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豎鋸遊戲(1-10 完)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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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通關

  這是一所地處郊區的大學,因爲這個新校區比較偏僻,又是放暑假還沒開學
的時期,嶄新的體育場幾乎沒什麽人,隻有一兩個學生在慢跑著。太陽下山了,
踢球的學生也漸漸散了。

  她背著沈甸甸的書包,卻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體育場。最後的幾個慢跑者也離
開了。體育場在暮色下空蕩蕩的,隻有青青的草地偶爾被風吹動。根據她的經驗,
接下來,不會有人再來了,哪怕晚上的情侶也不會選擇這裏,被暮氣打濕的草是
最大的障礙。

  她摘下眼鏡,打開了自己的書包,心裏砰砰跳著,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

  書包裏是大卷的繩子,皮帶,還有一副手铐,拿出來的時候叮當作響,在寬
闊的的操場中響聲傳了好遠。

  她叫小琳,是一個自縛愛好者,自從小的時候玩官兵捉賊的遊戲,就喜歡被
人緊縛起來,然後無助的掙紮。在家的時候,經常在沒人的時候把自己綁起來,
但到了大學,因爲集體宿舍的關系沒有條件。這份被壓抑的欲望越發強烈,終于
來到了操場。

  書包裏是她多年積累的家當,這次暑假提前返校特意帶回來的。趁著還沒開
學,可要好好享受一下。

  脫下外套,她有點興奮的打了一個哆嗦,這次她特意穿了一套長袖的黑色體
操衣,這是中學時候留下來的,從小練習體操的她,體力和柔韌性都比常人好。

  而身材也在大學發育的出落有緻,尤其是胸部,在這兩年好像吹氣球一樣鼓
了起來,緊身的體操衣都不能掩蓋。

  脫掉鞋和襪子,光腳在操場邊緣走了走,涼絲絲的。白皙的小腳丫被打濕了,
索性不穿鞋子。

  她先把兩個小巧的腳拇趾用短繩綁在一起,然後中間打結。翹起的足弓形成
好看的弧形。然後是腳踝,纏繞多圈之後,再把中間收緊成一個八字。膝蓋也如
法炮制。

  要不要繩褲呢,她想到這個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
她在腰間纏繞了幾圈再從前面穿過恥骨,然後是小穴,在那裏,她已經預先堵了
一根短粗的胡蘿蔔。接下來,繩子從屁股後面向上,穿過後腰的繩子。她想了想,
用手把捆在一起的雙腳向後扳,然後把繩子接在腳踝上。這下,隻要一放手,雙
腿就會自然的向後,帶動股繩。她咬著嘴唇,慢慢的放開手。股繩突然的拉緊,
把下體的大家夥往進頂。一陣強烈的刺激使她不由得叫出了聲,她嚇了一跳,後
悔沒有先包住嘴。

  亡羊補牢,她強忍著快感飛快的找出口球,忙不疊的咬住,扣緊皮帶。終于
可以肆意的呻吟了。

  好一會過去了,她緩了緩神,把幾絲散亂的長發撥到腦後。接下來輪到最重
要的部分,手了。她帶上一個小號的皮革項圈,想象著成爲了女奴。然後把一個
特大號的紮線帶從後面系住手铐,穿過項圈,另一邊,再系住股繩到腳踝的繩子。

  拔下鑰匙,她猶豫了一下,終于狠狠心,猛的一扔,把鑰匙扔到了操場遠處,
空蕩蕩的草地上。這樣,一旦雙手被铐住,她就隻能想辦法越過塑膠跑道,找到
草地上的鑰匙了。

  她摸索著背後冰涼的手铐,心跳聲越來越大,一旦扣住,就沒有回頭路了。

  終于,咔哒一聲,她把雙手反铐在背後。

  還不是很高嘛,她的興奮度已經到了頂峰,索性再加點難度,趁著頭腦發昏
的勁頭,她找到了紮線帶的接口,心一橫,用力拉緊,雙手被拉高到接近項圈,
另一邊的股繩也拉緊,帶動雙腳也被拉高,變成了四馬攢蹄的姿勢。

  她倒在地上翻滾著,肆意享受著束縛的快感,幾乎是瞬間就到達了高潮。越
是掙紮,越不能夠掙脫,身上的繩子和異物像是進入到身體裏,手腳失去了自由,
身體也任人擺布,她幻想著,坐掙右突了一陣,終于軟倒在地。

  過了好一會,她終于緩了過來,深夜的涼風使她一個激靈。現在開始想辦法
收拾殘局了。她保持著四馬攢蹄的姿勢臥在地上,漸漸的積攢了一點力氣。草地
看過去還有十幾米,卻像是在天邊一樣。她試著蠕動著,雙腳每一次用勁都會帶
動股繩,刺激著敏感的神經。折騰了半天,才前進了幾米,她扭來扭去,反倒帶
來了新一輪的高潮。

  月上天邊了。如果有人來到這個荒無人煙的操場,就會發現在夜色裏,一個
黑影在艱難的蠕動著,她的雙手被高吊在背後,雙腳也被綁在一起,反拉到接近
臀部的位置,她翻滾著,扭著臀部,胸膛因爲劇烈的運動和刺激劇烈的起伏著,
一陣陣呻吟和喘氣聲被壓抑著,夾雜在風中。

  十米。八米。

  她的下體已經腫脹發痛,雙手也勒的生疼,發育良好的胸部在無數次的摩擦
中已經不堪蹂躏,乳頭充血,像一陣陣電流打擊著她瀕臨崩潰的神經。

  終于,她找到了,小嘴被口球塞著,她隻能把鑰匙用嘴像豬一樣拱出草叢,
然後側翻過來,用高吊的雙手摸索著開鎖,有時她不得不停下,來慢慢積攢力氣。

  終于打開了手铐,她哆哆嗦嗦的解開股繩,癱倒在草地裏,差點放聲大哭起
來。

  操場外,學校一牆之隔的是一片高檔小區,因爲高昂的價格還沒有多少人入
住。在黑乎乎的高樓某一層,正有一對望遠鏡閃著青色的反光。

  「真夠瘋的。」

  一個沙沙的聲音自言自語著,

  「遊戲,就要開始了。」

             ————————

  警局刑偵大隊的會議室。幻燈片一幅一幅的切換著,受害人臉色發紫,顯然
是中毒而死,雙手被反铐在背後,下體也塞了東西,說到這一點,講解案件的瑞
秋警官有點尴尬,輕輕咳了一下。

  「以上就是案件的初步結果。另外,今天接到新的一起失蹤報案,也是同一
所大學的女學生,就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很可能是同一人所爲。局裏會派專家
來援助,屆時會成立特別行動小組,一定要抓住這個連環作案的家夥。」她放下
激光筆,看向窗外,似乎,那個沙沙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

             ————————

  「嘿,咱們來玩個遊戲……」

  我這是在哪裏。在夢裏嗎?

  頭昏沈沈的,小琳努力掙紮著,試圖從夢中醒來。

  唔……又是被綁住的夢嗎?

  她自從在操場玩自縛差點玩拖了之後,很是收斂了一陣子,同學也漸漸來校
了,她隻好把自己這份自縛的欲望埋在心裏。但是,被緊緊捆住掙紮的情景卻是
常常在夢中出現。

  但是這次不同,她漸漸的清醒了,這不是夢。

  自己是一絲不挂的,除了身上縱橫交錯的很多繩子,多到她需要仔細檢查一
下才能理出頭緒。

  首先是從頸部一直延伸到跨部的無數菱形,它們緊緊包裹著自己的身體,形
成了一套繩衣,圓滾滾的乳房被兩個菱形勒得更大了,腰肢更加纖細,而下面,
也被另個繩結死死壓著,稍動一下,就感覺到一陣快感。連彎腰挺身的微小動作,
都會牽扯到繩衣。進而拉動敏感的乳房和下體。而自己的嘴裏咬著一個大大的金
屬環,也用鏈子扣在腦後。

  另外一道繩子從頸部向下,繞過腋下,然後捆緊並在一起的雙肘,再向上到
小臂,最後到手腕打結,又有一道繩子連接了脖子的繩套和手腕,形成了極限的
後手觀音。

  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捆法啊,因爲沒有辦法自己完成,在夢中已經出現了好
多次。她晃動著身體,雙臂像是固定在背後的一部分一樣。奇怪的是,在繩子的
包裹下,她反倒沒那麽緊張了,似乎,繩子反而會帶來一種難以名狀的安全感。

  「很享受吧,你的愛好還真是奇特呢。」又是剛才那個聲音,嚇了她一跳。

  順著聲音望過去,原來是一個錄音機。

  「有的人貪圖錢財,有的人眷戀權利。欲望,可真是個好東西呢,支配你、
征服你。」那個聲音不緊不慢的說著,「而你,你沈湎在欲望的世界裏,換句話
說,你已經成爲欲望的奴隸了。不信?那我們來玩個遊戲吧。這條路走下去,有
你需要的提示。哦,對了,這棟樓明天好像要爆破拆掉,到時候還沒出去,就看
你的造化了。最後,祝你好運。」

  聲音戛然而止,錄音機放到盡頭了。她這才發現前面有一個門,旁邊漆著兩
個紅色的字——出口。

  她摸索著往前走去,突然腳面一痛,這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爛尾的毛坯樓裏,
地上很多水泥渣非常刺腳,于是隻好墊著腳尖躲躲閃閃的走進提示的門。首先引
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箭頭,箭頭指向一個簡陋的水泥樓梯。樓梯隻修到一半,
另一半懸空著。外面就是還沒建造的電梯天井了。

  一把短鋸!

  她眼前一亮。短鋸懸挂在樓梯最後一節的盡頭,在天井的風中搖晃著。有戲
啊,她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台階,卻發現不夠高,短鋸隻能用頭頂碰到。一定有
什麽辦法。工具的出現使她腦筋活絡了起來,四下望去。果然有一個盒子躺在角
落。

  原來在這裏,她走下去,用腳碰了碰盒子,看起來是個普通的紙盒子,于是
用腳掀開,一雙透明的高跟涼拖靜靜的躺在裏面。細細的鞋跟足有十五公分高。

  難道是讓我穿著它來夠?她看著這雙高翹一般的高跟鞋,咬了咬牙,來就來。

  繃直足弓,踩進去高跟鞋,高高的鞋跟幾乎是用腳尖著地,窄窄的鞋幫讓她
搖搖晃晃得差點失去平衡。何況雙肘和雙手還固定在背後,更加難以控制,心說
真是變態啊。咯噔咯噔的響著,她艱難的一級一級走上台階,旁邊就是垂直的天
井,看下去有十幾層樓高,風呼呼的吹著,令人心跳加速。她壯著膽子,踩著細
細的高跟涼拖,搖搖晃晃的背過身去,試圖用雙手去夠。還好後手觀音的姿勢使
得雙肘幾乎並到一起,高吊的雙手也快碰到脖子了,正好能夠碰到短鋸。

  接下來,有了鋸子就好辦了,她慢慢的磨著後頸的繩子,終于,身體一陣放
松,繩子斷了,雙手終于自由了。她癱倒在地上,輕輕撫摸著僵硬發紫的手臂,
深深的繩痕觸目驚心。

  休息了好一會,手臂慢慢恢複了知覺。因爲口環和腦後的鐵鏈是金屬的,沒
辦法鋸斷,她準備先鋸斷自己身上的繩衣,這時才看到鋸條上的三個大字——
「你確定?」

  我真的確定嗎?她問自己,撫摸著身上縱橫交錯的繩結,不由得夾緊了雙腿,
呼吸也急促起來。

  該死,想什麽呢,我應該先逃離這裏。她看了看身上的繩衣,給自己找了個
勉強的理由:現在顧不上解開了,先找出路吧。可是,哪裏有出路呢。

  她把短鋸反過來,發現另一面也有一行小字——奴隸之橋。

  橋?

  這肯定是下一個線索,她前後左右找了一下,果然,房間的另一個電梯井裏,
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隻長長的窄木闆越過,通向另一個房間。她再有勇氣也感到兩
腿發抖,不禁大罵這個該死的迷局,這怎麽過去啊。再仔細看時,有一道繩子剛
好從橋的正中跨過,高度大概到腰部。

  難道是讓我……她想起了以前在一些繩藝論壇看到的玩法,叫做走繩。把打
滿結的繩子拉高,讓人從兩腿之間穿過,而走的時候繩結摩擦陰部,堪稱酷刑。

  仔細看,繩子果然每隔一段就有一個結。而窄窄的木闆又沒法從旁邊過。看
來,這個布局的家夥真是狠啊。她暗罵了一句,反倒對這個變態的家夥有點好奇。

  哼,我可沒那麽容易嚇到,她暗暗鼓了股勁,把割下來的繩子分成兩段,把
高跟涼拖從鞋底到腳面綁在一起,剩餘的繩子纏上腳踝,在腳踝處牢牢系緊,這
樣也算是把涼拖改造成涼鞋了。穩定性大大提高。有了高跟鞋,走繩的時候就不
會太過勒下體。她不禁爲自己的機智有點得意。

  小心的把一條長腿邁過繩子,她顫顫巍巍的走上了木闆。陰部還是勒得很緊,
難道設計者已經考慮了高跟的加成?她又狠狠問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八輩。現在騎
虎難下,隻能慢慢的走過去。這時,她發現幸好沒有割斷繩衣,陰部的繩衣也可
以略微緩解一下。但是每過一個繩結,仍是令她渾身大汗,陰部一陣陣過電一般
的感覺使得身子發軟,當真是如履薄冰。

  這一段短短的距離足足走了半個鍾,下來的時候已經接近虛脫了。天色已經
漸漸發亮,她掙紮著站起身來,一定要快點出去。找了半天,這個房間的門反鎖
著,隻有一個空蕩蕩的窗對著外面。

  那是什麽?她發現窗口上面吊著一根粗粗的鋼纜,鋼索直直延伸到遠方樓下
的地面。一塊紙闆吊著,上面著= 寫了六個大字——束縛通往自由。

  她拿掉紙闆,紙闆後面的東西讓她有點發愣,一副皮铐,皮铐通過鐵鏈連接
著鋼索,看來,這是讓她從鋼索滑下去啊。她看了看下面,足有十層樓高,已經
走到這一步了,拼了。她鼓足勇氣,緊緊抓住皮铐。正要跳下去時。那幾個字走
進她的視線——束縛通往自由。

  難道,是要我自己铐住自己?目前看來,所有提示都是有道理的,也許皮铐
的力量才能保證不會在高空滑落的時候松脫吧。她想了想,把自己的雙手铐了進
去,然後扔掉短鋸,緊緊抓住皮铐上的鐵索。閉上眼睛,咬緊口環,直直的跳了
下去。

  雙手立刻被拉緊,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高舉的雙手使得雙肩向上拉動繩衣,
陰部的繩子也深深陷進去,她尖叫著,心早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嘭的一聲巨響,她撞到一大塊軟軟的東西上,那是一個豎立的廢床墊。雖然
皮铐很寬,但手腕還是像刀割一樣的痛,她咬緊口環,眼淚終于脫框而出。而更
加絕望的是,她發現自己並沒有著陸,鐵索的盡頭仍然吊在離地三米的地方,而
自己,正高高吊在上面。

  …………

  破曉,當晨光開始照亮大地,一棟爛尾樓外。這個平時荒無人煙的地方竟然
迎來了少有的熱鬧場景,這是破拆工作組帶著各個領域的專家進行實地勘測,爲
全市的第一次定點爆破做準備。因爲是第一次,也是上面立項的面子工程,很多
記者也難得的跟來采訪,希望拍到一些有價值的畫面。

  許久沒有打開的大門終于動了,發出吱吱嘎嘎刺耳的聲音。記者爲了搶占好
的拍攝位置,首先蜂擁而入,搶占有利的拍攝位置。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高高的鋼纜下吊著一個扭動的女性身體,赤條條的身體,身上隻有交錯
的繩子,像多個菱形深陷著,從乳房一直到陰部,腳上綁著透明的高跟涼拖,嘴
裏咬著金屬口環,雙手高吊著,無助的在空中晃動著。

  記者們反應最快,閃光燈立刻噼噼啪啪的響起。很多人呆呆的望著上面,下
面卻搭起了小帳篷,那些大腹便便的專家學者們滿面紅光,眼鏡下面同樣是野獸
一樣的光。

  隊伍後面,專家組中,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位略微揚起了嘴角,他輕聲吐出
兩個字:

  通關。

               (4)體驗

  這幾天的霧霾實在是嚴重啊!

  她擡了擡眼鏡,試圖看清方向盤前方的街道,可是隻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
清晨六點天色還沒完全亮,能見度更是打了折扣,好在時間太早,街道上幾乎沒
有什麽車。隻有一排排灰色的樹單調的出現、消失在後視鏡。

  她打了個大大呵欠,讓眼睛也潤濕一點。也許,這就是自己這個苦逼的經理
人的命運吧,昨天加班到夜裏兩點,今天又要早早到公司,準備上午的新品發布
會。她下意識的理了理自己的西裝套裙和真絲襯衣,自己的美貌在公司可是名列
前茅的,也是她的公關利器,尤其是這一對相當傲人的「兇器」,想到這裏她不
由得低頭看了看,胸前的扣子被繃得有點緊,兩側高聳的弧線映襯著一彎深溝。

  想起客戶看她的色迷迷眼神,她的心情好轉了起來。

  嘭!一聲巨響,把她的思緒帶了回來。她下意識的踩了刹車。

  尖銳的刹車聲響徹空蕩蕩的街道,是如此的刺耳。她的白色奧迪轉了個九十
度,停在了路中央。

  這是……她一眼就看到了路中央的東西,這是一個人。一動不動,紅色的液
體正在流淌,那紅色在灰色的大街上,是如此的鮮豔。

  完了。撞人了。她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寂靜,一片寂靜。她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嚇人。

  沒有人看到!沒有人看到我撞了人!

  她發現一個念頭正在強烈的湧上來,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
來。

  對!就是現在!

  快!不然就來不及了。

  她握緊了方向盤,手心裏全是汗水。

  打火,發動,她做了幾個深呼吸,把車擺正頭,上路。五米,十米,直到後
視鏡的那一切消失不見。

  一排排樹推到後面,她的心跳慢慢平複了下來,緊接著下一秒,心髒又開始
狂跳起來。

  對面來了一輛車!

  在霧霾中,車開的很慢,那是一輛保時捷,車窗打開著。兩車慢慢的交錯而
過,她不敢扭頭去看,但是,那個人似乎在看著她,或者說,是在觀察這她。

  難道他發現了?這個念頭讓她墜入冰窖一般。車頭一定有血迹。完蛋了。

  但是沒有,兩車就這樣錯過了,隨即也各自深入霧霾之中。

  她長出一口氣,把車停下來,仔細的擦幹淨車頭的血迹,擦的時候是那樣冷
靜迅速,以至于她連自己都佩服自己。

  ……

  新品發布會場。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職業套裝,腳踩白色的魚嘴高跟鞋,肉色的絲襪包裹住她
絕美的長腿。閃光燈亮起,她露出著職業的微笑,擡手緻意。無疑,她就是場上
的焦點。

  閃光燈再度亮起,她心不在焉的和某位要人握著手,心想,一切都已經恢複
原樣了吧。

  ………………

  警局門口。

  幾輛黑色的車停了下來,很多人忙忙碌碌的從車上搬下很多箱子,似乎是儀
器之類的。三個身穿便裝的人走下車來。

  瑞秋警官和她的上司就等在門外,而這三人,就是首都派來的專家組。

  你好,我叫瑞秋,是這次連鎖案件的負責人,瑞秋和第一位男士伸出了手,
她隱約覺得對方有些冷淡。

  感覺得到了證實,對方並沒有搭茬。而是向著自己的上司比出三個指頭:三
個一。給我一間不受打擾的屋子、一隊特警,一個小時後開會。

  然後他們就徑直向裏走去。

  切。什麽啊。

  瑞秋向著自己的上司做出個不屑的表情,局長,這些人純粹是看不起我們,
這也太明顯了吧。

  正常啊。小秋。他們有這個資本。上司看著他們的背影,一臉崇敬。那幾個
人我認識,都是重案組大名鼎鼎的人物,那個領頭的代號叫雕,具有超長的推理
破案能力,那個女警,綽號是兔,是醫學和生物學雙料博士,做過多年法醫。最
後那個小個子,叫做豹,是著名的格鬥專家,據說他曾經是散打冠軍,因爲太過
暴力,在比賽傷了人才被迫退役的。上面發話了,對于他們的一切要求,都要絕
對配合。

  瑞秋看著他們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小時後。會議室。

  「鑒于目標集中在年輕女性,而且有兩個受害者都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我
需要一個臥底。」雕掃視著特警隊,最後的目光停在了瑞秋身上。

  「聽說你是最早發現受害者的。」他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著瑞秋。微微點了
點頭。

  「那麽,我希望你牢牢記住這個聲音。」他按下了那個小錄音機。

  ……………………

  「嘿,咱們來做個遊戲。」這是哪裏?

  她感到頭很暈,自己在幻聽嗎?還是在做夢?

  也許是新品發布會上喝了太多的酒吧。她慢慢想起了前一天發生的一切,撞
人的事似乎已經離她很遠很遠了。

  「有一個遊戲叫做極品飛車,不知道你玩過沒有。」那個聲音沙啞但是清晰,
把她拉到了現實來,「但是,從你昨天的表現來看,你似乎很喜歡玩呢。」她完
全恢複了神智,發現聲音來自前方的一個小錄音機。而自己,她驚愕的發現,自
己竟然完全動不了了。

  雙手被捆在一起,一條鐵鏈從中間穿過,把她高高吊了起來。而下面,一個
金屬杆通過鐵鏈連在地上,金屬杆的兩端分別有一個鋼铐鎖住了她的腳踝。使得
她的雙腳必須大大的分開。而且無法擡起。一個輸液用的吊瓶吊在前方,管子伸
進了自己打開的下體,下體似乎沒有穿著內褲,而嘴巴被什麽東西堵著,那味道,
好像就是自己的內褲,一貼膠帶又牢牢的封在外面。讓她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試著扭動,但完全無法掙脫分毫。大腿傳來一陣陣疼痛,她發現還有一個
管子從大腿內側伸出來,紅色的血滴落在地,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你身前的吊瓶裏裝著抗凝血素,而你的大腿內側有個管子連接著血管,」

  那個聲音又響起來,「被你撞倒的人流幹了身體的血,這樣的經驗我也希望
分享給你,這可是難得的經曆哦。」「對了,當時你連急救電話都忘了打,」那
個聲音冷了下來,「似乎手指不夠靈活啊,我希望能夠鍛煉一下你的手指。」她
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拇指被一副拇指铐鎖著,而吊起她的鐵鏈有一環連著一副
四位密碼鎖。

  「你瞧,密碼鎖打開,鐵鏈就脫落了,至于密碼,你可以試試,順便活動一
下雙手嘛。最後,預祝你在流幹血前重獲自由,那時候,你撥打電話的速度一定
會快很多。」啪的一聲,錄音機停止了。隻剩下滴答滴答的聲音,那是她的血。

  她摸索著密碼鎖,用铐住拇指的雙手費力撥動著,先是個位數,十次,然後
進一位,再撥動十次。再進一位。還沒有開……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腕,她的手指感覺越來越麻木,身上漸漸的失去了力
氣,而滴答滴答的聲音卻不會停止。

  一切最終又歸于安靜,一個聲音響在窗外。

  「密碼告訴你吧。是9647。咎由自取。遊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