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花團錦簇(01-13) (4/7)



文字放大:    自訂文字大小:    行距:

   第八章 明與暗的交點 

  永興酒吧關門歇業了,但裡面的氣氛可一點都不輕鬆。李老闆、徐城和瘋子
三人坐在吧台,一名頭髮斑白的中年男性坐在沙發上,身旁跟著五名保鏢。

  「沈進死了,你們知道嗎?」中年人說道,「我聽說是你們讓他去殺人的。」

  「是我。」徐城說道,「我讓他殺的人和賀婉欣關係密切,好像是賀平的幫
手。」

  「我提供的情報。」李老闆說道,「我從咱們的監聽軟體當中分析出了目標
的行程安排。」

  瘋子說道:「我一直在監視著那個男人,除了沈進咱們之中沒人能殺他。」

  「可是沈進死了。」中年人說道,「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以前在海豹突擊隊服役。」徐城說道,「我們得到這個消息是在沈進離
開之後,你們也知道他在執行任務時根本聯繫不上。」

  「徐城收到消息以後立刻就過來通知了我,可那是沈進手機已經關機了。」
李老闆說道,「要是再提前半個小時……唉。」

  瘋子說道:「有他在我們不可能對付賀婉欣,他先是策反了我們在女校的眼
線,然後幫員警找到了我家,還利用自己的外籍身份迫使陳隊長離職,短短幾天
我們幾乎快被他弄成瞎子了。」

  「副會長,我們需要啟用『噩夢』」李老闆說道,「或者讓楊叔趕緊回來。」

  「楊克山在歐洲有很重要的事,再說他直接聽命於會長,我叫不動他。」中
年人說道,「至於『噩夢』倒不是不能用,可一下子都用起來動靜太大,我先從
『眠』給你們調來三個人,這次不能再魯莽行動了。即使是『噩夢』,也和海豹
突擊隊不在一個重量級。」

  「副會長,我們能不能試著拉攏他?」徐城說道,「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
他似乎很好色。」

  「可以接觸看看,但小心別暴露你們的身份。」

  「另外還有一件事。」李老闆說道,「我準備關掉地下賭場,免得招來無謂
的麻煩。」

  「陳隊長沒有複職的可能了嗎?」中年人擦拭著手錶的表面,「關掉也好。
另外老鼠區好像起了個新的幫派,你們派人去接觸接觸,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我去吧。」瘋子說道,「龍虎幫就是我搭上的。」

  「說到龍虎幫,文濤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難。」徐城說道,「估計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了。」

  「你們把龍虎幫剩下的嘍囉們歸置歸置,全都介紹給老鼠區的新幫派。」中
年人說道,「本地的黑道你們比我熟,這方面的事我不好插手。」

  廣益集團大廈門前,張文海背著一個旅行包,面對向上的階梯歎了口氣。早
起鍛煉之後,他發現保安室的淋浴設備突發故障,這實在令人鬱悶不已,想到賀
婉欣辦公室裡也有一個小浴室,他打算借用一下,只是三十八層樓梯並沒有那麼
好爬。

  「哎,你已經把隔間裝好了。」推開辦公室的門,張文海覺得自己體能恢復
得不錯,這一次明顯要輕鬆得多,「這樣很好,從外面看不見的話,就很難埋伏
你了。」

  「你在和誰說話?」賀婉欣突然出現在張文海身後,「看起來三十八層樓對
你來說不算什麼啊。」

  「哦,我還以為你在隔間裡工作。」張文海回過頭,發現賀婉欣兩手空空,
「你不會是在監控裡看到我,專門躲起來的吧。」

  賀婉欣問道:「為什麼我就不能是有事外出呢?」

  「很簡單,你辦公室門開著,說明你沒準備離開公司,那麼離開就應該是因
為工作上的事。」張文海說道,「可你既有電話又有秘書,什麼工作非得讓你離
開辦公室呢?而且你回來時兩手空空,總不會董事長去給職工送東西吧。」

  「你又不是董事長,怎麼知道我每天要做什麼工作?」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在公司裡走路不會刻意放輕腳步,即使你平常喜歡
穿休閒鞋,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下腳步聲也會非常明顯。」

  「原來是這樣,這次算你猜對了。」賀婉欣說道,「你來找我有事嗎?」

  「保安室的淋浴壞了,我借你的用用。」張文海說著話自己打開浴室門走了
進去。

  「哎!」賀婉欣沒來得及阻止,就被張文海關在了門外,她坐回辦公桌前自
言自語道,「什麼人嘛,都沒問問我同不同意。」

  賀婉欣看了兩眼各部門的報表,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走到咖啡機前,
拿起一包沒開封的新咖啡豆,沖泡好兩杯咖啡端回辦公桌上。

  張文海正好洗完澡出來,端起一杯嘗了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種?」

  「切,沃爾瑪熱銷款,最適合你這種沒有品位的人了。」

  「檔次是低了點,可是喝起來也沒什麼講究。」張文海邊喝邊說道,「關鍵
你常喝的咖啡可不是這一款,別又是專門為了我買的吧。」

  賀婉欣俏臉一紅,立刻辯白道:「只是碰巧打折而已,誰會專門給你買。」

  「既然你也喜歡喝,正好我還有半包,乾脆給你送過來。」張文海說道,
「反正我沒有咖啡機,只能放桌上當擺設。」

  「好吧,我承認,就是專門給你買的。」賀婉欣說道,「我還買了一台咖啡
機,本來準備下午給你送過去,正好你自己帶走吧。」

  「什麼情況,員工發福利了?」

  「看你工作辛苦,獎勵你不行啊。」賀婉欣說道,「我需要出差一周,晚上
就走。」

  「我跟你去。」張文海說道,「沒人保護你,我怕孤芳會趁虛而入。」

  「放心吧,我和譚麗麗一起,她會保護我的,而且孤芳會內部分裂,可能沒
工夫管我。」賀婉欣說道,「話說你怎麼知道孤芳會內部分裂了?」

  「因為沈進想殺我。」

  「這有什麼不對嗎?」

  「從我來到碩渠市開始,孤芳會的人就一直在暗中監視我,至少他們認為是
暗中,那怎麼會突然變得激進,讓沈進來殺我呢?」

  「也許是他們覺得時機成熟了唄。」

  「那麼陳隊長又該怎麼解釋?他出現的時間可遠遠早於接到報警的譚麗麗。」
張文海說道,「這足以說明沈進殺我的同時陳隊長就在附近,可那裡明明是譚麗
麗的巡邏區域,所以陳隊長的出現很奇怪。」

  「也有可能是巧合啊,比如陳隊長去那裡辦私事,聽見槍響才趕過去的。」

  「辦私事需要帶上那麼多員警嗎?他到的實在太快了,幾乎就在我殺掉沈進
的同時,不僅如此,他還能準確找到我的房間。」張文海說道,「那家旅館有條
背街小巷,平時幾乎沒有人,所以沈進才會選擇從窗戶突破,可陳隊長居然只憑
槍聲傳來的方位就找到了那裡,要知道這可是在白天,城市裡有各種各樣的聲音
都會造成幹擾。」

  「那就是說……」

  「沒錯,陳隊長一定事先就知道沈進會在旅館動手殺我,所以他應該也是孤
芳會的人。」

  「有道理。」

  「在這個前提下,他出現在旅館的動機就很奇怪。」張文海說道,「首先陳
隊長有可能是為了接應沈進,那麼他和沈進應該事先會有所溝通,但沈進是從窗
戶進來的,他要想接應也該留在小巷,而不是直接上樓。」

  「你認為他其實是沖你去的?」

  「只能這樣解釋,不然他看見沈進倒在地上,為何沒有一點猶豫,連問都不
問直接把我帶走了?」張文海說道,「也就是說他不僅知道沈進會殺我,還知道
我比沈進厲害,或者說他希望我把沈進殺掉,這才會直接上樓。」

  「原來是這樣。」

  「還不止。我這種情況明顯屬於正當防衛,只要稍一調查就可以定性,所以
按照正常程式,我很快就能離開警局。」張文海接著分析道,「而陳隊長直接把
我帶到了一間沒有監控設備的屋子,無非是想先行審問,弄清楚我到底掌握了多
少情況。」

  「他問到了嗎?」

  「當然沒有。他還想嚇唬我,可是手槍被我繳了。」

  「想想覺得好滑稽啊。」賀婉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發現矛盾了嗎?」張文海說道,「一方面派沈進來殺我,另一方面卻好像
早知道死的人會是沈進,這說明什麼?」

  「哦,所以你才說孤芳會內部分裂了。」賀婉欣說道,「他們這是借刀殺人
啊。」

  「你曾經說過,沈進是楊克山的手下,對嗎?」

  「嗯,這是我爸告訴我的。」

  「所以要麼是沈進背叛了楊克山,要麼是孤芳會裡有人想要對付楊克山。」
張文海問道,「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高?」

  「我不知道。」賀婉欣說道,「楊克山也好,沈進也好,我都不認識,只是
聽我爸說過。」

  「我也不認識他們,可這不影響我推理。」張文海把喝完的咖啡杯放到桌子
上,「這個就代表楊克山,他能有沈進這樣的手下,說明在孤芳會裡有較高的地
位。」

  張文海又拿來一粒咖啡豆扔進杯子裡說道:「這顆豆代表沈進,假設他要脫
離這個杯子的束縛,需要做什麼呢?」

  「要是咖啡豆會動,就從杯口爬出去唄。」

  「那他必須先知道杯口在哪。」張文海說道,「而且還要確保爬出杯口能落
在桌子上,而不是掉地下。」

  「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我是沈進,在背叛楊克山之前一定會做好準備,找好下家是必
須的。」張文海把咖啡豆從杯子裡拿了出來,「那麼誰會讓沈進來殺我呢?既然
本意是讓他死,應該不是他找的下家,那就只能是遭到背叛的楊克山,但沈進既
然已經背叛,為什麼還會聽從對方的命令?只能是因為他想繼續臥底。」

  「臥底?」

  「對,就是臥底。」張文海說道,「你發現了嗎,經過分析,其實之前我提
到的兩種假設邏輯上是一致的,也就是說孤芳會內部肯定有人想要對付楊克山,
而他就是我們接下來需要重點關注的人物。」

  「僅憑沈進和陳隊長的行為,你就能想到這麼多事。」賀婉欣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海豹突擊隊是不是還兼職做偵探?」

  「一個理智的行為一定會透露某些資訊,做得多錯得多就是這個道理,所以
才會有『最小努力原則』。」

  「既然這樣,我就想辦法幫你打聽打聽楊克山,如果有消息就告訴你。」賀
婉欣說道,「學校正上著課呢,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我還得跟你說一件事。」張文海囑咐道,「如果你開車遇到了交通事故,
在員警到場前一定要鎖好車門,無論如何都不能下車。」

  「為什麼?」

  「我想了想,這大概是孤芳會對你下手的唯一辦法。」張文海說道,「他們
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和實力,有可能會通過我身邊的人來要脅我。」

  「誰是你身邊的人!」賀婉欣再一次臉紅了,「照顧好你學校裡的四個女人
吧。」

  永興酒吧內,孤芳會副會長已經帶人離開,剩下的三人依然在一起商量著。

  徐城說道:「李老闆,第一步已經成了,接下來咱們該做什麼?」

  「先緩一緩,我沒料到這件事的後果會這麼嚴重。」李老闆說道,「現在副
會長態度不明,楊叔的動向咱們也完全不知道,我想等到局面再清晰一些,才好
計畫後面的事。」

  「李老闆,按說這是你和徐少的事,我這個跟班不該多說什麼。」瘋子說道,
「但既然我也參與其中,那就是和你們一起賭上了全部身家性命,別的事我不管,
但有一點我必須要說。」

  「說說看。」

  「楊叔勢力再大,咱們一點點挖總能挖掉,可目前咱們謀劃的所有事都是從
自己的視角出發,完全沒有顧及外界的幹擾。」

  「你是說海豹?」

  「我們讓沈進去殺他,結果固然不錯,可萬一他因此對孤芳會心存敵意,保
不齊還會發生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

  「這點你不用擔心。」徐城說道,「大老闆說過,孤芳會發源於美國,和海
豹突擊隊之間早就結了不少梁子,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把我們視作敵人的。」

  「被人攆得到處跑也可以叫結梁子?」李老闆說冷笑道,「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種事兒,那幫老外做起來可真是輕車熟路。」

  「不管他們怎麼說,總之只要海豹和咱們作對,就不是一個好消息。」瘋子
說道,「老子已經兩次差點落入員警手裡,不想再有第三次了。」

  「沒事,咱們近期都收斂一點,不會被抓住把柄的。」徐城說道,「等你去
老鼠區聯繫那個新幫派的時候,記得稍微偽裝一下,可能有便衣埋伏在附近。」

  「放心吧,改變走路姿勢是我的拿手好戲。」瘋子說道,「咱們就真的沒辦
法弄死那頭海豹嗎?」

  「怎麼弄?咱們連他在中國用的名字都不知道。」徐城說道,「他在美國叫
RichardZhang,可我拜託航空公司的人查了查,並沒有用這個名字
乘飛機的人。」

  「也許他不是從美國飛來的。」李老闆說道,「憑咱們的能力,想要查出他
的姓名還得想點別的辦法。」

  「也許咱們可以直接去問。」徐城說道,「找個女人去,反正咱們手底下什
麼樣的都有。」

  「美人計恐怕無效。」李老闆搖了搖他,「我之前派去控制他的三個女人,
不僅沒給我們提供有用的線索,反而成了他的私寵。」

  「我倒真想認識認識,看看他有什麼厲害的調教手段。」徐城說道,「一晚
上降服三個女人,就是我的老師也做不到呀。」

  「徐少想親自會會他?」

  「還不是時候,等浮光莊園開業吧。」

  張文海剛回到學校,就看見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轎車,窗玻璃搖下來一半,司
機就坐在車裡。

  「術士,你的裝備在後備箱,自己搬吧。」

  「這麼快!不是說十天才能到嗎,這才五天。」

  「因為東西變少了。」司機說道,「只有牙籤和沙袋。」

  「想要的都有,還不錯,錢呢?」

  「沒了,隊長說你不需要。」

  「好吧,錢留給他們也是一樣的。」張文海說道,「他們情況怎麼樣?」

  「有一點小問題,你走了之後,大家還不太習慣和新的術士搭檔,他的自尊
心也很受打擊。」

  「隊長會帶好他的,就像當初帶我那樣。」

  「隊長也快退役了,到時候你別忘了回美國,咱們這一屆的人要一起慶祝。」

  不知道為什麼,張文海竟然有點想哭,他乾脆不再和司機說話,默默打開後
備箱,將裡面的東西搬進了保安室,等到情緒穩定之後,他才開始上網搜索關於
楊克山的信息。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能不能開開門?」窗外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張文
海。

  「田老師,好幾天沒見了。」張文海說道,「進來。」

  「我就在這兒登記……」

  「進來。」

  田小豔還是走進了保安室,她心裡很複雜,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張文海。

  「看見門口那個賣炸串的小攤了嗎?」張文海摟住了田小豔的腰,「他是孤
芳會派來監視我的人,順便也會監視你。」

  「別這樣。」田小豔想撥開張文海的手,可自己並沒有太用力。

  「專門穿裙子是為了方便嗎?」張文海一隻手已經捏住了柔軟的臀部,「我
還不知道田老師今年多大呢。」

  「三十七。」感覺到男人的手越來越放肆,田小豔說道,「你想要的話,去
找小蓉好嗎?」

  「三十七啊,看上去也就二十七歲,怪不得都說你氣質佳。」

  「別……求你了。」田小豔覺得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只想趕快離開,「最多
明晚,答不答應我都會告訴你,暫時放過我吧。」

  「好。」張文海放開了手,「你走吧,明晚我在這裡等你。」

  田小豔走後,張文海繼續搜索楊克山,他發現這個人平日裡十分低調,只有
零星幾篇新聞報導裡提到過他的名字,除此之外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張文海
想起了那封偷偷送過來的信,裡面的人會不會是楊克山?很快這個假設就被排除
了,關於楊克山的資訊雖然少,可基本能確定他的年齡在五十歲往上,而照片裡
的男子不過二十出頭,年齡相差太遠。

  該怎麼辦呢?張文海一時也無計可施,其實在字母小組的時候,情報通常都
由別的部門提供,很少需要張文海親自獲取,但他和中情局某些女特工交情不錯,
從床上下來之後多少能學到一些這方面的本事。

  「文海哥,田老師是不是剛剛來過?」餘蓉的聲音再次打斷了張文海的思路。

  「你怎麼知道?」

  「香水的味道。」餘蓉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和田老師在一起,很熟悉她的
香水。」

  「香水?我怎麼沒聞到。」張文海又努力聞了聞,「倒是有一點香味,可這
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剛才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沒有,她說明天晚上再給我回復。」

  「你傻啊,文海哥。」余蓉抱住張文海的胳膊,頭輕輕靠在肩膀上,「據我
觀察呢,田老師已經完全接受你了,只是她還需要一個理由,或者說一個機會。」

  「什麼意思?」

  「田老師內心裡其實想跟你在一起,可她又覺得這麼做不對,所以現在很矛
盾。」餘蓉說道,「你都沒發現她今天穿的裙子嗎?」

  「就是普通的半身裙,有什麼特別嗎?」

  「當然了,田老師今天穿的裙子很寬鬆啊。」餘蓉說道,「而且她沒穿安全
褲,只要掀起來就什麼都看見了。」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剛才我摸的時候沒注意。」

  「是吧,其實田老師只需要一個藉口。」餘蓉說道,「下次她再來找你,肯
定還是一樣的裝扮,你只要粗暴一點,把她摁在床上直接肏,然後她就會老老實
實跟你在一起了。」

  張文海撓撓頭說道:「很早以前我在美國做過類似的事,可我不喜歡這種感
覺,像強姦犯一樣。」

  「但你這次必須這麼做。」餘蓉說道,「要讓田老師覺得『不是我軍不給力,
奈何敵人太狡猾』,這樣她才會說服自己拿掉偽裝的面具。」

  「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也不全是。」餘蓉閉著眼說道,「文海哥,我想你了。」

  「今天跟你玩個新花樣。」張文海指著床邊的沙袋說道,「你去抱著那個。」

  餘蓉美滋滋地抱住沙袋,扭過頭問道:「文海哥,不用脫衣服嗎?」

  「不用,沙袋的表面太粗糙,會磨傷你的。」張文海走過去輕輕吻了餘蓉的
脖子,雙手將米黃色長褲慢慢往下褪,「你的敏感點基本全在腿上,把褲子脫了
就行。」

  將餘蓉下身脫得一絲不掛,張文海抓起她一條腿向上扳,直到小腿搭到了沙
袋的頂端,劈成一個完美的一字馬。

  「文海哥,這種程度可難不住我。」餘蓉還是緊緊抱著沙袋,「不過沙袋要
是再矮一點我就碰不到了。」

  「是嗎?」

  張文海一隻手扶著餘蓉的腿,另一隻手沒有觸碰敏感點,而是直接捏住了剛
剛冒出頭的粉紅陰蒂,只一下就讓餘蓉全身發軟,險些站立不住。

  「你等會兒還有課,我就直接上了。」張文海用龜頭抵住餘蓉的陰道口,找
好一個合適的角度輕聲說道,「抱緊沙袋啊。」

  「啊!」

  下體被塞滿的感覺,讓餘蓉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但持續時間很短暫。儘管
張文海腰部活動越來越劇烈,也只能聽見肉體相碰的「啪啪」聲,餘蓉只是大張
著嘴,完全發不出一點聲音,因為她根本無法呼吸。這一招張文海只在黃婷婷身
上用過一次,此後就再也沒使用過,原因之一就是性窒息風險太大,需要他聚精
會神才能完成。

  餘蓉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她感受不到沙袋,也感受不到張文海撞擊的力
度,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快感,守護著她意識當中
最後一塊領地。突然餘蓉深吸一口氣,好像所有的感覺又回來了,張文海在身後
直搗花心的重擊讓她不顧一切放聲尖叫起來,這聲音和她那天晚上在教室外面聽
到的一模一樣,她終於明白當時教室裡的女人正在經歷些什麼。

  張文海很有經驗,在余蓉高潮的同時立刻閃到一邊,手扶住她從沙袋上垂落
的腿,透明的尿液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抛物線,準確淋在了床單上。這就是張文海
不願意常用性窒息的原因之二,除非提前上過廁所,否則經歷過這招的女人十有
八九會像餘蓉一樣小便失禁,還要額外花功夫清理現場。餘蓉當然知道自己身上
發生了什麼,她眼看著床單上的水漬越來越大,卻無法控制事態的發展,她既羞
怯又窘迫,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怎麼了?」張文海也被餘蓉的反應弄懵了。

  「嗚……我尿在床上了。」余蓉轉身抱著張文海,眼淚一直無法止住。

  「嗨,這有什麼的,洗一洗就好了。」張文海拍著餘蓉的後背安慰她,「剛
才你是不是很舒服?」

  「剛才我感覺快死了,你頂得我沒辦法呼吸。」餘蓉勉強忍住了啜泣,「但
是最後變得好舒服,好像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高潮。」

  「剛才其實很危險,如果我稍有不慎你可能就會窒息而死。」張文海說道,
「這招算是我的禁術,輕易不能使用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再來一次?」

  「你怎麼還上癮了?」張文海一巴掌打在餘蓉的屁股上,「不怕再尿出來嗎?」

  「對不起文海哥,我幫你洗床單吧。」

  「不用,我這裡有洗衣機。」張文海說道,「不過淋浴壞了,你得回去洗澡。」

  「文海哥,這沙袋是你剛買的嗎?」體力漸漸恢復,餘蓉對自己抱著的沙袋
產生了興趣。

  「不是,這是我在美國訓練用的特製沙袋,托別人給我帶過來的。」

  餘蓉在沙袋前站好,用盡全力一拳打了上去,只覺得像是打在牆壁上,沙袋
紋絲未動,她的手卻疼得不輕。

  「沒經過訓練,亂打容易受傷的。」張文海把餘蓉抱離沙袋,「而且我們練
拳一般會穿褲子。」

  「呀!」餘蓉這才想起自己下半身還是光溜溜的,趕緊拿過褲子穿上。

  張文海看餘蓉對沙袋有興趣,便問道:「你想學搏擊嗎?」

  「不想,反正你會保護我的。」餘蓉說道,「我就好好學舞蹈,以後可以跳
給你看。」

  「上次那種還是算了吧。」張文海想起餘蓉生日當天的情況,「我在美國也
不喜歡看脫衣舞。」

  「文海哥,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余蓉說道,「婷婷姐她們生理期到了,
這一段時間不能來陪你。」

  「她們三個一起?」

  「嗯,說是好幾年前就這樣,相互之間的誤差一般不超過兩天。」

  「那就只有你多辛苦辛苦了。」

  「我一個人可應付不了,還好有田老師。」

  餘蓉跪坐在地上,將張文海依然堅挺的陰莖含進嘴裡,努力吞吐起來。張文
海也沒有為難她,享受兩分鐘後便不再克制,給剛剛消耗不少體力的餘蓉加了一
道小吃。

  楊克山在歐洲剛剛接到沈進的死訊,他隱約覺得其中有些問題,可實在忙不
過來,無法提前回國展開調查,而且他不認為有人敢策劃針對他的陰謀,因此也
就沒有太當回事,只是給自己信任的手下打了幾通電話,讓他們分別彙報更詳細
的內容。相互印證之下,楊克山並未發現任何矛盾之處,說明沈進的死的確是由
於準備不足,情報有誤,充其量算是個不幸的意外罷了。

  「怎麼樣,我讓你找的人都找過了嗎?」永興酒吧內,李老板正品嘗著徐城
帶來的紅酒。

  「楊叔果然打電話問他們沈進的事了。」徐城拿過李老闆的雪茄,放在鼻子
下面聞了聞,「還好咱們提前有所準備,不然真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哼哼,楊叔就算手再長,也不可能從歐洲直接伸到碩渠市來。」

  「他那些所謂的心腹也不算什麼人物。」徐城說道,「稍微嚇唬嚇唬,再送
兩個女人,立刻就投靠咱們了。」

  「別太大意,那些人是想兩頭吃。」李老闆說道,「等楊叔回國,咱們必須
立刻幹掉他,否則一旦讓他掌控了局勢,咱們只有一死。」

  「放心吧,瘋子的眼線到處都是,只要他回來,咱們肯定第一時間知道。」
徐城說道,「可咱們怎麼樣才能殺了他?」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我目前有了個初步方案,找你過來就是想跟你商量
一下。」

  「說吧。」

  「楊叔跟賀平不一樣,他身體沒什麼要命的大毛病,所以偽裝自然死亡基本
上行不通。」李老闆說道,「目前有兩條路可選,一是偽裝意外,二是偽裝自殺。」

  「陳隊長撤了,咱們還能在員警那裡說上話?」

  「只要做得夠像,可以讓他們忽略一些小細節。」李老闆說道,「我傾向於
偽裝成意外,因為給楊叔編一個自殺的理由挺難的。」

  「我也覺得意外不錯。」徐城說道,「高空墜物,觸電,酒後溺水,這些咱
們都做過,有經驗。」

  「我這次想了個新點子。」李老闆說道,「你也知道,楊叔對頭孢嚴重過敏,
偏偏這藥在醫院還挺常用的,同時他又有每天服用維生素的習慣……」

  「你是說,咱們給他來個調包計?」

  「直接調包太顯眼了,既然是意外,總得有巧合吧。」李老闆重新倒了一杯
紅酒,「比如說他服用維生素喝水的時候,不小心用了沖泡過頭孢沖劑的杯子…
…」

  「哈哈,還是你李老闆聰明,就這麼辦。」

  「既然你也覺得合適,咱們就來具體商討一下細節吧。」

  送走餘蓉之後,張文海慢慢悠悠走到了監視他的炸串攤子前,詢問道:「你
這個魷魚串多少錢?」

  「兩塊五。」

  「嗯,心理素質不錯,說話沒打哆嗦。」張文海拍了拍小販的肩膀,「回去
吧,告訴你們的頭兒,監視我沒有用,談一談我倒是很歡迎。」

  小販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們每天有五六個人負責監視我,只有你是固定的。」張文海說道,「我
替你們孤芳會殺了人,總不能白乾吧。」

  「你想怎麼樣?」

  張文海反問道:「你能做主嗎?」

  「看你具體的條件了。」

  「我要錢,要很多錢。」張文海說道,「先給我二十萬美元,讓我緩解一下
燃眉之急。」

  按照隊長提供的資料,張文海在孤芳會眼裡就應該有這種表現,畢竟是因為
躲債才來的中國,而且數額上也沒有出入,小販立刻就相信了張文海。

  「你可以叫我老四。」小販沖張文海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