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夢回天闕》(1-10冊全)作者:紫屋魔戀む天恩實體め (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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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冊 第七十章 旗開得勝

  「這樣很好,我也願意相信兩位姑娘的誠意,可是……」聽饒婉琪這麼說,文奕青心中不由暗籲了一口氣,平山雙燕武功都不弱,若非先用言語擾亂其心,三人武功雖已大有長進,要擒雙燕可絕不容易,有她們協助自己一方,確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是我得先把鄭平亞留下來的『痕跡』給徹底除去,才能毫無保留地相信兩位姑娘是真心協助,不知兩位姑娘是否願意配合?」

  不知文奕青葫蘆�賣的是什麼藥,饒婉琪望了薑絮一眼,隻見她眉鎖目垂,軟弱已極,顯然看清鄭平亞真麵目一事,對她的打擊極大,「好,婉琪代絮兒答應,絕對配合文公子行事……」

  聽到饒婉琪的話,薑絮似是想到了什麼,嬌軀明顯地劇顫幾下,卻是掙紮不得,聽得文奕青的聲音從耳後響起,近的像是聲音都化成了熱氣,一絲絲地襲入耳內,「好,饒姑娘果然痛快!可你可以為自己說話,卻不能代別人答應,薑姑娘是否同意配合,還請姑娘說句話來。」

  「好……」聲音既低又細,活像是蚊子在叫,若非薑絮咬牙切齒似地重點了下頭,似要藉著這用力的動作表明自己的決定,遠一點的饒婉琪根本看不出來她是否同意,隻見薑絮昂起了頭來,眼兒卻不自禁地望向被兩女擒住的饒婉琪,「可……可是難道連……連婉琪姐也要……也要嗎?」

  「這是當然。」

  聽文奕青說得決絕,薑絮點了點頭,似是無言地同意了,「可婉琪姐她……」

  「我會盡量小心,不過……這也要看你的表現了。」

  滿麵狐疑地聽著薑絮和文奕青的對話,饒婉琪隻聽的一頭霧水,突地她尖叫了一聲,卻不是擒住她的兩女有什麼異常,而是眼前的文奕青竟無禮已極地將手滑上了薑絮的襟口,輕巧地一撕,薑絮那雖嬌小卻頗為有料的嬌軀,頓時已半裸在她眼前,隻餘內裳勉強擋著重點之處,而文奕青的手還不滿足,一手滑入內裳,連隔著內裳都可看出那手在薑絮胸前的活動,另一手則順著薑絮剛活動過,還帶著些汗意的曲線,準確而快速地探入薑絮下裳,而薑絮卻反常地毫無掙紮的反應,甚至沒有驚叫怒罵,隻閉著眼兒,在文奕青的魔手下不住嬌顫,臉蛋兒慢慢地紅了起來。

  「你……你竟然敢……竟然敢如此無禮!」眼見文奕青對著妹子大行輕薄,眼兒卻不住飄向自己,饒婉琪又驚又怒,偏生兩女將她的手臂扣的極緊,封穴手法又甚為巧妙,饒婉琪雖勉能活動手足,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雖是江湖俠女,此刻卻軟弱地像是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般,「真沒想到你是淫徒,竟在光天化日下為此淫行!要知老天有眼,我和絮兒可不是這般任你胡來的!」

  「不……不是……」聽饒婉琪怒的聲音都變了,薑絮連忙開口答她,聲音中熱意似吞似吐,顯然文奕青的手法不錯,已誘起了她的欲念,「他……他所說的痕跡……就……就是那人和絮兒……和絮兒的男女之實……隻有被他這樣……這樣抹去了當日的痕跡……他才真正願意相信……哎……相信絮兒……嗯……」

  「不錯……否則我也會怕,怕你和鄭賊暗地�互通款曲……嗯……好絮妹子,怎麼濕的這麼快?難不成……難不成你也喜歡在這環境下行事?」一邊漫應著兩女的回話,文奕青兩手撫上了薑絮的重點地帶,隻覺那對嬌挺玉乳早已賁張,正透著無比熱情,兩股之間更是濕氣大盛,以他的經驗,一觸便知那是女子思春的時候春心自然而然的流露。其實若非當日心血來潮,在雪地上開了白欣玉的苞,那種又怕人來,又覺刺激的滋味印實在文奕青心底,以他的性子也不會這麼急色地要『抹走』薑絮身上鄭平亞留下來的『痕跡』。「真看不出來你有這嗜好,這回還真幹對了……」

  「不……不是……」男女經驗隻有那麼一次,在這方麵薑絮和雛兒也差不得多少,本就是極容易害羞的,偏偏文奕青不隻是在這隨時有人來的林間路上對她輕薄,雙手巧妙地攻擊她的要害,連嘴上都不放過她,說的薑絮羞不可抑,尤其她才剛剛回想著鄭平亞為自己開苞時的種種,嬌軀正當沈浸欲潮之時,文奕青那試不出來她的真正渴望?可事實俱在,連想出口否認都很難呢!

  本來還想要硬口撐持幾句,可文奕青的嘴卻湊了上來,在薑絮的耳邊輕聲細語,「弄了絮兒之後,待會兒還要弄你的婉琪姐,要多逗逗她,待會她才嚐得到其中妙趣,讓我們合演齣好戲吧!唔,好絮兒的皮膚真柔軟,一對奶子既脹且挺,又濕得那麼快……想必待會可以弄的很舒服……」

  給文奕青這麼幾句話下來,薑絮原打算硬撐的話登時憋緊在喉嚨�頭。沒錯,文奕青之所以在這路邊便急色地對她大肆輕薄,一方麵是為了要在薑絮最羞人的情況下,徹底抹銷她對鄭平亞的情份,一方麵也是要讓饒婉琪親眼看到,女人在麵對性事時究竟可以樂成什麼樣子,待會兒文奕青為饒婉琪破身之時,才不致於令她多受痛苦,這也是自己惟一能幫她做的了。閉上了眼睛,想像著鄭平亞正在旁看著,卻是拉不開她,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無力表情猶似就在目前,報仇的快感和肉體的欲火,正左右夾攻著她,令薑絮將心意從怕羞和矜持中掙紮開來,完完全全放在性的快感上,她放鬆了自己,切實地去感受著他的手法,唇間已羞不可抑地微哼出聲。

  本來眼見文奕青破開薑絮衣裳的時候,饒婉琪真是氣的想要翻臉,沒想到出言安撫她的竟就是正身受其害的薑絮,那強烈的反差令她的氣火猛地一噎,想罵都罵不出聲了,一雙眼兒牢牢地盯在薑絮半裸的嬌軀上頭,一時間真不知該如何反應才是。偏偏薑絮卻似要給她看好戲般,竟就在此時輕扭嬌軀,對文奕青的魔手做出反應,雖說嘴上還沒透出聲音來,但光看她那似苦忍又似享受的表情,以及那巧扭纖腰好承受他魔手的動作,便知薑絮現在正在享受而不是受苦。

  尤其文奕青的手段還不止於此,他一邊將薑絮緊緊摟在懷中,大逞手足之欲,一邊還偷眼觀察著饒婉琪的反應,見她光火已過,眼兒似被吸引似地牢牢盯在薑絮身上,索性動得更加淫靡,饒婉琪隻見薑絮的內裳高高拱起,那處本是女子的貼身衣物,當中那剩多少空間?可隨著文奕青的魔手到處,薑絮的呼吸愈發急促,胸前處高高頂起,雖隔著衣物仍可見到文奕青大致的動作,整個掌心包覆住薑絮的嬌挺,峰尖處似用著二指夾搓著些什麼,一顆嬌小圓挺的硬物,將內裳整個都頂了起來,偏生在他的手指搓揉輕拈之下,薑絮的呻吟愈發柔媚,似是舒服已極。

  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探入薑絮股間的手,雖在薑絮玉腿嬌羞輕夾當中,動作不太方便,卻是鍥而不舍地活動著,似在女子最敏感的方寸之間抽動著手指頭,微不可聞的水聲蕩漾之間,薑絮的玉腿已再難夾住,隨著她一點一點地撤開防禦,他的手活動的也愈發厲害,進出間不住扯動薑絮的下裳,似在製造著空間活動,很快那脆弱的下裳已被那愈來愈大的動作逐漸褪開,汁液一點一滴地滑了下來,又似微不可見又似就在目前,在薑絮結實健美的腿上暴露出無力的痕跡。

  眼見薑絮逐漸有了動情的反應,臉兒愈來愈紅、呼吸愈來愈急,一雙手不知何時已向後勾去,將文奕青的臉壓上她,似想更深入地感受著他的火熱。而文奕青也不負所望,口舌湊緊了她耳後,饒婉琪雖看不清文奕青究竟在做什麼,但看薑絮愈來愈動情,絕不像正被陌生男子所輕薄,倒像是熱情如火的女子在懇求著愛郎的恩寵,顯見文奕青正做著令女子難以承受的舉動。自從和鄭平亞的一夜恩愛之後,兩人之間再無什麼進展,饒婉琪雖知薑絮已空閨寂寞了半年以上,又因被鄭平亞出賣而萬念俱灰,最是容易被人乘虛而入之時,但看她眼下的享受,顯見文奕青不隻是乘虛而入而已,他的挑逗手段必也相當不弱,也難怪薑絮禁受不得,竟已忘形扭動起來。

  不隻是薑絮而已,連冷眼旁觀的饒婉琪,此刻竟似也已有了反應,她隻覺身上那難以排遣的燥熱感愈來愈濃厚,身子慢慢燒熱起來,雖然明知文奕青的動作有大半是用來挑逗自己的,心中拚命地叫自己移開眼睛,可目光卻被妹子的肉體反應給牢牢地吸住,再也移轉不得,幸好文奕青的動作還不是直接臨到自己身上,饒婉琪雖覺體內有種詭異的感覺正在產生,勉強還能壓抑得住,不致於像薑絮那般忘形,可李月嫦的注意力雖也轉了向,從吞口水和呼吸間不經意的動作看來,也已春心微蕩,白欣玉卻似聽若不聞、視如不見,隻牢牢地扣著她,讓饒婉琪毫無逃生機會。

  感受著懷抱中薑絮的胴體扭動輕擺,不住透出欲火的熱烈,眼見那饒婉琪也看的眼兒發直,再移不開目光,或許連自己都沒發現臉上已燒起了兩團沸騰的暈紅,眼角都已水汪汪起來,文奕青便知她已動搖,在白欣玉和李月嫦的親身指教下,他對女體的了解早非吳下阿蒙,光從手指的感覺,便知薑絮已是熱情如火,若不是要再多逗饒婉琪一些,多熬她一會兒,他早該動手了。

  表演似地哼了一聲,文奕青雙手陡地發力,隻聽得薑絮啊的一聲,猶然貼伏嬌軀的內裳已被震成了飛絮,除了幾片碎破的布縷之外,上半身已是一絲不掛!下裳雖沒給震碎,卻也已被褪到了膝上,對那已被他手指侵入,此刻正水流如注的禁地,連最起碼的遮擋作用都沒了。

  這一下差點被當場剝光,不隻是已然情動的薑絮驚叫,聽到饒婉琪那同時響起的驚呼聲,文奕青便知自己成功了,饒婉琪當真已被挑起了欲火,從這反應便可知對薑絮的反應她是感同身受,是以薑絮被曝光的時候,饒婉琪雖衣衫完整,感覺上卻也似被男人硬扯開衣裙般刺激兼羞赧。

  既知自己手段奏效,文奕青不由意興風發,他一膝撐地,跪起了身子,另一腿強硬地將薑絮原已開啟的門戶破的更開,胯間那高挺的淫具已順著薑絮的潺潺流水,一口氣突入了她的穴中!

  雖已動情至極,但薑絮已許久沒有過男人,給文奕青這一下狠狠突入,淫具直沒至頂,那強烈的衝擊令她嬌軀一弓,又似甜美又似帶著些痛楚的呻吟聲不由脫口而出,若非她身裁雖小,卻是結實健美,方才文奕青又逗的她頗為動興,給這一下重重攻入,怕都要痛死了薑絮呢!

  一弓之後整個人都軟了幾分,差點忍不住要讓雙手撐在地上,穴內被男人緊緊充實的感覺是如此難忍,似是整個人的氣力都鑽到了穴中,全心全意都放在感覺那性的快感上頭,但薑絮雖醉仍有三分醒,若她這樣順勢趴伏地上,任由文奕青從後而來,銷魂是夠銷魂了,總覺得有些任人擺布的味道,似乎不能將自己對鄭平亞的厭棄和憎恨完全展露出來,她運起腰力,一麵咬牙承受著那穴內被火般的滾燙緊緊摩擦帶來的酥軟歡快,一麵纖手輕攬,勾住了文奕青的脖子,邊和他接著吻邊勉力扭腰擺臀,「唔……好……好燙……好大……你……哎……你好厲害……入死絮兒了……啊……」

  感覺到淫具被那緊密的吸啜弄的舒服至極,這嬌小女子連穴�都這般緊窄,雖是濕滑無比,那緊繃感卻沒有失了半分,反而更覺暢美,隻舒服的文奕青差點也要叫出聲來,沒想到原已酥軟的似要倒下地去的薑絮卻勾住了他,主動獻上香吻,扭擺的動作雖顯稚嫩,卻表現出了她獻身於己的決心,看得出來鄭平亞的背叛,對她確是個很大的打擊,「噫……好……好絮兒……你好緊……唔……吸的我好……嗯……好爽……真的好會吸……唔……又窄又緊……美死我了……看我入的你欲仙欲死……啊……」

  本來鄭平亞內寵極多,修的又不是這方麵的功夫,在床笫方麵那及得上修練了部份『淫殺術』的文奕青?尤其這回薑絮總算有過經驗,動作起來比破身之時要熟習了些,感受自是大為不同,文奕青的淫具似將她的嫩穴撐的極是飽滿,漲的水溢不出,穴內的波濤隻在她情難自已的扭腰擺臀之時,才能稍泄出來,那種徹徹底底被充實的滋味,確非言語所能形容,摩擦之間薑絮隻覺自己以往所不曾被觸及的地帶,都在文奕青的侵略下陷落,種種酥麻酸軟的感覺直襲心窩,美的她真想不顧一切地浪吟出聲,若非文奕青正緊緊啜著她的唇舌,怕早已不顧顏麵地叫了出來。

  叫雖是叫不出聲,但鼻中透出的悶哼,卻在在透露出薑絮的真實感受,不過這也不出文奕青意料之外,畢竟兩人正交合的火熱,她的銷魂蜜穴、她的熱情口舌,都正在文奕青的掌握之中,何況一邊輕推緩抽,文奕青的手可沒閑著,他一手貼在薑絮腹上,控製著薑絮的扭動,不讓淫具從那蜜穴滑脫,另一手則在薑絮被熱情烘的高挺的峰上來回忙個不休,輕揉慢撚、連抹帶挑,令那峰頂上的花苞更加膨脹,帶著醉人的紅色,美的薑絮似要噴火一般,整個人都滾燙燒熱了。

  見薑絮如此動情,嬌軀酥軟熱柔的活似要化在他懷抱當中,挺動之間文奕青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光從薑絮的反應,他是絕不懷疑薑絮對鄭平亞已是失望至極,這樣撩弄之下,此女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旁邊可還有個饒婉琪,她對鄭平亞的恨意不像薑絮還夾雜了男女之情,若自己不讓她甫破身便被入個美爽爽,對她可就不能像對薑絮那般信任了。一邊偷眼望向旁邊看的口乾舌躁,整個人似也慢慢發燒發熱的饒婉琪,文奕青一邊默運白欣玉所教下的心法,在薑絮穴內偷施淫殺絕技,倒不是為了采補,而是要讓薑絮趕快高潮丟精,他才好去對付一旁的饒婉琪。

  絕沒想到文奕青竟然還有這一手,酥爽之間薑絮隻覺他的淫具上似是開了張嘴,正長虹吸水般地啜飲著她的穴心,貪婪的活似要將她的精華一口飲盡,那滋味前所未見,酥爽處比之純由淫具的抽送摩擦所帶來的感覺,直是各擅勝場,美的薑絮嘩然欲泄,不知不覺間她已爽到無力扭挺,淚水都滑了出來,高潮那飄飄然的感覺,令她全身無力,若非文奕青還抱著她,怕薑絮早已軟了下來,隻她還眷戀著那肉體交合間溫暖的感覺,纏著他的脖子不想也不願放開手。

  「好……好美……」眼兒茫茫然,薑絮隻覺整個人都化成了一灘水,再也用不上半分力氣,任得文奕青溫柔地將她放在草地上頭,一雙手仍愛戀情濃地摟在他的頸上,「美的絮兒像……像要散了架一樣……謝謝你……你……啊……夠不夠……你覺得夠不夠把他給抹……抹的乾乾淨淨……絮兒愛你呀……」

  「很夠了,真的……」聽薑絮猶自語不成聲,知自己這手用的乾淨俐落,薑絮這下真的離不開自己了,文奕青不由大為自豪,他溫柔地將薑絮脫力的嬌軀放倒,滿意地瀏覽著這剛被自己弄的欲仙欲死的裸女,看的薑絮不由發顫,卻是柔順地任他賞玩,好半晌才聽得文奕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絮兒真美……你先在這兒休息,我去幫你姐姐烙個印紀,很快就回來陪你,知道嗎?」

  「嗯……」心知他所說的『烙印』是怎麼一回事,才剛被『烙印』過,已知其中滋味的薑絮自不會出言阻止,眼見文奕青慢慢站起,眼兒仍眷戀地留在自己身上,腳步卻已慢慢地走向饒婉琪,薑絮閉上了眼,感覺著那餘韻,隻覺滿足至極,舒服地似醉非醒,軟綿綿地再也不想動了。

  雖說未經人事,但饒婉琪較薑絮年長,對這方麵的事倒也知道一些,可她卻是頭一回親眼見到,眼看著薑絮被文奕青弄的熱情如火,爽的整個人都癱瘓下來,饒婉琪隻覺心跳加速,整個人都滾燙了,明知這樣下去自己也在劫難逃,可心中卻有種逆來順受的念頭正慢慢浮現出來。

  不過她這樣還算好了,製住了她的李月嫦也不知是戀奸情熱呢,還是生性就受不住這種情挑,一邊看著文奕青和薑絮示威似的熱情表演,嬌軀竟已忍不住伏到了饒婉琪背上,不住摩蹭滑動,那兩團滾熱的感覺透過衣物傳上身來,炙的饒婉琪也不由心火高昂。在李月嫦忍不住伸手探她胸前之時,饒婉琪也想拔腿就逃,隻一雙腿卻軟軟的動彈不得,何況另一邊的白欣玉異常的冷靜,竟似完全不受到眼前熱烈淫戲的影響,讓饒婉琪完完全全知道自己絕逃不了,隻能任由宰割。

  眼見文奕青放下已泄身的薑絮,挺著那如日中天、似欲擇人而噬的淫具,慢慢地走向自己,那還帶著薑絮分泌的淫具,正驕傲地在自己眼前微微彈動,饒婉琪知道很快自己也要被烙上那情欲的烙印,明知在劫難逃卻也不想退避,畢竟湘園山莊強而文奕青弱,若不將自己最寶貴的貞操獻上,絕難相信文奕青會相信自己,薑絮也因此熱烈地奉獻,現在……就要輪到自己表現誠意了。

  「換……換婉琪來……來服侍公子吧……」

  隨著文奕青愈走愈近,饒婉琪發顫的纖手慢慢地寬衣解帶,等到文奕青挺著那淫具走到身前,饒婉琪已是渾身赤裸,她畏羞地伸手護在胸前,遮住了那兩點誘人的蓓蕾,卻掩不住兩團乳肉的顫巍輕搖,另一手則是擋住了雙腿之間,似想將重點全盤遮住,可惜方才看的太過投入,那已流到膝上的汁光痕跡,已是掩之不住。她害羞著,等待著被文奕青破去所有防衛的那一刻。

  「哎……」雖說已有心獻身,但光隻是在他麵前褪去衣衫,已耗光了饒婉琪的所有勇氣,當兩眼放光的文奕青俯下頭去,在饒婉琪蔽之不住的乳肉上輕舔緩吸之時,那難以掩藏的羞意,令饒婉琪嬌軀一退,偏生李月嫦在後頭頂緊了她,讓饒婉琪完全沒有退避的空間,再加上文奕青的口舌如此厲害,一舔一吸之間,都似帶起了無比熱火,灼的饒婉琪香軀連顫,不知不覺間護胸的纖手已給他舔了開來,嬌顫的蓓蕾落入了文奕青口中,給他時重時輕的吻吮舔啄之下,饒婉琪竟似錯覺自己變成了才剛被他搞過的薑絮,既陌生又強烈的感覺熊熊燃燒起來,不由叫出了聲。

  一麵在饒婉琪那成熟的酥胸上來回舔舐,大展口舌奇技,一麵雙手按在饒婉琪香肩上頭,不讓她再有退縮的空間,文奕青一邊享受著那含著處女畏羞的美麗肉體,一邊在心中暗自比較著兩女,薑絮雖有過經驗,肉體不似表麵上看來的青澀,敏感處也較易掌握,但若要說到肉體的成熟,比起饒婉琪來可差上了一截,那玲瓏有致的曲線、健美修長的美腿,真令男人為之瘋狂;尤其剛旁觀了一場好戲,身心都已投入的饒婉琪早已動興,在他的吻下連聲音都透出了火熱,那極富磁性的優美鶯聲,甜美而溫潤,給那情欲的熱情一烘,更是銷魂仙醉,令人聽而心蕩。

  「求……求求你……不要……」心中雖也想著要和薑絮一般欲仙欲死,但當熱情如火的男人靠上身來,畏羞之意仍讓她透出了些許抗拒;何況這回是文奕青的手太不乖了,他一邊享用著饒婉琪豐挺甜美的高峰,手一邊順著饒婉琪美妙的處女胴體逐步下移,不知何時已按上了饒婉琪遮著腿間的玉手,卻沒有將她的手移開,而是帶著她的手一起侵犯饒婉琪從未被男人觸碰過的私密境地。

  雖早知道以文奕青的手段,那蜜穴今兒個是絕難逃過他淫具的開采,前戲之間或許還要被他的手玩弄一番,可饒婉琪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帶著自己的手一齊動作,簡直……簡直就好像被他協助著自慰一般!偏偏在看著薑絮被文奕青滿足的時候,饒婉琪的胴體已是情動難挨,當他深深挺入薑絮的嫩穴,饒婉琪竟似異覺自己的蜜穴才是被他插入的所在,蜜穴當中更是情不自禁地收縮起來,想要好好擁緊那淫具,卻又吸了個空,那感覺才叫難受呢!現在被他帶著自己的手指一同滑入,蜜穴之中不由自主地緊緊收縮,卻仍被指頭不斷的舞動挑搔,勾的饒婉琪心花怒放。

  「哎……求求你……好羞人的……唔……別……別碰那�……啊……好……好熱……」一邊嬌喘著,一邊呻吟著羞人的語句,饒婉琪嘴上雖喊著不要,手卻已抱在文奕青頭上,被他控製著的手指頭更是順從地隨他起舞,不住勾挑撫玩著那水滑潺潺的方寸之地。偏偏文奕青不論怎麼弄,隻不肯吻她的唇,口舌在她的胸前愛不釋口的來回動作,一手逗玩著饒婉琪的蜜穴,另一手早已滑到了饒婉琪飽滿堅挺的圓臀上頭,那揉抓的力道雖說小了些,卻還是直抵心窩,彷彿在和愛憐著她蜜穴的手唱和著一般,弄的饒婉琪那迷人的美聲不住從口中透了出來,不知不覺已化做了性感迷人的嬌呼,「哎……好羞人……唔……可……可是好……好美……啊……好麻喲……公子……你……嗚……逗死人了……啊……好熱……」

  本來還想多玩她一會兒的,雖說身段健美成熟,又已被那剛上眼的好戲逗的欲火如焚,畢竟饒婉琪還是處子,要為她開苞得花點心力,何況她的哼聲如此性感誘人,聞者為之迷醉,光聽著都是享受,但方才幹薑絮的時候,文奕青已舒服的頗想射了,那淫具正漲的好生難受,加上饒婉琪的哼聲又是如此甜蜜誘惑,真教他忍耐不住,尤其她的手指頭如此自動,一開始還隻是被他勾著揉弄蜜穴,到後來已是主動帶領著他的手指,去占領饒婉琪的敏感地帶,每一觸每一勾,都帶出了饒婉琪那美妙的呻吟和溫潤的流泄,勾的文奕青不由心癢癢,淫具硬的更加痛了。

  將饒婉琪放到了散落的衣上,雙手勾著她修長的美腿,讓她雙腿環在自己腰上,那迷人的蜜穴早已汁水不停,在這姿勢之下更加敞開,完全是一幅任君采擷的浪相,看的文奕青差點移不開目光。他跪在饒婉琪腿間,腰身微微使勁,那硬挺的淫具完全不用靠手帶動,已如撥草尋蛇般主動靠上了饒婉琪的蜜穴,在那穴口處輕點細啄,享受著她的柔軟與火熱,隻還不肯當真占有她。

  男人倒是好整以暇,饒婉琪可就慘了,蜜穴口處雖也是令女子動情的敏感地帶,以她這樣的長腿美女而言,那處更是敏感得不得了,給他那硬挺的淫具觸觸撞撞都是美事,可欲火一燒起來,其餘的部份愈是滿足,蜜穴當中愈是空虛的像要發狂,何況是剛剛一邊看著薑絮與他行雲布雨,一邊幻想著自己沈醉在那淫具之下模樣的饒婉琪呢?她甜美帶磁性的嗓音嬌柔地哼喘著,「哎……好公子……求……啊……求求你……進來吧……婉琪正……正在等你呢……別……啊……別再吊著婉琪……啊……」

  「要我怎麼對你,好婉琪說清楚啊……」雖也在喘著,這樣強忍著確是不易,但光聽著她的銷魂嬌喘,已是無上享受,何況文奕青原也沒有想到,猶是處子之身的饒婉琪竟會情動如此,主動地要求他的攻陷,不由得更想羞她幾句,最好是讓她再熱一點,占有她時才會更加快意。

  「嗯……壞……啊……別……婉琪……婉琪承認就是……」給文奕青這樣挑逗,當真是羞也羞死了,可饒婉琪也猜得出來,文奕青之所以這樣逼人太甚,是為了在她的身心都烙上情欲的烙印,才能確保自己對他的完全服從,要讓這羞人語句出口,不過隻是第一步而已,「婉琪要……要你幹我……要你啊……要你破了婉琪的處子身……把婉琪的一切都……都得到……用你的寶貝……弄的婉琪欲仙欲死吧……」

  聽到了這長腿性感美女的求懇,若還不劍及履及地占有她,還算是個男人嗎?文奕青嗬嗬一笑,將腰一挺,那淫具已破門而入,直挺挺地攻入了饒婉琪的蜜穴,讓那火熱自穴口處一寸寸地烙了進去,令饒婉琪蜜穴的每一寸都在男人的占有之下歡唱著情趣之歌,燙的她嬌哼媚吟起來。

  雖說給文奕青長驅直入地占有了處子之身,但也不知是饒婉琪的胴體太過性感火熱,還是前戲的滋味太過強烈了,饒婉琪一點沒感受到痛楚,當他破去了那層貞潔的薄膜之時,也隻感覺到飽脹和酸麻而已,才給他頂進心窩,饒婉琪整個人已緊緊摟住了他,雙腿更是親蜜地夾緊了他的腰,卻不是因為吃痛而為,而是為了向他展露出那強烈的滿足感,以及接下來的無限渴求。

  沒有想到饒婉琪的反應竟如此激烈,全似感覺不到破瓜之痛的樣兒,若非挺進時那破膜而入的感覺絕非虛假,同時又注意到自交合之處滑出的點點血絲,他還真難相信饒婉琪才剛破身呢!

  既然饒婉琪感覺不到痛,又是這般甜蜜火熱地渴求著他,文奕青自然沒有留手的理由,他漲的發痛的淫具正待開墾著那甜美的蜜穴,滿腔的情欲正待一個爆發的出口,所以他挺腰大幹起來,突入時用上腰力,深深地攻到了最深處,拔出時退到僅剩下尖端在�頭,好讓下次的突入更有勢道,抽插之間隻覺饒婉琪的蜜穴吸的他舒服死了,汨汨而出的蜜汁更在那兒噗哧噗哧地響著,配合著饒婉琪嬌媚無倫的天籟美聲,更是讓他聽了便心神迷醉,動作之間更加威猛強悍。

  給文奕青這般狂攻猛打,饒婉琪身受的滋味,可真是言語無法形容,她直到現在方知,為什麼薑絮方才會那麼忘形地扭腰擺臀,彷彿這動作在雲雨之間是那麼自然,完全不用教導,現在的她也已感覺到了強烈的發泄需要,當文奕青深深探入時,她便挺腰以迎;當文奕青抽出時,她也使勁向後拉,口中的哼喘更是愈來愈甜蜜、愈來愈誘人,彷彿想將身體的需要完全發泄出來。

  「啊……好……好棒……你……唔……好人兒……好東西……你……哎……你插的好……好猛……哎……婉琪快……快被你插死了……你……你幹的婉琪好……好舒服……喔……真美……真棒……啊……求求你……繼續……別……別停……啊……啊……喔……喔……天……天啊……快……快點……嗯……再……再用力點……啊……好舒服……真……真美……真美死人了……你……你頂的好……好深喲……喔……又……又要插到那兒了……再……哎……哎呀……美死婉琪了……」

  見饒婉琪這般舒暢,不用人教已是浪語不斷,配上那甜美的節奏,尤其動人。事先真想不到饒婉琪是這樣一個尤物,文奕青不由大起征服欲望,隻見他換了姿勢,令饒婉琪跪伏地上,雙手抱著她的腰從後猛攻,姿勢雖較方才的正常位更羞人,可欲火焚身的饒婉琪那管得了這麼多呢?

  「好……好爽啊……啊……嗯……好美……哎……你……你真厲害……唔……就是這樣……再……再插深一點……再用力一點……啊……那�不行……會……會壞掉……哎……好……好美呀……真……真棒……真是棒透了……哎……美死婉琪了……嗯……就是這樣……用力……用力頂……哎……用力幹婉琪……啊……好舒服……你好硬……好粗……好猛喲……喔……就是那兒……再……哎……你……你頂死婉琪了……婉琪要美……要美爽爽了……啊……好美……哎……爽煞婉琪了……嗯……就是那�……啊……再用力……用力點幹婉琪……幹到婉琪泄……啊……婉琪又要……又要死了……」

  「嗯……好……好美……啊……好哥哥……婉琪的親親哥哥……你……你那好大又硬的寶貝……喔……幹的婉琪好爽……小穴都……都要被幹壞了……婉琪被親哥哥你肏的……肏的好舒服……啊……你……你好威猛……幹的……幹的婉琪變的好……好淫蕩……啊……親親哥哥……親親丈夫……求求你……再……再猛一點……把……把婉琪插的更淫一點……婉琪會……哎……會死掉……婉琪爽的……爽的好舒服……什麼……什麼都要給你了……喔……」

  一邊感受著欲火的衝擊,饒婉琪的耳後一邊傳來了文奕青混雜著喘息的低吼,「唔……真好……好個迷人的羽燕婉琪……你……你的肉體真棒……又緊……又會吸……又能夾……呼……真好……讓人幹幾百次都不會厭……真是好淫蕩的淫娃豔穴……好個天生的浪燕兒……小浪蹄子……唔……夾的真美……」

  「唔……嗯……好……好哥哥……幹的婉琪春心蕩漾的好哥哥……唔……讓婉琪發浪的親親哥哥……親親丈夫……你……啊……你幹的婉琪好爽……哦……既然……既然婉琪的小穴能夾……讓你幹不厭……哦……你……唔……你就多幹幾次……插……插到婉琪泄……泄到爽……泄到死……啊……把婉琪的小豔穴給……給插爽些……」

  本來這種話是打死饒婉琪也難出口的,但隨著性欲高昂,竟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一來體內的欲火已衝到了頂點,二來隨著這些丟人的淫話兒出口,饒婉琪隻覺眼前似是泛起了幻覺,即便閉上雙目,她仍好像可以看到自己的蜜穴當中不住收縮吸附,將文奕青的淫具緊啜不放,將之邀入腹股深處,當真是欲仙欲死,那模樣令饒婉琪再也無法自持地隨著體內的情欲心花蕩漾起來,不隻那櫻桃般的小甜嘴兒呻吟不斷,纖腰美臀更是不住拋挺扭搖,香汗如雨的媚態酥人心胸。

  就在這熱情無比的配合之下,兩人的高潮很快便來臨了,隨著文奕青身子一滯,淫具又猛又重地一挺,直探饒婉琪嫩穴深處,滾燙的精液猛地射出,燙的饒婉琪發出了最後的歡叫,她的嫩穴�頭也猛地一震,一股甜美的陰精嘩啦啦地狂泄出來,酥的文奕青低沈地吼了幾聲,用盡最後的力氣抱緊了饒婉琪,兩個人登時酥軟了,再沒半分氣力地滾倒一處,纏綿地再也不想分開來……

  書齋之中一陣吵雜聲傳來,齋外的幾個侍女不由得戰栗起來,不約而同地輕手輕腳離開了書齋。身為莊主,鄭平亞倒也豪爽,不難侍候,雖說有些好色,但在藍潔茵和藍玉萍這兩位夫人的監視之下,也不至於太放肆,真要說有什麼缺點,那就是脾氣有時來的無法預測,怒火一上來那可真的是六親不認,連身為莊主之師的大供奉尚光弘,都避免在他發火時出聲,更何況是這些地位卑微的侍女們,隻不知元鬆好端端地從長安都回來了,莊主為何還發這麼大的脾氣?

  低眉垂目、恭謹無比地立在一旁,元鬆眼兒微斜,正見到鄭平亞案上的文書散亂在地上的慘況,心中不得不有些發毛,鄭平亞雖說年紀尚輕,沒什麼心機,但一發起火來,可比老莊主還要暴烈幾分,那股火現在就在身前數尺之處,他那敢再多話?隻能一語不發地任鄭平亞雙手橫掃,將案上的文墨什物全給掃到了地上,砰砰磅磅地響個不停。

  書案上早已是空無一物,原本的文物墨寶都已經散到了地上,鄭平亞似是還不解氣,雙手一掀,整張書案已經飛過了元鬆身旁,砸在壁上斷成了兩截,顯然自撲滅天門之後,湘園山莊幾可說是雄視江湖,但鄭平亞不愧名師之後,仍然用功未輟,功力隻有比那時候更為高明深厚。

  眼見身前的東西全給砸的爛兮兮,隻剩下元鬆還恭謹地立在身前,鄭平亞真想踢他兩腳出氣,可元鬆終究是自己心腹,不好拿他出氣,雖是怒火填膺,這番修養鄭平亞倒還是有的。

  不過這也難怪鄭平亞惱火,天門一役外表看來湘園山莊大獲全勝,天門隻剩下陰京常和楊逖兩人漏網,短期之內絕難東山再起,但鄭平亞心�知道,『幻影邪尊』陰京常身居風雲錄之首,武功才智都絕非泛泛;楊逖就算隻是個花花公子、繡花枕頭,可終究是楊乾嫡子,對天門隱藏起來的餘黨,仍有相當程度的號召力。這兩個人一日在外,鄭平亞和湘園山莊就休想安心。

  更糟糕的是,在千�追擊陰京常等人不果後,鄭平亞回頭收拾戰場,卻沒有見到當日受陰京常之命踞住橋頭,以斷橋威脅那時聯軍的陰風六識與陰風十八軍的屍首,顯然這二十四人在陰京常的指揮之下,早已脫離戰場,現在正好是陰京常準備用來東山再起的基本班底。

  比起這二十四人的脫逃,更讓鄭平亞耽心,又或者該說是尚光弘等老成之輩所耽心的,是這次的天門之戰實在太過輕鬆順利,天門的戰力幾乎是被湘園山莊勢如破竹的擊潰,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像三年前的相距之近。雖說這是因為楊乾身亡,天門之中又值內亂,蕭牆大禍之下,精英自相殘殺,戰力自是不如以往,剛好讓湘園山莊漁翁得利,可也未免太輕鬆了吧?

  本來這也沒什麼好耽心的,可後來陰京常單槍匹馬,將楊逖救了出去,又布下機關讓湘園山莊這邊損失不少高手,顯然一切早有布置,眾人回頭才發現陰風六識與陰風十八軍根本未參與此戰,也不由尚光弘不耽心,陰京常是不是老早就知道此戰難免,與其盡起殘兵和日正當中的湘園山莊硬拚,不如隱藏實力,將天門當中真正的精銳帶離戰場,等待日後的東山再起?

  就因為害怕這點,鄭平亞才會趁著迎娶李月嫦之機,向各地門派多有索求,一方麵為了證實湘園山莊的威信確已橫掃大江南北,再無人敢予抗拒,一方麵也是引蛇出洞之計,天門餘孽與湘園山莊仇深似海,若湘園山莊實力分散,陰京常想必不會放過這大好良機,必會趁機出手將湘園山莊落單的高手或擒或殺,到時候從門下高手的損失,便可以推測天門所遺留下的實力究竟強到什麼程度,為了湘園山莊的大業,不過是損失幾個高手這種程度的犧牲,其實也是在所難免。

  不過除此之外,鄭平亞還有另外的算計,這可不是為了對付陰京常,而是為了應付自己家�的兩頭母老虎,他和薑絮雖隻是一夜情緣,後來也不見薑絮有什麼特別的舉動,這樣的一夜情緣不用負責不用承諾,倒也樂得輕鬆,但也不知是何處出了問題,藍潔茵和藍玉萍竟然發現了他與薑絮的奸情,藍玉萍倒還好,藍潔茵可受不了了,醋意大升的她逼著他非得解決這事兒不可。

  幸好藍潔茵還有顧忌,隻是閨房之中吵鬧幾聲,尚不至於出動到梁虹琦、駱飛鷹等人,可再這樣下去,鄭平亞身為莊主的威信可就難存了,若那天藍潔茵一個想不開,把這事透了風,天曉得尚光弘等人會怎麼教訓他?莊中旁人又會怎麼看他?當日柳凝霜之事已搞的鄭平亞一身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交代過去,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回鄭平亞可不敢再捅翻馬蜂窩了。

  若非情勢所逼,鄭平亞也實在不願出此下策,令對自己情深一片的薑絮走往漢中送禮的這條路,雖說隨行有饒婉琪,在車內還有『斬虎將』端木元暗中照拂,可這回湘園山莊是擺明了要藉朝廷的實力以自固,若陰京常想要破壞湘園山莊的霸業,往關中的元鬆和往漢中的薑絮,絕對是其第一目標,而元鬆這邊還有梁虹琦和駱飛鷹一起,隨行人手雖不多卻是湘園山莊精英,個個高明,諒陰京常再大膽,也不敢明目張膽對付這批高手,這下子倒楣的必是平山雙燕無疑。

  幸好薑絮對自己向來依順,當日在鄭平亞失意之時,甚至以身相許,隻為助他打起精神,鄭平亞頗承她的情,相信為了幫自己解圍,薑絮也應該願意犧牲才是,這樣的想法讓鄭平亞心上的負擔減了不少,反正薑絮若是知道實情,也一定會願意犧牲的,他就不用因此自尋煩惱了。

  隻鄭平亞和為他出謀劃策的元鬆怎麼也沒想到,往漢中的一行人是遇上了敵襲沒錯,甚至連『斬虎將』端木元都戰死當場,落個死無全屍,但平山雙燕卻是分毫未傷,竟能撐到漢中這邊的高手來援,敵方竟也趁機逸走,全沒他倆所想那不顧生死,將湘園山莊來人誅滅殆盡的打算。

  更糟榚的是,平山雙燕竟似看穿了兩人的圖謀,被李月嫦所屬的高手所救之後,索性投入了李月嫦這邊,再不願回湘園山莊,當元鬆到漢中送禮的當兒,見到薑絮和饒婉琪立在李月嫦身後,明明白白與他劃清界線的當兒,心下就暗叫慘了,再加上看到兩女麵對他時的目光,饒婉琪還算掌得住,麵上不露表情,可薑絮竟像知道這詭謀便是他所出一般,一雙眼兒直狠狠地瞪視著他,竟似要將元鬆射穿一般,目中猶似噴火,敵意毫不隱藏,便元鬆見過大場麵,喜怒不形於色,可好不容易告辭離開的時候,背心也已是一片片的冷汗,就好像薑絮的眼神還追在身後似的。

  「你出的好主意!」將一肚子的怒火全發在眼前低首悄立的元鬆身上,鄭平亞隻覺怒憤填膺,這一切都是元鬆出的餿主意,還信誓旦旦地保證這借刀殺人之計一定可以置薑絮與饒婉琪於死地,絕無任何副作用,現在卻搞成了這個樣子,真不知該如何解決這爛攤子才是,「這下怎麼辦?如果她們不知好歹,把這件事抖了出來,聯婚之事作罷還是小可,這流言四出,大傷本莊在江湖上的清譽,教本莊主的麵子要往那�擺?你倒是說啊!光是這樣不說話,能解決問題嗎?」

  「元鬆不敢,」聽鄭平亞的話聲中怒火隆隆,元鬆的頭垂得更低了,他倒是不怕薑絮和饒婉琪說什麼,反正現在湘園山莊勢力如日中天,江湖中任何名門大派也要給湘園山莊一點麵子,平山雙燕雖是高手,勢力並不強盛,便加上李月嫦所部和華山派,也難與湘園山莊抗衡,何況他們又沒有事證,根本無須懼怕,隻是鄭平亞怒火正熾,他可不敢說錯一句,以免惹得烈火燒身,「其實莊主也無須擔心,她們或許看出了一點端倪,可還不敢造次;何況莊主與郡主的婚事,已得王爺首肯,郡主也將禮收下了,想必對此事尚一無所知,爾後待莊主與郡主成了婚,彼此都是一家人,她們在那一邊都是一樣,到時候她們想必也不敢多話,莊主倒是不必太擔心了。」

  「最好是照你說的,」雖聽的元鬆句句在理,但鄭平亞心中的煩悶仍是揮之不去,湘園山莊雖看似連戰皆捷,聲威一時無二,可他自己也知道,事情其實並不順利,光天門這邊就有陰京常與楊逖在逃,加上藏的不見人影的陰風三衛、六識與十八軍,以及當日隱伏林中的神秘高手,天門的餘孽勢力絕不可小覤。自己明明已經這麼努力了,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問題解決不了?真是夠不順的,也難怪他心中窩火,「若是再出了問題,一切由你負責,哼!還不快滾出去?」

  「是,是,元鬆知道了。」口中連聲應是,元鬆心中暗籲了一口氣,忙不�地退了出去,直到出了書齋才覺得額上一陣寒,方才這下子出了一身冷汗,齋中溫暖他倒還真沒感覺到呢!
 

第十冊 第七十一章 芙蓉帳暖

  走進了房中,趙平予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濃鬱繽紛的香氣,立時充塞胸臆,尤其燭光之下,牙床上的美景,更令得早已習於男女之歡的他不由血脈賁張,褲內那硬硬地頂著,挺直緊繃的感覺,令趙平予登時一陣鬱悶,恨不得趕快將衣物脫去,重回那無拘無束的模樣這才甘心。

  隻見錦被之間,兩朵雪雕玉琢的盛放鮮花,正嬌媚地軟癱著,兩女皆是一絲不掛,明媚的眼兒正盼向剛剛進門的他,美玉一般的肌理遍覆著細致的水珠,加上床邊不遠處的水盆�頭水波剛平,顯見兩女才剛仔細地沐浴過,正期盼著他的光臨,肌上晶瑩剔透的水珠也不知是尚未拭淨,還是期待時互相安慰弄出的香汗。光隻那毫無瑕疵的香肌玉膚,已足夠令男人為之瘋狂,更何況是那含羞倚床,既期待又怕又傷害的媚態,教已苦忍了幾日的他怎生承受得了?

  見趙平予走了進來,她纖腰微微一挺,嬌軀立了起來,那對豐盈嬌挺,早在男人辛勤的灌溉下飽滿成熟的玉峰嬌媚地一顫,誘的趙平予的眼光隨著一對花蕾的輕彈不住躍動,這對美峰是這般嬌挺誘人,配上兩朵將綻未綻的花蕾,既嬌嫩又成熟,絕不愧了『雪嶺紅梅』之名,任趙平予早不知在這美麗的峰巒間遊覽了幾千幾百回,仍不由為其心神蕩漾,無法自拔。

  見趙平予的眼神猶如狂蜂浪蝶般,隻對她那美挺的玉峰吸個不休,柳凝霜既感羞意又覺驕傲,雖說她的身心早已被他所有,心甘情願地成為趙平予的性奴,在床上也不知被他疼惜了幾千幾百次,但每當他那火熱的眼光燒上她誘人的玉峰,仍令她身不由己地嬌羞發熱;可這對美乳卻是他的最愛,她更是沈迷在被他次次『登嶺采梅』時的快樂,那種感覺當真美妙的無法言喻,連與她關係非同一般如藍潔芸都偶爾會吃醋,對那得天獨厚的美峰又愛又嫉呢!

  伸手輕輕地飄了飄秀發,柳凝霜步下床來,娉娉嫋嫋地走向趙平予,邊走邊覺得身心都蕩漾著一股熱力,彷彿趙平予光用那緊吸在她身上的目光,就能令她神魂顛倒一般。她毫無遮擋地走到了趙平予身前,雙手嬌柔地環到了他脖子上頭,主動奉上香吻,赤裸的嬌軀緊緊地挨在趙平予懷中,雖已貼的如此親蜜,仍覺有所不足,她都已赤裸了,他的衣物怎麼還貼在身上呢?

  「主人……你久等了……」

  「可不是嗎?」一手貼到了柳凝霜腰後,令她泛著浴罷清香的胴體貼的自己更緊了些,趙平予的另一隻手早已順著柳凝霜香潔勝雪的玲瓏曲線,滑進了她的股間,在柳凝霜嬌羞的合作之中探進了她的腿根,靈巧的指頭早已嚐到了那情難自抑的春泉。他的擺弄雖是輕巧,但在柳凝霜的感覺上卻是力道萬鈞,那妙不可言的酥軟酸麻,每次都令柳凝霜體內的熱情火辣辣地旺盛起來。

  這也難怪趙平予急色,一來柳凝霜那絕色的成熟肉體,對他而言實是難以抗拒的誘惑,尤其當柳凝霜成為他的性奴後,在床上更是熱情放縱,將她身心徹底征服時的快感,實難以言語描述於萬一;二來自躲到了此處之後,趙平予閑來無事,白天陪著諸女遊山玩水,夜�則是纏綿床笫,為此藍潔芸還按時排班,讓趙平予爽足一晚後,第二晚就得好好休息,雖說沒法子夜夜盡歡,但男女情趣倒也不限床上,這樣的日子過的還算舒適,心知藍潔芸愛他情切,趙平予也無怨言。

  隻是這幾天來,諸女竟似早已計算好般的,連著幾夜都晾著他,令趙平予一腔欲火無處發泄,直熬到今晚,才讓雪青儀和柳凝霜兩個性奴一起陪他,趙平予雖是年輕力壯,又有奇功護身,但要接連滿足兩女,卻也並不容易,隻趙平予雖心中若隱若現地知道,眾妻是故意要讓自己曠著幾日,將一腔欲火盡情發抒在兩女身上,好展男性雄風,但那強烈的欲火,卻令他再難克製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在這對自己千依百順的『雪嶺紅梅』柳凝霜身上,先狠狠地發泄一頓再說。

  「哎……好主人……你……你的手……嗯……」想要抓著趙平予的手,又怕會阻礙了他的行動,柳凝霜纖手緊黏在趙平予頸後,嬌軀活像水蛇般在他懷中不住扭動,被他的魔手愛憐時的感覺,每次都令柳凝霜為之神飄魂蕩、不能自主,雖說這次他的手段實在太直截了當,毫不遲疑地直搗她的禁區,將柳凝霜心中那嬌羞的渴望徹底暴露,令得柳凝霜花靨羞紅,偏偏那幾乎可以直接連結到愛欲的動作,比之以往的輕憐蜜愛,更使得早已春心蕩漾的柳凝霜為之迷醉,她雖是輕咬銀牙,羞紅的臉蛋上一幅苦忍的模樣,嬌媚的哼聲卻早已透鼻而出,「哎……這麼直接……霜奴受不得……」

  「那會受不得呢?」知道柳凝霜花容月貌看似冰清玉潔,但身心都已完全化為性奴的她,在床上卻是需索甚殷,便是已被撻伐得婉轉嬌吟、慵弱不勝,但隻要那對豐腴聳挺的美峰又受到他的疼愛,強烈的渴求便會從骨內透出,非再次心甘情願地承受著他所帶來的滿足不可,「我又淫又媚又耐幹的好霜奴……平予今兒個要鞠躬盡瘁,令你爽足一晚,任你怎麼求饒也不放過你……」

  「唔……嗯……」雖說床笫之間縱情放浪,這般淫言浪語也不知聽了多少回,可被他滿足的肢軟骨酥時聽的心花怒放的言語,在還沒進入狀況時,聽來卻是如此羞人,柳凝霜雖知身為性奴,這般言語該當習慣,可聽得趙平予稱自己既淫且媚,床上又耐他幹的當兒,仍忍不住麵紅耳赤,可被他愛撫的美峰和幽穀,卻似回應他的呼喚般,反應地愈發熱切了。她情迷意亂地望著他,主動送上香吻,感覺自己的身體飛快無比地被誘出了火,那渴求無比地強烈,強到快要將她熔化。

  好不容易等到他鬆開了櫻唇,此刻的柳凝霜已酥的似沒了骨頭,尤其趙平予的手還不停歇,雙手接力般地,將柳凝霜穀間那無法抑止的流泄,均勻而溫柔地抹在柳凝霜的香膚之上,粉背、雪臀、玉腿及美峰上全不放過。想到正灼在自己肌上的,就是穀間那灼熱而羞人的泉水,柳凝霜著實又羞又喜,自己的肉體竟這麼早就準備好承受他了呀!身為性奴這可真是一大進步。

  「好……好主人……霜奴……霜奴想要了……」媚眼迷濛地望向趙平予,纖手已忍不住滑到了他褲上,雖是隔著褲子,仍能感覺到趙平予的挺拔強硬,柳凝霜隻覺體內強烈的需求熬的她口乾舌躁,非得給他好好滋潤一番不可,「求……求求你……將主人的寶貝……賜給霜奴……讓霜奴侍候主人吧……」

  「不是說受不得嗎?」

  「嗯……」聽趙平予這麼說,柳凝霜不由一陣嬌羞,軟甜的呻吟聲不由脫口而出,「霜奴確受不得主人的威猛……可是霜奴還是想要……想要被主人玩弄的欲仙欲死……便受不了也想要啊……」

  「既是這樣,」見柳凝霜軟語哀求,聲音和動作都透出了火,每寸肌膚都似脹滿了欲念,顯見這成熟的美女已完全被肉欲情潮所淹沒,趙平予自己也是箭在弦上,自不會再等待了,「那霜奴先幫我寬衣……等到弄好了……我再好好疼惜我淫媚的好霜奴……包保你爽上了天……好不好呢?」

  都已經到這地步了,那有什麼不好的道理?可是這寬衣解帶,倒也不是容易的任務,光兩邊美峰被他輪流愛撫把玩,已酥的柳凝霜纖手發軟,再使不出力氣,何況趙平予的大口也湊了上來,愛不忍釋地在柳凝霜纖細暖熱的肌膚上吻吮不休,那成熟的胴體原已嬌豔動人,加上剛剛沾上了柳凝霜的汨汨香津,滋味更是美妙難言,令柳凝霜的纖手愈發難以動作。等到趙平予終於和她裸裎相見之時,柳凝霜的穀中已小泄了兩三回,若非她拚命告訴自己,身為性奴隸一定要等主人爽到之後才能癱倒下來,怕早已沒有力氣為他解衣,便是如此,當趙平予最後一件衣物落地之時,柳凝霜也已經舒服的媚眼如絲、肌紅膚潤,高潮之後的她真想就這樣軟化下來,動彈不得。

  將柳凝霜嬌媚的肉體緊摟懷中,趙平予嘴上掛著一絲邪笑,在她火燒過般的頰上重重吻了一口,望著還沒他動手已舒服到脫了力的柳凝霜,他知道現在的她再等不及他的挑逗了。

  馴服地順從著趙平予的指示,將玉手環上了他的脖頸,柳凝霜纖腰微顫,那筆直修長、圓潤纖滑的玉腿,挑逗似地夾上了他的腰,這動作令得柳凝霜幽穀完全敞開,人才剛夾上去,她已覺穀中的愛津再阻止不住地傾泄而出,正巧淋在趙平予那早一柱擎天的肉棒上頭,那空虛的感覺強烈地侵蝕著她,加上被淫津淋灌後的肉棒愈發火熱,那熱浪幾已薰著了她,教柳凝霜怎忍得住?

  「好……好主人……給……給霜奴吧……」感覺到趙平予的雙手托住了自己的雪臀,卻沒有主動挺腰上她的意思,柳凝霜不由又是一陣嬌媚入骨的呻吟,「別……別再熬霜奴了……霜奴真受不了了……」

  「既然霜奴受不了……就自己慢慢地坐進去吧……唔……」

  嘴上還想抗議,偏偏趙平予那多情的口舌已貼了上去,吻的柳凝霜登時腦兒發暈,她迷乎乎地迎向趙平予的熱吻,纖腰嬌羞地扭擺起來,這動作倒不是太難,她雖看不到那肉棒的位置,但光是雪臀上被那熱浪重重灼燒的感覺,也夠柳凝霜的身體主動去追尋那硬挺灼燙的寶貝了。

  一點一點地循熱追至,趙平予這回倒沒怎麼刁難,肉棒就硬挺在那兒,隻等著柳凝霜主動沈身相就,可這姿勢卻難了柳凝霜,她纖腰輕沈,待得香膚觸著那肉棒之時,才發覺自己似是滑掉了幾分,偏就在輕挪雪臀的當兒,那灼熱的棒頂就燙在她敏感的穀口附近,酥的她玉體綿軟,芳心卜卜亂跳,又想要狠狠沈坐下去,讓趙平予一口氣充實她饑渴的幽穀,又怕這一下沒對準,坐下去會弄錯了地方,給那巨物誤破菊穴,那可不是玩的,隻怕真會活活弄死柳凝霜呢!

  給他緊緊啜著唇兒,強烈地衝擊芳心的感覺,也隻能悶在口�,最多是從瓊鼻透出性感迷人的哼聲,柳凝霜隻覺芳心迷醉,整個人都似酥到沒了力氣,雪臀卻還是本能地向下沈坐,她還得拚命地壓抑著一坐至底,讓他完全占有自己的衝動,這回他可熬的自己久了,柳凝霜非得要一點一點地下沈,讓那窄緊嬌嫩的幽穀,徹徹底底地感覺到他的火熱、他的粗壯、他的強烈不可。

  天……天啊!真的好美!柳凝霜雖沒法子叫出聲,可芳心中那似醉似迷的快活,卻當真是美不可言,既甜蜜又酸酥,隨著他的深進,她幽深火熱的每寸空間,都歡娛地承受著他的占有,她忍不住輕輕扭動纖腰,好讓他能更適切、更親蜜地占有著她的每一寸每一分,雖說他的巨偉用任何姿勢體位都足以完全占有她,但這般主動的機會卻是不多,柳凝霜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她閉上了眼兒,專注地享受著那火辣辣的刺激,一邊緩緩沈身而下,讓他愈刺愈深、愈攻愈�麵……

  也不知是趙平予熬了太久,這回索性用上了淫殺術當中的秘招,還是他功力當真進步了這麼多,那肉棒又漲大了許多,柳凝霜隻覺沒坐下多少,他那火燒般的粗壯,已點著了她幽穀最深處的敏感嫩肌,那處可是柳凝霜最敏感,卻也是訓練最多的所在,她的瑜珈秘術使得幽穀心處的嫩肌可以將侵入者整個包裹起來,令任何男人都要丟盔棄甲,隻是自從心甘情願地成為趙平予的性奴那夜,被趙平予盡情破功之後,每次交接她的瑜珈術總是隻有被破的份兒,可那種被破功時的過程,雖有著痛楚,舒爽處卻是難以言喻,功力愈高,被破功時的感覺就愈刺激,這回卻是這麼快便失陷了,柳凝霜雖知隨之而來的便是他徹底地攻破自己的花心,用那肉棒盡情地疼愛著那敏感無比的嫩蕊,卻是一點都不想抗拒,隻想承受被他徹底攻陷時身心盡被占有的無上愉悅。

  「啊……」抽緊了背心,強掙的力道甚至脫開了趙平予的口舌,柳凝霜那騷媚入骨的呻吟聲出了口,隻覺全身的力氣都似隨著那高潮的流泄而衝出了體外。雖不是頭一次被他占有那花心處的嫩蕊,但那強烈的感覺,次次都美的令她難以承受,隻有摟緊了他高潮丟精、爽到暈厥的份兒。

  感覺到肉棒受到了穀心處嫩肉的層層夾吸,這滋味每次都那般的舒暢,就好像要吸到心坎�頭一般,趙平予不由大爽,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自抑住差點崩潰的精關,柳凝霜不隻豔若桃李,前凸後翹的身段令人口水直流,那幽穀當中絕妙的瑜珈修為,更令幹她成為一種享受,隻是那瑜珈美技實在太過厲害,雖說已被他破了不知多少次,但嚐到那滋味時,仍有一種想射出的衝動,他努力壓抑住那感覺,以他以往的經驗,隻要撐過這下,柳凝霜便要在他懷中快樂的癱瘓,那時的快活比之這麼快便射出來,無論肉體或精神上的快感,差距都大得很哩!

  一手托住柳凝霜汗濕暖滑的雪臀,好控住她快軟掉的嬌軀,趙平予站直了身子,腰身一挺令柳凝霜美的差點暈去,一手貼在柳凝霜腰後,令她那飽滿高挺的美峰全沒阻礙地貼磨自己胸前,享受著那鼓脹的美感,一邊微微仰首,在柳凝霜的櫻唇上輕啄,將這差點暈厥的美女喚回神來。

  「好霜奴……美嗎?」

  「美……美死霜奴了……」感覺到趙平予的肉棒不隻突破了穀心處那嬌嫩的香肌,攻陷了那令她欲仙欲死的花心,再次在磨挲之間,令她陰精盡放,這回他的動作還大有不同,以往光隻是輕磨緩揩,已令柳凝霜泄的魂飛天外,這次趙平予竟用上了采補之類的絕技,那肉棒頂處緊緊啜著她敏感已極的香蕊,像是用嘴吮吸一般吸個不休,強烈的美妙一瞬間已將柳凝霜的身心完全攻陷了,她隻覺整個人都融化了,什麼念頭都起不來,隻想任趙平予盡情發泄,讓她永遠沈醉在那酥透骨肉心神的美妙當中,「好……好主人……好平予……你……你太厲害了……霜奴好……好想被你狠幹……被你活活玩死……唔……美……美透霜奴了……霜奴會……會浪到死的……你探的那麼深……又吸的那麼美……啊……」

  「好霜奴不想發浪……不想浪到死嗎?」

  「不……不要……不要停……」錯覺趙平予想饒過自己,柳凝霜差點沒哭出來,她的纖手無力地摟緊了趙平予,豐腴高聳的美峰熱情地在他胸前磨弄著,那硬挺起來的花蕾,磨弄之間著實快感如潮,「霜奴要……要在主人身上發浪……霜奴要淫蕩的侍奉主人……要主人盡情發威……治死淫浪的霜奴……啊……求求你別……別停……別停下來……霜奴愛你……愛主人弄的霜奴身心都在發浪發騷……美啊……」

  「我也愛霜奴……這麼乖……」見柳凝霜這般合作、這般熱情,趙平予也不再熬她了,他抱著柳凝霜嬌豔成熟的肉體,在房中時徐時疾、時行時止地走動起來,雙手扶抱在柳凝霜雪凝似的臀上,協助她在自己身上熱情地扭搖著,一邊和柳凝霜交接著狂野到像要將空氣全擠出去的熱吻。

  這樣走動起來,可美到了柳凝霜,他的肉棒原已抵緊了她幽穀的最深處,連那花心都被他硬生生破開,甚至花心深處的嫩蕊都給他咬著了,現在隨著走動之間,那肉棒一次一次地深深刺入,探的柳凝霜花心欲醉,尤其那已啣著她敏感已極嫩蕊的棒頂,更似靈舌般一前一後地滑在那嫩蕊上頭,火辣辣的美妙滋味猶似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美的柳凝霜火熱的胴體再沒有辦法抗拒。

  心花怒放地承受著那肉棒的攻刺,婉轉呻吟之間,柳凝霜隻覺自己被他刺的欲仙欲死、愛津熱泄,尤其這般體位之下,她的修長美腿完全敞開,整個環在他腰上,對幽穀間的流泄再無法夾住,一波波的香津在他的動作之下溢出了已被塞滿的幽穀,流過她柔軟豐盈的雪股,漫到了趙平予腿上,隨著他的步行不住散落地上,而柳凝霜周身更已被燒的香汗淋漓,隨著她在趙平予身上激情地扭轉旋搖,混著女體的香氛不住飛散,將整個房內都變的春光旖旎,充塞著情欲的芳香。

  完全無法去計算,自己這回究竟泄成了什麼樣子,柳凝霜隻覺泄的美不可言,渾身上下都充塞著無比的快感,身心都已經陷入恍惚的她隻知本能地承受那種甘美,渾然不覺歡樂的眼淚和櫻唇中的香唾美津已不住抑製地傾泄而出,任由他吸吮暢飲,甚至不覺自己究竟呼喊了什麼,說了什麼話,那強烈到像要沒頂的快感,將她整個人都浸沒了,隻能迎向一次又一次的泄陰之快……

  「霜兒……好霜兒……我的好霜奴……」

  「主……唔……主人……霜……霜奴好美……美的快死掉了……」給趙平予輕輕拍著麵頰,許久許久美到失神的柳凝霜才清醒了幾分,現在的她已給放到了地上,背心處貼著的是半濕半乾的褥子,肌上泛著的是熱汗和幽穀中那美妙的流溢,柳凝霜這才發現,自己不知是什麼時候已泄的失了神,直到現在才算清醒了少許。可柳凝霜才一清醒,便感覺到大事不妙,自己是已高潮了,還不知泄了幾回,整個人都美的暈了過去,可趙平予卻沒有射出來,那硬挺剛直的肉棒,現在還剛毅地頂在自己幽穀當中,脹的她美死了,身子才一動又是一股想要泄精的衝動,「啊……竟然……霜奴竟然沒等主人爽就……就泄到昏了……都是霜奴失職……主人……再寵一次霜奴吧……求求你……這次霜奴會……」

  「不用擔心……」見柳凝霜雖已泄的渾身無力,甚至已暈厥過去,心心念念的仍是讓自己滿足,趙平予不由感動,他雖也想在柳凝霜身上發泄出來,可柳凝霜這回被他玩的太過火,再讓她這樣丟精下去,身子可不知會不會弄壞呢?趙平予眼兒一轉,看到床上那美女的手勢,嘴上不由邪笑起來,「好霜奴今兒泄身泄的太美,恐怕真的再受不起了……不過平予還是要在你身上爽到……」

  聽趙平予這麼說,再看他嘴上笑的如此淫邪,柳凝霜不由心下一陣驚,但該來的總歸要來,何況自己又是他的性奴,無論給趙平予怎麼弄,都是理所當然,「是……主人……請……請主人今兒就……就開了霜奴的……的菊道吧……霜奴雖然……雖然是第一次……但霜奴會努力……努力讓主人舒服的……」

  「那還沒必要……」見柳凝霜嘴上雖是應承,神情卻多是懼意,趙平予心知她誤會了,「早晚我會破了霜奴的菊穴,不過不是現在……好霜奴這對美輪美奐的『雪嶺紅梅』平予的手是見識過了,果然滋味快美……不過這好寶貝可還沒親身嚐過呢……好霜奴,你可想在我的口手之外,再試試給這好寶貝弄弄你的雪嶺,讓我嚐嚐這『登嶺采梅』的樂趣?還要加上你甜死人的小嘴兒呢!」

  「這……這是自然……」聽得出趙平予的暗示,柳凝霜不由又是一陣臉紅,她勉力伸手環上趙平予的脖頸,獻上了甜蜜的香吻,「霜奴身子的每一寸都是……都是主人的……無論怎麼玩都行……主人既要用這寶貝來……來寵愛霜奴……霜奴自是無任歡迎……這回就……就讓霜奴來服侍主人吧……」

  雖是高潮之後,周身乏力,但當柳凝霜勉力將嬌軀挪到趙平予的身上,汗濕的肌膚觸著了他時,那觸電般的快感,迅疾無比地傳遍全身,彷彿光隻是肉體的接觸,已令她險些再次高潮,也不知這究竟是趙平予的淫殺術太過厲害,光隻靠肌膚的觸碰,已令柳凝霜情難自已呢?還是婉轉承歡下來,柳凝霜已掙破了貞淑的外皮,那強烈的歡娛,累積到此時已破殼而出,令她最後的一點矜持也為之崩潰了呢?柳凝霜再也不管這些了,她一雙玉手輕捧著那對豐盈跌蕩的玉峰,用那深深的溝穀裹緊了那還帶著從她體內挖出的美津的巨物,火一般的歡愉登時襲上身來,差點讓柳凝霜鬆了手,她咬緊銀牙,強忍著那泄身的快樂,軟嫩高挺的玉球緊緊地夾住了他的肉棒。

  天呀!怎麼會這般美的?柳凝霜隻覺手才一用力,當那肉棒的火燙堅挺傳上了她的酥胸時,那火辣辣的快感登時令她嬌軀陣陣麻軟,幽穀當中立時又奔出一波春情,毫不遲疑地細雨淋漓。

  「好霜奴……轉過身子吧……平予想看……想親眼看看……看你那讓主人快樂的泉源……到現在還不斷在流精呢!唔……流了這麼多……千萬別浪費了……」

  「這……哎……羞……羞死霜奴了……」雖說一想到那充滿了自己從骨子�透出的淫蕩的幽穀,竟要被他看的一乾二淨,還是在這周身發酥發麻,隨時都會泄出陰精的時刻,可想到被他親身看穿一切,接下來或許自己又將沐浴在那令自己又想又怕、又愛又羞的淫風浪雨中,柳凝霜的身子不知從那兒湧出的力氣和勇氣,竟含羞帶怯地輕挪美胴,雙膝分在趙平予臉旁,讓那幽穀完全暴露。

  不隻是因為這樣的姿勢實在羞人已極,自己最珍密的境地完全被他看的光光的,再加上那高聳的『雪嶺』仍緊緊貼著它,這樣一轉,柳凝霜隻覺那肉棒似是在自己豐盈柔軟的乳中狠狠地刮了一圈,火辣辣的灼燙似要將她驕人的美峰全都灼過才過癮,那種滋味若非親身嚐試,實是難以言喻,才剛轉過身來,柳凝霜隻覺一陣酥麻感從胸上傳來,竟又情不自禁地美美地泄了一灘!

  「嗯……好甜……真不愧是我的好霜奴……又甜又香……真好喝……」聽趙平予的聲音模糊不清地從身下傳來,還混著咂舌的微響,顯然方才的流泄全沒逃過他的嘴,完全給趙平予一飲而盡!

  被他啜飲的感覺,真的非常挑逗,雖說幽穀處還沒感覺到被他入侵,但光隻是想到那淫穢的模樣,加上聽到他正大快朵頤的聲音,柳凝霜隻覺全身都被火般的熱情所充滿,她甜蜜地抱緊了玉峰,緊緊地貼著那還濕滑著的肉棒,丁香小舌一邊小心翼翼地滑出小嘴,既小心又溫柔、飽含著熱戀的感情,溫柔而無微不至地舐著那為她破身,一次接一次地將她送上高潮仙境,又在柳凝霜因清白受汙而心情低潮時,將她的難過完全洗去的寶貝,一口一口地將她的感激表露無遺。

  一邊溫柔甜蜜地為他吮吸,感受到那肉棒在她的口中變得愈來愈熱、愈來愈有種奔放的衝動,柳凝霜媚眼微閉,難抑的呻吟聲在口中含含糊糊地響著,一來這姿勢太過火辣刺激,那令自己欲仙欲死的寶貝正在她的口中展現著熱力,將那充滿情欲的火辣燙著她傲人的美峰,灼的柳凝霜魂飛天外,整個人差點都癱了;二來趙平予的舌頭也並不安分,在柳凝霜的幽穀間舐弄不休,將她放浪的傾泄飲個一乾二淨,還不時出言稱讚她的香甜可口,那靈巧的舌頭在敏感處如此甜蜜的勾弄,加上自己才剛被他淫的神魂顛倒,柳凝霜隻覺高潮的快樂不住在體內奔騰,一陣接著一陣、一次比一次強烈的酥麻感殛過周身,美的幽穀中不由自主地緊縮,次次丟精,爽到無法言喻。

  一波接著一波的美妙浪花,將柳凝霜打的渾身濕透,再沒一寸肌膚能逃過那種強烈的刺激,迷亂之間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服侍那寶貝肉棒的,隻記得那寶物將自己的美峰櫻唇灼了個通透,似乎沒有一寸能逃得過它的征服,等到趙平予終於撐不住一泄如注之時,柳凝霜已美的癱瘓了,軟綿綿地偎在趙平予身上,任得那精液火辣辣地衝刷著她的臉蛋兒和酥胸,甚至無力張口去飲……

  「美……美死霜奴了……主人……你好棒……」也不知高潮了多少次,當軟綿綿的胴體被趙平予翻了過來時,爽到氣若遊絲的柳凝霜連眼兒也睜不開了,何況她也不敢睜眼,趙平予充滿熱力的精雨溫潤地下在她的臉上和乳上,那令人難堪,卻又魅惑無比的模樣,令柳凝霜光想已覺得刺激到了極點,她也曾偷看過藍潔芸被他射在臉上時的樣兒,想不到親身嚐試時,真有這般美妙的快感。

  「舒服嗎,我的好霜奴……」

  「舒……唔……舒服死了……主人……好平予……你……你淫殺的霜奴好舒服……」勉力睜開了眼兒,情迷意亂間的柳凝霜隻覺臉上熱熱的,知是趙平予毫不吝惜的賜予,正溫潤地侵犯著她,她嬌喘著,軟綿綿的玉手好不容易才移到胸前,輕觸著那正汙染著她的乳白精水,「美的霜奴好想哭……」

  見柳凝霜臉上乳上,都被自己的精液玷汙著,趙平予頗有些過意不去,正想伸手為她拂拭,卻被柳凝霜阻止了,「好……好主人……把這些……留給霜奴吧……霜奴被你這樣射……好快活的……」

  「哦……這樣……」

  「嗯……」一邊丁香輕吐,將流在嘴邊的精液卷入口中,美滋滋地啜飲著,柳凝霜纖手輕伸,將散在臉上乳上的精液珍而重之地撥在一處,小心而均勻地抹在那對豐盈高挺,正因著未逝的快感而抖顫的玉峰上頭。雖說再怎麼射,精液的量也不至於太多,但在那強烈的味道和心理刺激之下,給他這一射感覺上像是整頭整臉都滿載著精液一般強烈,感覺又淫蕩又美妙,「被主人這樣……這樣一射……霜奴才覺得……才覺得自己從�到外……全都被主人占有了……一點都沒漏掉……」

  「霜奴以前……以前曾偷看過……看芸妹妹被你這樣射……那時霜奴隻是看……就……就已經覺得很棒……�麵都已經濕了……沒想到今兒個……主人才肯這樣賜給霜奴……感覺好棒……好美……美死霜奴了……」

  見趙平予似籲了一口氣,柳凝霜滿足地伸手續抹,想到他熱情的流泄正勻稱地享用著自己飽滿美麗的玉峰,滋味尤其難以想像,似乎那飽挺的玉峰,因著這滋潤又挺了幾分,「哎……主人……你的……你射的霜奴好高興……光這樣弄……就好像霜奴的奶子正被主人玩著一樣……燙的霜奴好高興……主人……以後也要這樣弄霜奴……好嗎……」

  見柳凝霜美的媚眼如絲,差點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那用精液塗抹著、滋潤著雙峰的動作,是這般嬌媚誘人,他忍不住低下頭去,在柳凝霜唇上重重地吻了一口,「好霜奴……主人答應你……以後一定多玩玩你的雪峰……用任何你想要的地方……保證讓霜奴你美爽爽的……泄的比這次還美……」

  見趙平予離開了猶自沈醉在那興奮的頂點,爽到快不成人樣的柳凝霜,緩緩走向自己,雖說剛剛射精,但在柳凝霜淫媚誘人的模樣下又複硬挺的肉棒,正帶著還未吐淨的白沫,準備在自己身上大享淫樂,斜倚羅床的雪青儀不由媚目流火,她雖不至於浪的像柳凝霜那樣,但看到柳凝霜被趙平予弄到死去活來,高潮�起之後還大玩乳交,弄到嬌聲求饒不止,事後還被射在臉上,那種樂在其中的模樣,如果看了之後還沒有反應,那也真對不起自己的身體,雪青儀雖想起身,但股間正濕潤著,感覺若一起來就會流出來,害得雪青儀隻能嬌滴滴地等待著趙平予上床來搞她。

  見雪青儀粉麵酡紅,媚目迷茫,顯然方才自己與柳凝霜毫不保留的歡愛,已勾起了這聖潔仙子胸中那如火的愛欲,光從雪青儀床上嬌軀微動,卻是一動之後又依回床上去,顯然她是想起身迎他,卻怕股間流泄將體內的欲火高燒給暴露出來,便可見她幽穀當中的災情慘重,但她『慈航訣』的功夫確實不是白練的,直到此刻還能壓抑著不失態,衣衫雖已解開,嬌軀已然半露,卻仍保著那冰清玉潔的下凡仙子神態,隻這模樣卻更誘發了男人的欲火,令人更想將她占有征服。

  輕輕地坐到了床上,雙臂一攬,已將千依百順的雪青儀抱到了懷中,趙平予也不忙將她僅存的浴袍剝光,隻是好整以暇地摟住了她。雪青儀臉上一紅,更不敢�頭了,趙平予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可那硬挺的肉棒,卻隔著層覆體的寬巾,將那火辣辣的熱力燙在她腿上,還帶著方才為柳凝霜清潔時留下的濕意,令她完全無法抗拒地心頭充滿了男女之事,雖說雪青儀前前後後已不知和『淫殺千�命七天』及趙平予好過幾十幾百次,可這樣的念頭,仍然令她忍不住害羞。

  「好儀姐姐……還受得了嗎?已經想要了嗎?」

  「嗯……」雖早就知道他開口必定沒有好話,卻沒想到第一句就問自己想不想要,雪青儀不由大羞,偏偏應允之聲卻是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就好像她雖知道對男人而言,將個外貌聖潔的仙子玩弄的死去活來,在肉棒的肆虐之下婉轉承歡、呻吟嬌喘的滋味,遠遠勝過一般的夫妻歡愛,那樣的刺激對她而言也遠較平時為強烈,羞人處實難以想像,但也不知是習慣成自然,還是她嘴上不說,心中卻真的想要每一次都享受被男人徹底粉碎那冰清玉潔的聖潔外貌,無論身心都在男人的盡情蹂躪下呻吟歡唱的美妙滋味,每次雪青儀總是保持著聖潔的外表,令趙平予食指大動,弄她的時候花樣愈發多了,每次都令雪青儀無法自己地完全投入欲火當中,再也無法自拔。

  「不可以這樣含糊的答我……」見雪青儀輕抿櫻唇,閉目垂首,雖已羞的麵紅耳赤,眉梢眼角間仍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皎潔形相,趙平予不由頑皮起來,他輕捏著雪青儀的下巴,硬是迫她麵對自己,另一手則滑進雪青儀浴袍當中,迅速地將那僅僅一層的覆體方巾解下,讓她在浴袍之中再無它物,細致如軟玉的纖腰登時落入了他的手中。在柳凝霜那縱情歡愛模樣的刺激之下,雪青儀早已周身滾熱,似乎身子的每一寸都成了敏感地帶,給趙平予這采花老手時而溫柔、時而強烈的撫觸刺激之下,她那�受得了?就在神智恍惚之間,耳邊又傳來了趙平予的聲音,「要乖乖的……乖乖的對著我……說儀姐姐你已經想要了……想要被我幹到爽了……不然我就……就不給你了……」

  「不……青儀……青儀想要……別不給青儀……」恍惚間聽到趙平予的話,雪青儀不由叫出了聲來,話兒出口才知羞人,給欲火和羞意燒的再沒半分聖潔仙子模樣的臉蛋兒害羞地貼在他臉上,幽幽的嬌嗔聲柔媚地響起,「壞……你壞死了……先在青儀眼前搞的……搞的霜姐姐那樣……又逼著青儀這樣說話……存心想教青儀羞死……青儀都這樣……這樣任你玩了……跟霜姐姐一起服侍你……還不饒青儀……」

  「當然……不饒你了……今晚我要儀奴浪的和霜奴一樣快活……一樣舒服……」一邊在浴袍之中上下其手,逗弄著雪青儀那敏銳的性感地帶,一邊伸舌在雪青儀耳間、頰上輕吸慢吮,似要將她的體香全盤接收,雪青儀原本看柳凝霜被趙平予淫戲的死去活來,已是心火高燃,又給他這一輪時而強猛、時而溫柔的挑弄撫愛下來,整個人都似被火燒化了一般,又聽得趙平予在耳邊輕佻的聲音,隻覺體內的欲望已完全爆發,似要和他的聲音協奏一般,再無法自己地嬌聲哼喘起來。

  「主……主人……嗯……你……啊……你的手……摸的……摸的儀奴好……好舒服……」本來趙平予的手法可是在幾位女子身上實地試練過的,加上又練了『淫殺術』這異學,在逗弄女子這方麵更是厲害,何況雪青儀又以己身為餌,將從『淫殺千�命七天』身上得來的種種經驗傾囊相授,趙平予的手段更加高明,雪青儀那受得了?情迷意亂間嬌軀已熱情地摟在趙平予身上,一雙玉腿大開,幽穀當中情潮滾滾,早將滑落地上的浴袍淋的淫雨點點,她卻已感覺不到羞意,隻有強烈的欲望,操控著這聖潔出塵的絕代美女,「哎……主人……你……啊……你好棒……哎……儀奴要……要你……要你活活淫死儀奴……哎……你弄的儀奴又流了……求求你……把儀奴……把儀奴的淫水全……全榨出來,榨到一滴不剩……」

  「真要弄到這麼厲害?」

  「是……嗯……」聽趙平予這麼說,雪青儀勉力睜開了滿是媚火的美眸,勾魂懾魄的眼兒妖冶地飄了他一眼,隻要是男人給這眼兒一飄,保證魂兒都要給勾去,「儀奴愛……愛死主人了……儀奴要……要被主人淫殺到死……被主人榨到最後一滴為止……儀奴想……嗯……想浪死在主人的大棒子下麵……」

  「既然這樣,那麼……儀奴要乖乖聽話,主人有功課要交給你呢!」聽雪青儀這般甜言蜜語,見她媚眼銷魂,整個人都似被欲火燒化了般,趙平予心中不由又起了個主意,他一邊加緊撫玩著雪青儀那早已一絲不掛的惹火肉體,令她唔嗯連聲,活似要化了般,一邊在她耳邊輕聲指示。

  被趙平予幹的連泄了好幾回,直到他已經離開了的現在,整個人還飄飄然地晃在那迷離仙境之中,柳凝霜隻覺暢快滿足已極。也不知是趙平予愈來愈厲害,還是自己食髓知味後,身子愈來愈不濟,竟是愈來愈容易泄身丟精,雖說那美妙的快樂,令柳凝霜完全拋卻了身為天山掌門、『雪嶺紅梅』的矜持和高潔,心甘情願地獻身欲海,變成完全任由趙平予發泄的性奴,但他對自己的愛寵,卻也不弱於其他嬌妻,但身為性奴,至少也要讓主人的欲望能完全發泄,可現在自己卻無法與他同步,就像今兒個,她的幽穀竟無法令趙平予滿足射精,還得櫻桃小口與雪嶺雙峰齊上,才能使趙平予發射出來,雖說那滋味異常刺激滋補,溫潤猶在胸前,可這樣下去那能行呢?

  軟綿綿地癱在地上,雖知自己四肢大張的模樣,給人看了非羞死不可,但柳凝霜現在已沒有一點力氣去改變姿勢,何況現在在房�的,隻有趙平予和雪青儀,他倆若要邊看自己徹底被征服的浪樣邊取樂,柳凝霜雖羞也是心甘情願,這……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刺激感著實美著呢!

  也不知心神恍惚地在想些什麼,突然之間,一股異樣的感覺,從雙腿之間傳來,柳凝霜的幽穀才剛被趙平予蹂躪到一點兒氣力也沒有,高潮的餘韻猶未散去,正是最受不得挑引的時刻,那傳來的感覺又是如此柔軟蜜甜,溫潤無比地將她正纏綿未去的火再次挑高起來,隻是那動作柔軟靈巧至極,而且不像趙平予的舌頭那般富侵略感,柔綿溫潤,隻是恰到好處地安撫著她的身心。

  不由自主的輕吟破口而出,柳凝霜的芳心一片迷茫,一雙玉手自然而然地回到才剛被趙平予的精液盡情滋潤過的美峰之上,隨著幽穀口處傳來的節奏甜蜜地愛撫著,將那猶沾著趙平予恩賜的美峰撫的愈發熱脹,美挺的蓓蕾不住彈動,雙腿快活地輕夾著那入侵著的頭,被誘起的欲火令她玉腿發顫,雖明知自己再受不得風雨,卻還是情不自禁地想承受那令她欲仙欲死的侵入。

  也不知這樣被逗了多久,柳凝霜好不容易才咬緊了銀牙,勉力�頭看起了腿間的局勢,卻見雪青儀那頭青絲,正被自己夾在腿間,而趴伏在自己兩腿間的雪青儀,一邊輕斟淺嚐著柳凝霜幽穀的滋味,一邊含糊不清地悶哼著,一雙玉腿懸空�起,被趙平予抱在臂間,那飽滿的雪臀隨著趙平予的衝撞,混著啪啪的水聲,正傳遞著美妙的回響。一邊被趙平予幹著,一邊還要品嚐柳凝霜的幽穀,不但快感強烈已極,還得小心著牙齒別弄傷了柳凝霜,也真難為了雪青儀呢!

  「哎……儀姐姐……你這樣……嗯……霜妹快……快受不了了……嗯……」

  「我……我也是……」聽柳凝霜嬌吟出聲,微帶沙啞的語音性感嬌媚,顯然正享受著,雪青儀這才放下心來,雖說她也曾為趙平予品簫過,但用口舌去逗弄個和自己一般嬌柔的女子,這可是頭一次,加上後頭又有趙平予大展淫威,肉棒一次又一次頑皮而火辣地挑的自己春泉蕩漾,她可真怕一不小心弄傷了柳凝霜呢!她正品嚐著的部位,是女子最最嬌柔、最最沒有抗力的地方,可禁不得一點點傷害的,「嗯……霜妹好甜……還有……還有主人的味道……儀奴……儀姐姐……好喜歡……啊……」

  「哎……嗯……儀姐姐……你的舌頭……啊……不要……不要舔那邊……霜妹會……會泄的……嗯……好棒……」

  「哎……我……我也是……好霜妹妹……我們……唔……我們一起丟……啊……主人……你……你弄丟儀奴了……」

  見柳凝霜和雪青儀竟不約而同地雙雙泄身,一口氣征服了兩個絕色仙子的趙平予雖說充滿了征服感,但肉棒可還怒脹著沒射,他輕輕地籲著氣,令兩女互摟著,還用枕頭墊在下麵的柳凝霜臀下,使得兩女的幽穀都�高起來,才再次衝刺。這回他可不獨厚一人了,在雪青儀幽穀中幹得幾下,弄到雪青儀嬌吟之後,便將肉棒轉攻柳凝霜的美穀,輪個不休,那種空虛時空的要死,又得聽著耳邊女子的承歡媚吟,滿足時又爽得徹頭徹尾的感覺,令兩女都昏昏沈沈地隻知享受……
 

第十冊 第七十二章 筏上爭鋒

  一夜風流之後,左擁右抱的趙平予春風滿麵地走了出來,身邊的雪青儀和柳凝霜雖已整理過衣裳,但眉宇之間仍留著夜來的滿足風采。雪青儀還好,柳凝霜被趙平予一夜折騰,泄的渾身虛脫,此刻仍是嫩頰酡紅,步履間猶如風擺楊柳,若非靠著趙平予半扶半抱,怕連走都走不動呢!

  「好霜姐姐……還可以嗎?看你好像還想要呢!」本已被趙平予特別服侍的腿腳虛浮,可這羞人的話愈怕他愈是得意,柳凝霜半偎在他懷中,給趙平予這話羞的耳根子都紅透了,偏偏沈醉欲海之後的自己,卻是愈聽愈愛,怎麼都不想他停下,尤其在這種隨時可能被徒兒們聽到的情況下,那種偷情般的刺激,更令她無法忘懷,若非身子真的沒力,她可真想就在這兒再來一回呢!

  「嗯……凝霜的確……的確想要……」索性主動送上了香吻,柳凝霜隻覺原已無力的胴體愈發無法動彈,甚至連已弄的酸軟無力的玉腿之間,都似又濕潤了,她勇敢地�起頭,深深地望進了趙平予眼�,一雙手嬌慵地環上了他的脖子,隻覺隨著話兒出口,身子似又熱了起來,「如果平予想……想要的話……就在這兒……在這兒弄了凝霜吧……凝霜可是……可是被你活活玩死……都沒有怨言的……」

  「哎呀……那可不行,」見柳凝霜雖已酥的站身不住,卻還是嬌媚地挑逗自己,趙平予心懷愈爽,若不是怕藍潔芸吃醋,還真想一早就上了她,現在隻好口頭調弄她幾句,「霜姐姐這般風流的美人兒……平予也想要的緊……可平予吃不消你這般浪呢!好霜姐姐……至少讓平予休息一會兒吧!你昨晚那樣的風情萬種,讓平予也興發難抑,現在腰都還是軟的呢!可受不得你再來一回了……」

  把不住撒嬌不依的柳凝霜攔腰抱起,趙平予哈哈一笑,竟也不放她下地,就這樣走進了房內。雖說早不知和趙平予好過了幾回,就連在徒兒麵前和他盡情合歡的事兒也幹過,可那總歸是閨房中事,一旦到得廳堂,給趙平予這樣摟摟抱抱,柳凝霜可真受不得呢!偏偏昨夜雲雨盡歡,趙平予真可說是鞠躬盡瘁,雪青儀或還掌得住,柳凝霜這天生尤物可完全吃飽喝足了,雖是羞的在他胸口猛搥,死命在他懷中掙紮,卻是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更慘的是雪青儀全不施援手,隻在一旁笑笑地看著,一任趙平予抱著含羞的她走來走去,任她如何掙也掙不脫的模樣,更教柳凝霜嬌羞欲死,「你壞……都是你使壞……哎……好平予……放凝霜下來吧……這樣給人看見……很羞人的……」

  「才……不要呢!」見柳凝霜嬌羞無倫,在懷中不住的扭動掙紮,卻是軟綿綿地全無力道,趙平予心懷大暢,懷抱美人長驅直入,直到坐到了椅上,才把柳凝霜放了下來,隻羞的平日矜持的『雪嶺紅梅』活像沒了骨頭,挨在椅上再也�不起頭來。尤其麵前不單隻是項家姐妹和藍潔芸而已,竟連絳雪都在!想到方才自己和趙平予溫存的模樣全給這小精靈放到了眼內,她那受得了?

  「好絳雪師姐,怎麼了?看你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兒……發生了什麼事嗎?」一早起來,隻覺渾身舒暢鬆弛,昨夜可當真是渾身鬆快,爽的一蹋糊塗,春風滿麵的趙平予根本就什麼也不顧了,抱著柳凝霜便走了進來,雖說一進廳就發現絳雪在座,可他的心思都放在懷中千嬌百媚的美女身上,全不顧及其他,直到放下了柳凝霜,這才發現絳雪神情不對,連項家姐妹和藍潔芸的神態都一反常態的嚴肅端然,像是在討論什麼正事似的,連帶著他也神情一整,揪緊了臉色。

  「還不是二師兄……」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絳雪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鄭平亞以前向來好端端的,雖說有點兒太急於報仇而不論其他,總還有點師兄的風範,可現在卻……教以往曾對他傾心的絳雪那受得了?尤其想到身為排幫幫主的姐姐絳仙的心情,絳雪更加難以釋懷了。

  見絳雪一時說不出來,藍潔芸伸過了手去,輕輕覆住了絳雪的小手,無言地撫慰著她,絳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清了清喉嚨,接了下去,「為了迎娶郡主,二師兄向位居湘蜀一帶的各個門派開單子要求重禮,其中頗有些門派不願或無法交代,二師兄數日前已大大方方地巡視各派門,有好些無法如期貢獻的門派,已經歸入了湘園山莊旗下,掛了湘園山莊分舵的名頭。據管長老所見,本幫和二師兄關係雖不同一般,但本幫向為湘江門派之首,為了表示大公無私,卻正好做為湘園山莊下一個開刀的對象,恐怕十日之內,二師兄就要駕幸本幫……姐姐正傷腦筋呢!」

  「這個……可麻煩了……」聽絳雪這麼說,趙平予不由得抽了口冷氣。表麵上還把他當個師兄對待,趙平予雖說對鄭平亞向來沒有好感,可總也沒想到,這位二師兄竟然會用這種手段,硬是要將湘江一帶的門派全都歸入湘園山莊轄內,難不成他真不知道『滿招損、謙受益』之理?還是他這麼有把握,湘園山莊能夠將所有人的不滿通通都壓伏下去,決計不生亂子?「師姐怎麼說?」

  「姐姐根本不想讓你知道,說是不想讓你煩心,」微微嘟起了小嘴,絳雪一臉埋怨,此事關乎排幫存亡,絳仙竟到這種時候,還把趙平予等人當外人看,「這些日子幫內鬧的沸沸湯湯的,連管長老和白長老都想不出法子,如果不是姐姐一力壓著消息,你早八百年就該知道了。」

  「幫主倒也不光是不想平予煩心,」見趙平予眉頭緊皺,神情有些不快,雪青儀不疾不徐地出言排解,聲音語調一如往常的平淡柔和,帶著一種令人心平氣和的溫柔,「雖說人多好辦事,這回鄭莊主也確實仗勢欺人,能助幫主的多一人算一人,可平予你和鄭莊主仇隙未解,貿然出現,恐怕隻會惹得鄭莊主怒火更旺。以排幫在江湖上的聲名地位,鄭莊主縱想胡來也要顧著麵子,絕不能像對付一些小門派般硬幹,若雙方論理,排幫未必落在下風,幫主考量的該是這一點。」

  「可是……」

  見絳雪還要爭執,趙平予苦笑了一下,開口阻住了她,「絳仙師姐一直以來,幫了平予太多太多,平予能過這段平靜日子,衣食無缺,猶如仙境,都是師姐之功,無論如何平予也該幫她這一次。師姐你放心,平予自有分寸,絕不會讓二師兄猜疑到排幫頭上去,隻不過……為了不讓他起疑心,接下來的事情還是都交平予籌劃吧!師姐千萬別牽涉到這�頭,否則對排幫不大妙……」

  好不容易送走了絳雪,趙平予回到座上,深深地歎了口氣,吐氣之深,彷彿要將心中的種種愁緒全都發抒出來一般,這段日子以來,藍潔芸等人已很久沒看過他這樣深的歎息了。

  緩緩地走到趙平予身後,伸手輕柔地在他的肩上揉捏著,藍潔芸柳眉微皺,她絕不認為以趙平予的性子,知道了這事之後還會選擇置身事外,更不以為趙平予決定之後,還會為了此事長噓短歎。雖說『半生閑隱今終止,一步江湖無盡期』,但趙平予該不會是這麼放不下的人,隻她無論怎麼想,也猜不到到底他為什麼要歎這麼大的氣,彷彿心頭愁思萬端,不這樣就排不出來。

  「到底是怎麼了嘛?」聽趙平予歎的那麼深刻,彷彿是要做下一個絕不願意做下的決定般,項明玉不由性急起來,她和絳雪同樣頑皮好玩,向來處的最好,看這玩伴難得的愁鎖眉頭,早就一千一萬個想幫忙,卻沒想到趙平予雖然答允,神情卻好像非常不高興似的,「那個鄭平亞欺人太甚,上次還敢欺負師父,明玉早就看他不順眼,這回難得有機會,可以落他一次威風,無論如何都不能少了明玉。予哥哥你若還有顧忌,就讓明玉一個人出手好了,看他究竟多麼厲害?」

  「別說了,明玉,」見項明玉氣的小臉通紅,柳凝霜輕輕伸手,將這成婚已久,卻還是個實實在在的小女孩攬到了懷中,纖手雖是無力,但項明玉向來喜歡師父,雖嘟緊了小嘴兒,卻也不想掙紮,「你予哥哥有他的想法,照理說……該當不會隻是顧忌湘園山莊,或者有什麼隱情……」

  「難道說……」似是想到了什麼,藍潔芸脫口而出,她望向坐在一旁的雪青儀,隻見後者神情凝滯,微一點頭,似也想到了她所想到的事情,趙平予更沒什麼多餘的反應,隻是垂頭苦思。

  「這……這不可能吧!他就算再……再厲害,對人心掌握的再準,可這終是湘園山莊的家事,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把握的如此周到?他怎麼可能掌握著鄭莊主的想頭……掌握的這般準確?」

  「芸姐姐你究竟在說什麼?」見藍潔芸說的像是事情極其嚴重,雪青儀則是一幅有會於心的表情,項明雪則一如往常,冰豔清冷,隻一雙眼兒直盼著垂眉苦思的趙平予,而正摟著她的師父也似想到了什麼,好像隻有自己一個人在狀況外,不由得她不小惱,「明玉怎麼又聽不懂了?」

  「不是你不懂,而是你沒親身體會到他的厲害,」輕聲地籲了一口氣,話語忍不住出口之後,藍潔芸倒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顯然那並不是疑問,而是另外一種的確信,她伸手拍了拍趙平予的肩頭,偏偏安慰的話卻是出不了口,「我想……或許隻是我們想的太多了……這件事……該不是他所策劃的吧?」

  「我想……應該是師尊沒錯……」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趙平予閉上了眼睛,「二師兄才氣縱橫,絕非泛泛之輩,否則尚前輩也不會收之為徒,可是……可是複興湘園山莊這擔子太重,他本就未必擔得起,還在玄元門�的時候,師父和師娘就曾擔心,給尚前輩收為徒兒是好,可有了尚前輩的臂助,二師兄得誌太快,會不會得意忘形……偏偏天門又太過不堪一擊,師兄竟這般輕易就複此大仇,這在在都讓我懷疑,師尊會不會留下什麼後著?就因為……就因為看準了師兄的性子……」

  無論和鄭平亞或陰京常都從沒什麼交集,項家姐妹雖聽趙平予說的嚴重,卻還是體會不到其中關鍵處,可柳凝霜和藍潔芸卻是不同了,前者曾被鄭平亞所擄,親身嚐試過這人得意忘形的樣子,直到現在想來還會打寒戰;後者則與趙平予一同參與過第一次天門之役,雖說沒親身見識陰京常的厲害,可那次聯軍大舉而來,卻退的灰頭土臉,若說不擔心陰京常的詭智機詐,可就是假的了,兩人都不由得麵罩嚴霜。而雪青儀呢?她也見識過陰京常的功力,隻是因利乘便的一封書信,就使得蜀境形勢大改,差點讓天門能兵不血刃擺脫峨嵋的牽製,幾可獨霸蜀境,絕非等閑。

  「那……你還是決定要出手嗎?」吐出了胸中鬱著的一口氣,柳凝霜柳眉深鎖,以她和鄭平亞的梁子,這回的事便趙平予不出手,她也忍不下這口氣,畢竟那時的帳可也該算算,但若事涉陰京常,貿然出手也不知會引發什麼後果,最怕就是不隻她一人,連趙平予和項家姐妹都身不由己地被帶入混亂的漩渦,說不定連天山派也逃不掉,她可真不想搞出這麼麻煩的後果,「平予……」

  「想不出手也不成……」見眾人氣氛沈重,趙平予彷彿想將鬱氣全盤吐出般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若給二師兄吞了排幫,不隻對不起兩位師姐,我們在這兒的好日子也到了盡頭。幸好二師兄此來風頭頗健,要探他的行蹤絕非難事,若隻是我出手,怎麼也牽不到排幫……抱歉,霜姐姐,這回……這回平予出手須有分寸,最多隻是小小阻他一阻而已,恐怕不能幫你出氣……」

  「沒關係,」知趙平予心念的是自己的感受,柳凝霜隻覺心中一甜,對鄭平亞雖仍恨火難消,卻也不必急在此刻解決,時間可多著呢!「反正機會多的是,凝霜忍過這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依凝霜所想,平予這回出手倒不必撇著排幫,嘴上還是得代排幫出頭才行。」

  「這……怎麼說?」聽柳凝霜這麼說,趙平予不由瞪大了眼睛,項家姐妹自更是瞠目結舌,反倒是藍潔芸聞言一震,登時一臉如夢初醒的模樣,似乎給柳凝霜一語點出了一個重要的症結。

  「鄭平亞吞並之意,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別人或許懾於湘園山莊威勢,不敢輕易出口,可你和鄭平亞早就翻了臉,便言語上當麵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別人也不會當什麼大事。」光看柳凝霜提到鄭平亞名字之時,嘴角和眼簾牽動的微細反應,便知當日之事猶掛在她心上,對鄭平亞的恩怨恐怕難了了,「平予你和幫主同門所出的關係天下皆知,用這個由頭來落他麵子,以做敵人而言也是理所當然;可你若特意將排幫撇在一旁,言語之間全不提起,反倒容易啟人疑竇,湘園山莊中不乏智士,當心欲蓋彌彰,如果讓人猜想到你和絳仙絳雪的關係,反為不美。」

  「這……這倒是……」心知若以床笫之技,自己足夠將嬌妻們都弄到服服貼貼,但若說到江湖經驗、臨事處斷,自己恐怕隻能和項明玉這小姑娘較一日短長,無論藍潔芸、柳凝霜或雪青儀,在這方麵都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其相距不可以道�計,趙平予想不服氣也不成。

  「霜姐姐說的是,隻是平予關心則亂,反倒沒有看出此點,」見趙平予被柳凝霜說的一句話也插不上,苦著臉兒想駁也駁不出聲,藍潔芸微微一笑,插進了話頭,「隻是言語方麵還須斟酌,不能欲蓋彌彰,也不能讓他們想到排幫和我們的關係上,這方麵才是比較麻煩的事。平予你要小心,當日一戰之後,鄭莊主知己不足,必是勤修苦練,尚前輩等人更會嚴加督促,此陣不比前陣,平予你好好休息,以備大戰,至於探敵等傷腦筋的事情,就交給潔芸來好了。」

  「可是……」

  見趙平予還想說話,藍潔芸扳起了臉兒,伸手輕揪住趙平予的耳朵,「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你昨兒足足折騰一夜,連房板的隔音都沒有用,吵的潔芸和雪妹玉妹都不好睡,搞到霜姐姐到現在還不好走路,累的睡眼惺忪,一早又得考慮這麼多事情,到現在連早點都沒進,還不好好休息,乖乖用膳?如果你要再鬧,當心潔芸上火,到時候啊……哼哼,有的你好看的。」

  「是……是,平予會乖……」聽藍潔芸語氣中雖猶未著惱,但肝火似是已動,前回被藍潔芸那次發火燒的焦頭爛額的趙平予不由縮了縮肩膀,餘威猶在,他可沒膽子再惹火這美嬌妻一次。

  「這才乖嘛!」

  雖說是逆流而上,但船伕都是此中好手,速度上並沒有絲毫緩慢,加上從天門手上奪來這幾艘樓船巨艦均為精品,乘坐起來舒適已極,尤其是在船艦入己方之手後,又在甲板上頭特地設了精木雕製的巨座,坐在上頭不隻舒服,一點感覺不到船行的顛簸,加上威風堂堂,船外看去猶若天神,真令鄭平亞坐的愛不釋手,他微一瞇眼,身後的人馬上體貼地將遮在頭上的大傘調動了位置,恰到好處地將射到眼上的陽光擋住。這才是一莊之主的威風!鄭平亞不禁在心�頭想著。

  一邊張開了嘴,享用著侍女送到嘴邊,連皮都已剝好的香甜葡萄,鄭平亞表麵意態閑適,心中卻自振奮。湘園山莊不隻在自己手上複興,連天門這夙敵也滅了,又兼尚光弘等人為莊中供奉,廣事招徠,莊中高手如雲,威名一時無二,遠勝父祖當日,自己不隻是山莊中興之主,更是強爺勝祖的英明莊主,不過這還不夠,他還年輕,可絕對不能就此滿足,做人不可以不長進啊!

  對旁人而言,擊潰滅門夙敵,重振祖先聲威,已是無比成就,但鄭平亞可絕不會就此滿足,他既是名門之後,又受尚光弘等高手薰陶,雄心萬丈,絕非泛泛,擊滅天門不過是第一步,這幾年來湘園山莊已在湘蘅立穩了腳跟,接下來就是圖謀進取,與璐王府郡主,同時也是華山高手的李月嫦結親,已穩住了北進之路,等到兵不血刃地降服排幫,長江一帶也將望風景從,到時候鄭平亞在武林中的聲名將攀上無比的高峰,他若出馬角逐武林盟主之位,相信絕無人敢與之爭競,到那個時候,才當真是他光宗耀祖,讓湘園山莊成為武林第一世家的雄心成功之日。

  滿足的籲出了一口氣,鄭平亞擺了擺手,身邊的侍女會意收下食具,連同一旁調整大傘的莊丁蹲身一禮便退了下去。倒不是鄭平亞不想再吃了,而是他突地想到了些隱伏的後患,若再想下去難保別人不會發覺異樣,他可是英明神武的一代莊主,那能讓身邊的人看出他在煩惱呢?

  雖說武林盟主、武林第一世家之位幾可說已是囊中之物,但鄭平亞的心中,並非是全無隱憂的。首先是陰京常與楊逖仍逍遙法外,雖說這些日子以來練功不輟,又兼身屬名門,搜羅起強身健體的異寶格外方便,連帶鄭平亞的武功內力也一日千�,鄭平亞自信一身武功已不弱於『流雲劍聖』尚光弘等人,應可直追幻影邪尊,若是光明正大的正麵對決,鄭平亞絕無懼意,不過『幻影邪尊』陰京常深沈已極,雖說天門勢力已滅,但有他隱伏在側,總也有些刺痛一般的不快感。

  另外就是趙平予,本來此人雖身具九陽脈,但練武起步晚,加上自己功力突飛猛進,照說與自己的差距該是一日千�,偏偏不知老天那兒不長眼,竟讓此人�有奇遇,當日天山一戰自己雖是勝的乾淨俐落,打的他抱頭鼠竄,也不知是怎麼逃下天山的,可第二次天門之戰後,在湘園山莊大軍追殺陰京常無功而返的路上,再次和他一戰的結果,卻鬥了個平手。雖說那日自己久追強敵跋涉千�,又是無功而返,心上正自頹靡,無論精神體力都難以與養精蓄銳以待的趙平予相較;再加上趙平予和尚光弘有舊,和自己又原是師兄弟,不經意間自己難免留了點力,和全力以赴的趙平予差距自然不會那麼明顯,但這人確實已慢慢地在縮短與自己間那天地般的距離。

  不過說真的,正麵的敵人倒還不是那麼難以對付,無論是陰京常或趙平予,畢竟沒有和湘園山莊正麵一決的實力,真正最讓鄭平亞頭疼的,卻是師父尚光弘等人。若非顧忌著尚光弘和趙平予父執輩的關係,早在上次相見,鄭平亞就將這麻煩解決掉了,也不會留到現在還得對他小心。

  更糟糕的是,尚光弘總歸是自己師父,他雖對自己主理的湘園山莊擴張方針並不幹涉,但鄭平亞是知道的,尚光弘對他的作法並不讚同,若非梁虹琦和駱飛鷹認為要讓他走自己的路,恐怕在師父多所牽製之下,他什麼也辦不成了,像前次對李月嫦求親和這回排幫的事,尚光弘都不讚成,無論怎麼說尚光弘就是不高興,為什麼湘園山莊要和朝廷中人扯上關係,全不了解這正是鄭平亞振興湘園山莊的終南捷徑;就連這次,鄭平亞也是故意不讓尚光弘等供奉隨行,名義上是要自己解決,實際上是為了減少耳邊的吵雜,好風風光光地一舉功成,將排幫給收歸屬下。

  「怎麼了?」聽到甲板上傳來的吵雜聲響,正閉目養神的鄭平亞微皺眉頭,還沒開眼,聽他聲音急忙趕上來的人已忙不�地下跪請罪,磕頭的聲音碰如山響,聽的鄭平亞不快的心稍微平靜了點,這些家夥至少還對自己尊敬有加,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敢失了禮數,「怎麼這麼吵?」

  「啟稟莊主,」聽到鄭平亞的垂詢,原本磕頭如搗蒜的『過山虎』潘重威連忙�頭,「前頭有個竹筏順流而來,正迎著本莊旗艦,小的們已發出旗號,令其回避,可那竹筏全不理會,仍是直直過來,小的們怕是敵人來襲,正打算對付,沒想到打擾到莊主安歇,都是小的的錯……」

  「夠了!」嘴上雖仍嚴峻,但鄭平亞心中可開懷著,『過山虎』潘重威在江湖上何等威名,雖說不如『流雲劍聖』尚光弘等,亦是一方高手,現在對自己卻是敬畏有加,一口一句「小的」聽的鄭平亞可舒服極了。何況自出山莊之後,一路上平平穩穩,雖說順利卻也無聊,難得有人敢來捋虎鬚,鄭平亞倒也想動動手,在莊中人麵前立威,絕對不要像尚光弘他們一樣,老是想著不戰而屈人之兵,用些場麵話避開戰鬥,雖說不必冒風險,卻少了立威的機會,難以威懾下人。

  「你們不要妄動,待本莊主看看,究竟是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敢來冒犯本莊聲威?」

  「這……這個……」不知怎麼回事,向來最是剛猛如虎,一有機會就尋事動手的『過山虎』潘重威,此刻竟吞吞吐吐,一幅不想把事情說出來的樣兒,聽的鄭平亞胸中不由火起,他立起了身子,一把推開了『過山虎』潘重威,搶到了船頭,一眼就看到了那直朝著艦首而來的竹筏。

  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鄭平亞不由怒火中燒,本來白淨的麵皮登時紅了一塊,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隻覺整個人都似熱了少許。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才正在想著這家夥會是麻煩,人就已經到了,而且看他的筏子直朝巨艦而來的樣兒,想必不是碰巧相遇,而是這家夥不知死活,打算過來落他的風光;偏偏筏上的趙平予身後藍潔芸輕搖船櫓,意態閑適,她是藍潔茵和藍玉萍的姐姐,莊中之人個個知道,她既在場,鄭平亞便知趙平予是來找麻煩的,也不能全憑武力解決,至少得先禮後兵,若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天曉得師父們又會碎碎念成什麼樣子?

  「你……你又來幹什麼?」見趙平予仰首望向艦上的自己,顯然和自己一般,一眼就看到了目標,鄭平亞先發製人,胸中的火氣一湧而出,也不知為了什麼,從以前開始他就看這家夥不順眼,直到現在還是這樣,要他對趙平予好言好語,那可真比殺了他還要難過一百倍。

  「自然是為師門出頭了。」聽鄭平亞言氣不順,趙平予倒是回應的心平氣和,「莊主此去排幫,是為了備不足好禮之事,想問罪於排幫;可排幫幫主是在下的師姐,於情於理,在下都不能讓莊主這般盛氣淩人的大興問罪之師。湘園山莊有『流雲劍聖』尚前輩、『飛鴻』梁虹琦、『鐵臂神』駱前輩等主持,威震湘江,又何苦為了區區禮物小事,就大興問罪之師?」

  「你這話就不對了,」聽的心中有火,鄭平亞不由出言反駁,湘園山莊的莊主明明是自己,這家夥竟隻提尚光弘、梁虹琦、駱飛鷹等人,足足視自己如無物,還特地點了尚光弘之名,打算靠著父執關係來壓自己,向來心高氣傲的鄭平亞那受得了?何況湘園山莊現下好生興旺,威名震於天下,又豈是『威震湘江』而已?加上若當真『威震湘江』,排幫送禮時又豈會不依指示?這家夥的話當真是存心在惹自己生氣!「排幫幫主也曾是本莊主師妹,本莊主又豈會故意刁難?不過隻是為了本莊主大婚,排幫禮數不周,本莊主親自到排幫去問問而已,何必你橫加插手?」

  「收禮的人那有主動要求什麼貴禮的?這也真是天大笑話,」聽鄭平亞說的毫不講理,趙平予不由也加重了語氣,這段日子以來,鄭平亞顯然是順風順水慣了,對別人什麼過份的要求都當成了理所當然,這種話真令人聽不下去,「上好的烏楠木十丈長的三百根、南域珍珠串七十串、二十斤重的珍犀角三十個,這還叫不是故意刁難?貴莊的口也開的太大了吧!」

  「哼!」雖也知道這要求不盡合理,但這可是湘園山莊用以大展拳腳,收攬排幫的第一步,若真提出排幫容易達成的條件,讓排幫輕鬆解決,那才教麻煩呢!可這種話又不是可以宣之於口的,鄭平亞不由恚怒,這回可是你趙平予主動送上門來,怪不得我,「此事那容得你空口白話,就讓本莊收兵回駕?若要本莊主回去,那也可以,一是排幫年年進貢,將收項一半按年送到本莊,一是你展一手功夫讓人瞧瞧,若能讓本莊主心服口服,本莊主也可免了這回的舟車勞頓。」

  「排幫是否進貢,在下管不著,也不敢管;至於展功夫嘛!」見鄭平亞高倨艦首,意興飛揚,趙平予不由想氣氣他,「還是等尚前輩在的時候,在下再請尚前輩指教指教在下的功夫吧!」

  聽到這話,鄭平亞的臉立時黑了一半,原本當他高傲聲言時鼓譟助勢的湘園山莊莊眾,也不由得靜了下來,趙平予這話很明顯的不把鄭平亞的武功放在眼內,偏偏他和尚光弘關係不同一般,尚光弘也曾出口指點他的武功,此事人所盡知,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卻是故意落鄭平亞身為莊主的麵子,就連為了安全起見,已半擋在鄭平亞身前,向來直聲直氣,對這種撩事挑釁最為興奮的『過山虎』潘重威,也不由得縮了縮頭,向旁退開了些許,好讓怒火中燒的鄭平亞方便出手。

  趙平予話聲剛落,半空中人影交錯,轉眼間鄭平亞已落到了筏上,迅雷不及掩耳地和趙平予交換了四五招,而與鄭平亞不約而同動作的藍潔芸,則已落到了艦首上頭,伸手擋住了想下去施援的潘重威及聞聲剛趕來的『巨雷公』燕赤雷,嘴角含笑,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沒關係的,他們隻是玩玩,不傷身子的,潘大哥、燕大哥,我們就在這兒看他們練練武,如何?」

  原本雖想動手,但見莊主夫人的姐姐出麵阻擋,潘重威和燕赤雷倒也不好動作了,一來前次他們都是親眼見到鄭趙兩人動手,武功相差並不太多,加上後來鄭平亞練功不輟又時常進補,武功比上次隻高不低,想來鄭平亞縱不能取勝,一時半刻之間自保應也無虞;二來這次的事,鄭平亞是做的理所當然,可潘燕兩人在江湖上走動久了,深知不可逼人過頭之理,這回的事本就不以為自己一方理直,倒也不好出手,既然藍潔芸出口了,有理由交代,他們也樂得旁觀兩人之戰。

  艦上還在說話時,筏上已是一場龍爭虎鬥,兩人都是用劍,相鬥之下,劍光如雪,映的旁觀人眼中都是劍上反映的光芒,若非藍潔芸武功本高,湘園山莊這回來的都是精銳,怕連觀都沒法觀戰呢!隻鄭平亞用的乃是四大神器中的『羽翼劍』,削鐵如泥、鋒利無倫,趙平予所用長劍雖也是上品,卻沒有『羽翼劍』這般神銳,照理說鄭平亞該當占了上風,但事實卻是不然,筏上兩人竟鬥了個旗鼓相當,在武功高明如潘燕兩人眼中,敵方的趙平予甚至還稍稍占了點優勢。

  本來羽翼劍法和雪梅劍法各有所長,走向都是輕巧飄逸,極少硬接硬架的打法,鄭平亞受尚光弘傾囊相授,所習內力正和羽翼劍法同源,手中長劍如飛鳥翼翔於空,光彩照人;趙平予的內功路子走陽剛一路,所使卻是天山派的雪梅劍法,配合上鄭平亞該當比他高出一線,但在眾人眼前所見,趙平予的陽剛內力,和雪梅劍法卻配合的水乳交融,完全無瑕無間,一路雪梅劍法在他使來,雖不似柳凝霜手中那般如天女飛舞,美的不可方物,卻是飄逸瀟灑,猶如濁世佳公子一般,連那與鄭平亞相教之下最多算是平凡的容顏,在劍法相襯之下,竟也似俊了不少。

  身在局中的鄭平亞,又是另一番滋味,趙平予的劍法輕舞飄逸,與柳凝霜所使的雖是同一路劍法,威力卻是大大不同,各擅勝場,而鄭平亞卻是以柳凝霜所使的雪梅劍法為假想,措手不及下自是吃了點暗虧;尤其長劍旋舞當中,趙平予的內力隨劍而出,似是織成了一片光網,無形而有實地困著鄭平亞的長劍,令他每次出手,劍都似重了一點,愈使愈是耗力,這可是鄭平亞出道以來從來沒見識過的事情,顯然趙平予別出蹊徑,不知用了什麼邪門法子,使得武功又進步了不少,不過有法有破,以他鄭平亞的天資武功,隻要看出症結,趙平予的劍法豈會不應手而破?

  隻是心下雖不認輸,手中長劍卻是愈使愈為澀滯,幾次想硬砍硬刺,利用神器之利解決趙平予的兵刃,卻都給他恰到好處地避了開去,尤其兩人劍法走的都是飄逸巧妙一路,硬砍硬攻的打法大違劍中之理,每次一使此法,轉換劍路之間都使得鄭平亞�遇險招,若非趙平予警戒著羽翼劍之銳,仍留有餘力,讓鄭平亞有扳回局麵的機會,怕鄭平亞已要落敗。雖是如此,他的劣勢也愈來愈明顯了,偏趙平予仍是那般不急不徐地攻守兼資,全不讓他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愈戰愈是疲累,不知不覺間鄭平亞背心已是汗水濕透,內力竟已有運轉不順之勢,鄭平亞突地福至心靈,想到了趙平予的真正想法,他其實也沒有把握在劍法上壓過鄭平亞,畢竟羽翼劍法的威力鄭平亞也已能使得十足了,隻是他身具九陽脈,韌性遠勝於鄭平亞,因此他故意和鄭平亞鬥個平分秋色,暗地�加注內勁,慢慢消耗鄭平亞的內力,等到鄭平亞再撐不下去了,他才轉守為攻,一口氣擊敗鄭平亞,不隻是將前次在天山敗給鄭平亞的帳討回來,在這樣敗後,或許鄭平亞累到連走都走不回去了,在眾人麵前必是麵子掃地,到時他那還有臉領導湘園山莊?

  雖說心中愈來愈急,但鄭平亞不愧名師所授,劍法使動之間雖已有澀滯,卻仍有攻有守,不至於全落下風,但要說到取勝,急切之間卻也難能,更糟糕的是兩人激戰之處非是實地,而是竹筏之上,隨著江水飄浮,腳下虛浮難以受力,表麵上兩人劍法飄忽,鬥到酣時猶似足不點地,並不受太大影響,可照理說這情況該對功力走陽剛敦實一路的趙平予較為不利,但也不知他是怎麼練的,江上顛簸之時,鄭平亞要顧到腳下,手上難免稍慢,趙平予卻是得其所哉,雙足像吸牢了筏子一般,功力運使全無不便,出招猶似順著水波晃動一般,一消一長之下,鄭平亞更增劣勢。

  心知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可劍招上麵實在無法壓住趙平予,內力方麵更無優勢可言,筏上之戰竟也變成了對方的順境,鄭平亞幾次想仗神兵利器之銳當頭硬幹,卻都被趙平予行若無事地避了開去,鄭平亞愈戰愈是心寒,幾次想叫眾人同上,可一來筏子並不太大,自己一方就想要衝上來,能上筏的人也不多,二來這話一出,自己身為莊主的顏麵盡失,別說收降排幫了,光旗艦上頭的潘重威和燕赤雷兩人怕都要瞧不起自己。幸好鄭平亞對羽翼劍法的精要已掌握了八九成,加上身為莊主,這些日子以來進補不少,內力大有進境,雖說已力有不繼,表麵上仍不至失差。

  又鬥了數十招,鄭平亞隻覺手臂酸軟,身子猶如火燎一般,心知是自己內力不繼,是以趙平予的內力已慢慢影響到自己,對方的內力走的是陽剛一路,雖說修了雪梅劍法後,陰柔勁道也已漸有進展,仍以剛猛為主,愈是揮灑熱力愈盛,隻灼的鄭平亞口乾舌躁,身上的汗水化為白煙,自身周一團團地緩緩升上,趙平予身上雖也白煙漸出,卻如煙囪般直升而上,顯然內力方麵勝己不隻一籌,鄭平亞愈鬥愈是害怕,這人究竟是怎麼練的,怎麼可能這般厲害?

  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非出醜不可,非立下決斷不能脫此困境,鄭平亞把心一橫,長劍一收,在筏上一按,借力翻回己方艦上,翻身之時竟差點腳都勾到了船沿,顯然內力已是垂盡,消耗的比自己所想還要厲害,鄭平亞背向竹筏,勉力令自己發軟的雙腿不至於突然無力倒下,嘴上的聲音盡力保持著不疾不徐,「看在兩位師妹的麵子上,本莊主網開一麵,不再對排幫追究,回航!」

  見鄭平亞的座艦已去的遠了,凝立筏上的趙平予一口氣一鬆,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搖搖欲墜,嚇的身旁的藍潔芸忙扶住他,伸手去拭他額角。她也知道鄭平亞今非昔比,已不是當日武夷山中會被自己輕而易舉擊退的角色,但這段日子經柳凝霜與雪青儀等高手的鍛煉,趙平予武功也已稱得上高手,比之風雲錄高手,所差也隻在火候而已,與鄭平亞筏上一戰將近千招,表麵上看似不分上下,實則藍潔芸早看出來,趙平予已占了上風,隻是不想太削鄭平亞麵子,才讓他得全身而退,照說趙平予該當沒什麼事才對,怎麼大敵一退,他卻是搖搖欲墜,一幅久戰脫力的樣兒呢?

  「沒……沒事的……」默自運功,好半晌才籲出了一口濁氣,趙平予睜開眼來,隻見原在江邊樹林�的柳凝霜和雪青儀,此刻都已來到了自己身邊,雪青儀倒還掌得住,可藍潔芸和柳凝霜兩人已是麵目惶急,好不容易等到自己開口說話,這才破涕為笑,「予弟你……你嚇死我了……」

  「抱歉,抱歉……」看著雪青儀伸手搖櫓,將竹筏撐到了岸邊,趙平予在藍潔芸和柳凝霜兩邊扶抱之下,總算是上了岸,隻覺雙腿兀自酸軟,方才這一仗可真不好打發。「二師兄這些日子果然不是白過的,無論內力武功都大有長進,若非當日在武夷山中讓潔芸小姐訓練出的身手,加上霜姐姐所教的《梅花三弄》對平予內力大有裨益,怕這一仗輸的就是平予了。」

  「幸好鄭平亞比你更撐不住,不然這一場打輸了,可怎麼了得?」見趙平予言談如常,藍潔芸好不容易才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方才那一仗她雖立在湘園山莊艦上,阻著旁人插手,但一顆心卻死死地懸在筏上,生怕趙平予一個不慎,輸了一招,鄭平亞心胸不闊,又和他不合久矣,若給鄭平亞逮到機會,下手隻怕是能多重有多重,直到鄭平亞不支回艦,她的心才放了下來,沒想到湘園山莊的艦尾才剛離開視線,趙平予便軟了下來,這一嚇可真令她身子都軟了呢!

  「其實,平予沒能全力發揮,是另有原因。」雪青儀引著眾人,走進了林蔭之中,直到確定從江上再也看不見眾人身影,這才停了下來,「鄭平亞確實長進了不少,看得出來尚光弘確是傾囊相授,可若論內力,平予仍在他之上,尤其筏上相鬥,腳下江水波蕩,最重平衡,在這方麵平予也贏他一截,雙方劍法各有所長,算是不分上下,照說平予該當贏的更輕鬆才是。」

  「可平予表麵上雖贏的輕鬆,一戰之後卻腳步不穩,依青儀看來隻有一個原因,你太在意當日令師所說的心魔了。」雪青儀搖了搖頭,神色甚是不悅,藍潔芸和柳凝霜也是高手,自聽得出她的話中之意,此時此刻的鄭平亞已非吳下阿蒙,可趙平予動手當中,卻仍心有旁騖,以致阻礙了自己的出手,本來可以贏的更輕鬆的仗卻變的令人心驚肉跳,也難怪旁觀的雪青儀不悅了。

  「平予倒是不敢心有旁騖,隻是……」見雪青儀變色,藍潔芸和柳凝霜也是神色愀然,趙平予縮了縮頭,忙不�地分辯,「隻是從當日被師尊點出心魔之後,平予日思夜想,總不知差錯出在何處,動手之際雖記得要全力出手,可是……可是不知怎麼著,就是有點兒……有點兒不敢盡力……」

  「在我看來,平予的心魔不是別的,就是你的好師尊,」聽得陰京常之名,不隻趙平予,連藍潔芸和柳凝霜都變了臉色,雪青儀歎了口氣,這幻影邪尊也確實厲害,即便人不在這兒,光隻是聽到名頭,也令旁人聞之色變,「這也難怪你,令師才智高絕,或許隻有老天才曉得,你我深思熟慮的行動,是否全在他的算中。可平予你若總是對他畏首畏尾,什麼動作都不敢做,豈不更糟?畢竟平予你現下的對手不是他,而是鄭平亞,甚至是湘園山莊其他對排幫有所圖謀之人,你若總是忌於被你的師尊利用,豈不是什麼事都做不了了?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令師也是人非神,不可能全都算的清清楚楚;就算真的落他算計,最多是把我們全賠進去了,又算得了什麼?」

  見趙平予仍是眉頭糾結,顯然一想到陰京常,他的心頭就陷入了陰沈沈的畏意當中,這可是長久已來的影響,絕非一朝一夕能夠怯除,雪青儀伸手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眾人站了起來,「多想無益,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至少眼前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其他的事等往後再說。」

  一邊是談的麵上變色,另一邊的氣氛卻隻有更形緊繃,回到湘園山莊的路上,艦上與出發時的意氣風發大有不同,簡直就像是空氣都凝結起來似的,雖說舟行甚速,氣氛卻沒有一點點快意,反而沈凝的猶如凍結,非但沒一個人敢大聲點兒說話,就連動作都得加倍小心,生怕一個不留意,惹的原已心中震怒的鄭平亞不悅,現在的他火氣正旺,給湊上了隻怕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和身旁的眾人所想的完全不一樣,此刻坐在位上的鄭平亞一點都不生氣,他的心�頭連一點生氣的念頭都升不起來,有的隻是懊喪。自從擊潰了天門之後,鄭平亞眼中再無餘子,一來湘園山莊的聲威,幾已超越了少林、華山等名門正派,成為武林第一強門,身為莊主的他自是必須眼光朝上,不用再管其他小門小派了;二來在尚光弘的悉心調教之下,鄭平亞的武功幾已青出於藍,除了火候還及不上尚光弘的老練外,招式之精妙流轉,就連尚光弘都自歎不如了。

  何況自從柳凝霜被救出湘園山莊那一夜,急著追敵的尚光弘一個不慎竟遭暗算,出手的蒙麵女子手上使的雖是佛門功夫,下手卻毫無保留,直是和尚光弘有深仇大恨似的,傷的尚光弘到現在還沒能平複。雖說湘園山莊聲震天下,但便以其耳目之眾,也始終沒能找出究竟誰是凶手,雖然說到擅長佛門武功的女子,第一個便數峨嵋,但峨嵋派前掌門雪青儀已逝之事眾所皆知,無論如何懷疑,也絕猜不到死人身上去,可自從雪青儀撒手之後,峨嵋派自動封山,再不管江湖閑事,門下弟子武功又及不上雪青儀的高明,便是暗算也沒人傷得了尚光弘,線索可說是自此而斷。

  雖說找不到凶手,但尚光弘真正擔心的倒不是這一點,反正鄭平亞武功幾已青出於藍,身懷羽翼劍的他武功直追自己,便是再次風雲會,除了幻影邪尊陰京常外,天下也再沒幾人能與之爭鋒,但光從那女子的出手,便可知道湘園山莊並不像外觀上那般天下無敵,無論是隱伏暗處的陰京常等天門餘孽,或不知什麼時候惹上的那神秘女子,在在都表示湘園山莊四周殺機隱伏,是以尚光弘等人特別留意,盡全力搜羅靈芝妙藥,將鄭平亞當個藥罐子硬塞,硬是把鄭平亞的內力在短期內大幅提升,現在的鄭平亞便是遇上了陰京常,也有一拚之力,更別說其他人了。

  可今天的這一仗,卻將鄭平亞的自信心狠狠地重挫了一番,而且這已經不是頭一次的挫折了,想當年在天山頂上,鄭平亞對上趙平予可是贏的輕輕鬆鬆,一點不費力氣;但前次追擊天門餘孽之時,再次與趙平予交手,硬接三掌之下,鄭平亞卻沒占到多少上風。這原也不是鄭平亞的錯,一來那時他長驅追敵,體力大有消耗,所謂『強弩之末,力不能穿魯縞』,加上追敵不成,湘園山莊反損失了不少高手,身疲心挫之下,自無法發揮平日水準;二來趙平予身具『九陽脈』,修練內力的效果較鄭平亞要好得多,何況那時他養精蓄銳已久,相較之下鄭平亞自無勝算。

  但今天的這一仗卻大是不同了,鄭平亞也不知服食了多少靈丹妙藥、神物法寶,照說內力之深厚天下幾已無人能及,一路上又是悠悠閑閑地由人服侍,精神體力都是絕佳狀態,當看到趙平予時,鄭平亞隻以為這回是天賜的好機會,總算能夠扳回麵子了,是以他毫不考慮便動手,與趙平予的這場再戰,已完全沒有其他因素的幹擾,勝負完全取決於雙方的武功高下,若要仔細算來,在腳下絕不平穩的竹筏上相鬥,或許還算趙平予不利一點呢!可偏偏這一仗卻仍是平手作結!

  表麵上兩邊平分秋色,可鄭平亞自家知自家事,以武功招式而言,兩邊可說是各擅勝場,內力方麵自己卻輸對方一籌,若他不知進退,繼續纏戰,再鬥得百招,輸的怕有八九成是自己,此事不隻自己看得出來,此次前來的人馬都是莊中精銳,不乏能看出勝敗之數的高明人物,這回自己又在莊中高手麵前失威,威信大挫,難以挽回,這才真是令鄭平亞心情沮喪的原因。

  以重新燃起的希望為反作用力的恐懼更為強烈,對向來自信滿滿、目空天下的鄭平亞尤其如此,這股最初由希望而生的顫栗,使得鄭平亞心中發冷,他都已經將自己推到無可再進的高峰了,卻還是輸趙平予一籌,難道老天爺當真這麼不長眼,一定要在旁冷眼看自己的笑話,看著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勝過自己的趙平予趕到前麵去,而自己卻完完全全沒有一點勝過他的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