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小村·春色】 11-15集 作者:獵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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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

   作者:獵槍
   出版:河圖文化


  【第十一集】第一章:優秀教師

  那天,成剛射了之後想拔出棒子,玲玲摟著他不放,嬌聲說:「成大哥,不嘛,放裡面吧。」

  成剛覺得心裡好溫暖,深感玲玲的多情,說道:「我這麼壓在你身上,你怎麼受得了?你會吃不清的。」

  玲玲說道:「你可以讓我在上面啊。」

  成剛答應,來一個翻身,交換兩人的位置,成剛在下面,玲玲壓在成剛身上。兩人的肉體重疊,結合得那麼密切。那根大棒子雖說已經射過了,仍然帶點硬度,留在玲玲的美穴中,體會著高潮後的美感。

  成剛的雙手在玲玲的背上、屁股上撫摸著,誇道:「玲玲,你這身子長得真不錯,不愧是你們學校的第一美女。」

  一提這事,玲玲的俏臉露出笑容說道:「你可別提了。」說起這個,蘭雪意見可大了,她總覺得我搶了她的風頭。這個第一的位置應該是她的,老說我走後門,搶了第一。」

  成剛很輕鬆地說:「弟一第二能怎麼樣呢?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漂亮就是了。」

  玲玲感覺著成剛強勁有力的心跳,聞著他身上男子漢氣息說道:「話是這麼說,但蘭雪可不這麼想。她把我當成頭號敵人,總在跟我較勁。其實我對她一點惡意都沒有,只是她向我挑釁,我氣不過,有時候回敬她一下子。」

  成剛手指在她的秀發上滑動,說道:「蘭雪跟你的年紀差不多,可是在通情達理、了解世事方面,她遠不如你。她總是像一個孩子。」

  玲玲微笑著,吐氣如蘭,說道:「你不要誇我,我會驕傲的。我覺得蘭雪跟《三國演義》裡的周瑜很相似,心眼小,容不得別人比她強。誰比她強,她便受不了。她每次見到我,恨不得吃了我,好像我放火燒了她家房子、用刀砍了她的親人一樣。」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可真了解她,她倒真是這麼一個人。『人無完人』,我們好好教育她,她慢慢就會變成一個像你這麼可愛的姑娘。我們全家人會一起努力的。」

  玲玲呵呵笑,帶動著身體,連成剛的肉棒都感覺小穴在顫。只聽玲玲說:「她只要不拿我當仇人,我就鬆了一口氣。被人家整天當仇人的感覺可不太好,總擔心哪天她會突然發威,拿件什麼凶器把我解決。以前,我是不怕死,可自從咱們相愛之後,我覺得生命特別可貴。我還要陪你走一生的路,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成剛聽得直笑,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我看你的身體狀況跟面相,活到八十歲不成問題。」

  玲玲幽幽地說:「八十歲可久了,我都不敢想我八十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樣子可能跟鬼差不多吧。我活到五十歲就行,那時候死掉非常理想,那時候的我應該還是美麗的。」

  成剛望著玲玲年輕紅潤的臉,說道:「你們這些女孩子,想法真特別,想得那麼多,連死也要跟美扯在一起。可是生命太短,畢竟是遺憾的。」

  玲玲又說:「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質量。」

  成剛嘆口氣,說道:「我有點說不過你。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麼會選遊泳他眼我約會泥?感覺陸陸的。」

  一提起這個話題,玲玲臉上的笑容沒了,她的臉色一沈,眼中也有了憂鬱。成剛覺得奇怪,說道:「怎麼了,玲玲,出了什麼事嗎?」

  玲玲臉在成剛臉上磨擦幾下,用委屈的聲調說:「我來之前,心情可壞了,想透過遊泳發洩一下心裡的悶氣。」

  成剛關心地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玲玲回答道:「中午我回家,家裡都鬧翻天了。我父親跟我哥又吵起來了,還動手呢。」

  成剛哦了一聲,想不到事情這麼嚴重。他知道玲玲的父親跟哥哥都不是好人,向來為自己所鄙視。然而,他們再不好,也是玲玲的親人。

  成剛問道:「這回他們又為了什麼事鬧翻?」

  玲玲沒好氣地說:「還能是什麼事?不就是為了女人。」

  成剛忍不住笑了,說道:「男人都喜歡女人。老子喜歡,兒子也喜歡,各喜歡各的,吵什麼呢?」

  玲玲說道:「問題是他們看上同一個小姐。昨天晚上,我哥哥先去,跟那個小姐進包廂鬼混,我爸晚一點到,找不到那個小姐就跟老闆發脾氣,老闆告訴我爸是怎麼回事後,我爸憋了一肚子氣回家,等著哥哥回來跟他算帳。但我哥哥這一玩可久了,直到今天中午才回去。我爸火了,把他臭罵一頓,威脅他以後不準找這個小姐。我哥問為什麼?我爸說:『那是老子看上的。』我哥不滿道:『我也看上了。作為男人,咱們應該平等竟爭。』我爸火了罵道:『小混蛋,沒有老子哪有你?你這麼不知孝順,我以後一塊錢都不給你。』我哥急了罵道:『老混蛋,我啥時候不孝順你?我再孝順你,也不能把喜歡的女人讓給你。有本事你自己憑能力爭!』我爸氣壞了,伸手給我哥一巴掌,罵道:『小畜生,我白養了你。』我哥捂著臉回罵道:『老畜生,我怎麼成了你兒子。要有下輩子,我要當你老子。』我爸氣得說不出話來,衝過去一頓拳打腳踢;我哥也動怒,跟我爸打在一起,後來又在地上扭打。我看到了,在一旁一勁兒勸、一勁兒喊,哪有人聽我的呀。我生氣就一個人跑出來。想到跟你的約會,就來了遊泳池。」

  成剛笑了說道:「這叫什麼父子?玲玲,你也別生氣了。跟我在一起,該高興一點。」

  玲玲答應一聲,說道:「成大哥,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我爸和我哥雖說對我也不錯,可是他們都不干好事。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覺得世界美好,生活甜蜜。」

  成剛摟了摟她,安慰道:「我會好好待你的。有什麼難題解決不了,可以打電話叫我,我隨時為你服務。」

  玲玲不禁露出笑容,說道:「還是成大哥好。」說著,在成剛的臉上響亮地親了幾下。

  成剛撫摸著她 ,問道:「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叫你爸跟你哥打起來?難道長得很美嗎?」

  玲玲不層地哼了一聲,說道:「干那行的女人,能美到哪去?有一次我哥帶她出來讓我看到了。論臉蛋嘛,挺一般,比我還差一截呢。不過身材好,個子高,尤其是一對大奶子快趕上哈密瓜了。」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玲玲,你可真會打比方,太誇張了吧?」

  玲玲一臉輕蔑之意,像是看到一堆垃圾似的。她說道:「成大哥,那種女人我一看就嘿心,太下賤,沒有一點自尊,千人騎、萬人摸、亂人操的臭婊子,可我哥卻迷戀得跟什麼似的。有一回,我說了自己的看法。我哥色瞇瞇地笑了,說道:『妹妹,那女的好處你不懂,只有上過她的男人才知道。她的功夫好著呢,能叫男人把命賠上都不後悔。等你以後有了男人,變成真正的女人就明白了。』」

  成剛恍然,說道:「原來那女人的床上功夫好。嗯,這倒特別。可是她們那一行的,床上功夫不好,也沒法子混。」

  玲玲凝視著成剛,問道:「成大哥,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找過小姐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那種地方去過,也找過說話的小姐,但我從沒有跟她們幹過那事。」

  玲玲嗯一聲,說:「成大哥,你可得答應我,以後別去那種地方。你去找那些好女人,我不生氣。可是,你要是找那種女人,我可不舒服。」

  成剛笑了,說道:「知道了,我不喜歡那類女人的。男人找那種女人,也太沒用了,簡直把自己歸於廢物之列。好男人應該找好女人,就像我找了你,就好比太陽找到了月亮,皇帝找到了皇后,亞當找到夏娃。」

  玲玲嘻嘻笑了,說:「完全正確。」

  兩人一談女人,成剛便來勁,想到那個風塵女人胸大,不由想起蘭月來。蘭月也是大奶女人,相信奶子並不比那女人差。接著又想起雨荷來。風雨荷的奶子也不小,要是能伸手摸摸就好了。

  他一闔眼,就可以看到那一對顫巍巍的奶子向自己嘴邊移動。這使他想入非非,也使他興高采烈。情緒一激動,自然會引起身體的變化,那根肉棒子不知不覺間又變成小鋼砲。
  玲玲感覺到他棒子的變化,美目發光,含羞地說:「成大哥,怎麼你的玩意又硬起來了?你還想幹嗎?」

  成剛對她笑著,微微扭腰,使棒子在小穴里活動,說道:「它又餓了,當然要吃飽。玲玲,咱們再玩一次吧。」

  玲玲愉快地笑了,說道:「成大哥,你有興趣,小妹即使吃不消,捨命也要相陪。」說著她直起身子,雙手按著成剛的肚子,扭腰晃屁股地動了,兩隻潔白的奶子又像兔子似的跳起來。

  騎在男人身上戰鬥的感覺實在太好,既是肉體上的舒爽,也是心理上的滿足。此刻的玲玲如同一條魚遊進大海,一把火遇到了乾柴,那種快活勁不用多說。雖然說她剛才已經瘋過一陣,可是年輕人體力恢復得快,現在她又能像女騎士那樣顛狂。

  她一邊扭動著、一邊呻吟著,彷彿每一根神經都跳起舞來。她的皮膚多好,泛著溫暖的光澤;她大小適中的奶子狂跳,表明了興奮的態度;她的腰與屁股最活躍,像機器運動。最迷人的當數下面的玩意了,男人的東西夠粗夠長,可是她玲瓏的小穴照樣能把它吞進去,吞了個盡。在她的動作下,大肉棒在小嫩穴裡出出入人,早把那流下的淫水干成牛奶色。

  成剛也來勁了,盡力配合著玲玲的情緒。他猛挺著下體,讓肉棒子以最好的姿勢玩著小穴。那感覺癢癢的、暖暖的、緊緊的,裡面豐富的水更泡得龜頭無比爽快。

  成剛誇道:「玲玲,你今天真熱情,我很喜歡。」

  「不行了,成大哥,我有點累了。做愛也這麼費體力啊!」玲玲呼呼直喘。

  為了省點力氣,她把動作慢下來,並改騎為蹲。原來是胡亂動作,連晃帶轉,現在不了,是直上直下的活動。這樣,就像一張小紅嘴吞吃香腸。成剛看得很清楚,但見水汪汪的兩片肉一張一縮,自己的大肉棒子一會兒出現、一會消失,那情景好玩極了。

  成剛問道:「玲玲,你不行了嗎?」

  玲玲嬌喘著說:「成大哥,我累了,幹不動了。」

  成剛說道:「那麼還是讓我挨點累吧?你只要聽指揮,等著快活就是。」說著讓玲玲起身,側身躺下,上面的一條腿前屈著,這樣,在雪白的屁股間便露出了一條狹長的縫隙。那是多好看的一條縫,粉嫩嫩、毛絨絨,男人都喜歡。

  成剛笑道:「真招人喜歡。」說著跪下來,伸長舌頭舔了起來,從頭舔到尾。

  玲玲浪叫道:「癢死了、癢死了,成大哥,不要逗我了,快乾我。」她舒服得身子直抖。顯然這種方式太刺激了。

  成剛不願她難受,便一手握了一條腿,一手握棒,朝那最有魅力的地方頂去。粗粗長長的玩意緩緩而入,直入到底。玲玲說道:「好脹,脹得真好受。」說著,轉頭朝成剛微笑著,像是鼓勵,又像是稱讚。

  在這種情況下,男人怎麼能不奮勇前進呢?成剛運足力氣呼呼地干著,感覺著她。

  插了一陣兒,成剛抽出棒子,將她的身子一轉變為趴臥,成剛趴在她的身上,溫柔地分開她的玉腿,然後試探著往穴裡插。還好,以這個姿勢也能進去。成剛一邊乾著,一邊感覺著她屁股的柔軟與溫暖。青春的少女自然有她的優勢,跟那些少婦完全不同。

  這個姿勢插不深,但是肉體貼得很緊,可以讓兩人感覺到彼此的熱情。

  成剛插著穴,問道:「玲玲,這一招好不好?」

  玲玲嘻嘻笑幾聲,說道:「挺好玩,但感覺怪怪的。」

  成剛問道:「你吃飽沒有?」

  玲玲回答道:「差不多了,你射了吧。我感覺有點累了。」

  成剛說道:「好,我現在就結束。」

  他將玲玲的身子翻過來,再度壓上去,變為正常式。那根大肉棒子又撲哧插進去,然後毫不留情地猛幹,像是打樁機工作,每一下都很有力量。

  玲玲叫道:「不行了,不行了,成大哥,我又要完了。」說著,小穴開始收縮。

  成剛連忙說道:「等一下,咱們一起完事。」說著,將速度提到極點,啪啪之聲更加響亮。在他狂乾了幾十下之後,後脊梁一麻,便撲撲地射了出來。玲玲也長聲叫著緊抱著他,跟他一起達到高潮。

  玲玲睜開眼,微笑道:「還好,差點死掉了。你的力量可真大,要把我給害死了。」

  成剛問道:「難道你不喜歡?」

  玲玲笑咪咪地說:「我喜歡,我當然喜歡,我最喜歡跟你幹這種事了。每一次心裡都痛快得不得了,每一次離開你都教我留戀好久。」

  成剛聽了高興,說:「我對你也有同樣美好的感覺。」能讓美女快樂是每一個男人的驕傲。

  玲玲蓋上被子,休息了好一陣兒,說道:「成大哥,你知道嗎?小路姐快回來了。」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怎麼知道?」

  玲玲回答道:「她打了電話給我,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嗎?你們的關係那麼好,怎麼會不知道呢?」

  成剛笑道:「哪有你跟她的關係好啊?」

  玲玲狡猾地一笑,說道:「我什麼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的。什麼時候她回來,我可以跟她一起服侍你,好不好?」

  成剛眼大眼睛,說道:「真的嗎?你不吃醋嗎?」

  玲玲搖搖頭,說道:「我喜歡你,也喜歡她。只要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快樂,我就很高興。可是,你要是跟我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就有點不舒服,也許會生你的氣。」

  成剛很響亮地親了她一下嘴,說道:「你真是一個讓人喜歡的好姑娘。」他想像著二女服侍自己的艷福,不知道會有多麼銷魂。哪個男人不希望天下的美女都是自己的,都對自己好呢?小路、小路,她的肉體多誘人,尤其是一雙美腿,簡直可以跟專業模特兒相比。可惜,鮮花插在牛糞上,落到老嚴手裡,究竟不是好事。

  兩人休息片刻便起身,他們穿好衣服,又是風度翩翩的帥哥跟冰清玉潔的少女。他們相互看著對方,心裡頭都覺得愛情之偉大,性愛之美好。

  成剛拉著玲玲的手說道:「玲玲,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去吃東西。」

  玲玲搖頭道:「吃什麼啊,都被我爸和我哥氣飽了。」

  成剛笑道:「那咱們一起去吃吧,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玲玲歡喜地說:「那當然好。跟你在一起,就算吃窩窩頭也覺得好吃,勝過山珍海味。」

  成剛笑瞇得眼睛都要沒了,說道:「玲玲,你可真會說話。」

  他們收拾好了這才先後出門。玲玲跟上次一樣,戴了帽子跟口罩,生怕被人認了出來。玲玲先出來,然後成剛才出來。按說這已經夠小心,可是他們還是教一個人看到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蘭雪。

  蘭雪穿著條粉紅的裙子,留著可愛的瀏海,一張瓜子臉俊俏而白晰,一雙黑亮的眼睛靈活動著,紅唇宜喜宜瞋,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人。她的整體形象相當不錯,在街上想看到這麼漂亮而動人的女學生並不是易事。

  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上次買包包不成,蘭雪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於是她到處看看,打聽行情,要是遇到中意的,先在心裡記下,打算回頭叫成剛買單。她花成剛的錢並不覺得慚愧,她心想:我是他的女人,他 得對我負責任。我給他愛情與肉體,他給我金錢和幫助,那是應該的。

  就這麼巧,經過這裡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成剛的摩托車。儘管相同的摩托車很多,但蘭雪一眼便看出這是成剛的車。她的心可不粗,對那台車瞭如指掌。她心裡感到奇怪,為什麼他的摩托車出現在這裡?難道他來遊泳?沒聽說他喜歡遊泳啊?

  緊接著她就想,難道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嗎?若不是哪還有誰呢?她帶著疑問躲到對面的一棵樹後去。她沒有進遊泳池找人,因為她認為那麼做是傻瓜乾的事,覺得在這裡守株待兔更妥當。於是她打定主意在這兒等,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等得口乾舌燥,幾次都想走了,可是再三考慮,仍覺得不妥。萬一他乾了點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呢?我可得留神點。

  等來等去,等到玲玲出來了。別看她喬裝已經遮了臉、蓋了頭,但那沒有用。要知道蘭雪對玲玲的熟悉不下於對自己,她憑著感覺就知道是誰。每個人可以變成各種樣子,但是每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會變,便何況玲玲的身材改變不了。蘭雪馬上認出了那就是玲玲。

  蘭雪心想:她來這里幹什麼呢?她與成剛有沒有關係?難道說她是自己來的嗎?看著玲玲離開遊泳池走了。過了兩三分鐘,成剛出現在門口,上了摩托車,望著玲玲離開的方向。

  蘭雪一見到他就有點激動,這可是她的心上人吶。她剛想現身喊一聲:「姐夫」,成剛的摩托車颼地走了,騎到了玲玲背後。接著車停了,玲玲上了車後,車子便揚長而去。這使蘭雪的芳心一痛,然後猛地一沈,簡直要哭出來了。

  回到家之後,風淑萍詳細詢問了風雨荷離開時的情景,無限感慨地說:「這孩子真不錯,真有出息。我兄弟家總算出個人物了。」

  蘭花滿面春風地說:「媽,表姐說了,下回來時,還要過來看你呢。」

  風淑萍說道:「好好好,要是特別忙,也不用來了。唉,她什麼時候才能再來呢?這可難說。」她的俏臉上有了憂鬱之色,使人心情沈重。她的美是一種成熟的美,還帶幾許滄桑。

  成剛最關心的當然是風雨荷跟蘭花都談了些什麼。他悄悄問她,蘭花對他微笑,笑得像暖風吹來,又像櫻花乍放,似乎是最幸福的人。儘管成剛幾乎天天看她,也不禁為之心動。

  蘭花也悄聲道:「剛哥,你不要急。晚上我會全部告訴你,包你滿意。」成剛這才高興地點頭,臉上的笑容多了。他心想:我倒要聽聽,雨荷在蘭花跟前說我什麼壞話。藉此也可以知道,她對我「非禮」她所持的態度。

  等到蘭月下班回來,家裡的氣氛又熱絡了起來。為什麼?因為蘭月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蘭月向來是一個穩重含蓄的人,不太會把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今天,她一進家門,臉上帶著光榮的笑意,這使大家都感到意外。她滿臉笑容的時候太少,一年說不定只有那麼一次。

  大家見她帶笑意的表情,自然要問。還是當媽的著急,問道:「蘭月,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受到表揚?」

  蘭花則問道:「大姐,是不是找到合適的對象了?」

  成剛有意逗她:「蘭月,你這麼開心,嗯,一定是半路上撿到錢。」

  蘭月狠狠地瞪了成剛一眼,眼中帶點瞋怪之色,那樣子很嬌豔、也很嫵媚、很撩人。只見她將手裡拿的書放到桌子上,深吸幾口氣,向大家微笑,然後看著風淑萍說道:「媽,學校宣布我被評為『優秀教師』!我真不敢相信。」

  風淑萍聽罷,笑得露出滿嘴白牙,帶著幾分激動說:「蘭月,你對工作的積極跟操心,早該評為『優秀教師』了。總算是老天有眼。」說著,她的眼中閃著淚光,過去將蘭月的手拉住。蘭月順勢投進風淑萍的懷裡,頭放在母親的胸上。她自己的高胸脯一起一落,顯然也是情緒激動。

  蘭花在旁邊說道:「是啊,大姐,你上班那麼積極、辛苦,對學生又那麼盡心盡力,把所有的精力跟心血都用在學校,學校應當給你這個榮譽,你拿這個榮譽理所當然。」

  成剛望著心上人這麼興奮跟激動,真想上去給她來個擁抱和親吻,以示獎勵。可是有人在旁,只有盡力忍耐。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覺得還是不說吧。他只是用溫暖的目光瞧著蘭月,蘭月有時目光跟他相遇,彷彿又碰出了炙熱的火花。他讀懂了她的心,知道她想幹什麼,她也想撲進他的懷抱,和他一起分享她的快樂跟幸福。

  風淑萍問道:「蘭月,你想吃點啥呢?媽都做給你。」

  蘭月說道:「媽,平時吃什麼,今天就吃什麼,不用特別準備了。」

  風淑萍笑道:「蘭月,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你上班以來,還沒有受過這麼大獎勵。說吧,想吃什麼?」

  蘭月想了想,說道:「媽,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風淑萍笑道:「這孩子高興得都不知道吃啥好了。得了,媽就隨便做。」說著,風淑萍圍上圍裙,做飯去了。

  蘭花本來想去幫忙,又怕蘭月藉機勾引成剛,因此她便坐在那兒不動。在此情況下,成剛主動走到屋 外,到院外呼吸新鮮空氣。他在門外的胡同里隨意走著,望望高遠的藍天,看看人家的平房、人家的大院子、人家的柴火堆,心情悠然、欣然而這然。偶爾有幾隻雞或幾隻鴨,或者一條笨狗經過身邊,都使成剛多看幾眼,並發出逗笑的聲音。但這些聲音往往使這些家禽加速跑遠,顯然對他這個農家姑爺不太認同。

  他心想:等我老了的時候,擺脫一切牽絆和束縛,就搬到農村來住吧。這裡真自在、真寬綽,沒有什麼事煩我。

  他想到蘭月的好事,心想:父親的辦事效率真快。早上打的電話,下午就有好消息。可見這個年頭,有後台才是道理。若不幫蘭月,蘭月能如願以償嗎?能使蘭月如此激動的事,成敗也只在人家一句話,權力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覷。人家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一輩子。

  可是權力這東西有時像蜜糖,把你甜夠嗆,令你留戀忘返;有時又是尖刀,扎你一下子,讓人一生不忘其痛。成剛就比較看得開,從來都不想往官場上混。要知道,憑著他父親的力量,他想當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也不會太難。可是,他不喜歡官場,這一點跟東晉的陶淵明一樣。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眾鳥相與還……。」這樣的境界多教人迷戀。還有那些美女,也都是他留戀的 對象。人活一生,注定只能選擇一條路,而不能腳踏兩條船或更多的船。

  他出了胡同,上了村里的大路,走了一段之後,又往回走,偶爾可以碰到村里人,他 們大多都認識成剛,知道成剛是蘭家的二姑爺。他們都會對成剛多看幾眼,畢竟是城里人,無論長相、穿衣、表情,跟他們都有所區別。但成剛卻不這樣以為,覺得當城市人不錯,當鄉下人也沒有什麼不好。偶爾鄉下的小姑娘三一一兩兩地經過他身邊,對他自然多看幾眼了。她們看到他時,便竊竊私語,等跟成剛靠近時,又都不出聲了。等走過去之後,又回頭看,小聲議論著,不時發出一陣笑聲。

  成剛雖然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在笑什麼,可也知道她們對他沒有惡意,十有八九,還是對自己的誇獎和友好。他這樣的人,在城市裡只能算是中上等,可是到農村來,那可是人中之龍,絕對的一流人物。農村的女人哪個不墜意嫁給這樣的男人?要長相有長相,要風度有風度,要金錢有金錢。要學歷有學歷,一個男人能具備這些優點已經很難得。

  這個時候,又有兩個農村小姑娘經過成剛身邊,她們大約跟蘭雪差不多大,長得不那麼白淨,但身段苗條、眉眼秀氣,額上也有瀏海,一雙黑眼睛帶著純真的光芒。

  她們對成剛特別注意,也小聲議論著。走到成剛跟前時,稍矮的一個突然停下來說道:「成剛,我姐想嫁給你。」說著,一指旁邊高個的那個。

  高個的刷地臉紅了,罵道:「死丫頭,沒事瞎說,看我不撕掉你這臭嘴。」說罷衝過去。矮個的連忙跑,跑出幾步還回過頭喘著氣說道:「我姐都說了,女人得學蘭花姐,嫁人得嫁成剛那樣。」說著,朝高個伸了伸舌頭,沒命地跑了,像一隻機靈的小鹿。後面那個也喊叫著追上去,轉眼間,兩個小姑娘跑遠了。她們的笑聲與喊聲卻仍隱約傳來。

  這時候蘭月來找成剛,剛才的一幕叫她看個正著 。她看著姑娘的背影,帶著幾分醋意說:「成剛,你真不簡單,成了我們這個村里女人心中的夢中情人。」

  成剛本來就心情好,一見她來了,心情更好。他哈哈笑著,說道:「蘭月,這有什麼奇怪?連你都能看上我,更何況是那些普通女孩子呢?」

  蘭月白了他一眼,說道:「才誇你就驕傲了。我可警告你,不準勾三搭四,當花心蘿蔔。」

  成剛盯著她紅潤的雙唇,說道:「那麼我勾五搭六是允許的了?」

  蘭月臉一冷,說道:「你要是敢,我就遠走高飛,讓你後悔一輩子。」說著,轉身向家裡的胡同方向走去。

  成剛連忙跟上去,嘴上說:「開個玩笑嘛,不至於生氣吧。」

  蘭月回頭一笑,說道:「跟你還有什麼氣可生?快點回去吧,要吃飯了。」

  成剛追上來,跟她並肩走著,轉頭看她將衣服頂成山峰之處,心裡癢絲絲的,真想伸出祿山之爪玩個痛快。但他知道時間與環境都不適合,只有強忍著,嘴上說:「恭喜你,蘭月。我很為你高興。」

  蘭月對他笑著說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心裡很感激你。」

  成剛搖搖頭,說道:「感謝不用了,我只要你陪我一輩子。」

  蘭月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她知道這種事即使答應了,也未必能做到。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自家門口。

  吃飯的時候,風淑萍少不得對蘭月再稱讚一番,蘭花也為姐姐感到高興。成剛雖然沒說多少話,也為她叫好。他認為以蘭月的所作所為獲得這個榮譽,足天經地義。即使自己不插手,她也應該得到這份榮譽。

  風淑萍望著蘭月,說道:「蘭月,你得了這個榮譽後,學校方面除了獎金和上省城,還有什麼好事呢?」

  蘭月想了想說道:「學校說,這兩天縣里的視察人員要來學校視察,順便要讓這次獲得榮譽教師的教師公開上課,教師的親人朋友都可以旁聽。」

  風淑萍滿心喜悅,說道:「這好得很,到時候,咱們全家都捧場。你站在台上講課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蘭花也笑道:「大姐一定是最漂亮、最優秀的教師。」突然想到她跟成剛的事來,不禁有點心酸,那是一種嫉妒心作怪。她雖然不是一個心眼小的女人,但丈夫有了相好,她一樣不怎麼舒服。即使她往好的方面想,或者盡量忘記,終究抹不掉心頭的一塊陰影。她不敢想像,萬一有一天,自己真的看到那個場面,自己能不能接受?現在只能眼不見為淨。

  成剛看著心愛的美女,說道:「蘭月,到時候我們當啦啦隊,幫你鼓掌助威。你一定會很有面子。」

  蘭月的美目看了一下成剛,露出感謝之意,之外還有淡淡的柔情。在旁邊有人的情況下,她是竭力掩蓋心情,她可不願意讓別人看出兩人不尋常的關係來。

  她笑了笑說:「學校要我準備一下,別到時候緊張。但我想我不會緊張,我會好好表現的。」她的俏臉上有了一點得意跟自信,這種表情使成剛一下子想到了風雨荷。那個姑娘可經常出現這種表情,這樣的姑娘往往都是強者。

  風淑萍笑道:「蘭月,緊張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上課。公開講課時,你只當跟平時上課一樣就是了。」

  蘭月輕輕點頭,說道:「是啊,媽,我也是這麼想。」

  蘭花這時哦了一聲,說道:「大姐,最好蘭雪能及時趕回來。她的嗓門大,喊起來比誰都有效果。再說,她最愛熱鬧了,遇到這事,她一定會高興得連蹦帶跳。她一個人的音量可以抵三個人。」

  風淑萍也點頭道:「是啊,這個小丫頭最喜歡這種場合了。蘭花,等會你打個電話給蘭雪,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蘭花答應一聲,說道:「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證順利完成任務。」

  成剛見蘭月嬌豔欲滴、笑容甜美,心裡有點癢癢,逗她道:「蘭月,要不要我去做幾面小紅旗來。講到了精采處,我們一起搖旗吶喊。」

  蘭月不禁笑出聲來,說道:「不用那麼誇張吧?這是講課,又不是足球比賽。」

  風淑萍說道:「這主意有意嗯。要是有需要,那就做吧,由媽出錢好了。」

  蘭月笑道:「媽,你也跟著起哄啊,我說過不用了。」

  一頓飯在輕鬆、喜慶的氣氛裡吃完了,每個人心情都相當好。飯後,蘭花真的打電話到蘭雪的學校,好半天蘭雪才接電話,蘭花便把蘭月的好消息告訴了她。出入意料的是蘭雪的反 應並不怎麼熱烈,只是說道:「這是好事,我向她恭喜了。」聲音淡淡的,跟水一樣。

  蘭花不禁感覺奇怪,問道:「蘭雪,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蘭雪長嘆一口氣,說:「可不是嘛,心情不好,簡直壞極了,壞得想找個東西出氣,踢東西、砸東西、咬東西,發洩一下才痛快。」

  蘭花見成剛不在身邊,便低聲道:「蘭雪,你還在生大姐的氣嗎?我這個當老婆的都把這事忘了,你還跟著較什麼勁?得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你若是看中什麼東西,我可以買給你啊。」心想這麼一說,她應該高興了吧。

  哪知蘭雪還是無精打采。蘭雪提高音量:「一姐,不是因為大姐那件事。那件事我也想開了。是啊,你當老婆的都不計較了,我這個當小姨子的還能說什麼呢?我心情壞,不是因為這件事。」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麼呢?是不是功課不好,被老師罵了?還是跟同學鬧彆扭?」

  蘭雪哼了幾聲,說:「你後面這句猜得差不多,我跟我一個同學有不愉快。我一想起她,我就氣得兩眼冒火,恨不得找根鞭子抽她一頓。她太過分、太欺侮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跟她決鬥。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她越說聲音越大,簡直要把蘭花的耳朵震聾了。

  蘭雪所說的人自然指的是嚴玲玲,蘭雪平常看著她就彆扭,為什麼呢?一山不容二虎啊!蘭雪本來在功課上、相貌上、風度上,都是難得一見的好,哪知道,嚴玲玲也是天生麗質,風度上、功課上都與她旗鼓相當,不時還會超越她,使她當第一校花的希望常常破滅。這使蘭雪時常慨嘆:既生瑜,何生亮。蘭雪最討厭別人搶她的風頭。她可以允許男同學偷看她、暗戀她、意淫她,但不能允許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姑娘強過她,那令人無法容忍。

  這次,她偶然發現玲玲跟成剛從遊泳池出來,又那麼神神秘秘、偷偷摸摸,一看就不像干好事。兩人還共騎一輪摩托車離開,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呢?他們僅僅是認識嗎?還是有那個關係?

  她越想越緊張、越想越有氣,很想當面審問一下嚴玲玲,但她沒有這樣做。心裡有事,情緒怎麼會好呢?她已經懷疑玲玲也是成剛的情人,但也只是懷疑,沒有人證,更沒有物證。至於大姐蘭月,現在看來已經屬於次要敵人,嚴玲玲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出於關心,也出於深厚的姐妹之情,蘭花問道:「蘭雪,有什麼心事只管跟二姐說,二姐會幫你的。」

  蘭雪想了想,說道:「這件事你幫不了我,你要是真想知道,等我回了家,我再跟你講。」

  蘭花說道:「好吧,蘭雪。那大姐講課捧場這事,你要不要參加?」

  蘭雪回答道:「我自然很想參加,只是不知道時間上能不能趕上。等她決定講課日期,你再打電話給我吧。」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行,沒問題,就這麼辦吧。蘭雪,你也應該學著長大了,別動不動遇到點小事就氣得不得了。人活著遇到不順心的事多了,要是像你這麼氣,以後還不都得氣死了?小妹,聽二姐的,有什麼氣,別放在心上,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蘭雪嗯了嗯,說:「一姐,我會聽你的話,使勁忘掉自己的愁事。」心想:說得容易,情敵出現了,我怎麼能無動於衷呢?除非我不是蘭雪、我不是人。

  蘭花安慰蘭雪幾句之後,才放下電話。這時候,成剛從房後進來,原來他方便去了。

  他一進東屋,便說道:「蘭花,你在打電話給蘭雪嗎?」

  蘭雪點頭道:「是啊,小丫頭心情又不好了。」

  成剛想起蘭雪的性格,便笑了,說道:「蘭雪是個小氣鬼,愛生氣,就像個小孩子。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用不著放在心上。」

  蘭花露出溫柔的笑容,說道:「我也是這麼想。」

  成剛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靠近蘭花,拉著她的手坐在炕沿上,說道:「對了,雨荷都跟你說什麼了?」

  蘭花跟成剛對視著,說道:「也沒有什麼大事,都挺瑣碎的。你愛聽嗎?」

  成剛溫和地笑著,說道:「自然愛聽。你們一定談到我了吧?老實交待,都說我什麼了?」

  蘭花瞇了一下眼睛,一副回憶的表情。半晌才說:「她跟我講了不少她跟她媽在外面生活的事,挺讓人心酸。至於你嘛,我們倒是真的談到了。她主要問我覺得你這個人怎麼樣?」

  成剛不禁警覺起來,說道:「那你怎麼回答?」

  蘭花笑呵呵地說:「我說我們是夫妻,他這個人無論怎麼樣,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他是我丈夫,我是她老婆。」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一是啥話?好像我是個壞蛋,讓你很無奈。」

  蘭花連忙聲明:「剛哥,你誤會了。我的意嗯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蘭花笑著說:「我表姐也說,我這種回答是應付,她非得要一個直接而明確的回答。」

  成剛說:「我也想知道你怎麼說。」

  蘭花將頭靠在成剛懷裡,說道:「我當然把你誇成一朵花了,說你正直、善良、豪爽、仗義、有愛心、講人道、熱心腸,是天底下難得的大好人。嫁給你,我是祖上保祐,這輩子只跟這一個男人了。」

  成剛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難道你還想跟第二個男人不成?你的回答太誇張了。」說著,又呵呵笑起來,幾乎要倒在炕上。

  蘭花眨了眨美目,說:「剛哥,我的回答有那麼好笑嗎?你知道我表姐聽後有什麼反應嗎?」

  成剛說:「我正想知道。」

  蘭花接著說:「表姐問我,成剛的優點裡有沒有坐懷不亂,見色不動?」

  成剛的心猛一緊,覺得風雨荷要說心裡話了。

  【第十一集】第二章:捧場之前

  成剛含笑地看著蘭花,心裡卻緊張地期待著後面的話。蘭花說道:「我聽她話裡有話,沒敢直接回答,就問她是什麼意嗯。表姐說,依她的眼光看,你也不是一個柳下惠,跟別的男人區別不大。」

  成剛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就是一介凡人嗎?難道真要我像性無能一樣?那我還是男人嗎?」

  蘭花嘻嘻笑,笑得美目彎彎說道:「我跟表姐講,說你已經算不錯了,結婚以來,還從沒有過什麼緋聞呢,更沒有把什麼女人往家裡帶,我已經很知足了,可沒想過要你當什麼完美男人。」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蘭花,你這話我愛聽,比較符合人性。人心都是肉長的,都有人性的優點跟缺點。我還真不信,他的男朋友就沒有男人們共有的毛病。」說起男人的毛病時,成剛來勁了,聲音也大了。

  蘭花說道:「我表姐跟我講,為什麼他那些對像都沒有成呢?除了三個死掉的,其他的男人都因為受不住考驗而被淘汰了。」

  成剛問道:「考驗?她怎麼考驗那些男朋友?」

  蘭花接著說:「表姐說,她會出許多的難題給他們,若是他們的表現合乎自己的要求,便是通過一關,不則就要被淘汰。」

  成剛笑道:「這倒有意嗯。當她的男朋友一定不容易。」

  蘭花說:「我表姐跟我說,她會想出各式各樣的問題考他們,隨時隨地考驗。有一個男人挺不錯,很多問題都沒有難倒他,於是我表姐找了幾個漂亮女人勾引他,看他的定力怎麼樣。第一個、第二個、第二個都沒勾引成,結果到了第四個那個男人就上勾了。你說好玩不好玩?」

  成剛大為不滿說道:「這也太難為人了吧?一個正常男人誰能受得了那麼多的誘惑啊?一個男人若被幾個女人勾引而不動心,我想,那他一定不是個健康的男人,肯定有性功能障礙。」

  蘭花感嘆道:「我也覺得表姐這樣做太過分。我向她提了異議,她說,對於男人要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們,又要像管小孩一樣管著他們,千萬不能放鬆警戒,讓他們老實得像一隻小綿羊,讓他們柔順得像一個奴隸。」

  成剛聽了直搖頭,說道:「這是找對象嗎?這是找男人嗎?我怎麼想起了奴隸社會呢?」

  蘭花眨著美目,說道:「我也是這麼想,所以就跟表姐說了。可我表姐說,這方面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想當她的男朋友就得這麼要求,不然,她身後的追求者不知道多少吶。她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嚇退他們,使他們望而生畏。」

  成剛笑道:「這就難怪為什麼她一直沒有嫁出去了。這樣的女人,誰能娶到手呢?」但一想到她的風采,成剛還是為之傾倒、為之目眩。那樣的美女,誰都會有興趣的。

  蘭花停頓一會兒,接著又說:「我表姐還特意說,成剛要是她的追求者,早就被淘汰了,他連候選人都當不上。」

  成剛聽了這話,心裡有點氣,急問道:「為什麼呢?」

  蘭花說:「我表姐冷笑幾聲,說成剛最起碼的定力不夠,他這樣的男人甭說幾個女人進攻他,單是一個女人去勾搭他,他都擋不住。這樣的花花公子怎麼能夠當候選人?她說這話時,還揮了一下小臂,很是瀟灑。」

  成剛不以為然,說道:「我就如她說的那麼不堪嗎?」心中不平,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沒原則的男人。

  蘭花點頭道:「我也認為你有定力,當然不服表姐的說法了。我就問她怎麼知道成剛沒有定力?我表姐又冷笑幾聲,說成剛這傢夥是個好色之徒,她第一次見到時就看出來了,還說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出獵人的眼睛。」

  成剛乾笑幾聲,說道:「我倒成為獵物了,不知道是羊、還是老虎?只是空口說白話,她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好色之徒呢?」

  蘭花臉上的笑容減少,說道:「我也正經八百的問過她。她先是笑,笑得十分神秘,最後她的眼珠子轉了轉說,看在你多次幫她的份上,她要替你留點面子。如果你以後惹她生氣,她就不客氣了,要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來給大家看。」

  成剛聽了,心裡稍安。他心想:我會有什麼把柄落到她手裡?不過是她那天走的時候,我抱了她、摸了她、親了她,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啊,就是幫她的忙了。她還不錯,總算替我留有餘地,要是她什麼都對蘭花說,蘭花心裡一定不會好受,要是讓蘭家的人知道,她們對我的看法會改變吧?等我回省城之後,一定登門找她。她不是要和我比武嗎?難道我還怕她嗎?比就比吧。我一個大男人還會怕她不成?

  要是再有機會,我一定會脫她的衣服。不要怪我色,誰叫她長得美,又像蘭月一樣勾人?我不當你的結婚對象,我只想當你的情人。想你時,可以找到你幹你幾次;不想你時,離開你。這樣的妞一般的男人駕馭不了,她是一匹上好的野馬,要想駕馭她,得有超群的本事。我成剛就試著當一次馴馬師好了。

  成剛心裡亂想著,越想越得意,說道:「她還說什麼沒有?」

  蘭花回答道:「我看得出,她還有話想跟我說。可是她一臉嚴肅,像極了上學時的老師,後來她只說了一句,要我盯緊你點,經常給你唱唱『氣路邊的野花不要』。」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你這個表姐,真有趣。她還是留著唱給她的男朋友聽吧。」回想擁她在懷時的感覺,真像是一場艷夢。他真想馬上回到省城,跟她面對面,盯著她的身體,聽她的聲音,那可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兩人這一段談話,使成剛對風雨荷的色心更強。他心想:沒有機會便算了,只要有機會,我一定積極向前,不怕苦也要靠近目標。即使她是一座雄關固若金湯,我也會高歌猛進,長驅直入,幹得她欲死欲仙,終生不忘。連下輩子都想當我的女人。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要到週五了。蘭月接到通知,說是周五那天上午視察人員們要來,要她做好充分準備,好應付公開講課的事。蘭月謹慎地應對,笑容都少了。全家人自然給她鼓勵,給她力量,使她能平心應付。

  蘭花也打電話給蘭雪,得到的回答是,週五那天蘭雪她們要進行一次重要的考試,連請假都不行,她實在是出不來。

  蘭雪不能去,倒叫大家感到有點遺憾。她不能去,大家仍得去,於是大家都做好了幫蘭月捧場的準備。

  週五那天,一家都好好打扮過,拿出自己最美的那一面,連風淑萍都打扮得像是三十出頭的人。她換上稱艷一點的衣服,還在蘭花的幫助下描了眉、點了口紅、擦了點粉。等成剛見到她時,都有點認不出來了。想不到她這麼年輕、這麼好看,說她是蘭花的姐姐,也會有人信的。

  這次,她還穿上合身一點的褲子,把她的身型包裹得凹凸有致。她的身材基本上沒有走形,不受年紀影響,腰不顯臃腫,顯得胸高臀大。成剛瞧見她的胸臀,心裡又一次打起鼓來。只見風淑萍的胸夠高、夠大,絕對是波霸的風采,蘭月的奶子大一定是受了她的遺傳。再看屁股,被褲子勒得緊緊的、大大的、圓圓的、鼓鼓的,真是一個完美的大屁股。雖說隔著褲子,也叫成剛心猿意馬,色心�頭,肉棒發熱。

  這天,蘭月先去了學校。其他人甚麼時候出發,要等蘭月的電話。出發之前,成剛帶著對風淑萍的同情之心回到東屋沈嗯。這時,蘭花走進來了。她也打扮得如花似玉,嫩得像一根剛冒頭的蔥,能掐出水來。

  成剛一把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大腿上,一隻手滑動著在她的身上撫摸起來。對她的胸脯與屁股更是留連不已,怎麼摸都不夠。

  蘭花嘻嘻笑著,很高興他的寵愛。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剛哥,你怎麼了?怎麼這麼色呢?」

  成剛親吻著她的臉蛋,說道:「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我都動心了。」蘭花今天穿了長褲,使得雙腿直而長,又穿了一件帶圓點的衣服,使她多了一些活潑的感覺。臉更不必說,也是精心修飾過了。

  蘭花心裡舒服,說道:「剛哥,我媽才叫好看。我要是到她那個年紀還能那麼好看,我可是朝南天門磕頭了。」

  成剛藉此機會,便問起風淑萍為什麼不嫁人的事。

  蘭花勾著成剛的脖子,長嘆一聲,說道:「我媽為什麼不嫁人?倒不是因為她的嗯想有多守舊。像她長得那麼好看,我爸死後,她可以找一個差不多的男人嫁,但她沒有那麼做。她為什麼不嫁呢?說白了,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幫兒女嗎?她怕嫁不好,我們這幫孩子都跟著受氣。」

  成剛點點頭,說道:「你媽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母親。她為了你們,把自己的一生都誤了,你們以後都應該好好待她。」

  蘭花一臉的感動,說道:「可不是,那是應該的。」

  成剛問道:「那你們就沒有開導過她,要她改嫁?反正你們現在也都大了,不需要她操心和受累了。」

  蘭花說道:「我們自然也開導過她,可是我媽不同意。她說孩子們都大了,她也已經老了,沒有必要再嫁,就這麼一個人過活吧。萬一嫁不好,又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你媽的命真的不怎麼好,要是嫁給哪個男人,那是那個男人的福氣。可惜,除了你爸之外,別的男人都沒有那個艷福。」

  蘭花應和道:「可不是。我媽的命苦,而那些男人也沒有那個艷福。」

  成剛說道:「等到蘭強娶媳婦,蘭雪出嫁後,那你媽可真的老了,那時候想嫁也晚了。」

  蘭花笑了,說道:「剛哥,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媽的嗯想中還是有保守的一面。她不會輕易嫁人,為了兒女們可以放棄一切。」

  成剛稱讚道:「了不起,真不得了,你們倒都是好福氣。」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親媽,心裡酸溜溜的。如今父親已經有了後妻,也許早已把自己的媽忘記了吧。這也不能怪他,人都是很現實的,都往前看。

  這時候,蘭花的手機響了,是蘭月打來的,通知大家可以去學校了。於是蘭花便跟成剛出來,招呼著風淑萍去學校。三個人鎖好門,樂呵呵地向學校走去。」路上,也看到其他村民往學校去。遇到風淑萍的鄉親們,都向她道喜,說她養了一個好姑娘。風淑萍嘴上謙虛,心裡也為女兒感到驕傲。

  鄉親們也看到了風淑萍的打扮,都誇她是個大美女,跟電視上的大明星似的。風淑萍感到有點不好意嗯,覺得自己已經年過四旬,不應該再這麼講究外貌。蘭花則安慰道:「媽,你這麼打扮多好看,她們誇你是真心的,你不要不好意嗯。別人在你這個年紀,想像你這麼漂亮還做不到呢。以後不干活兒時,你就這麼打扮自己好了……。」些話令風淑萍對自己有了自信。

  到了學校,已經看到操場上停了幾輛轎車,他們往蘭月的班級走去。教室門開著,班裡的學生只有一半。這一半人往前坐,後面的位置都空著,顯然是為別人留的。

  他們到了門口,蘭月從講桌那邊過來,招呼著大家往後坐。當成剛跟她對視時,她嫣然一笑,笑得那麼熱情,全無平時的清冷。他忍不住誇道:「蘭月,你笑起來真美,把你表姐都壓下去了。」

  蘭月說道:「你太誇張了吧?我哪裡趕得上她。快,快去坐吧。」她看了看蘭花的臉,並沒有什麼不悅之色,這才心安。

  於是,三個人坐到學生後面,其他的鄉親們都站在門口看。有老人、老婦、有小孩子,他們都知道今天這裡有熱鬧看,這樣的熱鬧,他們是不會錯過的。

  因為這麼堵著門不好,蘭月便彬彬有禮地將鄉親們都請進屋,把他們安排到自己的親人那邊,專門留一些桌位給那些視察人員。成剛看著蘭月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那麼高雅、那麼得體,心裡非常高興,因為這個是他的女人。

  在那些視察人員沒來之前,蘭花抽空問道:「大姐,今天怎麼只有一半的學生呢?另一半呢?」

  蘭月小聲回答道:「另一半校長放他們假,說是他們成績太差,怕給學校丟臉。」蘭花聽了一笑,沒再說話。

  之後,蘭月坐在旁邊沈嗯,心里大概在想像等會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吧。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後,校長跟副校長領著縣里的貴賓來,一行人滿面喜色、精神抖擻,像是過節一般。

  蘭月連忙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上講台,面對大家肅立,喊道:「起立,敬禮。」那些小學生便照話而做。

  校長揮揮手,讓大家都坐下,又引著大家紛紛落座。坐好之後,蘭月往講台上一站,像一顆明星一般耀眼。大家都注意到,這個年輕的女教師長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錯,幾乎讓你挑不出毛病來。那些來賓裡,無論男女,都對她有了好印象。

  今天蘭月特別做了一番打扮。她穿了一套白色的套裙,在胸前還配了一朵小紅花,衣服是西裝領子,露出修長的脖子。她神情莊重,目光炯炯,氣質特別雅緻。無論誰看了她,都會誇獎她。

  今天她講的是一首古詩,叫《夜宿山寺》。她用清脆的聲音說:「同學們,今天講的這一首詩,是李白的作品。我先把這首五言絕句寫下來。」說著轉過身,揮動玉腕,只聽沙沙聲響起。當她閃身之後,露出了所寫的字,一共四行字:「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可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那二十個字寫得靈活、秀氣而瀟灑。連成剛看了都不得不承認字非常漂亮,有一定功夫。以前倒沒怎麼注意,人說字如其人,果然不假。蘭月不只人漂亮,字也同樣好看。

  接下來,蘭月就仔細講起這首詩來。講這詩的大意、寫作背景、以及它的言外之意,不時還找下面的學生回答問題。每個步驟、每個環節,都進行得那麼自然,又那麼流暢。從她的臉上看到的是敬業、是認真、是對教育的熱愛、對學生的疼愛。她的臉不時會湧現笑容,好使別人知道,她在清冷之外,還會刮春風。

  正講到興高采烈處,一個學生舉手,蘭月叫他起來,問他什麼事?學生說想上廁所。這事換了誰都會覺得不舒服,這可不是平時的上課,而是有貴賓來聽課,而且在上課前,蘭月已經給學生們時間,讓他們自己解決好自己的事。換了一個心眼小的老師,一定會認為是學生故意搗亂,可是蘭月只是淡淡地一笑,說道:「你去吧,快去快回。」於是那學生便小跑著出了教室。

  蘭月接著上課。她照舊講她的?一點沒因為這事影響情緒,照樣講得繪聲繪色,引人人勝,連成剛在後面都聽得過癮,也想變成學生常來上課。見到心上人如此風光、如此優秀,成剛心裡的驕傲又增加了幾分。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不由得想起那一天晚上,兩人在教室裡做愛的事來。那情形多麼銷魂,她的表現多麼迷人,肉棒的快意、動作的強勁,而她的扭動跟呻吟多麼叫人發狂。她的奶子在月光下搖晃得多麼厲害,還飄著體香,當時自己摸得多麼來勁,而下面乾得是多麼有力啊!那一晚真美,刻骨銘心,無法忘記。

  此刻,那被幹的美人正容光煥發地講課,替孩子們講高雅的詩歌。她穿得多麼整齊,講課又多麼斯文,她的臉上跟眼中一點盪意都沒有。誰能想像出她在男人身下是那麼誘人、那麼性感、那麼熱情啊!

  可是,這的確是同一個姑娘。教師也是人,需要高雅的時候,必須高雅;需要放蕩時,就得放蕩。大家都是人,誰也不用瞧不起誰。這樣的姑娘才可愛,才活得真實。

  此時,蘭月講得還是那麼興奮,一雙美目清澈如水,一張俏臉如同白玫瑰。那朵小紅花在她突出的胸前一起一伏,使成剛也跟著心動。他一次次地回想著那裡面的尤物彈跳、舞蹈的樣子,他的一顆心都有些癡了。

  一堂四十五分鐘的課很快就結束了,後面的來賓們在一人的帶頭下,都站起來鼓掌,掌聲雷動,久久不息,使蘭月感動行禮,也使成剛跟蘭花還有風淑萍覺得激動,也加入了鼓掌的行列。

  上完課,來賓宣布,中午請蘭月及他的家人到縣里就餐。既然如此,大家也就不用客氣了。但成剛不大願意去,他不喜歡跟那些當官的應酬,因此,他向大家告了假回家去,而風淑萍及蘭花還有蘭月則坐著轎車往城裡的一家大酒店而去。

  一個人回了家,別提有多清靜了。他躺在東屋裡,想想剛才蘭月的表現,很為她叫好。他也是上過大學的人,聽過的課還會少嗎?但是能叫人稱讚的課太少了,蘭月今天的表現可以打九十分。成剛認為,蘭月確實很棒,看來,只要努力,她將來在教育界會很有發展。

  別人都去吃飯了,我該干點什麼呢?他突然想起玲玲的話來,說是小路要回來了。一想到小路,他的眼前馬上出現了她的模樣:長發彎彎曲曲,睫毛長而迷人,吊帶小衫,白光光的肩膀跟胳膊,鼓溜溜的胸脯,一段乳溝,最讓人迷戀的是那一雙如玉美腿。那雙腿一點都不輸專業模特兒。

  在性愛方面,她給過他多少柔情跟蜜意啊!這樣的女人叫人死在她身上,也沒有遺憾。

  人的運氣好時,想什麼來什麼。成剛正在嗯念小路時,電話響起來了。他一接,電話里便傳來小路又熱情又嬌媚的聲音:「花花公子,你最近又采了幾朵鮮花啊?」

  成剛聽罷笑了,說道:「你可真會整人,我何時成為花花公子了?很遺憾,一朵鮮花都沒有採到。我倒是想採你這一朵,給我一個機會吧。」

  小路咯咯笑了幾聲,說道:「我這朵花你不是早採過了嗎?還有什麼新鮮感呢?你還是去採那些鮮嫩的吧,那些像剛探下來的蘋果,一咬直淌水。」

  成剛說道:「餵,小路,你回來了吧?可把我想死了。」

  小路哼一聲,說道:「滾雞巴蛋吧,又來哄我。我看你早他媽的把我給忘了。要不,這麼久也不來一通電話。」

  成剛聽她的粗話有點不習慣,可她就是這個樣子。他說道:「小路,我沒有把你忘了,只是老婆管得嚴,打電話不方便。」

  小路吼道:「又在胡說了。老婆管得嚴,你怎麼還有機會把玲玲乾了一次呢?我真討厭你。」

  成剛心想,這些女人真不好對付,為了能時常乾她們,有時還得委屈一點。於是他說:「你不知道,我為了去會玲玲,是冒了多大的險。要是被老婆知道,那會天下大亂的。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小路又嘻嘻笑了,說道:「成剛,你也知道怕?我剛下車,才回到家呢。你敢不敢來看我?」

  成剛哈哈兩聲,說道:「有什麼不敢呢?我現在就去找你。」

  小路提醒道:「不過我可提醒你,萬一他媽的老嚴來了,我可不管你們。」

  成剛滿不在乎地說:「我會怕他嗎?要論打的話,他是我的對手嗎?我讓他幾個人一起來都沒關係。他敢跟我打,那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門前掄大斧。」

  小路聽得笑了,說道:「那你來吧,我在家裡等著。你要是不敢來,以後再也不用見我了。」

  成剛答應道:「好好,等著我吧。」心裡想到那美妙的艷福,骨頭都酥了。他想到小路在床上是何等內行、何等火熱,一般男人會有點緊張,而他卻不緊張,因為他也是床上的高手,跟他的拳腳功夫一樣棒。

  小路又說:「你要是來了,我還會給你一個驚喜呢。」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吾從何來?從你的肚子來嗎?」

  小路瞋道:「真是烏鴉嘴,我會那麼不小心嗎?現在不是當媽的時候。你想知道這喜是啥,我先賣個關子,等你來了,我再給你答案,保你樂得要跳樓。」

  成剛哈哈笑說道:「好吧,我為了這個意外之喜,我也豁出去跳樓了。反正我不怕」

  小路說道:「那就回頭見了。我還得洗澡呢,我這一身臟兮兮的。」

  成剛聽得輕飄飄的,連忙說:「你等著我,我去跟你洗鴛鴦浴。」說著掛斷電話,準備出發。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只是換換衣服、梳梳頭、擦擦皮鞋。他一邊忙活,一邊回想小路這個人的種種好處。他已經有好幾天沒跟她連絡,這一陣子盡是些俗事,說不清楚,又纏得他沒有太多時間想小路。這也不能怪自己,他身邊不缺女人,像蘭雪、蘭月、玲玲,哪一個不是迷人的尤物呢?哪一個都能叫成剛心神俱醉,留連忘返。

  收拾完畢,成剛鎖好門,騎上車,興致勃勃地走了。他懷著愉快的心情出了胡同,上了村里大道,兩邊的房屋以及空地都使他感受到城市之外的新鮮氣息。這裡不但盛產農作物,也盛產特色美女啊,要是沒啥事,經常來住住,換一下空氣也不錯。

  尋嗯間,已經一拐彎拐上長長的官道。他目視前方,奔跑在麗日藍天下,輕風吹著他的臉,回憶勾著他的心,那勻速流暢的引擎聲便是他的音樂。他恨不得像鳥一樣,飛到那勾魂的小路身邊,跟她一起編織巫山之夢。

  由於官道不是那種水泥路面,而是土道,路面粗糙,時有坑坑窪窪,又有小石頭、碎石頭,因此他不敢騎太快。等到了縣城近郊,他突然加速,臉上的風也變得猛烈。那摩托車如飛箭,颼地往小路家方向而去。

  他的記憶力不錯,準確地找到了小路家的那棟公寓,那是三樓東門。他登登登地跑到門口,也沒有緩一口氣便敲起門來,裡面立刻傳來小路的聲音:「誰呀?」

  成剛笑道:「我是你的夢中情人。」

  裡面的聲音笑了,門一開,便看到小路那張嫵媚而熱情的臉。她的眼睛也笑著,伸手將成剛拉了進去。關好門才說:「你想死呀,說什麼夢中情人,要是讓鄰居聽見,傳進老嚴的耳朵,那我可吃不消。老嚴很忌諱戴綠帽子的。」

  成剛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嘴上說道:「怕什麼?難道老嚴沒有戴過綠帽子嗎?別人不說,就說你吧,只怕給老嚴不只戴了一頂綠帽子吧?」

  小路瞪了成剛一眼,笑罵道:「放你的狗屁。姑奶奶我有那麼不正經嗎?自從跟老嚴之後,除了你之外,我還沒有跟過別的男人呢,他不過只戴了一頂而已。你看出來了吧,我對他多夠意嗯。」

  成剛望著她說道:「是挺夠意嗯。我還以為他的綠帽子累積起來趕上旗竿高了呢。」

  小路氣得在成剛的胸上推了一把,哼道:「滾你的吧,姑奶奶是那種淫蕩的人嗎?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麼正經,那麼多的男人勾引我我都沒答應。難道你不信?」說到這兒,小路的笑容消失,又是從前那種憂鬱之色,這表情向來讓成剛憐愛、同情。

  成剛很正經地說:「我相信,只是開個玩笑嘛,你還當真了。對了,你還沒有洗澡吧?」他看她的頭髮還是乾的。

  小路回答道:「還沒有呢,這不等著你來替我擦背嗎?」

  成剛拉住小路的手,說道:「那麼,咱們現在開始吧。」

  小路搖頭道:「你急個什麼勁兒?難道你急著回去向老婆交公糧嗎?要是那樣,你還是先回去吧。」她的臉上浮起挑釁的笑來。

  成剛嘿了一聲,說道:「小路,你把我看得那麼沒用嗎?我跟你說吧,我在家就是個天,就是老大,她管不了我的。」

  成剛解釋道:「我哪裡是怕她,我是尊重她。她是一個好妻子,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自己偶爾要吃點野菜,當然心裡有點不安。表面上,我還是應該好好待她。你說我這麼做對吧?」

  小路嘆著氣,說道:「對、對,想不到一個好色之徒還這麼有良心,真是太難得了。你這麼一說,連我都有點嫉妒蘭花了。啥時你們離婚了,可得第一個通知我,我得去竟爭當成太大。」

  成剛最不愛聽「離婚」一詞。他是那種既想吃野食,又不會放棄家裡主食的男人。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家庭玩沒了 ,出軌歸出軌,可不能影響夫妻關係。

  他說道:「小路,你就別想了,我可不想離婚。」

  小路說道:「那我也不願意一輩子給老嚴當情婦啊。」

  成剛問道:「那怎麼辦?」

  小路無奈地嘆口氣,說道:「鬼才知道呢。」

  成剛不願意在這種問題上多糾纏,彼此能相會已是不易,為什麼不談點高興的事呢?他拉起小路的手,親了一下,說道:「小路,你不請我坐下嗎?咱們談談在省城的好事。」

  一聽這話,小路臉上的陰雲散了,換上了陽光。她拉著成剛的手往沙發上一坐,成剛指指自己的大腿,小路明白了,輕聲一笑,一�屁股坐了上去。成剛用手環著她的腰,來個軟玉溫香抱滿懷,只覺得懷裡都是香氣。那年輕成熟的氣味是多麼撩人,總叫人想挺著肉棒子,幹她個人仰馬翻,溪水長流。

  小路側坐在成剛的腿上,跟成剛四目相對,她的眼裡充滿了柔情跟熱情。她說道:「成剛,你知道嗎?每次坐在你懷裡時,我都有種安全感,好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找到了窩一樣。可是每一次一離開你身邊,我就失去這種感覺。我總感覺隨時會有人傷害我,隨時會有什麼天災要禍害我,我多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這話聽得成剛十分感動。他將她摟得緊緊地說道:「你的話讓我很不安,雖說你是我的情人,我也喜歡你,也想多陪陪你,可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我會盡量讓你高興,讓你笑口常開,而不是像以前那麼不開心。」

  小路美目一瞇,說道:「你做得已經夠好,我不該挑剔你。」

  成剛將小路擺成躺在自己懷裡的姿勢,小路也樂得如此。她仰望著成剛的臉露出甜蜜的笑容,為了不引起彼此的感傷,小路決定講講自己在省城的見聞和感受。

  成剛望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小路,心情特別好。小路那樣子真可謂楚楚動人,她穿了條吊帶長裙,胸口的開口稍低,可看到一段乳溝、一部分肉球,這樣子已經夠惹火,何況她還倒在成剛的懷中,跟他身體相貼,成剛已經感覺到她的柔軟跟溫度了。

  成剛並沒有著急,忍著慾火。他想慢慢來,反正也不是馬上要走,他要聽聽小路要跟他說些什麼。

  小路閉了閉眼,又將美目睜開,開始講自己的省城之行。她說:「還是城市好,買東西的地方可真多,只要有錢,想買什麼都能買到。比如衣服,要高檔的,從幾千塊錢到幾萬塊錢任你選、任你挑。要是條件不好沒有錢,可以到批發的地方買,那里東西真的便宜,真是大白菜價,十塊八塊,也能買一件衣服。」

  成剛聞著她身上的幽香,色心飄飄說道:「那當然,城市的商業發達,要不然怎麼有那麼多人都想在城市裡過活呢,寧可要飯也不回農村去,城市自然有城市的好處。要是你,不用說,一定是選城市了。」

  小路點頭道:「那是當然。我想在城市生活,那裡是購物的天堂。像在我們這個小縣城,就算是手裡有幾個錢,想買合適的東西,有時候還買不到,還是城市好。我以後說啥得搬到城市去,這城市人活得太他媽的像樣了。」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還是講你的城市之行吧。我想知道你這次去有什麼收穫。」

  小路說道:「我這次除了逛逛街、購購物之外,就是考察了一下電腦方面的市場。我想以後先在縣城發展,等穩定了再殺向城裡,省城將是我奮鬥的方向。」

  成剛鼓勵道:「好,我支持你。」

  小路伸雙臂勾住成剛的脖子,說道:「那裡電腦可真便宜,同樣是新的,咱們這裡要是一台賣到三幹,那裡兩千塊錢就有。你說這賣電腦的多黑啊。」

  成剛一笑,說道:「商人嘛,圖的就是個利啊!沒有利,誰會那麼玩命的工作?」

  小路說道:「就不能少賺點嗎?還讓不讓老百姓活啊。」

  成剛說道:「你也是做生意的,應該知道商人的特點。對了,你考察市場有什麼感想?」

  小路說:「感想很多。我要在縣城裡開一家最大的網吧,多賺點錢,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成為女強人,可不想事事都靠男人。」

  成剛笑道:「你很有志氣。」

  小路又說道:「我這次參觀了好多的電子商場,到處打聽電腦方面的資訊。我已經與那裡的一家了商說好了,只要我一通電話過去,他就出貨。只要開始行動,我就有得忙了。到時候,我會讓老嚴看看我的本事。」

  成剛說道:「到那時候,老嚴可得向你要錢花了。」

  小路斜了他一眼,說道:「想得美。」說罷,呵呵笑,笑得好痛快,好像那事真的發生了一般。

  成剛望著她的黑眼圈,說道:「你長得這麼好看,一定遇到性騷擾了吧?」

  小路聽了一笑,說道:「可不是,到處都有色狼,我要是跟你說了,保證你會吃醋的。」

  成剛哦了一聲,睜大眼睛,說道:「快說來聽聽,有什麼有趣的事。」

  小路想了想,說道:「我不是去考察市場嗎?經常會與人打交道,其中多數是男人。那些男人,十個有五個是好色的,每次跟他們說話,他們的嘴跟我聊著天,眼睛卻在我身上亂轉。他媽的,都他媽的是豺狼,那眼神都不太對勁,好像能看透我的衣服,使我全身都不自在。這還是客氣的,還有的多過分,跟我握手,握了挺久還不想放開,是我提醒他們,他們才像是醒過來。還有,在城市裡不是得坐公車嗎?那車上的色鬼也不少。有的故意往我身上擠,又是擠胸,又是擠屁股。他媽的,沒見過女人嗎?有一個小子膽子挺大,敢摸我的屁股。我可火了,回手給他一個大耳光,打得他愣眉愣眼不敢出聲。」

  成剛說道:「好,打得好,這種人就得揍他。不揍,他拿你當軟柿子呢。」

  小路又說道:「還有一次,我在電子大樓裡轉,到處問電腦的事。有一個小子叼根煙,光著胸膛,腦袋上沒幾根毛,比那個大傻還醜呢。他嘻皮笑臉跑上來,問我乾一把多少錢。我一瞪眼珠子,大聲說,回去操你媽去吧,你媽不要錢。」

  成剛聽了大笑,說道:「你可真夠嗆。他一個大男人被人這麼罵,還不生氣啊,弄不好得打你一頓。你會吃虧的。」

  小路笑道:「那小子聽了氣得臉跟豬肝似的,喊了一聲:『兄弟們,都給我滾過來。」立刻就有三四個小子包圍了我。我心裡想,這可壞了,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呢,打電話叫老嚴也沒有用。在我這麼一愣神的工夫,那個醜小子向我逼過來罵道:「臭娘們,敢罵我媽,看我怎麼收拾你。今天大爺不把你操得叫爺爺,大爺在這兒就白混了。」

  成剛嘆道:「看來,你吃虧吃定了。我又不在你的身邊。」

  小路說道:「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我臉上不顯出害怕,跟他說:『好狗不擋道,給我滾一邊去。我告訴你,我剛跟公安局長喝過酒,你再不讓開,我就打電話給他了。』我說得很認真,那小子一臉疑惑,真的不敢上前來。我用手指著他說:『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本地誰最有錢吧?你看看我的模樣,就知道我跟他什麼關係了。』在他們面面相覷的時候,我便�頭挺胸走出門去。出了門,我鑽進計程車,趕緊跑了。跑了好遠,我這心還跳個不停呢。這幾個王八蛋,我差點栽在他們手裡。」

  成剛也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這太危險了。你一個女人家,以後在外面說話可得注意。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小路呵呵一笑,說道:「下回可真得注意了。要是你在我跟前,我可什麼都不怕。」

  成剛說道:「算他們運氣好,要是我在你跟前,我一定把他們的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對了,你在省城就沒有碰到好男人嗎?」

  小路說道:「有啊,我在一家電腦店碰到一個帥哥,是那家的小老闆,才二十五、六歲,臉長得好白淨,眼睛好大,說話也斯文。我到他那裡去了兩次,他就被我迷住了。談電腦之餘,他跟我說,他是大學畢業,不願意當個上班族,便自己當了老闆,追他的姑娘不少,但他都沒有看上眼。他反而問我,可以當他的女朋友嗎?你不知道,他的眼睛多深情,我當時都有點心動了,可是一想到你,我還是回絕了。我可不能背叛你,在我的心裡,你才是唯一。」

  成剛聽了,真有點心裡發酸,說道:「幸好你沒有答應,不然,二天之後就得失身。女人動了心,很容易上當。你別光看他的外表好、風度好,說不定是個大流氓。那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小路咯咯笑,笑得好響亮 。她說道:「去你的,淨在那兒說人家壞話。我看得出他確實足個斯文人,不是裝出來的。哪像你,一見漂亮女人,就想拉人家上床,每次都把人家幹得全身沒有勁,不想別的,只想那事。」說到這兒,她的眼神好盪,神情又是那麼妖艷。

  成剛實在忍不住,頭一低,親了親她的臉,說道:「小路,別勾引我,我哪受得了你的誘惑啊!」

  小路從他的懷裡掙脫,往地上一站,說道:「那是你心術不正。你沒有聽過坐懷不亂嗎?還是你品行不良。」

  小路對成剛說:「你在這兒坐會,我得洗澡去。我可不跟色狼在一起。」說著轉過身,扭肩晃屁股地往浴室走去。

  成剛哪裡忍得住呢?連忙追上去跟了進去,嘴上說道:「你拿我不當男人?我要用實力來證明,我是一個多好的男人。」

  小路向她的胯下抓一把,說道:「什麼好男人?這裡都硬起來了,還裝什麼正經。」

  成剛轉了一會兒,將她輕輕放下,說道:「小路,我不想讓你回到初戀,而是要讓你回到初夜啊。」說著,將大嘴壓上去,兩隻手緊緊摟住她的腰,盡情地玩了起來。大嘴狂吻著,吻得小路幾乎喘不過氣來,最要命的是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亂抓亂摸,弄得小路芳心像一池荷花,一朵朵綻開,每一朵花都讓她自己沈醉不已。

  【第十一集】第三章:新鮮玩法

  兩條舌頭在唇外「交戰」,唧唧有聲。四隻手在對方身上亂摸,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沒過一會兒,喘氣聲已經充滿了浴室,顯一不著激烈的戰況。

  這個浴室地方不小,除了蓮篷頭、池子之外,還有張矮矮的小床,可供洗澡者臨時休息。這小床上面有一個厚厚的皮墊子,十分光滑。

  兩人親熱一會兒之後,小路輕輕推開他,說道:「成剛,想不想玩點新鮮的?」

  成剛臉已被慾火燒紅,說道:「當然想,你又想起什麼好玩的事?」

  小路的美目裡閃著狡猾的光,說道:「咱們上小床玩,保你艷福無邊,不想離開我。」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有這麼好的事嗎?我倒要見識一下了。」

  小路神秘地一笑,說道:「那你就聽我指揮吧。」說著,便拉著成剛的手來到床前,讓成剛坐下來。然後小路彎下腰,溫柔而熟練地幫成剛寬衣解帶。那長發晃來晃去,不時碰到成剛的臉和鼻子,使他聞到香氣的同時,鼻子還癢癢的,總想干點什麼。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亂抓亂捏,不時使小路哼哼幾聲,瞋道:「老實點,我要是生氣了,就把你趕出去,像趕條狗一樣。」說著,她呵呵笑了。在迷人的笑聲中,她已經將成剛脫得一絲不掛。她看到他胯間的那根玩意已經挺起來,像一門大砲。

  小路在肉棒子上捏了一把,嫵媚地看了一眼成剛,說道:「這壞東西,還沒有擺弄它,它就有乾的意嗯,一會兒看我怎麼夾斷它。」說罷,她退後幾步,緩緩將自己的長裙脫下,裡面是一套豹皮花紋的內衣,相當性感,也相當野性。它是那種挑逗性的內衣,內衣主要的作用只是附加的,更主要是為了勾引人。不然,何以胸罩只兜住奶頭,不大一些呢?何以內褲只擋住秘處,後面成了條線,整個白屁股都暴露於外?

  她的長裙一離身,成剛覺得大為過癮,這次他又看到了小路的兩條美腿,那麼長、那麼圓、那麼白,肥瘦適中,線條明暢,以它美的程度,足以去做長腿模特兒了。當然,成剛也注意到那腿根處看不到的方寸之地。他知道,那裡已經醞釀了濃濃的春意,等著自己去欣賞,那裡已經積攢了馥郁的美酒,等著自己去品嚐。女人的那裡,是男人的「生我之門,死我之戶」。

  小路並沒有將自己脫光,脫到這裡戛然而止。她轉身去牆上取下一個細長的白瓶子,帶著一個鵝嘴,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成剛的目光落到她的背上,多看了幾眼。除了 兩條腿之外,她的玉背、腰肢都長得不錯,完整露出來的屁股更是引人人勝。雖說不那麼大,可也夠鼓溜、夠結實、夠白淨。那腰臀間的曲線是多麼自然、多麼明快,總使人想做幾句詩禮讚一下。可惜的是,成剛不是詩人,而是一個色狼。

  還沒有等他看夠,小路已經轉身回來,晃了晃手裡的瓶子,說道:「好東西來了,快躺下來,等著享受吧。」

  成剛望著飄著肉香的小路,問道:「這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啊?」

  小路抿了一下嘴角,說道:「不告訴你。你只要聽話享受就是了,我可是一切都為了你好。」

  成剛沒法子,只好平躺在小床上,看她有什麼動靜。只見小路彎下腰,那一對奶子垂下來像兩個蘋果。她捏著瓶嘴,從嘴裡流出牛奶般的液體來,落到成剛的身上,涼涼、滑滑的。她一邊捏著,另一手幫成剛塗著,沒過一會,成剛的半個身子都是白的了。在她的動作下,一對奶子搖來搖去,雖說不如蘭月的壯觀碩大,也有動人之處。

  成剛更著迷的是小路的大腿。離得近了,看得更清楚,簡直跟象牙一樣,還泛著亮光呢。大腿部分多麼豐腴,小腿部分多麼渾圓,兩個部分構建完美,使成剛嘆為觀止。這雙腿無論是穿短褲還是穿裙子,都使人垂涎三尺。

  胡嗯亂想之間,成剛的全身已經被塗上白色,像是從大雪中只露個頭。小路從頭到腳看了看,笑盈盈地說:「翻過來吧,再塗後面。」

  成剛乾笑幾聲,說道:「小路,你在搞什麼鬼?難道在玩雪人嗎?」

  小路嫣然一笑,露出可愛的樣子,搖了搖手裡的瓶子,說道:「讓你聽話,你就聽著好了,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呢?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少囉嗦,翻身。」

  遇到這樣的女人,成剛也很無奈。他帶著一連串疑惑,翻了個身。這回他見不到小路的臉蛋和肉體,只能看到床面。

  小路嘻嘻笑著,說道:「這樣才乖。你哪裡知道,我對你有多好。這東西我買回來第一次就給你用了,連老嚴都沒份。我才不會像侍侯你一樣侍候他,你才是我唯一愛的男人,我只想對你一個人好。」說話歸說話。仍不影響她的動作。成剛只覺得自己從脖子開始往下面涼去。涼意到哪裡,他猜想,那東西便是進軍到哪兒了。

  擦到屁股時,小路將成剛的大腿分得更開些,伸手將那根東西扯出來平伏於腿間。那東西已經塗過了,小路還是連捏帶握地玩著,說道:「這東西,總是不安分,是不是又想操誰了?」說著,又塗了它,把它弄得白白的,看不到本來面目。

  成剛竭力轉過頭,眼睛的余光只看到小路的一條腿。他說道:「小路,我現在跟你在一起,你又是個美女,又穿得這麼暴露,你用膝蓋想也知道它想操誰啊。」

  小路嘿嘿一笑,說道:「想操我嗎?哪那麼容易,到時候看我怎麼夾它。」說著,又往下塗,沒過幾分鐘,成剛的後面也全是白的了。

  小路放下瓶子,重新看了一遍,非常滿意,說道:「不錯不錯,第一次用,效果可不錯,現在可進行第二步了。」

  成剛問道:「第二步是什麼?」

  小路笑嘻嘻地說:「第二步是女人操男人吶。」說著,她跳上床,將身體伏了上來。成剛感覺到一種溫暖柔軟貼上來。當她的全身完全壓上時,感覺也不怎麼重,這種重量他心裡非常歡迎。

  成剛笑道:「小路,你在玩什麼呢?不會是影片裡洋鬼子玩的推油吧?」

  小路呸了呸,說道:「我可不學什麼洋鬼子,這是我自己發明的,會讓你樂著呢。」說完,她開始動了。雙臂支在兩側,身體磨蹭起來,一會兒做上下滑動,一會兒做旋轉運動。這一磨使成剛大感新鮮,也挺舒服。他心想:小路一定是跟城里或者影片裡學的,用以取悅於自己的心上人。對她的一番苦心,他非常感動。

  磨完了後面,小路又叫他翻過來。小路再度磨起來,磨了一會兒,便笑道:「你那個雞巴玩意真煩人,老是當絆腳石,真想把它幹掉。」說著,她直起身子,在成剛的肉棒上抓了一下,抓得有點疼。

  成剛不禁哦了一聲,說道:「小路,你輕點,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小路瞇著美目,笑道:「要是弄壞了,割下來,幫你換上一條驢雞巴,那你會更過癮。」

  成剛也笑了,說道:「那時候我會先插穿你的屄。」說著,便伸手摸她的大腿,抓她的奶子。

  小路喘著氣說:「把爪子縮回去,我還沒有乾完活兒呢,等一會兒有你幹的。」於是成剛只好撤兵,接著看她表演。她正面磨完之後,便重點玩他的棒子。先是用手握住,另一手撥弄著龜頭,輕重緩急拿捏得恰當,顯示出一定的天賦。然後,雙臂後拄,屁股坐在成剛的腿上,伸出雙腿,用雙腿夾住成剛的玩意子,又是蹭、又是轉、又是套、又是搖,學著手上的動作。

  成剛被弄得直喘粗氣說道:「小路,你可真有兩下子,從哪裡學到的手藝呀,這麼厲害?」他不但感到新鮮,也覺得舒服,用腳玩跟用手玩是不一樣的感覺。這種玩法叫「足交」吧?他只從電腦裡見過,可沒有在實際生活中體驗過。

  小路笑咪咪地玩得更歡,得意洋洋地說:「你沒玩過的東西多了。我的好處你就慢慢發現吧,保證你一輩子都發現不完。我會讓你知道,在你的女人裡,我是最叫你迷戀的一個。連你老婆你都會覺得沒有我行。」她張著嘴,露著白牙,連白牙上都閃著快樂的影子。

  成剛享受著小路的服務,心裡十分痛快。他沿著那腳與肉棒的相交處,往上看,看到了小路兩條出眾的美腿,只遮了奶頭的乳房,還有她帶著幾分妖豔的俏臉。他心想:跟這樣的女人玩真是爽快。她說過要給我驚喜,難道這個就是驚喜嗎?

  成剛此時對小路有點刮目相看,看來他以前對小路的了解還是太膚淺。

  一會兒,小路又使出她的高招來:口技。這是她的拿手好戲。她說她沒有幫別的男人用過,只對成剛。成剛也樂得相信她的話,深感她的愛火之熱,用情之深。

  只見她先用水清理一下肉棒,使之露出真面目。又拿過一瓶蜂蜜,澆在成剛的棒子上。接下來,她跪下來,一手執棒固定它,使它不能亂動,再吐出舌頭來,像火苗晃動一樣,一下一下輕舔著棒子。每舔一下,都像吃美餐一般咂咂嘴,彷彿在回味其中的滋味。

  成剛被弄得色心都要蹦出來了,費了好大勁才說道:「小路,你真會玩。跟我接觸過的女人裡,你是第一名。」

  小路朝成剛一笑,說道:「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有再多的女人,也比不上我這一個。」說罷,舌頭在龜頭掃蕩席捲,弄得成剛直喘氣說不出話來。他感覺自己只要稱微放鬆一點,便會撲撲地射了。

  小路舔了龜頭不算,還把下面的部位都玩個遍,連兩個蛋蛋都受到友好的對待。小路先是舔舔皮,又輕含著蛋蛋,用舌頭旋動,耐心地服務。把成剛樂得恨不得馬上推倒她,狠狠操她一番。

  隨後,小路將肉棒子吞進嘴裡,緩緩套著、夾著,使肉棒子得到最好的照顧。那靈活的舌頭、溫熱的腔道、高超的技巧,使成剛得到另一種銷魂的滋味,也深感美人的情意之重。

  成剛深吸幾口氣,說道:「小路,你躺下,讓我來操你吧。」伸手按著她的頭,手指都有點顫抖。

  小路吐出肉棒子,笑道:「憑什麼老讓你們男人操?今天,讓我操你吧。」

  成剛笑了,說道:「你又沒長那玩意,你想操也操不了。」

  小路甩了一下長發,媚笑道:「那玩意我是沒長,可我長了個窟窿呢,照樣能工作。」說著,調整姿勢變為蹲式,手把肉棒子,開始下蹲。蹲到龜頭觸到跨下時,便隔了一層布。

  大龜頭頂到柔軟的部位時,顯得特別硬,它現在最嚮往那裡的柔軟。成剛直喘著粗氣,說道:「小路,你不會打算讓我的玩意像刀一樣刺破了布,進入你的小洞裡吧?」

  小路瞇了眼一笑,說道:「我倒是這麼想,只是你的大雞巴究竟不是刀,刺不破的。」說著,伸手將布片向旁邊一扯,露出多毛的小洞。那裡已經濕溜溜的在淌水。

  小路使龜頭對準穴口往下一坐,肉片向旁邊一分,便進去半根。小路深吸一口氣,扭腰擺臀,適應著大棒子。轉了好幾圈屁股,才總算將棒子吞到根。她沒有馬上再動,而是深吸幾口氣,感受著插入的美感。

  成剛也感覺肉棒進入一個暖滑的所在,非常舒泰,臉上泛起興奮的光輝。他伸出雙手,將她的胸罩往上一推,整個奶子都展現在眼前。圓溜溜的兩個尤物,奶頭暗紅。

  成剛一手一個玩著,說道:「真軟,跟麵團似的。」在揉弄抓弄的同時,也不忘了用大拇指撥弄奶頭,他想讓她完全發情。

  小路被弄得臉上也泛起光來,她在肉棒跟手指的刺激下,忍不住跪坐著扭動腰,動起屁股來。那肉棒子便在她的小穴里活動,在小穴的每個角落亂碰,碰得小路浪叫道:「真好,好東西,要舒服死了啊!」

  成剛笑道:「這才剛開始,歡樂的都在後面呢。」他雙手後拄,猛挺下身,使肉棒強有力地捅著她的內部,那結合處不時發出啪啪之聲。小路也受了影響,又恢復蹲的樣子。她雙手放在膝蓋上,使勁地起落著。那根大肉棒子被磨擦得好亮、好乾淨,那浪水沿著結合處往下淌,將兩人的下身弄得一片狼籍。

  成剛清楚地看著那結合部位的風景,感覺太美。一個美女正被自己玩呢,而這美女又是多麼開心。玩到後來,小路頭仰著,動作加快,長發下垂,不停地抖著。兩隻手也不安分,一下一下地抓弄著自己的奶子,十分風騷。而她的美目也瞇了起來,口鼻不時發出原始的音樂,使屋裡充滿了最美的聲響。

  等到小路動作稍慢,成剛便來個猛龍翻身將她壓在底下,連棒子都不拔出來,便虎虎有聲地干起來,幹得小路啊啊直叫:「成剛,你真猛,真是男人呀,快趕上野獸了。」兩隻腿自動夾在成剛的腰上。她的腰臀配合著成剛的動作向上迎送。

  成剛一邊使勁插她,一邊笑道:「小路,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我管保你下輩子都想當我的女人。」

  小路哼叫道:「是呀是呀,我下輩子也要你操。你跑不了。」

  成剛如同猛虎下山,氣勢磅�地干了幾百下,把小路幹得身子顛簸得像一條熱鍋裡的活魚。接著,成剛抽出濕淋淋的玩意,又將小路的美腿挎在胳膊上,再將兇巴巴的大棒子滋地插進去。

  小路呀地一聲叫,說道:「成剛,你想幹死我呀?這麼狠。」

  成剛笑道:「狠點過癮嘛!」一邊乾著,一邊感受著美腿的美麗。那雙腿在自己的胳膊上,也隨著動作一動一動。與此同時,還可看到小路俏臉的淫態,奶子的晃動,以及下面的戰況。

  在成剛的猛烈進攻下,小路哼叫不絕,扭動不止,下面的淫水不知流了多少,都被成剛干成牛奶色。

  小路哼道:「成剛,輕一點,別把我操死了。我還有許多願望沒實現呢。」

  成剛使勁乾著,每次都抽到穴口,然後唧地一聲插到底,嘴上說:「對騷貨,一定得操死。」

  小路嘴一撅,說道:「我不是騷貨,我不是騷貨,我是好姑娘。」

  成剛意氣風發,笑道:「就是再正經的女人,被我棒子一捅,也必定變成騷貨。這是真理,你也不能例外。」說完,又是一頓猛插。

  幾分鐘之後,成剛又換個姿勢。他站在地上,將小路的雙腿扛在肩膀上,然後又插進去。這個姿勢,可以插得深,更有力量。成剛笑道:「小路,我一定要讓你爽個夠。等老嚴來了,你連床都下不去。他會問你怎麼搞的,你就說,讓別的男人給操的。他一定會感覺無限幸福。」

  小路嬌喘著說:「幸福個屁。我要是真那麼說了,他非得殺了我和你不可。他可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成剛一邊乾著老嚴的女人,一邊笑道:「他已經老了,不中用了。你要是不出牆,那才是怪事呢。」他注意到,自己一想起小路是別人的女人時,幹起來就特別有勁,肉棒也會更硬。這種心理一般的男人都會有吧?總覺得自己會比別的男人更強大,更有本領。

  成剛注意到,每次將肉棒子抽到穴口時,總能看到穴裡的嫩肉跟著翻出來,等棒子往裡一插時,嫩肉又進去了,仍然只能看到她的紅肉片和兩邊的黑毛。那裡已經濕透了,黏成了一片。

  為了好玩,他又拔出肉棒子,讓小路雙手把著自己的腿彎,這個姿勢多誘人吶。大腿、屁股、以及兩個孔道都瞧得一清二楚,那分明是顏色的鮮明對比。看吧,有黑的、紅的、白的、褐的,再配上圓乳上的奶頭,俏臉上的紅暈和媚眼,男人不瘋了才怪。

  成剛握著自己的肉棒子,得意搖動,盯著她水汪汪的小穴就是不插。小路急了,嬌聲嬌氣地說:「成剛,快操我,我要你的大雞巴。」

  成剛也像逗蘭月那樣逗她,說道:「說得騷一點,我才滿足你。」

  小路可不像蘭月那麼文雅,她瞇著媚眼浪笑道:「我的親漢子,快用大雞巴操我的小騷穴。小騷穴癢得不行了,要爆炸了。」

  成剛聽得特別有成就感、驕傲感,立刻說:「好,看我怎麼操你。」於是他猶如開弓放箭,唧地一聲,插進大半根去。接著,恰似一台機器般忙祿起來。操到關鍵處,成剛又將她抱起,在地上走起來,邊走邊幹,非常愜意。

  小路掛在成剛的身上,也覺得過癮,說道:「成剛,你會得也不少。你真是一個好男人,什麼都好。要是只有我一個女人,那就更好了。」

  成剛嘻嘻笑著,說道:「那對我可不好。我是皇帝,需要有一幫妃子,你可得聽話。」說著,又是猛幹不已,幹得小路一起一落,有點像在玩鞦韆。

  等到小路大喊不行了,成剛連忙將她放在小床上,又是一頓猛幹。一口氣將小路幹到了高潮,而他自己並沒有射。

  小路呼呼喘著,勾著成剛的脖子說道:「你怎麼還不射呢?」

  成剛趴在她的身上,感覺比趴沙發舒服得多。他回答道:「我還不夠呢。我說過的,我要讓你下不了床。」

  小路咯咯笑,說道:「你就使勁吹牛吧,一會兒有你受的。」

  成剛笑道:「你還有什麼絕招,只管拿出來吧。」

  小路神秘地笑著,說道:「會兒你就知道了。到時候,你舉手投降好了,我如果騙你是烏龜。」

  這話不禁使成剛疑惑起來,仔細琢磨她的意嗯,但琢磨了半天,也沒能弄明白。

  他們衝過澡,一起手拉手出了浴室。到大鏡子前一站,是兩具特徵鮮明的裸體。透過鏡子,兩人都看著對方的肉體。成剛看小路,生得白白淨淨,骨肉均勻,她的彎彎長發散在肩膀上,那黑色跟身體形成耀眼的對比。她的唇是火紅,睫毛很長,笑容是嫵媚的,奶子是標準的,尤其是一雙美腿,更叫人怦然心動。別人有的優點她都有。

  成剛也不忘了看她的叢林之地。因為剛幹過,那裡還沒有乾呢。毛下的肉片若隱若現,微微張開,顯得特別粉嫩。成剛伸手摸了一把,笑道:「小路啊,你這玩意長得不錯,看了就想操。」

  小路也看著成剛,見他生得高大健壯,肌肉鼓鼓,再加上一張帥氣的臉,沒有理由不受女人的青睞。那胯下的棒子仍然挺起老高,龜頭大得像一顆雞蛋。那猙獰之態,使美女們又愛又怕。

  小路也笑道:「你這玩意長得也不賴,我見了心裡就發癢。」說著,伸手握住,感受著它的強壯跟硬度。

  成剛一摟她的腰,說道:「小路,咱們接著戰吧,我還沒有爽完呢。」

  小路輕輕推開他,說道:「你急個屁啊,咱們下是有的是時間嗎?難道你怕老婆,急著回去報到嗎?」

  成剛連忙申辯道:「哪有這事。在家我說了算,我是那種沒出息的男人嗎?」

  小路咯咯嬌笑,笑得奶子微顫。她說:「我就猜,你不是妻管嚴,你是一個有膽量、有能耐的男人,不然我才不會喜歡你呢。這樣吧,你先去臥室等著,我發個簡訊後就來陪你。」

  成剛盯著她暗紅的奶頭,說道:「這個時候發什麼簡訊呢?難道說你要把老嚴叫來跟我決鬥?」

  小路又露出神秘的微笑說道:「老嚴打不過你,我才不會叫他來。好了,你別多管閒事,快去等我。」說著,去茶幾上抓過自己的手機。

  既然小路沒有讓自己知道的意嗯,那麼自己沒必要強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還是保留自己的一點秘密,這樣才不會引起她的反感。畢竟她只是自己的一個情人,而不是老婆。

  成剛對她笑了笑,光著身子走進了臥室。他往床上一躺,感覺很舒服。他望望天花板,那麼白,白得像美女的皮膚。他在床上翻了幾個身,又坐起來,瞧瞧這臥室的環境。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屋裡有一張小路的照片。這是為什麼呢?也許小路不喜歡把自己放在牆上吧?或者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他耐心地等著她。那根肉棒子始終挺得那麼高,看來不一泄為快,是不會軟下去。他瞧瞧自己的寶貝,不禁想起了雨荷。那個大美女也對自己的塹意感興趣吧?這事說明了什麼?至少她不討厭我。要是對我沒個好印象,她早把自己的「醜事」說給蘭花聽了吧?

  作為一個嚐過味兒的美女,對男人的陽具感興趣不足為奇。成剛心想:她見過的陽具也不只一根吧?看來,她在生活作風方面也不是非常嚴肅,也許有點像我。

  回想她那熱情爽朗的性格、宜喜宜嗔的俏臉,以及拳打腳打、勇鬥歹徒的英姿,成剛都有點醉了。這樣的回憶既增加了對她的好感、對她的嚮往,也使自己更加遺憾,同時使他肉棒子有著一次次沖動。總幻想著能有一天,能跟她來個「肉體」之戰。這樣的美女,既然遇上了,只要有機會,便不該錯過。這樣的美女,你一生能遇到幾個呢?

  她不是約自己跟她比武嗎?自己下次回去時,一定要主動會會她。哪怕被她打得連滾帶爬,狼狽不堪也要去。我可以在功夫上敗給她,但我在尊嚴上、勇氣上、膽量上,可不能屈服。她是一個好強的女人,絕對看不起窩囊廢。她絕對喜歡那種寧可站著死,也不會躺著生的男人。

  只要給我機會,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她跟蘭月是雙峰對峙,兩水分流,可以稱作是絕代雙嬌。要是有一天,她們倆能同時陪我睡覺,那可是人間第一等的美事。為了這個目的,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值得。

  想到得意處,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這時,人影一閃,眼前二兄,光溜溜的小路出現在床前。她甩了一下長發,美目盯著成剛的棒子,笑嘻嘻地說:「看你笑得這麼陰險,又看上哪個騷貨了?」

  成剛往床邊靠近,將小路拉到懷裡坐下,笑道:「我看上的女人哪裡有騷貨呢?除非把你給算上。」

  小路哼了一聲,說道:「去你的,我才不是騷貨呢。」說著,扭動著屁股磨擦著他的棒子。那棒子還是那麼硬、那麼長、那麼驚人。

  她這麼一磨,磨得成剛受不了,說道:「小路,快躺下來,讓我操你吧。」

  小路回頭一笑,說道:「讓我再歇會,你想操死我呀。」她覺得坐在成剛懷裡,由磨擦引起的快感也挺舒服的。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那就等一會吧。不過,你可跑不掉。我不操夠你是不會走的!」他一手摟她的腰,一手從後面抓她的奶子。為了公平,在兩隻奶子上輪流抓著、捏著、撥弄著,像玩玩具呢。

  玩來玩去,又移手到她的胯下摳弄。那裡好濕、好柔軟吶,使成剛想到了熱帶叢林。手指在那裡時而像彈琴,時而像散步。有時捏住豆豆扭動,有時將指頭塞進縫裡抽插。那裡受到刺激,水流得多了,偶爾還搔著她的小菊花,使那裡一縮一縮,讓小路直扭屁股。

  她的嘴上說:「癢死了,癢死了,別再摸了。你想癢死我呀。」轉頭浪笑,眼睛像帶了鉤子。這神情成剛如何受得了?他喘著粗氣說:「小路,我想操你了。不準再躲了。」說著拉起小路,一指床說道,「你撅起來,我要從後面操。」

  小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呀,還是那麼色。我遲早得被你操死。」

  成剛笑道:「那是你最好的死法呀。哪個女人不喜歡呢?」說著,催促小路快點行動。小路並不是那種特別文靜、特別害羞的大姑娘,因此也沒有怎麼為難。她面對床彎下腰去,把屁股翹了起來,這個姿勢把女人肉體最大的魅力表現出來了。

  兩股圓圓結實的屁股,顯示著成熟女子的風情。股溝裡,兩孔極為風騷。菊花緊緊,不時收縮;小穴水淋淋,肉片隱現,再配上兩條美腿,別提多有魅力了。

  小路回過頭,甩了甩彎彎的長發,嬌嘆道:「要操快操,不然,我可要穿衣服了。」說著,她微微扭腰,使屁股晃了晃。那兩個孔也跟著動。

  成剛淫笑道:「不操不是浪費了嗎?我來也。」說著,握著等待已久的棒子,湊上去,在她的股溝裡磨蹭著,蹭了不少水。

  這一蹭,蹭得小路更急,她哼道:「成剛,我的好男人,快操我吧。小騷屄等不及了。」

  這話猶如興奮劑,使成剛再也不猶豫。他一挺屁股,龜頭哧地一聲進去,再一挺,已經乾到底。然後他雙手撫摸屁股,扭著腰,使肉棒子在裡面攪相。

  小路回頭笑,說道:「成剛,你可真壞,總能想出招折騰我。不過我喜歡,我願意讓你操。操死不後悔。」

  成剛哈哈笑,說:「我要一直操你呢,你可別死。」說著,呼呼有聲地干起來,撞得啪啪直響,撞得屁股肉微顫著,撞得小路身體前後盪著,兩隻奶子跟花一樣晃

  小略感到很舒服,嬌喘著叫道:「真好,真有力量,要把我操散架了。你真是男人,萬里挑一的好男人。沒有一個男人能叫我這麼爽一你操吧,拼命操吧,操碎了都行。」她的聲音高低起伏,宛轉動聽,聲音之美,快比上蘭雪。成剛極喜歡這樣的聲音,認為是世上最好的音樂。

  成剛大力干著,使響聲更大。他的雙手也不時握她的奶子,捏她的屁股。只覺得這個女人長得真滑溜,像抹了一層油一般。這是別人的女人,不是天天可以操她,因此,他操起來就更加賣力。

  他對蘭花就不會這麼兇、這麼賣力。為什麼?那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對她太熟悉了。他們天天睡在一起,隨時可以快活,凡是不輕易得到的東西更有誘惑力啊!

  兩人正幹得好,男人氣喘,女人浪叫,屋裡春色滿園,語言難描。這時,小路的手機響了幾聲。那不是來電聲,而是有簡訊。小路的耳朵真靈,當此銷魂時刻,她居然也能聽到。

  她迴轉頭,說道:「成剛,快停一下,我去看一下簡訊。」

  成剛照幹不誤,笑道:「這時候看那玩意幹什麼?還是乾完再說吧。」

  小路搖搖頭,說:「不行,那對我很有用,也與你有關係。」

  成剛想了想,這才抽出玩意。小路直起身,光著屁股去拿手機。不知道她又在玩什麼花樣。

  小路拿起手機看了看,向成剛說道:「好事,有貴客來了。」

  成剛一驚,問道:「什麼?貴客?難道老嚴要來你這裡嗎?」

  小路微笑道:「當然不是他。這樣吧,你先藏到廁所,我讓你出來,你再出來。好不好?」

  成剛一肚子疑惑,說道:「小路,你在搞什麼鬼?跟搞陰謀似的。」

  小路朝他轉了轉眼睛,說道:「快去藏起來吧。」

  成剛便去穿了背心內褲,還要套外衣時,小路說道:「不用了不用了,這樣就行。」於是成剛聽話地進廁所了。他一進去,小路連忙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對鏡子照了照,恢復衣冠楚楚的美女樣,接著,她又把成剛的東西都藏起來。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小路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相貌不俗,笑靨如花,穿著一套校服。上面藍上衣,下面是裙子。

  小路一見她笑了,說道:「玲玲,才放學嗎?」原來這姑娘正是成剛的情人之——嚴玲玲。

  玲玲往裡走,說道:「還沒放學呢,上的是體育課,我跟老師請了假,就跑出來了。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從省城回來,沒買禮物嗎?」說著,換上拖鞋,一雙美目到處掃瞄著,像在找東西。

  小路笑了笑,拉了她的玉手,說道:「玲玲,禮物當然少不了,但這個是小事,還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呢。猜猜是什麼?」

  玲玲想了想,抿嘴一笑,說道:「小路姐,我要是沒猜錯,是不是跟成剛有關?」

  小路一愣,問道:「你怎麼猜得出來呢?」

  玲玲說道:「太簡單了。我在樓下看到那些車子裡,停著他的車呢。不用說,他人在你這裡了。嗯,人呢?」說著,挨個房間找人。

  小路笑道:「你這鬼丫頭,夠聰明。不過,他已經走了。」

  玲玲美目轉了轉,說道:「我才不信。」當她推開廁所門時,成剛一把將她抱住,這嚇了玲玲一跳。等看清是成剛時,玲玲長出一口氣,歡喜道:「成大哥,你果然在這裡。你在這里幹嘛呢?」她很願意被他這麼抱著。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玲玲,我在這裡代替你父親疼愛疼愛小路啊。那麼好的地,荒著多可惜。」說著,向她身後的小路擠了擠眼睛。

  小路咯咯笑,說道:「想疼我的男人多了,輪不到你吧?」

  玲玲不好意嗯在小路面前與成剛親熱,便離開他的懷抱。見成剛的這副模樣,心裡有點酸,說道:「成大哥,你跟小路姐做愛嗎?」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按我的脾氣,我不會上她,可是她老足勾引我,老怕我不上她。我也是受害者啊。」

  小略笑罵道:「放屁,放你的狗屁。都是你自己好色,我可沒勾引你。」

  玲玲酸溜溜地說:「成大哥、小路姐,我來不是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嗎?」

  成剛拉起她的手親了一下,說道:「哪的話?不會的。你不也是我的情人嗎?你也一起陪我吧。我跟小路還沒有玩夠呢。」

  小路擺了擺手,說道:「你可別扯上我。我已經玩夠了,你想玩,還是跟玲玲玩吧。玲玲多嫩,是千金小姐,比我好多了。」

  成剛說道:「你們都別走,一起來陪我吧。反正咱們都是自己人。」說著,將玲玲橫抱在懷,向臥室走去。

  玲玲心裡是一萬個願意,嘴上說道:「成大哥,放我下來。小路姐瞧著呢,我怎麼好意嗯呢?」

  成剛笑道:「這種事誰笑話誰?她不怕長針眼,那就讓她看吧。」他將玲玲抱進臥室,放在大床上。那是小路的睡床,平常只有小路一個使用。他剛跟小路在上面乾過好事。

  成剛在幫女性脫衣方面是高手,他兩手齊動,沒幾下就將玲玲脫得只剩下內衣褲。玲玲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胸罩跟內褲。那黑色把她的肌膚襯托得白如雪,光如緞子。她少女的肉體在黑色內衣的包裹下,神秘而誘人。

  玲玲見小路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不禁有點害羞,捂臉說道:「成大哥,小路姐在看我呢。」

  成剛也回頭看看靠在門口看戲的小路。她的表情像是興奮,又像是疑惑,又像是不滿。有一部分長發垂在她的肩上,她黑黑的眼睛正盯在床上,像是要看全所有的好事。

  成剛朝她說:「小路,你也過來侍候我,我正想享受齊人之福。」

  小路說道:「成剛,你膽子可真大。要是叫老嚴知道,你乾了他的女兒,也乾了他最喜歡的女人,你看著吧,看他會怎麼對付你?他一定砍掉你的腦袋當球踢。」

  成剛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想佔便宜,又不吃虧,只好學點本事。」說著,他跳上床向玲玲撲去。玲玲嘻嘻笑,來個翻身,使成剛撲個空。

  成剛說道:「你就瞧吧,看玲玲是怎麼對我的。」

  玲玲一臉的忸怩,說道:「成大哥,這樣的環境不適合咱們,咱們還是另找個地方吧?萬一被給我爸闖到這裡來,那就糟糕了。」

  成剛搖頭道:「我向來不怕你爸。來,咱們好好玩玩。」他輕鬆將玲玲「擒獲」,兩手伸入她的乳罩一頓揉搓。只覺得少女奶子真好,彈性佳。之後,一隻手下探到玲玲的胯下,那隔著布片的部位好像已經鼓了出來。

  玲玲深吸幾口氣,說道:「成大哥,咱們換個安靜的地方吧。

  成剛一邊用手撚著,一邊說道:「這地方不錯,我挺滿意。你要是看誰不順眼,我就抓過她,猛操她一頓,給你出氣。」

  玲玲說道:「不,她是我的好姐姐,可不要傷害她啊。」

  成剛笑道:「我不但不會傷害她,還會讓她快活似神仙呢。」他在玲玲身上兩處部位挑逗著,很快覺得在胯下的手已經被弄濕了。

  成剛還沒有射精呢,如何能忍受得了?便三下五除二,將玲玲脫個精光,露出真面目來。

  玲玲羞得有點�不起頭。她畢竟是一個女學生,在有觀眾的場合裡,她還是一副膽小而局促的樣子。

  小路在門口站立著,說道:「你們只管幹你們的,不要管我。你們玩個痛快。」

  成剛看她一眼,說道:「一皇二後的滋味自然痛快了。」說著,已經將自己脫光,那根棒子依然是倔強高翹的樣子。

  玲玲見成剛發話,便乖乖地平躺在床上。少女的嬌軀自得耀眼,那白雲般的奶子,櫻桃般的奶頭,以及腹下的一絲絨毛,連小路見了都會呼吸加快,更何況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呢?

  成剛趴上去,親吻她的紅唇,撫摸她的奶子,不一會兒,就使玲玲的熱情升高,忘了矜持,漸漸地也敢伸手回摸成剛。她的呼吸急喘,她的嘴裡不時呻吟幾聲。這還不算,成剛分開她的大腿,將自己的嘴湊了上去,這招可太刺激,刺激得玲玲尖聲叫起來:「成大哥,不要再逗我了。我喜歡你插進來,那棒子好長啊。我可遭了大罪了。」

  小路在旁邊接話道:「什麼遭罪啊?應該是享福吧?誰不願意嫁給成剛這樣的人。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來跟他玩好了,保證玩得他不想別的女人。」

  玲玲按著成剛的頭,說道:「不不,我不會反對他去玩別的女人,我知道他看上的女人都不會差。」

  成剛�起濕淋淋的嘴,咂了咂嘴兒,說道:「玲玲,來,咱們開始享受人生吧。」說著,趴上玲玲身上,棒子向前頂了頂,頂在她的穴口上。

  玲玲雙臂摟住成剛的脖子,哼聲道:「成大哥,都到了門口,你沒有理由不進去吧?」

  成剛有意用肉棒在穴上蹭了幾下子,弄得玲玲直哼哼,說道:「成大哥,我真好愛你,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怎麼能不愛呢?」說著,屁股一使勁便插進去半根,趴在她溫暖而柔軟的身子上,覺得自己都變得年輕了。

  當肉棒子頂到花心時,玲玲舒服得直喘氣,說道:「成大哥,你的東西可真長、真硬。」

  成剛輕柔地抽插著,說道:「夠長夠硬才過癮啊。」兩隻手各握一隻奶子,像揉麵一樣揉著,大拇指也不忘了刺激小奶頭。這種小動作,果然使玲玲感覺到一種體貼之美。

  一會兒,成剛開始加快速度,快感增加。成剛氣喘如牛,動作鏗鏘,而玲玲的哼叫之聲則更大了,連旁邊那位唯一的觀眾也被吸引得捨不得離開現場。

  小路覺得成剛幹玲玲跟幹自己時不一樣,成剛幹自己時相當蠻橫狂野,而乾玲玲時顯得那麼溫柔體貼,生怕將玲玲傷著。可見,成剛更喜歡小女生。



  【第十一集】第四章:帝王享受

  由於小路在旁,玲玲盡力壓制著自己的興奮,盡量少哼叫,以免影響自己的少女形象。無奈快感衝擊太大,使她時不時地還是叫出來了,那是情不自禁,因為性愛的愉快是無法形容的。

  小路見兩人幹得昏天暗地,驚心動魄,使床鋪都跟著搖,不由地湊近幾步。近一些,感受就更深一些。

  小路湊近幾步,把兩人玩意的戰況看得清清楚楚。這使她慾火高升,情難自控,只見如同大茄子一樣的肉棒子忙碌地活動著,在一個小巧嬌嫩的小穴裡出出入人。一出一入都發出聲音。那淫水流了好多,猶如尿了一般。

  成剛有意顯示威風,偶爾把肉棒抽出來,那小穴已成了個圓窟窿。肉片那麼粉紅,絨毛跟水洗一般。接著,成剛又撲哧一聲插進去,把小穴撐得鼓鼓、大大的,使玲玲啊了一聲。那單純的一聲裡,表現了無限的愉快與興奮。

  小路在性愛方面不是一個生手,除了成剛外,她也跟兩個男人幹過。初戀情人使她失去童貞,認識了什麼叫男女之事;而老嚴雖說功力差些,但也挺會玩。小路在性方面基本上還是知足的,但是遇到成剛就不同了,相比之下,那兩個人就像廢物一般。成剛讓她知道了什麼是男人的雄風、男人的威猛、男人的氣魄,使她意識到以前的她在胡同里瞎轉,現在才是在大街上高速奔跑吶!

  她的經驗下少,參加過多次實戰,可是充當觀眾看別人幹事,那還是頭一次。她當然是看過一些成人影片,裡面什麼都有,玩出各種花樣,包括平時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但她覺得那 畢竟是演戲,不全是真的。試想,兩人做愛,男人怎麼可能一干就乾上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那是不可能的,一定是剪輯過的。

  人都是肉長的,體力也有限。因為相信那是戲,她每次只當電影看,不當一回事,所以,她受的刺激就打了折扣。今天看真人實戰,感覺當然不同。他看到成剛的大棒子插入玲玲的小穴,插得那麼有魄力、那麼有魅力,使她芳心如醉,不由自主地靠近,真盼望那棒子插的女人是自己。她看玲玲一臉幸福享受,連扭帶哼,腿翹得那麼高,什麼都露出來了也不知道害羞,現在的少女可不得了。

  她終於忍不住,上前在成剛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說道:「成剛,我也要,我也要。」那聲音甜中帶膩,聞之銷魂。

  成剛放慢速度,慢而有力地干著玲玲,轉頭看著一臉騷相的小路,問道:「你要什麼啊?這家裡好像應有盡有,什麼都不缺。」

  小路氣得哼一聲,掐了一下成剛的屁股,說道:「我要大雞巴操,我要大雞巴操我。」沒等成剛說話,玲玲忍不住笑出聲來。小路有點羞說道:「小丫頭,你笑個什麼勁?你也不喜歡大雞巴嗎?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玲玲嬌喘著說:「我在跟我的心上人做愛呢。」

  小路哼一聲,說道:「那不就是操嗎?裝什麼文明啊。」說著,她又上了床,用身子磨擦著成剛,說道:「成剛,我要嘛,我受不了了。 」

  成剛將玲玲的雙腿放在肩上,繼續乾著,不慌不忙。玲玲的一雙奶子就隨著一晃一晃,非常悅目,成剛便伸過手抓住,一邊幹,一邊揉弄,可愜意了。

  小路看得眼紅,�高聲音說:「成剛,你倒是說話?我要你操我。」

  成剛笑道:「我是一個好心人,最能體會美女的難處。你不是很壟讓大雞巴操你嗎?那就快脫掉衣服,像一個婊子一樣躺在旁邊吧,等著男人操。」

  小路可不傻,她抗議道:「成剛,我不是婊子,我是一個要臉的女人。」說著,迅速 脫衣服,眨眼間已經脫光。她往玲玲身邊一躺,等著成剛的寵愛。

  成剛依然玩著玲玲。他讓玲玲翻過身,撅起屁股,自己從後面進去。每一次都撞得小屁股直響。玲玲哼哼說:「成大哥,真美,真舒服啊,像是飛在夢裡一樣。我好愛你啊!」

  成剛猛插著玲玲,雙手不時抓奶子,嘴上說:「玲玲,成大哥也愛你,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成大哥不只在生活中疼你,在床上更疼你。」說著,又是一陣猛撞,撞得玲玲飄飄然。

  小路受到冷落,心裡不爽,忽地坐起,說道:「成剛,你跟她郎情妾意,怎會把我忘了呢?她是你的女人,我也是,你可別那麼沒有良心。」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不急不急,你再等會。不然,想辦法討我高興,我就會拔出來操你了。」

  小路氣得直喘氣,罵道:「你這個壞男人,氣死我了。」只見人家那麼舒服、那麼享受,自己太可憐了。想來想去,她還是讓步了。她來到成剛身後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撫摸著捏拿,只覺得他的身上真結實,一塊塊肉像是石頭一樣硬。她不禁起了愛慕與崇拜之意,不禁伸過嘴,一塊塊親了起來,親得那麼動情、那麼纏綿,使成剛都大受感動。親到屁股上時,還把舌頭伸到肛門掃了掃,掃得成剛啊了一聲,心靈上濺起的浪花久久不能落下。

  小路又轉向正面,在成剛的身上親吻舔吸,使成剛激動得不能安心工作。這一切玲玲都看在眼裡。平時,她們姐妹情深,見她如此討好成剛,不禁也受到觸動。在成剛又插了一會兒後,她高潮了。之後,她說:「成大哥,你去跟小路姐玩吧。她也很愛你。」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那你先休息一會兒。」向小路使個眼色,說道,「小路,輪到你了,你想怎麼讓我操啊?」

  小路滿面笑容,說道:「我想讓你抱在懷里幹,感覺你很愛我。」

  成剛笑道:「你這個娘們,想法就是多。好,我是有求必應。」說著,他往床邊一坐,兩腳從床上垂下來。

  小路高高興興地湊上去,按著成剛的雙肩,跨上他的身子。成剛伸出雙手托住她的屁股,使她穩定。小路伸一手 調整肉棒的角度,使它對準小穴,穴裡的水已經夠多了,流遍她的大腿。兩人的玩意湊在一起,很順利地頂進去了。

  小路啊了一聲,說道:「真好,真像回到少女時代,上了天堂。」她摟起成剛的脖子,扭腰晃屁股,玩弄肉棒子。

  成剛的肉棒子被一個多水的小穴套著,勒得那麼緊,真是舒服。他也挺著下身,使自己動起來。兩人一起努力,快感越來越多。

  小路肉體上很美,笑得好不得意。她朝玲玲擠擠眼睛,說道:「玲玲,你喜歡幹這事嗎?」

  玲玲的美目睜開,臉上帶著甜甜的笑,說道:「難道你不喜歡幹嗎?」

  小路扭動著身體,感受著成剛的粗壯跟堅硬,感受著來自肉體的快感,嘴上說:「喜歡、喜歡極了。只是成剛不能天天陪我。」

  玲玲拿過一件衣服遮住三點,說道:「還有我爸爸吶。」

  小路笑了笑,說道:「玲玲,你爸的功夫跟體力都不行,我對他失去了信心了。要是沒有成剛時不時地陪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呢。」說著,加快挺動速度,臉上全是興奮與激動。

  玲玲說道:「我爸他的體力哪能跟成大哥比啊,可是他也算是不錯的。」

  小路說:「玲玲,你回家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別露了餡兒。」

  玲玲瞇眼笑道:「我知道。」看著心上人跟別人幹,心裡多少有點酸意。

  小路說道:「玲玲,休息好了嗎?咱們一起玩。」

  玲玲睜大美目,問道:「怎麼玩?」

  小路笑道:「讓他服侍我們倆啊。」

  成剛也笑道:「我一對二,也不會吃醋的。」說著,讓小路跟玲玲躺在一起。接著他挺著大棒子過去,撲地插進玲玲的洞裡。小路急道:「成剛,還有我,還有我。」

  成剛津津有味地插著說道:「小路,等一會兒輪到你了。」插了幾十下後又抽出肉棒子,撲哧一下子,插進小路的洞裡。

  小路摟住成剛浪叫道:「成剛,你真會操,操得我全身都軟了。」

  成剛猛抽猛插,說道:「丁天,我一定操死你,讓你不能跟老嚴發騷。」說著,屁股聳個不止,幹得啪啪直響,浪叫也不停。

  一會兒,又抽出來去幹玲玲。這種風流前所未有,雖說消耗體力多一些,也使成剛大感新鮮和快活。他心想:要是有一天能把我所有的女人來到一起同時快活,那可太好了。記得古代的成人小說裡頭有不少記載大被同眠,多麼令人嚮往,只是不知道男人的體力能不能吃得消。要是透支過頭把小命搭上,那可犯不著。

  他振作精神跟兩位美女盡情快樂,玩遍各種花樣,可謂只羨鴛鴦不羨仙。

  成剛自從乾過第一個女人開始,從不曾玩過群交之樂。今日遇上了,還能不痛快淋漓地干下去嗎?再說他想馬上收手,貪心的小路也不會答應。作為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尊嚴,必須將敢於挑戰自己的女人征服,不則以後還怎麼在女人面前�頭呢?

  他今天拿出自己的實力來,一點也不摻假。

  跟兩個美女同時玩,是多麼有趣而銷魂的事啊?比如此刻,就夠成剛快活的了。他平躺在床上,小路面對面騎上來,騎在肉棒上,屁股起起落落,淫水長流,她的兩隻奶子跳跳蕩蕩,像是兩根羽毛。小路時而呻吟,時而浪叫,還不時將舌頭伸出來,舔自己的嘴唇,以顯示她有多麼快活。

  再看玲玲也沒有閒著。她初次遭遇這種陣仗,本來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進入自己的角色。成剛與小路都是見多識廣的人,都會指導她。在成剛的建議下,她從成剛的頭部方向湊上來,跟成剛親嘴兒。玲玲甜蜜蜜地將舌頭伸到成剛的嘴裡,供成剛享受。成剛吮吸著,感覺人生無比美好,他想長命百歲。

  這是皇帝般的享受啊!小路用小穴套棒子,玲玲用舌頭親成剛。雙重享受,無限風光。

  只聽小路哼叫道:「真好、真硬,真是男人。我他媽的下輩子也當男人,可以澡那麼多的女人,哪怕少活十年二十年,也值得。」她使勁地搖晃屁股,把頭髮部甩得飄揚起來,彷彿是她的戰旗。

  再看兩人的結合部分,更是迷死人。兩片肉被肉棒撐得開開,裡面的淫水從兩人結合的縫隙滲下來,把成剛的陰毛都弄得濕透,並在那裡形成小小一團。小路偶爾也低頭看那處的風光,每次都看得眉飛色舞,芳心如醉。

  她是一個多麼會玩的美女,套弄一百多下之後,又來花樣了。以下身為中心,雙手按成剛肚子,小心地轉動身子,很快的,她的身體前後反轉,來個張果老倒騎驢。這次是臉朝成剛的腳,背對他了。妙的是變換姿勢的過程中,不拔出肉棒子。這是多麼可愛的玩意,誰捨得出來?在裡面放著多好,那是女人的快樂之劍。

  成剛光顧忙著跟玲玲親嘴兒,還沒有註意到呢。等到兩人嘴分開 ,他們倆這才看到小路的姿勢。玲玲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而成剛樂了說道:「小路,你真是個天才。我說你是婊子和騷貨,你還不承認。你說說,這方面,誰能趕上你?你真是太棒了。」他望著她飄動的長發及玉背、纖腰、圓屁股,眼睛大為過癮。為了增加快感,他伸過手扶著她的屁股,猛玩肉棒子。那棒子仍直挺挺地立著,像一根煙筒。

  玲玲看得眼熱心動,坐在成剛頭旁說道:「成大哥,我該干點什麼呢?」

  成剛笑道:「那好辦。我想吃你的奶子。來,伸過來,讓哥吃奶。」

  玲玲嘻嘻一笑,伸過雙手,拄在他身邊兩側,再將奶子伸到他頭部上空,像兩顆蘋果一樣,垂在成剛的嘴邊。成剛張開嘴,含住一個吮吸著,手抓另一個,連推帶捏,弄得玲玲不時笑出來。

  玩了一會兒,小路的動作慢下來。成剛用吃奶的空隙說:「小路,讓我操幾下玲玲吧。我想操她了。」

  小路回了一下頭,說道:「不成不成,我還沒有玩夠。」她的雙手拄著,將力氣運在屁股上,使勁旋轉搖晃、或者起落,她感覺那根鐵打般的棒子已經插到自己的心上了。

  成剛把兩個奶子吃得唧唧作響,玩得玲玲哼哼唧唧,聲音都變得溫柔嫵媚了,她說:「成大哥,我有點受不了。你再玩下去,我會達到高潮。」她感到自己的水又流出來,弄濕了腳跟。

  成剛說道:「那好,讓成大哥使勁操你一次吧。」說著,將小路推開,回過身按倒玲玲,不客氣地猛幹起來。

  小路在旁邊跪著,大聲抗議:「成剛,你也太欺侮人了?她是你的女人,難道我就不是嗎?你憑什麼老幹她,不干我呢?」

  成剛笑道:「你急個什麼勁,馬上就輪到你了。」說著,大力抽插,把玲玲的小洞幹得撲撲直響。

  玲玲激動得連喊帶叫:「成大哥,我愛你,我愛你一輩子。我下輩子要是轉世,還要當你的女人。」

  成剛將肉棒子抽至穴口,說道:「好,咱們說定了。」然後猛地插到底,接著又生龍活虎地干起來。

  成剛的馬力真足,一口氣三四百下,玲玲是金枝玉葉,哪受得了這番攻擊,於是她在甜美的長叫後洩了身。成剛也鬆了一口氣,撲撲地射出去,滾熱的精液全澆在了玲玲的花心上。

  射完後,趴在玲玲的身上輕輕喘著氣。小路湊上來說道:「成剛,我還沒有吃飽吶。你得硬起來,把我餵飽才行。」

  成剛笑了,說道:「小路,我硬不起來了,怎麼辦呢?」他有意逗她,其實以他的體力,連乾幾炮也沒問題。

  小路推了推他汗淋淋的背,說道:「你想躲避逃竄,不可能。快起來,來幹活兒。不然,我今天休了你,我可不要一個沒用的男人。」

  成剛衝著她一笑,說道:「可我硬不起來,有什麼辦法呢?除非……」說到這兒,成剛笑了起來,笑得好狡猾。

  小路知道他是什麼意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給我滾雞巴犢子吧。我還不知道你啥意嗯嗎?我才不要舔你那雞巴玩意呢。我不會。」

  成剛親了一下玲玲的臉,緩緩從她身上起來,躺在她旁邊,說道:「小路,你可說笑了,你又不是沒舔過。還裝什麼?不會?不可能吧?說出來誰信。這玩意沒聽說會了就忘掉。你當我是傻瓜?」

  小路笑著說:「我是會不假,可好些日子沒用了,我啥都忘了。」

  成剛伸了伸懶腰,說道:「隨便你。反正你不舔,我就不做,怪不得我。」說罷,合上眼睛養起神來,像是隨時都可能睡著似的。

  小路可真的急了說道:「你想偷懶,我可不答應。看我的,一定讓你硬起來。」說著,她來到成剛身邊,用手抓住軟下的陽具,溫柔地撫弄起來,嘴中還說:「快硬吧,別裝了,我知道你一定行。」

  成剛偏跟她使壞,努力平靜心態,就是不讓它硬起來。結果小路擺弄好一會,還是沒有效果。

  玲玲坐了起來,看到這種情景,說道:「成大哥,這東西真的不好便了嗎?難道真的累壞了嗎?」

  成剛一臉認真,說道:「它是累了,跟人一樣,睡一覺才能恢復元氣啊;要是小路肯親它,它一高興又會變成大砲了。」

  玲玲睜大美目,看看男人縮小的玩意,又看看小路的紅唇,問道:「會是這樣嗎?」

  成剛微微一笑,說道:「你不信是吧?我跟你說,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得試試。只要你小 路姐動動嘴,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玲玲又看了看拉長臉的小路說道:「小路姐,你試試,我看看。」她還沒有看過誰給男人口交呢,偷從網路上看到的不算。

  小路也有試驗的念頭,但面子上過不去。要是沒有玲玲在場,她不在乎幫他口交。可是玲玲在旁邊看著,她可真有點顧慮,好像自己真是個婊子,真是個賤貨。

  小路苦笑道:「玲玲,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玲玲搖頭道:「不會。我覺得你是一個好女人,跟我沒有什麼不同啊。」

  小路高興了,說道:「好玲玲,我就知道你不錯。來,你看看姐姐怎麼讓他硬起來吧。」說著,她跪在成剛的雙腿間,低下頭,一張嘴將肉棒子含進了嘴裡。那種溫熱感實在好受,成剛本想控制自己丕讓棒子那麼快變硬,可是小路的嘴真厲害,套弄著又用舌頭頂,沒幾下子,肉棒子便有了反應。

  她撲地吐出來,那棒子已經挺起了一半。玲玲看得分外刺激,芳心狂跳,她心想:生活中真的可以這麼玩嗎?女人的嘴,男人的雞巴,太不相配了吧?

  再看小路,一手把著棒身,伸出粉舌,靈活地在龜頭上舔起來,舔得那麼認真,那麼細緻,舔得那麼乾淨,早就忘了這東西剛才在兩個女人的洞裡進出過。她只覺得這味道真好,是真正男人玩意的味兒。

  她的這番動作把成剛快活得直喘氣,氣喘如牛,眼睛都瞇了起來。這娘們真厲害,轉眼間,已經把成剛的棒子舔得硬如鐵棒,跟剛才戰鬥時一樣大,一樣長了,一樣威風凜凜。要是不成剛努力控制,早就一射如注。

  玲玲望著小路的舌頭在成剛的肉棒上上下翻飛,芳心幾乎都要停了,驚訝地說:「小路姐,你真有兩下子。這麼幾下,那玩意就變大了。」

  小路也很高興,轉過頭說:「玲玲,想學嗎?姐姐以後可以教你。會了這招,男人就是你手下敗將,男人還會更疼你。」說著,又低頭吞吐。

  玲玲看見小路右搖右晃,屁股撅得老高。股溝裡的菊花露出來,小穴張開嘴兒流著口水,屁股不安分地一動一動,那小穴也跟著一合一合,似乎呼喚著男人前來征戰。

  在這一刻,玲玲也想變成男子漢,長出根肉棒,颼地插入小路姐那散發著雌性味兒的小穴裡。

  成剛跟小路又是一番激烈大戰。雙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似乎要是敗了,就會影響自己的形象,看得旁邊的玲玲大為過癮,但心裡的那點醋意卻始終存在。

  到底是成剛實力不俗,能力超人,終於殺得小路舉了白旗。成剛依然保持著旺盛的戰鬥力、頑強的鬥志,繼續拼殺,殺得小路哭爹叫娘,頻頻求饒。在此情況,成剛才決定射了。不過,他沒有射進她的小穴裡,而要射她嘴裡。

  小路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可不想那樣子。在玲玲跟前,多難看。你就讓我有點面子吧。」

  成剛一邊使勁插她,一邊說道:「我是喜歡你,才想這麼幹。說啊,到底要不要?」那根大棒子鏗鏘有力地撞擊著她,像大浪撞擊著小船,隨時都可能把她撞碎。

  小路受不住折騰,只好說:「成剛,我的親老公,我算服了你,你是我命裡的剋星。好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那聲音充滿了無奈,又帶點撒嬌,聽起來是那麼動人。

  成剛唧地一聲,從小穴裡抽出肉棒,只見那穴已變成一個圓洞,水淋淋的,肉唇好嫩,上面的豆豆具的硬如黃豆,而下面的菊花也是濕淋淋的,也跟洗過澡似的。

  成剛雙手撫摸著小路的如玉美腿,眼睛盯著她的下體,笑道:「小路,你看你,有多麼浪?浪得都不行了,還說自己不是婊子,不是騷貨。你讓玲玲來看看,是那麼回事嗎?」

  玲玲微笑著湊上來,看了看那裡,說道:「小路姐,你的水好多,那裡好興奮吶。」

  成剛點頭道:「這回信了吧,自己是騷貨婊子。」

  小路坐起來,一捂襠下,說道:「我不是婊子,我不是騷貨。我是個淑女。再說,哪個女人被操的時候,還不是都這個樣兒?又不只是我啊。」她的聲音好認真、好正經。顯然她對那樣的詞很在意。

  成剛站起來,一挺肉棒,說道:「來,小路,快來吃糖葫蘆。說別的沒有用。」那棒子挺得高高,像一門大砲以四十五度角翹著。

  小路嘆了口氣,白了成剛一眼,說道:「你就會欺侮我,我好恨你。」說著,往成剛的跨下磨蹭著。

  成剛俯視著她,笑道:「我這哪是欺侮你,我這是愛你。你看,我和玲玲的感情那麼好,都沒有讓她做。這是為什麼?還是因為跟你的關係好啊!」說著,向旁邊看戲的玲玲眨眨眼。玲玲朝他微笑,像是對待得勝的英雄。

  小路嘴一撇,笑罵道:「你滾雞巴蛋吧,少來哄我。你以為我是玲玲那樣的小丫頭嗎?我才不傻呢。」說話間,她已經蹭到了成剛的腳下。

  成剛指自己的棒子說道:「小路,閒言少敘,書歸正傳。該開工了。」

  小路哼了一聲,說道:「我遇上你這個傢夥,是瞎子鬧眼睛!!沒治了。」說著,跪坐著用手握住棒子。那上面還沒有乾透,發著腥騷味。棒子真硬,還興奮著,每一條筋都突出,像一條條青色的蚯蚓纏繞。

  成剛低頭看她服務,心裡歡喜,說道:「你遇到我,那是廟後面有個洞——廟(妙)透了。你就偷著樂吧。」

  小路一下一下套弄著,不時捏著按著,在成剛的催促下,她才張開紅唇,伸出粉舌,在龜頭上舔了起來。成剛舒服得直吸長氣,感慨道:「真好,真好,寶貝兒,就這麼努力吧,干好了,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

  小路說道:「你要是對我不好,你就遭天打雷劈。」說著又舔起來。這次,她的舌頭靈活地移動,在棒子的每個角落寵愛著。她的表情是沈醉的,是愛慕的,如同吃到世上最好的美餐。這使玲玲懷疑,難道這東西真的有那麼香甜?不然,小路姐為什麼這麼喜歡呢?以後我也要試試嗎?她這麼一想,心裡頭怦怦亂跳,像是懷揣著一隻調皮的小鹿。

  一會兒,小路又把蛋蛋含到嘴裡玩,玩得不亦樂乎。接著,又將肉棒含到嘴裡一下下套弄,使她的長發抖動,這模樣別提有多美了。成剛雙手摸著她 的頭說道:「小路,這才像話。這樣才是好女人。女人的嘴不只吃飯親嘴,也是用來舔雞巴的。」她把肉棒吞弄得直響,彷彿小穴吞棒時的樣子。

  由於看得過癮,玲玲都站起來湊跟前瞧了。成剛瞇著眼享受,還衝著她笑,喘著粗氣說:「玲玲,你要看仔細了,好好學。你以後也要幫成大哥舔雞巴。成大哥好喜歡這招啊。」說到這兒,都有點受不住,聲音變弱,像是從嗓子眼擠出來。小路的口上功夫了得,弄得成剛激動不已。

  後來,他實在控制不住,便呼呼地插起她的嘴來,跟操穴一樣。他還把著她的頭,以免她亂動。抽插是先慢後快的,到快時,真如暴風急雨、猛獸奔跑,插得小路只有從鼻子裡哼著。猛烈地干了不到一百下,後脊梁一酥,便撲撲地射了。這次射得好多,一點不剩地進了小路的嘴裡。

  只見小路的喉嚨一動一動,在咽精液呢。完成之後,成剛抽出肉棒,那東西真乾淨,龜頭像一個紅燈泡。小路又湊上嘴來,將肉棒舔了一遍,才算完。

  玲玲看得好過癮、好刺激,湊到小路跟前,說道:「小路姐,你好厲害,這麼快就讓成大哥交貨了。」

  小路笑了笑,說道:「讓你笑話了,玲玲。你要是想學,姐姐教你。」

  玲玲微笑道:「我要是想學,一定找你。」

  成剛往床上一躺說道:「兩位美女,快到我懷裡,讓我疼愛疼愛你們。」

  小路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得了吧,差點沒把人折騰死。我不去。」

  成剛說道:「你不來就算了。玲玲來吧。」

  玲玲嗯了一聲,歡歡喜喜地走過去,兩隻奶子有節奏地顫著,使成剛打從心裡喜歡。只見玲玲貼著成剛躺下來,枕在成剛的胳膊上。肉體相貼,特別舒服。那邊的小路見人家相依相偎,自己冷冷清清,感到不是滋味。

  小路說道:「好歹你也是男子漢,已經說了,我也不能拿你的話當放屁。」

  成剛笑道:「當放屁也行,不願意就拉倒。我的女人多著呢。」小路狠狠瞪了他幾眼之後,扭肩晃屁股地走過去。她的奶子抖得比玲玲的幅度大,更為好看。當然,蘭月若做這個姿勢,一定更為壯觀。

  三人擁在一起,暫時都不說話,世界恢復安靜,原始的音樂已經遠去,高潮的餘味留在每一個人的心中,真是回味無窮,刻骨銘心。這倒像兩句詩形容的: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這天是周五,蘭月他們去吃飯,成剛出來尋歡,蘭雪要放學後才回家。可她想家心切,惦記著媽和成剛。她見玲玲走了,自己再留下來也沒意嗯,便也找個藉口請假,騎著摩托車回家了。

  這次回來,她懷著很重的心事,這心事自然與玲玲有關。自從那天看到她跟姐夫成剛混在一起,蘭雪的心裡就像墜了一塊石頭似的。她憑直覺認為兩人的關係不簡單,不過懷疑歸懷疑,她並沒有什麼證據,她看到的只是他們共騎一輛摩托車,並不是捉好在場。要是她問起成剛,成剛可以用一百個理由擋她,使她無話可說。她想來想去,總不能去問成剛。

  有幾次她靠近玲玲,想問她:「嚴玲玲,你老實交待,你跟我姐夫是什麼關係?」

  玲玲笑了笑,說道:「蘭雪,你姐夫我跟他不熟。」

  蘭雪瞪圓了美目,握著粉筆,斬釘截鐵地說:「嚴玲玲,少裝蒜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看到了,你還是乖乖承認吧。」

  玲玲學著老外那樣聳聳肩,雙手一張,微笑道:「你要我承認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了?看到什麼?」

  蘭雪醋勁兒十足地說:「我看到你坐在我姐夫的摩托車上,還有說有笑的。你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玲玲可是一個穩重的人,不拿出真憑實據,她怎麼可能承認跟成剛的關係呢?她是一個有勇氣 的姑娘,敢做敢當,她不怕什麼,但是她愛著成剛,願意當他的情人,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只求心上人快樂。所以她可不能招供,因為那會給成剛帶來麻煩。即使他們之間的關係暴露了,她自己倒是不怕的。

  玲玲直盯著蘭雪冷笑道:「蘭雪,你這個問題多麼好笑。我偶爾碰到他,他一片好心載我走一段,有什麼問題嗎?難道說他非得視我為陌路,那才正常?神經病。」玲玲的目光轉到別處。

  蘭雪氣得一跺腳,像一隻發怒的雌老虎說道:「你才神經病。嚴玲玲,別演戲了。你還是承認吧,你跟我姐夫關係不一樣。你老實說,你是怎麼勾引他的?」

  玲玲又冷笑了幾聲,揚了揚眉,說道:「蘭雪,你又不是警察,憑什麼問東問西?我還懷疑你跟你姐夫不正常呢?不然,你怎麼老是花他的錢呢?包括你常騎的車,不也是他買的嗎?還有你的衣服、皮包。姐夫喜歡小姨子,是不是也喜歡過頭了?」玲玲心想:成大哥,我這麼說沒有別的意嗯,只是為了打擊蘭雪。即使你跟蘭雪有關係,玲玲也不怪你。

  蘭雪大怒,臉紅如霞,大聲說:「胡說八道,我懶得理你。」說著,快步走開。可她心裡的陰影還是揮之不去。她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疑惑告訴蘭花?作為妹妹,不應該眼看著蘭花吃虧而無動於哀。於是她匆匆趕回家,打算跟蘭花促膝而談。

  當蘭雪騎車回到家裡,發現家里居然鎖了門。她覺得奇怪,因為她家很少鎖門。她帶著疑惑拿鑰匙開了門,將車停好在院子裡,悶悶不樂地進了屋。她先到西屋轉了一圈,上東屋待著了。

  這屋在成剛來之前,她是不願意進來的。可自從成剛與二姐回來後,這屋對她有了吸引力,尤其是她成為成剛的情人之後,特別想住進這屋裡,因為她的心上人在這裡休息。她多想有一天能像二姐一樣,公開地跟成剛同床共枕,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別看她年紀小想得少,可她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一想到成剛,她就生氣。這個男人越來越過分了,不只搞了大姐,跟玲玲的關係也可疑。她憑直覺認為自己不會弄錯,玲玲就是他另一個情人。如果是真的,那麼自己得跟他吵一架。我蘭雪可不是隨便讓人欺侮的。他今天跟這個好,明天跟那個好,憑什麼啊?自己對他可是忠心耿耿,自從愛上成剛之後,對別的男性都保持距離。她蘭雪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成剛警告過她,不準破壞他們夫妻的關係,製造麻煩。可是玲玲這事不說出來,她心裡難受。這如同在她的身上紮了一根剌,若是不拔出來,坐臥不寧。對,得把這事跟二姐說,只要二姐不洩露出去就行了。

  她又想,他們都乾什麼去了呢?難道出去串門子了嗎?即使是這樣,也不應該全出去吧?成剛幹什麼去了?是跟二姐在一起,還是單獨行動?這個男人真是又可愛又可惡。

  要是有支手機多好,隨便一撥,就能跟想找的人說話。唉,我是應該有一支。我命不好,可沒有嚴玲玲的家庭條件好,可是,生在哪裡是由不得自己。要是自己說了算,我早就選擇當公主,呼奴使僕,多神氣啊!

  她躺在東屋的炕上胡嗯亂想,一會兒想成剛的好,一會兒想他的壞,不知不覺間彷彿要睡著了。朦朧之中,門一響,有人回來了,把她吵醒了。她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只見二姐笑呵呵地走進來,說道:「蘭雪,今天回來得好早,怎麼在這屋睡著?這屋可是二姐的臥室啊。」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你的臥室我就不能睡嗎?媽回來了沒有?你 們是上哪裡去了?」

  蘭花坐下來,喘了幾口氣,說道:「媽也回來了。我們上縣城裡吃飯,縣里的視察請大姐吃飯,家屬跟著沾光。我們也沒有理由不去?不吃白不吃啊。」

  蘭雪嘆氣皺眉道:「這樣的好事我怎麼不知道?把我給忘了吧?」

  蘭花捏著蘭雪的小手,說道:「誰能忘 了你啊?你不是在上學嗎?我們是怕影響你上課。要是早知道哪個人請客,我們一定叫你。」

  蘭雪想到自己的心事,只覺得心裡好鬱悶。她下炕沿站在地上說道:「我先去跟媽打個招呼,一會跟你說話。」說罷,慢騰騰地轉身出屋,全沒有平時的那個活潑勁兒。

  等蘭雪回到西屋時,風淑萍已經換上了家常乾活的衣服,雖說土氣些,可也乾淨。蘭雪一見到媽,感覺十分親切,說道:「媽,你們怎麼都不在家啊?」說著,撲到媽媽的懷裡,眼圈都紅了,差點哭出來。

  風淑萍拍拍她的後背,溫和地說:「蘭雪,你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欺侮你?有什麼話跟媽說。」

  蘭雪輕聲說:「媽,我不想上學了。」

  風淑萍一驚,哦了一聲,說道:「蘭雪,你在胡說些啥啊?你不上學乾啥去?告訴媽,你是怎麼了?」

  蘭雪從母親的懷裡�起頭,幽幽地說:「媽,你看二姐現在活得多好?她也沒有讀大學,不是一樣活在幸福里嗎?我就算考上了大學,受到高等教育,可我將來就一定能得到幸福嗎?萬一連二姐都不如,豈不是白白浪費大好青春嗎?我不想念了。」

  風淑萍將蘭雪向旁邊一推,冷著臉說:「不行,說啥都不行,你得把書念完。你不唸書,你以後上哪兒找工作?像你大姐,還不是因為唸書念得好,才有工作?你要是不唸書,以後想怎麼活啊?」

  蘭雪想了想,說道:「那還不簡單?要不打工去,要不找個好男人嫁了。一旦嫁一個金龜婿,我這輩子可風光了。」

  風淑萍在蘭雪的頭上彈了一下,責備道:「蘭雪,別再做夢了。你說出去打工?你能幹什麼?刷盤子洗碗嗎?那能賺幾個錢?你再看看那些一流大學畢業的,一個月賺多少錢?只要看看你姐夫,就什麼都知道了,人家是賺錢不出力。再說嫁人,誰都想嫁個好男人,可是你得有那個福氣。蘭花嫁了個好男人進了福窩裡,可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蘭花這樣的福氣,好多女人嫁人是進了狼窩啊。就算不進狼窩,嫁個混蛋,要不就窮光蛋,那日子還過個啥勁?蘭雪,你還小,不要瞎想,還是老實讀你的書吧。」

  蘭雪沈吟了一會兒,說道:「媽,你講的有道理,我也不是不懂,只不過我心情很壞,做什麼都沒有精神。」

  風淑萍耐心地說:「那你有什麼心事?只管說。要是媽弄不明白,你也可以去問你大姐、二姐、還有姐夫,他們可都是有頭腦的人。」

  蘭雪嗯了一聲,說道:「媽,那我去跟二姐談談吧。」

  風淑萍說:「行,蘭雪,跟你二姐好好聊。好些事你不懂,她可懂。」說著,愛憐地撫摸著蘭雪的臉蛋,又說道,「蘭雪,難道你願意不上學,要回農村嫁人嗎?你這麼漂亮,腦袋瓜子又聰明,嫁農村人太浪費了。」

  蘭雪對媽笑了笑,說道:「媽,你的意嗯我明白了。」說罷,又返回東屋。到那屋之後,她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蘭花也大驚說道:「小丫頭,難怪媽要說你,我也要訓你。人吶,得有點志氣,這方面,你得向你姐夫學習。他的家裡那麼有錢,那麼有門面,可他從來不提自己的家世,向來都是自己打天下。他自己找工作,自己賺錢,自己買房子。他爸給了他一筆錢,他一塊都沒有動。他說過,要憑自己的本事幹事業,絕不當寄生蟲。做人得向你姐夫這樣的入學。你要是不上學嫁給農村人,你這輩子就完了。聽二姐的話,打消這個可笑的念頭吧。」

  蘭雪聽得連連點頭,說道:「一姐,我聽你的就是了。我好好的上學,不再瞎想。還像以前一樣,以考一流大學為目標。」

  蘭花開心地笑了,說:「蘭雪,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好妹妹。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念頭?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

  蘭雪臉上帶著苦笑,說道:「還不是因為心情差啊。不然,好端端的,誰不喜歡上大學,有出息?我實在是心情太惡劣了,有時煩得想找個人罵一頓或者打一頓才過癮。這股氣要是不發出來,我都要瘋了。」

  蘭花安慰道:「心情不好的時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問題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該怎麼對待?這還用我說,當然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啊。只要有信心,肯努力,沒有什麼事辦不成的。」

  蘭雪點了點頭,說道:「一姐,你說得真對,小妹我都記住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鬧情緒。」接著,她的雙眉一揚,撫了一下自己額上的劉海,說道:「一姐,有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不說,感覺對你不公平;說了,要是讓姐夫知道,又會生我的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心想:嚴玲玲,你太欺侮我了,我得想辦法擠掉你。你才是我最大的敵人。

  蘭花笑咪咪地握著蘭雪的手,用另一手摸著說道:「蘭雪,咱們姐妹一場,一奶同胞,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有什麼話不能說?你就說吧,只管說,說錯了二姐也不會怪你。我了解你的個性。」

  蘭雪看著蘭花漂亮而熱誠的臉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一姐,我跟你說,我看到姐夫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接著,就把自己的所見所聞、所嗯所想,都全盤端了出來。她想像著蘭花會怎樣的吃驚跟憤怒,或者跺腳、或者拍桌子,至少也得痛罵一番才能安靜。

  哪知道,蘭花平靜得很,一點也不生氣。蘭花瞇著美目說:「蘭雪,你也太多心了。你姐夫這個人喜歡跟女孩子來往,我知道。可是,你不能因為他跟哪個女孩子接觸,就認為他們關係曖昧啊?那也太武斷了吧?你一定冤枉他了。」

  蘭雪作了一個深呼吸後說道:「我也希望我想錯了,可是怎麼可能呢?」

  蘭花仍然很平靜,像湖面上波平如鏡,不起一點浪花。這使蘭雪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在她的印像中,二姐不應該這樣子,這不像她。

  【第十一集】第五章:村長家裡

  蘭雪見二姐是如此反應,又急又氣,說道:「二姐,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你應該知道我的苦心,要不是出於姐妹感情,對你負責,我才懶得管這事呢。他是你老公,又不足我老公。」說著,她的心裡一陣陣發涼。

  蘭花對她一笑,緊握了她的手說道:「小妹的心意我知道了。可你不能憑著那個場面就斷定你姐夫出軌,跟別人有關係。他在城市的時候,接觸的女孩子就不少,也沒有見他出過什麼事。這次,你一定是冤枉他了。」

  蘭雪急得直拍腿,說道:「二姐,我的傻二姐,難道非得捉姦在床,你才會相信嗎?要不要哪天我跟蹤他,帶你去捉好成雙呢?」

  聞言,蘭花的笑容消失,說:「好了,蘭雪,這件事我知道了。以後不要再管這種事了好不好?你只要專心上學,管好自己,大人的事你別跟著瞎操心。聽二姐的話,好嗎?」

  蘭雪無可奈何,說道:「好了好了,以後我再也不管了。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有一天你的男人要是被人搶走,你才會想起我吧。」說著,氣呼呼出了東屋。

  屋裡只剩下蘭花一個人坐在炕沿上發呆。她望著窗外的院子、院外的民房、上面的藍天,彷彿看到了成剛的笑臉。她心想:老公,難道你真的又有了相好嗎?難道你不只跟姐姐好,還喜歡別的女孩子嗎?這要是真的,我這個當妻子的也不能管你。咱們雖是夫妻,可並不完全平等。相比之下,你比我強得太多,我怎麼能為了一些小事而令你反感呢?我只是一個農村的姑娘,沒有出眾之處,能嫁給你已是天大的福氣,我還能有什麼更高的要求呢?我已經知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成剛回來了。蘭花換上笑臉噓寒問暖,成剛帶著從別的女人身上得到的滿足回到蘭花身邊,他的心裡還有那種沈醉感。

  成剛摟著她的肩膀問道:「蘭花,你們這頓飯吃得怎麼樣?怎麼沒有看到蘭月?」

  蘭花柔聲說:「縣里請吃飯還能差嗎?聽說那一桌飯很貴的,差不多上千塊。可是我每道菜都嚐了,也沒有吃到特別香的。也許我的品味太差,不會欣賞吧。」

  成剛笑道:「那倒不見得,有時候那一千塊一桌的跟二、三百塊一桌的差不多,只不過差在哪裡吃罷了。」

  蘭花說:「你不知道,人家可熱情、可真誠,說話特別斯文。我現在才知道,當個教師也不錯。你不知道,大姐今天有多麼風光耀眼。人家視察都說,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老師呢。大姐說話也顯得特別文雅,特別得體。那一刻,我都有點嫉妒她,想不到大姐原來這麼出色。」

  成剛心裡替蘭月高興,說道:「她自然不賴,不然,怎麼能跟你表姐相比呢。你也不錯,只是沒放到對的地方罷了。」

  蘭花搖搖頭,說道:「老公,你這是在誇我呢。我自己可很清楚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平庸的人吶。」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呢?等回到省城生完孩子,我也支持你出去奮鬥,去拼自己的事業,而不是在家閒著。」

  蘭花笑了,說道:「老公,你真好。我真得謝謝你了。」

  成剛笑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大姐呢?她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蘭花回答道:「沒有。說是還要去電視台錄製節目,晚一點才會回來。這次,大姐的風頭可大了。也不白費她這些年在工作上所付出的心血。」

  成剛感慨道:「這就叫多勞多得,種啥得啥。她付出多少,就應該回報多少。」

  說了一會兒話,成剛跟蘭花出屋,來到西屋,跟風淑萍打了招呼。再看蘭雪,正窩在炕頭靠牆坐著呢。屈腿豎膝,雙臂環於小腿,還板著臉,撅著小嘴呢。

  成剛覺得有點好笑,忙問道:「蘭雪,你這是怎麼了?失戀了嗎?」

  蘭雪一看他,瞪他一眼哼道:「瞎說,我沒有戀愛,上哪裡失戀?我心情不好,別惹我。」

  成剛不著頭打量她一會兒,在她身邊坐下說道:「難道又看上什麼東西了嗎?告訴我,我買給你。」

  聽了這話,蘭雪的嚴肅減了三分,說道:「不是,我是跟同學不愉快。」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什麼事?哪個同學?」

  蘭雪的美目中射出激動的光芒,說道:「在我們學校、我們班,跟我不愉快的還有誰?就那個討厭的嚴玲玲。這兩天,我們班評選最有風度、最有氣質、長相最美的女生,也就是班花,她又把我壓下去了。你說,這氣人不氣人?最生氣的是,她只比我多了三票。」她心想:我跟她的問題可不只這一件事而已。那件事更煩人,可氣的是二姐不相信,也沒有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當妻子的,怎麼可以不關心那件事呢?換了我早就衝出去,抓住那個小賤貨一頓罵、一頓打了,讓她以後再不敢放肆、胡來。

  成剛跟蘭花對視一眼都笑出聲來,連風淑萍都有了笑意。風淑萍說道:「蘭雪,這點小事你計較它幹什麼啊?還是乾點正事吧,把書念好。」

  蘭雪睜圓了美目,說道:「媽,問題是她處處跟我爭,就連讀書也跟我爭,十次有五六次贏過我。我心裡不服氣,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家裡有幾個破錢嗎?神氣什麼。我的成績可都是靠我自己努力來的。」

  風淑萍勸道:「蘭雪,你以後心眼大些。你想,你跟對方都是學生。你書讀得好,人家為啥就不能一樣好?憑啥落在你後面呢?誰都有往前進的資格。再說,沒人跟你爭,你也沒有勁兒啊。」

  蘭花也說:「是啊是啊,沒有竟爭,哪有好成績。有那麼個對手,你不努力都不行。」

  蘭雪皺一下眉,說道:「一姐,你不知道,她的實力太強了,我都有點吃不清。只要我稍微鬆一口氣,就會被甩到後面去。」

  蘭花說:「只要是公平竟爭,就靠自己的努力,人家付出的只怕一點都不比你少。」

  蘭雪呼呼地喘幾口氣,說道:「我真足夠倒黴,偏偏遇上她。要是我們班上沒有她,學校裡也沒有她,那麼風頭可全是我的了。如果她發生點什麼意外,比如食物中毒、車禍、生病什麼……」

  這話聽得成剛心裡發涼,很想罵人,可他還是忍住了。風淑萍則是臉一板訓道:「蘭雪,你不能這麼惡毒,她跟你也沒啥大仇大恨,你怎麼能這麼咒人家呢?做人不能這麼壞,得講良心。」她的聲音不算大,可字字透著威懾的力量。

  蘭雪微微一笑,吐吐了舌頭,說道:「媽,你還真當真,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你女兒哪有那麼壞。」接著雙手擱膝上,仰臉望著天花板,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蘭花微笑道:「這丫頭,什麼時候能變成大人?她的想法總是孩子氣。」

  成剛說道:「也許大學畢業之後,多撞幾次牆就長大了。」

  蘭雪頭一低,眨著美目,說道:「你才撞牆呢,我可不想。」

  成剛笑了,說道:「原來你沒有老道入定啊,我以為你的心嗯已經沈浸在另一種高深的境界裡了呢。」

  蘭雪哼了哼,說道:「說我的壞話,不想讓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是千里眼、順風耳,即使是我睡著了,你干點啥壞事,我也都知道。」

  成剛睜大眼睛看她,學著農村人口氣,說道:「哎呀媽呀,這麼神奇,那你不成了怪物嗎?」

  蘭雪呼地站起來,伸手就打,嘴上說:「壞蛋,你才是怪物呢。看我不打得你屁滾尿流。」成剛連忙躲開。經過這麼一鬧,蘭雪的心情好多了。回想起跟成剛的好日子,心裡面還是甜蜜多。但是嚴玲玲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總對著她笑著,像是挖苦,又像是挑戰。

  次日早飯後,成剛對蘭花說:「這輛摩托車發動時有點費力,我去縣里找個修車的修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蘭花搖頭,說道:「我昨天剛去過,沒什麼要買的,你自己去吧。」

  成剛答應一聲。蘭雪湊上來說:「姐夫,我正好沒有事,帶我去吧。萬一遇到點什麼好東西,我好買回來。」

  成剛笑了笑,說道:「帶你去自然可以,不過,你買東西不必我付錢吧?」

  蘭雪瞇眼一笑,說道:「我自己有錢,用得著你掏嗎?」心裡卻說,不讓你掏才怪。我是你的情人,我的花費自然由你出,不然我找男人幹什麼,難道只是當擺設嗎?

  成剛點點頭,說道:「這我就放心了。」

  等他費了好大勁發動了摩托車之後,蘭雪坐到後面揮了揮手,兩人便出了院子。他們走後,蘭花覺得沒什麼意嗯,便跟風淑萍說了一聲,一個人出來散步,看看自己熟悉的家鄉。

  蘭花邁著輕盈的步子出了胡同,先往官道方向走,路兩邊都是農村的民房,都是些平房,草房已經很少了,每個胡同都是那麼寬,不時可以見到牛馬的影子。不過這些牛馬目前已不怎麼幹莊稼活兒了,也就是上山打柴,或者去城裡時當交通工具。

  蘭花走的過程中,不時地可以遇到自己的鄉親。這些朋友們對她都很友好,見到她了或者朝她笑笑,或者跟她打招呼。

  有的則說:「蘭花,你大姐蘭月這回可真有面子,她可真厲害。」

  有的則說:「蘭花,咱們這個村里,頂數你好福氣,嫁到省城,嫁了個好男人。」

  尤其是那些妙齡的姑娘們,見到蘭花更是親熱。她們將她圍在中心,親匿地向她問東問西,使蘭花的心裡頭感到特別溫暖。她自己也感覺自己的命不錯。是啊,她的命在三姐妹裡目前是最好的了,嫁給成剛這樣的男人應該滿足才是。但一想到他跟大姐的關係,以及可能跟嚴玲玲有染的事,蘭花不禁嘆了一口氣,心想:厲害的男人都是風流的吧,一個女人怎麼能使他們滿意?我既然愛著他,離不開他,自然得承受這樣的事。只要他不拋棄我就行。

  她走到官道上,朝前後望望。畢竟是農村,半天也沒有經過一輛車。好不容易看到車,不是摩托車就是四輪子,大卡車、大掛車難得一見。她看了一會兒,便轉身往回走。

  往回走了不到一半,只聽後面喇叭響,同時聽到機器的轟鳴聲。蘭花回頭一看,身後停著一輛小房車。開車人黑黑高高,帶著鄉下人的土氣。此刻,他正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呢,表情是激動跟喜悅,一雙握著方向盤的手有點顫抖。

  蘭花一瞧足以前的男朋友牯子,心裡一震,接著向他點點頭淡淡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之後仍走自己的路,並不理他。她心想:自己雖然跟他談過戀愛,但現在已都成往事,還是盡量少跟他接觸,以免讓成剛知道了起疑心。明明沒事,也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牯子見狀,連忙開車追上去超過她,然後將車往她面前一橫擋住去路。蘭花大聲道:「牯子,你什麼意嗯?你想幹什麼?」

  牯子從車上下來,來到蘭花跟前,深情地說道:「蘭花,在這遇上你真是運氣。我正要找你呢,想聊聊咱倆的事。」

  蘭花後退一步,眨了眨黑亮的美目,蘋果般圓的臉蛋帶著一層冷漠說道:「牯子,咱們的事早成了歷史,還有什麼可聊的呢?你讓開,我要走了。」

  牯子一臉難過,盯著蘭花說道:「蘭花,你真的就這麼絕情嗎?我也沒有別的意嗯,只想跟你說些話。我知道你已經有了男人,咱們倆也不可能了。除了找個地方說一說話,還能怎樣呢?難道你還怕我把你怎麼了嗎?」

  蘭花看著他一臉的頹唐跟痛苦相,心裡一軟說道:「牯子,要說就在這兒說吧。」

  牯子看了看周圍,露出傻笑說道:「這裡叫啥地方啊?還是上我家吧。」

  蘭花說道:「不太方便吧?他們都在家,會怎麼說話?」

  牯子說道:「我家又不只一個屋。」

  蘭花心想:這大白天,他能怎麼樣呢?再說,他也不是那種人。要真是那種人,在談戀愛期間用點強迫手段,我不是早成他的人了嗎?至少,他這個人的人品還是可以信任的。

  蘭花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看在咱們是同鄉的份上,就上你家坐一會兒。不過只是坐一會兒。」

  聽她同意,牯子的嘴咧開多大,露出裡面不太整齊的牙。他拉開車門,讓蘭花坐在副座,自己接著也上了車。他發動車,不緊不慢地往村長家裡開去。到家一看,家裡竟鎖了門。

  牯子開了院子門,將車開進去,又開了房門請蘭花 進屋。蘭花猶豫了一下,心想:他家裡沒有人,我這樣進去好嗎?

  牯子眨著眼睛,愣愣地看著蘭花,說道:「怎麼了?蘭花,我家沒有人,就不敢進來了嗎?我要是有那個壞心眼,就叫我被老牛頂死,被馬踩死,被四輪子軋死。」他的聲音越說越大,一臉嚴肅。

  蘭花見他說得認真,不禁笑了,說:「別說得那麼血淋淋的。」她這一笑,猶如春天來臨,鮮花盛開,使牯子心一動,眼睛都發直了。

  蘭花搖搖頭,說道:「看你那個傻樣,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說著,往屋裡走去。

  這裡雖說是村長家,房子好、地方大、裝潢好,可它的佈局跟一般家裡差不多,只是設施遠遠好於一般人家。比如說,在取暖方面,別人家絕大多數是用爐子和火牆,而村長用的是鍋爐跟暖氣片子;比如別人家鋪地,別人用的是紅磚,而村長用的是地磚。

  兩人換上拖鞋進了西屋。這裡是牯子跟二驢子住的地方,屋裡有立櫃,有大的彩色電視,還養著幾盆花呢。蘭花湊近幾朵已經開著的小巧花瓣間了聞,�頭說道:「真是看不出來,你們兄弟倆還養著花,原本以為你們是粗人,想不到你們是雅人。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牯子麵對鮮花般的美人,心神俱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撓撓腦袋,憨笑著說:「蘭花,你說這話等於是虧我祖宗啊!我跟二驢子都跟那驢子差不多,只懂得乾活種地,哪會養啥花?這花都是我爸養的。我媽常跟我們說,說我爸那個熊樣,為啥要養花啊?他又不是什麼文化人、城里人,他 養花還不是把這花當成了外面的野女人嗎?這個老王八蛋,沒長副好下水。」

  蘭花聽了,忍不住又笑了。這一笑更是春光燦爛,魅力不凡,讓牯子看得栘不開眼睛,成為石像。蘭花見狀連忙走開,牯子半晌才醒過神來說道:「蘭花,你真好看,比電視上的那些明星們還好看。」

  蘭花臉一冷,說道:「牯子,你要是不尊重我,我可要走了。」

  牯子手忙往自己的臉上啪地打一下,說道:「蘭花,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確實跟以前一樣漂亮,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你。」

  蘭花唉了一聲,說道:「還提那些往事幹什麼?過去的就過去了,沒什麼意嗯。你也不小了,也該有對象了吧?」

  牯子請蘭花 坐到炕沿上,自己也坐下,不過卻是離得遠遠的。他低下頭,長嘆一聲,說道:「蘭花,你看我這樣子,像不像有對象?」

  蘭花看他雖穿著一套西裝,露著白襯衫,但襯衫領子已經半黑。看他的表情和氣質,也不是有內涵的人。她不忍心傷害他,說道:「我看不出來。你雖說不是個人才,可也不差。找個對象總是不難?何況你還是村長的兒子。」

  牯子緩緩�起來,說道:「蘭花,你別提我那這個老爸了。人家都說我不是他兒子,他就信了,從此再不把我當他兒子。我有這樣的爹真是倒黴。他只對二驢子好。」

  蘭花看他可憐,說道:「牯子,人最重要的是要看得起自己。人不能像豬狗一樣活著,得爭氣,讓別人不能小看你。」

  牯子使勁抓著頭髮,粗聲粗氣地說道:「蘭花,我跟你說。自從你把我甩了之後,我這日子過的都不是人的日子。」

  蘭花說道:「牯子,你把我看得也太重要了吧?這個世界上,誰離開誰都能活下去的。」

  牯子睜大眼睛看著蘭花,說道:「不不,蘭花,我離開你就有活不下去的感覺。」

  蘭花說道:「牯子,你別這麼說,更不要這麼想。男人應該拿得起放得下,你得向我老公學習,他無論在多麼困難的條件下,他都很有自信、很勇敢,總相信自己能獲得成功,能活得很好。」

  一說起成剛,牯子臉色變暗,說道:「誰能跟他比?他一個城市人,樣樣都好。我一個農村的土包子,我憑什麼跟他比?比不了。」

  蘭花勸道:「牯子,你別那麼自卑,行不行?」個男人應該自信一點,別動不動像個娘們。你自己要是不爭氣,哪裡還有人會瞧得起你呢?有些方面,你是不如我男人。」

  牯子強調道:「不是有些方面,是樣樣不如他。我打從見到他那天開始,我就忍不住想,這樣的男人是我的敵人,是我最恨的人,我應該殺了他。」

  蘭花啊了一聲,花容失色。牯子馬上說:「你不要害怕,我只是一時的衝動念頭。他是你的男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那麼做,我還是一個講理的男人。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壞人。」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你不但不是一個壞人,還可以說是一個好人。」

  牯子拍了拍大腿,嘆氣說:「好人有啥用呢?好人淨吃虧了。」

  蘭花不同意,說道:「不對不對,我相信好人有好報。有個歌不是叫『好人一生平安』嗎?我是個好人,這輩子不當壞人。你也應該像我這樣才對。」

  牯子笑了笑,沒再反駁,說道:「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倒水給你喝。」

  蘭花擺擺手,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

  牯子說道:「不麻煩。讓我也學學城里人的禮貌吧。你等一下,我很快就過來。」說著,朝蘭花友好地笑笑,轉身出屋。

  蘭花坐在炕沿上,看著村長的家裡。到底是村長家,跟別人家不一樣。眼中所看到的,都是在平房所能看到最好的。目光轉來轉去,還是返回到那幾朵開著的花上。回想牯子的話,便想起了村長跟母親的傳聞。這件事她以前也是聽人亂說過,自己根本不信,以自己母親的人品是不會做出那種事。後來,這種傳聞慢慢消失了,更堅定了她的想法。

  她可是知道村長跟不少女人都有紼聞,尤其是跟李阿姨更是家喻戶曉,大家都知道村長最喜歡李阿姨。最近,因為李阿姨的事,村長跟老婆鬧僵了。蘭花心想:作為一個女人,應該要自愛才對啊!

  沒過幾分鐘,牯子拎著一個茶壺,拿著兩個杯子進來。在炕上放了個炕桌,再把東西擺上。在蘭花面前放一個杯子,杯內底部是一個小狗圖案,自己這邊也放了一個,圖案是一隻小貓。

  蘭花看了一眼,說道:「這圖案挺好看的呢。」

  牯子微笑著說:「這都是別人送給我爸的。他哪知道看這個玩意?他就知道喝茶,跟牛喝水一樣。哦, 等一會兒才能泡好,這茶也是別人送的。」

  蘭花望著這個曾經相戀的男人,說道:「牯子,咱們分手後,你都怎麼過的日子?」

  牯子沈默了數秒,說道:「還能怎麼過呢?咱們分開了,我去附近的一個城市里幹活兒。我沒有什麼本事,就乾點出力活兒,幸好體力好,有得是力氣,跟著別人裝過貨、刷過牆、裝修房子什麼。」

  蘭花說道:「出外工作,不都是那樣嗎?賺得不少吧?」

  牯子回答道:「賺得不少,除了自己花外,還能剩點錢。本來也能存點錢,後來一想,留錢有啥用呢?對像都沒了。於是我就把錢都花光了,每個月都不想剩一塊錢。」

  蘭花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說道:「你這又是何苦?除了我之外,這世上不有的是女孩子嗎?」

  牯子用熾熱的目光盯著蘭花,慢慢地說:「女孩子有得是,可是在我眼裡,誰都不如你。只有你才是我最想娶來當老婆的。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這一點,我跟我爸可不一樣。」

  蘭花搖搖頭,說道:「你呀,別那麼傻好不好?這世上失戀的人多得是,要都像你這麼想,誰都不用結婚了。」

  牯子苦笑著說:「我就是這麼一個人,認定了的事就不會變。我在外工作的時候,倒有女孩子喜歡我。那時候我在一家飯店當警衛,那裡的一個服務生對我有點意嗯,總向我拋媚眼,可是我沒跟她在一起。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人,別人想進來,想都別想。」

  蘭花淡淡一笑,說道:「牯子,這都什麼時代了,你應該想開點,有好的女孩子就找一個,別老想著我。我已經嫁人了,不可能再跟你有什麼關係了。」

  牯子苦笑幾聲,說道:「蘭花,這些道理我都懂,這些事我也都明白。可是我就是這麼個脾氣,暫時也忘不了你。我就想,等我把你忘得差不多後,再找對象。」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我只是一個農村姑娘,不值得你那麼迷戀,比我強的姑娘多得是,不要因為我而耽誤了你一輩子。你要是因為我而影響了終生大事,我心裡也會不安的。」

  牯子一搖頭,說道:「蘭花,你想太多了。我可不要你不安,這些都是我自願的。」說著,將茶壺拿起來,替蘭花倒上了半杯,說道:「差不多了。」又替自己倒上半杯。茶水在杯裡呈鐵紅色,幹乾淨淨,不濃不淡,一股清香味從杯裡飄出來。

  蘭花湊上鼻子聞了聞,說道:「還真香啊。這茶叫什麼名字?」

  牯子說道:「我也不知道,這都是別人送我爸的,聽說這茶挺貴,在咱們這邊根本買不到。你嚐嚐吧,聽說常喝這東西還能叫人變好看。」

  蘭花微笑道:「那可有趣了。」說著,輕輕啜了一口。味道甜中透苦,叫人挺喜歡的。

  牯子端起自己的杯子,滋地喝了半杯,說道:「是挺香。我這臭男人也變成香男人了。」

  蘭花聽了笑,說道:「牯子,想不到你也有幽默的時候。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不知道你這個優點呢。」

  牯子苦笑,黑臉有點泛紅了,說道:「我哪兒懂啥幽默啊?在這方面,我跟你男人差很遠吧?」

  說到成剛,蘭花笑容滿面,說道:「他這個人是挺有意嗯,常會逗我開心,從來沒有跟我發過脾氣。」

  牯子心裡發涼,說道:「這麼說,你一定挺喜歡他了。」

  蘭花點著頭,說道:「那還用說。我對他不只是喜歡,是愛啊,愛得好深。我經常想,為了他,即使是把我自己的命搭上,我也很願意:水遠不後悔。」說著,蘭花又喝了一口茶。

  牯子聽得眼圈一紅,心裡好酸好嫉妒,說道:「這話真叫我不想活了。」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他是我的男人,我愛他是正常的啊。」

  牯子說道:「你愛他當然正常,可對我來說,這是天大的不幸啊,比我爸死了還難受。」說著,把剩下的茶也喝掉,又倒上一杯。

  蘭花說:「牯子,我說了半天都白說了。我就是想讓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找個好女人成家,好好活著。」

  牯子頭一低,深深地喘了一口氣,然後�起黑臉,說道:「蘭花,我又不足傻子,你的意嗯我怎麼會不明白呢?只是性格是不能改了,我這輩子只怕都難以忘掉你。在我的眼裡,沒有人可以代替你。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要是沒有啥意外,我想我這輩子就是一個人過了。」他的話說得很真誠,很有感情,使蘭花都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了。

  蘭花端起杯,喝了一口茶。牯子又說道:「蘭花,你知道嗎?我已經見過你男人了。」

  蘭花望著這個癡情的男人,心裡可憐他。她說道:「我不知道,可我能想像到。這村子才多大,我們夫妻住在這裡,會遇上你也是很平常的事。」

  牯子說道:「可是,你不知道,我還跟他到個地方談過話呢。」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還有這事?你跟他有什麼好談啊?他會跟你談嗎?」

  牯子笑了笑,說道:「他本來是不想跟我談,可我一提要談你,他還是跟我談上了。男人嘛,一提起喜歡的女人都會著急的。」

  蘭花一臉關註說道:「我有什麼好談的。我是他的妻子,你們還能談什麼。」

  牯子擺了擺手,說道:「蘭花,你別緊張,我沒跟他打起來,我是個講理的男人,不會打他。」

  蘭花哼了一聲,說:「就算你跟他打架,我也知道他不會吃虧。」

  牯子聽得酸溜溜的,說道:「為啥這樣說呢?我的體格你也是知道的。」

  蘭花得意地說:「你只怕不知道吧,我老公可是練過武。一般的男人,十個八個一起上,也都是白費,還好你沒有跟他打架。那你都跟他說什麼了?你可不要在他面前胡說八道。」

  牯子想了想,說:「我跟他說,我對你有多好,有多真心,我還告訴他,我當年犯錯,全是喝酒惹的禍。我還告訴他,那天晚上雖找了小姐,其實啥事都沒有發生過。」

  一提這事,蘭花皺起了眉頭,說道:「你還提這事幹什麼?不覺得很可恥嗎?」

  牯子站起來,大聲說道:「蘭花,這件事悶在我心裡太久了,都要把我給憋死了。我說的是實話,那天晚上我找了小姐。我喝得太多了,當時什麼都記不住,後來我去找那個小姐問,才知道啥事都沒有發生。我又去找過你,想跟你解釋明白,可是你什麼都聽不下去。咱們分手是一件事,可我不能背著這個黑鍋過一生。我可沒有乾那個小姐,我得向你說清楚。」

  蘭花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什麼都不要說了。」她假裝悠閒地喝了一口茶,她的心裡也有點亂。

  牯子皺起眉頭,激動地說:「蘭花,難道你不信嗎?」

  蘭花說道:「我相信你的話,可是你去找小姐,出發點本身就很可恥,就算沒做也不行。就跟強好犯一樣,只要你去強好了,強姦未遂也是犯罪。」

  牯子急道:「蘭花,我向你發誓,我那晚是喝多了,又有朋友鼓動。再說,我事先哪會知道是去那個地方啊。不信,我把我那個朋友找來跟你說。」

  蘭花冷笑了一聲,說道:「牯子,有那個必要嗎?現在什麼都晚了,我也不喜歡你了。我只愛我老公一個人。你還是不要白費勁了。」說著,把杯中茶全喝掉了。

  牯子低下頭,說:「好,不說這個。我接著講我和你老公的事。我還跟他說,要他把跡讓給我,我還向他下跪,為了你,我啥都不管了。」

  蘭花霍地站了起來,面如冰霜,指著牯子說:「你這個人簡直是瘋了,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走了……。」時,她突然感到頭暈,像喝多了酒一樣。

  牯子露出了獰笑,說道:「來了我家,就別想走了。你還是我的人。」

  蘭花指了指牯子,想再罵點什麼,可是頭昏得厲害,往後便倒。牯子連忙過去扶住她,說道:「沒關係,我會對你好,不會害你的。」蘭花氣得眼前:化,在失去意識的剎那問,她心想:老公,快來啊,快來救我。

  蘭花昏倒之後,牯子抱住她,激動得心直顫,心說:蘭花,你終於是我的人了,誰也搶不走。

  再說成剛,根本不知道蘭花出事,落入他人之手。他騎著車,載著蘭雪向縣城跑去。沒出村子時,蘭雪還有點顧忌,雙手後抓,盡量跟成剛保持距離。等離開村子上了官道,蘭雪的雙手一下子摟住成剛的腰,摟得那麼緊,把臉都貼在他寬厚的背上。能夠跟他單獨相處,蘭雪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她高興得暫時連對他和玲玲之間的可疑都淡忘了。

  成剛一邊騎著車,一邊說道:「蘭雪,別摟得這麼緊,當心被熟人看見,對你可不好。」

  蘭雪不聽,說道:「那我可不管。反正我是你的人,我什麼都不怕。」

  成剛提醒道:「看到別人時,注意點啊。我是不怕,可你還是個學生,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蘭雪嗯了一聲,說道:「姐夫,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說著,她把腰直起來,頭�了起來,而雙手仍摟著成剛,不過沒那麼用力。

  成剛說道:「蘭雪啊,這些日子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蘭雪嗯一聲,說:「不是好像,是根本不好。哪像你,一天摟這個、一天抱那個的,活得那麼風流,那麼快活。」話一出口,便開始後悔了。

  成剛回頭,說道:「你在說什麼呢?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摟誰抱誰了?」

  蘭雪連忙說道:「我是想像的。怎麼樣,也沒錯吧?」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小孩子亂說話,以後不準說這種讓我生氣的話。」

  蘭雪哼兩聲,說道:「姐夫,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可知道,我的身體已經是大人了。」

  成剛目視前方,不快不慢地跑著,微笑道:「應該是接近大人了,跟大人還有距離。」

  蘭雪問道:「姐夫,你說我要是發育完全,能不能趕上大姐跟二姐?」

  成剛想了想,說道:「那還用說嗎?你至少不會比她們遜色。」

  蘭雪笑了,說道:「就是,你可算是說真話了。我自己也是這麼感覺,我一定會壓倒她們。上天對我蘭雪不會那麼壞,我絕對不想落到她們後面。」

  成剛說道:「個人的外貌只是一方面,相貌不代表一切.你要是真懂得美,應該注意內在。內在才是人的真價值,相貌會隨著時間改變。」

  蘭雪不同意,說道:「內在當然重要了,可是相貌也同樣重要啊!」

  成剛反駁道:「那可不一定。」

  蘭雪哼道:「有什麼不一定?比如拿你來說,你看上我,還不是因為我長得漂亮嗎?我要是長得跟豬八戒一樣醜,你還會對我感興趣,還會逼著我當你的情人嗎?只怕早就躲得遠遠了。還有,對二姐也一樣。要是二姐長得跟河馬一樣難看,你還會娶她當老婆嗎?」

  成剛笑了,說道:「我承認你說得有幾分不理。不過除了外貌,你還是有別的地方吸引我。」

  蘭雪強調道:「什麼不理?我說得就是真理。要是我長得醜,你根本不願意看我,哪還會去注意我別的方面呢?」她的聲音清脆流轉,如同珠落玉盤,節奏也相當快。

  成剛唉了一聲,笑道:「小丫頭強詞奪理,我有點說不過你了。」

  蘭雪得意地說:「那是你沒有理,難怪說不過了。」

  兩人說說笑笑的,本來寂寞的路程也變得溫情有趣。蘭雪恨不得這路能長一些,話可以多說一些,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久一些。可是,該來的還是要來,誰也改變不了。

  他們進了城里之後,先把車送到修車行,說好了來取的時間。接著,他們一同逛街。走在筆直的水泥路上,看著兩邊高高低低的建築,鱗次櫛比的招牌,成剛的心情還是挺愉快的,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個小美女相陪呢。

  蘭雪像一隻出山的百靈一樣,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一周的校園生活使她感覺自己都跟快樂絕緣,每天是那麼單調、那麼無聊,她感覺自己都要憋得爆炸了。此時走在街上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那種幸福像興奮劑一般注入她的血液,使她無法平靜下來。

  他們邊說邊走,彼此都感到人生美好。經過一家店門口,見那裡臨時搭了個台子,大喇叭轟轟響。那麼多的人,左一群、右一群地待在那裡,不知道有什麼熱鬧看。

  蘭雪是個愛湊熱鬧的人,便往跟前湊去,成剛自然也隨後跟了上去。

  到了跟前,一個光頭主持人正在台上說話,這才知道,這家化妝品店在有獎促銷活動呢。只要進去買二十元以上的東西,就有一張獎券參加抽獎。蘭雪看了看廣告上寫的獎品,包括手機、電子鍋、自行車、電扇、暖壺、香皂等等。

  蘭雪一拉成剛的手,美目閃著希望之光,說道:「姐夫,咱們去抽獎吧,萬一中了一等獎,咱們就省了買手機的錢。」

  成剛搖頭說:「蘭雪,咱們沒有那個命,還是別胡嗯亂想吧?務實點。」

  蘭雪甩開成剛的手,吸了吸鼻子瞋道:「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我就不信我?」

  成剛無奈地說:「好吧,蘭雪,那就去試試你的運氣。」

  蘭雪一伸手,說道:「拿來。」

  成剛眨著眼睛,說道:「拿什麼?」

  蘭雪板著俏臉,說道:「還能是什麼?錢呎。」

  成剛掏了掏口袋,想掏出點零錢,可是掏出的卻是一張一百元、兩張五十元的鈔票。他正想掏掏別的口袋,看能不能找到點零錢。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錢進了蘭雪手裡,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蘭雪看著急,一把抽出張一百元的說道:「婆婆媽媽的,不像男人。」說罷,挺胸昂頭,威風凜凜地走向店裡。

  成剛還不忘了叮囑一聲:「剩下的錢,別忘了還我。」他故意氣她。蘭雪哼了一聲,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推開門。

  成剛望著她的小細腰圓屁股,還有那故意裝出來的成年人的步伐,不由得笑了,心想,這個小丫頭,雖說有時候很讓人頭疼,可誰能不覺得她很可愛呢?這就是她的特色吧。

  不一會兒,蘭雪買了一瓶洗髮精出來,她的另一手還捏著一張獎券。成剛湊上去說道:「怎麼樣,怎麼樣,中了沒有?」

  蘭雪說道:「得去看看才行。」兩人一起往中獎號碼的牌子走去。上前一瞧,一等獎沒中上,倒中了一個電子鍋。

  成剛樂了,說道:「蘭雪,恭喜啊,你中了。這回你可便宜了,用二十幾塊錢,換了一個電子鍋。」

  蘭雪拉長了臉,一點都不高興,說道:「他媽的,誰要這個破玩意啊,我要的是手機啊,就像我想要的是一個男人,偏偏來的是一頭公牛啊。他媽的,呸呸呸。」說著,拉著成剛的手就要走。

  成剛拉住她,說道:「中了總比沒中強吧?電子鍋有什麼不好?拿回家你媽一定很高興。」

  蘭雪點點頭,說:「那倒也是,不過還是沒有手機啊。」

  成剛安慰道:氣手機你急什麼啊?這事包在我身上就是了。來,咱們領獎去吧。」領獎也不是領了就走,還要上台讓大家看一下,恭喜一下,並且還得談獲獎感想。因為蘭雪沒興趣,便由成剛替她上台了。等這些形式都走完了,留下他的電話號碼,這才讓他走。

  成剛抱著鍋,跟蘭雪離開,嘴上說:「媽啊,得點獎也真不容易。我有什麼感想可說啊?我的感想無非是,要是能中一等獎那可太好了。」

  蘭雪笑道:「你想得美,一等獎是我中的。一會兒,咱們逛一會兒,我還要再抽一次,不抽到手機,我實在不甘心。我要是抽不到手機,你中午得請我吃好吃的。」

  成剛爽快地說:「沒問題,我二十塊錢打發你,包你樂呵呵!」

  不久,蘭雪真的又回來抽了一次。這次運氣不好,只抽到了塊香皂,蘭雪氣得差點沒把這獎品扔出去。

  到了中午,成剛說話算話,帶蘭雪去吃好吃的。當然沒去小吃部,而是像樣的飯店。兩人邊吃邊談,正談笑風生、眉飛色舞,蘭月來了電話,使成剛的臉色一變。他這才知道,蘭花失蹤了。

  他的心立刻懸了起來,這頓飯也吃不下去了。

  【第十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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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第一章:失蹤之謎

  成剛帶蘭雪去飯店吃好吃的。蘭雪心情很好,正當這個時候,家裡打來電話說蘭花不見了。這消息使兩人大驚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都暗自祈禱,希望蘭花不會有什麼事。

  出了這事,哪還有吃飯的心情?成剛發動摩托車,載著蘭雪以及抽獎得來的東西,飛似地向家裡趕去。

  到了家,只見風淑萍一個人在院子裡焦急地徘徊,時不時地嘆氣,雙眉緊鎖。兩人忙跑過去。成剛問道:「嬸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蘭雪則問:「大姐呢?關鍵時候她怎麼不見了呢?」她的臉上帶著指責,顯然對蘭月還是有意見。

  風淑萍嘴唇都有點抖了,說道:「蘭月出去找人了。她讓我在家等著。」

  成剛上前扶住她,說道:「咱們進屋說吧。你要冷靜一點,不要激動。」

  蘭雪也上前拉住風淑萍的手,說道:「媽,你別緊張,先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想。」

  風淑萍勉強點點頭。三個人進屋去了。蘭雪還把自己抽來的獎品給風淑萍看。要在平時,蘭雪肯定會被誇獎,可是在這非常時刻,風淑萍也不過掃了一眼,並沒有出聲。

  喘了幾口氣,風淑萍才說道:「你們早上走了以後,蘭花也出去了,說是在家裡有點沒意嗯,要去村子裡散散步。這一散步不要緊,但直到這時候了,也沒有個影子。唉,她這是跑哪兒去了?中午也不回來。這孩子向來是懂事的啊。」

  蘭雪寬慰道:「媽,你別急,也許二姐正在誰家跟誰聊天,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風淑萍唉了一聲,說道:「要是真跟你說的一樣,那可謝天謝地了。」

  蘭雪問道:「媽,大姐上哪兒找二姐去了?」

  風淑萍回答道:「還能去哪兒啊?在咱們這個村子裡面。她說,只要在村子裡到處問問,一定可以找到。」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這話有道理。」

  風淑萍�眼望著成剛,說道:「成剛,現在可怎麼辦呢?」見到成剛之後,她的臉色稍稍好轉些,心裡稍安。她知道這個女婿是個有本事的人。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看,咱們還是跟蘭月一樣分兵幾路,在村子裡尋找。不管找得著、找不著,一會兒大家都回家會合。」

  風淑萍贊成,說道:「行。就這麼辦吧。」

  蘭雪也點頭說道:「二姐要是在村子裡的話,絕對能找到。」說著,便跑出去了。成剛與風淑萍也隨後出了門。他們出了胡同,分成三路,仔細地打探消息。

  成剛一邊尋找著,一邊想著心事。他心想:蘭花向來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今天突然失了蹤,一定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她絕不會是到誰家作客,這個時候還不回來,以她的個性,會議家裡知道消息,至少會打個電話。

  又一想,家裡沒有電話,可是蘭花有手機,打個電話給自己也是應該。

  成剛想到這,便撥通了蘭花的手機。沒想到竟然關機了,這使成剛更增加了幾分擔心。他心想:看來沒有別的可能,她十有八九是出事了,不然她不會關機的,電池沒電的可能性更低。唉,蘭花,你到底上哪兒去了呢?

  成剛憂心忡忡地挨個胡同走著,挨家敲門問著。經過幾條胡同之後,他開始有點灰心了。他問到的結果都差不多。不錯,是有人看到蘭花在村里的大路上溜達,也有人跟她說過話,可是後來她的行蹤卻沒有人說得出。

  又走過幾家,成剛的心裡不禁開始發涼。他坐到一家門外溝旁的一塊石頭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此時,他的心裡亂成一團,這種事他可是頭一回經歷。他經歷過喪母之痛、經過父親重病之憂、經過繼母帶來的緊張、經過失戀的打擊,但那些跟這次不一樣。那些都是清清楚楚的事,這次卻令人琢磨不透。

  他足足坐了五分鐘,心裡才稍稍平靜下來。他心想:蘭花家這個村子的治安向來不錯,她們家跟別人家的關係也挺友好,一般村民不會對她不利的,那麼誰會對付她呢?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就是她以前的對象——牯子。那小子不是還跟自己談過話,要自己將蘭花讓給他嗎?這小子被我罵個狗血淋頭,他一定還不死心吧?會不會是他綁架了蘭花呢?嗯,這倒是很有可能。

  想到這兒,他馬上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尋嗯一下,急匆匆向村長家走去。到了門口一看,村長家大門緊鎖、寂寂無聲。成剛雙手扒住牆,雙腳在地上一蹬,身子一躐高,人便到了牆上。這下子便可看清院子了,裡頭空蕩盪靜悄悄,沒有半個人。

  成剛從牆上下來,站在地上呼呼喘氣。他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什麼事難倒過呢,這次算是栽了。他心想:要是雨荷在我身邊就好了。她不但是警察,而且主意多、腦子靈活,一定可以幫我出點主意。我們倆要是配合起來,什麼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村長家沒有人,這可怎麼辦呢?回去等大家嗎?要是沒有誰帶來消息,那麼看來只有報警之路了。他是不希望報警的,他知道那些警察可能幫不了他什麼忙。聽人說,這小地方的警察能力有限。

  他站了一會兒正要往家裡走,這時從胡同口快步走來一人。距離還遠呢,但成剛已經感到對方胸前的偉大、走路時的微微顫動了。再看臉,艷如桃李、冷如冰霜,只是看到成剛時,那冰霜突然消失,改為春風和煦。

  成剛忙衝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蘭月,怎麼樣?有消息沒有?……」個人自然是蘭月了。

  蘭月看了看周圍,忙掙開他的手,說道:「別動手動腳,注意點。」接著說,「沒找到。有些人曾看到蘭花在村子裡轉,後來的事就沒有人知道了。」

  成剛長嘆一口氣,說道:「蘭花可能被人綁架了。」

  蘭月望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

  成剛苦笑,說道:「我有那種預感,而且還猜到是誰了。」

  蘭月睜大了美目,望著他的臉,一張俏臉充滿了疑惑。然後一指村長家的大門,說道:「你也懷疑蘭花的失蹤跟牯子有關?」

  成剛點頭道:「是啊,不然的話,我怎麼會跑到這來呢。你呢,你怎麼也來了?」

  蘭月緩緩說:「我找了半天、問了半天,想到了牯子,想到了村長家,於是就跑來了。我也覺得牯子挺可疑,想過來找他問問。」

  成剛說道:「咱們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這個時候你還挑逗我。要是平時,我一定會給你下面一個耳光。」

  成剛真想說,我可求之不得呢。可是蘭花的事像一片烏雲籠罩在心頭,現在哪有心情說這種話呢?他苦笑了幾聲,沒說什麼。

  蘭月掠了一下額上的秀發,動作很優雅。一雙美目含情地看著他,柔聲問:「成剛,現在咱們怎麼辦呢?難道要報警?」她跟成剛又想到一塊去了。

  成剛沈默數秒,說道:「要是真的沒有線索,只有報警了。也許警察有辦法。」

  蘭月哼了哼,說:「要是雨荷在,報警還行,她不在,咱們報警的事就得多想想了。」

  成剛的目光在周圍轉了轉,說道:「蘭月,咱們不如到村長的鄰居家問問,看村長他們都去哪裡了。看看能不能從這裡找點有用的東西。」

  蘭月說聲:「好。」便進一戶人家了。

  成剛沒有跟著,而是奔向另一家。過了一會兒,成剛一連打聽好幾家,都沒有什麼進展,很失望地返回到原地,只見蘭月正站在那裡,穩如泰山。見成剛回來了,便說道:「成剛啊,有點眉目了。」她美目炯炯。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說什麼呢?蘭月。」

  蘭月說道:「成剛,我剛才到村長家右邊那家去,那家的人跟我說,他上午出院子倒水時,看見一輛車開到村長家門口,牯子下車開了門,車又進院子裡了。」

  成剛咦了一聲,兩眼二兄,忙問道:「有沒有看到蘭花從車上下來?」

  蘭月說道:「那人說,他倒完水就回院子裡。他還說,牯子這幾天經常開車回來,都是那輛車。聽說是城裡朋友的車。」

  成剛在原地轉了好幾圈,眉頭緊鎖,說道:「要是蘭花被騙或者被綁架,那麼她很有可能就在車上。」

  蘭月想了想,說道:「這個牯子是大家公認的好人,他 會綁架蘭月嗎?」

  成剛說道:「是好人還是壞人,有時候只在一念之差。一個好人,情緒反常時一時衝動,也會幹壞事的。」

  蘭月疑惑地說:「那這個牯子膽子也太大了,大白天就敢干綁票的事!」

  成剛一臉深沈地說:「這人要是一時的腦袋發熱,什麼事都可能幹得出來,這件事我敢說就是他幹的。在你們村子,除了他之外,誰還會對蘭花不利呢?」

  蘭月靜靜了想了想,說道:「除了牯子之外,別的小夥子也對蘭花有意思,但都知難而退了。」

  成剛胸有成竹地說:「這就對了。牯子這傢夥,明爭爭不過我,就使了這下三濫的手段。呸,這傢夥,這次要真是他幹的,我一定饒不了他。」

  蘭月望著那鎖得緊緊的村長家大門,說道:「這麼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牯子的下落了。」

  成剛點點頭。要想找到牯子,得找到村長。村長這個時候成了重要人物。

  直到下午村長才回來。成剛帶著蘭月、蘭雪來拜訪。成剛直接說明來意,說是要找牯子,要村長說出牯子的下落來。

  村長臉上帶著世故的笑容說道:「牯子這小子,我哪知道他死哪去了?他一整天都不在家,哪他媽的有什麼正事啊?還不如二驢子呢。你們要是找二驢子,我還能幫你們找到。」

  蘭雪急道:「村長啊,我們找什麼二驢子,我們是來找牯子的。我二姐不見了,有人看到她被牯子帶到你家來了。」

  蘭月也說道:「村長叔,蘭雪說得不錯。你快點告訴我們牯子的下落,如果我們找不到牯子,只有報警一條路了。那時候,你這個當父親的前途都會受到影響。」她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很有分量。

  成剛望著村長少了幾分笑容的臉,說道:「她們說得都對,你快點找回牯子吧。至少你得打個電話給他,叫他回來。」

  村長臉色變了,說道:「要是你們冤枉他了呢?要不是他幹的呢?」

  成剛毫不猶豫地說:「要真不是他幹的,我們向你陪禮道歉好了。」

  村長看了看他們,半晌才說道:「那好,我打個電話給他。」

  村長抄起大塊頭手機按了號碼,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聽。村長大聲道:「牯子,你個混蛋,你死哪去了?老蘭家的人在找你呢。你他媽的,是不是把蘭花給綁跑了?」

  電話里傳來了一陣得意的笑聲說道:「我說爸,蘭花是跟我在一起,好好的,啥事都沒有。你替我告訴她男人,就說我用幾天再還給他。 」

  村長顯得很不安,罵道:「小王八 羔子,你這放的是啥屁?你小子可不能犯傻,綁架人可是犯法的。」

  牯子嘿嘿笑,說道:「誰綁架她了?是她自己願意跟我走的。」

  村長清了清嗓子,說道:「牯子,開玩笑得有個分寸,咱們可不能犯罪啊!你快點把人給送回來,不然他們要報案了。」

  牯子的聲音變得冷漠而堅定,說道:「想報案就報案吧,我不怕這個。我要跟蘭花走得遠遠的過日子,叫你們誰都找不著。等我再回來時,我給你抱個孫子回來。」

  成剛聽了,眼珠瞪得老大,在旁邊叫道:「牯子,你要是敢把蘭花怎麼著,我非把你剁了包餃子不可。」

  牯子嘿嘿冷笑,說道:「成剛,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有本事,你早就找到我了。」

  成剛搶過村長的電話,大吼道:「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上天了,我把你拽下來;你下海了,我把你撈出來;你就是躲到墳裡,我也會把你揪出來。不信,咱們走著瞧。」

  牯子哈哈大笑,說:「那咱們就走著瞧吧,反正蘭花現在是我的了。」說罷,掛斷電話。

  成剛將電話還給村長。村長一臉不好意思罵道:「這個小王八 羔子,他真是瘋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瘋過,平時說話都慢條斯理,今天這是吃錯藥了。」

  成剛直盯著村長,說道:「村長,你告訴我,他那輛車是誰的?他以前都在哪裡打工?」

  村長回答道:「他那輛車是縣里一個修車行的,他跟那個修車行的老闆是朋友。他以前在M市打工,至於乾了什麼活兒、在哪里幹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成剛見問不出什麼來,便記了牯子的電話號碼,領著二女離開村長家。村長送出門時還哀求道:「求求你們了,看在咱們是同鄉的份上,你們可別報警。這要是報警了,我得有多大的麻煩,鬧不好,下屆村長就不是我了。」

  成剛嚴肅地望著村長,說道:「那就要看你兒子識相不識相了。」

  村長拍了一下大腿,一臉苦相說道:「牯子這個王八蛋哪是我兒子,他是……」突然意識到這話不好聽,連忙說道,「總之,我不管他了。」說著,氣哼哼轉身回去了。

  三個人回到家,風淑萍正在屋裡等著,見三人回來,忙問結果。成剛搖搖頭,簡單地匯報目前情況。

  風淑萍往炕沿上頹然一坐,雙手直拍炕沿,說道:「這可怎麼辦呢?這可怎麼辦呢?蘭花落到牯子手裡,那不是羊羔落到狼嘴裡了。蘭花可苦了。」她說著,眼淚在眼圈裡轉。要不是強忍著,早就淚如雨下了。

  蘭雪連忙過去坐她身邊,安慰道:「媽,你可別這樣。那個牯子那麼喜歡二姐,他怎麼捨得傷她呢?再說,姐夫本事大著呢,他一定會將二姐救出來的。」

  風淑萍�起頭,望著成剛,問道:「成剛,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蘭月也用美目看著成剛,說道:「我也想問你,你有什麼打算?」

  成剛坐到椅子上,沈思片刻,說道:「這事還能怎麼辦?我立刻找他去。」

  三女齊問:「到哪兒去找啊?」大家都想,世界這麼大,你又不知道他躲在那兒,到何處找?再說,牯子也猜到你會找他,一定會故意躲起來,讓你找不到。

  成剛站起來,說道:「我先到縣城裡找找看。」

  蘭雪馬上說:「姐夫,我跟你一起去。」

  蘭月沈吟了一下,說道:「我也去吧。」

  風淑萍也站起來,說道:千成剛,我也跟著吧,沒別的用,跑跑腿也行。」

  成剛擺擺手,說道:「不用,還是我一個人去的好,你們都幫不上忙。蘭月、蘭雪,你們在家裡照顧好嬸子,我單槍匹馬去就可以。你們等我的消息吧。 」他一臉的堅決與自信,使蘭月不再堅持,蘭雪也沒有再多說。

  蘭月含情地望著成剛,說道:「那你多加小心,保護好自己。」

  蘭雪也說:「姐夫,見了那個壞蛋要使勁揍他一頓,可不能便宜他了。這個狗娘養的,真不是人。」

  風淑萍阻止道:「蘭雪,別罵人。」接著對成剛說,「成剛,你去吧,隨時打電話回來。你可一定得把蘭花救出來啊,蘭花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每一個孩子都是我的命啊!」

  成剛答應一聲,向大家揮揮手,像一個將軍出征般出了屋,上了摩托車,發動之後向縣城而去。這時候天色還早,他也顧不上路的好壞,加快速度向縣城騎去。時不時地被顛起老高,要不是他技術好、臂力強,只怕真會從摩托車上甩出去呢。

  他心裡是多麼焦急啊!他擔心蘭花,他更害怕牯子會對蘭花不利。雖說大家都認為牯子是好人,可是萬一牯子一時情緒激動、失去理智,對蘭花用強,那可怎麼辦?不但失身,只怕連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受到傷害。他心想:要是這個牯子敢動蘭花,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半路上他的手機響了,他以為是家里人打來,一看來電,才知道是玲玲。他停下車,以腳支地接通電話,電話里傳來玲玲的嬌聲細語:「成大哥,我有點想你了。」

  成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點,然後才說:「玲玲,咱們不是剛幹過、剛分開嗎?」

  玲玲笑道:「我還是想你啊!」

  成剛望著前方的路,心裡著急,說道:「玲玲,你打電話給我,不是只為了向我表達相嗯之情吧?我正辦急事呢。」

  玲玲說道:「成大哥,是這樣的。我經過一家旅店時,看見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進去了,那女人好像是你老婆蘭花,但我也拿不準是不是,就想說打個電話問問你。」

  成剛啊了一聲,心中激動,大聲道:「玲玲,你快告訴我,那家旅店叫什麼名字?」

  玲玲頓了頓說道:「好像叫什麼『利民』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的老婆怎麼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看你老婆好像不醒人事。」

  成剛問明了具體位置之後說道:「玲玲,我現在非常急,心裡非常亂,等我把蘭花救出來之後,我再向你解釋。」

  玲玲說道:「好吧。成大哥,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出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成剛不禁露出笑容,說道:「好,咱們回頭見。」放下電話之後,他的臉又變得冷峻。他彷彿聽到了蘭花的呼救聲、牯子的狂笑聲以及自己內心的哭泣聲,他加了速,摩托車繼續向前奔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縣城,直奔利民旅店。到那兒一問,老闆說道:「是有這麼一對男女,那女的像暈過去了,男的非說是喝多了,根本是扯蛋。」

  成剛急得眼珠子都紅了,說道:「我說老闆,他們現在在哪個房間呢?」

  老闆摸摸禿頂的腦袋,說道:「那個小子他有病,剛開了房十幾分鐘,又出來退房,抱著那個女的又走了,而那個女的還沒有醒過來呢。」

  成剛唉了一聲,心想:我運氣怎麼這麼背呢,又來晚了!成剛急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

  老闆瞇著三角眼想了想,說道:「我問那個男的干什麼退房?那男的說,女的不舒服,他們得坐火車上大醫院。媽的,這本地哪有什麼大醫院,還坐個屁火車啊!」

  成剛不再跟他廢話,轉身走了,繼續尋找蘭花的蹤跡。

  成剛來到自己的摩托車旁前,開始仔細思索。他想:他們能去哪裡呢?既是坐火車上大醫院,指的一定不是本地。本地沒有大醫院,要去本地醫院也不必坐火車,一定是去外地!但牯子會去哪裡?聽村長說,他以前在M市打過工,會不會把蘭花帶到那兒去了?這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他騎上摩托車直奔縣里的火車站,到那兒一問,開往M市的火車已經走了一會兒。下趟車要兩個小時以後。成剛心想莫非他們就在車上?不管對不對,我得去找找看。

  想到這兒,他打了個電話給家裡,告訴他們自己的行蹤,然後想著該如何去M市。雖說離那裡不算遠,可是自己不能騎摩托車去,摩托車只是短途工具,不宜跑長途,還是得找輛車。找計程車那可不容易,得了,還是僱輛車去吧,管他多少錢。

  他在計程車行附近找了個地方,將摩托車牽去寄存,接著去雇車。簡單地問了問價,便坐進去了。他跟司機說,自己有急事,請他開快些,多加點錢也不成問題。當然那也得保證安全。

  人哪有個不見錢眼開的呢?只要掏錢,萬事無憂。那司機滿口答應,將車開得飛快。還別說,他的技術相當不錯,連成剛都大為佩服。這車開的果然是又快又好,照這個速度,車到M市的時間不會比火車晚多少。

  成剛心急如焚,不時看著時間。可這車再快,也終究是車,不是飛機。等他到了M市的火車站時,那搭火車的客人已經走光了。一問之下,才知道自己還是慢了十分鐘,這十分鐘的時間能改變多少事情啊:

  他失望地從火車站裡出來,兩眼茫茫不知該往何處去。他在站前的廣場裡慢慢走著,心情壞極了。不時有陌生男女湊上來,問他住店不住。成剛大聲道:「不住,不住,老子今天露宿街頭。」嚇得那些人連忙離他遠點,以為遇到了暴徒。

  成剛在廣場旁的長椅上坐下,望著暗淡的天色,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浩蕩乾坤、大千世界,自己到何處去追牯子呢?要不,直接打個電話過去,問他在哪?

  這麼一想之後,自己都笑了。他心想:那個牯子明知自己要找他,他恨不得藏到誰家的祖墳裡,怎麼可能會告訴自己他的位置呢?他又不是白癡。

  想來想去,成剛還是決定打電話給牯子,希望能套出點話來,於是他撥通牯子的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牯子的聲音:「誰啊?誰啊?」

  成剛盡量用著平靜的口氣,說道:「我是成剛。牯子,我勸你趕緊把蘭花送回來。不然等我抓住你,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牯子露出狂笑來,說道:「成剛,我後悔個啥啊?我後悔個屁啊!告訴你,蘭花已經是我老婆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時候,電話里傳來蘭花的聲音:「剛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牯子笑道:「現在還不是我老婆,那也快了。今晚咱們就洞房好了。」

  成剛大吼道:「牯子,你要敢動她一根頭髮,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牯子嘿嘿笑,說道:「我等著你呢。你來看看我怎麼洞房,過了今晚,她就不是你老婆了。」說罷,電話掛斷了。成剛再撥時,對方已經不接了。顯然這是故意的,牯子不想再跟他對話。

  成剛長籲短嘆呆坐十幾分鐘。這時候,有一個中年婦女走來問他要不要住宿。成剛反問道:「你對這火車站熟不熟?」

  那婦女胖得像一隻大貓熊,個子卻矮得不足一米五,而她的嗓門又粗又大。她說道:「自然熟了。我生在此地、長在此地,別說火車站,本市主要幾個地方,我就是閉上眼睛找,都不會找錯。」

  成剛笑了笑,說道:「這太好了。你今天一直在廣場上拉房客嗎?」

  胖女人說:「不是一天,是下午到現在,上午是我男人的班。」

  成剛心裡暗笑,長這個模樣的女人還有男人,看來她的男人也帥不到哪裡去。成剛微笑道:「你男人一定很帥了?」

  胖女人發出了男人般的笑聲,一雙眼 睛都笑沒了,說道:「帥呆了,人家都說他像周潤發啊。」

  成剛聽了這話,幾乎要把前天的飯都吐出來。他心想:這是瞎扯蛋,憑你這個模樣,還想找到像周潤發那樣的男人嗎?要說找個像肥貓那樣的男人,我倒還相信。他忍住笑,說道:「想不到你這麼有魅力,真是佩服。對了,大姐,我想向你打聽個事。」

  眫女人見成剛願意跟她說話,心裡也高興。要知道,哪個女人不喜歡俊俏的男人呢?尤其是長相不好看的女人更希望帥哥青睞。

  她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溫柔些,說道:「兄弟,你說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成剛看了看火車站,說道:「就在這半個小時裡,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經過這裡?他們才剛下火車。」

  眫女人笑了,說道:「兄弟,這種男女太多了。你說的仔細點吧。」

  成剛想了想,說道:「那男的有二十幾歲,長得黑了一點,一臉土氣,穿著西裝。女可能還沒有醒,自己不能走路,長得很漂亮,才二十出頭。」

  胖女人聽到這兒,罵了一聲:「他媽的,那男的挺不是東西。他抱了一個娘們,挺好看的。他說是喝多了,我看不像,倒像吃了迷藥。」

  成剛大喜,忙 問道:「你快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

  眫女人罵道:「那男的真渾蛋。我讓他到我們旅店去,他不肯,結果九通旅店的小娘們拉他,他就跟去了。憑什麼?還不是那娘們比我長得瘦,眼睛又會勾人,真不要臉。」

  成剛心里高興,說道:「九通旅店在哪兒?」

  眫女人看看成剛,說道:「兄弟,我幫了你,你怎麼謝我呢?」

  成剛說道:「你們買賣人愛的是錢,我給錢就是了。」

  眫女人嘻嘻笑了,露出了參差不齊的牙齒,使成剛望而生畏。胖女人說道:「兄弟,你真明白事理。得了,你給我五十塊錢,我就告訴你。」

  成剛答道:「沒問題。」說著,掏出一張五十元的票子,卻不遞給她。

  胖女人指指旁邊路上不時跑過的計程車,說道:「你坐計程車吧,十台有八台是知道的。」

  成剛聽了感到自己真蠢,像頭蠢豬,早知道這樣,何必問她?又何必掏錢呢?唉,自己真夠笨的。可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他還是說聲謝謝,將錢交給她。

  眫女人緊緊捏著錢,瞇著眼說:「兄弟,你真大方,是個男子漢。不隻長得好,性格也豪爽。有空去我們的『化仙子旅店』玩吧。你去了我不收你錢,只要你讓我高興了,我還把這錢還你。」

  成剛聽得有點毛骨悚然,連忙說道:「定光顧,一定光顧。」說著,轉身急走,彷彿後面有老虎追來一樣。他心想:別說五十,就是給你五百塊錢,我也不打算要了。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了。

  他隨後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九通旅店」而去。他連聲催促司機速度快些,可是城市不比鄉村、也不比縣城,車流量太大,只要陷入重圍之中,半天都殺不出去。原本十幾分鐘就可到達的路程,居然花了半個多小時。

  車子才停妥,成剛急匆匆跑進旅店。櫃檯老闆是一個瘦子,瘦得像一隻非洲的猴子。不但瘦,長相也太差了。成剛正電視上見過不少諧星,覺得跟眼前這位比,那些可都是帥哥。

  成剛說明了來意。瘦子聽罷罵起來:「他奶奶的,你說的這男人真不是人吶,都他媽的訂好房間進房了,非說我家的房間不干淨、床又小。操他媽的,不就是一男一女嗎?怎麼會睡不下?不行可以上疊啊。」

  成剛聽得上火,又問道:「那他們現在去哪了?」

  瘦子搖搖頭,說道:「誰知道這個吃錯藥的傢夥跑哪去了?說是要住什麼幾星賓館,扯蛋。說不定上街就被車給撞死、送火葬場去了。」他越說聲越大,面部肌肉已經開始變形。

  成剛見他不知道,也沒有心情在那兒耗著。他出了旅店在路上徬徨,心想:又差了一步。是上天在玩弄我嗎?這是對我風流成性的報應嗎?我風流歸風流,但我並沒有做什麼大惡之事,老天爺不用這麼懲罰我吧?

  現在的他像一隻迷途的羔豐,不知該往哪裡去了。這時候天已經快黑透了,眼前已亮起燈來。橘紅的路燈、移動的車燈、以及周圍店舖的霓虹燈等,五顏六色、流光溢彩,把這個世界打扮得那麼妖艷、那麼神秘,充滿了誘惑性。這情景雖比省城遜色,但同樣可以觸動人興奮的神經。要知道,在這種燈光的背後,不知道有多少風流場所像美女一樣張開了懷抱。

  成剛多希望這個時候有個人陪伴,若是有個美女相伴,若是沒有蘭花這事,自己該會是多麼快樂啊!

  走著走著,他感到肚子咕咕叫,看來他需要吃點東西。他隨便進了一家飯店,打算填飽肚子再說。

  他是一個人進來,沒必要坐包廂裡,於是就坐在大廳裡吃東西。東西做得不錯,但他卻難以下嚥。無論怎麼寬慰自己,都不能保持心境柔和。這是可以理解的,自己的老婆被人綁架,換了誰也輕鬆不起來。

  他大概吃了有一半吧,就不想吃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看看周圍那些人,無不興高采烈、笑逐顏開,只有他一個人冷冷清清悲悲戚戚。他心裡反覆念叨著:蘭花,你在哪裡?我究竟怎麼做才能把你找回來呢?

  這時候,幾個警察走進來,找老闆詢問一些事情。成剛只掃了一眼,便低下眼皮,繼續想心事。哪知道有一個人走到他的眼前,輕輕地啊一聲,接著說:「成剛,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成剛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這好像是雨荷,這聲音在夢裡、回憶裡不知道響過多少回呢!他一�頭,可不是雨荷嘛:只見悄生生的她站在眼前,一身黑色警裝整齊威風,漂亮的帽下,一雙美目明星般地照著成剛,使成剛感覺到一種被愛的溫暖。

  人在脆弱與逆境中最渴望遇到幫手,成剛不由地站起來說道:「雨荷,你來了,太好了。」

  風雨荷朝那幾位警察一揮手說道:「你們先去吧,不用管我。」那幾個答應一聲,邁著正規的步子出門。

  風雨荷將成剛帶進一個包廂裡去。成剛望著她的俏臉,又是歡喜、又是難過。他頭一回感覺自己是那麼孤獨和無助,需要別人的安慰和幫助。

  成剛收起平時的嬉皮笑臉,變得很正經。他說道:「雨荷,在這裡遇上你,真像是做夢。我有點懷疑這是不是真的了。」

  風雨荷爽朗地笑了笑;笑容遠勝任何一種鮮花,使人心神俱醉。她說道:「成剛,我剛從省城過來,是有任務的。你呢?看你這個樣子,像是不開心,怎麼了?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是不是背著老婆會美女來了?」

  成剛唉了兩聲,皺眉道:「言難盡。對了,你吃飯沒有?」

  風雨荷回答道:「忙了一下午,還沒吃呢。」

  成剛說道:「好,我請客,來,點菜。」

  風雨荷笑了,說道:「你請客,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咱們可是親戚呢。」

  成剛看她的樣子活潑熱情,真想說,當然了,你可是我孩子的媽啊!可是蘭花一事令他心情沈重,這話實在難以出口。

  風雨荷點了兩個菜。成剛問道:「不喝點酒嗎?」

  風雨荷搖頭道:「我是想,可是我穿著制服呢,叫人看見不好,會影響形象。」

  成剛也不勉強,說道:「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喝吧。」

  等到酒菜上全,兩人開始吃喝。由於心情不好,成剛也不像平常那麼多話,就是一邊夾菜、一邊喝酒,眉頭一直不能放鬆。

  風雨荷慢慢吃著飯,看著成剛憂愁的臉,便說道:「成剛,讓你請吃飯你這麼心疼嗎?不如這頓飯我來付錢吧。」

  成剛沖她一笑,說道:「你這說什麼話。我怎麼會心疼呢?你只管隨便吃吧。」

  風雨荷眨著一雙明亮的美目說道:「你拉長著臉,叫我怎麼吃得下?好像我這不是吃飯,是吃你的肉呢。」

  成剛苦笑,說道:「雨荷,你誤會我了,我是有愁事啊。」說著,將面前的一杯白酒一口乾掉。

  風雨荷忙說道:「餵,成剛,有什麼愁事,只管對我說。除了找小姐的事幫不上,別的事都可以。」

  成剛望著她真誠熱情的俏臉,心裡覺得暖和多了、他雖然不能肯定風雨荷能幫上忙,但相信她如果出手,希望會大一點。於是他便說道:「蘭花被綁架了,我正急得發愁呢。」

  風雨荷聽了,不禁花容失色,激動地抓住成剛的手催促道:「有這種事。你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的成剛多麼需要這樣的手相握啊!

  成剛便把蘭花的事以及自己追蹤的經過仔細地說了。風雨荷站起來,在包廂的空地轉了幾圈,臉上做思考狀。幾分鐘之後看著成剛,說道:「我想,我應該能幫上你。」接著,她詳細地詢問了牯子的姓名及經歷,然後她又想了想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說著話,如一陣風地出去了。

  十分鐘過後,風雨荷一陣香風似地回來,坐在成剛對面。成剛忙問:「怎麼樣?有眉目沒有?」

  風雨荷面帶微笑,說道:「成剛,你不要著急。我已經讓局裡用電腦調查牯子的資料,一會兒就會有結果。」

  成剛說道:「雨荷,這次得多虧你了。」

  風雨荷笑道:「這是什麼話?就是一個普通百姓遇到困難,我也會盡力解決,何況她還是我的親表妹。」

  成剛由衷地說:「看著你每次的表現,使我對警察的印像有了很大的改變。我以前對乾你們這一行的有成見,現在好多了。」

  風雨荷很正經地說:「可不能因為一條魚而腥了一鍋湯啊。」

  兩人說得正來勁,風雨荷接到電話。成剛在旁邊沒有聽清裡邊說了什麼,但風雨荷放下電話後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成剛急問道:「怎麼樣?有好消息嗎?」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經過調查,得知牯子以前在一家大賓館當過警衛,那家的老闆對他很不錯、也很照顧他,牯子很可能投奔他了。還有,牯子還在其他一些場所服務過,我會叫別人去那些地方調查。」

  成剛問道:「那咱們倆幹什麼?」

  風雨荷美目中透著堅定而智慧的光芒,說道:「咱們倆的任務就是進賓館調查。那家賓館我住過,還認識那個老闆。」

  成剛站了起來,急促地說:「那麼,現在走吧?」

  風雨荷微笑,說道:「不急,等我再吃口飯。」

  成剛又坐下來,說道:「好,吃飽喝足,才好辦事。」但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長翅膀飛過去。

  由於有急事,風雨荷也不能再那麼從容吃飯。她草草吃過兩碗,成剛則將半瓶白酒干掉,熱血沸騰,只覺得全身是勁,壯懷激烈,大有當年荊軻刺秦王的氣概。

  算過帳出了門,風雨荷又打了幾個電話。接著,兩人上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奔往那家賓館。

  那家賓館十幾分鐘便到了。下車一看,也不過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樓為白色,在恰當的部位塗了別的顏色,使它在色澤上不至於太過單調。

  風雨荷帶著成剛,邁著方步進去。一進大廳,旁邊櫃檯裡的接待小姐立刻熱情地招呼:「風警宮好,歡迎大駕光臨。」

  風雨荷的臉上是靜中含威,問道:「你們劉經理呢?他在哪裡?」

  小姐回答道:「我們劉經理他這兩天出門了,還沒有回來。」

  風雨荷又問道:「那你們的副經理呢?」

  小姐說:「你找他有什麼事嗎?我們能不能幫上忙?」

  風雨荷強調道:「我想知道他在哪裡?」

  小姐回答道:「他在三樓跟一個客人說話呢,一會兒就下來。」

  風雨荷想了一下,說道:「我來你們這裡是想辦一件公事。我問你,你們這里以前是不是有一個當保安叫牯子的?」

  小姐點頭,說道:「是有這麼一個人。」

  風雨荷直盯著小姐帶著幾許稚氣的臉,說道:「他今天下午是不足過來?還帶著一個漂亮女人?很可能這女的還是他抱進來的。」

  小姐聽了臉色一變,說道:「這個嘛,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剛剛接班。」

  風雨荷嚴肅著臉,說道:「那好辦。把你們的登記表給我看一下。」指著櫃檯上的電腦,說道:「在這裡對吧?」

  小姐說道:「我們經理說了,沒有他的允許,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給看。」

  風雨荷質問道:「是哪個經理?」她的聲音有點嚴厲,像初冬的味道。

  小姐說:「是我們副經理。」

  風雨荷掏出警察證,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說道:「小妹妹,我是在執行公務,你可知道,妨礙我執行公務有什麼後果嗎?這個牯子是個犯罪嫌疑人,你們可不要包庇他。包庇犯罪嫌疑人可是有罪的。」

  這幾句話使小姐露出緊張的表情,忙說道:「這是我們副經理吩咐的,我們要是不聽話,也會被處罰的。」

  雙方正爭執下下時,那位副經理從樓上下來了。他是一個大胖子,眫得像一隻北極熊,一見風雨荷就雙手伸過去相握,風雨荷的手只在他的手裡停留了一秒便抽了出來,說道:「副經理,我要看登記表,你可以讓我看看嗎?」

  副經理向後推了推額頭上殘存的十幾根捲髮,說道:「風警官,這個可不合規定。我們的登記表屬於內部資料,怎麼能隨便給人看呢?」

  風雨荷直視著副經理,目光如劍,說道:「不看也行。我只問你,那個叫牯子的傢夥是不是住進了你們賓館?」

  副經理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這個嘛,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風雨荷冷笑道:「你這個反應就是心裡有鬼了吧?你可別跟我說,你也是剛接班,什麼都不知道。」

  副經理皺眉道:「我倒是真的剛接班。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我們的服務生。」

  這時候,樓梯口那邊一片嘈雜。一個聲音叫道:「成剛哥,剛哥,我在這裡呢……。」聲音使成剛幾乎跳了起來,這正是蘭花的聲音、也是自己現在最想聽到的聲音。

  【第十二集】第二章:心慈面軟

  成剛循聲望去,只見披頭散發的蘭花從樓梯衝下來,向自己跑來。成剛叫了一聲:「蘭花。」也迎了過去。

  哪知道,蘭花剛離開樓梯口幾步,後面牯子就追了上來。他一邊追著、一邊叫道:「蘭花,蘭花,你別走。我才是最喜歡你、對你最好的,你別離開我。」

  成剛幾步躥過去,將蘭花緊緊抱住。等牯子跑到跟前時,成剛身子一轉,將蘭花護在自己身後說道:「蘭花,你別怕,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說著,胳膊一伸,攔住牯子的去路。

  牯子瞪著成剛,抓住他的胳膊使勁往旁邊一拉,嘴裡叫道:「你給我讓開,蘭花是我的。」儘管他使足了力氣,也拉不動成剛的胳膊分毫。成剛的手向外一揚,牯子便急速後退,一時收勢不住,撲通坐到地上了。

  成剛冷笑著走過去,說道:「混小子,你不是說我找不到你嗎?我說過的,你就是藏到誰家的祖墳裡,我也會把你挖出來。」

  牯子雙腿一使勁站了起來,毫不畏懼說道:「你來得正好,咱們打一場。我要是打倒了你,蘭花就是我的人了。」

  成剛提高音量,說道:「打個屁。蘭花是我的老婆,我可不會讓她變成賭注。就算是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況且你已經倒了。」

  牯子大聲道:「我不服氣,咱們從現在開始算起。」

  風雨荷這時候已經扶住蘭花,問道:「蘭花,你沒有事吧?」

  蘭花搖搖頭,說道:「沒事。幸好你們來得快,不然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呢。」

  風雨荷指著牯子說:「就是他把你綁架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蘭花恨恨地說:「他請我上他家坐,我對他印像不壞就去了。誰知道他沒安好心,竟然在我的茶裡下藥,把我給迷昏了。又把我用車帶到縣城去,坐火車到這裡。本來我已經醒了,他又灌了藥不讓我醒。幸好那藥不怎麼靈光,這回我很快就醒了。趁他不注意,我就從樓上跑下來了。」

  風雨荷聽了很生氣,罵道:「我最恨人家對女人用卑鄙手段,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人。你看我怎麼給你出氣。」說著衝過去,沒等成剛動手,上去就一陣拳打腳踢,把牯子打得在地上打滾,媽呀媽呀之聲不絕。打得鼻青臉腫之後,戴上手銬說道:「你涉嫌綁架良家婦女,我不會放過你的。」

  牯子掙扎著說:「我不想綁架她。我只想帶她走,讓她過好日子。」

  蘭花呸了一聲,說道:「我是成剛的妻子,我根本不喜歡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怎麼會看上你呢?你還是等下輩子吧。」

  一聽這話,牯子嗚嗚地哭了,越哭聲越大。風雨荷罵了一聲:「臭男人,哭什麼哭?像個娘們似的,你這種男人我最看不起了。像你這樣沒出息的男人,難怪蘭花不嫁給你。」

  牯子哭道:「我好恨我自己啊:我當年要是不喝酒,不去找小姐,就不會有今天了,她早就是我的老婆了。我太恨、太恨自己了。」說著,用手銬直敲腦袋。

  一旁的蘭花見了不忍心,說道:「牯子,你好歹也是個男人,能不能有點志氣?你不是女人,你是個男人,處處得有個男人的風度,不然這輩子不會有姑娘喜歡你的。」

  牯子最聽蘭花的話了,他胡亂地擦了擦眼淚說道:「蘭花,我聽你的,我聽你的。我以後一定有出息,像個大男人。」

  風雨荷冷笑數聲,說道:「我說牯子,你哪裡還有什麼以後?你這次犯了法就得追究責任,你還是進裡面吃幾年牢飯,好好反省一下吧。」

  牯子睜大了眼睛,說道:「啥?難道我還要坐牢嗎?」

  風雨荷覺得挺好笑,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弱智啊?你綁架了蘭花,害得成剛一路追蹤。要不是我幫著找到這裡,說不定得有多嚴重的後果呢。你現在什麼都不用說,就等著上法庭吧。」

  牯子聽了急了,大聲道:「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我坐牢了,以後可怎麼出來見人。」

  風雨荷提醒道:「執法必嚴,違法必究。』這最起碼的法律常識你還有吧?」

  牯子哭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坐牢。」

  風雨荷冷冷地說:「這可由不得你。」

  成剛已經將蘭花抱在懷裡。好一會兒,成剛才放開她說道:「既然人已經救出來了,咱們走吧?」蘭花沒有意見。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好,咱們走。」說著,指揮著牯子往外走。成剛帶著蘭花跟在後面。

  在出門之前,風雨荷對著旁邊呆若木雞的副經理說:「你收留犯罪嫌疑人,還妨礙警察辦公,這筆帳等你們經理回來,我會跟他算的。」

  副經理哭喪著臉,說道:「風警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風雨荷哼了哼,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開始做好事吧,保佑你之後運氣會好點。」說著,推一推前面的牯子,走向門外。

  到了外面之後,牯子對蘭花說:「蘭花,求求你,看在咱們好過一場的份上,你替我說句話,讓他們放了我。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干壞事了。」

  蘭花見牯子戴著手銬,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怪可憐的。她心裡一軟,跟成剛說:「剛哥,我看,還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他並不算壞人,這次雖然綁架我、對不住我,可對我並沒有什麼太過分的地方。他是一個男人,要是真坐了牢,以後的人生全都毀了。」

  成剛見老婆回來了,心情不錯。他跟蘭花挽著胳膊,享受著幸福的喜悅,聽了蘭花的話後考慮再三,跟風雨荷說:「雨荷,你看這事怎麼辦?」

  風雨荷看著蘭花,問道:「蘭花,他那麼對你,你真的要放過他嗎?」

  蘭花沈吟著說:「我想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實在不願意他坐牢,這樣以後人人會瞧不起他,好歹我們也是同一個村的。」

  風雨荷感慨道:「表妹,你的心可真好,但有點好過頭了。我跟你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牯子也不顧什麼場合了,撲通一聲給蘭花跪下了,連磕了幾個響頭,說道:「蘭花,我今天讓鬼衝著了,做了壞事傷了你,求你原諒我。今天,你要是放了我,我以後一定做牛做馬感謝你的大恩。我以後一定會當個好人,我要是不改,叫我死了沒地方埋,叫我死後下地獄。」

  這話連成剛聽了都不舒服。他心想:一個大男人有頭有臉,有必要這樣嗎?要是讓我這樣的話,我寧可去死。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人格?這個牯子實在不是男人,太丟男人的臉了。

  蘭花看著成剛說道:「剛哥,你也是個好人,我想請你放了他,讓他以後好好過生活。你看怎麼樣?」

  成剛故意為難似的嘆了一口氣,半天才說道:「既然你想放了他,讓他好好過生活,那我還能說什麼呢?你還是求你表姐吧?」

  蘭花又將目光轉向風雨荷。風雨荷直搖頭,說道:「蘭花,今天你放了他,難保他將來不會再害你。你有沒有聽過農夫跟蛇的故事?」

  蘭花說道:「我聽過。說的是一個農夫,見到一條凍僵的蛇,覺得很可憐,他便把蛇放到懷裡給它溫暖,結果蛇甦醒後卻把農夫咬死了。」

  風雨荷嚴厲地說:「你知道就好。你這次放了他,就不怕將來他也像那條蛇一樣,反咬你一口嗎?」

  蘭花想了想,說道:「我相信他不是壞人。他不過是因為太癡情、太感情用事,才會做出今天的事。我相信,他還是一個好人。」

  風雨荷直嘆氣,說道:「我的傻表妹,我可怎麼說你啊?你真是太傻、太善良了。」

  牯子又說道:「蘭花對我這麼有信心,我要是以後再乾壞事,那我還是人嗎?我發誓,就算是為了蘭花,我以後也得當個大大的好人。」

  風雨荷望著成剛,說道:「成剛,你也主張放嗎?」

  成剛看著可憐兮兮的牯子,心里波濤起伏。他想到許多恩將仇報的故事,比如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吳王夫差跟越王勾踐的故事、還有項羽放劉邦的故事,這些故事都使成剛提高警惕,認為不能姑息養好。可是蘭花很堅執,怎麼辦才好呢?

  蘭花問道:「剛哥,難道你不願意嗎?」

  成剛無奈地說:「好吧,你想怎麼就怎麼樣吧,咱們以後多加小心就是。」

  風雨荷聽了也沒辦法,將手銬打開,在牯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混蛋東西。你以後再敢干壞事,我就親自抓你;要是罪大惡極,我便親手槍斃你。」

  牯子又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說道:「蘭花,謝謝你。為了你,我會好好活著、好好做人的。」說罷,一溜煙地跑了,一拐彎,跑到黑暗中,再也看不到影子了。

  成剛長出一口氣,像是從惡夢中醒來一般,心想:今天要是沒有雨荷,事情不知道會怎麼解決呢!

  之後,他們帶蘭花去吃了頓飯壓驚,蘭花的臉色也好多了,不似剛才那麼驚慌。她吃飽之後問道:「咱們晚上怎麼辦?」

  成剛看了一眼一直在沈思的風雨荷,對蘭花說道:「這都幾點了?想回家也回不去。得了,在這住一夜吧,明天再回去。雨荷,你看我這麼安排怎麼樣?」

  風雨荷哦了一聲,說道:「這麼安排挺合理。」會兒,我幫你們找個地方吧,還不用花錢。」

  成剛想了想,說道:「這不用花錢的地方是什麼地方?難道是拘留所嗎?」

  風雨荷聽的咯咯笑起來,警帽下的美目瞇成了一條縫,一張臉笑得勝似春花怒放,艷光四射。配上她的製服,這種燦爛的美有了一種莊嚴與凝重,使成剛有點著迷。要不是蘭花在跟前,他一定會直盯著她,讓她害羞低頭。

  成剛心想:這次能在M市重逢,真是福氣,他以為再見時應該在省城,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這次蘭花能夠順利脫險,實在得感謝她。這個姑娘多好,不但美貌超群,而且還挺有用。人中之鳳,不可多得。

  但現在畢竟是在蘭花面前,他得注意自己的風度跟舉止。他心裡暗嘆道:跟老婆在一起就是不方便,這要是單獨面對雨荷,我一定會調笑她一番。跟她在一起說笑,那是一種享受啊。

  風雨荷笑完了才說:「要是你成剛一個人,我倒可以安排你住在拘留所,可是有蘭花,我可不能那麼做。我帶你們去一家招待所,那裡條件好,我帶你們去可以免費。」

  蘭花微笑道:「表姐,跟你在一起可真好,能省好多錢。」

  風雨荷望著笑靨如花的蘭花,說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哪天我窮了,上你們家借錢,你們可別裝作不認識!」

  成剛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可不是那麼沒有人情味的人。你要是真落魄到了那一天,到我們家來,供吃供住。要藉錢也不在話下,一百塊錢以內,我們絕不說個『不』字。」

  風雨荷臉一板,說道:「要是一百塊錢以上,就沒得商量了?」

  成剛一指蘭花,說道:「百塊錢以內,我可以做主;一百塊錢以上,由她來做攔。」

  風雨荷微笑著掃了成剛一眼,說道:「你少跟我玩花樣。告訴你,我要是有一天上你家借錢,你要是敢不借,我就不走。我連吃帶住,非把你們給吃窮、住窮。」

  蘭花拍手笑道:「表姐,我們可是隨時歡迎你來連吃帶住。」

  成剛故意嚴肅地說:「你要是不來的話,我會生氣的。」

  風雨荷轉著美目,說道:「你們夫妻一唱一和,想要氣死我啊。以後,我可不幫你們了,這麼沒有良心。」

  蘭花嘻嘻笑著,走過去摟風雨荷的脖子,說道:「表姐,你淨拿我們倆開心呢。想你那麼有本事、又那麼有錢,你怎麼可能會有落魄的一天呢?要是我們到你家借錢還說得過去啊。」

  風雨荷也笑了,隨後感慨道:「人生一世,總是三窮三富活到老的。誰能永遠得意洋洋呢?」年四季還有冷有暖,有晴有陰,人也不能例外的。好了,不多說了,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吧。」

  夫妻兩人沒有意見,跟在風雨荷後面。雨荷帶著他們到了一家招待所,是一座不小的樓房。環境好,房間大,被褥也乾淨,兩人一進房間都挺滿意,紛紛向風雨荷表示謝意。

  風雨荷的美目一瞇,說道:「說這個乾什麼,咱們都是自己人。」成剛聽了喜歡,心想:這個「自己人」一詞用得好。你是蘭花的表姐,可不是我的表姐。我跟你要是自己人,那咱們一定是夫妻或者情人關係。

  蘭花關切地問:「表姐,你住哪裡?也在這個招待所嗎?」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我得先回局裡,還有別的任務呢。你們在這里安心住下吧,明天我再來看你們。」

  成剛望著她熱情的俏臉,這如明星的美目,拱了拱手,說道:「雨荷,大恩不言謝。哪天我請你喝酒,讓你開心開心。」

  風雨荷爽快答應,說道:「那好,我萬分歡迎。到時候你可別被灌倒,鑽到桌底下不出來。」

  成剛笑道:「我又不是怕老婆沒出息的男人,我怎麼能往桌底下鑽呢。」

  風雨荷聽了臉熱,提醒蘭花,說道:「蘭花,他占我的便宜呢,你也不罵罵他?」

  蘭花眨著美目說:「表姐,我可管不了他。在我們這個家裡,他可是天啊!」

  風雨荷瞪了瞪成剛,說道:「成剛,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回省城的時候,咱們非得打一場,我一定會打得你想逃之夭夭。」她的目光中有了豐富的含意,使成剛不能不特別注意。

  成剛點頭道:「好吧好吧,我回省城的日子也不遠了,到時候我一定等著挨打。」

  風雨荷板起臉看了一眼蘭花,然後對成剛說道:「咱們的帳應該好好算一算,我可不是一個健忘的人。」說著,朝蘭花點點頭,又瞪了成剛一眼,這才轉身走了。

  她那穿著黑制服的嬌軀在明晃晃的走廊裡顯得那麼優美、那麼勻稱,動作又是那麼瀟灑、那麼有力,腰肢的扭動、屁股的晃動,都是美的符號、美的氣息啊!成剛多想衝過去伸出手、張開嘴,盡情享受一番她的滋味。這麼上等的美餐,要是不好好品嚐一下,實在太浪費了。

  等她消失了,兩人關好門轉身回屋裡。蘭花一下子撲到成剛的懷裡,像沒了骨頭一般。

  成剛摟住她,問道:「蘭花,感覺好點沒有?」

  蘭花聞著成剛的氣息,說道:「倒是好多了。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牯子會對我使手段,這,行為不像是他這種人能幹得出來的。人吶,真是難以琢磨。」

  成剛輕輕拍她的背,說道:「蘭花,人是複雜多變的。同樣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時間,他的表現都會不同。這個規律適用在任何人身上,不管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小孩,不管高人、矮人,好人、壞人。也許牯子不是壞人,可是他的這種行為就是不對。」

  蘭花唉了幾聲,說道:「他怎麼能這樣?這一點都不像他啊:以後,我再也不想見他了,他讓我覺得太心寒了,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曾經跟他感情不錯的女人?人性太黑暗、也太可怕了。」她又想起了今天的不幸遭遇。

  成剛將蘭花拉到床邊坐下,倒了一杯水給她,望著燈光下她蘋果般的俏臉、黑亮的美目、以及惹人憐愛的神態,有幾分淒楚的臉色。

  蘭花問道:「剛哥,你怎麼知道我被人綁架的?怎麼遇到我表姐的?又是怎麼找到那裡的?」

  成剛便簡單地把前前後後、來龍去脈講述一遍,聽得蘭花驚心動魄,忍不住再度撲到成剛懷裡說道:「剛哥,你對我太好了。我到今天,更感覺你是真的愛我,拿我當你的生命。我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更不會發牢騷,我一定要好好服侍你,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以後,你喜歡哪個女人,想幹哪個女人,我都不干涉你。我是你的人,就應該聽你的。」

  這一番話聽得成剛很滿意。他心想:要是蘭花真能做到這一點,那就太好了。自己可以沒有顧慮地追求艷福,而不用擔心後門起火。

  他緊緊地擁抱著蘭花,說道:「蘭花,你一直是一個好妻子,我對你很滿意。以後我也會好好待你,不讓你有什麼煩惱。」

  兩人抱在一起,心裡頭都感到非常溫暖,一種深厚的感情將他們包圍。他們再次感覺親情的偉大、愛情的偉大,感覺做夫妻真好。

  過了一會兒,成剛當然要關心她在這次事件裡有沒有受傷。蘭花說道:「牯子雖然把我用藥迷倒,但他並沒有對我怎麼樣。我醒來之後,也對我挺規矩的。他口口聲聲要帶我走,要給我幸福日子,我沒有同意,反而勸他不要幹傻事。」

  成剛問道:「蘭花,他怎麼迷倒你的?同樣是喝茶,為什麼他沒有事,而你卻暈倒了呢?」

  蘭花回想著當時的情景,說道:「我也不明白,特地問了牯子。牯子顯得挺得意,他說藥並不是下在茶裡,茶沒問題,問題出在杯上,他把藥塗在茶杯上了。」

  成剛哦了一聲,感慨道:「真是想不到,這麼一個看起來老實的男人,還這麼有心計。人性真是不好說清的。」`

  蘭花說道:「牯子說,他也想不出這招來,這都是聽別人說的。」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跟這些人接觸哪能學到好的?環境可以把一個好人變壞。」

  蘭花嘆幾聲氣,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會隨便到別人家裡了,連這麼可信任的人都會搞陰謀,別人更不好說了。」

  成剛說道:「以後多留意就是了。對了,你已經脫險了,家里人還不知道呢。快打個電話給家裡吧。」蘭花答應了一聲,馬上跟家里報平安。

  打完電話,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都覺得有點累了,這才關燈休息。這一天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尋常的,尤其是蘭花,在夢裡仍覺得心有餘悸呢:

  次日醒來,夫妻兩人起床吃飯,飯後不久風雨荷就來了。蘭花拉著風雨荷的手,說道:「表姐,你那麼忙就不用來看我們了,我已經沒事了。再說還有成剛照顧我呢。」

  雨荷照例是一身製服,顯得八面威風。她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下成剛,說道:「男人嘛,總是粗心的。再說,我已經跟他們打好招呼了,特地來送你們回家。」

  成剛想了想,說道:「送我們回家,你不會是要開車送吧?」

  風雨荷抱著膀微笑,說道:「還真叫你猜著了。我今天借了一輛車,直接送你們回去,你們也不用坐什麼火車、客車了。這多方便。」

  蘭花歡呼一聲,說道:「表姐,你人真好,太可愛了,我太喜歡你了。以後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得多送點禮物給你。」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結婚?這可遠了,我根本就沒有想過結婚。不結婚的日子多好啊,神仙日子。人家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蘭花,我說得對不對?」

  蘭花看了一眼成剛,說道:「表姐,這話可不對。你看看我,像是活在墳墓裡的人嗎?」

  風雨荷掃了一眼成剛,說道:「你倒是不像,可是我看到許多的男女成家後都愁眉苦臉,再也瀟灑不起來了,活得一點都沒有個人樣。」

  蘭花甜甜地笑著,說道:「表姐,我跟你說吧,別人我是不知道,可是我自從結婚後,就覺得是進了幸福窩裡。現在讓我再過婚前那種日子,我可不干,給多少錢我都不干。」

  風雨荷撇了撇紅唇,嘆氣道:「傻女人、傻女人吶,你太容易滿足了。你會感到幸福,是你的要求太低了。」

  蘭花微笑地看了看成剛,說道:「表姐,你沒有結婚,哪裡知道結婚的好處?等你要是結婚了,保證你會後悔以前的日子都白過了。」

  風雨荷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也許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嘛,我就是不想結婚,至少五年以內是不想的。我那個男朋友倒是經常催我結婚,可我這麼年輕,我還沒有過夠這種野馬生活。等我過膩了之後,再想結婚的事吧!」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雨荷,趁著現在你還有優勢,趕緊嫁了吧。要是你男朋友等不及了,他可是會被別人搶走的。到時候,你想哭都找不到地方。還有,等再過幾年,萬一你男朋友變心了、不要你了,若是你想嫁人,只怕一時也找不到理想的。」

  風雨荷聽了哼一聲,滿不在乎地說:「成剛,你少來氣我,我又不是那種嫁不出去的女人。再過十年,追求我的人也是成群結隊,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再說,我男朋友要是變心了,我可以一腳踢開他讓他滾蛋,我再換就是。中華兒女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再換。」

  蘭花聽了都咯咯笑。成剛眼睛一斜,說道:「反正吹牛不上稅,也不用負法律責任,你可以隨便吹啊。」

  風雨荷睜圓了美目,說道:「成剛,我是跟你吹牛嗎?難道你不相信我的魅力?」

  成剛笑而不答。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剛哥,你就別跟我表姐鬥嘴了。以我表姐的條件跟魅力,就是再過二十年,也有的是人追她,她這輩子是不愁嫁的。」

  成剛雙手一攤,說道:「那可拉倒,二十年?再過二十年?我跟你說,再過二十年,即使追她的人多,那也沒有用了。因為那些追求者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頭子了。」

  蘭花聽了咯咯笑,說道:「剛哥,你就別再氣我表姐了。」

  風雨荷也被氣樂了,指著成剛說道:「成剛,你再這麼氣我,我可跟你動武了。」

  成剛瞇眼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不說了,我想要回家了。」

  蘭花說道:「剛哥啊,咱們要不要買點什麼東西回去?」

  成剛說:「不用了,這裡有的,縣城裡也都有吧。」

  風雨荷說道:「要不是時間緊,我真想逛逛街,讓你們買點禮物帶回去。蘭雪可是很喜歡禮物的 。」

  蘭花說:「不必了,表姐。蘭雪那是小孩子性格,不用理她。」

  風雨荷一揮手,說道:「好,那咱們啟程吧。」說著,便帶著兩人出了門。

  到了門外,只見一輛紅色轎車停在外面,看起來那麼新、那麼氣派,像貴族似的。

  三個人上了車。夫妻兩人聞著車裡的嶄新氣息,都精神抖擻。蘭花問道:「表姐,這不是你新買的車吧?這麼漂亮,得多少錢?」

  風雨荷坐在司機位置上,發動引擎說道:「這不是我的,是一個朋友的,我借來用一用!」

  蘭花笑問道:「朋友,什麼朋友啊?不會是你的粉絲吧?」

  風雨荷從後照鏡上看著蘭花,說道:「就算是吧。我跟他沒見過幾面,他對我特別熱情。一聽說我要用車,便主動把車開到我住處門口,把鑰匙交給我之後雇車走了。」

  蘭花一邊摸著這車裡的東西,一邊驚呼道:「表姐,你太厲害了。我要是有你那麼漂亮,那麼大的本事就好了。」

  成剛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說道:「蘭花,你要是像雨荷那麼漂亮,有那麼大的本事,對你來說可能是好事,可是對當老公的來說一點都不是好事。」

  蘭花忙問道:「老公,這是為什麼呢?」

  成剛看看風雨荷的秀發,說道:「當然不好,這樣的老婆會讓當老公的心裡沒有安全感。你想,這麼優秀的老婆出門在外,當老公的能不擔心嗎?總是會怕她被別的男人拐跑了。」

  蘭花聽得咯咯直笑,笑聲那麼悅耳動聽。風雨荷多聰明,知道這話是針對自己說的。她哼了幾聲,說道:「成剛,別再指桑罵槐了。漂亮怎麼了?有本事又怎麼了?你那麼說,那是因為你缺乏自信。你要是有自信跟厲害,還怕女人被人拐跑嗎?還怕女人變心嗎?」

  成剛哈哈大笑,並不回答。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剛哥,娶我這樣的女人,你特別放心、特別有安全感,是吧?」

  成剛握了握蘭花的手,說道:「你這樣的姑娘比較適合當老婆。」

  蘭花說道:「我表姐也一樣很適合啊!」

  成剛下巴一揚,笑咪咪地說:「反正我不娶 她。」

  風雨荷氣得轉過頭來,朝成剛一瞪眼,來個金剛瞋目的表情,說道:「成剛,你別做夢了。你就算現在是單身,我也不嫁你。我說過,你當我的候補男朋友還不夠格。」

  成剛微笑著,很和氣地說:「足足是,我當候選人不夠格,當丈夫倒是綽綽有餘。」

  蘭花聽了,笑得嘎嘎響。風雨荷氣不過,突然就是一拳。她打得快,成剛躲得也快,一不頭,打空了。

  蘭花連忙止住笑聲,說道:「表姐,你真的生氣了?剛哥是跟你鬧著玩呢。」

  風雨荷斜了成剛一眼,說:「你這個傢夥,幸好不是我的追求者,不然,我早就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了。」說完後轉回身,將車開走了。

  因為走的是高速公路,車速也特別快。由於她在開車,成剛便不再逗她了。車在飛跑的時候,可不能刺激她,萬一她的手一哆嗦,大家都會沒命的。因此,他老實沈默,即使從後照鏡裡看到風雨荷不時瞪他也視而不見。倒是蘭花,偶爾跟風雨荷說說話,努力使她心情好些。

  小轎車就是好,跑起來追風逐電,特別過癮。不用多久,車已經進了縣城。風雨荷還要將兩人送回家,兩人拒絕了。蘭花說道:「表姐,不用了,你公務忙,還是回去忙正事吧。」

  成剛也說:「是啊,雨荷,你的事比我們的都重要,別耽擱了,到縣城就可以了。你把我們送到存摩托車的地方就行,等下回見到你,再好好請你喝一頓。」

  風雨荷見兩人執意如此,也就不再堅持。她放慢了車速,使車平穩地跑在大街上,嘴裡說道:「好吧,那我就送到這裡。餵,成剛,我可跟你說,下次咱們見面,要做的第一件事可不是喝酒。」

  成剛心里胡想道:不是喝酒是什麼?難道是做愛嗎?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啊!他問道:「不是喝酒,那還有別的什麼好事嗎?」

  風雨荷冷笑幾聲,說道:「好事沒有,壞事倒有。咱們在喝酒之前要打一場,等我把你打得連滾帶爬,我心情一好,喝酒的時候才能多喝幾杯。 」

  成剛心想,這可能嗎?你雖然厲害,我也不一定會輸給你吧?再說,即使打不過你,也不至於被你打得連滾帶爬。我可是一個大男人,可是有著強烈的自尊。男子漢可殺不可辱,你當我是武大郎那樣的窩囊廢嗎?也太小看我了吧。

  雖如此,但他嘴上卻說道:「足足是,打完再喝,打完再喝,連滾帶爬地喝……。」話使風雨荷的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好像她已經看到成剛連滾帶爬的慘樣了。

  一會兒,到了寄車的地方,兩人從車上下來,風雨荷也下來了,站在車前,向兩人揮手。她的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絕世的美貌令成剛留戀不已。他不由地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像丟失了一件寶貝一樣。

  雨荷走了之後,成剛正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蘭花用胳膊觸了觸成剛說道:「剛哥,別看了,大美女已經走了。」

  成剛如夢方醒,對她笑了笑掩飾道:「我在想咱們要買點什麼回去。你這次能逢凶化吉,除了感謝雨荷的幫忙,也得感謝老天有眼。說吧,想吃什麼?」

  蘭花想了想說道:「剛哥,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可不客氣。走吧,咱們去買吃的。」

  成剛把摩托車取出來,載著蘭花去買菜。蘭花到底是一個聰明的老婆,很會為大家著想。除了 為自己買了喜歡的菜之外,也為每個人都買了愛吃的菜。

  成剛已經看出來了,誇道:「蘭花,你真是一個好老婆。我娶了你真是有福氣。」

  蘭花笑呵呵地說:「剛哥,你可別誇我啊。再誇我,我可要飛上天了。」

  成剛馬上說:「你可別上天啊,你要是上了天,誰陪我過一輩子啊?」

  蘭花突然想起了蘭雪的告狀,說道:「能陪你過一輩子的女人很多,比如說像嚴玲玲夠漂亮吧,她也可以代替我的位置給你快樂、給你艷福、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啊!」

  成剛聽得一愣,感覺像一條小船觸了暗礁似的。他心裡嘀咕,暗想:無緣無故,她怎麼會提起玲玲?這是不應該的事啊。這裡頭肯定大有文章。難道說她知道我與玲玲的私情?還是說又有誰在她的耳朵邊上亂說話了嗎?

  成剛表面不動聲色說道:「蘭花,玲玲是誰?我怎麼聽了這麼陌生呢?」

  蘭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笑笑道:「我是隨便說說,開個玩笑罷了,你這就當真了?別那麼小心眼。走,咱們接著買東西吧。」成剛答應一聲,又跟蘭花往別的商店去,可在他的心裡,如同有一條繩子突然捆住了他的心,一時間緊緊的,不能鬆開,使他全身不舒服。他憑感覺也知道她的話絕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是有原因。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出原因來,要是誰在她的跟前亂說話,自己可不能原諒那個人。

  買齊東西後,兩人上了摩托車向家里而去。從縣城到郊外的一段,速度快些,等到上了破道後,那速度便降下來了。剛才要是像馬車,這會兒就是變成牛車了。不過沒有關係,兩人都不著急。尤其是蘭花,喜歡成剛騎得慢一點,這樣兩人還可以聊天、談心。作為一個妻子,蘭花喜歡把自己的心裡話講給丈夫聽,尤其是剛剛才化險為夷,她想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讓成剛知道。

  「剛哥,你知道嗎,我喝了牯子泡的茶之後,剛開始沒覺得怎麼著,也沒懷疑他這個人有問題,等我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時,已經晚了。我開始覺得頭暈、身上沒勁、手腳也不聽使喚,那一刻,我多麼希望你在我身邊,給我幫助、給我平安。我在昏過去前,心裡一直喊你的名字呢。對了,老公,我在心裡喊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啊?」她說得非常動情,字字感人。

  成剛連忙說:「我那時候打了幾個噴嚏,還以為要感冒呢,哪裡知道是你在呼喚我啊。」心想:那時候我連打噴嚏的時間都沒有,那個時候我正在享受無邊的艷福呢,哪還有心思想別的啊!蘭花,你可不要怪我無情無義,我成剛也是個普通男人,有著普通男人的優點,也有著共同的缺點啊。

  蘭花還在說:「人家常說心有靈犀,咱們應該也有吧。」

  成剛回應道:「就是就是。」

  蘭花又說道:「剛哥,你知道嗎,我醒來之後是在旅店裡,當時嚇壞了,以為自己被他給糟蹋了。我當時想,如果我真的被糟蹋了,那麼我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我怎麼對得起你?雖說現在不足封建社會,不需要為貞操而死。可是我可承受不了那種致命的打擊。作為一個妻子,我就再也不配再當你的人了。」

  成剛心里格登一下,真誠地說:「蘭花,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一個人會遇到許多意外是由不得自己的。拿這件事來說吧,你是一個受害者,被人 綁架已經很不幸了,大家都會同情你的。要是你不幸失身,我也不會拋棄你,畢竟那不是你自己願意的。我還會要你,還會像以往那樣對你好,像從前說的那樣讓你一輩子都快樂開心。」他心想:蘭花要真是失了身,我能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既往不究嗎?這可不好說,我這個人好像沒有那麼偉大啊!

  蘭花聽了好感動,雙臂抱緊成剛的腰像抱住他的心一樣。她將頭貼在成剛的後背上,聽著他強烈而有力的心跳,像聽到大海的澎湃聲。她深情地說:「剛哥,你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能嫁給你,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成剛聽了有點慚愧,說道:「蘭花,你別這麼說,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裡有那麼好?有一天你要是發現我也有許多毛病,只怕你就沒有那麼愛我了。」

  蘭花用了堅決的口氣說:「就算有那麼一天,我也會像現在這麼愛你。人家說,愛一個人,在愛上他的優點的同時也得接受他的缺點。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行啊,蘭花,想法越來越進步了,真可以跟城裡入畫等號了。」他看著前方,雙手穩穩地握住把手,感覺那迎面而來的勁風也不涼了。是啊,誰有這麼一個懂事明理的妻子,都會感到驕傲和幸福。他想,將來要真是有一天,自己的風流艷史被她知道,她要是真能做到她所說的那樣,那她可真是個偉大的女人了。

  蘭花柔聲細氣地說:「剛哥,在旅店醒來之後,我真怕失身。全身摸一摸,發現衣服都很完整,沒有被脫過的跡象。還有,身上也沒有什麼感覺不對勁的地方。我心裡稍稍平靜些,牯子跟我說,說他根本不會碰我,他要我心甘情願地嫁給他。我說不行,我有老公,又有了孩子,他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伹他說,他什麼都不計較,我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會幫我養著。」

  成剛笑了笑,說道:「牯子這個人,雖說行為上很可惡、很固執,但是看來倒是挺癡情,心眼不壞。」

  蘭花說道:「是啊。他不是一個壞人,心眼也不錯,但就是有點死心眼,容易鑽牛角尖。要是換了別的男人,見自己以前的對像有了家、有了孩子,早就死心了,他可不同,非得一條路走到底。他這個人又可惡又可憐,我之所以會放了他,也是覺得這個人還可取、會改過自新。」

  成剛思了一聲,說:「你次放了牯子,也許是對的。」

  蘭花說道:「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想給他一個機會。我不希望一個大男人因為這件事一輩子毀了。」

  成剛感嘆道:「蘭花,你心太好了。」

  蘭花說道:「這次,我能平安回來,除了老公你的努力之外,也虧了雨荷表姐的出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

  成剛說:「你不是說了,等她結婚的時候,多送她一些禮物。」

  蘭花說道:「我是這麼說,可誰知道她哪一天結婚呢?瞧她的意思,好像不大喜歡結婚似的。難道她不喜歡她的男朋友嗎?難道說她不願意當一個幸福的新娘嗎?」

  成剛的眼前又晃著風雨荷的影子,心裡一陣溫暖,思想一陣起伏說道:「她的那些想法,咱們是看不透的。」

  蘭花沈默了數秒,忽然說:「老公,你說要是我表姐給你當情人,你覺得怎樣?」

  一聽這話,成剛激動得差點沒把摩托車扔了,幸好他的定力還夠。他穩定一下情緒才說:「我不干。」

  蘭花啊了一聲,說道:「剛哥,你在說什麼呢?那麼好的姑娘給你當情人,你都不要?你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她的聲音越來越大。

  成剛忍不住笑出來,說道:「問題是,她那種人可能給誰當情人嗎?」

  蘭花強調道:「我是說假如啊。」

  成剛斬釘截鐵地說:「根本沒有假如。她那種姑娘眼睛長在額頭上,不但不會給人家當情人,就連給人家當老婆都還不大願意呢。蘭花,這種玩笑以後別再開了,要是傳到雨荷的耳朵,她會生氣的。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說這種話?你是不是被綁架的事給嚇壞了?」

  蘭花解釋道:「才不是。我是想,與其讓你自己出去找情人,找我不太喜歡的女人當情人,不如我幫你找一個,讓你高興我也放心。我想來想去,總覺得我表姐最合適了。」

  成剛聽得心裡熱流滾滾。他心想,這個想法好,我也舉雙手贊成。但問題還是那一個,雨荷能同意嗎?

  成剛不由得大笑起來,沒有再說別的。蘭花見他笑了,也跟笑了,笑聲好清脆。在一陣開心的笑聲中,離家越來越近了。

  【第十二集】第三章:超市相逢

  兩人一回到家,一家人心情都激動不已。蘭月跟蘭雪先後與蘭花相擁,問長問短,使蘭花忍不住流出了喜悅的眼淚。尤其是風淑萍,摟著自己的女兒不放,淚如雨下,難以自控,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一會兒大家才擦 乾眼淚,情緒稍稍平靜,大家這才問起蘭花的危險經歷。蘭花簡單描述了事情的經過,聽得大家不時大呼小叫,紛紛指責牯子的罪惡行徑,對雨荷的大力援助表示讚揚與感謝。

  蘭雪眉飛色舞感慨道:「表姐這麼厲害啊,看來當警察也不錯。不如我以後也去當警察,抓壞蛋宏揚正氣,除暴安良,多威風啊。」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蘭雪,不是姐夫給你潑冷水,你的瞻子不夠大,見到壞人手腳都不聽話了,還能幹什麼事?比如上回那事就是個例子啊。」

  聽他提起上回自己的狼狽事,蘭雪的俏臉紅如蘋果,覺得很沒面子,說道:「姐夫,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上次是上次,我是頭一回遇到那種危險事沒有經驗,都給嚇傻了。下回就不會了,肯定會把那歹徒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說罷,自己向地上呸呸了好幾聲,連聲說:「不吉利,不吉利。」

  風淑萍慈祥地看著蘭雪,說道:「蘭雪,以你的性格跟體格,不適合當警察,將來還是選一行適合你做的吧。做人得務實啊。」

  蘭雪嘻嘻笑了,說道:「媽,我知道了。我不過是說著玩,我將來還是想當歌星。我的歌聲那麼好,要是不當歌星,可實在是浪費了。」

  蘭花點頭道:「唱歌是蘭雪的長處。」

  成剛也說:「天王巨星當不了,二流三流的小星星總是可以勉強當上的。」

  蘭雪對他瞪了瞪眼,吸了吸鼻翼,瞋道:「什麼話到你嘴裡就變味了,我懶得理你。」說著將頭向旁邊一轉,作個不理會的姿態,使成剛覺得她很好玩。那裝腔作勢的樣子還挺可愛吶。

  這時候,風淑萍站起來說道:「你們都好好陪著蘭花聊吧,我去做飯了。」

  蘭花站起來,說道:「媽,我來幫你。」

  風淑萍一按她的肩膀,把她按坐下,說道:「蘭花,今天你就歇著吧。你受了驚嚇,又大老遠的回來,還是休息吧。媽自己可以做飯。」

  蘭雪這時站了起來,說道:「媽啊,二姐歇著,我去給你當助手吧。」她說話時很自然,態度很積極,使大家都覺得奇怪,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及耳朵。因為她這個表現與平時正好相反,與她的性格完全不符。

  蘭花笑咪咪地說:「小妹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行啊!」

  蘭月半天不出聲,這回也說道:「蘭雪,你長大了,我們以後看來不能再當你是小孩子了。」

  成剛使勁一拍巴掌,也大發感慨,說道:「蘭雪,人家常說』太陽不能從西邊升起,河水不能倒流。』看來這話也不盡然。今天我要說,世界都是多變的,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我們應該用發展的眼光看待事物。」

  這些話把蘭雪氣得不輕。只見她雙手掐腰,鼓著腮幫嚷嚷道:「怎麼?我就不能勤快嗎?我就不能幹活嗎?告訴你們吧,勤快能幹、熱愛勞動,這才是我的本色。」

  成剛笑呵呵地問道:「既然如此,那麼平時怎麼看不出來呢?」

  蘭雪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沈默了幾秒才說:「那是因為活都叫你們乾了,沒給我表現的機會。」

  成剛哈哈笑,說道:「你既然這麼說的話,那麼以後家裡的活兒都給你做,別人都閒著好了。」

  蘭雪哪裡敢答應。她理了一下可愛的瀏海,氣哼哼地說:「你蠻不講理,不通情理,豈有此理,不可理喻。我懶得理你了。」說著,跟著在旁邊看笑話的風淑萍做飯去了。

  成剛與蘭月又陪著蘭花說了一會兒話。在說話間,成剛不大開口,他更多的時候是看著她們說話。他跟蘭花坐在炕沿上,而蘭月則是坐在地上的凳子上,他喜歡看她的俏臉、她的身體。她的俏臉永遠都像是剛生的草芽那麼嫩、那麼水靈,她的美目永遠都像大海那麼深沈,耐人尋味,那眉宇間的清冷與高雅,更有不可言喻的魅力。

  再說她的身體,即使被衣服包裹,也散發出強烈的吸引力,使成剛總想進入她的身體裡面,做最舒服的運動。最可觀的是她的胸脯,雖然被衣服束縛抑制著 ,依然那麼偉大、那麼鼓脹,多美麗啊,哪個男人見了都會流口水,手和嘴會同時癢癢的。

  成剛也不怕蘭花看見,眼光儘管上上下下在蘭月身上掃視著。這種好色而炙熱的目光蘭月感覺到了,因此,她時不時地動一動身子,或者趁蘭花不注意時,瞪他一眼要他收斂一點,可成剛就像沒有看到似的。

  這個時候,大門響了響。成剛到窗前一瞧,只見一個中年男人邁著大步走了進來。等走近時,看到他臉上有幾個麻子,還有點盛氣淩人。成剛認識這個人,正是村長。

  聽到屋門一響,他已經進來了。村長一進來,聲音就來了:「風大嫂,在家嗎?聽說蘭花回來了?」

  風淑萍忙從廚房過來,看了他一眼忙把目光栘開,說道:「是村長啊,進來吧。你怎麼知道蘭花回來了?」

  村長哈哈一笑,說道:「我消息靈通著呢。蘭花一進村子我就知道了。」說著,他已經走進了西屋。三個人站起來,讓村長坐下。

  村長向大家點點頭坐在炕沿上,風淑萍也走進來,離老遠地坐在炕沿上,低著頭沒說話。很顯然,一見到這個人,就讓她勾起不愉快的回憶。

  大家坐好後,村長對蘭花說道:「蘭花,牯子沒把你怎麼樣吧?」

  蘭花搖頭道:「沒有,總算他還有點良心,不然我都想把他送進牢裡待上幾年了。」

  村長臉色變了變,說道:「蘭花,你沒有告他吧?」

  蘭花回答道:「目前還沒有。」

  村長長出一口氣,微笑著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鄉里鄉親地住著,總有點感情吧?啥事都可以透過商量來解決,這樣,對我對你們都好。」

  蘭花板著臉,說道:「村長叔叔,我今天沒有告他,並不等於明天不會告他。他這次的事做得有點太過分,任何一個有志氣、有自尊的女人都不會原諒他。我正打算要起訴他呢。」

  村長聽了,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擺手說道:「別啊,別啊,蘭花,咱們有事好說。他幹出這種事,我也氣不過。他現在是沒在我跟前,要是在我跟前,我非扒了這個小王八 蛋的皮不可,真太他媽的不是人了。都是同一個村里的,怎麼能這麼做呢。」他一急,頭上都有點冒汗了。

  蘭花看了看成剛,成剛使個眼色,意思是說,不能就這麼讓步,得給他點壓力。再看風淑萍時,她已經�起頭了,不過並沒有看向村長,神情冷淡和深沈,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蘭花又看看大姐蘭月。蘭月面沈如水,說道:「蘭花,你在向我討主意嗎?這種事,咱們還是得徵求一下媽的意見才是。」

  這時候,蘭雪從廚房跑到門口大聲道:「有什麼好說的?俗話說得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牯子這混蛋乾了這種缺德事就得負起責任,沒什麼好客氣的。姑息養好,後患無窮!」

  村長聽了嚇得站起來,深吸幾口氣後才又坐下來。這回他連客氣話都忘了說了。要知道,真要是牯子被抓去坐牢,這影響不知道有多壞,這事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前途啊!

  村長畢竟是老江湖。他很快便冷靜下來說道:「風大嫂,你是這一家之王,你說說,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呢?」他用含了哀求的神色看著風淑萍。風淑萍看了他一眼,又忙栘開目光,像是有點緊張。

  風淑萍沈默了足足有幾分鐘,才對著蘭花說:「蘭花,村長說得對,咱們都是同一個村的,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次的事雖說有點嚇人,可你平安地回來了,這就是好事。你也說過,牯子也不是什麼大壞蛋,咱們放過他一回吧。經過這次的事,他也該多想想他的不是,以後別再犯就是了。蘭花,你看怎麼樣?」

  蘭花看向成剛。成剛的意思是想多給村長一點壓力,以換得村里日後對蘭家多點照顧。但既然風淑萍已經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再討價還價,於是他說道:「蘭花,既然嬸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那就聽了吧。」

  蘭花重重地點著頭,說道:「好吧,那我就聽媽的了。」

  村長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他感激地看著風淑萍,又看看蘭花,說道:「那我可得謝謝你們老蘭家。你們老蘭家可真是有感情的人。你們放心好了,你們這麼做,我也不能虧待你們。對牯子那個王八蛋我也不會輕饒了他。他要是回來,我非得狠打他一頓不可,讓他三天起不來炕。還有,明年種地時候,你家的費用全免了,什麼錢都不用掏,全由村里負責!」

  蘭花跟蘭雪拍手叫好,蘭月只是冷靜地看著、靜靜地聽著。

  村長說完這些話後再次道謝,然後向大家笑了笑,心滿意足地走了。

  風淑萍對著三個女兒一一看了看,說道:「我這麼做,你們是不是不滿意?」

  蘭花說道:「媽,哪的話?我已經把牯子放了,就表示我已經不計較那事,我當然同意媽的做法了。」

  風淑萍點點頭,又問蘭月:「你怎麼看?」

  蘭月沈吟著說:「按照牯子的行為,他就應該去坐牢,不過媽的心意我明白,就饒過他一回吧。」

  蘭月剛說完,蘭雪就接話說道:「媽,我覺得你有點太軟弱、太好說話了。那個牯子多可恨,差點害了二姐。這是多大的仇恨,怎麼能說放就放?我們對於敵人,也得有個恰當的對策,不能姑息。不然,這些大壞蛋還不鬧翻天了。」

  風淑萍擺了擺手,皺眉道:「蘭雪,你雖是個孩子,說話倒也有點道理。可是很多事你根本不知道,也不能理解。不說別的,每年村長對咱們家都特別照顧,給咱們家省了多少錢?咱們蘭家也是有良心的,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好處。不然,也太說不過去了。咱們家在最困難的時候,村長幫了咱們,咱們都還沒有報答人家。這次人家上門來求咱們,咱們怎麼能不答應呢?咱們也得講點良心。」

  蘭雪哼了哼,說道:「他家的好處我沒看到,壞處倒看得太多,看得太清楚了。」

  風淑萍搖搖頭,臉上現出對往事回憶的凝重神情,半晌沒說話。接著,她跟大家說:「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走吧,蘭雪,飯還沒有做完呢。」說著,向廚房走去。

  蘭雪答應一聲跟在後面,再也沒敢說別的,因為她怕媽生氣。

  過了不久,飯菜好了。一家人圍坐一塊兒,享受天倫之樂。最高興的莫過風淑萍,蘭花平安回來,終於可以讓地下的丈夫安心,自己已經對得起他了。想自己一個女人家,把這些孩子拉拔大多不易。如今,蘭月轉正職,還被評為「優秀教師」,前途很看好;蘭雪在高中上學,成績好、名聲好、歌也唱得好;最讓風淑萍感到安慰的是蘭花,她是多麼有福氣的姑娘,進城沒幾天,就找到了那麼出色的男人當老公,從此一步登天,從一個農村打工妹,變成了人人羨慕的少奶奶。這種日子誰不想過?這是蘭花命好啊!

  要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大女兒年紀一天天大了,卻還沒有婆家。雖說她那麼出類拔萃,是萬里挑一的姑娘,可是她的婚嫁問題一天不解決,當媽的就一天不能安心。她天天都在心里為蘭月祈禱,盼著她能快一點找到心上人,過上像蘭花那麼幸福的好日子。

  因此,這頓飯上,她滿面笑容,對兒女們個個稱讚,就是對遠在省城的兒子,也不再教訓。她說:「蘭強這小子雖說讓我很操心,讓我很生氣,不過現在好多了。只要他要強、肯幹活,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差了。」

  三個女兒都表示贊成。成剛也說道:「有我父親在省城照顧他,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風淑萍唉了一聲,目光在三姐妹臉上看過說道:「我總算對得起她們的死鬼爸爸了。」聽了這話,大家都不出聲。別看過了這麼多年,父親的早死讓她們在心靈上都受了傷。

  之後,風淑萍自己先露出笑容,說道:「好了好了,不提他了,大家吃吧,沒什麼好吃的。」說著,看了成剛一眼。成剛也笑笑,低頭猛吃東西,心想:當女人不容易,當一個母親更難。她能把兒女都扶養成人,挺叫人佩服。

  到了晚上,大家在燈光的照耀下聊天。又有鄰居們來做客。他們得知蘭花平安回來了,都挺歡喜。但蘭家的人是不會把蘭花失蹤的真實原因說出去,只應付說是蘭花坐車進城辦事去了,沒打電話。因為這件事不能說出去,怕會對村長不利。

  時間差不多時,一家人張羅著睡覺。成剛跟蘭花回東屋,鋪好被子關了燈,黑暗中夫妻兩個相擁著說話。

  蘭花想到綁架的事還心有餘悸,說道:「這次要是換了別的歹徒,我就完了,不死也得受辱,咱們的好日子可能就結束了。」

  成剛輕撫著她光滑的後背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人好,上天不會虧待你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啊。」

  蘭花笑了笑,說道:「剛哥,你說得對,我聽你的就是。」

  成剛想起她提到的玲玲的事,心裡始終抹不去那團疑雲。他說道:「蘭花,我看蘭雪這次從學校回來,好像不太高興。說是跟同學生氣了,到底是跟誰?」

  蘭花回答道:「還不是那一個嚴玲玲,她們倆在學校可是對手啊。除了她,還會有誰?」

  成剛靜了一會兒,說道:「蘭雪生氣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那一點小事嗎?我倒有點不信。你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也許她告訴你了。」

  蘭花想了想,說道:「剛哥,咱們是夫妻,應該一條心。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主要的原因,不過你聽了可不要往心裡去,更不要生蘭雪的氣,行不行?」

  成剛暗說:真教我猜著了,這裡面果然有原因。他說道:「我生什麼氣?都是自家人了。再說,蘭雪不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嗎?我要是跟她生氣,我還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呢?」

  蘭花輕聲笑了,說道:「我就知道你是這麼一個人。是這樣的,那天你跟嚴玲玲在一起,被蘭雪看到了。」

  聽了這話,成剛感覺一陣涼風從心上吹過去,頓時身上有些發冷。他忙問其中的詳情。蘭花便把蘭雪所說的重複了一遍。成剛聽完後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又有什麼好生氣的?我不過是偶然碰到她,用摩托車載她一程罷了,有什麼好注意的呢?她真是多心了。這點小事也跟你說,可見你們姐妹真是情深吶。」

  成剛嘴裡這麼說,但心裡卻不這麼想,他認定蘭雪這孩子口風不緊,實在該打。聯想起以前的事,更覺得蘭雪這孩子非得教訓一番。若不給她點厲害嚐嚐,她以後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呢。什麼好事都有可能讓她給攪和了。

  對女人太好了,往往會使她們恃寵而驕,生出亂子。蘭雪這丫頭是該得點教訓了,可是要怎麼教訓她呢?這事得好好考慮一下,既要達到教訓的目的,讓她知道我的厲害,又要使她接受教訓,以後引以為戒,不至於傷到她對我生恨。

  他嘴上雖跟蘭花說著話,心裡卻一直在思考著教訓的方法。這方法不易想,挺難為人的。

  到了周一,飯後蘭雪和蘭月都要出門,一個上學、一個上班。蘭月只是跟風淑萍說了一聲,跟成剛對視了一眼,便邁著輕盈的步子懷著愉快的心情走了,可她的臉上依然冷靜矜持。這是她的性格。成剛知道蘭月的臉上是冷的,心裡卻是熱的。還有她的肉體,在床上翻滾時,比誰的身體都要熱,熱得像太陽照耀下的沙漠。這個美人實在太有味道了,就像一首含蓄雋永的詩:水遠研究不透。要是一覽無遺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味道了。

  她走了後,蘭雪也該走了。她跟姐姐、母親打過招呼之後,跟成剛說:「姐夫,幫我把摩托車打點氣吧,氣有點不足了。」

  成剛直盯著她,真想打她兩下屁股。這丫頭,做事也不先經大腦。可是,看她那副可愛的模樣,誰捨得下手?蘭雪穿著一套合身的牛仔服,乾淨清爽又有精神。再看臉,嬌嫩白淨,額上一排彎彎的整齊瀏海,使她顯得那麼俏皮、那麼活潑。那靈活的黑眼睛,紅嘟嘟的小嘴,更增加了她的漂亮聰明及青春氣息。這樣的女孩子誰見了會不喜歡呢?誰能忍心對她動用武力,使她受到打擊呢?

  成剛哼了一聲,拿打氣筒到院裡打氣。蘭雪出來了,站在摩托車旁邊,彎腰看著成剛幹活。打完氣,成剛剛要走,蘭雪突然對成剛露出了笑容,笑得那麼好看,又那麼狡猾、那麼意味深長。

  成剛故意裝傻,說道:「幹什麼?別這麼笑,笑得我心裡發毛。」

  蘭雪對她擠了一下眼睛,說道:「姐夫,你表現的時候到了。我想,你一定不會拒絕吧。」

  這沒頭沒腦的話引起了成剛的注意,他仔細看了看蘭雪含情脈脈的眼睛,說道:「說吧,又看中什麼了?一百塊以內的馬上兌現,一百塊錢以上的讓我考慮一周。」

  蘭雪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為我買點東西,還考慮個屁啊。我可是你的女人吶。」

  成剛噓了一聲,�頭看看窗子責備道:「你給我小聲點,你怕她們不知道是不是?」

  蘭雪嘴撅了撅,說道:「我看中了一個皮包,你得買給我。」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行。我給你錢,你去買吧。」

  蘭雪搖頭道:「不行,我要你親自陪我上街買,我想跟你單獨在一起。」

  面對蘭雪那強烈渴望的眼神,任你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也受不了。沒辦法,他只好點頭同意。他也想趁機教訓一下蘭雪,使她以後不敢造次。

  蘭雪走了之後,成剛構思著教訓蘭雪的具體細節。整個上午,他的心思都在這方面。表面上他陪著蘭花說話,顯出關心體貼,而他的心思早就不在這裡了。

  中午之前,成剛找了個藉口出門,騎上摩托車奔縣城而去。到了那裡,蘭雪她們還沒有放學。他便像一個浪子一樣到處閒逛著,逛到一家新開的超市時,竟然碰到了李阿姨。

  當時兩人隔著一堵牆一樣的貨架子。等到腳步移動、貨架消失時,他們才看到對 方。李阿姨先是一愣,繼而露出喜悅的笑容。她一笑起來,端莊的臉上就顯出濃濃媚氣,不禁使人怦然心動。

  她像城里人一樣穿著合適的粉色套裙,露出一段大腿來。雖說不算白,但足夠直,也夠長,還把頭髮在腦後紮成一個髻,插上一個金色的飾物,使她多一點貴氣。走動時,偶爾還會露出腰上的嫩肉來。

  成剛上上下下看著她,像看著大貓能一。李阿姨說道:「成剛,看什麼啊?難道幾天不見面,就把我忘了嗎?」

  成剛搖著頭,說道:「哪的話啊,我可是經常想起來呢。不過,我說你今天這樣子可真帶勁吶。乍一看,跟那城裡的人沒什麼區別。」

  李阿姨聽了歡喜,摸摸臉,又碰碰衣服說道:「得了吧。我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再怎麼打扮,也不如人家城市人漂亮。」

  成剛笑道:「我覺得你可比我更像城市人吶。」

  李阿姨聽了咯咯笑。接著她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呢?又來縣城幹什麼來了?不是在家受老婆氣了吧?」

  成剛回答道:「我來辦點事。你說受氣?我這樣的老爺,像是受氣的命嗎?」

  李阿姨減了幾分笑容,低聲說:「我可聽說了,你老婆出事了。」

  成剛點點頭,說道:「李姐,你一定是聽村長說的了?」

  李阿姨湊近成剛,使成剛能聞到她身上新噴的外國香水味。她說道:「可不是嗎?不過也聽他說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他還很感激你們家沒告牯子呢,他說,以後要對老蘭家更好一些。」

  成剛問道:「你覺得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傻了?」

  李阿姨擺了擺手,說道:「傻什麼?你們這麼做絕對正確。想你們告牯子無非就是為了出口氣,可是那樣會得罪村長。他要是為難蘭家,蘭家在村子裡能好過嗎?再說,牯子也不是秦檜那樣的壞人,那小子只不過是一時衝動。你們心眼大點放他一馬,他以後還敢亂來嗎?大家都是鄉親,還是和解的好。再說,以後不足還得見面,還得相處嗎?」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你倒是說得頭頭是道。對了,村長為了你,把他老婆揍了,你心裡也該舒服了吧?」

  李阿姨下巴一揚,做出得意狀,說道:「當然舒服了。她一直看我不順眼,還找人修理我。村長揍她我還嫌輕呢,我恨不得親自打她兩個耳光。這個娘們實在該打啊。」

  成剛笑問:「那你這回覺不覺得村長特別像男人?」

  李阿姨點頭說:「那是,那是。這回才是真男人,平時像太監。」

  成剛忍不住笑起來,說道:「既然這樣,那村長有沒有叫你結束避難的日子,回村子裡呢?」

  李阿姨說道:「有哇。這可不,我來買點東西,下午好回去。離開了這些日子,真的是太想家了。這個李三了好比土匪,讓我有家也難回。」

  成剛的目光盯著她的腰臀一帶,說道:「等你回村子裡,咱們是不是不能像以前那麼相會?」

  李阿姨感覺到成剛的目光熱烈,便會心地一笑,說道:「可不是。以後想整幾下子都有點困難,我總不能叫你去我家,不太方便。我男人經常在家,有時村長也會去。再說,經常有鄰居注意著我家,被他們看見也不好。」

  成剛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可留戀,便說道:「那咱們以後想玩玩,也很難了?」

  李阿姨點點頭,說道:「我正在難受呢。回到村子裡,我不就要失去你了嗎?以後見到你只能眼饞,摸不著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是家庭也要、孩子和男人也要,可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啊。」她說著說著,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激動與深情。

  成剛倒是很灑脫,說道:「萬事隨緣吧,很多事我們是做不了主的。」

  李阿姨眼望著他無限愛慕,說道:「我好喜歡跟你在一起親熱的日子。每一次,都叫我恨不得死在你的身下啊。」

  男人都愛聽這種話。成剛一臉驕傲說道:「那你現在還想不想『死』一次呢?」

  李阿姨聽了,眼里便發出慾望之光,那麼熱、那麼灼人,她的芳心像是打起鼓,她的體溫也慢慢上升。她柔聲道:「想是很想,只是你能抽出時間來嗎?」

  成剛看了看手機,說道:「我還有一小時的時間。」

  李阿姨欣然說:「這夠了。對了,你有什麼大事,這麼計較時間?是不是要會哪個騷娘們?」

  成剛很嚴肅地說:「你不要胡說八道。是蘭花要我幫他妹妹買套衣服,我也不能自己亂買,得把蘭雪叫出來試。」

  李阿姨點點頭,說道:「當姐姐的對妹妹好是沒得說,你這個當姐夫的可不要從中撈取好處,把心思用在小丫頭身上啊!雖說她很嫩,可還是個高中生,要是吃了她可是有罪啊!」

  成剛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這烏鴉嘴,又在胡說了。走吧,事不宜遲,快點行動吧。」

  李阿姨答應一聲。兩人便二剛一後出了超市,李阿姨低聲說:「我親戚家今天沒有人,咱們去那裡吧。」

  成剛說:「好的。你坐計程車先走,我在後面跟著。」對此李阿姨沒有意見。

  於是,李阿姨上了一輛三輪車,成剛騎摩托車跟蹤而行。不過才十多分鐘,已經到了。打開門,李阿姨領著成剛進了親戚家,這是一棟兩大間的磚房,前有院子,後有園子。進了院子之後,成剛將摩托車放好,李阿姨又把門鎖上了。

  成剛笑道:「你倒是細心,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李阿姨斜了他一眼,瞋道:「去你的,我這可是為了你好。」說著,他們進了屋。

  臥室的面積挺大,除掉一舖大炕之外,還剩下不小的地方。屋裡雖說不是那麼豪華,倒也收拾得整齊乾淨,看了令人心裡舒服。地桌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個鏡框,鏡框裡是一些照片,其中的黑白照片給人一種歷史悠久之感。

  由於趕時間,成剛哪能靜下心來看這些呢?他得先享受一下李阿姨,再去對付蘭雪。連續作戰需要實力跟智慧,成剛可不想當敗將。

  李阿姨讓成剛坐在桌前的一把椅子上,然後伸手拉開褲子,將手伸了進去。那裡雖說沒有勃起,可是好熱啊。那軟中帶硬的感覺,使李阿姨眉開眼笑,說道:「成剛,這玩意怎麼這麼熱呢?好像在鍋裡蒸過一樣。」她的手連抓帶捏,愛不釋手。

  成剛深吸著氣,感覺著那手指的靈活與技巧。他摸著她 的臉,看著她由於彎腰而露出的一部分乳房,這種半遮掩的狀態多麼誘人,使人想將她馬上放倒,一干為快。但他沒有那麼做,而是津津有味地欣賞著。他感覺自己的慾望已經升起來了,像是一顆子彈射向高空。

  成剛被她摸得口乾舌燥,喘息著說道:「別光摸,快給它舔幾下吧,她很擔讓你親它,它最需要女人的嘴了。」

  李阿姨嫵媚地橫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這麼喜歡這一招啊?有本事讓你小姨子幫你舔,她年紀小思想新潮,只要好好訓練,肯定能成為一個高手。」說著,將肉棒子從裡面拉出來。那東西已經變成一根棍子了,朝上支愣著。龜頭好大,棒上青筋根根清楚,馬眼處還含著一滴眼淚吶!

  成剛在她的屁股拍了一下,罵道:「騷娘們,又來亂說。我最喜歡你舔我了,舔得那麼仔細、那麼內行。」

  李阿姨被打得啊地一聲。她在屁股上摸摸哼道:「沒良心的男人,打得這麼重。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說著蹲下身子,一手執棒,伸出舌頭,美滋滋地舔了起來,彷彿那上面抹了蜜一樣。不然,李阿姨的表情何以那麼興奮、又那麼甜美呢?

  那粉嫩的舌頭把馬眼上的眼淚拭去,又在龜頭上掃來掃去。掃得成剛呼呼直喘,嘴裡不時發出啊啊的聲音。這種舌頭的服務別提多爽了。李阿姨是地道的行家,一般的女人也比不上她。

  她的舌頭並不只限於在一處活動。接著,棱溝、棒身、以及蛋蛋等處,都有福氣,都受到李阿姨的寵愛與呵護,說有多細心就有多細心,說有多體貼就有多體貼,成剛舒服得幾乎透不過氣來。他的手在她的頭上、身上撫摸著,眼睛都瞇了起來。這種快活也同樣是銷魂蝕骨啊!

  他深深感到李阿姨是天生的尤物,她就是為了取悅男人而生啊!

  一會兒,李阿姨張大嘴將龜頭吞進嘴裡,唧唧有聲地吞吐著。成剛舒服得直挺肉棒子,說道:「李姐,你真有兩下子。我很喜歡你。」

  李阿姨吐出棒子,沖他笑著,說道:「喜歡我,一會兒就賣點力氣吧。」說著,又低下頭繼續刺激肉棒子了。在李阿姨的舔弄與吞吐下,那根棒子脹到最大,露出兇惡的面目。成剛感覺自己都要爆炸了,若不是極力控制著,早就一泄千里。

  成剛強忍著射的衝動,說道:「來吧,不要再舔了。我要忍不住了。」

  李阿姨這才放開肉棒子,站起了身子。她說道:「來,讓我服侍你一下吧。」說著話,伸手幫成剛脫衣。

  成剛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很想馬上操你。來,你扶住桌子,撅起屁股,我從後面插。」

  李阿姨媚笑道:「成剛,我的好男人,你想怎麼幹都隨你,反正我就是你的人。」說著轉過身子,一彎腰,雙手扶著桌子。成剛湊上來,摸摸她翹起來的屁股,覺得好結實、好溫暖啊。

  他將她的裙子卷上去,露出包著內褲的屁股。內褲為黑色,顯得屁股白一些,成剛迫不急待地將內褲拉下來,李阿姨很配合地�腿,內褲成功地拿掉了。成剛拿到鼻子下一聞,說道:「李姐啊,你發騷了。」

  李阿姨回頭沖他笑,說道:「女人嘛,不會發騷的話,哪有漢子喜歡呢!」

  成剛笑道:「有道理,有道理。」看那屁股,雖不怎麼白,但是也夠圓實,那兩個小孔還是挺迷人的。尤其是那淫水已經將下身流得一片濕潤了,兩片唇已經張開歡迎男人的光臨。

  成剛伸手在那縫裡撥動轉動著,說道:「李姐,你這麼多的水,會把我淹死的。」

  李阿姨扭了扭屁股,哼哼著說道:「淹死才對啊,省得你到處採花。」

  成剛哈哈笑,說道:「那我得先把你操死才行。」說著,握著肉棒子,對準那風騷的入口使勁一挺,唧地一聲便進去一半。

  李阿姨啊了一聲,說道:「真好,真夠粗的,漲死了。」

  成剛再一使勁插到底,故意轉動著磨著花心,說道:「男人的玩意要是不大,女人也不干吶。」

  李阿姨回過頭,臉上全是春情,哼道:「成剛,我好喜歡你操我,每次都操得我魂都沒了。」

  成剛說道:「吾歡的話,咱們可以常乾,我不會捨不得種子的。」

  李阿姨扭動著屁股,使棒子在穴裡動著,說道:「你別光說不練,我要你使勁操我,操得我骨頭都軟了才好呢。」

  成剛雙手摸著她 的光屁股,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還用客氣嗎?操吧,操死你。」說著,挺起屁股呼呼地干起來,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跟撞鐘一樣。

  李阿姨一邊扭腰擺臀、一邊浪叫道:「操得好、操得妙,我都要浪死了。」那聲音如泣如訴,成剛聽了特別過癮。這聲音像是樂曲一樣在屋裡迴盪著,高低起伏。

  成剛呼呼乾著,李阿姨啊啊地叫著。男人多享受,不但能操她,還可以過眼上的癮。那根肉棒子有節奏地在穴裡出出入人,流出的水把陰毛弄得精濕,菊花也跟著一動一動,像是在唱歌。每一下插到底時,李阿姨的身子就震顫一下,屁股肉也跟著動。

  再往上看,李阿姨的上衣還在呢,而下面光著。兩下對比,效果非常明顯。在他肉棒的攻擊下,李阿姨時不時地回頭看他,看這個男人如何操她。成剛也看到了李阿姨一臉風騷、一臉激情,那一張二口的紅唇,使成剛知道了女人的心情。

  乾了有一百多下吧。成剛說道:「來,咱們換個姿勢吧。」抽出濕淋淋的肉棒,然後將衣褲全部脫掉了,再往炕沿上一坐。

  李阿姨也轉過身,直起腰,以最快的動作脫起衣服。成剛看著一件件衣服離身,最終變成了光溜溜的原始人。那對奶子已經挺起來了,比平時都大些。再看她的下面,絨毛上正沾著露珠,閃著亮光。

  成剛見了直笑,說道:「李姐,你的下面下雨了。快過來,讓我用棒子幫你烘乾。」

  李阿姨對成剛嫵媚地笑著,接著以模特兒的步子向他走來。她有節奏的扭腰擺臀,她的奶子便一顫一顫,兩粒黑紅的奶頭也跟著動,使成剛看得大為開心,猶如見到世上最美的風景。

  來到近前,成剛指指李阿姨,說道:「來,再舔幾下子。我很喜歡看它插進你的嘴裡。」

  李阿姨向成剛拋個媚眼,說道:「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奴隸。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彎下腰,又舔起了肉棒來,舔得好認真,把上面的水跡全都舔乾淨了。又把肉棒子含到嘴裡,一下下地套弄,使得那雙垂下的奶子也跟著搖晃。成剛看到了,暗叫過癮。

  舔了幾分鐘,李阿姨忍不住,�起頭說:「成剛,操我吧,我的玩意又癢了。」

  成剛望著她炙熱的眼神,說道:「說得騷一點吧,我喜歡聽。」

  李阿姨在肉棒上連親了幾下,嬌聲道:「成剛,快拿你的大雞巴操我,我的屄已經癢得不行了。你不操我,我會癢死的……。 」話聽了真帶勁,把女人的騷勁跟賤勁表現得淋漓盡致。

  成剛只覺得全身都是力氣、都是熱情。他叫李阿姨躺到炕上,雙腿伸到炕外,他將她的雙腿�起來放到肩上,然後強勁有力地將棒子一插到底,插得李阿姨皺起了眉頭哼叫道:「成剛,輕一點呀,別把我給操死了。我還沒玩夠呢。」

  成剛輕柔地抽弄著,望著她臉上的風情、奶子的顫動,嘴上說:「操死才好,那才叫舒服啊!」

  李阿姨呻吟著說:「我要的是欲死欲仙。來吧,使勁吧,死在你身底下,我也願意。」說著,那雙媚眼向成剛下撩。

  成剛見此,哪裡受得了呢,便大力地抽弄著。每次進出都很快,每次抽插都很重,幹得李阿姨呻吟聲越來越大,浪叫聲也越來越騷,那下面的淫水更像是鬧災,流個不止。這些表現,都令成剛的男人虛榮心大為滿足。

  成剛有時把肉棒拔出來,望著那個水淋淋的圓洞。那裡的毛和肉都是那麼好看。別看她生過孩子,卻也沒有影響它的好看。成剛說道:「你的玩意長得真不錯,男人見了就想操。」

  李阿姨瞇著美目,哼哼著說:「我已經決定,你就是我最後一個男人了,以後,我再也不找別的男人。」說著直扭屁股,使小穴也跟著一張二口。

  成剛說道:「你那麼風騷,能忍得住嗎?再有帥哥勾引你,你能管住自己嗎?」

  李阿姨喘息著說:「我能,我一定行,我也是個要面子的女人,不是賤女人。」

  成剛哈哈笑,說道:「那就要看看實際情況了。」

  李阿姨急道:「成剛,快插進來,別在外面待著,裡頭多暖和,哪個男人不想插進來啊。」

  成剛用龜頭在她的穴上胡亂磨擦了一陣兒,然後再撲哧地干進去。別看李阿姨的穴大,照樣被成剛被塞得滿滿,因為他的肉棒子也是大號的啊!

  在李阿姨的催促下,成剛的肉棒就像機器一樣忙碌,幹得李阿姨大呼小叫,每一聲都透著喜悅跟興奮。成剛幹得多來勁,肉棒子頂進去都撞出啪啪的聲音。隨著他速度加快,那撞擊聲越發急了。

  李阿姨多快樂,什麼話都叫了出來,不過她已經叫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快樂使她的理智變得薄弱,在肉棒的猛插之下,她很快便達到了高潮。成剛卻還沒有好,繼續進攻。李阿姨並不求饒,而是全力配合著,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要想玩女人玩得過癮,就得跟這樣的女人玩。征服這樣的女人,男人們更有成就感。

  李阿姨說道:「成剛啊,咱們換個姿勢吧。」

  成剛問道:「換什麼姿勢呢?」

  李阿姨說道:「我要你趴在我身上乾。我願意被你壓著,會讓我覺得你是我的主人……。」話誰聽誰都會高興。

  成剛說:「好。」從肩上放下她的大腿。李阿姨便自動往炕裡移動著身體。等她平躺好了,成剛便脫鞋上炕,分開大腿,趴上去,將雄糾糾的大棒子再度頂進去,再度大顯雄風。

  這次成剛變得溫柔了,沒有像剛才那麼大刀闊斧般地猛幹。這麼玩同樣讓李阿姨感覺舒服,她伸出胳膊摟住成剛的脖子,又舉高雙腿將他的身體纏住,兩人真可謂是親密無間了。

  成剛微笑道:「李姐,喜歡這麼幹嗎?」

  李阿姨甜甜地笑,說道:「只要你干我,怎麼我都喜歡。」說著湊上嘴,吐出舌頭,兩人又親起嘴。那根肉棒子也不停地出出入人,品嚐這個女人的好處。

  幹到後來,速度自然加快。李阿姨哼道:「成剛,玩命的操吧、玩命的干吧,把你的精液射進來吧。我沒有避孕。」

  成剛問道:「你不怕懷孕嗎?」

  李阿姨笑道:「不怕不怕,要是懷上了,我就幫你生出來。」

  成剛說道:「好吧,我很喜歡你這麼做。」說著,又啪啪地猛幹起來。也不知道乾了多少下,終於一泄如注,一點都沒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