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北方的天空》(全本)作者:南天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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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 篇

  看多了小說,百年來依舊是魯迅的《呐喊》引領著諸多的作家們前行。大家
跟著一窩蜂進城了,也真的有幾分文明化了。好像人也不吃人了,一時天下太
平。

  那一夜,我恍然看到了阿Q:有些不男不女的打扮,已經上了年歲,似乎也
學看了幾本書,認得了幾個字,越來越像孔乙己的堂兄弟。

  阿Q抹著眼淚說:“我想和吳媽困覺招誰惹誰了,我也曉得吳媽生得俊,比
小尼姑要好。你們到我臨死也沒讓我嚐過女人的滋味,不怕報應!”旁邊有人打
了個噴嚏,卷起一堆子書出門了。

  “小人也懂得女人,呸!”旁邊人吐了口水過來。

  “女人算什麼,我的兄弟還有做大官的哩,治理天下不比假洋鬼子一輩的
差!”老Q忽然仰脖子不屑地說。

  “你也有兄弟,你也配有兄弟!”旁邊人冷蔑地嘲笑。

  “許是他真有兄弟,那天我在城�看見幾個,穿的闊,辮子剪了一百年了。
就是和老Q臉像。“

  “真的假的?”有人問,老Q底氣越發足了。

  “小人就是小人,別理這破爛貨。我們還得做正經事情呢!”大家散了。

  老Q卻不安分了,忽然就帶了一幫各色男女,跟著湧向了城�。還沒進城,
就看見男男女女的,摟抱在一起,整個地麵都跟著搖晃。好像什麼未央生、西門
大官人、一並自得地樂著。

  好像許多“小人”與女人滾滾而來,身體滾在長長的白紙上,滾過後,有留
下字的,有留下印記的,還有隻剩下口水的。那紙到了天邊也沒有盡頭,紙邊暗
紋分明寫著“曆史”。

  我猛然醒了,一切還好,沒有什麼變化。可還是有些不對,時間過去太多
了,牆上孔夫子的畫像發黴了,我竟一覺睡了半生。桌子上的計算機昭示著我是
活著的現代人。於是抓緊時間起來,也許還有的事情做。

  總有些不甘心,心�好像有疙瘩堵住了胸口。於是起筆寫起來,也算是書
了。

  卻覺有些誤人子弟,要是看不出我的意思豈不要命。可不如此怎麼能進入心
�。

  所謂清者自清,淫者自淫,一個所謂的“淫”字,背後是多少男女的辛酸掙
紮。我想探討時代大潮的人們,更將聚焦卑微的“小人”。管窺靈與肉的洗禮,
看看人心的脆弱與成長,甚至消亡。也透過曠古以來的肉欲強權,探尋一回精神
世界。讓我將這樣一部小說,奉獻給七十年代以後出生的人,他們承接並繼續著
這個時代。


                引 子

  二十一世紀初的某天,中國深圳遠郊蓮花別墅區。這�青山碧水,樓宇錯
落,月夜下一片祥和寧靜。實際這�沒有真正的住戶,卻是一些所謂成功男人的
世外桃源。一派歐洲田園風格的二號別墅內,正在瘋狂進行著肉欲的遊戲。

  一個四十來歲的健壯男人仰麵躺在舒適的圓形大床上,享受著兩位裸體美貌
女子的特殊服務。準確說是兩個高價車模,每人都是身材妖冶,姿色豔麗。

  其中稍微豐滿的一個女子正賣力地用肉感的小嘴吸吮著陰莖,雙手不停撫摩
挑逗男人的會陰,臀溝,喉嚨發出讓人酥軟的呻吟浪叫;另外一個身材苗條的女
子扭動身軀趴在男人胸口,堅挺肉嫩的乳房來回摩擦男人的上半身,紅唇輕柔親
吻男人的下顎,耳鬢,不時將挺拔的雙乳送入男人口中。

  男人似乎經曆了太多類似的刺激挑逗,下身竟然沒有強烈的反應。兩位美女
耐心地服侍著,相互配合,逐漸加大按摩的力度,光潔的手指腳趾全部按摩到男
人的陰部,急速揉弄。

  男人的上麵也被乳房壓了個結實,隻覺得滿嘴滿臉都是女人香膩的乳房,櫻
唇俏臉眼前晃動。一會兩女子全部蹲到男人身上,柔韌的陰唇裹上了男人的雄
根,套弄不停。男人雙手肆意撫摩女子的身子,從柔軟的陰道、豐潤的臀部、滑
膩的後背直到眼前的豐乳。

  女子配合著高聲淫叫,上下起伏,婉若兩個嫵媚放蕩的女妖交替疊坐蓮花。
三個肉體交織糾纏,大床跟著起伏,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兩個女子渾身香汗,雙
腿隨著頻繁的起伏換位有些發軟。

  為了男人的高潮,隻能盡力地交替伺候男人直立的雄根,口�自我陶醉地哼
哼淫叫:“啊!太爽了!幹死我了!老公,別射,多幹一會!啊!”

  在一片淫詞浪語的不斷催促刺激下,男人感受兩個女子的陰道交替套弄,柔
韌爽滑,陣陣別樣的滋味。就著下體兩個女陰不同的刺激,男人腦海中浮現出心
中女人的迷魂倩影,仿佛女人正化作妖媚女神,施展無限媚惑手段,飛舞在自己
的下身,舔噬著自己的陰莖,鶯歌浪語,極盡誘惑。

  男人幻想著與這個無數女人化成的虛幻女人交媾著,內心呼喚著虛幻女人的
名字,終於在陰唇離開自己雄根的間隙,將一股精液射向天花板。兩個女子躲閃
不及,臉上,肩上都是男人噴灑的精液。

  兩個豔麗模特麻利地擦拭男人的下身,簡單收拾一下,披著浴巾開始給男人
頭部,腳部做按摩。

  “先生還真射了不少,一上來就知道是標準北方人,能做。看來好久沒有做
了吧?滿意我們姐妹的服務嗎?”苗條女子柔媚地說。

  “還可以,你們也不容易,累壞了。去洗洗吧。”男人略帶疲憊地說。

  “先生要是滿意,下次還點我們唄,我給你留個聯係卡。人家是車模,平時
不在這�的。今天是幫忙過來的。”

  “扯淡,車模也做這個!行了,今晚也不用你們陪了,我自己靜一會。”男
人拿過消費單胡亂簽了個名字,躺著目送兩個女子出門。兩個女子不約而同回來
親昵地上下吻了男人好一會,才扭擺腰肢出去了。

  男子坐起來,按下遙控器,電視屏幕閃現出一片肉光,兩個性感的歐美男女
正在激情性交,不時發出誇張的淫蕩呻吟。男子毫無感覺地看了一會,興味索然
閉上了電視。披著絲綢睡衣,走到落地窗前。

  盡管自己經曆的無數的女人,可是感覺卻越來越遲鈍了。什麼事情都如此無
聊,想想人真是很怪:人的活動總是由行動和語言表現出來的,而支撐著這一切
的,應該是人的靈魂,可自己還有靈魂嗎?

  懷念純真年代,年少輕狂,曾經滄海的感覺襲上心頭。

              第一部 畢業歌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李延年

  公元一九九二年夏天,一個極為平凡的一天。

  剛剛大學畢業的尚鴻經過長途列車奔波,終於逃避了江南酷熱,到達了自己
畢業報到的城市,這座中國北方的工業重鎮。

  下車後,尚鴻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準備迎接自己走向社會的新生
活。說實話,他對新單位沒有太多的奢望,隻知道接收單位是一家大型國營機電
工廠。畢竟是剛剛經曆了八九學潮動亂,這幾屆的畢業分配都不是很理想,況且
這又是最後一屆國家包分配。

  無論國家前途如何,政治如何,自己還得在這片土地上紮根,這也算是命運
吧。想想自己操勞的父母,就感慨萬千。多少父母節衣縮食供孩子寒窗苦讀,就
為了他日的出人頭地呀。想到這�,尚鴻一顆年輕的心又有了一股激情,一股奮
鬥的激情,雖然這激情被長途列車暫時顛簸消耗得所剩無幾了。

  出了火車站,尚鴻急忙找了一部公用電話,按照報到通知給人事處去電話聯
係,一位自稱張處長的人接了電話:“喂,這是人事處。我們這的車緊張,麻煩
你自己乘坐公交車來吧。很好找,到北方機電廠站下,我們廠大門衝馬路,你和
門衛說報到,然後到廠部人事處報到。我等你。”

  尚鴻很失望,沒有想到傳說中這麼大的企業竟然還不如自己的學校大方,入
學還有接站呢!

  公交車上人很多,尚鴻盡量向�擠,希望能找到一個座位,報到的單位與火
車站距離太遠了,橫跨了大半個城市。本來這最後的征途實在算不了問題,但尚
鴻畢竟自己長途奔波,還挎著一個隨身的旅行包。

  為了防止被偷竊(實際一點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將包挎在身體側麵,自己
能照顧到。尚鴻順利擠到了車廂後部,就算在北方,尚鴻體魄也很突出,因為一
米八的身高吧。

  公交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尚鴻的左腳背似乎被釘子紮了一下,透過鞋麵傳來
一陣疼痛。尚鴻本能地“啊!”了一聲。一個女子急忙回頭道歉,挪開自己的高
跟鞋。

  如果對方不回頭,尚鴻暫時還真沒有留意她。雙方一對視,尚鴻才發覺對方
是位很有風致的少婦。中等身材,苗條不失豐盈,穿著淺灰色的緊身連衣裙,盤
著烏黑細卷的頭發,露出脖頸雪白。

  少婦剛要繼續說話,碰到尚鴻清澈陽剛的眼神,轉而泛出一絲的羞澀。尚鴻
對這種眼神很熟悉,大學期間,陌生的女孩突然看見自己就是這樣的,尚鴻對自
己陽剛高大的外型還比較自信。但是這位少婦的眼神中又有成熟的東西,略帶幽
怨的眼神一瞟。

  尚鴻本來空蕩蕩的心靈,即刻被少婦吸引過去了,雖然看著車窗外麵,眼神
卻留意著少婦的一舉一動。忽然,一隻男人的手緩緩靠近了少婦的腋下的小皮
包,拉鏈已經被拉開了。如果不是尚鴻心�默默注視著少婦,這個隱秘的動作根
本沒有人發現。

  尚鴻一股急勁兒,伸手打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胳膊:“你幹什麼!”看外表,
尚鴻就確信自己不懼這個竊賊。

  “關你什麼事情,小心老子弄死你!”竊賊凶相畢露,與尚鴻推搡了一個來
回,卻沒有占什麼便宜。

  尚鴻掄起背包準備大戰一場,車�頓時混亂起來。本來擁擠的車廂忽然給兩
人讓開了一些空間,連那個少婦也本能地向尚鴻身邊躲。

  “他偷你錢包!”尚鴻急忙提醒少婦。

  少婦略微清點了一下,沒少什麼。與尚鴻一起怒目對峙竊賊,幾個陌生人甚
至要衝過來幫忙。尚鴻心中暗自合計,這也就是在北方,人們都有血性,要是在
江南,估計沒人願意管閑事。表麵凶悍的竊賊瞬間露出了猥瑣的一麵,左右回顧
著眾人憤怒的眼神。剛好又到了一站,竊賊匆忙擠下車,並沒有人攔阻。

  “小子,有本事下來,老子整死你。”竊賊下車後來了威風。尚鴻搶身就要
衝下去,被少婦一把抓住了。

  “算了,什麼也沒丟,不值得!”少婦的聲音輕柔甜美,尚鴻一下被馴服住
了,乖乖地站住了。兩人卻沒有再說話,車內又恢複了平靜。

  公交車像一頭費勁的老牛繼續緩慢前行,時而加速又急停,尚鴻暗想這車怎
麼像我們國家這幾年的政治經濟環境,難以琢磨。

  車繼續不斷的顛簸,尚鴻的身體不斷摩擦少婦的後背,下身甚至偶爾摩擦到
少婦的臀部,感覺到軟軟的又堅實的肉丘。惹得尚鴻無限遐想,下部已經明顯突
出來。好在挎包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少婦也沒有躲閃,就這樣若即若離的。少
婦也有意無意的好像借著顛簸不時偎到尚鴻懷中。

  尚鴻感覺有種衝動,想擁抱少婦身子的衝動,本來尚鴻的身體就是半包圍著
這位少婦,直接可嗅到少婦身上的淡淡體香。尚鴻偷偷俯身,將臉貼近少婦的脖
頸,聞到一陣化妝品的香氣。

  這種香氣尚鴻很喜歡,是那種喜歡精心打扮自己的女人身上才有的芳香味
道,許多時候,在理發店�,那些美容美發的女人經常是這種味道,夾雜著隻有
已婚女人身上才有的陣陣誘人體香。

  公交車快駛離繁華區了,終於,下車的人多了。少婦見麵前的人下車,隻得
側身讓路,一下將整個半邊身子偎到了尚鴻懷�。車到站一個刹車,少婦踉蹌了
一下,尚鴻本能的深出手抱住了少婦的腰肢,感受到少婦彈性柔軟的腰身。少婦
臉微紅,趕緊坐到空位,尚鴻也有機會俯視少婦的全貌。

  少婦二十五、六歲,也許三十歲,女人的年齡真的難以琢磨。白皙的皮膚,
微圓的瓜子臉型,蛾眉淡掃,星眸善睞,加上淡淡的眼影,一種迷離幽怨的神
情。鼻梁直挺,鼻尖俊俏,櫻桃小口,嘴唇微微禁閉又有些微張的樣子,十分誘
人。

  越過胸前的黑吊帶,看到隆起的胸部肉感十足,微微有些汗。最可人的是露
出的小腿光潔細膩,一雙秀美的玉足穿著黑色絆帶高根涼鞋,腳趾甲竟然塗的是
寶石藍,顯得白淨性感。

  少婦也發覺尚鴻在看自己,雙腳並攏,雙手放在勻稱的大腿上,手中握著黑
色的小包。少婦無意向上瞟了一眼尚鴻,刹那間,兩人都沈浸在對方的眼神中,
又急忙回避開對方的眼神。

  就這樣,繼續前行,最後已經有空座位了,尚鴻也依然站在少婦旁邊,好像
要保護少婦一樣。尚鴻隻盼望公交車永遠不到站,好這樣肆無忌憚的俯瞰這位少
婦的風韻。

  終於在接近尚鴻目的地的一站,少婦站了起來,尚鴻趕緊側身讓位。少婦帶
著一股香氣從尚鴻胸前走過,直奔車門。尚鴻下意識的跟了過去,一起下了車。

  少婦感覺到後,微微回頭,又用眼角瞟了一眼尚鴻,腳步也放慢了,似乎在
觀察尚鴻往哪�走。

  尚鴻反而不知所措了,就勢走到少婦旁邊:“請問北方機電廠怎麼走呀?”

  少婦感覺很突然的樣子,露出了難以形容的笑容:“你怎麼早下車了,還有
兩站多地呢!不過不遠,也能走到的。”

  少婦笑的時候牙齒露的不多,而且牙齒精致,舌尖粉紅纖巧。

  “好美的牙齒!”尚鴻一下走神了。

  “我是畢業分到這的,不認識路。是不是該在前麵拐了呀?”

  “沒有,得過四大個路口呢,是左拐,不是右拐。”少婦伸出雪白的胳臂指
引著,腋窩處也露出部分細膩的皮膚。

  “真有些江南女子的味道。”尚鴻腦海中一閃。

  “你們那個工廠在這還是很有名的大單位,快一萬人了,以前可不容易進去
了。現在好像效益一般了。你是哪�分來的大學生呀?”

  “浙江的,但我家是北方的,畢業哪來哪去。怎麼稱呼你?”

  “我姓黃,你呢?”

  “尚鴻!高尚的尚,鴻雁的鴻!”

  “挺好聽的,到底是大學生!”少婦稱讚道。

  尚鴻也沒有分清楚是誇自己的名字還是誇自己解釋的好,有些不好意思。

  “你為什麼選這個單位呀?怎麼不去政府機關什麼的呀!”少婦邊走邊問。

  “我這�沒有什麼關係,這幾年都分配不是很理想!下基層的特別多。”

  “哦!看來我們這�又多了一個人才。”少婦有些安慰加調侃。

  “你也在這個單位嗎?”

  “不是,我有朋友在這個單位。我們這片都和你們單位有點聯係,這片就是
個小社會,時間長你就有感覺了。你學什麼專業的呀?分到這具體幹什麼崗位知
道嗎?”少婦似乎閑聊的問,尚鴻感覺雙方很有萍水相逢的感覺。

  “我學自動化的,也不知道給我分什麼崗位。反正得努力工作,先得立足
吧。”

  “祝你成功啊!啊,我快到了。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還是能見麵的,努力
吧,大學生!”少婦款款的擺動腰肢,腳下高跟鞋發出咯咯的節奏聲響,漸漸向
馬路的遠處走去。過馬路時,借著觀看路況,少婦還微微瞟了一眼尚鴻。

  尚鴻楞楞的看了一會,算是目送了。心中竟有些失落的感覺。�手看看名
片,一行俊秀的印刷楷體字映入眼簾:晶晶美容美發中心──黃晶晶。

  尚鴻到達新單位大門時,已經下午快三點了。強烈的斜射陽光披撒在水泥加
鋼鐵的廠區大門上。遠遠看廠區很幹淨,大門一側立柱赫然掛著白底黑字的標
牌:北方機電總廠。

  人事處已經有新來的大學生報到了,眼前的張處長與尚鴻想像的基本一樣,
白襯衫襯托著官氣十足的國字臉,略顯狡猾的眼睛很快打量了一下尚鴻。

  見尚鴻進來,急忙打招呼:“就等你了,沒有坐錯車吧。我們廠有名,很好
找。來介紹一下,這是小周,這是小王,小袁。你們自己先熟悉一下,以後正好
一個寢室。小尚,把你的報到書給我,讓人把手續落實了。一會送你們去宿
舍。”

  年輕人,很快就嘮到了一塊。

  周海,山東畢業回來的,長的略微有些瘦弱,眼鏡後麵閃爍出些許自卑托起
的光芒,好像怕別人忽略自己一樣,故意拿出老練的派頭,消瘦的刀條臉,一直
不停的講話。

  尚鴻估計大家都沒有認真聽他講。

  王言,估計一米八差不多。典型的北方男人,濃眉大眼。自我介紹也很得
體,給尚鴻一種親切感。所謂同類相近吧,尚鴻可以肯定的是,小王曾經是學生
幹部。

  袁可學也有意思,中等身材,中分的發式顯得時髦又有些世故。見麵就發
煙,笑嘻嘻的。估計小周、小王的煙都是他發的。本來尚鴻不吸煙,不由也接了
一支,象征性的點上了。一聊,小袁是本地畢業的,家在近郊。

  “這個廠子還行吧,看樣子有個幾千人。”周海發話。

  “原來一萬人,聽說。”王言說。

  “你們不知道,這個廠子在我們這挺厲害的,原來能進這個廠子可不容易
了。現在差了,都不願意來。我這是為了留在市�,才落到這的。現在的國企就
是能解決戶口問題。別的沒啥!”袁可學老練的話語讓幾個新來的有些吃驚。

  這時候,張處長進來了,“走,領你們去宿舍。”

  宿舍還不小,有六層樓,可惜已經破舊了。一樓過堂成了存放自行車的場
地。

  進入宿舍樓內,迎麵碰上一個年輕女服務員與張處長打招呼:“張處長好,
今年來了幾個大學生呀?”

  “你好,小李,人都在這呢,效益一般,招人困難啊。”

  聽到這句話,尚鴻幾個人心頭都感到沈重,怎麼自己有受騙的感覺。

  宿舍樓走廊也昏暗,大家沒有一絲到新地方的新奇感,隻希望趕快走完這段
路。好在走廊終究是不長,服務員的兩個休息室就在眼前,衝著走廊帶窗戶的一
間窗台上有剛到的信件,隔壁衝著樓外有窗戶的一間,�麵有兩個床鋪。

  張處長在走廊大聲喊了一下:“趙師傅,人到了!”

  屋內出來一位大約不到三十歲的女服務員,有些慵懶,半長的卷發半盤在頭
上,旁邊一綹隨意的垂到耳邊。平平的臉型,性感的嘴唇微微有點兜齒。

  “長得怎麼有些像香港演員張敏呢。”尚鴻暗自想。

  好像是由於長期在昏暗地方呆的,皮膚顯得稍微蒼白,像舊電影弄堂�的女
人。微帶睡意的眼睛任意掃視著大家。尚鴻注意到這個女人腳上一雙高跟瓢鞋,
黑色的彈力體型褲,將大腿及臀部勒的很緊,顯得腰身扭擺。上身穿著灰色的寬
鬆工作服,襯托著下身的緊身利落,一看就是那種通過長期勞動自然保持的體
型,勻稱結實而不失豐腴。
[_]
  “我把人交給你了,明天大家還是到人事處集合,有廠領導會麵並安排崗
位。你們今天好好休息。”張處長打完招呼就走了。

  “走吧,跟我上樓。”趙服務員拿著鑰匙走在前麵。

  大家提著自己的包跟著,尚鴻正好走在趙服務員的後麵,臉就挨著她的臀
部,女人的臀部很迷人,很緊。

  行李已經先送到房間了,還好,省去不少麻煩。

  “怎麼稱呼你呀?”王言問了一句。

  “叫我趙姐吧!”女服務員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

  “趙姐,晚上我們怎麼吃飯呢?”小周突然問。

  “廠�有食堂,出門不遠就是。不能用電爐子啊!有規定的。”趙服務員囑
咐道。“你們得有個寢室長呀,就你了!”趙管理員指著尚鴻說,天生尚鴻就招
女人注意。“鑰匙給你吧,先給大家每人配一把吧。發揚一下風格。”趙管理員
笑著說,很親切也很嫵媚的樣子。

  “不會吧,這點銀子也算計,什麼國營呀!尚鴻,我們給你錢。”袁可學調
侃。

  “廁所在樓梯對麵中間,走廊那邊住的是幾個女生,晚上方便時注意影響,
別太隨便了啊!”趙服務員說完,看看大家沒有什麼問的,踩著高跟鞋的咯噠節
奏,下樓了。尚鴻的心好像也跟著走了。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詩經》

  在這座城市的第一個清晨並不讓尚鴻感到舒服。

  與自己求學的浙江甚至自己的老家比起來,這�太多的嘈雜。整個廠區像一
個大磁石,將各方人等聚集到自己懷中,開始了一天的運轉。尚鴻他們也在人潮
中走進廠區,明顯感覺周圍的人在看他們幾個人。雖然有幾千人在喧囂中進入廠
區,但是新人還是會被大家認出來的。國營企業一點的變化,人們都會有感覺。

  總廠廠長劉勝利在上班的第一時間接見了四個大學生,準確說應該是新職
工。這是位中等身材,氣度威嚴的人,之前大家就知道這是大廠長,就是總廠廠
長,真正的一把手,下麵還有許多分廠廠長。

  “歡迎你們呀,歡迎你們到我們廠來。我代表全廠熱烈歡迎你們!”

  雖然一把手盡量和顏悅色,但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威嚴。尚鴻本能的感歎到國
營企業的領導與政府官員實在沒有什麼分別,都是在當官。難怪當初學潮時工人
不支持,工人都不上班了,還領導誰去?

  “雖然我們廠這兩年轉軌不順利,但還是保持行業內名列前茅。你們來,就
是給我們各個相關崗位補充了新鮮血液。希望你們把在學校學到的知識,盡快融
彙到工作中。不要怕失敗,不要不敢說話。有些環節、有些現象,可能在老同誌
那�已經很正常了,但那是熟視無睹。就希望你們新人及早進入角色,發現新問
題,找出新辦法,做出新貢獻。你們可能分配到各個專業分廠,希望你們在那�
學以致用,早日成為骨幹。今後工作生活有什麼問題,如果下麵解決不了,你們
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就是為你們這些咱們廠的未來主人服務的!”

  領導就是領導,尚鴻心�熱乎乎的。

  尚鴻分到了第一分廠,也是最大的分廠。分廠吳廠長對尚鴻倒是很客氣,直
接將尚鴻領到技術科。

  “老苗,新來的尚鴻,你帶著熟悉一下環境吧。”吳廠長把尚鴻交了出去,
回身走了。

  苗科長五十多歲,半禿頂,氣色很好。屬於那種標準的國企科長。

  “你剛來,一定要熟悉我們廠的情況。這幾天難得活挺多,正好你能多學些
實際的東西。話說前頭啊,跟工人要搞好關係,但也得保持距離,不然他們會抓
住你短處,難為你。有些人的話你隻能聽一半,你自己也要把握好,不該說的堅
決不亂發表意見。不像在學校,什麼都能聽、能說。”

  苗科長的話讓尚鴻想起了大學畢業前的一次會,班主任也說過類似的話,完
全是父輩對即將走上社會的後輩的叮囑口吻。尚鴻對苗科長頓生好感。苗科長又
領尚鴻到各個地方走了一圈,介紹了許多關於廠�的情況,最後將尚鴻介紹給了
車間�一組正在忙碌的工人。

  二樓廠房�,幾套大型設備正在總裝階段,人們來回忙碌。偶爾有人注意到
尚鴻,也是因為尚鴻還是學生裝束,牛仔襯衫,休閑褲,手中拿筆記本,幹淨利
落。不像實習,像檢查工作的。

  通過觀察,尚鴻發現這個廠的裝備和技術還是很有深度的,工人的手法也很
熟練正規。畢竟是建國前就存在的大廠,前身是張作霖父子建設的,基本打下了
相當規模的工業基礎。後來落入了日本人手中,接著是蘇聯人接手建設,最後落
入新中國建設者的手中。近一個世紀的建設,造就了這個相當正規的大型企業。

  尚鴻渴望了解更多的情況,以便盡快拿起工作。又順著樓梯到一樓看看,見
遠處幾個工人正在一起忙碌,急忙奔過去。忽然在樓梯拐角處,走出了一位女
工,差點與尚鴻迎麵撞個滿懷。

  尚鴻隻覺得眼前一片紫色胸衣,豐滿的胸部顫動著迎麵撞了上來,隨之一股
成熟女人的香氣撲鼻而來,慌亂中雙方本能伸手擋了一下。

  尚鴻感覺到女工滑膩的小臂像有磁性一般瞬間貼住了自己的胳膊,過電一般
縮手,側身讓路。恍惚間看到女工長發飄撒,粉麵櫻唇。尚鴻頭也沒好意思回
頭,就直接奔向忙碌的工人。好一會,還覺得女工的倩影浮現,香氣圍繞。

  工人正在進行的設備的調試安裝。這也是尚鴻的感興趣的。通過交流,一會
就認識了幾個青年工人。

  “看來文化層次較低的青工還是很容易相處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難
題。”尚鴻琢磨著苗科長的話。

  正在觀看工人操作,突然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女工,尚鴻憑直覺知道就是剛才
碰上的女工,雖然隔著幾個人,那股剛才鼻尖下的女人香淡淡飄過來,尚鴻卻像
已經聞過多年了。

  女工彎身將電子水平測試儀遞給了工人。長長的大波浪頭發滑下臉龐,遮住
了麵容,彎身後的臀部及大腿,被灰色的工作服緊緊包裹,側對著自己,曲線畢
露。

  等她起身了,尚鴻才仔細打量女工:看樣子不到三十歲,一身灰色的工作
服,平板鞋,極為平凡的裝束卻透出誘人的少婦氣質。身材高挑,柳眉斜插,鳳
眼含春,櫻唇細齒,微微帶方的瓜子臉型,帶著漂亮的轉折。女工含羞低首,神
情溫默,似乎也注意到尚鴻在瞄自己。

  尚鴻借故詢問工人問題,又湊近了工作小組,眼睛餘光掃視著女工。女工不
經意間看到了尚鴻,目光交會的瞬間,又轉向了工作。尚鴻確信女工雖然側對著
自己,其實一直在用眼角餘光關注自己,人的第六感官吧。

  女人工作服下露出的脖子、手臂皮膚白皙細膩。大腿到臀部渾圓勻稱,尤其
是掐腰工作服下身型曼妙,一看到這樣被包裹的蠻腰,尚鴻就感覺很衝動。女工
皮膚特別白皙,那種散發著少婦特有的誘人光澤的皮膚,仿佛有一層淡淡的香脂
覆蓋著。從工作服胸口翻領處,可以看到�麵是紫色圓口體恤,包裹著一對非常
飽滿的乳房,隨著身體的起伏在晃動。

  尚鴻一時有些失神了。一般高挑的女人很少有飽滿的乳房,這位女工不但高
挑勻稱,而且胸部飽滿豐碩,散發著強烈的女性柔情。隨著蠻腰的擺動,身體不
時起伏,波浪長發的飄舞,越發顯得風韻蕩漾,窈窕可人。女工神情專注,不斷
交替遞給工人測試儀,尚鴻沒有半點冒犯的勇氣,哪怕隻是說句話。隻是眼前晃
動著女工豐碩挺拔的乳房撐起的一片紫衣。

  “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女工突然對尚鴻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尚鴻身
邊,臉色有些不自然,隻有尚鴻感覺得到。

  “啊,好!”尚鴻回過神來,連忙下意識回答。以往待人接物的禮節突然灰
飛煙滅了,像個笨拙的大男孩。

  女工嫋嫋娜挪的離去了,披肩長發隨意甩動了一下,尚鴻的眼神跟著過去
了,魂魄也似乎飛了過去。

  一會,女工又拿來一件測試儀,遞給工人。

  “給我拿吧,你是新來的技術員吧?”女工輕聲的問,尚鴻聽來如同甘泉一
般受用。

  “啊,是啊,剛來。”尚鴻連問對方的姓氏都不會問了。呆呆的看工人調
試,心思完全僵固了。

  好像女工感覺到尚鴻有些不自然,看工人用完測試儀,收起來微微低頭,粉
麵含春走回工具間。尚鴻在女工轉過去的瞬間,看到女工豐盈的乳房隨著身體上
下顫動,乳頭的形狀都隱約可見。緊繃的臀部、大腿與波浪長發配合著擺動,妖
冶生姿。

  一個與尚鴻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工人小李閑了下來,與尚鴻聊了起來。

  “胡麗瑩,我們分廠的名人。我們背後叫她狐狸精。其實人挺好的,很正
派,就是人漂亮惹的禍。聽說走後門進來的,工具科的,其實就她一個人管工
具,老讓別人羨慕了。看著沒,就那間,條件是全廠最好的。”青工順手一指,
原來是廠房角落�隱蔽處的一間帶空調房間。

  “是,條件最好。”尚鴻心�說的是女工的體貌。

  “別小看那個工具科,環境可好了。空調、地板。咱們分廠廠長辦公室也沒
有地板呀。平時外人隻能在窗戶口領工具,�麵全是咱們廠的寶貝,哪個工具都
值錢。你沒機會看的,還有去年剛從美國買回來的測試儀,好家夥,美元就花了
幾萬。就是沒用起來。”

  “沒用起來,怎麼回事?”尚鴻想多知道一些有關這位女工的情況。

  “領導瞎整唄!一把手去美國買的設備配套的,原來XXX一個總廠的工程
師也跟去學習的,後來被市領導的一個人頂替了。聽說那個工程師都向家�人告
別了,要去考察學習兩個月呢。你說這叫啥事呀,要不就幹脆別告訴人家。沒有
去上美國,人家還不伺候了呢,氣走了,去外企了。一個月兩千多塊,聽說!”

  “哦!別人就不會呀!”

  “別人也沒有去美國學習,誰願意揩屁股呀。都說自己不明白。再說了,聽
說也和原來的加工設備有點對不上,加工設備買回來還沒整明白呢,誰還調工具
呀。你說呢?弄不好讓老美蒙了一把。”

  尚鴻突然感到一絲悲涼。想起在學校時,很多人高喊反腐敗,反官僚,這不
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浪費就是最大的官僚腐敗呀!不像貪汙,工人一般看不
到,浪費、閑置是明睜眼漏的,群眾的眼睛雪亮啊!

  這一天,尚鴻滿腦子都是女工的誘人身姿與工廠略顯沈悶昏暗的環境。心�
鬱悶與生理興奮交織在一起。本來在廠房�又看到幾個也很女人味的少婦女工,
但胡麗瑩卻長在了尚鴻的心�。

  下班。

  晚上回到宿舍,幾個年輕人在一起交流著一天的感受。周海總是不甘寂寞,
扯著公鴨嗓子侃了起來:“聽說沒,咱們廠以前相當可以。本地美女打破腦袋往
�調。咱們廠還經常組織大型歌舞演出活動呢,聽說可以達到市歌舞團的水準
呢。現在不行了,年輕好看的都調走了,剩下的都是三十以上的和歪瓜裂棗的!
我們分廠有兩個騷娘們,那個浪!哈哈!”

  尚鴻很難想像年輕的能美到哪去,在尚鴻心中,少婦永遠是最迷人的。白天
遇到的胡麗瑩,尚鴻想現在應該是她最誘人,最媚惑人的時候,再年輕不見得比
現在受看。想想胡麗瑩,尚鴻開始陣陣的衝動。

  “你才來一天,就咱們廠咱們廠的。行,你能幹長!”袁可學有些世故的
說。

  “那咋的,小袁你還要馬上調走啊?”周海問。

  “誰在這雞巴地方。不為這個城市戶口,誰來這呀!美女到處有,兔子還不
吃窩邊草呢。你可別在自己單位瞎扯呀!哈哈……”袁可學帶著調侃說。

  尚鴻沒有說話。說實話,他對兩個人很不以為然。一張嘴,就好像能知道兩
人的水平。尚鴻常常想,這也許就是中國教育的悲哀吧。大學畢業了,還是滿嘴
髒話,形同痞子。沒有責任感,隻顧自己那點事。突然想起老教育家陶行知說過
類似的話:中國的學校,教育學生畢業後進城,遠離農村,完全是失敗的。

  看看王言沒有吱聲,呆呆的抽煙看著天花板,很失落的樣子。

  “王言,你們分廠怎麼樣?”尚鴻問。

  “不怎麼樣!都是老頭做技術,年輕的全跑了。技術員年齡斷檔的太厲害
了。再說,說話都說不到一塊。還是下車間跟工人有點感覺。”

  “都一樣,我們分廠就我和小張年輕,他還比我大四歲呢!剩下幾個全是老
頭、老太太,好像準備吃老本退休了。”尚鴻安慰王言也是安慰自己。

  “再過幾年咱們就有機會了!哈哈!”周海開著玩笑。

  “拉倒吧,聽說全廠好多年沒有技術改革了。好不容易市�給撥了技改費
用,全拿去出國了。買了好幾台數控設備回來,現在還閑置呢!聽說就在你們第
一分廠就有一台。”袁可學有些發狠的說。

  “是,剛上班我們車間老工人就跟我說趕緊走,別在這混。挺不是滋味
的。”王言諾大的漢子,好像眼淚都快下來了。

  尚鴻倒是沒有太悲觀,隻是覺得工廠環境有些昏暗沈悶。

  七月的夜晚本來是有些熱鬧和暑氣的,可工廠的業餘生活並不豐富。這離繁
華地帶太遠了,加上對附近繁華街市也不熟悉,大家早早睡覺了。各個人的夢各
不相同,尚鴻蓋著被子仰麵朝天,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眼前清晰浮現胡麗瑩的高挑妖冶的身姿。一顰一笑,攝人心魄。尤其胸前那
對飽滿異常的乳房,晃動在尚鴻的嘴邊,就是無法碰到。尚鴻實在是覺得那對乳
房太誘人了,向往著扒開上衣,飽看白嫩的乳房和鮮紅翹拔的乳頭。很久沒有這
種感覺了。

  記得還是大學時,尚鴻有一次和同學一起看電影,旁邊有一個麵容妖冶,打
扮很入時風騷的少婦。蓬鬆的細卷發飛撒向四周,鮮亮的口紅顯得雙唇嬌豔欲
滴。

  也許江南天氣熱的原因,少婦穿著很是薄透漏:灰色緊身短裙,黑色緊身吊
帶圍胸,胸脯乳溝半露。一邊嗑瓜子,一邊與同來女伴閑聊,嘻嘻哈哈的,說著
尚鴻半懂的噥噥吳語。一會伸出雪白細嫩的胳膊遞小吃,一會有意無意偎到尚鴻
一側,傳過來陣陣香風,撩人心癢。一會又出去方便,路過尚鴻前麵時,似乎故
意將短裙下緊繃的臀部送到尚鴻懷�,清晰看見三角內褲的邊緣痕跡。尚鴻恨不
得伸手抱住那個渾圓的臀部。

  少婦神情很是放浪,偶爾架起雪白美腿,纖巧的玉足悠蕩著白色高跟拖鞋,
時不時觸碰尚鴻的小腿。媚眼帶春,不斷飛到尚鴻這邊,好像故意招惹旁邊年輕
帥氣的大學生似的。

  尚鴻連錄像內容都忘了,隻記得滿眼都是少婦的風騷媚影。回來後胡思亂想
了好幾天,多虧學習和業餘活動多,才漸漸淡忘了。今天這種感覺又來了,而且
異常強烈,口幹舌燥的感覺。

  尚鴻輾轉反側,擺脫不了恍惚而強烈的少婦身影。一會是胡麗瑩,一會模糊
是當初電影院�的少婦。尚鴻雙腿將旁邊預備防止下半夜寒涼的棉被緊緊夾住,
感覺舒服了一些。索性將棉被上段團起來做成兩個球,乳房一樣大小的兩個球,
軟軟的,用嘴輪流含著,親吻著,撫摩著,仿佛這兩個棉花芯的球就是胡麗瑩和
電影院�風騷少婦的豪乳。太肉感了,我的大乳房!尚鴻快感的差一點呻吟出
來。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睡到什麼時候,還是想胡麗瑩細腰翹臀的身影,尤其極度渴望撫摩,
親吻那對飽滿的乳房。尚鴻實在睡不著就起床,天快大亮了。尚鴻決定無論如何
也要實現自己的欲望,不管結果如何。

  迷迷糊糊走進廠區,見還沒有幾個人上班,直奔徹夜夢想的工具科。奇怪胡
麗瑩也早來了,原來是有特殊任務要求提前準備好測試儀。

  “你來了就好,想怎麼的隨便吧,看你的了!”胡麗瑩暗示著尚鴻。

  尚鴻按捺不住跳動的心,直撲向胡麗瑩,緊緊抱住女人親了起來。胡麗瑩掙
紮了一會,也就不反抗了。尚鴻扒開女人的衣服,直接含住了堅實紅潤的乳頭,
用力吸吮著,雙手用力不停地撫摩著女人的腰際,肩背。仿佛要將女人吃了才過
癮。下身緊緊貼住胡麗瑩的雙腿之間,用勁向�挺進。

  不知何時,胡麗瑩自己脫掉了褲子,下身一片肉光。尚鴻覺得自己下身堅硬
無比,一下進入了女人體內。世界瞬間融化了,意識全部化為無比的興奮,隻覺
得下身強烈的快感襲上腦海,一股漿液湧動而出。女人也仿佛融化在了自己的懷
中,任你親吻,撫摩,絕無半點掙紮。

  尚鴻漸漸回到了清醒,感覺下身一片清涼。

  這已經有幾回了。以前遺精對象總是學校時期偶爾碰到的美豔少婦,或者朦
朧中像圖書館期刊上風姿綽約的明星少婦,最多夢到的是電影院�碰到的那個妖
冶少婦。那個昏暗撩人,讓人血脈賁張的情景,尚鴻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是今
晚,胡麗瑩的身姿、蠻腰、香乳占據了尚鴻整個腦海。

  尚鴻想:也許男人娶女人多半是因為性吧。柏拉圖是怎麼活過來的呀!真讓
人佩服。

  尚鴻靜靜的躺著,每次完事都有些疲憊。人真是怪異,什麼是緣分,男人的
陽具進入女人的陰道,這才是緣分。多少男人女人夢寐以求自己的做愛對象,就
是無緣進入對方體內,那才是無緣!也許這才是相思的本質吧。

  尚鴻覺得下身有些發粘,小腹漲漲的,有些便意。又躺了一會,實在熬不過
去了,隻好起來去走廊中部的衛生間整理一下。下半夜了,天氣涼涼的,走廊隻
有特別昏暗的燈光照路。

  尚鴻帶著新內褲進入衛生間。這是男女混用的衛生間,外麵是的寬敞盥洗
間,�麵有六個小間。借著異常昏暗的光線,尚鴻隨便進了一個開門的小間,關
門解手,換了內褲。

  隱約聽見不知哪個房間傳出的陣陣鼾聲,可能是夏天一些寢室不關門吧,聲
音顯得特別大。剛要推門出去回寢室,突然傳來輕微的踢踢嗒嗒的聲音,一個身
影進入衛生間。尚鴻個子高,直接越過小間的上部百葉隔斷向外看去。

  月光與燈光交織下,尚鴻看清是樓梯口值班的趙姐。可能距離值班室太近,
加上下半夜了,趙姐並沒有多穿。下身是隨便穿的緊身深色短裙,一側的半開口
的幾個扣子都沒係,直接漏出�麵白色的內褲一角。上身穿著白色的背心,緊緊
裹著豐腴的腰身。

  趙姐直接進了一個開門的小間,連門也沒關就蹲了下去,麻利的褪去短裙內
褲,現出結實勻稱的大腿和臀部。伴隨著女人嘩嘩的聲響,尚鴻躲在暗處,隻見
女人蓬鬆的頭發垂在耳邊,在微光映襯下越發顯得慵懶豐滿。卻看不清女人的下
身,尚鴻輕輕咽了口唾沫。

  女人用豐盈滑膩的手掌輕快地抹了一下下身,迅速站了起來,提上了內褲和
短裙,一瞬間,尚鴻看到女人胯間一片濃密的區域。短裙依然那麼象征性的裹
著。緊身的白色背心顯出兩個紅棗一樣大的乳頭,豐滿的乳房隨著身體微微顫
動。女人穿著一雙精致的拖鞋,從婀娜搖曳的體態看,應該是高跟拖鞋。

  “還要我們注意影響,自己就這隨便!”尚鴻想起趙姐對大家的叮囑,望著
女人背後渾圓勻稱的腰身,突然對這個女人有了強烈的欲望。

  尚鴻小心翼翼的看著女人搖擺著臀部走出衛生間,急忙輕輕跟了出去。女人
睡眼惺忪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個二十三歲的陽剛男子正偷看著自己半裸的後背和大
腿。走廊窗戶透過的皎潔月光,更加顯出女人白皙的肌膚和誘人的身段。女人直
接轉下樓,進入自己的值班室,躺到自己的床上。

  尚鴻一直看到她關門,聽到拖鞋掉地的聲音。耐不住想像著女人光潔的身子
躺著的樣子,不覺又興奮起來。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間,想著胡麗瑩的丈夫多麼幸
福,能有那樣的女人伺候。又想像趙姐豐腴的身子被自己的男人抱在懷中是什麼
樣子,實在興奮不已,尚鴻又用剛剛換下的內褲手淫了一次,才略微緩解了生理
的渴望。注定這一夜是遐想聯翩了。

  一夜疲勞搞得尚鴻早晨比別人起的都晚,滿懷著期待、興奮、神秘、幻想各
種複雜的心境,尚鴻走進了技術科。

  迎麵碰上苗科長拿著特大號的茶杯倒茶葉,趕緊打招呼:“苗科長早。”

  苗科長開了句玩笑:“尚鴻怎麼熬夜了,眼睛發紅呀!現在畢業了,也不用
應付考試了,注意身體呀!看足球了?你們單身宿舍有電視嗎?”

  “沒有電視看,看書來著。就值班室有台舊電視。”尚鴻回答,順便走到自
己座位上拿起技術資料看了起來。

  周圍的幾個老技術人員一如既往地聊著昨晚的一些事情,尚鴻覺得自己沒有
什麼生活閱曆,也插不上嘴,隻好與苗科長打了招呼,又下車間學習了。

  其實尚鴻內心真正期待的不是盡快掌握廠�的工藝流程,而主要是為了多看
一眼女工胡麗瑩,這個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為了仔細看看她,尚鴻沒有走進廠
房中心位置,找了個角落,心不在焉地與工人聊廠�的情況,眼睛卻不時瞄著工
具科方向。

  剛剛上班的各個工種的工人開始忙碌起來,各種設備陸續啟動,均勻的機床
噪音蓋過了遠處人們交談的聲音。來回的人�,就是沒有胡麗瑩的身影。時間沒
有過多久,但在尚鴻感覺真是難熬。

  突然尚鴻渾身顫動了一下,仿佛一股電流經過了全身。

  胡麗瑩的身影出現了。與昨天明顯不同,胡麗瑩從上到下全都換了樣:薄施
粉黛,柳眉高挑,鳳眼流情。頭上纏著星點閃爍的紫色發帶,雲鬢緊束,發梢飛
散。緊身的灰色工作服,包裹全身曲線挺拔,風情萬種。工作服�麵還是紫色的
緊身圓口內衣,溝峰畢現。腳下也不再是平板鞋,換成了一雙俏麗的深紫色高跟
瓢鞋。紫色,點綴著這個搖曳生姿的少婦。尚鴻有些看呆了,真希望胡麗瑩是為
自己變成這樣的。

  兩人距離其實很近,但尚鴻有意躲在陰暗處,為的就是能長時間欣賞胡麗
瑩。

  胡麗瑩似乎也在尋找著尚鴻的身影。沒有看到角落的尚鴻,似乎有些失望地
走向場地中間的工作組。尚鴻這才注意到她手中還拿著兩個測試儀。

  “哎呀,胡姐,今天對我們主動服務了,謝謝!”一個青年工人接過測試儀
調皮地說,眼睛貪婪地看了幾眼胡麗瑩,才不得不扭過頭去工作。

  這時路過的一個女工與胡麗瑩打招呼:“胡姐,你今天真漂亮!哪買的發帶
呀?”

  “以前別人在韓國給買的!”胡麗瑩有些羞澀的回答。

  “眼影也是進口的吧?”女工拉著胡麗瑩的手,進行著女人永遠的話題。

  “你老公真有能耐!讓他給你調政府部門多好呀,在咱們廠受罪。”女工羨
慕的說。

  胡麗瑩沒有說話,隻是矜持的笑了笑。女工也沒有多說,徑直走了。

  胡麗瑩獨自站在幾個工人的外圍,若有所思。低垂著長長的睫毛,凝神中散
發著誘人的神采。

  就這樣,尚鴻躲在角落處,隔著設備,不斷偷看著心中的女神。胡麗瑩的矜
持嬌笑,俯仰轉身,全被尚鴻飽看。尚鴻仔細的記憶著這個美妙的尤物的每個動
作,每個姿勢,甚至眼梢的一個細微顧盼,嘴角的一個不經意微張。尚鴻希望工
人不要打擾她。希望她成為自己眼中的專利。

  時間飛快的過去了,胡麗瑩終於還是拿著工具,風姿綽約的走回了工具科。
尚鴻用眼角望著離去的背影,利用最後的機會飽看那渾圓翹挺的臀部和性感的肩
背。

  中午吃飯的時候,尚鴻拿著自己的飯盒走進了食堂。人太多了,尚鴻有種飼
養場的感覺,尚鴻在學校就不喜歡這麼多人一起吃飯。打完飯菜直接往技術科
走。

  上樓的時候,正巧在樓梯口突然碰到胡麗瑩,手中拿著精致的小飯盒走向水
池,看樣子是吃完飯了。

  胡麗瑩衝著尚鴻笑了一下:“能吃慣食堂嗎?”

  “啊,能,跟大學食堂一樣。”尚鴻反倒有點害羞了。看看自己比磚頭還大
的飯盒,覺得自己有些蠢笨。

  “哪個大學呀?”胡麗瑩問。

  尚鴻對於自己的學校還算自信,邊說邊不情願地向樓上走。

  “重點大學呀,那你外語肯定好了。”胡麗瑩又問,卻沒有移動腳步。

  “啊,還可以吧。”

  “哪天幫我們看看資料吧!”胡麗瑩故意說“我們”,好像工具科還有別人
似的。

  “行!”尚鴻如釋重負地上樓了,本來就盼著接近胡麗瑩,怎麼反而有點葉
公好龍呢,下次自己絕對不會如此了。

  下午對尚鴻來說是美好的,因為自己和胡麗瑩真正說過話了。尚鴻感覺自己
仿佛又回到了學校,回到了更年輕的狀態。以前不明白相思,現在卻有深刻體驗
了。

  一樓工具科的房間,就像聖地一樣吸引著尚鴻,每次路過,都希望碰到胡麗
瑩。哪怕隻看一眼也好。不過尚鴻也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兩人說了話,尚鴻還記
住了胡麗瑩的每個細微動作。

  可是夜晚,對尚鴻來說無疑是煉獄。白天飽受刺激的性神經夜晚一並爆發,
強烈的性欲煎烤著尚鴻。年輕健壯的身體輾轉反側,眼前又是胡麗瑩飽滿的乳
房、顧盼生姿的神情。心中想像胡麗瑩大腿間緊繃的三角區,尚鴻急切渴望觸摸
女人的身體,哪怕看看女人的下體。

  已經下半夜了,還是無法入睡,下身像有火一樣,漲漲的。沒有辦法,尚鴻
隻好悄悄的走出寢室,進了衛生間。這層樓房間不少,住的人卻不是很多,許多
房間甚至隻有一兩個人住。樓梯另一側,有幾間女生寢室,但似乎根本沒有幾個
人住,尚鴻很少看見有女生進出。

  尚鴻又進了最�麵的小間,掩上門,在陰暗中急切地掏出自己的東西揉搓起
來,想像著插入女人下身的樣子,快感很快襲上來。

  忽然,傳來一陣踢踢嗒嗒的腳步聲。尚鴻本能的蹲了下去,感覺腳步聲進了
斜對麵的小間,沒有關門聲。“不會又是趙姐吧?”尚鴻莫明的衝動起來。偷偷
站起來,越過隔板向斜對麵看過去。果然是趙姐,還是昨天那身打扮,豐腴慵
懶,發絲蓬鬆。

  好像這個女人總是在這個時候起夜,加之夜深人靜,實際住的人不多,所以
也就不太注意穿著了。就著女人暗光中的肉體,尚鴻使勁揉搓自己的下身。

  女人解手完畢,麻利的站了起來,提上了短裙,向外走去。看著女人光滑雪
白的頸背,尚鴻一陣興奮,突然不小心碰到了木板門,“砰”的一下輕響,門被
撞開了。

  女人驚詫的回過頭,尚鴻突然不知是靈感突發還是頓生勇氣,一下就勢蹲了
下去,說了一聲:“趙姐,不好意思!我壞肚子了,著急忘了帶手紙!麻煩你給
我拿點手紙行嗎?”快感的忍受,使尚鴻看起來還真像內急的樣子。

  “你等會。”女人掩飾著少許的慌張,掃了一眼昏暗中尚鴻襠下丟蕩的大家
夥,急忙下樓了。

  一會,女人拿了一卷手紙進來,遞給了尚鴻。短裙的扣子已經扣上了,但還
是穿著半裸緊繃的小背心。

  “謝謝趙姐。”尚鴻從小間�伸出手接過手紙。看女人往自己胯下撩了一
眼,尚鴻臉色發紅,好在一切都在昏暗中。

  “夏天吃東西可得注意呀。行了,趙姐下去了。”女人扭過身子,噠噠地走
了出去。細滑的雙腿和勻稱結實的臀部在尚鴻眼前晃過。尚鴻就著女人的背影又
是一陣撮弄,沒一會漿液噴射而出,有力的向外劃了一道弧線。

  回到床上,幾個女人的媚影交織著襲上尚鴻心頭,最強烈的還是胡麗瑩的身
影。

  相思的滋味呀!明天又將是充滿誘惑和渴望的一天。對尚鴻來說,也是甜蜜
與痛苦交織的時光,難道這算自己的初戀嗎?



        第二部 急雨落紅露曉葉 暗情隻待玉人聽

  剛剛走上社會的尚鴻每天盼望、幻想,隻要一天看不到胡麗瑩,心�就異常
難受。其實難受的不止尚鴻一個人。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廠部的辦公大樓�看起來空蕩蕩的。電話不時在各個辦
公室響起,人們也按部就班地忙碌著。但是各個辦公室的人都悄悄的躲在自己的
屋子�,準備按時下班。每個人都象征性地幹著手頭的事情,好像生怕別人看到
自己,誰也不願意快下班了被分派事情。尤其是一把手的臉色今天很難看,以至
於走廊�麵靠近劉勝利辦公室的附近沒有人願意靠近。

  劉勝利坐在寬大豪華的老板椅�,覺得這個辦公室突然比往常空曠了許多。
寂寞與焦躁一齊攪擾著自己。

  作為這個工廠的元老,劉勝利是從基層一步一步熬上來的。在劉勝利五十歲
那年,老廠長經過慎重篩選,多方比較,確定了他這個一把手接班人。其實候選
人很多,但論技術業務和群眾威信,還是最終確定了劉勝利。當然,作為主管生
產的副廠長,劉勝利在考察期除了狠抓生產管理,月月創記錄外,也沒有忘記通
過各種方式向老廠長不斷表白自己,請老領導放心,絕對遵照老領導的既定方針
辦。

  自打接手這個位置,劉勝利明顯感覺自己很累。原來頭發濃密,現在開始有
些謝頂了。時世不濟吧,接連發生的事件讓這位劉總有些焦頭爛額的滋味。

  市場經濟的大潮無情摧毀著原有的經濟體係。而自己是在計劃經濟時期成長
起來的幹部,雖然也喊著革新觀念,改革機製,但真正落實到實處,包括落實到
自己的觀念與措施,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原來的設備多好賣呀,南方那些大大小
小的用戶每年年初得來排隊購買,現在政策放開,人家都找到自己的渠道了。更
厲害的開始買進口設備,�外全肥了。

  機電廠市場能力等於是零,原來所謂的銷售處其實就是旅遊處,就知道與用
戶一起走遍天下,吃遍天下。加上國營企業財務製度、銷售體係也不靈活,用戶
在急劇減少。雪上加霜是原材料又需要現款采購了,尤其是本廠大量消耗的特種
鋼材,有色金屬,原來生產商主動賒欠過來,現在是必須現款還要清理以前的債
務。原來欠了人家一千多萬了,一般的廠子早關門了。

  也就都是國營企業,兄弟之間的事情還算好解決。可市場經濟了,人家也是
天天追著討債,律師函都到了自己的桌麵了。想想這個企業還要負擔著三分之一
的退休職工,加上幼兒園、職工醫院,簡直就是個小城鎮,企業壓力太大了。南
方那些企業哪�有這些包袱。

  一股蒼涼的心境湧來。劉勝利不自覺的回想起來這幾年的時光。似乎真正的
人生要謝幕了。這一輩子,婚姻算過來了,不如意,但也不煩惱,平淡如水。事
業嘛,也算相當成功,可總有些得不償失的感覺。看看自己那幾個下海去了南方
的同學、戰友,各個腰纏萬貫。滿嘴的金錢、小秘、女人。

  雖然自己看不慣這一套,但還是佩服這些人的能力和勇氣。自己下海未必能
有這些人成功,再說,自己更留戀的還是權力,有了權力,男人就有了一切。這
是劉勝利多年的心得。

  好不容易,自己身邊有了個標致女人胡麗瑩,對自己就是不上眼。自己作為
一把手,在這個女人麵前倒有些癩蛤蟆吃天鵝肉的樣子。現在算安靜了,眼不
見,心不癢呀。可是一想起這個被自己安排到分廠的尤物,內心就無法平靜。自
己雖然身材一般,相貌也有些老了,可畢竟是堂堂國營大廠的一把手。想往自己
身上貼的女人太多了。如果不是自己為了顧全大局,維持自己的威信,多少女人
也臣服在自己下麵了。女人啊,真是難以琢磨。

  劉勝利掃視了一下桌麵,一堆的文件,一堆的問題,還得麵對現實。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隨即飄進一位清香豔麗的女人,看樣子二十七、八歲。
波浪長發,緊身職業黑色連衣裙,深色絲襪包裹著勻淨的雙腿,腳底一雙秀氣的
黑色細高跟鞋,身姿盈盈,款款風流。這是劉勝利喜歡的裝束,原來胡麗瑩也偶
爾這麼穿。女人身後“咯噔”一下,鎖上了門。

  這是劉勝利的辦公室副主任葉小如,跟隨自己好幾年了。

  “看你臉色又煩惱了吧。都不是自己的事情,犯得著上火嗎?”女人習慣地
靠在劉勝利身側,一雙嬌手扶在劉勝利肩頭。

  “能不煩嗎?總覺得事情不對。上麵哪塊沒照顧到似的。”

  “問問老領導呀,你對他這麼夠意思,關鍵時刻怎麼也得幫你呀!”

  “能不問嗎?老頭真老了,對市�的情況也掌握的不多了,當初他要是升上
去,咱們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了。臨到快退了,自己折騰不上去了,才想起提我
起來。早提我,用錢也把老爺子送到市�。”劉勝利提起往事就有些不平,可是
憑著自己多年的修為,每次說說就過去了。

  “這不,下個月又有檢查組要來,考核技改項目。銀行那兩千多萬還沒償還
呢,這又整一幫爹來。前幾年趕上學潮,這一反腐敗,倒把資源政策更往南方弄
了,人心有點散。這些年興外企,又陸續走了那麼多技術人員,哪有心思搞技
改,再說哪有像樣的幹活的人呀,當初出國名額都讓市�那幾個不懂業務技術的
大爺占了,連個像樣的項目技術主管也沒培養起來。現在又要來考核我們,天下
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看你就靈活點吧。不行先想辦法把進口設備開起來,不能都開,先開一
台也行呀。到時候讓檢查組先去開起來的設備那參觀,咱們再安排一下,應該能
應付過去。”

  女人的話讓劉勝利心中有點安慰。長期以來,他喜歡這個女人,不隻因為她
外表嬌豔,還有就是在很多事情的細節上處理的恰到好處。包括自己和她的曖昧
關係,外人也沒有人知道。自己在全廠職工麵前還是有很高威信的。在剛剛開放
十年的中國,隻要你個人作風沒有問題,作為領導,你對下麵就有全部的領導
權。

  “可是太缺人才了。咱們廠,技術人員全是老家夥了。年輕的都走的差不多
了呀!”

  “這兩年到底還是分來十幾個大學生嘛!挑專業對口的,就地攻關,就不信
開動不起來一台。”女人溫柔的勸慰著。雙手揉捏著劉勝利的肩背。

  “好,你草擬個文件,由總工辦負責,將幾個有新設備的分廠技術人員組織
起來,緊急攻關,月底必須保證至少有一台設備啟動。再跟財務商量一下,拿出
一些費用,作為獎勵。尊重人才嘛!就不信重賞之下還出不了勇夫。哈哈!”

  “看你,高興的時候多好呀,別老整天板個臉,下麵人都不敢跟你請示工作
呢。”葉小如輕推了劉勝利一把。

  “下麵人,誰是下麵人呀!都是我的爺呀!我敢得罪誰呀,你知道哪個是上
麵領導的親戚朋友呀!我不瞞你說,幾千人就是幾千張血盆大口,什麼時候沒效
益了,得把廠子吃光。就你是我下麵的人!是我下麵最好的,最乖的女人!”

  “缺德!就知道欺負我!”女人嬌憨的笑了。劉勝利就是迷戀自己情婦這樣
略帶挑逗的笑容。

  當初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隻是覺得這個女孩清醇俏麗、楚楚動人,她
還是剛參加工作沒一年的中專畢業生,也沒有太在意。

  轉眼兩年多過去,眼見這個女子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女人風韻了,畢業生
變成了嬌豔欲滴的新婚少婦。自己當時第一眼看見這個自己手下的新娘子,恨不
得撲過去強奸了她。一下就被女人年輕嬌豔的外表與細致溫柔的個性所深深吸
引,內心沈寂多年的欲望之火被點燃了,自己似乎也變得年輕了許多。晚上偶爾
與自己老婆辦事,想的就是這個少婦在自己身下被壓迫著,掙紮著。

  終於在自己當上一把手之後,絞盡腦汁將她調到自己身邊,遂了多年的情
願。還安排作辦公室副主任,天天見麵,可以隨時發泄自己被這個少婦激發出的
久違的性欲。老辦公室主任歲數大了,也識相,日常的事情全部交給這個副手,
隻有對外,老辦公室主任自己才出麵協調。

  女人越是溫柔不語,越是激起劉勝利無限的激情和性欲,仿佛這個女人天生
就是自己的泄欲工具。

  一旦放鬆下來,劉勝利就變了一個人,一個自己都難以想像的色情狂。年輕
時沒有趕上好時候,現在權力、地位都有了,自己也該享受一下人生了,自己的
情欲也隨之與日高漲。尤其沒有旁人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是將情婦狠狠的蹂躪個
夠,才覺得繼續工作的樂趣。

  劉勝利一起身,低吼一聲,抱住女人進了半敞開式的�屋,把女人摔到沙發
上,說是沙發,其實是用來休息的床。對劉勝利來說,是用來與自己的女人親密
的愛巢。可惜不能題字,否則自己就直接寫上“愛巢”兩個字,掛到門梁上。

  女人被摔的像散了架子,無助的斜躺在白色的沙發上。大腿分開,短裙下現
出白色的三角內褲。劉勝利急速的扒掉女人的襯衣,看到那對自己又熟悉又貪戀
的乳房撐得乳罩高高聳立。劉勝利咽了一下口水,也沒有解開女人的吊帶,大嘴
直接拱進乳溝,咬向了女人豐滿的乳房。雙手急切地摸向女人的襠部,卷起短
裙,隔著褲子,用自己挺立的下身撞向女人的陰部。

  劉勝利特別喜歡自己的女人穿著衣服,蹬著高跟鞋被自己奸弄。看到女人渾
圓雪白的臀部,絲襪下修長的大腿,足尖悠蕩的高跟鞋,就有一種獸性大發的激
情。

  身下女人發出低低的呻吟,柔弱無力地將嬌豔的臉龐扭到了一邊,烏黑的波
浪長發散亂鋪撒在白色的純皮沙發上。乳白的沙發和雪白的女人體,被烏黑的秀
發襯托得更加耀眼,劉勝利受到莫大的刺激,亟不可待地褪下自己的褲子,掏出
家夥直奔女人的三角區挺進。女人雙股間似乎也散發出陣陣風騷,扭動著下身,
尋找著來人。

  “撲哧”一聲,劉勝利粗壯的家夥插入女人的陰部,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已經數不清進來多少次了,可是每次還是無比興奮刺激。劉勝利肆意的舞動家夥
攪動女人的陰道,仿佛要征服一塊陣地。頭深埋進女人的胸�,任意的撕咬著葡
萄一樣的乳頭,撕咬著滑膩豐滿的乳房。以前能吸吮出乳汁的乳房,被他拼命的
吸吮著。

  女人哀怨的呻吟著:“你咬死我了,幹死我了!啊!”

  呻吟聲換來的是更加猛烈的蹂躪,一會,女人身上就現出了淡淡的淺紅印
記。劉勝利摸著少婦豐盈的後背,女人長筒絲襪細滑的刺激自己的大腿。他亢奮
地使盡全力挺進女人的陰道,每下似乎要將女人頂開兩半,要把整個身子擠進女
人的下體。

  女人已經低聲求饒了:“好廠長,別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凶呀!嗯!嗯!
嗯!啊!嗯!”

  但是劉勝利依然沒有停止進攻,瘋狂地撞擊著女人的陰道,耳邊隻聽見肉體
拍擊水麵的“噗嗤噗嗤”聲,女人的淫水流淌到了沙發上。

  女人強忍著被折磨,也夾雜著陣陣快感。嘴�咬著自己的一綹頭發,目光散
亂,囈語連連。

  女人雙手抱住他的頭部,像對孩子一樣,將乳房向他的嘴�送著。雙腿勾住
他健壯的腰部,似乎要把他連陰囊一起吸進自己的陰道。

  劉勝利急速的抽動著,雙手抓著女人的大腿、後臀,指尖深深地掐入皮肉。
在自己的情婦身上,他一定要用力,才覺得過癮放縱。從來不願意體貼地做愛,
似乎這樣才能顯得自己年輕。聽著女人輕聲的呻吟,看著身下無邊的春色,黑色
的衣裙、披散的長發、雪白的皮膚、嬌喘的紅唇,交織在一起,刺激著他興奮的
神經,鼓舞著他猛烈地奸幹女人。

  下體傳來女人陰道柔軟的肉壁包裹的感覺,像一張小嘴吸吮著他的陽具,讓
他充滿快感,難以忍受。女人的陰道真是好啊,每次都緊緊的,就像自己第一次
占有她時一樣。真不像結婚生孩子的女人。隔三差五,自己就要抓住這個外表端
莊嬌豔,背地風騷的女人,在她的胯間發泄一次。而且自己也越來越留戀這個女
人的身子了。

  劉勝利雙手狠抓著女人的雙乳,自己的臀部拼命的向前挺送,速度越來越
快。

  “啊!啊!”

  終於劉勝利火山噴發了,隨後是短暫的死寂。他很快地提上褲子,恢複了平
常的樣子。撂下女人自己回到了辦公桌旁。

  兩人除了在辦公室,還真沒有在其他地方發生過性關係。劉勝利也奇怪自己
每次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十幾分鍾,最多不過二十分鍾,就能把這個女人渾
身幹個遍。整個過程不過十來分鍾,兩人都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狂熱激情過後,葉小如嬌懶的收拾著自己,一副滿足又怨怪的神情。每次都
是這樣,玩夠了就把自己撇在一邊。可是自己偏偏就欣賞他那有些高傲孤獨的神
態。她是真正愛著這個男人。無論他在自己身上做出什麼過格的動作,自己每次
都格外興奮,絲毫沒有厭惡的感覺,反而激發下次的做愛激情。

  已經習慣被這樣粗暴的對待了,而且幾天不被劉勝利玩弄一回,心�就空落
落的。她喜歡這個男人在自己身子上發泄性欲,喜歡看男人迷戀自己身體的樣
子。在這個自己真正愛著的男人身上,自己才像個女人。

  葉小如與劉勝利溫存了一會,悄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下體深處還殘留著男
人的精液。一掃剛才的風騷放浪,她又回到人前的職業利落。隻有眼神深處,流
露著瘋狂做愛後的柔情蜜意,思緒卻怎麼也沈靜不下來。

  幾年的時間,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離開男人的身體就不行了。不知不覺
中,已經由當初嫵媚嬌羞的女子變成男人下麵的放浪情婦了。好在自己隻偷偷讓
劉勝利一個人折騰,才沒有在自己身上出現什麼是非。

  葉小如不覺回想起了以前的時光:

  當初在第一分廠時,葉小如還是剛畢業的、不到二十歲的女學生,當時劉勝
利是分廠廠長,也就四十五歲,兩人彼此除了有些好感或者對彼此的好奇,並沒
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她也還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最後自己還是
選擇了另外分廠的技術員,一個從工人提拔出來的技術員,她內心挺滿足的。一
個中專畢業生,能有什麼奢望呢?

  時光把葉小如慢慢雕琢出來,雕琢出了她身上的女性氣息,葉小如感覺到劉
勝利葉越來越關注她這個女下屬了。

  兩年後,葉小如出嫁了,變成了分外惹眼的新娘。結婚上班後,劉勝利第一
次看見自己的眼神,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要吃掉自己的眼神,眼睛�分明燃
燒著熊熊的火焰。以前也碰到過這樣的眼神,但她不完全明白,現在經過了婚姻
的她明白了,那是一個男人對鍾情的女人的渴望或者欲望。但是男人克製住了,
並且對自己輕聲細語,很難想像一個雷厲風行的中年男人麵對年輕的自己,竟然
柔情似水,充滿溫情。

  婚後的她已經懂得了男人的一切,懂得從各個角度觀察男人。

  工作中真正與劉勝利打交道,她就被深深吸引住了,似乎命中注定這才是自
己的男人。

  劉勝利行事準確,作風幹練,有種軍人的氣魄。每次重大的任務都能組織得
井井有條,出色完成。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事業心特別重,是那種讓女人偏愛的
偉丈夫,前途不可限量。可自己偏偏沒有看中這些,作為一個女人,更在意情感
的充實。而且從眼神中,她真切感受到劉勝利對自己也很在意,關注,甚至超出
對一般同誌下屬的關心。

  兩個人在單位從來沒有逾矩的行為,內心卻默契的關注對方,那種彼此深藏
心底的柔情,使得兩個人工作起來都幹勁十足,隻要每天彼此看到對方一眼,這
一天就踏實了。這也是自己更愛這個男人的原由,禁得住誘惑的男人才是真正的
男人。

  下班後回到家中,反而索然乏味了。原來彼此暗戀的感覺這麼美妙,原來自
己需要的是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葉小如開始有些對自己的婚姻不滿意了,可看
看丈夫對自己也還很疼愛,又有些於心不忍拋棄家庭。

  劉勝利並沒有對自己表白什麼,也許是自己婚後對男人的想法多了,也不一
定,也許是劉勝利隻是被自己的外表所吸引吧,從上中專,葉小如就發現男同
學,包括男老師,都特別關照自己,她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外貌出眾。可自己與
劉勝利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地位、年齡,隻有那份默契沒有距離。

  葉小如從各個方麵考量著劉勝利的心思,揣摩著自己在劉勝利心底的地位。

  經過一段,葉小如越來越確認劉勝利是喜歡自己,並不是那種膚淺的喜歡,
因為她透過劉勝利熱辣辣的眼神,能明顯感受到劉勝利一顆炙熱的心。

  可是,愛情是甜蜜的,也是苦澀的。隨著劉勝利工作表現的上升,地位的提
高,兩人似乎永遠分開了,雖然每天偶爾也能看見彼此。但明顯感覺男人心中更
多裝滿了工作。直到有一天,劉勝利被提升到總廠副廠長,女人徹底絕望了。這
意味著自己很難再看到心目中的愛人了。女人心中充滿了抑鬱,但也為自己心中
的男人提拔上去高興,自己沒有看走眼。

  一天,平時極少單獨跟她說話的劉勝利突然在車間�攔住她,借著設備噪音
的掩蓋,對她說:“我調總廠了,你用點心,準備個大專文憑。記住,以後有
用!”說完,就直奔總廠去了。

  苦苦相思了三年,憑著內心愛情的支撐,她自己連生孩子帶拿到了文憑。那
份辛苦奔波讓她終生銘記,如果此生上天不能讓她過上出人頭地的日子,她覺得
真是天大的冤枉,為了自己暗戀的男人,她付出的心血和汗水隻有她一個人知
道。

  可是心中的男人卻一直沒有動靜。總覺得自己會屬於這個男人,為了這個男
人,自己忍受了多少艱難困苦。不但拿到了文憑,還在生完孩子後迅速恢複了體
型,一如既往地嗬護著自己的容顏,她太在意自己在這個男人眼�的形象了。

  每次從各種工作簡報、大會小會,知道劉勝利幹得很出色。可似乎是有意回
避自己,劉勝利從來不到自己奮鬥過的第一分廠視察工作。難道忘記了還有位癡
情的少婦在默默的守侯嗎?難道是升官後有了更好的女人,就忘記了自己。

  直到有一天,她有機會去總廠辦事,看到廠部辦公室一位叫胡麗瑩的女人,
才徹底心涼了。這是個勾人精啊:長得狐媚風流,身材出眾。身不動,自然妖
冶,人不笑,自然嫵媚,尤其那對,女人都羨慕的乳房顫巍巍地掛在胸前,那種
俏麗的身姿,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啊。

  回來後,她獨自思慮了很久,自己還是那�有點比上這個胡麗瑩!一下子心
灰意冷了,也許這些年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吧,男人都善變啊。之後她一心撲在
自己的工作,分廠的吳廠長對她很照顧,甚至好像有非分之想,但她都無一例外
地回避了。

  後來聽說廠�領導換屆了,在眾多的副總�,竟然是劉勝利當上了一把手,
驚喜之餘,很快就歸於平淡了。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她不可能抓到這份虛無
縹緲的感情了,隻是默默祝福自己當初看中的男人能更向上,自己依舊努力做著
分廠計劃科長工作。

  可上天偏偏要捉弄她一個小女子。一天,葉小如突然接到分廠領導的通知,
說要她準備一下去總廠辦公室報到。同事們除了羨慕,沒有任何想法。第一分廠
是最大的分廠,許多總廠幹部,包括中層幹部,都是第一分廠提拔上去的。好像
沒在第一分廠工作過,就不可能提拔到總廠重要位置。作為人員交流,總廠的辦
公室文員胡麗瑩被派到第一分廠工具科。

  第一分廠吳廠長,對於這樣一個調動,始終沒有猜出個名堂,兩個美女調
動,作為分廠的一把手,隱隱感覺有說道。

  對於全廠有名的第一美女的到來,吳廠長盡力安排了工具科這樣的好地方,
跟坐辦公室一樣。吳廠長心�有數,說不定哪天,這個也許是下來鍛煉的胡麗瑩
就會高升上去。那可是第一分廠,也是自己的資源。對上調的葉小如,則更多的
是祝福的話。

  葉小如的心,卻早已飛到總廠去了。

  葉小如到總廠報到的時候,著意打扮了一番。波浪發精致隨意地飄散腦後,
一套緊身黑色套裝,短小緊湊的掐腰西服上衣,將上半身豐盈曲線包裹得恰到好
處,胸前露出一片潔白的低領襯衣,生產後的胸部更加豐滿,似乎飽含乳汁。筆
挺貼身的西褲襯托著少婦誘人的美腿,黑色高跟鞋踩出有韻律的聲響,引得其他
辦公室�的人不時回頭觀瞧。

  葉小如並沒有直接見辦公室主任。懷著一股莫名的好奇、興奮、期待等等複
雜的心情,直接來到劉勝利的辦公室。碰巧沒有旁人。劉勝利正在看一份文件,
聽到敲門聲,猛然看到她,明顯的全身震動了一下。

  劉勝利起身將她讓進辦公室,隨手帶上了厚重的房門。

  葉小如緊張的站著,雖然兩人以前也在一起工作,可是這麼近距離、隻有兩
人的時候還是很少。

  劉勝利怔怔的看著葉小如,三年不見了,這個自己內心鍾情的少婦越發嬌豔
性感,粉白麵容襯托著嬌滴滴的櫻唇,欲說還羞的樣子,透出無限風韻。短促的
重逢中,兩人在寂靜中彼此端詳著對方。

  “劉廠長,謝謝你調我來,我是來辦公室報到的!”葉小如朱唇先啟,盡量
平靜心情。近距離接觸這個男人的機會實在寶貴,她心�異常期待。

  “你還好吧!”劉勝利抑製不住亢奮的心情,也盡量平和著自己的語氣。

  這讓她感到眼前的男人並不是想像中那樣高不可攀。看到劉勝利不時掃視自
己身體的眼神,她更有信心了。如果別的男人掃視自己,她會不舒服,但劉勝利
例外。

  “你走後,大家挺想你的。怎麼也不回去看看大家呢?”葉小如帶著一絲女
性特有的嗔怪的神情說。

  “忙啊,我也想你們呀!”

  劉勝利想說“想你”,話到嘴邊改成了“你們”。女人的心思實在拿不準。

  “你�麵坐,別站著。”劉勝利這才想起讓座。

  引導著走向半通透的�間。葉小如邁著細碎的步調,走到了�間長條沙發
前,坐了下來,雙腿柔軟地呈現S型並攏著,顯出迷人的身條。葉小如從講究的
裝修,就感覺這�是劉勝利與重要客人會談的場所,不免一陣緊張。

  劉勝利異常熱情的樣子,跟著坐到旁邊,並沒有坐到單人沙發�。“我給你
倒點水。”劉勝利極力穩定自己的情緒,卻隻覺得下身發硬,喉嚨燥熱。

  “我自己來吧,廠長你別客氣!”葉小如急忙自己去拿杯子,一時間,兩人
都伸出手。

  葉小如搶先拿到杯子,接過杯子的時候,有意用嫩手握著劉勝利的大手,推
著劉勝利坐了下去。

  葉小如從劉勝利和茶幾中間走過,伸出胳膊,彎腰倒水,半截粉嫩的胳膊自
然暴露出來,披肩長發一下垂落,露出粉白的脖頸。葉小如甩了甩遮住臉部的黑
亮披肩發,露出半邊白淨俏臉,眼角含春,用餘光默默掃視著男人。西褲緊裹的
肉感臀部,有意無意地側對著劉勝利,不遠不近的。

  劉勝利趁機在貪看著女人的身體:眼神順著精致的高跟鞋,掃向纖細渾圓的
腳脖、勻稱性感的雙腿,少婦彎曲的臀部構成了一道誘人的曲線,緊繃的西褲在
臀部的中間形成了迷人的淺淺溝壑,似乎能看透�麵肉感的香臀。

  葉小如側對著劉勝利慢慢彎下腰,把兩個茶杯放到茶幾上,雙腿筆直並攏,
臀部始終半對著劉勝利,優雅地微微擺動。又故意雙手從後麵攏了一下衣服、坐
墊,延長著彎腰的時間,將整個臀部完全靠近了劉勝利的臉部,快速思索著與劉
勝利下一步的交流。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種靜謐、緊張、興奮的氣氛包圍兩人。

  看到眼前晃動的誘惑香臀,劉勝利壓抑多年的情欲閘門突然就崩潰了。腦子
一片空白,隻有葉小如的身體在晃動,劉勝利猛地從側麵抱住了葉小如的腰臀,
一隻手從女人的襠部穿了過去,另一隻手摟住女人前胸,�起一條腿,將下身從
側麵頂了上去,整個把葉小如包進了懷中,壓在了身下。

  葉小如沒有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麼快,自己簡單的彎腰扭臀動作,讓劉勝利生
理反應這麼強烈。站立不穩,順勢倒在了沙發上,發際立刻散亂開來。她急忙推
搡著,一副欲遮還羞的樣子。披散的長發下露出已經迷離的眼神:“廠長,別這
樣,讓人看見不好!”

  “沒人!”

  確實沒有人。

  辦公室門有個慣例:隻要半開著,說明可以敲門進來;如果關著,要麼有
人,要麼不願意被打擾。曾經有個廠部的年輕職工,沒有敲門就冒失的走進了他
的辦公室,結果連同部門領導,被狠狠教訓了一通。作為領導,他很懂得通過細
節樹立自己的威信。

  “我一直想你!你不想嗎?”劉勝利喘著粗氣,狂熱的摟抱著葉小如,一隻
手伸向了她的襯衣�。亟不可待地撲向豐滿的乳房。“我等這天幾年了!”

  “我也想你,廠長!以為你把我忘了!”女人激動的有些眼圈濕潤,一瞬間
徹底放棄了女人的矜持。

  她仰著頭,目光中有期待已久的興奮,有一絲無奈,也摻著一份母性的情
懷。雙手扶著男人的頭,也跟著陷入了亢奮。

  蕾絲花邊的乳罩下麵,一雙肉球騰楞一下,從胸口展現出來。男人一口就將
她的乳房含在嘴�,拼命的咂吮起來。

  雖然小孩已經斷奶半年多了,但男人用力的吸吮,還是從她這雙豐滿柔軟的
乳房吸出了一些乳汁。

  “你還有奶,還有奶水,我就是你的孩子了,我的小寶貝!”男人興奮極
了,在她身上忘情的吸吮撫摩著,品嚐著她的甘美的奶汁。

  乳房傳來一陣疼痛,也隻有這個男人這麼有力的吸吮,才能將她快要退去的
乳汁吸出來。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蹂躪的快感。

  “我沒忘你!就盼著這天呢!第一次就想吃了你!”劉勝利繼續吮咬著她的
乳房,囫圇不清地說。

  “我以為你看不上我呢!”她嬌聲細語地說,想肯定一下眼前的男人的話。

  “你這麼標致,誰不愛呀!我是怕自己地位不夠,委屈了你!”男人呼哧呼
哧的說:“為了你,我費了多大的心思呀!以後就跟著我!做我的女人!”

  聽到這,她委屈多年的心一下釋放了。

  男人左右不停地吸吮著她的乳房,嘴不願意有瞬間的離開她的乳房,強烈的
快感讓她窒息。乳汁源源不斷進入了男人的嘴�,滋潤著男人不斷高漲的性欲。

  “輕點兒,疼!”葉小如低低嬌喊了一聲。

  男人根本沒有停的意思,咬住乳頭不放口,使盡渾身的力氣,不斷榨取葉小
如寶貴的乳汁,恨不得把最後的一滴奶水吸出來,葉小如本來豐滿滑膩的乳房在
男人的猛力撕咬下,變成了長圓肉球,被孩子和丈夫都啃過的乳頭,此刻消失在
一個另一個男人的大嘴�。

  “我不吸幹你,不饒你!”

  男人換了一個乳房繼續強力吮吸乳汁,葉小如感覺自己在奶一個大男孩,一
個早已過了哺乳期幾十年的大男孩,可是她願意,從心�願意哺乳這個男孩,這
個即將霸占她的男人。

  男人吸吮幹了她甘美的乳汁,徹底扒開襯衣,開始親吻摧殘她的後背、腰
腹、小嘴、鼻子、眼皮,幾乎親遍了她的上半身。把她翻來覆去的親,咬,似乎
要將這幾年的光陰全部彌補回來。

  自從生產後,葉小如一直很少跟自己丈夫行房,以往與丈夫行房也很少。這
強烈的親吻,讓她壓抑的情欲迅速升騰。她實在受不了親吻,跟著瘋狂起來,口
中喃喃的叫著:“廠長,你輕點!胸都疼了!啊!啊!你輕點呀!別咬啊,廠
長!”

  葉小如下麵已經感覺到有硬硬的家夥頂住自己的陰部,雖然還沒有進入,卻
已經能猜到男人的家夥,尺寸很大,遠大於自己丈夫的。腦海�一閃現自己的丈
夫,葉小如不但沒有愧疚,反而更覺得一種無限的刺激快感。

  “你是我的,我的女人,我的了!今後就是我的了!”男人近乎癡狂地低吼
著。

  “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女人,從第一次看見你,身子就屬於你了!”她
將心底多年的話,在男人身子下盡情說了出來。“你願意要我,以後我隨時都給
你!你就擁有我吧,我不離開你了,你也別離開我!”雙手抱住了男人的頭。

  “咱們都不分開,我要天天親你的奶子,天天吃你的奶水!”

  “我給你,什麼都給你!天天喂你!隻要你要我的身子!”她熱切的囈語
著。

  劉勝利按捺不住,將女人的褲子連同雪白的內褲一起扒下,褪到腿彎處,肉
白的大腿、臀部、日思夜想的陰戶一下展現在眼前。劉勝利渾身近乎顫抖,把女
人粉滑的雙腿推到胸前,褪掉自己的褲子直接壓了上去。

  葉小如閉上了雙眼,仰麵接受了男人。自己盼望了多少日夜,終於要把身體
獻給心中的男人了。她主動踢掉了高跟鞋,褪下了自己的褲子,隻剩下絲襪了。
雙腿自然地分開,迎接著自己的愛人。當劉勝利將粗壯的陽具插入她下體的瞬
間,她發出了快感的呻吟,幾滴眼淚流了下來。不知道是快樂,還是疼痛。

  劉勝利迅速親到了她的臉上,舔幹了眼淚:“不要哭,以後我心疼你,對你
好!我要你!天天要你!要你!我要瘋了!”男人真的快瘋了。粗重的呼吸包圍
著葉小如。

  “啊,啊!別親出印兒了。”葉小如被弄得呻吟連連:“啊!!廠長,你的
太大了,太粗了!你輕點啊!”陽具插入的時候,一刹那她想起了自己在新婚時
的第一次,下麵也是這麼緊張疼痛。

  “你怎麼這麼緊啊!就像沒結過婚生過孩子!我愛死你了,小葉,我的小女
人!我的小寶貝!”劉勝利也許語無倫次。

  聽了這話,她真覺得自己像第一次那麼激動。“我以前做的是剖腹產,人家
為你守了三年了,你心疼心疼我吧!”她柳眉微擰,豐乳亂顫。

  “心疼,今天第一次得到你,非在你身上幹個痛快!”劉勝利近似瘋狂了。

  “廠長,以後有的是時間,你悠著點。別弄傷了啊!”她真的有些怕了,五
十歲的男人變成了精力旺盛的年輕人,臉部扭曲,血脈賁張,似乎要將自己吞下
去,自己的兩個乳房似乎已經不夠他揮霍了。

  男人抱著她從沙發上滾落到整潔的地板上,把她翻來覆去折騰,撫摩,抓
弄,親吻,濃烈的男人氣息遍布全身。感覺自己的全身被親咬了個遍。男人下身
始終插在她的陰道�,無度的索求著。每一次都衝擊到她的隱秘深處,傳來一波
一波的刺激。

  “啊!廠長,你勁太大了!啊!我不行了!”

  淫水開始很多,在劉勝利拼命的抽送下,逐漸的要幹了,乳罩早已撇到一
邊,隻剩雙腳高舉在男人的肩頭,浪蕩地勾著男人的肩背。

  “真不行了啊!!饒了我吧!廠長!啊!!”一聲聲低低的呻吟,伴隨著肉
體的極度彎曲。

  “廠長啊,要了我吧,要死我吧,啊!舒服死了啊!啊!”伴隨著肉體的變
形,下身的充實,摩擦,葉小如高潮不斷。

  “廠長,我出了,你停了吧!”

  “停,不能便宜你,誰叫你自投羅網呢!”劉勝利如老牛耕地一般,“吭
哧”不停。

  “你壞,人家不行了啊!啊!”葉小如嬌聲討饒。

  “我幹你,我要你,我要把你親個夠,幹個夠!”

  很久沒有房事的緣故,再加上她實在表現的太風騷了,劉勝利幾次想忍住噴
射。但是隨著她胯部的迎送越來越激烈,看著她越來越淫蕩媚人的表情,突然覺
得臀溝一陣酸麻,一泄如注。雖然隻有不到十分鍾,劉勝利卻覺得滿足了一生。

  兩人在沙發上摟了一會,略微平靜下來,劉勝利才攙扶她站起來。

  劉勝利就那麼赤裸著下身,看她起身收拾。

  “你真漂亮!小葉!真想再要你一回!”劉勝利讚歎道。

  “還沒夠呀,把人弄死了!”帶著滿臉緋紅的她說道。

  “弄不死!弄多少次都不夠啊,女人越弄越漂亮!”劉勝利愛惜地撫摩著她
這個梨花帶雨般的女人。

  “那也不能當飯吃啊!你得注意身體呀!沒聽人家說女人可是男人的禍水
啊,女人越漂亮,男人越衰老啊!”

  “明知道死也要啊!誰叫你那麼漂亮!”

  “廠長,我真漂亮嗎?”她真想說自己與胡麗瑩誰更漂亮。

  “你漂亮,哪個男人都知道。有你,是我的福分!”

  “我隻要你看著漂亮就行,我以後就為你漂亮,別人我不在乎!”她真希望
自己永遠擁有這個男人。

  “看你弄的,下邊都腫了!”她邊整理,邊嗔怨道。

  “還想再來!”男人說完,下身明顯再次有了反應。

  “別了,疼死了!還得報到呢!時間長了,別人該起疑心了。”她先穿完上
衣,提起了褲子。渾身上下又恢複了緊身俏麗的裝束。

  “你也趕緊穿上吧,省得人來就不好了!”邊說,她邊溫柔地伺候男人穿戴
整齊。

  男人任由她伺候著,雙手一直撫摩著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豐胸,偶爾掐一
下臀部,恨不得生出無數隻手才夠用。“你真是個好女人,我沒有後悔把你弄
來。”

  “我也沒後悔跟你!我沒看錯人!我是你的,以後你對我好點就行。”她說
完,靠在男人的胸前,眼圈又紅了。

  “你放心,有我在,就有你的一切!”劉勝利雄心陡起,今後的工作有動力
了。

  兩人依依不舍地親了又親,抱了又抱,男人才放她出門。

  第一天去辦公室報到,她的下身就夾帶著一把手的精液。這也算開創曆史
了。

  從此以後,她就開始了充當劉勝利情婦的日子。劉勝利的辦公室,成為兩人
唯一偷情的場所。那種隨時隨意,戰戰兢兢的滋味,讓兩人充滿了快感。

  開始的時候,劉勝利幾乎每隔幾天,都要找機會要她,好像要長在她的身上
一樣,每次都是激烈而短暫的做愛。親吻擁抱更是家常便飯,每次送文件,劉勝
利就借機把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褲襠�,裙子下,到處亂摸,亂咬,似乎她成
了一個隨時聽候使喚的泄欲工具。可是她就是不反感,甚至有些沈湎肉欲的快
感。

  沈迷在愛情中的日子飛快消逝了,一年後,她就被提拔當了辦公室副主任。

  葉小如心事翻滾,對自己的將來也很迷蒙。家庭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變得不重
要了,她隻想過屬於自己的生活,遠離原來當女工的環境。還真得感謝劉勝利,
逼著自己學了個文憑。

  葉小如感覺陰道深處殘留的精液有一點往外流淌,偷偷擦洗了陰部,心�不
覺回味著劉勝利的粗魯動作,嘴角微笑了一下。理了一下思緒,葉小如開始起草
技術攻關的通知。

  尚鴻接到第一分廠的技術攻關任務後,內心還是相當興奮。終於有機會將自
己的所學發揮出來了。原來車間�的工藝都是老一代的技術人員留下的,自己是
不可能在那些上麵有作為的。攻關小組由苗科長牽頭,具體包括尚鴻、小張兩個
年輕技術人員,還有拔尖的兩個技工。

  聽說有三個分廠同時在攻關,吳廠長特意開了小會,又通知其他部門全力配
合。爭取最先將設備弄明白,決不能落後。

  苗科長其實無法插手工作,隻能簡單協調一些對其他部門的事情。他學的是
俄語,而設備是美國進口的。小張,這個工作多年的專業機械工程師,倒很讓尚
鴻佩服。小張分析的很全麵,目前沒有一個分廠能夠在一個月內將設備徹底搞
通。不如想辦法將設備開動起來,出成品。隻要工人熟練操作,剩下的高難問
題,慢慢再仔細研究。

  首先是閱讀說明書,麵對一箱子資料,真不知從何下手。小張的坦誠讓尚鴻
頗有好感。

  “機械方麵我來整,電器那部分你比我強。我在學校的時候,電器隻學了點
基本東西,多數都是在咱們廠後來摸索的,不專業。”

  “那就先將所有的目錄翻譯出來,再挑與操作有關的部分重點整理出來,讓
工人先熟悉操作。咱倆再琢磨參數問題。”

  “對,還有測量工具,別忘了借資料看看。”小張叮囑著。

  兩人各自拿著資料回去鑽研了。

  一個星期,兩人就拿出了簡單的操作手冊。雖然是手寫的,但工人對兩位年
輕的技術員還是非常佩服,也開始主動摸索一些操作了。兩個工人試著開動設
備,逐漸掌握了設備的大部分基本動作。

  事後證明,將工人與設備先期調動起來,是第一分廠成功的關鍵,節省了大
量的時間。當然,更為複雜的操作是絕對不允許的,除了不熟悉,還要考慮設備
和工人的風險,畢竟大部分的操作是數控的。

  單單靠這些工作,是不可能領先的。別的分廠在摸索了幾天後,也搞明白了
基本結構原理,設備也能簡單運行了。可是接下來的難度陡然就提升了:要想設
備正常運行,指標隻有一個,就是加工出符合精度的部件。可是加工精度的基準
問題,程序的編製問題,工件的隨機測量等等問題,難住了大家,一時陷入了迷
團。設備上幾組關鍵的部件也不知如何配合使用。

  兩人開始了攻堅。連續的不眠之夜,兩人都沒有睡好。

  憋了兩天後,一股靈感湧現,不是還有陪嫁過來的測試儀嗎!那也是設備的
一部分。一般人連設備都沒搞清楚,根本不會研究配套的測試儀。也許是天意,
尚鴻閑暇時心�念著胡麗瑩,突然想起要去看看這個值錢的測試儀,找找突破
口。

  胡麗瑩正閑坐在工具科。一手托著下顎,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桃花鳳眼默默
出神。

  這些天,自己怎麼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心�總是莫名的緊張慌亂。心中
像長了草一樣,有時工具都給工人拿錯了。看見新來的大學生,這個年輕高大,
又帶著幾分自信成熟的技術員,讓她感覺生活特別美好。每天看到尚鴻忙碌的身
影,內心有種充實感。這個技術員不但外表出色,才華也好,前幾天還把那台閑
置好幾年的進口設備開起來了。

  想想自己出身卑微,沒有什麼高學曆和文化底子,更談不上技術,也幫不上
什麼忙。僅有的一些專業英語,大部分都是通過工作在各種說明書上學到的,也
難得有機會和這個出色的青年交流。想到這些,胡麗瑩不免有些黯然。

  正想著心事,突然尚鴻推門進來了。目光很遠就打到了自己身上。胡麗瑩怔
了一下,急忙迎了上去:“有事嗎?”

  “是啊,想看看那台進口測試儀和資料。麻煩你胡姐。”

  胡麗瑩趕忙去拿東西,回身到遠處,順便理了理自己本來很亮麗的長發。心
中又有些慌。

  借著這個機會,尚鴻第一次看到了這個自己心中聖地的真麵目:也隻有進
屋,才能看到這間屋子的大概。

  門口擺放著一張長條桌子,算是半隔斷了內外空間。屋內是幾排兩米高的工
具架子,整齊地擺放著各式工具。一排高大的窗戶掛著淡赭色窗簾。窗台下,幾
張潔淨的辦公桌一字排列,看來是平時校準儀器用的。

  大牆粉白,地板明亮,進到屋內中心才隱約能看見,最�麵屋角放著一張褐
色長條沙發。沙發像是哪個領導淘汰下來的舊貨,但是在這�被收拾的纖塵不
染。沙發旁的小桌上,整齊的擺放著簡單的辦公用品,更多的是女人的化妝品。
一個精巧的化妝鏡昂首挺立在桌上,像個精靈隨時準備接受漂亮女主人的顧盼。
如果不是有這麼多工具,這�就仿佛一間閨房。

  這才是女人,不像單位其他很多女同事,妝也少化,女人味太少。尚鴻感慨
著。

  “都在這呢!我拿不動,你能幫我一下嗎?”胡麗瑩叫著尚鴻。

  測試儀不大,還根本沒有離開過包裝箱,算上講究的包裝就明顯沈重了。尚
鴻用力將儀器像拎小孩一樣拎出包裝箱。

  尚鴻不得不佩服老美,單從精細的外觀造型,就知道是好東西。尚鴻小心翼
翼的把寶貝放到旁邊的小桌上,仔細端詳起來。一陣柔柔的香風襲來,尚鴻心頭
一顫。

  “尚工,資料都拿來了,就這些。”

  胡麗瑩伸出藕白的雙手,遞過一套裝禎精美的資料。

  尚鴻忍不住順著手瞟上了女人的胸脯,隨即低頭認真看資料。在自己心儀的
女人麵前,尚鴻不敢流露一絲的褻瀆。尤其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自己所在的攻
堅組落後了,自己在這個女人麵前恐怕永遠也�不起頭來。從某種程度上,尚鴻
感到是在為胡麗瑩完成這個任務,而不是吳廠長乃至總廠那些什麼領導。

  “你喝水!”胡麗瑩柔柔的遞過自己的水杯。

  她第一次把自己的杯子讓給一個男人用。在她眼�,男人挺髒的。但是這個
年輕的技術員卻讓她感覺很清爽健康,很親近。

  “謝謝你,胡姐!”尚鴻並沒有留意遞過來的是一隻精致的女人用的水杯,
他的視線完全在資料上。幾天的技術難題,也許在這能有突破。

  胡麗瑩靜靜的坐在不遠處,默默端詳著尚鴻。她很欣賞尚鴻聚精會神的樣
子,男人就應該這樣鑽研事業。什麼樣的女子能有福氣配上這個小夥子呢。

  “太好了,就是這個!”尚鴻突然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一下把胡麗瑩從遐
想中喚醒。

  “美國人確實厲害,這個測試儀好像既能單獨使用,又能隨設備一起用,雙
重校驗。”尚鴻由衷的讚歎。

  胡麗瑩也不禁跟著高興起來,好像自己的事情。帶著一絲仰慕的神情說:
“尚工,你真行!”

  尚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有,我也是剛看到,推測的。還得借你的寶
貝儀器出去試。”

  “可不是我的儀器,要不我可發財了。可也不一定呢,對你們這些專業人就
值錢,對我們不懂的,就不值錢了。吳廠長說了,對你們要特殊。你簽字就
行。”

  “看你說的,胡姐!什麼懂不懂的。我看你對咱們的所有貴重工具都挺了解
的,誰也比不了你的。”

  胡麗瑩聽到尚鴻這麼說,心�異常甜蜜。

  “胡姐,你可別告訴別人,別的分廠不見得往這上琢磨。”

  “放心吧你,你們肯定行!”胡麗瑩由衷祝福著,尚鴻也覺得心�甜絲絲
的。

  尚鴻分析的沒錯。

  這台測試儀不但單獨使用,可以檢測成品的精度。更重要的,生產過程中,
可安裝到設備上,實時監控設備精度,校準加工誤差。而這,才是這台高精度設
備的關鍵。原來設備上的許多組件,一些參數的設置也讓人糊塗,一直不清楚是
具體做什麼用的,現在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所有的焦點似乎全部集中到這台設
備。

  小張也為這個發現興奮,兩人協商好下一步的任務。下麵是更艱難的任務,
首先要確定一個高精度的加工件,然後編寫控製程序。經過苗科長與吳廠長商
議,決定把剛接到的一個外協工件交給攻堅組實驗。

  編寫控製程序是尚鴻的強項,這種芯片組,自己在學校也是畢業前才接觸
的。當時自己還得意的編了個小程序,拿到學校的實習工廠,真的加工出了精致
的小東西。可真正用於實踐,並不簡單。整整用了十幾天,起早貪黑,才最終確
定程序完畢。

  為了確保萬一,尚鴻、小張兩人先用普通鋼材進行實驗,經過一係列的安
裝、定位、校準、試切,還真試出程序的問題了。幾把加工刀具的走向總是不能
如願完美配合。小張幹脆自己上手,不用工人,生怕是工人輸錯了程序。等最終
確定程序,實驗的幾塊毛坯材料已經變成傷痕累累了。

  經過仔細核對,兩人很有信心地將正式特種鋼料安裝定位到設備夾具上。

  當兩人帶領工人最終將曲麵光滑,公差極小的成品完成時,全分廠震驚了。
這個以往需要幾十個工時,數道工序完成的部件,竟然一天交活。數控加工中心
的確名不虛傳。時間過去了二十五天,別的分廠還在努力的實驗著。吳廠長溢於
言表的誇讚讓尚鴻高興,更感到自豪。

  尚鴻急不可待地來到胡麗瑩的工具科,將測試儀歸還,卻不禁被胡麗瑩的風
韻迷醉了:

  胡麗瑩這些天,一直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上班後再次精心地補妝,對著鏡
子反複照看。這天又是緊身工作服,�麵換成了性感的黑色緊身高領內衣,黑亮
的發帶束裹著長發向後飄散。下麵露出的黑色絲襪與黑色高跟鞋,渾然一體,豐
體勻稱,蓮步輕盈。笑語含情:“尚鴻,你們真厲害!都替你們高興呢。”胡麗
瑩第一次稱呼尚鴻的名字。

  “也謝謝你支持。”尚鴻不知說什麼好,有些不敢正視麵前的女人。

  “謝我們什麼呀!文化人就是會說話,我也幫不上你!”胡麗瑩笑語盈盈
的。

  “胡姐,我知道你比別人支持我。”尚鴻鼓足勇氣說。

  “胡姐願意看你成功,可惜這個廠委屈你了。將來你這樣的人才,一定會到
更發揮的地方工作!”胡麗瑩幽幽的說,略微低下了漂亮的額頭。

  “委屈什麼呀,到哪還不是一樣,哪還有像你的同事!”看胡麗瑩嬌羞的樣
子,尚鴻更大膽了。

  “我?都快三十的人了,也沒什麼追求了。不像你懂技術,前途好呢!”胡
麗瑩現出淡淡的哀婉。

  “胡姐,你可別說這話了。咱們都一樣。”

  “不一樣,你將來能做大事業,不像我們當工人的,這輩子也沒有什麼出息
了。”

  “尚鴻,胡姐問你個事兒。你有對象了嗎?”

  尚鴻覺得臉一紅,沒想到會出這個問題。

  “沒有呢!不著急。我自己剛能養活自己。誰願意呀!”

  “現在你沒錢的時候,看上你的女孩才是有眼光。女的要是就看你掙多少,
趁早別跟她處。別光看外表,女的對你好最重要。憑你的條件肯定能找到好
的。”

  尚鴻一下發現這個外表如此出眾的女人,其實很平實善良,內心似乎很單
純。

  “能像胡姐你這樣就行!”尚鴻大膽地說。

  “你真這麼想的,還是逗我啊?”胡麗瑩�眼看著尚鴻。

  “真的,胡姐你是女人中的女人。”

  “你見過多少女人啊,拿胡姐開心。胡姐沒文憑,笨著呢!”

  “真的,胡姐!女的不見得讀書就靈,我們學校女博士都有呢,照樣發
呆。”

  “嗬嗬,哪天胡姐給你介紹個不發呆的吧。”胡麗瑩一下滿麵春風了。

  “能趕上你一半就行了,胡姐。”尚鴻說的是實話,有文憑的,真不見得有
胡麗瑩這樣的風致。

  “又拿胡姐開心。我說真的呢!哪天你見一麵吧。”

  “謝謝胡姐!”尚鴻言不由衷地說。看看也沒有什麼借口繼續下去了,尚鴻
不情願地告退了。

  帶著近一個月的疲憊,尚鴻回到宿舍。準備徹底休整一下自己。

  一進樓門,迎麵遇到管理員小李,穿著工作服往外走。怎麼看這個管理員也
不像女人,瘦得像猴子了。尚鴻合計這樣的女子也許生孩子就胖起來了吧。

  “回來了,大專家。”小李問候了一聲。

  尚鴻謙遜地笑了一下,閃身趕緊上樓,樓梯口值班室空蕩蕩的沒人。

  這段時間,尚鴻發現同屋的幾個人似乎都很忙。

  王言一般很晚才回來。他學的是焊接專業,在第三分廠,這次也沒參與攻關
項目。王言不願意多說話,偶爾與尚鴻還能聊到一起。周海每天回來的早,但打
個照麵也出去,說是看同鄉,要不就是同學,親戚,總有事。而袁可學幹脆就消
失了。好像這個寢室沒有這個人。聽周海說,袁可學在外麵有業務,分廠那邊請
了二十二天探親假,估計是準備下海了。

  這一夜,尚鴻睡的很沈。夢中,自己的父母親微笑著誇獎著自己,就像看到
小時侯自己考試成績優異一樣。一會,又出現胡麗瑩在自己身前轉動誘人的胴
體,一會又是趙姐雪白的肩背靠著自己,後來電影院的少婦也來騷弄自己,可尚
鴻就是無力起來摸到她們。自己還想如以前一樣到衛生間解決一下,可就是爬不
起來,自己是那麼無力,虛弱。尚鴻病倒了。

  尚鴻病休了三天,第三天晚上,才覺得恢複了體力。這三天,多虧周海和王
言輪流幫著從食堂打飯回來。尚鴻有些懷念大學時光了。

  王言看著尚鴻高大的身軀病倒了,有些同情。

  “勸你一句,尚鴻。你別不愛聽,都是給別人賣命呢,自己身體是本錢。”

  “是呀,躺了三天,全靠你們了。以後再也不逞能了。誰愛幹誰幹吧,也多
不了幾個錢。”尚鴻自嘲地說,實際心�真的盼望趕快將攻關獎發到手。

  “你這是一場大病,換來無限光榮!”

  周海調侃著,好像還夾雜著一絲酸氣,尚鴻也沒有在意,身體有些虛弱,也
懶得多說話。大家平時隻要在寢室�,就跟在大學時差不多,天南海北什麼都
聊,現在卻由於多了自己一個病號,少了喧鬧的氣氛。尚鴻甚至懷疑是自己手淫
次數太頻繁了,搞得身體虛弱抵抗力也下降了。腦子有些混亂,很快就入睡了。

  周二早晨,尚鴻剛到了班上,胡麗瑩就趁著沒別人,叫住了尚鴻。尚鴻發現
胡麗瑩略顯憔悴,也更有一種媚人氣質。

  “你身體好利索了嗎?”胡麗瑩關切地問道。

  “都好了,沒事了!”

  “你一個人在外,可得注意保養自己,別總吃食堂,自己也弄點好吃的,身
體要緊。”胡麗瑩像對自己的親人一樣訴說著。

  尚鴻感覺心�發熱,原來自己在胡麗瑩心中是有位置的。

  “沒事,胡姐!不吃食堂吃啥呀,以後發財再改善吧。”

  小張忽然在遠處叫尚鴻,尚鴻隻好匆匆趕了過去。小張臉色很難看,尚鴻以
為小張發現了自己與胡麗瑩談話不高興,心中立刻發慌沒了底。經過近一個月的
並肩作戰,兩人已經成為兄弟,無話不談了。

  “尚鴻,你領獎金沒?”小張冷冷地問。

  “還沒呢!怎麼了啊?看你好像不高興!發錢還不好啊?”

  “你去就知道了,老苗這個王八蛋!操NMD,有機會我非整他一下不
可。”

  尚鴻頭一次聽見這個快一米八的兄長一樣的書生罵人。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媽的!費牛勁就給我二百元,你他媽打發要飯的啊!”小張扶了一下自己
的眼鏡,恨恨地罵著。

  “我聽說技術科分了三千塊錢,合計咱倆怎麼最損一人也得五百吧!錢到手
沒把我氣昏。”

  “不會吧,不是說重獎嗎?”

  “重獎個屁!咱們廠算完蛋了,都讓這幫老家夥整完了。尚鴻我跟你說,要
不是我他媽結婚有家了,我早離開了。就是因為有家,沒有勇氣出去。我勸你趕
緊走,省得耽誤時間,這個廠沒救了,都幾個季度沒正經發獎金了。什麼人才,
咱們就是領導的奴才。老苗這幾天跟他媽作賊似的,都不好意思露麵。”

  尚鴻沒有聽完就快步上樓,來到財務室。財務室隻有四十多歲的女會計一個
人抄寫著什麼。

  “關會計,我來領獎金。”

  “你簽字吧,就差你沒領了。對了,你前幾天病了,醫療費單據趕緊拿來報
銷。吳廠長特意說了,現在醫療費暫時都封了,包括退休的也不報。但尚鴻你的
特殊處理。”尚鴻並沒有領情。

  “怎麼才二百元呀?不是說總廠給發了幾千嗎?”

  盡管有心�準備,尚鴻還是心中難受。他也不知道總廠發了多少,隻是胡亂
猜了個數,詐一下。其實劉勝利在得知設備正常運轉的消息後,高興之餘,特批
給第一分廠一萬元作為獎勵,並要求形成書麵培訓教材。這個數目,是剛參加工
作的尚鴻無法估計的。

  “你們光技術科就十幾個人,分廠參加的人也不少,分下來就沒有多少
了。”

  “怎麼到分錢的時候都上來了,幹活時候人都哪去了。”尚鴻似乎感到關會
計也參與了分錢,氣不打一處來。

  “尚鴻你怎麼這麼說話,有點成績就是你自己的了?你才來幾天呀!年輕人
謙虛點沒有壞處。行了,走吧,我得出去了。”關會計下了逐客令。尚鴻跟小張
一樣,恨恨地離開了財務室。

  大半天的時間,尚鴻和小張都是鬱鬱不樂,少言寡語。

  “怎麼人都這樣呢?不就一點錢嗎,做人的尊嚴都不要了嗎。”尚鴻想想老
苗的樣子,越來越覺得氣憤難平。

  尚鴻不甘心這樣被愚弄,突然想起剛來這個破廠時,一把手對大家的態度,
心�有了主意。

  尚鴻撂下所有事情,直接來到總廠辦公樓,已經快下班了,走廊空蕩蕩的沒
有人氣。正準備敲劉勝利的辦公室厚重的大門,被隔著幾個房間的辦公室�的一
個人叫住了:“你找誰呀?”

  “我找劉廠長!”

  “你是哪個分廠的,有事情嗎?事先約了嗎?”對方審問著。

  “我第一分廠的,我叫尚鴻。”

  “你是尚鴻,啊,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解決技術難題的尚鴻啊,你等著。”

  對方卻沒有進劉勝利的辦公室,卻走進劉勝利隔壁的辦公室,一會出來了。

  “你有事先跟葉主任說吧!看她能不能幫你。劉廠長太忙了。”

  尚鴻進入葉小如的辦公室,眼睛一下睜大了。沒想到總廠還有這麼出色的少
婦,雖然穿著一般的套裝,沒有什麼過分的修飾,可這個女人卻渾身充滿了韻
味,尤其那雙眼睛,看得尚鴻心�發飄。

  “我是葉小如,辦公室副主任。有什麼事情你先跟我說吧,坐吧。”

  葉小如攏了一下自己的短裙下擺,並腿坐到尚鴻旁邊,俏麗的臉龐斜對著尚
鴻。尚鴻隻覺得香氣彌漫。

  “我知道你是尚鴻,第一分廠的寶貝。看你挺英俊的啊。你有一米八幾
吧。”

  葉小如也沒想到這個去掉了劉勝利一個重要心病的技術員,是這麼一個年輕
高大的大學生。看尚鴻陽剛的臉頰上帶著成熟的書卷氣,透出倔強的神情,很讓
人欣賞。不經意間,葉小如又露出了媚人的一麵。

  “葉主任,我有意見找領導反映。”

  “你說吧。”尚鴻感覺葉小如隱約帶著媚眼看著自己,一下語氣緩和了下
來。

  “這次我們技術科的獎金分配嚴重不合理,我想請總廠領導幫著了解一下。
隻要公平一些就行。”看著眼前豔媚的葉主任,尚鴻怒氣消了一半。

  “這種事情,在國營單位,哪怕個體單位,都總有。那些老職工也不容易,
他們還能幹幾年啊!你們掙錢的機會在後麵呢!”葉小如耐心安慰著尚鴻,心�
也很氣憤,這幫老家夥,關鍵時刻上不去,就知道蒙人能耐。

  “這些事情,你不用找劉廠長。我幫你問問,爭取下個月找回來一些。你剛
參加工作沒多久,有些事情處理成熟些。用不著上火。你也是已經參加工作的成
年人了。你說呢?”葉小如憑著這幾年的工作經驗,知道又是有不少人獎金被克
扣了。

  “那好,謝謝你葉主任,我回去了。”尚鴻突然有種被這個女人繳械的感
覺,實在不知道繼續說什麼。

  葉小如送尚鴻到樓梯口,突然問:“胡麗瑩是不是還在你們分廠啊?”

  “是啊,在工具科。怎麼了?”尚鴻不明白為什麼葉小如問這個問題。

  “她工作怎麼樣啊?”

  “她挺出色的。”

  “是人出色,還是工作出色啊?”葉小如好像有意逗尚鴻。

  “你們那的男的都誇她吧!”

  葉小如其實一直在意與自己同齡的胡麗瑩。她嫉妒胡麗瑩的美貌,也生怕劉
勝利被吸引過去。那是個男人都想的女人精。

  “你還沒對象呢吧,不跟你說這些話了。有機會去你們分廠看你。”葉小如
說完回去了。

  尚鴻沒有答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中開始比較起兩個女人:胡麗瑩性
格好像內向一點,不愛聲張,渾身卻自然散發著妖媚性感,讓你看過就忘不掉。
這個葉主任葉很漂亮,稍微有些外向,眼神會說話,成熟風韻中透著職業幹練。

  尚鴻一路想著兩個女人,回到了第一分廠。看到胡麗瑩在車間低身工作的一
刹那,還是覺得這個女人越看越有味道,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第三部 流蝶慣會戲芳蕊 老驥堪能弄嬌娘

  進入九月的北方,早晚已經有了淡淡的涼意,但白天依舊是夏日的炎熱。女
人們不願意放棄這最後寶貴的時光,似乎都在抓緊顯示自己的身材,裙子是照穿
不誤。

  葉小如今天著意打扮的性感一些,依然黑色齊膝短裙,上身換了一件新買的
黑色短款薄料短袖襯衫,緊箍的上身透出衣料下雪白肌膚。一條K金項鏈搭配在
微微裸露的豐胸上。齊膝黑裙下麵是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長筒透明絲襪。

  在葉小如看來,黑色更顯得自己肌膚粉白,是給自己帶來性感的顏色,而且
劉勝利每次對自己全身黑色的裝束特別動情。看到這幾天劉勝利心情有些沈悶,
見到自己也似乎少了激情,她很心疼。隻想打扮得性感一些,用自己的身體來安
撫自己的男人。

  “廠長,又愁什麼啊?”葉小如亭亭站立。

  劉勝利在辦公室�頭一看,渾身黑色的葉小如,肌膚凝脂,風情奪人。

  幾天的鬱悶轉化成了一股急勁,劉勝利立刻精蟲上腦,血液加速了。“快過
來!讓我親親!”一把將葉小如抓在懷中,直接按倒在寬大光滑的辦公桌上。

  葉小如的雙腿隨之挑向了天花板,陰戶大開,兩隻秀腳挑著高跟鞋不斷地胡
亂擺動。

  葉小如仰麵朝天,雙手扶著劉勝利的脊背,男人的家夥沒有開始進入體內就
低低地哼叫了一聲。引得劉勝利喉嚨中發出沈重的咕嚕聲,一把掀起葉小如的短
裙,隻見透明光滑的黑色絲襪直到大腿根部,映襯著葉小如黑森森的陰毛。整個
下身隻有大腿根和臀部露出雪白玉膚,奪人心魄。葉小如為了方便,來之前,特
意偷偷在自己辦公室脫掉了內褲,趁著走廊沒人,趕緊鑽進劉勝利的屋子來。

  “廠長,今天特意為你準備的,好讓你方便放鬆放鬆。”葉小如在下麵嬌聲
道。

  葉小如一直沒有改口來個什麼昵稱,一是多年叫習慣了,再者擔心人前露出
馬腳。每次葉小如一這樣放浪說話,劉勝利就遏製不住烈焰燃燒。劉勝利褲子也
沒脫,拉開自己的褲襠鏈,下邊家夥立刻騰楞撅起,像發情的雄獅撲上去。

  “啊,進來了!啊,用力啊!啊!”葉小如喉嚨發出淫欲的呻吟,盡力控製
著音量。

  “啊,你太狠了啊!”

  女人的淫水瞬間流淌到桌麵上。雖然葉小如自己挑起戰鬥,一旦交鋒,她還
是有些招架不住。這個壓在身上的五十多歲的男人,隻要一沾自己的身子,似乎
就有發泄不完的精力。

  “誰叫你這麼騷了,讓我好好幹幹,幹個痛快!”雄獅更加猛烈地發情。

  “讓你幹,隻要廠長你高興,怎麼都行。”

  葉小如放縱地低聲淫語,每當此時她覺得就像個受虐的奴隸一樣。

  “幹,我使勁幹,把你幹透,幹漏!”

  劉勝利發狠地用力挺著腰部,汁水沾濕了褲子前臉,褲子上悠蕩的半截皮帶
不時鞭打著葉小如的臀部,讓葉小如陣陣快感。

  “你真能幹,我都不行了,下邊又淌了!”葉小如恍惚中囈語著。

  劉勝利悶頭啃著她的乳房,將乳頭牽扯得變了形。

  “啊!咬死我了,又吃人家奶了,啊!”

  “快呀,快呀,快幹我呀!”

  葉小如似乎在鼓勵著劉勝利,自己也享受著陣陣襲來的高潮。

  “啊,不行了,出來了!你饒了我吧!廠長,你饒了我吧!啊,饒了你乖
女人吧!”

  每次高潮時,葉小如都是用語言刺激劉勝利,她知道劉勝利就喜歡她的浪
叫,她的掙紮。

  “啊,快呀,往我�麵幹啊!”

  葉小如雙腿夾緊了劉勝利的壯腰,雙腳又勾著劉勝利的臀部,幫著劉勝利
用力挺進。

  “啊,快幹我�麵,快往�射呀。”

  “給我呀,給我啊,給你的女人啊!”

  在葉小如的不斷挑逗刺激下,劉勝利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下麵開始發熱。劉
勝利抓住這最後的機會,賭徒一樣將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熱火全部壓上。眼見葉
小如在下麵低低的求饒,一個膝蓋已經不自主地彎曲到了寫字台上,似乎忍受著
巨痛一般。眯著媚眼,雙手亂抓男人的脊背,神情極為淫蕩。

  “給我啊,好廠長!我的男人!!”葉小如低聲輕叫著。忽然用力起身,反
而把劉勝利壓到了椅子�,跨坐在男人的懷�,來回盤桓自己的肉臀。

  劉勝利享受著女人的溫存伺候,索性不動作了,由著葉小如上下左右,騎馬
一般顛簸著身體。胸脯捂住劉勝利的臉部,讓男人隨意親吻乳房。

  劉勝利還沒見過葉小如這麼主動瘋狂,抱住女人的腰臀狂力上頂,感受著濕
滑溫潤的滋味。“寶貝啊,你真浪啊!嗯!嗯!”劉勝利忍受著將要喊出來的快
感。

  “啊!我不行了啊!廠長,你真大啊!”葉小如低低地淫叫著,雙腿猛夾。

  劉勝利的速度更加快了,借著葉小如的淫語媚相,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下
身電流一過,“噢──”的一聲,射出了自己的淫液。烈火暫時熄滅了,劉勝利
稍微清醒了一些,抱住葉小如,一隻手伸進葉小如的陰部,撫摩著光滑柔嫩的隱
秘肌膚。

  葉小如迅速把上半身收拾成進來時的利落,赤裸的下半身卻沒有放下裙擺,
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

  “小騷貨,怎麼在你騷洞�就沒個夠呢!一天到晚就幹你能高興!”劉勝利
感慨。

  “還愁啥呀?設備不開起來了嗎?”葉小如心疼地撫摩著男人的頭發。“都
有白頭發了,人家心疼你!”

  “哪那麼簡單呀,設備是死的,人是活的。哪有奔設備來的工作組啊,都是
奔人。工作組來了快一個星期了,技改資金也審了,還沒有態度。你明天安排一
下,在世紀酒店接待,別讓他們再像前幾天,中午食堂,下班就回家!”

  “請不動啊,咱們主任都出動幾次了,你不也表示過了嗎!人家軟硬不吃
啊。”葉小如抱怨道。

  “還是你單獨去請吧,女人麵子大,季主任應該不好意思拒絕。”劉勝利狠
狠的說。

  “你們男人怎麼都欺負女人啊。我都為你獻身了,還要我去獻別人呀?”葉
小如怨怒地說,一下離開了劉勝利的懷抱。

  “不是讓你去獻身。我看誰敢碰你下麵!我還不舍得呢!約出來吃飯消遣一
下,主要是探探口風。”劉勝利無奈地說。

  “如果我保不住位置,離開你,活著也就沒有意思了!”劉勝利傷感地說。
在事業上,他第一次請一個女人幫助,而且是自己全權擁有的禁臠。

  “看你,我去還不行嗎!別難受了,啊!”

  說完,將自己豐滿的胸脯貼送到劉勝利臉邊,整個身子偎到了男人的懷中。
每天就這麼一點寶貴的時間給兩人親熱,真舍不得走。

  “趁早過去看看,免得又拖一天!”劉勝利親吻著葉小如的乳房,戀戀不舍
的放開了。

  葉小如在辦公室整理完自己的儀容,確定身上沒有粘著自己男人的任何痕
跡,才緩步來到工作組的臨時辦公室。見隻有季主任一個人在整理材料,心中暗
自慶幸。

  “你好,季主任,忙呐!”葉小如略帶嬌媚的儀態與檢查組的季主任打招
呼。

  幹癟的季主任五十多歲,他對這個年輕俏美、風情四射的廠辦副主任印象很
深,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劉勝利就算沒有經濟問題,肯定也有作風問題。

  “啊,快下班了,整完材料就走!”季主任沒有敢正眼看葉小如,心�已經
打鼓了。

  葉小如直接坐在了季主任的旁邊椅子上,疊起了包裹著半透明絲襪的性感雙
腿,一陣香風吹到季主任的臉上。

  “季主任,正好沒有別人,我就單獨跟您說吧。我們廠長今天請工作組的同
誌吃飯,您一定得答應。”

  “有啥好吃的!我們得注意影響!再說,你們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吧。”聞著
女人的芳香,季主任有些暈乎,但說話還是滴水不漏。

  “看你呀,不就一頓飯嗎!至於嚇成那樣嗎!要不這樣,季主任,我們就請
您!”說著,葉小如將一隻粉嫩的細手放到季主任大腿上,稍微加重力度拍了一
下,幾乎碰到了大腿根。

  “這樣不好吧,我們有規定呀,就工作餐。”

  “沒事,就我和劉廠長陪您,沒有別人。再說下班時間,沒有違反規定
呀!”

  葉小如又加重了拍打男人大腿根的力度,並延長了停留時間。那隻能要男人
命的玉手,帶著還推了一下季主任的胳臂。葉小如怕季主任忌諱別人,特意強調
了一下出席的人。

  “我看您天天是工作組最後一個走的,那就這樣,晚上我來接您,一定啊!
不能再推脫了啊,季主任,說死了,啊!”葉小如再次輕輕拍了一下季主任的大
腿,算是肯定得到最後的默許答複了,才站身起來。

  望著葉小如出門時款款扭動的身影,季主任不知道晚上是什麼樣的宴席等著
自己。

  下班前葉小如特意回家換了一件薄料淺米色旗袍,旗袍的考究暗花紋從胸部
開始,隨著她身體豐盈曲線任意變形,直到彎向臀部下麵,順到雪白細膩的腳
脖。

  兩隻雪白的胳膊優美的在體側擺動,如楊柳輕搖。發式也挽成了一個漂亮的
抓髻順在腦後。高開叉的旗袍隨著腿部的擺動,偶爾露出大腿,似乎可以看到臀
部的肉了。肉色的透明絲襪透著陣陣香風。一雙白色的細高跟鞋,顯得小腳勻淨
俏麗。

  葉小如站立在酒店大堂,引來無數豔羨的目光。這�是遠離廠區的市區,沒
有什麼熟人,葉小如盡情展現自己嫵媚的另一麵。

  劉勝利陪著季主任進來的時候,看到葉小如盈盈笑意的刹那,又是欲火高
漲。若不是礙著旁邊的季主任,早已撲過去了。其實旁邊的季主任何嚐不是這個
滋味。兩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說著不著邊際的話,甚為尷尬。

  盡管晚宴的規格相當講究,但宴席氣氛並不輕鬆。

  季主任始終不苟言笑,劉勝利從上任以來,沒有吃過這樣窩囊的飯。多虧葉
小如從中周旋,宴席氣氛才算過得去。

  葉小如守著紅酒瓶,一個勁兒勸酒,季主任架不住隻好一一喝下。平時不勝
酒力的他在這個美豔少婦的攻勢下頻頻被迫舉杯。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豬肝似的
發紅。雖然沒六十歲,但季主任看著相當蒼老,一看就是官場上被壓榨多年的結
果。

  季主任始終沒有說出實質的東西,東拉西扯,半醉的眼神不時掃描著葉小如
的身體,看得劉勝利很不舒服。心想沒有自己的這個女人作陪拉攏,恐怕這個家
夥早起身離開了或者幹脆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動腳了。

  三個人喝的紅酒不少,可喝酒的時間並不長,似乎每個人都覺得這飯吃的不
舒服,盼著早些結束。看來這飯是白吃了,劉勝利心中有些掃興。

  “就住這�吧,四星級,挺不錯的環境。今天太晚了,你說呢,季主任!”

  看著眼前風情萬種的少婦,季主任已經無力反對了。紅酒的後勁上來了,讓
他很迷糊。

  三個人來到酒店大堂,時間尚早,酒店�不少人過往。

  為了保持自己的身份,劉勝利沒有上樓,違心讓葉小如一個人扶著季主任上
去了,沒有忘記偷偷指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給葉小如。隨後自己抹著已經有些拔頂
的頭發,坐到大堂沙發上。心�說不出的複雜。

  葉小如將踉蹌的季主任簡單安排完畢,一會就下樓了,順便搭劉勝利的車回
家。

  今天劉勝利特意留下一輛普通的桑塔納轎車,沒有開自己的日本進口尼桑。
主要是不想讓旁人注意。

  雖然今天吃飯基本沒有收獲,但是失望的劉勝利卻很興奮。以前葉小如隻是
職業打扮,頂多穿件短裙什麼的,已經很讓他發狂了。

  沒想到今天葉小如完全變了樣子,他發現自己的女人還有另外一種裝扮,一
種別樣的風致,讓男人傾倒的風致。不用過多的肢體動作,不用過多的語言,簡
單的舉杯送遞,眼神自然跟過去,含蓄微妙中,男人就已經骨軟筋酥了。

  等信號的時候,劉勝利趁機使勁摸著葉小如的大腿和臀部,搞得葉小如輕聲
哼叫。

  車子開到葉小如的家附近了,有些不忍分離。平時為了避閑,兩人很少這麼
晚相處。

  劉勝利將車故意開到僻靜無人處,關掉了燈光。葉小如似乎預感到要有事
情,慢慢地將座位放平躺了下去,眼睛半閉著,等待男人上來。劉勝利也把自己
的座位放平,車�形成了一個簡易的臨時雙人床。看到旗袍包裹下隆起的胸脯,
劉勝利突然大吼一聲撲了上去。整個車身晃動了一下。

  葉小如主動解開旗袍的扣子,好像害怕劉勝利弄壞了旗袍。她越是小心翼
翼,劉勝利越是欲海難填。

  葉小如的旗袍�麵,隻有半透明的乳罩和內褲。黑暗的車廂�,一片肉光。

  “快點吧,別讓人逮著啊!這有人過的!”葉小如催促著,主動褪下內褲,
將雙腿彎曲,叉向兩邊,一隻腳頂到了前頭的儀表板上。

  “啊,快進來啊!”葉小如勾引似的喊著,淫蕩的呻吟回響在狹窄的空間
�。

  看到女人肉體畢現,如此放浪,劉勝利忍住眼看要噴射的念頭。

  劉勝利迅速褪掉褲子,掏出已經蠢蠢欲動了一個多小時的家夥,尋找到方
位,緩緩挺進女人的陰戶。徐徐地,摩擦著女人的陰唇,深深地進出著女人的身
體。

  他想多享受一會自己的女人,車子也平穩了下來。

  葉小如卻好像耐不住淫興大發,雙手使勁地抱住男人的腰部,用力向自己使
勁,仿佛男人成了她的工具:“啊,你使勁啊!人家要嘛!”

  劉勝利一插到底,女人全身顫抖了一下,隨即猛力迎送起來。自從與劉勝利
親密後,葉小如覺得自己的性欲要求特別強烈,也不知道是產後恢複的原因,還
是劉勝利勾引的結果。

  “啊,真舒服,廠長!你真會弄!使勁啊!”

  車體又開始有節奏的微微晃動。

  就在兩人歡愉偷腥的激情時刻,突然,一道強光射過車內。雖然有貼著防曬
薄膜的玻璃遮擋,兩人依然嚇了一跳,都停止了動作。一輛從樓口拐出的轎車緩
緩開過,車前燈像一雙通亮的大眼睛,似乎也想看看這對男女的淫亂場麵。

  劉勝利摟著葉小如,一動不動,緊趴在座位上,生怕來車�的人透過前擋風
玻璃,看見兩個半裸的肉體絞纏在一起。

  葉小如輕輕的用指尖點著劉勝利的鼻子:“膽小鬼!怎麼像偷腥的饞貓!嗬
嗬!”

  “讓你浪,一會收拾你!”劉勝利忍不住拉動自己的臀部,小心翼翼地抽送
著葉小如的陰戶,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葉小如在下麵親吻著劉勝利的下巴,伸手摸男人的陰部。本來已經欲望炙燒
的劉勝利,哪�受得了刺激,不敢造次,卻死命摟緊女人親咬。

  來車一過,劉勝利猛然發起了衝鋒,車子劇烈晃動了一下。

  “啊,廠長,你襲擊人家!你壞蛋!”葉小如故作痛苦。

  “我不壞,你不愛!”

  “你哪學來的嗑兒啊!不是跟別的女人吧!”葉小如嬌浪地問。

  “我就你一個女人,我有你以後,從來不碰別的女人。”

  “廠長,我也就你一個男人。我是你的!啊!你又發狠了!廠長。幹死我
了!幹死我了!啊!廠長!我對不起你,晚飯白折騰了。”葉小如討饒一樣,邊
動邊說著。

  “想別的辦法。今晚你勾引我上火了。幹舒服就算你完成任務了。”劉勝利
也逗弄著。“你今天太誘人了,沒想到你穿旗袍這麼好看,把男人魂都勾走了,
我看那個老家夥總瞟你。看我不幹死你!”

  劉勝利用自己的陽具用力在葉小如的陰戶內四處攪動,似乎在懲罰著女人。

  “那你就使勁幹吧,今晚人家是你的了,來啊!啊!”葉小如更加放浪,雙
手開始到處亂抓,一下抓到變速杆。

  “你的太大了,趕上這個了!”葉小如挑逗著劉勝利,希望男人盡快高潮。

  “啊,廠長,你在我這換檔呐!!折磨死我了!快呀!加速啊!加速!”

  “我的是高速,高速!前進檔,往你這�前進!幹死你!愛死你了!”

  “來壓死我吧,你個汽車,進口汽車,最強的汽車!衝進來吧!”葉小如興
奮地叫著。

  “我幹死你,壓死你!小騷貨,我愛你!”劉勝利覺得自己已經比汽車還強
大,是坦克,壓過女人的肉體。

  “你太騷了,我要你了!我的女人,我的寶貝!我的小妖精!”

  “來吧,快點幹我啊,廠長!”葉小如催促著男人。

  “快點呀,你快點要我呀!別讓我老公看見,一會他下來就完了啊!啊!”
葉小如不斷浪叫著。

  “你老公,我就是你老公。不許別人碰你。他也不行。你是我的。我的女
人,我的!”劉勝利叫喊著。他的確把葉小如當成自己日常的老婆了。

  “廠長你太霸道了。啊。使勁啊。人家都為你守身了,你還這麼說。男人真
不知道知足!”葉小如點著男人的額頭,“他那個病怏怏的樣,腰還沒廠長你的
大腿粗呢!我就喜歡你粗粗的!”葉小如媚聲說。

  “說,你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就我能幹你。說呀!”劉勝利命令著,尋
找著霸占女人的快樂。

  “好廠長,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就你能幹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啊!真舒服啊!啊!啊!啊,快來了,快來了。”葉小如更加淫浪。

  陰莖與陰戶激烈的摩擦著,女人的乳房飛顫著,雙手亂抓。

  劉勝利在葉小如的不斷挑逗下,實在無法抑製憋了這麼久的性欲,一下沒有
控製住,噴泄出來。沒想到一天有兩次機會弄自己的女人。

  “你今天太風騷了!”

  劉勝利疲憊地抱起葉小如,調整好兩人的座位。卿卿我我了好一陣,劉勝利
覺得自己像個戀愛的男人,這個夜晚,變得很浪漫、很激情。

  葉小如下車時,劉勝利又伸手在旗袍下用力掏弄了起來,大嘴隔著旗袍親咬
著乳房。

  “廠長啊,別了!五十多歲了!怎麼像個孩子呀!”葉小如埋怨著。

  “吃不夠啊!天天想吃你的奶子!在你身上,我沒覺著自己老啊!不許他碰
你,聽到沒有,你老公也不行!就我能碰你身子,幹你下麵小騷洞。”劉勝利邊
摸邊命令。

  “知道了,這麼霸道。明天吧,我再好好打扮喂你,穿你最喜歡的啊!行
了,我得上去了。”

  “明天來我辦公室別穿內褲!”劉勝利意猶未盡地囑咐著。

  “知道了,大色狼廠長!”

  聽見樓口有聲音,兩人急忙分開。

  看到劉勝利開車走了,葉小如又悄悄出了樓門。時間還早,她要做出一個自
己都很為難的事情。可是為了自己愛著的男人,她決心做。

  葉小如偷偷乘出租車又回到世紀大酒店,直接上樓來到季主任的房間,之前
就將房門鑰匙有意留在自己手中。她攏好發髻,找了一下感覺,款款地走了進
去。

  昏暗中,季主任酒已經有些醒了,剛才迷糊中還盼著葉小如能留下來陪自
己,看來自己想錯了。也許自己今天的態度讓機電廠的兩位不太滿意吧。實際上
他幾次想說些自己知道的事情,有些事情,還真隻要他一個人知道,臨來有人對
他可是有交代的。可話到嘴邊,看到這一對男女,突然心中有些嫉妒,憑什麼讓
你劉勝利事業、女人都得到。於是絕口不談工作了。

  季主任剛才還在考慮是否要繼續在這�過夜,回家還來得及。可是又一想,
已經來了,回家,人家也得認為你住這了,也省不下房錢,算了,在這睡吧,躺
著脫掉了外衣。這�到底是四星級的酒店啊,環境真舒服。季主任開始在腦海�
回味著與葉小如道別的情景,自己半真半假的醉了,靠在葉小如那個小娘們的身
上,還能感受握住女人纖手的麻酥酥的滋味。

  葉小如在門口突然出現,讓季主任著實吃了一驚。昏黃的燈光下,葉小如形
同妖狐,似笑非笑,玉立在床前。

  “怎麼,不歡迎呀!”葉小如曖昧地說,美目流盼。

  “歡迎!坐!”季主任急忙下床,才發現自己就穿著襯衣襯褲。

  葉小如樂了一下:“沒關係,都是過來人了。晚上有點涼!”說完大方地坐
到床邊,兩腿交疊起來,旗袍的一角自然地散開,露出一段雪膩的大腿。

  季主任反而坐到床邊椅子上,心中像貓抓鼠咬一樣──跳個不停。燈光映襯
下,看到葉小如半露的大腿勾魂似的晃蕩著,他下身開始發漲鼓起。為了掩飾自
己的尷尬,兩手放到自己腿上遮擋著。

  葉小如假裝沒看見,憑著自己對男人的經驗,她知道這個身材幹瘦的男人是
動情了。幹脆單刀直入:“季主任,你明說吧,怎麼才能說點有用的呀?是不是
有人要整我們廠長?”

  “我知道的也不多呀,瞎說可是違反規定呀。”

  “什麼規定呀,你又不是紀委的,也不是檢察院的。不就是一個正常的工作
組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呀!”葉小如故作輕佻,媚眼如絲。

  “你們廠長是個強人,應該沒有大問題。”季主任懦懦地說,搞不清這個女
人下一步會對自己如何,但他又期待有事情發生。

  “沒有問題,工作組怎麼來了?你們不是奔著我們廠那些漂亮的年輕女工
吧,嗬嗬!”葉小如在這個弱勢的男人麵前有些放肆的笑著。

  季主任額頭微微出汗,好像自己是在被一個漂亮的女法官審問。

  “你說的是,咱們國家沒有無緣無故的工作組,要麼提升,要麼有事!”季
主任實在不知說什麼,隻好往正題上說。

  “那你說我們廠長是哪個情況啊?”葉小如眼光放亮。

  季主任知道,這個女人是為了背後的男人來的。他突然對劉勝利有些蔑視,
讓個女人出麵,算什麼,美人計嗎?反正上麵的事情也不關自己的事,自己這輩
子也快退休了,還沒有享受什麼真正的福呢!

  “你是專門為這個事情來的吧?”說完,季主任自己都覺得沒勁。

  “你也看出來了,我們劉廠長很在乎你們的報告,更在乎你們來的背景。告
訴我你知道的就行了,反正今晚我有的是時間。”說完就直接半躺半靠到床頭,
豐滿的乳房示威似的高聳著。

  季主任一下呆住了,從葉小如的胸部看到平坦的小腹,勻淨的小腿,又回到
葉小如勾魂嬌容上,又看向豐滿的胸部,再也挪不開眼神了。可理智禁錮著他,
這是劉勝利的女人。

  “看什麼看,沒見過呀?吃飯時就讓你看了,還總往人家腿上瞅,還沒飽
呀?”葉小如歪過頭斜睨著季主任。

  季主任臉通紅,劇烈的思想鬥爭瞬間開始折磨他。葉小如發現季主任眼�泛
出淫光,色狼一樣的表情,但還缺少點流氓的勇氣。

  “東西看好就拿啊,過期別後悔喔。都是過來人了,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的!”葉小如大膽地挑逗著,雪白的胳膊懶懶地伸向季主任。在比自己大三十歲
的男人麵前,葉小如都很自信,也放得開。

  任憑季主任是鐵石心腸,此時再不能控製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推著季主任站
了起來,下身內褲突起了一個大包。他麵對著身型嬌媚、一片放浪的葉小如,理
智的防線徹底崩塌了。一下跨上了葉小如的身上,壓得葉小如哼哧一聲。

  “你瘋了,把我壓死了!”葉小如埋怨道。

  “我今晚被你這個女人弄瘋了,早就瘋了。”季主任一下將葉小如的一條大
腿扛了起來,像餓瘦了的野豬拱進女人的騷胯�,連聞帶啃,蹂躪起女人的陰
部。

  “你輕點啊!啊!”葉小如被弄的疼了一下。

  “我要吃你,你太美了。你太嫩了。”季主任有些語無倫次了。

  “來吧,把勁都使出來吧!”

  “好,要完你,我全說!”季主任迅速扒下了兩人的內褲,將身體砸向葉小
如。

  瘋狂,似乎一生的瘋狂要在這一刻發泄,季主任癲狂起來,帶著喉嚨�的嚎
叫衝向這個魔鬼女人。他知道自己這輩子的做人準則全廢了。

  葉小如沒有想到這麼幹瘦的男人會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自己仿佛被頂到天花
板上了。身體被猛烈的衝撞著,乳頭被強烈的撕咬著,乳房也被扯長了。男人一
雙幹癟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亂的撫摩著,下身不斷撞擊著自己的陰道口,似乎要粉
碎一切。

  “小樣,你下麵太滑了!太嫩了!我姓季的算開了眼了!”季主任輕易就進
入了葉小如的身體,一片遊刃有餘的感覺。葉小如的淫液夾雜著劉勝利殘留的精
液,滋潤著幹渴但堅硬的陰莖。

  “我操,你個小娘們太好了,啊!啊!我還沒見過這麼美的皮膚,這麼大的
奶子!太滑溜了,太軟乎了,我要死了!啊!”

  前麵幹了片刻,季主任又猛然將葉小如翻了過來,摟住葉小如的雙乳,從後
麵強力抽送起來。大滴的汗珠滾下額頭、後背,幹瘦的腰部有力地前後運動著,
硬硬的、閑置多年的家夥勃發生機,折磨著葉小如的下身,翻轉攪動,無所不
為。

  季主任邊幹邊欣賞葉小如雪白豐勻的臀部,在強烈的衝撞下,葉小如的臀部
細肉跟著飛顫不停。

  葉小如無奈地配合著男人的抽動,使勁地撅著臀部,同時發出淫浪的叫喊
聲,盡量想像著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劉勝利。細腰不停來回擺動,用自己的陰戶
磨搓著季主任的下身,盼望他早些高潮。

  然而她麵對的是一個被乏味的性生活禁錮了幾十年的男人,又喝了酒,一時
是不可能解決的。漸漸地,原本假裝興奮的葉小如來了興致,一直背對著季主
任,也看不見男人的醜態,索性趴在床上高聳肉臀享受起來。

  “啊!啊!啊!好舒服呀!你使勁幹啊!啊!”葉小如也開始瘋狂了。

  “太大了,太得勁了,來啊!!使勁啊!”

  “我來了,你太勾我了,葉主任。太勾我了,我受不了了啊,啊……”撲哧
撲哧的聲音充滿房間。

  “你使勁啊!使勁,今晚是你的了。你使勁幹我呀!”葉小如浪情叫喊著,
淫水開始湧現。

  “你下邊真騷啊,太美了。葉主任,我的小娘們,你太美了,太勾引了。我
操,操!”季主任發狂一般,雙手使勁抓弄著葉小如的臀部,指痕清晰可見。

  “輕點抓呀,季主任。別讓我老公看到印兒啊!”

  葉小如真害怕劉勝利發現自己身子上又有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劉勝利太在
意她漂亮的外表了。

  “你幹我�麵吧,使勁幹,怎麼幹也留不下印兒。”

  想到葉小如有老公,季主任突然更加興奮了,腦門完全是大滴的汗珠。

  “幹你�麵,幹你的騷逼!大騷逼!你老公天天幹你吧,估計也是,這麼滑
啊!要不,這麼好的美人浪費了!”

  “你的大騷逼太緊了,我沒白活啊!我幹到最好的騷逼了!我操到最好的女
人了!”

  “我是最幸運的爺們,我幹到葉小如了!幹到第一美人兒了。”

  季主任突然放開了神經,說著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淫詞亂語。季主任感覺自
己像騎乘著發情的母馬,任意放縱。耳邊隻聽見下身“劈啪”聲響,像是馬蹄散
亂的聲響。

  葉小如跪在下麵,回頭用浪情的媚眼勾著季主任,不斷鼓勵著。

  “你太猛了,太厲害了啊!啊!我老公也沒有你猛啊!你厲害啊!”

  葉小如一隻手撐著身體,另一隻手勾住男人的臀部,用力勾向自己高高聳立
的臀部。又撩撥一樣,摸向男人的大腿根,來回劃著,玩弄著陰卵,揉搓著不放
手。

  這一輩子,季主任也沒玩過這麼嬌媚放蕩的女人,隻覺得天地亂轉,頭暈目
眩。下身被葉小如有力的陰道夾得陣陣發酸,腰眼發軟。可他不想就這麼快結
束,他想再多一會兒,再延長一會兒在女人體內的時間,恨不得倒退三十年,恢
複自己年輕時的體力。

  女人的淫手到處劃拉自己的下體,即便沒進入女人的身體,就這麼被摸一
會,他也受不了。季主任拼命抵禦越來越洶湧的快感,可還是沒頂住,一股淫精
夾帶著腥氣,不知怎麼就流了出來。季主任一下癱倒在葉小如滑膩豐勻的後背
上。

  渾身癱軟的季主任腦海中掠過一絲悲哀:這輩子都白白過來了,媽的,白活
了這些年!

  葉小如趕緊轉身起來,邊走向衛生間,邊說:“你等我洗一下再回來。”她
可不想身體�帶著兩個男人的精液。

  疲憊的季主任點了一支煙,聽著衛生間傳來的“嘩嘩”衝洗聲音。想想真值
個兒,老了老了還弄上了這麼個小娘們,要是這樣的機會多點兒就好了。

  季主任看著葉小如半裸肉體從衛生間出來,又來了精神,光著身子摟了過
去。

  就好像自己活著的日子不多了,要拼命玩弄夠這個好像帶著妖氣的女人。
《聊齋》�的狐狸精也就這樣吧!季主任心�浮想了瞬間。

  “還沒折騰夠呀,你還有體力嗎?差點要我命!”葉小如挖苦著季主任,一
邊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穿戴。

  “你差點要我命呀!都把我淘幹了,多少年沒這麼來勁了。”季主任圍著葉
小如,摩挲著她光滑的後背。“你們劉廠長有豔福啊!有你這麼個女人在身
邊!”

  “我們劉廠長可正派著呢!哪像你見了女人就不要命了。舒服嗎?滿足了
吧?”

  葉小如擺脫著穿起了旗袍。在她眼中,劉勝利確實比較正派,自從要了自己
的身子以後,從沒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她維護劉勝利,也是維護自己,好讓季
主任知道好歹,別以為自己隨便。

  “你們劉廠長確實是不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這麼大個廠,管起來不容
易。”終於季主任說到正題了。雙手還在不停地摸著葉小如的腰身。

  葉小如旁若無人,直接坐在床上,腳蹬著床單,穿上自己精致的高跟鞋。

  “我也是聽說的,有人盯上劉勝利這個位置了,正處級嘛!”

  “哪個部門的人啊?”葉小如轉頭看著季主任,突然嚴肅起來。

  “機械局的一個處長,有些背景。將來要往上提的後備幹部。你們這個單位
好就好在級別高,還有機會上去。你也知道,以往各局,尤其是機械局,曆來提
拔幹部都從大工廠提人。級別夠,實際經營管理經驗也足。”

  “什麼背景呀?”

  “是省委組織部頭頭的親戚。這年頭,當官就得運作。你們劉廠長不是在市
�也有人嗎!趕緊找人吧。三條道:原地不動,這是最有可能的,因為我們沒發
現他有什麼特別的大問題;繼續升官,那需要你們劉廠長下力氣了。最後就是提
前退休。”

  “我們劉廠長的考核報告就看你的了。有機會我再感謝你!”

  “我還能有機會碰你?劉勝利他知道嗎?”季主任老臉湊近突然問道。

  “我這是看不過我們廠長被算計,能讓他知道嗎!他可不容易了!”

  葉小如眼圈一紅,嬌美動人。她提起劉勝利一下傷感起來,也為自己的主動
失身,隱隱覺得不值。

  “我知道你是為他!你真是個好女人啊!啥時候再有機會和你一起就好了。
你真會做,到底是小媳婦兒身子,真滑溜!”季主任討好著。

  葉小如站起身,恢複了一下情緒。“總有機會的,季主任!”對著鏡子曼妙
地轉了一圈,再次仔細端詳自己的周身,她不想留下任何這個男人的痕跡。

  “你要走啊?”季主任又撲上來。葉小如急忙閃到一邊。

  “好不容易收拾的,你別又弄亂了。我得回去了,劉廠長往家打電話就麻煩
了。我在這對你也不好,明天怎麼出這個門呀!”葉小如說著真實的借口。

  “鑰匙給你,你明天直接退房就行了,別的不用管!”

  葉小如囑咐了一句,趕緊出門,生怕又被季主任糾纏上。撇下滿眼淫光的季
主任一個人在床上回味著消魂的滋味。

  一天之中被男人弄了三次,葉小如這還是第一次。下身有些痛楚,可心�更
覺得憋屈。想著自己經過的這幾個男人,葉小如覺得最對不住的反而不是自己的
丈夫,而是劉勝利。

  走出酒店大門,葉小如深深的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壓抑的心情有所放鬆。
她第一次與自己根本不喜歡的男人上床。

  回到家�,葉小如首先就是再次簡單衝洗了一下身體,又噴灑了香水才進了
臥室。急忙給劉勝利去了電話,說剛才季主任來電話說自己喝多了,挺不好意
思,也沒有聊什麼東西。剛才醒酒後就將情況透漏了。葉小如實在不願意第二天
當著劉勝利的麵撒謊。

  了解了情況,劉勝利心中有數了。看來自己早晚是得離開這個爛攤子了,也
好,讓有能耐的人接著揮霍吧,家底也差不多光了,自己眼下的任務就是趕緊安
排退路。市場經濟真是太殘酷了,別留戀了實權,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可真要
自己走,能舍得這�的一切嗎?

        第四部 花燭羅帳無媒妁 他日何人共西窗

  《江城子》

        ──和凝

  迎得郎來入繡房。
  語相思。連理枝。
  鬢亂釵垂、梳墮印山眉。
  婭�含情嬌不語,
  纖玉手,撫郎衣。

  轉天後,尚鴻和小張又領到三百元獎金。可是,尚鴻的工作熱情,卻一落千
丈。除了白天能看到自己暗戀的女人胡麗瑩,還興致高漲,其他的事情都一般處
理,決不牽頭了。偶爾和小張聊天,也是些天文地理,諸子百家。

  這天,很久沒有正麵跟尚鴻說話的苗科長走進尚鴻幾個人的辦公室,見隻有
尚鴻一個人在呆坐著,就軟聲細氣地說:“尚鴻啊,咱們分廠要有人去技校培訓
應屆學生。一天補助五塊錢飯費。咱們技術科決定讓你去,你準備一下啊。要不
你現在就回去準備吧,你是咱們分廠的技術骨幹,別讓技校那邊小瞧了。”臨走
苗科長還示好地輕拍一下尚鴻的肩頭。

  尚鴻想自己要去十幾天,急忙找機會下樓到工具科。和自己盼望的一樣,又
是隻有胡麗瑩一個人。“胡姐,我最近要去技校培訓,得兩個禮拜吧。你有什麼
事,晚上往宿舍打電話能找到我。”

  胡麗瑩根本沒有想到尚鴻會跟自己來告別,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怎麼能晚上打電話找你呢!讓你們宿舍的人還以為我是你女朋友呢。不
把你耽誤了啊!”胡麗瑩微笑著說,輕吐蘭舌,露出潔白的細牙。

  “都知道我沒有女朋友,還等胡姐介紹呢!”

  “等你回來吧,前段時間看你好像不高興,也不到我這來了,我也沒跟你開
口說這個事。”

  “那起碼長得有胡姐你一半才行。”

  “怎麼那麼看中長相啊,又不能當飯吃。”胡麗瑩好像故意逗著尚鴻,隨意
中透著撩人的女人味道。

  “胡姐,我走了。”尚鴻實在不敢繼續與胡麗瑩說下去,這種想得到又得不
到的滋味很折磨人。每次與胡麗瑩交談,尚鴻感覺最終都是自己無奈的退卻。畢
竟自己不可能得到一個有夫之婦。還是趕緊換個環境能清淨些,先到技校看看
吧。

  尚鴻腦子�回味著胡麗瑩的身影,騎著用新發下來的工資購買的二手自行
車,來到總廠技校。這個技校離整個總廠其實有將近兩站地的距離,也有自己的
校舍,宿舍。尚鴻想先認識地方,免得周一現找。看到出入技校的學生一個個沾
滿了社會上的風氣,好像比自己還老練世故,尚鴻心�對講課還真有些忐忑。

  尚鴻先去了校長辦公室,與領導見了麵,溝通一下帶學生的事情。技校校長
五十來歲,好像也知道尚鴻的事情,對尚鴻非常客氣:“尚工啊,其實你別擔
心,這幫小崽子就是有點兒淘氣,心眼不壞,你拿出芝麻點兒的知識就夠他們學
的了,就是個過渡,別到了單位啥也不懂,那不給廠領導惹麻煩嗎!”

  “是,我知道!我還合計講點兒啥呢!就結合咱們廠的新設備講吧,原來的
老設備咱們技校都教了,也有一些實習經驗了。”

  “對,教點數控的東西,簡單原理、操作就行。現在我們技校對數控方麵教
學特別欠缺,主要是沒有師資啊。尚工你不愁失業了,不行到我們技校當老師
吧,將來接我這個校長。嗬嗬!”校長調侃起來,讓尚鴻放鬆不少。

  尚鴻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周一的課堂果然基本是半失控狀態。尚鴻
接觸的班一共就十幾個學生,都是馬上要進廠工作的青年,十八九歲,最大的估
計也不會超過二十歲。

  頭一次講課,尚鴻還真有些緊張。好在尚鴻身材高大,顯得比學生們成熟不
少。然而這些將要進廠的年輕人都叫尚鴻為“尚哥”,沒有預期的“老師”,這
令尚鴻感到很不快。這些年輕人基本沒有什麼課堂紀律的概念,隨便在下麵開著
小會,對講課內容心不在焉。尚鴻甚至希望他們最好都偷看言情、武俠小說什麼
的,也能安靜點。看著這些即將進入工廠的年輕人,尚鴻心情很複雜。

  “給大家說一個故事!”

  尚鴻想辦法讓教室安靜下來:“有五六個人玩錘子、剪子、布遊戲,各位都
玩過吧。有一個人啊,一直出錘子也不變招,一直出到最後,就剩下一個最後的
對手了。不用問啊,對手也一樣是憑著一路出錘子贏過來的。這個人就合計了,
還是應該以不變應萬變!不行,對手肯定也知道這個道理,要是我還出錘子,對
手也可能出;應該變布。還是不行,要是對手突然變了,怎麼辦?也不能,對手
跟自己一個性格,要是兩人都不敢變怎麼辦?要是兩人都害怕對手變布,偷偷出
剪子怎麼辦?還是要不變應萬變,那就沒有頭了!一下這個人在台上難住了。你
們說應該出什麼?”尚鴻得意地發問。

  “出剪子!還是腦子多轉個圈!”一個學生回答。

  “不行,尚哥不說了嗎?對手要是不變你就廢了。還是出布合算!”有人反
駁。

  “我看還是不變,就看誰挺不住!這玩意跟打仗挺像的!”又有人發表看
法。

  “出錘子!”“出剪子!”“出布!”

  下麵不但沒安靜,更亂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出醜!”

  “哈哈哈哈!”哄堂大笑。

  “這是悖論問題啊,你們知道悖論嗎?說穿了,歸到數學和邏輯問題上了,
說明人類的邏輯是有缺欠的。給你們再講一個理發師的悖論故事:說一個村子�
的隻有一個理發師。他發誓說隻給那些不給自己理發的人理發。可理發師的頭發
誰理呢?他要是給自己理發了,等於就給那些給自己理發的人理發了,違背了自
己的誓言。哎呀,理發師愁死了!”

  “尚哥,你學數學的吧?我們靠這些故事廠�能給飯吃嗎?”下麵有人叫了
起來,尚鴻一臉尷尬。看來自己太書生氣了。

  突然一個女孩說了一句:“你小點聲吧,討厭!”教室還真安靜下來了一
會。

  尚鴻順著聲音望去,一個靠邊坐著的女孩剛回頭教訓後麵肆意談笑的兩個男
生。男生好像挺懼怕這個女生,立刻沈默下來,帶著其他說話的人也稍微靜了下
來。看到尚鴻注意自己,女孩羞澀地低頭了。

  尚鴻記得這個女孩叫陳雪晴,點名的時候,尚鴻就注意到這個女孩很不同。

  陳雪晴滿說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可是顯出與年齡不相仿的成熟,無論從身材
還是神態看,都比她的同學少有的成熟。披肩秀發在兩鬢緊緊地梳向腦後,自然
的微微帶著卷曲,襯托著一張精致粉白的俏臉。這張俏臉很有古典的風韻,蛾眉
高挑,桃花細眼,眼梢微吊。緊身夾克衫的開口處托著一雙發育很好的乳房,整
個人就像一個靜靜等待來人摘取的熟透了的桃子,風情騷動。

  每天尚鴻都看到陳雪晴坐在教室邊上,細膩圓潤的手腕支撐著下顎,似乎在
默默關注自己,也似乎從來沒有記過筆記。隻要意識到旁邊有這樣一個目光迷離
的美貌女孩在暗暗注視自己,尚鴻就覺得緊張。

  陳雪晴的聲音很有味道,不是那種清脆的女聲,而是帶著一絲的沙啞,有些
懶懶的誘人。尚鴻猛然覺得混亂的課堂也有了樂趣,那就是陳雪晴的出現。偶爾
隻要陳雪晴不出現,尚鴻心�就跟丟了魂魄似的。尚鴻心�暗暗自責,為什麼見
一個喜歡一個?

  可偏偏抵擋不住誘惑,隻要陳雪晴在,尚鴻講課就特別起勁兒,課堂內容也
輕鬆幽默起來。陳雪晴還是靜靜躲在角落傾聽,但眼神告訴尚鴻,她是在欣賞講
台上的自己,因為她很少做筆記,目光基本是帶著一絲迷離的出神。

  課間時候,陳雪晴會主動請教一些輕描淡寫的問題,尚鴻明顯感覺陳雪晴是
衝自己來的。每天都盼著陳雪晴和自己說幾句話,陳雪晴的聲音聽著特別舒服。

  這個女孩總是一身輕柔嬌媚,淡淡的香氣襲擾著尚鴻的神經,搞得尚鴻經常
回答簡單問題時內心也慌亂不堪。

  秋日的暖陽曬得年輕人的心躁動不安,尚鴻體會到一種近在咫尺的柔情目
光。

  一天課間休息,陳雪晴突然對尚鴻說:“尚哥,我其實聽說過你。以後我可
能不少麻煩你,咱們還能一塊呢!”

  “一塊什麼?”尚鴻愣了。

  “我們幾個外地的都能住獨身宿舍。你不也是住那嗎?”

  “是啊,歡迎你來玩!”

  “那就一言為定。”

  陳雪晴一陣清風般走了,尚鴻隻看見女孩長發飄動,細腰下嬌臀緊束。不禁
下身一陣發緊。這是個自己一直想要的那種女孩,可惜她隻是個技校學生。

  培訓結束的一天,尚鴻收拾好東西,推車準備離開技校,突然聽見有人喊自
己。

  嬌美磁性的聲音,讓人一聽就知道是陳雪晴。回頭看,陳雪晴顫動著飽滿的
胸部小跑過來,依舊是緊身夾克衫,下麵是流行的黑色緊身體型褲,黑色高跟鞋
在張開的喇叭褲口下顯出秀氣的足弓。顯得細腰緊臀,青春性感。

  “尚哥,能帶我一下嗎?”陳雪晴用特有微微沙啞的磁性聲音說。

  “去哪呀?”尚鴻有些緊張。

  “和你一起回宿舍唄!”

  “他們把我行李都帶著了,人沒地方裝了,就麻煩你了,行嗎?”陳雪晴笑
著對尚鴻說,好像不容尚鴻反對。

  “那就上來吧!小心,我很久沒帶過人了。”

  “以前大學時帶過女朋友吧!”陳雪晴突然說。

  “沒有,我大學也沒女朋友啊。光顧玩了。”尚鴻辯駁著。

  “尚哥,你這麼出色還沒有女朋友奇怪了。”

  尚鴻沒有接話,扶穩了車,讓陳雪晴坐。

  “你好像真沒帶過人,你先騎,我再上。”

  等尚鴻騎著自行車動起來,陳雪晴輕盈的側身坐上了後座。尚鴻立刻感覺陳
雪晴的水嫩玉脂的十指扣住了自己的胯骨兩側,指尖已經快勾到了大腿根。更讓
尚鴻緊張的是陳雪晴肉感的胸脯也緊靠著尚鴻的脊背,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尚鴻用餘光看到陳雪晴秀氣的雙腳交疊在一側,不停地悠蕩著。尚鴻感覺下
身在女孩的手指和車座的雙重刺激下,已經發硬了。隨著路麵的起伏,尚鴻偷偷
享受著女孩給自己帶來的愉悅快感。陳雪晴也有意無意地不時移動手指,劃拉著
尚鴻的腹股溝,像探尋著什麼。尚鴻立刻口舌發幹,下身硬挺,陰莖仰起,似乎
也在尋找著陳雪晴的手指。

  一不留神,自行車騎到了一塊殘破的磚頭上,“咯噔”一下,兩人都身體前
傾。

  陳雪晴的柔軟玉手一下滑向尚鴻的大腿根�,雙手碰到尚鴻硬硬的下身。陳
雪晴趕緊收回手,那種熱辣的刺激卻隨著手指傳進心�,淫癢無比。

  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尚鴻感覺身後的陳雪晴胸脯稍微遠離了自己的後背,那
雙手卻並沒有離開自己的胯骨,甚至好像還想碰碰自己的下身,又漸漸靠近了他
的小腹。尚鴻一陣痙攣,被無意碰到的下身更加堅硬。這是成年後第一次被女孩
碰到過這�,即使隔著褲子,那種感覺也和自己的雙手完全不同。

  尚鴻腦海中幻想著那雙柔手撮弄自己的陰莖,撥弄自己的陰囊,摳自己的龜
頭,腦海�充滿了幻想和快感。真不願意到達宿舍,但願這種刺激的感覺永遠不
要消失。

  可是很快兩人就來到宿舍門口。尚鴻假裝哈腰推車,掩飾著下身突出的尷
尬,“我住二樓,有空來玩。”

  尚鴻倉皇逃卻了。陳雪晴在原地沒有進樓,也沒有說話,等著即將來到的同
學。眼睛卻一直看著尚鴻離開。

  第二天傍晚,陳雪晴就來到尚鴻的宿舍。

  陳雪晴明顯地精心修飾了一番:挺拔的身體穿著還是那麼緊身性感,胸口露
出的黑絲圓口內衣被撐得半透明,似乎能看見下麵雪白的乳房。陳雪晴滿頭秀發
挽在腦後,雲鬢斜上,光亮整潔。眉毛高挑,深色的眼影與精致的眼線,襯托著
含春的桃花細眼。整個人像個剛出閣的小媳婦,洋溢著年輕的騷動。

  見尚鴻一個人正在練習毛筆字,小錄音機�放著尚鴻喜歡的英文歌曲。陳雪
晴不住讚歎。

  “尚哥,沒想到你還多才多藝呢。”陳雪晴坐到了尚鴻身邊,一股化妝品的
香氣撲向尚鴻。

  看到這麼一個穿著入時,眉眼含情的女孩誇獎自己,尚鴻有些局促了。“我
練字,主要是想心靜!”尚鴻覺得自己整天胡思亂想的,需要修為一下。

  “尚哥,我就住你們二樓,走廊那邊。”

  “是嗎?以後是鄰居了。”尚鴻說。“你們屋幾個人啊?”

  “本來四張床的,可我們就兩個人,一起分來的還有李霜。今天不是周末
嗎,她回家了,得星期一才回來呢,一個人可沒意思了。”陳雪晴帶著一絲無奈
地說,低垂眼簾。

  “你怎麼不回家呀?”尚鴻隨便問著,眼睛偷偷地瞄著陳雪晴誘惑的身姿。

  “我家太遠了,我不願意來回折騰。再說來回還得花錢,等自己有錢了,再
回去吧。”

  “尚哥,毛筆字好寫嗎?我能借你筆寫兩個試試嗎?”陳雪晴突然有些頑皮
的問,又顯出青春的一麵。

  “我自己也寫不好,才練的。你隨便寫吧。”

  “我要你教我,行嗎?”陳雪晴有些嫵媚地撒嬌。

  “沒問題,我教你!”

  “怎麼拿筆呀?”陳雪晴坐到了尚鴻的座位上。

  “像手心有個雞蛋就行,別太實了,空手心,手能自由些。”

  “這麼講究呀,太難了,你幫我調一下手型吧。”

  尚鴻在陳雪晴身後,用手扶著女孩的柔滑細膩的手腕。滿眼都是陳雪晴露出
的雪白脖頸,順著胸前,隱約看到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著,乳溝清晰誘人。女孩醉
人的香氣襲擊著尚鴻。尚鴻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以往無數自己心目中女人的身影和
香氣。尚鴻不自主地挺起了下身,稍微向前挺靠著女孩柔美的後背,恨不得一把
抱住女孩狂啃。

  “看你幹嘛呀!”陳雪晴埋怨道,紙麵上,斜斜地一條粗線。

  “你寫吧,我給你扶著。”

  尚鴻不好意思地說。腦海�想起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典故來,可是下身不爭氣
地頂住了女孩的後背。

  “怎麼了?尚哥!”陳雪晴轉身看著尚鴻,媚眼溫情,吹氣如蘭。

  尚鴻第一次這麼近的與女孩麵對,不禁呆住了。

  “看你臉通紅!要不去我那吧,我屋子沒人,在你屋不方便。”陳雪晴突然
說,眼睛直看著尚鴻。

  “你屋?”尚鴻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女孩大膽直接的話摧殘著尚鴻
的意誌力。

  “去我房間吧,我那方便,沒人會來。走吧。幫我拿紙,還有墨水。”

  尚鴻神差鬼使地跟著陳雪晴走向走廊的另外一邊,在身後看著陳雪晴勻稱的
腰身隨著高跟鞋扭動著,下身不禁更加堅硬了,急忙用報紙遮掩住。

  進入陳雪晴的房間,隻覺得彌漫著濃濃的女人香。房間布置的簡單整潔,女
性氣息十足。

  陳雪晴快速將房門帶上。回身見尚鴻站在地中央,報紙還遮掩在褲子前麵。
“都放桌子上吧!”看到尚鴻掩飾著轉身,陳雪晴走到尚鴻身邊,隨便地脫掉了
緊身夾克衫,黑絲圓領內衣緊箍著發育成熟的身體,嬌柔勻稱,散發著青春的肉
感。

  “尚哥,你還教我吧!”陳雪晴坐到了尚鴻麵前的桌邊,臀部肉感地壓在硬
板椅子上微微變形了。

  尚鴻覺得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隻有一步一步跟著做。

  “尚哥,你握住我手啊。”陳雪晴光嫩的手指召喚著尚鴻的身體。就是這幾
隻手指,曾經按摩過尚鴻敏感的小腹和大腿根,甚至隔著褲子摸過尚鴻的男根。

  感受著女孩柔軟的肩背,膩滑的皮膚,尚鴻在女孩身後開始了發情騷動,一
顆年輕的心在強壯的身體�激烈地跳動著。兩人都心不在焉地一起胡亂寫著。

  “尚哥,你以前真沒有女朋友啊?”女孩背對著尚鴻問,尚鴻卻能感覺到女
孩眉目傳情。

  “沒有啊。”

  “尚哥,你喜歡我嗎?”

  陳雪晴大膽地問,身體緩緩的向後靠近尚鴻的身體,尚鴻隻覺得渾身發熱,
挺立的下身已經緩緩頂住了女孩的後背。

  “你挺好的。人也好看,脾氣也好!”尚鴻不知道該怎麼說,臉好像著了
火。

  陳雪晴站了起來,回身緩緩將俏麗的臉蛋蹭上了尚鴻的胸膛,細眼微垂。

  “你沒男朋友嗎?”尚鴻問,在尚鴻的想像中,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應該很有
追求者。

  “沒有,他們太小了,不成熟。”

  尚鴻知道她說的是那些淘氣的男同學。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呀?”

  “你這樣的,有男人樣的。你沒笑話我吧?”女孩滿臉的嬌羞,忽閃的睫毛
下迷人的桃花細眼,透著一絲誘人媚氣,又帶著清醇的風采。

  陳雪晴嬌軀輕靠,渾身散發出濃鬱的女性氣息。尚鴻突然湧起一股自己也說
不清的邪念,要好好玩弄這個女孩的身體。尚鴻輕輕地扳住女孩柔性的肩膀,攬
入自己的懷中。這是尚鴻成年後第一次抱著異性身體,以往夢中的情景在這一刻
實現了。

  女孩低低叫了一聲:“尚哥!”就溫柔地沈默了。

  尚鴻低頭湊近女孩的紅唇,緊張得渾身發緊,卻終於還是緊緊吻住了女孩的
紅唇,感覺到一股香氣撲麵襲來,懷中的女孩癱軟了。兩人都是第一次與異性接
吻,無比興奮、緊張,陳雪晴甚至渾身微微發抖。接吻原來是如此刺激,女孩清
香的舌尖與尚鴻狂熱的舌頭激烈的交織在一起,兩人相互緊緊擁抱,不願意離開
對方的嘴唇。

  尚鴻雙手不斷撫摩著女孩的後背,腰臀,感受著真實肉體的歡娛刺激。多少
次夢中想像的與女人接觸的場景,這一刻真實地體味到了。陳雪晴的柔情蜜意、
渾身芳香,緊緊纏繞住了尚鴻的身體和心靈。

  “尚哥,我們到床上去吧。”陳雪晴直接倒了過去,蹬掉了高跟鞋。露出嬌
細的美腳。

  尚鴻跟著壓了上去,隻覺得熱氣、香氣籠罩著全身。尚鴻熱切地與女孩交換
著舌頭,交換著口水,全身開始與女孩摩擦親熱起來。激情的親吻後,他已經徹
底離不開這個肉體了。尚鴻用力侵入女孩的胸脯,被女孩擋住了。

  “尚哥,你愛我嗎?”女孩緊捂自己的胸部問。

  “我愛你!我剛看見你就愛你了!”尚鴻胡亂表白,說實話並不清楚什麼是
愛。

  “我也是,尚哥!你第一次就把我眼睛拴住了!”女孩柔情說。

  “讓我親親�麵,我想看看你的乳房!”

  尚鴻自己說出乳房這個刺激的詞語,更加收斂不住了。女孩沒有再抵擋。

  尚鴻雙手急切地掀起女孩的黑絲內衣,掏出了女孩飽滿的乳房。女孩的乳房
鮮滑白膩,乳頭粉紅,尚鴻成人後第一次有機會撫弄一個真實的乳房,他要仔細
品味,慢慢享受。大手用力搓弄女孩飽滿的乳房,張嘴咬住了鮮紅的乳頭。來回
親吻,撫摩,時間仿佛不存在了。

  尚鴻隻覺得口中實實在在地含著異性的乳頭,雙手隨便撫摩完美的女性軀
體。好像要證實這一切,好像要進一步滿足,尚鴻不禁加重了叼咬的力度,女孩
發出了一聲呻吟:“啊!疼!啊!”這一聲真實的呻吟,勝過任何挑逗的語言,
尚鴻一下子陷入了肉海之中,下身猛力頂住女孩的襠部。女孩在身下發出一陣如
願的呻吟,抱住尚鴻堅實的後背。

  尚鴻不停地親吻女孩的胸脯,嬌臉,耳鬢,舔舐著女孩滑膩的脖頸。多年來
對女人神秘身體的渴望,幻想,終於在這個誘人的女孩身體上如願了。

  “我要你!”尚鴻在女孩耳邊喘息著懇求道。

  “尚哥,我想看看你那�什麼樣!”陳雪晴目光迷離,雙手伸向尚鴻褲襠。

  “難看,嚇著你。”

  尚鴻迫切地解放了自己的下身,粗大的陰莖展現在女孩的眼前。尚鴻第一次
把自己的家夥給一個女孩觀看。女孩掙紮向下看著,用鮮嫩的手指感受著男性的
雄根。

  “就是這個吧。怎麼這麼大,這麼長啊,能進去嗎?”女孩有些害怕又渴望
地吻尚鴻。

  “能,女人連小孩都能生出,沒問題。”尚鴻被女孩摸弄得已經快失去控製
了,但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尚鴻,女孩的貞操比什麼都重要,不能強求。

  “男人和女人就在這�結合的,男的把下麵捅到女的下麵,就是做愛了。”

  尚鴻儼然一個老手,鼓動著女孩,女孩早已喪失了控製力。

  “尚哥,你願意就進來吧。”女孩主動在身下褪掉緊身喇叭褲,隻剩下黑色
的小內褲遮擋著最後的羞恥。

  “我也想看看你的陰道是什麼樣的!”尚鴻口渴一般的說著,心�莫名緊張
起來。

  “難聽死了,不好看嘛,不好意思嘛!”女孩仰麵緊閉雙眼,呻吟陣陣。

  尚鴻強忍住勃發的性欲,慢慢扒開女孩最後的防線。第一次真實貪看著女性
的陰部:

  女孩的陰部飽滿緊閉,陰毛已經覆蓋起一片三角區。無數次幻想的、肉肉的
陰唇散發著深紅的光澤。陰唇被尚鴻翻弄得一翕一張,像女孩的另一張小嘴,等
待著親熱。尚鴻用嘴親吻起女孩的陰唇,尋找著小說�描寫的真實做愛的前奏感
覺。

  一邊又用手扒開陰唇,尋找著女孩的處女膜。扒開陰唇,越過陰蒂,陰道�
麵兩片似連非連的白色薄膜肉,也許這就是吧,尚鴻也並不知道處女膜的樣子,
隻是在書中看過一些介紹。尚鴻既希望女孩是處女,又不希望女孩是處女,那樣
自己的責任小。隱約中,尚鴻內心深處感到自己和這個女孩不會真正結合到一
起,尚鴻還保持著最低的理智。

  “啊,尚哥,我真難受。”女孩發出無助的呻吟。光著的下身不停扭擺著,
雙手摟住尚鴻的頭。

  “我要插進去,你就破身了!就再不是處女了!”尚鴻肯定地對女孩說。

  “你願意嗎?願意要我嗎?”女孩有些迷亂了。

  “我願意要你的身體,願意。”尚鴻很希望女孩主動為自己獻身,這樣自己
就可以發揮玩弄了,責任也小點兒。

  “那你進來吧,慢點兒!尚哥。”女孩沙啞著說,懶懶地將頭轉向一邊,媚
態橫生,立刻勾引起尚鴻更加強烈的雄性欲望。

  尚鴻有些笨拙地趴到女孩身上,急不可待的陰莖頂到女孩的陰戶口,緊緊的
陰唇抵擋著陰莖的入侵。尚鴻勃大粗長的陰莖上下來回尋找著傳說中的桃源仙
洞,尋找那種自己夢中消魂的感受。突然覺得有洞口塌陷的感覺,“撲哧……”
腰部向前一挺,蘑菇一般的龜頭被陰唇包圍了。

  “啊!啊!!慢點!疼!”女孩疼得下意識推了一下尚鴻的身體,隨即又抱
住尚鴻的腰,似乎要操縱尚鴻的動作。

  “我慢點,你別緊張。”尚鴻從書�知道女孩的第一次越緊張越疼痛,自己
像個老手一樣安慰著女孩。

  “太疼了,尚哥!”女孩小嘴開張,忍受著極度的痛苦。

  “一會就好了!聽說第一次都這樣,放鬆能好點!”尚鴻安慰著女孩,一邊
親吻女孩的乳房,緩解壓力。

  慢慢地,尚鴻一點點進入女孩的陰道。那種龜頭第一次被陰唇包裹的暖濕的
感覺,讓尚鴻終身難忘。終於進入一個真實的異性身體了,和自己的雙手完全不
同的感覺,爽滑,溫暖,永無止境。尚鴻突然壞壞地用力挺入,尋找奸汙的快
感。好像女孩是被自己強迫的。帶著一股摧毀一切的力量和激情,衝入女孩的身
體。隻感覺到短暫的阻塞,便大道敞開了。

  “啊!疼啊!別動了尚哥!啊呀!”女孩緊摟尚鴻的身體,雙腿彎曲,嬌臉
上仰,細眼緊閉,忍受著破身的痛楚。

  “我看看,出血沒!”尚鴻慢慢拔出了陰莖,低頭看到龜頭兩側上麵帶著淡
淡的血跡,女孩的陰唇外也是薄薄的血跡。

  “你破了,被我破了。我把你變成女人了。”尚鴻激動地說著,重新插入陰
道。

  “啊,疼啊,尚哥你輕點捅啊。”女孩低聲哀求著。

  尚鴻反而不顧女孩死活,加快了抽插,一道道淺淡的混著體液的血跡,順著
女孩的大腿根流到潔白的床單上。

  女孩在下麵陷入了半昏迷的樣子,雙手雙腿隨意地擺放著,無力地任憑尚鴻
在自己身體上發泄性欲。偶爾喉嚨�發出沈悶的呻吟聲,也許是怕門外人聽到
吧,女孩克製著自己痛苦的呻吟。

  尚鴻已經管不住自己的身體了。這一天終於來到了,自己終於騎到女人的身
上,做愛發泄了。尚鴻像個勝利者,盡情地享受自己的戰利品。胯下的女孩緊咬
雙唇,默默忍受著破瓜巨痛後的刺激,腦後的抓髻早已散亂在枕頭上。黑發襯托
下,細眸皓齒,胸脯雪白,肉光一片。

  看到女孩忍受自己陰莖的表情,尚鴻性欲高漲,快感不斷。隻覺得頭皮發
麻,陰莖發熱,仿佛一張小嘴裹著自己的家夥,腰眼也跟著發酸。伴隨著陰莖首
次實戰衝鋒,巨大的興奮快速襲擊上腦。往常自己用手加上想像,需要很久才到
來的快感,一下湧來。

  尚鴻覺得馬上要噴射,害怕自己讓女孩懷孕,急忙抽出陰莖,就在陰莖將要
離開陰唇的刹那,包裹陰莖的壓力驟然減輕,尚鴻噴泄如柱,大片的精液沾滿了
女孩的大腿,小腹和床單。女孩“嚶嚀”一聲呻吟,四肢大字形散開到帶著血跡
的床單上。

  兩個人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相互摟著,大腿交疊。尚鴻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盡
興。

  “尚哥,你喜歡我嗎?”女孩嬌懶地親吻著尚鴻的胸膛。

  “喜歡。你剛才真美,是我把你變成了女人。你等於是結婚了!”

  尚鴻說完這話,自己有些後悔,破了女孩的身子,意味著需要負責到底的。
陳雪晴卻沒有說話,賴在尚鴻懷�不動彈。摟著女孩雪白的肉體,摸個不停。大
手肆無忌憚地掏著女孩的下身,掐弄女孩的臀部,像要熟悉女孩身體的每一寸肌
膚,每一根體毛。

  女孩變得異常溫順柔情,依偎在尚鴻的懷中,任憑尚鴻撫摩。

  “尚哥,你摸我真舒服。你都把我整散架了,尚哥。你那太大了!”女孩略
帶沙啞的嗓子說,透出勾人的磁性。

  “你長得太美了,有種女人風騷味兒。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想要你了。”尚鴻
摸著女孩的襠部。“你這能吃人呢!快把我吃了。”尚鴻掃弄女孩的陰唇。

  “我還以為你不是處女了呢!看你那股勁兒。難為你保持住了。不難受嗎?
一般發育早的女孩都性欲強啊!”尚鴻禁不住說出自己心�的話,像個兩性老手
一樣,說完自己又後悔了。

  “你說什麼呢!我還懷疑你不是處男呢!你說,你以前碰過女人沒有!”女
孩突然激動起來。

  “沒有,我的夥伴就是雙手。忍不住的時候就用手解決。要不我能這麼快出
來嗎?我還沒弄夠呢!”尚鴻趕緊辯駁,不想無謂的吃虧。

  “真的嗎?那多難受呀!我有時也用手摳下麵,挺舒服的。就怕破了,沒敢
往深�摳。”

  “你說我風騷,我怎麼風騷了?”女孩側臉追問著,手指撥弄著尚鴻的陰
莖。

  “你有一股迷人氣質,讓男人喜歡的氣質,你身體發育也好,又白又肉。”

  尚鴻說著又逗弄著女孩的乳房。乳房上,不知何時被自己弄得有幾塊淡淡的
淺紅牙印。

  “我也不清楚,反正上學以前,男同學都願意往我身上貼。女生都不願意搭
理我。有次我聽她們背後說我長的騷,勾引男同學。可我也沒覺得自己勾引男同
學呀,是男生自己主動的。”女孩有些自豪地說。

  “有些女人的味道是天生的氣質。你這不勾引我嗎?又硬了!”

  尚鴻的陰莖在女孩的不斷撫弄下,昂揚挺立。女孩發出磁性的哼哼聲。尚鴻
一躍而起,跨上女孩的身子。陰莖示威似的在女孩身上蹭著。

  “原來你的這樣長啊,第一次我就猜你的下邊應該很大。”女孩被壓在身下
輕聲地說,害羞地埋頭進了尚鴻的懷抱。

  “我也猜你下邊很緊呢!”尚鴻逗著女孩。

  “討厭!人家第一次就喜歡你了。也不知道喜歡你哪!就是覺得你出眾。你
是我的克星吧。女人總得有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我不是好女孩了,沒結婚就這
樣!你以後不能嫌棄我吧!”女孩好像突然成熟起來,目光幽怨。

  “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麼還嫌棄你呀?你真美,真是個好女人!”尚鴻
邊摸邊說,下身開始來回摩擦。

  尚鴻想盡量顯得男人一點兒,也學著開始親吻女孩的肌膚,到處撫摩。

  “我這方麵來的是不太早了,我不想你說我是女人。聽著就老了!”

  “我就喜歡你成熟樣!我要你!”尚鴻下體已經滑進了陳雪晴的陰道。

  “喜歡你就要吧,反正我是你的人了。別太狠了。”女孩柔情蜜意地撫摩著
巨大的陰莖。

  尚鴻受到鼓舞,操起陰莖,猛然深入,幹弄起來。剛才的釋放加劇了又一次
的性欲,尚鴻覺得再次的玩弄女孩的身子有更加淫迷的快樂。身下已經不是楚楚
可憐的女學生,而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還流露著些許青春的粉
嫩。

  下麵加緊抽插女孩剛剛被攻破的陰戶,上麵尚鴻不斷吸吮女孩的乳房。

  多少次,自己用被子代替女人的乳房來泄欲,現在可算親吻到了真正的乳
房,而且是發育得如此成熟的乳房。嬌紅的乳頭像熟透的大櫻桃,讓人垂涎。雪
白肉嫩的雙乳上沒有一點瑕疵。尚鴻拼命親吻乳房,口水連連。

  “你射我�麵吧,沒事,這幾天我安全。”女孩柔媚地說,已經像個很會伺
候男人的少婦。

  尚鴻鼓起力量,衝向女孩的雙腿。又是一陣猛烈的抽插,尋找著陰莖摩擦陰
道內壁的濕滑快感。

  經過了開苞的痛苦後,陳雪晴開始逐漸體味到了交歡的快樂,很快進入了角
色。摟著尚鴻低聲呻吟,雙手不斷尋找著尚鴻的陰囊,臀溝,好像也要記住尚鴻
下麵的每寸皮膚,刺激得尚鴻大發淫威。終於在女孩不斷地呻吟和手指的刺激
下,尚鴻又噴出了自己寶貴的漿液。隻是這次沒有浪費,全部留在了女孩的陰道
�。女孩摟著尚鴻的腰,享受似的閉著眼睛,不願意放開尚鴻的身體。

  很晚了,尚鴻估計寢室快回來人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陳雪晴的寢室,悄悄
回到自己房間,心中暗暗滿足和得意。

  晚飯後王言和周海沒多久就相繼回來了,尚鴻心�有鬼,簡單與兩人說了幾
句話,拿著書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腦海�想著陳雪晴的嬌憨嫵媚,原來真實的
女性肉體是那樣的,尚鴻後悔沒再與陳雪晴多交流一會,自己平時想像的一些交
歡場麵還沒來得及試驗呢!

  這天晚上,真正做了男人的尚鴻睡得少有的深沈,沒有任何女人走入夢鄉。

  周日的下午,尚鴻躺在寢室拿著書作樣子。與陳雪晴的激情讓尚鴻還曆曆在
目,可陳雪晴同屋的女孩李霜實在礙事,尚鴻也沒有了機會再去找陳雪晴,現在
尚鴻眼�似乎沒了別的異性,滿腦子都是陳雪晴雪白的肉體。

  尚鴻正瞎想的時候,門口有人輕輕的敲門:“王言在嗎?”

  忽然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一位俏麗的少婦出現在門前,一手拎著旅行包,一
手提著大袋新鮮水果。少婦一襲淡淡的對開襟碎花連衣裙,露出光潔圓潤的玉臂
和小腿,腳上是半高跟白色涼鞋,襯托出嬌嫩的腳趾;發髻後挽,淡妝天成,年
輕俏麗的風韻中帶著些許嬌柔怯意,走廊的昏暗更顯得少婦一身的明媚。

  “嫂子!”王言首先驚呼了一聲。快速奔過去接過了少婦手中沈重的袋子。

  “介紹一下,我嫂子。”王言回頭對尚鴻和周海說。

  尚鴻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似乎覺得自己有滿臉眼屎,玷汙了少婦的眼睛。

  “哎,你好!你好!小言,你們這真挺遠的,快出城了吧?”

  少婦細聲說道,在尚鴻聽來就像山泉流淌,心�羨慕王言有這麼出色的嫂
子,根本不像農村人。

  “到這辦事,順便看看小言單位怎麼樣!”少婦解釋著。

  “都看見了吧,就是蕭條!”王言用自己的水杯給嫂子倒水。

  “別忙了,小言。這是給你們帶的水果,都是剛摘的,還沒過一天呢,你讓
大夥也吃。都洗過了。”少婦一副賢淑的神態。

  王言急忙把水果分發給尚鴻和周海幾個。平時尚鴻他們還真舍不得花錢買水
果吃,每月兩張大票的收入,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小言,你這附近有什麼住的地方沒有呀?我得呆幾天呢!”少婦問。

  “那就住招待所吧,條件還行,也便宜。走,嫂子,我陪你去招待所!”王
言提著大旅行包,陪著自家嫂子出門了。

  尚鴻怔怔地覺得少婦的餘香還在,餘韻猶存。自從在陳雪晴身上知道了女人
的滋味,尚鴻就好像有了透視眼,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能想出女人光著的樣子。
王言的這個嫂子雖然是農村來的,卻有一種樸素天然的俏麗。看來晚上睡不著又
要以王言嫂子加陳雪晴混合著作為對象手淫了。對了,怎麼能落下胡麗瑩呢!尚
鴻又一次迷糊了,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

  快晚上十點了,王言才一個人回來。周海和尚鴻聊了不少最近大大小小的新
聞,都已經躺下準備睡覺了,才看到王言進來。周海忍不住說道:“王言,你嫂
子真年輕啊,你哥看來在村�也是人才,不然娶不到這麼好的媳婦。”

  “他守寡好多年了。帶著孩子和老人過呢!”王言沒精打采地回答,尚鴻第
一次看見王言這麼失落的樣子。

  “哎呀,命太苦了!在我們那的農村要是年輕死了丈夫,容易背上克夫的名
聲啊!再嫁就不容易找到合適的了!”

  周海糊�糊塗地說到了王言的心�。王言好一會沒說話。

  “你也信命?”王言問周海。

  “不信有時也不行啊,就像咱們幾個,糗在這不就是命嗎?”周海牢騷了一
句。

  “命啊,還得自己掌握!我還是相信人定勝天!”尚鴻插了一句。

  “尚鴻,要我說你就是沒經曆過生活折磨,要不怎麼這麼樂觀呢!”周海說
道。

  “樂觀,我這是革命的阿Q精神,嗬嗬!給自己點兒空間,給自己點兒光
明,要不還不活了!他母親的,原來不說秋後不算賬嗎?結果分配這麼個地
方!”尚鴻嘮叨了一句。

  “還用燈不?”王言問了一句,見尚鴻和周海都不搖頭,順手拉滅了落滿灰
塵的日光燈。

  雖然屋子�一片黑暗,渾身有些酸軟的疲憊,躺在床上的王言卻清醒起來,
回想著自己這幾年的時光,也許真的該到了抉擇的時候了:

  自從進入工廠以來,處處都不如意。原來要幹一番事業的心境逐漸淡化了,
自己好像不應該來即將破落的國營企業。尤其聽尚鴻聊到立功後也沒什麼大的變
化,心�越發淒涼起來。想想自己的未來,也不知道會怎麼樣。那個心中的女
人,此刻是否也在想著自己呢?嫂子現在也不知道睡了沒有?明天,王言期待著
明天快些到來。


        第五部 叔嫂初會雲雨意 孀婦新妝盼情郎

  王言出生在北方的一個偏遠農村,山青水秀的風土培養了王言的聰明才智。

  很小的時候,他就特別招惹大人的喜歡,他自己也感覺得到。隨家�人到縣
城的當口,經常有人摸著他的腦袋誇獎:“小孩,真胖乎,長得真聰明!”王言
自己早已習慣了,可每每都是家�人跟著自豪。

  一牆之隔的鄰居小夥子海旺尤其喜歡王言,經常拿他當自己的親弟弟,雖然
王言有兩個哥哥了。王言的家境不好,海旺的家境卻很殷實,作為老大哥的海旺
特別喜歡逗小王言。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海旺發現自己漸漸逗不過王言了。這個當初的小家夥自
從受了教育後,就變得異常機靈。上了初中後,王言除了身體瘋長,更是機靈異
常,各種話把兒總是讓他抓住,並適當反擊。海旺看著王言,總是感歎自己不是
讀書的料。

  海旺和邱荷兩人的戀愛王言記得很清楚,當時王言已經是初中生了,邱荷也
不過十八歲。王言隻記得邱荷嫂當初好像剛認識海旺不久,邱荷模樣俊俏,尤其
是長發特別漂亮,配著一身幹淨的裙子,就像年畫上的大美人。

  一年後的金秋季節,邱荷正式嫁給了海旺。邱菏是為了給撫養自己長大的老
舅衝喜提前結婚的,老舅可能不行了。邱菏就這麼一個親人,也希望老人能看著
自己有了人家。結婚的當天,連著王言家也跟著熱鬧起來。已經進入青春期的王
言在嬉笑的人群�一直看著邱荷。邱荷穿著大紅的新娘套裝,渾身映照著喜氣。

  所有的鄰�親屬沒有不誇邱荷漂亮的,王言從那時才知道幸福的女人真美,
骨子�往外的美。萌動的王言第一次記住了女人的美麗,永遠也揮不去了。

  晚上,王言混夠了吃喝,也玩夠了,想回屋睡覺。發現自己的屋子�擠著一
群海旺的狐朋狗友,有的幹脆把耳朵貼到牆上。王言家靠海旺家一側沒有自己的
山牆,原來家境窘迫,就著海旺家的山牆起的房子,房梁也比海旺家的矮了半
截。

  “小言,去你爸媽那屋睡去!”

  不知誰說了一句,王言一時不知該不該給這些沒大沒小的哥哥們讓地方。王
言老媽及時回屋,驅趕走了一幫偷聽洞房的年輕後生。王言也知道了原來洞房鬧
還有這麼一回事。

  半夜的時候,王言到院子�解手,看到一牆之隔的新房�還有微弱的光線。

  也不知道新娘子邱荷在做什麼?王言出於好奇,回屋也開始貼上了山牆,隱
隱約約能聽見隔壁的聲響。

  送走了客人,海旺兩口子收拾了一番,�外查看確實沒什麼生人了,才緊緊
關上了兩道門,開始了二人世界,卻不知道隔壁早熟的王言已經靜靜等候著偷聽
了。

  王言緊緊貼住山牆,隔壁不時有臉盆和水聲,夾雜著一兩句說話的聲音,卻
聽不清楚,但是邱荷的聲音還是細細的傳了過來,好像是在囑咐什麼。王言耐著
性子等著,想知道結婚的真正內幕。透過自家窗戶,看看院子當中沒了亮光,王
言就能知道隔壁熄燈了,兩家的院子陷入了黑暗,很久沒有了任何動靜,靜得讓
王言有些失望,原來結婚就是在一起睡覺。

  忽然,隱約傳來海旺粗重的喘氣聲,沈沈的,聽不出個數。接著是邱荷的一
聲嬌喊,好像邱荷哪�很疼。邱荷疼得連著叫了兩聲,隔著山牆就能清楚地聽
到,卻沒有兩人說話的聲音。王言能聽出來邱荷好像一直在忍著什麼,好像被海
旺弄得疼急了才叫一聲,不禁有點兒可憐起邱荷來,也不知道海旺怎麼折騰邱荷
嫂子了。過了很久,隔壁漸漸沒了動靜。又聽了一會,王言什麼也聽不見了,自
己也躺下睡了。

  隔天後,邱荷見到個子趕上自己的王言,趕緊塞喜糖過來,王言心�一陣高
興。王言發現普通裝束的邱荷嫂子比以前還美了,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海旺小兩口美滿的生活著,奔著更美好的明天。王言總是能聽到邱荷嫂開朗
的笑聲,感受著年輕女子特有的朝氣和魅力。

  海旺家�隻有一位老母親,王言聽自己母親講,原來海旺本來是有一個姐姐
的,不幸夭折了。海旺父親家�外都是好手,主要是靠種植藥材發家的。北方的
藥材在南方特別受歡迎,海旺父親跟縣�的收購商掛上了鉤,每年一小收,三年
一大收成,家底逐漸殷實起來,成了全村的首富。海旺的父親卻在早幾年一場急
病去世了,留下了一份還算厚實的產業。

  王言的眼�除了學習,越來越多的被隔壁的嫂子邱荷占據了。在王言眼中,
邱荷嫂如同仙女,每天放學回家就想多看一眼這個鄰家的年輕主婦。海旺家的院
牆,三麵都修葺翻新過加高了,隻有靠近王言家的一麵,可能考慮兩家的關係,
沒有任何改動。這也為王言的偷看提供了條件,隨著身體越來越高,王言能看到
的邱荷身影也越來越全了,不用伸頭就能看到隔壁院子�邱荷的全貌了。

  邱荷的一舉一動,打水、洗晾衣服、下地收白菜,每個細微的身段,都充滿
了誘惑,青春期的性萌動在少年心中流淌。可邱荷卻隻是偶爾注意身邊的這個少
年,拿他當個弟弟看待。進入初三年級,意味著迎接殘酷的中考。

  王言不止一次聽父母說,家�就供他一個人上學,那兩個哥哥,早分戶單過
了,都不是讀書的材料。當年都是考不上縣�的重點高中,就回家務農了。現在
全看王言的了,如果老王家在他這還是不能出個讀書人,那就認命了。

  王言知道務農的艱苦,朦朧中也很向往那個將來的大學生活。從收音機�,
他多次聽到過大學的一些事情,知道大學是很多優秀年輕人集中的地方,是將來
做大官辦大事業的起碼基礎。可是王言就是心�靜不下來,晚上也熬夜看書,卻
總是想著隔壁邱荷嫂的身影。

  白天又是沒事,王言就到院子�晃蕩,希望多看看邱荷嫂的樣子。

  “小言,過來幫我一下!”邱荷嫂探身喊了一下王言。

  王言聽到邱荷嫂叫自己,急忙興奮地跳過矮牆,幫女人扯著沈重的床單。

  從小王言就習慣了幫隔壁做事,兩家走的很近,海旺從來都是拿王言當親弟
弟一樣對待。邱荷嫂過門後,王言也沒改,照樣像進自己家門一樣,出入海旺哥
家�。沒外人時,幹脆就躍身跳過去,省得從大門繞了。

  當初海旺與邱荷結婚,操辦婚禮用了兩家的院子,為了上菜走人方便,兩家
把靠房基一段矮牆扒開變成了過道,婚禮後也是草草用木板釘上,明顯比原來本
不高的院牆矮了一截。

  “小言,你可得加把勁!咱們清河村多少年沒有人考上過大學了。沒聽你大
哥說嗎,剛解放那陣子,咱們村出過大官,是偽滿時期的大學生呢,後來全家都
跟著遷到城�了。還得讀書,讀書才能不一輩子種地,才能進城工作。別像咱
們,糗在農村一輩子沒出息。”邱荷嫂一邊晾衣服,一邊說著,晾完被單後一雙
嫩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

  “去,把水幫我倒菜地�。”女人對著已經很健壯的王言說,王言順從地端
起大木盆,把清水倒進院子�的白菜地。

  農村洗衣服很少用洗衣粉什麼的,都是用自家壓力井水淘洗,用過的水就澆
灌蔬菜,或者別的用場,農民都很珍惜水。

  邱荷嫂的話,就是聖旨,勝過王言父母的千言萬語。王言好像一下懂事了,
開始認真溫習功課。自己的成績開始飛速提高,不到半年,就考取了班級的頭
名。

  老師和同學都很詫異於王言的發奮。王言很自豪,他在學習上一直很有悟
性,隻要用功,就一定有好的成績排名。可腦海�卻還是偶爾幻想著隔壁邱荷嫂
的倩影,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離開家到縣城�讀書,邱荷嫂會不會為自己送行,
甚至流淚呢?

  當王言真的考取了縣城�的重點中學,卻有些後悔了。要住宿到縣城,費用
還是很高的,何況還要離開自己內心特別留戀的邱荷嫂。也許每個人都注定有自
己的另一半,性意識初期印象最深的女性會潛移默化影響男人的一生。邱荷就是
王言心中的第一個女人,純粹而完美的女人。

  上了重點高中後的第一個寒假�,王言發現隔壁的邱荷嫂懷孕很久了。農村
對孕婦雖然也重視,但該幹的活一樣不少。邱荷拖著開始隆起的肚子,喜滋滋地
每天出入院子,一臉的幸福。

  王言坐在自家炕頭,幻想著將來自己的媳婦也能像邱荷嫂一樣既會持家,人
又出色。雖然很想天天看看邱荷,可自己已經是大小夥子了,王言不太好意思像
小時侯一樣往隔壁跑。當紅窗花、紅燈籠到處都貼掛起來,大年初一的鞭炮煙花
滿村放起來,王言第一個到隔壁給長輩和海旺兄嫂拜年。

  “小言都快成大人了!聲音都變粗了,有一米七多了吧,這才多長時間啊!
準能長一米八大個!”邱荷打量著這個鄰家的青年,說得王言有些不自然起來。

  本來想多呆一會,想想還得去給自己的兩個親哥哥拜年,趕緊告退了。

  “等會,小言!”海旺一把拽住王言,塞了一個紅包給過來。

  “我不要,我都是大人了,不能再拿壓歲錢了。”王言用力拒絕著。

  “拿著!你哥給你的,又不是外人,念書也費錢!”

  邱荷伸手也幫著塞紅包,推搡過程中王言第一次碰到了那雙夢寐以求的嫩
手,感受到女人渾身的淡淡幽香,慌亂中收了紅包走出院子。

  晚上回到家�,王言在自己的屋子�卻怎麼也靜不下心看書。上午摸到邱荷
嫩手的感覺好像一直還持續著,女人的皮膚真滑啊。關上燈,王言更清醒了。伸
手打開炕頭的台燈,想像著隔壁邱荷的模樣身段,偷偷在白紙上畫了起來,一個
女人的裸體輪廓。好像這個輪廓就是邱荷嫂的身影,於是又加上了憑想像畫出奶
頭,陰毛,看著紙上的女人體,好像逐漸有些生動起來。

  火炕很熱,王言渾身也是內火不斷,下身發硬,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把,感覺
很刺激。忍不住繼續用手擼弄,大腦�越發刺激幻想了,一陣劇烈的撮弄,下身
噴出了一股漿液。王言渾身舒暢,不想動彈,腦海�邱荷嫂的身影卻更強烈了。

  整個寒假,王言都活在幻想與現實的交織中。熬不住就偷偷的描畫邱荷的身
體,然後看著畫像想像一些事情,用手發泄自己的欲望。怕父母發現自己的齷齪
行為,王言總是自己清洗內衣內褲。老人直點頭,認為王言的書沒白讀,開始懂
得做事情了。卻不知一顆青年的心被隔壁的女人牽動著開始不安分了。

  天有不測風雲,正當海旺夫婦盼著更紅火的生活時,卻遭到了致命的災禍。

  在開春一次大霧天,騎摩托往縣城送藥材的海旺,被石油公司的油罐車碾到
了車輪下,當場斃命。驚聞噩耗,海旺家�的兩個老少女人一下都癱坐到了地
上。

  村�的人不斷勸慰海旺母親,可老人受不了老年喪子的打擊,眼睛幾乎失明
了,更主要的是精神變得恍惚起來,像個半瘋的精神病人。邱荷拖著大肚子陪老
太太看病,卻沒有什麼改善,反而折騰得自己早產了。整個家庭一下子坍塌了。

  邱荷娘家原本就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多虧王言母親累日地悉心照料,才順利
度過了最敏感的月子期。事後石油公司賠付了六萬元錢,對於這個山溝�的相依
為命的母女算是天文數字了。但是邱荷卻變得整天沈默寡言,抱著孩子不願意見
人。

  王言是在暑假回家的時候,才知道邱荷嫂的不幸遭遇。

  “你邱菏嫂命真苦啊,守著一個沒爹的孩子,加上癡老太太。這日子咋過
呀!”王言母親歎息著說。

  “怎麼不再結婚呢?我嫂子多年輕啊,人還漂亮!”王言問。

  “孩子小,再說是女孩,還沒斷奶,老人又老,怎麼結啊?那幫不省油的
嘴,說你嫂子是克夫命,掃把星,他們家是絕戶命,都不敢沾邊啊!”老人念叨
起來。

  “興許真有命啊,你邱荷嫂子兩邊都沒親人了,太苦了,年紀輕輕帶個孩
子!”

  “都什麼年代了,還迷信。我嫂子人多好啊!我大娘命更苦,兩個孩子全沒
了!”王言不忿地說道,老人隻是歎氣。

  “就那樣吧,精神病人不用合計事也不操心了。不像咱們操心費神的,都得
一把灰地去呀。這人啊,就得把當口的日子活好!”老人感歎著。

  王言也是低頭不語,踱出屋子。夏天午後的院子�,知了不停的鳴叫,好像
抗議烈日的酷曬。

  忽然傳來隔壁女人哄孩子的聲音:“清水彎,清水流,我們小娜是個好丫
頭;清水彎,清水清,我們小娜嫁個好後生。”

  葡萄架下邱荷抱著孩子一邊乘涼一邊喂奶。撩起了大半個衣襟下,一隻充盈
的奶子完全露了出來,紅褐色的奶頭包圍在一大片深紅的乳暈中。女人低眉垂
眼,溫柔地嗬護著懷中的孩子,小孩貪婪地吸吮著奶汁,不時用小手抓摸麵前的
奶子。

  王言熱血奔湧,想像著那是自己的手在抓嫂子的奶子。

  產後的邱荷嫂更迷人了:經過了半年的休養,喪夫的痛苦似乎已經消退,母
性的光彩流淌在女人的身上,碎花衣褲包裹著豐腴而不失苗條的身子,瓜子臉蛋
發出蛋青色的細膩光澤,一雙美目被長長的睫毛遮擋著;發髻後挽,低頭露頸,
輕搖慢哄,無限溫情。孩子的嫩胳膊、嫩腿兒和女人的細膩肌膚交相襯托,一片
香甜的肉色。

  王言暗暗將女人圓潤的肩膀,勻稱的大腿,白膩的乳房飽看了一回,深深印
到了心底。書本上得到的那些關於女性的所有幻想,在邱荷嫂的身上全部具體化
了。女人沈浸在哺乳的氛圍中,好像沒有注意隔壁有雙男性的眼睛貪看自己的胸
脯。

  過了一會,女人似乎覺察到有什麼不對,猛然�頭,看見王言站在自家院子
�踱著腳步,飄過院牆的眼神�已經不再有往日大男孩般的幼稚了。

  女人一邊隨手用衣襟蓋上裸露的胸脯,一邊說話:“小言啊,什麼時候回來
的?”女人天生淡淡的黑眼圈,露出少婦的風韻。語音輕柔,好像怕驚動了懷�
的孩子。

  “上午剛回來的,嫂子小孩真好看啊!”王言其實剛從搖籃歌�知道是個女
孩,急忙誇獎起來。

  “看你叔誇你了,小娜!等長大了也像你叔好好學習,將來考大學!”女人
抱著孩子逗弄著,算是回答了王言。

  王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邱荷嫂,也許根本不用安慰吧,隻好又回到自己的屋
子。隔著敞開的窗戶,依舊能聽到院牆那邊女人的溫柔細聲,又偷偷拿出了白
紙,描畫起女人的裸體來,隻是這次更加具體了。他已經把一個男人的家夥畫到
女人的大腿中間了。

  在對邱荷的幻想和渴望中,王言迅速成長起來,身材幾乎要到一米八了,黑
絨胡茬兒也在腮邊,下巴,嘴唇四周長了出來。心中對寡婦邱荷的渴望也像身體
發育一樣在急速膨脹,隻要放假回家,就想辦法自然接近邱荷,希望能多看一眼
這個臉上總是臉色平靜,卻似乎總帶著狐媚氣的寡婦,希望自己暗中的裸體畫能
更具體,更逼真一點兒。

  而邱荷對王言也沒有太多的避諱,帶孩子,洗衣澆菜,經常都是當著王言的
麵,甚至有時穿得還很隨便的襯衣襯褲,露出白胳膊白腿、白胸脯,讒的王言,
背後拼命勾畫女人光身的樣子解讒。

  王言很快就迎來了即將的高考。回家後的王言,本來打算進入六月就一直在
家�複習,借機可以多親近邱荷嫂,可是邱荷的一個舉動讓王言又不安分了。

  清晨薄霧尚未散淨,王言還沒有起床,就聽見邱荷嫂進屋的聲音,隻是隔著
進屋的廚房在父母那邊屋子�:“大娘,幫我照看一下小娜,我得進城去一趟。
要晚上回來。”邱荷柔聲地囑咐著。

  “他邱荷嫂,你放心吧!海旺他媽,我中午去喂她吃飯。”

  “謝謝大娘,那我走了!”邱荷放下孩子出門了。

  王言確信邱荷嫂已經出了院門,才從炕上爬起來。

  “來,到爺爺這來!”

  一進父母那邊的屋子,王言就看見自己老父親正樂嗬嗬地在炕上逗著小娜玩
耍。小女孩頑皮地圍繞兩個老人,老人就像在逗弄自己的親孫女一樣高興。孩子
被經常送過來讓王言父母照看,老人也特別願意代看。王言隻當沒聽見邱荷的說
話,也跟著逗自己的小外甥女,心�卻想著邱荷。

  縣城有二十多�地的路程,中間還有好多鄉間土道,王言不知道邱荷這麼早
進城做什麼。隻是想想邱荷一個人孤單的樣子,就放心不下。胡亂吃了口早飯,
拿起複習材料,卻怎麼也看不進去了。

  “媽,我得回學校一趟,複習題不少沒帶回來。我二哥在家沒?”王言問
道。

  “在家呢。你去吧!”

  王言母親知道又要用自行車。每次家�有急事或者送點什麼少量農貨,王言
都是用二哥的加重自行車代步。

  王言很快取回了自行車,認真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著,對著鏡子來回端詳檢
查。

  “行了,傻兒子!早去早回啊!”老母親催促著王言。

  “不能讓同學看我老土嘛!”王言說道。

  “幹淨就好,誰笑話你啊?”老母親說道,對兒子講究外表有些不理解。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走了。”王言推上自行車出發了。出了村子,王言
腳下加緊騎車速度,心�想著一定要趕上邱荷。

  沒走出幾�地,就老遠看到了邱荷的身影。

  邱荷一身淡藍色碎花衣褲,腳下一雙半跟涼鞋,由於結婚生育早的原因,加
上勤勞,邱荷恢複得柳腰圓臀,身影婀娜。尤其高挽的抓髻上紮著黑點兒黃色的
絲帶,更襯托著一種樸素的俏麗。路邊的野花綠草映帶著朝霞映,襯著女人嫋娜
的身型。

  王言心頭激動,快速蹬騎,趕了上去。

  “嫂子,你也去縣城啊?今天沒有集啊!”王言明知故問。

  “是啊,有點兒急事兒。”女人對王言的突然出現有些詫異。

  “嫂子,我帶你一起走吧,我去學校一趟,正好一路。”王言停下來等女人
答複。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也不累。”女人謙讓著不肯上車。

  “嫂子,看你啊。快點兒吧,早點兒回來多好。”王言執意讓著。

  女人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坐到了自行車後座。兩人直奔著縣城�行進。雖然
是後座多了一個人,王言卻感覺更輕快了,自行車輪子飛快轉動,越過田野,越
過樹林,往日熟悉的景象現在一下子變得親切起來,身邊的花呀,草呀,好像都
在綻放著笑容。

  王言一邊騎車一邊感受著邱荷細嫩的手指扣住自己腰兩側,真想回頭看看女
人俏麗的樣子,可是卻不敢回頭,隻是不時地沒話找話與女人聊天,有意放慢了
速度,慢悠悠地前行。往常煩悶緊趕的路程卻變得那麼短,王言看看表,其實也
騎了快半個多鍾頭了,群山被遠遠甩到了後麵。

  “下來歇會吧!”女人在後麵說。

  “不累,以前我也是一氣騎到!”王言自豪地說。

  “下來吧,以前不是一個人嗎?現在馱我多累!”

  女人抓住王言的衣襟,用力拽了一下,王言像聽話的小毛驢停了下來。

  兩人並肩走了起來,卻一下沒了話茬。上午的斜陽映襯著邱荷低垂的睫毛,
王言的餘光偷看著邱荷隆起的豐滿胸脯被碎花上衣包裹得緊緊的,起伏不停。

  進入了大路,開始有一些零星的趕路行人和過往的車輛。

  “走吧,趕時間要緊!”邱荷不願意旁人看到自己和一個男青年在一起。

  王言又馱上女人繼續前行,進入了縣城的地界。一到縣城,王言就開始失落
了,真不願意與邱荷分手啊。

  “嫂子,下午你幾點回去?要不我接你吧!”

  “不用了。我也沒累著,完事我就自己回去了。”女人說完就直奔馬路對
麵。

  王言不放心,悄悄騎車從遠處繞了回來,看準女人是進了縣城醫院。才急忙
趕回附近自己學校的宿舍,胡亂裝了幾本書,就又回到縣城醫院旁邊樹蔭下守
侯。很久也不見邱荷嫂的身影出來,王言想該不會自己離開這當口邱荷嫂走了,
想想不會,縣城就這麼一個醫院,人多很正常。實在不甘心這麼就失散了,又等
了好一陣,就差進�麵挨個房間找了,終於看見邱荷走出醫院,王言心�一陣狂
喜。

  王言遠遠瞄著邱荷,隻見邱荷看看手表,又進了一家麵館。過了好一會,王
言看著邱荷出來又奔回路方向去了,想是吃完飯要趕路了,王言心�反而踏實
了,幹脆也進了旁邊的另一家麵館,慢慢吃起麵來。

  這�交通不發達,大部分進城的人都是辦完事情才吃飯,攢足體力往回走,
運氣好的能搭上回程的各色車輛,否則就隻有步行了。王言吃完,又找水龍頭好
好洗漱了一番,感覺自己沒有什麼汗味兒了,才推門出來。

  晌午的日頭開始狠烈起來,路上很少有人趕路。王言索性找個陰涼處歇息起
來,準備放邱荷多走一段路,不希望在大路攆到邱荷。估計時間差不多了,王言
不緊不慢地騎著自行車回家。

  下了柏油馬路,上了鄉間的土路,遠遠又看見邱荷的背影,女人走的很快,
隨身的折疊遮陽傘已經撐了開來。王言知道前麵過去了一輛小農用車,但女人沒
有搭乘。

  “嫂子,又碰上了,太巧了!”王言抑製不住的興奮。

  “是啊,真巧。”女人回身時不由說道。

  “我還帶你回去吧,嫂子!”王言感覺像個自己真正的男人一樣。

  “不了,回去不著急!天太熱了,你先走吧!”女人好像不願意上車。

  “我不累,你上來吧!”

  “不好,讓人看見不好!”

  女人終於說了實話,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是她這麼一個年輕寡婦和一個青
年在一起。

  “嫂子,那我帶到進山,我先回去還不行嗎?我知道你怕閑話。”

  看到王言真誠的樣子,女人隻好再次上車了。心情卻異常複雜起來,扶著王
言的腰側不說話了。經過一片柳樹林,邱荷在後麵喊停。王言卻沒有停下,還直
說:“不累!”

  “你停下啊,我有事兒。你拐進去,快點兒,小言!”

  王言立刻明白身後的女人是要解手,急忙順著小道拐進樹林深處。

  “你等我一會,小言。”女人說著,進了樹林更深處,林間的草地很厚,女
人小心翼翼地探尋著,偶爾一個趔趄。一會就消失在密林�了。

  四下寂靜,這種寂靜卻更暗示著將要發生什麼。

  王言知道這�隻有他和嫂子兩個人,青春期的衝動夾雜著強烈的好奇心,突
然壯起了色膽,向邱荷那邊張望過去。透過交錯掩映的樹幹,看著女人的背影。

  碎花褲子下那雙肉球一樣的臀部晃動在遠處,蹲到了柳樹下,不見了。王言
遏製不住的衝動好奇,悄聲跟了過去。女人剛剛找好位置,褪下褲管,蹲了下
去。勻稱的大腿和臀部雪白細膩,映襯在綠草之間,勾引著一顆年輕的心靈。

  王言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呆呆地從後麵不遠處觀望著女人嘩嘩地解手。粉白
的兩塊臀肉間一道溝壑分外明顯,那�是男人出入的地方,是小孩出生的地方。
王言把生理衛生課上的女性知識全部套到了眼前的女人身上,感覺自己下身又像
以往幻想的時候硬硬的難受,一股莫名的激情和犯罪心理一起襲來。

  女人起身,整個大腿根和臀部完全暴露出來,泛出水嫩的光澤。王言真希望
女人穿褲子的時間再長一點。

  女人又解開頭發,重新梳理一下頭發,舉起的肉臂露出腋下稀疏的腋毛,甚
至可以看見襯衣�麵乳房側麵的白嫩肌膚。那�就是孩子吃奶的地方,也是他日
思夜想總也畫不好的銷魂處。

  王言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快速地衝了上去。

  女人剛挽起頭發,就覺得背後一個高大的男人摟了上來,平時就沈默不語的
她,此時更是立時沒有了反應。

  “嫂子,我!我要你!”

  王言的雙臂從後麵緊緊摟住了女人肉感的細腰,身體緊貼了上去,一隻大手
從腋下探到女人的前麵,握住了飽滿的大奶子,低頭親上了女人粉白的脖子,耳
根。

  女人一下子有些就癱軟了,忘記了抵抗,男性的氣息讓她窒息,讓她迷失。
女人本能地眯上了眼睛,在王言懷�扭動了幾下身子,回應著那雙撫摩自己胸脯
的大手。時間仿佛凝固在兩人的世界�,很久女人才回過神來,回手抵擋了一
下,卻摸到王言下身硬邦邦的東西,急忙收手,臉紅到了耳根。

  女人低頭不語,雙手象征性地扒著王言緊箍的胳膊。半推半就的羞澀模樣,
卻更加了激發王言的欲望。對於沒有接觸過女人的王言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勾
引,王言開始大膽地侵入女人最敏感的部位。

  “別,我是你嫂子!”

  女人掙紮起來,沒有太用力,柔情善良的她很擔心傷害王言的感情。說話的
語音就像身上的肌膚帶著滑膩,讓王言著魔。

  “嫂子,我要你!”

  王言顧不上什麼了,下身用力前頂,碰到女人肉實的臀部,覺得很舒服,女
人脖子周圍的皮膚滑膩十足,鼓舞著他不斷瘋狂親吻,伸手就要解開女人胸前的
扣子,手指已經能感到到了�麵柔軟的部分。

  “我守寡的人,傳出去名聲不好!你別這樣了!”

  邱荷哀傷地說,卻有些放縱王言的緊緊擁抱,笨拙而熱烈的擁抱,和在她身
上急切的撫摩。

  “嫂子,你就讓我親一會就行,我求你了!”

  王言抱住女人的身子不放手,順勢放倒了女人,柔細的草地就像地毯一樣托
撐著一對男女。

  王言見女人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抗,毛手毛腳地解開了女人的襯衣,埋頭上
去。女人身上的肌膚和蛋青色的臉蛋一樣滑膩雪白,有一種雪花膏的暗香味道,
讓王言腦海混亂,下身隔著褲子頂得更加用力了。女人一直忍受著,也像是在享
受著,卻終於還是掙脫了王言的懷抱,坐了起來。

  “我不能由著你,我是寡婦,寡婦!小言,你放手!”女人邊係紐扣邊說,
一頭黑發散披在臉旁,平時如蛋青樣的臉色,由於興奮現出一絲緋紅。

  “嫂子!我要你!我愛你!”

  王言早已不顧一切了,又從背後死命抱住女人,女人任由他抱著,卻不許他
再深入自己的襯衣�了。就是這樣抱著女人,王言也已經很滿足了,何況還能在
女人後臀上隨便來回磨蹭。

  “我不能耽誤你前程,我喜歡有文化的人。你考上大學再說吧。”女人攏了
一下頭發,回身勸慰著王言,也好像在說給自己聽。

  她早知道自己讓男人喜歡,自己就是在縣城也是出眾的女人。可王言還沒有
經曆過女人,也許就是年輕衝動。自己是寡婦,是有過男人的女人,對王言太不
公平了,想想兩家的關係,女人硬著心腸站了起來。

  “你還年輕,不懂感情呢!”女人輕聲拒絕著。

  “我懂的,我一直就愛嫂子!”王言用力表白。

  “等你大了,上大學了,再說吧,那時侯你也就不見得喜歡嫂子了!”女人
溫存地替王言整理了一下衣服。

  “嫂子,我就是上大學,讀博士,也還喜歡你。你就是仙女!”女人柔情的
樣子讓王言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話。又抱住女人要親吻。

  “好了,那就等你考上大學吧。再這樣,嫂子以後不理你了。”女人輕推開
王言,走向來路。

  “你說的,等我考上大學!”王言認真地確認著,見女人沒有回答,權當默
認了。

  “行了,咱們回去吧,一會快到了你先回去,我後頭自己走。看你,又弄亂
了,讓人看見不像話!”女人口上埋怨,心�還是很受用。

  王言無奈地再次馱著女人返程了。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都在各自想著心事。女人不再雙手扶著王言的
腰,而是變成一手摟著王言的腰,一手給兩人打著遮陽傘,不時輕輕側臉貼過
來,體味著一個男人的依靠感。

  自從海旺去世後,很多人給她介紹過男人,都是聞聽她的模樣長得標致,但
一看她家老小的情況就反悔了。也有願意的,也是聽說她家有幾個賠償金,她反
倒不願意了。

  年輕的嫌棄她的家境拖累,半老的她又不想嫁過去,最主要的還是擔心將來
的男人對老人孩子不親。一直也沒碰上滿意的,時間一長,介紹的人也灰心了,
她的心也不指望了。看來別人說的也許有道理,她可能真是命�注定守寡一輩子
的人。

  眼前的王言可是年輕姑娘的目標,哪家的女孩不喜歡呢。她心底聰靈,知道
王言暗戀著自己,平時王言總好親近她這個作嫂子的,有時都有點超出了叔嫂的
感覺。她平時也有意穿著背心什麼的,在院子�洗頭、洗衣服,也隨便讓王言在
自己身上瞄,那種眼神讓她隱隱的有些受用。

  王言很討女人喜歡,換作別的男人,她一定感到惡心。今天從兩次在路上相
遇,就更清楚了王言是在有意接近她。剛才在樹林�,她已經感覺王言跟了上
來,假裝沒有看見,可又不能直接回身與王言打照麵,隻好梳梳頭緩解一下,沒
想到王言卻衝了上來。可是她還是拼命把握著自己的底線,女人的貞潔就是命。

  王言卻滿腦子想著高考後的事情,今天女人對自己的不明朗的拒絕,讓他更
有奔頭了。快進山區了,後麵的女人叫住王言。還沒等車子停穩,女人就輕身跳
了下來。

  “嫂子,你說話算數!我先走了!”

  王言望著山�騎了過去,女人在後麵無聲地佇立著。看著王言消失在遠方,
好久才緩緩地向同一個方向走去,卻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詩讚:

        《吟荷》

          ──南天雁

  皎皎風姿帶露霜,孤憐自怨舞霓裳。
  從來芳容難近褻,誰人品得美嬌娘。
  韶華不肯隨秋老,暗留春心度夜長。
  百花國度多妍色,願君隻識此清香。

  王言好像天生就是為考試而生的,別人對高考是愛恨交加,家長也是前呼後
擁的,王言隻是一個人到了考場,他看得很平常。他對高考的重視沒有那麼強,
也沒有意識到對自己將來人生的重要,隻是覺得要對得起家�人,要對得起邱
荷。

  第一場就是語文考試,卷子發下來時,王言先瀏覽了一遍,發現難度不大。

  平時他就是全校的尖子,主要科目總是拿高分。到了作文題目,還有將近四
十分鍾的時間,題目是《習慣》。多好的題目,多寬鬆的命題啊,王言一下子想
到了自己年邁的父母,想到了世代生活在這�的農民。他們都有自己的習慣,都
有自己的習慣思維,麵對改革的大潮,也都在艱難地打破各自的習慣,尋求屬於
自家的幸福生活。

  王言思潮泉湧,洋洋灑灑,一蹴而就。走出考場的,很多家長圍攏上來,不
斷詢問著難易程度,王言微笑著衝出了人群,回到宿舍。

  當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一刻,王言首先想到的就是邱荷。終於可以對嫂子
有個交代了,也有資格向嫂子表白了。全村老少都知道出了個大學生,而且是外
省的重點大學,這可是幾十年沒有的事情了。祝賀的人讓王言家�人接待不暇。

  人群�,王言看見邱荷的身影,臉上和大家同樣微笑的表情,卻帶著一絲複
雜。整整半個月,王言家�才逐漸消停下來。王言甚至膩煩的不願意去同學那聚
會了,躺在自己家�想心事。

  一會聽到母親領著小娜玩耍進屋的聲音,知道可能邱荷來了,急忙到父母那
邊看看,卻沒有看見邱荷的影子。

  “去,上後山幫你嫂子把藥材澆澆水,翻翻土,以後念大學了,想幹也指望
不上你這孩子了。海旺在的年月,沒差過咱們家啥,現下咱再緊巴,也不能累了
你邱荷嫂子。”老人以往都是讓王言的兄嫂幫著邱荷勞動,看王言高考後一直閑
著,就安排勞動。

  王言假裝不太情願,心�卻樂開了花,提上鋤頭,向後山奔過去。

  夏季的後山陣陣陰涼,午後的陽光開始慢慢曬到山陰。邱荷的藥材地塊,被
一片樹林分成了兩大塊,原本是荒地,土質也不好,離村�又太遠,一直也沒派
上用場。直到海旺父親大量種藥材,這�才變得珍貴起來。樹林邊上,搭著一個
離地二尺高的窩棚,是平時休息和重要季節看護藥材的。

  王言四下張望,卻不見邱荷。就坐在窩棚邊上等著,沒有邱荷的指導,他可
不會侍弄藥材。

  一會,就看見邱荷提著盛滿溪水的塑料桶上來了。山下有條不起眼的小溪,
所有的灌溉用水都是從這�提取的。

  看到王言來了,邱荷愣了一下。王言急忙過去接過水桶。水桶不是特別大,
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卻是有些吃力了。

  “嫂子,你說過的話還算數不!”王言說著就要擁抱邱荷,被邱荷擋住了:
“先幫我把水澆完。”

  照著邱荷的指導,王言小心提水澆灌,又山上山下跑了幾個來回。心�卻一
直瞄著邱荷。兩人都不是太喜歡說話的人,此時更加沈寂了。

  “你歇會兒吧,累壞了!二哥二嫂呢?”邱荷問道。

  “我媽讓我來的。嫂子你不願意啊?”王言回答。

  “有什麼不願意的,你都是大學生了,以後是要腦力勞動的。喝口水吧。”

  邱荷招呼著王言進了鋪著涼席的窩棚,自己也跟著並腿蜷了進去,拿起水杯
遞給王言,自己拿毛巾簡單擦著脖子上的細汗。

  邱荷今天穿的是白色坎袖襯衫,隆起的胸脯微微起伏,胸前微敞著,露出一
片迷人的白肉;邱荷的肩背渾圓白膩,帶著勞作形成的勻細肉滑;下麵深藍色的
長褲,包裹著女人勻稱的曲線,長期的勞作,使女人的雙腿頎長結實;一雙美足
悄悄地在涼席上挪動著。女人也不說話,緊挨著王言坐著,不斷捋著耳邊的發
梢,看著外麵的山色,似乎靜靜等待著事情的發生。

  看著女人溫柔嫻靜,頷首低眉,一副俏生生勾人的樣子,就像得到了許可一
樣,王言猛地撲倒了女人。

  王言撲上來的一刹那,女人就放棄了抵抗,隻是輕聲哼了一下,就順勢躺了
下去,順從地由著王言隨便碰自己的身體。女人其實內心�一直很矛盾,一方麵
是需要恪守的貞潔,另一方麵是對這個健壯青年的渴望。

  樹林邊的窩棚�,一對年輕的男女正熱切地擁抱在一起,彼此卻沒有說什
麼。遠離山村的靜謐氛圍下,卻是兩顆火熱的心靈和肉體的碰撞。

  女人默默解開扣子,任由王言叼住顆粒飽滿的奶頭。

  王言就像餓極了的孩子,貪婪地吮吸起來。女人的乳汁不斷滲進王言的口
中,奶香滿嘴,王言頭腦�的智商也回到了嬰兒時期,隻剩下想著女人的肉體
了。

  剛過哺乳期的女人,溫柔地迎合著王言的吸吮和抓咬,盡管有些疼痛,女人
卻很願意。

  王言伸手探尋女人的襠部,上麵的得手讓他更放縱了。細心的女人卻隻脫掉
自己的一隻褲腿,好像擔心有人出現來不及反應。女人叉開雙腿,露出整潔的陰
毛,獻上寶貴的肉體供王言品嚐。

  王言欲火高漲,急不可待脫掉了褲子,掏出家夥就頂住了女人的陰部。第一
次占有女人卻還不清楚到底如何進入,早已發育成熟的勃大陰莖在女人的陰戶門
口來回尋覓,不得而入。

  女人很有經驗地輕輕用手指引導著,緩緩將那雖然粗大,卻還是童子的陰莖
放入陰唇間。女人喉嚨�發出了囫圇的聲音,緊接著是長長的呻吟:“啊!小
言,嫂子壞了!”女人終於吐出了一句話。

  一旦進入女人的身體,王言就像脫韁的野馬,再也收不住了。那種馳騁拉送
的感覺,帶著無比酣暢痛快的刺激。

  原來真正的女人身體是這麼樣的肉感!

  王言呼呼氣喘,趴在女人身上,忘乎所以地發泄起來,多日對著裸體畫像發
泄的事情,現在換成了真人,一個實實在在,渾身細肉的身子。王言口中喃喃地
低叫著:“嫂子!嫂子!”

  女人沒有回答,躺在下麵跟著進入了狀態。幾年過去,她已經淡漠的性欲望
被重新點燃了,其實在王言第一次擁抱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自己對男人的渴
望了。原來自己在這方麵還有要求,自己喜歡的原來是王言這樣的像樣的青年,
而不是那些圖她樣貌錢財的“二鍋頭”。

  王言的身體強健,下身成熟發達,對於她這樣久曠的孀婦,如同雪中送炭,
旱天急雨。上次去縣城看病,就覺得自己身體不舒服,可是卻說不出來是哪�病
了。醫生的回答讓她恍然:內分泌失調!產後恢複得很好的她,就是夫妻生活方
麵需要調解好,否則會有很多婦科病慢慢找上身的。尤其她很年輕,更不能太壓
抑了。

  這讓她一下沒了主意,自己是寡婦,怎麼調理夫妻生活呢,也不能隨便找男
人啊,那樣自己還沒什麼,孩子以後怎麼見人啊。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有誰知
道寡婦的難處呢?

  王言的出現填補了她寂寞的生活和難耐的欲望,畢竟她自己才剛近二十四
歲,正值大好的年齡,怎麼離得開男人的滋潤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讓王言動心了,也許就是自己比那些小姑娘會疼人吧,
自己也就比王言大不到五歲,卻比他經曆了太多的生活。王言是她看著長成人
的,渾身結實有力的樣子,讓她總想起海旺當初的模樣。尤其是王言那個幹淨勁
兒,帶著讀書人的氣質,哪個女的不多看一眼呢。

  王言全然不顧女人在想這麼複雜的事情,隻要女人不反抗就好。渾身的力量
集中到了下身,被女人引導著縱橫馳騁,往來衝擊。邱荷的一切都是勾人的,黑
發、白肉、紅唇到處吸引他,也不知道折磨哪�才過癮了。告別處男的王言,笨
拙地在邱荷身上使勁,證明著自己男人的力量。

  即便王言再笨拙,邱荷也已經很充實了,多少日夜,自己苦苦排解,就是擺
脫不掉對這方麵的想法。也許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好女人,不然怎麼跟鄰居的小
夥子這麼沒深沒淺,不幹不淨的,都是命啊,要她一個女人怎麼辦啊?

  “嫂子是壞女人,嫂子不好!小言,嫂子到底失身了!啊!嗯!嗯!嗯!”
女人一邊沈醉一邊自責,雙手卻抱緊了王言。

  “嫂子,你沒錯!我愛你!愛你!嫂子!我要你!你是最好的女人!”

  王言看到女人仰麵歎氣,帶著一絲弱不禁風的神態,更來了勁頭。恨不得將
整個下身都深入進女人的陰戶。

  邱荷慢慢適應了王言的節奏,找到了許久沒有過的快感。到底是年輕,渾身
都是力氣,自己快被王言抱得窒息了,卻分外刺激。正在享受的當口,卻感到陰
道深處被噴濺進來一股熱流。初次與女人發生關係,王言興奮得還未嚐夠滋味就
發泄出來了。女人也是遠遠沒得到滿足,但還是心疼地扶著王言坐了起來。兩人
都沈默著,不知道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彼此的肉體召喚著兩人又擁到了一
處。

  女人熱切地主動親吻著王言,好像在用身體教唆這個剛才還是童男子的青年
如何接吻,如何與女人相處。王言笨拙地抱緊女人,迎接著在自己口中來回蠕動
的蘭舌。

  親吻許久,王言開始用力撫摩女人的全身。大手再次探到女人的陰部。女人
主動用身體迎合著王言的撫摩,享受著男性大手的摩挲愛撫。一邊不停亂摸王言
的男根,那�已經開始了複蘇的跡象。

  “嫂子!我還要你!”王言恢複了活力,又要壓倒女人。

  邱荷猛然像從夢中驚醒,想起了什麼似的,用力脫開了王言的擁抱。

  “是,我是你嫂子啊!都是我不好!嫂子勾引你了!”

  邱荷表情複雜地低頭說,慢慢整理自己的衣服。王言卻將手深入到邱荷的胸
口�,他實在不舍得那對白嫩豐碩的大奶子又被襯衫裹到�麵。

  “嫂子,我願意,我自己願意。我老早就喜歡你了!以後我工作了,會娶
你!”

  王言邊親邱荷的脖子邊說,女人開始躲閃。

  “小言,你聽嫂子說,是我不好,我是過來人了,你沒錯,嫂子是壞女人。
答應嫂子就這一次,以後我們還是從前那樣!千萬被讓人知道了,那就等於殺了
我,還有小娜啊!”邱荷帶著幽怨的語氣說道,推開了王言的大手。

  “嫂子,都什麼年代了,你又不是我親嫂子!我就是喜歡你!是我追求你
的!”王言又要摟過來,邱荷冷靜地背身,退避一旁了。

  “不是嫂子狠心,是不行。就是不行!真的就這一次,你前途還長呢!”

  女人激動得快落淚了,胡亂收拾衣物。王言一下子沒了話。

  “你好好讀書吧,以後好女人有的是。過去老話講嫂子是殘花敗柳了,配不
上你。”女人認真地說,卻不敢看王言。

  “我不管,等我大學念完,我就娶你。你不許嫁別人,我就要你,嫂子!”
王言賭咒發誓,實在不知道如何討嫂子歡心。

  “有你這話嫂子就沒白活。你好好念書吧,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我命苦
啊!”女人終於落淚了。

  “嫂子,你不是後悔了吧,還是就想跟我這一次就算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懂感情!”王言看邱荷落淚,心中激動不已。

  “嫂子沒後悔,可以後不行了!嫂子是不想讓你越陷越深啊。男人開了這發
麵的竅,不是什麼好事兒,嫂子怕耽誤你念書,耽誤你前程啊!”

  “那好,嫂子,念書的事兒我自己操心,你隻要答應等我就行。你答應嗎?
嫂子!”

  王言忍不住又摟上了邱荷,女人默默地再次躲遠,不讓王言上身。

  “你先走吧,時候不早了,讓人看見不好!”

  女人還是那句話,王言知道邱荷今天是不可能答應的,隻好不舍地下山了。





        第六部 隔牆嬌婦開玉體 暗抱小叔浪形骸

        《幽情》

          ──南天雁

  夜半虛席掩羅帳,粉妝新畫待叔郎。
  鸚啼蜂轉嬌嬈態,摧花折柳雨疏狂。
  藩籬怎隔邱嫂意,權當紅杏過女牆。
  他鄉豈少溫柔色,莫忘神姬伺襄王。

  第一次真正占有了女人,那種刻骨銘心的感受,讓王言永遠記住了和這個年
輕俏麗的寡婦的第一次,也仿佛隱約明白了什麼是愛情。

  晚上,王言輾轉難眠。女人就躺在一牆之隔的旁邊,就好像能聽見女人夜晚
孤獨無奈的喘氣聲,卻咫尺天涯,王言恨不得把牆掏個窟窿爬過去。王言想想,
輕聲敲擊了幾下炕梢一頭的山牆,那邊卻沒有反應。也許女人睡了,也許在哄孩
子?

  王言就是覺得自己思念這個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喜歡邱荷哪�,邱荷的一切
都是那麼美,那麼俏,那麼讓他著迷。迷迷糊糊王言終於抵抗不住白天的疲勞,
昏昏沈沈睡去了。窗外隻有知了難忍白天殘存的酷熱,鳴叫不停。

  隨後的日子,王言心�像老鼠抓一樣癢癢,整天想著邱荷的好處。可是邱荷
卻像故意躲避似的,很少到王言家了,來的時候也總是挑王言不在的時候。碰到
王言回來,也是呆一會就回去了,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難道嫂子真的鐵了心不來往了?王言不相信嫂子會那麼絕情。看看進八月份
了,再過些日子就要離家報到去了,王言內心異常煩悶,也不知道邱荷到底怎麼
想的,難道就是和自己好那麼一下就結束了嗎?

  每每聽到隔壁院子�邱荷帶著孩子走動的聲音,王言就忍不住向窗外巴望,
女人的一切都清清楚楚,那襯衣下的鼓鼓囊囊的大奶子,那楊柳細腰,還有褲子
包裹的圓潤的臀部,原來屬於過自己的,自己是真正摸過親過的,現在近在眼前
卻怎麼也得不到了。

  夜�,窗外黑沈沈的天空好像預示著要有大雨。王言依舊難眠,忽然聽見隔
壁院子�響動,王言知道那是邱荷起夜的聲音。從心�有了女人,王言就時刻注
意邱荷的聲音。

  農村的老傳統,總是晚上在屋子�放個尿壺,但邱荷是幹淨女人,總是到院
角的廁所方便。夏夜的農家除了大門,窗戶都是大敞開的。

  想像著邱荷解手的情形,王言偷偷起身,躍出了窗戶。王言小心翼翼地哈腰
靠近牆角的院牆,生怕有人看見自己。一會邱荷解手完畢朝屋子走去,上身披著
花布襯衣,下身穿著寬鬆的白色短裙,腳下平底布鞋,一副慵懶醉人的樣子。

  王言急忙伸手揮動,破壞著隔壁窗前的燈影,希望女人看見自己。女人被院
牆那邊的身影嚇了一跳,釘立在院子中間一會才回過神來,借著自己屋�的暗弱
光線,知道是王言躲在暗處。女人急忙示意王言不要鹵莽,匆匆回自己房間,趕
緊關上了燈。

  看女人對自己這麼沒情分,王言上來了倔強勁兒,緊貼牆角,輕身跨過早已
不在話下的矮隔牆,摸到女人的窗台邊。王言也知道邱荷是一個人睡覺,小娜總
是和奶奶一塊睡的,也是怕老人寂寞,兩邊的屋子房門都是關著的,南北窗開著
通風。沒等邱荷從炕上起來,王言就摸了過去,他再也忍受不了女人的冷落了,
無論如何得要個結果。

  屋子�邱荷躺下卻沒有了睡意,這些天隻要看到王言心�就打鼓。女人的心
是細膩的,白天就是不衝著王言,也能感覺到院子那邊王言對自己兩眼發直的樣
子。她總是特別怨恨自己怎麼就是過來人了,而且是個寡婦,要是自己還沒結婚
多好啊。

  她喜歡高高大大有文氣的王言,可又時時譴責自己,怨恨自己的輕浮,怨恨
自己在一個男青年麵前表現出的放蕩。想想王言父母和兩個兄嫂都對自己很照
顧,自己一個寡婦卻勾引了人家不經生活的年輕人上了手。盡管兩人年紀差別不
大,卻有一種亂了名分的恥辱。自己還是應該找個條件一般的男人過下去,這樣
太不像話了。邱荷暗下決心不再與王言有任何往來。

  正想著,一個身影從窗戶進來了,若不是剛才有準備了,邱荷準會大叫起
來。

  她已經知道一定是王言,從那輕捷熟練的身手就知道了。邱荷沒想到王言膽
子大到深夜闖進她一個小寡婦的屋子,內心�頓生憐愛。知道都是自己不好,憑
著狐媚手段,讓一個有前途的小夥子學壞了。頃刻間也知道自己同樣離不開王言
了。

  和平時一樣寂靜的時光,卻多了一個男人的身體,一個隻穿著褲衩的健壯男
人。邱荷用力抗拒著王言的侵犯,撕扭著,卻不敢有絲毫動靜,兩邊住的都是
人,被發現了兩人都完了。

  王言不容女人反抗,壓住女人開始撕扯僅有的那點兒衣服,一邊狂吻不止。

  女人拼命躲閃,抗拒著王言雨點般的親吻,下身卻被更進一步侵犯了。女人
一邊掙紮內心一邊鬥爭著,已經錯了,不能再錯了。喉嚨�不斷發出無助的輕聲
掙紮:“我不能再錯了,不能啊!”

  可是王言混重的男性氣息讓她迷失,有力的臂膀讓她無法堅持,漸漸地,邱
荷失去了抵抗的動力。當王言的下身頂上女人的大腿之間,女人瞬間就放棄了抵
抗,無奈地接受了王言的進入,再次迎接著這個健壯青年的擁抱愛撫。身體的反
應欺騙不了自己,她實在太需要男人的嗬護和親熱,需要男人壓住自己胡來的感
覺。

  王言輕車熟路就進到她的深處,拱進了她的懷�,肆意地到處亂摸,尋找著
昔日的快感。也勾起了女人的欲火。

  女人索性放開了手腳,叉開了大腿,用小腿和雙腳勾住了王言的身體,也勾
住了王言年輕躁動的心。

  女人的身子太讓人著迷了,在下麵隻要動起來就充滿了無比的誘惑,王言壓
抑已久的強壯身體徹底開始釋放,不斷亂摸亂抓女人的肌膚,尋找著溝壑山峰,
他感覺自己就是在爬山一樣,隻是爬的是一座充滿誘惑和欲望的肉體山峰。王言
隻覺得渾身燥熱,“撲哧撲哧……”猛力抽送不停,第二次進入女人的身體讓他
無比興奮,也更想顯示一下自己作為男人的力量。

  身下的女人被王言過分的動作帶動得前後起伏,大炕上發出沈悶的撞擊聲
音。王言甚至能感覺到女人由於興奮變得緋紅的麵頰,隻是女人根本不做聲,默
默地承受著一波一波的衝擊。越是沈沒,王言越是受到巨大的刺激和鼓舞,渾身
充滿了戰鬥的欲望。

  可是沒多久,下身就傳來了極為強烈的快感,酸麻,火熱。王言想拒絕那種
噴射的念頭,可看著昏暗中肉滑鮮活的女人,無比刺激,還是在一陣極度的快感
下噴射出來,所有的東西全部留在了女人的身體�。發泄完畢,王言賴著不走,
摟住女人又親又咬,像個發情的公獸。好不容易得到的女人,他不想馬上又失去
了。

  女人憑經驗知道缺乏經驗的王言還沒有盡興,還有很多體力沒出來,細心地
夾著王言慢慢扭動,一邊輕輕撫摩王言的後背,臀部,指甲尖兒像羽毛一樣輕柔
掃過王言的皮膚。

  本來王言就不停地尋找著進攻的目標,在女人溫柔撫慰下,不禁一陣顫栗,
殘存的欲火再次點燃了,狠狠地又咬住了女人的堅挺的大奶頭。女人隻是默默地
承受著,一邊也摟住王言結實的腰背,不斷撫摩。

  很久沒有這種滋味了,女人甚至興奮得主動親吻起王言的胸膛,擺弄著男人
的下體,尋找著失去的樂園。以往與海旺在一起好像也沒有這麼快活過,那時候
自己太年輕了,還不知道女人多麼需要男人,隻知道與海旺在一起幸福。生產後
才發覺自己原來特別渴望男人的愛撫親熱,每每想得不行,都是夾著枕頭睡覺,
或者靠手指摳弄才覺得舒服,可那是代替不了真正的男根的。暗夜�,女人更加
緊緊摟住王言,生怕男人飛走了。

  女人溫柔地摟著王言,撫摩著他的帶汗的臉龐,在下麵輕柔地來回擺動身
體,有經驗地磨蹭迎合著王言的下身,不願意放王言離去。王言感受著黑暗中女
人的細心挑逗,本來就很膨大的龜頭在女人的不斷調弄刺激下,一會就再次徹底
興奮了,年輕的下身又昂揚起雄性的鬥誌,深入到女人的體內,衝鋒不止。

  慢慢地,王言懂得了感受女人的身體,配合著女人的反應。女人的深處緊湊
有力,比身體外麵的皮膚更加滑膩,王言甚至有一種要緊縮一團鑽入女人身體的
欲望,他實在不明白女人的陰胯為什麼那麼有吸引力,讓他一次次衝鋒,一次次
退卻,如果不是有了前兩次的經驗,王言差點兒又沒控製住,在感覺腰眼開始發
酸的時刻,王言及時停了一會,緩解著過度的興奮。隨即再次發起衝鋒,衝向自
己的第一個女人。

  王言再次殺入女人的身體,兩人快活得粘到一起,在寬闊的大炕上來回翻
滾,相互撕咬,卻絕對不發出一聲呼喊。越是壓抑,越是興奮。女人甚至幾次騎
到了王言的身上,主動磨動自己的下身,尋找最銷魂的角度和節奏。

  王言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麼徹底的放縱,沒有見識過女人這麼媚惑的技巧,
“呼哧呼哧”粗喘不停,不服輸地抽送著,希望戰勝女人。剛發射完的陰莖也的
確爭氣,許久沒有撤兵的征兆。女人也一次次感受到了久違的暢快。

  這一次,王言徹底淫欲了一番,將女人奸弄得差點兒喊出聲來,若不是王言
及時親住了女人緊咬的小嘴,還不知道是什麼後果。這正是女人要的結果,作為
一個過來人,她發覺王言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了,也有些會做了,不再圖一時痛快
一個勁蠻幹,而是開始有了快慢,也知道快不行了就抽出家夥歇著。

  王言已經是個男人了,一個懂得享受她身體的男人了,女人也完全丟掉了貞
潔,丟掉了尊嚴,像個小媳婦一樣殷勤地伺候著王言。女人大大張開的胯部仿佛
要吃了王言,不斷向上湧動著,尋找著男人的猛烈碰撞,屋子�充滿了兩人的氣
喘聲。

  女人就是女人,那種豐富的經驗,那種火熱柔情,那份激烈的回吻,讓王言
年輕的身體再次在女人不斷擠壓勾弄下潰敗了。王言再次宣泄出來,女人同樣也
沒了力氣,懶懶地摟著王言,就那麼躺著,感受著激情後的甜蜜。內心�完全被
王言占據,也許一生都不會消失了。

  過了好久,女人才回過神來,慢慢推了推王言,耳語說道:“回去吧,明天
再來!”給了王言無限的希望。

  王言好不情願地起身下炕,黑夜�王言的背影顯得健壯魁梧,女人忍不住愛
惜地輕打了一下王言的臀部,勾得王言又摟住女人親了一會,這才偷偷跨回了自
家院子。留下隔壁再次喪失了貞潔的寡婦獨自陷入了沈思和幻想:

  王言比以前的海旺還結實,還讓她放開保持了多年的貞潔,就這樣又一次被
這個年輕人摧毀了,而且這次摧毀的更徹底,一直連同封閉的心靈摧毀了。也許
是被她自己給毀了,本來就是她一直在勾引這個青年。她不再想著為哪個男人守
著了,她要這樣的生活,她要男人,要這樣的好男人,也許自己就是為這樣的男
人等待吧。

  整個報到前的假期,王言幾乎每天深夜都翻進女人的屋子,享受年輕寡婦的
萬般溫柔和盡心伺候,像度蜜月一樣快活。

  白天,王言哪也不去了,隻是看書、聽音樂,養精蓄銳,等待夜晚向隔壁那
個讓他著魔的肉體發動新一輪的攻勢。深夜�,兩聲輕輕的敲擊山牆聲,隨後又
是兩聲應答聲。王言就知道女人那邊準備停當了,看看四下寂靜漆黑,王言輕車
熟路摸上寡婦的身子。

  女人也不刻意回避了,白天就像平時一樣平靜地生活著。內心卻早已回複到
了新婚時刻,每天後半夜都收拾停當,像個妃子一樣靜靜的等待國王的到來。為
了王言,還特意換了新被褥,心�體味著新婚一般的溫情和快樂。可隱隱地感覺
自己有些不道德,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寡婦,憑著過來人的經驗勾引到還沒二十
歲的年輕人,來滿足自己的欲望。

  女人不止一次心�拷問自己,這樣算什麼?可一到深夜王言摸進她的被窩,
她照樣還是無法拒絕地放縱自己的身體,跟著年輕的男人靜靜地瘋狂,一次次達
到生理的高潮,心理的極限。

  以往身體那些不適全部消失了,每天就是在內心糾纏著拒絕和期盼兩種矛盾
心境,可更多的是期盼,對男人的強烈期盼。每次兩人都是激情四射,極盡纏
綿,卻沒有半句話語,一切話語都是多餘的,隻有肉體的深度糾纏,舌頭的舔舐
交織,大腿的相互盤繞。

  經常是王言泄了以後,休整一番,再重新投入新的回合。有時王言能一直纏
綿到將近淩晨,若不是擔心鄰居有早起的,王言真想在寡婦邱荷的被窩�賴到最
後。那種害怕而饞嘴的感覺,折磨著兩個人,也刺激著兩個人。還是女人心細,
每每看看天色,督促王言回去,卻也舍不得放手。兩人每次都是在炕邊抱了又
抱,親了又親,才偷偷摸摸地分手。

  半個多月時間,女人白天是個貞潔賢淑的寡婦,夜�卻是溫默放縱的新娘。

  女人原本就青春的身上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渾身更散發著說不出的少婦韻
味,天生的幽黑的眼睛更加迷人了,舉手投足都帶著勾人的風致。說話的語音更
柔膩了,帶著一股磁性,好像剛剛從被男人疼愛的被臥�鑽出來,煥發了女人的
風流嫵媚。

  王言也全身心地迷上了這個白日�水嫩漂亮、背地�手段勾人的俏寡婦。

  度完“蜜月”的王言,帶著對女人依依不舍的心情,離開了家鄉,踏入了大
學校園。

  進入大學,王言以為自己會變得獨立起來,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感情。大學�
的漂亮女孩子實在太多了,王言甚至一度疑惑自己為什麼偏偏喜歡比自己大的嫂
子。

  王言身上特有的成熟讓他很快就成為係�的學生幹部,很多女生開始明�暗
�追求他。比較來,比較去,王言的心�隻剩下一個女人,一個他盡情嚐過無盡
歡娛滋味的妙齡寡婦。身邊的女生,在王言看來都太孩子氣了。每當思念得受不
了,王言就用老辦法解決一下,他實在不敢想像被同學知道自己的心事,會是什
麼結果。隻盼著趕緊到寒假,回家見那個讓他夢�都壓在身下的女人。

  寒假卻更加折磨王言,寒冬�緊閉的門窗,宣告兩人再也沒有機會廝混了,
連見麵的機會都很少。王言甚至後悔自己不該回來,看到了邱荷隻能幹上火,卻
不能近身親熱。

  到了三十晚上,王言父母家�大團圓,隔壁邱荷一家也像往年一樣被請了過
來。邱荷還特意穿了新買的寶藍色的毛衫,黑條絨的褲子,時興的小皮靴;平常
的腦後抓髻也罩上了金絲網的妝飾,整個神采靈動,嬌美可人。隻是旁邊的木訥
的老人和乖巧的孩子讓人記起女人家的不幸,女人容光煥發的臉上一雙深沈的眼
睛,也讓人感到隱藏的淡淡憂傷。

  農家的三十基本都是守夜度過的,打撲克,搓麻將是家常便飯。王言領著兩
家的孩子到邱荷家看電視,隻等除夕夜來臨,好放鞭炮。

  孩子們終於等到了放鞭炮的時候,王言也等到了暫時與寡婦邱荷親熱的機
會。

  借著回屋拿燃香的機會,隻見正是邱荷一個人在自家屋子�,王言猛地從後
麵抱住了邱荷的身子。邱荷回手摸了王言的襠部一把,那�早已硬硬的了。

  “趕緊放手吧,我想想辦法,再不出去孩子進來了。”

  王言狠親著邱荷的臉蛋,還是無奈地放開邱荷,出了屋子。

  放完鞭炮,各自回自己家。王言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再接近邱荷,卻仿佛可
以聽見隔壁邱荷獨自歎息的聲音,憋不住敲了幾下山牆,那邊的女人一點兒動靜
也沒回。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久,王言隻好睡下了。

  寒假眼看過了多少天了,王言內心更焦急了,自己還沒真正碰過邱荷的身體
呢,白白回來一趟了。

  “大娘,小言在家嗎?”院子一頭響起了寡婦邱荷迷人的聲音。

  “麻煩小言幫我看一下電視機,怎麼也不出影了!”

  王言急忙竄了出去。

  “多穿點兒衣服!”王言聽見母親背後叫自己。

  “沒事,不冷!一會就回來了,估計沒什麼大毛病。十分鍾修不好,我給嫂
子再買一台!”王言怕老人起疑,故意把時間說得短點兒。

  “修不好別逞能,小子!”老人又跟了一句。

  王言感覺自己快燒著了,快步從大門繞進了邱荷的屋子。邱荷的屋�暫時沒
有旁人,孩子正巧去了別人家玩,對麵屋子�,海旺母親呆呆坐著,望著窗外。
王言禮貌地探頭向海旺媽問了好,見老人呆笑了一下,王言順手帶上了老人的屋
門。

  王言快步閃身回到邱荷的屋�,把寡婦邱荷摁到炕上,快速扒開女人的胸
襟,拽下褲子,女人�麵竟然什麼內衣遮擋都沒有,白膩光潔的肉體迎麵奉獻上
來,女人是早有準備的,看來女人比王言還熱切地盼著此刻。

  “嫂子,我想你!”

  “我也想,想我的小言!”

  女人熱辣地抱住王言就不出聲了,享受著難得的二人世界,哪怕就這麼抱著
多一些時間也好。可已經成人的王言更多了就要噴發的情欲。王言狠很親吻了女
人一回,幾分鍾的時間,就快速溫習了一遍這個害自己相思了半年的肉體,把一
直默不作聲、隨他擺弄的女人弄得嬌喘連連。

  王言知道時間不多,解開褲子就上了女人。讓同樣急不可待的寡婦雙手扶著
炕沿,撅著圓潤細膩的臀部,供他發泄。女人也知道王言性急,配合著前後擺動
自己的細腰,一會就淫水泛濫了,身體�充滿快感卻難以喊叫出來,隻能壓抑
著,卻感受到更凶猛的衝撞。

  王言盡情蹂躪著女人的下體、乳房,抓咬著女人每一處隆起的肉丘。疼痛在
女人那�變成了快感,變成了猛烈的回擊。女人回身把王言按到炕上,坐進了王
言的懷�,摟著王言的肩膀,跨開雙腿,夾雜著陣陣流淌的淫液痛快地碾磨起
來,似乎要碾磨碎王言雄壯的陰莖,換來王言的反擊。

  王言看著身前活色生香的年輕寡婦這麼知趣,這麼疼自己,這麼讓自己作
踐,更興奮了。雄根進出女人的下體,幾乎帶著跳動的力量,渾身有使不完的力
氣。王言翻身又壓住女人,騎了上去,蹲開來,抱住女人的腰身抽送不停。隻一
會,炕上就被兩人的淫液濕潤了一小片,一片狼藉。

  火紅的窗花下,一對真情熱戀的男女滾在一處。

  可時間不等人,兩邊都有老人,他必須短時間內結束這永遠沒有盡頭的戰
鬥。

  王言加快了抽動速度。漸漸女人身子開始模糊起來,隻有細白的肌膚在眼前
晃動,王言伸手剛想摸上女人的大奶子,下身卻再也抵禦不了女人的刺激了,突
然就發射出來,而且比以往更有力道,更濃烈,顯示著一個成熟青年旺盛的精
力。

  王言在女人身體�抖動了一會,覺得出的差不多了,全身而退,迅速提上褲
子。女人光著身子,散亂著頭發,靠著王言,輕輕撫摩王言的臉龐。王言的胡茬
兒已經是個男人樣了,紮得她癢癢,讓她這個過來人都覺得刺激。

  兩人緊緊相抱,口舌交纏,恨不得長在一起。

  還是女人理智,推開了王言:“回去吧,一會時間長了,該不好了!大娘那
邊不定要怎麼想呢!”女人開始披上衣服。

  看著女人款款整妝的樣子,王言不禁又來了情致,再次撲倒了女人,趁著女
人胸口還敞開著,一個虎吻又叼住了女人的乳頭。女人輕歎一聲,任憑王言又輕
薄了一會。

  “回去吧,大娘該疑心了,你都是男子漢了,什麼都懂了!”女人柔聲勸
阻。

  王言無奈地收拾了一下走出屋門,留下衣衫不整的女人側躺在炕上。女人兩
眼水汪汪、熱辣辣地讓王言不敢多回頭,隻要看到那雙勾魂的眼睛,王言就會控
製不住自己。

  “沒事,接觸不好!”

  王言回家後輕描淡寫地對母親說著,進了自己房間,腦海�還留著女人剛在
身下晃過的光身子。總算這個假期與自己的女人有了再次的肌膚之親。

  開學臨走的時候,王言偷偷塞給女人通信地址,匆匆回校了。

  開學沒多久,就收到了邱荷的來信,兩人平時很少說話,都是眉目傳情,肉
體相交,王言沒想到女人的心�竟有這麼豐富的情感,長長的三頁信紙寫滿了女
人的思念情感。讀過兩年高中的邱荷文字流暢,飽含深情,述說離別的痛苦和想
念,讓王言透過紙麵看到一個孤苦而俏麗的少婦,夜晚獨自在燈下向遠方的情郎
傾訴衷腸。

  王言當然知道邱荷寄信一去就要走二十來�的路,女人絕不會讓別人代寄
的,想想女人一個人跋涉的樣子,心�就泛起了憐憫。王言提筆開始回信,同樣
是輾轉悱惻,情意綿綿。怕別人發現兩人的私情,王言在信封上特意改變了字
體,寄信人和寄信地址也改成了別的城市。

  過了不到一個月,竟然收到邱荷郵彙來的五百元錢。王言體會著女人那顆滾
燙的心靈,憧憬著暑假的時光,他不能沒有這個女人,這個讓他嚐盡女性柔情的
女人。

  一九八九年的暑假還沒有到來,就發生了著名的學潮動亂事件。王言對學潮
是不感興趣的,覺得有些盲目,上街遊行都不知道矛頭是針對誰,隻是空幻地反
腐而已,尤其是學生和社會閑散人員經常混雜在一起遊行,王言更沒興趣了。

  白天除了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基本就是暗中品嚐女人寫給自己的情書和女
人寄來的玉照。經常控製不住親吻照片上的女人,甚至幾次把照片貼到自己的隱
秘處,才覺得過癮。盼著趕緊放假,早點幽會自己的女人。

  王言明顯感覺學校放鬆了學業的要求,胡亂地結束了學期的考試,提前回家
了。

  看到隔壁院子�的女人第一眼,王言周身熱血沸騰,這個害自己得了相思病
的俏寡婦更水靈了,正是女人最好的年齡,最旺盛的時刻。

  女人好像知道王言要回來,特意打扮得渾身齊整,珠圓玉潤。一雙越發勾人
的眼睛老遠就瞟著王言,雖然沒有正眼,卻渾身都像在盯著王言打量。女人的每
個細微動作,都能喚起王言的欲望,已經徹底成人的王言此時才知道這是女人的
性感,是最吸引他的女性魅力。

  看王言進了自家院子,女人主動打招呼:“回來啦,小言!”

  在王言聽來柔膩的話語�,分明帶著暗暗的挑逗,王言恨不得馬上撲過去,
奸了這個俏寡婦。可女人五、六歲的孩子已經開始礙手礙腳了,兩人是沒有辦法
在家�親熱,王言一時急得上火。

  女人到底是老練,借著到王言家串門的工夫,暗地�向王言使了個眼色,不
久就提著短把鋤頭朝後山方向走了。王言心�佩服女人的縝密的苦心,下午一般
很少有人出去幹活,尤其後山那麼遠,就更沒人了。王言思索著如何找理由去和
自己的女人相會。

  “媽,我下河遊泳去,太熱了!”王言說完,就拿上毛巾出門。

  “小心啊,今年水大!”老人在後麵大聲囑咐了一句。

  隻見王言也沒回頭,出門朝和邱荷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言怕父母疑心,特意繞道進了後山,本來就遠的道更讓他著急。翻過山
坳,村子已經遠遠地看不見了。前方,那個朝思暮想的窩棚又出現了。

  女人站在窩棚前,身材挺拔,翹首張望著來時的山路。冷不防王言從背後撲
了上來,女人一下就渾身發軟了,主動拱進了王言的懷抱,渴望地親吻著自己的
男人。已經徹底成熟的王言,渾身帶著陽剛和活力,透著文化人的精幹氣度,遠
比女人周圍以土地為生的男人們有魅力,這讓女人更堅定了自己沒有白白守侯。

  王言幾乎把女人強製地連抱帶拖地進了窩棚,迫切地扒掉了女人的所有衣
服,女人自己早已開脫了。女人不再隻是半脫衣服,而是整個脫了個精光,小小
的窩棚�,立刻充滿了勃勃欲望。

  王言挺直了身體,從空中砸向了身下一片雪白的女人,似要將女人壓扁,壓
出水來。

  女人“啊!”的叫出了聲音,這是王言第一次聽見女人偷情時叫喊,打破了
往日戰戰兢兢的感覺,女人那種迷魂醉人的樣子讓王言發瘋。

  “嫂子,我又回來睡你了,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嗎?”

  王言快速進出,尋找昔日的感覺。一年的時間,在女人身上,臉上看不出時
光的流逝,女人依舊青春俊俏,溫柔可人。

  “嫂子更想你。你知道我怎麼熬過來的嗎?想你想急了就看你的信和照片,
還不敢讓小娜看見,就用手電偷偷看。”女人快活得含著淚花說道。

  “嫂子,我天天想著和你抱在一起弄!你看我是不是壯實了,是不是變大
了,變硬了,你說,是不是比以前還硬了。”王言學會逗弄邱荷了。

  “硬,大,小言你快啊,快弄啊,嫂子要你,要你啊,啊!”女人發出了厚
重婉轉的喉音,身體大開,頭仰到了窩棚外麵,一頭秀垂散得,幾乎到了地麵。

  “嫂子,我暑假哪也不去了,天天要你,幹你,我不能沒有你!”王言撞擊
著女人,發出“撲哧撲哧”的韻律。

  “嫂子也不能沒有你!嫂子要你,嫂子要嫁給你,做你一輩子的女人。小
言,你說過的,你要娶我,要娶我,我誰也不要,我就要小言,我的男人。”女
人被淫欲折磨的近乎瘋狂,手指摳進了王言發達的肌肉�。

  “我要嫂子,要娶嫂子,一輩子幹嫂子!嫂子啊,我的好嫂子,我天天夢到
趴在你身上弄你啊。我的好女人,你太讓我愛了,太讓我迷了,我要娶你做我愛
人,最美,最好的愛人。我的愛人,我的妻子,我的嫂子,我愛你!”

  “小言,我的男人啊,我是你的,我愛你,我給你,給你我的一切。”

  女人覺得自己無數次地被送上了巔峰,又跌落下來,又被上麵的男人再次送
上快感的頂峰,幾個高潮,身子變得空膛似的,輕飄飄的,如同在雲中漂浮。隻
有下身實實在在的充實,讓她還曉得是自己的夢中情郎真實地壓在身上。

  “嫂子,我憋不住了,嫂子,嫂子!啊!啊!”

  王言一陣異常的興奮,女人急忙配合著更猛烈地撞擊著下體,兩人幾乎同時
達到了高潮。王言痛痛快快地射了邱荷滿滿一陰道的精液。“啊”的一聲倒在女
人身上。

  女人仰麵躺著,沒有動彈的意思,任憑激情後的王言在自己身上肆意遊走,
來回侵略。

  “嫂子,我真想和你一起睡一晚上!”兩人多次偷情,卻從來沒有真正一起
過夜。

  “我想辦法吧,總有機會的。”女人不斷撫摩王言的身體,永遠沒有滿足的
神情。

  “晚上你聽我敲牆你再過來!”女人細心安排著。見王言拿起毛巾想擦幹淨
流到涼席上的淫精,急忙阻止:“別收拾了,留著紀念吧,我喜歡你身上的東
西!”

  女人起身製止了王言,一邊拾起褲子穿上。王言發覺自己隻要看見邱荷穿衣
服時的神態,就會興奮,一個餓撲,又上了女人的身子。兩人又纏到了一處,許
久不忍分開。

  “嫂子,我去河�洗個澡!你去不?”

  “我不去,讓人看見不好!”

  王言發覺女人特別怕人看見她和男的在一起。

  “沒事,我去上遊,遠著呐。有樹林擋著,再說平時也沒人往那去。”

  王言鼓動著,女人卻還是搖頭,半光著身子半依靠著涼席不想動。

  王言沒辦法一個人下河去了。以前小的時候母親就怕他下河遊泳,每次玩回
來了,就用手指甲撓一下王言的胳膊。隻要下河了,胳膊上那是肯定出現一道白
印,隨後就是一頓不輕不重的教訓。現在,王言卻反而擔心自己胳膊上沒有白印
了。

  天氣炎熱,王言脫掉了一切衣服,順著樹蔭遊進了河�。這�遠離山村,周
圍都是樹林遮擋,平時很少有人來的。小時候王言就特別喜歡帶著夥伴們大老遠
過來戲水,回去的路還長,也能減輕胳膊上的水印。王言盡情地仰遊著,緩解著
身心的疲勞,還是想著剛才的歡娛,可惜好像總不能盡興。

  “小言,你過來接我一下!”

  王言聽到熟悉女人的聲音,心頭一震。隻見剛剛被自己弄過的嫂子不知何時
跟了過來,正在岸邊脫著衣服,一身的美肉,一臉的嬌俏。遠遠望去,玉質天
成,風致玲瓏。王言腦海�一下想起大學語文�的《洛神賦》,曹植為自己的嫂
子寫辭賦,把嫂子比喻為洛神,可見女子的容貌多美。

  眼前的嫂子也是洛神在世,隻是這個洛神帶著人間的煙火,體內帶著男人的
精液,並且還要與男人繼續造愛。

  王言樂得瘋了一樣,疲勞消失得無影無蹤。遊到岸邊,抱住了女人的細腰,
順勢把女人弄到了水�,女人原本肉感的身體在水�輕飄起來。女人緊張地四下
張望,擔心自己的春光被人發現。

  “我不會遊啊!”女人光著身子趴在王言身上,緊張的神態像個小女孩一
樣,隻是豐潤雪白的肉體暴露出妙齡身份。

  “沒事,都能站到底,下麵都是鵝卵石!”王言摟住女人安慰著,一邊隨意
摸著女人光滑的肌膚,伸手就掏進了女人的下身。

  “別,在這不好!”女人很會製造情調,總是半推半就的。

  “嫂子,我還沒在水�要過你!”

  聽王言這麼說,女人卻故意逃避了,美人魚似的在王言懷�扭動掙紮,光滑
的身子還是被王言一把抓住。

  “嫂子,你真是個女神!我們清河女神!你太美了。我還想要你。”王言抱
住女人感慨。

  “就你會說話。”

  女人把臉埋到王言的肩膀上,溫柔的樣子讓王言更加放肆,王言狠狠地親了
起來。

  在水中,王言含住了女人的奶子,就著甘澈的河水,感受著湯湯水水的滋
味。

  女人仰頭向天,雙手死死把住王言的肩膀,兩腿盤住王言的腰部。王言自然
地頂住了她的下部,兩人借著河水的浮力,擁抱在一起,像一對幸福的鴛鴦。河
水清澈,女人的下身清晰可見,王言感覺在水中的感覺別樣的刺激,隻是反倒不
如平時痛快了。隻好靠近岸邊,把兩人的下身暴露在水麵外。

  “水蛇!”王言嚇唬地說道。

  “啊!”女人慌叫了一聲,就想上岸,卻被王言摁到了岸邊的草地上。

  “我是說我這條水蛇。”王言擺弄著自己如同小蟒蛇一樣的家夥,示威似的
在女人身上來回摩擦。

  “你不學好!”

  女人嬌柔地拍打了王言一下,卻遭到了猛烈的反擊,下身被王言塞得滿滿登
登的。

  “啊!小言,你還要啊!不累啊!”女人柔情蜜意地眯著妙眼說道。

  “我沒夠,嫂子你太漂亮了,根本不像生過孩子。”王言邊親邊說。

  “我是早產,孩子還小,沒受什麼罪。我們這樣,小娜要是知道了,該怎麼
想啊?”女人忽然惆悵起來。

  “管她呢,我們快活就好!”王言隻顧眼前的淫興了,全然不顧女人的心靈
深處的想法。

  女人躺在草地上被捅得奶子亂顫,再次嬌喘起來。

  “小言,我的男人!”

  女人摟緊王言,閉眼享受起來。內心卻不得不感歎自己的命運,好不容易相
會了,她不想讓王言有一絲不快,雖然她很想和王言說說心�話。可看到王言連
續不斷地對著自己發情,女人湧起憐愛之心,很多事情可以等在信�交流也行。

  “嫂子,嫂子,我又要來了,來了!”王言感覺自己總是禁不住女人滑膩的
陰道刺激夾弄,盡管他很想多堅持一會。可女人隻要微微哼哼幾聲,就是莫大的
勾引刺激,讓他難以抵擋。

  王言又發射了一回殘餘的彈藥,就是沒個盡興。女人的溫存婉轉讓他迷失了
自己,忘記了時間,抱著女人就是不想撒手。

  “鬆開啊,我透不過氣了。”

  邱荷掙紮著說道,王言的體魄好的驚人,她有些難以承受了。

  王言卻根本不顧,隻管自己享樂,摟住自己的女神,在水邊嬉戲起來。

  就在兩人在草地上來回翻滾,肆意取樂的當口,遠處傳來幾個孩子的嬉鬧聲
響。嚇得邱荷坐了起來,透過灌木叢朝聲音方向張望。遠遠的幾個孩子正準備朝
這邊過來,好像也相中了這�地勢平緩,還有樹陰遮擋。

  “我過去支開他們,嫂子你貓到樹林�,藏好衣服,一會我再來玩你!”王
言說完,放開了邱荷,從水路迎了上去。

  幾個小孩看到王言從密林深處過來了,急忙圍了上去。

  “這�水流太深,小心出事,回村�那邊洗去。”王言命令著。

  “我們不怕深,這邊水清亮。”一個小孩說著就要下水。

  “小心我告訴你爸,快走,快走。不是你們小孩來的地方。快走!”

  幾個小孩賴了好一會,還是怕王言告狀,隻好往村�方向去了。

  王言看小孩走遠了,才又回到水邊樹林�,卻不見了邱荷的身影。

  “在這呢!”女人蹲在灌木叢�輕喊了一句,王言一看女人已經穿上了衣
服,隻是發梢上還殘留著水滴。

  王言哈身鑽進了灌木叢,兩人蹲在草叢�又啃到了一起,伸手兜住了女人的
臀溝,前後撫摩起來。

  “別弄得我身上都濕了。”女人輕聲哼叫了起來。

  還光著身板的王言已經開始想著夜�的幽會了。

  每年的暑假,就是兩人的樂園。兩人就像異地分居的小兩口,每年抓緊這最
寶貴的時光,揮霍著體內積攢的性欲。不管前方會是什麼樣的未來。兩人的地下
愛情一直保持到王言大學畢業。

        第七部 他鄉再品癡心嫂 今世情迷閨怨人

    《感傷》

        ──南天雁

  秋日秋風秋更霜,
  熾情難奈世炎涼。
  為君暫作紅拂女,
  不想她人試嫁妝。

  王言分配到北方廠,沒想到女人卻主動跟了過來。就跟尚鴻的感覺一樣,王
言真不希望寢室的邋遢樣子被女人看見。女人的到來,如同雞窩飛回了玉鳳凰,
搞得大家都緊張。王言見嫂子休息了一會,急忙帶女人出門。一路上王言既自豪
又不好意思,旁人的眼睛�還以為是王言的漂亮女友來了。

  王言陪著嫂子來到廠招待所,為了省錢,開了一間普通房。

  �麵已經住進了一位女人,看樣子是農村來的,一臉的粗獷率直,也沒細問
就聊開了:“哎呀,你倆可真般配啊,還沒見你們這麼好的一對呢!你看這妹子
長的真白,老弟多有男子氣!你們嘮嗑吧,我去食堂了!”

  一番話說得王言兩人無言以對,都微紅了臉,卻也沒有反駁。

  看人走遠了,王言急忙關好門,這才仔細打量起女人來。邱荷的裝束平淡成
熟,透著幹淨窈窕的氣質,平時邱荷在家�總是不敢太化妝,免得惹人閑話。現
在遠離家門,打扮得異常鮮亮,整個人煥發了青春,看得王言垂涎不斷,都不知
道從哪�下嘴才好了。

  “嫂子,你還是那麼漂亮!我要你!”

  王言自從工作以後就一直惦記著這個魂牽夢繞的嫂子,沒想到嫂子自己主動
送上門了,抱著懷�的女人親咬了半天。

  “你等我洗一洗。”

  王言的嫂子說著就要出去,卻又被王言一把攬入懷中,兩人無聲地熱吻到了
一起。多日沈悶的生活,反而更加助長了情欲。王言解開女人的胸衣,大手卻急
不可待地掏向了嫂子的裙下,肆意遊走起來,迅速就進入了亢奮的狀態。

  “嫂子,我要吃奶!”王言低低的聲音,雙手不停擺弄撫摩女人的大腿和臀
部。上麵的嘴也不清閑,將女人的乳房用力從襯衫開口處叼了出來,吸吮品味。

  “這不來了嘛!我多陪你幾天。”女人輕柔地說,下麵也跟著王言開始動情
了,濕漉漉的一片。

  王言撩起嫂子的裙子,�麵竟然是那種特別性感的鏤空三角內褲,雕花圖案
間漏出幾根倔強的陰毛。王言興奮得用手指摳進了嫂子的內褲�麵,感受著騷動
的陰唇。這是女人特意為王言換的,以往她隻願意穿傳統的內褲。

  看到雜誌廣告城�女人都用這樣的內褲,她覺得王言也應該喜歡,就買了一
條,沒想到王言撩起裙子看見後就發情了。

  “嫂子,嫂子!”王言壓住嫂子胡亂低聲叫了起來,�起嫂子的雙腿,褪下
內褲,同時急不可待地拉開了自己的褲鏈,掏出家夥,熟練地捅進嫂子的身體。
進入的一瞬間兩個肉體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女人害怕有人打擾,盡量保持儀表,也不敢有過大的動作。王言嘴上剛鬆
勁,女人急忙整理好胸口,躺在鋪蓋上梳理自己的發髻,張著雙腿,看著王言在
自己身上投入地進出,好像王言此刻正弄的不是自己的身子。看來王言和自己一
樣饑渴,隻顧埋頭猛幹,全然不顧自己旅途的勞累。女人愛惜地撫摩著王言的頭
發,緩緩配合。

  房間外麵人不時有人走動,王言也是努力克製緊張的情緒,大白天一對年輕
男女關門獨處,確實有些不妥。隻有先解決了饑渴再說了。

  沒有前奏,沒有語言,王言快速進出女人聽話的身體,感覺幾乎要把女人的
下身弄得翻開了,淫水流到了床單上。邱荷帶著旅途疲憊的身體懶懶地仰躺著,
雙手抓住床單,不時配合著王言的抽送,一隻腳高高地朝天花板舉起,連同光滑
的臀部一起搖曳不停。小小的房間內頓時謔浪淫靡,臀乳嬌顫。

  久不進入的滋味一直折磨王言,今天女人終於又回到了自己下邊!女人幾聲
輕輕的呻吟,刺激得王言,一會下身就開始發麻、發酸了。

  沒有多久,王言就不動了。女人迅速起身,從包�掏出衛生紙擦拭下身,王
言賴著邱荷不撒手。

  “快收拾收拾!一會回來人了!到底是成年了,跟頭年時都不一樣了!我有
點兒餓了,你不餓嗎?”女人有些疲憊地說,擔心有人回來,快速整理兩人的儀
表。

  “忘了餓了,就想著吃你了,我還要!”魁梧的王言像個孩子抱住嫂子索求
起來。

  “找機會吧,這人太多了,大白天的咱們倆關門時間長了,對你影響不好。
人回來可怎麼辦啊?我真餓了!緊趕過來,中午飯都沒吃!可憐嫂子吧!”女人
低聲求饒道。

  王言很不情願地從女人身上起來,整理好了自己的儀表,可巧有人敲門。兩
人相互交換了眼色,彼此都暗叫:“好險!”原來同屋的女房客吃飯回來了。

  王言囊中羞澀,挑了附近一家還算幹淨的小飯店。

  王言邊吃邊貪看對麵的嫂子,真實的女人就是比照片上的生動,眉眼俊俏,
香脂細膩,顰笑間都充滿挑逗的風韻。麵對多情的嫂子,王言強掩著心頭的衝
動,暗暗伸腿到女人兩腿間,磨蹭解饞,女人的小腿異常光滑,與王言帶著腿毛
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女人輕輕的回應著:“好好吃飯吧,都說了多陪你兩天!小言你瘦了,比大
學時瘦了!”女人心疼地說。

  “能不瘦嗎?廠子效益不好,工資剛夠吃飯的!都幾個月沒發獎金了!”王
言有些黯然。

  “現在都這樣,你別太上火了!今天嫂子請你,我就怕你苦了自己,這是給
你帶的錢!”女人說著拿出了一個厚紙包,王言一下臉色難堪了,推拒著不想
接,一個已經掙工資的男人還怎麼好意思拿女人的錢。

  “算我借給你還不行嗎?我人都給你了,還在乎這些!你別心�丟了嫂
子!”女人央求。

  “嫂子,我收下了!等我立足了,一定娶你過來!”王言忽然來了豪氣,可
馬上氣餒了。

  “小言,我就是想順便和你商量,我們怎麼辦啊?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小娜
也大了,你說我們能走到一起嗎?再過幾年我也老了,沒人要了。”女人跟著也
黯然了。

  王言一時無語。憑自己現在的狀況,勉強夠活,還談什麼個人幸福!再說世
俗能容忍兩人的關係嗎?可他又怎麼舍得這個女人呢?這個女人給了自己全部的
情感,讓他懂得了什麼是愛情,什麼是相思。

  “算了,不說沒邊的話了,吃飯吧!”女人見王言麵露難色,主動緩解氣
氛,勾起腳輕踢了王言一下,嘴角報以溫柔的一笑,回身主動結了飯錢,王言也
沒謙讓。

  天色漸漸黑暗,兩人順著路邊的花欄往回溜達,不約而同地走進了一片隱秘
的灌木�,坐到了長椅上。四下無人,借著夜色的掩護,王言把邱荷抱在自己的
懷�,女人默默地摟住王言的肩頭,任憑王言侵犯。

  王言擔心有冒失的路人撞見這�的淫靡風光,與女人激吻在一起,遮擋住了
兩人的臉。上下其手,品嚐著上門的美色。女人也沒有敢太大膽,隻是側坐在王
言懷�,裙擺遮蓋了下麵早已褪掉內褲的裙底肉光。女人盡量打開身體,下體已
經被王言塞的滿滿的,飯前剛被折騰的深處還殘留著男人的淫精,此時更潤滑了
男人侵入的家夥。

  正當兩人暗潮湧動,撫慰不止的時候,忽然灌木外麵有人走了過來,嚇得女
人急忙埋頭,動也不敢動。邱荷還從來沒有在人前與自己男人親熱的經曆,嬌軀
僵直,玉肌發緊,緊緊夾住了男人不動。來人可能也覺得冒失,瞥了眼這對無間
的鴛侶,匆匆走過。

  “嚇死了!我們回去吧!”女人摸著自己的胸脯,花容失色。

  “怕什麼,就算脫光了也沒人認識你,再說我們也沒違法!自由戀愛!”

  “我們這算戀愛還是偷情啊?小言,我心�真害怕你離開我!我就想做你的
好女人,我隻愛你一個男人!”女人幽怨起來,緊緊抱住王言的肩頭,臉蛋貼上
了王言的額頭。

  “我也愛你,我一定要你進城和我在一起,一定!”王言看到女人的眼�閃
過一絲幸福的蜜意。就勢撫摩起女人的胸脯,第一次看見女人這樣像個小女孩。

  幹脆借著夜色解開了褲鏈,大開方便之門,毫無顧及猛力往上一頂。

  女人“啊”的一聲嬌啼,隨即扭動腰胯,在王言懷�盤桓,尋找最適合摩擦
的角度。逐漸加大幅度開始上下套弄,恨不得吞吃了王言的下身。女人的肉臀滑
膩地在王言的雙腿間磨蹭,生疏的環境,卻是一對熟悉的肉體。王言抱定女人的
小蠻腰,拼命往自己懷�帶,女人的陰精逐漸流淌到了王言的大腿上,涼絲絲
的。

  偷情,好像兩人天生就是為了偷情而生,總是這麼刺激。女人想叫不敢叫,
急速晃動嬌軀,主動獻上自己的乳房送進王言的嘴�。女人特別喜歡王言蹂躪自
己的乳頭,那種感覺很解渴,比平時自己撫摩要舒服很多。女人的乳房由於哺乳
期比一般女人都長,豐碩肉挺,填滿了王言的大嘴,胸脯緊捂住王言的臉,帶給
王言一種窒息的快感。

  沒一會,王言就覺得自己的家夥跳動,急劇充血,一個向上猛衝,頂住了女
人的深處,肉肉的刺激。王言渾身哆嗦了一下,緩緩動作,剛離開女人的桃源,
精華順著女人的臀溝流了出來。

  女人懶倒在王言懷�,不願意動彈,由著王言摸腿親乳,百般柔情。可畢竟
不是自家地盤,偶爾就有陌生人路過,雖然看見兩人就繞開了,還是驚壞了很少
出遠門的邱荷。王言也深感不便,草草溫習了一遍女人的身體,無奈地送她回招
待所休息。

  王言回到宿舍,聽周海無意間的話語,立刻失眠了。

  周二的早晨,尚鴻一個人到了班上。這是技校培訓後自己第一次回分廠上
班,與陳雪晴的歡情還流淌在心間,卻更渴望再次見到胡麗瑩。在車間看到胡麗
瑩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有種愧疚和後悔的感覺。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
安靜含蓄,卻不失性感妖媚的風韻。盡管與陳雪晴經曆過了肉體的歡娛,也懂得
了女人的奧秘,在胡麗瑩麵前,尚鴻卻是不敢有透視的心理的。

  胡麗瑩微笑著問尚鴻:“回來啦!有什麼收獲沒有呀?”

  “還行吧!”

  尚鴻說,內心覺得胡麗瑩的豔美是獨一無二的,那種隨意間流淌出來的韻
味,是任何女人無法替代的。經曆了與陳雪晴初次的激情,尚鴻反而更渴望這個
女人了。

  同時女人的神秘感消除了,尚鴻對胡麗瑩也大方起來了,隨意聊著廠�的事
情。

  正說著,突然有人喊尚鴻的名字,一種略帶沙啞的磁性聲音。尚鴻臉一紅,
知道是陳雪晴。隻好回身應對:“介紹一下,我們廠的胡姐。這是陳雪晴,剛分
來的。對了,你分到哪個廠了?”尚鴻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兩個不同年齡段的漂亮女人對視了一下。陳雪晴匆忙向尚鴻告別離去。

  “別招惹這樣的女孩子,她們不適合你。你應該找有學曆,有氣質的。這樣
的太不穩當了。”胡麗瑩看了一眼陳雪晴的背影,叮囑尚鴻。

  “我聽胡姐的。我先上去了。”尚鴻急忙上樓回自己的辦公室,一時還不習
慣心中同時有兩個女子。

  苗科長端著特大號茶杯進來:“尚鴻,你們這次技術革新成功,廠�也沒什
麼太大的變化,看來廠子確實困難了啊!”訕訕地說著,好像克扣獎金的事情與
他一點兒關係沒有。

  小張、尚鴻誰也沒接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旁邊的人回了一句:“咱們還不都是磚頭嘛!墊腳的磚頭。保不齊哪天領導
不高興,咱們還得倒黴,你說都多長時間沒漲工資了?這中央領導南巡,怎麼就
沒有北上的呢?咱們北方,那當初給國家創了多少效益,繳了多少稅啊,現在時
代這一變,沒咱們什麼事了!”

  “哎呀,這十個手指頭還不一邊長呢!會叫的孩子有奶吃。沒聽人家說嗎:
我們是把中央的精神用對,人家南邊是把中央的精神用透,用活,這就是差距
唄!領導人的差距就是最大的差距。咱們這,多少年中央沒人了,寡婦睡覺,上
邊沒人啊,啥也別想。”苗科長又開始了國家大事的研討。

  “咱們北方地理位置也不好,離港台太遠了,現在電子行業發達,咱們也夠
不上勁呐。我聽我南邊同學說,現在深圳跟香港差不多了,建設的可好了。”有
人說道。

  “我看也未見得。你把好東西都放到那邊,哪天台灣那邊一打起來,還不倒
退二十年啊!海灣戰爭老美多凶,那真叫高科技戰爭。伊拉克也是笨,足球挺厲
害,打仗不行!”

  苗科長又接著說,尚鴻一聽就知道又要聊到中午了,國企這些年,最多的就
是這些關心遠大目標的家夥,自己的事情反而不著急上火。尚鴻幹脆又下樓,想
想也沒地方去,還不如回宿舍呆著。苗科長對尚鴻的行蹤一直也不太過問,隻要
能把手頭的活做好就行。

  尚鴻回到宿舍走廊的時候,險些被一輛自行車絆了一個跟頭。本來就昏暗擁
擠的的走廊,不知道何時又被自行車占了地方,尚鴻暗罵了一句,還好,自己的
一雙舊皮鞋並沒有什麼損壞。尚鴻掏鑰匙捅自己的房門,卻怎麼也不靈了。剛想
用力,門從�麵開了,嚇了尚鴻一跳。

  王言站在門口:“這個門鎖老是不好使!”

  “窮唄!”尚鴻附和了一句,卻看見王言的漂亮嫂子規矩地坐在王言的床
沿,微笑著衝尚鴻點了一下頭。尚鴻心頭一陣興奮,又看到這個漂亮少婦了。

  “嫂子這兩天沒到處玩玩呀?”尚鴻隨便問了一句。

  “啊,沒有,時間太緊了,今天得回去了。”

  少婦柔聲說道,就沒有再說什麼,王言也是不愛說話的人,屋子一下子靜了
下來。

  “那你們呆著吧,我回來拿書,我回廠�了,你們先坐吧。”尚鴻說完,隨
便拿了一本書就出門,覺得自己在,確實不方便王言嘮家事。

  剛才尚鴻回來前,兩人正進行著肉體大戰。隻是礙於環境,沒敢脫去兩人的
衣服,就那麼撩起裙子,開始了征伐迎戰。還是女人先聽到了走廊�自行車倒地
的聲響,兩人迅速恢複了原樣,女人連內褲都沒來得及套上,慌亂中把內褲塞到
了被子下麵,重新端莊起來。

  看著尚鴻遠去了,王言重新反鎖上房門,又抱住了自己的嫂子,兩人無聲地
滾到了床上。

  女人又解開了胸前的幾顆扣子,掏出大大的乳房喂進王言的口中,王言死命
吸吮起來,順手挽起了嫂子的裙子,�麵一片濕漉漉的陰毛。

  王言重新施展手段,“咕唧咕唧”地頂送著女人,久違的女陰再次被他占有
了,內心歡快無比。女人在下麵默默承受著,偶爾欠身看看王言,隻見王言好像
在她身上挖井一樣,沒完沒了地向下向�鑽探著,要把她整個人翻弄遍了。

  這是兩人第一次在男人的宿舍�偷情,痛快又緊張的感受,絲毫不亞於半夜
幽會,讓人興奮不已,可惜沒有辦法高聲叫喊出來。

  “嫂子,嫂子,我幹你,我弄你,我要死了。”王言低聲呼喊著女人,進入
了癲狂狀態。

  “小言,嫂子也要你,一輩子要你。嫂子做你的女人,就你能上我身子。嫂
子就愛你一個男人!”邱荷跟著開始輕聲呻吟。

  “嫂子,你這隻要一閑著,就像能長上,又變緊了。我來了!我愛你,嫂
子!”王言加速抽送。

  “啊,小言,嫂子被你弄疼了,嫂子真幸福,嫂子沒白過來。”邱荷摟緊了
王言,用力向上迎接王言,鐵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女人再也顧不上什麼
了,全力投入到歡愛中。

  相會畢竟是短暫的,隻要想想很快就要分手,女人就像下身帶著海綿,拼命
要多吸一些王言的精華。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就是靠王言信�的柔情蜜語支撐
著,靠王言每次暑假回家噴射到體內的精液滋潤著,沒有王言,她的生活就沒有
了魂靈。

  沒多久,王言就趴在嫂子身上不動了。女人柔柔地撫摩著王言的頭發,雙腿
間流淌著男人的淫精。

  “嫂子,你多呆幾天不行嗎,我想死你了!我還想多要你幾天!”王言懇求
著,一邊玩弄女人的奶子,嘬咂著深紅的乳頭,女人的乳頭又大又挺,總是挑戰
似的昂首相對男人。

  “不行,孩子早都上學了,該想我了。我有機會就來找你!你好好發展吧,
將來我也能指望上你這個大男人。嫂子真舍不得走啊,嫂子真想一輩子做你的女
人啊!”

  女人溫柔地說著,一邊揉搓著王言的陰莖,要王言記住這美妙的時刻和感
覺。王言明顯感覺女人在用自己的肉體留住他的心,就算在城市�,女人也是出
眾的漂亮。

  “我也是你孩子,我也要天天抱你,親你!吃你的奶頭!嫂子,我的好女
人!”

  王言對嫂子的身體一直有強烈的依賴感。每次女人放下裙擺,王言都會重新
升騰起鑽進女人胯下的欲望火焰。這個多情美妙的嫂子真是自己全部的希望,欲
望和歸宿。

  “以後你有孩子就知道了,那是女人身上的肉,什麼時候也丟不下的!”女
人望著屋頂說。

  “嫂子,你等我有發展起來了,接你來我身邊,天天能看到你,摸到你。”
王言壓著女人發狠說。

  “嫂子相信你有能力,有前途。行了,該收拾收拾走了!”女人從被子下麵
摸出了三角內褲,順著大腿套了上去。

  王言趁還沒有穿好,又用手撫玩了一回嫂子的陰部,連帶著用力親咬著女人
的乳房。女人的乳房一直是那麼飽滿柔軟,每次做豔夢都是這雙乳房伴隨自己。

  “好了,真該走了,回來人不好!”

  女人勸說王言,快速地係上胸口的扣子,隻要胸口露著白肉,王言就會奮不
顧身往�鑽的,自己這雙奶子最讓她自豪,多少男人都往這上瞄,王言也特別喜
歡嘬咂她的奶頭,總是沒夠。

  “不急,下午走趕趟!”王言說著抱起了女人,在懷�玩弄。

  這幾天上班時間,王言就急三火四地請假,把她也帶到了招待所、宿舍,輪
換地方偷歡,連著幾天在女人身上發泄不止。兩人都是久閑的身體,碰到一起就
是幹柴烈火,停不下來了。女人深愛著王言,也是不放心王言的生活,才大老遠
趕來,以解兩人的相思饑渴。

  王言心思縝密,計算著距離中午下班的剩餘時間,又抓緊時間親熱了一番。

  兩人口舌交織,肉體緊抱,很快又進入了瘋狂。盡管女人早就渾身利落了,
王言還是又撩起女人充滿神秘感的裙子,重新把家夥頂了上去。

  “內褲剛穿上又來了!”女人嗔怪著,體貼地靠著被臥,大開著雙腿,讓王
言在自己身體上揮灑。

  王言也不吭聲,知道時間寶貴,把三角內褲往邊上用力扒開,陰莖費力地擠
進了女人的陰道。

  “啊!小言!又來了!我怎麼又流水了!你弄吧,把水弄幹吧!”女人柔情
地抱著王言,又開始胡亂呻吟起來。女人的身體反應敏感,每次都是汁液橫流,
淫爽無比。

  “太美了,嫂子,太舒服了,我恨不得天天能幹你,也不白活了。”陰唇和
三角內褲一起夾擊王言的陰莖,帶來更劇烈的快感。女人半躺著,竭力承受,一
隻腿不由得又翹上了王言的肩膀,下身完全暴露出來,雙手開始用撩起的裙擺抵
擋王言猛烈的親吻。

  “讓我親親臉蛋,親親上麵!誰叫你長這麼美呢?”

  “別了,小言。你太用力了,弄出印,讓我怎麼出門回去啊!”

  女人把裙擺當成了抵禦的屏障,越是嬌軟無力的被動,越是激起了王言更凶
猛的欲望。

  “給你留印,我的女人,我的老婆!回到哪�,都是我的女人!我的女神
啊!我愛你!”

  “嫂子也愛你,隻愛你一個!可惜嫂子沒上過大學,配不上你,嫂子滿足
了!”

  女人忽然在下麵又傷感起來,用手中的裙擺擦拭了一下眼淚。

  “看你,嫂子,又說傷心的話!我不是說過嗎,以後我接你過來,我養活
你。我離不開嫂子,我離不開你的肉體,讓我興奮的肉體。今生今世我們永遠做
愛。”

  王言邊抽動陰莖邊安慰著女人,卻不再說娶女人,而是接。

  “你又孩子氣了,嫂子有你這話就足夠了。但願你以後別瞧不起嫂子!”

  “時間珍貴,嫂子,高興一點兒,伺候伺候我!”王言實在不願意在做愛的
時候探討這些永無休止的問題。

  “是我不好,不該說這些,就要回去了,還讓你心煩。你弄吧,別把臉、脖
子上弄上印就行了。”

  女人放下了抵抗,王言的大嘴一下就叼出了女人的一隻乳房,盡情啃了起
來。

  “啊,小言,我的孩子!我的丈夫,我的男人!我永遠屬於你的!”女人近
乎歇斯底�地叫了一聲。

  王言朝著內褲邊緣露出的濕滑深處猛力進攻,也分不清是女人的肌膚,還是
內褲邊緣在摩擦自己的陰莖,就是覺得痛快淋漓,宣泄無度。集中剩餘的體力和
旺盛的性欲,把女人的身體又享受了個來回。

  最後,兩人都筋疲力盡了,無奈地收拾停當,才匆匆下樓去招待所收拾東
西。

  尚鴻下班回到宿舍的時候,王言正陪著嫂子下樓,王言好像並不高興,尚鴻
猜想一定是王言家�有什麼難言之隱,王言不說,他也不方便問。要是換成別
人,尚鴻就出言安慰了,但他知道王言是要臉麵的人,就像自己。

  “下班啦?我這就回去了。下次來,還給你們帶水果。”王言嫂子微笑著
說。

  “嫂子你這就走啊,謝謝嫂子,嫂子,祝你一路平安啊!”尚鴻說著上樓
了,眼角卻悄悄瞄住了女人的嬌嬈身段,內心�一番胡思亂想,看著王言兩人向
車站方向走去。

  開過葷的人是不會忘記那種美味的。

  尚鴻自從有了第一次的經曆,就期盼再次和陳雪晴的做愛。

  女人,確切地說,是女人的身體,讓已經成為男人的尚鴻上癮。以往手淫
時,略微模糊的想像,現在已經很具體了,就是陳雪晴的身體,每次尚鴻都是在
回味著玩弄陳雪晴的肉體時發泄出來,其間還偶爾夾雜著胡麗瑩的和王言嫂子的
身影,間或還有樓下趙姐的身影。心�感歎女人真是上帝的最佳作品,每個女人
都不一樣,都有自己的美,隻是他就碰了陳雪晴的肉體。

  每次兩人見麵,不是尚鴻的宿舍就是陳雪晴的宿舍有人。看著陳雪晴日漸成
熟誘惑的身體,尚鴻就想抱在懷�。沒有旁人的當口,尚鴻會抓緊時間摸弄陳雪
晴的乳房,親嘴咂舌,掐她的臀部。陳雪晴也很配合地貼上來讓尚鴻下手,隻要
聽到有人回來,馬上分開。這種驚險刺激的遊戲更加重了兩人的性欲。

  兩人也想浪漫地相處,可隻有一次一起逛街的記憶,陳雪晴總是盯著各色時
裝看個不停,再就是化妝品。

  尚鴻知道陳雪晴對這些感興趣無可厚非,甚至很喜歡陳雪晴懂得裝點自己,
如果陳雪晴當初不好打扮不把自己裝點得那麼出眾,他還不一定能有感覺,女人
就該會美。可惜他囊中羞澀,無力為自己身邊的女孩買什麼看得上的衣服飾品,
尚鴻心�產生了強烈的不快。

  陳雪晴也看出尚鴻自尊心很強,也不要求什麼,這反而更刺激了尚鴻敏感的
神經。沒有經濟基礎,還奢談什麼感情生活呢。陳雪晴再找他出去,他說什麼也
不肯了。除了金錢的因素,他還惦記著胡麗瑩,內心深處,尚鴻覺得與陳雪晴兩
人更多的是肉體和性欲的需求。

  幾次陳雪晴提出出去約會,尚鴻都說不方便,他擔心被別人看見自己與陳雪
晴成雙出入的親密關係。

  “別出去了,等我有錢了陪你上街買衣服!”尚鴻許願道。

  “等你有錢!什麼時候啊!咱們這個窮單位,一輩子翻不了身。”陳雪晴幽
怨道。

  “其實隻要你心�有我就行了!別的我自己也會想辦法的!我不想在這一直
這麼下去了,太沒意思了,整天混日子,沒正經事兒!”陳雪晴似乎比尚鴻更有
主意。

  尚鴻生活的全部意義似乎就是找機會幽會。

  轉眼冬天來臨,凜冽的寒風帶來第一場雪,尚鴻的心稍微清涼了一些。

  雪下了大半天,終於歇住了。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尚鴻心�不禁默念起
陳雪晴:雪晴了,是啊,雪晴!可是近在身邊的陳雪晴,何時能再回到自己的懷
抱呢。尚鴻突然心中湧起陣陣感觸,自己難道已經愛上了陳雪晴?為什麼總是念
念不忘這個與自己發生過肉體關係的女孩呢?難道當初高傲自信的自己也被情欲
所迷陷嗎?尚鴻每每思索自己關於愛情和情欲的關係,就無法解釋自己。

  雪停就是命令,全廠在大雪稍停後的下午,都出動到大街上清掃積雪。尚鴻
第一次與全分廠的人一起掃雪,幹勁也很足。

  看到胡麗瑩也用力的鏟雪,尚鴻急忙過去幫忙。胡麗瑩也沒有說話,繼續幹
自己的活,隻是對尚鴻報以讚許的目光。偶爾的雪花飄落到緊裹著的白圍巾上,
忽閃的睫毛下專心致誌的目光,更加別有一種純潔俏麗。一雙矮筒半高跟深褐色
皮靴,襯托著胡麗瑩修長的雙腿。尚鴻不禁感歎這個胡麗瑩怎麼打扮都有風致。

  已經初懂女人滋味的尚鴻,看著胡麗瑩幹活時撅起的臀部,不由得兩眼放
光,順著大腿想到了女人兩腿間的隱秘,想到女人身前晃動的雙乳。尚鴻的汗滲
了出來,隻有不去看胡麗瑩,低頭除雪。

  下午快四點了,掃雪後,人們陸續提前回家了。天冷路滑,廠�對職工還算
照顧。

  尚鴻挺累的,幹了一下午的活,多日積蓄的能量似乎釋放了不少,渾身筋骨
很舒服。看看沒有什麼事情,尚鴻也下樓了。車間�靜悄悄的,人們都趁著天還
亮往家�趕了。尚鴻忽然看見胡麗瑩的工具科似乎還有人,一種本能的衝動支持
著尚鴻走了過去。

  胡麗瑩倚在工具科屋子�角的長條沙發上。雙腳翹在靠牆的暖氣片上,穿著
黑色棉襪的秀足晾在空中,烘烤著已經浸濕的腳脖處。黑色貼身毛衣的上身峰乳
畢現,呼之欲出。尚鴻一下看得有些出神了,忘記了自己已經走進屋子。

  “尚鴻,還沒回去啊!”胡麗瑩雙腳放了下來,挨著暖氣,兩腿並攏到沙發
上坐好,如同在家閑居的迷人少婦。

  “沒呢!胡姐。回去也是一個人,沒什麼意思,在哪都是呆。你怎麼不回家
呢?”

  “靴子進雪,都濕了,都是你弄的雪呢!幹活盡走神,弄了我一腳,也不說
句話!”胡麗瑩故意埋怨著。

  “我弄的,我還真沒注意啊!光顧幫你鏟雪了。”尚鴻確實沒有注意自己當
時的動作。

  “你都整天想什麼啊。”胡麗瑩似笑非笑地說。

  “也沒有想什麼呀!走神可以吧!”尚鴻有些頑皮。

  “胡姐你接著烘幹吧,和你聊一會我就走。”尚鴻自然地坐到胡麗瑩對麵的
椅子上。

  “你來了,還怎麼烘啊?不尊重你!”胡麗瑩微笑著說。

  “沒有不尊重!胡姐你烘腳的樣子特別好看,腳也長的好看。”尚鴻說著自
己的心�話,胡麗瑩秀氣的雙腳著實吸引了尚鴻的目光,尚鴻想像著胡麗瑩光腳
的樣子一定很美,甚至一下想到胡麗瑩用這雙腳勾引自己下體的感覺。

  “腳有什麼好看的?你拿胡姐開心!”

  “胡姐你看過《紅樓夢》吧,女人身體的任何地方都被稱讚,包括腳。還有
《金瓶梅》也描寫女性的腳呢!”

  尚鴻漸漸不再緊張了,說到《金瓶梅》,其實尚鴻也隻是在大學期間看了一
些片段介紹,並沒有機會看到全書,可一下想起其中的淫亂場麵,不覺動情,偷
看了一眼胡麗瑩雅致秀美的雙腳。

  “我就看過電視劇《紅樓夢》,拍的挺美的。也不知道怎麼找的那麼多漂亮
女孩。”

  “那還漂亮啊。胡姐,我覺得你比她們都漂亮,可惜你沒有學表演,當演
員,不然那個王熙鳳一定得你演。劇�的那個演員多矮啊!”尚鴻真心誇讚著胡
麗瑩。

  “真的!我有人家那麼好嗎?我也就一米六八,高跟鞋顯的吧。”胡麗瑩桃
花鳳眼輕輕斜楞了尚鴻一下。

  “胡姐你自己感覺不到,你最有女人味兒了!”尚鴻感覺胡麗瑩越發秀媚可
人。

  “你說什麼是女人味兒?”胡麗瑩認真地問尚鴻。

  “女人味兒就是性感,包括長相,神態,裝扮很多方麵,胡姐你占全了。”

  “你沒結婚就知道什麼女人味兒啊!你可是小夥呀!以後別總亂說,你在大
家眼�可是個不錯的人才,別把自己耽誤了啊!”胡麗瑩聽到尚鴻這麼直接的誇
讚自己,臉一下紅了。

  “我還是把鞋穿上吧,來人看見什麼樣子!”

  胡麗瑩低頭哈腰,拿自己的皮靴,皮靴太遠,胡麗瑩一隻嬌嫩細手無意扶了
一下尚鴻的膝蓋。尚鴻感覺好像一股電流傳進下身,那隻玉手似乎已經深入自己
的褲襠,瞬間�麵就堅硬了。

  “給你!”

  尚鴻幫著拿過女人的皮靴,一股沁入心脾的香氣流進了鼻孔,尚鴻瞬間有些
神智模糊:胡麗瑩低身穿鞋,秀發一下披散下來,遮住了臉頰。後腰處毛衣下露
出少許白嫩的腰部肌膚,甚至暴露出肉色的一條三角內褲邊緣。

  胡麗瑩俯身穿鞋時,感覺到尚鴻一直盯著自己身體。�眼看了一眼尚鴻,臉
色微紅,尚鴻正呆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胡麗瑩急忙閃過眼神,不敢與尚鴻目光交
接。一隻手拉扯著自己的後腰毛衣、褲邊,遮擋暴露的肌膚。

  尚鴻心�忽然湧動起無邊的情愫,看著胡麗瑩把一隻性感的秀腳伸入皮靴的
一刹那,多日的思念使得尚鴻實在興奮難以自製,突然上去抱住了胡麗瑩,臉向
胡麗瑩貼過去,向沙發壓了下去,他要占有這個一直占據自己心靈的女人。

  “胡姐!!”

  胡麗瑩沒有想到尚鴻突然對自己反應起來,急忙用手撐住尚鴻的雙臂,身體
用力扭動起來,掙脫著尚鴻。可是年輕的尚鴻已經動情,用力將胡麗瑩的雙手掰
開,身體緊緊摟住胡麗瑩的豐勻嬌軀。胡麗瑩急得別過臉,不讓尚鴻親吻到,雙
臂卻被尚鴻抱在身體兩側無法動彈。

  胡麗瑩突然低聲叫了起來:“尚鴻,你冷靜點啊!冷靜!不行啊!”

  “胡姐,我喜歡你!”

  “不行啊!尚鴻!你聽我說,我是有家的女人了。”

  “我就是喜歡你,胡姐!我也沒辦法!”

  “你快放開!一會來人就完了!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胡麗瑩近乎哭腔地
哀求著,用盡全力擺脫著,眼淚幾乎要流下來。

  看著胡麗瑩柔弱無助又堅守陣地用力掙紮的樣子,尚鴻突然覺得自己很沒修
養,以往堅信自己會靠自身魅力吸引異性的勁頭哪去了?尚鴻無奈地放開了抱著
胡麗瑩的雙臂。

  “胡姐,對不起!我不對!我走了!”尚鴻恍惚地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尚鴻,你等等,你聽我說!”胡麗瑩喊著尚鴻。

  尚鴻頭也不回,像個無助的孩子,他覺得自己實在無顏回頭。

  “尚鴻,你回來!我沒別的意思。”胡麗瑩趕緊蹬上皮靴踉蹌上前,可是尚
鴻已經大步出去了。

  看著尚鴻遠去的背影,胡麗瑩悵然若失。也許自己的哪個動作,哪句話讓尚
鴻誤會了,但願尚鴻是一時的衝動,她對尚鴻還是相當有好感的。

  胡麗瑩一直難以接受的是男人為什麼都想要自己的身體。想起幾年前的往
事,胡麗瑩禁不住又憐愛起尚鴻:她最初的確是憑著關係進廠的,直接就進了辦
公室。當時她還年輕,老廠長對自己也挺照顧。她努力工作,小心做人,並沒有
給別人什麼不好的口碑。

  直到劉勝利上任,她的命運才徹底改變了。

  劉勝利在副廠長的位置上,就對這個穩重不失妖冶的少婦心存豔想。礙於自
己是副手,沒有表現出來。第一次見到胡麗瑩就一下想起了自己留戀的葉小如。

  兩個女人都那麼迷人,葉小如當時還是剛剛結婚生子的少婦,矜持中顯出嬌
豔;而這個胡麗瑩則高挑豐滿,更有一種自然的狐媚,好像她自己在故意端莊穩
重,在拼命掩飾自己的女人味兒,適得其反,卻更加激起男人的欲望。

  說實話,胡麗瑩剛見到劉勝利,印象也相當親切。這個男人很像自己的老
公,為人老練踏實,工作出色。隻是脾氣特別大,廠部的人都不敢輕易進入劉勝
利的辦公室。而且從欣賞的角度,年齡快五十了,頭發也少了,還有就是有不大
的將軍肚。

  胡麗瑩最不喜歡男的有將軍肚。胡麗瑩覺得自己的老公雖然比自己大了十
歲,但還是年輕的。能力、地位也不比劉勝利差。就是劉勝利這樣一個男人,最
後成了自己的一把手。沒有辦法,工作原因,胡麗瑩隻能經常出入劉勝利的辦公
室。

  她明顯感覺到劉勝利那熱辣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視。別的男同事一般都是
偷偷窺視自己,但劉勝利借著權力,肆無忌憚地瞄她的身體,讓她很不舒服,很
多時候,都委托別人代勞進劉勝利的辦公室。自己平時也特別注意,從來不穿
薄、透、露的服飾。

  終於有一天,胡麗瑩硬著頭皮進入劉勝利辦公室簽字。劉勝利�眼看到胡麗
瑩時,不禁還是走神了。胡麗瑩一身深色職業套裝,包不住鼓起的胸部,細眉高
挑,桃花流盼,俏生生地挺立在麵前,靜默中透著少婦特有的誘人風韻。

  劉勝利下身和性欲同樣膨脹了,拿筆時似乎有意地將簽字筆掉到地板上。胡
麗瑩沒有辦法,隻好屈膝彎腰去揀,勻稱柔美的肩背側對著劉勝利,起身後自然
地向後撩著秀發。

  劉勝利麵對無聲的誘惑,多年的欲望突然爆發。一把抱住胡麗瑩:“小胡!
我實在太喜歡你了!實在受不了了,你就讓我上吧!”劉勝利放棄了自己的一切
尊嚴。

  “不行,劉廠長。不行。”胡麗瑩本能地拒絕著,雙臂努力架開劉勝利有力
的胳膊。她沒有想到劉勝利會在自己毫無跡象的情況下,突然對自己襲擊。

  可是劉勝利卻一下整個將胡麗瑩抱了起來,向�屋走去。胡麗瑩拼命的推搡
著劉勝利的胳膊,身體扭動,雙腿在空中不停踢著。

  “別鬧了,我會對你好的。我想你已經好久了!”劉勝利把胡麗瑩壓在沙發
上,雙手使勁掰著胡麗瑩的雙手,希望探尋到那雙男人夢想的大乳房。

  身下的胡麗瑩蜷縮著膝蓋,頂住劉勝利的下身,說什麼也不讓劉勝利靠近自
己。

  她是不會答應的,當初胡麗瑩的老公就是覺得國營企業相對還幹淨,人也
多,才想辦法將自己的女人送進來,胡麗瑩怎麼能不知道呢,自己男人那麼在意
自己,她千萬不能做對不起家�的事情。

  “不行,你放開我,不然我真喊了!”胡麗瑩扭動掙紮。

  “你別裝了!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誰不想啊!我就不信你那麼保守!”劉
勝利以為胡麗瑩確實是在跟自己拿架子。

  “劉勝利!!你放開我!”胡麗瑩真的急了,大聲喊了一句。平時她是絕對
不敢叫這個名字的。

  劉勝利沒有想到這個外表如此風流動人的少婦會這麼堅貞,無奈放開了不斷
摸索胡麗瑩身體的雙手。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不是你手�的玩物!”胡麗瑩由於氣憤加上用
力,粉麵緋紅,慍怒中還顯出一種迷人氣質。一邊斥責劉勝利,一邊整理自己已
經微微暴露的胸部。

  “小胡,都怪我!你別生氣!我一時衝動!可我確實喜歡你,你也知道我不
是隨便的人。我從來沒有和哪個女的有扯不清的事!我就是喜歡你,打第一次見
麵我就喜歡你。”劉勝利近似哀求地說。自從當上一把手,他還從來沒求過哪個
下屬。

  “劉廠長,我尊重你,也希望你尊重我。我們不可能,我有家!你以後別說
這些話了!”胡麗瑩稍微緩和了一些。畢竟自己還要麵對這個男人。

  “我每天看見你,心�就放不下,你太美了!我都沒心思工作了。”劉勝利
對著胡麗瑩訴說著,生怕以後沒有機會了似的。

  胡麗瑩看劉勝利軟聲細氣的說話,突然覺得劉勝利挺可憐的。看他每天工作
繁忙,壓力繁重,還為自己分心。

  “劉廠長,你別說了!我有老公了,對你影響也不好。”

  從青春期開始,胡麗瑩就知道男人總是往自己身上使勁,好像自己是塊吸
石,也許就是因為自己這方麵過早的成熟。可她對男人卻很回避,越是這樣,越
覺得男人都圍著自己。她反而覺得不安全,最後在熟人的介紹下,嫁給現在的老
公,一個大她十歲的男人,一個很有能力的男人。

  介紹人扔下的一句話讓她記憶猶新:“小胡你是女人精,就得個像樣的男人
才能有福氣享受你,一般男的根本鎮不住你。”

  多年來,胡麗瑩一直對那些貪看自己的庸俗男人,沒有什麼好感。自己出身
卑微,心�麵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幸,多虧丈夫給自己找了個好工作,她是
無論如何不能對不起自己男人的。

  劉勝利哪�知道自己在胡麗瑩心中也就是個普通男人,還以為胡麗瑩是放不
開。

  “你和我一次就行,讓我親一下也行。我都被你整瘋了,你知道嗎?”劉勝
利說著又要動手,滿腦子都是剛才已經摸到的肉騰騰、香噴噴的乳房。

  胡麗瑩急忙從�屋躲到外麵,站立在辦公桌邊。

  “你又來了!我說過我們不行的!我不喜歡你!”胡麗瑩知道自己再不把話
說絕,劉勝利還會誤會下去,糾纏下去。

  “那你喜歡誰,喜歡白麵書生。那有什麼好,病秧子似的!”劉勝利覺得自
己的自尊心一下被打擊了。

  “我就是我,喜歡誰,不關你的事!”

  “劉廠長,麻煩你給我簽字吧。”胡麗瑩轉移了話題,她知道自己無法說服
劉勝利。

  劉勝利憤恨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像泄氣的皮球坐到椅子�。

  “那你下分廠吧,省得我看見你,心�放不下。”劉勝利最後的話,決定了
胡麗瑩在這個廠的命運。

  下分廠後,胡麗瑩反而不用像在總廠那樣戰戰兢兢了,這�的工人雖然也對
自己豔看不已,但沒有人敢對總廠來的她有什麼不敬,重要的是可以躲開劉勝利
的強權騷擾了,同事也不常與她往來,她倒也安心工作。隻是內心時常覺得空虛
寂寞。丈夫現在對自己已經沒有激情了,每天忙於工作,有時甚至整夜不回。愛
情,似乎從來沒有光顧自己。好像自己隻是為了結婚而結婚的。

  尚鴻的到來,卻讓胡麗瑩一顆塵封的少婦之心蕩起了漣漪。她真的很喜歡這
個陽剛青年,一種穩重可依靠的感覺。她一直喜歡、欽佩有水平、有文化的男
人,每天上班,看著尚鴻穿著整潔,拿著資料夾向自己走來,就有一種說不出的
滿足。

  她知道這個青年技術員很喜歡自己,她喜歡尚鴻那種初戀的眼神。尤其是尚
鴻立功後,更讓她喜歡。每天不看見尚鴻,心�就發慌,好像自己的梳妝打扮也
是為了每天給尚鴻展示。

  她覺得每天這種甜蜜的感覺很滋潤,真的不想傷害尚鴻,可是尚鴻卻意外地
表現出來了,一時胡麗瑩竟然不知道如何從容處置了。

        第八部 雪晴何缺踏雪客 春夜更有冷衾時

    《詠雪》
      (擬黃巢詩句反其意)

        ──南天雁

  待到嚴冬百豔凋,
  冰姿獨舞玉容嬌。
  來年落寞隨春意,
  換取楊花漫妖嬈。

  尚鴻自從被胡麗瑩拒絕,心情很鬱悶。強迫女人,對尚鴻來說意味著無能,
他不能寬恕自己的冒失,多日積累的良好形象全毀了。每天上班,尚鴻有意躲避
胡麗瑩,實在不知道兩人見麵還怎麼說話。

  沒有辦法,隻有不斷找機會在陳雪晴身上發泄自己的欲望。可是陳雪晴的房
間很少隻是她一個人,沒有機會再次偷情,也是欲火難消。偶爾的幾次偷偷激情
親密,尚鴻在陳雪晴身上用力掐弄,搞得陳雪晴直埋怨尚鴻怎麼有些變態。尚鴻
甚至也覺得自己變態,怎麼離開女人,就像沒魂了。

  晚上看書也看不進去,幹脆加入周海組織的打牌隊伍。說是隊伍,也就自己
寢室加上隔壁寢室那幾個人,王言明顯戀愛了,從來都很晚回來,趕不上牌局,
即便在寢室,也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像掉入愛情蜜窩�的感覺。袁可學幹脆
失蹤了,隻保留著床鋪,象征那�有主人。陳雪晴倒是經常帶著同屋的李霜,經
常加入戰鬥。

  周海每次見李霜都表現異常興奮,出牌也有力了,話也幽默了。說實話,李
霜這個女孩屬於那種性格柔順的女孩,從嬌柔的外表就能感受到。如果不是有陳
雪晴的比對,尚鴻覺得李霜也是很有韻味的女孩。身材適中,俊秀的瓜子臉上,
飽含著青春的騷動,總是低眉順眼的微笑。

  每次輪到周海出牌,都有笑話,似乎周海天生怕別人忘記自己的瘦小身量的
存在。

  “打,打死,堅決不能讓鬼子跑了!”周海又發狠了。仿佛跟手中的牌有千
古仇恨,用力摔到桌麵。

  “你不能亂講話啊!周哥!你才鬼子呢!”陳雪晴不依不饒,小嘴微翹。

  “對,你是花姑娘!哈哈!”周海得意地調侃著,看到李霜隻是低眉微笑,
更加來勁了。

  “李霜,你一定管住她,不能讓敵人跑了!剩下的我頂著。”

  李霜輕輕地甩下自己的一張牌。

  “哈哈,跑了啊!你們鑽桌子啊!快點!”陳雪晴激動的大聲喊著。

  “鑽就鑽!李霜,你別費勁了!當哥的替你代勞了!”周海一副俠義模樣。

  鑽到桌子下麵的時候,周海故意耽誤著時間,借機多看看兩個女孩的下身。

  雖然冬天大家在屋內都穿著毛褲,但還是可以看到女孩勻稱的小腿,緊繃的
三角區。

  陳雪晴蹬著黑色的矮崾皮靴,穿著薄薄的黑色毛褲,包裹的下身勻細肉感。
兩條腿還不時交替著,似乎有耐不住的騷情。李霜腳上是一雙白色的棉拖鞋,秀
氣的小腳躲在拖鞋�,像害羞怕別人看見。下身是深褐色的毛褲,雙腿緊閉。

  周海反而更加渴望仔細觀看暗影�的三角區。借著在桌子下要起身的時機,
周海假裝隨意的扶了一下李霜的腳,那隻腳躲了一下,但沒動了,也就任周海輕
浮了一下。

  “周哥,你下蛋呐,快點呀!”

  陳雪晴叫著周海,她還不習慣一個除了尚鴻以外的男子在自己的胯下,好像
自己下身光著一樣。要不是周海強烈要求,陳雪晴不會同意鑽桌子的,原地轉圈
已經可以了。

  周海跪著起來,又扶了一下李霜的膝蓋,嘴�還不停叫喊:“一夥的,看在
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啊!”

  李霜隻是微笑,稍微躲閃著。

  “你們倆厲害啊!光輸也不用鑽桌子。你倆怎麼湊的,霜雪,都凍到一塊
了。”周海開玩笑說。

  “緣分唄!以後要是能在一起就更好了,這個破廠子一點意思都沒有。”陳
雪晴發了一句牢騷。一隻腳偷偷踢了一下尚鴻的小腿,尚鴻立刻感到下身膨脹。

  “咱們單位確實不好了,都兩年沒漲工資了。聽說。”尚鴻分散著注意力。

  “今年就這樣了,明年都得找地方了。一個月二百多塊,剛夠吃飯的,我都
半年沒買新衣服了。”陳雪晴更加牢騷了。

  “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讓列寧同誌先出牌。”

  尚鴻安慰著,其實尚鴻自己也越來越沒底了。年底將至,可分廠竟然沒有給
大家一點節日補助。

  “管他呢!明年再說!李霜,頂住!再別放水了!受累的是自己家人啊!”
周海叮囑著李霜。

  “誰是你家人呀!咱們是牌友!”

  李霜忍不住細聲反駁了一句,嬌柔的臉上掠過一絲羞澀。周海內心一下動了
起來,又陷入了興奮之中。

  牌局一如既往很快就散了。尚鴻卻又失眠了。腦海中反複出現著胡麗瑩的嬌
媚麵容和陳雪晴的日見成熟的肉體。內心深處激烈地探求著什麼是情欲,什麼是
愛情。難道真的有脫離肉體的愛情嗎?

  轉眼春節探親假也到了,單身宿舍的人陸續開始返回自己的老家。

  陳雪晴描眉打鬢,淡妝淺抹,來找尚鴻,見尚鴻房間暫時沒人,趕緊和尚鴻
商量:“尚哥,你怎麼安排啊!直接回家嗎!”

  尚鴻一陣激動,陳雪晴經過男人後,眉眼間的靈動、媚惑,越發明顯了,就
連說話,渾身都似乎在亂顫。尚鴻急忙抱住陳雪晴吻了起來。

  “你說話呀,怎麼定呀?”陳雪晴推著尚鴻高大強健的身軀,身體卻柔軟地
癱在尚鴻的懷�。

  “咱們早點回來吧!畢業後,第一次過年探親假,我得回去。一個星期,初
五就回來,你別和我一天回來,不然趙姐她們看見不好。行吧。我也想你。”

  “我不回去了,回家也沒什麼意思!還花路費!我就在這等你回來!”

  “尚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沒結婚就不幹淨了,你不會故意躲我吧!都
這麼長時間了,你也沒再要我!”陳雪晴有些哀怨。

  “我天天都想你,想你小嘴,想你下麵!都想瘋了!都用手解決好幾次
了!”

  尚鴻沒有說謊。自從與陳雪晴發生肉體關係以後,晚上的夢中幻想都是陳雪
晴身體的各個部分,隻有女人的臉還經常是胡麗瑩的樣子。最近幾次起夜,天冷
的緣故,看到趙姐都是穿著長褲襯衣,也沒有夏天時候暴露了,尚鴻也早已取消
了不定期的蹲點守候。陳雪晴的肉體徹底占據著尚鴻的腦海,每天撕咬著尚鴻的
性欲神經。

  “那你多難受呀!對身體也不好!我不喜歡你那樣。我要你省下來,都留給
我!”

  陳雪晴伸手摸弄尚鴻的下身,尚鴻一陣劇烈的痙攣感覺,陰莖勃然挺立,隔
著厚厚的褲子挺立著。

  “看你,又發情了!我等你回來。”陳雪晴說完就出門,正好碰上周海進
來。

  “小陳呀!怎麼不多坐會呀!”周海眼神有意無意地瞄著陳雪晴緊繃衣服下
的身體。

  “不了,周哥,我來打個招呼。過年我去親戚那。你什麼時候走啊?”

  “我還得幾天。臘月二十六吧。”

  “回來別忘了給帶好吃的!”陳雪晴又露出了女孩的嫣然嬌笑,徑自回去
了。

  “小陳好像對你有意思啊,尚鴻!”周海好像發現了什麼說。

  “沒有,別瞎說。就是來告別的。話打住,別耽誤人家小姑娘。”尚鴻顯出
很成熟的樣子。

  “我看好像不像小姑娘呀!挺成熟的!”

  周海想說陳雪晴像個小娘們,可是話到嘴邊,咽了回去。但就是這樣的一句
話,也讓尚鴻堅定了自己不可能和陳雪晴有結果的心理。

  王言一會也回來了,還帶著一位文靜漂亮的女孩。以往,尚鴻會認真端詳一
下的,隻是腦子�殘留著陳雪晴剛留下的美妙印象,對別的女孩一時反應不過來
了。

  “介紹一下,我女朋友王月。這是尚鴻,這是周海。袁可學又沒在。”王言
好像在介紹自己的親屬,也許很快就要帶著女朋友回家見婆家人了,算是演練了
一回。可王言好像並沒有過年的喜氣,尤其還帶著一位女朋友回家。尚鴻以為兩
人也許因為過年禮物什麼的不高興吧。

  “你好,你們一起回家嗎?”尚鴻問王言。

  “是,一起回去看看我父母。給你父母帶個好!”兩人拿著早已收拾好的提
包,就出門了。

  這個春節,除了走親訪友,尚鴻滿腦子都是回廠的念頭。他實在不願意呆下
去了。同學們談論的話題,永遠都是工作、錢,好像人一進入社會,就變成了經
濟動物。而談到錢,尚鴻也很羞愧,聽著銀行的同學談論年底分到的獎金,國庫
券,自己那幾十元的獎金,實在像是乞丐的年終安慰獎,不值一提。

  回去,那�有個誘人的軀體在等待自己。

  好不容易春節破五了,尚鴻急忙打點行囊趕回來。這一次回來,已經不像剛
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那樣處處陌生。此時尚鴻對這個自己原本覺得很昏悶的城
市有了親切感,仿佛是在回家,而自己的女人正等著自己。

  一路上,尚鴻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與陳雪晴做愛,想像著陳雪晴的肉體在自
己的擺弄下,變換著各種姿勢,被自己瘋狂地抽插奸淫,在自己的下麵放浪臣
服。透過車窗,偶爾看到標致的女人走過,尚鴻本能地就想像著女人脫光衣服的
樣子。尚鴻突然覺得生活有了某種意義,或者樂趣。

  一進宿舍,迎麵就看見趙姐穿著紅色的羽絨服向外走,上身顯得更加豐滿結
實,細腰下是薄薄的毛褲包裹性感的圓臀,肉腿。女人為了自己的美,根本不顧
天氣的寒冷了。看到趙姐那張女人味兒十足的瓜子臉,勻稱性感的腰身,尚鴻潛
伏多日的性欲早已按捺不住了,原來女人都是這麼有味道,真想知道這個性感的
少婦做起來是什麼感覺。

  “尚鴻,這麼早就回來了!”女人柔和地問候,眼神暗暗飄蕩過來。

  “趙姐,你過年好!我怕年後坐車人多,先回來幾天,有空來坐。”尚鴻與
女人擦肩而過,嗅到女人身上誘人的濃香。

  尚鴻迫不及待地上樓,提著旅行包直接來到陳雪晴的房間門口,感覺還沒有
人探親回來,單身假期要比一般本地職工的長很多天,沒有事情,誰願意早回來
呢。

  整個走廊極為沈寂,尚鴻激動地敲門。

  門緩慢打開了,一個嬌媚、略帶憔悴的陳雪晴出現在門�。眼窩微陷,雙頰
帶著消瘦的痕跡,更顯得風騷誘人。

  尚鴻一下衝了進去,帶上門的同時,一把扔了提包,撲向陳雪晴。陳雪晴眼
淚湧了出來。

  “你怎麼才回來,尚哥!我都快熬不住了!”

  摟著陳雪晴肉實的身軀,狂吻著陳雪晴翹楚的小嘴,尚鴻感覺自己竟然割舍
不下這個女孩了,多日的性欲和思念如火山爆發,烈焰飛騰。

  “你也不打個電話回來!你知道人家怎麼過的嗎!”陳雪晴倒在尚鴻的懷抱
�,任憑尚鴻肆意的撫摩,抓咬。

  “我家沒有電話,再說也不方便,趙姐她們都能聽出來我的聲音。”

  “你是不是怕她們知道你對我好?”

  “沒有!就是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是單相思,等你也是白等!你不會要我的!”陳雪晴哀怨著。

  “我想你還想不過來呢!我這不是提前回來了嗎!”尚鴻已經急不可待了,
喉嚨被欲火焚燒得發幹,下身挺硬,隻想趕快找個肉洞插進去。

  “你回來是要我人,還是就想著要身體?”女孩似乎要得到尚鴻的承諾。

  “我都要!我就不走了!要你到上班再說!”尚鴻一下把陳雪晴抱到床上,
脫掉自己的衣服褲子,光著身子,撲到陳雪晴身上。

  陳雪晴發出長長的一聲呻吟,那是一聲期待男人已久、終於宣泄的呻吟。在
尚鴻身下主動脫下了衣服,光著身子叫著:“你快來啊!要我啊!我就等你來要
我!”

  “你瘦了,我看更騷了。還會叫床了,我好好幹你一個下午!”尚鴻親啃著
陳雪晴的乳房,來回不斷地交換左右。雙手用力撫摩女孩的大腿,臀部,不時抓
著光滑的肌膚。

  “你又來了,我就跟你才這樣。”女孩摟著尚鴻健壯的後背。

  “我就喜歡你跟我發騷的樣兒!讓我看看你的小騷洞!”

  尚鴻扛起陳雪晴的大腿,仔細欣賞著美妙的陰部。閑置很久的陰唇衝著尚鴻
微微用力突起,仿佛在召喚他的男根趕快進入。尚鴻用手指撥弄著濃密的陰毛,
接著挑撥著殷紅的雙唇。

  女孩在手指的撥弄下,身體不停向尚鴻挺著,暗示尚鴻行動。尚鴻偏偏要戲
弄一下陳雪晴。女孩已經開始大口喘氣了,嘴�不停地哼哼著,囈語不斷,雙手
用力扳著尚鴻的臀部,拉向自己叉開的雙腿深處。尚鴻看到陳雪晴開始不斷放
浪,自己也忍不住下身的孤寂,陰莖迅速對準桃花洞口,一刺而入。

  “啊!!”陳雪晴發出無比舒服暢快的呻吟,俏臉向後仰了過去。

  “舒服吧!想死我了!看我的大雞巴來伺候你個小騷貨!”尚鴻說著粗話,
自己也更加起勁地抽送。

  “尚哥啊!我想你!我也想你的身體!我學壞了!整天淨想這些!我不幹淨
了!尚哥!”女孩在下麵悲吟起來。“啊!!太粗了!尚哥,你慢點!又疼了!
慢點!”女孩挪動肉體,適應著尚鴻猛烈的衝擊。

  “太美了,太騷了!你更像小媳婦了!我的小媳婦!我們倆好好幹一天!我
要你!要你!”

  尚鴻發動著強烈的衝刺。與第一次做愛一樣,女孩下麵依然緊緊環抱,嬰兒
小嘴般緊裹尚鴻的陰莖。尚鴻大力抽拉,感覺已經將女孩的陰唇帶動得外翻出
來。

  “哎呀!疼!你捅到�麵底了!”女孩呻吟不止,柳眉微蹙。

  尚鴻沒有顧及女孩的嬌喊,雙手掰著女孩的大腿繼續衝擊。一會,女孩就找
到了感覺,開始淫水不斷。雙手不斷扒著尚鴻的肩膀,後腰,兩腿也緊緊鉤住尚
鴻的身體,身體用力地迎合尚鴻的動作。女孩儼然像個閑曠許久的少婦,拼命吸
裹著尚鴻的下身。

  女孩突然用力蜷起身體,一邊做愛一邊親吻尚鴻,口中發出喃喃的細語。整
個身體完全掛在尚鴻身上。尚鴻一下將女孩抱了起來,兩人臉對臉地瘋狂享受。
一邊看著懷�女孩嬌媚的容顏,一邊大力抽動了百餘下,尚鴻覺得不過癮,幹脆
放倒女孩,把女孩掀翻在床。

  “尚哥,你要幹嘛啊?瘋了!”女孩趴在床上沒有動,等待尚鴻下一個花
樣。

  “我要你趴著被我幹。像母狗一樣的。”尚鴻想嚐試一下黃色小說�的動
作。

  “你隨便吧,尚哥!我是你的了!你想怎麼樣都行!”女孩溫柔地說,眼角
流露出期待的眼神。

  尚鴻雙手摟住女孩的腰腹,挺立的陰莖在女孩細白嫩肉的臀部來回摩擦了兩
下,一下重新進入了陰道,感覺更深,更緊了。小腹和女孩的臀部激烈碰撞,
“劈啪劈啪”的,伴隨著女孩更加劇烈的呻吟。女孩整個臉部完全埋到了枕頭
�,嘴�發出“嗚嗚啊啊”的淫聲,臀部高翹,來回配合著尚鴻有力的抽送。

  沒有多少回合,尚鴻就在女孩無意間回手撫摩陰囊的瞬間,伴隨著強烈的高
潮,噴泄出來自己的第一波精液,女孩下麵傳來的感覺實在是太陌生、太刺激
了。

  尚鴻一下趴到了女孩的身上。

  “尚哥,你壓死我了!好重啊!你太厲害了!”

  “我是憋的時間太長了!你更美了!雪晴!”尚鴻第一次親昵地稱呼陳雪
晴。

  女孩疲憊嬌柔地偎進尚鴻懷中。伸手撫摩尚鴻的胸膛、腹部、直到襠部,默
不作聲。

  “你知道人家想你,還不早點回來!”女孩忽然說。

  “我回來夠早的了!家�都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剛才回來碰上趙姐,我
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說趙姐好看,還是我好看?”女孩問。

  “你好看!你們沒有比的地方!女的,一人一個美法。她是少婦,你是少
女,騷女!”尚鴻說。

  “討厭,你說是我好,還是少婦好!我聽人說,有的男的就喜歡少婦類型
的!你可不許!”

  “我喜歡少婦,我天天操你,把你變成少婦不就行了!還用別人幹嘛!”尚
鴻淫蕩地說道。

  “我這樣以後怎麼辦啊!別人還不看出我有過男人了嗎?你說能看出來
嗎?”女孩擔心地問。

  “能,都知道你下麵多大眼了!多大乳房了!嘴多大,下麵就多大!”尚鴻
調笑著女孩。

  “你就知道欺負我!都怨你!要不人家能失身嗎?你愛我嗎?尚哥!”女孩
又問老問題。

  “愛你!我愛你的一切!你的小臉,你的眼睛,你的乳房,你的腰,你的陰
道!我想操你一輩子。”尚鴻邊說邊撫摸女孩滑膩的肌膚,感覺下身又開始反應
了。

  “我還想要你!”

  “我也是,尚哥,好像上癮似的!”女孩目光開始迷離,手指掐住尚鴻已經
硬挺的陰莖。

  尚鴻翻身跨上女孩上體,很熟練地找到部位,“撲哧”,應聲挺進。

  尚鴻知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享受這個肉體,多日憋著的性欲高漲,可尚鴻反
而不願意一泄如柱,更想慢慢品味最好。尚鴻一路的疲倦,剛剛經曆性愛表現了
出來,有些抽插不動了。於是側躺下去,讓陳雪晴背靠自己的懷中躺下。

  “你又有什麼花樣啊?”陳雪晴無奈而期盼地背對尚鴻躺著。

  “我要各種姿勢幹你!現在是背越式!�腿!”

  尚鴻命令著,女孩聽話地叉起了一條大腿。尚鴻摟住女孩臀部,從後麵找尋
著陰道。第一次嚐試這個動作,尚鴻顯得有些笨拙。

  “在這呢!”女孩伸手將尚鴻的陰莖導入了自己陰道,隨即前後擺動下身,
享受地呻吟起來。

  尚鴻發覺側位做愛非常省力,很適合自己高大的身軀和雄壯的陰莖,抱住女
孩的細腰,加緊催動陰莖快活地交媾著。女孩滑潤的臀部一次次撞擊尚鴻的陰
部,壓榨著所剩無幾的精液。雖然插入不深,但是由於體位特別,陰道口變形地
緊箍尚鴻的陽根,更加強烈的快感。

  “尚哥,你摸我胸!啊!啊!”女孩再次呻吟起來,伸手抓過尚鴻的大手放
到堅挺的乳房上。

  尚鴻一邊奸淫一邊玩弄乳頭,腦海中甚至產生了幻覺。陰莖就像一個探寶的
人深入到一個無比溫暖潮濕的寶貝洞穴,一輩子不想出來。

  尚鴻再次噴泄出來,陰莖迅速萎了下來,可那隻是假象,短暫的歇息蓄意著
下次的進攻,後麵緊接著又弄了幾次,尚鴻高潮時已經沒有多少精華湧出了,下
身隻是象征性地哆嗦幾下,就算射精了。

  “你怎麼精力這麼旺盛呢!像個公驢!”女孩懶懶地說。

  “你見過公驢嗎?”

  “見過,我們家就有。春天時,公驢那個可大了,比你小胳膊都粗,還
長。”

  “我恨不得長個驢雞巴,好使勁幹你,我在你身上沒夠。”

  “你想要我命啊!尚哥,你是不是就是喜歡我身體,才跟我好的?”

  “我就是喜歡你這個人,才跟你這樣。”

  “尚哥,其實你不用這麼說!就算你不要我了,我都不怨你!我把第一次給
你了,你也把第一次給我了。這,我就很滿足了。將來你有了愛人,別忘了我就
行!”女孩溫柔傷感地說。

  尚鴻一下子摟住女孩的肩膀,對著細膩的脖頸,耳後,胸脯親了起來。下身
又開始硬硬地進出。女孩在下麵開始哼哼起來,無力地配合著尚鴻的動作。

  尚鴻知道四下無人,放開色膽,痛痛快快地奸淫了陳雪晴一個下午,幾個回
合下來,多日的憋悶得到極大的滿足。陳雪晴最後已經雙腿難以合攏了,躺在床
上,看尚鴻穿上衣服,沒有一絲動彈的力氣。

  看看傍晚了,尚鴻悄聲告別。女孩也隻是滿足地笑了一下,也沒起床,拉過
被子,蓋住自己被尚鴻數次摧殘蹂躪的肉體。尚鴻出門的時候故意沒有帶緊房
門,腰酸背痛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似乎要虛脫了一樣,可是想到那個迷人的肉
體,不禁又情動起來。

  趙姐在晚飯後來到尚鴻的房間,兩人東拉西扯地聊了一個小時。聊天時,尚
鴻總是不自主地用陳雪晴的肉體對比想像趙姐脫光的樣子,也許女人各有不同。

  這個滿臉嬌俏,韻味十足的少婦,說話時總是飄著眼睛看人,一種說不出的
曖昧,尤其是豐潤的紅唇,總像等待著與男人接吻,到底是過來人,就是有味
道。尚鴻饑渴難耐,卻又不敢有非分的舉動。趙姐見尚鴻有些疲憊了,以為是旅
途的勞累,心思不在自己這,打個招呼就下樓了。

  晚上,尚鴻估計再不會有人來了,在又一輪性欲的驅使下,偷偷來到陳雪晴
的房間,房門果然如自己離開時一樣還虛掩著。但是屋內沒有燈光,借著外麵昏
暗的雪光和月光,看到陳雪晴睡在床上,還保持著自己離開的樣子。側身對著
牆,被子下起伏的曲線再次勾引起尚鴻的邪念。尚鴻一下撲了過去。

  “啊!!”陳雪晴似乎沒有料到尚鴻還會回來,已經疲憊的身子懶懶的躺了
很久,昏昏沈沈的睡著,一下被尚鴻粗暴的動作驚醒了。

  “尚哥,你饒了我吧!啊!你折騰我一下午了,下麵都疼了。晚上我飯都沒
吃,你控製一下吧。”陳雪晴哀求著,用手抱緊被子不讓尚鴻進入。

  看到女孩哀求的神態,尚鴻一下更興奮了,突然流氓起來,強行扯開女孩的
被子。

  “我不管,你愛我,就得給我!我控製不住!我要強奸你!”尚鴻雙眼噴
火,像頭野獸,一頭發情的野獸。

  “是你讓我懂得女人滋味的,你得負責到底!你就是我的工具,我的一切,
我的愛妃!我是你的皇帝,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臨幸你!快點,讓我親
親!”

  尚鴻情欲高漲,訴說著瘋話。用力將女孩本已無力的雙手扯開,露出一片肉
光。

  “明天吧,尚哥,讓我緩一天!我身子都是你一個人的,你可憐可憐我吧,
行嗎!”

  陳雪晴無助的哀求著,尚鴻已經把女孩壓在身下,抱住女孩的身子,瘋狂咬
了起來,下身頂住了女孩光溜不設防的陰部。

  “尚哥,你瘋了!疼啊!”陳雪晴哀號了一聲,反而更激起尚鴻性欲高漲,
猛力將陰莖插入女孩柔嫩禁閉的陰戶。

  “啊!疼啊!尚哥!求你別了!”

  昏暗中,女孩扭動的肉體越發光澤誘人,尚鴻用力猛挺,隨之低吼了一聲。

  “別了!尚哥,我疼死了!你饒了我吧。”

  女孩用力推著尚鴻的身體,雙腿被尚鴻的身體強行分開兩邊,無法閉合,隻
能扭動身子,不讓尚鴻使上勁。可是尚鴻粗大的陰莖已經插入了女孩的陰道深
處,任憑女孩如何擺動身體,陰莖就像是長在陰道�,滿滿的充填著狹窄的陰
道,怎麼也擺脫不掉。

  “求你了,尚哥,出來吧!我疼啊!疼!!啊!啊!疼!”女孩原本低聲的
哀求變成了哀號。

  “你喊吧,今天我就是要奸汙你!別的屋也沒人!趙姐在樓下!沒人救你!
你必須被我強奸!我就是這�唯一的流氓壞蛋!”尚鴻胡亂的說著,性欲更加強
烈了。一下午發泄了幾次,現在的陰莖已經完全進入了亢奮的狀態,輕易不會倒
下了。

  女孩的陰道有些幹涸,一個下午的折磨,女孩似乎耗盡了淫水。隻有無力地
躺著,任尚鴻在自己的身體�馳騁,開拓。

  “疼死了!尚哥!你混蛋!你對我一點不好!”女孩帶著哭腔說。

  黑暗,夾雜偷情,強迫,尚鴻血脈賁張,大力抽送,下麵的女孩是誰,已經
不重要了,關鍵是自己強迫著做了,奸汙了這個女孩,一種小時侯做壞事的快感
湧上心頭。慢慢地,女孩又在陰莖的刺激下流出了淫液,潤滑著尚鴻雄壯的陰
莖。

  “尚哥,你快點出來吧,我不行了呀!真受不了啊!啊!啊!”女孩懇求
著,極度疲勞中已經沒有多少性愛的快感了。

  “你求我,求我饒你,我就能快點!”

  “好了!我求你了,大爺!祖宗!別折磨我了,被你弄傷了!”

  在女孩不斷地央求下,尚鴻又抽送了許久,才哆嗦了幾下,趴在女孩的身
上。

  “一點存貨沒有了!你懷不了孕了!”尚鴻壞壞地說了一句。

  暴風雨過後,女孩慵懶地仰麵躺著,為了減輕陰道的痛楚,雙腿叉開著,櫻
唇輕啟:“尚哥,我是不是不純潔了?你才這麼糟蹋我的!你看不起我了!是
不?”

  “你是我的,我喜歡你!”

  “男人隻是這樣,才表示喜歡嗎?”女孩無力地問,聲音更加沙啞了。

  “我是最強的!你是我的,服從我的女人!你是我的性奴隸!嗬嗬。”尚鴻
滿足地說道。

  “尚哥,你差點要我命!”

  “要命!是你差點兒要我命,我都被你吸幹了。你的小嘴,下麵,你的魂,
所有都是我的,我全要!我要霸占你!”尚鴻瘋狂地親吻著陳雪晴的青斑累累的
肌膚。

  窗外,飄起了雪花。

  三天,對尚鴻就像三年一樣快活淫亂,充實無比。每天,兩人吃完早飯,反
鎖房門,就光著身子滾到一起,直做到筋疲力盡,尚鴻才暫時放開陳雪晴一絲不
掛的肉體。簡單用電爐子做點吃的,再交歡。吃飯的時候,尚鴻也不允許陳雪晴
穿衣服,隻讓披著毛毯禦寒。

  尚鴻全天幾乎就那麼赤裸著下身,陰莖總是保持著昂揚的狀態。已經沒有多
餘的精液了,剩下的隻有欲望,隨時奸淫的欲望。尚鴻隨時抓住陳雪晴擁到懷
�,撫摩陳雪晴的乳房,大腿,撕咬鮮紅的乳頭,搞得陳雪晴欲哭無淚,欲罷不
能,好像命中注定自己就是這個男人的玩物了。

  尚鴻玩遍了女孩陳雪晴的肉體,變換了各種姿勢,嚐試在任何時候發起攻
擊,隨意控製自己象征性的射精。以前在書中學到的任何姿勢,都肆意在陳雪晴
的肉體上演練著、享受著。一會來個老漢推車,一會來個兔吮毫,一會是摟住陳
雪晴狠命插送,一會是抱起陳雪晴在懷中把玩,擠住雙乳,將頭埋入陳雪晴的乳
溝�。

  陳雪晴隻有哀求與忍受,偶爾被尚鴻挑逗,得到陣陣興奮,但隨後便是猛烈
的蹂躪摧殘。陳雪晴就像被尚鴻綁架的弱女子,無處躲藏。尚鴻拼命熟悉著陳雪
晴的每處肌膚,從陰道,乳溝,臀溝,腋窩,無處不盡情探尋。

  尚鴻喜歡在房間內,與裸體的陳雪晴嬉戲挑逗,追趕女孩,將女孩逼迫到角
落直到壓在身下的快感,那種肆意淫亂的滋味,是尚鴻一直夢想的。尚鴻知道,
過了這個節日,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次擁有這個日益豐滿的肉體了。

  而這三天,陳雪晴也從一個還有一絲清醇的女孩,似乎一下成了一個諳熟男
人的女子,身體開始真正全麵發育了:經過男人大手幾天的撮弄,乳房比少女時
更豐滿柔軟;頎長的大腿也更結實了,臀部變得厚實起來;眉宇間流露出風情蕩
意,走路也是腰姿擺動,於無意間露出風流。

  更重要的還是心理,陳雪晴好像已經徹底了解了男人,在男人麵前,不再有
很多的羞澀,而是大方成熟,聲音也更加磁性了。

  第三天早晨,聽到外麵宿舍已經零星回來一些人了,可是李霜還沒有回來。

  陳雪晴害怕李霜回來,不顧尚鴻的反對,還是穿上了衣服,尚鴻也害怕萬一
被堵住,就名譽掃地了,隻好隔靴止癢,賴在陳雪晴的屋內不走,隔著衣服親吻
女孩的胸部,大手深入女孩的褲襠�,撥弄著女孩柔嫩腫脹的陰唇。

  幾天下來,女孩陰唇已經紅腫,乳房也已經青痕斑斑,乳頭都有些深紅了。
陳雪晴躺在床上,隨便尚鴻擺弄著,隻是用手偶爾撥弄著尚鴻的頭發,疼急了,
推一把尚鴻沈重的身軀。

  “我怎麼像在奸屍啊!”尚鴻得意地說。

  “我完了,被你徹底折騰散了,明天怎麼上班啊!”陳雪晴哀怨地說,眼睛
看著天花板,滿臉慵懶憔悴。

  “就饒了你吧,我耳朵怎麼響個沒完呀!”尚鴻覺得自己這幾天體力透支,
腰部酸痛,一旦要離開陳雪晴的肉體,整個人似乎要垮了。

  “記住,晚上一個人的時候給我留門!我好找你,幹你!我愛你!以後又沒
有機會了!”尚鴻囑咐著,隻要一看到陳雪晴懶懶的樣子,尚鴻的下身就會在性
欲的支撐下再次挺立。

  女孩蓋著被子,沒有動彈的意思,隻是對著尚鴻笑了笑。

  尚鴻一推門,正碰見李霜在門外,吃驚了一下,臉一紅,打了招呼趕緊回屋
了。

  這一晚,尚鴻像做賊一樣,總想著李霜低眉微笑的樣子,難道她聽到自己的
話了。心�有些羨慕王言,可以名正言順地帶著女朋友人前露麵,為什麼自己總
不願意公開與陳雪晴的關係呢?這個假期過的,不但沒休息,反倒比平時更消耗
體力。

  王言的假期也並不輕鬆,帶著自己的未婚妻,也帶著內心的惶恐,回到了自
己的老家。當看到邱荷眼�的憤恨,不解,甚至淚花時,王言有些無地自容。如
果還有負心漢陳世美在世的話,那一定是化身到了他王言身上。除了學曆,邱荷
任何方麵都不差,尤其是那種俏麗溫默,百依百順的柔情,是城�的女孩根本沒
有的。可是為了將來在城市�立足,王言還是狠心確定了新的女人。

  正月的晚上,王言一家,還有邱荷家一起看電視節目。生活好轉了不少,王
言家買了一台電視機。

  電視�正播放著笑星趙本山的小品《我想有個家》。旁人光顧樂了,隻有王
言注意到邱荷的眼睛�都是淚花,隻是強忍著沒流下來。自己的女朋友晚上就借
宿在邱荷家,而且和邱荷一個炕上睡,王言想像不出對邱荷是怎樣的折磨。

  假期結束的時候,王言特意找理由一個人到邱荷家告別,算有機會單獨與邱
荷說幾句話。

  “嫂子,是我不好。我還愛你,你相信我。我也沒辦法,你別怪我!要不我
沒法發展了!”王言不知道如何辯解自己的負心。

  “我是不是老了,你不喜歡了?”女人有些無助地說。

  “嫂子,你比以前更美了,真的!我其實隻喜歡你一個。為了事業,你就原
諒我一回吧,抽空我回來找你!我還要你!以後我一定接你走。你記住,你永遠
是我的女人!”王言匆忙說道,這最後的表白讓女人心�好受了許多。

  “以後別領媳婦回來了,我求你了,我看著心�難受。你在城�過你的,回
來就把這當另一個家,不好嗎?我等你回來!”

  女人哀怨地訴說著,王言一把抱住女人,親了起來。品嚐到女人帶著鹹味兒
的淚珠。女人想甩開王言,卻沒有力氣甩掉,隻好讓王言抱住輕薄起來。當兩人
激吻到一起,所有的怨恨不解全消失了,還是像從前一樣配合默契。

  “你快出去吧,讓人看見不好!我等你回來!我一輩子是你的。”女人的
話,讓王言把另外的希望留在了這�。

  回程的火車上,王言默不作聲,王月以為王言是疲勞了,在一邊靜靜守著,
看著王言閉上了眼睛。王言卻在梳理著自己和邱荷的感情,看著漸行漸遠的山
色,仿佛就此告別了以往的生活,可自己真的能擺脫內心�早已生根的寡嫂嗎?

  火車進站的時候,王言很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對這�的一切,他是既向往又
無奈。身邊的王月提示著王言,已經回到了自己奮鬥的城市了。難道真的要和身
邊的王月結婚嗎?自己以往的感情如何能有個了解呢?

  王言又回想與王月的感情經曆:

  王言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回農村了,與寡婦邱荷的關係也隻能先放下了。和王
月相識,還是單位的同事給介紹的,兩人是在公園見的麵,介紹人並沒有到場。
王言剛參加工作沒多久,急於找個落腳點。王言很珍惜這次約會的機會,也許自
己在這個城市的命運就會改變了,北方廠肯定指望不上了。

  秋日的黃昏,王言按照約定到了公園。遠遠看見一個孤身女子站在長廊邊等
人。背影如一位婉約的青春少婦,身材曼妙豐盈。王言的直覺,這就是那個要見
麵的女子,心頭一陣緊張。

  女子回過頭,王言一下驚詫於女子的嫵媚容貌。

  “我叫王月,你是王言吧?”女子帶著甜甜的微笑問。

  當初王言確定見王月,主要是看到王月家庭條件很理想,有政府背景。沒想
到王月本人也不錯,國營醫院的護士。在王月身上,王月能感受到一種似曾相識
的味道,那種女人的柔情嫻靜。

  王月發育很好,屬於那種勻稱柔美的體形,如果不看年輕醇美的臉蛋,從背
後看王月,就像一新婚不久的少婦,走路時,那雙來回輕擺的球狀臀肉,讓王言
想伸手摸上去。

  與王月的戀愛,讓王言品嚐到了沒有陰暗的日子,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與女
人約會了。每個星期,王言至少要見王月三次以上,見麵就是不停的逛街,逛公
園。

  王言將全部精力、財力用到了王月的身上,用心地嗬護著王月。王月也相當
滿意王言的為人處事。兩人進展飛快,很快進入到了耳鬢絲磨的階段。

  王言特別喜歡王月這種帶些成熟味道的女孩,每次在王月身上都能找到一些
與邱荷在一起的滋味。隻是他不敢太放肆,努力克製自己對女人的欲望,害怕王
月看出自己和女人有過經驗,自己和邱荷畢竟四年多的感情、肉體交流,他已經
是個真正的男人了,稍不注意就容易讓人看破了。

  但每次約會,還是忍不住躁動的情欲,雙手時常在王月的身上探尋著,尤其
是王月一雙比一般同齡女子發育要豐滿柔膩的乳房,讓王言愛不釋手,暗暗體會
著以往在邱荷身上的感覺。每每搞得王月嬌喘不斷,幾次王月甚至讓王言繼續深
入摸索她的下體。

  “我們結婚以後,再真正開始吧。”王言假意正經地說。

  “我是怕你有問題啊,你總是有什麼放不開的。”王月撒嬌起來,好像很願
意王言對她有些動作。

  “王言,我們結婚吧!”王月說道,臉上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我也想呢,可我條件還是差了一些,基礎太薄了!”王言想靜下心來,好
好規劃一下,從小他就養成了縝密的習慣。

  “不用你操心,我父母都準備好了。”王月堅定自己的選擇。

  王言每聽到這樣的話,心�麵既高興又害怕,越臨近春節放假,王言越是心
事重重。最擔心邱荷看到自己的負心,會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還好,到底是深愛
自己的女人,最後還是接受了他的選擇,看來兩人今生注定是一場苦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