小說名稱:色誘俏女傭
色誘俏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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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睡著了嗎?"她微弱的叫喚著,
"…"沒有反映!看來主人是熟睡了——
嗯……好機會————她索性一股作氣拉下他的長褲……
天啊!怎麼會是這樣……?這該死的小女人,究竟想對他做什麼?
以為他睡著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她竟然還"不知死活"的"頻頻動手"…
他終究忍受不住的發出聲…
糟了!主人快要醒了,怎麼辦?她頓時慌了手腳
對!趕快塞回去——嗚……怎麼塞不回去——
而且它還很不給面子的給他越來越大了說…
怎樣才能將它給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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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一章第二章
第三章第四章
第五章第六章
第七章第八章
第九章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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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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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叔,為什麼找上我?"
偌大的書房裡,一名男子蹺著二郎腿優雅的將整個身子斜靠在舒適的牛皮椅上,輕柔的嗓音聽似溫和卻有股不容人質疑的威嚴,帶著笑意的眼角若有似無的瞅著一名正襟危坐、年約六旬的老者,在冷氣空調的室內。溫度舒服怡人,可在他的額頭上卻冒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
"少門主,求你答應屬下吧,若非屬下已經想不出對策,屬下是萬萬不敢來打擾你的靜養,只是牟麗是個女孩兒,屬下真的不想讓她跟著我一起混黑社會,偏再一個月她就滿二十歲了。這些天她一直吵著要接受堂主的測驗,屬下實在被她纏得沒法子,所以————"老者低著頭惶恐的請求。
"牟叔,'虎門'都解散十幾年了,你叫我燕南就好,至於牟麗我可不認為她會願意由我這個局外人做把關令主。"男子唇邊送出一抹微笑,看著一個父執輩的老人家如坐針氈、汗如雨下的緊張模樣,他著實不忍心。反證因病休養期間,他閒著也是閒著,只是記憶中那個總愛在他身邊繞來繞去的小女孩從小就是個搗蛋人物,這個差事顯然不如想像中輕鬆,但可以打發時間。
"不、不,少門主,雖說'虎門'如今已經解散,可在屬下的心目中,你永遠都是屬下的少門主。至於小麗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她對這個試驗毫無異議,老者忙不迭的說明。
"牟叔,你這麼說燕南還能說什麼,好吧,我接下這個任務,你回去就告訴她來此當我的女傭一個月,這樣可以嗎?"男子霍地坐正身軀微微一笑。
"是,是,謝謝少門主,謝謝少門主。"老者聞言欣喜的猛點頭,若非坐在沙發上,他極可能還會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牟叔,我累了,若你沒有其他事的話,燕南————"
"是,是,少門主,屬下這就告退。"老者頓時驚跳起身,將懷中的令牌恭敬的放在書桌上就慌然退身出去。
"牟叔,恕燕南不送了。"男子談笑的掠過書桌上的令牌一眼,然後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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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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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著一個簡便的旅行袋,騎著一輛重型越野機車來到了目的地,牟麗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一棟佔地極廣的建築物,居然是她這為期一個月的試檢場所。錯愕的關上機車引擎,狐疑的從皮褲口袋中拿出一張紙條確認————地址沒錯,看來這棟豪宅真的是她得待上一個月的考場。
雕花的藝術銅門,玫瑰花籐糾結,綠葉襯著萬紫千紅,妝點得色彩繽紛兼具古意盎然。不懂其中深奧的人會以為這僅是一棟美麗壯觀的建築物,然而只要黑道中人,一看便知這樹籐下藏有周密的安全措施。
話說回來,一個擁有如此豪宅的主人想必也會是宵小匪徒覬覦的對象,而重點是她家的老頭竟然會認識一個顯然相當有錢的大富豪,有沒有搞錯?他們可是黑社會耶,為何她的堂主試驗會和這上流社會有所關連?
實在有點奇怪,牟麗上上下下打量著雕花銅門內的景象。一條筆直的車道將左右分截成兩個完全不同的景觀,左邊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右邊卻是花團錦簇的園地,這是一個典型有錢人住的豪宅。而相對的,她的存在就顯得詭異。
事實上,她開始有種不安的感覺,老頭不會在耍她吧?老哥牟才是在自家"尊虎幫"的總壇由護法檢定,為何她卻是來這什麼鬼地方當啥女傭?她————不會是被晃點了吧?
有可能哦,儘管老頭嘴上不說,但她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對她並不是很滿意,可她自信功夫、身手均不遜於老哥,就連手下的弟兄們對她這個大姐頭也是唯命是從的,以她的能力早就夠資格坐上"朱雀堂"的堂主之位,若非礙於幫規……
哼!她不會屈服的,就算眼前是龍潭虎穴,她牟麗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當女傭有什麼了不起,她是沒當道女傭啦,不過,槍林彈雨都奈何不了她了,她會懼怕這一個小小的女傭試驗嗎?
笑話!老頭愈不看好她,她愈要完美的達成任務,拿回"朱雀堂"堂主的金牌令符,然後驕傲的展現給兄弟們看,至於這棟豪宅————
哈!她壓根不放在眼裡。
驀然,一道冰冷的目光像要凍徹她背脊似的讓她湧起森寒的冷意,她猛然轉過身
什麼都沒有?奇怪,她明明感覺到有人在看她,而且目光滿是敵意,偏偏身後空蕩蕩的,別說是人,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只除了這棟巍峨的建築物
納悶的轉回身,眼前卻不如何時多了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男人,牟麗差點嚇得驚呼出聲,若非一口氣哽在胸腔,她恐怕就要丟臉的尖叫起來,只是眼睛仍駭得睜大不少。
好厲害的身手,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萬一他要對她不利,那她有九條命都不夠死,而這樣的人若能網羅到他們"尊虎幫",無疑是如虎添翼————
"你就是今天來報到的女傭牟麗?"男人的聲音像是被冷凍庫冰過似的————冷冰冰,一雙眼陣犀利的如X光,在牟麗那一身皮衣皮褲上來回巡視。
"我就是牟麗。"牟麗點點頭。
女傭————這就是她未來一個月的身份,不過試驗如此,她除了接受還能怎樣?只是眼前這個男人也未免太酷了一點,渾身冷冰冰的不說,就連說話都冷得要命,所幸現在是夏天,否則誰受得了他的冷氣?瞧他那張臉酷得跟什麼似的,一點表情溫度都沒有,活像一條冷凍死魚!
"跟我進來吧,主人已經在起居室等你很久了。"男子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轉身朝前方的主屋走去。
"主人?喔,好。"牟麗微點頭,轉身就要跨坐上越野機車。
"車子放著,你人跟我走。"男子零度以下的冷嗓硬是在她的臀部要觸及椅墊時響起。
"車子放著,可是……"牟麗一呆。
這部越野機車可是她的寶貝,就這麼擱著行嗎?雖說此地是荒郊野外,卻也不是查無人煙,萬一給宵小偷了去,要找回來還得費上一番功夫,況且前方建築物離銅門尚有一大段路,這
"沒有可是,若你連服從都學不會,我懷疑你真能對組織絕對忠誠。"男人冰冷的聲音毫無抑揚頓挫。
"車子和我的忠誠有啥關係,喂,你未免扯太遠了吧?"牟麗霧煞煞的看著他。她對"尊虎幫"絕對是忠心不二,因為幫主就是她老頭,所以胳臂還有往外彎的嗎?
"請你稱呼我費管家,還有請你記得,日後在凌宅請注意你的禮貌,別忘了你在這裡只是一個女傭。"男子左眉高高挑起,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哇列————"牟麗瞪大眼睛。這條冷凍魚在說什麼?她不過只是一個女傭————
不行!她不能生氣!她必須忍下來!因為她得接受試驗!俗話說得好:能屈能伸才是大女人,就算要扁他一頓也得先拿到金牌再說,對,沒錯,她必須忍耐,事實上她非得忍耐不可。
"你說什麼?"男子微側過頭,看著她一臉紅通通的模樣,一眼就能看出她心裡的想法,他在心中給她了一分。
"沒有,費管家,我沒說什麼,我們快去起居室吧,讓主人等久了不好。"硬是強迫臉皮擠出一絲笑容,牟麗忍下心中的不滿。沒關係,風水輪流轉,等她一個月後通過測驗拿到金牌,到時————哼!
"你知道就好,別說我沒告訴你,主人的脾氣時好時壞,你自己最好注意一點。"男子略略提高音量。說完,便繼續往前邁去。
"是,是,謝謝費管家的忠告。"牟麗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不過這條冷凍魚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才一會兒光景就將她遠遠的拋在身後。雖然他的個性冷得讓人不敢領教,可這一身功夫卻是讓她望塵莫及又暗自佩服。
一個普通豪宅的管家竟有這等身手,那主人真會只是一個普通人嗎?更令她想不透的是。老頭竟然會安排她在這裡當女傭,那堂主測驗又是要測驗什麼?
女傭?!哈!不會是要測驗她如何掃地、拖地板吧?珂珂…那就太可笑了。
"你在做什麼?還不跟上來。"冷冷的聲音從遠方飄過來。
"喔,是。"牟麗連忙小跑步追上。
要命?這條冷凍魚竟然已經到達門口了,好可怕的腳程,她開始覺得這一個月的女傭生活似乎並不如想像中的輕鬆愜意。
☆ ☆ ☆
天啊!這分明是五星級大飯店的裝潢嘛!
牟麗一踏入氣派非凡的玄關就幾乎看傻了眼,孰料起居室內的擺設更是讓她瞠目結舌,還以為自家"尊虎幫"總壇就夠眩人的了,可和眼前一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所見家俱、物飾皆出自一流名設計師之手,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那麼的尊貴有格調,哪像幫中陳設僅有一句"俗氣"可以形容。
唉!她不禁暗自搖頭,有錢就是不一樣。雖然"尊虎幫"亦小有資產,可和這棟豪宅的主人相比,那無疑是差上好一大截。
而她這一個月卻要在這個地板上鋪著昂貴波斯地毯,天花板上吊著璀璨亮麗的水晶燈飾,四周牆壁掛滿世界一流名畫的住所當女傭,這……
有沒有搞錯啊?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幼秀"的人,而放眼望去,全是精緻易碎的玻璃瓷器————
"你還在那裡發什麼呆?快過來。"毫無溫度的嗓音在寂靜的室內陰森森的響起。
"喔,是。"牟麗一回神,抬起頭就看見那條冷凍魚站在起居室中央的長沙發旁,一個男子的後腦勺正對著她,看來他就是此棟豪宅的主人凌燕南,一個八成和她老頭一樣的老頭,她趕緊小跑步上前?
"誰叫你在起居室裡用跑的,給我放輕腳步一步一步走過來。"費管家皺起眉頭冷聲斥道。
"嗄?是————"牟麗連忙停下奔跑的步伐,然後放輕腳步走向長沙發,可內心卻直犯嘀咕:死冷凍魚,你給我記住,小姐報仇一個月不晚。等她拿到金牌,她絕對要給他好看,如果明的不行她就來暗的。
"文強,對女孩子說話別這麼凶,她第一次來凌宅,自然不懂凌宅的規矩,你慢說給聽,她會懂的。"一個輕柔的男性嗓音在室內緩緩響起。
牟麗錯愕的抬起頭,好年輕的聲音,一點都不像老頭子該有的語調,尤其和冷凍魚一比,這個凌燕南給人的感覺簡直像個救世主。當然光聽聲音是不准的,人還是要相處過後才知道,天曉得他會不會是個笑面虎,哼!她牟麗在道上可不是混假的。
"是的,主人。"費文強恭敬的點頭,對主人的話他向來是奉行不悖。"牟麗,還不過來跟主人問安。"
一轉頭就看見牟麗站在他身後發起呆,他不禁再度皺起眉頭,這等反應的人居然還想要當堂主,難怪"尊虎幫"永遠成不了氣候,在道上一直只是個二、三流的小幫派。
"喔,是。"牟麗慌忙上前,很自然就把冷凍魚給擠到一邊去,"主人你好,我是牟麗,你————啊!好帥喔。"無視於費管家的冷眼,她暗暗的偷笑並恭敬的邊說邊抬起頭,看著坐在長沙發上的凌燕南,這一看當場教她驚楞在原地,差點就克制不住的吹起口哨來……
老天!他非但不是個老頭,還跟她哥哥差不多年紀,她長這麼大甚至沒見過這麼稱頭又帥氣的男子
一頭濃密的黑色長髮用同色系的髮帶很藝術的綁著一個小馬尾,有型的眉毛優雅揚起,黑色的眼瞳像子夜星辰般晶亮深邃,堅挺的鼻樑,薄厚適中的唇瓣也抿著一絲可親的笑容,穿著一件簡單的真絲白襯衫和黑色西服長褲,渾身所散發出的氣息是如此尊貫、不可一世。
他真是帥得一塌糊塗,比她大哥還有型又有格調,那高尚的氣質就是和道上的兄弟們截然不同,她的心頓時如小鹿亂撞般的狂跳起來。
在牟麗打量他的同時,凌燕南亦看清了她的面容和穿著。一頭染得火紅的短髮削得薄薄的,一雙明亮的大眼一如兒時般靈活有神,小巧的嘴唇擦著深紅色的口紅,健康色澤的臉頰顯示出她長期曝曬在陽光下,而緊身的皮衣和低腰的短皮褲露出深陷的小肚臍和幾乎看到臀部的修長大腿————
他不禁微皺起眉頭,儘管她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像個小太妹,不過這一身火辣辣的打扮卻非常養眼又性感,尤其凹凸有致的身材相當惹火夠味,很容易讓男人想入非非又心癢難耐,如果她不是牟福的女兒,他或許可以
只可惜她卻是個鄰家小妹,還是個可能相當麻煩的小妹妹。
"文強?你去忙你的吧,我有些話想和牟麗單獨談談。"看著她膛目結舌的瞪著自己,他有趣的微微一笑。麻煩是麻煩,卻可以為無聊乏味的靜養生活帶來一絲樂趣,還是值得的。
"是的,主人。"費文強恭敬的退下去,不過臨走前以冷眼凜了牟麗一眼。
那一眼讓牟麗回了神,冷凍魚走了,那她不就可以鬆一口氣,最起碼這個凌燕南看起來好應付又順眼多了,但他到底要跟她單獨談什麼?
憑良心說,她不是很在意,因為她很想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如果沒有,他願不願意當她的幸子,或者她當他的馬子也行,第一次能給這種有格調的大帥哥,說出去她也有面子,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拿到堂主金牌比較重要。
"主人,你要跟我說什麼?"她習慣性的叉著腰,一腳抖呀抖的,率性的開口問道。
"牟麗,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可以兩腳併攏站好不要抖動嗎?"真是站無站相,可伶的牟叔,他這個女兒想要調教成淑女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別說一個月,搞不好連三個月都有問題。凌燕南暗暗搖頭,他怎麼會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喔,我忘記了,抱歉。"有錢人真麻煩,講話還這麼多規矩,反正可以講話就好了,干聽還管她的姿勢如何?若非人在屋簷下,她才不理他這麼多咧,要知道在"尊虎幫"可是她說了就算,來到這兒卻得處處看人臉色,真是一肚子窩囊。
"嗯,我想你可能不是很願意來這裡當一個月的女傭,不過既然你父親把這個任務托付給我,說什麼我也得幫他盡一點晚輩的心意,至於你————"她內心的想法全表現在臉上,凌燕南這下頭痛了。
若真以他的標準來說,牟麗第一眼就會被他給三振出局,還談什麼堂主測驗,她壓根就不夠資格帶領兄弟在黑道打拼,莫怪牟福不願意她混黑社會,她這種一根腸子通到底又不會掩藏心思,沒得罪人被幹掉橫死街頭實屬萬幸,哪個兄弟跟著她會有好下場?!他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好消遣。
"我老頭真的認識你,為什麼我從來沒看過你?"牟麗難以置信的驚叫,像他這種優質帥哥,老頭竟然不介紹給她,雖然他是屬於上流社會,而她卻是混黑社會的,不過玩玩應該不打緊嘛,反正她也沒打算嫁人。
"牟麗,我說話的時候你可以不要打岔嗎?不然我會認為你不尊重我,我想你應該是個有禮貌的女孩,不會如此不識大體,對嗎?"凌燕南微微一笑。
雖然他已十多年沒見過她,不過她的臉孔仍有兒時的輪廓,他認得她,她卻完全不認得他,這感覺還真有點不怎麼舒服。
"是,是,當然,當然。"牟麗臉皮倏地一僵。
他分明是拐著彎在罵她不識大體又不尊重他,不過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話說得這麼客氣,或許是她多心了。如果換作是那條冷凍魚,早就叫她閉嘴了,這個凌燕南的確是個有禮貌的男人,如果可以把上他————
嘿嘿!那感覺一定VERYGOOD!
"牟麗,你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裡嗎?"凌燕南依然微笑道,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鮮明生動又有趣,她的存在多少還是有點"笑"益,就不知她可以做到什麼程度,是努力不懈?還是包袱款款漏夜落跑?
"當然知道,老頭叫我來這裡當女傭接受堂主測驗,只是我不懂當堂主跟女傭扯得上啥關係,完全不搭軋聽。"牟麗聳聳肩,她認為老頭根本就是存心找她麻煩,不過老頭若以為這樣她就會認輸,那他就錯了。
"那你就錯了,事實上當女傭就是你的堂主測驗,如何做好一個女傭應有的職責,對你日後接掌'尊虎幫'朱雀堂堂主之位有很重要的影響,所以你還是不要小看這個女傭的工作,它不如你所想的那麼簡單輕鬆。希望你這一個月最好要有心理準備,因為合理的要求是訓練。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凌燕南微揚眉。
想要在費文強手底下做事,這該是一項最不人道的測驗但也獲益匪淺,如果她能熬到最後一刻的話,別說是小小堂主之位,就算是幫主亦能輕易上手。當然他還是以牟叔的希望為先。女孩子家還是安分守己的做個良家婦女,黑道終究不是個"好所在",要不他也不會解散"虎門",漂白當個商人。
"我聽不懂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能不能說簡單一點?"牟麗有聽沒有懂,什麼叫做好女傭的工作對接掌堂主有重要的影響?笑死人了,若以他的說法,那不就當女傭的人都夠資格當堂主了,他有沒有說錯啊?
一聽就知道他對黑道是完全外行,混黑道講求的是夠狠、夠凶,當然武器和兄弟也要夠多,他這個只會賺錢的傢伙當然不懂。
"簡單的說,就是你在當女傭期間的表現,會決定你是否能接掌朱雀堂堂主之位,這樣你明白了嗎?"凌燕南垂下眼簾,和她說得太多是他不對,他該把規則告訴她後就三緘其口,只是————
或許他的尺度要稍為放寬,否則以費文強訓練人員的嚴格要求下……她極可能會逃之夭夭,那他還有何樂趣可言?
"就這麼簡單?"牟麗難以置信的驚叫,是他說錯還是她聽錯,只要做好女傭的工作,她就可以拿到金牌,這可能嗎?真有這麼好康的代志?
她狐疑的瞅著他看,這個帥哥不會是在晃點她吧,堂主測驗有可能會這麼可笑嗎?
"事實上還可以更簡單一點。"凌燕南從褲袋申拿出一面黃澄澄的金牌令符,伸至牟麗面前,"這面金牌你該不陌生吧,這一個月我都會隨身攜帶,只要你有本事從我身上拿去,你就可以提早坐上'朱雀堂'堂主的寶座,你可以不擇手段,我毫無二話。"看著她眼睛赫然瞪大,他覺得好好笑,她還真以為自己能手到擒來呀,真是傻丫頭一個!
"不會吧,你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這麼容易,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呀?"從他身上不擇手段的奪取金牌,就好像是探囊取物般簡單,牟麗不相信的猛搖頭。
這不會是他設下的圈套吧?想把她當三歲小孩耍弄,她可不是"竹本口木子"!
"陰謀?哈哈哈……你真是有趣得緊,小麗兒,請你相信我是非常認真的,而且我對你沒有任何不良企圖,你大可放心的信任我。"凌燕南朗聲輕笑,就知道她的存在會給他帶來許多笑料,她還真是沒令他失望呀。
"小麗兒?你————"好熟悉的稱謂,記憶中似乎有人曾這麼叫過她,可那人是誰?一時之間她竟想不起來。
他究竟是誰?記憶中完全沒有凌燕南這個名字,偏這聲"小麗兒"的感覺卻是如此熟稔,究竟是誰呢?
"待會文強會告訴你凌宅的女傭該做些什麼,至於評分的標準我會聽取他的報告,所以你最好是照他的要求去做,不然我可能無法給你很高的分數,如此一來————你該知道後果是什麼,我無須多說。"凌燕南斂起笑容。
他開始有些期待未來一個月的生活了,至於她————或許會是身如煉獄吧,可憐的小麗兒,小虎哥也不想如此殘忍呀!
"文強?你是說那條冷凍魚————"牟麗聞言驚叫。
糟糕!她完全忘記那條冷凍魚的存在,而以他適才的態度,那傢伙鐵定會惡整她,看來她這一個月的女傭生活確實不會如想像中輕鬆,不過以她的能力
嗯!她對自己有信心,反證她只要做好女傭分內之事即可,假若那條冷凍魚真的故意找她麻煩,凌燕南說過她可以不擇手段的從他身上奪取金牌,哈!這個堂主測驗實在太簡單了。
"冷凍魚?"凌燕南一怔,隨即了悟的微微一笑,"你是指文強,他是嚴肅了一點,不過你可以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東西。"真有趣,若教文強聽見她對他的稱呼,她這一個月的日子可能會更難熬。
"是嗎?他不惡整我就偷笑了,還能學到東西才怪。"牟麗頗不以為然的嘟起嘴巴。
一想到那條冷凍魚,她就冷得渾身直打顫,再想到這一個月她得在他眼皮底下做事,她就突然覺得或許從凌燕南身上下手會好一點,最起碼他這個主人看起來要比手下容易欺負,一思及此,她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看著他————
他唇邊那一抹笑意襯得他的眼瞳更加晶亮,他真的好帥,一個打著燈籠都很難找到的俊男,不將他把起來當幸子都會覺得對不起自己。
"呵呵……你好像很不喜歡文強,他哪裡得罪你了嗎?"凌燕南若有所悟的看著她,那一雙水亮的大眼眸正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自己。
她————不會真對他有意思吧?儘管他對她亦有一丁點兒的興趣,不過昔日的鄰家小妹妹,教他如何下得了手?還是省省吧。
"不是很不喜歡,是非常的不喜歡!不過我既然來這裡接受堂主測驗,無論喜不喜歡我都會接受,因為我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足以接掌'朱雀堂',然我是一個女孩子,但絕不會輸給任何一個兄弟,我對自己有信心。"
"對自己有信心是好事,不過你真的喜歡黑社會裡打打殺殺的生活嗎?女孩子長大總要嫁人的,你可曾想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會接受你目前的生活方式嗎?"
"嫁人!?拜託,我幹嘛跟自己過不去,一個人的生活多愜意,我才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如果要男人,看順眼我就追,就算不好,了不起我不要就是,可結婚就不是要不要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懂不懂?"牟麗驚恐至極的瞪著他,活似他突然變成三頭人臂似的怪物。
"我懂你的意思,不過你一點都不嚮往愛情嗎?"
"拜託!談戀愛又不一定要結婚,你不會這麼八股吧?"牟麗受不了的看著他。
"呵呵……原來你是時代新女性,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凌燕南微微一笑,然後拍拍手召喚費文強。
"凌燕南,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不過我對你這種小女孩沒興趣,你還是先跟文強去熟悉環境吧。"凌燕南朝來到身旁的費文強施一眼色,後者立刻意會的走上前。
"真沒意思。"牟麗哀怨的看了凌燕南一眼,悻悻然的跟在費文強身後離開。沒想到這位優質帥哥竟然對她沒興趣,嘖!真是不識貨!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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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牟麗聲尖叫,甫放好行李並參觀完佔地約三千坪的豪宅後,那條冷凍魚剛說完的話讓她差點沒跳起來。
"我想你的聽力應該很正常,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費文強仍是那一號表情。
"你在開玩笑吧?我一個人打掃整棟建築物,還要在每天早上十點前完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分明就是在整我。你不要以為凌燕南把評分的工作交給你,你就惡整我,我告訴你,我會————"牟麗氣急敗壞的咆哮。
冷凍魚根本就是狐假虎威,拿著雞毛當令箭,知道她必須通過測驗,故意派給她一堆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量,哼!她非告訴凌燕南他的惡行不可。
"你是在告訴我你做不到嗎?既然對我指派的任務有意思,你想告訴主人儘管去說,不過你想主人會聽我的還是你的?"費文強冷冷的截斷她的話。
"費管家,我做得到。"牟麗硬是氣短了一半。
誰教她拿金牌的生殺大權掌握在他手中,她不得不低頭,明知被人惡整卻得含恨吞忍,這種感覺讓她好嘔,可又能如何?她還是只有接受的份,惡狠狠的偷瞪他一眼。冷凍魚,你給我記住!
"很好,牟麗,現在開始請你聽清楚,所有注意事項我只說一遍。首先,傭人用膳時間是早餐五點半,中餐十一點半和晚餐五點半,主人用膳時間是往後延一小時,而你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掃整棟主翼建築物,並整理所有使用中的房間和侍候主人用膳,其餘時間則由我視情況隨時調度,這樣你聽清楚了嗎?"費文強面無表情的宣佈。
"費管家,我聽清楚了。"天哪!單是一個打掃整棟建築物的工作,她就懷疑自己是否能準時做好,還加上要整理使用中的房間和侍候凌燕南吃飯————
笑死人了,他都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要人家侍候他吃飯?有錢人就是這麼麻煩。
"很好,所有工作從明天開始,今天晚上你可以先觀摩一下別的傭人是怎麼做事。還有主人沒有召喚,你最好不要去打擾主人的靜養。晚上十點以後沒事記得不要在主冀建築物到處亂跑,否則發生什麼事情你只有好自為之。"
費文強冷眼瞟過牟麗那滿臉不悅卻得忍耐的表情,好個不馴的女孩,看來她絕不會乖乖將他的忠告聽入耳中,到時可有苦頭吃了。
"靜養?費管家,主人有病呵?"牟麗聞言一怔,看凌燕南的氣色一點都不像個染有重病的人,冷凍魚有沒有說錯?
"不錯,所以你最好不要去騷擾主人。若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先回房間整理一下行李。"實在很懶得理她,偏偏這一個月她是他的責任。
"是,費管家。"牟麗故作恭敬的點點頭。
在聽見凌燕南有病的情況下,還要她不要去騷擾他?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趁人之危是有點卑鄙,但兵不厭詐,再說他自己也說過她可以不擇手段,所以她的惻隱之心是多餘的。而且她可不想被冷凍魚白白整治,所以還是從凌燕南身上下手,愈早拿到金牌然後離開凌宅愈好。
費文強冷眼瞟過牟麗臉上不懷好意的表情,顯然主人在私下相處時和她說了什麼,否則她不會有這等反應出現。不過無論主人說了什麼,她仍是別想在主人身上得到好處,而他將會同情她一旦不聽勸後所會嘗到的下場,怕只有"可憐"二字可以形容。
☆ ☆ ☆
不會吧!這個玩笑開大了!
站在傭人用餐室,牟麗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廚婦、一個清潔工、一個園丁、一個司機、一個警衛和一個今天做完就休假的女傭,再加上她,總共只有七個下人。
在這近三千多坪,若連屋外的草地和花園都算進去,差不多近五千坪的凌宅竟然只聘請了七個員工,如果把冷凍魚管家也算進去亦只有八位————
這……這有沒有搞錯啊?
"你就是新來的阿麗啊,別站著,快坐下來吃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廚房總管林嬸親切的招呼杵在一旁發呆的牟麗。
看她換上傭人藍白條紋相間的制服,且卸去臉上的濃妝,無先前皮衣皮褲來得勁爆火辣,卻多了絲可愛活潑。
對聽!女孩子還是要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才動人。
"喔,謝謝大嬸!"牟麗這才回過神,在餐桌一處空位坐下。
"阿麗,你叫我林嬸就好了,以後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大家都非常好相處,你待久了就知道。"林嬸熟稔又俐落的盛了一碗白飯遞給牟麗,嘴巴也沒閒著。
"對了,你右手邊是司機小傑,左手邊是園丁阿平,再過去是警衛阿塵。你對面是清潔工老楊,我旁邊這位是做到今天就開始休長假的小美。"她一一的介紹,被點到名的人則微笑點頭示意。
她可不想在這裡待太久!"你們好,我是阿麗。"不過面對一桌子人親切的回應和林嬸的熱心,牟麗微笑的接過盛得像座小山的飯碗點點頭打招呼,最起碼眼前這些人要比冷凍魚有人情味多了,就連凌燕南這個主人亦不錯,只可惜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快點吃,等會你還得看小美如何服侍主人用膳。阿麗,不是我要說,主人對我們這些下人真是好的沒話說,還有你別看阿強冷冰冰的,其實他對下人也是非常關照。"林嬸一邊催促一邊說著話。
"阿強?"冷凍魚,關照?牟麗瞪大眼睛,一口飯差點沒哽在喉嚨,因為這個說法在太離譜,打死她都不相信那條冷凍死魚會關照她,恰巧相反吧?
"對呀,就是費管家,他可是我打小看他長大的,還有主人————對了,阿強有沒有跟你說,晚上十點以後最好不要在主翼建築物活動?"林嬸點點頭,隨即緊張的看著牟麗問道。
"有啊,不過這是為什麼呀?"牟麗狐疑的問道。冷凍魚說時她並不甚在意,可連林嬸都如是說就顯得大有古怪,幹嘛?不會是主翼建築物鬧鬼吧?
"其實也沒什麼,阿強應該有告訴你主人是在此靜養的吧?"
"有呀,主人是生了什麼大病嗎?可是我看他人好好的呀。"牟麗不解的問道。看著大家突然埋頭攻擊眼前的食物,她更是滿頭霧水,怎麼回事?不會是凌燕南有人毛病吧?
"主人沒什麼大毛病,主人就是太不愛惜身體,才會搞到身子出了狀況,這回要不是阿逸強制他休息,他還不想安心靜。不過也多虧阿逸,公司要是沒有他撐著,主人是絕對不會休息。錢賺得這麼多有什麼用,把身體搞壞那多划不來呀,阿麗,你說是不是?"林嬸擔憂的說著。
"是,那主人到底是什麼毛病啊?"聽了半天她還是沒聽到重點,牟麗乾笑的提醒她。
"還不就是————"
"阿麗,我先到餐廳去準備,你吃完就來餐廳找我。"小美推開餐盤站起身,看著已停下吃食的牟麗,她微笑的說完就轉身走出傭人用餐室。
"喔,好。"在還沒有從凌燕南身上搶到金牌前,她還是得做好女傭的工作,雖然不甘願卻只能接受,不過今晚她若能搶到金牌————呵呵……那她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瞧我都老糊塗了,淨拉著你說話,都忘了你待會還有事情要做,阿麗,你快吃飯吧,林嬸不妨礙你。"林嬸不好意思的說著。
"林嬸,沒有關係,我喜歡聽你說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牟麗有點焦急的聲明,因為她還是不知道凌燕南到底得了什麼病。
需要靜養的病應該都很嚴重吧?否則何必要強制執行咧。可憐的凌燕南,看他年紀輕輕又一表人才,不可能是得了絕症吧?那就太可惜了!
"阿麗,你真是個好孩子,快吃飯吧,以後多的是時間,我再慢慢說給你聽。"林嬸感動的點點頭。
"喔,好,林嬸,那你以後再慢慢說給我聽好了。"
可恨啊,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可以知道凌燕南得了什麼病,現在————還是吃飯吧,晚上她還有任務,她還是吃飽一點好辦事。
"好。"林嬸微笑著點點頭,這牟麗還真得她的緣,乍見她時雖被她的穿著打扮給嚇了一跳,可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一個本質不壞的好女孩。但好端端的,她突然迸人凌宅工作,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 ☆ ☆
約可容納二十人的長桌子只有凌燕南一人坐在主位,而長桌上擺滿七、八樣的佳餚。
巨大的水晶吊燈將餐店照得燈火通明,費文強站在主位左後方,小美站在長桌旁,隨時盛遞凌燕南所需要的食物,這一切看在牟麗的眼中,只有浪費奢侈、可笑冷清可以形容。
"夠了,把食物撤下吧。"被一個人用相當不以為然的眼光死瞪著,即使凌燕南有再好的食慾亦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更何況他原本就沒有什麼胃口。
這幾個星期下來,被林嬸像餵豬一樣的拚命食補,他簡直快受不了了,偏對一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老人家,他實在不忍苛責她什麼,至於牟麗————
瞧她那是什麼眼神?活像他多暴殄天物似的。
"是的,主人。"費文強一個眼光掃向小美,後者立刻用手肘碰碰一旁的牟麗,然後就動手收拾起餐桌上幾乎未動用過的佳餚。
"不會吧,這樣就要收走,多可惜啊,看著小美將食物一一收放在一旁的餐車上,牟麗惋惜的叫道,眼光又很不認同的瞄向凌燕南,有錢也不可以這麼浪費。
"喝!"小美倒抽了口氣,從沒有人敢冒犯主人的威儀,這個牟麗恁地大膽,而她想阻止已來不及。
"牟麗————"費文強的冷光直通向牟麗,此刻她雖然是實習生的身份,不過對主人做出不當的言行仍是罪不可赦。
"文強,別這樣,小麗兒剛來什麼都不懂,你好好的跟她說。"凌燕南輕柔的聲音跟著響起,他也覺得自己很浪費食物,問題是他真的沒有胃口,偏林嬸還是照樣煮一大堆菜。
"是的,主人。"冰冷的狠瞪了牟麗一眼,費文強恭敬的服從凌燕南的命令,不過他決定待會要"好好"的跟她說,竟敢再三對主人口出不敬,這是他做管家的沒有監督好下人,他得去面壁思過才行。
"主人,你吃這麼一點點肚子不會餓嗎?你有病在身應該要多吃一點,不然身體怎麼會好咧?"實在忍不住,牟麗好心的提醒他。
"阿麗————"小美驚喘著氣,想阻止她的口無遮攔。
"牟麗,你跟我來。"費文強臉色一沉。
"呵呵……文強,別這麼凶,小麗兒說得沒錯。"看著牟麗被費文強嚇了一跳,凌燕南有趣的開口,他明白她是為他好,只可惜這話說起來就是不中聽,她這樣可是會吃虧的。
"主人,可是……"費文強微揚起眉,凌燕南對牟麗的態度讓他心中掠過一絲不安。
"就是嘛,凶什麼凶?"牟麗嘟著嘴小小聲的抱怨。
"小美,這裡收拾完你就下去休息吧。牟麗,你跟我來書房,我有話跟你說。文強,扶我過去。"凌燕南伸出一手制止費文強說下去。再繼續下去絕對沒完沒了,不過她的態度實在有待矯正,看來他得再好好的提醒她一下,不然她真會有苦頭吃。
"是的,主人。"費文強隱忍下來,然後恭敬的上前一步欲扶起凌燕南。
"主人,我來扶你好了,那就不用麻煩費管家多走一趟。"牟麗硬是快步跑到凌燕南身邊熱心的說。
儘管他雙腿不良於行,仍無損於他的男性魅力,甚至更方便她下手搶奪他身上的金牌,但冷凍魚若在場,以他那上乘的功夫,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她必須趁他不在凌燕南身邊時下手。
"也好,小麗兒,那就麻煩你了。"趕在費文強發火前。凌燕南輕柔的點頭,然後將手伸向她。
"主人,這是我應該做的。"看著冷凍魚幾乎黑掉的臉孔,牟麗暗暗竊笑並扶住凌燕南。
這一回合應該算是她贏吧!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雖然下午他曾說對她沒興趣,不過女追男是隔層紗,她就不信她自動送上門去,他會不要,除非他是柳下惠。
"嗯。"朝費文強便一眼色,凌燕南故意將身體的重量泰半移向她,牟麗腦海在打什麼主意,他看得一清二楚,她真的有待磨練,只是沒想到她對他猶是居心不良。
"喔,好重。"沒想到他整個身子重得像頭牛似的,牟麗纖細的雙肩頓時一垮,差點就撐不住他顧長的軀體而往前栽倒。
"小麗兒,你可以嗎?還是我叫文強————"
望著她緊咬著牙,極費力的扶著他一步一步往通向二樓的螺旋長梯走去,一抹笑意掠過凌燕南眼底,想成功通常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尤其她還意圖不軌,他豈能讓她太順心如意?
"不用,我可以的,主人。"牟麗咬緊牙關,一字一字的說。
若非不願讓那條冷凍魚破壞了她的完美計劃,她會樂得將手上的負擔丟還給他,現在就算會累死她都得下去。
"那就好,自從我的腿跛了之後,出人幾乎都靠文強,真是給他帶來很多麻煩。"凌燕南邊走邊怨歎的說道,眼角餘光則瞟向她愈來愈紅的臉龐,反正她想從他身上摸走金牌,他自然樂得給她機會嘗試。
重得像條牛當然是很麻煩!
"跛了?主人,你的腿是怎麼跛的呀?"不會吧!牟麗微喘著氣,訝異的抬頭看向他,一個昂藏七尺之軀卻是個跛子,她還以為他只是雙腿暫時有點問題,孰料他竟是個跛子!唉,可惜了他英俊的臉孔,話雖如此,卻更容易她下手了。
"目前是如此,醫生雖說過如果開刀的話————唉,別說這些了。"凌燕南長歎了一口氣。
若非腿傷復發,再加上好勞過度導致胃潰瘍,他是絕對不會被藍歡逸給強押回凌家祖宅靜養,而近十幾年沒居住的凌宅,一回來就訪客不斷,包括牟福……
當年若不是牟福在黑幫火拚及時推他一把,或許他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事後"虎門"雖然仍保住了亞洲黑道的第一把交椅,但也在他身上留下永難根除的紀念品。一顆子彈穩穩的鑲嵌在左腿膝蓋骨中,讓他一遇上氣候變化就疼痛不已,雖然能安全無度的開刀拿出來,他卻拒絕拿出這顆讓自己大徹大悟的子彈。
黑道是一條不歸路,他很慶幸自己已從罪惡的深淵中完全抽身而出,而她————他該幫她看清這條她所選擇的道路,未來是多麼黑暗。
"為什麼別說,難道你真的想永遠當個跛子嗎?是男人就拿出勇氣,開刀有什麼好怕的,現在醫術這麼發達,別像個娘兒們————"
"牟麗,你竟敢對主人如此無禮!"費文強冷冷的嗓音驀地在兩人身後響起。
幸好他不放心的偷偷尾隨過來,她這放肆的舌頭不好好教訓一下怎行?他偉大英明的主子在她口中竟變成個懦夫孬種,真是讓他想給她高分都很難辦到。
"嗄?"若非手扶著凌燕南,她真的會嚇得跳起來。臭冷凍魚,竟敢跟在他們身後偷聽,真沒品。
"文強。"凌燕南微沉下卓爾俊雅的臉龐轉過頭,看著一臉冷冽的費文強,他明白他是個忠心的護衛,不過這回他僭越了,儘管是為了他好,他卻無法諒解他的不當行為。
"主人。"費文強正要上前的步伐在接觸到凌燕南的目光時陡然一頓,一向冷漠的撲克臉首度出現不安的反應。
"退下。"凌燕南淡淡的拋下話。
"是的,主人。"費文強心一顫,恭敬的退身下去。
"小麗兒,我們走吧。"看著半天猶回不過神的牟麗,凌燕南唇邊逸出一抹興味的笑容。
"呃……冷凍魚————不是,我是說費管家,他————"牟麗緩緩回過神來,就迎上凌燕南眩人的笑容,她的心頓時漏跳了好幾拍……
喔————要命唷,他真是帥呆了,反正他腿不太能自由行動,她何不人、牌都給它要了再說,畢竟這回臭冷凍魚絕對不會再"肥"膽出現,嘿嘿!
"文強,他有什麼不對嗎?"仔細端倪她的表情,凌燕南壓下想大笑的衝動將頭俯近她。待會私下獨處,她不會大膽的想強暴他吧?想要人牌兩得,小妹妹的野心實在不小呀。
"沒有,沒有不對,主人,我們還是去書房吧,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那我們快走吧。"
若非還知道身處何地,牟麗差點就想把臉貼向他,然後狠狠的狂親他一口,只可惜此刻仍在通往書房的走道上,真是有夠給它"無采"的。
"好呵。"她眼中濃濃的失意讓他啞然失笑。
老天,她的企圖還真是明顯,難道沒人教她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嗎?凌燕南暗暗搖頭,然後任她用著不知打哪蹦出來的體力將他扶進書房。
"哇!好大的書房唷,主人,你到底有錢到什麼程度啊,嚇死人了。"一走進書房,牟麗又被眼前的景觀給嚇了一大跳。
"小麗兒,我人不太舒服,你扶我到躺椅上好嗎?"凌燕南佯裝虛弱的一笑,身子順勢的偎近她柔軟的懷中,而她果然是很不客氣的整個攬住他,吃力的往貴妃躺椅走去。
"好,主人。"牟麗使出全身的力氣將他送上目的地後,人也癱軟在一旁,像條狗似的直喘著氣。
"謝謝你,小麗兒。"凌燕南調整好坐在躺椅上的姿勢,看著站在一旁不住喘氣的牟麗,他一半覺得有趣一半又覺得不忍,而他這行為算是引"狼"入室嗎?雖說是故意,可他也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麼程度。
"不客氣,主人,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呀?"牟麗邊喘著氣邊打量著他身上一襲輕便的居家服,儘管穿著簡單,但他挺拔的身軀和優雅的氣質襯得他俊逸出眾的臉龐更是卓爾不群。
他真是帥的沒話說,只是現在可不是貪戀男色的時候,金牌還是她的第一目標,而他的人只能算是附加價值。勉強控制住眼光別淨往那兒童不宜的部位看去,她惋惜卻專心的搜尋著他身上可能藏放金牌的位置
"小麗兒,你坐下來說話,這一路上你一定也累壞了,要你一個女孩子扶我一個大男人,真是過意不去。"凌燕南溫柔的拍拍身邊的座位,有趣的看著她意圖不良的眼光在他身上游移,當然他也沒遺漏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可惜。
看來這個小妹妹還沒被他的魅力給沖昏頭,話說回來,他也不認為自己真英俊到會讓女人獸性大發的境界。他知道她最終的目的還是金牌,只是逗逗她也著實好玩得緊,要不總面對著寡言冷然的費文強,也是滿無聊的。
"主人,你不要這麼說,你雙腿跛了也不能怪你,再說我一點都不累。只是爬樓梯稍微喘了一點,其他都不算什麼。"太好了,她正愁不知要如何靠近他,想不到他卻自動送上一個大好機會。
牟麗微喘著氣一屁股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近看他更讓她心兒狂跳、臉兒發熱,他怎麼可以帥的讓人魂不守舍,幾乎迷惑了她的心智。若非她意志堅定,還沒拿到金牌前絕不可以心有二用,要不她真想把他————唉,真是可惜唷!
"以後可能還要辛苦你了,小麗兒,你真的長大了,這麼溫柔體貼,想必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吧?"凌燕南垂下眼簾瞟過雙腿一眼。
若她知曉他只是膝蓋關節疼痛難行,以小妹妹火爆的個性……呵呵,一定很有趣,但現在他可要好好利用這個錯誤以搾取她的付出。
"還好啦,不過我對他們沒意思。"若幫裡的兄弟有他一半瀟灑,她的貞好或許早就難保了。
"女大十八變,不過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可愛,而且美麗漂亮許多。"
打量著她身上清爽的傭人制服,她甜美的像顆誘人的小蘋果,不同於皮衣皮褲的勁爆火辣,這樣的她給人清新舒服的感覺。他不禁滿意的逸出一抹愉悅的笑容。牟叔若看見她此刻的穿著打扮一定會很欣慰,只可惜他看不見。
"小時候?幹嘛,你小時候見過我嗎?"牟麗愣然的皺起眉頭。
聽他說話的口氣活似和她極其熟稔,可自她懂事以來,她的生活圈子所接觸到的人、事、物全和黑社會脫離不了關係,像他這種出生於上流社會的人————她壓根不可能和他有所關連,他有沒有說錯呀?
"原來你真的忘記我了,小麗兒。"凌燕南有點哀怨的低下頭,那模樣說有多傷心就有多難過。
"我————你不要難過,我認人的能力一向很差,所以
"牟麗這下慌了,但她對他真的沒印象說————
"小麗兒,我沒別的意思,你會忘記我也是很正常的,畢竟那時你還那麼小,我不該強求你還會認得我。不過我真的很高興能再看見你,現在你既然來到凌宅接受測驗,我明白你正直不服輸的個性,再加上我的雙腿
所以我才決定由文強來試煉你,因為我知道你絕對可以完美的達成任務,拿到'朱雀堂'堂主的金牌令符。當然你還是可以從我身上搶奪金牌,不過我想你一定不會這麼做,以你的能力絕對是不屑這種方式。牟叔有你這種女兒,他一定覺得既欣慰又驕傲吧?"凌燕南一臉誠摯的望著她,溫柔的眸光中滿是笑意————
笑看著她慌然失措又狠狽不堪的表情,她還真容易相信人,隨便送她個高帽子戴就讓她昏頭轉向的,這怎麼行呢?她真的是太不適合走上這條路了,要不被人出賣了都還不知道。
"這個,我……"雖然她的能力卓越,不過如果可以愈快達到目的也不錯,尤其那條死冷凍魚擺明在惡整她,再加上剛剛他對她的冷眼冷語…
想也知道,她明天開始的女傭生活會死得多淒慘,所以她才沒那麼傻咧,只是從一個跛子身上搶奪金牌似乎真的有點卑鄙說,更何況他以前還認識她,這……她似乎不可以如此卑鄙。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小麗兒,雖然我知道你的能力應該可以勝任,只是我既然答應了牟叔,我就不能把金牌直接給你。當然像你這麼有骨氣的女孩也一定不會喜歡我這麼做,這一個月就麻煩你委屈一點,我想文強也不至於太強人所難,而這裡的傭人都非常好相處,你應該會喜歡上這裡的。"
無視於她臉上的天人交戰,凌燕南差點笑破肚皮的淨往下說,若以她此刻的反應和表現,她恐怕得和朱雀堂堂主之位失之交臂。
不過他的樂趣才剛開始。靜養了一個月,規律的枯燥生活幾乎快逼瘋他了,所以她在這一個月內若表現良好,他會視情況在牟福面前進言,當然最好是她自動放棄,要不他也很為難呀。
"當……當然。這裡的人都非常好相處,而且我才不屑你直接把金牌給我,我告訴你,我一定會以我的能力來獲取堂主金牌,所以我也不會由你身上奪取金牌。"牟麗硬著頭皮堅定的聲明。
沒辦法,一對上凌燕南那溫柔的眸光,她就說不出自己根本就是想欺負他這個雙腿跛了的傢伙,現在可好,既然不能從他身上搶奪金牌,那就另尋方法吧!
"很好,小麗兒,我就知道沒看錯你。對了,你會按摩嗎?"
"按摩,會一點。幹嘛,你想要我幫你按摩啊?"牟麗不解的看著他,她是常去給人按摩,不過應該也難不倒她才是。
"是呀,天氣一變,我的腿就又痛又酸,可以勞煩你幫我按摩一下嗎?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叫文強————"凌燕南微皺起眉的捏捏雙腿,然後一臉很難受的瞅著牟麗.
"我來就好了,不用麻煩冷凍————不,不用麻煩費管家了。"牟麗忙不迭的舉起雙手,倣傚按摩師的手法在他腳上敲捶起來,"這力道可以嗎?"她問。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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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小麗兒,你真棒。"不輕不重的手勁,每一下都敲得凌燕南極為享受,或許她不混黑道後可以去當按摩師,那指力真是好得沒話說,他舒服的微閉上眼睛。
小妹妹賣力的模樣真教人感動,特別是她完全相信他所說的話,這還真有點讓他於心不安,不過人生就是這樣,她總該學著長大一點。在離開父兄的羽翼下,她該明白人心有多險惡,尤其是她所選擇的道路更是一條黑暗的不歸路。
"呵呵……沒有啦。"聽到他的誇讚,牟麗樂得更加努力在他雙腿上按摩,不過這麼溫熱又修長的腳竟然是跛的,真的好可惜唷,就不知道雙腿跛了的人在做那檔事的"能力"會不會有影響?
照理說應該是沒妨礙,最多她犧牲一點,在上面好了,重點是他行不行咧?若是不行的話,那她就是在上面也英雄無用武之地啊!不成,她還是先探探他的口風好了,要不她還玩什麼呀?
"嗯……"凌燕南舒服的發出囈語。
看他閉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樣,牟麗更是使出渾身解術的捶呀捏的,想不到第一次幫人按摩就有這等功力,她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人物。
"主人,你睡著了嗎?"得意之餘可也沒忘記要進行求證,他到底行不行呀?雙腿跛了不會連帶那裡也沒用了吧?只是就這麼直接摸上去,似乎也太那個了一點,或許她可以等他睡著,然後再……嘿嘿!
"唔……"凌燕南睜開略顯迷濛的眼眸,然後又閉上眼睛,"小麗兒,我沒有什麼話要說了,你若按摩得手酸就可以回房間休息。"他輕柔的聲音因睡意而顯得低沉沙啞,顯然正緩緩沉入夢鄉。
"好。"快點睡著吧!牟麗按摩得更起勁,她當然知道按摩會有多舒服,而他顯然已經舒服的昏昏欲睡,只要再一會兒,她就可以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她興奮的緩緩捶上他修長的手臂,有著衣物的阻隔實在很不好抓龍,不過等他睡著,她高興怎麼抓就怎麼抓……呵呵呵。
室內氛圍在瞬間變得相當安靜,當凌燕南規律平穩的鼻息聲緩緩響起,牟麗差點沒開心的跳起來,按摩雙臂的手悄悄的摸上寬厚的胸膛,如果沒有礙事的衣服,指間的觸感一定更棒才對。
而他到底睡著了沒有?她不安的偷瞄他緊閉的眼瞼————看起來像是熟睡了一般,可是否真的熟睡還有待商榷.
"主人……"她輕聲的叫喚。沒反應————她的心不禁興奮的狂跳起來。
"凌燕南,你睡著了嗎?"不太放心,她再度求證的問道。
不會這麼容易吧?他真的進人夢鄉了嗎?她的手大刺刺卻輕柔的摸上他俊雅的臉頰,雖無特別柔軟卻挺光滑的,重點是很好摸————
"喂,你真的睡著了嗎?"看著他毫無反應的熟睡面容,雀躍的心像似要狂跳出胸腔,她撫摸他的臉頰、雙唇,邊小心翼翼的從他休閒服上衣的領口伸進————
"哇!好棒的體格唷。"胸肌結實的觸感讓她不禁忘情的讚歎出聲。
不行!還是先求證再說!
"拜託,你千萬不要是性無能唷,拜託、拜託。"她收回手,眼光盯著他兩腿之間稍為突出的部分,她低聲期待老天可別這麼殘忍,然後才大著膽子跨坐在他雙腿上,見他仍未因她的重量而甦醒過來,她既興奮又緊張的緩緩伸出雙手探上他的褲腰————
性無能?!她要做什麼?凌燕南從緊瞇的眼瞼隙縫偷瞄出去,在察覺到她的意圖竟是坐在他大腿上,雙眼還不好意的緊盯著他的胯間————他要清醒已經來不及了。
該死!她不會真的想要霸王硬上弓的強暴他吧?!
一、二、三,牟麗在心中默數,然後一鼓作氣的伸手拉下他的休閒長褲
喔!她幾乎看傻了眼,想不到————即使隔著內褲,還是可以瞧出他那兒真的很巨大!她突然覺得呼吸有點急促起來,雙手亦因興奮和緊張而有點抖顫。
該死!凌燕南在心中暗自詛咒,想不到她這麼色膽包天,而他因自己一時的錯誤判所而導致目前暫時無法甦醒,畢竟他若真的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那無疑是窘上加窘,甚至對於他給自己所設限的角色和計劃將不得不整個改變,那就可惜了他先前所做的努力和成果!
他還是看情形再做打算吧,現在也只有讓她先吃點豆腐了。
牟麗抖顫的手硬是在拉住子彈型內褲的邊緣時停住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半裸胴體,她垂下手————
噢,不行!她做不到!只是……都已經做到這個程度,要她就此放棄,她又覺得對不起自己,那她到底是脫不脫呀?就差那麼一步就可以整個看清楚他那話兒,她沒道理這個節骨眼才來覺得難為情吧?
她才沒那麼膽小咧,一思及此,她忙不迭的抬起頭深呼吸,沒問題的,她可以的,不過就是脫掉他的內褲。再說當事人睡得跟只死豬一樣,她只要脫掉它,然後看它的反應速度,然後就大功告成了。
一切就這麼簡單,沒錯,只要她別想太多,就照一開始的想法去行動、去執行,就萬事OK,嗯,就是這麼簡單。
偷瞞著她遲遲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卻只是在那吸氣、呼氣的,他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是色大膽小。
牟麗深吸一口氣,把心一橫,拉下子彈型內褲,然後完全不給自己後悔、難為情的機會,她瞪大眼睛死盯著那裸程在面前的男性象徵
她不禁倒抽一口氣,哇!好大的東西,儘管她看過一些圖片,而圖片雖和實物亦相去不遠,可真的親眼所見,她的臉硬是很不爭氣的熱燙起來。
天啊!若非極力克制,他險些就跳起來,她竟然真的剝掉了他的內褲,而這樣被人瞪大眼的死盯著那兒,他竟漸漸有感覺起來。
噢————他真的被打敗了,就連實際的撫觸、摸弄、舔吮都不曾令他這般驚震悸動,她卻只用眼睛注視便該死的做到了————
她臉紅個什麼勁呀?她都想要他做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了,就不該有這種羞赧的反應,她可是"尊虎幫"的大姐頭耶,豈能像小女孩般扭扭捏捏,嗟,一點都不大方。
但,她好歹也是個處女呀,面對男人的那裡,實在是有點羞當澀————
她到底想做什麼?凌燕南偷瞄著她死瞪著他的堅挺卻毫無任何動作,甚至他若沒看錯的話,他似乎在她眼中看見一絲怯意————
"牟麗,別浪費時間了,這可是你的大好機會呀。"緩緩伸出手又驀然垂下,牟麗忍不住挫敗的為自己打氣,只是想歸想說歸說,真要實際去做,這個那個……
看來她是無法繼續往下做了,在聽聞她的低語後,凌燕南暗暗好笑的吁口氣,該是他可以自然清醒的時候了。
"不管了,我就摸一下,摸一下也好。"牟麗猛地低叫一聲。
即使做不下去,好歹也該知道他到底行不行,然後她才能決定她該不該找他做她的第一個男人,於是一咬牙,她伸出手對準目標————
凌燕南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她柔軟的小手已經快狠準的握住他的男性————
天!他極力穩住自己震驚的心情和亢奮的身體,該死的!
畢竟他是個正常的成熟男性,更何況那不安分的小手正握著他,如果她不是昔年的鄰家小妹,他真的會樂意讓她為所欲為,只可惜————
"嗄?"本想要摸一下就放手,孰料原本軟綿綿的東西竟然在瞬間膨脹熱燙起來,牟麗這下驚呆了眼,看著手中倏地變得堅硬挺立的男性,甚至有愈來愈巨大的起勢……
她愣住了,這就是上一秒還垂頭喪氣的醜東西嗎?怎麼她才小小摸一下,它就雄壯威武的抬頭挺胸,那如果她多摸兩下,那它的反應又會是如何?
凌燕南暗深吸一口氣,他必須盡快制止她,要不事情極可能一發不可收拾,畢竟他不是柳下惠亦非聖人,哪一個男人受得了這種甜蜜的近乎痛苦的折磨,要知道忍耐慾火是一種相當不人道的酷刑!
"哇,好硬呵!"原有的懼意漸散,牟麗的手握著已然勃起的堅挺摸弄著…
天哪!她在做什麼?
"唔……"凌燕南緊咬著牙齒,從齒縫間緩緩吐出幾欲甦醒的囈語,若非他的克制力硬是了得,要不他還假睡得下去嗎?
不過現在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他得盡快讓她知道他要清醒了,否則他真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呀!"一聽到凌燕南口中發出的異響,牟麗嚇得忙抽回手,看著他緩緩擺動的頭頂,糟糕,他好像要清醒了,視線在瞟見他那昂揚威挺的男性時,霎時慌了手腳————
反射性地,第一個動作就是想拉起他的內褲和體閒褲,可問題來了,他的內褲是拉回原位沒錯,可是竟然露出一長截在內褲外,這、這怎麼辦呢?
慌亂的第二個反應就是伸手想把它硬塞回內褲中,但它很不給面子的彈露出來,甚至於還給她難堪的變得更粗大,哪裡按呢?
她該如何讓它立刻打回原形,回到它應該待的地方呢?
"嗯……"該死!她的舉止更挑起了他的慾火,凌燕南忍不住低吟一聲,若非他的持久力一向好得沒話說,否則他不立刻壓向她才怪————
"呵!怎麼辦?怎麼辦?"看著他口中又發出無意識的聲響,牟麗更慌了,早就把自己的目的和企圖給忘得一乾二淨,算了,既然無法將它擺回原處,她何不趁他尚未清醒時落跑,那麼他可能會以為自己只是睡夢中在興奮罷了。
不,不對,好端端的自己怎麼會興奮,到時他還是會把箭頭指向她,畢竟她是最後一個離開現場的人————
哎呀!若他真猜到是她趁他熟睡時偷摸他那兒……那她不是丟臉死了,萬一他告訴她老頭,她還要做人嗎?
更可怕的是,消息若走漏給兄弟姐妹們知道。她在幫裡豈非英名掃地。尤其他又說過對她沒興趣,萬一他發現她偷吃他的豆腐,這可是攸關她的堂主金牌呀!
"嗯……"凌燕南試著讓自己亢奮的下體冷卻下來,同時再度出聲提醒她趁早收手。
"天呀!我到底該怎麼辦?他要醒來了,那個東西還硬梆梆的,噢,我要怎麼辦?我……有了,我可以打電話。"牟麗愈聽愈慌的忙跳下躺椅。
她可以打電話找姐妹淘們討教一番,一想到這兒,她立刻毫不遲疑的衝向書桌,當然她可沒忘記要放輕腳步。
一衝到書桌旁,她立刻拿起電話撥下號碼,"阿月,我小麗啦,是好姐妹你就得幫幫我。"電話一接通,不給彼端之人開口說話的機會,她已放輕聲音劈里啪啦的說著。
打電話!凌燕南微張開眼眸,她居然還會打電話找救兵,只是他的亢奮對方要如何幫起,為何她不能鎮定一點,然後讓腦子冷靜思考運作,畢竟遠水是救不了近火!
"好,你果然是我的好姐妹,那我問你,你知道男人的那玩意嘛,唉,你一定知道,你的幸子那麼多,這個忙你一定幫得上我。我問你喔,你知道男人若硬起來要如何給它軟下去?還有那方法是要愈快愈好喔。"牟麗一邊緊張的偷瞄凌燕南有無清醒,一邊壓低音量的詢問。
幸好他還在睡夢中,要不他的休閒褲她還沒給他拉回原位,更嚴重的是他的那話兒還高高挺立,嗚……長這麼大她還沒如此狼狽過。
軟下去,還要愈快愈好!凌燕南差點被這句話給驚嚇得睜開眼,不會吧!她不會真蠢到這種地步吧?
他一聽到這裡就可以猜到她還是一個處女,而那個叫阿月的女孩會如何回答她呢?一個不祥的預感猛地竄上心頭,他不安的挪動身軀一下,希望這可以令他的男性鳴鼓收兵。
"什麼?!你在說什麼!要我用嘴巴把它含住————"
在聽聞電話彼端傳來的訊息,牟麗難以置信的呼出聲,而話一出口,那過大的音量讓她嚇得連忙用一手撫住嘴巴,然後驚慌的看向凌燕南,在看見他並未被她瞬間失控的大嗓門給驚醒,她壓低聲音:
"阿月,男人的東西真要用嘴巴含住————什麼?男人會很舒服,然後一下子就軟了,不會吧!真的假的,你可不要拐我,如果它沒軟,那該怎麼辦咧?"
含住他的那兒!凌燕南一震,幸好她淨顧著說話,一時沒注意到他的反應,只是好不容易有點消軟的硬挺竟在聽見那句話後,更是硬得如鐵石般昂挺,這……
"呃……這樣啊,那好吧,你可不能騙我。"聽著話筒彼端的言語,牟麗猶豫著。
她不會真的要含住他的男根吧?凌燕南心跳得飛快,胯下更是緊繃的難受,一想到待會她將用那張小嘴兒含住他的昂挺,他就克制不住體內激盪的欲流,也不願此時清醒。
第一次,他無法保證自己向來引以為豪的自制力,是否依然如昔?
"凌燕南。"牟麗重回躺椅旁,看著他熟睡中的俊顏,她還是有點怕怕的小聲輕喚,見他猶是沒有反應才稍稍安下一顆心。
可一想到阿月說的話,她又忍不住擔心起來,用嘴巴含住那裡,真的會讓它立刻垂軟下來嗎?
望望他猶硬得挺直的那話兒,她不管了,總歸她是沒轍了,而有方法實比沒方法要好一點,再說阿月的幸子一大堆,既然那是她的親身體驗,她這個菜鳥照做準沒錯,她不該想太多。
跪坐在躺椅旁,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拉下他的內褲,看著那彈跳在面前的昂挺,一想到待會要做的行為,她忍不住又羞紅了臉。
感覺到內褲又被拉下膝蓋,凌燕南內心的震盪實非筆墨所能形容,從微弱的視線申看著她緋紅的臉頰,一股奇異的感覺赫然湧上心頭,難道她真的要用小嘴兒————一想像那情景,全身血液齊衝上他腦海和胯間。
"哇!怎麼比剛剛還粗呀?阿月不會是在騙我的吧?"看著它在目光的注視下似乎又膨脹許多,牟麗驚呼的握住。
"不管了,反正照著做就是了。"再瞪也沒結果,她拋開疑問與怯意,紅著臉一鼓作氣的張開嘴然後低下頭————
當濕熱的小嘴兒真的含住他火熱亢奮的男根,凌燕南忍不住低哼一聲,該死!她怎麼可以————
快感跟著知覺迅速衝上腦海,腰間完全控制不住的震動,雙腿亦無法阻止的張開,讓她能含得更徹底、更深入……
"唔……"這真是人間煉獄,既要克制住自己的慾望宣流,還要努力維持住臉部表情和不讓舒服的歡愉聲逸出口,若非他因養病已三個多月不近女色,要不他豈會因她生澀的技巧就差點————
完了,她若再繼績用小嘴兒舔弄他,他真的會踩不住煞車,讓她順勢強要他算了。
"阿月果然沒騙我,他好像真的很舒服似的,那好,我得再努力一點。"牟麗開心的低語。
不行了!他快撐不下去了,火熱濕膩的小舌簡直就像開胃小菜,一點都難以填補他深沉的慾望中心,他不止想要她的唇舌,更想要她緊窒的深幽充滿它,凌燕南緊咬著牙,睜開眼正準備伸出手
"叩叩"敲門聲響,緊接著房外傳來費文強恭敬卻毫無溫度的聲音,"主人,我可以進來嗎?"
冷凍魚!牟麗嚇得猛然抬起頭看向關閉的房門,驚慌的眼光在看見凌燕南仍熟睡卻微紅的臉孔,更是不知所措的再看向他的胯間————
"咦,軟了!"她驚訝的低呼,剛剛還硬梆梆的東西,現在竟然軟掉了,是她用嘴巴含得好嗎?
"主人,你在書房裡嗎?"沒有獲得回應,費文強恭敬的聲音有絲困惑。
"唔……"凌燕南的頭輕輕轉動。
牟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臭冷凍魚,沒聽到聲音不會走人呀!幸好凌燕南話兒已經軟了,要不她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忙不迭的將他的內褲和休閒長褲一一拉回原位,她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裝做無事人一般,在他腿上根續抓龍按摩。
"主人,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久未獲得回應,費文強冰冷的聲音多了絲焦慮和不安。
"嗯。"感覺到自己的衣物全部回歸原位,凌燕南才緩緩睜開雙眼,而視線所及自是牟麗勤快的捏他的大腿來回按摩。
不過這回多虧了費文強,要不然他就要失身於她了,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小麗兒,我睡著了嗎?"迎上她略顯心虛的眸光,他綻放一個明亮的笑容。
"是呀,不過我手還不酸,所以————"
迎上他溫柔的眸光,牟麗發覺自己的眼光無法坦然的面對他,特別是在想到剛剛她還用嘴巴含住他的那話兒…
思及此,身體竟有股莫名的騷動與悶熱…
"小麗兒,真是辛苦你了……"看著她羞赧的目光逃避他的視線,凌燕南頓時覺得胯間一緊,該死!他真的是太久沒有女人了,才會因她一個眼神慾望就死灰復燃,試著擰坐起上身,企圖遮掩他勃起的亢奮。
"碰"的一聲,書房門被人從外強行推開,使得室內的兩人均詫然的看向門口。
"文強?"凌燕南微皺起眉頭,他明白他的關心和在意,但未經傳喚————他今天失常得厲害。
"對不起,主人,我————"一看見凌燕南苛責的眼光,費文強低下頭。
"阿南,別怪他,是我要他闖進去的。"一個清朗的聲音驀然插了迸來,緊接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在費文強身後出現。
"阿逸。"一聽到聲音,凌燕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哇,好美。"在看清費文強身後男子的面容,牟麗驚艷的叫道。
"她就是牟麗呀?"好美!阿逸含笑的注視著那幾乎對他看傻了眼的牟麗。
"嗯。"凌燕南淡淡的點點頭。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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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我呀?"牟麗瞪大眼望著面前這個皮相美的會讓女人嫉妒的男人,又一個認識她,她卻不認識的優質俊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以往是打著燈籠都鮮少能碰到的帥哥,現在是一個接一個蹦出來不說,每一個彷彿對她都極其熟捻?
"聽阿南說過。"阿逸嘴角掛著一抹迷死人不賠命的招牌笑容,眼光則是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喔。"敢情不是小時候就認識她,牟麗有點失望的應了聲。
不過把一個比自己還美麗的幸子,感覺雖然不錯挺怪的,男人還是要像個男人,譬如凌燕南。他雖然體格魁梧,但外貌英俊、氣質高雅,正是她心目中喜歡的對象。
"文強,小麗兒,你們先出去吧。"
她那是什麼眼神和口氣?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嗎?凌燕南暗暗壓下心中的不悅情緒,雖說阿逸的外貌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可他也不差啊!
"是的,主人。"費文強自是毫無第二句話,一個眼神就讓牟麗乖乖的跟隨在他腳步後離去。
"她跟小時候好像沒什麼改變嘛,還是那麼可愛。"看著兩人走出書房,藍歡逸很自動的往一旁的長沙發走去。
"她還是個處女,你若不想被牟叔跟你爸吐苦水,我勸你還是別打她的歪主意。"凌燕南撇撇嘴,然後從躺椅上瀟灑的起身,完全看不出有先前舉步維艱的模樣,步履優雅又迅速的走向書桌後他慣坐的皮椅。
"我打她的歪主意?阿南,你有沒有說錯呀!看起來是你對她比較居心不良吧?"藍歡逸挑了挑眉。
不知道是誰和昔年的鄰家小妹關在一個幽靜的室內獨處,而放任忠心耿耿的管家在書房外焦急的呼喊卻置若罔聞,這感覺還真像是做賊的喊抓賊。
"我會對她居心不良?她沒把我吃干抹淨就偷笑了,你以為我會尋這麻煩?"凌燕南聞言好笑的聳聳肩,適才若不是費文強,他差點就道到牟麗的"欺凌"了。
當然不可否認的,被她挑逗的滋味很夠勁,如果她不是處女的話,他會重新考慮和她之間的關係定位點,但————還是算了吧!
"吃干抹淨?哦————這麼說就是有了,呵呵……原來你那麼久不應聲就是因為你和她————"藍歡逸了悟地挪揄道。敢情還真被他給說中了,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阿南會對她有意思,可話又說回來,男女之間講求的是緣分,男的俊女的俏,這會看對眼亦是無可厚非,只是這個年齡和關係————還真有的瞧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在跟她說測驗的事情,若非你硬逼著我休息,我哪會被牟叔給找上。"凌燕南心一跳,隨即略帶不滿的指責。
話說來說去全是他不對,不就是胃潰瘍,哪值得他如此大驚小怪。況且休息就算了,他竟然還把消息放出去,這筆帳他還沒跟他算,他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
"牟叔?阿南,這你可冤枉我了,你休息的事是你爸自己說出去,可一點都不關我的事。"藍歡逸大聲疾呼為自己辯解,說到這件事,他可也是受害者。
剛代理公司的第一天,就接到許多來自各方關愛的詢問電話,更別提那個小記者,成天跟進跟出的想從他身上挖掘一點內幕消息。以往隱身在幕後他是不曉得實際情況,如今他還真是服了凌燕南,他執掌多年究竟是如何擺平這些風風雨雨,難道真是因為他太好說話了嗎?
"冤枉?我爸人在瑞士養老,他早就不過問道上的事情,更遑論我生病的事是完全封鎖,文強在我囑咐下是絕無可能說出去,那除了你還會有誰?"凌燕南壓根不相信的瞟了他一眼,優雅的將雙腿蹺在書桌上,整個人舒適的靠在椅背上。
"凌宅這麼大就只有文強一個人嗎?阿南,你這麼說對我實在很不公平喔,我可是你的好哥兒們,你竟然會認為我出賣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想你這次胃潰瘍被送進醫院,我可是義無反顧立刻兩肋插刀為你打理龐大的業務,你非旦毫無任何感激之意還冤枉我,你真是————"藍歡逸臉上立刻顯露出遭受重大打擊的表情,雙眼哀怨、充滿無限委屈的望著凌燕南。
"你戲演完了沒呀?"凌燕南嘲諷的看著他的唱作俱佳,完全不為所動,他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他,來這一套,他未必會輸給他。
"阿南,枉費我真心對你,你竟然說我在對你演戲。"藍歡逸一臉受傷的撫著胸口。
"你戲還沒演完呵?阿逸。"凌燕南沒好氣的挑了挑眉,他起身伸手拿過桌上的金筆把玩。
"別這樣嘛,阿南,有話好說。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把你的事情給洩漏出去,我藍歡逸若有說到一字一言,我出門被飛碟撞死,去海邊被航空母艦————"
一看見凌燕南手中之物,藍歡逸倏地臉色一正,然後嚴肅的對天伸出手,可怕,他手中竟然握有武器,他還是收斂一下吧。
"阿逸,何必發誓呢?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焉有不信的道理,只是有些話口說無憑,不如我們白紙黑字一句一行的寫下來,省得日後————"凌燕南唇邊逸出一抹好溫柔的笑容,緩緩的坐正身軀。
"好朋友、好兄弟就不用這樣了吧,我只能說事情絕對不是我說的,畢竟有時候老人家的關愛亦是無可厚非,你總是他從小看到大,不過你要誤會我,我也只能認了,不然我還能說什麼?"藍歡逸頗無奈的聳聳肩,白紙黑字真簽下去,他才真的完蛋。
"你可以從你衝進我的辦公室,拿著兩把槍抵著我的左右太陽穴,然後像捆死豬似的把我架進救護車那時說起。"凌燕南好心的提醒他,手心把玩的金筆更是搖動得飛快。
"好兄弟,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抱病仍勉強上班,當時只要是朋友都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那件事來,更何況我們還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好哥兒們,我想換做是你也會二話不說的那樣做,你說是吧?阿南。"藍歡逸慷慨激昂的人大肆聲明。
"呵呵……阿逸,你真的想聽我的答案嗎?"凌燕南放下手中的金筆,笑容燦爛的看著他。打出兄弟朋友牌就想粉飾太平,真有這麼簡單嗎?還是他認為他的腦袋真這麼簡單?
"呵呵……我們心有靈犀自然心照不宣哆,對了,我今天來我你是為了那個風蟬娟的事情。"藍歡逸連忙移轉話題。
儘管他保了無數壽險、意外險,不過他可不想讓家中二老動用到他這為人子最後的一點心意。他還是見好就收,真惹毛了凌燕南,他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風嬋娟————你是說那個週刊的記者?"凌燕南若有所思的問道,若他沒有記錯的話。
"對,原來你真的認識她?"藍歡逸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幾乎毫無思考就說出她的名字。
"不認識,不過她曾遞了一張名片給我,說想要採訪我,怎麼?她找上你了嗎?"凌燕南聳聳肩,眼光淡淡的掃過藍歡逸臉上微怔的模樣。
事實上他很難記不得風嬋娟這個剛出社會的女孩子,只因為她的盯梢能力沒有去當偵探實在是有點可惜。
"名片,有這麼簡單嗎?我被她盯得快瘋了。"
一提到風蟬娟,藍歡逸就覺得頭痛欲裂,那個女孩簡直跟只獵犬沒兩樣。有時他都不禁要懷疑是否有內部人員出賣他的行蹤,否則她為何能隨時隨地的出現在他周道,就連他泡馬子時,她都會像幽靈鬼魅般在四周出沒。
這一個多月來,他幾乎快要被她給逼得喘不過氣來,若每個新聞從業人員都像她這麼緊迫盯人,那世上應該就沒有所謂的獨家報導,換句話說他已經快精神崩潰了。
"真是難得呀,竟然還會有你藍歡逸搞不定的女人,你不會用你那迷人的臉孔去魅惑她,別來找你麻煩嗎?"凌燕南戲謔的挑了挑眉。
他是領教過風蟬娟的手段,不過還不足以威脅到他的生活和精神就是,再說以他藍大少在女人圈中的本事————瘋了?!有這麼嚴重嗎?
"迷人的臉孔也要她肯買帳,那個小女孩根本一點審美觀念都沒有,居然還偷罵我是娘娘腔,以為我沒聽到,要不是我不跟小女孩一般見識,我不把她抓起來做剝皮辣椒才怪。"藍歡逸愈想就愈不是滋味,到後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竟然會有女孩子不買你的帳呀,這個風蟬娟的確不識貨,或許我真的該讓她來採訪我才是。"凌燕南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微笑的點點頭。
難怪他要發狂,沒有男人受得了娘娘腔這三個字,尤其他相當以他絕美的容顏自豪,若要他說,他會幸災樂禍的認為,他總算是踢到鐵板了,哈!有意思。
"喂、喂,阿南,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被她盯得無路可閃,你還在那邊說風涼話,如果我知道幫你代理公司會這麼麻煩,我幹嘛放著逍遙自在的日子不過要受她騷擾?好呀,看你身體應該也好得差不多,既然你那麼喜歡工作,我可以立刻交還給你。"藍歡逸挑了挑眉。
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他為他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竟然還想要讓風嬋娟採訪他。要知道他躲她有多半可也是因為他,沒想到人家壓根不領情,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不過說說,你就反應這麼激烈,阿逸,你不會對風嬋娟有意思了吧?"凌燕南若有所指的微微一笑。
印象中風嬋娟是個喜愛中性打扮的小女生,第一眼他還以為她是個男孩子,這可能和她剪了一個超短的髮型有關係吧。
"我對她有意思?別開玩笑了,我的眼光可沒那麼差,男不男女不女的,誰知道她到底是男是女。"藍歡逸立刻嗤之以鼻的否決。
"呵呵……阿逸,搞不好她也是這麼看你?"凌燕南調侃的回道。
這話還真是愈聽愈有那麼點味道,說不定藍爸會給他一個超大的媒人禮,或許他也可以把話不經意的放出去,畢竟禮尚往來嘛。
"你————好呀,原來你也真認為我是個娘娘腔。"藍歡逸一怔,隨即了悟的望著他含笑的眼光。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能說感覺是相對的,要不然她怎會說你娘娘腔呢?"凌燕南含笑的說明。阿逸他的容貌的確是會給人相當大的誤解,可當真以貌取人,那就上了他的當啦。
"是,我是長得像女人,可我的穿著打扮卻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哪像她,明明是個女孩子卻做男人的裝扮,哼!"歡逸沒好氣的瞅著他,諒他也不敢質疑他的男兒本性。
風嬋娟,他就知道他對她太客氣了,本想是個女孩子不為難她,哪知馬善被人騎,他是不做大哥很久了,可以往的本事卻也沒生疏。
"阿逸,你今晚來這就是要和我談她的事情嗎?"凌燕南緩緩站起身,向來溫和的臉驀然透著一絲陰沉。
"今晚————嗄!阿南。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處理,我先走了,改天有空再聯絡,拜拜。"藍歡逸一抬頭就迎上凌燕南懾魅的眼光,頓時身體為之一僵。
要命!他被那個風嬋娟給弄昏頭,竟然忘記凌燕南的性格,今天被公事給好了一整天,他可不想被人拿來當沙包練,一想到這,他忙不迭的站起身準備走人。
"阿逸,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何必急著走呢?還是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凌燕南輕柔的聲音硬是在藍歡逸站起身時響起,語落的同時人也來到他身旁,他微笑的拍拍他的肩膀。
"不、不敢,阿南,你想到哪去,我們可是好朋友、好哥兒們,只是我真的臨時想到有重要的事情必須立刻去處理,要不然我們一個多月沒見,我當然是想和你好好聊聊,只可惜————"
藍歡逸只覺得冷汗一顆顆從額際流下,特別是在他手掌輕拍上他的肩膀時,他慌忙坐下並端正身軀。
"阿逸,你的意思是說,那件事情比我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好哥兒們還重要羅。"凌燕南按著他的肩膀在沙發上坐下,身體太久沒活絡筋骨可是會生銹的。
"當然不,你要比那件事情重要許多,只是————"藍歡逸暗暗叫糟。
看著他緊握著他身邊坐下,完了,今晚他極可能被他拿來當沙包練習,更慘的是他有病在身,他還無法還擊。
"只是什麼?阿逸,你可以說得清楚一點嗎?"凌燕南邪邪的斂起笑容。
"我————阿南,我真的有事……"看著他的手愈來愈靠近他的臉,藍歡逸的聲音愈說愈小聲————直到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雲霜。
☆ ☆ ☆
殺死她吧!
牟麗筋疲力盡的癱倒在二樓的通道上,手拿著一塊抹布,身旁是一桶水蠟,而擦得亮晶晶的樓梯把手只到二樓和三樓的轉角處就宣告終止,因為過於酸痛的手臂再也無力做出任何動作。
"做什麼?躺在這裡偷懶呀,現在可是下午三點鐘,別忘了你主翼的房間都還沒有整理,若非主人在書房接見客人,否則看到你的工作績效————哼,別怪我沒提醒你。"費文強的聲音冰冷的響起。
"拜託,我凌晨五點就被你踢起床,連中飯都沒吃一直做到現在,我哪有偷懶?更何況我只有一個人耶,要打掃整棟主翼就算了,居然還要全部打上一層蠟,我又不是無敵鐵金剛,我————"
"小美可以,你為什麼不可以?牟麗,今天如果你做不到可以直說,那我只不過是在你的成績表扣下兩分而已。"費文強拿出一張紙在她眼前晃了晃。
"兩分!為什麼兩分?一天不是至多只能一分嗎?"牟麗睜大眼睛,她的金牌成績表竟然第一天就扣了兩分,真是太殘忍了。
"誰跟你說一天只一分,我再說一次,分數是以一天的工作完成件數來計算,這樣你聽清楚了嗎?"費文強給她一個笑容,還但是冷得可以。
"工作完成件數!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一天之內做完三件CASE,就可以得到三分是不是?"牟麗的耳朵赫然張大。
只要有六十分,她就可以通過堂主測驗拿到金牌;相對的若被扣了四十分,她就得和金牌說拜拜,多嚴苛的規定,若非她已經在凌燕南面前聲明她絕不會趁人之危,她才不用這般辛苦。
"不,一天的得分數是一分,除非工作相當優異,那就可以獲得加分,這樣你聽明白了嗎?"費文強冷笑的搖搖頭。
她還真是想得美呀,若以她的想法來計算,這面金牌未免得來輕易,要當上一堂之主,她還有欠磨練。
"這太不公平了,照你的意思那不就是說一天若有三件工作,若我沒有完成就得三分,而做完只有一分!"牟麗愈聽眼睛睜得是愈大。
這根本就是不平等測驗嘛,尤其他給的工作最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做到,只是那句小美可以做到她不能硬是讓她嘔極了。
"不錯,很高興你終於聽懂了拿金牌的評分規則。"費文嘲諷的說著。
"什麼!這太不公平————"
"牟麗,你如果覺得不公平大可跟主人說去,因為這個評分標準是主人決定的,而我不過是執行者罷了,再說當初是你自己願意接受這樣的測驗方式,現在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公平?"費文強冷冷的提醒她這個事實。
真把凌燕南當好人,她可就大錯特錯,讓她愈早看清主人的真面目,她才不會把腦筋動到主人身上,這種不入流的小妹妹若纏上主人,只會降低主人的水準和格謂。
"主人————"牟麗錯愕的看著他,對喔,她怎麼會忘記凌燕南才是最終決定她拿取金牌的把關者。冷凍魚說得對,既然決定接受這個女傭測驗,她還有什麼資格抱怨說公不公平。
"如果你聽懂了,我建議你最好是快點打起精神工作吧,現在已經三點十五分,你還有三層樓沒有打完水蠟、十間臥房沒有整理,同時六點三十分得侍候主人用晚膳。這段時間你自己好好運用打算,想想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如果我是你,我會什麼都不想就是趕快做。當然今天才第一天,你也可以放棄分數,不過工作量是逐漸遞增,我希望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費文強冷冷的說完就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冷凍魚這番話說得讓她無言以對,她早就猜想到堂主的金牌不好拿,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不平等的對待,結果事情一一降臨在身上,她卻只會抱怨這些不滿那樣,她在做什麼?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完成工作。
"費管家,謝謝你,不過我還是不喜歡你。"誠摯的拋下話,她緩緩擰站起身。
天哪,她的時間真的所剩不多了,難道她又得犧牲掉晚餐,鳴……她的肚子真的好餓唷。
"你不用謝我,因為我也不喜歡你,我只是把我該說的告訴你,僅此而已。"費文強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還是冷冷的回答。
牟麗拿起抹布,然後咬著牙半蹲著早就酸痛不堪的身軀,擦拭著樓梯把手的表面,一個一個的賣力抹上水措,這就是她的測驗,並沒有任何人勉強她,所以她只有承受,因為她絕對不認輸。
看著她不同於先前的神情和態度,費文強看在眼中,她目前的模樣正是他心中所預期,只是天曉得她可以維持多久,這也是他所要測驗的重點所在,自然地願意放棄是最好,誰教主人答應了牟福呢?
"文強。"凌燕南輕柔的嗓音驀然在他身後響起。
"主人。"費文強心頭一震,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身後的凌燕南,他恭敬的欠身。
"今天不過是第一天就別太為難她。"看著辛勤為樓梯把手抹拭上一層水蠟的牟麗,緊咬著牙的神情看得凌燕南有些於心不忍,自然他也聽到她和費文強之間的對話,他只能說她還算有骨氣,雖然頭腦簡單倒也不是完全不可取。
"是的,主人。"費文強心頭再度一震,看著凌燕南注視牟麗的模樣雖無什麼異樣,但心頭莫名的就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送一下客人,我先回房了,吃晚膳時再來叫我。對了,下星期一琳琳會來作客幾天,你安排一下。"看著專注在工作上的牟麗,凌燕南緩緩收回目光交代。
"是的,主人,我會安排的。"費文強恭敬的點點頭,只是琳琳的存在————他的心不禁蒙上一絲陰影。
"對了,琳琳來的那天給她辦個舞會。"看著費文強向來無波無紋的眼中掠過一抹陰暗,凌燕南微微一笑。
"是的,主人,我會安排的,那請問這個舞會是私人還是要公開呢?"壓下心中的震盪,費文強盡量不帶一絲異樣的請示。
"私人的就好了。"凌燕南淡淡的說完就轉身離去。
"是的,主人。"費文強恭敬的點點頭。
"對了,別把琳琳的真實身份說出去。"看著在三樓上的牟麗,凌燕南猛然停下腳步。
"主人,我會交代下去。"順著他的眼光看去,費文強心中的不安更甚。
"嗯。"凌燕南這才滿意的點頭離去。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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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餓!
燈火明亮的餐廳,牟麗幾乎是口水滴滿地的死瞪著凌燕南在她的侍候下,優雅大啖美食的模樣,她的肚子已受不了的"咕嚕咕嚕"直叫,畢竟一大清早到現在,她可是滴水未進。
適才若非冷凍魚及時良心發現,免去她整理房間的職責不扣分,不然她今天的努力可全白費了。看來林嬸說得沒錯,基本上他還是有點人性,只是眼看著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餚,她真的很難自我控制————
"魚。"無視於她的腹鳴愈漸大聲,凌燕南輕柔的聲音吩咐道。
一看就覺得好好吃的清蒸石斑魚,令牟麗不禁嚥下一口幾乎湧到嘴角的口水。她餓得前胸貼後背,肚子完全克制不住的狂叫不已,而端盛餐盤的手亦因酸痛無力而抖得更是厲害。
"牟麗,你沒聽見主人的吩咐嗎?"費文強皺起眉頭,看見她那副餓死鬼的德性,誰還吃得下飯?
再加上拿取餐盤的手抖得像黃葉舞秋風似的。真讓人不禁要擔心她會不會手一抖,整盤菜看就此報銷。打翻食物就算了,可若在服侍主人的時候————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聽見了,費管家。"牟麗有氣無力的回道。
她也很想快一點,但手要抖她也沒辦法呀,而滿桌佳看更是強烈的挑戰著她的視覺和嗅覺。她真想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坐下來先填飽肚子再說。
"牟麗,你晚上沒吃飯嗎?"一直持續不停的腹鳴,讓凌燕南再也忍不住問著一個早就知曉的答案。
他是很想極力忽視,因為那不該是他關心的話題,偏瞧她那疲累的神情和抖顫的雙手。他竟該死的心軟,按理說他該覺得有趣、好玩才是,沒想到————
"我連午飯都沒吃。"好重的餐盤,牟麗乏力的雙手在三度拿起放下中不得不放棄,嗚……連一條蒸熟的石斑魚都欺負她,但她的肚子真的好餓喔,不管了,扣分就扣分,她要吃飯,她要吃飯……
不行!她都努力到晚上了,只要再撐過晚餐,她就可以回房體息,當然休息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填飽肚子,現在不吃也不會死,她就當是減肥!
"坐下來陪我一起吃吧,一個人用餐也挺悶的。文強,請林嬸拿份餐盤過來。"凌燕南淡淡的瞟了費文強一眼,然後溫柔的看著一副快要餓死過去的牟麗。
做了一天過量的工作也難為她了,儘管這都是出自於他的指示,但最起碼她該知道堂主金牌不是這麼好拿了吧。
"是的,主人。"雖只是淡淡的一眼,可也夠費文強心領神會,他恭敬的點點頭,不過這一眼倒也讓他看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凌燕南對牟麗的關心不只是昔年的鄰家小妹這麼單純。
"主人,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等一下再去吃就好了。"牟麗很痛苦的拒絕。
雖然她心裡恨不得能立刻坐下來大快朵頤,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儘管凌燕南人很好心,終究還是她的金牌把關者。再說是她自己放棄用餐的機會,因為她的工作尚未完成,嗚……還是該有些分寸才是。
"你————"凌燕南一怔,她竟然拒絕他的好意,照理說她該是欣喜若狂,因為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同桌用餐,更何況她還餓壞了,結果她竟然拒絕他的邀請,為什麼?
她不但一點欣喜的表情都沒有,甚至還有點心不在焉,為什麼?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麼,還是她已經喜新厭
"牟麗,你怎麼可以拒絕主人……"牟麗此話一出,費文強也不禁楞然,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斥責她的無禮。
"文強。"凌燕南截斷費文強的話,"牟麗,是我太唐突了,那你就等一下再去吃吧。對了,我已經吃飽了,甜點不用送上來,你把這裡整理完就可以下去休息。"緩緩站起身,站在身後的費文強立刻上前扶住他。
"咦?好的,主人。"牟麗錯愕的看著費文強攙扶著凌燕南離開餐廳。她是說錯了什麼話嗎?怎麼他————她不會是傷了他的心吧?他好心的要她同桌吃飯,結果她卻拒絕他,但她只是…
不成!他不可以誤會她,她必須跟他解釋,因為她其實是非常非常的想和他一起吃飯,不過現在她還是先把最後的工作做完再說吧。
☆ ☆ ☆
牟麗躡手躡腳的從傭人房通道溜進主翼建築物,直接朝凌燕南位於二樓的主臥房而去,原本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後,她差點就在單人床上睡著,若非想到他之前的誤會,讓她硬是無法安心成眠。
雖然那個藍歡逸長得蠻美麗的,不過近水樓台先得月,怎麼說凌燕南都是略勝一籌,雖然他是個跛子,但他的體格和風采……一想到這,滿身的疲憊就一掃而空,或許她還可以————
但今天她真的已被好得不成人形,聽說做那檔事需要很多體力,本來那是男生的問題,可以凌燕南的身體狀況————牟麗頹然的低下頭,還是下回再說吧,今晚她最需要的是睡眠。
小心翼翼的旋轉主臥房的門把,"喀"的一聲,門竟然沒上鎖,顯然他還沒入睡,話說回來,現在才晚上十一點,他可能沒這麼快就進人夢鄉。只是為什麼大家都說夜晚十點過後,絕對不要在主翼建築物中行動?或許待會她可以問問凌燕南。
開心的旋開房門,牟麗才把腳踏進室內,原本燈光昏沉的臥房驀地燈火通明,而凌燕南犀利的雙眼正直盯著她,那陰沉的光芒讓她嚇了一跳,差點就奪門而出。
可在眼光一觸及他裸露的上身時,她不禁瞠大眼睛,哇!好結實的胸肌,雖然她昨天曾經偷摸過,但終究沒有此刻親眼看見要來得感人。
"這麼晚了,你到我房裡來做什麼?"凌燕南盡量面無表情的看著牟麗像做賊似的闖進他的房間。但思及此刻的時間,他就很難控制住自己暴躁的情緒,這種畫分為黑夜與白天的雙重人格。
他的親朋好友和凌宅的下人大抵都知道他的情況,所以長久以來,除了他的女人們和昨晚自動送上門的藍歡逸,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個時候接見人。文強不可能沒告訴她,而她居然還不知死活的跑來,難不成她真想————
不復先前輕柔的溫和嗓音,就連表情也陰暗如烏雲密佈,牟麗完全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判若兩人的模樣。若非長相沒變,房間也沒走錯,要不她真會懷疑他不是她所認識的凌燕南。當然也有可能他還誤會著她,所以他才會有這種神情,但他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出去。"黑夜令他血液激流,對男人他至多是發洩一下體內過多的精力,對花錢買來的女人則是毫無唇止的享受那柔美的身軀。以前每日在道上打打殺殺的,這樣的性格差距倒也沒什麼大礙。
而漂白後,專心在公司的業務發展上,每日過多的精力都被搾得一滴不剩,現在被強迫靜養,本也相安無事,偏偏她卻主動找上門來…
這不啻是在考驗他的理性和自制力,昨日還好有阿逸來,稍微發洩了一下他積壓過剩的精力,但她還是愈快遠離他愈好。
"嗄?凌燕南,你————"牟麗被他緊接下來說出的話又給嚇了一跳,他對她的誤會還挺深的。不過就是拒絕和他一起吃飯,真有這麼嚴重嗎?
"不想出事就快點出去。"凌燕南撂下話後就躺回床上。輕輕的拉過絲被閉上眼睛,內心則詛咒著自己,今日為何會忘記鎖上房門,他可以制止自己不出房門,卻無法抗拒自動送上門的獵物。
"出事?出什麼事呀?凌燕南————"牟麗不解的走向他,他好像有點怪怪的,感覺上像是變了個人,他不會是腿又痛了吧?或許她可以幫他抓龍以減輕他的痛楚。
"你好大的膽子,凌燕南這三個字豈是你可以叫的。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聽到足音,凌燕南微睜開眼就看見她朝自己快步走來,他霍地撐起身體怒瞪著她。該死!她真看不懂別人的臉色嗎?他不想傷害她也不想強佔她啊!
"你別這樣嘛,我知道你一定是腿又痛了,沒關係,我幫你按摩好不好?"瞧他都痛得失去一貫的好脾氣,牟麗乾脆三步並成兩步的跑到大床旁。
"不用你幫我按摩,你快點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叫文強來趕你。"腦海忍不住浮現昨晚的情景,她那火熱的小嘴兒含住他————
該死!凌燕南暗自低咒一聲,光只是想,他被單下毫無寸縷的身軀就起了一陣騷動,看看床旁的按鈕,費文強可以在一分鐘之內趕到他的臥房,所以他只要在最後的一分鐘前阻止她,就可以防止自己犯下大錯。
"不要啦,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你不要叫冷凍魚————不是,你不要叫費管家來趕我啦,不然他可能會扣我分數耶。你不要我幫你抓龍就算了,那我把話說完就走好不好?"
一想到費文強,牟麗的雙腿硬是在大床前一公分踩了煞車,看著他火氣騰騰的臉龐,儘管凶得要命更添了一股男子氣概,當場讓她的心狂跳不已。
"你把話說完就快走。"聽她用軟軟的語調哀求,凌燕南暗自深吸一口氣。
但眼光一瞟見她嘟著嘴唇的可愛模樣,胯間頓時緊繃得難受。他真想讓她用小巧的紅唇含住他整個硬挺,他真想讓她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游移,他真想不顧一切的把自己深埋在她緊窒的小穴中————
"喔,好,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因為剛剛在餐廳,我————主人,你真的沒關係嗎?你人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真的不需要幫你按摩嗎?"看著他俊逸的臉龐泛著一抹異樣的紅彩,牟麗忍不住一屁股坐上大床,卻因大床不可思議的柔軟而整個人滾向他
"哎呀!"她驚呼地想穩住身軀,雙手卻碰巧的抓住他遮蓋在絲被下那火熱的硬挺……
"該死!你在做什麼?"儘管隔著一條絲被,凌燕南早就亢奮的兒乎快要發狂,哪堪她這番惹火的撫觸。她是故意的,故意送上門來誘惑他!緊咬著牙根,他伸手拉開她不安分的手。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強拉開她手腕的力道重得讓牟麗幾乎吃不消,眼淚差點就掉下來。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怎麼,這麼迫不及待想跳上我的床?就憑你那生澀的技巧,想讓我滿意還差得遠。"凌燕南冷冷的放開她的手,眼淚對他是沒效的,這個笨蛋,趁他現在還能克制住自己,還不快點滾出去,難不成真想被他吃了。
"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牟麗怔然的看著他近乎冰冷的表情,簡直跟冷凍魚有的比,只是他可比冷凍魚要帥上不知幾百倍。
"聽不懂?好啊?我就讓你聽懂好了。"凌燕南冷笑的說完,伸手就掀開絲被,那雄壯的昂挺立刻顯露在她眼前。
"這就是你想要的玩意,來吧,我看你能讓我多舒服。"
凌燕南嘲諷的將她驚慌羞赧的神情一一看在眼裡,剛剛還故意滾到他身邊抓握他的男性,現在卻假裝很害羞似的,這個小妹妹真是天生的騷貨。
"舒服?!你————你是這裡不舒服嗎?"乍見他的龐然大物在眼前張牙舞爪般的挺直,牟麗既羞赧又有點不知所措的問道。
"不舒服?哼!我這裡的確是很不舒服。"凌燕南冷哼的瞟過她"愛呻假細利"的表情,牟叔這個女兒不知被多少個男人騎乘過了,卻該死的讓他以為她還是個處女
那面金牌和那通電話不過是個障眼法,他們根本就是設下陷講故意要讓他跳下去,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客氣。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不玩白不玩,他會讓她知道設計他的下場是如何!
"好吧,雖然我今天很累,不過你若真的很不舒服,那我可以幫你紓解一下。"當著他的面用昨晚阿月教她的方式是有點難為情。不過他的火氣這麼大,可能是身體真的很不舒服,而為了爭取他的好印象,這一點點付出實在不算什麼。
紓解一下!"無恥!"凌燕南微瞇起眼睛,這種話她都說得出來,顯然他是大大錯看了她,看著她毫不遲疑的來到他身旁,他真是倒盡了胃口,偏偏生理的亢奮不是瞬間可以冷卻下來的。
"咦?"無恥?牟麗錯愕的抬起頭,是她聽錯還是他真的這麼說了?
"你不是要讓我舒服,那可以開始了。"迎視她愕然的大眼睛,凌燕南冷冷的一笑,然後故意的張開雙腿,便自己亢奮的昂挺讓她看得更清楚。
"喔。"他真的很奇怪!完全不像是她所認識的凌燕南,不過今天她還真的是好累了,還是快點幫他舒服完快點走人。
牟麗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趕緊伸手握住他的男性,真的是很粗大,昨晚她其實是硬含住的,今天————不管了,反正是一樣的東西,昨天和今天也沒什麼差別。
看著她毫無忸怩地握住他的男根,更加證明他的觀感是正確的,凌燕南不屑地挑了挑眉,看來她真的不是處女,但厭惡歸厭惡,她柔軟的小手仍然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快感。
火熱的觸感一如昨日,只是被他犀利的黑瞳直勾勾的看著,雙頰就禁不住的陣陣發燙,上下撫弄的雙手有些無力。
怎麼會這樣,她的心跳甚至比昨日更甚,而怪異的感覺更是席捲了全身。
在他愈見炙熱的眸光下,她竟有種想逃脫此地的衝動,看著在她摸弄下一如昨日膨脹的巨大男性生殖器官,她就是無法像昨日那樣低下頭去含住它————
"怎麼?你只會用手摸嗎?"凌燕南戲謔的聲音嘲諷地響起,天曉得他多想伸手幫她一把算了,這樣的純撫摸簡直就像在隔靴搔癢,該死的讓他心癢難耐極了,或許她的技巧略顯生澀,可這挑逗的功夫要命的到家。
"我————"她也不想這樣,她也很想趕快了事後回房歇息,牟麗挫折的抬起頭,立即被他眼中黝暗異樣的神采給震懾在原地。
"你到底會不會?如果你只會說大話,就請你立刻離開我的房間。"暗暗深吸一口氣,凌燕南不帶一絲情感的沉聲說道。
"你可以把眼睛閉上嗎?"牟麗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他這是什麼口氣?
要不是他的眼睛看起來有些邪門詭異,一直干擾到她的心情,她才不會只敢用手摸;而且要不是他昨晚睡著,沒看見她對他所做的事,不然她就可以大聲的告訴他————她會!
"我不會把眼睛閉上,不過你可以背對我。"
他應該趁機趕快把她趕離,凌燕南暗自懊惱,難道私心裡他其實是很想跟她來上一段的,萬一她真還是個處女,牟福又真有心機的跑到父親那告上一狀————
他不對她負責都不行了!
"喔,我怎麼沒想到呢?"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牟麗這才恍然大悟的忙背轉過身。不用和他大眼瞪小眼,那感覺果然好多了,她不禁欣喜的低下頭……
"唔。"凌燕南悶哼一聲,看著那渾圓的翹臀正對著他,下一秒鐘她已完全不浪費時間的用火熱的小嘴兒含住他。她居然真無恥到這種地步,到底是想男人想病了,還是想挖個陷講讓他跳下去?但無論她的目的為何,他都不會讓她得逞。
"嗯。"牟麗很努力的舔弄,希冀他可以很快就舒服了,那她自然就可以快點回房睡覺,因為明天一大早她還得早起做工。嗚……她真是太苦命了,可一切都是為了金牌,她也只有認了。
"用力一點,你是沒吃飯嗎?"輕柔的舌頭帶來陣陣愉悅的快感,凌燕南佯裝不滿的指責,雙手卻不由自主的罩上她的臀瓣摸弄。
"呵!好癢。"突如其來的碰觸嚇了她一跳,她忙回過頭,看見他修長的雙手竟順著她的臀部曲線來回摸弄,然後直入她隱密的三角地帶。
"你在做什麼?你這樣會讓我分心的。"討厭!沒看見她很努力的在讓他舒服嗎?她困惑的瞪著他的手看,對他唇邊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有股異樣的心動和惶然,他今天真的很奇怪!
"把衣服脫了,不然我沒辦法舒服。"牛仔短褲讓他的手指無法順利的撫弄她私密的幽谷。她濕熱的丁香小舌讓他理智全失,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碰觸她的柔美,此刻就算她是蛇蠍美人他都不在乎了。
"脫衣服?你想做什麼?"牟麗一震,慌然坐正身軀看著他,難不成他想要和她做愛,若換作是昨天她或許會很開心,可今晚她真的好累了,尤其是她覺得做愛好像不如想像中那麼快活,那又何必急在一時?
"怎麼,你忘了你說過的話嗎?你說要讓我紓解一下,可是隔著衣服我實在很難紓解下來。"凌燕南邪惡的提醒她,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尤其他已箭在弦上,再說她也想要不是嗎?
"不會吧,你的衣服不是已經脫光了嗎?"牟麗不解的看著他赤身裸體的模樣,他還要脫什麼?
他今天真的真的很奇怪,陰陽怪氣不說,就連表情態度都很惡劣、差勁,不過就是拒絕和他同桌吃飯罷了,竟會記恨至此,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別跟我裝傻,趕快把衣服脫掉,不然就立刻滾出我的房間。"凌燕南臉色一沉,望著她明知故問的模樣,他的心不禁燒起一把無名火。想跟他耍手段,可惜他不吃這一套。
"喂,你很過分喔,從剛剛我就一直在忍耐,出去就出去,你以為我真的希罕你呀,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跛腳的份上,我才好心的想幫你抓龍舒服一下,你以為我喜歡用嘴巴含住你那裡啊,拜託,真是有夠不衛生的。
還有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看你的臉色,要不是你剛剛在餐廳叫我陪你吃飯,而我是因為身份的關係才拒絕,想跟你解釋一下,否則早知道你是一個這麼小心眼的男人,我才不要選你當我的幸子。比你帥的男人一大堆,像昨天那個阿逸,他就不如比你帥上幾百倍。
凌燕南,我鄭重告訴你,像你這麼差勁的男人才不夠資格當我的幸子,說完了,我要回去睡覺,今天做了一整天事情,我快要累死了,再見,哼!"牟麗火大的撂下話就站起身下床,給他三分顏色他倒開起染房來了,男人就是不能寵,自以為長得帥就了不起,她才不理他咧!
"站住。"凌燕南差點沒氣得吐血,從來沒有女人敢對他說出如此無禮的話,跛腳就算了,因為他並不是真的跛腳,可她竟然敢說他不如阿逸,甚至不屑他的男性雄風,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選他做她的幸子?真是笑死人了,她倒貼給他他還要考慮一下,誰才要鄭重說明呀。這個既沒錢財又沒腦袋的小太妹,哪個心智正常的男人會泡她當馬子?他才容忍她很久了。
"你說站住我就要站住嗎?笑死人了,你以為你是誰呀,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呀,我才不吃你這一套,神經病,莫名其妙!"牟麗仍是不甘示弱的炮轟回去,然後很帥氣的轉身就往大門走去。
"很好,你敢走出去就準備和你的堂主金牌永遠說再見。"這口沒遮攔的小太妹,他怎會容忍她在他面前大放厥詞?!凌燕南氣得臉部快黑掉,沒有人可以對他如此說話,連牟福都不敢,她竟敢————
"嘎?"牟麗疾走的步伐如遭電殛般的停頓,天呀!她居然把金牌給忘個一乾二淨,如今說出去的話可怎麼收回呀?除非她不要當堂主,否則她非得把話給想辦法回去不可,哇咧————
"你想要金牌對吧?"凌燕南冷笑的看著她像尊化石的慢慢轉過身來,臉上年青乍白的神色只有好笑兩字可以形容。
"是。"牟麗硬是氣短了半截的點頭,因為她想要金牌,非常非常的想要。偏偏金牌在他手上,而她竟超級笨的惹火了他,這下她可真的慘了。
"你說我是一個跛腳是吧?"凌燕南大刺刺的盤腿,盯著她一臉猶如吞了苦瓜的表情。
"是,不、不是……主人只要開刀動手術就不會跛腳了。"牟麗一震,隨即忙不迭的解釋,她慘了,他真的是一個心胸狹窄的男人,就不知他"窄"到什麼程度。
"的確,我並不完全是一個跛腳,對了,你說你忍耐我很久了是不是?"凌燕南佯裝贊同的點點頭。
"不、不是,我是說主人忍我很久了才是。"牟麗努力陪著笑臉,臭跛腳,真的想一一跟她算總帳呀!
"怎麼會好久呢?小麗兒,你昨天才剛來凌宅不是嗎?"凌燕南很好心的提醒她這個事實。
"咦?喔!是、是,沒錯,我昨天才剛來。主人,你瞧我這記性真是有夠糟糕。主人,你知道嗎?其實我從小曾生過一場大病,每到晚上十一點若沒有上床睡覺就會語無倫次,更糟糕的是我說完就忘得一乾二淨,像主人這麼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一定不會跟我計較剛剛的胡言亂語,因為我壓根就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主人,請原諒我的無心冒犯呀!"
牟麗暗自叫糟,這個凌燕南真是個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的傢伙,大男人還跟她這個小女人一般見識,若非被他抓著痛處,她才不管他!
"這樣呵!可是你剛剛說阿逸比我不知帥上幾百倍,而且你還說幫我抓龍舒服一下很不衛生,你甚至還說不要讓我好好紓解一下————"
還真會辨呀!凌燕南好氣又好笑地挑了挑眉。攸關男人的名譽和尊嚴,今天他非要她俯首稱巨不可,竟敢說他比藍歡逸差……哼!
"哎呀!主人。那個你聽錯了啦。"牟麗乾笑的否認,完了,看來她今天真的要失身了,只是她真的很累耶,但為了金牌————
嗚……幸好他真的長得很帥,不然她真的損失大了!
"我聽錯了?"凌燕南佯作不解的瞅著她看,她還想拗呀!"
"對呀,主人,你完完全全聽錯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是說那個阿逸怎麼能跟主人你比呢,雖然他是長得很俊,可說英俊是好聽,其實他簡直像個娘兒們,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至於那個抓龍舒服什麼的,能為主人服務是我的榮幸,是我三輩子修來的福氣,還有主人想要紓解多久都沒問題。"牟麗乾笑的一一解釋。
"這麼來真的是我聽錯了?"凌燕南偏著頭打量她敢怒不敢言的臉龐。
"是的,主人,是你聽錯了。"牟麗頓時鬆一口氣的猛點頭。
"好吧,那我現在很不舒服,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他微微一笑。
"知道、知道,謝謝主人給我將功贖罪的機會。"牟麗就差沒叩頭謝恩。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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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麗兒,別浪費時間了。"凌燕南微笑的盯著她謙卑又諂媚的嘴臉,為了金牌她還真能忍呀。
只可惜他不打算饒過她,反證一個女孩深夜來到男人的臥房,她的目的也很清楚了,既然她要跳上他的床,他又何必委屈自己壓抑慾火,至於牟福————他會親自去拜訪他,但這是在牟麗若真是個處女的前提之下,諒他也不敢隨便去告御狀才是。
"是、是,主人。"牟麗像哈巴狗似的乖乖來到他身邊,儘管內心嘔得快噴出好兒口鮮血,但形勢逼得她不低頭都不行。
枉費她在心中給他打上一百分,結果還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然是一隻披著羊皮的惡狼,一個偽君子。現在她只要逮著機會就要搶走他身上的金牌。
凌燕南,哼!好一個卑鄙小人,竟然用殘廢來騙取她的同情心,她就知道不該有婦人之仁,她就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現在好了,她可能會失身當然,不可否認的,她是很想拋開"處女"這個羞恥的稱號,但一想到他耍小人,她就很難去嚥下這口氣!
"小麗兒,你不會還要我教你吧?"凌燕南斜眼瞟過她身上清涼的穿著,一件露出肚臍眼兒的小可愛和幾乎裡不住翹臀的牛仔短褲,先前稍減的慾火在看見她惹火的年輕體態後又熊熊燃起了。
"喔,我知道、我知道。"牟麗忙將臉湊向他的大腿,伸手就要握住他那愈看就愈討人厭的醜東西。
"等一等,你先把衣服脫了。"凌燕南微皺起眉頭,說來他實在沒什麼耐性,可看著她像應付似的就要來上那一百零一招,他的火氣就忍不住漸漸燃燒。
"喔,對、對,脫衣服。"牟麗一愣,然後不得不站起身脫掉自己的衣服,但脫完的同時,她的臉也不由自主的紅透,因為在脫掉衣服的那一刻,她才赫然發覺自己沒穿內衣褲。
高聳飽滿的蓓蕾上有著粉紅色的暈澤,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幽暗的三角地帶被黑色體毛惹人遐思的覆蓋著,凌燕南不禁暗暗吞嚥著口水,好性感的胴體,果然有誘惑和滿足男人慾望的本錢————
一迎上他陡然變得閩暗的黑眸,其深處的兩簇火光,像是野獸盯著獵物般的噬血懾人,牟麗頓時有種想伸手遮掩自己赤裸身體的衝動,儘管她有失身的心理準備,可當事情真要發生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想得太天真、太簡單了。
"主人……"突然乾澀的喉嚨讓她說不出話,而他的眸光簡直像要在她身上燒穿一個洞似的熾熱,此時的她竟然沒用的開始害怕起來。
"坐上來。"看著她不自覺的併攏雙腿,那森暗的幽谷更加凸顯,凌燕南只覺得胯間火熱得難受,夠了,他受夠了她的挑情!眸光一暗,他拿起枕頭墊在身後,前戲到此結束,他要立刻進人狀況。
"我————"可不可以不要。牟麗緊咬著下唇,她後悔了,真的真的後悔了,總認為"處女"在她的生活圈中是種羞辱,可事到臨頭,她真的很害怕,只是一旦奪門而出,她所希冀的堂主金牌……天哪!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可以拒絕,不過你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她竟想臨陣退縮,只可惜現在容不得她反悔,他的慾火已被她挑起,他的身體止渴切她來撫慰,再說這也是她想要的,不是嗎?
凌燕南冷冷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就算要不擇手段,他都義無反顧,這也是黑道上不成文的生存方式,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坐上來就坐上來,我又沒說不要。"牟麗一咬牙,豁出去了,不就是跟他"做愛"嘛,沒什麼可怕的,她就當是被人打了,再糟也不過如此,反正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她牟麗才不怕咧。若連這小小的痛苦都捶不住,她以後要如何帶領堂上的兄弟在道上行走!
"那就快一點,小麗兒,你不會是在害怕吧?"沒忽略她眼中一間而過的懼意,凌燕南冷笑的嘲諷。
以她脫衣服的爽快來看,她絕對不可能是處女,再說處女會連內衣褲都不穿嗎?
她根本就是個小浪女,竟還跟他裝清純!?其實就算是處女,也不打緊,他頂多把她收起來當情婦,這樣牟福就該謝天謝地了,若還妄想,他會讓他後悔自己的貪得無厭。
"才沒有。"牟麗氣極的雙腿一跨,就坐在他大腿上。坐就坐嘛,她一定會讓他很舒服、很舒服的。緩緩伸出手,她就要握住他那硬挺的男根,只要讓它軟下去,她就算成功了一半。
"不用摸了,直接坐上來,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玩。"凌燕南微瞇起眼睛,看著她挺有料的蓓蕾在眼前劇烈晃動,他就硬得難受,恨不得能直搗黃龍。
"坐……直接坐上————"牟麗聞言一呆,隨即意會他的語意後,頓時瞪大眼睛瞪著他看,"不行的,你那裡還沒軟我就坐上去,我那邊會裂開的。"
她惶然的猛搖頭,真給他那窮兇惡極的醜東西進人她,她不痛死才怪。太過分了,看不出來他是個禽獸不如的變態傢伙,看來他雙腿殘廢連帶的也影響到他的心理,否則早上他還一副溫雅的臉孔,一到晚上————
"我的寶貝若軟了,你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少廢話,快點坐上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凌燕南冷著臉坐起身,她是真不懂還是在跟他裝傻?他的胯間已經繃得快要爆炸,她還在那說些毫無意義的話,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是學不乖。
"不————"牟麗直覺就是搖頭,可眼光在看見他那冷得凍人的臉龐,到口的話硬是沒膽的給吞回喉嚨,然後乖乖的朝那豎得老高的硬挺,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上去。
可乾澀緊窒的處女甬道根本就無法將雄偉巨大的它給塞進去,她只有苦著一張臉低叫,"你太大了,人家進不去啦!"沒事脹得這麼大,誰受得了?
不過他結實的肌肉賁起,體格真的是很棒又很健美,尤其是濃密的黑色體毛覆蓋住那兒有如眾星拱月的突顯出來,暈黃的燈光斜照在他的臉上,投下深深淺淺的陰影,使他看來顯得詭異,甚至有幾分邪惡…
她不禁顫抖著,不爭氣的雙頰又羞又歡的滾燙起來。
"該死!"凌燕南低咒一聲,沒見過這麼麻煩的女人。不悅的攫住她的手臂反手一轉,兩個人的姿勢立刻顛倒過來,她驚呼的看著他隱在燈光陰影下的臉,像個噬人的惡魔,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把腿張開!"將她的反應一一看在眼中,凌燕男火大的命令。
"是,可是你的腿————"看著他半跪在她身前,牟麗慌亂的張開雙腿,視線很自然的對上他那雙有殘疾的腿,他的腿不是會痛嗎?那半跪著不就更難受,她好心的想提醒他。
"閉上你的嘴,我的腿不用你費心。"凌燕南為之氣結,然後將她的雙腿扳得更開,手指立刻殘忍的插進她的私密通道,卻被她緊繃如天鵝絨般的柔嫩肌肉給緊緊包住,他不禁皺起眉頭,這觸感的確很像未經人事的處子。
"喔,好痛,你輕一點好不好?"他的手指一進人她的私處,牟麗的身體就痛得縮成一團,誰跟她說第一次一點都不痛的,回去她非把那個姐妹抓起來海扁一頓不可。要知道他才把手指放進去,她就已經痛得受不了了,如果他真把那個比手指還粗的醜東西放進去————
天哪!她焉有命在?今晚她不會就這樣死在他床上吧,死因是處女不堪失身痛楚而導致小命嗚呼,真若如此她不就糗大了!
"你是處女!"看著她小臉痛得皺成一團,凌燕南將長指更往花田深處刺進,在感覺到指間下的一層薄膜阻礙,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竟然還有處女膜,難道她真的還是個處女?只是現在醫學如此發達,想要再製造一個處女膜並非難事,但他的心不禁有些雀躍。
"對啦!"牟麗不禁羞紅了臉,她是處女不行嗎?
若非她看上的兄弟一聽到她還是處女,個個就嚇得屁滾尿流,她才不會快要二十歲了還是個沒人敢碰的處女,一想到這兒,她就覺得自己真是遜斃了,若不是碰到這個變態跛腳,說不定她這片處女膜還送不出去!
"你花多少錢做的?"看著她緋紅的雙頰,凌燕南不禁心一跳,修長的手指稍稍放輕了力道,另一手則罩上她飽滿的蓓蕾揉捏,兩指逗弄著她粉色的乳頭。
假若她的處女膜真是再造,可以想見她真的是花了大把鈔票,甚至細心的連乳頭的顏色都漂白一番,只是真處女假處女,他一試就知道,不過她的演技之高超委實讓他歎為觀止。
"什麼?"牟麗一頭霧水的看著他,當他的大手把玩著她從未被人碰觸過的蓓蕾,她的臉更紅了。
在他極富技巧的挑弄下,她只覺得身體好舒服又好熱,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在體內四處流竄,而他的手指更是不同於先前的粗暴,改而輕柔的在她體內挑逗,且不時揉搓私處突起的小核,令她身體像綿花般的鬆軟無力。
"嗯……"她怎麼了?身體變得不像是自己的,在他手指的挑弄下,她全身火熱又舒服得不得了————她低吟出聲。
"小麗兒,我可以自己找出答案,不過我最討厭欺騙和謊言。"凌燕南低嘎著聲音說道,她的身體就像蕩婦一般敏感火熱,而年輕飽滿的蓓蕾觸感是如此有彈性。而那緊窒猶如處女般的指感,簡直在挑戰他的末梢神經。
他已經有三個多月沒碰女人了,他的身體迫切的等待紓解,不過在滿足的同時,他非要她慾火焚身苦苦哀求他不可,沒人可以耍弄他!
"很舒服吧?"他加快手指的律動和速度,揉捏蓓蕾的手不再覺得滿足,他俯首以口含住並用力的吸吮,還不時發出嘖嘖的舔舐聲。
"啊……嗯……好舒服……"牟麗不禁抬高上身好讓他啃嚙得更深、更多,雙腿更是在他的愛撫下忘形的張得更開————
早先的不愉悅在他刻意的挑逗下,早就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很舒服吧?小麗兒,想不想要更舒服?"看著她火紅的頭髮在黑色的枕頭上猶如一團紅雲,生嫩的身體反應刺激得他慾火狂燃,凌燕南不禁鼻息粗喘。
她沐浴後的少女清香幾乎讓他發狂,而原本乾澀的私處在他手指的挑弄下早就愛水滋流,他明白她的身體已經為他做好準備,他隨時可以佔有她的甜美,只要他把他的慾望放進去,他就可以您情享受她的身體————
"…晤…要……想要……小麗兒要……更舒服……"初嘗情慾的滋味讓牟麗意亂情迷的嬌喘不已,她覺得身體好熱、好熱。像有一把烈火在身體各處燃燒,而燃燒的同時又有股酥麻的感覺在下腹游動,讓她不住地動身軀————
"求我,我會讓你更舒服,小麗兒!"望著她在他指下不自禁的弓起身禮並擺動著,因慾望而酡紅的雙頰、迷亂的雙眼、微啟的小嘴兒,凌燕南頓覺呼吸一窒,"很想要吧?想要就求我,小麗兒。"他收回手,身體不禁顫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嗯……"
"唔……舒不舒服?"他邪笑並微喘著氣問道,他快受不了了,他極力的克制著下體賁張的衝動,手指再度刺進她濕捻的體內。
"…嗯……求求你……"此早先還強烈的刺抽,帶來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她只覺得體內熱得像似要爆炸一般,牟麗承受不住的哀求低泣,她想要更多更多…
"你要————你真是處女嗎?說,你這裡被幾個男人像我這樣玩過!"凌燕南陣光一斂,手指抽送得更快、更猛烈,一想到她曾經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如此刻一般哀求,他就覺得有股火氣漸漸爬升,修長的手更是故意的在花谷中毫不留情的抽送。
"沒有……嗚……人家沒有……主人……求求你……不要……小麗兒好難受……"牟麗幾乎快因滿潮的欲流而瘋狂,她要死了,這就是做愛嗎?
可是他還沒有把他"那裡"給放進去,這真的是做愛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好舒服又好難受,怎麼會這樣?
"難受?哼!這麼騷,說你是處女我還真不相信,好吧,讓我來嘗嘗你的小穴夠不夠味道?"
凌燕南硬是在她要達到高潮的時候,用力抽回手指,邪佞的俯下頭,他以唇代手的舔吮那涓涓淚流的愛汁。那少女的芳香混雜著激情的滋味,形成一股絕佳的風味,迷惑了他的神智,他頓時覺得口乾舌燥,飢渴的嘴幾乎控制不住的緊錮著她的大腿,讓自己的唇舌舔得更深更深…
"啊……不要……唔……主人…求求你…我不行了……主人……嗯…"在感覺到他火熱而急促的鼻息噴拂在私處,牟麗迷亂的雙眼有片刻清醒。在看見他黑色的頭顱埋臥在胯間,她的震驚還來不及呼喊就被一股喜悅席捲了全身,她柔聲喘息並上氣不接下氣的呻吟哀求,他的嘴在至為敏感的小核上嚙咬舔吮————
她要死了嗎?她緊抓著他濃密的頭髮,希冀他能結束這甜蜜的痛楚,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受。
"這樣就不行了,那等一下正式來的話,小麗兒,你可以受得了嗎?是你要我讓你更舒服的,你不想讓我好好的愛你嗎?"感覺她在他唇下止不住的輕顫,凌燕南這才滿意的抬起頭,看她臉頰異常的緋紅,他粗嘎的輕笑。
"…嗚……不要……求求你……"她會死,她絕對會死的,若讓他真的佔有她。她一定會在極度的歡愉中死去。牟麗近乎懇求的硬咽出聲,她害怕那即將來到的慾望狂潮,又羞恥的發現自己想要他帶領她飛入歡愛的天堂。
"主人……"她發出哀求聲,不知自己究竟要做何選擇?
"小麗兒,求我什麼?求我不要停下來,還是求我不要愛你?"他問道,並讓自己腫脹得幾乎快爆炸的慾望摩蹭著她濕熱的花谷入口處,然後輕輕的擺動腰肢緊貼著她上下摩擦。
"嗯……你很想要我進去好好愛你吧?這可遠比我的手指還要來勁,小麗兒,如何?告訴我?"凌燕南低喃並微加快速度,摩擦讓彼此急欲宣洩的情慾整個撩撥到沸點,他真想不顧一切的享用她甜美的軀體,若非為了男性的驕傲
"呵……呵……主人……我求求你……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我要你……我要你……"猶處於敏感狀態的私處哪堪他的挑逗和碰觸,牟麗低泣著哀求。
她早就想要他,這一刻她心裡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算他的粗大會撕裂她,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要他,只要他在她的體內————
"我的小麗兒,你要什麼?你要什麼?"他緊咬著牙,幾乎是從齒縫間迸出這些字,她扭擺腰肢的身完全克制不住的緊貼著他蹭動,而光是這樣,他就快要達到高潮,這還是第一次在女人體外就能令他有快感的滋味,她真是天生的小騷貨。
"我要你……主人……我要你的寶貝進人我……"牟麗吶喊地哭叫,她再也受不了肉體和肉體之間快速摩擦的感覺,像似要起火燃燒般的灼燙,瘋狂撕扯著她的腦海和意志————
她抬起無力的雙腿自動圈住他的雄腰,身體更是不自禁的弓向他,甚至毫無羞恥的主動碰後他,"給我…給我……是男人就給我進來!"
他遲遲不進入令她發狂的掄起拳頭攻擊他,她都要死了他卻不滿足她,他怎麼可以這麼差勁、惡劣————
"嘖,你這小蕩婦,誰會認為你是處女?!這麼騷、這麼浪,該死的合了我的胃口!"凌燕南低咒並抓住她撒潑的小手,"聽好,如果你是處女,那我的進人可能會讓你痛一下,而如果你是個婊子,那我的進人則會讓你爽上天。"他邪惡的撂下話,然後將她的雙腿扳得更開,威猛的刺進那早已濕滑的花谷通道————
"啊!"像似要將她的身撕裂成兩半,牟麗痛呼出聲。
"該死!你真的是個處女!"在穿破那層富有彈性的薄膜,凌燕南詛咒地想讓自己停下來,卻發現他根本踩不住煞車。她是如此的柔軟、窄小。又如此的緊繃、濕熱,包裹住他的硬挺不住地緊縮痙攣,讓他猶如脫韁的野馬般不斷往前衝刺、奔馳……
"你騙我,什麼痛一下?我快痛斃了!"牟麗喘著氣不斷的深呼吸,撕裂的下體在他毫不節制的抽送下幾乎讓她快痛暈過去,而光是適應他的粗大在她窄小的處女通道裡橫衝直撞,就讓她真想"死死昏昏去",更何況他還馬力全開,毫不伶香惜玉的在她體內快速衝刺,她緊抓著他的肩膀,宛若這樣就能夠多少減輕她的痛楚————
她緊咬著牙,先前銷魂蝕骨的快感就像被一盆冷水當頭兜下,是澆熄得一點都不剩,這一刻她只希望他能夠快點結束。
不可否認的,她終於擺脫了處女的標籤印,當然,打死她也不會再有下回,因為她沒想到做愛竟然這麼痛!
"小麗兒,忍一下就不痛了!"凌燕南極力的想抑制住衝動的身軀,卻發現這樣的努力成效等於零,他非但停不下來還抽動的更快、更急,"天哪!你真小……又把我夾得這麼緊……喔……我的小麗兒……"
這麼有彈性又緊窒的幽穴,把他緊緊吸附在她體內,好似不把他搾得一滴不剩是不會罷手,他扭擺接肢的身軀動得更是飛快,撞擊是一下比一下還要猛烈
"不要了!病死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停下來!停下來!"她痛得尖叫,若非他抓著她的手,她恐怕已經給了他好幾拳。為什麼手指和那個的感覺差這麼多,一個讓她欲仙欲死,一個卻讓她痛得死去活來!
"別動!你愈動我愈停不下來!"她的掙扎更刺激了他的亢奮,一波波強烈的快感像潮水般將他淹沒,在一陣超速的抽送下,他低吼一聲,在她體內射滿他滾燙的種子後,頹然無力的倒在她身上。
在射出的瞬間,那種極樂的滋味是他不曾擁有過的絕妙感覺,他暈陶陶的想著,鼻息濃厚的粗喘————
"沒了吧,那我可以走了嗎?"真是痛死她了!不過一開始的感覺還真的很舒服,直到他把那該死的醜東西放進去後,她差點沒痛得昏厥過去。
牟麗喘著氣想推開他沉重的身體,她的胸脯都快給他壓平了,雖然不是很痛,但感覺也很難受!
"你想去哪裡?"略調緩呼吸,凌燕南微撐起上身,並支著肘看她一臉完事準備走人的表情,而她略顯蒼白的神色雖讓他有絲不忍,可想起她那甜美的滋味,他明白今晚她是暫時別想離開他的床,除非他的慾望獲得滿足。
"當然是回房睡覺,我可不像你,我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再說做完了我不回去還留在這裡做什麼?"牟麗沒好氣的回道。
今天她已經受夠了,身體早就不堪折磨且透支太多,她再不回去補眠,如何應付明天的工作?
"誰說做完了?"凌燕南好笑的瞅著她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
看來她對他剛剛的表現相當的不滿意,竟伏還大膽的要他停下來,試問有幾個正常的男人能在最重要的關頭上懸崖勒馬?她真是太單純了!
"呃?不是做完了嗎?"牟麗倒抽一口氣,受驚嚇的眼光忙朝他的亢奮瞄去————
他、他、他那個差點讓她痛死的醜東西,居然還死不要臉的待在她體內,真是有夠無恥的!
"夜還長得很呢!再說只有一次怎麼夠我發洩,況且你還沒有享受到,我怎麼可以讓你帶著不正確的想法和觀念回房睡覺。我的小麗兒,你說小虎哥說的對不對呀?"凌燕南微微一笑。
看著她驚瞪的大眼睛,間接的證實了他的想法。她剛剛痛得呼天叫地,說什麼他都得更正她錯誤的知識和感覺,而這一回他應該能夠克制一下衝動的慾念,天曉得適才他活像個血氣力剛的小伙子。
"小虎哥?"牟麗一呆,隨即在憶起的同時驚呼出聲,"你、你是小虎哥!?"
不可能!那個小時候最疼愛她的大哥哥,同時也是未解散前"虎門"門主凌震天的接棒人小虎哥,他居然就是凌燕南?!不可能,不可能,他們長得一點兒都不像————
"小麗兒,這回小虎哥曾好好的愛你。"凌燕南對她露齒一笑,小妹妹非常的震驚呢,似乎完全不能接受似的瞪著他看。
"不————陪!"等牟麗察覺他的企圖已然不及的被他用嘴唇堵住嘴,而後就是一場永無止盡的親吻,直到兩人均無力呼吸,她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和他變換了位置。
"咦?"她喘著氣看著他在下力,這個姿勢不就是昨晚…
"你想嘗嘗我的味道嗎?。凌燕南低笑著詢問,全身血液激盪的在四肢百骸流竄。
"你說什麼?"牟麗一呆,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在看見他突然闃暗的眸光,她頓時了悟的猛搖頭,"呀!不要不要,人家今天真的好累了啦,人家要回房睡覺。"
忙不迭的站起身卻被他緊錮住腰肢。饒了她吧,她不止全身酸痛,私處更像火在燒似的灼痛,再來一次,她這條小命真會玩完啦!
"你想睡就在這裡睡吧,其他的我可以自己來。"凌燕南邪佞的一笑,這是說到時如果她睡得著的話。
"在這裡睡————不行啦!冷凍魚會罵我,摘不好還會給我扣分,不要不要!人家要回去睡覺啦!"牟麗頭搖得更是飛快,一想到費文強那張冷冰冰的臉,她甚至可以猜到他會說的話。
"呵呵……那你不是更要在這裡睡覺了嗎?文強扣你分數,我可以幫你加回來,如果你讓我更舒服的話,我甚至可以收你當我的女人,這可比你想當那個什麼堂主要好的太多。"凌燕南圈緊手臂,將她的身體整個親密的緊貼在身上,鼻子嗅著她少女的清香上混有汗水和淡淡的古龍水味道,他得意的聞著她身上有著專屬於他的味道。
"當你的女人?!不要,我不要!"一次就夠了,要真的成為他的專屬女人,哇!她會痛死的!牟麗頓時白著小臉拚命搖頭。
"你說什麼!你竟敢搖頭!"凌燕南猛然抬頭。在看清她眼中的歡意,火氣瞬間爆發。
不知有多少女人搶破頭想要當他的女人,這個不識相的小妹妹,他非給她一點教訓不可,於是他粗魯的大口含住她有點腫脹的蓓蕾,手扣著她的纖腰強迫她在上方開始律動著。
"不……啊!"救命呀!牟麗哀叫一聲。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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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燕南一夜無眠,但是他沒有起身,只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全身猶燃燒著未滿足的火焰,他知道目前只有一個人能夠熄滅它————
牟麗,這個躺在他懷裡熟睡得彷彿天塌下來都震不醒的小女孩,而她的打呼聲震耳欲聾,讓他在激情過後幾番試圖入眠都不得不放棄的罪魁禍首。
驀然,她在懷中輕輕的轉個身,柔軟的臀部觸著他蓄勢待發的慾望,他隆起的部份正好棲在她翹挺的狹長臀瓣中。他不由自主地伸出雙臂摟著她,雙手則自有意識的在她柔軟的軀體上游移。呼吸隨著指間每拂過一處而逐漸變得沉重粗啞,洩氣的是她依舊平緩無聲,除了她的打呼聲,無奈的他只好小心翼翼的撐起手肘,仔細的端詳她的面容。
她看起來非常的疲倦卻不可思議的可愛,而他就是原凶。可若以他往常的紀錄來說,昨晚他其實已手下留情又極力克制,要不他不會才要了她三次,當然這也可能和她真的給他睡死過去有關,此刻…睡了四個小時,體力應該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一想到這兒,慾望頓時銳不可當的迅速上升,雙手輕柔的滑上她的纖腰、隆起的俏臀,他下滑得更低、更低
他已經忍耐了四個多小時,他不想再忍下去,長臂一伸就將她更緊密的拉進懷中,然後低下頭,用鼻子逗弄著她的下顎、耳垂…
"小麗兒。"他沙啞的聲音呼喚著,靈活的舌頭隨著鼻子挑逗遊走。
但是她沒有反應!
他的勃起無法抑制的在她臀間緩緩摩擦,他的臉上有著快感的甜蜜與痛苦,他略偏過頭,用火熱濕膩的舌頭挑弄她小巧的耳垂並輕喚道:"小麗兒,醒來。"
好癢喔!牟麗輕吟一聲,反射性的偏過頭逃避那讓她不得安眠的物體,人則向後靠緊他。
凌燕南低吟一聲,呼吸急促的伸出手來揉捏她豐滿的胸部,兩指搓弄她小巧的蓓蕾直到它在手中尖挺。牟麗在熟睡中扭動,使得胸部完全陷人他的掌握之中,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像個無賴,但是…
她昨晚真的給他睡死過去,害他忍得好難受,他略撐起身,然後邪笑的用舌頭舔敵一隻乳頭————
好癢又好熱!牟麗喃喃囈語,長而捲翹的眼婕毛緩緩眨動著。
"呵!"她驚聲尖叫,在看到凌燕南俊逸滿佈情暈的臉龐和感覺到揉捏蓓蕾的大手,她膛大了眼,昨晚的情景霎時一一浮現眼前。
"小麗兒,你終於醒了。"凌燕南對她一笑,不安分的大手再度溜上她幽美的三角地帶撫弄。
"住手!不要這樣————"察覺到他的意圖,牟麗慌亂的想夾緊雙腿,卻仍是晚了一步,他邪惡的手指已罩上那敏感的小核不住揉捏…
"不要?昨晚你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嗎?甚至還一直求我品嚐你的味道,怎麼?睡一覺起來你全都忘記了嗎?"
凌燕南微瞇起眼睛,不要!從來沒有女人在歡愛後還能拒絕他,雖說昨夜第一次是讓她痛了點,可第二回他不是有讓她感覺到性愛的美好嗎?
"問題是人家那邊很痛耶!"被他那個龐然大物連續三次撞擊脆弱的私處,她又不是神力女超人,牟麗頗感委屈的抱怨。再說那種在痛楚下的歡愉,滋味或許不錯,但身體實在是受不了,所以還是不要最好。
"很痛?"凌燕南一呆,隨即狐疑的坐起身欲扳開她的雙腿。
"呀!不要……"牟麗羞紅了臉,極力的想攏緊雙腿。
"痛就算了,我也沒'性'致了。"凌燕南看著她那略為紅腫的花谷,臉色一沉的抽回手,然後仰躺回床上就閉上眼睛。
"吁————"牟麗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他一副不打算理她準備睡覺的模樣,她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抬起頭看見窗外明亮的天色————
"啊!"她失聲驚叫,天亮了!天竟然亮了!
"小麗兒?"閉上眼睛的凌燕南因這聲尖叫而睜開雙眼,望著身旁像火燒般的牟麗,他輕柔的叫喚。
乍聽凌燕南的聲音,牟麗整個人驚跳起來,完了!她這個大嘴巴怎麼又把這個變態給吵醒,萬一他後悔了,她不就慘了嗎?
"小麗兒,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而且還沒有穿衣服的待在我床上————"凌燕南溫和的輕柔聲帶著一絲困惑。
"咦?"牟麗這下傻眼了,壓根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她怎麼會在他床上還沒穿衣服,他這個當事人會不知情嗎?偏他驚訝又困惑的表情顯示出他好像真的不明白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小麗兒,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嗎?"凌燕南不解的看著她,看來昨晚的他讓她變得怕他了,但當時他也給過她機會離開的不是嗎?
昨晚他真的是完全失控了,當然她也得負上一半的責任,不過在經過昨晚之後,有許多事情必須做一些調整。
"小虎哥,你————"太詭異了,現在是什麼情形?牟麗發覺自己還是反應不過來。昨晚的他和此刻的表現就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而不可否認的,此刻的他比較像她所認識也喜歡的那個凌燕南;但昨晚的他也是他呀,只是言行舉止有點奇怪罷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虎哥?你遇見他了是不是?"凌燕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佯裝驚詫並立即變了臉色的急問道。
"誰?什麼?"牟麗被他這一抓給嚇了一跳,再聽見他的話語,她真的有點手足無措,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遇見他?他就是他呀,他問的是什麼問題呀?
"小虎哥,就是你遇見那個晚上十點以後的我是不是?所以你才會沒穿衣服的在我床上,所以他————該死!他是不是佔了你的便宜?"凌燕南又急又氣的詢問,臉上滿是懊惱自責。
牟麗錯愕但只能點點頭,因為她完全被他給搞糊塗了,腦袋是一團的混亂。
"小麗兒,都是我不好,我該告訴你的,可是我以為文強已經告訴過你,十點以後不要到主翼建築物來,所以————我真是該死,我應該先告訴你我的問題,雖然這是個恥辱,我……該死!他怎麼可以強暴你?小麗兒,你放心,我會代他負起責任來的。"
凌燕南自責萬分的低下頭,以掩飾眼中滿是促狹的濃濃笑意,看著她聽得一愣一愣傻呼呼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笑,看來她是混淆不清了,誰教她要不聽勸的自動送上門來,而他不過是在保護自己罷了。
"是,他有告訴過我,是我————咦?負起責任!負起什麼責任?"牟麗終於有點聽懂了,原來大家說的晚上十點以後不要到主翼建築物,其主因就是凌燕南。
從他兩極化的個性看來,顯然是人格分裂的情形。白天的他是個溫文儒雅的紳士,夜晚的他則是個陰險狡詐又毫不伶香惜玉的無賴,至於她……她都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啦!
"雖然我不懂他為什麼會強暴這麼可愛又溫柔的你,但事實既然已經發生,我說什麼都得代他負起所有責任,這攸關你的名節,我絕不會逃避————"凌燕南嚴肅的握住她的手,滿是歉意的說明。
"名節!?不、不用了!"牟麗一嚇,敢情他說的負起責任就是要娶她?這個玩笑可開大了!她是不太滿意被夜晚的他粗魯對待,但說到強暴————
她個人是不認為那是強暴啦!因為她渴望擺脫處女的身份也很久了,白天的他不要責任感這麼重好不好,那根本就不關他的事嘛…
不,白天和夜晚雖然人格不同可終究還是他呀,但重點是她一點都不想結婚耶,不結婚就是不結婚!不過白天的他人品真是好的沒話說,哪像夜晚的他居然只說要她當他的女人,可話說回來,兩個他,她好像都無福消受!
"不,小麗兒,我難辭其咎,我一定要負起責任。牟叔把你交給我測驗就是因為他相信我的人品,結果我卻讓他對你做出那種事,我會打電話給我的雙親,請他們去跟牟叔提親————"
"不!千萬不要!真的,你不需要對我負起什麼責任,真的。因為我沒有被強暴,相反的我還很享受,所以你不需要自責,昨晚的一切非常美好,讓你因而如此自責,我真的很過意不去。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快法上工了,要不然冷凍魚找不到我,我怕他會扣我的分數,就這樣了,拜拜。"
提親!牟麗嚇得只差沒跳起來,慌忙抽回自己的手,她立刻翻身下床撿拾起自己的衣服就胡亂的套上。
太可怕了!她還這麼年輕,再說看多了姐妹們不幸的婚姻,她哪還會傻傻的往婚姻的枷鎖裡跳,放棄自己逍遙自在的生活,她才沒那麼蠢咧!
"小麗兒,你真善良,但是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負起責任————"瞧她花容失色一臉看到鬼的表情,凌燕南差點克制不住的爆笑出聲,老天!她真的是太好玩了!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那麼做。我老實告訴你好了,昨晚其實是我自己主動獻身,大家說好只是玩玩,所以你根本就不必告訴你老頭————不,是你雙親,真的,其實是我沒有男人會死,所以你的負責任完全是不必要的、是多餘的,就這樣啦!拜拜。"
一穿好衣服,牟麗忙不迭的拋下話轉頭就跑,因為她再也不想聽他那負責任的話語,他分明是要嚇得她心臟病發作嘛!
"小麗兒,小麗……"凌燕南佯裝焦急的叫喚,直到她奪門而出後才整個人笑倒在床上,當然一開始是很克制的輕笑,到後頭就變成失去控制的大笑!
☆ ☆ ☆
嗚…
牟麗忍著全身疼痛,一步一步的擦拭著玄關大門,今天她的工作績效比起昨天來是大大遜色了,看來她今天是真的被扣分扣定了,都是凌燕南害的。
不過她自己也要負上絕大多數的責任,畢竟大家事先都有告訴她晚上十點以後,絕對不要在主翼建築物裡走動,雖然他們沒有說明原因,但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終於不是處女啦!
呵呵…
忍不住仰頭竊笑,視線正好對上從螺旋梯走下來的費文強和一個白髮男子,牟麗得意的笑臉立刻變成苦瓜,完了,她不過才小小的偷笑一下就人逮個正著,她真是流年不利呀,忙不迭的低下頭,繼續賣力的擦拭門面。
"文強,送到這裡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白髮男子以低沉的嗓音說道。
"王醫生,那我就不送了,慢走。"費文強還是以他一貫的招牌聲音冷冷的回道。
感覺到費文強的眸光在她頭頂上掃射,牟麗是擦得更起勁,時間都近中午了,她才把一樓所有的門窗擦拭完畢,更別提建築物裡完全還沒有清潔打掃,這下她的慘了,他不把她罵到臭頭才怪!
"你又沒去吃飯了是不是?"費文強相當不以為然的瞪著牟麗那心虛的眼神,還知道自己工作不力,她總算有自知之明。
"有,不,沒有。"牟麗一怔,天要下紅雨了嗎?冷凍魚竟然問起她有沒有吃飯,太可怕了,他不會跟凌燕南一樣都有雙重人格吧?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費文強挑起眉,這麼差的反應能力,試問他要如何給她高分?若真照實把心得報告交上去,這牟麗還是趁早死了心吧。
話說回來,他的確也不能把"虎門"的水準套用在"尊虎幫"上,等級不同期望自然不同,只是未免差太多了吧。
"我沒有去餐廳吃飯,不過早上有請林嬸幫我做兩個飯團,等我肚子餓時就可以邊做邊吃。"牟麗只得一五一十的報告,真不懂她吃不吃飯幹嘛還要跟他報告,肚子是她的,她吃不吃是她家的事,他只要管她工作有無做完不就好了嗎?
"都已經中午了,你才擦到玄關大門————"費文強冷冷的拖長音,眼光不屑的瞟過她手中的抹布。
幸好凌宅一直保持清潔,一日不整理倒也看不出凌亂或骯髒,只是若凌宅歷任的女傭個個都像她這種工作能力,恐怕他不登報多請些人,凌宅不變得像個狗窩才怪!
"費管家,我沒有偷懶,真的。我很努力在做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量在六點前做完所有工作。"牟麗忙乾笑的聲明,就知道他要挑剔她的毛病,幸好她早就有心理準備————被扣分的準備!
"不用了,你不用做了。"費文強冷冷的撂下話。她想騙誰呀?以她的工作速度來看,就寢前能做完就要偷笑了,竟還大言不慚的說她六點以前可以做完,當他是笨蛋嗎?
"不用做了?為什麼?我真的很努力地在做耶!再說現在又還沒有六點,你不可以扣我的分數,你若敢扣我的分數,我就跟你拼了。"牟麗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或許她的工作進度是慢了點,但她有信心在六點前最起碼可以擦拭完整棟建築物,或許打蠟和整理房間是不可能,不過好歹可以少扣一分,如果他真的敢給她扣三分,她絕對會給他好看。
"誰說要扣你的分數,叫你不用做了是因為主人在找你,快去書房吧,今天你的工作就到此為止。"費文強冷冷的瞪她一眼,他遲早會被她給氣得失去理制,她別的本事沒有,惹人發怒倒是一等一的好手。
"主人在找我?"牟麗如遭電擊般的呆立在原地,她目前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凌燕南,偏他竟然要見她,他不會又要跟她提那什麼負責任的事情吧?
天呀!他不會真想把她給嚇死吧!他不會已經打電話給他老頭了吧?
"沒錯,你最好快點去,今天主人的脾氣看起來不是很好,你最好小心你的舌頭別亂講話。"費文強不放心的警告。
"費管家,我可不可以不要去,我只想趕快把我的工作做完。"一想到要面對他,她就突然覺得頭痛,或許她可以————
"你可不可以不要去?牟麗,你呢?"費文強冷冷反問她,主人的命令是天,而她竟想要背天而行,哼!
"應該是不行吧。"牟麗垂頭喪氣的囁嚅,早知道和凌燕南上床會有這麼多後遺症,她才不會選他做她的第一個男人,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那還不快去!"費文強面無表情的回道,如果可以。他也很不願意讓她接近凌燕南!
"是,費管家。"牟麗沒元氣的應了聲。
☆ ☆ ☆
凌燕南若有所思的看著一臉猶如踏上斷頭台的牟麗來到他的面前,顯然早上他的話收到了嚇阻的作用,她明顯的表現示出她對他並沒有任何不良的企圖和野心,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不過心裡卻也百味雜陳,腦海更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她昨晚說過的每句話————
"主人,你找我?"牟麗不得不硬著頭皮問道,他的表情還真是沉重,難不成他還在想負責任的事,天呀,他別這麼有責任感好不好?她一個女孩子都不在乎了,他想這麼多幹嘛?
"嗯,小麗兒,我想了一個早上,我覺得————"
"主人,你不要想太多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啦。"牟麗心猛地一跳,焦急的打斷他那可能將會讓她心臟無力的話。
"小麗兒,你不懂,我沒辦法不去想這些事情,因為事情畢竟真的發生了,我怎麼可以————我真的很對不起你,所以我必須為你做些什麼,要不然我無法原諒我自己。"凌燕南好生自責的說。
難道她真的對他一點幻想都沒有,是因為她的目標已經轉移到藍歡逸身上,還是她真的只是對結婚沒有興趣?
"主人,你真的想太多了,事情根本沒有那麼嚴重,你不要把它複雜化,那就什麼事都沒啦。"牟麗只覺得冷汗直流。
太有責任感的男人實在很傷腦筋,她都說那只是玩玩,他幹嘛硬要往自己身上攬,雖然以時下的男人來說,他的事後態度算是不錯,但她不要他負責任可不可以呀!
"小麗兒,我知道你這麼說只是想讓我好過一點,我很感激,可是事情既然發生了,我還是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我明白他強暴了你,當然他就是我,我————"凌燕南自責的低下頭,天曉得她若說好,他還其不知道要怎麼辦?現在只能慶幸她對他真的是毫無目的,不過他心裡仍是有點小小的不是滋味。
"沒有沒有啦,我就跟你說不是強暴了嘛。拜託你不要想那麼多好不好?"牟麗頭痛的再度打斷他的話,沒見過他這種男人,勇於負責是很好啦,但也要看對方想不想讓你負責嘛,真的很受不了他耶!
"小麗兒,你真是個善良的好女孩。"將她臉上的表情一一看在眼中,凌燕南暗暗一笑,看來他真的可以放心了,而晚上————呵呵呵,是她自己說不是強暴的,那他就不客氣羅。
"沒有啦,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啦。"牟麗緊張的說,他不會是話中有話吧!天啊!她快被他搞得神經兮兮了。
"小麗兒,我可以冒昧的問你一件事嗎?"凌燕南一副很嚴肅的說。這樣逗著她玩的確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不過此刻他的腦海卻有更邪惡的想法,那就是她與白天和夜晚的他做起愛來會是何種感覺和想法,他真的很想知道,而最快的方法就是親身體驗。她注定是他的囊中物。
"什麼事?"牟麗怕怕的看著他。
"昨晚……"凌燕南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昨晚怎樣?"牟麗聞言汗毛都直立起來。
"昨晚……唉,我知道你那麼說只是想讓我好過一點,其實昨晚我真的強暴你了對不對?小麗兒,請你老實告訴我好嗎,我聽文強說過,我一道晚上十點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我想我一定傷害到你了,你只是不想讓我難過傷心罷了,對不對?"凌燕南懊悔的抬起頭,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注視著她有點疲憊的黑眼圈,看來昨晚她真的累壞了。
"不,不是啦,昨晚真的不是強暴啦,因為我也很想要你,雖然你是粗魯了一點,不過那一點痛我還沒看在眼裡,而且我是第一次嘛,會痛也是正常的,所以你真的不用想太多。"牟麗乾笑的忙說明,說強暴是過分了點,不過那感覺真的不是很好,因為他一直強迫她再來一次,到後來她終因體力不支而昏死過去。
"昨晚真的不是強暴嗎?小麗兒,你真的沒騙我,你說這些話並不是要讓我心裡好過一點是不是?"凌燕南激動的握住她的手,急切的詢問。
"我說的都是真的啦,請你相信我好嗎?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牟麗在心中暗歎一口氣,很想抽回手和他保持一點距離才安全。
"小麗兒,昨晚我真的太粗魯了嗎?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凌燕南擔憂的看著她,眼中滿是濃濃的歉意,把她的手抓得更緊。想逃?可沒那麼簡單,在他還沒有玩夠前,她是沒有自由的權利,不過他會讓她心甘情願的陪他一起玩。
"沒有啦,也不是很痛,你不用太過自責,那不是你的事,我是說那是晚上那個你的事。"老天!她是在繞口令嗎?只是看白天的他如此誠懇自責,她還能說什麼?只要他別再提結婚那可怕的事情就好了。
"小麗兒,你一定很痛吧?"凌燕南憐惜的輕歎一聲,手微一使力,她就栽人他的懷中。
"呀!"牟麗驚叫一聲,整個人被他給攬人懷中,她反射性就是伸手推他想要站起身。
"小麗兒,昨晚你一定很痛吧,都是夜晚的我不好,你現在才會這麼怕我,你放心,我會代他彌補罪過,你是這麼可愛又善良的女孩子,他怎麼可以如此粗魯的對待你的第一次。"凌燕南緊緊的抱住她,然後在她敏感的耳邊吹氣。
"不、不用。"不會吧!牟麗哭笑不得的掙扎,就知道他很麻煩,卻沒想到他離譜到這種程度,瞧眼前的姿勢,他該不會是想用做愛來彌補昨晚的粗魯吧?拜託!她一點都不想!不過……和一個擁有雙重人格的男人做愛,那感覺會是如何?說不定滋味不一樣————
"小麗兒,你討厭我嗎?"凌燕南佯裝傷心的看著她,不過手臂倒是圈得更緊。
"沒、沒有啊,我沒有討厭你。"牟麗一怔,忘了掙扎。
"真的嗎?小麗兒,我好高興你不討厭我。我還以為經過昨晚你一定恨死我了,我不知道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麼,真怕你誤會我了。"凌燕南開心的將唇貼上她的頸邊低語。
"別、別這樣,好癢喔。"牟麗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閃開他的碰觸,心跳卻莫名的加快,臉頰甚至還因為這樣親密的姿勢而緋紅。討厭,昨晚他更大膽的撫觸都不曾讓她心跳如此飛快,現在不過是一個輕聲細語,她就臉紅心跳————難不成她真的想跟他————
"小麗兒,你真可愛。"午後的陽光斜映在她火紅的雙頰,凌燕南頓覺心沒來由的一跳,他忙壓抑下這種古怪的感覺,繼續他未完的遊戲,但不可否認的,她真的很可愛。
"謝、謝謝。"該死!這麼普通的讚美她居然也能臉紅成這副德性,牟麗慌亂的想低下頭。
"小麗兒,我可以吻你嗎?"凌燕南不容許她逃脫的輕抬起她的下顎,紅紅的臉蛋像蘋果、大大的眼睛像黑水晶————一股怪異的情緒湧上心頭,他極力的想甩掉這種莫名的感覺,然後專心在他的掠奪遊戲上。
"呃!那個……那個……"牟麗結巴了,面對他溫柔的陣光,她只覺得腦袋像一蛇漿糊似的糊成一團,他怎麼可以用這種口氣和眼神跟她說話?
"小麗兒,可以嗎?"凌燕南用甜得可以溢出糖來的輕柔聲音再度詢問。
"嗯。"她不行了,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讓她突然變得像花癡似的只能點點頭。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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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若羽毛的細吻像細雨般灑落在額頭、鼻尖、雙頰,最後才來到期待中的唇瓣上,不同於昨日的狂暴掠奪,這樣猶如晴蜓點水般的親吻卻更撩起了牟麗心中的渴望,怎麼會這樣?
若和昨夜的他相比,此刻的親吻著實平淡的猶如一杯白開水,但,她全身的感官神經卻顫慄的等待著他下一個動作————
"小麗兒,你好甜啊。"早上未滿足的慾望讓他仍舊對她心癢難耐。
他真想不顧一切的親吻她,但,他不能,凌燕南暗自苦笑,感到懷中的女體不自禁的輕顫,更刺激他的下體血脈賁張,輕柔的吻加深了力道,擁抱住身軀的雙手情難自禁的往上罩住她的柔軟。
"主……主人……"她好熱,心跳得好快,明明只是一個輕得不能再輕的親吻,牟麗卻覺得整個人突然毫無力氣般的癱軟在他健美的胸膛上。
當他的大手隔著圍裙撫摸她的蓓蕾,那力道不輕也不重,卻挑起她滿心的慾念————
天哪!怎麼會這樣?她竟想要他像昨晚一樣熱烈狂猛的佔有她,感覺他在她體內,飽滿又充實…
"嗯……"她輕吟一聲,身子忘形的挺高,希冀他火熱的雙手能更深切的揉弄————
"小麗兒,可以嗎?你願意讓我更進一步的愛撫並品嚐你的甜美嗎?"輕柔的聲音因慾望而暗啞。
在發覺到她不自禁的舉動,凌燕南唇邊不禁送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雙手不疾不徐的撫摸她的柔軟。
天曉得他也是忍耐的很痛苦,但為了讓她區分出白天和黑夜的不同,他不得不強迫自己放緩腳步,但,實在很難,她酡紅的雙頰、迷醉的眼眸和輕聲低喘————
她真是個超級敏感的小東西。年紀輕輕就有這等媚力,若稍長知識和經驗,他懷疑有幾個男人可以抵擋住她火熱又成熟的韻味。
"嗯。"牟麗害羞的點點頭。
這若換做是昨夜的他,早就直接剝掉她的衣服、扳開她的雙腿就…
當然直接有直接的好處和快感,而這樣斯文有禮的詢問又讓她覺得自己受到重視,在他眼中她好似珍寶被細心呵護,卻讓她更迫不及待的想要————噢,怎麼會這樣?
兩個都是他,卻讓她在做愛的情戲中,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
"小麗兒,我的女神……"凌燕南輕吟一聲,旋轉坐椅緊抵著書桌,然後溫柔的將她上半身貼靠在書桌邊緣,凝望著她。
她是如此可愛,光亮的紅色髮絲讓她看來像個不馴的小妖精,身上一襲水藍色的圍裙更襯得她清新可人,且看來甜美可口。
"你真美,小麗兒,讓我愛你,甜心,讓我好好的愛你。"他頓覺呼吸一窒,溫柔的手隨著話語俐落又熟練地褪去她的制服,當豐潤的雪白凝乳呈現在眼前,他困難的吞嚥口水,胯間更是緊繃的難受。
"主人,我也希望你這麼做。"她紅著臉說明。
被他專注又熾熱的眼神直勾勾的凝視著,她覺得心跳像跑百米似的動得飛快,甚至他只是一個眼神,她就覺得自己變得燥熱了————
討厭,她怎麼變得如此淫蕩,他根本就還不算碰觸她,結果她卻……
"叫我阿南,我的甜心。"凌燕南輕聲低語。
一手微抬高她的臀部褪去她最隱私的內褲,唇隨手走,從她的大腿一路吻落至小巧的腳趾頭,另一手則在那幽密的叢林谷地邊緣遊走……
該死!她居然沒有穿胸罩,待會他得記得提醒她這個不好的習慣。
"阿……阿南……"若有似無的摸弄,讓牟麗整個情慾撩撥到最高點,虛軟無力的雙腿又熱又癢。
"小麗兒,謝謝你。"凌燕南抬起頭,在她潤滑的肌膚上低語。
"謝我什麼?"她意亂情迷的低語。
他熾熱的唇吻上她柔軟的蓓蕾,啃嚙著她早已因興奮而隱隱作痛的乳尖,時輕時重的吸吮扯弄,她只覺得整個人就像一隻灌滿氣體的熱氣球要爆炸似的。
當他的大手滑上花谷的中心點,她渾然不覺他已將她整個人橫放在書桌上,她只意識到他火熱的唇所帶來的無上喜悅,她將手埋人他發間。
"阿南……嗯……不要……"感覺到他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濕熱騷癢的下體,她微睜開眼就看見他捧著她的雙臀大口吸吮————
"不,甜心,我想品嚐你的甜蜜。"
察覺到她的抗拒,凌燕南將她的雙腿扳得更開,濕膩火熱的唇舌分開她濃密的黑色毛髮。
"唔……好甜……甜心寶貝……你真熱情……敏感……且不可思議的甘甜……"他頭不抬的說道,粗嘎的熱氣不住的拂過她氾濫成災的花谷
"阿南……不……不……"她柔聲喘息著,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他黑色頭顱在她胯間,飢渴的唇舌像似永無展足的攫取她的濕澤。
"不……"她受不了了!她要他立刻佔有她!她瘋狂的想要他!
"我要,甜心,給我,我已嘗到你的味道,美妙極了————"他嘎聲說道。
"阿南……我好難受……求你……求求你……"他再不佔有她,她真的會死!
凌燕南呼吸一頓,雙手俐落的解開褲扣,將早已緊繃的慾望從內褲中解放,就迫不及待的用力頂進她濕透的花心,此刻他已顧不得他的抑制,相信慾火焚身的她亦察覺不出他的不同————
接下來室內只聽聞兩人粗喘的鼻息聲和興奮歡愉的呻吟聲,在這個濕熱的午後,書房裡是春光無限————
☆ ☆ ☆
結束掉晚上所有的工作,牟麗回到自己的房間,迅速洗了個戰鬥澡,她連內衣都懶得穿上就裹著浴巾躺平在單人床上。
照理說體力透支了一天一夜,疲憊不堪的身軀在觸及柔軟的床,應該是立刻人事不如的昏睡過去才是,偏身體覺得很累,思緒卻異常清醒。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行,明天還得一大早起來工作,她必須快點睡覺,不然明天鐵定爬不起來,一想到這兒,她忙閉上眼睛摒除腦海的雜念,唯有睡覺才能什麼都不想。
"可心裡是這樣想,但腦海的思緒完全不由自主地飄晌午後,凌燕南那溫柔的愛撫、體貼的言語和溫文的佔有————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童話世界中的公主正和心愛的白馬王子共譜戀曲…
唉,如果這個白馬王子不要開口閉口就是責任、結婚的,或許她的感覺會更美好!
"叩叩。"敲門聲,牟麗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門外就響起費文強那冷冰冰的聲音:"牟麗,主人要見你。"
主人!牟麗瞠大眼睛,視線很自然的漂向床頭上的鬧鐘,十點過三分,這不就是那個用於小虎哥現身的時刻————
別開玩笑了!她今天真的真的很累了,昨晚陪分身睡了一晚,下午陪本尊也玩了好久,現在…
她牟麗又不是神力女超人,身體哪堪這樣的勞累?不行!死都不能應聲,就當她已睡昏過去,恕她無力奉陪!
"牟麗,你若沒睡就應我一聲,見室內久久沒有回應,費文強冷冷的聲音又再度響起,這回多了絲急切。
哼!她就是抵死不應!牟麗竊笑的翻轉過身,現在是她下班時間,主人又如何,她就是睡著了呀!再說她真的非睡覺不可了,明天有一大堆的工作等著她呢。
嗚……她真是太悲慘了,在"尊虎幫"除了偶有出外搶地盤爭奪打架外,她的生活也算是養尊處優,現在為了堂主測驗卻落魄到當女傭,她這是何苦來哉?
"牟麗————看來是睡了,真不知道主人為什麼突然急著要我她?"見門內仍是沒有半點聲響,費文強冷冷的聲音透著一絲納悶不解漸去漸遠。
急事!
小虎哥能有什麼急事?牟麗嗤之以鼻的輕笑,反正冷凍魚已經走人,她還是快點睡覺,不過才一夜未飽眠,臉上就多了兩個黑輪,真是醜斃了,不曉得明天南哥若看見她一副熊貓樣,還會覺得她可愛嗎?
不!牟麗慌忙坐起身,她得給南哥一個美美的樣子,可有黑眼圈是不爭的事實,不成!
她趕緊跳下床衝到房間內的小梳妝台前,焦急的拿起眼霜塗抹兼按摩的保養起來,直到覺得眼眶沒先前那麼黑才滿意的停下手。
自然充足的睡眠有益於皮膚的潤澤回復,她又趕緊走回床上,這回說什麼她都得盡快進人夢鄉才行。
人尚未在床上躺平,就聽到"碰"的好大一聲,房門硬是被人從外給大力瑞開,在毫無預警下,她整個人嚇得立刻彈坐起身。當目光看清闖入者的面容後,她不禁驚喘出聲,兩眼更是呆滯的瞪著凌燕南
"小麗兒,晚安呀。"凌燕南斜靠在門板上。
在聽過費文強的回答,簡單的打發掉他之後,他就來到傭人房,結果瞧他看見了什麼,牟麗睡死過去?真是天大的笑話!
經過昨晚的實驗,這小妹妹真睡死過去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叫不醒她,所以他只能說她好大的膽子,竟敢抗拒他的旨令裝睡,幸好他認為有必要求證一番,要不就被她給騙過去了。
"晚、晚安。"牟麗只能傻愣愣的回道。
她的目光在看見凌燕南滿灑的身子踩著大步走近時,她的眼珠子差點凸出來了,他、他不是個跛子嗎?怎麼此刻走起路來猶如行雲流水般自然?
"主人,你、你的腳————"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腳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
"小麗兒,我的腳怎麼了?"凌燕南欺近她身邊。
"呀!"看見一瞬間即近在眼前的俊逸臉龐,牟麗被嚇得頭很自然地往後仰,霎時頓失重心的捎回枕頭上,而他自然就跟著壓上來。
"不、不要啦!"她死命的想抵著他別太靠近自己。
"不要?小麗兒,你好大的膽子啊!"凌燕南邪佞的一笑,伸手就用力的緊錮她的下顎,然後臉整個貼到她眼前。
"我————沒有啊,主人,我是的睡著了,是因為你突然踢開門才把我嚇醒,真的。"牟麗小臉一白,連痛都不敢哀叫一聲。
夜晚的他真是粗魯又殘暴,明天她一定要跟白天的他哭訴他的惡行,這樣他又會溫柔的彌補她……完了,她怎麼會變得這麼邪惡又淫蕩?
"看來我不給你一點苦頭吃,你是不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主人。小麗兒,我對你非常的失望,我很生氣,非常的生氣。"還在跟他裝傻!凌燕南不怒反笑的瞅著她。
"不要啦,主人,你不要生我的氣啦!"牟麗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寒毛豎立,好可怕唷!一樣的笑容,怎麼白天、晚上感覺差這麼多!
完了,她竟然有種大禍臨頭的不祥預感。
"不要生氣?小麗兒,那你告訴我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女人給戴了一頂綠帽子,他能有什麼反應呢?"凌燕南將她拉起身貼緊自己,視線在看見她依然清涼的穿著,嘴角掠過一抹寒冷的笑意。
"呃……主人,他應該會很生氣吧,不過這好像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吧?"牟麗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容。
烏龜?綠帽子?他口中的女人不會是指她吧?
但她沒有呀!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就只有他,哪有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道理?偏他那噬血的黑眸就是讓她覺得他在說的人就是她。
"呵呵……"凌燕南看著她好一會,隨即輕笑出聲。
"呵呵……"牟麗不得不陪笑兩聲,但一顆心已緊張的懸吊在半空中。
"很好,你倒是很會跟我裝傻嘛。"看著她皮笑肉不笑的應付自己,凌燕南的笑容突然變得燦爛,可聲音卻正好相反。
"沒、沒有,主人,我、我不敢。"裝傻!牟麗嚇得臉一白,頭搖得飛快。
雖然不懂自己為什麼會給他這個綠雲罩頂的誤會,可此刻實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好時機。因為他的語氣顯示她若沒有好理由,她鐵定會死得很難看,畢竟男人最介意的事莫過於此。
此時此刻,她真希望站在眼前的人是白天的他,偏現在是夜晚————
"不敢?小麗兒,你把我當白癡嗎?"凌燕南笑容一斂,神色陰沉的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
她還知道怕嘛,話說回來也沒幾個人不怕現在的他,就連他的生死之交藍歡逸一到晚上就逃得不見人影,而她————實在怨不得他,因為都是她不好,昨晚偷跑到他房間,在嘗過她甜美的滋味後,暫時他是不可能放得了手,因為日子實在太無聊了!
"白癡!不,我不敢!"她又不是嫌命太長,牟麗這下頭搖得比波浪鼓還快,嗚……這個誤會太大了!
"不敢你也已經做了,別告訴我你沒有跟那個懦弱膽小的河南上了床,因為我看得非常清楚!"凌燕南冷哼一聲的斥道。
"懦弱膽小的阿南————咦!那個人還是主人你呀?"牟麗一呆,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因為阿南和小虎哥是同一個人,只是一個是白天一個是夜晚,本質還是同一個人呀!
"住口!誰跟他是同一個人!他竟敢趁我無法出現的時候解散了'虎門',哼!不就是被人打了幾槍,他就嚇得屁滾尿流,若換成我非把槍殺我的人一一挑了不可!"凌燕南冷冷的喝斥,一邊冷眼看著她的反應。
"可是他還是你呀,而且我不認為他很懦弱膽小,相反的他是個非常溫柔體貼的男————"他怎麼可以把阿南批評的一無是處,或許他溫柔的性子不適合在黑道打拼,但也不至於到屁滾尿流的地步吧,牟麗頗不以為然的反駁,要知道他抨擊的對象仍是他自己耶!
"住口!小麗兒,你的膽子真是愈來愈大了,怎麼?被阿南玩過,你的心就倒向他了是不是?別忘了我才是你第一個男人,而他竟敢碰你————"凌燕南臉色一沉,緊錮著她下顎的手加重了手勁。
"好痛!放開我啦!"牟麗受不住的痛呼出聲,伸出手拚命的想掙脫他的籍制,可他的力量遠勝過她。"嗚……好痛,人家阿南才不會像你這麼粗魯……嗚……"
眼淚像斷線珍珠般一顆顆的從眼眶中滑落,或許他才是她兒時記憶中的小虎哥,可她的一顆心卻全繫在凌燕南身上。
"粗魯,這麼說他很溫柔羅,怎麼,他下午是讓你達到幾次高潮了,小麗兒?"凌燕南稍微放鬆一些力道,另一手則輕柔的拭去她滑落在臉頰上的淚珠。
不過顯然她已經做出了選擇,阿南和小虎————呵呵,今晚他要徹底顛覆她昨晚和下午的印象,到時她又會做何選擇?實在很令人期待!
"你去死啦!"牟麗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蛋。
這該死的男人,她真的受夠他了!了不起她金牌不要了,不當堂主也不會死,最多回去當她的大姐頭就好了,幹嘛留在這裡當女傭受他的折磨和虐待。
"我去死你也得陪我一起下葬才行!"凌燕南邪惡的伸手抽開自己褲腰上的皮帶。
"你、你要做什麼?"牟麗驚懼的看著他手中的皮帶,老天!他不會真變態到要用皮帶來抽打她吧?
"別急,等一下你就知道我要做什麼?"凌燕南冷冷一笑。
把她的雙手用皮帶緊緊綁在身後,然後動手剝掉她身上的浴巾,邪惡的將她的蕾絲內褲塞進她的嘴巴後,才用涼被將她裹住扛在肩上走出房門,並朝他位於主翼建築物的主人房大步走去。
"唔————唔————"牟麗驚恐的不斷掙扎,可每動一下就被他修長的手掌給痛擊一下柔軟的臀部,動到後面她只換來流淚的下場。
☆ ☆ ☆
凌燕南毫不憐惜的將她扔在柔軟的大床上,然後走到床頭櫃旁打開連接攝影錄放機的隱藏式電視機,不一會牟麗赤裸的惹火體態就出現在三十一寸的電視畫面中。
"唔!"在看清自己居然出現在電視畫面中,牟麗簡直愣呆了,完全反應不過來的瞪著電視中的自己————
"畫面挺美的,小麗兒,你還蠻上相的嘛,看來等會錄影帶會拍得很漂亮。"凌燕南對著她邪惡的一笑,從床頭櫃旁的抽屜中拿出兩個手銬,分別將她的雙腿各銬在床尾一角上,才伸手拿開塞住她嘴巴的蕾絲內褲。
"不,不要,你放開我,你這個變態,我警告你快點放開我,要不然我會打電話給我阿爸,他會給你好看的。"一看見自己的私處整個毫無遺露的暴露出來,牟麗既羞又急的叫道。
天呀,連她都沒看過自己的下體,他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萬一這錄影帶流傳出去,她還要做人嗎?
"你認為你阿爸有那個膽子敢給我好看嗎?"凌燕南嘲諷的笑道,然後朝房內的小酒吧走去,再回來時手中已多了一台照相機和一瓶白蘭地。
"你————拿照相機想做什麼?"牟麗正要破口大罵,在看見他手中的照相機時嚇了一跳。
"小麗兒,你說我想做什麼呢?"凌燕南將手中的照相機穩穩的架設在她胯間不遠處,一手就不安分的摸了上去。
"真美又那麼柔軟,難怪阿南會和你上床,就連我都忍不住想好好的愛你。"滿意的輕聲低語,手指熟稔的在她最敏感的興奮點揉捏起來,然後他緩緩打開白蘭地的軟木塞,自然這樣的畫面全落人牟麗的眼中。
"住手,不要,住手!"如此清晰的看著他的手輕柔地撥開她下體的毛髮,手指在她小穴中揉弄戳刺……
她不禁一顫,親眼看見的感覺,使得他的撫弄所帶來的興奮是百倍千倍的歡愉和羞赧————
"小麗兒,你真是熱情啊,才幾秒鐘就濕透了,這麼美麗的一刻該做個紀念才是。"感覺到手中的濕熱,凌燕南邪邪的一笑,接著伸手按下照相機的快門。
當照相機"喀喳"一聲,她的下體猶如受到蠱惑般更加搔癢難耐,"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
"不要,你明明都這麼濕了,怎麼還會不要呢?小麗兒,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你這發浪的模樣,你以為你配得上阿南嗎?你想阿南若看到這卷錄影帶,他會有什麼感覺呢?"凌燕南玩弄她濕淋淋的小穴,看著她撩人的媚態,呼吸不自禁的急促起來。
"不……嗯……啊……"在他快速的揉捏下,牟麗只覺得一股浪潮淹沒了自己,體內一陣痙孽就羞恥的達到了高潮,而他的手仍不滿足的繼續挑弄。
"嗚……不要這樣……"她想緊攏雙腿,手銬銬住的腳踝卻傳來一股扯動的痛楚,她突然覺得自己好下賤,誠如他所言,她這浪蕩的模樣如何配得上風度翩翩的凌燕南————那個白天時的他!
"小麗兒,不哭呀,小虎哥會好好疼你的。"凌燕南暗暗皺眉並褪去身上的衣物,看她身上激情的紅暈和手上沾滿她熱情如火的愛液,他的耐性確實也到達極限。
"走開……嗚……我不要你……我不要你……"牟麗終於忍不住的哭泣,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如此淫蕩?
雖然她並沒有要嫁給凌燕南的打算,可在認清自己的本質,她竟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阿南也恨死了此刻的他,同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同時讓她產生又愛又恨的感覺。
"你不要我,可是我要你,小麗兒,我可以很溫柔,也可以很殘忍,不過前提是你得乖乖的聽我的話,當然更不可以惹我生氣,否則吃虧的是你。
不要妄想去跟阿南哭訴,你要知道夜晚是我的天下,如果我願意,我甚至可以取阿南而代之,這樣你就再也看不見你喜歡的那個懦弱膽小的他羅。"凌燕南冷笑言道。
"什麼?!"牟麗一震,無法相信耳中所聽見的話語,他竟想取代阿南,這意謂著什麼,難不成他想謀殺阿南的存在————
不!這太可怕了!他怎麼可以如此殘忍!他怎麼可以————
"聽明白了就好好的服侍我,那我可以考慮看看要不要取他而代之,小麗兒,這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凌燕南微微一笑。
看她因驚詫而瞠大眼睛,他暗自笑歎,她真的是太單純了,這麼容易就被他唬過去,日後怎麼在黑道上混呀,看來這面金牌不管如何都不能給她,否則她這條小命遲早會被自己玩完!
"知、知道,只要你別殺了阿南,我會乖乖的聽你的話去做。"牟麗覺得呼吸一窒,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一個如此可怕的人,一個和他擁有相同身軀的人,他竟要扼殺他另一半的靈魂,好可怕。她的心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那我就看你的表現再做決定吧,小麗兒。"凌燕南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輕輕伸出手解開手銬和她手後的束縛,他大刺刺的躺在大床中間,看著電視中的自己,他伸手關掉一切的開關按鈕,只除了攝影機。
"是的,主人。"牟麗緊咬著牙坐起身。
"別擺臉色給我看,做個稱職的蕩婦吧,要不然阿南————"凌燕南狂猖地笑而不語,她怎麼會這麼好騙呢?
不過倒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如此喜歡白天的他,說來他也沒特別的對她好過,她究竟是憑哪一點這麼喜歡他,就因為他的溫柔體貼嗎?
"我、我知道,主人。"牟麗一震,忙不迭的在他胯間跪下,她是不知道如何讓一個男人非常滿意,除了那一百零一招之外,此刻也只有先用了再說,然後…然後再說吧。
"那你可以開始了,你應該知道我沒什麼耐性的,小麗兒。"凌燕南嘲弄的看著她跪在他雙腿間,顯然她除了那一招沒別的花樣好用,但,不急,日後他會一招一招的好好教她。
"是的,主人。"儘管對他是恨的咬牙切齒,可面對他雄偉的昂挺和俊俏的臉龐,牟麗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畢竟這張臉和這副偉岸的體魄還是她喜歡的凌燕南,所以侍候他並不是的那麼難以忍受。
相反的,她的心是雀躍的跳動著,看來她真是個淫蕩的女人,這樣的她配得上阿南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嗯。"凌燕南猶如帝王般尊貴的點點頭。
牟麗不再遲疑的握著他早已亢奮腫脹的硬挺上下摸弄,然後深深的吸一口氣即低下關含住他的雄偉,似用力卻不會傷害他的力道大口的吸吮著。
"嗯,不錯,很好。"凌燕南倒抽一口氣的緊抓著床頭的柱子,幾分鐘後,牟麗抬起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則癱軟在大床上,還來不及調整呼息,她那該死的小手又在他軟掉的男根上撫弄起來————
"唔!"他悶哼一聲,眼睜睜的看著她將小穴對準他坐下…
☆ ☆ ☆
激情過後,凌燕南用手肘支著下顎,打量牟麗因體力過度透支而沉睡的容顏,心中則是百味雜陳,只因為她適才的表現著實讓他意外,為了阿南她是使出渾身解數將他從頭到腳侍候得服服貼貼。
不可否認的,這段過程他是滿意到了極點。可也因為這一點,他突然覺得心裡極端不是滋味,因為她並不是因為此刻的小虎而這麼做,相反的她是為了阿南————那個白天時的他!
為什麼會這樣?
他不該有這種矛盾的反應和情緒出現,照理說兩個都是他,她喜歡阿南或小虎還不都是一樣,偏偏他就是覺得心中好似被某物給緊緊壓制住,相當的不舒坦。但,這種感覺是可笑、荒謬又愚蠢的,因為自己怎麼可能吃自己的醋呢?
但他卻該死的對阿南的存在吃起味來,因為現在在她身邊的人是小虎,她怎麼可以一心只想著阿南,甚至還為他犧牲奉獻————
嘖!他猛然坐起身,看著她疲倦卻甜美的睡臉,一瞬間他的心情跌落到谷底,只因為他該死的在意,在意白天時的阿南,諷刺的是那個人竟然還是他自己,天底下有這麼可笑的事情嗎?
偏偏它卻發生在他身上,只因為他開始在意起她來
該死!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更該死的是他怎會容許它發生,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種局面?她的存在不過是昔年的鄰家小妹,甚至她在凌宅也只是因為牟福的拜託,他的原意其實都很簡單,純粹想打發時間罷了,結果
好一個牟麗,她竟擾亂了他原有的計劃,讓他的情緒全然走樣,甚至為她吃起自己的醋來,難不成他對她亦有某方面的意思,不單只是肉體發洩,他竟渴望她的心能分一半給現在的他
該死的她!她怎麼可以厚此薄彼,還不都是相同的人,對現在的他就抵死不從,對阿南卻心甘情願,一想到這他就心裡不平衡。
好,既然如此,他更要定她了,不只是情婦,他要她一輩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時間一久,相信無論是阿南或是小虎,他都要她全然臣服在他身下,他在心中對自己發誓。
唇邊掠過一抹得意且算計的笑容,他伸手撫摸她柔嫩的臉頰,牟麗呀牟麗,原本他是沒打算跳進婚姻的枷鎖,可誰叫她大小心眼,這一切全是她逼他的,怨不得他,再說他也付出了他後半輩子做為代價,說來她也不算是吃虧呀!
畢竟她喜歡的阿南還是可以陪伴她二分之一的生活,而小虎也是可以很溫柔的,不是嗎?雖然這份好差事得交給阿南去說,不過他沒道理真吃起自己的醋來,所以說到底仍是便宜了阿南!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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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以後,牟麗卯足勁的專注在女傭的工作上,白天她盡可能用工作來逃避面對阿南的任何機會,只除了晚上的用膳時間。
而夜晚十點過後,她則是小虎性之所至的專屬情婦,每一晚她都在極度的歡愉中度過,可一到了白天,她又痛恨起自己的放浪,日子就在每天的逃避、沉溺和痛恨中來到星期一。
一大早就看見一群女孩子穿著和她相同的女傭制服,在主翼建築物勤奮的清掃,她不禁困惑的朝正在指揮工作的費文強走去,怎麼回事?
一向冷清的凌家大宅,一夕間突然多了這麼多人氣,是有什麼大人物要來訪嗎?要不怎麼會變得這麼熱鬧。
"牟麗,待會有個為歡迎琳琳小姐到來而舉辦的舞會,你去把主人房對面的玫瑰套房整理一下,然後直接到廚房去幫林嬸的忙。"費文強冷冷的吩咐。
"費管家,琳琳小姐是誰呀?"琳琳,很顯然是女人的名字,牟麗好奇的問道。
凌宅僅次於主人房的玫瑰套房居然安排給這個女人住,可想見她在燕南的心中佔有相當重要的位置,一想到這兒,她的心就覺得怪怪的。
說來她已經有五天沒和阿南獨處超過一分鐘,當然這幾天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可每當他試著要和她說話,她就會找個理由逃之夭夭。
"琳琳小姐是主人的重要貴賓,所以看見她時,你最好小心侍候,要不然主人一怪罪下來你可擔當不起,不過你最近的工作表現相當優異,往後都是這種表現,我想你要拿到金牌應該不是問題。
不過明天開始,我會再多加你一些工作,至於今天你就照我剛剛的吩咐去做,這裡有這些鐘點女傭會接手,你聽清楚了嗎?"費文強依然是那冷冷的口氣。
"費管家,我知道了,那琳琳小姐是要在凌宅住下來嗎?"阿南的重要貴賓,牟麗突然覺得心情低落又非常沉重。
"對。"費文強臉上掠過一抹異樣,但仍是很酷的點了點頭。
"費管家,那我去工作了。"聽到肯定的答案,牟麗踏著沉重的腳步朝玫瑰套房前進,儘管早就認清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可在知曉了另一個女人的存在後,她突然得自己好想哭唷!
偏欲哭無淚,因為阿南不是她可以匹配的好男人,而她的生活方式亦不容於阿南的世界,等堂主測驗結束,她就要和凌宅說掰掰了,這裡的一切只會在她心中成為一個回憶。
☆ ☆ ☆
"小麗兒。"一看見熟悉的嬌小身影出現在眼前,凌燕南忍不住欣喜的開口叫道,這些天若非阿逸臨時出了一些狀況,他也不用被抓回公司召開股東會議,雖說夜晚有她溫暖的身軀陪伴,但白天已很久沒有真正和她相處過。
"嗄!阿南————不、不是,主人,你早。"牟麗甫來到玫瑰套房前就和凌燕南碰個正著,他不是不過中午不起床的嗎?怎麼現在才早上八點多,他大少爺就已經起床了。
"若和你比起來可不早了。"凌燕南溫柔地笑笑。
他當然知道她的逃避,因為晚上的他可是好好的警告過她,不過瞧她如此認真的遵守諾言,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絲的甜蜜,她真的很在意他的生死,讓他不感動都很難。
"是,是,主人說的是,主人,你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如果沒有,我要去工作了,等一下琳琳小姐就要來了,我得趕快去整理房間。"
穿著一襲出自名家設計的白色西服,他簡直英俊得無與倫比,相對的更顯得她很可笑,她沒忘記他第一天見到她時曾說過的話,他對她這種小女孩沒興趣,而那個午後他會碰她也是因為小虎————
她不該期望太多的,而他也不是她可以擁有的男人!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對大家都好。
"小麗兒,不急,琳兒十一點才會到,我有一些話想要單————"凌燕南微笑的走向她,她把小虎的警告實踐得真徹底,瞟過手腕上的石英手錶,還有兩個多小時,他可以先逗逗她,最後再把他的決定告訴她。
"啊!主人,我真的得去整理房間了,待會我還得去廚房幫林嬸的忙,要不然費管家在規定的時間內沒看見我做完他又會認為我偷懶,主人,我去工作了。"
琳兒,多親密的稱呼呀,牟麗只覺得心頭像有百萬根針在刺戳般的抽痛,慌亂的打斷他的話,就趕緊打開玫瑰套房的門衝了進去。
"小麗兒,等一下。"凌燕南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她像逃難似的衝進玫瑰套房,看著她慌張失措的小臉兒,他不禁啞然失笑,她可以逃他就不能追嗎?
若他真有心要為難她的話,她逃到房間裡有用嗎?真是個笨妹妹,無奈的搖頭,還是快些把話告訴她,省得小虎又在那裡不平衡,於是他邁開步伐欲走進玫瑰套房。
"主人。"費文強恭敬的聲音由身後傳了過來。
"文強,有什麼事嗎?"凌燕南微皺起眉頭緩緩轉過身,他竟然沒察覺他的出現,看來他的聽力退步了。
"報告主人,琳琳小姐打電話來說,她再過半個鐘頭就會到達凌宅。"沒有忽略掉凌燕南蹙眉的神情,費文強恭敬的說明。
"琳兒提早到了。"凌燕南微皺的眉頭頓時舒解開來。
"是的,主人。"費文強點點頭。
"文強,舞會準備的如何?"凌燕南的視線淡淡的瞟過房門緊閉的玫瑰套房,看來今天只有先放過她了,反正距離一個月還有三個星期,不急!
"請主人放心,舞會大致已準備就緒。"費文強恭敬的報告。
"嗯,你的能力我還有什麼不放心,對了,牟麗最近有什麼狀況嗎?"凌燕南滿意的點點頭,視線在瞟過玫瑰套房時忍不住的問道。
事實上他心中早已有所決定,只是他真不明白自己竟然會如此在意她的測驗近況,而諷刺的是在意的主因暫時還理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她最近的表現相當不錯,如果可以維持這樣的水準,主人可以放心的把金牌交給她。"
"哦,你是照我先前的命令去執行嗎?"凌燕南有點意外的挑了挑眉,能從費文強的口中聽到這番言語,表示他已肯定了她的能力。
但他也曾看過牟麗工作的片段情形,感覺好像和他說的完全相反,但不可否認的,最近他的確很少待在家裡,所以她的真實工作情形亦只有費文強才曉得。
"是的,主人,不過從明天開始我會針對應有的能力,給她增加一些課程訓練。"費文強補充說明。
"文強,維持目前這個工作最就夠了,反正牟叔也不想讓她當'尊虎幫'朱雀堂的堂主,你不用這麼認真的去訓練她。"凌燕南皺起了眉頭。
這些天她的黑眼圈是愈來愈明顯,體力更是愈來愈差,而且歡愛的次數可說是每況愈下,他當然明白她這幾天有多努力的想完成任務,就是太過於努力讓他的心裡有些不安,可不安什麼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主人,她是個可塑之才。"費文強說出自己的看法和感覺。
"夠了,文強,這是命令。"凌燕南淡淡的提醒他。
"主人,我不能這麼做,這對她是不公平的。"費文強堅定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和感覺。
"公不公平由我來決定,你只要執行我的命令就夠了,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主人。"凌燕甫冷冷的撂下話。
他的女人不需要過多的能力,她只要能滿足他的需求就夠了,看著她為金牌咬緊牙關,他的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忍心,說到這兒,他倒是道忘了某件事情,畢竟他有知會牟福一聲的必要。
"是的,主人。"費文強心頭一震,因為服從主人才是他應有的本分,他————逾矩了。
"很好。"凌燕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一樓起居室大步走去,自然費文強尾隨於後。
☆ ☆ ☆
命令!
牟麗緩緩打開玫瑰套房的大門,原來凌燕南並不是真的想把金牌給她,卻打著女傭測驗的幌子欺騙傻呼呼的她在這做牛做馬,等一個月期滿,他只要以一句能力不足就可堂而皇之的令她知難而退。
更讓她生氣的是,他竟然一人扮演二角將她騙得團團轉,當然最最最讓她無法忍受的還是她的老頭,別人騙她也就算了,她親生的父親怎麼可以————
太過分了!枉費她如此的信任他們,對他們所說的話總是深信不疑,一想到凌燕南在背後是怎麼恥笑她的愚蠢無知,她就氣得想一刀宰了他,還有她的父親。
既然他們對她不仁就休怪她對他們無義,既然他們不想把金牌給她,那她就非要拿到金牌不可,就算要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
打定主意,她立刻往凌燕南的書房前進,趁他不在的空檔,她正好可以搜查金牌藏匿的地點,如果真給她找著,那她立刻可以走人,反正是他說她拿到金牌就可以立刻離開凌宅的,而有了金牌,老頭也無法不讓她當"朱雀堂"的堂主,沒錯!就這麼決定。
她偷偷摸摸、左右張望的向目的地小心翼翼的邁進,等她來到書房的門前,她仍是不放心的查看一下四周,然後才握住書房的門把,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的旋開,畢竟她得小心別洩漏了行蹤,因為今天凌宅的人實在太多了,再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嗎?
"啊!"就在她的手旋開門把的那一剎那,迎面而來的女性驚詫臉龐,使得兩人皆為這粹不及防的相對嚇得驚叫出聲,當場嚇得牟麗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而那個女駭的情況看起來也不比她好到哪去。
"發生什麼事了?"費文強冷冷的聲音在兩人的頭頂上方響起。
"沒事!沒事!費管家,我們只是因差點撞在一起而被嚇到而已。"一顆心還嚇得怦怦直跳,牟麗差點心臟無力的猛搖頭,沒想到書房裡竟有女傭在打掃,幸好她只是開門進去,要不然這下可真有得解釋了。
"是的,費管家,我們只是因為差點撞在一塊而嚇了一跳。"那名女傭亦忙著附和,而事實上情況亦是如此。
"牟麗,你玫瑰套房整理好了嗎?"費文強冰冷又犀利的眼光,像急凍光束般的在兩人身上和書房之間來回掃射。
"費管家,我整理好了。"才怪!她沒氣得把房間內的東西給打爛就很不錯了,牟麗勉強擠出一絲心虛的笑容。凌燕南有這種身手、眼力、聽力均一流的管家真是太幸福了,相對的是下人們的不幸,因為完全別想偷懶。
"既然整理好了,為什麼還不去廚房,還有你,我不記得有派人到書房來打掃。"費文強冰冷的視線直逼那鐘點女傭,至於牟麗一看就知道她在打混,虧他還對她這些天來的表現大大改觀,孰料————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主人的眼光委實看得比他透徹深遠。
"咦?"牟麗也疑惑的看向那名鐘點女傭,孰料她竟對她突然大力一推,就往傭人通往主翼建築物的通道跑去,而她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整個人被推向費文強,"啊!"她驚呼一聲,希冀穩住失去重心的自己。
"想逃?"無視於牟麗整個人倒向他,費文強冷冷一笑,閃開身就要動手抓住那欲逃走的女傭。
"哎呀!"眼角餘光瞟見費文強竟然連扶她一把都不願意,牟麗火大了,好,死冷凍魚不扶她,就別怪她搞破壞,於是栽倒的身軀硬是伸出腿勾他一腳,就見他跟跑一下,雖立刻穩住身體可那女子己逮著這萬分難得的機會,從他們眼前迅速逃脫。
"牟麗!"該死!費文強森冷的眼光瞪向那摔倒在地的牟麗,而她正一臉無辜地瞅著他看,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女人,真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真那麼愚蠢。
"哎呀!好痛喔!"牟麗痛得大呼小叫,心裡卻是得意至極。
"牟麗,你————"費文強冷冷的握住她的手就要拉起,一看就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若非他確信阿塵可以攔住她,要不他非痛扁她一頓不可,當然這件事他有義務要告知凌燕南。
牟麗正要藉著他的手起身,可想到他剛剛的行為,她猛然抽回手,孰料用力過猛整個人往後倒去,若非費文強眼明手快及時摟住她的腰肢,要不這下她非摔個大跟斗不可。
"你們在做什麼?"凌燕南輕柔的聲音驀然在兩人身後響起。
"主————琳琳小妞!"費文強心頭一震,一抬頭就迎上凌燕南陰沉的眸光,還未來得及說明,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子映入眼簾,委時讓他腦海一片空白,忘卻週遭的一切,包括他的手仍抓著牟麗的小蠻腰。
"琳琳小姐。"牟麗聞言好奇的抬起頭,視線立即看見凌燕南身旁那一看就知道擁有良好教養,出身上流社會的女子。
那典雅的氣質將她清秀娟麗的臉龐襯托的更動人,而出自名家品牌的雪紡白色真絲長洋裝,將她妝點得猶如童話故事中的白雪公主,她幾乎看傻了眼,猛瞪著她看,一個和她完全不同的女人,無論在那一方面。
"牟麗,你先帶琳兒去玫瑰套房,文強,我有話要跟你說。"凌燕南淡淡的眼光一直停格在費文強握著牟麗腰肢的大手上,尤其兩人在看見他們出現後依然保持著親密的姿勢,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成拳。
"是的,主人。"費文強一震,慌忙地移開投駐在琳琳身上的視線,並抽回放在牟麗腰肢上的手,該死,他竟然疏忽了這個惹主人誤解的狀況,在看見琳琳的第一眼————他竟然閃了神。
"喔,好。"琳兒,多親暱的稱呼,牟麗覺得心被猛刺了一下,親耳聽到比偷聽的殺傷力更強烈、更震撼,而這個叫琳琳的女子————
唉!外貌上她或許不輸她,可這高雅的氣質硬是把她給出了下去,而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畫面,就像金童玉女般唯美,嗚……
她的確比她還適合凌燕南,再說他也曾明白的告訴她她配不上他,事實為何總是如此傷人?而在明知他心意的情況下,她卻可笑的發現自己仍然喜歡他。
就這樣,四人四種心情分成兩組各自帶開;
☆ ☆ ☆
累癱了!
還以為打掃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孰料煮食近三十人份的料理更累人。她光是坐在那裡削馬鈴薯皮就削得她手軟無力,更別提還得在林嬸烹調出一道道的精美佳餚後,就得將它們放上餐車往宴會廳推去,這種采自助餐式的宴會是方便卻也很累人,尤其廚房只有她和林嬸兩人,牟麗幾乎快哭出來的來回疲於奔命。
"林嬸,我回來了。"推著最後一批擺放食用過的餐盤和大小長短不同的刀叉餐車回到廚房,牟麗疲倦的看著正擦拭廚具的林嬸,天,她年紀這麼大,看起來仍體力旺盛的很,她覺得自己要掛點了!
"阿麗,你一定累壞了吧,廚房暫時沒事了,你可以下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看著牟麗將推回來餐車裡中的杯盤器皿一一拿出放在洗碗槽裡,林嬸心疼又慈愛的忙接手她的工作,她是習慣了這大大小小的舞會,但牟麗才剛來鐵定還末習慣,難得的是也未見她有絲毫埋怨,真是個好女孩。
"真的呀,林嬸,謝謝你,林嬸你真好。"牟麗開心的一把抱住林嬸就是一陣狂親,因為她真的累壞了。
"可憐孩子,快去休息吧,別忘了等會要吃晚餐,林嬸特別給你加菜喔。"林嬸笑笑的拍拍她的背部。
"哇,謝謝林嬸,你對我真好。"牟麗真的很感動,凌家除了凌燕南和費文強之外,每個傭人待她都是親切又照顧。
"別謝了,快去吧。"林嬸慈祥的看著她。
"好,謝謝林嬸。對了,林嬸,這些髒碗盤放著,我待會休息完回來再洗。"牟麗開心的說完就要走出廚房,末了加上一句話才完全放心的轉身走人。
一走出廚房,她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在來到傭人房和主翼建築物的交接處,她不禁停下腳步,一個想法猛然竄上心頭,趁著大家猶在宴會廳裡,她何不————
沒錯!上午沒有成功,下午還是可以繼續,她必須傚法國父的精神,一想到這,她立刻舉步往位於二樓的書房走去,當然還是放輕了腳步,雖說宴會廳歡聲隆隆,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可不想被冷凍魚做成剝皮辣椒。
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外加躡手躡腳,說來不算短的一段路讓她走得神緊繃,好不容易來到書房門口,小心的旋開門把,這回她比上午幸運,因為沒有那個身份可疑的鐘點女傭來礙她的事。
走進書房,牟麗隨手帶上門就立刻像賊似的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沒有金牌!她難以聳信的睜大眼睛,然後不死心的再繼續第二波的翻箱倒櫃。
還是沒有金牌!怎麼可能?難不成金牌真藏在凌燕南身上,若真是如此,為何她和他做愛時都沒有在他身上看過呢?
還是金牌其實是藏在他的房間————
有可能!牟麗點點頭,立刻將現場收拾的跟先前一樣整齊,然後才往大門走去,手甫旋開門把就聽見走道傳來聲響,當場嚇得她立刻小心的關上門,在書桌底下把自己給安全的藏起來。
當門把旋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響起,牟麗的心亦緊張的狂跳不止,凌燕南不在宴會廳尋歡作樂來書房裡做啥?腦海甫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鐘她就知道原因了。
"南哥哥……"琳琳嬌軟的聲音甜得像可搾出蜜汁似的在室內響起。
"琳兒,別難過了,這種事是急不來的。"凌燕南溫柔的嗓音伴隨著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而發出的細碎聲響起。
急不來?什麼事急不來?牟麗的耳朵兒乎是緊貼著桌板努力的傾聽。
"南哥哥,請你老實告訴我,我美嗎?"琳琳嬌柔的嗓音楚楚可憐的說道。
南哥哥!這麼肉麻的稱呼虧她叫的出來,南哥就南哥還什麼南哥哥,看她像個大家閨秀很有氣質,怎知————
"琳兒,你是南哥見過最美麗又最有氣質的女人,你千萬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個交代,好嗎?"凌燕南溫柔的聲音像春風般響起。
琳兒!交代!好一對狗男女!想不到他真的是喜歡這個琳琳,那她算什麼?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是!除了為他暖床之外還被他耍得團團轉,要不是因為金牌,她真想衝出去跟他拼了!
"南哥哥,你對我真好。"
"傻琳兒,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呢?"
好一對姦夫淫婦!牟麗緊咬著牙,手已不自禁的握緊成拳,他對她就像對待一個妓女,對她像是一個公主————真是差太多了!不公平!
"南哥琦,對了,早上那個女傭————"
"琳兒,她只是個暫時在這裡打工的女傭,你不要想太多,她永遠都不可能會是你的問題,凌燕南微笑的說明,在私下聽過費文強的說明後,他真得盡快找個時間跟她聊聊了。
話說回來,適才見她繃著一張臉在宴會廳裡端著餐盤走來走去,還真讓他有些不忍心,雖說廚房是林嬸的禁地,但又強應該多派些人手幫忙才是。
她不是問題!牟麗氣得咬牙切齒,整個人卻因太過生氣而激動的發抖,連帶的身體所緊貼的桌板亦有些微震動,當然沒有特別注意是不會發現的,而她早已氣得無法顧及這些。
凌燕南卻注意到了,幾乎是立刻皺起了眉頭。
"南哥哥,你怎麼了?"
"琳兒,我沒事,只是臨時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須私下處理,你先去宴會廳等我,我處理好就立刻過去找你。"凌燕南溫柔的笑笑,視線若有所悟的瞟向書桌底下,唔,他正好悶得發慌。
"好的,南哥哥。"琳琳柔順的站起身,"那待會見。"
"嗯,待會見。"凌燕南點點頭,身子依然坐在沙發上沒動,注視著琳琳走出書房並隨手帶上門。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安靜,牟麗蹲著的身軀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開始有點不舒服,然後漸漸失去知覺,她不禁暗暗咬牙切齒的偷瞪著那根本是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凌燕南。
搞什麼?他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刻處理,怎麼那個琳琳走了,他卻是毫無動靜?
"怎麼?還不想出來嗎?"彷彿感應到她心中的困惑,凌燕南驀然開了口,她大吃一驚的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小麗兒,你是在等我過去請你出來嗎?"凌燕南有點無奈的聲音透露著一絲不自沉的寵溺。
不可能!牟麗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他怎麼知道她在書房內?她自認是天衣無縫的躲藏,他不可能會發現,一定是她誤會了,偏他指名道姓————
他不會真的發現她的蹤影……
"唉,你不乖。"凌燕南輕歎一聲。
牟麗頓沉頭皮發麻,他是真的發現還是故弄玄虛,事實上他根本就沒發現她只是懷疑————
他不可能那麼神,她不可以傻傻的自亂陣腳,她不可以中了他的計。
"好吧,為女士服務是男士的義務。"凌燕南緩緩站起身來到書桌旁就矮下身子————直直的望進她驚瞠的大眼睛。
"嗨,午安,真高興在這裡看見你,還真是個驚喜呀。"他對著她溫柔的笑笑並伸出手,有的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要他親自來請才肯賞臉。
"嗨,主人。"牟麗實在笑不出來,看著伸在眼前的手,她只想昏倒或許感覺會好一點。
"我想外面要比書桌底下來得舒服。"看著她蹲彎著身子擠在那窄小的空間裡卻無出來的打算,凌燕南挑了挑眉調侃道。
"我想也是。"她沒必要怕他,牟麗在心中告訴自己。
"快出來吧,我正好有話想跟你說。"凌燕南輕柔的催促。
"我————不能。"牟麗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腳麻了,根本無法移動半步。
"為什麼不能?"
"因為我的腳蹲麻了。"牟麗窘迫的說明。
"你呀,我真是被你打敗了。"凌燕南一怔,隨即輕笑的搖搖頭,然後伸手將她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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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她才不屑他抱她呢!
不!她應該說是她不恥他抱她才是,偏身子一貼上他強健的胸膛,鼻嗅著他成熟好聞的男性體香,她就發現自己竟然春心蕩漾起來…
"別鬧性子了,說,為什麼要偷聽我和琳兒的談話?"凌燕南緊抱著動個不停的她往柔軟的長沙發走去。她的膽子真是愈來愈大了,現在居然還偷摸進書房。她想做什麼?
"我才沒偷聽,是我先進來的。我要是知道你們會說那些噁心的話,打死我都不會聽,哼!"牟麗不屑的抬高下巴,這麼肉麻的話害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他以為她愛聽呀,別笑死人了!
"噁心?呵呵……"凌燕南了悟的搖頭輕笑,敢情她是誤會了他和琳琳之間的談話內容,而讓她如此不滿又生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吃醋了,這項認知讓他滿心雀躍,因為她顯然很喜歡他,而他竟然不討厭亦不排斥————
"你笑什麼?牙齒白呀!"牟麗火大了,偏他圈緊的手臂像鋼鐵般的強硬,不然她一定會給他倆拳,她受夠了!受夠了這樣的欺騙!
"小麗兒,你是在吃醋嗎?"凌燕南送出笑容並注視著她因憤怒而泛紅的小臉蛋兒,真可愛!以往在他身邊的女子個個成熟世故,唯有她————
"吃醋!我吃什麼醋呀?"牟麗被問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的惱羞成怒。
打從看見琳琳的第一眼,她的心就像打翻了一缸子陳年老醋,是酸的可以,尤其在看見他的差別待遇和偷聽到的事實,她就更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
"吃我的醋呀,喔,我說錯了,應該說你是吃我和琳兒之間的醋才是。"凌燕南得意的一笑,她的心情全表現在臉上,而她的愛意————讓他勉強可以接受。
畢竟她是這麼的有趣,而他也早到了適婚的年齡,三十二歲配她不知道會不會太老?不過重點是她好像對結婚很感冒似的。
"笑死人了,我吃你和琳兒的醋?拜託,你又不是我的幸子,我幹嘛要吃醋?"牟麗只覺得氣直往上湧,她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真的在吃醋,因為他壓根就不喜歡她。
"你幹嘛吃醋?小麗兒,你喜歡我吧?"凌燕南暗暗搖頭,算了,他也不想再和她繼續兜圈子,有些話還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只是她的態度————看來不是很樂觀。
"我喜歡你!?拜託,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牟麗心一跳,無法迎視他深邃迷人的眸光,她慌張失措的逃避他的視線。
"是嗎?可是我記得第一天你到凌宅來的時候,還曾經問我有沒有女朋友。"凌燕南微微一笑並將她的頭扳正過來面對他,這個小妹妹心虛得厲害,承認喜歡他有這麼困難嗎?
"那又怎樣,你還不是一口就回絕了,那我幹嘛還自討沒趣的去喜歡你,反正奸面帥哥多的是,我又不是一定要你當我的幸子。"牟麗只覺得臉皮掛不住,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她牟麗又不是非要喜歡他不可,再說在看清他的真面目後,她早就對他寒心了!
"原來你有這麼可怕的想法,難怪你對結婚沒興趣,你是不是想學人家做個花花公主,然後男人一個玩過一個————"凌燕南微慍地皺起眉頭。
敢情她一直有下個男人會更好的觀念?難怪他佔有她的童貞,她也不想要他負起責任,沒想到她會這麼棘手,看來他得好好想個辦法!
"我才沒有呢,就算有也不關你的事,你以為你是誰呀?"牟麗氣急敗壞的聲明,就算她要當個花花公主關他啥事,他又不是她什麼人!
"呵呵……"凌燕南輕笑出聲,這麼凶的小妹妹,他真應該要再三思啊!只是事情走到這般田地,他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即使有,恐怕他的心也不願意改變了。
"請你放開我,我要去做事情了!"牟麗差點被他的笑聲氣得腦溢血,她受夠了!他憑什麼這樣對待她?誰給他這個權力主宰她的一切?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掙脫他的籍制。
"別動,除非你是想挑逗我————"凌燕南輕蹙眉頭,她真這麼生氣?就只因為琳琳————但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單純。
"誰要挑逗你,我恨死你了。"牟麗身子一僵,滿腔的火氣一古腦兒的全爆發出來。
"恨死?這麼嚴重啊?小麗兒。"凌燕南仍是緊摟著她,語氣多了絲愛憐和疑惑,不過火山爆發的她看來是完全感覺不到。
"放開我,你抱我幹什麼,要女人你不會去抱你那高貫典雅的琳兒?放開我!可惡,你怎麼可以欺騙我,我還以為你是個君子,結果你在背地裡跟我玩陰的,你去死啦!"牟麗死命的掙扎,她無法忍受上一秒鐘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現在卻如親密愛人般的抱著她,他把她當什麼,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女傭,還是一個暖床的工具?
"小麗兒,你這麼激動我該如何跟你說?"凌燕南輕歎一口氣,看來她的反應相當激烈,不宜再給她任何刺激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要放我走就好了。"牟麗忿忿的扭過頭。
"不行,話若不說清楚可是會造成誤解,小麗兒,我不想你誤會我。"看著她生氣的扭過頭,凌燕南輕柔的再度伸手將她的頭扳過來面對他,他得糾正她這個不好的壞習慣,一生氣就不理他,真是的。"
"凌燕南,你不用說的那麼好聽,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上我的當?小麗兒,你上了我什麼當呀?"凌燕南微挑眉,她的火氣還真是旺!
"你不用再演戲,因為我全都聽到了。"牟麗相當不以為然的看著他。
"哦,那我能請問你聽到了什麼嗎?"凌燕南有的看著她表情生動的臉龐,顯然她所聽見的內容讓她對他的好感全面改觀,他迫不及待的想聽聽她到底聽見了什麼讓她如此生氣?
"我聽到了什麼你心裡有數,我早就看透你那虛偽的真面目。凌燕南,你一定很得意吧,一下阿南一下小虎的把我耍弄得團團轉,只有我這個笨蛋白癡才會相信你的謊言。
是,你是接受了我老頭的委託,可那是委託不要把金牌給我!我就說嘛,堂主測驗哪可能會是如此可笑的當女傭,一開始你們就擺明了不想讓我當上'朱雀堂'堂主,卻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而愚蠢的我竟然會相信————"
牟麗愈說愈氣。說到最後忍不住想痛扁自己,虧她還是在道上混的,竟如此輕易相信人,她這些年來的江湖經驗根本就是白混了!
"就這樣?"凌燕南深深的望著她氣憤難平的模樣,顯然她是聽見了早上他和費文強在玫瑰套房外的談話內容而斷章取義的誤解了他,不過她說的有一半是事實,因為牟福的確是要他想辦法讓她知難而退,結果————
"這樣還不夠嗎?你這個卑鄙小人,一開始跟我裝跛腳扮殘廢,接下來又搞出個什麼雙面人。凌燕南,我受夠了,你聽見了沒有,我受夠了你的虛偽和欺騙!"
就這樣?牟麗差點沒氣昏過去,什麼叫就這樣?這樣還不夠嚴重嗎?她是這麼的相信他又喜歡他,結果
她真是錯得離譜!
"小麗兒,你可以先冷靜下來聽我說嗎?"凌燕南伸手觸摸她柔軟的臉頰,卻被她及時閃開。
"你還說什麼?說你沒有和我父親聯手?告訴你,我不會相信的。"
"那是事實,我不會否認,我也為我故意欺瞞你是跛腳一事向你致歉。可關於我的雙重個性,這的確是事實,只是我沒有健忘症和失憶症罷了,一開始我只是想測試你的心性和經驗,嚴格來說,當一堂的堂主你是完全的不合格。
不過這一個多星期來,文強認同你的可塑性,所以這面金牌你還是有希望獲得,雖然你父親是來拜託我,希望不要讓你當上堂主,可他的出發點全是為你的幸福著想。
因為黑道是一條不歸路,一旦介入很難全身而退,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解散"虎門"?那是因為我看透了黑道爭地盤為利益打打殺殺的生活,當然信不信在你。聽不聽得進還是在你,你進人我的書房就是想拿這面金牌吧。"
凌燕南輕柔的放開她,然後伸手從繫著小馬尾的髮帶中抽出一面黃澄澄的金牌遞到她面前。
"我是為了金牌,但你永遠也不可能給我。冷凍魚還能認同我的可塑性,你卻下達那道旨令,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測驗我。"牟麗憤怒的指控。
這一切從頭到尾他都在跟她玩心機、耍手段,他竟還能說成是為她好,硬把黑的給說成白的,他該去當外交官或政客,不然真是埋沒了他的好口才。
"我下那道旨令是因為我心疼你,並不是想阻礙你,你知不知道?"凌燕南暗歎一口氣,他的一片心意竟被她曲解至此,還真是令人傷心難過呀,不過這也算是他活該吧!
"心疼我?你不要再騙我了,你心疼的人只有那個琳兒吧,我算什麼?我在你心目中不過只是一個女傭或是妓女罷了。"牟麗嗤之以鼻的駁斥,心疼!她是何德何能?這不過是他欺瞞的伎倆,她不能再輕易的上了他的當。
"我不許你這麼說你自己,我並沒有把你當妓女的意思,事實上,我本來是想把你收來當情婦————"
"啪"一巴掌聲輕脆的打斷凌燕南的話,同時也打偏了他的臉。
"好吧,這一巴掌算我活該,不過我也願意拿出我最大的誠意,小麗兒,你願意嫁給我嗎?"凌燕南苦澀的一笑,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及她眼中的怒火來得讓他心悸。
"我死都不會嫁給你,因為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話,除非————"牟麗瞪著他左臉頰上鮮明的五道指印,視線在觸及他手中的金牌後,一個想法猛然竄上腦海,她何不先把金牌拿過來,然後離開這令她望而生厭的地方,他可以耍心機,那她也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除非什麼?"一眼就看穿她腦海裡的想法,那正合他的心意,凌燕南微微一笑,並非他到此刻仍不罷手,誰教她不想結婚,那可就別怪他又布下陷阱。
"除非你把金牌給我,要不然我永遠都不會相信你。"牟麗開出自己的條件,只要他真中計給了她,那她就立刻逃離凌宅。
"我是可以把金牌給你,可是就這麼給你,我怕牟叔會有話要說,我想你也不希望那樣吧?"
"不然你要怎樣才願意把金牌給我?"牟麗氣得吹鬍子瞪眼,就知道他根本沒誡意還說那麼多廢話。
"我必須要有個理由。"
"什麼理由?"他的廢話還真多,牟麗極力壓抑住內心的火氣和不滿,像他這種奸詐小人,想從他手中拿到金牌實非易事,搞不好還要付出一點代價。
"這面金牌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訂情之物,如果你願意,我立刻雙手奉上。"凌燕南唇邊掠過一抹笑意,想和他玩花樣,他只能先祝福她了!
"好,我願意。"牟麗很爽快的點頭並伸出手,反正她先虛與委蛇,然後等離開凌宅————他又能奈她何?
"很好,過幾天我會請我父親登門提親,至於你,就安心的在凌宅待下,我會告知文強你此刻的身份————"
將她心中的想法一一看在眼裡,凌燕南把手中的金牌遞給她,他真不知道要笑還是要哭,多少女孩子想要嫁給他,他都不屑一顧,唯有她————
不過不急,等她嫁給他之後,他會讓她深刻的體認這一點。
"等一下。"慌忙的將金牌揣入懷中,牟麗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和凌燕南玩心機這究竟是行還不行?
萬一不行那她不就得真的嫁給他?不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只是目前若不這麼說,那面金牌他是萬萬不會給她,這————
不管了,先拿了再說,反正口說無憑,到時她就死不承認,他能怎樣?再說還有一個琳琳,他不是要給她一個交代嗎?
"怎麼了?"僅是這樣對著她,就讓他想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的吻個夠,凌南南輕柔的撫著她的背部,內心不禁有絲感歎。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種局面,本以為只是單純的調劑身心,孰料莫名的把自己的心給遺失了,甚至還千方百計的要將她騙進婚姻的枷鎖中,他凌燕南怎麼會墮落到這種地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你要我嫁給你,那個琳兒該怎麼辦?"她無法不介意,或許該說沒有一個女人會不介意吧。
牟麗不安的看著他溫柔的笑後,然後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帥,光是這樣看著他,她就心跳加速,嗚……在他欺騙她之後,她怎麼可以還為他心動呢?
"琳兒,呵呵……你想太多了,她只是我的表妹而已。"還在吃醋啊!這感覺讓他心頭湧起一陣甜蜜,最起碼她還是喜歡他的,雖然她死不承認,不過他心裡有數就夠了,接下來就是如何把她拐回來當老婆。
"表妹!"他以為她會相信這種可笑的借口,那他就錯了,牟麗暗暗氣惱的看著他。
他分明就是想腳踏兩條船,不過不打緊,她不會讓他得逞的,因為她根本沒打算要嫁他,再說他搞不好是要她做他的小老婆,她才不要呢!
"嗯。"看著她微嘟的小嘴兒,凌燕南只覺得一陣心神蕩漾,反正舞會裡有藍歡逸在,他何不————
一想到這,他緩緩低下頭。
"咦?不要————唔!"猶處在憤怒的情緒中,等牟麗察覺到他的意圖已來不及了————
☆ ☆ ☆
連夜逃出凌宅,牟麗狼狽至極的回到"尊虎幫"總壇,凌晨四點依然燈火通明的景象不足為奇,因為他們大都是在黑夜裡活動,只是讓她不懂的是為何大門口站了一排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一看就像打手或保鏢之類的人物。
"麗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幫主等你好久了。"一個女子在見到牟麗的身影時,立刻從大門裡跑出來。
"阿月,你看這是什麼?"牟麗得意的亮出懷中的金牌,本以為好姐妹會為她欣喜若狂,孰料她立即變了臉色。
"怎麼了,我拿到金牌你不為我高興嗎?"她有點不悅的說道。
"麗姐,你若不想被綁死就快點逃走吧!"阿月忌憚地看了看身後那一排黑衣大漢,壓低著聲音說道。冒著被幫主痛宰的可能前來通風報信,好姐妹做到這個程度,她真是太夠義氣了。
"綁死?阿月,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牟麗"霧煞煞"的問道,要知道走了一大段路她可是累得要死,實在沒那個氣力再和她玩猜謎遊戲。
"麗姐,你————"阿月還來不及說明,大門內已傳來一陣騷動。
"完了,來不及了,總之你快逃就是了。"
"阿月,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耶,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逃呀?"牟麗更加混亂,不管了,她還是先回房睡個覺再說。
"麗姐,你大禍————"
"阿麗呀,我的好女兒,你終於回來了。"驀然,牟福欣喜若狂的聲音一路響到大門口,同時也打斷了阿月的聲音。
"老頭,我回來了,你看這是什麼?"牟麗很驕傲的邊走進大門邊亮出金牌,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朱雀堂"的堂主鑼,呵呵呵呵……
"果然是少門主的金牌,恭喜你呀小麗兒。"回答的是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而且還是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
"咦————藍伯伯!你怎麼會在這兒?"在看清那從大廳走出來的老者,牟麗驚喜的邊叫邊跑向他。
從她孩童時期,曾是"虎門"軍師的藍源清就對她疼愛有加,雖然後來"虎門"解散,他倆會不時的回到"尊虎幫"來看看她,並給予父親一些指點,而他每次來總會給她帶來一些小禮物,不過他這個時刻來,倒還是第一次。
"小麗兒,我可是專程為了你而來唷,沒有什麼事比這個還要來得讓大家開心,哈哈哈。"藍源清邊說邊開心的大笑,伸手拉住她就往大廳裡走去,而牟福則喜孜孜的走在後頭。
"為我?藍伯伯,我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呀,還有你為什麼說這是少門主的金牌?這是我們'尊虎幫'朱雀堂堂主的金牌耶。"牟麗有點困惑的看著他,是她聽錯了還是他真的這麼說了,她狐疑的看著手中那面黃澄澄的金牌。
"呵呵呵……小丫頭呀,你在胡說什麼呀,你手中這面金牌可是'虎門'門主的掌門令牌,男人若能從門主的手中拿到金牌超過十二小時,就可以登上'虎門'門主的寶座;而女人拿到則可以成為門主夫人,小麗兒呀,藍伯伯這回就是專程來鑒定這面金牌是否真為少門主的金牌?
沒想到呀沒想到,藍伯伯從小就覺得你這小女娃有福氣,而你自小也喜歡在小虎的身邊打轉,那時我就和門主說,如果你們兩個可以成為一對也不錯,想不到我還真是一語成認呀!"
藍源清開心的邊走邊解釋給她聽,雖然不懂她為什麼有此誤解,不過結婚是件好事,尤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所以雖然是三更半夜被人從暖呼呼的被窩裡挖出來,不過值得。
"不會吧!"牟麗頓覺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完全反應不過來的呆愣,一路被藍源清給帶人大廳,在看見費文強那張冷冰冰的臉,她整個人差點沒暈厥過去,冷、冷凍魚怎麼會在這裡,而他的出現不就代表凌燕南————
"什麼不會吧?"藍源清莫名其妙的看著顯然傻掉的牟麗,不過在聽到這麼令人振奮的事情,有些人的反應就是會變得如此。
"少夫人,你回來了。"費文強恭敬的對她欠身行禮。
"呵!不會吧,凌燕南人呢?"一聲稱呼掠醒牟麗傻掉的靈魂,事實上她整個人是跳起來,然後就慌張失措的東張西望,卻沒有看見凌燕南!
"少夫人,主人待會就會和老爺、夫人一起過來。"費文強恭敬的回答。
"不會吧!"老爺、夫人!牟麗這下終於明白阿月要她逃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她今夜會脫逃得如此順利是因為人全都到這兒來了。
完了,她若不逃可真的會被綁死,慌亂的視線在觸及手中的金牌————
都是這面鬼金牌,它可把她給害死了,而她居然白癡到和凌燕南耍手段————
不成!她得逃走!趁凌燕南還沒來時趕快逃走!
"牟麗,你全身怎麼弄得髒分分的?"看見女兒異常難看的臉色,牟福終於發覺是哪裡不對勁,畢竟女為悅己者容,尤其待會來的人可是她未來的公婆。
不過他還是很難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嗚……他前輩子是燒了什麼好香,竟然可以和門主結成親家!
"呵!對,我好髒啊,我必須去換衣服,不然沒辦法見人。藍伯伯,我先去換衣服。"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牟麗忙抽回自己的手,感謝老頭給她一個逃跑的好借口,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好、好,你快去換衣服。"藍源清不疑有他的點點頭。
牟麗感激的點點頭,然後就快速地往大門跑去。
這急切的模樣讓在場之人除了費文強外,均不禁看得莫名其妙,她————急什麼?
甫出大廳,她忙往大門方向跑去,才跑到樓梯處就看見凌燕南和一對夫婦從一輛豪華轎車裡出來,她嚇了一跳趕緊緊急煞車,卻因衝力過猛,整個人反往樓梯下栽去————
"啊!"她叫一聲,完了,眼看人就要摔到地面,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小麗兒,你是專程來迎接我的嗎?"凌燕南眼明手快的跨步上前抱住她摔落的身子,幸好他來得快,要不然就得費上一番工夫把她找回來,他的新娘子呀,竟然還不認命!
"哼!我才不要嫁給你!"免於皮肉摔痛的慘況,但被他抱在懷裡感覺是相同的糟糕,牟麗大力掙扎著並破口大罵。
"這怎麼可以呢?你把我的訂情之物都收下了,好像不可以反悔了喔。"凌燕南依然好風度的笑笑。
雖然他更想把她直接拖到房間好好的體罰她,不過不急,朝兩邊聞聲而來的人揮了揮手,大家都識趣的退開,而凌家二老則朝大廳走去,因為他們小倆口的事還得靠他們來打點。
"誰說不可以,我把金牌還給你,一切都不算。"牟麗見掙脫不了,乾脆把手中的金牌塞還給他。
"呵呵……不算呀,那你那卷'錄影帶'我就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了耶。"看著此地只剩下他和她,凌燕南邪笑的提醒她。
"不!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該死的,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我,什麼女傭測驗,你————"牟麗傻了、愣了,她那卷"錄影帶",天哪!她居然忘得一乾二淨!
"呵呵……或許說是新娘測驗你的心情會好一點。"凌燕南暗暗竊笑,他只能說這結果亦是在他意料之外。
"你去死啦,我最討厭你了。"她此時的心情只能用五雷轟頂來形容,一想到自己從一開始就被他耍得團團轉,她就覺得天昏地暗。
"你討厭我,可是我愛你呀!"真噁心,這種話應該由阿南來開口比較適合,偏偏現在是小虎出場的時間,好吧,只能說下不為例,誰教她將成為他老婆呢?
"咦!你是阿南嗎?"他愛她!牟麗一震,有點驚詫的看著他。
天哪!她好像聽見了那三個字,可是現在的他應該是小虎,而小虎是萬萬不可能會對她這麼說,不過就算真的聽見了那三個字,她還是不想要結婚呀!
但阿南跟她說愛她耶!她的心不禁雀躍起來。
"哈哈哈!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結婚————"牟麗有點茫然的看著他,她被搞混了!但若是阿南或許————
她的心不禁存有一絲僥倖。
"哈哈哈!你想都別想,乖乖的當我凌燕南的老婆吧!"凌燕南仰天大笑,然後張狂的宣佈她日後的命運!
"你、你、你是小虎!"牟麗嚇得臉色一白!
"你說呢?"他緊緊的抓著她往大門方向走去,還是快點把事情敲定,她就再也難逃他的掌握了,
牟麗自然是嚇得說不話來,但她真的還不想結婚,天哪!誰來救救她呀!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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