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三個未接電話都是小豔打過來的，看了看顯示的時間，應該正是我看得最入
神兼且最讓我心�難過的那一段時間，三個電話相隔不到五分鍾時間，時間是上
午的七點半左右。

　　兩個未讀信息也是小豔發過來的，是在我沒有接電話後發的。內容很普通，
第一條是：「懶貓！還在睡覺啊？電話都不接，回去你就知道錯！」第二條是：
「你繼續睡吧，我知道你放假的時候都喜歡睡懶覺的，而且今天還那麼冷呢。我
就慘了，要從暖暖的被窩�爬起來去上課！５５５５……」

　　看到短信的內容，我沒有像以往那樣覺得很溫馨很幸福，反而，我的心抽搐
了一下。看了小豔日記�關於冰冰的那些內容，我竟然對小豔潛在地有了一些畏
恐的感覺。想不到剛接觸時那個又是清純又是文靜，表麵還有些木訥的女生，竟
然那麼有心計。

　　麵對著屏幕上的輸入鍵盤卻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複她，打好的字又刪掉，
然後又打的同樣的字，猶豫了一會又再刪掉，我突然發現，我不懂得怎麼和小豔
交流了。

　　雖然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可是想到小豔那縝密的計劃，實施過程中應變的能
力，似乎和她那時候的年紀和閱曆完全不對等。這樣的女人，實在讓我從心�感
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我還在睡覺呢，昨晚喝了好多酒，你在那邊還好吧？」猶豫再三，還是把
最早想要發給她的信息發給了她。

　　發完信息，我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這個時候的我，覺得和小豔交
流異常的困難。難道我的心態因為今天看的那些日記發生了什麼我意想不到的變
化嗎？

　　「滴……嘀鈴鈴……」一陣熟悉的鈴聲突然響起，突然想起的鈴聲嚇得我幾
乎就要把手中拿著的手機甩到一邊。鈴聲不是手中的這部手機發出來的，而是我
放在機箱旁邊的那台專門和冰冰聯係的手機發出的。

　　手忙腳亂地拿起那台機器，我也知道，除了那些響一聲的騷擾電話之外，就
隻有可能是冰冰打過來的。屏幕上卻不是冰冰的手機號碼，是一個陌生的固定電
話的號碼。

　　我正猶豫該不該接，看情況這不是那種響一聲的騷擾電話，響一聲騷擾電話
不會一直響那麼久，更不會是用本地的固定電話。可是這個號碼除了冰冰，沒有
任何人知道，而且冰冰一向都是用自己的手機和我聯係的，那這個電話到底是誰？

　　電話還在響，看樣子我是非接不可了。我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打算接電
話的時候先不說話，確定了是誰我再說話比較好。

　　（事後想想我這樣的小心慎重，真的太過火了，也許真的是小豔日記中的她
讓我產生了太大的壓力吧）

　　「死變態！怎麼那麼久才接我電話？還沒有睡醒是嗎？」剛一接通，冰冰特
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入我的耳膜，她的語氣完全沒有了昨晚在包廂時的那種情緒
低落的感覺，很輕快，帶著一點點撒嬌，聲音有些懶散。

　　「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怎麼？剛睡醒啊？」我聽得出那種慵懶的聲調，
應該是一個人剛睡醒的時候的聲音。

　　「這是我床頭的固定電話，我手機在桌子上充電，懶得爬起來去拿了。除了
我知道這個號碼，還會有誰知道？笨蛋！」冰冰很聰明，一下就聽出我話語中的
意思。

　　「我以為是騷擾電話呢，嗬嗬……怎麼不睡多一會。今天很冷呢。」

　　「呸，臭美！誰會騷擾你啊。你起床了？起來多久了？」冰冰長長打了個嗬
欠，話筒中悠長嬌糯的懶音讓我心突然癢癢的。

　　「當然是冰冰美女才會騷擾我這個電話了，我啊，剛起來，正打開電腦準備
看看新聞呢。」我撒了個謊，我不願意讓冰冰知道我看了一晚上小豔的日記。

　　「小豔和你聯係了沒？」冰冰問。

　　「嗯，剛才打了幾個電話，我睡死了，沒接到，不過發了兩條信息給我，說
是早早要去培訓上課，我回信息給她了，不過她還沒有回信息給我。她……她也
和你聯係了嗎？」我如實回答。

　　「嗯，和我聯係了。」冰冰很平淡地說。

　　「說了什麼嗎？」我問，我知道冰冰不會告訴小豔昨晚我和冰冰之間的事，
要不小豔今早發給我的信息就不會是那樣的了。

　　「你以為我會說什麼？難道會跟她說我昨晚和你做愛了啊？笨蛋！當然就是
女人間普普通通的八卦唄。你吃早餐沒？」冰冰又打了個長長的嗬欠，我突然覺
得冰冰打嗬欠時那慵懶的聲音非常好聽，又性感又嬌媚。

　　「沒呢，我牙都沒刷，穿著睡衣就開電腦了，嗬嗬……」

　　「網蟲！等等過來接我，陪我吃早餐，好不？」冰冰在電話�的語氣很糯很
嬌，我又怎麼能拒絕？忙不�聲地應允了，雖然我本來是打算上午好好睡個覺，
下午再計劃接下來兩三天元旦假期的節目的，可是冰冰的語氣讓我根本就沒想要
拒絕的想法。掛了電話才發現小豔已經回信息給我了。

　　「你就舒服咯，我困死了，可是在教室�不敢打瞌睡，５５５……你接著睡
吧，不和你說了，要是老師看到了就不好了。」

　　「那你好好上課，中午好好睡個午覺，昨晚是不是賓館的床生沒睡好啊？」
我飛快地回了信息，雖然我知道昨晚小豔其實是去了嗨吧玩的，可是我卻沒有辦
法揭破，還主動幫她找打瞌睡的理由，想想，我真是有些悲哀。

　　「嗯，是啊，賓館的床睡不慣。好了，不說了，我繼續上課了，中午再和你
聯係。別發過來了，睡吧，懶貓！」果然，小豔用我幫她找的理由回複了我，我
心中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不過心�還是有些安慰，也許小豔真的是因為晚上
玩的太嗨了，再加上床生沒有睡好所以才覺得沒精神的。

　　這是每個人潛意識�都會給自己的安慰，讓自己凡事往好的地方想，讓自己
能過得更開心些的本能吧。

　　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雙腿又軟又麻，幾乎支撐不住我的身體，熬了一個
通宵看那些香豔中卻情節跌宕讓我又是氣憤又是興奮的自己戀人的過去，果然是
很費精神和體力的一件事情。蹣跚著走到衣櫃前準備拿出今天要換的衣服，才發
現衣櫃上鑲嵌的那麵穿衣鏡前映現的我是那麼憔悴，胡茬邋遢，頭發亂蓬蓬的，
雙目深陷，麵色發青，整一個大煙鬼的摸樣。

　　我苦笑著搖搖頭，拿出衣服，到衛生間�梳洗了一番，再回到穿衣鏡前，才
恢複了幾分人樣。

　　穿戴整齊後的我，精神雖然好了些，但還是有些萎靡，體力是現在最欠缺的，
確實也應該吃個豐富的早餐好好補充一下能量了。奇怪的是，現在的我一點都不
覺得困，可能這就是老人家所說的那種錯過了睡眠時間後那種短暫性的精神亢奮
吧。

　　屋外的寒風已經沒有晚上時那麼猛烈了，但是溫度還是很低。寒風中的街道
上，到處都是元旦假期歡樂祥和的氣氛，街上彩旗招展，人流如梭，個個人臉上
都很喜慶。

　　上了出租車就打通了冰冰的電話告訴她我正準備出發去接她。很快車就到了
冰冰住的小區門前，我下了車，在街道上如織人流中呆站在小區門口一側的花圃
前等待冰冰的出現。

　　還好冰冰沒讓我等太久，十幾分鍾後她就出現了，一件淺粉色的毛料及膝短
大衣，領口、袖口和下擺都圈了一圈毛邊，腿上穿的是一條黑色的保暖打底褲，
把她修長美好的小腿勾勒得完美無缺。腳上穿的是一雙和大衣顏色相近的短幫雪
地靴。頭發整齊地披散在衣領上，粉黛略施的俏臉在粉色大衣的映襯下更添幾分
嬌豔。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啊？你想吃什麼？」冰冰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輕輕
一笑，就如是寒風中綻放的粉蓮花般，清淡高雅中讓人感覺溫暖如春。

　　「呃……，呃……，嗯……見過美女，不過沒見過你那麼有氣質的雪蓮花般
的美女。嗬嗬……粉紅色的衣服你穿起來真好看，好像是小女生呢，又漂亮又可
愛。」我有些結巴，竟然又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和她說話了。真奇怪，昨晚才和她
發生了關係，理應不會再有以前那種麵對她時敬畏的感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來的時候心�還好好的，可是現在一看到冰冰，心�又回複了之前對她那種敬畏
的感覺。

　　「怎麼了？得了便宜還想賣乖啊？問你想吃什麼呢，口花花，我可不受你這
一套。」冰冰瞪了我一眼，�腳就走。

　　「不是，我可能昨晚沒有睡好，所以……所以講話才有些結巴。」我連忙跟
上冰冰的腳步，「你想吃什麼？我陪你去吃。」

　　「想什麼沒睡好，你不是睡得像死狗一樣嗎？連小豔的電話都漏接了。」冰
冰斜眼看著走在她身側的我。

　　「也就是天快亮的時候睡得最死，整晚……整晚我都在床上翻來覆去呢。」
我有些臉紅，「我……我其實……其實在想你。」

　　「呸！鬼才信你。我想去吃雞絲粉和卷粉，要吃最好吃的那一家。」冰冰聽
到我說的話，臉上一紅，她以為我說的是整晚都在回味和她的一宵，其實我說的
是看著小豔日記關於她的那些情節。當然我說的也不是假話，隻是從另一個側麵
證明了我的確昨晚都在想她。

　　「幹嘛不說話？是不是嫌遠？」冰冰突然站住了腳步，有些失望地看著我。

　　「喔，不是，我不是正在看有沒有的士嘛，我知道你說的最好吃的那一家在
那，很遠呢，不打車不好去的。」我說著，看著冰冰有興高采烈變得有些失望的
神色，心�突然明白了我之所以再次對冰冰產生了那種敬畏的感覺，完全是小豔
日記造成的。

　　雖然那是以前的事，和我完全沒有關係，但是在我的心�，我竟然不知不覺
中把小豔對不起冰冰的事攬到了我的身上，我心�的這種愧疚就是讓我突然間又
產生那種情緒的原因。一瞬間想明白之後，我心�如放下一塊大石般整個輕鬆了
起來。

　　原來我從接到冰冰的電話開始一直到見到她為止心�都不知不覺的在心�猜
疑，總在猜測冰冰這次叫我出來原因。在我和冰冰的心�其實我們都知道我們之
間的事不應該也不對，我心�已經認定冰冰叫我出來的原因是要跟我說要恢複了
以前普通朋友的關係，這是讓我心神不定又再產生了那種對她敬畏的感覺的主要
原因。

　　雖然我對冰冰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奢望，但是如果隻能做普通朋友，那就是連
足友的關係都要斷絕，這可是我萬分不希望的事情。突然間明白了原來是我心魔
在作怪，我連本來熬了一整夜有些迷糊的腦袋都瞬時間清醒了很多。

　　笑容滿麵地攔了車子，幫冰冰拉開車門，笑嘻嘻的讓她進了車然後坐進去。

　　「怎麼了？笑得那麼奇怪，哼！」冰冰看著堆笑滿臉的我，蔑視了我一下。
我也沒有解釋，心�卻已經把日記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一路笑眯眯的，陪著冰
冰吃了她想要吃的早餐；笑眯眯地陪著她在吃早餐的那個小區逛街；笑眯眯地看
著她的一舉一動；笑眯眯的在中午把她安全無恙地送回到小區門口；笑眯眯地帶
著滿心的歡喜獨自回家……整個上午，我都是心花怒放的良好狀態，一點都沒有
覺得累，沒有覺得困，雖然和冰冰沒有發生任何親昵的接觸，但是看著她粉蓮花
般的笑靨婀娜多姿的身材，我竟然覺得非常滿足了。

　　本以為阿寶這幾天不在的話，我可以和冰冰相處多一些時間，可是阿寶在元
旦當天下午就回來了，我也就隻能在冰冰相邀的情況下偶爾和冰冰小聚一下。畢
竟阿寶是她的正牌男友，這兩天剩下的時間隻有自己找些朋友去酒吧消磨時間。

　　我陪她的時候沒有發生過任何越軌的事情，連說都沒有說起過，我和她之間
發生在網吧包廂�的那件事似乎就沒有發生過一般。冰冰不說，我也不提。

　　這兩天還抽空繼續看那篇日記，原來從那次之後，冰冰雖然沒有再在小豔麵
前問起過小豔和阿波的事情，表麵上小豔的關係仍然還是那麼好。最讓我可恨的
是冰冰在小豔的誘哄下，竟然也玩起了那種聊天室。那個年紀的少男少女都是貪
玩而且好奇的，再加上最好的朋友在一旁嗦擺，冰冰玩起了聊天室也不是什麼奇
怪的事情。

　　但是，冰冰不知道的是，小豔誘哄冰冰進聊天室其實是為了讓冰冰表演給阿
波看。阿波雖然答應了小豔隻上一次冰冰，雖然沒有說，但是小豔還是能看得出
來阿波對冰冰還是有些不舍，看到阿波和自己歡愛時欲言又止的為難表情，小豔
想出了一個既不會讓阿波破誓自己也不必再受吃醋煎熬的「好方法」，就是遊說
冰冰也玩起了聊天室。每一次都事先通知阿波在電腦前看著冰冰和自己在攝像頭
前的性感舞蹈ｓｈｏｗ。可是在表演過程中，無論小豔怎麼引導，怎麼挑唆，就
算在自己已經把所有衣服都脫光裸舞的時候，冰冰都不願意脫光身上的衣服，最
暴露的一次也就僅僅脫下了胸圍……在表演結束後小豔會第一時間去到阿波上網
的地方，讓已經欲火大盛的阿波在自己身上發泄出來……

　　怪不得那次在ＫＴＶ的包廂�冰冰曾叫小豔師傅呢，原來是這樣。這些和我
以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看著看著，我心中竟然有些恨小豔，想著冰冰以前讀書
時那雪白粉嫩的肌膚在攝像頭前讓整個聊天室�數百個色鬼盯著看，心中酸酸的。
「小豔你要讓阿波看，就讓他看個夠啊，他有淫妻癖，你就滿足他好了，幹嘛非
要拉上冰冰？！」時不時的，心�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冰冰是什麼時候開始玩全裸的呢？上次在網吧包廂她雖然和我做愛的時
候關閉了聊天室和網頁，但之前的尺度確實不小。

　　可是最讓我想不通的是，日記�後來冰冰在知道了小豔其實早就和阿波在一
起，明知道那次關嶺的意外其實並不是意外的時候，冰冰也隻是淡淡一笑，用她
和小豔開慣了玩笑的語氣譏諷小豔是個騷貨色女，是個為了男朋友願意去賣逼的
賤貨，但卻沒有見到冰冰做出些其他什麼事情來。

　　小豔在記載這一情節的時候，說當她無意中泄露這個秘密的時候也曾以為一
定會被冰冰一頓臭罵，甚至絕交。但看到冰冰卻沒有很生氣，還和自己開玩笑的
時候，也覺得很奇怪。但事後她的分析是：因為冰冰在那次享受到了比用自己的
那根寶貝兒自慰時更大的快感，以冰冰的放蕩和騷浪的性格，她也就沒有打算追
究。畢竟，她雖然算是受害者，但她也享受到了天下最快樂的事情呢。

　　這讓我卻覺得很納悶，冰冰難道真的不在乎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出賣了嗎？


　　日記實在太長了，就在我還想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小豔的培訓卻已經結束了，
趕在元旦最後一天假期的下午回來了。

　　騎著小電驢到車站接到了小豔，她穿著一套我從未見她穿過的新衣服，一條
黑色的打底褲，外麵穿著的是一件淡黃色的翻毛領的短裝大衣。神采奕奕，一跳
下車子就用力抱住了我，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下，膩膩地問我：「想我沒？」

　　「想了，當然想。不但我想，我的弟弟也想的很厲害。」我半開玩笑，我的
確這兩天都無時無刻不想著她，但我是看著日記想著一些我無法解釋甚至也無法
接受的事情。

　　「大灰狼，沒點正經！老實說，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小豔輕輕擂了我
一下，把行李包遞到了我伸出去要幫她拿行李的手上。

　　「我還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你真會說笑！」我加重了最後一個字的語
氣，意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嘻嘻……那就好…，等等獎勵你一下。」小豔笑著，偷偷伸手在我胯下輕
輕捏了一下，也不管周圍還有那麼多正下車出站的乘客。

　　「我靠！你幹嘛啊，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我頗有些不習慣，雖然日記�
的小豔給我的感覺是超級的放浪大膽，可是和我交往以來，卻一直斯文內向，怎
麼去了一次省城之後卻變得如此大膽主動起來了？

　　「我以為你喜歡這樣呢，怎麼？你不喜歡啊？」小豔臉一紅，目光有些閃爍
躲閃著我的眼睛。

　　「喜歡啊，你再騷一點，我更喜歡。」我語氣怪怪的，其實是在譏諷小豔以
前和阿波在一起時的那種放浪外向。

　　「我以為那麼久沒見了，我熱情點，你會更喜歡的呢，你不喜歡就算了，走
吧。先送我回家。」小豔拉著我的手往站外走去。

　　「不！我不送你回家，我現在想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狠狠操你！我的雞巴知
道你要回來了，一直都硬硬的。」我附在她耳邊輕聲說。說到「操」字的時候，
我的欲火霎時間就高漲起來。說實話，我的雞巴在見到小豔後的確有些硬了，第
一是因為剛才小豔的舉動，還有就是看了兩天的日記，心中那股夾雜著忿恨的欲
火現在必須得盡快發泄才行。

　　「大灰狼！」小豔白了我一眼，低下頭，臉上紅紅的，突然湊過嘴來在我耳
邊輕輕說：「我……我沒穿內衣。」

　　我大驚，斜眼看著身邊這個越來越讓我無法琢磨的女朋友，腦海中轟的一聲
響，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想法突然蹦了出來，「你…你……的內衣呢？」

　　「大灰狼！你想到哪去了？我隻帶了兩套內衣去，洗了，這種天氣都沒幹，
所以……所以……」小豔臉又羞又紅，煞是可愛。

　　「是嗎？」我說，牽著她的手快步走到了小電驢的旁邊，發動了車子，往我
和她經常去的一間小賓館駛去。其實我心�還有一句話「你都買了新衣服了，怎
麼沒想到買替換的內衣褲呢？」可是，我沒有問她，本可以用一句玩笑話說出這
句話的，可是我的心�突然覺得很不舒服，連平時慣用和她開玩笑的話都沒有在
說了。

　　在賓館�把小豔除了腳上那雙白色及膝棉襪外其他的衣服都剝了個精光，她
果然沒有穿內衣。外套和打底的薄毛衣下麵，就是她光潔粉嫩的胴體，不知道是
不是因為這種穿著讓她產生了特別的興奮感，她的乳尖一直都翹挺在已經興奮的
有些發硬的乳丘上，本來應該粉膩白嫩的肌膚也微微泛著紅暈，而她的陰戶，在
我手指剛觸碰到的時候，就發現那�早已一片水漬，滑膩潮熱……

　　我像剛出獄的禁欲了十年的囚犯一般，嘶吼著，把她壓在了床墊上，把一路
上被她沒有穿著乳罩柔軟堅韌的乳房刺激的一直硬的將要爆炸的雞巴狠狠地捅進
了她的身體�，沒有前奏、沒有愛撫、沒有調情，直接就是白刃見血的肉搏戰。

　　小豔媚眼如絲，喘氣噓噓，放浪的就像我看她日記�一樣，我似乎穿越進了
她的日記中，現在的她，才像是真正的她，而我，卻好像變成了阿波……

　　日子一天一天，我和小豔繼續著戀愛的關係，每周還是會有四五次以上的瘋
狂的交配。她和我做愛時的表現和反應越來越接近日記中的她。冰冰還是會偶爾
單獨約我出去，可是和冰冰在沒有進一步的發展，雖然還是能每次都親近她散發
著讓我著迷的足韻的玉足，她也不再拒絕我的手在她雙腿上遊走撫摸，可是，當
我的手想越過她大腿根探向她那豐腴飽滿的三角地時，她還是會阻止我，告訴我
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雖然這樣，我還是很滿足。畢竟，那一次包廂�的事讓我得到了以前從未有
過的體驗。

　　春節到了，在和親朋好友的應酬往來中，小豔日記�的那些過往和荒誕漸漸
遠離了我的思緒。整個春節都在忙碌中度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我竟然有些
恐懼和小豔在一起，整個春節假期也隻和她在一起了三天。當然，這三天的最重
要的活動還是性愛。

　　小豔從省城回來之後，似乎比之前放得更開，活脫脫就是她日記中所記載的
自己。

　　天寒地凍的情況下，她也玩起了真空這種以前天熱時就算我懇求了好多次她
都不願意的舉動，這也讓我很是費解。在省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回複成了
日記中的她？難道是去省城當晚她瞞著我去酒吧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我又不能問，我明知道她去到省城的當晚就瞞著我去了酒吧ｈａｐｐｙ，
可是我卻不能說出來，內心的那種煎熬真的讓我很無奈。

　　可是我卻明顯感到了小豔比以前更開朗熱情了，而且穿著也越來越性感。如
果說小豔以前是悶騷，但平日�卻很內向文靜，隻有在和我性愛時才展現出她內
心的那種熱情和放浪。可是這段時間，我總覺得她春風滿麵，穿的也越來越性感
迷人。好幾次我去彩票店接她，都能見到她和一些男性彩迷們聊得眉花眼笑。甚
至還曾見到她和某個大叔級的彩迷在那說些隱晦的黃色笑話……

　　可是她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在此之中還有一些我以前很喜歡但卻
從未在她身上得到過的激情。這讓我越來越感到奇怪，我認定小豔在去省城培訓
的兩天三夜�，一定發生了什麼。

　　冰冰也在和我的足友約會中跟我提起過，她也覺得從省城回來之後的小豔和
這兩年的小豔有些不同，似乎以前同校同班時的那個小豔在這次省城之旅之後，
隱隱約約又回來了。

　　我聽到冰冰這樣說，大驚失色。冰冰和小豔認識了那麼久，以了解來說，我
是萬萬比不上冰冰的。聽到冰冰的話，我甚至連她正在用她那雙穿著超薄肉絲性
感迷人的絲足正在酒吧的隱秘角落夾弄我掏出褲襠的雞巴都沒有感覺到以往那種
讓我身心俱震的刺激感了。

　　小城的冬天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冬天，冷空氣南下的時候會感覺到寒風刺骨，
無論穿多厚的衣服都會冷得感覺到渾身哆嗦。但是冷空氣過境之後，又會恢複短
暫的溫暖，這種時候，隻要不下雨，一件稍厚的外套，�麵再加一件稍微厚一點
的襯衫或者是打底衫就不會覺得有多冷了。

　　清明前終於暖和了一段時間，陽光普照，雖然很潮，特別是室內，隻要一開
窗整個房間都潮潮的，地板像是湧泉一樣往外冒水。就在這種天氣，突然收到冰
冰發來的一條短信，說是心�很煩，讓我今晚一個人陪她去喝酒。

　　雖然冰冰也經常約我單獨出去和我玩足友的遊戲，可是她以前從來都沒有用
「煩」做過借口邀約我，我微微覺得有些奇怪，可也沒多想。

　　下了班買了兩份燒臘飯到了小豔上班的彩票點，在飯時生意清淡的時候和小
豔並肩吃著。雖然天還沒有真正的開始熱起來，溫度還在二十度左右，可是小豔
已經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能顯露出大腿肉色的半透黑絲，紅色的短包臀裙下那雙整
個冬天都隱藏在厚打底褲、牛仔褲下麵的雪白粉嫩的大腿在半透黑絲的映襯下線
條優美性感。

　　「看什麼啊？又不是沒有見過。」小豔看我盯著她隱藏在櫃台下的那雙美腿，
臉上又是興奮又是害羞，瞪我了一眼。

　　「見過啊，光溜溜的時候都經常見呢。不過，很久沒有在室外看到你穿露肉
絲襪了，忍不住就多看一下咯。你這樣穿不冷嗎？」我看著小豔並的緊緊的雙腿
在絲襪下顯現出來的那一片隔著黑絲顯得更性感迷人的雪肌，伸手搭在了上麵，
感覺到她大腿上微微散發的熱量。

　　「冷什麼啊，這種絲襪不透風的，和你們男人穿的秋褲一樣保暖呢。我是在
去省城的時候買的，好看嗎？」小豔笑顏如花。

　　「好看，好看……」我點點頭，心�卻突然又閃現出了小豔從省城回來的時
候告訴我她沒有穿內衣時的那個疑問——「連外套和襪褲都買了，怎麼就單單忘
記了買內衣呢？」可是我還是沒有說，那天接她車到賓館開房，我根本就沒有想
過要打開她的行李包看看�麵到底有什麼，現在穿在她腿上的這條襪褲到底是不
是去省城的時候買的我也無從得知。不過我很清楚的是，這款襪褲我之前從未見
過。

　　一席無語，吃完了各自飯盒�的燒臘飯，問小豔下班後準備去哪。

　　小豔臉一紅，附耳輕聲說：「今晚不能陪你了，我……我姨媽來了呢，要早
點回去休息，累累的。」說著，微微分開了雙腿，牽著我的一隻手探到她的裙內，
我指尖果然碰到了一塊硬硬的墊物。我心中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失望，算日子小
豔的月經的確應該是這幾天來，正想找借口擺開小豔去和冰冰幽會，這可是天助
我也。

　　不過我還是裝作很失望，歎了口氣，說：「好幾天沒做了，我還以為今晚能
呢。」說著，從小豔雙腿間那溫暖的地方退出了手掌，我可不想沾上什麼黴運。

　　「大灰狼，什麼好幾天啊，大前天還做了呢，我……我昨晚來的。要不…
…我用腳幫你？不過說好了喔，我今晚要早點回家，你也知道的，來了這個人很
累很乏的。」小豔有些抱歉。

　　「不用啦，我又不是非做不可，我能忍的呢，要是真的不行，我就自己用手
唄，難道你累了我還舍得讓你舉著雙腿一直動啊，那更累人呢。」我微笑著，也
感覺到小豔的溫柔體貼，心�暖暖的。站起來收拾了櫃台上我和小豔的飯盒，坐
回到小豔身邊，「那等會送你回家了之後你好好洗個熱水澡，早點睡覺喔。」

　　「知道啦，囉嗦！」小豔白了我一眼，突然伸手到胯間一摸，熟練準確地握
住了我胯間軟趴趴的雞巴，張開小嘴，舌尖靈巧地在雙唇間挑弄了一下，說：
「真要想的的話，我用嘴幫你。」

　　我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差點從凳子上跌了下去，胯間本來就期待今晚和冰冰
玉足相遇的雞巴在小豔這句話和她雙唇間粉嫩舌尖的挑弄下蠢蠢欲動起來。「你
……你發什麼騷啊？怎麼那麼騷了今天？」我說，心中忐忑，難道小豔知道了什
麼？她這樣的表情和言語以前都不會有的啊，難道她知道我今晚其實是要和冰冰
出去玩足友遊戲，是在試探我？

　　「什麼騷啊，哼！人家想你不要那麼難受，你還這樣說我。不理你了！」小
豔使勁捏了我一下，放開了手。

　　我看著她的神態，覺得她應該真的是擔心我難受，而不是因為知道我和冰冰
的約定，心中也很是為剛才說的話感到內疚，連忙腆著臉哄她。

　　好一會才把小豔哄得笑顏綻放，我心�這時候幾乎都有些猶豫，是不是真的
應該再和冰冰這樣下去。我發現小豔自從省城回來之後，這段時間對我更是體貼
溫柔，而且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她比以前更符合我的要求和喜好，無論是穿著
上還是平日�時不時地和我來一下小曖昧，這些才是我最終喜歡的女朋友。

　　但是想到冰冰那雙雪白粉嫩，小巧玲瓏的繡足，更讓我割舍不下的是她特有
的那股足韻，我的心一直在掙紮。

　　小豔日記中的她卻是很不堪，可是，那都是她的過去。也許，她現在真正的
開始放開懷抱接受我了呢？我暗自決定，今晚和冰冰出去之後，我會在不傷害冰
冰的情況下婉轉地地告訴她，我以後隻和她做好朋友，但絕不會再做對不起小豔
的事情。就算是足友，也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畢竟做足友遊戲的時候，雖然我不
能接觸到冰冰的性器，可是我的雞巴卻毫無保留地任由冰冰的雙足夾弄擼動……

　　送小豔回到家�，輕輕吻別了她的額頭，打起精神前往和冰冰約定的酒吧。
事先還是跟小豔說了一聲，說是晚上和朋友去酒吧，讓她回去早點睡覺。這也是
以防萬一，萬一小豔打電話給我，聽背景聲音時，我的確會是在酒吧�。

　　去酒吧的路上一直為自己的防範後著覺得自己思緒很縝密，心中暗喜。過了
今晚，明天之後也許就是我和小豔的另一番新生活了。

　　酒吧很安靜，這是一間以聽音樂為主的清吧，沒有其他酒吧那種猜拳的喧鬧，
我和冰冰都喜歡這種清幽的環境。，更具特色的是這酒吧是以一棟很有點歲月沈
澱的老式房屋改造而成，分成了三層，裝修的時候幾乎都沒有改動過整棟建築的
架構，隻是做了該有的加固，打通了原本這種老建築的木質隔牆而已，很有些古
香古色的味道，和這酒吧寧靜優雅的環境很配。

　　踩著會發出「咯吱咯吱」聲的木製樓梯上到三樓尋到了冰冰預先訂下的位置。
昏暗的環境�，就隻有牆上點綴的幾盞昏黃的燈散發著微微的光亮，讓人隻能看
到一個個用高靠背雙人木椅隔成的卡座的輪廓。還有的就是每個卡座�桌子上點
燃的那一盞小小的燭火，提示著這個卡座已經有人。

　　輕柔的流行歌曲在低聲婉轉的吟唱著從不知道裝在什麼地方的音箱灑滿了這
個不大也不小的空間，幽暗的環境，柔美的音樂，也難怪我們這個小城的人都說
這個酒吧是最適合熱戀中的男女約會的場所。我之前也和小豔來過，不過我從沒
上過三樓，三樓都是情侶卡座樣式的座椅，比起我之前和小豔去的大廳和二樓那
些敞開式的座位很適合談情說愛。

　　整個三樓已經燃起燭火的座位已經占了大半，冰冰訂的座位在最�麵，在服
務員的引導下，找到了冰冰之前告訴我的台號。

　　就在這小段時間�，我的眼睛也慢慢適應了這個幽暗的光線，坐進卡座�冰
冰對麵的位置，看著桌麵上已經擺上的一打罐裝啤酒，但卻沒有任何小食。我看
冰冰的樣子真的是有些不開心，笑著跟她點了點頭，「啤酒你點了啊，那我點幾
份小吃吧，好嗎？」冰冰麵無表情地看了看麵前的啤酒，沒有回答。

　　我細聲跟服務員說了幾句，點了幾份冰冰平時喜歡吃的小食，服務員麻利的
下了單，然後很禮貌地告訴我讓我稍等，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樓梯口下樓而去。
整個過程說話聲音都很輕，完全符合這間酒吧幽靜清幽的環境。

　　我長籲一口氣，輕聲問：「怎麼了？什麼事讓我們的冰冰大美女看起來一點
都不開心？」說著細細打量起坐在我對麵的冰冰。

　　冰冰穿著一件白色的寬鬆毛線衣，領口很大，扯向了一側，露出右肩那雪白
粉膩的香肩，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上，臉上略施薄粉，唇上輕輕地點了一抹唇
彩，在這幽暗寧靜的環境下，在她烏黑的長發映襯下，顯得她真的像墜入凡塵的
仙女般，感覺隻能讓你遠觀卻無法近視。冰冰的神情本來就很冷很傲，再加上她
今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不開心，臉上透露出來的神色更冷，給我的感覺更與
往常不同。

　　「沒什麼啊，就是突然心煩煩的，所以就找你陪我喝酒，怎麼？你不喜歡？」
冰冰綻顏輕輕微笑了一下，看著我，「今晚用什麼借口擺開的小豔？」

　　看著冰冰的微笑，就真的像看著一朵在冰天雪地�的雪蓮花綻放一般，一霎
那間，她最早的那種冷傲冰霜全部都消失了，很美很雅。

　　「你發信息給我說你很煩，是怎麼了？」我沒有回答她，拿起一罐啤酒往她
麵前的杯子�添滿，然後才拿起旁邊小籃子�的另一個幹淨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滿
滿一杯，舉杯向她示意。

　　冰冰拿起酒杯輕輕和我的酒杯一碰，仰脖一口倒進了嘴�，不知道是不是喝
得太急，一道酒液溢出了她的唇角，順著她優雅美麗的脖子往下流淌。

　　我趕緊扯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她，看著她抹拭脖子上的酒液時，我才仰脖一口
喝幹了自己杯中的啤酒。

　　「沒什麼事，就是煩，想找你陪我喝酒。這個理由你滿意不？」冰冰看著我
眼中有些戲謔的笑意，自己也覺得有些狼狽，狠狠瞪我了一眼。

　　「滿意，看你喝酒的樣子，真是一種享受。你今晚穿那麼少啊？外麵還是很
冷呢。」我說著扯了扯上身穿著的夾克的領子讓冰冰看。

　　「我穿了外套啊，不過進來不冷我脫了。」冰冰說著，從她坐的那張雙人椅
的�側掂起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我才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那些傻瓜呢。」

　　我笑笑，沒有再往下接話，拿起啤酒罐繼續往兩人的酒杯�添酒。不知道是
不是因為來之前心�暗自下的那個決定，我有些不習慣冰冰用往常的語氣和我說
話，連以前和冰冰單獨約會時第一件要做的事都沒有做。

　　「喂，死變態！怎麼不像以前一樣，一來就先注意我下身穿的是裙子還是褲
子，穿的是什麼樣的鞋子和襪子了？」冰冰真的冰雪聰明，就在我端起第二杯啤
酒準備自斟自飲的時候，說出我今晚和以往的不一樣。

　　「嗯……，嗯……，我口渴。先喝了這杯，反正……反正時間還多，你又不
是我一來就走的，急什麼。」我臉一紅，幸好這�很暗，就算冰冰看到我臉上的
紅色，也隻會以為是燭火的顏色而已。

　　「是嗎？我覺得你今晚怪怪的，比我更不妥。」冰冰說著，瞪了我一眼，端
起麵前的酒杯，又是一口而盡。

　　我慎慎然笑著，沒有接話。今晚冰冰的心情不好，我覺得今晚似乎不是我應
該和她說出我那個決定的好時機。也許，我還得等到下一次。

　　當第三杯酒下肚的時候，剛才領路的服務員托著一個托盤把我點的幾樣小食
全部送了過來。我把冰冰最喜歡吃的手撕牛肉推到她麵前，笑著說：「光喝酒不
吃點東西對胃不好。說說吧，今天誰惹美女了？」

　　「沒有啊，誰敢惹我。就算是惹我不高興的，也是你，今晚你怪怪的。」冰
冰用牙簽叉起一塊牛肉，放進嘴�，「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今晚你用什麼借口擺
脫小豔的？」

　　「不是我，我還沒有想好借口呢，是她自己說要早點回家，說是大姨媽（月
經）來了，覺得累累軟軟的，要早點休息。這不正好嘛，我就不用找借口甩開她
來應我們大美女冰冰的約了。」我隻好老實回答，這個我覺得不需要對冰冰隱瞞。
就算我已打定主意以後隻和她做好朋友，但是這些還是應該跟她實說的。「你以
前都不問我怎麼撇開小豔的啊，怎麼今晚一見到我就問這個，你才怪怪的。」我
這才想起，這真的是冰冰第一次問我用什麼借口撇開小豔來見她的，以前她從來
不問，就算問，也不會像今晚這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也不會用那麼認真的態
度。

　　「是嗎？我問的出當然有理由啦。小豔今天來大姨媽啊，嗬嗬，真好玩。」
冰冰笑了，可是我絕看得出她的笑容�有些戲謔的味道。

　　「怎麼？難道你也來大姨媽了？」我隨口胡謅了一句，發泄我心中的不滿。
我有些惱，今天小豔給我的感覺很好，可是冰冰給我的感覺卻讓我覺得很怪。

　　「我？還有好幾天才來，怎麼？問我這個是什麼意思？」冰冰一點也不在意
我語氣中的慍怒，反而開起我的玩笑來。

　　「沒什麼，問問而已。聽說女人來月經前欲望很強，你怎麼不找阿寶陪你，
卻找我這個所謂的足友來陪你呢？」不知道怎麼，我今晚對冰冰有些不滿，也許
是她聽到小豔來月經之後臉上那種戲謔的神色惹惱了我吧。

　　「沒心情找他。」冰冰臉色一沈。

　　「哈，是不是阿寶惹你生氣了，所以你覺得煩，才想起我這個足友的？」我
恢複了之前和冰冰在一起時的狀態，說話也越來越大膽了。

　　「和阿寶沒關，我心情不好，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冰冰沈下臉來，抓起麵
前的啤酒大大地喝了一口，突然又低聲笑起來，「嘿嘿……小豔今晚來大姨媽，
真是有意思。嘿嘿……」邊說邊往自己的杯子�倒滿了啤酒，卻沒有幫我加酒，
加滿了之後又是一口喝盡。臉上充滿了戲謔的神情。

　　「你真奇怪，小豔來大姨媽怎麼了啊？值得你一直嘲笑嗎？好像你就沒有來
大姨媽的時候似的。哼！」我越來越惱，打開一罐新啤酒，但還是很紳士的先幫
冰冰加滿了麵前的杯子。

　　「沒嘲笑啊，誰說我嘲笑了？我隻是覺得很巧，我一約你出來她大姨媽就來
看她。嗬嗬……」冰冰叉起一塊牛肉放到嘴�。

　　「這有什麼巧的，我還碰到了她那�，是墊了墊子的，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啊？」我越來越火，說話聲音都有些大了起來。

　　「你說話那麼大聲幹嘛啊？這�是清吧，你以為你在ｈｉｇｈ吧�麵啊？」
冰冰瞪了我一眼，「你還專門去碰那�，就不怕沾上晦氣？」

　　「是……是她牽我的手去碰的。」我氣短起來，的確我的說話聲有些大了，
我從來沒有跟冰冰用那麼強硬的語氣說過話，被她一說，我才發現這和以前很不
同。

　　「她還專門牽你的手去碰那�？」冰冰聽我一說，整個人愣了一下。

　　「嗯……，那時候我正摸她的腿，她今天穿一條半透的黑襪褲，很性感。嗬
嗬……」以前我從不在冰冰麵前說小豔的穿著和打扮，也許是因為我對冰冰還抱
有那種非分的遐想，但今天我來之前就已經暗下決定以後和她斷絕這種不正常的
「足友」關係，也就不再有顧忌，把今天和小豔在一起的一些事告訴了冰冰。

　　冰冰聽我說完，沈嚀了好一會，側著臉看著我，眼光中竟然有一種我看起來
覺得是她在可憐我的眼神。

　　「怎麼了？難道小豔來大姨媽了不正常嗎？我和她平時很注意的，防範措施
一向都很到位的呢。」我很奇怪冰冰看我的眼神。

　　「我沒說不正常啊，不過……，不過……嗯……還是不說了。」冰冰說著，
笑起來，「怎麼今晚不像以前那樣一開始就注意我的腳了？我今晚穿的可是你很
喜歡的鞋子和襪子喔。」

　　「什麼不說了，喂，你不要岔開話題，到底怎麼了？」我這時候才覺得冰冰
好像知道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些事情，應該是關於小豔的。

　　「沒什麼，我隨口說的。嗬嗬，不要介意啦。本來是叫你陪我散心的呢，現
在反而讓你不高興了，真不好意思。」冰冰笑著，不過笑的很勉強。

　　「是嗎？」我心�這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可是卻又讓我抓不住，隻是
突然間覺得心�悶悶的很難受。心�很憋悶，這時候，我突然想打電話給小豔了，
問問她現在在幹嘛。可是我還是忍住了，這種電話不能在我和冰冰在一起的時候
打，而且還是瞞著小豔和冰冰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的約會的情況下打。

　　我定了定神，心�很難受，本來很快樂的我，這時候卻因為冰冰吞吞吐吐欲
言又止的怪異表現讓我心神煩躁了起來。我拿起還有半罐的啤酒，沒有倒在酒杯
�，直接就往自己嘴�倒去。就在這時候，我的大腿感覺到冰冰已經把一隻腳搭
了上來。

　　和她的足友關係也已經有好幾個月了，現在和她單獨約會的時候，很多時候
不用我主動，她都會主動�腳架到我的大腿上，所以現在這樣的情況我一點也不
意外。我心�苦笑，可是卻沒有推開那隻送上門來的穿著短幫反皮小靴，露出一
截棉襪筒的小腿。心�雖然想著要和冰冰斷絕這種關係，可是在心情突然低落的
時候，這隻搭上我大腿幾乎就要用鞋尖碰到我褲襠的穿著我很喜歡的那種平跟少
女低幫靴，還露出�麵穿著的一小截橫紋棉襪的美腿正能給我一絲安慰。

　　我伸手捧住冰冰主動探過來的這隻腿，當我右手摸到棉襪的襪口時，本以為
能直接摸到她光滑柔嫩的小腿皮膚，卻發現觸摸的是一層薄薄的化纖。我很訝異，
看到她棉襪口以上那一截小腿的時候，我本以為她沒有穿襪褲，下身就隻是短靴
和棉襪而已，可是觸摸到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棉襪�麵還穿著一條薄如蟬翼和她腿
上肌膚貼合的非常緊密讓人肉眼幾乎看不出任何痕跡的絲襪。

　　我�眼向她望去。冰冰臉上有些羞澀有些興奮。我心中突然興奮起來，壓低
了聲音：「你穿兩雙襪子？一雙絲襪一雙棉襪？」

　　「不是絲襪，是超薄襪褲，要不你以為我會隻穿裙子就出來嗎？那麼冷…
…我都說了，我才不是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呢。」冰冰的臉在燭火的映照下
緋紅流彩，原本高貴冷傲的神色現在卻像個羞澀的少女。

　　「是嗎？貼得好緊。」我笑了笑，低下頭，在燭火昏暗的光線下仔細看著那
雙緊緊裹住冰冰小腿的仿似白色但又近肉色的絲襪。

　　「好看嗎？剛買的，顏色很透，應該是全透的那種水晶絲做的，不過很暖和
呢。」冰冰伸長了右腿，讓我能各個角度細細欣賞。

　　「喔，我還以為是肉色的呢，嗯……一開始又以為是白色的。那麼透明，一
定好性感。」我看著那層薄薄的纖維，在昏暗的燭火下都能顯現出冰冰粉嫩晶瑩
小腿的肌膚色彩，觸手異常的絲滑纖薄，給我的感覺就像直接撫摸著冰冰那滑膩
晶瑩的小腿一樣。

　　「心情好很多了吧？你啊……嘿嘿……，有異性沒人性呢。」冰冰靠在椅背
上，很享受我雙手時而輕時而重的在她小腿上的撫弄，臉上閃現出興奮的光芒。

　　「不好，一點都不好。除非你告訴我，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被冰
冰的話語又撩起了心中那一絲不安。

　　「你真麻煩，叫你出來陪我，現在好像是我陪你了呢！」冰冰撅了撅小嘴，
右腿伸得更長，小巧的圓圓的靴頭已經抵在了我褲襠上。

　　「求求你，說嘛，到底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氣短的很，可是麵對冰
冰這個小妖精，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能使強唯有哀求。

　　「沒什麼意思啊，嘿嘿……今晚你表現不好喔，以前啊，隻要我的鞋子還沒
碰到你那�，你都已經有反應了。」冰冰「咯咯」笑著，擺動著右腳，鞋尖在我
的褲襠處頂弄蹭動著。

　　看著冰冰因為依靠讓肩頭的長發披在了後背露出那圓潤性感的香肩，感覺到
手掌中她纖細柔美的小腿散發出來的溫暖和滑膩，胯間被她的靴尖一下一下性感
的挑逗著，我相信隻要是個男人都不會沒有任何反應。

　　我心�恨恨地咒罵了一聲，伸手拽住她的鞋跟輕輕一扯，她那穿著一雙白色
橫紋半長棉襪的秀足一下就暴露在了昏暗的燭光下，那股一直以來都讓我著迷興
奮的淡淡的帶著香水味的足韻終於鑽進了我的鼻孔中。

　　我捧著她的靴子，湊到了鼻下，一股暖暖的味道撲鼻而入，沁人心扉的足韻
頓時充斥滿了我的鼻腔。冰冰輕輕的「嗯嚀」了一聲，眼波流動，我幾乎都已經
忘記了我今晚來應約的目的，我都忘記了冰冰約我出來是因為她告訴我她很煩。

　　在她靴筒�散發出來的足韻和她暖暖微潮的足尖在我胯間的頂弄下，我本來
一點欲望都沒有的雞巴，終於向她屈服了，給了她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讚
美，在她腳掌貼到我胯間的時候，我的雞巴終於硬了，在褲管�緊緊地貼在她的
腳掌上。

　　我心�苦笑，可是心中卻一直浮現著冰冰剛才那戲謔嘲諷的詭異的笑意，我
似乎覺得我一直都在冰冰的掌心�，我是一個任由她左右的腳奴而已——隨著她
的心情起伏，我也由始至終地跟隨著她的心情，可是，我對她秀足的迷戀真的至
於讓我這樣嗎？

　　冰冰的靴筒�的味道仍未散去，她那隻穿著兩層襪子的右足已經被我捧到我
了我唇邊，那股足韻更濃了，暖暖的散發著特有的酸香，我低聲嘶吼了一聲，張
開了嘴，含住了她的腳尖。冰冰細細地長長的發出一聲低喘，聲音中滿滿的都是
滿足。

　　可是聽到了冰冰這一聲喘息，我心�竟然浮現的卻是晚飯時間和小豔在一起
小豔那溫柔體貼的表情。

　　我緩緩放下冰冰在台底下�得高高的秀足，看著她滿臉奇怪的表情，扯動了
一下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對不起，我還是很在意你剛才的表情和說的話，
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死變態！總是那麼多疑！我隻是笑了笑，你就懷疑那麼多。你又不是不知
道我和小豔的關係，都是經常互相開玩笑的啦。」冰冰用腳輕輕蹬了幾下我的胯
間，我雖說不想繼續足友的遊戲，可是我胯間那東西卻徹底否認了我的心。

　　我想了想，好像真的是冰冰說的那樣，小豔和冰冰經常互相開玩笑，可是現
在小豔不在這�，冰冰根本就沒有必要用那種表情開玩笑啊，這是她們兩姊妹之
間的事，冰冰在我麵前開小豔的玩笑，一點效果都沒有啊。可是轉念一想，好像
冰冰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說到小豔的時候總是有些不屑的態度，我看了日記之後
覺得應該是受到她被小豔設套後該有的表現，也沒有怎麼往心�去。雖然很為冰
冰惋惜，可是在那個年少輕狂的歲月，誰又敢保證絕對沒有為了某些事做出一些
出格過分的事情呢？

　　可是被冰冰勾起的那一絲不安還是讓我無法釋懷，我探手下去，握住了她猶
自在我胯間動來動去的右腳，很誠懇地說：「冰冰，也許……，也許我們以後還
是做好朋友比較好些，我不想和你再這樣了，我覺得……覺得很對不起小豔。」

　　這一席話，讓冰冰整個人都僵住了，用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輕聲問我：
「真的嗎？你覺得這樣很對不起小豔嗎？」說這話的同時，她緩緩從我手中抽出
了她的右腳，縮回了自己的那邊。

　　我點點頭，喝了一口啤酒，說：「我發現小豔從省城回來之後對我更體貼更
溫柔了，特別是今晚和她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讓我感覺到了妻子的那種溫柔。」

　　「妻子的溫柔？」冰冰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咯咯咯」大聲笑起來。指著
我的臉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一般。

　　我手足無措，不知道我說的這句話為什麼讓冰冰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我甚至
都開始懷疑冰冰是愛上了我，但卻礙於和小豔的關係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你……你笑什麼？」我心�很氣，看著冰冰這樣不顧儀態的笑，就好像她
看到了什麼世間最可笑的事情一樣。

　　「沒什麼，沒什麼……咯咯……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冰冰明顯感覺到了我的不滿。我從來沒有對冰冰用這樣不滿的甚至可以說是生氣
的語氣說話，這是第一次。

　　「你覺得我和小豔在一起是很可笑的事，是嗎？」我再也按捏不住心中的怒
火，語氣變得越來越硬。

　　「不是啊，我隻是覺得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很好笑。什麼妻子般的溫柔，你知
道妻子般的溫柔是什麼嗎？」冰冰沒有再笑，臉色煞白煞白的。

　　「她……她……」我把本不該跟冰冰說的小豔提出要用腳和嘴安慰我的話語
都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我要改變小豔在冰冰心目中的那個隻對阿波好，對我絕
對沒有那麼好的定語。

　　「她從省城回來之後，你們一定經常做愛吧？」冰冰聽完我說的話，很認真
的看著我，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那……那是當然！每次都很舒服，比隻能碰你的腳卻不能碰其他任何地方
都舒服。」我越來越氣，雖然壓低了聲音，隻能兩個人聽到，但我相信冰冰一定
也能聽得出我話語中的憤怒。

　　「那是當然，隻玩腳，無論怎麼樣都比不上全身都能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那麼舒服啦。」冰冰對這個話題沒有一絲的不快，反而接著我的話說了起來，
「我和你又不是什麼男女朋友，給你這個大變態玩我的腳，做我的足友，已經是
很不錯的事了。不過……不過……你真的覺得小豔從省城回來之後對你比以前更
好更溫柔了？」

　　「嗯！是的，我敢說是的。」我看著冰冰的眼睛，滿臉的怒氣。既然已經到
了這個地步，我已經把話說了出來不再和冰冰做足友關係，看著冰冰那輕蔑的神
色和不屑的話語，那如果連朋友都不做，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後悔了。

　　「真的嗎？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小豔從來都不願意把你全部都含進去，難道
這段時間她幫你那樣做了？」冰冰很認真地問我。

　　「呃……這……這個，當然……」我聽到冰冰說的話，語氣頓時減弱了。這
段時間小豔還是不願意把我的全部都含進嘴�，我雖然很氣憤，可是感覺到她日
漸對我越來越溫柔，也就沒有再強求。可是聽到冰冰這樣說，我的腦海中霎時出
現了小豔日記中所記載的那些話語。小豔的日記�寫著她答應了阿波，其他任何
男人都不會幫他全部含進去。

　　「是真的？」冰冰拿起一罐啤酒，打開，倒滿了我的酒杯，輕聲又問了一句：
「是真的嗎？」

　　「就算不全部含進去，我也很舒服，很高興，她……她就是對我越來越溫柔
了，怎麼樣！？其實，其實我對那個深喉……深喉並沒有那麼大的興趣，那隻是
心理上的一種刺激感覺而已。」我有些違心，我對深喉的感覺甚至比操屄更甚，
我一直都覺得一個女人原因敞開自己的食道，把一個男人的性器全部吞咽到�麵，
不但是對這個男人最深的愛，也能讓男人在看著女人吞咽自己時那種痛楚中夾雜
著無限殘虐的表情時感到無比的刺激。

　　「你說謊！我清楚地記得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一次，你的表情和動作讓我很肯
定你很喜歡那種感覺。甚至比當你插進我下麵時更快樂！」冰冰眼睛中神色很是
肯定。

　　我聽到冰冰如是說，心中一震，想不到冰冰竟然這麼了解我，我雖然說過我
很喜歡深喉的感覺，可是我卻沒想到冰冰竟然在隻和我發生過一次性關係的情況
下就能一下了解到我內心中關於性愛最喜好的方式。

　　我沒說話，端起啤酒狠狠倒進了自己嘴�。心中卻真的很傷感，原來……原
來小豔並不是我今天晚飯時感覺到對我那麼溫柔體貼，那隻是我一廂情願的錯覺
而已。

　　「對不起，我不是想說這些話讓你不開心的。」冰冰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掌，纖柔溫暖的手指輕輕拍打著我的手背。我的手很涼，也許是因為血液都倒流
到了心髒和腦袋的原因，我的手竟然比冰冰的手還涼……

　　「沒關係，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剛才語氣重了些。」我這個本來是想來
陪心情不好的冰冰的人，竟然比冰冰心情更不好起來，這真是一個絕大的諷刺。
可是這又不能怪冰冰，也許，我自己心�對小豔一直還是有很深的介意，而今天
所謂的開心也隻是一時的錯覺而已。

　　「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定了定神，看著滿眼憐憫
的冰冰說。

　　「我……我……」冰冰收回了手掌，拿起啤酒繼續幫我加滿，也往自己杯子
�添滿，端起一口而盡，卻「吱吱唔唔」沒有回答我。

　　「求求你，如果你知道了什麼，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冰冰歎了口氣，看著我，過了良久。終於，在我一直直愣愣看著她的眼神壓
力下，冰冰好像很不忍看到我痛苦又煩躁的樣子，站了起來，說：「你跟我來，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