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幼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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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來到這個家的。在我剛剛能聽懂大人話的時候,鄰居告訴我說我是揀來的,不過別的小朋友也都這樣認為,而且是他們的爸爸媽媽親口告訴的。所以,我也就當自己是揀來的。

我在這個家過了一段好日子,具體幾年我也說不清,反正我能記起的也就一兩年。那個時候媽媽寵我,五個姐姐也寵我。他們之所以寵我是因為我有個雞雞,而姐姐們沒有。她們似乎都很喜歡我的小雞雞,洗澡的時候,晚上睡覺脫褲子的時候,她們就會湊過來逗引我的小雞雞,一般媽媽先逗引,後來姐姐們也跟著逗引起來,她們用食指輕輕地撥拉著,笑著,非常開心。

一般是媽媽摟我睡,媽媽摟我睡的時候總是喜歡摸著我的蛋蛋,那讓我感到很安全地入睡。

那個時候家裡有好吃的都是先給我吃,那個時候我穿衣服從來不用自己穿,脫衣服也不用自己脫。那個時候我在家裡也很少去衛生間撒尿,我只要想尿了就喊一聲,媽媽就立刻命令其中一個姐姐給我拿尿盆;那個時候我洗澡的時候都是和兩個最小的姐姐其中一個一起洗,媽媽是為了節約水,可大姐姐二姐姐為什麼不和我洗我就不明白了。其實我才不樂意和她們一起洗呢!她們下面有毛毛,我見過的,很不好看!兩個小姐姐就沒有,光滑的一道縫,我很好奇,看看她們的再看看自己的;兩個小姐姐也這樣,看看自己的再看看我的。有個姐姐我不記的是哪個了還特別喜歡拿著雞雞玩一會兒,讓我高興。不過雞雞也很高興,高興得翹起來,衝著姐姐。

我要是想撒尿了,就立在澡盆裡撒,衝著姐姐撒,姐姐就咯咯地笑。有時候她也站起來撒,但她沒有我射得遠,順著大腿往下流,偶爾也會射出一小股尿流,不過很短暫,大部分都順著大腿流下來。

我們嬉鬧完了,媽媽就過來給我搓身子,總是先給我搓然後再給姐姐搓。

爸爸那時很少回家,我也不知道爸爸是做什麼的。爸爸只要一回來我就和姐姐們睡。五個姐姐睡在一個大炕上本來就很擁擠,我再上來她們就開始推卸,好像都不樂意和我睡。她們不樂意和我睡的原因是我經常尿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老愛往她們身上趴,因為媽媽摟我睡時經常讓我趴在她的肚皮上睡,尤其冬天,媽媽的肚皮尤其溫暖!姐姐們不讓我趴在她們身上睡,我不知道為什麼。但其中一個姐姐好像知道點兒,因為有一回我趴上去時,那個姐姐就笑著說:「你懂什麼?這麼點兒就往人身上趴?」好像她真懂似的!另外幾個姐姐聽著這話就笑。

不過推來推去的結果,最後總是在媽媽的命令下她們才安息下來,我就可以隨便鑽到任何兩個姐姐的被窩裡(那時窮,兩個大姐姐一個被子,三個小姐姐一個被子,一頭一個一頭倆)。我和一個姐姐在另一頭,躺下後,四個人就開始蹬腿,你蹬她我蹬你,鬧騰半天才睡著。不過那個年齡,我即使在被窩裡佔了她們的便宜,比方說腳蹬到一個姐姐的屄屄,也罷只不過是感到溫柔而已。

後來媽媽又「揀」了一個弟弟,自從「揀」回這個弟弟,我的生活就變了,我能感覺到,雖然那時我也就五六歲的樣子。但我能從媽媽的笑臉上能感覺到,因為媽媽越來越不衝我笑了,也不逗我笑,也很少抱抱我,姐姐們開始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啪——」早上起來我很在朦朧中,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怎麼又尿炕了???」這是媽媽第一次打我,以前我也尿炕,可媽媽沒打過我。我哭,媽媽更嚴厲地訓斥:「不許哭!哭就把你扔回到街上去!!!」「啪——啪——啪——」第二次我連續挨了三巴掌,「再尿炕,再尿炕!叫你懶!!」媽媽不顧我的哭叫,打完屁股還不算完,又轉過來擰住我的大腿內側的肉:「還尿不尿炕了??」我疼得尖聲叫著,媽媽還是不鬆手。

「媽媽,媽媽不我敢了!」「再尿炕就把你這破玩意兒揪下來!」媽媽鬆了大腿上的肉,揪著我的雞雞威脅到。

自從弟弟來到這個家我洗澡的優先權就沒有了,都是弟弟先洗,然後我用洗過弟弟的水洗。

媽媽也不再耐心煩地給我搓身,總是讓我自己洗,我洗不乾淨,媽媽就過來,從澡盆裡把我扯起來,朝屁股就一巴掌:「洗乾淨了??洗乾淨了?看看?看看?」媽媽幾乎是扭著我的胳臂搓下一些灰,指責著。我委屈地撇著嘴不敢哭出來,因為哭出來就會引來更嚴厲的責罵或者巴掌,挨巴掌也比扭大腿的肉強得多,我最怕被擰大腿裡肉了。

「就為了這個破玩意兒把你揀回來的!!」媽媽揪著雞雞說。媽媽再也不是那樣笑著撥拉雞雞逗引我的時候了,它已經失寵了。

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從雞雞上傳來,我本能地向後弓身。

「站直了!」媽媽朝屁股又一巴掌,我只好立直了身子。媽媽這時又一次捏著包皮破壞性地翻起!

「呀——」我疼地叫起來。

讓媽媽給我洗澡已經由原來的享受變成一種折磨,我開始害怕讓媽媽搓身子,可是越是怕媽媽越要給我搓。每次都特別照顧一下我的雞雞,不過不是象從前那樣,笑嘻嘻地似親非親地用嘴接觸幾下雞雞。那樣讓我很驕傲!如今媽媽是用手特殊「照顧」它。

「怎麼不叫疼了??」那樣被媽媽折磨過過兩回以後,雞雞就不那麼疼了,除非將包皮完全翻到底。媽媽那樣捏著包皮擼來擼去,猥褻地問我的時候,我感到一陣陣異樣的快意,那種快意讓我無法表現出來,我不敢表現出來,我就那樣立著,任憑媽媽玩弄,只要她不那樣完全地將包皮翻到底,我還是能夠接受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媽媽要那樣做。媽媽好像很喜歡看龜頭被剝出的樣子,不過也不是真的喜歡,媽媽要是喜歡什麼就會用嘴親。媽媽的手上的動作很粗魯,有時會突然將包皮擼到底,故意看著我疼痛地掙扎身體,這個時候媽媽臉上才會露出不易察覺的一絲得意。

我不敢對任何人講,即使和我最好的一個姐姐,我也不敢講。我在家裡已經沒有發言權了。相反,我動輒就會遭到媽媽的責罵和巴掌!

「又偷弟弟的餅乾吃了???啪——」媽媽由打屁股轉變成打頭。

「沒…」我委屈的爭辯。

「再強嘴?啪——」又來一下。「偷沒偷?」「偷來。」我為了避免挨打只好承認,其實我哪敢。

「叫你讒叫你讒!!!」媽媽把我按在板凳上,狠狠地打起來。

再往後,挨打已經變成家常便飯似的。

「給弟弟端尿盆,沒聽見他哭了??」媽媽斥責著,我趕緊起來去找尿盆,但還是慢了,媽媽的腳已經飛起來,把我踢在飯桌下,頭碰在桌子腿上,我一時沒起來。

「叫你幹點活兒,你就拖,叫你拖!叫你拖!!」媽媽過來按著我的頭狠狠地往桌子腿上撞。我立刻感到眼冒金星,暈倒在地……晚上,媽媽樓著弟弟睡,我在一邊,夜裡時常被凍醒了:媽媽把被子扯過去,只留給我一點邊兒,半個身體也遮不著。

更令我害怕和不解的是,媽媽有時候在睡覺前,伸過手來玩弄我的雞雞,長時間的玩弄,有生活一晚上讓我達到兩三次那樣無法抑制的境界。開始還好一些,玩弄到後來,雞雞很乾,媽媽的手又很重,弄得我生疼生疼的,但媽媽還是不肯住手,直到讓我身體發抖,掙扎為止。

白天依然還要遭受打罵。姐姐們也不敢同情我,大姐姐完全和媽媽一夥的,只要媽媽生氣,她就會替媽媽拿我撒氣。漸漸地不光媽媽,大姐姐也開始動手動腳了。其他三個姐姐也不給我好臉,只有最小的姐姐還同情我。

「你跑吧。」小姐姐芳芳有一天在大街上悄悄地對我說。

我想過跑,可是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

我不敢回家卻又不能不回家。一回家就遭到打罵。可要是在外面待久了同樣回家遭到打罵。

我剛九歲的時候,雞雞已經被媽媽折磨的不像雞雞樣兒了:龜頭已經完全暴露在外面,很難看,我不敢當著小夥伴的面撒尿,怕他們笑話。

可有一天我在自家茅房裡小便,小姐姐進來看見了,小聲問那是怎麼了?我不好意思讓他看,也不敢說,正好媽媽進來,看見我剛當姐姐的面提起褲子。

「小流氓!」媽媽揪著我的耳朵拖出茅房,將我摔在臥室的地上,關上門開始拳打腳踢:「這麼點你就耍流氓!不要臉!不要臉!!」罵一句踹一腳!

「找剪子來,我非給你絞下來不可!」我嚇得抱住媽媽的腿,求饒著,媽媽一腳把我踢開,找來剪子,我嚇地在地上跪著:「媽媽媽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媽媽依然不肯罷休,扯下我的褲子,威脅著:「非給你鉸下來不行!」我雙手捂著,聲嘶力竭地求饒:「媽媽媽媽媽媽媽媽…我我我不…敢了。我我不敢了!!媽媽媽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拿開手!再叫我扎死你!!!」媽媽猙獰咬著牙,舉著剪子朝著我,威脅著。

我嚇得不敢出聲了。我從來沒見過媽媽的面孔那麼猙獰,眼睛都變形了!嘴巴也變形了!

「自己鉸,弄髒了我的手!」媽媽把剪子扔在我跟前,命令著:「快點兒!」我顫抖地拾起地上的剪子,像老鼠望著貓似的望著媽媽。

「鉸!」媽媽命令著,見我沒行動,就過來雙手握住我拿著剪子的那隻手:「鉸!!!鉸!!」用力往下按去,剪子突然歪斜著扎進我的大腿裡…「啊-」我痛苦地慘叫出半聲,就疼得沒氣了!媽媽看到鮮血,總算住手了。

大腿一直疼了一個多月,好像扎到骨頭了,我一瘸一崴得走路。但耳朵還必須時時刻刻聆聽著媽媽的叫喚,只要媽媽一叫,我必須立刻到跟前,不然,受委屈的不僅僅是屁股,頭,身體的任何部位都免不了。媽媽已經不在乎打我哪裡了,只要打上就行,我還必須讓她打上,如果打不上,即使不是我的原因,那麼第二下下來一定比我想像的還重!

姐姐們雖然沒有媽媽那麼狠,但也會習慣性得打一下,如果我不服氣,那麼就不是警告性的一下了,而是殘忍的。

「打死他,叫他強嘴!」媽媽在一邊教唆著。得到命令的大姐姐,彷彿不打就會違背聖旨似的。「啪——」一個耳光打過來,不偏不歪,姐姐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練的那麼準,那麼貼切,那麼實在!臉上立刻火辣辣的。

我心裡的怒火一天比一天被燒旺,我怒目瞪著姐姐,在心裡說:打吧!狠狠地打!看我會不會向你求饒!只要你打不死我,總有一天……挨打的理由已經不需要事先聲明了,只要她們覺得可以打,只要她們覺得打了能出氣,或者有時就是為了一時的痛快而已。

「過來。」那天大姐姐一個人在家看著弟弟,她命令我到裡屋!

「脫下褲子來!」姐姐繼續命令著,我不幹!媽媽打我我還覺得是該打,儘管也委屈。但姐姐打我就不服氣!

「你脫不脫?」姐姐的眼睛瞪圓了!這時姐姐坐在炕上,我看到她手邊有把剪子,而且她的手在向那裡移動。

我的心立刻發抖起來!身體也跟著發抖!

「脫不脫?」她已經將剪子我在手裡了。

我只好服從命令,為了不讓她把我的命根子剪掉,我必須服從。

大姐姐盯著我的下身。

雖然還處在害怕中,但是,那個年齡,我只要裸體雞雞就會不自覺地硬起來。

不過,好在她沒有做任何事,就那樣看著一會兒,就說:「滾!」那天弟弟的餅乾又少了兩葉,我看見是大姐姐偷吃的。媽媽又叫我過去訓斥,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了,當第二巴掌要落下來時,我終於說出口:「是大姐姐吃的,我沒吃。」在一邊的大姐姐聽見了,衝過來:「你敢撒謊!啪——」躲過了媽媽第二個耳光沒有躲過姐姐的。

「就是你!我看見了!」我爭辯著。

「叫你撒謊!」大姐姐一腳把我踹倒在地,接著又是一腳:「叫你撒謊!」「不是大姐,就是他!」二姐也在幫腔,突然衝過來,也來一腳!「以後你還會賴我的!小騙子!」三姐見她們佔了上風,好像不過來助威以後就不是姐們兒似的。

「小騙子!」也來了一腳!

我終於憤怒了!

我掙扎著起來,揪住大姐:「就不是我!就不是我!」「打死他!」媽媽出口了。這是最可怕的,媽媽不出口,姐姐們還不下死手,媽媽一出口,三個姐姐劈頭蓋臉地打起來我越是反抗,她們越是狂暴!

「野種!」「滾出我們家!」「不許你叫媽媽,不是你的媽媽!」「聽見了!野種!」她們的媽媽這時已經關上了房門兒。三個還處在花季年齡的姐姐突然間變地無恥了,她們扒光了我的衣服,輪番上來揪我的生殖器。

打完以後,她們怕我跑了,就把我捆起來,關在儲藏室裡,一連兩天……我最少挨打的是四年級的那個冬天。

爸爸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學校裡天天在「批林批孔」。那天在批鬥大會上,我看到爸爸站在台上,低著頭,胸前掛著個大牌子。

那些日子家裡的氣氛也格外緊張,吃飯都沒人敢大聲說話。每天晚上我都要跟著大姐姐去學校的倉庫給爸爸送飯。她之所以帶上我,大概是因為害怕,我畢竟還是個男孩子,在大姐姐看來更是這樣。儘管我不情願但還是跟她去,因為這樣可以避免挨打。尤其在路上,黑黑的,我注意到大姐姐走起來很小心。

每次都是我在外面等著,大姐姐一個人被允許進倉庫裡給爸爸送飯,每次都等好長時間。那天送飯回來,到了家們口她不進家,突然她說叫我摸摸她褲襠裡,那個時候我雖然討厭她但也開始對女孩兒的屄感興趣了。只是她提出的要求很突然,令我感到很奇怪,而且她平時對我不好,我怕有詭計,再讓她告訴媽媽我就完了。所以我沒有立刻行動。

「聽我的,以後我就不打你了,不然,你走著瞧!」她威脅到。

我只好聽她的。她把褲腰鬆開,讓我把手伸進去。

我先是摸到了毛毛,她將腿分開一點,意思讓我往下摸。我摸到了,濕乎乎的好像有水。這時,他突然將我拉近,也將手伸進我褲襠裡摸到我的雞雞,摸的時候她還氣喘。

突然,大們開了,出來的人是媽媽。大姐姐迅速地推開我跑進家。

黑暗中,我感到威脅漸漸逼近了。

媽媽什麼聲也沒出,揪著我的耳朵拽回家,我也不敢出聲,雖然很疼。

媽媽直接把我拽到炕上,還是沒出聲,她在脫褲子。

突然,黑暗中我感到頭被按下去,一股濃濃的臊味撲鼻而來,但我已經來不及躲開,嘴巴就被按在媽媽的兩股間:「舔!」我聽著媽媽命令著。

別說伸出舌頭舔,僅僅那股臊味已經令我噁心了!

我沒有舔,可是頭似乎被媽媽的腿夾住了,嘴還是對在媽媽的陰戶上,媽媽的屁股扭動著,扭動著,折磨了我半天…突然,她把我拉到她身上,剝去我的褲子。

我不知道她做什麼,媽媽喘得很厲害!那氣氛令我恐懼,但我不敢反抗。媽媽的手在玩弄我的生殖器,那天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玩弄也不像以前那樣硬起來,折騰了半天,把我推下來:「滾!」好像要過年的那個晚上,半夜裡有人上了炕,我醒了,聽見是爸爸回來了,在和媽媽說悄悄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媽媽就下了炕,也是悄悄地,然後又悄悄地回來,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都上了炕,其中一個是大姐,我能聽出她叫爸爸的聲音,雖然也是悄悄的,悄悄地躺下,過了一會爸爸就開始喘粗氣,姐姐始終一聲不坑,不過僅僅是爸爸的喘粗氣已經把炕上的氣氛搞的很緊張了!

過了不大工夫,爸爸就起來,穿上衣服悄悄地離開了家。

姐姐沒有下炕,媽媽送走爸爸關了大門回來,上炕和姐姐說了一會兒話,好像提到我:「他聽見就殺了他!」我頓時感到了恐懼,好久沒敢睡,直到她們睡了,知道自己至少今晚不會被殺了,我才睡過去。

第二天又去給爸爸送飯,路上大姐問我知不知道爸爸晚上回來了,我說知道。大姐說,你敢說出去我就掐死你,扔到井了。我不知道她指爸爸回來這件事還是她和爸爸的事,這兩件事在當時來說都是致命的!

那年的正月十四,是我終生難忘的日子!

我因為出去多玩了一陣兒,回來耽誤了吃飯,她們問我去哪玩了,我說在街上,她們因為我大過年的穿著破衣服出去玩給她們丟了臉,便開始懲罰我。

「還回來吃飯,你吃屎吧!」大姐扯著我來到茅房,硬要將我的頭按到茅坑裡,我反抗,她一個人沒制服我,又叫來二姐,三姐。

三個人硬是將我的頭按到茅坑裡……不知道是哪個姐姐,提來一桶髒水倒在我頭上,我感到她們真的要置我於死地了,拚命掙扎,她們再一次把我的頭按下去,撞在茅坑沿上。

我憤怒了!拚命地叫喊,被她們掐住了喉嚨,我掙扎了一會兒就死過去了…朦朧中,我聽見媽媽在說:「真死了怎麼辦?制制他就行了……」好久沒有聽到她們說話了,我立起來,身子很輕,覺得自己還能走,而且腳下很輕,如踩著雲彩,心裡覺得還能走出這個家——不,是魔窟!我悄悄開了門,當我衝出去時,一個姐姐發現了,但是,那時的我,像突然增添了無窮的力量,我沒有從大門跑,我知道大門通常是關著的。我幾步跨上了柴火垛,從柴火垛上跳到牆外!!!

我成功了!我心中充滿了巨大的喜悅,這巨大的喜悅又給了我無窮的力量!我跑啊跑啊!我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直到我一點力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