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綠龍紅鳳(01-52)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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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朱梓:「東山再起?娘都不在了,還有什麽用?你們帶著敏柔逃命去吧,我
要留下來,我要去找娘。」于敏柔:「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去哪我
就去哪。」說完一下撲到了朱梓的身上,哭了起來。送信的人:「少主,別再說
傻話了,快走吧,你要爲夫人報仇啊。」

  朱梓:「我不要報仇,我一直都在報仇,娘不在了,還報什麽仇。」這時外
面來人報告:「不好了,燕王的軍隊到了,已經把王府圍住了,馬上就要攻進來
了。」

  送信人一聽趕緊吩咐護送朱梓回來的飛龍、飛豹兩個組的人去拉朱梓,準備
帶著他沖出去,可是朱梓死活不走,掙開衆人說道:「不要管我,你們都走吧,
我是不會走的,回去告訴我二哥,都沒用,什麽都沒用,我們完了。」

  這些人本就不屬于朱梓屬下,而且個個冷血無情,絕不會顧念什麽,見他不
願走,領了他說的話向外沖去,送信人見他們走了想攔也攔不住,著急的來回看
著,一臉的無奈,沒想到少主竟是這麽無能,拔出劍刎頸自殺了。

  朱梓看了看他,搖了搖頭,領著于敏柔回到了兩人的臥室,兩人並肩坐下,
于敏柔依偎在朱梓的懷�,朱梓說:「敏柔,你怕嗎?」

  于敏柔:「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朱梓:「好,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敏柔,你記住我不叫朱梓,我叫陳靖仇,
下輩子你我見面時不要認錯了人。」于敏柔:「我記住了。」

  兩人說著話,朱梓推到了燭台,燭火燒著了床簾,接著大火蔓延了整個房間,
兩人葬身火海。外面此時已經打了進來,到達內院時大火已經控制不住了,烤得
人無法靠近,如此豪華的一座王府就這麽變成了廢墟,朱棣也隻能空手回去複命
了。

  朱梓這個人雖然聰明,但他從小受母親擺布,俨然成了一個工具,沒有母親
這個精神支柱他也就失去了活著的理由,他的命運也注定他是這個下場。而陳理
的人個個武藝高強,很輕松的殺出一條路逃回了老巢,等陳理從西北一無所獲的
回來,屬下把情況跟他一說,本就心情不好的他又經受這個打擊,一下子真的成
了孤家寡人了,氣得他當場掐死了一名手下,血肉模糊,嚇得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他,等他稍微冷靜一下後,他開始吩咐手下人嚴守少林寺通往各地的路口,將從
少林寺下來的各派首要人物全都抓了起來。

  然後自己親自趕往少林寺易容成一名小和尚混了進去,找到空聞方丈的房間
趁其不備一掌震碎了空聞的五髒六腑,不費吹灰之力殺了人逃走了,接下來他安
排人在此守著,等殷玉龍等人來的時候把信交給他,約定兩人將在龍虎山一決雌
雄,新帳舊賬一起算個明白。

  殷玉龍和張鳳梧兩人收到天地門的戰書得知陳理抓了六大門派的人囚于龍虎
山,殷玉龍便邀齊峨眉、少林、華山、昆侖、崆峒、丐幫等各幫各派的約有四五
十人趕赴龍虎山。

  龍虎山本名雲錦山,第一代天師于此煉九天神丹,丹成而龍虎見,因以山名。

  其方圓200平方公�,境內峰巒疊嶂,樹木蔥籠,碧水常流,如緞如帶,
並以二十四岩、九十九峰、一百零八景著稱;道教宮觀廟宇星羅棋布于山巅峰下
河旁岩上,據山志所載原有大小道教建築五十餘處,其中著名的如上清宮、正一
觀、天師府、靜應觀、凝真觀、元禧觀、逍遙觀、天谷觀、靈寶觀、雲錦觀、祈
真觀、金仙觀、真應觀等等,因屢遭天災兵火,大部分建築先後被毀廢,今僅存
天師府一座,後來因張定邊帶著陳理逃跑,輾轉來到此地,張定邊本人十分推崇
道教,認爲此地爲龍興之地,便跟陳理定居于此,經過多年的經營,原來的天師
府現在已經是天地門總壇了。

  這天師府分地上與地下兩層,地上爲天地門平時居住活動的地方,也是爲了
掩人耳目,地下則是各種機關石室,是他們進行秘密活動,關押犯人的地方,也
可供其躲避災禍。

  殷玉龍等人到了之後,便在天師府對面一處破舊的道觀中安頓下來,剛坐下
準備歇一會,就聽外面一陣嘩嘩的腳步聲似乎有很多人靠近了道觀,殷玉龍和張
鳳梧率先跑出來觀看,其他人也隨後跟來,隻見外面站著一隊身穿黑袍,手拿彎
刀,隻露出了兩個眼睛的人馬,而且他們頭上的黑巾上有一個月亮形狀的標志,
可以肯定他們就是天地門的,他們來的好快啊,我們剛一落腳就被他們發現了,
看來這一路我們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他們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就等我們來呢。

  隻見這隊人中出來一個身材高大,體形肥胖的人,手�拿著一封請柬,他說
道:「請問哪位是殷玉龍殷少俠?哪位是張鳳梧張姑娘?」

  殷玉龍和張鳳梧站出來說道:「我們就是。」

  黑衣人:「在下是奉門主之命來給二位送請柬的,門主想請二位到天師府一
敘。」

  說著把請柬遞了過來,殷玉龍接過請柬打開,兩人一看果然是請他們的,但
卻沒說明是什麽事情,二人有些鬧不明白,不知陳理葫蘆�賣的什麽藥,此去又
無兇險呢?二人相互看了看,殷玉龍問道:「你們門主可曾說過有什麽事嗎?」

  黑衣人:「屬下隻管送信,其他一概不知,二位去了便知道了。」

  張鳳梧:「回去告訴你們的門主,我們一定準時赴約。」黑衣人:「好,告
辭。」

  說完,一揮手,一群人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行動之快可以看出訓
練非常有素,看著情形完全是在向在場的人示威。

  殷玉龍:「鳳梧妹妹,你怎麽這麽快就答應他們了,我們勢單力薄,不清楚
對方情況,恐怕這是一場鴻門宴啊。」

  張鳳梧:「即使是鴻門宴,劉邦不也是全身而退嗎?我們也可趁機摸摸他們
的情況,看這個陳理在打什麽主意。」

  殷玉龍:「嗯,沒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就去這一趟。」說完轉身想
跟大家交代一下,這時丐幫執法長老走出來說道:「殷少俠,此去前途難料,老
朽也幫不上什麽忙,我這有一個東西交給你,關鍵時候可助你脫險。」

  說完拿出一個黑色的圓球,像一個藥丸,放到了殷玉龍手上,殷玉龍接過後
說:「多謝周長老。」周世芳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不知該怎麽表達,對方隻請他們二人,這些人也不能跟去,隻能一
一說一句注意安全,保重小心之類的話,然後目送他們二人離去。

  殷玉龍、張鳳梧來到天師府門前,擡頭看到門上懸挂著的牌匾上甜食府三個
大字蒼勁有力,門前站著四名天地門手下,見到他們殷玉龍遞上請柬,其中一個
人也不說話,示意他們兩人跟他走。進了門之後道路兩邊站的全是天地門的人,
每個人都是全身裹著黑布,手拿一把彎刀,像根木頭一樣矗立在一邊,他們兩人
環顧著四周,邊走邊看,每個角落都能看見天地門黑衣人的身影,觀內的空地十
分整潔,隻擺著幾個火盆,其他什麽都沒有,他們跟著那名手下徑直進了前廳有
繞進了後堂,來到一個不大的小院。

  小院隻有一間房,修的卻很別緻,外形感覺有點像滕王閣,走到�面更是古
樸典雅,名家字畫,古董玉器,擺了一屋子,屋子中間有張桌子,已經擺滿了酒
菜,那名手下把他們帶進來就走了,屋�隻剩下了他們兩個,張鳳梧馬上拿出了
一枚銀針試了試酒菜,知道沒毒才放下心來,殷玉龍則圍著屋子四處查看了一番,
也沒發現什麽異樣,兩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陳理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怎麽還不見人來?正在兩人還在思考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響了,進來一個穿
紫袍的人,如刀的小胡須,面無表情的臉,張鳳梧一看見他說道:「是你?」紫
袍人:「張姑娘還記得我?」

  張鳳梧:「何止記得。」殷玉龍:「鳳梧妹妹,你認識他?」

  張鳳梧:「他就是我跟你說過我在潭王府見過的那個叫陳理的富商,沒想到
那個陳理和這個陳理居然是一個人。」

  陳理:「二位不要站著說話了,坐吧,酒菜都備好了,就當韋爾位遠道而來
接風洗塵了。」

  說著三人都坐下了,陳理舉起酒杯說道:「來,我先敬二位一杯。」殷玉龍
和張鳳梧沒有理他,陳理自己喝了這杯酒,接著說道:「怎麽?這酒菜不合口味
嗎?我去叫人重做。」

  殷玉龍:「陳門主,明人不做暗事,你請我們來到底有何事?我爹娘和各派
掌門是不是在你手上?你爲什麽要跟我們過不去?還請你放了他們,有事咱們算。」

  陳理:「我請你們來,的確有事跟你們商量,如果你們肯答應我會立馬放人,
如果不答應,我就一天殺一個,如果你們不信我先給你們做個示範。」

  說著門突然打開了,門前站著一個被捆綁著的老者,正是崆峒三老的老大,
陳理坐著沒動,突然伸出了手,他的手臂似乎突然加長了,五根手指從崆峒大老
的胸前穿了過去,把他的心掏了出來,崆峒大老當時氣絕身亡。陳理把還在跳動
著的心放在了桌子上,擦了擦手,說道:「怎麽樣?」

  殷玉龍和張鳳梧二人氣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瞪著陳理幾乎有想把他活
剝了的沖動,他太狠了,如此血腥眼睛都不眨一下,殷玉龍:「陳理,你太沒人
性了,簡直禽獸不如,竟然這樣把別人的生命不當回事,你不怕報應嗎?」

  張鳳梧:「你就沒感情嗎?我倒想看一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或者你根本
沒有心。」

  兩人對他的憎恨氣憤都不知該怎麽表達了,世間怎麽會有這種人,以前隻是
聽說他的惡性,現在親眼見到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太恐怖了。

  陳理聽完他們的控訴說道:「我沒人性,我沒感情,這都是你們害的,你們
這些正道武林人士自命不凡,代表著公理正義,你們說對的就沒人能反駁,有人
反駁就會不被你們認爲邪魔外道,倒行逆施,你們都是僞君子,你們讓我從小家
破人亡,四處流浪,讓我唯一的親人也死在你們的手上,你們斷了我的後路,我
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你們一點點的都給我還回來。」

  張鳳梧:「你這是強詞奪理,變態行爲,你的觀點太極端了,殺人讓你快樂
了嗎?你這樣隻會讓你的仇恨更深,你永遠體會不到做人的快樂,你已經不是人
了,你是魔鬼。」

  陳理:「我是魔鬼,那有怎麽樣?你們的命運還不是掌握在我手�,你們有
什麽可以跟我抗衡的。」

  殷玉龍:「你到底想怎麽樣?說吧。」

  陳理:「聽好了,我要張姑娘嫁給我,而你則要答應永遠被囚禁在我天地門
中不得離開,做到這兩條我就可以放了那些人,從此不再追究。」

  張鳳梧:「要我嫁給你,你休想。」殷玉龍:「別做夢了,就是死我們也不
會受你擺布。」

  陳理:「不要這麽急著回絕,我對張姑娘可是一見傾心啊,我給你們三天時
間考慮,三天之後你們若還沒想好,你們就看看他吧,不要忘了你的爹娘也在這
�。」他說的同時又指了指剛才被他殺死的崆峒大老。

  殷玉龍和張鳳梧雖滿心的痛恨想出手殺了他,可人質還沒救出來,現在又是
在人家的地方,不可沖動,兩人強壓怒火,說道:「你最好信守若言,這三天之
內不準傷害他們,要好好招待他們,否則我們就魚死網破,同歸于盡。」

  陳理:「這個自然,我會好好招待他們,你們不要讓我等太久啊,我的耐性
有限。來人,送客。」

  說完外面來了一名他的手下,殷玉龍和張鳳梧看了看陳理,跟著那個人出去
了。

  兩個人這一路走的感覺特別漫長,誰也沒說話,都在想著陳理提出的條件,
殷玉龍想這件事本來跟鳳梧妹妹沒什麽關系,是我把她卷了進來,現在陳理打上
了她的主意,我該怎麽辦?

  張鳳梧在想,難怪當初在王府他的舉動那麽奇怪,看來他早就對我有企圖了,
我答應他,那我跟玉龍哥哥怎麽辦,不答應,玉龍哥哥也會爲難,他的爹娘,那
麽多武林人士,玉龍哥哥是怎麽想的,他會怎麽辦?

  兩人都沈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感覺走了很長時間才回到道觀,衆人見他們平
安無事的回來,終于松了口氣,都上前來問道「怎麽樣?沒事吧」,「天地門有
什麽舉動?他們怎麽說?」,「見到各位掌門了嗎?」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兩人還被煩惱纏繞,哪有心思聽他們說,更別說回答了。

  殷玉龍:「各位,我們感覺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被抓的人暫時不會有
事,各位放心,明天我們再想辦法,比武日期還沒到。」

  衆人聽了人質暫時不會有事,也就不再問了,看他這麽累,就讓他去休息了,
大家各自找位置坐了下來。

  殷玉龍和張鳳梧也各找地方坐了下來,兩人還在想剛才的事,面對無理要求,
答不答應都是艱難的抉擇,痛苦的結果,隻能躲在一邊糾結犯愁,哪還有心思休
息睡覺啊,輾轉反側不知所措,現在才真的體會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上
就沒有真正的快樂。

  等衆人都睡著了,殷玉龍一個人起身走到了外面,張鳳梧見他出去了,也起
來跟了出去,究竟怎麽辦總要商量一下,束手待斃也不是辦法,殷玉龍看見張鳳
梧跟了出來,回頭說:「鳳梧妹妹,你也沒睡啊,我們一起走走吧。」

  張鳳梧:「好。」兩人借著不太明亮的月色,望著殘缺的月亮相伴而行。

  點點星空下,殷玉龍和張鳳梧並肩走著,此時已是初夏六月,外面並不是很
亮,偶爾一陣微風襲來,倒也有點清爽舒適,兩人都憋了一肚子話,這時卻不知
該說什麽了,他們相處已久,又彼此傾心,平時可以說是嬉笑怒罵無所不談,如
今身處這等幽靜的環境,兩人近在咫尺,幾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越是這樣
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們還在爲白天的事煩心,換成任何一個人估計都會向
他們一樣難以抉擇。

  自古忠孝難兩全,情感更是不易選擇,江湖水深,有什麽事是真的能說得一
清二楚的,沒有那麽多的非黑即白,很多時候都是活在灰色地帶的,一定要弄明
白是很艱難痛苦的,他們兩人就這麽走著,幾次面對著都是欲言又止,開不了口,
索性就避開這個話題,不去談了。

  殷玉龍:「鳳梧妹妹,我們上次一起月下散步是什麽時候,你還記得嗎?」

  張鳳梧:「當然記得,就是我跟你去武當的那天,隻不過那天月亮是圓的,
今天它隻出現了一半。」

  殷玉龍:「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也不必糾結
于此,即使出了一半,另一半也沒有消失,它隻是在黑暗�守候。鳳梧妹妹,你
記住,我會像那另一半月亮一樣,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也不代表我離開了
你,我的心和我的靈魂會永遠守候著你,圍繞著你。」

  張鳳梧:「我也是,月亮能發光全靠太陽,你是我的太陽,如果你不在照耀
我,我也就不存在了。」

  兩人相擁在一起,感受著彼此身體的溫度,此刻他們就是一個人,天上地下,
生死相隨。

  道觀內大家都已睡醒,殷玉龍和張鳳梧走了進來,殷玉龍:「諸位都醒了,
昨晚睡得可好。」

  峨眉貝錦儀:「殷少俠,張姑娘,二位何以起得這麽早?外面有什麽情況嗎?」

  殷玉龍:「哦,我是跟鳳梧妹妹商量一下昨天陳理跟我們提出的條件,順便
注意一下他們有什麽動靜。」

  貝錦儀:「條件?他們提了什麽條件?你昨天怎麽沒說?」

  張鳳梧:「沒什麽,他所說的話都是針對我們的,我們覺得沒必要跟大家說,
所以就沒說,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救各派掌門要緊。」

  貝錦儀還欲再問,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殷少俠、張姑娘在嗎?」

  殷玉龍和張鳳梧聽到叫他們,心想不會是陳理派人來催了吧,這一天還沒過
去呢,他不會出爾反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