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 心 結
(一)
黃志偉從來沒見過母親,只知道母親名叫「張彩娥」。他的父親曾在酣醉中
狠咒她已經死了;還說,就算她沒死,他也會殺了她。也許是恨之入骨的關係,
因此家裡連一張她的照片也沒有,甚至一些跟她有關聯的事物,也都被剔除或刻
意忽略。黃志偉對母親的印象,就只有憑空的想像與夢中模糊的形影。
有時父親忍不住地牢騷起往事,一定是咬牙切齒,忿怒不休,而且大部份都
用「臭婆娘、賤女人」再加上「肏」來形容,從來不用「你媽媽、你母親」來稱
呼,甚至連名字也不屑一提,可見父親心中的恨。
據黃志偉的父親說,他剛出生的那段期間,父親因為經商失敗,不但賠光了
積蓄,還負債纍纍。本來還想自己年輕就是本錢,只要夫妻能互相扶持,同心協
力,應該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是,母親卻不願跟著父親吃苦,竟然狠心拋下
尚未滿月的幼子,與失意落迫的丈夫,獨自遠走。後來,黃志偉也暗中從親戚口
中探得往事的片段,拼湊起來大約知道母親是跟男人跑了,又被那個男人拋棄,
也因而曾經鬧過自殺,最後就下落不明,毫無消息。
當時接二連三的變故打擊,讓父親心灰意冷地帶著幼子離開故鄉到台北,一
方面藉著遠離傷心地,免得睹物思情;一方面是都會區的工作機會比較多,畢竟
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表面上,黃志偉似乎已經習慣了沒母親的日子,若跟別人提到家庭狀況,他
也都說母親已經過逝了。但他的內心卻很渴望母愛的呵護,每每見到年長慈藹的
婦女,心底都會暗暗地叫她一聲「媽媽」,有時甚至還幾乎忍不住要投入她的懷
抱,享受著母愛的溫存;另一方面,黃志偉卻對母親惡意的拋棄不能釋懷,進而
引伸成為對愛情與婚姻抱持著不信任的態度。
母親的形象,在黃志偉的心中成為天使與邪魔的合體,就像正負極同時存在
於一個磁場一般。
也許,這些內藏的矛盾與衝動都可以解釋,但是當黃志偉越來越成長時,對
親情與愛情的渴望卻變質了。
他開始喜歡成熟的婦女,卻不會主動去結交年紀相近的女友;甚至母親竟然
經常成為旖旎春夢的對象,每當夢醒時,他那黏濕的胯下印證著夢境裡對母親盡
情蹂躪的景像,總是讓他自感罪孽深重,莫名其妙。
黃志偉就像是面對著鏡子看自己一樣清楚,明白存有這種心態是不應該,也
不正常;可是他就是無法從中脫困。
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結。
俗稱「阿帕多」的出租套房,它的特點就是衛浴、傢俱、家電用品都附備齊
全,只要不多挑剔,馬上搬、馬上住。這種套房雖然坪數不大,放張床、擺座衣
櫥,所剩的空間就只能回身而已,但對於只求棲身處所的單身者而言卻很實惠。
尤其是風塵女郎最喜歡這類的套房,除了自己居住之外,偶而也帶恩客回來「休
息」,既可以多賺省下的賓館費用,又不必擔心警察臨檢。
窄巷的盡頭就有這麼一棟套房公寓,在四樓上其中的一間套房裡,零亂的喘
息與規則的撞擊聲,使得房間裡瀰漫著淫靡的氣氛。儘管冷氣強得讓人發寒,但
小偉與夢娜卻滿身大汗地糾纏在一起。
本來,嫖客跟妓女的交易,一邊是賣肉牟利;一邊是付費解欲,銀貨兩訖,
各取所需;但是,同樣是嫖客跟妓女關係,小偉與夢娜卻表現得與眾不同。他們
的互動更熱烈、更激情,甚至還可以感受到他們之間有濃濃的關愛。更讓人詫異
的,小偉是年紀剛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而夢娜卻是四十好幾的半老徐娘,這跟一
般嫖客總是要找幼齒妹妹的心態做比較,的確令人難以理解。
「夢娜姐……嗯……嗯……」小偉俯壓著夢娜,賣命似地聳動臀部,高張的
情緒讓全身的肌肉緊繃,筋脈凸顯,從肌肉的密實與質感,似乎可以聯想到他的
肉棒也一定也堅硬如精鋼鐵棍一般:「好棒的……感覺……夢娜姐……呼呼……
我愛你……嗯嗯……」
夢娜彎膝撐起下半身,配合著小偉的動作扭擺著,盡情地享受著強壓重撞所
帶來的舒暢:「啊啊……又撞到……了……啊喔……偉弟……太美……美了……
嗯哼……嗯嗯……用力……再來……啊啊……再來……嗯……」
要是別的客人,功夫一流的夢娜只稍提氣,讓屄洞一夾一吸,臀部再稍晃兩
下,就讓嫖客忍不住交貨了事。她的姊妹們曾經調笑說:「夢娜只要喊三、二、
一……要你出來你就得出來……光脫個褲子就要花兩三分鐘,插進去卻不到一分
鐘……」要是金氏世界記錄有這一項的話,夢娜一定是記錄保持人。
夢娜也自知年紀大了,怎麼說也比不上年輕的辣妹,尤其是最近還流行什麼
大陸妹、韓妹、賓妹、甚至連學生也掛著援助交際的招牌來分一杯羹,搞得日子
越來越難混,為了生計也只有降價求售,或藉助於自身的工夫節省時間,也好多
接幾個客人。
但是,夢娜這項「特異功能」卻從不使在小偉的身上,頂多只是輕輕地蠕動
一下肉壁,為的是要讓他更舒服而不是強催洩身。而小偉也不會讓她失望,憑著
年輕力盛的氣勢,以及天賦異稟的大肉棒,就算身經百戰的夢娜最後也要豎白旗
告饒。
「哼呼……嗯嗯……」小偉打從一插入,就是一輪猛攻,而且持續將近十分
鐘之久,肉棒從敏感磨到麻木,再到開始酥酸的洩精前兆,他都只是埋頭苦幹,
毫不停歇:「啊啊……嗯嗯……夢娜……姐……我要來了……啊啊……」他似乎
沒有思考要去細細品嚐肉棒在屄穴中的種種滋味,只求一洩了事。
也許不必小偉提醒,夢娜憑著肉棒在屄穴裡躍動的狀況,就知道他快要洩精
了,儘管她被摧殘得幾乎精疲力盡,仍然勉強提氣收腹,扭動腰肢讓肉棒順著她
的意,去觸撞她敏感的部位,以求兩人能同步達到愉悅的高潮頂點。
「喔喔……好……嗯嗯……對對……再用力……啊啊……來吧……嗯嗯……
盡量射……射出來……」夢娜用力地上挺腰臀,讓小偉就像失去帆舵的船艇隨浪
起伏:「偉弟……來吧……嗯嗯……都射給……啊啊……阿姐……」
「啊啊……啊……」小偉咬著牙根,全身隨著一股股精液的射出而抽搐著。
因為龜頭正緊頂著陰道的盡頭,射出的精液沒有多餘的空間績存,而立即化成一
股熱流覆罩住肉棒,循著空隙往屄穴口流出。他的肉棒感覺是溫暖的;他的內心
是滿足充實的。
「嗯嗯……嗯……」夢娜又一次從小偉的身上得到難得的高潮快感,緊張的
肌肉剎那間突然鬆弛,香汗淋漓地癱軟在小偉的身體下。
小偉爛泥似地趴伏著,把頭靠在夢娜的肩頸上,雖然臉上漲紅未褪,卻表現
得一副幸福溫馨的神情。事實上,小偉最嚮往的就是現在這個時刻,之前的挑逗
纏綿、激情高潮,似乎只是為了成就這個情境的過程而已。他渴求的就是要像嬰
兒般地依偎在母親的懷裡,享受著那種母愛的呵護與疼惜。
在風塵中打滾多年的夢娜,見識過各式各樣的人不算少,再變態的性癖好也
都曾有遇過。像有一些年輕的小伙子,專愛找老女人上床當然也不少;只是像小
偉這樣,接二連三都固定只捧她的場,就不得不讓她好奇了。
夢娜溫柔地撫著小偉的頭,輕聲問:「小偉,告訴夢娜姐,你是不是比較喜
歡跟老女人做愛呢?」
「嗯!」小偉似乎捨不得移動,懶懶地回答著。
夢娜又緊接著問:「那你找過其他的女人……像夢娜姐這種老女人?」
「嗯……有好幾個……都是站在街邊拉客的……」小偉的語氣出奇的平淡:
「不過,自從遇上夢娜姐你以後,我就再也沒找過其他人……」
「為什麼呢……」夢娜猜想,小偉一定是迷上她的床上工夫,有點得意的追
問:「是不是我的工夫比她們好呢?」
「不是的……」小偉實在耿直的可愛,連虛情誇讚一番也不會:「我也不知
道為什麼,只是覺得你讓我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就好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或親人一樣。」
夢娜回想起第一次遇見小偉時,就覺得他眉頭深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讓她憐憫之心油然而起,因此對他的服務也就特別周到。或許是那一次全心的投
入,不但讓小偉暢快得難以言喻,甚至夢娜自己也達到難得的高朝快感。總總的
遠因近由,讓他倆似乎不只是嫖客與妓女的關係而已,可以說就像是朋友,甚至
姐弟般互相關心、愛護,這點倒讓夢娜感到有點意外。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我囉……」夢娜見小偉的神情有點寞落,有意要
讓氣氛輕鬆一些,先收腹吸氣,讓屄穴的肉壁一縮一放,壓夾著在陰道裡尚未消
軟的肉棒,調笑著說:「這麼喜歡老女人,是不是缺乏母愛啊!」
「是……是的,」小偉說得很認真,一臉哀傷地說:「我媽……不在了……
我從沒見過我媽,我很渴望能像別人一樣,也有媽媽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話刺你的,可是……」本來夢娜只是隨便說說,不
料卻誤打誤撞說中小偉的心事,連忙道歉並安慰著:「我一直覺得你很不快樂,
所以有些話不管你愛不愛聽,我卻一定要說。你已經長大了,雖然沒有媽媽在身
邊,你也該學著自己照顧自己,替自己的將來打算打算,越鑽牛角尖對你的將來
越沒有幫助。我想,就算你媽媽在天上看,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子,所以你如果
想她、愛她,就不要讓她為你擔心。」
「我知道!謝謝你……可是……」小偉有點靦腆地說:「可是……我真想把
你當做我媽媽……讓你像媽媽一樣疼我……」
「嘿!」小偉的天真讓夢娜真是啼笑皆非,裝嗔說:「原來你想你媽媽,只
是想跟你媽媽上床喔……就算我願意當你媽媽,那你這個當兒子的怎麼可以跟媽
媽上床親熱呢,這樣不是亂倫了嗎!?」
「這個……那個……」夢娜的逗趣卻讓小偉有點手足無措,語無倫次地辯稱
道:「那就當我的……我的姐姐好了……」
夢娜笑得花枝亂顫:「嘻!姐姐也是一樣不可以這個那個啊!」
「嘿!你耍我……」這時小偉才恍然大悟,知道夢娜故意逗著他玩,立即不
甘示弱地耍賴反擊:「我不管,管你是媽媽或姐姐,我一樣要……」說著又撐起
上身,挺動腰臀,把肉棒再度抽送起來。
「救命啊!」夢娜童心未泯的跟著起哄,假意的掙扎卻配合著小偉的動作。
她知道這樣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動作,更能增加對手的興趣:「快來人啊!兒
子在幹媽媽囉……不要喔……」
小偉果然興緻大增,抽動得更賣力,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還真的有亂倫邪
淫劣根性:「媽……我想你……嗯嗯……我要你……嗯……我……我好想……嗯
嗯……你……不要離……開我……嗯喔……」
「喔……喔……」小偉粗壯的肉棒似乎已能滿足夢娜的需求,再更加上猛力
的衝撞,每次都能深抵盡頭,讓她無需做作也不由自主地扭腰擺臀,嬌喘呻吟:
「嗯……偉兒……啊啊……撞破了……啊啊……穿了……喔……好舒服……偉兒
你……真行……插得我……嗯嗯……」
小偉的肉棒被裹在濕熱的肉洞裡,矇矓中就彷彿自己回到胎兒時,蜷曲著小
小的身軀,受著母親的子宮保護、滋養。也在矇矓中彷彿遇上日夜思念的母親,
而一古腦地把內心積壓的情緒發洩出來。
一對假想的母子,藉著幻想宣洩著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獸性,淫聲穢語中夾雜
著呼兒喚娘聲,不知情者還真的會當它是一對母子,正在搞亂倫的茍合呢。
小偉心中的結,也許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算解開了。
(二)
黃志偉是公司裡人人稱羨的幸運兒,剛進公司一年多就坐上了業務經理的位
置,但酸溜溜的背後閒言,卻是說他只是靠裙帶關係而高昇;因為黃志偉下個月
就要跟老闆的千金邱玉琳結婚了,只要他娶了老闆獨生女,那別說是業務經理,
甚至將來整間公司還都會歸他所有。這種可以少奮鬥三十年的好事,真讓人既羨
慕又嫉妒。
事實上,黃志偉會跟邱玉琳交往而論及婚嫁,倒也不是如旁人所說,是黃志
偉有心要攀龍附鳳,反而是邱玉琳看上他倒追成功的,這其中還有一段不為人知
的秘密呢!
邱玉琳這位千金小姐,自幼嬌生慣養,彷彿是捧在父母手心裡的明珠珍寶,
長大後更是任性放縱,交往過的親密男友,也大都是受不了她的脾氣而分手。第
一次看見來公司應徵業務員的黃志偉,邱玉琳就被他那鬱鬱的眼神、雄壯的身材
所吸引,就像是赤兔馬偏偏遇上關老爺般不得不馴服。
本來,剛開始黃志偉就不曾正眼看過邱玉琳一眼,他一方面是自忖身份,不
敢存有非份妄想;另一方面他對這種年輕的少女根本就不感興趣。而一向是眾星
拱月般受寵的驕女,沒受到逢迎拍馬的誇讚幾句也就罷了,像這種漠視的眼神,
怎能讓邱玉琳忍得下這口氣,更何況他是自己芳心暗許的人!因此,邱玉琳便積
極地暗中策劃,一定要讓黃志偉上鉤,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剛開始邱玉琳經常藉故到公司走動,找機會親近黃志偉,即使只是噓寒問暖
兩句也好。黃志偉也不是呆頭鵝,對於邱玉琳主動的示好他心中有數,但卻表現
著一慣的冷淡態度。雖然黃志偉對她曾經有過肉慾的衝動,卻總覺得跟她之間似
乎缺少某種心靈上的契合,說明白一點就是沒有愛情的觸電感覺。
就在黃志偉到公司半年後的某一天,公司舉辦員工聯誼餐會,餐會結束後邱
玉琳提議請大家去卡啦OK唱歌。唱完歌後邱玉琳便藉著三分酒意裝醉,要黃志
偉開她的車送她回家,黃志偉當然不知道邱玉琳心中有詭,理所當然答應充當護
花使者。
邱玉琳上了車只含含混混說了地址,便呼呼地假寐著,內心竊喜的是今天總
算有機會如願以償了。黃志偉依照地址往市郊山上,車到邱玉琳的別墅住處,卻
見大門深鎖,按電鈴也沒人回應,只好送佛送上西、好人做到底,回車上想要叫
醒邱玉琳,可是邱玉琳卻演得逼真,裝得不省人事的昏醉樣。黃志偉不得已只好
搜她的皮包,取了鑰匙開門,停妥車子便半攙半抱地扶她進屋裡。
邱玉琳步履蹣跚,緊緊地貼靠著黃志偉,柔膩的嬌軀、少女的體香、松垮的
衣衫、錯手的觸碰……都讓他在尷尬中怦然心動,卻強忍著衝動的情緒,讓邱玉
琳坐靠在沙發上。
「謝謝……你,志偉……」邱玉琳醉眼矇矓地喃喃自語:「我……口好渴,
麻煩你……倒杯水……給我……」
「好!」黃志偉連忙去倒水過來,一回頭,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幅誘人的景
像。只見邱玉琳上衣的扣子全解開了,粉紅織花的胸罩半掩半露著,潔白無瑕的
胸脯、小腹令人目眩神迷;在無意識般的蠕動、搖晃,她的短裙捲縮到臀圍處,
大腿根處薄如蟬翼的內褲及絲襪,遮掩不住胯下烏黑的絨毛,似乎還微微可見濡
染潮濕。
黃志偉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或柳下惠之流,立即被誘惑的穿幫秀點起慾火,
卻遲疑著不敢逾矩有所行動,他三思著:「也許可以趁機佔佔便宜……但是……
萬一邱玉琳清醒後不甘受辱,追究起來那可就完了……倒不如花錢找個妓女解決
了事,免得惹事上身……」
「如……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黃志偉把茶水遞給邱玉琳,就忙著
要告辭,急著去找妓女消消被挑起的慾念:「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送你……」邱玉琳準備使出最後的殺著。她支撐著站起來,卻又搖
搖欲墜。
「不用……啊……」黃志偉見狀連忙伸手攙扶,推辭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
被邱玉琳卻順勢拉扯而失去重心,雙雙跌躺在沙發上。
這一跌似乎跌得不重,發生在剎那間的事只是虛驚一場,可是黃志偉的內心
卻震撼至極。他俯倒後剛巧壓在邱玉琳身上,更巧的是他的頭就分寸不差地貼伏
在邱玉琳的雙乳間。柔軟的觸感、濃郁的體香,讓他情緒幾乎失控,更要命的是
邱玉琳不但沒有驚叫呼喝,反而伸手輕撫著他的背。
「志偉,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你……」邱玉琳的語氣滿是委屈,讓人聽
得憐惜的心由然而起:「可是……你都不……不理我,為什麼……為什麼……」
「我……我……」黃志偉本來還忙著要說說道歉的話,一聽邱玉琳表明心意
讓事情明朗,內心遲疑的壓抑頓時消弭無蹤,由憐惜她的委屈;感謝她的愛意,
而迸發出愛的火花。他的內心感慨萬千卻不知從何說起,或許只有以行動表達,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是無聲勝有聲。
黃志偉內心壓抑的情緒逐漸釋放開來,尤其是當邱玉琳輕輕撫動他的後腦,
讓他覺得就像躺在母親的懷抱裡一樣溫馨、恬適。他輕輕地觸吻著邱玉琳裸露的
胸脯,呼吸著濃郁的乳香,感受著來自膚觸的柔嫩與溫暖。
「啊嗯……別……別……啊……癢啊……」邱玉琳只覺得渾身酥癢,雖然有
點難忍,卻也捨不得推拒那種摩挲的快感。
黃志偉的臉在磨蹭中把胸罩推擠開,讓邱玉琳挺拔如插雲山峰的雙乳自由地
晃蕩著,隨即雙手一扶,便毫不猶豫的張嘴叼住硬脹的乳尖,彷彿飢餓的嬰兒一
般,盡情地吸吮著來自母體的養份。
「啊呀……嗯嗯……嗯……」一陣陣觸電般的酥麻,讓原本假醺的邱玉琳這
回真的陶醉了,身體有如水蛇般蠕動著;雙腿也緊靠著黃志偉身側磨蹭著:「喔
喔……舒服……嗯嗯……用力吸……嗯嗯……啊呀……別咬……啊嗯……」
「呼……嗯……嘖嘖……嗯……」黃志偉嘖嘖有聲地輪流吸舔著雙峰,忙碌
得幾乎沒空呼吸。殘留下的吻痕、唾漬,讓原本細緻的膚質看來更晶瑩動人。雖
然他只是隨性的行為,並不是為了挑逗情慾的前戲,卻很有效地推漲了邱玉琳的
慾火,而肆無忌憚地表現著淫蕩的模樣。
邱玉琳雙腿盤纏著黃志偉,盡情地扭動腰臀,讓聳凸的恥丘在他的胸腹間磨
擦著。什麼千金小姐;什麼女性的矜持,似乎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剩下的就只是
原始本性的狂野不拘。
黃志偉親吻的範圍逐漸擴大,順著粉頸直上香腮、朱唇,但雙手仍然捨不得
放棄,一直盤踞著有彈性的雙峰輕撫揉捏,甚至用手指搓捻著乳尖,愛不釋手得
彷彿此行的目的僅止於此。
既溫柔又狂放的親吻,雖然讓邱玉琳悸動舒暢至極,但小腹下的熱潮如流,
不但氾濫濕濡了陰戶內外,而陰道裡那種如蟲蟻搔爬的酥癢,也讓她深切地渴望
黃志偉用男人最值得驕傲的硬棒替她解饞。
邱玉琳的手伸在黃志偉的小腹下摸索著。他的褲襠處早已被充脹的肉棒撐得
有如帳篷一般,她雖然隔著衣布撫摸、抓握,卻仍然可以感受到肉棒的怒脹與熱
燙。
黃志偉肉棒粗壯的程度,不禁讓邱玉琳暗自吃驚,比起以前曾有過肌膚之親
的幾個男朋友,真有天壤之別,尤其是硬如鋼棍的氣勢,哪是那些淫慾無度的公
子哥兒能比得上的。
邱玉琳如獲至寶急急地拉黃志偉的開褲襠拉煉,把手伸進他的褲子裡搜尋,
當她貼肉的碰觸到肉棒,便立即握住,逕自滑動著玩弄起來。黃志偉彷彿到現在
才將心比心,恍然大悟,女人也似乎不只是乳房誘人、好玩而已。他順手往下撫
摸遊移,一直來到她的腿根胯下,才用掌心壓按著陰戶揉動起來。
「喔……嗯……志偉……好舒……服……嗯……」邱玉琳的陰戶受壓迫,陰
唇在互相磨擦,讓她的嬌喘越來越零亂,呻吟越來越放肆:「嗯嗯……用力……
啊嗯……好棒……再……再……嗯嗯……不要……不要……停……嗯啊……」
黃志偉的手從邱玉琳內褲上的束腰處擠進去,用手指撥弄著陰唇嫩肉,甚至
還淺淺地探入蜜洞口半個指節深。黏稠的濕液遍佈胯下四週,也沾濕了黃志偉的
手,讓他的手雖然在狹隘的空間,卻也順暢滑溜,只是那濕透的小內褲反而礙手
礙腳,令人不得不想除而快之。
在黃志偉的撫弄下,邱玉琳的情緒似乎已達到無法控制的地步,她把肉棒掏
出褲襠,握住肉棒快速地套弄著,還幾近哀求地喃喃唸著:「給我……志偉……
快……嗯嗯……我要……喔……嗯……快插弄……我……我……要你……喔……
嗯……」
邱玉琳淫蕩的誘惑,加上肉棒被搓揉的刺激,黃志偉再也無法按捺得住,甚
至連褲子也顧不得脫,瘋狂似的把邱玉琳的內褲、絲襪扯破,掰開她的雙腿,挺
腰對準屄洞便將肉棒擠入。
「啊……啊啊……嗯嗯……好大……嗯嗯……我……我受不了了……」邱玉
琳覺得粗硬的肉棒,彷彿夾帶著難擋的銳勢逼得人透不過氣,才剛剛擠進一個龜
頭深,陰戶裡就開始滿漲起來,但那種受虐的快感卻是前所未遇的:「嗯嗯……
喔喔……慢一點……啊呀……嗯……好……好……嗯嗯……」
「呼嗯……嗯……呼……」黃志偉顯得吃力地慢慢推進,屄穴的窄縫要不是
有愛液的潤滑,很有可能會是動彈不得的窘境,但窄緊的屄穴也讓他的感受特別
強烈,比起之前玩過的妓女更讓人興奮。
黃志偉除了今天,過去性交的對象一律是妓女,而且都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居
多,雖然有幾回嚐嚐新鮮,換個年輕的少女玩玩,卻覺得興緻缺缺,最嚴重還有
一次差點勃不起來,而深究其原因,應該是不給他摸乳房緣故。他總覺得喜歡撫
摸乳房,但並不是他喜歡輕薄的動作,而是覺得女人的乳房會給他一種安全感,
一種可以撫慰心靈的溫馨感受。冥冥之中的巧合正好投其所好,黃志偉從邱玉琳
的乳房得到開啟隔閡的門禁,而得以登堂入室盡情放縱。
「嗯嗯……哼……嗯……啊呀……」邱玉琳覺得整個下半身彷彿麻木了,所
有的舒暢快感全都集中刺鑽她的骨髓神經,讓她呻吟的聲音逐漸升高:「喔……
志……志偉……我……嗯嗯……不行……啊啊……嗯嗯……」
黃志偉退一分、進兩分慢慢地抽送,細細地品嚐著肉棒在緊密暖和的肉洞中
磨擦時所受到的強烈刺激。他似乎可以感受到邱玉琳難以承受,卻不忍拒絕的心
態,這種類似犧牲自我的母性特質表現,讓他內心的感動遠比肉體上的舒暢還多
上千萬倍。黃志偉也只有以饋乳反哺的心態應對;以更溫柔體貼的的行動回報。
「啊嗯……志……志偉……嗯嗯……好漲……嗯嗯……」邱玉琳雖然沒有後
悔冒著被認為放蕩濫交的行為,卻懊惱自己竟然這麼不爭氣,表現得這麼淫蕩,
畢竟她還希望給黃志偉有較好的印象。現在所能做的,大慨只有盡量壓抑自己淫
穢的聲浪了:「嗯……嗯嗯……喔嗯……」
邱玉琳的屄穴有如天地之容、流水之韌,乍看之下有如劍寬鞘窄,事實上卻
很快的適應體內深置的龐然大物。黃志偉粗大的肉棒不但盡根全入,頂撞花心,
甚至還游刃有餘地抽動、旋攪起來。
由於黃志偉一開始就猴急地插入,褲子根本就顧不得褪去,雖然只掏露肉棒
在褲襠外,連陰囊還卡在褲子裡,對於抽動並無大礙;可是褲襠上的拉煉卻在抽
送中頻頻磨擦著陰唇嫩肉,讓邱玉琳覺得有點刺痛與不適,但這樣的怕受傷害的
刺激,卻讓她體會到另一種受虐的快感。
「啊啊……啊呀……頂到……了……喔喔……頂到……」邱玉琳覺得肉棒似
乎深入到她的小腹裡騷動著,尤其在抽送間翻動陰唇的刺激,讓她全身難以自控
地顫動著,快感所引起的愛液更是滾滾而流:「啊啊……我……我……要死……
要……啊啊……死了……喔喔……」
淫液的潤滑簡直有如風助火威;火藉風長,肉棒抽送得越來越順暢無阻,而
兩人的快感也越來越升高。儘管兩人在沙發的有限空間做著大幅度的激烈動作,
卻似乎沒有摔落之虞,互相配合得可說是天衣無縫。
「啊啊……玉琳……啊啊……我……要來了……」在交合過程中除了濃濁的
喘息,很少迸出猥褻淫語的黃志偉,此時卻蹙眉咬牙地低吼著:「啊……我……
我……嗯嗯……喔喔……」
黃志偉感到全身陣陣寒顫,髓骨尾端有如電擊針扎般酥麻,那種舒暢刺激得
他有如瘋狂失智,急速地挺動腰臀,讓肉棒做終點前的最後衝刺。
「啊……啊啊……哼嗯……」邱玉琳哀聲連連,幾乎連喘息的空檔也沒有,
但那種難得的舒暢,卻也讓她毫不猶豫的挺腰迎合:「哼嗯……喔……來吧……
嗯嗯……給我……喔喔……全部給……嗯嗯……我……啊……啊嗯……」
「嗯……嗯哼……」一股股的濃精就像龍頭瞄子的水柱,強勁又豐沛地疾射
而出,黃志偉的龜頭甚至還能感受到精液射出受阻又反彈的力道,使得他的肉棒
全被溫熱的暖流包圍住。
「啊……啊……熱……啊……」再三的高潮快感,讓邱玉琳幾乎陷入昏迷,
緊張僵硬的身軀頓時鬆軟癱瘓,但心靈的悸動仍然讓她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兩人交疊著癱軟在沙發上,也都沒有力氣移動半分,也許這時才是彼此心靈
互相交融的時刻。
過了許久,黃志偉仍然趴伏著,把頭枕在最愛的乳房上享受著片刻的溫馨,
邱玉琳卻語帶羞赧的打破寧靜:「志偉……你弄得人家好髒喔!我們……去……
洗一洗,好不好?」
直到這時黃志偉才春夢乍醒,本來還有點懊悔與歉意,更後悔自責衝動的行
為,但聽了邱玉琳的話,覺得她只有羞澀與喜悅,毫無責怪與受辱的意思。也許
邱玉琳的思想行為開放,對於男女貪愛情性事不當一回事;可是,黃志偉卻耿直
的思考著,這到底只是一場男歡女愛的性遊戲而已,還是託付終身的誓言。
父母間不愉快的往事,讓黃志偉時刻警惕自己,始亂終棄的事決對不能做;
可是,父母間不愉快的經驗,也提醒他貧賤夫妻百世哀。就憑自己微末的家世,
要高攀名門閨秀是一種冒險,難保邱玉琳不會像母親一樣,過慣奢華的日子,卻
無法跟著他過簡樸的生活,到頭來還只是一場空。也許,這是杞人憂天的困擾,
但失去母愛的傷痕太深了,造成了他的人生觀,也造成了他現在的猶豫與掙扎。
不知情的邱玉琳以為黃志偉還陶醉在高潮中,一起身便大方地拉著他往浴室
走去,邊走還邊脫除身上不整的衣裳。黃志偉在沉思中,任由邱玉琳引導進入浴
室,真像極了行屍走肉的傀儡一般。
「志偉……志偉……你……」邱玉琳覺得黃志偉神情有異,連聲問道:「你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討厭我?」
「喔!沒……沒有……」黃志偉看著邱玉琳眼眶裡熱淚正滾滾欲下,連忙扶
著她的肩膀,安慰著:「我只是……覺得太……太幸運了……能得到你的愛……
我真的很感謝……我……我……」
邱玉琳打斷黃志偉的話,反問道:「那你愛不愛我呢?你說!」
「我……我……」雖然黃志偉雖然對邱玉琳印象頗佳,但似乎還說不上是愛
情,可是事到如今「我不愛你」這種傷人的實話怎麼說得出口:「我喜歡你!只
是……只是我怕高攀……」
「噓……喜歡我就好,其他的都別說。」邱玉琳喜出望外,斜昂著臉俏皮地
說著:「吻我……志偉……」
黃志偉輕輕托著邱玉琳的下顎,俯頭貼湊給她深情的一吻,而她的反應卻是
熱烈至極,主動地緊擁深吻,使得他的身體又不爭氣地興奮起來。現在他可說是
騎虎難下,進退兩難了,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心中卻暗自盤算著如何接受最壞
的結局。
邱玉琳輕輕地扭動著,讓敏感的乳尖貼在黃志偉的胸膛上磨擦著,刺激得兩
人的慾火餘燼再度死灰復燃。靈活的舌頭在彼此的口腔裡纏鬥著,津液互相交流
著,輕微扭動著身體,讓胸前的肌膚互相磨蹭著,而夾在兩人小腹上那根肉棒,
也被搓揉得興奮地雀躍著。
「嗯嗯……」邱玉琳踮著腳尖提高身子,讓肉棒更接近她的陰戶;黃志偉也
配合地屈膝矮身著,讓肉棒穿梭在她的胯間。肉棒挺翹的角度,正好讓龜頭來回
地磨擦著陰毛、陰唇、陰蒂……甚至貼觸到肛門菊洞口。兩人的手貪婪地在對方
身上撫動著;兩人的唇舌也激動得觸在那裡就親舔到那裡。
「啊啊……」邱玉琳在淫靡的氣氛下,迫切急需的慾望又被推漲到最頂點,
趁著龜頭剛卡在洞開的屄穴口,隨即一沉身將肉棒吞入了大半根。黃志偉似乎聽
得「滋」的一聲,肉棒立即被動地順勢滑入陰道裡,只覺得一陣溫暖再度湧上心
頭。
黃志偉單手勾住邱玉琳右腿曲彎,把她的身子略往上提,下身腰臀也亦步亦
趨地向上挺動著,以新鮮的站立姿勢插弄起來。除了吃力一點之外,在沒有壓伏
的束縛下,兩人扭擺的範圍更得心應手,肉棒當然也插得更深入。
「啊嗯……哎呀……志……志偉……頂得好……好深……」邱玉琳雙手勾住
的黃志偉脖子,後昂著頭頸,上身胡亂晃動著失聲嬌吟:「這……啊……太……
啊……深……嗯嗯……受不了……啊嗯……舒服……好……嗯嗯……舒服……」
還索性地把觸地的另一腳也盤上他的腰間,掛在他身上。
「嗯哼……玉琳……我也很……舒服……嗯哼……」黃志偉手分左右抱住邱
玉琳的臀肉,一上一下地配合著肉棒進出的動作:「嗯嗯……真的……啊嗯……
很舒服……玉琳……嗯嗯……我愛你……嗯哼……」
邱玉琳的雙腿擴分,門戶洞開,讓肉棒抽送得比剛剛在沙發上順暢多了。黃
志偉似乎把剛猛的力道全灌注到肉棒上,彷彿單憑肉棒就能頂撐得住邱玉琳的身
體。她像極了被拋擲的玩偶,又像是乘騎在顛簸路上跳動著。
兩人激情的性交彷彿已經到達忘我的境界了,甚至不小心碰觸開了水龍頭,
蓮蓬頭衝出涼冷的水柱,噴灑在他倆的身上,似乎也澆不熄他倆此刻的熱情。略
為清醒的黃志偉又陷入迷茫的掙扎,一方面警惕自己不要被肉體的誘惑迷惑;一
方面卻情不自禁地猛力抽送。
「嗯……嗯……嗯……」高潮連連的邱玉琳似乎陷入昏迷,身體就像濕麵團
般晃蕩,連呻吟也無力而為。
黃志偉看著幾乎無行為能力的邱玉琳,心中雖有幾分不捨與憐惜,但也激發
出潛意識中的報復心理,一種變態的性快感陡然突生,在顫抖的抽抽把濃精射入
她的體內,由愛情發展出肉體關係,跟由肉體關係發展出愛情,兩者間熟優熟劣
無法評斷;究竟何者能持久,也不一而終。因為,這是一個無解的結。
(三)
「鈴……鈴……」
「你好……明泉貿易……我是黃志偉……」
「志偉,是我。」電話裡是邱玉琳的母親林瓊英。
「喔!伯母你好……」黃志偉雖然心中有數,知道林瓊英為何找他,但他還
是語作平靜問道:「有……有什麼事呢?」
「你跟琳琳都準備要結婚了,怎麼還叫我伯母……」林瓊英的聲音慈詳中略
帶著憂心:「電話裡不方便多談……你可以到家裡來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我馬上過去!伯……媽!」
自從黃志偉跟邱玉琳發生親密的肉體關係之後,兩人的戀情便毫無保留地公
開,不論在公司裡或私下的約會,都表現出十足的熱戀姿態。邱玉琳的個性也因
此而改變了許多,以前的貪玩嬌縱也大有收斂,連她的父母都訝異著她最近變乖
了,可見她對這份感情的用心與投入。
倒是黃志偉自認對邱玉琳的愛沒她所付出的多,因此他一直抱持著虧欠與愧
疚的報償心態,凡事盡量順著她的意思。其實黃志偉也覺得很矛盾,對邱玉琳的
感覺似乎談不上是愛,卻又怕失去她而盡力呵護這段緣份。他盡量的溫柔以待,
就算是邱玉琳偶而發發小姐脾氣,他也是低氣容忍著,頂多事後再找夢娜訴訴苦
發洩一下情緒。
但是,畢竟兩人的成長環境簡直天壤之別,所培養出來的個性、習慣也相差
甚遠。邱玉琳奢侈慣了,物質上只力求完美,即使一擲千金眉頭也不皺一下;黃
志偉卻是能省則省,毫不浪費。就是這種不協調,平常就偶而會有無傷大雅的小
口角,可是這回竟然為了結婚的儀式、排場,雙方意見不合起了爭執,甚至還鬧
得幾乎不可收拾的地步。
今天,黃志偉突然接到准岳母林瓊英的來電,請他到家中來,說是有事要商
量。黃志偉當然明白應該是為了他倆的事,便立即前往,他真的希望有長輩出面
幫助,讓風波早點平息。
黃志偉懷著忐忑的心到了邱宅,准岳父邱董不在,准岳母林瓊英卻很親切的
招呼他,讓他的心情輕鬆不少。本來黃志偉還想邱家可能會財大氣粗,頤指氣使
的數落一番,到時候可能還得撕破臉不歡而散,沒想到林瓊英的表現卻讓他吃了
一顆定心丸。
林瓊英坐在黃志偉身邊親切地說:「昨天晚上琳琳打電話給我,哭個不停,
直鬧著要跟你取消婚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也沒什麼大事啦!」黃志偉語帶委屈回話:「只是為了選購禮服、金飾意
見不同而已。玉琳看中的禮服一套要十幾萬,而那枚鑽戒卻要六十幾萬,再加上
她幫我挑的西服配件,林林總總加起來少說也要百來萬。我說這樣子太浪費了,
我負擔不起,也沒有必要……雖然玉琳說她可以支付全部的費用,可是……」
「唉!」黃志偉輕歎一聲,接著說:「也許這麼龐大的金額對玉琳來說不算
什麼,但是照理說有一些該要我負擔的,就該由我支我付,可是我卻真的負擔不
起……」或許邱玉琳並沒有輕鄙的意思,卻在無意中傷了黃志偉的自尊。
「都怪我們做父母的太寵她了……」林瓊英懂得人情世故,知道黃志偉的為
難之處,語帶自責說道:「才讓琳琳這麼不懂事……」
「不過……」林瓊英把話鋒一轉,繼續說:「我看得出來,琳琳很在乎你。
自從她跟你交往以後,她真的變了好多。事實上我們也很欣賞你,你脾氣好,忠
厚老實,工作也很認真,我們也很高興琳琳能找到一個這麼好的歸宿。我們雖然
生活過得比較富裕,但卻從來沒有輕視你的意思……年輕人只要肯努力上進,就
是最好的保障,當年琳琳她爸還不是白手起家的。」
「謝謝你,媽……」黃志偉總算明白,自己力爭上游的苦心並沒有白費,至
少還能得到邱家的肯定:「可是,以目前的情況,我真的負擔不起,要讓玉琳出
錢,也說不過去……」黃志偉似乎躦入牛角尖,觀念死板得無法迴旋。
「都要成夫妻了,還分什麼你我!再說,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而女婿也算半
子,將來她爸的還不都是你們的……」林瓊英對黃志偉的欣賞似乎不是表面上的
應酬話:「為人父母的誰不疼愛子女,而我們所做的,還不都是為了希望琳琳能
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其實我倒有一個主意,可以幫你解決困難……」
林瓊英這句「為人父母的誰不疼愛子女」,深深地刺痛了黃志偉內心裡的傷
痕,他就是被母親遺棄的,他從來沒感受到母親的疼愛;又聽林瓊英說有辦法可
以幫他,他當然抱著無限的希望,聽聞其祥。
林瓊英胸有成竹地說出自己的主意:「我想我可以私底下借你錢,等以後再
慢慢還我……」其實這也是林瓊英幫黃志偉找個台階下,至於以後還不還錢倒也
不是那麼重要。
「這……這……」黃志偉知道林瓊英想幫他,又巧妙的保護他的自尊不致受
損,可說是用心良苦,但他卻還猶豫著:「可是……」
「其實我這麼做,不但為了我們,也是為了琳琳……」林瓊英毫不諱言自己
的私心:「我看得出來,琳琳對你用情很深,而我們也覺得你是可以託付的好男
人。只要琳琳能幸福快樂,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更何況婚禮對女孩子而言,是
一件相當重要的事,只要能力所及,當然要盡量做到完美無缺……常言道:嫁出
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以做父母的心態,當然要把握住這個最後再疼她一回
的機會啊!」
林瓊英的一番話,把母親對子女的愛表現得淋漓盡致,也讓黃志偉聽得自感
身世悲哀,忍不住兩行熱淚滾滾而下。林瓊英倒被黃志偉這突來的舉動給弄糊塗
了,想不出到底是說錯了什麼話,傷了他的心。
「志偉……你怎麼啦?」林瓊英狐疑問道:「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呢?還
是還有其它困難!?」
「對不起!」黃志偉連忙拭去淚痕,解釋道:「我……我只是羨慕玉琳有這
麼愛她的母親,而我……我……我……」話到嘴邊卻又哽咽起來,掩臉而泣。
關於黃志偉母親的事,林瓊英也曾聽女兒轉述過,自然明白黃志偉為何會如
此失態,卻不知要怎麼去安慰他,只好輕拍他的肩膀,說:「志偉,你母親的事
我大約瞭解一點點,我想……我想天下父母心,當初你母親會這麼做,一定有她
不得已的苦衷的,而現在不管她在哪裡,不管她過得怎麼樣,她也一定很想念你
的。」
黃志偉對於林瓊英這種空洞的安慰,雖仍不能讓他釋懷,也只有點頭表示謝
意。而黃志偉種傷心欲絕的神情,倒讓林瓊英看得於心不忍,母愛的天性油然而
起,很自然地就輕輕抱著黃志偉,就像慈母在撫哄受驚嚇的幼子一般。
「志偉……別傷心……」林瓊英拍拍黃志偉的背,柔聲說:「人家說女婿也
算半子,假如你願意,我也會把你當成自己親生的兒子一樣對待。」不管是丈母
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還是愛烏及屋的緣故,她表現得倒是蠻誠懇的。
黃志偉在深受感動之餘,也激起他的赤子之心,很自然地把頭埋靠在林瓊英
的胸前,激動地啜泣抽搐著,讓壓抑的情感一古腦發洩出來。黃志偉這種真情流
露,無心的舉動,雖然沒有一點猥褻的意思,但對林瓊英而言卻是尷尬至極。
熟悉的人,陌生的接觸。黃志偉的頭正好緊貼在林瓊英雙乳之間,雖然還隔
著層層衣物,但那種柔軟的墊襯作用卻讓黃志偉感到溫暖寧靜;反而林瓊英卻是
滿臉羞赧,不知所措,更壓抑不住偏向邪念的臆測。
本來丈夫在飽暖思淫慾後,也不免俗地在外頭拈花惹草,冷落家妻,林瓊英
也無可奈何地把心思轉投在女兒的身上,久而久之也默默承受著受丈夫冷淡的滋
味,甚至早已淡忘了男女間的閨房樂趣。她怎麼想也沒想到,跟黃志偉這種屬於
親情般的擁抱,卻有如在平如鏡的心湖裡投入一顆小石子,而泛起陣陣的漣漪。
黃志偉彷彿天真幼稚的孩兒賴在母親的懷裡撒嬌,還不安份地轉頭躦蹭著,
彷彿是沉溺於母愛的呵護中那般的安穩與自在。
「喔!」林瓊英的內心在呻吟、吶喊著,掙扎在不合禮數的行為與潛藏的慾
望之間。不可諱言,她的情緒逐漸蕩漾起來:「不行……不可以這樣……喔……
嗯……」無聲的吶喊,阻止不了情況的發展;但放棄拒絕的行動,卻無形中助長
邪念滋長:「也許……只事情不會那麼糟……我們之間只是單純的關心……擁抱
也只是安慰的表現方式而已……」
林瓊英盡力的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也尋思一些藉口欺騙自己;但是黃志
偉卻如癡如醉,欲罷不能。他不但把頭埋得更緊深,揉蹭的範圍也越來越擴大,
還夢囈般地輕聲呼喚著:「媽……不要離開我……媽……我想你……」
黃志偉的動作,對林瓊英而言簡直是誘惑至極的挑逗,他的臉龐那種強而有
力,又綿延不絕的揉壓雙乳,讓她的情緒已經面臨失控的邊緣。她在昏昏沉沉中
不由自主地緊抱著黃志偉的頭,似乎在推拒,又似乎在操控方向。
「嗯……」林瓊英終於忍不住吟歎出聲。
雖然只是如針墜地的輕微聲響,卻有如重雷霹靂地猛擊他倆的心,幻夢乍醒
伴隨的卻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邪念,一時之間卻無措得不知該繼續抱著還是分開,
兩人就這麼保持姿勢地僵持著。
其實,他們的心中已經想好化解尷尬的台階,但是卻沒人願意起頭破壞這份
畸形的美麗;當然也沒有人有足夠的能力去抗拒罪惡的誘惑。好不容易才從迷幻
中清醒,卻又跌入另一個溫柔的陷阱。
一陣陣濃郁的脂粉香直撲腦門,黃志偉不但捨不得把頭移開,甚至還色膽包
天地伸出顫抖的雙手,擒獲住林瓊英的豐乳揉捏起來。中年婦女豐滿的胸脯雖不
如少女般堅挺有彈性,卻在垂墜中帶有一種柔軟飽滿的質感,彷彿握在手中的水
球,絕對可以滿足肆虐的快感。
「不……不要……志偉……」林瓊英緊抓著黃志偉輕薄的雙手,卻施不出一
點力道扳開;應該是怒言斥責的話語,卻像是鼓勵、誘惑的呻吟:「不可以……
嗯嗯……你不可以……這樣做……」
黃志偉似乎失去理智,不但沒理會林瓊英的話,還更得寸進尺地趁著她胸前
鈕釦因扭動而鬆脫之際,轉頭貼唇親吻著她暴露的胸脯。黃志偉伸出舌尖,舔拭
著馨香滑膩的肌膚,感覺有如品嚐著膏脂般濃郁的甜蜜佳釀。假如要讓黃志偉可
以選擇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放棄邱玉琳,而選擇跟林瓊英結婚。
「嗯……不要……不要這樣……」丈夫也曾經像這樣甜蜜的親吻著,只是日
子久遠得讓林瓊英幾乎已忘記了那種美妙的感覺,雖然現在人、事都不應該湊合
發生,但慾火漸增的情況似乎讓她無法懸崖勒馬了:「不……不……嗯嗯……嗯
嗯……」
黃志偉就在林瓊英半推半拒中,剝去她的上衣與胸罩,下垂的乳房上點綴的
乳尖早就興奮得挺然堅硬,深棕色的肉蒂在一片雪白中更顯得突出,就像聖代冰
品上的櫻桃般讓人垂涎又捨不得吃。
黃志偉輕輕地含住林瓊英的乳尖吸吮著,或用舌尖挑撥著,有時還唇壓牙夾
地隨興玩弄著,惹得林瓊英嬌喘連連,輕吟不斷,內心尚存微弱的倫理約束,逐
漸被淫慾的渴求蒙蔽,而放浪形骸地沉淪於肉慾中。
林瓊英的手也開始放肆地在黃志偉的身上撫動、探索著。除了丈夫以外,她
從來未曾與其他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甚至連想也不敢想;可是當她身歷其
境的面臨挑逗與誘惑,卻讓她的情緒一直維持在亢奮緊張,那種犯罪的刺激,讓
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更讓她上癮般地無法自拔。尤其當她隔著褲子摸
索到腫脹肉棒的形狀時,似乎可以預想到,當肉棒插入她體內時的那種快感,她
內心的渴望立即化為一股春水汨汨而流。
「喔……志偉……你的……東西好大喔!」林瓊英驚訝著自己竟然會說出如
此下流的話,但嘴巴彷彿不受大腦控制地繼續出聲:「琳琳一定會很幸福……」
黃志偉矛盾的心態,讓他思維變得雜亂不穩,剛開始他還以母親正面的形象
看待林瓊英,即使是正在進行著罪不可赦的不倫犯行,他也是表現得溫柔體貼;
可是,一聽見林瓊英說出這麼無恥的話,黃志偉卻又把母親那種悖叛的反面形象
都投射在她身上。
前後不到一秒鐘,黃志偉表現得判若兩人,他收拾起溫柔輕緩的動作,粗魯
地撕扯林瓊英身上僅存的衣物。大幅度的動作讓林瓊英穩不住身子跌臥在地上,
雖然地上厚實的地毯讓她絲毫無傷,但這突如其來的瘋狂行為卻讓她大吃一驚。
「啊呀……志偉你……幹什麼……啊啊……」林瓊英莫名其妙地驚呼著。
「撕……唰……」黃志偉兩眼通紅,一語不發,壓在赤裸的林瓊英身上,下
身的臀圍強迫著她的雙腿分開,讓她成熟豐腴的陰戶毫無遮掩地裸露著。黃志偉
只把自己的褲子褪大腿處,便挺腰送進肉棒,毫無憐香惜玉的粗劣動作就像在強
暴她一般狠惡。
「啊喔……嗯喔……」林瓊英雖然掙扎著抗拒這種粗暴的動作,但她的身體
卻已經準備妥當,充滿淫液的屄穴插入粗大的肉棒不但毫無痛苦,反而滿漲得舒
暢無比,一時間讓她不知該反抗還是接受。
「哼嗯……呼嗯……」黃志偉雙手壓制住林瓊英的手,撐著上半身,急遽的
挺送在屄穴裡的肉棒,有時還把肉棒一送到底,轉動腰臀讓肉棒在屄穴的深處做
著攪拌的動作。
「啊啊……不要……喔……不可以……啊啊……你不可以這樣……啊嗯……
我是你的……嗯嗯……岳母啊……不要這樣……讓我……起來……啊……嗯……
快起來……」林瓊英的心態也矛盾兩極,一方面覺得受辱、羞愧,而出言阻止;
一方面是身理上的舒暢,而不由自主地扭腰配合,甚至還不時挺起臀部,讓肉棒
抵頂得更深入。
黃志偉一會兒把肉棒深置在屄穴裡轉攪:「你是好媽媽……好妻子……好女
人……這是給你的獎賞……嗯嗯……」一會兒卻使勁地抽動肉棒,狠而猛得似乎
要用肉棒刺穿她的身體一般:「哼嗯……你這個騷女人……背叛丈夫……背叛女
兒……我要懲罰你……」
黃志偉錯亂的思緒,似乎把自己當成持著賞善懲惡令的冷面判官,只是施以
刑罰懲戒跟獎勵報償,使用的都是他的肉棒。
「啊……啊……嗯嗯……」林瓊英對這種大範圍的刺激,真的感到有一種昏
眩的快感,這種感覺是丈夫從來沒給過的;這種感覺也更激起她的不顧一切地放
浪起來,而把腰臀扭擺得更激烈:「喔……嗯嗯……好……嗯嗯……」
黃志偉猛烈的衝撞,讓林瓊英的身體不停地上下滑動,胸前垂軟的乳房也被
連帶著晃蕩起來,慣性定律也讓果凍般的乳房,在改變方向時拍擊著自己的胸脯
而發出有節奏的拍打聲。
「啊喔……嗯嗯……」也許這種狂暴的性交動作更適合林瓊英,讓她在受摧
殘時反而更舒暢,也更容易達到高潮:「啊啊……啊啊……好女婿……嗯嗯……
我又要……啊啊……又要飛……啊啊……飛了……啊啊嗯……」
變態的暴行原本讓肉棒有點麻木遲鈍,但林瓊英接踵而至的高潮,奔洩著一
股股淫液熱流,讓黃志偉開始感到髓骨陣陣的酥酸,混沌的大腦彷彿一瞬間炸開
了,還來不及做反應,濃熱的精液就夾著千軍萬馬之勢沖出,灌滿屄穴的每一個
角落。
衝刺到終點的兩人先是僵直著抽搐的身體,緊緊貼湊著交合的部位,享受著
性愛高潮所帶來的極致快感,然後再像洩了氣的汽球般垂軟癱瘓,喘息零亂地交
疊在一起。但是;可以預想得到,當他倆的激情冷卻之後的情況,一定是懊悔與
自責。
不知是誰先從情慾的迷亂中清醒過來,只見黃志偉先低呼一聲,立即起身跌
坐一旁,一臉茫然地望著赤裸裸的林瓊英;同時林瓊英也不約而同地坐起來,忙
著撿拾衣物掩身。兩人當然都後悔發生的事,但卻都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善後,只
好各自低頭不語。
內心百味雜陳、思緒紊亂,後悔發生不該發生的事,勉強可以當藉口的,似
乎只能想說:「我們沒有血源關係……我們不是亂倫……還沒有結婚也不算是岳
母跟女婿……」
黃志偉低頭不敢正視林瓊英喃喃唸著:「對不起……」儘管這三個字不足以
表達他自責與懺悔的萬分之一,但他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唉!真是造孽……」林瓊英輕歎一聲:「算了吧,這件事不能全怪你,我
也是有錯……就當……就當……沒發生過吧!」造成的事實,說什麼也無法再挽
回,把事情鬧開了,對誰也都沒好處,除了隱忍接受也別無他法。
以目前的狀況,他們惟一可以做的,似乎只有離開,各自讓情緒平穩下來,
就當這件糊塗事沒發生過一般,然後各自照常過日子。
黃志偉失魂落魄地整理著衣服,心想發生這樣的事,跟邱玉琳的婚事一定吹
了,工作也可能沒了,一切都要從頭再開始,真是得不償失,後悔莫及。
「志……志偉……你等等……這是一百萬元的支票,先拿去用,不夠的話再
說……」林瓊英伸手從皮包取出支票放在一旁桌上,再度叮嚀:「今天的事就當
沒發生過,千萬不能說出去……」
黃志偉真的訝異萬分,再怎麼想也沒想到,林瓊英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願
意依言湊合他跟邱玉琳;只是,就算黃志偉再可惡也有一點自尊,這些錢怎麼還
有臉拿,當下只扭曲著痛苦的臉說聲:「對不起!」便轉身去。
為什麼短暫的愉悅總是要伴隨著長久的痛苦呢?林瓊英獨自一人呆坐著,試
圖弄清楚今天的事為什麼會如此發展。她的思緒飛轉著,雖然想著不知要如何面
對丈夫、女兒,但剛剛消退未盡的愉悅卻又一直浮現,纏綿溫存的景像盤桓在腦
海,揮之不去。
林瓊英感到殘留的穢物還在汨流著,低頭看著地毯上大片的濕漬濡染,突然
感到一陣臉紅耳熱。林瓊英似乎還沒有要清理現場的打算,反而放鬆地躺下來,
嘴角還泛著一絲笑意。
「反正今天……他也一樣……不會回來……」沒人知道林瓊英在想什麼;只
是,隱約中她好像自言自語地說:「如果他……也像志偉一樣……對待我……那
該有多好……」
這一個結是解開了,還是纏得更緊呢?沒人知道。
(四)
黃昏的街頭,路人行色匆匆,只有小偉茫然地四處遊蕩,他毫無方向和目標
地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猛然發現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夢娜家附近,也許潛意識
在引導他到這裡吧!小偉經常在遇到不順心或挫折時,總是會來找夢娜,為的也
許不只是發洩而已,他總覺得只要夢娜安慰他幾句,他就會重新獲得生命的原動
力。
跟准岳母發生不倫的關係的確讓人震撼,也許找個人聊聊舒發一下苦悶,心
情會好一點也說不定。小偉心想:「也許……這種事……夢娜是惟一可以訴苦的
人……」他懷著渴望解脫的心情敲夢娜的家門。
神女的生活大都是晨昏顛倒,夢娜當然也不例外。被叫門聲吵醒的她,百般
不願地暗罵著擾人清夢的冒失鬼,一面從門板上的貓眼窺孔確認來人。
「咦!」夢娜雖然訝異,但憑著察言觀色的本領知道小偉有難解的心事,也
隨即開門讓他進來,還故做輕鬆說:「唷!這麼早就來找夢娜姐喔!是不是在公
司裡被哪個妞搞得慾火焚身,還顧不得回家就先來我這裡報到啊?」
小偉一見到夢娜,心中的陰霾頓時消弭大半,尷尬地苦笑著:「沒有啦!」
一邊掏出一千元放在桌上,繼續說:「我只是想跟夢娜姐聊聊心事而已。」
「只要聊聊天!?可以……」夢娜把錢遞還給了小偉,然後轉身走向浴室:
「不過我剛起床,讓我先洗個臉,等一下一起出去吃飯再慢慢聊。」
夢娜一直就覺得跟小偉很投緣,雖然兩人是因肉體買賣而結識,但感覺就像
是朋友、姐弟一般。剛巧有這個機會,所以夢娜打算今天不「營業」了,只要陪
陪小偉散心解悶,也順便出去逛逛。
半個鐘頭以後,小偉跟夢娜親熱的挽著手走在熱鬧的夜市。夢娜打扮入時、
舉止活潑,彷彿平白年輕十幾歲,跟小偉邊走邊嘻鬧著,就像是一雙登對的熱戀
男女。
小偉陪著夢娜逛街購物,不禁讓他想起跟未婚妻在採購的情形。跟未婚妻出
入的儘是高級商店,只要看得喜歡,把信用卡一刷了事,再高的價位也不皺一下
眉頭;而跟夢娜逛的是路邊攤,買的是便宜貨,可是買起東西的過程可就精彩萬
分了。夢娜在攤位上東挑西揀的不說,還直拉著小偉問意見,再鼓起簧舌跟老闆
討價還價,直到做成生意又皆大歡喜。
輕鬆歡樂的氣氛早就讓小偉把不愉快的是暫擱腦後,儘管七手八腳地提著夢
娜瞎拼的成果,看來似乎笨拙得可笑,但內心那種踏實親切的感覺,卻讓他展露
著難得一見的笑容。小偉甚至還暗自幻想著,要是夢娜願意,他寧可捨邱玉琳而
跟她結婚,一起過著如此平凡愜意的生活。
夢娜跟小偉愉快的逛到深夜才回家,剛進門夢娜就往床上一躺,伸展一下手
腳,還很舒服地「喔!」了一聲。夢娜側著頭對黃志偉說:「好累喔!好久沒逛
得這麼過癮了,謝謝你!」
「沒什麼啦!我也玩得很開心呢!」小偉大方地坐在夢娜身邊,伸手幫她按
摩小腿:「只要夢娜姐你高興,我可以天天陪你逛街。」
「喲!你這小鬼好的不學,竟然學人家花言巧語,幸虧老娘我大風大浪見多
了,不像小姑娘那麼好騙喔;不過要騙女孩子也要裝得誠懇一點,別板著苦瓜臉
嘛!」夢娜突然若有所思,接著問:「對了!你剛才來找我,不是說有事情要告
訴我嗎?」
「其實……其實……」一提到心事,小偉更是眉結深鎖,難以啟齒:「我真
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嘛!不管有什麼事,說出來總比悶在心裡頭好……」夢娜轉動身子,把
頭靠枕在小偉的大腿上,大有準備洗耳恭聽的意思:「也許說了,心情就會開朗
也說不定。」
「好,我說!不過,這事我只對你說,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喔……」於是,
小偉便把如何跟未婚妻嘔氣,到怎麼跟准岳母發生關係,從頭至尾細說一遍。當
然,纏綿性愛的細節部份,就只是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唉!怎麼會這樣呢?」儘管夢娜身在煙花風塵中,對於男女性事也處之泰
然,但是亂倫的行徑她卻不敢苟同。她記得小偉曾經說過他年幼喪母,也許是渴
求母愛而產生另一種心理上的需求與寄託。正所謂「可惡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也許這句話正是小偉的最佳寫照,所以夢娜除了同情卻也不忍心苛責。
「唉!可憐的孩子……」夢娜坐起來,輕輕地拍著小偉的肩膀安慰道:「這
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能瞭解你內心的痛苦,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
自責也沒有用,那不但對事情沒有幫助,反而只會讓自己更難過。也許,就像你
岳母說的,忘了這件事吧!」像這樣的事也許連心理學專家都會束手無策,更何
況是夢娜。她所能做的,就只有說說安慰的話鼓勵鼓勵小偉。
「你還年輕,將來的日子還長得很……唉……」夢娜說到這裡,突然喚起自
己深埋久置,那一段刻意迴避的記憶:「我也曾經因為少不經事,而做了一個悔
恨終身的錯誤抉擇,才弄成今天這種下場。事情總是沒有十全十美的,不要因為
一點點遺憾就自暴自棄或逃避……」
「更何況你岳母也沒責怪你啊!」夢娜使出混身解數勸說著,她也不知道自
己為什麼對小偉這麼關心:「而且還出錢讓你解決困難,讓你能順利跟她女兒結
婚,可見她對你很有信心,那你就不該讓她失望,只要你以後對她女兒好一點,
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回報和懺悔。」
「可是,可是……」小偉對於夢娜的勸說似乎無動於衷:「我不喜歡別人,
我只喜歡夢娜姐而已……」
「喜歡夢娜姐就要聽夢娜姐的話,」夢娜對小偉這種不可理喻的固執,實在
無可奈何,只有順水推舟說:「去跟你的未婚妻結婚,夢娜姐就當你的情婦、小
老婆,只要你願就來陪陪夢娜姐,直到你厭煩為止……嗯嚶……」
小偉似乎不想再聽夢娜說下去,不等她把話說完,馬上以親吻封住了她的嘴
巴,還順勢把她壓倒在床上。夢娜職業本能的反應,當然也盡力地配合著,鼓動
舌尖跟小偉的舌頭纏鬥起來。
淫靡的氣氛如星火燎原般一發不可收拾,小偉的情緒迅速地反應在腫脹的肉
棒上。他的雙手貪婪地在夢娜的身上撫摸揉捏,表現出一副急切又渴望的模樣。
「嗯嗯……喔……」夢娜誇張地呻吟、扭動著,或許她的感覺還不到慾望的
起點,但是有三分舒爽卻做出七分反應的職業道德,似乎一時之間還改變不了:
「喔……嗯……用力……啊嗯……嗯嗯……」
夢娜這種扣人心弦的嬌吟與挑逗,簡直無人能擋,弄得小偉的淫慾有滿弓強
弩不得不發。他急切得連脫衣服都顯得忙亂笨拙,暗笑的夢娜順勢翻身,跨騎在
他小腹上,媚眼嬌聲說:「你不要動,今天就讓夢娜姐幫你做服務吧!」
身經百戰的夢娜,就連脫衣服也有一套挑逗的技巧。她不徐不急地脫著小偉
的上衣,順勢親舔一下他的胸膛或小乳頭,然後手到舌到地舔在他的肚臍小腹,
沉醉在溫柔誘惑中的黃志偉,不但連自己的長褲、內褲已被褪下還不自覺,直到
下體傳來陣陣酥癢、溫暖,才知道他的肉棒已經含在夢娜的口中了。
「嗯……偉弟……嗯嗯……你的寶貝好大喔!嗯嗯……好硬喔!嗯嗯……」
夢娜赤裸的身體貼在小偉的右腿上,唇舌圍著龜頭打轉,一手上下套弄著肉棒,
另一手托著陰囊撫弄著;她的陰戶正對著他的腳姆指,藉著臀部的移動,讓腳姆
指被動地擦過陰唇、屄洞口,豐乳也垂在大腿兩側順勢磨動著。說得這麼複雜的
動作,夢娜做來卻是輕車熟駕,毫無滯礙,也有效地提升了前戲的樂趣與快感。
「喔……喔……夢……夢娜……姐……好棒……嗯……我不知……嗯……不
知道……你這麼……會吸……啊嗯……弄得……我好舒……舒服……嗯嗯……」
小偉從來也沒體驗過這種感受。男人主動地去撫摸、親舔女性總是有一種探秘、
征服的快感,但卻不如像這樣被動的受擺佈來得刺激。
一番挑逗之後,夢娜的情慾逐漸升高,屄穴裡開始濕潤,她的唇舌也離開肉
棒向上移動。她的身體緊貼著小偉,進兩分、退一分緩慢地移動著,使得乳房在
他的身上磨擦,陰毛也在他的身上刷移。
「偉弟……舒不舒服……嗯……」當夢娜貼附在小偉耳邊細語時,順勢雙腿
一合,把肉棒緊夾在胯間:「要不要乖乖聽夢娜姐的話啊……」
「嗯……我要……我要……」小偉意猶未盡地挺動腰臀,喃喃唸著,不知是
表示要聽從夢娜的話,還是懇求她再繼續:「求求你……夢娜姐……再來……夢
娜姐……夢娜媽……再來……我還要……好姐姐……好媽媽……快讓我肏吧……
快……」
「嗯……乖弟弟……乖兒子……」夢娜一邊逗笑著,一邊扶著肉棒在屄洞口
磨蹭:「是不是想插我的洞洞啊?大屌兒子……是不是想插進去呢?嗯……」
「嗯……媽……嗯嗯……我要插進去……」小偉覺得一股股濕熱正在刺激著
他的龜頭:「我會聽話的……好媽媽……我要插……要肏……媽媽……讓我肏,
我都聽你的……嗯……嗯……」
「嗯……乖兒子,媽媽來了……嗯嗯……」夢娜扶著肉棒,臀部緩緩下沉,
只見包皮與陰唇一起翻動,碩大的龜頭慢慢地擠進屄穴裡:「喔……乖兒子……
你的雞巴……喔……好大……嗯嗯……媽媽……的小穴……嗯嗯……被撐開……
喔喔……嗯嗯……好爽……呀嗯……」
「喔嗚……夢娜姐……嗯嗯……媽媽……你的小穴……嗯……好暖和……啊
嗯……」小偉伸手揉捏著夢娜的豐乳,忘情地呻吟著:「我好喜歡……嗯嗯……
媽媽的小穴……好舒服……嗯嗯……」
當肉棒盡根全入時,龜頭緊緊抵頂著陰道的盡頭,夢娜舒暢得幾乎暈厥,上
身一軟便趴伏在小偉的胸前。小偉化被動為主動地往上挺聳腰臀,讓肉棒微微抽
動,也讓陰道的肉壁跟肉棒磨擦著。
「嗯嗯……偉弟……啊啊……乖兒子……別再頂……啊啊……好深了……嗯
嗯……要肏死……媽媽了……嗯嗯……」夢娜轉動腰臀,一方面避開肉棒那種要
命的深入頂撞,一方面擴大雙方受刺激的範圍:「嗯嗯……媽媽受……啊嗯……
受不了……嗯嗯……真美啊……嗯……嗯……」
性愛的行為總是含有幾分暴虐的成份,夢娜越是呻吟告饒,小偉越是淫興漲
升,不但不稍緩動作,反而挺動得更急遽、更激烈,弄得夢娜豐沛的淫液飛濺,
浪叫不已。
「啊啊……嗯嗯……夢娜姐……我……我……嗯嗯……來了……啊啊……」
小偉開始覺得椎骨陣陣酸痲,能量急速地在聚集:「要來了……媽媽……我忍不
住……啊啊……忍不住……嗯嗯……喔喔……喔……」
「嗯嗯……乖弟弟……乖兒子……來吧……嗯嗯……」夢娜也覺得肉棒正在
急遽地縮脹、跳動著,連忙挺著腰,快速地上下浮沉,把握著最後衝刺的機會:
「射出來吧……啊啊……來吧……我的大屌兒子……啊啊……嗯……來吧……」
「啊啊……啊啊……來了……啊嗯……嗯嗯……媽……啊啊……」小偉咬著
牙根、反弓著身體,把臀部挺到最高點,每一次不由自主地抖動、抽搐,就有一
股熱精噴射出來,也都化成一股股熱潮,烙燙著夢娜的屄穴深處:「來了……啊
啊……好舒服……嗯嗯……媽媽……我愛你……嗯嗯……喔喔……」
夢娜承受著熱潮的浪襲,卻是陣陣地寒顫,舒暢得讓她也昂頭挺胸,臀部重
壓,讓肉棒毫不保留地緊緊頂住陰道的深處。
「夢娜姐……好舒服喔……我……嗯呼……」小偉無力支撐,喘息著:「我
要你當我的姐姐……媽媽……老婆……嗯呼……我不要離開你……」
「嗯嗯……只要你聽話……」夢娜壓伏在小偉身上囈語:「不要辜負大家對
你的期望,我也願意一直陪你……」
小偉突然想起,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邱玉琳、林瓊英跟夢娜,雖然
三人發生的原由不同,但關愛與呵護之心卻是一致的,讓他深深的覺悟,自己應
該不要再躦牛角尖,作繭自縛,要知命認命振作起來,才不會辜負她們的付出。
小偉頓時豁然開朗,心中的結不解自開,更覺得前途盡是一片光明。
(五)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黃志偉雖然為了結婚事宜忙得不可開交,還得兼顧公
司裡的各項雜務,每天累得一回家是倒頭就睡,但心情卻是愉快至極。除了跟岳
母見面的場合有著不可避免的尷尬;除了挪不出時間會會夢娜,心中惦念不捨,
其他的還都算是稱心如意。
這天下午,黃志偉突然接到一通意外的電話,對方表明是警察身份,告知他
的父親因為在路上跟人互毆,正在警察局做筆錄,請他到警察局辦理交保手續。
黃志偉這一驚真的非同小可,心想父親雖然有時脾氣不好,但都只針對懷恨根深
的母親發發牢騷,平常待人倒也蠻和氣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在街上跟人起衝突
呢!
黃志偉趕到警察局,才知道原來父親竟然在無意中遇到當年拋家棄子的張彩
娥,父親一認出是她,當然是忿恨交加,二話不說便揪著她飽以老拳。張彩娥自
覺理虧,既驚訝又心虛不敢還手,倒是過路人看著他了過火,而上前勸阻,不料
父親卻控得跟勸架的扭打在一起。雖然三方皆掛綵,也都只是輕微皮肉傷,但對
方不甘無故被毆,持要提傷害告訴,所以到警局作筆錄準備移送法辦。
黃志偉聽了真是既喜且憂,喜的是母親終於有消息了;憂的是父親恐怕避免
不了官訟纏身。他心中暗自盤算著,先把父親接回家休息,再瞞著他查詢原告及
母親的資料,一方面跟對方道歉以求和解;一方面當然是要見母親一面。
也許,事隔這麼多年,即使母子相認也少了一點感動,但畢竟這是黃志偉內
心的一種缺憾,只要把缺失的這個角落填補起來,那他的人生也許可以算稍為完
整一點。
只是老天爺就喜歡開玩笑,命運越是坎坷,祂就越喜歡捉弄,竟然安排出這
種場景讓母子相見。
黃志偉只顧著攙扶著父親離開警局,卻沒注意到對街轉角處,正有一雙震驚
的眼睛一直在盯視著他們,那不是別人,正是黃志偉的母親張彩娥。她當年只因
年輕貪慕虛榮,而離家出走,也因此吃了心懷不軌男人的虧,事後雖然後悔過,
也試圖想回家祈求丈夫原諒,但丈夫跟兒子已經搬離了,她只好懷著一顆寞落的
心,一直在外頭流浪。
張彩娥在懊悔的日子中,一直想不透自己為甚會忍心拋起棄骨肉,為什麼會
貪圖安逸,而不願跟丈夫同甘共苦過日子。所以今天雖然被堵到,挨了揍,她也
只當自己是罪有應得,在警局的筆錄中盡量底調處理,也表明不再追究,而先行
離開,然後躲在一旁,為的只想偷偷地看她兒子一眼。
當張彩娥看見熟識的小偉進入警局,心中突然一震,她也突然想到,若論年
紀小偉跟兒子倒蠻相當的,除了小偉曾說過他母親已經過逝,與事實有出,其它
的事件背景,都隱指著小偉就是她的兒子。只是她還懷著一絲絲希望,但願這只
是湊巧的誤會,她真的不希望小偉就是她的親生兒子。
直到黃志偉父子兩一同走出警局時,張彩娥僅存的一點點希望落空了,頓時
她覺得眼前一陣黑暗,整個人彷彿墜落到無底的深淵。
「不!不要是他……」張彩娥虛弱地扶靠著牆,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天
啊……你給我的懲罰怎麼會這麼殘酷……不……我不要……」張彩娥失神蹣跚地
走著,腦海只是一片空白,對身旁的人事物完全無感,甚至怎麼回到家裡都記不
得,對於往後的日子更不知道要怎麼過下去。無獨有偶地,當黃志偉再度到警局
說明尋求致歉與和解的來意,而取得原告方及母親的地址資料時,他的反應也跟
張彩娥一樣。
張彩娥搭配著一個熟悉的地址,看得黃志偉激動地顫慄著:「這……這……
這……」張彩娥並沒有同居的室友,不言而喻,張彩娥就是夢娜。如此一來,黃
志偉跟夢娜親密的肉體關係,豈不是從兩情相悅的纏綿歡愉,變成母子亂倫的罪
行?黃志偉的心情就像從炎炎夏日變成了冰雪寒冬,久旱逢甘霖般好不容易盼到
的,卻是如此難堪的狀況,使得母子該不該相見相認,變成一場內心的交戰與掙
扎。
黃志偉一夜輾轉,未曾闔眼,按捺不住煎熬的情緒又來到夢娜住處,探探虛
實,心中不停地暗禱著這只是誤會一場。而最壞的打算,假如他們真的是母子關
係,他決定要瞞著夢娜,不提已經知道她就是母親的事實,以免夢娜知道後會受
不了。他不敢想像夢娜知道事實以後結果會是如何,他寧可自己承受痛苦,也不
願意冒這個險。
黃志偉記得曾經看過一部日片,內容就是描述一對男女在發生肉體關係後,
才發現兩人竟然是從小失散的親兄妹,因而使得相愛甚深的戀情變成罪孽的亂倫
關係,最後的結局是兩人相偕自殺殉情。想不到戲中的情節,竟然出現在現實的
生活中,而且是印映在自己的身上,難到自己跟母親也應該跟劇中的男女主角一
樣,除了自殺殉情以外沒有其它選擇?
「或許,以前並不知道夢娜姐就是母親,並不是有意要亂倫……如今真像既
白,這段錯誤的緣份應該到此為止……」小偉步上樓梯,尋思著減輕罪惡感的藉
口:「我只要再見她一面……一面就夠了……只要再她的面前……在心底暗暗地
喊她一聲媽媽……就夠了……」
小偉內心既忐忑又興奮地站在門外猶豫許久才鼓起勇氣敲門,卻沒人回應,
直到小偉幾乎要放棄了,夢娜才緩緩開門。
夢娜當然也是徹夜未眠,也是為了同一件事情受痛苦煎熬,回想過去總總,
也許就是報應,報應她淪落為千人壓、萬人騎的妓女,這樣的遭遇也只有認了、
受了;可是,老天爺竟然殘酷得讓她犯下令人髮指的亂倫罪行,這等於是連根砍
斷日後向丈夫懺悔、母子相認僅存的一絲絲希望。
聽見叫門聲,夢娜從門上的窺孔看見來人竟然是小偉,內心更是激動緊張,
她當然沒想到小偉已經知道她倆的關係,只是疑惑著小偉為什麼會這麼早就來找
她?作賊心虛的心態讓她猶豫著要不要開門見他。
「他來了……這該怎麼辦……」夢娜心亂如麻,自己瞎猜著:「可是……他
從來沒這麼早來找我過,一定是有事發生……一定是很嚴重的事……也許又是受
到了什麼委屈,又要來找我聊天訴苦,我怎麼可以讓他失望呢!」
「唉!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忍心讓他求助無門……」夢娜母親疼愛子女
的天性由然而起:「管它的!亂倫就亂倫吧……反正也認定她母親已經去逝了,
就讓他繼續這樣認為吧……要是跟他說出真像,恐怕他無法承受這種打擊……既
然亂倫已經是事實,也無法挽回,那罪過就讓自己一人承擔好了……反正我就是
一個妓女,多了這麼一條罪名也不算什麼……」
夢娜心意既定,立即裝成若無其事地開了門,讓小偉進來。
夢娜勉強地擠出笑容,調笑著:「喲!這麼早就來找夢娜姐唷……人家都還
沒睡夠呢,就讓你給吵醒……」那種嗔嗲聲讓人聽得魂銷骨酥:「是不是昨晚女
朋友沒讓你滿意,要夢娜姐幫你消消火啊……」
以前要是聽見這種打情罵俏聲,小偉一定會按捺不住,抱著夢娜瘋狂的親熱
起來,可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只顯露著不安與羞愧的神色,盯著她看。
「夢……夢……娜姐……你的眼睛……」小偉看著夢娜青紫紅腫的眼睛,知
道那是被父親搭計程車,心疼是真的,卻還要假裝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沒什麼啦……那是我不小心撞傷的……」夢娜隨便撒個謊,再引開話題:
「來!親它一下就好了!」
夢娜的演技還真是一流的,小偉完全沒感覺到有異狀。他也不想自己露出破
綻讓夢娜起疑,也只有順著事情的發展繼續演下去。
「嘖!嘖……」小偉真的對著夢娜的傷處吻下去:「夢娜姐!這樣是不是就
不痛了呢?」事情越來越明朗,他錐心的痛也越來越劇烈。這一吻似乎是在替母
親抱屈、代父親致歉、為自己贖罪。
「不痛!不痛……」夢娜緊緊抱著小偉,嘴裡喃喃唸著,心中卻激動地在吶
喊著:「小偉!我的心肝寶貝,媽在這裡……媽並沒有死呀……都是媽的錯……
媽不該這麼自私丟下你不管……小偉!你要原諒媽……」
「夢娜姐……」小偉的表現也跟夢娜一樣,嘴裡說的跟心裡想的完全是兩回
事:「媽……你是我媽……你知到嗎……媽!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我好想你,
你知道嗎……我不知道你就是媽媽……亂了倫……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
辦……媽……」
熟悉的擁抱卻有著另一種新的感受,最難控制的就是親情與肉慾的消長。他
們兩人都想藉著熱烈的擁抱,舒發思念之情;但不可否認的,孤男寡女就算純真
無邪的擁抱,也會勾起屬於肉體的情慾。
夢娜的手忘情地在小偉的背上撫動著;小偉懷抱著溫潤柔軟的女體,理所當
然起了身理反應。兩人的內心都在掙扎著,告戒著自己絕不可以一錯再錯,可是
誰也捨不得拒絕這片刻的溫存;誰也不甘心先停止。
「不!不可以一錯再錯……」小偉的理智發出強烈的警告,以前的事可以歸
咎於不知者不罪,但明知還要故犯就無可託辭了:「她是我媽……這樣做是亂倫
的……不可以的……我不可以讓媽媽無故背負跟兒子通姦的罪責……」
「孩子……媽不要再離開你了……」夢娜越抱越緊,跟小偉緊貼得簡直水洩
不通:「媽願意補償你這麼多年來所受的苦……只要你能開心……不論什麼事媽
都願意為你做……只要你能快樂……孩子……」
或許剛開始夢娜跟小偉心中還有一點點疙瘩,還有一點點自製與約束,但是
隨著親熱的動作讓彼此的情緒越來越失控;尤其是夢娜或許是抱存著補償、贖罪
的心情,就算觸犯禁忌也在所不惜,而動作越來越大膽、越來越挑逗,甚至主動
地獻上香吻。直到四片嘴唇貼合時,黃志偉所有的堅持與愧疚頓時化為泡影,煙
消雲散。
「嗯嗯……嘖嘖……」隨著最後防線的瓦解,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大膽放肆,
舌頭在彼此的口腔內交纏,互相吸吮著彼此混合的津液。小偉的手貪婪地伸入夢
娜的衣服裡,揉搓著豐腴的乳房;夢娜也輕佻地撫摸著小偉的大腿內側。這簡直
是男女淫靡的調情,哪像是母子相認的景像。
「嗯嗯……用力……」夢娜奔放的親情催促得慾念漲升比平常急遽,全身火
熱得有如處在熔爐一般:「喔……用力揉……嗯嗯……好……好……嗯嗯……」
「嗯嗯……嘖嘖……」兩人抽空褪除衣物,而四片熱唇仍然緊緊貼著,似乎
連稍為分開一秒鐘也不捨得。
赤裸的肌膚,貼實的磨蹭,似乎讓彼此的心靈可以更無阻隔地融合;如願得
償的滿足、久別重逢的喜悅、親情撫慰的幸福、愛慾交織的亢奮、悖逆叛道的罪
孽……全部糾結在一起,也讓纏綿的性戲除了快感愉悅外,更平添一種難以言喻
的刺激。
小偉扶著肉棒,似乎是猶豫,也似乎是仔細地緩緩推進;夢娜叉分雙腿,以
濕潤的屄穴迎接著肉棒滑入。同樣的器官;同樣的接觸,卻因有著不同的心情,
而產生不同的感受。
「喔嗚……」隨著肉棒的深入,夢娜與小偉不約而同地一聲低呼,忍不住的
熱淚奪眶而出。
或許,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而流淚;或許,他們的內心都有一個結,這一個結
不管解或不解,都是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