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不倫戀情]偷桃(1-10)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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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墮落的開端他在我懷裡醒來,長長的睫毛抖了兩下,睜開眼,看見我正
在看他,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表情像個偷腥成 功的貓。

  我不想讓他養成支配我的習慣,於是我板著臉推了推他,「既然醒了就起來
,我已經快被你壓得半身不遂了」

  他嘻皮笑臉地一個翻身壓在我身上,「爸爸,你精神不怎麼好噢?不會昨晚
那一次就不行了吧?」

  小東西,才一醒來,就已經想著激怒我,我起身,將他翻在身下,易地而處


  他看著我,眼裡透著慾望,我知道他希望我上他,至今為止,我們還未真正
做過。

  但是我不急,我不會讓他趕著我,我喜歡以自己的節奏享用他,在我認為適
合的時候。

  我曖昧地將手滑進他的腿間,輕輕地摩挲他腿根的肌膚,他繃緊了身體,難
耐地將身體貼近我。

  我知道他在期待著我進一步的動作,就在這個時候,我像突然改了主意一樣
放開他,起身穿上褲子。

  他有些懊惱地叫了一聲:「爸爸你好討厭。」

  我走到窗前,打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起床了。」

   我叫道。

  他堵氣地翻了個身,弓起腰背,將頭藏進被子。

  我霍地掀開背子,他美麗的身軀暴露在晨光之下,微微發出柔和的光芒。

  我暗暗歎息,他的確是個美麗誘人的小東西。

  過了很久,他依舊賴著不起,他說:「爸爸不來親我一下,我就不起來。」

  不理嗎,我從那一堆東西中取出一個震蛋,爬上床。

  我用手指探了探路,他沒有回過頭,但臀部略略向我手指的方向貼近,滿意
地輕哼了一聲。

  放鬆的身體令我很容易的將東西塞進他的身體,何況那玩意本來也不大。

  感覺到冰涼地侵略,他身子一直,彈了起來,大叫:「討厭,爸爸,你弄了
什麼進去。」

  我微笑著打開開關,他眉頭微微一蹙,抓緊了床單。

  我微笑,「寶貝,喜歡嗎?你將要會好好地享受他的陪伴一整天,作為一早
挑釁我的禮物。」

  他抗拒這體內的感覺望向我,發現我並不是在說笑的樣子。

  他問:「一整天?」

  我關掉開關,重複他的話:「是的,一整天。

  現在我相信你已經醒了,去洗洗,早飯很快就好。」

  我看著他,思量他會不會拒絕,雖然說得肯定,如果他極力反對,我不會勉
強他,在某種潛意識裡,我不想被他討厭。

  我或許是在乎他的,至少比我願意的在乎得多,我開始感覺,那不是一個好
跡象。

  他有些猶豫,但依舊乖順地起身,古怪的走路樣子讓我失笑出聲,他埋怨地
回頭瞪了我一眼,我攤開兩手,表示投降。

  他原本沒有早飯的習慣,而我通常也是一杯牛奶了事,但從他住進來之後,
我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他,而逼著他吃早飯成了我顯示父愛的一種方式。

  他的嘴說挑不挑,只是喜新厭舊的速度讓人吃不消,我被迫變換早飯,中西
結合,他最喜歡的是韭菜盒子,但那東西實在費勁,我並不常做。

  吃了早飯,我去上班,他正在放假。

  出門前我握住他的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低低地說:「我會早點回來,
等我。」

  他顯然聽出我的弦外之音,他仰起頭來回親了我一下,臉上有著興奮的光彩


  這一天的活並不忙,我三點鍾就到了家。

  他正翹著二郎腿窩在沙發上聽「TONIGHTIS WHAT IS M
EAN TO BE YOUNG」,聲音開得震天響。

  我聽到歌中女人狂野的嘶喊:「IF I CAN』T GET AN A
NGEL,I CAN GET A BOY。

   A BOYIS THE NEXT BEST THING TO A
N ANGEL, THE NEXT BEST THING。」

  這樣的歌詞讓我莞爾。

  我關掉音響,他抬起頭來,看見我很開心,一點沒有早上那種被體內之物困
擾的樣子。

  「爸爸這麼早就會來了?爸爸一定是迫不及待了,對不起?」

  他貼上來,抱住我,身體輕輕地在我的腿邊磨蹭。

  我知道他一定沒有老老實實地接受懲罰。

  我在他身旁坐下,溫和地摸著他的頭髮,他把頭靠在我的腿上。

  「陶陶,精神很好?」

  我問。

  他興奮地抬起頭望著我,「是啊,爸爸要不要現在就。。。」

  我微笑,「那隻小東西對你來說太不夠用了吧?」

  他這才想起來,心虛地看著我。

  我敢打包票,他一出門就將東西取了出來。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我問。

  「爸爸。」

  他輕輕叫了一聲,但從我的臉色看得出沒有商量的餘地,於是他自覺地脫下
衣服,光裸著身體趴在我的大腿上。

  我輕輕地愛撫著他的脊背,他的脊背很光滑,他的身體輕輕地哆嗦了一下,
體下沈睡的小東西悄悄開始抬頭。

  他扭動著屁股,我落下唇,輕輕的親吻他的後背,或許不是他預料的情形,
他輕輕地埋怨:「爸爸,你在等什麼?」

  他是一個性急的小傢伙。

  我笑到:「我沒有見到過有人這麼迫不及待地等待懲罰。

  小東西,你的耐心需要被訓練。」

  他小聲說:「我喜歡來自爸爸的所有東西。」

  我哈哈一笑,「小東西,你很會說話,所以我將獎勵你。」

  我站起身來,讓他保持彎腰屁股突起的姿勢,雙手扶著自己的腿。

  我注視著他的私處,他可以感覺到我的眼光,害起羞來。

  那一絲羞恥心讓他興奮,我看見他漂亮的小陰莖慢慢直立起來,變得精神抖
擻。

  我告訴他,維持這種姿勢,我需要去房間裡取點東西。

  這種姿勢開始沒有什麼,但時間久了很累人。

  我知道他一定會在我背過身的時候偷懶,所以走到裡屋時,我叫道:「我沒
有讓你放鬆。」

  果然,他嚇了一跳,趕緊恢復先前難堪的體態。

  我故意在裡屋磨蹭很久,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個人造的分身。

  我來到他的身後,可以感覺到他立刻緊張起來。

  我扶住他的腰部,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雙臀輕輕地拍打,直到它們變成一種漂
亮的粉紅色。

  「原來那個對於你一定太小了吧。」

  我說。

  「所以你才會不滿足。

  把腿張開。」

  他順從地照做,完全進入遊戲狀態下的溫順。

  我分開他的臀瓣,將手指緩緩地插進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立刻緊張地繃緊。

  我溫柔地撫摸著他,命令道:「放鬆。」

  他試了,但並沒有立刻起太大的作用。

  「你的身體很緊,我在想,你以前做過嗎?」

  我一邊用聊家常的語氣和他說話,他漸漸放鬆抵抗,允許我增加手指的數量


  他喘著氣,臉上湧現出興奮的紅潮。

  「不,我只讓爸爸做。

  別的時候都是我上別人。」

  「很好。

  繼續保持那樣。」

  我滿意地抽出手指,將那個東西極其緩慢地推進他的身體。

  那個地方與女人的不同,雖然知道他的柔韌性很好,也喜歡痛感,但我仍舊
很小心。

  「啊。。」

  他驚叫,但聲音裡更多是滿足。

  他喘著氣,盡量放鬆身體容納著闖進身體的異物,「爸爸,這個比早上那個
大多了。」

  「是的,陶陶。」

  我親吻著他的背脊。

  「會比爸爸的更大嗎?」

  他小聲問。

  「你會知道的。」

  我微笑,離開他的身體,讓他站直,「當你適應了他的時候,我想我就可以
直接進入你而不至於傷害你。

  現在穿好你的褲子,我需要去一趟圖書館,你也一起來吧。

  我們坐公交車去,圖書館在鬧市區,停起車來太麻煩。」

  他站起身來。

  身前還是硬著的。

  我笑了,在它的前端輕輕地彈了一下,小東西激動地一跳。

  「我認為你有必要穿上一件寬大的衣服遮掩一下。

  我想這個固執的小傢伙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投降的。」

  我建議。

  我不確定身體裡帶著那樣的一件東西的感覺如何,我只能從陶陶的反應猜測
他的極限。

  從陶陶小心翼翼地坐下的樣子,我猜想那件東西多少是惱人的,但還沒有讓
他受不了。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丟給我一個「是誰害的呀」

  的眼神,我微笑。

  在他看起來已經適應了之後,我壞心地打開遙控器。

  他驚得險些跳起來,臉騰地燒紅,難過地扭捏著身體,忍耐著將要溢出口的
呻吟,終於他忍不住了,壓低嗓子建議:「爸爸,我們進到廁所去。。。」

  我搖搖頭,「那確實是個刺激的地方,但是你確定要在那樣的地方擁有你的
第一次嗎?」

  他顯然很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將嘴貼近他的耳朵,「想要嗎?想要就自己來啊?」

  他看了看我,有些不確定,但體內的慾望很快地焚燒了他所有的猶豫。

  他四處看了看,這個鐘點,圖書館裡的人並不多。

  他將椅子向前挪了挪,然後解開褲子拉鏈,將手偷偷地伸進褲襠。

  很快他便陶醉其中,隨時可能被發現的環境令他更加興奮,他開始小聲呻吟
,我將頭湊近他的耳邊,惡意地提醒:「陶陶,不要太忘形啊,瞧,那邊的兩個
女孩看過來了。」

  同時我將開關開得更大。

  他甩甩頭,已經無力回答,瘋狂的快感和努力地壓抑已經用盡他全部注意力


  他將身子滑到桌下,扭動起來,有著桌布的遮掩,他不至於被人發現。

  我知道他已經快要到達高峰。

  我低下身,假裝撿丟在桌下的東西,將手從他的衣服伸進去,迅速地找到他
體內敏感的一點,重重地一按。

  他的身體重重地一彈,若不是我眼捷手快用手擋住,他已經重重地敲到桌上


  最後的那一下刺激了他的爆發,他爬回桌子,重重地喘息。

  我站起身來,將椅子推回座位,去櫃台前取了預定的書。

  陶陶仍舊沈浸在剛才的高潮中。

  我輕輕地說:「陶陶,回家吧,我想你現在一定非常願意回那裡去。」

  在公共汽車上,我又一次打開了開關,因此到了家門口,他已經迫不及待,
開門的手有點抖,一時插不進鎖孔。

  我從他身後抱住他,用我的火熱的慾望壓住他的臀部,暗示我將要對他做的
事。

  門開了,我們同時跌了進去。

  我回腳將門踢上,他喘著氣,瘋狂地來解我的皮帶。

  「爸爸,給我,我要瘋了。」

  他喘息著。

  我噓聲安慰,「別急,寶貝,別急。」

  接著將他抱起來,放在臥房的床上。

  解開他的褲子時,他的寶貝很有精神地跳了出來,幾乎彈到我的鼻子。

  前端已經開始流淚。

  我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弄了兩下,手指邪惡地深陷進頂端流淚的細縫搔刮,
他伸進我頭髮的手因為強烈的刺激抓緊,下身開始忍耐不住地脈動,是要射出來
的前兆。

  他顯然不甘心,因為我至今為止還沒有和他做過,所以他苦苦的忍耐,一面
央求:「爸爸,別玩我了,我快不行了。」

  我輕笑出聲,「寶貝,這樣可不行噢。」

  說話間,我用一根紅線綁住他的根部,我說:「陶陶,我親愛的。

  今後,你只有在被允許的時候才可以射。

  其它的時候,我會懲罰你的。」

  說著我的新規定,我輕輕地將他體內的物體取出,這個動作明顯地刺激了他
,因為我可以看見他底下的小嘴收緊了一下。

  我抬起他的大腿,將它架在我的肩膀上,緩緩地推入。

  他柔軟溫滑的內壁包住我。

  有了先前的準備,使得我的進入沒有太多阻礙,但我仍舊沒有太快,雖然我
很想這麼做。

  知道他未曾被開發過後,我一直隱隱後悔昨天的粗魯,我希望我的手指沒有
傷害到他。

  這是他的第一次,所以我做得很小心。

  但這樣的溫柔不能讓他滿足,他搖著屁股說:「我要爸爸狠狠地幹我。」

  粗穢的言詞刺激了我,我在他的屁股上重重地擊了一掌,他很滿意地呻吟出
聲。

  「把腿分得再開一點。」

  我命令道,一個挺身,插得更深,聽著他「啊」

  地叫了一聲。

  感覺他已經充分適應,我開始調整進出的速度,狠狠地撞擊他的身體。

  他顯然很喜歡這種粗暴的方式,忘情大聲地呻吟起來。

  我伸手揉搓他怒漲的分身,他抓緊了被單,央求道:「爸爸,讓我出來。

  求你。」

  汗水浸濕了他的頭髮,雪白的皮膚泛著紅潮,瘋狂地擺動他的頭,一隻手難
奈地揉弄這被我忽略的乳尖,他的臉上是一副迷亂的樣子。

  我不確定自己喜歡在他緊窒的身體裡馳騁多一點,還是欣賞那副癡迷淫蕩的
表情多一點,亦或者正是因為後者加深了前者的感覺更加強烈。

  我從他身體完全撤出來,再重重地一口氣插到底,如此重複,這顯然將他逼
到爆發的邊緣,得不到宣洩的慾望逼出了他的眼淚,他挫敗地哭叫著,「爸爸,
爸爸。。」

  小的時候他也這麼叫過,當他受了委屈的時候,他會一路跑進屋來,哭喊著
:「哥哥,哥哥。。」

  現在卻是這樣一種情況。

  柔情在我心中升起,我抱緊他,加速了在他身體裡的衝刺,在感覺將要在他
體內爆發之前,我伸手解去了他的紅繩。

  幾乎是立刻的,他的前端痙攣了兩下,滾燙的精液噴在我和他的小腹上。

  我也於同時在他體內釋放,他的感覺十分美好。

  他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又弄髒了爸爸。」

  我微笑地看著他,「沒關係,不過如果你覺得抱歉的話,可以把它舔乾淨做
為補償。」

  他很聽話地照做了,我躺下來,他坐起來的時候,我噴射在他體內的液體順
著他的兩股流了出來,這個景象刺激了我,我發現自己又開始蠢蠢欲動。

  那一晚,我們做了三次。

  我很吃驚沒有睡好的情況下,我會有那麼好的體力,至那之後,我仍舊睡意
全無。

  但他顯然累壞了,第三次高潮之前,他暈了過去。

  我看著他的睡顏,純潔的像個初生的嬰兒。

  突然我覺得自己想要只煙,但我忍住了,我戒煙已經有兩年了。

  我躺在床上,考慮如何將這層新的關係定位,但毫無頭緒。

  這時候我想起了聆韻那張天使般的臉,我開始感到深深地內疚,雖然我不曾
對她承諾過認何事。

  事實上,我在之後的幾個月裡都無法將我和陶陶的關係定位。

  在這之後,我們持續著這種遊戲,他激怒我,我找機會懲罰他,然後上床。

  如果說性愛是完全肉體的,那麼性愛必定是天下最無聊的事情。

  肉體的結合其實很機械,記得上高中時一個台灣來的朋友講了個黃色謎語,
謎面是「做愛」

  打四個《水滸》人名。

  結果謎底是「史進,魯智深,宋江,阮小二」。

  大小之餘未免落寞,這四人的名字確實概括了一切男人性交的過程。

  如此簡單的一個過程。

  或許因為這個原因,之前我對性愛並不熱衷。

  但是陶陶徹底地蠱惑了我,讓我像一個發情的毛頭小子,一見到他就想將他
按在身下,肆意蹂躪。

  我越來越深陷在這個遊戲裡,樂此不疲。

  我們之間的遊戲或許不能稱之為SM,就像我們的關係不是主人和奴隸一樣


  我並不從使他疼痛中得到快感。

  相反,隨著關係的持久,我越來越不忍心懲罰他。

  蠟燭,電夾,那些聽起來都覺得殘酷的東西,我一樣也沒用過。

  我對他的懲罰,僅限制於鞭打,捆綁,亦或在他沒有充份潤滑的情況下突兀
地使用他,只是因為我知道他喜歡那樣,疼痛感適當地加強了刺激的快感,而我
則喜歡看他因為興奮而留下的眼淚。

  我同時也不是他的主人,至少不是一個好主人。

  因為我縱容他的無禮,我喜歡他生動的表情,我無意將他訓練成唯唯諾諾的
小丑。

  我並不嚴格地執行我所發出的要求,只是隨興在想要的時候發掘他的違背做
為懲罰的借口。

  我喜歡用支配的口吻對他說話,或者逼著他做出一些羞人的事情。

  而他,則不斷地用撩撥的語言觸怒我一樣。

  我的冷靜,他的不馴,我們互相使對方興奮。

  不管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遊戲,它都只能在黑暗中存在。

  像一種共識,我們在人前依舊父慈子孝的樣子。

  我仍舊維持著與聆韻的感情。

  她完美的讓人無可挑剔。

  以我少的可憐的情感來定義,我想我是愛她的,但是我不在戀愛中。

  我能夠太清楚地列舉愛她的理由。

  她已經到了大學最後一年,開始忙了起來,我們見面的時間開始減少。

  我暗暗慶幸,我怕太頻繁地接觸,以她的敏感,她會嗅出什麼特別的異樣。

  陶陶對這我和聆韻的這段關係是一早就知道的了,我不知道他對之抱有什麼
樣的態度。

  但他似乎並不在乎。

  這讓我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失望。

  他依舊和被我稱為亂七八糟的人發生關係,雖然不再公然將這些人帶回家來


  說起他來,他總是說:「爸爸,我喜歡被人愛。

  我希望人人都喜歡我。」

  4 黑暗中的追逐過了這個暑假,陶陶搬了出去,他開始上大學,在離學校
近的地方找了一間公寓。

  我並不是太高興,但是他的要求是合理的,上課期間來回跑實在是太麻煩一
些了。

  他將他對強烈色彩的喜愛在那間小屋子裡發揮的淋漓盡致。

  我不能說那些色彩搭配的不好,只是如果讓我住在這樣濃烈的顏色的環境下
住一個月,我一定要發瘋。

  沒了他存在的空間突然冷清得讓人無法忍受。

  我像吸毒的病人一樣感受藥退時的難耐。

  但這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感覺了,早隨他母親離開時,我已經嘗受過這種驟
然的失落。

  這一次,我適應得很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不再有動力做早飯,晚飯又恢復了隨便吃包掛面填填肚
子的情況。

  單身漢生活的不正常,重新開始運作。

  陶陶偶爾厭倦了食堂的食物會偷偷跑回來,或者什麼時候下午沒課,溜到我
的辦公室來。

  那張桃木的辦公桌已經成了床以外最經常被用來做愛的場所,好在辦公室自
備洗手間,清洗起來也還算方便。

  他的突然出現成為我一成不變的生活中的一種期盼。

  陶陶現在已經和我的秘書混得很熟,那個五十歲的老女人十分喜歡陶陶。

  一次送陶陶出門的時候,她感歎的對我說:「這麼好的孩子,樂天,你要多
花點時間陪陪他。」

  我挑挑眉,似笑非笑地望向身邊的陶陶:「我對你花的時間不夠嗎?」

  他剛剛平靜的臉微微有些紅。

  「你週末經常加班工作不陪我。

  所以我就多報怨了兩句。」

  我笑道:「放心,今晚我會花所有的時間陪你的。」

  他聽了臉更紅了,我的秘書猶不知情的滿意笑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送走了陶陶這個常客,過不久,我來了一個稀客,聆韻。

  她穿著一件米白的套裝,頭髮盤了起來,顯得很正式。

  她甚至和我的秘書預約了時間。

  進了辦公室,我和她擁抱。

  她微笑地說:「我是來談正事的。」

  於是我禮貌的在向她提供茶水後,坐回桌子的另一邊。

  她說:「我在想辦一個茶屋。

  需要貸款。

  這是我的計劃書。」

  我接過來翻了一下,裡面寫得很詳盡。

  很好的計劃,提供各式奶茶及小吃,開到晚上十二點,免費翻閱各種漫畫書
,考慮到這裡的亞洲人口,這會是一筆賺錢的買賣。

  我合上計劃書,她期待地望著我,眼裡閃爍著不安。

  我告訴她這是一個很好的計劃,可惜,她沒有信譽,所以銀行不可能為她貸
款。

  她低下頭來,知道我說得沒錯。

  她顯然已經試過別處。

  「但是,我會私人為你提供本金。」

  我說,「不要把我娶媳婦兒的錢賠進去。」

  她驚喜地抬起頭來,眼睛被那份歡喜點亮,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臉微微紅了
一紅。

  為了她的笑容,傾家蕩產也值得。

  出於表示感謝,她主動請我吃飯。

  於是,我食言了。

  陶陶很生氣,那晚他回了學校,連週末也沒有回來。

  小傢伙脾氣很大,所以我抽了一個下午去學校找他,想給他一個驚喜。

  用陶陶給我的鑰匙,我推開屋子直接進了門,床上的兩個人正在翻雲覆雨,
我默默地退了出來。

  他第二天晚上回來了,千方百計地討好我。

  我興致缺缺。

  他委屈地說:「你也有自己的女朋友啊。」

  我警覺,「那是你的女朋友?」

  「是啊,我們已經固定交往三個月了。」

  他一臉無辜地說。

  原來如此。

  在他和我翻雲覆雨地叫著「我最喜歡爸爸了」

  的同時,他也一樣有著自己心儀的物件。

  可笑我還在為他高潮時的胡言亂語沾沾自喜。

  我不再說話。

  我還能說什麼。

  我再一次開始考慮,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我們是主人和奴隸的關係嗎?不
是,如果那樣,我可以理直氣壯地約束他的性交對象,我可以命令他只屬於我。

  但是除了在遊戲過程中,他沒有任何隸屬的意識。

  或許這只能說我不是一個很好的主人,但那不能改變什麼。

  我本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

  我甚至越來越不喜歡這樣的角色。

  很多人認為,做為一個奴隸或許是不幸的。

  但是他們不知道,做為奴隸,所需要的很少。

  他們需要的僅僅是信任。

  如果他們能夠做到這一點,他們就能從中體會到樂趣。

  做一個主人是不同的。

  做為一個主人,他們需要保持足夠的耐心和自制。

  一個好的主人,需要技巧的將他的奴隸保持在疼痛和興奮的邊緣,稍微偏離
,已經失去了那種關係的定義。

  他不能辜負奴隸的信任,同樣他不能讓他的奴隸操縱他的決定。

  世間所有的力都是作用和反作用的。

  這樣的平衡並不如說的那麼容易維持。

  而我,因為越來越在乎,而越來越不能把持冷靜。

  我無法如我的言語那樣只將陶陶當作一個奴隸,他的一切越來越吸引我,雖
然我說不出所以然來。

  而做為主人的優越感一旦磨失,所剩下的只有負擔。

  我突然發現自己痛恨自己所處的位置,彷彿看來,我在這場關係中處於支配
的位置。

  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因為陶陶希望如此。

  他才是這場關係的主導者。

  他誘惑我,激怒我,然後我鞭打他,或者禁錮他,一切按照他所希望的落實


  之後,我鞭打他,懲罰他,不過是因為揣測他的喜歡。

  我下手時猶豫不決,只是因為我怕他因此討厭我。

  我變換著地點,變換著方式與他做愛,因為我知道他喜新厭舊的劣根。

  我和我所鄙視的人一樣,在依靠這場性愛遊戲來維持兩人的關係。

  我出賣身體,出賣心思,只是希望他屬於我,我一個人。

  自作孽,不可活。

  我們的關係一開始就偏離了軌道。

  錯的是我,我違反了遊戲的規則陷了下去,我太貪心。

  我應該滿足於他的肉體給我帶來的歡樂,這是所有他願意在這場遊戲中願意
提供的,就像我一樣,除了感官上的快樂,我可以提供陶陶的堪稱貧乏。

  想清楚這一點,我笑了。

  我崇尚公平和享受,沒有必要自尋煩惱。

  於是,我對陶陶說,「你這麼久不回來,今天一定要做到你求饒為止。」

  我的唇在他的身體上移動,從臉頰,脖頸,滑到肩頭,小腹。

  他熱情地將身體抬起,貼向我,喃喃地說:「爸爸,不要生氣,你是不同的
。」

  我冷笑,我不會再相信他情熱時的戲語。

  我抬高他的腿,他隱密的私處再次曾現在我的面前。

  他有些害羞地閉起眼,雪白的身體泛起興奮時才有的桃紅色,在我的愛撫之
下,洩漏著深深淺淺的呻吟。

  魅惑,放蕩,我情不自禁在想,除卻我之外,究竟還有多少人看到他這副樣
子?怒氣在我心底暗湧,身下的動作也不禁粗暴起來。

  想完全地佔有他,徹底地撕裂他,想令他痛苦,想讓他的心裡從此只有我一
個人。

  「啊,好疼!爸爸。。。。

  慢。。

  點。。」

  他細秀的眉頭蹙了起來,強大的衝擊感讓他弓起了背,往上退縮,期望減緩
那種感覺,但被我抓住他的腳,一把拖回。

  「還會痛嗎?你難道不是一直嫌我做得不夠嗎?嗯?」

  我聽自己用冷酷的聲音在他耳邊調侃。

  他劇烈地喘息著,瘋狂地搖動著腦袋,唇邊露出一絲虛弱的笑。

  「是。。。

  啊。。。

  我喜歡爸爸。。

  這樣。。

  狠狠地。。

  啊。。。」

  他斷斷續續地回答。

  得到他的回答,我再一次加重力度,衝入他身體的最深處。

  他瘋狂地呻吟著。

  痛苦嗎?是。。。

  是的。。。

  快樂嗎?很。。。

  告訴我,不論是幸福還是痛苦,都只有我才能給你。

  爸爸,你在嫉妒。。。

  嫉妒,聽到這個詞,我霍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我從他的身體裡退出來。

  坐在床邊,將手指叉進頭髮裡。

  嫉妒,戀人專有的詞,我沒有資格使用。

  他從身後抱住我。

  「爸爸,怎麼了,不要生氣。」

  我說:「給我一根煙。」

  「爸爸,這是一個只能維持在黑暗中的關係。」

  他抱住我,將臉貼住我的後背,「可是我喜歡,這是屬於我和爸爸的秘密,
只有我們兩個,你和我。

  我們是最親密的,爸爸。」

  黑暗總是趨向光明的,所以我有聆韻,而他,有了葉眉兒。

  那些浮在光明之間的關系感覺如此的遙遠不真實,卻讓我們難以割捨,彷彿
失去了,我們就會被永遠埋葬。

  但是我不甘,或許這輩子除了母愛,我鮮少有得不到的東西,使得無法完全
得到陶陶變得更難以接受。

  我盡量不去想葉眉兒,但是彷彿故意一般,陶陶經常會提醒我她的存在。

  我會在桌上看到他為她寫的情書草稿,攤了一地,或者在電話留言上聽到葉
眉兒留給他的綿綿情話。

  有時候,我想著完全放棄,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但是他總是有辦法讓我
欲罷不能。

  我迷戀他的身體,並深深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我陷入自厭當中,一天天的失去冷靜。

  我拚命的想在除了肉體之外和他有些別的什麼,於是我將陶陶的畫收集起來
,貼在聆韻新開的茶坊裡,那種被年輕人稱為「酷」

  的藝術很受歡迎,很多人問起。

  聆韻和我提起,我告訴她是我的兒子畫的,她只當我開玩笑。

  我問她,「喜歡這些畫嗎?」

  她禮貌地點點頭,說:「很特別。」

  我知道她不喜歡,她是個好女孩,從不言人短。

  我愛那些畫,我希望最好沒有人看得懂陶陶畫的什麼,只有我聽得見畫中的
狂響。

  我就算沒有愛上他,我已經先愛上他的畫。

  我想,他也是不甘心的吧。

  每次我因為聆韻而冷落他,他就會公開說一些讓我心虛的話。

  我的秘書問他吃了沒有,他則回答「爸爸剛餵飽了我」。

  好在他的思維奇怪,說話向來脫節,那個老女人也沒仔細想。

  我憤怒地看著他,他只是吊兒郎當的聳聳肩。

  陶陶生日那天,我本想和他慶祝。

  回到家,一個女孩在客廳裡等陶陶,嘴裡嚼著口香糖,一副站沒站像,坐沒
坐像的樣子正在看壁爐上的照片,腿抖啊抖,抖得讓人心煩。

  看見我,心虛地叫一聲叔叔。

  我禮貌的說:「我只有二十四歲,擔當不起。」

  陶陶從廁所裡出來,他說,爸爸,今天我生日,我和小葉子出去玩。

  我親切地招手:「玩得開心。」

  他走後,我坐在廳裡。

  我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聽到門響。

  他回來了,很開心的樣子。

  他說:「爸爸,小葉子真是個尤物。

  你看不出來吧,她的衣服下面很有料的。」

  我問:「陶陶,你要什麼?」

  他愣了愣,然後用我最習慣的話反問:「你說呢?」

  「爸爸,你要如何懲罰我?」

  「你說呢?」

  「爸爸,如果小葉子的男朋友和我互相上,你會不會很生氣?」

  「你說呢?」

  現在他在對我說,請君入甕。

  「你要我離開聆韻?」

  我陰沉沉地問。

  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沒想過,但是如果我讓她知道真像,無異於將天使折
翼。

  「不,我沒想過。」

  他搖頭,臉上露出困惑之色。

  這下去又會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紛爭,所以我放棄。

  我說:「我給你買了份禮物。」

  那是輛和我的車一模一樣的跑車,只不過我的是藍色的,而他的則是火紅的
顏色。

  他見到那輛車的時候,高興地吹了聲口哨。

  他說:「給我的?」

  我點點頭,他高興地抱住了我的脖子。

  他打開車門,檢視他的新車,我將鑰匙丟給他。

  「我和你飆車到山頂。」

  藍色影子和紅色的影子追逐著,晚風涼嗖嗖地從頭頂呼嘯而過,山路在黑暗
中顯得格外漫長,彷彿沒有終點。

  生命彷彿在速度中靜止。

  偶爾又錯身的車輛呼嘯而過,將我拉回現實。

  我想,我們的這一生,是否也將如此沒完沒了地追逐下去。

  思緒間,一個轉彎,他超過了我,他在車上的電話中得意地挑釁,「爸爸,
你是不是老了?」

  我猛踩油門,他卻毫不相讓。

  前面眼看著是隧道,地上的線換成實線,標記著不可超車。

  隧道的另一頭即到山頂,我不再有機會追過他。

  他得意地在電話的另一頭大笑。

  他說:「爸爸,你沒有追上我。」

  我說:「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踩緊了油門,上了逆行道。

  他也毫不相讓,兩輛車並排呼嘯著進了隧道。

  隧道的另一頭,卡車呼嘯而來。

  我恍若不見。

  他驚叫:「爸爸,踩閘。」

  卻未肯稍有放鬆。

  我不回答。

  他大叫,「爸爸,你要什麼?」

  我微笑。

  「陶陶,我將生命交給你,你要不要?」

  他尖叫:「爸爸,你瘋了。」

  依舊不肯放棄。

  卡車響起了喇叭,我看見眼前一片光。

  他大罵,聲音帶著哭腔:「我討厭你。

  爸爸。」

  猛然減速。

  我的車身在最後一秒帶著風聲從他的車頭擦過。

  車子在山頂的停車場停下。

  他們各自從車裡下來,他憤怒得衝上來,推著我。

  他大叫:「你瘋了。

  你賴皮。

  我討厭你,爸爸,我討厭你。」

  我抓住他捶打著我的手,將他的手後擰,他別不過我的勁兒,被我壓向車背


  他瘋狂的掙扎,我使勁地按住他,撕扯他的皮帶,迅速地扒下他的褲子,他
叫道:「我討厭你,爸爸。」

  「彼此彼此。」

  我回答,沒有任何潤滑,我就將自己的分身送了進去。

  我在他的身體裡抽插,連自己都感覺疼痛。

  但是積壓了一晚的怒火和急切讓我不顧一切地想要佔有他。

  他是我的,至少在這個黑暗的夜裡,這個美麗的男孩,是我一個人的。

  「我討厭被你誘惑,討厭為你左右為難,討厭為你嫉妒,討厭被你佔滿了心
思,什麼都做不了。」

  我數落著他的罪狀,「陶陶,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

  極度地興奮讓我很快地射在他身體裡,我鬆開他,他還沒有高潮,只是累得
扒在車上,沒力氣起來。

  他看著我,虛弱地接著我的話:「可是我喜歡。。」

  我找回我的理智,頓時歉然。

  我摟住他,他靠著我,他說:「好疼,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爸爸,你真是瘋狂。」

  我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陶陶,對不起。

  讓我補償你。」

  我低下頭準備為他口交,但他攔住我,他說:「不,爸爸,抱緊我。

  我喜歡爸爸生氣的樣子。」

  我苦笑地親吻著他,聽到他輕輕地說:「因為那個時候,我知道,爸爸是愛
我的。

  我知道,爸爸弄疼我的時候,自己也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