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引狼進入室(01~10完) (2/2)
第十章
天下之大,琥兒最後能去的地方,也只有珍珠城的續香樓。她不眠不休的騎
著馬,一路直奔家的方向。一回到家,她整個人已虛脫無力。差點昏倒過去。
眾姊妹一見到她回來,趕緊將她擡進樓中,爾後見到她臉上的疤,全都攏緊
了眉頭。
直到琥兒醒來後,她們才知道她這趟前去閻王門,發生了很多事情。
「西門朔呢?」花醉曾經這樣問她。
「我不知道。」她沒有說出她與西門朔之間的情感糾葛。「我沒有與他道別
便回來了。」
後來,姊姊們還想多問她些什麼,她全都冷淡的表示不想回應。當白西塵接
到消息,便前來為她瞧瞧臉上的痂,但看過後他也是束手無策。
畢竟這是閻王門的獨門功夫,他只是一名大夫,根本無法得知病因。
不過琥兒卻顯得無所謂,她像是早已不在乎這張結滿了痂的爛臉,平靜得不
像平時的她。
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向旁人訴說她心裡的悲傷與難過。
她要怎麼告訴大家,其實她愛上了西門朔,可是西門朔卻轉而向小姐提親?
這種事她要怎麼開口啊?於是,她假裝自己什麼事都沒有,一如往常的過著
日子。
她也努力的說服自己,西門朔本來就不是她的男人,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啊!
她又憑什麼搶小姐的未婚夫呢?如她之前所願,小姐終於要嫁出去了,以後就皆
大歡喜啦!這不是很好嗎?於是,她學會了強顏歡笑,面對人時,她總是假裝自
己很好,以後的日子,她也會假裝沒有認識過西門朔。
對,因為假裝這樣,她會好過一些。
琥兒連續好幾個晚上都關在房裡,畢竟她一臉恐怖的疙瘩,怕會嚇壞上門的
女客。
這幾天她也想了很多!續香樓或許不再是她的棲身之處,因為已發揮不了她
的長才了。
她想,等她心情好一點,或許會請辭續香樓的工作,回到小時候生活的大宅
子去。
天下之大,她此刻卻覺得哪兒都不是她的容身之處。
那種孤獨感瞬間佔據了她的心頭。琥兒坐在床沿,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子。
往後,她也許已不能像過去那般,可以過著平常人的生活了。她離開床邊,來到
鏡臺前,望著自己那張醜陋的臉。
這樣的自己,她看了這麼久都看不慣了,更別說是西門朔那樣出色的俊美男
子。
琥兒的唇角有著苦澀的笑。原來換了一張臉的自己,還真有那麽一點不真實。
最後,她別開眼,不再看鏡中的自己。
她來到窗臺前,這裡不久前是西門朔最愛待的地方。
她斂回心神,坐在窗前,想知道他那時到底坐在這兒看什麼、聽什麼。
坐定之後,她一擡頭,發現一輪明月高掛於黑幕般的夜空中,而耳裡是其它
院落傳來的絲竹聲。
原來那時的他是這麼的愜意,難怪有心情與她鬥嘴……呃。她倒抽一口氣,
為什麼這時候她還一直回想著與他在一起的那段時日呢?琥兒咬著唇,強忍著眼
眶裡打轉的淚水。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回憶?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短暫,現在的她卻好想念在一
起時的吵吵鬧鬧,他的吊兒郎當、他的甜言蜜語、他的擁抱……
一切都成了她最懷念的片段與畫面啊!她是怎麼了?為什麼一邊想著他一邊
哭呢?琥兒負氣的擦去臉上的淚水。
這不像她啊!她應該大笑幾聲,然後告訴全天下的人,她和西門朔再也沒有
關係了。
明明要這樣才對的,但是,她的心卻背叛了她。
快樂已離她很遠,現在的她是孤獨的,只有一個人……
琥兒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嘩一聲哭了出來,滿室全是她的抽泣聲。說她是逞
強也好,說她後悔也罷,她就是放不下西門朔嘛,他可以因為她代他中了蠱毒,
帶著她入虎穴求解藥,那他怎麼會如此膚淺,就這樣把她拋在一旁,向小姐求親
呢?她愈想愈難過。
可是她好沒有骨氣,她根本沒辦法再面對他,從他的口中證實心中的疑問。
「嗚嗚……」月光下,琥兒哭得小臉上滿是淚痕。
這時,她的房裡忽然多了一道身影,那個人不知何時進入她的房間,望著她
泣不成聲的模樣。
他的心一揪,怎麼一來就見到她哭成了淚人兒呢?
「你在哭什麼?」西門朔顯得風塵僕僕,眸子裡微含怒意,一步步的走向她。
「呃……」琥兒抽了一口氣,擡起滿是淚水的小臉,望向聲音的方向。
這一望,她以為自己哭得頭暈目眩,甚至出現了幻影。但下一刻,她的身子
卻被捲入他的懷裡,緊緊的被他擁著。
「該死的、該死的,為什麼你要這樣嚇我?」西門朔將她緊箝在懷裡。「你
知不知道你不見之後,我多麽提心吊膽,以為你又被人擄走了,害我找了你好久
……」
「我……」她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便被他吻住。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他……怎麼還敢吻她啊?
「不、不要!」她用力推開他,別開小臉。「我變成這樣,你不要再對我虛
情假意了!」
虛情假意?西門朔一聽,幾乎橫眉豎目。
「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竟然說我虛情假意?」這女人頭一次令他如此火大。
「如果你還沒有愛上我,也沒有必要這樣否定我的感情!」
琥兒一聽,更委屈了。「你怎麼這樣?當初我不愛你時,你就不應該招惹我
啊!如今我愛上你了,你反而向小姐提親,還想將錯推到我身上來?」西門朔聽
了一愣。呃,她怎麼知道?
看見他這反應,琥兒認定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淚水又撲簌簌的落下。
「是嘛!你也承認了呀!你招惹了我,又想招惹小姐,是不是要我默默退讓?
我退讓了呀!你又何必追到這兒來哄我?你放心,我和你之間的事,我沒有跟任
何人說過,你不必怕大家指責……唔……」
他又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用力的擁著她。
她極力反抗,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最後,他壓制住她的身子,突然從懷裡拿出一副手銬,用力的往彼此的手腕
一扣。
「西門朔―」
「不準你再離開我了!」西門朔硬是將她壓在桌面上。「如果你已經愛上我,
就應該明白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連僅有的一切都願意付出。」「你……」她忘了
哭泣,因為眼前的西門朔像是瘋狂了,將她壓在圓桌上,那雙熾熱的黑眸凝望著
她,她甚至可以透過他的眸子望見自己的倒影。
「你這樣欺負我,很有趣嗎?」她緊咬著唇,以前的霸氣完全不見了,像個
小可憐。
「對,我就是要欺負你。」他們的雙手已然銬住,她哪兒也別想逃。
「你折磨我那麽久,難道我不能討回來嗎?」他吻上她的唇,接著又吻向她
的小臉。
「不……不要,我的臉……」琥兒直搖頭,想要避開他的唇。
[如果你離開是因為你的臉,我已經問過白大夫了,他說雖然無法醫治,但
也許可以試試『植臉皮』。「西門朔制住她抗拒的身子,深深的望著她。
「琥兒,你在意你的臉,是嗎?」
她抿著唇,沒有回答。其實她更在意是他呀!「既然你那麽在意,那麽明天
我們一同去找白大夫,請他將我的臉皮割下來,再植到你的臉上。」他的大掌撫
著她的小臉。在他的眼裡,她並不醜呀,一樣是他的琥兒!
「你……」她終於肯直視他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哄我了?山莊上下
所有人都傳著你要娶小姐為妻了,你再這樣和我糾纏下去,到時候會後侮的!」
西門朔挑眉,深吸一口氣道:「誰告訴你我要娶花小姐了?」
「我偶然聽見下人談論,你向小姐求親了,不是嗎?」她委屈地道。
「該死,你誤會我,而且連向我求證的勇氣都沒有,該罰!」他以長腿分開
她的纖腿。
她還來不及開口問他想做什麼,他已解開褲頭,然後將她的裙擺拉至腰際,
並褪去她的褻褲。然後,他吻住她的唇,讓昂然的碩長沒入她的體內。他突然的
進入,讓她因為疼痛而輕呼出聲。西門朔壞心的以唇齒哨噙著她的唇,還故意在
她乾澀的甬道中輕輕來回磨贈。
「琥兒,你為什麼這麼不老實?我一直是愛著你的,而你呢?你連一句『我
愛你』都沒有說過。」
他與她銬著的雙手彼此緊箝著,另一隻大掌則扶住她的腰。
他的窄臀用力的往前頂撞,深深撞入她的花穴中。
雖然她的甬道是乾澀的,但是他的霸道與粗魯還是慢慢點燃了她身體裡的火
焰。
「愛……我愛你呀!但是……小姐……求親……」她的口中只能吐出破碎的
字句。
他每一次的刺入,都頂到她最敏感的深處,沒有多久,甬道中開始泌出了汁
液。「我確實是向花家下聘,但我求親對象是你。」他感覺到她的體內已有些濕
潤,因此繼續猛烈的撞擊著。
琥兒皺著眉,愉悅的感覺似乎快要取代她的神智。「我……是我?」
「是你!」西門朔像一頭失控的猛獸,在她體內放肆的馳騁著。「琥兒,你
還不明白我對你有多執著嗎?」
「小姐的婚約……」她不行了,腦子裡已一陣混亂。「朔,好舒服,不要停
……」
「你這只小老虎,明明離不開我,卻又愛逞強。」他唇邊勾起深深的笑意。
見她如此熱情,他加快了速度,情潮如排山倒海般向兩人襲來。
他們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如同他們相扣的十指,彼此身上均汗水淋漓。
雖然琥兒臉上有著難看的疙瘩,但是情欲還是將她的小臉染得嫣紅。最後,
西門朔硬是將碩長撒出她溫暖的體內,令她發出不滿的嚶嚀。「朔……」
「琥兒,你發誓,這輩子不會再離開我。」他故意將熱鐵在她的花穴外徘徊,
遲遲不進入。
「不會……不會離開了。」她的手慌亂的撫向他的大腿,想要與他再一次結
合。「朔,我愛你,我要你……」
「這才是我的乖琥兒。」西門朔總算滿足的笑出聲,隨後又將碩長填滿她的
花穴。
她的身子有如一攤泥,只能配合著他的節奏而律動。
那所有困擾她的孤獨與傷心,這一刻全都消失在他熾熱的懷抱裡了。她感覺
無比充實,原本空蕩蕩的心,又因為他的出現而填滿。
原來她的失落,是因為以為失去了他,也失去愛了。
她愛他呀!琥兒感覺到滿滿的狂喜在她的體內轟地炸開來。「朔……」她咬
著唇,全身抽搖,眼前一陣花白。
「琥兒,不管你日後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離開你身邊。」西門朔低吼之後,
他解放了所有的熱情,激射出灼熱的種子。他與她的愛,終於結合在一起。未來,
他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唔,好癢。琥兒從睡夢中醒來,抓著發養的臉頰。抓著抓著,她完全醒了。
一睜開雙眸,她發現自己雙手的指尖滿是雪白的痂塊,令她吃驚的倒抽一口
氣。她轉過身,望見身旁還躺著西門朔。一見到西門朔,她的心跳加快了幾拍。
他昨夜突然出現在她的房裡,然後抓著她又做了許多不可告人的事,幾乎一整夜
都沒有放過她。
他邊欺負她,邊告訴她前因後果。
原來他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才瞞著她向花家解除婚約,並表示要娶她。
原來是她誤會了。
他真的不介意她的臉,甚至整夜都親吻著她的臉,直到她受不了的向他求饒,
保證她再也不逃,他才解開兩人之間的手銬。
她的心窩甜甜的,已不再感到孤獨。
原來有人愛著是如此幸福美滿呀!
「唔……」琥兒又低吟一聲,覺得臉頰還是一樣那麽癢。最後,她起身離開
來到鏡臺前,一邊抓著臉頰,一邊望著鏡子。
「呃……」她發出不可思議的輕呼,她臉上的那些疙瘩竟然如此輕易的脫落
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有些傻眼,但還是試著將臉上的痂塊撕下來,那一大塊的
傷痂像是她的另一張臉皮似的。
撕下來之後,她發現自己的臉蛋比以前還要細嫩,如同水煮蛋般光潔無瑕。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她左看右看,明明昨天之前大家都對她的臉束手無策呀!
「琥兒,你在做什麼?」西門朔一睜開雙眸,見到琥兒坐在鏡臺前,便想也
不想的上前擁住她。
他以為她是為臉上的痂而自卑,為了讓她以後不再如此在意,他將臉在她的
頸間贈了贈。
「朔……」她小聲的開口,仍以為自己正在作夢。「我的臉……」
唉,她果然還是十分在意自己的臉啊!西門朔心中輕歎。「等會兒梳洗完,
我們就去找白大夫。」他決定了,反正他醜一點無所謂。「我們去問問他,植臉
皮這招要是真的可行,你就不用再擔心你的臉了,不過先說好,以後你不能因為
我變醜了而拋棄我喔。」
琥兒一愣,沒想到他的心裡真的打算要將臉皮給她,這男人最引以為傲的不
就是他那張臉嗎?
「你……真的捨得嗎?」她的心不禁暖暖的。
原來他是真心愛著她,還好,她發現得還不晚。
「只要你能快樂,我說過我會把我僅有的都給你。好了,別再照鏡子了,你
不管怎麼照都很漂亮。」
琥兒忽地掙脫他的擁抱,轉過身擡起小臉,朝他一笑。
「我的臉……莫名的好了。」她笑得好開心,撲進他的懷裡。「我雖然不知
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好像是因為你的關係……」他仍在錯愕之中,低頭
便見到她光滑無瑕的小臉。咦?還真的變回原來的琥兒了。
「這……」西門朔撫著她的臉,望著她好久。「也還好,你一樣是我的琥兒。」
說著,他將她緊緊的抱住。
能夠看見她開心的笑容,真好。
原來這世界上最珍貴的不是什麼珍奇異寶,而是她發自內心的笑容,那是多
麽的珍貴,多麽的教人想要收進心裡珍藏。
「你……真的要娶我為妻?」琥兒擡起小臉,眨著圓眸問道。
「就算要將你綁去拜堂,我也在所不惜!」他朝她邪氣的一笑。「你想考驗
我的耐性嗎?」
她的小臉垮了下來,想到昨夜他失控的模樣,她才發現原來他生氣的時候竟
然如此恐怖駭人。哎呀,她真的是怕惡人呢。
「不過,為什麼我的臉會突然痊癒呢?」她摸摸自己的臉,又拉起他的大掌,
往她的臉頰撫去。「是我在作夢嗎?你也摸摸……」
他一雙大掌輕輕的捧著她的小臉。「我左看右看,你一樣是我的琥兒啊,只
是變得更漂亮、更動人了。」
她被他哄得笑得合不攏嘴,接著,他的唇又封住她的唇瓣,深情的親吻著她。
不管她未來變醜變胖還是變老,唯一不變的,是他遺落在她身上的那顆心,
一輩子不變。
尾聲
喜氣洋洋,鞭炮聲劈裡啪啦的響著。琥兒嫁給了西門朔,當轎子迎出花府那
一刻,花琉璃與一名年紀相仿的姑娘站在一塊。
「沒想到你留了一招。」花琉璃笑咪咪的望向一旁的閻王笑晴。
「我沒有。」閻王笑晴回視花琉璃一眼。「是催情蠱本來就是用來考驗情郎
的心,所以只要男人不棄不離,與女子再次結合,臉上的疙瘩便會自動剝落。」
「還真邪門。」花琉璃輕笑一聲。「不過,沒想到兜來兜去,又將我與你兜
上了。」
「少攀交情。」閻王笑晴冷淡的道。「你答應送給我的藥人呢?我要身體健
康、勇猛如熊、四肢健全的男人。」
「是是是,已經準備好,送進你的馬車裡了。」花琉璃見好友如此不近人情,
只能苦笑一聲。
「那我走了。」閻王笑晴一揮衣袖,便轉身離去。
原來,花琉璃在很早之前就與閻王笑晴有著密切的交情,只是兩個人的私交
並沒有讓人知曉。
因此,花琉璃一獲知毒後是閻王笑晴的娘親時,便立即捎信請閻王笑晴幫忙。
畢竟她和笑晴都不想和西門朔成親呀!
所以囉,她們達成協議,協助彼此清除前方的阻礙。
噓,這是個秘密,一個促成一樁好姻緣的秘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