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計畫沒有變化快

　　天剛亮，我還睡得迷迷糊糊的，美香先醒了，她挪開我搭在她胸部的手，輕
輕地下了床，穿戴好衣物就出去了，估計是去做早飯。何小蘭的一隻手和一條腿
都還搭在我身上，我掀開她的手腳，一轉身就把自己的手又搭在了她胸口，習慣
性的摸了兩下，昏昏睡去。

　　美香進來叫我們起床的時候，何小蘭才迷迷瞪瞪問幾點了？一聽說７點半了，
趕忙起身，說今天要去市里，得好好打扮打扮！

　　小袁回來的時候，何小蘭都還沒出衛生間，拉著美香一直在裡面畫啊畫，描
啊描的，用的都是美香和小妮子的化妝品。

　　反正那邊都說好了下午到醫院的，所以也不急於這一時。見小袁回來了我告
訴她快換衣服，今天帶她去市里玩，順便檢查身體。

    小妮子一聽說要去市里，一下就有精神了，歡天喜地的進屋去挑衣服去了。

　　我胡亂吃了幾口，對衛生間裡的人說了聲，我開車去了啊，你們搞快一點！

　　等我回來的時候，院門依然緊閉，看樣子還沒弄好，唉，女人啊，出個門就
是麻煩，慢慢等吧！

　　過了很久，小妮子開了門，賊頭賊腦的四周看了看，沒人，趕緊對裡面說了
聲，快點，沒人！何小蘭低著頭快速鑽進了後座，坐得低低的，免得被人發現。

　　美香鎖好門最後上車，拿了塊小被單，說萬一晚上下雨變冷了，好給佳芸添
添暖！順便出鎮子的時候搭在小蘭身上，就不會被人看見了。

　　一路向東，出了鎮子以後，一車人都不緊張了，按下了車窗，外面新鮮的空
氣吹進來好不暇意，只有那個何小蘭，不停地在身上撓著，說今天這胸罩怎麼比
以往還緊啊，弄得她周身都不舒服了。

    我問她前幾天你沒感覺到緊嗎？她倒好，直接說前幾天戴了一陣子，勒得慌，
乾脆脫了沒穿。

　　活該！

　　小妮子似乎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美香的手已經悄悄點了我一下，眼睛一瞟小
蘭，意思很明白，說話注意點，車裡不止我們三個人，有她女兒在呢！

　　到了市里都快一點了，雖說一路上有說有笑也不覺得餓，還是找了個飯店，
點了幾個菜，先填飽肚子再說。

    小妮子吃了幾口素菜就不吃了，說不好吃，美香比上次來市里好的多了，沒
暈車，何小蘭就是個吃貨，早上慢騰騰的化妝，沒吃早飯，這會兒狼吞虎嚥的大
快朵頤起來。

　　順便在飯店裡問了問市一醫院怎麼走，還好，很方便的就找到了。

　　停好車，我拿出電話打給老鄉。電話裡一片嘈雜，看來她很忙啊！接起電話
以後她告訴我到三樓孕產科等她一下，她馬上就過來。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三樓，寬大明亮的門診大樓讓母女倆很是驚訝，原來這大
城市就是不一樣，比縣醫院闊氣多了，更不要說鎮衛生院了，那簡直就是天上與
地下的差別。

　　不一會兒，遠遠地看見一個穿粉色護士服的小姑娘疾步走來，老遠就向我招
手，老鄉，這邊！

　　媽的，這人真的是靠衣裝，小姑娘一穿上護士服，那簡直就一活脫脫小天使，
跟火車上那個時尚小太妹簡直天壤之別。

    她笑盈盈的給我們一家人打了招呼，我依次介紹，這是我妻子，這是我丈母
娘，這是我姨媽！

　　來到孕檢室，她讓我在這陪著小袁，又叫我們另外去個人補張掛號單，再把
這張檢驗單的費用繳一下，說裡面的人出來了就讓你愛人先進去檢查，我都跟同
事打了招呼的，我呢去看林教授下來沒有。

　　等她急匆匆的趕過來，小袁已經檢查好了，何小蘭也去把錢都交了，都坐在
外面等呢。小姑娘拿過繳費單直接開門進了醫生辦公室，不一會就拿出一張檢驗
單，一邊看一邊對我們說，走吧，林教授在等你們了！

　　林教授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帶著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看我們一進她的診室，立刻微笑了起了身。

　　小姑娘開心的介紹說，林教授，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阿拉上海老鄉！

    我熱情的伸出了手，和林教授握了握，自我介紹了一下，用上海話說麻煩您
了林教授！說完把剛才的單子遞給了她。

　　看完以後她簡單的問了一下小袁這段時間的身體情況，然後就對我們說，這
樣吧，我先檢查一下，小姑娘和你媽媽留下，其他的人先到外面去坐一下好吧！

　　出了門，小護士用上海話問我，你愛人好年輕，我笑著說，我離過婚的，這
是我第二任老婆！

    小護士接著問，本地的？我點點頭。

    那你明年還會回上海嗎？

　　我笑著說，當然會回去了，而且要帶著她一起去！

    小護士一臉笑容地說，你蠻厲害的啦！

    聽得何小蘭雲裡霧裡的就知道傻笑。

　　林教授檢查了一下說總的來看各項指標都正常，應該沒什麼大礙，但是不能
再上班了，這段時間要以臥床休息為主，不能做體力活，不能劇烈運動，更不能
同房。還有就是要加強營養，說小袁有幾個指標偏低，這個通過加強營養就能改
善，用不著吃藥的。

　　我告訴林教授，小妮子很挑食，林教授一下子就嚴肅起來，用濃重的上海口
音說，那是不行噠，我跟你講小姑娘，這個懷小孩子是很講究營養噠，可不能挑
食，要多吃蔬菜水果蛋白質，吃不下去也得吃！今後小孩子生下來才會健康，知
道烏啦？

　　小妮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林教授笑著對我說，這個藥啦我就不給你們開
了，肚子裡有小孩子吃多了藥也不好，自己回去多吃吃水果蔬菜比吃藥好得多啦！

　　完了我們一家人出了診室，小護士還在門口笑盈盈的等著呢，我就說晚上想
請她一起吃個飯，小姑娘調皮的一笑，你還真要請我吃飯呀？我那天也就隨口說
說而已！

　　我再三堅持，小姑娘說，晚上她要加班，這幾天人手不夠，都在加班，不好
意思請假，下次吧！要不等我們回了上海，她來請客。

    說完給每個人打了個招呼就轉身走了。我從工作證上知道了她的名字，吳敏。

　　出了醫院，美香兩母女的心放了下來，我讓小袁明天回家就辦理辭職，好好
在家給我保胎。

　　商業城裡，我扶著小袁慢慢的走著，美香和何小蘭這下有了共同語言，走一
路看一路，反正今晚不回去，慢慢逛，我只好把小袁安排在街椅上坐著休息，幸
好曬不到太陽，否者真會把她曬出毛病來。

　　何小蘭直接把美香的欣賞能力提高了一倍，幸好卡裡錢充足，三個３８Ｅ胸
罩就１０００多，弄得美香直咂舌，還有大大小小三個女人的穿的用的，幾千塊
對她們來說好像不是錢似的，看上了就買，尤其是那個何小蘭，九百多的連衣裙，
美香都覺得貴了，可她就是要買，差點就當街耍賴了。

    沒辦法，她和美香一人一條，唉，一碗水要端平啊！下次我一定還要去老磨
房找那塊金磚，否則有何小蘭這敗家娘們兒在一起，我那一百萬看樣子是不夠花
得咯。

　　大概算了下，一下午花了八千多，何小蘭一個人就花了五千多，化妝品現在
是一買就兩套，包包一次買了三個，她一個人從裡到外就是三套穿的。住酒店的
時候我還得大包小包地幫她拿上樓，真的想罵她幾句敗家娘們兒了，還好，忍住
了，都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吧。

　　第二天帶她們去公園轉了轉，其間又去城隍廟吃了午飯，買了些土特產和小
吃，一家人開著小車又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鄉下，到家已經快九點了。

    路上我把賣銅錢的事告訴了何小蘭，她興奮地說，她知道哪裡有更多的銅錢，
等蔣金勇不在了她就去找，媽的，媽的，怎麼跟小妮子一個德行，又是一個財迷！

　　小袁回來後就辭職了，天天住家裡，這倒是我沒想到的，從那天起，晚上我
再也沒有機會美香屋裡和她們一起睡覺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光我渾身不自在，不舒服，就連美香和小蘭都有些欲火
難耐的感覺了。幾次都是在衛生間裡偷偷摸摸的搞上一兩下就匆匆收工，一點都
沒弄舒服。

　　麻將館恢復營業以後，我基本上每天下午都在，晚上也隔三差五去玩，不過
我發現最近一段時間，蔣金勇有點不正常，經常半下午才跑來打牌，晚上卻從不
缺席，這是怎麼回事？

　　回家給她們說起，何小蘭想了想說，說不定是暑假期間，他表舅的兒子放假
回來了，晚上家裡多了個人不敢去了，只有白天找機會去找李紅心！看樣子上次
你在老磨房撞見了他，他們也不敢再去那裡幽會了。

　　看我若有所思，何小蘭問我，想到什麼辦法了？

　　我把美香叫過來，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了她們，我想找到她們通姦的地方，
把過程偷偷錄下來，然後那這個去威脅李紅心，讓她去告蔣金勇強奸，否則我們
就把證據公佈出去，或許這樣能扳倒他！

　　美香聽了直搖頭，何小蘭想了半天也覺得不太現實，說我根本拿不到他們的
證據，並說，只要我拿到了，她就敢去找李紅心！

　　就這麼定了，我說完拍了一下大腿。從明天起，我開始監視他。

　　小袁這幾天開始變得很嗜睡，基本上吃了午飯就去睡，晚上也睡得早，我趁
著這機會跟美香幹了幾次，才把這憋了很久以來的火瀉了出去。何小蘭正好身體
不方便，就摟摟抱抱的親熱了一下，也算滿足了她的欲望。

　　我按美香她們說的地方，先來找到李紅心家的家，鎮農貿市場側邊一個維修
鋪子，兩樓一底三層。最底下是門面，黃大有要明年才釋放，所以沒人開門營業。
平時都是緊閉著捲簾門的，而且捲簾門沒有副門，估計李紅心住二樓，三樓應該
沒有人，這麼熱的天，三樓上一定熱死了，所以我斷定她們母子都在二樓住。

　　她兒子估摸十六七歲，應該在縣城讀高中，剛吃過午飯不久就出門去了，估
計是上網吧了。但始終沒看見姓李的出來，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我問美香她們，她家有沒有後門，都搖著頭說，背後就是信用聯社的房子，
沒聽說後面有路呀？

　　觀察了差不多一個禮拜，我發現根本就沒看見蔣金勇從這個捲簾門裡進出過，
除了那個女的和他兒子。這可奇了怪了！

　　我覺得還是要從蔣金勇的行蹤來打開突破口。每次下午蔣金勇出門，要麼直
接去打牌，要麼到農貿市場裡去，可每次等我跟進去都不見人了，不知道哪去了。
然後我在麻將館裡打牌，四點左右他又準時出現了！

　　晚上跟美香她們說起這事，美香若有所悟地說，他該不會是從農貿市場這邊
樓頂上翻到李紅心那邊三樓上去的吧？

　　我欣喜若狂，要美香明天買菜的時候去找找什麼地方可以上二樓樓面。

    當天晚上，何小蘭乾淨了，和她美美的幹了一場，美香沒進來，說我們聲太
大，她要去堂屋裡看電視，免得小妮子驚醒後撞見了不好。

　　第二天美香告訴我，農貿市場裡有個樓梯可以上到樓頂，但是有個鐵門鎖了
的，鑰匙不知道在誰那裡。

    我就問她，能翻過去嗎？

    美香想了一下說，可以，沒多高。

　　那我就得找機會去實地查看一下了，真的，老天都在幫我，當天下午就下起
了中雨，這不正是好機會嗎？人少不說，雨水能模糊視野，也能沖走腳印什麼的。

　　等我一身濕透了回家，美香她們趕緊給我找來乾的衣服換上，連忙問我是不
是能翻到李紅心家裡去，我肯定的點點頭說，可以，樓上面有把梯子，我都爬到
姓李的三樓樓面上去了。就是沒有進她家裡面，而且我還發現，陳秀瓊好像也搬
過來了，我躲在李家炮樓邊窺視屋內情況的時候，無意間瞅見她在關炮樓的門。

　　小地方的樓面都是通的，各家都有一個炮樓進出自己的屋，所以只要撬開炮
樓門，直接就可以進入室內。

　　一個大膽的計畫在我腦中形成，空城計不能使用第二次，那是司馬懿太狡猾，
而我這個借刀殺人的嫁禍之策，應該可以再來一次！

　　我於是問美香，上次叫你收好的那瓶藥水呢？美香楞了一下，什麼藥水？

　　就是上次你拿衣服出去燒，還沒等我說完，美香就哦哦哦的想起來了，疑惑
的看著我問，你又想幹什麼？

　　你先拿出來！我堅持說到。美香進屋找了一會兒，疑惑的空著手出來了，邊
走邊說，明明放在那裡的，怎麼不見了？唉，小蘭，你看見我床頭櫃底下那個小
瓶子了嗎？棕色的？

　　何小蘭想都沒想就說，我知道，我把她放抽屜裡了。

    美香又進去找了一下，拿著瓶子出來了。剛想遞給我，我電話響了，趁我接
電話的那一刻，小蘭走過來一把就搶了過去，嘴裡說著，什麼東西嘛？香水嗎？

　　媽的，我還來不及制止她，這敗家娘們兒已經擰開了瓶蓋，鼻子直接湊了過
去。我當時心裡就在想，完了！

　　我手疾眼快，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直接就抱住了癱倒的何小蘭，另一隻手
接住了從她手裡滑落的瓶子，嘴裡急促的喊著美香，快，過來抱住她！

　　驚慌失措的美香把癱成一團的小蘭放到了沙發上，小妮子聽見動靜也出來了，
看見何小蘭昏倒在沙發上，驚呆了，嘴裡不停的問，怎麼了？怎麼了？

　　我蓋好瓶蓋，歎了口氣說，不該碰的你要碰，不該聞的你要聞，只能怪你自
己咯！沒事，她只是昏了過去！

　　我拿著手裡的這個小瓶子對她們母女說，這東西叫乙醚，是一種醫用麻醉劑，
很厲害的，聞多了會死人的！

　　正好我也想瞭解瞭解麻醉的效果和時間。約莫３０分鐘左右，何小蘭睜開了
雙眼，神志好像還有點不清，等了一會兒才說，剛才怎麼了？那個瓶子呢？

　　我騙她，你還好意思說，那麼好的一瓶法國香水就讓你打倒了，你以前是不
是有過昏厥史？

　　何小蘭半信半疑地說，我從來沒有這樣過，香水呢？真的打翻了？

    美香這才打了她一下說，他騙你的，那個不是香水。惹來何小蘭一番白眼。

　　小妮子見小蘭沒事了打著哈欠進了屋。我面對剩下的兩個女人，我也把上次
嫁禍蔣金勇的事情講了出來，聽得這敗家娘們兒張大個嘴半天都沒合上，最後指
著我的頭說，你呀你，藏得太深了！想不到你還這麼壞！不過我覺得你腦子太好
用了，真的！

　　美香沈思了一陣說，你再去這樣弄一次，就不怕那邊起疑心嗎？我笑了笑說，
所以要考慮清楚了，找準時機下手啊，就跟上次那樣，神不知鬼不覺的。

　　何小蘭這時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張牙舞爪的嚷嚷道，我要去檢舉你！我要
去檢舉你！哈哈！

　　我一把就把她抱了起來，惡狠狠的說，你想死了嗎？來來來，我們進去好好
擺談擺談。說完就抱起她，嬉鬧著進屋去了，剩下美香一個人在堂屋裡，嘴裡嘟
噥著說，都三十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嘻嘻哈哈沒個沈穩氣，唉！

　　屋裡已經把何小蘭正法了，壓在她身上一個勁的抽插，她今天也不呻吟了，
而是一個勁的問我是不是也順便把陳秀瓊也日了？你怎麼知道那個避孕套裡就一
定是蔣金勇的？陳秀瓊的奶子有多大？盡是些無聊的問題。

　　我恨了她一眼說，閉嘴！不然我馬上就出去打牌了！這敗家娘們兒立馬不再
說話，岔開的雙腿一下子就抬起來夾住了我的腰，嘟著嘴說，沒日舒服不許走！

　　等我們出屋子的時候，美香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笑著對我們說，瘋夠了沒
有？

　　何小蘭紅潤的臉一下就不好意思了。徑直向衛生間走去了。

    美香招呼我過來坐下輕輕地拍了兩下我的大腿說，宋＊，我覺得你最好還是
不要去了，真的太危險了，萬一仔細查起來，難免不露出馬腳，算了吧！你想想
這屋裡一家子人還全靠你呢，咱們犯不著這麼冒險，舉頭三尺有神明，老天爺會
收拾他的。

　　何小蘭出來的時候聽到了，也過來坐在身邊說，我覺得大姐說得對，真的不
值得，說不定會有人更恨他，比我們還想弄死他呢！

　　我表面上答應了她們，但心裡卻想，正因為他樹敵太多，而跟我表面上沒有
一絲過節，所以才更好弄他，且不易引起懷疑，但前提條件是計畫一定要周密完
美！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接連幾天的暗中觀察，摸清了蔣金勇的行動規律。中午李家兒子一出門，他
就會進農賣市場上樓，走過一段平臺，再爬梯子上三樓平臺，順著街角轉一個彎，
路過陳秀瓊家的炮樓，到達李紅心家。整個行程兩分鐘左右。

　　我留意了一下，陳秀瓊家的炮樓加裝了防盜門，而李紅心家只是個小木頭門，
裡面就一個門閂，外面一個鎖扣。防盜門這倒是個問題！還有個問題，我就算拿
到了蔣金勇的精液，但是白天姓陳的在一樓做生意，也不行啊，等到了晚上再去，
精液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這可為難我了，好幾天都想不到辦法，這事一時就擱淺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