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肉體買家》1-17集(實體全本)作者:貴竹 (9/12)
【第十四集】第一章:地主家也沒有餘糧
在雨田青子的包包�,羅南獲得了什麽驚訝的發現?
答案是一張卡片,一張似曾相識的紅色卡片。
這會是門禁卡嗎?自然不是。
但羅南記得自己曾經得到過一張類似的卡片,就在維特的黑色遊艇上,後來還憑卡片在賭場免費領到百萬的籌碼,並受邀參觀交易美女的紅窟。
這種紅卡代表著一種被血獅組織承認的尊貴身份,類似于貴賓卡。
羅南從包包�將紅卡拿出來,仔細地觀察和感覺著,他發現紅卡上有很複雜的圖案,材質也很特殊,摸在手�有種忽冷忽熱的感覺。他沒看錯!這就是血獅組織爲特別的貴賓制造的特殊紅卡。
雨田青子竟然是血獅組織的貴賓?羅南仔細地想了想,又連連搖頭。
羅南對紅卡的所知並不多,但很清楚能被血獅組織尊爲貴賓的人肯定身份不凡,再不濟也是身家億萬的富商巨賈,而雨田青子顯然沒有上流社會的身份,她隻是一個有點資産的漂亮少婦。
這張紅卡的出現很不合理,令羅南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就在羅南陷入種種猜測之際,他沒有注意到,雖然洗手間�依舊水聲嘩嘩,但洗手間的門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一個呼吸之後,一根拖把帶著勁風直撲向羅南的後腦。
聽到身後的動靜,羅南立刻有所察覺,他回過神來,連忙轉身一讓,輕巧地躲過拖把的襲擊,然後再退後兩步,閃開拖把的攻擊範圍。
「是你,社長?」用拖把攻擊的人正是雨田青子,在羅南閃開時,她已經看清楚羅南的樣子。
「是我,也許我們該談談。」羅南亮出手中的紅卡。
雨田青子看到紅卡,臉色頓時大變。
羅南繼續道:「雨田店長,我想你應該解釋一下,你跟這紅卡的制造者有何關系?」
雨田青子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即低頭道:「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麽,這……隻是一張很普通的卡片。」
羅南微微一笑:「是嗎?難道我看錯了,這不是血獅組織制造的貴賓卡?」
聽到「血獅組織」四個字,雨田青子立刻�起頭,滿臉驚駭:「你怎麽知道血獅組織?難道你也是組織的人?」
羅南搖了搖頭,隨後用手虛點雨田青子的上、下身,道:「先穿上衣服,我們慢慢談。」
雨田青子這時才察覺到自己穿著清涼,連忙掩住胸前的春光。剛才她以爲屋�有賊,急怒之下穿著內衣就跑出來了。誰能想到賊沒抓成,倒讓賊飽了一頓眼福。
因爲感覺到羅南並沒有惡意,雨田青子連忙跑回洗手間,穿上一件浴衣,然後才出來。
「你想知道什麽?如果你隻是一時好奇,我勸你立刻離開。」雨田青子急匆匆地道。
羅南聞言不禁皺眉:「你在擔心什麽?」
雨田青子轉頭瞥了窗外一眼,然後面露哀求:「社長,你不要多問了,如果你跟血獅組織沒有關系,就請你集中精力去尋找我的妹妹,如果能找到我的妹妹,我可以把所有秘密都告訴你。」
羅南回以搖頭:「你不告訴我,我不會走。」
雨田青子越發惶急:「你不能這樣,你會害了我,也會害了你自己。」
「是嗎?」羅南滿臉不相信,不過隨即臉色一動,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訝異:「我想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麽了。」
話落,羅南迅速一縱,來到雨田青子身邊,先按下電燈開關,然後摟住她的腰,迅速往一面牆壁後面躲避。
幾乎就在屋子陷入黑暗的同時,數道明顯帶著消聲器的沈悶槍聲響自門口,隨即屋門被人大力地一腳踹開,兩道人影沖了進來。
「他們來了。」被羅南摟著的雨田青子低聲道,語氣帶著恐懼。
「原來你一直被人監視。」羅南以恍然大悟的語氣道。他說話時湊到雨田青子的耳邊,鼻子頓時聞到一股清爽的香味——來自懷中少婦的身體,是一種如迷疊香般的天然體香。
「他們是血獅組織的人。」雨田青子淡淡地道,神情出乎意料地恢複了平靜。
她本期待羅南發威,然而見羅南一直沒有動作,不禁對他感到失望,對于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命運,她已經有所覺悟。
羅南感覺到雨田青子的失望,但沒有出聲辯解,反而松開摟著她的那隻手。
雨田青子臉色一變,她以爲羅南要獨自逃走,不過隨即發現自己想錯了,隻見羅南在向她打手勢,示意她躲到身後的洗手間,而他則伸手摘下挂在牆上的兩個相框。
「你要做什麽?」雨田青子意識到羅南要反擊,不過她不相信兩個相框能對付兩把槍。
羅南沒有回答雨田青子的問題,反而立刻將她推進洗手間,然後「砰」的一聲關上洗手間的門——這道聲響立刻引起正在搜查屋子的兩個槍手的注意,數發子彈立刻呼嘯著射過來,緊跟子彈的是兩個槍手移步過來,一前一後交錯逼近,呈戰鬥隊形,顯然他們經過嚴格的戰術訓練,堪比精銳的特種兵。
如果兩個槍手面對的是普通人,就算有十個、八個人,面對他們這套娴熟的陣型也隻有吃彈子的分,可惜流年不利,偏偏碰到了一個不在普通人之列的人。
眼看兩個槍手一步步逼近洗手間,而且目光炯炯,其中一個槍手還叱喝道:「出來!」話音還在空氣中蕩漾,身前卻忽然飛來兩道黑影,兩個槍手注意到了,他們很想躲開,或者幹脆轉身給黑影幾槍,然而黑影太快了,他們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黑影就撞到他們的頭上,頓時劇痛襲來,令他們覺得眼冒金星,腦袋打起旋兒,就算想不暈倒也不可能。
兩道倒地聲響起,隨後屋中的燈光大亮,羅南先去將屋門關上,才來到洗手間前,通知�面的雨田青子。
「你打倒他們了?」雨田青子走出洗手間時,帶著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仔細地看了看兩個槍手暈倒的樣子,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兩個相框,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那兩個相框所造成的。
「這不難,其實就像在玩棒球。」羅南聳了聳肩。
雨田青子聞言當然不信,棒球跟相框會一樣嗎?
「現在清靜了,你可以告訴我詳情了吧?」羅南又道。
雨田青子搖了搖頭,轉身再次走進洗手間。
羅南不解,連忙追問:「還有什麽問題嗎?」
兩分鍾後,雨田青子從洗手間走出來,已經脫下浴袍,穿好了衣服。
「你要出去?」羅南再問。
雨田青子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兩個人平時住在哪�,跟我來。」
「爲什麽要去他們的住處?」
「爲了你。這間房子已經被他們安裝了攝影機、竊聽器,我們必須去消除紀錄,否則組織很快就會發現你跟我有聯系。」雨田青子一邊說,一邊在兩個暈倒的槍手身上搜身,等拿到兩個滿裝的彈匣,她向羅南揚了揚,然後再拾起兩把槍,遞給羅南一把,就當先出門。
羅南撇了撇嘴,無奈地跟上雨田青子。說實話,這一次他大意了,沒想到在雨田青子這�遭受到意外。他是帶著輕松的心情前來,卻獲得一連串驚人的發現,一個送上門的委托人竟然跟血獅組織有牽扯,還被人監視,他跟血獅組織還真是有緣!
五分鍾後,雨田青子帶著羅南進入對面的一棟樓,來到九樓的一間房子前。
這情形讓羅南想起呂清秋遭到血獅組織監視的情況。呂清秋比雨田青子好命,早早地遇到了他;雨田青子的運氣就差多了,不知道已經被血獅組織控制住多久了。
羅南和雨田青子看著緊閉的大門和指紋認證加密碼鎖,隻見雨田青子根本不打算用軟手段將門打開,她直接拔槍射擊,行事之果斷讓羅南大爲驚異,他原本還以爲雨田青子的性格偏于柔弱,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
門很快打開,羅南兩人走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一堆監視、監聽的設備,一個如大炮筒般的紅外線望遠鏡就架在客廳窗戶前,還有一台似曾相識的電腦放在一邊,電腦還開著,上面分列數個畫面,都是雨田青子住處的情景,監控相當全面。
羅南見此情景,眼睛一亮,不禁對雨田青子笑道:「看來他們對你的情況感到很緊張,離開時竟然連電腦都忘記關了。」
雨田青子不明白羅南話中的意思,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羅南拍了拍電腦,道:「這種電腦很特殊,我以前見識過一次,帶有多重識別,還有很強的防火牆,很難打開。」
「你想將它帶走?」
羅南點了點頭,他的確有此想法。之前在杭州時,他是怕麻煩,所以拆了電腦,將硬碟給了帕梅;如今他多了個選擇,可以將電腦帶回許願齋給白詩妍,讓她嘗試破解。他並不在乎結果,隻是想訓練新聘請的那幫美女職員的能力。
雨田青子沒有理由阻止羅南帶走電腦,事實上,讓羅南帶走電腦是最好的選擇,因爲所有的監控紀錄都在電腦�。
但讓雨田青子沒有想到的是,羅南做的遠比她想的還要絕,羅南不但拿走電腦,還將所有的監控設備包括那台高級紅外望遠鏡,都一起裝箱帶走。
看著羅南興緻勃勃地打包,雨田青子真是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便連忙問羅南:「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羅南很正經地回答:「我窮啊!事務所才剛開張,萬事要錢,百廢待舉,這些監控設備都是高級貨,價值至少一億韓元,一般人還買不到,正好可放在事務所的裝備庫。」
雨田青子聽後無語,從來沒見過這麽會刮地皮的人,竟然還打著窮困的幌子?
她是不是該提出分一杯羹呢?當然,這也就是想想而已,她可沒有羅南這般厚臉皮。
五分鍾後,兩人離開房間,回到雨田青子的住處後,雨田青子就開始收拾行裝,她已經實質性地背叛了組織,必須立刻覓地隱藏,好在她對此早有準備,私人物品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完畢,隨羅南離開了。
要離開時,雨田青子堅持帶上兩個被打暈的槍手,理由是她想要審問他們。
羅南無所謂,也就答應了雨田青子的要求。
雨田青子有一輛平時代步用的日本轎車,不過她擔心這輛車早就被血獅組織知道,隨時都可能被追蹤,所以不敢開。最後還是羅南建議將槍手的車找出來,兩人最後找到一輛極其普通的黑色旅行車,連車牌都是假的,這才放心地開著那輛車離開小匾。
依照羅南的想法,雨田青子最好跟他回許願齋事務所,不過雨田青子並不同意,因爲她覺得當務之急就是覓地潛藏,許願齋雖然名聲不顯,但是有七個極漂亮的女職員,肯定惹人注意,所以不是潛藏的好地方。
羅南想想覺得雨田青子說的有道理,隻好放棄幹涉這件事,而且羅南也很想看雨田青子怎麽隱藏自己。
事實證明,雨田青子的計劃非常缜密,她沒有惶急地找廢棄倉庫之類的地方藏起來,而是上網找了一個租賃網站,看準一間挂牌盤租的藥店,讓羅南打電話跟店主聯系,總共花費了兩小時,就租下店鋪了。
雨田青子就此有了藏身之所。
羅南環顧店鋪,連連點頭:「這�不錯,雖然位置偏僻,但空間很大。」
雨田青子道:「還要加上一點,這�距離許願齋隻有三公�。」
「是嗎?」羅南微微愕然,隨後認真地凝視雨田青子,很好奇地問:「這也在你的計劃中嗎?這些真的隻是你臨時想出來的?」
雨田青子搖頭,臉上同時掠過一絲黯然:「不是,我策劃了好久。以前我沒有這麽聰明,但被組織整整控制住兩年的時間,逼迫我不得不缜密地思考,爲了逃離魔掌,我無時無刻都在策劃著逃亡,但沒有一次敢實行,因爲組織太可怕了,我不可能成功。」
「你有把柄在他們手上?」
「把柄就是組織制造的,組織設計我成爲挪用公款的罪犯,然後又幫我擺脫牢獄之災,條件是我必須付出今後的人生,聽從組織的吩咐。」
「你來韓國也是組織的安排?」
「沒錯,組織要我接近一個叫樸智桓的韓國人,我在首爾已經待了半年了。」
「樸智桓?」羅南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這個名字真熟悉啊!
「沒錯,他是韓國的一個富翁,我包�的那張紅卡就是爲他準備的,不過現在用不上了。世事變化得真快,幾個小時前,我還在組織的控制中,現在卻完全擺脫他們,一切順利得就像在做夢。」
「以前你隻是缺乏決心和勇氣。」
「也缺乏機遇,如果沒有社長您,我不可能從組織的嚴密監控下逃脫。」
「我可不敢居功,既然他們隻是在監控你,就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始終會有漏洞。其實我們沒有必要說這些,我更好奇,眼下你的勇氣從何而來?」
「來自我的妹妹。」
「黑木雲花?她不是三年前就失蹤了?」
「我懷疑她的失蹤跟組織有關。」
「爲什麽這麽說?你兩年前才受血獅組織的控制,你妹妹三年前就失蹤了,中間間隔一年,你認爲會有聯系?」
「我不是憑空懷疑,而是它讓我産生懷疑。」說著,雨田青子拿出了紅卡。
「跟這張卡有什麽關系?」羅南不解。
「有很大的關系。組織派我接近樸智桓,不是簡單地跟他上床而已,而是要誘惑他,將他培養成追逐聲色犬馬之徒,等到成功後,就帶他去一個叫空中花園的地方享受,這張紅卡就是空中花園發給特定對象的貴賓卡。我最近才知道,空中花園其實是一架飛機,這架飛機每隔半年都會飛來首爾一次,最近一次就在五天後,跟我妹妹失蹤的日期正好吻合。」
「就因爲日期、地點一樣,你就認爲你妹妹被血獅組織擄走了?」
「不是懷疑,而是幾乎可以肯定。組織曾經答應過我,隻要我幫組織做事,就會幫我找到妹妹。可是過了兩年,組織一直用各種借口拖延,我不相信組織沒有消息,相反的正因爲知道,所以才裝作不知道。最近我一直在思考組織的性質,它控制女人,就很有可能會販賣女人,爲了金錢,組織什麽都做得出來。我妹妹那麽漂亮,隻要組織控制住她,就一定能夠利用她賺取大量的金錢,她一定是被那架飛機上的人擄劫了。」
「嗯,你說的有些道理,據我所知,血獅組織的一大財源就是販賣人口,我曾經見識過他們經營的遊艇,上面有不少他們透過各種方法弄到的女人,可以任人玩弄。如果你妹妹真的遭受到類似的命運,她的境況真的令人堪憂。」
「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找到我妹妹,拜托社長您一定要幫我。」
「我對你不是幫助,而是交易,但我比血獅組織有信用,你等我的消息,我會盡快幫你找到你妹妹。」
「謝謝!」
羅南擺了擺手,沒有再多說,轉身就離開了。雨田青子已經透露出足夠多的消息,盡管他知道此女還有所隱瞞,不過他並不急于追問,因爲他有耐心。
其實直到今天,羅南才覺得血獅是一個好對手。對于這樣的對手,不隻是要給予足夠的重視,還要擁有足夠的耐心,否則一不小心打草驚蛇,再想找到該組織的核心就難了。
【第十四集】第二章:合作者
羅南搬著成箱的設備,回到許願齋事務所。
此時已近深夜,事務所�依舊燈火通明,七個美女職員竟然都在,一個都沒回家,貌似非常努力,令羅南心情大好。
羅南召集衆職員,告知從雨田青子那�獲得的有關黑木雲花的消息,然後將監控設備交給白詩妍,並特別提出那台筆記型電腦,說明其內藏的多重識別和自毀系統,囑咐白詩妍小心破解。
白詩妍信心十足地接受任務,還將蔡藝兒叫去做幫手。
羅南又想起雨田青子曾經提到的樸智桓,心中稍微權衡,就布置了一項監視任務,監視對象就是樸智桓,但他隻要求職員們關注樸智桓的動向,並沒要求就近跟蹤——這是爲了職員們著想,因爲這群職員隻是一群剛剛踏上崗位的菜鳥,雖然不缺乏能力,但是需要一步步地經曆磨練。
瑞草區豪宅。
羅南一回來,還沒顧上洗澡,就跟黃哲雅好一頓纏綿,眼下兩人正戀奸情熱,交歡起來從床上到地上、從臥室到浴室,處處都留下痕迹。
黃哲雅這個深宅貴女雖然戰力不強,但是學習得很快,一旦進入狀況,就表現得不下于發浪的蕩婦,委實讓羅南不得不對她另眼柏看。
所謂「出得了廳堂,入得了閨房」,想必也就是如此吧。羅南在事後暗暗感歎。
一宿無話。
第二天,黃哲雅剛剛離開,羅南還在回味著昨晚的一切,沒想到很快就有不速之客登門。
來者是金羽煥,他開門見山,而且語出驚人:「祝會長,我查到了你跟宣珍的關系。」
「這消息真新鮮!」羅南回以微笑,略顯譏諷。
金羽煥不爲所動,繼續道:「我指的不僅僅是七年前的宣珍案,NIS已經查到,當年宣珍案發生後不久,東鶴就被你的父親祝建東會長秘密送往英國,但是到了英國不久,東鶴就逃跑了。有消息說東鶴加入了一個具有會社性質的高級雇傭兵組織,不過半年後就死了……」
「說了這麽多,你到底想說什麽?」
「那個屢次狙殺你的槍手不是東鶴,而是東鶴的母親宣珍。」
「有這件事?消息可靠嗎?」
「NIS已經查明住在懷善島醫院�的宣珍是假的,真正的宣珍,其實在五年前就已經醒了,她偷偷地以別人的名義離開韓國,之後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兩個月前她突然回來了。NIS全面檢索了最近的機場監控錄影,已經查到她的入境紀錄,雖然她形象大變,但是瞞不過科技的驗證。」
「看來NIS的辦案效率不錯,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會長別高興得太早,NIS仔細地研究了最近發生的一連串兇案,包括神韻美術館爆炸案、劉常務被殺案、神韻軟體總部門前的交火案、首席秘書江口洋尋被殺案,得出了一個結論:宣珍很恨你,但她不急于殺你,隻想不斷削弱你的勢力,並折磨你。」
「金組長的解釋很有想象力,不過你覺得宣珍真有必要這麽做嗎?」
「這隻有會長你才知道,我想我所提供的關于宣珍的消息,會長並不是不知情,也許你比NIS知道的還要多。我在這�奉勸會長一句,不要小看國家機器,也不要把別人當傻瓜,有些秘密看似能夠埋藏千年、萬年,但那隻是因爲沒人去查,一旦有人查,你的秘密可藏不了多久。」
「你說了不隻一句。」
「我還想說更多,但現在不是時候。祝會長,記得我說過,我要請你去大母山總部喝咖啡,我等著那一天。」
「你沒有機會。」
「未必。最後我還要說,宣珍的耐心有限,也許她還想折磨你,但是她不會一直折磨下去,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她就會殺了你,我想會長應該很清楚她的狙擊槍有多厲害。如果會長哪一天醒悟了,覺得自己的人生不應該突然結束,歡迎你打電話給我,我們大母山見。」說完,金羽煥不等羅南接話,就轉身離開。
羅南不禁若有所思,他並不意外金羽煥的出現,也不意外金羽煥說出的這些消息,金羽煥如今身在韓國國家情報院——這個情報機構雖然比不上CIA那樣的世界級情報機構,但畢竟是一個國家精英聚集的地方,情報追查的能力自然不容小觑。
羅南隻是有些奇怪,金羽煥對他似乎不僅僅是公事上的敵對,似乎還帶著個人情感上的仇視。
難道這又是樸仁冰惹的禍?被封爲全民偶像的禍水級明星果然不是蓋的!羅南摸著鼻子暗想。
一想到樸仁冰,羅南就想打電話給她,問候一下她的近況,順便探探醫院一吻的事後反應,可惜電話撥出去,電話始終撥不通,隻有來電答鈴:「我不接你電話,我就不接你電話,氣死你、氣死你……」
這是赤贏贏的報複!一定是樸仁冰針對他故意設置的!羅南無可奈何地感到郁悶,更令他郁悶的是,他才剛放下電話,祝江河就帶著「壞消息」前來拜訪,打斷了他的清閑。
祝江河的氣色很好,一掃前兩次見面時的病容,他見到羅南時微微鞠躬,口稱會長,不是很恭敬,但也並不傲慢,似乎想要平等柏處。
這種態度讓羅南頓時了然,祝江河很清楚他是替身,他此來必定有事要談。
「會長失蹤了。」祝江河才剛坐下,就開門見山地抛出這個消息,言簡意赅。
「是嗎?」羅南故作驚愕,但其實他早就有所預感了。
「你現在也很危險。」祝江河再抛第二句話。
羅南回以微笑,沒有接話,因爲他感覺到了,祝江河是來拉攏他的,果然,祝江河的第三句就應驗了他的預感。
「我們可以合作。」說出這句話時,祝江河的目光炯炯。
「爲什麽要跟我合作?祝部長不會不清楚我的身份吧?」羅南以詢問回答。
「不管怎麽說,你現在是會長,而且你手中有夢幻權杖的鑰匙。」
「錢包手機隻具備夢幻權杖的臨時權限。」
「沒人取消臨時權限時,臨時權限就是最高權限。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你得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
「機會?不過是一台手機而已。祝部長你想要?我可以送給你。」
「不!它在你手中才能發揮真正的價值。夢幻權杖的控制權固然重要,但夢幻權杖是死的,可以被人廢除,真正重要的是人!你是會長,隻要你掌控住公司,可以第二天就將夢幻權杖砸成一堆廢鐵。」
「替身有可能掌控公司?祝部長說笑了。」
「沒什麽不可能,既然正身消失了,替身就是名正言順的正身。你不必擔心會被人揭穿真實身份,沒有幾個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的人都跟公司休戚與共,不可能宣揚這個秘密。」
「近藤室長也不會宣揚?」
「他更不會,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龐大的神韻系公司隻是建築在沙基上的城堡,沙基就是會長,一旦會長沒了,城堡就會立刻土崩瓦解,所有相關公司的股價就會大跌,他承受不起那樣的損失。」
「祝部長說的前景真誘人,我真的忍不住要心動,不過正如你剛才一開始所說,誘人的前景也可能是陷阱,我怕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就因爲跟部長合作而丟了小命。」
「你還是擔心近藤?」
「沒錯。」
「看來江口洋尋告訴你不少的秘密,你知道的比我預想的還要多。」
「祝部長知道的更多。」
「既然如此,我就明說。我知道江口、近藤都屬于一個秘密組織,也知道江口脅迫你加入他們的組織,江口雖然死了,但你依然要受近藤的控制,不過隻要你和我合作,我可以幫你救出你的妻子,徹底擺脫近藤。」
「祝部長說得容易,我怕隻是畫餅充機。」
「你覺得我沒有實力對抗近藤?」
「一切要憑事實說話。」
「很好,我會讓你看到的。」
「我很期待,但別太久,我怕錢包手機在我手中保存不了多久。」
「看來你很怕近藤!不用擔心,據我所知,因爲會長失蹤,近藤在日本也遇到了麻煩,他需要處理一件棘手事務,最近根本沒有時間來對付你。」
「我不是近藤室長的敵人,他不需要對付我。」
「江口莫名其妙地死了,你以爲近藤不會懷疑他對你的控制力?他沒有立刻對付你,固然是因爲分身不暇,更因爲他在觀察你,隻要他認爲他足夠你,掌握住你所有的弱點,他就能一擊緻命,讓你無法掙紮。」
「祝部長對近藤室長很啊!像是身有所感?」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就好。」說完這句話,祝江河就站了起來。
羅南以爲祝江河要起身告辭,哪知不是,祝江河並非隻爲私事而來,他還帶來了公事,要求羅南跟他一起去神韻軟體總公司開會。
這個要求讓羅南有些意外,他原以爲神韻系公司的各方大老瓜分權力,達成暫時性的利益同盟,起碼需要好幾天,沒想到他們的行動遠比他估計的迅速。
一小時後,神韻軟體總公司。
羅南的座駕依舊是厚實霸氣的軍用戰術車。戰術車在衆多車子的簇擁下開到總公司門前,這�早就有大批的人在等候著,場面看上去頗爲隆重。
四周的氛圍跟兩天前已經有所不同,保安的警戒森嚴許多,而且在更遠處的周邊大廈上,甚至也布置了觀察哨和警戒型狙擊手,顯然在安全方面做了周密的防範。
羅南下了車,所有人立刻鞠躬緻禮,羅南回以颔首,目光從一張張的臉孔上掠過,這些人都是神韻系各公司的高層,雖然大多很陌生,卻是真正的權力核心。
這些高層都來自神韻系下屬八間主要的公司,包括七間上市公司和新近並購的神韻建築公司,他們以神韻軟體、神韻鋼鐵、神韻船舶、神韻汽車四間公司的人數占據大半,顯然這四間公司是神韻系的中樞所在,剩下的都是邊角料。
會議並沒有在羅南到達後就立刻舉行,而是安排在半小時後,羅南則在祝江河的引導下走進會長辦公室。
原本屬于祝正忠的會長辦公室如今屬于羅南。辦公室相當寬敞,足足占了神韻大廈的半層樓,布置很雅緻,呈現出無形的品味。
祝江河見羅南四處觀望,立刻笑道:「從今天開始,這�就是屬于你的。」
「隻是暫時。」羅南不爲所動,不過還是坐上辦公桌後面的豪華大椅,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祝江河臉上掠過一絲輕蔑的神情,然後道:「我們時間不多,會議開始前,你應該先見一個人。」
「我聽錯了嗎?祝部長什麽時候變成我的秘書?難道你被江口洋尋附體了?」
「會長沒有聽錯,還記得一小時前,我們的談話嗎?」
「我不健忘,自然記得,我很期待祝部長你展現實力。」
「很好,那麽請接電話吧。」話落,祝江河拿出手機撥通一組號碼,然後將手機放到羅南的耳邊。
下一刻,羅南聽到張佳蓓的聲音,第一句就把羅南罵得狗血噴頭:「羅南,你死到哪�去了……」
羅南隻能苦著臉拉開耳朵跟手機的距離,等張佳蓓發洩稍停,簡單和她交談了幾句,就匆匆地挂上電話。
祝江河立刻道:「現在你看到我的實力了?」
羅南點了點頭,張佳蓓其實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綻,祝江河能將張佳蓓從監控的狀態下救出來,雖然不足以說明他有多少的實力,但也能夠說明他手�的確掌握了一定的力量。
見到羅南面現滿意之色,祝江河再道:「既然我們已經有了合作的基礎,你還需要猶豫嗎?」
羅南搖了搖頭,隨即歎息一聲,道:「好吧,既然要合作,我就該相信你,就照祝部長說的辦,見見你說的那個人,反正我對這�也不熟,就當認識一個朋友了。」
「你不會後悔你的決定,因爲這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
「比我老婆還重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她等于你的第二個老婆,實際上她是兩任會長的行政秘書,在職時間超過十年,有了她的協助,你才能真正地公司,掌控足夠的權力。」
「又一個秘書?」
「她和江口不一樣。江口是神韻建築公司會長辦公室的首席秘書,而她是神韻軟體總公司的會長行政秘書,她才是真正位列于權力核心。」
「江口洋尋效忠于近藤室長,她又效忠于誰?」
「她效忠于你坐的這張椅子。」
「說得她像法官一樣,她憑什麽保持中立的立場?」
「憑借她受會長和近藤的共同支持。這聽上去很費解,其實她是一個經曆複雜的女人,她跟會長很親近,又被迫加入近藤所屬的秘密組織,會長和近藤都以爲控制住她,對她感到很放心,所以她才能在行政秘書的位置上一坐十年。」
「你對她也很放心?」
「沒錯,因爲我比任何人都她,她從不爲任何事情所牽絆,也不接受任何要挾。」
「把她說得很冷血、無情,那你認爲在我們的合作中接納這樣的一個人,合適嗎?」
「眼下別無選擇。因爲隻有她是近藤和我都能接受的人。」
「什麽?」
「應該說是近藤先看中她,讓她接替江口控制你,她隨後就通知我,我覺得這個安排正合我意。」
「原來她受你控制。」
「你錯了,應該說我和她是合作者。」
「她不受任何事情的牽絆,你認爲她就能忠誠你們之間的合作關系?」
「應該是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你也在其中。至于她的忠誠,你不用擔心,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不會讓她參與進來。」
「好吧,但願你的把握真的牢靠。」
祝江河點了點頭,沒有再接話,就轉身離開辦公室去安排了。
不一會兒,有人敲門走了進來。
來者是一個身材很高的女人,看上去有四十歲,穿著很保守,戴著老舊的全框眼鏡。她走到距離羅南不遠不近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先是鞠躬,再淡聲道:「我是您的行政秘書劉素賢。」
羅南輕輕「哼」了一聲,算作是回應。
劉素賢�起頭,又道:「會長,近藤室長讓我轉告您,不要心存僥幸,沒人能脫離他的掌控。」
「什麽?你……」羅南不得不做出吃驚的樣子,劉素賢的話似乎在暗示她是近藤一夫的人,而非祝江河所說的合作者。
「會長多心了,我隻是轉述近藤室長的話,跟我的立場沒有半點關系。」劉素賢隨即解釋,不過這個解釋聽上去微帶嘲諷。
「近藤室長隻讓你帶兩句話?」羅南略顯惱怒地問。
「當然不隻這些。近藤室長還說,他可以考慮將您的夫人還給您,並給您一大筆錢,不過前提是您要安分守己,尤其必須離祝部長遠一點。」
「將老婆還給我?我老婆還在他手上嗎?」羅南冷笑。
「這是近藤室長三個小時前讓我轉告的話,顯然他的情報過時了。」
「看來的確是我多心了。行政秘書不愧是屹立職場十年不倒的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問一問,你和祝部長到底是什麽關系?」
「我是他的初戀,這個回答,會長滿意嗎?」
「非常滿意。」羅南的臉露出意外的神情,然後揚起微笑。
【第十四集】第三章:會議交鋒
羅南並不柏信一分初戀之情就能將祝江河和劉素賢緊緊綁在一起,但他暫時也不想深究,因爲他覺得劉素賢的確不同于江口洋尋,不對他指手畫腳,相反的是毫無保留地協助。她知道他對公司的各高層並不,所以早就準備好一份所有高層的詳盡資料,其中也包括祝江河和近藤一夫的資料。
這份資料讓羅南立刻對神韻系的權力架構有了全面的,劉素賢還在資料中特別注明幾個關鍵高層的最新動向,包括祝江河已經初步掌控住神韻軟體;近藤一夫將神韻建築、神韻鋼鐵及其下屬上市公司完全納入掌控;神韻船舶因爲關鍵人物車佑龍總工程師突然橫死,依舊處于權力角逐的混亂中等等。
資料中涉及了不少隱秘,讓羅南著實見識到劉素賢的能力。雖然羅南對劉素賢還心存疑慮,但仍覺得身邊有這樣一位行政秘書,對他來說未必是壞事。
當預定的會議開始時,羅南帶著劉素賢提供的資料走進了會場。
會場非常寬敞,不過就算如此,在多達百人的與會者襯托下,也顯出些許擁擠。
會議由祝江河宣布開始。
由于沒有固定的議題,會議開始後的十數秒內,會場內鴉雀無聲,人群的目光主要分成三部分,落在不同領頭者的頭上。
羅南暗暗觀察,發現劉素賢提供的資料果然不假,神韻軟體的高層大多看向祝江河;神韻建築和神韻鋼鐵的高層看向一個禿頂老者,該老者是神韻建築的前任會長,如今是神韻鋼鐵下屬國際經濟對策室的總顧問孫太重,他是近藤一夫的心腹;神韻汽車的高層則看向一個高大的中年白人,他是神韻汽車的首席代表、總經理布雷默,一個從未表明過勢力傾向的德國人。
剩下的人幾乎都可以歸爲「散戶」,他們或聚成一個個小團體,或垂眉養神,或遊目四顧,也有向羅南望過來的,大多來自神韻船舶,顯見車佑龍一死,該公司已經快要四分五裂。
由于會議的發起者是祝江河,他自然不容許尴尬的情況發生,經曆了短暫的沈默後,他立刻發言打破冷場,首先說的就是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件,然後斥責各公司的保安部門護衛不力、反應遲鈍,緻使關鍵時刻保安的人力調度不足,損害了神韻系公司作爲一個實力雄厚的大財閥形象,他提議成立集團制的保安室,抽調下屬公司的保安精英,以後統一訓練、統一調度。
這項提議一提出,立刻引發全場議論。
能夠爬到公司高層職位的人沒一個是笨蛋,他們稍稍一想就知道,整合保安的力量看似並不影響各方的關鍵利益,然而誰都知道踏出了這一步,就等于踏上了將神韻系公司真正整合成整體集團的路。
在如此混亂的時刻,這樣的提議豈是小事?�面所潛藏的勃勃野心,他們閉著眼睛都能看得到。
果然,很快就有人旗幟鮮明地表示反對,隨後附和聲不斷。反對的聲音大多來自「散戶」,這些人背後沒有強大的團體,很怕神韻系公司在正式成立集團後,他們作爲「山大王」的好日子就要走到盡頭。
「散戶」們剛開始群情激蕩,反對聲滔滔不絕,然而這股聲勢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爲他們發現關鍵的領頭者們並沒有出言反對,無論是孫太重還是布雷默,又或者是被當成菩薩的「會長」,一個個都在冷眼旁觀,仿佛在看耍猴戲一樣。
終于,激情者的激情退去、反對者悄悄垂下腦袋,再也沒有反對聲出現,然後就聽到孫太重和布雷默分別說了兩個相同的字——贊成,接著提案順利交到羅南手�,在祝江河的眼神示意下,羅南也點頭表示同意,這項提案就此通過,祝江河成了第一任保安室的室長,他將有權調動包括各公司核心護衛力量在內的所有保安人員。初戰得勝,就算是世故的祝江河也不禁眉飛色舞,他再接再厲,緊跟著又抛出了第二個提案。
這個提案跟神韻船舶眼下的混亂有關。
神韻船舶的內部曆來存在兩股力量,分別來自祝正忠和近藤一夫,其中祝正忠的力量占絕對優勢,因爲車佑龍是他的人。車佑龍不但是神韻船舶的總工程師,同時也是一個重大計劃的執行者,控制了神韻船舶大部分的人力、財力,等于實質上的會長。
車佑龍一死,他所控制的人力、財力不可避免地陷入混亂。近藤一夫的勢力很想趁機控制住局勢,然而由于神韻船舶內部存在不少祝正忠的死忠者,還把持著財務之類的重要部門,使他們一時沒有辦法,隻能讓局面處于僵持狀態。
「這種狀態導緻的後果就是公司內部的大量事務停頓,還連累股價下跌、人心浮動。」祝江河慷慨激昂地一番陳述,將神韻船舶目前的混亂狀況說了一個大概,然後他語氣一轉,道:「所以我提議立刻選出優秀人員,接替總工程師的位子,讓神韻船舶重新回到良性營運的狀態……」
祝江河的話剛說完,就有神韻船舶的高層鼓掌,雖然人數不多,但已經顯示出他在神韻船舶的內部也不乏支持者。
這讓作爲近藤一夫代表的孫太重,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他帶著怒氣道:「祝部長,我也不同意總工程師的位子虛懸,但是總工程師就是總工程師,不是會長,也不是首席代表,應該負責技術生産,而不是公司營運,神韻船舶一直都有首席代表存在,我提議在本次會議上明確首席代表和總工程師的職權。」
祝江河立刻道:「我也同意明確職權,但是我認爲原先的崔代表並不適合繼續擔任代表,他是技術出身,缺乏掌控全局的能力,所以我認爲調他接替總工程師的位子最合適。至于首席代表的位子,我提議由車佑龍總工程師的遺孀接替,車夫人擁有豐富的職場經曆和優秀的國際接洽能力,正是神韻船舶急需的人才。」
「我反對!我們怎麽能輕易地將一間龐大的上市公司交到一個女人的手上?崔代表根本不是不能勝任他的職位,而是神韻船舶一直在會長的控制之下,崔代表缺乏足夠的人事權和財權。」
「原來神韻船舶一直是受會長的直接控制啊!」祝江河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冷笑道:「既然孫顧問將問題挑明了,那麽這件事情就請會長直接做決定。」
說完,他不等孫太重再次質疑,就轉而面向羅南,並用眼神示意羅南開口。
孫太重頓時覺得不妙,他趕忙望向侍立在羅南身後的劉素賢,卻發現這個女人面無表情,對他的探詢目光視如未見,令他的心一下子涼了。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羅南在冷眼旁觀之餘,也不禁爲祝江河的表現暗暗喝彩。
祝江河連消帶打,巧妙地將主動權轉到他的手上,這一招的確漂亮!
他應不應該助祝江河一臂之力呢?答案自然是應該。既然祝江河跟近藤一夫不是一路,也就證明了祝江河不是血獅組織的人,從這一點來看,祝江河要比近藤一夫稍微可愛一點,他沒理由不幫。
羅南輕咳一聲,然後緩緩地說出他的決定:「我覺得祝部長的提議很合適,我和車夫人接觸過,她的確是一位優秀的女性,由她擔任神韻船舶的首席代表,相信能夠讓神韻船舶獲得更大的發展。」
羅南此言一出,孫太重立即面若死灰。他幾次張口想要說話,然而目中寒光閃爍,終究還是沒敢說出口。這不是因爲他害怕,而是他不能,他想起了近藤一夫的交代,萬萬不能質疑會長的身份,這是禁忌,是死也不能說出口的秘密,就算節節敗退也不能。
相比于孫太重的失落,神韻船舶的大部分高層則顯得興高采烈,他們立刻熱情地鼓掌,鼓掌聲在中森直玲被叫進會場時達到高峰。
更多的人對中森直玲的到來是投以一種火辣辣的欣賞目光,這不能怪他們好色,實在是豐乳肥臀的中森直玲穿著職業套裝的樣子太有沖擊力了,一步一乳浪的誘人情景,就算會場�衆多的中、老年男人飽經風月,也是頭一次見到,很多人甚至忍不住捏住鼻子,似乎生怕自己會流出鼻血,導緻丟人。
中森直玲先向所有人鞠躬,然後簡要地講了一段話,主要是介紹自己,儀態落落大方、毫不怯場,讓孫太重等反對者們就算想挑刺也找不到地方。
中森直玲講完話後,便直接坐到神韻船舶首席代表的位子上,至于原先的首席代表崔某隻能灰溜溜地挪到另一個位子。
會議很快進入第三個議案。
這個議案不再是由祝江河提出,而是孫太重提出,看起來像是一次的臨時反擊,但實質內容卻頗爲震撼。
孫太重複了祝江河第一條議案的提出方法,將神韻系公司最近發生的突發事件羅列了一下,然後重點提出這些突發事件的影響,尤其是對總公司神韻軟體的股價影響,他提出了一連串的數據,證明從神韻美術館爆炸案開始,神韻軟體的股價就開始緩慢下跌,直到今天,股價比照最高峰的位置已經下跌了百分之十五。
「我們不能任由情況繼續惡化下去,現在外面流言四起,在二級市場遭遇損失的股民也在醞釀集體訴訟,我們應該果斷地采取措施,給總公司注入資産,以穩住股價、提升公司的形象。」
「注入資産?」聽到這個詞,祝江河的臉色變了。
「準確地說,是實現對神韻建築的徹底並購,並將它完全注入神韻軟體,這也是早就擬定好的計劃。」
「不行!」祝江河頓時暴喝:「這會給總公司帶來更大的麻煩。當初收購神韻建築,會長也想徹底並購,但是孫顧問忘記你們惹的麻煩了嗎?和韓議員的內幕交易案一直被檢察院盯著,有消息顯示出警方和情報機構也在追查這件事,難道你想讓總公司徹底惹上這種醜聞嗎?」
孫太重頓時冷笑:「祝部長似乎忘了,韓議員保外就醫時被槍殺,所謂的內幕交易案已經等于結束了。更何況遲遲不將已經收購的資産注入上市公司,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更加惹人懷疑?」
不少的高層聞言都紛紛點頭,認爲孫太重說的的確有道理。
祝江河無言以對,忍不住咳嗽起來。
孫太重幹脆撇開祝江河,直接對羅南道:「會長,現在是關鍵時刻,股價每下跌一分,公司所要承受的壓力就要大一分。神韻建築是優良資産,目前將它注入神韻軟體,絕對利大于弊,更何況兩公司間的換股工作早就結束,隻是財務獨立核算。目前隻需要對外宣布,就等于將神韻建築完全納入總公司的架構中。」
「真的嗎?」羅南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才不相信孫太重所說,如果注入資産真像他所說的這般輕描淡寫,他何必提出來?這豈非讓他的反擊顯得蒼白無力?
「孫顧問好像忘記了人事安排,難道你隻想弄個名義,讓神韻建築的高層保持原樣?」祝江河終于止住咳嗽,脹紅著臉,吃力地道。
「高層當然要有所變動,否則總公司對神韻建築的管理肯定流于形式。」孫太重答道。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總公司的職位。」祝江河叱喝。
「既然兩家公司簽署了換股協議,神韻建築以公司的所有權換得總公司的股份,總公司就應該給神韻建築部分的高層職位,這樣才能互相監督。祝部長,你提議成立集團制的保安室,目標不也是爲了整合所有公司,成立正式集團嗎?既然這樣,我的提議不正合你意?神韻建築成爲總公司第一間完全整合的下屬公司,不正好給其他公司做出了良好的示範嗎?」
孫太重言辭犀利,使祝江河難以找到正當理由反對。正如孫太重所說,神韻建築完全並入神韻軟體是大勢所趨,這一點雖然因韓議員的案子有所阻礙,但是誰叫那位韓議員命不好,竟然在保外就醫時遭到槍擊?雖然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不過看內幕交易案已經無人追查,祝江河就很難用這件事作爲反對的理由。
祝江河真是有苦無處訴,其實神韻建築並入神韻軟體,本身並不是一件壞事,問題是眼下會長換人了,假會長雖然聽他的,但和他加起來也不能完全掌控神韻軟體,這時候如果讓神韻建築的人滲透進來,就等于硬生生地在神韻軟體的地盤上劃出一塊給人家,以後必定要時刻防範對方,一不小心就可能上演總公司的控制權之爭。
這種前景是相當惡劣的,偏偏他沒有理由反對。祝江河覺得剛才連番勝利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
孫太重的提議最終因爲大部分的人贊成而獲得通過,會議到此算是基本完成了它的使命,剩下的工作就完全屬于孫太重和祝江河兩人了。他們在總公司的職位上做了一番討價還價,末了孫太重順利獲得總公司的人事、財務等非技術部門的多個副職,算是真正將一隻腳伸進神韻軟體的大門。
面對這樣的結果,祝江河自然高興不起來,不過好在他並非一敗塗地,因爲羅南還站在他這邊。想到這�,眼看會議就要結束,祝江河還是振奮起精神,準備說幾句振奮人心的話,以彰顯他實質地位的改變。
遺憾的是,祝江河的運氣並不好,他剛要開口,會場外忽然響起一片嘈雜聲,似乎正有不少人圍在外面。
「怎麽回事?」祝江河和孫太重面面相觑,他們都感覺到有意外發生,然而看看彼此,卻覺得並不是對方在搞鬼。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好幾位秘書匆匆地跑進來,奔向各自的老闆,告知外面發生的事。
「什麽?」祝江河和孫太重聽到消息,不約而同地驚聲站起來。
羅南這邊也有秘書通知,當秘書說出杜俐這個名字時,不用秘書說下去,羅南就明白了,肯定是杜俐來「討債」了。
杜俐要討的債自然是八年前祝正忠欠她的債,那份股權轉讓文件到了她的手�,她自然不會不利用。
杜俐沈寂了兩天,看準神韻軟體開全體高層大會的時候來,還帶著律師團和警察,真可謂準備充分,讓羅南都不得不暗暗表示佩服。
祝江河的臉色完全可以用烏雲密布來形容;而孫太重,除了剛開始近乎做作的驚訝,現在完全是在幸災樂禍。
杜俐的股權是祝正忠轉讓給她的,如果股權轉讓書確認無誤,那麽就意味著歸入祝正忠名下的股權必須轉讓出一部分。
祝正忠的股權現在就等于是羅南的股權,這等于是硬生生地從羅南身上挖出一塊肉,羅南可以不在乎,但祝江河不能不在乎,因爲祝江河隻是把羅南當成泥塑菩薩空殼子,這個空殼子名下的一切都應該屬于他的,他祝江河才是這些股權真正的主人。
可惜,情況並不允許祝江河出面霸占一切,財富的轉移有其遊戲規則,如果個人實力沒有大過這個世界、這個國家的法律,就不得不遵循著遊戲規則。
祝江河隻能面對這樣的情況,然後同意杜例帶人進入會場交涉。
至于那即將面臨結束的會議,祝江河果斷地宣布散會,于是大部分的人很快離開,隻有孫太重、中森直玲、劉素賢等少數幾個人留下,當然羅南更無法避開,因爲他是第一主角,雖然是僞主角,但是在祝正忠失蹤的情況下,關于股權轉讓的一切,都要由他來承受。
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羅南暗暗苦笑。股權轉讓文件是他從保密文件庫�偷出來的,幾經轉手後也是他賣給杜例的,沒想到杜俐竟然會拿著文件從他手�搶走部分的股權,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做了虧本生意,之前隻將文件賣了兩百五十億韓元,實在是太便宜了!
【第十四集】第四章:債主追門,連床嬌客
杜俐走進會場時,看起來頗爲人多勢衆,不說成打的律師和保镖,光跟隨的警察就黑壓壓的一片。
杜俐臉上挂著若有若無的冷笑,擺明了上門來討債的模樣,這讓自诩爲主人的祝江河等人感覺極不適應,要知道兩天前杜俐還是神韻軟體的下屬,其生活秘書的職位非但距離他們十萬八千�,而且還不是正式的員工,若非獲得祝正忠授予的一些臨時權限,就算她曾經是如日中天的大明星,也不會有人真正把她放在心上。
然而,眼前的情況不同了。杜俐的姿態變得高傲了,她不再是一個卑微的員工,而即將華麗地成爲神韻軟體的股東,如果這一切將成爲事實,那麽神韻軟體的高層�將不得不爲她留出一個位置。
出于自身的利益,祝江河對杜俐的姿態尤其不能容忍,他立刻要求保安將杜俐帶來的人攔在門外,隻允許有限幾個人進入會場進行談判。
杜俐沒有反對,走到這一步,她已經營造出足夠的聲勢,她有理由相信,無論神韻總公司的人有多麽瘋狂,都不敢采用陰險的手段阻止她接受股權,因爲她已經建立起遊戲規則,而破壞遊戲規則的代價遠非神韻總公司所能承受。
杜俐最終帶著三個人走進會場,其中兩個律師、一個警察。
羅南對律師不感興趣,他的目光隻在杜俐和警察身上遊移,尤其是那個警察,是西方臉孔,看上去陌生而突兀,但羅南卻覺得很眼熟。
杜俐見羅南目露「色」光,臉上頓時冷笑連連,她直接走到羅南面前道:「祝會長,你還記得這份文件嗎?今天該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我早有心理準備。」羅南直接攤手道:「拈花惹草是要付出代價的,杜俐小姐是來要債的?」
杜悧聞言立刻目閃殺氣,羅南說的話太混賬了,什麽拈花惹草!跟他有關系嗎?
她隻是借用他向祝正忠要債,可沒有跟他這個替身有暧昧。
若不是現在衆目睽睽,杜俐肯定要破口大罵,她對羅南這個家夥的忿恨,早就逼近心理極限了。
「廢話不多說了,這是股權轉讓文件的複印件,你仔細看看,如果沒有問題,請立刻辦理股權轉讓手續。」隨著杜俐說出這段話,他身邊的律師立刻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羅南。
羅南看都沒看,直接將文件夾遞給劉素賢,劉素賢打開文件夾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又把文件夾傳給祝江河,等到祝江河仔細看過,臉沈如水地將文件夾傳給其他人,所有人都立刻明白,文件是真的,具有法律效力。
杜俐的準備實在太充分了,沒有給神韻總公司任何轉圓的餘地。
事實上杜俐也是看準了羅南現在成了會長,所以才現身將此一軍,其意固然對準了股權,但也是對羅南的一種變相報複,誰叫羅南利用文件勒索她?她要羅南嘗嘗被割肉的滋味。
孫太重也看了文件,他看過後就道:「這份文件的確是會長簽署的,措辭很嚴謹,我們無法提出異議。其實這隻是會長的私事,我們不應該插手。」
祝江河立刻嗤之以鼻:「股權轉移是多麽重大的事情,關乎公司的整體利益,我們怎麽能不插手?」
孫太重笑道:「插手就能改變結果嗎?杜俐小姐帶來了律師團,手續齊全,還有警察陪同,祝部長難道還能讓會長當衆耍賴?依我看,如果祝部長真的想插手,還不如仔細地計算一下實際轉讓的股權數目。這份文件是八年前簽署的,轉讓股權百分之五,八年來總公司經過多次的增資擴股,市值擴大了起碼百倍,這份股權必定要被嚴重稀釋,就算將八年的分紅也折算成股份,我估計實際轉讓的股權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祝江河仍然不甘心:「就算是百分之一,照公司當下的市值計算,也接近三千五百億韓元,這是多麽龐大的一筆資産,怎麽能輕易轉讓?」
「換算隻有三點五億美元而已,況且這是會長名下的股權,祝部長何必心疼?最近公司出的風頭已經夠多了,如果祝部長不想明天各大報紙的頭條登著會長跟杜俐小姐對簿公堂,就摸摸鼻子認了吧。」說到這�,孫太重已經不想留下,他頗含深意地對羅南一笑,然後以一種勝利的姿態離開會場。
孫太重簡直是胳膊肘往外拐!這哪是「自己人」說的話?祝江河氣得鼻子都要歪了。然而他不能否認孫太重說的有道理,如今神韻系公司因事故連連,受到各方矚目,實在不應該再出「風頭」,他也怕羅南一個不好露出馬腳,讓媒體發現羅南是假的祝正忠,到時候他的損失就大了。
想來想去,祝江河發現自己的確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杜俐拿出的文件是假的,或許他還有底氣對簿公堂,但文件偏偏是真的,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百分之一的神韻軟體股份飛到杜俐的手�。這是他今天所受到的第二個重大打擊,從實質損害上來看,比第一個打擊還要來得嚴重;因爲轉讓股權需要經曆種種的手續,尤其需要稀釋股權來計算,因此並非一時半刻就能結束,祝江河示意羅南將所有工作都交給劉素賢,又叫來了幾名財務人員和法律顧問,讓他們去應付杜俐,他則和羅南暫時離開會場,到會長辦公室密談。
一進入辦公室,祝江河就再也掩飾不住憤怒,大聲道:「可惡,如果不是非常時期,我一定不讓那個女人輕易得逞。」
羅南苦笑道:「杜俐就是看準時機,所以才找上門,這個虧我們吃定了。」
「哼,孫太重以爲占了便宜,實際上是損人不利己,坐看總公司的股權流失,總有一天他會嘗到苦頭。」
「是不是他另有打算?」
祝江河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你說的有道理,的確不能不防。我不妨對你明言,現在我隻是表面上控制住總公司,使神韻軟體的營運暫時不會出現問題,但是如果我們手中沒有足夠的股權,公司的控制權還是可能旁落。」
「你的股權加上祝正忠會長的股權也不夠?」
「當然不夠。我能控制的隻有百分之六,這還包括祝氏旁系子弟委托我打理的百分之三,至于正忠名下的股權差不多有百分之二十五,如果去掉給杜俐的百分之一,加起來不過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還不夠嗎?」
「百分之三十可以列爲第一大股東,但是第一大股東並不能完全掌控住神韻軟體,想要達到完全掌控的目的,必須使股權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擁有絕對的控股權。」
「你擔心別人會爭奪絕對控股權?」
「不是擔心,而是確定。近藤一夫一直觊觎著神韻軟體,他的野心早在正忠決定收購神韻建築時就開始膨脹,這幾年,他在暗中不停地收購神韻軟體的股份,你還記得上次在破廟見面時的情況嗎?江口的目的正是爲了我掌握的股權。如果讓他得逞,近藤一夫就能一步登天,無限接近第一大股東的位子。」
「這麽說近藤室長已經掌握的股權將近有百分之二十?」
「應該沒有這麽多,我暗中查過他所有的資金來源,他現在掌握的股權比例在百分之十二左右,其中有不少是收購神韻建築時置換的總公司股份。不過就算他的股權隻有我們的四成,也相當危險,如果他找到龐大的資金來源,就可以收購其他大股東手中的股權,也可能透過二級市場來增持流通股。總之我們必須小心,否則很可能一夜之間就會被人從控制台上拉下來。」
「這種事情太複雜了,祝部長你還是自己考慮吧,我隻能當一個悠閑的會長,可不會管理一間龐大的公司。」
「既然你占據了會長的位子,哪怕不懂,都需要時時去考慮,否則類似今天的事情不會隻有一樁。」
「這是你的侄子祝正忠惹的事情,和我無關。」
「你現在的身份跟正忠有什麽差別?」
「差別很大,你提到的這些股權,我根本沒看到,我甚至不知道祝會長有多少私人財産。」
祝江河聞言臉色一變,隨即冷笑:「原來你看上了正忠的私人財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正忠所有的私人財産都放在江南區的私人莊園�,那座莊園是祝氏祖上傳下來的,隻有真正的祝氏嫡裔才有資格繼承。」
「這麽說在你手�?」
「如果在我手�,交給你也不是不可以,當作你我合作的報酬,可惜並不在我手�。」
「那在誰手�?」
「近藤。」
「怎麽會是他?」
「那座莊園一直有一隊精悍的私人保镖在守衛,但在正忠失蹤後,近藤第一時間就派人接收那�,不知道爲什麽,那�的保镖並沒有反抗,近藤得到莊園的過程可謂不費吹灰之力。」
「也許那些保镖都是神秘組織的人吧。」
「我也這麽想。」
「有一點我想不通,近藤室長爲什麽要在第一時間侵占莊園,難道就爲了祝會長的私人財産?」
「應該不是。那些財産中就算有現金,乃至珍玩、珠寶之類可變現的東西,價值也最多幾千億韓元。近藤想要的應該是各類契約式財産文件和特制的私人印章,雖然他不能用這些東西,但卻是他跟我們談判的籌碼。」
「談判?你說他要跟我們談判?」
「沒錯。那些財産文件和特制的私人印章都非常重要,關乎正忠的所有財産,包括他名下的股權。如果不把它們拿到手,我們就算擁有那些財産,也隻有表面上的使用權,沒有處置權。」
「什麽?這麽說杜俐要求轉讓百分之一的股權,我們也不能立即照辦?」
「可以辦。股權轉讓可以透過網絡直接劃撥,但後續手續無法辦理,如果近藤拿出那些原始文件,並提出質疑,那些劃撥出去的股份便屬于不合法,將會被追討回來。」
「原來是這樣。你說近藤室長要跟我們談判,要談什麽?而我們憑什麽跟他談?」
「我們當然有底牌。近藤握住了我們的命脈,我們也有他的命脈在手。」
「是什麽?」
「財務監查權。」
「什麽意思?」
「這說起來比較複雜。簡單地說,這跟神韻軟體控制的其他六間上市公司有關。當初收購這些公司,都是看準了他們處于困境,所以出價很低。但由于倉促,加上神韻軟體沒有成立集團,這六間上市公司便暫時獨立于神韻軟體之外。不過所謂的獨立並不是完全割裂跟總公司的聯系,而是在人事上獨立,但財務系統納入總公司的電子簽章系統,受夢幻權杖監查。」
「既然控制住財務,不就等于控制住整間公司?」
「你錯了!他們的財務是受監查,而不是受控制。」
「這有區別?」
「區別大了。控制,意味著可以隨意支配他們的資金;監查的權力卻比較小,隻能否決他們的資金調動,或者凍結其資金流轉,並不能將他們的資金挪作他用。」
「原來是這樣。這麽說我手中的錢包手機,隨時可以讓那六間上市公司的財務癱瘓?」
「沒錯,這也是近藤最害怕的事,因爲他控制著神韻鋼鐵,神韻鋼鐵是神韻系內第二大公司,規模隻在總公司之下,是他的老巢也是他真正的屏障,那�還有他急需的資金和股份,他不能忽視夢幻權杖的財務監查對他的影響,所以爲了獲得你的配合,他隻能選擇和我們做交易。」
「什麽時候交易?」
「明天晚上。」
「地點在哪兒?」
「祝氏莊園。」
「我們要送上門?」
「沒錯。」
「你確定近藤室長不會一時興起,把我們幹掉?」
「在一個遍邀名流的宴會上,你認爲他會有這個膽量?」
「還有宴會?」
「沒錯,近藤會以你的名義在莊園舉辦宴會,遍邀首爾的高官富商、士紳名流,在那樣的一個場合,相信沒人敢輕舉妄動。」
「近藤室長考慮得真周全。」
「這是他的強項。」
杜俐最終還是拿到了股份,雖然還有一些後續手續需要辦,但是股份在手,已經說明她勝利了。
其實,杜俐並不太在乎錢,但是看到羅南用錢包手機給她劃撥股份時,手腕隱約顫抖的樣子,令她心中頓時湧出無上的報複快感,這種感覺無法以言語形容,簡單地說就是爽到飛上天了,與此相比,百分之一的神韻軟體股份倒成了一件小事。
然而,杜俐做夢也想不到,羅南是故意做出心疼的樣子給她看的,她更想不到的是,在僅僅幾個小時後,她就將在她仇恨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而且並不痛苦,反而叫得淫蕩。
人生的際遇真是充滿了太多的戲劇性。
這一切其實都要怪一個人,就是陪同杜俐進入會場的女警察。羅南之前沒有看錯,這個女警察的確是他的熟人,雖然她將頭發染成黑色,還戴著墨鏡,但換形難換骨,她依然是不折不扣的勞倫。唐。希金森!來自英國的神秘豪門美女!她和羅南在杭州分別,沒過多久卻又在韓國重逢,而且重逢得如此突然、如此戲劇化,任誰也沒有想到。
羅南很快就認出勞倫,但勞倫卻沒有羅南敏感,她沒能一眼認出羅南,直到轉讓股權結束,羅南有所暗示,她才睜大美目,猶如發現外星人一樣,認出羅南。
一小時後,在勞倫租的一棟獨立公寓�,勞倫近乎瘋狂地和羅南擁吻,粗暴地撕扯他身上的衣服,直到兩人赤贏地糾纏在一起,她才化主動爲被動,呻吟著體會二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個男人帶給她的性愛享受,可惜這種享受隻進行了一半。
勞倫在經曆了狂野的破身後,才剛苦盡甘來,體會到一次欲仙欲死的高潮滋味,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有人登門造訪,令性事不得不中斷。
勞倫別提有多氣憤了,然而造訪者是她的朋友,而且還是特地登門來表示感謝,勞倫根本無法拿她出氣。
這位朋友正是杜俐。
杜俐來此,名義上爲道謝,其實是帶著滿腹的委屈,她跟宣珍吵架了,原因依然是求歡不成,她有苦無處訴,便想到了勞倫。
勞倫此刻哪有心思應付這個欲求不滿的女人?她自己都情欲勃發,隻想跟羅南做愛,但勞倫做不出將杜俐轟出門的舉動,隻好用了一個損招,拿出酒,讓杜俐借酒澆愁。
杜俐果然中招,瘋狂地喝酒,沒過多久,就醉醒醺地倒在沙發上。
勞倫見狀大喜,也顧不得安頓杜俐,就再次跑進臥室,接下來,自是一番前所未有的激戰。
勞倫可比黃哲雅破身時的表現狂野多了,白種女人強壯的基因,讓她就算初曆性事,也迎合有加。
勞倫尤其喜歡老漢推車這種簡單的姿勢,她讓羅南扛著她的兩條筆直的長腿,口中一邊淫叫著,一邊不停地喊:「Fuckme!」
如此狂野的後果就是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導緻洩出的陰精欲液在身下積累成大片白糊糊的水灘,她才在羅南深入的射擊下,嘶喊著用光最後一絲力氣,在床上癱軟如泥,不一會兒就陷入沈睡。
羅南本該抱著勞倫一起睡,不過他並沒有這麽做,反而來到臥室門口,打開門,揪出了一個剛剛到達門前不久的偷窺者。
這偷窺者不是別人,正是杜俐,不過她不是處于清醒的狀態,依舊醉醺醺的,她隻是被尿憋醒了,在到處找洗手間。
怪隻怪勞倫太粗心了,早先她情欲勃發,將羅南帶到公寓,在樓梯口就跟羅南瘋狂地接吻,並且迫不及待地脫光衣服,如今這些散落在地的衣服就成了杜俐的路標。
對醉得神志不清的杜俐來說,這些暧昧的路標讓她直接想起了宣珍、想起了她們之間類似的歡愛場景。
誤會就這樣産生了。
當羅南將杜俐揪出來時,正是杜俐最興奮的時候,羅南的拉扯被她幻想成宣珍的擁抱,因此她熱烈地回應,沒等羅南說話,她就一把勾住羅南的脖子,送上了狂熱的親吻。
羅南哪可能被一個醉酒之人偷襲得手?他連忙讓開,並警告杜俐:「你找錯人了。」
杜俐對羅南的話聽而不聞,隻是道:「我要你……」同時糾纏過來。
羅南怒了:「這是你自找的。」剛剛跟勞倫的一場大戰,因爲要顧慮到勞倫的破瓜之身,他並沒有盡性,此刻欲火正旺,最經不起挑逗。杜俐竟然主動將自己送到他嘴邊,這不是她自找的嗎?
「是我自找的。」杜例呻吟著,充滿勾引的意思。
「你不要後悔。」羅南再次丟下一句話,看杜俐依舊「不知悔改」,羅南幹脆將推拒化爲主動,直接就將杜俐抱起來。
「帶我去洗手間,我要和你做一百次。」杜俐一邊吻著羅南的臉,一邊口齒不清地道。
羅南聞言差點踉跄,隨後他忍不住重重地打了杜俐的屁股一下,這個熟女明星外表情純,沒想到比誰都淫蕩,他真是長見識了!
一百次?她也不怕脫水!
【第十四集】第五章:梨花開
羅南將杜俐抱進洗手間。
杜俐比羅南預想的還要狂放,她醉醺醺地脫衣服時,動作也不見絲毫遲緩,不但很快就將羅南倉促披在身上的睡袍撕開,還迅速地將自己剝得隻剩一條貼身薄裙,然後瘋狂地親吻著羅南的身體,柔軟的舌頭就像遊動的靈蛇一樣,四處挑逗著羅南。
當杜俐的舌頭移到羅南的下半身時,看到胯部那條粗長的肉棍更是如獲至寶,立刻伸手抓住後,就張口開始舔弄,她也不管肉棍上淫漬處處,還帶著勞倫遺留的大量黏液,隻知道賣力吞吐。
杜俐的口交技巧一般,但是做得很激烈、很投入,羅南就算不覺得有多大的肉體快感,在精神上也頗爲享受,尤其是杜俐一邊幫他口交,一邊還自摸胸部,鼻子�不斷地哼出呻吟聲,淫蕩之態真是分外引人沖動。
沒過多久,杜俐就扯開貼身薄裙的肩帶,露出了胸部。她的一對三十四C乳房看上去很挺拔高聳,不過解開具有托高效果的水袋胸罩後,乳房懸垂型的特點依舊顯露出來。這種乳房的形態一半是天生,一半是年齡所緻,逼近中年的熟女雖然漸漸不能抵抗地心引力,乳房不再傲然,但是乳房卻被勃發的雌激素催得更加成熟。
羅南經驗十足,隻一眼就看出,杜俐在三十五歲之前肯定還是B罩杯,三十五歲之後乳房才升到如今的中C規模,雖然看上去少了挺拔,但卻充滿肉感。
或許這就是歲月對熟女的安慰。羅南在心中想著,同時他也不客氣地伸出手,抓住了其中一隻「肉球」,大力地搓揉捏弄。
熟女的乳房不同于少女,少了幾許柔軟嬌嫩,多了幾分豐潤肉感,摸上去充滿實在,每一刻都真切地回應著一種占有的感覺。
羅南頗被這種感覺所迷醉,在不知不覺中就伸出兩隻手撫弄著杜俐的胸部。因爲這樣,杜俐要幫羅南口交反而不方便了,不過她並不介意,因爲她所套弄的肉棍早已昂揚,她正期待著它征服她的私密處,因此她順勢放棄口交,轉身用手扶住浴缸缸沿,撩起薄裙,翹高屁股,同時一隻手迅速地拉下香槟色的蕾絲內褲。
內褲掉落到腿彎時,杜俐便不再去管,轉身拉住羅南,讓他貼身靠近,準備入港。
羅南心想:這一切都是杜俐自己主動,怨不得我。然後便舍卻少得可憐的罪惡感,握著雄立的肉柱,靠上杜俐的臀後位置。
已經脹大如初秋大李的龜頭方一接觸到杜俐的私處,羅南就發現前方碰到鼓脹的軟肉,不禁暗喜遇到了極品。常有男人將女人的私處比作鮑魚,在羅南看來,隻有杜俐這種峽谷內墳若山包,偏偏蚌唇緊閉,不見絲毫萎靡皺褶的極品陰戶,才可以稱作鮑魚。
對于如此極品的鮑魚,羅南一時真想在門前停留片刻,以便欣賞,然而他不著急,不代表杜俐不著急。
杜俐擺好了姿勢,一直在等待肉柱的進入,沒想到等來等去,隻等到肉柱在其峽谷上下摩擦,令她著急了,所以她幹脆伸出手到臀後,一隻手抓住肉柱,另一隻手則撥開蚌肉,讓肉柱對準正在不停翕動的鮑魚口,她使勁地將下體往後一挺,隨即仰頭重重地悶哼一聲,便感覺到如火龍般的粗長肉棍撐開陰門,排擠著陰道內的無數媚肉,沖入體內。
瞬間,杜俐便感覺到一股如撕裂般的疼痛襲來,更有一種異樣的仿佛能激起火花的摩擦感,令她覺得陌生而瘋狂,完全不同于她跟宣珍摩擦時,也有別于仿真陽具,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她迷糊的意識出現短暫的清醒,下意識地明白自己不是在跟宣珍做愛,然而這種清醒隻有瞬間,轉眼她的意識又重新陷入如夢境般的幻想中。
與杜俐的複雜感受相比,羅南的感覺就簡單多了。
羅南初進時便領略到熟女的緊窒和擠壓,雖然不如處女的緊窄,卻也夾力十足。
杜俐以前雖然跟男人談過戀愛,但是真正開發她的卻是女人,用的是人工産品,因此她的陰戶雖然是塊熟田,但依舊保留了一些未經開墾的特征。
羅南有幸開墾這塊不是生田的生田,不管郎情妾意也好,陰錯陽差也罷,自然都要費點力氣,讓這塊田地徹底變成熟田。
于是,迎著杜俐的婉轉呻吟,羅南開始挺動胯部,前後抽插著。
杜俐的陰戶帶有名器的特征,不像普通女人或外窄內寬,或外寬內窄,她很普通,普通中顯出不尋常,整個陰戶筆直到底,從陰門到陰道深處都一樣的寬度,絲毫不因爲曾經多次被人工産品開發過而有所改變。
羅南插進這樣的陰戶,就感覺如同插進了一個大小如一的皮筒,熨貼至極。
羅南一開始用九淺一深,眼看杜俐適應得迅速,便漸漸淺少深多……直至開始大力抽插。
隻見杜俐的陰門處不停翕動著,白色的漿液開始被擠出來,沒過多久,這些漿液就形成漿流,不但將羅南的性具變得像塗抹一層奶酪似的,還順著撐開的穴縫,緩緩地流淌下去。
杜俐的愛液真的很多,幾乎每隔一會兒,她就忍不住夾緊臀部一次,陰戶一收緊,羅南就感覺到她的陰戶內愛液狂湧。類似的小高潮幾乎不斷上演,也漸漸地把她推到徹底高潮的邊緣。
眼看杜俐的雙腿顫抖,羅南知道她快到了,便貼身過去,一隻手托住她的腹部,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背部,一邊撫摸著她的光滑肌膚,一邊加快抽插頻率,再十數次進出後,他果斷地用力,鼓脹的龜頭迅速沖入谷底,撞在杜俐的花心上,令杜俐忍不住高叫一聲,然後急促地道:「我要流出來了……流出來了……」
隨後,羅南便覺得有一股熱流從她的花心花孔�激射而出,正澆在他的龜頭上,充滿了熱度和膩滑。
此次高潮後,杜例的身上冒起一層細密的香汗,雙腿開始有點打顫,顯然有些支撐不住背入式姿勢。
羅南還不打算改變姿勢,所以不得不費點力氣,用一隻手托住她的腹部,另一隻手則揉弄她的一隻乳房,下身仍然挺動,卻回到最初的九淺一深,以便讓杜俐恢複體力。
沒過多久,杜俐果然站穩了,並開始迎合羅南的挺插。
羅南見狀便收回雙手,並轉移到杜俐的臀部上,開始撫摸著。
杜俐的臀部圓翹又充滿肉感,摸上去就讓人生起一種狠狠蹂躏的沖動,羅南愈摸愈大力,不一會兒就忍不住拍打起來。
杜俐並不反對羅南拍打她的臀部,反而以呻吟迎合,以表明自己也感覺到異樣的快感。這種快感疊加進性器交歡的快感中,令她很興奮,讓她沒想到的是,很快又有一種另類的快感加入其中,這種快感帶著異乎尋常的羞恥和刺激,正是來自後庭。
就在羅南拍打杜俐的臀部時,羅南就不時扒開杜俐的臀溝,窺視她的後庭,過了一會兒,甚至特地抽出一隻手去撫摸那�。
杜俐的菊門看上去淡紅,這一點跟她的「女朋友」宣珍不同。宣珍的菊門看上去像盛開的花朵,碰到羅南時雖然還是處子狀態,但可以直接用粗暴的方式攻克;杜俐不一樣,菊門的皺褶很少,中心處僅有一個細細的小孔,是需要軟磨硬泡的類型。
愈是困難的挑戰,就愈讓羅南感到興趣,色鬼永遠是邪惡的,所以羅南一邊用力地開墾杜俐的陰穴良田,一邊不忘伸手從其穴口挑起一些黏膩的白漿,塗抹到上方的菊門處,並開始嘗試性地探門摳弄。
雖然杜俐處于醉醺醺的狀態而不知恐懼,但也微微感到羞恥,然而菊門處的感覺實在刺激而新鮮,讓她頓起異樣的快感,尤其在羅南將一根手指真正地扣進恥門�後,這種異樣的快感達到頂點,恰逢陰穴�也抽搐如潮,于是兩柏彙合,頓時成了淹沒身心的巨大高潮。
杜俐忍不住伸手死死地抓住羅南的腿,緊咬著嘴唇,鼻孔�發出如泣如訴的悠長呻吟。
與此同時,羅南隻覺得深深插入陰道的肉柱遭遇到全面的擠壓,從陰門到陰穴深處,寬窄如一的陰道簡直成了收縮的箍套,陰道壁上的媚肉甚至結成一個個細小的肉棱,就像打磨一樣,帶給肉柱強力的刺激。
這種感覺簡直銷魂蝕骨,如果是普通男人遇到了,哪怕是個偉男子,恐怕也要立刻丟盔卸甲,還好羅南精關雄固,雖然感覺到絕大的快感,但是並沒有立刻洩精,他反而忍不住狠狠地一用力,將肉柱再次往�面深深的一推。
羅南那火熱的龜頭直接撞在花心上,這個刺激頓時讓杜俐緊鎖的宮門爲之一顫,轉眼花心盛放,花孔�噴出如潮的濃熱陰精。
這一洩,幾乎立即消耗杜俐身上的力氣。
然而羅南卻還沒有得到高潮,因而趁此良機,立刻再次挺進。
在杜俐的再次呐喊中,羅南得逞了,龜頭直接撞破花孔,穿過宮頸花道,沖進玄媚的花宮之所。
杜俐反應過來,連忙夾股推拒,然而羅南一隻手鎖住她的腰腹,連連挺動,不一會兒就是數十下,杜俐由原先的不適轉眼變成性欲潮起,片刻後更是演變成前所未有的快感。
在劇烈到極點的高潮來臨之際,杜俐不禁仰頭頗喊:「出來了……要死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依然按捺不住淫精潮噴而出。
濃熱的黏白淫精從杜俐的子宮深處飙射出來,正好撞上羅南也忍不住開始發射,男人和女人熾熱的生命漿液頓時彙聚在一起,令杜俐感覺到子宮仿佛要融化一樣,不禁在高潮之上再登一程,瞬間達到無上境界。
這瞬間幾乎要媲美羽化登仙。
杜俐身上冒起一顆顆如豆般大的汗珠,整具軀體更露出一種驚人的豔紅。
杜俐張大嘴巴,想要將這一刻的感覺喊出來,然而卻沒有任何言語可以用來形容,隻有無窮的光點在腦海�發散開來。
羅南感覺到杜俐的子宮劇烈地抽搐著,無數夾帶淫精的陰精水液再一次噴出,迎合著他持續射出的仿佛岩漿般的精液子彈,令他再也忍不住,不禁悶哼一聲,肉柱繼續前進,實打實地撞在子宮的底壁,同時也將最後的子彈重重地射在媚壁上。
至此,羅南不禁吐出一口長氣,杜俐之美好,他現在才體會到,令他忍不住想長久地停留在這種深插的狀態,好細細地品味這種美好。
另一方面,杜俐則在不停地狂喘氣,她的雙腿一直在打顫,幾乎全賴羅南的托扶才不至于軟倒在地。
直到好半晌後,杜例的喘息才漸漸平息,也就在這時,她忽然轉頭,眼中射出憤恨,叱道:「混蛋!你還不拔出來?」
羅南頓時訝異,他沒有想到杜俐竟然清醒了。不過他再一看杜俐滿身香汗,隨即也明白了,肯定與此有關。
色鬼的臉皮厚如城牆,雖然自己等于變相強奸,但羅南並不覺得愧疚,面對杜俐的憤恨,他隻讪讪一笑,然後拔出肉棒。
或許是因爲拔出的速度太迅速,杜俐的陰戶不僅發出如拔瓶塞般的巨大聲響,還引起如潮的快感,令杜俐猝不及防,身心在受襲之下幾乎要癱軟,還忍不住大聲呻吟,更讓杜俐尴尬的是,就在肉柱退出後,已經被開墾撐大的陰穴口頓時噴出大量淫白的液體,有的直接滴落于地,有的順腿直下,轉眼就在地上積成水灘,情形這讓她羞憤欲死。
怪隻怪杜俐根本沒有經驗,哪知道被羅南這個色鬼深度開發兼內射後,會有如此遺禍,但此時她也顧不得清理下身了,爲了少一秒被羅南占便宜,她趕忙找到扔在一旁的蕾絲內褲,然而,杜俐才剛穿上內褲,她就忍不住皺眉了。這不是因爲私處經過激烈性愛而造成的不適,而是她壓抑許久的尿意隨著性欲退卻,終于爆發。
這一爆發幾乎就無法遏制,令杜俐不得不夾緊腿部,再一看羅南還在洗手間,她也顧不得找他算賬,連忙用手推他;並急道:「你出去。」
「爲什麽要出去?我還等著你罵我呢。」羅南對杜俐的急態視如未見,反而做出一副誠懇待罪的樣子。
「你快出去丨」杜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尿意實在太強烈了,令她覺得自己隨時可能失禁噴射出來。爲了壓抑尿意,她已經顧不得儀態,直接伸手按住下身,隻想趕快將羅南趕出去。
然而,羅南太可惡了,存心要看杜俐出醜,死活就是不肯出去,還裝作一副認真解釋的模樣,一而再地說明剛剛那場性事是出于杜俐的主動挑逗,還要拉開話茬,準備將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一遍。
杜俐真的快要被羅南的唠叨逼瘋了,更讓她瘋狂的是,她無法再壓抑住尿意,無論她怎麽夾腿、收緊尿口,依然阻擋不了滿溢之水沖出堤岸,她的內褲立刻濕了一大片,微黃的尿液噴湧如潮,頃刻間讓她的下身如暴雨落地般,「滴滴答答」的聲音無比羞恥地響起。
杜俐不禁發出一聲崩潰的嗚咽,然後掩臉蹲下身。此時她出了大醜,這讓她覺得自己在羅南面前失去了最後一絲的尊嚴。
然而羅南可不覺得這有什麽大不了,相反的,他倒覺得此時的杜俐更加可愛一些,所以他非但沒有避開,反而上前一把抱起杜俐。
「你……要做什麽?」杜俐有些驚慌,因爲羅南一抱起她,就開始脫她的內褲。
羅南沒有回答,隻是在杜俐的臀部拍了一記,將濕淋淋的內褲扔出老遠,然後將她抱到蓮蓬頭下,打開水龍頭。
嘩嘩的水流落下,沖走身上的一切汙穢,杜俐的情緒很快恢複平靜,然而這時,她卻發現羅南的眼睛正發亮地盯著她的身上看,于是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性感。
她身上穿著薄裙,一被水打濕後就緊貼在身上,令她此刻看起來,全身的曲線清晰可見,不是全贏卻幾乎像全贏,簡直充滿無盡的誘惑。
杜俐狠狠地白了羅南一眼,然後冷笑道:「你不要再妄想,剛才那次做愛,我可以當作醉酒後做的糊塗事,我不管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總之我跟你之間不可能再有交集,你立刻給我滾。」說完,杜俐轉過身,仰頭任由水流灑在頭上,仿佛要洗去此次所蒙受的所有恥辱。
過了幾分鍾,杜俐剛要褪去薄裙,清洗全身,忽然覺得不對勁,因爲她一直沒有聽到羅南離開的聲響,于是她連忙轉過頭,然而面對的卻是一張笑嘻嘻的臉,令她心中一驚,趕忙後退,卻一不注意腳下一滑,就要摔倒。就在這時,一隻強健的手臂伸過來,攬住她的腰肢。
杜俐立刻掙紮起來,喊道:「不許抱我!嗚……」結果相當惡劣,就像之前她強吻羅南一樣,這一次她要面臨羅南的強吻。
讓杜俐感到羞憤的是,她發覺到自己並不怎麽抗拒羅南的吻,並且就在熱吻的瞬間,她的腦海�立刻就浮現剛才那次做愛的情形,尤其是最後高潮時的一幕幕,仿佛已經銘刻進她的靈魂,每一個細節、每一點感受,都清晰可辨。
其實在最後的高潮前,杜悧就已經醒了,隻是當時身體被快感所淹沒,令她無法抗拒也不想抗拒,隻能切切實實地感受著羅南將她送上歇斯底�的高潮,並與自己靈欲交融,合成一體。
更糟糕的是,其中有那麽零點零幾秒的一刻,杜俐拿羅南跟宣珍來比較,剖析男伴侶和女伴侶的區別,並且驚歎異性交歡的美好。事後她暗罵自己淫蕩,這簡直是肉體的淪陷、心靈的亵渎。
杜俐以爲所謂的肉體淪陷隻是一瞬間的遐想,貪歡所造成的心靈亵渎根本不存在,然而她錯了,當羅南開始緊緊抱著她熱吻時,她初始還有所抗拒,然而當羅南開始撫摸她的身體,她很快就發現到身體忍不住對羅南的撫摸做出回應,興奮從她的身心崛起,迅速擊潰她可憐的心靈堤岸,最終她隻能暗暗歎息一聲,閉上眼睛,一把抱住羅南的頭,開始激烈地回應。
熱吻很快轉變成新一輪的交歡。
這一次,杜俐是處于清醒的狀態,因此深切地感受到什麽叫性愛機器,當她的衣服被剝光後,羅南立刻將她抱起來,然後挺動肉柱進入她的身體,隨後開始上下套弄,速度快速而且始終不懈,直到上百下後,令她高潮大洩,他才將她放下。
接著杜俐幫羅南口交,而羅南則玩弄杜俐的菊門,並且在二十分鍾後得逞邪欲,將他那根可惡的肉棍插進她的菊門中。
在經曆了疼痛、羞恥、充實、快感等一連串轉變後,杜俐一邊覺得恍惚,一邊又竭力地迎合羅南對她的另一個處子之門的開發。在這過程中,杜俐已經不在乎自己表現得有多麽淫蕩,她隻想索取快感,將這些天在宣珍身上所得到的不滿欲求統統發洩出來,爲此,就算羅南在她身上留下恥辱的痕迹,她也不在乎了。
杜俐在經曆了大小不一的幾次高潮後,終于迎來羅南的發射,她並不感到恐懼,相反的,她的身心泛起異樣的興奮,于是張口叫道:「不要停,就射在�面……」
對于這樣的要求,羅南哪會拒絕?肉柱連續幾次狠狠插入後,便在杜俐的恥門深處射出無數熾熱的精液子彈。
杜俐立刻渾身緊繃,忍不住一口咬在羅南的肩膀上,如泣如訴的嗚嗚呻吟長久不絕。
事後的清理,杜俐再也沒有力氣做了。羅南在她菊門內發射,那一刻腸腹要融化的感覺讓她再次達到一次激烈的高潮,這也耗光她體內的最後一絲力氣,之後她幾乎癱軟在羅南的懷�。
羅南沒有辦法,隻好自己動手,草草地清洗一下,然後就抱著杜俐走進臥室。
羅南是個無所顧忌的人,也不考慮勞倫和杜俐之間的回避問題,直接將杜俐放在床上,然後一手抱一個,惬意地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