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不倫戀情]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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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記憶裏,舅舅,就是她生命裏的
最初,也是最深切的摯愛!!

    她的父母雙雙死去於一場空難,留下年幼的她,沒有人要她,也沒人想愛她,
他聽到大人們用冷酷的口氣說︰「幹脆送她去孤兒院吧!!」

    不要!孤兒院很可怕,媽媽說的故事裏,孤兒院有很多壞小孩,壞修女,而
且會吃不飽。她在棉被裏偷偷的哭,她想,如果她不哭出聲音,也許姑媽或阿伯
就不會把她送走了在喪禮的那天,姑媽和阿伯都在說她的事,她一直都表現的很
乖,像個小淑女,可是,他們還是想送她走,怎麽辦?她要哭出來了!媽媽說要
勇敢,可是她忍不住了在她即將哭出來時,一個男人走來站在她身前……。

    「小妹妹,你怎麽一個人坐在外頭?」男人蹲的與她齊高「嗚~~」不知怎麽
的,看到來人,她竟哭了起來「乖乖,不哭喔!」男人將她的小臉按進胸懷裏溫
柔的哄著「小妹妹,你是文伶對不對!」她在男人溫暖的胸膛裏點點頭「文伶幾
歲了啊?」男人又問了她伸出手掌,但過了五之後,她就不會比了!她慌慌張張
的,深怕男人因此覺得她笨笨的男人笑了笑,將她小小的掌,按進中間的三根手
指。「這是六」他溫柔的說她看著男人的笑容,總覺得他好像媽媽喔,雖然他是
男生男人摸摸她的頭,又問了:「那文伶知道我是誰嗎?」

    她搖搖頭,因為她從沒看過這個男人「我是舅舅喔!文伶媽媽的弟弟」她似
懂非懂「文伶,你喜歡舅舅嗎?」

    「嗯!」她點頭,因為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跟媽媽好像「嗯,文伶好乖」男
人似乎很滿意她的答案,又摸摸她的頭「走吧!外頭起風了,坐太久會感冒,我
們進去吧!」他很自然的朝她伸出了掌,她握住了,緊緊的,雖然她的掌很小,
但她緊緊的握住了…

    男人拉著她,走進宅內,姑媽和阿伯還在吵她的事,她下意識的握緊男人的
手,男人低頭朢了她一眼,手也握緊了!

    「我會收養她…。」他的話打斷了爭吵中的人「你是誰?」他們不約而同的
問「我是上官妍娟的弟弟─上官靖,也是文伶的親舅舅,我想既然兩位都不願意
收養文伶,那不如就將文伶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他堅決的眼神直射著目瞪口呆的兩人,直到兩人都點了頭她揚頭看著他,突
然覺得她的舅舅長的好高好高………像小巨人那般「文伶,你願不願意從此跟舅
舅一起住」舅舅蹲下身子,握著她孱弱的肩,很慎重的問著那似乎是很重要的問
題,當時,她並不知道,她抉擇的是一生的眷戀,她對舅舅輕點了一下頭舅舅溫
柔的笑了…。那是一個三月的午後,庭院的杜鵑開的滿滿的…。而她,承諾了一
輩子後來的十年裏,舅舅待她就如同伺候一個小公主,住在大宅裏,有鐘點傭人,
出門有轎車接送,但舅舅本人卻過的十分清儉,舅舅其實是一個畫家,他的畫在
國際畫壇有一定的地位,可是,他們卻不是靠賣畫度日,而是靠爺爺留下的祖產
在維生,也許是舅舅的藝術性格吧!他的畫大多是非賣品,只供畫廊展覽其實,
她不是很懂舅舅的畫,因為舅舅不畫山水也不畫人,他繪的東西,她橫著看倒著
看都看不懂,舅舅的人十分沈靜溫柔,但是,他的畫都富有強烈的色調,畫評們
說,舅舅的畫充滿對生命的渴望及對理想的追求,很深奧的話,但他們不知道的
是,舅舅他有先天上的肺疾,隨時,都可能死去今天是她十八歲的生日,似乎是
一個很重要的年齡,代表她已經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一個大女孩了舅舅告訴她,她
可以自己選一個禮物,她想了很久,終於她想到了……

    「畫我!!」她站在舅舅的畫室裏,對舅舅開口「文伶,你知道我從來不畫
人的!」上官靖收起詫異,試圖跟文伶解釋著「我知道,可是,舅舅你就不能為
我破例一次嗎?」文伶央求,她想,依舅舅這麽疼她,不可能不答應的「文伶…」
上官靖低下嗓,這ㄚ頭片子,怕是自己寵壞了她「好嘛!今天是人家十八歲生日
欸,十八歲,成人了哩!!人家想要特別的禮物,好不好嘛?」文伶擁著舅舅手
臂不斷撒嬌「你…。好吧!」畢竟是自己疼了十幾年的孩子,他仍舊是無法拒絕
她的要求「YA~~!!」詭計得逞的文伶雀躍的拉著舅舅上下跳躍著「好了,那你
去那旁的貴妃椅坐著,我幫你畫人像」貴妃椅是平常文伶在上官靖作畫時在一旁
休憩的地方「啊~~不要,這樣好無聊,人家要一點特別的………我要畫裸體的」
文伶的眼睛含著竊笑「胡鬧!!」乍聞這個不得體要求,上官靖不禁板著臉斥責
一聲文伶原意是向舅舅開個玩笑,沒想到舅舅當了真,還鐵青著臉訓了她,她一
向被捧在手心呵護疼寵,幾乎沒被舅舅大聲說過一句話,今天不過是開個玩笑,
舅舅竟認真的罵了她,一時間,她小姐脾氣也上來了「我不管,大家都說青春不
留白,你不畫,好………我就去拍寫真集」她甩開上官靖的手,放肆的說著「你
………」上官靖氣的幾乎要鐹她一巴掌,但他仍舊記得那是他疼愛的外甥女,所
以他努力調整上湧的火氣,一時間,竟白了臉文伶著實被嚇了一跳,她忘了舅舅
身體不好,是經不起激的,一時間她也慌了手腳「舅…」

    「脫掉!」冷硬的話打斷了文伶欲出口的道歉「什麽?」文伶一陣錯愕「衣
服脫掉!!」

    「我…。」聽清楚的文伶這下完全不知所措「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舅………」文伶驚慌的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了「你不脫,我等下就幫你脫」
上官靖強迫自己不要對文伶心軟,文伶的任性需要教訓,他是她的舅舅,有責任
管教他文伶知道自己真的惹火舅舅了,舅舅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她眼眶懸著的淚
落下,她顫著手卻解不開自己襯衫的扣子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上官靖幾乎要
屈服了,不過,他知道自己今日一旦放縱,明日文伶還是會故態覆明,與其日後
讓別人教訓,還不如今日就教會文伶一課他堅定自己的意志,嘆口氣,轉身將畫
架上的畫布撤下換上新的,為的不就是不想看見文伶的可憐樣「舅舅…」她輕喚,
她已經脫到剩下一套棉質的內衣,她希望舅舅能放過她上官靖回過頭,看了局促
不安的文伶一眼,淡淡的說:「全脫了」。轉身,又繼續去削炭筆文伶牙一咬,
將身上的遮蔽物全脫下,她以手遮著上下,這次,她完全不敢喚她舅舅,不知是
冷還是什麽的,她的全身抖的很劇烈過了一會兒,上官靖轉過身,突然眼睛一亮
「把手拿開」他大喊著,文伶被嚇了一跳,連忙將手移開,在上官靖眼前完全赤
裸著上官靖仔細的審視著眼前的女體,纖細的骨架,但又不失少女特有的圓潤,
她的四肢纖長,鎖骨突出,胸形小巧但形狀完美,乳頭是上等的顏色,腰線明顯,
臀部也十分圓潤,稀疏色淺的恥毛,比例修長的腿,纖細的腳踝,和可愛的腳指,
肌膚是白皙透明,沒有瑕疵,整體而言,這是一具還在發育的身體,在青澀中帶
著一點小女人的媚態,不能說是十分完美,但卻激起他創作的靈感,他從未有畫
人的沖動,但是今日他卻充滿想繪下眼前人的渴望繆斯!!他找到他的繆斯了!!

    「去,快去那邊坐下…」他催促著文伶被上官靖眼中的狂熱嚇到,一時間不
知該不該抵抗,她仍走到一旁的的貴妃椅上坐著上官靖趕緊沖過去,將文伶擺成
斜側坐,一付慵懶的姿態,然後自己在前方幫她整理頭發,讓它自然的垂落胸前,
他端看一下,然後滿意的回到畫布前「不行…。你的表情太僵硬了,放輕松點!!」
在畫下草稿時,他發現文伶的表情與姿態都太僵硬了,這樣他是畫不出心裏的感
覺的「不行,還是不行………」他煩躁的耙著頭,吐了口氣,靜下心對被他嚇壞
的文伶開口「文伶,幫舅舅一個忙,我現在很有靈感…你放輕松點,讓舅舅畫,
好嗎?」他試圖以冷靜的口吻說著,天知道,內心的血液像鍋被滾沸的水「我…」
她當然是很願意幫忙舅舅,但是,要她脫光衣服在一個男人面前,即使是親如舅
舅,仍是令人羞赧不已「拜托!」上官靖低聲下氣的請求「好吧!」她深深吸一
口氣,閉上眼再睜開,然後靜靜盯著前方,在內心哼著歌來試圖放松自己上官靖
的筆在畫布上飛快的畫著,他的眼在文伶的五官、肢體上留連著。文伶一開始還
能平視前方,但慢慢的她將視線轉至上官靖的身上,此刻的上官靖完全不同往日,
他的眼神就像團燃燒的火焰,看著她的眼神不像平日的呵憐,而是審視的,是男
人看女人的特有眼神,這一刻,上官靖不是她的舅舅,而是一個男人,一個帶著
狂熱的男人他的眼睛畫過她的眼眉,畫過她的唇,像似情人間的愛撫,熱情的搔
劃著她身上的肌膚,讓她內心起了隱約的搔癢,他的視線又向下繪著她胸部的形
狀,她的臉頰發紅,胸部敏感的膨起,她覺得自己變的好奇怪,舅舅畫著她哪裏,
她就覺得那裏熱了起來。

    上官靖持續的畫,一刻也不放松的捕捉文伶的少女神態啊,舅舅在畫她那裏
了!文伶看見上官靖盯著她的陰阜,眼神尖銳的像是會穿透她的下體般。她必須
很用力,才能克制以手遮擋的沖動。怎麽辦!她的肚子好像怪怪的,好像有什麽
要流出來,但是她的經期明明才剛過。她趕緊夾緊腳,試圖阻止奇怪液體流出就
在她全身發熱,腦子一片空白,眼神也迷蒙起來時,上官靖陡然宣布:「好了,
素描的部分畫好了」上官靖十分滿意這張草圖「文伶,你可以起來了…。文伶!」
他一邊看著畫布,一邊喚著,但文伶始終沒反應,他擡起頭看著文伶又喊了一次,
而文伶依舊呆坐一旁「這孩子…。」想必是等久了,精神疲累了吧!唉,畢竟也
經過幾個小時了。他搖頭失笑,準備走過去將文伶扶起他伸手揪住文伶準備將她
一把拉起,文伶此刻擡頭看了他一眼,他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麽會有如此嫵媚
的神態,她不過還是個小孩罷了!上官靖被文伶眼裏坦誠的女性欲望給驚懾住上
官靖驅除心裏剎那的驚訝,一把拉起了文伶,而文伶突然被拉起,一時間沒站穩,
不禁前傾一把抱住了上官靖軟玉溫香在懷,上官靖突然意識到他讓甥女全身赤裸
的讓他作畫,的卻十分的不得體也太越舉了!他將文伶扶穩,然後輕輕的將她推
離自己一些文伶一時間也很尷尬,不知該不該在舅舅跟前將衣服拾起穿上,也就
直挺挺的站著上官靖體貼的蹲下身子將地上的衣服拾起,不意一瞥,竟發現文伶
剛坐著寶藍色絨布椅墊上有一小圈濕濡的水漬,他不比懵懂的文伶,自然知道那
是什麽!他的內心起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表面仍是不動聲色,默默的將衣物遞給
文伶「謝謝…」文伶接過衣物,怯嚅的說著上官靖深深的的看了文伶一眼。他想,
他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已經到了動情動欲的年齡了,不再是那個不及他胸口大
的小娃兒了,他無言的轉身「時間晚了,趕緊去睡覺吧!」他將換衣的空間給了
文伶,他想,他也是需要一個空間來思考一些事待上官靖走後,文伶一時間感到
無限空寂,為什麽,她總覺得舅舅臨別的眼神已不如往日那樣含著滿滿的寵溺,
而是帶著哀傷又陌生,為什麽?

    她抱著衣物,跌坐在地舅舅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是如此的愛舅舅,如果舅舅
不再疼她、愛她,那麽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可能性,她,淒淒切切的哭了起來…。

    自那天開始,他們的關系變了…。也許不明顯,但她就是感覺到了表面上舅
舅還是疼她、寵她,但是一但她如往常撒嬌耍賴,舅舅就會不著痕跡的將她推離,
淡淡的說:「你長大了,別再孩子氣了!」

    她恨長大,如果成長就是讓她在也不能賴在舅舅懷裏,聆聽他說話,不能在
他作畫的時候伴在他身邊,那麽長大又有何用?她寧願自己永遠是一個小娃兒這
十幾年來,她的世界裏,只有舅舅一個男人,小時後她希望長大後可以當舅舅的
新娘,長大後,她已經明了,這輩子她是成不了舅舅的新娘,那樣叫「亂倫」,
但沒關系的。當不成舅舅的新娘無所謂,她就不當任何人的新娘,她跟舅舅可以
這樣一輩子在一起,舅舅疼她、憐她;而她敬他、愛他。

    舅舅是她唯一入眼的男人,而她是舅舅唯一珍視的女性,他們會這樣一輩子
吧!因為有這樣的篤定,她才能編織著屬於她的美夢而那個美夢,卻被眼前的情
景破壞了………

    舅舅有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畫廊的代理經理,一個成熟幹練的女性,
和舅舅看起來很配,她也許該祝福舅舅,因為舅舅和她在一起總是聊的很開心,
這個女人最近常來找舅舅,不常與女人往來的舅舅也一反常態的與她相談甚歡…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說不定,他們會結婚!!

    不!躲在樓梯口偷看客廳兩人相處的文伶,被這可能性嚇白了臉,手指緊緊
握住把手,用力的指節都泛白舅舅是她的!她不要舅舅對她之外的女人,那樣溫
柔的笑著。舅舅的寶貝只能是她一個人。她在內心裏痛苦的哀嚎著這是愛嗎?年
輕的她並不知道,長久以來的相處,對舅舅的感覺怕是已經混成一團,怎麽可能
一份份的拿出來剖清,但若不是愛,那赤裸裸鞭笞她心的忌妒又是為何而生?難
道只是因為對舅舅的占有欲此刻,她已經分不清內心交錯的情緒,唯一懂的是,
她必須要奪回舅舅,她視舅舅為生命中的唯一,所以她也要舅舅如此待她。也許
別人會說她任性,但她不在乎,為了得到舅舅獨一的專註,就算將靈魂賣給惡魔,
她也肯!

    ※※※※上官靖輕敲文伶的房門,等了許久卻沒人回應,於是他轉了門把,
推開了門迎接他的是滿室的黑暗。這孩子居然玩到淩晨還不回來!

    他走回到客廳,沒有開燈,今晚的月亮很亮,從陽台落進,微微照亮了滿室
幽暗,這樣的光線剛好,很適合他靜靜思考是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小文伶變的如
此放縱?應該是她今年考上大學開始吧!上了大學的她,生活被社團、聯誼等等
不同的活動占滿,他以為孩子大了,該給她一些空間,所以,並沒有加以約束,
而她,也就順著放縱的線越攀越高多久了?他們有多久沒有好好的說上一句話,
有多久她沒再輕軟的喊他一聲舅舅?

    這原先是他的期望,他發現文伶對他不正當的渴慕,所以他將她軟膩的身子
推離自己,也試著和畫廊經理進行交往,目的就是要她死心,他是希望她好,但
為何當他如願,感到失落的又變成他呢?

    上官靖啊!上官靖!他搖頭對自己的矛盾感到可笑〝嘎嘰〞刺耳的引擎聲停
在他們家樓下,他緊蹙著眉,起身前往陽台查看文伶自一台騷包的重型機車下來,
她伸手利落的摘下安全帽,撥撥飛揚的發絲,在她要將安全帽遞給騎者時,她側
眼喵到舅舅就站在陽台,她笑的輕放騎者摘下安全帽,準備向這個外文系有名〝
辣妹系花〞道別,天知道她有多難約,為了要得到她的青睞,他硬是忍下一親芳
澤的沖動一個點子在腦海成形,她想也沒想的,在年輕男孩的頰上烙下一個輕吻。
甜美的笑顏,迷的男孩幾乎酥麻「掰!」她走到門口,還回頭給了男孩一個飛吻,
直到她上了樓,男孩才戀戀不舍的驅車離去她幾乎是在一打開大門,就被裏頭人
抓了進去她看見舅舅清瞿的眸中閃著光火,她則笑的得意「舅舅,怎麽了嗎?」
她問的無辜「你為什麽那麽晚才回來?」他靠著自制力來平緩心中的惱火「我告
訴過你,我今晚有聯誼,是你準我去的啊!」她毫無愧對的直視上官靖他像被擊
了一拳,放開挾持文伶的手。這小妮子,是在對他用心機嗎?他看的出她是故意
這樣做的,可是他也中計了不是嗎?他一見到她吻了那小鬼,就氣到忘了一切,
只想揪著她的肩膀,問她到底在想什麽?問她那個臭小子是誰?他以為他是以一
個父親的身分在問,但其實不是,他只是一個正在忌妒的男人。

    他被這樣的認知擊潰了!不該啊!不該!他不同於文伶那般稚弱,文伶對他
有著孺慕之情,但他豈可同她一般瘋狂,他已近不惑之年了啊他像突然老了十歲,
心裏有著蒼茫之感,他轉過身,想離開文伶,離開她不成熟的引誘「膽小鬼」在
他轉身離開時,文伶輕聲的說了,聲音很小,但他聽見了,於是他緩住腳步「舅
舅,你是膽小鬼,你為什麽要躲?你為什麽不敢轉頭看我?」文伶的淚落下,悲
憤的質問著他聽見文伶的泣音,轉過身,想給予安慰。文伶見狀,沖向前抓住他
的臂膀,搖晃著他問道「你不是完全沒感覺的對不對?」拜托,別讓她失望上官
靖低低的嘆息著,他想喚她,但開不了口,他要怎麽告訴她,他只是為她好,他
的心思,年輕的文伶能懂得嗎?

    「你為什麽不說話?」在沈默的等待裏,她絕望的松開了手見她低頭悲傷的
模樣,上官靖心中千般不忍,想伸出手輕撫她,但又停頓空中,緩緩垂下文伶突
然擡起頭,眼裏寫著堅決,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她離開了上官靖好幾步,站在陽
台的拉門前,做下重要的決定而上官靖則是被文伶的舉止嚇住的,她一件件脫下
外頭的棉質T 恤、綁肩小可愛,她的上身只剩一件黑色的蕾絲胸罩,她的手繼續
往下,按在褲頭上,堅定的剝開那一顆顆昴扣,軍綠色的牛仔熱褲落下了,她向
前一跨,全身只剩下同款的內衣黑色,是一種媚惑的顏色,他一直以為那樣的顏
色,應該是成熟的女子才能顯出它的特色,但由猶帶稚氣的文伶穿起來,竟然散
發出更誘人的意味,加上文伶無法掩飾的的羞怯,整個人散發出清純中帶著妖冶
的媚態,看著這樣的她,他的胯間產成了不陌生的竄動,只是從沒想過他的淫欲,
會因他從小看到大的文伶而生是慚愧,也是震驚,他無法將他的欲望正面面對文
伶,他背過身,唇邊泛著苦笑,他的確如同文伶所言,是個膽小鬼!

    文伶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她今晚喝了點酒,她要借著酒意,向她的舅
舅求愛,如果不幸被拒絕,她明天就裝傻,假裝今天的她是發酒瘋她心一橫,將
上身的內衣也剝除,貿然沖向上官靖,整個人緊緊的抱著他,赤裸的上身更是緊
密的貼著他的背隔著薄薄的襯衫,他感覺到文伶柔軟的乳房磨蹭著他厚實的背肌,
她的溫度很誠實的傳到他的身上,讓他的體溫也升高了「文伶,我們不該如此的!」
他試著將文伶的手拉開文伶松開他的手,跑到他的前方,原想質問怒罵,但卻突
然看見上官靖褲襠裏明顯的膨脹「你、你也是要我的,對不對?」文伶有些詫異,
她不是完全不解男女情事,她再沒經驗也不會錯認那股間明顯的漲起是什麽,只
不過,她沒預料到舅舅對她真有男人對女人的私欲,他不是完全無動於衷!這個
訊息無疑鼓舞了她「不…」上官靖想否認,但看見文伶眼裏明顯的希冀,他只好
撇過頭。

    他不是一見女體就發瘋的小毛頭,但他畢竟是個男人,自然有正常的欲望,
更何況是她心愛的女人赤條條的的站在他身前。是啊,這刻他不得不承認他得確
是愛著文伶的,但這個從小被他呵護在掌心的女孩會懂得嗎?懂他的掙紮與不舍
他斷可以因一時的欲望要了她,但是文伶要付出的遠比她想的還多,她還年輕,
他不想因自己的欲望就將她囚在他所建的牢籠裏,她懵懂,但他不得不為她著想。
這是身為舅舅所該做的事,也是他身為一個男人愛她的方式文伶才不管他心裏轉
過幾個褶,她只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擭住了上官靖的男
性欲望上官靖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低吼一聲,將文伶一把推開,文伶毫無防備的
被推倒在地上官靖心一驚,連忙低下身子想扶她起來「不用…」她揮開上官靖的
手,恨恨的盯著他「原來,我在你心裏只是個淫賤的女人……你討厭我對不對?」
文伶停住的淚又落下,她隨即伸手抹去,拒絕示弱「不是…」上官靖的心裏閃著
懊悔,完全不知該拿文伶如何是好「如果你要拒絕,就明白的拒絕吧!我不是…
非要你不可」傷心的文伶此刻只想維持自己的尊嚴「你…。」他發現他有一天也
許會被他氣死,他煩躁的爬爬頭,在內心思索字句好讓文伶打消糟蹋自己的想法
「文伶,你還年輕,將來會有更多選擇,你不要因一時的沖動,就這樣犧牲日後
的幸福,將來你會後悔的!」說他假道學吧!但有些話他是一定要講明白的。他
蹲著身子,眼睛直視著文伶,試圖講道理給她聽「我不會後悔!!」文伶擁了上
去,賴在舅舅的懷抱裏,現在舅舅所說的冠冕堂皇的勸戒,她完全聽不進去「文
伶…。」他內心道德藩籬,被文伶的熱情敲碎一個洞,即將潰防……

    她擡起頭,看著舅舅,堅定的說:「不悔,現在不會,未來不會,我永生無
悔」她許著承諾罷了!內心的封鎖,在這樣灼熱感動的激流中,早已沖垮…。無
須在抵抗了是不?

    「你真的希望我抱你?」即使心中有了決定,但他仍慎重的再問一遍「我的
心願是將我的第一次獻給最愛的人……。所以,抱我吧!舅舅!」她環著他的頸
項,唇吻在他的嘴角,低柔的回答上官靖將柔若無骨的文伶抱起,走向他的房間,
而文伶則被嚇了一跳…原來,病弱的舅舅,並不如她所想的軟弱,他還是能將她
不費力的抱起,這一刻,她仍是舅舅最珍愛的小公主,不是嗎?她笑的甜蜜,任
由上官靖將她的身體放至他房間裏的大床上上官靖隨即壓上她的身子,她輕喘一
聲,小手握拳抵在上官靖的肩夾骨上。

    「怎麽了?」既然,他已下定決心要她,自然不希望她反悔「沒有…」決定
獻身的是她,但是,被舅舅壓在身下的真實感受,仍是令她感到不安上官靖抓過
她的小拳放至唇邊輕吻,然後將她兩手高舉過頭沒有保證,沒有詢問,他只是溫
柔的笑著。但文伶卻在熟悉的笑容裏找到心安的力量,身體因此放松下來他的手
撫著她五官的的模樣,因癢,她吃吃的笑了…。他吻著她的額、笑著的眼、小挺
的秀鼻、和那不斷溢出銀鈴笑聲的紅唇,他的舌竄入口腔,與她濡沫交纏,這是
他們所交換的第一個吻,一個吻結束,他不舍的以唇輕點她的唇,文伶卻調皮的
伸出舌頭畫過他的嘴唇「小惡魔……」他輕斥,文伶得意的笑著他伸出手握住文
伶的一只椒乳,文伶呼吸一窒,看著舅舅邪邪的笑意,知道他在報覆哼!太小看
她了吧!她將一手下伸,隔著褲子愛撫舅舅的性器。

    「嚇……」上官靖因文伶大膽的舉止起了很大的反應。他兩手並用的揉捏著
文伶形狀圓潤,小巧而白皙的少女乳房,濕濡的吻也布滿她的脖頸、鎖骨,更咨
意的在她乳房的周圍輕舔,一時間原本的濃情變得激烈起來他揉搓她小巧的乳尖,
在納入口中以唇舌憐愛,他以牙齒輕啃著那柔嫩的乳核,用舌尖在頂端的縫口輕
刺,文伶因這樣的刺激,不知不覺的抓緊他脹痛的勃起,他也因此用力過猛,將
她的乳房捏出一個明顯的指印「啊,好痛…」文伶不住抱怨「對不起…」眼前是
一具青澀的少女身體,她敏感的乳房自然禁不起他大力的揉弄。他趕緊放松力道,
輕柔的安慰著「沒關系,只要是舅舅………就算被弄壞也沒關系」她害羞的喃道
上官靖聞言只覺得血氣上湧,這樣的說法太過誘人。他這才意會到他的體內存在
著一種獸性,想要將這青嫩的身體狠狠的折磨,聽她甜美的哀求;但另一方面,
他又想珍惜為他奉獻純稚的文伶,領她共享男女間極致的銷魂他什麽都無法想,
只能任由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著,感受少女特有的滑潤細致,這一刻,他才能
了解為何有些同他一般年紀的男人,會特別鐘愛青稚的少女肉體,那如緞如綢的
的光滑觸感,只要是男人都無法抵擋那致命的吸引吧。

    在他身下的少女,才18歲,正是最光華璀璨的年齡,而她即將將自己的美好
獻給他這樣的男人。是感動,是愧疚,他一遍遍的吻著、舔著,以手來膜拜她每
個圓、凹;以舌來輕探、承接她每個戰栗的反應,他用唇舌代替畫筆來描繪她的
曲線,為她全身染上他的味道,烙上屬於他的印記他卸下她的內褲,目不轉睛的
盯著眼前赤裸如嬰孩的軀體。他先前也看過赤裸的她,不過當時他滿心註意的不
過是她的線條比例,只在乎她全身肌理與骨骼的組合。但現在他卻無法想到其它,
他只能想到,他即將沖破她純真的屏障,成為她生命裏第一個男人,唯一的主宰,
這樣的沖動讓他的心急促的悸動起來這樣赤條條的她,全身泛著粉櫻紅色澤,加
上因熱而泌的薄汗覆著,宛若一顆上等的粉紅色珍珠,看著這樣的她,他突然想
到一幅畫「舅舅,你在想什麽?」上官靖看見她裸體變得癡迷的表情,讓她感到
莞爾「我在想〝女神的誕生〞」那是女神維納斯站在貝殼裏初生,因那純真的性
感而聞名於世,她也是,但她只在他身下綻放光芒,是專屬於他的維納斯「啊,
你竟然還在想畫的事!不準!…。你現在只能想我」她伸出手來捧著他的臉,認
真而氣憤的說「呵呵…」他笑的愉快「哼,還笑!」她攬著他的脖子,腳壓放在
他臀際,一使力,兩人就變換了身形文伶赤裸的跨坐在他身上,得意的就像偷腥
的貓,她低下頭,將上官靖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吻隨著她手的動作一個個落下,
學他吻著他的下巴、鎖骨,她的吻在他的胸膛留連一陣,在舔舐他的暗色乳頭時,
驚異的發現男人如同女人般,乳頭也是會因刺激而勃起,她因這樣的發現而嘻嘻
的笑了上官靖因她玩弄般的愛撫而嘆息,他無奈的撫著她的發,像摸著小貓那般,
邊和因那青澀動作而產生的沖動抗衡。她的吻蜿蜒其下,又吻過他的腹、臍,卻
在停在褲襠上,遲疑了,她緩緩的擡起頭不知所措的看著上官靖上官靖自然是希
望她能繼續服務下去,但她畢竟是第一次,他不願她有任何勉強。

    「坐上來吧!像剛剛那樣」文伶聽話的跨坐上去,四目交接,她仍感到羞赧,
剛才似乎過於大膽了不是嗎?

    上官靖兩手捧在她的臀下,將她的身子推向自己「舅舅…」因距離越來越近,
她不安的喊著「噓,別怕,沒事的!」文伶分跨在他肩的兩側,他將她的腳再分
開一點,自己則由她的胯下滑過,現在在他上方的,是文伶美艷而鮮嫩的陰戶,
在這個角度,他幾乎完全無遮掩的的欣賞著她最美麗的器官,他忍不住伸手一劃
「啊……」文伶被如此輕挑的舉動嚇到,想逃,舅舅一只手又緊握著她的嫩臀,
她只好伸出雙手緊抓著床前的鐵支架雖然她已經站開雙腿,那縫兒也綻開些許,
但他仍覺得不夠,只好自己伸手,以兩指撥開她的嫩肉,讓她的花穴、小核都能
清晰入眼,瞧見文伶的陰唇上有顆小黑痣,他萬分愛憐的摸著滑膩的液體也因這
樣的動作溢出,他勾劃著將它抹在她的腿根「你好濕了呵…」看來他是找到寶了,
不解人事卻知情識趣的人不多,而他的文伶則是其一,他還真是幸運「舅舅,你
……說什麽?」因為恍神,她沒聽清楚舅舅所言上官靖在她的穴口輕插,將沾染
於手指上的液體拿給她看「這是愛液!是女性動情的象征,也就是你開始想要做
愛的意思」上官靖以為她不了解,趕緊機會教育一番「舅舅…」真是羞死人了!
舅舅居然認真的跟她解釋這個,還拿給她看,啊呀,她不想跟舅舅好了上官靖自
然了解她小女兒家的羞態,倒不以為意,仍伏下身繼續剛剛的愛撫。

    他的手輕輕探入她的穴口,文伶馬上因警張而自然的緊縮,夾的他手指有些
麻,但他仍執意探進,卻在不到兩個指節處,受到一層肉膜的阻礙他怕他過於粗
魯會弄破文伶的處女膜,只好將指抽出,改成揉搓她的嫩核,唇也在白皙的大腿
內側來回的吻著,另一掌則是用力的擠壓她俏挺的豐臀耳邊是她的輕喃叫喚,他
心中欲焰更甚,指尖動作也粗暴起來文伶指覺得全身都在顫抖,像似通電般,發
顫的腿都快跪不住,她的手握緊把手,用力的指尖都泛成白色,閉眼蹙眉,已然
分不清是舒坦或苦悶「跪不住,就蹲下吧!」文伶搖頭不從他圈抱著她的腰將她
向下輕壓,她心一驚,就想離開,卻被他壓制住,唇舌也湊了上去「不要啊……
這樣好奇怪」沒有這樣體驗的文伶驚顫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強力按壓著她不斷上擡
的纖細柳腰,以舌尖攀延她已全然綻放的嬌艷花穴,他用力的往上舔著,伸出滑
舌靈巧的探掘陰唇內的玫瑰褶縫,使勁的吸吮著她紅艷的腫脹花蒂,迫使她流出
豐盈的蜜汁供他飲用他以狂野激烈的舌技迫使她屈服,讓她因他不止的旋轉挑逗,
自然的跟隨著越來強的情欲而抖動不休她不知不覺的搖擺著她的臀在上官靖的臉
上摩擦,口間凈是無意識的吟哦嘶喊,當上官靖停下攻擊,她才發現她已渾身香
汗淋漓,淚水也不知覺的從頰上滾下來「好了,沒事了!」上官靖自她身下離開
將她摟在懷裏輕哄文伶擡眼才發現他的下巴及唇上都因沾覆她的愛液而顯得濕亮,
她頓時羞的不敢在正眼瞧他……

    「舅舅…」她喃喃的喚道,眉目間仍存著未退的春潮他溫柔將她平放在床上,
無比認真的說:「不要叫我舅舅,喊我的名字」

    靖!她在心裏何止一遍的喊著,如今真能當著舅舅的面喊出,她當是歡喜的
不是嗎?

    「喊我」他以指挑起她的下顎,要求「靖…。靖…。靖…。」她輕輕的喊著,
每一聲都帶著柔情的溫存,卻在終止時,感受到一種無奈的苦澀蔓延,只有在這
張床上,她才能喚著她愛人的名呵!

    「怎麽了?…別哭!」他憐惜的吻去她的淚。他何嘗不解她的苦楚,這背德
的罪惡也同樣烙在他身上啊。只是,他心疼她那瘦弱的肩竟要擔負那麽多,這不
是錯,而不過只是上帝的鬧劇,而他們卻演的悲喜…

    「你…還是有選擇權的」他壓下心頭的渴望,裝作不在意的說著,給文伶逃
脫的借口「你渾蛋…。」她摟著他的頸項,瘋狂的啄吻著「你還不懂嗎?………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下地獄我也不怕」她的眼裏仍閃著淚光,但卻不曾改變
堅持「文伶…」多狂妄的言論!但他卻為她心折,他動容的喚著她的名他翻過身
體,將她壓在身下,身體的貼合,她們才了解彼此的溫度有多高,那是因為欲望
的需求,也是對情人呼喚的訊息他將她的大腿兩側拉開,讓她的私花暴露於眼前,
仔仔細細的確認她的濕潤度,然後扶著自己的男莖在文伶的穴口確認位置因感受
到異物的碰觸,她下意識的顫了下,上官靖擡眼看她,眼神像詢問著,你怕嗎?

    她怕,但她不逃避!!她的眼直直的看著上官靖上官靖微微用力,前端已經
穿過肉褶的包夾,進入穴口的前半部「咬著我的手吧!」他將拇指撬開她緊閉的
牙關,深入她的口腔,害怕她會因接踵而來的疼痛而咬傷唇舌在插入她身體一半
時,她因疼痛而悶哼,卻只是含著他的指而不敢咬他緩慢退出,再一個用力挺進,
終於將自己的大半擠入她窒礙的甬道他持續的鉆進,直到她的甬道被他的硬挺灼
熱充滿,但他仍不敢過於躁進,因為,他不曾與處女做過愛,加上對象又是他的
文伶,他真的害怕會傷害到她他緊忍自己想瘋狂在她熱燙的體內搗弄的沖動,她
持續的在她體內進行磨擦旋轉的動作,直到自己忍的滿頭大汗,文伶也開始在他
身下扭擺蛇腰,不斷吸吮他放在她嘴中的拇指,他才放心的沖刺起來他原想溫柔
的對待她,可是在進入她那潮濕、柔軟的花穴,感受到那銷魂的輕夾吸吮,他就
發狂了起來。

    見她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他忍不住放縱自己加快速度與力道,狠狠的戳刺
眼前的女體,聽她甜美的聲音,嬌啼著呼喊著他的名。他的內心飄飄欲仙,所愛
之人在懷,他有了身為男人的快慰他一手穿過她的膝窩,按在她的腰上,另一手
則翻開那唇縫,將突出的紅艷小核,捏在指上放肆的搓弄。文伶因這樣激越的快
感,而越喊越大聲,她不停的喚著他,無言的渴求他給予更多的激情他看見她如
雌獸般的發狂!他瞇著眼,更加用力的折磨她的精神感官。在這無邊的激情裏,
他早已瘋狂了,既然如此,他也要將她拉下來陪他他抱著她在床上翻滾,變化著
彼此的身形,他跪坐著,將她抱在身上,下體仍是不留情的往上穿刺。這個姿勢,
使得他們彼此的交合更緊密,上官靖深深的頂進她身體的最深處,在那無人探訪
過的領地,刻劃他專屬的痕跡。

    他們緊緊的擁抱彼此,兩人間不留絲毫的縫隙,就宛如一對連體嬰。而這個
姿勢更帶來更大的快感,讓文伶陷入更加瘋狂的欲潮,她的指在在他濃密的發間
穿梭,也因激動,而將指尖深陷於他厚實的背肌,劃下愛的痕跡她的表現完全不
像第一次,不喊痛,瘋狂的,熱烈的索求著他,只因為她要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奉
獻給他。

    他被她這樣的表現給撼動了,胸口一熱,他又將她按回原先的動作,開始劇
烈的沖刺起來…。

    在感受到他臀間的輕顫時,看似失神的的文伶,在他即將退出之際,毫不猶
豫的以腳圈住他的臀,迫使他留在她體內「別離開我………給我」她喊著。就讓
她癡心妄想一次吧!她知道她是不能懷他的子嗣,但她仍想感受那樣的感覺,讓
她活在幻想的美夢裏,永遠都不醒「文伶!?」來不及了!他白濁的熱流驟然射
入她的花心深處。看著她滿足的承接著,他的心又痛又氣「你…」他伏在她身上,
仍停留在她體內,看著她卻說不出話來。他們沒用保險套啊,文伶怎麽那樣傻,
她應該知道以他們的關系是無法承接任何意外的,而她卻如此冒險「沒關系的,
今天是安全期,我的經期一向很準…所以沒問題的!」她閉著眼,伸手擦拭額上
的熱汗他抽出自己,躺在文伶的身邊,將文伶疲憊的小身子緊摟在懷。罷了,明
天再說吧!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先替她頂在前頭不忍心再責備因疲憊而昏昏欲
睡的文伶,他如同抱著珍寶摟著她,也不敵倦意而沈沈睡去……。

    翌日,天微微的露白時,他就醒了,因長年的病痛,他養成良好的作息,所
以即使昨日激情一場,他仍按著生理時鐘的叫喚而醒來他不急著起身,而是留在
年輕的愛人身邊,看著文伶蜷曲而睡的身軀,他突然覺得滿足,或許,他真可以
留她在身邊,他會加倍的寵她、愛她,為她建起一座堅強的屏護,讓外頭的紛擾
流言都無法損壞她笑容的點滴他伸手拂過她垂在頰邊的頭發,輕撫她臉頰,看她
因不堪其擾而搧動眼睫,卻遲遲不肯醒的模樣,不禁感到好笑。這妮子,到底是
累還是只是貪睡?

    忽然,不意瞥見她交夾的腿跟處,因翻動而從被單露出,上頭混著血跡與白
濁幹涸的液體,是昨晚交歡的證據他眼神微暗,起身前去擰濕一條毛巾來為她擦
拭,他扳開她的雙腿,看見她微微紅腫的陰戶,心裏還是竄過懊惱,他終究還是
太粗魯了他的手勁放的更輕,為她仔細的擦拭著,手在她腿根處按摩著,為她紓
解酸痛。文伶因溫熱的舒服觸感,發出如小貓咪的慰嘆。

    待他拭完,文伶還是沒醒反而睡的更香甜,他伸出手按在她雪白的平坦小腹
上。

    這兒,他昨晚將他的種子射入她的子宮內,或許這次是僥幸,但下次呢?

    不!他無法承受失去的可能性,結紮吧!為了守住這逆倫的愛戀,勢必是要
付出代價的,那就由他來承受好了!而文伶,她只要持續的在他手心裏為他綻放
美麗,他就滿足了!

    下了決心,他斷然起身,忽地,喉嚨一陣搔癢……

    「咳……咳」往日,起床時,都會咳上一陣,早不以為意了但喉竄過一陣腥
甜,手再放開,點點紅,印在手心,妖艷的炫耀著………

    幸福,或許還是離他們很遙遠吧……

    文伶一起身,就見到舅舅背對她坐在床頭,她的心裏還是覺得羞怯,畢竟他
們的關系已不同往日「你醒了?」察覺到他身後的動靜,他沒回頭的問道「靖?!」
對他冷淡的口吻竄過不解他回過頭,臉上面無表情的的凝視她疑惑的雙眸,淡然
而無感情的說:「既然你醒了,就起來梳洗,我們昨晚沒避孕,今天我要帶你去
一趟婦產科」

    震驚、不敢置信。那被人狠狠耍弄的痛,正鞭笞著她一片熱情,她的心逐漸
失溫…。

    原來,人的心可以變的那麽快!昨晚的溫存與柔情,在清晨醒來後,竟已不
覆存在看著她的眼神由詫異轉變成對他冷冷的嘲弄,他的心痛了起來。伸出手想
擁著她,邊喚著:「文伶」聲音裏有著不容錯認的無奈與苦澀她揮開他欲伸來的
手,步下床,赤裸的身子背對他「婦產科我會自己去,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添麻
煩」她忍著眼淚,學他冷淡的口氣她沒敢回頭,直直的走向房門,在握到門把時,
她的心裏升起一股不甘背叛的怨恨,口不擇言的道:「你就躲回你的殼裏吧!…
…。以後,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了」

    她想傷害他,卻在出口時,先傷了自己。再也無法忍耐這疼痛的感覺,她的
淚成串落下,在哭聲溢出口前,她頭也不回的離去「文伶…文伶…」獨被留在滿
室寂靜的房內,上官靖不舍而痛苦的喚著嘗過禁果的甜美,卻再下喉時,體會到
那無法忍受的苦澀…。他終究還是錯了,不該啊!不該………

    ※※※※「文伶,吃飯了!」

    「…………」

    「你愛看的節目開始了,文伶?」

    「…………」

    「文伶,你要不要看看,我幫你帶回來什麽?」

    「…………」

    不管是什麽樣的問話,回答他的是永遠的沈默表面上,他們仍住在一起,生
活照常,但文伶卻完全無視於他,她以他的方式懲藅他的逃避,卻讓兩個人變的
更加寂寞「文伶…」他在餐桌上,喚著文伶東瞟西看,卻不正面看他以往,他會
放棄,但這件事很重要,他非得告訴她「我…。後天會去一趟德國」他起身,走
到她身邊,不顧意願的將她的手拉來,將手中物放在她手心「這是,我留給你的
生活費…。」

    她翻開手中的存款簿,在瞧見裏頭的巨額存款時,她的心裏又驚又怕,這對
她而言,夠她幾年生活了!他要離開她了是嗎?

    她第一次擡頭正眼註視他的眼睛,但眼裏卻燃著恨與淡淡的憂傷她無言的起
身,在與他擦身時,拋下話「隨便你愛去哪就去哪!我不在乎!」漠然的口吻,
仿佛已無感情,她的心已經因絕望,再也說不出挽留他的話。看著他清峻的側顏,
這是讓她一夜長大的男人,但他卻忘了教她,成長伴隨而來的痛竟是那樣的深沈
她離開了!這兩天都沒再回過家門,沒有說一句再見,他也飛往德國了!兩人留
下的是一座寂冷的大宅,美好的記憶,瘋狂的激情,喃喃的愛語,都被鎖在裏頭,
沒人可以帶走※※※※「丁鈴鈴~~丁鈴鈴~~」不絕於耳的電話聲響著,文伶由先
前的不耐煩,逐漸變的遲疑她當然知道是誰打來的,這幾個月,她很少回家,今
天回來是因為要將留在這裏的東西帶走,因為她已經在學校附近找到一間便宜的
套房,卻沒想到舅舅會突然打電話來接與不接?不接的話,也許今天之後,再沒
機會同舅舅說話了。一個沖動之下,她拿起電話,卻沒說話「文伶!?……文伶,
是你嗎?你說話啊…。」

    「……」因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的鼻尖竄過熱潮,這才知道,她是真的很想
念他的,原來自己從來也沒忘記過關於他的一切「文伶,我打電話給你,為什麽
都不在家?」亦或不想接?

    「我搬家了……」調整好氣息,她終於開口「搬家!?為什麽?家裏發生什
麽事了?還是…。」他的語氣充滿著急「因為,我沒辦法在住在這…」他打斷他
的所有疑慮,緩慢的說著「文伶…。」他的猜忌停頓了,取而代之是了解後的酸
苦她無言以對,她該掛電話了,但她還是眷戀著,希望聽到他的聲音,即使是呼
吸的喘息聲,都讓她感到滿足………

    「文伶…。文伶…。」他一遍遍的喊著她的名,沒有說愛,但卻比任何愛語
要讓她感覺到他對她的無限眷戀「你…什麽時候會回來?」她還是充滿對他的寄
望「我…。」他遲疑了!而她卻懂了!她忍不住想嘲笑自己的癡心「舅舅,到現
在我還是愛著您,但是,有一天,這樣的感覺會淡掉,那時候…。我還是你的小
伶…。你也還會是我的舅舅…。如果那天到了,你就回來好嗎?」她忍著喉中的
哽咽,將話說完。無論何種形式,她都不想失去舅舅,如果要選,就教她至此絕
情斷愛,她此刻只希望舅舅有回到她身邊的時候「………」上官靖沒有回答她顫
著手,將通話鍵按下,另一頭的聲音被阻隔了!她不想聽見他說出任何的拒絕,
她需要一點希望幫助她繼續生活下去她在台灣繼續的生活著,白天上學,晚上打
工,自己付生活費,除了學費,她沒動用到舅舅的一毛錢。她變了!不再是茶來
張口,飯來伸手的大小姐。現在的她,很努力的生活著,對那天許的承諾,沒敢
或忘。她總有預感,在這樣的的生活之下,她應該很快就可以忘記對舅舅的畸戀,
忙碌,是遺忘最好的抒發劑 .當那天到臨,舅舅又能重回到她身邊,縱有遺憾,
她仍是心甘情願一天的早晨開始,她打扮的清清爽爽,正要出門時,在門口遇見
一個西裝筆挺的人那男人朝她走過來,她疑惑的看著他,開口:「你是…」

    「請問小姐是顏文伶嗎?」他突兀的打斷她的話,見她點頭,接著說:「你
好,顏小姐,我是上官靖的委任律師,敝姓王」他將名片遞給她她接過,奈不住
性子問道:「我舅舅怎麽了嗎?」

    他遲疑,而後開口說:「在這說話不方便,我想顏小姐還是跟我去一趟事務
所,有些上官先生交代的文件,我還留在辦公室」

    她疑惑的隨他驅車到達律師事務所,助理款帶她落坐,且奉上熱茶…

    她端坐在牛皮沙發上,感到萬分不安那王律師翻動一陣,取出一份文件,來
到她身邊站立著,看著她而後開口:「我是上官先生的委任律師,也同時是他的
遺囑執行人,現在我要宣讀他的遺囑。本人上官靖,將名下財產三分之二及名下
不動產分屬於本人之甥女─顏文伶小姐,其余則捐助慈善機構…………」

    聽著律師專業而冷酷的聲音,她的心寒了起來,是玩笑?真惡劣啊!!舅舅
要她死心的方法真狠,她真的嚇到了,他贏了!她想放聲尖叫,但卻發現自己的
聲音梗在喉頭,發不出來她的意識逐漸抽離,只見到律師的嘴如魚般的開開闔闔
…。她卻聽不見他的聲音「顏小姐…顏小姐…。」律師見她沒反應,嘆了口氣,
轉而說道:「顏小姐,關於上官先生留給你的那幅畫,待展覽後就可以歸屬於你,
一個禮拜後采風畫廊會為上官先在台北美術館進行回顧展,那幅畫,也會從德國
運回來展覽,你還是可以前去看看」

    她沒有說話,幽幽的站了起來,離開了事務所,那天她走了好久好久才到家
…腳起了水泡又磨破,但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她沒有去上課,也沒有出門,吃
與睡都很少,大多是靜靜的望著床上的天花板…。

    「上官先生因為支氣管腺體腫瘤而前往德國就醫,但是,他的情況已經嚴重
到對手術毫無反應,在無法進行摘除手術下,他只能以藥物治療,但成效不彰…。
在前往德國5 個月後,他就不幸逝世了!」王律師悲傷的語調在她腦邊回繞,但
她仍覺得不真實,舅舅離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卻已經死了?真怪!她或
許在夢裏吧!或許再睡一覺,舅舅就會打電話來,告訴她,那不過是他故意跟她
開的玩笑緊閉著眼,逼自己睡著,即使她一點也不疲倦……

    「搭哩…滴滴…」她的手機音樂響起,一瞬間她若無所覺,突然想到─舅舅!
是舅舅!

    她一躍而起,在桌前將它拿起,顫抖的將通話鍵按下「餵?」她的語音顫抖,
深怕希望落空但她還是失望了「顏小姐嗎?我是王律師,上官先生的展覽已經開
始了,今天是第二天,你如果有空就去看一下吧!」身為上官靖的好友,他自然
知道文伶是上官疼入骨子的孩子,對她,他有了格外的關註,這是好友的請托啊
她掛了!又倒回床上渾渾噩噩,但內心有了異樣的躁動,就像有人在催她做什麽
似的她拿起錢包,顧不得身上的淩亂,在巷口叫了一輛出租車「小姐,要去哪?」
司機轉頭詢問怎麽辦?她不知道!但嘴吧卻宛若有自己意識般開口「市立美術館」

    在美術館前,她下了車,她步進內場,招待小姐追了過來…。她撇了她一眼,
自顧自的前進,整個室內,掛滿舅舅的畫,那強烈的色調,看的她眼睛一片刺麻
…。

    哪一幅?哪一幅是舅舅留給她的?這些畫,都充滿著他們倆的回憶,是她伴
在他身邊,見他一筆一筆繪成,他當真這麽狠?不愛她,卻把最強烈的痛留給她,
放她在回憶裏苦苦哀嚎著?

    她一直走一直走,越看,心裏越冷…。站在一個窄道前,她環住自己,蹲坐
下來「欸,剛剛那幅畫跟其它的都不一樣喔!而且,我沒看過他畫人………啊,
對了,他畫的那個人是誰啊!好好奇喔!」一個年約20出頭的嬌小女子從窄道步
出,在經過文伶時說話「人都死了!況且,這也不關你的事吧!」他身旁的男人
冷冷嗤道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她緩慢的站了起來,從他們出來的通道進去…。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充滿陽光的小室,裏頭只掛著一幅畫,完全用陽光作為
照射的光源,這幅畫,她遠遠的的看只覺得巨大,幾乎有一扇窗的大小她緩慢的
步入,站在畫前,仔細的凝視這幅畫。

    淚………自那天後第一次從她眼眶中滑下……。

    畫裏,一名女子靜靜的的側躺在白色的床單上,睡顏甜美的休憩著,她的粉
紅乳尖暴露於空氣之中,宛若上等的紅寶石,她的下半身被床單遮著,只有修長
的腿從中裸落,帶著自然不作做的天真誘惑,全身的肌膚白如瓷皿,在陽光的照
射下,顯的白皙透明,宛若真人這角度、這柔軟的色澤,就像情人最深情的凝視,
他在等待他的愛人從甜美的夢境裏醒來,對他綻放最美麗的笑靨沒有聲音,那畫
的本身,就存著濃厚的愛意,不懂畫的人也可以知道那畫者對畫中女子的情深意
重那幅畫的名字, die Geliebte (戀人),是他最後的允諾─是畫的名字,也
是他給她的身分她的淚,滾燙的、不止歇的滑下她的腮邊,滴滴落在地上那是她
啊!舅舅繪的人是她!他用最柔和的色彩將她畫下,畫中的她,是連她自己也沒
見過的模樣,她在舅舅眼裏的模樣就是如此?

    舅舅他在最後用盡力氣所描繪的竟是她?那是代表,她是舅舅窮盡一生的愛
戀嗎?

    「騙子…。上官靖你這個大騙子…」她哭著跨過圍界,撫著那畫框為什麽?
為什麽,不告訴她?為什麽要瞞著她?為什麽要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死去?

    為何不讓她伴在身邊,陪他走過最後一段?是悔恨,是不舍…她撫著畫,哭
的不能自己「靖…。」她哭喊著,卻沒人答她………他死了,真的死了!留下他
的最愛,繪畫與她………永遠的…。再也沒人會用那低沈的聲音溫柔地喚著「文
伶!文伶!」

    「舅舅……我愛你,別丟下我………」室內,回蕩著的是她內心深處的悲與
苦,而他再也無法聽見了…。

    十五年後………

    一名穿著黑衣、容貌端莊秀麗的女子,走進了和平而安詳的墓園………

    她在一座墓前停下,這裏,是她舅舅的長眠之所「舅舅,好久不見…。過的
好嗎?該不會每天追著裸體的天使跑吧!呵呵…這樣不行喔!」沒有改變的詼諧
語調,照片裏的人也笑容可掬的回應著「嗯…你留給我的錢,我幫你設立了基金
會,幫助每個有繪畫才能卻受陷貧困的學童,都有機會學習,這樣做,你應該會
很高興吧!」

    她靜靜的待在墓前,說著這幾年來發生的事,因為舅舅葬在德國,所以她難
得來幾次說了好一會兒,她才停下,看著照片裏的人笑著凝視前方,她轉過頭…
和他看著同一方向「這裏很美吧!舅舅!」不是嗎?從這山坡上望去,可以窺見
一片海洋,天氣好的時候,海天一色,蔚藍一片。這樣的景色,喜歡美麗事物的
舅舅又怎會不愛照片裏的人,沒有回答,只是一貫溫柔的笑著在這樣溫柔的時刻
裏,時間在沈默裏靜靜流泄…。

    直到一雙小鞋印入眼簾,她才擡起頭………

    「媽咪!」甜甜軟胖的模樣,宛如小時後的自己。她笑著拉過那圓滾的小身
子,站在墓前,微笑的介紹:「舅舅,這是我女兒,她叫思遙」

    遙遠的思念…。她頓了會兒,才繼續問道:「你看,是不是跟我小時後一樣」

    「來,思遙,這是舅公喔!是媽咪的親人,你要跟舅公打聲招呼!」

    小女孩怯怯的身子被她拉出身後,不得已,小女孩站在墓前喊了聲「舅公」,
隨即又縮回到母親身後「老婆」一名身形昂藏的男子邁著穩健步伐來到她身邊,
將她擁入懷中。她依偎著夫婿,手裏牽著女兒「舅舅,這是我的丈夫,我們結婚
6 年了………現在的我過的很幸福喔!」她凝視照片裏的人,帶著萬分滿足的笑
意「伶,該走了吧!」墓園風大,見她衣著單薄,男人催促著「嗯…」她看了照
片裏的人一眼,應允小女孩已經跑掉了,男人趕緊追了上去,將她的小手握在手
中「舅舅…再見,下次有機會在來看你」她輕輕拜別,轉身之際看著前頭,她的
丈夫拉著女兒的背影她一楞,回到記憶的洪流中…

    那天,也是如同今天一樣,是淡淡的三月天,春暖花開的季節舅舅緊緊的握
著她的手,她擡眼,萬分不安的問:「伶伶真的可以跟你一起住?」

    舅舅溫文的笑著揉她的發道:「傻瓜,當然可以,如果你願意,你可以一輩
子都待在舅舅家,我的家,就是文伶的家」

    看著舅舅溫柔堅定的笑顏,她笑的好甜,仿佛找到一生的歸屬一滴淚,因回
憶往事而滑下,她伸手抹去,綻著笑容,看了身後的舅舅一眼,接著毫不猶豫的
追上她的丈夫與女兒,在他們簇擁下離開風吹過樹梢的聲音,像似有情人正喃喃
低喚著愛人的名,挾帶著欣慰與祝福,漸漸的消失於空中………

    這天,風很輕,天很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