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絕對力量】 4-6集 作者:程虎嘯 (1/2)
第一章 ◆ 暗夜狙擊
甜橙跳下車,看著我左手鱗化刃化、右手角質化、面部魔化、胸背鎧化翼化、雙腿鋼化,以及各種骨刺長出,驚歎聲不絕於耳,神情驚訝卻不惶恐,和剛才初見時的驚恐截然不同。
我招手讓她過來。甜橙歡喜的跑過來,嬌笑道:「我能摸摸嗎?好漂亮的翅膀。」不等我回答,繞到後面,伸手摸向雙翼:「哇!好柔軟!」
女性喜歡漂亮翅膀,金翼雖然漂亮柔軟,但藍翼充滿殺機,羽翼鋒鏑無比犀利,我嚇一跳,擔心她晚上看不清,誤傷自己,急道:「小心別碰藍翼,很鋒利。」雙翼自動折射金藍光輝,黑夜能看清,我多慮了。
甜橙笑道:「我知道,很小心,只摸金色翅膀。怎麼揪不下來?我想要一根羽毛。」她居然開始向下揪我的羽毛。
我哭笑不得。羽毛若能被她揪下,就毫無意義。我雖然不疼,但不想讓她繼續揪,趕緊道:「不要揪了。背揪不下來。」
甜橙揪了一會,確實揪不下來,只得放棄,嘟囔道:「真小氣,一毛不拔。乾脆我讓你終生免費嫖我,送我一根羽毛怎樣?」
我無言,雖然不在乎一根羽毛,但不能隨便往下揪,估計我能揪下來,但沒試過,不想試。如果誰都向我要羽毛,我有多少羽毛以後也不夠分。
甜橙見我不給,不強求,不知心裡打什麼主意。她摸一會,繞到身前,向我身上摸去:「哇!好涼,好結實。」
我擔心身上骨刺鉤刃弄傷她,趕緊提醒:「小心別傷到磐。」
甜橙笑道:「沒事,我只摸光滑地方。」
她俏臉通紅,比我摸她還興奮。誰能有幸摸到怪物?何況是這樣和善的怪物朋友兼嫖客。她不摸鉤刃鱗片,那些部位很凶,充滿殺機,只是輕摸我的胸腹大腿,感受肌肉的堅實。
她又瞄向我的胯間,也許是職業病,看見變異的般若龍槍,不禁驚呼:「哇!真強悍!你不能在變異時幹我,那我非腸穿肚爛不可。」她居然會擔心,難道我是那種暴徒?
我不禁苦笑,安慰道:「放心,我不會這樣干榮。」
甜橙故作驚恐狀,拍拍胸脯道:「好可怕。」
我笑道:「現在還有麻煩,我雙手要抓跑車,不能抓著緄,變異後力量很大,不容易控制,若抓著,很容易傷到磐,筋斷骨折都算輕的。」
甜橙吐吐香舌道:「好恐怖!這怎麼辦?我只能趴到你的背上。」
我點頭道:「這樣也好,臣趴在翅膀中間,雙手抓牢我肩上骨刺,雙腿夾緊我,我飛平穩些,臣率會掉下去,但還是很危險,以防萬一,我用繩子把淚盤身上,這樣很安全。」
甜橙大喜道:「就這麼辦。」她真膽大,常人就算有怪物保護,恐怕也不敢到天上飛一圈。
我把原先綁她的繩子從藍寶堅尼車身上解下,毀屍滅跡時故意留下繩子,現在派上用場,然後把保時捷推到隱蔽處藏好,用遙控器鎖好車門,以免弄丟跑車和槍械刀具,半夜不會有人來,應該丟不了。
我簡要向甜橙介紹車裡的東西,她很驚訝,要回去好好欣賞,好奇心很強。我讓她把各種鑰匙放進皮包,替我背著。我背著她,無法帶皮包。她欣然同意,替我處理好瑣事。我蹲身讓她趴到背上。
甜橙很緊張激動,像要上戰場,背著皮包,趴到我背上雙翼之間,雙手牢牢抓緊我雙肩上的尖型骨刺,雙腿緊箍雄腰。
我用繩子分上下兩層牢牢捆緊她,保證她不會掉下去,並未妨礙翅膀,不會影響飛行。一切綁好後,我試著輕輕跳躍,果然綁得很結實。
甜橙不斷的驚叫,十分興奮,剛才被我干都沒有這樣激動。
我現在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嬌柔美體隔著寬大衣裳不斷摩擦我的身體,胸前雙丸和胯間紅丸更令人感到由衷刺激。
我開始行動,不能仔細品味,走過去雙手抓起藍寶堅尼。雖然跑車不小,但我抓它毫不費勁,很方便,左手鉤刃刺穿車身,右拳擊穿車身,兩手一提,輕鬆舉起跑車,腳下用力,身形拔起,瞬間騰起數百米高,手抓跑車如抓泡沫般輕鬆。
甜橙何曾受過這樣精彩刺激,頓時一聲尖叫,還沒叫完,便身處空中,兩旁景物如浮光掠影般飛速掠過,大概她會有些眩暈。這遠比坐過山車刺激。
我躍至最高點,放平身體,雙翼一展,輕微振動,緩慢上升,照顧甜橙的情緒,怕上升太快,她受不了,若飛行太急,迎面吹來的風會讓她呼吸困難。她不能和我相比。
我飛行漸穩,她不尖叫了,不停的在我耳邊讚歎,少見多怪。她的嘴在我的耳邊,我只能聽她嘮叨,語調很好聽,嬌體在我身上蠕動磨蹭,真舒服。
跑車重量不輕,但與我雙翼的動力相比,不值一提,絲毫不能影響速度。
附近街區偏僻,毫無人跡,我不用飛得太高,照顧甜橙,只飛起千米左右,無人發現。甜橙在高空說話不會被人聽到。
我雖然減速,但畢竟是飛行,比較快,雙翼振動幾次,便飛出大段距離,遠遠看到燈火輝煌的街區,看準方向飛過去,最繁華處便是萬盛大街。片刻間,我幾乎飛出半程。
甜橙在我背上嬌笑道:「這比坐飛機還舒服,還免費呢!」
我無言,有這麼變態的免費飛機嗎?
甜橙�頭看上方雲層,撒嬌道:「若能飛到雲層上就好了。」
那樣確實好玩,但因為天氣緣故,最低雲層也在千米以上,我怕她適應不了,苦笑道:「以後帶上氧氣瓶,我帶秦上來玩。」
甜橙發嗲道:「那裡有片雲很低,你帶我飛上去玩玩。求你了。不要從雲層裡穿過去,弄濕衣裳是小事,但我無法呼吸。」
原來她知道安全,她若全身弄濕,不會像我這樣容易風乾。
我沒辦法,只好滿足她這小願望,好在抓著跑車很輕鬆,飛速很快,並未耽誤時間,甜橙在我背上興奮的直叫。
我很快掠過這片雲層,飛到上次為搶劫而監視金愷撒娛樂宮的那幢高樓上方,這裡街區僻靜,毫無人跡,站在高樓上,能看見金愷撒娛樂宮。甜橙的眼力未必會看清楚,但只要看到壯觀場面就行。
我問道:「這裡怎樣?如果太近,出事後惹人注意,我沒法飛過來接豌。」
甜橙道:「這裡角度很好,我能看清,就在這裡。」
我慢慢降落,穩穩落到樓頂,輕輕放下跑車,解開繩索,放下她。
甜橙活動一下發麻的肢體,嬌笑道:「你快去快回,我等著看好戲哩!」
我點頭道:「你蹲下藏好,別被我起飛的氣浪沖下樓摔死。」
甜橙嚇得哆嗦,趕緊伏低身體。我哈哈一笑,抓起跑車,猛然跳起數百米高,掠出數百米遠,這才開始輕輕淩空振翼,向高空升去。我怕振翼的衝勁撞飛甜橙,好在沒事,確定她安全,繼續飛行。甜橙向我揮手,示意安全。
我只需振翼兩三下,便可抵達金愷撒娛樂宮上空,但為達到驚人效果,必須盡量升空,更不容易被下面的人看到,這條街很繁華,我不想大意暴露。
蔡青陽若知今晚災難起因是他的兒子嫖了一個不該嫖的妓女,而且丟貨喪命,不知是何感想,但我是高等生命,欺壓低等生命天經地義。
今夜恐怕不少人遭池魚之殃。豪華跑車從高空墜落至娛樂宮樓頂,後果難料,甚至可能砸塌,破壞力取決於飛行高度。這些敗類砸死一個少一個。
我雙翼狂捲,扶搖直上,大概騰起四千米左右高度,下面建築在我眼中無比渺小,竟讓我產生一種造物主俯瞰大地的豪邁情懷。
我雖然飛得高,但眼力洞察地面一切,清晰無比的確認目標,甚至能看見遠處甜橙站在高樓上往這邊眺望,臉上神色無比期待。
我雖能看清她,但她肯定看不清我,在她的眼中,我只是天空中微不足道的小黑點,但她還在努力張望。
我淩空振翼,俯視穹蒼,慢慢將雙眼焦距調至最佳,手抓跑車,慢慢移動至金愷撒娛樂宮正上方四千米高空,對準樓頂後,才準備釋放這顆超級跑車炸彈。我不想費半天勁,扔錯地方。
若能把樓頂轟出一個大窟窿就爽了,讓你們大吃一驚。也許我會被認定為恐怖分子,但沒人知道我的存在。我暗吸一口氣,心裡默念:哈里路亞,哈里路亞,哈里路亞……這是誰的記憶?不管它,一,二,三,我扔。
我一鬆手,半損壞的藍寶堅尼高級跑車頓時脫手而出,以雷霆萬鈞之勢疾速墜落,目標直指金愷撒娛樂宮樓頂。轉瞬間,跑車結實的砸中目標。
下面不少人看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不明所以,驚叫一片,四處躲避。外面的人能及時躲避,但娛樂宮內的人不知真相,躲避不及。我能清晰聽見下面的人驚惶失措的叫聲。
轟然一聲,我清晰看見跑車撞到娛樂宮樓頂的精彩一幕,跑車頂部著陸,被強勁衝力壓扁,頓時車輪亂飛,零件四射,撞散架了,但娛樂宮建築質量真好,跑車從高空轟然砸落,竟未壓塌,但它受損不輕,堅實樓頂產生裂紋甚至窟窿。
估計娛樂宮內已經灰塵暴揚,房頂燈具暴碎,磚石亂砸,不少富豪高官貴婦裸女尖叫著從娛樂宮內衝出來,驚惶失措。他們雖受驚嚇,但傷亡不大。
我對他們並不在意,正高興計劃完美實施,想全身而退,回去接甜橙時,娛樂宮附近突然銀光一閃,若非我眼力驚人,決難看見這種軌跡,墜落在娛樂宮樓頂的藍寶堅尼突然爆炸,頓時形成一團火球,但更驚人的事立即發生。
娛樂宮樓頂突然全部爆炸,火光四射,轟然爆響,樓頂坍塌。事發突然,先前逃出的人不多,沒跑出來的人決難倖免,必被活埋,很難生還。本市繼上次街頭槍戰後,又發生金愷撒爆炸案,當真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遠處甜橙看到這一幕,必會十分興奮震驚。
我在高空同樣震驚,對後果早有預計,但現在效果比預計大太多。我反應很快,瞬間明白。即使跑車墜落威力再大,未必會爆炸,即使爆炸,不會產生這麼震撼的效果,顯然今夜狩獵者不止我一人。
先前星空銀光一閃,顯然是子彈劃過夜空的痕跡,很可能是威力巨大的狙擊槍子彈,附近必有狙擊手瞄準金愷撒,一槍打中跑車油箱,水平真高,看爆炸威勢,顯然這人事先在娛樂宮樓頂安放炸藥,這才產生威勢驚人的連鎖爆炸。
我等於為人作嫁,但這人也是我的替罪羊,我想看看他是誰。他用狙擊槍瞄準鏡瞄準,不知能否看到高空的我,畢竟有四千米,他未必能看到,如果看到,我就殺人滅口。
我腦際靈光電閃,瞬間洞察一切,雙翼狂捲,飛去察探究竟,不斷調整雙眼焦距,用足目力,仔細搜索。
附近大廈很多,即使我眼力精湛,根據子彈飛行軌跡,能準確判斷出狙擊手方向,但在眾多高樓中找人不容易。他躲起來,很難找到,但我這次很幸運,瞬間落下數千米,附近街區無人,不怕被看到,雙目如鷹眼般搜尋獵物,陡然看見附近一幢四十層高樓上站著一人。
我在高空俯瞰,看不清容貌,他背朝我,收起狙擊槍,準備離開,側臉很帥,大概弱冠之齡,靚麗的銀色長髮十分清新脫俗,身穿一套很薄的綢料黑色大衣,夏夜不會熱,體型健壯,有白種人一般的輪廓。
他就算用瞄準鏡看不清我,或以為我是一隻大鳥,但他既然擊中跑車,顯然發現問題,知道高空有鬼,所以匆匆準備離開。
我殺心頓起,身形墜落,便想將他撲殺。
那人轉頭向上瞥一眼,似乎覺察到高空我的存在,背起槍械,速度奇快的鑽進樓頂一個不知名的通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頓時洩氣,狂降千米,止住身形,繞著那幢樓盤旋數周,慢了一步,讓他溜了,但狙擊手肯定留有退路,熟悉地形,很難抓他。
突然嗤的一聲輕響,銀光一閃,不知從何處飛出一顆子彈,射向我前胸,顯然是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射的。他膽子真大,竟沒逃跑,我好氣又好笑,子彈怎能傷到變異的我?
他雖然打冷槍,裝消音器,聲音極小,但我毫無危險。我耳力靈敏,聽到子彈出膛聲,更感受到子彈衝破空氣形成的波動,這種敏銳的感知能力極為變態。
我以常人肉眼難及的速度瞬間淩空轉身,看到一顆子彈射來,雖然速度奇快,但在我的眼中,緩慢至極。我伸出角質化右手,瞬間輕鬆抓住子彈,灼熱子彈不能損我分毫。我感覺緩慢,但別人若看到,必會覺得空中出現數道殘影,可見我動作之快。
他竟敢用槍打我,我很憤怒,但沒辦法,衝下抓他會造成很大破壞,非我所願,他躲起來,我找不到,若不用變異狀態,必被他打冷槍,恐怕擋不住。
我赤手空拳沒帶槍,若帶一把沙漠之鷹就好了,以後出門要隨身攜帶武器。他應該和我無關,不知我是誰,還是算了,不要惹麻煩。
我急於回去找甜橙,怕她擔心,找不到人,只好放棄,轉身淩空掠走。
一位滿頭銀髮的黑衣青年站在高樓頂端,深不見底、宛如空洞的漆黑雙眸望著怪物遠遠飛走的方向,左眼下「Y」字烙印不斷抽搐,�手抹抹額上冷汗,輕籲一口氣,喃喃道:「天啊!今夜真撞邪了。這是什麼東西?城市異形?這城市越來越有趣了。」
我片刻間飛回甜橙所在的高樓,從數千米高空垂直緩緩降下。
甜橙始終張望我的情況,面泛焦急之色,見我回來,矮身伏在樓頂,怕被我雙翼扇起的勁風吹下樓。我下降到一定高度,停止振翼,緩緩飄落。
甜橙臉色興奮的跑過來道:「太精彩了,場面真壯觀,但爆炸太厲害,好像不正常。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嚇死我了。」
我把剛才發生的事簡要說一遍。
甜橙疑惑道:「竟有此事。沒關係,黑幫必有仇人。當官的巴不得他們早死。有人買兇殺他們或找麻煩都很正常,但這次手段太囂張,出這種事,官員要擔責任,既然有人背黑鍋,不關我們的事。你處於變異形態,那人看不到真正模樣,不會有麻煩。我們回去。」
我點頭道:「你說的對,我們走。」蹲身讓她趴到背上,用繩子綁緊,騰空而起。
金愷撒娛樂宮那邊亂作一團,建築塌了一半,大火熊熊,不少人被埋在下面或困在裡面,不斷的傳出求救聲和慘嚎聲。
附近不少人圍觀,但幫忙救火救人的不多,這就是劣根性,雖有見義勇為的人,但作用不大。他們能力有限,沒有必備工具。
遠處漸漸傳來警笛聲和消防車的聲音,救苦救難的警察和救火的消防員終於趕來。金愷撒遭到重創,肯定有人報警和招來消防車,但耽誤的這段時間,傷亡率必然直線上升。這就是做壞事的報應,敢動怪物禁臠,就是這種下場。
我背著甜橙飛到千米以上高空,盤旋往復,幸災樂禍看著,心中無比愉悅。
甜橙解氣的叫道:「他們逼我,現在爽了。以後我們看誰不順眼,就砸誰。」她砸上癮了,激動得雙乳劇顫,穴肉緊夾,我被磨得很爽,不知她是否會因此達到高潮。
我笑道:「好!以後再砸一定帶上龠。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雙翼一轉,飆風而過,原路返回。甜橙激動的聲音在夜空中飄蕩不已。
我們很快飛回公園附近藏保時捷的地方,解下甜橙,推出保時捷,仔細檢查,沒人動過,這才放心,用意識控制變異復原。現在一切處理完畢,不用變異,以免被人看到,要小心謹慎。甜橙在一旁嘖嘖稱奇。
我從包裡拿出一套備用的新衣裳換上,將破損衣裳塞進包裡,果然有備無患,全身煥然一新,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我跳上保時捷,坐到駕駛位,讓甜橙上車指路,準備送她回家。我是男人,不能讓甜橙開車,何況她未必開過跑車。
我不會開車,不想讓甜橙知道,腦中有相關記憶,想想就行,還有帶遙控器的鑰匙,跑車的電子密碼防盜系統和高頻遙控中央門鎖對我形同虛設。我想試試開車的快感,順便練技術,但願不要在甜橙面前丟臉,不過憑我現在的經驗,不被看出破綻很難。
甜橙順理成章的坐到旁邊,以為我會開車,自然不反對。飛天怪物難道不會開跑車?但她要失望了,一場精彩刺激的開車訓練開始。
我面色嚴肅的坐在座位裡凝神冥想開車的各種細節,開車是大事,翻車撞車都很糟,我現在沒變異,甜橙更受不了。我精神力增長很快,腦力強悍,回憶細節比先前輕鬆很多,轉瞬間便知道大概,理清頭緒,稍微放鬆。
甜橙見我愁眉苦臉的冥思苦想,不明所以,催促我快開車。
我心裡苦笑:我沒全學會,不熟練,臣就催我,出事別怪我,但我不明說,她若知我的想法,必被嚇得跳下車。誰敢搭乘毫無經驗的超級新手開的跑車?
我沈住氣,按照記憶細節開始操作,並不複雜,看過一遍記憶就明白,但開車和嫖妓一樣,知道不代表真正上手就能行,畢竟手感不好,動作生硬不熟練,首次開車根本不能完美無缺。開車不簡單,尤其駕馭高速跑車,若要達到剛才兩人的開車水平,我還得多練。
我終於將保時捷發動起來,可惜車沒往前走,向後猛倒。
甜橙沒料到這種情況,頓時嬌軀前傾,驚叫道:「大哥怎麼倒車?快向前開。」這用閿說?我當然知道向前開,哪裡操作錯了?
我又回想記憶,改正操作方式,只是轉瞬間,經過調整,跑車嘎然而止,猛然一頓,甜橙頓時開始後仰。
保時捷猛然前竄,速度奇快,像火箭一樣,瞬間衝出上百米。
甜橙被緊緊壓在座位上,不停的驚叫:「慢些!咳咳!」顯然被風嗆到。
我嚇一跳,趕緊減速,但車不聽使喚,偏來偏去,扭扭曲曲,趕緊控制方向,但車身傾斜,向路旁大樹撞去。保時捷撞壞不要緊,我沒花錢,但我倆就慘了。
我不知所措,來不及聯想記憶,眨眼間就會遭殃。甜橙反應很快,一聲尖叫,一腳猛踩到我的腳上,踩住剎車,嬌呼道:「快停車。」
第二章 ◆ 安身大計
嘎吱吱吱,我總算清醒,驚叫一聲,按照記憶緊急剎車,在千鈞一髮之際停車。其實撞上死不了人,我不會有太大損傷,甜橙可能會受輕傷。
我剛才驚叫,不是被嚇的,以我現在的定力,泰山崩之於前而面不改色,主要是被甜橙踩一腳挺疼,好在能忍受。她真用勁,被嚇壞了。
如果在白天車多的時候,非出事不可,現在半夜街上只有這一輛車,有驚無險,但我還是大汗淋漓,歎道:「好險。」
甜橙臉色發白道:「大哥,你這是開車,還是謀殺?」
我不好意思道:「我的開車技巧還不熟練,不過先�腳。」
甜橙注意到踩著我的腳,嬌笑著挪開腳道:「還是我開吧!」她顯然看出我不會開車,最多只懂理論,毫無實際經驗。
我驚訝道:「你會開車?」
甜橙笑道:「我學過。」
我真沒面子,無可奈何的答應,和她換座位。
甜橙興奮道:「我還沒開過這種跑車,今夜試試。」
我一哆嗦,她也是新手,冒險還不如走回去,忙道:「你行嗎?別逞強。」
甜橙笑道:「放心,我開過別的車,有經驗,以後我教你開車。」
她竟要教我開車,我哭笑不得,也許真要向她學。
她確實會開車,很快重新發動,開得很穩,無驚無險,但速度真慢,實在糟蹋跑車性能。我倆一邊研究跑車,一邊蝸牛般爬回家。我變異後抗車回去會更快。
甜橙開了二十多分鐘,中途去飛燕洗頭房拿鑰匙,我沒進去。我們現在很熟,我想幫她,她不把我當成普通嫖客對待,不在洗頭房玩,想帶我回家,最後到達目的地,天朦朦亮,折騰一夜,現在接近淩晨五點。
她在路上給我講解開車細節,令我長不少見識。她問了不少變異話題,比如變異的感覺功能,驚歎不斷,很有興趣。我盡量解答,但尚未談過來歷。
她住一幢高級公寓樓,附近有超市和地下停車場,看來有些積蓄,並非總住在洗頭房。她開車進地下停車場,選偏僻位置停好。我向管理員繳納費用,用鑰匙打開後備廂,拎出大皮箱,又從車上取出兩個手提箱。
甜橙想幫我拎,但我力大能拎動,不需要幫忙,她力氣小,只拿著皮包。我拎著箱子和她乘電梯上公寓樓,她住在八樓。樓裡裝飾高雅,居住條件不錯,妓女未必沒錢。
她用鑰匙開了防盜門,開燈帶我進去,向我介紹。這是一間三室兩廳的寬敞大房,衛浴齊備,足有三百平米,裝修精緻,家電很全,雖不奢華,但很有品味檔次,比我住的旅館強多了。她嘻笑道:「大哥隨便看,隨便坐,箱子放下就行,像在自己家一樣。」
我依樣換上拖鞋,不能弄髒乾淨地板,拎著箱子,來到大廳,放到角落,先跟她四處看看,嘖嘖讚歎:「你真有錢,住這麼好的房子。」
甜橙嬌笑道:「房子分期付款,我沒錢一次付清,買房子的錢不都是我賺的,累死也賺不到這麼多,父母給我留一些錢。這房子不錯,設施齊全,治安很好。」
她的父母大概已經去世,否則不會讓她做妓女,她剛才提到父母,眼中悲傷一閃而逝,我眼光敏銳,看清了,大概她以前有很多傷心事。
她不想舊事重提,我打算以後再問,現在琢磨如何安身,問道:「這房子多少錢?」
甜橙笑道:「一百八十萬。我買的時候打折推銷,要一百六十萬。」
我暗自咂舌,房子雖好,但確實很貴,不過我現在買的起。
我隨便坐在一張沙發椅上,默算財產。按人民幣算,先前有四百萬,今夜收穫近一百萬現金,共有五百萬左右現金,無形財產有不少。
我想要錢很方便,雖然用掉三分之一財產買房很捨不得,但現在需要房子,租房不如買房,證件快辦好了,想住得舒服,就要花錢,以後賺錢機會很多,不要斤斤計較。
甜橙把皮包扔到沙發上,笑道:「我去換衣裳,這身衣裳不合適。大哥喝什麼?」
我隨便應承道:「你去換吧!喝什麼都行。」�頭一看,頓時直眼。
甜橙原地脫下寬大男衫,裡面沒有乳罩內褲,赤身裸體站在我面前,在室內明亮燈光輝映下,膚如凝脂,無比美艷,秀色風光撲面而來。
先前在錄像廳裡和大街上,光線很暗,我雖能看清,但比不上現在清晰,頓時血脈暴漲,身體起反應。
她大概在誘惑我,並未立即過來,向我拋個媚眼,轉身去衣櫃裡取衣裳,屁股扭動很好看。我真想撲上去把她就地正法,但剛才已經干她一遍,忍住了。
甜橙從衣櫃裡取出一件粉紅乳罩戴上,又穿上一件粉紅色的T型蕾絲內褲,只能遮住一線,兩瓣豐臀露在外面,穿的時候故意背對我,扭頭媚笑,彎腰翹臀,極為誘人。
我頓時胃口大開,衝動難忍。
甜橙沒穿外衣,從冰箱裡取出兩罐果汁,笑著走過來。
我輕拍嬌臀道:「你還敢誘惑我,剛才的教訓都忘了。」
甜橙將果汁放在沙發旁邊的小幾上,屁股一翹,擠坐在我的懷裡,媚笑道:「我不怕,你很愛護人家,剛才想什麼?想怎麼玩我嗎?」
她很會察言觀色。我美人在抱,笑道:「不是,我覺得這裡房子很好,雖然價格很貴,但可以接受。我沒有合適住處,想買一幢房子。現在樓裡有沒有類似房子賣?」
甜橙笑道:「好房子早賣完了,現在富人很多,怎會留到現在?我當初買房頗費周折。」
我臉上頓時現出失望之色。
甜橙想想道:「但你來的真巧。我想起來了,隔壁這家房主正要賣房,廣告前天貼出來,現在還沒找到買主。你買它正合適。」
我心中一喜,和甜橙做鄰居不錯,嫖妓方便,想嫖就嫖,稍微思忖道:「房子怎樣?誠親眼看過嗎?我不想買太差的二手房,反正要花錢。」
甜橙嬌笑道:「大哥放心。我推薦的房子絕對有保證。我親眼看過,質量很好,比我的房子還好些,總共三百五十平米,裝修很精美,使用時間不長,不到一年,毫無損壞,雖是二手房,但和新的一樣。」
我放心道:「價錢怎樣?」
甜橙道:「價錢很合算。他們買房時沒打折,是二百一十萬,現在很新,八折出售,和打折購房的錢一樣,近一百七十萬,但值這價,現在沒有打折房子。他們的傢俱電器很時尚,不帶走,都送給買主,裝修免費贈送,都很值錢。房子總價值在三百萬以上,現在價格幾乎是五折。」
我疑惑道:「他們應該能賣更好的價錢,為什麼低價出售?我不想上當。」
甜橙笑道:「不會。他們是德國人,來中國辦事暫居,所以買這套房子,人家有錢,現在急著回國,想盡快把房子脫手,怕價格太高沒人買,耽誤時間,所以降價出售。那點錢人家不在乎。大哥有錢,這價格不算什麼。」
她不懷疑我的購買力,我隨手就給她一萬元,看見她的房子,知道價格,還提出購買,顯然很有錢。
我頗為心動,獎勵的拍拍嬌臀道:「若真如傖說,確實不錯。我打算買下來。背俐我聯繫,我直接帶錢過來交易。我白天出去辦事,不能總在這裡。」
甜橙笑道:「沒問題,我會辦妥。」
我又道:「你問問他們能否用美金支付,估計二十萬美金左右,如果可以,我拿上來這幾個箱子裡還有四萬美金、四萬歐元和十幾萬人民幣,臣可以給他們做定金。」
甜橙道:「這當然好,他們肯定願意要美金和歐元。大哥離開後,我怎麼和大哥聯繫?」
我笑道:「我會及時來找邂。」告訴她旅館名稱地址,又道:「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大概能猜到我身上發生很多事,現在沒有很好的身份,今天我去辦身份證,沒有證件只能住破旅館,所以我不能在這裡談房子的事,都靠鋪茸。」
甜橙似乎猜到一些,瞭解我的苦衷,嬌笑道:「大哥放心,一切有我。」
我摸著嬌臀,思索道:「如果需要簽合約和辦手續,臣先以嘵的名義辦,我現在沒有證件。今天我會把錢給砸來。」
甜橙打開果汁,遞給我一瓶,答應道:「好,大哥喝果汁。」
我接過來,喝一口道:「你今天再幫我買三款手機,手續阪幫我辦好。背留一款,給我一款,另外一款備用。先用箱子裡的錢,盡量買質量好的外國名牌,不要便宜貨。」
我想起肖傑的事,賀榮松希望和我深交,總要聯繫一下,詢問情況,表示關心,還要問比賽是否會順利進行。
甜橙喝著果汁道:「沒問題,很容易,外國名牌手機很多,像諾基亞、西門子、摩托羅拉,我幫你隨便挑幾款。」
她把果汁放在小幾上,在我懷裡換一個舒服姿勢,雙手摟住我的脖子,雙腿張到兩邊,勾住沙發扶手,騎坐在我懷裡,前面穴縫正對龍槍,這個姿勢讓豐臀鼓起,極為舒服。
我心動不已,把果汁放在幾上,雙手向後一攬,抓住兩團臀肉,使勁連續向兩邊一張一合,一鬆一緊,最大限度發揮嬌臀的彈性,玩得很過癮。
甜橙被我弄得渾身發熱,面泛潮紅,屁股輕顫,極為興奮,前面穴縫有些濕了,情慾高漲。這真是很好的職業習慣,入戲很快。
我一邊弄臀,一邊建議:「你不要再做妓女,這不是好職業,也非長久之計。我包養如何?誠只為我服務,不會太辛勞,感情上容易接受,也算有個穩定職業。」
甜橙嬌笑道:「這當然好,多謝大哥。我不是天生下賤,怎會喜歡做妓?那滋味不好受,很多人有特殊需要。我有特殊原因,不得已而為之,早不想幹了。大哥來了,我的困難迎刃而解,不用再干,原因說來話長,我以後仔細和大哥說,挺有趣呢!」
她越來越興奮,我抽出右手,探出中指,把前面內褲掀開一條縫,找準洞穴插進去。甜橙大概怕我插錯地方,伸手幫我確定位置。
我緩慢抽送,讓她適應,笑道:「這樣就好,以後聽解釋。背的飛燕洗頭房沒用了,在青幫打壓下賺不到錢,乾脆賣給別人,還能小賺一筆,不必在乎錢,以我的能力,賺錢很輕鬆。背類那家店送給手下姐妹也行,她們要歸入青幫,也和瘦無關。」
甜橙隨著我的抽送,嬌臀輕微上下起伏,前後遞送,嬌笑道:「大哥說得有理,我正想如此。有了大哥,我不需要那家店。我們幹這行的有些錢,但要做好,還要有本事,若被蛇頭壓搾,剩不了多少,有錢的名妓不多。」
我狠抽兩下,很贊同她的話。
甜橙道:「我開始賺的還行,最近青幫眼紅,總來逼我,用各種手段破壞我的生意,現在生意一落千丈,錢越來越少,還要交保護費。」
我笑道:「你已經看到我的力量,不管有何麻煩,告訴我,我都能解決。現在青幫自顧不暇,太子死了,貨丟了,娛樂宮毀了。今夜除了我,還有人找他們麻煩,不知他們得罪什麼人,顧不上逼林掩。」
甜橙點頭道:「確實如此,我本想賣房湊錢呢!」
我笑道:「不必賣房子,臣若錢不夠,我幫擾。」
甜橙開心的一笑,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十分親熱。
我左手抱著嬌臀,站起身,右手在下面抽著,笑道:「我們看看戰利品,鑰匙給苗保管,臣取錢方便。」我不擔心她會亂來。
甜橙嬌笑道:「多謝大哥信任人家,我必會保管好。」
我抱著她沒辦法去拿箱子,便把她抱到室中央桌子上坐著,終於抽出手,被夾得挺爽,隨便在她乳房上擦擦,惹得她一陣嬌笑。
我到角落處把兩個小手提箱和大皮箱搬過來,放到桌上。箱子嶄新,絲毫不髒。我取來沙發上的皮包,拿出鑰匙,依次打開三個箱子。
甜橙看到花花綠綠的鈔票,秀眸圓睜,抓起一把美元,在胸脯上蹭蹭,開心的嘻笑道:「有錢真爽。」顯然她也是花別人的錢不心疼的人,花仇人的錢更爽,我心裡暗笑。
她對毒品敬而遠之,不感興趣,雖是妓女,卻不吸毒,我很滿意。賣身的女人還算自食其力,但吸毒的女人不可救藥。
甜橙神秘兮兮道:「這都是高檔毒品,價格很高,估計很賺錢,去我們那裡的人很多都吸毒,又有錢,銷路不成問題。但若青幫追查,或警察查得緊,就不好脫手,惹上麻煩會倒黴。」
我很開心,不是因為她的想法正確,而是因為她為我著想,笑著摸摸她道:「我有錢,不需要販毒賺錢,這些收入我不放在眼裡,留著它們是為了以後研究,不用賣掉。」
甜橙坐在桌子上,翹著大腿,一挑大拇指,狂拍馬屁道:「大哥高瞻遠矚,我只看眼前利益,鼠目寸光。高人行事與眾不同。大哥若研究出更厲害的新式毒品,賺錢遠比賣這些毒品多。」
她竟想到這方面,我無言,大概她奉承的意味更重,未必認為我能研製出毒品,毒品不是有力量便能做出來,需要知識和技術。
我並未被她的馬屁拍暈,頭腦清醒,以我現在的知識水平,字都認不全,別說做毒品,糖豆都做不出來,要想改良毒品,簡直癡人說夢,不如說跳到月球上更實際,那在我的能力範圍內還有可能。雖然現在研究毒品不切實際,不能成功,但以後很難說。
我有信心,一是因為我有超強大腦,雖然現在基礎薄弱,但後勁綿長,在超強記憶力和分析理解能力支持下,學習速度遠超常人,別人十年能學會的東西,我一個月就可能完全掌握,這就是天賦。
二是因為我會吸星大法,就算我不會某些急需的知識,但找到會的人,吸掉他便會得到記憶,同時得到知識,這是最簡單快捷有效的辦法,但很殘忍。
即使我不忍心,以上方法都不行,但只要我以後有勢力,可以請人設計,有錢何事辦不成?我現在不必具體解釋,笑著掀翻嬌體,輕打嬌臀道:「就屋嘴甜,這要費大力氣才行。」
甜橙嬌笑不已,看到另兩個箱子中的槍械軍刀,非常震撼,眼中閃爍著刀槍光芒,拿起一把沙漠之鷹,輕輕摸摸,眼中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神采。
她拿起一支彈夾,比劃一下,沒插進去,在房裡不能試槍,意猶未盡的放回箱子,驚歎道:「這槍好重,我不瞭解槍械,但應該值很多錢,可惜我沒有門路銷售。這是好東西,一定藏好,國內不許私藏槍支。」
我感覺敏銳,發現她的眼神中除了震驚,還有戀戀不捨的喜愛和某種難言情愫,但我不瞭解她的過去,並未在意,抓起沙漠之鷹道:「這確實是好槍。我不打算賣這些槍,不靠它們賺錢,留著自己用,我不能總變異。」
甜橙笑道:「大哥要先練槍法,這種槍後坐力很大,不容易用好,但對大哥不算什麼。」她開始翻看軍刀,取出一柄鯊魚刀,握在手裡,看著閃亮刀身,眼中閃現熾烈光芒,隨手比劃兩下,讚歎道:「這刀真漂亮。」
我忙道:「你小心些。刀很鋒利,別傷到自己。」
甜橙頓時停手,眼中掠過一層灰色,情緒突然低靡,很難過的將鯊魚刀扔進箱子,雙手顫抖,神情古怪。
我以為她害怕,套好鯊魚刀,安慰道:「別怕,小心就不會有事。」
甜橙喟然道:「我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傷感。」
我笑道:「你怎麼了?」
甜橙道:「你不瞭解我,但很信任我,有些事應該讓你知道。我小時候具有某些匪夷所思的奇特能力,就像你有變異能力一樣,只是類型不同。」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弱不禁風的甜橙竟有超能力,但她怎會對蔡錦等人的強暴無力反抗?我驚訝的問道:「你有超能力?剛才……」
甜橙看出我的疑問,苦笑道:「我小時候有超能力,但現在因為某些變故沒有了,導致我現在這樣,不知能否恢復。」
我雖然不明真相,但拍拍香肩道:「你放心,我會幫。背知道我的能力,要有信心。以後我就是屋的靠山。」
甜橙微笑道:「好啊!我以後就靠大哥了。」
我好奇的問道:「你以前的超能力是怎樣的能力?」
甜橙笑道:「你看過美國電影X戰警嗎?就是萬磁王的能力。」
我搖頭,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沒看過這部電影,不知萬磁王。
甜橙笑道:「大哥真孤陋寡聞,就是隨心所欲用意念控制金屬的能力。」
我很吃驚,這種能力真強。我雖然力量強悍,但不能用意念隨意控制金屬,尚未完全弄懂自身所有功能,也許有意念操縱能力,但不知用法。甜橙若恢復能力,真是我的絕佳幫手,至少蔡錦那種人對她毫無威脅。
這種能力確實可怕。這些槍械軍刀在這種能力面前簡直就像玩具。
我驚歎道:「那真厲害。我一定想辦法幫隋復能力。」
甜橙嬌笑道:「我知道如何恢復,所以要借助大哥的力量。只要我恢復能力,這些刀槍在我的手裡可以隨意使用。」
牆上掛鐘響了,已經清晨六點。
我稍微思忖道:「我和別人約了八點辦證,事先要去金愷撒看情況,很快要離開,等我辦完事回來,我們好好聊聊,臣仔細講講吐的事,我幫婉。」
甜橙嬌笑道:「大哥肯幫忙,不急於一時,我們時間很多。大哥先辦妥證件,我的事不急。我本想讓大哥爽爽,可惜大哥要走了。」
我手摸鮮乳道:「我也很想爽,可惜這些天有很多事要辦,以後就輕鬆了。背別急,等我回來再玩,不用著急辦事,累了一夜,身體不像我這麼強悍,受不了,還被折磨得有些傷,先養養,過幾天辦也行。」
甜橙笑道:「沒關係。我今天要到店裡看情況,順便幫你買手機,然後回來休息,估計那時你辦完事,我們再好好玩。隔壁德國人昨天出去了,不知現在是否回來。我休息一下,就去看看。大哥儘管去辦事。」
我點頭道:「好!你趴下。」
甜橙一愣,不明所以道:「為什麼突然讓我趴下?」
我笑道:「你趴下就知道。」
甜橙臉色迷糊,乖巧的趴伏在桌子上。桌子不夠長,雙腿站在地上,屁股翹起來,粉紅內褲的狹窄蕾絲頓時緊緊嵌入兩瓣臀肉之間,兩團嫩肉圓圓鼓鼓,甚是好看。
第三章 ◆ 異感示警
我嘿嘿一笑,從箱裡拿起兩顆金澄澄的粗長子彈,來到後面,從臀縫裡挑出內褲,剝到一旁,雙手按緊兩瓣臀肉,使勁向兩邊一分,頓時洞穴分明。
甜橙不知我要幹什麼,頓時嬌呼:「大哥想先幹一會再走嗎?」
我笑道:「不是。」將一顆子彈猛然按進緊繃的優雅菊門,十分充實。
甜橙頓時驚叫,大概沒料到我會這麼幹,臀肉繃緊,向上一挺,知道我想玩,便配合一下,嬌聲道:「人家的後庭花是天下十大名菊之一的斑中玉筍。大哥憐惜些,莫要硬來。」
我奇道:「十大名菊?斑中玉筍?」
甜橙扭頭嬌笑道:「大哥沒經驗,當然不知。內行稱女子後庭為菊門,菊蕾形狀優雅者為佳,以上品菊花命名,分為:日出海天、黃鶯翠、雪珠紅梅、太真含笑、芳溪秋雨、鬃撣佛塵、綠衣紅裳、斑中玉筍、綠翠和湧泉。我這個就叫斑中玉筍,很名貴罕見,平時保養很好,今夜卻屢次被大哥侵犯蹂躪。」
我把另一顆子彈順利插進花巢,笑道:「真有趣。這裡叫什麼?」
甜橙嬌笑道:「那裡不能用花命名,各具特色,分類頗多,各執一詞,很難統一,大多按特色命名。人家那裡叫甜橙寶穴,橙汁橙肉很甜,色香味美,大哥剝開兩瓣鮮嫩橙肉便能品嚐。」
我哈哈大笑,現在無暇品嚐,只是玩玩。我和幾天前大不相同,乞丐即使幻想也幻想不到這種美事,如今一切成真,我想怎麼幹都行。
甜橙把嬌臀翹得更高,禁不住呻吟出聲,似乎很滿足。
我把兩瓣嬌臀合緊,大力拍兩下,笑道:「現在止癢了吧!」
甜橙嬌呼道:「大哥不要這樣玩我吧!你玩了人家一夜,那裡需要休息,大哥先去辦事,回來再好好玩我。」
我急於去辦事,沒想長時間玩她,只想試試感覺,她說的對,那裡被玩久了,自然需要休息,還是讓她緩緩,呵呵一笑,取出濕濕的子彈,扔進箱子,輕抽嬌臀道:「起來收拾一下。」
甜橙起來幫我收拾東西。
我要挑一些武器在沒有變異時防身,拿出一把黑色叢林大王,佩戴刀套,又挑出一把沙漠之鷹和一支彈夾,塞滿子彈。
我不懂如何用槍,但搜索記憶,很快掌握要領,記憶裡有一些交易試槍的鏡頭,雖然不能完全掌握細節,但基本知道用法。
甜橙見我沈默不語的檢查手槍,說道:「大哥千萬不要在市裡輕易開槍,很容易出事。」
我對她的關心很開心,一邊探察記憶,一邊笑道:「比放心,我有分寸。我想想這槍怎麼用,其實我首次摸槍。」
甜橙笑道:「我對槍知道不多。」但她知道一些,向我解釋一些知識。
我搜索記憶時間不長,謹慎起見,參考一些甜橙的建議,總算弄懂沙漠之鷹的使用方法,但在室內沒辦法試。甜橙幫我整理好其它東西。
我把沙漠之鷹和叢林大王放進皮包,把三把箱鑰匙和保時捷車鑰匙交給甜橙,吩咐道:「車和箱的鑰匙苗保管。車暫時不要開,刀槍毒品暫時藏到這裡,一定藏好。不用藏錢,臣隨便處理,拿去買房子手機。我今天會再拿來一部分錢。」
甜橙點頭道:「你放心,我會處理好。」她拎著小手提箱,扭臀走進臥室,力氣小,搬三回才把東西處理好,收起鑰匙。
我沒問她放到何處,不在小事上費心,拿著沙漠之鷹,在室內練習瞄準,琢磨用法,現在我是有槍一族。
至於叢林大王,我雖然不會刀法,但練刀不難,砍人很簡單,不必追求花哨動作,以我的力量和速度,亂砍即可,以後再學刀法。我現在拳腳功夫基本有成,對武器的掌握差很多,但要循序漸進,不能急於求成。
甜橙很快辦完事,從冰箱裡取出一些食物飲料,給我當早餐。
我和她隨便吃些,問她住處地址和電話號碼,以免迷路,有事及時打電話通知她。我要了隔壁地址,打算改身份證地址,一定買下它。然後我整理好皮包裡的錢財和刀槍,這時清晨六點半,我讓她先休息,準備去辦事。
甜橙送我出門,笑道:「我休息一下就去辦事,估計中午回來。大哥中午過來即可,不用去飛燕洗頭房。我幫大哥配一把鑰匙。」
我換好鞋,想起一事,囑咐道:「比出門小心。昨夜饃們店裡大概有人看到磐被蔡錦擄走,現在噥沒事,蔡錦等人失蹤,還毀車炸娛樂宮,青幫必知太子出事,會嚴加調查,可能查到飛燕。若有人透漏,他們懷疑賡,會有麻煩。」
甜橙道:「確實如此,我早想到了,怕你擔心才沒說。我昨夜取鑰匙時囑咐過她們,讓她們不要說出去。」
我搖頭道:「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不是說謐,但嘔應該知道。不要相信的同伴,只要她們受到壓力,出賣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甜橙變色道:「我明白,不會相信她們。我盡快賣出飛燕,堅持只能賠錢,還出了這件事,然後回來住,他們找不到我。沒人知道我在這裡有房子。店裡姐妹不知,沒有我的電話號碼。我出門會小心,你放心。」
我滿意道:「我中午若沒有及時回來,可能臨時有事,會給打電話。背不用著急。我會盡快回來。」拍拍嬌臀,出門下樓,讓她不用送我。她只穿乳罩內褲,沒法出門。
我出了這片名叫「葵花小區」的樓舍,搭出租車,直奔萬盛大街,二十分鐘就到,讓司機在金愷撒娛樂宮附近停車。這裡昨夜出事,附近被警方封鎖,設置路障和隔離帶,出租車不能靠近,只能隔著一段距離停下。
我對前面情形看得很清楚,心裡暗笑,付錢下車,前走沒多遠,到達警戒線,附近停著幾輛消防車、救護車和警車,周圍有很多警察守著。
大火已被撲滅,但損失造成,無法彌補,娛樂宮徹底被燒燬炸塌,滅火目的只在救人。消防車完成任務,並未撤走。
消防員和警察不斷挖開碎石瓦礫救人,仍有傷員被�出來,渾身鮮血淋漓,很可怕。我毫不同情低等生命,看著現場慘狀,心裡一陣興奮。
傷員不斷的被送上救護車,十幾輛救護車不斷的開來開走,笛聲長鳴。
現場警察很多,十分擁擠,人滿為患。這是大案,處理不好,警察局長要丟官,青幫不好惹,所以警力調用極大,多數警察忙著救人,部分警察維持現場秩序,餘者採集證據,分工明確。不必所有警察都去救人,人多忙不開。
埋在裡面的人生還希望不大,但要以救人為主。他們忙了幾小時,救火工作早已結束,救人工作接近尾聲,最後一批人被救出,只剩下最後搜索工作。
肇事的藍寶堅尼被�出,幾名警員在採集證據,估計收穫不大,車體焦黑,被炸得散架。一些警察在詢問目擊者和當事人。一個警官在現場指揮,幾個文職領導在談話,也許是市委領導顯示上級關心。
外面不少人圍觀,大概從未見過精彩爆炸案,還有很多記者舉著話筒,希望領導接受採訪,但領導不理他們,只有一名女警官接受採訪。
我看到女警官,心中一動,她正是在醫院探望過我的江警官。她沒看見我,看見也認不出。我不想聽他們說官面廢話,但對江警官很有好感,慢慢走近聽聽,希望沒給她造成大麻煩。
一名記者舉著話筒急切問道:「警官,您認為這次事故是人為縱火,還是偶然事故?」
這弱智是哪家電視台或報社派來的?這現場象縱火?純粹是爆炸。周圍同行都向他報以鄙視目光,估計他是走後門得到的這份工作。
江警官十分尷尬,一臉不敢恭維的樣子,斟酌言辭道:「我建議這位先生先看現場,您會對這個問題有更深刻的認識。」
圍觀眾人轟然大笑。
這位記者被笑得漲紅臉,無地自容,但神情茫然,不明白眾人笑什麼。他想再問,但其它記者不願再讓他丟人現眼,趕緊插話打斷。
另一位記者問道:「您認為這次事件是因為內部操作不當產生的爆炸,還是一場預謀破壞我國安定團結大好局面、影響我市投資繁榮的恐怖襲擊?哪個組織策劃了這場恐怖襲擊?現在警方有何線索?是布魯塞爾研究所爆炸案的始作俑者新興恐怖勢力赤龍軍,還是以前惡名遠揚的東突組織?」
他語速極快,片刻間說完一大段話,氣都不喘,不知怎麼練的,事先必經過深思熟慮,比剛才傻瓜記者強多了,話題重點直指恐怖襲擊,希望從江警官嘴裡聽到這個答案。
這樣遠比人為縱火吸引觀眾讀者的眼球,他已給這次恐怖襲擊定性,真是資深記者。為了銷量和收視率,什麼話題不能寫?人為縱火司空見慣,怎會引人注意?
大爆炸顯然不是那個原因,眾多圍觀者都想聽到刺激消息,恐怖襲擊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但不會讓官員滿意,轄區出現恐怖襲擊的惡性事件,難辭其咎。
令我感到好笑的是,他居然猜到赤龍軍和東突組織頭上,誰會想到是怪物做的?讓他們為我背黑鍋。
江警官流利的答道:「警方正在調查取證,很快會有結果。也許是意外事故,我們不希望這是恐怖襲擊,但不排除這種因素。警局對此案非常重視,已經組織大批警力進行調查。」
她說得滴水不漏,基本都是廢話,沒有一句確切信息,但這足夠,記者們自會忽略某些東西,對她的話進行歪曲,然後登報。
她應該知道這些情況,但沒辦法,只能滿足大家需要,皆大歡喜,否則記者不會放過她,不知會捕風捉影的報導什麼,由她解釋,還能控制在一定限度內。
一名記者喊道:「聽說這家娛樂宮有黑社會背景,您認為這是一次黑社會仇殺的復仇行動或搶奪地盤的火拚嗎?」
周圍記者都一愣,估計都知道,但沒人敢問,這記者的下場好不了。
江警官愣了,難以回答:「您聽誰說的?這完全是捕風捉影。這家娛樂宮是正經娛樂產業。」
記者不甘心道:「您說的是真話嗎?這家娛樂宮的老闆據說是黑幫大佬。」
江警官肅然道:「對不起,無可奉告。」
話沒說完,兩個壯漢擠進來,把這記者生拉活拽拖出去,說道:「這小子是搗亂的。這是正經營業場所,什麼黑社會,給我們造謠,我告你誹謗。哪家報社的?」
那小子不斷掙扎,但掙不過兩個人,頓時被拖出去,再沒進來。周圍沒人管,警察都不管,可見青幫勢力強橫。
我懷疑這記者被人收買,故意這麼說,否則他豈敢得罪青幫,矛頭直指青幫大佬蔡青陽。估計是紅幫收買他,青幫出事,紅幫得利,此消彼漲,不言而喻。這小子不會出事,肯定有人接應。我沒去管他。
經過這次事故,另一名記者問道:「警官小姐,您對目擊者說的空中飛車怎麼看?這是一次靈異事件嗎?」
我心裡狂笑:這件事怎麼和靈異事件扯上關係?
江警官以職業口吻道:「事件有待進一步調查,不排除現場目擊者看花眼的情況。」
記者追問道:「現場目擊者很多,可能這麼多人都看花眼嗎?何況這輛車出現在爆炸現場,確實十分奇怪……」
我心裡陡然泛起一絲怪異感覺,猶如芒刺在背,好像被監視,沒注意江警官怎麼回答,扭頭向四周看看,警察、群眾、記者都在忙碌,沒人注意我。
我很奇怪,雖然沒有發現目標,但怪異感覺越來越強烈。我首次有這種感覺,以前我肯定以為自己神經質,但現在不同。
我是身具異能的怪物,感知能力比常人強大無數倍,除了正常視聽能力外,我必有尚未察覺的異感,擁有某些特殊能力,在正常時候不會顯露,但在被人窺視的情況下,可能產生警兆。這是它首次預警。
我相信直覺,一定有人暗中窺視我,並對我產生威脅,身體才會示警,不知這是哪種生物基因的功能,真厲害,但我探察四周,未發現疑點,心中疑惑,腦際靈光陡閃,想起昨夜狙擊手,難道有人在遠處高樓上用望遠鏡窺探我?
我冷靜轉身,故作思考狀,不想讓監視者發現異常,敏銳的眼楮向附近樓層逐一掃去。監視者不會距離太遠,否則用望遠鏡看不清,除非他有像我一樣的遠視能力,那樣我很難辦。
我現在雖未變異,但眼力經過兩次吸星大法錘煉,遠勝常人,望遠鏡未必能比過我,完全能清晰看見四周樓層情況。
我逐一探察,轉身一圈,毫無異狀,十分奇怪,但感覺逐漸增加,尤其在某個特定方向。我略有所悟,陡見一座大廈某個樓層白光一閃,似是望遠鏡反光,必然有人在那裡向這邊窺探,因為玻璃顏色,看不清人的樣子,繼而白光消失,難道那人發現我在看他?
我不能確定,現在快到七點,還有時間,不必急著去交易,先去探察監視者。我仔細觀看,那家大廈是在相鄰的一條比較繁華的大街上,名叫興威大廈,那人在二十八層。
不知興威大廈是否會這麼早營業,但既然那人能進去,我想去看看,隨便搭乘一輛出租車過去很快,不容易被發現。
路程很近,三分鐘便到。途中我向司機打聽,知道興威商廈全天營業,底層有各種遊樂室,上面是全天銀行、通宵超市、酒店、餐廳,二十八樓是自助餐廳。其它樓層有一些商業公司,但晚上關門,樓層封鎖,保安很嚴,不會出事。
我付費下車,站在四十層興威大廈前面,仔細打量,大廈規模很大,檔次很高,進入大廈,沒人攔阻,直接乘電梯上二十八樓。
我在葵花小區有乘電梯的經驗,毫無阻礙到達二十八樓,進入自助餐廳,裡面有各種經典自助美食,並非一家,很多快餐店在這裡都有席位,規模挺大。
我吃過飯,急於找人,毫無食慾,不看周圍食物,目光直指窗前,但一排窗戶前都沒人,那人必然發現我來了。
我仔細打量餐廳食客,這裡生意很好,很多人用早餐,包括大廈內各家公司職員,有上百人,不能逐一探察,不管如何仔細,找不出監視者,這些人差不多,何況那人可能走了。
我心裡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覺,不由自主的向窗前走去,彷彿那裡有東西吸引我。其實我不抱希望,窗前沒人,能找到什麼?但還是走過去看看,試試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什麼。
我以剛才在外面的角度估算方位,從窗戶一端逐漸往前走,覺得差不多就是這個位置,正好能看見金愷撒的情況,低頭一看,窗台上放著一支尚未燃完的粗大褐色長煙,還有一張小紙片。
我有經驗,知道小紙片是名片,但不知煙的品牌。我剛有錢,沒買過高檔煙,沒有見識,更沒有吸煙習慣,不知那是一支價值不菲的古巴女孩手制的哈瓦那雪茄,但看式樣,便知價格昂貴,決非一般煙草可比。
難道這是那人故意給我留的?否則何必把煙放在這裡,還留名片?他確實發現我來了,估計躲起來,暗中觀察我,但我不在意,對自身力量極為自信,任何危險都不能奈何我。他留給我這些東西是何意?顯示品味?
我冷笑著拿起雪茄,上面沒有吸過的痕跡,試著吸一口。以我的能力,不擔心出事,但我不習慣這種味道,不會吸煙,頓時被嗆得直咳嗽,眼楮想流淚,當即掐滅雪茄,真是自作自受。
其實會吸煙的人吸雪茄也會很自然的吞下幾口而逐漸頭昏噁心,若無法改變此惡習,就不要碰雪茄。我不會吸,自然受不了。
我拿起名片,仔細一看,覺得很怪異,和莫老和賀老給我的名片截然不同,風格獨特,上面只有一個大寫的黑粗體英文字母「Y」,再無其它痕跡,簡單得讓人難以相信。
我不懂英文,不知字母涵義,根本不瞭解名片提供的信息,但它鑲金邊,透著一種尊貴奢華的氣息。我看看名片背面,上面用鋼筆寫著一行雋永小字:我們還會見面。
這人故弄玄虛,我更肯定先前猜測,微微哂笑,把名片放到包裡,除此一無所獲,便想離開,一名女服務員端著托盤來到我身前,托盤上有一杯飲料,帶著職業笑容道:「有位先生請您喝一杯啤酒。」
我很奇怪,估計此人就是監視者,接過啤酒,問道:「他人呢?」
女服務員道:「他早付款走了,事先向我們交待了您的衣著、相貌和預計到達時間。」
我問道:「他還說什麼?」
女服務員道:「他說如果您發現窗台上的雪茄和名片,便請您喝一杯啤酒,還說您匆忙趕來,肯定渴了,他有急事先走,以後會和您見面。」
我點點頭,服務員見我沒有其它要求,便離開了。
我心中暗懍,這人感覺實在敏銳,不但知道我發現他,還知道我會來,預先算準時間,決非等閒之輩。這應該是職業習慣,什麼職業會養成這種習慣?
我暗自思索,沒有確定結果,他送我廉價啤酒,實在小氣。其實自助餐廳沒有特別昂貴的食物飲料。我若沒有發現雪茄和名片,豈不是喝不到這杯啤酒,但他已經付費,真有趣。
我確實渴了,灌下一杯啤酒。以我的身體,不擔心他下藥,何況我們不認識,他不會這麼做,但啤酒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只能湊合。我喝完啤酒,快到七點半,不想用餐,要去赴約,把酒杯隨便放在桌上,出門乘電梯下樓。
我很佩服這人的敏銳感知力,若無變異能力,我絕對不會有如此敏銳感覺。
一個滿頭銀色長髮、身穿黑色大衣的年輕人從鄰近洗手間出來,俊秀的臉上那Y字烙印並未破壞整體美感,和深邃星眸搭配,更添獨特魅力,既俊雅,又彪悍,任何一處特徵都昭示著他就是昨夜趁火打劫開槍的狙擊手。
年輕人喃喃自語的走著:「他真厲害,竟發現我在監視他。讀心術竟對他無效,難道他會對我的異能生出感應,不可思議。這種人絕對不能成為敵人。我去看看,這次跟遠些,不能緊盯他,千萬不能再被他發覺。我總算遇到一個有趣的人,千萬不能放過。」
第四章 ◆ 逆我者誅
我出了興威大廈,攔一輛出租車,直接去昌順街,過了二十分鐘,來到昌順街,還在原來位置下車,還有幾分鐘,那小子還沒來。
我隨便走走,前面溫馨伴侶咖啡館沒有開業,不知善後如何,現在沒辦法問,估計不會有事,周圍很安靜。
街上人不多,有些人騎單車上班,偶爾有汽車掠過。
正思忖間,身後有人叫我:「大哥,我在這裡。」
我回頭一看,正是假證販子,趕緊跑過去道:「證辦好了嗎?」
小青年道:「我辦事,您放心。咱不能在大街上交易,你跟我來。」
我並未疑心,和他沿著大街向前走,前面不遠處拐進一條小巷,最裡面是大型廢品回收倉庫,前面有一片空地,四周清靜無人。
小青年停在那裡,從懷裡取出一個牛皮紙袋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點頭,從皮包裡點出一千元人民幣遞給他,不怕他耍花招。小青年接過錢,塞進衣裳口袋,把牛皮紙袋遞給我,便要離開。我擋在他身前道:「別急著走,等我驗完貨。」
小青年乾笑兩聲道:「大哥還信不過我嗎?」他想繞開我跑出去。
我心底起疑,一把揪住他,他用力掙脫,但我手如鐵鉗,豈會讓他掙開,當即手臂用力,將他向裡面扔出五六米遠,摔得他痛叫一聲。
事情不對勁,我打開牛皮紙袋一看,果然有證件,但拿出來仔細看,臉色立變。這決非我要的身份證。
雖然證件正面印有國徽、名稱、長城圖案、簽發機關和有效期,還有我的照片、登記項目、彩色花紋,但我用足眼力,在陽光下仔細辨別,他提過的定向光變色防偽膜、底紋精細、縮微、彩虹印刷、螢光印刷等印刷防偽效果都不好,顯然粗製濫造。
而且這是舊式塑料卡片身份證,並非採用非接觸式芯片作為機讀存儲器的IC卡身份證,我見過三醉豬和蔡錦等人的身份證,怎會被騙?
我臉色一沈,把身份證扔到紙袋裡,抓著皮包,向小青年逼去。
小青年摔得很疼,齜牙咧嘴站起來,見識到我的恐怖力量,不敢再逃跑,大概知道跑不出去,我正好擋住他的路,相當氣憤,真想吸掉他。
我辦證件之前和他浪費很長時間,急等證件用,他竟敢騙錢,浪費我的時間,罪不可恕。
我殺心大起,臉色陰沈的緩緩逼近,咬牙道:「你怎麼向我保證的?我沒少付錢,你敢耍我?我有言在先,你若耍我,我不會放過你。現在老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小青年臉色驚懼恐慌,擺手道:「大哥,我身不由己,有些事不能做主。」
我冷哼一聲,目射凶光,右手攥得喀喀直響,毫不理會他的解釋。
小青年害怕,知道我要動手,突然喊道:「彪哥快救我。咱們說好的,你們別只看熱鬧。」接著對我無奈的攤手笑道:「你好自為之。我沒辦法。」
我知道事情有麻煩,但能力超強,不怕麻煩,並不擔心,攔住他,斜眼向後一瞟,街尾走出四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青年混混,一身流氓氣息。
我心裡暗笑,昨夜尚未吸夠,又有食物了,為什麼總有食物主動送到嘴邊?我不回頭,無言的冷笑,冷酷之氣瞬間釋放。
帶頭的彪哥冷笑道:「不是他耍你,是我們耍你,你的錢他都拿來還債了。」對假證販子道:「放心,我們收錢,肯定替你解決,他的錢我們都要,早告訴你不用給他假證,你偏要費事。」
假證販子明顯放鬆道:「我怕他不把錢帶在身上,見我拿不出證件,不給錢跑掉。彪哥豈不是搶不到錢?我是好意。假證不值錢,沒關係。」
他想的真周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真是人間至理。我轉身哂笑道:「你們解決我?這玩笑開大了。不管誰耍我,都要付出代價。」
四個混混哈哈大笑。彪哥道:「誰開玩笑?你怎麼讓我們付出代價?這地方是咱哥們罩著,你別存僥倖,沒人救你,你跑不掉。」
假證販子在後面想跑,我一腳把他踢到旁邊趴著哀嚎,沒用太大力量,現在幕後主使現身,不必拿他出氣,還要讓他辦證,所以腳下留情,讓他疼片刻。我冷然道:「我需要別人救嗎?有眼無珠,你們混哪條道上的?」
他們被我罵得憤怒,彪哥吼道:「你才有眼無珠。哥們是青幫的,你看不出來?證件昨天就能辦好,但老大臨時有事找我們,耽誤了,否則昨天就搶你。」
我心頭狂怒,又是青幫和我作對。
旁邊小弟嘀咕:「最近我們青幫走黴運,老程三個先出事,昨夜娛樂宮被炸,太子哥沒回來,那批貨大概丟了,今天搶這小子沖喜去黴運。」
他聲音雖小,但我何等耳力,頓時聽清楚,大吃一驚。我知道老程是誰,三醉豬沒守住秘密,仔細想想,容易理解。他們能瞞外人,怎能瞞過青幫?蔡青陽不傻,他們何等關係?怎會欺瞞?青幫沒有大舉動,必然受了三醉豬警告,不想輕舉妄動,但肯定知道我這怪物。
他們可能不信三醉豬的話,以為他們當時酒醉,神智不清,出現幻覺,但昨夜娛樂宮爆炸,恐怕不會等閒視之,可能相信怪物之事。
畢竟空中飛車實屬天方月譚,目擊者眾多,決非靈異事件,更非以訛傳訛,必然確有其事,除了怪物誰能做到?青幫太子失蹤,貨物被劫,但跑車天降,還爆炸了,顯然出事,他們必能猜到端倪,即使不向外界透漏,但必會嚴加追查。這些事都是我幹的,以後一定小心。
我反應很快,瞬間想清楚一切。
彪哥見我不說話,大笑道:「怕了吧!乖乖交錢,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倆爪倆腳,只留一半。我們搶你的錢,再把你送進局子,辦假證違法,咱還能立功受獎,混個好市民。」
我險些笑出來,黑幫成員竟想幫警察抓我,真滑稽,但他們還不錯,沒象匡三當初那樣一心要我的命,當然他們搶我的錢,而我拿匡三的錢,本質不同,在相同情況下,他們也會滅口。
他們見我親自辦假證,以為我沒勢力,可能是突發橫財的無業遊民或逃犯,到了他們地頭,自然不會放過。
我哂然道:「你們攔路搶劫也違法,少和我說廢話。」
彪哥怒道:「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交不交錢?」
我笑著勾手道:「你想要錢,過來拿,好逸惡勞不是好習慣。」
彪哥歪頭使個眼色,冷笑道:「你有種,過去拿錢。」
兩名小弟立即橫眉怒目的過來,竟赤手空拳,真讓我笑破肚皮。這種行為不是侮辱我,而是侮辱黑市拳王蔣舜天,他若看到這一幕,不知是何想法。
我真想拿出沙漠之鷹,一槍崩掉他們,或用叢林大王劈死他們,那才夠震撼,但在這裡開槍劈人容易出事,我不想引人注意,還是用拳腳解決戰鬥。
對方若知我有槍有刀,必然不會這麼輕鬆愜意,可能扭頭就跑,但他們不知我的能力,只是送上門的點心。我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蓄勢以待。
一個混混當胸抓我手裡皮包,同伴沒出手,時刻準備幫忙。
我暗自搖頭,懷疑這些流氓會不會打架,打沒打過架,這樣出手真給黑幫丟臉,只能嚇唬尋常善良百姓,碰到狠角色,純粹找死。
我一拳擊出,頓時擊在前面混混伸出的手上,傳出骨節斷裂的喀喳聲。
他一聲慘叫,還沒反應過來,我一記大耳光猛抽,啪的一聲,他原地轉三圈,飛出兩顆牙齒,摔倒在地,險些昏暈。同伴見勢不好,急忙踢我,速度太慢。
我原地不動,一腳閃電踢到他膝蓋上,把他的腿反踢回去,腳不落地,小腿回擺窩心腳,踹他小腹,把他踹得像一隻彎曲大蝦般飛出去。
我搖搖頭,毫不興奮,更無成就感,這些人真是垃圾,連紅幫七哥都比不上,實在太差,若不是想進食,我懶得打他們。
我並未用力廢掉他們,只打傷他們,否則一拳就能轟斃他們。我很想殺他們,但廢了這兩人,另兩人可能被嚇跑,到了街上,不好動手,不能當街殺人,街上行人很多。
我現在只能拖延,琢磨兩全其美的辦法,眼角瞟見後面廢品回收倉庫,心念一轉,有了主意,若把他們引進倉庫,堵上門,他們便任我挫扁揉圓,沒人會發現,現在倉庫暫時沒人,正合適,有人也會被嚇跑,誰敢圍觀鬥毆?
彪哥見手下被我狠揍,頓時狂怒,吼道:「抄傢夥劈他。」他和另一名小弟跑到一邊,從角落裡拿出幾根鋼管和幾把片刀。
他們帶著武器出門,只是沒有招搖,但這種粗製濫造的武器和我的沙漠之鷹和叢林大王相比,實在差太遠,令我發笑。
被我痛揍的倆小子爬起來,捂手瘸腿跑回去,接過同伴扔過來的鋼管片刀,面容扭曲、咬牙切齒的和同伴一起衝來。
他們看出我難纏,但不知具體差距,大概以為我會些功夫,覺得拿武器以多打少就能贏我。我早料到他們的行動,暗自得意,慶幸計謀得逞。
我故意裝出驚惶失措狀,抓起旁邊被我踢得起不來的假證販子,往後面廢品回收倉庫裡跑,引敵入甕。假證販子臉色痛苦,不敢叫喊反抗。
彪哥等人手舞片刀鋼管緊追不捨,根本不懂誘敵深入和窮寇莫追,這就是沒知識的下場,正如紅幫七哥所言,沒文化混黑社會都混不長,但他遇到怪物,有文化也混不長。
彪哥瘋狂叫囂:「這小子怕了,想逃跑,但跑錯地方了,看他怎麼逃,我們關門打狗。」
我心裡暗笑,你們才是狗。他們根本不想想,我若真驚惶失措,怎會記得抓起假證販子。我抓他是不想讓他趁機逃跑,洩漏情況,需要他辦證,更要想辦法控制他,不能讓他出賣我。找別人辦證同樣麻煩,就讓他辦,我不信經過這次教訓,他還敢耍詐。
我很快跑到廢品回收倉庫門前,門從外面鎖著,但門鎖不結實,我一腳踹開門,擒著假證販子衝進去,將門向後一關,瞬間看清倉庫情況。
倉庫四周堆著一些廢棄損毀的雜物,包括一些破舊傢俱電器,用爆的輪胎等等,環境不好,但不太髒,沒有垃圾。這裡只回收廢品,不是垃圾站。
廢品堆得不滿,中間有大片空地,可以利用。
我動作奇快,眨眼間將假證販子扔到幾個輪胎上面躺著,提著皮包,閃身躲在門旁,信手抓過來一個大型破損木櫃。我力量強悍,舉重若輕。
彪哥等人踹開門,叫囂著狂衝進來,鋼管片刀亂揮,一窩蜂湧到場地中間,先佔有利位置,但那裡更像墳場。
他們四處找我,不斷叫囂:「他跑哪裡去了?藏到哪堆垃圾裡了?」他們竟以為我會藏到廢品中間,沒有回頭看。
我輕咳一聲,他們轉身發現我站在門邊,急叫道:「他在這吶。」
我猛推木櫃,封死大門,準備關門打狗。剛才沒動手的混混叫囂道:「他竟敢關門,劈死他。」他雙手拿著兩把片刀,便要衝過來。
彪哥一揮右手鋼管,攔住他,左手鋼管輕敲他腦袋,罵道:「別衝動,他不好對付。」
他現在大概看出端倪,我故意引他們進來,還封住門,顯然有信心把他們殲滅在此地,自然不敢大意,何況我剛才的搏擊功夫和推木櫃的力氣都顯示了強悍實力,輕鬆推動沈重木櫃決非常人能辦到。
剛才被我痛揍的倆混混和假證販子眼中都露出一絲畏懼神色,見我鎮定自若,雖有武器在手,依然心虛,躊躇不前。
我心裡暗笑,需要刺激他們,好好玩玩,若一頓拳腳爆轟他們,太沒意思。我不習慣用刀槍,這些人不強,可以拿他們練手,以後就能隨心所欲。
我拎著皮包上前兩步,彪哥等人被我氣勢逼迫,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向周圍散開。我笑道:「大家別緊張,我給大家看些好東西。」
我拉開皮包,武器存放隱蔽,不會被看到,伸手抓出幾沓美元和人民幣,不懷好意的引誘道:「這裡有很多錢,想要就過來拿。」
彪哥等人頓時被鈔票刺激得眼中貪婪之光狂閃。
一名小弟叫道:「他堵著門,我們想出去,肯定要拼。我們人多一起上,四面群毆,七八支鋼管片刀一起招呼他,他再厲害也躲不開。把他剁了,錢都是我們的。」
其他人頓時受到鼓舞,覺得此言有理,都手握鋼管片刀,躍躍欲試。
我調動起他們的積極性,心裡大爽。他們若束手就擒,我不會放過他們,但少很多樂趣。
彪哥知道氣勢可鼓不可洩,這是目前唯一出路,只能當機立斷,一鼓而下,當即喝道:「大家一起滅他。」話音剛落,四人各自揮舞片刀鋼管分四個方向氣勢洶洶的撲來,但都是紙老虎,看似凶悍可怕,一捅就破。
我有信心赤手空拳斃敵,但不會放著刀槍不用,否則無論是否受傷,這種行為都很蠢。以我的敏捷速度、反應能力和強悍力量,殺他們是小菜一碟。
在他們衝過來的一霎那,我猛然矮身從皮包裡取出叢林大王,瞬間拽掉刀套,漆黑如墨的刀身頓時散發出逼人殺氣。
我不等他們合圍群毆,提刀虎吼,向最左面的混混狂撲過去,各個擊破。
砍人就比氣勢,我經過吸星大法改造的身體遠比他們彪悍,提刀猛衝氣勢驚人,聲威赫,尤其對手先被我打傷一隻手,單手提刀,必有畏懼心理,是最好的攻擊對象,先把他廢掉。
我咬準目標,刀如霹靂,星飛電射而出。
彪哥見我一刀出手的威勢,頓時大驚失色,來不及合圍,大喊:「小心刀。」現在叫喊沒用,瞬息很難反應。這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劈人。
那小子見我揮刀狂劈,刀的式樣顯然不是一般的刀,極為鋒利,被劈中決無善終,被嚇得魂不附體,先前畏懼情緒瞬間潮湧至心頭,腳步一緩,傷手更疼,氣勢頓時變弱,此消彼漲,實乃取死之道。
他躲避不及,只能揮刀硬架,嗤的一聲,片刀被叢林大王劈斷一半。
我下面�腿直踹,把他踹出數米,淩空口噴鮮血,呈匍匐趴跪的姿勢重重摔倒在地,連續嗆著血沫。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不給他們圍攻的機會,一擊即退。
另三人見同伴受創,頓時氣勢稍弱,但馬上向我狂撲,大概知道今日不死不休,我下手狠辣,不可能放過他們,但他們根本不能圍住我。
我向側面一閃,撲向最外面的小子。他剛才被我踢中膝蓋,行動不便,這次目標就是他,我飛身狂劈,他十分畏懼,腳下一亂,後退兩步躲閃,根本不是進攻之道,我即使不通刀法,宰他太容易,兩軍相逢勇者勝。
他為求自保,勉強用雙手鋼管砸我,驚嚇之下,速度太慢。我抓住砸來的左手鋼管,叢林大王順勢一抹,他反應較快,趕緊撒手,否則左手沒了。我飛起一腳,踢飛他右手鋼管,震得他右手麻筋,順勢一腳,將他同樣踢飛,口噴鮮血。
彪哥和另一名小弟向我左右夾攻,我隨手一揮奪來的鋼管,砸開砍來的兩把片刀,震得那小子雙手發麻,虎口開裂,險些把刀扔出去,同時用刀架住彪哥的鋼管猛抽,我的力量優勢和叢林大王的鋒利優勢顯現出來。
彪哥力量強悍,卻不能撼動我分毫,我握刀的手毫無顫動難受,連擋兩記重劈,毫髮無損,反將彪哥的鋼管切開兩道口子,以我無比敏捷的反應能力,他根本不能傷我。
我緩過勁,掄起右手鋼管,向彪哥頭頂猛抽。他揮舞鋼管抵擋,力道遠遜於我,頓時被我連鋼管帶人頭抽在一起,幸虧他用鋼管擋一下,否則腦袋碎了,但還是被抽開一道口子,血流滿面,頭骨可能裂開,轉身慘叫著跌出數步。
我順勢在他背上補一刀,砍出一條大傷口。他一手捂頭狂吼,一手拄著鋼管,勉強沒趴下。
現在他們趴下兩人,最有實力的彪哥身受重傷,戰力大損。我不給他們喘息之機,當即揮刀向雙手被我震麻的小弟衝過去。
那人心驚膽寒,雙手尚未恢復,只能勉強揮刀劈砍。
我掄起鋼管,幾下狠砸,他幾乎握不住刀,鮮血順著鋼管從虎口汩汩流下,但若不抵抗,只能速死,咬牙掄刀狠劈,被我輕鬆架住,叢林大王順勢一抹,砍下他握刀的手,頓時鮮血狂噴,幸虧我躲得快,沒有濺到身上,否則沒法出去,這裡沒有水讓我洗衣裳。
我躲避同時在他的下腹切一刀,頓時鮮血直流。
我用刀越來越熟練,叢林大王實在鋒利,砍手切腹象切菜一樣容易。
這小子捂著被砍斷的右手,壓在小腹傷口上,倒地翻滾,慘嚎不已。
轉瞬間擊潰四人,地上濺了幾灘血跡,我反應靈敏,全身而退,未曾染血,現在試過叢林大王的鋒利,該試試沙漠之鷹的厲害。
一旁的假證販子看傻了,臉色死灰,嘴裡默念,不知所云。
我就是殺雞警猴,讓他以後不敢耍我,染血的刀身絲毫未損,果然鋒利。
我將包裡變異時撐破的衣裳扯下一片,擦淨刀身血跡,收入刀套,將染血的碎衣裳扔到地上滿身是血的混混身上,準備毀屍滅跡時清理掉。
我將叢林大王放進皮包,伸手握住沙漠之鷹,按照記憶,打開保險。
彪哥大吼一聲,握著鋼管,向我衝來,滿臉鮮血更顯猙獰。三人倒地不起,只有他能活動,雖然頭背皆受重創,戰力大損,但還能最後一搏。他見到同伴慘狀,已經紅眼,竟未求饒,大概知道求饒沒用,我顯然要殺人滅口。
我沒用過槍,故意留他試槍,否則他早趴下了。他尚未衝到我身前,我站起來,向他舉槍。他頓時清醒,猛然止住腳步,舉著鋼管不知所措。
拿鋼管和沙漠之鷹硬拚,決無好下場,根本不用試。他本想拚命,同歸於盡就是最佳結果,畢竟他傷重難治,很難保命,但現在連我的毫毛都傷不到。
他愣了片刻,猛然跪地大哭道:「英雄,饒命啊!」
人一旦精神崩潰,什麼事都能做出。這樣的彪形大漢舉著鋼管向我衝來,竟瞬間跪地求饒,實在滑稽,但我毫不憐憫,必須殺人滅口,舉槍對準他的頭。
手槍威力較大,我不想被鮮血迸到身上,和他保持距離,但不遠。我沒有練習瞄準,離太遠怕打不中,在這種距離內,隨便打都能打中,很放心。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活槍靶。
第五章 ◆ 白髮銀魔
彪哥不斷嚎哭,乞求活命,他未必認為我會饒他,只是在鮮血和同伴慘狀的刺激下,有些歇斯底里,只想發洩。
我冷笑道:「現在求饒太晚了。去死吧!」
我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哭嚎聲立止,彪哥的身體被強勁衝擊力擊得向後飛仰出去,人頭被威力比同口徑其它子彈更強悍的麥格農子彈完全打爆,整個人頭轟沒,鮮血腦漿濺一地。袖珍炮的威力果然非同凡響。
我終於體會到沙漠之鷹的強悍,強勁後坐力令我持槍的左手輕微顫動。我手勁強悍,它能做到此點,足以顯示不凡。我沒有開槍經驗,準備不足,所以左手輕顫,若常加練習,逐漸適應,掌握技巧,就不會有震盪感覺。
血漿很難收拾,只能毀屍滅跡,若有人報警,追查不到我就行。
我基因變異後,指紋、DNA都會改變,警察在現場檢查不出什麼,更沒有我的記錄,只要假證販子不說即可,他辦假證,不會自投羅網。我實力強悍,警察即使找到線索,也奈何不得我。
我在倉庫裡開槍,雖然聲音很大,但只開一槍,街上的人未必會聽到,聽到也不會在意。我來時街上人少,沒人注意我,不會有目擊者。
倉庫內其他四人見我槍殺彪哥,都露出恐懼神色。我不再用槍,走過去踢昏三個混混,又走到假證販子身邊,拿槍指著他的頭,故意嚇他。
假證販子哭嚎道:「不要殺我,求你放過我。」
我冷笑道:「你現在知道耍我的代價是什麼了?」
假證販子叫道:「不是我想耍你,我確實辦假證,除了這次從未坑過人,在這行很有信譽,不信你去打聽,這次實在沒辦法,欠了彪哥的錢,他們找我逼債,正好遇到你聯繫我辦假證,他們逼我這樣做,我不敢不答應。」
我點頭道:「你迫不得已?」
假證販子連連點頭道:「就是這樣。」
我冷然道:「迫不得已就能害人,並逃脫懲罰?我為什麼要放過你?」
假證販子面色慘變道:「大哥,我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放過我吧!」
我哂然道:「小人物也有用處,你想想如何活命吧!」
假證販子見我沒有立即殺他,似乎知道我不想殺他,稍微思忖,急忙抓住我的褲腿,彷彿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叫道:「我幫你辦證。彪哥死了,我們的債就結了,沒人逼我。我絕對不騙你,我表哥在局子裡做事,專管戶籍。我讓他給你辦真證,絕對管用,明天就能辦好。大哥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我本來不想殺他,聽他這麼說,正合心意,用槍指著他道:「我如何相信你不會出賣我?你不會把我出賣給青幫或警察嗎?」
假證販子擺手道:「我去報案不是自投羅網嗎?去找青幫是吃飽撐的,他們的人因我而死,怎會放過我?我在人家眼裡只是小螞蟻,人家不在乎,彪哥是青幫小頭目,地位不重要,死了沒人在意,不會用心追查。他們不知我和彪哥的事。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出賣你。」
我點頭道:「以我的能力,我不怕你說出去,我不把青幫和警察放在眼裡,但你肯定會死。你明白嗎?」
假證販子狂點頭道:「我明白。」
我放下槍道:「把你的身份證給我。」
假證販子脫離槍口威脅,頓時鬆一口氣,疑惑道:「大哥要我的身份證幹什麼?」
我二話不說,又舉起槍。
假證販子趕緊從錢包裡掏出身份證,遞給我,還是用槍好使。
我接過身份證,確實是IC卡證件,上面有照片,名字是黃祟。我哂然道:「你叫黃祟,幹你們這行還真得鬼鬼祟祟。我叫你阿黃吧!」
黃祟哭喪著臉道:「阿黃好像是狗的名字。」
我冷笑道:「你不滿意?」
黃祟可憐兮兮道:「不是,老大您怎麼叫都行。阿黃就阿黃吧!」
我冷然道:「明天拿真證到這裡找我,換回你的證件,別耍花樣,否則你死定了。」
黃祟點頭道:「沒問題,但辦真證要有一些手續,雖然有我表哥幫忙,但要多花一些時間,明天何時見面?」
我想想道:「中午,我若不在這裡,肯定臨時有事,你去溫馨伴侶咖啡館裡等我,一直等到我去為止。我肯定會去。」
黃祟苦著臉道:「可是……」
我打斷道:「別可是了,我給你錢,你只管去喝咖啡。」
我抓起他,來到皮包前面,拿起幾張鈔票,塞給他道:「夠你用了。」
黃祟面泛喜色道:「夠了,有錢就好辦。」
我又道:「地址改一下。」
我說出甜橙隔壁的住址,讓他記住。那房子我肯定要買。黃祟一一答應。
我叮囑道:「千萬不要出賣我,否則下次你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明天你若不來,我就按照證件地址去找你,你知道後果。走吧!」我推開封門的木櫃。
黃祟向我不斷保證,如逢大赦般跑出去。
我再度封住大門,把他的證件放進皮包,準備處理屍體。
我不信任他,不當面吸食,必須保密。貪生怕死的三醉豬被我威脅,還可能把我的秘密透漏給青幫,何況假證販子,若青幫逼他,他怕死肯定招供,讓他見識到變異厲害沒用,還會暴露,但我必須有威脅他的手段,讓他不敢主動出賣我,否則必死。
我拿他的證件等於給他套上一條枷鎖,他見識到我的武力,若無人逼他,他不會主動出賣我,這和用變異恐嚇他的效果差不多。
我下次見他肯定會小心,即使發生意外,以我的能力,不會有事。我現在對力量極為自信,整理好皮包,脫掉上衣左袖,開始用意識控制左臂變異。
這是我首次主動控制身體部分變異,和上次左手受傷被動變異不同。我上次有過經驗,經過昨夜進食,精神力更強,應該沒問題。
全身變異太麻煩,我只需要左手吸星大法的功能。
變異很順利,片刻冥想後,果然只有左手變異,程度基本被我控制,不必深度變異,普通變異足以吸收這幾人。
這有效驗證了進食可以增強精神力並控制變異的理論,但我到底要吸收多少人?反正地球人太多,少一些節省糧食。
後續事情馬到成功,我控制左手變異出吸盤,將鉤刃插入四人體內,鯨吞蛟吸,經過兩次吸星大法改造,身體更強悍,進食速度比未改造前吸食匡三等人的速度快數倍,十幾秒便將一人吸成乾屍,不到一分鐘吸食完畢,腦內又增添幾人記憶,然後用藍色腐蝕液分解乾屍。
他們人間蒸發,地上流了幾灘血跡腦漿,我懶得管,推倒一個木櫃,來回蹭蹭就算了,血跡弄不掉,但和灰塵木屑混在一起,別人很難檢查。
我控制變異恢復,穿好衣裳,吸食後體內能量增強,但不像上次不可控制,急需變異發洩,大概因為我上次體弱,稍微吸收能量便無法承受,但現在經過吸星大法改造,體質今非昔比,吸收幾人的能量對我不算什麼。
我雖有一些發洩衝動,但容易控制,不會突發變異,想起甜橙,衝動更強烈,回去才能發洩。現在不到九點,估計她已經出去辦事,我不會自動變異,不必急於回去,先去旅館取錢,中午帶給她,然後購物。但我沒辦成證件,心情沮喪,只有等明天。
我拿起皮包,推開封門的木櫃,出了廢品回收倉庫。
我這次很小心,身上沒有染上血跡,不用擔心被人看見,剛出倉庫大門,向前走了十幾步,心中警兆立生,就像早晨被人窺視的感覺,剛想向四周探察,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哨。
我心中一驚,剛才的事可能被人看到,急忙回身一看,庫門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青年,銀色披肩長髮,清新脫俗,左眼下有Y字烙印,漆黑雙眸深不可測,有一種空洞迷人的魅力,身材強健,皮膚白皙,猶如白種人,第一眼看見他好像遇到一個王子。
我一時間竟有這種感覺,但認出他就是昨夜引發金愷撒爆炸案的罪魁禍首,還狙擊我,不知他是認出我是昨夜怪物,還是碰巧偶遇。
他嘴角叼著一支雪茄,臉上帶著迷人微笑,向我招手,噴雲吐霧的走過來。
雪茄的樣式和今早在興威大廈的自助餐廳裡見過的雪茄一樣。難道今早窺視我,還給我留名片雪茄,請我喝啤酒的人就是他?
我有七分懷疑,突然想起名片上Y字記號和他臉上烙印一樣,今早窺視者肯定是他,昨夜還狙擊我,難道他知道我的秘密?這不可能。他如何辨認?他若毫不知情,今早怎會窺視我?他必然知道剛才的事,我必須殺人滅口。
我頓時殺心大起,眼中寒芒掠過,右手握緊皮包,原地沒動。
銀髮青年微笑著走到我面前,動作優雅的用兩根手指拈下嘴裡的雪茄,用富有磁性的聲音道:「我雖然長得很好看,但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像是要吃我似的,我很害羞。」
我沒想到他這麼說,差點笑出來,化解不少敵意,臉部肌肉不再緊繃,眼神稍顯柔和。這句很曖昧、容易引人遐思的話若是甜橙說出來很正常,但他說出來就很怪異。
由他詼諧幽默的言辭可以看出他性格灑脫不羈,很有趣,但知道我的秘密就不能容忍,我琢磨到底殺不殺他,如果吸食這麼漂亮的男人,也許相貌會變得更好看。恐怕銀髮青年絕對想不到我想吃掉他美容。
他見我不說話,吸一口雪茄,笑道:「我感受到你身上的殺氣,你的眼神很鋒利,你想殺我。」他居然坦白直說,大出我的意料。
我冷笑道:「你既然知道,還敢出來見我。」
銀髮青年笑道:「我有把握讓你不殺我。我們無怨無仇,難道我發現了你的秘密?你必須殺我滅口?」
我眉頭一皺,眼光一懍。他說的秘密是指昨夜還是剛才?他有這種敏銳的直覺和聯想力?
銀髮青年笑道:「別緊張,我沒有惡意。我的感覺很敏感是不是?」
我默然道:「感覺太敏感不一定是好事。」
銀髮青年掐滅雪茄,隨便扔到一旁道:「有些事我們心知肚明,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我很欣賞佩服你。」
我淡然道:「我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來歷不明的朋友。今早是你請我喝啤酒?」
銀髮青年笑道:「當然。你也來歷不明。我們會逐漸相互瞭解。我很真誠,冒著生命危險出來見你,難道你毫不感動?我以為你會感動得熱淚盈眶呢!你真是鐵石心腸。」
我點頭道:「你出來見我,確實有生命危險。」猛然拉開皮包,要掏出槍,心裡猶豫,莫名其妙的不想殺他,可能他剛才的言行影響我,潛意識覺得他不是敵人,不必殺他。
我若真想殺他,用拳腳就夠,不需要用槍,在外面開槍會惹人注意,我不想開槍,只想嚇他,看看他的反應。這是我瞬間的想法。
銀髮青年的反應之敏捷實在出乎意料。我剛摸到槍,他像變戲法一樣,手裡突然出現一支漆黑手槍,槍口指著我的頭,表情嚴肅道:「我知道你有槍,但玩槍我比你精通。」
這種情況下,常人只能束手待斃,我雖然吃驚對方出槍敏捷,顯然受過專業訓練,但我的反應速度遠勝常人,就在他槍口指向我、開始說話之際,我尚未掏出槍便身體側移,只是眨眼間。
銀髮青年槍口剛對準我,未及開槍,眼前我已經失去蹤跡。
我躲避的同時扔掉皮包,沙漠之鷹已經握在手中。
銀髮青年反應很快,當即側身揮臂,槍口依然指著我。
按照常人的反應速度,還是躲不過這一槍,但我的反應遠超他的預料,在他槍口調轉之際,我閃電伸手,握住槍口,向上一搬,讓槍口朝天,沙漠之鷹對準他的腦袋,只要開槍,他的腦袋就會像彪哥那樣爆開。
這一連串動作猶如電光火石,迅雷激發,瞬間完成,甚至我做完最後一個動作時,他剛才那句話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可見動作之快,絲絲入扣,稍慢一步,便要血濺當場。
我不想在外面開槍殺人,猶豫要不要用拳腳擊斃他,但他面對大口徑沙漠之鷹黑洞洞的槍口,竟毫不害怕,面不改色,還是一副嘻笑神情,根本沒有被一槍爆頭的覺悟,令我莫名其妙。
我握著槍,故意嘲諷道:「你玩槍確實很精通,但我反應比你快。你認為用槍能殺我?你現在想怎麼死?」我用力將他手裡的槍奪過來。
銀髮青年突然高舉雙手,嘴張成O型,故作驚訝狀,惶恐道:「我投降。」
他的樣子真好笑,毫無投降的樣子,像是故意開玩笑,有些孩子氣,惶恐表情毫不真實,顯然是裝的,連我都騙不了,但他故意這樣。
我好氣又好笑,不知拿他怎麼辦,難道投降就不用死?他剛才還要開槍打我,竟這麼輕易被我奪槍,還有恃無恐。我們現在是敵人,他不怕我開槍?以他剛才的行為,我殺他很正常。
但我看到他的好笑樣子,積累不起殺氣,突然覺得搶來的槍很輕,和沙漠之鷹比,簡直象泡沫做的,連子彈重量都比不了。這是真槍?這麼輕的槍能用?
我右手舉槍逼著他,左手把奪來的槍放到眼前檢查,外殼好像不是精鋼,像是黑色硬塑料,我迷惑的看看他。
銀髮青年見我識破玄機,哈哈一笑,慢慢放下雙手,見我沒有反應,雙手一攤,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眼神好像受到多大的委屈。
我猜到這是假槍,對著他身上非要害處,扣動扳機。我很小心,不想在不明情況之下誤傷他。嗤的一聲,槍口竟噴出一道水線,毫無後坐力。這是一把黑色仿真水槍,做工精緻逼真,水花噴射同時,竟有音樂伴奏:「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我看看仿真槍,又看看銀髮青年很無辜受傷的表情,氣得差點抓狂,使勁一摔塑料水槍,啪的一聲,頓時破碎,水花四濺。我狠狠的把沙漠之鷹裝回皮包,用槍指著這種人,很滑稽不值。
銀髮青年見我很氣憤,故作忸怩態的攤手解釋道:「我想和你開個玩笑嘛!誰知道你的反應這麼強烈。」
我心裡更氣,怒吼道:「你是精神病嗎?竟拿生命開玩笑?你剛才的動作很危險,你曾經向我開槍,我以為你拿的是真槍,為了自衛會真開槍,我的槍不是假的。」吼了幾句,嗓子有些疼,真氣憤。
銀髮青年大笑道:「我的直覺果然沒錯,今早見到你,我就預感你是那怪……哦……人,果然是你。你剛才親口承認,說我曾經向你開槍。」
我真鬱悶,他沒問我,我竟說漏嘴,面對他的俊臉,我為什麼總失控?雖然他知道我的身份,但被他這麼一鬧,我毫無殺他的心情,無可奈何的擺擺手。
銀髮青年解釋道:「別生氣。我昨夜向你開槍是一時緊張,誰見你那樣撲來,只要手中有槍,都會開槍,這是本能反應,何況子彈傷不了你。你能用空手接子彈,不能怪我,是你先嚇我。」
我腦子有些亂,不知說什麼,想想道:「算了,我沒怪你。」我怪他沒用,不想殺他。他簡直是個活寶。我又道:「我剛才險些開槍,你真不怕?」
銀髮青年笑道:「我預感到你不會。」
我想不到他這麼回答,當真無言,難道他總憑著預感做事?我無可奈何,轉身就走,不管他知道我身份的這件事。
銀髮青年在我身後喊道:「你還沒答應我做朋友呢!」
我沒好氣道:「你見鬼去吧!」
銀髮青年叫道:「但鬼不和我做朋友啊!」
我終於意識到和他說話是浪費時間,不搭理他,向前走出十幾步,發現他不再說話,不禁猶豫一下。他說話,我覺得煩;他不說話,我覺得不自在,想回頭查看,但這樣很沒面子。不管他,我還是離開吧!
我剛要加快速度離開,銀髮青年在後面喊道:「你站住,否則我就開槍。」喀的一聲輕響,是打開保險的聲音,這次是真槍,決非玩具槍。我不信他會真向我開槍,但背向一個手裡拿槍、行為怪癖的人確實危險。
我不想大意出事,只得轉身,見他拿著一支槍指著我,破水槍還在地上。我學他的樣子,雙手一攤道:「開槍!你認為子彈對我有用?」
銀髮青年道:「你答不答應和我做朋友?」
我無奈道:「精神病!我不答應,你怎麼樣?有種你開槍。」我沒把握在不變異的情況下空手接子彈,但實在氣憤,不由自主說出口。
「砰!」
他居然真開槍,巨大槍聲嚇我一跳,閃電般向旁一閃,掠出數米,真火大,早知如此,剛才斃掉他算了,但仔細一看,他舉著槍口,向天開槍,不是向我開槍。我更氣,他故意嚇我?難道我是讓他嚇著玩的?我轉身想走,不理他。
銀髮青年又大聲問道:「你答不答應?」
我沒明白他的用意,不回頭,料想他不會真開槍打我,不知為什麼竟對他很信任,但還是不耐煩道:「不答應,你開槍吧!我走了。」
砰的一聲,銀髮青年又開一槍,子彈並未射向我,但我突然醒悟,覺得事情不對勁,轉身道:「你別開槍了,會招來人。」
銀髮青年道:「你答不答應?」
我鬱悶:「我……唉!」
砰然又是一槍,銀髮青年道:「你答不答應?」
我急道:「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銀髮青年舉槍:「砰!」
我連連擺手:「停!停!我怕你了。我怎麼碰上你這種人?朋友就朋友吧!」我欲哭無淚,暗自嘀咕:這麼漂亮的男人怎會是個胡攪蠻纏的無賴呢?
銀髮青年大笑,把槍放在嘴邊,得意的吹一口氣,又藏在衣服裡,向我走來道:「你早答應就不必麻煩了。」
我無可奈何等他過來,喊道:「快點,這裡不安全。」
銀髮青年嘻笑的走過來道:「別擔心,我有日本護照,朋友在大使館幫我找份掛名的二等秘術工作,什麼都不用做,還有外交豁免權,不怕出事。你若有事,我幫你解決。」他走到我跟前,右手攬住我的肩膀,隨意道:「有我這樣一個朋友,你很賺。」
現在居然有人用這種蹩腳方法強迫交友。有這樣的朋友,我有什麼賺的?他有日本護照,在大使館工作,難道是日本人?看來日本不但有AV和空手道,還有無賴。我向外走,問道:「你是日本人?」
第六章 ◆ 拳賽邀請
銀髮青年笑道:「我叫長谷川威吹,但不是純種日本人。我外公是日本人,外祖母是中國人,母親有二分之一日本血統,父親是中國人,我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統,好像是這麼算。」
我疑惑道:「你怎麼有日本護照,還在大使館工作?」
長谷川道:「往事不堪回首,我很早去了日本,養父兼師傅是日本人。我過去很淒慘,以後和你慢慢說,我也想知道怪物的成長經歷,真羨慕。」
看他說起來毫不在意的嘻笑樣子,我想不出他過去能有淒慘經歷,無奈敷衍道:「好!我們以後說。怪物有什麼可羨慕的?和怪物做朋友有什麼好?」
長谷川笑道:「自己喜歡就好,隨心所欲。」又神色肅然道:「我和你一樣,沒有朋友,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你是第一個朋友,我很認真。」
我默然,不由自主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
我剛才並未把他當成朋友,只是敷衍他,但現在真想要這個朋友,否則以我的性格,決不會主動拍別人肩膀。他或許真有難言之隱,只是表面放蕩不羈,一副遊戲人間的樣子。
長谷川似乎看出我這舉動的含義,知道我從心裡接受他,並非表面裝相,很高興的笑笑,拍拍我的肩膀,暗含深意道:「秘密始終裝在心裡,壓力很大。」口氣突變道:「我老爸姓李,我的中國名字叫李威,你叫我阿威,我怎麼稱呼你?」
我點頭道:「梁冠豪。」
長谷川笑道:「我叫你阿豪。」
我搖頭道:「不,你要叫我豪哥。」
長谷川苦笑道:「一定要這樣叫嗎?」
我笑道:「當然,交朋友也有條件。」
長谷川拍腦袋道:「好吧!豪哥!我居然認個老大,自己變小弟了。我以後靠你罩我了。」他的樣子好像要哭。
我們走出小巷,外面停著一輛銀色豪華跑車,我來時並未看見這輛車。長谷川笑道:「這是我的最新型寶馬跑車。」他縱身跳進去,身手輕盈敏捷。
這輛銀色寶馬和他飄逸的銀色長髮很相配。我真頭疼,莫名其妙多個小弟,看他跑車名槍,至於讓我罩他嗎?他向我招手:「豪哥,快進來。」
我苦笑道:「我有事辦,不能和你走。」
長谷川道:「豪哥去哪裡,我送你,我沒事做。」
那他豈不是要總跟著我?我無可奈何道:「你這麼閒嗎?」
長谷川雙手一攤道:「我就是這麼閒啊!」
我無言,真被他纏住了,想擺脫都不行。
長谷川還在招手:「快上來。」
我沒辦法,只好跳進這輛雙門敞蓬跑車,感覺很爽。
這輛寶馬和銀色保時捷差不多,造型經典,加長前車鼻,車身緊貼地面,車尾略微傾斜,駕駛座優美典雅,尾燈猶如盔甲,雙排氣管用拋光鋼管製成,高強度操縱桿被真皮包裹,靈活精確,設計優雅,過目難忘。
長谷川問道:「去什麼地方。」
我想去問肖傑的情況和結果,說道:「去前面溫馨伴侶咖啡館,先去喝咖啡,順便辦事。」
長谷川沒多問,發動跑車,笑道:「好,我也去喝咖啡。」
我注意他的操作程序,昨夜開車的慘狀歷歷在目,不想發生第二次,雖和甜橙學了一點技術,但沒有經驗,有人可以參照模仿,自然要學,憑我的記憶力,過目不忘。
咖啡館就在附近,跑車速度尚未起來,便到了門前,我記住一些開車要領。
咖啡館正在營業,門前停著一輛以藍色和黑色為主色調的豪華跑車,樣式新穎,獨具魅力,夢幻般的流線型車身簡直酷呆了,就像脫光的美女一樣誘人。
長谷川把寶馬停到咖啡館外面,一眼看見那輛跑車,頓時眼冒精光,叫道:「真漂亮!哪個有錢的孫子在這裡喝咖啡?和這車一比,我的寶馬就萎了。」
他跳下車,先照著車胎踹一腳,不知他是否有蹂躪美女的快感。你至於這樣嘛!看這輛跑車的造型,肯定超貴,我問道:「這車很貴嗎?什麼牌子?」
長谷川摸著車頂猶如兔耳的雙V型引擎道:「怪獸布加迪威龍,全球限量兩百輛,很難買到。最大馬力、最快加速和最高時速,零至一百公里加速只要三秒,比我的車快一秒多。極速達到飛機起飛的四百公里時速,若想發揮它的一千零一匹馬力,除非有私家跑道。它值一百萬美元。」
我暗自咂舌,羨慕不已:「這麼貴!」
長谷川笑道:「它有四個獨立渦輪益崛器、十六缸引擎、干式油底殼潤滑系統、電子控制、連續可變的曲軸正時系統、超強散熱器、七檔變速器、雙離合器系統、連續變檔、撥片驅動、源於F1賽車的電腦控制變檔系統,當然最貴。」
我不懂技術數據,但能看出他對跑車很有研究,愛好廣泛,品味奢華。我何時能買一輛車?雖然不會開車,但非常喜歡漂亮跑車,難免多看幾眼。
長谷川見我目不轉楮,很有興趣,指著跑車介紹道:「它兩米寬,僅比悍馬窄幾厘米,近四米半長,高一米二二,相對寬度極低,有助行駛,流線型底盤仿照賽車,增強吸地力,高速時尾翼自動升起,使車粘在路上。賽車因為外型獨特、一英吋離地間隙、超大尾翼產生巨大下壓力,才能以四百公里以上速度行駛,但只有單座。它像普通汽車有雙座,還能達到極速四百公里,確實優秀。」
他踢踢跑車輪胎道:「這輪胎獨一無二,是Michelin公司專門為四百公里時速設計的全新超大輪胎,足夠堅韌,能像賽車輪胎承受1.3G側滑力,還能使用更久。後胎近四十厘米寬,是所有跑車中最寬的,使用PAX系統,胎壓自動監視,漏氣後能以八十公里時速跑二百公里以上。」
我苦笑搖頭,我的錢能買得起一個輪胎,但不用羨慕,就算暫時買不起,想要就搶來,昨夜就搶了一輛保時捷、毀了一輛藍寶堅尼,誰能奈我何?
能買得起一輛這種跑車的人,肯定買得起第二輛,我不用替他們惋惜,但不能當街搶車,以後有機會再說。
我內心掙扎的時候,長谷川從寶馬儲物暗格裡拿出一個雪茄盒,拍拍我的肩膀道:「別看了,咱進去。如果買一輛這車多好。」
我反應過來,好在沒有垂涎三尺,不知他手裡拿著何物,沒問,進了咖啡館,不到十點,顧客不多,寥落坐著七八人。室內損毀處早被整理妥當,毫無打鬥痕跡。
顧客大多很平常,都是一些穿著正經的白領階層,但有一對外國男女很顯眼,都是白人,男子非常彪悍,褐髮藍眼,身高頭壯,有歐洲人氣息,穿著昂貴時尚的襯衫西褲;女子金髮碧眼,一身火紅的裝扮,非常漂亮清純,但又顯得內媚十足。
長谷川立即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拉著我道:「快看,外國美女耶!」
他聲音很大,頓時不少人注目。那對外國人覺察到,�頭瞟了長谷川一眼,眼中冷電一閃,但沒說話,又看看我,便低頭喝咖啡。
我頓時臉紅,無地自容,真不該帶這活寶進來。我看他開名車,抽雪茄,挺有品味,怎麼見到美女就失態?我趕緊拉住他,不讓他繼續表演。
上次那位服務小姐迎上來,彬彬有禮道:「歡迎光臨,咦?是你呀?我們有事想和你聯繫呢!你今天來得真巧。這位先生是……」她認出我,特別熱情,但不瞭解長谷川,沒說具體事情。
我笑道:「他是我的朋友。」
長谷川疑惑道:「你們認識?」
我點頭道:「一面之緣。」
服務小姐道:「你們先點咖啡。」把我們引領到吧檯道:「爸,這位先生又來了。」
郝師傅早看到我們,笑道:「小兄弟又來了,還帶了朋友,想喝什麼?」
我徵求長谷川的意見,長谷川道:「現磨藍山咖啡豆,我們配合雪茄用。」
郝師傅點頭,向我使眼色道:「明白,你們先找地方坐。小兄弟身上有血腥氣,最好先去洗手間洗一下。」
我心中一動,他竟聞出我身上有血腥氣。
我嗅覺敏銳,能感覺到,但他怎會有這樣變態的嗅覺?難道他要避開長谷川和我談事情,但我們沒有來往,何事需要保密?需要找這樣的借口嗎?他肯定聞到血腥氣,武人感覺如此靈敏?他生活在這種環境下,怎會對血腥氣敏感?
我心中疑惑,不便多問,瞅了長谷川一眼。
長谷川眼中精光一閃,笑道:「你去洗洗也好。」
我對郝師傅點頭道:「我放下包就去。」
郝師傅嗯了一聲,轉身出了櫃檯。
服務小姐把我們引領到一處座位,長谷川特意挑了金髮美女鄰座,我真替他臉紅。服務小姐嘴角含笑,沒說什麼,大概司空見慣,讓我跟她去洗,又讓長谷川稍等,咖啡要晚些好。
長谷川看看我,又看看空無一人的吧檯,點頭道:「無所謂,我有時間,但你別讓我等太久,休想丟下我自己溜掉。」
我把包交給他道:「不會丟下你,我很快回來。你幫我照看。」我不知為什麼,剛剛結識他,就很信任他,大概覺得他很闊綽,不會騙我這點錢。
長谷川對我的信任很滿意,嘻笑道:「你儘管去,我先看美女。」向鄰座金髮美女努努嘴。
我無奈的笑笑,跟著服務小姐,很快來到裡面洗手間。服務小姐推開門,眼含深意道:「我父親在裡面。我去前面招呼客人。」
我讓她自便,走進洗手間,前面是一面不大的鏡子和洗手池,向右一轉,郝師傅站在一排單間外面,手拿一條毛巾。服務小姐在外面輕輕關上門。
我走過去道:「郝師傅,肖傑的事處理得怎樣了?」
郝師傅微笑道:「他傷得很重,但沒有生命危險,正在醫院休養,但比賽肯定無法參加。」
我歎道:「真可惜。善後工作怎樣?」
郝師傅笑道:「你放心,善後工作已經處理妥當,不用擔心警察。」
我點頭道:「這就好,但願沒給你們添太多麻煩。」
郝師傅把手巾遞給我道:「是我們給你添麻煩才對。你先洗洗身上血腥氣。那裡有自動給皂器和自動干手機,水龍頭自動感應,很方便。你早上和人動手見血了吧!」
我不想讓郝師傅知道詳情,接過手巾,敷衍道:「小事而已。」來到洗手池前,好奇的問道:「郝師傅怎能聞到我身上的血腥氣?」
郝師傅笑道:「這是直覺,我的鼻子很靈呦!」
他找借口不想說,我不好逼問,不認為他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有些不解。我先前就覺得郝師傅父女很神秘,一般咖啡師和服務小姐怎麼會武功,還不弱,竟能讓蔣舜天那樣的強者在意?還有如此敏銳的感覺。
昨天他們面對搏殺先故作懦弱,若懼怕黑幫,何必出手救人?若不怕黑幫,何必交保護費?矛盾的行為必然有鬼。他們對我殺傷黑幫成員不在意,還能妥善周旋,常人豈能辦到?這種人怎會甘於在這裡開小咖啡館?他們想幹什麼?
這是我的直覺,不一定對,也許人家真是甘於平淡,大隱於市。我管不著,他們和我無關。我壓下好奇心,不多問,只是笑笑,開始洗手和臉。
我不熟悉自動給皂器和自動干手器,郝師傅沒解釋,大概覺得我會用。設備簡單,一目瞭然,我腦力敏捷,很容易試出用法,不用問,擠出一些洗手液,用自動感應水龍頭簡單清洗手臉。
郝師傅趁我洗臉之際,說道:「昨天的事多虧你了,老賀去探望肖傑,很關注這件事。肖傑說了真相,他知道你救了肖傑,很高興,想親自去拜望你,但因為中美拳賽的事,他很忙,肖傑又出事,他要照顧徒弟,白天無暇去找你,直到晚上才去旅館找你,但你不在。」
我當然不在,那時正和甜橙快活。
我洗完用毛巾擦擦,很清爽,血腥氣消除不少,用自動干手器吹乾濕手,笑道:「舉手之勞,賀老其實不用放在心上。」
郝師傅道:「老賀還有事找你商量,現在找不到你正著急呢!」
我問道:「他找我有何事?」
郝師傅道:「我不清楚。他沒找到你,來這裡瞭解情況,但我不清楚你的情況,說不出什麼。他順便提到找你有事,讓我幫忙留意。我們職業不同,我沒細問,當時沒在意,沒想到這麼快遇到你,便替他傳話。」
我烘乾手,把毛巾遞還給他,點頭道:「我待會給他打電話。」我本想中午聯繫他,估計甜橙已經給我買來手機,沒想到賀榮松居然急著聯繫我。
郝師傅道:「不用再等,咖啡館有電話,但在外面打電話說話不方便,你用我的手機聯繫他。」他從褲兜裡掏出一款手機,遞給我。
我擺手道:「那好,但他給我的名片被我放在皮包裡,不記得他的手機號碼。你若知道,幫我撥號吧!」
郝師傅連按一串號碼,把手機放到耳邊道:「老賀嗎?我是老郝,幫你找到他了。今天真巧,他來我這裡喝咖啡。謝什麼?不用謝!嗯!我讓他和你說。」把手機遞給我。
我沒用過手機,但看郝師傅用一遍就會,接過來放在耳邊道:「賀師傅嗎?」「我就是,你是梁冠豪小兄弟吧!」「是我。您找我有什麼事?」「首先感謝你昨天救了阿傑,多虧你了,否則他肯定沒命。」「舉手之勞,您不用客氣。」
「小兄弟真謙虛,放心,警察那邊我打好招呼,不會有麻煩。」「多謝賀師傅。」「這是應該的。我該謝你才對。」「您還有什麼事嗎?」「有件事請你幫忙。」「您請說,我能幫一定幫。」「很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您不用客氣,我們相見就是有緣。」
「那好,我直說。這次中美拳賽勢在必行,但阿傑在關鍵時刻出事,無法參賽,很難辦。我們不能取消這個級別的比賽,否則美國方面會有意見,人家的選手已經準備好。贊助商不會同意,賭博公司恐怕都不答應。」「你們可以找拳手替他啊!」
「我們也這樣想。但阿傑在這個級別是全國頂尖拳手,短時間內很難找到合適人選替他。美國出場拳手是『剃刀』安德魯?道格拉斯,WBA次重量級拳王,非常厲害,常人決非其敵。若隨便換弱手上,三兩拳被打下拳台或暈倒在拳台上,國家和華人拳手多丟面子,萬萬不行。」
「這確實麻煩,我能幫什麼忙?」「你當然能幫忙。昨天我見你練功,看出你的實力和潛力。我老眼不花,想推薦你參賽,頂替肖傑,和剃刀打一場。」「我參賽?」「沒錯!以你的實力,很有取勝希望,至少不會慘敗,我們保全面子。你若贏了,會有百萬美金收入,輸了會有十萬美金出場費,不吃虧。」
「我不是職業拳手,自己練,如何參賽?」「你放心,我是中華武術聯合會的常務理事長,很容易幫你辦手續,這點權力還有。你代替肖傑參賽,我很有信心。就算你自己練,但比職業拳手還強。能打敗黑市拳王蔣舜天,豈是弱者?我們恐怕沒人能做到。你大概不知蔣舜天的實力,所以不知自身水平有多高。」
我暗自苦笑,蔣舜天確實很強,我打敗他便在拳擊界成名,竟令賀老對我如此有信心,說道:「我考慮一下。」
我很想參賽,只是欲擒故縱,我不是只想要百萬美金,主要通過實戰能檢驗練習水平,更能通過賭博大賺一筆,各家賭博公司對我不瞭解,很可能冒險成功。就算我的錢不夠,現在剛認一個小弟,不敲他敲誰?
賀榮松道:「不用考慮,我不會害你。時間緊迫,下週五比賽,我們必須提前準備。我要給你製作參賽資料,還要給你講解比賽規則。你要事先練習,這是正式拳賽,不能大意。」「既然賀師傅有信心,我卻之不恭。」
「很好,我放心了。你何時有時間到體育館詳談?有些事要盡快處理。」「我現在有事辦,下午可能有時間去一趟,你一直在那裡嗎?」「我一直在,你何時過來都行。我們晚上要訓練備戰。記住,是H市體育館,上次我們見面的地方。」「我知道。」
「你買手機了嗎?房子確定了嗎?」「手機我讓朋友幫我買,估計中午能拿到,我去體育館之前肯定和你聯繫,房子托朋友找到了,正在商談,很快會辦妥。」「這樣就好。」「我中午打給你,下午見。」「下午見。」
我關上手機,遞給郝師傅。郝師傅笑道:「我們出去吧!」
我回到咖啡座,長谷川還在勾搭美女,自從坐下就不老實,始終向鄰座美女擠眉弄眼,但金髮美女似乎司空見慣,慢慢品味咖啡,不理他。外國大漢也不理他,一邊喝咖啡,一邊抽雪茄。
長谷川見我回來,笑道:「你沒事吧!」
我坐下道:「沒事,有一筆買賣你可能感興趣。」
長谷川愕然道:「是嗎?」
我點頭道:「事情沒有確定下來,以後和你說,現在保密。」
長谷川笑道:「好啊!」又向我抱怨道:「現在調戲美女真難,她不理我,難道我長得不帥?」他向鄰座美女拋個飛眼,卻遭到一個白眼。
我很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長谷川笑道:「你總算回來了,有了靠山,我可以大膽調戲她了。」
我鬱悶,難道我只有這種用處?但毫無辦法,攔他不管用,希望他別惹事。上次打架救肖傑,這次如果因為他調戲美女打架,真冤,我不能每次來都打架。外國男人似乎很不好惹。
長谷川見美女不理他,毫不氣餒,得寸進尺,探出腦袋,幾乎湊到鄰座金髮美女耳邊,嘰裡咕嚕的說了一串話,我沒聽明白。
金髮美女頓時臉色泛紅,面顯怒容,二話不說,直接掄掌賞他一耳光。以長谷川的身手居然沒躲開,差點被抽得從椅子上摔到地上,白皙的俊臉上頓時泛起五指掌印,幸虧我及時拽他一把,沒讓他摔倒出醜。
其實我不想管他,誰讓他招惹調戲人家?被抽活該,但怕他控制不住,出手揍那美女,把事態擴大,這才趕緊拽住他。
外國大漢看到這一幕,但沒反應,既沒有發火,也沒有攔女伴。
周圍顧客聞聲張望,沒管閒事,也沒離開,畢竟事態不大,只是竊笑不止看熱鬧。郝師傅父女沒有上前勸解,也許看長谷川的下流行為不順眼,想讓他受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