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沈舟側畔】(全篇)作者:千山(qsnfj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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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側畔】



  作者:千山(qsnfj2010)





一、記得當年花下,深夜,初識謝娘時





 我叫傅亮直,從一所非重點大學新聞係畢業後,憑著父親的關係,在市裏某

個衙門中謀到了一個辦公室秘書的職位。

  公務員的工作穩定而枯燥,女朋友薇曦又遠赴英倫求學。做為一個偽單身貴

族,我的日子平靜而毫無波瀾。直到我認識了陸家璿。

  陸家璿者,歡場浪子也。此人不知道是天生雄激素分泌過盛還是什麼原因,

從小就招蜂引蝶。據他自己吹牛,他在中學時就流連煙花之地,從站街、發廊、

桑拿、良家逐步升級而上,經他荼毒的女人數不勝數。好在他去年結婚後,不敢

再惹良家少婦,隻流連於煙花章台之地,總算少了一些犧牲者。



  總而言之,一個絕對的狐朋狗友。



  我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認識了他,我與他倒脾氣相投,相談甚歡。不知怎麼

的就說到相鄰的那個全中國都有名的" 紅燈區" 城市,他微微一笑,如數家珍。



  也許是與薇曦分開時的寂寞難耐,我的褻心竟一下被撩撥起來。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掙紮,我終究抵不過欲念,跟著他去了幾次風月場合,

見識到了什麼叫皇帝般的享受。



  雖然溫柔鄉醉人,但那種殘留的知識分子的道德感和對薇曦的愧疚感還是使

我有所節製,不敢如他一般放浪。



  那天本來是無數個尋常周末中的一個。

  下午的例行周會上,局長在台上從國際風雲扯到單位形勢,從工作效率談到

個人衛生。下麵的人歸心似箭,都盼著他趕快結束又臭又長的講話。





   然而他清了清喉嚨,仿佛買個關子一般,慢吞吞說道:" 下麵,我初步介紹一

下本次單位經濟適用房的排名情況……" 這一下會場裏頓時興奮起來,議論聲嗡

嗡不絕。





   局長非常滿意這種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略帶幾分得意的說:" 安靜!安

靜!" 會場頓時靜得連一根針都聽的到——在這房價壓死人的年代,在沒有什麼

比房子更能牽動中國人的心了。



  我卻更加的百無聊賴,經濟適用房雖好,我卻不需要,再說怎麼也不會排到

我這種年資尚淺的小字輩的。就在所有人都在豎起耳朵捕捉自己名字的時候,我

的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該死,我忘記調振動了!



  在局長以及眾人慍怒的目光中,我捂著手機狼狽的跑到會場外。



  " 喂,喂,喂?傅公子?老傅,喂,我是老陸啊……喂喂……" 電話那一頭

還在不停的嚷著——陸家璿的聲音。



  " 兄弟,我們在開會啊,你可把我害死了!" 我沒好氣的說。



  他在那邊哈哈的笑了,慢條斯理地說:" 那現在開完咯?" " 沒呢!不過我

也不打算回去了,反正沒我啥事。不想再回去惹局長罵。" 陸家璿的電話雖然突

兀,但卻並不讓我討厭,因為在周末的這個時候他打電話給我,必然是歡場有約。



  " OK!今晚上有沒有什麼安排呀?" 他不出意料的問。



  " 沒啊,你是不是有什麼活動啊?"  



    " 哈哈,知我者老傅也。我老婆回娘家去了,我找了幾個朋友,大家聚一下。

喂,有個新場子……"

    " 你知不知道最近嚴打啊?那個什麼什麼一號行動?"



    " 知道~"電話那邊聲音拖的很長,滿不在乎的樣子," 雷霆一號嘛,我怎麼會

不知道呢?不過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會玩的照樣玩,不會玩的就歇歇咯。那這樣,

我的車馬上來接你,嗯,這個場子比較貴,多帶點錢。OK?"  



   " OK。" 我掛掉了電話。不再回會場,徑直去ATM取錢。



  薇曦假期結束飛往倫敦已經兩個月了,長時間缺乏性愛的我正有點神不守舍,

很難拒絕陸家璿的邀請。



  路上經過報刊亭,發現報紙上正就北京" 天上人間" 被封的消息大做文章。

  心中不由哂笑,難道天上人間一關門,就玉宇澄清萬裏埃了嗎?別騙自己了。

  剛在ATM取了3000塊放錢包裏,馬路對麵就看到陸家璿的本田CRV

正開過來。我跑過去招了招手,他緩緩停下,示意我上車。



  我坐上副駕駛位,打量了他一眼:" 才幾個月沒見,你又胖了?" 他苦著臉:

" 沒辦法呀,應酬多嘛!現在不喝酒吃飯哪裏辦得成事?" " 你廠裏最近怎麼樣

呢?" " 還好吧。不過做生意真的很辛苦,不像你們公務員,舒服啊……" " 你

他媽的跟我還謙虛啊?行了,今晚上哪?安不安全?天上人間都被打掉了呢,你

可別帶我玩火啊。" 我還是有些心虛。畢竟最近的" 雷霆一號" 行動非常厲害,

報紙上每天都有相關的報導。



  " 不要說天上人間了!我好後悔上次沒去消費一次!它可是我中學時就有的

夢想啊!" 原來這小子去北京是和老婆一家子一塊去的,怎麼樣也找不到機會去

瀟灑一把,當時想以後機會還多,誰知道說關門就關門了。



  " 你澳門夜總會都去過了,還在乎天上人間麼?" 我打趣道。



  他懊惱的搖搖頭," 你不明白。打個比方,幹革命就要去延安,信上帝就要

去耶路撒冷,我這樣的,怎麼樣都要去天上人間一次,才能完成朝聖之旅。" 我

噗嗤一笑,不無期待地問道:" 那今晚上去哪裏,是怎麼消費的?" 雖然我也跟

著他去過好幾次這種場所,但在他眼中還是個初哥。

   

   他也毫不拐彎,告訴我道:" 新開的場子,一個高級KTV。女孩子都鮮嫩得

很,不趁早去玩,沒幾天就成殘花敗柳了。我和媽咪說好了,等我們幾個外麵吃

完飯再過去。女孩子分兩種,一種叫小天使,陪唱歌400,開房800,一種叫

花仙子,陪唱歌500,開房1000。" 我嘀咕了一句:" 還真是不便宜!"

  

  他瞥了我一眼,說道:" 是呀,這和桑拿不一樣,很多都是學生兼職的,還有一些

模特。你要想玩更高級的,還不隻這個數呢。現在還是試業期,如果不是我這樣的

老客戶帶你,你有錢都不行。"  



  我嗯了一聲。

 說實話,每次陸家璿帶我去的地方水準都不錯,女孩子也挺順眼,所以我沒

再說啥。



  首先到了飯店,他的其他幾個朋友已經在那等他了,一番介紹下來,其中一

個是記者,一個是工商局的,一個是國稅的,還有一個居然是老師。大家一番寒

暄,稱兄道弟,互相心照不宣。



  陸家璿這小子對朋友還是很仗義的,點的菜又精致又豐富。隻是那姓劉的老

師心不在焉,一心催著大家快吃。



   陸家璿被他催的不耐煩,揶揄道:" 老劉,你他媽聽到有學生妹就這麼激動

啊?你每天在學校見到那麼多學生妹,豈不是彷徨在犯罪的邊緣?" 大家哈哈笑

起來,劉老師臉皮紅了,回嘴道:" 我是怕時間晚了,好的都被別人挑光了,豈

不敗興?"



   陸家璿說道," 這個簡單!" 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紅姐,我是陸老

板。對對對,OK,我知道房間你給我留好了,謝謝謝謝。我這裏還在和朋友吃

飯……不不不,我肯定來,房間你給我留著,不不不,我不是說留房間的問題,人

你也給我留著……哈哈,紅姐你果然夠意思!哎,等等,那個' 霍思燕' 你給我留

了麼?……OKOK,一會見!"  



  唐國稅聞言笑道:" 你小子藏私貨啊?還霍思燕,有沒有獸獸那樣的啊?" 陸家

璿也笑道:" 不敢不敢,這女孩子是上次老史試過的,大力向我推薦,這次我也要

試試,然後向大家彙報。" 大家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酒足飯飽。陸家璿打鈔付賬,

驅車載著一行人直奔目的地。



 那是一個非常高檔的會所,門童殷勤上來待客泊車。我們跟著陸家璿走進金

碧輝煌的大廳,坐電梯到了4樓,一出電梯,空氣中就飄來胭脂的香味。走廊裏

的燈調的微微有點暗,兩旁是一個個的KTV房,沈重的大門緊閉,卻依然可以

聽到男男女女的唱歌的聲音。



 這時早有谘客迎上,問了陸家璿的姓和手機號碼末四位之後,徑自帶著我們

一行人來到他定的房間。



 KTV房間很大,足足擺著四張長沙發。陸家璿趁紅姐沒進來,對大家把價

錢又說了一遍,不過看唐國稅,林工商熟門熟路的樣子,他這番說辭主要還是針

對我和黃記者,還有劉老師。



  " 待會大家自己挑啊,我的女孩子已經留好了,不過如果看到有更好的,我也不

介意換一換。老傅,你這次別不好意思,不中意的就換,不要象上次那樣勉強自

己。今天的酒水我買單,其他的費用各人自理。如果開房,就和女孩子去10樓

酒店房間……"  



  這時唐國稅剛從廁所裏踱出來,一邊拉著褲子拉鏈一邊笑著說:" 其實衛生間

也可以喲。" 陸家璿罵道:" 操!你要願意,在旁邊沙發上都可以!總之,出來

玩,大家要開心。還有酒可別喝多了,要不辦事的時候不爽利!"  



   陸家璿大喇喇的躺在沙發上,一個" 少爺" 跪在他旁邊,在單上記錄著他點的

酒水和果盤。我心裏對即將進來的女孩子突然充滿了期待,身體的某個部位突然

開始發脹。



 這時候紅姐進來了,和許多老鴇的形象一樣,她是一個30多歲風韻猶存的

半老徐娘,進來就和陸家璿,唐國稅以及林工商打成一片,看得出他們的熟絡。



  紅姐給我、黃記者和劉老師遞了名片:XX集團客戶經理淩紅。



  紅姐還在笑吟吟黃記者囉嗦些什麼,陸家璿已經不耐煩的催她了:" 好了好

了,有什麼話你們待會開房說,快把女孩子帶進來,你沒看到我兄弟都在等麼?



  " 紅姐撫掌笑道:" 人家和這位老板投緣說幾句你都等不及?好好好,我馬

上把女孩子叫進來,各位老板,稍等片刻。" 須臾,房門打開,鶯鶯燕燕進來一

群衣著性感的女孩子。在我們幾個麵前站成一排,仿佛操練過一樣,一齊鞠躬,

膩聲道:" 先生們晚上好!" 緊接著又好像部隊報數一般,從左起第一人開始,

踏前一步,鞠躬道:" 先生晚上好,我來自湖南。" 她甫一退後,邊上的女孩子

又踏前一步,鞠躬道:" 先生晚上好,我來自四川。" ……



  之前吃飯時,林工商曾感言道,他經曆歡場無數,竊以為此種煙花之樂的精

髓,就在於挑選女孩子的時候,既有好奇心,又有權力感,比起之後OOXX的

例行公事來,這個時候更令他興奮。陸家璿和唐國稅擊節叫好,深有同感。



  這一排女孩子多是齊腰長發,肌膚白淨,五官端正,妝濃裳香。那些穿超短

裙的是小天使,年齡偏小一些;而身材更修長的女孩子則穿著黑絲長裙,裙子開

叉很高,露出一條條雪白頎長的大腿,正是價錢更貴的花仙子。



  這些女孩子如果單拉一個出去,隨便扔在那個學校或單位裏,說不定都可以

成為校花、科花級的人物,然而在這裏,卻不能提起陸家璿唐國稅等人的興趣。



  陸家璿懶洋洋的看了一遍,左右問道:" 有沒有合適的?有合適的就留下,

沒有就換下一批。" 劉老師喉嚨裏骨碌了一聲:" 現在選了,等下可以換麼?"

林工商坐在他旁邊,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時換!怎麼,老劉,看上哪一

位了?"





   女孩子們聽到他們的對話,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劉老師。那劉老師估計

比我還初哥,也許從來沒有受到這麼多女性目光的注視,瘦瘦的臉上飛起兩團油

亮的紅暈。他指著一個女孩子:" 你先留下。" 那是一個小天使,長的很活潑,

與她稚齡的臉蛋相比,她有著豐滿的乳峰。



  那女孩子嫣然一笑,乖巧的坐到劉老師的旁邊,溫柔的靠在他身上。劉老師

有點手足無措,想竭力鎮靜,卻不禁擺出了一副師道尊嚴的矜持。旁邊的林工商

笑道:" 原來老劉喜歡童顏巨乳啊。來,我鑒定一下,是不是用了魔術胸罩。"

他老實不客氣的把手伸向那女孩子的胸脯,色迷迷的摸起來:" 哇,真才實料啊!"  



   那女孩子嬌嗔道:" 不來不來,你當著我男朋友欺負我!" 她伏在劉老師

的懷裏,撒嬌道:" 男朋友,他欺負我!" 劉老師男子漢保護欲一下被激發起來,

也放鬆下來,摟著她裸露的纖腰,哄道:" 我兄弟和你開玩笑呢。來,男朋友疼

你。" ——他所謂的疼,隻不過是把手伸進了女孩子的衣服裏。



 " 你好壞哦。" 女孩子嬌聲道," 待會再來好不好……嗯……輕點,痛拉!"  



  不知不覺間已經換了五批女孩子了,黃記者和林工商都挑好了自己中意的,

我和唐國稅則表示還想看看,紅姐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老板,這些都是我給

你們留的最好的了。你看這個138號,身材多好?200號也是,多可愛啊。

還有這個……"  



    如果隻剩下我還沒挑的話,依我的性格,很可能就信了紅姐的話,在最後這批

女孩子中挑一個算了。但唐國稅卻立起了眉目,當場就翻了臉:" 少廢話,我和

我兄弟看不上!讓你換你就換!" 紅姐滿臉賠笑:" 好好好,您的滿意我的心意。

馬上就換,女孩子們,撤。" 女孩子們一鞠躬:" 祝先生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魚貫而出。



 陸家璿挑起大拇指:" 老唐,夠男人。我都不敢這麼嗬斥她。" 唐國稅點著

一支煙,腿架在桌子上晃呀晃,呲牙笑道:" 她老板我都敢罵,何況她。" 他吐

了一口煙,瞧了我一眼," 這逼就這樣。兄弟,我罵了她以後,她肯定有好貨色

拿出來,你待會就知道了。" 果然再進來的一批女孩子,人數比剛才幾批都少,

隻有寥寥七八個,但卻讓人眼前一亮。



  我隻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眼睛就立刻停留在了左起第三個女孩子的身上。



  心髒仿佛霎時間停擺,突然又砰砰砰的狂跳起來。



  她看臉蛋也就十八九歲,身材亭亭,凹凸有致,就像剛剛成熟的蜜桃,既香

甜又帶著點誘人的青澀,又像清晨的鮮花,有著少女那種特有的如朝露般的青春

蓬勃勁兒。一頭烏黑的長直發,妝化的不是特別濃,明眸皓齒,姣好的麵容仿佛

工筆仕女。



  明明在風塵中,她的臉上卻幾乎看不出風塵味,就好像鄰居家的漂亮女兒俏

生生站在你麵前,隻要你一個選擇,就任你繾綣纏綿。



  我承認,我一下喪失了抵抗力。

二、二十四橋明月夜





連她們自我介紹都還沒開始,我幾乎是立刻站起來,指著她:" 我要這個!

嗯,你是多少號?" 也許是沒見過這麼急色的客人,她的臉上露出了微微詫

異的表情,旁邊的女孩子看看她,又看看我,嘴角邊抿著笑意。



  紅姐也楞了一下,笑道:" 老板這麼激動,是不是找到夢中情人啦?這個女

孩子還真漂亮,連我都喜歡。" 我望向她,她一雙如星如漆的眼睛也望著我。一

時間竟呆住了。



  紅姐臉上笑開了花:" 133號,趕快過去。別光是眼神交流。" 唐國稅哈

哈大笑:" 說的對,最重要的是身體交流。" 陸家璿笑道:" 老唐也是個粗人,

知道什麼叫靈與肉麼?" 她白皙的臉上微微發紅,看著我的眼睛走了過來。



  隻覺身邊一陣幽香,我整個左臂已被她抱在懷中,曼妙的身軀緊接著依偎了

上來。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調皮的眨了一下,輕輕說道:" 我們坐那邊

去吧。" 如在夢中般跟著她來到邊上的一張沙發上。左臂一直被她緊緊抱著,走

路的過程中,不時觸到她的胸脯,雖然肘部觸覺不甚敏感,卻依然可以感到那迷

人的酥軟。



  陸家璿嚷道:" 小丫頭坐那麼遠幹嘛?"  



    她笑道:" 我們想說悄悄話不行麼?"  



    陸家璿是個流氓,卻也算個紳士,他訕笑道:" 行!隻要你讓這位傅先生

高興了,坐到天邊都可以。我告訴你,這位傅先生可是個斯文人,你可不要吃了

他哦。"  



    她小嘴一撇:" 我還怕他吃了我呢。" 唐國稅哈哈笑道:" 你們互相吃!

你一口我一口慢慢來。" 她沒有回話,隻是靠著我,仿佛一個老朋友一樣問我:

" 工作累嗎?"  



    " 還行。所以周末出來放鬆一下。"  



    " 嗬嗬,你喜歡來這裏放鬆呀?"  





    " 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對了,怎麼稱呼?"



    " 我叫瓔珞,你可以叫我珞珞。"  



    " 櫻桃的櫻?"  



    " 不是啦,是這兩個字。" 她手指蘸了點芝華士,在桌子上寫了" 瓔珞" 兩



字,她的字跡很秀氣,手指翹如蘭草,說不出的好看。



  我捉住她的手,她的手柔軟而溫潤,忍不住輕輕把她的手背在唇邊吻了一下,

讚道:" 腕凝霜雪,美人如玉,確實人如其名!" 她一下笑了起來,任由我撫摸

她的手背,眉眼彎如新月,說不出的嫵媚。" 那你呢,你叫什麼?" 我猶豫了一

下,她挑了一挑纖細的眉毛:" 可以不說的哦。沒關係!你要是不說呢,我就叫

你男朋友好了。" 我沒有再遲疑,對她說道:" 我叫傅亮直。" 我也蘸了點酒,

在桌上她名字旁寫下了我的名字。



  她看了一下:" 哦,是這個' 亮直' 啊。" 然後眨眨眼,抿嘴笑著,不說話。



  我好奇道:" 在想什麼?" 她笑了一笑,聲音低低地說了一句:" 君子亮直,

行不柔僻,奈何做章台之客?" 我楞了兩秒:" 你是中文係的啊?" 她眼中的狡

黠更甚,說道:" 沒什麼,我誇你名字取的好。" 小丫頭還想騙人?好歹我也是

個辦公室秘書,你真以為我是個粗鄙之人?



  既然你如此說了,我也索性放開:" 卿本佳人,如非秦樓楚巷,豈能一親芳

澤?" 她怔了一怔,眼眸閃爍著,仿佛在重新打量我,然後咯咯笑了起來,柔聲

道:" 咱們別掉書袋了。最重要是開心,不是嗎?" 我做了個額頭擦汗的姿勢:

" 你總算給穿越回來了。我很開心。" 她又被我逗笑了。我望了一眼她裸露著的

修長的腿,身體有些發熱。



  這時候紅姐早已退了出去,每個人身邊都陪著一個青春俏麗的女子。一時間

軟語嬌聲盈耳,冰肌雪膚廝磨;飛燕舞於掌中,綠珠侍酒案前,好不風流快活!



  陸家璿摟著一個女孩子唱著《相思風雨中》,那個女孩子果然長得很像霍思

燕,非常的媚。而劉老師幾乎把他的嘴都拱到他那個小蘿莉的乳溝裏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想親近她,卻又不想讓她覺得我太不堪。她穿的是花仙子

的衣服——黑色絲薄長裙,衣服在胸前、背上都鏤空了好大一塊,裙子的開叉直

到大腿根部。於是,我問道:" 空調開的比較大,你穿這麼少,冷不冷?"  



   她看了我一眼,說道:" 這是工作服呀,我都習慣了。不過你這麼一說,是有



些冷呢。"  



   



   這乖巧的小妮子。我心裏笑道。順勢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拉向懷裏,

在她耳邊悄聲說:" 現在不冷了吧?"



  " 不冷了。" 她的頭埋在我懷裏,吃吃的笑," 你還真是個斯文人。想抱人家還



講究起承轉合。"  



  我大窘,在她頰邊說道:" 好了好了,別取笑我了。怕唐突佳人嘛。"  



  她笑道:" 我耳朵很敏感的,你弄的我癢死了。"  



   

  我玩心大起,不住地在她耳邊親吻哈氣。她左躲右閃,笑個不停,央道:" 好了

好了,別玩了,我們聽他們唱歌好不好?" 我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再相逼。

隻把她摟在懷中,手掌撫摸著她如絲如緞的光滑腰肢。她的腰肢柔韌,皮膚很好。



  就這麼撫摸著她,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我漸漸抑製不住欲念,手慢慢的滑向她的臀,她微微抖了一下,沒有其他反應。我幹脆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裏,摸到了她的薄薄的內褲邊。



  " 你的手好暖啊。" 她呢喃了一句。



  " 喜歡麼?" 我問道。



  " 喜歡。" 她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是真是假。



  我的手指挑起她內褲,輕輕摩擦著她的股溝上緣。



  她喉嚨裏嗯了一聲:" 癢~." 我捏了一把她圓翹的臀,笑道:" 那你告訴我,

哪裏不癢?" 這時候大燈已經熄了。房間裏光線昏暗,看到我在饒有興趣的觀察

她,她挑釁式的盯著我,明亮的眼睛在黑暗裏閃著光:" 壞蛋!信不信我也弄你?"



" 歡迎之至!" 我樂得大方。



  " 好呀!" 她一縱身,坐到我的大腿上,麵對著我,一隻手勾著我的脖子,

另一隻手把我的襯衣下擺從褲子裏拉了出來。我一愣,她柔軟的小手已經伸到衣

服下,搔抓著我的肌膚:" 癢不癢?癢不癢?" 我笑道:" 不癢!有癢的地方,

不過你沒摸到。" 她佯惱,在我肚子上掐了一下。



  我叫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 於是一雙魔爪在她腋窩、肋下一頓亂爬。她

體質敏感之極,笑的渾身亂顫,哀哀求饒。



  我見她氣都快接不上了,這才住手,她渾身無力趴在我身上喘息,仍在胡亂

嚷著:" 你這不叫非禮什麼才是非禮?" 我笑道:" 你真要知道什麼叫非禮麼?"  





    她反應很快,立馬捉住了我的蠢蠢欲動的手,笑道:" 不要不要,已經領

教了。" 這一番打鬧嬉戲,不知不覺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我們親昵的正如同一對

甜蜜的小情人。她溫柔撫摸我的小腹,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你一點小肚子也沒

有。我喜歡。"



   " 數數看,有幾塊腹肌?" 我舔了舔她的耳垂。



  她鼻子裏悶悶的哼了一聲,嗔道:" 別舔……你挑逗我麼?" 我笑道:" 這

就叫挑逗?那這樣算什麼?" 我把雙手都伸到她的裙子裏,手掌直接揉搓著她柔

嫩豐滿的臀、光滑如絲的大腿,尾指有意無意輕輕蹭摩著她薄薄內褲的中央——

輕輕的劃著那一抹酥嫩肉壑的凹陷。



  她戰栗起來,微微喘息,溫熱的手掌撫摸著我的胸脯。春蔥般柔軟的手指圍

繞著我的乳頭塗抹。



  " 嗬嗬,你的這裏變硬了。" 她咬著我的耳朵,手指尖輕輕點著我的乳尖。



  我又難過又舒服,呼吸粗重。她撲哧一笑,輕輕解開我襯衣上麵的扣子,俯

下頭去。我的胸上立刻感到了她溫熱的氣息。突然之間,一條柔軟而靈活的舌頭

的舔上了我的乳頭。那種細膩而濕潤的觸感讓我本來就處於勃起狀態的陰莖一下

變得更加怒漲起來。



  她的舌頭很調皮,不斷的撩撥我的情欲。硬硬的陰莖被褲子勒著很不舒服,

我忍不住挪動了一下。



  她停止了動作,擡起頭看著我,小心地問:" 不喜歡麼?" 我摟著她的纖腰,

在她光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 喜歡的不得了。"  



   " 看你扭來扭去,我還以為你不舒服呢。"  



   " 上麵舒服,下麵不舒服。褲子勒著了。"  



   她聞言低頭,看了一眼,笑顏如花:" 好色哦。" 纖手下探,隔著褲子撫摸著

它的輪廓,不時輕輕捏握。那酥麻的感覺仿佛變成陣陣電流,讓我的腰脊發酸。看

到褲子確實緊緊束縛著我的陰莖,她纖指微勾,將我襠部的拉鏈拉了下來。那憋了

半天的肉棒頓時把內褲頂出一個高高的帳篷。



  我使勁把她往我懷裏一拉,陰莖龜頭隔著內褲直接頂在她的腿心。她輕呀了

一聲,想要掙紮,我欲火焚身,雙手抱緊她的臀部,讓她緊緊貼著我。



  我的內褲是CK的,薄而柔軟,她的內褲也是菲薄麵料。因此龜頭雖然隔著

兩層布,卻非常清晰的感覺到她火熱的體溫和銷魂的柔軟。幾下聳弄之後,龜頭

前端竟頂在她腿心中的凹陷處,大有排闥直入之勢。



  她的一條腿完全從裙裾中裸露了出來,肌膚雪白如霜,輕輕喘著讓我摩擦了

一陣,掙紮道:" 要不要上樓去?"   



    " 這麼快?" 我猶豫了一下,其餘的人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都在

調情取樂,沒人有上樓的意思。我問道:" 上樓以後你就不回來這裏了麼?" 她

笑道:" 舍不得我呀?我回來的,不過衣服就換掉了。" 我奇道:" 為什麼衣服

換掉了?" 她看了看我:" 看來你還真是很少來這種地方。上樓前我會換成自己

的衣服啊。不能穿著工作服和你上去的。"



   我雖然欲火攻心,但看其餘的人都按兵不動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遲疑,因為以

前幾次跟著陸家璿去的地方,程序和這裏不一樣。所以我不太清楚是否要大家一

起集體行動。

 她歪了歪頭,問:" 你隻要我陪你唱歌麼?那我不鬧你了。" 說著手就要離

開我的襠部。



  我抓著她的手,趁黑鬆開了皮帶扣,把她的手塞進我的褲子裏:" 你覺得呢?

你覺得隻是唱歌就能安慰它麼?" 她被嚇了一跳,隨即用另一隻手勾著我的脖子,

整個人趴在我懷裏,用身體把兩人之間的小秘密遮起來。



  我不時親吻她的臉頰,她臉伏在我肩頭,仿佛正在說悄悄話。



  黑暗中,她綿軟手掌慢慢的撫摸我怒勃的陰莖,從莖根一直到龜頭,從睾丸

一直到馬眼,摩梭了好幾遍之後,一把握住,輕輕聳弄:" 想不到你這斯文人,

卻長這麼粗魯的一根東西?"  



  我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問她:" 硬不硬?"  



  她笑道:" 都能做車軸了。"  



  " 那你濕了沒有?" 她咬咬嘴唇:" 好像濕了,我不太確定。"  



  

   我把手伸進了她的內褲:" 我摸摸看。" 她一下彈開:" 不要。" 雖然隻是稍



縱即逝,但我的手指依然滑過一片柔軟的芳草,在她柔嫩處輕輕拂了一把。



  ——指尖上分明春水如漿。



  我再也按捺不住,輕輕拍了她屁股一下:" 帶我上樓吧。" 她笑道:" 好哩。



等我一會,換衣服,馬上就好。" 隨即就往門邊走去。



  陸家璿看見叫道:" 喂喂喂,你上哪去,丟下我兄弟一個人麼?"  



   " 我去換衣服。" 她回頭嫣然一笑," 嗯,你懂的。" 人影一閃,消失在門外。



  陸家璿愣住了,轉頭看我。我點點頭,示意是我的意思。他也不說話,朝我

招招手,讓我近前說話。



  我佯裝係鞋帶,彎下腰整理了一下,這才端著杯子坐到他身旁,對他邊上的

女孩子說:" 幸會幸會。看來他沒吹牛,你果然好漂亮!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子也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我的杯子,媚笑道:" 我叫小芮。你的珞

珞不漂亮嗎?看你一副被她吃定了的樣子。" 陸家璿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喂,

老傅,你搞什麼?這麼快上樓?脫衣骰都沒玩,黑燈舞也還沒跳。你這麼快就放

她走了?"  









    我張了張嘴,分辨道:" 待會我們還下來的。" 這時林工商湊過來:" 待

會下來她就換了衣服啦。裹的嚴嚴實實的有什麼好玩?" 唐國稅坐在一旁也笑道:

" 我看那小姑娘是故意的,一開始就把你引到一邊。兩三下把你火逗上來讓你上

樓。省不少事呢!"



   



   林工商埋怨道:" 你就不該聽她的,坐得離我們那麼遠。你看老劉那樣子,恨



不得吞了他的童顏巨乳,不也忍住,在和大家在一起開心麼。她到時候換了衣服,



就隻會陪你唱歌,不玩別的了。"  



   小芮在旁邊吃吃笑道:"你們這些壞人,別把斯文人教壞了。"  









   唐國稅脖子一伸,香了她一口:" 我們是把兄弟教明白了,免得中了你們的溫



柔圈套。" 唐國稅身邊女孩子一副吃醋的表情:" 人家也要親親。" 他哈哈大笑,



回身狠狠的親了那女孩子好幾下。唐國稅點的女孩子也頗俊俏,屬於那種活潑外



向型的。



  唐國稅想了想,道:" 不如這樣,老傅,待會我和美美也跟你上去,咱們兄

弟玩互動,不能便宜你那小妞。" 我一時不解,問道:" 什麼是互動?" 那叫美

美的活潑美女聞言飄了我一眼,眼波風情萬種:" 互動就是你先和珞珞打第一炮,

然後再和我打第二炮呀。" 我看了看唐國稅:" 這樣老唐不是很吃虧?" 美美笑

道:" 他哪裏吃什麼虧?你上我的時候,他一樣去上珞珞。" " 這……" 我畢竟

道行太淺,難以接受這種淫亂。在我心裏深處,卻也不想和別人分享珞珞。



  陸家璿笑道:" 老傅,這幫人口味重的很。我來應付他們。反正出來玩最重

要就是開心,隻要你開心,怎麼玩都可以!" 唐國稅罵道:" 口味重?上次是誰

提議群P的?" 小芮哇了一聲,搖著陸家璿的手臂說:" 你好鹹——廣東話怎麼

說來著……~ 鹹濕呀。方才還騙人家說自己純情。"  









    陸家璿爭辯道:" 他記錯了!寶貝,他記錯了!老林!你他媽笑什麼笑,看著



老子替你背黑鍋你還笑得這麼淫蕩?" 林工商笑眯眯道:" 哈哈,是我提議的沒錯。



那我今天再提議群P,你參不參加呀?"  



   陸家璿哈哈笑著捏了小芮臉蛋一把:" 這個就要問問我的寶貝了。"  



   小芮笑道:" 不能白來哦。"  



   陸家璿笑道:" 隻要你讓我們高興了,我們自然也會讓你們高興。"  



   



   黃記者也湊了上來:" 光高興還不行,還要高潮!" 唐國稅已喝得微醺,大笑著



拍著他的肩膀,讚道:"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說到點子上了。今天每個人都要高潮!"  



   美美撫摸著自己的脖子,做出一副饑渴樣:" 人家的高潮很難來的!"



   唐國稅被她撩起了火,拉起美美就走。



  美美叫道:" 還沒換衣服呢!" 唐國稅一把把她推進洗手間:" 換什麼

衣服?先來一炮再說。" 回頭朝我們笑笑:" 失陪一下,歡迎旁聽。" 在眾人笑

罵聲中,他關上了洗手間的門。隻聽美美道:" 在這種地方……" 後麵的聲音被

門嘎然隔斷。



  過了一會,房間門被推開了,瓔珞提著一個大包走了進來。



  我問道:" 你怎麼沒換衣服呀?" 她笑道:" 在這裏換呀。" 見老唐的那洗

手間關著,她便進了相鄰的一間,朝我招手道:" 來一下。" 我不知何意,走了

過去。她拉著我的手,一起進了洗手間,反身把門鎖上。我頓時渾身發熱,心裏

充滿綺思。



  然而她卻背對著我,手把頭發撩起來,露出天鵝一般頎長雪白的頸項:" 幫

我把脖子上的衣服搭鉤鬆一下吧。" 我剛伸手把她的衣鉤打開,隻聽隔壁咚的一

聲,象什麼東西撞在牆上。



  由於門關上了,外麵喧鬧的音樂聲小了很多,因此老唐那邊的動靜清晰可聞。



  " 呼哧……呼哧……" 這是男人野獸般的喘息聲。



  " 嗯……啊……好舒服……別扯……啊,別,衣服,弄壞了……" 這是美美

略帶誇張的呻吟聲。



  間雜著肉體激烈的啪啪撞擊聲,正是一對男女風急雨驟之際。



  瓔珞轉過頭來,吐了吐小小的舌頭,做了個鬼臉,抿著笑,小聲問:" 是誰

呀?" 她臉上微微發紅。表情說不出的可愛在明亮的燈光下,我這才發現她的皮

膚很好,雪白粉嫩,光滑得如新剝的熟雞蛋一般。



  " 是老唐和美美。" 我吞了一口唾沫。與她如此靠近,耳邊又是淫語靡聲,

我漸漸起了反應,突然一把把她揉進懷裏,一隻手將她一條大腿拉到腰側,一隻

手拉開我襠部的拉鏈。



  她不太劇烈的掙紮著,輕聲叫道:" 不要在這種地方……" 我已經把整根怒

勃的肉棒掏了出來,它熱騰騰雄赳赳的昂首挺立在空氣中,不時跳動一下: "它

快受不了啦。"  



    她偷覷了一眼,纖手握住了我的陰莖,輕撫著:" 這麼硬?你……你多久沒做



愛了?" 我吻著她的脖根耳際,喘息著說:" 快2個月了。"  









    她一邊輕輕揉捏,一邊撫摸我的脊背:" 你沒結婚麼?那你女朋友呢?" 她



的手掌綿若無骨,我忍不住在她掌中抽聳起來:" 她不在國內。你……轉過去好



不好,我從後麵進來?"  





    " 難怪這麼燙這麼硬。" 她咬著紅紅的嘴唇想了想,說:" 我不想在這裏做。



要不我先給你吹出來?"  



   " 也好。" 我已經欲火焚身了。



  她蹲了下來,幫我解了皮帶,把褲子褪到腿上,又看了一眼那濃密毛發間怒

聳而出的肉棒:" 好粗呀。" 我笑道:" 真的假的?恭維我麼?" " 真的。" 她

從她的包裏拿出一包消毒濕巾。撕開包裝,握住我的肉棒,輕輕擦拭起來。那絲

絲冰涼的觸感不禁讓我倒吸冷氣。" 你切過包皮麼?" 她仔細的審視著我的肉棒,

碩大的龜頭離她小巧的鼻尖不過盈寸。



  " 是呀。怎麼?" 我被她問的一愣。順手把她的衣服剝下。一對蜜桃般的雪

乳頓時彈了出來,乳型非常漂亮,粉紅色的小小乳尖奪人心魄。



  " 很幹淨呀。" 她輕輕吻了一下滾燙的龜頭," 我喜歡。" 話音才落,龜頭

已經被一張柔嫩濕潤的小嘴包了起來。



  她雙手抱緊了我的臀,慢慢將整根陰莖都吞了進去。敏感的棒身上無一處不

感覺她口腔的火熱與柔嫩。我低嘶了一聲,手掌放在她頭上。



  肉棒在一個充滿吸力的肉腔中深入,一點也感覺不到牙齒的觸感。龜頭的前

端幾乎捧著喉頭的嫩物時,卻一下被緩緩吐出,舌頭不住在莖身腹側掃舔,舔拭

到頂端敏感的豎眼時,櫻唇溫柔一啄,又銷魂無比的吞入。



  我欲仙欲死,忍不住在她嘴裏來回抽動。她輕嗯了一聲,配合著我的動作,

不斷的吸吮挑舔。眉黛輕顰,仿佛一隻正在撒嬌邀寵的小貓,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不時上望,眼神中滿是入骨的媚。臻首不斷擺動,吞吐著水光閃亮的大肉棒。



  她清純的臉蛋與此時的淫靡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我禁欲已久,竟不能自

持。陰莖忽地硬如堅鐵,接著一陣抽搐。



  她察覺到了,口舌間更是百般溫柔萬種風情。我隻感覺她濕嫩的黏膜火熱的

緊緊裹著我的整條肉棒,舌尖不斷的挑頂著我的莖根敏感點,一股如絲如縷般的

吸力始終不絕,催射迫精。



  強烈的快感不斷高漲。我再也不能堅持,某根張的緊緊的弦嘎然而斷,已被她



伺弄到了高潮。在射精那一刹那,我一片空白的腦中尚有一絲清明,慌忙把陰莖從



她嘴裏拔出,來不及用手遮擋,滾燙白濁的精液已怒射而出。



  " 噫!" 她輕哼了一聲,被雪白的精液射的滿臉都是。



    我的手扶著牆,大口的喘著氣,還沈浸在高潮後的餘興中。





三、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良久,洗手間的門打開了,整理好衣服的我倆走了出來,隔壁老唐的房門還

緊緊關著。

  陸家璿彈起來就往洗手間衝:" 你們這兩個家夥,各占一個洗手間,自己爽

了,也不管別人!娘的憋死老子了!" 他門都沒關,直接掏出家夥就尿了起來。

                    

  瓔珞已經把衣服都換好,穿著如尋常少女般樸素,長長的頭發紮成一個馬尾,

洗過的臉上鉛華盡去,幾縷濕發黏在出她白裏透紅的頰上。她輕挽著我的手,就

像一個羞答答的新媳婦,說不出的嬌俏。



  我還帶著點眩暈。任憑她領著我穿堂過廳,上落電梯。她也不說話,微低著

頭。兩個人就這麼默默地上了10樓,開好房間。



  進了房間,發現至少是四星級的標準,衛生間和淋浴間都很大,還帶著一個

大浴缸。但與正經星級酒店不一樣的是,房間裏的牆上甚至連天花板上都是碩大

的鏡子。空氣中浮動著露骨的情欲。

         

  我們坐在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突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她笑的樣子很好看,完全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我也傻笑道:" 你笑什麼?笑剛才那個尿急的家夥麼?" 她笑得更開心:"

不告訴你!" 我伸手就去撓她。她極怕這一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告饒道:"

饒命,饒命。我說~ 我說~ 嗚嗚~ 我說~"

  

     見她如此沒有氣節,我也忍不住失笑:" 從實招來!" 她抓著雪白的被子捂

著半個臉頰,露出一雙精靈般的眼睛:" 我說了你可不許惱!"  



    " 沒那麼小氣!快說!"



  " 我笑它樣子凶巴巴,嚇死人,結果人家才略施手段,它就乖乖繳了槍。"

她得意的晃著腿,甩掉了高跟鞋,纖細的足踝上係著一根細細的小紅繩,更襯得

膚白如雪。



  這家夥,也太直接了!我笑罵道:" 你別小看人。你可知道我也有個外號

……"

  她狡笑如狐:" 一夜七次郎麼?"

  " 哇,你女孩子家說話這麼粗俗?" 我調笑道。



  " 是我師姐告訴我的好不好!" 她臉有些紅,爭辯著。接著又眉花眼笑,念

道:" 一夜七次郎,憑你逞豪強。一次一分鍾,哎親娘~"



  我打開床邊桌上的一罐紅牛,才喝了一口,聞言不禁胡盧噴出,邊咳邊笑道:

" 是誰他媽想出這麼捉狹的三句半的?"  





    她笑道:" 你還沒說你的外號叫什麼呢!"

    我回道:" 你先坐好。"

      

    她聞言端坐了身子,奇道:" 為什麼先坐好?"

   " 免得說出來嚇閃了你的腰!聽好了——大爺就是江湖傳說中雨露數滴牡丹開

梅開十度不嫌多胯下不死鳥腿中不倒槍的玉麵神龍小飛俠是也!" ——不知道怎

麼的,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特別放鬆,任憑斯文掃地,形骸放浪。



  她先是一怔,緊接著哈哈大笑,邊笑邊揉著肚子說:" 哎喲,你太逗了!哈

哈,腰不是被你嚇閃的,哈哈哈,是被你笑閃的……"



  我突然發現我很喜歡看她笑起來的樣子。無論是害羞的笑,還是狡獪的笑,

還是像現在這般花枝亂顫的狂笑,都說不出的好看。看著看著胸中就被溫情漸漸

占滿,甚至有擁抱她的衝動。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擦著眼淚,故意用眼神瞟了瞟我的襠部:" 就怕是個銀

樣蠟槍頭。"



  然而看我卻沒反應,隻癡癡地看著她。



    她用手擦了一下臉,問道:" 沒洗幹淨麼?"

    我回過神來:" 什麼?"

    她又擦了一下:" 你剛才射的那些東西呀,我沒洗幹淨麼?"



  我抓住她的手,看著她因大笑而飛起紅暈的俏臉,不說話。她被我的目光注

視得有些不自在,囁嚅道:" 怎麼了?" 我慢慢將她的手帶到唇邊,溫柔的一吻,

說道:" 你好漂亮!"



  她輕笑一聲:" 才沒有呢。" 仿佛為了轉開話題似的,她沒等我開口,搶先

說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

    " 嗯。"

    她想了想,又看了看我,說道:" 等下再問。我們先洗澡吧。都快過了半個小

時了,你不會就上來和我聊天吧?"



  " 你怎麼比我還著急?" 我逗她," 這麼想要啊?"

    " 你要聽真話還是聽假話呢?"

    " 嗯,先聽聽你的假話。"

    " 你爽了人家還沒爽呢!快去洗澡。"



  " 那真話呢?" 我笑起來,任由她幫我寬衣解帶。



  " 哼哼,聽了假話就不能聽真話了,隻能聽一句。" 我也動手脫她的衣服,

她掙紮道:" 我自己來。"

    我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把她剝了個精光。



  她的胸與成熟的婦人比起來,不能稱特別豐腴,但形狀非常漂亮。是誘人的

水滴形,既飽滿圓翹,又充滿了妙齡少女特有的彈性。由於她的腰肢特別纖細柔

韌,故而臀部也相應的圓潤上翹。她有一雙筆直修長大腿。我大約1米77的樣

子,她脫了鞋,頭頂剛好夠到我的鼻子位置。最令我心動的就是她皮膚天生很白,

如漿如酪,更顯得乳尖兩點驚心奪目的嫣紅,腿心一抹誘人遐思的烏黑。



  我們相擁進了淋浴間,她打開了噴頭,試好了水溫,問我:" 要不要洗頭?"

剛才在狹小的衛生間裏我被她挑逗得滿頭是汗,便點點頭道:" 洗一下吧。"

    她嬌聲道:" 低頭!站這麼直我怎麼給你洗?"



  我低下頭,溫度合適的熱水澆了上來,接著一隻纖柔的小手合著洗發水,輕

輕的揉搓著我的頭發。



    我閉著眼睛享受著,突然問她:" 瓔珞,你屬什麼的?"

    她冰雪聰明:" 怎麼?想知道我多大啊?我明年就滿18了。"



  見她回答得有些奇怪。我不由在心中推算她的屬相,然後輕歎了一口氣:

是不是因為她做了這一行,才故意避諱說自己的屬相呢?



  我迂回地問道:" 你來這裏多久了?" 她已經給我洗完了頭,正在我身上打

沐浴露,溫柔的動作就像一個賢惠的妻子:" 一個多月了。"

    " 那之前呢?"

    " 之前呀,之前在富士康。"

    " 啊?十三連跳那個公司?"



  " 是呀。不過我走的時候好像還沒跳到第十三個。公司還請了法師來作法驅

邪。我媽媽知道後害怕得不得了,還專門給我求了個辟邪玉符,讓我戴在右腿上。

她堅決讓我別在那繼續做了。" 我看了看她右腳踝上那條紅繩,果然拴著一個小

小的玉貔貅。心中忖道:假如你媽媽知道你來了這種地方,估計寧可讓你留在富

士康。



  我又說道:" 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中文係的大學生呢。看你掉起書袋來一套一

套的。" 她笑道:" 你別聽紅姐瞎說,大學生哪裏會來這種地方呢?最高學曆也

就是高中生。" 我看她把大學生想得高尚無比,回想了一下我的大學生活,心中

不禁冷笑了一下。卻也不想糾正她的想法,隻繼續問道:" 那你古文好像很好的

樣子?"



  她笑道:" 爸爸教我的。他是語文老師,最喜歡古文,從小就教我和弟弟讀

這些東西。" 她的手已經洗到了我的下身,抹著沐浴露的手滑潤無比,輕輕的揉

搓著那早已回複了生機的陰莖。陰莖在她掌指間幾下梭弄,頓時勃了起來。



  肉體上的快感使我放棄了繼續追問的念頭。我輕輕呻吟了一聲。她噗哧一聲

笑了,手指更加花樣百出的挑逗著陰莖。



  我忍不住抱緊了她,她的軀體充滿了青春的彈性,光滑而溫暖。她濕漉漉的

臉貼近我的胸,伸出舌尖,勾了一下我乳頭。我不由得又低哼了一聲,抓住了她

圓潤的臀,手指嚐試著去勾惹她溫潤的花瓣。



  我雖然不是風月場上的老狼,卻也並非初出茅廬的嫩青。我知道該如何讓一

個女孩興奮。我的手指溫柔的揉著她柔嫩的褶皺,指腹蘸著溫暖的水,輕易的就

把她的蜜蚌剖開。用指尖輕輕探著,慢慢的尋找到一個濕潤的小洞。



  我用中指輕抵著那若張若翕著的肉穴口,微微震顫。低頭去吻她的脖項,乳

尖。她開始呻吟起來——比起美美那種誇張的叫法,她的聲音簡直象一隻動情的

小鹿在呦呦的低鳴。



  她年輕的身體非常敏感,很快我的中指就被粘滑溫暖的漿液淋了個透,那誘

人的蜜洞顫抖著,仿佛有吸力一般,慢慢的將我的中指吞了進去。



  我感受到了她少女般火熱緊湊的膣道,趁著充分的潤滑,一下把中指頂得盡

根沒入,並屈起手指,試圖尋找她的G點。她抗議般在我懷裏扭動著身軀。赤裸

肌膚的摩擦感卻令兩個人的情欲急劇升溫。



  很快就在她陰壁上方的褶皺中找到了一塊小如指甲蓋的粗糙區域,我將中指

指腹壓上,開始高頻的摩擦。



  她渾身打了個寒戰,雙手緊緊抱著我的背,仰頭啊了一聲。粉麵含露,櫻唇

半張,我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的神情。



  隨著我摩擦的加劇,她再也控製不住呻吟的音量,隻好一口輕咬在我的肩頭,

小巧的喉嚨間嬌聲不絕。粘滑的春水已流了我一手。



  我一邊挑逗著她,一邊胡亂的親著她的臉頰。她的臉忽然仰起,櫻唇吻上了

我的嘴唇。我還來不及反應,一條靈活刁鑽的香舌就蛇一般的滑進了我的口腔。



  這——這種地方的潛規則難道不是" 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接吻" 麼?



  然而我已無暇他顧,全身心的投入到和她的親吻中。



  我們就像兩個貪婪的孩子,拼命的索取對方的津液。彼此間緊緊擁抱,恨不

得揉進對方身體。淋浴的蓮蓬頭掉在地上,水嘩嘩的灑著。浴室裏一片氤氳。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才濕漉漉的分開。她的眼睛中燃燒著情欲,沒頭沒腦地

說了一句話:" 真話是……我也想要你。" 我不知哪裏來了一股邪火,突然把她

抱起,就這麼濕淋淋的衝出浴室,一把把她放到床上。她輕哼了一聲,頭發散開,

如檀般鋪在身下。她纖細的手捂著胸,雙腿卻羞答答的打開。她的皮膚很白,連

花底的顏色都是很淺的粉紅色,飽滿豐腴花瓣抿若一線,讓人一看就大腦貧血。



  特別是現在,蜜蚌間水光蜿蜒,涓涓不已,已然濕的一塌糊塗。



  我正要伏在她身上,她掙紮著說道:" 等等,我拿套子。" 我伸手抓過我的

褲子,從褲袋中拿出一盒岡本超薄裝:" 我這有。" 這是陸家璿在車上發的,他

從來都是自備套子。用他的話說——不能讓幾百上千元的消費因為小姐們批發回

來的廉價套子打了折扣。



  她一把抓了過來,熟練的撕開,兩下給我戴上。我順勢平躺下去,讓她坐到

我身上。她一手摸著我的胸,一手扶著我堅硬的陰莖,幾下湊挪,對準了那盈盈

欲滴的蜜穴,緩緩坐下。



  我和她幾乎同時呻吟了一聲。



  敏感的龜頭隔著薄薄的岡本套子才接觸到那濕潤火熱的粘瓣,良好的潤滑就

使它如巨艦破浪一般直挺到花徑深處,這一下略顯急促的直入仿佛刺激了她敏感

的花苞,陰壁的肌肉次第痙攣放鬆,反複擠壓著粗硬的肉棒。



  如果一場做愛是否滿意,從插入的第一下就能決定的話——MyGod,老

天爺!我這次難道遇到的是極品?



  她嬌聲呻吟著,雙手按在我的胸上,開始拋甩圓臀,吞吐著肉棒。我從鏡子

中看到了她的背影,我的膚色不算黑,然而和她一映襯,卻烏溜溜的簡直像個木

炭。



  ——她渾身上下雪團也似的粉白,在肘尖足底等處卻透出迷人的粉紅色澤。



  她纖腰扭擺,與翹臀的交界處折出一道極其好看的線條。雪臀圓潤無比,腰

卻很細,以至於臀際上方與腰接際處有兩掐迷死人的淺凹。



  鏡子雖離得不近,卻清晰明亮,隻照得我們的交接處纖毫必現。看著我的青

筋虯蟠的怒龍一下下的刺入她粉嫩的蜜壺中,複又如淬火出爐的鐵棍一次次被徐

徐拔出,莖身上塗滿她花底的泥濘。



  我被這豔靡的場景逗得興動不已,命令道:" 趴下,親親我的胸。"



  她嚶嚀一聲趴在我胸前,口舌相就。此時纖腰欲折,雪臀高翹,花底的種種

妙不可言更是一覽無餘。她不知我正大飽眼福,忘情的在我身上拋彈。豐滿的雪

臀漾起浪浪波濤——若不是已經被她用嘴去了一次火,光這幅綺景就足以迫我箭

在弦上了。



  我忍不住雙手捉緊了她的雪臀,屁股上仿佛開足了電的馬達一樣,開始瘋狂

而急促的挺動。



  她突遭鞭撻,不禁宛轉嬌啼,手勉強支起身軀,卻不堪我激烈的衝撞,一下

軟到在我身上,嬌挺的乳房在我身上壓成兩個充滿彈性的圓盤,略略發硬的乳尖

隨著我的狂亂的挺動一下一下別著我的胸脯。



  這一下傾力出擊,肉棒被她緊密的花徑纏繞著反複擠迫,我竟隱約有了幾分

泄意。然而此中滋味遠未嚐夠,便漸漸放慢速度,想緩和一下那欲來的高潮。



  然而她卻似到了那緊要的關頭,絲毫不肯遷就。手指緊緊扣著我的肩,嘴中

不停的喚道:" 別停,別停,別停下來。我還要快一點。用力!嗯~"同時蛇一般

的扭動身軀,蜜穴頻頻的套吐著那硬到極點的肉棒。



  美人如此春情勃發,世界上又有幾個男子能夠拒絕?



  我複捏緊了她彈手的雪臀,低吼一聲,陽物如喀秋莎火箭發射,一管管直貫

懷中女孩的泥濘到極點的嬌穴。



  她雙頰似火,媚眼迷離,雪白的軀體上漾起霧一般的紅暈。喉間嬌語流曳,

言不成句。蜜壺中卻陣陣痙攣,抵死絞纏著其中的肉棒,直迫得人腰脊、陰囊處

俱是欲射的酸意。



  我見她始終差著一線,遂咬牙強頂。然而怒勃的龍莖已不受控製,隻瘋狂的

在她蜜壺中抽添,貪婪采擷著那危險而快美的極樂感覺。



  終於高潮的巨浪漫過了理智的堤壩。我在她的嬌聲中再一次怒射,這一

次射的力度比剛才那次更加凶猛,精漿噴薄而出時竟將莖管前端內麵刮的微微生

痛。



  我依然緊緊摟著她,她也軟軟的趴在我身上,兩人就這麼偎依一動不動。



  房間中隻餘下猶不勻順的悠長呼吸。



  過了好一會,她才呻吟一聲,勉強爬起身來,一手捏住我陰莖根部的套子,

嗔道:" 快,快拿出來,要不漏了。" 我由她扶著,慢慢將已經痿軟的陰莖從她

一片狼藉的花底抽出。她跪在我腿間,小心的褪下套子,纖長的手指輕巧的一繞,

已將那套子末端打上了一個結。



  她將套子拎起來,放到兩人麵前,調皮的笑道:" 噫~ 這麼多!兩個月的存

貨哦。"



  我又好氣又好笑,摟著她的肩膀道:" 來,陪我躺一會。"

    她笑道:" 等一會。" 轉身棄了那裝著精液的套子,又拿出幹淨紙巾,仔細給我

擦拭幹淨,擡起頭問:" 我們先洗澡好不好?"  



    我把她扳倒,強橫道:" 先躺一會。"

    她無可奈何躺在我枕畔,口中猶自低噥:" 人家還沒擦幹淨呢……"





四、竟無語凝噎





我摟著她,撫摸著她光滑的腰臀,她乖巧的躺在我的懷裏,纖細雪白的小手

輕輕放在我的胸脯,說道:" 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我謅道:" 有美一人,清揚

婉兮。君子見之,心動不已。" 她不禁莞爾:" 瞎來!人家是這麼說的麼?" 我

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 你知不知道,我剛看到你時,心確實都快跳出腔子來了!"

        

  她回想當時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剛才那副猴急樣。定要被她們要

笑話好幾天了。" " 我要是不快一點,萬一我旁邊那家夥把你挑去怎麼辦?你不

知道,他們可是要互動、群P的" 她啐了一口:" 我看他就是一副老色鬼模樣!

你怎麼會和他們沆瀣一氣的?"

            

  我慌忙解釋我和他們也是初次見麵。其中隻有陸家璿是我的朋友。我其實不

常來這些地方。

  她美目斜眄著我:" 可是你口袋裏隨時帶著套套?。" 我又費了一番唇舌,

告訴她陸家璿的關於套套和做愛的理論。

  她笑道:" 看來你這個姓陸的朋友也不是個正經人。" 頓了一頓,又說道:

" 不過正經人誰會來這裏呢?"

            

  我咳嗽了一聲,厚著臉皮道:" 我其實還是挺正經的。" 她羞羞臉,輕輕搖

晃,一對雪兔也似的嬌乳與我赤裸的皮膚廝磨著,笑道:" 你好意思麼?" 她年

輕豐盈,嬌嫩如帶露朝花的身體對我有著無窮的誘惑。雖然已經射了兩次。但略

作休息之後,陰莖竟出乎意料的又抖擻了精神,悄悄挺立起來。

                     

  我摟著她,低頭在她香乳上親吻著:" 男歡女愛,桑榆之好,就算是正經人,

能逃過這件風流事?" 說完,含著她一個粉嫩的乳頭,輕輕舔齧。

  她輕輕呻吟道:" 正經人有象……象你這樣的麼?" 我埋頭在她酥胸上,唇

舌溫柔啄舔,手開始撫摸她周身的敏感地帶:" 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

她呻吟著,手悄悄摸了摸我的陰莖,詫道:" 你……你怎麼又硬了?"

               

  我不答話,隻用舌尖不斷的挑弄著她柔嫩的乳蒂,很快就把她舔得身體發燙,

乳尖發硬。手伸到她兩腿之間,輕輕一摸,她已不知不覺間春池水滑了。

  我翻身伏到她身上,她一邊給我戴上套子,一邊猶豫道:" 這樣會不會傷了

你的身體?" 我分開她粉雕玉琢般的雪腿,柔聲道:" 我喜歡你,怎麼愛你都愛

不夠。"

            

  她仿佛聽到了魔咒,呢喃了一聲,不再推辭,雙腿溫柔的勾在我的腰上,仍

由我輕輕一挺,沒入她濕潤的蜜穴中。

  有了前兩次激情的釋放,這一次我要從容得多。陰莖慢慢的抽送,細細品味

她花徑中的泥濘和緊握感。

                 

  她雖然淪落風塵,終究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陰道非常緊致。縱是緩緩抽送,

也能感覺到那包裹著整條肉棒的密實緊握感。膨大的龜頭挺入時,甚至可以感覺

到一圈圈嬰兒嫩咀般的縮緊肉環被我緩緩撐開。

  她極受落的樣子,摟著我的腰,配合著我溫柔的聳動,輕搖著雪臀,臉上緋

紅了一片,眼眸中霧一般的迷蒙。

              

  " 瓔珞……好像……比薇曦還要……緊致……" 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腦

海裏。每次在歡場中,我總是竭力忘掉薇曦,以減輕負疚感。此刻這個念頭冒得

古怪,但卻使我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陰莖變得粗硬起來,瞬間膨大了一圈。

  " 嗯~"身下的女孩有了感應,蘭喘嚦嚦:" 好粗呀~"我被她這一聲嬌吟點燃

了血脈,俯身狠狠抽送了幾下,每次都盡根而入。瓔珞忍不住叫出聲來。

  我吻著她的耳垂,一邊聳動,一邊問道:" 喜、喜不喜歡?" 她已動情,軟

語喃澀:" 喜歡!你剛才,剛才那麼溫柔……我好喜歡。" 不待我有所反應,女

孩纖手已按在我腰背緊繃的肌肉上,身體不斷迎合:" 可是現在這樣,我也…

…喜歡……,我……我要你!"

           

  我摟緊她,肉棒直塞到她花徑盡頭,女孩尚在痙攣,我已吻著她耳際說道:

" 我給你!寶貝,這次你別顧著我,我想讓你高潮。" 底下毫不停息,次次盡根

而入。

  她的一雙柔臂抱著我的肩,眼眸中霧氣更甚:" 為什麼……對,對我這麼好?

" " 因為我喜歡你。" 我拼命聳動著。

                    

  她顫抖了一下,緊緊抱著我,喘道:" 我也喜歡你……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

就喜歡了……" 她情難自禁,櫻唇如火,嚶嚀一聲,又一次印上了我的雙唇。丁

香小舌微吐,與我的舌頭追逐絞纏不休。

  一種初戀般的情感在我心中發酵,我突然幻想眼前的女孩並非楚館嬌娃,而

是一個情竇初開的高中女生,就這麼嬌羞無限的躺在我身下任我馳騁。

               

  這一幻想頓時將我逗引得心癢難搔,陰莖彎翹如茄,龜頭粗隆的棱角緊緊的

刮著她花徑裏柔軟敏感的肉褶,一下一下熨著她火熱的陰道。酥入骨髓的快感不

斷傳來。

  瓔珞此時已陷入了迷亂,美目如絲,檀口半張,表情極嫵媚嬌妍,一對如剛

發好的麵團般雪白綿軟的酥胸隨著我的動作不斷的搖晃,乳尖嫣紅,俏立其上,

正一圈一圈的晃成兩團紅影。

                  

  她粘滑透明的漿液不斷溢出。使得每一下抽送都順暢無比。

  我有心讓她品嚐那極樂滋味,故耳中雖聽得她斷續的呻吟變得越來越急,身

下卻愈發挺動得又深又快,不時還擺動腰臀,讓陽物在她蜜壺中搖擺著鑽探。

  在我不容喘息的數十插之後,瓔珞的嬌吟聲竟帶了點哭腔:" 我,我快到了

……"

               

  我知道她耳朵敏感,索性一邊深深挺動,一邊伸出舌頭,在她秀氣的耳廓內

側漉漉一舔。她的身體頓時如卡緊了的簧片一般瞬間繃緊,猛吸了一口氣,再無

聲息。十指痙攣般緊緊扣著我的身體。

  我一杵到底,死死抵著她,不敢再動。肉棒上分外清晰的感受到她陰道的陣

陣絞纏。

                  

  十數秒後,她才幽幽的呼出一口氣,雪白的纖足仍勾在我腰間,一雙粉臂卻

軟軟的垂了下來。

  我看她額頭、鼻尖上都是細細的薄汗,忍不住用嘴去親她。她雙目兀自閉著,

嘴角邊卻帶著笑意,任我輕薄。

  我的陰莖還插在她的體內,耐不住煎熬,忍不住又開始抽動起來。

                       

  她噯的一聲,睜開雙眼,一邊竭力逢迎,一邊哀哀央道:" 休息一下好麼

……" 我心生憐意,將依舊堅挺的肉棒徐徐拔離,這才發現她身下床單已濕了一

片。她伸手從我的陰莖上褪下套子,看了一看,問道:" 你沒射麼?" 我笑道:

" 再射就成藥渣了。"

                          

  她眼中微露失望之色:" 我還以為我們是一起到的呢。" 我吻著她:" 我已

經射了兩次了,總得回報你一次吧。" 又笑道:" 剛才舒服麼?" 她點點頭,鑽

到我懷裏:" 做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我忽然有些出神——是這樣麼?為什

麼和薇曦沒有這種感覺?口中隨口問道:" 為什麼?" 她卻想了一會,認真地答

道:" 因為你很溫柔,很體貼人,很照顧女孩子的感受。"

                          

  我笑道:" 可不是對誰都這樣好不好!" 她蜷在我懷中,擡頭問道:" 那你

為什麼對我這樣?" 我本來想調笑一句" 因為你漂亮嘛" ,但話到口邊卻咽了回

去,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的卻是:" 因為我喜歡你嘛。"

  她默默了一會,歎道:" 可惜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也歎道:" 是呀,要

是我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我心中道,早到你還是完璧的時候就好了,那我一定

會瘋狂的迷戀上你。

                        

  她笑道:" 誰叫你不早點遇到我呢?現在後悔吧?" 我也笑道:" 腸子都悔

青了。" 她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碰不到我!" 我

好奇道:" 為什麼?"

                              

  她娓娓道來:" 因為今天我本來還在休息呀。紅姐給我打電話,我才匆忙趕

來的,妝都沒畫好,就過來試房了。你們之前是不是已經換了好多批女孩子了?

我進房前,就聽我師姐說,這個房間裏的人好挑,幾乎把空閑的女孩子全看完了,

還要繼續看。她還告訴我,千萬不要被一個老色鬼選中,所以進去就要對邊上的

那個帥哥放電。" 我笑道:" 誰知道我這麼不中用,你還沒放電呢,我就自投羅

網了。" 她哈哈笑道:" 誰叫那個帥哥也是個色鬼呢?當時真把我給嚇了一跳。"

                           

  " 這就叫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啊!" 她想了一想:" 嗯,確實

有些緣分。你要早兩天來。就算紅姐給我電話,我也見不到你。"

  " 此話怎講?" " 因為姨媽才走嘛。" " 你姨媽來看你了?" " ……笨蛋。"

            

  在這個春風沈醉的周五晚上,我和她在房間裏久久的糾纏著。

               

  後來去洗澡的時候,我們在浴室裏嬉笑打鬧,不覺又把兩人的火給勾動起來。

她終於伏在洗手台上給我再采擷了一回。

  雖然終究沒有達到一夜七次的記錄,但這也是我24歲以後少有的戰績了。

  再躺倒床上的時候,我們沒有繼續嚐試性愛,卻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天知

道我為什麼居然跟這小丫頭有那麼多的話題,一直嘈嘈喁喁,說個不停,笑個不

停。

                        

  有時想想人生真是奇妙——她這麼一個十七歲的青蔥少女,又有著俊俏容顏

和絕佳的身材,倘若是一個正在讀書的高中生,想必是那種心比天高的明日嬌子,

大街上與我對麵相逢,恐怕眼角都不會掃一下我這個24歲的" 蜀黍" 吧。

  然而命運卻讓我和她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麵,生生的把兩個人各自平行的軌道

捏在了一起,甚至於相互燕好,同床共枕。

                    

  正聊的興高采烈的時候。陸家璿打電話過來問我完事沒有,他們幾個準備打

道回府了。

  我奇道:" 這麼快就走了?" " 老大,你真是春宵苦短!都快3個多小時了,

你還想包夜是怎麼的?" 我啊了一聲,忙說十五分鍾內就下來。

                     

  掛了電話。一直嫣然歡笑的她忽然沈默不語。隻摟著我的脖子,看著我的臉,

頃刻間就淚垂如珠。

  我有些手足無措,慌忙拿話寬慰她。

  她低著頭,無聲的坐起來,默默地幫我穿衣著鞋。

  我掏出錢包,數出1500元錢放到她手裏。她機械地接過錢,低聲道:"

謝謝。"

                 

  我愣了愣,心中忽然一陣空虛。看她也收拾妥當,便強笑道:" 好吧。金風

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我要走了。" 她長長的睫毛濕漉漉的,烏黑的雙

瞳幽幽的望著我,卻不肯說話。

  我撓了撓頭,想到剛才還那麼柔情蜜意,現在就要各奔東西了,也有些酸溜

溜的不好受,但又一想:露水姻緣,終將一別,戀棧無益!於是硬起心腸告別道:

" 拜拜,珞珞。"

           

    轉身走了兩步,終有不甘,再回身說道:" 我喜歡你!老天讓我早點遇到你就

好了。" 她呆呆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 好吧,我走了。" 我咬了咬牙," 你好好保重。"

    就在我的手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刹那,她突然衝上來,從背後抱住了我的腰。臉

貼在我的背上——我的背上頓時感到濕意。

        

  " 怎麼了?珞珞。你怎麼了?" 我想回過身來。她卻死死的抱著我,不讓我

轉身。

  " 你是不是想我留下包夜?" 我歎道。

  等了一會,她在我背上搖搖頭。

  " 那我下次再來看你?" 她點點頭。

    " 好吧,我下次一定來看你。你得讓我下去了,他們都在下麵等我呢。"

                     

  她突然開口說道:" 不是說十五分鍾麼?還有五分鍾呢。" 我啞然失笑:"

那我們再呆一會。聊些什麼呢?" " 別說話。" " 嗯?"

  兩個人站了一會,她輕輕道:" 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麼?"

    " 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

  "別說話~"

  我又一次噤聲了。

  " 我在聽你的心……"



  房間中頓時靜悄悄的,靜得仿佛可以聽到心跳聲。

  終於,她把耳朵從我的背心上移開,把我轉向她的麵前。

  我笑道:" 如何?" 眼前的少女已破涕為笑,恢複了活潑的模樣:" 我相信

你!" 她伸手到我的褲子口袋裏,拿出我的手機,按了一串號碼後遞給我:" 這

是我的手機和QQ號碼。" 我慌忙按了儲存鍵,把它們儲存了下來。

  她挽著我的手:" 走吧,時間到了。我送你下去。"

                          

  送到大門,已經看到了陸家璿的車等在門外了。她放開了我的手,在我臉上

輕輕的一吻:" 拜拜。"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隻笑著朝她揮了揮手。轉身上

了陸家璿的車。

  車上一股濃烈的煙酒味,唐國稅和劉老師倒頭呼呼大睡,林工商叼著根煙正

哼著小調。黃記者見我上車,笑著說:" 老傅上房這麼些功夫,那女孩子都快被

你搗酥了吧?" 我見此人身為文人卻言語粗俗,心生惡感,沒有理他。轉頭望向

窗外。

           

  夜色彌漫,霓虹閃爍。卻不見了瓔珞的身影。

               

  此時已經是淩晨時分,路旁一家家KTV、桑拿、足浴城依然五光十色的閃

著彩燈。小車載著冒著火或者盡了興的男人們絡繹進出。

  陸家璿可能也有點體力透支,車開的不快。

  車上音響裏不知名的外國歌手聲音低沈的唱著一首哀傷的歌,我心中的情緒

如一團亂麻,糾纏不清。

                    

  " 花了不少錢吧?" 仿佛為了提神,陸家璿找了個話題問我。

  " 陪唱500,上房1000,總共1500。"

    " 什麼?!" 他方向盤歪了一下。

  " 怎麼了?" " 老傅,你上去了三個小時呢,你不給加鍾費的麼?"

    " 加鍾費?" 我有些迷茫。

  " 1000塊開房費隻有2個鍾啊,你三個小時還得再給人家女孩子500

呢。"



  這一下車裏的氣氛熱烈起來。

  " 我怎麼就沒這麼好運氣呢?" 黃記者垂涎道。

  林工商笑道:" 這還用說。你小子床上功夫肯定沒有老傅好。" 黃記者道:

" 這裏的消費還真他媽的貴,這價錢夠去3次桑拿了。"

  陸家璿不屑道:" 去發廊能讓你幹到精盡人亡!你去麼?你也不看看女孩子

的素質!這裏隨便一個挑出來都比你上次說的那個頭牌強多了?" 他又笑道:"

老傅那女孩子確實不錯,有機會我要試一次。" 他仿佛驅走了睡意,車子開始提

速,風馳電掣的穿行在這一片城市的森林中。



  我心不在焉的應和了他們幾句,眼睛望向窗外那星星點點的燈火,心中歎道:

瓔珞……





五、不思量,自難忘





回到家中,打開電燈,我倒在沙發上。鼻中依稀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想必是

與瓔珞纏綿時留在身上的。衣香猶存,伊人何在?我揉了揉臉,斜倚著撐起身子,

隻覺得屋子裏寂靜得厲害。

   

  若是此刻瓔珞也在會是如何?

   

  以她的乖巧,應該會像蜜蜂一樣飛舞著幫我換鞋倒茶,燙臉捶背吧,而且定

會俏語連珠,讓我開懷大笑,再無一分寂寥。想著想著,不覺微笑。然而環顧著

這一套嶄新的三室一廳,哪裏再有半個人影?剛才的你儂我儂已宛若隔世,眼前

隻有滿屋的家具電器,在無聲的泛著冷清的光。

   

  瓔珞現在在幹什麼呢?是否也在象我思念她這般在思念我?

   

  我心裏輕輕歎了口氣:這丫頭蘭心七竅,太會體貼人了。她給了我她的電話、

QQ,卻隻言不問我的聯係方式,便是將選擇的權力留給了我——我若投之以木

瓜,她必報之以瓊瑤;我若杳無音信,她也隻能把我當做一個緣盡的恩客,從此

天涯陌路。

   

  我知道她對我動了情意。可要不要和她保持聯係,我心中卻舉棋不定。望向

牆上掛著的薇曦照片,照片裏她摘掉了眼鏡,化著淺妝,書卷氣十足的對我淡淡

微笑。

   

  她明年8月就要學成歸國了,這一套房子正是父母讚助我們結婚用的新房。

我怎能在這個時候多生枝節?

   

  我怔怔發呆,一時間有些迷茫,照片裏的人忽然變成了瓔珞,巧笑倩兮,美

目盼兮,玫瑰花一般的櫻唇微綻,口型分明是:" ……笨蛋。" 我心中沒由來的

一痛。

     

  我從來沒有和女人有過如此水乳交融的做愛,包括和薇曦都沒有。她仿佛知

道我的每一個需要,我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能給予讓我驚喜的回應,而她的容顏,

她的身體也滿足我對女人的所有需要!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兩個人之間除了靈魂共鳴之外,身體上也可以達到如此

完美的共鳴。

    若不是身在風塵,她簡直就是我心裏深藏著的那個理想女孩!

   

  如果再早兩三個月邂逅她,我是不是就可以收獲一個一塵未染、身如完璧的

瓔珞呢?

  這個想法針一般刺痛著我的心。

  如果是那樣,我會不會拋棄包括薇曦在內的一切,瘋狂的追逐她呢?

  良久,心底最深處的地方冒出了一個螢火般微弱的肯定答案。

         

  我收回思緒,掏出手機。想聽聽她聲音的念頭是那麼的強烈,可我卻知道,

若不及時罷手,彼此間必然糾纏不清。這一段孽緣也好,畸戀也罷,假如直到薇

曦回國時還是理不清、剪不斷,又該如何是好?

  父母早已將薇曦視為打著燈籠難覓的佳媳,親戚朋友間也在等著喝我們明年

的喜酒。

  這中間怎能橫空多出來一個瓔珞?

     

  光是想象我和薇曦在一起時,瓔珞卻正好打來電話的情景,已經夠我頭痛了

……

  再想了一想那最壞的後果,頓時不寒而栗。先別說過不了父母這一關,更遑

論如何麵對薇曦,光是閑言碎語,就讓你直不起脊梁骨了。

      

  吸了一口氣,再環視了一下這屋子裏和薇曦一塊添置的裝潢家什。理智和現

實如冰冷漆黑的巨浪,終於將心頭那一點小小的螢火淹沒。

  打開手機,最後看了一眼瓔珞纖指所留的那一串長長的數字,閉上雙眼,我

決絕地按了刪除鍵。

     

  號碼消失了。

  可我的胸口怎麼會傳來如此真實而清晰的疼痛?

  難道她象紫霞仙子那樣,也在我心裏留下了一滴眼淚?

  我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乜斜在沙發上,沈沈睡去。

         

  那精靈一般的女孩,也能象一串數字一樣,從我記憶中刪除掉麼……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裏,我一頭紮到工作中,做計劃,寫彙報,落實文件,召

開座談會……這一發狠,我才發現平時機關的工作效率有多麼低。僅僅兩周的時

間,除了一些必須按部就班走程序的事情,我就把以前要一個多月才能辦完的事

情都辦好了。

    奶奶的!若是全國的官僚都像老子這麼發奮,自己海上的油田還需要和別人共同

開發麼?

         

  可是我不能閑下來,不然那個俏麗的身影會一直縈繞在心頭。

         

  " 哎喲!傅哥,您這唱的是哪一出啊?三萬字呢!您都給我輸完了?" 打字

員小張興高采烈。" 太謝謝嘍,回頭請您吃飯!"

         

  " 我年輕那會兒,也像小傅這樣,天天上班前先給大家打好熱水擦好桌子。

那時候的風氣好哇……" 老陳端著杯熱茶在追古撫今," 不過小傅,你最近是不

是受什麼刺激了?"

         

  " 傅秘書……掃地的工作……還是我來吧。" 清潔員王阿姨遲疑的看著我。

  " 沒事。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 可是,再這樣下去,機關不把我辭了呀?

您行行好,別砸我飯碗!" 她一把奪走了我的笤帚。

                 

  王阿姨拖著笤帚走了,空蕩蕩的走廊上就剩下我一個人,我頹然地靠在牆上,

瓔珞的影子又鑽了出來,仿佛在我耳邊輕笑:" 笨蛋!"

  我嚐到了相思蝕骨的滋味。

  幾乎每天晚上都做著關於她的夢: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原來我從小就認識瓔珞,我怎麼一點都不記

得了?父母笑盈盈的看著她,拉著她的手:" 你總算從英國回來了。馬上就結婚!

" 她害羞的低著頭,眼波卻偷偷地在我臉上流轉,怎麼這麼眩暈,是幸福麼?還

是我醉了……

           

  ……水霧迷蒙中,瓔珞赤裸著身子從我胯下站起來,檀口邊還殘留著漿液,

嘴角上帶著妖冶的微笑,容顏卻依舊處子般清純。她輕巧的折過身去,秀發如瀑,

纖腰雪臀,如一隻輕盈的貓,娉婷的來到床邊,玉腿糾纏,雪胸起伏,眼神勾勾

的望著我,充滿了情欲之火……

           

  ……瓔珞在前麵小鹿一般奔跑著,我在後邊緊緊的追。我大聲的呼喚著她,

她頭也不回。她跑得是那麼的快,我已拼盡了全力,卻依然隻能看到她的背影。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這風中晶瑩著的是什麼呢?打濕了我的臉,是瓔珞的淚麼

……

            

  ……" 我相信你!" 瓔珞甜甜的聲音。

  " 你在哪裏?" 我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喊道。

  " 我相信你!" 她的笑聲銀鈴一般浮動在空氣中

    " 我相信你……" ……

                       

  又一次半夜醒來,回味著夢中的瓔珞,我慢慢的歎了一口氣。我怎麼會如此

思念一個人?我甚至不知道她姓什麼,來自哪裏,甚至不知道瓔珞是不是她的真

實名字。

  可是我雖然努力的掙紮,卻依然在慢慢的淪陷。

  時間過的越久,她的笑,她的媚,她離別時的淚,反而就越清晰。

  我無奈捧著頭,清楚的知道——我完蛋了!

                          

  第二天起來,已過中午,今天是周末。我簡單吃了點東西,逃離了空蕩蕩的

屋子。路邊隨便上了一趟公交車上,漫無目的隨著車子轉悠。

  不知什麼時候,我前麵位置上坐了一對年輕的情侶。兩人在輕聲說著什麼,

聲音不高,但我依然可以清晰的聽到。

        

  " ……我是說著玩的,你還真當真了?" 女孩的聲音。

  "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的!" 男孩誠懇地說," 喜歡麼?"

    " 喜歡。" 女孩子的話有些鬱鬱," 我是不是很不體貼?老喜歡一些我們負擔

不起的東西?"

    " 你總算知道了啊?不過我可不是每次都會答應你的哦。" 男孩笑道," 但隻

要我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 快辭了你送外賣的工作吧!功課這麼緊,別累出病來。" 女孩嗔道," 笨蛋!"

   

  仿佛一道閃電霎時間劃過我的心頭,一股衝動灌注到我的身體裏,迫著我站

了起來:" 司機,停一下,我要下車!"

    " 嚷什麼!沒到站呢!" 司機沒好氣的回道。

    我沒有在意別人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心中一個聲音反複響著:我答應過要去

看她的!我答應過要去看她的……

      

  下了車,我迫不及待地撥通了陸家璿的電話。

               

  電話通了,我還沒說話,那頭陸家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喂,是老傅啊?

請王局長吃飯的事有眉目了?太好了!……你稍等稍等,我出來跟你說……"  

    我正納悶呢,電話那頭又傳來了陸家璿賊忒兮兮的聲音:" 喂~ 老傅,什

麼事?"

    我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八成和他老婆在一起!不由罵道:" 媽的!

你小子至於麼?弄的跟餘則成*似的。難道我給你打電話隻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笑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過我估摸著沒好事。說吧!我現在廁所

裏呢。"

    " 紅姐那能訂房留牌麼?"

    " 可以呀……你娘的!還說老子餘則成,差點就被你給暴露了!"

    我打斷他的牢騷:" 我想留上次那個女孩子的牌,我馬上過去。"

   " 我待會把紅姐的電話發給你,你就說是陸老板的朋友,再把我在那的酒單號報

給她。我的酒單號是……"

  他交待完畢,又問道:" 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女孩子了吧?聽我一句忠告,

女人到處都是,極品不隻一個,動雞巴別動感情!好了現在不方便,下次再和你

詳聊。拜拜!"

    " 喂!喂!紅姐電話別忘了!"

    手機裏已傳來對方掛機的聲音。

         

  等了一會,短信來了。上麵是一個電話號碼和沒有標點的一句話:玩玩就行

別沈船了。沈船?這是什麼的黑話?我和瓔珞這樣的,就叫沈船麼?正思索間,

又來了一條短信,隻有簡潔的兩個字:勿回!

  這家夥!

           

  給紅姐撥通了電話,她電話裏依然一副妖妖嬈嬈的樣子。身份確認無誤後,

我告訴她我想留133號的牌,能直接上樓開房更好。

  紅姐遲疑了一下,告訴我,暫時不能開房,隻陪唱歌。

  我心中一驚,瓔珞別出了什麼事?便道:" 唱歌就唱歌!你隻需幫我留好人

就行了。"

        

  找了個銀行取了些錢,攔了一部的士,我直奔那間KTV。

  我的心怦怦直跳,仿佛初次赴約的青澀少年,又興奮又緊張,連手心都在冒

汗。

  瓔珞,等著我。我來了!



  然而,車子過橋的時候,堵住了。長長的車隊宛如鋼鐵洪流,壅塞著難以移

動。半個多小時,才走了兩百多米。

  " 怎麼回事?" 我看著天色漸晚,不由焦躁。

  " 亞運會道路檢修。" 司機大佬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 不是才修過麼?"

   " 嗤~ 什麼時候不修啊!我開車這許多年,就沒見過不修的路。明明頭天才鋪

好,第二天又挖開,比他媽的小姐的褲子脫的都快!不修路,當官的吃什麼呀?"

     我這個時候實在沒有心情跟著他憤青,便問道:" 七點半能到麼?" ——這

是紅姐給我的留牌時間。

   

  司機看了看表:" 現在六點四十,不堵車時間肯定夠,堵車就不知道咯。"

      

  仿佛在懲罰我之前的怯懦和逃避,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車龍卻依然不緊不

慢的緩緩移動。有時可以二十邁左右走上一截,有時幹脆停止不動。

  我本來就對這一屆完全是垃圾般撿來的亞運會沒有什麼好感,不由在心裏罵

道:Fuckyou,亞運會!

      

  七點十五分的時候,紅姐來了電話:" 老板,你到哪裏啦?"

    " 路上有點堵車,不過就快到了,大概十分鍾吧。" 我望了一眼窗外的沃爾

瑪超市,上次陸家璿開車到這裏的時候,就離得不遠了。

  " OK。待會見。"

        

  七點二十五分。

  " 老板,你到了麼?"

    " 很快了,很快了,你稍等一會,馬上就到!" 從沃

爾瑪購物出來的顧客三三兩兩的從我的車旁走過。

        

  七點四十分。

  " 老板你還沒到麼?我已經把我能留牌的時間都留了。今天周末人多,再不

到恐怕留不住了。"

    " 已經不遠了,你千萬給我留住!" 車流開始移動,沃爾瑪

已在身後。

      

  終於在快八點的時候到了地方。我直奔四樓,對迎上的谘客說:" 我找紅姐

訂的房。" 谘客一邊帶路一邊對著對講機道:" 紅姐紅姐,有客人到。"

   在一間比較小的K歌房裏等了一會,紅姐來了,我問道:" 人可留住了?" 她

道:" 留住了!費了好大的功夫留住的。今晚客人多,好幾個部長在和我搶牌子,

剛才差點沒吵起來!我仗著資格老,拍了桌子才留住的。不過你要是再晚來十分

鍾,我就是再能耐,恐怕也留不住咯。"

     

  我心裏一塊大石這才落了地,見她說的辛苦,不由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

路上堵車,我也急壞了。" 說著往她手裏塞了一張鈔票。

  紅姐笑的諂媚:" 你這麼客氣幹嘛!" 話雖這麼說,卻拽住了鈔票,順手又

給我一張名片:" 有什麼需要隻管給我電話,您的滿意我的心意。好了,你稍等

一會,我叫那女孩子過來。不過今天不能上樓哦。"

      

  " 為什麼?" 我問道。

  紅姐撇了撇嘴:" 最近查的太嚴,小心點好。如果實在需要,可以和女孩子

商量,到外麵的酒店開房。"

    " 知道了,把人帶來吧。"

         

  等在房間裏,我的心跳又劇烈起來,隨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單,翻了好幾頁,

卻什麼也沒看進去,耳朵一直在捕捉門外的聲音。

  依稀聽到了紅姐的說話聲,接著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腳步聲到門邊停住,

隻聽紅姐道:" 老板,人來了!" 我放下酒單,屏住了呼吸,眼睛直盯著門外。

      

  一個俏麗的女孩偷偷從紅姐身後往房間裏好奇的探了探頭,正好和我四目相

對。

  她頓時呆住了。

   

  我似乎卸下了千斤的重擔,心中有暖暖的熱流滾過,站了起來,望著她的漾

起水霧的眼,柔聲喚道:" 我來了。瓔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