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仙劫情緣》
【全本】《仙劫情緣》(1—33完) 作者:丹雲
第一章 邪靈呈凶
「唰唰唰!」
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照亮了山道旁大雨滂沱下的一度荒棄已久的道觀簷角。
武當山,古稱磣上山,又稱太和山,綿亙起伏,方圓四百餘里,翠峰幽谷,奇巖壑洞,古木參天;山林間精怪珍禽奇出不窮,歷來是道教的修真之所。素有八宮七十二廟之稱。
至於這種半隱於山坳、林木環繞間的偏僻簡陋的破敗道觀,更是隨處可見,總數不下百十餘座。
時非太平,戰禍連綿,百姓流離沛失。
而被戰火殃及,道觀也是十室九空。加上這種地方平時本就人跡罕至,狂風暴雨的深夜,愈發顯得陰森恐怖。
突然間……一聲女人的淒呼驟然在觀內響起道:」放手,啊!不要,不要……」
緊隨其後傳出一個男子的苦苦哀求:」道長,我求求您,請您老高抬員手,放過拙妻……」
狂雷乍鳴,聲音再次被風雨聲蓋住。
「桀桀。」夜梟般的獰笑過後。
一個凶狠的嗓音在殿內響起道:「放過?實話告訴你們,凡是進入了我山道人的地盤,就從來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閃電乍起,照亮了頹敗的大殿。
佈滿蛛網的真武大帝塑像前,一名衣衫凌亂的少婦被位凶獰高大的道人摟在懷裡,披頭散髮地作著無用的掙扎,雪白的雙乳在道士的大力搓捏下觸目驚心的彈跳著,容顏姣好的臉面流滿了屈辱的眼淚。
殿前大柱上五花大綁著一名青年男子,仍在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聲嘶力竭地不停苦苦哀求;不遠處的地面上躺著兩具僕人裝束的死屍,胸口鮮血淋淋,心臟皆已被人活生生挖去。
道士對男子的哀告充耳不聞,尤自掛著血跡的嘴角露出抹獰惡笑容,「唰」地撕裂少婦的衣襟,雙手在她充盈彈性的雪白胴體狂揉猛捏,逐漸往下,猛地朝少婦腹下探去。
」嗤!」少婦最後一件褻衣再被扯破,一聲慘叫,劇疼傳來,只痛苦得花容變色,淚流滿面。
道土獰笑聲道:「哈哈,想不到竟是個懷胎足月的孕婦,這下靈道友練丹可不愁沒有鼎爐了!」
雷聲轟過,混合著他的狂笑,以及青年男子的哀求痛哭,再加上少婦撕心裂肺的慘叫哭泣,形成一副淒慘的地獄畫面。
「格格,山道友,什麼事情值得你這樣高興啊?」
正當道士準備更進一步凌辱少婦時,廊外忽然飄來一聲女子的媚笑。
淡淡輕煙逝過。
殿內忽然無聲無息地現出兩名體形妖嬈的女子,前者嬌媚惹火,體態撩人,一顰一笑間媚膩十足;後者體形嬌小,圓臉大眼,一笑兩個淺淺酒窩,手裡提著一個小巧的紅紙燈籠,是個十四、五歲的小丫環。
「砰!」
道士隨手扔開少婦.打了個哈哈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花道友!半夜三更的,卻不知是什麼好風將你吹來了?」
花道友水汪汪的大眼飄出絲媚笑道:「人家不來怪你也就是了!你還好意思來怪人家。若不是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深更半夜的吵得人家睡不著覺,我和小桃兒才懶得過來管你的閒事哩!」
目光斜膘,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地面不遠處少婦微微隆起的小腹,隨後再投向廊柱五花大綁著的青年男子。
看見他俊逸的面容,眼神當即驟亮。
山道人邪淫笑道:「怎麼樣?花道友,是不是看見小白臉就春心動了?要否試試?」
花道友啐了一口:「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道人家和你一樣麼?虧你還是修真之士,竟做下這般傷天害理之事,豈不有傷天和?」
山道人不以為忤,目光梭巡著小丫環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胸脯,淫淫笑道:「幾日不見,小桃兒你可是出落得愈發標緻了!嗯,你身上好香,讓我聞聞。」
看見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小桃兒嚇得臉色煞白,驚惶退後叫道:「山道友,別這樣,我……」
花道友回頭不悅叱道:「你那樣緊張作甚?山道友只是隨口說說罷,又不會吃了你!」
回首瞧向青年男子,臉上現出抹狐媚笑意,盈盈上前兩步,撫著他的臉頰道:「小哥哥別怕!放心,有我在,山道友他不敢亂來的……嗯,你長得好俊……。」
意亂情迷地喃喃自語著,纖手慢慢往下,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青年男子壯實的胸膛。
青年男子明知花道友不是善類,只消瞧門窗不開,她和小桃兒卻能無聲無息地突然出現,就知兩人和山道友一樣,極有可能是這山間的精怪邪靈。
但病急亂投醫之下,急急叫道:「仙姑救命,請您發發善心,大慈大悲,救救我夫婦二人……」
「格格。」
花道友花枝亂顫地蕩笑道:「那你又怎樣謝我呢?」
青年男子一怔,還會體會她話中含意,驟見她媚目瞟來,心中立時一陣迷糊。
花道友隨手一揮,綁著他的繩索寸斷,兩人衣衫同時滑落,摟纏著他倒向地面。
大殿內立時響起了令人血脈賁張的極重喘息。
「夫君,你……」
眼見丈夫陷入花道人的圈套,少婦又羞又急,正想衝前將兩人叫開,身軀一緊,已被山道人抓個正著。
「哈哈,小騷婦,那裡去?」
山道人獰笑著,雙手不閒,左手粗野抓住她的長髮,將她身軀拉得仰面彎起,右手用力亂擰亂捏。
「啊,小哥哥,你真好!快用力......就是這樣......!」花道友跨騎在青年男子身上,雪白豐腴得胴體不停作著激情搖擺,美目半閉,沉重的雙乳在胸前來回晃來晃去。
眼見著她和山道人的醜態,小桃兒羞得滿面通紅,偏偏身體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正想偷偷溜走。
耳聽花道人尖哼蕩叫道:「小哥哥你真厲害......人家要丟了......小桃兒......快來......幫幫我......」
這時她已到了緊要關頭,玉臀扭搖挺聳更劇,媚眼如絲鼻翼喘息迅疾,雙手狂亂捏搓著雙乳,整個人都陷入了激情迷亂裡。
小桃兒對她的命令不敢不聽。
無奈之下,只得紅著臉上前環摟住她的上身,順從著花道人的指示用力揉搓著她的乳峰,扶摟著她跨坐在青年男子身上作著劇烈扭擺。
兩人身體接觸之下,再目睹花道人和青年男子的激情現場表演,小桃兒雖別過頭不敢多看,但身體仍是不由自主地再次有了最原始的反應。
嗤一聲輕響。
身上衣衫一輕,小桃兒驚叫尚未出口。
身軀被花道人向側一帶,身不由已跨坐在青年男子面上。
快感陣陣襲來。
小桃兒驚惶失措正想掙扎,豐隆光滑的後臀已被育年男子狂熱抱緊,一根火熱的舌頭不由分說的分開了她的雙腿,靈活地探入她的隱密深處。
花道人用力將她按著,不讓她從青年男子臉上坐起身.胸前雙乳緊貼著她尖挺的花蕾上下磨擦。
喘著氣蕩冶叫道:「小……小桃兒,別害羞,哪個女人……不……不經過這……一關?你長得好美……我早就想和你交歡了……」
在花道人和青年男子的前後夾擊下,小桃兒終於完全陷入迷亂,由被動變為主動,雙手按著青年男子頭部,身體隨著他和花道人的動作激情狂劇搖扭不停。
在兩人瘋狂的刺激挑逗下,青年男子一次次達到高潮.元精急溢而出,狂洩不止的被花道人吸入體內,神智空洞迷茫逐漸昏迷。
見到丈夫臉色漸變灰白,少婦羞急交集,偏偏自己身體在山道人的肆意狂虐下,同樣有了被凌辱的黑色快感.不受意志控制的隨著山道人的動作做著旋磨迎合。
屈辱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殿外雷聲轟響,風雨大作,似在為這對正在遭受凌辱的夫婦鳴著不平。
終於,花道人和小桃兒同時發出聲尖叫,全身顫抖的仆伏青年男子身上哆嗦不止,和青年男子同時攀上了快樂的頂峰。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青年男子口中發出聲痛苦而又厲長的慘叫。
一陣青煙過後。整個人迅疾乾癟下去,變成一具風乾了的骷髏。
少婦心內一急,悲呼了聲夫郎,終於昏迷過去。
口口口不知過了多久,少婦終於悠悠醒轉。
乾涸的喉中流過一股冰涼的液體,移目上視,是小桃兒跪伏在身旁手端水盆的關切臉容。
意識終於徹底清醒。
週身無處不疼,似在提醒著她剛才所遭受過的凌辱。
想起丈夫已死,不由悲從心來,淒切放聲痛哭。
「噓,快噤聲!趁他們現在不在這裡,我放你逃走!」
小桃兒掏出柄小刀,手忙腳亂地割斷捆綁著她手腳的繩索,然後遞過個包袱道:「穿上這件衣衫,趕緊離開這裡。出道觀後一直向左,大約走上十來里,就可以踏上官道了。」
丈夫已亡,自身又被姦污,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山道崎嘔,憑妖道擄來自己夫婦主僕四人的妖法,自身一介弱質女流,又能逃到哪裡去? 少婦心內早蒙死志,聞言木然接過衣衫.道:「你為何要幫我?」
小桃兒急道:「唉,你別問那麼多了!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你腹中的寶寶。其實我早就恨透他們了,尤其是剛才他們又逼我幹那羞人的事情!」
面上紅暈乍現,再接不下去。
想起腹內即將誕生的幼小生命,少婦內心重又燃起生機,拉著小桃兒手道:「你是個好人,我們母子若能逃脫大難,世世代代都會牢記你的大恩大德……」
小桃兒跺腳道:「別說那麼多了!唉,再晚就逃不掉啦!」
少婦感激道:「姑娘慧心蘭質,又何必與這於凶邪為伍,不如和我一道逃走……」
小桃兒神色一黯道:「我和你不一樣,我的根在這裡,絕不可能逃掉的!」
將她朝殿門外推去.催促道:「快走罷!遲些想逃亦逃不掉啦!」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
話音剛落,殿外驟傳來一聲獰笑。
黑煙乍起。
待得煙霧消盡,殿內已現出三人。
花道人和山道人一左一右,陪著一名身形高大,面相獰惡的道裝老者。
小桃兒臉色倏白如紙,顫聲驚道:「靈……靈道人……」
「死丫頭,你幹的好事!等本山人忙完正事,再來處置於你!」
小桃兒似是怕極了靈道人,聞言臉色倏變慘白,全身不住哆嗦發軟。
靈道人綠光閃閃的凶睛掃過少婦微隆的小腹,哈哈大笑道:「山道友,花道友,哈哈……有此絕佳鼎爐,本山人不愁練丹不成了!」
花道人將嬌軀擠入他懷裡媚膩妖笑道:「好冤家,介時你仙法大成,可不能忘了人家哦?」
靈道人猥褻笑著在她豐美的玉臀重重一拍,桀桀怪笑道:「小親親放心,到時候絕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少婦倩知逃走無望,萬念俱灰下,一時只覺天旋地轉,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眼見靈道人獰笑著步步逼近,死志蒙發。反倒豁了出去斥道:「妖道,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們逆天倒施,傷天害理……朗朗乾坤,神明在上,終有一日會五雷轟頂,叫你們萬劫不復!」
朝小桃兒露出抹悲淒的笑容,轉身向真武大帝金身盈盈拜倒,內心默默祝禱:「帝君在上!小女子和拙夫今次上山進香,本為乞壽求福,托辟帝君座下以求保佑;誰料被妖邪攝來,拙夫身亡,母子不保……帝君神跡顯著,為何不顯靈搭救?枉你承享萬民供奉,白食百姓煙火……蒼天無眼,妖邪當道!……小女子死不眼目……」
猛力一頭身供桌前撞去。
血光崩現。
靈道人和山道人抓攔不及,當即香消玉殞。
靈道人狂怒道:「好個賤人,竟然一死尋求解脫!哪有這般容易……」
話音末落。殿外風雨驟劇,電蛇狂竄,霹雷轟然響起。
「喇喇喇!」
震耳欲聾的狂雷聲裡,一道刺目的電光在天際劃過,正正劈中道觀簷角,火苗立時騰起飛空。
花道人被這突發的異象驚得花容變色道:「兩……位道友,情形似乎不大對勁,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躲躲罷。」
靈道人傲然狂笑道:「怕什麼?嘿嘿,憑你我三人道行,就算玄武真君親來,又能如之奈何!」
枯瘦如柴的右爪遙遙向少婦小腹抓去。
待縮回右手,掌中已鮮血淋淋的多出了一個剛具嬰兒形體的內團。
「哈哈,是個女嬰,正合本山人的要求……」靈道人狂笑聲裡,右爪綠光倏現,肉團漸被煉罩變形。
殿內血味腥濃,少婦血肉模糊的身體。散佈地面的死屍,再合著靈道人等人的怪狂厲笑,形成一副慘烈的人間地獄景象。
小桃兒機伶伶打個冷戰,駭得閉上眼不忍再瞧。
就在這時,倏聽天際傳下數聲怒叱:「妖邪敢爾!」
「納命來罷!」
「啊?……是真君座前水、火二將!」
「快逃!……」
靈道人等駭然望向天空驚叫,紛紛化為黑煙逃往殿後。
「妖邪哪裡走?」
一聲怒叱,殿後金光爍起,祥雲繚繞中朦朧人形紛然現形。
當先者身高丈二,足踏龜、蛇,著袍襯鎧,披髮赤足,丰姿魁偉,不怒自威;身側一女鳳冠霞披.妙容絕世。
兩側金童玉女嫻雅俊逸,拘謹恭順的並立於旁,前側的水、火二將則勇猛威嚴。在後邊人影晃動,隱隱可見天兵天將無數。
「啊?是真君?……」
「糟了!娘娘也來了……快逃!」
靈道人等的駭極惶叫聲中,天空霹靂倏閃。
「轟!」震耳欲聾的閃電狂雷當頭直下。
小桃兒道行最低,椎逼涑逡簧艋苫已蹋桓湃醫匈科穡孛娑喑鋈呤懟D聳且恢幻□輳恢簧街恚約耙恢黃□住□庋郎陌弒?br /> 「夫君,手下留情……」
娘娘的話音尤在口間,霹靂再至。
小桃兒等人悲聲慘叫,元神精魄當即變得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口口口火光熊熊,將半個天際染得彤紅。辟辟啪啪聲不絕於耳,道觀不住塌倒,漸在火苗中化為灰燼。
娘娘的一雙妙目徐徐掃視過靈道人等的屍身,最後落到庭外一株遭天雷轟身,再無生機的桃樹上歎息說道:「夫君,你下手太重了!這些妖邪雖說死不足惜,但小桃兒卻心懷善念,唉,可說她絕無取死之道!」
玄武大帝怒容末消道:「武當山乃是本真君供奉清修之地。這干邪異竟敢趁本帝君在天庭納福之際,佔地為王,禍害世間,可說死不足惜!」
娘娘柔聲勸道:「你我常在天庭極少下凡走動,而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哪能事事皆知?發生今天這種慘劇,也是劫數使然,並非你我之咎,夫君不必自責。」
玄武真君怒氣漸消,回思夫人之言,也覺小桃兒雖身為妖邪,然一心向善,並無取死之道,剛才出手確實過重。
如今她魂消魄散,水難輪迴,可說全是自己一手造成,心內不禁升起一股歉疚之情。
娘娘哪不知他心意? 歎了口氣岔開話題,回首吩咐水、火二將道:「你們將這對夫婦及僕人的屍身埋了,再將母於魂魄送往陰間,送她們去找個好人家轉世投胎罷!」
火、火二將恭謹應是,卻又猶豫著不動。
火將囁囁道:「瑤姬娘娘有所不知,那少婦魂魄已散,小將道法低微,因此……」
瑤姬娘娘大奇道:「竟有這種怪事!?」
那少婦的丈夫和僕人被妖靈吸乾了精元,魂魄消亡自在情理之中,可是那名少婦卻是自觸身亡,應該魂魄存在才對啊? 水將點頭道:「還有一件異事!我們本來打算將她母子的屍體抬到庭外掩埋,以讓她們入土為安。誰知剛拾至桃樹之下時,就再亦移不動了……尚請娘娘、真君暫移尊架,親自過去看看。」
玄武真君和瑤姬娘娘對視一眼,皆有些驚愕莫明。
以水、火二將數千年的道行,怎會連具死屍都移抬不動7 待移出庭外.運慧眼瞧清庭內情形時,又是一驚。
只見兩道怨氣纏旋盤繞直衝天際,中間卻有一個血紅的模糊嬰兒形體上、下翻飛,正纏戀不去。
正是先前被「靈道人」用自身精元煉就的那塊肉團。
瑤姬娘娘脫口失聲道:「噫?夫君你看,好重的怨氣……」
玄武帝君卻彷彿沒聽見她在說什麼,盯著那株桃樹喃喃自語道:「咦?奇怪!小桃兒不是已魂消魄散了嗎,為何還怨氣尤存?可真是件怪事……」
瑤姬娘娘道:「那嬰兒魔形已成,再被母腹和桃精的怨氣滋引,若被它逃匿入民間,不知又要引發多少慘劫。夫君您……」
玄武帝君心知其意,頷首道:「對,夫人言之有理!就讓我施法化解她們的怒怨罷!」
口裡唸唸有詞,右指朝外遙指。
怪事發生了!倏見那嬰兒與那兩股怨氣融為一體,隨而融入桃樹軀幹,枯死的桃樹漸漸綻出一株新芽,逐漸恢復生機。
玄武帝君和娘娘對視一眼,皆不語面顯憂色。
玄武帝君重重歎道:「唉,劫數,劫數!事已至此.再非是你我法力所能挽回!」
瑤姬娘娘搖頭道:「夫君不必自責!小桃兒如今借你法力重生,此乃天數使然,非是夫君之過。
昨日王母招見妄身,說是夜觀天象,大地異變在即,只怕界時邪靈層出,人間災禍不斷,若任其道消魔漲,勢將危及天界。今日思來,莫非是在暗示此事與你我二人有關?」
玄武真君愕道:「有那樣嚴重嗎?憑這些只有數千年道行的小妖,豈能動搖天庭秩序?」
瑤姬娘娘柔聲道:「夫君難道忘了?天地陰陽,正邪兩道,從來是循行不止,爾消彼長,一切在暝暝中自有定數。若真等天下大亂,魔漲道消之時,又豈是人力所能挽回?至時非但人間災禍連綿,就連天庭也勢將陷入一片紛亂……」
「而今日主劫已成。夫郎啊,憑你的道行慧心,難道還瞧不出應該怎麼做嗎?」
玄武真君聞言一怔。
然後與她對視一眼,突然同時會心一笑。
瑤姬娘娘柔聲笑道:「夫郎,你凡心動了!」
玄武真君哈哈大笑道:「夫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金光騰空而起,大笑聲遙遙從空際傳來:「為夫這就去謁見天帝!夫人,你辦完這裡的事後,可即返回『玄武宮』作些準備……」
水、火二將被兩人的玄機聽得莫名其妙。
半晌後,火將方纔小心翼翼試探著問道:「娘娘,莫非真君和您,都有下凡應劫之意?」
瑤姬娘娘輕嗯點頭。
水、火二將同時大急。
應劫下凡,可說是凶險重重。非但是將以前修行道法拋之一炬.一切都待從頭開始;而且稍一不慎,即墜魔障。其中凶險,絕非外人所能體會。
火將急道:「娘娘,你們還是再考慮一下……」
瑤姬娘娘搖頭道:「你們有所不知!我和真君一直在天庭清修享福,極少下人間走動。今日忽然心血來潮,偶往塵世一遊,卻被怨氣沖天,衝落雲頭,以至才恰好遇上這等慘事;加上此事又在夫君轄地內發生。由此可見,這一切皆是暝暝中的定數。而夫君失手誤誅小桃後,又強逆違天助她,以至主劫已生,再難挽回。所以此事除他外再無人能夠化解,這乃是他命中應有的一劫。」
水將尤不死心道:「那三位玉姬娘娘那裡……」
瑤姬娘娘打斷道:「天上一日人間一年!雙甲子光陰無非彈指而過。這件事你們先瞞著她們,免得她們徒增擔心,待我和真君應劫期滿後,再親口告訴她們不遲。」
水、火二將情知攔勸不了,只好恭敬領命。瑤姬娘娘歎了口氣,回首瞧著桃樹,玉手摩挲著感慨道:「小桃啊小桃,夫君失手誅你,你又借他法力重生,你們乃是孽緣重重,難分彼此。夫君下凡應劫,可說凶險叢生,你倆遲早會相遇,介時你會怎樣對待他呢?」
水、火二將礁見她憂心慨感的面色,心內疑惑不明:這小小的一株桃樹,當真會成為為害天地人間的主劫嗎? 真君下凡應劫後,遇上了小桃,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凶險呢?
第二章 應劫下界
「王屋山」及「許平縣」之間的廣闊平原中,有一帶東西向的小山丘,起伏不定並不高聳的山丘全是塊塊稜巖聚成,朝東的巖丘竟然高突而起猙獰怪異,並在離地兩丈餘之處尚有一個黝黑深不見底的巖洞。
以整個山丘之形看來,競像一條伏於地面上的龍形巖丘。
龍形巖丘四周乃是一大片如茵綠草,其間尚長有無數的奇花異草,綠草地之外約一里地,竟是環繞龍形山丘的一大片聳木巨林,樹林寬有近裡,成圓形的將綠草地及山丘圈繞在內。
聳木巨林之外乃是一片遼闊的大草原,只有在南面五里之外有個百餘戶的小村。
據村內年長者的傳說中,在百餘年前大地異變.竟在一夜之間從草原中憑空多出了稜巖山丘.令村民視為怪異之事。
正巧當時有一位途經小村的古稀道長,在遙觀近查之後,已指出龍形巖丘乃是一條「黃庭土龍」,匯聚著坤土地靈精氣,除非有緣人方得接近樹林,否則必有病禍纏身。
村民在半信半疑中,時有膽大村民嗤之以鼻且傲然行近巖丘探查,但沒想到尚距兩里地時,竟然神智恍惚喃喃低語的轉身而回,接而大病一場數日方醒。
如此連續十餘人遭到相同狀況後,已使全村人更是信服不疑,皆不敢再接近那片巖丘,並且告誡子女不得接近巖丘兩里方圓之地玩耍。
歷經數十午後,村民皆目睹龍形巖丘四周已緩緩長出一片林木,爾後再也看不見巖丘了,也不知一人多高的樹林之內是何等模樣了?但依然告誡新生後代絕不可接近樹林內之地,以免發生不可預料的危險。
但期間依然禁不住年輕大膽的村民好奇內探,然而果如祖先所傳的禁忌完全相同,不是神智恍惚大病一場外,便是全身抽搐數日方止。
更有途經小村的江湖人耳聞村民口中的禁忌後,皆心存疑惑,且好奇的前往一探,但其後果竟較村民更為嚴重,竟是有進無出不知死活。
村民久視皆然,因此已將樹林內視為鬼域之地,再也不願對外地人提及,以免害了外地人喪命樹林內。
於是……在後代的村民心中只知祖宗嚴誡不得接近樹林,而內裡有何等景象,早已無人知曉了。
口口口時值金秋。
「許平縣」西北方的廣闊平原中,夕陽彩霞映蓋著隨風搖曳的麥秧,恍如金似波浪起伏湧動。
這時正有一個身穿補釘處處且洗得泛白的灰衣小童,一路蹦跳的驅趕著二十餘隻羊群,穿過麥田邊緣的草原,行往小村唯一一棟有雙層樓宇的大宅院後院,進入寬敞後院的牲欄前。
「大黑帶它們進欄了!一、二、三、四……二十七,嗯!很好,都到齊了!你們乖乖的睡一覺,明晨我再帶你們去吃肥嫩綠草喔?」
清脆的童音笑語中,羊群果然靜靜依序進入牲欄內,而此時突由宅房處響起一蒼老之聲,笑說道:「呵!呵!呵!小翎兒你回來啦?你每天對羊兒說話,它們聽得懂嗎?」
小童聞聲立即轉身後望,並急忙行至一位剛由房內步出,年約六旬左右的華發削瘦老者面前,躬身說道:「張爺爺您老好!大黑它可聽話呢。我只要交代大黑,它便會領著它們安份不亂跑呢!」
手執旱煙桿的張爺爺瞇著雙眼呵呵笑道:「呵!呵!真的呀?小翎兒你可真行,自從你上工不到半年。羊群竟多了八隻小羊羔子,而且又有三隻母羊有孕,看來羊群被你照料得甚好,怪不得老爺要加你月錢呢!」
「啊?真的?張爺爺您說員外要給我加月錢了?哇!真好耶!」
望著小翎兒欣喜得雀躍拍手,張爺爺慈愛的笑說道:「小翎兒!你外公身子好些沒有?唉!上了年紀的人底子已不像年輕時了,加上吃的油水不足,怎能熬得住疲累?唉……小翎兒!這有幾分碎銀拿去買點東西給陶老弟補補身子吧!」
小翎兒聞言已是面色沉重的垂首低語道:「張爺爺!外公這幾天服用藥汁後已好多了,而且藥堂劉大爺也說只要再服幾帖藥便能安好了,因此張爺爺您就放心吧!至於銀兩並不缺,而您老家境也甚為清苦,二娃子哥的身子也頗為單薄呢!因此您還是替二娃子哥他們補補吧!」
「這……唉!好吧!不過以後如有什麼難事,可要告訴張爺爺知道?」
「嗯,謝謝張爺爺。小翎這就回去了,外公還等著小翎回去吃飯呢!」
「呵!呵!呵!好,好,你快回去吧!」
村東的一棟土牆瓦房,在陰暗的前堂內西側,擺著一些大大小小木製盆桶,以及一些待修的舊木傢俱。
正中內裡有一位六旬出頭的花發佝僂老者,蹲坐一隻矮凳上吃力的刨著一片木板,準備修換一隻木盆朽板。
堂內一暗。
尚不待仰首外望時,已聽清脆童音焦急埋怨的嚷著:「唉呀!外公您怎麼又幹活了?不是說好了待您身子好了以後再幹活的嗎!」
「啊!啊!乖孫你放心,外公這幾天好多了,加上躺了半個來月全身難受,因此想起來活動筋骨,活活血呀!」
那削瘦花髮老者仰首慈祥笑語中,小翎兒卻面有埋怨之色的搶下老者手中的刨子並已笑說道:「外公,剛才張爺爺說員外爺要加我月錢呢!如果咱們省著點用便夠生活所需,那您就別再勞累了。」
「呵!呵!乖孫,你的孝心外公知道,不過外公長久幹活,現在若不多動動,筋骨反而會渾身難受哩!所以……好,好,外公答應你少動工好嗎?呵!呵!別噘嘴了,小心嘴巴成了爛屁股了。」
「咭!外公又逗我了。咦?……外公您都煮好飯菜了呀?」
「呵!呵!乖孫,外公並非病得動不了,洗米煮飯也不勞累,那還須等你回來做?好了,咱們吃飯吧!」
「嗯,外公您先吃,翎兒先將藥放上爐熬汁再吃。」
「呵!呵!也好,這也省得待會還要升火熬藥了……,咦?乖孫,這些藥材怎麼還帶著沙土?莫非藥堂欺你年幼,竟將沙土含著壓秤詐銀?」
「不,不,不是的!外公,其實這些藥材並非在藥堂買的,是翎兒在……在野地裡摘挖的。那天翎兒在劉大爺開好藥方,由大柱哥抓藥時,見內裡共有七種藥材,於是好奇的詢問藥名藥性以及模樣。」
「後來翎兒在……在野地裡告訴一個好玩伴,經由他之助,竟然輕易的找齊了七種藥材,翎兒也曾將七種藥材偷偷讓大柱哥鑒定,竟然和劉大爺開的藥材一模一樣,而且還更好呢!」
「啊?真的?……嗯,好像味道差不多,不過更濃重……咦?怎麼多了這一片……好香……」
小翎兒眼見外公拿起一片半個巴掌大小的淡白芝片,這才興奮得笑說道:「唉呀!差點忘了,外公,這是翎兒玩伴特別交代要您服食的,他告訴翎兒這片野芝的功效比所有藥材都好,只要拿著生食便可。外公,您快吃吃看嘛!」
望著散溢出淡淡清香的淡白野芝片,心中疑慮的思忖著:「栩兒雖有孝心,但他小小年紀,玩伴大概也大不了多少,又能懂得什麼?知道什麼?唉!不過這片野芝看來不同凡響,說不定還真有什麼異效,嗯,就依他吧!」
心忖已定,正欲笑言時。
又聽小翎兒續說道:「外公,今晨翎兒也吃了一片比這片小些的野芝,竟然又甘甜又清香,而且吃了之後全身暖洋洋的,挺舒服得呢!外公您就吃吃看,真的很好也!」
「哦?真的?……呵!呵!好,外公這就吃食。」
又奇又喜的撕下軟中帶硬的小塊放入嘴內嘗試,頓覺口內清香甘甜,毫無苦澀異味的有如吃水梨一樣。
愈吃愈好吃,不到片刻已將整片野芝吃入腹內,且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真沒想到野芝如此好吃。
果然如乖孫所言,未幾便覺腹內湧升起一股溫熱之氣,緩緩擴散全身,頓使原本虛弱萎靡有氣無力之狀全消,已然精氣旺盛得精神百倍,那還有什麼病症在身? 連連三日。
陶木匠服用外孫自行摘挖草藥所熬的藥汁後,竟全身精氣充沛精神矍爍,恍如時光倒流二三十年一般的回到壯年之時。
陶木匠身體上的異變,自己雖也覺得難以理解,但總歸功於孝順的外孫,盡心盡力的照料才有此結果。然而在村民的眼光中卻視為得到什麼仙丹靈藥,才能使陶木匠不但病體康復,而且返老還童般的年輕不少。
在村民背地私語議論紛紛中,最為驚異疑惑的則是劉家藥堂的劉掌櫃了。
陶木匠的病情及體質早在他把脈診治時一清二楚,但陶木匠如今的病症痊癒不說,竟然數日之間恍如年輕二十餘歲,如此之變化只有福得仙丹妙藥才有可能。
否則一般良藥怎有如此功效? 有心的前往探視問候,並特意詢問服用藥物後的情況,想查出陶木匠為何有此異變?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正常的症狀。
毫無所得之下,只能笑顏道賀。
然而在其他村民的到訪時,在眾人未曾注意時,行往灶房,果然在爐灶上的一隻小瓦壺內發現熬過汁的殘餘藥材。
這才發現藥渣竟非自己藥堂所配藥材,而是一些少見的百年上品。
因此立使劉掌櫃驚異這些藥材從何而來? 不動聲色的告辭離去,但隔有兩日後,待已無村民探望陶木匠,才假借探望病情拜訪陶木匠,並拐彎抹角的問出所熬藥材乃是小翎兒在野地中摘挖而得的。
然而劉掌櫃精明無比,小村週遭百餘里地有何種藥材已是一清二楚,怎可能會有如此上品藥材可得?於是便開始注意探查每日外出牧羊的小翎兒,終於發現小翎兒竟是驅趕羊群進入村民兩百餘年無人能接近的禁地樹林內。
然而尾隨在後見小翎幾毫無困境的進入樹林內,而自己剛踏人樹林便覺神智恍惚腦中昏沉沉得昏昏欲睡,這才恍悟小翎兒乃是天定福緣,是龍形地脈的有緣之人。
劉掌櫃驚知此事後,竟也老謀深算的隱於內心並未告之村民。
而是特地拜訪陶木匠及小翎兒,說出自己乃是兼營藥材轉售,如小翎兒能在野地中摘挖一些藥材售於藥堂,也可增加收入改善家境。
對藥材毫無所知的陶木匠及小翎兒得知劉掌櫃心意後,自是又欣喜又惶恐的不知要如何得此益助。
劉掌櫃查顏觀色,心知小翎兒心動,只是不懂藥材模樣、藥性、品級而不敢應允,因此立即答應教導小翎兒藥材知識,以利小翎兒摘挖藥材售予藥堂。
從此之後,小翎兒每日夜裡使至藥堂受教,而日間牧羊時便在禁地內興奮的尋找藥材售予藥堂。
如此兩蒙其利,但隱瞞村民的情況下,陶木匠家境已大為好轉逐漸小康。
但是上品藥材經由劉掌櫃暗中轉售大城邑後所獲更豐,並且在小村四周的城邑頗負名聲,時有名聲響亮的大夫及藥堂登門收購藥材。
小翎兒除了獲得所售銀兩外,劉掌櫃也逐漸因利而喜愛他,日久生情的將他視為半子半徒,將一些藥材藥性及一些用藥之學傾囊傳授。
也因此小翎兒年及十二之時,便對藥材藥性有了深刻的瞭解,便是對醫理也略有涉獵,而非之前的村野牧童了。
一日,約莫晌午時分。
小翎兒全身汗水滲衣,雙目通紅的趕著羊群回村入柵,隨即狂奔入「劉家藥堂」內,驚恐嚷叫道:「劉大爺……劉大爺……快救我,我要死了…」
小翎兒如此驚狂的嚷叫聲,頓時驚動了在內間的劉掌櫃,急步行出時,尚急忙問著:「翎哥兒你怎麼了?快告訴大爺那裡不舒服?」
小翎兒此時面孔及雙目泛紅,且全身躁熱不堪,汗水滲流不止的惶急哽咽道:「大爺,你快救我,我全身躁熱難過死了。」
劉掌櫃聞言也不多問,立時伸手拉扯他進入內間診病小室內忙為他把脈探病,但半晌才疑惑的問道:「奇怪?除了血氣迅疾之外,並無其它異狀……嗯,翎哥兒你且將不適之因說給大爺聽聽。」
小翎兒聞言立時哭喪著臉,迫不及待的說道:「大爺,我剛才在樹林裡吃了一株異草上的兩位小紅果子,沒多久便全身發燙難過,尤其是尿尿的地方更是漲痛得又粗又紅,好像要漲硬爆裂了呢!」
「啊?有這等事?你快脫褲子讓大爺看看,還有你吃了紅果子的異草是什麼形狀的?」
一陣惶急的述說後,竟聽劉掌櫃又驚又笑的哈哈笑說道:「哈!哈!哈!翎哥兒你放心,此症大爺雖無能為力,但對你並無性命之危,不但毫無害處,反倒令你身俱異稟了。呵呵!你忍著點,待藥性一過後便沒事了。不過以後等你長大了……恐怕沒有三妻四妾就難羅!以後經你接觸過的女子……嘿,你以後便知道了。」
小翎兒聞言卻莫名其妙的不知劉掌櫃說些什麼?但是並無性命之危卻是聽清無慮,這才放心的忍著全身躁熱及胯間的漲痛。
此時劉掌櫃續又笑道:「傻孩子,如此之福緣常人做夢也想不到,但你卻輕易緣獲了,此時你只能待藥性逐漸消散後便沒事了,至於……嗯,我看看……嗯,有了!哪!我這有一張經絡圖,你仔細看清記住,如有不懂之處待會大爺一併解說給你知曉。」
劉掌櫃由櫥櫃內取出一張四周殘破的黃紙放在桌上,並指著黃紙上一具人體畫像笑說著,然後行往前堂不再理會他。
小翎兒眼見那畫像上全是一些小紅點,以及數條紅黑細線串連著紅點,霎時覺得熟悉常見。
才想起是與桌上那具木雕像身上的一些紅點及紅黑線相同,只差別於紙上尚有一些小字,註明人身三陽三陰六脈的氣血運行之理。
其實劉掌櫃原意是讓他細觀沉思,而忘了身體之不適,只要躁熱一消便無礙了。
但小翎兒豈知劉掌櫃之意?尚以為那些線及點乃是助自己散熱消痛之用,因此立時依言盯望著圖畫。
將黃紙上的人像及桌上木雕像的點線對照詳觀,果然忘記了全身的躁熱及不適。
全神貫注的詳閱那些註解,並將木雕像上的紅點與自己身體比對,並且依胸腹前的粗線默思。
然而沒想到在小腹那處名叫「氣海穴」之內,竟然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溫暖之氣,緩緩隨著粗線經過之處游動,頓令他心中一驚,但隨即消失不見了。
「咦?好奇怪喔!怎麼有……啊?劉大爺要我仔細看這黃紙,莫非就是要治全身躁熱及那話兒的漲痛?嗯,那就試試看吧!」
在他體內為何會有那溫暖之氣,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小翎兒以為看了黃紙後便能治病,因此立時默默的依剛才之法續看,果然小腹處的「氣海穴」內再度升起那股溫暖之氣,順著他依序默思的黑線往上游動。
令他欣喜的是溫暖之氣所經過之處,果然躁熱不適之感消減不少,因此更是定心默思,讓那溫暖之氣不斷游動前胸後背,將木雕像上前後兩條粗線上的脈穴全然行遍,且循環不停。
醫家所習的人體經絡脈穴分為前胸後背的「任督雙脈」、「陽明」、「太陽」、「少陽」三陽脈、「原陰、大陰、少陰」三陰脈。
丹田氣海有如湖泊,男子氣海在小腹,而女子則在胸部。
任督兩脈乃是主流,而三陽三陰脈則是支流,可行經全身五臟六腑及手足,而另有一些奇經異脈則屬三陽三陰脈的分支。
在武林人物所習的內功心法,皆脫不出醫家所習的經絡脈穴的氣血運行之理,只差別於得特行經某一經絡脈穴,而成為獨門之心法罷了。
小翎兒乃是一個鄉間牧童,他怎懂得什麼武林人的內功心法?但是沒想到如此機緣湊巧,劉掌櫃只是要定他的心,才故意要他詳看黃紙上的人體經絡脈穴圖,竟然使他不知不覺中提聚了體內不知何來的微弱之氣。
那團似有似無的溫暖之氣在他體內不知循行了多少周。但他已經感覺到全身躁熱之感逐漸消散,而胯下的那話兒雖尚漲熱,但已不再有疼痛之感了。
但是那團溫暖之氣卻是逐漸增強凝聚,有如一團軟物不停循行「任督雙脈」,所經之處已甚為舒爽。
不知不覺中恍如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逐漸醒來,發覺全身已然如同平日一般,頓時心喜的急忙行出室外。
眼見大柱哥及左拐於哥兩人皆在捆綁藥材,而劉掌櫃正和一位藥材商笑談中,於是含笑朝三人告辭返家。
劉掌櫃因有客人也未多言的任由他離去,因此也未曾詢問他病況如何?有何不適之處?也因此並不知小栩兒發生過何事。
第三章 巧獲仙緣
翌日清晨。
在龍形巖丘的龍口山洞前,小翎兒正垂首解開腰帶賭氣說道:「你看,從昨日晌午到現在,尿尿的東西竟變成這怪模樣,像個小茄子,以後被別人看見豈不羞死了?」
咦?奇怪?洞口處只有他一個人,但他和誰說話? 四周毫無人蹤,但是卻在他腳前有一隻大如小狗的巨白兔,正人立而起蹼伏小翎兒雙腿,望向他褲擋內,接而猛然蹦跳轉身背對小翎兒,狀似害羞不敢再看了。
「看吧!你也笑我對嗎?哼!早知道就不給你看了,我……我回去了。」
小翎兒又氣又埋怨的立時繫妥褲帶,噘嘴轉身便行往樹林邊緣的羊群處。
就在此時,那巨白兔好似聽得懂他說話一般,急忙蹦跳他面前人立蹼在他雙腿上,阻止他離去。
寂靜一會後,突聽小翎兒極不甘願的賭聲說道:「好啦!好啦!原諒你這次,可是以後你不許再笑我喔?」
巨白兔聞言立時連連點頭回應,這才讓小翎兒面浮笑顏的打消欲離之意。
一人一兔似有默契地緩緩行人黝黑的巖洞內,在曲折起伏逐漸下行約二十丈深後,已進入一個寬大的洞腹內。
洞穴約有一間草房大小,在底端竟有一面閃爍出黃光的朦朧光壁,而使洞穴內依稀可見。
另在左側岸壁腳尚有一個一尺餘高的小洞,不知內裡是何景象? 「啊?什麼?這一次要我升起腹內那團暖氣再碰撞黃光壁?行嗎?……哼!每次都聽你說用力撞,可是每次都撞得我全身疼痛……咦?真的?你沒騙我?」
好似有人與他說話一般,才使他有問有答的喃喃自語,但到底是誰和他說話?除了他一人外,也只有那只白兔呀? 此時在怔悟沉思的小翎兒,耳內已響起熟悉的柔細聲聲央求說著:「好人,求求你嘛!只有你能幫助我,不然我怎捨得讓你受罪呢?好人……」
「唉!好吧!誰叫你是我的好朋友?就依你再試試看吧!」
無奈的緩緩行至洞道口處轉身盯望著三丈外的黃光壁,挽起衣袖磨拳擦掌一會,立時默然思念腹下「氣海穴」,果然使腹內湧升起一股溫熱氣團,在前胸後背循繞數周後。
猛吸一口氣的放足猛衝向那發光黃光壁。
倏然只見他全力猛衝中,竟然將身軀衝入光壁數寸,但隨即被震退反彈,摔倒地面。
「唉喲!好痛……好痛……噫?小白你看見沒有,剛才……剛才好像衝進去一些了呢?」
此時那白兔竟也興奮得在他四周蹦跳不止,似在欣喜祝賀他已有成就了。
「哈!哈!哈!好,我再試一試。」
數月中嘗試十餘次衝撞光壁,只有今天略有進展,因此使得小翎兒興奮得忘了痛楚,而有心再試。
運足力氣再次衝向光壁,果然又如剛才一般沖人數寸,才被彈震跌地。
連連試過數次後,已使他氣息粗喘,全身疲累且疼痛,而此時那大白兔竟由壁角的小洞內銜出一片巴掌大的淡白芝片塞入他口前。
「啊?嗯……好,好,謝謝你啦!喔?……服下後要用體內溫暖氣團……跑二三十圈吸收精氣? 喔,好,就依你。」
約莫半個時辰後,小翎兒已然疲累盡去痛楚全消,並且高興的笑道:「嗨!大概時辰也不早了,明日再來吧?」
話聲剛落,卻見白兔緊依著他,似有惜惜不捨的模樣。
因此小翎兒似在哄著它的續又說道:「嘿!小白,我們不是說好每日只能相聚兩個時辰的嗎?我也還要讓大黑它們往樹林外走動走動,然後便要回村去了,不然外公會擔心的。」
但靜聽一會後突又聽他皺眉說道:「這我已知道……好,好,我答應你每天勤練體內的溫氣團,然後再嘗試衝入光壁內。」
大白兔聞言頓時興奮的急鑽入小洞內,未幾便又銜著一片淡白芝片塞入他手中。
「……什麼?練那溫氣團前服用?好,聽你的。」
巨白兔此時猛然一躍跳至他胸口,小翎兒也雙手一摟便抱住白兔,任由它毛茸茸的頭臉在面頰上磨蹭。
緩緩行出洞外,眼見樹林邊緣的羊群依然在啃食青草,這才放心的與巨白兔低語一會,便驅趕羊群出林行往草原返回小村。
口口口旬日之後。
在龍形巖丘的龍口洞穴內,小翎兒伸腿挽袖,笑嘻嘻的朝身側巨白兔笑道:「小白,昨天我已能衝入半尺餘,今天我可是信心十足了呢!只要一鼓作氣猛衝,不信衝不進去。」
大白兔聞言連躍的似在鼓勵他,頓使小翎兒豪興大發的叫道:「看我的!」
運足了全身力氣,雙目緊盯著黃色光壁,猛吸一口氣後猛然前衝。
果然只見他狂奔的身軀猛然投入光壁內大半個身子,但是身軀一頓後餘勢已盡。雖然雙足硬挺前頂,卻再難前進分毫,反倒有被震彈出的跡象。
就在此時,白影疾閃而至,只見巨白兔背部朝向小翎兒露在光壁外的半截身軀,猛然雙足往後一蹬,狠狠的蹬在他臀部上。
小翎兒猛然衝入光壁內尺餘,望見光壁內裡也是一個洞穴。但尚不及看清內裡影像,已然後繼無力的即將被彈出光壁外。
頓時雙手揮動的摸抓石壁上的一塊突巖,用力拉扯往內強入,以免功虧一簣。
正使盡力氣拉扯中,猛然臀部一陣劇痛,且被一股大力撞得進入光壁內,在地面上摔得翻滾兩圈後才止住餘勢。
「唉喲……痛死了……死小白!臭小白……咦?這洞內……」
好奇的望著洞內底處的一片石壁上,竟然閃爍著氤氳之氣,井依稀見到內裡似乎有一條長物蜿蜒蠕動,不知是什麼怪東西?又奇又疑的起身緩緩行近,準備細望是何怪東西時。
倏然那氰氳之氣內的黃色長物竟然疾蠕而出,撲向面部。
心中吃一掠的踉蹌倒退,但眼前黃色霧氣疾罩全身後倏然不見。
卻依稀感覺一股溫暖之氣灌鼻而入,卻未曾感覺有何不適之狀?在此同時,巖壁上的氰氳之氣也已消失不見,露出了一個約有一人高的半尺深穴。
穴內尚有一個小突巖懸空,巖上則有一隻泛黃小盒,但再無其它之物了。
「咦?一隻小盒?難道小白就是要找這隻小盒?」
好奇的伸手取出那只黃盒觀看,只見長約一尺寬約七寸厚只五寸,在手中並不沉重,不知內裡裝有何物?緩緩掀開盆蓋,只見內裡有一柄好似飾物一般的小巧五寸短劍,劍鞘黃亮,不知是何物所制?而劍鞘上尚雕有「乾坤伏魔劍」五個小字。
心喜愛不釋手的把玩一會後便緩緩抽出劍身,霎時只見精光閃爍,劍氣凜人,一望便知是一柄斬金斷玉的鋒利寶劍。
而閃爍的劍光中好似有無數道強光閃動,仔細一看,竟是在兩面劍身上皆雕有北斗七星之狀的圖案.以及另有一道七拐八扭的符錄圖案,看來似是一柄道家符劍。
收妥小劍再望向盒內,尚有一冊柔軟的絲帛薄冊及四粒灰茫茫的鳥蛋大小珠子,以及一粒鴿蛋大小的精亮珠子。
尚不及翻看時,倏然只覺洞內石壁緩緩震動且逐漸加劇,頓時驚得他惶急返身奔往洞外。
泛黃的光壁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不見,而巨白兔也不知往何處去了。
陣陣轟然震響中,無數碎巖紛紛墜落,頓令小翎兒驚駭的放足狂奔.而此時白影疾閃,已見巨白兔由洞外疾竄而至,驚畏的迎著小翎兒同奔洞外。
在洞口外怔怔的望著巖洞塌陷掩埋,待轟響靜止,碎巖停頓後,整個巖洞已被墜巖封堵的絲無隙縫了。
小翎兒眼見巖洞已平,怔怔望著腳側的巨白兔說道:「小白,你的窩穴已然填平難入,往後你怎麼辦?」
巨白兔似乎也有悲傷之狀的趴伏地面,但不多時小翎兒又欣喜的說道:「小白,我剛才在那光壁裡面得到一隻小盒呢!裡面有一柄小劍、五粒珠子及一本帛冊,都是你要的東西嗎?」
高興的打開盒子正欲蹲身讓白兔觀望,倏然只見那柄「乾坤伏魔劍」劍鞘竟射出一片金光罩向白兔,霎時嚇得巨白兔渾身打顫伏地不動。
而小翎兒耳內竟響起熟悉的聲音哀叫道:「好人……公子,饒了小妖吧!」
小翎兒聞聲頓時驚奇的說道:「咦?小白你怎麼了?……啊?你怕這柄乾坤伏魔劍哪?可是我又不會拿這柄劍害你,你又怕什麼?」
但沒想到他話聲剛止,倏見黃光斂消,回復原狀。
而巨白兔似也如釋重負的不再畏懼,毛茸茸的小嘴抖動中,小翎兒又聽熟悉的尖細聲音說道:「好人!公子!你剛才在洞內緣獲五行中的黃庭土龍靈氣,至於那盒內的乾坤伏魔劍及一冊道家寶錄,小妖不敢碰觸,只乞求公子賞賜盒內的地玄珠給小妖服用。」
「啊?小白你只要這些珠子呀?好哇!都給你……什麼?只要一粒就夠了?其它的要收好?……嗯!」
小翎兒心奇中,立時由盒內取出一粒鳥蛋大小的灰珠子放入巨白兔口中,其它的依然收妥放入懷內。
與巨白兔相依低語片刻後便驅趕著羊群出林,踏著夕陽霞光的草原,往小村的方向緩緩行去。
一路歡欣的唱著童歌趕著羊群,望著炊煙裊裊的遠方村宅,竟見有數名村內玩伴急奔而來,並一路喊叫著。
「小翎哥……小翎哥……」
「小翎哥,你快回家呀……你外公出事了……」
一路奔喊中,已使小翎兒聽出是大毛及小六子的尖叫聲,頓時心驚的急忙回應叫喚,待雙方相隔不到十丈時,其中一名男孩已氣喘的叫道:「小翎哥……你……你快回……回去,陶爺爺他……他出……出事了……快回去……」
另一中小童則是叫道:「小翎兒,羊群由我和大毛幫你趕回村,你快回家去。」
小翎兒此時驚急的口聲問道:「小六子,我外公發生什麼事了?」
八九歲的小童聞言又急聲說道:「是有人到陶爺爺那兒去取送修的面盆時,發現陶爺爺倒在地上,還流了好多血呢!」
另一名略大的男孩則急聲說道:「剛才劉家藥堂的大爺已和王大爺他們到你家去了,現在情況如何也不知道,你快回去吧!」
小翎兒聞言頓時有如頭遭重擊得轟然昏眩,半響才猛然悲聲大哭放足狂奔直往小村而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回村內,只見房門外圍著眾多村民低語紛紛,並聽有人叫道:「啊?小翎兒回來了……大家快讓讓……」
「翎哥兒你可回來了,快進屋看看你外公吧!陶大爺他……他……唉……」
滿頭大汗鼻息粗喘的慌忙擠入屋中,只見劉掌櫃及數位長輩皆在屋內歎息搖頭,另有兩人則蹲在外公身側清理著一些血跡。
「外公……外公您怎麼了?翎兒回來了……」
驚恐尖叫的奔至躺在地面的外公身側,猛然搖著外公悲聲泣道:「外公……外公……您醒醒,翎兒回來了……」
劉掌櫃歎息著,扶著他肩頭沉聲說道:「翎哥兒,你外公大概是被貨架上的木料墜落而砸到頭顱,因此昏迷倒地不醒,但卻因血流不止而回生乏術了,你……唉!你要節哀,並為陶大叔辦理後事才是!」
另一側的焦大爺也悲聲歎道:「正巧砸到前額而昏眩倒地,唉……」
另一位七旬老翁則衰傷的說道:「陶老弟還不是想趁著能動時多掙些銀子,待以後養老以及為翎哥兒討媳婦之用?可是……唉!近來他日子已好過些了,卻……這真是命喔……」
沒想到禍由天降,竟然令相依為命的外公一命歸陰,真是令小翎兒難以相信,因此哀傷悲嚎的啼哭不止。
一個十一、二歲的半大孩子身受如此困境,他能有何辦法?又能做些什麼?也只有茫然無所適從的惶恐悲泣,不知要如何為外公辦理後事。
尚幸街坊鄰居皆出錢出力幫小翎兒打點應備之事,也請來了道士為陶木匠人殮,擇地下葬,才一一辦妥了一切後事。
口口口「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燙胸生層雲,決皆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五嶽之首的岱宗「泰山」乃齊魯之地,周圍上千里的廣大山區,自遠古黃帝始至今,歷代皇帝皆在泰山行封禪大典,因而使泰山列為諸山之尊為「岱宗」。
泰山雖高不及華山,大不及衡山,但在黃河下游卻傲視群山,渾然聳立,山區內奇峰峻崖無數,蒼松古柏遍佈成林,飛泉水瀑時時可見,溪流蜿蜒如絲如帶。
此時在西方山區的一個山野小村中,突有一個十二、三歲的灰衣少年由村內狂奔而出,而身前則有一隻巨如小狗的白兔迅疾蹦跳出村。
少年身後數丈竟有七、八名村童嘩然叫喊的緊迫不捨,似欲對少年及白兔不利。
神色驚慌的少年奔速迅疾如駒,不到片刻已奔出小村裡外之地,早已將緊迫村童拋在身後不見了。
奔行至一處麥田時,少年才放緩腳步朝巨白兔埋怨道:「小白都是你惹的禍!如真要被他們抓到的話……哼!那你可真要成為他們的玩物或是腹中之烤肉了……什麼?不會?……你到現在還嘴硬哪?」
靜默一會後,續又聽那灰衣少年恨聲說道:「好啦!好啦!別再吹噓了,這五個來月中少說也碰到十次了,哪一次不是被人追逃人荒地中?上一次你被那莊稼大漢捉住雙耳高提時,你怎麼不使出你說的法子脫身?哼!要不是我哭求他饒了你……唉!恐怕你早就屍骨無存羅!」
「……好吧!就原諒你這一次了,不過以後你可不能再胡亂奔竄被人追捉,害得我也跟著受罪,否則我以後可不理你了喔?」
一人一兔似有問有答,但卻只聽灰衣少年一個人喃喃自語之聲,並無第二個聲音讓人聽聞。
小路逐漸深入山區內,且在起伏不定的曲折山道中逐漸上行進入泰山之內,而山道也逐漸窄小荒涼,幾近無路可行。
尚幸有巨兔在前引導,才使少年能順利的進入高聳遮日的樹林內,漫無目的在山區內東行西竄,不知在找些什麼?翻山涉水橫溪攀巖,時遇險崖峻嶺深谷山澗,在數日之後,一人一兔剛行至一處高崖之上時。
倏聽少年驚聲說道:「噫?小白你感覺到了?在那裡?……啊?在崖下……喔?就是崖下的樹林內?好,那我們快下去吧!」
由白兔前導尋路下崖,約莫一個多時辰後已迂迴到遠崖下的一片參天巨林內,在荒草及腰或時及膝的森林內緩緩而行。
穿行一片陰暗的巨林時,只覺陰寒山風徐徐,更增添了陰森氣息,尚幸一路無險的行至逐漸明亮的林緣。
使然那巨白兔猛然蹦跳至少年胸部,少年雙手一摟,已然抱住白兔,並驚奇的問道:「小白你怎麼啦……啊?到了?那你怕什麼?」
少年話聲剛落,續又聽耳內響起親密玩伴小白的話聲,顫聲說道:「公子,小妖已感覺到木靈精氣,但小妖不敢靠近,只能由公子自行前往尋找青龍靈脈了。」
「這……好吧!你且在此等我,我過去看看有什麼特異之處再說。」
少年正是居於「安陽」城郊的「平安村」牧童小翎兒,小翎兒自外公意外過世後,雖也在村民憐憫關懷的照應中渡過漫長的一年時光。
尚幸有兩百餘年壽命的玩伴小白每日陪伴訴說心事,才能略解孤寂的打發時光。
期間小白服吞了小翎兒在龍形巖丘內所獲得四粒灰珠中的第二粒。
在「平安村」日復一日,一成不變的牧羊及採挖藥材,卻經小白慫恿遠行,要小翎兒以天生仙緣之福份至他處蒙求仙緣。
其實此乃修練成妖的小白私心,因為乾坤萬物得天地靈氣之助而能修煉為妖時,必然會歷經七七四十九大小天劫,其中之驚危便如同人之生老病死,以及一些外來魔障侵害。
白兔精便是得龍形巖丘中的「五行土龍」靈氣之助而長壽,但道行淺薄尚難幻化,除非能緣得黃庭土龍靈脈精氣相助,否則絕難提升修行,變化自如。
但白兔精自知福緣及此而已,因此只能在龍脈附近為巢,一則藉黃庭土龍靈氣修煉;二則可減少天劫臨身,平安潛修。
直到在龍脈四周的樹林內發現牧羊的小翎兒蕭翎鈺,驚異他竟能進入常人難近的樹林內,頓時靈慧的得知他必然身具福澤仙緣才能進出自如。
於是白兔精心喜的現身與蕭翎鈺結交為友,且在久識熟悉之後,彼此以心靈相交溝通,並且慫恿他化解黃庭土龍禁忌人內,福獲龍脈靈氣。
自從蕭翎鈺福獲龍脈靈氣後,白兔精便與他日日相伴,偶由肌膚相觸中吸取些龍靈氣以助修煉。
至於盒內的四粒灰珠子乃是一條孽龍髓珠,每服一粒煉化後,便可增加百年道行,四粒便可憑空獲增四百餘年道行。
白兔精在蕭翎鈺外公逝世後與蕭翎鈺相處了一年的時光後,續又慫恿他遠行遊歷以增見聞;實則是希望能藉他福份事可得到其他福緣,以利自己增加道行。
與白兔精似友似親的蕭翎鈺,禁不住時聽央求之言,於是毅然收拾行囊銀兩離村東行,想要遊歷萬里江山景色。
專行山野小道處處賞景觀山,約莫五個多月才行至「泰山」,而白兔精也靈慧的感應到有靈氣充溢山區中,因此才引領蕭翎鈺尋找靈脈之處。
其實乾坤之中靈脈之氣皆在五行之中,原本皆是五脈各異分流,但因大地異變,常有與主脈斷續而靈氣未散的孤靈脈穴。
常有世人為祖墳尋找福地龍脈安葬而藉以興盛後世,此等龍脈靈穴便是五行龍脈的散聚之地,但靈氣耗盡後,後世子孫便難再興旺,除非再尋龍脈靈穴遷葬祖墳了,此乃題外之話不便贅言。
在「泰山」之內的龍脈實乃五行中的「東方青木龍脈」,雖然天地靈脈人人皆欲獲得,但非有福緣難以接近,否則福薄之人不但難獲,甚或尚有劫難臨身,因此靈脈附近數里之地難見走獸蛇蟲之跡。
蕭翎鈺獨自行入巨林之內後,竟見前方豁然開朗,乃是在參天巨林之中的一片空曠之地,約莫數里方圓的空地上,只有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及一株盤旋扭曲粗樹幹的怪樹上,並無一株雜木矮樹。
心奇的歇望一會後,心知這圓形的寬闊草地中,最為怪異的便是正中那株怪樹了,於是急忙往那怪樹方向行去。
行走中,似乎覺得身軀內有股氣機翻騰,令自己行速減緩,因此更是驚異得不知為何有如此跡象?其實他怎知五行中互有生剋?他曾緣獲五行中的「黃庭土龍」靈脈之氣,而此地則屬「東木青龍」的靈脈,依五行相生論「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因此土、木雙龍靈氣並不相生相合。
但在相剋論中,「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因此木龍克土龍,而使蕭翎鈺體內之靈氣排斥接近木龍靈脈。
漸行近那株怪樹體內氣機循行愈速,竟然令他全身漲痛躁熱難以忍受,因此只好退回林緣才逐漸平息體內翻騰氣機。
心奇且疑的再試兩次皆同,這才懊惱的返回林內呼喚小白,並一一說出自己進入林內後的遭遇,也使得「白兔精」在聽罷蕭翎鈺所言後,已然醒捂五行生剋之機。
因此急忙傳靈相通的安慰他,並將五行生剋之理解釋一番。
蕭翎鈺初時在父母的呵護成長時,也曾入私塾習字讀書,並旦常聽先生講解一些天地之道,以及世間稀奇古怪的軼事,也依稀記得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恍然大悟的笑道:「啊?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我身具五行黃庭土龍靈氣,若非得到木生火、火生土中的南離火龍靈氣,才能使木生火、火生土,將三者相融合羅?」
巨白兔聞言欣喜得連連蹦跳回應。
卻見蕭翎鈺面浮悶悶不樂之色,懊惱說道:「唉!你看,長途跋涉數月,好不容易找到東方木龍靈脈所在,竟入寶山空手而回!都是你不先想清楚才……好啦!好啦!不怪你了,我們走吧!唉!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想得什麼五行龍脈的靈氣呢!」
嗔聲埋怨時,突聽耳內響起小白柔細的聲音哀聲央求著說道:「公子,小妖心知讓公子長途跋涉極為艱苦,且食宿不定,但小妖現今道行淺薄極為危險,不知何時便會遭天劫魔障臨身歷危。」
「因此除了每日緊隨公子托蔽福蔭之下外,尚須時時勤修增加道行,方能抗拒一些小劫,因此只有靠著公子身獲福緣後,由公於身上散發出的靈氣而能得些益助修煉道行。公子,小妖不論以後修煉至何等境界,皆願為奴為婢侍奉公子,只希望公子能成全小妖!」
「唉!好啦!我是逗著你玩罷了,反正我孤身一人何處皆可去,也不在乎前往何方?就當成遊山玩水一樣遊歷山河也不錯哇?走吧!」
巨白兔聞言這才欣喜的蹦跳至他肩上,不停的以毛茸茸小嘴吻著他面頰,似在示意討好安慰他。
「哇……癢死了……」
一人一兔嬉笑逗樂中已然行往山外,路途中蕭翎鈺已詳問白兔精一些不解之事,而白兔精也一一道出一番話來。
「公子您現在雖每日勤練丹田之氣,但也只將部分靈氣融合至真氣內,其餘十之七八尚散於全身經絡中,因此定要時時勤習,現在你久行不疲便是真氣增強之故。待以後能將靈氣全然融匯真氣之中後,便能有異於常人的能力,逐漸修煉道法,而達長壽成仙之境了。這也是小妖慫恿您依與生俱來的仙緣尋找龍脈之意。」
「至於您所得的那柄乾坤伏魔劍,乃是古仙人的斬妖伏魔符劍,因您乃是有緣人,因此符劍已能與您心意相通,只可惜您道行不足,尚難隨心所欲的御使罷了。就像當初小妖初見符劍時,便被劍身符錄之光所罩精魄受制,雖符劍尚未出鞘.已然令小妖難以抗拒,時間一久便將小妖道基蝕消怠盡,再成凡兔。」
「如果您心存殺機以劍制敵時,那時符劍立將成為一道精光罩煉小妖,到時連魂魄也將煙消雲散,難以輪迴了。」
「哦?這柄短小符劍竟這麼厲害呀?」
「沒錯,因為這柄符劍乃是三清仙長以仙法淬煉的道門符劍,非凡間道門所用的凡品。」
蕭翎鈺沉思一會後,忽又問道:「小白,這麼說來乾坤伏魔劍對你也會構成危險嘛!那你為什麼不怕?」
「公子,乾坤伏魔劍隨執劍人心意使後,立可射出強光罩住妖魔,而您對小妖愛護有加未存敵視,使符劍出鞘後並未罩煉小妖,因此才逃脫一劫。
但小妖卻因道行淺薄難抗符劍精光,因此也將道行受損。除非小妖以後能與公子氣脈相通,得您之助增加道行,才能不畏符劍出鞘之奇光。」
「哦!原來如此!那你要如何與我氣機相通?」
「公子,小妖每日依附公子身軀時便已能吸取您體內的剛陽之氣,但也所得有限。如要修行至已可幻化時,恐怕尚須百年之上方能達至。在此期間小妖最為脆弱,時有遭天劫臨身之危,因此要不離公子左右方能依公子之福德避免天劫。再者另一速成之法便是將您所得之四粒龍髓珠全皆服用煉化,以及吸取您剛陽元氣,便可使道行速增,而達變化之能。」
蕭翎鈺耳聽白兔精之傳意,沉思片刻後已能略解其中大概,但有些玄奧詳情卻尚不能理解。
只知小白鬚依附自己便可避免天劫臨身,而且要吸取自己體內地氣及龍脈靈氣,方能逐漸增加道行而達幻化之能。
[ 本帖最後由 jz56789 於 2010-8-13 06: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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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誤入絕地
一人一兔在荒無人煙的山林中交談緩行,入夜之後便尋找能遮風擋雨的山洞或是巨樹根處歇宿。
一日夜裡。
在一條山洞寬深水流湍急的山潤旁,有兩人合圍枝葉如傘的一株巨椿樹根處,一堆熊熊火堆驅走了四周黝黑及寒意,而蕭翎鈺摟抱白兔倦臥沉睡。
突然白兔身軀驟然高挺站立,接而驚急惶恐的全身顫抖,忙用雙足蹬推蕭翎鈺。
被白兔推動而驚醒的蕭翎鈺,睏倦之意依然沉重,不耐煩說道:「小白,你......你別吵我...... 快睡吧!」
然而卻聽耳內響起小白的惶恐驚急之聲,說道:「公子你快起來,有妖物......是凶妖......」
「啊?什麼?有妖怪?在那裡?......」
蕭翎鈺驚駭得急坐而起,睡意也倏然消失無蹤,且驚急的四外張望,但四周僅是黯暗難見。除了火光所及尚依稀可見外, 遠處則是勘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又怎能望見什麼妖物?就在此時,倏覺身後有異聲沙響,且有一股腥味傳至。
心疑的轉首望去, 只見後方離地丈餘之商處竟有兩顆閃紅芒的圓珠凌空飛到不足三丈之地。
驚異的悟望中,這才令他倒抽一口寒氣,全身發軟頭皮發麻的駭然叫道:「唉喲我的媽呀......這......這麼大的......」
原來那懸空的兩粒紅圓珠竟是一個巨如水缸的蟒首上兩粒眼珠子,全身尚還不知有多長?但頸處便足有一人多合圍,可見巨蟒少說也有六七丈長。
一條雙叉長信伸吐丈餘,迅疾的捲向全身顫抖、心神驚駭的蕭翎鈺,霎時只見蕭翎鈺身軀已被一股強勁吸力吸得凌空而起,迅疾飛入森森利齒大張的巨蟒口內。
「啊......啊......救......救命哪......小白......」
魂飛魄散的掠狂駭叫聲驟響,頓使寂靜森寒的激暗森林百鳥驚飛狂竄,但隨即身軀被吞入巨蟒口內,順首軟濕溫滑的頸墜入蟒喉內,已然即將命喪了。
蚌喉蠕動中,蕭翎鈺身軀逐漸深入喉內.且腥臭之味熏得他噁心欲昏.只能驚狂的蹬踢抓爬危中求生。
暮然靈光一現,急忙艱難掙扎的由懷內取出「乾坤伏魔劍」。
若是一般長劍恐怕無法抽出劍身,但「乾坤伏魔劍』全長也不過五寸長短,連握柄都不足一掌,因此已經易的抽出劍身。
鋒利森寒的劍鋒輕而易舉的刺入蟒喉軟肉內,但也因此使得巨蟒受創疼痛,身軀盤捲蠕絞,欲將中之物纏斃。
蕭翎鈺緊握著刺入蟒肉的劍柄,雖然止住了滑墜蟒腹之勢,但卻被蟒身捲纏蠕擠得混身痛楚不堪,甚而一股腥臭且酸的液汁不停由下方上湧,沒得他神昏目眩似欲窒息。
尚幸此時蕭翎鈺的身軀正好封停在蟒喉下方最脆弱也是最難捲纏使力的喉腹之間,因此並未立時卷擠壓死他。
只是被一股股腥酸以及陰寒腥血浸泡全身,且如溺水般不斷灌入口鼻而窒息昏迷。
就在他即將昏迷無力之時.忽然一股清新空氣湧入口鼻,頓今他神智一清的掙扎急喘一口氣。
神智微醒,急睜昏花的雙目,竟然發覺巨蟒盤滾之時有一陣陣空氣由手臂之處湧入,立時狂喜的掙扎緊靠空氣灌入之處,有如溺水之人得到空氣喘息。
原來他將「乾坤伏魔劍』刺入蟒肉之內時,竟因巨蟒痛苦盤絞翻湧時,劍身也不停的割襲蟒肉使創口擴大,而且將最脆弱最薄的喉腹割開一道長圈.才使空氣由外灌入。
雖然並未墜入蟒胺,也未被蟒血灌入口鼻窒息,但此時卻是全身疼痛得極軟無力,有一次尚險些滑入蟒腹內。
突然只覺身軀被擠入一片肉膜之內,而蟒肉擠絞之力也大為減少.手觸之處竟有些柔軟之物,卻不知是蟒身何處?想到懷內尚有一位在暗夜中用來照明的精亮珠子,於是抽隙取出。
隨著蟒血包裹而映射出的紅光細望,頓時恍然大悟,知曉自己已進入蟒胸五臟之處。
「哼!好哇!你想吞食我害我之命?看我燒你不?」
內心憤怒思忖中,立時將手中符劍在巨爆五臟上亂刺亂削,頓使巨蟒驟遭重創,盤絞翻滾之勢更劇。
忽然一股又腥又苦的液汁噴至顏面灌入口鼻,頓時令他嘔意倏起,腦內轟然金星亂旋,立即昏迷不省人事。
□□□一陣冰涼之物連連濺在昏睡中的蕭翎鈺臉上,逐漸將他從昏迷中驚醒。
尚未全然清醒時,已聽轟然嘩響的水聲傳入耳內,頓時知曉是被溢濺的水珠驚醒。
睜目張望,已見頭頂之上有一片亮光,並有水珠不停的滴落布存身的蟒身尚不停的震抖著。
「啊?......巨蟒......莫非它快死了,尚未斷息......不對,這蟒血都已陰諒結塊了......」
不知是怎麼回事?反正巨蟒此時已不再捲纏翻滾, 便放心了。
「啊?好苦......好腥臭......全身髒死了...... 咦?......是......是蛇膽苦汁......怪不得......」
全身沾滿了又紅又綠的黏涎,令他噁心行皺眉,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耳內忽然響起小白的柔細聲音:「公子......公子......嗚嗚......公子,都是小白害了你, 要不是小白心貪慫恿您來此山中,且末細思為何深山荒谷內竟未曾遇見走獸?原來是有如此巨蟒潛隱,才使走獸絕跡......公子,是小白害了您蕭翎鈺耳聽小白之聲,頓時狂喜的叫道:「小白......小白......你在那兒?我怎會輕易喪命這惡蟒腹內?你等等!我就出去了......」
欣喜之下,急忙掙扎爬向蟒肉破隙處,用緊握在手的「乾坤優魔劍』將蟒身割去大片。
頓時光線更盛,心知是日間了,但似是陰雨綿綿的天氣。
由蟒身鑽出半個身子後,這才發覺巨蟒竟落在山洞內,怪不得蟒身不停抖動.原來是被溪水沖浮而引起的。
「太好了......嗚嗚,公於您沒事......小白就放心了。」
蕭翎鈺仔細的望著週遭景況,只見所在之處竟然是在一片水瀑之外,湍急水勢在眼前數尺之外傾洩下落,水聲轟然、霧氣迷漫。
兩側十餘立外竟是青苔密佈的聳峭山壁,身後遠方兩側山壁逐漸外斜伸出而成為一個寬谷,遠方則是一片山巒,在下方二十餘丈深的谷地內則是密實叢林。
再望向立身之處,巨蟒屍身意是吊垂在一塊突出峭壁的岩石上,上不著項、不著地的懸吊在半空中。
下方則是澗水成瀑傾洩而下,沖積成一個約莫十餘文方圓,不知有多深的水潭。
水瀑右側的山洞岩石上,正是自己親密的玩伴小白,正沿著山洞溪水中的突巖蹦跳接近。
「小白危險!你別過來......」
在而小白卻並未止住跳躍,終於跳至水瀑前端的一塊巨岩上,與蕭翎鈺尚有兩丈餘寬的距離。
「小白小心!巖上濕滑,萬一失足落水, 便將被沖流墜潭了......」
「我不管......公子,小白要跟您在一起,我要跳過去了......」
「啊?下行! 太遠了......啊? 小心......」
蕭翎鈺急叫勸阻之聲尚未止,但小白已然暴縱而起,凌空撲向懸空的巨蟒之處。
半個身子尚在蟒身之內的蕭翎鈺,眼見小白已跳躍而至,驚煌之下,慌忙前仰伸手急接。
萬幸的緊緊摟抱住小白身軀,未曾墜落谷下。
「唉! 小白你怎麼傻得自陷絕地? 這下咱們豈不都被困在這裡了?」
「嗯......不管!我不管......小白想你嘛! 想跟你在一起嘛!」
毛茸茸的頭腦不停的在他面頰上磨吻,頓使蕭翎鈺喜哭著:「嘻嘻......好癢......嘻......好......好癢......」
一人一兔,情意深重的斯磨幾近半個時辰。
才聽蕭翎鈺皺眉說道:「唉! 這麼高要如何下去?巖壁上青苔密佈,且陡峭無處可擎......看來只有躍入水潭或可免於粉身碎骨哩!」
「對,對,公於您真聰明,一下子便想到脫困之法了。」
「唉!小白你別高興得太早了,雖然躍入水裡比落在巖地上好,但是這麼高縱不摔死,恐怕也將昏迷得被水淹死呢!你別急,待我再想想看有何好辦法再說。」
但是眼觀山壁及水瀑,實在想不出有何妥善之法可安全下谷。
而巨此時身藏蟒屍內尚能安全站立,便是站立突巖上恐怕都會一不小心,而失足墜落谷地上呢l 正傷神默思中,忽然靈光一現的面露喜色。
略思片刻後,才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想到好法子了。」
」真的?公子您想到什麼好法子?」
『哈哈!小白,我被巨蟒吞入腹內刺削它內腑五臟,使它命喪墜入山澗中,被澗水沖流至此,依蟒屍如此厚密的細鱗尚刮磨得傷痕纍纍,可見在澗水中沖流碰撞甚烈。
但我在蟒身內卻安然無恙毫髮不傷,因此蟒身反成了我的護身之處,如果我們躲在蟒身內墜入潭內,那麼必可減少疾墜而引起的巨震,如此便可生機大增,對不對?」
「對、對,公子您真聰明。」
蕭栩鈺欣喜的抱著小白默望著蟒身,但是要如何使粗長的蟒身下墜時尚有時間鑽入蟒腹?卻使他大傷腦筋。
不過並來難倒蕭翎鈺。
他先抱著小白鑽入蟒腹內,然後用「乾坤伏魔劍」在頭頂上方順蟒身割裂一圈,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皮肉割為兩段,只餘一支粗如大腿的骨節支撐著。
鋒利劍鋒輕鬆的將一節骨節緩緩削割,緊緊扣合著的骨節被挖割削近半時,粗重的半截蟒身已將骨節漸漸墜松欲脫。
蕭翎鈺心知是時候了。
收妥「乾坤伏魔劍」並緊緊摟著小白,卷擠在蟒身內靜待蟒身下墜。
果然身軀一震,蚌屍猛然暴墜而下。
蕭翎鈺只覺心肺驟升,似欲衝出喉頭。
尚不及反應時,倏然蟒身巨震,並聽轟然水聲暴響,水花噴震數丈之高,蟒屍已重沉入水。
蕭翎鈺不待蟒屍沉入潭底被水浸淹,已然急抱著小白擠出蟒腹,施盡全身力氣浮游至潭岸,並且狂喜的叫道:「我安全了......哈哈......我安全了,小白,你還好吧?」
略微震昏且畏水的小白,此時也已興奮的蹦跳上岸,狂喜的在谷地蹦跳四竄,其歡欣之意不問可知了。
興奮歡笑中已望定前方谷口之處急行,在波密的樹林中穿行,竟發現了不少的可食果樹,於是順手摘食果腹。
約莫兩刻之後,只聽前方轟聲隆隆,不知是何聲音?待穿出樹林,眼見前方十餘丈外轟聲更甚,且水霧迷漫很難見谷外景象。
心奇的再往前行,頓時心冷墜沉得怔立無語。
只見前方竟是一片水霧迷漫的懸崖,而下方竟是由巖壁間噴出一道勁疾的水柱,衝出數丈之外才轟然洩落下方不知有多深的山谷中。
心疑的怔思中,忽然想起原先那道水瀑下方的水潭,在水瀑曳洩中卻不見溢滿外流。
莫非在谷地下方有條暗渠渲洩水勢,而此壁間水柱便是那地底暗渠的出口?果然如他猜想,谷底水潭便是因經過不知多少年代的水瀑沖積,逐漸浸蝕底端巖地,而逐漸沖積出一條暗渠,因此使口水由底處洩流而未曾溢出谷地。
如此天地間的奇妙景色,絕非久居城邑中的百姓所能一觀。
但是如此奇景卻未帶給蕭翎鈺任何欣喜,而是皺眉哭喪著臉怔立崖緣,不知該如何脫出此絕谷?悶悶不樂,笑顏盡失,且有股焦急之色的與小白在絕谷周圍尋找有無可脫困之路?然而費時幾近兩日,細觀兩側山壁,竟然全是聳峭無處可攀的巖壁。
只有在水瀑右側的巖壁間發現一個半人多高,內裡卻高寬約兩丈左右的巖洞,其它並無一絲巖隙可探,而是一個山壁聳峭懸崖危陡的死谷。
「遭了!小白!這裡是個絕谷呢!看來咱們要困在此地,不知何年才能脫困呢!」
雙目泛紅垂首喪氣似欲哭泣的哽咽著,但耳旁卻有小白的柔細聲音安慰說道:「公子,雖然此時陷身此地無路可離,說不定此乃咱們命中有此一劫數,但依您福命來說,必然他日或可脫困,尚幸此絕谷中果樹甚多,且有多種水果,已然不慮飢渴,不如暫先安心停留,再慢慢想法子脫困吧!」
蕭翎鈺聞言雖仍悲傷,但也別無善策可想,只能依小白之言暫居谷中,待以後再尋找出路了。
割拔一些枯草鋪成臥處,再用一些粗枝編扎為洞口木柱.另將懷內玉盒內的精亮珠子放置一小凹穴內照亮洞穴.一切佈置妥當後,終於使那洞穴成為可住宿的居所了。
每日無所事事的在谷地內閒逛查看,發現樹林十之三、四皆是可食果樹,且有不少落果生長的幼苗也長出些許幼小果子,確實無慮飢渴。
入夜之後,除了與小白戲耍逗樂外,也不時運行體內那股逐漸旺盛的氣團打發時光,尤以陰雨之時日習練最為長久,有時竟長達五個時辰方才停止。
一日,蕭翎鈺心情煩悶之時,瞥見臥處不遠的那隻玉盒,百般無聊之下,順手取出那本無字絹帛薄冊翻看。
突然他驚奇的發現,原本無字的絹帛上竟然依稀見到一些模糊淡影,好像是一些字跡及一些圖畫。
「咦?怎麼會有些淡淡字跡?以前怎麼沒發現?」
好奇的凝神細望時,卻見字跡更為清晰,已可略見字形字義。
大喜或狂之下,正欲呼喚小白觀看時,卻見字跡又逐漸淡稀。
頓時驚異的脫口叫道:「咦?怎麼又不清楚了?......」
心奇的急忙翻看,但似乎又如同以往一般,毫無一絲字影,正不知為何如此時,耳旁已響起小白的聲音說道:『公子,依小白猜測,您不妨再運行體內氣團後,再觀看是否有字跡?」
「哦?運行氣團?......嗯!我試試著。」
依小白之意緩緩運行體內氣團數周後,再凝目望向手中絹冊,果然又看見字跡再現.而且較剛才更為清晰可見.而且氣團運行愈速.字跡也愈清晰。
蕭翎鈺眼見之下,頓時心喜的脫口叫道:「哈!哈!小白你真行,具被你猜中了!」
半個多時辰後,蕭翎鈺已然將絹帛上的字跡圖畫全都看過一遍,但收功後卻興致索然的不屑說道:「唉!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呢!原來竟是那些道土習練的捉鬼降妖的法術!我又不是道士,學那些作啥?」
將絹帛隨手一丟,便起身行往洞外水潭遊樂,不再想那些無聊的道土法術了。
然而絕谷中枯燥無味,每日一成不變的生活實在令人煩悶,因此數日之後續又抬起絹冊怔望,且自嘲的說道:「嘿!我看練著玩一玩也可打發時光,而且即使學會了,也無須就當真要去做道士呀?嗯,就再看一看吧!」
自言自語中,運行體內氣團裡向絹冊,約莫一個多時辰後,已然領悟絹冊內的字跡及畫像.乃是詳細分為三篇。
第一篇是一種與醫家相同行經通脈的「伏魔金丹」,其中所述脈絡穴道與自己所學過的完全相同,但卻多出三條以往不知的經絡以及十餘個異穴。
而此篇『優魔金丹」內涵竟然誇言可延年益壽不說,尚可修煉人體精氣神,踏入仙道降妖伏魔。
第二篇則分為兩段,一段是「伏魔劍錄」,別一段則是「天雷掌」。
兩段各有一套詳解,配合八八六十四個形態各異的身形步法,施展出降妖伏魔的劍勢及掌心雷,與道士作法收妖時的模樣差不多。
第三篇也有兩段,一段是「定身術」,其中詳解註明人體氣血行經時辰的制穴立法;另一段則是「咫尺幻影」之術,習練之後可用以追趕逃逸妖魔,而加以收伏。
蕭翎鈺細觀一遍後認為甚為玄疑,但又想到自己的玩伴小白便是得天地靈脈之助而長壽的「妖精」,那麼天地間的妖魔鬼怪想必也不少!既然有妖魔鬼怪,那麼道家降魔伏妖之術也是千真萬確的。
例如小白便畏懼自己所獲的「乾坤伏魔劍」,而絹冊與「乾坤伏魔劍」同置一盒,由此可知其內道法習練之後必可用之降妖伏魔。
心中有了領悟後,當即起了習練道法之心,於是一人一兔便定心各自修煉道法及道行,也不急於脫困了。
第五章 脫幻人形
時光匆匆, 轉眼已過了一個寒暑。
此時的蕭翎鈺已年屆十五了,且已長得高大健壯英氣煥發,雖非成年,但已有如小大人一般,面貌雖非極為俊逸,但堂正且隨和的笑顏令人望之有股親切之感。
不過因體形增長,已衣衫緊窄磨損,早已衣不遮體的成為裸身之人了。
滿頭長髮已長及後腰,全身只有下體以破舊衣衫遮掩,尚幸絕谷中只有小白為伴,因此習以為常,並不覺得羞漸。
絹冊上的三篇道學,因「優魔金丹」乃是修煉人體精、氣、神的內丹氣功,除了可暢通五臟六腑的氣機,尚可延年益壽羽升登仙的金丹道法。
其中部分內容,竟與蕭翎鈺所習運行體內前胸後背的」任督雙脈」相同,只下過尚要將「氣」循行全身三陰三陽以及三條異脈之內,方能達至功效。
蕭翎鈺原本便有些微基礎,因此習練甚易,且已熟悉真氣循行經絡之功,只差其氣微弱難以達至絹冊中所提及的進境。
第二篇及第三篇的四種道法中,除了「定身術」尚可逐漸領悟外,其他三種卻是毫無進展,但也已將其口訣及詳解熟記在心,隨時可加習練。
至於小白,每日仍然依附蕭翎鈺身旁,間接的吸取他溢散體外的微弱龍脈靈氣,這時蕭翎鈺尚無法將體內靈氣全然煉匯入真氣之內,因此點點絲絲的溢散肌膚之外,正適於它修練。
再加上它已將最後一粒灰白珠子吞服煉化,因此道行已增高倍餘,使全身雪白柔毛門煉出一片柔光,也使蕭翎鈺大為驚詫其間的變化,但卻不知其中玄奧如何?終於有一天。實聽蕭翎鈺慌急的四處奔行,邊奔達喚道:「小白......小白你快出來......別逗了,否則我要生氣羅?」
蕭翎鈺在絕谷內尋找叫喚了半個多時辰後,卻依然不見小白蹤影,心中又氣既急。
此乃以前從未曾有過的現象。
在谷內各處尋找數次,但依然無小白的蹤影,悲急惶惑中,情不自禁浮起一個念頭。
莫非小白失足墜入水潭,而遭潭底深處的暗渠沖流至谷外墜落懸崖之下了?除了如此之猜測外,實不知還有何種變故能令小白蹤跡消失不見。
心中如此認定後,頓時為小白的生死關懷憂急,也為自己的將來茫然無依,一切事情皆已變得乏味而無意義至極。
尚幸數日之後,他終於強忍住了哀傷及孤寂之感,強打精神回復正常作息,為往後的時日訂出長時間的習練,每口皆習功六個時辰以上,希望藉此忘卻對小白的思念及內心的空虛。
時間就在這種百無聊賴的日子裡一天天過去。
月餘之後的一日,蕭翎鈺玉跌坐運行「伏魔金丹」時,在神智清明的境界中,似乎依稀聽見小白的痛苦呼喚聲,立時驚喜懷疑的聆神細聽,果然像是小白的聲音傳入耳內。
他又驚又喜,急忙收功奔出石洞外,興奮呼喚道:「小白......小白......你在那裡?......」
但是谷地樹林內除了早鳴鳥叫之聲外,並無小白的回應聲。
蕭翎任尤不死心,奔入林內四處呼喚尋找,但一個多時後後,並未如願的尋到小白, 這才疑心是自己久思小白而心生的幻覺。
可是回到洞內跌坐入靜,運行「伏鹿金丹」
後,倏又再次聽見小白的哀叫之聲,聆聽片刻後,終於肯定自己並未聽錯。
那確是小白的哀叫之聲,似乎正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蕭翎鈺強抑住狂喜心情,一邊運行真氣細聽,一邊緩緩行出洞外,順著心靈感應四處尋找聲音來處。
雖然聲音仍是斷斷續續,但行入林內深處之後,卻逐漸變得清晰可聞,蕭翎鈺狂喜之下,立刻加速腳步朝聲音傳來方向跑去。
在樹林內的一堆稜巖處,數塊巨岩間有一道巖隙,而小白的聲音便是由內裡傳出的。
又興奮又疑惑的急忙翻搬碎巖,終於在巖堆內翻出一個兩尺多寬的小巖洞。
「小白......小白......你在裡面嗎?」
蕭翎鈺心喜縣焦急的朝洞內呼喊,果然立即聽見有驚喜的顫聲回應著:「公子......公子救我...... 我好難受好痛苦......」
果然是小白的熟悉聲音,由洞內回聲傳出。
卻非以往傳靈入耳之聲,而是清晰的人語之聲。
蕭翎鈺聞聲雖奇, 但卻不曾細思,大喜笑道: 「小白是你呀?你別急......忍著點,我這就進去救你了。」
眼見洞內黝黑不知深淺及景況,於是飛奔回宿處,將照明用的精亮珠子取來,優身鑽入只容扭曲趴爬的小洞,迅往內裡深入。
梭巖突伸曲折起伏不定的巖洞時窄時折,窒得難進,尚幸有「乾坤伏魔劍』可削平突巖,才能逐漸深入。
蕭翎鈺爬行數丈深後,洞道已逐漸下行.且逐漸寬闊得可蹲身而行,因此深入更迅快且更能清晰聽到小白的哀嚎聲。
內裡並不沉悶,也無混濁不適之感,反倒有些絲絲寒氣上湧,且隱約聽見一些轟然流水之聲。
深入約三十丈後,已可挺立而行,而洞內寒意更甚,凜人肌膚,尚幸蕭翎鈺體健且可運氣抗寒,而無畏寒氣侵身。
行至巖洞底端,已進入一個兩丈方圓的小洞穴,只見左側巖壁處有一團白色之物卷編著,似乎是一個赤裸身軀的背部。
「咦?此處怎會有人?......喂!你是誰?」
「公......公子......您來了......我是小白!」
蕭翎鈺驚異的詢問,所得到的回答更是令他大吃一驚,猛然倒退數步的脫口叫道:「什麼......什麼?你說什麼?你......你是小白?」
心中震驚得疑似做夢,但聲音確是小白,而此洞穴內除了那雪白人影外,並無小白的蹤影。
正目驚愕不定時,又聽小白的聲音由那雪白人影處傳至:「公子您別怕,小妖確是小白,只因小妖得您之助且服食過四粒龍珠後,道行已經增進倍餘。你難道忘了,小妖以往曾和您提過幻化人形之事?如今小妖便是幻化成了人形,只不過道行未達臻至,因此......面首尚未能幻化成人貌,公子您......您看了之後切莫害怕......」
蕭翎鈺聞言已能確定那雪白人影的確是小白所幻,頓時狂喜得急步上前,蹲摟著那雪白赤裸的身軀喜叫道:「小白?......哈!哈!哈!你真是小白所幻?哈!哈!哈!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慎墜入潭內被水沖走了呢!這下可好了,你不但沒死,並且已能幻化人形了,快讓我看著......」
興奮的扶摟她身軀,慾望她面貌,然而卻聽小白顫聲說道:「公子,小妖如今面貌尚未能完全幻化,模樣醜陋......公子,待小妖能全然幻化為人形再讓您看好嗎?」
「唉!著你身軀雪白柔細比我好看多了,怎會難看?小白你放心,我不怕,快轉身讓我看著。」
蕭翎鈺蹲坐他背後,眼見她雪白的身軀及手足與常人無異,唯有滿頭已變黑色的頭髮只長有不及半尺,但並無礙美觀;只要過些時日頭髮生長之後便無異了,唯有頸項之處尚存雪白的茸毛。
因此心悟的笑道;「喔!我知道了,你已幻化人的身軀,但唯有面部尚不能幻化,你放心,只要你每日勤修道行,或是與以往一樣吸取我體內龍脈靈氣,總有一天也能將面貌幻化為人了嘛!我看......咦?小白你......你怎麼變成女人模樣?為什麼不變成和我一樣呢?」
望著她扭轉過的身軀及面貌。除了面都依然是毛茸茸的,但已有人的面貌輪廓而曲線玲瓏的身軀,竟在胸部突出兩隻小巧尖挺的肉球,而下身跨間則無與自己一樣的陽物,因此有些懊惱且不懈的問著。
小白又羞又顫的低聲說道:「公子,小妖原水便是雌免,當然是幻化為女子身軀嘛!又怎可能變成男人?」
『』喔......以前我怎會想到你是雌免或雄免?」
摟著她嬌小柔細的身軀,那種光滑柔細的觸感與以往大不相同,正愛不釋手的撫摸時,忽又想起什麼似的。
大為興奮的笑道:「小白......喔!從現在開始不能只叫你小白了,要為你取個好聽的名字才是,讓我想想......嗯!白可當姓,啊!對了!嫦娥所月宮中也有一隻玉免、不如你就叫玉兔......不......不行,不好聽。」
蕭翎鈺靜默沉思一會後,果然被他想出了好名字,於是笑著對倦侵在懷內的小白說道:「小白,你長得這般溫柔可愛,我看不如就取名『婉兒』。
『白婉兒』挺好聽的,你認為如何?』小白柔順依偎在他懷中,仰首望著他滿面興奮歡愉,對自己毫無一絲厭惡不悅之色,激動之餘.緊摟著他雄壯身軀,雙目中淚珠盈眶的顫聲說道;「公子,您怎麼說怎麼好,白婉兒這名字真好聽,小妖......嗯,小婢謝謝公子賜名!」
「嗤!什麼小婢小妖的?你可是我自幼至今......的好朋友也!你怎可自貶為奴婢呢?」
白婉兒聞言芳心欣喜激動,但仍然說道:「公子,小婢在天機福緣中便是要伴隨公子,如今道行初成已能幻化人形,目的也只是為了能侍奉公子更為方便些;再者小婢往後依然要依附公子得到公子的呵護,才能減免四九天劫臨身,因此小婢能侍奉公子便如願以償了!」
「這......哈!哈!好啦!咱們別為此事爭論了,不如先出會返回宿處再說好嗎?」
白婉兒在他懷裡掙了一下,胸前的肉球磨擦著蕭翎鈺的胸膛,令他甚感舒服。
「耳邊傳來她呢喃道:「分子,你相不相信世上有鬼存在呢?」
蕭翎鈺聞言滿懷歡欣驟止,不由一陣心悸得寒毛聳立頭皮發麻,半晌才強笑說道:「嗨!婉兒你怎麼忽然說起鬼物了?其實以前不拍倒是虛言,但如今卻不盡然了。因為有了你的實例,我深信乾坤之中萬物皆有,自也相信世間也有鬼的存在,但想必也有善惡之分,就像你一樣,不明之人乍聽之下必然心存畏懼,但相交熟知之後也無啥可畏之處是嗎?便是如我之人也有善惡之分,善者人人喜交不懼,惡者人人畏之拒之,因此我已深信世間萬物只有善惡之分,而不匝有異已而畏懼之心,你說是嗎?」
白婉兒聞言頓時激動的緊摟公子喃喃說道:「公子,您正直開闊的胸襟實令小婢信服尊敬,小婢願永生永世皆侍奉公子,受公子憐錯而無悔!」
蕭翎鈺耳聽她情意綿綿的呢喃之聲,不由內心一蕩的摟緊她身軀正色說道:「婉兒,我也希望你能生生世世不離開我,否則我會傷心難過喔?」
靜摟片刻,默然無語,享受著對方的情意,未幾才聽白婉兒續又說道:「公子,小婢在服用第四位龍髓球煉化之後,已然發覺道行增至往昔倍餘,意動之時身軀已可閃動變化些許,心知只要再勤加修煉道行必可逐漸竟功。在一日夜裡,小婢外出淨身時.竟然有一異類道友傳靈通息,才知本谷中早有一位道友久隱谷中數百年了。」
「喔?早有一位......那我們在谷中......已然數百年,為什麼從未曾見他現身過?」
白婉兒耳聞他疑惑之言,笑著回答道:「公子有所不知,那位道友在兩百年前失足墜落山澗而亡,後被澗水沖流至水潭,又經潭底暗渠沖浮至此洞穴內,但她魂魄未散仍然緊依原軀,直到咱們也陷身此各後,雖有心與咱們通靈,但她身為鬼魂,日隱夜出,再加上公子您陽氣盛旺,又身懷乾坤伏魔劍,她若暮然現身,必遭公子剛陽之氣沖得魂消魄散,因此只敢趁小婢獨處時傳靈通息,卻不敢讓公子知曉她的存在。」
「哦......原來如此!」
白婉兒續說道:「公子,小婢經由她引入此洞相處月餘,如今感情甚豐,而小婢也曾......詳述公子的仙緣福份及寬懷正直胸襟,因此她央求小婢在公子面前乞求公子收錄,也希望藉由公子之福緣能助她魂魄脫離此陰濕洞穴,待有朝一日緣獲一具初逝未及半個時辰的屍身,便可借屍還魂,生機回復而重返人間!」
「嗯?據你所言那她是個凡人魂魄羅?但她怎會孤身進入此人煙絕跡的深山內?」
「公子,她原本是武林人,因與仇家拚鬥受傷而逃入山區,因為傷重才失足落水而亡的。」
『』喔?她竟是習武的江湖人?......」
「公子......小婢......小婢有一事希望公子成全?」
「喔?什麼事?你說呀?」
「公子,小婢現雖能幻化人的身軀,但道行依然不足,因此面目尚無法全然幻化,除非再修行百年之上方能變化自如,可是小婢怎能以現今身軀容貌侍奉公子?只能以原形相伴左右。可是小婢不願再等百年,因此......因此......公子,您願助小婢提增道行早日幻化自如嗎?」
「噫?以前你便說過此事,而我也願意呀!」
白婉兒心喜中卻又羞意盎然的垂首低語道:「公子,小婢心知公子憐惜小婢, 將體內龍脈靈氣助小婢增加道行,但是這一次和以前不一樣,是要......是......」
白婉兒羞言至此,再也說不下去了。
而蕭翎鈺卻不知她言中何意?百思不解中只是答非所問的說道:「婉兒,你說這洞內有一鬼魂,但不知她在何處?可否現靈一見?而我又該如何助她脫離此穴?」
「公子,惜惜她年幼之時曾緣獲一隻道家『血玉珮』項練,平時只是當成佩掛飾物而已,卻沒想到她肉身亡故魂魄離軀後,才發覺玉珮上竟然有道家固魂定魄之符錄,而玉珮正中尚有一沙粒微洞,佩內乃是中空,她便是隱身玉珮內才得百餘年未曾魂歸森羅殿,也不慮邪靈仙物之侵害。
您只要將她遺骨上的血玉珮佩掛在身,便可助她魂魄離此了。不過她畏懼您陽氣盛旺所以才不敢現形拜見,只要您日日佩掛血玉珮,惜惜她間接得您陽氣之助,或可隔些時日便能與您相護傳靈了。」
「嗯,聽你如此解釋我便清楚了。既然如此,我便助她又有何不可?但不知那血玉珮在何處?」
白婉兒聽他願幫助交好月餘的鬼魂楚惜惜,欣喜的說道:「公子,右側壁角有一小洞通達下方的暗渠水道,在一凹穴處便是惜遺骨,但那小洞只有不到一尺之寬,待小婢幻回原形後,進去銜出交給您!」
白婉兒喜言中已在蕭翎鈺懷中身軀一抖,霎時幻化回原形,在他面前蹦跳數次後,已迅疾躍至右側壁處一晃而逝。
蕭翎鈺好奇的緊隨觀望,果然見到石壁之前有一個水聲轟然的小洞,窄只尺土的洞口實非自己可以進入。
蹲身怔望並思忖著方才小白所說之言,大致上已然明瞭其意,只有要助她早日幻化自如之事卻是茫然不解,不知該如何助她?正思忖時,只見白影一閃,小白已口銜著一條金項煉躍出小洞,只見那金煉上垂著一片長約兩寸,寬一寸、厚有三分的火紅玉珮,立知是小白所說可固魂定魄的「定魂符佩」。
伸手接過」定魂符佩」細望,果然佩上雕有一些符錄形體,玉珮正中也有個難以察覺的小洞。
「好漂亮的一隻血玉珮!」
笑說中將「定魂符佩」套掛頸項,並朝小白說道:「婉兒,咱們出去吧?你原形進出方便,你就先出去吧!」
第六章 雙修合體
一粒鴿蛋大小的精亮珠子將床榻、桌椅俱全的巖洞映照得有如清晨之輝,使巖洞內清晰可見。
洞底鋪有尺厚乾草的睡臥草榻上,一名膚色古銅發亮的雄壯長髮少年,正盤膝趺坐並摟著懷內一具肌膚白裡透紅,曲線玲瓏,嬌小柔弱、秀髮及頸的赤裸女子跨坐胯間,而兩人手臂互摟,胸腹緊貼四唇相合,如此情形令人望見必然血脈賁張。
雄壯長髮少年正是蕭翎鈺,而跨坐胯間的赤裸女子則是「白兔精」白婉兒。
此時趺坐的蕭翎鈺並未運行「伏魔金丹」之功,而是靜靜的盤坐任由白婉兒陰穴盡吞自己陽物夾吸不止,而口內不斷的渡過一股略有腥味之氣進入自己腹內。
蕭翎鈺只覺那股淡腥之氣緩緩渡入腹內,而下體陽物則被夾吸得緩緩溢出火燙剛陽之氣,循行她體內全身經絡,再經由她口渡至自己喉內入腹。
如此循行約莫半個時辰後,白婉兒的身軀略微掙動一下,兩人雙唇分開。
只聽白婉兒喜愛顏開笑道:「公子,今日小婢已然感覺到體味已淡,看來再過些時日原有之氣味便可淡消難覺,至於人形之貌也已逐漸顯現,與半年多前的容貌相差太多了。」
蕭翎鈺此時也已睜開雙目,望著眼前那張瓜子臉,心內大為感慨造化之妙,無奇不有。
這時的白婉兒巳完全變成了一位嬌柔秀麗的美姑娘,非但全身茸毛褪盡,而且肌膚白膩,靈慧外露,與數月之前相比,簡直是天淵之別。
愛憐撫摸著她雪白溫軟的胴體,柔聲笑道:「婉兒,依我看,這將近半年的時光沒有白費,你的元氣經過合體淬煉,如今已能幻化人形十之八九,大概再有一年半載便能幻化十成了。雖說你以此合體之法吸我剛陽之氣淬煉,但我也經由你體內陰柔之氣將剛陽之氣逐漸調合,因此可說是一舉兩得,互有益助呢!」
白婉兒聞言又羞又喜的輕吻他雙唇後,柔聲說道:「公子,妾身如今得您之助已是『人』氣充沛,每日自行修煉時才能感覺到原形之氣息逐漸消逝,連自己都恍如是個真正的人了呢!」
蕭翎鈺聞言後愛憐的撫著她柔細身軀笑道:「以你現在的形體及面貌,不知之人怎會知曉你的來歷?只要你需要,隨時可和我行功淬煉。好了,你自己再勤修吧!我也要習練『伏魔金丹』了。」
白婉兒聞言立時緩緩移開身軀斜坐一側,美目望向公子胯間那具依然怒漲高挺紫紅火燙的粗長之物,只見上面沾滿了濕黏淫露,不由芳心羞赧雙頰發燙的不敢再望,忙趺坐一側定心修煉吸入體內的剛陽之氣。
蕭翎鈺此時也不說話,由她自行練功。
正欲下床出洞時,胸口那只火紅玉珮突然湧出一股似幻似影的白亮靈光,並且逐漸在身前凝聚成一個縹緲人影。
只見那似虛似實的縹緲人影略微現出一個女人身形,並對蕭翎鈺曲身拜下。
蕭翎鈺此時雖是赤裸著身軀,卻習以為常的並不忸怩作態,只是含笑說道:「惜惜,你怎麼也現形了?」
那略可成形的面貌上似有笑意的傳靈說道:「公子,小魂方才聽公子及婉兒姊之言,知曉婉兒姊人形將成,往後只要再勤加修煉精固人形,除非遭遇天劫或是外力侵害外,已不慮原形暴露了,真是可喜可賀呢!」
「嗯,婉兒確是人形初成與常人大致無異了,這也不負我對她的期待。倒是你,雖然你現在已能魂影凝聚成形,並已逐漸人形清晰,但我尚不知何時才能助你尋到初喪女屍借屍還魂,你只有再忍著些吧!」
魂影聞言立即傳靈笑道:「公子,其實小魂如今已心滿意足,且不甚急著借屍還魂呢!因為自從您佩掛固魂定魄符佩後,小魂在符內竟也由您體內剛陽之氣將魂魄精凝而顯出人形,此乃小魂百餘年也未曾達至的境界。
因此小魂此時並不急著借屍還魂,而想多在符內提增道行精凝魂影,待以後有緣借屍還魂後,便能縮短修煉人形的時光了。」
「哦?原來你借屍還魂後尚須修煉哪?」
「嗯,初時還魂後尚須修煉魂魄與軀體相融,投手提足行進皆須影體相合,否則影動軀定豈不再次脫離?但道行愈高愈能易與,否則借屍還魂後再修煉則事倍功半呢!」
「嗯!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那你就在符佩內勤加修煉吧!」
「是,小魂謹遵公子之諭。」
魂影聞言虛空福身後,立即波動化為一道靈光疾幻入「固魂定魄符佩」之小孔內消失不見。
蕭翎鈺眼見魂影已然幻化入胸口的火紅玉珮後,才定心跌坐習練「伏魔金丹」勤修增進功力。
正當他功行一周天,準備收功時,忽然覺得下身依然怒漲高熾的陽物被一雙纖纖玉手握住。
「咦?……婉兒……」
「公子,這段時日你一直幫助小婢運功修練,從來沒有盡興,讓小婢好好侍奉你……
白婉兒羞紅著臉將他壓按在床,雙手不停上下套弄,隨又檀口含著輕咬吸吮,令蕭翎鈺舒服得差點呻吟出來。
蕭翎鈺俯頭仰視,只見白婉兒正張開朱唇,握著怒漲的肉棒,納入口中吸吮著。
快感強烈襲來,蕭翎鈺忍不住哼吟出聲,慾火狂熾下,雙手用力按著她螓首,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她的節奏在她小嘴裡不停挺聳。
白婉兒得到鼓勵,更為賣力,頭不停左擺右晃,來回前後移動,紅通的肉棒就像活塞一樣在她的嘴裡進進出出,而她也陶醉在那樣的摩擦感裡。一對高聳挺拔的乳房,紅色的乳暈綴上美麗突起的乳頭;當身體挪動時,雙峰不停的微微顫動,讓人感到撩人心弦。
而她向上翹乳頭,更是充滿了無法抗拒的誘惑,讓蕭翎鈺心中由然興起一股撫摸的強烈慾望。
忍不住伸出雙手,在白婉兒細緻柔膩輕輕顫動的乳房上揉搓撫摸,手指也不斷地捏弄著乳頭。
「啊!好舒服……」
白婉兒身不由己地全身一顫,立即加快了嘴巴的動作,更為賣力地吞吐著,全身隨著前後顫動,鼻中不時吐出熱氣,雙頰一片酡紅。
蕭翎鈺慾火狂升,伸出雙掌抱住她豐腴的臀部,低下身來用舌頭不斷舔著她裸背每一寸肌膚。
白婉兒變換成跪勢,讓他站起立在跟前,兩人你來我往,互相取樂,彼此都興奮不已。過了一陣子,蕭翎鈺漸漸地跪了下來,而白婉兒配合著他的動作,也由跪姿轉換成趴姿;原本握著肉棒的雙手,也不得不放手,用兩手掌撐在地上,承擔上身的重量。
蕭翎鈺這時雙手也放開她的雙乳,左手抓住白婉兒後腦勺的長髮,一前一後地推動,而右手在她柔嫩白晰的裸背上撫摸著。
然後右手從纖細的腰肢一路撫摸,直至一處隆起而豐滿的草叢地帶,手指撥弄了一會兒,接著又向下移到桃源洞口,在兩片嬌嫩的肉瓣上輕輕撫摸。
白婉兒配合得天衣無縫,小嘴始終吞吐著他那雄壯的陽物。初時紅著臉,從鼻上輕輕吐氣,繼而氣喘噓噓,緊接著轉成陣陣的呻吟聲,偶爾夾雜著誘人的浪叫。原本睜開的雙眼,也變得半開半合,最後妙目緊閉,朱唇微啟,陶醉在兩人創造的太虛幻境中。
白婉兒每一個動作,蕭翎鈺盡皆看在眼裡;這般活色生香的光景,將他看得慾火狂升,氣喘吁吁。隨即併攏兩根手指,往白婉兒那濕淋淋的桃源洞口插將下去。白婉兒全身一顫,蕭翎鈺也立刻如速,在她的桃源洞中抽抽插插。
白婉兒突然感到有什麼碩大的硬物插入了自己體內,不由得浪叫了幾聲,左手拚命地揉搓著堅挺的乳房,興奮地扭動著腰枝。兩人皆是慾火高漲,愈發變得瘋狂熱情。白婉兒上下口都被玩弄著,早已到了忘我的境界,口中不時發出撩人的呻吟。
這時她已經完全陷入興奮的漩渦中。手指不斷進出,配合著這樣的動作,肉穴陷下去又翻轉出來,每一次都帶出許多淫水;白婉兒猶如狂風駭浪中的小船,不斷折騰。為時不久,白婉兒終於忍不住了,浪叫一聲,全身發軟,兩條腿顫抖地挺直了。
到了這裡,蕭翎鈺再是忍不住,一把將她摟起,身體壓了上去。
洞內立時又響起一陣陣女子的呻吟聲及男子的喘息聲,兩道聲音此起彼落,撩人心弦。
白婉兒赤裸著身子,兩手扶著洞壁,彎著身體站立著,屁股高高翹起;而蕭翎鈺則從她背後緊緊地抱著,兩手五指緊抓著她那對堅挺的乳房,粗紅的肉棒兀自從她高翹的屁股向肉洞沒命似的前後抽送著。
白婉兒低著頭,眸子半閉,雙頰一片暈紅,微啟的朱唇興奮地發出間間斷斷的呻吟聲。蕭翎鈺亦愈發興奮 那話兒更加賣力抽動著,抓著她乳房的一雙肉掌更加狂烈地愛撫著;靈活的舌頭,也在她雪白的背部不斷的舔著。山洞內讓兩人營造出無比濃厚的春色。 很快的兩人都接近高潮,白婉兒不斷將高翹的屁股擠向蕭翎鈺的腹部,而蕭翎鈺更加拚命地馳騁著,兩人戰得一臉酡紅,汗水淋漓。再過不久,只聽得白婉兒「嚶嚀」一聲,全身起了痙攣,蕭翎鈺便即緊緊抓著她的雙乳,向前用力一頂,兩人盡皆「啊」地叫了出來,雙雙獲得了最大的滿足。頓時兩人身子一軟,坐倒在地……
口 口 口
時光匆匆。
日昇日落,星斗轉移,轉眼又是年餘光陰流逝無蹤。使蕭翎鈺及白婉兒困留谷內已達三年餘,幾近四年的時光了。
此時的蕭翎鈺已是十七出頭的少年了,身軀更為雄壯高挑,英氣不凡,面貌雖非俊逸,但也剛中帶俊魅力四溢,尤其那張笑意盎然的面貌更令人見之意欲親近。
三年多的時光中,蕭翎鈺已然將「伏魔金丹」習練熟悉,並已將龍脈靈氣逐漸融匯丹田真氣中使體內真氣更形盛旺。
因真氣的增進,也使身手動作更為敏捷迅疾,並在習練「天雷掌」時,雖尚未將招式身形習練領悟,但已能在掌心處察覺到有股氣勁蠢蠢欲動,似欲脫掌而出。
至於八招「伏魔劍錄」的招式身形,也只能練至姿勢無誤,卻無法將真氣貫入劍身,也無法將劍招依序連貫施展,似乎並無些微進境。
另外的「咫尺幻影」及「定身術」的口訣早已熟記,且略有心得,尤其是定身穴道早已了悟熟悉了。
不過蕭翎鈺並不急著習功,只將習練之事當成消遣打發時光的功課,所學多寡倒不在乎。
縱然如此,他卻因龍脈靈氣融匯十之五、六後真氣盛旺,無形中也使他習練各種功技時更為迅疾,也能逐漸慧悟施展,而有了些許成就。
一日清晨。
在清澈但深不見底的水潭內,古銅膚色的蕭翎鈺與肌膚雪白柔細有如玉琢的白婉兒正在浮水戲耍,忽聽蕭翎鈺笑說道:「婉兒,你初習浮水但不可貪玩了,咱們上岸吧!」
「嗯……不要,人家好不容易不畏下水,也學會浮水不沉,您就讓人家多玩一玩嘛?又清涼又舒暢正可消暑呢!」
「嗯,好吧!」
望著戲耍潑水脆笑如珠的白婉兒樂在其中,實不忍讓她掃興,只好伴著她盡興以免她水性膚淺而被水瀑暗流沖捲入潭底內。
約莫半個時辰後,白婉兒才盡興的出潭疲躺巖地上,而蕭翎鈺卻笑道;「婉兒,你小心被烈陽曬黑肌膚或是灼痛,到時可就要受罪羅!」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白婉兒耳聽公子之言,頓時急蹦而起,但口中卻嗔嚷道:「好嘛!好嘛!人家好不容易享樂一番,但您卻囉嗦不止,真掃興!」
笑嗔聲中卻伸手摟著蕭翎鈺手臂行返洞內休歇。
雪膚玉脂玲瓏美妙的身軀,在行走時更是婀娜多姿妙處微顫,頓令心蕩不已得暇思入神。
不多時便聽洞內響起白婉兒的羞笑輕嗔以及嬌哼呢喃之聲。
不問可知洞內必有令人血脈賁張的動人景致。
約莫半個多時辰後,只見白婉兒渾身汗水淋漓,雪白的肌膚也浮顯出桃紅之色,更令人為之心動,而長髮披散的嬌顏上竟是春意未褪,旦慵懶鬆軟的行往水潭浸洗沖涼。
而洞內的蕭翎鈺則仰躺床上,笑顏未消回味無窮的閉目養神,而胯間依然挺豎的陽物上則是淫露未干。
倏然洞外響起白婉兒驚恐尖叫聲,頓使蕭翎鈺驚急的蹦跳而起,迅疾奔出洞外查看發生何事?
原以為白婉兒不慎被水瀑卷沖沉入潭底,但狂奔中卻見白婉兒竟已幻回原形在谷地驚竄不止。
正自心驚且疑中,突覺空際有巨物飄飛,遮日的陰影披蓋谷地足有數丈之闊。
心奇的仰首上望,這才瞧見十餘丈高的空中盤旋著一隻巨碩大鷹……不,是一隻稀有少見的黑鵬鳥。
那巨碩黑鵬此時正盤旋谷地之上,伸足探爪似欲撲曳而下,但卻被疾奔而出的蕭翎鈺驚得一頓,而被白兔竄入密林內。
「呔!扁毛畜牲竟敢傷我朋友?還不快飛走?」
蕭翎鈺驚急的怒喝時,竟忘了憑自己能否抵擋得了巨鷹的撲抓?只是在林緣拾起一根粗樹枝朝天揮舞驅趕。
尚幸那黑鵬也是突掠暴沖而上,但隨即已再度俯衝而下,在十丈高處盤旋,虎視耽耽的細望一會後便迅疾下衝。
此時白婉兒已趁機奔竄入洞危機已除。
蕭翎鈺也急退至洞口,認為黑鵬無法入洞便傷不了自己及婉兒,因此急喝道:「婉兒快進去便不怕它了!」
然而喝叫時竟見那黑鵬俯衝而下,雙爪已抓向自己頭部,驚急之下再度猛掄手中粗枝砸向黑鵬,並怒聲道:「那來的扁毛畜牲竟敢飛至本谷害人?」
只是心怒的喝叱,但沒想到竟聽一個粗啞的聲音嘎嘎說道:「你又是什麼人,竟敢對本仙大呼小叫?若惱了本仙,莫怪要將你分屍食腦!」
蕭翎鈺聞聲心中一愣。
但因有婉兒及惜惜之鑒,心知必是遇見了成精妖物,於是沉聲說道:「哼!原來你是成精鳥怪?但我們在谷中並未招惹你,為何你要害我們?」
黑鵬精聽他所言,且見他並無常人驚駭畏懼之神色,頓知眼前凡人並非尋常之人。
因此嘎嘎說道:「嘎!嘎!本仙雲遊至此時,已察覺谷中竟有道行初成的兔精,正好可供本仙裹腹且能增加道行,而你只是一個凡夫俗子,竟敢阻攔本仙進食不成?」
黑鵬精實看不出那洞口處的凡人娃兒有何異能?但卻感應到他身上散溢出一股靈氣。
不由狂喜的嘎嘎笑道:「嘎!嘎!嘎!好娃兒竟然身溢靈氣,莫非你曾服食過何種仙芝瑤草不成?嘎!嘎!本仙今日雲遊至此,竟能遇見兩個美食可供增進道行,娃兒你受本仙一爪!」
蕭翎鈺聞言心知遇見一隻凶殘精怪,不似婉兒、惜惜溫順,只有以功力抵擋它才能求活,但是「乾坤伏魔劍」卻留在洞內。
正自手足無措之際,猛然想起自己尚曾習練過一些伏魔之技,於是精神一振,便欲恃其抵抗黑鵬精。
就在此時,那俯衝而下的鵬精凌空一晃,烏光疾閃中競幻化成一個身穿黑袍髯髮聳立,滿面烏黑虯髯鷹鼻尖嘴,神色凶狠殘厲的老者曳落地面。
瞪著一雙凌厲雙目獰笑的撲向蕭翎鈺.手中一對烏黑彎鉤鵬爪也疾狠的罩向他上盤及肩頸。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蕭翎鈺見狀急掄手中粗枝狠猛前掃,怒喝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執意要加害我們,那就莫怪我要與你一拼了!」
「嘎!嘎!嘎!娃兒臨死尚口出大話?納命來吧!」
然而此時的蕭翎鈺已是吃了秤鉈鐵了心,心中一狠,手中粗枝橫掃迅收,運聚全身功力循行「伏魔金丹」,待真氣旋湧全身時,左右手猛然各拍出一記「天雷」。
霎時只覺掌心有一股氣勁脫掌而出,並聽一聲沉悶轟雷聲驟響。
「轟……轟……轟……」
悶雷聲中勁風尖嘯狂烈,竟將鵬精震退丈餘之外。
「噫?看不出小娃兒倒有點道行,但卻奈何不了本仙,你再接本仙幾招吧!」
鵬精怒喝聲中,倏又抬爪再撲,而蕭翎鈺此時竟被自己掌心所發出的悶雷聲驚得怔悟呆立,竟忘了鵬精迅又攻至。
就在此時,倏聽一聲驚急嬌喝聲起:「鵬精莫傷我家公子!」
嬌喝聲中,一股淡白之氣疾噴罩向鵬精面首,頓令鵬精暴退丈餘,但隨即獰笑道:「嘎!嘎!嘎!兔精找死!憑你這點道行也敢在本仙面前賣弄?且看本仙如何整治你倆?」
鵬精暴退再進,手中雙爪迅又疾狠的分攻兩人,但此時蕭翎鈺已被白婉兒的急喝聲驚醒,眼見爪影已臨面前不足兩步距離,霎時狂急的往左閃避。
鵬精正自得意時,驀然眼前一花,瞬間人影消失不見。正驚奇時,突聽左面有人狂喜叫道:「哈!哈!我成功了……我能施展天雷掌及咫尺幻影了!」
欣喜大笑聲中,鵬精已恍悟即醒,狂怒的撲向蕭翎鈺,怒喝叫道:「呔!小娃兒果然有些門道,再接本仙兩爪試試。」
蕭翎鈺在兩次危急中俱是使盡全身力氣的施展「天雷掌」及「咫尺幻影」之功,竟然掌吐悶雷之勁,以及眨眼之間幻化兩丈之外,頓令他驚喜萬分。
眼見鵬精再次撲至,因此面含笑意的再度施展「咫尺幻影」之功閃身,然而此次竟動也不動的任憑鋼爪疾罩而至。
狂駭中猛然側身翻滾,但為時晚矣!只覺肩頭一陣劇痛血水飛灑中,肩肉已被爪尖抓出三條裂口鮮血溢流。
此時鵬精一招得手,頓時得意的嘎嘎大笑,並且乘勝追擊,雙爪已狠疾的再次抓向蕭翎鈺頭部。
就在危急中驀然一道陰寒霧氣疾罩向鵬精身軀,並聽白婉兒急叫道:「公子接劍!」
鵬精眼見兔精張口噴出一般精氣罩至,頓時顧不得傷人已迅疾側身閃避,也使那娃兒逃過了自己爪勢。
蕭翎鈺險遭鵬精雙爪抓裂腦袋,全身驚駭得冒出一身冷汗,耳聞婉兒急喝之聲,並見一道黃影射至,立知是自己留在洞內的「乾坤伏魔劍」。
狂喜之下急迎向前,伸手一撈,已將符劍抓握掌中。
身形尚未頓止時已迅疾將劍身拔出,並且轉身喝道:「妖孽看劍!」
喝聲中已然神情凜然的執劍橫胸,只見「乾坤伏魔劍」已然隨他心意精光暴漲,精亮的劍芒已在他身前閃爍照向鵬精。
「乾坤伏魔劍」本是三清道門仙長以符錄煉成的符劍,原本便具有符法才能自行映射出降妖伏魔的符光,確是一柄不同凡響的道門符劍。
然而符劍也須懂得施展之法的內行人施法唸咒,才能使符劍符錄之威顯現,若只是依侍符劍自身精芒只能鎮伏道行微弱的靈異。
就如同當初白婉兒只有兩百餘年的道行,因此一被符劍精光罩射,便道基浮動全身顫抖。
但是鵬精卻是已有一千七百餘年道行的靈異,自身道基高深幻化自如外,尚能御寶護身攻敵,又怎會畏懼只能射出精光的道門符劍?
因此鵬精眼見小娃兒手執一柄閃爍微弱道法的小劍,便似是有了仗恃的嚴陣以待,不屑的嘎嘎笑道:「嘎!嘎!嘎!想不到娃兒竟然有三清道門法物!嘎!嘎!你當有此小劍便能張狂不懼本仙了嗎?嘎……本仙就讓你知曉道門法物不足為恃!」
鵬精不屑的笑語聲中,倏見他手中雙爪狂湧起一片濛濛烏氣,雙爪竟也驟然暴漲成兩支巨爪,凌空撲抓向蕭翎鈺。
蕭翎鈺驚見鵬精御使雙爪凌空抓向自己,頓時又驚又畏。
但眼前危機已至,除了拚死抗衡外,再亦無法可想。
驚急中已顧不得自己能力如何,立時使出全身力道疾揮手中「乾坤伏魔劍」,迎向凌空下罩的雙爪。
倏然一片精光大盛。
只見熾如烈陽的精光由劍身暴激溢射,更見精光中有一北斗七星之狀的七顆亮星迅疾迎向雙爪,四周尚有風火雷電的鬼魅影像閃爍湧罩而出。
霎時只見那兩支巨烏爪竟然瞬頓,烏霧有如遭烈陽蒸散消失不見,而雙爪也驀然縮小疾退。
蕭翎鈺驚急之下,自然而然的將「伏魔金丹」全力循行經絡,「伏魔金丹」的真氣也順勢貫注「乾坤伏魔劍」劍身,雖非施法唸咒,但也已將劍身北斗七星及風火雷電符錄之威逼出。
如此一來,立使鵬精道法受制道基震盪,驚駭得急收雙爪便欲幻化避開符劍精光。
但此時蕭翎鈺右手符劍急揮後,左掌也已同時狂急的劈出一記「天雷掌」。
右劍左掌狂亂的連連揮揚攻擊,霎時只見精光如電飛閃,九天轟雷連連暴響,俱是連綿不絕的罩擊向狂駭退竄的鵬精身上。
「轟……轟……霹靂……轟……轟」
「嘎……嘎……嘎……嘎……」
片片精光飛閃,陣陣轟雷暴響,井聽聲聲狂駭驚叫及淒厲哀鳴之聲連連響起。
直待蕭翎鈺喘息疲累得收手暴退後,只見眼前狂風大作烏氣洶湧得令人心駭,尚不知是怎麼回事時。
只見烏黑霧氣中的黑袍老者身軀劇顫連閃幻影,已經重現出巨碩的黑鵬身軀,雙翼抖動乏力,已無能沖飛逃出「乾坤伏魔劍」的符光籠罩。
「嘎!嘎!嘎……」
黑鵬哀鳴數聲,雙目凌厲精光已失,且浮顯出悲哀求饒的目光注視著蕭翎鈺。
但是蕭翎鈺那注意到黑鵬求饒神色?內心駭畏未退.倏又狂急盡全力擊向黑鵬,手中「乾坤伏魔劍」已罩定黑鵬巨首狠疾削下。
「公子手下留情,請您饒它一命……」
白婉兒的驚急尖叫聲頓使蕭翎鈺心中一驚,手勢疾偏外斜,霎時只見精光閃處,一片黑羽斷裂飄墜,竟險險的削過黑鵬粗頸,幸未傷及它性命。
疑惑不解的轉首望向隱於洞口的白婉兒,尚未開口詢問何意時,已聽白婉兒哀求道:
「公子,您饒了鵬精吧!它被您的符劍及天雷掌連擊得道行大失,道基松弱得全身萎靡動彈不得,已然無法幻化逃竄了。依鵬精修行千餘年之久尚未遭天劫,可見它往昔必定修行正道,只不過今日見小婢現身潭邊突生邪念欲加傷害罷!雖說邪心一起立遭現報劫數,但它本性善良並無取死之罪,因此公子您就饒了它這一回吧!」
此時鵬精也是雙目含著乞憐之色連點巨首,似也同意白婉兒之言,卻無法如先前一般口出人言求饒。
蕭翎鈺耳聞白婉兒之言,正內心猶豫是否該放縱鵬精時,續又聽白婉兒解釋道:「公子,剛才鵬精被您以乾坤伏魔劍北斗七星符錄精光罩住,再被您三記天雷掌打中,因此已使它道行喪失近半.如今再難幻化人形了,但鵬精只是邪念突萌,罪不及死,公子若能饒他一命……或是令它臣伏歸順,由它重新修煉道行,如此豈不也是順應天機嗎?」
「這……嗯……其實我並無心取它性命,也無毀它道基之意,只是驚急自保中使盡全力反擊,也不知它竟已傷在我劍掌之下,不過只要它肯臣服且不再害人性命,那我自可饒它一命重新修煉道基。」
鵬精聞言欣喜萬分,雖因道基損毀近半,已無能幻化及口出人言,但已巨首連點頻頻示意願遵守臣服,且將巨首伏在他腳前以示歸順。
蕭翎鈺眼見巨鵬精之狀,心喜之餘仍不放心,沉聲問道:「鵬精,你真的誠心歸順不再心生惡念害人嗎?」
鵬精聞言立時再次頻頻點首示意,蕭翎鈺欣喜笑道:「好罷,我相信你,並且以後也願助你重修道基。」
欣喜聲中立時收起「乾坤伏魔劍」。
鵬精在符劍精光斂收之後才束縛盡去,艱辛的緩緩站起身軀。
雖然喪失大半道基的鵬精已無能幻化口出人言,但依然能耳聞人言且能以靈傳意。因此大難不死留得一命後,已是恭敬的傳意道:「主人,小妖邪念初萌便遭歷劫,因此小妖再也不敢妄生邪念,且誠心臣服主人供主人使喚!」
蕭翎鈺耳內聽見鵬精的粗啞話聲,頓知與以前小白傳聲相同,因此並不驚異的立時笑說道;「嗯,我相信你。不過以後不須稱我主人,只與婉兒一樣稱我公子便可。」
「是,公子。」
此時白婉兒也已興奮的奔出洞外笑說道:「恭喜公子又收了一位家人,鵬大哥,小妹與你見禮了。」
蕭翎鈺眼見黑鵬恢復雄姿,站立地面仰首時較自己身軀還高出一個頸首,全身鋼翅烏黑油亮,彎鉤鋼喙令人心驚,一雙粗長巨爪更是強而有力足可扣住一頭犢牛,雙翼伸展開來竟有三丈左右,乃是世間難得一見的蠻荒巨鵬。
細望它雄姿之後,蕭翎鈺喜形於面的輕撫它油亮鋼翎,笑說道:「哈!哈!哈!鵬精,只要往後有何福緣我必會助你早日重複道基,以彌補你損失的道行。如今有了你後,我與婉兒便可順利離開此地了,不過你可否先至人煙之處替我們找兩套衣物裹體?」
鵬精聞言頓時巨首連點的傳意說道;「小奴遵命!」
「嗯……你且等會。」
蕭翎鈺轉身奔入洞內,在臥榻旁的草堆內翻找出以前余留的一些碎銀,取出一錠一兩銀子交給黑鵬銜住,才又笑道:「你體形龐大如飛臨人世必定會驚世駭俗,因此你且待黃昏或凌晨時尋一山野住家外曬的衣物,留下銀子後便可取來供我倆穿著,但切記不可駭傷世人喔?」
鵬精聞言巨首連點示意,立時雙足蹬縱上空,雙翼疾展微抖狂風大作中,龐大身軀已沖天而上,飛至十餘丈高處,在空中盤旋一匝後立時往西疾飛而去。
蕭翎鈺欣喜的望著鵬精消逝天際後,才轉首笑望身側玲瓏美好赤裸身軀盡現眼前的白婉兒說道:「哈!哈!婉兒,以後你可不許再如此裸身面對他人羅?否則不但有失女子清白,而且會招人非議。尚幸剛才那鵬精也屬修道靈異,並無世人邪念,若是常人見之不起邪心才怪呢!」
白婉兒聞言芳心一怔。
雖說以往在」龍安村」知曉凡人皆身穿衣物,但也只以為與自己原有之體毛一般護身之用,卻從未想到什麼不妥之處?
如今雖已道行倍增幻化人形身軀,但對人間之事卻懵懂無知,也不懂人世的一切言行禮儀風俗,雖不懂公子所言之意,但也知曉自己必有不妥之處。
於是在入夜之後迫不及待的呼喚原本便屬世人的楚惜惜魂魄現影,詢問公子所言之意及身為「人」時應知之事。
在楚惜惜的概略說明之後,才使白婉兒恍悟蕭翎鈺之意,因此便央求楚惜惜教導人世間的一切,包括了俗禮心性,女子盛行的三從四德,以及從不知曉的穿著打扮。
由此逐漸明白了人世間尚有許多有待學習之事,於是便立志多觀察多學習,且時時求教於她,希望能成為真正的一個「人」。
[ 本帖最後由 赤裸藍風 於 2010-8-13 06:0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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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試身手
一層層觸膚沁涼柔若綿絮的白雲,恍如波浪般翻湧滾動,西斜的天際艷陽將柔雲映成片片橙黃霞紅綺麗之色。
突見雲層驟然翻滾波動,倏見一片烏雲由雲海之中湧沖而出,竟是一隻巨碩黑鵬破雲沖天翱翔雲層之上。
細望後竟見鵬背上尚倚坐著兩個人影,但無礙黑鵬的飛行,可見黑鵬的巨碩及負重飛行能力了。
穿著粗布農民衣衫的蕭翎鈺,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滿面笑容遙望著晴空雲海景色,嬌甜清秀笑靨迷人的白婉兒則在身後緊摟著他,芳心內也是欣喜且畏的望著未曾見過的景色。
兩人身上衣衫被高空颶風吹拂得拍拍作響,緊貼肌膚,恍如仙宮金童玉女乘騎巡遊一般。
倏然巨鵬翱翔的身軀略往左斜,已然斜竄入柔白雲海之內,頓令兩人有如置身濃霧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當眼前再度明朗時,已然衝下濃厚雲層,霎時大地連綿不盡的山巒、河川、田畦、城邑、鄉村景色歷歷顯現眼內。
只見層層青翠山巒聳峰突起,一帶黃河蜿蜒東流遠無止境,塊塊田地綠意盎然有如翠氈平鋪大地,紅瓦莊捨點綴其內,時有成排成列房舍聚合成材,遙遠之方尚有一座城池聳立平原之中,真是一幅令人賞心悅目難得一見的大地美景。
在天際飛翔約有兩刻之久後竟然飛行千里之遙,而遠方的「許平縣」已然顯現眼內,並可望見西方山巒乃是「王屋山」,山脈尾端的「霍山」。
黑鵬受命折轉飛往霍山山區內,緩緩盤旋平穩的曳落在一巖山峰嶺。
「咯!咯!咯……真好玩,鵬大哥謝謝你羅!」
「哈!哈!鵬精你真行,千里之遙竟然半個時辰不到便已到達,要是我們自己走路回來少說也要月餘時日呢!要不是怕在鄉野之中驚世駭俗,否則便直接飛至城外更方便多了。嗯,我們就依早上的約定,你便在這山內等我們回來罷!」
鵬精聞言立時巨首連點的低鳴兩聲示意,望著兩人下山行往「許平縣」。
「許平縣」乃是殷代古城,漢時為安陽侯國,城內建築甚為堅實壯麗,條條大路皆是石板路。
白婉兒雖然身穿粗布村服,但清秀嬌甜的容貌及白裡透紅的柔細肌膚卻令路人驚艷盯望,使得她芳心羞怯惶恐得有如小鹿蹦跳,畏縮的躲在蕭翎鈺身後避人目光。
「公子……小婢……他們如此看小婢……是不是看出小婢……」
蕭翎鈺聞言心知她初以人身涉足繁華人世,對一切皆陌生惶然,因此安慰道:「婉兒你別伯,他們只是見你美如仙女才盯望不眨,並非有何惡意或看出什麼。」
「喔?是這樣哪?……可是街上有好多打扮艷麗的美貌女子,他們怎麼不看卻盯著小婢?」
「嗤!那些婦女雖穿著光鮮彩麗,打扮入時.但她們卻不似你脂粉不施的天香國色,有如一塊純樸美玉令人賞悅,如果你也略微打扮的話……嗤!街上不擠滿人才怪呢!」
白婉兒聞言芳心又羞又喜,但卻羞赧低首的低聲道:「小婢才不要他們看,只要讓公子喜歡便高興了。」
蕭翎鈺耳聽她純真之語後,內心欣慰得有股甜絲絲的感覺,因而深情的笑說道:「嗯!我當然喜歡你呀?好了,咱們快把需用之物購妥,到時你就知道自己是何等嬌美了。」
當兩人出城行往霍山時,竟有如改頭換面的一對才子佳人,更令路人稱羨讚歎不已。
只見蕭翎鈺身穿一身學子青衫,腳穿雲鞋,加上較年齡更壯實成熟的高挑身軀,雖年僅十六,但卻像雙十左右的青年書生。
而白婉兒此時已換穿了一套雲白圓領衫褲,外罩同色束腰羅裙,將美好身軀突顯得玲瓏有致,烏黑秀髮也已梳理挽成雙髻,腳上穿著一雙白底粉花的繡花鞋,令人驚為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兩人滿心欣喜歡愉的行返霍山山嶺時,竟見黑鵬的巨大身軀在數里外的深山空際上下飛撲,不知發生何事?
「咳?婉兒你看,黑鵬它在幹什麼?」
「公子,以鵬大哥的巨碩,若是一般人獸怎禁得住它喙爪撲啄抓扣?但是看它如此頻頻狂猛撲擊尚不時高飛,可見必有非比尋常之物才令它如此。」
白婉兒驚異的話聲中,忽然全身一陣驚悸湧出一種惶恐不安的感覺,雖然已幻化人形之軀,但天性中的潛意識仍已使她駭畏的顫聲說道:「公……公子,那邊有……有巨妖精怪……」
蕭翎鈺耳聞白婉兒的驚聲之音,頓時驚異的問道:「怎麼?你說那方有妖物?莫非……咱們快過去看看。」
兩人心急的在荒草雜林中前行,約莫兩刻之後尚未行至黑鵬飛撲之處時,突見白婉兒已驚叫:」啊?公子,小婢感應到前方有……有巨蟒……」
蕭翎鈺耳聞白婉兒的驚叫之言,頓時急問道:「婉兒你說前面有大蟒?喔!怪不得……嗯,那你在此等候,待我過去看看。」
「公子您別去,巨蟒凶殘無比甚為危險呢!」
「嗤!婉兒你忘了我身懷乾坤伏魔劍,及幾種降妖伏魔的道法嗎?·白婉兒聞言卻急忙解釋道,「公子,乾坤伏魔劍及道法只對曾修煉成精的妖魔才有鎮壓制伏之效,但對一般兇猛蟲獸卻無效,因此公子您千萬別仗恃涉險,否則性命堪慮。」
「喔……那我只過去看看情況見機行事,說不定黑鵬它自己便能啄死巨蟒了。」
蕭翎鈺說完後不待白腕兒再開口勸阻,已然施展「咫尺幻影」之功,化為一道青光迅疾消逝不見,再現身影時已在五丈餘外了。
白婉兒眼見公子身形連連數幻後已然不見蹤影,頓時芳心又喜又急的喃喃說道:「啊?自從公子與鵬大哥危急施功後,已然悟解道法施展之術,而且道法逐漸增強,看來再過段時日便能將黃庭土龍靈氣全然煉化已用了,嗯,公子他……快跟去看看。」
且說蕭翎鈺身形疾幻中,已看見途中樹木斷折岩塊翻崩草叢壓折,必是經過巨物壓滾才如此凌亂,而且尚有股濃厚腥味瀰漫,果然如婉兒所說是條巨蟒。
沿途斷枝落葉遍地狼藉不堪,而前方二十餘丈外的一處山谷內鵬嘯蛇嘶之聲驚急狂怒,並夾帶著巖崩枝折之聲頻頻傳至。
蕭翎鈺幻身至谷口時,只見十餘丈外有一條比自己在「泰山」所遇的巨蟒小有一半的黑鱗大蟒,巨蟒盤成一座小山般的蛇陣,高仰著巨首張著森森尖齒巨口,不停伸咬狂撲而下的黑鵬。
黑鵬雖不停飛撲啄抓,但對粗長巨蟒所盤的蛇陣卻無可奈何,難傷巨鱗絲毫。
因此雙方久戰相持不下,皆無一絲勝算。
就在此時,倏見巨蟒口內噴出一團黑霧罩向飛撲而下的黑鵬,似乎是巨蟒極為珍惜,不到危急時不願施展攻敵的內丹毒氣。
「嗄……」
黑鵬似也知曉黑霧的厲害,怒鳴一聲,衝撲之勢倏變揚升,雙翼則連連震抖撅起一陣勁狂颶風,將黑霧狂吹四散。
但沒想到黑霧之中竟有一顆碗大烏黑圓霧,正疾射向黑鵬仰衝的身軀,似是即將成形的內丹。
「鵬精小心!」
蕭翎鈺的一聲驚叫聲中,倏見黑鵬疾斜竄飛躲避霧珠之擊,但那烏黑霧珠竟有如活物般的折轉追擊毫不放鬆。
黑鵬雖巨,但卻靈敏迅捷,隨即倒翻下衝雙爪伸探抓向烏霧珠。
但霧珠竟也猛然一頓下墜,巧巧的避開黑鵬雙爪,接而疾猛擊向黑鵬伸張的翼脅處。
黑鵬此時衝勢未止,而霧珠已疾撞而至,似乎已避之不及的即將遭創,卻見它雙翼疾收下拍,竟險險的以翼尖拍中霧珠,解了翼脅遭擊的危機。
但是黑鵬似乎左翼受震成傷,振翅乏力飛行不穩,斜飛數丈之外。
那巨蟒眼見黑鵬斜飛而去:頓知丹珠傷敵,霎時蛇陣一鬆,精長身軀已疾竄追向黑鵬斜落之處,並巨口鼓動頻頻的御使霧珠進擊黑鵬。
說巧則巧。
黑鵬斜飛向谷口時,突聽蕭翎鈺的大喝聲由下方一塊巨岩後響起:「鵬精別怕,我來幫你!」
蕭翎鈺大喝聲中已由巖後奮身而出,眼見巨蟒粗長身軀已疾迅蜿蜒竄至十丈之外,因此驚急的運集全身力氣執著「乾坤伏魔劍」。
此時他已理解只要自己提氣執劍,便能使劍上符錄精光強盛,但尚不明白這就是以內家真氣貫注劍身而使符錄威勢大盛的道理。
蜿蜒疾竄的巨蟒雖不是修煉成精的妖蟒,但也是內丹即將成形漸有道行的兩百餘年巨蟒,因此已然感覺到前方有一股令它畏懼的氣機湧升。
霎時疾竄的身軀驟頓,並且畏懼的迅急盤起蛇陣。
黑鵬耳聽公子的大喝聲響起,霎時狂喜的振奮精神忍痛振翼旋飛而回,一雙鋼爪猛然再探伸抓驟停欲返的烏黑霧珠。
在此同時,蕭翎鈺已奮不顧身的手執「乾坤伏魔劍」疾射巨蟒頸腹間的要害。
常言道:「打蛇打七寸」!但這只是一般的概略。
試想:一條小蛇七寸在何處?一條尺餘長的七寸又在何處?一條數丈長的巨蟒七寸在何處?
因此所謂的七寸大致是腮骨頸下的喉部,也就是頸喉約莫一個蛇首長度之處便是要害,也就是其內臟所在。
巨蟒盤起蛇陣,且高仰頭首足有丈餘高,蕭翎鈺又如何能傷及巨蟒頸下要害?
然而他心急中只想協助黑鵬除去巨蟒,因此疾掠向巨蟒蛇陣之前暴縱而起,手中符劍已刺向巨蟒要害。
若是平時巨蟒怎會容他掠至身前?但此時的巨蟒正聚精會神的鼓動腮頰急吸回收丹氣霧珠,以免被反撲而至的黑鵬抓啄住自己的丹氣霧珠。
巨蟒已感應到一般靈氣湧向要害,霎時驚急的蟒首後縮時,已見一個凡人正執劍刺至,頓時是大張巨口,尖森如劍的利齒已咬向蕭翎鈺。
就在巨蟒分神咬向蕭翎鈺的同時,丹氣凝聚幾將成丹的霧珠頓失巨蟒精氣引導御使,已然回轉之速大減,且威勢減弱,竟被疾迅探伸的鋼爪抓個正著。
巨蟒丹氣霧珠被黑鵬抓住時,霎時精氣感應駭急得再也顧不得咬吞蕭翎鈺,巨首驚仰中已狂急鼓腮吸御霧珠回收。
蕭翎鈺暴縱刺向巨蟒後,竟見巨蟒縮退粗頸,且蟒口大張的咬向自己,頓時驚急的急揮符劍且頓身下落避開腥臭逼人的森森利口。
身軀剛墜落在地,卻又見巨蟒不但未曾追咬,反倒高仰巨首將頸要害顯現無遺,頓時心喜的再度暴縱而上刺向巨蟒要害。
鼓動頻頻的腮喉剛被「乾坤伏魔劍」輕易刺入時,正也是黑鵬強而有力的鋼抓緊扣烏黑蟒珠,鋼喙也已疾啄狂吸,竟將烏霧滾轉的霧珠吸入腹內。
說時話長,實則兩方皆在眨眼之間同時發生。
巨鱗就在難以兼顧的瞬間猶豫驚急中,與精氣相擊的丹氣已被黑鵬狂吸猛吞入腹,因而渾身一顫,精氣大消得心脈驟痛。
威勢斂消的同時倏又頸下要害驟痛,竟被「乾坤伏魔劍」刺入粗厚的頸肉內,且往下割裂兩尺餘長的傷口。
巨蟒丹失且要害遭創,頓時驚狂得將盤捲身軀猛然伸張,疾竄張口咬向斜飛而過的黑鵬,長尾也迅疾翻掃向蕭翎鈺。
黑鵬得主人之助吞服了巨蟒丹氣霧珠後,頓時欣喜歡鳴一聲仰衝而上,正好避開巨蟒巨口咬勢,隨即旋翻下撲啄向巨蟒巨首。
蕭翎鈺一劍刺中蟒身,並隨下墜之勢割裂出兩尺餘長的傷痕,只被蟒血噴淋得成了個血人墜地。
身軀尚未站穩時巨蟒身軀已猛然伸展開來,竟將他碰翻倒地,剛好避開狂猛掃至的巨尾。
雖未被蛇尾掃中,但巨蟒粗長的身軀竟然連連狂翻捲絞,使得數丈之地樹斷巖崩,有如天崩地裂一般駭人心弦。
而蕭翎鈺也被巨蟒粗重身軀連連壓滾而過,痛得他眼冒金星,肌骨欲散。
尚幸被壓數次後竟萬幸的落入一塊崩斷的巖根處,成為護身之地而未再被蟒身傷及。
黑鵬乃是得道精妖,再加上天性,心知巨蟒此時受創甚重威勢大消,正是啄死它的好時機,因此威猛的頻頻攻擊巨蟒首頸要害。
伏身巖根處的蕭翎鈺性命無礙後,已喘息定神的蜷縮巖隙內不敢輕易竄出,只偶或趁蟒身滾壓而過時便以手中符劍刺向蟒身。
天崩地襲飛砂走石斷枝崩彈的驚人之勢,足足約有半個多時辰後才逐漸靜止,而整個山谷內已是遍地狼藉,腥血染紅了半個山谷。瞧上去令人觸目心驚,疑似陰司血池之境。
口 口 口
「公子……公子……您在那兒……」
白婉兒驚急欲泣的悲喚聲遙遙傳來。
渾身鮮血且沾滿塵土的蕭翎鈺強忍骨欲散的劇痛,撐扶著岩塊從碎石斷枝堆內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軀,並有氣無力的應聲道:「我……在這兒……」
「啊?公子…公子您傷到那兒了?」
聞聲疾掠而至的白婉兒眼見蕭翎鈺全身腥血,頓時驚駭惶恐得淚水狂湧而出,悲泣著急忙查看他身軀何處受傷?「嗨!婉兒你……嗯!你別急……我……我只是渾身疼痛而已,身上並無創傷。」
「哦?公子您沒受傷?差點嚇死小婢了。」
蕭翎鈺笑望白婉兒一眼後,再轉首望向黑鵬,只見黑鵬正以鋼啄及雙爪抓撕蟒首蟒腹,不停的啄食著蟒屍體內之物。
此時白婉兒已拉著他疾行,急急說道:「公子,谷外有條小溪,容小婢為您清理身子吧?」
心寬欣喜的嬌笑聲中,已不由分說的拉扯行至一條清澈溪流處,溫柔仔細的為他褪衣清洗乾淨,待除去濃重的血腥味才止。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只見黑鵬銜著一些血淋之物蹦跳而至,將物放置地面才傳意告訴蕭翎鈺。
「主人,小妖除了吞食了幾粒成形的蟒丹及膽、腦後,對小妖道基甚有助益,另外小妖又啄出了三粒腦髓珠及兩粒精血凝孕的血珠請主人處理。」
蕭翎鈺聞言頓時好奇的望向地面上三粒色澤灰白、拳頭大小,以及那兩粒紅光閃爍約有雞蛋大小的圓滾珠子,不解的問道:「鵬精,這些珠子有何用處?」
「主人,內丹乃是丹氣所孕,血旺則孕精血之珠。腦為神所在,故而孕有髓球。腦髓珠雖不及內丹,但也屬增加道行之物;至於血珠乃精血所孕也屬增功之物,但功效略低。」
蕭翎鈺耳聞黑鵬精的解釋後,驚異說道:「哦?原來這些珠子尚有如此功效哇?嗯……這樣好了,這兩粒血珠精亮火紅甚為亮麗,就給婉兒好了,至於這三粒腦髓珠就由你吞服煉化,以彌補你散失的道行吧!」
白婉兒也正對巨蟒腦珠心畏厭惡,但對兩粒火紅晶亮的血珠卻愛不釋手的把玩著,聞言立時欣喜的格格笑道:「咯!咯!咯!公子您真好,不過小婢只取一粒便心足了,另一粒就由您收著吧!」
鵬精得到主人的賞賜後,已是歡喜的伸首廝磨公子足部表示敬謝,之後便將三粒髓珠一一銜吞入腹內,蹲伏一側煉化增進道行。
一個時辰之後,巨碩黑鵬已由山嶺沖天而上.往北方飛曳,不到片刻已消逝在晴空之中。
口 口 口
在「龍安村」村尾的瓦房內,蕭翎鈺站立窗前,笑呤呤望著後院中身穿雲白束腰羅衫裙恍如廣寒仙子下凡的白婉兒,滿面笑靨的追逐著一群流螢。
搖頭笑說道:「婉兒,螢蟲也屬大地生命,你又何必為了一已歡樂危及它們?何不靜坐下來觀賞流螢閃爍的賞心悅目呢?」
「嗯……好嘛!公子最掃興了!」
待噘嘴嬌嗔的白婉兒婀娜多姿蓮步生花的步入屋內,蕭翎鈺又笑說道:「婉兒,這段時日惜惜正值魂影凝聚顯現形貌之時,可見她是如何勤修道基了,而你呢?每日只知忙東忙西的不知勤修,那以後尚有何道基可言?」
「喔……您看您又怪人家了?人家每天請教張大娘她們女子應懂之三從四德,且已將婦功女紅習練數月了,您看人家手指都被繡針扎破不少了呢!」
白婉兒撒嬌噘嘴的扭動身軀且嬌嗔不止,頓令身側的俊公子蕭翎鈺既心蕩且心疼的笑哄道:「好,好,我知道你將心思全用在學習女紅了,也真難為你有如此慧根,竟在年餘中已能燒得一手佳餚美味,也能自己裁縫衣衫,看在外人眼中那個不讚你誇你?還取笑我從那兒騙來一位好媳婦?唉!……如今我可真怕見到街坊鄰居了,話說不到兩句便追問我何時討媳婦呢!」
白婉兒耳聞公子之言,頓時也是羞意盎然的扭捏不已,半晌才如蚊說道:「就是嘛!都羞死人了!劉大嬸不時取笑人家何時……人家每次說只是公子婢女,她們都不信呢!」
兩人羞澀的笑語中已緩緩步入屋內,結束了令兩人心悸動不已的話題。
蕭翎鈺攜白婉兒重返「龍安村」,除了再度為「劉家藥堂」採集藥材外,每日皆勤習「伏魔金丹」及各項道法。
另外也常至城內購集各類書冊習閱,增進所學充實所知,因而使得他學養漸豐,成為文質彬彬的俊公子了。
勤習年餘,蕭翎鈺不但已將體內龍脈靈氣全然融匯至丹田真氣內,並也大致琢磨透了施展「乾坤伏魔劍」時,如何運用「伏魔金丹」的原理。
至於「伏魔劍錄」及「天雷掌」,已然知曉兩者完全是截然不同的身形招式,乃是依兩儀八卦的方位變化定位,並同時施出招式,如今已能緩緩定位施招,但其內變化萬端的移形換位招式變化則尚難入悟。
倒是運功貫注劍身及勁聚掌心已然入悟,可靜立施展出劍芒及震雷勁氣,而有了些微成果。
另外「咫尺幻影」及「降妖伏魔定身術」皆已習練入悟,也已能施展出功效,但是「咫尺幻影」卻只能幻化五、六丈,而「定身術」也只能在對方靜立時施展無誤,若對方一旦奔走移晃,便難施展正確了。
而白婉兒因每日伴隨公子練功,以及與公子合體,藉公子旺盛的陽剛之氣淬煉道基,不但人形更為穩固,且變得更為豐潤嬌艷,成為有如玉脂凝膚的嬌麗美姑娘。
最令她欣喜且深感意外的事,乃是每日與公子合體淬煉後,竟然發覺自己不再畏懼公子的「伏魔金丹」道法,甚而也可在合體修煉中讓公子的「伏魔金丹」循行自己體內而不慮損毀道基了。
一日夜裡三更初。
蕭翎鈺與白婉兒正同榻沉睡入夢時,突然有一陣淡淡白煙由窗隙湧入房內漸漸充斥。
耳目嗅覺天性敏銳的白婉兒在此時倏然驚醒,急忙搖晃身側的蕭翎鈺急叫遭:「公子……公子您快醒來……有……有賊……」
然而此時的蕭翎鈺早已吸入不少的煙氣,竟是沉睡不醒毫無動靜。
白婉兒驚慌中亦覺神智漸昏,睡意濃重……
就在此時。突見楚惜惜的魂影由「固魂定魄血玉符」內幻化而出,焦急說道:「婉兒姊,小妹此時正值劫關之期,不敢輕易現影驅走室外惡人,因此你快躲好身子以免遭惡人發現;至於公子……小妹必會盡力維護,若公子有何危險時,那怕小妹魂消魄散也必會顯影維護。」
「惜惜你……好……公子就……由你……你……」
白婉兒神智迷茫得語音難聞,再也支撐不住的幻回原形,遲鈍的鑽入底暗角躲藏。
只聽花窗一陣吱響,楚惜惜已知惡人即將潛入房屋內,因此也急忙化為一陣光影幻入符內。
花窗開處,只見兩個黑衣蒙面人迅疾相繼縱入室內,並同時掠至床榻前觀望。
突聽其中一人驚訝低語道:「咦?怎麼只有一人?不是尚有一名秀美的女娃嗎?怎麼不見她在何處?」
另一人仔細端詳床上蕭翎鈺後,興奮的說道:「老二,老爺要的就是這個身具福緣的小子,只要帶他回去交差便行了,你管那一個丫頭幹嘛?莫不成你想……」
「呸,呸!老大你別亂說,小弟只是奇怪整間房內竟不見那丫頭蹤跡,因此有些奇怪罷了!好了!快扛著他走吧,頭兒他們還在村外等著呢!」
隨即靜默無聲。
未幾……
兩名夜行人之一已扛著蕭翎鈺由房門疾掠向後院,另一人殿後細望一會,也掠往後院消逝在暗夜之中。
第八章 淪陷賊手
翌日清晨,天色大亮之時。
白婉兒依然神智昏沉的由床底爬出,頭昏眼花全身軟綿綿得行動遲緩,待想到公子不知如何時?倏然芳心大驚的望向床榻。
「公子……公子?……唉呀不好了,公子不見了……
公子你在那兒?……公子……公子……」
芳心驚駭焦急的悲泣呼喚,但毫無一絲回應之聲,因此更令白婉兒惶恐得淚水滂沱奔出屋外泣叫道:「救命哪……公子不見了……有惡人將我家公子擄走了……快來人哪……」
悲泣驚叫聲果然驚動了村民,眾人陸續湧來並相繼驚急詢問。
白婉兒哽咽悲泣的說出公子夜遭惡人擄走,並央求村民協助尋找公子下落。
然而夜半之時村民皆沉睡入夢,怎知是何等惡人擄走蕭翎鈺?又要往何方追尋惡人?
再者村民皆是純樸鄉野百姓,又有何能力去追尋不著頭緒的惡人?
尤其是一些長走城邑的販夫走卒見識略廣,已由白婉兒所言中猜出惡人必是能高來高去的習武之人,一般百姓那敢去招惹他們?
因此村民們只是在小村週遭查看一番後,便莫可奈何的歎息離去,只留下惶恐不安的白婉兒獨自悲泣。
白婉兒本性柔弱膽怯,但終是得道成精的靈異,因此立即收拾一些應備之物,匆匆奔往龍形山丘之處,與每日相約在午時相見,若一個時辰未見便自行離去的黑鵬相晤。
口 口 口
白婉兒在山丘的一片草原中焦慮等候黑鵬,恍如蝸步的時光終於捱至午時。
果然眼見北方天際有黑點逐漸接近擴大,正是巨黑鵬飛曳而至。
慌急的將公子遭劫之事詳說一遍,於是跨上黑鵬沿著小村四周巡迴查探。
憑黑鵬飛行之迅疾,不到一個時辰已旋飛探查過小村周圍百里之遙。
尤其在高空中視野更廣闊,再加上黑鵬視力銳利精準准,地面上所有移動之人皆逃不過黑鵬之目,然而卻未曾發現什麼可疑人車行跡。
並且順著小村兩側道路約百里之遙也未曾發現有何礙眼人事。
因此白婉兒已焦急朝黑鵬說道:「鵬大哥,劫走公子的惡人乃是凡人,縱然他們習有武技,但也不可能腳程快捷至百里之外,便是連夜疾趕恐也難達,更何況他們尚要隱藏公子?因此依小妹之意咱們再往回巡望探查如何?」
黑鵬聞言也深有同感,於是便立即旋轉回飛細望詳觀礙眼人事。
果然在往「洛陽」的官道旁樹林內,似乎有車馬隱於林內,並有人影不時走動。
「噫?鵬大哥你看見什麼……在林中?對,對,我也看見了,那咱們再低飛細望看看是否可疑?」
黑鵬銳利的目光終於在一處樹林縫隙內見到車馬停歇,便立即盤旋下落。 · 當巨碩黑鵬逐漸曳落樹林上空時,竟驚得數匹馬匹驚狂嘶鳴,當然也驚動了在林內休歇的數名壯漢。
「啊?天哪……好大的巨鳥……」
「我的媽呀,這麼大的……」
「天……妖鳥……快逃哇……」
「喂!你們快牽住馬匹,快……」
「唉呀……座騎驚逃了……」
「哦……哦……不行……抓不住……唉喲……」
「嘎……嘎……」
原本便嚇得四腿顫抖的馬匹,競在黑鵬的兩聲驚天厲鳴聲中已放足狂奔,同時將數名壯漢拉扯倒地。
馬嘶狂亂人聲驚狂中,一輛雙馬廂車已被無人駕馭的驚狂雙馬奔拉向樹林深處,在連連碰撞樹木後,已使布篷掀落現出廂車內景況。
「咦?是公子,鵬大哥,公子果然在廂車內,就是這些惡人擄捉公子的!」
黑鵬和白婉兒此時已然確定是這七個惡人謀害公子,因此俱是憤怒得疾曳而下。
黑鵬厲鳴聲中巨翼連連震抖,頓時狂風驟起,飛砂走石枝葉勁風,更嚇得那七個壯漢驚恐尖叫,哭爹喊娘的抱頭奔竄。
白婉兒眼見那些惡人奔逃散走,但並無一人追向馬車,於是急忙飛身而下,由黑鵬嚇阻惡人,自己則飛掠追向馬車營救公子。
就在此時,倏聽一聲嬌喝聲響起:「呔,那來的惡鳥敢在此地害人?吃本姑娘一劍!」
嬌叱聲中已見一道森寒凌厲劍光由另一側林木處疾射向黑鵬。
黑鵬循聲望去,只見一道青光疾射而至,頓時巨喙朝青光啄去!「鏘……」
「嘎……嘎……」
—聲脆響中,青光突斂化為一柄長劍斜墜落地,但尚未及地時倏又疾衝而上,凌空旋飛一圈後劍芒再漲的續又射向黑鵬。
黑鵬並無意與劍光爭鬥,本已厲鳴一聲旋飛迫向白婉兒曳去方向,眼見劍光追射而至,只得凌空暴翻巨喙再度啄向劍光,霎時又將劍光啄得精光斂消下墜。
「噫?惡禽竟不懼本姑娘的青靈劍?哼!再吃本姑娘一劍試試!」
怒叱聲中,林內已步出一位青色嬌小身影,但見她手執揮揚中青芒再度暴漲,竟較先前更盛倍餘,可見已貫注了更強旺的真力。
黑鵬眼見那女子年僅豆蔻之齡竟能御劍,可見必非尋常習武之人,而是身具異能的女子,自己雖不畏懼她,但也不願輕攖其鋒與她戀戰,只想早點探望主人是否安好無恙?於是並不理會那再度飛射而至的劍光,巨碩身軀凌空沖飛後,便疾曳向白婉兒追趕馬車方向。
「咦?呔,惡禽那裡逃?」
那青衣姑娘怒叱聲中玉手疾抖回收,青芒斂消化為青劍落入手中後,再化為一道青光追向黑鵬去處。
此時的白婉兒已追及被稜巖阻擋車輪卡在巖圈內的馬車,只見車廂內的蕭翎鈺依然沉睡不醒,喜極而泣的撲向他悲聲痛哭。
狂風驟起倏止,黑鵬已然飛落車旁急鳴。
「嘎……嘎……」
「公子,公子你醒醒呀……鵬大哥,公子至今尚沉睡不醒,咱們該怎麼辦?」
白婉兒美目泛紅哽咽的朝黑鵬說著,而黑鵬已傳意說道:「兔道友,主人乃是被惡人施迷藥迷睡不醒,一般來說只要灑水噴醒便可,但有些特製迷藥卻須獨門解藥方可解去迷性,如今咱們且先回村再說。」
「嗯,也好。咱們快走吧!」
就在此時,青影電射而至,並聽一聲急怒叱聲傳至:「好哇!惡禽又要害……咦?你……」
白婉兒聞聲一驚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美姑娘年及豆蔻髮挽雙髻,額上尖長美人尖;瓜子臉,柳眉細彎且長,一雙黑白分明的靈活大眼閃爍出聰慧光芒,瑤鼻巧挺,一張朱紅小嘴,嬌柔身軀被一身緊身束腰羅衣裙包裹得玲瓏突顯,背背一柄黃檀長劍更顯得英氣非凡。
白婉兒怔愣細望時,黑鵬已急忙傳意說明那姑娘誤會自己害人而追至之事。
白婉兒急忙朝那美如仙子的青衣姑娘說道:「這位姑娘,我們並非壞人,黑鵬乃是我家公子眷養之禽,只因我家公子被方纔那些惡人施放迷香迷倒擄捉至此!因此小婢才與黑鵬追尋搭救公子,可是我家公子至今尚昏迷未醒呢!否則必能證實小妹之言。」
青衣姑娘眼見這白衣女子雖柔弱羞怯,但卻滿面正氣,且長得清秀嬌美,溫婉可人,再望向站立地面竟有一人多高的巨鵬狀雖威凌,但無凶殘厲色。
沉思片刻後語氣平和的笑道:「哦?我還以為是……原來剛才那些臭男人才是壞人哪?我險些錯怪你們了?那你家公子……且讓我看看他中的是何種迷藥?」
青衣美姑娘笑說中已行至白婉兒身前,望向她緊摟住的青衫男人,只見他年約雙十雄偉壯實,面貌雖非俊逸,但沉睡不醒的笑顏上卻有股和藹可親,令人極欲親近的親切之感,並且芳心內似乎有種莫名的似曾相識感。
「嗯……他看來已年及雙十了……」
青衣姑娘心怔中已伸出柔白如蔥玉指輕翻他雙目察看,接而又把脈默查一會才笑說道:「嗯,你家公子果然是中了迷香,但無大礙,我這兒有專解迷藥穢氣的清神丸,你只要餵他服食一粒便可解去迷香而清醒。」
青衣姑娘笑說之際已從懷內掏出一隻小巧玉瓶,倒出一救雪白豆大藥丸交給白婉兒,便站立一側不再言聲。
白婉兒欣喜的接過藥丸忙連連稱謝,且毫不猶豫的將藥丸置入公子口內,等待公子醒來。
「這位姊姊,你家公子是何方人士?」
白婉兒突聞青衣美姑娘詢問,立時恭聲答道:「這位姑娘,我家公子乃是許平縣北郊的龍安村人,姓蕭名翎鈺。」
「喔,你們是許平人?他姓名竟也有個翎字?」
正說時白婉兒懷內的蕭翎鈺身軀扭動數次,並伸手打哈欠的朦朧說道:「哦……真好睡……」
白婉兒耳聞公子已然開口,頓時狂喜的叫道:「啊?公子您醒啦?公子……泣……泣……」
蕭翎鈺熟睡剛醒便聽婉兒驚喜叫聲及低泣聲響起,不由疑感的睜眼張望,發覺自己竟睡在婉兒懷中,而她竟淚水如串滴流雙頰,但卻滿面欣喜之色的盯望著自己。
疑惑之下問道:.「婉兒你哭什麼?……咦?這裡……是何處?我怎麼會睡在這裡的?」
白婉兒眼見公子已然清醒的挺身坐起,立時又泣又笑,嘰嘰喳喳的將事情始末細訴一遍,頓使蕭翎鈺又驚又奇。
當知曉青衣姑娘賜藥救醒自己後,蕭翎鈺便欲起身相謝,而白婉兒也才想起尚未向那位姑娘拜謝,待張目望去時,卻已不見那姑娘蹤影了。
「咦?那位姑娘怎麼不見了?」
蕭翎鈺疑惑自己竟毫無緣由的被人擄抓,實不知為何會發生此事?尚幸婉兒機警逃過一劫且與黑鵬救了自己,免遭無妄之災,只可借未能親自向那位青衣姑娘道謝義助之情,也不知以後能否報答那位姑娘?
而此時黑鵬也已傳意說道:「主人,那青衣姑娘乃是習有道法之人,只是道行尚淺未能將道法施展至盛,不過以她自以為是的言詞行為,以後恐怕會犯下不少錯事,方纔她便不分清紅皂白的御劍追擊小妖呢!」
「喔?那姑娘習有道法?莫非是三清坤道?嗯,大概是某一山門的女徒吧?不過你也別亂說,說不定那位姑娘只是見你開頭兇猛以為要害人,才仗義出手救人性命,因此你不必憑已念冠人自以為是的壞名。好了,我們快回去吧!」
話說完已然牽摟白婉兒跨騎黑鵬飛返村郊的龍形山丘背面,以免驚駭村民。
蕭翎鈺安然返回村內,當然也引起村民的道賀及詢問。
但他早有說詞,一番解說妥當,終令村民不再存有驚疑之心。
是夜……
楚惜惜也由玉符內顯影道賀,並說出那七名壯漢擄捉蕭翎鈺的原因。
原來村內「劉家藥堂」自從得蕭翎鈺之福緣採集無數上好珍貴藥材售往附近城邑,而使「劉家藥堂」名聲漸盛。
但在蕭翎鈺遠行泰山且陷身絕谷後,珍貴藥材來源已斷,而致名聲大落。
沒想到兩年餘,幾近三年後蕭翎鈺竟重返村內,再度使珍貴藥材由「劉家藥堂」轉售城邑。
在「洛陽」有一首富張員外,因在城內經營藥堂而與劉掌櫃熟悉,並在一次酒宴中劉掌櫃酒後不慎說出蕭翎鈺之事,於是引起張員外的驚異好奇詳細詢問。
張員外在得知一切後,已知曉蕭翎鈺乃是一福緣深厚之人,於是已定下計謀要利用蕭翎鈺助他尋找一件寶物,也就是為何有惡人要擄捉蕭翎鈺之原因了。
蕭翎鈺由楚惜惜口中得知此事後,自是惶恐不安的有了警錫之心,開始注意有何外人逗留村內。
然而事隔半年左右,並未再發生惡徒前來擄人之事,也使蕭翎鈺逐漸鬆懈了防範之心。
口口口
自從身遭擄捉後,蕭翎鈺已然興起勤習功藝用以自保之心,另外也將所習的「伏魔金丹」、「伏魔劍錄」、「天雷掌」、「咫尺幻影」及「定身術」皆教導白婉兒、楚惜惜習練,希望她倆以後皆能仗以護身。
楚惜惜未亡之前雖身為武林人,但如今乃是有影無軀的魂魄,因此只能將功技招式身法習練熟悉,其它雖無法習練,但也熟記心法口訣,以待往後能借屍還魂後再一一習練。
而白婉兒則無礙習練,尤其是時時與公子合體淬煉後,已然能適應「伏魔金丹」真氣,並在嘗試習練後不但無損原有道基,甚而更使道基淬煉精純歸循三清道法,因此使她欣喜無比的勤習不懈。
時光如流水般的消逝,轉眼又是半年有餘。
蕭翎鈺因久習各類學識逐漸初悟後,也有了許多難以理解的困惑之處,因而時時要至大城邑購買一些譯釋書冊研習解惑。
一日一蕭翎鈺再度行往「許平縣」時,途經村外一處林道,倏然心中有警,感覺有人疾迅接近。
但尚不及反應,背後「身柱穴」一麻,接著「神聰穴」一震後,已然昏迷不省人事的摔倒地面。
在此同時,一道黑影倏由右側林內竄出,伸手疾摟住他鬆軟欲倒的身軀後復又掠入林內,眨眼間人影已杳。
留在家中操作家務的白婉兒尚不知他被人擄走,直待晚膳過後夜暮深沉尚不見蕭翎鈺返回,這才心焦得倚門等候。
但是時至亥時尚不見蕭翎鈺人影時,芳心中已浮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於是慌急的行往村口外心急等候,希望能在村口迎到連夜趕返的公於,而內心中卻另有種自我安慰的想法,便是蕭翎鈺在城中遇見熟人而耽誤了返家時辰,極可能夜宿友人家中隔日才歸。
然而連隔兩日尚不見公子返回,這才恍悟公子必然發生了什麼危急困難,於是匆忙往城內急趕,並沿路探尋公子的行蹤。
可是急趕人城打探一日,卻無人看見蕭翎經入城,於是哽咽悲泣的尋到黑鵬,再次由空中往四外巡迴探查,希望能發現公子的蹤影。
但是百里之地內竟無人曾見過公子途經何處?使得白婉兒悲急惶恐得淚流不止,終日以淚洗面。
悲傷惶急中也只有每天倚門等候,希望公子能平安無恙的返回!
口 口 口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後宮佳麗三干人,三千寵愛在一身,
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如春。
…………………………………………
九重城闕煙塵生,千乘萬騎西南行。
翠華搖搖行復止,西出都門百餘里。
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娥眉馬前死。
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
「玄宗回馬楊妃死,雲雨難忘日月新。
終是聖明天子事,景陽宮井又何人?」
口口口
唐玄宗因安祿山舉兵叛亂而西出長安人蜀,途經「馬嵬坡」時,六軍將士大嘩止行,逼唐玄宗賜死貴妃楊玉環方平息軍怨,「馬嵬坡」也因此聞名於天下。
然而唐玄宗賜死愛妃傷心之餘,卻又密囑心腹隨後將愛妃屍身移花接木隱藏密地,且唯恐愛妃屍身腐壞,於是將西番貢品「玉女珠」塞入貴妃口內以保屍身完好。
果然在數年之後安史之亂平息,唐玄宗返回「長安」,朝事底定之後便密派心腹擇一龍脈之地造墓安葬愛妃。
玄宗心腹奉密旨擇龍脈建墓,果然就近在「馬鬼坡」西方「太乙山」附近,勘得一處龍脈地穴密報唐玄宗。
唐玄宗獲報後自是龍心大悅,並在詳思之後便責令明為還願建一「觀音寺」,實則將龍穴建為陵寢,如此方能掩人耳目,以免工程浩大而引人起疑。
「寶應元年」玄宗崩太子豫即位並將唐玄宗殮於皇陵,然而卻早由心腹移花接木使皇陵內只是一具衣冠棺,而唐玄宗屍身則秘運「太乙山」秘陵中與楊貴妃合棺人歿。
據說當時參與此秘陵的心腹有六人,其中三人事後兩日便已無端暴斃,另兩人則毒發身亡,而主事大臣則自縊而亡,使玄宗秘陵之事煙塵人世無人知曉。
但是萬萬沒想到毒發身亡的其中一名心腹,早已預料秘陵完工之後必將性命難保,於是除了將私有財物秘交民間幼弟外,另也將秘陵之事概略記於一紙夾於宗譜內。
因此,秘陵之事雖未全然無人知曉,但是尋常百姓卻有何人敢張揚此事?更有何人敢去勘察此事真假。
雖然字箋中述明秘陵內乃是依皇城「興慶宮」及「曲江池」為藍本興建,只不過是原城的四分之一大小而已,但其內竟是以蜀地盛產的藥本草木為庭園花圃,並有數本稀世奇珍植於假山水榭之上,至於其它珍寶則未提及有多少數量。
不過字箋上另也提及秘陵內機關陷阱無數,且有異物在內,秘陵一經密封後機關陷阱便已開啟阻絕外人進入。
太監幼弟得此秘密後卻不敢傳二耳,就連自己妻兒面前也不敢提及,以免口中不慎傳出四鄰而惹禍上身。
事隔百餘年,唐亡後梁興,「洛陽」首富張大員外在閒來無事翻閱族譜時,競發現一紙泛黃字箋,終於使「唐玄宗」秘陵之事再度被人得知。
張大員外得箋之時年約四旬,但二十餘年中曾鉅金禮聘武林高手探查秘陵數十次.然而俱是如石沉大海一去不返,使在秘陵外等候的張員外更加不敢親身涉險。
終於在年餘前的一次探查中,十餘名武林高手依序進入秘陵內,但一個多時辰後一名原本是黑道中赫赫有名的高手「毒手殘手」惶恐的踉蹌逃出秘陵,只喘息說出內裡陷阱無數步步危機後便毒發身亡了。
張大員外至此才了悟密陵內確是凶險無比,絕非倚侍高絕武功便能貿然而入,因此懊惱無比的返回洛陽,再也不冒然派人入陵了。
但是心貪之人豈會平白放棄獲得稀世奇珍之機會?尤其是他已年及七旬,而長子身罹惡疾而亡,次子又在數年前因仇殺而亡,只餘一位年僅二九的孫女外,再也無一近親了。
龐大的家產可供享受數百年榮華而不慮匱乏,但自己的年齡漸增入土大半,除非有長生之藥可令自己延年益壽方能繼續安享富貴。
而長生之藥除了仙丹靈藥外,大概也只有流傳於世的靈芝瑤草千年人參、蓮實、何首烏等等。
也因此張員外便經營了一家藥堂,專營收購轉販藥材,只要遇有稀世藥材便留歸已用養生續命。
首富之家除了家丁護院眾多外,各有精專的謀士也有數名,其中一位修煉仙道的方土便以乾坤玄奧易數卜卦,得一「潛龍勿用」的乾元九爻卦象,也就是福緣未至切莫強求,須待龍脈盛旺潛龍欲升之際,如有福緣之人便可緣獲秘陵福緣,因此,張大員外便開始派府中眾多護院至各方打探有何福澤深厚之人。
也就是這個原因,才被張大員外得知許平縣邊的「龍安村」,有一位外地投親的少年福緣深厚,這也是蕭翎鈺為何遭劫的前因後果了。
第九章 受迫入陵
夕陽西斜已是黃昏,夕陽斜射的光芒將黃砂官道映照得有如遍地金砂耀人雙目。
往「風翔」官道中,十餘匹雄駿快騎迅疾的由東疾馳入驛,隨後二十餘丈尚有一輛雙馬廂車緊隨而至,廂車後另有四騎墊後。
一行車馬馳速放緩相繼進入驛集,朝街尾的「京西酒樓」側院內馳入。
十八名一式黑色勁裝雄赳赳氣昂昂的健壯大漢相繼下馬後,立時分立跨院四周靜立警戒。
另有一位年約六旬三角臉、細目鷹勾鼻、薄唇斜翹、神色陰鷙冷酷的黑袍老者已行至廂車前默立。
廂車車轅上的一名年近五旬老者躍下車轅後,車簾掀揚中已步出一名年約雙十圓臉笑顏、鶴目精亮、伏犀鼻、彎弓口、神色清閒的青年,與那黑袍老者相對而立。
青年之後又從廂車內步出了一位皓首銀鬚滿面皺膚但卻紅光滿面的七旬老者,身後則有一位女子扶持下車。
那女子竟是一位年約二九鵝蛋臉、柳眉鳳目、瑤鼻巧挺、櫻唇貝齒的宮裝姑娘,但嬌質上卻浮顯出一般傲氣凌人的神色,破壞了她那麗質天生的容貌。
一老一女下車後,頓聽那錦緞衣袍的七旬皓首老者連咳數聲,且沙啞的說道:「咳!咳!咳……唉!老了!老了!乘了一天車便全身筋骨欲散,快不中用了。」
「爺爺您放心吧!待明日那窮酸真能進入墓陵取到欲尋之物後,您不就又可多活個數十年了嗎?不過我要的東西也不能漏掉,否則不准他出來死在裡面算了!」
「鳳兒胡說,你怎可對蕭公子如此不敬?爺爺……不許你再對蕭公子無禮,否則……哼!」
那姑娘耳聞老者之言不但未有羞愧悔意,反倒雙眉一挑的蠻橫叫道:「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那玉女珠來保持我的青春美貌,不然……哼,誰也別想得到什麼!」
「鳳兒你……唉!好,好,爺爺聽你的好不好?」
皓髮老者張員外真是又氣又無奈的哄說後,才使美姑娘得意欣喜的扶著張員外進入最華麗的上房內休歇。
站立車旁含笑靜立的青年正是在「龍安村」外被擄捉的蕭翎鈺。
他雙肩聳抖一下,才苦笑的朝那黑袍陰鷙老者笑道:「老先生,在下已答應你們入墓並且已到達此地,您也可解開在下雙手及上身穴道了吧?否則實在乏力難行,極為不便呢!」
黑袍老者神色冷漠的斜瞟他—眼後隨即陰笑道:「嘿!嘿!嘿!……蕭公子且放寬心,待明日入墓陵時老夫自會解開你的穴道,不過今夜你就再忍耐一宿吧!」
黑袍老者話落後也不理蕭翎鈺的反應,立即緊隨張員外祖孫兩人之後步人店堂內,而一名壯漢則引領著蕭翎鈺也進入樓內的一間房內,且由兩名壯漢在門口守衛著。
是夜——蕭翎鈺在房內床榻上靜臥,內側則有一似虛似實的女聲低聲笑說道;「公子,明日便要行往太乙山,小婢待您進入墓陵後,自可助您渡過險境,不過那些人……」
「惜惜!上天有好生之德,雖說天命注定某些人要命喪陵內,但是我還是有些於心不願。」
「公子,乾坤輪迴各有天命,況且天命中輪迴重生後,善惡自有因緣,因此公子不必過於心咎!」
蕭翎鈺笑望著魂影已固不再虛無縹緲的楚惜惜,凝望好一會後,才歎聲說道:「惜惜,看見你卻又令我想起婉兒了,真不知她現在急成何等模樣呢?唉!大概這也是天命中要讓她有此心劫了!」
「公子,有時短暫的分離並非壞事,如此也可讓婉兒能歷練在凡世獨處的能力,尚幸婉兒還有鵬精可相會商議不慮傍惶無倚。」
「嗯!說得也是……嗯,惜惜,明日我若能安然無恙的脫出墓陵,以後必要勤修道法練成防身自保之功,以免再遭邪心之人的侵擾,而你和婉兒亦不許偷懶!」
「噗嗤!公子,人家何曾偷懶過嘛?還不都是被您及婉兒姊兩人每次……害得……嗯……不給您說了,您快睡吧!明日尚要經歷一場劫難呢!」
蕭翎鈺聞言知意,再加上瞧見楚惜惜容貌上浮顯出一股羞澀嗔笑模樣,不由內心一蕩,指指自己嘴唇。
楚惜惜一見公子手勢頓時芳心羞赧得輕哼呢喃道:「嗯……討厭……羞死了……」
然而芳心雖又羞又慌,卻另有股又心悸又欣喜的激盪感湧升,不由自主的羞切雙目微顫的前伏將雙唇輕觸他雙唇。
雖然有影無實,並未有真實的碰觸,但兩人卻都是在內心中視如真正的觸吻而心蕩不已。
楚惜惜羞澀的仰起身軀後,貝齒輕咬朱唇凝視蕭翎鈺一會後才呢喃說道:「公子,小婢昔年尚為人時,從未曾有過如此心慌意亂卻又歡愉之感,雖然不知真實相觸時是何等情況?但小婢卻能從內心中的感觸知曉是件美好之事,怪不得每次在符內聽您及婉兒姊在那個時……小婢每每都是又羞又心慌意亂得久久未能定下心來,公子……」
蕭翎鈺耳聞惜惜如癡如醉的呢喃之聲道出心意,頓也羞笑的忙說道:「惜惜,這乃是我當初未曾思及之事,如此害你不能定神靜心修煉,以後我會注意此事的。」
「嗯……公子,人家並非此意,只是想……想以後小婢若真有緣借屍還魂後……小婢也……也要……也要和婉兒姊一樣侍奉您。」
楚惜惜羞意盎然的喃喃說完後,內心恍如小鹿蹦跳得欲跳出胸口,不待公子有何反應已急幻為一陣靈光湧人蕭翎鈺胸口的「固魂定魄血玉符」內。
口口口
「太乙近天都,連山到海陽。
白雲回望合,青靄人看無。
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
口 口 口
「太乙山」又名太白山,現稱終南山,古名「敦物」為「秦嶺」山脈的最高峰,因山嶺白雪終年不化,有如戴著一頂白帽的巨人,故「太白山」之名較為名聲響亮。
山間林木森森澗壑處處,水瀑澗泉時時可見,而奇花異草花香撲鼻,真乃風景綺麗氣勢不凡的洞天福地。
在「太乙峰」附近尚有「斗姥峰」、「菩薩頂」、「十二重樓」等等景色絕佳之地,但因深山荒林遊人稀少因此甚為荒涼。
「斗姥峰」峰腳,古松成林氤氳瀰漫中,有一行二十餘人正由濕滑的草坡中緩緩上行。
登上斜坡後立時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片寬闊如鏡清澈見底的大池,立知是有名的「太乙池」。
環池往「太乙峰」前行,行約里餘已進入一片松柏交雜的參天巨林內。
順著早被荒草遮蓋但依稀可見的石板路前行,終於行至一座佔地數畝的「觀音寺」。
「觀音寺」的四周紅瓦牆內乃是一片園林,如今早巳雜木叢生荒草及腰極為淒涼。
順著腐倒寺門內的石板道前行,到達門柱紅漆斑剝且腐朽的「觀音殿」內,只見正殿中一尊盤坐蓮座的「觀世音菩薩」塑像早已金漆斑剝,露出內裡極為稀有昂貴的「黑石心」木雕,只有以巨石雕制的蓮座及闊台基未有絲毫損壞,但已是鳥糞蛛網及塵土厚垢了。
一行二十三人剛踏入殿堂內,那陰鷙黑袍老者手勢一揮,頓見十餘名彪形壯漢迅疾散掠四周廊道、偏殿搜索。
片刻之後,十餘名壯漢已一一回至殿堂稟報,稟明殿內蛛網坐垢厚密,並無人跡隱於殿內。
陰鴛黑袍老者聽罷眾壯漢回報後,便朝張員外躬身說道:「老爺,殿內確實無人隱匿,您看是否現在便開啟秘門?」張員外聞言略一頷首,說道:「總管,一切就由你發號司令吧!老夫則和鳳兒隨你們身後入陵。」
於是黑袍老者立時形如鬼魅掠至蓮座之前,略微張望後便伸手在蓮座正前方第二層花瓣的其中之一用力掀推。
霎時只聽蓮座之內傳出了數聲卡響,接而蓮座抖動地面微震,面那巨石雕成的蓮座台基竟然在轟響聲中緩緩後退,頓時顯露出一個五尺見方的地道,足可供兩人並行而下。
「啊?開了,開了,爺爺,咱們快進去吧?」
倨傲的鳳兒姑娘驚喜的笑叫聲中,倏然張員外雙目中精光一閃而逝,但隨即柔聲笑道:「傻鳳兒,咱們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少只能跟在總管及護院之後入內,你又急什麼?一切還是聽總管的安排才是。」
且說這位陰鷙黑袍老者的來歷。
其實他原本是西北武林一名惡名昭彰心狠手辣的邪魔「傲世神鷲」徐烈豪。
只因他在十餘年前被一群正道武林圍攻身受重傷,在突圍逃亡後卻因傷重流血過多奄奄一息,即將一命歸陰時竟被途經的一位文士搭救,並耗費矩金為他療傷重生。
「傲世神鷲」九死一生康復後,因功力喪失大半,且心感恩人救命之恩,於是便隨著那文士返回洛陽,才知搭救自己之人乃是洛陽首富張員外的次於。
從此「傲世神鷲」便在張員外府中為客,一來逐漸修煉喪失大半的內功;二來可隱秘行蹤避免被正道俠士查出行蹤追殺。
如此一晃數年,張員外因知曉他身具高深武功,且對父子倆極為忠順,於是便聘為府中總管,掌管府中眾多護院,守護府中安危外,也兼管一些外務迎賓之事。
直到張員外次子在外被人仇殺後,「傲世神鷲」才從屍身上發覺昔日搭救自己的恩人似是武林中人,但為何在自己面前隱藏身具武功之事?
內心有疑後便詳加暗查,終於發覺居於府內或府外的一些食客竟是一些身有精專的謀士,其中尚有兩名高出自己一輩的武林高手埋名隱身府中。
不過「傲世神鷲」暗察員外的密謀終於被一名謀士察覺,並在張員外的安撫中告之唐玄宗秘陵之事,且答應他如有所獲必少不了他的好處。
從此,「傲世神鷲」徐烈豪更死心蹋地的效忠張員外,希望由秘陵內得到一些稀世增功靈果異草。
話說回頭。
「傲世神鷲」徐烈豪耳聞員外之言,也立時朝鳳兒姑娘笑說道:「孫小姐,老爺之言甚為有理,待會安然進入墓陵後老朽自會責令他們搜尋玉女珠獻給孫小姐,因此您就隨老爺在後吧!嗯……張氏兄弟,你倆墊後保護老爺及孫小姐。」
「是!屬下遵命!」
隨聲步出了兩名面貌略似的四旬壯漢,一左一右的守護著張員外及鳳兒姑娘。
此時「傲世神鷲」突然伸手朝蕭翎鈺揮去,頓使蕭翎鈺渾身一抖,隨即如釋重負般的扭動身軀活動雙手。
但卻又聽「傲世神鷲」徐烈豪冷森森的笑說道:「嘿!嘿!嘿!蕭公子,如今你受制穴道已解,活動自如了,不過,嘿!嘿!嘿!老夫又以獨門手法點中你一條奇經異穴,若兩個時辰未解,那你全身筋絡便將萎縮抽搐,形如孩童一般的痛苦哀嚎而亡,因此你莫妄想趁機脫逃之念!」
徐總管話落後續對眾黑衣壯漢說道:「爾等早有嚴密訓練應知如何行事了,入陵吧!」
「是!」
宏亮的應喝聲中,十六名壯漢一名五旬老者各自由懷內取出一粒明亮的夜明珠,並將兵器執於手中,魚貫進入地道之內。
徐總管待十六名壯漢全然進入後,回首望了一望便掠身而入,那名五旬老者剛抬足欲跟時,便聽地道內驟然響起數聲慘叫哀嚎,頓時嚇得他渾身一顫,未敢踏入地道內。
此時又聽徐總管急喝聲響起:「都不准動.不准碰觸身周之石壁!」
未幾只聽徐總管低沉之聲不斷響起,但卻不知說些什麼?約莫一刻之後才聽他呼喚道:「廖老弟請老爺下來吧!」
五旬廖姓老者聞言立時朝張員外點首示意後,便率先進入地道內,蕭翎鈺此時也不怠慢立時含笑跟進,而張員外祖孫倆隨後進入,李姓兄弟則墊後踱入。
除了張員外祖孫及蕭翎鈺外,每人手中皆有一粒毫光閃爍的夜明珠,因此使地道內歷歷可見。
只見下行石階地道內毫無一絲蛛網,而且空氣並不混濁,但在下行三十餘階後,已見到前行的壯漢中有四名身如刺蝟般插滿了無數短劍、毒針、飛刀,立知是被突如其來的暗器射中而亡。
雖不知暗器由何而來?但必是觸及機關引發的。
石階之下乃是一個圓洞門,門內乃是一間小室,此時徐總管正注視著一面石壁上的刻字,其他先行的十六名壯漢在短暫時光中已損失四名,所餘的十二名牡漢目光皆浮顯出一絲不安之色盯望著一一而下的隨後之人。
小室正面的石壁上刻著「擅入者死」的四個大字,下方另有一些小字警告入陵之人明哲保身由左側石門出陵,如由右側深入便將踏入萬劫不復的凶險之地。
此時徐總管靜待張員外行至後,立時凜報道:「老爺.方纔他們大意誤觸機關而損失四名,不過相信他們再也不會冒失大意了。」
張員外聞言立時笑對十二名壯漢說道:「你們乃是由府中眾多護院中精選而出,且嚴加訓練的機敏好手,要是此行順利,到時也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因此你們為了自己也為了別人,最好莫再鬆懈大意,否則……好了,徐總管,還是請蕭公子先行吧!」
「傲世神鷲」徐烈豪原本便藝高膽大,且不信只憑一個毫不起眼的柔弱書生便能護送眾多武功不弱的好手安然進入墓陵,因此聞言後立時笑道:「老爺,此地只是初入墓陵之處,還用不著請蕭公子涉險,因此且由屬下等人再往前探行一段路再說。」
張員外聞言內心似有不悅之意,但卻依然笑道:「好,好,總管武功高強自是胸有成竹,就依你之意行事吧!」
然而此時蕭翎鈺突然笑說道:「張員外,石壁字跡已註明右側通道便是進入墓陵之路,但卻凶險無比,因此您是否再斟酌思慮一番,以免徒增命喪之人?」
張員外聞言尚未說話,但身側的鳳兒姑娘卻柳眉怒挑,瞪目叱道:「小窮酸!我們才剛進入你便想扯後腿?哼!我們在家中好日子不過,卻要翻山涉水至此荒山內,你當我們是癡呆之人哪?」
就在風兒姑娘已叱斥之時,十二名壯漢已在徐總管之令中小心謹慎的進入右側通道內。
不碰觸兩側石壁,仔細觀望頂上及地面有無異狀,突然前行之人眼見左側前方石壁上有一突出之物,頓時心中一緊的頓足不前,並低喝道:「大家小心!前面似有異狀!」
然而眾大漢聞聲皆不約而同前行,緊隨開道同伴身後觀望前方有何異狀?
就在此時,倏見後方的三名壯漢各自驚叫一聲,身軀迅疾下墜。
其中兩名竟慌亂的拉扯住站立身前的一名同伴,霎時也連帶拉扯兩人疾墜而下。
驚駭悲狂的尖叫聲中,只見五名壯漢已同時墜入地面上一個四尺長的黑洞穴內。
「噗通……噗通……」
「啊……燙……救命……」
「啊……是毒液……救命……」
水聲嘩然中惶恐尖叫已然迅疾靜止,洞穴兩側之人只聞一股腥臭之味湧升後,已見下方兩側緩緩掀起一片石板,將洞穴再度封台,再也未聽到五名同伴的聲音了,由後疾閃而至的徐總管此時真是又驚又怒。
想不到內裡機關竟是如此怪異,前行開道之人則發覺前方有異,尚未遇有凶險時,反倒是後方之人身陷機關之內,如此看來並非只有前行開道之人首當凶險,便是後行之人也可能首先遭難。
因此徐總管已不放心由他們前行開道,否則說不定他們誤觸機關時遭殃的竟是後方之人,再者或有可能後方之人誤觸機關反倒是前行之人受難,因此除了自己外,實難知曉何時會身陷凶險之境。
細思之後轉首環望,竟見所餘的七名屬下已是神色驚恐冷汗直流的盯望著自己,頓時怒火狂湧的怒喝道:「叫你們小心些,你們卻又大意的誤觸機關,莫非你們要怪罪何人嗎?」
徐總管正自怒喝時,突聽墊後的張氏兄弟驚叫道:「老爺,總管,通道口竟被一扇石壁封死了……」
眾人聞聲頓知退路已絕,除非再往前行,否則便要困在此通道內了。
然而張員外望著剛才陷入五名護院的地板處,實不敢留在踏足,徐總管雖武功高強輕易可躍過,但是張員外及鳳兒姑娘、蕭翎鈺只有一一摟躍過方能不慮涉險。
蕭翎鈺笑行中毫不停頓的穿過通道進入一間方形石室,只見室內左右兩側各有一條通道,而正面石壁上刻著有如血紅漆的八個大字「懸崖勒馬回頭是岸」,而下方依然刻著左側通道可出墓陵。
蕭翎鈺笑望中已步入右側通道,只見一扇銹跡斑駁的鐵門擋道,伸手用力推開,頓時令他眼花了!
只見內裡乃是一間大石室,且聳立著數十座石柱,每根粗石柱間皆縷出數個小凹穴,內裡放置著各種不同的珍玉珠寶,每一件幾乎都價值連城。
此時的張員外等人也已急步跟來,當然也被室內耀眼生輝琳琅滿目的奇珍異寶驚異得目瞪口呆,無一不浮現出貪婪神色。
但是忽聽徐總管大聲喝道:「莫動室內之物,說不定有陷阱在其上!」
眾人聞言悚然一驚,這才想起處身之地乃是危機重重的陵墓內。
否則如此價值連城的珍寶豈會毫不設陷阱任人取走?然而卻聽蕭翎鈺輕笑一聲,毫不在意的緩行中,將件件珍寶取出細觀一會後又順手放回原位。
眾人眼見蕭翎鈺毫不顧忌的一一取觀卻毫無凶險,內心中也蠢蠢欲動的想取出他曾觀賞過的珍寶,但卻患得患失不敢伸手。
「啊……」
倏然一聲驚狂嗥叫聲響起,循聲望去只見一名黑衣壯漢手執著一座青翠綠玉雕成的翠玉塔,但胸口及下腹竟各插著兩隻藍汪汪的三稜鋼刺,仰倒地上。
「啊?好毒的毒性……」
「天啊!竟是見血封喉的毒刺……」
「不許動!都不許動室內之物!」
徐總管驚怒的喝叫聲中,威凌殘狠的目光狠狠的盯望一眾黑衣壯漢,接著又望向蕭翎鈺怒聲說道:「蕭公子,你我眾人皆已進入墓陵,如今已是生死同命了,如你知曉何處有險為何不出言警告?」
蕭翎鈺聞言一笑,隨即回答道:「徐總管,在下自進入墓陵後便已不期望有生離之機,再者在下並無貪意,只是一觀即歸放原位,那像那位大哥有心據為已有,因此觸動機關自遭殞命。」
「喂!窮酸你是說他取出細觀時並無大礙,但貪心一起立時啟動機關陷阱了?」
蕭翎鈺耳聞那鳳兒姑娘之言,頓時笑說道:「對,姑娘果然秀外慧中靈智過人,那位大哥因心起貪念欲將翠玉塔據為已有,但步伐一動已使設計巧奪天工的靈敏機關消息啟動而遭傷害了!」
張員外耳聞蕭翎鈺之言,略一沉思便已恍然大悟的脫口叫道:「啊?老夫明白了,這些石柱前的地面以及珍寶座下皆有以重量為啟動機關的消息,因此珍寶離開基座尚不凶險,但執有人欲離時立使重量不均而啟動了陷阱,嗯……造此墓陵機關之人必屬當代獨一無二首屈一指的高明之輩,看來咱們自此更要小心為要了。」
蕭翎鈺聞言頓時笑道:「嗯,員外果然閱歷淵博,在下略一提及便使員外知曉其中奧妙了,員外,如出得此室後員外是否尚有興趣深入?若是就此回頭說不定還來得及喔?」
張員外聞言頓時含笑說道;「呵!呵!呵!蕭公子,老夫就知有你同行必可減少許多凶險,如今老夫都不在乎,你又何須打退堂鼓?莫非你連老夫孫女都不如嗎?」
蕭翎鈺聞言深深的望了望張員外身側的鳳兒姑娘一眼,眼見她面顯譏諷不屑的神色,不由搖頭歎息一聲說道:「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看來員外及姑娘皆無心退出了?」
「呵!呵!呵!確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因此蕭公子就不須多言了,不過從現在開始則要請蕭公於前行引領老夫一行進入陵地了,老夫等人將以蕭公子之意馬首是瞻,蕭公子也不必受老夫等人之意改變心意,只要全心率老夫等人進入陵寢處,若遇有凶險則告之便可。」
蕭翎鈺聞言也不違逆,立時頷首不語的跨大步步出石室進入另一條通道內,而此時他耳內已響起楚惜惜的聲音:「公子,前面石板中有陷阱翻板您要小心!」
蕭翎鈺聞聲立時止步細望地面,並且緩緩探足踏踢,如此動作立使緊隨身後的徐總管會意的問道:「蕭……公子,莫非這通道內有翻板不成?」
「嗯,應該是。不過不知在何處?且要慢慢試才能查出!」
但是以他如此緩緩探足查探豈不費時?張員外怎有耐心由他如此緩緩行動?因此立時朝徐總管頷首示意。
徐總管此時也是疑惑不信的思忖著:「奇了,這小子是如何看出通道內有翻板而不是其它陷阱?莫非他胡扯不成?」
因此心疑中又見員外示意,頓時行功提氣前掠,而一雙袍袖則連連向前方地面上揮出,霎時勁風呼嘯塵土飛揚。
前行約兩丈時,突見前方石板被強勁袖勁震得倏然掀起一片厚重石板,翻轉一圈後迅又回復原狀。
「啊?果然有翻板!」
「噫?真有也……真的……」
霎時驚呼聲連連響起,就在此時蕭翱鈺突然急叫道:「徐總管小心!前面尚有翻板……」
此時的徐總管已是怔愣信服,當耳聽蕭翎鈺急叫之聲響起,頓時心驚的掠勢不頓反迅,雙袖疾揮中果然再度掀出三片翻板,而落至通道尾端的石室內。
只見四處翻板並非遠隔,而是有的相隔三丈有的竟是兩片相連,若是功弱之人在踏至第一片翻板,縱然能前竄避過第一片,但落勢中正好陷至第二片或第三片之上。
像如此巧妙的相隔,若是不明之人突踏前掠後,恐怕少有人能脫出連連數片翻板陷阱而墜入下方。
隨著連連翻轉的石板,立由下方湧升起濃重的屍臭味,除了蕭翎鈺外,眾人已知必是以前派至探查的護院高手屍身了。
已知翻板位置自是通行無礙,當眾人一一通過進入石室後,皆已對蕭翎鈺另眼相看,也不再輕視無禮了。
因為往後不知凶險情況的行程中,恐怕要借助他的異能或可有驚無險安然無恙的尋獲皇陵寢地。
依然是左右各有一條通道,蕭翎鈺毫不猶豫的依然行往右側通道,但後方的鳳兒姑娘卻忍不住的叱問道:「窮……喂!你為什麼不走左側通道?說不定內裡並無凶險呀?前幾處小室石壁上不都是要我們走左側通道嗎?」
蕭翎鈺聞言立時笑說道:「是,是,其實在下對墓陵內也茫然無知,怎知何條通道有無凶險?全然憑內心中的直覺而行,既然姑娘有意那在下……」
話聲未落,突聽張員外出聲喝止道:「且慢,蕭公子不必因鳳兒之言而有所改變心意,還是由右側前行吧!」
張員外目注他果然又轉行右側通道後,才放心的望向鳳兒姑娘,沉聲喝道:「鳳兒,咱們如今已身入險境了,此時只有依靠他或可平安到達陵寢之處,如你再胡言亂語自作主張,那就莫怪爺爺要……要生氣了!」
鳳兒姑娘聞言柳眉一挑便欲反駁,但見爺爺雙目中寒芒疾閃而逝,頓時芳心一驚的噘嘴嗔道:「哼!不說就不說嘛!」
一行人前行不到五丈,倏聽身後轟然震響,進入之路又已被一方巨石落封而無退路了。
然而眾人早有數次前車之鑒,因此並未在意,正欲續行時,倏聽蕭翎鈺急聲叫道:「大家不准動,不准抬足!」
眾人聞聲一驚,霎時俱是身軀怪模怪樣的定住當場,不敢稍有晃動,並焦急擔憂的盯望著前方的蕭翎鈺「噓……還好,總算未將機關消息引動,否則……嗯!你們身子可活動,但雙足不許亂移動,因為這條通道內的地板有兩種花色方磚原本無凶險,但在巨岩下落後已然啟動了機關,如今只有黑色花紋的方磚可踩踏,而花白的則有險……」
眾人聞言頓時心驚的望向足下,果見地面上分有黑白雙色的方磚,因此立聽前後皆有人驚駭的叫道:「啊?不好了……我……我踩到一塊花臼方磚了,怎……怎麼辦?」
「天……蕭公子,小的踩到……塊……」
眾人各自低頭驚望,只見有兩名大漢正踏實在兩塊花白方磚上,而張員外則是一腳踏在黑磚上,另一腳則踩在兩色方磚之間,有些人則大致無礙,至多只是略微沾到花白方磚。
雖不知蕭翎鈺所言是真是假?但卻無一人敢輕易抬足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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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品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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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尋寶歷險
蕭翎鈺眼見自己足下皆是黑磚,這才放心的抬足小心翼翼來回行走觀看眾人足下,只要未踏在花白方磚之人便囑咐前行至石室處相候。
未踏有險磚之人自是內心大喜的急忙前行,但是一名大漢正欣喜前行時,突被徐總管伸手點住穴道,且被抱放在張員外所踏的花白磚之上,換下張員外行至石室避險。
那名大漢驚駭哀求的目光雖令人為之黯然,然而卻無一人敢開口抱不平,否則極有可能自己便成為代罪羔羊的犧牲晶。
除了依然站立不動的三名大漢外,餘者皆已安然無恙的行至石室中,有種劫後餘生大難未死的慶幸及欣喜感。
此時蕭翎鈺突朝徐總管說道:「徐總管,那三位大哥站定不動也不是辦法,不知有何重物可用以替換三人脫險?」
徐總管此時剛遙解那名大漢穴道,耳聽之言正思忖有何方法可為三人解圍時,突聽鳳兒姑娘已不屑的說道:「哼:咱們這麼多人竟被他幾句話便驚嚇得無人敢逆,其實是否真有陷阱?或是那些花白方磚是否每一塊皆是陷阱?你們每一個全然相信?說不定是他唬人的呢!」
鳳兒姑娘之言頓時引起眾人的怔愣,果然內心中皆湧起懷疑之心,但卻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因此眼望著面色死灰大汗淋漓惶恐難安站立的三名大漢,卻不敢呼喚三人嘗試脫身。
此時蕭翎鈺內心暗暗一歎,無奈的說道:「孫小姐,在下所言只是有感而發,而且除了他們三人外皆可安然行至此室而無凶險,因此是否是真在下也不願多言了,由你們自行決定吧?」
此時徐總管似已有了決定,身形迅疾的在通道中巡視一遍,果然發現三人腳下花白方磚略微下沉,而且兩側石壁及頂端皆有無數小圓孔,似乎是某種暗器射出之處。
因此深信蕭翎鈺所言必然是真,於是返回石室後向眾大漢索取短刃或尖刺之物。
一一將三人腳下花磚微圈插入一柄短刃鋒尖後,徐總管掠回石室便沉聲說道:「你們三人先行功運氣,待我一聲令下便盡全力奔掠,相信必可安然脫險了!」
三名大漢眼見腳下花磚縫圈中皆被刃尖插頂住,頓知總管之意是要自己趁花磚緊卡未松之際脫身,這才油生起一股興奮之心,於是忙依言行功調息。
「走!」一聲大喝聲中,霎時只見三名大漢使盡吃奶之力放足狂奔,果然未曾有何異狀及凶險發生。
但是設想到三人狂奔中,眼見再有兩丈餘便可奔至石室內,內心狂喜中卻忘了注意腳下所踏方磚花色。
「咻……咻……」
「啊……喔……哦……救……」
在石室內的眾人眼見三名大漢滿面狂喜之色的即將踏入石室時,倏聽陣陣破空疾嘯之聲響起,接而便聽三人幾乎同時響起一聲驚叫隨即頓止,並且同時跟隨數步後倒地,動也不動的似乎已然命喪。
「啊?……好毒的暗器……」
「天哪!是見血封喉的極毒暗器……」
「啊?……快退……快退……」
驚駭尖叫聲中,所餘的五名壯漢及五旬老者已急忙簇擁著張員外及鳳兒姑娘退倚石壁,只餘徐總管及蕭翎鈺依然站立石室口望著通道內散落滿地的細小泛藍暗器。徐總管此時內心中有如洶湧波濤且面色變幻不定,片刻後才歎聲說道:「好毒的毒性,老夫浪跡江湖數十年,除了知曉一些獨特劇毒外,從未曾見過有如此瞬間致命的劇烈毒性,若是老夫身中此毒……唉,不知是否尚有能力運功逼毒?」
此時忽聽張員外顫聲說道:「你……你們……從現在起,你們要聽命蕭公子,不許違逆,否則不但害了自己,也唯恐牽累他人……便連老夫……也會聽蕭公子之吩咐行事!」
除了鳳兒姑娘外,其餘七人縱然對張員外之言似覺荒唐猶豫,但再想到重重凶險不知何時何處便降臨自己身上,因此並無一人吭聲有異。
倒是蕭翎鈺卻笑道:「員外言重了,在下只是受脅迫而至之人,豈敢有此福份支使諸位?因此……」
但話未說完,已聽鳳兒姑娘怒聲叱道:「呸!別給臉不要臉,你還以為……」
「住口,你不許對蕭公子無禮!」
張員外一聲怒喝制止了鳳兒姑娘之言,隨即又笑對蕭翎鈺說道:「蕭公子,老夫自知理虧,但如今多說已然無益,不過老夫答應蕭公子,若能助老夫尋獲所求出墓陵後,必定會報答蕭公子的一切損失,令蕭公子往後一生皆可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
蕭翎鈺聞言笑了笑,並未吭聲回答,只是轉身望望石室西側左右各一的通道,竟然再次往右側通道行去。
眾人眼見之下又驚又疑,但卻無一吭聲的緊隨而入,果然從此張員外一行所餘九人皆依順的聽從蕭翎鈺指揮,連連通過九條通道皆安然無恙,因此更對蕭翎鈺信服不違。
連連通過一些通道及擺放珍貴寶物、古籍的石室後,一行十人已到達一個高闊石室中,蕭翎鈺倏聽耳內響起楚惜惜的驚恐顫抖之聲說道:「公子,小魂不敢往前行了,前面那座寬大石柱門之上,有……有一面道門法鏡八卦伏魔鏡,小魂若靠近必將被鏡光罩住而煉化魂魄,永世再難輪迴更不必想借屍還魂了。」
蕭翎鈺聞聲急忙盯望前方,果見另一頭的高闊石壁間有一座如同皇室侯門大宅院的石柱石簷大門,橫匾刻有「興慶宮」三個大字,而橫匾之下則嵌著—面巴掌大小八卦形狀的黃亮銅鏡。
細望一會且內心疾思後,已然轉首笑對身後眾人說道:「諸位,只要進入前方石門想必已到達地頭了,不過行前須將石門上那隻銅鏡取來交給在下方能進入石門,但不知那一位肯去摘下銅鏡?嗯!對了,石門處並無凶險,但內裡依然有險,只有先將銅鏡取下才可安然跨入石門!」
眾人一路安然無恙行至此地早已對他信服不違,耳聽石門內便是欲達之墓陵重地,頓時九人皆喜形於色的盯望著石門,那名五旬老者不待總管出產,已然欣喜的說道:「蕭公子稍待,老朽這就去摘下銅鏡!」
話聲未止,已見他身形迅疾的掠至巨石門處,往上一縱,手攀橫匾突巖吊垂半空,另一手則運功扳動銅鏡,輕易的摘下掠回捧交蕭翎鈺,並未顧慮張員外及鳳兒姑娘是否有不悅之色?
蕭翎鈺含笑稱謝的伸手接過,也不觀看的便納入懷內收妥,才笑對眾人說道:「嗯!現在石門處已無凶險了,我們走吧!」
說話中已抬足前行進入高寬宮門內,而張員外等人此時皆對他信服不疑,一切皆以他馬首是瞻.隨著他行止為進退,因此也依序進入宮門內。
只見宮門內竟是一處既高且寬闊的巨大山腹,宮內兩側除了各有四名雙目怒睜神態威武的石雕軍士把守外,尚有一名總管模樣石像面顯怒容伸臂攔擋,手中一片石板上尚刻有「深入者死」四字。
蕭翎鈺進入宮門在一條青石板路上毫無顧慮的跨大步前行,約九丈左右已行至一片二十丈寬窄的水池前。
一片水池烏黑腥臭,不問可知是含有劇毒的池水,便連飛鳥恐怕也難安然飛越腥臭熏人的池面。
尚幸在青石板路底端銜接著一條寬有丈餘的九曲橋,橋身皆是石柱石欄石簷的堅實石橋。
行至曲橋前時竟見橋首橫匱上刻著「跪行」兩字.頓知意含跪行上橋之意。
蕭翎鈺皺眉望著曲橋橫匾時似乎內心極為不願,但耳內卻響起楚惜惜柔聲道:
「公子您定要依字跪行過橋,否則必定命喪橋上無人能救。公子,您就當做平民百姓上拜皇上,一切依循宮律為之方能安然無恙!」
蕭翎鈺聞言果然心胸大寬而無委屈之感,於是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且緩緩往前膝行。
站立曲橋首的張員外眼見蕭翎鈺跪地膝行上橋,不由老臉為之色變且抽搐不止的不知在想些什麼?身後的鳳兒姑娘則是柳眉上挑面浮不屑之色的似欲開口,但隨又皺眉不語的怔望著已膝行前約過半的蕭翎鈺。
直待蕭翎鈺安然無恙的膝行過橋站立在曲橋另一端的橋頭時,張員外雙目中閃爍出一股又疑又迷惑的目光,但在沉思一會後終於顫顫的緩緩跪地往前膝行上橋。
風兒姑娘眼見爺爺竟毫無不願之意的跪行上橋,芳心真是又氣又不願,但又不敢違逆的擅自行動,因此狠狠的瞪望安然過橋的蕭翎鈺一眼後,也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地膝行。
連張員外祖孫兩人皆膝行上橋了,負責張員外安危的李姓兄弟倆自也緊跟在後膝行,再後則是另三名壯漢以及那名五旬老者皆一一跪地膝行上橋。
只有「傲世神鷲」徐烈豪徐總管卻是面顯怒容的佇立不動。
憑徐總管在武林中的名聲及高傲心性,豈肯為了區區幾個刻字便肯跪地膝行?若傳出江湖武林豈不令一世威名盡喪掃地?
正當「傲世神鷲」徐烈豪內心激動的佇立不動時,張員外及風兒姑娘也已安然膝行過橋的站立對岸,默默的注視著尚在膝行的六名護院。
就在此時候見「傲世神鷲」徐烈豪身形暴縱而起,凌空疾掠中一雙大袖連連飛抖,恍如一隻飛鷹疾曳橋面。
張員外見狀頓時內心不悅的便欲喝止,但忽然心中一動的未曾出聲,欲觀看總管的高超功力能否安然無慈的飛掠過橋?或是探測此曲橋究竟有何人力難避的凶險?真有何必須自己委屈跪行的玄奧陷阱?
此時「傲世神鷲」徐烈豪暴縱斜掠,腳不沾地的掠過八丈餘橋面,待衝勢已盡身形下落時,倏見他右腳尖在左腳背上猛然一點,霎時身軀再度竄升斜掠,已然掠過了半個曲橋。
「喝!好功夫,徐前輩果然功力高超……」
「總管好功夫……」
剛膝行過橋的一名壯漢站立身軀轉身後望時,正巧望見徐總管恃功暴掠不由驚讚的脫口叫好,身後的一人聞聲頓停後望,剛脫口叫好時候又內心震驚的急忙往前爬行,又急又駭的爬過只餘兩丈左右的橋面。
「傲世神鷲」徐烈豪兩度暴升掠過十二丈橋面,在一口真氣不繼再度墜落時,已然觀定曲橋石欄腳尖疾點,頓見他身形再度暴升斜掠,看來這二十丈寬的曲橋已能輕而易舉的飛掠而過了。
在另一端橋首的五人及爬行頓止回望的四人,正內心讚佩喝彩時,驀地只見曲橋西側石欄刀側噴出一片烏黑如墨汁的腥臭液汁,恍如一片墨黑雨水將整座曲橋盡罩其內,令橋上五人連閃避余隙皆無。
「啊!不好……」
「小心……」
「快躲……」
「啊……」
「哇……痛死了……」
「救……救我……」
「啊……快爬……哇……」
霎時連連驚呼喝叫及慘嚎悲鳴聲響起,凌空飛掠的「傲世神鷲」徐烈豪的身軀倏然一頓疾墜至橋面上。
墨黑液汁噴灑不止有如一片烏黑霧罩,將整座曲橋罩掩得難見橋上景況,只能聽見悲慘哀嚎聲逐漸靜止。
被腥臭之味及駭人景況嚇得急退數丈的五人,此時已是神色惶恐發白冷汗滲膚的駭望不眨。
直待一陣吱吱乍響聲中才見墨墨液汁逐漸淡消停噴,而曲橋的橋面則正緩緩由下方往上昇平,待又回復成原有橋面時已不見四人蹤跡,似乎已順著斜墜的橋面滑落烏池之內了。
驚駭惶恐的五人靜立半晌後,倏聽蕭翎鈺驚聲哀叫道:「完了……完了……徐總管死了……那……那我怎麼辦?……」
「呸!他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哭爹喊娘的幹嘛!」
鳳兒姑娘柳眉怒挑的瞪目喝叱後,卻聽所餘的兩名壯漢之一已惶恐急說道:「孫小姐,蕭公子在入墓陵之時曾被總管以獨門手法制住奇經異脈,據說若在兩個時辰內不解穴,即將全身經脈萎縮痛苦哀嚎而亡,因此蕭公子所言恐怕便是指此!」
鳳兒姑娘聞言頓時怒聲叱道:「呸!這事我也知道,何須你多言解釋?滾到一邊去!」
「鳳兒住口。」
張員外一聲沉喝止住鳳兒姑娘怒叱後,竟然身軀一陣扭動的將佝僂身軀緩緩挺直,一反先前老態龍鍾之狀而成為令人望之心懼生畏的陰森冷酷之人。
「咦?老爺您……」
「嗯?怎麼……」
壯漢張氏兄弟驚見張員外的突變,頓時恍如見鬼似的又驚又駭,內心中皆湧升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彷彿是見到陰司判官似的。
張員外此時並未有何異動,只是含笑說道:「嗯,蕭公子此時內心慌急生畏自是想當然爾無怪於他,鳳兒,你……你就為蕭公子解開受制穴道吧!」
「爺爺您……」
「呵!呵!呵!丫頭,時已至此尚何須隱瞞所學?如今只有現出本相與蕭公子相互合作方能在危機重重的墓陵內一一安然渡過,因此你也不必再隱藏所學了,至於……」
張員外話說至此,突頓的望向兩名惶恐驚畏的壯漢陰陰笑道:「嘿!嘿!嘿……守仁、守義,你兄弟兩人乃是本府中唯一知曉老夫一家身俱武功之人,你倆與老夫同宗,也可說是老夫的子侄輩,因此只要你倆以後守口如瓶且忠心為老夫辦事,以後自有你倆的好處,否則……嘿!嘿!你倆認為如何?」
張守仁張守義兄弟兩人恍如置身夢中。
不敢相信老態多病的老爺及無知任性的刁蠻孫小姐皆身俱武功,而且似乎深不可測得連功力高深的頂尖高手「傲世神鷲」也未曾發覺,由此可知老爺祖孫的功力必然高出徐總管甚多,才能久隱而未曾洩露。
兩人內心有此意識後自也知曉若有違逆必將招來滅口殺身之禍,因此耳聞張員外之言後立即躬身顫聲說道:「老爺您放心,小的兄弟倆必定守口如瓶且忠心耿耿的為老爺效命,便是一死也在所不惜!」
「老爺,您且放心,小的便是一死也絕不洩露老爺及孫小姐的隱密,否則願死無葬身之地!」
「嗯,很好。鳳兒你就為蕭公於解穴吧!」
「哼!好吧!窮酸便宜你了!」
張氏兄弟倆早已知曉昔年武林邪魔「傲世神鷲」徐烈豪的獨門「縮經凝脈」手法陰狠至極,若無熟悉此獨門手法以及功力高過於徐前輩,豈能輕易解開被制穴道?因此兩人又驚又疑的睜目盯望孫小姐如何為蕭公子解穴?難道以往手無縛雞之力刁蠻任性的孫小姐真是功力深不可測的頂尖高手?
鳳兒姑娘此時似是極不情願的狠狠瞪望蕭翎鈺一眼,香唇噘得老高,一隻雪白柔嫩五手疾如幻影般的一晃而逝,接而便見她蠻腰一扭轉身離去,似乎兒戲一般。
張氏兄弟怔愕疑惑不知孫小姐到底為蕭公子解穴否?而此時的蕭翎鈺只覺心脈四周的「膻中穴」、「神封穴」、「乳根穴」、「天池穴」、「期門穴」等五穴旁的一處細微異脈倏然一緊而松,接而喉內發甜的張口噴出一口黑血,心脈悶塞之感已豁然暢通舒爽,心知身上被制的獨門手法果然已解。
「嗯……在下敬謝員外及孫小姐的解穴之情,如此在下便可心無憂慮的為員外及孫小姐尋找所尋之物了。」
蕭翎鈺欣然抱拳笑說時,張員外也已呵呵笑道:「呵!呵!呵!蕭公子身上制厄已除,想必已可放心助老夫引路入殿羅?」
「是,是,那是自然!員外您放心,在下這就先行引路了。」
口 口 口
踏著青石板路進入一座圓拱門內,迎面乃是一片石屏風擋道,由右側轉過石屏風後頓令五人目瞪口呆的怔望著眼前景象。
只見處身前方乃是一個既高且寬闊的巨山腹。頂高約有二十餘丈,以眼前一棟雕樑畫棟飛榴石壁寬約十餘丈的三層巨殿,再加上西側花香撲鼻的寬闊庭院、水池及空曠草地,相信山腹之寬闊少說也在七八十丈。
三層巨殿簷腳、樓壁、石柱上皆懸有八角宮燈,腐朽的燈罩內以金條打造的燈架中,皆鑲嵌著一粒鴿蛋大小的晶亮明珠,將巨殿映照得更形雄偉壯觀。
而庭園、池畔、空曠草地中各自散立著數十根石柱,在柱頂角燈內也嵌鑲著明珠,因此使整個巨山腹有如白日般的清晰可見。
「天哪!好壯觀美麗的山腹宮殿庭院,竟比府中樓宇還壯觀百倍!爺爺,咱們以後搬至此居住好嗎?」
清脆悅耳的話聲由鳳兒姑娘嘴內脫口而出,但其他四人皆讚賞地望著眼前景觀,似乎並未聽見她說些什麼?
半晌才聽蕭翎鈺歎聲說道:「唉!如此壯觀的地底宮殿庭園,真不知耗費了多少民脂民膏及多少人力方能建成?嗯,看來玄宗皇帝及貴妃的陵寢應在此宮殿內!」
蕭翎鈺有感而發之言頓令鳳兒姑娘欣喜的歡叫道:「對,對,窮酸快帶我們去找陵寢所在之處。」
然而另一側的張員外卻不以為然的沉聲說道:「且慢,還是先往曲江池一行然後再進殿,蕭公子請引路吧!」
張員外話聲一出卻令鳳兒姑娘不悅的急叫道:「不行,不行,先要進殿找陵寢,待找到玉女珠後才去那曲江池!」
「胡鬧!玄宗皇帝陵寢所在凶險必然更多,所以先別輕易涉險,待先找到靈果瑤芝用以增功後再說。」
「我不管,不管,我才不稀罕什麼增功靈藥,我只要那粒可駐顏美容的玉女珠,窮酸快帶我去,否則我殺了你!」
「鳳兒住口!莫要惹爺爺生氣!」
張員外怒聲喝斥,頓令風兒姑娘芳心一顫,眼見爺爺面色陰森雙目中射出凌厲駭人精光,心知爺爺真的生氣了,因此美目泛紅的噘嘴跺足,身軀一扭的迅疾掠往巨殿方向。
」噫?鳳兒……鳳兒回來……」
蕭翎鈺及張氏兄弟萬沒想到鳳兒姑娘身軀一扭便電射而去,身形之速竟比「傲世神鷲」尚迅疾不少,看來功力只高不低,真不知她是如何練成的?
張員外的急喝聲竟喚不回鳳兒姑娘,頓令他內心大急的便欲緊追,但隨即恨聲罵道:「哼!鳳丫頭真胡鬧,老夫尚要煩勞蕭公子追尋丫頭以免遇險,至於……老夫自己便獨自一路四處看看,蕭公於你去照顧鳳丫頭吧!」
「嗯……那在下這就暫且離去了!」
蕭翎鈺抱拳作揖後立時行往鳳兒姑娘消逝之處,而張員外則對張氏兄弟倆朝蕭翎鈺背影斜首示意。
張氏兄弟兩人自是理會張員外之意。
但卻是正中下懷的內心欣喜,因為只要緊跟蕭公子之行止,必然可在危機重重的墓陵內增加生還之機而重見天日,否則……」
「是,小的明白!」
「老爺您放心,小的必會緊隨盯牢蕭公子。」
「嗯,很好,至多一個時辰後再返回此地會合,快去吧!
「張氏兄弟倆躬身為禮之後,立即急奔向蕭翎鈺身影消逝的殿門之處。
口 口 口
蕭翎鈺快步行往巨殿殿門內,正欲張口呼喚鳳兒姑娘時,突聽耳內響起楚惜惜清脆之聲說道:
「公子,那位刁蠻姑娘她現在……公於您不妨往左側殿廊去看看,小魂已感應到那兒有不尋常之氣機,但似乎對小魂有害!」
蕭翎鈺聞聲內心一怔。
但自入墓陵內全靠楚惜惜之指點方能安然無恙的深入山腹宮殿處,因此也毫無疑慮的依言行往左側廊道,順著廊道往前急行。
不到五丈的廓道半刻已盡,只見眼前竟是巨殿後方的一片空曠草地,除了數根宮燈石柱外,再無一株花木。
「咦?惜惜,那鳳兒姑娘不在此處哇?」
疑惑之語剛止,立聽楚惜惜之聲在耳內響起:「公子,您看前方山腹石壁處,好似有什麼玄奧之處,似乎是山腹中最隱密……啊?……公子,小魂此時有緊急之事待辦,恕小魂不能陪您前去一探究竟了……」
「喔?惜惜你有急事?……惜惜……惜惜……」
蕭翎鈺心奇的連喚數聲卻未聽楚惜惜應聲,頓時又奇又急的便欲返身急行,但忽又停足忖道:「惜惜她說有急事待辦想必確實,我又何必心慌尋她?難道沒有她我什麼事都辦不成了嗎?若我以後事事依賴她……嗯,還是由自己心意吧!」
心思已定後當然不願再事事依賴楚惜惜了,否則自己豈不成了無主見的無用之人?環目四周空曠草地信步而行,倏然內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波動,似乎牽引著自已往一面石壁前行去。
又奇又疑,但內心怦然的行至一片稜壁前,只覺突稜不平的巖壁內好似有一股氣機與自己體內氣機相吸,頓時疑惑的仔細盯望眼前石壁。
果然!只見身前的石壁雖突稜不平,但依稀察覺似乎有一扇石門之形浮現腦海。
「咦?……莫非這石壁內另有玄妙?……」
心中起疑的細望石壁,果然發現右側石壁上的一塊突石色澤略微不同,於是伸手握按推搖。
只聽石壁內響起一聲卡響,接而石壁內似有水聲嘩響注流,接而已見眼前石壁抖動震響,且緩緩的往內側移,逐漸顯現出一個方整石通道。
「哇……被我無意中找到機關樞紐了呢!這裡面……咦?那股氣機更強了呢……」
驚奇的跨步內行,通過珠光照映的兩大通道後,竟然眼前再為開朗,竟是進入了另一個小山腹內。
而此小山腹不同於上間巨山腹,乃是依山腹之形鑿雕出石柱石壁石門窗的一間寬敞石室。
正前是有桌、椅、幾、櫃及一些珠玉嵌鑲的擺飾,如同一般候門富賈的華麗客堂。
內裡一座六折七片的雕龍石屏風,屏風兩側是八根貼壁半圓石雕柱,屏風之後乃是九層石階,石階上端的一片平台上又有一條精雕半圓通道。
進入丈餘通道後再次進入一間更小的山腹,大概只有前一山腹的半大左右而已。
山洞內,一灣清澈見底的池水中兩座假山上長滿了一些清香撲鼻的仙芝瑤草,一望即知非一般凡品。
池水上一座窄小拱橋行九步便跨行而過,此時已處身在有如荒草雜林般的奇花異草之間,而身周的矮木雜草竟然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稀有朱果、蘭草、靈芝及一些少見的藥草。
「啊?……這麼多仙品異草?這裡……「
又驚又怦然心動中已穿過雜亂小庭院而行至一間有如富賈宅院的正房大堂內。
雕樑畫棟的大廳堂中,處處擺置著耀眼生光的珠玉珍寶,令人眼花繚亂疑入幻境。
大堂內裡的一片石壁上雕有一位威凌的削瘦老者,以及一位干嬌百媚豐潤嬌艷的絕色美女。
而西側石壁上也雕有不少雕畫及字跡,竟是詳訴唐玄宗及楊貴紀的一生纏綿情愛,以及在「馬嵬坡」賜死時的悲淒景況,令人閱後不由黯然神傷掬以同情之淚。
行至後堂,只見堂內四周空藹藹,而正中有一座石台,台上有一具琉璃蓋銅棺,棺內並肩躺著一具美貌豐潤栩栩如生且身著盛裝的五旬美婦,及一具身穿黃龍袍肌膚乾枯如骷髏的屍身。
蕭翎鈺眼見銅棺之內的一雙屍身,已然心知必是盛唐玄宗皇帝及愛妃楊玉環兩人。
感歎萬千之餘,禁不住喃喃說道:「唉!世間蒼生上至帝王下至凡夫走卒以至螻蟻,且壽終正寢也不過是化為一股幽魂往生輪迴,一具皮囊也將化為腐朽消失塵世,浮生在世時又何苦貪婪奢求盡極囊刮呢?玄宗皇帝哪!玄宗皇帝!如今您龍體已枯而貴妃依然美貌依舊,您……唉!在下實為您不值!」
細望銅棺片刻後轉身便欲離去,倏然內心莫名顫悸的緩緩轉身望向一面石壁上的一幅雕畫。
只見那片雕畫四角邊框,似乎是一片石門之形,好奇的伸手推按時頓覺畫框搖晃,竟是一片隱密的暗門。
推開暗門後已顯現出一個只容一人入內的窄小通道,逐漸往內下斜前行四丈左右,再次進入一個小如房室的小山洞內。
但是這小山洞內竟然氤氳之氣瀰漫且閃爍出烏光之色,令人望之畏色湧升。
然而蕭翎鈺此時竟內心激盪衝動的行至一片光華閃爍的石壁前。
「啊?這是……黑……黑龍?……」
驚愕的望著光華閃爍石壁內盤旋游動的墨黑長物,頓時內心又驚又奇且興奮的前行數步,終於肯定的哈哈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我受人脅迫進入唐玄宗密陵內,竟然能在此地遇見五行坎水墨龍靈脈?真是令人難以理解冥冥中的際遇是好是壞?看來順其自然便是一生中最為無偏的道途了!」
就在他有感而發的笑語中,光華閃爍石壁內的那條墨龍似乎盤騰更為迅疾,霎時只見光華倏暗,一條龍形霧氣已破壁而出盤罩在蕭翎鈺身周。
蕭翎鈺早已有過黃庭土龍罩身的經歷,因此並不驚駭畏懼的佇立不動,任由墨黑霧氣逐漸隱入體內。
當初玄宗皇帝密囑心腹所尋到的龍脈,為自己及愛妃所建的秘陵,如今龍脈靈氣皆已洩出隱入蕭翎鈺體內了,這也是當初任誰也料不到的異變。
而此時的蕭翎鈺雖緣得坎水墨龍靈氣入體,卻立時感到體內充漲異常,竟是原有的氣機與墨龍靈氣格格不入,因而引起了激烈的排斥絞纏,使得他全身痛楚異常難以忍受。
蕭翎鈺驚疑中立時恍悟五行生剋之理。
土、水並不相生,但卻土克水,因此才有如此之狀,這也是當初在泰山緣遇震木青龍靈脈時.竟然因相斥而使他難以接近靈脈之處的原因。
尚幸木克土時蕭翎鈺便是被克之體,加之當時他尚未將土龍靈氣煉化融入自身「乾坤伏魔金丹」真氣內,因此功力不足忍受不了相剋時的不適而退去。
至於此時雖土克水,但他體內土龍靈氣十之七八皆被煉化融於丹田真氣內,再加上白婉兒、楚惜惜皆藉著吸取他體內元陽之氣及靈氣增修道行,因此使他體內尚未曾煉化的土龍靈氣所餘不多,自是再難克制浩澈的坎水靈氣了。
蕭翎鈺趺坐洞內運行「乾坤伏魔金丹」,一來壓制雙龍靈氣的排斥絞斗;二來逐漸煉化部分靈氣融匯入真氣內,使體內充漲痛楚之感消滅平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光。
蕭翎鈺體內的漲痛已然全消,並且丹田真氣已增強近倍,雖在雙龍靈氣依然排斥,但已不再絞纏激鬥,而是各自循行體內經絡相安無事了。
欣喜興奮的收功起身,略微環望石洞內的景象,只見石壁上的光華已然暗淡成普通巖壁,但依稀尚有餘氣在內,尚未完全瀉出,心知自己福緣至此不能貪心的強吸餘氣,於是轉身行返外間秘陵。
望著四周耀眼生光的各類珍寶,不由心歎如此眾多珍寶長存此處真是暴殮天物,但又無意取獲離此,只是略一瀏覽後便欲離去。
但目光望見那具銅棺時忽然內心湧起一股不平之心,因此略一思忖後便行至銅棺之前,望著琉璃棺內枯乾如骷髏的唐玄宗及栩栩如生的楊貴妃,不由歎聲說道:「唐玄宗,您有情有意寵愛貴妃,但如今貴妃依然容貌依舊,而您卻即將化為枯骨,小民實在為您不值,因此為了讓貴妃能永伴您,因此……」
說話中已伸手運勁緩緩欣起琉璃罩,再伸指往依然彈性十足的貴妃面頰間揉掐,使下額雙唇大張,頓見如貝玉齒內含著一粒約鴿蛋大小,粉色光華閃爍的朦朧圓珠。
勾指掏出粉色圓珠再復合琉璃罩後,正思索應將手中千萬婦女皆極欲獲求的「玉女珠」存放何處時,倏聽前室有足音傳至。
第十一章 借屍還魂
「咯!咯!咯……公子,公子您果然在此,小婢找您片刻了呢!」
蕭翎鈺耳聞清脆悅耳之聲由外間傳入,心怔中已見鳳兒姑娘滿面興奮笑靨如花的急行而入。
但全身濕淋淋的尚散溢出陰寒之氣,恍如剛由水內爬出一般,使全身衣衫貼身顯露出玲瓏惹火的曲線,而令他不敢張目盯視。
但奇怪的是她為何稱呼自己為公子?而且急行中不時懊惱噘嘴的頓足停身後再抬足前行?
鳳兒姑娘卻面含詭異的笑意在他面前旋轉兩匝後,竟笑靨如花的伸手摟住他手臂膩聲笑道:「公子,您看小婢可好看?您喜不喜歡?」
蕭翎鈺心中大驚,急忙推拒她的摟抱,急聲叫道:「姑……姑娘你請自重,在下……」
「咯!咯!公子,小婢惜惜拜見公子。」
「啊?什麼?……你……你……你怎麼……」
鳳兒姑娘再度伸手摟住蕭翎鈺腰身,且仰起如花嬌靨笑說道:「公子您別驚,小婢乃是惜惜,如今已然借涉險而亡的張紫鳳姑娘身軀借屍還魂了,因此軀體雖是張姑娘,但神智魂魄已是楚惜惜了。」
蕭翎鈺聞言疑在夢中,怔怔望著她,雖然他早已知曉楚惜惜須借屍還魂之事。
但是……
口 口 口
原來當鳳兒姑娘任性的獨身掠入宮殿內時,只見內裡殿堂寬闊,正前方九階石級上有兩座大龍椅,各坐著一位面貌清秀威嚴,三綹長鬚垂胸,穿戴龍冠龍祀的六旬老者,以及一位千嬌百媚豐腴艷麗的盛裝華麗美婦,一望便知是唐玄宗及楊貴妃的塑像。
兩座塑像腳前有一片橫石板,上刻著「三拜九叩」四字,似乎要進殿之人跪地叩拜。
然而鳳兒姑娘卻視若無睹的四處觀望,只想找到何處有棺木?到時便能得到貴妃口內的那粒「玉女珠」了。
真是任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蠻傲氣姑娘。
就在她四處疾掠探查時,大殿兩側地板竟緩緩升起,而正中地板則緩緩往下分陷,陣陣寒氣往上湧升不止。
鳳兒姑娘在龍座塑像四周查不到任何異狀暗門,正懊惱的掠回殿堂時,倏然腳下一空,竟毫無著力的往下急墜。
這才發覺大殿地板早已下陷不見了。
尚幸她功力高絕毫不驚駭的真氣驟提,身形暴升凌空旋翻的斜掠向一根巨石柱處。
但是忽見左右兩側各有一片石板斜壓而下,頓時將掠飛中的鳳兒姑娘身軀罩壓下墜。
兩片石板緩緩往下壓平時,已然聽見鳳兒姑娘的驚狂尖叫聲逐漸低沉,待石板緊密相合竟如同原先地板時,鳳兒姑娘的尖狂呼叫聲已然沉寂。
原本兩側地板升起而空洞的深穴內,此時也由下方緩緩升起一片石板與原有地板緊合,除了新升密合的地板尚含有陣陣陰寒之氣外,花色竟與原有地板完全相同無異,好似原本便無異狀。
而此時也正是楚惜惜魂影離開蕭翎鈺,迅疾幻入殿堂消逝不見,以後如何便無人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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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張員外囑咐進入大殿的張守仁張守義兄弟倆,剛進殿門時尚依稀聽見孫小姐的尖叫聲,但驚急奔入後卻不見孫小姐的蹤影。
「咦?二弟,孫小姐前咱們不到片刻進入殿內,怎麼一會兒便不見了?」
「大哥,想不到老爺及孫小姐竟然是功力高絕的隱世高手,以她的功力自是身形迅疾非咱們所能望其項背,自是甚難查望孫小姐行蹤,但奇怪的是那位蕭公於怎麼也不見了?」
兩人正疑惑的站立殿門內望,原想入殿尋找孫小姐及蕭公子的行蹤,但卻心畏殿內有何凶險陷阱而猶豫的不敢輕易進入大殿之內。
就在此時,倏聽遠方響起一陣驚駭惶恐的蒼老叫聲,頓令兩人心驚的循聲望去,並且急忙往驚叫聲處急奔而去。
巨殿左側一片碧草如茵的空曠處有兩座八角涼亭,涼亭再左側丈餘地便是一堵丈餘高的圍牆。
一座圓洞門上竟是一片花木叢叢,清香四溢,難見寬窄的美麗大庭園,遠處水波漣漣似是一大片水池。
水池不知有多寬多長?但池內假山十餘,池面上尚有無數盛開蓮花。
由洞門處的一條石板路婉蜒曲折分叉至庭園各處,但卻不見有何人影走動,也未再聽見老爺的驚叫聲,因此使得張氏兄弟倆又疑又畏的不敢進入庭園內。
只憑孫小姐及老爺先後短暫的驚叫聲後便蹤影已失,已然使兩人心知大事不妙,想必已是凶多吉少了。
內心惶恐懼畏的不敢任意行動以免涉人險地,因此只能在無凶險的殿前廣場焦急等候無訊息的蕭公子現身。
「大哥……孫小姐及老爺……蕭公子他也不見了,咱們怎麼辦?」
「唉!二弟,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只能乞求老天保佑蕭公子他安然無恙,說不定便能帶咱們離開這凶險處處的墓陵呢!」
「大哥,想不到老爺他竟然身具高深功力而無人知曉?雖不知他功力高達何等境界,但憑孫小姐手勢輕拂便能解開蕭公子被總管所制的獨門手法,想必功力已在總管之上甚或已達頂尖高手之列了,可是老爺他進入那庭園內,竟然驚叫之後便無下落了,由此可知內裡凶險更是難以想像,蕭公子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難道他真能……」
」唉!二弟你怎麼忘了咱們如何安然無恙的深入此地?因此你放心,蕭公子必然能帶咱們離開此地的。」
「這……真希望如此了,否則咱們豈不要困死此地了?」
兄弟兩人正在為生路擔憂時,在秘陵處的蕭翎鈺也已從楚惜惜口中得知了她借屍還魂的經過。
蕭翎鈺望著緊緊依偎自己懷內的張姑娘嬌顏,但已知她魂魄已屬楚惜惜了,因此已放心的笑道:「喔,惜惜你……嗯,以後可要稱呼你張姑娘了。」
「不,不,公子,小婢軀殼雖屬張姑娘,但從今後已屬小婢所有,因此小婢依然是楚惜惜。」
「這……嗯,不過此事你我雖知,但現在你實則是張姑娘的身份,是張員外的孫女,因此以後便須以張姑娘身份回李府,而成為富家干金小姐享受無憂無慮的富家生活,也不必再自貶為婢跟著我過著清苦日子了。」
楚惜惜聞言頓時慌急的說道:「嗯?公子您不要小婢了?我不管,我不管,小婢永生永世都要侍奉公子,絕不離開公子。」
蕭翎鈺見她悲聲哽咽的揉入自己懷內扭晃不止,頓時愛憐的摟著她身軀笑說道:「傻惜惜,如今你已借屍還魂回復人世,且得了一位既美麗且年輕的身軀,並且還是一位富家千金,應該高興才是呀?此事……待以後再說好嗎?咱們先出秘陵再說吧!」
張紫鳳姑娘的身份自被一般女子羨慕,但楚惜惜此時卻哽咽說道:「公子,小婢不論還魂後是何種身份,但小婢心目中依然視公子為主人絕不離開公子,如果公子不答應小婢,那小婢立即趁魂魄尚未與軀體完全融合自如時出此軀體,依然以魂魄之影跟隨公子。」
「啊?不……不可!惜惜!你不可如此?要知乾坤蒼生各有緣法,當是你的便不須排斥推卻,嗯,你不如暫且先以張姑娘的身份現身,至於以後如何再商研便可,因此你也別急著退出張姑娘軀體,咱們先出去吧!」
楚惜惜聞言這才放心的幽幽說道:「公子,小婢的心意堅定,您可別為了安慰小婢而虛言安撫,否則小婢以後……」
蕭翎鈺聞言伸指輕抬她下顎笑道:「哈!哈!有你這麼一位又嬌麗又溫柔的美姑娘忠心待我,怎麼會不高興的往外推拒?不過以後之事尚難預料,因此你現在暫且以張姑娘的身份面對張員外及府中之人,以後再設法回至我身邊如此可好?」
「公子……嘻嘻!小婢想到好法了,如果……嗤,小婢可依張姑娘的刁蠻性子逼張員外將小婢嫁給您,到時……唷!那就好玩了!」
蕭翎鈺耳聞惜惜之言頓時內心一蕩,不由自主的雙手緊了緊,笑說道:「若你當真嫁給我,我就是短壽十年,亦心甘情願。」
楚惜惜忙伸出食、中二指抿住蕭翎鈺的唇,柔聲道:「不許胡說,你這麼善良,武功又這麼好,老天爺是不會瞎了眼的;如果……如果你當真有了萬一,我……我也不想活了,我同你一起死。」
一張酡紅的俏臉依偎在蕭翎鈺堅實的胸膛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艷麗動人。
蕭翎鈺全身一顫,感動萬分說道:「惜惜,你為何要對我這樣好?」
楚惜惜身軀在他懷裡扭動擠壓不停,豐滿的乳峰磨貼擦著他胸膛,膩聲道:「公子,若沒有你,小婢哪有今天?我一直想著能像婉兒姊姊那樣,和你……」
滿面羞紅,再接不下去。
蕭翎鈺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感受到她豐滿胴體的擠壓,立時有了最原始的反應,右手情不自禁地順著她纖柔的腰肢向下滑去。
蕭翎鈺見楚惜惜不但不反抗,反而以身相就,不禁俊臉漲紅,鼻孔噴出熱氣,左掌隔著衣衫,在楚惜惜纖細的腰肢上游動著;抖動的右掌,也不疾不徐地往下移,漸漸地觸及了她豐盈的臀部。
楚惜惜「嚶嚀」一聲,嬌媚無比地白了蕭翎鈺一眼,佯嗔道:「討厭,公子,你使壞。」
話才說完,蕭翎鈺的吻立即印在她的櫻唇上。
楚惜惜先是一驚,繼而輕「嚶」一聲,仰唇相就。蕭翎鈺隨即吐出舌頭,舌尖抵住楚惜惜的牙齦上。
楚惜惜吃了一驚,伸手想把他推開,可是卻使不出半點力量,反而不自覺地張開了嘴。
私底下,她早就對蕭翎鈺愛意漸生,接吻般的肌膚之親,並不為奇,但也僅限於唇唇相貼罷了。用舌頭引逗,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是以楚惜惜對他這種破天荒的舉止,感到驚慌無措,若說不喜歡,卻又不然。
兩人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蕭翎鈺那火辣辣的舌尖,在楚惜惜的嘴內游動著,激起了她一股難以抑制的情慾,也吐出了舌頭,和他的廝纏在一起;就這樣你來我往,互相引逗,激起了彼此一陣陣的情慾。
蕭翎鈺再也等不及了,那只在楚惜惜豐臀上遊走的右掌,很快地滑入了她的裙腰裡,撫摸著兩腿之間的果實;左掌也解開了她的衣襟,探入了肚兜之中,在她豐隆的乳峰上下前後推移。
楚惜惜本能的扭動,想推開他,但他卻摟得更緊;她一陣又一陣地顫動,嘴裡不停地發出嬌喘,軟綿綿的嬌軀,已被他按在地上,他的雙掌,也動得更加激烈了。
楚惜惜的衣衫被他脫去了,露出了蔥綠抹胸,一痕雪脯。蕭翎鈺愛得發狂,在她那白嫩光澤的酥胸上,用唇慢慢地吻著,用舌細細地舔著。
楚惜惜又愛又怕,低吟道:「公子,不要……」動作卻反而漸變主動。
蕭翎鈺慾火狂升,立即扯下了楚惜惜的抹胸,露出了她那白膩豐滿的乳房。
蕭翎鈺慾火中燒,再也按納不住,低頭舔著她暈紅色的乳頭,又迅速卸去了彼此的衣衫。在一番愛撫之後,楚惜惜一陣頭昏眼花,下體產生了一陣刺痛,低叫一聲「哎呦」,隨即把蕭翎鈺抱得緊緊的;在陽光的照映下,只見牆上投映的,是兩道合而為一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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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前廣場焦虛不堪渡時如同蝸步的張氏兄弟兩人,在短短的一個半時辰恍如渡過了數日之久。
似乎對老爺祖孫及蕭公子的存活皆抱著性命不保的意念,因此俱是面如死灰的席地而坐,神智迷茫如同活屍靜坐等死。
突然老大張守仁驚愕的緩緩轉首望向巨殿之方,又驚又疑不知是真是假的揉揉眼睛,待望見並肩相偎含笑逐漸行至的一對璧人,倏然狂喜的蹦跳而起歡叫道:「守義……守義你快看,是蕭公子及孫小姐回來了,你快起來迎接……」
聞聲而起的張守義自也望見了行至三丈餘外的一雙青年男女,但他卻怔愣疑在夢中的喃喃說道;「天……果然是蕭公子……啊?……孫小姐……笑得好嬌麗好溫柔……」
「二弟住口……小的拜見孫小姐及蕭公子。」
此時楚惜惜已是嬌容笑意盎然的脆聲笑道:「兩位辛苦了,但不知張……我爺爺現在在何處?有什麼收穫沒有?」
張氏兄弟倆眼見孫小姐嬌顏上顯現出從未曾見過的嬌柔笑靨,而且溫柔的依偎在蕭公子右側,似乎與以前判若兩人,頓時又疑感又疑在夢中的怔愣盯望不眨。
若是在以往,兄弟兩人如此盯望不眨的直視鳳兒姑娘,輕則將叱斥逐出府中,重則責人毒打一頓再趕出府外。
但如今她卻雙頰突顯霞紅之色低垂臻首,忸怩不安且芳心如鹿蹦跳不知該如何是好7而蕭翎鈺也已察覺兩人疑色,輕輕推開緊依身側的楚惜惜,且羞澀的朝兩人笑說道:「兩位大哥,但不知張員外現在何處?可否引領在下前往拜望?」
張氏兄弟倆聞言突如夢中驚醒般的慌急恭聲說道:「蕭公子恕罪,小的兄弟……」
「蕭公子,方才老爺獨自前往左側庭園內,小的兄弟倆則往大殿尋找孫小姐及公子,但是……但是……在殿門口時竟聽老爺的驚狂叫聲傳至,因此急忙上前觀看但卻不見老爺行蹤,因此小的……小的不敢貿然進入庭園內,只好在此守候。」
「哦?有這等事?莫非……」
而在此時候聽楚惜惜放聲悲泣,並且連連哽咽低語著,似乎在與人說話一般。
「……我……我明白……您老人家放心吧,姐姐你也放心,小妹必不負姊姊之軀,會盡心珍惜的……嗯……嗯……真……真的?是……是……」
蕭翎鈺聞聲已然了悟惜惜似乎正與其他魂魄傳意,回首朝張氏兄弟說道:「兩位大哥可否引領在下往庭園處一探?」
「啊?喔……是,蕭公子且隨小的前去。」
「蕭公子請!」
三人通過圓洞門,由石板路行入園內深處,沿途小心翼翼的四處觀望,而張氏兄弟倆有蕭公子伴行自是內心大寬且無懼色的前行不頓。
當三人眼見綺麗明媚的園景中,時可見到一些珍貴無比的茱果、靈芝、瑤草在內,且散溢出令人貪婪心動的芳香之味。
但無蕭公子的指點,張氏兄弟竟無一敢冒然接近採摘,只是雙目射出貪婪之色的盯望連連,希望能獲得其中幾粒便屬天大福緣了。
突見前行的蕭翎鈺驀然止步,並盯望著右側池畔一株約有人高的矮樹,只見矮樹上長有無數朱紅、淡紅、粉、橙、黃、青的指大果子。
而樹側近丈之處則有一隻薄底布鞋,四周尚散墜著一些各類大小果子。
「咦?蕭公子,那只鞋……好似老爺所穿的之一,莫非老爺他……」
蕭翎鈺此時卻聽若無聞的怔望著那片滿佈蓮花蓮蓬的池水,半晌才從身側一株樹叢內折下一枝細枝猛然投向池畔,卻無任何異狀發生。
蕭翎鈺靜望片刻立時小心翼翼的往前緩行,走走停停的即將接近那只布鞋時,倏聽水聲嘩響,竟然由池內迅疾竄射出一絲絲難以數計的如指般細長之物,漫天疾罩而下捲向蕭翎鈺身軀。
「啊?蕭公子小心!」
「蕭公子快退……」
在張氏兄弟的驚駭急喝聲中,蕭翎鈺早已有備的疾使「咫尺幻影」之功,恍如幻術般的幻化至張氏兄弟身前。
「咦?好迅疾的身法……」
「啊?大……大哥……蕭公子他……他也會武功?……」
蕭翎鈺並不在意兩人的驚駭之聲,只是盯望著由池內竄射出的細長之物,恍如上千上萬的烏黑柔繩將池畔草地盡罩其下,不斷蜿蜒蠕動的捲纏不止,隨即又迅疾縮回池內不見蹤跡。
「天哪!這是什麼異物?」
「唉呀!這……這……莫非老爺便是被……被這些黑絲之物捲入池內……」
張氏兄弟的驚駭叫聲中,突聽身後響起孫小姐的悲淒泣聲說道:「就……就是這些蠻荒異蟲蠕蚯害死了爺爺,公子您千萬莫再以身犯險了,咱們快離開,我好心畏呢!」
「張氏兄弟聞言一驚,頓時心有同感的望向蕭公子,希望能早些脫離此人間凶險之秘地,否則萬一有何不幸便將抱憾終生了。
蕭翎鈺原本便無久留之意。
而今已確定張員外身遭不幸,惜惜又已附至張紫鳳軀體還魂重生,因此更無須再留了,於是朝身後三人頷首笑道:「現在已無留此之必要了,咱們盡早離去吧,不過兩位大哥是否願採摘些稀有靈果?以免空入寶山而回?」
「蕭……蕭公子……可……可以嗎?」
「什……什麼?孫……采靈果?……可以!可以!」
張氏兄弟疑似錯聽的驚喜追問後,眼見蕭公子含笑示意,趕忙狂喜的急奔遠離池畔,一路行來所見的一些增功聖果之處,雙手顫抖的慌急摘采,一一盛入懷內早已備妥的方盒中。
就在此時蕭翎鈺倏見池對岸空際有兩道紅線電射而至,正自心驚欲喝時已見兩道紅影疾掠而過空際,射向遠方巖壁上一株斜伸而出的樹枝上。
凝目望去,頓時驚疑的脫口叫道:「啊!想不到墓陵內竟然會有如此血紅巨大的鸚鵡?」
楚惜惜及張氏兄弟聞聲驚望,果然順著蕭翎鈺目光發現到石壁間斜伸小樹上有一對全身赤紅如火的鸚鵡,正斜首張望著地面上的四人。
「咯!咯!咯!好漂亮的一對血鸚鵡!我喜歡它們!」
楚惜惜的雀躍笑聲中,突見其中一隻血鸚鵡雙翼伸展斜飛而下,在四人頭頂盤旋數匝後突然嘎嘎連叫數聲,竟然聲如脆雷般的迴響山腹之中,震得四人耳鼓生痛。
「唉喲!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怪鳥?竟然鳴聲如此宏亮如雷?」
「天哪!這鳥兒雖小但鳴聲似雷定非凡物,蕭公子.您看它是否會對我們不利?」
蕭翎鈺此時早已了悟唐玄宗秘陵內皆是稀世奇珍,這兩隻「血鸚鵡」也必然是蠻荒異種靈禽,但不知為何會在此存活數百年而未……
但忽然又恍悟秘陵內有如此多的稀有靈果,它們常久食用後自然也能長壽甚或修有道基也說不定呢!正思忖時,已聽楚惜惜喜形於色的拍手咯咯笑遭:「嘻!真好玩,身雖小卻鳴聲如雷,喂!乖鳥兒我們做朋友好嗎?」
楚惜惜只是心喜的純真之語,但卻見那雙鳥竟凌空盤旋一會後,竟緩緩下落的一左一右降停在蕭翎鈺雙肩上斜首望著楚惜惜,並聽其中一鳥發出蒼老之聲的說道:「愛妃,你看這丫頭像不像你幼時一般」
「咭!皇上,這位姑娘純真善良,雖然異形初成,但有貴人呵護,往後仙福不盡呢!」
四人聞聲頓時驚愕得難以相信,尚未及出聲忽又聽那蒼老之聲說道:「公子,您見過皇上了?他老人家如今可好?」
而另一隻則脆聲說道:「我要看貴妃,我要看貴妃,皇上,我要看貴妃。」
蕭翎鈺耳聽左右肩上的一雙「血鸚鵡」之言,頓時心中有譜的知曉此雙鸚鵡必然屬唐玄宗在宮中所豢養之禽,因此才各自久習唐玄宗及楊貴妃之言語聲音,但卻沒想到一晃數百年依然雄健無恙。
「公子,它倆會說話,而且並不畏生的停在您雙肩上,您快跟它們說話嘛!」
楚惜惜既興奮且歡悅的急行至蕭翎鈺身前笑說著,另一方的張守仁則若有所思的說道:「蕭公子,它倆必是靈禽且能擇良木而棲,看樣子它們是不是……就是自擇良主,所以才不畏懼的停留您雙肩上?」
蕭翎鈺聞言微微一笑,但尚未開口時卻又聽那雄鳥的蒼老之聲及雌鳥的清脆之聲說道:「公子……大紅、小紅……喜歡你!」
「嘎……公子,奴家喜歡公子。」
蕭翎鈺此時也已笑說道:「大紅、小紅,你倆是否是唐玄宗所眷養的靈禽?」
「嘎!公子真聰明,一猜便中。」
蕭翎鈺聞言更加確定心中所想,因此續又問道:「那你倆豈不在墓陵中存身兩百餘年了?但不知你倆是否曾孵育後代?」
突然那雌鳥震翅疾飛而去,並聽它叫道:「公子好壞,公子好壞,羞煞人了!」
猛然一驚隨即笑望遠飛而去的雌鳥,蕭翎鈺也面有訕色的說道:「啊?在下失言,恕在下失言了!」
「不怪,不怪,公子,大紅小紅久居此地以靈果為食,因靈氣充沛而時時長久睡……入定!至今也曾孵育三胎,但都離去了。」
「噫?離開此地?莫非你們知曉離此之途徑?」
鸚鵡聞言立時連點頭部說道:「知曉,知曉,但不能告訴外人,否則皇上會生氣。」
此話頓令蕭翎鈺四人內心大喜,心知生還出墓已是無礙了。
但隨即又聽雄鳥說道:」出去便回不來了,出去便回不來了,你們是從那兒進來的?」
於是蕭翎鈺概略的說出循秘道穿過眾多陷阱進入陵墓內,如今只想安然出陵不會再返回陵墓了,並且請求雄鳥協助四人離去。
「可以,可以,在那邊,在那邊……」
雄鳥連連應聲中已然雙足一蹬凌空上飛,疾往庭園外飛去。
蕭翎鈺急朝楚惜惜及張氏兄弟說道:「快走,靈禽願為我們指點出路,快走吧!」
待四人急行出園後,只見雙鸚在空中盤旋,並聽雄鳥在空際叫道:「秘門開了,在涼亭,在涼亭……」
四人聞聲隨即及轉行向涼亭處,果見亭內的八角石桌不知何時已側移一旁,露出了一個深黝石階地道,想必便是雙鸚先四人之前已觸動了機關開啟了出墓陵的秘道。
此時楚惜惜突朝曳落涼亭石欄上的雙鳥說道:「大紅、小紅,你們難道不想離開此地自由自在的飛翔晴空山林中嗎?」
雙鳥聞言皆斜首盯望四人一會,才聽雌鳥脆聲說道:「不出去,不出去,出去便回不來了。大紅小紅要陪皇上及貴妃!」
蕭翎鈺聞言頓時笑道:「喔,在墓陵內既清幽無爭且不慮食用,自是一處清修之好地方,大紅小紅隱居在此,說不定往後道基高深而飛昇為仙禽,因此在下且預祝你倆仙業早成了。」
「公子好說,不送了。」
四人朝雙鳥揮手道別後立時依序進入地道內,前行尚只三丈餘便聽身後轟然乍響,厚有尺餘的石板已逐漸復合,不到片刻已緊密得不見一絲縫隙。
四人手中皆有一粒明亮夜明珠,因此在黝黑地道中前行無慮,兩人並肩的方形地道不知有多深長?只知每隔二十丈左右便有上行石階或左右折轉之處,而且地道內不但無混濁之氣,反而有些清涼寒氣充溢。
曲折起伏的行走了約片刻後,少說也有一里左右,竟然行至一片石壁擋道的底端。
平整石壁上有一長形門狀石板,蕭翎鈺雙手用力推動之下。
果然那石板已緩緩外移,竟然進入一個山洞之內。
四人步出通道行入山洞,正自環望山洞景狀時,身後石門竟又自動緩緩閉合無縫,再伸手推動時卻已紋風不動,好似原本便屬實心巖壁一般。
往前方洞道緩緩而行,約二十丈已可聽聞山風呼嘯及陣陣清新青草味,並可見到前方洞口似有點點光芒閃爍。
四人欣喜急行,終於行至被一片膝蔓掩遮的洞口前,拔開重籐外望,已見外面乃是皓月當空星辰閃爍的暗夜。
蕭翎鈺撥開重蔓外望後,已轉望滿面欣喜激動的張氏兄弟笑說道:「兩位大哥,如今咱們已安然出墓陵了,洞口外乃是一片山林。夜深人靜,我們不妨先休歇一夜,待明晨再出洞離去可好?」
張氏兄弟倆此時已知再無凶險可畏,自是內心欣喜,神色大定,而且兩人早已唯他馬首是瞻,再加上連孫小姐亦溫柔默然無語的未曾反對,因此更是應聲連連。
張守仁忽從懷內掏出一隻長木盒,似有不捨之狀的雙手前捧前囁嚅說道:「孫小姐,咱們兄弟倆在墓陵內採摘的一些靈果請孫小姐點收。」
身側的張守義也忙雙手遞出一隻木盒,欲交由孫小姐收下保存。
楚惜惜原本並無意向兩人索取他倆所獲之物。但此時乃是張府孫小姐的身份,因此雖無心收下,但也只好裝模作樣的伸手接過,並且神色冷漠的輕哼一聲便未多言。
打開兩隻木盒只見內裡大小不一的各類果子,竟然連橙黃青澀末熟的皆有、心知兩人貪多之下胡亂摘來的,正不知該如何賞賜他倆時。
忽聽蕭翎鈺笑說道:「張姑娘,兩位張大哥伴隨我們涉險入陵,如今九死一生的重見天日,便無功勞也有苦勞,因此張姑娘可否……」
楚惜惜心性原本便是溫婉柔順善解人意,與張紫鳳姑娘倨傲刁蠻跋扈無情的心性全然相異,但因此時乃是張姑娘的身份,礙於張氏兄弟之前只能裝模作樣的倨傲不睬,但怒叱喝斥之言實難出口。
如今耳聽公予之言頓時芳心大喜的嬌笑道:「公子,小……本小姐原也有意賞賜他倆,但又不知如何賞賜?因此……不如就由公子您作主吧!」
話說中已不待他拒絕便將兩隻木盒塞入他手中,面含笑意的行往洞內深處去整理休歇之處。
此時張氏兄弟的內心中驚疑不定的望著遠離的孫小姐背影,且思忖著:「賞賜我兄弟?天哪!你不怒顏相向責斥我兄弟奉出過遲便屬大幸了,那還敢乞望得些什麼賞賜?」
「天哪,孫小姐她……怎麼好似變了個人似的笑顏時綻?莫非她……她看上了蕭公子?才使她心性大變而柔順多了?若真如此我們兄弟豈不沾了蕭公子的福份?」
兩人疑感的神色自是逃不出蕭翎鈺的目光,內心略一思忖後便有了說詞笑道:「兩位大哥,其實貴府之人皆誤會貴孫小姐了,張姑娘原本便善良之人,但因某些難以由外人知曉的隱情,才故意裝出刁蠻無情心性,便是張員外身具武功之事貴府中除了幾位有限之人外全然不知便是一例,如今事過境遷,張姑娘也不願再違心做作,令人畏懼心厭,因此已欲回復正常心性不再故作刁蠻無情之人了,所以兩位所採摘的靈果張小姐並無意據為已有,願平分兩位作為出生入死的賞賜,但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張氏兄弟兩人聞言後又驚又奇的疑似在夢中,囁嚅急說道:「是,是……蕭公子所言極是……小的但憑公子吩咐……」
「蕭公子,小的怎敢妄論老爺之事?一切但由公子您作主了,小的絕無二心!」
蕭翎鈺聞言頓時心頭大寬的微笑說道:「在下心知兩位乃是忠心耿耿的仁義之人,因此希望兩位隨張姑娘返府後盡力協助張姑娘接掌府中之事.且不可說出此行在墓陵內之事,縱有知曉內情之人暗詢兩位時,只可說兩位乃是在外警戒之人並未跟隨入墓,旦由在下及張姑娘口中得知一行人進入墓陵不到五十丈便連連身陷危險之境,便連張員外及總管皆命喪其內,而在下及張姑娘乃是心畏顫懼及早退出方留得一命,如此兩位可記得?」
在張氏兄弟的連連應聲中,蕭翎鈺續又說道:「至於這些靈果藥效不一,其中尚有青澀未熟者不適服用,只能作為練製藥丸之用。」
說話中已然將兩盒靈果傾出,挑出粉、橙、黃、青的裝置一盒後,尚餘的五十餘粒便分成三份,才對兩人笑說道:「兩位大哥各取一份吧!」
「啊?什……什麼?……我們……各取一份?」
「蕭……公子……您……您說小的兄……兄弟倆各取……取一份?……」
張氏兄弟聲含顫抖的怔望著眼前數量相若的三堆靈果,便是其中一粒出現江湖武林,立將招引成千上萬的武林各方邪魔黑道正派俠義蜂湧爭奪,勢必引起一場驚天動地血流成河的殺伐。
但是,眼前三堆確是各有十餘粒,若兄弟兩人各得一堆,再加上隱於……
如此不吝不偏的豪情頓令張氏兄弟雙目泛紅淚水湧滴,滿面羞愧慚顏的低垂面首互望一眼,立時雙雙跪地哽咽說道:「公子,您大人大量請饒恕小的貪婪狹心……」
「我……我……公子,小的該死,公子如此義薄雲天,但小的卻不仁不義挾私為重,公子您……您……」
兩人哽咽低語中已各自由懷內掏出數粒朱紅果實放置地面乞求饒恕。
然而蕭翎鈺卻嗤嗤低聲笑道:「嗨!你倆怎麼……莫非要害我不成?嘿,你們別再嚷嚷了,你們看,我這兒不也藏了幾粒嗎?快收起來吧!張姑娘那兒自有我安撫,再者兩位大哥乃是習武之人,當知如何服用靈果用以增功,若是有何不妥之處大可告訴在下,在下或可提供淺見以供兩位大哥參酌!」
張氏兄弟眼見他由袖內托出數粒晶紅果子,不由神色一怔,但立即會心一笑的止口不言,可是內心中依然不妥,直覺蕭公子此舉乃是安撫自己兄弟的羞愧。
要知以現在蕭公子在孫小姐的心目中,必然是言聽計從不會違逆,若是他藏有私心或是……
那自己兄弟倆極有可能命喪此地而無人知曉。
但是,他如此不隱私狹之心明告自己兄弟,除了大仁大義的磅礡之心外,實不知該如何解釋?於是兄弟兩人神色凜然的起身躬身說道:「公子,你的大仁大義小的銘記在心,非言語所能表達,只能僅存於心了。」
「蕭公子,小的無話可說,但小的心中已知該如何做才能報答您的大恩大德了。」
但在此時卻見不知何時而至的孫小姐竟含笑說道:「守仁、守義你倆不必客套了,蕭公子之所為便是本小姐之意,只要你倆得此靈果提增功力之後,莫要為非作歹危害蒼生,那便是報答蕭公子。」
張氏兄弟沒想到孫小姐竟會說出如此仁義之言,真是令兩人難以相信,但眼見耳聽確實無誤,因此已對孫小姐有了極度的大轉變。
不過兩人內心中最為希望的是,希望以後蕭公子能馴服孫小姐,使孫小姐再也不會如以往一般的倔傲刁蠻,那將使府中上百所屬的日子大為改善,再也不必日日擔心受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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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攜美同歸
「右掌虎牢,左探關中,北望燕雲,南憑江湖,隨唐之前莫不據洛陽以霸天下!」
「前喧伊闕之口,後依邙山之塞,東山鷹水之東,西澗泅水之西,洛水貫乎其中,駕天津橋其上,城週五十二里,戶凡二十萬餘。」
「洛陽」乃我國六大古都之一,歷經周、漢、魏、晉、隋、後唐等,而有「九朝都會是洛陽」之美譽。
只因歷代皇朝建都於此,因此城內皇親國戚公候高官之府邸眾多,再加上歷代淪於富賈之手的深宅闊院更是為數不少。
在城西緊鄰皇宮的朱牆大宅院,此時在富麗雄偉的三層大華宅內,底層寬闊大堂中正有為數十計的半百之上老者靜坐兩側八仙大椅上。
正中一檀木長桌後,張紫鳳姑娘(也就是楚惜惜)神色凜然的說道:「本姑娘意已決定不再反悔,一切皆如方纔所言,相信絕不會令諸位有何為難之處,分配的銀兩足夠諸位另建華宅安享天年了,如諸位尚有何疑慮大可提出。」
十六名學有專精的府中食客此時俱是閉目無語,但其中一位六旬老者忽然開口說道:「風丫頭,員外爺此行屍骨無存實令老朽等人心疑生死,再加上丫頭你如此倉促處置府產,更令老朽等人心疑你用意為何?因此老朽等人之意……」
但話未說完,突聽張紫鳳姑娘怒聲叱道:「哼!本姑娘若非看在諸位乃是爺爺推心置腹之好友又怎會憑白拔出百萬白銀分贈諸位返鄉養老?要知爺爺早有密囑交代,除了廖伯伯可依為肱股外,餘者皆懷異心投靠。難道諸位真以為本小姐乃是手無縛雞之力刁蠻無情的弱女子嗎?哼!」
席坐左側上首的一名六旬老者此時忽然開口說道:「鳳丫頭,老爺他……唉!丫頭你將府中重擔交於老朽之手豈不令老朽為難?老朽心性又怎會受此束縛而心甘?」
「嗤!廖伯伯,以您與爺爺及爹爹有數十年亦子亦徒亦兄亦友的深情,想必深曉本府中的一切。侄女如今有此決意,也是受爺爺往昔深囑之意而行的!如今除了白馬寺及周公廟的產業交由住持自行處理,但責令日日為本府誦經超渡不得間斷外;至於府中田產房契盡交廖伯伯管理,任由廖伯伯處置而無異議,而侄女自也不會虧待自己,在四大府城的銀樓錢莊則自留調用,作為往後助孤濟貧之用,但是經營之責依然交由廖伯伯管理調派,若有重大之事則以本小姐印信為憑。」
廖姓老者聞言依然為難的不敢貿然答應,但張紫鳳姑娘忽又續說道:「廖伯伯,您忘了以前您立志之事了嗎?您何不趁此有所作為而無須顧慮?那怕是盡散家產本姑娘也絕不皺眉!」
「噫?風丫頭你也知……哈!哈!哈!好,好,憑丫頭你這句話已使老朽疑心盡去,老朽應允丫頭之托了,哈!哈!哈!」
久隨張員外四十餘年的首席廖姓老者此話一出,再也無人敢心存疑慮的開口違逆,於是張府富可敵國的龐大家產已有了妥善安置。
口 口 口
三個月後,張紫風率著張守仁、張守義兄弟倆興沖沖的離開洛陽,趕往常思所歸的「龍安村」會見早已返回的蕭翎鈺,及久別的大姊白婉兒與黑鵬精。
途中,張紫鳳告誡張氏兄弟,因認為他倆曾與蕭公子共患難進出唐玄宗帝墓陵,因此才答應兩人跪求,投靠公子為僕,但因張府千金小姐之身份不得暴露,從此便改名換姓為楚惜惜,以免惹出無謂牽煩,只有返回張府時才將回復張紫鳳之身份,希望兩人守口如瓶.不得洩露隱密。
張氏兄弟倆其實並不在乎執掌數千萬家產的新任府主是誰?只想投靠大仁大義的蕭公子而已,因此對小姐之言諾諾應允,而無一絲懷疑之心。
於是三人連日疾趕,今日,已進入「龍安村」了。
在「龍安村」內欣喜重逢歡渡三月時光的蕭翎鈺及白婉兒,正在屋內依偎笑語時,突聽蕭翎鈺心血來潮的笑說道:「婉兒,你今日便可見到惜惜了,喔……大概她申時左右便可返回了,你且先準備一些拿手好萊,咱們晚膳時便可好好慶賀一番了。」
白婉兒將信將疑,不知他為何這般篤定?憑自己數百年的道行尚不曾感應到些微訊息,但公子他憑甚會如此確定?
心中雖疑,但依然興奮的嬌笑應允,並且拭目以待看看公子的預言是否成真?
申時左右,後院的陣陣菜香不停溢散前堂,而蕭翎鈺則笑立窗前望向大街,似在靜候楚惜惜的到來。
果然在申時兩刻之時,大街西側響起了陣陣急騾馬蹄聲,朝街東迅疾接近。
楚惜惜剛在熟悉的宅院前落馬,已見久思盼望的公子竟面露令她心悸激盪的笑容站立窗前,且朝自己連連揮手招喚。
頓時芳心欣喜恍如小鳥歸巢般的急奔入屋,喜極而泣的撲入公子懷內哽咽撒嬌,享受那股被呵護關懷的歡愉情感。
在她房內的白婉兒此時也心有感應的感覺到有親密之人到來,再加上由堂內隱約傳至的女子輕泣聲,頓知是公子所說已借屍還魂的楚惜惜回來了,因此興奮異常的急奔入堂歡迎。
「惜惜你回來了……」
「啊?婉兒姊,你……你好,小妹……你看小妹已有軀體……」
白婉兒眼見一位鵝蛋臉黛眉鳳目瑤鼻高挺,身材高挑健美玲瓏突顯的俏麗姑娘,已知是公子所說張府千金的身軀,於是姊妹兩人喜極而泣的相互擁摟,訴說著思念及擔憂以及各自的遭遇。
此時蕭翎鈺亦自見到了在房外佇立未經呼喚不敢入屋的張氏兄弟倆。心念一閃,內心恍悟的笑行出室道:「兩位大哥伴隨貴府主前來蝸居,未曾相迎尚乞恕罪,兩位快請入堂奉茶。」
張氏兄弟倆眼見敬慕的蕭公子出堂笑迎,頓時又喜又惶恐的雙雙屈膝跪地,急聲說道:「公子,小的兄弟倆乞求府主提攜拜在公子麾下,尚求公子收錄為僕,小的兄弟必定忠心耿耿效命公子。」
「公子,小的不會說話,只求公子收小的為僕。」
「兩位此時功力增進數倍前途不可限量,為何不往江湖武林聞出一番名聲,反而自甘屈居人下為僕?因此兩位大哥尚請深思才是。」
張守仁急聲說道:「公子,小的兄弟雖是粗人,但深知為人處事之理,且敬眼公子大仁大德之胸襟,因此小的兄弟倆願拜在公子麾下受公子熏陶教誨!再者江湖武林奸詐鬥狠日日處於生死凶險之中,也非小的兄弟所願涉倘,只望能有寧靜無爭靜心修身習德的處所安身便足願了!」
蕭翎鈺此時似乎早有深悟的頷首笑道:「嗯,依你倆心性自是不適凶險狡詐的江湖生活,不過人生各有因緣際遇,兩位大哥與在下有兩年緣份,至於以後尚難預料,因此在下就答應兩位了。」
張氏兄弟倆聞言頓時狂喜的連聲拜謝公子收留,於是成為蕭翎鈺的忠心雙僕了從此蕭翎鈺有了雙侍雙僕侍候,當然也令村民更為驚奇議論且為他的福份讚羨不已。
是夜,吃罷晚飯。
蕭翎鈺和張氏兄弟談興正濃,正為今後的打算彼此商討,作著長遠規劃。
而後院的澡房則不時傳來楚惜惜和白婉兒的嬌笑嘻鬧,顯是白婉兒正在迫不及待地對楚惜惜驗明正身。
「咯咯!惜妹,你身材好美……連我看了都為之心動,公於瞧了則更不得了哩!」
「小兔兒,瞧你胡說!當心我扯破你的小嘴……」
「格格!……這張嘴可是大棒棰時時要淺嘗的,你將它撕破了,就只好用你的那張嘴侍奉他啦……」
兩女再次格格笑鬧扭摟成一團。
燈火映照下,只見兩女皆是嬌媚絕世,雪膚玉肌,身裁嬌柔婀娜,雙峰高顫聳挺,豐滿的胴體異常的誘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女人的媚力。
一大缸的玫瑰浴池,散發著陣陣的芳香。白婉兒吃吃嬌笑著,愛不釋手細細地撫摸著楚惜惜那柔嫩滑膩的嬌美面龐,審視著那光滑粉嫩的肌膚,細緻優美的柳眉,細長勾人的睫毛,紅潤欲滴的香唇,口中讚不絕口道:「鬼丫頭,保證你現在的樣子,讓公子看了,立即會迫不及待的和你那個……」
「呸!……小兔兒,你是不是又在想公子的大棒棰了?……」
白婉兒被楚惜惜的話羞得滿臉通紅,嬌嗔捶著她的粉背不依不饒。
兩女立時又格格笑鬧成一團。
楚惜惜眼裡浮起絲黠笑。隨後摟著她的纖腰,嘟起了嘴唇,在她幽香的粉頰上輕輕一點,湊近她耳側道:「婉兒姊,我得到了一本寶書,你想不想看看……」
「什麼寶書?」
白婉兒好奇睜大眼,望著楚惜惜從澡桶裡站起身軀,走到旁側放衣衫的地方,取出一本絹冊。
她好奇翻開絹冊,只看了一眼,立即滿面霞紅,羞澀啐道:「原來是這種東西……呸……」
楚惜惜格格笑著,輕輕撫摸著她豐滿的胸部,貼著面頰,咬著她耳垂膩笑道,「格格!這是時人家在張府內時,好不容易才從書房書架上找著的……你不想學會上面的招式和動作,和我一起更好的侍奉公子麼?……」
白婉兒聞言不禁有些心動。
但只翻看了一陣,立又紅暈遍臉,粉頰酡紅的半呻吟說道:「唉呀,……人家不行了……我要去找公子……」
楚惜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半跪到白婉兒身旁,在她紅頰上低頭一吻,雙手從她身後摟抱住,吃吃笑道:「格格格,……小兔兒,情動啦?……喔?公子現在正和張氏兄弟談天,那有心情理你?……格格格,不如這樣吧,讓小妹來侍候你……」
略含促狹的,探過手去揉捏著那一對豐乳,同時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伸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細細撫摸,口中不斷發出讚歎:「好白好嫩的皮膚啊……摸起來好舒服……」自己臉蛋更貼在白婉兒羞澀的紅頰上細細摩擦著……
白婉兒低頭閉目,輕咬著唇,強抑著不敢吟出聲來。
這時她乳尖早已尖挺變硬,只見那挺立上仰的雙乳,綴著那淡粉紅色如花蕾般的乳頭,充份散發出女人的成熟媚力。
看見她的嬌媚神態,楚惜惜亦情不自禁的大覺心動。
自從她和蕭翎鈺有了合體之緣以後,一直食髓甘味,回味不窮,故在兩人相處的日子一直纏著公子交歡,早已由位少女變成了位成熟的少婦。
再加上又從那本絹冊上學了不少經驗,一直就想與白婉兒和蕭翎鈺親身體驗。這時耳聞白婉兒的輕哼微吟,這段時日裡因與蕭翎鈺分離而久壓著的情慾亦如火山一樣暴發出來。
忍不住輕輕扳住白婉兒的下巴,濕漉漉的舌頭在她那紅得發亮的攖唇上舔了上去。
白婉兒只覺一陣迷惘,情不自禁的任由著楚惜惜的擺佈,心中雖隱覺不妥,卻同樣感到蕩漾不已。
楚惜惜見她不反抗,不禁膽子更大,開始細細地舔著她兩片紅唇,待唾液沾得紅唇濕潤誘人後,跟著又將嘴唇壓在白婉兒的嘴上,當四片紅唇廝纏在一起時,楚惜惜把她的舌頭吸吮過來,大膽地纏繞在一起,發出啾啾的聲音。
白婉兒被楚惜惜吻得喘不過氣來,良久,她才推開對方,把頭仰在一邊嬌喘。楚惜惜面頰暈紅的吃吃地嬌笑著,理了理弄亂的髮絲,跪坐在白婉兒的面前,輕撫著她滑膩的面頰,雙手也緊摟著她,兩手掌也在她赤裸的背部輕輕摩挲著。
纖細的手指在白婉兒的乳房、下腹部及大腿上產生甜美嬌的刺激,白婉兒不敢正視楚惜惜的表情,只得羞赧地低著頭徽微喘氣著,羞得雙頰泛紅。聽憑楚惜惜伸出顫抖的手,那她凹凸有致、撩人心弦的胴體來回游移撫摸。
強烈的刺激傳來,白婉兒頓感到一陣目眩神移。而楚惜惜這時也早是情慾熾熱,不斷用面頰在她的粉頰上挨挨擦擦著,也不時細細地吻著她的額頭、鼻子、下巴、粉頰及耳朵,兩隻手更毫無忌諱地在她赤裸的背部及豐臀遊走著。
白婉兒低低呻吟著,倦懶地閉上眼睛,任由楚惜惜百般挑逗。
兩人的乳頭互相逗弄著,大腿也交互摩擦,楚惜惜不禁用嘴貼在白婉兒的紅唇上吸吮了起來。白婉兒的舌頭又被楚惜惜的嘴吸了出來,楚惜惜的兩片嘴唇含住她的舌頭不斷吸吮著,逼得白婉兒嬌喘連連,吐出的舌頭更是廝纏著楚惜惜的四片紅唇飢渴地熱吻著。
楚惜惜這時的舌頭慢慢地離開了她的紅唇,兩人的舌尖上拖著一條長長的唾液。楚惜惜轉舔為吻,在白婉兒那泛紅的香頰上細細地吻著。白婉兒口中不斷呻吟著,情不自禁的胴體也隨之扭動。
楚惜惜跟著又利用唇舌,一路由乳溝沿著均勻的乳房吻上來,繼而伸出舌頭在粉紅色的乳暈上繞著圓圈逗弄著,兩片嘴唇也壓在乳頭上,啾啾地吸吮著。
隨後又吐出濕軟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東撥西挑.舌尖不斷地挑逗著她的舌頭。白婉兒被他吻得仰頭微喘,一股慾火從她體內熊熊燃起。
楚惜惜將她的舌頭捲了出來,不停地吸吮著,雙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在她那堅挺的乳房上毫無忌憚地搓揉,又緩緩地一路撫摸下去,細細地摸著她的腹部、肚臍、下腹部,最後探入了腹下,用手指大膽地撥弄著草叢下的花唇。
白婉兒全身一顫,修長的雙腿急忙夾緊,可是楚惜惜藉著那本絹冊上學來的經驗,右手手指宛如可怕的武器般,不斷挑弄著她的肉唇,整個部位漸漸地濕了起來。
「惜惜,不要啦……」白婉兒忍不住將楚惜惜推開,雙手遮著乳房和陰部,臉上羞得通紅。
楚惜惜不加理會,手指不斷撥弄著,舌頭更是賣力地蠕動著,兩片嘴唇拚命地把她的香唇吸了又吸,吻了又吻,白婉兒只覺快感一陣陣襲來,整個人被攻擊得毫無招架之力了。
楚惜惜這時也是興奮得情難自制,嘴裡不斷發出呻吟哼叫,一邊加快右手指的動作,另一邊則用左手食指及大姆指將白婉兒兩顆誘人的乳頭來回輕捻著,整個頭也埋在她的乳溝中細細摩擦著。
此時白婉兒的氣息,也逐漸由慢轉快,甚至發出低沉的呻吟,身體隨著她的動作不斷作著來回扭動。兩人身體磨擦不斷,彼此都帶給對方最強烈的刺激。
楚惜惜最後索性抱起了白婉兒,讓她倚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搓揉著她豐腴的乳房,另一隻手更在她的下體上細細撥弄著,同時吐出舌頭細細舔著她的耳朵。
舌頭把白婉兒舔得欲罷不能的同時,左手溫柔熱情地在她堅挺豐腴的乳房上規律地推移,姆指和食指更是輕捻著那對已經充血的乳頭,右手指則在她下體愈發用力快速撩撥。
此時的白婉兒,早已深深感受著那愉悅的愛撫而難忍地昂奮浪叫著,情不自禁的也用兩手在楚惜惜那堅挺的乳房及黑亮的叢草地帶細細撫摸著。楚惜惜大聲尖叫淫哼著扭擺著身體,配合著她的行動,同時拉過白婉兒的小手,讓她在自己的下體挖摳插動。
同性間的遊戲,對兩女來說都還是第一次,但是非但沒有產生厭惡感,反而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對方玩弄挑逗下產生了新鮮的快感,對方光滑的肉體也奇妙的給自己帶來安全感。就在楚惜惜的舌尖插入耳朵裡,或吸吮乳頭時,白婉兒也忍不住浪叫發出哼聲。
當楚惜惜的手指開始加快活動時,白婉兒已能感覺出楚惜惜的手指正撥開陰毛,把兩片陰唇分開o「啊……惜惜……喔……不要……」白婉兒難為情地扭動屁股,也用力搖頭,嘴裡不斷發出性感的哼聲。
楚惜惜用左臂摟緊白婉兒的身體支撐不讓她掙扎,右手的中指插入同性的小穴裡。
「啊……唔……」
楚惜惜一邊在白婉兒的耳邊不斷喃喃輕哼,一邊手指則繼續在肉洞裡盡情的活動,姆指和食指夾住白婉兒敏感的陰核揉捏著;手指或強或弱地迫使白婉兒爬上了快感的高峰。
「啊……好惜惜……我………我要洩出來了……」白婉兒瘋狂地哽咽著。
楚惜惜氣喘吁吁的愛憐吻著她的紅唇,喘著氣道:「婉兒姊,先別洩出來,我再教你一招更好玩的……」沾滿淫水的手指從白婉兒的肉洞中拔了出來,便將她推倒在地,一路地從臉上吻了下來。
白婉兒在恍惚的快感中,感到楚惜惜吻著自己的粉頸、乳房、乳頭、腹部、下腹部、陰毛,最後一張軟軟的嘴停留在濕透的陰唇之上。
一波波的快感侵襲著白婉兒全身每一個角落,楚惜惜每一個淫猥的動作不斷帶給白婉兒同性的淫靡氣息。最後楚惜惜撥開了白婉兒修長的雙腿,自己的雙腿也緊緊夾住她的胯間,便開始一波一波規律地蠕動了起來。
兩個女人的雙腿相互交雜著,在楚惜惜的帶領下,兩人的肉唇互相摩擦著,屁股也你來我往地扭動著,淫水潺潺而流。這樣的動作,對白婉兒而言既新奇又刺激,她揚著頭,喘著氣,配合著楚惜惜的動作奮力扭動著,楚惜惜也不斷帶領著白婉兒動作,讓彼此的下身隱密處都能密切地緊貼著相互摩挲。
兩人摩得滿身香汗,嬌喘連連。在楚惜惜的帶領下,白婉兒終於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啊……唔……」白婉兒哆嗦著下體,快樂地升了天;楚惜惜兩腿用力一夾,也在哼哼唉唉的喘息中得到高潮。
口 口 口
月移星轉,月圓月缺,轉眼已過了月餘時光。
蕭翎鈺除了每日教導白婉兒楚惜惜「伏魔金丹」、「伏魔劍錄」及「天雷掌」外,並也將「天雷掌」教導張氏兄弟習練,這才使張氏兄弟倆驚震公子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是身具玄奧武功的隱世高人o「天雷掌」雖只有八招,但其深奧的兩儀八卦身形步法及運勁含勁的心法卻令張氏兄弟久習難悟,只能略涉皮毛初有架勢而已。
莫說張氏兄弟兩人了,便是蕭翎鈺自己也只不過習成五招過半,而白婉兒及楚惜惜也只初涉入悟,習成一招而已、可見「天雷掌」及「伏魔劍錄」相同的兩儀八卦身形步法是如何的玄奧了。
原有房室只夠蕭翎鈺及白婉兒、楚惜惜居住,但並未因楚惜惜身掌四大府城的錢莊銀樓而調銀大事擴建,只在後院空曠之處另建一屋供張氏兄弟居住。
最令他和楚惜惜憂煩的便是楚惜惜因初得張紫鳳姑娘軀體,但因道行尚差甚難隨意行動,每每在急切奔行時竟然身魂不一,時有魂影離軀之困境。
在此情況下楚惜惜自然也撒嬌央求,要與婉兒姊一樣和公子合體雙修,藉吸取公子純陽之氣及龍脈靈氣增加道行,固魂定魄身影合一。
此事也未曾有何爭議顧忌,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使楚惜惜也與蕭翱鈺有了合體之緣了。
口 口 口
人生際遇世人難料,冥冥中的天意也隨著每人的善行功德邪心惡行而有所變化。
時約初夏。
艷陽高照的晌午時分,「龍安村」的村民皆在午膳休歇之時,在村北參天樹林內的龍形山丘處,身穿一身赤紅色的楚惜惜正怔立了望一堆亂巖間的一道巖隙。
此時只見巖隙內緩緩鑽出一隻巨白兔,口內尚銜著一片巴掌大小的靈白靈芝,待出巖堆後身軀一抖,立時幻化成一位全身雪白衣衫的瓜子臉嬌柔美麗的姑娘白婉兒。
「唷!惜惜你看,這是最後一片了,因為洞內黃庭土龍靈氣被公子吸淨後只餘些微靈氣,因此再難滋養靈芝生長茂盛,如今只餘一些幼芽了。」
楚惜惜伸手接過靈芝放人手中一隻木盒內後笑說道:「婉兒姊,有了這七片相信也夠公子煉藥了,公子這些日子用自己摘採的藥材熬煉一些藥膏,在得知藥效甚為靈效後竟又興致盎然的再欲熬煉更為靈效的救世藥丸,小妹與公子在玄宗皇帝秘陵內所獲的不少靈果,也被公子挑出許多準備熬煉,再加上這七片靈芝,看來公於乃是要煉製能肉白骨的仙丹呢!」
白婉兒聞言也暗暗笑道:「咯!公於是怕咱們吸乾他,所以每隔朔望便要咱們眼用一粒靈果培元益氣增進道行,如今靈果所餘不多了,看他以後還如何賴皮,推托不和咱們那個?嗤!嗤……」
楚惜惜聞言頓時雙頹嫣紅的急忙回望,羞意盎然的嗤嗤笑道:「婉兒姊,公子他那東西又大又厲害,每次都害得小妹無心行功而被公子嚴督斥責,害得小妹都羞死了!」
「唷!我告訴你喔!公子他以前曾誤食一株異草才變得如此巨大,當時也嚇死我了呢!不過現在……嗤!嗤!你……你真會嫌它大嗎?」
「咯!咯!好哇,原來婉兒姊你早就百食不厭了?怪不得每天都纏膩著公子撒嬌,竟是要公子愛憐哪?」
「呸!呸,你少說我了,你還不是一樣?」
兩女笑語調侃的逗樂不止,且身形浮空尺餘往遠方大山脈處飄行而去,尚幸此處乃是村民禁地無人敢至,因此無慮遭人視為鬼怪。
兩人喜笑逗樂的掠入一處小山谷內,卻異於往昔,竟不見公子在谷內習練劍法掌法。 . 正疑感時,白婉兒突然靈敏的嗅覺到一股熟悉氣味,頓時面顯竊笑之色的疾掠向右前方一株巨樹處,且伸手急朝樹後摟去。 . 但隨即又聽她一聲嗤笑的嬌嗔著;「咭……討厭啦……還跑……」
而另一方佇立未動的楚惜惜尚不知何事時,倏覺腰身一緊已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緊緊摟住。
芳心倏熬一驚尚不及掙扎時,已聽耳邊響起公子的聲音:「惜惜別慌,是我!」
「啊?公子您……您是怎麼變的?不但不見身影在何處,而且竟然無聲無息的幻化至小婢身後?」
此時白婉兒也已掠身而至,耳聽楚惜惜之言後頓時咯咯笑道:
「格格!還說呢!這就是公於藏私未曾教咱們的道門神行術咫尺幻影呀?想不到公子競已練成幻影了。」
「呵呵!道家伏魔錄內的四種神術,至今我已大至領悟略有成就了,並且已了悟其中一些玄奧難習之處的簡易法門了。」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望著逐漸顯形的公子,皆欣喜雀躍的正欲祝賀時。
續又聽蕭翎鈺笑說道:「據我近日深研道家乾坤兩儀四象八卦之理後,終於發覺伏魔劍錄及天雷掌的腳下踏位及手上招勢,全然是兩儀化四象,四象變八卦的涵理,甚至更玄奧的可化為八八六十四種變化,也就是說八招劍掌可化為六十四式簡易招式。而原先我們所習練的乃是八式合一的八招,當然極難入悟了。」
蕭翎鈺笑望聆耳靜聽的兩女後,續又笑道:
「方纔我在此深思分解八招劍掌後,果然已依乾、兌、離、震、巽、坎、昆、坤八方位再依天、澤、火、雷、風、水、山、地化為一招八式,而演出六十四式,不過卻因招式甚多且甚為簡易而稀鬆,因此我續又演練十餘次,將六十四式中重覆之處簡略合一濃縮成每招三式而成為二十四式,你倆且看我演練一遍,是否較以前更易習練?」
蕭翎鈺話聲一頓,立時調息行功抱元守一,且緩緩腳踏八卦方位,以手代劍的施展出新悟的招式。
於是分解後的八招二十四式已在兩女面前逐一演練而出,計有「乾位乾天、天雷、天火」,「兌位兌繹、澤水、澤風」,「離位寓火、火雷、地火」,「震位震雷、山雷、風雷」,「巽位巽風、天風、火同」,「坎位坎水、山水、天水」,「昆位昆山、山澤、地山」,「坤位坤地、地澤、地同」等二十四式。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公子演練招式,果然發覺每一方位的三式皆脫不出原本一招內的變化,不但較為簡明且甚易習練入悟。
因此皆面含欣喜的隨公子演練。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三人的身形招式已然逐漸迅疾,皆已各自入悟的將二十四式連施數輪方止。
白婉兒習練熟悉後,不但未曾謝謝公子的教導,反倒咧嘴撒嬌道:「唉!累死人了。學這些幹嘛?咱們又不是那武林人,也不須仗恃這些與人爭強鬥狠,我們學會了又有何用?」
但楚惜惜前身乃是武林人,因此聞言立時不以為然的說道:
「嗨!婉兒姊此言差也!要知咱們雖無心闖蕩江湖也不與人爭鬥,但世間常有一些無聊惡人欺人為樂,咱們雖身屬精怪鬼魂並不畏懼,但總不能因此而露出本相駭人驚畏而惹出無謂麻煩,如果能習得一些武技仗此懲誡惡人,不但能保護自己也能隱秘本相,方能安然生活於塵世中,婉兒姊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鬼丫頭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真無趣!」
楚惜惜聞言一怔,但隨即恍悟婉兒姊並非是真的不願學習武技,而是又再撒嬌膩呢的纏向公子,這才又取笑的嗔道:「好哇,原來婉兒姊你又……嗤!嗤!我是鬼丫頭,那你不就是小兔兒羅?」
「呸!呸!鬼丫頭你討打……」
蕭翎鈺眼見兩女話未三句便又要嘻鬧逗樂了,因此搖頭苦笑道:「唉!又開始了!」
話說中已不理會兩女的便往谷外行去,頓使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伸舌嗤笑的緊隨在後。
途中,蕭翎鈺續又對兩女說道:
「在遠古之時道家方士所施展的降妖伏魔之術甚為玄妙,除了一些身形招式外,再加上一些符錄異術便成了專精的伏魔道術。
只可惜施術之人道行不高,或是所學未達臻至,以至常有伏魔未成反遭危害之果,至於現今武林中的一些道門,也固有此兩則困境,因此伏魔之術也逐漸沒落,再加上歷代相傳,精粹逐漸失傳,更使伏魔之術流於形式,只將一些伏魔招式逐漸演變為尋常武技,成為各山各門的獨有武技招式。
但其總歸而論,皆不出三清道門中的降妖伏魔道術,這也是我近來深研之後所得之結論。」
楚惜惜聞言沉思一會後,心有疑感的問道:「公於,小婢前身已屬武林人,但所習之武技與道門所學相差甚多,因此……」
蕭翎鈺聞言立知她意,因此已含笑解釋道:
「惜惜,自古便有諸子百家之學理充斥塵世,而以儒、道、陰陽,法、名、墨、縱橫、雜、農、小說等十家為最,道家也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只因自漢代道家盛興市分支延綿故而為最,但儒家也位居其次門徒散廣,自也有其精粹流傳於世,至於其它陰陽、縱橫、墨、雜等家也屹立流傳,且各有門徒,因此當今流傳於世者皆屬十家之後並非道家唯一而已,惜惜你前身必然也出自其中之一,所以與道家無關!」
「喔?……」
邊行邊談中,三人已進入村內返回居處休歇。
從此,蕭翎鈺除了自己每日鑽研各類學理及道門精義外,也勤修「伏魔寶錄」上的四種伏魔道術,另外也督促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勤修道行並習練四種道術。
至於張氏兄弟倆也獲得適合他倆習練的「天雷二十四式」,當然也令兄弟倆在驚喜中卻又疑惑公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秘人物。
一日。
在參天巨林內的龍形山丘處,張氏兄弟倆正勤修公子所教導的「天雷二十四式」,且時時相互提出所得套招習練,巨黑鵬則蹲坐龍丘之上閉目修練道行。
在另一方十餘丈外的一株巨樹下,蕭翎鈺正笑對身側的白婉兒及楚惜惜說道:
「哈!哈!其實你倆道行漸增,婉兒人形更形穩固,而惜惜也軀魂合一,且可隨意幻些本相,而你倆習練伏魔金丹之後,不但無害自身道基,且可精粹道基更形穩固,如今便連與之相輔相成的劍、掌皆已進境迅速,相信勤練不怠後終有一日能使你倆不但不畏一般的伏魔之術,甚而可施展伏魔金丹伏魔護身了。」
「真的?那……那小婢真可以不再畏懼道家的伏魔道法了?」
「婉兒姊,公子之意是咱們勤習伏魔金丹之後,已然身得伏魔金丹之助,可抗拒一般的伏魔道術或邪妖惡靈的迫害了!」
蕭翎鈺此時續又解釋說道:「你們已知伏魔寶錄乃是上古仙長用以伏魔降妖之道法,但你倆與我合體修功之後已得我陽氣及靈氣之助提增道行,甚而已與我所習之伏魔金丹逐漸適應貫通並與我氣機相應合,如今已不再畏懼我懷內的乾坤伏魔劍符光了。」
「真的?」
「公於您說小婢姊妹已可不畏那伏魔符劍上的符光了?」
「嗯,不過也並非完全不懼,如我施功祭起乾坤伏魔劍後,一視我之心意,二則視你倆伏魔金丹練至何等進度而論,你倆若能勤練不怠使伏魔金丹達至六成後,說不定還能……嗯,這事我尚不能確定,待以後視情況方能知曉。」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聽公子似乎另有語意未曾說出,雖不知是何事,但想必與自己姊妹倆有關,因此芳心疑惑的注視著公子。
只聽楚惜惜問道:「公子,您言中之意只要小婢姊妹勤習「伏魔金丹」以後另有玄奧,而且對小婢姐妹有益是嗎?」
蕭翎鈺聞言徽徼—笑,似乎內有玄機的說道:
「嗯,自從我勤研道家法理之後,已由一些古籍中領悟出一些玄奧之說,但卻不知是否是真?因此只是心疑而未能確定,這要看你倆修煉後的成果而定,如今尚言之過早……嗯,時候不早了,咱們回村去吧?」
白婉兒及楚惜惜雖不知公子悟及何種道法?但心知公子絕不會虛言搪塞自己姊妹。
因此默默互視一眼後,芳心中已然抱定停修自身道行而勤習「伏魔金丹」,看看姊妹兩人能得到什麼益處?
突聽白婉兒嬌聲逗語說道;「公子,您說了這麼多皆是語意中責怪小婢姊妹偷閒,但是……小婢每日見您抱著古籍搖頭晃腦,也不見您修煉道法,但不知您現在……」
「嗤!婉兒你又想逗弄我了?哈!哈!告訴你們吧,你們以為我怠疏習功呀?其實我如今已能在平時休歇,行走中將伏魔金丹循行不停,不須刻意趺坐行功便能逐漸煉化融匯體內的雙龍靈氣,而早巳達七成左右,如今進境如何連我自己也未曾嘗試過,不過……嗯!你倆恐怕難逃我眼力及手中束縛呢」
「啊?真的?……小婢姊妹如今皆有七百年以上的道行了,難道您真能……」
蕭翎鈺眼見兩女面色又驚又疑,心知難以解說清楚,於是微微一笑雙手指伸朝兩女招去。
白婉兒及楚惜惜見狀尚不知公子何意時,倏覺身軀被一股強勁之力托起飛向公子,頓時芳心一驚,但隨即猛然定身後掠抗拒公子手中的強勁吸力。
然而蕭翎鈺吸勁吃重後已知兩女淘氣的想捉弄自己,頓時功力驟提,立聽兩女驚呼出聲,原先掠出十餘丈的身軀竟又倒飛而回。
而此時楚惜惜倒飛迅疾,而白婉兒尚能掙扎緩退,已可看出白婉兒的道行高出楚惜惜不少。
楚惜惜身軀難以自主的倒飛而回,頓時芳心震驚並放棄抗拒,任由公子將自己吸至懷中才極倔不依的嬌嗔著:「討厭!咭!讓你吸……讓你吸嘛!」
而此時白婉兒也知曉公子的功力竟已達至深不可測之境,因此也順勢而回,一左一右的膩在公子懷內嬌嗔不已。
就在此時,突聽在天際翱翔的黑鵬急唳數聲,並疾曳而下低鳴不止。
頓聽白婉兒驚叫道;「咦?公子,鵬兄說村內有火光沖天呢!」
蕭翎鈺聞言大吃一驚,立即話也未說的急往小村之方向幻化而去,連連兩次身形顯現已隱入三十餘丈外的樹林內。
白婉兒驚急中也化為一道白影疾追而逝,接而一道紅線也離地三尺餘如電光石火般的電射而去。
在遠處尚習練掌招的張氏兄弟驚見之下,頓聽張守仁驚叫道:「啊?……二……二弟,你看公子及兩位夫人的身法……天啦!這是什麼功夫?而且功力……」
「大哥,小弟……小弟也不知道,不過依二夫人凌空電射的身形,好似……好似傳言中難得一見的浮光掠影,但是……二夫人一掠三十餘丈卻不曾落地……」
「二弟,原先二夫人便是隱藏所學的隱世高手,再加上近年中受公子的調教所以……嗯,說不定是公子及兩位夫人已然將所得靈果全然煉化增功,因此功力已達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了!」
「咦?那……那……大哥,咱們所得靈果也不少,為什麼……」
「嗨!二弟,咱們以前的功力便稀鬆平常,那能與公子及夫人比擬?不過咱們每隔月餘便服用一粒靈果練化增功,如今不也功力憑空暴增數倍了嗎?功力愈高收效愈大,大哥我近來已感覺天地雙橋充漲窒礙,說不定……武林中夢寐以求的任督貫通之境即將來臨了呢!」
「真的?大哥,小弟……似乎也有些相似感覺呢!」
「唉呀!快別說了,公子及兩位夫人急忙而去必然有何緊急之事發生,咱們快去吧!」
說完後兩人已身如迅箭般的急往公子夫人身形消逝之處緊迫而去。 . 兩人剛穿出巨林頓見小村方向火光沖天,這才知是發生何事了,因此已提聚全身功力趕往村內。
第十三章 天雷施威
一場熊熊大火由東街延燒,尚幸村民施救及時,因此只燒燬七棟余的住戶,而蕭翎鈺居處便是其中。
在悲聲唉歎的村民口中,竟然火勢是由蕭翎鈺家中而起,而使鄰房皆遭殃付之一炬!尚幸火爐下面是數年前改建時增建的地窖,除了內裡依然悶熱外,並未遭火勢波及,故而一些重要物件皆未曾損失。
於是蕭翎鈺急忙賠償受災四鄰每戶兩百銀,而略有損失的則數目不等,才使悲聲埋怨的四鄰轉悲為喜一一散去。
另外蕭翎鈺再交付村長白銀兩百兩,設席款待義撲火勢的村民,而使得村民再也無人抱怨蕭翎鈺為禍首了。
宿處已無,只能暫宿村內唯一的「龍安客棧」內,休歇相聚時,蕭翎鈺望著哽咽低泣的白婉兒及楚惜惜柔聲安慰道:
「好了,你倆別傷心了,此事都怪我,想是我煉藥餘燼未熄才引起這場大火的,不過你倆可知冥冥天意是要咱們另遷它處嗎?」
白婉兒及楚惜惜聞言頓時止住哽咽之聲的凝望公子,不知公子為何有此語意?
蕭翎鈺笑望兩女淚水縱橫的嬌靨不由愛憐的說道:「其實前些時日我曾細思過且有遷離之心,但卻戀及自幼所居的這棟房屋以及外公的影子,如今這場大火卻使我不再留戀了。」
「公子,您怎會想遷離?在此不是很好嗎?再說小婢與王大娘劉大嬸她們相處融洽且時可請益,小婢也捨不得呢!」
「對嘛!婉兒姊說得對,村內安和平樂從無狡詐欺壓之事,是個安居的好地方,公子您又為何……」
蕭翎鈺聞言解釋道:
「其實你們也知咱們之來歷雖無人知曉,但是尚有些事不便被村民察覺而引起議論,再加上如今尚有守仁守義兄弟倆,住處已不敷使用,因此我細思之後,已有擇一清幽之地建屋隱居之意,才能使咱們自由自在不受束縛,而且也可使黑鵬有個固定居所,不知你倆意下如何?」
楚惜惜聞言頓時芳心大喜的說道:「好也!如果能尋一山明水秀之處建一莊院,那咱們便可毫無拘束的享受清寧生活,婉兒姊你說呢?」
白婉兒雖與公子及惜惜安享愜意生活,但內心中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如今聽公子及惜惜如此一說,頓時也欣喜的脫口說道:「好啊!不過最好能在有山有水,尤其是有山林之處建屋定居。」
於是三人皆興奮的提議商研,且終於有了定案。
口 口 口
當蕭翎鈺遠至龍形山丘處呼喚黑鵬,騎鵬凌空勘察何處有中意的所在時,卻聽黑鵬興奮傳意的告訴蕭翎鈺,知道有一處環境隱秘景色幽雅之處,因此便往北疾飛。
「王屋山」延綿不盡的高聳翠巒中,一條由深遠山區湍急流洩的清澈溪水,突然被一座聳立如屏的巨峰攔擋,突一分為二的順著兩側分流而下。
兩座高聳巖山斜突而分,卻在五里之外再度相合緊臨,而兩側溪流也再度匯合為一流往蒼巒夾谷內延綿流洩至山區外的大河內。
被溪流圍繞獨成一圈的兩座峰內另有兩座較低的小山峰緊臨,因此四峰相臨夾峙成一長峽谷,谷內清泉涓涓奇花異草無數,山雉野兔處處可見。
但最令人心曠神怡的卻是在兩座小山峰之間.竟又是一片蒼翠古松巨柏成林的狹長大山谷。
在松柏巨林的遠方可望見兩山夾峙的谷口外乃是一片翠綠草原,而草原外則是兩側相匯的溪流。
蕭翎鈺在鵬背上下望,此獨特的山勢谷地皆一一了然入目,頓時內心欣喜的讚賞不已,於是催鵬落於山嶺之上觀看山勢谷地,另囑黑鵬接引白婉兒及楚惜惜來此觀看。
在仔細觀察各處景狀後,已知臨溪的兩座高聳山峰全屬巖山,且上圍高聳陡峭不易涉溪登峰。
兩座小峰與巖峰相峙間的狹谷內裡景色幽美,乃是人跡未曾有過之處,因此山雉野兔並不畏人的自在走動。
在巨木成林的長寬谷地少說也有兩里之闊,而兩側山壁間竟有一處較大水瀑及三處小洩泉,水勢低流至正中一處空地成池。
巨林內雀鳥無數吱鳴悅耳,甚或可見羊鹿之影及猿猴蕩竄之身,恍如人間仙境一般與世無爭。
當日白婉兒和楚惜惜也被鵬精引至,果然也興奮無比的連聲讚歎,在此清幽秀麗的山谷內歡愉暢遊而不疲。
連連觀察兩日後,已在半山谷劃出一份草圖,依狹谷、山勢及谷地巨林研商出何處整地建屋?何處為庭園?但是天下山川大地莫非皇有,縱是深山荒林內也不可據為已有私建,被官府知曉必將查辦。
於是,蕭翎鈺經楚惜惜至府城提領鉅金在「汴州府」購得十里方圓的荒山嶺為私產,另外又與土林師細勘地形,配合三人所構思的景象,於是規畫出一幅清幽雅致的樓宇庭園美景。
山谷內土石木材不缺,於是以一萬兩白銀議定承包,但卻在八個月後才能竣工。
八個月的時光並不算短,在此期間蕭翎鈺主婢僕五人是要依然居於「龍安客棧」或是遷居新建山莊最近的鄉鎮內?因此和白婉兒、楚惜惜三人已開始商議確定。
笑顏商議中突聽白婉兒興奮的笑說道:「公子,既然需時數月之久方能山莊落成,咱們何不趁此時光外出遊歷增加見聞?免得虛渡光陰?」
白婉兒興奮之語剛落,立聽楚惜惜也興致勃勃的接口說道:「好也!婉兒姊主意果然甚佳!公子,咱們若能趁此閒暇遊山玩水,觀賞廣闊江山的美景,實乃不虛此生且可廣增見聞,公子,您說如此可好?」
古語說:「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
因此蕭翎鈺耳聞兩女之言也怦然心動得興致油生,於是已面含笑意的連連額首說道:
「嗯,此意甚好!那咱們且先商議往何方遊歷?行程如何?以及該準備些什麼?」
楚惜惜耳聽公子應允,頓時芳心大喜得撲身獻吻,並笑說道:」公子,守仁守義兄弟倆長年行道江湖閱歷較豐,不如請教他倆何處風光最美?行程該如何安排?」
白婉兒此時也芳心雀躍得急忙笑道:「我去找他倆過來。」
於是在張氏兄弟倆一一說出各地大略景色後,張守仁更建言說道:
「公子、兩位夫人,本朝各地名山勝景皆有,但卻散於遙遠各方,唯有大江兩岸名勝最多,尤其是遠起自巫山,可觀巫山美景奇峰、江峽異景,在後順江而下沿江兩岸美景甚多,一來可減少行程損耗時間,二來可順江賞景,直到近代逐漸盛興的江南之地也是山明水秀景色綺麗,若回程時尚可經由大渠至金陵、姑蘇,再順渠北上直達沛州或直通大河。」
張守義此時也接口說道:
「公子,長途遠遊自是少不了車馬代步,但途中少不得有風砂蒙身食宿不定的困境,唯有水路顧慮較少,也無食宿不定之困境,只須在登岸賞景時視行程遠近僱車,至於旅程中只需備妥應用銀兩及換洗衣物便可。」
蕭翎鈺也曾與白婉兒遠走泰山,自是知曉旅途中一些困境;而楚惜惜前身也是武林人,自也曾行道江湖。
故而三人皆知張氏兄弟倆所言甚為有理,於是皆同意張氏兄弟之提議,決定往「巫山」一行順江游賞大江兩岸景色。
口 口 口
夕陽西斜,大地尚有餘光時,在「巫山」懸崖萬丈的崖緣「朝雲峰」峰腳處,正有身穿一青一白一朱的一男兩女正緩緩往「朝雲峰」行去。
身穿士子青衫身材高挑、笑面迎人的圓臉青年正緩行賞景時,突聽身後身穿全白圓領斜襟衣衫,外罩束腰羅裙,身材嬌小玲瓏,瓜子臉柳眉大眼,瑤鼻小挺雙唇朱紅如櫻桃的白婉兒皺眉說道:
「公子,怎麼已四日餘了,守仁及守義尚未前來?莫非是途中有何事故而耽誤了?」
然而身穿同式朱紅衣裙,身材豐潤健美,鵝蛋臉,鳳目瑤鼻,嘴有微翹黠俏的雲發雙髻姑娘卻笑說道:
「嗨,婉兒姊,咱們乃是騎鵬面至,才兩個多時辰便至,但張氏兄弟倆卻是要長途急趕才能入山,因此豈是短時可達?你放心吧!」
而前行的雄偉青年也回首笑道:「婉兒你別急,今日才初四,咱們和守仁兄弟倆約在初六會面,若途中有所延誤便於初八在江陵府的高賓摟會面,所以你急什麼?」
三人正是遠由「安陽」前來游賞的蕭翎鈺主婢三人。
而此時楚惜惜又咯咯笑說道:「咯!咯!公子,此地聳峰十餘,可惜在對崖的數峰未能一一暢遊,若是鵬兄在此便可駝著咱們過崖上峰了。」
「咭!對嘛!要是留下鵬兄不就甚為方便了?」
「嗨!你倆要知黑鵬近來已逐漸恢復道行,即將可幻化人形了,因此你倆豈可為了貪玩而誤了黑鵬修道之心?再說賞景乃須步步踏青,細心觀賞方能欣賞出各地不同的景色,那像你倆走馬看花,豈不虛耗此行了?」
兩女聞言頓時面有羞意。
只見白婉兒噘嘴斜瞟的嬌嗔道:「哼!人家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要煩勞鵬大哥,您就借題怪罪人家?哼!不理您了,惜妹咱們走。」
白婉兒的嬌嗔模樣頓時引得蕭翎鈺哈哈大笑,望著兩女婀娜多姿的玲瓏背影,內心中充滿了幸福歡愉之感,甚而湧升起一股綺念。
在曲折山道中的樹林及荒草不多時已遮掩了兩女的身影,蕭翎鈺心知兩女本是有道行的兔精、魂魄,因此並不擔心的緩緩前行細賞山景。
然而片刻不到,竟聽前方突然響起白婉兒的駭叫聲,並聽楚惜惜的怒叱聲喝道:「呔!妖孽莫傷我姊姊!」
「咿!咿!咿!……想不到本仙在山中修煉七百餘年,週遭百里之內的小妖皆已入腹,如今竟有他方道友送上門來?真乃是本仙鴻福高照,免去跋涉尋求果腹的煩勞了!」
「道友,我姊妹此來乃是遊山玩水,並未與道友交惡,也未擅闖道友洞府侵擾道友清修,因此道友莫要任意欺凌我姊妹,惜惜咱們走吧!」
「嗯,婉兒姊咱們快去找公子。」
「咿!咿!咿!……那裡走?你倆既已送上門來!還想走嗎?本仙豈容到口美食就此飛了?你倆還不快束手就擒乖乖就範?」
此時蕭翎鈺已急施「咫尺幻影」之功幻化而至。
只見婉兒及惜惜皆面有懼色的盯望著兩丈外,一個虎背熊腰全身汗毛如刺的黑膚老者。
只見那老者的一雙小眼中閃出陰森綠芒,血盆大口內四隻獠牙突出唇外,正不停的張合欲擇人而噬。
「噫?又來一個?咿!咿!咿!本仙今日可要太快朵頤了!咦?不對,這一個竟是個凡人?」
白婉兒眼見公子幻化而至,頓時芳心大寬的急聲說道:「公子,他是兇惡殘厲的凶妖,您莫要接近他。」
而楚惜惜則是怒聲說道:「公子,這妖邪乃是殘害生靈無數的惡妖,您快制服他!」
蕭翎鈺聞言尚未曾應聲,卻又聽那黑膚老者怪聲笑道:「咿!咿!咿!……小娃兒踏入本仙境界自是與本仙有緣,小娃兒也留下來吧!」
蕭翎鈺耳聽老者之言頓時怒聲喝道:「呔!道友得天地之靈享有道基,但卻不思隱修大道得正果,竟然心殘凶厲殘害生靈?難道你不怕報應臨頭天劫將至嗎?」
「咿!咿!咿……本仙隱修月餘未曾果腹,正好拿你嘗鮮了,過來吧!」
黑膚老者獰笑中大口一張,腹部鼓動狂吸,霎時使蕭翎鈺感到一股強勁吸力吸引自己前撲,欲往老者身前飄去。
蕭翎鈺猛一沉氣,立時有如釘地鐵樁般的佇立不動,只有衣衫拍拍抖響之聲。
「啊?公子您小心……」
「公子您沒事吧?」
「婉兒、惜惜你倆別過來,我倒要看看此獠有何本事能動得了我?」
黑膚老者面顯驚異之色,雙目大睜的注視著蕭翎鈺,心有不服的驟提道行,霎時吸力極為強勁的吸引著蕭翎鈺身軀,而雙手則緩緩開始作出抓握之勢。
蕭翎飪定身不動的含笑注視黑膚老者,欲看他尚有何本事傷害自己?但倏又覺有兩股勁力抓向自己雙肩猛拖拉,頓知是他雙手所發之力道。
原本欲再增功力定身,但倏在腦海浮起一般捉弄之心,於是故做驚慌,雙手亂揮的驚叫前移,好似定身不住被老者所施的三股氣勁吸拖而去。
「啊?公子小心快躲……」
「咦?婉兒姊別嚷,注意看便行了。」
正當白婉兒驚駭大叫且身軀一扭便欲掠身相助公子時,竟被楚惜惜伸手攔住低語阻止,似已看出公子心意。
就在此同時,突聽蕭翎鈺一聲大喝道:「呔!惡妖!且接本公子一記天雷掌!」
喝聲中,只見他揮動的雙手倏收,隨後高拍過頭往前疾拍而出。
霎時只聽一陣有如悶雷般的雷音響起,接著一聲有如九天神雷般的震天霹靂暴響,狂烈的威功氣勁已疾罩向黑膚老者。
「轟!轟!轟……霹靂轟……」
黑膚老者眼見青衣娃兒已被自己吸勁吸得慌亂飛至,頓時內心得意的喜形於色,正欲雙手抓住那娃兒時,卻聽他一聲大喝,尚未聽清他說些什麼時,已見他揮掌擊至。
然而他自恃道行高深,且有不少武林高手曾運功抗矩,但那些凡人的掌勁打在自己身上卻有如抓癢一般,終究逃不出自已的吸勁而成為果腹之物。
因此眼見青衣娃兒揮掌擊至,卻毫不在意的依然猛吸。
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終會遇見鬼」。
只聽一聲有如九天驚雷的震天大響中,倏聽一聲驚震大叫聲響起。
黑膚老者萬沒想到眼前這娃兒狂亂飛舞中竟然打出一記勁狂如雷的氣勁,頓時顧不得吸食對方且狂急的暴然幻化閃避。
然而為時已晚,竟被那股如雷勁氣擊中左胯,頓時痛得他驚叫出聲,退出數丈後征怔的望著面含笑意的凡人娃兒。
數百年中他何曾吃過如此大虧?怎會相信憑自己的道行會被對方擊中?那只是自己心存大意末曾防備才有此情形發生。
黑膚老者細忖及此,旋又凶狠殘酷的怒聲喝道:「好個小娃兒,本仙沒想到你竟然有些道行才大意的吃了暗虧,本仙若不生吞活吃了你怎消心頭之恨?娃兒再接本仙仙法吧!」
蕭翎鈺耳聞老者怒喝之言,再見他續又雙手虛空連抓,並且獠牙大口不停張口至為駭人。
倏然一股既腥且臭的疾勁力道迎面湧罩而至,頓令蕭翎鈺口鼻生惡極為不適,立時雙掌揮出一片氣勁震向那股腥臭氣勁。
就在此時,倏見黑膚老者身軀暴縱而起,凌空驟撲而下的伸手抓摟,且腥臭滿口的獠牙大嘴也大張的咬向蕭翎鈺肩頭之處。
然而此時蕭翎鈺雙掌中驟然湧出一片旺盛掌勁,迎向黑膚老者凌空下撲的身軀。
「轟……轟……霹靂……」
「啊……」
又是一陣如雷暴響及痛叫聲響起。
蕭翎鈺身軀被自己的掌勁反震退出數步時,也已見到黑膚獠牙老者身軀凌空倒翻數丈外落地。
「哇!哇!哇……凡夫俗子中竟然有如此功力之人?小娃兒,你施展的是什麼功夫?」
黑膚獠牙老者似乎並未受到傷害,但卻驚異蕭翎鈺的掌勁竟能打得他道基浮動,因此才心湧警戒的暴怒喝問。
蕭翎鈺聞言尚未答話,身後的楚惜惜已咯咯笑道:「咯!咯!咯!你怕了嗎?那你還不趁公子未生怒時離去?莫非真想嘗嘗公子天雷掌的威力不成?」
但是她不開口還好,一經開口頓使黑膚獠牙老者顏面無光怒火暴湧,一雙細眼猛睜的怒聲喝道:「臭丫頭找死!本仙今日非將你們一一生吞入腹不可!」
怒喝聲中倏見他身周湧出一片黑霧,雙足在地面上連頓數次後驟然狂衝向三人。
並且雙手伸張虛空連抓,滿口獠牙的巨嘴張合不止,似欲擇人而噬,狀極猙獰駭人。
蕭翎鈺驚見老者來勢尚未及反應,倏又見老者張合不止的巨口中湧出一團黑霧疾罩而至,頓知老者已施出全身道行所修煉的丹氣。
內心驚懍中再也不敢大意,立時由懷內執出「乾坤伏魔劍」灌注功力前揮,並且左掌也連連擊出兩記七成功力的「天雷掌」擊向老者。
黑膚獠牙老者前撲中突一片凌盛精光罩至,霎時全身道行似被束縛難遁。
正自狂駭欲退時,驟然九天神雷在身前響起,兩股勁狂的如雷震勁已連連擊在胸前。
一聲驚駭淒厲的慘叫聲由黑膚獠牙老者口中響起,隨即杳然無聲。
只餘陣陣勁狂風嘯枝葉震抖沙響,枯草落葉漫天狂舞,飛砂走石塵土飛揚好不驚人,三丈方圓已難看清景象。
站立數丈外的兩女眼見如此威勢,頓時驚得脫口叫道:「公子……公子您在那兒……」
「唉呀!公子您沒事吧?……您快應聲哪?」
芳心震驚怦然中卻心懸公子的安危,尚幸漫天風砂及飛舞的落葉枯草四外散飛中,已顯現出公子靜立身影。
才使兩女心頭大石落地的急掠向前緊依公子身側,且一左一右的伸手摟抱急問安好。
此時蕭翎鈺似也剛由怔愣中回過神來,並立時笑道:「傻丫頭急什麼?我沒事,只是我沒想到以七成功力拍出的一記天雷掌竟然有如此威力,如果提至十成時,真不知是何等聲勢呢!」
白婉兒及楚惜惜芳心大定,這才想起那惡妖怎不見身影?仔細張望後,竟見前方兩丈餘之處有一堆被斷枝落葉枯草掩蓋的隆起之處,頓時心有恍悟的小心翼翼前行查探。
「嗤!你倆放心吧,就算它不死大概也再難繼續為惡了!」
蕭翎鈺笑說中已伸手拾起一截斷枝撥動落葉,赫然顯現出一堆烏黑巨大之物。
竟然是一隻巨碩的大山豬,不但巨大如牛,而且口內四隻彎鉤獠牙長及尺餘,少說也有千斤之重,真是虎豹難惹的凶厲山豬。
白婉兒及楚惜惜此時雖知山豬精已斃,但依然心畏的不敢接近,突聽白婉兒疑聲問道:「公子,道行高深的妖靈已達幻化之能時,雖然肉身已亡,但元神精魄尚在,但不知此惡妖是否元神尚倖存?」
蕭翎鈺聞言頓時頷首說道:「嗯,剛才這豬精被我一掌震斃時,確實有一團烏氣趁勁狂氣勁往西滾動,我本欲給它一記天雷掌,但思及上蒼有好生之德,它肉身已亡又何必斬草除根的毀它魂魄?不如由它往生輪迴另行投胎重生。」
白婉兒及楚惜惜聞言也不再多言,只是興奮的嬌笑連連,直誇公子厲害,竟能一掌便擊斃了有數百年道行的豬精,可見如今「伏魔金丹」之功少說也達七成了。
蕭翎鈺眼見兩女笑面如花的嬌麗模樣,頓時心動得緊摟兩女並笑道:「好啦,別捧我了,咱們身入巫山才數日便遇見了這豬精,雖是犯了殺戒,但也算為商旅生靈除害,不過希望以後能盡力減少殺戮才是。」
「格格,公子您別腐儒了,想必是這豬精作惡多端殘害生靈才有此劫數,因此您就別多心了。」
三人在感歎及笑語聲中已將巨大的山豬推入一山窪下,這才放心的續又起程在山間游賞奇峰山巒景色。
時約甲初。
艷陽西斜未幾,而「巫山」深幽山林已然逐漸陰暗,乃是被高聳如林的聳峰奇巖遮擋陽光而致。
主婢三人心知如此天光無法再欣賞風景了,因此便緩緩行至「奉節城」落宿休歇,待翌日再入山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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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江凌得寶
「奉節」為古「夔州」府治,乃是漢代軍丁駐紮川東時以巨石所砌的一座駐軍山城。
曾有『西南四道之咽喉,吳楚萬里之襟帶」之美稱,但如今星轉斗移早已成為與山居百姓同居的山城了。
「豐節城」以南關最為繁華,因其外有一數百級石階曲折下行通達下方的江岸舟船碼頭。
江岸碼頭長有百丈,可供上行下放舟船停泊,岸旁尚有數十間棧房可供橫放貨物,另有茶樓酒肆十餘,入夜之後燈火輝煌,船夫貨商群集笑談飲宴至為熱鬧。
蕭翎鈺主婢三人剛行入東城門時,已見身材魁梧、方臉闊嘴大眼,相貌酷似身穿黑衣的張氏兄弟,已精神抖擻的笑迎向前,躬身說道:「公子、兩位夫人,怒小的兄弟遲迎了。」
蕭翎鈺眼見兩人自是內心歡愉,當即放下心來。
與兩人商訂好順江下行之時日後,便任由兄弟倆在山城游賞玩樂。
口日回
兩日之後。
山高陰寒,入夜之後更是寒意襲人,隨著魚白晨曦的浮升,濃厚氛題霧氣也逐漸淡薄。
再加上山風不斷,因此翠綠山巒也逐漸浮現,且可望見山城下方的數十艘舟船上已然人影走動頻頻,呼客吆喝之聲不斷於耳。
曲折而下的石階上也有不少趕早商旅三兩結伴行往船渡碼頭,踏上早已訂妥船上的舟船上。
而蕭翎鈺主僕五人也魚貫登上一艘兩頭尖翹形如菱形木梭的木板船上,分前後兩列坐於無篷橫板上,等候船家觀流下放。
一艘艘上行下流的舟船—一離岸,終於開始了驚險駭人的江峽之旅。
隨著湍急水流斜入江心後舟行愈來愈疾,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有如鬼斧神功劈削一破兩半的陡峭平整山壁。
左側乃是草木不生巖壁皆赤的「赤甲山」,並依稀望見頂端的「白帝城」。
右則則是色如白鹽般的「白鹽山」,與「赤甲山」對峙如門,便是有名的「夔門」。
過」夔門」未幾,便見前方江心聳突出數塊奇形怪狀的巨岩,乃是有名的「灩預堆」。
水勢及此倏然洶湧奔騰,小舟竟然直衝江心巨岩而去,再行疾如箭矢的衝向一塊刻有「對我來」的巨岩。
霎時令蕭翎鈺主僕五人神色驚惶面色突變,駭得白婉兒和楚惜惜兩人尖叫出聲的緊緊摟住蕭翎鈺不敢目視。
蕭翎鈺登舟之前雖也聽人道及此番驚險之狀,雖知並無大礙,但親見之下依然心驚得提功戒備以防萬一。
舟行迅疾朝著巨岩疾撞,但就在舟首瀕臨巨岩似乎已然撞及的霎那間,舟首竟然倏地一偏。
在巨岩尺餘之處劇搖扭擺的左衝右突,已然有驚無險的穿過數座巨岩再度進人江心,真是令人捏了一把冷汗。
舟行至此水勢漸緩,主僕五人也已驚色略退,但仍然餘悸尤在。直到眼見峽內景色不同凡響令人讚歎時才忘了剛才的驚險一刻。
前方陡峭的山壁間竟有一段以根根粗木插入巖縫上鋪厚板的異景,頓知是古蜀時所建的懸空「棧道」。
「棧道」伸入峭壁一端的山林而不見,另一端也如是,不知由何而起,往何而終?江峽兩岸時見峭壁時見斜山,隨時可見古松斜伸飛泉洩墜,且下時有山溪匯流大江之中增加水勢。
山陡水深。
江面時窄時闊,曲折婉蜒,每每遇有山壁擋道疑似止境,但卻在疾轉中又見江流依然。
江峽除了驚險處處奇景無數,尚可仰望突起數峰之尖,乃是「巫山十二峰」中的臨崖陡峰。
另有令人聞之色變的,乃是時可聽見猿聲驟鳴回聲峽谷,更形淒厲駭人心弦。
舟行「巴東」未停直放江下,峭壁聳山變換無常,並見一峭壁間有一白色圓石突出恍如晤月一般,乃是有中的「明月峽」。
而另一異景乃是山壁間有一石穴,竟有一道細泉激射而出,好似由蛤模口內噴出液水一般,便是有名的「蛤蟆碚』。
另有諸葛武候在石壁間所建的「黃陵廟」(也稱黃牛廟),有飛鳥無處棲停而不敢飛渡的「空舟峽」,以及江心突出三個圓巖的「三珠石」險隘。
還有相傳在江岸巖壁間的巨石洞中藏有諸葛武候兵書的「兵書峽」,昭君浣紗時遺落珍珠的「珍珠潭」,以及突巖猙獰聳立形如數條惡龍的「九龍灘」。
舟行時疾時緩,一方險境方過驚色未止之際奇景再至,真是令人內心驚、駭、疑、奇、歎、贊未曾頓止。
直待眼前倏然開朗視野遼闊時已然穿出江挾之境,尚未一個時辰已然可見遠方左岸的城郭之影,正是有名的「江陵城」。
此行正應了前朝唐時聖李白所吟:『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盡,輕舟已過萬重山。」
口口口
『江陵府」乃是六大府城之一,因位處蜀地進出要衝,上下江峽舟船十之八、九皆在此停歇。
加之蜀地藥材及進蜀之百貨十之八九皆在此轉運,因此棧房無數百商興旺。
離江岸里餘的「江陵城」,城內更是富商巨賈寒流下息,街道之盛不在『洛陽』之下。
西城大街豪華清幽的「迎賓樓」,在東院的獨棟小樓頂層居室內,白婉兒及楚惜借兩人興奮歡愉的整理著桌上大包小包的物件,不時將一些衣杉手飾比試佩戴。
『公子,您看這對耳墜好不好看?……」
「公於,小婢這條手練您喜不喜歡……」
「公子您看嘛!小婢這雙繡花鞋搭配衣衫嗎?」
「公子,小煙這件衣衫合身嗎?……」
「咭!這鳳釵……」
蕭翎鈺正圈閱著一冊新購古籍卻被兩女不斷的嬌笑之語吵得不得安寧,但望著兩女略一打扮後竟然又美上幾分,因此也心愉的笑應連連。
笑著說道:「嗯!你倆這一打扮如果走至大街上,路上行人不擠破頭才怪呢!」
「咭?為什麼?」
「咯!咯!咯!婉兒姊,公子的意思是咱們打扮過後上街,定會嚇壞人呢!」
『怎麼……格!我知道了,惜惜你又來逗我了是嗎?你最討厭了,嗨!惜惜咱們到內間去。」
姊妹倆心意相通,頓時嬌笑連連的抱著所有之物急行人內室,不知要幹什麼?
蕭翎鈺耳聽兩女在內室嬌笑逗樂不止,不由搖頭笑望一眼後便轉身自行往樓下,信步行至院內散步。
約莫片刻行至臨接連棟長樓的上房處時,突聽一間房內有人驚呼出聲,接而驚異的急聲低語。
蕭翎鈺原本並未在意房內人的驚呼聲,但隨即又聽一人信誓旦旦的說道:「真的?難道你還不相信小弟嗎?」
「喔?這……井非老哥我不相信,而是……啊?……對了,半年多前那兒確實有過山崩,莫非……這麼說來必是因為山崩而使寶物出土了?譚老弟,此事尚有誰知道?
「唐兄,此事小弟也是昨夜露宿龍山時方驚見到,今晨剛進城便遇見你了,因此怎會告訴別人?」
「喔?譚老弟,此事幹萬莫再告訴別人,不如咱們現在便去查探一番如何?免得被別人發現後捷足行登那就可借了!』「這……可是那崩谷內雲霧瀰漫不知有多深?再者傳言中有寶物之地必有異物守護,因此只憑你我兩人……」
「嗨!潭老弟此言差也!憑你我的功力豈是弱者?再說咱們只是行去探查一番,看看有無凶險或是要準備些何種必需之物而已,如果人一多豈不要少分些寶物?如果真有何力有不及的凶險時,再連絡好友前去也不遲呀?』『嗯……不過小弟想先告訴南城的柳兄同去你看如何?』「這……好吧!譚老弟快走吧!」
蕭翎鈺聽至此處並未心動的有何貪得之心,但剛欲續行時候。
忽聽房內響起一聲悶哼,並聽那譚姓之人驚怒喝道;「嗯……唐兄你……喔……」
喝聲頓止,接而一陣唏嗦細響,未及片刻只聽房門吱響有人出房離去。
此時蕭翎鈺已恍悟發生何事,因此內心震怒那唐姓之人竟然為一尚未曾證實的傳言,便為利害友實是卑鄙無恥的不義之人。
神色凜然的快步前行,剛轉入長樓廊道時已見前方有一身材削瘦的灰色身影疾行轉入前堂內。
蕭翎鈺盯視那人背影后已緊隨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步出店堂,相距數丈的在大街人海中往北城而去。
DD曰
「江陵城」西北郊二十餘里外的「龍山」乃是『溫水」之畔的一座名山,只因山內陡崖深鋒無數險地處處,而且並非交通要道,因此商旅稀少。
此時有一削瘦五旬灰衣老者正身形疾如箭矢般,由一條荒草及膝的小山道往山區內疾掠。
倏然只見他身形疾轉回望,見後方並無任何風吹草動的異狀,似乎並無人追蹤而至。
這才放心的陰森低語道:「嘿!嘿!嘿!陰梟你別怪我,要怪只怪你自己江湖白走了,竟然將如此重大之事告訴我殘狼,如果我真能獲得什麼寶物,往後必定我給你燒些紙錢讓你在陰司享受好日於!
身形再度疾掠,在艱險的懸崖陡壁往內裡深入,約莫半個時辰後,終於來至一處山道左側乃是稜巖散落的斜坡處。
只見斜坡散亂無樹,只有少數草叢凌生,似乎是崩陷下久草木尚未生長遮蓋的地方。
而下方霧氣未散,但被日光照射得依稀可見數十丈下的樹林,另有一條小溪從崩巖之內滲出溢流樹林內。
灰衣削瘦老者在山道怔望片刻後,已行往崩崖左側完好來崩之處,緩緩攀巖踏樹,小心翼翼的落至崖下。
蕭翎鈺在遠處樹後見灰衣老者下崖後,也隱跡至崖邊察望觀清崖下景狀,並遙望見所衣老者已距崖底不到二十丈之處。
「嗯……下崖並不難,但崖下除了崩巖外便是樹林,並無何異樣之狀,真不知他們所說的怪現象是什麼東西?』正思忖時已見那灰衣者者縱至崖底略一張望後,竟迅急的掠向崩巖處,接而身影已沒入崩巖之內下知去向。
「啊?莫非這下方的崩崖處有洞穴下成?嗯,想必便是了!」
蕭翎鈺猜測後,急忙行功施展「咫尺幻影」之術。
霎時身軀波動化為一道虛幻淡影消失不見,再現身時已然身立崖底了。
張目望去,果然眼見崩崖之處有一個約莫一人半高的大山洞,內裡有道小水渠不斷的流出清澈溪水,而洞內黝黑陰森不知有多深多大?
「啊……
驀然一聲淒厲慘叫之聲迴響而出,頓令蕭翎鈺心中一驚,但隨即恍悟必是那灰衣老者在洞內遇見了什麼凶險才慘叫出聲。
雖然那灰衣老者為利害友不值得為他擔憂,但蕭翎鈺內心驚異之下,好奇心大起。
未曾細思便掠入洞內,想去看看灰衣老者究竟遇見了什麼凶險才會身遭傷害?
他手執「乾坤伏魔劍」小心冀翼的往洞內行去,只覺內裡陰濕微寒伸手下見五指,除了捐渭細流的微弱迴響聲外寂靜無聲,使人有股不寒而粟的生寒之意。
尚幸懷內有專供夜裡照明之用的夜明珠,因此使山洞五丈之地依稀可見,從而減少了不知身在何處的惶然。
緩緩步入曲折起伏的山洞內,約莫三十餘丈後竟然一路平安的進入一個寬大山洞中。
怔怔的環望洞內景況時,只覺有一般淡淡清香令他腦清神明精神為之一振,頓時疑惑的察探清香味從何而來?就在此時,候見右側精光疾閃暴射而至,頓使蕭翎鈺心中一驚,疾幻左側數丈盯望著那道精光,下知是何等異物?但見那道精光雪白如梭,竟恍似活物一般的拆轉疾如迅電追射蕭翎鈺而來。
蕭翎鈺心內大驚。
已然提聚「伏魔金丹」灌注手中「乾坤伏魔劍」,霎時一片澄黃精光暴漲而起,頓令山洞被精光映射得清晰可見。
』乾坤伏魔劍」的寸光暴漲中,竟見道雪白精光倏頓斜射,接而在六丈之外旋飛數匝後迅又往右側疾飛而去消逝不見。
「噓……那是什麼物竟然如此精亮迅疾?尚幸它被符劍符光所則退怯,嗯,說不定那灰衣老者便是被它所害!』既然異物畏懼『乾坤伏魔劍」的符光,自是有驚無險的不慮受害,於是急邁步往雪白精光消逝之處追去查探。
前行不到七丈竟見地面上有一身軀,仔細一看竟是先前進入山洞內的灰衣老者,並見他左胸口衣色血紅,立知是遭物貫穿立時斃命。
」哼,為利害友,你命喪此處乃是你的報應。」
蕭翎鈺並無一絲憐憫之心的續往前行,再行約兩丈時已聽見前方竟有樂聲叮咚脆響,更令他驚異的急步前行欲觀究竟。
此時他只覺那股清香味更形濃重,令人聞之神清氣爽靈台清明,心知必是何種天地靈珍之香味,絕非污穢異邪之物所有。
剛折轉一角倏見眼前豁然開朗,竟進人一個足有十餘丈高三十餘丈寬闊的大山腹。
更令人驚異的是洞內竟然雪白狼牙交錯,被手中夜明珠珠光照映中更是閃爍發光極為綺麗。
「啊?這麼多鐘乳?竟然十之八九上下連結一起成為石柱林了。」
怔怔張望後又發覺那清脆的樂聲,竟是頂端滴水滴落地面水窪而起。此起彼落的交織成有如樂理之曲,令人感歎天下之奇無奇不有。
除了叮咚脆響之聲外毫無一絲雜聲,便連悠長的輕微氣息聲也清晰可聞,真是寂靜得令人心頭發麻,但環目四望此洞卻不見那道雪白精光之蹤?蕭翎鈺心奇中並未刻意尋找,只是不時的張望尋找清香味來源。
剛行至一片洞壁之前時倏然一片赤紅光芒由頭頂上方疾罩而上,頓令蕭翎任急得暴斜疾掠,且將手中「乾坤伏魔劍』連揮,精亮劍光也已暴漲罩向那片赤紅光芒。
「咦?怎麼變成紅色精光了?』
他怔怔望著頭頂八丈高旋飛不止的梭狀紅光,真不明白光怎會變幻光色的?然而正驚疑時,倏又見一道雪白光芒由頂端石壁內電射而出,竟是先前那道白色精光,這才知此洞內乃是有一白一紅的兩道精光異物。
心奇中不敢大意的橫劍在胸,凝目注視著那兩道凌空旋飛不止的紅白光柱,久觀之後才從光芒中依稀看出是兩柄劍形之物。
「咦?莫非是何前古通靈寶劍不成?」
心思疾轉中已有了收伏兩柄通靈寶劍之心。立時驟提「伏魔金丹」灌注「乾坤伏魔劍』,霎時符光暴漲凌空而上罩住白紅兩道劍芒。
可是「乾坤伏魔劍」的符光罩住雙劍後,竟然只能使雙劍精光暗淡,但卻不能罩裹住雙劍控制旋飛之勢。
『咦?看來這雙劍必屬正道仙物,因此雖精光大消但並下受制,不知是否能輕易收伏下來?」
紅白雙劍似乎知曉來人非尋常之輩且有符劍護身,但卻有困獸之鬥的意念,竟一左一右疾射而下似欲射殺蕭翎鈺。
蕭翎任原本除了「乾坤伏魔劍』外便無任何護身之物,因此驚見紅白雙劍一左一右的疾射而至時,已然驚急得身形急幻閃避,並且暴提功力御使「乾坤伏魔劍」凌空而上迎向雙劍。
「乾坤伏魔劍」一經升空果然威勢大盛不同凡響,除了精亮符光外,劍葉上北斗七星雕紋竟也暴漲射出七道精光,凌空映射有如浮空的七顆亮星壓罩向紅白雙劍。
紅白劍凌空電射中被北斗七星光芒一罩,頓時威勢大失,光芒斂消搖擺不定的似欲墜地。
蕭翎鈺眼見雙劍之狀頓時內心大寬,並朝雙劍沉聲說道:「仙劍哪!仙劍哪!你等塵隱不知多少年,如今天機顯現重出塵世,必是要你倆重現仙威斬妖除魔,如方纔那邪心老者便誅於你倆仙威之下,因此你倆……」
蕭翎鈺說話之時竟聽雙劍嗡嗡震鳴似在回應自己所言,頓時又驚又喜的心知自己所料不差。
雙劍必是應劫而出斬妖除魔以懲妖孽。
就在此時,忽然靈光一現的想起「伏魔劍錄』中,除了劍招外尚有祭劍收劍之術。
『乾坤伏魔劍」已被自已在驚急中施展祭出,但收劍之術尚未曾一試。
因此內心疾轉中已默念劍訣,左手已朝那柄雪白劍光虛空抓收,嘗試能否收那柄白劍?
雪白寶劍凌空搖擺飛旋中倏被一股強勁驟吸,頓時震抖抗拒欲離,但似乎抗拒不了那股與氣機略微相應的暗勁吸引,倏然精光斂消化為一柄雪白長劍疾曳向蕭翎鈺。
蕭翎鈺以「伏魔金丹』內勁施展收劍訣後,果然眼見白光斂消化為劍影疾射而至。
頓時內心大喜的依訣收握,只覺掌心一震,已然握住一柄通體雪白寒意森森的兩尺餘長寶劍。
「哈!哈!哈!好也!好漂亮的一柄白色寶劍!」
一試得功後自是內心歡愉的右手再施,果然如同的又收握到一柄通體赤紅略微溫熱的寶劍,已然雙劍在手凶險已除。
收回「乾坤伏魔劍』後再笑望手中雙劍,除了一紅一白一溫一寒外,劍身尚隱隱浮動濛濛劍光,實是兩柄萬中選一的鋒利寶劍。
可惜雙劍長約二尺餘不到三尺,且劍身輕盈得極不趁手,應屬女子配劍。
正自懊惱時忽然想起婉兒及惜惜兩人,她倆不是喜穿白、赤雙色衣衫?而且心性一柔一剛,不也正是雙劍的得主嗎?因此內心恍悟的嗤嗤說道:「雙劍哪!雙劍哪!你倆出世便是緣有得主,只不過是經我之手緣得名主罷了,看來天機中早有緣定莫可強求。」
望著手中雙劍可惜並無劍鞘,只好執著用以護身,而收妥「乾坤伏魔劍。」
再次細望鐘乳石林的景色,除了發現數處溢泉水清水寒味美甘甜外井無一絲異狀,但那清香之味依然不斷的充溢在山腹中,因此依然不死心的仔細探察香味來處。
但在山腹內巡行三趟依然無一絲可疑之處,因此心奇的自語道:『奇怪了,這麼大的山腹除了這兩柄仙劍外並無它物?可是那清香之味究竟從何曳至?嗯,大概我緣僅及止此,那就不必強求了。」
自嘲笑笑,正待轉身返回來處時。驀覺手內雙劍皆振鳴不止,似在阻止他就此離去。
『咦?雙劍攝鳴似有通靈之意?嗯,莫非此山腹尚有何因緣未達?……啊?對了,雙劍來處……」
蕭翎鈺心思疾轉,倏然靈光一現的想到頂端巖壁,心知雙劍曳射之處必有蹊蹺,也是自己未曾洋察之處。
果然,在離地七、八丈高之處的巖壁間,有一隻供蹲身而人的小巖洞。
一經蹲爬入洞,立時嗅聞到清香之味甚為濃重,竟然使靈台清明得恍如無雲晴空萬物可納。
心喜的往內蹲爬三丈餘,竟又進入一個丈餘見方的小石洞,內裡並無異狀,只有在前方石壁腳有一泓小清池。
池水清涼見底,但在池中有一小突巖,巖上竟長有一株尺餘高的淺綠蘭草,十餘片緣長細葉間尚伸拯出七枝花梗.每梗上皆開著十至二十朵下等的淡白小花,陣陣清香味便是從花朵上溢散而出的。
「咦?好香……這花……不就是蘭草嗎?奇怪?這株蘭草怎會生長在這黯無天日的山洞內?』雖然他在「龍安村」的劉家藥堂久習百草,也知曉各種百草藥性,但從不知有蘭草可供入藥,至多是添景聞香罷了。
「這株蘭花可真奇怪?竟生長在星光皆無的山腹內下說,並且還香味濃而不濁、歷久不衰?甚而聞之腦清神明不同凡品?」
心血來潮的摘下一朵花瓣嗅聞,更覺清香沁腦靈台清明,於是以手中劍割削七技花梗,小心翼翼的納入袖內準備送給婉兒及惜惜兩女。
返身欲離時,只見在小洞道的兩側巖壁上,竟各插著一柄一紅一白的劍鞘,頓時喜叫道:「啊?原來雙劍的劍鞘也在此小洞內?太好了。』急忙上前—一拔出巖壁上的劍鞘,果然依色與雙劍相持,正是雙劍之鞘,除了一白一紅外,式樣皆相同。
古樸精緻,劍鞘皆雕有日月星辰圖案外尚雕有三個篆字,紅到上雕著「日精劍」,而白劍上則雕著「月魄劍」三字,不問可知是雙劍之名了。
蕭翎近再得雙劍之鞘後,更是心花怒放得匆匆離去,欲將雙劍獻給兩位亦婢亦友亦妻的身伴人兒,以表達自己的一番情意。
第十五章 惡徒戲美
在「迎賓摟」內的白婉兒及楚惜惜姊妹兩人,歡欣相互調笑逗樂穿著扮一番後,嬌靨羞意盎然的攜手並肩出室,想在公子面前呈現兩人的盛裝打扮以博得讚譽。
但見她倆精心裝扮後,果真如天上仙女下凡尚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婉兒此時身穿一襲滾著粉色花邊的雪白續綢衣褲,外罩同色羅衫束裙,烏黑雲發油亮挽成雙客,雙耳上各勾掛著一對雪白明珠耳墜,櫻桃小口也抹上唇紅,雙頰煙脂未施卻已白中透紅如抹霞脂,令人望之更顯嬌柔秀麗柔情似水,有如廣寒仙子下凡塵。
而楚惜惜則穿著同式來紅衣褲衫裙,除了明眸皓齒嬌甜黠俏外,再佩上雙耳上一對赤紅寶石耳墜後,更顯得有如霞紅朝陽暮照,令人有如處身溫絢艷光之下溫馨陶醉。
可惜兩人刻意打扮之後期望公子的片語讚賞,但卻不見公子在房內不知往何處去了。
芳心失望幽怨的互視一眼後,皆是噘嘴不悅的靜坐客堂等候公子歸返,依然乞望公子早些能見到兩人的裝扮。
可是時光如梭轉眼已一個多時辰消逝,尚不見公子有一絲蹤影。
頓令兩女又怨又急的開始擔憂,不知公子至何處遊蕩?或是發生了何等麻煩?倏地白婉兒勞心焦慮難挨的朝楚惜惜說道:」惜惜,公子他出房如此之久,咱們是否要出去找找看?」
此時的楚借借也是憂心如焚,聞言後急忙說道:』婉兒姊,小妹正有意出樓,一來可尋找公子去處.二來也可順便逛遊街景百商.咱們這就走吧?」
兩人心意相同一拍即合,於是將貴重之物略一收妥後,便心急的出樓行往大街。
時約申時,夕陽西斜,大街上已是華燈綻亮,路上行人更是川流如織熱鬧無比。
一雙麗人神色焦慮美國環望中,卻見街上行人竟十之五六仁立瞪望,尚有些錦衣富家子弟竟尾隨在後亦步亦趨的驚艷不離。
白婉兒及楚惜惜雖被十名華衣青年緊隨不離,但芳心中只想早些見到公子之影,因此並下在意的沿街張望。
但實則芳心中另有股興奮湧升,心知刻意打扮後果然令人側目,相信公子望見姊妹兩人時也會有讚譽之詞。
行有三條大街後尚未曾見到公子的形影何在?兩人正在哀怨喚怒時,卻聽身後有人說話道:『兩位小浪子,小生有禮了!』白婉兒及楚惜惜聞聲回首張望。
只見身後有一名比公子還俊逸但卻似乎少了什麼的藍色錦衣公子,手巾向執著一柄尺餘長招扇,腰間則懸著一柄古樸長劍,正面含笑意的抱拳笑望兩人。
楚惜惜眼見那藍衣青年年約二十四、五,俊逸倜儻有餘,但卻少了種莫名的親和,似乎有點倔傲神色,心內對他並無一絲好感,冷漠的說道:「嗯?我姊妹並不認識你?但不知你喚我姊妹作啥?」
那藍衫青年聞言立時笑容滿面的說道:「兩位小娘子請了,小生複姓宇文乃西北『獨尊山莊』人士,今遊歷至此,有幸巧遇兩位小娘子且驚為天人,因此有心結識兩位.但不知兩位如何稱呼?家住本城何處?」
古時隋代之前世俗禮教並不嚴謹,便是亂倫之事也時有所聞並不足為奇。
時至唐時風鼎盛札俗慚廣深入民間,因此禮教規範已成為必遵之則,一些中門旺族書香世家更是遵行不違以示家教禮儀出身良好。一些大家圍秀非必要已少有現身遊蕩大街之況。
至於男士則也甚少在大庭廣眾之下攔擋婦女說話,除非是交好世家熟悉之人或有相約結伴出遊之舉。
白婉兒及楚借惜雖非嬌貴的深閨名媛,也無世俗的禮教束縛,但也不喜陌生不識的男子攔路搭訕,因此白婉兒已芳心羞怯的輕扯楚惜惜衣袖示意離去。
楚惜惜廄原亦無意停留多言,因此也順著白婉兒之意並未回答藍衫青年的話,只是美目斜瞟微哼一聲便與白婉兒相偕續行離去。
藍衫青年似乎大覺面色難堪,微浮怒色且尚不罷休的立時跨步緊跟,其身後尚有六名藍衣勁裝大漢則斜阻瞪目面顯凶色的攔擋住其他公子哥兒,不欲眾人招擾了兩位麗人遊興。
白婉兒和楚借借續行中不時聽見身後藍衫青年開口搭訕,因此芳心氣惱得怒意漸生,終於忍耐不住的婉兒轉身怒視。
藍衫青年眼見兩女神色已知美人生怒,但那種嗔怒的模樣更有一股嬌俏的蕩人之狀,因此更是心癢難捱。
一拱手笑顏說道:「兩位小娘子遊興甚佳,但長行之後必也勞累不堪,因此可否讓小生作東,請兩位上茶樓略作休歇觀賞街景?」
但話聲剛止卻聽那赤衣的姑娘怒聲叱道:」呸!登徒子竟在大街上尾隨緊纏下去?你道姑奶奶好欺負是嗎?」
「噫?…一兩位小娘子莫怒,小生實乃是……」
藍衫青年沒想到兩位仙子竟無視大街行人眾多便開口叱斥,頓時略有羞漸之色的囁嚅陪笑,但話未說完續又聽赤衣姑娘怒聲斥道:「哼!登徒子若是再尾隨緊纏,那就莫怪本姑奶奶要出手教訓你羅?」
藍衫青年此時真是羞愧得難忍四周鄙視目光,惱羞成怒的哈哈笑道:「哈!哈!哈!原來兩位姑娘竟也是江湖中人.而非本城百姓?那就恕在下失敬了,在下乃是西北獨尊山莊二少莊主字文少武,賤號多情公子.但不知兩位姑娘是那方名門高徒?如何稱呼?」
白婉兒此時已是芳心不悅的嬌嗔道:「哼!你是何人干我姊妹何事?一個大男人大庭廣眾之下在女子身後胡言亂語,難道你不知羞哇?」
楚惜惜也接口叱道:」哼!這還用說?一個像綠頭蒼蠅聞芳便隨揮之不去的登徒子,尚有何羞恥之心?真不知他爹娘是如何教的?」
「多情公子」字文少武耳聞兩女竟無視「獨尊山莊」聲威,尚不屑的怒言毀低相譏,頓時又羞又怒,神色難堪得怒容漸湧。
而此時大街上竟已圍聚了近百路人且議論紛紛的指責「多情公子」的不是,並且有些粗壯漢子已擠入人群之前,大有出面護花之意。
「多情公子』身後的六名壯漢,見狀神色凶厲的手握腰際刀柄瞪視四周人群,便得圍觀人群神色震駭噤若寒蟬得退出丈餘之外,再也不敢指責』『多情公子」的不是了。
然而就在此時,卻從另一側一群內迅疾擠入兩名年約四旬方臉大眼咧嘴,膚色古銅的黑衣勁裝壯漢,正是張守仁張守義兄弟倆。
原來張氏兄弟正席坐前方一茶樓內飲茶,待耳聽大街上人聲嘩然且圍聚不少行人,尚不知何事時已聽見兩位夫人的怒叱之聲,頓時心急得結帳出店擠入人群,果然見是兩位夫人與人在街心怒目相向似有芥蒂。
「兩位夫人恕小的兄弟來遲……」
『呔!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當街侵擾我家兩位夫人?難道目無王法了嗎?」
「多情公子』字文少武眼見人群中步入兩名黑衣壯漢,耳聽其中一人之言已知是兩位仙子的家人,頓時面浮不屑之色。
還未吭聲,身後六名壯漢之一已怒喝道;『呔!不知死活的東酉,奉勸你們莫要強自出頭,小心老子揪下你們腦袋當夜壺!」
張氏兄弟雖是下人打扮,但是此時功力皆已幾近任督貫通之境,已然不低於小門小派的為首之主或是名門正派的高手甚或超之,因此豈會在乎六名壯漢?張守義面色泛怒的轉身前行數步,正欲朝那藍衣青年說話時,卻見六個壯漢聚湧上前似欲阻攔自己,當即心內大怒,雙手往兩側疾揮並喝道;「滾開!」
六名藍衣三旬壯漢耳聽一聲震耳喝聲,跟著又覺一股沉猛深厚的強勁暗勁湧向身前,驚震之下還末來得及抗拒.已被震得踉蹌倒退丈餘才止住退勢。
「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多情公子」宇文少武的心思全放在兩名仙子身上,因此並未在意那黑衣壯漢的逼近,但倏然身前空氣波動勁猛,且見搶身而前的護衛皆立不穩得連連倒退。
這才內心震驚輕呼,疑似錯見的怔望黑衣壯漢一眼後,這才沉聲說道:「尊駕高姓大名如何稱呼?為何插手本公子之事?難道下怕與』獨尊山莊』為敵嗎?」
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並不知」獨尊山莊」在何處?有何威名?因此聞名並無震驚之色。
張氏兄弟卻是久走江湖見識廣博,在耳聽對方報出『獨尊山莊名號後,頓時警駭得面色倏變,內心惶惶不安,不知該如向是好?再略一思忖藍衣青年的年歲及面貌,已然料定此人必是處處拈花惹草,極盡風流的二少莊主「多情公子」了。
兄弟倆雖投身公子為僕才年餘,但如今功力倍增數倍,且習得一身玄奧之學,因此內心雖震驚對方來歷.卻亦不甚懼對方的聲威。
再者為了維護兩位夫人也不能畏縮退怯示弱於人,否則豈不令公子夫人顏面有失?而兄弟倆也難逃臨陣畏怯的羞名。
況且兩位夫人功力玄奧莫測,又豈會在乎」獨尊山莊」的名聲?尤其是二夫人原出自』洛陽張府」,又豈是好相與的?因此兄弟倆膽氣一壯,立聽張守仁已沉聲說道:「哼!我兄弟倆只是下人,不勞二少莊主打探名號。而貴莊雖聲震西北譽響中原,但也不能仗勢欺人,因此還望宇文公子就此打住,莫再煩擾我家夫人才是。」
身側的張守義卻不以為然的哇哇叫道:「大哥何必與他廢話?若非公子常規戒咱們莫以武林人自居.也不得輕易與人爭強鬥狠.否則小弟剛才便多施兩成功力給他們難堪了!」
「多情公子」宇文少武聞言頓時內心狂怒得劍眉怒挑,手中把扇微揮中已怒聲喝道:「放肆!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在本公子面前狂囂?滾開!」
張氏兄弟只覺「多情公子」投扇揮動中,一般陰寒氣勁已湧向身前,頓時內心生怒的功力驟提,恍如金鋼仁立的並不反擊且任由氣勁臨身。
」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原本面浮輕視之色的暗施四成功力,想震開兩人以顯威勢退人之兵,但沒想到兩個黑衣壯漢竟毫不在意的仁立不動,任由自己暗勁擊身只是身軀微微一晃便止,頓令他驚震不信的睜望兩人。
張氏兄弟輕易的接下「多情公子』暗勁,正欲開口相譏時,忽聽身後響起二夫人的清脆叱聲:」守仁、守義,你倆儘管出手,公子那兒自有我擔代。」
張氏兄弟本就非伯事之人,在耳聞二夫人之言後更是豪氣大盛,連連應道:「是,小的遵命!」
「是,夫人放心,小的自會教訓他們!」
「多情公子」宇文少武聽見兩人之言,頓時火冒三丈,陰森冷笑道:「哼!哼!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六衛教訓這兩個混帳東西!」
「是!遵命!」
「遵令,大家一起揍他們!』『吠!你倆還不快認錯陪罪……」
六名藍衣壯漢方才被張守義以暗勁震退,但是在內心中皆認為是對方驟然出手,令六人驟不及防的同被震退,因此皆極為憤怒的意欲報復爭回顏面。
其實這只是六人長久處於「獨尊山莊」的羽冀之下,因江湖武林少有人願與「獨尊山莊」結怨,故而每每皆是忍辱吃虧不曾以命相拼,才令』『獨尊山莊」之人逐漸狂妄囂張,大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凶傲不桀之態。
如今驟遭人出手震退六人後,不但未思對方功力之高低?反怨恨對方驟然出手而使六人顏面無光,自是早有出手教訓張氏兄弟之意了。
在耳聽二少莊主喝令出手時,六名大漢頓時連連應聲的搶步前衝,十二支拳頭已狂猛的分擊向張氏兄弟。
此方剛一交手,續又聽多情公子」朝兩女笑道:「兩位小娘子,他們已玩上了,不如咱們也一起樂樂如何?』然而話剛說完,卻聽右側響起一聲渾厚聲音喝道:「小子你想玩?哈!哈!哈!那大爺就陪你玩上幾招吧!」
「多情公子」聞聲一驚轉首望去。
竟見那兩名黑衣壯漢只有一人便糾纏住自己手下「六衛」,而另一人竟已跨大步行至,一雙大掌迅疾狂猛的夾擊向自己雙頰.因此又驚又急的怒喝一聲:『』哼!無名之輩.想死還不容易!」
怒喝聲中身形微側,手中招扇已疾如靈蛇出洞的點向對方掌心。
張氏兄弟如今已非昔日吳下阿蒙,早已功達高手之境,只是尚未曾用以與人交手過招得知深淺,今日有幸與「獨尊山莊」的二少莊主及護衛交手,自是又興奮又惶恐,深恐武功不及他人面喪失顏面且累及公子夫人。
但是招式迅疾沉穩與否卻與內功深淺而息息相關,功力高深必然出招迅疾沉穩,反之則勢弱。
功力高深之人信手揮來便變幻迅疾令人難以捉摸,縱是尋常招式也能化腐朽為神奇令人難測深淺。
因此張守義以一對六獨挑大樑,卻依然攻多守少步步進逼分擊六人,不過雖常被六人拳腳擊中,但因內功深厚不但不畏拳腳臨身,甚而有反震之暗勁震得對方手腳發麻,而令六人暗暗叫苦得不敢全力攻擊。
但另一方的張守仁則沒如此幸運了。
功力懸殊自是勝負已定,但功力相距不多的高手交手則危機重重,稍有不慎便將失手遭對方擊中而有傷亡。
張守仁的功力似乎較「多情公子』高出兩籌,但卻在招式上落於下風而陷入苦戰,時有捉襟見肘危機頻頻的敗象。
不過每當張守仁只憑以往所學交手,在難以招架「多情公子」凌厲殘狠的招式時,便施出神來之筆的一記怪招逼退對方搶得失機續攻,使得「多情公子又驚又怒得攻勢更為凶狠凌厲,似乎不將對方擊斃誓不罷休!張氏兄弟倆在一陣兇猛的功勢中.已逐漸將公子傳授的「天雷二十四掌」—一領悟,因此招式更為順手俐落,約莫兩刻後攻勢更形威猛凌厲,且攻招增多守招漸少的緩緩進逼。
如此一來更使『多情公子」及手下』『六衛」有如雪上加霜的陷入苦戰,甚而欲罷不能的出招招架對方攻勢。
白婉兒及楚惜惜原本在旁觀戰時皆已蓄功應變.準備隨時出手搶救失招敗落的張氏兄弟。
但眼見招過數十,張氏兄弟不但未曾敗落反而有驚無險的愈戰愈勇,且已逐漸扳回劣勢的攻勢增強,因此芳心大快得嬌笑連連贊喝助威。
其實在行人圍觀眾目瞪畔的大庭廣眾中,交手的雙方皆心有顧忌下願招官家前來干涉,因此皆有下傷及對方性命的意念,否則一經落案命案纏身,那麼往後行道江湖便困擾重重極為不利,因此出手中也各自有所保留。
「多情公子」字文少武沒想到對方只是一個下人身份,功力似乎不弱,但出手招式十之八九皆是二流招式,連手下『六衛』都不屑施展.但在對方手中竟然能招架自已的凌厲攻勢甚而反擊。
尤其是每每施展出一記玄奧難測的怪招,不但化解了自已即將得功的招式,甚而穿透自己的掌、扇招式攻至要害,逼得自己閃身退避時先機盡失而落下風。
如此連連近百招後.已然心知今日難在對方手中討得便宜,說不定大意中尚要失招敗落,那可就顏面名聲有損得不償失了「多情公子字文少武疾思後認為今日之爭對自己甚為不利,因此疾攻兩招逼退對方後便退身喝道:『住手!」
「六衛」與張守義之戰早已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只是閃躲連連有一招沒一招的圍攻對方,因此聽二少莊主的喝停聲時,俱是迅疾罷手退至二少莊主身後一字排列。
此時續又聽「多情公子』字文少武面色難堪的沉聲說道;『今日有幸與諸位相遇,但因地處大街上顧忌甚多暫且作罷,但諸位可敢告之來歷,容本公子往後再行討教?」
退至一側的張氏兄弟耳聽『多情公子」之言頓知其意,心知己與「獨尊山莊」結下深仇,而對方已存有報復之心,因此默然的望向兩位夫人。
白婉兒眼見雙方已罷手退開,因此只是芳心大寬的笑望,卻不懂對方言中之意為何?然而楚惜惜前身便屬武林中人,自是知曉「多情公子」之意,因此已然撇嘴冷笑道:「嗤!嗤!既然你等有意往後尋找本姑奶奶,那有何難?告訴你也無妨,姑奶奶來自靈隱山莊,而他倆乃是本莊龍虎雙將,至於姑奶奶姊妹……等你們能勝得了龍虎雙將後再說吧!』「咦?惜借你怎麼將公子……嗯!別和他們瞎扯了,快去找公子吧!」
妹妹倆說話之後也不理怔怔沉思的「多情公子」
等人,急忙宰著張氏兄弟穿出人群,在眾多佩服的目光中消逝在大街人海中。
只留下「多情公子』依然狂愕的哺哺低語的說著:「……』靈隱山莊』……『龍虎雙將』……怎麼從未曾聽過?莫非是她們胡言搪塞不成叩回回回「哈!哈!哈!婉兒、惜惜,你倆到那兒去了?我回來不見你倆,還以為你們被人騙走了呢?哈哈……咦?是怎麼了?小嘴噘得那麼高?」
剛步入小樓的姊妹兩人聞聲芳心大喜,但隨即噘嘴撒嬌的嬌嗔道:「公子您回來啦?告訴您吧,剛才有個登徒子……」
「討厭啦!公子您最壞了,偷溜出去也不告訴小婢,害人家和婉兒姊擔心得出樓尋您,卻惹了一身怨氣回來。」
蕭翎任見兩女進樓後便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只好笑摟兩女靜靜聽完,並且眼見兩女刻意打扮後果然更為光鮮亮麗得有如仙女一般,連日日相處的自己也怦然心動更何況是外人了?因此耳聽兩女說完後立時笑說道:「嗨!原來是這麼回事呀?不過看你倆如今的嬌柔俏麗明媚照人的模樣,連我看了都驚為天上仙女化身下凡,這又怎怪那些外人驚艷動心呢?」
兩女原本芳心尚有怨怒之氣.但耳聽公子竟也誇讚不止,頓時芳心大喜,心花怒放的將方纔那些不悅之事拋至九霄雲外了。
蕭翎鈺眼見兩女嬌面綻放如花的嬌笑連連,那種嬌柔溫情及開朗艷光已勾引得自已怦然心動淫慾大動,因此衝動得雙手一緊,在兩女嗤笑嬌嗔聲中,已夾著兩人疾掠至頂層內室中。
室內立刻響起令人血脈賁張的喘息聲。
這些日子兩女和蕭翎鈺合體雙修下來,白婉幾和楚惜惜早已由兩位羞澀懵懂的少女,蛻變成兩個熱情成熟的少婦了。
尤其是楚惜惜,由於飽嘗到了甜頭,更是熱情如火,放蕩中幾乎變得近似瘋狂。
見她跨坐在蕭翎鈺身上不住前仰後擺,嘴裡蕩叫尖哼不停,白婉兒亦是情慾狂熾,恨不得立時換成自己,雙手不聽控制的情不自主的在自己身體上下撫摸不停。
白婉兒閉上雙眼,吐著熱氣,左手捻著自己的乳頭,右手在自己渾圓挺直的玉腿上,一陣陣的輕佻酉摸後,纖指漸漸移向了兩腿之間的果實中,開始在那桃源洞口活躍著。
就在這觸摸之際,她心中突然產生一股熊熊的慾火,只覺得自己目光迷濛,神魂蕩漾,粉頰發燙,嬌軀不停顫抖著,口中不斷發出淫蕩的呻吟……正進入忘我之際,倏聽楚借惜傳來一聲滿足的尖叫,全身哆嗦著,嬌軟無力地軟伏在蕭翎鈺壯實的胸膛上。
這時的蕭翎鈺正值關鍵時刻,當即推開楚惜惜.正準備找白婉兒繼續,誰知目光所及之處,眼前卻呈現出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只見一個全身赤裸的絕色美女,正倦懶地橫陳在床頭;全身白晰粉嫩,凹凸有致,肌膚細膩無比,身段玲瓏美好;而她那細長雪白的纖纖玉手,在自己那堅挺豐滿的乳房上盡情地揉捏撫摸,另一隻手更是伸出修長的玉指,在兩腿之間的桃源洞口上拚命地東撥西挑;洞口不斷地流出甘泉,把桃源洞口附近的叢草地帶弄得濕潤下已。
在她自己盡情的撫弄之下,那絕色美女不由得發出一陣陣充滿淫逸的喘息聲,雙頰一片酡紅,半閉半張的媚目中噴出熊熊慾火。
蕭翎鈺喉中發出一聲低吼,頓時淫火狂熾,不由分說,立即緊緊摟住了白婉兒,在她全身上上下下瘋狂的吻著。
雙手貪婪地在她光澤白嫩,凹凸有致的□體上一寸一寸仔細地摩裟嘴唇也移到了她的櫻桃小嘴上,把她的舌頭吸出來,不停地吸吮著,像在品嚐一道美味的佳餚一般。
白婉兒本已沉溺及自我慰解的忘我境界當中,再加蕭翎任這番挑逗,慾火更加高漲,輕「嚶』一聲,立刻張開紅唇,把小舌頭交給了他,自己也使勁地吸吮著對方的舌頭;一雙玉手更是緊緊地抱著蕭翎任的身軀。
兩人精赤條條的身軀,皆不斷地顫動。蕭翎鈺那粗大火熱的陽物,在白婉兒的下身不停地摩擦,把兩人的慾念帶到了最高點。
這時,蕭翎鈺的兩片嘴唇從她的香唇上移開,沿著她那勻稱的臉龐一路吻了下來,慢慢地移動著;當吻到白婉兒那雪白光滑的胸脯時,手亦同時滑向她的胸部,狂烈地罩住她那高隆的乳房,逗惹地前後推移,手指也在她的乳頭上揉捏不已;同時吐出了舌頭.細細地舔著她另一邊的乳頭。
由於兩邊的乳頭,皆受到敏感地愛撫,白婉兒已興奮到了極點,不斷地發出了哼哼唉唉的浪叫聲。
楚惜惜的意識漸漸從半昏迷的美妙感覺中回復過來,聽至兩人的哼叫,半虛脫的身體又感覺一種難言的興奮,羞澀抬眼瞧去。
竟見到蕭翎鈺和白婉兒精赤條條地糾纏在一起,蕭翎鈺的陽物在白婉兒的下體裡上上下下,拚命地抽插著,他的臀部也隨著抽插的動作而一上一下地蠕動著,雙手五指緊緊罩住她的乳房,口中不斷喘著氣。
而白婉兒的嬌軀也隨著上下蠕動,兩手緊緊抓住床上的被褥,仰著頭,緊閉著雙眼,如癡如醉地呻吟著。
楚惜惜見到了這般光景,情慾再次如火山一樣暴發.哪裡還按捺得住?羞澀心立時完全拋向腦後.呻吟叫了一聲:「公子,小婢還要!」
撲前赤裸著抱住兩人,雙乳貼緊蕭翎任胸前,下身則跨坐在白婉兒的臉蛋上,不停磨擦擠壓,藉著雙方彼此身體的磨擦.以暫時解除心底的慾火。
這時,白婉兒漸漸睜開了雙眼,呈現在眼前的,竟是一隻不停在自己臉上扭擺擠擦著的豐潤白膩的圓臀,不禁又愛又怕,再聽見楚惜惜的浪叫,心知惜妹亦到了緊要關頭。
忙伸出顫抖的雙手,抱住了楚惜惜雙腿,張開了濕洳洳的雙唇,將紅軟的小舌頭納入她下體間,不斷舔轉吸吮著。
楚惜惜一聲低呼,這種新鮮奇特的刺激更讓她感覺美妙新奇,激情狂湧慾火飆升下,不由自主地將她的櫻舌充當成了蕭翎鈺的那話兒,前仰後合,一扭一送地動了起來。
白婉兒也配合著她的動作,舌頭下斷地吞吐舔吮著;楚借惜更加亢奮不已,動作愈發變得大力瘋狂。蕭翎鈺也在兩人的合攻之下,逐漸達到了興奮的頂點……三人就在這場男歡又愛的激情肉搏中,俱是盡情享受那種令人陶醉激盪的登仙美境。
回回回
約莫一個多時辰後,蕭翎任一左一右的擁摟著依偎身側的兩女,只見她倆髮亂釵橫滿面春意未褪,嬌柔玲政及豐滿健美的柔膩雪白肌膚上尚是香汗未干潮紅略消,鼻息依然輕喘的閉目回味著方纔的激情。
惜惜,婉兒,你們怎麼突然間變得這樣厲害了?」
『喔?這都要怪措妹!不知她從那裡找來本絹冊,非逼著我同和她學上面的姿勢和動作……」
「那是在張府找到的,小婢還下是為了更好的侍奉公子嘛……」
瞧著滿臉羞紅的兩女,蕭翎鈺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笑說道:「小鬼頭該打!」
楚惜惜調皮吐吐舌頭道:「要打就該打婉兒姊,她還有更厲害的招式沒有使出來哩!』『你還不是一樣……」
兩女立時嘻嘻哈哈扭作一團。
瞧著情同親姊妹的兩女,蕭翎鈺柔情上湧。心知兩女為了取悅滿足自己,一定花了不少心思,笑道:「好了,快別鬧了!」
輕輕伸手由床側矮几內取出一白一赤的兩柄寶劍,倏然兩女竟然各自一顫得驚坐而起。
蕭翎任立知兩女已感應到雙劍的靈氣,因此忙笑說道:「婉兒、惜惜你倆別驚,這是我今日出樓後所得,正好贈你倆一人一柄,你們……喔,想必你倆已知這日精月魄雙劍並非凡品了吧?』白婉兒及楚借借早已感應到雙劍與自己有種微妙的應合。因此芳心喜出望外的—一接過寶劍.並且雙雙擁摟獻吻後才細看手中寶劍。
望著兩女興奮無比嬌笑連連的品鑒雙劍.蕭翎鈺續又由矮几內取出七支花香四溢的花梗。
「噫?……好香的……」
「哇!這……公子,這是什麼花?怎麼如此清香,而且聞後腦清神明極為不凡呢!」
蕭翎鈺笑望兩女驚異之色,於是緩緩說出得到劍及蘭花的經過,而此時兩女也頻頻嗅聞清香怡人的花香且細觀花色,倏聽白婉兒語出驚人的驚叫道:『唉呀!公子,這……這……這蘭花好像是仙品朱蘭也!據小婢所知,此仙品朱蘭乃是西天高寒瑤池之仙品,並非凡間之蘭,乃是天地清氣孕育而生的清心仙藥,公子您……天啦!公子真有福緣!」
蕭翎任雖也知因此蘭花並非一般凡品,但也未曾料到乃是天地清氣所孕育的仙品,因此也興奮得詢問仙品朱蘭的功效。
三人在樓內興奮笑語歡樂無比.直到夜入三更方才人睡,但是剛入朦朧之境時,卻又—一驚醒的發覺有夜行人潛至客房庭院之內意圖不軌。
蕭翎鈺輕緩下床掠至窗前由隙外望,待白婉兒和楚惜惜也已輕飄飄的貼至身側時才笑道:「嗯,有六名大漢翻過院牆躲在花木暗隅內,真不知他們有何企圖呢!」
楚惜惜耳聞公子說有六人時,頓時靈光一現的想起什麼,因此已是柳眉怒挑的咬牙喚罵道:」哼!這些賊子明來不成竟施偷雞摸狗的下三濫行為?哼!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他們也不知厲害!婉兒姊,你且服侍公子安歇,此事就由小妹處理。」
蕭翎鈺聞言一怔.但隨即恍然的知曉事出何因?因此笑對楚惜惜說道:「惜惜你別管他們了,那些無聊之徒自有報應,你就安心入睡吧!」
楚惜惜聞言立時撒嬌笑說道;「嗯……公於您就別管了嘛!就由小婢捉弄他們一番也不傷他們性命,讓他們知道當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呢!」
「淘氣!唉!但別太過份了喔?以兔牽扯出其它無謂之麻煩那就得下償失了。」
」咯!咯!公子您放心吧!此時只有鬼丫頭最適合整治他們了,您就讓惜妹去吧!」
在白婉兒又哄又拉的嬌笑聲中,蕭翎鈺只得搖頭苦笑的回內室安歇,而楚惜惜則是面顯促狹之色的身軀微晃,立見一片虛幻之影分出她軀體往窗外飄浮而去。
約莫片刻不到便聽院內響起陣陣驚咦低語之聲但隨即響起一聲驚狂尖叫聲響徹寂靜夜色:媽呀……鬼哇……有鬼……有鬼……救命哪……』「鬼呀……有鬼哇……」
『老……老四……等……鬼……」
陣陣驚狂大叫聲自是驚醒了投宿商旅及店內夥計,燈光—一閃亮中只見數名蒙面黑衣人驚狂翻牆而出眨眼不見蹤影。
一些店伙及膽大宿客驚望中也—一進入院內詳查.但是除了一堆花叢中有一名神色失常呆立的黑衣蒙面人外再無絲毫異狀。
因此紛紛猜測是匪徒欲潛入客店犯案.但卻被搖曳的花影樹枝驚為鬼物而蒼惶遁走,但已成為令人恥笑的茶餘飯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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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洞庭誅妖
次日清晨。
蕭翎鈺眼見張氏兄弟佇立樓外請安,立時笑問兩人昨日與人交手的情況,並且詢問「獨尊山莊」的情形。
張氏兄弟心知兩位夫人早已詳述昨日情況,因此只將西北武林威名鼎盛的「獨尊山莊」詳述一番。
原來「獨尊山莊」乃是漢代駐紮邊關的一位騎隊「驃騎將軍」解甲歸田,但未返鄉卻在「獨尊」建莊落地生根,並迎納了一一解甲的昔日袍澤部屬,成為一處威名不弱的漢人莊院。
數代之後「獨尊山莊」已逐漸變為武林世家,直至本代莊主「瀚海雄鷹」宇文天雄掌理後更是威名大盛,響徹西北武林及番邦。
另外宇文莊主竟又與遠祖家將後裔,在「商州」
的豪雄「青虹幫」幫主「金戈鐵騎」顏百蒼結為通家之好,也就是那二少莊主「多情公子」宇文少武迎娶幫主獨女「蘭陵艷姬」顏麗麗。
如此一來「獨尊山莊「威名更是如H中天,便連中原武林也為之動容爭相交往,威名也逐漸響譽中原。
但尚不及此。
宇文莊主的長於宇文少威藝出「天山」並與師妹結偶,三子宇文少霸則藝出「徐州」高人「風沙狂刀」
涼天成,其幼女宇文五嬌則藝出「峨嵋」。
因此「獨尊山莊」可說是勢力遍及大半西北,甚而近來尚有傳言其三子已與「祁連山」山主侄女論及婚嫁。
蕭翎鈺由張氏兄弟口中得知「獨尊山莊」的大概後,雖也心驚其勢力不同凡響,但卻毫不在意的笑說道:「嗯!想不到獨尊山莊的勢力龐大交際廣闊,但公道自在人心也無須顧慮.只要莫要理虧於人便可,如他們真想仗勢欺人……嘿嘿,相信他們也無奈我何,不過……對了,以後我尚有一些不登大稚之堂的招式可供你們習練用以自保,好了,你們下去休歇吧廠張氏兄弟內心惶然的說出所知後,公子竟毫不在意的笑說無妨,再聽公子有意再傳一些武技給兄弟倆習練,因此更是喜形於色豪氣大盛的心知跟對人了。
且莫說以後如何,便是昨日一戰若傳出江湖武林,那自己兄弟倆的名聲即將水漲船高。
尤其是二夫人為兄弟所冠之號「龍虎雙將」也響亮震人,說不定隔些時日便能傳出扛湖武林了呢! 口口口晌午時分。
「龍山」崩崖下的巖洞內,白婉兒興奮無比的笑望眼前一叢狹葉蘭草咯咯笑道:「咯!咯!咯!公於,幸好咱們再來一趟呢!否則這株被列為七品的千年朱蘭,若被不識之人發現且視為凡品移植,那就要糟蹋毀損了這株天地奇珍了。」.楚惜惜此時也接口笑道:「對嘛!這株仙蘭深藏暗洞內不知多少年代了,山崖崩塌後尚有日精月魄雙劍守護著,但雙劍已被小婢姊妹得為配劍,如今再也無靈物守護,不如將此洞口封住延其生長,或是待咱們山莊落成後另擇一秘地移植延續仙蘭生機,公於您覺得如何呢?」
蕭翎鈺聞言沉思一會後,笑對兩女說道:「天地乾坤何奇不有?且各有其靈性,緣者,可相依相合;無緣,強求不得.況且其生有地,莫動其根本方是正理。因此我已欲將外面洞道震封,令仙蘭依然長留此間得天地清氣滋養,以待後世有緣者得其益助」
兩女耳聞公子之言果然了悟天地萬物各有靈性,而冥冥天意中也各有緣法,因此怎可私心移植據為已有。
於是半個時辰後,「龍山」之中倏然響起一陣巨響,空時大地震動山崖崩陷,從此七品「朱蘭」再次坐封山腹,不知要到數十?數百?或數千年後方有緣者目睹仙蘭之貌。
口口口「八月湖水平,涵虛溫太清。
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
層波閃爍夕陽如映,湖光日光一線相連,沙鷗凌波游魚穿梭,片片風帆隨風飄蕩,遠方突聳湖面層層山峰更將整個「洞庭湖」點綴成山光水色如待如畫的綺麗美景。
聳立湖面風景幽美的道家洞天福地中位居第十一福地的君山」,在湖山四周遊艇畫舫十餘,山上遊人三五成伴徜徉賞景至為愜意。
而君山北岸之方的斜坡間是一片竹林,正是斑紋點點瑩瑩如淚的「湘妃林」竹林,恍如依然懷念著柔腸寸斷殉情投湖而亡的娥皇、女英。
遊人墨客遊步及此時,莫不為此纏綿排仍的神話同聲一歎,甚至為之感傷淒然淚流。
真是有詩歎吟:「帝舜南巡支不還,二姬幽怨水雲間;當時涕淚知多少?直到而今竹上斑。」
遊人漸稀登舫返岸,趁著晚霞餘光觀賞落日華燈爭輝飛鳥歸巢漁舟回航的終散景色。
但此時湘把林內尚有一男二女一青一白一赤的三名青年男女依然留連忘返。
突聽那身材嬌小玲瓏,身穿雲白衣裙的纖柔姑娘袁怨說道:「惜惜,如果……如果公子也像那舜帝離我而去,那我也將如同湘妃一般自盡以示深情。」
那豐潤嬌俏的赤衣姑娘聞言竟也收起笑顏,神色悲淒的望望那青年才感傷說道:「婉兒姊,公子不是無情義之人,他怎會不要咱們了嘛?……公子,您可不許和那舜帝一樣拋棄小婢姊妹喔?否則小婢與婉兒姊真會如同湘妃一般投湖自盡哦!」
青衣青年聞言頓時急行兩步伸手摟住兩女細腰,井歎聲笑罵道:「嗯,你們兩個傻丫頭竟會如此多愁善感?我怎會爭得將一雙溫柔體貼千嬌百媚的美仙子拋棄?除非是……」
白衣姑娘聞言一驚,頓時急問道:「除非怎樣?」
青年似乎有意要捉弄兩女,因此並未立時回答,只是不斷的搖頭歎息。
此使得兩女美目泛紅神色驚惶的盯望著青年,終於聽那青年歎聲說道:「唉!除非是你倆……遇見了什麼有情有意的俊公子後要離開我了……」
「啊?討厭!大棒捶最討厭了,不許你亂說。」
「呸,呸!呸:大棒捶胡說」
「哈!哈!哈!好啦!還說不是你倆多愁善感自尋憂煩嗎?走吧!再不走畫舫就要駛離了!」
「格格!小婢才不怕呢!不如今夜就在此夜宿,享受這洞天福地的幽美夜景如何?」
「好哇,好哇,小兔兒之意甚好,大棒捶就答應了吧」
青年聞言尚未回應時,倏聽山下湖面驚叫連連。
三人隨聲望去,只見湖面一艘畫舫急劇搖晃,使得船面遊客站立不穩東倒西歪的險險欲墜湖內。
在畫舫四周另有一艘畫艙及兩艘小舟,卻只隨波微晃,不同於那劇晃的畫舫,由此可知必是有異物碰撞那艘畫舫才如此劇晃。
「湖怪……是湖怪……大家小心抓牢莫要墜入湖內……」
「大家抓緊欄柱船板小心落水……」
就在船家喝叫遊客驚狂尖叫聲中,突見一名小童抓握不穩的踉蹌墜入湖內。
「啊?救命那……快救救我的孩子。」
「有人落水了,船家抉救人哪……」
「客官,湖底有湖怪,老漢及水夫皆不敢下水''' ''' ‥「天哪!你們行行好……救我的孩子呀……」
此時那落水小童在水面狂亂拍水呼救,但驀然湖面水勢翻騰,在遊客驚叫悲鷗中已見一個巨大如桌的圓物驟起倏沉,湖面旋起一陣游渦後那落水小童已然不見了。
「救命哪……快救人哪……」
「這位大嫂子,湖底有巨怪噬人……」
就在畫舫上悲天哭地驚惶尖叫聲中,倏見一道青影由空而降驟穿入水,接而又見一白一赤兩道身影隨後落至艙面上。
「啊?……是仙女,是兩位仙子……」
「天哪!仙女求您救救難婦的孩子吧……」
此時那赤衣姑娘已急喝道:「船家快將船靠岸以免待會有險。」
另一名白衣姑娘則一一安慰船上遊客,且說明已有人入水搭救小童了。
舫上船家及遊客又驚又喜的一一依言欲動時,倏見右方十餘丈的水面暴竄出一道青影,聽他清朗大喝道:「婉兒快接人救治,那惡孽尚在水底,我這就追去除掉它以免以後尚要害人。」
一白一赤兩道身影聞聲疾飄迎向凌空下落的青影,雙方尚距數丈時青影手中已拋出一幼小身軀,隨即穿入湖水消逝不見。
舫上船家及遊客眼見兩位仙子疾飄而回,白衣仙子雙手則捧著一幼童,正是由舫上落水的小童。
兩位仙子尚距畫舫數尺時,倏聽一聲悶雷低鳴由水底響起,頓見遠處二十丈之湖面有一道水柱沖天而起,水聲嘩然中湖水如瀑般的擴散五文方圓四濺下墜。
接而狂濤巨浪將畫舫沖激得劇烈搖晃,倏又令艙上遊客驚惶尖叫。
白婉兒及楚惜惜雙腳落於舫上時猛然施功穩住船身,任憑波濤依然,畫舫卻如同停泊於水平如鏡的水中毫無一絲晃動。
畫舫上的船家及遊客親睹此神力後,俱是張口結舌,將兩女視為神人而不疑,因此已有遊客雙膝跪地膜拜,且恭聲說道:「仙子,難民恭迎仙子……」
「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座前龍女,小民每日燒香…有人跪地膜拜頓時使其他眾人紛紛效依,立時跪滿舫上船板,且恭敬得頻頻叩首以示崇敬。
白婉兒及楚惜惜何曾經歷過如此場面?因此又羞又急的慌忙說道:「諸位鄉親切莫誤會,我姊妹乃是……公子侍婢,實不敢受此大禮,因此諸位鄉親快快請起……」
「唉呀!諸位快起,小女子姊妹只是公子侍婢而已,怎敢受諸位稱為仙子?」
又羞又急中白婉兒急忙將小童交給船家急救,並且由懷內取出一隻白玉瓶倒出三粒公子所煉的藥丸交給船家,吩咐如何喂小童服用恢復生機後,續又催促船家盡快將畫舫駛離返回渡口。
在此短短的片刻之間遠方續又連連三次水柱沖天浪花飛濺,但已遠離數十丈之外了,可見湖底尚有一番激烈之鬥。
在君山渡口的白婉兒及楚惜惜目注數艘畫舫小舟疾駛遠離後,這才放心的轉望湖面,注視有何異狀? 但此時卻見湖面水波平穩再無浪花翻騰,似乎已無激鬥之況,但也不見公子浮出湖面。
因此楚惜惜心焦擔憂的慌急問道:「婉兒姊,公子他入水追殺那水怪不知是否有險?為何尚不見公子浮現水面?咱們是否該前去協助公子圍殺水怪?」
白婉兒芳心內雖也優急,但細思之後便回答道:「惜惜你別急,雖然不知那水怪是何物?也不知公子是否能降伏它?但相信公子絕無凶險,否則不會逐漸遠離君山而深入湖心,況且咱倆水性欠佳甚難協助公於,否則相助不成反拖累公子便不好了,因此咱們只能在水面上搜尋助威,或是安心在此等候了。」
且說在水底的青年蕭翎鈺,此時正右手執著「乾坤伏魔紉」,左掌蓄勢待發,緊緊迫著逐漸遠去的一支大團魚且毫無放棄追殺之意。
蕭翎鈺初入水時原本不知水怪是何物?但入水之後正見前方有一隻巨如十人圓桌的龐大團魚伸長巨首吞食一個小童,霎時驚急的將手中「乾坤伏魔劍」猛然射出。
但見一道精光電射而去,立見一片腥血溢散,雖不知射中團魚何處?但已見那小童身軀從團魚口中墜出沉往湖後,因此也顧不得疾竄而去的團魚,迅疾潛撈小童出水。
蕭翎鈺撈住小童急浮水面後,待婉兒接住小童迅又潛入水中,而此時他卻忘了自己已無護身之物了。
那只巨團魚壽及三百餘年已逐漸成精,原本生性凶厲且為湖中一霸,在吞食小童時並未顧慮入水之人潛至,但卻因一種從未有過的畏懼使得它驚望迅疾游至的蕭翎鈺。
精光疾聞迅沒,頓使團魚全身驟顫發軟得立時鬆口縮首欲躲,但是巨首劇痛難縮入殼,只得伸長巨首劃足掙扎。
蕭翎鈺再度凌空竄入湖水後,正無巧不巧的潛至那只竄逃團魚巨首之前不到一丈,頓見團魚伸張森森利口咬向自己,眼看已避之不及只能相對抗拒了。
手中已無利器護身,因此驚急中已顧不得在水中發掌有無功效?迅疾提聚全身功力驟然出掌劈向團魚巨首。
天下一物降一物,而萬物也皆有所懼。團魚生性凶厲咬住一物絕不鬆口,那怕是利刃臨首也不放棄口中之物。
但是唯有在天雷默轟響時才能令他畏懼得鬆口縮首躲藏甲殼內,由此可知天雷乃是它所畏懼之聲。
正巧的是「天雷掌」出掌如雷,雖在水內威勢受阻,但蕭翎鈺提聚全身功力出掌竟也將湖水擊得有如洶湧水箭罩向團魚,而且雷聲雖悶響但也震駭團魚。
團魚雖巨,但卻被洶湧水箭擊得在水內翻了兩翻,若是平常早巳縮首入殼,但此時它卻巨首難縮,每一縮動便劇動難忍且會溢出一片腥血,因此已畏懼得往西急竄而去。
蕭翎鈺驚急出掌後但見腥血隨著翻騰湖水急劇散濫,立知團魚已然負傷,正自心喜時只覺水勢驟蕩麵團魚已竄游而去。
雖不知團魚傷勢如何?但早已存心誅殺為百姓除害,因此毫不猶豫的緊迫而去,且不時出掌擊向竄逃的團魚。
但是團魚乃是水中之物,游竄之速豈是水性尚可的姜寶鈕所能追及?因此愈迫愈遠也愈難見到團魚之影。
尚幸團魚竄游遠去卻有腥血如線,引導蕭翎鈺循腥追隨未曾遍差,逐漸往西方湖底深潛而下。
「君山」偏西方的湖心另有一座頗有名氣的「赤山」,雖無君山的的雄偉也無君山的盛名,但也是遊客蕩跡的名山。
在「赤山」之東乃是一處陡峭巖壁,深入水底約十餘丈深的巖壁間,竟有一個寬窄足約兩丈的黝黑巨洞。
此時龐大的團魚正萎靡不振且驚急的竄遊人洞,約莫一刻之後蕭翎鈺也循血跡追尋而至,在洞口略一觀望後便由懷肉取出一粒夜明珠為光,小心翼翼的游入洞內。
深入洞內五丈餘,只見洞道中滿佈著森林白骨,頓知皆是被殘食的百姓遣骨,因此內心憤怒無比誅除團魚之心也更為堅定。
續進約兩丈時水洞一分為二,蕭翎鈺略一思忖便游入左側腥血味甚重的洞內,倏然水勢波動,一股壓力已由頂方驟然罩至。
蕭翎鈺心中一驚,但毫不猶豫的疾往下沉,右掌已猛然朝上擊出一記「天雷掌」。
水洞狹窄,猛然擊出的「天雷掌」頓時震得水勢洶湧翻騰悶雷乍響,而眼角已望見那伸首疾咬而至的巨團魚連翻兩翻的撞至巖壁上,而自己也被洶湧水勢逼撞至巖壁。
一般濃腥血水疾噴,霎時令水道內一片赤紅腥味撲面腥臭難忍,但蕭翎鈺此時那還顧及腥血湧身? 左掌也已再次狠猛劈出一記八成掌力的「天霍掌」擊向團魚。
又是一陣悶雷轟然。
水勢狂湧,但卻不見巨團魚竄咬自己,而且已不見它蹤影,似乎又往深處竄逃了。
水道逐漸往上斜升,約莫四丈左右竟已浮出水面進入一個寬闊大山洞,前方不遠的巖地上正趴伏著那只巨團魚,除了四肢皆縮入殼內,只餘那粗長巨首依然伸長垂伏,但卻動也不動的雙目緊閉。
「咦?……好哇,看你還往那逃?妖孽再接我一掌!」
蕭翎鈺又喜又緊張的右掌再揚,勁聚掌心正欲劈出時卻心疑的頓手凝望:「咦?它怎麼不動了?……喔,流了好多腥血……哈!哈!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巨首難縮,原來竟是被我投射出的乾坤伏魔劍刺人頸內,所以巨頸被劍身橫卡殼外難以回縮,真是天意難違,命該絕此,也算是為那些慘遭吞食的百姓報仇了。」
欣喜無比的細查之後發覺巨團魚確實已然斃命了,這才放心,一伸手抽出「乾坤伏魔劍」收入懷內。
在珠光照射中發覺洞內約莫七丈方圓,似乎像是一隻翻罩巨碗一般,但在正前方的巖壁間竟有一個似門的缺口,而且尚可見到內裡竟有石階。
忍不住內心中的好奇往前探望,這才發覺內裡有如一個聳立天井般,而石階則是沿壁旋繞而上。
「咦?想不到此洞內竟有人工所鑿階梯,如此說來此洞並非荒無人跡之地,不知上面是何景象?」
又喜又奇的踏階而上,行約三十餘階後竟又進入另一聞小石室內。
探首內望,只見小石室內除了正中有一具長形石塊外別無它物,也無可供行走的洞道。
正口怔望石室內時,倏聽一陣怪異之聲響起,好似有物磨抓石壁之聲,頓時心中一驚的睜目四望且聆耳細聽,但卻又無任何異像且寂靜無聲。
「咦?……莫非是我聽錯了?」
蕭翎鈺心奇的靜查片刻,見四周石壁間除了自己進入石室的石門外別無一絲縫隙,絕無異物隱藏石壁內之可能,除了那只長方巨石塊外……心中有疑的步至那方石塊前,只見大小有如一方石棺一般,並無出奇之處,但是細望之後卻又發覺石板面上竟刻有一些怪異之圖案。
正疑惑的觀望石板上的圖案時,倏然內裡刮磨之聲乍響,頓令蕭翎鈺心驚得暴退數步。
立即由懷內取出「乾坤伏魔劍」警戒,以防有異物竄出傷害自己。
「啊?原來方才並非錯聽,聲音竟是由此巨石內傳出,不知內裡有何異物隱藏?」
小心翼翼的再次行近石階,靜望片刻後卻未再有任何異聲傳出,這才續觀那些圖案有何意義? 「啊?原來……原來竟是前古篆字及一些符錄……且看清楚寫些什麼?「雲夢古澤,巨蚊藏身,地變出困,危禍四鄉;施法鎮伏,化為蚊劍,天機應劫,拂符劍出。
齊廣清子。」
「啊?戰國齊時的廣清子……齊至今已有將近千年了,而這巨石內竟鎮伏著一條惡蚊?」
蕭翎鈺驚愣的環望長石塊,但卻不見有何縫隙可見,似乎是一整塊巨石雕成的,莫非惡蚊是被鎮伏巨石之下?「叮!叮……嘶……叮……」
倏然脆響乍起,頓令心中一驚的倒退數步橫劍警戒,但卻喃喃說道:「如刻字是真,石下當鎮伏著一條惡蚊,萬一被它破石而出豈不又要危及湖周百姓? 嗯……但這偈語上卻註解惡蚊已被古仙長鎮伏化為蛟劍,若拂去符錄便會使蚊劍出世,莫非這又是我的福緣?」
此時只聽叮叮脆響又起,但卻連續不斷的似欲脫困而出,再仔細詳聽才發覺聲音竟是由巨石內傳出的並非在石塊下方。
「咦?這巨石竟是空心的?」
怔望著巨石沉思,約莫不到片刻驀然見他左掌朝石板上的字跡及圖案拍去,霎時石面上的符錄被掌力震碎近半,立見巨石急劇顫抖內裡叮噹之聲也至為迅疾連連。
原本看似無隙的巨石竟已由頂端邊緣掀頂出一道縫隙,使得叮噹脆響更為清晰。
蕭翎鈺眼見之下倏又出掌拍碎所餘的符錄圖案,隨即退至室門之處並將「乾坤伏魔劍」橫在胸前盯望那方巨石變化。
巨長岩石震抖中突然轟雷震響碎石崩飛四射,接而便見一道數尺長的烏黑長影疾衝而出,疾如迅電般的在石室內上下旋飛狀似歡愉至極。
蕭翎鈺驚訝的望著旋飛不止的烏黑之物,發覺並非想像中粗長龐大巨蚊,而是一隻長約三尺餘墨黑無光毫無出奇之處的劍形物。
「喔?原來巨蚊已然化為一柄長劍並非猙獰恐怖之軀,這就讓我放心了。」
警戒之心已鬆的默思該如何收下巨蚊所化的長劍?隨即又想起在「江陵城」外「龍山」內制服兩柄寶劍之事。
於是信心大增的立時行動運氣右手朝旋飛不止的墨黑長劍驟施收劍訣,並大喝道:「蚊劍還不快過來?」
喝聲中立見墨黑長劍旋飛之勢驟頓,接而斜射而下衝向蕭翎鈺斜揚抓握不止的手掌內。
蕭翎鈺虎口一震劍柄入掌,隨即順勢一掄輕而易舉的將墨黑長劍穩穩橫在身前,並欣喜的哈哈笑道:「哈!哈!哈!蛟劍哪!蚊劍哪!咱們可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如今你已入我手,我必會持之以善,專行義除惡鎮妖伏魔之用。一來可報答那位仙長施法化劍之意,二來也可使你身不沾善血得歸正道。」
雖非立誓,但言中之意已然道出心聲,歡愉的細望劍身,通體烏黑,皮鞘上雕有一條張牙舞爪的獨角蚊盤旋劍鞘,甚為古樸不凡。
緩緩抽出劍身,竟非常見的精光閃爍,而是與劍鞘一般烏黑無光,但卻浮顯出一層濛濛氤氳之氣,使得劍身恍如活物般的似在蠕動欲脫手而去。
至於劍鋒粗鈍不銳好似學子所配掛的無鋒配劍,只做為舞劍及裝飾之用。
內心驚奇且略有失望之色的隨手揮舞,頓覺甚為趁手順暢毫無不適之狀,因此也含笑自語道:「嗯,劍鋒雖鈍但甚為趁手,只要以後磨出劍鋒必是一柄削金斷玉的一把好劍了。」
笑語中隨手朝那巨石削去,但卻砍了個空的斜刺巖地之上,不由自慚的笑罵道:「嗤,連砍個岩塊都砍不中還談什麼仗劍行……咦……」
話聲突頓,雙目閃射出驚疑不信的目光盯望那巨石角往下墜落景象。
只聽一聲脆響入耳,一塊約有巴掌大小的石塊已墜落地面,而削口處竟然光滑平整,恍如豆腐被利刃切削一般。
「咦?……這……這是……是剛才那一劍削下的?」
驚色滿面的拾起那塊墜石細看撫摸,這才知剛才隨手一劍中,並未感到劍勢受阻也未聽見金石相觸之聲,但巨石之角已然應手而墜,可見蚊劍雖看似粗鈍無鋒,但卻是削鐵如泥的鋒利寶劍。
「好劍!哈!哈!哈!真是一柄好劍!如今我也有了一柄趁手寶劍了,雖然看來粗鈍黯淡無光,但也不比婉兒惜惜兩人的『日精、月魄』劍差,說不定尚更甚雙劍呢!」
蕭翎鈺興奮的笑語聲立時迴響石室之中,但卻使他猛然一愣的急聲道:「唉呀遭了!我在此耽擱甚久豈不令婉兒及惜惜擔心焦急?嗯,先出洞再說。」
果然剛浮出水面已聽遠方的一艘小艇上頻頻傳至婉兒及惜惜兩人悲急的呼喚聲,欣喜出聲回應後小艇已疾如電梭劃湖而至,接而是又喜又泣的埋怨及關懷詢問聲。
當蕭翎鈺眼見兩女美目泛紅淚水縱橫嬌顏神色悲急的模樣,頓時既愛憐又歉然的伸手緊摟兩女柔聲安慰,並在兩女又喜又泣的埋怨聲中說出了經過情形。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耳聞公子所述,俱是又驚又喜的忘了方纔的悲急,轉而歡笑欣喜的觀望公子所獲蚊劍,且祝賀公於緣得一柄不凡配劍,裝扮之後將更英氣煥發了。
舟行迅疾的返回「岳州城」外湖釁碼頭,但沒想到岸上早巳圍聚了上千人潮,眼見小艇靠岸時竟一哄而上的爭相目睹兩位仙子以及仙子口中的公子。
主婢三人被如此眾多的遊人居民團團圍住寸步難行,但眼見一雙雙目光俱是虔誠敬佩及淚水盈眶,因此已知事出何因了尚幸也聞訊趕至的「龍虎雙將」
張氏兄弟立即笑言排眾護送三人返回城內,且毫不停頓的快步返回「醉月樓」淋浴休歇。
翌日清晨。
在「醉月樓」外聚集了數百名「岳州城」的士紳富賈,當知府大人大轎也急行而至時卻聽掌櫃在酒樓外朝人群不斷告罪,原來蕭公於主僕五人竟在清晨卯時初便匆忙結帳離去,便是掌櫃苦苦相留也未能勸阻蕭公於的去意。
當然不到半個時辰已由城外人城趕集的鄉民口中得到一則傳聞,竟然有人親見五位仙人仙女御風凌空而去。
從此,「洞庭湖」再也無水怪拱船吃人,令湖周漁人、舟船船家及遊人的性命無危了
第十七章 揚威武林
往「鄂州」的黃土官道中,兩名面貌酷似威凌,身穿黑色勁裝腰懸大刀的雄武大漢,正安步當車快步而行。
約五丈之後則有一男兩女看似悠然緩行,但卻有如行雲流水般的飄行未曾落後兩名壯漢五丈之外。
居中一名身穿淺藍長衫腰懸墨黑長劍,身材俊偉飄逸的雙十出頭青年,圓臉上滿佈笑意的聽著身側兩女笑語。
左側一位身穿雲滾物羅衫外罩柬腰羅裙,腰懸一柄雪白劍鞘的長劍,一雙柔情似水的大眼散溢出歡欣之色,瓜子臉上的櫻桃小口正咯咯笑語道:「公子,岳州城的百姓竟然為您取了個降魔星君的響亮名號,依小婢之意您以後便以此為號定然能出人頭地呢!」
另一側身穿同式朱紅衫裙且腰懸與衣同色長劍,鵝蛋臉、柳眉風目,健美豐潤黠俏活潑的姑娘也暗暗笑道:「咭!公子在大湖除怪得劍為百姓除了大患,自是被官府及百姓敬為神人,人人都傳言是星君傳世。
還好咱們趕早出城,否則不知要被城內百姓留困多久呢?不過他們為公子冠上的名號既響亮也貼切,看來用不了多久便將傳頌大江兩岸了,到時公子不同意也不行了。」
一行五人正是由「岳州城」東行「鄂州」的蕭翎鈺等人。
此時蕭翎鈺已笑對兩女說道:「嗯,咱們只是出門遊山玩水又非行道江湖的武林人,為何要冠上那些名號自尋煩惱?」
楚惜惜聞言頓時噘嘴說道:「才不呢!公子您也知學子及冠之後便將自取字號,因此少有學子稱名喚姓皆以字號稱呼,而咱們雖非江湖人,但此時不也像出門遊歷的公子婢僕嗎?您有個名號也甚為正常嘛!小兔兒你說對不對?」
「咯!咯!咯!公子,鬼丫頭之言甚為有理,您就別再推卻了,再說由全城百姓公贈的名號自是名聲響亮且貼切,總比您自取名號來得榮耀吧?嗯,對了,公子,前些時日守仁守義兄弟也有了個龍虎雙將的名號,您可否也為小婢及鬼丫頭各取一個名號?」
「好哇,好哇,公子,您快幫小婢及婉兒姊取個好聽的名號?」
蕭翎鈺眼望兩女興奮雀躍的模樣,不由促狹的笑道:「啊?你們不是早已各取名號了嗎?小兔兒及鬼丫頭皆俏皮可愛嘛?」
「啊?……討厭啦!那是人家私下逗樂的稱呼嘛!又怎可作為對外的名號?不然小婢也稱您的……大棒捶如何?」
楚惜惜耳聽白婉兒嬌嗔之言,頓時想到公子那話兒的模樣,不由嬌面霞紅芳心怦然得嗤嗤顫笑。
而蕭翎鈺也是雙頰發燙,下意識的驚急四外張望,接而輕噓一口氣的低聲笑罵道:「呸:你這淘氣丫頭,這也能大聲嚷嚷的?小心我今夜好好整治你倆,看你倆還敢如此取笑我?」
楚惜惜聞言頓時芳心羞意盎然的慌急啐聲嗔道:「嗨!嗨!公子您要整治小兔兒可別拉上小婢,小婢可受不了您的大……一條龍……」
蕭翎鈺眼見兩女又羞又急的摸樣,頓時內心蕩然.笑鬧一會才笑說道:「好啦!好啦!別逗了,其實岳州城百姓雖也稱你倆為仙子,但咱們山莊已定好靈隱山莊之名,因此……我就為婉兒取號靈幻玉女而惜惜則取號靈影玉女但不知你倆覺得如何?」
兩女聞言頓時喃喃低語一會,隨即興奮歡偷的一一叫好,若非在官道之中以及前方有張氏兄弟,否則早已膩聲嬌語頻頻獻吻不止了。
就在此時,突聽後方官道中蹄聲雜亂急驟,隨聲望去只見有三十餘騎疾馳而至,馬上騎士俱是身穿同式藍衣緊身雄武大漢,隨後十餘丈另有十餘匹快騎接踵而至。
「追到了,就是她們!」
有人大喝急叫,黃塵瀰漫中數十名大漢俱已勒騎停頓的盯望著蕭翎鈺主婢三人,似乎來意不善。
此時前行的「龍虎雙將」也已返身疾掠而至,四目一望便知是何方之人了,於是忙朝蕭翎鈺躬身說道:「公子,他們便是獨尊山莊之人,您看……」.站立一側的楚惜惜此時已是柳眉怒挑的恨聲罵道:「哼!不要臉的登徒於竟敢聚眾追趕?待會非讓他們好看不可?守仁,守義,待會你倆出手可別客氣了。」
「是,二夫人。」
「是,小的知曉。」
雖然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自干為婢服侍蕭翎鈺,但在他們的內心中卻將兩位似友似婢似妻的美嬌娘從未低看,且早有心意的只待山莊落成便有確定的名份。
而「龍虎雙將」雖知兩女自干為婢之心卻只是兩女片面心意而已,並且由公子及兩女間微妙的相處情形早已知公子心意,再加上楚惜惜乃是兄弟倆在李府中的尊貴孫小姐,怎可能會是為婢之人? 因此兄弟倆雖不知曉其中內情如何?但心知她倆雖自稱婢女,而兄弟倆依然以大夫人二夫人尊稱,並且也從未曾聽過公子及兩女推卸,所以更加篤定公於心意了。
而此時白婉兒也是芳心氣憤的嬌嗔道:「公子,就是他們在江陵城內騷擾小婢及惜妹的,您可不許輕饒他們喔?否則小婢可不依!」
蕭翎鈺沒想到這班人如此膽大妄為,在江陵驚艷欲交,自是常人之情,但如今竟聚眾遠從江陵追至此地,那就非偶遇欲交之心而是心存不良了。
因此蕭翎鈺已然怒火微升的怒哼一聲,並朝「龍虎雙將」沉聲說道:「守仁,守義,你倆所學是否有誤? 進境如何?待會若有機會且盡力施展,待我觀看是否有誤解錯施之處?」
「龍虎雙將」張氏兄弟聞盲內心大喜,心知公子井無畏「獨尊山莊」之聲威,也不懼與對方結怨,因此豪氣萬丈的躬身應是,且轉身行往眾壯漢之前。
已翻身下馬的三十餘名壯漢皆面有不屑之色的默望著張氏兄弟,只因後方為首者即將到臨才未曾吭聲的靜立不動。
但聞馬嘶連連並見眾大漢往兩調分立,已見那身穿粉底牡丹團花錦衣的「多情公於」宇文少武已行至眾大漢之前,身後尚緊隨著一名年約花信,柳葉眉桃花眼的豐潤嬌艷粉衣少婦。
另外尚有一名紫膛臉短鬚魁梧的五旬藍袍老者.以及四名身穿胡裝卷髮高鼻的四旬壯漢。
「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剛跨越人群,眼見兩名神色冷漠的黑衣壯漢並立擋道,頓時神色一怔的脫口叫道:「咦?是你們?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你們便是本莊欲尋之人真是太好了。」
此時那紫膛臉老者已前行數步站定,冷冷的望了望張氏兄弟後,才伸手抱拳遙望蕭翎鈺笑道:「敢問這位公子可就是在岳州太湖誅湖怪的降魔星君蕭公子?」
蕭翎鈺聞言也不便倔傲不理,因此只得含笑應道:「不敢,此乃岳州鄉親誇言哄冠之號不值一提,但不知老丈等來意為何?可有在下效勞之處?」
紫膛臉老者聞言立又笑道:「好說,好說,老夫乃是西北獨尊山莊總管,江湖名號紫面金戈萬世雄,這位是本莊二少莊主及二少莊主夫人『蘭陵艷姬』「紫面金戈」萬世雄話未說完,卻聽「降魔星君」
左側的白衣嬌柔姑娘不屑的哼道:「哼,什麼少莊主? 十足的登徒子!」
「紫面金戈」萬世雄聞言一怔,神情疑惑的轉首望向身後二少莊主,卻見他只是神色不悅的側首他望,雖不知曾發生過何事?但憑自己的江湖閱歷已可斷定處處拈花惹草的二少莊主曾與她們交惡過,因此不便探詢的依然笑說道:「老夫等曾在近月之前往安陽近郊的龍安村拜望蕭公子,可惜蕭公於已率婢僕遠行遊歷大江兩岸,因此老夫等隨後追尋蕭公子的去向……」
蕭翎鈺雖不願授人把柄說自己倨傲無禮,但也無心聽他廢言,因此已不耐的伸手止住他的話語,且皺眉說道:「萬老丈追尋在下一行為何就請明言,無須多說浪費時光。」
身側的楚惜惜也立時接口說道:「對嘛!咱們和他們素不相識,除了和那登徒子曾有過節外尚有何事要追尋咱們?」
「呸!放肆!賤丫頭你說誰是登徒子?小心本夫人撕開你那張刁嘴!」
「蘭陵艷姬」顏麗麗早就知曉夫婿色膽包天,時時在外勾引調戲有姿色的女子,但總歸是自己的夫婿又豈容外人辱及?因此耳聽赤衣女子辱及夫君時,自是芳心大怒的出口叱喝。
然而黠俏刁鑽的楚惜惜又豈是好惹的?頓聽她面顯不屑之色的擻嘴冷笑道:「哼,一個色心滿腸的登徒於還有什麼好提的?倒是你為人妻室不知規勸夫婿,尚想助紂為虐?就憑你那兩下子也想招惹姑奶奶?哼,門都沒有!」
「蘭陵艷姬」顏麗麗聞言霎時芳心狂怒得身軀一扭便欲前掠,但倏被身側的「多情公子」一把抓住手臂,並急聲說道:「嗨!娘子別衝動,你忘了咱們出莊為何嗎?暫且忍忍,待事後再……」
「哼,死鬼放手,回去後好好的給我說清楚,否則小心我回去告訴爹。」
此時「紫面金戈」萬世雄內心感歎的搖了搖頭,續又朝蕭翎鈺笑道:「蕭公子,老夫尋你乃是有一事相求,據老夫所知蕭公子曾陪同洛陽首富張府張員外祖孫遠行鬼崽驛,之後形蹤隱密的往一秘地探寶,並獲得一粒北荒貢品玉女珠,因此本莊有意高價收購尚乞割愛,但不知蕭公於意下如何?」
蕭翎鈺聞言頓知李府中有人走漏張員外出府尋寶之事。
但是在秘陵生還者只有自己與借屍還魂的惜惜以及張氏兄弟,而尋獲「玉女珠」之事張氏兄弟並不知曉,另外楚惜惜及事後得知的婉兒絕不可能道於外人知,因此必是楚惜惜前身的張紫風姑娘或是張員外曾告之府中某人因而外洩。
內心思忖中神色卻鎮定如常的笑說道:「哈!哈!哈!萬總管所言實在令在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過在下確曾被張員外所逼遠走太乙山,可惜初入一不知所在的秘地後竟連遭凶險,以致張員外及徐總管皆命喪其內,因此在下及少數人心驚膽顫明哲保身的恐懼中退出險地,但何曾獲得寶物?若萬總管所指的什麼珠……莫非是有人不明其情,竟將每人身懷一粒供作照明用的夜明珠當成所獲寶物,那在下並不否認身懷明珠,至於是否是萬總管所指恕在下無從回答。」
「紫面金戈」萬世雄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蕭公於好辯才,但老夫早知李大小姐曾誓言獲取玉女珠,而今李大小姐竟與蕭公子日夜相伴同進同出,其中隱情必然不為人道。但以李大小姐的心性豈會自甘拋棄富可連城的榮華而跟隨蕭公子?因此蕭公子必有令李大小姐自甘屈服之物而致。」
蕭翎鈺聞言頓時雙眉緊皺的便欲反駁,但卻聽「靈影玉女」楚惜惜已怒聲叱道:「呸!本大小姐自甘追隨左右又豈是世俗之物可驅使本小姐?哼,爾等不知仁義之心反以小人之心淺視本小姐?守仁守義,他們膽敢再胡言亂語你倆便出手教訓他們。」
「是,小的遵命。」
「二夫人您放心,他們若再輕視公子及夫人,小的一定不饒他們。」
」龍虎雙將一一應聲之後,立時神色凜然的橫跨一步站立道中,大有一言不合便欲動手之意。
然而此時「蘭陵艷姬」顏麗麗卻嬌笑連連的笑道:「咭!李大小姐你可莫怒,其實在李府中早有本莊眼線按時傳報,因此李府中大小之事皆難逃本莊,而李大小姐生性刁蠻任性不可理喻,所求之物未得誓不罷休,因此莫非……」
楚惜惜聞言頓時大怒,因此未待她說完便已怒叱遭:「潑婦住口!本小姐豈容你如此污蔑?什麼習蠻任性不可理喻?依本小姐看你才是不可理喻的無恥潑婦!」
另一側的婉兒聞言頓時芳心太快的咯咯笑道:「咯!咯!咯!罵得好,他們只會胡言亂語的編排別人不是,像個瘋婆子似的亂吠亂咬,卻忘了為何而來?」
「蘭陵艷姬」顏麗麗聞言大怒且氣得身軀亂顫,正雙目怒瞪咬牙切齒的便欲掠身前撲時。
突聽「多情公子」宇文少武伸手扯住她並說道:「哼!哼:給臉不要臉的賤婢竟敢辱及本少莊主愛妻?若是平日……哼!不過你等如肯將玉女珠割愛,那方纔之事便一筆勾銷,否則莫怪本少莊主心狠手辣要下令圍殺你等了……」
蕭翎鈺聞言頓時內心不悅的冷哼一聲,且緩緩沉聲說道;「兄台如此強逼莫非看小弟好欺?小弟雖無意沾惹扛湖是非,但為了維護尊嚴及安危也絕不會輕易受欺,到時就莫怪小弟要得罪了。」
話聲剛止隨即又朝」龍虎雙將」沉聲說道:「守仁守義,他們如再敢仗勢欺人你倆就不必顧忌的出手教訓他們。」
「是,公於。」
「小的遵命。」
此時的「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已是神色難堪的怒哼一聲,並伸手朝後一揮,立見身後八名壯漢暴喝連連的疾撲而出,凶狠凌厲的出拳擊向蕭翎鈺。
蕭翎鈺見狀似乎事不關已的動也不動,而兩道黑影則已疾如迅箭的竄前迎向八名壯漢。
「公子面前那有你等張狂餘地?滾!」
「憑你們也想在公子面前伸爪子?躺下!」
怒喝聲中候聽連連數聲重擊之聲響起,「龍虎雙將」暴退而回時,八名藍衣壯漢竟面色蒼白且顯出驚駭痛楚之色。豆大汗水順頰而下,有如醉酒般的東倒西歪路路倒退數步趴跌地面。
」噫?……住手!」
「紫面金戈」萬世雄沒想到二少莊主夫婦接口不到片刻便已鬧僵,而且對方竟無懼「獨尊山莊」名聲,且在一招中便震退了八名手下,以兩個下人的功力便如此雄猛高深,那主人更不用說了。
因此心驚中已急跨兩步攔擋手下武士出手,並且急聲喝道:「且住手,老夫尚有話說。」
「青龍將」張守仁眼見他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心知必是個能說會道的老狐狸,因此尚不待他開口便搶口道:「萬總管,貴莊雖遠在西北但聲威遍及中原,但怎可不顧名聲聚眾前來仗勢欺人?你當本莊之人好欺嗎?」
「住口,老夫行道江湖數十年初遇你等這些不識抬舉的後生小輩,憑本莊名聲前來好言相商,爾等不知以禮相對尚敢輕捋虎鬚?莫非真要本莊之人出手才行嗎?」
「紫面金戈」萬世雄雖只是「獨尊山莊」的總管,但卻深受莊主「渤海雄鷹」宇文天雄的器重而掌管大半實權,加之原本便是西北武林赫赫有名的高手深得武林敬重,少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因此耳聞張守仁之言自是火冒三丈得無意再好言相商了。
但是蕭鉬鈺早就不悅「獨尊山莊」盛氣凌人之霸氣,再耳聞「紫面金戈「之言,頓時哈哈大笑道:「哈! 哈!哈!既然萬總管認為在下雙僕言出不敬且有意代為管教,那就請便吧!」
接而又朝「龍虎雙將」笑說道:「守仁、守義,咱們並非武林人,但你倆平日喜愛舞刀弄槍的,如今萬總管有興要指教你倆,那你倆便去試試吧!不過若有吃虧受傷可別回來泣訴喔?咱們可不像人家威盛勢大能聚眾報仇,吃了虧也只好認了。」
其實蕭翎鈺早從對方有數幾名高手的吐納氣息中,知曉「龍虎雙將」的功力不在他們之下甚而高出不少,只要兩人沉著出手已能勝券在握,因此才明眨暗褒的笑說著。
「龍虎雙將」耳聽公子之言頓時內心竊笑,且也心會的故作惶恐之色,只聽「青龍將」張守仁顫聲說道:「是,是,小的自知方才得罪了那位大總管惹出禍端,小的若遭他們打傷也絕不敢哭訴以免連累了公子。」
「白虎將」張守義則是裝出豪氣萬丈之勢應道:「公子,小的每日要耍石擔舞大刀,練就一身鐵……鐵什麼來著的……喔,鐵罩……金布衣……的一等功夫,胳臂上能站得了人,不得了,還能跑得馬……跑得牛,所以憑他一個糟老頭子……小的倒是伯出手不小心打傷了他的老骨頭卻要小的賠傷藥銀那可賠不起呢廠「龍虎雙將」張氏兄弟倆裝摸作樣的一搭一唱,頓令白婉兒及楚惜惜捂嘴嗤笑連連,險些捧腹彎腰的直不起身子。
然而「紫面金戈」等人卻是氣得咬牙切齒神色猙獰,頓聽「紫面金戈」萬世雄暴喝一聲:「惡僕找死屍而「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則俊面發青的連連揮手喝道:「上,上,都給我上,殺了他們」
霎時隨聲衝出十餘名怒容滿面的藍衣大漢,俱已執出兵器攻向「龍虎雙將」張氏兄弟,恨不得將兩人碎屍萬段為總管報受辱之仇。
」青龍將」張守仁見狀立時迅疾執出腰際厚背大砍刀前迎,並喝道:「這些人交給我!」
」白虎將」張守義起步略慢被大哥搶了個先,頓時心急的叫道:「大哥,分我一半。」
「不行,不行,二弟你別搶,那邊不是還有站著沒動的嗎?你不會去找他們耍耍呀?」
前衝及站立未動的眾大漢聞言頓時怒氣更甚得喝叱連連,因此未待二少莊主下令,站立未動的二十餘人也狂怒衝出將」龍虎雙將」團團圍住,幾近四十人俱是狂舞兵器凶狠凌厲的攻向兩人。
霎時只聽「龍虎雙將」驚叫哀鳴之聲連連不斷,似乎受到無情的攻殺而驚顫,但雙方為首者聞聲俱已聽出聲含興奮及戲謔之意,恐怕眾大漢吃虧在即了。
而此時的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已被「龍虎雙將」
捉弄之言逗得雀躍欲試,因此立聽白婉兒嬌聲笑道:「公子,小婢也想去試試身手如何?」
「嗨!婉兒姊還用問?公子一定會答應的,他們還有七八個人站在那兒,小妹這就去找他們玩玩。」
楚惜惜笑說之際早已認定了剛才出口辱及自己的「蘭陵艷姬」顏麗麗,身形恍如凌風仙子疾飄而去。
玉手如拂物之狀的拂向顏麗麗前胸.並嬌聲笑遭;「潑婦且和姑奶奶玩幾招吧廠而此時白婉兒也已疾飄向「多情公子」笑說道:「吠!登徒子,姑奶奶就找你好好的玩玩!」
白婉兒本是隨口說出,但「多情公子」眼見嬌柔秀美的仙子飄身而至,頓時心邪的色瞇瞇笑道:「嗤! 嗤!美人兒你想怎麼玩,哥哥我一定奉陪,必定讓你欲仙欲死得欲罷不能。」
白婉兒聞言倏然一怔,但隨即恍悟的羞怒不已,柳眉怒挑美目大睜的咬牙根聲叱道:「下流胚於!姑奶奶就讓你嘗嘗滿口髒話的下場。」
嬌叱聲中右掌已疾揚而起朝立身丈餘之外「多情公子」連連揮去,但卻毫無一絲氣勁波動之狀。
「多情公於」宇文少武已行功運氣準備接招,但卻見對方恍如兒戲般的虛空揮折數下毫無勁道可言,因此心疑的正欲開口取笑時,倏然雙頰連連驟震拍拍乍響,接而腦中轟然雙頰火辣辣得眼冒金星,這才驚狂震駭得暴退兩丈,雙掌也急亂的在胸前連連拍出十餘掌以阻對方追擊。
而在此時「蘭陵艷姬」顏麗麗正被楚惜惜—雙玉手如拈花狀的連連掐捏數處,痛得她慌急閃避且雙掌疾狠的拍擊對方。
也就在此時突聽左側連連數聲清脆拍響,轉首望去竟見夫君嘴角隘血雙頰指印赤紅,頓時內心又急又恨得順勢側掠,雙掌又疾又狠的連連抓向白婉兒並怒叱道:「賤婢你敢打我夫君?納命來!」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聲已見那潑婦十隻腥紅尖指疾抓自己面門,不由芳心有氣的嗔罵道:「哼,你這壞女人也不是好東西,也給你兩巴掌嘗嘗!」
嬌嗔聲中身軀不避反迎,且柔弱無骨般的扭曲閃移穿入對方爪勢之內,雪白玉手翻飛中頓聽兩聲脆響,「蘭陵艷姬」已狂駭得暴斜丈餘,手捂雙頰驚望對方猶自不信。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靈幻玉女」白婉兒掌捆顏麗麗雙頰的同時,「多情公子」已狂怒的暴撲而至,雙掌連連拍出六道勁狂掌勁罩向「靈幻玉女」並怒喝道:「賤婢納命來!」
站立一側尚無對手的「紫面金戈」萬世雄,眼見二少莊主夫婦剛與對方兩女交手不到兩招便已雙雙失利的受到掌擊,霎時內心震駭得不敢相信眼見是真。
但續見少夫人斜退轉攻向那白衣姑娘時赤衣姑娘竟也面含黠色的追向二少夫人,因此再也不能坐視的暴喝一聲叫道:「喝!賤婢接老夫一掌!」
段落雖長但卻是在剎那間同時發生難分前後。
「靈影玉女」楚惜惜玉手正伸抓向那潑婦右後肩時,突聽左後方暴喝傳至,並覺一股勁疾氣勁湧至左後背,頓時勞心泛怒的倏然轉身,玉掌也已疾拍迎向那股掌勁,並且嬌叱道:「你找死!」
「紫面金戈」萬世雄掌勢已至赤衣姑娘後背不及三尺,憑自己的功力對方絕難脫出掌勢之外而遭重創。
但沒想到赤衣姑娘身軀疾轉旦拍出無聲無息的掌勢,頓時驚駭的大叫一聲:「啊?無影掌……」
驚叫聲中已覺自己擊出的掌勁恍如泥牛入水消逝無蹤,而一股觸膚生痛的暗勁已罩至右臀,頓時驚急得右臂疾縮往左斜掠避開那股暗勁。
」哼!你想走?」
一聲嬌哼,「靈影玉女」楚惜惜如幻影般的幻至「紫面金戈」右側,左掌斜揚拂向他右肋,而右掌則疾如靈蛇出洞般的拍向他前胸。
「紫面金戈」萬世雄萬萬沒想到憑自己的武功及經驗出手攻向對方,竟然一招不到便遭逼退,內心中的驚駭已是可想而知了。
內心雖極為震駭但卻不敢怠慢,右臂在身側疾劃半圓封擋對方拂勢,而左掌如刀疾削當胸而至的來掌,並且左腳猛然上撩踢向對方右跨,一招三式有守有攻真不愧是名聲顯赫的武林高手。
然而「靈影玉女」楚惜惜面浮不屑之色的冷笑一聲,身形疾旋至「紫面金戈」身後,玉足斜蹬蹋向他腿彎處。
「紫面金戈」萬世雄手腳招式一出倏覺赤影疾斂消失,頓時心知不妙的往前暴竄旋身,而雙掌也疾猛拍出兩掌攔阻赤影追擊。
「靈影玉女」楚惜惜雖功力高出對方不少,但臨陣應敵之經驗欠缺,因此沒想到對方竟能在此情況下尚有反擊之力,不由芳心嗔怒得不將對方傷在掌下誓不罷休,於是身形再度如影隨形的前飄追去,而雙掌含勁外引將對方掌勁由身側斜湧而去。
「紫面金戈」萬世雄驚急出掌後腳尖剛落地,卻見赤衣姑娘雙手往外斜揮,而身形竟無一絲頓緩之勢的迅又緊迫而至。
且見一片纖纖掌影已然當胸拍至,霎時內心大震得心知對方功力高出自己甚多,絕非自己可力敵的。
內心發寒中身形再退,雙掌再度連連拍出六掌迎向對方掌勢,欲抗阻對方的追擊之勢。
而在此時,另一方的白婉兒獨鬥」多情公子」夫婦兩人,正芳心歡愉得出掌如花,已將兩人逼得左閃右躲招架無力,眼看再過不了數招便將掌勝對方夫婦得勝而歸了。
就在此時,突見「紫面金戈」背對自己急撞而來,不由得咯咯笑道:「喂!老頭兒要送死哪?姑奶奶劈了你!「「紫面金戈」萬世雄耳聞身後脆聲響起,霎時驚得全身發寒且驚恐大叫一聲,猛然身軀往下一弓如肉球般的往左暴滾而出。
但剛翻了一轉時倏覺後胯被一股大力蹋著,驟痛中翻潑之勢已頓止,連連翻滾出丈餘之外才消去那股驟震之力。
「咯!咯!咯!婉兒姊你看,好一個大滾龜呢!」
也就是在此同時侯又聽另一方的「靈幻五女」白婉兒也咯咯笑道:「打你兩個登徒子及潑婦!」
「啪!……啪!……噗……啪!……」
遁聲望去,只見「多情公子」宇文少武手撫前胸面色蒼白的倒退丈餘,而「蘭陵艷姬」顏麗麗也手捂雙頰的踉蹌倒退,正好撞入「多情公子」懷內。
「多情公子」夫婦兩人此時俱是又驚又怒得面色猙獰似欲擇人而噬,雙目發赤咬牙切齒的各自一聲狂叫後已形如瘋狂的暴掠前撲.狂亂的擊出一片如濤掌勁罩向白婉兒,欲將她擊得粉身碎骨方消心頭怨恨。
「住手……」
一聲驚急暴喝由「紫面金戈」萬世雄口中響起,並見他身形疾掠攔阻「多情公子」夫婦的攻勢又喝道:「二少莊主、二少奶奶住手。」
原來「紫面金戈」萬世雄滾勢頓止灰頭土臉的縱身而起,已然知曉眼前這幾人雖是默默無聞的後生小輩,但卻是功力高深莫測的隱世高手,尚幸心無殺機旨在戲弄而未曾,童展煞手,否則剛才……再眼見莊中三十餘名百中選一的武士,也是在那「龍虎雙將」的手下被整治得狼狽不堪,只能空有圍勢而不敢與其交鋒。
如此一面倒的場面真是令「紫面金戈」內心茫然,那還有往昔高傲氣盛不可一世的霸勢?因此眼見二少莊主夫婦夾怒出手,頓時驚急的大喝制止,以免對方生怒出手略狠,到時可就大大不妙了。
尚幸「多情公子」宇文少武雖從未曾吃過如此大虧,也內心狂怒得理智漸失,但卻在名為總管實則亦叔亦師的萬叔叔驚怒大喝中豁然驚醒,立時收手拉扯愛妻暴退數步,結束了一場令名聲威勢慘損的交手。
「靈幻玉女」白婉兒正芳心又喜又興奮的準備再次出手,卻見對方應聲暴退,頓時大失所望的嗔罵道:「咦?你們怎麼不玩了?姑奶奶還沒玩過癮呢!」
掠至身側的「靈隱玉女」楚惜惜也同時嬌笑說道:「婉兒姊,小妹興頭剛起他們便停手了真沒意思,不如咱們倆再和他們玩一會你看如何?」
一直佇立未動眼觀戰況的「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數處戰況皆如同自己所料,已然估算出雙婢雙僕的身手達至何等境界了,因此內心駕定的知曉江湖武林大可安心暢遊,不須憂慮有那邪心之人能輕易傷及自己主僕五人了。
因此當耳聞婉兒姊尚有出手之意,立時跨前兩步的朗聲笑道:「夠了,婉兒、惜惜。」
笑語一頓續又朝「紫面金戈」笑說道:「萬老丈,在下主僕五人雖非武林中人,但也非任人可欺的弱者,尚幸方才短暫的交手並無一絲傷亡實乃大幸,但在下希望貴莊自今日後莫再無端擾及在下等人,也莫要心存怨恨的再度前來尋囂動武,否則在下主僕忍性欠佳衝動失智後,夾怒出手令貴莊之人有何傷亡更不妙了。」
話語一頓隨即又望向身陷三十餘名藍衣大漢及四名胡人重圍中的「龍虎雙將」,正施展「伏魔劍錄」
所演化的「伏魔刀法」二十四招,雄猛威凌的縱橫刀光劍影之中,只見滿地的斷刀殘劍及外門兵器中卻無一具屍身,因此內心首肯的微笑喝道:「守仁守義,你倆也可住手了。」
「紫面金戈」及「多情公子」夫婦三人,眼見那兩名四旬出頭的「龍虎雙將」神定氣閒毫無喘息疲累之態的疾掠出人群,但手下武士卻是人人滿面驚恐鼻息粗喘汗流浹背不說,身上衣衫俱是刀痕纍纍露中衣但卻無一人受傷,可見對方確無傷人之心旨在戲弄練招而已。
尤其是在雙方交手迅疾中,竟然尚能控制刀勢只割削衣褲而未曾傷及肌膚,如此之功力境界恐怕連莊主都難拿捏得精準無誤,更何況自己三人的功力尚不及莊主?「紫面金戈」萬世雄及「多情公子」夫婦心驚中,回想方才自己三人與那兩名姑娘交手數招的情形,更是內心惶惶羞慚無語的互望一會。
尚未曾有何表示時已聽那「降魔星君」續又笑道:「萬老丈,恕在下等人無暇停留,因此就此告辭了!」
「紫面金戈」萬世戰內心急思中想不起有何隱世高人或武林門派能調教出如此身手的年輕後輩?因此聞言後立即苦笑抱拳說道:「姜少俠主僕身手高絕實令老朽敬佩,但不知姜少俠師出何門?令師何人? 老朽是否有幸恭聽?」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雖無意多言,但仍然笑道:「萬老丈客氣了,一些彫蟲小技全然是自修苦練而成的,實不敢得老丈誇讚,告辭了。」
「紫面金戈」萬世雄聞言怎會相信?原本欲再詳問但卻知查人來歷乃是扛湖武林犯禁之事,因此只是默默的望著對方主僕轉身疾行而去。
但忽見那赤衣姑娘竟轉身咯咯笑道:「咯!咯! 咯……糟老頭你且記好了,我家公子的名號你等已然知曉,姑奶奶則是靈影玉女楚惜惜,大姊乃是靈幻玉女白婉兒,另外便是青龍將張守仁白虎將張守義兄弟倆,如你們心存不服大可在江湖道中尋我等,不過希望來些有本事的能讓姑奶奶試試手。」
「靈影玉女」話聲剛止,倏又見」靈幻玉女」白婉兒輕聲笑遭:」咭!惜妹你別逗弄人了,小心公子生氣喔?為了免他們擾了咱們遊興,且讓他們瞧瞧咱們功夫如何?如能找到勝過咱們倆的方有資格與公子正面交手。」
「靈幻玉女」白婉兒嬌語聲中,倏見一道雪白劍影沖天而上,有如九天迅電般的迅射「紫面金戈」等人頭頂十丈之高處,凌空旋飛數匝後才疾飛而回。
「天哪……飛……是飛劍……」
「我的媽呀!是……是殺人不眨眼的飛劍……」
」啊?……御劍術……」
就在一片驚恐尖叫聲中倏又見一道赤火般的精光也電射而至,竟低掠飛至眾大漢頭頂丈餘之高,凌盛精光尚夾帶著炙熱之氣劃空而過時,已然使數十名藍衣大漢驚恐得嘩然逃竄,唯恐飛劍劃頸而過性命難保。
「紫面金戈」萬世雄及「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夫婦,雖知對方意在示威並無傷人之心,但也是頭皮發麻全身有如置身冰窖之中寒顫連連。
第十八章 妙手施醫
雄偉的「豫州城」城樓門,川流不息的進出商旅中,「降魔星君」蕭翎鈺主婢僕五人內心歡偷中步伐加快,正兩前三後的踏上護城河木橋上。
忽見前行開道的「龍虎雙將」張氏兄弟駐足於城門口,怔征盯望著右側告示牌上的一紙泛黃殘破告示。
「降魔星君」主婢三人隨後行至也好奇的望向告示,只見上面字跡模糊,但尚可看清寫著:「鉅金賞求名醫:如有名醫或獨門偏方可治昏迷不醒之症者,可至北城大街柴府為本府小姐診治疑症,如康復或可甦醒必有重酬相謝。
柴府瑾示」
「咦?公子您看那告示上寫些什麼哪?」
「靈幻玉女」白婉兒雖化人身口出入言,但卻不識文字,因此好奇的疑惑問著。
此時在告示牌左側有一位鄉間老婦正在兜售菱角,耳聞白衣美姑娘之言頓時呵呵笑說道:「三位公子小姐,這張告示乃是本城首富柴府所貼,但八九年來已換了不下一、二十張破損告示了,而且每次賞金逐次增加,竟高達三萬兩白銀了呢!可是近年的告示已不再註明賞銀了呢!」
「靈影玉女」楚惜惜聞言立時伸手掏出一隻碎銀購買菱角,並且笑顏問道:「大娘,柴府的告示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鄉間老婦搭訕之言果然獲得回報,因此喜笑的應道:「兩位小姐,柴大員外乃是豫州之地遠近馳名的首富,昔年便樂善好施濟助貧苦從未曾間斷,只可惜在十年前柴員外的獨女,自峨嵋山習藝返家途中竟身染不祥之疾,以致神智逐漸茫然恍如行屍走肉一般,但是高金禮聘名醫上百,便連走方郎中也不曾遺漏,卻無人能診斷出柴姑娘所染何症更何況下藥治癒?聽說尚有柴姑娘師門及一些有功夫的人也曾以……什麼功診治也皆無效!」
「不過曾有人說柴姑娘是中了什麼邪?或是得了先天……先天迷智之症……唉!老婆子也不清楚,只知柴府之人早就禮聘名醫、道家驅邪道士,以及一些會功夫的人診治,非但無一絲起色,且在四年多前昏迷不醒纏綿病榻,如今已少聽有人登門施診了。」
「啊?竟有如此之奇事?」
蕭翎鈺主婢三人聞言俱是怔愕得以為奇事,卻續又聽那者婦歎聲說道:「唉!柴員外往年樂善好施救人無數,但老天爺卻不睜眼的讓柴姑娘得此怪症,因此近年來柴員外已心性乖戾,不再濟助貧困了,真不知老天爺為何如此降過柴府而牽累貧苦百姓?唉……作孽喔……」
就在此時,忽聽「白虎將」張守義驚叫道:「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主婢三人聞聲驚望,只見張守仁競不知為何軟倒乃弟懷中。
以張守仁現今的功力怎會發生此事?因此令人難以理解的頻頻急問道:「守義,守仁是怎麼了?」
「守仁、守仁……」
此時「白虎將」張守義卻苦笑的低聲回道:「公子、兩位夫人,家兄乃是一時心急而致氣脈不順鬱悶氣結而已,只待順順氣便無恙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一怔,但隨即想到身習內功之人便是長久激戰至多只是氣喘如牛疲累虛脫而已,怎可能氣脈鬱結而昏迷?除非……似乎心有一絲恍然的望望那張告示後.已然不。
以為意的笑說道:「啊,如此便放心了,咱們快進城落宿休歇再說。」
笑說中已不經意的隨手撫向張守仁後背,隨即只見張守仁身軀微震井已沉沉的喘了口大氣甦醒過來,於是主婢僕五人再次起步進入城內尋處著宿。
城南大街的一家酒樓內進客房中,「降魔星君」
蕭翎鈺端坐寬椅,「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一左一右站立相侍,而「龍虎雙將」張氏兄弟則恭立陳訴往事中。
只聽張守仁說著:「……因此小的兄弟便至柴府為護院,直到……直到十二年前小的兄弟倆辭聘他去,五年多時光自是對柴府甚為熟心,自然也……」
但話說及此卻聽張守義急聲搶道:「大哥,在公子和夫人面前你有何隱言在胸不吐?小弟且代你明說了吧廠「二弟你……」
「白虎將」張守義卻不願乃兄急聲制止的已然說道:「公子夫人,小的兄弟在柴府為護院時年方二十三四,當時家兄已對年方二八的柴姑娘暗戀在心,且曾私下出遊數次,但是卻被柴姑娘師門輕視中傷,以致自知身份懸殊而自慚,為免為情所困煎熬折磨,才毅然辭去護院浪跡江湖,但一晃十餘年依然功低人微毫無出人頭地的好名聲,更是無顏屈人為侶,因此……」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
「降魔星君」蕭翎鈺了悟之後尚不及有何決定,卻聽身有的楚惜惜已急聲說道:「哼!『峨嵋山』之人怎可如此低視他人?公子,此事咱們是否能盡分心力?憑您的福份說不定能……」
「對,對,公於,若依方纔那位大娘所言柴員外乃是一位大善人,因此實不應有此惡運臨門而使柴員外心生怨恨不再行善,如果公子您能登門造訪略盡心意;說不定憑您福份真能為柴姑娘解病,那豈不是間接造福百姓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婉兒姊之言頓時嗤笑說道:「嗤!嗤!你倆胡說什麼?咱們既非醫者又非走方郎中憑什麼登門行醫解病?不過此事確有些怪異令人難信……嗯,不如以守仁守義倆造訪舊主之名義登門,再打探柴姑娘的病情如何後量力而思吧!」
「龍虎雙將」耳聞公子似有意插手此事,頓時又欣喜又興奮得浮顯於色,尤其是張守仁更是愁容盡消。
此時蕭翔鈺已看出兩人心思,因此立時笑說道:「你倆且安心的靜待一夜,容我細思此中玄奧看有何善策應對,待明晨再研商如何行事吧!」
話說後已然起身笑行入內室,而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則朝張氏兄弟施眼色後也急隨入室追問有何良策可行。
口口口翌日清晨。
「龍虎雙將」張氏兄弟前行引路,蕭翔鈺及婉兒、惜惜兩女隨後丈餘之距,低語不止。
只聽楚惜惜驚異說道:「真的?如此說來公子您可要多費心了,一來救人一命,二來……嗤!嗤!說不定便可促成一段良緣呢廠「格格!惜妹你真傻,剛才公於言中之意早有定案了,因此今日前去必是十拿九穩,只是咱們尚不知公子袖裡乾坤如何?到時靜觀好戲便成了。」
」啐,婉兒姊你別管公子說話了,其實公子本該告訴咱們一些大概,說不定由咱姊妹在旁幫襯更加有益呀?」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不由笑罵道:「你倆少在那一搭一唱了,昨夜我細思良久也只是一些猜測並無確定把握,又如何告訴你們什麼?一切尚要等見到柴員外詳問,或親查柴姑娘病症後才能下定論,到時再見機行事,說不定你倆也要盡分心力才行呢!」
「喔!真的?咭!如此說來乃是小婢淺識心急了,公子您可莫要惱責喔?」
「咯!咯!咯!惜妹你放心吧,憑昨夜你悍不畏死的狂態,公子怎捨得怪你嘛?」
「呸!呸!死小兔兒,這可是大街上你少胡說。」
在「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的相互調侃逗樂中,一行五人已行至北城大街一片庭園深闊高樓華宅,高寬大紅門前左右各有一座卷毛石獅的府邸之前。
在前引路的「青龍將」張守仁此時竟是滿面汗水滴流,神色惶惶不安的拭著汗水說道:「公子……您……你真要……」
「降魔星君」蕭翎鈺見狀不由內心竊笑,但卻沉聲說道:「怎麼?你得知舊主府上遭此異變尚不思舊情探望一番?如此天道不公之事豈可視若無睹任一善人受此悲境?不論咱們能否為柴員外夫婦解優,但於情於理皆應登門拜望略表心意,莫非你認為此事甚為不要?」
「啊?……不!不!公子您莫怒,小的並非此意,而是……而是柴姑娘她……」
此時「靈影玉女」楚惜惜也逗趣的笑說道:「守仁你兄弟倆曾在柴府當過護院,如今正好見故人也可聊表心意以示舊情;說不定公子在探得柴姑娘後或能有良策良方為柴姑娘診治,那豈不是正合你心?」
「青龍將」張守仁聞言頓時神色靦腆得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表達心思,而此時「白虎將」張守義已然行至大門之前拍叫道:「何老爹……何老爹開門哪……」
不多時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家人已應聲開門,張守義立時欣喜的上前行禮報名並說明途經登門造訪之意。
熟識久別之人重逢後自是欣悅寒暄不止,當老家人得知昔年護院另投新主且不忘舊主特來登門拜望,自是興奮無比的恭聲相迎,並急喚小廝稟報老爺得知。
柴員外夫婦倆聞訊急忙在大廳迎客,主客相見寒暄時,柴員外眼見昔日護院所投新主竟是英氣非凡的少年公子,想必是出身名門望族出類拔蘋的人中之龍,只是奇怪他為何頻頻詢問令百醫皆束手無策的愛女怪症?莫非他身懷異能才有此造訪之行? 如猜測無誤自是願意由此人姑且一試,說不定真有何奇跡顯現面能使愛女生機重複?於是半個多時辰後柴員外夫婦已引領著蕭翎鈺及白婉兒楚惜惜三人,行至後院的一棟別緻小摟,在內室香閨中見到了仰躺床榻上面色蒼白得有如皺膚老婦一般的柴姑娘。
蕭翎鈺主婢三人眼見柴姑娘之病態,不由內心中湧起一股同情憐憫之意的互望一眼,已堅定心念要盡一己之力救治柴姑娘。
「降魔星君」蕭翎鈺在徵得柴員外同意後,立時為柴姑娘把脈探尋病因,當緩緩將「伏魔金丹」貫入柴姑娘體內搜經過脈時,竟然感應到她心脈之內似有活物游竄逃避「伏魔金丹」之氣機,頓時面含驚異的立時收功沉思片刻,才朝面浮憂急不解之色的柴員外夫婦示意出樓詳談。
客堂大廳內。
「降魔星君」蕭翎鈺已然有些了悟的朝柴員外夫婦笑道:「柴員外,令嬡之病因在下略有所知,不過此事甚為棘手並非在下一己之力可為,須合數人特異之力或救治令嬡,因此……」
柴員外夫婦倆自愛女身罹怪疾後,十年間重金禮聘上百名各地名醫及走方郎中,便連有名的道長高僧也不在少數,但俱是束手無策無功而去.因此早已心存絕望的盡人事聽天命了。
然而眼前這位公於雖然文質彬彬不凡,卻也看不出有何過人之處?但沒想到在為愛女把脈後竟說出病症棘手,而言中之意似乎尚有診治康復之含意,因此又驚又疑的急聲問道:「蕭公子,您說小女……是否尚有康復之意?蕭公於您且再說清楚些如何?」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欠身笑道:「柴員外,在下此時尚不敢斷言治癒令嬡病症,實因在下一己之力難達,初時雖需對症施功,但之後另需同為陰體且身俱異能之女子連連施功竟夜護住心脈生機,而此事在下雙婢尚可勝任,但是最重要的……」
柴員外夫婦倆聞言至此已是老懷狂喜激動得淚眼盈眶,雖聽出尚有未竟之意,但柴員外已是毫不思慮的急道:「蕭公子,只要您能為小女治癒病症,您有何需要儘管開口,那怕是老朽家產盡贈也毫無所借,您說,您快說。」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皺眉說道:「員外,在下此來只屬略盡一己之力嘗試施診並無意索求任何銀兩,實因在下施藥之後將有一段艱辛危急之境,之後尚需在下婉兒姊盡力提升令嬡生機,如功虧一簀在下便無能為力了;若成,令嬡便可生機萌現。
不過最重要的時刻雖關係到令嬡康復與否,但也……也關係到令嬡的清白,因為最艱困之時須一名身習剛陽之功且功力高深之人以功疏通令嬡體內窒礙生機的陰伏之氣,功高者須連施功兩三日,功低者……唉,說不定旬日方能竟功,但萬一功力不繼者令嬡便生機無望了。」
柴員外聞言又喜又急的急聲問道:「這,這……蕭公子,老朽經您詳說後已然了悟其中艱危,但是老朽實不知該如何回答蕭公子之言?也不知到何處尋找適合施功之人?因此蕭公於您是否……」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知意,立時皺眉說道:「員外,此事一來關係到令嬡一生清白,以後如何尚須員外斟酌;二來施功之人必須身習陽剛之功,而在下所習實非所用,因此恕在下無能無力。」
柴員外夫婦倆聞言頓使滿懷欣喜如被冰水當頭淋下,驚顫茫然得萬念俱灰,老淚迅流雙頰相扶悲歎不已。
倏然只聽黠俏的「靈影玉女」楚惜惜已心慧的嬌笑道:「唉!公子您忘了張氏兄弟倆所習的便是剛陽混元氣功?而且他兄弟倆的功力已達任督將通之境,正是適合的人選。」
「唉!惜惜你別胡說,他兄弟倆所習及功力雖也適合,可是他倆的身份……」
但是耳聞惜惜之言的員外夫婦恍如溺水之人抓到一塊浮木般的狂喜,且已急聲說道:「啊?張氏兄弟倆便是適合人選?……好,好,老朽這就去跪求他倆義救小女……只要能救復小女一切都好說,便是招為賢婿也甚佳。」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內心欣喜,雖在此事中略具心機,但一來救治柴姑娘確實頗有剛陽之體施功,二來正好藉此促成張守仁的癡情,因此並無羞愧之心。
於是招來了張氏兄弟詳說柴姑娘病情尚有可為,並須借重張守仁所習的剛陽內功方可救復柴姑娘。
「青龍將」張守仁內心惶恐茫然,但禁不住柴員外夫婦倆乞求且意欲跪求之意,因此急忙應允毫無拒意。
口口口在淡雅不俗的閨閣瘦如骷髏的柴姑娘依然臥於床榻,但在她身側有白婉兒及楚惜惜跌坐行功蓄勢待發。
「降魔星君」蕭翎鈺則站立榻前沉聲說道:「你倆可記清了?待會我施功逼出那邪物後你倆便施功罩住那邪物不可任它竄逃,其他之事聽我吩咐便可。」
話落後立時伸手按至柴姑娘頭頂「百會穴」及胸腹間的「巨闕穴」,接著「伏魔金丹」已緩如涓涓細流貫入柴姑娘體內,上護首腦下貫心脈施功不斷功力漸提。
約莫盞茶時刻只見柴站娘胸口起伏加驟並且顏面上已浮顯出痛苦之色,隨即全身掙動不止的意圖掙脫緊貼腦、腹之上那雙溫熱氣機正不斷貫入體內的手掌。
就在此時蕭翎鈺功力驟提,霎時只見柴姑娘心口劇跳如鹿,而面上神色更是痛苦異常得五官扭曲,似乎遭受到無邊痛楚一般。
趺坐兩側的白婉兒及楚惜惜見狀後皆是內心緊張且有不願之色,但驀然只聽公子一聲大喝道:「婉兒、惜惜注意了廠兩女聞聲一驚立即雙掌提胸蓄勢待變,果然只見柴姑娘心口驟眺已復,但卻在喉處鼓動不止的似有物將出,於是功力凝聚掌心盯望著柴姑娘口鼻。
倏然一股烏黑之氣由柴姑娘鼻端疾滾而出,立聽蕭翎鈺大喝道:「罩住它!」
白婉兒及楚惜惜早經公子詳解清楚,因此眼見那團烏氣一出立時四掌疾湧出一般無形氣勁罩向烏氣,果然將那團烏氣柬罩壓縮一團。
但見那團烏氣狂急翻騰滾湧意圖衝出無形氣罩的束縛,然而毫無一絲空隙可脫困逸出。
此時倏見烏氣中浮顯出一個神色猙獰的骷髏頭,不停的張合著森森大口,似擇人而噬。
「靈影玉女」楚惜惜眼見之下雖略微心驚但卻不為所動,但「靈幻玉女」白婉兒卻是心怯的芳心一顫,霎時氣機動盪掌勁大消,而使束罩氣勁有了破綻微隙。
那骷髏頭也在此同時倏然再化烏氣如絲般的疾湧而出,朝屋頂疾升欲飛竄出樓。
「快施雙劍罩住它!」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正施功提聚柴姑娘心脈將止的危急,因此無能分功罩除那脫出軀體的陰魔,唯恐它逃逸他處再附至其他人體內侵蝕魂魄,因此心急的喝叫兩女施出「日精月魄劍」罩除那陰魔。
「靈幻玉女」白婉兒此時芳心羞傀自己無能,而令那陰魔脫出束罩,因此已驚急的五手疾揚,立將「月魄劍」射向捲滾欲逃樓外的一團黑霧。
霎時雪白陰寒的劍光暴漲,「月魄劍」已凌空射向黑霧阻住它飛曳樓外。
而在此時另一道紅如火炙熱溢散的劍光也凌空而起攔擋住黑霧曳飛之方,霎時使那團黑霧再度遭到困罩,且受制得捲滾乏力緩慢現出骷髏頭之形。
蕭翎鈺眼見之下心中大寬,並沉聲叮囑道:「婉兒、惜惜,你倆千萬莫要再失手令它逃逸,否則便再難尋到它下落了。」
「是,小婢定當盡力罩除這陰魔,不容它再脫逃危及他人。」
「公子您放心,小婢自當盡力施功力罩住它。」
兩女神色凜然嚴謹的口說中,果然施展全身道行貫注雙劍,使得赤、白雙劍芒凌盛得精光暴漲閃爍耀目。
在小樓外焦慮等候的柴員外夫婦、「龍虎雙將」
以及柴府管家、健僕、使女,倏見小樓花窗內暴衝出凌盛赤目精光,霎時驚駭得神色大變,不知樓內發生了何等驚人異狀?尚幸「龍虎雙將」乃是習武之人見識也廣,立時催促閒雜人等離去,只留下柴員外夫婦及柴姑娘貼身使女小怡小香四人靜觀後事。
樓內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在柴姑娘鼻內洩出一團黑霧後,已察覺邪物盡出盡無遺邪存留柴姑娘的體內,於是再仔細的疏通她全身經脈數匝後,才放心的望向雙劍困罩那黑霧之處。
但見「日精月魄」雙劍的凌盛劍芒將那團邪魔烏氣罩得無隙逃逸,並且劍芒凌厲的已然將烏氣擠壓成碗大之狀,而烏氣競也嘶嘶乍響得逐漸消散,使內裡之物更為清晰可見.顯現出一個不知是何異獸的骷髏頭? 心思憑雙婢的道行已能困除邪物而不須自己再出手後,立時運功低語呼喚道:「守仁你即刻上樓。」
在樓外的張守仁耳內響起公於的呼聲後霎時一驚,但隨即了悟公子及兩位夫人已然施功有成,因此狂喜應道:「是,公子且稍待小的就來。」
喜形於色的急朝柴員外夫婦說道:「員外、夫人,公子他……想必小姐已然情況好轉,因此公子喚小的即刻上樓施功救助小姐,員外……」
柴員外夫婦倆聞言疑在夢中不知是真是假?但此時尚有何憂疑之心?因此立時急忙催促道:「李……守仁你別顧慮了,還是快上樓依蕭公子吩咐救治娟兒,其它之事待以後再說吧!」
張守仁聞言雖尚有羞澀之狀且不知該如何啟齒回應時,倏然耳聽由樓內響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厲之聲,接而兩聲清脆怒叱之聲後赤白兩色光芒暴漲凌烈如日,轉而光芒倏斂令眾人眼前驟暗如墜陰森暗隅之內。
張守仁神色一驚中再也不敢頓留的暴掠入樓,又急又憂的聽候公子吩咐依言施功救治十餘年未曾一見的意中人。
「降魔星君」蕭翎鈺笑語叮囑,並將手中五朵泛黃但卻清香四溢的不起眼小花塞入張守仁手中,才笑招雙婢同行下樓去。
滿面焦急且期待喜訊的柴員外夫婦倆,眼見蕭公子主婢三人含笑下樓,頓時心喜的急迎向前。
但尚未開口便聽「降魔星君」蕭翎鈺笑說道:「柴員外、夫人,兩位可放寬心了,令嬡如今陰邪已除只待守仁施功便可逐漸康復,但也非短期間可復,少說也需兩日之後才知起色如何?因此兩位老人家暫且回房休歇,只要煩勞怡姑娘及香姑娘上樓照顧,並聽從守仁吩咐便可。」
柴員外夫婦聞言頓時老懷狂喜得潸然淚下,哽咽顫聲又泣又笑,語無倫次的道謝不止。
而使女小怡小香兩女在得知小姐已然康復有望後,自也是嬌聲悲泣得不待老爺夫人吩咐,便已狂喜的跟隨急奔上樓照顧纏綿病榻十年的小姐了。
口口口晌午時分。
在主客五人落座的豐盛宴席中,柴員外夫婦倆笑顏不止的頻頻敬酒夾菜,恨不得將所知的名產佳餚一一上桌答謝三位恩人。
「降魔星君」蕭翎鈺及「靈幻玉女」白婉兒、「靈影玉女」楚惜惜三人則是神色為難得難以謝拒,也為老夫婦倆在愛女病困期間所遭受的悲傷憂急而感歎萬千。
笑談飲宴中突聽左方廊道內響起一陣急促的步履聲,並見使女小香滿面驚喜之色的急奔而至,並喘息叫道:「醒……醒了……老爺夫……夫人……小姐能……能聽懂小婢說話了……」
柴夫人聞言立時驚喜而立的急聲問道:「啊?小香你……你是說娟兒她……」
此時柴員外也已大喜的搶說道:「小香,你且喘口氣再定神說清楚。」
使女小香聞言果然深吸口氣後續又笑顏急說道:「老爺夫人,方才小婢見小姐面色極為痛苦,因此悲急得近前低語安慰,但又沒想到小姐竟能伸手握住小婢,並痛苦之色略消的微有笑意,只是尚未曾睜眼也未能開口呢!」
蕭翎鈺聞言立時止住柴員外夫婦倆的詢問,且吩咐小香道:「小香姑娘,煩勞你吩咐廚上飩上一鍋清淡雞汁待會可餵食貴小姐果腹,但不可貪多也不可餵食其它之物。」
「是,小婢遵命。」
柴員外夫婦倆此時已是喜極而泣得語出無聲,且一切皆依蕭公子之意行事毫不多言,也不急在一時的去探望愛女,以免打擾了昔日護院張守仁為愛女施功康復之功。
而此事竟已不到片刻便傳遍了柴府上下盡人皆知,喜叫歡笑之聲頻頻響徹柴府之中甚而在僕投喜傳相告中,不到半個時辰已將喜訊傳遍北城大街了。
於是在兩日後整個「鄂州城」百姓皆轟動盛傳,得知柴員外纏綿病榻十年餘的獨女,歷經多少名醫、郎中、有道道士、高僧皆無能診治毫無起色的怪症,在柴府昔年護院請來一位英氣非凡的公子及兩位如天仙般的仙子施診後已然清醒康復中。
「降魔星君」蕭翎鈺為了雙婢雙僕的名聲,因此與婉兒姊細商之後便對柴府上下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兩位美如仙子的白、柳兩位姑娘乃是紅粉知己並轡行道江湖遊歷山河,而楚姑娘則是「洛陽」首富張府當家府主的化身化名。
至於「龍虎雙將」張氏兄弟乃是張大小姐的左右副手,專責巡視張府各地營生,權及調度營生、資產、人事之取捨。
因此經由柴府僕役的外傳中,不但將「降魔星君」說得神秘莫測,並且將白、柳兩位姑娘慧眼視英雄娥皇女英伴郎相隨說得天花亂墜,令人稱頌羨慕。
當然也將昔日護院張氏兄弟另眼相看。
傳出兩人深入名山遣訪隱士為師,在習得一身好武藝後已在富可敵國的「洛陽」巨富張府中謀得高職,且深得器重專門掌理張府龐大產業。
事隔幾近兩旬之日,柴姑娘終於異症康復,雖然對纏綿病榻的十年歲月恍如南柯一夢,但對昔年府中護院競日日同榻肌膚相觸,毫不顧及功力耗損匱乏的為自己行功療疾,因此芳心中自是又羞又喜且又憐惜得愛苗漸升。
當然此中情意自也由貼身使女小怡小香口中傳人柴員外夫婦耳內,更增加了老夫婦倆納張守仁為婿之心。
於是柴員外夫婦倆與蕭翎鈺及白、楚兩女研商,並徵得張守仁及愛女同意後,當下決定選定就近之黃道吉日為兩人完婚。
第十九章 宴前獻技
馳名全國的「鄂州黃鶴攢」,在樓內摟外四周幾近三百桌的宴席中,除了親朋好友及城內名門土紳外,便連知府大人也親臨祝賀.成為鄂城人人讚頌的一段佳話。
離「黃鶴樓」不遠的「江月樓」已被全包,除了一棟小獨樓充做新房外,另兩棟則是「降魔星君」及白、柳兩女以及柴姑娘師門所居,餘者則供遠道而來的賀客住宿。
此時在新房小樓客堂中,蕭翎鈺、白婉兒、楚惜惜主婢三人,正陪著柴員外夫婦及柴姑娘師娘師父「慈心道姑」以及柴姑娘三位師妹閒聊,張守義則立於蕭翎鈺身後。
「慈心道姑」乃是「峨嵋山雲水庵」庵主,也是「峨嵋山」山主師妹,自是內功高深且道法不低,因此似有察覺異樣的不時望向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而且雙手似有意無意的不停比劃著口內喃喃默念不止。
而此時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也已警覺到有一股莫名異像罩湧身軀,使得兩人魂魄受侵浮動難以定神,立知是老道姑施法欲察明姊妹倆的底細。
姊妹兩人本身道行便不弱,並且皆身得公子體內無陽及龍脈靈氣熏陶,再加上皆身習道家降妖伏魔的「伏魔金丹」及降妖伏魔劍、掌道法,早已原形精堅難撼,除非遇到道門道法高深的高人或是仙兵仙器,否則已難現出原形了。
因此兩女雖被「慈心道姑」道法罩身,但並不在意的依然含笑與身側之人低語,但已緩緩施功護神定魄了。
」慈心道姑」雖慧眼查知兩女並非尋常之人,但也只是懷疑而已,在施展道法後兩女依然神光渙發且隱隱散發出一種常人難以察覺的祥和瑞氣,因此神色凜然的猜測兩女莫非真是如「岳州」百姓口傳中的仙女下凡? 一旁笑語中的「降魔星君」自是也已察覺到「慈心道姑」施展道法,因此含笑說道:「仙姑來自仙山當知朗朗乾坤中虛無縹緲之淨土為數,且各有光明靈台依頗天機,仙姑又何須執著?」
「慈心遭姑」聞言一怔,但不愧是道行高深的修道之人,因此已靈光一現即逝的若有所思,且不再心生疑慮的揖手說道:」無量壽佛!蕭公子所言極是,貧道受教了。」
在另一側笑語不止的三位姑娘耳聞師父之言頓時怔愕的轉望師父,不知師父為何有此之言?但也不敢詢問。
而其中一位年約花信的姑娘乃是「慈心道姑」二徒陳碧雲,此時則笑對「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笑道:」白姑娘、楚姑娘,據愚姊所知傳聞中兩位竟已功達凌波虛渡之能,實令愚姊驚羨敬佩,但不知兩位妹妹能否施展神技讓姊妹們一開眼界了?」
另一位年約二九年華的美貌姑娘,則是「慈心道姑」四徒,也就是「獨尊山莊」宇文莊主的幼女宇文玉嬌,因為其兄「多情公子」之故,芳心中對兩女隱有敵視之意而甚少開口。
大師姊如今已下嫁對方其中一人,自是不便顯出仇視之意,當耳聽二師姊之言後也想見識對方竟有何能敢不把「獨尊山莊」放在眼內。
因此也隨即應聲附和說道:「對呀!聽說不但兩位姊妹功如神人,便是兩位李俠士也是功力非凡令人稱羨,但不知兩位姊姊及李俠士能否施展神功容小妹等一飽眼福?」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如今被公子在眾人之前稱為並肩遊歷江湖的紅粉知己,無形中已提升了兩女在眾人之前的身份,雖在芳心中依然是自視為婢,但在外人之前已有了自尊。
因此耳聞陳、宇文兩女之言雖芳心中雀雀欲試,又顧及公子及柴員外夫婦兩人在場,怎敢不知禮數的施展什麼薄技? 正與柴員外夫婦笑語中的蕭翎鈺也曾聽清兩女之語,原本並未在意起哄之意圖。
但忽然思及張氏兄弟倆當初便是因被人輕視而羞慚離去,再加上宇文姑娘家的「獨尊山莊」與自己一行人曾有衝突,因此便含笑說道:「婉兒、惜惜,今日乃是守仁的大喜之日,難得有此相聚一堂之緣,既然如此你倆何不盡力獻技博人一笑!」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聞言頓時正中下懷得心花怒放,因此立時笑顏應聲並互視傳意,接而兩人也示曾起身離座便各自伸出一支柔細白嫩的玉掌虛空按去。
柴員外夫婦及「慈心道姑」師徒等人尚不明其意時,倏覺堂中湧起一股柔和之氣,未幾便見半空中逐漸凝聚出一些水珠且逐漸聚合成兩顆小水球虛空晃動。
「啊?凝氣成珠……」
「啊?……好功夫。」
映爍燈火的水球愈聚愈大,忽然兩顆水球扭轉變形,有如變戲法般的化為兩尊透明之狀的女子,競在空中相互追逐戲耍,接而又見兩人手中多了一柄小劍,在空際有板有眼的施展出「伏魔二十四劍」相互套招。
「啊?…還會施展劍法?」
「唉呀?好厲害喲……」
「咦?這……這是什麼劍法?好玄奧……」
「無量壽佛!想不到兩位姑娘功達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而且施展的劍法竟內含八卦之機,莫非兩位姑娘出身也屬道門?」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立時開口笑道:「仙姑誇讚了,我姊妹確實深得道門福緣才有今日,因此也自視與道門深有淵源且修習道法,而劍法乃是公子所授,只可惜未能習得精髓而令仙姑見笑了。」
「無量壽佛!兩位……道友客謙了。」
此時空際的兩尊水人已然收劍躬身,並在眾人的喝賞叫好聲中逐漸蒸散化為水氣消逝無蹤,但滿堂喝采依然未止。
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續又朝身後張守義說道:「守義,你也去施展些看家本事容仙姑及三位姑娘指教一番吧!」
張氏兄弟倆十餘年前便是受「慈心道姑」奚落而羞憤離開柴府,而今事過境遷且張守仁已成為柴姑娘的夫婿,因此已無一絲記恨了,但內心中卻有一展所學令她們師徒刮目相看不再低視之意。
因此當耳聞公於之言張守義早有腹案的立時應聲而出,雙手抱拳為禮後便行至右側小几上的一盆菊花前,伸指如刀的各自削下兩支菊花。
光憑這一手指勁如刀削口平整的功力便已使「慈心道姑」師徒五人內心震驚,已然不敢小艦張氏兄弟兩人了。
張守義的雙手各執一支菊花行功運氣數周後,突然身形疾閃如電,手中菊花已化為兩團黃光施展出「天雷二十四式」刀法。
霎時黨內勁風尖嘯中,只見黃花綠葉飛閃如電,竟已幻化為一團黃綠之色的光幕罩佳張守義身影,也未曾見有柔嫩的花瓣綠葉散落些許。
更令「慈心道姑」師徒五人驚震的是那團勁氣尖嘯的黃光中,竟然無一絲勁風溢出湧罩四周眾人,由此可見他已功達束氣為屏之絕頂功力了。
就在此時驀然響起一聲大喝道:「著!」隨著只見黃光罩突斂,竟化為漫天黃雨射向門側一麵粉牆,在疾驟的連珠悶響中。
只見張守義已威如金剛凜然而立,手中的兩支菊花只餘數片綠葉及光禿的花梗而已,但在那麵粉牆上則被長條花瓣透射成一支張牙舞爪的威猛黃虎。
「好一手飛花打穴之功!」
在「慈心道姑」的脫口叫好聲中,三位女徒陳碧雲、廖慧心、宇文玉嬌皆是芳容驚怔的默然盯望不眨,知曉他兄弟倆競已功達高手之列恐怕不輸師傅了,絕非自己師姊妹所能項背。
在江湖武林中如身具如此之功,只要有意闖蕩江湖必然不出半年便能名傳武林,然而張氏兄弟倆竟能不爭盛名投身張府任職,其心態……師姊妹三入芳心各有沉思時,張守義已然朝堂中眾人躬身為禮後,在「慈心道姑」師徒四人的異樣目光中仰首闊步行出堂外。
柴員外夫婦雖非武林人,也不懂嬌婿之弟的功夫如何?但在愛女師父的贊語聲中也猜測出嬌婿兄弟倆的功夫必然不俗,因此也極欣慰的笑言不止,深為愛女異疾康復且獲佳婿而樂得笑顏不斷。
歡樂喜氣兩日之後的回門之期,張守仁竟雙目泛紅的串著新婚嬌妻及二弟匆匆趕至柴府。原來兄弟倆在清晨時竟不見公子及兩位夫人何去?結果在內室桌上發現一張信箋,只見寫著:「李氏賢昆仲如唔:須知古漢淮南劉安曾云::人乃天地而生,順人性合於道,違陰陽迫性命終身可悲。』爾今守仁良緣已結實乃大喜,然兩者獨此一女別無近親承歡膝下,令愛女疾復重拾親情,豈可斷然離去違逆天倫?為人婿者屬半子之誼,理當承歡兩老膝下以慰老漢,甚而侍奉餘生安享天年方是,今賢昆仲身負洛陽張府府主副手之職,掌張府各地營生盈虧之責,責無窮貸,人心自中而出非由外人,賢昆仲乃義人也!故吾與雙嬌俗務無憂暢心雲遊天下而去。賢昆仲莫慨歎莫神傷,相知於心常在左右而未離,他日自有相見之期!雙老及仙姑處且代為歉辭! 知名不具」
張氏兄弟兩人觀罷信箋已然黯然神傷淚流雙頰,心知公子大仁大義,為了提升兄弟倆的身份,也為了顧及張守仁新婚之喜及兩老惶然無依的悲情而做此不告而去之行。
此情此義?若非大仁大義虛懷若谷之人豈有如此豁達之胸襟? 張氏兄弟倆雖是昂昂七尺之軀,但此時卻是虎目泛紅神色激動得身軀微顫,且雙雙屈膝跪地伏地飲泣,將滿懷忠義之心暗告天地生生無悔。
在柴府中,當柴員外夫婦喜迎愛女回門後,在得知「降魔星君」蕭公於及兩位仙子竟然不告而別,而其心意乃是欲將愛女佳婿常留府中為伴,因此更是老懷悲喜交集得飲泣難言。
「慈心道姑」乃是俗情已斷的修道之人,但此時也已面上肌膚扭曲得難以平復,精光閃爍的雙目中也是淚光浮顯難制。
至於三位尚雲英未嫁的嬌徒們更是擁摟著大師姊嬌泣不已,芳心中皆對初識未幾的「降魔星君」、「靈幻玉女」、「靈影玉女」三人皆有了一種崇高敬意及心服之心,甚而也對大師姊夫兄弟兩有了新的評斷。
滿堂歡樂中,張守仁夫婦及張守義的生活起居自是有了妥善的安置,也使得柴府自此有了歡樂氣息洋溢,當然也成為「鄂州城」百姓津津樂道尊為仁義孝悌之范了。
口口口「廬山東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青芙蓉,九江秀色可攪擷,吾將此處朝雲松。」
「廬山秀出南斗旁,屏風九疊雲錦張;影落明湖青黛光,金田前開二峰長。
銀河倒掛三石樑,香爐瀑布遙相望。
回崖杳障凌蒼蒼,翠影紅霞映朝日。
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黃雲萬里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廬山」之名緣自殷周之期有匡續先生結廬於此故名,有「匡廬」、「匡山」、;:廬山」之稱,而古名「彭澤」。
其位於南濱宮亭北對九江,左挾彭盤右傍適川,引三江之流而據其匯之交,山嶺凡有七重周回約五百里,高巖凌聳峭壁萬尋,幽林窮崖人獸兩絕。
其雖非五巖之數,但穹隆嵯峨峻極難登,乃是尋幽隱修者垂幕之名山,時至唐開元之期時,山內道觀佛寺已達四百之上,而其中最有名者乃是「東林撣寺」、「海會寺」、「歸宗寺」三古剎。
「東林寺」位於廬山北麓。
時約晌午時分,在寺院山門前正有三名年輕英挺嬌柔俏麗的一男兩女,聚精會神的詳覽山門兩側石經幢上的佛經,且默默沉思佛經奧理。
「噫?公子,這佛家經意竟然與道家略有相似之處,甚而可互通呢」
「咭!婉兒姊你可知佛家遠從天等東傳歷經數百年後,為迎合漢人根深蒂固的道家思想,便將部份道義融匯為一,故而其中相似之處甚多。」
身穿一雪一赤的美貌姑娘笑語時,另一位英挺雙十青年也已含笑說道:「嗯,惜惜你說得沒錯,我剛才詳研其部份經意後,確實發覺其與道家有部份相似之處,只其內有些法名略有不同罷了,尤其無我之義與道家者祖太上老君的無為之義更有異曲同工之妙,皆是以靈台虛空清神靜心為旨。」
三人正是「降魔星君」蕭翎鈺及「靈幻玉女」白婉兒、「靈影玉女」楚惜惜。
正當」降魔星君」蕭翎鈺笑語之後,突聽由寺內傳出有如暮鼓晨鐘般的悠揚佛號,頓令三人為之肅然。
「阿彌陀佛!……」
佛號餘音未止,只見由寺門之內緩緩行出一名身披金黃紅格袈裟的銀鬚瘦小老僧,身後另有四名手執禪杖身穿同式袈裟的老僧,再後則是八名身穿黃袈裟的老僧。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遠道而來便是與我佛有緣,但不知……噎?孽障,你倆不在深山修行竟幻化人形迷惑凡人不成?這位施主……」
「降魔星君」蕭翎鈺三人原本神色肅穆的靜立一側,然而倏聽為首瘦弱老僧聲如宏鍾般的灌人三人耳內,不由心驚且震愕的疾思著:「啊?此僧竟然道法如此高深,初踏出門便已感應到我三人中兩人有異?果然是名山古剎的不凡高僧。」
「降魔星君」蕭翎鈺心中疾思,但已急忙含笑拱手說道:「諸位大師請了,在下與兩位知己雲遊名山勝景途經貴寶剎,大師乃有德高僧豈可妄動嗔念驅人?如此豈不有違佛家無嗔無妄之義?」
為首老僧自行出寺門便未曾睜目,此時耳聞蕭翎鈺之言驀然雙目微張.立見兩道精芒一閃而逝的續又口呼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小施主,老衲淨靈忝掌住持,並無歧視得道異類之意,然朗朗塵世中萬物皆有來去依歸之地,並非可自恃道行無束輕涉不該涉足之地,以免在凡俗塵世惹出劫變傷及世人,小施主雖非世俗常人之輩,但當知人獸有別,豈可混進同處沾惹是非?」
「大師,佛家有曰:善惡皆有因果,世間無常、緣起皆出自穢土之中,唯有清明靈台為淨土,而世間萬物皆始於塵世穢土之間,何謂來處?何謂去處?若有,只分為善惡來處,又何有異類之分?大師之言豈不執著?」
倏然一片響亮佛號出自五位銀鬚老僧之口:「阿彌陀佛……」
五位老僧此時皆張開精光閃爍的雙目注視著蕭翎鈺,半購才聽「淨靈大師」沉聲說道:「阿彌陀佛! 小施主慧根靈智、語出禪機,誠乃我佛中人,然小施主當知兩位女施主恃幻化之體涉足凡塵人世,此已違逆天機必將劫數環繞臨身,如此豈不有損道基?」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再度說道:「大師,世上萬物同出穢土,而穢土也屬萬物所有,異者只異於形體何來違逆天機?天機者天機,其自有順應天機者入世應劫,又何有異類之分?只要大師心觀善惡何須執著形體?」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實乃應天而降之佛陀,貧僧受教了。」
「淨靈大師」合掌揖禮後,隨即轉望兩女肅然說道:「兩位道友恕老衲靈台未清過於執著,誠如小施主之禪機兩位應是應劫歷塵,者袖自當為兩位梵唄功德消救劫數造福世俗。」
「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兩人原本心中對」淨靈大師」微有不滿之心,但此時聞言已然嘎色盡消的同時福身為禮笑說不敢。
「靈幻玉女」白婉兒說道:「大師客謙了,我姊妹倆承蒙公子福蔭托蔽而得道基,且秉承天機侍奉公於涉足塵世行功德,只要執善而為便是大劫當頭也無畏,因此大師當可放心便是了。」
「靈幻玉女」語含敬意而言,但「靈影玉女」楚惜惜卻嘟嘴笑道:「大師奉佛雖有善念,然而卻少入世行功德又何來佛祖淨土之說?佛曰:人世即出世,大師不入世豈知出世之機?故而大師確實執著了。」
「淨靈大師」聞言一怔,但隨即日呼佛號道:「善哉!善哉!老衲自幼剃度為僧至今已七旬有餘,然女施主一席當頭棒喝之言方悟往昔侍佛如空!」
話聲中似見他頭頂靈光交爍,並見他朝身後四名老僧笑說道:「四位師弟,寺務就此由淨台師弟掌理,小兄則將行腳塵世度功德!去也!去也!」
「淨靈大師」合掌揖禮後尚不待眾僧開口便轉身行往山下,頓使合掌瞑目靜立的十二名老僧俱驚悟得連聲口呼佛號不止。
另四名黃紅袈裟老僧也一一開口說著:「師兄……」「阿彌陀佛!師兄……」
「師兄慢走,小弟與師兄同行……」
此時另一位方臉者僧深深望了兩女一眼後,便合掌為禮說道:「三位施主乃本寺有緣之人,今得三位禪機而令貧僧師兄弟五人開靈度光受惠良多,在離去前貧僧且贈兩位女施主一言,兩位當有五行小劫即將臨身且需多為注意。」
那老僧話落之後立時緊隨已然一一離去下山的三位師兄弟之後,以入世為出世行功德造福世人了。
蕭翎鈺設想到自己與兩女的短短幾句話,竟會使四位高僧毫不眷戀的離寺他去?因此內心中既愕且奇的細細沉思其中因果,終於恍悟善及於行空於念,只思未行非真善,有思有行為小善,不思而行為大善之因果關係。
蕭翎鈺及白婉兒、楚惜惜三人默然沉思良久,待思緒已平回過神來時,卻見寺門之外只餘自己三人,而那些老僧則不知何時離去或進入寺內?彷彿方才乃是虛幻之景。
但此時蕭翎鈺內心中卻為那位老僧「淨靈大師」
臨別之言而忐忑不安,因為五位高僧皆道基高深,其所言必有所因,因此內心中極欲思研出如何助兩女化解劫數陷身的良策?但劫數何時有?在何處?實乃無能揣測得知。
唯一之策只有叮嚀兩女盡可能不離自己身周可見之處,如此方能在旁協助兩女化解突如其來之劫數而不致遭到傷害。
然而天機劫運豈是每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時刻提防便能防患?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再者,「降魔星君」蕭翎鈺已逐漸體會天機天心,知曉萬物皆有其因果機緣,縱有劫數又豈是憑一己之力便可化解?唉!實乃是因他關心兩女安危才有此紊亂之思。
第二十章 劫難重重
「郡陽湖」古稱「彭蠱」亦稱「彭澤」,隨代之後始定名「鄱陽湖」,乃是我國五大湖之一。
湖面南北寬闊中狹窄,故有南、北湖之分,其風光雖無洞庭之浩瀚壯觀也無西湖之綺麗景色,甚而湖畔蘆葦叢生毫無美感,但每當秋風送爽湖波蕩漾時,卻別有一番清寧之怡靜與世無爭的方外之感。
尤其在夕陽西垂彩霞將湖面染上一層繽給色彩時,與邊彩雲相映如銜,另有一番令人心曠神怡的美境。
湖南之方有一「西山」又名「南昌山」,山上古跡數處,其中尚有祭把晉代許鼓陽許真君的「萬壽宮」。
「萬壽宮」內天井寬闊古柏十餘,其中三株名為「倒栽柏」,俱是老干參天枝葉倒垂如幕極為珍奇。
此時突有一支全身羽毛翠綠的雀鳥由宮牆外疾竄入密葉古柏之中,隨即又聽見一聲歡愉悅耳的脆鈴笑聲響起:「咯!咯!咯!乖鳥兒別怕,我是跟你玩兒的……惜惜你快幫我嘛!」
「格格!婉兒姊別鬧了,咱們只顧追鳥兒卻將那棒捶兒丟了好遠呢!」
循聲只見一白一赤兩道身影由牆外疾掠而入,竟是身穿同式貼身羅衫長褲外罩束腰羅裙,腳穿短簡劍靴,背背與衣同色寶劍,打扮異於往昔仕女穿著的「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影玉女」楚惜惜兩女。
兩女乃是眼見峨嵋「慈心道姑」之女徒的俠女裝扮後,認為打扮起來不但嬌俏英氣,且較身穿仕女裝更行動方便,因此也在城鎮中訂購了合身勁裝換穿。
如此一來頓將玲瓏突顯的美好身軀更形動人,且更為英氣煥發令人為之側目。
此時兩女笑望古柏密葉之中,且不停的搖晃樹幹,果然只見一道翠影急竄而出,飛往宮後山壁之處。
「啊?出來了……又飛出來了,婉兒姊快追呀!」
「咯!咯!惜惜快追。」
兩女歡叫中柳腰一扭便如兩道白、赤光團疾曳翠鳥逝去之方迅疾不見。
就在兩女光影已斂,倏又由宮牆外掠入一道藍影,竟是也已換穿藍色緊身排扣衣褲,背背一柄墨黑劍鞘長劍,滿面不悅且急的圓臉雄武青年「降魔星君」蕭翎鈺。
「咦?…唉!這兩個淘氣鬼又跑到那兒去了?」
內心雖有不愉且關懷,但眼見庭內景色不俗,因此並未急著離去而是信步瀏覽並步入道觀之內參禮巡望。
三清玄壇內,數名年約五旬的道士正圍聚一堆竊竊低語,待望見「降魔星君」蕭翎鈺進入殿內,頓時神色慌亂得止口不語揖掌為禮。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六名道士俱是面黃枯瘦似有隱疾纏身,雖心中又疑又奇卻不好詢問,只能含笑揖手為禮,正欲開口詢問宮史典故時突聽其中一名道士低聲急語道:「小施主是否有兩位女伴同行?」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一征,但隨即由道士面上焦急神色得知不妙,因此急忙應道:「道長所言不差,但不知……」
話聲未止隨即聽那道士急聲搶道:「小施主您快往後山去吧,那外來惡道已往後山去了,說不走兩位女施主……唉……」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知有變,因此急忙揖手為禮後身形疾掠出殿,接而迅疾化為一團藍色疾電往宮後飛曳而去剛越過一片古柏林木已見前方有烏光閃爍,並有些微白、赤劍光在烏光內衝突不止,立知是婉兒及惜惜兩人的「日精月魄」劍芒被不知何物困罩難出,因此內心狂急得急射而去。
此時在一片山壁前的空地中,正有一名身穿鵝黃八卦道袍頭戴蓮花道巾,赤髮紅須削瘦臉三角眼的道長,背背一把桃木到手執三尺長尾拂塵,身旁尚插著一柄道符長幡。
只見那道長三角眼閃爍出一般殘狠笑意,腳踏八卦步,口中唸唸有詞的施咒行法,而那幅道幡上則不斷的湧出一股黑霧罩向五尺外的一團黑霧上。
那團聚滾不散的黑霧中不時傳出一些尖嘯刺耳的鬼嚎聲,而內裡則有兩道似有似無的白、赤光華已然逐漸暗淡得難以察覺,不問可知「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兩人正被黑霧罩裹得無能脫困,再過些時光恐將被道長咒法制服現形了!「道長住手,莫傷我知交!」
倏聽一聲急怒暴喝聲,一道藍色濛濛光團疾幻而至並凝聚出一個身影,接而一般盛猛勁氣疾湧向不斷湧出黑霧的道幡,另有一道閃爍出北斗七星精光的光華則罩向那團黑霧。
「咦?風雷勁?小子莫壞我法幡!」
赤髮紅須的老道驚急大喝中也急忙施法打出一股勁風攔擋擊向道幡的氣勁,並且伸手急握幡桿暴退三尺之外。
「轟!轟……」
兩聲如雷劇響中勁風狂飄四散,並聽另一方鬼嚎尖厲悲鳴中,那團滾滾黑霧競有如被烈焰焚化般的逐漸消散,而地面上竟散碎著一些人禽、獸的骷髏骨。
而一白一赤的兩位嬌美姑娘此時則是嬌顏蒼白神色驚恐,羅衫已被汗水滲濕得緊貼肌膚,待四周黑霧盡消後才全身萎靡得軟倒地面。
而劍芒黯淡的「日精月魄」雙劍也已飄浮不穩的緩緩盤旋兩女上空,似是也已遭到甚重損傷。尚幸在「乾坤伏魔劍」的凌盛精光罩射中,已然使雙劍失損的靈氣逐漸恢復,劍芒也逐漸盛旺後才自動回歸劍鞘內。
「咦?好一柄我道符劍?呔!何方道友竟敢壞本仙道法?難道你不知此兩女乃是妖邪嗎?」
「降魔星君」蕭翎鈺憐惜的望向地面兩女,待耳聞那老道的怒聲之言後,已然內心湧起一股怒氣的冷然說道:「道長切莫妖言惑眾壞我雙友名聲,她倆乃是在下知友同逭雲遊江湖,道長豈可擅施道法害人?」
「咦?這兩個妖孽是你好友?哼!無知小兒死到臨頭尚不自知?本仙法眼一望即知她倆乃是妖邪,也許是道行高深才未曾被本仙查知本相,若非小兒你方才壞了本仙道法,否則此時早就打出她倆原形了。」
赤髮老道陰森森的望了望倒地雙女後續又說道:「哼!妖邪化身美女便是為誘惑無知的壯男吸其精氣食其魂魄以增道行,憑她倆能恃功力強抗本仙道法近一個時刻,可見其道行少說已有千年甚而更高,正是本仙萬魔幡欲得之魂魄!娃兒快快離去,待本仙收伏這兩個妖孽以靖凡塵。」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本只是內心生怒,但礙於對方乃是修道之人,雖不明究裡便施法傷及兩女,但總是情有可原。
然而待聽清老道之言後立知老道乃是恃法為惡的邪道,否則方才「萬壽宮」內的數名道長怎會心憂惶恐的說出邪道在此恃法害人之事。
細思及此後,蕭翎鈺已然神色凜然的沉聲說道:「哼!道長莫要胡言亂語辱及在下知友,在下雙友乃是有名有姓有尊長之良家婦女.豈是道長所知之異類?再者道長乃是修道之人,豈可不察善惡便擅自施法害人?如此豈不有違天道?況且憑道長竟違逆道門之戒,施惡法淬煉萬魔幡,可見道長已身入魔道尚何言恃法以靖塵世?在下雖非道門之人也非行道江湖的武林人,但也不能視若無睹的任由道長害人,更何況是在下知友?」
赤髮老道聞言不由怒火暴湧而起,三角眼怒睜中的已閃射出一股陰森凌光盯住蕭翎鈺,並陰狠冷笑遭:「哼!哼!哼!好一個不知死活的無知小輩,你竟敢出口不敬辱及本仙長,難道不怕本仙取你性命並將魂魄吸入幡內化為厲魄?哼!本仙今日難得遇有道行高深的靈異可收其魂魄淬煉驅使,因此不與你計較,你走吧!」
然而「降魔星君」蕭翎鈺豈會聽信此惡道之言? 因此耳聞之後已面顯鄙視神色的冷聲說道:「在下敬你乃是修道之人而不欲交惡,但道長如執意為惡那就莫怪在下要憑所學護衛知友了。」
「哼!既然娃兒執意找死那就莫怪本仙出手無情了,注意了!」
赤髮老道話聲一落立時手捏法訣喃喃唸咒,接而虛空畫符後已將「萬魔幡」朝蕭翎鈺拂去。
霎時只見陰風大作令人寒慄,而「萬魔幡」上也湧出一股濃黑霧氣滾湧罩向蕭翎鈺。
蕭翎鈺眼見黑霧疾罩而至,並聽霧內鬼嚎厲嘯震入耳膜駭人心弦,頓知是被惡道所殘害的修道人、禽、獸的魂魄,且已被邪法淬煉成厲魄吸人精氣魂魄。
內心又憤又驚中自知除了「乾坤伏魔劍」外,尚有「天雷掌」及「伏魔劍錄」還有「咫尺幻影」可用之拒敵。
因此已毫不猶豫的立時雙掌提胸,除了將「伏魔金丹」運行護身外也同時連連劈出四掌「天雷掌」,霎時勁風疾勁的湧向臨身不及兩尺的黑霧,並怒聲喝道:「惡道你且試試在下薄技如何?」
四股掌勁連番湧出迎向黑霧後,右手也不怠慢的迅將背後「蚊劍」執在手中灌注真氣蓄勢待發。
「轟!轟!轟!轟!」
連連四聲沉悶震響中,黑霧狂捲飛湧復散復聚,鬼嚎尖嘯厲鳴令人心顫,並且從黑霧中散落一些散碎枯骨,可見霧內尚夾著難以知曉的無數厲魄惡魂。
赤髮老道眼見對方掌勁竟能毀去自己歷經數十年所收攝淬練的厲魄惡魂,頓時又驚又怒的大喝道:「喝!果然有點道行,怪不得敢在本仙面前囂張妄言,你且再試試本仙仙法。」
怒喝聲中續又連揮「萬魔幡」,頓見黑霧洶湧而出由四面八方往中心罩至,並見霧見現出難以數計的各類骷髏,猙獰殘厲的抓咬向面顯驚色的蕭翎鈺。
「降魔星君」蕭翎鈺神色大驚中,真是顧前難以瞻後,防上又難防下,只能將「伏魔金丹」提至十成,在身周布出足有近尺之厚的護身罡氣並連連朝四周擊出「天雷掌」及「伏魔二十四招」劍法。
但是赤髮老道面顯猙獰之色且又有些痛心的不斷揮動「萬魔幡」,將不斷湧出的黑霧滾罩成足有兩丈方圓的霧球罩住蕭翎鈺後,才停幡插地口念符咒催動黑霧緊罩猛攻。
被密霧湧罩及無數惡魂厲魄攻擊的蕭翎鈺,此時神色驚惶得連施劍掌抗拒黑霧緊縮之勢,也才想起方才婉兒及惜惜為何會道行大失得昏倒在地了倏然靈光一現,且脫口叫道:「啊?我真笨……」
喜叫聲中猛然連劈數掌逼退黑霧,右手將劍歸鞘迅又伸手入懷,要時只見北斗七星的凌盛劍芒如烈陽照向四周黑霧,霎時只聽陣陣淒厲悲鳴的鬼嚎之聲不斷響起,有如置身鬼域之中駭人心弦。
「乾坤伏魔劍」原本便是由道法淬煉而成的降妖伏魔法物,再加上蕭翎鈺以全身功力施展的「伏魔金丹」貫注御使,因此更是豪光凌盛得耀目難睜。
滾滾黑霧被符劍精光照射中,霎時有如冬雪遇烈陽滋滋嘶響的化為輕煙隨風消逝,而淒厲的鬼嚎聲中猙獰骷髏也腐朽得一一碎烈墜地。
赤髮老道施法催動黑霧時已然感應到驅使的惡魂厲魄狂亂駭畏,正自心驚加緊施咒時倏見黑霧暴漲四散,接而一片耀目精光暴深而出席捲雨至。
霎時驚得他暴退數丈卻來不及伸手帶走「萬魔幡」,就在此時,四散的黑霧已化為陣陣輕煙消失無蹤,並見一道驚電疾射插立地面的「萬魔幡」。
「明?住手!莫毀本仙法物……」
一聲驚急駭叫聲方起,卻見那「萬魔幡」驟然狂捲飄抖黑霧狂湧而出,並在一聲轟然暴響中已化為片片碎布隨風狂舞四外飄散。
「天哪……小輩你竟毀了本仙淬煉數十年的法物?從此你將與本仙羅浮真人結下深仇大恨了!」
那赤髮老道「羅浮真人」沒想到一個午不過雙十左右的娃兒竟能仗恃一柄不知名的道家符劍毀了自己苦煉一生的法物,頓時悲極狂怒得髯髮聳立面現猙獰之色的似欲生吞活食蕭翎鈺。
倏然只見「羅浮真人」伸手人懷取出一隻白玉盒急掀,霎時三道淡白細長之物疾衝而出,且迎風暴漲的漲大成三條粗如大腿長約近丈的猙獰怪蟲。
三條似蟲似蠶的怪蟲並不畏「乾坤伏魔劍」的凌盛劍芒,似極為興奮的凌空盤旋不止。
突見「羅浮真人」張口噴出一片血霧後,立時唸唸有詞的逼指向蕭翎鈺,而三條淡白粗長怪蟲已凌空蠕扭的同時射向蕭翎鈺。
「降魔星君」蕭翎鈺沒想到一隻小玉盒內竟會這同如此粗長的猙獰怪蟲,且毫不畏懼「乾坤伏魔劍」
的凌盛劍芒撲向自己,不由內心驚駭得便欲出掌擊出。
就在此時才歸鞘未幾的「蚊劍」竟鏗鏘乍響的自動出鞘,一道烏光沖天而起中竟也化為一條幾近兩丈的烏黑獨角四爪巨蚊,凌空盤旋且發出一聲如牛哞吼後疾射而下。
但見烏蚊巨口怒張四爪前探伸抓俯射而下,而那三條淡白怪蟲此時已被烏蚊的一聲嗥吟聲驚顫得全身縮卷欲逃!真是朗朗乾坤無奇不有,任憑何等凶物皆有降制之物,真乃一物降一物。
烏蚊疾如迅電俯射而下,三條怪蟲竟畏懼得毫無抗拒之力,要時已被烏蚊巨口咬住一條,而另兩條則被烏蚊前爪緊緊扣抓軟垂。
烏蚊凌空扭軀衝霄而上,不多時只聽它一聲震天歡鳴,接而在數片浮雲中穿枝盤旋飛騰,狀似極為歡愉。
且說「羅浮真人」施放眷養三十餘年的南蠻異蟲後,本以為立可誅除那令自己深恨的娃兒,然而沒料到對方竟然另有異物相剋,不但未能誅除對方,反倒平白損失三條珍貴的異蟲,因此內心震驚得愕然怔立不知該如何是好?內心惶恐得望向那青年時,竟發覺他正面含驚異之色的仰首高望天際烏蚊盤騰,並未曾注意自己的行動。
心喜中正欲默不吭聲的高去,但卻惡從膽邊生的面浮殘狠獰笑,倏然執出背後桃木劍驟然刺向對方心脈,竟欲一劍得手以報深仇。
而仰首高望的「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尚怔悟「蚊劍」竟自出鞘化烏蚊的怪異情形,也不知該如何令烏蚊幻回劍形才能收回劍鞘?因此已忘了尚有大敵在側。
「羅浮真人」默不吭聲的驟然出劍,竟見對方依然未有警覺閃避之意。
因此內心狂喜的忖著:「本仙殺了你後再將你魂魄收攝淬煉,讓你永世皆無輪迴之機的供我驅策才能消我心頭之恨,納命吧!」
桃木劍疾如迅電的刺向蕭翎鈺胸口心脈已不足半尺之距,眼看蕭翎鈺即將命喪劍下時。
倏然一白一赤兩道精光疾曳而逝,並聽一聲慘叫由「羅浮真人」口中響起。
蕭翎鈺思緒倏被一聲近在咫尺的慘叫聲驚醒,剛回首張望已見一截劍尖撞至胸口,而一片黃色身影也已撲向自己,頓時心中一驚疾施「咫尺幻影」幻化而逝。
「羅浮真人」一劍即將得手,竟然在白赤光芒疾閃中手中桃木劍突輕,同時背後一涼倏痛,兩道光芒已由眼前電射而逝,同時也覺體內真氣疾由胸口溢洩而出。
神色驚疑得低頭張望,只見胸口不斷的溢出鮮血滲濕道袍,這才面含驚恐的狂叫著:「啊?……是……是誰?是誰傷了我?天哪……我……我真氣難聚……救我……救……救我……」
蕭翎鈺幻化三丈之外盯望著「羅浮真人」,並見「日精劍」由他後背透胸而出,已然知曉是婉兒惜惜兩女在危急中救了自己一命。
耳聽「羅浮真人」的驚恐狂叫聲,雖內心不恥他的為惡作風,但也心有側隱之心的欲施藥救治他。
然而就在此時,卻見「萬壽宮」之方已急奔至十餘名面黃枯瘦年約三至五旬的道土,每人皆手執棍棒柴刀踉蹌奔至「羅浮真人」身周。
「惡道還我宮主命來……」
「狠心惡道償命來……」
「還我師父……」
「殺了他……殺了他為師伯報仇……」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以為眾道乃是護衛「羅浮真人」而至,因此已掠退至神色萎靡扶持而立的白婉兒楚惜惜身側,但沒想到眾道竟是趁機復仇。
原來已心脈傷斷身亡在即的」羅浮真人」,早已無能抗拒外來之敵,因此只聽陣陣狂怒叫罵聲中只響起短暫的一聲慘叫,便再無一聲悲鳴嚎叫之聲了。
蕭翎鈺搖頭歎息一聲後,已轉望兩女關懷的柔聲問道:「婉兒、惜惜,你倆還好吧?有那兒不適嗎?」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立時強笑道:」公子您放心,賤妾姊妹此時只略感虛脫而已,並無大礙!」
「靈影玉女」楚惜惜也同時笑顏說道:「沒什麼啦!賤妾剛才一劍將惡道刺個透心,早已如靈丹妙藥的振奮心爽,縱然有些倦累也不在乎了。」
」嗤,那就好了。哼!說來我還要罰你倆個呢! 日日叮嚀你倆莫淘氣亂行以免讓我擔心,這下可吃到苦頭了吧?尚幸你倆有日月精魄劍護身,否則早被惡道邪法煉出原形而成為他萬魔幡中的惡魂厲魄了呢!」
兩女被公子如此責難,不由羞愧得低垂螓首相互斜瞟,接而便膩聲央告求饒才消減了公子的不悅神色。.口口口於是三人雨過天睛笑語中已緩緩離去,避開那些怒氣未消的道士行往山壁另一方的轉角之內。
此時「降魔星君」才嘗試伸臂遙招天際翻騰盤旋的烏蚊,果然立見烏蛟凌空疾曳而下,井逐漸化為烏黑劍身投入蕭翎鈺手掌中。
「咦?公子、婉兒姊,前面有個山洞,咱們入洞休歇一會如何?」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惜惜之聲立時仔細望去,果然見前方巖壁間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巖洞,因此頗首笑道:「嗯,方纔你倆道行虧損甚多,入洞調息一番恢復元氣也好。」
「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聞言自是欣喜的並肩急行人洞,「降魔星君」在後笑隨緩行,但卻發覺洞口頂端有四個古篆刻字,竟是「修真洞府」,旁邊尚有三個小字則是「葛洪題」。
好奇的站立洞口細觀,且自言自語道;「倏真洞府?……啊?莫非此洞乃是晉代葛仙翁曾在此修道?嗯,既然如此可不能任間移損洞內之物以免對葛仙翁不敬。」
然而剛心忖及此時候聽洞內響起兩女的驚叫聲,並見洞內交爍出一片炙熱紅光,似乎並非「日精劍」的劍芒,因此立知不妙的急掠入洞察看原由。
洞內曲折數轉後進入一個大石洞內,內有石几石桌石椅,而在石洞左方的一面石壁頂端,竟由一個小石洞內射出一片炙熱如火的赤紅光芒,將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罩住炙煉。
盤膝趺坐的兩女此刻則滿面驚恐香汗淋漓,提聚全身道行施展「伏魔金丹」抗拒炙烈紅光罩煉,但似乎是未能抗拒紅光的罩煉而使護身光環逐漸縮減,眼看便將身遭危急了。
「你倆別慌,待我設法收取洞內法物。」
蕭翎鈺急喝聲中已查明光源出處,於是提起全身功力施展「伏魔金丹」護身,毫不猶豫的縱身而上以身遮擋紅光罩向兩女。
手攀一塊突巖身貼石壁,果然已將小洞內的紅光全然遮擋在胸,只覺一股炙熱之氣逐漸淡消轉為溫熱,立知那不知名的法物已然符法斂收不再有害,於是忙伸手入洞摸索。
突然手指觸及一圓滑之物,並有溫熱之氣循指尖灌入手臂卻並無不適之感,心知此物無損自身,於是緩緩掏動鬆脫落入掌心,待取出細看竟是一粒鴿蛋大小的赤紅圓滾珠子,閃爍濛濛紅光的珠面上尚有「丹火珠」三字。
又奇又喜的續在小洞內掏摸,再無所獲後才落身下地,而「丹火珠」也未再湧升出炙熱紅光,使得危機已消的白婉兒楚惜惜兩女又駭又畏懼得哽咽低泣,不敢接近公子身側以免續又遭炙熱赤光罩煉道行。
「婉兒、惜惜你倆沒事吧?」
兩女聞言頓時撲向公子身後依偎泣道:「公子,賤妾險些就再也不能服侍您了。」
「泣!泣……公子,剛才那紅光竟炙如烈火煉消賤妾道行,而且連動也動不了,尚幸公子您所授的伏魔金丹可勉強抗拒烈火焚身之苦,否則只憑賤妾姊妹的道行恐怕用不了半個時辰便要魂魄煉化俱滅永世難以輪迴了。」
「喔!有如烈火焚身?真如此厲害?」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心知公於有疑難以置信,因此立時哽咽說道:「泣!泣!公子您還不信哪?公子您可是應天機而生之人,說不定尚是某一星君轉世應劫之人,因此身具仙緣而不自知,故而一些正道仙緣法物一經您手便可收歸已用,但賤妾姊妹乃是精、魂之本相,法物毫無善惡之分,遇之便罩欲煉,尚幸伏魔金丹乃是道門伏魔道法之一,因而可用以護身,否則賤妾姊妹便枉費公子茲護多年了。」
蕭翎鈺聞言細思片刻,心知婉兒所言不差,單憑她倆的道行豈能抗拒道門法物或邪魔惡法?除非身具御寶之能方可用之禦敵自保,便是「日精月魄劍」
也是一例。
因此已有心助兩女修煉護身法物自保,如此方能在自己難照顧周全時可用以護身。
尚幸自己在「龍安村」時曾購閱數十冊道門符錄之學略有心得。
三人除了各自的配劍外,自己還有「乾坤伏魔劍」可用以護身,另外尚有一面「八卦鏡」及手中這粒「丹火珠」,如果能使兩女各得鏡、珠修煉豈不甚好? 心忖至此,於是蕭翎鈺已有了概略的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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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丹道初成
「九華山』古名「九子山」或「陵陽山」,雖山勢廣闊有峰九十餘,但其高峰有九如蓮花故又名「九花山」,時至唐李太白曾舟行長江逐望而吟曰:「昔在九江上,遙望九華峰,天對掛綠水,秀出九芙蓉。」
由此,「九子山」才更名為「九華山」。
「九華山」乃是佛家四大名山之一,屬「地藏王菩薩」之道場,因此由山麓至山顛九峰之一的「天台峰」,其間寺廟上百香火鼎盛,但在道家也屬第三十九福地,真乃佛遣皆頌之名山。
而與「天台峰」迢迢相對的「美人峰」,在雲海之上的峰巔,奇松、異石林立的一處石林處,有數岩層疊而成的一個巖隙內恍如一間小石穴。
由巖洞射入石穴的陽光已可望清內裡竟有一男一女全身赤裸相對交股盤坐入定,而另一側也有一全身赤裸的嬌小玲瓏美姑娘跌坐入定,似乎皆在修煉內功中。
未幾,只見那裸身男子緩緩睜開雙目身軀微微後仰,笑望也已緩睜美目的鵝蛋臉俏麗姑娘笑道:「惜惜,你現在覺得體內氣機如何了?待會再試試看能否御祭丹火珠?」
那宜嗔宜喜的笑面羞望著赤裸相貼的人兒,一雙朱唇前探微觸他雙唇後才羞笑道:「公子,您在近月的時日為賤妾及婉兒姊灌渡的元陽剛氣及龍脈靈氣,已使賤妾姊妹倆精氣熾盛得高出往昔倍餘,而且如今伏魔金丹神功也已有了五成火候,自信定能祭起丹火珠了,縱然有所不順也只屬初習生疏,只要假以時日想必定可御使隨心了。」
「嗯,我也如是預測,既然如此你可不能偷懶喔? 否則豈不枉費我對你倆的一番苦心?」
「是,公子您放心吧!賤妾一定會勤練不懈的嘛!不過您如此連連耗損體內陽氣及靈氣一定極為損虧,此乃賤妾及婉兒姊深感有愧……」
但話未說完突被一雙熱唇堵住未竟之言,接而便聽對方朗聲笑道:「哈!哈!傻丫頭,我不是告訴你倆了嗎? 雖然我日日以元陽助你倆固神定魄,但也同時吸取你倆元陰道行修煉真氣,再者我體內原有之土龍靈氣大半煉化合於丹田內其所餘不多,但又曾緣獲水龍靈氣後卻是土、水相剋,因此脈絡中時有充漲不順之感,如今正好渡於你倆體內舒解我脈絡,而坎水屬陰,也對你倆甚有助益,此乃一舉三得之事,你倆又何須在意?」
話聲剛落,立聽兩人身測的趺坐裸女也已醒來笑道:「嗨!公於您這是安慰賤妾姊妹的,其實若依前次那妖道所言,原形本為精、鬼的賤妾姊妹正是大張艷色吸取你的元陽精髓呢!難道您不怕被賤妾兩人吸乾了嗎?」
「啊!你這淘氣小妖精該罰,本公子若非憐惜你倆又豈肯形如色鬼日日春宵?否則別說你想吸我元陽了,若真要那個時……哼,便是你倆全身道行及元陰也要被我吸得一乾二淨魂消魄散了呢!」
尚跨坐他身上的俏臉姑娘聞言不由蕩聲輕吟一聲,接面雙頰嫣紅春意盎然的扭腰搖臀嬌哼道:「哼……公子,您……那棒捶每次都讓人家心猿意馬難以定心行功,如今……你想吸……您就吸賤妾……人家就讓您吸嘛……」
「降魔星君」蕭翎鈺本無慾念,但被「靈影玉女」
楚惜惜蕩意橫生的嬌媚神態及呻吟膩語,激盪得難以自制,再加上她嬌哼聲中柔滑細膩的赤裸身軀尚不停的扭搖揉動,使得因合體侈煉而深入她陰穴內的陽物,不斷被扭夾吸吮刺激異常。
如此聲色及直接的接觸果然使得他熱血沸騰慾念高熾,也因此使得陽物暴然怒漲堅挺。
他在年少之時曾誤食一株經黃庭龍脈靈氣滋潤培育而出的異品淫羊霍,已是陽物粗巨得非孤陰可迎,再加上他曾研習過道家數十冊古籍也由其內習得一些鎖陽固精的養生之術,便是曾習過素女功之女也恐難輕易令他輕洩元陽,若非他無意固精,又豈是區區兩女便能令他暢洩?可說是一切皆在他的隨興掌握之中。
因此,當楚惜惜及白婉兒兩女盡情放縱暢歡,輕哼嗔尖狂顫叫之聲不斷傳出洞穴之外,連連一個多時辰後兩女皆元陰狂洩數次,俱是香汗琳漓玉體橫陳的神遊太虛魂飛九霄後。
「降魔星君」蕭翎鈺才笑望滿面春意未褪的兩女低聲道:「嗨!你兩個傻丫頭,若非我另有存心豈會連連鯨吸你倆元陰使你倆道行漸失?雖然你倆數百年的道行已耗失大半被我吸取煉化融入真氣,但以後你倆便可知道我的苦心了。」
說完,伸手扯過一旁的兩件披風為兩女覆身後才輕手躡足的穿妥衣衫行至洞外,欣賞那艷陽高照將雲海映出難得一見的綺麗景色。
約莫半個時辰回返洞內後,卻見兩女依然沉睡未醒,默默的笑望兩女那嬌柔、俏麗的容貌上尚浮顯著滿足的笑面,不由內心湧升出一股心悅幸福的飄然感,並且另有種征服兩女的得意雄威充斥心單o.忽然心生異想的由懷內掏出一隻玉盒,由盒內拈出兩朵泛黃的芳香小花伸至兩女鼻間。
不多時已見兩女滿面舒暢之色,美目未睜卻已輕張檀口含吮清香四溢的小花霹入口內o 「晴!好香好清涼……公於我還要……」
「咯!咯!咯……是……啊!是朱蘭……我也還要吃。」
「好,好,還多著呢!再給你倆各兩朵。」
「公於,好清香甘甜呢!吃了之後竟然腦清神明,而且……好似靈智大開似的。」.「咭!婉兒姊,小妹也是一樣呢!公子您也食一朵試試嘛?」
「降魔星君」蕭翎鈺緣獲百餘朵「朱蘭」小花,曾在鄂州救治柴姑娘時,以五朵為柴姑娘醒腦清神,爾後便未曾動過。
雖然知曉此「朱蘭」名列仙晶,但卻未曾分食過,因此耳聞兩女央求之言自是毫不在意的續又從聲苧花朵中取出數朵笑說道:「哈!哈!既然如此咱們就品嚐這仙品朱蘭各五朵,算是自我犒賞這段時甲嬸辛勞吧,不過食用之後便須調息行功將朱蘭精氣納入丹氣中才是。」
於是三人便笑依一團的分食著異品朱蘭,並行功煉化匯人丹田內。
三人在行功煉化中,只覺一股清涼舒暢之氣由腹內逐漸納入真氣內,隨著真氣循行全身經脈各處,尤其當循行至天靈百會穴時更令靈台清明得恍如萬里晴空毫無一絲雜念。
倏然只見「降魔星君」蕭翎鈺雙眉驟挑,接而便有如逐漸悟道的修士面上浮顯出一種令人肅穆的莊嚴寶相!而兩側的「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似乎也有著相同的境遇,皆是靈台清明得各有悟境。
約莫半個時辰後,只見「降魔星君」蕭翎鈺已緩緩笑睜雙目,並由雙目中閃爍出一片樣和靈慧神光望向兩女。
當兩女一一睜目笑言未語時,蕭翎鈺已開口笑道:「婉兒、惜惜,你倆此時想必已各有所悟了吧?現在你倆隨我出洞,注意我施展的乾坤伏魔劍錄及身法,看看你倆是否已悟解了!」
「咦?公子您怎會知曉賤妾安方才靈智清明悟解劍法之事?難道您……」
「咯!咯!咯……婉兒姊姊也是呀?小妹方才不但悟解了以往未明之事,並也將伏魔劍法及天雷掌以前未能了悟貫通之處全豁然而通了呢!」
蕭翎鈺聞言頓知兩女此時也已悟通劍掌,因此大喜的歡笑道:「哈哈!哈!好,好,想不到這仙品朱蘭竟然有如此驚人藥效,不但能清腦明神且能增長靈智,使以往未能思吾之處皆能霍然貫通,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呢!」
笑說中,腦海中再度有如跑馬燈般的浮顯出以往所習不明之處,賂一思忖便已通悟其中精妙之處,因此立時執出「乾坤伏魔劍」,望著劍葉上北斗七星及風火雷電圖案默思片刻,接而腳踏八卦步疾如迅電般的遊走數循。
而此時右手劍左手掌各自依乾坤震坎昆離器兌之八卦方位施展開來,霎時只見有如神行幻影的藍色光影中不時閃爍出九天驚電及聲聲低沉悶雷o 「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影玉女」楚惜惜眼見公子招式神幻玄妙,頓時也各自以指代劍翩翩起舞將所悟解的劍掌一一施展數輪。
未幾,倏見一白一赤兩道精光凌空而上,接而白赤精芒暴漲刺人雙目的凌空盤旋翻騰。
正當白、赤劍芒凌空縱橫旋飛時,倏又見一道烏亮精光衝霄而上,隨即化為一條全身墨黑鱗光閃爍的獨角四爪蚊龍,凌空盤旋翻騰的追逐著白、赤兩團精芒。
「降魔星君」蕭翎鈺的蚊劍一出,頓使「日精月魄」雙劍黯然失色,因此在兩女的嬌嗔聲中白、赤劍芒突斂而返自動歸鞘。
要知在江湖武林中能苦修一生而達至御劍之人者,可說是數百年難有一人至多能煉至「身劍合一」
便屬絕頂高手了。
而武林中能達至此等境界者,除了本身之靈智乃極中至極外,尚要有名師精心教導及千錘百煉的勵志苦修方能略有入門之功,爾後須待功力達至極頂時方可施展「身劍合一」之功。如能練至御劍之能時,功力必定已近「地仙」之境,也就是武林中所盛傳的古劍仙之流了。
但古劍仙少有出身武林之中,十之八九皆屬隱修道門「練劍士…『練氣士」的修道人,且以道門符錄為輔御使法物。
但修煉成御寶之功的古劍仙之流,深知所御法物與自身精氣命脈息息相關,若非萬不得已少有人肯輕易施展御使法物之能,以免遇有強敵時傷及精氣修煉的法物而致連帶傷及自身道行「降魔星君」蕭翎鈺身具福緣連獲奇緣異寶,自身雖也曾奮發勤習緣獲之功,但卻未曾歷經過艱辛苦修便已身具武林人夢寐以求的絕頂功力。
雖然「蛟劍」它自身便屬上千年的通靈巨蛟所化,但是尋常之人巧得之後也只是一柄毫無鋒芒的不起眼怪劍而已,反之在蕭翎飪手中,因他與生俱來的慧根福緣,使「蛟劍」竟可自動與他氣機相應,隨他心意出鞘且視情幻化出原形。
如此難以置信的情況,若在尋常百姓眼中必將視蕭翎鈺為神仙之流,而在武林中人則可能視為功高絕頂的隱世高手,但在「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
的眼中則又視為想當然之事,然而在神仙妖魔的修道人眼中或許又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法力而已。
總而言之全視相對之人的來歷不同才會對蕭翎鈺使「蛟劍」而有不同的觀點。
因此,「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影玉女」楚惜惜兩女,當配劍難抗烏蛟的威凌之勢時,皆只是嬌嗔不已的視為理所當然收回「日精月魄」雙劍。
不過芳心中也有股好勝及求表現的心意顯現無遺,故而雙劍收斂回鞘後,倏又見一道泛白青光沖天而起照向烏蛟,另一方又有一團赤紅炙熱的光團也暴升而上射向烏蛟,仔細望去竟是一片比巴掌略大的八角銅鏡,及一粒赤紅如火精光流轉的鴿蛋大小圓珠。
氤氳朦朧的青白光芒閃爍柔和清涼之氣,而晶瑩赤光則是炙熱凌烈更甚於火。
兩片相異的光芒旺盛照射凌空盤旋翻騰不止的烏蛟身軀時,立聽烏蛟巨口長鳴一聲如牛嗥叫,似乎略有不適怒火湧升的迅疾張口撲咬「丹火珠」,而一雙前爪則抓向「八卦伏魔鏡」。
頓時驚得兩女急收鏡、珠且驚叫道:「咦?烏蛟竟不怕我的伏魔鏡?」
「唉呀!婉兒姊你還說呢,它竟然還想吞食小妹的丹火珠呢!哼,我就不信它不怕!」
正當兩女心有不服的欲將道行再提增強鏡、珠威勢時,突聽居中的「降魔星君」蕭翎鈺朗聲笑道:「哈!哈!哈!你倆莫要心存不服了,要知烏蛟本身便有幾近兩千年的道行,再加上它身受古仙長道法之束,長久以來已逐漸導引至正統道行中,況且它得我氣機貫通才幻化原形後自是與我氣機相融,你倆若提增道行豈不是要與我鬥法爭強?好了,別玩了,收功吧?」
「討厭啦!賤妾就知道是公子在捉弄賤妾姊妹。」
「靈幻玉女」白婉兒嬌嗔不依的嘟嘴撒嬌時,「靈影玉女」楚惜惜也噘唇嗔道:「哼!咱們姊妹再怎麼說也是得道靈魂,且道行也不算差,可是在聯手御寶後竟抗不住烏蛟威勢,如此說來鏡、珠也算不了什麼異寶嘛!」
「降魔星君」蕭翎飪聞言頓時不以為然的正色說道:「惜惜你莫要妄自菲薄的低視自己及鏡、珠威力,其實你倆此時的道行已不及往昔之半了,只是你倆尚未曾察覺而已,再者八卦伏魔鏡及丹火珠並非尋常之物,除了本身已具符錄道法可自行降妖鎮魔外,持有之人如功力愈高自己能使寶光更為凌盛,因此你倆只有日日勤習伏魔金丹提增功力,方能使鏡珠威力更盛旺。」
「什麼?賤妾道行不及往昔一半?……」
「啊?怎麼會?……公子您怎會如此說?賤妾姊妹倆近來並未曾道致某種重創喪失道行呀?」
兩女聞言懼是花容色變的大吃一驚急聲問著。
但「降魔星君」蕭翎鈺則笑摟兩女柳腰說道:「你倆別慌,其實此事乃是我蓄意所為而致,不過此中內情也不便詳說,反正如此對你倆甚為有益便是了,一切尚須你倆靈智逐漸體會其中因果。」
兩女聞言雖尚不明公子言中之玄奧,但芳心中深信公子所為必是為了自己姊妹好才如此行事,既然公子已如此說了,那就不必心慌焦慮詢問其中內情了。
兩人尚在沉思時,續又聽公子笑說道:「自今日後你倆可要勤習伏魔金丹提升功力才是,若以後你倆心懈偷懶那就莫怪我要嚴罰不縱啊?」
「啊?不要,不要嘛,人家和惜惜那天不是盡心盡力侍奉公子又何曾偷懶過?只不過是靈智愚昧且又無好師父教導才進境遲緩的嘛廠「靈幻玉女」白婉兒嬌嗔之聲剛止,續也聽「靈影玉女」楚惜惜也吸嘴角埋怨遭:「就是!咱倆每日侍奉公子不遺餘力那還有多餘閒暇可練功?而且每次那個之後都害人家神魂浮渙難定全身疲累不堪,那還有心修煉哪?」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知兩女那是無暇練功?而是嗔聲撒嬌意欲免受罰責而已。
因此立時面色一沉的冷然叱道:「哼!你兩個不必多說了,以後每隔旬日我便要驗明你倆進境如何? 如有未達我意之時那就莫怪我要重罰喔?好了,別多說了,回洞內收拾收拾準備下峰吧!」
蕭翎鈺此時的神色乃是兩女從未曾見過的嚴肅容貌,雖不信公子真會嚴罰自己,但芳心中實也有些忐忑不安,深怕真的惹惱了公子那可不美了。
因此互視一眼後俱是伸舌噘唇的默然進入洞內收拾行囊。
口口口聳峭陡壁間的狹窄險徑頂端有一片平巖地,並有兩座聳巖頂端橫著一塊長石,巖上一片削平的光滑之處刻著「天門檻」三字,意指由此登峰恍如登天之途。
巖門之下乃是一條順巖坡而鑿的坡道石階,但卻被未曾散消的晨霧籠罩得不見前方丈外之地,甚為迷濛窒礙難行。
突聽一聲清脆悅耳的嬌語聲由濃霧中響起:「公子,怪不得黃山之景雖威勢磅礡綺麗不凡乃天下少見之盛景,但卻少有人能遍游整個黃山之貌,只憑這條險狹山道膽虛之人恐怕未能行至頂端便要折返下山了呢!更何況山勢愈高險境也愈多,再加上往返費時除了夜宿山間實難一日往返,因此山區內人煙絕跡之處少說也有大半呢廠清脆嬌柔之聲方落,另又聽一女笑說道:「婉兒姊你少說幾句吧?公子此時那有二心回應你?昨夜公子一夜未宿的細研那冊道法會元,什麼昂星、畢宿、雷局、斗卯、三清文等等,還要存思、鳴天鼓,現在尚未曾回神定心游賞山景呢!」
「哈!哈!哈!惜惜你別再調佩我了。我那有如你所說神迷道書中?只不過是方纔我心靈波動似有所覺,但又一無所獲的不知為何如此?才沉思其中異象而已!」
清朗男子話聲剛落,續又聽先前的嬌柔話聲響起:「公子,咱們方纔所行的險峻山徑可真驚險也! 您方才皆未曾注意哪!萬一不小心失足墜落那豈不是要……」
」嗤!嗤……要粉身碎骨是嗎?放心吧!我怎會身處險地而無自覺?不過這些山徑可真諒險哪! 真難為了當初那些勞苦功高的工匠是如何一鑿一斧開出這條山徑的?否則連踏足之隙皆無,尚可言登峰賞景呢?」
「公子您說得對,若非那些無名英雄鑿出可行山徑,恐怕這一線天聳壁便少有人能攀爬而上了,真乃是世上默默耕耘不圖一報之人比比皆是。而世人只在身歷其境時方知前人功德,而我等日日食所穿所用無一不是有人辛勤勞累所得?遇有饑寒方知衣食之可貴,因此人生在世莫要低視一人一蟲一木,說不定吃食日用之物便屬他等而來。」
「哈!哈!好,好,聽你所言已深得天機之理了,惜惜你可真是我的好伴侶。」
「咯!咯!咯!公子您別取笑賤妾了啦!人家只不過是有感而發的說說罷了。」
「哈!哈!哈!其實咱們自巫山順江而下游賞兩座名山勝景無數,當悟朗朗乾坤浩瀚玄奧非人所及,我等只不過是滄海一栗罷了,因此往後定要虛心砥礪同創美好未來才不負此生呢!」
清朗笑語聲方落,倏又聽嬌柔之語笑說道:「嗯,公於所言自是正理,不過賤妾姊妹乃是婦道人家且身為公子婢妾,只知服侍公子照理家務瑣碎之事,至於該如何開創未來……唁!唁!還是由公子自行傷神吧!」
三人邊說邊行的笑語聲中,卻來曾注意已偏行出登峰山徑而行人一處下行巖坡中。
曲折起伏無路可行,具是在巖隙或巨岩上縱躍下行,時約半個時辰後竟下至一處古木參天的山谷之內。
「瞳?好濃密的一大片樹林也?這些參天古槐及異形老松俱是粗有三人合圍,少說也有千年之齡了,公於,咱們暫且歇會再行吧?」
「嗯,此谷地緣蔭蔽日雜草難存,落葉盈尺鬆軟舒適,就在此休歇一會吧!」
兩女聞言頓時笑顏解下背後行囊,將一張油布鋪在一株巨槐樹根處,並取出乾糧食水相依休歇食用,並觀賞谷地林木及遠方高聳山埠之景。
倏然由林內深處滾湧出一陣明森森的怪異陰風罩向三人休歇之處,頓令三人心有警戒的默望林內深處。就在此時,突聽樹林內響起硬梆梆的話聲:「呔,你們是什麼人?竟敢侵入老夫的地盤?還不快滾!」
然而卻另有一嬌滴滴的聲音接口嬌笑道:「老爺,難道你還看不出他三人中有兩人也是我輩道友嗎?如此難得送上門來的貴客你怎麼要趕走呢?」
「啊?這……牡丹,他們只是無意中至此……好,聽你的,聽你的。」
隨聲已見林內深處並肩行出一名身材高大粗壯,面色黝黑神色木然的老者,身側則是一名嬌美艷麗的圓臉美婦。
蕭翎鈺眼望兩人行至,心靈已有所感應的心知是修道靈異。因此立時含笑抱拳笑道:「兩位道友請了,在下三人乃是游賞黃山美景而來,沒想到行入叉道而進入此谷,驚擾了兩位道友的清修甚感抱歉。」
魁梧高壯老者聞言立時轉望身側美婦似有心意,然而那美婦卻神色不悅的輕哼出聲,才使高壯老者心慌得急忙連連頷首柔聲說道:「好,好,美人兒莫惱,老夫依你就是了。」
隨即又神色凶狠雙目閃爍出凌厲目光,望著三人大聲喝道:「呔!無知娃兒膽敢侵入本仙地盤擾我清修,還不快束手待罪?」
「降魔星君」蕭翎鈺已然看出老者本性不惡,但卻遭那美婦所左右,因此心有所思的該如何應付時。
卻聽身側的「靈幻玉女」白婉兒已開口說道:「兩位道友請了,你我同為修道靈異當知勤修道行莫惹爭紛以保安詳,況且遠來是客又何須如此惡言相向?」
然而另一側的「靈影玉女」楚惜惜卻不以為然的搶口說道:「哼,婉兒姊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位道友原本心無惡意,但卻被那惡友所左右才有此違心之言,因此實怪不得他的。」
「靈影玉女」楚惜惜一言道出其中因果,頓使那老者神色尷尬得無言以對。
但那美婦聞言卻怒聲叱道:「呸!你倆同為修道靈異卻誘伴一凡人同行其心又如何?看來你倆必是施美色誘惑凡人吸取元陽精髓增煉道行是嗎?哼! 老爺你還猶豫什麼?快捉住她們吸其道行增功吧!」
「靈影玉女」楚惜惜聞言頓時大怒的叱道:「妖婦莫胡言亂語,我姊妹乃是公子侍妾伴隨公子遊歷江湖,何曾以色誘害凡人?倒是你以色誘惑道友殘害無辜吸其道行利已,難道你們不怕身遭天譴劫數將至嗎?」
美女聞言正欲開口時,那魁梧高壯老者已若有所思的制止美婦,並望向三人問道:「莫非這位便是降魔星君蕭翎鈺?而你倆便是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心中驚異得抱拳笑道:「不敢,在下正是蕭翱鈺,敢問道友怎知在下名諱?」
此時立聽那老者陰森森的笑道:「嘿!嘿!嘿! 爾等竟敢誇言誅殺天下修道靈異,而且今日果然尋至本仙修真之地,看來傳言不假!哼!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本仙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一怔,不知他為何有此之盲?自己何曾說過要誅殺天下修道靈異?這是從何說起的莫須有之罪? 正自驚愕時倏見四周參天巨木驟然抖動沙響,恍如千軍萬馬聲勢駭人,接而地面迅疾穿出一根根粗如手臂的根莖,交錯縱橫的將三人緊纏束縛住。
「啊?公子……」
「呔,邪妖膽敢害人?」
「靈影玉女」楚惜惜驚急怒斥聲中,倏見她背後衝起一道凌盛赤光旋飛削向如網樹根,另一方的「靈幻玉女」見狀也急忙祭出白芒「月魄劍」,立時削向緊纏身軀的樹根。
霎時只見一些斷根急縮入地隱而不見,但尚有一些粗根則迅又捲向兩女。
就在此時,另一道烏黑劍光也已迅疾如電的削斷了緊纏蕭翎鈺身軀的粗根,並又射向抖動曲蠕欲卷的無數粗根。
密如巨網的根莖眨眼間已被三劍削斷數百根,因此俱已畏懼得隱入地面且不時伺機竄出纏捲三人身軀。
「叱!邪妖吃姑奶奶一劍!」
隨聲倏見「日精劍」精芒暴漲的疾射老者,並在老者急閃中已削斷了他的左臂。
「嘿嘿!賤婢竟敢御劍傷及本仙?」
「靈影玉女」一劍削斷老者左臂正自大喜時,卻見那斷根墜落地面化為一支粗樹枝,面老者斷臂處競又伸出一臂與原臂無差。
「哼?哼!原來是槐木精,婉兒姊,咱們用天雷掌劈他。」
「靈幻玉女」聞言也立時應合道:「對,用天雷掌打他,非打出他原形不可!」
兩女怒叱聲中已然運行「伏魔金丹」,各自揮掌擊出一記「天雷掌」擊向槐木精,然而卻聽那槐木精嘿嘿笑道:「嘿!嘿!嘿!本仙修道三千年歷經多少天雷擊身而無損,又豈會懼你等掌勁?受擒吧!」
就在兩女掌勁劈中槐木精之時,候見他身軀湧出一股濛濛青氣迎向掌勁,而雙臂驟然伸長化為樹枝捲住兩女身軀。
第二十二章 升州收妖
「啊?妖邪鬆手……」
「唉呀……快……」
兩女驚叫聲中已急御雙劍削向纏身樹枝,但沒想到雙劍竟被一層濛濛青氣震擋難入,無法傷及纏捲兩女的樹枝,眼看兩女即將被捲扯向槐木精已化出樹洞的大口處。
「降魔星君」蕭翎鈺沒想到憑兩女現今的功力,竟然不到片刻便道槐木精制住,因此內心震驚得不敢怠慢,立時執出「乾坤伏魔劍」。
但就在此時倏覺一陣邪而不正的花香湧罩身軀,霎時腦中一渾似欲昏眩,但隨即清靈未被迷眩。
」咦?原來是邪而不正的荷包牡丹花花精?哼! 一切罪魁禍首出自你身,今日本公於可饒你不得!」
心生怒意的話聲剛落,迅見「乾坤伏魔劍」已沖天而起,劍葉上的北斗七星立時閃射出盛旺的七彩光芒凌空四射,霎時只聽四周巨槐枝葉驟抖沙然乍響,落葉漫天飛舞。
而那槐本精及荷包牡丹精也被凌盛劍芒照射得神色大變,俱是惶恐的搖身射出一片濛濛青霧及一團妖艷粉色花霧籠罩身軀,遮擋住「乾坤伏魔劍」的七星光芒。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束縛兩女的樹枝自斷墜地,頓時心情大愉的朝兩女笑道:「婉兒、惜惜,你倆如今已不懼乾坤伏魔劍的精芒了吧?」
「啊?對呀?惜妹,你……你也不怕了嗎?」
「奇怪?以前小妹只要一見之下立起畏懼渾身發軟,可是今天……小妹也不知為何如此呢?」
「哈!哈!哈!你倆不必多疑猜測了,現在兩妖已被鎮住,『槐木精』本性不惡尚有可原,但那邪而不正的荷包牡丹精則輕饒不得,就由你倆處置吧!」
「是,賤妾遵命。」
「公子您放心,賤妾必會懲治她,讓她再也不敢心生邪念了。」
兩女聞言應聲,要時只見一道青自光芒疾升而起罩住粉色花霧,而另一道赤如烈陽精芒則凌烈的照射花霧逐漸炙蝕。
此時濛濛青霧中突然響起槐木精的求饒聲:「公子饒命,小妖怪煉至今三干餘年,雖也害過凡人及修道靈異,但皆非自己心意,而是受牡丹之感而為,尚請公子饒恕小妖重修正道。」
蕭翎鈺聞言立時正色叱喝道:「槐木精,本公子無意至此竟遭你等蓄意迫害,實可說天意萌生藉本公子之手懲治你等,但本公子深知你本性不惡但卻貪圖美色身遭左右,雖非出自你本性但皆出自你手,因此難卸罪行應遭懲處,本公子將煉消你千年道行你服不服?」
然而千年遭行豈是一朝一夕之功?槐木精豈肯受此損失千年道行的懲處?因此立見他週身青氣暴漲抗拒「乾坤伏魔劍」劍芒,接而由青氣中疾竄出數只精枝捲向蕭翎鈺。
「哼!」
倏聽「降魔星君」蕭翎鈺一聲怒哼,烏光暴漲迅疾在身前穿梭一匝,立見十餘隻粗枝斷墜落地未曾傷及一絲。
而另一方卻聽一聲慘叫響起,接而便見粉色花霧消散怠盡,一叢約有兩人高的花樹顯現地面,且枝枯葉墜得奄奄一息生機砍斷。
「婉兒、惜惜,饒她重修吧,槐木精也交給你倆。」
就在「降魔星君」蕭翎鈺的一聲令下,倏見「八卦伏魔鏡」及「丹火珠」已同時罩向濛濛青氣。
只聽白婉兒心疑的問道:「公子,賤妾姊妹的道行夠嗎?槐木精可是道高三千年也!」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笑呢道:「平日要你倆勤練卻撒嬌推拖,如今便知功力不足了吧?真可惜原具符錄的鏡、珠在你倆手中難展威力,也罷,算是槐木精罪及至此了,收寶吧!」
兩女聞言頓時羞霞滿面的收回法物垂首不語,但芳心中俱已立誓要好好勤修神功以免讓公子再笑叱低視。
三寶已收立使槐木精威脅盡去,因此立時收功現出身形躬身恭敬說道:「公子,小妖現已悔悟往昔深受美色所惑犯下不少違逆天意的惡行,如今可說是天機應劫打散小妖五百年道行,但小妖絕不敢心存報復之念,必定在此隱修正道減免天劫應身,尚乞求公於莫再罪懲小妖了。」
道行損失不少的槐木精此時那還敢以身試法惹怒「降魔星君」?尚幸蕭翎鈺也無意嚴懲,只是輕懲令其悔過向善而已,因此聞言立時笑道:「道友修煉不易在下也不願損及道友道行過多,不過道友當知天道好還善惡自有報應之期,希望道友引此為戒修行正道,如此有朝一日必可應劫飛昇名列仙班,才不負道友修行數千年的道行了。」
「是,是,小妖謹記公子教誨,自今起必定修行正道絕不心生邪念危害他人。」
此時「靈幻玉女」白婉兒忽然憶起一事便開口問道:「道友,方纔你曾說公子曾誇言要盡誅天下靈異,此言從何說起?莫非是何方道友散佈謠言?」
白婉兒之言立時引起蕭翎鈺及楚惜惜的疑心,因此皆目注槐木精聽他作何解釋?槐木精聞言自也是神色羞愧得囁嚅欲言不知該如何解釋,但終於定心詳說道:。
「公子、兩位道友,其實在數月之前曾有一鯰魚精四處拜修道靈異,除了結交為友外並提及有一自命不凡應天而生的惡煞,曾口出狂言要恃功懾服眾道友為僕役,若有不從者立將打散道行化出原形,據說已有不少道友身遭劫數,並有兩名道友屈身為婢,因此小妖初見公子後又思及鯰魚精之言以為公子便是……便是……」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恍然大悟的脫口叫道:「啊?我明白了,想必是在洞庭誅除鱉怪後遭有心惡靈蓄意造謠,使天下修道靈異與我為敵。」
「啊?公子,您是說……」
「唉呀!這鯰魚精怎可如此散佈謠言?如此豈不令咱們憑空多了無數仇視之道友?」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神色沉思一會後,便昂然笑說了聲不妨,待與槐木精告辭後才與兩女有了一番細商,為往後不知何時便遭挑釁的危機預作防衛。
口口口南京,古稱「升州」。
據古典中戰國楚威王嚴竣越後築城為疆,當時便稱』金陵邑」,爾後秦嚴滅六國改為「秣陵」並擴建至雨花台東側。
時至三國時東吳重建城邑並更名為「建業」立為國都,待東晉時續又更名「建康」。
然而隋文帝平陳攻入建康,竟將宮城市井毀於一炬,而使六朝繁華化為灰燼。
唐代時歸為揚州所轄後又重建並改名「升州」,因此城中市井皆屬新建樓宇,只有少數乃是末遭焚火波及的深院大宅。
時約未時之初由「秦淮河」的一艘竹蓬小船緩緩由「莫愁湖」之方劃至甫城外的渡口停靠。
未幾只見船逢內緩緩躬身步出兩名年約雙十,身穿同式小圓口斜襟衣衫長褲外罩羅裙,全身一白一赤,身軀玲瓏美妙,一嬌一俏的美貌仙女,腰際尚各懸著一柄與衣同色的長劍。
隨後,則是一位年約二十一、二圓臉笑顏,身穿深藍長衫腰懸一柄墨黑長劍的青年公子。
三人跨出船篷踏板登岸後,在船渡往來商旅商販的驚艷目光中跨步行往里餘外的城邑。
突見前行的圓臉青年回首笑望一路上如鶯脆啼不止的兩女說道:「婉兒、惜惜,你倆別再嘰嘰喳喳的笑語不止了,你們看路人俱都盯望你倆呢!」
「咭!賤妾才不理他們呢!公子,金陵邑乃是六朝繁華古城必定熱鬧非凡,咱們可否多待些時日?」
「嗯,惜惜你忘啦?金陵邑早已更名數次,如今稱為升州了,而且舊有城邑早已付之一炬,如今可是新建的呢!」
「哈!哈!好啦!不管新城舊城,咱們進城後先找個清靜客店落宿再說,由你倆去挑選宿處吧?」
兩女聞言頓時笑顏應是,並在眾多驚異目光中急行入城尋找落宿之處。
入城後只見大街兩側俱是百貨陳列令人眼花撩亂的商家,以及有店夥計在外陷喝迎客的茶樓酒肆飯堂客店。兩女精挑細選的相中一家內有幽雅闊院的酒樓,訂下一棟依池而建的獨棟雅房後,已迫不及待的要往大街游賞城內景色。
時至申未用膳之時。
三人正欲尋一飯館酒樓用膳時,突聽前方人聲嘩然行人奔走,俱是神色既憤且急的疾行而過,有些人則避人兩側商家內。
三人正心奇的不知發生何事時,身後一家販賣金玉古玩店內,步出一名年約五旬的長鬚老者急聲喚道:「三位公子小姐,還是俠進老朽店內避避吧! 陶霸王就要來了呢廠」降魔星君」蕭翎鈺心奇中正欲打探發生何事? 因此聞言立時率兩女步入店內,並詳問城內百姓為何如此心慌?那陶霸王又是何許人物?於是在老掌櫃的口中說出一番話來。
口口口原來歷任升州府尹俱是愛民如子的好官,便是現任陶府尹也如是,可惜陶府尹唯有一獨子竟在兩年之前身罹怪症久醫無效纏綿病榻年餘但在半年之前有一尖首禿頂佝僂老者毛遂自薦,將府尹愛子怪症醫治恢復,因此被大人奉養府內尊為上賓,但從此後本城便怪事頻起,常有年輕男女在入夜後便一睡不醒,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全身萎靡不振精氣虛脫的醒來,但卻莫名其妙的不知身遭何事? 怪事連連月餘之後,城中百姓繪聲繪影人心惶惶。但卻從未曾發生命案也未有人失蹤,因此難以報官追查。
尚幸本城士紳為安百姓之心聯合拜望府尹大人請求查案,但沒想到陶大人竟斥為妖言感眾,在無憑無據中從何查此無頭案件? 城內士紳無奈之下只得歎息而返,原本任其怪事頻生,但只要不傷人命便甚幸了。然而卻由城東北方的「棲霞寺」住持「空淨大師」傳出城內有妖邪為惡,並欲為百姓降妖除害。
終於在數日之後的一日夜裡,城北居民親見「秣陵湖」湖畔烏雲密佈,並有黑亮及黃光閃爍,尚依稀聽有尖嘯及木魚、佛號之聲頻響,令城北居民惶然不安。
直到翌日清晨才有膽大之人前往查看,也驚見「空淨大師」袈裟碎裂不堪的昏倒湖畔,身側尚有一隻扭曲成團的黃銅大缽及一柄斷成數截的禪杖,似乎歷經過極為凶險的劇鬥。
但萬幸的從此之後城內年輕男女便未曾再現異像,可是卻有府尹大人獨子竟率家將在大街上強拉壯男健女回府,多則兩日少則一日放出且贈五至十兩不等的銀錠自行返家,雖皆性命無恙.但卻都是氣血大損精神萎摩,可見府尹大人府中確有妖物隱身吸人精元。
本城百姓知曉此事後俱憤怒無比的擊鼓告狀,可是……唉!城內兵丁衛役皆屬陶大人所轄,豈容百姓狀告父母官?只要有人登堂上告必先責打三十大板再說,因此無人再敢擊鼓告狀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聽罷掌櫃之言已是雙眉怒挑的怒火填膺,已抱定為本城百姓除害之念。
站立一側的「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聞言之後也是勞容色變的叱罵不止;認為此妖邪的惡行已敗壞了天下所有靈異的聲譽,使得對靈異本就心畏的凡人更是厭惡駭畏,也因此使得善良靈異遭受無妄之罪,因此已誓要誅除此怪為百姓解消禍害。
一夜無事。
翌日清晨三人已打扮妥當用過早膳後,便精神奕奕的行出酒樓往北城府城大街閒逛。
三人在大街上逛游時不但朗笑嬌語且毫無忌憚的語出驚人,頓時引起路上行人為之側目視為怪涎不經之人。
但三人卻神色自若我行我素的突然折轉入一條小胡同內,似乎欲行捷徑穿往東大街時,突聽身後有人開口笑語道:「三位公子小姐請了,小的乃是尹大人僕役,今奉大人之命前來邀請三位至府邸一行有事相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止步返身,眼望身後已緊隨六名家丁打扮的魁梧雄壯大漢,立時拱手笑道:「啊?諸位大哥請了,在下三人初至本地並無相識,但不知貴府尹大人邀約有何事相商?」
六名大漢聞言卻面無表情的冷然盯望,接而才聽為首一人續又說道:「大人有請三位尚請移駕。」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望三人神色似是別有蹊蹺,但卻不動聲色的含笑拱手道:「諸位大哥,在下突遇大人邀約,但卻未備薄禮有失禮數,因此可否容在下至……」
但話未說完倏又聽為首大漢不悅的喝道:「公子,大人乃本地父母官,今吩咐小的六人前來請駕,莫非公子爺不識抬舉有意推托嗎?快請吧!」
「不,不……諸位大哥誤會了,在下……也罷! 在下從命便是了,不過在下兩位女伴乃是婦道人家可否容她倆先行回客棧?」
「嘿!公子爺不必煩心了,兩位小姐也在大人邀請之列,三人快請吧!若耽誤了時辰大人怪罪下來,那小的六人可吃罪不起喔?」
「這……好吧,就煩請諸位大哥引路吧!」
六名大漢三前三後的將三人夾在當中行回頭路,並穿過數條巷行折轉至一條可容廂車並行的石板路中,並在一處內裡林木茂盛的大庭院側門進入院中。
一行九人並未行往府邸大宅內,而是行往花團錦簇景色幽雅的偏院一棟雅致小樓處。
「咦?諸位大哥,這是什麼地方?」
「公子您別急,前面那小樓便是本府待客之處,自然你們也不例外,請進吧!」
「降魔星君」三人進入小樓後那六名大漢並未跟進,而是在外將樓門掩闔上鎖獨留三人在內。
「降魔星君」蕭翎鈺三人此時已知此樓便是妖邪隱身之處,因此皆心中有備有靜坐待變化。
不到片刻突聽右側廊道往上層的樓梯響起了一陣步履聲,接而便見一名皺面瘦臉禿臉而身軀卻寬胖略駝的老者跨入小堂中,身後尚有一位神色蒼白木然柔若女子的少年。
那老者一跨入堂內望見席坐椅上的一男兩女時,頓時面浮驚異之色,但隨即大喜的脫口笑道:「嘎!嘎!好!好!想不到尚有我道中人被引至此,如此甚好,看來我損失的道行不但能彌補恢復,說不定尚能增加不少道行呢!嘎!嘎!嘎!……」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聽那老者之言已然看出兩女來歷,可見老者的道行不弱,因此朝兩女領首示意後便對老者笑說道:「道友請了,道友乃是修煉之人自是知曉修行全憑己力方屬正道,若是仗恃道行盜人精元增功便已陷身魔道,雖然道友並未曾傷及一命,但仍屬天理難容之惡行,如道友肯聽在下相勸立時回轉隱修洞府永世不再害人,那在下便作主容你離去,否則就莫怪在下要為百姓除害了。」
那老者聞言頓時心愕得嘎嘎笑道:「嘎!嘎!嘎……你這小娃兒竟敢在本仙面前如此狂言?難道不怕本仙吸乾你的精元嗎?嘎!嘎!看你神光盈盈果然屬凡人中的精足氣盛之人,但眼前有兩個好陰鼎在此,你已不足取了。」
禿頂老者話聲剛落,倏見他口中湧出一團濃濃黑霧迅疾擴散瀰漫小樓內,接而便見濃密難見五指的黑霧中有兩隻巨長之物在樓內晃動,似在撈抓什麼似的。
咦?……怎麼都不見了?」
禿頂老者幻化的一雙巨長大掌在小樓內數度撈空,頓知不妙的正欲變化時,倏聽一聲清朗喝聲響起:「婉兒、惜惜定住他。」
「是!」
「賤妾遭命。」
隨著兩聲脆應倏見青白、赤紅精光暴漲凌盛,立使小樓內的黑霧有如晨霧遇烈陽迅疾化為灰煙消散無蹤,並顯現出樓內的眾人身影。
此時小樓內已盡被」八卦伏魔鏡」及「丹火珠」的精芒盡映當然也將那禿頂老者盡罩在內。
「嘎!嘎!想不到兩位道友尚有御寶之能?嘎! 嘎!此等廢物也在本仙面前獻醜?」
話聲中倏見他一雙手掌暴漲伸長,迅疾撈抓空際的鏡、珠,毫無一絲畏懼之狀。
「咦?……婉兒、惜惜功提十成。」
「是,公子。」
「遵命!」
急喝及脆應聲中果然立見青白、赤紅光芒暴漲凌盛,並且皆聚照向禿頂老者,使得老者也難以抗拒得縮掌退身。
然而那老者神色倏變,喃喃低語中,竟見他後背驀然湧升起一片黑光迎向鏡、珠精芒,而一雙巨掌則迅疾抓向「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
就在此時「降魔星君」蕭翔鈺已幻化至兩女之間,身軀散射出一團迷漫靈光護住兩女,並笑對老者說道:「原來是個黿龜精,你現在收手尚來得及,否則本公於一經出手可要打出你原形了?」
然而老者聞言卻不屑的冷聲說道:「嘎!嘎!本仙道法深厚,憑你三個薄淺道行的後輩便想奈何本仙?嘎!嘎!你們也嘗嘗本仙的厲害吧廠.「黿龜精」嗄笑之語一頓,立見他後背那片黑光竟然化虛為實的成為一片巨大龜殼疾罩向鏡、珠,將鏡、珠精芒湧罩得編成不足一丈的光團,且尚在逐漸縮小中。
另又見他尖突大嘴疾張,倏然噴出一團黑霧罩向三人,其中尚有一顆海碗大小的烏珠疾射向三人立身之處。
「哼!惡性難改的頑劣之妖,你當本公子無能治你嗎?」
就在降魔星君蕭翎鈺的怒喝聲中,立見一道劍光疾如迅電的凌空而起,北斗七星的七彩精光霎時暴射向老者身軀。
「啊?……」
「黿龜精」一聲驚恐尖叫中迅疾將罩裹鏡、珠的龜殼回收遮擋「乾坤伏魔劍」的北斗七星劍芒,但卻覺心脈一痛,數千年修煉而成的內丹竟被一條不知何時顯現的盤旋蛟龍伸爪抓住,已然再無法收回腹內了。
內丹驟失頓使他道行精氣受制,再加上精芒凌盛的北斗七星彩光罩射中,使得他再也難抗的逐漸虛萎,才曉得這貌不特異的年輕凡人才是修道靈異的剋星,但悔之已來不及了。
「妖孽現形!」
就在一聲大喝中,倏被一股有如九天暴雷的掌勁疾狠的擊在龜殼上,霎時打得他精氣大散腦中轟然,再也無能支撐趴伏倒地。
並聽一聲淒厲嘶嘯中烏光倏斂,已見地面上顯現出一隻足有八人圓桌大小的碩大烏龜。
也在此同時,突聽樓內樓外皆響起一陣驚異大叫聲:「咦?……這……這是怎麼回事?你……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此?——」
「啊?你……老田,我們怎會站在這裡的? 「咦?你們?……怎麼像做了一場夢一般……」
「喂?你們別吵,好像少爺在樓內呢?咦?怎麼還由外面上鎖了?……」
「少爺……少爺……您在裡面嗎?」
樓內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及「靈幻玉女」白婉兒「靈影玉女」楚惜惜,心知是「黿龜精」被打出原形後所施的迷魂大法也同時消失,才使得那柔若女子的少年及樓外六名大漢清醒回神,但一時尚難說明清楚以免駭及眾人。
因此蕭翎鈺立時以「定身術」制住了那少年及樓外六名壯漢,才放心的欲處置「黿龜精」。
然而此時那「黿龜精」已是雙目淚水滴流不止的似有悔悟之意,並聽兩女心有不願的歎聲說道:「它少說已有三千年的道行了,而且並非修煉邪道的邪妖,所以才不畏咱們的鏡、珠寶光呢!」,「是呀!看它被公子打出原形的模樣真可憐,如果它有悔過之心不如就饒了它吧?婉兒你說是不是?」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兩女之言,頓時笑說道:「怎麼?你倆對它起了同情之心?」
「公子,您看它似有悔悟之意,不如……」
「對嘛!婉兒姊之意賤妾也有同感,公子您就饒了它這一次吧?」
「為……嗯,其實它雖盜人精元增修道行。但卻尚有一絲善念不傷人性命,也因此我才打出它原形而未曾誅殺它,不過它仗恃道法迷人心智供驅策強健少男少女吸其精元,用以增修自身道行,如此邪心邪徑豈可輕饒?否則要對府尹大人如何交代?又對那些元氣大傷的青年男女如何交代?因此我欲收取它內丹做為懲罰,也可消救它往後必遭的劫數。」
兩女聞言後皆知公子所言有理,但黿龜精因小失大的損失了數千年修煉而得的內丹實也令兩女於心不願。
因此已聽「靈影五女」楚惜惜央求道:「公子,它固然邪念傷人而遭此報,但是眾多人受害也已成實,該如何令受害人得到補償或療復也應酌情考慮,因此惜惜之意……不如將內丹還給黿龜精,然後責由它另行施法彌補眾受害人的損失,如此或能消減百姓的憤恨怨心,但不知公子覺得如何?」
那「黿龜精」聽楚惜惜所言時,已是巨首連點意欲遵行,且另有心意的連連叩首示意。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後默望黿龜精」片刻,且內心疾思的有了決定,才沉聲說道:「嗯,既然如此我就饒它此遭,但卻要立誓歸我麾下,再過半年餘靈隱山莊即將落成,山莊兩側便是深澗山溪且可通大河,是個隱修的好地方,當可容它隱修正道且可與鵬精為伴相互照應,但不知黿龜精的意下如何?」
「黿龜精」聞言自是大喜得巨首連點以示遵從。
因此蕭翎鈺已含笑伸手將那顆烏黑內丹托至它眼前,待它張口吸吞入腹後才又笑道:「其實不說今日之事,若再過數月恐怕它便將有大劫當頭,到那時恐怕便不止損失內丹道行了,說不定尚要五雷轟頂而亡魂歸奈何了呢!今日若誠心歸顧我麾下或可減免往後大劫臨身之危,這還要看它是否誠心歸順了?」
此時「黿龜精」吸回內丹後道行已然回復,接而黑霧一湧已幻化出原先人形,並朝「降魔星君」躬身說道:「小妖立誓誠心拜在公於麾下受公子福萌庇護,如有違誓當遭五雷轟頂而亡,永世不得輪迴。」
「哈!哈!哈!好,如此本公子便贈號靈駝子,與鵬精的靈霄子,為即將落成的靈隱山莊護莊雙靈。」
「啊?靈隱山莊?原來公子早已洞察先機建成山莊,小妖深慶公子提愛能成為山莊一員。」
「哈!哈!哈!昔日為山莊命名時只屬無心之舉,然而如今卻逐漸顯現出山莊之內涵,實乃當初未曾料及之其實定數。好了,我們且將此地做一番交代便可離去了。」
於是在留書中只說明遊歷至此曾傷及百姓,如今悔悟所為願以二十萬兩白銀托請府尹大人代為分贈,作為受害者的些許補償以減少內心的不安。
從此,「升州城」便再無年輕男女遭受脅害精元喪失了
第二十三章 仗義救美
「蘇州」古名「姑蘇」,地處隋鑿運河「江南河」及「蘆州河」交匯之處,且西臨「太湖」,故而城內水道縱橫如網乃是有名的水鄉城邑。
在城內搭乘舟艇川梭較騎馬更為便利,乃是城內百姓十之八九皆有私用舟艇為進出之必須。
也因水道縱橫故而大小橋樑便多不勝數了,其中最有名的乃是「楓橋」及「寶帶橋」。
此時位於城西的「楓橋」之下,正有一艘小畫舫緩緩而過,順著左岸山坡上的「寒山寺」曲折轉西直往高聳可見的「尉鄧山」疾駛而去。
水道平穩無波舟行迅疾,約莫三刻之後便進入了「太湖」水域,而「尉鄧山」則偏於畫舫右方了。
畫舫上除了兩名水夫在下層搖擼控漿外,上層的雕花木欄內則擺置著涼席几椅供遊客休歇賞景。
此時有兩位身穿雪白、赤紅衫裙少婦打扮的美貌嬌俏女子正倚欄笑語著,並聽身穿赤衣的少婦低聲笑道:「咯!咯!咯!公子怎麼啦?到現在尚沉睡下醒?喂,小兔兒你昨夜是怎麼折騰公子的?竟讓公子如此疲累昏睡?」
「呸!呸!呸!鬼Y頭你少亂嚼舌根,這話你也好在這兒胡說?你也不想想昨夜可是我先罷戰的,後面全是你一人吃的怎說起我來了?」
白衣少婦滿面羞赧的嘩聲笑罵中.那赤衣少婦卻噘嘴嗤笑道:「咯!咯!你還敢瞞我?三更半夜的不知是誰緊抓我手腳不鬆口,尚口咬玉枕哼聲不止的?害得小妹手腳至今尚淤色未褪呢?喏!你看嘛!」
白衣少婦聞言立時面如朱染得雙手掩面呢喃嬌哼道:「啊……你……死鬼丫頭不和你說了,小心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偷吃棒捶!否則看我怎麼取笑你?」
赤衣少婦聞言正欲接口時,卻見尖首禿頂的老駝子手提著一隻小炭爐由下層行至,頓時禁聲吸唇示意,才止住了逗樂笑語,並肩行入後方的小隔間睡榻處。
口口口「洞庭涵村產梅花,後堡櫻桃楊梅盛。
梨花角扇著梨花,連林廣圃秋橘橙。」
「東洞庭山」的「天王寺」後方乃是一片花香沁人朱桃涎人的桃林,粒粒朱桃掛垂令人饞涎欲滴。
此時一位身穿藍衫腰繫長劍的青年公子信步賞景,且不時笑顏張望遠在數丈外相互追逐逗樂的一雙麗人。
「咭!咭!公於你看鬼丫頭嘛!……不! 不要……」
「咯!咯!看你小兔兒還敢不敢?還不快求饒?」
「啊……公子快救……咭!好,好妹子姊姊不敢了……放手……咭!咭!」
藍衫公子並不理會兩女的逗樂,依然漫步幽香怡人的桃林內,心情通意的游賞這別有一番品味的桃味。
突然耳聽右側響起了兩女的急叫聲:「嗨……公子,公子你快來……」
藍衫公子聞言也不知兩女發現何異事?因此立時疾如一道藍影幻化而去。
只見兩女正蹲身在一株約有合圍但卻枯斷三尺餘高的枯樹之前。
那枯木樹身泛黑頂端腐朽似是曾被天雷擊中過,但焦黑的樹根之下竟由離土數寸之處萌生出數只不到三寸的嫩芽,似已生機重生。
「公子這株曾被天雷擊中的桃樹,它原本是曾有道行的桃木精也!」
「公子,賤妾剛與婉兒姊至此時,竟發覺有股靈氣由此株粗枯桃木溢出,大概是這桃木精曾遭天劫臨身,但尚有一息生機未斷,爾今已生機重複了呢」
「嗯,雖不知它以往為何遭天雷擊中?但如今生機重萌可見它已踏入正途了。」
赤衣少婦聞言頓時面浮乞求之色的說道;「公子,既然它已重修正道便屬我道中人,您是否可助它一臂之力增進它的生機呢?」
「這……唉!你們當知天下靈異多不勝數,況且皆須憑藉毅力誠心苦修方能得道,如只求外力之助恐非正道,也恐令其有好高騖遠之心。」
「啊?公子您這不是在責怪賤妾姊妹嗎?人家不都是經您之助才提早得正果的?」
「哈!晤!小兔兒你別多心,其實你倆與我有緣,且為了行道江湖方便,才助你倆早修正果,並非每個修道靈異皆可有此緣份呀?」
但另一位赤衣少婦卻膩聲笑道:「嗯,公子,賤妾姊妹與您有緣才得並肩行道江湖,但您怎知桃木精與您無緣呢?否則您今日怎會在此遇見它?」
「哈!哈!哈!鬼丫頭少亂扯緣份,其實這只能說你倆與它有緣才能上應它的靈氣,因此……嗯,不過看在你倆的份上我就助它一臂之力吧!」
「真的?公子您真好。」
「太好了,賤妾謝謝您。」
「哈!哈!好了,以後少替我亂扯緣份便行了。
嗯,五行相生水生木,我正可用坎水墨龍靈氣助它增進生機。」
笑語中已伸手扶住焦木,並緩緩行功渡入一股靈氣滋養挑木,然而不到片刻便覺手觸之處有股麻意傳入手臂,頓時心奇得不知為何如此且收功退出數步。
而在此時,只見那半枯桃木竟由近土之處的嫩芽,迅疾伸長綠葉闊張,而漸粗的細枝也緩緩竄出分枝,使得枝葉闊伸約莫五尺方圓,可見生機已然盛旺了。
「咯!咯!咯!成了,成了。」
「公子您真好。」
就在兩女歡顏雀躍時突見地面湧出一股粉色香霧.並見霧內顯現一位身穿桃紅衣衫,圓臉霞紅身材豐潤的美貌女子朝三人福身拜道:「小妖桃木精叩謝公子化解了小妖被火雷禁制的道行,在此也謝謝兩位姊姊大力相助成全小妹回復道行。」
「咭?你……咭!咭!咭!好也,桃木精……嗯,我叫小免兒,她是鬼丫頭,那我們稱你小桃兒好嗎?」
「對,對,小桃兒,原來你道行未損哪?」
兩女在笑語中已托起小桃兒,而小桃兒忙又解釋遭:「公子、兩位姊姊,小妖在此修行原有七百餘年,本是與世無爭逍遙自在,然而卻在五十餘年前曾有一富賈見小妖艷形美好,便欲挖掘移回府邸私賞,如此豈不傷了小妖根本及道行?因此小妖憤怒無比殺害了十餘名工人及禍首,雖保住了本體未傷,但卻在一日大雷雨中遭天雷怒劈軀幹寸斷,只餘根處尚殘留一絲生機,尚幸原有道行未被擊散存於根處,歷經數十年的苦修才勉強將生機萌現,但甚難消解天雷禁制,尚幸方才經由福緣深厚的公子義助,天雷禁制竟在霎那間被公子破解無存,立使小妖道行破禁恢復生機盛旺,如今只要再勤修一段時日後必可使生機全復回復往昔了。
此皆公子之大思大德令小妖重生,若公子不棄小妖也願為婢侍奉公子。」
小名小免兒的「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頓時欣喜的拍手嬌笑道:」哇!好也,公子您看吧?小桃兒也跟您有緣嘛!您就收下她好嗎?」
鬼丫頭「靈影玉女」楚惜惜此時也笑握小桃兒雙手歡愉的笑說道:「公子,您就答應了嘛,如此賤妾姊妹也可多了一個伴嘛!」
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細望桃木精膚色白嫩身材豐潤,蘋果腦上雙頰桃紅,大眼瑤鼻櫻唇朱紅,乃是個極為嬌艷誘人的美姑娘。
但蕭翎鈺內心雖深為讚賞但卻搖首笑道:「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領了,要知你乃木槐化身但難離本體甚遠,並不適追隨在下遊歷江湖,因此實難答應姑娘之請。」
小兔兒、鬼丫頭耳聞公子之言立時醒悟事實,因此面含失望之色的望著小桃兒,似乎有無以為助的歉意浮顯於面。
而小兔兒白婉兒忽然靈光一現的脫口笑說道:「公子,如賤妾有法子使小桃兒與咱們相處一起,那您願不願意收下小桃兒?」
鬼丫頭楚惜惜聞言倏然一怔,但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轉後,也靈慧的知曉了白婉兒言中之意,因此立時笑遭:「咯!咯!咯!婉兒姊果然聰慧,既然小桃兒屬木魄,難離本體甚遠但如果咱們將她本體移植咱們即將落成的山莊內,一來可增加莊內景色,二來也可使她在莊內受庇修煉,三來也可使賤妾姊妹多個伴,如此豈不是一舉數得的美事?」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內心叫苦,但仍然意存拒絕的笑說道:「嗨!你倆可知她此時生機初萌,且移植時必傷其根本,如此必將傷及她道行,你倆豈能固一己之喜好而令她有損生機道行?你倆不許再起哄了。」
然而桃木精此時卻屈身下拜說道:「公子,兩位姊姊之議大有可為,一來小妖精氣道行大半幻化於身,只有小部分滋養本體,二來小妖道行尚可,可自行移根出土,只要在月餘之中移植便無礙生機,因此小妖願依兩位姊姊之議嘗試一行,如有任何損傷皆屬咎由自取絕不怪罪他人,但只乞望公子答應收錄小妖。」
「這……」
「降魔星君」蕭翎鈺猶豫片刻且沉思一會,似乎尚有不願之色的正欲拒絕,但忽又另有所思的脫口說道:「既然你等皆有此心而我若再不應允便顯得矯情了,人生際遇緣各有不同,以後是福是禍全在一念之間,我也不好堅拒桃道友的心意,只要你們商議妥當便是了。」
三女耳聞公子已開口應允,頓時欣喜得擁樓道賀興奮商議該如何遠渡千里之外的「王屋山脈」中? 卻未曾深思公子言中之意似乎別有隱憂未曾明說。
正當三女欣然笑語姊妹相稱的一一拜見時,倏聽空際響起一聲巨鳴,並見一片烏雲疾曳而下。
口口口「嗔?是…是鵬大哥也!」
「啊?公子,是鵬大哥來了呢!」
「咦?好大的鵬鳥,兩位姊姊認識它呀?」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聲便知是黑鵬精.但卻心奇它為何不在王屋山監管新建山莊而遠來至此?因此內心中已湧起一股不祥之兆,於是急喚黑鵬精落地答話。
「黑鵬快下來詳說來意?」
巨碩如一片烏雲的黑鵬精凌空疾曳而下,離地尚有十餘丈高時倏然化身鬢髮聳立的威猛老者落於桃林內。
並急朝「降魔星君」蕭翎鈺躬身惶急說道:「啟稟公子,小妖在王屋山監造山莊半年餘,眼見山莊建造順利進度超前大致已依圖完工,只餘一些景觀尚在佈置施工中,可是在數日前山莊七妖挑釁意圖阻止施工,因此小妖便與七妖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原本數戰皆勝但卻遭七妖羞怒合攻,因此被七妖聯手擊敗逼出山莊,小妖無奈之下只好順江尋訪公子,請公於即時返莊鎮伏七妖以利山莊續建。」
黑鵬精話聲剛落,芳心又急又怒的「靈影玉女」
楚惜惜已是怒火填膺的嬌叱遭:「哼,是什麼妖邪竟敢狂妄得阻止咱們建造山莊?公子,咱們這就趕回去,非將那些邪妖誅除不可!」
「靈幻玉女」白婉兒此時也是又急又恨得咬牙切齒罵道:「哼!咱們購地建莊從未招惹過何人,為何會有同道意圖阻止建造山莊?公子,咱們這就回去找他們理論,若是蠻橫無理職意挑釁那可不能輕饒它們!」
「降魔星君」蕭翎鈺雖不明為何會有妖邪阻止山莊建造?但以黑鵬精的道行尚無力抗拒對方聯手合攻,想必七邪也屬道行高深的妖邪,若不及早鎮伏驅退七妖,恐怕建莊工人將受妖邪迫害那便不妥了。
於是也不多問的立時朝三女說道:「婉兒、惜惜,你倆哲留在此間,待會合靈駝子後再自行返莊,我則先與靈霄子趕回山莊,一切待回莊再說吧!至於你們回莊途中切莫逗留惹禍,知道嗎?」
「是,賤妾遵命。」
「公子您放心,賤妾必定盡早趕回山莊。」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兩女應答也無意多言,立時朝黑鵬「靈霄子」喝道:「我們走!」
「靈霄子」聞聲也不答話,立即靈慧的暴縱而起且身軀已幻化出原形衝霄而上,而「降魔星君」蕭翎鈺竟也疾如迅電的化為一道藍影,後起先至的在十餘丈高空穩穩落在衝霄而上的黑鵬背上,隨即往北疾曳而去轉眼只餘豆大黑點消逝不見。
在地面上的「靈幻玉女」白婉兒、「靈影玉女」楚惜惜兩女,眼見公子已隨「靈霄子」疾曳而去,也芳心急切的忙與桃木精低語商議,似乎已有了定案之後便相互告辭分手,準備依約行事了。
口口口且說騎鵬北飛的「降魔星君」蕭翎鈺之行。
遙望上千里的距離在黑鵬振翼疾飛中,竟在兩個時辰後便已到達層層山巒延綿不盡的「王屋山」山脈了。
被一條深澗山溪分流環繞的兩層山峰,在狹谷口外乃是一片綠草如茵的草原,而在谷口處則是一片參天古柏林,如今已被確供成一排如屏林木橫列谷口。
在正中的兩株巨柏則已修砍成一座巨大牌坊,在橫樑上也已釘妥鐵環預掛橫匾。
進入巨木牌坊後乃是一片松柏林蔭夾道,石板皆是就地取材鋪平的石板路,寬敞得可容兩車並行。
約十餘丈長的石板路底端兩側,各有一棟尚在搭建的石基雙層木樓,石材木料散放四周甚為凌亂。
通過木樓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巨木成林的狹谷內,除了兩側近山處尚保有參天巨林外,正中狹長谷地竟已砍伐一空,只餘一些留待景觀之用的奇松矮柏散立各處。
空曠的谷地中石材木料凌散狼藉,有些地方尚挖出寬闊大深穴以及一堆堆的巖堆土石,但皆有木牌釘立註明蓮池、假山、水渠、涼亭等等的園景。
在遠處兩側山峰交連之處的山坡上,此時已聳立起一座寬闊石基三層木摟,看來似已完工只差未曾塗漆,但由遠方遣望已覺雄偉不凡了。
整個谷地中竟然不見有人施工及走動,但卻在右側山坡樹林內的工寮處,可聽見一些低沉畏懼的話語聲,想必便是那些施工工人。
此時由南方谷外天際迅疾飛至一隻巨碩鵬鳥,在谷地上空略一盤旋便往山谷後方的山脈處飛去,曳落在一座峰巔上。
「降魔星君」蕭翎鈺剛落至地面,已幻化人形的「靈霄子」已急忙稟告道:「公子,那七妖便是在大山深處隱修且聚集結交為友,平日皆在前方一座山谷內聚集。」
「哦?如此說來七妖聚集之處與咱們獨聳的山峰狹谷相距甚遠,大可相安無事互不干擾,為何它們要阻擾咱們建莊?嗯……你先去請它們出谷答話。」
「是,小妖就這去。」
兩座山峰之後的一處山谷內突被陣陣狂風勁勢吹拂得飛砂走石樹搖沙響,並聽一聲禽鳴巨響傳入谷內,霎時只見谷內數處湧起一片烏霧,接而便見有七名相貌各異的老者幻化現身。
並聽其中一老者怒聲喝道:「呔,又是那個不怕死的鵬精前來叫陣了,你們快去打發它!」
另一個黑面獠牙凸鼻的老者,此時朝一名銅鈴巨眼滿面刺須的老者說道:「大哥,那鵬精道行高深且是我們天生死對頭,除了您外小弟六人皆不是它的對手,只要一落單便有性命之危,因此……」
另一個大眼猴腮縮首縮腦的瘦小老者,此時也接口說道:「大哥,黑面怪說得沒錯,除了大哥不怕那鵬精外,小弟及百足怪、雙角怪、鐵甲怪、八腳怪那一個不怕它?也只有仗勢大哥虎威尚能合力出手擊敗它,否則小弟等怎敢輕易出陣?」
銅玲巨眼的「山君怪」聞言頓時神色傲然的怒叱道:「呸!長臂怪你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雖說它是你們天生剋星,但憑你們的道行合鬥它還怕什麼?」
正當七妖相互推托時,「靈霄子」已化為人形站立一山巔上大喝道:「呔!你等聽真,你七人阻擾我山莊建造且欲驅趕出山,如今我家公子已然返回,你等可要好自為之說個清楚,否則莫要怪公子生怒出手了。」
「山君怪」聞言頓時雙目一瞪的怒喝道:「呔!扁毛精,你也是身具數千年道行的靈異,為何自降身份供凡人驅策?如此豈不有損我道中人的顏面?不如你就脫身來此與我等結拜為友,自由自在的享樂清閒如何?」
「靈霄子」聞言立時不以為然的說道:「哼!你等道行皆在五百年之上,當知修道者莫違逆天機且邪心為惡,否則必有劫數臨身,爾等以往並無惡跡因此修道之途尚是平坦,然而修道者皆有身歷大小劫數之危只差遲早而已,絕非天機誤慢使爾等安然無恙,如爾等今日尚不悔思過錯逆天行事,哼!哼!恐怕今日便是爾等應劫之期了。」
修道靈異自是知曉天劫難逃之事,若有惡行劫數必至,因此鵬精之言頓令六妖內心忐忑不安的略有不寧之色。
但「山君」卻怒瞪雙目的叱道:「呸:扁毛精少危言聳聽,本仙修行七百餘年也曾遭遇數次劫數但皆安然無損,豈會被你出言聳嚇?況且我兄弟在山間隱修與世無爭,但卻遭你等為建造山莊引來了數十凡人侵擾了山間安寧,且時時獵殺我等同類危及生存,如此才是違逆天機斷人清修,你等才當天劫才是!」
「這……」
「靈霄子」沒想到「山君」之言也頗有道理,因此頓時愣然結舌得不知如何反駁?就在此時,倏聽一聲清朗笑聲由空而降:「哈!哈!哈!哈……道友說得好,此事誠如道友所言因建莊而擾及諸位清修,實乃在下未曾思及之過,不過在下建莊距諸位清修之處尚遙約百里且自隔一處,應無礙諸位清修,況且山莊落成後眾工人便將離去更無侵擾諸位之憂,因此在下尚請諸位道友暫且容忍些時日如何?」
七妖耳聞天際之音,本是驚怒得欲出言叱喝,但仰首望去時倏覺一片令道行虛浮震盪的北斗七星精光罩臨而下,頓令七妖渾身驚顫的以道行相抗。
然而倏又聽一聲如牛哞聲驚傳入耳,定神望去竟見一條數丈長的獨角蛟龍凌空盤旋,神態威凌的額頻下曳再升,頓使七妖震駭顫凜得渾身發軟一一現出原形趴伏地面動也不動。
竟是一隻黃斑巨虎、一隻約有人高的長臂金猿、及一隻巨壯的雙角山羊、身軀雄壯如牛犢的山豬、一條長有七尺餘的百足蜈蚣、一隻大如磨盤的八爪黑蜘蛛、還有一隻如面盆大小的巨蟹。
此時只有那吊額黃斑大虎尚能低吟咆哮朝天際蛟龍張牙舞爪,而其它六妖則趴伏地面捲縮一團的似在求饒。
獨角蛟龍神態威凌的震懾七妖後便緩緩盤旋而下,待眼見黃斑大虎尚敢咆哮舞爪時,立時凶怒的怒張巨口雷鳴四爪就探怒張欲抓。
「嗥……嗡……」
巨長的身軀威凌的聲勢,再加上先天上的相剋,黃班巨虎耳聽如雷龍吟及凌厲的四爪疾探而下,頓時心生畏意的夾尾伏地,再也不敢咆哮不服了。
跨坐獨角蛟龍頸背的「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七妖現形,立時含笑收起「乾坤伏魔劍」飛身落地,朝幻出原形的七妖笑道:「七位道友,在下並無意傷及諸位,只乞望諸位暫且容忍數月,待山莊落成後諸位道友便可回復往昔清幽修行無慮受損,往後大家也可成為近鄰相互照應,共同維護山間安寧以利清修,但不知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此時七妖俱是心畏懾服那敢出言頂撞?再加上對方語意和善並無傷害自己之意,如真如對方之言互相照應,那豈不是更能使七妖增加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無慮他方邪妖仗勢欺凌?七妖心有同感知曉有利而無害,因此俱是點首示意同意順從。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七妖懼已心服,因此內心大喜的笑請七妖幻回人形,無須顧慮蛟龍有傷害七妖之意。
並又笑說道:「諸位道友,在下當初擇此福地建莊且隨性取名靈隱山莊,但沒想到如今竟應驗莊名將有數位修道靈異隱居於此,再加上諸位道友為鄰,更令山莊之名名符其實了,因此在下願在山莊落成後歡迎天下靈異道友前來相交為益友。」
幻化人形的七妖聞言後俱是怔怔的沉思半晌,似乎唯恐如此一來必將擾及清修,但細思之後認為只要善意相交走動,多認識一些志同道合的益友也屬好事,因此便無異議的頷首稱好,並祝福山莊早日建成。
第二十四章 郎情妾意
「只峰夾翠谷,松柏遮碎帶。
鳥鳴青蔭內,魚游綠火歡。
芝瑤爭珍異,奇花散百香。
氰氳如樣雲,雕摟隱中現。」
「唐明宗」長與三年為乙丑年,月德合日坤三斷,乃一地靈吉日,祭祀開光入宅安香訂盟納采大吉。
一道翠帶山溪由大山深處蜿蜒下流,倏被一如屏聳巖一分為二環繞山壁,約莫數里方夾一片平原聚合為一,流逝遠方山谷之中。
雙溪匯流的平原綠草如茵,沿溪圍砌岩塊如一庭院,東側巖牆有一石樓高約五丈,四條鋼索吊扯一道木橋跨溪貫通。
草原三十餘丈遠處乃是兩山夾峙的一道山谷,谷中成排巨柏林立如柵,正中兩株剝皮上漆巨柏修成巨牌坊,橫樑鐵環上一片厚長木匾上刻「靈隱山莊」四個大金字。
坊下乃是石板大路可容雙車並行通往谷內,兩側皆是參天古柏為蔭,約十餘丈已至石板!路底可望見兩側各有一棟石基雙層木樓對峙,似乎是進入谷內的關卡小樓,但並無門禁。
通過兩棟木樓後眼前為之一亮,只見山谷兩側翠峰高聳,闊有兩里左右,並可由兩側松柏巨林中依稀望見洩泉如瀑碎珠四濺。
谷地正中花團錦族時花盛開,怪巖、竹籬夾道婉蜒伸入叉行各行,在兩座高聳奇巖間穿行而過,立見眼前是一激蓮池,一道石欄拱橋跨池而過,池內紫蓮飄浮游魚穿梭,另有一曲橋涼亭聳立池中,右側岸邊尚有兩艘小舟隨波搖擺。
隨著楊柳小道環池而行,忽見左側有一條四季花叢夾間小路通往一茅草涼亭,進入涼亭便見前方乃是數十座奇形怪狀態不一的石筍林.其間尚有漏漏流水順巖下流聚入一小水渠內,而石筍上竟植有一些不知名的奇花異草,有些尚綻放大小不等的奇花溢散清香。
穿過石筍林則是一片奇松異柏樹林,內裡尚建有一棟棟小木屋約有十餘,似可供外來之人隨性休歇夜宿。
穿過林內小屋又來至一片水波蕩漾的小湖邊,湖水乃是經由數條水渠引兩側山壁洩泉之水灌匯而成,湖內有假山五座,經由一道道小竹橋串聯,假山上皆有亭椅可休歇賞景。
湖內除了魚蝦龜鱉外尚有蓮菱浮萍隨波飄蕩,另有一醒目木為筏上搭竹棚的浮動竹筏可隨波飄蕩遊湖。
湖的另一方有一大片梅林,石板小道穿行其間賞梅沁香別有一香幽雅怡然的心境。
梅林之後又是一片怪巖林木之地,兩側則是古松巨柏林地,行至此時已可遙望前方有高樓雕欄顯現。
穿過石林立時眼前豁然開朗,且別有一番雄壯之感充溢內,只見一片平坦石板廣場足有三十餘文方圓,兩側有十餘株古柏散立外,已可見青翠山壁斜伸而上。
正面之方則在一斜坡上砌出四十九級石階,通至以巨石為基的寬闊三層高木樓。
以粗有兩人合圍的巨柏為柱,浸桐油木為壁,每層柱、簷、四壁皆雕有古色古香雕花且漆以丹紅、金漆,更顯得氣源非凡。
頂方青瓷琉璃瓦在陽光下閃閃生光,屋脊飛據雕景更為精緻,使整棟巨樓更顯得雄偉壯觀。
另在巨樓後方又是一處有水池假山花叢處處的小庭院,在山壁間尚有一個小山洞則不知內裡是何景象? 目樓右方山壁間尚有一道順坡婉蜒而上的數百級石階可登臨內峰峰頂。
站立峰頂逼望,只見內外四峰夾峙之中則是起伏不定寬窄不一的山窪夾谷,內裡也是蒼蔥青翠巨木成林,且有山泉小溪混強而流,並也在深崖危澗之處建有柵欄、木橋貫通深入。
當行至峰之巔外望後,只見山壁聳陡約有數百丈深,下方便是湍急溪流繞兩側陡壁流往谷口之方。
另在左側外峰的峰脊建有一棟石樓,內裡空蕩蕩的不知作何用途?而在右側外峰的陡壁下方十餘丈處,竟有一個約莫丈餘高闊的大山洞,內裡竟也婉蜒深入十餘丈,乃是「靈霄子」飛巡時發現的,正好可成為它棲息之處。
時約已時之初,突聽名為「靈隱樓」的巨樓內響起了一陣女子脆笑歡愉之聲,不多時已由高闊的樓門內步出數人行至樓前石平台。
為首的正是身穿寶藍錦緞長衫髮結公子巾,腰懸烏鞘「烏蛟劍」,滿面笑意盎然的「降魔星君」蕭翎鈺。
身後隨行的三位嬌柔、俏麗、美艷的美仙子,正是身穿雲白衣色小名小兔兒的「靈幻玉女」白婉兒,身穿赤紅小名鬼丫頭的「靈影玉女」楚惜惜,以及身穿桃紅的美艷桃木精,此時也有了小名桃兒且被蕭翎鈺取號「靈香玉女」桃倩影。
三女除了衣色不同外腰際皆也懸配與衣同色的古樸長劍,除了「日精月魄」雙劍已熟知外,小桃兒所配的則是劍鞘淡粉而劍身則泛黃的長劍,其出處乃是以桃木凝脂(與松脂琉璃相似)所淬煉成的一柄「黃璃劍」。
三女俱是明眸巧睞嬌美秀麗,身材玲瓏豐潤各有千秋,實乃人間少見的絕世美人,看在蕭翎鈺眼中更是內心歡愉得笑顏難止。
三女身後則是身穿墨衣的兩名老者.左側乃是鬢髮聳立神態威凌的「靈霄子」彭浩天,右側則是禿頂瘦面身軀矮脖微駝的「靈駝子」桂滄海。
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已將腰際的「蛟劍」執出,並朝蛟劍沉聲說道:「烏蛟,今後我未出莊時,你皆可現形盤騰谷內,但不可遠離谷外,也不可與各道友衝突,而靈隱樓樓脊及門柱皆可由你盤捲休歇,峰谷各處也可擇地為穴,但如有違逆或傷及道友,我必將你續化劍身永不復形,去吧!」
話落後立時口中默念右手並指疾點劍葉。
霎時只見一道烏光劍影衝霄而上,隨即扭蠕化為蛟形暴漲成一條五丈餘長的五爪巨蛟龍凌空盤騰龍吟連連,狀似極為興奮。
就在此時突見東側峰外凌空飛至七道烏雲,井迅疾化為七團黑霧曳落「靈隱樓」前的廣場中,正是以山君為首的「太行七友」。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之下立時哈哈笑道:「哈!哈!哈,七位道友錯過了本莊開莊大典,但此時前來也為時不晚,從今後本莊將供各方道友自由進出,但唯有本樓非請莫入。
另外本莊尚立有莊規供各方道友遵守,只要不違莊規且七日便離去者便可任意自由進出而不加干涉,若有同道欲久留莊中則另有莊規規範。
至於在本莊不理莊規或傷及道友時,本莊則另有罰則,輕者逐出或略施懲戒,重者逐出永不接納或視情重罰,至於詳情可在樓前左側石碑詳觀便知,諸位道友請自便吧,」
「太行七友」聞宮立時一一應聲且祝賀「靈隱山莊」之落成後,才相偕在谷內欣賞各方景色。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七友離去後,又笑望「靈霄子」及「靈駝子」說道:「你倆也無須常隨我身側,除了每日卯、酉之初前來樓內商議莊務外,余時皆可自行隱修精練道行,你們去吧!」
「是,小的遵令。」
「遵命,小奴去也!」
「靈霄子」及「靈駝於」聞言立時雙雙應是,並各自疾幻而去。
「靈霄子」乃是幻回原形疾飛右峰之方竄入陡壁間的洞府內,而「靈駝子」則幻至谷外山溪顯出本形游至左峰腳下一處溪水湍急的深處水洞內,進入一個黯深無水的濕洞中隱修。
「降魔星君」蕭翎鈺也在三女的嬌笑脆語聲中行入樓內,並順手將「蛟劍」劍鞘懸掛於大堂內的一根巨木柱上,可任由烏蛟幻化劍身歸鞘。
七人穿堂過廊行至樓後小庭院中,只見山壁間洩流的小水瀑下乃是一泓潭水,離水潭不遠的一片花圃中,有一株粗矮的桃樹枝葉茂盛,正是由「太湖東洞庭山」移植而至的「靈香玉女」桃倩影本體。
此時突聽「靈幻五女」白婉兒咯咯笑道:「咯! 咯!咯!公子,在此後園內乃是賤妾姊妹無拘無束可任性戲耍之處,尤其是這潭水清涼無比正是暑夏戲水的好地方,公子您要不要試試?」
「靈幻玉女」話聲剛止,突聽「靈影玉女」楚惜惜嗤笑說道,「嗤!嗤!小兔兒你別說了,昨夜有人在樓上窗台偷窺咱們戲水呢!」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面色略澀的急忙解釋說道:「惜惜別胡說,我本是要喚你三人上樓莫要貪玩而怠於修練道門,並且準備將前些日子我遠行秦山所獲的東木青龍靈脈精氣,灌輸部份給小桃兒供她增進道行,須知你三人只思戲耍而未聞我的呼喚上樓修煉,我還準備罰你們呢!」
「啊?公子,賤妾姊妹只是因忙亂一日身有汗溫且沾了不少塵埃,才入潭清洗而已嘛!您幹嘛要罰賤妾姊妹?」
「就是嘛!這些日子那天不是整理竟日且趕在今日開莊前收拾妥當?疲累了月餘只不過是浸泡一點點時辰您就要罰呀?哼!公子最沒良心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本只是遮羞之言,但卻遭婉兒及惜惜埋怨,因此立時笑說道:「唉,好啦!好啦!算你們有理,縱然是你們有何過錯該罰,但你倆又何曾讓我罰過?唉!真拿你倆沒辦法!」
三女聞言且見公子莫可奈何的表情,頓時芳心竊笑不止。
「靈影玉女」楚惜惜蓮步輕移將身軀緊貼公於扭揉且膩聲嗤笑道:「嗯……公子您別生氣嘛,人家那天不是忙裡忙外的?而且……而且夜裡尚要服侍您,當然累得無暇修行嘛!況且人家每日跟著您有依靠無憂無慮,還修什麼金丹仙道嘛?」
楚惜惜此言一出頓令白婉兒及潘香挑兩女滿面羞紅的啐聲不止。
尤其是「靈香玉女」桃倩影自從本體被移植至此後,被兩位姊姊半強半勸的與公子合體雙修後,雖也嘗到了那種令自己又羞又慌又驚又畏,且又有些又喜又思的美妙感覺,但總是心慌意亂羞意盎然的不敢與公子獨處。
因此耳聞惜惜之言後,立時想到公子那話兒及那種令人難以自制的美妙感覺,霎時全身有如虛脫一般得酸軟茫然,竟不由自主的輕聲呢喃道:「婉……婉兒姊,小妹全身……不行了,要回本體休歇才行……」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一怔。
只見她原本便豐潤霞紅的艷容,此時更是有如熟透了的小桃兒,而且渾身發燙且散溢出一股蜜桃幽香,令人聞之心怡氣爽,尚不知她為何會如此時。
卻聽「靈影玉女」楚惜惜語出驚人的叫道:「唉呀?小桃兒你是怎麼了?為何全身發燙鬆軟要香消玉殞了!公子,公子您快帶小兔兒上樓施功給她一些精元靈氣護住她元氣吧?」
「靈香玉女」桃倩影聞言一驚,更是心慌意亂羞赧滿面的嗔聲急哼道:「啊……不,不……依姊,小妹不是……公子不要……小妹沒……沒事……」
然而嬌俏的楚惜惜卻正色說道:「嗨!小桃兒你身子不適,若不及早診治傷及根本那可不妙喔?再說剛才公子似早有預知的曾說要灌輸部份靈脈精氣給你,因此還要聽公予的話才是,好了你別推托了,婉兒姊,你快幫我扶小桃兒上樓吧?」
「靈幻玉女」白婉兒耳聞鬼丫頭之言卻不知是真是假?但卻眼見公子竟搖頭歎息的行往樓上,頓時以為公子心生不悅,因此急忙喚道:「咦!小桃兒你還推什麼?公子都氣得登樓了呢!」
桃倩影聞言一驚急望向公子背影,雖芳心知曉自己方才是怎麼回事,但卻羞得難以開口解釋,於是被兩女一拉一推的登臨頂樓慌顫入房。
整個寬敞的頂層正中是寬大的起居容堂,左側乃是一間大書房,內裡尚聞出一間練功密室。
右側的一條廊道通往一間極為寬敞且雅致舒適的大臥室,但內裡並無床榻,只在磨花石板上鋪有一層厚毛毯,再鋪上厚軟絲絨及一層毛絨,便成了足可容七、八人同臥的寬大臥床,乃是三女居宿之處。
在客堂之前朝向樓背的一間樸素清幽房室內,簡單的床、幾、桌、椅外只有一個力櫥櫃,內裡則是一些珍貴的殘卷古藉,此室便是蕭翎鈺的臥室。
此時蕭翎鈺已從櫥內取出一卷手稿步出房外,正好與嬉鬧逗樂上樓的三女相遇。
三女眼見公子時立時收起笑鬧神色,但依然各有逗樂、羞澀之色浮顯於面。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望三女本欲開口,但隨即搖頭歎息一聲才說道:「好啦!體們別逗了,這卷手稿你們拿去仔細研練,習成之後對你們護身道行極有助益,並可抗拒一些邪法侵害,如果小桃兒習練不適時那就莫逞強習練,需待道行精固不浮方能習練此道門道法。」
三女聞言這才正經的接過翻閱,只見手稿中竟是一些道門施法咒訣手訣,內裡已然註明訣咒施展精要及忌諱。
「咦?……公子,這些是……」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白婉兒疑惑之言頓知其意,因此立時伸手按耐的笑說道:「雖然你們屬靈異之身,可恃道行或化身自衛傷人,但道門中全然靠自身修煉的道行以及符錄驅妖護身,且每每皆是道行不弱的靈異被道長收伏或驅退,可見道門符錄的威勢了。
如今你們皆已習練伏魔金丹,婉兒及惜惜也已能御寶護身了,但總不能時時御寶屈人,總得習些簡易道法,一則用以略施小戒之用,二則可熟習道法以備進階深習。
婉兒及惜惜我甚放心,唯有小桃初習伏魔金丹逐漸煉失,那就有違我傳你伏魔金丹之意了。」
三女耳聞公子的解說,這才恍然大悟公子的用意,而且白婉兒及楚惜惜倏然靈光一現的思及一事,但卻難以相信真假而未曾說出。
至於「靈香玉女」桃俏影此時也已明瞭為何公子有了兩位姊姊陪侍身側,尚時時與自己合體雙修,原來竟是為了要協助自己精固道行再習練道門道法用以自衛護身。
當她深悟此中因由後,更細思兩位姊姊原本道行只高出自己兩百年左右,但如今不但已能御寶自衛,甚而從不曾見兩位姊姊幻出原形,看來皆是因公子常協助兩位姊姊修嫁道行之故。
如自己也能修至兩位姊姊境界,那麼或可與本體逐漸減少牽連而能遠行無憂了。
「靈香玉女」桃倩影有了如此深思後自是一改方才羞怯心慌之色,不再對那件事有羞慚之心了。
是夜,在三女臥室內,不時聽見一些顫語輕哼及嘻語呢喃聲,接而便是浪聲浪語尖狂蕩叫聲好不驚人。
白婉兒心性嬌柔純真,事事皆隨心順性而為,對於閨房享樂也處於被動,雖也能暢歡但卻不似楚惜惜能盡情享樂。
楚惜惜心性黠俏開朗,對閨房之樂則能隨心所欲任性而為,因此每每見她頻頻變換姿勢且不時的扭腰擺臀樂在其中,好似曾精習素女功似的,故而每每俱是舒爽得狂亂尖叫樂在其中。
至於桃倩影生性嬌媚,但卻因初嘗合體之事自是心慌羞怯,那還敢浪哼尖叫有失額面。
但晌午的一番深思之後已然心境略寬,不再視閨房之樂為恥而能坦然接受。
但是她對閨房之樂初嘗未久,難以明瞭鬼丫頭為何狀似痛苦尖叫,但卻又樂此不疲的時有主動求歡之舉?當桃倩影身受公子愛憐之時,時聽鬼丫頭在耳旁嬌笑低語指導如何換變身姿如何頗勢扭搖挺頂夾吸? 初時尚羞意盎然的埋怨鬼丫頭碎嘴聒耳,但沒想到偶或依言而動時,竟然覺得甚為舒爽別有一番滋味。因此便嘗試施用,果然嘗到了以往不曾有過的極度舒暢感,終於漸入佳境連連享受到數次恍如升登飄縹仙境中的美妙滋味。
當桃倩影嘗到了如此美妙享樂後,竟是一反以往的羞怯,化被動為主動,盡情的嘗試各種不同方式以求登仙之舒暢感。
如此一來反倒使得楚惜惜愕目怔望,認為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沒想到小桃兒竟一反常態極盡所能的享受歡樂,尚幸自己曾在道書中習得固精鎖陽不思不走之功,因此也無慮元陽輕洩,反倒是三女連連狂洩的元陰皆無遺漏浪費的盡吸煉化,使體內亢陽剛氣能得以龍虎相交坎離相合。
直待三女皆是香汗淋漓鼻息粗喘,全身疲累瘓軟的盡興而止後,蕭翎鈺才將蓄勢待發的元陽灌入三女體內,並囑咐及時調息煉化用以增進道行。
第二十五章 誅收玩石
「靈隱山莊」自開莊至今已近半年,除了「太行七妖」外並無各方靈異道友到訪,因此山莊中極為清閒安寧,使五靈甚為逍遙自在,希望永生永世都能如此安詳無憂。
尤其是三女在這半年中,每日勤修道行且經由公子之助,如今道行增進精淬不少且更為嬌艷亮麗紅光滿面,與往昔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靈隱山莊」雖未曾刻意傳出願結納天下靈異的訊息,但卻經由「太行七友」之口曾告之同道好友,也有不少靈異相傳得知。
然而卻因為年前曾有一則謠傳對「降魔星君」極為不利;因此少有道友願前往拜訪,其中也有心存好奇的靈異結伴探望真情如何? 但沒想到山莊天際溪流樓宇竟有道行高深的鵬精、黿龜精外,尚有雖非靈異但卻是有數千年壽命的蛟龍護莊,加之蛟、鵬、龜俱是蟲、獸及水中物的先天剋星,莫說招惹了,便是靠近些便膽顫心驚全身發軟。
那還敢入莊拜訪?只能在遠方遙望片刻便盡早離去了。
但終有些道行高深的木石靈異冒險入莊一探究竟,果如傳言皆未曾遭到任何盤問阻擾能隨興盡遊山莊景色,直待見到「靈隱樓」前的石碑,詳觀後已確知山莊果如傳言可任由靈異道友入莊,只要遵守莊規戒條便可安然無恙的停留七日,若有道行淺薄無能自衛的修道靈異尚可依規請托入莊庇護安心修行。
從此後」靈隱山莊」接納各方靈異道友的宗旨及莊規立時在地靈界廣傳開來,而使「降魔星君」的名聲更是顯赫一時。
不過也有些議論猜測謠傳於外,認為「降魔星君」此舉別有用心另有企圖,否則怎會將苦心經營的修行之地容外人任意進出而無怨?謠傳有善有惡何真何假?但是已有靈異道友結伴而至,並依禮拜望莊主「降魔星君」蕭翎鈺。
賓主相見後自有一番客套才話入正題。
當到訪的眾靈異確知「降魔星君」體察天機,願結交天下靈異共勉修行正道,以利地靈界祥和無爭,絕無任何不良企圖後,立使到訪靈異歡顏結交,願盡一己之力協助「降魔星君」誘導邪靈改邪歸正。
從此之後果然使「靈隱山莊」的名聲大噪遍傳地靈界,知曉「降魔星君」確實心無邪念,因此已有不少靈異前往投靠請求庇護。
然而莊規中註明為免山莊無處容納過多道友,因此只收容百年之內道行,生性柔善無能自衛,且無害道友的修道靈異,但若曾犯過惡行者則推拒在外不得托庇山莊之中。
於是不到一年,山莊內已處處可見生性溫馴的鳥獸徜徉山莊各處,竟然恍如一仙境樂土之地。
但是天生萬物各有其生存及相容之處,遠由盤古開天至今為生存或為護雛而撲殺異類者乃是生存的不變法則,甚為世人為了保家衛國同類相殘也歷代皆有。
如此之塵世,如此之法則,怎可因殺害異已便屬邪道?何者為善為惡?豈可因殺生而判定?譬如「山君」乃是肉食猛獸,它除了撲殺異類為食方能生存,怎可強求它食五穀而生存?反之,牛馬羊鹿之前無嫩草,只有鮮血淋漓的肉食,而它等能否生存?雀鳥為善猛禽為惡?難道雀鳥不食蟲螻為生? 如此的生存之道又豈是一個」降魔星君」或一些正道靈異便能判異類為邪?如此豈不違逆天機? 因此「降魔星君」蕭翎鈺所定下的莊規也引起不少修道靈異的爭議及不滿怨言,更種下了仇視及對抗之心。
尚幸「降魔星君」蕭翎鈺直覺所誤後,立時有所解釋以平眾怒。
因此每有道友到訪便虛心解釋道:「靈隱山莊初建之時原為自居,後因天機緣法身周擁簇修道靈異,故而誠心結納各方道友互勉,但為保山莊和諧不染血腥邪氣,方定有莊規為消救血腥穢氣,避免天劫五雷臨莊。
至於天生萬物各有生存之道,在下自是無意干涉且依此判定善惡,莊規所指乃是意圖違反天機圖利自身的惡行本莊概不接納,尚乞各方道友見諒!」
然而有一天,有十餘名道友拜莊時耳聞蕭翎鈺之言,忽有一道友怒聲喝道:「呔!黃口孺子此時何須違心而言?本仙曾聞數十道友忿生之言,爾等自恃道法高深且有凶靈為助,視天下靈異為無物自定善惡準則,且恃功誇言驅除異已甚而打散道行為懲,本仙倒要試試爾等憑恃何物敢如此囂張狂傲?」
在場眾靈異循聲望去,只見後方有一名白淨儒生面色倔傲的挺立怒視,並有絲絲黑紋逐漸浮顯於面。
「咦?是『石道人』。」
「啊,原來是石道友也來了。」
「道友,方才姜道友所言甚為中肯,你……」
「喔?原來是他?……哼!有好戲看了,咱們讓開些!」
眾靈異大都知曉此白淨儒生乃是「藍田」一塊吸食日月精華,已有三千餘年道行的「玉石精」,但因曾殘害同類道友吸其精髓道行,故而道行極為高深少有人敢惹。
「玉石精」本就自恃身為玉石毫不畏懼蛟龍及鵬、龜,道行也達四千年且煉有法寶,怎會在乎眼前的一個凡人?因此有意出頭挑釁並在眾道友之前顯現本事。
此時「降魔星君」蕭翱鈺也已看出「玉石精」心意,但並不動怒的依然笑道:「石道友且莫生怒,在下辭不達意令眾道友誤會實乃在下之過,然在下之意確是為保山莊祥和安寧而訂此莊規,但卻無礙眾位道友原有之修行,因此石道友又何須生怒?」
「哼!爾等山莊莊規為何自是與本仙無礙,然而其含意卻辱及本仙及眾多造友,因此本仙看不慣爾狂妄自大之態,要教訓你一番以平眾同道生忿之心!」
站立一側的「靈霄子」彭浩天聞言頓時雙目怒睜的叱喝道:「玉石精!我家公於何曾狂妄自大?怎容你如此妄加誣蔑?本莊不歡迎你這惡靈,你請吧!」
「玉石精」耳聞「靈霄子」之言,頓時面浮不屑神色的笑譏遭:「嘿!嘿!嘿!道友也有數千年的道行且獨霸一方,沒想到卻自甘低賤聽命一凡人孺子,如此豈不令天下靈異遭友蒙羞?依本仙看道友還是盡早離去追遙自在才是正理。」
但此時卻聽「靈幻玉女」白婉兒怒聲嬌叱道:「呸,無知頑石,大家公子秉承天機而至,上體天心下體地靈,方盡一已之力建此山莊以護弱小道友安心修道,且可供將臨四九天劫的正道道友暫避五雷天劫,頑石不體公子善念也罷,竟然敢大言不慚的惡言挑釁?你當我等無能治你嗎?」
此時另一方的一位皓髮紅帽的古稀老者突然開口打圓場的勸說道:「石道友休怒,蕭公子實也並無惡意,石道友有此誤會乃外間訛傳之故,因此石道友莫要聽信而惹出無謂之爭,還是休矣!」
但「玉石精」聞言卻大刺刺的傲色冷哼道:「哼! 哼:哼!老鶴少管本仙之事,憑本仙身歷乾坤數千年且歷經數十大小天劫皆無損於本仙,也因此深得同道敬重視為主事,因此本仙豈能漠視此孺子脅嚇道友而無動於衷?故而想充當一劫試試他如何能佑護此莊敕消劫害於無形?」
四周圍觀眾靈聞言倏然一怔,俱都有些茫然的思付著是否真應了「玉石精」之言是個天意難違的劫數? 莫說是四周眾靈了,便是蕭翎鈺等人也怔思「玉石精」之言,莫非山莊真是要經此一劫方能屹立而存? 「降魔星君」蕭翎鈺思付及此,已然收起了息事寧人之心,且伸手制止了身後五靈的怒火。
才朝四周眾靈異笑道;「諸位道友,誠如石道友所言今日該當本莊有此一劫,或可說是石道友秉天地孕生吸取日月精華修成正道,然而卻在道行將成化石為玉時,竟然身歷魔劫而淪入魔道,脅害同道吸其道基以利自身,但已是玉石蒙瑕黑紋浮散淪為邪靈,本公於雖不敢自視應天施劫,但卻想試試能否毀去石道友道基令其重新修煉?」
然而此言一出頓令「玉石精」怒火暴升得忍無可忍,驀然暴喝叫道:「無知小於狂妄自大,且看本仙打出你魂魄化為遊魂!」
暴喝聲中倏見「玉石精」手中疾射出一道白芒罩向蕭翎鈺。
「降魔星君」蕭翎鈺見狀尚未及還手時,倏聽身後響起兩聲嬌叱:「叱!頑石莫狂,接我法寶!」
「無知頑石找死,看寶!」
隨聲只見一青一赤兩道精芒驟迎自光,霎時三道精芒大盛的凌空相迎,將空際映射出綺麗光彩。
然而三道精光卻令莊內一些道行薄弱的禽、獸皆走散一空,一些道行高深已能幻化的靈異雖自恃道行高深,尚能抗攝那三清道門的鏡、珠法物,但依然神色驚畏。
就在此時突聽「降魔星君」蕭翎鈺沉聲道:「婉兒、惜惜收寶.待我服他。」
喝聲剛止立見青、赤之光驟退黯淡,但那遭白芒卻乘勢疾罩而下。
並聽「玉石精」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彫蟲小技尚敢在本仙面前獻醜?納命來吧!」
四周靈異眼見青、赤精光斂消,頓時內心慶幸無損道行時,卻驚見白芒疾迅罩至「降魔星君」等人頭頂丈高之處,正自心驚。
卻見「降魔星君」笑揚左手掐五行訣,猛然朝白芒如抓物狀的連連抓握,而右手則虛空連劃丹錄指向白芒。
霎時只見自芒逐漸暗淡的顯現出一粒約有雞蛋大小,雪白如玉且浮閃朦朧玉光的玉珠,竟是「玉石精」全身精髓孕育而生的「石心玉髓珠」。
「玉石精」倏覺心脈震盪並見珠光淡消,霎時心中大驚得驟增道行御使「石心玉髓珠」罩向「降魔星君」,而右手倏又疾揚打出一團白茫茫霧氣罩向對方身軀。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之下立知是「玉石精」的精氣,若被罩中道行低者即將身化頑石,因此雙眉一皺的也疾揚右掌擊出一記「天雷掌」中的乾位「天雷勁」。
霎時只聽一聲天雷暴響,雖無勁氣卻將那股白氣震得狂飄四散化為烏有。
「咦?孺子果然有點道行,再接本仙仙氣。」
「玉石精」額面無光的一聲怒叱,倏又連連擊出兩股白茫茫霧氣罩向蕭翎鈺。
然而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心生怒意,突見他左手驟收,立見那「石心玉髓珠」疾射掌心,而右掌迅疾拍出一記離位「火雷劫」,霎時一般炙熱如火的勁氣疾迎兩團白霧,霎時有如晨霧突遇烈陽化為烏有隨風而逝。
尚不待「玉石精」出招,蕭翎鈺已大喝道:「你也接我兩掌試試!」
喝聲中右掌已連連擊出震位的」震雷勁」及坤位的「坤地勁」,一前一後的擊向「玉石精」。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本認為天下靈異俱都畏懼天劫五雷,因此數招皆以「雷」為主迎擊對方.然而沒想到「玉石精」卻毫無畏色且無礙於他。
而「玉石精」雖也心驚眼前凡人竟能擊出有如天雷般的氣勁打散自己精氣所發的掌勁,但他仍自恃道行高深毫無忌憚的出掌迎擊。
並獰聲喝道:「怕你不成?」
但是他萬萬沒料到掌勁乍迎時倏然全身一震,竟被對方掌勁震得精氣浮動,接而心脈一震,竟見自己的法寶「石心玉髓珠」已落入對方手中。
內心震駭中正欲暴增道行御收法寶時,倏又發覺對方接而而至的第二掌竟毫無阻攔的穿透自己掌勁灌人手臂,立使手臂如遭雷擊酸麻無力,更令他心駭的是體內精氣竟然不由自主的狂溢而出傾著手臂溢往對方附身不斷的勁氣中。
「啊?……」
」咦?……」
突聽兩人各自驚叫一聲,竟然有如定身當場的忙立不動,拳、掌招式已止,但兩人之間竟有一般無形氣勁相連氣機相通,使得「玉石精」體內精元不斷溢注「降魔星君」體內。
「玉石精」神情大駭得連連施功收回,但卻無能為力止住毫無停頓之勢的精氣外溢。
而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也是內心震驚的收功欲退,但沒想到那無形勁氣竟如絲如線的緊緊聯繫兩人氣機,使得如涓流般的陰寒精氣不斷溢注體內,因此驚愕得不知為何會發生如此怪異之狀。
一怔愣一驚恐的靜立不動,卻令四周眾靈異心奇兩人為何止招罷手?莫非在以神相抗嗎?否則「玉石精」怎會未出招卻神情駭畏冷汗直流目射哀求之目光? 心疑且奇的連連張望兩入神色,卻依然不見有何舉動之勢,但「玉石精」已全身顫抖得面色泛灰並現出乞饒之色,不問可知「玉石精」已敗象成實了,但卻不明為何「降魔星君」尚無開口罷休之意不到片刻,眾靈異只見「玉石精」身軀如幻連連閃動出一塊玉石形體,似乎即將顯出本形了。
就在此時倏聽「降魔星君」蕭翎鈺驚喜的大叫道:「啊!我明白了!」
在此同時倏見眼前白霧驟湧即消,「玉石精」已然化為一塊通體灰白尚閃爍出精光的一塊人高巨石佇立未倒。
「噫……」
「降魔星君」蕭翎鈺驚望玉石倏然一驚,頓時內心有愧的環望四周靈異道友,眼見有人面無表情有入神色欣喜,但也有入神色忿恨畏懼的緩緩退身。
心知自己無意中已毀去」玉石精」的八成道行,但實是自己無心之過,況且也應驗了自己方纔之言,可謂是天意難違要「玉石精」遭此大劫。
於是神情嚴肅的環望四周且沉聲說道:「諸位道友莫驚,諸位當知玉石精所作所為,它本是行天地精氣孕育而生,爾後吸取日月精華修行得道,若是它依然修行正道則將脫胎換骨化為白玉,然而卻身歷魔劫而未能悟劫,以致身入魔道殘害同道吸其精元增進自己道行,也因此淪入邪靈未能登臨仙道,雖然它今日應劫喪失八成道行,但仍保有昔年吸取日月精華的大半道行,從今後佇立本莊重修正道,必能再回復以往根基且不再淪入邪靈,此乃大幸之事,否則有朝一日它必定再遭大劫臨身石化為泥永不輪迴了!」
眾靈異沒想到道行高深的「玉石精」在出招未十,竟然如此輕易的被「降魔星君」打敗道行化出原形,因此俱是又驚又畏得無人敢言,只是默然互望各傳心意了。
而此時候又聽「降魔星君」續說道:「諸位道友當以玉石精為戒,要知天道天機天劫無時無刻不在,只差遲早應劫而已。至於往昔如有違逆天道殘害同道者,恕本莊無意接待,若有隱瞞續留者一經查知那就莫怪在下要出手懲戒了!」
話聲未落,倏見四周眾靈異中暴射出數十道青、黑、赤、白的光影及霧團往四面八方疾曳而去,只餘二十餘名滿面正氣神色樣和的道友依然佇立未動。
「降魔星君」蕭翎鈺一雙閃爍精光的雙目環望之後已揖手笑道:「諸位道友受驚了,尚恕在下招待不周之過,依如在下先前所言,本莊可任由諸位自由進出面不干涉,庭園內之木樓也可自行擇居,唯有靈隱樓乃是在下及五靈的居處不便開放游賞尚乞見諒! 但如有事相招可拉扯樓前小鍾便可。」
於是在眾靈異道友的拱手道謝中逐漸散去,也結束自開莊以來的第一次鬥法。
從此之後,「靈隱山莊」以及「降魔星君」的名聲更是傳遍了地靈界,使得無數弱小靈異慕名而來乞望托庇。
也因此更使山莊內處處可見數類禽、獸相聚同處而無爭端,便連池、湖之內也是魚是蟹蛙穿梭不斷,成為景色怡人的地靈妙境了! 口口口山中日月易消逝。
祥和安寧的「靈隱山莊」訪客川流不息,托庇修行的禽、獸也日益增多,但從未發生一件違反莊規之事,當然被正道靈異視為一處可信賴的聚會之處,因此逐漸成為道友相約會晤的聖地。
一日!「降魔星君」蕭翎鈺在新近撥出專供眾道友聚會的東側堂內,與十餘位遠道而來的各方道奉笑談時,突聽其中一位已有千餘年道行,白髮蒼蒼身穿翠綠長袍的耄耄老者笑說道:「蕭公子,老朽有話欲言,但不知蕭公子是否有興入耳?」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滿面正色的笑說道:「松都居士您老切莫如此見外,在下雖添為地主,但卻將山莊視為眾道友所有,只旁為管照之責而已,在此間之道友皆一視同仁不論有任何問題及意見皆可提出研商,因此你儘管說。」
「松都居士」聞言立時笑說道:「如此老朽便直言了,公予心存天機建此山莊確為各方道友立下典範相互扶持互勉,為正遭道友開創出安和樂利的持修聖地,此乃各方道友俱皆尊崇敬佩之事,然而朗朗乾坤道友眾多且善惡不一,若是間有交惡互鬥實也難以一一干涉,然而若有因任性而為卻招至佛、道兩家甚而凡間之人介入,老朽唯恐事端擴大而引起軒然大波,萬一招惹仙、魔兩界也牽扯而入,勢必使得我地靈界遭至劫運,因此老朽惶恐之餘只得汗顏稟告姜公予知曉。」
「松都居士」所言立使初聞的「降魔星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不知究竟「松都居士」所言為何?而此時另一側一位華發端莊身穿淡粉衣衫的美婦,突然驚聲接口說道:「居士,莫非你所指乃是近來在潯陽之處,引起上百道友及凡間習武之人覬覦的丹珠不成?」
「松都居士」聞言立時頹首歎道:「沒錯,玉屏道友果然也已知曉此事了!不過在場眾道友或許皆也得知一二,但內情尚非只屬那兩顆丹珠之鬥。
以那鯉精不足千年的丹珠只會引起凡間習武之人的覬覦,但對修道道友來說卻非至寶,只因鯉魚精所修行的洞府中有條混沌之初便成的古穴,據說內裡深處隱有古仙物,如能緣獲後立可暴增道行飛昇成天仙。
可是內裡炙熱無比,雖非三味真火但也屬五雷劫火,貿然而入的道友十之八九皆遇劫化為飛灰,唯一有吸取地火修煉的鐵頭陀深入里餘後,竟也難挨炙熱險些化為鐵汁後才倉皇逃出,也因此才將消息逐漸廣傳,據說已有魔界道友聚集前往,且不時與我道中人及凡人有過爭鬥,並有上百凡人因此命喪江畔了。」
「松都居士」詳說至此果然引起「降魔星君」蕭翎鈺的好奇心,因此已有意遠行南下去查明究竟,再見機詳查是否應介入此事? 當「降魔星君」蕭翎鈺將此事轉述「靈幻玉女」、「靈影玉女」、「靈香玉女」三女知曉後,立聽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皆異口同聲的要南下一行,陪公子詳查恐將引起仙、魔、地、凡之界劫運的怪異之事。
無他,實因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雖在山莊內陪侍公子,每日安逸逍遙極為歡樂,然而卻是靜極思動的也想出遊散心。
但是「靈香玉女」桃情影卻神色哀怨得噘嘴不依,也希望能伴隨公子遠行。
奈何她道行不足實難遠離本體遠行,於是在蕭翎鈺柔聲安慰且刻意溫存一夜後,才使她歡顏笑送公子及兩位姊姊跨騎鵬精南飛。
口口口一帶江水自西方天際曲拆婉蜒東流而去,插天高峰聳立如柱,菱山幽谷層層如幕的「廬山」已然顯現眼前。
一片烏雲凌空盤旋而下,既緩且穩的落於「廬山」北面餘脈,在「都陽湖」北岸的「大孤山」一處山巔之上,正可遙望「江州」臨江之廣闊地面。
此時突聽已幻為人形的「靈霄子」彭浩天開口說道:「公子,小奴已望見大江南岸江畔似有道法之光環閃爍呢!您是否這就去查看一番廠「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笑說道:「不急,此時聚於江畔之各方靈異皆各有所謀,心生貪念已淪為異邪,我雖有心阻止但他等何嘗會輕易遭入阻攔? 再者我等初至尚不明此地情況,也須略微打探知曉大概後,方可視情況行事無須貿然而為,否則無端引起各方道友之疑慮仇視便非我本意了。」
說到此處略微環望四周景色及天象後續又說道:「此地甚合遙觀,今日便可哲歇此山,靈霄子你可先返回山莊去吧!」
「靈霄子」聞言頓時恭聲回應,身軀暴縱而上時已然幻回本形,雙翼振殿中已衝霄而上迅疾往北衝飛而去,轉眼只餘豆大黑點而已。
回望笑顏賞景的「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影玉女」楚惜惜兩女,「降魔星君」蕭翎鈺突然開口說道:「婉兒、惜惜,方纔我倏然心靈波動,似乎有何異象與我息息相關,看來今日來此必有緣法欲結,但並不須刻意尋求且待隨緣吧!」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頓時心奇的問范:「在此有緣法?公子您是說在此山中或是……」
「靈影玉女」楚惜惜聞言不待公子開口已嗤笑說道:「嗯!婉兒姊你怎麼啦?沒聽公子說要隨緣嗎? 緣法可說遙在天際或近在咫尺,無緣久處而不得,有緣千里來相會,所以莫問莫求了!」
「哈!哈!還是惜惜靈慧……啊!啊!琬兒你別多心,惜惜較開朗黠慧,你則嬌柔善解人意,都是我的悅心好伴侶,你可莫要讓我生憂喔?」
伸手笑摟小嘴嘟得高噘的白婉兒柔聲解釋,而一側的楚惜惜卻有心惹事的笑逗遭:」嗨!公子你解釋什麼嘛?婉兒姊至今尚不明瞭您的心意,那可是您白疼她了,依我看哪不如早些……」
但話未說完卻見白婉兒怒挑的叱罵道:「你這惹人嫌的鬼丫頭又來招惹我了?看我不撕破你那張惹人嫌的壞嘴不可!」
「唉喲喲!婉兒姊,那可不行也!小妹這兩片香唇可是大棒捶時時要淺嘗的,怎可由你亂扯的?對不對呀大棒捶?」
「啊!惜惜你……唉!又來了,你倆去鬧吧!我可要走了!」
「降魔星君」蕭栩鈺眼見兩女又開始笑鬧鬥嘴,不由無奈的搖頭歎息跨步前行,但在兩女緊隨中依然是笑鬧追逐咯笑嗔語不絕於耳。
於是身形疾幻消逝,再現身形時已幻出近裡之外了,這才使兩女驚急的止住了笑鬧,心急的幻化身形緊隨而去。
尋到一處可遙望「江州」江畔的菱巖山穴,三人便略微整理後才席坐休歇望向江面景色。
一左一右緊偎公子的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此時也各自由腰際包袱內取出食水及精緻甜點不時餵入公子口內。
並聽白婉兒神色疑感的說道:「公子,不知是賤妾道行有失,抑或另有變故?怎麼近來常覺幻化無力,而且尚會自行幻回人形而無法以原形久處?」
「咦?婉兒姊你也有如此感覺哪?小妹前些日子曾幻回魂影欲捉弄小桃兒,可是幻化出的已非小妹往昔魂影面貌,而是現在身軀面貌了,你說怪不怪廣「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笑摟兩女說道:「哈!哈!哈!怎麼?難道你倆不喜歡現今身軀容貌,準備幻回原形哪?」
「嗨!不是啦!是因為近來竟本未倒置,竟然以現今軀體為主,原形卻逐漸難幻化了呢,公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嗤!你倆果真顧慮無法幻回原形了嗎?嗯,看來我枉費心機了。」
兩女聞盲懼是一怔,但隨即略有恍悟的驚喜叫道;「啊?公子您是說這都是您刻意所為的?……」
「唉呀?公子您?……賤妾明白了,你是有心要成全賤妾姊妹穩固人軀,但尚能保有幻化之能,而晉陞地靈仙之境界,不再畏懼天劫臨身了?」
「嗤!嗤!算你倆聰慧。唉!為了逐漸煉化你倆原形道基,害得我時時要和你倆合體緩緩淬煉你倆道基,並且將人氣元陽供你倆煉化融匯,再加上我體內的龍脈靈氣,方能使你倆邁入人半靈的地靈仙之體,一來可減少天劫臨身,二來也成全你倆久思之心願,不過現今你倆原有道行尚未完全淬煉,因此你倆尚保有原本形體,以後尚須勤習修煉伏魔金丹,方能自行精淬道基而無需我時時助你倆精淬了。」
兩女耳聞公子之解釋,終於明白了為何公子每每與自己那個時,皆曾行功不動的害自己淫慾難忍,而且每當自己疲累不堪全身睏倦時,尚被他逼著行功煉化射入體內元陽。
原來竟是默默的協助自己姊妹淬煉道基,使姊妹倆能逐漸成為有幻化之功的「人」。
姊妹倆美目泛紅淚水盈眶,芳心激動的緊摟公於哽咽泣笑,且不停的獻吻呢喃訴說著無盡有感激。
因此天色陰暗後姊妹倆已迫不及待的刻意求歡,施盡了姊妹倆盡知可行狂顛浪態,讓公子享受姊妹倆的無窮深情及溫柔。
時約二更剛過,姊妹倆已是香汗琳漓嬌哼急喘渾身鬆散的摟著公子溫存歇息,且嬌哆膩語不止的道盡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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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品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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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獲美得寶
三人相倚擁摟欣賞著水波漣漣湍流嘩然的江面.四周則是山風輕嘯蟲鳴嘰嘰,皎潔的皓月將大地蒙上了一層銀白之色,有如處身在一幅寧靜安樣的美景圖畫中。
突然只見江面上水波滾湧生異,且有一片銀亮光團在江水中忽隱忽現竄動迅速的往上游逐漸遠去。
「啊?……就是它了,婉兒、惜惜咱們下山吧!」
「公子,賤妾姊妹早已將隨身之物收拾妥當了。」
『公子,江水內那團銀光莫非就是那位鯉魚精嗎?它……咦?公子您看,從江畔林內竄出好多人呢?」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由兩岸林內竄出二十餘人,俱是迅疾的緊追江內銀團往上游急掠而去,頓知是那些心存覬覦的修道靈異及一些武功高強的武林人。
因此搖頭歎息的朝兩女說道:「這些心貪之人耗時月餘尚無奈那鯉魚精,一來是因有些無法入水,而有些入水後道行大為消滅薄弱,再加上鯉魚精自身道行也不弱,因此至今尚只能追蹤伺機,至於道行高深者隱入水中卻無奈於它,縱有能追入它洞府內的靈異道友,十之八九皆因強入遠古異穴而亡。唉,真是何苦來哉?」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卻心疑的問道:「公子,那鯉魚精為何每每皆在此現身?莫非它的洞府便是在那水域之下嗎?但它為何卻往上游竄去?」
「靈影玉女」楚惜惜聞言頓時嗤笑說道:「嗤! 嗤!婉兒姊,狡免有三窟,難道它傻得在家門口晃蕩呀?依小妹看它也是精明狡黠,才故意每每在此現身錯亂貪心之人的耳目。快走吧!公子早已胸有成竹,咱倆多聽少言順公子吩咐行事便沒錯。」
「哈!哈!惜惜說得沒,鯉魚精修煉成習,因此每至二更初便現身江面,但它也心有顧忌才特意選定此處現身,依我判斷……水流湍急折轉之處必定暗潮洶湧危機四伏,但卻無礙水中靈異,而且是處也必然有深洞巨穴可供它隱身修煉,因此決非此處水勢平顧之地,你們看,在下游二十餘里地那座突伸入江的巖山,正好是江水驟然右折然後又圓弧左彎的激流之處,咱們就直接登至那方突伸入水的巖山上靜候吧!」
三人笑語下山,約莫半個多時辰已然登臨伸入江面的菱巖小山上,剛尋妥一隱身之處時,突見蕭翱鈺朝兩女作出禁聲之意,且扯著兩女隱入一方岩石之後。
未幾只見巖山下有一片銀亮光芒閃爍,並在逐漸路淡時已見由下方疾竄升上一位身穿一身銀亮仕女衫裙,身材豐潤長髮散披的圓臉大眼美貌姑娘。
銀衣姑娘滿面黠笑之色的躍上巖頂後,緩緩行至一處聳巖後方的窪地中,突見一道銀光自她口中噴出,竟是一顆足有茶盤大小銀光四射的圓滾內丹。
只見那銀亮內丹恍如皎月映照山巖,頓將四周巖壁染上一片銀亮光彩,且不時的上下旋飛似在戲耍,但卻不曳出巖山之外,似乎伯被人遙遙發現追尋而來。
此時隱身巨岩之後的三人已滿面笑意的掠至聳巖頂端下望,頓使銀衣姑娘有所感應的驟收內丹,並急聲叱道:「咦?呔!你們是什麼人?怎會在此巖山中?」
「靈幻玉女」白婉兒此時已然開口笑道:「道友切莫生疑也莫動怒,其實小妹三人早在二更時便已至此相候,但絕無一絲不利道友之心,只是有意前來與道友結交而已。」
「靈影五女」楚惜惜也接口笑道:「道友,小妹三人來自靈隱山莊,這位便是我家公子降魔星君,她是我姊姊靈幻玉女白婉兒,小妹則是靈影玉女楚惜惜。」
「鯉魚精」心驚中眼見一男兩女含笑現身,原本尚心存警惕隨時欲離之意。
但耳聽兩女之言霎時疑心盡去的急忙福身笑道:「原來是名聲鼎盛的降魔星君蕭公子及兩位姊姊大駕?蕭公子果然非比尋常,竟能知曉小妖隱身之處而先至靜候,尚幸是公子及兩位姊姊,若是其他道友,那小妖勢必又將陷於危境之中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拱手笑道:「道友客謙了,在下耳聞傳言冒昧前來打擾道友清修,尚乞莫怪。」
「鯉魚精」聞言續又甜笑說道:「公子切莫如此客氣,小妖知曉公於悲天憫人心存善念,建靈隱山莊維護正道道友,小妖早有意前往拜望且結交各方道友,奈何道基初成尚待精淬加上洞府內……因此未能成行,今日承蒙公子蒞臨小妖已是榮幸之至了。公子、兩位姊姊,但不知三位可有興至小妖洞府一行?」
「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影玉女」楚惜惜此時已欣喜的行至」鯉魚精」面前笑顏相互牽手。
並聽白婉兒已嬌笑道:「姊姊,怪不得小妹倆隨公於初至時便曾聽公子說此方似有與他有緣之機緣顯現,看來妨姊便屬當公子言中之良緣了?」
「鯉魚精」聞言倏然一征,隨即滿面羞霞的瞟望那含笑挺立的「降魔星君」一眼,正欲開口說話時。
楚惜惜也已咯咯笑道:「咯!咯!咯!小魚兒,喔!小妹另有小名是鬼丫頭,婉兒姊則是小兔兒,小妹稱姊姊小魚兒,姊姊莫怪喔?」
「鯉魚精」聞言時已怔怔的喃喃默念隨即已笑說道;「咯!咯!好好玩喔!小兔兒、鬼丫頭?咯! 咯!咯!好親匿的小名也!小妹也喜歡。」
「靈影玉女」楚惜惜聞言也欣喜的咯咯笑道:「小魚兒,公於是因耳聞傳言在此方有眾多邪靈及凡人正欲覬覦一位道友,並且即將引起靈、魔、凡三界的衝突,公於唯恐造成傷亡後勢必引起仙界或道門的注意,到時若前來干涉必將引起一場浩劫,因此公子才特來此地探查一番,看看是否能消敉眾方覬覦之心?」
「鯉魚精」聞言立時面有忿色的嬌嗔道:「姊姊所言極是,小妹在此修行數百年,從未曾傷及同道及凡人,可是小妹內丹初成卻引來那些凡人覬覦。
而同道雖非為內丹而來,但卻欲逼迫小妹前往洞庭覬覦古洞之內的不明珍寶,雖然小妹並不在乎眾道友入洞探寶,可是卻不滿恃功強逼之作風,以及擾亂小妹洞府及一些道行淺薄的同類修行,因此才將眾道友及凡人引至他處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鯉魚精」之言,即時笑顏說道:「道友受屈了,在下自是深為道友不平,然而心存不正貪念之人甚難一一勸服而退,如今只有釜底抽新斷其貪念方是治本之道,如道友情得過在下,可否由在下越沮代瘡斷除心貪之人的貪念?」
「鯉魚精」聞言頓時大喜得福身謝道:「既然公子肯大力相助小妖自是願依順公子之意,在此且受小妖一拜。」
口口口於是在次日二更之時。
「江州」上游的江面上突然銀光閃爍迅疾往上游竄游而去。
要時只見兩岸之樹林內驚喝大叫的竄出上百個身影沿岸急迫,並有數十艘快艇疾射扛心緊迫江心中不時浮沉隱現的銀色之物。
倏然串游迅疾的銀色大物忽張口噴出一道銀亮光華,竟是一顆銀亮光華閃爍的丹珠,因此更激得兩岸之人及快舟追速更迅。
丹珠凌空旋飛閃爍時倏見十餘個身影凌空電射江面,俱是同時撲向銀色丹珠意欲獲取。
就在此時,倏見一道疾如曳星的藍光凌空電射而至,竟後來先至的追射向丹珠,空時引起一陣驚急的狂怒暴喝聲。
並見有數道光華也同時系向藍影。
那藍影似乎功力高絕無比,竟能凌空飛躍而無須借足,立時驚得一些武林人震駭難信,並且也驚駭的望向十餘道光華,不知是何方隱世高人聚集在此,競能御寶攔阻藍影?就在此時,那藍影已疾如迅電的曳向銀色丹珠,伸手一撈便納入懷內往上游疾射而去,立時引得眾人怒喝連連緊迫不捨,不多時已逐漸消逝不見只餘寧靜的江岸。
可是那十餘道光華難奈藍影一一而回後,卻未曾追向藍影,竟然一一現出十餘個打扮各異的男女凌空飛向江面尋找那江水內的銀色之物。
那銀色巨物似乎是丹珠已失,競已浮出江面緩緩順流而下,原來是一條足有六尺餘長的巨大銀鯉。
十餘名男女躡空追逐巨銀鯉,不到片刻已臨近巨銀鯉上空。
但在此時忽見銀鯉往水內一沉迅即消失不見,頓令躡空飛行的十餘名男女急怒而下,並見其中七人迅疾竄入江水道,而所餘十一人則懊惱得在江面上四處尋找銀鯉蹤跡。
就在此時,倏聽一陣清朗笑語聲由江岸傳至:「眾位道友聽真,吾乃靈隱山莊莊主降魔星君蕭翎鈺,今日特來江州拜見諸位道友,欲請諸位道友研商鯉魚道友洞府異穴寶光之事,尚請諸位道友至此相晤!」
十一名修道邪靈聞言一驚,循聲望去果然眼見右岸一座伸入江水的巖山上站立著一男兩女,更令眾邪心驚且喜的是追尋不著的鯉魚精竟在此時竄升江面一變化身一名銀衣女子飛臨巖山之上與「降魔星君」會面。
十一名邪靈互望一眼後,似已心存結盟互助之意便同時飛臨巖山之上。
未幾,江水之下也一一浮升起入水的七邪靈,並也由「降魔星君」一一呼喚上山相會。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十八名邪靈個個皆面色不善,且神色倔傲的將自己四人圍住。
因此立時含笑拱手說道:「諸位道友請了,在下昨日已與鯉魚道友當面交談過,也知曉眾位道友並無傷及鯉魚道友之意,只想煩請引入洞府往那遠古異穴探尋天地奇珍異寶,因此在下與鯉魚道友相商之後,只要諸位道友立誓往後不再擾及洞府以及不再傷及洞府內道行淺薄道友,鯉魚道友便同意引領諸位進入洞府,由諸位進入異穴各憑機緣如何?」
十八名邪靈聞言一怔。
立時有一位面色黝黑高大魁梧粗壯的「黑熊精」,已然神色凶狠的怒聲喝道;「降魔星君,我等也會聽聞傳言爾等競鄙視我道之人,且大言不慚的要一一誅殺我等,莫非今日便欲謀害我等嗎?」
四周眾邪靈聞言俱也面含敵意,大有一言不合便欲動手圍攻之意圖。
但此時已聽「靈影玉女」楚惜惜怒挑雙眉的嬌叱道:「呔,道友莫要信口開河誣蔑我家公子,我家公於何曾說過如此冒犯天下道友之妄言?此乃有邪心者惡意中傷而散播的謠言。我家公子除了在數年前將危害凡人無數的洞庭水怪誅除外,尚有便是恃功在山莊尋釁的玉石精,被公子打散盜取數位道友的道行後,再容其在山莊重行修煉道行。此外,諸位尚可曾聽聞公子殘害異己之事?」
此時「靈幻玉女」白婉兒也已接口說道:「朗朗乾坤中修道者眾,各道友皆有修行所在各修其功,所行所為是善是惡非某人不可一一判定,到時自有天機顯現福禍劫數各有所報。
因此我家公子只欲結交維護修行正道道友,並無意自我標榜順應天機而去傷害各方道友,然而心存敵意欲恃功挑釁者則絕不輕饒。
因此眾位道友大可放心,我家公子絕無惡念危及諸位,只欲出面助鯉魚道友商請諸位道友人洞府各憑機緣,之後不可再擾及鯉魚道友之清修或危及道淺道友。」
眾邪靈聞言後已被對方合情合理且誠懇無惡意之言感到羞愧,因此皆洶汕的相互張望後。
才聽一名「穿甲精」笑說道:「嘿!嘿!嘿! 蕭公子及兩位道友之言深獲我心,我等本也無意傷及鯉魚道友及洞府中道淺道友之心,只想求鯉魚道友引入洞府各憑福緣而已,如今蕭公子及兩位道友出面相商正合我等心意,因此我等必定立誓往後絕不再擾及鯉魚道友洞府,否則必遭天劫臨身魂消魄散永無輪迴。」
「鯉魚精」有了「降魔星君」及兩位姊姊為恃,因此也放心大膽的福身說道:「諸位道友,小妹洞府內確實有一遠古異穴射出奇光,但小妹道行薄弱,前探數次皆耐不住內裡有如三昧真火的炙熱無功而退。
也曾有十餘位道友強行入內,但只有原本便在地火深穴修煉的千年鐵精鐵頭陀,尚能深入洞底異光閃爍之處,但也只能望見一片赤色巖壁內有赤陽之物蠕動,卻險些被壁內赤紅熱氣煉得化為鐵汁,這才驚恐退出異穴,至於其他道友則俱已魂消魄散化為飛灰了。
既然諸位道友不懼危險,那小妹只得依順蕭公子之言引領諸位道友前往一探吧!」
口口口在二十餘丈深的湍急水流中,一行二十餘人魚貫深潛,隨著身軀龐大的銀鯉進入巖壁下的一個水洞內。
水洞雖深,但洞內競散佈著無數的珠玉奇珍,閃閃發光的各色彩光將水波映射得五光十色極為績麗,也使水洞清晰可見。
巨闊的水洞中不時可遇見數尺粗長的巨鯉魚穿梭往來,尺餘多的江鯉更是多不勝數,但皆閃避眾人游出洞外。
在忽升忽沉曲折起伏不定的水遭內深入約片刻之後,已不知通過多少叉道?也不知進入多深?終於在一處斜升而上的水道中穿出水面,竟進入一個五光十色光怪陸離的洞穴內。
原來洞穴巖壁及地面上竟散佈吊掛著無數各式各樣的各色寶石、珠五飾物,還有無數的金銀珊瑚翠玉.俱是閃爍著光芒,而使洞穴成為光彩艷麗的景象。
幻為人形的「鯉魚精」笑迎眾人上岸時,已聽」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兩人驚悟讚賞道:「哇!好多珍寶也!好美麗的洞穴!」
「格格!小魚兒,你的洞府內怎會有如此多人間珍寶飾物?好美也!」
「鯉魚精」聞言頓時羞澀的笑道:「小妹汗顏,小妹怎會在乎這些俗物?實乃小妹道行未成之前,天性喜愛閃亮之物,只要有閃亮之物便銜至洞內,再加上眾多小輩們也如是,因此愈來愈多的使洞府內一路上皆散滿了各種晶亮之物,倒令眾位道友見笑了。」
其實莫說水中生物了,便是禽、獸眾類也同樣喜近光亮之處?以致有飛蛾撲火之喻?世俗之物皆不在眾靈異眼內,當然希望能早些前往異穴之處,因此神色皆顯現無遺。
看在「降魔星君」蕭翎鈺眼中,因此立時含笑朝「鯉魚精」說道:「道友,我等既已進入洞府,何不先前往遠古異穴一觀?」
「鯉魚精」聞言知意,因此也含笑應道:「是,是,諸位道友且隨小妹前往一探。」
於是眾人緊隨「鯉魚精」探人洞府,在光華閃爍的巨穴內行有二十餘丈,已來至一個約有人高,內裡炙熱之氣不斷溢出的洞道前。
「鯉魚精」頓足回身並沉聲說道:「眾位道友,此處便是古穴進口處,恕小妹無能引領諸位入洞,只要有興者便可入洞一探。」
眾靈異聞言相互一望,頓時拱手告謝後便一一急行入洞,欲恃功深入以求奇寶。
「降魔星君」蕭翎鈺自進入洞內時便心有所感的似有一股莫名氣機相引,但立時心有所悟的內心欣喜,心知這等怪異現象自己已歷經三次,且一一獲得「土、水、木」三重龍脈靈氣,而今此等異像已可斷言洞內必屬五行龍脈中的「離火赤龍」靈氣。
內心篤定並不心急。
緣者自有所獲,無緣者強求不著,因此便與三女在洞口靜候眾靈異之回轉。
「咦?蕭公子您怎不入洞前往一探?」
「鯉魚精」心奇「降魔星君」為何不進入洞內探寶?萬一被先行人洞的邪靈獲得豈不空入寶山? 然而一側的「靈影玉女」楚惜惜已笑說道:「嗯! 小魚兒你別管他了,咱們何不至你閨房處好好聊一聊?有何事自有公子頂著,咱們走吧!」
三女笑說中已相互牽手行往另一條洞道中,只留下蕭翎鈺靜立洞口處等候入洞的眾靈異。
約莫不到片刻,接見內裡人影疾掠而出,已見有三名邪靈神色驚恐汗水淋漓的竄出洞道。
「啊?三位道友,但不知其他道友何在?」
三名邪靈中一名「花貂精」已喘息的急說道:「蕭公子,我等進入洞內不久便覺炙熱愈來愈甚,尚幸仗恃道行不弱以功護身續行入內,約莫進入百餘丈後,首先是道行較弱的白狐精竟再難抗拒炙光的炙煉,竟然全身發赤難以忍受得轉身欲回,但沒想到洞內深處竟突然捲出一道赤光,立時將白狐精化為一團赤火,眨眼間已化為飛灰魄消散了。」
此時另一名「鯰魚精」也急忙接口說道:「我等心驚中卻因貪念泯智因此續往內行,但石竹精及人面梟精竟也先後蒙難,小妖三人此時才知鯉魚精所言確實,因此再也不敢心存妄想的勸阻眾道友放棄深入。
然而黑熊精及穿甲精竟恥笑我等,並不理會我等阻止執意續行,因此小妖三人只得明哲保身退出,如今不知他們如何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雙眉緊皺的望向洞內,接而歎聲說道:「唉,諸位當知修行不易,莫說強行入內化為飛灰了,便是三位道友如今少說已被煉銷兩成道行了,唉!尚有十餘位道友……希望他們盡早知難而退以保性命。」
另一名「丹風精」此時也驚疑的問道:「蕭公於,您乃順應天機而生的轉世星宿,但不知您知曉洞內是何等炙火如此厲害?連小妖等的道行也被煉銷?」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沉聲說道:「據在下所判,在洞內炙熱之氣絕非凡火或地火,而是火中至精孕育而生的火魃,其炙熱非比尋常且較三清道門所修煉的三昧真火更烈,因此道友不但形體些為飛灰,便連魂魄也煉化為輕煙消散永無輪迴,因此在下深為尚不回轉的眾道友擔憂……咦?有道友出來了?」
三邪靈聞言頓時同往洞道內望去,果然眼見道行高有三千餘年,已練有「寒魄珠」的「雪韶精」
竟已倉皇幻身而出。
但身後竟有一道炙熱赤光緊緊迫出,尚幸被一雪白冰寒鴿蛋大小的圓珠抗拒,才使「雪貂精」安然竄出洞道,但那粒「寒魄珠」竟也冰寒霧氣一一蒸化,即將被那炙熱赤光煉化了。
「公子救……救我……」
「雪貂精」一出洞道立時驚恐大叫,但蕭翎鈺早已幻身洞口之前,雙手在身前布出一片濛濛霧氣,竟將那炙熱赤光逼擋退怯,終於曳回洞內深處消逝不見。
「啊……好厲害的火魑,竟然讓我施出六成功力才擋住它!」
驚恐不已的「雪貂精」收回「寒魄珠」後,竟驚懼的顫聲叫道:「完了……都完了……除了我一人外其餘都完了……天啊,我要回去了,這是回洞府虞誠定心修煉,再也不想得什麼奇寶了。」
四邪靈此時俱是心灰意冷得無心再留,也未向「鯉魚精」辭行,只朝蕭翎鈺拱手告辭後便一一縱入水內相繼離去。
「降魔星君」蕭翎鈺目送四靈入水後,已神色怔思的行至洞口,半晌才有所決定的毅然邁步進入洞內。
愈往內深入愈行炙熱,並且巖壁皆泛暗紅之色,可見炙熱無比,尚幸他早已在身周布出下層近尺厚的濛濛霧氣阻隔炙熱侵身。
深入約有三百餘丈時倏見前方赤光閃爍,竟恍如火苗般的不斷伸吐,但卻未捲向蕭翎鈺。
剛轉過一個巖角,霎時令蕭翎鈺震驚得急退效步並驚叫出聲:「啊?這……好巨大的炙火之精火魃!」
只見前方數丈竟有一團赤光閃爍的青赤之物,而且略有人形手腳之體,每一揚手指足時炙赤光芒便閃爍不止令人震駭。
此時那」火魃」似乎已知曉進洞之人便是剛才以怪異道行逼退自己,絕非先前那十餘個稀鬆之輩。
因此倏然張開大口,火舌噴卷中竟然現出一個足有面盆大小的赤白凶物,周圍尚閃晃著赤白火苗,不問可知必是「火魃」腹中至精的丹珠。
面盆大小的赤白丹珠迅疾曳至蕭翎鈺頭頂,立時閃爍出炙熱赤白的耀目火苗下罩,似欲將他一舉化為飛灰。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本也未料到「火魑」竟如此之巨,而且也未想到它竟然已修煉出精中至精的內丹,更甚的是它初次相逢便以如此凌厲之勢攻向自己。
因此狂急的將身周霧氣驟提近倍,並且伸手人懷取出「乾坤伏魔劍」急御而起,立見一片精亮北斗七星光芒迎向赤白珠光。
但沒想到「火魃」似乎不懼精光暴漲的「乾坤伏魔劍」,竟然也將劍身盡罩赤白丹珠的光芒中,似乎欲將人、劍同時煉銷。
赤白丹珠一將人劍盡罩後,立時赤光更甚的似已被「火魃」精氣灌增,有如一個赤白光罩紫緊罩住人、劍。
蕭翎鈺身上只有「乾坤伏魔劍」以及「蛟劍」
可用以護身攻敵,但眼下「火魑」並不懼符劍之威,看來「蛟劍」也更非其敵了。
因此內心大駭中已然湧升起一般不祥感覺,但欲退身已來不及了,全身已被那炙烈丹珠精芒盡罩其內,莫說想盡早脫身,便是想移動一步也甚為困難了。
「乾坤伏魔劍」已無大用只得回收入懷,但身軀已被丹珠罩住,且不斷的煉銷著自己所布出的霧氣。
於是蕭翎鈺只得將功力提至至極,並雙手連連劈出數記「天雷掌」震向丹珠,霎時悶雷轟響聲中已將丹珠震得退離丈餘之外。
然而掌勁剛消珠光迅又緊緊罩至,並且赤白光芒更甚得幾近精白,看來「火魃」又已增強了丹珠的威勢。
「降魔星君」蕭翎鈺雙掌連劈,雖也能將光罩震得外散,但迅又緊縮如前,如此連連劈出百餘掌後蕭翎鈺已然功力消減不少,而且所布出的護身罡氣也已被珠光煉銷寸餘,依如此情況恐怕將在一個時辰之後便要被「火魑」精中至精的白熾丹珠煉得化為飛灰屍無存了。
果然。
約莫半個多時辰後蕭翎鈺已然渾身汗水淋漓口乾舌燥神智昏然,而且身周罷氣也只餘四寸餘厚,已然有些炙熱溢入侵至蕭翎飪肌膚,頓時覺得炙熱之感充斥全身。
又是兩刻之後,蕭翎鈺身周罡氣已不足兩寸,而且神智恍惚得胡亂發掌,勁力漸弱的「天雷掌」
不但無礙白熾珠光威勢,且不斷消耗了自身功力,看來再也支撐不了一兩刻了。
這時他只覺全身炙熱乾燥肌膚欲裂,鼻息皆已呼出乾燥之氣,神智茫然得自知必死無疑,竟興起放棄抗拒之心了。
第二十七章 以身救主
「火魑」覺出對方已是抗力強弱,只消片刻便能將蕭翎鈺煉化成灰,頓時喜得逼近丈餘之地,準備增加丹珠威勢一舉煉銷對方!就在此時,「降魔星君」
蕭翎鈺忽覺腹部有一股陰寒之氣徐徐灌入丹田,霎時令他神智一清精神大振好奇的伸手入體摸索是何物溢出陰寒之氣強入體內? 啊?竟是那只盛裝「乾坤伏魔劍」及劍錄、一大四小丹珠的扁盒!內心好奇中立時伸手掏出並開盒蓋,霎時一股陰寒之氣迅疾湧升至顏面,立使他精神百倍神情振奮的望向盒內。
只見盒內除了劍錄外,只有那粒不知何物?也不知何用的鴿蛋大小精亮珠子,此時竟然不斷溢出千股陰寒無比的濛濛霧氣,初嗅時尚能解暑褪熱,但久嗅之後竟然身軀泛寒。
「啊?以前取出把玩時只覺微涼而已,怎麼現在卻如此陰寒得無法久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內心雖不明為何如此,但已無暇細思,只知有此一粒異珠,即使不須行功護身亦不懼「火魑」精中至精的丹珠白熾光芒。
因此內心狂喜的舉盒四外晃動,霎時只見「火魃」丹珠炙光已消減得成為赤白之色,似乎已被盒內圓珠寒氣怯退了丹珠盛旺的炙熱之氣。
內心大樂中倏又突生奇想:」啊?連火魑丹珠都受制於此異珠,那麼火魑豈不更懼此珠?哼!有了!」
內心有了計策後側目望向「火魑」,只見它似乎也驚異自己為何忽然精神突振,且能逼得丹珠威勢太弱?因此急又蓋好盒蓋使寒氣不再溢出,再以自身功力抗拒丹珠威勢以免被「火魃」查出異狀。
「火魑」正驚疑時候又覺得對方依然行功抗拒自己內丹炙煉,並無任何突發異象,因此續又增強丹珠威力罩煉對方。
果然不多時只見對方已盤膝跌坐,似乎已逐漸無力抗衡了,頓時歡欣得手舞足蹈火舌暴湧好不快樂。
就在此時,倏見一道精光電射而至,尚不知是何物?也不及閃避時。
白光已迅疾不偏不倚的射入「火魃」口內。霎時令它狂蹦亂跳,全身赤芒逐漸黯淡得閃爍出暗紅火苗,似乎是炙熱精氣已被那粒陰寒精珠褪消了大部份炙氣。
「火魑」被腹內一股迅疾擴散的酷寒之氣制衡得痛苦不堪,那還有能力御使丹珠罩煉蕭翎鈺?因此已急忙將丹珠回收入腹,要恃炙熱無比的丹珠煉化腹中酷寒異物。
狀似透明的身軀內,只見有一白一赤兩團光芒相互追逐,而「火魑」則痛苦至極的四處飛竄旋繞藉以減少痛楚,但似乎毫無消減腹內散溢不斷的酷寒之氣。
原本赤亮光芒逐漸暗淡轉為赤紅,續又逐漸暗紅、淡紅,而火苗也逐漸傲弱得忽明忽暗,似乎是即將精氣消散化為火焰。
就在此時,實聽「火魃」腹內劈拍乍響,接而一聲勁狂暴響,倏見火焰四外飛射有如焰火升暴極為美麗。
「降魔星君」蕭翎鈺驚怔中急忙的身周布出罡氣阻擋飛濺焰火臨身,待星火一一滅後,竟然已不見了「火魑」的蹤影,但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粒似紅似白的怪珠子。
好奇的近前觀看,頓時內心大奇疑惑不解? 原來那顆有如雞蛋大小的圓珠,竟是一赤一白兩顆珠子不知如何軟化纏扭在一起?由兩側看是一邊赤一邊白,再由纏扭接合之處望去,竟然恍似一「太極圈」。
「啊?真奇怪?這珠子怎會如此?白的微涼莫非就是我投出的那粒怪珠?而這半邊赤珠溫熱……啊?莫非是火魃精中至精的丹珠所化?但這一寒一炙的珠子怎會混扭成一珠?真是天下之奇!嗯2對了,由接合處看去就如同太極團的摸樣,而且一赤一白一炙一寒,好似一粒陰陽珠,啊,這粒珠子就稱為陰陽珠吧!」
內心既奇且喜的納入懷內,環目四望後只覺洞內炙熱已大為消減,但尚是炙氣烘膚常人難挨,可是巳對自己毫無妨礙不須行功便可忍受了。
好奇的往內行去,尚行未數丈已覺心有感應的急行入內,只見內裡底端紅光閃爍,地面上竟有一巨大坑洞不時湧升出熊熊火苗,竟然是一個深有百餘丈的地火深洞,底處滾滾翻騰的暗紅溶液不時噴湧出百丈火苗溢出地洞。
「噫?想必火魑便是在此內修煉而成的,據它修煉出的至精內丹看來,少說也有五千年之上的道行了,沒想到竟被我無意中破消了它的道行且緣獲一粒陽陽珠!」
正內心感歎時倏又覺心靈波動,隨著感應望去果右側赤紅巖壁中竟有一片閃爍赤光的光壁,頓知是「離火赤龍」的所在了。
跨步急行向前,果見濛濛赤光中似有一條盤騰不止的龍形物,頓時面浮笑顏的前跨數步,霎時只見赤色光壁內疾湧出一片紅霧罩向身軀,頓時全身火熱之氣充溢,已知「離火赤龍」精氣已進入體內了。
此時赤色光壁已然黯淡的顯現巖壁實體,整個石洞內除了那地火深洞外已無他異之處了。
內心欣喜此行除了獲得「離火赤龍」靈脈精氣外,尚緣獲了一粒奇珠,若以後能勤練御珠之術並將奇珠炙熱或酷寒之氣隨心逼出,那自己便又能多了一種可護身攻敵的法物了。
愈思愈高興,滿懷欣喜的急往洞外行去,但忽然全身發燙神智漸昏卻又不知為何會有此症狀?立時行功怯熱清醒神智,然而「伏魔金丹」卻只能使神智略清而無法消減由全身膚膚及筋骨脈穴內逐漸溢出的炙熱感。
「啊?這……這究竟是怒麼回事?怎會如此? 喔?嗯了!莫非方才被火魑的丹珠罩煉時,丹珠炙熱之氣侵入體內並未消散便被那粒陰寒精珠之氣壓制,因此潛伏體內此時才逐漸溢出?是了……想必便是如此了!」
必忖確定後只得繼續行功保持靈台清明,再等待丹火炙熱之氣緩緩溢出回復正常。
可是行功之中卻又察覺出剛湧入體內的」離火赤龍」靈氣也已在體內散竄,頓時有如火上加油的更加劇了體內的炙熱感。
口口口此時在外間的「靈幻五女」及「靈影玉女」兩人,與洞府之王「鯉魚精」笑談甚歡,並談及兩人追隨公於時的一些趣事。
忽然「靈幻玉女」白婉兒才想到公子與十餘位道友尚在正中大山穴內,不知現在如何了?是否有哪位道友緣獲何種異寶?於是笑對兩女說去探望一番。
「靈影玉女」楚惜惜此時也才想到自己姊妹只顧與小魚兒歡聚一處,卻冷落了公子獨自與眾道友在大山穴中,因此也笑說要去探望公子。
「鯉魚稽」身為主人自是也應前往關注,因此三女同時行至大山穴中探望。
「啊?公子……公子……」
「奇怪?公於到那兒去了?」
三女皆心奇不見任何一人,頓時猜測俱已進入那炙熱洞穴內探寶去了,因此急往洞內望去且欲呼喚。
就在此時,突見洞內遠處有人影晃動,待細望後竟見「降魔星君」蕭翎鈺,步履踉蹌的搖晃行出,似乎身受創傷。
「噫?公子,公子……公子您怎麼啦?」
「公子?唉呀!公子好像不對也?」
「咦?兩位姊姊,蕭公子好像喝醉酒一般呢,快進洞迎出蕭公子吧?」一.三女迅疾掠入洞內接近蕭翎鈺,但隨即聽他神智恍傯的喃喃低語著:「嘿……你……你們……我體內好燙……想昏……昏睡,喔……他們都……都''''' 三女見狀頓知有異,因此急忙連扶帶抱的將蕭翎鈺帶離山洞.而白婉兒已驚慌叫道:「公子……公子您醒醒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呀!婉兒姊,公子全身發燙,看樣子好似中暑一般,可是公子的功力已達寒暑不侵,他怎會變成這樣?」
「鯉魚精」雖也心奇蕭公子為何會全身發燙?但已無暇細思的忙說道:「兩位姊姊,蕭公子此時昏昏欲睡,不如先將蕭公子扶入小妹宿處休歇再作道理如何?」
眼見公子站立不穩且昏昏欲睡,自是心慌意亂得只能聽從小魚兒之議。
因此白婉兒及柳依依兩女不置可否的急忙扶摟公子火燙的身軀,隨著小魚兒進入滿室閃爍五光十色珍寶彩光的洞室內。
而對肌膚相親毫無顧忌的兩女,滿面焦急憂慮之色的服侍公子躺入床榻,倏然只聽楚惜惜驚異叫道:「唉呀……婉兒姊,公於這……這……怎麼會這樣?……赤燙如火青筋暴露……而且比平日還粗大許多呢?」
「奇怪?真的也!惜惜,公於現在全身火燙,但除了這話兒外其他並無異狀,莫非公於是中子什麼邪毒嗎?」
「鯉魚精」站立丈餘之外,耳聽兩人之言頓覺奇怪,什麼話兒?怎會青筋暴露粗大許多? 內心疑惑好奇的行近床榻在兩女身後探頭內望,只見她們兩人正摸握著蕭公子身上一支赤紅挺直的棒子疑惑低語,因此也好奇的問道:「兩位姊姊,你們在看什麼呀?那棒子是什麼東西?蕭公子他是否好些了?」
白婉兒及楚惜惜聞言一驚,這才想起此時身在小魚兒洞府中,竟然被她見到羞死人的舉動,不由滿面羞紅的囁嚅難言,不知該如何解說?尚幸楚惜惜靈慧黠俏,聞言立知小魚兒似乎從未曾見過男人的那話兒,因此立時正色低聲說道:「嗯!小魚兒你別嚷嚷,萬一被別人聽到那可不得了了,那話兒可是一寶喔?公子這寶貝除了姊姊兩人以及山莊中的小桃兒得公子恩寵使用過外,別人連想看都看不到,今日被你見到了可不許說出去啃?嗯……這樣吧,咱們也算是好姊妹了,那天小妹也設法讓你得些好處如何?」
小魚兒聞言雖不知蕭公子的寶物如何好法?但已心存顧激的正欲開口,然而白婉兒卻深覺楚惜惜如此捉弄小魚兒甚為不妥,因此已急忙說道:「呸! 鬼丫頭你怎可……」
但話未說完楚惜惜已知其意的立時搶說道:「嗨!婉兒姊,小魚兒已算是咱們倆的好姊妹了,也讓她分享一些又有何關係?況且公子那話兒厲害得緊,別說三兩個人了,便是五六個也吃不住它的一一敗下陣來,所以你就別作梗了!」
白婉兒聞言頓時有氣,立時雙眉一擾的怒聲叱道:「呸!鬼丫頭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節骨眼兒? 公子全身燒熱未退不知有何危急,而你卻在那兒獻寶?快點想辦法呀!」
楚惜惜聞言倏然一驚,這才急忙禁口不語探查公子全身火燙的原因。
此時小魚兒似乎有心要討好兩女,因此忙說道:「兩位姊姊,蕭公子原本無恙,但進入那異穴內之後才現出異狀,因此小妹猜測蕭公子大概是身受異洞內的炙熱後才變得如此,如今之計是要如何助蕭公於退除體內炙熱或許便能不藥而癒!」
「嗯!對呀?婉兒姊,你看小魚兒說得可對?」
「這……姊姊也不知道,不過熱燙確實要陰寒褪消。再者由他自行退燒,啊……不如這樣吧,姊姊先在榻上服侍公子,你就和小魚兒暫且歇著,有事我再喚你!」
楚惜惜聞言略一思忖後便搖頭說道;「婉兒姊,公子道基高深怎會有此全身燥熱之症?依小妹猜測絕非是體內虛火引至的。正如同小魚兒所言,公子必是在異洞內遇到了什麼異物才如此的。也就是說那異洞內原本炙熱無比,連道行不弱的道友進入洞內尚化為飛灰,既然公子由洞內踉蹌步出,想必曾在異洞內有了何種遭遇雖剷平了異物,但也身受其害以致如此。因此為今之計是先褪除公子體內燥熱令公子清醒後再作道理才是。」
「啊,即然如此那咱們快想辦法吧?」
「婉兒姊,如今公子體內燥熱只宜用引不適用逼,以免燥熱壓抑體內反而有害!」
此時「小魚兒」忽然開口說道:「兩位姊姊,據小妹所知要褪散體內操熱之法有三,一是以藥物由體內逼散出;二是以功力吸出;三是以陰寒之物緩緩吸引燥熱,一己愚見不知是否?」
「喔?……沒錯,惜惜,小魚兒所言甚是,藥物……此時無從得之,因此以功吸出或是緩緩引出皆可為之,不如咱們現在便動手吧?」
「好哇!但是陰寒之物?……」
白婉兒聞言立時瞟向「鯉魚精」,接而便低聲說道:「傻子,咱倆便屬陰涼之體,肌膚相觸便可逐漸吸取燥熱,至於以功吸取之法……你忘了公子在咱們身上所施展的功夫?」
楚惜惜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的嗤笑不止,於是轉向「鯉魚精」笑說道:「小魚兒,小妹倆要助公子褪除體內燥熱,你可否哲先迴避?」
「鯉魚精」聞言立時頓首笑道:「嗯,小妹也正好有事欲出洞巡查一番,兩位姊姊請便吧!」
口口口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目送「鯉魚精」離去後,立即將公於衣衫盡除,然後也各自褪衣解帶脫個精光,顯露出有如玉脂凝膚的玲瓏美好身軀。
白婉兒在後扶摟公子胸背緊貼,而楚惜惜則與公子相對緊貼,正體則將公子那比平日粗巨之物緩緩盡吞,但尚不待自己行功吸取燥熱時,卻已發覺那粗巨之物竟然有股強勁吸力吸取自己穴內陰氣,頓一時心驚的急將此事告訴了白婉兒。
兩人略一相互探討其因.便已知曉公子體內燥熱無比,正需陰寒之氣藉以相互調整合,因此已知曉不須貼膚相觸,只要陽陽相合任由公於自行吸取兩人體內陰氣便可調和公子體內燥熱了。
如此過了半個多時辰後,終於眼見公子雙眼抖動一會後便緩緩睜開雙目了。
「咯!咯!咯!醒了,公子您醒了呀?」
「咭!公子,您總算醒來了,真嚇死賤妾姊妹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初醒已聽見兩女的笑語聲,再由身體上的異狀也已知曉發生了何事?回想起自己除掉「火魃」後的情景,再加上自己下體正不停的吸取跨坐胯間的楚惜惜體內陰氣。
已知自己曾被「火魃」精中至精的丹珠罩煉時,已有不少丹氣積留體內,雖被那粒酷寒異珠壓制,但卻因「離火赤龍」靈脈精氣罩入體內後續又被引發而出,兩股陽剛炙熱之氣一經充斥全身,終於使自己無能抗拒的昏眩茫然尚幸婉兒及惜惜兩人竟能知曉以體內陰氣助自己調合元陽剛氣才能甦醒。
即疼愛又憐惜的緩緩挺身坐起擁摟陰氣大損神色萎靡的兩女,並開心的笑問道:「婉兒、惜惜你倆還好吧?看你倆元氣大傷真令我心疼,不過你倆放心,此時我體內元陽之氣盛旺,也非短時間可全然煉化,但卻可藉此再為你倆淬煉道基,使你倆尚餘三成的原有道行全然淬煉,不過從此之後你倆再也無法幻出本形了。因此你倆可要詳加斟酌喱?」
兩女聞言頓知公子之意是要藉盛旺的元陽剛氣,為姊妹倆淬煉所餘不多的道行,爾後便要人形穩固再也不能回復兔、魂之形了。
兩人患得患失的沉思一會後,便聽白婉兒含淚說道:「公子,賤妾要修行數百年經您之助得道幻化人形,原本便立刻伴隨您身側侍奉,能人形穩固本就是賤妾所願,又怎會在乎能否回復原形?而且賤妾人形穩固後不是更能陪侍您左右面無須顧忌天劫臨身道行喪失了嗎?公子助賤妾煉化所餘的道行吧!」
楚惜惜原本便是本體腐朽的人魂,如果又能穩固人形便是再世為人了,又怎會拒絕公子的好意? 因此也連連首肯的笑道:「公子,賤妾這就由您施功煉化所餘的道行吧廣於是「降魔星君」蕭翎鈺便開始行功淬煉楚惜惜體內所餘道行,當然也藉此再調和部份元陽之氣,待全然淬煉完畢後尚灌注部份剛氣至她體內,由她行功煉化彌補所損耗的元陰。
當他為白婉兒淬煉時,卻見「鯉魚精」行人洞室內。
眼見三人懼是赤身裸體跌坐行功,而且蕭公子尚與白姊姊面對盤坐貼,不由好奇的怔望片刻,不知兩人在幹什麼? 當她發現兩位姊姊說蕭公子的那只寶物,此時竟然被白姊姊跨間陰門盡吞,再想起楚姊姊曾說那寶物厲害得緊,除了三位姊姊外別人都無福使用,頓時芳心湧起了一股也想試用的貪念,可是卻怕自己說出後會引起兩位姊姊心生不悅反目成仇那就不妙。
內心怔思之間,卻未發覺楚姊姊行功已畢,正緩緩睜開雙目驚喜的哽咽低泣。
「喔?楚姊姊你醒啦?你……你哭什? 「嗯!小魚兒!小妹太高興了,方才公子助小妹……啊?你……都被你看見了?」
楚惜惜此時才想到公子尚與白婉兒在合體行功中,竟被小魚兒看得一清二楚,但她卻未有羞怯之意的迴避出室,尚恍如無覺的依然如常笑語。
怔怔的望著她一會,這才想起小魚兒乃水中魚精,本就無人、獸間的合體交合之行為,當然也不懂其中玄妙,再加上她在洞府隱修行未曾進入凡塵人世,純真得不解人事,當然就不懂公子及婉兒姊在做些什麼?也就無任何羞澀心法之反應了。
芳心疾思後立時有心將這位純真無邪的善良小魚兒納為姊妹t因此已笑說道:「小魚兒,方才小妹是太高興了,因為公子方才用他寶物助小妹淬煉道行,如今小妹雖道基已被煉化無存,但已是人形穩固,不再畏懼天劫臨身道行散失了呢!你說小妹會不高興得喜極而泣嗎?」
「鯉魚精」聞言頓時驚異的叫道:「什麼?鬼丫頭你競人形穩固不再畏懼天劫了?那……那……蕭公於現在是否也在用寶貝助小免兒淬煉道行?也可以人形穩固了?」
「嗯!沒錯,小妹與婉兒姊侍奉公子幾近六年,當公子道基漸增後便時常助小抹及婉兒姊增進道行,因而得道幻化人形,之後公子又每每以寶貝淬煉我倆道行更為精固難撼,直待方才公手續又身獲福緣,便毅然助小妹及婉兒姊淬煉所餘的原形道行,現在小妹已大功告成人形穩固,可說已成為老靈仙了!」
「靈影玉女」楚惜惜說到此處,不禁為自己如今的成就欣喜萬分,並也乞望婉兒姊也能順利的達至「地靈仙」之境,如此便無憂無慮的與公子常相廝守,過著邀游蒼穹的幸福日子。
此時眼見小魚兒滿面羨慕之色的望著尚在合體行功的公子及婉兒姊,因此續又說道:「小魚兒,公子初到此地便曾說有道友與他有緣,爾今你我一見如故,也與婉兒姊及公子毫無隔閡,因此小妹想與你結為姊妹共同侍奉公子,但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鬼丫頭,小妹雖道行已成但卻未曾入世,對凡塵人世俗懵懵懂懂,怎懂得如何侍奉蕭公子?再者蕭公子乃星君轉世順天而生,而且尚有諸位姊姊陪侍在側,哪還看得上小妹。」
「靈影玉女」楚惜惜聞言已知她芳心已動,只要略加聳恿必可引她上鉤,因此立時又笑說道:「嗯!小魚兒,你與公子有緣乃是公子自己所說並非小妹胡說,再者……告訴你喔!其實公子此時體內陽剛之氣極為盛旺,急需元陰盛旺之人與其合體雙修調和體內陽氣,而小妹及婉兒姊元陰早破陰氣薄弱,只能供公子調和少部份陽氣。
反之你元陰極旺且天性體內陰寒,正合公子雙修調合乾坤交泰,不但對公子有利,而且也可藉以穩固你道基,往後時時雙修後也可達至小妹現今的地靈仙之境,如此兩蒙其利之事你又何樂而不為?再者咱們也可成為日日相伴的好姊妹,如此多的益處你還有什麼顧慮的?」
「鯉魚精」耳聞至此芳心中也確實無言可拒,也有了首肯之意,但是自己隱修數百年,莫說是踏入人世了,便是同為修道者皆未曾相交為友,實不知貿然答應之後是否會有何不妥或是損及道行。
但是想到鬼丫頭方纔所說的一切。實又句句震響自己芳心,若失去此次機緣,那以後自己是否尚要勤修道行且要防思不知何時便至的大小天劫?內心矛盾患得患失,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另一方的兩人已雙修止功,「靈幻玉女」白婉兒已順從公子的吩咐,欣喜起身至一側單獨行功調息,將初成的「地靈仙」境界修煉半個時辰。
「降魔星君」蕭翎鈺行功之時已然聽清兩女所言,因此朗爽的笑說逭:「鯉魚道友,天機難測,便是天仙也難一一道出天機為何?唯有頗緣而為便屬天機,道友又何須顧慮機緣而有患得患失之心?」
「鯉魚精」聞言一征,但隨即恍悟方才自己的顧忌豈不是也可能違逆了天機緣法?隨緣而為便屑天機,真是一言道盡天機之言,那自己又何須再執著緣法是對是錯?隨緣而為便是了。
「鯉魚精」思付及此再也無一絲顧慮,因此已大方的福身拜說道:「公子,小妖蒙公子及惜姊開導恍悟天機之遣,因此小妖但求公子收錄侍奉在側,此心永生永世不移,否則願遭天譴永無輪迴!」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含笑說道:「道友言重了,在下也探慶承蒙道友不棄願折節相交共為一家人,如此情意在下銘記在心,此後為了稱呼方便且與婉兒及惜惜相襯,因此在下也賜你名,號為靈霜玉女玉凌波,但不知你可喜歡?」
「鯉魚精」聞言頓時喜形於色的躬身福拜且笑道:「是,賤妾謝公子賜名賜號,從此賤妾也有了名號,真好。」
一旁的「靈影玉女」楚惜惜也興奮得急忙握住她雙手咯咯笑道:·咯!咯!咯……小魚兒,從今後咱們便是好姊妹了,而且公子為你取的名號已隱含你的身份來歷,既響亮也好聽呢! 「靈霜玉女」玉凌波聞言也急忙笑道:「好姊姊,以後小妹尚須楚姊姊及婉兒姊多教導,若有何愚拙之舉尚要請兩位姊姊多包涵喱?」
自此,「鯉魚精」已然身屬「降魔星君」侍婢之人,當然也已成為「靈隱山莊」中的一份子了。
第二十八章 莊前鬥法
一具柔白似雪的玲瓏裸軀正跨坐另一具雄偉健挺的裸軀上,胸腹緊貼無隙雙唇相合,但卻見她不時雙眉緊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則散溢出難過的目光,而高挺的鼻翼則不斷掀合且哼聲不止。
「不要,不要抽出去……公子,人家還要嘛……」
「嗤……凌彼,你元陰已然狂洩不少,我也一一吸入體內調和了部份剛陽之氣,且已將元陽注人你體內,供你調和煉化以利損耗的元陰,你快起來行功吧?」
「嗯……好公子,您別急嘛,再等半個時辰好嗎? 人家還想要嘛!」
「嗨!傻丫頭,來日方長你別初嘗滋味貪多,如此將會大傷道基喔?乖!聽話喔?」
「好嘛!人家聽話就是了嘛!」
話聲應允,但如玉脂凝膚的雪白玲瓏身軀,尚有如在怒海波濤中的小船狂扭劇搖顛被起伏,約莫片刻後才逐漸靜止。
兩具赤裸身軀緩緩分開時,突聽由外間傳入一陣咯咯歡笑聲,並聽一嬌脆之聲歡笑道:「婉兒姊,小魚兒洞府內的各色金玉珠寶竟然如此之多,足足裝了兩大箱後尚是看似如前的未見減少,真要全然檢拾裝箱豈不少說也有二三十箱了。」
「咭!魚類喜光,只要一見江底有亮物便銜回洞府裝飾,大江長有數千里,湍流急水之處不下上千,數千年中不知有多少舟船碎沉?有多少人溺斃江中?這些金銀珠玉及手飾也就因此沉積江底,小魚兒她不嫌勞累的一一銜回洞府,如今卻便宜了咱們,惜惜你看,我順手挑撿了這十幾樣珠花耳墜玉錫多好看?你看,還有這條紫紅寶石鏈多漂亮?」
「啊?真的也!咯!咯!咯!我也要精挑幾樣佩掛裝扮,到時不知小魚兒會不會搶回去呢?」
「格!格!她才不會呢!咱倆將一個活生生的大寶貝讓給她,她謝咱們都來不及了,怎還會跟咱們計較這些俗物?」
「咯!咯!咯!婉兒姊姊,你沒看她這段時日對大棒捶可是體貼極了呢?成天膩在大棒捶身邊寸步不離,連咱們和大棒捶合修時她都盯望不眨,似怕咱們將大棒捶生吞活吃了就沒她的份了。」
在內室中的「靈霜玉女」玉凌波耳聽外間兩位姊姊的笑語聲,不由勞頰羞霞的輕咬朱唇,也不及穿妥衣裳便快步行出,且膩聲嬌嗅道:「好哇!鬼丫頭你又再編排小妹的不是了?咯!咯!你這偷寶賊,看我不拿你去見公子?要公子罰你好好的服侍他一天,看你還敢不敢取笑我?」
「靈影玉女」楚惜惜眼見小魚兒衣衫不整的急行而出,滿面羞紅嬌嗔的衝向自己,不由慌急笑叫道:「唉喲,這下可精了,咱們兩個偷寶賊竟驚動了主人,害得人家連享受美妙滋味的心情都壞了,真是罪過哪,小兔兒,還不快請公子出來再替小魚兒解解饞哪?」
三女笑逗嬌嗔追逐撲抓,珠玉脆響的嬌笑聲充斥洞府中,未幾三女已將心思全放在撿拾而得的精美首飾,相互佩帶欣賞挑選適合自己的各類首飾。
「靈霜玉女」玉凌波以往只是喜愛晶晶亮亮五光十色的異物,何曾想到要佩帶什麼飾物?但眼見兩位姊姊略一打扮後果然更為亮麗動人,因此也欣喜的挑選了數種自己喜愛的飾物。
突然「靈霜玉女」玉凌波輕啊一聲,竟然迅疾的奔入內室,在床榻一角的數只包銅大箱翻動,終於欣喜的找出一個約有八寸寬窄兩寸厚的小玉盒。
好奇跟進的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眼見公子在另一端巖壁趺坐行功,因此也不吭聲的輕足行至玉凌波身後。
此時李凌彼欣喜的打開了那只盒蓋,並從內裡取出一片玉牒,雲白色的玉牒只有巴掌大小,但牒上竟刻滿了一些道門符錄,另一面則刻著「水雲玉牒」
四字。
「啊?小魚兒,你怎會有這片道門玉牒的?」
「小魚兒,這片玉牒……好似道門法寶呢!我也有一面道門八卦伏魔鏡也!若能練成御寶之術便可用以護身攻敵,你會御使這玉牒嗎?」
「靈霜玉女」李凌彼此時已含笑說道:「兩位姊姊,這個玉盒乃是小妹百餘年前在鄂州附近的江底拾到的,小妹初時知是何物?只是曾把玩一陣子,後來有一次不知為何竟浮現出一片濛濛霧氣,嚇得小妹不敢再玩才收妥放置至今,方才小妹忽然想到後,欲將玉牒請教公子是否能看出玉牒有何玄奧?」
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正行功完畢,睜眼起身只見三女聚在一堆並談論著什麼寶物,因此已含笑問道;「你們在談什麼呀?」
「啁?公於您收功啦?是小魚兒她收藏著一片道門玉牒,據說會自行散出濛濛霧氣呢!」
「靈幻玉女」白婉兒笑說中已與楚惜惜服侍公子穿衣整裝,而「靈霜玉女」玉凌波也將手中玉煤遞請公於觀看並說明來處,請公子查明玉牒是何種寶物? 「降魔星君」蕭翎鈺細看玉牒上的符錄之後,口中默念且以手印指向玉牒,霎時只見玉牒上竟湧出一團濛濛霧氣,未幾竟有水光滾湧之勢顯現。
三女在旁見狀驚異,尚未待開口訊問時已見公於迅又唸咒劃印,頓見滾滾水勢竟又消失不見回復原狀。
「啊,這玉碟果然是道門法物,碟上符錄乃是精水符法,御使之後可湧出洶湧水勢源源不絕而造成浩浩水澤,也可用以吸取江河之水造成旱地,實屬三清仙物非比尋常,既然凌波你緣獲此物,那我就教你御使之法門也可用之護身。」
「靈霜玉女」玉凌波聞言大喜,立時央求公子快教導御寶咒法以便勒練熟悉。
但「降魔星君」蕭翎鈺卻笑說道:「凌波,憑你現在的道行尚難御使這三清法物,縱然勉強禦使或能施展,但萬一能發難收便將一發不可收拾,而使潔浩大水溢流造成水患今生靈塗炭,那可是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呢!此玉牒我暫先收著,待以後你道基增進穩固我再教你御寶之法吧!」
「喔?公子,賤妾修煉成丹且能御使,為何尚不能御使玉牒?」
「哈!哈哈!你雖煉有內丹,但那是你全身精、氣、神所孕生的丹氣所凝,原本便與你息息相應自是隨心所欲,然而這片水雲玉牒乃是三清仙家的法物,除非你練有道門金丹且道基精固,方能御使顧手而無礙,我教你的伏魔金丹便是道門丹術,只要你能修煉六成火候時便可御使道門法物,且無礙自身道行了!」
「喔?原來如此。」
一旁的「靈影玉女」楚惜惜此時也已笑說道:「小魚兒你可別好高鴦遠的想一步登天了,想當初我和小兔兒也都曾吃過苦頭,尚幸曾習伏魔金丹,不但可淬煉自身道行而且尚可抗拒道門法物,爾後伏魔金丹已然達至八成時便能輕易御使道門法物了,所以你還是先勤練伏魔金丹,以後自有你的好處。」
「靈幻玉女」白婉兒此時也接口笑道;「小魚兒,我和鬼丫頭如今人形穩固已脫離了靈異之體,這也是精習伏魔金丹逐漸淬煉原有道行而竟功的,不但成為真正的人,也保有了淬煉過的道基而達至地靈仙之境,只要你勤練不怠,再加上公子助你一臂之力,以後你也將與我倆一樣不再擔憂大小天劫臨身而致道行喪失回復原形了。」
「靈霜玉女」玉凌波聞言這才打消了想習練御寶之功,而立定心意盡早練成「伏魔金丹」,與兩位姊姊一樣成為真正的「人」,伴隨公子邀游天下而無慮原形現露了。
口口口在洞府修煉月餘後的一天,「降魔星君」蕭翎鈺突然心神不寧,沉思不解中使然靈光一現的催三女收拾物品返莊。
但四人跨乘化原形的「烏蛟」返回山莊時,卻遠遠便見到山莊空際閃爍著十餘道光華,竟是有人在山莊御寶鬥法。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之下頓時內心大急,立即催烏蛟下落至左峰山巔上,然後以「咫尺幻影」之功,連連兩個變化後已顯現在「靈隱樓」的門階上怒聲喝道:「諸位請收寶住手!」
喝聲一出,頓時驚喜及驚異之聲連連響起。
尚未及收寶時候又聽「降魔星君」蕭翎鈺喝道:「烏蛟、婉兒、惜惜、凌波,你們分別嚴守山巔及空際,若有道友未得我允許便竄逃者,立時御寶攔阻!」
隨後而至的烏蛟聞聲立時在山莊空際盤旋,而蛟背上的三女也一一幻化至兩側山壁之上,「靈影玉女「楚惜惜獨守東緣,而「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霜玉女」玉凌波則守著西峰。
樓階下的「靈霄子」彭浩天「靈駝子」桂滄海,以及數名常至「靈隱山莊」走動的正道靈異,此時皆已收回丹珠、元神及法物,欣喜的朝「降魔星君」蕭翎鈺請安問好,但卻不見「靈香玉女」桃倩影的蹤影。
而此時對方九名邪靈聞聲雖也猜測出必是此莊莊主返回,但卻毫無罷手之意,竟趁對方一一收寶毫無抗拒時,更是暴增遭行御使法物追擊對方,霎時見九道墨、赤、藍、白等等光華凌盛的罩向樓階前的數人。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本便怒湧華蓋,但為了自己乃是山莊莊主不便貿然出手,以免落個不明事實誰是誰非便出手傷人之罪。
然而自己喝聲出口後已方之人皆應聲收寶,但對方竟趁機追逼而至,實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哼!諸位道友莫非欺我莊中無人?」
「降魔星君」蕭翎鈺怒喝聲中,身形疾幻而前立於己方眾人之前又喝道:「諸位暫且退回樓內休歇,浩天、滄海登峰嚴守!」
喝聲中雙手各自一揚,霎時只見一道精亮光芒及一道赤、白光芒旋射的精光凌空而上,迎向已罩遁至頭頂不足十丈的九道邢靈法物。
白熾如烈日的北斗七星「乾坤伏魔劍」以及閃爍雪白及赤芒的「陰陽珠」,同時凌空上迎立使那九道邪光如遇烈陽般的光華暗淡失色,再也無法如先前般凌盛。
就在此時突由空際又疾罩至一片青茫茫的「八卦伏魔鏡」鏡光,以及一片赤紅炙熱的「丹火珠」珠光,立時並同「乾坤伏魔劍」及「陰陽珠」,將眾邪法寶、元神、丹珠盡罩其內上下交攻。
此時九個邪靈中一名大頭闊嘴,蓄有兩道長須的凶狠老者已冷聲喝道:「呔,你這娃兒便是傳言中的降魔星君嗎?嘿!嘿!嘿!玉石道友怎會敗在你這黃毛孺子的手中的?莫非就是靠這柄三清符劍嗎?」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並不理會,卻是心急的喝道:「浩天、滄海,小桃兒如今何在?」
飛臨兩側峰巔會合三女的「靈霄子」及「靈駝子」,此時早已將山莊中所發生之事告訴了三女。
因此「靈幻玉女」白婉兒已悲急的叫道:「公於,小桃兒已被另一批邪靈擄走了,您快追問他們將小桃兒帶往何處去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一驚,內心疾忖著:「啊? 莫非當初我的憂慮果真應驗了嗎?唉!看來天機早有跡象非我薄力所能轉變的,不過眼前這幾個邪靈卻饒他們不得!」
心忖及此已然怒目盯望眼前的眾邪靈喝道:「哼!諸位前來本莊侵擾且擄走本莊之人,難道不怕本公子打銷爾等道行嗎?」
眾邪靈聞言頓時哄然大笑。
立聽其中一個身穿五彩道衣尖嘴圓目的老者嘎嘎笑道:「嘎!嘎!嘎!憑你一個凡間娃兒仗著一柄三清符劍便敢在眾仙之前狂言妄語?嘎!嘎!待本仙吸盡你的精氣後,看你還有何能耐猖狂?」
另一個面目梆硬神色呆滯的老者則聲如木梆的噠噠笑道:「噠!噠!九尾道友少和他廢話,快吸盡他們精氣道行再將山莊搗毀替玉石精報仇吧?」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再也無意與他們耗費時間,因此已沉聲喝道:「哼!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本公子F要施煞手了?」
此時另一個寬長臉,手長腳長滿面短髭的高壯老者則怒睜大眼,嚙牙咧嘴的哇哇叫道:「哇!哇! 小輩莫囂張,看本仙活吞了你!」
話落頓見他一收所祭元神,面色猙獰身形迅疾掠向蕭翎鈺,寬大手掌疾猛抓向他頭部並大嘴張合不止的似欲擇人而噬。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對方收寶疾掠而至,頓時心急得疾幻退出數丈並且心忖著:「看對方人數雖多,但憑自己及婉兒她們五人還有烏蛟,已無懼他們能闖擾山莊弱小靈異,不如先一個個收拾他們殺雞敬猴。」
思忖及此立時喝道:「婉兒,你們罩住他們莫容竄逃,待我一一收拾他們!」
喝聲中已疾收「乾坤伏魔劍」及「陰陽珠」入懷,並疾揚右掌疾猛拍出一記「天雷掌」擊向迅疾撲至的老者。
粗壯老者撲身中竟見對方人影迅疾消失在眼前,心中一驚隨即眼見對方已幻化退至數文之外,不由獰聲笑道:「哈!哈!哈!娃兒怕了?那裡逃?」
迅疾追撲而去時,倏覺一股勁疾暗勁疾湧而至,井聽有轟然悶雷之聲驟傳入耳。
霎時心中駭然的身軀一抖,倏然化為一道黑霧曳往左側丈餘之外顯現身影,並怒喝道:「噫?小輩施出什麼怪招?看本仙收拾你!」
就在此時,突見「靈霄子」飛身而下並喝道:「呔! 九尾雞還不快現出原形?」
那身穿五彩道衣的老者聞聲一顫,竟不敢應聲的閃入同伴群中,似乎極為畏懼「靈霄子」。
但那闊嘴蓄有兩道長須的老者竟然閃身而出,並將所御丹珠迅疾打向「靈霄子」並喝道:「惡鵬莫狂,本仙來會你!」
但喝聲未止卻又見一道黑影疾曳而至,並聽有人喝斥道:「呔!鯰魚精膽敢出頭?看我收拾你!」
「絕魚精」聞聲仰望頓時心中大駭,自己的剋星一來豈不遭殃?但此時丹珠未收已被「靈駝子」張口噴出內丹砸至,因此只好急御丹珠相抗。
在此同時烏蛟也已凌空怒陣盤旋而下,霧時驚得群邪中有數人惶恐顫抖疾收法寶,且退避至同伴身後。
倏聽「靈影五女」楚惜惜叱道:「這臭木頭交給我了,看我丹火珠煉燒他,那一個山狼精也別想安逸接我寶劍!」
嬌叱聲中「丹火珠」當頭罩向神色呆滯的「木魄精」
煉燒,而背後「日精劍」也迅疾飛出劍鞘,赤光大熾的飛射向御使烏丹珠的「山狼精」。
「靈幻玉女」白婉兒見狀立時心急的嬌喝道:「好,這白骨精吃我伏魔八卦鏡!呔!那御赤珠的蜈蚣精也接姑奶奶的月魄劍!」
短短的眨眼間九名邪靈已有七人被對手困住,所餘的兩邪正欲御寶助陣時,倏聽天際又響起了數聲怒陣龍吟,並見烏蛟凌空疾曳而下,頓時嚇得數個邪靈渾身驚顫。
此時「靈霄子」也幻出原形,伸展三丈餘的巨碩黑鵬也仰頸巨鳴示威。
「靈駝子」見狀也不怠慢,身軀一抖也幻化出約有近丈方圓的巨大烏龜,朝對手噴出丹珠罩擊。
一蛟一鵬一龜各以本相凌空示威,要時使得九邪靈中的六人驚駭畏懼,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現出原形,竟然是一隻大馬猴、~只大灰狼、一條丈餘長的蜈蚣、一隻九尾山雞、一隻花斑大豹,還有一條長有五尺餘的大鯰魚。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烏蛟、黑鵬、烏龜俱現原形示威後,對手竟惶恐驚駭得現出原形,竟是一隻大馬猴,心知天下萬物一物降一物,因此立時收手退開並喝道:「逼它們獻出內丹,否則誅除它們!」
喝聲之後隨即轉望向白婉兒、楚惜惜尚各自獨戰未曾心畏顯現原形「木魄」、「白骨精」。
而此時自恃道淺的「靈霜玉女」玉凌波也已幻身而下,並吐出內丹罩向另一名未曾現形的「山龜精」。
此時烏蛟、黑鵬及巨龜眼見六邪心顫各自現形,頓時同曳而下分撲六妖邪。
巨龜巨身疾曳而下重重的壓住絕鯰魚,巨口也已咬住鯰魚腹部逼其吐出內丹。
黑鵬則是左爪怒張抓住「九尾山雞」,而右瓜抓扣住「蜈蚣精」身體,巨口緊咬住它第二節脊節。
烏蛟則巨口怒張咬住花豹,左前爪抓扣住灰狼,右後爪抓扣住大馬猴。
而六妖邪則全身鬆軟不敢掙動,顯現出乞伶神色,但卻捨不得吐出全身精氣道行所修練出的內丹,希望能倖免退身。
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三女雖皆有勝算,但卻非短時間能降伏三邪妖,因此立時伸手朝「木魄」所噴吐的青色霧氣施咒,立見那團青霧被一股無形勁氣緊罩壓縮成盆大濃霧。
要知此時「降魔星君」已緣獲「五行龍脈」中的木、水、火、土四道靈氣,且逐漸融匯入「伏魔金丹」之中,連他自己也不知功力達至何等程度?但他卻勿憑自己的功力若施出五成「伏魔金丹」,已能輕易的將三女困禁得渾身掙動不得,因此自付要降伏眾邪並不困難。
因此雙手施出「伏魔金丹」真氣罩縮住「木魄」的精氣後,立時毫不猶豫的施出「火龍靈氣」迅疾煉消青色精氣。
「木魄」數千年道行修煉出的精氣一經罩縮煉消,頓時狂駭得心知大限將至,急忙哀求道:「公子,小妖知罪了,尚請公子饒恕小妖回山重修正道!」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卻沉聲叱道:「哼!爾等竟敢趁本公子出莊之時聚眾前來侵擾,而且還擄走本公子侍婢「靈香玉女」,今日若輕饒爾等豈不令本公於威信大失?又如何維護「靈隱山莊」不再遭邪靈侵犯?因此必將爾等嚴懲立威以示警戒!」
話聲及此,續又朝烏蛟、黑鵬、烏龜喝道:「烏蛟、浩天、滄海!你等立即逼出它等內丹,元神吞服,再縱放它等離去重修正道不得有違!」
烏蚊、黑鵬、巨龜聞聲立時各自施壓逼迫六邪吐出內丹元神,而在此肘尚強自硬撐的「白骨精」及「山龜精」已是內心狂駭得那敢再停留此地?因此皆畏懼得身軀一晃便欲幻化逃逸,然而心有此念卻為時已晚,立聽「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香玉女」玉凌波各自一聲嬌叱:「哼!「白骨精」接姑奶奶「天雷掌」!」
「吠!賞你一記「天雷掌」!看你還能硬撐到何時?」
嬌聲後倏聽一聲九天神雷暴響,接而便聽驚叫慘呼驟然響起。
霎時只見一具森森白骨閃爍幻出,與「月魄劍」
相抗的骷髏頭也同時被劍身刺碎墜落地面。
但靈香玉女」玉凌波道行較差,習練「伏魔金丹」
及「天雷掌」也只有月餘,因此雖掌擊而出但卻毫無一絲掌勁湧出,而「山龜精」也在此時急收內丹幻為一道烏霧疾往南方曳去。
但是剛曳出不到十丈,倏見巨龜巨身迅疾前迎,張口噴出一日丹氣罩向黑霧,霎時逼得黑霧斜曳欲躲,但沒想到巨龜忽也化為一團黑霧前湧,頓見兩團黑霧混成一團。
只見黑霧驟然滾湧翻騰,約莫片刻後突然由黑霧內墜落一龐大之物摔落地面。
轟然震響中驚見巨龜巨圓的身軀壓在一支背殼高聳的大山龜之上,巨口則咬在山龜頸脖。
此時那山龜雙引目水滴流,緩緩張口吐出一粒約有碗大的烏黑軟珠,龜龜這才鬆口疾吸,將烏黑軟珠吸吞入腹後幻化人身站立一旁。
至此,九名邪妖全然降伏,除了幻出一株粗有三人合圍高約二十餘丈的巨樟樹聳立「靈隱樓「右側外,其餘八妖皆已成為道行喪失十之八九的弱靈。
除了巨鯰魚送入谷外的山中,馬猴、山狼、花豹、蜈蚣送入「王屋山」深處任其重修,九尾山雞、山龜則留在谷內重修,至於那具森林白骨則在谷外草原一角掩埋。
一場鬥法也在此情況下落幕了,谷內的眾多靈異也才一一現身拜見莊主返莊。
但「降魔星君」蕭翎鈺那有心情笑語寒暄?心中只為「靈香玉女」桃倩影的處境擔憂,不知該如何尋得她的所在而去搭救?
第二十九章 孤行救婢
自從九妖邪在「靈隱山莊」一一遭伏後,雖也得正道靈異的慶賀讚賞,但卻因九妖被逼交出內丹之事卻也在「地靈界」引起了震駭,皆對「降魔星君」此舉各有褒貶,也對「降魔星君」有種敬畏的觀感。
但也因此果然不再有邪靈敢輕易涉足「靈隱山莊」以免遭到丹失道消的劫數,使得山莊又回復了以往的安樣寧靜。
而「降魔星君」蕭翎鈺及「靈幻玉女」、「靈影玉女」、「靈霜玉女」、「靈霄子」、「靈駝子」等人則四外打探,尋訪」靈香玉女」桃倩影的下落,但時隔月餘尚無一些蛛絲馬跡的線索,不知被那些邪妖擄往何處去了?一日,「降魔星君」蕭翎鈺在大堂內接待三位遠道而來的正道靈異,正聽一位皓首白鬚頭戴一頂小紅帽的老者說隨:「蕭公子,如今各方邪妖已然相互連絡似有緊合為伍的徵兆,據說尚有不少正道道友被群邪登府協逼加入群妖,若有不從輕則打消道基,重者則打出原形成是強吸內丹,因此使得一些心存畏懼的道友四散走避,或是結合抗拒妖邪的逼迫,若如此長久下去恐怕即將演變成正邪交惡而引起殺伐浩劫,但卻不知蕭公子可有消救浩劫欲起的良策!」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歎說道:「道友所言本公於也曾聽聞過,然而朗朗乾坤修道者眾,皆有其應順天機遭遇大小劫之劫數,本公子雖也願協助弱小道友避劫,但卻無能維護所有道友安然渡劫,也不便強出頭違逆天機妄動干戈,只能盡已之力保護這片淨土不受群邪侵擾罷了。」
皓首紅帽老者聞言頓時皺眉歎聲說道:」蕭公子,「靈隱山莊」確實能維護我正道中道行薄弱道友,然而我道中人雖有許多道行高深者,但卻因生性溫和不善爭鬥,因此遇見凶殘邪妖時卻只能脫逃而無意誅殺邪妖,以免違逆天機犯下殺戒而招致天劫臨身,因此十之八九皆遭邪妖殘害。
而小妖等人今日來此也是經由諸多道友推舉,帶著眾多同道求助之心而前來拜望蕭公子,尚請蕭公於秉承善念相助。」
此時另一位身穿翠衣端莊嬌艷的美婦也開口說道:「蕭公子,我道中人心性柔善每遇有凶邪挑釁皆委屈求全,然而有些因畏懼受害只得順從協迫,有些則隱藏世間以免遭逼,但是卻又遭道行高深的道門仙長或佛家佛陀不問緣由施法鎮壓難以脫身,甚而有些被打散道基幻回原形而遭殺害,因此使得我道中人不知何方才是可避禍靜修之地?因此公子您怎可坐視邪妖為禍「地靈界」而不管?萬一邪妖坐大之後再危及人世或是掩及仙佛天界,到時恐又將人、靈、仙界擾出大禍便再難維護「地靈界」之安寧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兩人之言,內心也甚為激動的有心相助,但又怕自己一個凡間之人插手「地靈界」中爭紛甚為不安,因此依然猶豫不決的未曾開口答應。
就在此時,突聽堂中響起一陣清脆悅耳恍如黃。
鶯輕啼的女子嬌笑聲,接而又聽那女子笑道:「咭! 咭!咭!……你們又何必多費唇舌央求這食古不化的騾子?虧他緣獲天機中的鎮妖伏魔仙法,卻是優柔寡斷的只求自安,實是不配稱為「降魔星君」之名號!小妖奉命前來拿下三名不知匡助只貪圖安樂的侍婢,待公子向小姐求情放出吧!」
堂中眾人被此突如其來的女子嬌笑之聲驚得愕然互望,而「降魔星君」蕭翎鈺則雙眉怒挑的身形疾幻出樓,迅又心急的掠入頂樓居室急聲呼喚著:「惜惜…婉兒……?凌波?你們在那兒……」
但是久呼片刻卻無人應聲。
因此更心焦的四處尋找三女下落,可惜整個「靈隱樓」中依然無三女的蹤影,不過卻在內室桌上看到一張字箋,上寫著:「公子駕前:小婢奉小姐之命前來攝走三位姐妹,一切只待公子往「海心山」一行便可知悉!小婢玉梅叩上」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字箋後,竟是怔愕得不知其意為何?什麼小姐?她與自已有何關連卻要命人前來攝走自己三侍妄?而「海心山」卻是個什麼地方?為何要到那兒去?又能知曉何事?正思疑惑的下樓至大堂內,卻見堂中三位正遭靈異滿面欣喜之色的急步迎至。
並聽身材粗黑高講理的「黑蟒精」躬身說道:「啟稟公子,方才公子幻身出堂時竟有一位道友進入堂內,說明公於即將往「海心山」一行,負責由小妖引導公子前往。」
「噫?有一位道友入堂?是何方道友?她怎可輕易進入樓內而無阻?」
「黑鵬精」聞言立時躬身說道;「公子,那位道友她……她進入大堂前蛟道友也曾怒目攔阻,但是那位道友只輕聲低語數句,蛟道友便化為劍形人鞘,因此便能輕易進入堂內。
而且她還說小妖與公子有緣乃是主從身份,須小妖侍奉公子前往「海心山」一行,到時公子便能知曉一切天機因緣了!」
「喔?!」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心奇的怔望著「黑蟒精」,並細思他所言之中的疑點。
約莫半晌後才頓首說道:「喔!果然道友與本公於有緣,既然如此本公於賜你名號「靈龍子」常坤,至於兩位道友之議待本公子往「海心山」一行回莊後自有答覆,恕本公子此時先行一步了。」
皓首紅帽「白鶴精」及翠衣美婦「牡丹精」,似乎已有了默契,皆含笑揖手福身說道:「蕭公子請便,小妖會在山莊暫留數日才去。」
「公子您快去快回吧,小妖等自會在山莊相候。」
「降魔星君」蕭翱鈺聞言也不客氣,立時拱手告別外行,將堂柱上的「蛟劍」配掛在身出樓後立時呼喚「靈霄子」及「靈駝子」現身樓前,除了將「靈龍子」
常坤介紹給兩人認識後,並說明有事要往「海心山」
一行。
當他正欲開口要「靈霄子」幻回原形駕騎往「海心山」時,忽然心神不寧且脫口說道:「嗯!你倆好好照顧山莊,我和常坤這就前往「海心山」去了。」
內心雖驚但話已出口,因此也不便再改口的立時將「姣劍」執出,欲由幻回蛟身的烏蛟駝著兩人出莊。
但沒想到「靈龍子」常坤卻惶恐的躬身說道:「公子,小妖……小妖不敢冒瀆蛟友,因此……」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一怔,但隨即恍然的將」
蛟劍」人鞘,且皺眉說道:「也罷,既然如此你就帶路往」海心山」去吧!」
「靈龍子」常坤聞言頓時躬身應是,接而身軀一抖化為一團黑霧往西方天際疾曳而去,而「降魔星君」蕭翎鈺也恍如一片虛幻光影似緩實疾的騰空緊隨。
口口口一黑一白的光、霧迅疾消逝在西方天際後,突見「靈隱樓」的脊瓦上幻顯出一位年約二九年華的少女。
瓜子臉彎長柳葉眉,一雙黑白分明的水汪汪大眼中閃爍出黠慧之光,瑤鼻小巧尖挺小嘴朱紅,斜翹的嘴角尚浮顯出一股俏皮之意,全身一套閃爍出五彩光華的粉色衫褲羅裙將身軀包裹得玲瓏突顯,恍如一位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只見她面含捉笑的望向西方天際,並嗤嗤笑道:「格格:公於被梅姐引往仙府去了,現在便是該我行動了。」
此時由樓內掠出「白鶴精」及「牡丹精」,而「靈霄子」及「靈駝子」卻因發現有人掠立樓脊之上,因此迅疾幻至並怒喝道:「呔!何方道友竟敢對本莊不敬立身樓脊之上? 還不落地聽候發落?」
「哼!這位道友請速離開,否則莫怪老駝子要出手教訓你了?」
「白鶴精」此時心知兩人心生誤會,因此急忙說道:「兩位道友切莫誤會,這位道友乃是……」
但話來說完卻聽那姑娘笑說道:「鶴道友莫多言,爾倆可離開了。」
「白鶴精」及「牡丹精」聞言頓時不吭氣的頓首回座,並朝「靈霄子」及「靈駝子」拱手為禮便相偕離去。
如此一來頓令「靈霄子」及「靈駝子」兩人心奇,但已可斷定眼前看不出來歷的姑娘必是正道之人,因此已神色緩和的目注她便欲請教。
然而突見那嬌俏姑娘咯咯笑道:「兩位道友莫疑,本姑娘與梅姐乃是奉小姐之命前來,一則是要接引公子前往相會,二則是要將山莊罩封避免即將到臨的七九天劫禍殃山莊,而使公子仁善心血毀於一旦後怪罪小姐,因此兩位道友就請離莊吧?」
「噫?什麼?道友要我倆離莊?哼!公子臨行之時嚴囑我倆維護山莊,道友卻自不量力的要作主驅離我倆?哼!道友還是盡早離去莫再贅言了!」
「靈霄子」彭浩天話聲剛落,「靈駝子」桂滄海也不悅的說道:「這位道友想必是「海心山」之同道,看來道友來意並不善,否則怎會施謀引走公子後競要對山莊……」
但此時那姑娘似不欲解釋的咯咯笑道:「咯! 咯!咯……果然在小姐的意料之中,也罷!那本姑娘就告辭了。」
黠俏姑娘笑語後倏然化為一團五彩雲霧並迅疾飛昇而上,但在「靈霄子」及「靈駝子」的仰首怔望中。
竟見由彩霧中閃爍出一片精亮光芒,迅疾四外擴湧,眨眼間已將整個峰谷盡罩光幕之內,接而精光罩幕緩緩消失回復成蔚藍蒼天,再也看不出有何異狀?但此時突聽那女子的笑語聲再次響起:「咯! 咯,咯……兩位道友最好安份的留於谷中莫離,否則一經穿過主母的「天羅罩」後,便無法穿透第二次而據摒於谷外了。」
「靈霄子」彭浩天及「靈駝子」桂滄海聞聲大奇。
但怎會相信那姑娘之言?尤其是兩人自從得公於之令各吞服了邪妖的內丹後,早巳各自煉化收歸己用,憑空增加了數千年道行,已能感覺出道行高深得即將邁入「地靈仙」之境,怎會相信毫無形影的何種禁忌能阻擋兩人進出山莊?因此「靈霄子」彭浩天毫不相信的立時化身原形衝霄而上,並追向迅疾曳往西方的五彩雲霧。
毫無阻礙的沖飛出谷後,卻見那團五彩雲霧竟幻化成一支色彩鮮艷亮麗的巨大孔雀旋飛曳入深山之內,頓時使黑鵬無奈的旋飛回谷。
然而剛飛至谷頂時竟見「靈駝子」也停留空際,但卻時時疾猛衝撞竟被虛無之物震得翻滾而退。
內心震驚中迅疾飛曳而下,倏然只覺身軀被一無形的柔軟氣牆震得倒飛而回,這才狂急的四處飛撞。
約莫半個時辰後,兩人俱皆償試遭各種方法,由空、陸、水三方皆無路可返回谷內,也終於相信了那位妨娘所言,無法第二次穿透她所說的「天羅罩」。
如此一來更令兩人驚駭,萬一有邪妖竄聞入谷內,而兩人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邪妖在谷內大肆為虐而無力阻止,那豈不是要使谷內弱小道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了。
因此兩人懊惱悔恨中已商議妥如何嚴守山谷四周,不容任何妖邪輕易闖入谷內危及弱小道友清修。
口口口「蘭州」!古稱「金城」。
位於黃土高原「六盤山」西北,四周皆屬土山丘陵且被「皋蘭山」所環繞,因其高度如泰山之頂,故而甚為寒冷。
尚幸四面環山為屏障,因此冬不嚴寒夏不酷暑,乃是一處四季如春秋的好地方,居民皆在土壁挖窟自居與秦嶺生活大致相似。
在城北的一片荒涼土丘中,「降魔星君」蕭翎鈺站立一丘巔之上遙望北方天際,且喃喃低語道:「只要你們平安無事一切都好說,否則……哼! 我再也顧不了什麼天機天劫!看我如何整治害你們的狡黠之人?咳?……什麼人?還不快現形?難道要本公子怒劈出爾之原形麼?」
「降魔星君」蕭翎鈺的一聲怒喝,似乎巳將兩日中的憂急、憤怒聚為一般悲憤,大有不論何等來者也要狂怒一拼之態。
就在此時忽聽一女子的驚顫之聲,惶恐說道:「星…公……公子!小婢「孔雀精」拜見公子,尚請公子息怒!」
「降魔星君」蕭翎鈺神色沉寂肅穆的盯望著六丈之外的一株雜樹,只見一團閃爍五彩光華的幻影緩緩顯現出一名身材嬌柔玲瓏的女子身影,並見她福身低垂臻首的惶恐口聲說著。
因此續又不悅的沉聲說道:「哼,本公子雖知你乃正道異靈,且道行高深幾近「地靈仙」之境,但你可想賞試本公子的掌勁打散你的道行嗎?」
那垂首顫凜的女子聞言頓時驚急的說道:「公子莫怒!小婢乃是奉小姐之命接引公子相會,若無公子親身茬臨,小姐將在旬日之後沉淪凡間永世不得歸返天界,因此小婢豈敢違逆小姐之命?」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一股怒氣已化為驚異之色的續又問道:」嗯……既然如此你且詳說分明容我斟酌,否則本公子必將你打消道行化為凡禽!」
「公子千萬息怒!小婢……小婢乃是西天修行的「孔雀精」,因奉召侍奉下凡聖母以待星君茬臨,天機已顯時辰已至,正是星君顯靈救劫之時,小婢道淺不識天機,全依小姐所囑行事,尚乞星君饒恕小婢!」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現出身影的垂首女子所言,內心疾思她言中之意。
雖不明內裡原由但已知自己與「孔雀精」的主人似有牽扯瓜葛。因此續又問道:「哼,莫非本公子三侍婢遭爾等擄走也是令小姐之意嗎?但她是什麼人?竟敢如此惹怒本公子? 若肯聽本公子之勸立時放出婉兒三女,否則……哼! 哼!你們等著瞧吧!」
「孔雀精」聞言更是驚急的悲聲說道:「……星君!小婢不善言辭惹怒星君不悅,此乃小婢之過與小姐無關,尚乞星君莫要怒責小姐之不是!」
「哼……也罷!本公子暫不再怪罪你等,但你可要順留我身邊引導會見令小姐,看她如何解說清楚?」
「孔雀精」聞言頓時大喜,立時應聲說道:「啟稟公子!小婢與梅姐奉小姐之命前往「靈隱山莊」,由梅姐御施出「煉魂缽」攝走三位姐姐,而小婢則待公子出莊後以小姐的「天羅罩」罩住山莊,保護山莊不受妖邪侵入傷及弱基靈異,爾後伺機誘使公子前往「海心山梵天宮」為小姐解禁現身,使夫婦續緣共敉「地靈界」大劫!」
「嗯!解禁續緣?……夫婦?……」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更是驚訝,此時早巳無憤怒之意,只是怔愕得沉思「孔雀精」之言。
半晌才說道:「嗯!看來你也不了悟內中詳情如何?一切待見到小姐時再說吧!……喔!你先在此候我片刻,待我呼喚「黑蟒精」後同行前往「海心山」。」
但沒想到「孔雀精」卻嬌笑道:「公子您放心,蟒道友此時早已先行半個時辰了,因此公子可與小妖前往「海心山」了!」
「啊!蟒精已然先行?……唔……想必又是你早與蟒精私下瞞著我所為是嗎?」
「孔雀精」見公子面含笑容叱說,因此芳心大定且嬌笑道:「公子莫怒!小婢皆是奉小姐之命行事,如此方能令公子早日到達「教梵天宮」化解小姐所受禁制,公子!小婢這就引您前往羅1」
「孔雀精」笑語後,立時嬌軀一抖隨及顯現出一支細首長頸粗身,全身羽毛翠綠光彩,僅有兩尺餘的尾翎的巨大孔雀。
見她身上並無顆顆如黃殊的斑彩,蕭翎鈺心知它乃是一支雌孔雀才無雄孔雀般的亮麗彩羽,不過也甚為巨大美麗了。.此時又聽孔雀口出人言的笑道:「公子!小婢以前乃是「孔雀王朝」中的聖鳥,因得善待而長壽且略有道基,爾後隱入深山修行三百餘年,但遭天劫臨身之際卻得黃符解劫,且昭令小妖至「海心山」聽候差遣,從此成為小姐侍婢!」
「嗯?原來如此!如此說來令小姐必非凡俗之輩了!但卻與本公子有何關係?」
「孔雀精」聞言隨及說道:「小婢受昭前往「海心山」時,小姐尚只是一位幼齡女童,小婢與小姐相交後晨昏相處刻刻不離,直待小姐年及十三之時大地異變,小姐雙親同葬瓦礫之下頓成孤女,但小姐卻在深山竭谷中緣得古仙長法統,習練數年後靈智大開……才知和公子有夫妻之緣。誰知出外找尋,卻歷經年餘無功央央而返!但帶著收錄的「梅花精」回山呢!」
「嗯!她……啊!似乎和我年幼之時的遭遇相差不多嘛?那她……以後呢?」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似已興致盎然的欲知那姑娘的事?因此迫不及待的急問著。
而「孔雀精」也毫不隱瞞的續說道:「小姐返山之後雖已不似以往純真活潑,但卻日日勤修道法,並依玉冊中指示開啟了古仙宮禁制,成為一宮之主,可是年餘之後小姐在深山尋找練丹仙草時,竟然誤殺了五名正道道友而犯下隱劫,三年前小姐在宮內修煉時竟莫名其妙的全身僵硬無法動彈,於是吩咐小妖及梅姐將身軀移至秘處,並勒令小婢姐妹務必在三年半中尋得一位丙午年五月五日生名為「蕭翎鈺」之人,引領他至宮門前小妖便責任已了,爾後自有分曉。」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及此頓時脫口叫道:「咦?我就是丙午年五月五日所生,奇怪?……據你所言令小姐乃是得古仙冊修練後才漸有所悟,那麼那玉冊是何名稱?」
「這……公子!小婢這就不知道了!小婢至今連小姐修煉何等仙法都不知曉,更何況是天機玉冊呢?公子若想詳知內情還是等到達仙宮,與小姐續緣後再親自問她?公子,咱們這就走吧!」
「好!好!咱們走吧!我也想早些看見婉兒她們才放心呢!」
話聲中只見孔雀雙翼驟展拍撲面起往西方飛去,「降魔星君」蕭翎鈺也迅疾尾隨在後。
但眼見它撲飛之狀甚為吃力,因此內心嬉笑的忙喝道:「孔雀道友,你還是幻化飛行吧?」
果然在話聲後,前飛的巨孔雀已化為一團五彩雲霧疾飄而去,速度也增快不少了。
約莫兩個時辰後,只見青蒼一片的大草原呈現眼下,牛馬成群徜徉其間,與藍天禾雲構成一幅清幽祥和的美景。
突見前方有片如鏡太湖映射著閃閃光彩,那就是古稱「鮮水」、「仙海」、「青海」、「卑禾羌海」的鹹水湖了。
平波無浪的浩浩巨湖愈近愈覺其廣闊無邊,少說也有萬里方圓之大,湛藍的湖水中尚有兩個形如牛角對峙的巨長大島,島上林木青蒼,不同高原中多草少木的景色。
在東島的一座山強緩緩落停後,「孔雀精」立時現出嬌小柔美身軀笑對身側的蕭翎鈺說道:「公子! 這兒就是「海心山」了,也稱為「龍駒島」,公子您且隨小婢往仙宮去。」
「嗯!你帶路吧!」
一處墜巖凌亂雜草叢生的深山山谷內,在一片高聳山壁有一個約莫兩人高的供圓石洞,內裡雖是蛛網處處塵埃厚有寸餘,但依然看出是個整修光滑的石通道。
無光的通道不知通往何方?有多深?尚幸蕭翎鈺有一粒專供照明用的夜明珠,精亮的珠光將洞內兩丈之地映照得依稀可見。
兩人緩緩內行,約莫十丈左右已進入一處高寬的洞穴中,只見正前方的巖壁竟雕有石柱、石門、簷脊的高大殿門,高寬的殿上雕有一橫匾上刻「梵天殿」三個篆字。
進入殿門後竟是處身一個殿堂中,正前方五丈之外是九級台階,然後便是一片石壁並無他物,而兩側則各有一條小甬道。
甬道底端又各進入一個小偏殿,偏殿內的小堂房內則有兩張圓石桌及十六張石椅,正對面的石壁另有三個石門,內裡皆是有石床石櫥桌椅的小室。
「降魔星君」蕭翎鈺細望之後,並未發覺有何人影或是什麼異狀?因此朝身後的「孔雀精」問道:「道友!你方纔曾說令小姐身遭禁制全身不能動彈,但此殿內似乎久無人居也未曾見有任何人跡,這是為何?」
「孔雀精」聞言立時說道:「公子!當初小姐發現此殿時便是如此,並且在大堂左偏殿內緣得玉冊,但是之後數年皆未曾至此,只有小姐身軀遭變之後,令小婢姐妹將小姐身軀放置在正堂台上的石壁前,但卻驟然消失不知去向了?小婢姐妹道淺不識天機緣法如何,因此只得依小姐所囑尋訪公子至此,想必小姐將有緣法指示吧!」
「嗯?原來你也不知曉令小姐之所在?這……這……咦?怎會有氣機與我相應合?……嗯!在外面……」
「降魔星君」蕭翎鈺突覺心靈波動,驚怔中立時顧著感應急行出偏殿至前堂中。
剛一進入大堂便望見石階上有門柱簷脊的那面石壁上竟閃閃發光。
又疑又奇的快步踏階面上細望,競見石壁上浮顯出一片銀亮字跡:「星君駕蒞入宮解錄玄女禁滿待君救劫。」
「咦?這是怎麼回事?」
「降魔星君」蕭翎鈺見字怔怔思時,突聽身後的「孔雀精」欣喜笑遭:「噢,是小姐……是小姐顯仙錄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也未吭氣。
內心疾思中已然了悟那位被封禁的姑娘已知道自己到臨,而且希望自己入「宮」助她解封,然後陪侍自己協助消敉即將到臨的「地靈界」大功,可是這殿內除了兩側偏殿的六間石室外並無其它宮室呀?思忖及此心疑的仔細環望殿堂景況,待續又望見兩側的石柱脊後,突然靈光一現的脫口叫道:「嗯!我知道了!此殿應只屬宮門而已,兩側偏殿也只是宮門衛士下人的宿處而已,這石柱簷脊間的石壁應屬進入宮殿的門戶才是。」
「孔雀精」聞聲怔楞,但隨及也興奮的笑遭:「哇! 公子果然靈智過人,小婢和玉梅三年間來此不下百次,但從末看出此內異狀,但公於初至便能知曉其中玄妙。公子!那您可否開啟門戶進入宮殿內?」
「這……嗯!待我一試便知。」
「降魔星君」蕭翎鈺似有何悟解之意立時邁步行向浮顯謁語的石壁,眼看即將撞及石壁卻毫無頓止之意。
「孔雀精」見狀頓時芳心大急的正欲喚止時,倏然恍被定住似的瞪目張口驚望公子的身軀竟投入恍如虛幻的石壁內。
待公子身軀消逝不見後才見她驚急的叫道:「公子……公子……您等等小婢呀?……」
蓮步急行效彷公子行入石壁的方式衝向石壁。
「唉喲……好痛……唉喲……鼻子撞扁了……」
「孔雀精」急行中猛然撞在一片堅硬平滑的巖壁上,頓時痛得她面上淚水滴流哀哼不止,且嬌嗔跺足的喃喃的埋怨公於竟不攜自己同行獨自他去。
就在此時,旁聽身後有人嬌笑道:「咭!咭!孔雀妹妹怎麼了?蕭公子……咦?……蕭公子他人呢?」
另又聽有人急聲問道;「婉兒姐!公子不是進入此殿了嗎?怎麼……」
「婉兒組、惜惜姐!據小妹猜想公子他……想必咱們仙法不夠只能在此等候公子由仙境返回了。」
此時「孔雀精」忍住疼痛的嘟嗔道:「都是公於啦,他自己思忖一會便突然跨步行入石壁內不見,小妹緊隨中卻被那一片怪門撞得鼻子都塌了,好痛呢!」
只見一位端莊高貴氣質不見的圓臉粉衣美貌姑娘,她身後三人竟是在「靈隱山莊」中失蹤的白婉兒、楚惜惜及玉凌波三女。
此時那粉衣圓臉柳眉丹風眼,瑤鼻丹唇的美貌姑娘突然驚奇的問道:「咦?孔雀妹妹!你是說蕭公子他竟行人那石壁內了?」
「是呀!玉梅姐,方纔那石壁上竟顯現出謁語了,公於看過後突然說石壁才是進入宮殿的大門,此處只是宮殿前的禁殿堂呢!」
數日未見公子的白婉兒三女原本芳心欣喜的趕來,但沒想到尚不能見到公於,因此芳心甚為失落怏快不快。
然而已曾聽「梅花精」在途中說明公子與此間小姐乃是夫婦仙緣,自己姐妹以及「梅花精」、「孔雀精」
身屬侍妻緣份,且屬五行姐妹,因此怎敢在未來的主母宮殿之內撒嬌無禮?故而不敢渝越爭言以免招致未來主母及兩位姐妹的不快。
但此時耳聽「孔雀精」之言後,楚惜惜再也忍不住的立時說道;「兩位姐姐!據小妹以往所知公子已然逐漸能悟得天機緣份,因此公子此來想必已有些靈悟,咱們也無須費心猜測,不如先在此等候些時日,說不定公於便能為……為主母解封錄開啟了。」
「孔雀精」聞言立時笑說道:「姐姐所言甚是!三位姐姐與公子相處甚久自是對公子了悟甚多,玉梅姐姐!咱們就不必返回前山居處了,只要將兩側偏殿整理乾淨便可在此守候公子及小姐了。」
於是五女立時分工將殿堂清理妥當為居宿之地,等候進入石壁內的公子及小姐相會。
口口口隱入石壁內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剛穿透足有半尺厚的石壁發現眼前乃是一個寬闊乎整的石甬道,內裡頂壁皆有明珠為光將甬道照映得如同清晨清晰可見。
直行無彎的甭道內約有五里餘長,竟然通至一處山巒高聳的大山谷內,立身之處乃是一座陡聳穿雲巨峰的峰腳下。
山谷極為寬闊,谷內巨木成林,而在林木頂尖可望見遠方有棟樓宇脊頂突出,雖未近前觀看但已猜測樓字甚為高闊聳立,既有樓宇必是「孔雀精」所說的「梵天宮!」
於是蕭翎鈺立時幻身而去探查。
疾幻二十餘丈已穿過高聳樹林,立見有一個寬闊高大的石牌坊聳立眼前,寬長的橫因上則刻著古篆「梵天宮,三字。
「啊!果然是「梵天宮」!好雄偉的巨樓!」
只見石牌坊之後乃是一片石板路,十餘丈後一片極為寬廣的雜草原中聳立著一座高闊巨樓。
驚異好奇的疾掠往巨樓上,愈接近也愈覺巨樓的雄偉壯觀,絕不輸於皇宮大內的一般宮殿。
底層乃是以巨岩堆砌高有三丈,樓前三十六級石階通達樓門前寬有二丈四的平台,平台上八根粗有兩人合圍的巨石柱聳撐至頂。
一層層的飛簷雕牆共有四層,外牆皆是雕花石板砌成,廓道欄干也是雕工精細的花紋石砌連,因此雖不知建有多少年代了,但依然完好如初,只不過是蛛網、鳥糞、塵土密厚罷了。
站立樓前觀望一會後便踏階而上,在平台上已看清蛛網密佈的橫圍上刻著「梵天樓」三字。
進入半開的二丈餘高巨門,立見內裡乃是一個寬大廳堂,左右各四粗有一人合圍的石柱將內裡分隔成正中大廳及兩側各一的側堂。
正中大堂的正面底端有一長條石桌及三張石椅,余則空無一物,兩側偏堂以三尺石壁及縷花石板至頂為隔,從縷空花的空圈中也可望清內裡皆空無一物。
沿著兩花石板行至左右各有一條的廓道,可通往兩堂內及一道梯階登上二樓。
左右各一的梯道皆通往二樓的正中大堂,堂內石桌石持石几花台皆全,並有一些早已腐朽的布紙木製飾物。
大堂雕花格門外乃是一條長廓,除了可遙眺樓外也可通往左右兩側各兩間房室內。
大堂內轉折上行的梯道通至三樓正中堂室,石製桌椅幾櫥皆如同二樓,但兩側各有三間房室,每間房內皆有腐朽的木製傢俱及布簾被褥,可見曾有人居住過。
第四層的堂室則擺飾得較為雅致,也全然是木製家俱,但皆腐朽不堪使用了。
兩側各有一閻寬敞大房,右側乃是臥室左側則是書房及加一同空苗小室,似乎是可供作息練功之用。
臥室寬大得是可供七八人同宿而不顯窄小,可見內裡的家俱雖俱全但卻顯得空蕩。
逐層觀看至此,「降魔星君」蕭翎鈺卻心奇的忖道:「咦?奇怪?四層樓字皆已觀罷也不過是個廢棄巨樓了,那位姑娘所在何處?莫非……唔!說不定此樓尚有隱密之處未曾得知,且再找找看吧!」
正自思忖欲再重行細查時,突黨心神波動的似有人在呼喚自己,凝神默察且隨著那如絲感應再度行返底層大堂中。
「咦?奇怪?方才怎麼沒看見這幅雕畫?……唔!好美的一幅「仕女圖!」
只見大堂中那長條石桌後的石壁上有一幅又寬又高的巨浮雕,一輪明月商掛石上角,一棟宮樓之前的庭院中有一位雲發霧鬢身穿仕女輕衫手拈一支仙蘭的美麗仙女。
「降魔星君」蕭翎鈺笑望畫中仙女,只見她柳眉鳳目瓜子臉瑤鼻朱唇,微微斜挑的嘴角含著一絲俏皮笑意,令人望之賞心悅目難以轉睛。
「真美!奇怪?好像……好像似曾見過她?這怎麼可能?」
內心疑惑不解的怔望之時,倏然疑見那女子竟然抿嘴羞笑,頓時疑似眼花的凝目睜望,但又覺並無差異?就在此時突覺心神波動,並見壁上雕畫有如水波般的緩緩波動,竟然逐漸顯現出一片氤氳之氣飄浮的門戶。
驀然靈台有如走馬燈般的顯現出一些從不曾見過的樓字仙境及一些美貌女子形影,竟不由自主的跨步行入那氤氳門戶之內。
一條往下斜行的梯階甬道中樣光瑞氣閃爍不止,耳中似乎尚聽見一些似有似無的仙樂由下方傳出。
十餘級梯階下乃是一間浮湧著氤氳之氣的石室,石室內呈現六角形,每邊皆有個小門,不知內裡是何景象?但都閃爍出五彩光華,使石室內甚為綺麗。
石室正中尚有一座高台,台上有一長形雪白玉箱,並可望見由箱內閃爍出金色光華,不知內裡是何景象? 緩步循壁前行,除了進入石室的一方外,其餘五個石門上竟分刻」金、木、水、火、土」五宇。
再行往正中高台上小心翼翼的望向五箱內……「咦?」
倏聽他一聲驚叫且身形迅疾的暴退台下,怔楞的望著台上玉箱,片刻後才緩緩登上高台內望。
「天哪……是……「金龍靈氣」,想不到我五行獨缺的兌金龍脈靈氣竟然在此出現?」
驚喜自語聲中已見那道金光閃閃的氤氳龍氣,已迅疾竄出玉箱,張牙舞爪迅疾撲罩他身周。
早有經驗的任憑金龍靈氣隱入身軀內,頓時只覺體內氣機暴激散竄全身經脈中,與原有真氣相互衝突排擠。
可惜他尚不懂如何使體內五道靈脈相生相合,也只能依以往的經驗逐漸循行真氣緩緩融匯減少衝突。
正當他靜立驅使體內真氣緩緩導引散竄龍脈循行時,那方五箱竟然龜襲碎墜地面,另又現出了下方基座的一個石槽。
「降魔星君」蕭翎鈺又驚奇的探首下望,這一次竟較方才更為震驚,因為那石槽內鋪著柔軟墊褥,而褥上竟有一位全身赤裸一絲不掛,身材美好突顯的絕色女子仰臥槽內。
蕭翎鈺愕怔細望時竟覺那姑娘甚為眼熟,好似似曾相識。
突然想起在前殿上的那方雕畫才恍然的喃喃說道:「啊?原來就是那雕畫上的姑娘,怪不得……」
突然只見那姑娘竟緩緩睜開一雙又大又亮的美目望向蕭鈕鈺,並且含笑緩抬柔白細膩的手臂伸向蕭翎鈺。
而此時的蕭翎鈺雖眼見那姑娘的美妙棵軀但毫無一絲邪念,反而似有一種親人久逢的欣喜感湧升心田,且心靈相通的含笑伸手迎握五手輕拉。
那姑娘毫無羞怯之狀且展開有如百花綻放的笑顏,脆聲說道:「郎君你終於來了,賤妾候你數年了呢!」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突然靈光驟閃,情不自禁欣喜開口笑道:「瑤姬?你是霜瑤姬?」
「郎君!正是賤妾。」
瓜子臉柳眉鳳目,瑤鼻朱唇,肌膚柔嫩細膩的絕色姑娘含笑應聲後,頓時抿嘴羞笑的由槽內取出一件雪白柔亮的蠶衣,當著蕭翎鈺之面披穿妥當,接而緩緩飄升出石槽落於他身側,如百花綻放的笑說道:「郎君現已盡得「五行龍脈「靈氣,只要再修煉「百行真經」後便能隨心所欲的施展伏魔之術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一怔,隨及問道:「怎麼?我還要習練「五行真經?」
「嗯:郎君雖曾修煉?伏魔金丹」,但卻因功力道行不足難以大成。「五行龍脈」的靈氣雖能助郎君提升功力,但卻依然難能達臻至,如果煉成「五行真經」後,便能使靈脈相生相全生生不息真氣旺盛不匱,如再與「伏魔金丹」合併修煉,便可修煉成「乾坤五行伏魔神罡」了,而「天雷掌」也能依五行八封施展出更為凌盛的伏魔掌勁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皺眉沉思,約片刻才恍悟的笑道:「啊!我明白了。如能煉成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土生金的相生相合,而能生生不息無窮無盡,便可使真氣旺盛得源源不絕,再將「伏魔金丹」合併修煉後便能成為可依五行施展的伏魔神功了是嗎?」
「咭!郎君果然靈慧一點便通,郎君且隨賤妾來。「霜瑤姬輕伸纖纖玉指握住鈺郎厚手,輕抬玉足蓮步生花的行往刻有「金」字的石門內。
只見石室內有一矮几、蒲團及一片縷空花格石櫥,櫥內雖有十餘個大小格架,但只放著五個五盒其餘皆空。
霜瑤姬由石櫥頂端取下一隻不到一尺長寬的薄玉盒,打開玉盒後只見內裡放著一冊浮閃靈光的金絲薄冊,冊面上有「五行真經」四個古篆字閃閃發光,一看便知絕非凡欲之物。
「降魔星君」蕭翎鈺伸手接過霜瑤姬遞至面前的真經並含笑說道:「嗯!待我有空時再慢慢習練吧!」
然而卻聽霜瑤姬笑說道:「郎君!你何不先翻閱看看再說?」
「降魔星君」蕭翎鈺雖無心現在修習「五行真經」,但耳聽她言中似有他意,因此便緩緩掀開冊面細看。
奇怪的是內裡只是金光閃亮卻無一字一畫,正心奇欲問時,卻在腦海中竟浮顯出無數金光閃閃的字跡,有如走馬燈般的深印入腦誨中。
驚異得急望霜瑤姬,但腦海中浮顯的字跡迅速但尚能記著方纔的字意,心奇疑惑的續又盯望冊頁時.果然又在腦海中閃爍出字跡,於是一頁一頁的翻看著。
只有四張八面的薄冊不到片刻便已翻閱完畢,而冊內字跡已全然深印腦海中了,原本閃爍靈光的薄冊此時也已黯淡無光且逐漸化為一團薄霧消失不見了。
「咦?……嗯!原來如此,我險些誤了仙緣了!」
此時霜瑤姬也已歡欣笑道;「賤妾賀喜郎君已然緣得「五行真經」,爾後只要勤修大成後便為三界斬妖除魔靖平乾坤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笑道:「瑤姬!此乃托你之福罷了,現在你所身受的封錄禁制消失否? 行動自如了嗎?」
「賤妾自郎君入宮便已醒來,直待鎮於身上的「兌金龍脈靈氣」隱於郎君體內後禁制便消了。」
「就如此簡單哪?」
「喀!郎君你以為此禁制稀鬆平常哪?那是因為它是郎君你於天機中應得之物,才輕而易舉的納入體內,否則便是「大羅金仙」也無能將金龍靈脈移偏寸許呢!若郎君再隔兩日未至,那賤妾則將香消玉殂轉入輪迴化為凡人,再也無法歸返這仙宮之內了。」
「嗯!真的啊?說來也奇怪,以往我何曾知曉你是何人?但在石壁上看到你的雕畫時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爾後方才見到你形體時才靈光浮顯知曉你我兩人乃是夫婦緣份,因此才無拘儒之心了。」
「咭!咭!郎君你此時方知哪?人家早在五年之前便已知曉了呢!人家還曾遠行中原尋過郎君你呢?可借當年道基尚弱未能全然了悟天機,以致空走一趟而返。」
「哈!哈!哈!原來你春心動盪私尋夫君呀? 哈!哈!哈!哈天機!天機!時辰未至怎可能緣至?你太心急了!」
霜瑤姬耳聞緣中夫君竟開口調笑自己,不由雙頰飛紅羞意盎然的連扭嬌軀跺足羞嗔遭:「討厭啦! 人家……人家……不來了!你欺負我廠「降魔星君」蕭翎鈺笑望她那嬌羞不依的模樣,較婉兒她們更為蕩人心弦令人愛憐,頓時忙摟住她身軀笑哄道:「我壞!我壞!是我不對!嬌娥不辭萬里遠行尋夫,此乃在下之榮幸且理應由我誠心相謝才是。」
「哼!這還差不多!」
兩人笑語嬌嗔中,好似自幼相識無所不談的青梅竹馬一般。
滿懷香玉在抱的蕭翎鈺心歡意樂中,不由自主的低首吻向她那張令人饞涎欲滴的香唇,立使宇文姬芳心又慌又亂甜絲絲得仰首相迎,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口口口一個多時辰後。
在山腹殿前的「靈幻玉女」白婉兒姐妹三人以及「梅花精」、「孔雀精」,已將整個殿堂及兩側偏殿內的石室皆整理妥當,並在大殿中笑語聊及雙方主人。
皆知「降魔星君」蕭翎鈺及此間主人「梵天玄女」
字文瑤姬有夫婦仙緣,因此五女勢必成為同為侍妻的姐妹,因此皆已歡欣的稱姐道妹增進彼此間的感情。
當「梅花精」及「孔雀精」知曉三女皆由公子賜名賜號,有了好聽的姓名及字號後,皆羨慕和期望公子能為兩人各取名、號。
另外也知曉「白兔精」有個小名「小兔兒」,「魂精」則叫「鬼丫頭」,而「鯉魚精」是「小魚兒」,於是五女笑逗戲談中也將「梅花精」取了小名「香梅兒」,為「孔雀精」取的是「彩雀兒」。
五女正嗤笑叫鬧時,倏見石柱簷脊下的石壁光華閃爍,且逐漸閃動幻化出兩片高寬石門。
接而石門緩緩內開,井從內裡步出了笑面迎人雄偉倜儻的藍衫「降魔星君」蕭翎鈺,以及美絕人環的端莊雪衣「梵天玄女」霜瑤姬。
「咦?是公子!公於……」
·公子……人家好想你喲……」
「小姐!泣!泣!小姐你大安……」
「太好了,小姐你解封出宮了,小婢太高興了!」
「小婢拜見公子……及……及主母!」
五女興奮得一湧而上,但隨及福身拜見未來的公子夫人,且嗤笑不止的詢問兩人情況如何?「降魔星君」蕭翎鈺及「梵天玄女」霜瑤姬眼見五女喜極而泣,自是內心歡欣愛憐的笑語回應。
「梅花精」及「孔雀精」與小姐久處自是甚為隨性自然,但在來來的主人面前卻是顧腆拘束,而白婉兒三女則反之,甚而對端莊秀麗的絕色仙子有股自慚形穢,卻又有股崇敬的感覺湧升心田。
「梵天玄女」霜瑤姬早知郎君與三妖有了肌膚之親,再加上郎君心性開朗隨和與三妖極為親近毫無主從之分。
然而自己雖與三妖見面,也知三妖將與自己兩婢一樣成為郎君侍妾,但卻不能沒有主從之分。
因此含笑說道:「你們五人且安靜聽我說……你們皆非世俗凡人全屑修道有成的靈異,也與郎君有緣成為侍妾,往後便是一家人了,因此以後皆要和睦相處共同分擔侍奉公子的起居及宮務,另外我允許你們再各收兩名靈異為侍候起居,如有何困難再稟告我便可。」
「靈香玉女」白婉兒姐妹三人聞言頓時了悟主母言中之意,是要自己姐妹懂得主從身份,所行所為要有分寸了。
三女雖然內心有些悵然,但也有自知之明怎可在公子面前與主母爭龐,因此立時與「香梅兒」、「彩雀兒」同時福身應是,成為公於有名分的侍妾了。
但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卻為之一怔,並蹙眉沉思一會才說道:「瑤姬!莫非你的意思是要我們都留在此地? 但是我尚要返回「靈隱山莊」呢!難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梵天玄女」霜瑤姬聞言立時柔聲笑說道:「郎君!昔年賤妾緣獲一玉冊,其冊乃是「崑崙瑤池王母」所留,內裡曾有玉敕註明要賤妻重整「梵天宮」,而女子嫁夫而居自是理所當然,但「梵天宮」
卻是「瑤池王母」玉敕中重整光耀,因此鈺郎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一宮之主,要肩負起重整之責。」
但「降魔星君」蕭翎鈺立時急說道;「原來你是乃得「西天瑤池王母」玉敕而修煉得道,雖然我不知玉笈中有什麼天機緣法?但「靈隱山莊」乃是我及婉兒她們一手所創,旦收留了眾多弱小靈異,因此有責返回照顧維護呀!」
「靈幻玉女」、「靈影玉女」及「靈霜玉女」姐妹三入耳聞公子似不願留於「梵天宮」,俱是芳心竅喜得喜形於色,因為那兒才是姐妹三人與公子真正的「家」,總比在這兒自在些。
然而此時「梵天玄女」卻又柔聲說道:「鈺郎!「瑤池王母」玉敕中尚曾勒令婉兒三女要留此與梅兒、翠兒在宮中修煉「五行玉笈」,以後便可匡助鈺郎消敉「地靈界」之浩劫,而且鈺郎也應將「乾坤五行伏魔神罷」修煉臻至之後方有鎮伏眾邪之能呀!」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皺眉不語,但突然靈光一現的哈哈笑道:「哈!哈!有了!不如這樣吧,婉兒她們就暫且留於此處由你督導修煉,而我則回「靈隱山莊」
修煉,爾後你們也可在「靈隱山莊」及「梵天宮」之間往返,如此豈不皆能照顧妥當?」
「梵天玄女」霜瑤姬聞言極為不願的便欲反對,但「降魔星君」蕭翎鈺早已察顏觀色的笑說道:「瑤姬!你緣得「瑤池王母」玉敕,自是應對「梵天宮」的重整光耀責無旁貸,玉敕中要婉兒她們留此修煉「五行玉笈」我也不反對,但是我卻不能為了練功而久留於此,否則我將對「靈隱山莊」中的眾多同道無法交待。如果只為練功何處又不能修?因此你就不必再多費心留我了,因此我已略有所梧,但天機中將臨的劫數我絕不隱避,一切且任憑天機緣法吧!」
「梵天玄女」霜瑤姬聞言頓時神色一變,怔怔的望著相逢尚不到兩個時辰的鑷郎,半響才媚然笑說道:「鈺郎果然已能漸悟天機了,王母玉敕中雖曾嚴勒婉兒三人留此,但卻未曾對鈺郎有所規範,既然鈺郎執意要去,那…………那鈺郎可否停居數日再返回「靈隱山莊」?也好讓賤妾陪你小聚數日?「」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尚未回應,已然眼見緣中嬌妻及久別數日的婉兒三女皆面顯祈望之色的盯著自己,因此內心激盪的哈哈笑說道:「哈!哈!哈!這是自然羅!我怎捨得初遇緣中嬌妻便狠心離去?當然是要享受一番溫柔才暢然離去呀!而且我也想好好的瀏覽「海心山」的風光美景,也不會虛走一遭你們說是嗎?」
眾女聞言頓時芳心大喜的喜形於色。
並聽「梵天玄女」霜瑤姬嬌靨羞赧的斜瞟他一眼嬌聲笑叱道:「真是死相!什麼享受溫柔?你不怕賤妾折磨你呀?便是婉兒她們五個恐怕也饒不了你呢!」
「靈幻玉女」白婉兒、「靈影玉女」楚惜惜、「靈霜玉女」玉凌波三人,耳聞主母語帶雙關的笑談,頓時芳心又羞又喜又有些惶惶不安的羞垂首不敢應聲。
但是「梅花精」及「孔雀精」卻不解的相互張望一眼。
並聽孔雀精好奇的問道:「小姐!公於今日初至,小婢姐妹盡心侍奉都來不及了,又怎敢折磨公子犯下大罪?」
「梵天玄女」霜瑤姬聞言頓時霞紅更甚的笑罵道:「傻丫頭!既然你倆有心要盡力侍奉公子,那你倆便多向婉兒她們討教一番吧!」
說到此處突然話鋒一轉的緩緩又說道:「好啦! 今日宮門初開,你們也別在這廢話,還不快隨我入宮熟悉一番?也好整理出歇宿之處。」
「梵天玄女」霜瑤姬笑叱之後,已然伸出纖纖五手輕搔「降魔星君」大手,柔情蜜蜜的嫣然笑說道;」鈺郎!待賤妾陪你入宮為你解說宮內各處可好?至於住宿之處她們五人定可整理佈置妥當的。」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笑說道:「嗯!我倒無妨!只要你們都有個安適居處我才放心呢,否則我返回「靈隱山莊」之前皆不得安心呢屍於是主僕七人便笑顏進入甬道行往「梵天宮」,為將來的居處盡心整理佈置,成為溫安適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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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仙劫情緣》(1—33完) 作者:丹雲
第三十章 合籍互修
山洞的殿堂正是「梵天宮」的前殿門禁,由甬道進入「梵天宮」所在的山谷免去了翻山越嶺的不便。
壯觀宏偉的「梵天宮」果然令白婉兒姐妹五人驚異讚賞不已,而整個山谷可仰望藍天白雲,但在山谷兩側的山巔卻只能看見一片蒼翠而已,無法看出下方山谷的景況。
不問可知「梵天宮」所在的山谷是經由仙法所隱罩住,才能數百年未曾被人發現。
另外在山谷兩側的穿雲插天巨峰,右峰是菱巖尖聳古松無數,而對面的左峰之上另有石樓隱於雲層之上,只有在晴朗無雲的日子方能仰首望見一些樓簷石牆,除非由峭峰壁間的巖隙攀登而上,方能見到「雲霞樓」的全貌。
「雲霞樓」乃是在插天聳峰頂端,約莫三十丈寬闊但石筍怪巖林立的巖地上所建的兩層小樓。
整個小樓是以菱巖怪石串砌為壁為柱,令人拍案叫絕的是林株石筍竟然各依其形雕鑿成柱櫥、屏風、隔間、桌椅、几榻等等家俱裝飾。
在後方的一闖房室中除了桌椅櫥櫃外,尚有一塊巨岩壁上雕鑿出梯階,可通至上層的房室。
樓板乃是在數株石筍怪巖上鋪砌石板而成,甚為堅穩實穩固不慮腐朽。
上層乃是一間大房室,除了石櫥石几外空無一物,似乎不用桌椅而以欠褥坐墊席坐睡臥。
樓外如蓋古極數株,並有丹頂自鶴數支徜徉棲息其中,林立的石筍、怪巖成為桌椅及假山涼亭屏風,沿著峰緣四周尚有碎石所砌的圍籬,可說是極盡峰頂石筍怪巖順其所在建成的,實乃巧奪天工的聖手奇跡。
在「梵天宮」三日中,「降魔星君」蕭翎鈺也已為「梅花精」取名「梅艷雪」號「靈蕊玉女」而「孔雀精」
取名「鳳彩翎」號「靈彩玉女」。
至於「梵天玄女」也經由蕭翎鈺改稱「梵天仙姬」
以附合一宮之主的身份。
「梵天宮」也在六女的共同精心整理後已是煥然一新,下層大殿乃是正堂大殿,兩側偏殿則是客室及平日休歇之處。
二層的堂室及四間房室哲無用途,三層的六間房室則由「靈蕊玉女」姐妹五人各居一室。
頂層則屬「梵天仙姬」的宿處,當然也就是「降魔星君」蕭翎鈺的住處了。
精心佈置過的寬敞大臥室內,經由株簾、垂攝、屏風間隔出三間小室,皆擺置吊接著精雅的字畫,瓷玉飾物珠翠古玩以及盛開的盆花,極為清幽雅致。
突然由內裡傳出陣陣似痛苦又似舒暢的輕哼呢響聲,循聲內行,又穿過了一片五折大雕花石屏風後,只見一片薄紗幔內的錦褥軟墊足有兩丈長寬,而軟褥之上正有一具全身玲瓏突顯如柔玉雕琢而成的赤裸女子,全身香汗淋漓,瞇眼喘息,貝齒輕咬朱唇,身軀微仰的跨坐在一位雄偉壯實的男子胯間,玉臀正有如磨盤的不停扭動著。
「瑤姬!你且歇會吧!」
「嗯……鈺郎……可是人家……啊!啊……又……又來了……泣……」
不到片刻只見她美目大睜小嘴微張的哼叫不止,全身有如狂奔怒馬般的狂急挺坐扭搖,接面全身顫抖不止的猛然下坐緊頂,玉臀扭搖更劇的旋扭數十後,終於尖叫數聲全身鬆軟得趴伏在他身上輕顫不止。
蕭翎鈺心知她玉液狂洩四度再也不能續貪享樂了,否則元陰大虧有傷氣機,因此溫柔的摟著她側躺哄語將她送入夢鄉,才輕扯紗慢旁的一條絲繩。
不多時已見婉兒五女身披紗衣手捧著盆水衣物進入幔內,輕柔的為公於主母清理身軀汗漬淫露。
爾後五女在公子的示意下羞笑心悅的一一褪除身上的紗衣,於是又逐漸響起了陣陣蕩人心弦的旖旎輕哼燕語低呼顫叫聲,且時可聽見狂歡的顫叫尖呼聲充溢房室中,約莫兩個時辰即將天色放亮時尚未曾靜止。
尤其是在首戰敗陣入睡的霜瑤姬被陣陣狂哼尖叫聲驚醒,美目睜望五妾與夫君的肉搏戰後,續又淫心大動禁不住的再度上場廝殺,使樓內充滿淫慾盎然欲罷不能的狂亂景色。
雖然主妾六女夜夜享樂,但卻是經由「梵天仙姬」暗屬五妾,要以元陰協助夫君陰陽調合增增功力導引體內的五行龍脈靈氣,在夫君出宮返回「靈隱山莊」之前不能間斷。
之後才能由五妻依「靈幻玉女」自婉兒占」土」
位,「靈彩玉女」鳳彩翎占「金」位,「靈蕊玉女」梅艷雪占「木」位,「靈霜玉女」玉凌波占「水位」,「靈影五女」
楚惜惜占「火」位,在地底密室的五行石室內習練「五行玉笈」,以待天機大劫中匡助夫君敉平浩劫。
五女雖不明主母為何如此囑咐,但已略有所悟的心知主母必然知曉一些天機,雖內心擔憂卻不敢明說,才會盡力挽留公子在宮中修煉。
既然有此悟解,五女又怎肯讓公子在外遭到何等不幸?唯一的辦法便是盡己身元陰協助公子能在短期間修煉成高深道行才是,因此五女便配合主母夜夜春宵,並在盡極享樂中將元陰精氣渡人公子體內。
但是她們太小看「降魔星君」!「降魔星君」蕭翎鈺自從踏入「梵天宮」後,腦海中不時閃爍出一些片斷影像,時有一棟氤氳之氣圍繞的富麗宏偉大殿,以及數位嬌艷秀麗的女子圍繞身周的情景浮顯腦海中,宮殿雖非「梵天宮」及「靈隱山莊」,眾多仙子也非婉兒五女,但「梵天仙姬」卻是似曾熟悉久處之人。
另外心靈中似也時時湧起一般莫名的心悸,想必自己即將遭遇一次不知何時何地發生的劫數。
再加上「梵天仙姬」及五女日日索歡且有意無意的渡過元陰,因此更加簿定自己的靈悟不差,自是也必有警惕的日夜勤修,以免辜負了六女的心意。
不過每每吸取六女元陰後也愛憐疼借的施展「伏魔金丹」淬煉六女道基,並將生生不息的靈脈渡出部分留存六女體內,待將來六女修煉時能事半功倍增進道基。
口口口時光如梭旬日迅疾消逝,正是「降魔星君」蕭翎鈺離宮返回「靈隱山莊」的預定之日。
「梵天仙姬」霜瑤姬神色黯然的率五妾送夫君至前殿山腹之外,並幽怨說道:「鈺郎!今日一別重逢有期,但在此期間賤妾將思君難挨渡日如年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笑道:「瑤姬!良辰易逝相思難接此乃人之常情,但你們的容貌身影將刻印我心田日日相伴,縱然天崖海角亦如相伴在側,但願你等也如是方能慰藉相思之情。」
「嗯,鈺郎所言極是,賤妾早已將鈺郎刻……噫?咯!咯!咯!鈺郎你且稍待,賤妾險些忘了一件法寶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嬌妻突然一改黯然之色的欣喜幻化而逝,頓時怔愕不解的不知她有何寶物遺忘了?內心雖有不解,但已無暇細思的笑望五女說道:「你們五人安心的在宮中隨瑤姬修煉切忌胡思亂想,待你們習功有成時瑤姬自會率你們返回山莊相會,到時便可多相聚些時日了。嗯!對了,彩翎,常坤現在居於何處?可否尋他來此與我同返山莊?」
「靈彩五女」鳳彩翎聞言頓時笑說道:「公子您放心,小安昨日便已通知在岸畔載樓暫且棲身的常道友,想必常道友已然準備妥當等候公子同行返莊了。」
「嗯!如此甚好!這些時日還真冷落他了呢!」
與五女溫柔笑語安慰離情時候見白光疾幻而至,已見「梵天仙姬」霜瑤姬笑立夫君身前笑揚玉手說道:「賤妾差點忘了這件好寶貝呢,鈺郎你看!」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望向她玉手中之物,只見是一面手掌大小的八封形銅鏡,另外尚有八片小有一半的圓鋼鏡嵌於八角面上,毫無特異出奇之處。
「梵天仙姬」霜瑤姬見狀知意,頓時嫣然笑說道:「鈺郎!你可別小看了這件寶物嗯!賤妾等人的相思之情已可由此寶貝藉以渲洩呢!這寶貝名為「九宮子母鏡」,這面母鏡正中鏡面為「黃庭宮」外,餘者八面依方做由:蘭台宮』、『天靈宮』、:絳宮』、『玉彥宮』、『尚書宮』、『玄靈宮』、『丹元宮』、『未央宮』等八宮,其功用乃是母鏡上八方宮角皆有一鈕,子鏡上也有一鈕,執母鏡者可隨心意任按一鈕便可與執子鏡者互顯面貌相見,反之亦然。可惜無法交談而且八面子鏡也無法互通,此乃不足之處。」
「降魔星君」蕭翎鈺及五靈女聞言皆驚訝此寶之功能,頓時大喜的追問詳細且欲試用是否靈驗?「梵天仙姬」霜瑤姬笑望六人後,略一思忖又笑道:「嗯,此面母鏡屬「黃庭宮」並在五行中屬土,但為了大家與鈺郎呼應方便,就由鈺郎持用最為理想,婉兒原本身屬五行之「土」,因此只好持用與之相近的「玄靈宮」子鏡,恐:翎身屬五行之「金」,可持「尚書宮」,艷雪為五行之「木」可持「蘭台宮」,凌波為五行之「水」可持「丹元宮」,惜惜為五行之「火」,可持「絳宮」,至於我自己則持用「天靈宮」,而「未盡宮」及「玉彥宮」則由鈺郎另行處置吧廠六女各自取得一面於鏡後皆一一試用,果然立可由手中鏡面顯現出對方容貌,雖無法傳音,但也可依口齒嘴形猜出所言為何,因此俱是欣喜的小心翼翼收入懷內,以便相思之時用以呼喚相見,縱然相隔兩地也可聊表相思之情了。
尤其是母鏡尚可同時呼喚八面子鏡,並在每宮角上的鏡面同時顯現八人容貌,也可作為藉母鏡傳達兩子鏡間的呼喚,使得相隔三方之人相互傳遞消息。
「梵天仙姬」霜瑤姬此時續又說道:「唉!這些日子忙得心思不定,竟忘了尚有一些法物要分傳你們,尚幸大都與鈺郎無關,待鈺郎離宮後賤妾再一一分傳她們五人便可。」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微微一笑的笑逗道:「瑤姬!你這主母還會籠絡人呢!但不知你尚有那些好東西要送給她們哪?可憐我兩手空空拿不出什麼,唉,……」
「梵天仙姬」霜瑤姬聞言頓時嬌嗔的說道:「哼! 其實這些東西皆是「瑤池王母」所留,並在玉笈中皆有註明用途,賤妾豈敢居功?再說若非鈺郎前來為賤妾解禁,賤妾早已香消玉殞化為幽魂往輪迴道去了,又如何能起出法寶分蹭?說來還算是鈺郎之功呢,你們說是嗎?」
五靈女聞言頓時也一一嬌笑附和,將功勞全算在公子身上。
引得蕭翎鈺哈哈大笑轉身便行,迅疾幻化至東方岸畔尋找「靈龍子」常坤同返「靈隱山莊」。
在山腹殿門前的六女眼見公子大笑中身形疾幻消逝,頓時芳心黯然得遙望東方天際,半晌才聽「梵天仙姬」歎聲說道:「回宮吧!只要你們勤修「五行玉笈」以及修煉自身法物至大成後,尚要靠你們助鈺郎渡過一次大劫,爾後鈺郎方能將體內」五行伏魔神罡』煉至臻極,使地靈界的浩劫減至最低,因此你們務必勤修遭基及法物以備協助鈺郎才是。」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頓時幽幽問道:「主母! 既然你早已知天機為何不陪伴公子出宮在旁相助? 如此便可減少公子的險境了。」
「唉:其實我的道基較鈺郎差之近倍,又如何能匡助鈺郎?只不過一切皆在「王母」玉敕中略有提及,但又不能輕洩天機,否則天機突變為鈺郎惹出大禍才是罪過呢!好了,快回宮吧,宮一封須月餘方開,因此咱們就安心煉功吧!」
「是!小妾明白。」
「主母您放心,小妾五人必定勤修不怠!」
「鬼丫頭說得沒錯,小婢五人必會日夜勤修,以待有朝一日為公子效命。」
「對,咱們快去煉功吧!」
於是主妾六人立即返回宮內,依原計劃勤修不怠,從此便將在「地靈界」出現五名得道的「地靈仙」
為即將興起的浩劫盡分心力了。
口口口晴空萬里白雲稀疏的藍天,精亮耀目的烈陽高掛當空,炙熱的炎風令山野翠木垂頭喪氣的松垂無力。
突然只見一團烏雲由西方天際迅疾飄至,後方不到二十丈之處另有一道藍影緊隨不捨。
倏然一黑一藍的雲影疾往下曳,並且凌空化出人影,竟是一名身穿黑衣身材粗黑高壯的黑臉壯漢,以及一位年約雙十出頭滿面笑意的圓臉青年。
兩人身形尚未落至一處山巔,已聽後方的藍衣青年急聲喝道:「常坤注意些,山莊有變且不見浩天及滄海現身,你且先在四周巡望一番,我則先回山莊查看。」
「靈龍子」常坤此時並未立時離開,並急聲回答道:「公子,此處高山莊尚有數里之逼,您為何要小妖在此地巡望?」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雙眉一挑的沉聲說道:「你且去,我自有道理!」
「靈龍子」常坤聞言頓時惶然無語的急忙落於百丈下的林內消失不見,而「降魔星君」蕭翎鈺則怒聲喃喃低語道:「哼!這些妖孽三番兩次的侵擾山莊,小桃兒被擄失蹤乃是她的劫數尚可說,但是山莊中的眾靈基若損傷……我必將大開殺戒不饒屍低語聲中,迅疾掠往顯現眼中的山谷峰巔。
並見有二十餘個妖孽正凌空撲攻一人,正是「靈駝子」桂滄海,但卻不見」靈霄子」彭浩天的身影何在?「呔!住手!妖孽還不快退下廠「啊?公子……公於您回來了?他……他們……」
蕭翎鈺眼見「靈駝子」桂滄海面色疲憊蒼白的御使內丹硬挺罩在身周的二十餘件內丹、元神、法物,尚幸他此時道基已較以往增倍,雖攻敵不足但自衛尚可,短時向不致敗落。
因此急忙一拍腰際「蛟劍」並喝道:「黑蛟現形,你們可一一吞食這些妖孽內丹、元神並誅降它們不須留情。」
喝聲中已見「蛟劍」倏然脫鞘電射入空,隨風化為五丈餘長的猙獰怒蛟在空際怒哮盤旋著。
震天陣鳴聲頓時嚇得十餘名形色各異的妖孽混身顫抖急收內丹、元神、法物意欲逃離。
喜見公子趕回已然精神大振的「靈駝子」桂滄海,也趁此時暴增道行將內丹逼顯得烏光大盛罩向欲逃的三粒烏黑內丹,並急聲喝道:「邪妖莫逃!公子有令你等還不快快俯首認罪待審,難道真要丹失命喪化為飛灰永無輪迴嗎?」
然而眾妖邪豈會聽信他的好意?俱是四散飛竄欲逃。
就在此時候見四周山區中暴射出十餘道內丹、元神、法物攔擋住竄逃的邪妖,原來竟是「靈龍子」常坤市命巡望山區時,竟然遇見一些正道友隱躲山中。
於是雙方相見各說內情來意,眾多正道靈異才知莊主「降魔星君」已返回山莊,因此俱是精神大振的不再畏懼隱躲,皆現身圍攻欲逃的邪妖,報復邪妖凌辱欺奪的仇恨。
散逃的邪妖退路被擋,頓時狂急的掏寶衝突想衝出圍勢逃之天天。
「靈駝子」桂滄海眼見散逃的邪妖皆被遠來拜莊但卻遭欺凌辱而退的正道道友攔住,因此狂喜的大喝道:「眾位道友!公子有令可吞食邪妖內丹、元神並一一誅絕不赦!」
正道靈異原本只想報仇並無意吞食邪妖內丹,以免污穢了隱修上千年的純正道行,但聽在眾邪妖耳內卻是心畏駭然的更是情急拚命,俱將全身道行提至極頂衝闖。
霎時只見二十餘道黑、青、藍、白的光華暴漲大盛威勢凌盛逼人,狂猛勁疾的往四方沖飛。
就在此時已聽凌空疾曳而下的烏蛟怒陣一聲,森森巨口大張中已然吸起一股強勁吸力,將一支全身翠綠的四腳巨晰元神吸入巨口內,接而前爪疾探抓扣住一粒烏光大盛的內丹吞入口中內,並且狂鳴一聲衝霄而上。
要知這二十餘名邪妖俱是道行高有千年之上,而且是受命前來侵擾山莊消滅正道靈異,當心畏欲逃將全身道行灌注所御之物時,雖使法物威勢大盛,但也使得全身精氣同時灌附法物之上,因此法物一失便等於道行失大半之上,再也無能幻化而現出原形了。
烏蛟連吞一元神及一丹,雖尚未曾煉化收歸己身,但已是歡愉得盤旋翻騰更迅,接而再次凌空下撲張牙舞爪的撲向一支「人面蛛」及一支「陵鯉精」的內丹。
此時另一方的「靈龍子」常坤也已看準了一條「火煉蛇」的內丹。
只見他由懷內取出一支有如水勺的玉勺朝那粒內丹猛然虛空一招,霧時只見「火煉蛇」的內丹凌空疾墜射人玉勺之內,立時被常坤吞入腹內。
並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主母所賜的法寶真好,果然一招即來,呔!「蛤蟆精」且看法寶!」
「靈龍子」常坤大喝聲中倏又口中喃喃唸咒,手中玉勺再次向一團綠霧招揮,果然那團綠霧也迅疾湧向玉勺之內,也立即被常坤吸入腹內。
另一方的「靈駝子」桂滄海此時也已御使內丹罩困住一黑一白的兩粒內丹,逐漸吸引接近身前。
要知「靈駝子」自從上次奉公子之令吸吞了「鰓魚精」及「山龜精」的內丹後,一一煉化暴增道基已達五千年之高幾達「地靈仙」之境,也因此身遭二十餘名邪妖法物罩煉時,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以丹護身,尚能支撐而未曾敗亡,可見他是何等的道行了?當他只罩住「蚌精」及「河蟹精」的內丹時,自是輕而易舉的罩裹住兩丹吸近身前,接而雙手疾拍出兩股烏氣震斷兩丹相系的精氣,霎時內丹裹著兩丹疾曳口內。
丹失形現的邪妖已逐漸增至十七十,大部分皆是便宜了烏蛟,而它此時迅又凌厲巨口大張的咬住一支「黑熊精」的元神,面前爪尚扣住一條「蟲蛇」的丹珠衝霄而上。
尚與正道靈異斗寶的「巨蝸精」、「胡狼精」、「守宮精」、「天狗精」四邪妖眼見十九位同道競在不到半個時辰皆丹失元神被攝化出原形,因此更加狂爭的攻向擋道的正道靈異。
就在此時,倏見藍影突然顯現四妖之前怒目叱道:「妖孽!還不快獻丹現形?難道真要化為飛灰永無輪迴了嗎?」
四妖聞言懼是全身一顫,隨即隨地哀道;「星君饒命!小妖知錯了!」
「饒命呀!小妖自知罪孽深重,尚乞星君饒恕!」
「小妖拜見星君!求星君饒了小妖此遭……」
「小妖願降,尚乞星君饒了小妖重修正道……」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聲未語環望滿地現出原形的妖孽,皆伏地垂首哀色求饒,不由憐憫之心湧升,加之方才回莊查探,才知整個谷地已然被一無形天羅罩住,任何妖邪皆無法入內侵擾,這才放心的趕返正邪激鬥之地。
雖心無殺機且生憐憫之意,但依然沉聲叱問遭:「哼!爾等且從實招來,為何三番兩次的侵犯本公子山莊?本公子侍妾小桃兒被爾等擄往何處?還有「靈霄子」何在?」
此時突聽行至身後的「靈駝子」佳滄海已然急聲 察報道: 「啟察公於!彭道友原本護莊心切力戰眾邪道 創,但在千鈞一髮之際突被一道金光攝去,並聽一位 仙長傳音說吾乃靈駕山元覺洞腮燈道人,爾可轉告 玄武真君知曉鵬相與吾有緣收錄為弟子.爾後進入 仙界不受天地劫數所危,爾等當可放心!「話聲之後 彭道友便幻消了。」 「降肩星君」蕭翎鈺聞言一怔,但隨及知曉「靈霄 子」已受道教金仙育昧納收至仙界,此乃可喜之事。 因此立時頓首笑說道:「呢!浩天能得大羅金仙 育睞陳收為門下弟子此乃他的福分,應為他高興才 是。」
兩人低語笑說時,「天狗精」已然惶恐應答道: 「啟察星君!小襖等乃是受,地靈魔界』之首救 令前來摧毀「靈隱山莊」,但小妖等人被兩值道友奮 力抗阻攔於谷外未能接近山莊,況且山莊尚有仙法 罩護更非小妖等人能擄,因此並末傷及山莊一草一 木,因此尚乞星君饒恕小妖隱回洞府重新修煉正 道。」 「胡狼精」也緊接著哀求道: 「星君!小妖等原本便是心無惡念專注修行的 靈異,也是被協助迫進入,萬邪教』供人驅策,若非早 已被逼立下毒督,否則小妖等在途中便潛逃他方了, 星君!你且看在小妖等以往並無惡跡的份上饒恕小 妖此回吧?」
「靈隱山莊」元惹,而「靈霄子」仙絛得道,皆使 「降魔星君」蕭翎鈺內心大安且高興。 因此耳聞兩妖之言後也使原本怒極的殺心大 消.略一思付後便間道: 「側要饒你等並不難,但你等且將」萬邪教」之 情形詳說清楚,並說出本公子侍妄「靈香玉女」的下 落及近況。」
四妖聞言頓時大喜。
立聽「守宮精」急聲說道:「啟察星君!「萬邪教」
成立至今不到兩年,只因三位教主法力高強才逼使 眾多同道一一順服從命,可惜小妖等至今尚不知 位教主是何方神聖?道行究竟有多高深?只知大教 主有一法寶甚為厲害,競可將任何道高同道吸入一 袋內煉得魂魄化為飛灰:二教主使的是一柄「打神 鞭」,可將任何道友一一打出原形,三教主的法寶72 是一條「捆仙索「,任何道友經被捆住便將勒出原形 道基大消。
因此在三位教主的號召協助逼下,已然有兩干 餘位道友皆已立誓順服不敢違抗。至於『靈香玉女』 ……小妖……小妖不敢說。」
「降魔真君」蕭翎鈺聞盲頓時心中大急,以為小 桃兒遭到何等迫害?因此已是雙眉怒挑的盯望四 妖。 「天狗精」為了活命及保住道行,因此立時接口 補充詳說道: 「公子!據小妖的默查後,三位教主似乎出身正 道,所御法寶也屈仙法寶物,曾有數值自恃道行高深 的道友為爭掌教主大權,但卻無一能逃出三位教主 所御法寶的懾服,至於桃道友她……據說桃道友如 今日成為三位教主的龐妄,且時時退迫道行高深的 道友獻出內丹或精氣供桃道友吞服增進道行.小妖 等只後供驅策的低下之人,因此實不知內情究竟如 何?也無緣見到桃道友之面,因此小妖不敢欺瞞公 干!」
「什麼?小桃兒她……蛆!也罷!今日本公子 且饒你等此遭,不過你等離去後莫再返回「萬邪教」. 否則再被本公子見到必定打出原形煉為飛灰水無輪 回,你們走吧」!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天狗精」之言.頓時已 然知曉言中之意,顏面上已然浮顯出一船羞憤無比 的神色,想不到小桃兒她競然成為邪妖的龐妾,那豈 不令自己顏面大損?內心雖然羞怒,但也強忍未發 的縱放四妖離去,並且吩咐龜蛇二僕將道行大散幻 回原形的眾妖送往深山之內重修,才神色黯然沉思 的行往「靈隱山莊」。 「天羅罩」雖能阻擋邪妖侵入山谷,也使得「靈駝 子」、「靈龍子」及一干正道靈異無能進入山谷,但由 「降魔星君」蕭翎鈺施展道符咒,在雙僕及正道靈 異身上劃下符錄後,已然使他們進出無礙不受限制。 其實「降魔星君」蕭翎鈺已然靈智大開逐漸悟及 自己的前身來歷,也能施法收取「天羅罩」,但卻認為 「靈隱山莊」有「天羅罩」保護已能使自己少了一分擔 憂,因此無意除去「天羅罩」以維山莊安寧。 「靈隱樓」後方的山壁洩泉處,桃木已然更為茂 盛得青翠油綠,由此可知「靈香玉女」桃倩影此時必 定道行高深得難以想像,才能使她精氣所凝靈體遠 離後依然茂盛。 「降魔星君」蕭翎鈺神色茫然靜望片刻,才轉身 朝隨身後的「靈駝子」、「靈龍子」吩咐休歇不須再毆 隨侍候.自己則登樓回房休歇,但滿腦中皆是要如何 才能搭救「靈香玉女」返回自己身邊。 正沉思中突覺懷中「九富於母鏡」震響,已知必 是妻奏們呼喚自己,於是取出母鏡紉望,果然是「天 靈宮」之位的「梵天仙姬」呼喚自己。
隔鏡相見有言無聲的交談中,除了互道相思問 安外,也在霜瑤姬的溫柔安慰中心情賂疏,未幾五安 也一一呼比且容貌逐一浮顯宮角鏡面笑顏交談慰 藉。 「降魔星君」蕭翎鈺在一妻五圭的嬌柔秀美笑顏 中,果然心境逐漸開朗歡榆的不再為「靈香玉女」感 傷,且視為難以挽回的天機劫數,只待劫數消減方能 有相逢之時。 口口口 「呂梁山」山脈距王屋山脈不遠,荒元人煙的祟 山峻嶺深澗危崖無數,深危聳谷內更是凶禽猛獸無 數。 時約晌午時分突由東方天際疾曳至一道藍線, 不多時日落於一險崖巨石上,正是遠離「靈隱山莊」 尋找「萬邪教」所在,欲救「靈玉女」播小桃兒的「降魔 星君」蕭翎鈺。 在危崖之上遠眺各方時,只見右側崖下遠方似 有黑霧波動,於是疾幻而去查明是何等靈異?剛幻 化落至崖底的一片矮樹林邊緣時,突見那團黑霧急 往南方滾捅而去,似欲躲避蕭翎鈺。
「吠!前面道友且住!否則莫怪本公子要打出 爾原形了!」
一聲大喝聲後,接見那團黑羅疾頓且化身出一 個黑面粗胖老者身影,並慌急的叫道:「公子饒命 ……公子!小妖在此山中修行從未曾遠離,也未曾 在山莊處為惡,尚乞公子莫要傷及小妖廠 「降魔星君」蕭翎鈺在各方尋找「萬邪教」所在, 但沒想到數日中莫說是邪教所在了,便是正道靈異 也未曾見到一個,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一名「山豬精」, 自是欣喜的欲打探些消息。 當耳聞他驚慌之言立時急聲安撫問道:「道友莫 駭!本公子只是想請教道友可曾聽過「萬邪教」之 名?他們巢穴在何方?道友如肯詳告本公子,那本 公子將感激不盡。」 「山豬精」耳聞來人果然是「降魔星君」,因此心 畏得慌急伏地拜道: 「公子饒命!小妖並未曾加入『萬邪教』,因此不 知他等教址在何方?小妖只知數月前曾有『灶龍』道 友串同道前往,靈隱山莊』尋釁,也曾慫恿小妖同行, 但小妖自知道行淺薄並且不敢前往山莊為惡,因此 小襖雖不敢拒絕同行,但卻在途中又潛逃回洞,爾後 小妖曾聞相識道友談及『萬邪教』之事,聽說『萬邪 教』已然聚有上千名各方道友,並且脅擄了上百名正 道道友困禁遏奪內丹,其它的小妖便不知曉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心知此「亥精」心有畏 意,且不失為正道靈異,因此續又笑說道: 「道友所言對本公子甚有助益,本公於也不會不 明是非傷及道友,只是想從道友之處探詢「萬邪教址 後以便前往一探,但本公子絕不會累及道友尚請寬恕!」
「亥精」聞言後畏意大消的鬆了口氣,但似乎尚 有顧忌的思付片刻後才緩緩說道:「公子!小妖確實 不知「萬邪教」教址何在?不過小妖曾聽同道提及在 「華山」時可見到同道穿梭進出,因此不知是否與 「萬邪教」有關?」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大喜,雖然不知「亥精」
所言是否是真?但總算有了可探之處,因此立時告 辭往南疾幻而逝。 時約黃氏在「中條山脈」南方緊臨大河的「砥柱 山」山顛,「降魔星君」蕭翎鈺的身影突然有如幻影般 的顯現在一塊巨石之上,原本只想在附近休歇一會 再過河南下時。 卻沒想到突有人怒聲喝道:「吹!那來的不長眼 小於?竟敢無端侵入本仙洞府周近之地?」
「哼!大哥!這小於只是個凡人,但卻有不見的 道行呢?」
「瞳?這……大哥、二哥!這人好像……好像是 傳聞中的「降魔星君」呢?」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聲轉身望去,只見右佃數 丈外的一片山巖處,已然湧至一片黑霧並逐漸現出 三名老者身影。
並聽正中蛆身尖首的瞇眼老者驚疑的喝道: 「咳?什麼?……吠!來人莫非便是與天下靈異為 敵的「降魔星君」?哈!哈2哈!真是踏破鐵鏈無覓 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三位教主早有明示只要誰能 抓住或殺了「降田星君」使可獲得五顆千年之上的內 丹,哈!哈!哈哈!看來本仙大功即將到手了呢!」
另外一名花髮老者則笑道: 「嘿:喂!……大哥!前些時日「灶龍」道友三 十餘往「靈隱山莊」也只抓到那自干墮落陪待凡人的 「桃花裕」,三位教主便各賞了他們一顆正道靈異的 內丹,若咱們抓住這凡人小於那教主一定大喜的賞 賜更多了。」
「大哥、二哥!那咱們還等什麼?」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三妖之言頓時內心大 怒,心知是「萬邪教」之人,因此已然雙眉怒挑的沉聲 說道: 「三位道友!本公子並無意與天下修道靈異為 敵,三位莫要聽信讒言妄動干戈自毀道基,爾等已屬 得道靈異自應通佰天機,當知劫數無時不在無時不 發面全與所行所為有關連,三位道友還是莫動邪念 退隱修行才是正理。」
「哈!哈!哈……小於竟然還在本三仙面前道 論天機劫數?你自己可知你已劫運當頭了嗎?看本 仙法寶拿你吧廣 「喂!喂!先拿下這凡夫俗子再說,看寶!」
就在兩妖的邪笑聲中頓見一白一赤一墨三道精 光疾升而起,竟是一位雪白圓珠及一片火紅烈焰及 一墨黑玉石凌空罩向「降魔星君」。
「降魔星君」蕭翎鈺見狀立時御出「乾坤伏寇劍」
迅疾上迎,光華大盛的劍芒立時逼擋住三寶下罩之 勢。 「哈!哈!哈……果然又是三清符劍!小子! 你也只不過靠著這柄符劍耀武揚威殘害了眾多同 道,但本仙道法高深豈懼你這柄小符劍?二弟、三 弟1讓他看看咱們三仙法寶的厲害。」
「嘿!這有何難?看小弟的「三昧真火」罩煉 他!」
「大哥!憑咱們兄弟數千年的道行豈懼他符劍? 且看小弟的「蝸石」打出他的魂魄。 三妖邪笑聲中果然三件法寶精光大盛,立將「乾 坤伏魔劍」的劍芒追得難以伸展。 「降魔墾君」蕭翎鈺設想到以往無所不利的「乾 坤伏魔劍」,竟然無奈三妖道行且被封方法寶精光抵 罩住。才知三妖果然通行高深得非同以往那些邪妖, 而且三妖同時御寶圍罩而下確非凡響。 內心像震中卻也使他內『心中湧升起一般好勝之 心,並且有個個擊破制勝的細思在心中生起。 懷內尚有一粒「陰陽珠」,雖尚未曾練成隨心所 欲的法寶,但可徹使用之拒敵,若以生剋來說.三妖 中的那團烈焰便可施展能克制地火「火魅」的酷寒陰 珠相抗。 心思付已定,立時將仟內「陰陽珠」祭出,欲將丹 珠中酷寒之氣由珠中波出護擴捅,專注罩向那團烈 焰。
火狐精」所御使的「三昧真火」,實則只是它剛陽 丹氣所嫁的「火丹」,類似道門中以桔、氣、神所煉的 「三昧真火」,可惜修道不正「火丹」中含邪不正難以 凌炙,較地火之業有「火越」所煉的極中至極「火丹」 差如星辰皓月之比。
「降魔星君」蕭翎鈺徹出「陰陽珠」後,尚未及催 動珠申明白的酷寒之氣,竟然只見原本便是「火越」 極中至極的丹珠已不御自發散溢出炙熱之氣迎向烈 焰。 在此同時「火狐桔」恢覺與桔氣相系的「三昧真 火」,竟然急驟浮動得不斷吸引體內精氣湧向烈焰 處,並且使「三昧真火」更為熾旺得超出以往所知。
「火狐精」所遭遇的感覺,在其他施法相抗的三 人皆不知曉,只知那團「三昧真火」炙焰煥然熾旺,好 似欲爭功壓制「陰陽珠」一般。
此時在空中相對的「陰陽珠」及「三昧真火」各自 湧出的炙熱烈焰,竟然愈來愈近也逐漸相引融為一 團,終於使「三昧真火」湧裹住「陰陽珠」,似乎已然勝 券在握的欲將「陰陽珠」煉化。 「哈!哈!哈……二弟你可真行.對方的法珠已 被你獨———哼?二……二弟你怎麼啦?」
但沒想到此時的「火狐精」竟是神色大變的驟提 道行,欲將所御的「三昧真火」收回,然而非但無法收 反而提增的道行有如江流大海消失不回。
「降魔星君」蕭翎鈺祭出「陰陽珠」後,只覺得御 使精氣候然吃力,原以為是因對方道行甚高所使然, 可是卻見那邪妖競神色驚咳狂亂得欲收「三昧真 火」,才知必有不明之因以致如此。 另兩妖「稜鯉精」及「墨玉精」,眼見「火狐精」所 徹「三昧真火」盛旺凌厲:比尋常,但似乎反常得神 色狂亂身軀顫抖,因此已驚異焦急提增道行御寶攻 罩對方,藉以逼迫對方轉變自標容「火狐精」收寶抽 身而退。
但為時晚矣!只見「火狐精」全身顫抖得愈來愈 劇,面上神色已浮顯出乞饒哀包,而「三昧真火」則逐 漸留談,與「陰陽殊」所溢出的炙熱紅光融為一團,再 也無法分出是珠光或是「三昧真火」了。 此時的「火狐精」形體己然連連閃爍出一支赤紅 狐狸的身影,當「三昧真火」全然消逝無蹤時,地面上 已捲伏著一支萎靡不堪的火狐身軀,看來已然道行 喪失甚巨才形體不穩的現出原形了。 「火狐精」及「墨玉精」見狀頓時心中大駭,不知 「降魔星君」施展出何等符法使「火狐精」道行消散現 出原形?因此內心唸唸不安得已興起脫身之意了。
心中一起畏意頓時難專注御使法寶,使得白珠 及墨黑「娟石」光芒大弱,立被「乾坤伏魔創」的精亮 劍芒罩通漸退。
就在此時由南方天際迅疾飄來十餘團赤、育、黑 的霧氣,並聽有人大喝道:「吠!兩位道友莫慌,我等 有來助你!」
「按鯉桔」及「墨玉精」聞言頓時狂喜得大叫道: 「眾位道友快來,這小於便是「降魔星君」 「大家快來合力罩煉他廠 「火狐道友已被他打出原形了!」
十餘道霧團迅疾接近,舅然一一化出十餘名神 色猙獰穿著打扮各異的男女老者曳落地面。 井聽其中一人嘿嘿笑道:「嘿:嘿!好哇!這 小於終於露面了?兩位道友別慌!大家俠御寶合力 罩因傷他,非把他形體魂魄煉為灰為眾多道友報 仇。」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對方援手群集而至,已 然心知不妙的皺眉欲言,但隨即心細多說也是枉然. 縱然被對方合攻也不能畏懼怯戰。
因此眼見十餘種元神、內丹、法物的凌盛光華. 交織成一片五彩光華閃爍的光罩迅疾罩至,頓時冷 哼一聲驟提功力,徹使雙寶精芒盛旺迎抗。
但是!縱然「降魔星君」蕭翎鈺所御使的是三清 道符創及極中至極的寒、炙見珠所併合的「陰陽珠」. 可是面對十七件形形色色的法物、丹珠沒罩而至,再 加上這些妖俱是道行高深少說皆有三千年之的道 行。
因此雙寶芒立被五額六色光華凌盛的十餘件法 寶所交織成的威凌光罩,壓迫得難以伸展衝突出十 丈之外。
求有功但求元過,因此已將雙寶徹使頂在一丈 之處,以雙寶精芒罩護全身不容妖邪傷及身軀,並急 聲喝道:「烏蚊出器現形!」
隨聲立見「較劍」候然出衝霄而上,迅疾衝向有 如倒扣的五彩光華碗罩,欲衝破光罩撲擊眾妖邪。 但是墨色劍芒劇沖數度竟然衝不破群妖法物所 凝聚成的凌盛光罩,只能在光罩內左衝右突極欲脫 因。
群妖眼見「降魔星君」已然被罩圍得跌坐地面御 寶頑抗,已然無能肥出眾寶煉罩,只待符劍及寶珠 一一煉化飛散後便可煉化他形體及魂魄,因此皆 狂喜得意的哈哈大笑,且不約而同的提聚道行御寶 磨煉劍、珠。
「蚊劍」連連衝突片刻皆難衝出光罩,因此已狂 怒得迅疾幻出原形,張牙舞爪的抓咬向十七件法物。 烏蚊原本便道行商達三千年之上,再加上連連 吞服十餘救邪妖的內丹及元神,因此道行已高深得 難以估計,再加上鳥蚊原本便屬獸類天生剋星,一經 現形後立使一些邪妖內心生畏得神色大變。 眾邪妖中大半之上皆屬修煉成精的禽、獸,自是 對現出原形的烏較心生畏懼,尚幸仗倍道行高深且 人多勢眾,更是提聚道行倡御法物精芒交織成精光 萬道盛如烈陽的光罩,緊緊罩住符劍、烏蚊、陰陽珠 不容脫因傷及眾邪。
張牙舞爪四處衝突光罩的烏墳,連連衝突半個 時辰皆被凌盛光罩緊柬難脫,因此已然狂怒得更為 猙獰因厲,猛然張口噴出一道赤芒,將全身道行精氣 所凝孕出的火紅丹珠噴出衝向光罩。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已將符劍及明陽殊的精 芒催動熾旺,並有烏蚊現形噴丹合力沖迎眾法物所 交織的光罩,但依然難脫眾邪光罩的緊柬罩煉。
修煉純正三清「伏魔金丹」道法,再加上身俱大 地靈氣所凝聚的「五行龍脈「靈氣,雖然尚無暇依「五 行真經」將兩者合併修煉成「乾坤五行伏因神罷」,但 伏魔功力也非小可已足可應付道行高深的邪妖。 可是如今乃是十七名道行高達三千年之上的邪 妖,皆自知無能獨鬥「降魔星君」及眾邪剋星的烏墳, 因此合力御寶煉罩中,果然將對方束罩磨煉得只能 頑抗自衛了。 七道凌盛光華所交織成的萬道光華大罩,緊罩 束煉「降魔星君」及烏蚊,也使得「孤柱山」山額上閃 爍出有如烈陽般的彩光,自然令遠方百姓諒駭無比, 當然也引起了各方靈異的注意。 如此一來果然又見四面八方迅疾湧出三十餘道 霧、光,齊往「砥柱山」山額電曳而至。眾多邪妖當知 曉十七位同道合力罩煉一躥竟是「降魔星君「及烏 墳,因此俱是狂喜得也齊御元神、丹珠加入罩煉行 列,欲將對方早些煉化除掉大息。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光罩內的「降魔星君」蕭翎鈺 及烏咬被突增的三十餘道法物驟罩壓煉,頓時 更形吃力得被緊罩縮束,「乾坤伏田劍」、「陰陽珠」以 及烏峻火紅內丹所濫的光華已被壓罩得只能撐出五 丈方文方圓,團團護住自身而無能衝突出因丁。
被五十一名邪妖合力罩煉下,「降田星君」蕭翎鈺 姓烏較的道行已然緩緩流逝,歷經三個多時辰後 護身光罩已然退縮至三丈方圓之地了,如果無外力 支援恐怕將在一兩日之中便將道群邪妖煉罩得道基 消散,而形體魂魄也將化為飛灰永無輪迴之機了。
圍立四周的群邪此時皆得意的喜形於色,只要 一將」降魔星君」煉得化為灰飛,必然在地靈魔界成 為有名聲的大功臣,將來也能在「萬邪教」中出人頭 地且獲三位教主的賞賜位居要職。 而聞訊前來觀戰的邪妖此時也愈聚愈多,但皆 被御寶的五十一名邪妖喝止出手爭功,只能在旁靜 觀道友合煉地靈魔界的大敵「降魔星君」及烏較,並 且誓戒正道靈異道友前來搭救而功虧一箕
第三十一章 脫逃出困
夜色寂靜波月當空的銀色大地,三絕插天的「華山」山脈中,在三清道列為十大洞天中名為「三無極真之天」的「西玄山洞」。
在洞口外六名守洞邪妖正笑顏低語,只聽其中一邪妖笑道:「……胃口真大!不但三位教主皆入幕之賓,如今便連「水路將軍」也成了她胯下之臣了。」
「睹!咳……你還算消息欠遇呢:早些時日「翔路將軍」便已稱臣她胯下了,如今她已成為咱們教內的大紅人,三位教主早就被她玩弄於掌指之間言聽計從,有如本教的「太上教主」了呢!」
兩邪妖淫笑低語後,另一邪妖也邪笑說道:「嘿! 嘿!嘿!「桃花精」自從靠淫媚之色勾引三位教主成為入幕之賓後,時由大教主「乾坤袋」中,逼迫同道道友獻出精魂吞服煉化增進道行,如今不但道行高深得難以估計,甚而幻化成絕色美仙子後更以淫媚姿色引三位教主及三路將軍臣伏胯下,成為「太上教主」下的不二之臣了,而咱們這些三路教徒早就不在她眼內了!」
另一邪妖聞言後也立時接口笑道:「想當初『水路將軍,串入至,靈隱山莊』搞得『桃精』,三位教主原本保看她是『降魔星君』的侍圭,因此存心玩弄她用以羞辱『降魔星君』,但沒想到卻因此被她的淫媚手段耍得團團轉,連『九尾狐』都比不上她的淫媚,可憐本教那些木靈花魄的精氣被她一一退出吞服而增進了她的道行,如今的道行已凌駕三位教主之上,但尚畏於三位教主的法寶才甘心貼服三位教主呢!」
另有一邪妖此時卻低聲說道:「呵!你們可知近來「太上教主」時時閉關修煉嗎?據她所收的六位貼身道友中『山鑷精』曾透露出,據說「太上教主」現今己修煉成魔道「呼魂攝魄大法」,能將千里之外的人、靈、魂、魄迷幻呼攝身前供驅策.而且另在修煉魔道中數種至高大法,只是尚不知成就如何而已。」
其餘五妖聞言懼是神情諒凜得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太上教主」真能煉成「呼魂攝魄大法」,那麼「地靈界」中恐怕已少有入能抗拒她的驅策了,恐怕連三位教主也難再以控制她了。
此時在洞內交錯縱橫光怪陸離的無數洞道內,大大小小上百成千的石穴內皆有數目不等的邪妖喧嘩笑鬧,算來少說也有七八百名邪妖聚於此「西玄洞」。
在洞底深處的一個閃爍五彩光華的寬大石洞內.在洞內兩側各有三名身被薄紗,裸露出玲班突顯美妙誘人身軀的艷媚美女,皆面含淫蕩之色的聆聽洞內所傳出的陣陣淫聲浪語及得意的朗災笑語聲。
「呢……昭……不要……人家已受不了!你……你們不可以……四……喂……」
「哈!哈!哈:美人兒別逗了,咱兄弟三人那次不是被你連番吸吞得神松軀軟?今日只不過是第二輪而你就不行了?」
「嘿!嘿!大哥你別聽她蕩叫哀饒.其實她現在樂得狠徹」
「嘎!嘎!二哥你還說呢:方才第一輪小弟已連洩兩次了,此輪經她小嘴含吮得更是全身舒災難禁,大哥2你可別像前次一樣樂得險些現出原形,萬一撐裂了美人兒的話兒,那以後咱們可汲得玩兒!」
「哈!哈!哈!老二老三你倆怎會喜好那又小又澀的小玉臀?她這美話兒又溫潤又濕滑且會吸吮夾裹,可真是個難得少見的寶洞呢!」
三男一女激情肆淫且不時的變換姿勢及位置,直待三名教主連洩數次享盡淫慾後才先後罷戰休歇,但六支手尚不歇停在那豐潤柔膩如雪似玉嬌軀上遊走撫摸。
連喘不止卻又媚眼連拋的絕色女子則膩聲嬌嗅著:「呢……三位教主好壞啃!弄得人家連死數次全身鬆軟還不放過,我不管!我不管!三位教主要賠賤妄連洩十餘次後損失的道行,否則……哼!以後你們別想再碰賤妄了:」
身材高壯魁梧的大教主「靈鼻真人」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美人兒又嬌哆了!放心吧「乾坤袋」中收因的那些木桔花魄全是為美人兒準備的,老三!待會你就捆住兩名至洞外退出精魄蹭於美人兒吧!」
全身淡金膚色的老者「金毛童子」,聞言後也暖噎笑道:「嘎!嘎!嘎1如今洞外山谷中已是古木參天奇花異草無數,增添了此洞天福地外的美景,這也算是大哥收禁那些頑劣不架的異端分子後唯一好處「嘿!嘿!三弟此言差也,好處可是美人兒獨得他等內丹增進道行,然後陪侍咱兄弟三人享盡美妙淫色,豈是好處只有一件?大哥你說對嗎?嘿!嘿!嘿......」
尖首突鼻的「靈鞭怪」話聲剛落,立聽「靈鼻真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二弟所言不差,咱兄弟三人不喜腥邪不正的內丹,也無意貪圖他等不入流的內丹,倘若有什麼仙丹、金丹那則不拒,因此倒便宜了美人幾道行暴增幾達萬年之高成為「地靈仙」之身,只要美人兒每日陪著咱們想要多少花木精魄也難不了咱們!」
三名教主正笑說中,忽見守護洞口的六女侍之一的「人面蛛精」急步行入,福身輕聲曼語道:「啟票三位教主!「陸路將軍」有要事裹報!」
「咳?『寅吼真人』有何等大事要報?……」
「昭!兩位賢弟咱們出去聽聽吧!」
三名教主相繼起身,身軀一抖中已然衣衫髮冠整齊的色貫出洞而去,只留下美絕人裹的美人兒喇嘴朝人面蛛精咳道:「呸!珠兒你怎麼此時闖進來! 害本仙姑即將到手的道行落空了?」
「人面蛛招」聞言立時嬌笑道:「仙姑!您如今怎會在乎那些微不足道的桔魄?要不是三位教主的但話未說完候聽絕色女子笑比道:「珠兒住口! 小心讓那三個癡貨聽見!「寅將軍」有什麼急事你且說給本仙姑聽聽。」
此時洞口處的另外五名美侍也已進入洞內。
井聽「五花蛇」花兒笑說道:「仙姑!方才「寅吼將軍」早就將消息告之小妖們轉告仙姬了,因此珠姐才進來將三位教主引走後,以便將仙姑極欲得知的消息凜告呀廠美人兒聞言一怔,默默的由六婢服侍穿著衣衫後才笑問道:「喂!如此說來必是有蕭公子的消息了是嗎?」
「人面蛛稻」珠兒、「五花蛇精」花兒、「藍尾歇精」
藍兒、「九尾狐精」媚兒、「花風精」山避風兒「『玉石精「玉兒等六女侍聞言,頓時暖笑連連的一一領首。
井聽媚兒涪笑道:「仙姑!小婢們時聽仙姬暗罵三位將軍無一能比得上蕭公子,因此早將仙姑心事查知一二,也疑惑那位被眾多同道視為大敵的「降魔星君」,有何德何能令仙姑離開他半年餘尚如此懷念不忘?憑仙妨如今的道行以及可任意招喚身俱異票的道友為入幕之賓,尚不能斷絕仙姑對他的思念,可見蕭公於的那根話兒必有過人之處是嗎?」
那美絕人寰的美仙姑正是被擒因半年餘的「靈香玉女」桃情影。
自從她被擒且被「萬邪教」三位教主存心玩弄羞辱「降魔星君」蕭翎鈺後,競靠著美色及狐媚淫蕩之作風,不但使乾收攝了三十餘名教內的木桔花魄,再由三教主「金毛童子」以「捆仙索」捆住一妖,迫出創建等的精氣供「靈香五女」吞服增進道行。
如此半年時光中。
「靈香玉女」已先後吞服了十餘邪妖的木精花魄,不但道行高達萬年已成為「地靈仙」之身,並且已將身軀面貌幻化成集仙界人間的絕色為一身,並且自號「地靈仙姑」以示身份。
不過在半年餘的時光雖肆情淫慾,卻每每內心空虛得似乎得不到以往與「降魔星君」纏綿時所得到的滿足感,因此時時暗中懷念與蕭翎鈺暢歡的美妙滋味。
被收伏服侍在的六妖自然也逐漸知曉主人的心思,也開始對「降魔星君」有了一分慎慣之意,也在眾多同道中時時打探「降魔星君」的行蹤。
此時「花風精」風兒笑說道:「仙姑!據「寅吼將軍」的消息,那位「降魔星君」如今正被本教五十一名教友齊御法物罩煉了一天一夜,已然罩煉得即將寶毀人亡化為飛灰了呢?」
「地靈仙姑」桃倩影聞盲大吃一驚,頓時但急的追問道:「怎麼?蕭公子他被本教道友齊力煉罩了一日一夜?在何處?他……他如今如何了?是否有何損傷?」
「五花蛇精」花兒聞言立時應聲道:「仙姑您且放心,蕭公於道法果然高深,被五十一位道友煉罩一日夜後,依然能護住丈餘之地而未曾敗落,但是……「「地靈仙姑「桃情影聞言頓時芳心大喜。
略一思付後便朗六婢低語道:「喂……本仙姑要出洞辦事,你等可潛返咱們秘府等候,若那三個騾子問起本仙姑時,你等推說不知道便可了。」
六艷婢聞言立知主人之意,立時面浮露色的噎笑應是,似乎已能知曉主人要去救那「降配星君」帶回秘府以償半年餘的思念。
突聽「九尾狐」媚兒低聲間道:「仙姑:三位教主的……您是否要趁此先……」
「地靈仙姑」桃倩影連言頓時柳眉一跳的恨聲說道:「哼!那三個騾子雖被本仙站玩弄於掌指之間,可是……哼!算他們聰明,至今尚不曾洩漏法寶咒語,因此盜得三寶也無用,待以後再說吧!為今之事……四:我先出洞去了,你們且依言行事吧屍話聲剛范候見她身軀化為一陣淡霧迅疾消逝不見,只留下一陣桃花艷香飄散洞內。
六艷婢見狀立時各自收拾重要物品納入懷內急行出洞,在守洞邪妖的疑惑目光化為六道藍、黑及五彩濃霧往南方天際疾研而去。
且說先行離洞的「地靈仙姑」桃倩影,當她施展高深道法在守洞邪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化為一團無形無色的幻影往「砥柱山」之方電曳而去。
但沒想到剛臨近大河之畔時,卻見一道五彩飛虹凌空萬丈往西疾曳而去,不知是何方神仙妖魔。
正自驚停頓身張望時,卻又見河對岸的「砥柱山」山額上有三朵樣雲疾迫而去,後方則有上百道各色霧團及御寶飛行的邪道道友也緊迫不松。
「地靈仙姑」播小桃兒見狀頓時疾掐指默算,隨即又驚又喜的低語道:「萬幸公子無急:但沒想到那五彩飛虹竟是小兔兒及鬼丫頭、小魚兒三人,但另兩女是誰?她們怎會不返回「靈隱山莊」而是往西而去?怪不得我數度掐算皆查不出她們落身何處,莫非公子及她們另有難以察覺的秘處藏身不成?哼!憑本仙姑如今的道法,她們豈能再與本仙姑平起平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將她們收為侍脾,侍奉本仙姑及公子豈不甚好? 咆!暫且先回去施法查出他們藏身之處再說/自語聲方止正欲幻化離去時候又頓止的沉思著:「昭……不行!那三個騾子雖可施媚玩弄,但他們的法物卻是我一大隱憂,若不能有效的抗拒三寶,便難掌控「萬邪教」大權,因此……喂:還是先回洞府等候他三人回來再視情行事吧y 「地靈仙姑」桃倩影思付及此.立時迅疾幻化返回「西玄洞天」久靜候三位教主返回洞府,再以色相勾誘達成自己的謀賂。
口口口話分兩頭!且說在「贊天宮」的「懲天仙姬」霜瑤姬,自從愛郎返回「靈隱山莊」後,便將五婢引入底秘室內,依五婢身屬的五行金、木、水、火、土,各自進入石室內依壁上石刻「五行玉策」習練五行生剋道法,以及習練徹寶道法。
五姆除了自身所有的寶劍、法寶外,也各從石室內獲得與所習相關的法物,因此使五牌各有仙兵法寶可用之護身攻敵。
「靈幻玉女」白婉兒配有「月魄劍」、「八封伏魔鏡」、喀黃石」、「五髓心石」(蕭鑰位練消玉石精道行所獲),身屆「土」位。
。靈彩玉女」風彩鑰身配「紫金刀」、「乾坤環」、「紫金體」、「飛電校」,身後「金」位。
「靈蕊玉女」梅艷雪身配「乙木劍」、「紫按杖」、「伏魔幢」、「翻天印」,身屆「木」位。
「靈霜玉女」玉凌波位屬「水」,身配「水晶刀」,身懷「水雲玉膘」、「混元帕」、。煉魂珠」。
「靈影玉女」楚措惜占「火」位,配「日精劍」,懷「丹火珠」、「火雲因」、「窩火龍」。
五脾各有了劍及法寶後,每日勤習御寶之功,並且依五行相生之「五行玉該」修煉「五行伏魔陣」。
「梵天仙姬」霜瑤姬除了每日督促五婢勤習不懈外,自己也將王母玉救中所傳授的一歷三寸小劍」誅魔劍」煉入體內。
另外一隻刻有符錄的酒杯大小玉鈴「攝魂鉛」,一隻巴掌大小以玄天金精所煉製的金缽,缽內四周尚雕有五行符錄可煉魂化魄的「五行煉魂體」,另外玉頸上尚有一條銀白項鏈,鏈墜則是一粒閃爍五彩麵包光華的「九玄吁女珠」,三樣法寶也再次勤修御煉精淬。
主婢六人每每無晝無夜勤練不息,不到三旬之,已然皆能習練大成,將法寶御收得心座手凌厲元比。
「梵天仙姬」霜瑤姬神色紹理的朝五婢說道:「你們如今皆不負所望習練大成了,再過兩日便是任郎動數臨身之時,咱們定要在後日申時趕往「砥柱山」,待伍郎體內「五行龍脈靈氣」被眾邪魔煉得自行相生,爾後才能使壓郎真正將」仗魔金丹」與「五行真經」融匯合一。
但是在他「五行伏魔神裡」韌成之際卻是蕭翎鈺道行最為薄弱之時,在那芥子之陳時便要靠咱們護住壓郎離開,否則還郎將道眾邪魔煉得形體化為飛灰了。」
五婢聞言大吃一驚,俱是嬌額大變神情惶恐得急忙迫問,為何不早些前住救助公於,以免公子遭到此守損傷?「黨天仙姬」霜瑤姬聞言也懊惱得歎聲說道:」其實我也何嘗不願早些前往為錠郎盡一分心力?然而我連團王母玉救數次後實難違逆提早前住,因為壓郎身俱大地凝聚的五行靈脈精氣,雖也將部分靈氣轉注我等體內,也曾將部分靈氣融匯為一,但那只是千中之一而已,實則五行靈氣的浩然洪流卻是各自循行錘郎體內從未曾達至融合相生之境,若是鈕郎肯定心隱修「五行真經」,雖也可修煉至融合相生之境,但恐伯將費時十餘載方能達成。
可是「地靈界」浩劫持至,實是緩不濟急之事,因此王母玉救中曾特為註明位郎本有一勁,當可利用此一大劫為助,需待位郎抗拒眾魔煉的「伏魔金丹」
真氣逐漸煉消,便可催動五行靈氣循行抗拒魔煉,當各自為政難以抗衡時便可水到渠成的逼使五行靈氣相融相生抗拒外力煉罩,到那時錘郎以「伏魔金丹」
引動的「五行伏魔神經」便是功成之時了。」
說到此處時五婢已然恍悟此中速成之法,然而其中的險境卻是令五婢甚為擔憂,可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聽從心有腹案的主母指示行事了。
「梵天仙姬」霜瑤姬眼見五婢面色憂急卻默然無語,因此已改顏笑道:「好啦!我也知道你們都擔心鈺郎的劫難,但王母玉效中早有勒令,錘郎自是有驚元險否極泰來才是,此時咱們應早做準備以便及時到達「砥柱山」救助還即你們練功石室內各有一件「天羅衣」也可取出穿著打扮妥當,待明日清晨便可出宮了廠於是五婢便各自應是急忙進入各人石室中整理隨身之物,希望能盡早趕至公子遭劫的「砥柱山」,守望公於是否能安然無惹?否則縱然一死也要拚命搭救公子脫險。
口口口當「砥柱山」山額上進群妖罩爍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及烏蛟,所御的「乾坤伏魔劍」、「陰陽珠」及烏較火紅內丹光華,已然被群妖法寶所交織成的凌盛光罩束壓得只能護住身周近丈方隊情況已甚為危急了。
此時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已是真氣大消幾近空虛,但依然強自循行「伏魔金丹」稠使劍、珠。
但在真氣逐漸散消時,競察覺出體內循行不斷充斥全身經絡的「五行龍脈靈氣」,一不斷的湧入丹田中填補散失的真氣,但卻又相互纏絞排斥反而使「伏魔金丹」循行不穩。
內心又喜又急,喜之匱乏的真氣能獲彌補,急之乃是五道靈氣甚為蘩亂不穩,反而使「伏魔金丹」之功大打折扣,而使劍,珠光華更為閃爍不穩。
心焦中極力穩定丹田真氣御寶,能撐多久便撐多久,縱然命喪於此也無奈了。
就在次時倏然在腦海中閃爍一片金光,「五行真經」
的字跡已一一浮現腦中。
頓時使他靈光一現的急忙將「五行真經」中,依金、木、水、火、土的行功心法參夾在「伏魔金凡內,引導相互續纏排斥的五道靈氣依序循行,排解紊亂絞如此一來果然使五行靈氣各依三陰三陽經絡循行脾、肺、腎、心、肝,再往全身各經絡中循行回歸任督丹田。
「五行龍脈靈氣」一經「五行心法」導引循行後,果然不再紋纏紊亂,面是依五行方位循行不止,立使「伏魔金丹」得力大助。
也經由「五行心法」的循行,競也使原本各自散佈全身的靈氣被逐漸導行進入任督兩脈流經丹田,再經由「伏魔金丹」增強禦寶之能,立使劍珠光華大盛往外逼抗群妖所御的法物光罩。
「降魔星君」蕭翎鈺一試成功,頓時狂喜的大喝道:「烏餃化劍歸朗,待本公子賞試獨抗眾妖!」
此時的烏狡雖狂怒不堪,但實在難抗眾妖的齊攻,使得道行煉消不少只能勉強撐抗了。
但候覺主人所御劍、珠光華盛旺,雖不知為何如此?但已使它有了喘息之機,再耳聽主人的喝聲中甚為興奮,因此雖疑惑不解,但依然順從的吸回內丹化為劍形返回銷內,但有隨時出銷保護主人之心。
「降魔星君」蕭翎鈺察覺出體內真氣變化,唯恐烏絞遭到不明變化的傷害踢令歸銷後,立即迅疾運行真氣。
「降魔星君」蕭翎鈺果然察覺兩種相異的心法,已然逐漸運行熟悉而成為兩者合一併無沖克的一種心法,正是嬌妻「梵天仙姬」所說的「五行太魔神是」。
「伏魔金丹」有了「五行真經心法」之助,已然將五行龍脈靈氣導引順暢,再無以往在體內絞纏排斥的痛苦感,甚而使幾格乏的真氣循行盈滿且從毛孔送出,在身周布出了幾達兩尺的護身真氣,並且所御的「乾坤伏魔劍」及「圍陽珠」的光華逐漸凌盛擴撐出丈外方圓之地。
圍立四周的群妖原本欣喜再過一兩個時辰便能將」降魔星君」法物及形體煉化,但欲沒想到他有如迴光返照得競又將法寶光華催漲擴增。
因此俱是神情驚駭的驟增道行,將五顏六色的華麗光罩催動得更形凌盛,緊緊束裹住劍、珠光華不容有沖聞出圍之機。
但此時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心思全放在如何將「伏魔金丹」及「五行真經」合併為一,針深腦海卻未曾勤習的「五行真經」中,最重要的五行相生心法趁此修煉入悟。
因此群妖各自驟提道行御後,蕭翎鈺卻毫無所覺的靜心將「五行真經」細心琢磨緩緩依序習煉。
「五行真經」內依金、木、水、火、土五行,可獨一循行真氣,也可將相生之二、三、四、五同時運行。
例如土生金,便可催行土、金心法,若再加上金生水,便可將士、金、水同時運行,如此類推至五行心法同時運行,便可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而達至五行相生生不息之境,已非「任督雙脈天地雙橋」貫通真氣循行不止之境所能比擬的了。
話雖說來簡單,但要在短短的一兩個時辰便想煉成「五行心法」又豈是易事?雖然他早已身俱「五行龍脈靈氣」,只須將心法煉至熟悉使之相生不息,但是…」
「降魔星君」蕭翎鈺初時只以「土」位心法導引體內「黃庭土龍靈氣」循行體內十二局天,接而依序將金、水、木、火心法一運行,將四龍靈氣也各自導引循行十二周天。
單一運行順暢無礙後,便開始依相生心法導引雙龍靈氣同時循行,果然感覺雙龍靈氣因相生而更為旺盛。
逐一賞試運行習練,已能同時運行四道相生靈氣時.蕭翎鈺已然被充漲全身經絡的浩然洪流,撐漲得全身經脈欲裂痛苦不堪,尚幸皆能咬牙強忍的習練成四龍靈氣相生循行心法。
而此時「乾坤伏魔劍」及「陰陽珠」也經由旺盛真氣催御中,己然光華凌盛得只能看到清亮白光中閃爍出「北斗七星」星芒,以及炙紅、酷白精芒閃爍,競將群妖法物所聚的華麗光罩撐漲在七丈方圓之外,再也不能威逼蕭翎鈺的身軀了。
就在此時由大河另一方的天際中迅速曳至一朵五彩祥雲,竟是「萬邪教」的三位教主賀雲飄至,身後尚緊隨著十餘名道、儒裝扮的男女老者凌空飄至,並非一般邪妖化為霧、光之形,可見這十餘名男女老者的道行已達「地靈仙」之軀,不再畏懼天雷五劫臨身了。
也就在「萬邪教」三位教主宰十餘「地靈仙」飄飛至山顛空際的同時,候見群妖法物所聚的光罩驟然四外暴漲震飛;而光罩內的精亮、炙紅、酷白光芒驟然暴漲,但妻時光芒黔淡騾縮。
群邪妖震驚駭得尚不知是怎麼回事,但也狂急的提聚全身道行穩固法物遲勢再次聚罩而下,唯恐被「降魔星君」趁困脫因逃逸。
但沒想到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道五彩光華凌空電射而下,竟然穿透了群妖法物光罩射向光罩內仰倒地面的「降魔星君」。
那道五彩光華疾如迅電一旋,隨即在群妖所御光罩再次聚罩時,已然穿出光罩往西電曳而去,而地面上的「降魔星君」身軀已杏.不問便知是被那五彩光華捲走。
剛落至山強上的三名教主及十餘名「地靈仙」,尚不知始末時已聽群妖驚霞狂怒得嘩然叫器,立有二十餘道各色光、霧疾追向已電射數百丈外的五彩光。
「啊……快迫……「降魔星君」被人救走了……」
「三位教主!那「降魔星君」被方纔的五彩光華捲走了……」
「追呀……莫讓他們逃逸了……」
三名教主及十餘「地靈仙」聞言俱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在群妖圍聚的眾目陝膘之下,「地靈界」大敵「降魔星君」竟會被人救走?於是在暴怒吶喊中立時往西迫去,欲斬草除根不容大敵「降魔星君」存活三界之中。
而此時也正是「地靈仙姑」桃情影到達河岸之時,也見到了五彩光華往西電射而去。
雄偉宏闊的「梵天官」,在藍天下異常壯觀。
而在後堂廓道中,正有數名身穿閃爍霞光衣裳,色分淡紫、靛青、銀白、赤紅、鵝黃的媽好田娜美仙子,各捧著熱水、衣衫、銅香爐行注巨樓頂。
只見五位仙子俱是玉質冰肌柳眉秋波,嬌柔丰姿各個勝色的秀麗絕色,宜暗宜喜的嬌厲上懼浮顯出令人賞心的笑顏進入一寬大清幽雅致的房室內。
在寬大房室的右側一角,一位全身如溫玉雕琢的柔膩雪膚,身材玲斑突顯瘦不露骨豐不顯肉的美仙子,正浸泡在一池香湯內。
她那瓜子臉彎月柳眉下的一雙美日輕閉,瑤鼻下的朱紅櫻唇尚浮顯出一般舒突悠然的笑意,如霞雙頰上面尚留著談淡的春意。
進入屋內的五女笑望池中美仙子之狀,頓聽身旁淡紫衣色的美仙子笑說道:「主母!方才公子要小婢轉告主母,要盡早將「五行歸元」道法習練臻至,否則公子便不攜主母及小婢姐妹出宮呢!」
池內美仙子聞言風目一睜,隨即笑咬道:「格格:錘即可真是一胡被蛇咬十年伯草繩!真是拿他沒辦法。」
另一名身穿靛青的端莊高雅仙子聞言也抿嘴笑道:「主母!公子上次被群邪圍罩魔煉下已記取了教訓,雖然如今「五行伏魔神罷」已習練大成,也已將「五行逅法」及「咫尺幻影」之功合練大成,再也不懼被群邪圍攻,但依然不肯大意的將融合為一的道法傳授小婢姐妹。
「五行歸元」道法果然甚為厲害,競能令小婢姐妹與主母合身為一,不但增加了五行相生之功也增強了道法,真不知公於是如何想出來好方法。」
身穿赤紅的「靈影玉女」楚借惜聞言立時噎笑道:「香梅兒!其實公於逼著咱們盡早將「五行歸元」習練完成,乃是擔心咱們也與公子一般道群邪伎人多勢眾圍攻,因此才時時督促咱們習練能有自保之力.這也是公子疼借咱們才有此一舉呢廠「如此說來也只有你鬼丫頭才知曉公子的心意不成?看來公子可沒白疼你羅!。
「靈彩玉女」鳳彩鋼噎笑逗語,立使「靈香五女」
楚惜借雙頰羞紅的望了望四位姐妹,並嬌咳道:「呸呸!彩雀兒你少胡說,公子自回宮後,那天不是自勵勤習道法?又何曾有暇出秘室休歇過?只有在前日道法大成之後出室,並立即傳授數種道法讓咱們姐妹習練,除了……咱們姐妹那有空閒服侍公子明?」
但是話語末止卻見仙姬及姐妹們但是捏嘴竊笑,這才有些恍然的羞噴道:「好哇!原來……主母,您看彩雀兒她們嘛!」
「梵天仙姬」霜瑤姬此時也笑顏望著五婢,並笑叱道:「惜惜這都是你乎日皆喜歡笑逗弄姐妹,今日總讓你賞到被逗弄的滋味了吧:好了別鬧了,還郎在外試施「五行遁法」已一個多時辰想必已快回宮了,你們且準備些佳看美酒,今日便好好慶祝咱們道法已成即可出宮掃蕩群邪,為「地靈界」消救潔劫吧廠五行五靈之首的「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立時笑說道:「主母您放心好了,小婢姐妹早已準備妥當了,只待公子回宮流洗後便可下廚一一上桌了。」
身穿銀白的靈霜玉女」玉凌波聞言,立時嬌笑訴說著:「咯!咯!略!主母,小免兒昨日便說要大顯身手整治一桌美味佳看,讓咱們大快朵頤一番呢y 「唁!唁!小免兒待會若不好好的展現女易牙聖手,那可枉費咱們今日上山下海采菜蔬海鮮,還洗切半個多時辰的功夫呢廠身穿銀白的「靈香玉女」玉凌波話聲剛止,俊見房門外突有一道蹬肋藍衫逐漸凝固浮顯出高挑雄偉的身軀。
「啊?是公子回來了……」
「是公子!仙姬!是公子回宮了屍「公子!您回來啦?快歇會吧廠「哈!哈!哈……怎麼?我方才往南遠至「峨嵋」再返,你們還膩在樓內未曾習功呀?」
「梵天仙姬」霜瑤姬眼見夫君已回,頓時慌急得顧不得赤身裸體急忙起身出池,由五姆服侍著裝並汕汕的回聲說道:「鈺郎你別一進房便責任賤妄嘛,賤妄及婉兒她們早在你回宮之前便已將道法習練大成了,至於你所授的「五行歸天」道法也在昨日習練完成,已能達至合身為一之境了。」
藍衫公子正是「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嬌妻之言後立時正色說道:「瑤姬!如今你們六人的道法雖皆習練大成,但是「萬邪教」中,三名不知來歷的教主不說,便是已達「地靈仙」之境的邪仙少說也有二十名,更何況那些道行高達五千年之上的邪妖尚不知其數,如果你等不幸被群邪圍困,到那時只憑你們六人怎抗拒得了群邪圍攻?除非練成「五行歸元」及五行遁法以及將每人五行方位的「伏魔金丹」練至大成,如此方可成就攻守兼俱的能力,也才能讓我放心攜你們出宮。」
六女聞言皆內心甜蜜得笑顏滿面,並聽「焚天仙姬」霜瑤姬膩聲笑說道:「是!好拯郎!賤妄及婉兒她們皆知錘郎疼借愛憐的心意,當然也依順勤習不懈將道法修煉大成後才休歇的嘛!」
此時「靈蕊玉女」梅艷雪突然柔聲笑道:「主母:既然公於尚不放心咱們是否修成道法,那麼咱們便一一施展讓公子考核一番如何?」
「對!公子既然不放心,小婢姐妹便輪番施展一番讓公於瞧瞧吧?」
「好哇!咱們快出樓煉給公子過日吧廣「靈蕊玉女」梅艷雪之言立時獲得回應,而「降魔星君」蕭翎鈺也極想知曉嬌妻及五婢們將道法煉至何等境界?因此也含笑領首說道:「那咱們就往樓外去試試你們的道法吧!」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立時提議道:「公子、主母!現今谷地中百合異獸頗多.若在谷池中施展而驚擾它們甚為不要,不如至左峰頂的「雲霞樓」,那兒位處雲層之上,若施展法寶也不慮傷及谷內禽獸,不知公子及主母意下如何?」
「婉兒顧慮甚是:好吧,咱們就往「雲霞樓」去吧!」
五婢聞言頓時各自嘻笑的急忙出樓,隨及化為黃、紫、育、赤、銀五逆光芒衝霄而上,眨眼間已消逝在薄雲之間。
「降田星君」蕭翎鈺眼見五姆身形已斂,頓時笑樓「焚天仙姬」柔軟柳腰,並咨意吮吻一番,令她鼻息攝喘輕哼蕩然不止。
「討厭!在這時還要逗弄人家.快走吧!」
望著她雙頰霞紅媚眼春色競然的差蕩之色,不由內心蕩然得哈哈大笑,立時化為一道似有似無的藍光迅疾消逝不見。
「喃!鈺郎等等賤妄嘛……討厭啦……」
哪嘴跺足的嬌咬聲中,」贊天仙姬」字文瑤婚也迅疾化為一道白光緊隨藍光之後消逝不見,保留下談淡幽香散溢房內。
口口口時值艷陽西斜,金黃霞光將峰額映上一片橙黃之色,使「雲霞彬」有如聳立在霞光萬丈的彩霞中,景色至為繡麗。
突由峰緣下方衝上一道藍光,但尚未及落至巖地上時,接見五道光華疾捲而至,欲將藍影逐下峰地。
「哈!哈!哈!淘氣!」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五道光華捲至,立知是五熾有心捉弄自己,不由內心歡他的哈哈大笑,身影已疾如電光石火的幻化至右筍林內的一座巨岩上。
此時候聽數聲結笑之聲響起,頓見五嬸身形幻化顯現的分繞五方將自己圍在正中,尚不及開口時競又見五婢各自小嘴一張,立見五道光華由她們口中衝出。
「土」位的「靈幻玉女」噴出一粒散溢飄包黃光的「玄黃石」,乃是全身精氣淬煉過的法寶。
「金」位的「靈彩玉女」噴出的是一支「飛電鍍」。
「水」位的「靈霜玉女」噴出的是以內丹及「煉魂珠」
合煉的,威力更甚的雪白陰寒珠子。
「木」位的「雪蕊玉女」噴出的是一支三寸「紫擅杖」
也是她以自身精氣淬煉過,杖身浮散出青色光芒的法寶。
「火」位的「靈影玉女」所噴出的赤紅法寶,乃是她將「丹火珠」與自身道基交修淬煉後,已與自身合為一體的凌厲法物。
黃、紫、自、青、赤五道光芒凌盛的法寶驟然罩向「降固星君」身軀,但突聽他怪聲怪氣的大叫道:「唉喲!不好了,五位美嬌娥要謀害親夫了」
五婢舷笑吐寶齊罩公子時,卻聽公子笑叫聲中.身影竟然迅疾扭曲變形化為一片淡影消逝無蹤,頓時懊惱和不依的嬌咳著:「唉呀2公子又不見了……」
「公子一定是藉土遁幻化走了!」
「快……喧……唉喲!誰在抓我……」
「暖2小魚兒你……呸!呸!要死啦,怎麼摸人家那裡……羞死了……」
「不要……啊……討厭啦~!」
「咕!唁!癢…—不來了…—」
「咯!咯……大棒錘別亂摸……不行……」
只見五婢羞降嬌嗅聲中,身軀不停的扭搖晃動且定避,並滿面羞意盎然的虛空亂拔,似在阻止無影無形的妖怪靠近自己。
但忽聽一嬌脆如鈴的聲音笑道:「吠!何方風流鬼竟敢扭闖本仙姬宮?看本仙如何發落你,「五靈」
附體」
就在嬌喝喝聲中,雪白身影已立於一石筍頂端,妻時五色光華也隨聲疾幻而至,競一一隱入「贊天仙姬」體內。
「梵天仙姬」美如百花綻放的笑聲在聲中俊然變得威凌無比並見她雪白的「天羅衣」競然已幻射出五彩光華,背後也同時伸出十支手臂,競成為身俱十二支手臂的威凌無比,而每支手中尚各執一寶。
左方六臂由前至後各托著「攝魂鈴。」、「八封伏魔鏡」、「乾坤環」、「混元帕」、「翻天印」及「窩火龍」六種法寶。
而右方六臂則各托著「九玄吁女珠」、「玉女朗心石」、「玄天紫金缽」、「水雲玉碟」、「伏魔幡」及「火雲圈」六種法寶。
以「梵天仙姬」為軀,再依土、金、水、木、火五行相生之序合併一體面成為多臂仙姬.若讓凡人見到必會誤為「千手觀音」顯現法相了。
「哈!哈!哈!你們果然已將五行相生的「五行歸元」道法習成了,且讓我試試你們相全相生後的道法達至何等程度叫」
全身散射五彩光華的十二臂「梵天仙姬」霜瑤姬,此時已笑北道:「臨!看本仙姬如何整治你這淘氣風流鬼!」
笑聲中懊見十二支柔潤滑膩的手臂同時托揚,頓見十二件法寶凌空而起,且光華驟漲的化為五光十色彩霞繡麗的光罩,迅疾罩使含笑站立一石筍端的「降魔星君」。
然而此時的「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十二件法寶所聚成的凌盛光罩凌空罩至時.身軀也立時迅疾湧出一片五彩光華迎向光罩。
雙方俱是正而不邪的華麗光芒相迎,但沒想到不但未曾相互抗拒,反而迅疾迎合相融混為一團難分你我。
「啊?……怎會如何?……呢!我明白了,你們且收功吧!」
此時「梵天仙姬」霜瑤姬也感應到此種異狀,當耳聞鈺郎之言也恍然大悟的立時收回十二件法寶,身軀一抖後五婢也已一一現出身形站立身後。
「哈!哈!哈!瑤姬!五位好美旁2你們所行心法與我相同且時時台體雙修,因此真氣道行早巳互通相融,現在雖有心比試高低,但卻如同雙修之況相互通融為一,那又如何比試?好了,我相信你們已全然修成道法不再擔憂了,咱們回官去吧廠主安六女原本想在愛郎面前比試表現一番,但沒想到竟是如此無功收場,因此俱是嬌咳連連的索然無味。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六位嬌美秀艷的妻圭,皆是面顯央央不悅之色,不由心疼的笑說道:「在宮中近月時光勒修道法皆未曾好好休歇過,而且也未曾與你們談些知心的話兒,既然你們道法已成便可好好的休歇兩日,然後一同出富,前往「萬邪教」尋找小桃兒的下落了。。
六女聞言頓時芳心大喜得眉開眼笑,並聽「梵天仙姬」霜瑤姬欣說笑說道:「好哇!鈺郎此意甚好! 婉兒、艷雪!你們五人快回宮準備晚膳,今夜咱們可清聞的渡過良夜美景,舒解這段時日勤修不懈的苦心吧!」
婉兒、彩鉑、凌波、艷雪、惜借(以土金水木火排名但不分大小)耳聞主母之百頓時嬌笑不止的齊聲應是,且福身告辭同返宮內準備佳看美酒以及甜點素果,共波一個美好溫憨的夜晚。
由「梵天仙姬」霜瑤姬服侍夫郎洗浴梳理,而五靈則在灶房內齊心合力的精心烹任佳看美味。
是夜!萬里無雲。
校月當空。
滿天星辰閃爍,金風送爽,是個怕人的夜晚。
在「梵天樓」後的清幽花園內,盛裝打扮的「霓天仙姬」及「五靈」美安,個個皆是雲發油亮挽留,不抹因脂卻也雙頰霞紅香唇櫻紅,衣分六色閃爍盈盈霞光的「天羅衣「,將六女束裝得豐胸束腰突臀玲殘有致動人心弦。
宜噴宜喜嬌美秀麗貌勝西施的嬌厲上,皆浮顯出令人心蕩難以自制的嬌甜誘人笑顏,更令人疑似處身九天仙團與仙女為伴。
此時在花亭內的木桌上,擺置著一缸酒香四溫的「梅花酯」,十餘道佳有「娛山藥」、「擱黃稻」、鞭蓉花烹豆府的「雪霞羹」、「銀芽蛤朋」、「清蒸花姑色」、「醋溜五侯繕「『鍍金龍風蟹」「冬蟲夏草墩猴頭」「筍尖胺紉魚」、「青蒸花姑魚」、「醋溜五侯蔭」、「樓金龍風蟹」、「鮑魚胺珍珠」等十二熱。
「涼拌獲苔意仁」、「冰糖芋泥」、「黃花百果脆」、「雪蓮夏藕片」等四涼。
另有「單籠金乳酥」、「泊炸四季卷」、「泊炸過門香」、「瓜子家菇肉」等四炸。
「清墩海帶銀絲湯」及「銀耳蓮子雪花湯」乃是一熱一冷。
「官花糕」、「廣寒糯」、「火棗糕」、「苑米雕胡飯」、「梅花菜果粥」等五食。
尚有「血櫻桃」、「火荔枝」、「金檄把」、「水蜜桃」、「青翠梨」、「黃斑蕉」等果子。
一男六女柔情蜜意娓娓細語,代等勸嘗根口餵食或膩聲敬酒,令「降魔星君」蕭翎鈺享盡溫柔且來者不拒。
只見這一個,面朱如丹霞身措嬌扭央郎憐,那一個醉眼細瞇慷懶依,另一個叼叼絮絮訴情意,左一個心兒飄飄風情蕩,右一個解襟挽袖熱情炙.後一個臍磨頻嬌喚郎。
雄偉七尺好兒郎左樓右抱後俯前假處身香肉林,酒意情意蕩意淫意動,左香右吻咨意憐花蕊,惹得嬌娥輕哼呢喃如靡音。
色起意淫難自制,羅衣半解任君狂,雪肌酥胸玉腿林,嫩始饑食通天桿,舒情狂態如山崩,激情狂湧如巨濤,幾番風雨幾潮露,五體橫陣游太虛。
星辰為幕大地為床,六女齊供愛郎輪番求歡,由酉時歡楊享樂至寅時才筋疲力盡睏倦湧升.滿面蕩意來褪春意盎然的沉醉於酒意及儲倦之中逐漸入夢。
口口口陣陣風嗚彎吟百鳥爭鳴聲中,玉體檢陣棵相各異的主妄六女已一一驚醒而起,望著每人皆發亂釵松淫露乾貼腹胯玉腿之間.不由皆面紅耳赤羞意盎然的急亂穿披衣衫。
「咬?鈺郎呢?任即到那兒去了?」
「公子?奇怪?公於昨夜也睡在此地,但是... ...」
「喔!大概公子先醒但並未吵醒咱們獨自回樓了也說不定。」』「對呀!咱們回樓看看便知,說不定公子先回樓梳洗了呢!」
主圭六女心疑中急忙返回「焚天樓」內呼喚,但卻無人應聲。
「靈幻玉女」白婉兒柳眉一皺突笑說道:「哦!以往公子便喜在洩泉或水潭內沖涼洗浴,說不定已在那處洩泉處沖洗呢屍「梵天仙姬」字文瑤聞言略一思付後便也笑說道:「好啦!暫且先別管那「大棒錘」了,如今全身汗漬及……混身不舒服,咱們也往樓後有方那小水譚清洗乾淨再說吧廠於是主要六女便備妥換洗衣褲外衣,前往水潭處清洗穢物梳理打扮。
且說「降魔星君」蕭翎鈺在天包末明之時便已一驚而醒.心證的眼望六女疊擁沉睡未醒,但方纔是何人在呼喚自己? 正心付時候又覺腦海中響起一陣悲淒哀怨蕩氣迴腸的女子呼喚聲,一聲聲的呼喚著自己名字。
「公子……鈺郎……你在那兒?賤圭好想你啊! 你快來呀———」
反覆不止的哀怨輕啼之聲,一聲聲的響徹腦海中,而且競令自己心悸浮蕩且有些迷茫之意。
「咳?奇怪,此時正值陰消陽長坎離調合龍虎交泰之際,也是真氣最純最盛之際,我怎會……唉呀? ……莫非我因昨夜縱慾而致有走火入魔之象?」
「梵天仙姬」霜瑤姬及「五靈」得知此事後,那還敢撤嬌埋怨愛郎的不告而別?俱是唯唯曙曙的一一應是即刻出富前往「靈隱山莊」。
第三十二章 夜探邪教
「降魔星君」蕭翎鈺通知六女情況後,便優急的全力施展「咫尺幻影」之功趕往山莊,但山川起伏行進費時,因此喚絞劍化出原形,跨騎烏墳凌空飛騰迅疾趕返「靈隱山莊」。
萬里之送費時不到一個時辰便望見王屋山脈當烏餃歡嗚下曳,剛穿過薄雲望見下方青翠山巒中的「靈隱山莊」谷地時。
在也莊中處理善後的「靈駝子」、「靈龍子」以及十餘名聞訊趕至協助的正道道友,皆己聞聲而出歡欣鼓舞的迎接「降魔星君」趕回。
於是在眾正道道友的陪同下,「降魔星君」蕭翎鈺一一巡望了谷中的慘痛損失。
不但谷中眾多修道中的弱小禽、獸傷亡近半,谷地園景也敗壞得狼藉不堪,而「靈隱樓」也被澆得梁木窗焦墜,尚幸石基牆板未曾墜倒。
眾正道道友隨行中皆怒火難平義憤填府的訴說「萬邪教」罪狀,道出邪妖時時聚眾侵犯正道道友洞府,致使無數同道魂飛魄散難以輪迴,有些則在重傷之後被擄逼出性命修煉的內丹或精氣,有些則被邁迫投效「萬邪教」,使得正道道友終日惶惶不安,唯恐被「萬邪教」之邪妖查出洞府或根基所在。
在眾道友的義憤及悲歎聲中,於是請求「降魔星君」能出面振揚義幟結合各方正道道友,一則可保護天下正道道友.二則可抗拒「萬邪教」控制「地靈界」,以免天下生靈道致「萬邪教」的欺壓及迫害而淪入浩劫中。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已是怒湧華蓋,有心要尋「萬邪教」報仇,因此立時正色說道:「諸位道友,「萬邪教」如此迫害正道道友本公子自是不會坐視不管,況且「萬邪教」又連番侵犯本莊,迫害了本莊修行的同道以及燒燬莊樓破壞谷中園地,已與本公子結下大仇,本公於豈會輕撓他等? 只不過「萬邪教」已結聚了近萬邪妖勢力龐大,再加上他們三位教主各具異寶,教中功達「地靈仙」者也有二十餘名,因此我等若無萬全準備絕不可輕舉妄動,以免討伐不成反引起「萬邪教」的反噬那便不妙眾道友聞言頓時一證,皆心知「降田星君」所說正確。
「萬邪教」如今已是人多勢眾道行高深者不計其數,絕非呼朋喚友招集數百同道便能向「萬邪教」討公道,因此皆黯然無語的相互觀望。
突然一位面貌清瘦身材修長的老者開口說道:「蕭公子!正道道友中也不乏修至「地靈仙」之境的道友,道行高深法力高強的道友也為數不少,據老朽所知他等皆隱修洞天福地或洞府中,十之八九皆獨善其身不問世事,若能一一拜訪曉以大義,相信必能一一請出洞府為正道道友出頭討伐「萬邪教」,只是老朽實不知該如何尋找那些正道中的「地靈仙」?」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雙眉皺聚沉思。知道自己從開建「靈隱山莊」後,所識者也只是一一到訪的各方道友,而自己從未曾結交過一位道法高深的「地靈仙」道友,在此燃眉之急中又如何能拜訪請出一位「地靈仙」?內心感歎中只能安慰眾道友說道:「諸位道友且莫心急,今日乃是概賂韌議而巳一切事在人為,諸位不妨先各自結聚有志一同的各方道友,然後再打探何方隱有道法高深的同道可請出同舉義幟?本公子則先訂探「萬邪教」中有什麼道法高深的邪妖或「地靈仙」?然後再相聚研商應如何行事?但不知諸位道友認為如何?」
眾道友聞言頓時欣喜的連連答應,認為先分頭行事將有志一同的道友聚合乃是首要之務,而知已知被也才能研商出最妥善的自保或討伐之儀,因此皆心急的便欲告辭各返修行所在聚合同道。
眾人正商議時候見西方天際有一道彩虹迅疾飛至,並往山莊谷地疾曳而下,頓時令眾正道道友驚異萬分,心知是道法高深已能幻化飛行的「地靈仙」,而且以純正精亮的霞光看來必屆同道。
「鈺郎!賤妄及「五靈」依命趕來了,但不知山莊景況如何了?」
清脆如鈴的女子之聲未止,亮麗彩虹已曳至「伏魔公子」蕭鑰錘身後,並顯現出「賀天仙姬」霜瑤姬及「五靈」的美好身軀。
正道道友中大部分皆見過「靈幻玉女」白婉兒、「靈影玉女」楚借惜及「靈霜玉女」玉凌波三女.因此立時驚喜笑迎著:「啊?原來是三位道友返莊了。」
「哩!是三位道友回來了,但這三位……」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六女已至,頓時心喜的億與眾人引見認識,當談及「梵天仙姬」乃是「鉸天宮」的一宮之主時。
頓時有兩名道行已達三干餘年的鶴、鹿道友驚呼道:「咳!原來道友出自「西天王母」別院仙宮呀? 那太好了!」
「梵天仙姬」?仙姬競來自「梵天宮」?太好了,吾在兩干餘年前曾到過「海心山」,曾受王母教誨解惑而悟得仙道,仙姬且受小妖一拜屍當眾道友得知「降魔星君」與「西天王母「玉救傳人乃是夫婦後,俱是內心驚喜萬分的一一道賀拜見王母傳人。
於是眾道友更是狂喜興奮的再度央求「降魔星君」伉麗,務必要振臂高呼串領天下正道道友對抗「萬邪教」的欺壓迫害,否則正道道友中尚有何人能有資格肩負起此一艱巨任務?當「降魔星君」蕭翎鈺尚笑顏推托之時,卻聽「梵天仙姬」霜瑤姬神色凜然的嬌聲說道:「還郎!賤妄得知山莊遭此潔劫時也甚為悲憤,但臨出宮時曾再度觀看王母五救,已見玉效中再度顯示出隱示此乃天機浩劫無法避免,然天下大劫將起,若不盡早結合各方正道同抗「萬邪教」,恐怕天下正道道友即將一一道致迫害,甚或危及人間百姓,到那時恐將無力對抗已然坐大的「萬邪教」了,因此賤圭認為鉸郎此時應暫先出面振臂高呼結合各方道友共商義舉,待以後有德高望重的道友共襄盛舉時再退居其次也不遲呀!」
「五靈」聞言皆認為主母所言甚是,因此也一一出言慫恿公子應以天下生靈為重,先出面結合各方正道道友共舉義幟,待以後再現情退居協助才是。
眾道友耳聞六女之言,只要蕭公於此時能答應出面舉事,至於以後是否能有德高望眾的道友可接掌龍頭?恐伯誰也難能頂替之下蕭公子便要坐實而難推卸責任了,因此皆再度請求蕭公子暫先出面邀請天下正道共襄義舉。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在天下浩劫將起以及山莊被毀的公義私仇中,終於勉為其難的答應出面結合各方同道對抗「萬邪教」。
如此一來立時響起陣陣興奮歡呼聲,並見眾道友皆一一請命以供驅策。
接下重任的「降魔星君」蕭翎鈺自此開始有了使命感,於是當機立斷的定下了初步的行動。
先由眾道友各返來處邀約熟識道友共襄盛舉,並可沿途走告有志道友或受害道友前來「靈隱山莊」
結合。
「梵天仙姬」霜瑤姬則串「五靈」及「靈駝子」、「靈龍子」坐鎮「靈隱山莊」,一來生整山莊二可按待各方前來共襄義舉的同道,並研商討伐「萬邪教」大計。
至於「降魔星君」蕭翎鈺則單身探查「萬邪教」中的虛實隱密,以供往後討伐「萬邪教」時可知已知被的定下謀賂。
隨友及「五靈」耳聞公子欲單身暗探「萬邪教」,因此俱都心急的出言勸阻.但在蕭鋼位的執意及及六女末反對之下,只得依其意不再反對了。
初步行動巳定後便不再浪費時光,眾道友皆心急的相繼告辭返回各方來處,要盡訪同道同舉義幟討伐「萬邪教」。
而蕭翎鈺也在送走了十餘位道友後,與「贊天仙姬」紉商片刻便也迅疾幻化離去,開始暗探「萬邪教」的各種隱密及教徒若干? 口口口以「土遁」及「咫尺幻影。之功並施的「降因星君」
蕭翎鈺,身軀在巖土地底中迅疾化前行,每隔里餘便浮至地表尺餘查地面上的動態,終於在一次浮升時聽見地面上傳至話聲。
「……終於讓那些自命正道的十餘人放大教主法寶盡皆吸入法寶內而成階下因了。」
「嘿!嘿!三位教主及三路將軍俱是道法高深,便是三路道友中道行高達「地靈仙」的便有二十餘名了,那些自命不凡的傢伙又怎會是本教之敵?」
但此時卻聽另一妖又說:「嘿!兩位道友也莫要輕視了對方,便說昨日前來挑釁的十四人中,有六名便屬「地靈仙,咱們三十餘人圍攻他們半個多時辰尚未曾制勝,若非大教主現身以法寶「乾坤袋」將他等盡吸入袋,否則尚不知要何時才能制伏他等呢? 因此咱們豈可輕視大意?」
潛隱地面之下的「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三妖之言立知又有不少正道道友被制道禁,但不知被因禁何方?正欲現身打探之時候又聽遠方有急促步聲傳至,並有人急聲呼喚道:」三位道友快回洞府吧! 三位教主已下令夜裡要舉行慶功宴,並準備下月望月之時大舉征伐各方一統「地靈界」,使本教成為「地靈界」的主宰呢屍隨聲頓聽驚喜之聲連響,並聽步履逐漸遠去似已結伴行往巢穴。
在地底的「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聲沉思一會後,立時疾幻出地面緊隨前方四條人影往山區深處行去。
約莫片刻剛轉出一片小巖丘,立見前方山峰高聳入雲,正是月餘之前原欲探查卻擔群妖圍攻煉罩的華山三烽。
「降魔星君」蕭翎鈺內心了悟四妖前行之方正是「萬邪教」的巢穴所在,因此不再尾隨在後,迅疾再施土遁潛入地表之下,以「咫尺幻影」之功往華山三峰之方疾掠而去。
迅疾前掠約莫兩刻之後候然身軀陷墜,竟然穿入一個不知有多大的地底洞穴內凌空往下疾墜,隱約中尚見到有數處火炬閃爍,並有悲歎怒罵之聲傳入耳內。
凌空下墜中尚不及轉掠向有火炬之方時,候覺當他腳踏八封手掐咒訣口中喃喃施咒疾收,妻時只見身前道友身軀一展,隨即狂喜得疾幻出一片黃光在洞穴內旋飛。
「降魔星君」蕭翎鈺施咒得功化解了禁制那位道友的符錄,頓時信心大增的連番施咒,為眾多道友一一解消了禁制恢復道基。
眾道友激動狂宮中俱不忘拜謝「降魔星君」的大思,並群情憤慨的要衝出地穴與「萬邢教」群妖一拼。
「降魔星君」蕭翎鈺心知此地乃是「萬邪教」的大本營,除了教中眾多道行高深的為首者外,便是道行不弱的教徒也為數上百上干,又豈是區區數十名正道道友所能抗衍的?因此立時勸說道:「諸位道友暫且息怒,諸位所受屈辱本公子深知,但此時身處邪妖巢穴中,萬一道對方侍眾圍因恐將再度受制.到時恐難只受符錄禁制而已.說不定……如今本公於在「靈隱山莊」高舉義幟迎納天下各方正道道友,準備結合正道道友之力討伐「萬邪教」,諸位道友何不暫且隱下悲憤潛逃此處,待與各方道友聚合,或是另行邀約同道共裹義舉,將」萬邪教」一舉誅除方能為「地靈界」之大劫剷除。
眾道友聞言果然按住內心激憤,同意「降魔星君」之儀,先潛逃出「萬邪教」再各返洞府迢約同道好友前往「靈隱山莊」聽候差遣。
然而地穴處於「三元極真之天」的「西玄洞天」底端地底寒洞,若想出洞勢必途經縱橫無數的叉道及巖洞,豈能逃出「萬邪教」的耳目而逃出洞外?尚幸「降魔星君」蕭翎鈺已有心計的立時執出「咬劍」化出烏鉸原形,囑咐烏蚊以天生本能潛入潭水內尋找出水之路,然後引領眾道友脫固返回山莊聽候「梵天仙姬」差迢。
果然不溢不滿的寒潭底端有一曲折婉蜒的洞道,通達南方一條湍急深潤之中,經由烏墳之助果然使眾道友安然脫因。
三十餘位道友狂喜之中俱不忘討伐「萬邪教」之大事,因此有些欲返回修道洞府邀約熟識及正道道友前往「靈隱山莊」共襄盛舉,另有部分則隨同烏蚊直接前往「靈隱山莊」聽候差遣。
至於留於洞內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則趁此施展土遁暗探「西玄洞天」內的眾邪妖,最重要的乃是要查出三名教主究竟是何等來歷?所徹施的法寶有何等威力。
在洞內暗探半個多時辰後,發覺交錯縱橫的洞道中大小不等有如蜂巢的巖洞內,皆有數目不等的邪妖聚眾豪飲取樂,有些則是大肆淫慾享樂。
「降魔星君」蕭翎鈺施土遁之術在巖土中查探兩刻之久,查知「萬邪教」的巢穴中儘是道行高達千年之上的邪妖,千年道行之下的邪妖只是巡羅放哨或做雜役的僕使而已,巢穴內的人數少說也在兩千人之上。
詳查許久但卻找不到極欲探查的「靈香玉女」桃倩影遭禁之處,內心焦急疑惑中實在不耐費時逐一探查,於是在接近一個寬闊巖洞,耳聞洞中的陣陣淫笑浪語聲時,知內裡只有一男一女,大可暴然發難制住兩妖道問「靈香玉女」的下落。
「呢!美人兒真行,再嘗嘗本仙的特異功夫吧廠「嘿!嘿!嘿……好妹子別嚷了,昨夜你以一搏三尚餘刃有足,今日怎會在乎本仙一人?」
「咽……龍將軍你……你太厲害了……人家真受不了嘛……你行行好,否則真要整死小抹……」
「哈!哈哈—…『你……」
在巖壁內的「降魔星君」蕭鑰任耳聞兩妖之言已知男妖乃是「水路將軍」灶龍精,因此已存心先誅除此妖然後制住女妖逗間「靈香玉女」的下落。
心付已定立時衝出巖壁現身洞內,盯望著洞底厚軟墊褥上一個肌肉壘壘極為壯實的男妖,正緊壓在一具全身雪白的女妖身上,口中淫笑連連的挺動迅疾。
頓時由懷內取出「乾坤伏魔劍」並怒聲此道:「妖孽受誅叫」
「水路將軍」正淫興熾旺的肆淫時,競耳聞洞口有怒喝之聲響起,尚不知是怎麼回串時見光驟閃罩至,並且已感覺到道基劇烈浮動似受精光所制。
在此同時那肌膚雪白身材玲或的女妖也已驚駭得叫道:「嗅……「乾坤伏魔劍……是……」
精光熾如烈日的劍芒疾如九天迅電飛閃,妻時令那尚不及幻化閃躲的「水路將軍」已身首異處,立時顯現出一支足有兩丈餘的巨大「處龍」身軀並見那森森利齒的尖長斷首處迅疾湧出一團拳大黑影朝洞外曳去。
「降魔星君」蕭翎鈺服見之下頓知是它精元所煉成的元神,尚不及催使「乾坤伏魔劍」欄擋時,競又見一片蕩溢出桃花香味的黑霧狂湧出洞穴。
「吠!妖孽莫逃……咳?桃花香味?……它……它是「桃花精」?是小桃兒不成?」
暮然怔憎難信的仁立洞內,疑惑自己是否錯覺? 「不……不……她不是小桃兒,一定是其它的桃桔,否則她怎會駭然遁走?」
正自疑思低語時.已然耳聞洞穴外響起了一片驚異喧嘩及喝叫聲,並迅疾接近此洞外。
「糟了,被群妖察覺了!先離開再說1」
懊惱得自怨自罵不應怔楞遲頓走脫了二妖,只好續又施展土遁之術穿入巖壁之內,以免遭眾邪妖罩困而又陷入危境之中。
確定方向在巖土之中往東疾幻而去,約莫兩刻之後剛竄出地表,尚未及觀望處身所在時競見左方遠處天際有一大片精亮光華閃爍著,不問可知有正邪雙方御寶鬥法中。
好奇的疾往左側山林電曳而去,連連飛曳過兩座山頭.見天際色彩不一的光華更形熾烈精亮,約有二十餘件法寶競一對一或二對一的激烈纏鬥中,尚不知何為正何為邪?續又登上一座山峰之後,終於發現山下乃是一片小平原,靠南側有三十餘名打不一的男女老者.靠北側則是十餘名男女,其中競有「靈影五女」楚惜惜及「靈彩玉女」鳳彩鑰在內。
此時南面眾邪妖中御寶的十餘妖似乎賂有敗象,所徹的法寶光華皆不如道之方的光華鼎盛,因此怒嘯狂喝中已呼喚觀戰的同黨邪妖御寶助戰。
耍時只見又有十餘道丹珠、元神、法寶凌空而上,迅疾罩向激鬥中的正道法寶如此一來立即使正道道友所御的法寶陷入群邪法物圍攻中。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已方之人道群邪圍攻,頓時怒桶華蓋朗聲喝道:「吠!仗恃人多勢眾的無恥妖孽莫張狂,且看本公子誅除爾等廠怒喝聲中已同時將「乾坤伏魔劍」及「朗陽珠」同時祭起凌空而下,往山峰下乎原中的三十餘名妖頂方驟罩。
「降魔星君」蕭翎鈺自從將體內五行龍脈靈氣,依「五行神功」、「伏魔金丹」合練成「五行伏魔神援」
後,真氣已是五行相生源源不絕且潔渤無比,因此在他怒極御寶後立使雙寶秸芒凌盛得盛於烈陽。
平原中的正邪雙方只聽清朗喝聲由九天而降,接而便見一道閃爍北斗七星之狀的熾亮精芒,以及閃爍炙烈火苗及酷寒冰霧的赤、白光芒驟罩而下,頓令正邪雙方一喜一駭。
「唉!是公子!咯!咯!是公子呢!」
「公子,快誅除這些邪妖……」
「好哇!是蕭莊主來了。」
「啊!是「降魔星君」……」
「糟了!眾道友小心,快御寶頂住……」
「唉呀……受不了……我道基浮……浮動……」
「天啊……元神…我的元神收不回來了……」
「籬將軍快頂住……屬下受不了那……那北斗之光。…·是仙家道法廠就在一片驚喜及駭收叫聲中,原本凌空激鬥中的各種法鉤皆受凌空而下的精芒因罩得光芒大消。
正道之方的道友心中雖喜,但也道基浮動得急忙收回法物罩護自身,而邪妖之方因受「乾坤伏盛劍」及「陰陽珠」當頭罩至,皆是首當其衝道基浮蕩不穩,便連所御法物也搖擺不定精光黯淡。
正邪雙方的法物一經罷戰分離,「降魔星君」更是毫無忌諱的祭御雙寶將群妖法物及身軀盡罩其網。
唯有「靈影五女」楚借借所御的「日精劍」及「窩火龍」,以及「靈彩玉女」風彩鑰所御的「紫金刀」及「紫金缽」,因御寶氣機受「五行伏魔神是」中的火、金二氣之肋,不但末受壓制反而光芒更甚的會合「乾坤伏固勉」及「陰陽珠」齊罩群妖。
此時「靈影玉女」楚惜惜及「靈彩玉女」風彩鑰,皆是芳心歡做得雙雙幻化至公子立身之處左右依促。
十二位正道道友雖末受凌盛寶光威脅,但也不敢久處平原中校光煉消道基,因此皆退至另一側山顛之上進望「降魔星君」煉誅群妖,而內心中皆驚展「降魔星君」的迢法竟如此高深,競能憑一已之力便能罩住三十餘名邪妖尚能居於優勢。
三十餘名邪妖中,為首者乃是一名毛髮聳立凶眼突唇的凶質黑衫老者,正是道行高深已達「地靈仙」之境,身居「萬邪教領路將軍」的「凌字真人」。
此時只見他神色展駭的指使眾妖合力御寶抗拒凌空圍罩的三道法寶桔芒,但是仍然無法乎復被一股莫名氣機所震盪的道基。
道基不穩御寶之能便弱.所御法物便難抗凌厲盛旺的光罩壓煉而逐漸退縮,也因此更使那道侵蝕道基的莫名氣機更形強烈。
如此相復循環之下不到兩刻,己見三十餘名邪妖所御的法物只能強撐護住身局不到十丈之外了,因此俱是神色惶恐駭然且浮起求饒之意。
其中道行較差的一些邪妖更是道基逐漸薄弱得一一收回以精、氣、神所煉的元神、內丹,藉以增強自衛之力以免道基消散而亡。
集眾妖之法物尚難抗衍光罩,待九名邪妖急收法物後更加雷上加霜,立使護身光罩驟縮三丈,更難平復浮動劇烈的道基了。
只聽一聲慘映響起,一名邪妖身軀閃爍連連,終於幻出一支黑雕身軀,垂頭喪氣的臥伏地面,雙眼浮露個乞憐之色。
於是……黑雕、夜另、沖天鴻、人面哭、蒼鷹及一支少見的黑鳴,皆一一現出原形散伏地面。
此時「凌寧真人」眼見手下群妖中已有數人道基消散得現出原形,而「降魔星君」及兩女所御的法寶精芒已逼罩至五丈之內了,恐怕再隔不了多便連其他手下也將道基消散化出原形,那自己豈不也……內心駭畏得思付一會後立時大喝道:「大家快全力催寶,三位教主即將趕來收拾他們了。」
道基劇蕩內心惶恐的群妖原本心駭得哀歎必死,但耳聞將軍大喝聲立時內心一怔,接而振奮得思付此地離本教不遠,只要能奮力自衛相信必有教友查知趕至支援,若是三位教主其中之一也能趕至將對方一一擒住,豈不就能解除道消現形危機?說不定還是大功一件而能獲得敵方丹珠增進道基?群妖各有所想但大致相若,因此立時振奮得提聚全身道行御寶抗衡,果然精光大盛得將對方罩煉光環退出七丈之外。
就在此時候見「凌宇真人」急收法寶朝後方疾幻而去,利用群邪齊增道行遏遲「降魔星君」所徹法寶光罩時,欲趁機衝出光罩逃之天天。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正巧此時「靈香玉女」又祭出另一寶「火雲圖」,欲加強罩煉群邪之力,眼見群邪法物光芒暴漲上衝,並有一邪迅疾幻化衝出光罩之外意欲逃竄。
黯慧的「靈影玉女」楚惜惜心思疾轉中豈容他竄逃?因此手勢揮動中已御使「火雲圈」疾罩向「凌宇真人」,而「日桔劍」也化為一道赤芒電射疾迫。
「凌字真人」內心狂宮中施盡全力幻化逃這,但沒想到頭頂之間有一隻散滋出火光的赤紅光圈疾罩而下,待發覺熾熱臨身急御寶抗拒時,身後又有一道如電赤芒疾曳而至。
「日精劍」精芒斂收只閃煉出奧熱赤光如電疾曳,尚不待急御寶抗拒「火雲圖」的「凌宇真人」閃避,赤紅劍光由他頸項電射而過。
「網----。。」
一聲驚駭淒慘的厲嗚聲驟起,「凌宇真人」的身軀已然化為一支雙翼伸展足有西文余的兇猛駕烏,並在此時由它斷頸之中疾衝出一支約莫尺餘大小的蟹形霧影迅急電曳。
「則惡烏那裡逃?」
「靈影玉女」楚借借的一聲嬌喝中,散溢火光的」火雲圖」已疾罩住「凌字真人」元神,熾紅火雲緊緊裹住駕鳥元神炙煉。
另一方的群邪妖中尚有兩名已達「地靈仙」之境的「黑丹真君」及「雲水真人」,當突見「凌宇真人」收寶退身之時尚不知是怎麼回事? 但一怔隨即暴怒,正欲開口比斥時已見妻那之間,「凌字真人」已是身道兵解元神道對方法寶罩裹煉消中。
「黑丹真君」及「雲水真人」眼見之下立時幸災樂禍的悶哼冷笑,之後便聽「雲水真人」急喝道:「降魔星君,我等願降2。
「黑丹真君」聞言大急,正欲開口怒此時競又聽身周早已惶恐畏懼的同伴,已一一急聲哀呼道:「星君饒了小妖,小妖願閉」
「公子饒命哪!小妖願降……」
「星君仙姑饒了小妖,小妖願聽從使喚」
「饒命哪……小妖…:.」
在群妖的狂急哀告求饒聲中,「降魔星君」蕭鑰錘雙目怒睜的大喝道:「收!爾等皆屆迫行高強靈異甚而已有身達「地靈仙」之界,當知乾坤萬物各有生存之道,也各有天機動運為福禍,然而爾等競敢結為惡殘害異己,令「地靈界」憑添浩劫,如本公子縱饒爾等豈不令受害道友怨氣難消?」
但此時卻見「靈彩玉女」風彩領已收回「紫金刀」
及「紫金,並低語道:「公子,依小婢之見今日不妨先饒了他等,並經由他等傳話至「萬邪教」中的群妖,傳出咱們將率天下各方正道討伐萬邪,想必可使一些尚非極惡邪妖或受道入教的邪妖明哲保身或潛逃離教,如此說不定可分化他等人多勢眾的優勢呢又.。
「昭!對呀,攻心為上乃是一良策,就依你之意吧」
「靈香五女」風彩鑰聞言芳心欣喜,立時美目滿含情意的笑望公子一眼後,便嬌聲喝道:「眾道友聽真!我家公子原本義憤爾等迫害正道道友,本欲將爾等一一盡誅,但體念天心及眾道友修行不易,因此勉為其難的饒恕爾等重修道行,但希望爾等自此要認清自古以來天心天道為正,若違逆天道便屬邪,零售夏至琵琶急琵琶季箕葛罷另3筆空手男討伐時方能倖免軀毀命喪魂魄化為飛灰燼,永無輪迴之境!好言及此爾等自求生路去吧」
「靈香玉女」話聲中「降魔星君」蕭翎鈺也已神是漸收的收回二寶,並接口喝道:「本公於今日暫饒爾等一次,倘若下次再見到爾待依然存身「萬邪教」助封為虐,那就莫怪本公子出手殘狙要將爾等魂魄煉為飛灰了,爾等去吧」
此時群邪妖耳聞「降魔星君」之言已知性命得保,那還敢出言違逆?因此皆是唯唯曙密的垂首拜謝不殺之思。
另一方的「靈香玉女」楚惜借也收回「日精劍」及「離火龍」後,卻無心縱放已被煉得元神淡消的「凌宇真人」元神,並怒道:「公子!其他人皆可饒恕,但此等臨陣脫逃不顧同伴生死的無義無恥之徒絕不饒恕,姑奶奶煉消這妖孽為眾多正道道友報仇廠只聽「靈影五女」楚借借的嬌喝聲中,「火雲圈」
光芒更為熾旺,爽煉圈內狂亂衝撞的駕精元神。
群邪妖性命已保內心大寬中,轉而怒望身為「翔路將軍」的「凌宇真人」元神被逐漸炙煉淡消,皆是冷漠無情的無一肯為哀告求情,甚而有些尚陣吐口水咒罵連連的叫好不止。
直待炙烈赤火將元神煉為輕煙消散無形後,群邪妖才同時朗「降皮星君」及「靈影五女」、「靈彩玉女」道謝告辭,井趕在迅疾掠至的正道道友之前一一幻身疾曳而去。
除了三名各幻東、北方之外,餘者皆往西面「華山」之方曳去。
口口口而此時在「華山」之北,緊臨大河的一片山區之中,只見足有一里方圓的空際中,閃爍出五光十色的二十餘種劍、拐、爪、珠、元神、異寶凌空纏鬥正道之方乃是以兩位「地靈仙」身份的「白眉真人」及「孤獨公」為首,「靈霜玉女」玉凌波及「靈蕊玉女」梅艷雪為輔,率六名正道道友據於一巨石筍林中。
另一方有十七名邪妖據於近河之方的斜坡上,皆各御法寶狂猛凌厲的攻擊正道十人。
此時只聽「萬邪教」中一名俱「地靈仙」道基的「水靈散仙」嘿嘿笑道:「嘿!嘿!嘿……鹿道友、柏道友難道不怕毀於此無能輪迴了嗎?聽本仙之勸還是盡早離去莫倘混水才是。」
「哼!老夫等人如今已深悟覆巢之內豈有完卵? 貴教殘害異己已是盡人皆知之事,老夫道友「十八公」便曾遭貴教迫害得道行殘損化出原形,老夫豈肯再獨善其身任憑爾等逐一殘害正道道友?」
「孤獨公」沉聲駁斥後,「白眉真人」也怒聲說道:「孤獨道友說得甚是,自從「萬邪教」成立至今少說已殘害了數百位同道,令「地靈界」掀起了一場無端浩劫,若我等再不挺身而出相抗,恐怕那天也將身這迫害而悔之晚矣」
此時「靈霜玉女」玉凌波也接口嬌喝道:「兩位道友何必和這些邪派之人多說廢話?只憑前個時辰所遇的十餘位道友所言,「萬邪教」仗眾逼迫天下同道入教供驅策,若不順應便施法困禁甚而逗奪內丹、道基,如此行徑孰可忍而不可忍?只有挾天道正義之師討伐「萬邪教」的惡行,方能使「地靈仙」回復往昔安詳寧和的日子。」
「不靈散仙」聞言頓時嘿嘿冷笑道:「嘿!嘿!嘿—….爾等莫要自不量力的違逆本教,否則恐將道失命喪永難輪迴,到時便悔之晚矣!」
「靈霜五女」玉凌波聞盲頓時冷聲北道:「呸!爾等死到臨頭尚敢大盲不慚?任憑「萬邪教」如何恃眾猖狂,但爾等今日卻再難見到明日了。」
話聲剛落已見她驟增韌寶之功,要時只見所御的「水晶刀」及「混元帕」,摹然光華暴漲凌盛的退罩向一綠一白一墨三顧丹殊。
在此同時「靈蕊五女」梅艷雪及其他六名正道道友,也一一提增御寶之功退出法物精芒光華,將眾邪法物光華壓制得退縮黯淡。
奈何二十餘名邪妖突誼正面退壓後,也各自提增道行御寶相抗,迅又將對方法物精芒邁退回縮毫無優勢。
「靈蕊玉女」梅艷雪眼見群邪道基俱都高深不俗,已方之人若想求勝絕非短時間能達到的。
因此心思疾轉後立時朝身側的「靈霜玉女」說道:「小色兒!咱們「水」、「木」相生合功誅除他們。」
「靈霜五女「玉凌波聞言頓如被驚醒的夢中人,隨及喜形於色的笑應道:「臨真是被他們氣昏頭了,香梅兒咱們合功2」
兩女心意相合立時伸手相握氣機相通。
要時「靈蕊玉女」梅艷雪只覺左手掌心中灌入一股陰涼真氣,順著手臂捅入全身,頓時體內真氣有如受春雨滋潤的花木,蓬勃盛旺得充漲全身疾由右掌洩濫催動「乙本劍」、「翻天印」雙寶。
群邪正各祭法寶、元神、內丹圍攻對方時,候見閃爍青蒙光華的劍芒及一隻方形大印驟然光華暴漲,首當其衝的一粒烏黑丹珠立被「翻天印」疾旺壓退得烏光驟斂,另一支蟹秸元神也已被「乙木劍」疾刺入光華之中。
尚不待群邪驚訝突變時,暮然囪群邪中響起兩聲慘叫悲嗚,接而便見兩名邪妖全身顫抖得臥倒在地化出一蟹一龜原形。
就在此時另一方的「水晶刀」也已光華暴漲凌盛的劈向一柄烏創,而「混元帕」也光芒凌熾的裹住一曲淡紅圓珠。
八名正道道友突見兩女所御法寶光華驟盛的攻向對方,頓知兩女求勝心切的提功強攻,因此俱都豪氣萬千的疾增道基御寶配合狠攻。
群邪妖被正道之方驟然提功御寶逼壓,因此立時怒喝連連的也提功御寶反擊,要時天際光華凌盛閃爍出五光十色的繡麗色彩。
「靈蕊玉女」梅艷雪一經小魚兒渡功相生便毀去對方兩邪妖,因此勞心大喜得更為激昂,毫不猶豫的又御出一面「伏魔幡」罩向一粒青綠丹珠。
更為諒異的只見她按口微張,要時一道青光脫口而出衝霄而上,凌空飛旋一匝後疾如電光飛射向一文火紅珊瑚樹,競是一支三寸長短的小巧「紫擅杖」。
「比!香梅兒你也看我的寶貝如何?」
且聽「靈霜玉女」玉凌一聲嬌喝,也由她口內疾噴出一道白光.光內一粒雪白「煉魂珠「也光華凌盛的疾橫向一曲碗大的綠色丹珠。
「紫挖杖」及「煉魂珠」乃是兩女以自身精氣神道基合煉入體的性命修法物,自然較以氣所徹的法寶更為凌厲,因此雙寶一經噴出要時光華凌盛得將空際諸寶光華壓制得有如晤月星辰之比。
「靈幻玉女」姐妹五人自從修煉「五行神功」後,依金、木、水、火、土各自修成與自身相合的神功,並且將每人所獲的法寶之一與精氣神合煉為一,因此自是非同小可。
群邢及正道雙方只見耀目精光暴沖而起,尚未看清兩女又祭出何等法寶時,俊聽群邪中響起兩聲駭然慘叫.接而便見空際散墜一片火紅珊瑚碎校,另一團綠芒則化為一片綠霧隨風消散無綜。
正邪雙方耳目皆聞立知兩女所祭法寶競又得勝,要時驚喜及霞駭之色浮顯於面的吶喊助威或驚叫怒喝。
「水靈散仙」驚見兩女所御法寶厲害,競先後破除四名道友性命交修的法物,並且再度遏攻向已方群寶之前,因此立時狂急喝道:「賤人好狠!大家快合力煉罩那兩個賤人。」
此時「孤獨公」及「白眉真人」則是興奮得欣喜喝道:「諸位道友!兩位仙姑皆巳得功咱們也不能落後.快加把勁誅除他們。」
「呵呵呵,兩位仙姑果然道行不凡,老朽及諸位道友只能拱協左右助陣,由兩位仙姑逐一誅除邪妖以正天道了。」
八名正道道友自知無能在短時間擊敗對手,但只要全力拖住一名對手不容退聚,便可利於兩女以凌厲法寶逐一誅除群邪,因此皆振奮得全力御寶纏鬥對手法寶。
如此一來果然使「靈霜玉女」玉凌波及「靈蕊玉女」梅艷雪,各以「水晶刀」、「混元帕」為輔「煉魂珠」
主攻,「乙木劍」、「翻天印」為輔「紫扭杖」主攻,不到半個時辰已連連擊破四粒丹珠化為霧氣飛散,三支元神通誅煉化消散,另有六樣法寶則被擊碎墜散地四。
此時群邪只餘「水靈散仙」及三名邪妖被「孤獨公」、「白眉真人」及兩名道基不弱的道友各自御寶激鬥中,地面上則散伏著十餘支水中魚蟹龜蚌的原形屍體。
已然收寶靜立的「靈霜玉女」玉凌波,笑對身側剛擊碎一柄烏劍尚未收寶的「靈蕊玉女」說道:「香梅兒,對方只餘四名,而那個尖首者怪乃是為首之人,你就替下孤獨道友盡早除掉他,咱們也好早些休歇離去會合仙姬如何?」
「靈蕊玉女」梅艷雪雖心中早有此意,但顧及「孤獨公的」顏面而不便越組代疤,只能御寶於激鬥雙方之上警戒。
但突聽「白眉真人」呵呵笑道:「兩位仙姑且不必顧忌老朽及孤獨道友顏面有損,其實老朽及孤獨道·友來曾殺生也少與他人爭鬥,因此實不願破了殺生之戒,如果兩位仙姑肯代為出手接戰,老朽自是甚為感激不盡。」
「靈蕊玉女」及「靈霜玉女」聞言頓時芳心頗為不悅的思付著:「哼2「萬邪教」逐一蠶食正道即將控制地靈界,而你等心存憂懼才肯現身尋求同道自保,但至今尚存獨善其身不願破殺戒之心?難道本莊之人便該身染一身血腥殺戒不成?」
兩女雖心有不滿但卻不好浮顯於面,只能額首笑道:「道友天心仁心不願開殺戒實令愚姐妹汗額,但殺一也是殺殺干也是殺,那就由本姑娘代勞了吧屍「靈蕊玉女」梅艷雪話聲剛落,「靈霜玉女」玉凌波也接口笑道:「諸位道友皆是上體天心隱修的得道道友,自是不同思姐妹應劫侍奉公子,隨公子代掌消救地靈浩劫的殺劫,諸位道友既有此心那就且由愚姐妹一併代勞了吧!」
兩女話語出口時已然再度御寶疾罩四邪,芳心微嗅含怒的出於自是更為凌厲疾狠,立時將四妖邪的元神、丹珠、鋸齒劍、一對彎牙裹罩在水晶刀、混元帕、乙木劍、伏魔帕的萬丈光罩中。
「孤獨公」、「白眉真人」及六名正道道友,耳聞兩女之言心知兩女已心生不滿,因此面顯羞慚之色的汕汕收回法寶遲於一側,默望兩女御四寶罩攻四邪妖。
「靈霜玉女」玉凌波及「靈蕊玉女」梅艷雪芳心咳怒中,更是有心賣弄道法讓八人見識。
因此芳心默合中立風「靈霜玉女」玉凌波身軀疾貼「靈蕊玉女」梅艷雪後背,妻時兩人身形合一隻在梅艷雪雙肩之上多出一雙手臂,成為一身四手的怪異美女,四臂揮揚的御使四寶粹煉四邪法寶。
不到片刻只「水晶刀」已將一對彎牙罩擊得光華退縮暗淡,「乙木劍」則將一柄「銀齒」逼攻得頻頻退怯。
「混元帕」伸張如幕的光華將一粒談紅丹珠罩其內欲合,而「伏魔惕」上的符咒光華則已緊緊裹住一支巨蟹暇元神,正緩緩吸往幡上符咒之上。
「水」、「木「一經合體為一,頓使相生氣機浩然盛旺得非比尋常,因此雖末祭御精氣神交修的法寶攻敵,但四寶精芒光華已然倍於獨身祭御時的威勢,使得四邪妖所徹法寶已然難以招架的節節退縮只能自保。
「水靈散仙」沒想到憑已方優越的人勢竟然未曾擊潰對方,反倒被兩個道基淺薄的女娃御寶連傷十餘名,因此內心層駭得畏意漸升,不願恃強久留使下場如同道消形現的同伴一船。
然而在「孤獨公「提功節節進遏毫不放鬆的情況下無法脫身,再加上尚有那兩個高深莫酗的賤人正虎視沈既的盯望不松,實在無機會能僥倖脫身,看來下場……內心生畏中徹寶氣機更為浮動不穩,但更令他狂駭的是心存善念的「孤獨公」競拍身退出,而由那兩個賤人接手交戰,看來已是大劫當頭再難保命了。
果然候見五彩光華凌盛無比的疾罩而至,頓使所御「鋸齒劍」如遭重擊層抖不止,道基也隨之震盪浮動不穩得心血翻騰不斷。
神情驚凜的狂急施展全身道基穩住性命交修的「鋸齒劍」,但不到片刻卻聽身側接二連三的響起哀鳴慘叫,而所餘的三名同伴,皆已先後寶毀道消現出原形倒地,殘喘苟延的即將命喪。
「水靈散仙」眼見之下頓時驚駭得正欲開口哀饒以保殘命時,使見那柄散說出青濛濛光華的精亮劍光驟然暴漲罩裹住「鋸齒劍」,頓覺胸口如遭雷擊般的連連三震,霧時心脈劇痛眼前一黑,內心暗叫一聲:「完了.心脈已斷……」
在此同時只見空際墜落一片碎裂的鋸齒骨劍後,頓時光華修斂大地一暗,已回復為金日西斜的黃昏時分。
聚於一側的「孤獨公」,「白眉真人」及六名道友,只見光華驟斂後空際中再無法寶纏鬥,而地面上又添了一條足有兩丈餘長尖嘴組長加大鋸的巨大劍魚,巨身抖動尾連拍的垂死掙扎一會便逐漸費止不動了。
雙方遭遇御寶交戰,自始至此也不過一個多時辰,但十七名邪妖全然道毀命喪無一倖免,俱都敗亡於兩女的凌厲鹹勢之下。
雖然「孤獨公」、「眉白真人」及六名道友皆各盡所能的徹寶交戰,但不可否認全是兩女高深莫測的道法之功才能使群邪伏誅,當然也深知兩女的道法至少高出眾道友近倍,才能如此輕而易舉的盡誅群邪。
內心驚霞敬佩中也湧起了一種振奮狂喜的心境,皆默認由兩女主人「降魔星君」蕭鑰還出面,率領天下同道討伐「萬邢教」尚有何憂慮?必然能將危害「地靈界」的群邪一一殲除重複安詳無爭的清平之境。
因此「孤獨公」及「白眉真人」四日相交後,立聽「白眉真人」恭敬的笑說道:「兩位仙姑[方才一戰全仗兩位之力盡殲群邪,實令老朽等人汗顏,也深知理巢之下無完卵,因此尚求兩位仙姑莫要記恨老朽等人方才衛道不力之過,老朽現已抱定心願將立哲供仙姑差遣,為「地靈界」的浩劫盡一己之力.尚乞兩位仙姑收納莫嫌。」
「對:白眉道友所言甚是,老朽也願立香供兩位仙姑差遣,多誅除幾個邪魔為遭受殘害的同道報仇。」
其餘六名同道此時也異口同聲的響應附合,皆願聽從兩女之令對抗「萬邪教」群邪.為正道道友盡分心力。
「靈霜玉女」玉凌波及「靈蕊玉女」梅艷雪耳聞眾道友之言,頓時芳心欣慰得再無不悅之心,且連聲笑說不敢,願與眾同道互勉互助為天下道友共創安寧詳和的美好未來。
眾人同此一心相談甚歡.但言辭中已可看出原本道行高達「地靈仙」之境的「孤獨公」及「白眉真人」,已是恭敬中尚有依順不違,全然以兩女為馬首是瞻依言行事,再無初時孤芳自賞恃道自傲之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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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決戰華山
一道藍電由西方劃空疾曳而至,剛飛曳至一座山額之上時已見效道黑霧由樹叢菱巖中疾湧而出,並聽有人大喝道:「吠!何方道友前來「靈隱也莊」? 快請報出來歷來意?」
「這位道……嘻?太好了,原來竟是公子返回山莊了,公於您大請恕小襖未曾望清您身貌前往相迎。」
已然幻化人形攔阻藍衣人的五名靈異,眼見來人竟是個年輕雄偉的青年,再耳聞另一位「白狡精」
的興奮之言。
才知竟是只曾聽聞卻不曾一見的「靈隱山莊」莊主「降魔星君」蕭翎鈺,因此皆興奮無比的齊湧向前迎接拜見。
一路急趕返莊的「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六位靈異現身攔擋自己入莊,但聽口氣已知是為山莊守護的同道道友,再耳聞笑顏說話之人似乎是自己在「華山萬邪教」中救出的一位同道。
因此已猜出個大概,立時笑顏揖手說道:「在下正是蕭翎鈺!本莊何鎔何能竟敢勞動諸位巡護本莊!諸位快請入莊休歇吧!」
被「降魔星君」由「萬邪教」搭救出險的「白猿精」,此時已急聲解釋道:「公子!小妖等承蒙您大義相救脫出魔掌僥倖生還,如今更承蒙仙姬不棄收在山莊為僕,名列「靈龍子」常道友鹿下,這五位同道乃是由各方響應討伐「萬邪教」而前來的道友,現皆各有職司守護山莊,只待公子您返莊後便可與各方道友共商大計討伐「萬邪教」了,公子您快請入莊去吧!」
「降魔星君」蕭翎鈺還未聞已聽出大概,但尚不明其中詳情,因此笑顏頓首拱手後便幻入莊內進入「靈隱樓」內。
口口口已然整個妥當的樓內大堂中,此時正有「焚天仙姬」及「五靈」陪著三十餘位相貌正直和藹的男女老者,圍坐在長條大桌不知商議著什麼? 當站立「梵天仙姬」霜瑤姬身後的「五靈」中,「靈幻玉女」白婉兒突然心神波動,立時心有感應的望向堂外,果然眼見日夜思念的公子正含笑進入堂丸因此已欣喜的脫口笑叫道:「叼!公子,是公子回莊了……」
內眾人聞言頓時不約而同的起身轉望向堂門處.並見「梵天仙姬」霜瑤姬芳心歡他的率著「五靈」
急步相迎,笑盾如百花綻放的笑說道:「夫郎您回來啦,賤妄及眾位道友已候您多日了呢廠「降魔星君」蕭翎鈺邊行邊朗堂中眾多同道拱手為禮並笑說著:「諸位道友千里迢迢前來本莊,在下未能一一相迎甚為失禮尚乞海涵。」
「好說,好說,蕭莊主為天下道友安危奔波,已是今老朽等汗顏……」
「蕭公子,您不辭辛勞為義奔波,乃是吾等至為敬佩之人,您又何必再令貧道等自慚。」
「哈哈!蕭莊主太客氣了,您為了我道中人風餐露宿頻頻奔波,老朽等人敬重都來不及了那還有失札之意呢廠「恩公您不必客氣了,小道等人日日為恩公在外辛勞之舉已是感歎萬千,那還敢心存不敬的微有怨言?您快請上座吧屍「呵!呵呵!蕭公子竟然比傳言中更為侗攪不群威嚴入神,令老朽夫婦初見之下便心神凜然肅然起敬,老朽敢說堂中眾人無一能與蕭公子比擬。」
「蕭公於,您……」
「蕭莊主……」
堂中眾老者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語相迎,皆不禁對蕭翎鈺為天下大義不辭辛勞的奔波在外之義行讚聲不止,且恭敬的將他請入上座接受同道公推為首,差遲共舉義幟而至的七百餘名各方同道。
「降魔星君」蕭翎鈺內心惶恐推辭無力,終於被堂中各方道友共舉為尊,掌帶各方同道研商討伐「萬邪教」之大計。
已然到達山莊方各方同道雖只有八百餘名.與「萬邪教」多達兩干之數無法相比.但是八百餘位同道中,身達「地靈仙」之境的競有九十餘位,餘者道行高達兩千年之上者也有三百餘位,便是最弱者也道及千年左右,實力之強實不容忽視。
「梵天仙姬」霜瑤姬靜待眾道友一一退名報號之後,立時笑顏說道:「夫郎!前些時日由惜惜、彩領帶回您的詳查資料後,再加上「武陵居士「等道友一一舉出「萬邪教」的一些蛛絲馬跡線索,因此已歸納出「萬邪教「中的重要邪魔來歷及道行高低,以及行事動向的脈絡而可預先判斷情勢異變。」
「贊天仙姬」霜瑤姬笑說時已取出數張寫有密密麻麻娟秀字跡的紙箋,交給夫君觀看並在旁一一解說內容。
「降魔星君」蕭翎鈺細望紙箋並耳聞嬌妻詳解後,已了悟了「萬邪教」中有多少道行高深的「地靈仙」及多少邪妖,隨及又補充了一些近日中所查而宇箋中未曾列入,或已然被誅的數名「地靈仙」。
與眾道友細商研討之後,認為「萬邪教」人數超出己方數倍,實難與對方正面叫戰而落於被圍攻之困境。
於是詳研分配後已定出一路圍攻之勢,中路由「降魔星君」蕭知任及二十四位「地靈仙」串兩百二十餘名同道。
「梵天仙姬」則與二十位「地靈仙」另率領三百位同道為左路,而「五靈」則與三十位「地靈仙」串三百位同道為右路。
三路圍近「華山」後暫不躁進強攻,而是先以少數道友挑釁勾引「萬邪教」外圍群妖,然後一一殲除或縱放返回隱修之地,將對方實力層層剝削減弱。
但若退對方大舉反撲或者內有三名教主之一時嚴禁激奮硬抗,而是要引往中路之方會合對抗,才不致道對方恃眾圍攻陷於困境,至於大舉討伐之日則伺機擇定傳訊。
堂中商議已定,而在莊中休歇待命的八百餘位同道,也逐漸招朋喚友分為三路聽候差遣,而後續零散趕至的道友,當得知討伐「萬邪教。大計巳定,俱是歡欣鼓舞的自動分成三路隊伍之中靜候出征。
「靈隱吻莊」交由「靈駝子」及「靈龍子」照應,並且轉告後續前來的道友可自行追逐會合任何一路義師加入討伐行列。
一切準備妥當後,「降魔星君」蕭翎鈺、「梵天仙姬」霜瑤姬、「五靈」以及九十四位「地靈仙」各自會合三路道友,然後互道珍重共祝月圓之日在「萬邪教」
會師。
立時兵分三路蜂湧幻出「靈隱山莊。,齊往「華山」北、東、南三方曳去。
口口口約莫八百里之遙不到半個時辰便已望見穿雲插天的「華山三峰」。
中路為首的「降魔星君」立時勒令停步,在一片山額上定為號令之地理望前方遼闊的矮蜂斜坡。
號令連絡之本營已定,立時分派十名「地靈仙」
及二十名同道分為五方游定矮螃之間,專責勾引散佈山區的「萬邪教」邪妖,遇少便誅道多便引。
而後方數里之外則是左右各有十名「地靈仙」及五十名同道為援。
「降魔星君」蕭翎鈺則與百名同道在山強上探望情勢,以便隨時支援戰況吃緊之同道。
果然不到片刻,突見為餌的其中三方驟湧出數片光華,已然有了正面交鋒之況,但不到一刻已有兩方光華斂收,可見已有了勝負。
只餘最右一側的光華尚凌盛閃爍,似乎對方也有道基不弱的「地靈仙」在內,非短時間能分出勝負。
山額上的「降魔星君」蕭翎鈺正遺望右側遠方二十餘里外的光華激鬥時,候然左方十餘里外驟然湧升出十餘道光華罩向後起的七道光華。
七道光華似乎不敵的且戰且退,但尚未退出五里地時候見退路之方驟升出十道光華會合了遲怯的七道光華反擊,簍時三十餘道光華將左方天際映照得盛於烈陽數倍。
「哈!好!果然引出了部分邪妖落入圈套內「好哇!蕭公子,此計果然甚為有效,但「松靈真人」他們為何不群起圍殲?萬一對方後援鼓噪至時殲敵之機豈不落空了?」
「蕭公子!小道等可否前去協助「松靈真人」及「牡丹仙子」殲除那些邪魔?」
「降魔星君」雙目遙望遠方戰況時耳聞身後同道之言,頓時笑顏應答道:「諸位道友莫焦!此時初次交鋒只後對方外圍巡哨而已,也許「松靈真人」並末待眾貪勝一舉殲除群邪,想必是欲以此勾引更多巡哨鼓噪而至支援時再一舉盡殲吧?因此諸位且耐心觀戰,若「松靈真人」此舉真能引出更多邪妖時,那麼諸位同道再鼓住支援殲敵也不遲呀廠眾道友聞盲頓時茅塞頓開恍然大悟的汕笑自己心急,莫要衝動得壞了「松靈真人」誘放心計才是。
果然[就在左方天際精光萬丈閃爍激戰之時,已見遠方的另一座山峰處迅疾飛曳出二干余道光影趕住交戰之處,而右方的一處山助內也曳出三十餘道光影,迅疾捅向光華激鬥之方向。
由遠方迅疾飛曳支援的兩批光影,尚未及趕至激鬥之此時,突然有四十餘道光華驟升疾罩向那批二十餘光影,妻時使二十餘光影諒急頓止並各祭徹出法寶相抗,在另一側激戰一團。
在此同時,由有方飛曳支援的三十餘道光影,也被突如其來的五十餘道精光法寶盡罩其內,又形成了一方激戰之勢。
山額上的「降魔星君」蕭翎鈺遙望三處戰況後,立時朝身後的四名老者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松靈真人」此舉又誘出了數十名邪妖而圍殲中,四位道友可各率二十位道友前往助戰,但不可加入戰國。
而是要嚴防另有再度趕至的邪妖加以迎戰,以免令「松靈真人」及「牡丹仙子」殲敵之機落空y 四名道行高深的「靈香客」、「火真君」、「天蓬怪「、「黃前散仙」聞言內心大喜,立時躬身為禮並呼喚名下的同道齊往雙方交戰之處疾幻而去。
「降魔星君」蕭翎鈺待八十餘同道齊曳而去後.續又笑對身後所餘不足二十名的同道說道:「諸位且隨本公子前往對面那座聳峰之處重立本營吧屍口口口右前方數十里外的一座聳峭奇峰,正是由出場內曳出三十餘邪妖的山額巖峰,地勢甚為高聳視界廣闊,最適合環望百里方圓的山勢地形以及「萬邪教」動態。
當一行人疾幻上蜂后竟然眼見左方百里之外的天際,也有五彩光華閃爍盛旺,不問可知左路的「梵天仙姬」也已與「萬邪教」群邪激戰中,只是尚未曾見到右路之方的交戰跡象。
高聳的巖峰之上,已可望見遠方高聳插天的「華山三峰」,以及前方高低起伏的菱巖山勢。
「喂!至此才能算是路上「萬邪教」的勢力所及之地了,以後便要小心謹慎莫要遭對方恃眾圍困「降魔星君」蕭翎鈺的喃喃自語中,雙目緊盯著三峰之方,然後又轉望身後的雙方激戰之況笑說道:「哈!哈!哈!今日出師大捷一舉困住近百群邪而殲之,已為討伐「萬邪教」之師討個吉封了。」
而此時遼闊的矮峰地勢中,三處徹寶激鬥的戰況已是諸邪逐一遭誅,使得群邪敗亡之狀更迅,大致算來已餘二十餘邪妖了,看來不消兩刻便能盡殲群邪了。
眾道友正喜形色的笑望戰況時,候見右方遠處天際疾湧至一黑一綠兩團飛霧。
並聽居中為首之人大喝道:「吠!爾等不知死活的小妖竟敢聚眾至本教所在挑釁,且傷害了本教主轄下所屬,哼!看本教主一一拿下爾等再發落,看寶……」
就在那金髮大眼全身瘦小自稱教主的老者喝聲後,立見他口中唸唸有詞左手施訣揮揚,妻時由他腰際卷蠕出一條五彩光華閃爍的花絲索,並且凌空蠕動時竟然愈來愈長,迅疾捲向正道靈異之方。
「啊?好哇!三教主到了……」
「嘻!教主的「捆仙索」……」
「哈:哈!這下他們一個也跑不了了,快準備擒綁他們啦———」
「叼?糟了……是「捆仙索」快逃……」
「什麼爛索伯它作啥?看本仙」赤火珠」饒了它。」
「快走!「火煉真君」快……」
就在正邪雙方的掠喜及驚急叫喝聲中,正道之方已有數道光霧疾幻離去。
其餘尚不知「捆仙索」厲害的正道靈異,正欲御寶迎擊時突覺一服氣機湧裹而至,立使道基浮動得略有鬆散之狀,頓時大驚失色的收寶護身。
然而那條「捆仙索」已然迅疾將數十人困圍起束,竟然無一能幻化脫逃皆被緊緊束成一團.成為遭擒待誅之人了。
站立一座山額迢觀的「梵天仙姬」及兩百五十餘名正道靈異,原本欣喜先頭隊伍果然誅除及圍困受誘而出的邪妖。
可是續見對方趕至數人後,立見已方陣營大亂井有數名疾幻脫離,尚不知為何時已見一條五彩光華閃爍的絲索凌空而起。
「啊?是「萬邪教」三教主「金毛童子」的「捆仙素」。——」
「糟了!是「捆仙索」……」
「仙姬快救……晚了……晚了……」
「大家快去搭救遭擒同道,衝呀……」
「梵天仙姬」霜瑤姬眼見那條「捆仙索」的光華正而不邪,並且有種仙光靈氣散濫,立知是出自仙家法寶絕非「地靈界」道友可力敵的。
因此芳心大急的急聲喝道:「諸位道友莫衝動,且容本仙姬前去與那三教主鬥法,諸位則在此觀戰並戒備邪妖反撲,若本仙姬不敵道擒尚請諸位急退會合本仙姬夫君並告之一切。」
話聲末止「梵天仙姬」宇文瑤已身形化為一道銀光,如天際流星曳至群邪妖上方並嬌比喝道:「邪妖莫猖狂!本仙姬來也」
嬌喝聲中已疾徹出「九玄吁女珠」罩向三教主「金毛童子」,不容他有暇危害遭制的同道。
三教主「金毛童子」眼見一道光電曳而至.並聽女子之聲怒,仔細望去竟是一位炯娜多姿天界下凡的美仙子由空而降。
不由心酥得接首蹦跳嘻叫道:「嘿!嘿!好一位美仙子,這才符了本仙的凡心,且將你擒回教內成就好事吧」
毫不心畏精芒熾盛的珠光臨頭罩下,立時施符但見兩團飛霧避開天際激鬥中的法,迅疾液桶至「降魔星君」所立的聳峰之處時,已然幻為兩名男女老者落至峰顛。
並見兩人躬身笑說道:「啟夷公子[老朽及「巴山仙姑」奉五位仙姑之命前來報訊,右路同道已然殲敵四十餘,如今已佔據。仙佛巖」為營,正分散誘出對方逐一誅除中。」
「降鷹星君」蕭翎鈺聞言這才知右路的「五靈」早巳與敵相觸接戰,並有勝訊傳至,因此內心欣喜得連聲道好並笑道:「好!好!有勞兩位道友前來報訊,兩位可回理「五靈」,且說本公子之方也略有小勝,至於左路之方雖也激戰中,但尚不知勝負如何?至於……兩位回程之時且謹把本公子之囑不得貪功操進只可誘敵游鬥逐一誅除才是」
「是,老朽謹記公子所囑必傳告五位仙姑。」
此時「降魔星君」身後的一名「追日大仙」,突然脫口笑道:「哈!哈!哈……「靈芝仙」本路同道在公子的率領下,已然誘出近百邪魔逐一殲滅,「松靈真人」及「牡丹仙姑「即將得勝而返了呢卜未曾開口的「巴山仙姑」聞言頓時驚異說道:「啊!諸位道友竟然有如此勝績?看來本路確實只是小勝而已,不過本路道友尚未曾停歇,說不定此時又已誅敵無數了呢?」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雙眉一皺,隨及笑顏勸說道:「諸位道友切莫因抹敵多寡而湧升較勁之心,如此極可能令誘敵殲除之計有變,因此諸位道友萬萬不可為殲敵多寡而自亂陣腳授敵可乘之機才是。」
「是!是。蕭公子所言極是,小妖必將公子之言傳覆五位仙姑,恕小妖倆就此告辭。。
當「靈芝仙」及「巴山仙姑」兩人再度幻化離去之後,在矮峰林內的激鬥也已逐漸消止,並見滿面欣喜之色的眾同道皆已疾幻而至段命。
在此一戰中正道之方毫無損失,而「萬邪教」先後現身的八十餘名邪妖被誅七十餘,另有十三名則棄戰而降,立香返回洞府隱修不再助封為虐才被縱放離去。
首戰功成自是使眾同道更為振奮無比俱欲再逼近「華山」誘除邪妖,但「降魔星君」蕭翎鈺卻笑顏勸止道:「諸位道友莫心急,「萬邪教」群邪眾多數倍於我方,因此不適此時過於接近而道對方蜂湧而出圍攻,只要諸位能耐心挑釁引誘群邪逐一殲除削減對方實力,或是能引出一些為首妖邪則更佳。」
就在此時突見左方遙遠天際的激鬥光華斂消不少,不知是邪妖道殲或是另有原因?但他們皆不知左路同道遭遇了令人展驚的險境,己然有數十位同道遭群邪擄捉了。
由「梵天仙姬」霜瑤姬所宰的左路同道,初時果然在「華山」南方的聳山之中誅除了三十餘名巡哨,並又誘出了三十餘名邪妖圍殲中。
但沒想到受命誘敵的五十位正道,正心喜的圍攻群邪時,竟然由群邪現身之方又疾幻至三名邪妖,唸咒續祭出「擁仙索」疾纏向她身軀。
「梵天仙姬」霜瑤姬身形凌空下落時,競見那條「捆仙索」婉蜒蛹動的穿過自己所御「九玄吁女珠」珠光,競不停頓的疾捲向自己身軀,不由芳心大吃一驚得脫口噴出性命交修的「誅魔劍」,要時一道精芒電射疾削「捆仙索」。
原本也屆仙物且被「梵天仙姬」修練合體的三寸「誅田劍」,果然非同小可的立將「捆仙索」迎擋頓止,並且凌厲無比的疾創索身。
無往不利的「捆仙索」竟然被一柄小劍迎擋疾削,頓使「金毛童於」內心驚震得神色大變。
這才知美仙子並非「地靈界」中的靈異化身,而是來歷不見的半仙之體,因此心急得全神貫注徹寶相抗。
原狂喜三教主現身立即拽住四十餘敵人的群邪,正狂呼吶喊為三教主助陳時。
競沒想到三教主無往不利的法寶山被那美貌女子的法寶攔檔住,甚而尚有受制閃避之狀,因此俱驚奇得呼聲漸止怔望不眨。
在遠處山強上的正道靈異,初時尚心驚擔心「霓天仙姬」會不會也遭對方三教主的「捆仙索」擒去? 初時只見那條「捆仙索」突破珠光捲向仙姬,頓時使得眾人驚呼急叫的大呼要鎔,但是懊又見一道精光驟沖迎擋,立將「捆仙索」退得賂有圍避之況,雖看不出那道桔芒是何法寶?但俱都轉憂為喜得歡呼連連。
令正道心畏的「捆仙索」一經受制無功,立聽其中一名洞靈子狂喜大唱道:「諸位道友!「萬邪教」三教主的法寶已被仙姬御寶還往,再也無能招擒我等了.大家快趁此搶攻誅除群邪並救回道制同道。。
眾道友聞言果然心知此時正是大好時機,因此俱都齊聲應合疾幻圍向楞然證望的群邪。
妻時三十餘名邪妖被百命名正道徹寶圍攻,掀起了一場毫不公平的一面倒之戰。
身居「萬邪教」三教主的「金毛童於」,除了「捆仙索」之外竟然再無寶可御,因此「捆仙索」一經受制無功立使他陷入「九玄吁女珠」的珠光罩煉之中,頓令他元寶護身,只能靠自身道基抗拒珠光罩煉。
不到片刻三十餘邪妖盡誅現形,全是一些蟲獸之軀,而遭擒的四十餘道友也被一一鬆放自由,俱面浮憤恨且心喜神色目注「金毛童子」慌亂惶奔之狀。
元寶護身的「金毛童子」被「九玄吁女珠」的寶光罩爍下,已是神色驚慌萎靡得更難御使「捆仙索」迎抗「誅魔劍」,眼看即將素斷命喪魂飛魄散了。
就在此時候見南方天際競迅疾飛至一片五彩祥雲,而祥雲上競有一位仙風道骨身穿鵝黃八封道袍,跨騎一支卷毛狡稅的長留道人。
只見他右手傲揚中立見那頻頻退縮的「捆仙索」,迅疾幻為一道五彩光華飛捲至那道人腰際,並聽那道人哈哈大笑道:「哈哈!梵天道友且手下留情,饒貧道守洞金狡一命吧」
「梵天仙姬」霜瑤姬早已望見天際樣雲上的道長.心知是修煉得道的大羅天仙之流,再加上「捆仙索」競光華驟漲的飛捲至道人腰際。
因此心中了悟的急收雙寶,並福身笑說道:「小女子敬領仙長法偷」
「哈!哈哈!焚天道友客氣了,貧道乃是「武夷山清靈洞「的」金鼎道人」,只因貧道往「離根天兜率宮」拜見老君問道數日,待返回洞府時才發覺守洞金猿競私離洞府危及「地靈界」,尚幸天機中皆有定數而金猿並末違逾劫數,因此貧道尚祈道友饒了金猿一命容貧道攜回管教嚴罰,至於玄武星君之處尚請道友代為緩頰見諒了!」
「梵天仙姬」霜瑤姬聞言已知「金毛童子」的真正來歷,因此毫無猶豫之意的立時笑道:「仙長不必客謙了,小女等於敬領仙長法渝」
「哈:哈:梵天道友應劫下凡匡助玄武星君故平地靈劫數,自是身掌生殺之機,道友縱放貧道守洞金猿之情貧道自有回報,如此貧道便告辭了廠「金鼎道人」笑語一止,又朝心畏跪伏地面的「金毛童子」怒北道:「畜牲還不快回洞府受戒,難道要在此等死不成?」
「金鼎道人」的一聲怒喝,妻時只見「金毛童子」
惶恐的身軀一抖化為全身金毛的人高金猿,躬身縮首的飛至樣雲之上立於卷毛狡狙身後。
在「梵天仙姬」及三百餘靈異的躬身送行後,一場正邪之戰已然息止了。
「萬邪教」三教主「金毛重子」被大羅天仙」金鼎道人」收伏攜回懲戒,數十妖一戰皆亡的消息已迅疾傳至另兩路同道耳久頓使眾人狂喜振奮得士氣大盛,已然預見「萬邪教」潰敗之象了。
當然「萬邪教」群妖也先後得知了外圍巡哨盡道大舉圍至的正道殲滅,甚而連「三教主」也敗潰不知去向了。
驚震憤怒的大教主「靈鼻真人」、二教主「靈鞭怪」,在「三元極真之天西玄洞天」內狂怒得喝比連連,並且迅疾調向三路群妖準備全力反撲盡誅來敵。
於是妖氣沖天,驚天動地的「地靈界」浩劫已逐漸形成,即將在「華山」山區觸發了。
高聳入雲的「華凶三蜂」,四周群峰林立的蜂額山澗隅谷,到處可見人影黑霧飛曳而過。』三蜂東方的「五雲海」,在峰腳「通天門」之前,正有如同鴉鴉一般難以計數的群妖蜂桶向峰外山谷方向。
而此時在兩座高聳山勢間.陡巖處處松柏林立百花盛開景色繡麗的山谷中,另有數百名人群成扇形靜立。
候聽居中數名美貌仙子所供立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凜然喝道:「諸位道友注意了,「朝陽峰」群邪已至,諸位莫要爭功大意自亂陣腳,只須依策施功逐一殲敵,至於那兩名教主便交由本公子夫婦應付便可。」
眾正道聞言立時一一應聲從命,並由九十餘名「地靈仙」分率所屬布出陣勢靜待敵方。
此方列陳相待中,另一方的「萬邪教」群妖也在一名身軀高壯粗胖的突鼻老者,以及一名瘦矮細眼突唇的老者率領下,喝聲展天峰湧衝下峰腳山谷中。
雙方尚相距四十餘丈時,候見群妖中暴然沖升出難以數計的內丹、元神、法物,五顏六色的凌盛光華迅將空際艷陽遮隱,威猛凌厲的齊往正道之方臨頭下罩。
早已有備的正道之方眼見群邪祭寶攻至,懼也毫不怠慢的祭出法寶迎擊,但卻非群邪漫無章法的胡亂攻擊,而是以一位「地靈仙」為首宰六名道友為輔聚為七星,共分成九十餘小七星光陣。
然後再以兩前一後的三組七星布成三才星陣,相互夾峙互倚衝入群邪法寶之中。
突見一組三才星陳懊分使合,立將群邪法寶中的兩粒丹珠及一支蛛館元神裹入三才陣內,望時只見三七二十一的法寶精芒暴濃,眨眼之間兩粒丹珠及蛛精元神皆化為黑煙凌空消散無蹤。
此方星陣續迎敵方法寶時,另一方的三才星陣也已裹罩住四妖法寶劇煉。
環望天際眾如蟹星的正邪法寶,竟然在正道之方同此的戰策下,瞬間已煉消了敵方商百餘法寶。
群邪之方於此初交之戰迅疾損失兩百餘教友後,已然驚急得不敢再貿然爭功搶進,而是三五成群的合力逼攻。
但是三五成群也難逃三才七星的凌厲合罩之威,因此不到兩刻又有百餘邪妖法寶化為飛灰了。
如此一來群邪已是十成中損失了一成,但尚餘的兩千七、八百群妖.已是夾眾之威怒喝狂吼的狂猛攻撲八百餘正道。
而居中之方的「降魔星君」蕭鑰錘,眼見群邪蜂湧逼近時,已看清對方為首的兩名教主及兩側的十餘名「地靈仙」。
因此立時朝身側的「梵天仙姬」及「五靈」說道:「瑤姬去對付那二教主「靈鞭怪」,婉兒五人則牽制那些邪妖伺機誅除,而那「靈鼻真人」交由我應付吧」
六女聞言頓時一一額首應是。
尚不待對方發話便相繼掠身前迎的嬌喊著:「吹!「靈鞭徑」接本仙法寶……」
「爾等邪妖還不快束手就擒以正天道?」
「邪魔接姑奶奶法寶……」
「看寶……」
「紅髮邪妖吃姑奶奶一劍」
「邪妖且接本「靈影玉女」法寶……」
六女嬌喝聲中,妻時只見「九玄詫女珠」、「攝魂鈴」、「月魄劍」、「八封伏魔鏡「、「玉女鎮心石」、「紫金刀」、「乾坤環」、「紫金缽」、「水晶刀」、「水雲玉碟」、「混元帕」、「乙木劍」、「伏魔稻」、「翻天印」、「日精劍」、「火雲圖」、「窩火龍」等十七件法寶,已光華暴升凌盛的罩向「靈鞭怪」及十四名「地靈仙」。
「靈鞭怪」及十四名「地靈仙」眼見六女競敢自不量力的齊攻眾人,頓時狂怒喝北六女找死。
但精光凌盛的法寶已凌空罩至,縱是心有不屑也只能急徹寶相迎激鬥,於是雙方二十一入便聚精會神的御寶相鬥。
「靈鞭怪」眼見一隻雪白「九玄吁女珠」,以及一隻「攝魂鈴」當頭罩至,卻無畏意的嘿嘿獰笑數聲,猛然一拍腰際一條怪異黑鞭,罷時只見黑鞭烏光暴漲的凌空而上,威勢凌厲疾迅的拍掃向雙寶。
而另一方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含笑迎著「靈鼻真人」,尚不待他出聲便笑說道:「道友請!本公子雖不明道友是何方修真靈仙,但想必出自正道,道友為何聚邪為伍危害天下道友?難道不怕天機異變大功臨身嗎?」
「靈鼻真人」聞言似乎內心一驚,但隨即哈哈大笑的不屑說道:「哈哈!哈!本仙隨……曾廣游天界三十三天及各界,各洞天福地也曾留下本仙之跡所識眾多,爾乃一小小凡人之身竟敢在本仙之前談論天機、道說劫運?哈!哈……本仙看爾相貌不見甚為心喜,若爾肯追隨本教主一統「地靈界」,到時本教主必會任爾所求得償心願,但不知爾肯願否?」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內心疾思,而口中已笑說道:「原來道友已屬天界散仙可邀游蒼宮,但如此想必更能悟知天機天道。天地兩界中早有「闡」、「截」兩教之分,但不論「闡」、「截」兩教教意為何?卻絕無仗勢欺壓逼迫入教殘害異己之舉。
道友既來自天界,當知「地靈界「靈異修道大成後便屬「截教」當然教友,道友若執意危害各方道友,難道不伯此舉引起「截教」仙長之怒而引出天界干預嗎?」
「靈鼻真人」聞言不由仰首哈哈大笑的說道:「哈!哈!哈……爾凡塵之人競能淺知天地兩界的「闡、截」雙教,果然非同小可,據聞爾乃天界星君應劫下風此說想必不差。然本教主所識遍及天地「閘、截」雙教,又豈是爾一應劫俗人所能項背?廢話少說,爾願伏順本仙否?否則本仙必將爾等法寶盡收,煉為飛灰永無輪迴。」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已然猜測出「靈鼻真人」
之來歷,必然與那「金毛童於」一樣身屬天界金仙或散仙之靈獸,方能「闡、截」雙教皆有所識。
因此立時笑北道:「道友若執意為惡同道,難道不怕引起草主之怒前來嚴懲嗎?若道友此時盡早歸返來處或許……」
但話末說完使聽「靈鼻真人」神色劇變的怒聲喝道:「吠:凡俗無知!天界一日世上一年,本仙所為早在算計之中,凡俗少作危言聳聽之言i廢話少說,待本仙收伏爾等狂妄逆違不服之眾後便可清享地錄之尊美譽,在「截教」道友之前顯揚名聲了!」
然而就在此時候聽九天之上響起一聲怒北:「孽奮放肆!」
隨聲使見天際祥光騾漲,頓見西方天際緩緩飄至一片樣光彩雲,豁然只見詳雲之上立有數名金仙。
只見前方左右各有兩垃身顯靈光的羅漢,後方則是一位頭後顯有圓日靈光的菩薩,再後則另有四名手執琵琶、寶劍、雨傘、靈蛇的威猛天將分立兩側。
地面上的正邪雙方眼見天際樣雲上的金仙,頓時館駭惶恐得一一收寶怔望,俱知是西方「普賢菩薩」及「降龍伏虎羅漢」、「風調雨順四天王」同至。
此時「靈鼻真人」眼見天際樣雲時已是神色駭畏得混身一額,立時幻出一支高有丈餘長鼻彎牙的巨大白象,粗若巨桶的四足已彎跪在地不敢動彈。
但見祥雲上前立的「降龍伏虎」兩羅漢伸手疾揮,立見巨白象龐大身軀已緩緩飛昇樣雲之上。
而「普賢菩薩」已緩緩升坐在白象背脊上,並緩緩說道:「玄武星君請了!本尊奉佛祖法旨朝見玉帝,並拜會三清天尊及各天星君數日,以致來遲擒回孽畜尚乞星君莫怪!然星君應劫救禍旨不在此孽障,因此星君莫怪本尊私收孽障脫身,但本尊返西後必將嚴懲孽障以息地靈道友之怨怒。至於「靈鞭怪」自有道友前來作主,怒本尊不便越組代疤。」
「降魔星君」蕭翎鈺眾人耳聞西方「普賢菩薩」之言,已知「萬邪教」大教主「靈鼻真人」的來歷。
但尚未及恭敬應答時續又聽左方天際陶起了清朗笑語聲:「普賢真人」請了!貧道居後趕至更為汗額,若非「金鼎真人」前住相告,貧道尚不知洞府外時時虔誠聽道的「犢鯉精」竟然偷盜貧道法寶在此為惡,此乃貧道疏心之過,在此尚請玄武道友及梵天道友見諒屍地面上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夫婦、「五靈」以及正邪雙方數千靈異聞聲望去,立見左方天際上不知何時又飛至一片樣雲。
競見曾現身的「金鼎真人」依然乘騎卷毛狡,陪著一位身穿鵝黃八封道長乘騎一支巨大丹頂白鶴的五紹長鬚道長立於祥雲之上。
此時續聞「普賢菩薩」笑顏說道:「兩位道友此來甚好.如此便可將三個孽障一一擒回嚴懲以正「地靈界」,爾後玄武道友便可詳查禍首消改劫數了,本尊尚待西返亮晤佛祖請恕先行一步了。」
南面樣雲之上的兩名道長聞言,皆立掌揖禮笑顏送行,待「普賢菩薩」一行迅疾曳去後。
便聽「金鼎道人」笑說道:「玄武星君請了!繭道乃是『武夷金鼎道人』,此位便是『上清元始天尊』之徒.居於『太乙山五住洞』的『雲中子』道友,此來特為收伏『鮭鯉精』及取回洞府中的鎮洞法物『打神鞭』身側的「雲中子」聞言立時接口道:「金鼎道友莫再令貧道汗額了!貧道門下守洞不嚴,競容洞府之側的孽畜盜鞭為惡已是罪過.尚幸天機中有此一劫尚能心寬,否則實難脫咎廠「雲中子」笑說及此懊然轉首怒道:「孽青尚敢潛逃?」
怒比聲中左手並指疾點,立將已然幻出原形正欲鑽土潛逃的巨大「鮭鯉精」定住身軀不得動彈,隨後揚手回招立將」鮑鯉精」及「打神鞭」招升祥雲之「降魔星君」蕭鋼鐵此時內心欣喜得躬身揖手拜道:「兩位仙長不辭辛勞前來鎮伏「萬邪教」三名教主,使得「地靈界」不再有正邪鬥法之戰,減免了爾後方殺戒傷亡;也使天機萌現的浩劫消減無存,因此在下深對兩位仙長及「普賢菩薩」致謝,在下當……」
但話末說完卻聞天際響起了「雲中子」的朗笑聲.並聽他別有隱情的笑道:「哈哈哈!玄武道友莫要將此地靈浩劫視為乎息無蒜了,貧道及「金鼎道人」此來也不過是消其一果而已,至於其它則恕貧道及金鼎道友無能為力了。被劫之事也唯有玄武道友及梵天道友盡心方能達成,恕貧道等要告辭了廠「雲中子」話落後便朝「金鼎道人」示意欲離。
但「金鼎道人」卻欲言又止的歎息一聲後,才語重心長的賂示天機道:「天機天心盡在道心,緣乎?劫乎?當在靈台!」
「哈!哈!哈!金鼎道友莫洩天機,一切盡在玄武道友方寸中,又何須你我拙言矯倩?走也,走也!」
「降魔星君」蕭翎鈺本就心慧智敏,聞言立知此次「萬邪教」之戰也只不過是劫數之始而已,至於真正的浩劫尚未興起。因此內心一沉,默然無語的怔望兩位仙長駕雲南去。
突在此時從未曾開口的「梵天仙姬」,已朝樣雲飄飛方向急聲嬌呼道:「兩位仙長暫且留步屍然而嬌呼之聲並未曾喚止樣雲曳去之勢。
「梵天仙姬」心急之下,續又喚道:「金鼎仙長,您曾有一報之言,小女子尚乞仙長可否略示天機?」
但是眼見祥雲迅疾南飛毫無頓止之狀,「梵天仙姬」霜瑤姬正自懊惱得郵嘴頓足之時。
烴聽耳中響起「金鼎道人的」笑語之聲說道:「道友莫急,天機劫數方興,卻是浩如怒濤症如怨婦,一切盡在玄武道友之身,道友則為劫數之引,切記可增可息盡在寬容,如有不解當可詢及卯……」
「梵天仙姬」正自凝神細聽之際,懊覺語音突斷再無所聞了。
「萬邪教」三位教主一一道大羅天仙擒服回洞府,立使眾多教徒群龍元首再難作惡。
早有心知大勢已去的邪妖見機及早,末待正道之方圍困欲擒之際已然迅疾化為道道光影霧團散逃大半,只留下粗楞蒙悟或心畏不敢擅動的邪妖,內心惶惶不安懼意浮顯於面靜候正道之方發話。
正道之方此時雖心官「萬邪教」尚未曾對「地靈界」造成浩劫,便有如壇花一現般即將瓦解無存。
但卻毫無欣喜狂歡之色,而是懼擔憂真正的浩劫將起自何時何方?會對「地靈界」造成多大的浩劫? 在善意勸慰且告戒群妖莫再聚眾為惡,以免天劫臨身道消魂散難以輪迴後,千餘邪妖儘是面含羞慚之色的拜謝離去,使得原本驚心動魄屍橫遍野的景象並未曾發生便煙消雲散了。
口口口時光如梭,寒冬漸臨。
朔風輕嘯絮雪紛飛,萬山聳峰盡鋪銀白,將大地換添了一席新裝。
在竹注茅頂的八角亭內,陣陣銀鈴玉脆的嬌笑聲妙響如畫庭園之中,使得冬寒雪景增添了溫暖之意。
只見八角亭內有六名坐立笑語的美嬌娥,圍簇在一位英挺雄偉的藍袍青年四周,纖纖玉手不停的斟酒勸飲夾看哄食。
「哈哈!好了!好了!如此再過月餘莊內勢必添增一頭肥豬,到時你等何以悅吾?」
「咯!咯!咯……公子您放心,任憑您龍體如何變化,仙姬及小姆五人也心如往昔戀幕無異,您又何必在乎憂心?莫不成您還想外出顯威勾誘癡女不成?」
「晴!彩雀兒你少說公子,公於雖非柳下惠,但也非摘花折柳的風流公子,怎會如你所說……」
話聲未止烴又聽另一脆鈴笑語聲說道:「噎! 睹!你們聽聽!怎麼說還是小兔兒心悟公子之心,咱們哪……噎…—.」
「呵!小色兒你少亂嚼舌根了,小心我胳肢你廣「好啦!好啦!你們五個瘋丫頭少逗,錘郎被你們聯噪得心煩氣燥那還有賞景酌飲之欲哪?好了2 你們何不吟唱助舞一番?若錘郎歡偷心悅,說不定便有賞呢?」
「真的呀!好耶!彩雀兒最善舞,就由彩雀兒先以舞求歡?」
「呸!呸!呸……鬼丫頭你少捉弄人了,其實就在此時,候聽「靈隱樓」外響起了連連三聲銅鐘清鳴,已知有人前來求見,頓使笑聲逗樂之聲頓止。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伸伸懶腰後,環望嬌妻美妄哈哈笑道:「哈!哈!真乃救星趕至免使我浸沉艷色肉林難以脫身,哈!哈!走也!走也」
六女聞言.妻時眉挑目瞪,瞬嘴咬牙嬌咳連連的作勢欲捶。
但藍影依在,形體卻空,早已不知何時幻化出樓而去?「靈隱樓」外,「靈駝子」及「靈龍子」陪著兩名神色悲淒唉歎的老者拜見出樓的「降魔星君」後,立聽右側的「山羌」匣咽說道:「公子,小妖乃是『武陵山』修行九百餘年的山羌,在山區中原有同道十餘,時時相互砥灑隱修,只待有朝一日能修得正果。可是好景不常,就在旬日之前小妖同道競先後遭不明原因高山北行不知去問。.直待數日之前一名道友驚呼『攝魂……』之後便疾幻而去.小妖驚怔之後才知道友是遭不明邪法攝去,惶恐之下只能求助公子,乞望公子查出原由搭救小妖好友。」
「對!對!蕭公子:小妖經歷與此位道友相似,小妖乃是『六盤山』的『山牽精』,原有道友五位,但近來競先後迷癡離山不知去向。
小妖原本並不以為意,然而卻在兩日之前突覺心茫智民並有一令人難以拒之的呼喚之聲引喚小妖,因此難以自主的循聲而去。但沒想到候然喚引之聲斷止,小妖已是身在『巴山』之緣,心駭之下已是心知身受魔法所制,雖不知為何魔法中斷?但已確知命得喘延僥倖得存,惶恐之下只得求助公子庇護。」
兩妖話聲方止立聽「靈駝子」接口說道:「公子1 三日之前也曾有一道友前來拜莊,曾說他雙修已久的道侶競不告而別,雖曾疑惑攔阻詢問,但卻遭溫文有禮的雙修道侶怒劈一掌後迅疾幻離他去,因此想請公子作主代為尋回道侶。但小妖認為此乃那位道友的私情,他人不便介入,因此好言相勸返回洞府靜侯道侶歸返,然而此時小妖也覺此事甚為可疑,因此公子您……」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及此也覺事有暖曉,立時將兩名道友請入堂內紉詢。
第三十四章 大劫將至
在樓頂寬敞居室中,「焚天仙姬」霜瑤姬及「五靈」六女圍著「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他神色沉重似有重大之事,因此皆不敢如平常般的嘻笑逗樂,只是靜默無語欲聽他有何重大之事相告? 終於耳聽「降魔星君」蕭翎鈺歎聲說道:「唉:擔心巳久之事終於發生了,真正的『地靈界』浩劫雖非驚天動地,但是卻將使天下各方道友毫無抗拒之力的逐一遭劫。」
「梵天仙姬」霜瑤姬聞言頓時又驚又奇的急忙問道:「鉸郎:你是說劫運已興但卻在暗中緩緩擴張?」
「喂,此妖練成『呼魂攝魄,魔法後,專挑……道行高深的各方道友施法攝往洞府,若我猜測不錯,待她逐一吸取所攝道友的道基後,恐伯其道基將高深得無人可敵,如此一來,地靈界』勢將在她掌握之中予取予求,說不定還將脅及天界諸仙門「梵天仙姬」及「五靈」耳聞夫君之言,俱是神色展諒得俘然相視。
突聽「靈影五女」楚惜惜靈光一現的急聲問道:「公子!聽您所言,似乎已有了梧主劫為何了是嗎?」
「梵天仙姬」霜瑤姬也皺眉沉思片刻後.才疑惑的說道:「夫郎,賤安詳億王母玉救揭語,只知主動似是一女妖,若主劫一消則天地靖平,否則將危及天界,而應劫之人」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突然開口說道:「你們無須妄加猜測了,其實我也悟出劫出何人?只是尚不知她為何會如此激變?也不知她隱於何方7為何不來找我?「「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及此,候然靈光一現的驚呼道:「公子,您是說那女妖她……她……莫非便是小桃兒不成?」
「啊?…是桃兒?」
「怎會是她?小兔兒你可別亂猜」
「靈影玉女」楚惜惜及「靈霜玉女」玉凌波聞聲驚呼,皆不敢相信久不知下落的「靈香玉女」桃倩影便是公子口中的興劫之人?因此又驚又疑的望向公「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已然神色沉靜的頓首應道:「沒錯!婉兒猜對了,主動確實是應在小桃兒身上。只是我不明白她何時脫出『萬邪教』?又為何不返回山莊尋找我們?反倒興起天道不容的劫數?」
「贊天仙姬」及「靈蕊玉女」、「靈彩五女」皆未曾見過「靈香玉女」.因此並不知她長得何等模樣?但也曾聽小兔兒及鬼丫頭、小魚兒三女談起過,也賂有知曉一些。
既然心知主劫曾是夫君身側之人,實也不好口出惡言責怪,但皆芳心不悅的靜默無語。
此時忽又聽「靈幻玉女」悲聲說道:「公子2此事說來都要怪小牌及鬼丫頭,當初在『君山』……」
「小兔兒,當年公子也曾暗示小桃兒與公子無緣,但咱倆卻央求公子協助她,由此才解了她的『五雷禁制』重複道基現形,並且也在咱倆侍龐嬌求中將她拉入侍婢之列,說來皆是咱倆之過……望著婉兒及惜借悲聲泣語自恨自怨的黯然神色,「降魔星君」
蕭翎鈺雙手擁樓兩女入懷.笑比道:「你兩個傻丫頭悲怨什麼?其實當初我雖知她與我們無甚緣份但似乎又有些牽扯,因此才未曾堅拒你倆之意,想不到當初的靈應竟是如今劫數的因由.也是天機中難以拒之的劫數又與你倆何干?」
站立一側的「梵天仙姬」聞言也立時笑說道:「沒錯,朗朗乾坤天地兩界各有劫數應時而生難以避免,差別只在於應人、時、地之緣法而使劫數可大可小甚至消敞,如今正是劫數變化之重要時機,為今之計是須細研如何將劫數化減至輕,又何必再悲歎前因為何?所以你倆別再令還即心疼了話雖是如此說,但兩人對望一眼,心裡卻不禁都有些隱憂。
不知為何.兩人總覺得心底似是對桃情影一直有著抹隱隱約約的歉疚之情,這種感覺似是生來俱就。但細細捉摸,卻又不知緣由何來? 這也是以前蕭鑰任初見桃情影時,非要堅說與之無緣,爾後卻又將她納為侍妄的原委。
現在想來,當時分明就是潛意識裡存在著一種逃避的心理作祟。
幸好這時梅艷雪諸女的嬌聲笑語在耳邊響起,這才將夫妻二人的注意力轉了過去。
「對呀,對呀!小免兒、鬼丫頭,你倆就別再自怨了」
「咯!哈!咯!依我看嘛!她倆乃是趁機博取公子的愛憐喇」
「呸呸!彩雀兒別胡說,在這節骨眼之時你還有心取笑逗樂呀?正經點吧y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眾女笑逗嬌咬的模樣,頓時心情一暢,摟住眾女歡悅的笑說道:「好啦!你們也別鬧了,還是言歸正傳吧,此時桃倩影已練成魔道『呼魂攝魄』之法,隨時可施法攝走所定之人,我雖不明她為何尚未曾對我等施法? 想必不外乎尚有顧忌或心存情面,但為了往後安危必須未雨綢繆預作防範才是。」
「梵天仙姬」霜瑤姬聞言立時頓首應同,但隨及迫問道:「任郎所言極是,然錘即可有腹案可行?」
「喂,我原思及數種可行之策,但卻有緩急之分,因此先擇定易行且短期可達的自衛之策,爾後再逐一施行尋找禍首之策。首先我等需修練心念互通之術.以備其中之一道小桃兒施法時,其餘之人便可及時知曉而前去支援守護。」
「啊?『念互通之術?也就是,通心本』嘛!在釋家則稱之『他心通』「對『通心術』習成之後再精淬,五行合體神功』,到時你等便可合身為一聚功抗拒施法之人,而令對方無功而遲從而達到自衛目的,甚而可藉機尋到小桃兒隱身之處而加以制服。」
六女耳聞之後俱是歡心讚賞此策甚為可行,於是忙擁簇夫君行往樓底石基內的密室,盡早修煉成自衛抗魔的道法。
「降魔星君」蕭翎鈺自從將「伏魔金丹」與「五行真經」合修成「五行伏固神是」後,「梵天仙姬」也獲愛郎傳授「伏魔金丹」而修成相同神經,自是已可道基互通合藉雙修。
至於「五靈」也各修煉「伏魔金丹」及五行之一的神功,再加上又修煉成五行合體為一的道法後,當然也具備了「五行伏魔神」基礎。
因此七人在密室內合藉勤修,更是可道基互通且龍虎相濟坎離相融,互引互補的將神經練得更為精粹潔然。
道基高深修行更易,「通心術」也在短短的三日之中修煉成功。
此時只見赤裸著玉肌凝膚的「梵天仙姬」,將玲戲美妙的軀體跨坐在同為裸身的夫君胯間與雄偉的身軀胸腹緊貼明陽互通,將「五行仗魔神是」施展至極。
同是盡顯美妙身軀的「五靈」,則是恢順土、金、水、木、火五行相生方位,五手相握圍坐兩人周圍,「五行神功」循行相生的氣機也與公子夫人所施展的神經氣機相融為一。
七人氣機相通相生互補,已然融匯為無分彼此的浩滿神是,使得七丈方圓的石室內閃爍著亮麗的五彩光華,似虛似實堅不可朗。
恢然五彩光華波動閃爍,並見「五靈」限目入定的嬌展上,各自浮顯出驚異證楞之色,接而又各顯喜悅笑顏的似在傳意溝通。
末幾突又見「五靈」各顯羞澀、竊笑、神思、嬌媚及意亂情迷的霞紅之色,且美目皆張的盯望著夫人那玲瑰美妙的軀體正輕扭緩搖挺動不斷,雪白如五的柔膩肌膚也逐漸浮現桃粉之色。
「五靈」此時的腦海中皆同時桶入夫人淫慾橫生意亂情迷難以自制的心念,使得五女也各有心慌意亂且又思戀,使得豐潤、健美、嬌柔的身軀也微有輕扭顫動之狀。
終於五彩光華逐漸黯淡消失,繼之而起的是一些輕喘嬌哼及鼻息急促的聲音,令五女俱是雙頰霞紅感同身受的共享美妙感覺。
突在此時「五靈」腦海中皆浮顯出公子那張令人心醉迷戀的笑顏.並聽公子笑說道:「你們別貪享樂了,還不趁此修煉『封魂鎖魄』之功,令魂魄不受外因所侵。」
「五靈」聞聲頓時羞澀的立時抱定心神穩固意亂情迷的狂亂魂魄,不被夫人傳至的迷亂淫意所動。
然而心有此意卻難制湧入腦中的澇災歡暢之訊,又談何容易鎮定心神魂魄不被勾動情思?不分晝夜連連習功八日,「贊天仙姬」及「五靈」皆已能不須言語便能心靈互通情意,而且在六人輪番與夫君縱情享樂時,供其他人習練『封神鑷魄』之功。
直待不再被侵入腦海勾動魂魄的訊息所動,皆能神定氣閒魂魄穩固時,才大功告成的相互祝賀已有抗拒「呼魂攝魄」魔法之能了。
心歡無比的行出密室後,在後院洩泉水潭內浸泡淨身時,突聽「靈幻玉女」白婉兒脫口咳笑道:「晤!真好玩!現在咱們的心思皆無遮無欄得難逃夫人及姐妹法眼,以後鬼丫頭再也別想欺負人「咯咯!小兔兒說得沒錯,方才彩匆兒想偷襲我時已被我及時攔住,她再也別想胳肢我了。」
「哼!真討厭:那不是以後都沒有逗樂子了? 都是公於害的啦!」
「就是嘛!鬼丫頭!咱倆以後還有啥樂子呢? 看小魚兒及香梅兒笑得那麼邪,哼!真沒意思」
「好啦!你兩個平時喜歡逗人,如今已再難捉弄我們三個便可讓你倆安分的少起鬼心眼了。」
忽然又聽鬼Y頭驚呼一聲的嬌咳道:「唉呀不好了,如此一來咱們誰也別想藏下一點私心了,便是有那個心思時也……不行啦,不行啦……我不要練這討厭道法了。」
眾女聞言一怔,接而恍然大悟的神色羞澀默默無語,心知以後六女的心思皆難瞞他人,便是心動欲與心上人享樂也難避,等於是一人縱情六人同享無分被此了。
尚幸「梵天仙姬」與五靈」雖有主婢之分,但實則親如姐妹無所不談,便是夫妻縱情享樂時也不避「五靈」同楊共享,反之亦然。
因此也無須再隱芳心之思大可坦然相對而無羞意。
可是候又聽「焚天仙姬」滿面疑惑之色的說道:「奇怪,夫郎,賤妄怎麼從未曾感應到您心中所思慮的?莫非你皆心如止水毫無一點心思嗎?」
「唉?對耶!公於他……」
「唉呀!夫人可說得沒錯,小婢確實未曾觸及公於所思,難道公子……」
「梵天仙姬」霜瑤姬心有不解的怔望著夫君俊容,卻見他面有愧色的汕汕解釋道:「嚙!……你們……那是因為你們六人只圖享樂未曾勤習,再者功力與我差之甚多,因此只能將「封神銨魄」之功練至不為外力所惑而已,但並不能全然封住心神將外力屏之在外,當然難以察覺我的心念羅」
諸女聞言這才知「封神鎖魄」苦練至大成便可封住心竅,再也無慮內心隱私遭他人「通心術」盡查。
因此皆嬌嘻不已的責怪夫君、公子不早說,否則必無習練「封神鎖魄」之功封住心竅保住一已之密。
但此時尚有何用?心中隱私早已盡現皆知蕩然無存了!六女嬌咳之心怎瞞得過「降魔星君」蕭翎鈺? 因此心思疾轉的急忙說道:「呵呵,此時還爭什麼習功先後?如今你們皆已親如一體無私豈不甚好?再說已可心念相通而惜六體合一抗拒功力道法高過你等的邪魔散仙,再也不畏邪妖施法迫害了。」
「梵天仙姬」及「五靈」耳聞之後,果然心念轉向的開始商議尋找末消劫數的主動在何處?「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心計得逞,頓時竊笑自己私心習練的旁門「息心」之術與「封神鎮魄」之術並習後,果然有異想不到的封心妙用,再也不怕六女查知自己的心意,否則以後豈不麻煩多多?其實此乃天下男女的私心通病,便是情深意濃的思愛夫婦,也難免有些許隱私不欲伴侶知曉,或是有私心興起時能隱密不洩。
口口口時光俏然流逝,轉要又過月餘。
時有神色憂急惶恐的各方道友趕至「靈隱山莊」,拜見迅疾消敞了「萬邪教」之禍的「降魔真君」
伉儷。
但在一一道明來意之後,十之八九皆是懇請莊主能查明無息失蹤的同道好友或雙修伴侶的去向。
連連兩月之中竟然已有近百道行高深的正邪道友相繼失蹤,當然令各方道友恐慌心畏,深恐自己也成為其中之一。
雖然「降魔星君」蕭翎鈺已然悟曉失蹤道友,俱是道行高深且身俱異察的雄性靈異,也已知曉失蹤道友的下場如何?但是卻無法查出失蹤道友淪落何方?不過據一些前來求助的道友所言,也曾多方探詢好友去向,得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的失蹤方向,於是經抽絲剝繭的一一註明之後,竟然同指向「武當山」
方向。
既然有了明確方向後,「降魔星君」蕭翎鈺還豈願再枯守山莊等候桃倩影施法呼魂攝魄?於是夫婦相商之後,由「降魔星君」蕭翎鈺獨身先行,而「梵天仙姬」霜瑤姬則率「五靈」隨後前往,分由東、北兩方進入「武當山」尋找線索。
「梵天仙姬」及「五靈」原本不願和他分開由兩個方向入出,但經由「降魔星君」蕭翎鈺說明若人多勢眾恐使對方隱跡不出,不如分成兩路,由自己為餌或可引出桃倩影,然後再施「退心術」引領諸女會合。
「梵天仙姬」霜瑤姬初時尚不同意,但知曉夫君道法高深且習有五行遁法,縱有難敵之慮也可安然遁走,因此便勉為同意分行。
突然「靈影玉女」楚惜惜開口說道:「公子,如您果然尋得小挑兒時,可要小心防範她不念舊情驟然出手傷您喔!」
「對!對!小桃兒現已淪入魔道心性必然乖變難測,因此您可要小心為上,莫讓夫人及小婢們擔憂」
「靈幻玉女」白婉兒憂心接口之後,「梵天仙姬」
霜瑤姬立時頷首勸說道:「鈺郎!惜惜及婉兒所言極是,雖然小桃兒曾與你有主從合體之孽緣,但她此時已是深陷魔道,施邪法盜采同道精元道基天理難容,因此辛得相見後絕不可因舊情難以下手,除非她善心未泯尚有可原諒之處,否則只有毀了她;以免使天下生靈及同道隱於惶恐危難的浩劫之中。」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笑望她主婢六人的憂慮容貌,安慰的真誠說道:「瑤姬!你們大可放心。
其實我對小桃兒早有一絲莫名戒心,如今已是應驗無誤又怎會對她心有依戀?當然會小心戒己為重。」
「嗯,如此賤妾便放心了!」
夫婦婢妻同居一室笑語相談並細研出莊後的聯絡事宜,當然也臨別依依的盡歡良宵互訴情意。
但沒想到時至五更之時。
「降魔星君」蕭翎鈺正將全身香汗淋漓鼻息組喘迷茫鬆軟的香梅兒嬌軀,扶臥在玉體橫陣淫露處處的寬敞床捐之上時。使覺心神波動恍榴,並有一輕柔哀怨的美妙呢喃之聲頻頻呼喚自己,立時興起一般惶急欲離之念。
「啊!這是…是「呼魂攝魄」魔法,她果然按耐不住的找上我了。」
心念立起之際,已然施展「封神鎖魄」道法護住魂魄,並急忙整妥衣衫及隨身之物,也不及喚醒諸女便疾幻出樓,順著魔法呼喚方向電曳而去。
一席桃色薄紗內,肌理光滑細膩如雪,透粉的肌膚,像一掐便欲出水似的,突顯有致的酥胸蛇腰再配上乎坦小腋下的一雙修長圓滑玉腿,令人望之勝比天仙且毫無一絲人間煙火的絕世美人。
身後另有六女,雖然個個皆是環肥燕瘦貌比西施昭君,身材玲斑美妙令人血脈噴張的美女,但與前女相比卻少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嬌柔幽怨而笆然失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