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成龍記》1-6集(實體全本12集)作者:失落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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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 第一章 落紅畫押

  俞玄霜無端毆打老父,然後離家出走的消息,瞬即傳遍京缺,鬧得沸沸揚揚
的,成了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盡管許多人四出尋找,還是沒有這個逆女的行蹤,隔了一天,俞玄霜忽然一
身白衣,出現在晉王府外。

  「王爺,俞玄霜求見。」

  魏子雪興衝衝地報告道。

  「傳。」

  周義點頭道。

  沒多久,俞玄霜便在魏子雪引領下,來到堂前,她也不用指示,自行在周義
身前跪倒。

  「怎麼隻有你一個?姚賽娥呢?」

  周義問道。

  「死了。」

  俞玄霜木然道,看她雙目紅腫,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傳功完畢了嗎?」

  「完了。」

  「葬了她沒有?」

  「她臨終時,要我燒了她。」

  「子雪,你找人收一下骨灰,送交色毒的女琪公主,讓她與亡夫丁庭威合葬
吧。」

  「是,屬下知道了。」

  「記得那十八條奴規嗎?」

  「記得。」

  「你願意一一依從,是不是?」

  「是。」

  「很好,待會畫押後,你便正名玄霜,當我的女奴衛士負責保護我的安全。
魏子雪是你的頭兒,明白了嗎?」

  「明白。」

  「子雪,拿繩索來,把她五花大綁……」

  「為什麼綁我?」

  「忘記了嗎?當女奴的隻許答應,不許問為什麼的。」

  周義冷笑道:「念你初犯,便饒你一趟,要是下一次……嘿嘿,告訴你,初
歸新抱,落地孩兒,一定要好好管教,我是不會手軟的。」

  「你……」

  玄霜臉色鐵青,卻沒有說話。

  「告訴你也不妨,我把你綁起來,是要帶進宮,讓父皇親自發落。」

  周義繼續說。

  「不能讓他殺了我的!」玄霜著急道。

  「我也舍不得。」

  周義笑道。

  說話時,魏子雪已經取來繩索,把玄霜的雙手反縛身後,卻故意把繩索交叉
縛在她有點平板的胸前,硬把兩團軟肉突了出來。

  待魏子雪縛得結實後,周義便走到玄霜身畔,動手檢視,後來還伸出怪手,
往那微微賁起的胸脯握下去。

  「你幹什麼?」

  玄霜尖叫道。

  「摸一把你的奶子啊。」

  周義無情地揉捏著說:「這對奶子好像小了一點……」

  「看來她還是黃花閨女,隻要有男人的滋潤,奶子該會變大的。」

  魏子雪詭笑道。

  「希望吧,要不然,可不大有趣了。」

  周義格格笑道。

  「湯卯兔有一種異藥,能把奶子變大的,可要向他要來嗎?」

  魏子雪笑問道。

  「是嗎?」

  周義終於鬆手道。

  「周義,你不要得寸進尺!」玄霜悲憤地叫。

  「什麼叫得寸進尺?」

  周義冷笑道:「你整個人也是我的,我喜歡怎樣便怎樣。」

  「對呀,女奴是王府�最低等,最下賤的東西,活著的目的就是供男人快活
的。」

  魏子雪怪笑道。

  「這個女奴有點特別,隻是侍候我一個,你告訴手下每個人,除了我,誰也
不許碰她。」

  周義正色道。

  「噢,屬下知道了。」

  魏子雪失望地低噫一聲,點頭道。

  「玄霜,你聽清楚了,記著我教你的說話,見到皇上或是其他人時,不要胡
言亂語,而且就算你說出真相,隻要我矢口否認,可沒有人會相信你的。」

  周義寒聲道。

  玄霜沒有作聲,知道周義說的不錯,何況事到如今,縱然後悔也是太遲了。

  周義把五花大綁的玄霜帶進宮,本來打算單獨麵聖的,沒料英帝竟然傳令帶
上朝堂,更沒想到除了太子和一眾朝臣外,丁皇後也在殿上。

  「玄霜,你為什麼如此件逆,可是瘋了?」

  英帝開口便詢問京中所有人也奇怪的問題道。

  「玄霜沒有瘋,隻是為了能夠隨侍晉王,才如此大逆不道吧。」玄霜依著周
義的指示回答道。

  「為什麼要隨侍晉王?」

  英帝問道。

  「晉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世稱賢王,是玄霜夢寐以求的男人。」

  玄霜念書似地說。

  眾人沒料到這個豔名震京師的女孩子說話如此大膽率直,有人暗暗搖頭,有
人點頭不�,太子臉露異色,丁皇後卻是又搖頭又點頭,不知是喜是惱。

  「你既然仰慕晉王,大可央求老父遣人求親,也不用犯下大逆之罪的。」

  英帝笑道。

  「賤妾自知配不上晉王,爹爹又不許賤妾投身為奴,苦無兩全其美的善法,
才……」

  玄霜眼圈一紅道。

  「原來是這樣嗎,也罷,朕念你一片孝心,也不再重罰了,依例奪去姓氏,
貶為奴藉,發配晉王府為奴,你認罰嗎?」

  英帝點頭道。

  「謝皇上。」

  玄霜伏地泣道。

  「義兒,此女雖然有幾分姿色,可是性子偏激,你要好好管教,該打便打,
該罰便罰,你可不要姑息,倘若她還是怙惡不悛,就是打死了也沒關係的。」

  丁皇後冷笑道。

  「是,兒臣遵命。」

  周義偷笑道:「玄霜,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要好好地侍候我兒,如果能
生下孩子,我便作主免去你的奴藉,讓義兒納你為妾。」

  丁皇後繼續說。

  玄霜伏在地上嚎陶大哭,沒命地叩頭,不知道的還道她感恩莫名,隻有周義
明白她是藉此發泄心�的悲憤。

  「解開她吧。」

  英帝同情地說。

  「義兒,你可是要她作你的衛士?」

  丁皇後笑問道。

  「是的。」

  周義點頭道。

  「那麼,母後便賜她一襲黃金甲和一柄青鳳劍,當作見麵禮吧。」

  丁皇後笑道:「謝母後。」

  周義開心地說:「玄霜,還不謝恩?」

  玄霜那�能夠造聲,隻是繼續叩頭不止,周義卻笑嘻嘻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然後親自解開繩索。

  「此事已了。」

  英帝改變話題道:「朕想再議前些時豫王奏請準許紅蓮教傳教一事,眾卿有
什麼意見?」

  周義心�一動,知道英帝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了。

  議了半天,有人讚成,有人反對,太子屬於讚成的一派,說得更是慷慨激昂
毫無保留。

  到了最後,英帝終於答應如果紅蓮教宣揚忠君愛國,以周室為主體,便不再
禁止他們的活動。

  看見太子洋洋得意,喜上眉梢的樣子,周義也是暗�偷笑,知道父皇看在眼
�,一定不以為然;想不到自己對付宋元索的計劃,竟然得到這樣收獲,也算是
意外之喜了。

  朝會散後,周義本來是急著與玄霜回府,讓她在奴規上畫押的,不料丁皇後
暗�著人召見,唯有壓下有點失控的欲火,先去見母親。

  「你的女奴衛士呢?」

  見到周義後,丁皇後第一句便問道。

  「在外邊守候。」

  周義笑道:「兒子見母親,還要衛士嗎?」

  「想不到她對你如此癡心,看來除了她,還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迷上了你。」

  丁皇後大笑道。

  「母後取笑了。」

  周義尷尬道。

  「我已經著人把黃金甲和青鳳劍送到你的府�,改天記得帶她進來,讓我看
看。」

  丁皇後笑道。

  「是。」

  周義答應道。

  「你父皇已經許下諾言,如果你想納她為妾,便要努力生孩子了。」

  丁皇後繼續說。

  「生孩子隻能順其自然,努力也是沒有用的。」

  周義笑道:「不過孩兒以為她當女奴似乎合適一點。」

  「當奴當妾,隨你喜歡吧。」

  丁皇後緊張地說:「但是孩子還是要生的,改天,讓母後帶她上紫雲山慈安
庵,請主持悟通師太作法,看看能不能讓她早生貴子吧。」

  「那個悟通師太有用嗎?」

  周義心念一動,好奇似的問道。

  「怎會沒用?」

  丁皇後煞有介事道:「當年我入宮三年也無所出,師太給我作法後,便生下
你們三個孩子了。」

  「是嗎?」

  周義皺眉道:「聽說瑤仙也常常前往紫雲山上香,好像沒有什麼用。」

  「山雞焉能作鳳凰,悟通師太就是道法高深,也幫不了一個賤骨賤命的裱子
的。」

  丁皇後冷笑道。

  「也許是吧。」

  周義點頭道,暗念母後認識這個悟通師太有年,看來該不會是宋元索的細作
了。

  「我召你進來,其實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丁皇後臉容一整,沈聲說道。

  「孩兒恭聆教誨。」

  周義肅然道。

  「聽說太子昨天和你吃飯,說了許多話,是不是?」

  丁皇後問道。

  「是的,孩兒蒙大哥不吝指點,獲益良多。」

  周義點頭道,相信母後是從父皇那�聽來的。

  「你這個直心腸的孩子……」

  丁皇後長歎一聲,道:「我不知道他和你說了什麼,可是不要聽他的,那些
話和他平時奏告你父皇的,簡直是南轅北轍,看來不是安著好心。」

  「不會吧……」

  周義皺眉道,暗念老大如果安著好心,那才是怪事,然而他的話有條有理,
要不是深悉宋元索的虛實,焉能至此,看來背後還有能人,有點懷疑那人便是妹
婿劉文正。

  「母子倆談些什麼呀?」

  也在這時,英帝走了進來,身後還有垂首低眉的玄霜。

  「沒什麼,談談慈安庵的悟通師太吧。」丁皇後睜眼說瞎話道。

  「玄霜,沒有奉召你進來幹嘛?」

  周義不悅道。

  「是我叫她進來的,我還有話要問。」

  英帝擺手道。

  「原來是父皇的意思。」

  周義慚愧道。

  「玄霜,朕要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要追隨晉王?」

  英帝坐了下來,寒聲道,原來他根本不相信玄霜的鬼話。

  「我……」

  玄霜有點佩服周義的先見之明,嚎嚎道:「玄霜要手刃宋元索!」

  「為什麼?」

  「宋元索殺我全家,玄霜活著就是為了報此血海深仇。」

  「跟著晉王便能手刃宋元索嗎?」玄霜聞說他即將領兵伐宋。

  「誰告訴你的?」

  「是……是瑤仙說實話。她是從太子那�聽來的。」

  玄霜早為周義警告,不敢不答。

  「果然如此。」

  英帝白了丁皇後一眼說。

  「這個小賤人可真多事!」丁皇後悻聲道。

  「你與她很是要好嗎?」

  英帝繼續問道。

  「以前是的,可是……」

  玄霜木然道:「可是現在身份懸殊,恐怕高攀不上了。」

  「胡說,什麼叫高攀不上,我家的女奴也比那個小賤人矜貴。」

  丁皇後怒道。

  「你不要多事。」

  英帝目注丁皇後道:「跟聯說的話,無論你聽到了什麼,也不許在外邊胡說
八道。」

  「什麼話這麼要緊?」

  丁皇後曬道。

  「義兒,告訴玄霜,我們懷疑什麼?」

  英帝沒有理會說。

  周義於是道出自己大婚之日,如何出了刺客,然後魏子雪怎樣抽絲剝繭,發
現瑤仙可能是宋元索的細作的經過。

  「你是說她是南宋派來的奸細?」

  玄霜吃驚道。

  「不錯,可是找不到證據。」

  周義點頭道。

  「你既然與她友好,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英帝問道。

  「可疑的地方?」

  玄霜認真思索道,「如果證實瑤仙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那麼她也該死。她
懂武功嗎?」

  周義問道:「她雖然從來沒有展示武功,可是……」

  玄霜沈吟道:「我看她不是弱質女流。」

  「除了你和青菱,她還與什麼人來往?」

  周義續問道。

  「還有……」

  玄霜想了一想,答道:「還有悟通師太。」

  「師太在庵�清修三十年,從來沒有下山,該不是奸細吧。」

  丁皇後憂疑不定道。

  「不是她還有什麼人?」

  英帝自言自語道。

  「你可有和她上山嗎?」

  周義問道。

  「前些時去過一次。」

  玄霜點頭道:「青菱……青菱公主聽說那�的齋菜很有特色,曾經與我和她
一起上山。」

  「你們也求子嗎?」

  周義調侃似的說。

  「我沒有。」

  玄霜粉臉一紅,抗聲道。

  「你們是怎樣求子的?」

  周義哼道,聽聞玄霜言下之意,好像說青菱也有求子,心�怪不舒服。

  「悟通師太對著她們念一陣子經,接著化符,讓她們吃下,就是這樣了。」

  玄霜回答道。

  「以前也是這樣的。」

  丁皇後點頭道。

  「然後怎樣?」

  「然後我們便離開禪房,前往吃齋,吃完素齋便返回,返回太子的行宮。」

  「師太沒有陪你們吃齋嗎?」

  「沒有,她還要給其他信女作法。」

  「除了你們三個,還有什麼人吃齋?」

  「其他人也吃的,她們在外邊……我們在�邊的淨室,還有一個侍候的小尼
姑。」

  「除了師太,可有跟其他人說話?」

  「沒有……」

  玄霜沈吟道:「瑤仙曾經著那個小尼姑去做幾味素菜。」

  「什麼素菜?」

  「晤……好像什麼法海慈航,還有……我忘記了。」

  「改天可要去嚐一下那�的素菜。」

  周義自言自語道。

  「這可不行。」

  英帝搖頭道:「那�是男人禁地,除非硬來,或是偷偷摸摸的潛進去,否則
是不許男人進門的。」

  「一個男人也沒有?」

  周義不大相信道。

  「當然沒有,據說百年來,從不許男人進去的。」丁皇後說。

  「義兒,你們退下吧。」

  英帝歎氣道:「玄霜,回去後,要是再想到什麼便告訴晉王,如果找不到匿
藏的奸細,我們要擊敗宋元索便要多費功夫了。」

  「我不生孩子的!」才步出宮門,玄霜便急不及待地說。

  「生不生孩子全屬天意,豈是人力所能控製的。」

  周義曬道。

  「可是……」

  玄霜知道周義說得不錯,不知如何是好。

  「別吵,回去再說。」

  周義冷哼道。

  回府途中,周義滿腦子盡是如何找到證明瑤仙是宋朝細作的證據,可沒有理
會隨後而行的玄霜,玄霜也是心亂如麻,沒有作聲。

  不料才抵家門便看見魏子雪在門�探頭探腦,知道有事,便快步趕了過去。

  「王爺,青菱公主在那邊等你許久了。」

  魏子雪苦笑道。

  「不是等我。」

  周義冷哼一聲,扭頭道:「玄霜,小心說話。」

  在大廳�等候的青菱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看見周義領著玄霜出現,立即搶
步上前,拉著玄霜的玉手急叫道:「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樣的?」

  「玄霜,還不向公主行禮?」

  周義寒聲道。

  「不,不用行禮!」青菱動手扶著預備雙膝跪下的玄霜,急道。

  「我二哥欺負你?」

  「青菱,你怎麼了?怎麼淨是和我家的女奴說話,也不招呼自己的二哥?」

  周義皺眉道。

  「二哥,你把她送我吧。」

  青菱楞了一愣叫道。

  「送你?」

  周義大笑道:「送你沒關係,可是她不會願意的。」

  「玄霜,你隨我回家再說,二哥答應讓你跟著我了。」

  青菱拉著玄霜的衣角說。

  「不。」

  玄霜掙脫了青菱的拉扯,木然道:「我是晉王的女奴,隻會侍候他一個。」

  「什麼?」

  青菱難以置信地叫:「你說什麼?」

  「我說玄霜是晉王的女奴,隻會侍候他一個。」

  玄霜平靜地說。

  「你是不是瘋了?」

  青菱嚷道。

  「妹子,她暗�仰慕我,便希望能夠服侍我了。」

  周義笑道。

  「胡說。」

  青菱罵了一句,說:「二哥,我要和她單獨說話。」

  「沒關係。」

  周義點頭道:「子雪,領公主進去偏廳吧。」

  青菱不再多話,拉著玄霜,尾隨魏子雪而去。

  青菱等去後,周義卻走進書房,關上門戶後走到書櫥前麵,拉開一道暗門,
便看見魏子雪領著青菱、玄霜走進來,原來他的府第也像秘宮一樣暗設機關的。

  「玄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趕走魏子雪後,青菱便拉著玄霜坐下說。

  「沒有什麼,我喜歡晉王,要跟著他。」

  玄霜木無表情道。

  「你喜歡他?簡直是胡說,你不是常說他假仁假義,淨是造作嗎?」

  青菱愕然道。

  「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玄霜冷冷地說。

  「是不是你有什麼把柄給他捏在手�?被逼順從,我可以幫你討回公道。」
青菱叫道。

  「不是,我是自願的。」

  玄霜眼圈一紅道:「青菱,你走吧,不要多管閑事。」

  「我不管你誰管你?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盡管說出來吧,就算我管不了,還
有太子,上麵還有父皇的。」

  青菱言辭懇切地說。

  「你不懂的!」玄霜悲叫一聲,起身便走道:「走吧,不要問,也不要再來
看我!」

  「玄霜……玄霜!」青菱急叫幾聲,看見玄霜頭也不回,無奈長歎一聲,尾
隨而去。

  出到外邊,隻見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手�拿著一塊看來是屬於她的繡帕,
溫柔地揩抹著蒼白的粉臉說:「哭什麼?以後也不許哭了,知道沒?」

  「是……婢子知道了。」

  玄霜啞咽道。

  青菱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眼界甚高的玄霜,竟然馴若羔羊地靠在自
己二哥懷�,還任由他動手動腳。

  「妹子,你和玄霜說了什麼?為什麼弄哭了她?」

  周義笑嘻嘻道。

  「沒有什麼。」

  青菱怔了一怔,道:「大哥明晚又想請你吃飯,你會去嗎?」

  「大哥也真客氣。」

  周義知道躲也躲不了,笑道:「我當然去。」

  「請你也帶玄霜一起去。」

  青菱期待地說:「她是我的衛士,女奴衛士自然也會去了。」

  周義訕笑似的說。

  「王爺,皇後派人送來了黃金甲和青鳳劍。」

  說到這�,魏子雪捧著一柄長劍和一個木盒子進來道。

  「讓我看看。」

  周義接過長劍,發覺劍鞘鑲金砌玉,十分名貴,抽劍一看,隻見一泓秋水,
寒光閃閃,看來吹毛可斷,無堅不摧,該是罕見的神兵利器。

  「好劍!」魏子雪讚歎道,玄霜是使劍的,看見如此好劍,亦禁不住眼前一
亮。

  周義放下寶劍,動手打開木盒子,�邊金光四射,零零碎碎的有許多東西。

  「這是什麼?」

  魏子雪訝然道。

  「是母後賜予女奴衛士的黃金甲……」

  周義取出兩個用金索連在一起的黃金罩杯,檢視了一會,道:「玄霜,過來
讓我給你穿上。」

  玄霜咬一咬牙,臉色鐵青地走了過去。

  看見青菱臉露不忍之色,周義突然生出獸性的衝動,當著魏子雪把玄霜拉入
懷�,手上的罩杯蓋著賁起的肉球比畫了一會,才把兩個罩杯蓋上乳房,扣上後
邊的扣帶。

  「咦……」

  魏子雪忽地低噫一聲,走上幾步,頭臉湊了過去,臉露詫色說道:「飛天駱
駝!」

  「飛天駱駝?」周義問道。

  「你看,罩上是刻著兩頭背生雙翼的駱駝,人稱飛天駱駝。」

  魏子雪道:「這是西域飛駝族的標記,隻有王公親貴才可以把標記刻在自己
使用的物品,難道……」

  「難道什麼?」

  周義追問道。

  「據說飛駝族族主打造了一襲以西天金精製成的盔甲,此甲不僅刀槍不入,
還可以辟邪驅鬼,族主要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穿上盔甲,隨他出征,此甲看來就是
那一套盔甲了。」

  魏子雪解釋道。

  「刀槍不入嗎?」

  周義拿起青鳳劍說:「讓我試一試。」

  「王爺,一柄是神兵,一襲是寶甲,要是硬碰,傷了那一樣也很可惜的。」

  魏子雪製止道。

  「對,改天用尋常刀劍再試吧。」

  周義放下寶劍,檢視著木箱�剩餘的東西說:「還有護腕,護膝……全是零
零碎碎的東西,不像完整的盔甲。」

  「西天金精十分難得,能鑄造這許多保護要害的護物己經很是了不起了,對
了……如果真是那套寶甲,應該還有貞操帶的。」

  魏子雪若有所憶道。

  「是這東西嗎?」

  周義拿起一塊三角形的金質硬片,端詳道:「看來像是護陰……」

  這塊金質硬片硬梆梆的,周義嚐試使力拗折,卻動不了分毫,三個尖角分別
連著兩指寬的金帶,可以丁字形的連接在一起,要是把金片覆在腿根,扣上金帶
後,該能保護下陰,奇怪的是金片中間有一道裂縫,裂縫周圍全是尖利的鋸齒,
叫人摸不著頭腦。

  「應該是……」

  魏子雪湊熱鬧地哄了上去,說:「掛在身下,便可以保護要害了。」

  「這道裂縫有什麼用?」

  周義皺眉道。

  「看來是……」

  魏子雪看了玄霜和青菱一眼,便住口不說。

  「為什麼叫貞操帶?」

  周義沒有留意,問道。

  「掛了上去,再鎖上鎖頭,要是沒有鎖匙便不能解下來,也不虞偷吃了。」

  魏子雪語焉不詳道。

  「我明白了。」

  周義把指頭抵著裂縫,格格笑道:「要是強行硬闖,便會皮破血流的。」

  「對。」

  魏子雪點頭道。

  「可是為什麼要留下這道裂縫?」

  周義不明所以道。

  「這東西是要整天掛在身上的……」

  魏子雪神秘地說。

  「是了,這道裂縫是方便如廁的。」

  周義恍然大悟道。

  「正是如此。」

  魏子雪怪笑道:「傳說盔甲下是不穿其他衣服的,這樣便更方便。」

  青菱玄霜兩女聽得粉臉通紅,暗唾不已,玄霜的芳心更是卜卜亂跳,暗叫不
妙。

  「有趣!」周義大笑道:「掛上去看看。」

  「不!」玄霜恐怖地往後退去。

  「回來!」周義森然喝道。

  「二哥,不要欺人太甚呀!」青菱怒罵道。

  「什麼是欺人太甚?」

  周義冷笑道:「這是禦賜的盔甲,還不該掛上去嗎?再說,她是我的女奴,
怎樣管教也是我的事!」

  「你……」

  青菱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言以對,看見玄霜流著淚,更是痛心怒哼一聲,
扭頭便走。

  氣跑了青菱後,周義目注玄霜,寒聲道:「賤人,你好大膽!」

  「我什麼也依著你了,你還想我怎樣?」

  玄霜悲憤地叫。

  「依著我?」

  周義冷哼道:「我有叫你在青菱麵前去哭嗎?我有叫你告訴她不要多管閑事
嗎?」

  「我……」

  玄霜知道周義一定偷聽了她和青菱說話,真是欲辯無從,唯有哀傷痛哭。

  「要是你不想當女奴,可以隨時走!」周義咄咄逼人道。

  「王爺,別惱了,她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慢慢管教便行了。」

  魏子雪裝好人道。

  「我再問你一次,你要當女奴不?」

  周義冷冷地說。

  「當……嗚嗚……我以後也不敢了!」玄霜大哭道。「那麼該罰不該罰?」

  周義得寸進尺道。

  「該……」

  玄霜哽咽道。「衝著你還知道該罰,我便暫時寄下這一頓鞭子,算你一場造
化。」

  周義冷笑道。

  「是……謝王爺不打之恩。」

  玄霜含淚道。

  「明晚我們去太子家�吃飯,你知道該怎樣當一個像樣的女奴了。」周義陰
惻惻地說。

  「你要我怎樣便怎樣……」

  玄霜流著淚說。

  「我會教你的。」

  周義滿意地說:「要是再犯,便兩罪俱罰,別怪我不憐香惜玉呀。」

  「是,婢子知道了。」

  玄霜泣道。

  「好了,現在去打水,侍候我洗腳!」周義冷哼道。

  別說打水給男人洗腳,玄霜從來沒有幹過粗活,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計較
了。

  張羅了一會,還有兩個好心的下人幫忙,玄霜捧著暖洋洋的一盆水步入周義
的寢室。

  周義已經脫掉靴子,懶洋洋地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直到看見玄霜進門
才坐了起來。玄霜委屈地把水盆放在周義身前放了下來,滿心淒苦地捧起他的腳
掌,慢慢放入水�。

  「以前可有給人洗腳嗎?」

  周義問道。

  「沒有……」

  玄霜粉臉低垂道。

  「那便要學了,還有許多侍候男人的功夫,也是要學的。」

  周義賊兮兮地說。

  「你……」

  玄霜悲叫道。

  「不要以為我是故意為難,我們修習的奇功,其實是一門淫邪至極的功夫,
要能速成,便要縱欲,如果不能盡情享受肉欲的樂趣,事倍功半事小,還不能得
到大成。」

  周義正色道。

  「我……我學便是。」

  玄霜知道他說的不錯,唯有強忍淒酸道。

  「這便對了,女人侍候男人,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嘛。」

  周義�起濕淋淋的腳掌,往玄霜胸脯壓下去。

  「你弄濕人家的衣服了!」玄霜急忙往後退去,怒道。

  「濕了便濕了,總要脫下來的。」

  周義曬道。

  玄霜沒有作聲,含羞忍辱地爬了回去,繼續洗滌周義的臭腳。

  「洗乾淨一點。」

  周義怪笑道。

  洗完了腳,又用幹布抹幹淨後,玄霜捧起髒水,轉身便走。

  「換一盤乾淨的回來吧。」

  周義在後叫道。

  玄霜捧著清水回來,在周義的指示下放在一旁,赫然看見一方寫滿了字的白
布放在桌上,認得是自己前幾天親筆寫下的奴規,不禁芳心劇震,知道大難臨頭
了。

  「你當日寫下的十八奴規就在桌上,大聲念幾遍吧。」

  周義詭笑道。

  「不用念了,我記得!」玄霜顫聲說。

  「那麼把衣服全脫下來,要畫押了。」周義興奮地說。

  「你……你真的要……」

  玄霜如墮冰窟地叫。

  「不錯,我要用指頭戳穿那片礙手礙腳的薄膜,讓你用自己的落紅畫押!」
周義殘忍地說。

  「為什麼?」

  玄霜害怕地說:「為什麼要難為我?」

  「一來是要證明你的決心,二來是這門奇功雖然淫邪,卻能造就天下第一高
手,那時別說是我,就是宋元索也打不過你,如果你忽地歪心我還有活路嗎?」

  周義森然道。

  「我……我可以立誓……」

  玄霜怯懦道,暗念此人如此可惡,要是練好武功,不取他的性命才怪。

  「立誓?立什麼誓?最惡毒便是生生世世當婊子,隻要能宰掉宋元索,千刀
萬剮你也沒關係,可是你當婊子與我何幹!」周義惡毒地說。

  「但是這樣難為我又有什麼用?」

  玄霜哀叫道。

  「有用的!」周義言之鑿鑿地說:「知道降頭術是什麼嗎?隻要拿到你用落
紅畫押的奴規,我認識一個法力高超的巫師,如果有一天你生出異心,便能種下
一種極是惡毒的降頭,嘿嘿,保證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卻又生不如死!」

  「不……不要!」盡管不知道周義的話是真是假,玄霜還是害怕得不得了。

  「隻要你練成武功後,仍然對我忠心不貳,又不會發作的,還怕什麼?」

  周義詭笑道。這些其實全是鬼話,隻是擔心玄霜練成武功後,暗下毒手,要
是來不及念出姚賽娥用作禁製,不知有沒有用的咒語,那便死得冤枉了。

  「如果你助我報仇,我一定不會恩將仇報的。」

  玄霜急忙道。

  「你說什麼也可以,但是要想練成奇功,便非用落紅畫押不可!」周義斬釘
截鐵道。

  「你……我……」玄霜粉臉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你你我我了,你要是真的想手刃宋元索,報卻大仇的話,便脫光,讓
我給你破身!」周義冷冷地說。

  「好,我脫!」玄霜絕望似的厲叫一聲,便在周義身前寬衣解帶。

  玄霜脫得不慢,轉眼間,便脫去了外麵的衣褲,衣�還有緊身馬甲和粗布內
褲。

  「以後不許穿這些衣服,你是王府的女奴,不是賣解的。」

  周義冷哼道。

  原來馬甲和內褲密麻麻地有許多鈕扣,要逐一解開才能脫下來,可真麻煩。

  「我……我沒有其他的衣服。」

  玄霜淒然道,事實上離開俞府時,她什麼也沒有帶走。

  「那麼�麵便別穿了,方便我操你。」

  周義淫笑道:「至於外麵可以穿著禦賜的黃金甲的。」

  「不,不行的。」

  玄霜大驚道:「那套黃金甲怎能見人?」

  「那是禦賜的寶物,為什麼不能見人?」

  周義反問道。

  「求求你……我……婢子穿成這樣與你外出,也是你的失禮。」

  玄霜急叫道。

  「也罷,黃金甲下麵準你穿上衣服,但是�麵可不許再穿其他衣物了。」

  周義有了主意,道:「明天我會著人給你安排的。」

  玄霜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繼續解開褻衣內褲上邊那些密麻麻的紐扣,紐
扣雖多,總有解開的一刻的,玄霜終於把馬甲和內褲先後脫下來,不掛寸縷地站
在周義身前。

  「奶子原來還不算小。」

  周義走了過去,一手摟著玄霜那不堪一握的纖腰,一手撫玩著那竹筍大小,
尖拔挺秀的軟肉說:「那件馬甲硬把奶子擠了下去,有什麼好看?」

  玄霜抿唇不語,淒涼的珠淚己是汩汩而下。

  「上床吧,讓我看著你的騷穴。」

  周義押玩了一會,便半抱半拉地摟著玄霜往臥榻走去。

  玄霜沒有反抗掙紮,行屍走肉似的在周義的擺布下跪在床上,上身還被逼往
後躺下去,整個人元寶似的曲作一團,神秘的禁地卻是無遮無掩地朝天仰起。

  「洗澡了沒有?」

  周義撫玩著平坦的小腹,看見玄霜默不作聲,怪手繼續往下移去,撥弄著稀
疏柔弱的陰毛說:「這些淫毛不好看,給我刮乾淨吧。」

  玄霜羞恨交雜地閉上眼睛,沒有回答,豈料腹下驀地一痛,趕忙張眼一看,
隻見周義手�捏著一些烏黑色的茸毛,原來給他拔下了幾根。

  「聽到了沒有?」

  周義喝道。

  「刮……嗚嗚……我刮……」

  玄霜泣叫道。

  「要是不刮得乾乾淨淨,我便一根一根地拔下來,知道嗎?」

  周義獰笑道。

  「是……嗚嗚……知道了。」

  玄霜泣不成聲道。

  「洗澡了沒有?」

  周義又再發問道。

  「沒有……」

  玄霜知道不答不行,回答道。

  「用手捉著足跺,不許鬆手,讓我看看那塊沒用的東西還在不在?」

  周義冷笑道……

  「在的……嗚嗚……在的。」

  玄霜使勁抓著自己的足跺叫。

  周義沒有理會,指頭在緊閉著一起,花瓣似的肉唇撫弄了幾下,便手上使勁
把肉唇左右張開。

  「喔……不要!」玄霜悲叫一聲,辛酸的珠淚便如斷線珍珠地汩汩而下。

  「果然還在。」

  周義探頭探腦地說。

  隔了一會,玄霜發覺周義終於鬆開了手,離床而去,偷眼看見他拿了一隻瓦
碗回來,知道大禍臨頭了。

  「不要動,現在我要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周義把瓦碗放在肉洞下邊,怪笑道。

  玄霜害怕地緊咬著朱唇,雙手發狠地抓著足踝,等待著那傳說中的劇痛。

  「這個淫洞很小,連根指頭也容不了。」周義笑嘻嘻地伸出指頭,慢慢擠進
肉唇中問說。

  粗魯的指頭強行闖進玄霜那平日珍如拱璧,甚至不敢大力洗擦的洞穴時,玄
霜不禁肝腸寸斷,亦知道從此刻開始,自己活著隻是為了報仇,世上再沒有值得
留戀的事物了。

  「見過男人的雞巴沒有?」

  周義的指頭進去了一點點,卻住手不發,問道。

  「沒有……呀!」玄霜哀叫道,感覺下體痛得可以,更難受的是周義的指頭
還在�邊攪動。

  「痛嗎?」

  周義興奮地說:「我還沒有進去哩!真正戳進去時還會更痛的。」

  「我……嗚嗚……我不怕!」玄霜大哭道。

  「是嗎?那麼我來了……」

  周義獰笑一聲,便奮力把指頭捅了進去。

  「哎喲……」

  指頭方動,玄霜便感覺下身傳來椎心裂骨的痛楚,忍不住發出驚天動地的慘
叫,也控製不了自己地放開握著足跺的玉手往腹下掩去。

  「放開手!」周義沈聲叫道。

  「不……嗚嗚……痛……痛死人了……」

  玄霜按著周義的手掌叫。

  「真的不放手嗎……」

  周義獰笑道。

  「痛……嗚嗚……很痛……」

  玄霜哀叫不止,接著卻殺豬似的尖叫起來。

  原來周義的手掌不能動,指頭還是可以的,他竟然冷酷地在肉洞�扣挖,痛
得玄霜死去活來,哭聲震天。

  過了一會,周義感覺指頭濕漉漉的,玄霜卻是雙眼反白,出氣多入氣少,好
像快要痛死似的,才不再肆虐,使力掙脫握著手腕的玉手,抽出無情的指頭,發
現上邊鮮血淋漓,知道大功告成了。

  再看玄霜腹下,隻見肉縫中間滲出幾點血珠,不禁大是失望,接著心念一動
動手張開緊緊合在一起的肉唇,一縷鮮紅才淚淚而下,滴滴答答地掉在肉洞下邊
的瓦碗。

  玄霜痛得頭昏腦漲,下體更好像火燒似的,迷糊之間,以為自己一定會活生
生地痛死的,也沒有氣力動彈,任由周義擺布。

  看見瓦碗積聚了差不多半碗鮮紅,從洞穴�邊流出來的血水也慢慢減少後,
周義估計也該夠用了,才把一塊汗巾頭塞進肉洞,以作止血,再從懷�取出一個
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把瓦碗�的落紅注進去,以作後用,然後捧著剩下的小半碗
鮮紅,放在桌上。

  這時玄霜還是淒涼地軟在床上呻吟不絕,可沒有發覺周義把一小瓶落紅藏起
來。

  「該起來畫押了。」

  周義回到床沿,冷冷地說。

  玄霜究竟不是弱質女流,盡管下體仍然痛不可耐,仍然一咬銀牙,挺身坐起
掙紮下床,步履蹣跚地走到桌旁,忍痛坐了下來。

  看見瓦碗�盛著的鮮紅,玄霜不禁心痛如絞,淚流滿臉,哭了一會,用指頭
蘸上血水,在奴規上麵畫了押。


              第四集 第二章

  「行了,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的女奴衛士,負責保護我的安全,要是讓人傷
了我,嘿嘿……你就是活下去,也報不了大仇的。」

  周義格格笑道。

  「我知道的……」

  玄霜悲叫道。

  「好了,我們可以練功了。」

  周義淫笑道。

  「現在?」玄霜驚叫道。

  「對呀,你不是急於練成奇功嗎?」

  周義哈哈大笑,探手便把赤條條的玄霜抱入懷�。

  周義費了許多氣力,幾經辛苦,才把硬梆梆的雞巴捅進那緊湊的肉洞�,給
暖洋洋的肉壁緊緊纏繞,舒服得他不想動彈。

  低頭看見玄霜俏臉扭曲,香汗淋漓,還在叫苦不�,知道是吃了許多苦頭、
暗念秘岌雖然記載,修習此功的女孩子,花芯茬弱,難堪風浪,每次練功,高潮
不斷,難分苦樂,但是算她倒媚,給自己用指頭破身,又沒有花功夫作前戲,初
次練功,該不會有什麼樂子,也算是對姚賽珠作出交待了。

  周義歇了一會,欲火難禁,也不管玄霜的死活了,開始抽插起來,雖然舉步
維艱,但是記記一往無前,狠扣花芯,仿佛要整個人鑽進去似的,全無半點憐香
惜玉之心。

  也真奇怪,玄霜初時是雪雪呼痛,哀聲震天的,可是沒多久,肉洞�競然春
潮泛濫,暢順了許多,叫苦的聲音也變成動人的哼卿,好像樂在其中。

  然後在一記狂抽猛插中,玄霜忽地尖叫連聲,隨即軟在周義身下急喘。

  「你怎麼了……」

  周義奇怪地問,語聲未住,卻發覺洞穴深處傳來陣美妙無比的抽搐,該是泄
了身子。

  玄霜氣息啾啾,沒有造聲,隻是使力地擁抱著身上的周義,好像害怕他會抽
身而出。

  「是不是尿尿了?」

  周義促狹地問。

  「是……不是……我不知道……」

  玄霜喘著氣說。

  周義禦女無數,黃花閨女更是不少,然而就是用藥,也沒有一個剛破身的閨
女會這麼快便得到高潮的,雖然暗叫奇怪,卻也相信是玄霜修練的奇功作祟。

  「可要再尿一趟嗎?」

  周義格格笑道。

  「要……我要……」

  玄霜臉泛紅霞道。

  燦爛的陽光落在臉上時,玄霜方從沈沈大睡中慢慢醒轉,迷糊之間,記得熟
睡中曾經聽到周義叫喚的聲音,自己卻是累得動也不能動,沒有理會,現在周圍
靜悄悄的,他好像是不在了。

  隔了一會玄霜才張開了惺鬆睡眼,發覺窗外紅日高掛,該是好天氣的日子,
自己還是赤條條的躺在床上,腰間搭著錦被,卻沒有見到那個可惡的周義。

  念到昨夜的羞辱,玄霜便是滿腔淒苦,痛不欲生,真希望能夠一睡不醒,完
全忘記這可怕的一夜。

  玄霜不是沒有聽過破身之苦,卻沒有想到會痛得這樣厲害,怪不得有人說那
是女孩子一生,僅次於生孩子的最痛。

  不過如果周義不是用指頭亂掏亂挖,也許不會這麼痛的,想起當時的痛楚,
玄霜移動一下粉腿,發覺下體仍然酸麻,知道受創甚深,不禁潸然淚下。

  周義心理一定有毛病,要是沒有毛病,怎會如此殘忍地用指頭毀去自己的童
貞,還百般戲侮,以此為樂。

  回顧夜來情景,玄霜固是又羞又氣,咬碎銀牙,可是不知為什麼受罪之餘,
卻也奇怪地生出苦盡甘來的感覺,有點念念不忘。

  玄霜忘不了的是那種尿尿的暢快,最初她還以為是尿尿,後來在周義調侃下
才知道這便是高潮,是女人在極樂之中的自然反應,就像男人得到發泄時射精一
樣。

  這時想起來,玄霜記得以前的閨中密友青菱,其實也曾談過,隻是她語焉不
詳,欲語還休,說得不清不楚,事到臨頭,可沒有想到遠比她的形容還要美妙。

  這可怪不得青菱的,因為她新婚不久,據說隻有兩、三次行房時曾經得到高
潮,而且那種美妙的感覺亦不是筆墨所能形容,怎能說得清楚。

  玄霜不明白的是青菱成婚數月,隻有兩三次高潮,昨夜自己卻是高潮�起,
到了後來,竟然樂不可支地叫大呼小叫,還在周義的教導下,叫喚著此刻想起來
也是臉紅耳赤的淫聲浪語。

  周義最可恨的是己經占盡便宜了,還要自己像那些恬不知恥的女人說話,供
他訕笑取樂。

  想到周義的嘴臉,玄霜有點不寒而栗,暗念還是快點起床為妙,以免他又有
藉口糟蹋自己。

  玄霜爬了起來,揭開腰間錦被,發覺牝戶紅紅腫腫,還沾滿了許多幹涸的穢
物,怪是難受,遊目四顧,發覺房間一角放著自己昨夜捧進來的潔水,床頭還整
齊地放著許多乾淨的汗巾,舒了一口氣,趕忙下床。

  豈料腳才著地,下體便是痛不可耐,差點站也站不穩,更添悲苦,最後還是
強忍辛酸,咬著牙朝著盛水的木盤走過去。

  本來是乾淨的清水已經有點髒了,水�還浸著一塊汗巾,知道周義曾經用作
清理,也顧不得許多了,蹲在木盤旁邊,含悲忍淚地洗滌飽受摧殘的牝戶。

  洗乾淨後,玄霜站了起來,打算穿回原來的衣服時,卻發現衣服不見了,原
本放在桌上,以落紅畫了押的奴規也不在,知道是周義取去了,氣得咒罵一聲,
正盤算如何找來衣物蔽體時,那個可惡的男人卻回來了。

  「起床了嗎?」周義笑嘻嘻地說。

  看見周義手上捧著一些衣服,玄霜心�才好過一點,一手抱胸一手掩著下體
點點頭算是回答。

  「我著人給你買了一些衣服,應該合身的,上藥後才穿上吧。」

  周義放下衣服道。

  「上什麼藥?」

  玄霜愕然道。

  「你的騷穴又紅又腫,不用上藥嗎?」

  周義笑道。

  「藥呢?」

  玄霜悲叫道。

  「我給你擦吧。」

  周義詭笑道。

  「不……」

  玄霜往後退去,急叫道。

  「什麼?忘了奴規說什麼嗎?」

  周義臉色一沈道。

  「擦吧……」

  玄霜悲叫一聲,蹣跚地走到床前,坐了下來,坐了下來,自行張開雙腿道。

  「起床後還沒有練功嗎勺。」周義沒有動手,冷笑道。

  「我還沒有梳洗!」玄霜憤然道。

  「做得到嗎?」

  周義�手一指,一縷勁氣便疾射牆上,泥磚建造的牆立即如遭重擊「砰」的
一聲,隨即現出了一個杯口大小的孔洞。

  「這又怎樣?」

  玄霜惱道,心�卻是暗暗吃驚,沒料到這養尊處優的王子的內功竟然不弱,
自問雖然能以指頭發出勁氣,卻沒有這樣的威力。

  「試一下呀。」

  周義催促道。

  玄霜以為周義是要把自己比下去,暗念現在豈是逞強的時候,冷哼一聲,也
朝牆壁一指。

  又是「砰」的一聲,牆上也出現一個指頭大小的孔洞,好像用指頭戳進去似
的,周圍平整,沒有太多缺口,也比周義弄出的孔洞深入,分明指力聚而不散,
更見威力。

  玄霜低噫一聲,臉露訝色,也不理會身前的周義,趕忙盤腿而坐,雙掌扶著
膝蓋,五心向天,然後閉上眼睛,運功內視。

  原來玄霜無心賣弄,隻是運起七成功力,以為最多便是像周義那樣擊出一個
孔洞,孰料這一指神完氣足,好像功力大進,頓悟該是昨夜與他合藉雙修,才會
功力大進,遂也急不及待地查察內功的進境。

  周義默默地看著玄霜運功,發覺姚賽娥說的不錯,這門奇功真是不同凡響,
昨夜隻是練了一趟,自己與玄霜的功力便大有進步,要是習滿一周天之數,自己
該能成為武林高手,玄霜亦不難變成天下第一人。

  根據姚賽娥的評估,自己本身的內功雖然與玄霜差不多,但是她自小修習奇
功,功力精純,加上姚賽娥傳下的廿年苦修功夫,遠勝自己得自丁庭威的外來真
氣,一經合藉雙修,得益當然更多。

  玄霜這一指如此厲害,周義心�忐忑,暗念定要在她的身上多設禁製,以免
將來養虎為患。

  思索之際,玄霜也運功完畢,張開了眼睛,看見周義目灼灼的看著自己,不
禁臉泛紅霞,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問我什麼時候再操你呀?」

  周義詭笑道。「是……」

  玄霜暗咬銀牙道。

  「我這人好色如命,又喜歡新鮮的玩意,要是你知情識趣,逗得老子高興,
一天幹幾次也不是不行的。」

  周義自吹自擂道。

  「你……」

  玄霜頓時粉臉通紅,不知是驚是喜。

  「好了,張開腿,呈上騷穴,我給你上藥。」

  周義吃吃笑道。

  玄霜嚶嚀一聲,可不敢再看周義一眼,暗咬銀牙,羞恨交雜地躺在床上。

  「還要�高一點!」周義執著玉阜上邊的茸毛,慢慢往上提起說。

  玄霜痛哼一聲,唯有順著他的勢子,腰肢往上弓起,到了最後,柔軟的嬌軀
拱橋似的仰臥床上,神秘的私處朝天高聳。

  「記得要把淫毛刮掉,別要我動手。」

  周義放手道。

  「是……」

  玄霜含恨道。

  「昨晚樂夠了沒有?」

  周義從懷�取出一個小盒子,�邊原來盛著一些藥膏。

  玄霜怎能回答,慚愧地別開俏臉,芳心卻是不爭氣地卜卜亂跳。

  「這門功夫也真了不起,越練功越快活,以後可有你的樂子了。」

  周義用指頭挖了一點藥膏,塗抹著紅腫的陰唇說,觸手滑膩如絲,使他欲火
又動,差點便要不管玄霜的死活,再逞淫威。

  玄霜受辱之後,還遭人如此抑侮,自然痛不欲生,幸好那些藥膏很是有用,
才抹上去,便生出清涼的感覺,接著疼痛全消,雖然紅腫未消卻也好過得多了。

  「行了,三個時辰後再塗一遍,這話兒便可以再用了。」

  周義放下藥膏說。

  「可以穿衣服了嗎?」

  玄霜忍氣吞聲道。

  「穿吧。」

  周義不滿地說:「不過我是主,你是奴,你你我我的成何體統?」

  玄霜不敢多話,匆匆下床,擦了藥後,下體可沒有那麼疼痛,動作也俐落得
多,看見桌上放著兩套勁裝,一白一黃,她最愛白色,想也不想地便拿起那襲純
白色的衣服。

  衣服是以名貴的綾羅縫製,有些地方還繡上時新花式圖案,然而隻有衣褲,
可沒有褻衣內褲。

  玄霜急欲穿上衣服,也不作計較,回到床頭找了一塊雪白汗巾,一轉身子,
便要係在腹下。

  「你幹什麼?」

  周義寒聲道:「忘記昨夜我說什麼嗎?衣服�什麼也不許穿!」玄霜聞言一
震,無可奈何地丟下汗巾,趕快穿上褲子,隻道穿上衣服後,再作打算。

  穿上衣褲後,玄霜心�才好過一點,可是低頭一看,才發覺不妙,原來衣服
的質料單薄輕柔,還緊緊貼在身上,突出了玲瓏浮凸的曲線,傲人的雙梅,甚至
腹下私處更是約隱約現。

  「王爺,要是�邊不穿其他衣服,我這樣子如何見人?」

  玄霜淚盈於睫道。

  「還有黃金甲嘛。」

  周義指著玄霜身後,笑道。

  玄霜扭頭一看,隻見盛載黃金甲的木盒子放在一旁,以為�邊有其他衣物,
趕忙捧到桌上,打開一看,還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盔甲。

  「差點忘記了。」

  看見玄霜胸前的衣服略見寬鬆,周義從懷�取出一顆丹丸說:「吃了它。」

  「這是什麼?」

  玄霜愕然道。

  「這是豐乳丹,能讓你的奶子長大一點的。」

  周義詭笑道。

  「不,我不吃!」玄霜驚叫道。

  「你的奶子太小,拿在手�沒趣。」

  周義曬道。

  「不,不可以這樣的!」玄霜泣然欲泣道。

  「你是女奴,整個人也是我的,我喜歡怎樣便怎樣。」

  周義獰笑道:「再說,如果我不喜歡,你又怎能習成奇功?」

  玄霜冷了一截,知道自己再沒有選擇,悲叫一聲,探手奪下周義手�的豐乳
丹,張嘴便吞入肚�。

  「這便乖了,可知道男人最愛大奶子嗎?」

  周義格格笑道:「讓我給你穿上黃金甲吧。」

  黃金罩杯是以兩根連在罩杯上麵的扣帶,扣在身後,很容易便掛上胸前,罩
杯原來的主人一定是胸前偉大,兩個罩杯比大海碗還要大,也深邃得多,蓋上玄
霜那兩團僅堪一握的軟肉,空空洞洞,鬆的很,要拉緊後麵的扣帶,才能掛在胸
前。

  所謂的貞操帶也是方便,倒三角的金片分別連著三根金帶,兩根縛在腰間,
剩下的一根穿過腿根,鎖在腰後的腰帶上後,卻是結實牢固,不會掉下來了。

  那塊金片不小,遮蓋了腰下大半的地方,倒三角的形狀雖然沒有防礙行走,
但是靠近腿根的位置隻有一點點,全賴連在上邊的金帶,才能使最神秘和最隱蔽
的方寸之地,藏在金片下麵。

  罩杯和三角金片雖然掩蓋了衣下春色,卻使玄霜身上兩處最隱密的地方更見
突出,金片上邊的裂縫,猶其叫人生出湊近細看的衝動。

  「這是不行的……」

  玄霜指著腹下的裂縫急忙道:「別人會看見�麵的。」

  「�麵又不是沒有穿著褲子,看見便看見了,見不得人嗎?」

  周義曬道。

  「還有後麵!」玄霜流著淚說。

  「後麵怎樣了?」

  周義走到玄霜身後,隻見用作係上三角金片的丁字形金帶好像少了一條,原
來其中一根深陷股縫�,肥大豐滿的股肉分作兩半,好像兩個渾圓的肉球,單薄
的褲子下,瞧得人雙眼發直忍不住伸手搓揉著說:「很好看呀,有什麼不對?」

  「這……這樣人家如何騎馬?」

  玄霜哽咽道。

  「就是騎不得馬,也可以乘車的。」

  周義大笑道。

  「嗚嗚……求求你……別讓我穿上這些衣服吧?」

  玄霜泣道。

  「混帳,別家的女奴不是衣不蔽體,便是整天不用穿上衣服,那有像你穿上
綾羅綢緞的新衣服,便淨是穿上黃金甲,黃金甲是禦賜的,不能不穿,要是你不
喜歡這些衣服,其他的什麼也別穿了。」

  周義罵道。

  「不……嗚嗚……不行的!」玄霜大哭道。

  「別多事了,快點穿上黃金甲的其他配件吧。」

  周義取來黃金項圈,掛上玄霜的粉頸道。

  掛上黃金項圈後,便是護肘,護腕,然後是護膝,綁腿,——穿戴妥當後,
玄霜便渾身金光閃閃,沒有金甲掩蓋的地方,雪白色的單衣,就像皮膚似的緊貼
身上,動人的胭體盡管給衣服密密包裹。說不出的性感誘惑,使人眼花繚亂,血
脈沸騰。

  「怎麼沒有靴子的?」

  發現已經用光了木盒子�的物件,卻沒有配襯靴子,周義不滿道:「算了,
你暫時穿回原來的羊皮小靴子吧。」

  玄霜的眼淚好像已經流乾了,目光空洞,默然不語地回頭便走,在床邊找到
自己的靴子,自行穿上。

  「隨我出去,讓大家看看,也商量下有沒有辦法能夠揭破瑤仙的真臉目。」

  周義殘忍地說。

  玄霜的出現,使魏子雪等人生出哄動,幾個餓狼似的大男人,色迷迷圍著玄
霜評頭品足,說三道四,雖然沒有動手動腳,卻也使她恨不得殺光這些惡漢。

  「黃金甲美,真美!」

  「不是黃金甲美,是人美!」

  「兩個大屁屁就像兩個大西瓜,實在惹人犯罪!」

  「不是兩個,是一個分作兩半吧。」

  :「奶子也不小呀,該不用吃豐乳丹的。」

  「吃了豐乳丹便更大,更可愛了!」

  「王爺,吃了沒有?」

  「王爺沒有吃,女奴衛士吃了。」

  「不錯,我沒有吃,她吃了。」

  周義大笑道:「卯虎把刀給我,我要試試這黃金甲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湯卯兔趕忙送上腰間佩刀,此刀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卻也是鋒利無比。

  「玄霜,不要動,讓我砍幾刀。」

  周義吩咐道,語聲甫住,便接連發出兩刀。

  鋼刀又刺又劈,先後落在玄霜的手肘和膝蓋,發現金甲夷然無損,甚至刮花
的痕跡也沒有後,周義忽地大喝一聲,使盡全力地往玄霜胸前劈下去。

  眾人眼快,看見這一刀,落在玄霜胸前的罩杯頂端,沒料到「當啷」一聲刀
頭竟然掉在地上,原來周義用的氣力不小,刀杯一碰,鋼刀竟然斷成兩半。

  「好甲!」眾人大叫道。

  「王爺,這一刀如此用力,壞了金甲不打緊,壞了她卻是可惜了。」

  魏子雪不以為然道。

  「壞不了的。」

  周義丟下斷刀吃吃笑道:「罩杯�麵空空洞洞,怎會壞得了。」

  魏子雪等聞言大笑,與周義沒上沒下的瘋言瘋語,後來還在玄霜身上的黃金
甲指指點點,揶揄訕笑……置身在這些披著人皮的野獸之中,已經使玄霜無地自
容,恨不得鑽進地下,最羞人的是身上的衣衫太是單薄,隔阻不了黃金甲上傳來
的冰冷,能不能隔阻那些淫邪的目光更是成疑,感覺就像赤條條的沒穿衣服。

  鬧了一會,周義終於止住眾人繼續胡鬧,摟著玄霜坐下來,開始商量正事。

  坐了下來後,玄霜更不好過,除了給周義摟在懷�,渾身不自在外,深陷股
縫中間的金帶亦好像勒的更緊,菊洞怪不舒服,又無法整理,難受的很。

  可是接著下來,玄霜也沒空理會身上的不快了,因為周義命她道出與瑤仙交
往的經過,和知道的一切,供眾人參詳,為此也生出許多問題,使她應接不暇。

  「不是前往紫雲山,便是躲在皇宮�,深居簡出,日常交往的朋友也不多,
好像沒什麼可疑呀。」

  「她是太子的愛妃,至今還沒有所出自然求子心切,常常前往求子,也是正
常的。」

  「對呀,如果她是宋元索派來的細作,不與人交往,也足不出戶,如何打探
消息?」

  「老魏,你沒有弄錯吧。」

  聽罷玄霜的敘述後,眾口一辭,均以為瑤仙沒有什麼可疑。

  「你們不懂了。」

  魏子雪歎氣道:「她不用外出打探消息的,身為太子的愛妃,常常伴著太子
見客,也不難從太子口�知道朝中機密,哪�還要外出打探,而且怕誤中副車,
我亦把王爺大婚之日在場的所有人仕,上上下下,從頭再查了一趟,證實隻有瑤
仙才有機會包庇刺客和殺人滅口。」

  「愈是沒有可疑,便愈是可疑。」

  周義繼續說:「子雪還查到她在春風樓賣唱時,由於是自由身,可以拒絕接
待人客,雖然豔名遠播,還有數不清的裙下之臣,但是無論客人花多少錢,也不
伴酒陪坐,據說唯一的客人便是太子,見過一次後,便給他接入宮�,好像是為
了太子,才進京賣唱的。」

  「對,以她的姿色,在那�賣唱也能生活,嫁入豪門更不難,不用千�迢迢
進京的。」

  魏子雪點頭道。

  「如果她是奸細,一定要把探到的消息傳遞出去的,與她常常見而的隻有悟
通師太;難道是她把情報送給宋元索嗎?」

  「也許不是這個老尼姑。」

  周義冷哼道:「誰知道她在庵�還見過了什麼人?」

  「我派人裝作進香,在庵�監視了幾趟,每一趟她見過悟通後,便會進入淨
室吃齋,隨了傳菜的小尼姑,便沒有其他人了,不知道每一次侍候的小尼姑,是
不是同一人。」

  魏子雪沈吟道:「如果是的話,便大有可疑了。」

  「就算不是同一人,也要查清楚的。」

  周義皺眉道。

  「是,屬下會派人追查的。」

  魏子雪點頭道。

  「晚上我會和玄霜前往太子的行宮吃飯,一定會見到她的,大家一起思考,
有沒有什麼引蛇出洞的妙計。」

  周義問道念到晚上又要和青菱等見麵,玄霜不禁如墮冰窟,心亂如麻,想來
周義不僅要自己以女奴的身份出現,多半還要穿上這身見不得人的衣服炫耀人前
的。

  「柳巳綏求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叫道。

  「回來了嗎?」

  聞得奉命留在豫州監視獸戲團的柳巳綏求見,周義趕忙答應道:「進來,快
點進來。」

  才一進門,柳巳綏己經看見周義身畔的玄霜,不禁臉露訝色,神不守舍地行
禮後,便起來報告。

  原來獸戲團己經離開豫州日前抵達襄州,還是先去拜訪州牧丁壽,在他的安
排下覓地居住。

  住了兩天,兩名獸戲團的成員突然離開,一人南下,一人北上,其他的繼續
留在豫州。

  柳巳綏放是亦分成三路監視,隻是他的人手不多,又不能報官求助,聞得周
義在京的消息,遂親自追蹤北上,估計目標人物多半入京,那時便可以順道向周
義報告了。

  那個獸戲團的人果然上京,今天剛到,卻是先往紫雲山,在一棵老樹下盤桓
了一會,才前去投棧。

  柳巳綏繼續追蹤,尋到他落腳的地方後,發覺大是可疑,遂回到紫雲山那棵
老樹查看,豈料遲來一步,隻能發現一個小尼姑好像在樹洞�取了一點東西,便
自行返回山上_。

  待她去後,柳巳綏再往老樹查看,也沒有找到可疑的物事,為免打草驚蛇,
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回來請示了。

  「小尼姑嗎?」

  眾人相顧大笑道。

  「你認得她嗎?有沒有什麼特征?」

  魏子雪問道。

  「認得,她長得不俗,嬌小可人,雖然刮光了頭,一身出家人打扮,卻沒有
受戒,看來像個小丫頭。」

  柳巳綏答道。

  「王爺,這個小尼姑看來是與獸戲團暗通消息,如果她與侍候瑤仙用齋的小
尼姑是同一人,那麼瑤仙便可以把情報給她了。」

  周義等人商議時,也曾談到獸戲團便是宋元索派來的密探,還查問玄霜有沒
有見過瑤仙與獸戲團中人說話,所以她也不以為異。

  「可要拿下那個尼姑嗎?」

  「不,就是能夠讓她招供,無論說些什麼,我們也無法證實真偽,那便弄巧
反拙了。」

  魏子雪搖頭道。

  「對,倘若她胡亂攀誣,更是壞事。」

  周義點頭道。

  「那麼可要拿下獸戲團進京的人?聽說他隻是租住一宿,估摸著明天便會回
去豫州複命的。」

  柳巳綏問道。

  「我們雖然證實獸戲團是南朝的奸細,但是知道的還是不多,趁此人落單,
拿下了他,該能知多一點的。」

  魏子雪提議道。

  「好吧,你去辦吧。」

  周義答應道。

  「王爺,剛才你們提及瑤仙,不會就是太子妃瑤仙吧?」

  柳巳綏好奇地說:「不錯,就是她,待會讓我告訴你吧。」

  魏子雪笑道。

  「真是她嗎?加上俞玄霜姑娘,王爺便可以坐擁京城雙美了。」

  柳巳綏看了玄霜一眼說。

  「你以前見過她嗎?」

  周義手中一緊,抱著玄霜的纖腰間道。

  「屬下在京�辦事時,曾經碰過幾次。」

  柳巳綏點頭道。

  「現在她可不是什麼俞姑娘了,而是和我們一樣當王爺的衛士,去姓氏,也
是女奴。」

  魏子雪介紹道。

  「女奴嗎?」

  柳巳綏目露異采道,原來在周義府中,他們可以隨便以女奴泄欲的。

  「她是王爺的女奴,不是府�的,所以除了王爺,什麼人也不許碰她的。」

  「噢,是嗎?那可苦了我們了。」

  柳巳綏失望地說。

  「為什麼苦了你們?」

  周義奇道。

  「天天對著這樣的美女,卻是可望而不可即,不是受罪嗎?」

  湯卯兔深有同感道。

  「大家既然如此為難,便讓她掛上臉具吧。」

  周義笑道:「你們想辦法造一個。」

  「這也聊勝於無的。」

  魏子雪點頭道:「可是我們沒有西天金砧,隻能造尋常的黃金臉具。」

  「隨便吧,順道看看能不能打造一雙黃金靴子,現在這雙羊皮靴子一點都不
像樣。」

  周義不滿地說。

  玄霜暗念雖然掛上臉具,無異掩耳盜鈴,但是正如魏子雪所說,聊勝於無,
用來遮羞也是不壞。

  周義等繼續商議了半天,從瑤仙談到獸戲團,也從豫州的近況談到紅蓮教,
周義還作出指示,命魏子雪等分頭行事。

  玄霜冷眼旁觀,發覺這個賢名滿天下的晉王周義,果如自己所料,看似仁厚
實則是假仁假義,隻顧自己的厲害,為了達到目的,往往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
極,而且還比想像中更心狠手辣,簡直是人麵獸心,念到自己為了報仇,從此為
他所製,不禁黯然神傷。

  周義帶著玄霜赴約了。

  玄霜還是那身一點也不暴露,卻是性感誘人的白色勁裝,外禦黃金甲遮蓋著
重要部位,隻是多了一柄青鳳劍負在身後。

  出席宴會的還是那些人,太子和瑤仙,加上青菱夫婦,然而多了一個玄霜在
周義身後侍立,氣氛自然有點尷尬,本來太子等力邀玄霜也坐下來,一起用膳。

  但是玄霜以自己身為下人,堅決拒絕,唯有作罷。

  「俞學士告老歸田了。」

  酒過三巡後,太子感慨地說,雖然沒看神色木然的玄霜一眼,此話卻無可懷
疑是故意告訴她的,分明是要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他老人家年紀不輕,半生為國為民,也該回去安享晚年了,可惜朝廷又少
了一名能員。」

  周義遺憾似的說,暗念這個老家夥養了玄霜這逆女,怎會還有臉目留下來,
他也算是太子集團中人,常常有意無意地與自己作對,因此辭官,可算是意外的
收獲。

  「玄霜,你要去看看他嗎?」

  青菱著急地問道。

  「我要侍候王爺,哪�有空。」

  玄霜鐵青著臉說。

  「難道你全然不念俞老的養育之恩嗎?」

  青菱惱道,看見玄霜默然不語,好像沒有打算回答更是氣憤,頓足道:「二
哥,你說話呀!」

  「她既然不想去,便不要逼她了。」

  周義搖頭道。

  「晉王,妾身可以借一步和玄霜談談嗎?」

  瑤仙看不過眼似的說。

  「行呀。」

  周義早料有此一著,也曾作出指示,不虞玄霜胡言亂語,便大方地說:「玄
霜,你去吧。」

  「多謝晉王方便。」

  瑤仙起身稱謝,然後走到玄霜身旁,拉著她的玉手說:「我們進去�邊說話
吧。」

  青菱自然亦尾隨而去了。

  「二弟,你對女人真有辦法。」

  瑤仙等去後,太子周仁羨慕似的說:「快告訴我,你是如何收服這頭母老虎
的?」

  「愚弟其實什麼也沒幹,以前甚至沒有見過她。」

  周義苦笑道:「不明白為什麼她要跟著我。」

  「你也不知道嗎?」

  劉方正愕然道。

  「是的,也許是別有用心吧。」

  周義歎氣道。

  「什麼別有用心?」

  太子奇道。

  「我也不知道,父皇說她姿色不惡,出身亦不錯,怎會甘心為奴,也許是用
心不良,又或許真的暗�傾心,或是為了當日選妃沒有選中她而心有不甘,什麼
也有可能的,所以著我要了她,暗�查察。」

  周義胡謅道,可不懼他會向父皇查證:「這是父皇的意思嗎?」

  太子訝然道。

  「是的,否則愚弟怎會如此荒唐。」

  周義點頭道:「你打算怎樣查探?」

  太子問道。

  「愚弟難道嚴刑逼供嗎?唯有動之以情了。」

  周義喟然道。

  「查到什麼沒有?」

  太子追問道。

  「那有這麼快?」

  「你幹了她嗎?」

  太子大失所望道。

  「她千嬌百媚,柔情萬種,還苦苦哀求我要了她:好像是真的,愚弟又不是
柳下惠……」

  周義靦腆地說。

  「錯了,你千萬不要上當,父皇說的對,她一定不是安著好心的。」

  太子不以為然道。

  「何以見得?」

  周義不解道。

  「以我所知,她對你一向沒什麼好感,怎會委身侍奉,而且剛才我留意,她
雖然神情肅穆,但是目露怨恨之色,完全不像沐浴在愛河�的樣子,怎會真心對
你?」

  太子正色道。

  「是嗎?」

  周義茫然道。

  「二弟,你沒有多少女人,自然不懂了。」

  太子歎氣道:「其實你多點心留意你的大嫂,看她怎樣對我,便明白她們兩
個有什麼分別了。」

  「這是大哥的福氣。」

  周義羨慕地說,暗道要是證實了瑤仙是宋元索的細作,且看他還能說什麼。

  「我看她大有可能是敵人的細作,要是你不能狠下心腸便把她交給我吧。」

  太子慨然道……

  「不會吧,她雖然不是俞光親生,但是據說與宋元索有血海深仇,怎會給他
辦事?」

  周義猶疑道,暗念看來他才是心存不軌。

  「這是她自己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

  太子曬道:「再說也不一定是宋元索的,或許還有其他人想對你不利哩。」

  「還有什麼人想對我不利?」

  周義怔道。

  「曹操也有知心友,關公豈無對頭人,王爺公忠為國,難免會暗�樹敵也不
自知的。」

  劉方正唬嚇似的說。

  「如果她是宋元索派來的卻是好辦。」

  周義裝模作樣道。

  「為什麼?」

  太子和劉方正不約而同地說。

  「原來父皇宅心仁厚,根本不想妄動刀兵,三弟這一趟魯莽南侵,更證實了
宋元索不是易與之輩,此趟派我南下,不是備戰,而是求和,希望兩國能和睦相
處,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周義正色道:「如果玄霜是宋元索的人,正好讓她轉達我們的善意。」

  「但是……但是父皇為什麼又在襄州征兵?」

  太子愕然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周義答道:「誰知道宋元索想不想言和,咱們可不能不防的。」

  「原來如此,以前我曾勸他以和為貴,卻給他罵了幾次,以為他決心統一,
想不到現在又改變了主意。」

  太子唏噓道。

  「聖意難測呀。」

  劉方正感慨道:「其實如果不是寧王爺力主用兵,聖上又怎會輕言統一。」

  說到這�,玄霜回來了,看她粉臉通紅,眼角有淚,不知是羞是惱,瑤仙和
青菱尾隨在梭,瑤仙愁眉深鎖,青菱臉帶悻色,無論談了什麼,也是鬧得很不愉
快。

  接著下來吃得更不愉快了。

  瑤仙明顯地沒有像上一趟吃飯時那麼努力地履行女主人的責任,勸酒布菜,
使人賓至如歸,還好像心事重重,精神恍惚。

  說話最多的是青菱,可是語帶雙關,冷嘲熱諷,不是奇怪世上為什麼這麼多
人犯賤,鳳凰變山雞,小姐作丫頭,真是千古奇聞,匪夷所思,便是說當女奴的
隻顧媚惑主人,不知廉恥等等。

  周義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玄霜氣得要命,心�暗暗好笑,想不到自己這
個妹妹如此刁潑,一點也不留情麵。

  劉方正很是尷尬,盡竹有心改變話題,打斷青菱的說話,卻不敵她的利嘴,
結果唯有緘口不言了。

  太子說話不多,一雙賊眼放肆地打量著站在周義身後的玄霜,使周義大是不
快。

  吃完了飯,周義也不多坐,匆匆告辭,帶著玄霜逃跑似的離開太子的行宮。

  「剛才你和她們說些什麼?」

  登車後,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問道。

  「還不是依著你教導的說話嗎!」玄霜淒涼地說。

  「是嗎?好像不是!」周義冷哼道,登車時,他收到充當車夫,也負責監視
玄霜的柳巳綏的暗號,好像是說出了點紕漏。

  「我又說錯什麼?」

  玄霜憤然道,暗道自己和兩女說話時,己經暗�運功查察,周圍並沒有其他
人,看來是周義使詐,可不知道駕車的柳巳綏是潛縱隱跡的高下,加上那襲神奇
的隱身鬥蓬,她又怎會發覺。

  「我會告訴你的。」

  周義冷哼一聲,動手解開玄霜胸前的罩杯說。

  「你幹什麼?」

  玄霜驚叫一聲,錯開身子道。

  「我要看看豐乳丹有沒有用?」

  周義詭笑道。

  玄霜聞言也不再閃躲了,原來吃下什麼豐乳丹後,便胸前漲痛,還有透不過
氣來的感覺,本來還以為是胸前的黃金甲扣得太緊,此時周義一說,頓悟是那枚
不知是什麼的豐乳丹作祟,自然也想看看。

  揭下胸罩後,周義與玄霜不約而同地失聲而叫,不同的是周義滿心歡喜,玄
霜卻是惶恐不安。

  原來玄霜的胸脯明顯地豐滿了許多,單薄的衣服緊貼著小山似的胸脯,輪廓
分明,嶺上雙梅更是約隱約現。

  「果然是妙藥!」周義伸手搓揉著漲卜卜的肉球說道:「拿在手�也舒服多
了。」


           第四集 第三章 床上淫婦

  玄霜抿唇不語,任由周義押玩著胸前的肉球,首次感覺這個身體己經不屬於
自己,卻成了這個惡漢的玩物。

  「你以後每年要吃一顆,要不然便會塌下去,那時可不好看了。」

  周義怪笑道。

  說話時,馬車已經返抵府門了,玄霜趕忙撿起丟在一旁的罩杯,匆匆掛起,
才隨著周義下車回去。

  進門後,周義看見魏子雪等沒精打采地坐在堂前,知道有異,問道:「出了
什麼事?你們不是去拿人嗎?給他跑了嗎?」

  「跑不了,可是死了。」

  魏子雪歎氣道,說的是獸戲團派入京�的細作。

  「怎麼不拿活口?」

  周義奇道。

  「本來是拿下的,可是還來不及帶回來查問,他已經服毒自盡了。」

  湯卯兔回答道。

  「你們真是大意,怎會拿下了人,還能讓他服毒?」

  周義大是不悅道。

  「他的嘴巴�藏著一顆有毒的牙齒,咬破牙齒後,便能吞下毒藥,使人防不
勝防的。」

  魏子雪解釋道。

  「毒牙麼?」周義訝然道:「這些人看來是抱著必死之心,真不易對付。」

  「吃一次虧,學一次乖,要是再拿到活口,我們可不會上當的。」

  湯卯兔悻聲道。

  「算了,其他的安排妥當了沒有?」

  周義擺手道。

  「我們己經廣派人手,該不會誤事的。」

  魏子雪點頭道。

  「玄霜,你先進去吃點東西,然後備水準備侍候,我還有話要和他們說。」

  周義支開玄霜道。

  玄霜點點頭,算是回答,便自行進去,原來周義在太子的行宮大吃大喝,她
卻什麼也沒有下肚,這時己是饑腸轆轆了。

  周義返回寢室時,玄霜獨坐內間,在貴妃椅前邊的小凳子上發呆,身旁放著
一盤清水,衣服全脫下來,不僅脫掉黃金甲,還脫掉那身單薄的白衣,身上隻有
兩方彩巾包裹著胸前腹下,看來已經認命了。

  周義大刺刺地在貴妃椅坐下來,�起了腿,玄霜也不用吩咐,便捧著他腳,
把靴子脫下來。

  「呂誌傑是什麼人?」

  周義寒聲問道。

  「他是呂剛的兒子。」

  玄霜木然地洗著手中的腳掌說,可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問起了他,難道真的
是聽到自己和青菱說話。

  「呂剛?就是京衛統領呂剛?」

  周義愕然道。

  「是,就是他。」

  玄霜點頭道。

  「你和呂誌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青菱告訴他不要再來看你?」

  周義悻然問道。

  「什麼關係也沒有!」玄霜抗聲道:「青菱是一廂情願,以為可以撮合他和
我,隻是見了兩次,他便糾纏不休,為免多生事端,我才要青菱告訴他的。」

  「就是這樣嗎?」

  周義皺眉道。

  「是的。」

  玄霜肯定地說。

  「你喜歡他嗎?」

  周義問道。

  「我隻喜歡殺了宋元索!」玄霜咬牙切齒道。

  周義冷哼一聲,揮手止住玄霜說下去,不是不相信她的說話而是心�煩惱。

  原來呂剛像俞光一樣,是個對英帝忠心耿耿,對其他人全不買帳的老頑固,
以為無意中解決了俞光這個難題,誰知又出了個呂誌傑,為了玄霜,他必定心存
芥蒂,如此一來,恐怕更難收買呂剛給自己說話了。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是沒有騙你的。」

  玄霜隻道周義心存懷疑,委屈地說。

  「刮光了毛沒有?」

  周義不想再說呂剛父子,改口問道。

  「刮了。」

  玄霜垂頭道,不知為什麼,竟然誤會周義暗生嫉妒,不禁生出異樣的感覺。

  「別洗了,上床,我們練功吧。」

  周義淫笑道。

  玄霜聞聲一震,念到昨夜淚眼模糊中見到的大肉棒,頓時心如鹿撞,戰戰兢
兢地用乾布抹去周義腳上的水漬後,便靦腆地站了起來,就想上床。

  「慢著,首先侍候我脫衣服。」

  周義喝止道。

  玄霜完全沒有生出抗拒的念頭,馴如羔羊地走到周義身旁,就像丫頭似的侍
候他把衣服脫下來。

  沒多久,周義身上便剩下犢鼻短褲了,看見他的褲檔隆然帳蓬似的撐起來,
玄霜的芳心跳得更急,仿佛隨時便要從口腔�跳出來。

  「告訴我,你認為瑤仙會不會是宋元索的細作?」

  周義一手把玄霜拉入懷�,朝著床上走去道。

  「我……我不知道,以前是沒有懷疑的,可是回想起來,卻是有點可疑。」

  玄霜老實地說。

  「如何可疑?」

  周義問道。

  「她很反對南征,每當大家談及此事時,總是力主和議,認為宋元索雖然無
力犯界,但是當能穩守玉帶江,要是我們南征,定遭慘敗的。」

  玄霜回憶道。

  「主和的也未必是奸細的,朝中主和的可不少。」

  周義摟著玄霜靠在床上說。

  「別的人我不知道,可是說到宋元索時她的話常常前後矛盾,十分詭異。」

  玄霜皺眉道。

  「怎樣矛盾?」

  周義問道,同時拉著玄霜的玉手往褲檔摸下去:「她……」

  玄霜發覺手�硬梆梆的,不禁臉泛紅霞,卻也順著他的意思,輕搓慢撚道:
「譬如說,她有時說宋元索兵微將寡,不足為患,我記起了……曾經有人說養虎
為患時,她便說南方征戰連年,元氣大傷,養也養不好的,後來又說如果強行渡
江,必會大敗,最好是隔江分治,河水不犯井水。」

  「即是維持現狀了。」

  周義喃喃自語道,暗念要是如此,宋元索便可以從容準備,進可以攻,退可
以守了。

  「是了,最奇怪的是她很害怕宋元索;簡直是談之色變,有一次還說宋元索
的武功深不可測,無人能敵,我問她怎樣知道時,她卻推說純屬臆測,後來還乾
脆說是我聽錯了。」

  玄霜悻聲道。

  「也真可疑。」

  周義點頭道:「你看她對太子是真心的嗎?」

  「我不知道,不過她對太子千依百順,樣樣依著他,有一次……太子看上了
一個宮娥,她還故意支使那個宮娥前去侍候。」

  玄霜鄙夷道。

  「就像你侍候我那樣嗎?」

  周義扯下了玄霜胸前的絲帕說。

  「是……」

  念到自己比那個宮娥更無恥,玄霜不禁粉臉通紅,沒繼續說下去。

  「瑤仙的奶子有你現在這麼大嗎?」

  周義把玩著那雙在藥物作用下突然脹大的乳房問道。

  「我怎麼知道!」玄霜低聲說道,暗念瑤仙也算是他的嫂子,還要問這樣的
問題,真是禽獸不如。

  「拿下她後,便知道了。」

  周義大笑道。

  玄霜暗暗吃驚,要是證實瑤仙真是宋元索的細作可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仍然是小了一點,看來還不能填滿黃金甲的罩杯。」

  周義的手掌包著豐滿的肉球,比畫著說,心�冒出安琪的影子,真想知道這
兩個罩杯能不能容下她的一雙豪乳。

  玄霜心�唾了一口,暗道要是乳房長得像罩杯大小,胸前掛著兩團沈甸甸的
肉球,能不能動手還是其次,可不知道怎樣見人了。

  「奶頭卻是不小。」周義心念一動,低下頭來張嘴把峰巒的肉粒含入口�。

  「喔……不要這樣!」玄霜呻吟一聲,接著便觸電似的叫起來,原來周義咬
著那嬌嫩的奶頭,嘴巴�的舌頭卻圍著肉粒團團打轉。

  周義沒有理會,牙齒緊咬著乳頭根處的飛仙穴,舌頭抵著峰巒不住的舔弄,
右手卻往玄霜的腋下探去,彈琴似的撥弄著古井穴。

  原來周義從姚賽娥那�得來的兩頁秘岌,載有幾種催情手法。

  「看,奶頭脹大了!」周義咬了幾口,便張開嘴巴,發覺玄霜的奶頭變得脹
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櫻桃,哈哈大笑道。

  「癢……人家癢死了……」

  玄霜情不自禁地探手胸前,起勁地搓揉著胸脯說。

  「那�癢呀?」

  周義捉狹地問道。

  「全身也癢……」

  玄霜一手扯下纏在腰間的絲帕說。

  「看看你刮乾淨沒有?」

  周義笑嘻嘻地拉開玄霜掩著腹部的手。

  玄霜嚶嚀一聲,沒有掙紮,心�可沒有害怕的感覺,還覺得暢決。

  刮得很乾淨了,大腿根處光潔雪白滑不溜手,好像更勝上等絲綢,白�透紅
的桃丘微微賁起,兩片花瓣似的肉唇緊緊合在一起,中間一抹嫣紅,下陷的肉溝
卻是水光澈澈,春潮洶湧。

  「怎麼濕漉漉的,可是尿尿了嗎?」

  周義好奇似的伸出指頭,揩抹著油光致致的肉溝說:「不是……我……我沒
有……」玄霜伸手捉著周義的怪手,呻吟道。

  「那是什麼?」

  周義怪笑道。

  「我不……不知道。」

  玄霜氣息啾啾道。

  「這是淫水,是你的淫水……」

  周義吃吃怪笑,突然生出一個惡毒的主意說:「想不到昨天你還是未經人事
的黃花閨女,今天卻淫水長流,姚賽娥說的不錯,果然是天生的絕代淫婦!」

  「不……我不是!」玄霜惱怒道。

  「不是嗎?」竿周義仙笑道:「如果不是,怎麼淫水也流出來了?還流的那
麼多?」

  「我……」

  玄霜羞得耳根盡赤,不知如何說話。

  「如果不淫,可練不成這門奇功的。」

  周義危言聳聽道:「你知道,姚賽娥為什麼甘心舍命傳功嗎?這是她告訴我
的,全因為你生就一身淫心蕩骨,才有望大成,求我成全你的。」

  「不……你騙我的!」玄霜急叫道:「要是這樣為什麼她不親口告訴我?」

  「那時她可不知道你下定了決心沒有,而且就是告訴你,你還沒有嚐過雲雨
之樂,淫心未動,又怎會相信。」

  周義煞有介事道。

  「不是的,我不是!」玄霜尖叫道。

  「姚賽娥說的對,告訴你也沒有用,你是拒絕相信的。」

  周義歎了一口氣道:「沒法子了,隻能依照她的說話做了。」

  「她說什麼?」

  玄霜忐忑道。

  周義沒有回答,低下頭來,趴在玄霜胸前,再次捧著那對香噴噴的肉球,使
出那催情秘技。

  「不……不要……天呀……不要咬我……」

  玄霜推拒著周義的頭顱,以她的武功,本該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把周義推開尋
丈,不知為什麼,此際既像使不出氣力,又像欲拒還迎。

  「你是淫婦嗎?」

  周義�頭問道,指頭又在玄霜的腋下撥弄。

  「不是……啊……是……是了……不要……」

  玄霜失魂落魄地叫。

  「是什麼呀?」

  周義逼問道。

  「淫婦……呀……我是淫婦……」

  玄霜忘形地叫:「記著了,隻有淫婦才能練成這門奇功,要是不淫,便永遠
無法大成的。」

  周義撿起掉在一旁的汗巾,往玄霜股間揩抹道。

  「是……我……我記得了。」

  玄霜喘著氣說。

  「看你流了多少淫水!」周義展開手上的汗巾說:「如果不是淫婦,怎會濕
得這樣厲害的。」

  玄霜偷眼一看,沒料周義隻是隨便揩抹幾下汗巾已是濕了一大片,不禁羞得
粉臉通紅,不敢再看。

  「可是你也要謹記,你這個淫婦是與眾不同的,隻能有我一個男人,要是碰
了別的男人,一樣練不成奇功的。」

  周義警告道。

  「是……我知道了。」

  玄霜答應不�道。

  「好了,現在小淫婦可要止癢嗎?」

  周義笑道。

  「要……我……我要!」玄霜羞叫道。

  「你是什麼呀?」

  周義詭笑道。

  「我……我是……小淫婦……」

  玄霜強忍羞顏,顫聲答道。

  「對了,·你是小淫婦。」

  周義得寸進尺道:「小淫婦想我用什麼給你止癢?」

  「我……我……」

  玄霜情不自禁地偷眼看了周義的褲檔一眼,漲紅了臉,怎樣也不能出口。

  「想要大雞巴了,是不是?」

  周義吃吃笑道。

  「是。」

  玄霜鼓起勇氣道。

  「如果要他花氣力給你止癢,可要好好地親他一下才行。」周義脫去瀆鼻短
褲,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說。

  「親他?」

  玄霜失聲叫道。

  「不錯,要用嘴巴,要它賣力,也要逗它高興的。」

  周義扯著玄霜的頭發,把粉臉拉到腹下說。

  玄霜醒來時,己經是日上三竿,看見身旁的周義仍然熟睡,才悄悄下床,躡
手躡腳地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然後向馬桶走去。

  倒水是為了漱口,反反覆覆的漱了幾遍,也用完了整杯水,玄霜還是感覺說
不出的肮髒,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拒絕不了那可惡的要求,事前還可以說是急於
止癢,可是事後……事後難道真的累得動不了,沒有氣力說不嗎?

  玄霜歎了一口氣,抽出塞在牝戶�的汗巾,胡亂揩抹了幾下,便坐上馬桶解
手。

  汗巾是周義塞進去的,自己用嘴巴給他清理時,他也用汗巾揩抹牝戶�的穢
漬,看見汗巾這時還是濕漉漉的,玄霜便臉如火燒,昨夜的荒唐無恥好像又重現
眼前。

  回顧夜來情景,玄霜不禁羞愧交雜,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會變得如此不知
羞恥。

  雖說為了練成奇功,報了血海深仇,玄霜自願放棄一切,忍辱負重,從一個
心高氣傲的千金小姐,變成任人糟蹋的女奴,但是做夢也沒想到受辱的時候,竟
然迷失在欲海�,好像樂在其中。

  玄霜也記不起自己尿了多少次,那種美妙的感覺,軍今仍然盤桓在腦海中,
驅之不去,有點懷疑自己真如周義所說,生就淫心蕩骨,是一個天生的淫婦,長
此下去,可不敢想像將來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過無論變成怎樣,玄霜知道自己報仇的決心是不會變的,而且愈來愈是熾
熱,因為如果不是宋元索,自己怎會淪落至此。

  幸好這個願望可不像以前那麼遙不可及了,經過昨夜的荒唐,玄霜發覺內功
好像又有長進,看來不用多久,便能練成奇功,那麼什麼樣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小解完畢,玄霜站了起來,用汗巾擦去牝戶上邊殘存的尿水,便動身外出。

  不知為什麼,玄霜感覺心頭沈重,低頭一看,也許是錯覺,發現胸前的兩團
嫩肉雖然依舊傲然挺立,卻是大如皮球,好像又肥大了許多,心�一驚,趕忙伸
手一摸,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可以一手握過,可不知道倘若與昨天比較,是不是又
長大了。

  走到外麵,看見周義己經起來懶洋洋地靠在床上,目灼灼看著自己的裸體,
玄霜不禁大羞,靦腆地穿上衣服。

  雖然昨天的白色勁裝還很乾淨,還可以再穿的,玄霜卻挑了套黃色的新衣,
不是貪新忘舊,而是周義不許在衣下穿著褻衣內褲,白色的衣服太過顯眼,縱是
外邊還有黃金甲,也是見不得人的。

  玄霜穿上褲子了,感覺有點兒窄,緊緊包裹著臀部,怪不舒服,再穿上上身
的衣衫時,才發現扣不上胸前的鈕扣,心�有氣,知道沒有選擇,唯有撿起昨天
的白衣,預備重新再穿。

  「慢著。」

  周義發聲製止,然後下床,取來黃金罩杯,在玄霜胸前比畫了一會,怪笑著
說道:「是奶子長大了,不是衣服不合身。」

  「又長大了?」

  玄霜駭然大叫,知道是真的長大了,因為胸前傳來冰冷的感覺,分明是緊貼
著罩杯的�邊,完全不像昨天那般空洞,急叫道:「那怎麼辦?」

  「我會著人給你再縫些新衣的。」

  周義滿意道:「湯卯兔的豐乳丹可真了不起!」

  「要是繼續長大下去……」

  玄霜恐怖地叫。

  「該不會再長大了,豐乳丹的藥力要十二個時辰完全發揮,你是昨天早上吃
下的,現在也差不多了。」

  周義笑道。

  「但是……」

  玄霜泫然欲泣道。

  「但是什麼?現在不是很美嗎!」周義半擁半抱地把玄霜推到青銅鏡前,說
道:「看,葫蘆般的身體,前凸後凸,才像個淫婦的。」

  「不……嗚嗚……我不做淫婦!」看見鏡子�自己酥胸光裸,兩團漲卜卜的
軟肉巍巍挺立胸前,渾圓肥大的屁股傲立身後,纖小的腰肢卻是不堪一握,果然
像個葫蘆,玄霜更發憤交雜,大哭道。

  「忘記了昨晚你多淫嗎?而且如果不淫,如何練成奇功……」

  周義大笑道:「好吧,那麼在外麵時便當衛士,在床上當淫婦吧。」

  擾攘了半天,玄霜才穿好衣服,還要侍候周義梳洗更衣,然後伴著他走到外
麵。

  玄霜仍是穿著那襲鵝黃色的勁裝,扣不上胸前的鈕扣,在周義的催促下,黃
金罩杯罩在上麵遮著。

  出到外麵,魏子雪等全不見人,原半他們己經外出刺探,並無人候命,周義
可沒有忘記玄霜,立即召來裁縫,給她縫製新衣。

  「要選用上等的綾羅綢緞,必需單薄輕柔,多縫幾套白色的,其他顏色,鮮
豔沒關係,卻不能太深色的。」

  周義吩咐道。

  「是。」

  跪在堂前的裁縫認得玄霜身上的衣服,偷偷打量著問:「尺寸是不是像上次
那兩套?」

  「不是了。」

  周義笑道:「胸脯要大一點,不,是大了許多,臀部也肥大了。」

  「上一次的兩套,胸脯和臀部同樣是三十二寸,還要大多少?」

  裁縫控製不了自己的�起頭來,目注玄霜說:「最好……最好能讓小老兒看
看真人……是不是這位姑娘,如果不能量度,目測也可以的。」

  「不錯,就是她。」

  周義點頭道。

  「如果連上胸罩,上身該有三十……三十六寸,下麵也是差不多。」

  裁縫雙眼放光道。

  「要貼身一點才好看的。」

  周義沈吟道:「那麼上下各算三十……三十四寸。」

  「三十四寸也許會小一點的。」

  裁縫吸了一口氣:「有辦法的。」

  周義詭笑道:「如果真的不合身,前邊可以不用扣鈕扣的。」

  「這怎麼行?」

  裁縫駭然道。

  「我說行,便行了。」

  周義不耐煩地說:「還有,褲子要縫成像小孩子那樣的開檔褲。」

  「什麼?」

  裁縫失聲叫道。

  「不……不行的,求你不要!」玄霜忍不住急叫道。

  「為什麼不行?」周義冷哼道。

  「褲檔可以用兩幅布,前後疊在一起,也好看的多。」

  裁縫囁嚅道。

  「也好……可是你在外麵不要亂說話,否則不僅你的小命不保,就是你的家
人……」

  周義森然道。

  「是,是,小老兒不會亂說話的。」

  裁縫罰誓似的說。

  「好,你盡快趕製兩套,我一定重重有賞的。」

  周義滿意地說。

  玄霜知道反對也是沒有用,也不再說話,隻是漲紅著臉,自傷自憐,恨死了
這個惡漢。

  裁縫前腳一走,門房卻又傳來陳閣老登門拜訪的消息,對放此老,周義可不
敢怠慢,匆匆交代了幾句,便親自出迎。

  「陳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要見我,著人吩咐便是,何需大駕光臨?」

  周義熱情地說。

  「王爺太客氣了。」

  陳閣老歡喜道:「老夫昨天回來的,本來以為在朝上會見到你,誰知你賦閑
在家,下朝後便順道一走吧。」

  「皇上體恤兒臣不是廷臣,特許我不用天天上朝,除非有事,才會上朝啟奏
的。」

  周義解釋道。

  「原來如此。」

  陳閣老點頭道。

  兩人分賓主坐下梭,陳閣老便見到打扮詭異的玄霜了,他隻是鄙夷地冷哼一
聲,沒有理會,看來也像京�大多數人一樣,把玄霜看作是一個不要臉的放蕩女
子。

  「陳老撥冗光臨,不知有什麼賜教?」

  周義誠懇地說。

  「晉王何出此言,老夫隻是前來報告,襄州的五萬新兵己經成軍,看來王爺
要準備行裝了。」

  陳閣老笑道。

  「這一趟可真辛苦陳老了。」

  周義感激似的說,暗念父皇還沒有找到撤換寧王周禮的藉口,暫時該不會成
行的。

  「這是公務,老夫豈敢言苦……」

  陳閣老看了玄霜一眼,卻沒有說下去。

  周義知道他有事相告,放是著玄霜等退下,玄霜亦樂於避開這個老家夥,遂
與柳巳綏等在門外守護。

  隔了一會,周義親自送陳閣老出門,看他神色複雜,外表凝重,眼神卻透著
歡喜,也有點緊張,叫人奇怪那是什麼消息。

  陳閣老去後,周義獨坐堂前,呆呆地望著遠方出神,不知想些什麼,眾人自
然不敢打擾,直至魏子雪興衝衝地闖進堂中,周義才從沈思中回複過來。

  「找到了。」

  魏子雪喜道。

  「找到什麼?」

  周義皺眉道。

  「找到這個。」

  魏子雪呈上一張紙說,紙上寫著「恩準玄字活動,老二南下求和」兩句話。

  「這是什麼?」

  周義莫名其妙道。

  「這是那個前些時那個收下獸戲團密報的小尼姑放在樹洞�的。」

  魏子雪解釋道:「今早瑤仙上山進香,她離去後不久,這個小尼姑便把一個
方勝放在山下的樹洞�,這兩句話便是從方勝�抄來的。這個小尼姑法名妙常,
進庵年餘,在廚房工作,原來以前是瑤仙的丫頭,瑤仙進宮後,她便出家為尼,
每一次也是她侍候瑤仙用齋的。」

  「老二是指我了,恩準當是皇上,但是玄字是什麼呢?」

  周義再讀手�字條說。

  「皇上最近恩準了什麼?」

  魏子雪思索著說。

  「是了,一定是紅蓮教!」周義恍然大悟道,此事前些時在廷議中談過,還
沒有下旨,至放自己南下求和一事,是昨夜才告訴太子的,如此看來,這兩句話
該是出自瑤仙口�。

  「屬下已經著人暗�監視那棵大樹,看看什麼人前去接收情報,那時便可以
順藤摸瓜,一網打盡南朝的奸細了。」

  魏子雪躍躍欲試道。

  「不,不要妄動……」

  周義想了一想,道:「我要進宮,玄霜子雪,你們也隨我走一趟。」

  周義等乘車抵達宮門,依例下車求見,豈料皇上正在見人,遂先往謁見丁皇
後。

  玄霜行屍走肉似的與魏子雪走在周義身後,看似若無其事,心底�卻是波濤
洶湧,不知以後如何活下去。

  甫下車,玄霜便發覺不對了,宮門周圍生出一陣騷動,人人雙眼發直地看著
這個打扮詭異的美女,甚至沒有衛士招呼在她身旁的晉王。

  在那些貪婪和饑渴的目光之下,玄霜的感覺就像赤條條的裸露人前,羞得她
無地自容,恨不得能夠鑽入地下�。

  進入宮�後,盡管沒有左右張望,雙眼畢直地看著身前行走的周義,努力裝
作什麼也沒有看見,玄霜還是發覺有人在周圍甚至身後偷窺,隱約聽到的竊竊私
語,有多難聽便是多難聽。

  最難聽的話卻是出自丁皇後的嘴巴。

  「義兒,難怪皇上說你心慈手軟了,哪有人給女奴做新衣的?衣服還用上等
綢緞,小心寵壞了她。」

  丁皇後一見玄霜,便發覺她的衣服不比尋常,不滿地說。

  「她整天伴著孩兒出入,見的全是達官貴人,也不能讓她穿得太難看的。」

  周義陪笑道。

  「誰不知道女奴根本就是最下賤的,難看又有什麼關係。」

  丁皇後曬道:「管教女奴是要用鞭子,對她多好也是不管用的。」

  「是,孩兒知道了。」

  周義點頭道……

  「玄霜,你毆打老父,貶為女奴,實在罪有應得,吃苦受罪,也是活該的,
但是皇上賜你黃金甲青鳳劍,晉王又沒有難為你,就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將功
贖罪,你明白嗎?」

  丁皇後目注玄霜說。

  「是,奴才明白的。」

  玄霜委屈地說。

  「那麼你可要用心保護我兒,要是他傷了一根毫毛,便唯你是問。」

  丁皇後冷哼道。

  「是。」

  玄霜低頭道。

  說到這�,內侍突然傳旨,說是英帝召見晉王,周義放是拜別母後,與玄霜
等趕往見駕。

  「義兒,是你告訴太子朕派你南下求和嗎?」

  英帝寒聲道。

  「是的。」

  周義頓悟剛才英帝見的當是太子,豈敢隱瞞,趕忙道出昨夜會唔的經過。

  「原來這樣,難怪他以為我改變了主意。」

  英帝皺眉道:「為什麼要這樣說?」

  「兒臣誤打誤撞,想不到竟然有意外的收獲……」

  周義呈上魏子雪抄錄的字條,接著命魏子雪道出來由。「如此看來,瑤仙可
脫不了關係!」英帝變色道:「立即把妙常抓回來嚴刑拷問,看看那個賤人是不
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

  「如果是呢?」

  周義問道,知道英帝心�一點懷疑也沒有。

  「那便抓回來,把她們一網打盡。」

  英帝惱道。

  「可是太子?」

  周義猶豫道。

  「他自己有眼無珠,能怨得別人嗎?此事關乎朝廷安危,別說一個小賤人,
就是……」

  英帝咬一咬牙,改口道:「就是殺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兒臣以為大可將計就計,不用著急的。」

  周義奏道:「就像這兩個消息,要是宋元索知道了,對我們可以說是有利無
害的,如果能夠善加利用,也許還能散布一些假消息,擾亂宋元索的布署。」

  「你是說?」

  英帝目露異色道。

  周義於是道出打算,聽得英帝點頭不�道:「很好,全依你的計劃行事,暫
時便宜她們吧。」

  「可是太子那�……」

  周義欲言又止道。

  「事關重大,當然不能讓他知道。」

  英帝悻聲答道。

  「父皇明見。」

  周義暗喜道,心道陳閣老暗示父皇有廢立之意,加上此事,太子的地位更是
岌岌可危了。

  「你說瑤仙力主和議,看來宋元索該如所料,藉以爭取時間備戰,朕也處處
表示無意出兵,甚至多次下令禮兒克製,不要輕啟戰端,照理他該以為得計,為
什麼獸戲團還要行刺?」

  英帝惱道。

  「外間的確以為如此,可是我們兄弟,朝廷重臣,誰不知道父皇誌切統一,
宋元索怎會不知道?」

  周義落井下石道。

  「難道……」

  英帝忽地臉色鐵青,卻沒有說下去。

  「所以要是有人問兒臣的意見,兒臣也是一力主和的。」

  周義知道英帝已經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便不再畫蛇添足了。

  「對,正該如此。」

  英帝點頭道:「襄州的新兵己經招募成軍了,看來也不能遣往徐州接受訓練
了。」

  「不去徐州,可以去青州的。」

  周義笑道:「據說青州出了些山賊,由於官兵不足,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這些新兵也可以幫忙。」

  「青州?」

  英帝沈吟道……

  「青州離開甘露湖不遠……」

  周義提示道。

  英帝大喜道:「是了,船行方便,我還可以把原來建造龍舟的工匠和木材搬
往那�,建成船隻後……」

  「要是這樣搬過去,恐怕……」

  周義躊躇道。

  「當然不是說搬便搬。」

  英帝笑道:「原來造船的工地也該在這兩天失火,那時你便上表提議停造龍
舟,然後悄悄地把工匠和物料搬過去。」

  「失火?」周義奇道:「是的,寧王監造龍舟不力,會回京待罪,你也可以
起程了。」

  英帝點頭道。

  「是,兒臣遵旨。」

  周義恍然大悟,看來失火之事,該是英帝用作貶逐三弟周禮的藉口。

  「你看劉方正此人如何?」

  英帝忽地問道。

  「這一趟回京,兒臣見過他兒次,感覺他誌大才疏,淨是紙上談兵,恐怕難
當大任。」

  明知此人乃太子的親信,周義又怎會有什麼好話。

  「他如此不堪嗎?」

  英帝懊惱道:「聯本來打算讓他負責訓練這些新兵的。」

  「這樣更不可,他和青菱與瑤仙要好……」

  周義急叫道。

  「不錯,朕忘記了。」

  英帝道:「那麼……那麼你看袁業能當此任否?」

  「袁業……」

  周義心念一動,歎氣道:「行的,隻是此人過於小心謹慎,不懂通權達變,
去年遠征色毒時,常常與兒臣爭吵。」

  「朕見他為了你的軍費,與郭容鬧得不可開交,幾次鬧到朕這�,還道你們
很是相得哩。」

  英帝點頭道。

  「相得可談不上了,可是此人處事尚算公正,要是認為有理,便會據理力爭
的。」

  周義大公無私似的說。

  「聽你這樣說,看來也不願意他給你練兵了。」

  英帝笑道:「你看什麼人能勝任的?」

  「內舉不避親,兒臣軍中有幾員副將頗為得力,負責訓練這些新兵該不成問
題的。」

  周義答道。

  「這些兵馬將來也是供你所用的,你自己挑吧。」

  英帝答應道。

  「謝父皇。」

  周義趕忙謝恩,接著說:「據報獸戲團前些時去到了襄州,至今還是留在那
�,不知有什麼圖謀,兒臣想過兩天前去看看,還望父皇準奏。」

  「不用去了,她們己經跑了。」

  英帝悻聲道。

  「跑了?」

  周義失聲叫道。

  「我也收到獸戲團抵達襄州的消息,下令丁壽把她們扣起來、誰知這個混帳
東西小小事也辦不成,竟然讓她們跑了。」

  英帝惱道。

  周義不敢多說,原來他忽地記起自己忘記了報告獸戲團在襄州時,是由丁壽
安排宿處,要是此時才說,恐怕招來猜疑,那可不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