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成龍記》7-12集(實體全本12集)作者: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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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龍記】第七集

               內容簡介:

  成功救出冷翠,周義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得知自己將安心調教冷翠。脫出了
冷雙英魔掌的冷翠,卻是不意入了周義這個處魔窟。為求報仇雪恨,冷翠隻得屈
於「十八奴規」,任周義揉躪……

  皇後駕崩,突來遽變。原本進行順利的計劃也因此得停止改變,眼看敵人的
計謀步步得逞,卻無法阻止,回到寧州的周義心急如焚時,卻報紅蓮聖姑求見,
想討取他身上的頭發以及精液!?哼哼!隻要她紅蓮聖姑願意親「身」來取,他
絕對樂意奉上……
           第七集 第一章 委身為奴

  獲悉一個衣衫不整的蒙臉女郎從自己的臥寬衝出來,還殺了幾個衛士後,冷
雙英便第一時間趕回來了。

  府中衛士已經找到了玄霜掉下來的汗巾,冷雙英認得是自己親手塞入冷翠陰
戶之物,也不懷疑有人助她逃跑。

  冷雙英以為冷翠縱是內功高明,能夠驅走酥骨軟筋散和銷魂香帕的淫毒,但
是受了兩天活罪,定必筋疲力竭,要跑也跑不遠,一方麵下令關閉所有城門,全
城戒嚴,一方麵親率衛士,搜索舊宮。

  雖然搜遍舊宮後,還是一無所獲,冷雙英可沒有氣餒。下令繼續挨家逐戶搜
查,務要把冷翠捉拿回來。

  發覺妙計得逞,周義去了心頭一塊疙瘩,知進今夜可以高枕無優,安心調教
冷翠了。

  返回臥室時,周義故意放輕腳步。本欲先在外間偷聽兩女有什麼動靜的,豈
料才推開了門。便聽到玄霜歡呼似的說:「回來了。」

  周義心中一稟,略念自從修習奇功,武功一日千�,如此提氣輕身,該己落
地無聲,想不到這樣也會給玄霜發現,她的武功定必更高。倘若心存惡念,自己
便是與虎同眠,遲早亦會為她所害,要不早有對策。又怎能高枕無憂。想得愈多
愈是心煩意亂,神思紛亂地走進內間,臉上猶帶不豫之色。

  「王爺,出了事嗎?」

  看見周義神色有異。玄霜愕然問道。

  「她怎麼了?」

  周義沒有回答,目注床前道。冷翠拜伏床前,身上仍然不掛寸縷,先滑如絲
的粉背和渾圓雪白的大屁股叫人雙眼發直。

  「坐下再說吧。」

  玄霜拉著周義,坐在床沿道。

  「王爺。」

  冷翠嚶嚀一聲,掙紮著爬到周義腳下。悲哀地說:「如果,你能助我報仇,
我……我便……」

  「報仇?可是殺了冷雙英嗎?」

  周義哼道,感覺有點不對,卻不知道什麼不對。

  「還有宋元索!」

  冷翠咬牙切齒道。

  「宋元索也是你的仇人嗎?」

  周義寒聲道。

  「我想通了,當年冷雙英被逐出百獸門後,便投雄了宋元索,除了宋元索,
誰能派出這許多人馬圍攻本門。」

  冷翠氣憤道。

  「我為什麼要助你?」

  周義冷笑道。

  「我精通禦獸之術,武功也不錯,當能給你略盡綿力的。」

  冷翠忍氣吞聲道。

  「我這人才濟濟,高手如雲,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留下來有什麼
用處?」

  周義嗤之以鼻說。

  「如果你能讓我親手殺掉冷雙英,我……我還可以給你為奴……水遠隨侍左
右。」

  冷翠顫聲道。

  「給我為奴嗎?」

  看見玄霜得意洋洋地點頭示意,周義不禁奇怪,可不明白白己隻是離開了一
陣子,她怎能使這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女妞乖乖地俯首,甘作雌伏。

  「是……奴婢願意遵守十八奴規,奉你為主,唯命是從,任勞任怨,任打任
罵。」

  冷翠伏地飲泣道。

  「你也知道十八奴規嗎?」

  周義看了玄霜一眼,說。

  「是婢子告訴她的。」

  玄霜邀功似的說:「她已經答應一一遵守,永不反悔。」


  「你還告訴她什麼?」周義皺眉道。

  「我還告訴她,你表麵雖然凶惡,其實……其實是騙人的。」

  玄霜靦腆道。

  「王爺,我……我不會反悔的。」冷翠呻吟道,玉手卻悄悄地往股間探去。

  「她怎麼能動了?」

  周義看到了,若有所悟道:「是你運功給她驅毒?」

  「是的。現在動是能動了,卻使不出氣力。」

  玄霜點頭道。

  「那麼銷魂香帕的淫毒也驅走了?」周義暗慍道。

  「應該沒有,運功後好像是好一點,然而過不了多久又發作了。」

  玄霜同情地說:「王爺,你快點給她解毒吧。」

  「我……奴婢己經癢得很了。」

  冷翠帶著哭音說:「求你……求你……給奴婢解毒吧。」

  「我有答應收你為奴嗎?更沒有說過要給你解毒。」周義冷笑道。

  「為什麼不答應?」玄霜不解道。

  「她行刺我父皇在先,傷我在後。還放蛇咬我,留在身邊可不知什麼時候,
又會在背後給我一刀。」

  周義餘怒未息地說,忽地記起沒有取回七煞神,將來這個女奴便少了一樣厲
害的武器。

  「那時我……我隻是奉宋元索的命令行事,不是存心加害的。」

  冷翠流著淚說。

  「我怎知道你是不是誑我?」

  周義冷笑道。

  「我沒有。我可以發誓!」

  冷翠著急地說。

  「發誓不痛不癢。有什麼用?」

  周義曬道。

  「你要怎樣才相信?」冷翠痛苦地說。

  「當我的女奴要絕對服從命令。你做得到嗎?」

  周義冷冷地說。

  「我做得到的。」

  冷翠毅然道。

  「口說無憑,要是你能通過三個考驗。我便收你為奴助你報卻血海深仇。」

  周義詭笑道。

  「什麼考驗?」

  冷翠問道。

  「你現在不是癢得很嗎?」周義殘忍地說:「上床。讓我看看你自己用指頭
煞癢。」

  「什麼?」

  冷翠驚叫道。

  「沒聽清楚嗎?我要你當著我的眼前自慰,尿出來後。還要張開騷穴讓我看
看!」

  周義森然道:「這是第一個考臉,要是辦不到我也會給你煞癢,不過……」

  「我辦得到。」

  冷翠悲叫一聲,掙紮著便爬上床。

  「要這樣,我才能看清楚的。」

  周義存心羞辱。自己靠在床頭,使冷翠頭下腳上的坐在懷�,把水汪汪的肉
潤捧到眼前說:「動手吧。」

  冷翠雖然己非完璧,卻是未經人事的閨女之身。要她赤身裸體與一個陌生的
男人在一起,己是夠羞人了,還要讓他如此接近地看著自己玩弄神秘的禁地,更
是無地自容。卻又不得不為,因為己經別無選擇,唯有伸手往腹下探去。

  剛才周義不在時,冷翠想得很清楚了,以他的為人,冒險從冷雙英手�救出
自己。怎會安著好心,目的當是為了打探宋元索的軍情,自己合作尚好,要不合
作,恐怕除了受辱,也要受罪,結果還會性命不保。

  不能死,要是死了,哪�還有人重振百獸門,以報大仇,複念自己青春年少
以後還有許多好日子,更不想死。

  然而這個大仇也不是說報便報的,縱然能與冷雙英同歸般盡,可知宋元索卻
不是自己能對付的,拼死亦沒有用。

  冷翠幾經思量,看來隻有周義這個可惡的男人才有望擊敗宋元索剪除元凶。
還能讓白己誅戮殘殺父母的冷雙英,於是把心一橫,聽從玄霜的勸說委身為奴。

  「當上女奴後,你的身體性命便是我的了,我要你幹什麼,你便要千什麼,
不許說不,更不許心懷異誌,如果你不明白這個道理,一定會後悔的。」

  周義看了玄霜一眼道。

  「我……我明白……」

  冷翠悲叫一聲,纖纖玉指便熟練地遊進春水淫淫的肉縫�。

  「我們都是你的女人,當然要聽話了。」

  玄霜挨在周義身旁說。

  「如果真心不貳,也會得到我的疼愛的。」

  周義點頭道。

  「人家什麼時候不聽你的話?」

  玄霜撒嬌似的說。

  冷翠暗念此女可真肉麻無恥,但是傳言玄霜對周義癡心一片,不惜自甘為奴
也不以為異。

  「除了冷雙英,便沒有別的男人碰過你麼?」

  周義撫玩著滑不溜手的大腿內側說。

  「喔,沒有,他也沒有!」冷翠觸電似的嬌哼一聲。指頭深入不毛呻吟道。

  「怎麼沒有?我看著他把指頭捅進去的。」

  「他……」

  「什麼人給你開苞的?」

  「我……我自己……」

  「也是用指頭嗎?」

  「是……是用落紅飼育本奮神獸的。」

  「就是大黃小黃那兩頭老虎嗎?什麼是本命神獸?與其他用淫水喂飼的猛獸
有什層不同?」

  「它們……呀……它們是百獸之源……可以助我……訓練其他猛獸的。」

  「為什麼不多練幾頭?」

  「每人……每人最多練一至兩頭……兩頭己經是最多了。」

  「現在它們在那�?」

  「在大鍾山……呀……不……不行了。」冷翠忽地起勁地抽插著,隨即尖叫
一聲,便癱瘓床上急喘。

  「尿了嗎?」

  周義問道。

  冷翠含羞閉上眼睛,隻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像沒有氣力回答。

  「張開來看看。」

  周義桀桀怪笑道。

  冷翠倏地耳根盡赤,掙紮了一會,終於移開掩著陰戶的玉手,雙手扶著腿根
慢慢張開了神秘的肉洞。

  雖然張開的不多,但是才一張開,一股白膠漿似的液體,便從裂開的肉縫�
洶湧而出。

  「第一個考驗算你通過了。」

  周義滿意地說。

  「王爺。我看她是真心相隨的。不用再考驗吧。」

  玄霜找了一塊乾淨的汗巾,塞入冷翠手�說。

  「為什麼不要?」

  周義冷笑道。

  「你……你還要怎樣?」

  冷翠早念到如果當不成周義的女奴,可不知他會怎樣處置自己。也不急著清
理涕淚漣漣的肉洞,卻帶著哭音:「你怎樣考驗也行,我一定會盡力做到的。」

  「這便對了。」周義從冷翠手�取過汗巾說:「可要我給你抹乾淨騷穴?」

  「……有勞王爺了。」

  冷翠暗咬銀牙,臉紅耳赤道。

  「宋元索的國師是什麼人?」周義動手扮抹道。

  「是個妖道……名叫南海神巫!」冷翠答道。

  「南海神巫?他的妖術是不是就像聖姑丹薇那樣裝神弄鬼?」周義看了玄霜
一眼,問道。

  「我不知道,丹薇是他的徒弟,隻學了半年法術。」冷翠搖頭道。

  「你見過他使用法術嗎?」

  周義問道。

  「見過,他精通藥物用呀之道,舉手投足,便能殺人於無形,很是厲害。」

  冷翠臉露俱色道。

  「除了丹薇,宋元索還派了什麼細作過江?」

  周義不動聲色地問。

  「還有太子妃瑤仙。」冷翠直言道。

  「她是天字號的,是不是?」

  周義笑道,暗道看來此女是決定背叛宋元索了。

  「你,你怎麼知道?」

  冷翠吃驚道。

  「我當然知道。」

  周義故弄玄虛道:「一瑤仙是天字,你是地字,丹薇該是玄字了,還有其他
嗎?」

  「沒有了,就是我們三個。」冷翠答道。

  「聽說瑤仙最近奉命執行一個重要的任務,知道是什麼任務嗎?」

  周義繼續問道。「應該是行刺周英帝。」

  冷翠不想也不敢隱瞞道。

  「怎樣動手?」

  周義沈聲道。

  「這可不知道,但是該是這幾天動手,要報訊恐怕也來不及了。」冷翠道。

  「為什麼宋元索三番四次要取父皇的性命?」

  周義雖然大概也能猜到答案,還是詢問道。

  「據說他很是忌憚英帝的英明,有礙北伐大業,近日聞說英帝有意廢黜庸碌
無能的太子周仁。要是英帝現在死了,周仁便會登上大位。縱然沒有瑤仙作內應
周朝的江山亦岌岌可危了。」

  冷翠答道。

  「瑤仙是什麼出身?」

  周義把汗巾裹著指頭說。「她是宋元索的徒弟……呀。」

  冷翠忽地嬌哼一聲,原來周義竟然把指頭捅了進去。

  「徒弟?她的武功高嗎?」

  周義掏挖著說。

  「我……呀……我不知道呀……可是應該不弱的。」冷翠顫聲道。

  「如果她動手行刺,豈不糟糕。」

  玄霜優心忡忡道。

  「應該不會的,她是老大的女人,要是明著出手行刺,一定會給人發現,那
便等如太子弑父,謀朝篡位,朝中的王公重臣豈會坐視不理。」

  周義沈吟道。

  「那怎麼辦?」

  玄霜問道。

  「遠水救不了近火,隻能聽天由命了。」

  周義沒有道出已經暗�上表報請英帝加強戒備,抽出指頭道:「好了,弄乾
淨了。」

  「謝謝王爺。」

  冷翠含羞忍辱道。

  「也算你通過這個考臉吧。」周義詭笑道,「最後的考驗是看你懂不懂得伺
候男人。」

  「我……我不懂,可是我……我可以學的。」

  冷翠芳心劇震,手足無措道。

  「肯學便行了。」

  周義大笑道:「玄霜,你當姐姐的得負起教導之責,首先侍候我脫衣服。」

  「好的。」

  玄搖咯咯嬌笑道,俐落地給周義寬衣解帶。心知他己經決定留下冷翠了。

  盡管周身酸痛,冷翠還是勉力爬起來,羞人答答地動手幫忙。誰料周義乘機
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欲。

  「我家的女奴做人的目的就是供我發瀉,讓我快活。知道嗎?」

  周義把玩著冷翠的乳房說。

  「知道……」

  冷翠臉紅如火道。

  「你可知道女人身上那三個孔洞,是用來供男人發泄的?」

  周義淫笑道。

  「哪三個?」

  冷翠愕然道。

  「玄霜,告訴她吧。」

  周義手往下移,又在冷翠腿根玩弄道。

  「淫穴是一個,嘴巴是一個,還有一個是屁眼……」玄霜不加思索道。

  「屁眼?」

  冷翠發覺周義的怪手己經探入般間。抵著狡小的菊花洞輕挑慢撚。禁不住驚
叫一聲。恐怖地叫:「不……那�不行的……求你不要!」

  「為什麼不行?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嗎?」周義指頭一緊。竟然強行闖了進
去。

  「哎喲……不……會很痛的!」

  冷翠臉如紙白道。

  「不要害怕,王爺隻是說說,不是真的。」

  玄霜脫下周義的內衣,挑戰似的在光裸的肩頭輕輕咬了一口道。

  「你道我光說不練嗎?那麼現在我便給你開苞!」

  周義欲火直冒,凶巴巴地說。

  「你要是喜歡,什麼時候也可以。」

  玄霜靦腆道:「可是你不是還要給她解毒嗎?」

  「難道我不能一箭雙雕?」

  周義大笑道。

  「那麼我……我去洗一洗。」

  玄霜紅若臉說。

  「不用忙,你留下來,教她如何使用嘴巴侍候我吧。」

  周義自行脫掉內褲道。

  冷翠驚魂未定,一根昂首吐舌,巨人似的肉捧又在眼前出現,更是心驚肉跳
不知如何是好。

  「妹妹,你吃過冰糖葫蘆沒有?」

  玄霜爬到周義身下,笑問道。

  「吃過。」

  冷翠其名其妙地點頭道。

  「看清楚了,王爺的大家夥就像冰糖葫蘆。也是同樣好吃的。」

  玄霜吃吃嬌笑,低下頭來,雙手攤著一柱擎天的雞巴津津有味地唇舌燕施,
又吮又吃。

  冷翠不禁駭然,其不明白她怎能把這樣醜陋肮髒的東西含入口�,旋念接著
便要輪到自己時,頓覺滿肚苦水,發覺複仇的代價實在不小。

  「你不要吃了,讓她試試吧。」

  玄霜吃了一會。周義便推開螓首,怪笑道。冷翠知道不吃不行,咬一咬牙,
強忍惡心的感覺,便學著玄霜那樣張開櫻桃小嘴。

  為了調教冷翠,周義很晚才合眼,一覺健來,不用查著案頭的沙漏,亦知道
該已日上三竿,或許還到了午飯時間。周義張開眼,發現懷�的冷翠仍然熟睡,
但本該在身畔的玄霜不見人影,看來已經起床了,遂把冷翠推往一旁,然後坐了
起來。

  冷翠睡得很熟,給周義推開後,搭在服間的錦被掉了下來,仍然沒有醒轉。
光裸的胭體側臥床上動也不動。好像一稱白玉雕像。看見冷翠紅撲撲的粉臉。周
義忽地發覺此女與玄霜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樣長得漂亮,是難得一見的尤物。

  而且各有奇功秘藝。當能助自己成就大業。可惜兩女亦是心懷異誌,各有心
機。

  周義明白冷翠要不是知道殺不了冷雙英,更難與宋元索為敵,又怎會像為了
練成奇功,誅殺宋元索的玄霜般屬身為奴。自動獻身,如果不作防範,宋元索送
命之日,恐怕也是自己大禍臨頭之時。

  表麵看來,玄霜該不是問題,一來她修習的奇功能不能得到大成的關鍵,尚
在自己掌握之中,二來還有製她之法,隻差未作試臉,三來她仿佛已為綺紅的先
天淫婦之說所愚,不僅能夠盡情享受肉欲的歡娛,對自己更好像難舍難離。

  周義頭痛的是摸不清玄霜究竟是真是假,更不知她的心�想些什麼,性命悠
關,豈敢稍有大意。

  冷翠的武功雖然不弱。役獸驅蛇之術更是不同凡響世上無雙。但是與宋元索
結仇。卻又形單隻影,舉目無親,要不投靠自己。天下再沒有容身之所。

  問題是此女對自己心存偏見。還不知感思圖報,要她真心效忠,卻也不易。

  更叫人煩惱的是玄霜好像與她頗為投緣,要是兩女同一鼻孔出氣朋比為奸,
可不能掉以輕心。

  想到這�。外間傳來腳步的聲音,周義知道是玄霜回來了。

  「王爺。」

  進來的果然是捧若臉水的玄霜。

  「你怎麼大清早便起來。不多睡一會?」

  周義下床道。

  「人家睡不著。」

  玄霜歎氣道。

  「為什麼?」

  周義問道。

  「有了新人,你便不用人家侍候了。」

  玄霜幽幽地說。

  「誰說的?」

  周義笑道:「你的身子不方便嘛。」

  「昨夜你說給人家……」玄霜羞人答答道。

  「給你的後邊開苞嗎?昨夜我太累了。隻要你不怕苦。改天便給你開苞。」

  周義心中一蕩道。暗念此女如果是做作,那麼這樣的表麵功夫可真了不起。

  「我不怕。不過你白天去了富春樓。晚上又把能吹折騰了一個晚上,要是累
壞了怎麼辦?」

  玄霜關懷地說。

  「我要給她解毒嘛。」周義笑道。

  「你肯要她了嗎?」

  玄霜送上臉巾道。

  「再說吧。」周義擦著臉說。

  「你說什麼,她便幹什麼,哼也沒哼半句,這樣還不滿意嗎?」

  玄霜看了還在床上熟睡未醒的冷翠一眼說。

  「誰說沒有?」

  周義訕笑似的說:「她不是叫得震天價響嗎?我看她也是喜歡的……」

  「你也真狠心。這幾天她已經吃了許多苦頭。你還是沒完沒了的,一個黃花
閨女如何受得了。」

  玄霜同情地說。

  「她還是閨女嗎?」

  周義曬道。

  「怎麼不是?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哩。」

  玄霜嚷道。

  「當初你不是也大叫吃不消嗎?」

  周義笑道。

  「人家……人家是先天淫婦……」玄霜靦腆道。

  「要怪也隻能怪冷雙英了。」周義胡扯道。

  他把銷魂香帕綁在她的嘴巴�。以致中毒甚深。要不狠下心腸,一定後患無
窮。

  「有什麼後患?」

  玄霜莫名其妙道。

  「如果餘毒末清。便會成為後天淫婦了……」周義詭笑道。

  「他可真該死。」

  玄霜罵道。

  「他的什麼金鋼鐵甲功看來刀槍不入。要殺他也不容易。」周義歎氣道。

  「有寶刀寶劍便行了。」

  床上的冷翠忽地說話道,原來她也醒來了。

  「我的青風劍不知行不行?」

  玄霜喜道。

  「就是可以也不能殺。」

  周義哼道。

  「為什麼?你答應殺了他的。」

  冷翠急叫道。

  「他還有用,我說現在不殺,不是永遠不殺。」周義冷冷地說。

  「有什麼用?」冷翠質問似的說。

  「混帳,你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我要向你解釋嗎?」

  周義疾言厲色道。

  「妹妹。王爺自有道理的。放心吧。王爺能把你救出來,要殺冷雙英又有何
難。」

  玄霜勸慰道。

  「玄霜。此女桀驁不馴。看來不是真心投誠,自甘為奴的,你要小心著看,
提防有詐。不要泄漏我們的機密大事。」周義冷笑道。

  「我與宋元索仇深似海,怎會作他的奸細。」

  冷翠抗聲道。

  「兵不厭詐,誰知你是不是與冷雙英串通演戲。前來打探情報的?」周義悻
聲道。

  「你……你要怎樣才相信?」冷翠痛苦地說,她當然不是自甘為奴,而是沒
有選擇。

  「王爺,我看她隻是報仇心切,才會一時情急,出言目犯,不是使詐的。」

  玄霜緩頰道。

  「我不管,你負責給我嚴加管教,要多用鞭子。少耍嘴皮子。」

  周義寒聲道:「我們回去前。不許她穿什麼衣服,洗乾淨身上幾個洞穴。方
便我隨時作樂。更別讓她走出這�半步,以免生事……」

  「我不走出這�便是,讓我穿上衣服吧。」冷翠哀求通。

  「穿什麼?穿了也要脫下來。」周義訕笑道。

  「妹妹,冷雙英派出了許多人馬。大肆搜索你的下落,外頭亂糟糟的,不宜
外出,這�很安全,不用擔心有外人進來的。」玄霜好言安慰道,明白周義不想
冷翠知道秘道的秘密。

  「外邊很亂嗎?」

  周義洗漱完畢,穿上褲子道。

  「亂得很。」

  玄霜點頭道:「冷雙英關閉所有城門。全城戒嚴。派兵逐家逐戶搜索,鬧得
城�天翻地覆,聽說昨晚也曾大搜舊宮,隻是沒有找到吧……」

  「我已經下令滿天神佛。所有天兵天將把這�團團保護。他找得到才怪。」
周義詭笑道。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玄霜問道。

  「一再等兩三天吧,我還要去宮春樓一趟。」

  周義答道。

  「你還要去富春樓?」

  玄霜奇道。

  「是的。我買了一個女奴,過兩天要去收貨。」

  周義回到床沿,在冷翠身畔坐下道。

  「女奴?」

  玄霜怔道,冷翠也是暗�奇怪。

  「我可以保證一定比她聽話。」

  周義往冷翠胸前摸下去說。

  「不……」冷翠驚叫一聲。轉身躲開。

  「你看!」周義冷哼道。

  「妹妹……」

  玄霜走了過來,柔聲道:「你要是這樣。王爺便不疼你了。」

  「動手禁製她的武功吧。」

  周義忽地說。

  「她還使不出氣力……」玄霜愕然道。

  「暫時不能吧。但是酥骨軟筋散的藥力該快過去了。要是回複武功,誰知她
會不會胡來?」

  周義森然道。

  「我胡來什麼?」

  冷翠淒然道。

  「小則跑了出去,大則出手傷人,那怎麼辦?」周義哼道。

  「我……我不會的……」冷翠急叫道,暗念要是自己恢複武功,也難保不會
出手反抗的。

  「看你這別扭樣。是想反悔了嗎?」

  「不……不是。」

  冷翠急叫道:「我答應給你為奴。便……便不會後悔的。」

  「王爺,我看她隻是害羞。不是存心反悔的。」

  玄霜勸說道。

  「女奴是最下賤的,不許有羞恥之心。過來……讓我摸一摸奶子。挖一挖騷
穴。」周義惡毒地說。

  「你!」冷翠羞叫一聲。最後還是咬著牙爬到周義身前。

  「告訴你,如果你想手刃仇人,便乖乖的當女奴,逗得本王高興,也許會有
好日子的。」

  周義把冷翠抱入懷�。搓揉著腳前的肉球說。

  「隻要你能助我報仇,要我幹什麼也可以。」

  冷翠哽咽道。

  「好了,王爺,該吃飯了。可是把飯菜拿進來嗎?」玄霜有心解圍。

  「難通能帶她上飯館嗎?」

  周義大笑道。

  玄霜外出張羅飯菜時。周義繼續大逞手足之欲,見冷翠認命地沒有閃躲後,
才大發慈悲,放她下床洗漱。吃完了飯,周義獨自回到秘道,在趙成何昌的陪同
下,透過分設各處的窺孔周圍走了一遍,發覺果如玄霜所言。宋軍在城�大肆搜
索。弄得人心惶惶。雞飛狗跳。目睹搜城的宋軍紀律極差。不僅乘機搶驚,還調
戲婦女。百姓攝於他們的殘暴,敢怒而不敢言。

  周義暗暗歡喜。知道宋軍縱是驍勇,可是不得人心,他日率軍攻城時。當不
難要何昌等煽動百姓乘亂造反,�應外合該能拿下城池了。從搜城的進度來看,
何昌估計宋軍還要兩三天才能完畢,周義知道暫時不宜妄動,著他們小心監視,
自己則回去盤問冷翠,查探宋元索的軍情。午夜夢醒。冷翠發覺自己雖然還是躺
在周義身旁,可是他卻與玄霜交股而眠。心�不禁有種異樣的感覺。

  冷翠打了個嗬欠,感覺嘴角黏呼呼的,盡管知道是自己給周義或玄霜消理時
留下的穢漬。還是想也不想地吐出丁香小舌,舔個幹淨。當了女奴己經三天了。

  冷翠可沒有想到隻是短短三天。自己便從眼高於頂,不把男人放在眼�的百
獸門主,變成一個比婊子還要下流無恥,以取悅周義為己任的女奴。

  更出乎愈料的,是冷翠很快便習已為常。沒有把這些羞辱放在心上。初時的
委屈亦己蕩然無存。就像衣服,這三天�,冷翠沒有穿過像樣的衣服,大多以汗
巾纏理,彩帕襄腳。到了後來。與周義在一起時,就算周義不說,她也主動解下
汗巾。光溜油的不掛寸縷,方便他上下其手,探胸采穴。

  赤身裸體事小。冷翠也曾在周義的命令下。當著他的身前小便洗澡。還不隻
一次以指頭自我逗弄,供他笑樂。冷翠雖然常常告訴自己,如此犧性,隻是為了
報仇。深心處卻明白如不是從中得到前所未有的樂趣,焉能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可不知道陰差陽錯,自此陷身欲海。

  原來冷翠率領百獸門北上充當細作時。聽從宋元索的指示。支使門下弟子犧
牲色相。換取行事的方便。耳濡目染。貞操的觀念甚為淡薄,迄今沒有男人,除
了不甘色笑迎人。也因為沒有碰上對眼的男人。尤有甚者,百獸門的馴獸之術以
春水天癸飼育盯獸長蟲,冷翠以閨女之身。最敏感的陰戶鎮日為群獸舔吃。自然
受罪。唯有以相公宣泄欲火。可不知道此舉隻能治標,體�的陰火仍積聚不去,
陰陽失調之外,還暗�腐蝕其心誌。遺害不少。

  初嚐禁果後。積壓多年的陰火略作好解之餘,也使她說不出的滿足。方悟真
正的男人遠勝偽具。自然樂在其中。什麼也不計較了。也許由於肉體得到滿足,
冷翠眼�的周義亦好像順眼得多,沒有以前那麼可恨了。倒是玄霜那個浪蹄子卻
愈看愈討厭。表麵處處護著自己。實則害怕自己與她爭寵,失去周義的歡心。常
常不要臉地撒嬌獻魅,叫人惡心。

  幸好自己也出了氣。昨夜奉命用嘴巴清理那小踐人的臭穴時。借機咬兩口,
咬得她失魂落魄,搶地呼天,要不是給她一手推開,自己也不想太過著跡,一定
會多咬幾口的。

  話說回來。冷翠是不敢開罪玄霜的,因為這三天雖然蠍力奉承,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地回答周義的問題,至今他還是心存顧忌,不待酥骨軟筋散的藥力完全
退去。便出手製住自己的武功。如果惱了玄霜,便沒有人給自己說話了。

  念到自己子然一身,還要委身為奴。俯仰由人。冷翠便滿肚辛酸,更把宋元
索、冷雙英恨之人骨。因為要不是他們橫施毒手,自己又怎會淪落如斯。冷翠明
白周義是報卻大仇的唯一希望。也不俱他會食言。因為無論有沒有自己,他亦要
與宋元索為故的。

  可慮的是周義鬥不過宋元索。大周雖然國富民弓,兵多將廣,但內優外思,
宋元索又實力頑強。詭計多端。想到這�,驀地芳心劇展,坐了起來。

  「妹妹。你怎麼了?」

  原來玄霜也皿來了。

  「我……我有一件事忘記告訴王爺。」

  冷翠急叫通。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睡吧。」玄霜失笑道。

  「是什麼事?」

  周義打了一個嗬欠道,想不到他很是淺眠。兩女說不了兩句。也醒來了。

  「前些時我再入周京,途中碰上馬文傑,在魯王的親信陪同下。攜同厚禮,
前赴百州下書。」

  冷翠緊張地說。

  「魯王?下什麼書?周義的睡意一掃而空。肅然道。」姚文傑神神秘秘的不
肯說,據說是宋元索給魯王的回信。

  「回什麼信?」

  「不知道,不過聽說給魯王送信的使者是一個公主。」

  「公主?」

  「是一個名叫安莎的番邦公主。姚文傑說此女很是風騷,宋京的王公大臣。
很多是她的入幕之賓。」

  「是她?」

  周義不縈失聲叫道。暗念此女已經投靠了天狼戰天。竟然又給周信作使者,
心�冷了一截,兩人分明也是互相勾結,個中沒有明謀才怪。

  「你認得她嗎?」

  冷翠好奇地問。

  「何止認得?她的屁眼也給我幹爛了。」

  周義哼道:「那麼姚文傑又是什麼人?」

  「是四大虎將的老�。老大是冷雙英,關雄是老二,翟豪是老三。」

  「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

  「還有……瑤仙謀刺大周皇上。為的是要太子早日登荃。與宋元索言和,劃
江而治。」

  「還有什麼?」

  「沒有了,我隻是忘記了。不是故意隱瞞的。」

  「嗯嗯。你要是有這個膽子……」

  「沒有。奴婢沒有!」

  「宋元索如此狡猾,詭計層出不窮。王爺,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早謀對策
吧。」玄霜優心忡忡道。

  「吃過午飯後,我去接月兒回來,要是順利,明天便動身回去吧。」

  「冷雙英昨天雖然取消戒嚴,但還有許多密探暗�巡邏,城�仍然不安全。
我與你一起去吧。」

  「如果你也去。不是沒有人看管這個小淫婦嗎?」

  周義沈吟道:「你不要去了。我和何昌安排一下。該沒問題的。」

  「我不會跑的,而且人家武功受製。又沒有衣服可穿。要跑也不能光溜溜的
跑出去的。」

  冷翠幽幽地說。

  「她是你的人,也很聽話,沒有你的吩咐,她豈敢踏出房門半步。」

  玄霜央求似的說:「讓我一起去吧。免得人家牽腸掛肚。」

  「好吧。」

  周義點點頭,寒聲喝道:「小淫婦,你聽消楚了,給我難乖的留在這�,等
我回來,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便像冷雙英一樣把你吊起來。用銷魂香帕塞著你的
嘴巴。看看耍多久才能癢死你。」

  「是……小淫婦知道了。」

  冷翠委屈地說。

  「你也可以趁機慢慢想清楚,看看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我便會多疼你一點
了。」

  周義滿意地說,事實這幾天朝夕相對,經過反複查問,已經相信冷翠縱然不
是真心為奴,但是為了報仇。亦沒有欺騙自己。

  「是,婢子會努力想清楚的。」

  冷翠精神一振。欲言又止道:「但是如果瑤仙得手……」

  「如果她得手。我使不能給你報仇嗎?」周義冷笑道。

  「婢子隻是擔心……」

  冷翠囁囁不知如何說下去。

  「我們早知道她是宋元索的奸細,還不小心防範嗎?」周義曬道:「她動手
之日,便是敗亡之時了。」

  「這可好極了。」

  玄霜歡呼道,冷翠自然也鬆了一口氣。那�知道周義心�卻不大踏實。擔心
英帝一意孤行,堅持要有足夠證據,才把瑤仙拿下,以免太子心生怨慧。要是如
此,恐怕通得自己要興兵造反了。

  周義安排了接應人手,與玄霜掛上人皮臉具。身上暗藏兵刃,玄霜在衣下還
穿上黃金甲,吃過午飯後,便在何昌的陪同下,再往富春樓。

  雖然己經解除戒嚴,但是道上行人稀少。富春樓前更是門可羅雀,看來百姓
仍然驚魂未定,沒有多少人還有膽子上街。周義等在掩飾秘道入口的藥店�窺伺
了一會,沒有發現街上有什麼可疑人物後,才動身出門。藥店與富春樓隻是一街
之隔,三人不動聲色地走了進去。發覺�邊亦是冷清消的。隻有兩個龜奴無精打
采地打掃庭院,看見周義等進來,才丟下掃帚,把他們迎進大廳。

  「王爺。你……你來了嗎?」富春樓的老板盧遠,與包括姚媽在內的幾個鴇
母正在廳中坐對愁城。趕忙愁眉苦臉地起來迎接。

  「我是來接人的。」

  周義取出九百兩銀票道。

  「王爺,現在外邊亂糟糟的,官兵還在搜查亂黨,帶著她出城也不方便,還
是再過幾天才把人接回去吧。」姚媽囁嚅道。

  「我自有辦法帶走她。」

  周義不耐煩道:「人在那�?」

  「王爺。對不起,我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交人。王爺要是能等,便請多等幾
天,否則我隻能退還訂金了。」

  盧遠漸愧地說。

  「為什麼?」

  周義侮然道。

  「元帥把她從金大將那�要去了。」

  盧遠小聲道。

           第七集 第二章 重返王陵

  「元帥?那個元帥?」

  周義問道。「就是本城的冷元帥。」

  盧遠戒俱地說。

  「冷雙英?」

  玄霜嚷道。

  「別嚷,小聲一點。」

  盧遠著急叫說:「別說一個婊子。他就是要富春樓我也要雙手奉上的。」

  「胡說,他沒有。」玄霜不滿地說。此刻已經知道周義買回來的女奴月兒。
就是當日那個可憐的餘饒女郎,可是還沒有說畢,周義卻打岔道。

  「他什麼時候要去的?」

  「是前天的事了。」盧遠絮架叨叨地說:「就在大爺光臨本樓的那一天。城
守丁將軍帶了我家迷人等四女前往賤人館。在元帥和城�的官員將領身前。豔壓
群芳,把賤人館的婊子全比下去,該是談到除了她們四個。我還買了她。結果第
二天元帥便著人往金大將府中。要她回府侍候,看來有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了。」

  「冷雙英不是與她在一起!」

  玄霜惱道。暗念冷雙英這幾天忙於搜捕冷翠,除了紅桃、紅杏兩女。哪�還
有其他女人。

  「誰告訴你是元種要了她的?」

  周義止住玄霜說話,問道。

  「是金大將,元帥怎會認識我們這些小人物?」

  盧遠歎氣道。

  「是他嗎?」周義沈吟道。

  「就算是金大將要把人留下來,我也沒辦法要回來的。」

  盧遠聞弦歌而知雅意,苦笑道:「王爺。我還是把訂金交還吧。」

  「如果我等,要等多久?」

  周義問道。

  「難說得很。就像丁城守本該昨天交還迷人等四女的,突然又要多玩幾天,
那邊陳將軍又向我要人了。小人可惹不起他們,唯有從命了。」

  盧遠苦笑道。

  「這樣吧,我是等不下去了。要是人回來了,你便告訴對街藥店的掌櫃。我
使會著人前來接人,交付尾數的。」

  周義點頭道。

  「是。小人遵命。」

  盧遠舒了一口氣說。

  「王爺,如果接到人。我們該怎麼辦?」回到拐道往,何昌問道。

  「要小心保護。把她送返王陵,然後通知我。我會派人把她接回寧州。」

  周義答道。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玄霜問道。

  「明天早上。你去收拾一下吧。」周義點頭道。

  「回去是下坡路,走得舒服,也快得多。大概半天時間便能返抵家門了。」

  何昌笑道。

  「半天時間,不是吧?」周義孤疑道。

  「是的,太子設計了一輛車子,坐在上麵,順坡而下,快若奔馬,名叫下坡
車,可惜隻有一輛,而且車子不大,除了禦者,隻能乘坐兩人。」何昌像大蟠龍
舊人,最近才知道靈芝是女兒身,習慣以太子相稱,解釋道。

  「那麼可要多造幾輛。方便回去報信了。」周義笑道,記得靈芝乘坐的輪椅
暗念此女可真是蘭質慧心。

  「這是太子的禦用車輛,我等豈能逾越。」何昌愧恐地說。

  「規格不同的便成了。」周義笑道。「真的沒問題嗎?」

  何昌猶豫道。

  「行,我回去告訴她便是。」周義點頭道。

  「謝謝王爺。」

  何昌喜道。

  「冷翠也是和我們一道走嗎?」玄霜抽嘴問道。

  「是,不過不能讓她發現秘道的秘密。」周義沈吟道。

  「你還不相信她嗎?」

  玄霜怔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三朝兩日,誰知她心�想什麼?」周義曬道。

  「如果能蒙著她的眼睛,我們再製造一些聲音,擾亂視聽。她如何知道人在
地底。」何昌思索著說。

  「唯有如此了。」周義點頭道:「玄霜,我們進去看看。」

  周義玄霜不在時,有人在他們的寢室外邊看守,門上還加上橫門,好像囚房
似的。冷翠武功受製,要跑也跑不了。看見周義等回來,守衛抽出門閂,便施禮
告退了。冷翠不在外間,內間的門還是像周義等離開時關上一樣,周義推門而進
便看見冷翠腰纏彩帕,靠坐床上沈思。

  「王爺……」

  看見周義回來,冷翠趕忙下床施禮道。

  「我們明天便返回寧州了,從此,你便是我的女奴,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
的。」

  周義冷冷地說。

  「我……我不後悔。」

  冷翠囁嚅道:「可是……」

  「可是什麼?」

  周義哼道。

  「奴婢想了半天,感覺如果隨王爺回家,除了侍候王爺外,便沒什麼貢獻,
要是留在南方,或許還有用一點。」

  冷翠鼓起勇氣道。

  「有什麼用?」

  周義寒聲道。

  「宋元索用作衛士的猩猩兵是奴碑一手訓練,亦是由本門長老銀嶇指揮,奴
婢一定要奪回來的,而他們在百獸山捕捉了數百頭大猩猩,要是能夠善加利用,
便有望再建百獸門了。」

  冷翠低聲下氣道。

  「你自己辦得到嗎?」

  周義抨然心動,問道。

  「如果王爺答應,奴婢便會寫信請王爺派人送往大鍾山,傳召門下弟子帶同
大黃小黃回來幫忙,便有成功之望了。」

  冷翠答道。

  「你可知道此行十分危險,要是失手了,沒有人能救你的。」

  周義沈聲道。

  「我知道,可是奴碑很想給王爺辦點事,而且這些猩猩兵擋者披靡,十分厲
害,要不及早奪回,以後更沒有機會了。」

  冷翠歎氣道。

  「倘若你失手被擒,你便會調轉槍頭,投降宋元索,說不定還會下嫁冷雙英
了。」

  周義沈吟道。

  「不,我不會的。」

  冷翠立誓似的說:「我與他們仇深似海,就是殺了我,也不會委身事仇,更
不會出賣你的。」

  「很好,你寫信吧。」

  周義暗念如果能夠奪下猩猩兵,對自己可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冷翠的死活
卻是一點也不重要,獰笑道:「寫完了信,我便讓你樂個痛快,明天再送你前往
平城吧。」

  幾天沒有穿上衣服的冷翠,重行穿上衣服時,好像有點不大習慣,低頭看見
玉臂上的守宮砂已經脫落了,心�便如打翻了五味架,百般滋味一起湧上心頭。

  冷翠早已渴望一嚐男人的滋味,看看是不是像門下弟子說得的那般美妙,這
幾天不僅得償素願,還證實了那種欲仙欲死,銷魂蝕骨,叫人無法忘懷的樂趣。

  遺憾的是周義在床上雖然出色亦很粗暴,沒有自己夢�情人那般溫柔多情,
看來門下弟子說得對,強壯的男人全不懂憐香惜玉,魚與熊拿,不可兼得,再念
到自己為勢所逼,不得已要委身為奴,看來老天爺亦要自己舍魚而取熊掌了。

  話說回來,如果周義不是這樣粗暴,也許便沒有那麼多樂趣了。

  就像昨天,該是由於分手在即,周義特別興奮,回來以後,便足不出戶,一
次又一次地弄得自己高潮疊起,討饒不絕,剛才裹上汗巾時,發現兩片桃唇有點
兒紅腫,走動時,�邊還好像隱隱作痛,便知道戰況何等激烈了。

  捫心自問,冷翠初嚐異味,也是戀戀不舍的,但是如果能夠奪回這些猩猩,
百獸門便實力大增,可以在這個亂世中有所作為了。

  「阿翠,穿好了衣服沒有?」

  正在憧憬著未來的風光時,忽地聽得周義叫道。

  「穿好了。」

  冷翠定一定神,邁步走了過去道。

  「把手放在後邊,讓我綁起來。」

  周義裝扮成宋軍的樣子,手執布索說。

  「為什麼要綁我?」

  冷翠惶恐地問道。

  「出到外邊,我們或許會碰到宋軍的,你裝作囚犯,便容易蒙混過關了。」

  周義砌辭道。

  「我這樣如何走路?」

  冷翠可憐兮兮地說。

  「快點,我可以抱著你的。」

  周義不耐煩道。

  「做個樣子行嗎?請你不要綁太緊。」

  冷翠自動把雙手放在身後,怯生生地說。

  「當然可以。」

  周義把布索掛上粉頸,在粉臂纏了兩圈,然後綁著玉腕說:「我已經給你解
開武功的禁製,打的也是活結,很容易掙脫的。」

  「謝王爺。」

  冷翠舒了一口氣道。

  「經過我的滋潤,這雙奶子好像是長大了。」

  周義搓揉著冷翠胸前的肉球,笑嘻嘻道。

  「是嗎?」

  冷翠沒有氣力似的倒在周義懷�說。

  「王爺,可是要蒙上眼睛嗎?」

  這時一身宋軍衣服的玄霜,拿著一塊扭成布索般的紅色絲帕過來道。

  「也要蒙著眼睛嗎?」

  冷翠不解道。

  「這是讓你認不得出入的道路,要是將來為敵人生擒,也不能供出我們如何
混進這�了。」

  周義笑道。

  「我不會給他們生擒的。」

  冷翠咬牙切齒道,卻也知道要是再落入冷雙英手�,一定熬不住那些恐怖的
刑責的。

  「走吧,在外麵千萬不要出聲。」

  周義蒙上冷翠的眼睛後,便摟入懷�往門外走去。

  何昌和趙成等早已在外邊等候,下坡車也在秘道準備妥當了。

  下坡車就像沒有車頂的車廂,也有四個輪子,可是車前沒有驢馬,車轅多了
兩根手柄,一根用來控製方向,一根用來停住車輛,還有一根用來控製速度,依
賴下坡之力前進,駕馭是容易,但是隻能往前走,不能退後,從安城前往王陵自
是方便,要回來卻要靠人力牽引。

  何昌自稱不敢逾越,所以沒有使用,周義卻相信真正的原因,該是他們不想
費力送回來。

  周義把冷翠放入車鬥�,與玄霜登上車轅,朝著何昌等擺手示意,然後,拉
動手柄,車子便往前溜下去。

  趙成和一眾侍衛亦隨即登程,雖然走路辛苦,花的時間也多,但是沒有了管
頭,卻是愉快。

  冷翠感覺自己置身飛馳的車子�,卻沒有聽到驢馬的聲音,然而道路崎嘔,
車行顛簸,嬌軀倒在車板上,仿如置身驚濤駭浪,不時淩空拋起,然後掉下來,
煞是難受。

  走了許久,冷翠發覺車子仍然畢直向前,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奇怪的
是記憶中,安城可沒有這樣的道路,而且以這樣的速度,應該出了城池,又怎會
沒人攔阻。

  冷翠滿腹疑團,愈走愈是奇怪,要不是雙手反綁身後,早已耐不住扯下蒙眼
絲帕,一看究竟了。

  就在冷翠快要忍不住出言發問時,忽地發覺周義走到身旁還把她抱入懷�。

  「王爺,我們出城了沒有?」

  冷翠小聲問道。

  「出城了,正朝著平城而去。」

  周義答道。

  「不對,安城前往平城,可以行車走馬的隻有一條官道,但是那條道路不是
這樣的。」

  冷翠狐疑道。

  「你看得見麼?」

  周義奇道。

  「不,可是那條道路上山下坡,還有許多彎路,不是一條直路。」

  冷翠抗聲道。

  「你不要管,總之能夠安全到達便是。」

  周義笑道。

  冷翠點點頭,暗念此人高深莫測,看來該能與宋元索一較高下。

  「你可記得我昨夜教你的說話麼?」

  周義問道。

  「記得,要是不幸失手被擒,便把逃走一事賴在金旺身上。」

  冷翠答應道:「不過我不會讓他們活捉的。」

  「但願如此,你要小心一點,不要輕舉妄動,事成後先躲起來,然後盡快通
知我,等候接應。」

  周義正色道。

  「知道了。」

  冷翠初次感覺周義關懷之意,暗喜道:「現在可以解開人家吧?」

  「還是不行,你知道的愈少愈好。」

  周義柔聲道。

  「人家很是氣悶……」

  冷翠埋怨道。

  「那麼我給你一點樂子吧。」

  周義笑嘻嘻地解開冷翠的褲帶說。

  「就在這�嗎?」

  冷翠驚叫道。

  「這�有什麼不好?」

  周義淫笑道。

  「可要把車子停下來嗎?」

  玄霜忽地說道。

  「不,繼續上路吧,待會我再招呼你。」

  周義心念一動,脫掉冷翠的褲子說。

  「我才不要!」

  玄霜撅著櫻桃小嘴說。

  「我們……乘坐的是什麼車子?」

  冷翠借機問道。

  「是快活神仙車。」

  周義扯下騎馬汗巾伸手在腿根摸索著說:「坐在上邊,便快活勝神仙了。」

  「你壞死了。」

  冷翠呻吟道,知道周義沒說實話。

  「怎麼乾巴巴的?」

  周義皺眉道。

  「你再摸多一會吧。」

  冷翠恬不知恥地說。

  「我有辦法……」

  周義詭笑道。

  冷翠正在猜想周義要幹什麼時,驀地發覺甜香撲鼻,隨即有一塊香噴噴的絲
帕覆在口鼻之上,不禁失聲叫道:「銷魂香帕。」

  「你多嗅幾口便行了。」

  周義笑道。

  「你要癢死人嗎?」

  冷翠急叫道。

  「有我給你煞癢嘛。」

  周義大笑道。冷翠曾經飽嚐此苦,知道閉氣也是沒有用,唯有依言吸了幾口
氣,沒多久,便覺渾身煥熱,腹下更如蟲行蟻走,著急地叫:「發作了……快點
快點給人家煞癢!」周義哈哈一笑,抽出一柱擎天的肉棒,伏在冷翠身上,腰下
使勁,一下子便把雞巴送進濕溉流的肉洞�,然而隻是藏身深處,動也不動。

  「動呀……冤家……快點動呀!」待了一會,冷翠發覺周義沒有動彈,禁不
住亂扭亂跳,蓋在臉上的銷魂香帕也掉了下來。

  「不用忙……」

  周義還是沒有動,可是車子忽地一跳,把摟在一起的身體彈了起來,再掉下
來時,雞巴便急刺洞穴深處。

  「這……這不行的……」

  冷翠呻吟道,方悟周義是藉著車子輾過崎嶇山路而生出的跳動作樂,雖然大
是省力,但是有一下沒一下的,使她餘有未盡,咬碎銀牙。

  「誰說不行?」

  周義怪笑道,車子又跳了一下。

  「要快一點……人家要快一點!」冷翠撒嬌地叫。

  「玄霜,她要快一點呀。」

  周義笑道。

  「玄霜姐姐……求你……求你走快一點!」冷翠若有所悟,央求著說。

  「你們真胡鬧!」玄霜咯咯嬌笑,調整車子的方向,專挑凸凹不平的路麵行
走。

  隨著車子的跳動,冷翠哼卿亂叫,聽得駕車的玄霜春心蕩漾,亦情不自禁地
探手在胸前搓揉。

  走了一段路,冷翠的叫聲也愈來愈是高亢急驟,玄霜突然看見前邊路旁有幾
個土坑,心念電轉,便改變方向,朝著那些土坑馳去。

  「哎喲……不……不行了……呀。」幾下急劇的跳動,冷翠更是尖叫幾聲,
便癱瘓車上急喘。

  這時車子又輾過一個更深的土坑,跳動更是劇裂,隨著一記急刺,周義亦也
按捺不住,長號一聲,亦在冷翠體�發泄了……

  「在這�歇一會吧。」

  玄霜煞住車子,吃吃笑道。

  「真是刺激……」

  周義伏在冷翠身上喘息著說。

  「是……真美……」

  冷翠夢吃似的說。

  「你也要嗎?」

  看見玄霜臉紅如火,媚態撩人,周義怦然心動道。

  「要也沒有用,你還有氣力嗎?」

  玄霜似笑非笑道。

  「多歇一會便有了。」

  周義喘著氣說。

  「有也不行,誰來駕車?」

  玄霜慎道。

  「讓我……讓我駕車吧。」

  冷翠嬌喘細細道,暗念要是這個浪蹄子答應,相信周義也不會拒絕,那時便
可以看看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了。

  「算了,還是趕路要緊。」

  周義抽身而出,爬到冷翠身前,說:「給我吃乾淨吧。」冷翠雖然看不見,
卻也認得熟悉的氣味,放是張開嘴巴,把那粗大的肉棒含入口�。

  冷翠昏昏沈沈的躺在車上,半睡半醒,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忽地聽到玄霜低
聲說:「差不多了。」

  「去吧。」

  周義點頭道。

  冷翠最初以為是到了宿處,豈料車子雖然速度大減,還是繼續行走,再走了
許久,才停下來。

  「我們要歇息了嗎?」

  冷翠迷迷糊糊地問道。

  「不是,我們到了。」

  周義看見玄霜在王陵入口舉手示意,知道已經準備妥當,放是抱起冷翠,開
步便走道。

  「到了那�?」

  冷翠茫然道。

  「我們到了平城東北的蟠龍山。」

  周義答道。

  「不是吧,從安城到蟠龍山,快馬也要走三、四天,怎會這麼快的?」

  冷翠難以置信地說:「放開我,讓我看看。」

  「別急,我們還要再走一段路的。」

  周義邊走邊說進:「待會我會留下乾糧銀兩,你可以自行掙脫繩索,愛去那
�也行。」

  「你……你是說真的嗎?」

  冷翠愕然道,感覺兩耳生風,知道周義使出輕功行走,盡管手�抱著自己,
仍是快若奔馬,至此才發覺他的武功競然是出乎意料地高明。

  「當然是真的。」

  周義說:「蟠龍山雖然也有宋軍出沒,但是地方遼闊,以你的武功,隻要小
心一點,當能輕易避開。」

  「我……我想多侍候你幾天才上路。」

  冷翠囁嚅地說。

  「不,我也要立即趕回寧州,不能留下來。」

  周義斷然道。

  「我……我能不能前去寧州看你?」

  冷翠哽咽道。

  「你是我的女人,當然可以。」

  周義笑道。

  「王爺……」

  冷翠胸中一熱,忍不住悉悉疏疏地哭起來。

  「不要哭了,你要是不想回去,便不要回去。」

  周義心中一軟,柔聲道。

  「不……你對我這麼好,我……我更要回去!」冷翠泣道。

  「那麼你可要千萬小心,別讓我牽掛。」

  周義假仁假義道,隨著前頭領路的玄霜朝著蟠龍山的出口進發。

  出口的暗門已經打開了,久違了的思書、思琴在門旁大做手勢,指手畫腳,
看來是請周義把冷翠留下來,周義沒有理會,穿門而出,外邊已是黃昏了。

  玄霜領著手抱冷翠的周義來到一個山洞前麵,朝�邊指了指目露詢問之色。

  周義看見洞�放著一個包袱,還有一盤冒著熱氣的飯菜,滿意地點點頭,放
下冷翠說:「就是這�,我回去後,會著人前往大鍾山送信的,可是最快也要十
日才能通知你的弟子,也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前往與你會合,你要好自為之。」

  「王爺,讓我再看看你吧!」冷翠哀求似的說。

  冷翠叫了幾聲,卻是沒有一點回音,心�著急,手上使力,繃脫綁著玉腕的
布索,趕快扯下蒙眼絲帕,跳了起來,四處尋找,已經沒了周義的蹤影,接著登
高遠眺,發覺周圍的地形山勢果然很像平城的蝸龍山。實在難以置信。

  跟著發現地上的包袱和飯菜,冷翠打開包袱一看,卻是替換的衣服和乾糧,
飯菜還是熱騰騰的,更是如在夢中,有點懷疑周義是不是使出了仙法道術。

  雖說仿如做夢,但是一切也是那麼真實,冷翠卷起衣袖一看,粉臂的守宮砂
沒有了,剛才在車上淫媾的一幕,還是曆曆在目,忍不住把玉手探進褲子�,發
覺�邊果然一絲不掛,因為騎馬汗巾給周義用作清理穢漬,事後當然不能係上。

  冷翠思潮起伏地呆立了一會,最後長歎一聲,匆匆吃過飯菜後便撿起包袱,
趁夜下山。

  周義放下冷翠後,便拉著玄霜迅快地閃進王陵,隨即關上暗門,冷翠那�料
得到荒山野嶺之中,還有秘道暗門,自然找不到他們了。

  這時靈芝也在思棋思畫的攙扶下趕到了。

  「王爺,怎麼你收了她為奴,又這樣狠心,不把她留下來?」

  靈芝學著周義、玄霜從門援的窺孔往外窺望,看見冷翠尋找周義不獲,孤零
零地滑然下淚,心有不忍道。

  「怎樣說她也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誰知道她是不是口是心非,暗施反間之
計?王陵關乎你們全族安危,豈能隨便泄露?」

  周義解釋道。

  「不會吧?」

  靈芝沈吟道。

  「宋元索詭計多端,難說得很。」

  周義正色道:「就算不是,她請纓南下,冒險瓦解宋元索的猩猩兵,要是失
手被擒,能夠熬得住他們的的嚴刑逼供嗎?」

  「要是落在他們的手�,定然生不如死。」

  思棋害怕地說。

  「她真可憐。」

  靈芝同情道。

  「別說她了。」

  看見冷翠開始進食,看來是有了決定,周義可不想多說,改口道:「你的病
情可有好轉?走路有沒有問題?」

  「有勞王爺關心,妾身的病已經好多了,也能走路,隻是體虛氣弱,走得不
遠吧。」

  靈芝感激地說。

  「可有惦著我嗎?」

  周義笑問道。

  「怎麼沒有?公主不僅茶飯不思,做夢時也大哥王爺的亂叫。」

  「就算是大白天,還是整天把王爺掛在嘴邊哩。」

  四女七嘴八舌道。

  「你們不也一樣嗎?」

  靈芝紅著臉說。

  「掛在嘴邊嗎?可是想吃了我?」

  周義笑道。

  「是呀,你去後,公主餐餐也吃大肉腸,卻又不吞入肚�。」

  思琴狡笑道。

  「你多事……」

  靈芝臉紅如火地罵道:「王爺遠道歸來,一定餓壞了,還不快點去備膳。」

  「可不用大肉腸了,我自己有,可以讓你家公主吃個痛快。」

  周義怪笑道。

  「你也是大壞蛋!」靈芝嬌慎大發道。

  「公主不吃,我們也要吃的。」

  思書吃吃笑道。

  「好,去吃飯了,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周義大笑道。

  「王爺,可要留幾個人接應她嗎?」

  靈芝倒沒有忘記冷翠,指一指外遏道。

  「不用了,我看她是打算趁夜上路。」

  看見冷翠背上包袱,預備動身下山,玄霜搖頭道。

  「別管她了,我們走吧。」

  周義把靈芝橫身抱起道。

  「王爺,這幾天對岸全是綠旗綠燈。」

  靈芝嚶嚀一聲,主動抱著周義的脖子,低聲道。

  「綠旗綠燈嗎?很好,即是天下太平了。」

  周義笑道。

  這頓飯吃得愉快自不待言,吃完了飯,思書思畫給周義洗腳時,眾女也圍在
身旁,要他和玄霜講述此行經曆。

  「這個冷雙英真不是人,自己的侄女也想染指。」

  聽罷周義救出冷翠的經過後,思琴憤然罵道。

  「宋元索那�全是蒙著人皮的野獸,哪一個是人。」

  思棋悻聲道。「冷翠與他們仇深似海,該是真心降伏,不會出賣我們的。」

  靈芝沈吟道。

  「也許吧,如果失手被擒,就是真心也沒用。」

  周義曬進。

  「要是知道跑不掉,應該自行了斷的。」

  思畫歎氣道。

  「有時形勢逼人,或是像她那樣中了暗算,縱然一心求死,也不是容易。」

  周義搖頭道。

  「冷翠連冷雙英也打不過,還要硬碰宋元索,不是自尋死路嗎?」

  靈芝憂心忡忡道。

  「倘若冷雙英不是刀槍不入,也許早己給冷翠的七煞神咬死了。」

  玄霜歎氣道。

  「七煞神是什麼?」

  思棋問道。

  「是毒蛇,據說給它咬過後,要是沒有解藥,七人必死。不過王爺也給它咬
過,我已經從冷翠那�拿來解藥,但是他都不肯服用。」

  玄霜埋怨似的說。

  「你也給它咬過嗎?」

  靈芝驚叫道:「為什麼不吃解藥?」

  「那是多個月前的事了,冷翠夜�行刺時,曾經給它咬了一口,我早己把蛇
毒逼出體外,要不然屍骨已寒了。」

  周義笑道。

  「冷翠為什麼要行刺你?快點告訴我們!」眾女齊聲追問道。

  周義又說了半天,最後說:「要不是七煞神落在冷雙英手�,那些解藥也沒
什麼用了。」

  「既然有解藥在手,該吃一顆的,以免還有餘毒未清呀。」

  靈芝不以為然道。

  「我也是這麼說,他卻不肯答應。」

  玄霜不滿道。

  「已經沒事了,還吃什麼解藥,藥能亂吃的麼?」

  周義哼道:「不要再說了。」

  「你們看……」

  玄霜委屈地說。

  「冷翠既能役獸,也懂驅蛇,可真了不起。」

  靈芝發覺周義臉露不悅之色,不敢多說,改變話題道。

  「如果你想學,可以叫冷翠教你的。」

  周義笑道。

  「我能學嗎?」

  靈芝好奇地問。

  「隻要是女人便能學了。」

  周義神秘地說。

  「為什麼?」

  思書等奇道。

  「因為要馴服那些野獸,需要喂以春水,隻有女孩子才有春水的。」

  周義詭笑道。

  「春水?」

  思畫不解道。

  「春水就是淫水。」

  玄霜紅著臉說。

  「淫水?怎樣喂?」

  思琴失聲叫道。

  「很簡單,讓它們趴在上麵吃便是。」

  周義笑道。

  「不是吧!那麼如何喂蛇?」

  思棋難以置信地叫。

  「是我親眼看見的,怎會有假,不過我沒有見過她喂蛇,很有可能是要讓蛇
兒鑽進淫洞�。」

  周義繪聲繪影道。

  「別說喂蛇,單是讓蛇兒爬在身上已經是要命了!」

  「這樣的馴獸之術,不學也罷。」

  眾女唾道。

  「有什麼可怕的,待會我便要把大毒蛇鑽進你們的騷穴了!」

  周義淫笑道。

  「王爺,你長途跋涉,一定是累壞了,必定要好好休息,不能如此糟蹋自己
的!」靈芝著急道。

  「我整天坐車,什麼也沒幹,怎會累?」

  周義抗聲道。「真的什麼也沒幹麼?」

  玄霜撅著嘴巴說:「怎麼冷翠在車上叫得震天價響的?」

  「她叫什麼?」

  思畫不明所以道。

  「我家王爺剝了褲子趴在她的身上,她也沒有穿上褲子,你說她叫什麼?」

  玄霜臉泛紅霞道。

  「我隻是趴著,沒有動呀,動的是你們的玄霜姐姐。」

  周義嬉皮笑臉道。

  「你……你兩個一起幹嗎?」

  思棋愕然道。

  「才不是哩,他……他把下坡車變成了風流快活車。」

  玄霜紅著臉解釋道。

  「你真胡鬧!」靈芝粉臉通紅道。

  「你們可想試一試風流快活車嗎?」

  周義怪笑道。

  「不!」眾女齊聲叫道。

  「可惜這�不是秘道,沒有又長又直的下坡道,要不然,把風流快活車送進
來,便有你們的樂子了。」周義大笑道。

  「你不能這樣糟蹋人家的心血的!」靈芝顛道。

  「當然不是糟蹋,而是……」

  周義靈機一動,央求似的說:「你給我造一輛真正的風流快活車行嗎?」

  「不行……不可以的!」靈芝粉臉通紅道。「又說什麼也聽我的,這點小事
也可答應。」少司義歎氣進。「我……不是……人家不懂!」靈芝急叫道。「你
要不要告訴她們月兒的事?」

  玄霜有心解圍,打岔道。

  「那個月兒?」

  思書幫忙地追問巡。

  「月兒是王爺在窯子�新買的女奴。」

  玄霜答道。「怎麼又買了一個?」

  思畫不滿似的說。

  「是這樣的,或許她能助我對付紅蓮聖姑……」周義道出月兒的身世。

  「宋元索如此作孽,真是百死莫贖!」思琴憤然道。

  「要是我們……唉,人在那�?」

  靈芝感同身受道。「還在安城……」

  玄霜歎息一聲,道出月兒還是身陷虎口,周義已經著何昌暗�營救,設法把
她送回來。

  「要是她能夠回來,便立即通知我,看看該把她如何處置。」

  周義接口道。

  「希望她吉人天相吧。」

  思書唏噓道。

  「如果收服了紅蓮聖姑,你又多一個女奴了。」

  思畫目露異色道。

  「何止一個,聽說聖姑還有許多漂亮的女弟子。」

  思琴幽幽地說。

  「不要多事,常人也有三妻四妾,何況王爺身份尊貴,奴婢成群也是理所當
然。」

  靈芝白了兩掉一眼說。

  「我們不是多事,而是害怕王爺回去後,有了其他的女人,便隻聞新人笑,
不理舊人哭了。」

  思畫低頭道。

  「傻孩子,我不分新人舊人,隻看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吧。」

  周義若有所於扮道。

  「那麼你該知道,我們……公主是真心向著你的。」

  思琴粉臉一紅道。

  「我怎會不知道。」

  周義涎著臉說:「晚了,是不是該睡覺了?」

  「你要是乖乖的睡一覺,睡醒以後,我們……」

  靈芝羞不可仰地說。

  「你們怎樣?」

  周義怪笑道。

  「我們一定會好好侍候你的。」

  思棋大著膽子說。

  「可不許賴皮。」

  周義打了一個嗬欠道,事實上奔波了一天,他也是累了。

  「我們什麼時候有賴皮?」

  思書吃吃笑道。

  「很好,我不習慣一個人睡覺的,有誰陪我睡覺?」

  周義笑道。

  「我陪你!」靈芝脫口而出,接著臉紅如火,囁嚅道:「你卻不能亂來。」

  「好,全依你吧。」

  周義大笑道。


           第七集 第三章 大變在即

  靈芝一動,周義便張開了眼睛,猿臂輕舒,摟著預備下床的玉人說:「為什
麼不多睡一會?」

  「吵醒了你嗎?」

  靈芝慚愧地說。

  「天亮了?」

  周義不置可否道。

  「是的,我想出去看看,她們給你準備了什麼吃的東西。」

  靈芝含羞道。

  「什麼也沒關係。」

  周義聽到外麵有點聲響,知道昨夜睡外麵的玄霜和思琴等四女已經起床了,
詭笑道:「不過我首先要吃了你!」

  「我?」靈芝驚叫一聲,粉臉通紅,埋首周義胸前,好像沒有氣力動彈。

  「可知道你是我家�最不聽話的女人嗎?」

  周義溫柔地輕撫靈芝的秀發道。

  「我如何不聽話?」

  靈芝惶恐地�頭問道。

  「我要你造一輛風流快活車,你……」

  周義笑道。

  「我是不懂,真的不懂。」

  不待周義說畢,靈芝已是著急地叫。

  「有什麼不懂?」

  「我……我不知怎樣才能讓你快活,要是下坡車便容易,我立即著人建造,
要多少輛也成,還可以把圖樣給你。」

  「也好,你把圖樣給我,我著人建造便是。」

  「除了這樣,人家可沒有不聽話了。」

  「怎麼沒有?我可有告訴你,與我一起時,不許穿太多衣服的。」

  「沒有,你沒有……」

  「我現在告訴你,除非有外人,否則不許穿這麼多衣服,知道為什麼嗎?」

  「是……是方便侍候你。」

  「對了,尤其是陪我睡覺,看……又是襯衣……又是�衣……�邊還有抹胸
的……」

  周義口�說話,手上卻抽絲剝繭,一件一件地地把靈芝的衣服脫下來。

  「王爺……」

  靈芝含羞閉上眼睛,也沒有閃躲。

  「玄霜陪我睡覺時,汗巾也沒有係上的。」

  周義笑嘻嘻地扯下白絲羅巾說。

  「嗯……」

  靈芝臉紅如火,低嗯一聲道。

  「還痛嗎?」

  周義的怪手經過不堪一握的粉乳,往光滑無毛的腿根探去說,暗念回去後,
可不要忘記問湯卯兔討幾枚豐乳丹,著人送來給她和四婢服下,那便更完美了。

  「不……早已不痛了……」

  靈芝呢喃道。

  「苦盡甘來,以後你便有樂子了。」

  周義使出調情妙手道。

  「隻要……呀……你快活……呀……我……呀……我也快活了。」

  靈芝呻吟道。

  「乖孩子。」

  周義心中溫暖,五指如梳,輕輕搔弄著那責起的三角洲說。

  「噢……不要這樣……癢……你癢死人家了……」

  靈芝本能地護著腹一F,發覺阻擋不了討厭的怪手時,便�手抱著周義的脖
子,顫聲叫道:「親我……親親我!」周義豈會客氣,低頭便往濕潤的紅唇吻下
去。

  纏綿的一吻,吻得靈芝喘息不已,星眸半掩,也不知道周義的指頭何時從緊
閉的肉唇中間擠了進去。

  周義的指頭在緊湊的洞穴�進進出出,發覺潮如泉湧,知道好事已諧,也不
耽擱,自行脫掉犢鼻短褲,便騰身而上。

  雨散雲收,周義趴在靈芝身上歇息,暗念自己的性欲好像愈來愈不受控製,
明知此女初經人事,難堪風浪,也憐她一片真心,本來有心憐香惜玉,細意嗬護
的,豈料事到臨頭,便把一切拋諸腦後,隻顧盡情享受,全不管她的死活。

  「是不是很累?」

  周義略帶歉疚地輕吻著顫抖的朱唇說。

  靈芝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疲累地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我們起床吧。」

  周義發覺玉道�的抽插已經平靜下來,放是抽身而出,柔聲道。

  「不……不要走……抱……抱著我……」

  靈芝嬌喘細細地摟著身上的周義說。

  「外麵的小鬼還不進來侍候?」

  周義扭頭叫道。

  「來了。」

  門外的玄霜答應一聲,便捧著臉水進來了,四婢雖然有點兒靦腆地在後你推
我讓,閃閃縮縮,卻是人人臉帶桃花,神色有異。

  靈芝至此才知道外邊有人偷窺,不禁羞不可仰,卻又不想也沒有氣力動彈,
唯有別開紅撲撲的粉臉,鴕鳥似的躲在周義身下。

  「我不做聲,你們便不用進來侍候嗎?」

  周義翻身而起,靠坐床頭,埋怨似的說。

  沒有周義壓在身上,靈芝的裸體便完全曝露在空氣�,羞得她手足無措地遮
掩著一塌糊塗的禁地。

  「誰知道你要不要我們侍候?」

  玄霜放下臉水,語帶雙關道:「妹妹,現在你該知道王爺有多凶了吧!」

  「不僅凶,還狠得很哩,我家公主苦得殺豬似的大叫,他還是無動放衷。」

  思書掩嘴偷笑道。

  「殺豬不是這樣的,這是公主叫床的聲音。」

  思棋汕笑道。

  「是叫床嗎?公主便是公主,叫得真是動聽。」

  思琴吃吃笑道。

  「你們……你們真是豈有此理,不進來幫忙,還要取笑人家!」靈芝大發嬌
慎道。

  「是呀,為什麼不進來幫忙。」

  周義怪笑道。

  「我們能幫得上嗎?」

  思畫紅著臉說。

  「我們要是進來幫忙,靈芝那有這麼多樂子?」

  玄霜坐在床沿,掏出手絹,揩抹著靈芝臉上的汗水說。

  「姐姐,你也與她們一起欺負人家了!」靈芝嗔道。

  「那麼告訴我,你快活嗎?」

  玄霜笑進。

  「我……我不知道。」

  靈芝含羞白了周義一眼,抿唇不語。

  「好了,快點侍候我們洗漱,同時準備飯菜,我快要餓壞了。」

  周義大笑道。

  這頓飯吃得愉快不在話下,吃完了飯,周義置身眾香之中,談淡笑笑,從安
城的所見所聞,說到冷翠透露的敵情軍報,又從宋元索的實力和布署,談到南征
的初步構思?眾女也各抒己見,暢所欲言,其中以靈芝蘭質蕙心,見解精辟,而
且言必有中,使周義獲益良多。

  到了午後,趙成和同行侍衛也從安城趕回來了,周義才吩咐他們自行休息,
忽地接到急報,江畔竟然展開五麵紅旗。

  「五麵紅旗是什麼意思?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靈芝看見周義臉色大變,關心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

  周義煩惱地說:「不過……」

  「你也不知道?」

  思書奇道。

  「原本的約定,是如果發生了大事,需要王爺立即回去的,便會亮起三麵紅
旗,可沒有……」

  玄霜突然也臉色大變,急叫道:「王爺,不會是……」

  「我也希望不是。」

  周義歎氣道。

  「究竟什麼事?」

  靈芝追問道。

  「宋元索派出奸細謀刺皇上,該是這幾天�動手,如果……那便糟糕了。」

  看見周義點頭示意,玄霜道出心中疑慮道。

  「皇上吉人天相,宋元索不會得手的。」

  思琴等齊聲安慰道,靈芝卻是臉如紙白,沒有做聲。

  「此事非同小可,我要立即回去。」周義凜然道:「玄霜,你著趙成發出紅
色訊號,命對岸接應,我們日落後動身。」

  「你……你要回去了。」

  靈芝泣然欲泣道。

  「是,如果父皇出事,我這個晉王豈能在外手握重兵,恐怕亦會命懸人手,
不能不回去的。」

  周義憂形焚色道。

  「如果……」

  靈芝欲言又止道,她也是出身帝王之家,明白不知多少人為了帝位,不擇手
段,甚至骨肉相殘,卻又不知如何說話。

  「如果有人敢對我不利,嘿嘿……我可不會坐以待斃的。」

  周義知道靈芝心�想什麼,目露異色道。

  「你……你要小心一點。」

  靈芝嘎咽道。

  「我懂。」

  周義正色道:「剛才我們議定的計劃,暫時要全部擱下來,你什麼也別幹,
聽候我的消息,再作打算。」

  「是,我明白的。」

  靈芝點頭道:「我會嚴密監視冷雙英的動靜,要是發覺他打算趁機渡江,我
會立即通知你的。」

  太陽還沒有下山,靈芝已著四婢準備了飯菜,待周義等吃過晚飯,便可以動
身。

  由於分手在即,席上盡是離愁別緒,人人食不下咽,靈芝更是滿腔淚水,欲
語還休。

  「天黑了嗎?」

  周義可記不起自己問了多少次,然而歸心似箭,也是食之無味。

  「已是黃昏時分了,我看……再有一頓飯時間,該完全天黑了。」

  思畫目注沙漏道:「一頓飯!怎麼還有一頓飯?」周義惱道。

  「王爺……」靈芝忽地拜倒周義身前,泣叫道:「是我……嗚嗚……是我不
好,是害了你!」

  「此事與你何幹?」

  周義皺眉道。

  「我……我是不祥人,如果你不是碰了我……嗚嗚……怎會出此大事。」

  靈芝梨花帶雨道。

  「胡說,怎麼又說這些?」

  周義歎氣道,本道她破身以後,已經忘記了此事,誰知她還是耿耿於懷。

  「你……嗚嗚……你對我太好了……」

  靈芝倏地若有所悟,扭頭叫道:「去拿鞭子,讓王爺打我一頓,才能消彌我
的罪孽。」

  「公主!」四婢急叫道,卻沒有動身。

  「快去,你們快點去!」靈芝催促道。

  「不要和她胡鬧!」周義喝止道。

  「王爺……求你打吧……嗚嗚……你要不使我吃苦,我……我一定會累了你
的。」

  靈芝爬上一步,抱著周義的大腿叫。

  「王爺,湯卯兔扣開江畔的暗門,正在趕來求見。」

  也在這時,趙成在門外緊張地叫道。

  「湯卯免?」

  周義霍然而起,可沒有理會賴在地上泣叫的靈芝,朗聲說:「立即帶他前往
大廳見麵。」

  「是。」

  趙成答應道。

  「你們幾個看著她,別讓她胡鬧,我去去就來。」

  周義心急如焚,�腿踢開了靈芝,便出門而去?「王爺,我隨你去吧。」

  玄霜隨後趕上道。

  未有當上靈芝入幕之賓前,周義便常常與她在大廳見麵,這�在兩人的寢室
中央,見麵甚是方便。

  待了一會,身上的水靠還是滴著水珠的湯卯兔在趙成的引領下,匆匆而至,
看來他是泅水過江的。

  「坐,出了什麼事?」

  周義急不及待地問。

  「皇後大歸了。」

  湯卯兔沒有坐下,拜倒周義身前說。

  「起來,起來說話。」

  聞說素來疼愛自己的母後去世,周義不禁心亂如麻,急叫道:「為什麼會這
樣的?是哪一天大歸的?」

  「據魏子雪早上傳來的急報,皇後該是初三那一天逝世。」

  湯卯兔答。

  「慢著,今天是什麼日子?」

  周義打斷湯卯兔的說話問道,記得自己是初三那天出發前往安城。

  「今天是十三了。」

  湯卯兔答。

  「十三?怎會遲了十日才報?魏子雪在幹什麼的?」

  周義怒道。

  「皇上三天不朝,初七才召子雪進宮議事,讓便是幾天,前天才公告天卜,
發出哀詔召諸王回京奔喪,估計最快還要三、四天才能送抵寧州,他的密報已經
是快得驚人了。」

  湯卯兔解釋道。

  「皇上與魏子雪議些什麼?怎會七、八天秘不發喪的?」

  知道死的不是英帝後,周義心�定了許多,問道。

  「皇上嚴令魏子雪要作金人緘口,他的信中也沒說,信末卻有『大變已生,
秘密速回』八個劃上雙杠的大字,還要王爺在路上加倍小心。」

  湯卯兔答進。

  「大變?」

  周義沈吟道。

  「因為事態嚴重,我們商議後,才決定由屬下冒險白天渡江,希望能及早通
知王爺。」

  湯卯兔繼續說。

  「魏子雪的信在那�?」

  周義問道。

  「原信在王爺的書房�,屬下沒有帶在身上。」

  湯卯兔答道。

  「沒有關係,你幹得很好,回去後自有重賞。」

  周義點頭道:「原來你的水性如此精妙,竟然能夠泅水渡江。」

  「說來慚愧,屬下的水性不過平平,然而留守寧州眾人中,隻有我以前曾經
隨王爺渡江,知道秘道的門戶,才濫竿充數吧。」

  湯卯兔神色尷尬地說。

  「你是如何渡江的?是在水�閉氣行走嗎?看不出你的功力大有長進。」

  周義納悶道。

  「屬下的功力依然如故,能夠在水�行走,也不用閉氣,全賴裴源發明了一
件名叫水肺的東西,在水底才能呼吸。」

  湯卯免笑道。

  「水肺?有趣,回去後,記得拿來給我看看。」

  周義點頭道。

  「王爺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湯卯兔問道。

  「哀詔既然未到,我們還有時間,明天晚飯後才動身吧。」

  知道出事的是乃母後,周義可放下心頭大石,改口問道:「除了此事,這些
天州�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什麼……是了,王爺過江不久,冷翠也隨即過江……」

  「這個我知道了,也處置了她。」

  「紅蓮聖姑從豫州回來,天天前來看你回來沒有,好像有什麼急事。」

  「哪有什麼急事,你們怎樣打發她?」

  「我們依照王爺的指示,告訴她王爺出巡未返,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等等,可
是她還是不死心,天天前來查看。」

  「王府的修葺工程完成了沒有?」

  「差不多了,通往百花樓的秘道已經完成,其他的隻是小工程。」

  「京�有什麼消息?」

  「聽說呂誌傑回京後,給老爹呂剛嚴加訓斥,還請旨遣他前往魯州,在軍前
效命。」

  「又是魯州!」

  「呂剛則以教子無方,引咎請辭,業已獲準,隻待皇上委派繼任人選後,便
告老歸田了。」

  「可知道皇上屬意那一個?」

  「太子力薦劉方正,陳閣老卻提議袁業出任城守,皇上好像至今還沒有作出
決定。」

  「陳老還算幫忙。」

  周義繼續查問下去,知道諸事進展順利,心�稍安,遂著趙成帶湯卯免前去
休息,自己則與玄霜返回臥室。

  「你為什麼這樣冥頑不靈?」

  周義才進門,便看見靈芝一身白衣跪在門後,手上還捧著皮鞭,心�更添煩
惱,不知是氣是憐道。「王爺,你可記得什麼時候給奴掉破身的嗎?」

  靈芝平靜地說。

  「那是……那是我前往安城的前一天,即是……即是初三。」

  周義計算進。

  「正是那一天。」靈芝淒然道:「你才碰了我,皇後……皇後便大歸了,難
道你還不相信我是不祥人嗎?」

  「不祥人又怎樣?我喜歡便是,而且碰你的是我,又不是她,與你何幹,隻
是巧合吧。」

  周義強忍心中怒火道,剛才他已經發覺有人偷聽他和湯卯兔說話,靈芝當是
因而知道母後大歸的消息。

  「皇後是你的骨肉至親,她老人家出事,不是等如害了你嗎?」

  靈芝淚流滿臉道。

  「那麼你是要我懲治你了?」

  周義記起那本什麼玉房七戒扉頁的幾句話,憤然道。

  「是……」

  靈芝爬到周義身前,鞭子高舉頭上說。

  「王爺,你便隨便打幾下吧。」

  思書歎氣道,她與三婢侍立一旁,人人也換上素服。

  「不,要重重的打,因為……」

  靈芝急叫道。

  「為什麼?」

  周義怔道。

  「因為……因為今早你……你又疼了我!」靈芝紅著臉說。

  「那麼以後我還要疼你碰你嗎?」

  周義悻聲道。

  「奴家苦命……嗚嗚……要是因而害了你,我……我寧願你不疼我了。」

  靈芝大哭道。

  「我以後不疼你便是,不用打了。」

  看見玉人說得淒涼,周義也不忍心下手,歎氣道。

  「不打不行的!」靈芝著急地叫:「你已經沾染了我的衰氣,要是不打,還
是會害了你的。」

  「玉房七戒雖說嚴懲,沒說要用鞭子。」

  周義搖頭道。

  「不用鞭子,如何使妾身受罪,也壓不下那些衰氣。」

  靈芝咬緊牙關道:「我也喜歡涯打,打得愈重,我愈是喜歡!」

  「犯賤。」

  周義心中火發,奪下靈芝手�皮鞭,一手扯著秀發,便鞭如雨下,卻也知道
她身嬌肉貴,沒有太是使力。

  「哎喲……打……大力一點……嗚嗚再打……別憐著我!」靈芝慘叫連連地
叫。

  「不要打,你會打壞她的。」

  玄霜和四婢趕忙趨前攔阻道。

  打了幾下,周義怒氣稍減,氣呼呼地丟下皮鞭,憤然道:「你要是再犯賤,
我便……」

  可是看見靈芝痛的粉臉煞白,汗下如雨,便再也說不下去。

  「再打……再多打幾下……要不然可壓不下我的衰氣的。」

  靈芝喘著氣叫,手上卻起勁地在粉臀搓揉,當是疼痛未消。

  「你還要我說多少次,世上沒有不祥人的,你也不是。」

  周義把靈芝拉入懷�,愛憐地說。

  「不……嗚嗚……我是的……就算不是……如果能讓王爺平安大吉,萬事如
意,我受點罪有什麼大不了,就是打死了,我也開心的。」

  靈芝泣道。

  「公主,王爺打也打過了,別再難為自己了。」

  思棋勸慰道。

  「這不夠,白虎精如果沒有吃足苦頭,還是會出來作崇的。」靈芝急叫道。

  「白虎精?」

  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通:「我成的給你這個白虎精氣死了。」

  「那麼你再打吧……多打兒下消氣吧。」

  靈芝央求道。

  「公主……」

  玄霜和四婢可沒想到又芝如此死心眼,欲勸無從,不知如何是好。

  「那麼還要打多少?」

  周義歎氣道。

  「白虎精還沒有叫苦。」

  靈芝決然迸。

  「要叫苦還不容易嗎?」

  玄霜吃吃笑道:「王爺,你的大肉鞭又可以派用場了。」

  「不,不行的……」

  靈芝驚叫道。

  「為什麼不行?大肉鞭也是鞭子呀。」

  玄霜笑道。「不一樣的,那東西……那東西不能使我吃苦……」

  靈芝粉臉一紅道。

  「今早你又叫得這樣厲害?」

  玄霜汕笑道。「我……我是……快活!」靈芝耳根盡赤,羞不可仰道。

  「那麼先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打傷了沒有?」

  周義動手解開靈芝的衣帶說。

  「沒有……」

  靈芝抽泣道:「打傷了也沒關係,白虎礙主,打死也是活該的。」

  「胡說八道,本王受命放天,將來還要承繼大統,小小白虎精怎能害我。」

  周義曬道,無意中透露了深藏心中的野心。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她要是知道厲害,才不敢害你。」

  靈芝鬥嘴似的說。

  「現在該知道厲害了吧!」周義抽絲剝繭地把靈芝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
看見粉臂染著一道淡淡的紅印,憐惜地撫摸著說:「還痛嗎?」

  「不,不痛。」

  靈芝胸口一熱道。

  「這�一定很痛了。」

  周義突然好像有所發現,讓靈芝俯伏膝上,扯下汗巾,輕輕點撥著臀球上麵
那道紅彤彤鞭印說。

  「隻是一點點吧。」

  靈芝嘎咽道。

  「要不是你把我氣瘋了,我怎會忍心下此毒手!」周義自怨自艾似的說。

  「王爺……嗚嗚……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嗚嗚……我會害了你的。」

  靈芝泣叫道。

  「傻孩子,你怎會害了我?」

  周義輕笑一聲,低頭便往靈芝的傷處吻下去。

  「王爺……」

  周義的舌頭溫柔地漲掃著傷處時,靈芝感動得嚎陶大哭,暗念得個郎如此關
愛,真是死而無憾。

  「還痛嗎?」

  舔了一會,周義�頭問道。

  「不痛……嗚嗚一點也不痛……」

  靈芝激動地叫。

  「那麼以後別再氣我了,白虎精也好,不祥人也好,我也疼的。」

  周義的手掌從靈芝股間探了進去,摸索著說。

  「我不氣你……嗚嗚……我不氣你!」靈芝飲泣道:「可是你不懲治白虎精
了麼?」

  「誰說不?待會我還要白虎精叫得震天價響,死去活來哩。」

  周義手中一緊,怪笑道。

  「王爺……」

  靈芝呻吟一聲,伏在周義膝上的嬌軀失控似的左右閃躲。

  「妹妹,現在已經很晚了,別再鬧了,明晚王爺便要回去,一定還有許多事
要交帶的。」

  玄霜知道周義的指頭定是在禁地肆虐,滿心不是味道地說。

  「王爺,你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情心蕩漾的靈芝憬然而悟,掙紮著爬起來問道。

  「現在我要懲治白虎精,明天再說吧。」

  周義把靈芝橫身抱起,淫笑道。

  第二天的晚上,周義便與玄霜湯卯兔等趁著夜色,偷渡玉帶江,返回寧州。

  靈芝偕同四婢親王江畔送行,知道周義回京奔喪歸期未卜,更是依依不舍,
難舍難離。

  為免玉人懸念,周義設計了一套訊號,白天用旗,晚上用燈,既可以互通消
息,也能一慰相思之苦。

  送君千�,終須一別,渡船啟確後,梨花帶雨的靈芝還是佇立江岸,戀戀不
去,周義遙望玉人,暗念此女不僅天生麗質,博學多才,而且癡心一片,能夠收
為內寵,實在是自己之福,可惜固執迷信,不知為什魔,競然深信那不祥人白虎
精之說,實在叫人厭煩。就像昨夜她雖然欲燦欲死,樂不可支,可延雲雨過後,
還是為此憂心如焚,直至給周義發狠地打了幾下屁股,才如釋重負地沈沈睡去。

  如果不是母後大歸之事非同小可,周義真想多留一陣子,盡情享受這個可愛
的美女之餘,也要設法使她不再妄想。

  母後春秋正盛,體魄素來康健,也未聞染恙,無端去世已是奇怪,父皇秘不
發喪,更是莫名其妙,肴來別有內情,不知是凶是吉。周義左思右想,發覺無論
如何,此事己經打亂了自己的布署,伐宋之事固然有礙,沒有母後在父皇身前美
言,以後的日子也會艱難得多。

  想得愈多,周義感覺愈是不妙,恨不得能背抽雙翼,飛返京師安排對策,無
奈念到哀詔未至,不能貿然回京,使他更添幾分煩惱。

  差不多夜半時,周義終放回到寧州了。第一件事便是趕往書房,取來魏子雪
的密信,從頭再讀一遍,然後把信放在火卜烘烤,沒多久,信上便然再生字跡。

  周義與魏子雪的秘密通訊之法,倘有絕對的機密大事,魏子雪隻希望周義自
己知道,便會用藥物寫在紙上,用火烘烤後才能現出字跡,這一趟可用得上了。

  「母刺父,父殺母,神秘離奇,瑤仙可疑,回程小心。」

  信上隻有短短的十八個字,己經叫人毛骨驚然,驚心動魄。

  明眼人當能猜到其中還有陰謀,周義深悉內情,想也不想,便肯定瑤仙就是
幕後黑手,要假手母後行刺父皇,隻是想不到她怎能支使丁皇後動手。

  要知道父皇母後雖然不算恩愛,但是結璃廿餘載,母後的尊榮富貴全係父皇
身上,無論如何,也不會生出殺機的,何況母後素來不喜瑤仙,如果神智清明,
怎會為她蠱感。

  如此看來,瑤仙不是暗下藥物,便是使用邪術,先使母後迷失本性,才會如
此倒行逆施的。

  複念魏子雪既然有此懷疑,當然會告訴父皇,父皇為人精明一定也會想到,
可是沒有拿人,分明仍然不想廢去太子,擔心沒有真憑實據,與他因此反目。

  一念至此周義便心�有氣,暗念瑤仙已經害死了母後,父皇還是優柔寡斷,
要攀倒太子,恐怕更是難上加難了。

  周義對著魏子雪的密報,呆呆地想了許久,才長歎一聲,返回寢室休息。

  周義睡得不好,心情更是糟透了,起床後也無心處理公務,隻是召來親信,
論述此行的收獲,還告訴他們自己行將赴京,重新安排各人的任務,著眾人留意
江防,勤練兵馬,提防宋元索冷雙英等乘虛而入。

  「何坤,我去後,你暫代州牧之職,有什麼事與大家一起商議,不求有功,
但求無過便行了。」

  周義說,何坤是他從晉州帶來的大將,為人處事謹慎,該能托付重任的。

  「是,末將明白。」

  「記得派人前往上遊的石灘查察,看看是不是能夠涉水過江。」

  「待會末將立即派人前往。」

  「還有,宋元索答應給冷雙英添兵十萬和三百戰船,看來會在附近的海口建
造,溯江而上,你要密切監視,半途截擊。」

  「末將知道了。」

  「巳綏,你不用隨我上京,留下來專責對付宋元索的細作,有什麼消息便盡
快通知我。」

  「是,屬下也會親自把冷翠的信送交大鍾山的百獸門餘孽,要是她們相信,
便助她們偷渡過江,就算不相信,也不會難為她們。」

  「還要留意對岸的訊號,必要時可以渡江求見。」

  「對靈芝公主要報喜不報憂,定時發放訊號,穩住她們的軍心,是不是?」

  「不錯,至於紅蓮教,待我見過聖姑後,再定對策吧。」

  「這個婆娘從豫州回來後,不知有什麼急事,天天來找你。」

  「可是查問那些母狗的消息嗎?」

  「應該不是,母狗訓練營前後已經把那些母狗的平安信送來。」

  「不會是在這�傳教遇到阻礙吧?還是識破我們的計劃,發覺教徒全是我們
派去的?」

  「這�沒有問題,倒是她回來後,把兩個使者調回豫州幫忙。」

  「為什麼?」

  「我聽到她告訴徒弟,豫王整天纏著那兩個留在豫州的使者作樂,她們沒空
外出傳道,唯有兩從這�調兩個回去了。」

  「那麼她是欠幹了。」

  「欠幹?」

  「待我招呼她吧。」

  周義沒作解釋,繼續說:「皮源,卯兔說你發明了一個水肺,能讓人在水�
潛行,十分有用,你看看能不能多造一些,讓水鬼隊的軍士使用吧。」

  「可以。」

  「還有百花樓……」

  「其實也差不多造好了,不過再給找一個月時間,便能完成改建,保證比晉
州的秘宮更有趣的。」

  「你留下下坡車的圖樣慢慢研究,不用還我了。」

  「靈芝公主巧手慧心,能夠設計這樣的車子,可真了不起。」

  「王爺,紅蓮聖姑求見。」這時,親兵進來稟告。

  「來了。」

  周義笑道:「你們退下,玄霜留下來,與我一起見她。」

  「老身參見王爺。」

  聖姑丹薇就像平常般一身淄衣,檢枉為禮道。

  「聖姑急欲與本王見麵,可有要事麼?」

  「王爺,大禍臨頭了。」

  「出了什麼事?」

  「老身前些時奉召返回天庭,天帝諭示,太歲突然移位,天劫己逼近眉睫,
更糟的是大周位處三煞惡位,異變即生,本欲及早報告王爺,以便早為之計的,
沒料過去半月,己經劫難頻生,來勢洶洶,看來縱然沒有天劫,大周也是岌岌可
危了。」
  「什麼劫難?」

  「老身夜觀天象,發覺帝星忽明忽暗,搖搖欲墜,護翼群星更是黯然無光,
特別是南邊的兩顆,甚是不妙。」

  「帝星出事?」

  「難說得很,但是十分凶險。」

  「不會吧,要是有事,一定會有急信。」

  「星象放十天前才開始有異,道路遙遠,往返需時,這兩天便有消息。」

  「南邊的兩顆星該是我和四弟了。」

  「不錯,豫王爺修行有年,道行不俗,雖然應劫,我看最多隻是大病一場,
但是王爺……」

  「我會怎樣?可是小命不保麼?」

  「送命事小,可是禍害極深,小則禍及家人,大則……唉,大則禍延社稷,
殃及黎民百姓。」

  「不會這麼嚴重吧?」

  「倘若是常人,隻會禍及己身,王爺天降真龍,身係家國,當然嚴重了。」

  「什麼天降真龍?」

  「不好……唉,老身一時說快了嘴,誤泄天機,不過也顧不得了,如果王爺
能避過此劫,還有帝王之望。」

  「怎樣才能避過此劫?可是立即入教嗎?」

  「緩不濟急,此時入教也太遲了。」

  「那麼如何是好?」

  「現在王爺的將星為烏雲蓋掩,以致戾氣纏身,要是能夠驅走烏雲,使將星
再亮,便能消彌此劫了。」

  「怎樣才能驅走烏雲?」

  「隻要……隻要王爺能夠賜下幾件自身之物,供老身作法。」

  「什麼?又是頭發陰毛和精液嗎?」

  「沒有這些東西,老身也無能為力,還望王爺以大局為重……」

  「非要這些東西不可嗎?」

  「是的,老身也知道此事委屈了王爺,如果王爺答應,老身打算派遣門下兩
個弟子前來侍候,她們也有幾分姿色,還是處子之身,事後會留下來隨侍左右,
供王爺使喚。」

  「也罷,讓我考慮一下吧。」

  「事不宜遲,還望王爺早作決定。」

  「王爺,不能答應把那些東西給她,那個什麼國師一定是用來施展邪術,暗
算你。」

  聖姑去後,玄霜著急地說。

  「我知道。」

  周義點頭道。

  「我真不明白,這些東西沒有記認,隨便找一些回去也可以,不用如此花功
夫的。」

  玄霜不解道:「難道那個什麼國師能分出直假嗎?」

  「如果不能,她也不用把兩個閨女徒弟送我了。」

  「你要不要那兩個閨女?」

  「我要是喜歡,隨時可以手到擒來,也不用交換。」

  「那麼你決定拒絕她了。」

  「不,如果她用自己交換,那使卻之不恭了。」

  「要是她拿到那些東西……」

  「要是她喜歡,便給她吧。」

  「可是冷翠說那個南海神巫的邪術很楚厲害,要是……」

  「那些東西多得很,縱然南海神巫能分辨真假,聖姑丹薇該是沒有這個本領
的。」

  「你也可以把她拿下來,同時禁絕紅蓮教,一勞水逸。」

  「紅蓮教在豫州的勢力極大,要是現在拿下了她,恐怕會有許多愚夫愚婦出
來鬧事,那便麻煩了。」

  「如果待那些母狗訓練完畢,可以出來傳播忠君愛國的思想後,那麼也不用
禁絕紅蓮教了。」

  「對呀,那時更不用多此一舉了。」

  「你買下月兒,可是為了勸她投誠嗎?」

  「可惜不能帶回來,否則當能使她生出異心,暗�去抽宋元索的後腿。」

  「看來她的消息很不靈通,不僅給宋元索蒙在鼓�,也不知道皇後大歸的消
息。」

  「哀詔未到,她怎會知道,剛才那些鬼話,當是根據瑤仙謀刺父皇的計劃編
造的。」

  「她說豫王有事,看來是要出手加害了。」

  「就算是也不足為奇的。」

  「可要警告豫王小心嗎?」

  「或許已經太遲了,而且他中毒已深,左右全是紅蓮妖女,告訴他也是沒有
用。」

  第二天,周義才收到豫王抱恙的消息不久,聖姑便登門求見了。

  「王爺,豫王發病了,是不是?」

  聖姑平靜地問道。

  「你也知道了。」

  周義歎氣道:「使者說他昨天突然昏倒,好像病情不輕,昨夜還大說夢話,
家人慌了手腳,放是趕來報告。」

  「好極了。」

  聖姑舒了一口氣道。

  「聖姑何出此言?」

  周義沈聲道。

  「能夠說話便是好轉了。」

  聖姑解釋道:「昨夜老身發覺天生異象,知道像王出了事便立即使法相助,
渡過此劫,從現在起,他應該慢慢好轉,明天該能下床了。」

  「是嗎?」

  周義皺眉道。



           第七集 第四章 聖姑蒙難

  「老身就是騙你,也騙不了多久的,明天便能知道答案了。」

  聖姑歎氣道:「豫王雖然沒事,唉……如果王爺不及早挺身而出,禍事還是
會接踵而來的。」

  「也許是巧合?」

  周義沈吟道。

  「不是巧合。」聖姑煞有介事道:「你可知道帝星昨夜三度隕落,要不是老
身吐出內丹,強行支撐,恐怕……恐怕已有大變了。」

  「王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那些東西又不是什麼緊要物事。」

  玄霜依照周義事前的指示,插嘴道。

  「玄霜妹妹說的不錯,我那兩個徒兒就在外邊等候,讓我叫她們進來侍候王
爺吧。」

  聖姑點頭道。

  「不要她們,你想要那些東西,自己來取便是。」

  周義詭笑道。

  「我?」聖姑怔道。

  「不錯,人世間的美女俯拾即是,我更是垂手可得,天上的仙姬卻是可遇而
不可求,得逢百花仙子,我豈能輕易放過?」

  周義日露淫光進。

  「我……我想你是誤會了,老身要那些東西有什麼用?隻是為了給王爺出力
吧。」

  聖姑抗聲道。

  「我不管,本王乃天皇貴胃,能夠侍候我也是你的福氣。」

  周義傲然道:「要是你不願意,本王也不勉強,隻是以後別再提此事了。」

  「老身……老身年紀老大,也……也非完璧,焉能……焉能褻瀆王爺。」

  聖姑臉泛紅霞道。

  「仙子也嫁人的嗎?」

  周義明知故問道。

  「不,老身委身修道,怎會嫁人?隻是……五甲子前,為了拯救眾生,曾經
以身啖魔,才毀去身體清白。」

  聖姑決然道。

  「既然你能以身啖魔,為什麼不能侍候本王?」

  周義曬道。

  「我……」怪姑的粉臉忽紅忽白,不知如何回答。「你可以慢慢想清楚的,
如果願意,可以在今晚起更時,獨自前往百花樓,我在那�等你,窮一晚功夫,
你想要多少也可以。」

  周義桀桀怪笑道。「百花樓?」聖姑失聲叫道。

  「那�是寧王以前用來尋歡作樂的地方,在此處以東兩百步,本來已經給我
封了,但是今晚會為你重新開放。」

  周義吃定了她的說:「那�的女人,不是妹子便是女奴,任人取樂,到了那
�後,你也要像娘子女奴一樣,不要惹我生氣。」

  「你為什麼這樣?」

  聖姑粉臉煞白,可不明白素來守禮的周義為什麼突然變了一個人。

  「男人好色,自古皆然,何足為奇。」

  周義淫笑道:「過了今晚,你便知道我有多好了。」

  「我……我不會去的。」

  聖姑憤然道:「可是你也難逃天劫!」

  「人生自古誰無死?我逃不過天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還有許多人陪
我。」

  周義長笑道:「那時哀鴻遍野遍地餓孚,請問你這個百花仙子放心何忍?」

  「你……」

  聖姑冷了一截,氣得轉身便走。

  「慢走了,我會準備一些有趣的玩意招呼你的。」

  周義在聖姑的身後叫道。

  「你凶巴巴的,她一定以為有什麼把柄捏在你的手�了。」

  聖姑的背影消失後,玄霜皺眉道。

  「我很凶嗎?」

  周義曬道,回心一想,自己該是有點兒急色,以致露出本來臉目。

  「你這樣唬嚇她,不知道晚上還會不會來?」

  玄霜歎氣道。

  「你說呢?」

  周義問道。

  「她是非要那些東西不可,可看見你的樣子一定怕死了,豈敢自投羅網?」

  玄霜沈吟道。

  「她是別無選擇,應該會來。」

  周義自言自語道:「不過為什麼我要把這些東西送她?」

  「對呀,我也不明白。」

  玄霜皺眉道。

  「如果她知道紅蓮穀發生的事情,拿到這些東西後,一定會藉機回去查探真
相的,可惜沒有月兒……」

  周義歎氣道。

  「可以找人冒充月兒,或是直接告訴她的。」

  玄霜建議道。

  「倉卒間那�去找一個餘饒女子冒充月兒,要不是真的來自紅蓮穀,三言兩
訊便給她識破了。」

  周義搖頭道:「要是不相幹的人告訴她,她又怎會相信。」

  「什麼人也沒關係,能讓她相信便行了。」

  玄霜�杠似的說。

  「也好,我便給她一個自新的機會,給我找湯卯兔等進來吧。」

  周義有了主意道。

  聖姑丹薇想了半天,終放暗咬銀牙,作出了決定。

  當夫晚上,聖姑便食不知味地胡亂吃了點東西,動身前往百花樓,也沒有帶
上用作施法的藥物,知道就是帶上了也用不著。

  這時太陽已經下山了,道路昏黑,沒有多少行人,聖姑走了一會,便來到一
棟小樓前麵。

  門上糊著一方寫上「百花樓」三個大字的紅紙,看來才貼上去不久,聖姑也
不猶疑,便推門而進。

  門後是一個雜草叢生,好像沒人打理的小花園,兩個衣著冶豔,丫環打扮的
女郎在旁等候,見到聖姑後,便領著她登上一道九曲廊,走了一會,進入一個布
置華麗的房間�。

  「請你們代為通傳,紅蓮聖姑求見王爺吧。」

  聖姑平睜地說。

  「信女認得你,我們也是教徒哩。」

  一女親熱地招呼聖姑坐下迸。

  「聖姑請用茶。」

  另一女送上香茶道。

  「你們也是信眾嗎?」

  聖姑芳心一展,不知是驚是喜,驚的是害怕她們知道自己此行是為了獻身周
義,那麼羞人事小,還要設法不讓她們傳揚出去,喜的是她們既是信徒,或許會
有用處的。

  「你找王爺有什麼事?」

  「你們通傳便是,他知道的。」

  聖姑喝了一口茶,寶相莊嚴道。

  「已經有人去了,請你稍候吧。」

  「可是給他消災解難嗎?」

  「是,他遭逢大劫,危在旦夕,還會禍及無辜,希望老身能助他一把吧。」

  聖姑歎氣道。

  「你真偉大,竟然能夠作出如此犧牲。」

  「我……」

  聖姑頓時霞燒俏臉,囁囁無語,看來她們是知道此行來幹什麼的,唯有藉著
舉杯喝茶遮羞。「你長得真漂亮。」

  「隻是一具臭皮囊吧,何足掛齒。你們如果能潛心修練,便能修成正果,還
可以青春常駐的。」聖姑定一定神道。「你叫什麼名字?」

  看見聖姑喝光了茶,女郎隨即送上新茶問道。

  「出家人那有名字。」蚤姑搖頭進。「那麼挑一個吧。」一個女郎把一盤盛
了十多塊竹片子的盤子捧到聖姑身前說:「不用了,我是不同的。」

  聖姑哼道,暗念這兩女煙視媚行,搔首弄姿,分明不是良家婦女,不覺心�
有氣了。「有什麼不同,我給你挑一個吧。」女郎吃吃嬌笑道,隨手翻開一塊竹
片,隻見後邊寫著「丹薇」兩個字,聖姑心�一震,奇怪怎會這麼巧,竟然挑上
自己的名字。

  「從現在起,你的花名便是丹薇。」

  女郎笑道。

  「花名?」

  聖姑愣然道。

  「前來侍候的女孩子,要有名字供王爺叫喚的。」

  女郎把盤子放在聖姑身旁的桌子上說。

  「常常有女孩子前來侍候王爺嗎?」

  聖姑問道。

  「寧王爺在的時候很多,晉王爺至今還沒有,你是第一個。」

  女郎答道,看來她們是寧王留下來的。

  「你們是王爺的女人嗎?」

  聖姑粉臉一紅,喝了一口茶,問道。

  「我們哪有福氣。」

  「你們叫什麼名字?」

  聖姑無聊地翻開身旁盤子�的竹片問道,沒料竹片全是寫上「丹薇」兩字,
不禁大吃一驚,可不明白周義從何得知自己的名字,以此故弄玄虛。

  「我是妙青,她是妙真。」

  「王爺知道我來了沒有?找人去催一下吧,我等了許久了。」聖姑急著與周
義見麵,不耐煩地說。

  「那麼你換衣服吧。」

  妙青說。

  「換什麼衣服?」

  聖姑怔道,不知為什麼,身上軟綿綿的,好像坐也坐不穩。

  「就是這些。」

  妙真送上衣物道。

  「這……這算是什麼衣服?怎樣穿在身上?」

  聖姑肴見女郎手上隻是拿著幾方色彩繽紛的絲帕,不滿道。

  「能的,你先把衣服脫下來吧。」

  妙青笑道。

  「不,我不換衣服。」

  聖姑惱道。

  「王爺有話,要是不換衣服,便不能前往見他。」妙真歎氣道。「哪有這個
道理,我自己去問他。」

  聖姑挺腰要站起來,豈料什麼氣力也沒有,竟然動不了。

  「怎樣也要換的,我們侍候你吧。」

  妙青上前一步。動手去扯聖姑的衣帶說。

  「你們給我喝了什麼?」

  聖姑怒喝道。

  「那是軟香茶,吃下後便渾身無力,初次侍候王爺的女孩子。都要喝上一杯
的。」

  妙真吃吃笑道。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害我?」

  聖姑怒火中燒道。

  「這是王爺吩咐的,不是我們的主意。」

  妙青抽絲剝繭地脫下聖姑的衣服說:「要是害你,便讓你吃下蟲二茶了,蟲
二茶是很厲害的春藥,就是閨女吃下去,也會變得淫蕩無比的。」

  「住手,不要脫!要不住手我……我便要念出催魂奪命咒,咒死你們的!」
聖姑急叫道。

  「念咒?你懂念咒嗎?」

  妙青冷笑道。「我怎麼不懂?忘記了我的法術多麼厲害嗎?」

  勝姑坑聲道。

  「那些法術全是騙人的。」

  妙真曬道。

  「我還可以把你們變成豬狗,永不超生。」

  聖姑唬嚇道。

  「是嗎?要是你懂法術,便不會任我們擺布了。」妙真嗤之以鼻說。

  「那麼……我……我念了!」聖姑裝模作樣地喃喃自語,知迸難逃劫數了。

  「那麼念呀。」

  妙青夷然不懼,抱手胸前道,這時聖姑身上卻隻剩下褻衣內褲。

  「?快點脫吧,別和她蘑菇了。」

  妙真解開聖姑的抹胸說。「我倒要看看她要把我們變豬還是變狗嘛。」

  妙青繼續動手,剝下僅餘的白布褻褲說:「奶子不小,生過孩子沒有。」

  妙真揭下抹胸,把玩著聖姑胸前的軟肉說。

  「看她的騷穴緊緊合在一起,沒有一丁點縫隙,我看是沒有了,是不是?」

  妙青脫掉褻褲說。

  「別碰我!」聖姑急得珠淚直冒地叫。

  「聽說她懂武功的,我看還是給她再喝一杯軟骨茶,以免出事。」

  妙真問道。

  「也好,順便看看她的牙齒吧。」

  妙青點點頭,取來一杯軟骨茶道:「捏開她的牙關吧。」

  聖姑不是沒有咬緊牙關,隻是半點氣力也沒有,妙真輕而易舉地便被捏開牙
關,讓妙青把軟骨茶灌進去,接著便逐一檢視牙齒:「嘴巴�沒有。」

  妙青搖頭道。

  「王爺是過慮了,哪有人在嘴巴�藏著毒藥的。」

  妙真笑道。

  聖姑心中一凜,看來周義已經發覺宋元索派遣南來的細作,口�藏有毒牙,
以便被擒時自栽的秘密,如果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細,此行必定凶多吉少,不禁憂
心忡忡,後悔太是大意,從來沒有把這個假仁假義的晉王放在眼�。

  「我給她梳頭。」

  妙青解開聖姑的發髻,取出梳子,把柔軟烏黑的秀發梳了一遍,證實發�沒
有藏有東西後,說:「來吧。」

  妙真答應一聲,便與妙青一個�頭,一個�腳,把一絲不掛的聖姑扛起,放
在桌上。

  「你們還要怎樣?」

  聖姑咬牙切齒道,她爛泥似的仰臥桌上,臻首倒懸桌旁,四肢卻大字張開,
在明亮的燈光下,光溜溜的嬌軀纖毫畢現。

  「怎麼不念咒呀?」

  妙真訕笑道。

  「念了,我念了,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聖姑悲憤地叫,暗念眉然周義
識穿了自己的伎倆,又怎會相信自己的鬼話,看來勢難取得南海神巫要的東西,
國人亦要淪為餓孚了。

  「你要是真有神通,還要躺在這�嗎?」

  妙青冷笑一聲,仲手便往聖姑的大腿摸去。

  「不……不要碰我!」聖姑大叫道。

  「我們不碰你,你便見不到王爺了。」

  妙真捧著聖姑的粉臉脖子摸索著說。

  「對呀,如果你不要我們,也可以找些男人碰你的。」

  妙青吃吃嬌笑道。

  「為什麼?」怪姑氣極而泣道。

  「誰知你身上有沒有暗藏毒藥暗器,圖謀不軌?」妙真哼道。

  「我身上還能藏些什麼?」怪姑囁道。

  「難說得很。」

  妙青笑道。

  聖姑知道多說也是徒然,唯有緊咬著朱唇,不再造聲,暗念周義實在可恨,
竟然支使這兩個婊子如此羞辱自己,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忍辱負重了。

  縱然沒有受製,也是非忍不可的,因為周義莫測高深,好像知道的不少,且
別說他的話中有刺,淨是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在此地使川的名字,己經叫人吃驚。

  除了隨同北上的二十四個紅蓮使者外,北方是沒有人知道丹薇這個名字的,
就算在南方,認得自己的人縱使不少,也沒有多少人會以此呼喚,周義更沒有理
由會知道的。

  業己為周義所汙的春花當然有可能泄密。但是此事關係非輕,聖姑深信她一
定會守口如瓶,甚至以自己的性命堅守這個秘密的。

  不僅是春花,就算其他二十三個紅蓮使者也是一樣,縱然失風被擒,遭人嚴
刑逼供,真的熬不下去時,也早已準備了說辭,魚目混珠,別人該不知道還有別
情的。

  聖姑最擔心的是有人認出自己的來曆,要是置諸不理,也許因而誤了大事,
那麼一切的辛苦和委屈便白費了。首要之務,自然是要探出周義究競知道多少,
然後設法補救,如果不靦顏啞忍,看來是難以見到周義,亦不能作出查探的。

  「她的皮膚也真嫩滑。」

  妙真羨慕地說。

  「不錯,竟然一點瑕疵也沒有。」

  妙清點頭道。

  「你們摸夠了沒有?」

  聖姑悲叫道。通體上下,已經給她們摸遍了,那份羞辱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
的。

  「差不多了,還剩下兩個孔洞吧。」

  妙真詭笑道。「什麼孔洞?」

  聖姑低叫一聲。忽地尖叫道:「不能……不能碰那�的!」

  「誰說不能的……」

  妙清伸手覆在聖姑的腿根,揉搓著說:「這個肉飽子也真肥美,不當婊子也
真可惜!」

  「為什麼?」

  妙真問道。「你看,這個肉飽子肥美多肉。男人壓在上邊時。好像壓著一個
軟綿綿的壁子,就是亂衝亂撞。也不會碰著恥骨,男人舒服,她也過癮,要是當
了婊子,一定紅透半邊天的。」

  妙消解釋道。

  「當王爺的女人比當婊子好得多了。」

  妙真笑道。

  「所以她才自動獻身嘛。」

  妙清雙手扶著腿根,使勁地張開了緊閉著的一往廣,說。

  「哎喲……不要……」

  下體傳來撕裂的感覺,使聖姑忍不住痛哼一聲,接著聽到妙清驚叫一聲,不
禁芳心劇震,知道她發現自己的異狀了。

  「這是什麼?」

  妙清訝然道。

  「奇怪……」妙真湊了過去,窺看道。

  「不要……不要碰那�!」聖姑突然觸電似的尖叫,原來妙清竟然把指頭捅
了進去。

  「原來是淫核……」

  妙清若有所悟道。

  「不會吧,淫核那有這麼大的,大得好像……好像櫻桃一樣。」

  妙真不以為然道。

  「要不是淫核,怎會碰一碰便叫得這樣厲害,看……淫水也流出來了。」妙
清的指頭在肉洞�掏挖著說。

  「住手……嗚嗚……不要這樣!」聖姑失聲痛哭道。

  「吵什麼?姑奶奶喜歡看多久便是多久。」

  妙清發狠地肉洞掏挖了兒下,才抽出指頭,取來彩帕揩抹乾淨說。

  「這麼大的淫核也真少見。」

  妙真好像意猶未盡,又再張開有點濡濕的肉唇窺看道。

  聖姑抿著朱唇沒有做聲,心�可把這兩個可惡的女郎恨死了,知道如果自己
真的懂得咒語法術,她們一定早已被碎屍萬段了。

  「浪蹄子吧,有什麼稀奇的。」

  妙清曬道:「扶她起來,看一看她的屁眼吧。」

  兩女一起動手,翻轉聖姑的身子,使她狗兒似的伏在桌上,白雪雪胖嘟嘟的
粉臀便朝天高舉。

  「果然是浪蹄子,屁眼看來也給男人幹過了。」

  妙真張開股肉說。

  「這道疤痕不小,那時一定流了許多血。」

  妙清笑道。「可要把指頭捅進去,看看有沒有東西嗎?」

  妙真問進。「這個孔洞不大,該藏不下什麼的。」

  妙清搖頭進。

  「可是王爺吩咐……有了!」妙真眼珠一轉,用彩巾包菩指頭,便往紅彤彤
的菊花洞搗了進去。

  「哎喲……」

  聖姑哀叫一聲,淒涼的珠淚也汩汩而下。

  「讓彩巾留在�邊,王爺看見了,便知道我們檢查過了。」

  妙真抽出指頭道。

  「好主意,那麼前邊的騷穴也可以這樣的。」

  妙清拍手道。聖姑知道討饒也是徒然,唯有咬緊牙關,任由兩女把身體翻轉
用指頭把一方彩帕塞入牝戶�。

  「看,多漂亮!」

  「果然不錯,扶她起來看看。」

  兩女咯咯嬌笑道。兩女把聖姑扶了起來,隻見前邊的彩帕給兩女弄成花兒模
樣,後邊的卻像尾巴似的掛在身後,雖然掩著前後兩個肉洞。卻更見詭異涅靡。

  「走吧,王爺一定等得不耐煩了。」妙真催促道。

  「給我穿上衣服吧。」聖姑悲聲叫道。

  「還要穿衣服嗎?無論穿上多少衣服,待會也要脫下來的。」妙清大笑道。

  「外麵還有別人的!」聖姑急叫道。

  「那便讓他們看清楚紅蓮聖姑的真身吧。」妙典哂笑一聲,便與妙清架起聖
姑,往外走去。

  聖姑絕望地哀叫一聲,卻是束手無策,唯有暗�禱告,希望不要碰見其他人
了?兩女沿著九曲廊行走。連奔帶跑,走得很快,沒多久,便走完九曲廊,走進
了一個花團錦簇的園子,在一道月牙門前停下來。

  「王爺,婢子等帶來丹薇了。」妙清高聲叫道。「當!」門�沒人回答,隻
是傳來一聲鑼響。兩女聽到鑼聲後,才繼續舉步前進。

  門�是一個滿布假山假石的園子。然後是金碧輝煌的大廳,周義穿著錦袍,
踞坐堂上。

  「參見王爺。」兩女走到周義身前,拉著聖姑下拜道。聖姑一點氣力也沒有
隻能任人擺布,給兩女按倒地上後,也沒有力氣起來。

  「怎麼爛泥似的,可是喝了太多軟骨茶麼?」

  周義皺眉道。「隻是喝了兩杯,一個……時辰左右沒小便。」妙清囁囁道。
「你們幹得很好。回頭去帳房領一百兩銀子作賞銀吧。」

  周義滿意地說。「謝王爺。」兩女喜喜上眉梢道。「扶她起來說話吧。」

  周義點頭道。

  「周義,我是來救你的,為什麼這樣對我?」

  聖姑喘了一口氣,軟弱地推在妙真身上,悲憤地叫。

  「還要問為什麼嗎?」

  周義冷哼道。

  「丹薇,事發了,你還是乖乖地道出真相,聽候王爺發落吧。」說話的是玄
霜,她手執皮鞭,站在周義身旁,可沒有穿上日常慣穿的黃金甲,而是以彩帕纏
繞身體,胸前的豪乳雖然跌蕩有致,還算密實,沒有肉帛相見,腰下前後掛著的
兩方彩帕,乍看是短裙子,然而一雙修長的美腿盡現眼前,�麵更好像光溜溜的
什麼也沒有。

  「什麼事發了?」

  聖姑裝蒜道。

  「你不是天上的百花仙子,而是餘饒國的末代公主丹薇,是不是?」

  玄霜歎氣道。

  「我……」

  聖姑粉臉變色,知道果然是身份暴露了。

  「你率眾遠離餘饒,裝神弄鬼,妖言惑眾,可是要顛覆本朝嗎?」

  周義寒聲道。

  「我沒有……」怪姑急叫道,心�更是著急,要不知道他們究竟知道多少,
可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丹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識相的便乖乖的招供,本王還可以給你一個
自新的機會,寬大處理,否則……」

  周義森然道。

  「招吧,別惱了王爺。」

  玄霜勸說道。

  「冤枉難招呀……」

  聖姑急叫道,她決定了,沒有弄明白周義知道多少時,萬萬不能胡亂說話,
因為事到如今,如果他什麼也知道,自己就算直認不諱,什麼也和盤托出,還是
改變不了淪為階下囚的命運的。

  倘若周義隻是知道自己的來曆,其他的純屬臆測或是詐語,那麼坦言招供,
便等如背叛了宋元索,自己和國人的生死榮辱不說,複國的希望亦從此幻滅。

  如果咬牙不說也許難逃皮肉之苦,但是周義如此擺布自己,分明心懷不軌,
該沒有性命之憂,隻要知多一點,便有補救的機會,甚至還有脫身之望了。

  「你是不要命了?」

  「我不是奸細……不是的!」

  「那麼你是南朝餘饒的丹薇公主嗎?」

  「我……出家多年,出家人忘記俗事了。」

  「忘記了嗎?那麼我幫你一把吧,鄭功,出來吧。」

  一個臉目平凡的瘦子聞聲便從堂後出來,在周義身前下拜道:「安城鄭功叩
見王爺。」

  看見來人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一雙賊眼還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自己的裸體,
可把聖姑羞得無地自容,唯有眼觀鼻,鼻觀心,暗�思索此人怎會知道自己的秘
密。

  「你是什麼人?緣何至此?」

  「小人是安城富貴樓的東家派來,打算在這坐做點小生意的。」

  鄭功答道,此人其實是十二鐵衛�的鄭申猴,他的輕功了得,負貴傳遞緊急
消息,丁皇後大歸的急信,便是他送來的。

  「什麼小生意?」

  「開設妓院。」

  「安城不許做窯子的生意嗎?」

  「不是,隻足近來的生意很艱難」

  「為什麼?」

  「南方的賤人館址最近在安城開了分館,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他們
勾結官員,從各地運來許多美女,我們的生意便越是難做,所以東家想把生意搬
來這�。」

  「你們不能在外地購買女子嗎?」他們總是先挑,然後才輪到其他人,就像
最近紅蓮穀暴動,最漂亮的女奴全給他們買去,剩下的全是醜婆子。聖姑聽了幾
句,正在奇怪周義為什麼找來一個龜公說話時,突然聞得紅蓮穀的消息,不禁芳
心巨震,趕忙傾耳細聽,也顧不得害羞了。

  「紅蓮穀就是餘饒遺民聚居的地方嗎?」

  「足的。據說今年大熟,他們本道可以吃飽了,豈料主上又再加稅,有人起
來反抗,結果引發暴動,要派出大軍鎮壓,男的全殺了,女的卻淪為奴隸。」

  「暴動的消息也傳到安城嗎?」

  「不是,我們買了幾個餘饒女奴,是她們說的。」

  「她們還說了什麼?」

  「她們還說丹薇公主給宋元索騙了,早知左右也要當奴隸,便不該答應給他
辦事。」

  「丹薇公主是什麼人?辦什麼事?」

  「餘饒國的末代公主,為免國人淪為奴隸,答應所有餘饒遺民移居紅葉穀,
給他鑄造兵器,自已還要冒險北上。」

  「北上幹什麼?」

  「不知道,隻知道她後來當了紅蓮教的教主,自稱聖姑。」

  「你還知道些什麼?」

  「小人知道的全說了。」

  「很好,你退下吧,待我想到什麼,再問你吧。」

  鄭功退下後,周義目注堂下的聖姑冷冷地說:「丹薇,你還有什麼話說?」

  「不錯,我……我是餘饒丹薇。」

  聖姑知道不認不行,吸吸道,暗�思索該如何回答周義的問話。

  「鄭功說的可是事實?」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看來你是準備熬刑了。」

  「不是……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

  「犯賤,隨我來。」

  周義怒哼一聲,長身而起。

  妙清妙真兩女趕忙架起了丹薇,隨著周義和玄霜走進了內堂。周義領先走進
了一道門戶,�麵可不是丹薇想像中的刑房,而是布置華麗的寢室,當中還有一
張其大無比的繡榻,唯其如此,更使丹薇膽戰心驚。

  妙清等兩女不待周義吩咐,便把丹薇放在床上,還把她的手腳大字張開,完
全曝露了那差不多赤裸的嬌軀。

  「你真的要我用刑嗎?」

  周義爬上了床,靠在丹薇身畔說。

  「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經許久沒有回去紅蓮穀了。」丹薇急叫道,知道受辱
己是意料中事,問題是能不能再一次利用這件最後的武器,逃過大難。

  「我問的是餘饒遺民可是給宋元索鑄造兵器?」

  周義伸手在豐滿的胸脯把玩著說。

  「我……我也是為勢所逼的。」

  丹薇紅著眼睛說。

  「那麼你率眾渡江,創建紅蓮教,為宋元索充當細作,顛覆我朝,也是為勢
所逼了。」

  周義冷笑道。

  「是……是的,不過我雖然被逼給宋元索辦小,可是渡江以後,陽奉陰違,
給他的情報也是不盡不實的。」

  丹薇流著淚說。

  「是嗎?」

  周義哼道。

  「是的,要不是我誇大了周朝的實力,前些時寧王大敗時,他己經乘勝渡江
了。」

  丹薇煞有其事道。

  「那麼你以紅蓮教妖言惑眾,蠱惑百姓奉你為作又怎麼說?」

  周義追問道,手上繼續搓揉著丹薇的胸脯,發覺她雖沒有玄霜的碩大漲滿,
還是肉騰騰軟綿綿的,握在手�也很舒服。

  「沒有,我沒有……」

  丹薇抗聲道:「宋元索本來命我散布北天已死,南天當立的謠言,煽動信眾
與朝廷對抗,伺機迎他過江的,可是我沒有照辦,還勸他們忠君愛國,事實是與
宋元索作對。」

  「為什麼你要要與他做對。」周義問道。

  「因為我恨他!」

  丹薇咬牙切齒道:「他亡我餘饒,殺我父母,勞役百姓,還……」

  「還有什麼?」

  周義追問道。

  「他……他毀了我的清白。」丹薇痛哭道。「但是你還為他辦事?」

  周義問道。「我要不答應北上,便要當他的姬妾……」

  丹薇淚下如雨道。

  「難道他沒有防範你會暗�搗亂嗎?」

  周義皺眉道。

  「他以為我為了國人的性命,不敢胡來的。」

  丹薇哽咽道。

  「那麼你又敢?」

  周義不解道。

  「天高皇帝遠,他該不會知道的。」

  丹薇答道。

  「除了你,宋元索還派了多少細作渡江?」

  周義暗道縱是瑤仙和冷翠鞭長莫及,宋元索亦會另派細作監視,怎會任她胡
作非為,看來此女說的話才是不盡不實,心念一動,問道。

  「我……我不知道。」

  丹薇臉色一變道。

  「不知道?」

  周義手中一緊,重重地扭擰著手�的肉球說:「獸戲團不是嗎?」

  「哎喲……也許是吧,我……我不知道……真是不知道!」丹薇痛吟進。

  「那麼你為什麼要獻身給我?」

  周義改口問道。

  「這址宋元索的命令,他想要你的……」

  丹薇懾懾道。

  「要我的頭發體毛和精液嗎?」

  周義冷笑道。

  「是的。」

  丹薇答道。

  「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周義問道。

  「我不知道。」丹薇怯生生地,害怕周義又再施暴。

  「還用說嗎?那些東西一定是用來施展邪術的。」

  周義的手掌往下移去,直薄禁地說。

  「我不知道,也許是吧。」丹薇感覺周義的怪手已經覆在彩帕造成的絲花上
麵,悲哀地說。

  「這些東西沒一個男人也有,你隨便找一點回去交差便行了,難道他能知道
是真是假嗎?」

  玄霜忍不住問道。

  「他是知道的,據……據說王族的血統與眾不同,他有辦法分辨真偽的。」

  丹薇芳心劇震,突然想到一個交差的方法,要是早點想到,也許不會陷入如
斯境地。

  「倘若那些東西是用來施展邪術,你說我還會給你嗎?」

  周義整理著塞在牝戶的絲花說。

  「我……我沒有想到可以使用那些東西施展邪術的,現在知道了,你就是給
我,我也不要!」丹薇淒然道。

  「真是不要嗎?」

  周義笑道。

  「是,不要了。」

  丹薇便咽道。

  「你可有想過不淨是我有王族的血統,別的人也有,要找這些東西其實不難
的。」

  周義探進丹薇的股間,慢慢抽出塞在屁眼的彩帕。

  「找到了也沒用,難道你會放我回去嗎?」

  丹薇泣道。

  「會的,隻要你侍候得我快活,三天後,我便放你走。」

  周義抵著丹薇的菊花洞點撥著說。

  「我那些徒弟……」

  盡管知道那些隨著周義手手下前往各地傳教的徒弟多半己經凶多吉少,丹薇
還是忍不住問道。「她們還是活得好好的,隻要乖乖的傳教,我足不會難為她們
的。」

  周義也把前邊的絲花抽出來說。

  「傳教?」

  丹薇怔道。

  「傳播我的紅蓮教?」周義大笑道:「你也一樣,要是你依照我的話去做,
我也不會難為你的。」

  「你不是答應放我回去嗎?」

  丹薇急叫道。

  「你還要回去?」

  玄霜訝然道。

  「是,我要回去紅蓮穀,看看宋元索是不是這樣對待我的人。」

  丹薇憤然道。

  「我說過了,隻要你用心侍候,我會放你回去的。」

  周義輕撫著一絲不掛的肉洞說。

  「人家完全動彈不了,怎能侍候你?」

  丹薇強忍辛酸道。

  「你侍候過多少男人?」

  周義反問道。


           第七集 第五章 忍辱負重

  三年前的羞辱,至今還是常常出現在丹薇的噩夢�,每一次從夢中驚醒時,
丹薇總是沒有例外地淚濕繡枕,痛不欲生。

  所有難堪的羞辱都是在如意床上開始的。

  如意床名是床,其實是一個古�古怪的木台,上邊設有四根木條,把四肢分
別鎖在上邊後,轉動機括,便能把人體任意擺布,方便奸淫,丹薇便是給宋元索
在床上毀去身子的。

  也是在那�,宋元索發現丹薇的身體異於常人,不僅殘忍地強行張開受創的
肉洞,用眼看,用手碰,後來還召來那個妖怪似的南海神越一起研究,盡情押玩
施暴,身受的屈辱,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丹薇現在雖然不是置身如意床上,但是吃下軟骨茶後,周身無力,完全不能
動彈,接著肉洞給人張開,雙腿又給妙真妙青等扛起,讓周義和玄霜把頭湊了下
去,感覺與當日無異。

  「真的很大……」

  玄霜嘖嘖有聲道。

  「淫水也不少哩。」

  周義笑道。

  「不……不要碰那�……」

  丹薇觸電似的叫,也許是當年破身不久,痛楚未消,記憶中宋元索和南海神
巫的指頭帶來的隻是痛楚,叫人苦不堪言,好像沒有今天那麼難受。

  「她的淫穴這麼小,還有顆東西堵住了半邊洞穴,不知能不能容得下你?」

  玄霜杞人憂天道。

  「怎會容不下?」

  周義怪笑道。

  「王爺在�麵進進出出時,怎樣也會碰上這顆淫核,一定使她快活極了。」

  妙青羨慕地說。

  「別說王爺的大雞巴,隨便一個男人也能叫她欲仙欲死。」妙真吃吃笑道。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的大雞巴嗎?」

  周義淫笑進?「婢子那有這樣的福氣?不過淨是看你的下邊高高撐起,不用
看也知道了。」

  妙真媚笑道。

  「你會有福氣的。」

  周義怪笑一聲,抽出指頭道:「�高一點,看看她的屁眼。」

  「她的屁眼很爛,該幹過很多次了。」

  妙青訕笑道。

  「是嗎?」周義低頭一看,果然傷疤處處,雖然已經痊愈,卻也知進曾經受
創甚深,問道:「這也是宋元索的傑作嗎?」

  「他……嗚嗚……他是瘋子。」

  丹薇泣道,可真害怕又碰上另一個瘋子。

  「是不是很痛?」

  玄霜同情地問。

  丹薇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流著淚。

  周義放開了手,在玄霜腋下摘下一塊天藍色的絲帕,爬到丹薇身畔,溫柔地
揩抹著粉臉的淚水,道:「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不要哭了。」

  那塊絲帕香氣襲人,還好像情意綿綿,使丹薇胸中一熱,淒涼的珠淚淚泊而
下,心底�壓抑已久的辛酸和委屈,仿佛亦隨著淚珠的落下而得到宣泄。

  玄霜歎了一口氣,暗念此女該已著了道兒,可不知道這一塊香帕,有沒有周
義從安城帶回來的銷魂香帕那麼厲害。

  原來周義給丹薇抹淚的絲帕,是湯卯免仿造的,上邊染滿了劇烈的春藥,聽
說隻要在臉上拂一下,便能使人春情勃發,欲火焚心,然而由放藥性不同,隻要
得到宣泄後,藥性便解,不像賤人館那一塊銷魂香帕,非要男人不可。

  「為什麼你的淫核長得這麼大?」

  周義故意把銷魂香帕在丹薇的鼻端擦拭道。

  「我……我不知道……」

  丹薇臉泛桃花,呻吟道。

  「浪蹄子的淫核通常會長得比較大,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麼大的。」

  妙真曬笑道。

  「你是浪蹄子嗎?」

  周義笑問道。

  「不是……呀……你……你給我捏一下吧……我很癢!」丹薇媚眼如絲道。

  「捏那�?是什麼地方癢?」

  周義捉狹地說。

  「�麵……�麵癢死了……給我……求求你……」

  丹薇恬不知恥地叫。

  「看,不是浪蹄子是什麼?」

  妙青誇張地叫:「工爺才碰了幾下,她便浪勁大發了。」

  「想我用什麼給你煞癢?」

  周義褻玩著丹薇的胸脯說。「用……給我……給我吧!」丹薇喘著氣說。

  「你還沒說用什麼哩?」

  周義搓捏著峰巒上發硬的肉粒說:「用指頭還是用雞巴?」

  「什麼也可以,癢……癢死我了!」丹薇尖叫道,木來動彈不了的玉手慢慢
移往腹下,看來軟骨茶的藥力開始消失。

  「那麼用指頭吧。」

  周義怪笑一聲,捏指成劍,便往丹薇那濕漉漉的肉縫搗了進去。

  「喔……進去一點……是了……呀……快點……」

  丹薇忘形地叫。

  看見周義的指頭在肉洞�進進出出,玄霜不由生出異樣的感覺,暗念周義初
得丹薇,今夜那�還有空招呼自己,看來是要靠五指兒消乏了,一念至此,便情
不自禁地探手腹下。

  玄霜的玉手探進纏在腰間的絲帕�,有所動作時,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周義,
卻是愈看愈愛,情心蕩漾。

  平心而論,周義衷人材,相貌堂堂,縱然不是皇子之尊,也是許多少女的深
閨夢�人,更何況現今太子不為皇上所喜,餘子碌碌,大有問鼎寶座的機會,能
夠與他在一起,可說是邀天之幸。

  最難得的是周義足智多謀,膽大心細,連番偵破宋元索遣來的女奸細,要不
是得他運籌帷握,周室恐怕已是危如累卯,更沒有人能與宋元索一較高下,自己
亦無望報仇了。

  周義當然不是沒有缺點,好色當然是其中一個,但是男人莫不如是,尋常百
姓,也能三妻四妾,何況是一代豪雄。

  玄霜也曾為周義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而不以為然,但足隨著時間過去,開
始明白際此兩國交鋒,波起雲湧的非常時期,當要使出霹靂手段,如果與宋元索
比較,周義更是大仁大義,菩薩心腸。

  就以丹薇來說,她雖然歸順,也為宋元索所用,仍然慘遭摧殘,從屁眼的傷
痕來看,便知道這個魔頭何許殘忍?周義固然連番戲弄,現在還動用銷魂香帕,
要一睹淫泉的異狀,然而丹薇助封為虐,至今還不坦白招供,亦是罪有應得二思
索之間,看見丹薇在床上艱難地蠕動,叫喚的聲音亦愈來愈是急驟高亢,玄霜不
禁又羨又妒,指上也添幾分狠勁。

  「別捏……啊……不……死了……我死了……」

  丹薇忽地歇斯底�地哼叫連聲,柳腰急扭,奮力往上迎去,沒料周義卻在這
時把指頭抽出來。

  「這是什麼?」

  旁觀的妙青驚叫道,原來周義才把指頭抽出來,一縷雪白色的液體便從裂開
的肉縫疾射而出,噴泉似的足有尺許高,才掉了下來。

  「是淫泉,一定是淫泉,原來世上真的有這東西的。」

  妙真也拍手大叫道。

  「你見過淫泉嗎?」

  周義笑道,動手張開了丹薇的肉唇,一縷噴泉又自肉洞�噴出,隻是大是乏
力,不旋踵便自空中掉下,落在股間。

  「沒有,隻是以前聽人說過,現在我明白了……」

  妙真若有所悟道。

  「明白什麼?」

  周義奇道。

  「明白為什麼這些浪蹄子特別容易動情,非要當上婊子不可,當上婊子後,
也不會從良的。」

  妙真答道。

  「為什麼?」

  周義問道。

  「我看多半是因為她們的淫核長得特別偉大,就算是藏在淫洞�,也很容易
碰觸得到,對了……或許走動時也會作癢,要是如此,不當婊子也不行了。」

  妙青笑道。

  「是不是?」

  周義輕拍著丹薇的粉臉說。

  丹薇怎能回答,唯有含恨別開漲紅的俏臉,默默流淚。

  「說呀,走路時癢不癢?」

  周義逼問道。

  「不……不癢!」丹薇硬咽道。

  「宋元索也看過了,對嗎?」

  周義笑道。

  丹薇雖然沒有做聲,但是哭個不停,答案自是不言而喻,其實她傷心的是因
為除了宋元索,在那個不知是人是妖,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的南海神巫眼前出醜更
多。

  宋元索不過是一頭利用丹薇泄欲的野獸,身上三個孔洞全是他發泄的對象,
南海神巫這個妖人可沒有,甚至沒有在她的身前脫過衣服,所以直至今天,還不
知道他是男是女。

  盡管南海神巫沒有在丹薇身上泄欲,可這個妖人使她受辱之深,吃苦之多,
卻與宋元索不遑多讓。

  宋元索發泄過後,通常便會離開,待兩個宮女把她的身體洗擦乾淨,便輪到
南海神巫登場了。

  南海神巫對丹薇的陰核和淫泉甚有興趣,他用一個竹片做成夾戶似的器具,
強行張開陰道,然後用眼看,用手碰,甚至使用淫器藥物,一次又一次地催發淫
泉,還收集下來,以供研究,可不管她苦得死去活來,常常在極樂中失去知覺。

  後來丹薇被逼追隨南海神巫學習法術時,才知他利用自己的淫泉製鏈藥物,
隻是不知道那些藥物有什麼用處。

  習藝期間,丹薇雖然沒有為宋元索淫汙,可是每隔七天,南海神巫便要抽取
淫泉,還是受罪如昔。

  雖然受罪,丹薇可不敢生出反抗之心,除了攝於宋元索的淫威,最大的原因
還是害怕南海神巫那些鬼神莫測,陰險毒辣的邪術,就算現在已為周義識破本來
臉目,亦隻能就他所知招供,不敢泄露真正的秘密。

  「看過也不打緊,隻要你真心棄暗投明,坦白招供,與我一起對付宋元索,
王爺是什麼也不會計較的。」

  玄霜勸慰道,希望丹薇能夠迷途知返,道出真相。

  「我隻是宋元索的一枚棋子,不能參與機密,知道的已經說出來了,你們逼
死我也是沒有用的。」

  丹薇泣道,做夢也沒想到周義所知之多,不是她能想像的。

  「我不逼你。」

  周義撿起銷魂香帕,抹去丹薇眼角的淚水說:「看來你是不是有心助封為虐
的,算了,不用侍候我了,回去吧,隻要以後別再與我朝為敵便是。」

  「你……你不要我嗎?」

  丹薇怔道。

  「剛才我隻是要試驗一下你是不是真心投誠,既然是為勢所逼,我又何忍冒
犯。」

  周義歎氣道,手中香帕有意無意地又拂在丹薇臉。

  「你……你是嫌棄我是殘花敗柳了……」

  丹薇呻吟道,肚腹中好像生出一團烈火,燒得她渾身灼熱,仿如蟲行蟻走。

  「我怎會嫌棄你?」

  周義笑道?「那麼要了我吧……我要你……」

  丹薇掙紮著爬起來,撕扯著周義的衣服說。

  「那我也不客氣了。」

  周義哈哈一笑,脫下長袍,長袍之下隻是皂布纏腰,轉眼間,一柱擎天的雞
巴已是呈現人前了。

  「好家夥!」妙青讚歎道。

  「給我……」

  丹薇饑渴地尖叫一聲,和身撲入周義懷�。

  「那便給你吧。」

  周義翻身把丹薇壓在身下,握著躍躍欲試的雞巴,便往那裂開的肉縫刺下。

  肉洞水汪汪的濕得厲害,周義輕而易舉地排槍而入,碰觸著那顆橫�洞口,
漲卜卜的肉粒時,丹薇便發出動人的嬌吟聲音,接著還弓起纖腰,迎了上去。

  周義怪叫一聲,一下子便把剩餘的雞巴捅了進去,急撞洞穴深處,然後起勁
地抽插起來。

  「快點……呀……美……美呀……給我……全給我吧!」丹薇浪蕩地叫,柳
腰使勁地扭動,迎合著周義的抽送。

  丹薇的叫聲使玄霜心煩意亂,扭頭不看,卻發覺妙青妙真抱在一起擁吻,更
覺隻影形單,忍不住又把玉手往腹下探去。

  周義進急退銳,一往無前,瘋狂似的縱橫馳騁,狂抽猛插,全無一點憐香惜
玉之心,抽插了數十下後,身下的丹薇己是叫得震天價響,香噴噴的嬌軀更像沙
灘上的遊魚,沒命地彈跳起伏,然後在一記急劇的衝刺�,忽地尖叫一聲,緊抱
周義的玉手使勁撕扯著他的虎背。

  也在這時,周義感覺一股暖洋洋的液體,水箭似的自肉洞深處疾射而出,好
像一團烈火落在龜頭上麵,燙得他身酥氣軟,卻又美妙莫名,禁不住怪叫一聲,
腰下一沈,讓雞巴深藏肉洞�,等候那通常會接踵而來,叫入樂不可支的抽插。

  來了!女人的高潮來臨時,陰道亦會發生抽插,雞巴藏身其中,受到擠壓的
感覺,端的是妙不可言的。

  周義是花叢老手,自然不會錯過,在暖烘烘,軟綿綿的嫩肉包圍下,已經是
舒服得不想動彈,沒料抽插發生時,肉壁一收一放,強而有力,擠壓著中間的雞
巴,洞穴深處還好像嘴巴似的吸吮起來,樂得他如登仙界,差點一泄如注。

  正當周義樂不可支時,一股水箭又自花芯急噴而出,直射神經末梢,使他身
酥氣軟,再也按捺不住,就在丹薇體�爆發了。

  「呀……死了……射死……愛吃雞巴的浪貨了!」丹薇歇斯底叭地大叫道。

  聽到丹薇叫得有趣,周義更是興奮,發覺又有一股水箭急射而出,隻是力道
卻小了許多,知道她再一次得到高潮,遂鼓其餘勇地抽插了幾下,才把剩餘的欲
火發泄殆盡。

  周義伏在丹薇身上歇息時,發覺她雖然氣息啾啾,還足不住流淚,皺眉道:
「後悔了麼?」

  「我……我不是不要臉,我不是浪貨!」丹薇泣進。

  「你愛吃雞巴嗎?」

  周義笑道。

  「不……嗚嗚……是他逼我的……我不吃!」丹薇大哭道。「他……」

  周義旋即恍然大悟,知道丹薇在極樂之中,以為自己又回到宋元索手�,低
頭淺吻著顫抖的朱唇,柔聲道:「過去的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王爺!」丹薇驀地又回到現實�,記起壓在身上的是周義。胸中一熱,不
知是悲是喜。

  「累嗎?」

  周義柔情萬種似的問道。

  丹薇感動似的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珠淚也汩汩而下。

  「你還要回去嗎?」

  周義抽身而出爬了起來,另外取了一塊幹淨的絲帕,揩抹著丹薇的淚水說。

  「我……」

  丹薇囁囁不知如何回答,真想告訴他以後也不回去,可是為人為己,也不能
不回去的。

  「你還要那些東西嗎?」周義問道。

  「不,我不要,我不能害你的。」

  丹薇搖頭道,知道就算說要,周義也不會給她的。

  「那麼你如何交差?」

  周義關懷似的問道。

  「我……我有辦法的。」

  丹薇囁嚅道?「有辦法便行了。」

  周義點頭道:「你還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

  丹薇悲哀地說。

  「我知道,你尚沒有完成宋元索的任務,不能不回來不能不回來,可是回來
的話,就算我不把你拿下來,也不能完成顛覆本朝的任務,左右也足死的,是不
是?」

  周義森然道。

  「那麼你便不該回去了。」

  玄霜躲在床下說,她已經用指頭消乏,隻是尚未清潔,不敢爬上床。

  「我要回去看看,宋元索是不是這樣對待我的人!」丹薇流著淚說,背後還
有一個原因,隻是不足為外人道而已。

  「看到又怎樣?難道你能製止他嗎?」

  周義汕笑道。

  「如果是真的,我……我便與國人同死!」丹薇咬牙切齒道。

  「這樣死了,不是白饒自己的性命嗎?」

  周義曬道。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丹薇木然道,自然知道死了也是白饒,共實不是沒有辦法的,而是事關複國
大業,如非得已,也不能使用。

  「有的。」

  周義正色道:「隻要你虛與委蛇,騙得宋元索相信你會完成任務,同時讓國
人忍辱負重,待我率領大軍渡江時,他們配合行動,便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了。」

  「這樣行嗎?」

  丹薇患得患失道。

  「行。」

  周義肯定地說:「現在先睡,明天我再詳細告訴你。」

  「我……我想洗一下。」丹薇含羞道……

  「應該的。」

  周義點頭道:「妙青,你們侍候公主吧,玄霜,你侍候我。」

  「我自己動手便行了。」

  丹薇急叫道。

  「你吃了軟骨茶,行動不方便,還是讓她們侍候吧。」

  周義笑道。「對,讓我們侍候你吧。」

  妙真笑嘻嘻道,那廂妙青已經下床,取來放在床下的清水,原來周義早有明
令,無論怎樣,她們也要負貢把丹薇洗擦乾淨,以免她的身上留有周義的子孫。

  「我……我要吃!」這時床下的玄霜己經把掉了下來的絲帕正行圍在腰間,
爬到周義身下,旎聲道。

  「那便宜你這個小淫婦吧。」

  周義大笑逆。

  丹薇睡得不好,一來是房間�幻一火通明,不能合眼,二來隻有絲帕纏身,
沒有穿上衣服,還有周義和玄霜就在身旁交股而眠,妙青妙真也睡在床上,怎能
睡得安穩。

  偷眼看見玄霜光溜溜的在周義懷�熟睡,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丹薇便心�
有氣,想不到這個看似靦腆的女郎竟然如此無恥。昨夜妙青等兩女侍候自己清理
時,這個曾經自稱尚未與周義圓房的女郎,竟然主動用口舌甜吮那肮髒的雞巴,
逗得他東山再起後,競然恬不知恥地投懷送抱,後來還在自己身旁行雲布雨。

  要說淫蕩,此女也真淫得厲害,已經給周義弄得高潮�起,仍然一次又一次
地苦苦求歡,好像不會滿足似的,就像現在,分明尚在夢中,玉手卻握著周義的
雞巴,一點也沒有羞恥之心。

  周義的雞巴就像他的人一樣,垂首低眉,沈沈熟睡。這也難怪的,因為後來
妙清妙真也加入戰團,他夜禦四女,不累才一怪。

  念到周義雄風虎虎的樣子,丹薇不由心中一蕩,暗念當年的宋元索如果像他
那般強壯,自己可不知要吃多少苦頭了。

  丹薇不能騙自己,今夜雖然受辱,卻不像與宋元索一起時那麼受罪,肉體還
生出快活的感覺。

  丹薇向來對周義的印象不大好,除了從冷翠口中知道他假仁假義,也以為他
像周智和周室諸子般是碌碌無能,現在才知道錯了。

  周義是不是假仁假義可不知道,但是可以一肯定的足他為人精明。也許還可
以與宋元索一較高下。

  問題是宋元索實在太厲害了,沒有人是他的敵手,周室雖強,但英帝年邁,
幾個兒子又各懷異心,周義就是有日揮兵渡江,恐怕亦足羊入虎口,而最重要的
是就算他能擊敗宋元索,亦不會容許自己複國,所以丹薇根本沒打算率眾倒戈,
以免自招惡果。

  置身宋元索和周義的夾縫中間,丹薇真是進退兩難,盡管不敢背叛宋元索,
但是現在身份敗露,要是他日被逼回寧州,勢難完成原來任務,回去是死,強行
硬幹,亦是自尋死路。

  丹薇再看了身旁的周義一眼,暗念此子是最大的障礙,要是他死了,自己或
許還有一線希望。

  要取周義的性命,現在該是最好的機會,無奈自己手無寸鐵,沒有一舉?斃
敵的把握,接著念到縱是殺了他,也跑不了,結果亦是難逃一死,那麼所有希望
也成泡影了。

  反覆思量,丹薇也是沒有善策,心情就像窗外黎明前的黑暗一樣,漆黑一片
時,突然發覺周義呼吸聲音變成斷斷續續,驀地記起冷翠的說話,看來他是蛇毒
未清,要是找到冷翠,或許能取他的性命的。

  念到有望除去這個禍胎,丹薇心�才好過了一點,隻是自己尚未完成南海神
巫交付的任務,縱然能以周智的東西充數,要是給他發覺了,也是麻煩的。

  此刻周義己經失去知覺,要取得頭發陰毛雖然不難,卻難以拿到那些巨大之
物,可惜的是剛才洗得乾淨,妙清妙真兩女還把沾水灌進陰道�洗滌,該是點滴
無存,看來是要行險以周智的東西回去交差了。

  丹薇思前想後,想想這,想想那,想想周義,也想想宋元索,後來終的進入
夢鄉。

  第二天,周義果然守信,費了半天時間,告訴丹薇將來大軍渡江時,著國人
如何行動,然後放她回去。

  丹薇去後,周義便立即召來柳巳綏等分配任務。

  「王爺,你可知道,早上天亮前,你的呼吸突然變得異常緊促嗎?」

  等似柳巳綏等前來時,玄霜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

  周義笑道。

  「你……你是假裝的嗎?」

  玄霜怔道。

  「難道你以為我的蛇毒未清嗎?」

  周義笑道。

  「冷翠已經是自己人了,也該知道你沒有中毒,丹薇就算信以為真,也沒有
用處。」

  玄霜不解道。

  「冷翠雖然知道,但宋元索、冷雙英等人可不知道,要要丹薇告訴了他們,
便能收惑敵之效了。」

  周義解釋道。

  「我看丹薇不會告訴他們的。」

  玄霜搖頭道。

  「難說得很,此女還隱瞞了許多事情,我也故意不問,就足要利用她的嘴巴
告訴宋元索。」

  周義森然道。

  兩人說話時,柳巳綏等也先後趕到了。

  「巳綏,你派人監視她的行蹤,她該先去豫州,然後過江的。」

  周義寒聲道:「待她渡江後,本州立即禁絕紅蓮教的活動,把剩餘的紅蓮使
者擒下來,送往母狗訓練營。」

  「如果她把徒弟也同帶過江呢?」

  柳巳綏問道。

  「那就便宜她們了。」

  周義答。

  「豫州的紅蓮教可要禁絕嗎?豫王那兒還有兩個紅蓮使者的。」

  柳巳綏繼續問道。

  「暫時別動豫州。」

  周義搖頭道:「遲些時,我和豫王該會上京,待那些母狗完成訓練後,才慢
慢動手。」

  「是。」柳巳綏點頭道。

  「卯兔,你的銷魂香帕藥力太猛,使人常性盡失,肴石能不能改善一下。」

  周義接著對湯卯兔說。「行的,行的。」

  湯卯兔答應邀。

  「王爺,百花樓其實尚未完工,昨夜沒有什麼不稱心的地方嗎?」

  裴源問道。

  「也差不多了,我隻是匆匆走了幾處地方,沒有看遍,不過那些秘道夾壁的
設計很好。」

  周義滿意地說,原來昨夜丹薇踏入百花樓後,一切動靜全在他的監視之中。

  「秘道夾壁是原來有的,不是所有地方也有,不過該有的也有了。」

  裴源答道。

  「你看著辦吧,該花的便不用吝音。」

  周義笑道。「王爺……」

  也在這時,有人在門外察報道:「哀詔到了。」

  「傳令舉哀吧,你們依計行事,我明早動身。」

  周義點頭道。

  由放魏子雪的密函多番強調秘密和小心,周義不敢掉以輕心,卻想知道有什
麼人有膽行刺,於是與玄霜掛上人皮臉具,在十多個武功高強的親衛護衛下,喬
妝商旅先行上路,同時點了一千兵馬尾隨接應,以輕功見長的鄭申猴居間聯絡,
不知道的,還道這些兵馬是他的衛隊,孰料正主兒卻在前頭。

  周義的計劃是取道徐州,然後經過一我州上京的,徐州是胡不同管轄,盡管
沒有多少兵馬,但是境內的母狗訓練營暗藏兵馬,行前周義也著張辰龍等先行探
路,該不虞有失。

  進入徐州後,周義雖然曾經動念往主母狗訓練營探視,可是那兒遠離官道,
要是身後的衛隊隨行,便會打亂原來的部署,更怕引鬼上門,唯有把主意打消。

  胡不同沒有親來迎接,隻是派來親信請安,因為身為一州之長,豈有迎接一
隊不起眼的商旅之理的。

  周義懷疑有意暗算自己的,該是太子一係人馬,如果是他,為了撇清嫌疑,
該不會在丁壽的襄州動手,所以此行上京,最危險的該是徐州,因而設下陷阱,
要把刺客一網打盡,孰料一路太平無事,也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這一天午後,一行人差不多接近襄州地界,周義暗歎白費心機時,兩騎快馬
卻從遠處疾馳而至。

  「王爺,前麵有一些可疑人物,可能會有事。」

  來人是張辰龍和一個鐵衛,見到周義後,滾鞍下馬報告道。

  「是什麼人?那�來的?」

  「是色毒的安莎公主和一個中土男子,領著三、四十個大漢,其中兩個看來
是響導,領頭的中土男子臉白無須,其他的漢子卻是深目勾鼻,好像來自塞外,
人人攜刀帶劍,馬術不俗,鞍畔還有弓箭長矛,全是從襄州過來的。」

  「安莎?」

  「她還是一身火狐戰衣,其他的卻穿著深藍色的中土武士服,我看該還有人
接應,否則他們如此觸目,豈能來到這�。」

  「三、四十人便想伏擊我們嗎?他們是不要命了!」

  「他們登上了屁股山……」

  屁股山不是一座山,而是兩個並排的小丘,是當地人的昵稱,本來的名字已
經沒有人知道,山上古木參天,中間夾著官道,走完這段路,便是襄州地界,本
來甚是繁忙,今天因為有葷隊經過,不許百姓行走,變得甚是清靜。

  這段路周義走過幾遍,聞言大悟道:「他們是要行刺,不是伏擊。」

  「我看他們當是躲在山上或是樹上,以強弓硬弩遠攻,一擊即退分頭逃走,
官道兩旁的山壁陡峭,我們要追也不容易的。」

  「你們有多少人馬?」

  「我和金寅虎各領二百兄弟,在前頭給王爺開路,探子發現他們後,我們己
經躲起來,現在藏在他們留下馬匹的周困,暗�監視。」

  「沒有被他們發現吧?」

  「沒有。」

  「胡不同的兵馬在那�?」

  「他率領本州的一千人馬,在官道左右十�之外,保護王爺,一呼即至。」

  「這便行了。」

  周義點頭道:「玄霜,你回去給我擋箭,辰龍,你派人通知胡不同,著他前
往包圍刺客駐馬之處,我們繞路趕到前頭欄截,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我去擋箭?」

  玄霜吃驚道。

  「你衣下不是穿著黃金甲嗎?穿上我的衣服,頭上戴上頭盔,小心一點便行
了。」

  「要裝死嗎?能不能閃躲擋架?」

  「不用裝死,他們逃跑時,便從後追擊。」

  「為什麼不立即把他們拿下來?」

  「他們這點點人便有膽子前來行刺,當中定有高手。現在分散山上,圍捕不
易,還是先讓他們動手,回去取馬時,我們才前後包抄,一擁而上,把他們一網
成擒。」

  「可要留活口嗎?」

  「除了一個安莎,其他的能留便留,留不得的也不用留手。」

  一個頭戴金盔,身穿皇子服飾,胯下騎著駿馬,看來該是周義的漢子在衛隊
的護送下,進入屁股山的官道了。

  護送的軍士看似散漫,事實卻是外弛內張,外圍的軍士手執盾牌暗�戒備。

  果然走到半路,兩邊樹上突然傳來喊殺的聲音,接著許多利箭從四方八麵朝
著馬上的「周義」射去。

  「周義」也是了得,及時拔出佩劍,自馬背飛身而起,手挽劍花,便架開了
周圍的勁矢,然而尚有兩支利箭後護先至,一先一後的急射而至,他還能回劍自
救,孔雀開屏似的擋開兩箭。

  目睹主帥在亂箭之中仍然夷然無損,眾軍齊聲歡呼,有人開始還箭,有人架
起盾牌,圍在周義身旁擋箭,還有更多人尋找登山路徑,可是山壁陡峭,一時三
刻也上不了。

  「走!」刺客當是知道難以得逞,樹上有人大叫一聲,隨即也有一把清脆的
聲音「嘰嘰喳喳」的說了幾句話,便有許多進人形從樹上彈起,分頭逃走。

  馬上的周義其實是玄霜假扮的,聽得有人叫走的聲音後。記得後來那兩支最
厲害的勁箭便是從那個方向射來,於是迅快地脫下衣衫,現出了黃金戰衣,自鞍
上騰身而起,大鳥似的撲上峭壁。

  那些刺客占有地形之利,玄霜登上峭壁後,隻能見到他們的背影,可是逃走
的方向,正是他們駐馬的地方,也無懼隻身孤劍,想也不想地便銜尾追趕。

  展開輕功後,玄霜才發覺自己的輕功突飛猛進,身輕似燕,二三個起落,便
縮短了距離,知道一定追得上,遂不著忙,若即若離地在後跟隨以防有人逃走。

  前頭的刺客發現有人追趕,頻頻扭頭察看,隻見人人臉上蒙片黑巾。遮掩本
來臉目,跑得最快的卻是一個身穿紫紅色的皮衣,該是色毒的安莎公主。

  玄霜知道周義曾經兩番遠征色毒,看來認識這個安莎,說不定還有段露水之
緣,竟然會帶人前來行刺,不禁暗�記恨。

  走了不久,前邊便傳來馬嘶的聲音,玄霜知道動手的時候到了,提氣他趕了
上去,豈料那些刺客倏地散開,把她圍在中問。

  「你便是京師雙美的黃金魔女俞玄霜嗎?怎麼蒙著臉孔,可足見不得人?」
一個手執兩柄爛銀短槍的蒙臉漢子排眾而出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有膽子行
刺王爺?」

  玄霜憤然道,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黃金魔女。

  「她是周義的女人,殺了她!」那個該是安莎的女人尖叫道。

  「你便是色毒的安莎嗎?憑地如此狠毒?」

  玄霜罵道。

  「你認得我?」

  安莎呆了呆道。

  「當然,不要以為蒙著臉,便沒有人認得,你們一個也跑不了的,識相的便
束手就擒,聽候發落,否則便死無葬身之地!」玄霜冷笑道。

  「你自己藏頭露尾還大言不慚?」

  安莎扯下蒙臉黑巾悻聲道:「我可要看看你這小賤人算什麼京城雙美……」

  「不識死活,上吧!」玄霜一揮手中寶劍,森然道,暗念此女長得不錯,難
怪周義要留下她的性命,心�亦奇怪他等怎麼還不現身。

  安莎沒有動手,還退後一步,卻以古怪的聲音說了幾句話,圍著玄霜的大漢
竟然齊齊大喝一聲,舉起手中兵器,一步一步地逼了上來,看來要把玄霜砍成肉
醬。

  「公主,讓我拿下她吧。」

  最先說話的漢戶挺身而出道。

  「馬將軍,速戰速決,不要耽擱了。」

  安莎叫道。「來者何人?」

  玄霜喝道,暗念此人該是剛才發箭的高手,不能掉以輕心。

  「你把臉幕解下來,我便告訴你。」

  蒙臉漢子怪笑道。「混帳!」玄霜怒喝一聲,揮劍便刺。

  那漢子自以為武功高強,沒有把玄霜放在眼內。左手槍朝著寶劍迎了上去,
右手槍卻往玄霜臉上揮去,分明要挑下她的金絲臉幕,誰知道銀槍一動,寶劍已
經變招,快如閃電的朝著那漢子的雙肩刺下。

  那漢子果然是高手,一看劍勢,便知道玄霜的寶劍定然後發先至,不得不回
槍擋架,以為以硬碰硬,便能重奪先機。

  豈料玄霜又再變招,寶劍一劍接一劍,連綿不斷。攻其所必救,卻不與他硬
拼,打得他左支右拙,應接不暇,唯有采取守勢。那漢子在雙槍注滿內力,舉輕
若重,擋架之間,虎虎生風,還慢慢形成一片力牆,阻隔著玄霜攻來的寶劍。

  連攻三十六劍後,玄霜開始發覺劍招有點兒遲滯,寶劍在那漢子的內力牽引
下,常常偏離目標,知道他的武功甚高,卻是不驚反喜。

  原來習練秘籍奇功以後,玄霜難得碰上高手,縱是與周義對練,也使不出凶
厲的招數,這個漢子如此高明,正好用來試劍,何況周義尚沒有現身,也不急於
取勝,放是使出一套快劍,一試身手。

  那漢子雖然愈打愈驚,但發現玄霜的寶劍不敢與銀槍硬碰,還道戰略正確,
放是繼續運功,以為隻要硬碰,便能砸飛她的兵刃,把這個美人兒拿下來。

  安莎初時以為那漢子三招兩式,便能把玄霜擒下來。孰料纏戰良久。隻見玄
霜運劍如飛,愈戰愈勇,長劍幻出一片銀白色的劍影,把那漢子團團圍住,後者
隻是謹守門戶,好像陷入苦戰,不禁著急。

  其他的漢子在旁呱呱大叫,躍躍欲試,盡管不知道他們叫些什麼,可是看來
該是知道身在險地,希望能早日了結此戰。

  人同此心,安莎也顧不得那漢子是否同意,呱呱叫了幾聲,兒個勿觀的漢子
立即撲了上去。

  「你們退開,別傷了她……」

  那漢子大叫道,這一分心,玄霜的寶劍便從臉門掠過,雖然沒有傷著,卻已
把蒙臉黑巾挑下來,原來他便是那個白臉漢子。

  那些大漢可沒有理會,齊齊揮刀進攻,安莎還取出飛刀,疾射玄霜背心。

  「找死!」玄霜嬌叱一聲,柳腰一擺便避開了身後的飛刀,同時劍光一卷。
來襲的三個大漢便應聲倒地。

  餘下的漢子沒料玄霜如此厲害,表麵好像與那白臉漢子苦戰,竟然還能出手
傷人,卻也無畏無懼,怒吼大作,又有幾個來勢洶洶的一湧而上,刀劍齊飛,奮
力進攻。

  白臉漢子雖驚魂未定,卻以為有便宜可檢,左挑右刺,雙槍急攻玄霜胸腹,
還暗藏後著,待她回劍擋架時,便以重手法擊落兵器,然後生擒活捉。

  一擊無功,安莎殺心已起,取出三柄飛刀,一口氣朝著玄霜的空門擲去。

  玄霜四麵受襲,頓時身陷險境,咬一咬牙,憤然使足全力,揮出了寶劍。


           第七集 第六章 波橘雲詭

  此際盛暑時節,雖然太陽開始下山,但是夕陽的餘暉仍能使人汗流浹背,隻
是玄霜一劍揮出後,天地仿佛倏地變色,使人如墮冰窟。

  白臉漢子已經屍橫地上了,眉心多了一個銅錢大小的傷口,鮮血正在洶湧而
出,手上仍然緊緊握著銀槍的手柄,身旁卻多了兩截槍頭和那些夾攻玄霜的壯漢
屍體。

  這一劍之威,直至許久以後,還清晰地留存在目擊者的腦海�,驅之不去,
可是沒有多少人看得清楚這是足一劍,還是許多劍,究竟來自何方,更不知凡人
如何能夠躲得了。

  眾人隻是聽到慘叫連聲,接著那些壯漢便一個一個地倒下來,白臉漢子是最
後倒下的一個,隻見他兩手高舉,雙槍架在一起,看來要擋架迎頭劈下的寶劍,
沒料玄霜的寶劍勢如破竹,一下子便劈斷了雙槍,他亦同時中劍身亡。

  從安莎開始,眾人全嚇呆了,不知道玄霜亦是一樣,她也沒有想到這一劍如
此厲害。

  這一劍是單劍誅仙姚達的獨門絕學雷霆三劍之一,招名玉石俱焚,最適合以
寡敵眾,據說生平隻是用過一遍,從此便沒再使用。

  根據姚賽娥所說,盡管宋元索盡得姚達真傳,也包括這套劍法在內,然而亦
隻有這一套劍法,才有望誅除宋元索。

  原來姚達以雷霆三劍太過凶厲歹毒,出必傷人,不留活口,所以授與宋元索
的劍法,曾經稍有更動,以免有傷天和,後來把奇功秘發傳與丁庭威夫婦時,也
同時傳授真正的雷霆三劍,知道隻有這套劍法,方能敵得住宋元索,逃避追殺。

  丁庭威夫婦後來能夠逃至北方,除宋元索沒有親自追趕,亦端賴這套劍法,
然而沒有練成奇功,功力不及,也打不過宋元索的。

  姚賽娥傳授雷霆三劍時,已經告知個中關鍵,千叮萬囑要玄霜勤加練?習,
以報大仇,此時她一時情急,便使出了這一招殺著。

  玄霜呆立不動,除了為這一劍之威而感到震驚外,也是暗叫慚愧,原來她的
肩頭中了一柄飛刀,玉股也給人刺了一劍。要不是穿上靈芝相贈的金絲甲,早己
受傷,縱然不是要害,也要受罪,以此看來,武功還沒有大成,更不是宋元索的
敵手。

  安莎知道打不過玄霜,急叫了幾句轉身便跑,剩餘的蒙臉海直卻結成陣勢,
步步為營,往後退去。

  也在這時,周圍突然喊殺連聲,數不清的周軍不知從那麵來,四麵八方把眾
人團團圍住。

  「跑得了嗎?」

  周義突然擋住安莎的去路,森然道。

  「是你!」安莎大吃一驚,知道不免。

  「安莎,識相的便立即棄械投降,我還可以饒你不死!」周義好整以暇道。

  「降者免死!」包圍的周軍隨即高聲大叫,仿如地動山搖。「和你拼了!」

  安莎悲叫一聲,瘋狂似的揮刀往周義殺去。

  看見安莎動手,其他的蒙臉漢子亦各舉兵刃,分散突圍,卻沒有人敢朝著仍
是呆若木雞的玄霜那邊衝殺。

  戰鬥結束時,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周義決定在野外露宿一宿,傳令在向陽
之處下寨造飯,著胡不同率領州兵回丟,又命鄭申猴告訴那些正從屁股山趕來的
衛隊就地安營,明天才繼續上路,然後查詢戰果。

  「拿下多少活口?有沒有跑掉的?開始審問了沒有?」

  周義大馬金刀地坐在石上問道。

  「一個也跑不了,隻是他們悍不畏死,戰至最後的一兵一卒還是不肯投降,
結果殺了二十八個,剩下的有五個重傷,該活不下去,還有四個輕傷和那兩個向
導,張辰龍正在問話。」

  金寅虎答通。「那個與玄霜動手的白臉漢子死了沒有?」

  周義問功。「死了,他和另外七個全是一劍斃命的。」

  金寅虎看了周義身後的玄霜一眼,說。

  「是我留不住手。」

  玄霜慚愧道。

  「沒關係,他也是該死的,你可有給那個賤人的飛刀傷著嗎?」

  周義柔聲道,他其實早已率兵守候多時,遲遲沒有現身,是因為發現玄霜銜
尾追來,存心看看她的武功,目睹她如此厲害,心�又添疙瘩。

  「沒有,幸好穿上黃金甲。」

  玄霜胸中一熱道。

  「帶那個臭賤人過來!」周義悻聲道。

  安莎雖然有心拼命,可是三兩下手腳,便給周義踢翻地上,失手被擒了,此
時淚流滿臉,雙手反縛身後,給兩個鐵衛挾在中間,狼狽極了。

  周義寒著臉,冷冷的看著安莎,沒有做聲。

  「周義,你想怎樣?」

  安莎心�發毛,尖叫道。「是你前來行刺,還要問我怎樣嗎?」

  向義森然道。

  「沒錯,我恨死你了,你……你殺了我吧!」安莎大哭通。「恨我?」

  周義冷笑道:「安風背叛我朝,死有餘辜。而且他是死在洛兀手�,你恨我
什麼?」

  「你……你為什麼要安琪不要我?」

  安莎嘶叫道。「安琪?你憑什麼和她比?」

  周義失笑道。「你……她……」

  安莎氣得放聲大哭,不知如何回答。玄霜至此才知道周義還有一個叫安琪的
女人,盡管心�有點不自在,卻也處之泰然,因為像他這樣的男人,不到處留情
才怪。

  「你遠在塞外,縱然恨我,也不會甘冒奇險,無端南來行刺,還能探得我的
行蹤,先行在這�設伏,背後一定是有人主使的,是不是?」

  周義寒聲道。

  「是又怎樣?」

  安莎泣道。

  「你如果識相,便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或許可以保住性命。」

  周義正色道。

  「你要問什麼?」

  聞得還有活路,安莎立即些住哭聲,問道。

  「是誰指使你前來行刺的?」

  「是……是太子。」

  「太子?哪一家的太子?」

  「周仁,就是你的哥哥。」

  「你見過他嗎?」

  「沒有,可是我見過襄州一個姓丁的大官,是他透露你的行蹤,教我們設伏
的。」?「外麵那些是什麼人?」

  「他們……他們是天狼勇士,負責保護我的。」

  「你怎麼有空南來呀?」

  「我……是……是周仁遣人前往天狼找我的。」

  「他認識你嗎?」

  「不,我也不知道他怎會知道我和你的恩怨。」

  「那個白臉漢子是什麼人?」

  「他……他是周仁的手下。」

  「怎麼他的語音和我們的好像有點不同?」

  「我……我怎會知道。」

  「沒有騙我吧?」

  「沒有,我豈敢騙你。」

  「要是你騙了我呢?」

  「那……那便任憑處置便是。」

  :「王爺,那兩個向導招供了。」

  這時張辰龍興衝衝地前來報告道。

  「他們說些什麼?」

  「我是分開審問的,他們都是襄州的獵戶,為一個外鄉人雇用,帶領這些人
前往屁股山狩獵的。」

  「什麼外鄉人?」

  「是一個高大漢子,這個天氣還穿茲黃布衣裳,該是來目北方,伐口他們也
很老實。」

  「很好,不要難為他們,帶著一起上京吧。」

  「那些番人好像不懂我們的說話,什麼也沒說,現在還在審問中。」

  「不用審了,關起來,也帶同一起上京吧。」

  「還有,我們在刺客身上找到東宮的令牌,那個白臉漢子的屍首上則找到這
塊東西。」

  張辰龍送上一塊金牌道。

  周義接過一看,竟然是宋元索的金龍密令,不禁恍然大悟,知道那個自臉漢
子是什麼人了。

  「那麼我呢?你答應放了我的。」

  安莎著急地叫。

  「我什麼時候答應放了你?」

  周義哼道。

  「我什麼也告訴你了,為什麼不放我?」

  「你真的什麼也告訴了我嗎?」

  「當然是真的。」

  「你知道這塊金牌是什麼東西?」

  「我……我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告訴我吧,這是宋元索的金龍密令。你沒有看過
嗎?」

  「沒有,我沒有!」

  「辰龍,看看她身上有沒有藏著什麼東西。」

  「周義,你言而無信……不要……別碰我!」原來安莎說話時,張辰龍己經
走了過去,在她的身上亂摸。

  「安莎,不要以為我是傻子,會相信你的胡謅。」

  「辰龍,剝了她吧,脫光了衣服,便不會胡說八道了。」金寅虎曬笑道。

  「也好,待會也要動刑的,不要弄壞火狐戰衣便是。」

  「住手……我沒有胡說……」

  安莎急叫道,可是叫也沒用,張辰龍己經著兩個兵丁解開反綁身後的雙手。

  安莎雖然沒命掙紮,但是那兩個兵丁孔武有力,還有張辰龍等在旁幫忙,不
用多少功夫,便把火狐戰衣剝下來,露出了下麵的大紅色的小馬甲和粉紅色的輕
絲裹褲。

  「戰衣倒沒有藏著什麼,可要剝光嗎?」

  張辰龍檢視著手�的火狐戰衣道。

  「許久不見,我們的安莎公主的奶子好像又大了一點。」

  金寅虎目露淫光道:「讓我侍候她吧,剝光了才能看清楚。」

  兩個兵丁識相地抓著安莎的玉臂,反拗身後,使她不能閃躲趨避,眼巴巴地
看著金寅虎走到身前。

  安莎胸前偉大,在緊窄的馬甲包裹下,份外豐滿挺拔,兩個兵丁還使勁拉著
粉臂,使她昂首挺胸,一雙豪乳好像隨時便要裂衣而出。

  金寅虎笑嘻嘻地解開馬甲的紐扣,兩顆又圓又大的肉球便應聲彈出,隻是沒
有馬甲的拱托下,卻是鬆軟下垂了。

  周義眼前一亮,走到安莎身前,把掛在脖子的項鏈摘下來,看了一看?舉起
項鏈,冷笑道:「這是什麼?」

  「這是……」

  安莎囁囁不知如何回答,暗叫不妙。

  玄霜也看到了,項鏈係著一塊銀牌,式樣鑄工和金龍密令差不多,一塊是黃
金,一塊是白銀,但是分明同出一源。

  「犯賤!」周義冷哼道:「辰龍,讓她說話吧。」

  「這是……這是白臉漢子送給我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安莎急叫道。

  「當日你落在洛兀手�時,叫床的聲音響徹雲霄,整整三天,吵得我們寢食
不安,告訴我,那時可是樂透了?還要再試一趟嗎?」

  張辰龍踏前一步,伸手握著那沈甸甸的乳房間道。

  「不……你要我說什麼?」

  安莎恐怖地叫,念到當時慘遭洛兀輪婦的苦況,不禁心膽俱裂。

  「當然是要說實話,隻再有一字不實……」

  張辰龍搓麵粉似的搓捏著手�的肉球,嘿嘿冷笑道。

  「我說了是不是放我回去?」

  安莎顫聲道。

  「你行刺王爺,本該碎屍萬段,能夠保住性命已是萬幸了,還想回去嗎?」

  金寅虎哂道。

  「你隨我返回京師,指證元凶後,我便放你回去吧。」

  周義點頭道。「指證……指證太子嗎?我……我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證據可
以指證他……」

  安莎囁嚅道,暗念要是道出主謀,縱能回去,恐怕也是性命不保的。「他是
主謀嗎?」

  周義寒聲道。

  「白臉漢子自稱……是太子的手下,他該是主謀吧。」

  安莎答。

  「這個時候你還要胡說八道?」

  周義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太子手下有什麼人嗎?且別說這個白臉漢子
是不是太子的手下,要找人給你們領路,死士多的是,何用在襄州雇用獵戶?」

  「臭婆娘,你是不要命了……」

  張辰龍擰笑道。

  「不知道要多少男人,才能讓她說話?」

  金寅虎怪笑道。

  「這可難猜了,她是色毒的第一浪蹄子,當日洛兀全軍盡出,她也能個身而
退,我們這丁點人手,恐怕沒有這許多時間。」

  張辰龍請示地看了周義一眼說。

  「不錯,我們還要趕路。」周義點頭道。

  「辰龍,可要看你了。」金寅虎說。

  「那麼把她吊在樹上,來一式仙人指路吧!」張辰龍森然道。

  「不要……嗚嗚……我……我沒有騙你!」安莎害怕地叫。

  「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了。」

  金寅虎取來繩索,縛上安莎的左邊足踝說。

  縛好以後,金寅虎把繩索往樹上拋去,接著使勁一扯,便把安莎頭下腳上的
倒吊空中。

  「放我下來……嗚嗚……」

  安莎的身體在空中飄飄蕩蕩,全身重量全落在纖幼的足踝上,實在痛不可耐
禁不住放聲大哭。

  「快點老老實實的說話,便不用受罪了。」

  金寅虎的手掌沿著高舉空中的粉腿往下摸去,覆在隻剩下輕絲褻褲掩蓋的腿
根說。

  「剝下褲子吧,看看她的騷穴有多爛。」

  張辰龍取了一根馬鞭,走到安莎身旁說。

  「在色毒時己是斕得很,現在該更爛了……」

  金寅虎手中一緊,便把褻褲撕了下來。

  玄霜好奇地偷眼一看,隻見安莎腹下黑壓壓一片,毛發森然,紅彤彤的肉洞
老大張開,紫黑色的陰唇懶洋洋地擱在兩旁,果然是爛得很。

  「你說是不說?」

  張辰龍伸出馬鞭,點撥著肉洞說。

  「我什麼也說了……哎喲!」安莎語聲未止,忽地驚天動地地長號一聲,空
著的雙手探到腹下,起勁地搓揉,吊在半空的身體也是沒命地扭動,原來張辰龍
竟然揮鞭往大腿根處抽了下去。

  「說……」

  張辰龍揮鞭再打,這一鞭卻是落在掩著牝戶的玉掌之上。

  「嗚嗚……別打……痛……痛死我了!」安莎嚎啕大哭道,盡管手上疼痛,
還是使勁地按著腹下搓揉,因為手上再痛,也沒有方寸之地痛得那麼厲害。

  「拉開她的手!」張辰龍殘忍地叫。

  「不……嗚嗚……不要打了!」安莎恐怖地叫,就在叫聲�,一雙玉手也給
金寅虎和一個兵丁拉開。

  「猜猜我要多少鞭才能活活打死你……」

  張辰龍的鞭子撩撥著張開的肉洞說。

  「不要……護嗚嗚……我沒有騙你們的!」安莎痛哭道。

  「是嗎?」

  張辰龍冷哼一聲,鞭子再揮:「哎喲……嗚嗚……不要打……我說了……」

  安莎尖叫一聲,哭個不停,奇怪的是,張開的肉洞倏地噴出一股黃澄澄的清
泉,看來是痛得撒尿了。

  「你用上內力嗎?」周義皺眉道,看見張辰龍的鞭子不太用力,可不明白為
什麼安莎會痛得撤尿。

  「沒有,她隻是嚇壞了。」

  張辰龍笑道。

  「這不行的,再打幾鞭,讓她知道厲害,她才不會胡說八道的。」

  周義殘忍地說。

  「不,不要打了……嗚嗚……我不騙你……我不騙你!」安莎痛哭道。

  「王爺,你問吧,你說打,我便會賞她一鞭的。」

  張辰龍把鞭梢捅進肉洞�說。

  「那個白臉漢子是什麼人?」

  「他叫馬文傑,是……哎喲……是南朝的大將。」

  安莎稍一遲疑,張辰龍便把手坐的馬鞭捅進去。

  「你怎樣認識他的?」

  「天狼戰天派我前往魯州送信,他是魯王的座上客……」

  「送什麼信?」

  「戰天……戰天向魯王求和。」

  「求和?」

  「戰天給你打怕了,害怕魯王與黑山結盟,聯軍入侵天狼,放是派我前去議
和……」

  「這塊銀牌足什麼東西?」

  。「是……是宋元索的銀龍令,憑令可以在南方通行無阻的。」

  「誰送你的?」

  「是……噢……是馬文傑。」

  「他為什麼送你?」

  「是方便我南下遊玩的。」

  「你去過江南了嗎?」

  「沒有。」

  「打!」

  「不……哎喲……痛……痛死我了……嗚嗚……為什麼打我……呀……不要
打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僅下過江南,還到過宋京,京�許多王公大臣
也是你的入幕之賓,是不是?」

  「我……」

  「再打,重重的打,看她還有沒有膽子胡說。」

  「不……嗚嗚……不要……我說……我說了……我是去過宋京……也見過宋
元索,銀牌是他送我的。」

  「你去宋京幹什麼?」

  「我……呀……我是給魯王送信的。」

  「信�說些什麼?」

  「也沒什麼,他說如果一朝得誌,願與宋元索和睦相處,隔江分治,永為兄
弟之邦,共享天下。」

  「宋元索答應沒有?」

  「答應了,所以才派馬文傑前來立約。」

  「真是天真!為什麼要你送信?」

  「他要我告訴宋元索,天狼戰天已經與他結服,將來互相扶持共享天下。」

  「他真的與天狼結盟嗎?」

  「真的,他答應與戰天瓜分黑山。」

  「那麼是他主使你們前來行刺了?」

  「是,也是他提議我們在徐州動手,事成後經襄州逃走,用以嫁禍太子。」

  「如果你騙了我……」

  「沒有……嗚嗚……真是沒有……」

  「把她關起來,秘密帶返京師。」

  「廢去武功嗎?她的武功是外家功夫,如果廢去,可要挑斷手筋腳筋的。」

  「不要……嗚嗚……求你不要!」

  「給她吃下軟骨散吧,也要綁起來,免生意外。」

  「我們也一起上京嗎?」

  「不,你們回去訓練營,幫忙胡不同,剛才我與他談過了,那些母狗已經可
以外出傳道,你們押送她們前往豫州,待柳巳綏接管豫州後,便立即傳教,不可
耽擱。」

  「接管豫州?」

  「不錯,我早己拿到皇上的密旨,時機成熟時,便可以接管豫州,這時豫王
亦該動身上京,柳巳綏自會相機動手的。」

  晉王抵京了。

  由於英帝有令,奔喪諸王的衛隊均要留在城外,入城時,隻有數十衛士護著
三輛大車,守城官員在領頭的車子�見到周義後,便放行了,那�知道隨後盛載
行李的兩輛大車�,藏著安莎和幾個天狼俘虜,兩個襄州獵戶則裝成衛士進城。

  回到王府後,周義立即召見魏子雪,查問近況。

  「你怎麼知道有人在路上行刺的?」

  周義劈頭問道。

  「屬下隻是懷疑……」

  魏子雪解釋道。

  原來太子妃瑤仙籍著以前的丫頭妙常,在紫雲山慈安庵出家之便,與宋元索
互通消息,魏子雪派人日夜監視,暗�拆閱來往密函,盡悉來往機密。

  三個月前,宋元索傳來消息,曰:「傑赴魯,全力助。」

  自此以後,便再沒有提及這個阿傑。

  直至前些時又有密函曰:「事成,召諸王回京,彼來,傑當在途中襲殺之,
成固欣然,敗則嫁禍老大,使其謀反,明災下一二日,找來東宮衛士令牌,送交
四號備用。」

  「屬下以為『事』是指謀刺皇上一事,彼則指王爺,所以請王爺回京時要謹
慎行蹤吧。」

  「很好,四號是什麼?」

  「該是宋元索在京坐的巢穴,屬下已經在其左右派駐密探,隻要朝廷有令,
便可以把他們擒下,至放那個『傑』則至今還沒有現身,不知道是什麼人。」

  「傑是馬文傑,宋元索的四大虎將之一,已經死了。」

  「好極了,屬下也少了一件心事。」

  「可有把此事稟報父皇嗎?」

  「隻是報告了馬文傑赴魯一事,行刺一事,由於密函�提及謀反,為免皇上
多心,屬下可沒有報告。」

  「嗯,母後是怎樣死的?」

  「此事也真奇怪……」

  英帝收到周義的密摺後,立即作出戒備,以防有人行刺,還召魏子雪進宮參
詳計議,以策安全。

  至於秘密拿下瑤仙,嚴加拷問一事,英帝則是猶豫不決,魏子雪猜想該是因
為太子周仁近日頗得聖心,無法估量兒子失去心愛的女人後而自暴自棄,所以遲
遲沒有作出決定。

  盡管沒有拿人,對太子夫婦,英帝卻是疏遠了許多,不再單獨與兩人見麵,
他們就是進宮請安,也常常借故不見。

  太子夫婦好像不以為意,見不著英帝,便前去拜謁丁皇後,據說見麵多了,
丁皇後對這個兒媳也沒有以前那麼抗拒,有時太子沒空前來也肯單獨接見瑤仙。

  初時英帝亦擔心瑤仙弄鬼,曾經告誡丁皇後小心,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丁
皇後漸漸淡忘,英帝也以她不是目標,沒有放在心上。

  直至有一天,丁皇後見過瑤仙後,當天晚上便出事了。

  由於丁皇後善妒,英帝沒有多少妃殯,大多是與丁皇後睡在一起,老人家大
多睡得不熟,那晚睡到半夜,英帝發覺丁皇後忽地下床,本能地張開睡眼,竟然
看見她拿著一柄剪刀,當胸刺下。

  雖然英帝及時避開要害,還是給丁皇後刺傷了肩頭,她還不罷休,繼續瘋狂
的亂刺,糾纏之間,不知如何,自己亦中了一刀,一命嗚呼。

  「母後怎會這樣的?」

  「江湖的鬼域使倆甚多,我看不是中了邪術,便是為藥所迷。」

  「父皇傷得重嗎?」

  「他中了兩刀,流了許多血,應無大礙。」

  「他為何召你進宮?」

  「皇上是要屬下檢驗皇後的遺體,看看能不能找出她因何致此,同時審問宮
人,查緝元凶,可惜屬下無能……」

  「拿下瑤仙沒有?」

  「沒有,皇上還是拿不定主意,隻是著我小心監視她與宋元索的往來書信,
恐怕是為了太子……」

  周義不知是氣是惱,暗念如此謀逆大事,太子是脫不了關係的,已經害死了
母後,父皇仍然優柔寡斷,分明不想禍及太子。

  複念魯王周信既勾結天狼,又對宋元索暗送秋波,還遣安莎等假扮太子人馬
行刺,存心一石二鳥,為了帝位而不擇手段,更是氣憤。

  「正如王爺所說,留下瑤仙是有用處的。」

  魏子雪當是知道周義心中不快,勸慰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如今本王四麵受敵,如果能夠鏟除這個賤人,便少一
個敵人暗使冷箭了……」

  周義滿臉惺色道,道出魯王指使安莎行刺之事。

  「原來如此,倘若把此事報告聖上……」

  魏子雪道。

  「讓我慢慢想清楚再說,還有沒有什麼要緊之事?否則我便要入宮見駕,然
後守孝,晚上該不會來了。」

  周義心煩意亂道。

  「聖上雖然對外宣稱皇後因病去世,亦嚴令屬下不許泄露暴斃之事,卻有旨
要詳告王爺,看來他對王爺是另垂青眼的。」

  魏子雪正色道。

  「難說得很……」

  周義歎了一口氣,繼續與魏子雪密談了半響,才換上孝服,匆匆入宮。

  「義兒,你終於回來了,快點起來說話……」

  英帝激動地說,看他形容憔悴兩眼通紅,好像找老了許多,該是受盡煎熬。

  「父皇,你的傷怎樣?」

  周義關懷地問。

  「我沒有事,魏子雪全告訴你了。」

  「是,母後該是中了暗算的。」

  「我知道,元凶一定是宋元索,瑤仙這個賤人更是凶手,隻不知道仁兒是不
是……」

  「為什麼不拿下她嚴加審問?」

  「要是拿下她。她不胡亂攀誣才怪,仁兒究竟是朕的兒子,要是沒有真憑實
據,朕怎能相信片麵之詞?何況現在內憂外患,已使朕方寸大亂了。」

  「宋元索還沒有完成準備,一年半載也不會發動進攻,那時兒臣該能與他一
戰。」

  「膚憂的不是宋元索,而是天狼。」

  「天狼又再犯界嗎?怎麼安琪一點消息也沒有的?」

  「聯讓你見一個人,可你要嚴守秘密,除了你我什麼人不不許知道此事。」

  「是,兒臣遵命。」

  「雪夢,出來吧。」

  父子說話時,早已屏退左右,周義可想不到堂後原來還有別人,更想不到來
人頭臉全身完全裹在一襲淡青色,連著頭套的曳地長袍�,臉上還掛著一塊同色
臉幕,美醜難分,雌雄莫辨。

  這人身段苗條,看來比周義矮了一點點,從那雙好像會說話,漆黑明亮,秋
波流轉的大眼睛來看,該是個女的,還可能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

  「雪夢,他便是我的二兒子,義兒,她是黑山的雪夢公主。」

  英帝介紹道。

  「雪夢叩見二皇子。」

  那個神秘女子走到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請起,不要多禮。」

  在老父身前,周義豈敢造次,強忍揭下臉幕的衝動,欠身還禮道。

  「雪夢,起來吧,告訴義兒你緣何至此。」

  英帝柔聲道。

  「是。」

  雪夢答應一聲,卻沒有起來,爬到龍座前麵,小貓似的卷伏在英帝腳下。

  「說吧。」

  英帝愛憐地輕撫著密密包裹的嶸首說。

  周義暗念父皇該是看上了這個神秘的女孩子,想不到他如此風流,母後屍骨
未寒,便急不及待地另結新歡,不過此女看來十分出色,可惜自己緣鏗一麵。

  「妾身是大周魯州以北的黑山人士,黑山臣服大周已有數十年,年年進貢,
歲歲來朝……」

  雪夢鶯聲道,雖然語音生澀,可是吐屬斯文,一點也不像蠻夷外族。

  雪夢原來是黑山可汗的小女兒,自小愛慕中土文化,精通漢語,而且美豔如
花,不僅深為汗父疼愛,亦是北強許多英雄追求的對象。

  魯王周信亦曾遣使求親,隻是黑山可汗素知他品行有虧,所以婉言拒絕,卻
又不想開罪周室,放是挑了四個族中美女送他,以作撫慰。

  這四個美女善解人意,聽說也頗為周信寵愛,黑山可汗以為可以免禍?時,
沒料有一天,突然收到她們托人帶來口信,頓如晴天霹靂。

  原來黑山的宿敵天狼戰天為周義所敗,又中了周義之計,以為大周有意聯同
黑山消滅天狼,永絕後患,於是打消了入寇之念,還遣使帶同禮物美女潛入魯州
求和。

  如果周信答應了,大周的邊患便得以解決,可是誰也沒料到他不僅答應,還
主動提議與天狼結盟,一起瓜分黑山。

  如此機密大事,又與那幾個黑山美女的故國有關,她們本來不會知道的,孰
料周信得意忘形,醉後胡言亂語,說什麼很快便能要雪夢和他們作伴,眾女旁敲
側擊,發現密約,事關故國存亡,遂冒死遣人回國報信。

  黑山可汗苦思無計,毅然送女入朝,泣血申訴,英帝才知道此事,時值寧王
周禮進京,故意把他遣往魯州助周信練兵,暗�查探。

  前天周禮與周信回京奔喪,周禮除了證實此事,還密奏周信竟然暗�勾結宋
元索,圖謀不軌,再引證月前宋元索說什麼「傑赴魯」一函,更沒有半點懷疑。

  「聯已經決定,大殮之後,便拿下阿信這個大膽妄為的畜生。命禮兒接管魯
州,與天狼言和,同時命他全力緝捕宋元索派往魯州的奸細阿傑,希望不會太遲
吧。」

  「兒臣已經殺了那個阿傑了。」

  「你殺了他?」

  「是,他與天狼的死士在途中伏擊兒臣,為兒臣誅殺的。」

  「沒有留下活口嗎?」

  「拿下了天狼的使者和幾個死士。那幾個死士可不懂中土語言的。」

  「問出主謀沒有?」

  「問出了。」

  「主謀是不是……」

  「父皇既然作出了決定,其他的便不要多問了。」

  「該死!明天你把那個使者秘密帶進宮�,聯要親自問個明白,看看他有多
大的膽子。」

  「審問時,兒臣曾經用刑……」

  「用刑便用刑了,打殺了也是活該的。」

  「兒臣遵命。還有,根據兒臣的情報,宋元索下令紅蓮於明年重九左右,在
豫州和寧州發動暴動,可能會在那時進攻。」

  「明年重九嗎?時間無多了,你要立即動手才是。」

  「兒臣已經令人待四弟動身進京後,便接管豫州,開始傳播新教,該趕得及
消彌這場大禍的。」

  「他也該動身了,很好,還好有你,我們與宋元索之戰勢在必行,大周的國
運全係你手了。」

  「兒臣明白的。」

  「瑤仙一事,朕自有布置,你不要多管。」

  「聽說呂剛辭去城守一職,不知父皇決定了繼任的人選沒有?」

  「你有什麼提議嗎?」

  「沒有,隻是兒臣以為城守責任重大,父皇應該格外小心。」

  「聯己經決定任劉方正為城守了。」

  「他……如果……」

  周義冷了一截,忍不住著急地叫。

  「聯自有主意,你毋須杞人憂天。」

  英帝沈聲道。

  「是,兒臣失態了。」

  周義歎氣道。

  「你也該去守靈了,你們難得回京,不要整天耽擱在靈堂�,我已下恩詔,
每天午後開始守靈,到了亥時,便可以回府休息。」

  英帝點頭道。

  「謝父皇。」

  周義唯有訕然告退。

  靈堂很是熱鬧,英帝的幾個老去的妃殯,太子周仁,寧王周禮,魯王周信,
公主青菱和附馬劉方正,還有他們的妻妾兒女,和侍候的宮人,人人重孝在身,
各就各位,在堂前守靈。

  看見周義現身靈堂,眾人紛紛點頭示意,以作招呼,周義也神色沈重地一一
點頭回禮,才走到堂前拜祭。

  周義孤家寡人,無妻無子,獨自在靈前叩拜後,便在預留給他的位子跪下守
靈。

  左首是太子周仁,瑤仙跪在他的身後,一身素服,脂粉不施,別有一番動人
風韻。

  周義跪下時,仿佛看見周仁目中閃過一絲慚色,接著還垂首低眉,不敢與他
對望,禁不住恨意填胸,暗念要是不能攀倒這個喪盡天良的逆子,除了愧對母後
在天之靈,恐怕自己亦再無出頭之日,右邊是寧王周禮,雖然身處靈堂,不僅沒
有半點悲戚之色,還好像眉飛色舞,喜上自勝,周義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知道
即將接管魯州,又再手握兵權。

  念到這個野心勃勃的弟弟行將座鎮北強,周義便渾身不自在,暗念父皇此舉
根本就是送虎迎狼,而他經過寧州的挫折後,該沒有那麼魯莽,也許會成為自己
的心腹之患。

  周禮的右首是周智的位子,相信他此行回京,該有一段日子留在京�了。

  再過去的是周信,周義不敢多看,以免泄露了心�的憤慨,暗念他與自己雖
然不是一母所生,也是兄弟,誰能想到會如此狠毒,竟然勾結外人行刺,可真死
不足惜。

  青菱與劉方正跪在後排,他們與太子是同路人,要是讓劉方正當上城守,手
握京畿重兵,別說對自己有害無利,就是父皇他日要廢掉太子,難保不會生出意
外之變,看來亦要早為之計了。

  靈堂雖是肅穆莊嚴之所,可是畢竟人多,小孩子吵鬧哭叫的聲音固是不絕如
縷,守靈的孝子賢孫亦常常托辭解手更衣,出出入入,叫人心煩意亂。

  周義表麵是正心誠意地守在靈前,也趁機仔細思量,重行評估當今形勢。

  到了亥時,眾人便紛紛在靈前上香,然後各自回府休息了。

  周義早已令隨行侍衛著魏子雪等候他回去商議,依次上香後,便動身回府。

              【第七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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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第一章 爾虞我詐

  「皇上任命劉方正為城守?」

  眾人聞訊後,均感錯愕道。

  「奇怪,皇上素來對他的印象平平,也知道他與太子甚為親近,怎會如此決
定?」

  魏子雪不解道。「無論怎樣,此事看來己成定局,多言無益。」

  周義歎氣道:「大家從今開始要更加謹言慎行,不要授人以柄……我們知道
了。」

  眾人答應道。

  「子雪,你要確實告誡所有人等,瑤仙一案,千萬要保守秘密以免壞事。」

  周義繼續說。「是,負責此案的全是府中人,沒有人會在外麵亂說的。」

  魏子雪肯定地說:「明天你通知李漢,著他在晉州多挑人才派往魯州,設法
打進老三的陣營,嚴密監視他的動靜。」

  周義道。「可要請安琪公主幫忙,留意天狼的動向?」

  魏子雪問道。「我會給她寫信的。」

  周義點頭道:「戰天桀驁不馴,縱然求和我看也是權宜之計,早晚會生事。
寧王未必是他的敵手。」

  魏子雪憂心忡忡道。

  「他自命知兵,正好藉此讓他得到教訓。」

  周義冷笑道。「玄霜遠道回來,是不是要去看看太子妃瑤仙和青菱公主?」

  楊酉姬改變話題道。

  「這是應該的。玄霜,明早你帶些寧州的土產去看看她們,多聽少說,閑話
家常便是。」

  周義沈吟道:「要是擔心她們看不慣你的黃金甲,可以換上尋常衣服……」

  「看不慣便看不慣,有什麼了不起。」

  玄霜曬道:「可是我幹嘛去看她們?」

  「沒什麼,和她們打打交道吧。」

  周義笑道。「我一個人去嗎?」

  玄霜問道。

  「我可以陪你去。」

  楊酉姬請纓道。

  「不行,你和子雪要陪我帶安莎入宮,父皇要親自審問。」

  周義正色道。

  「那麼可要先去看看她,以免她胡說八道?」

  魏子雪問道。

  「要,現在就去。」

  周義點頭道。「她也許能夠攀倒寧王。」

  魏子雪沈吟道。

  「她嗎?」

  周義若有所悟道:「可以一試。」

  腳上鎖著沈重的腳繚,身上隻有皂布纏腰的安莎可憐兮兮地瑟縮在牢房的一
角,滿臉懼色,惶恐不安。

  也不由安莎不害怕,不僅害怕性命不保,更害怕那些殘酷的拷打,隻要能免
去苦刑,要她幹什麼也可以。

  下體至今還是火辣辣的,一動便是痛不可耐,安莎看過了,盡管沒有皮破血
流,但是大腿內側印著幾道青青癖癖的鞭痕,還有一道斜斜落在賁起的桃丘上,
觸目驚心。當安莎聽到有人打開牢門的聲音時,便禁不住打顫,駭得縮作一團,
不知道是送上刑場,還是又要受罪。

  「你們沒有難為她吧?」

  周義領頭走了進來道。

  「沒有,也沒空管她。」

  魏子雪笑道。

  「這可難為她了,像她這樣的淫婦,每天沒有個十個八個男人煞癢,那可受
罪。」

  楊酉姬訕笑道。

  「你想要多少男人?」

  周義獰笑道。

  「不要……嗚嗚……我不要,王爺,念在我曾經侍候你……饒了我吧……」

  安莎痛哭道。

  「住口,不許你再說此事。」

  周義惱道。

  「不說……嗚嗚……我不說……」安莎嚎陶大哭道。

  「為甚麼不要男人?騷穴不癢嗎?」

  周義冷哼道。

  「不癢……嗚嗚……現在還痛死了。」

  安莎泣道。

  「給我看看打爛了沒有?」

  周義訕笑似的說。

  「差不多了。」

  安莎含淚自行扯下腰間皂布,還主動地張開粉腿說。

  「子雪,再打幾鞭吧,看看還要打多少鞭,才能打爛她的臭穴。」

  周義寒聲道。

  「不……不要!」

  安莎恐怖地尖叫一聲,雙手護著腹下道:「我什麼都告訴你了,為什麼還要
打我?」

  「不為什麼,我隻是喜歡!」

  周義冷笑道。

  「別打……嗚嗚……別打了……我給你……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也行……
嗚嗚……不要再打了!」

  安莎大哭道。

  「明天我要帶你進宮,讓皇上親自審問,你要不老老實實的說話,回來後,
我保證把你一片一片地割下來!」

  周義唬嚇地說。

  「老實,我一定老實說話!」

  安莎急叫道。

  「那麼先演練一趟,看你是不是真的老實。」

  周義森然道。

  「是。」

  安莎定一定神,說:「我叫安莎,是色毒安風的女兒,汗父死後,便投靠了
『天狼』戰天可汗,他命我前往魯州求和,魯王答應了,卻要我南下送信給宋元
索……」

  「為什麼要你送信?」

  「他要宋元索知道天狼己經與魯王結盟,證明他愛好和平不想大動幹戈。」

  「是誰提議天狼與魯王結盟的?」

  「是魯王呀。」

  「不,不是他,是寧王。」

  「寧王?此事是魯王的主意。」

  「你怎知道不是寧王提議的?」

  「我不知道,應該不是吧。」

  「胡說!什麼應該不是?分明是!」

  周義怒道:「臭賤人,你是不要命了,賞她一鞭。」

  「我沒有騙你!」

  「打!」

  「哎喲……別打……嗚嗚……痛呀……」

  「王爺說是便是了,你怎麼這麼犯賤?」

  「是……是寧王的主意……」

  「這便對了,你乖乖的聽話,我就不會難為你。」

  「寧王還說晉王礙事,著我等假裝是太子的人,前去行刺。」

  安莎披枷帶鎖,身穿囚衣罪裙,跪在堂前說。

  「你親耳聽到的嗎?」

  英帝鐵青著臉問。

  「是……是的。」

  安莎囁嚅道。「勾結宋元索也是寧王的主意嗎?」

  英帝寒聲道。

  「我不知道,魯王吩咐我送信時,他不在現場。」

  安莎答道。

  「那麼你與馬文傑返回魯州後,沒有與寧王見麵嗎?」

  英帝問道。

  「沒有,隻是見過魯王。」

  安莎道。「你說的是實話嗎?」

  英帝木無表情地問。

  「如有一字虛言,便教我死無葬身之地。」

  安莎立誓似的說。

  「你敢與魯王、寧王當麵對質嗎?」

  英帝悻聲道。

  「我……我敢。」

  安莎鼓起勇氣道,這時已經明白周義是要自己攀倒寧王周禮,隻有依從他的
吩咐,才有活命的希望。「把她關進天牢吧。」

  英帝點頭道。「父皇,能不能讓兒臣帶她回去,再詳加審問?」

  周義問道。

  「還要問什麼?」

  英帝冷哼道。

  「剛才她說在宋京勾留數月,見過的人物不少,兒臣想問一下宋室的風土人
情,望能知己知彼。」

  周義正色道,知道英帝一定會答應的。

  「好吧,事後你打算怎樣處置她?」

  英帝問道:「兒臣曾經答應饒她不死,所以打算審問完畢後,便把她和幾個
天狼俘虜送返色毒,交她的妹妹安琪處置。」

  周義答道。

  「這樣也好。」

  英帝歎氣道:「你們帶她回去吧,我要靜一下,此事萬萬不能說出去。」

  「不知道皇上相信了沒有?」

  回到王府後,楊酉姬患得患失道。

  「我也摸不透。」

  周義煩惱道:「他老人家很是精明,這一趟東拉西扯的問得如此詳細,有些
問題我們事前也沒有想過,不知有沒有出了漏子。」

  「我看是沒有,她答的頗為機靈,該沒有什麼不妥當的。」

  魏子雪沈吟道。

  「但願如此吧。」

  周義歎氣道。

  「還要不要審問?」

  楊酉姬問道。

  「要,由你負責,不論是天狼、老五,還是宋室臣民,事無大小,什麼也要
查問,愈詳細愈好,所有供詞也要筆錄,以供皇上禦覽。」

  周義正色道。

  「我明白了,能不能用刑?」

  楊酉姬繼續說。

  「該用的便用,不要和她客氣。」

  周義冷哼道。也在這時,玄霜從外邊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素白衣裙,倍覺
秀麗動人,可是滿臉寒霜,看來很是氣惱。

  「誰惱了你?瑤仙還是青菱?」

  周義一看,便知道她是看望瑤仙和青菱回來了。

  「瑤仙裝病沒有見我,太子卻風言風語,青菱最欺負人,說,人家是女奴之
身,要大禮叩見。」

  玄霜咬牙切齒道:「王爺,我以後再也不去看她們了。」

  「你有行禮嗎?」

  周義笑問道。「為什麼我要對她行禮?」

  玄霜惱道。

  「瑤仙病了?」

  著見玄霜怒形於色,周義知道她真是氣得很,改口問道。

  「她是裝的,我離開時從一個撚熟的丫頭口�得悉,瑤仙是氣惱太子又收了
兩個女奴,所以閉門不出。」

  玄霜悻聲道。

  「她也吃醋?」

  周義怔道。「以前我也以為她是個醋娘子,後來青菱告訴我,她隻是擔心惱
了皇上和皇後,現在才明白她是別有用心。」

  玄霜曬道。

  「對。」

  周義點點頭,隨口問道:「他收了什麼女奴?」

  「是魯王送他的。據說是紅蓮教的兩個使者,經過魯王的調教後,已經脫出
紅蓮教,可是我看他一定不是安著好心。」

  玄霜答道:「安著好心才怪……」

  周義冷哼道,語音未住,外邊便傳來守衛的聲音說:「魯王過府拜訪。」

  「他來幹嘛?」

  周義皺眉道。

  「我看是送禮來了。」

  玄霜冷笑道。

  「你回避一下吧。」

  周義點點頭,朗聲道:「快請。」

  玄霜避進後堂不久,魯王周信便進來了,他雖然是英帝五個兒子�的老�,
年紀卻不比周義少了多少,原因是他與周智均是庶出,兩人與周禮同年出生,隻
是月份較後,才當了老�,其實隻是比周義小了一歲,至於青菱,卻是與周信一
母同胞,年紀最小。

  周義與這個兄弟甚少往來,感情也是平平,以前縱是見麵,也是虛情假意,
惺惺作態,此次再晤,表麵好像沒有什麼不同,周義心�卻是恨得牙癢癢的,真
想把這個遣派安莎前來行刺的弟弟一腳踹死。

  「二哥,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吧。」

  周信熱情地說。

  「還算不錯,五弟有心了。」

  周義堆起笑臉說,心�卻在猜度他此行的來意。

  「傳言二哥回京途中,有人出手行刺,可有其事?」

  周信關懷似的問道。

  周義恍然大悟,知道他一定是作賊心虛,看見自己無恙返京,恐怕安莎等露
出馬腳,所以前來打探,心念電轉,笑道:「哪有此事。」

  「沒有嗎?奇怪,怎會無端生出這樣的傳言?」

  周信裝作一頭霧水道。

  「刺客是沒有,可是愚兄的衛士在徐州時,曾經剿滅了一股毛賊,以訛傳訛
吧。」

  周義笑道。「什麼毛賊?」

  周信有點緊張地問。

  「隻是幾個攔路剪徑的強盜,已經當場格殺了。」

  周義漫不經心道。

  「殺了嗎?」

  周信半信半疑道。

  「是的……」

  周義編了一段故事,道出殺賊經過。

  「原來如此。」

  周信看來是相信了,透了一口氣道:「我本道前來給二哥壓驚的,看來是多
此一舉了。」

  「愚兄也沒見過那幾個毛賊,何驚之有。」

  周義搖頭道。

  「這樣也好,二哥沒有受驚,我帶來的禮物便算是給二哥添趣吧。」

  周信笑道。

  「什麼禮物?」

  周義愕然道。「進來。」

  周信雙掌一拍,叫道。

  「是。」

  門外有人答應一聲,接著一個臉上蒙著黑巾,從頭到腳被黑色鬥篷密密包裹
的人兒翩然走了進來。周義心中一震,暗念此人打扮與黑山的雪夢公主差不多,
看來就是黑山可汗送給周信的四個美女之一。

  「參見王爺。」

  來人蓮步姍姍地走到兩人身前,拜伏地上道。盡管是短短一句話,可是口音
有異,分明是異族人士。

  「她是什麼人?」

  周義問道。

  「去衣。」

  周信點點頭,接著說:「她名叫絲姬娜,北方黑山人,知情識趣能歌善舞,
本來是黑山可汗送我的,小弟借花敬佛,讓她給二哥侍巾奉櫛,聊表心意。」

  「這可不行……」

  周義雖然擺手不�,眼睛卻是盯著開始解下鬥篷的絲姬娜說。

  「有什麼不行?贈奴送婢本是尋常事,何況我們貴為皇子?」

  周信詭笑道:「你不要以為黑山是異類,族中沒什麼好東西,其實他們源自
西方的波斯,族中重男輕女,女子生下來後,便學習如何侍候男人,人人精通床
上功夫,此女尤其出色哩!」

  「愚兄素來不愛女色……」

  周義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絲姬娜,囁嚅不能說下去。

  原來絲姬娜已經把鬥篷脫了下來,�邊是一襲黑色輕紗衣褲,衣分兩截,上
身是長袖短衣,袖子寬大,袖口卻緊纏玉腕,粉雕玉砌的粉臂在薄如蟬翼的輕紗
之下,若隱若現,霧�看花,倍感銷魂。

  黑色的紗衣下,掛著一件不知是紅還是紫的小肚兜,肚兜上還繡了兩朵淺色
的小花,花兒卻在巍然挺立的峰巒之上,豐滿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跌宕有致,使
人眼花繚亂。

  上衣和長褲中間的小蠻腰完全裸露,輕紗長褲的褲頭低得驚世駭俗,好像隨
時會掉下來,式樣就像上衣,燈籠似的褲管也罷,�麵穿著的三角形小褲子,和
褲子上麵的小花,更讓人心猿意馬,血脈沸騰。

  「這是黑山女子在家�穿著的衣服,出外時便加上鬥篷,不會便宜外人。」

  周信笑嘻嘻道。「那麼麵紗……」

  周義抿了一下乾涸的嘴唇說。

  「解開麵紗,讓晉王爺看看你吧。」

  周信發出命令,然後說:「黑山女子最看重自己的臉孔,隻有丈夫才可以觀
賞,可她己是奴仆之身,便不用計較了。」

  她真是來自黑山?看她一頭黑發,相貌也很像中土人士。絲姬娜解下了麵紗
後,周義讚歎道,本道她像安莎、安琪般金發碧眼,沒料與中土女子差不多。

  「黑山靠近魯州,愛與中土人士通婚,除了仍然以畜牧為生外,生活習慣卻
是與中土無異。」

  周信解釋道。

  「原來如此,黑山的美女果然不同凡響。」

  周義色眯眯地說。

  「老實說,論姿色,她雖然可以,但還不算絕色,中土的美女�河沙數,能
把她比下去的大有人在,可她的床上妙技卻是一絕。」

  周信暗笑這個二哥少見多怪,誇誇其談道。「什麼床上妙技?」

  周義裝傻道。

  「絲姬娜,表演你的肚皮功吧。」

  周信笑道……

  「是。」

  絲姬娜答應一聲,走到堂前,一雙粉臂高舉胸前,優雅地上下擺動,身體也
慢慢的往後彎下去,沒多久,柔軟的嬌軀便拱橋似的仰臥地上。

  「看,看她的肚皮。」

  周信指點著說。

  周義看到了,先是柳腰上下款擺,接著白皙平坦的肚皮開始波浪似的起伏,
而且愈動愈急。惹人遐思,忍不住問道:「除了肚皮功,還有什麼?」

  「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能讓男人快活。」

  周信怪笑道。

  「所有黑山的女子都是這樣的嗎?」

  周義問道,心�想起了神秘的雪夢公主。

  「啊是的,她們從小便接受訓練,活著是為了侍候男人。」

  周信煞有介事道:「據說許久以前他們從波斯遷往黑山時,路上險阻重重,
便曾經利用女人作開路先鋒,才能平安抵達。如果不是二哥,小弟還舍不得將她
送人哩!」

  「如此說來,愚兄豈能奪人所好?」

  周義假惺惺道。「小弟的女人多的是,怎會在乎一個半個。」

  周信大方地說。「那麼愚兄便卻之不恭了。」

  周義喜道。

  「二哥不要客氣。」

  周信眼珠一轉道:「聽說二哥收了京師雙美的俞玄霜為奴,可有此事?」

  「不錯,我是憐她一片癡心才收下來的。」

  周義答道。「和她完房了沒有?」

  周信好奇似的問道。「你二哥也不是聖人……」

  周義點頭道。

  「你可知道去年我曾經派人向這個小賤人求親,卻給她打出來嗎?」

  周信悻聲道。「竟有此事?」

  周義怔道。

  「二哥,現在我也沒打算要她,不過,這口氣可不能不出,你把她交給我,
半年後,我保證完完整整的還你。」

  周信森然道。

  「她是父皇禦賜的,傳了出去,你我都有罪的。」

  周義吃驚地說。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周信笑道。

  「可是她會,說不定還告禦狀呢!」

  周義不以為然道:「難道家�的奴才也管教不得?」

  周信曬道:「如果你答應,我便再送你四個女奴,一個比一個精采,一個比
一個漂亮,還能助你管教這個小賤人。怎樣精彩?」

  周義動心似的說。「總之個個人間尤物,各有各的精采。」

  周信詭笑道:「可是今天我約了三哥吃飯,沒空詳談,改天再告訴你吧。」

  「也好,讓我想一想,正值國喪期間,大家忙得很,國喪之後再說吧。」

  周義歎氣道。

  「你要把我送他嗎?」

  周信前腳一走,玄霜便從後堂趕了出來,著急地說。

  「我才不舍得哩。」

  周義笑道:「快點著人開飯,吃完了飯,我還要送絲姬娜進宮,然後前去守
靈。」

  「你不要她嗎?」

  玄霜奇道。「我豈會乘人之危。」

  周義正色道。

  「義兒,她又招了什麼?」

  看見魏子雪和楊酉姬像早上一樣,扛著一個大木箱尾隨周義上殿,英帝以為
箱子�又是安莎,問道。

  「不是,這是五弟送我的禮物。」

  周義搖頭道。

  「甚麼禮物……英帝奇道。」是一個黑山美女,名叫絲姬娜。

  周義擺一擺手,魏子雪打開箱子,讓楊酉姬扶著以鬥篷包�的絲姬娜出來。

  不像安莎,絲姬娜沒有披枷帶鎖,更沒有塞著嘴巴,出來以後,立即在堂前
下拜,泣叫道:「黑山難女絲姬娜叩見皇上,求皇上垂憐,放過敝邦吧。」

  「絲姬娜!真的是你嗎?」

  英帝還沒有說話,堂後傳來一聲嬌呼,頭臉全身密密裹在鬥篷�的雪夢公主
連奔帶跑地衝了出來,與絲姬娜抱頭痛哭。

  「他有甚麼話說?幹麼送禮?」

  英帝冷哼道。周義早有準備,一五一十地道出與周信見麵的經過,還有意無
意地透露太子也收了兩個美女。

  「豈有此理,這兩個逆子披孝在身,竟然如此放肆!」

  英帝氣得渾身發抖,怒發衝冠道。「父皇息怒。」

  周義勸慰道,心�卻是暗暗歡喜,知道這一著又走對了。

  「皇上,小心身子,不要氣壞了自己。」

  雪夢公主也趨前撫慰道。

  「義兒,你要多少人手,才能把宋元索的奸細一網打盡?」

  英帝忽地臉色一寒,問道。「兒臣府中沒有多少人手……子雪,你看呢?」

  周義扭頭問道,相信魏子雪該明白自己的暗示。

  「連同王爺此次帶回來的侍衛,王府中隻有百來人,人手肯定不夠……依我
看……我看最少要一千兵馬才能萬無一失。」

  魏子雪沈吟道,本來王府的人手勉強足夠的,可是知道周義不想透露真正的
實力,所以故意說少了許多。「你們計畫一下,自瑤仙以下,一個也不許漏網,
時機成熟時,朕自有旨意。」

  英帝沈聲道。

  「兒臣遵命。」

  周義答應道:「父皇,差不多是守靈的時間了,兒臣先行告退。」

  「你去吧。」

  英帝點頭道:「智兒現在離城二十多�,最遲該在黃昏入城,朕決定三天後
大殮,讓你母後入土為安。」

  周義守靈完畢回到府�時,已經差不多是午夜了,怎樣也沒想到才進府門,
便接到前京師城守呂剛憊夜來訪的消息。

  呂剛與陳閣老均為英帝股肱之臣,一文一武,甚受器重,隻是陳閣老性情謙
和,常與皇子大臣交往,不像呂剛那樣特立獨行,誰也不賣帳,更別說獨自來訪
了。

  「呂大臣怎麼這麼晚?有以教我嗎……」

  盡管呂剛已遞辭呈,周義也不敢怠慢親自迎至堂中,分賓主坐下後,問道。

  「不敢。」

  呂剛木無表情道:「老夫為了不肖子之事,業已辭去京師城守一職,王爺想
必知道了。」

  「是的,不過大人此舉未免有點孟浪,因而去官,不僅陷誌傑世兄於不義,
朝廷亦要損一柱石,而且以小王所知,那些獸戲團的女孩子也非良家女,世兄隻
是少年風流,不為大過,大人不該如此自責的。」

  周義情理兼備地說。

  「皇上也是這樣說。」

  呂剛歎氣道:「這個孩子最不該的是與太子混在一起,好的不學,卻學了他
的好色風流,所以老夫遣他往魯州,希望他遠離京師這個煙花之地,能夠安分一
點。」

  「食色性也,大人無須介懷的。」

  周義笑道,暗念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去了那�都沒差別的。「王爺,老夫
想求你一件事。」

  呂剛拱手道。

  「隻要小王力之所及,一定不負所托。」

  周義慷慨道。

  「誌傑這個孩子本性不壞,卻容易受人影響,不識好歹,如果王爺不棄,希
望能把他收歸麾下,立點軍功,也讓他學點做人的道理。」

  呂剛誠懇地說。

  「大人如此過愛,小王敢不從命,隻是南邊戰雲密布,小王又治軍甚嚴,吃
苦事小,恐怕……恐怕委屈了世兄。」周義正色道。

  「誌傑雖然頑劣,卻不是嬌生慣養,為國出力,縱是馬革裹屍,亦是理所當
然之事,王爺何出此言?」

  呂剛急叫道。

  「大人深明大義,小王豈敢說不。」

  周義一口答應道。

  「謝王爺。」

  呂剛喜道:「待我回去奏明聖上,便立即著他回來向王爺報到。」

  「大人既能為世兄綢繆,是不是也該打消辭意,留任城守?」

  周義打蛇隨棍上道,暗念要是呂剛再為馮婦,京師的三十萬精兵便不會落在
劉方正手上,也不虞太子妄動。

  「此事不急。」

  呂剛笑道:「老夫憊夜前來,是給晉王送禮的。」

  「送禮?」

  周義愕然道。「先請晉王摒退左右吧。」

  呂剛沈聲道。

  「你們退下。」

  周義點點頭,揮手著魏子雪等退下。

  「就是這個……」呂剛接著從懷�取出一支銀批令箭道:「晉王手執此令,
便可以隨時調動城衛的五萬兵馬了。」

  「這是什麼意思?」

  周義莫名其妙道。「有旨意,晉王接旨。」

  呂剛高舉銀批令箭道。呂剛去後,周義木頭人似的跌坐椅上,好像沒有發覺
魏子雪和玄霜先後走了進來。「王爺,有什麼旨意?」

  魏子雪問道:「你聽到了沒有?」

  周義早知玄霜匿在堂後,呂剛雖然小聲說話,但是以她的功力,該能字字入
耳。「聽到了。」

  玄霜點頭道。「告訴子雪吧。」

  周義歎氣道。

  「恭喜王爺!」

  聽罷玄霜的說話,魏子雪大喜道。

  「何喜之有?」

  周義又歎了一口氣道。

  「皇上已經懷疑太子,要是找到了證據,一定會廢掉他的。」

  魏子雪興奮地說。

  「怎麼找到證據?就算有人親耳聽到,看來父皇也不會相信的。」周義懊惱
道。「皇上既然生疑,為甚麼還要交出兵權?」玄霜不解道……

  「劉方正雖當上城守,但是暗�還在呂剛控製之中,他沒有交出兵權呀。」

  魏子雪笑道。「但是為什麼……難道……」

  玄霜忽地臉如紙白,囁囁不能說下去。

  「他是要看太子會不會造反!」

  魏子雪失聲叫道。

  「太子……太子不會有這樣的膽子吧。」

  玄霜囁嚅道,心�卻是不大肯定。

  「手中沒有兵權誰有膽子造反?如果他沒有膽子,也有法子給他壯膽的。」

  魏子雪詭笑道。「他有沒有膽子,我也要遵旨辦理。」

  周義若有所悟,笑道。

  「不過以屬下來看,呂剛亦相信他會造反。」

  魏子雪正色道。「何以見得?」

  周義怔道。「如果不是,呂剛何需遣走呂誌傑,現在又把兒子托付王爺。」

  魏子雪道。

  「你真要留下他?」

  玄霜皺眉道。

  「我能說不嗎?不過倒要想想如何安置他。」

  周義歎氣道,事關呂剛深為父皇信任,難得他開口相求,怎能不答應。

  「可以著他前往甘露湖監造戰船,便不愁他知道得太多了。」

  魏子雪笑道:「好主意。」周義點點頭,忽地記起一件事,說:「走,去看
看安莎有什麼話說。」

  「己經很晚了,你不累嗎?」

  玄霜關心地問。「不累,一點也不累。」

  周義興致勃勃道。

  「可要找酉姬一起前去嗎?」

  玄霜問道。

  「不用找了,剛才王爺回來時,她才開始審問,我看還在那�。」

  魏子雪笑道。

  楊酉姬果然還在牢房�,也許是天氣太熱,她隻是身披紗衣,衣下的綺麗,
若隱若現,與她在一起的還有餘醜牛、崔午馬,和兩個筆錄口供的鐵衛。

  安莎四肢著地地趴在地上,身上光溜溜的不掛寸縷,肥大雪白的粉臀朝天高
舉,上麵印著一道該是新添的鞭痕,餘醜牛手執皮鞭靠坐一旁,崔午馬卻蹲在她
的身畔,撫玩著那光裸的粉臀。「真的沒有嗎?」

  楊酉姬冷笑道。

  「沒有……真的沒有!」

  安莎泣叫道。「什麼沒有?」

  周義走進牢房,問道。

  「我問她有沒有和宋元索上床。」

  楊酉姬笑嘻嘻道,不僅沒有動手遮掩身上羞人的部位,甚至全無羞澀之色,
看來一點也不介意任人瀏覽輕紗下麵的胴體。

  「周義……王爺,嗚嗚……我已經完全和你合作了,為什麼還要為難我?」

  看見周義出現,安莎悲憤地叫。「這算什麼?如果你不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
問話,那才是受罪。」

  楊酉姬冷笑道。「沒錯,打死也沒關係。」

  周義森然道。

  「不……嗚嗚……我說……我什麼都說!」

  安莎大驚道。

  「問了什麼?」

  周義冷哼一聲,問道。「這個色毒公主可真淫蕩,寧王、魯王,生張熟李,
還宋京的王公大臣也和她有一腿。」

  餘醜牛訕笑道。

  「審問犯人也要有計畫,有係統的一一發問,東拉西扯是不行的。」

  魏子雪不滿道。「難道我不懂嗎?」

  楊酉姬抗議道:「我們是從她踏入魯州,一天一天的查問她見過什麼人,說
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隻是問到她和魯王上床後,才岔開了的。」

  「她可曾和呂誌傑睡覺?」

  周義問道。

  「說,有沒有?」

  崔午馬拍打著安莎的屁股問。

  「有……」

  「他是寧王的人,還是魯王的?」

  「該是寧王的……為什麼?」

  「我是在寧王府上和他……」

  「他與寧王的關係怎樣?」

  「好像很不錯,有說有笑的。」

  「好了,你們繼續問吧,愈詳細愈好,每一個和她睡過的男人,性情喜好,
什麼都要問,要是發覺她說謊,盡管用刑,不用與她客氣。」

  周義冷酷地說。

  英帝不知是鵬蝶情深,還是心�有愧,丁皇後的喪事辦得很是風光,人人編
素,全國舉哀,水陸道場不計其數,京城上下鬧鬧哄哄的,自太子而下的五子一
女,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除了喪事的繁文褥節,背後其實還發生了許多不可告人
的事情,局中人不說,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了。

  七七之期過後,主要的禮儀全部完成,英帝雖然下旨宣布喪事結束,還罷朝
三日讓眾人休息,但是五服之內,仍要服喪三年,以示哀悼。

  周義已經許多天沒有足夠的睡眠,經過一整天的倒頭大睡,午後才起床,懶
洋洋地靠在貴妃床上,看似平靜,心�卻是思潮起伏。

  這些天�,周義暗�動員假裝依附太子的心腹,一來打探消息,二來散播英
帝有意廢立的謠言,發覺他的態度曖昧,雖然沒有透露謀反之意,但是己生怨尤
之心。居喪期間,瑤仙自然不能前往慈安庵上香,根據紀錄,最後送回宋元索的
報告是誤中副車,丁皇後去世的消息。

  宋元索看來是不耐煩了,限期半年,就算硬幹,最遲也要明年重九之前完成
任務,直至慈安庵的悟通師太進宮主持法會,瑤仙才收到這個命令,也是在那一
天,周義才見到以前是瑤仙的丫頭,現在已經在慈安庵出家為尼的妙常。

  這個妙常雖然不像瑤仙那般天香國色,卻也青春年少,秀麗可愛,剃得趣青
的小光頭,更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魅力。

  見過妙常後,瑤仙便回信了,信中不過是短短的十二個字:「老二未死,老
大有意奪位,如何?」

  頓使周義欣喜若狂,除了第一時間送交英帝外,著魏子雪找人寫了個「可」
字。偽造的回信業己準備妥當,周義正考慮要不耍送往紫雲山下的樹洞,讓妙常
得到回音,然援交到瑤仙手�。

  如果送出了這封信,瑤仙當會全力勸說太子造反,哪�知道父皇早有準備,
此舉是必敗無疑。太子既去,魯王被貶在即,剩下的隻是一個百無一用的豫王,
還有父皇已生疑心的寧王,大位當然是自己的囊中物了。

  問題是能不能使瑤仙上當,倘若她發現此信有假,必定打草驚蛇,周義雖然
不懼她會逃脫,卻害怕誤了自己的大事。幸好還有時間。根據魏子雪之前監視所
得,一來一回,宋元索的回信最快還要四五天後才能抵達,該有充分時間給周義
考慮的。除了這一件大事,周義要靜靜想清楚的事也真不少。

  一是昨天回府後,呂剛忽然來見,報稱英帝竟然不許兒子呂誌傑追隨周義,
還要他繼續留在魯州,此事使周義甚是困擾,有點擔心英帝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二是魏子雪安排的暗探發現,魯王周信先後兩次暗訪青菱,雖說他們是一母
同胞,但是平常沒有多少往來,後來還發現劉方正微服私訪魯王府,在府中逗留
了兩個時辰,離開時春風滿臉,甚是可疑。從那些暗探的描述,加上周義的推斷
相信周信是使出美人計,攏絡這個即將大權在握的妹夫。

  但是事情沒有到此為止,第二天,劉方正竟然與青菱一起進宮,不知稟報了
什麼,使周義再添幾分煩惱。三是楊酉姬己經審問安莎完畢,整理了兩份供辭,
一份給周義,一份經他轉呈英帝。英帝閱梭沒有召見周義,隻是依議著他把安莎
秘密送返色毒交安琪看管,永遠不許踏足中原。

  周義雖然如此提議,卻從來沒打算費功夫把安莎等送返色毒,接到旨意後難
免進退兩難,把心一橫,下令繼續關押,預備他日離京時,帶著一起上路,然後
在僻靜之處作出了斷。讀畢安莎真正的口供後,周義發覺這個妹子好像還有用處
的,考慮了半天,終於作出決定,遂著楊酉姬辦理。


           第八集 第二章 算無遺策

  看著牢門上麵的氣窗,外麵一點聲音也沒有,安莎不禁長歎一聲,暗念牢獄
的生涯可真難過,整天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石牢�,沒有人說話氣悶不說,吃得
不好,穿得更不好……關押在這�的日子,除了那天進宮見駕,安莎從來沒有穿
過衣服,初時隻有粗糙的皂布纏腰,近日好一點,換上柔軟的絲帕,用來包裹嬌
嫩的身體也沒有那麼難受。鞭傷己經大致痊愈了,隻剩玉阜那一道淡淡的鞭傷。
想到這�,安莎禁不住掀開腰下的汗巾,定睛細看。

  除了那一道還沒有完全消褪的鞭痕,貪起的肉包子仍然光滑如故,按下去也
不再疼痛,縱然今夜來的是大個子崔午馬,也能與他一戰了。這個大個子的雞巴
比搗麵杖還要粗大,搗進去時那種撕裂的感覺也真要命,抽插時更是使人失魂落
魄,但是怎樣也好過昨夜那個老頭子,不溫不火,叫人咬碎銀牙。

  看來是周義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嫉妒,自從知道自己與呂誌傑有一手後,
當天晚上,餘醜牛和崔午馬便把自己奸了,自此以後,便成了府中侍衛的泄欲工
具,有時還要用嘴巴侍候那個狠毒的楊酉姬,不過隻要能夠活下去,也沒什麼大
不了的。安莎自問己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周義守信,照理該能活下去的,
至於要吃什麼苦頭,受多少委屈,已是不重要。

  思前想後,安莎可真後悔和周義作對,無奈後悔已經太遲,唯有忍辱負重,
希望逢凶化吉。念到周義時,安莎心�仿如打翻了五味架,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既恨他冷酷無情,更渴望他能夠不記前嫌,重修舊好。

  安莎就是這樣胡思亂想來排遣牢房�的寂寞的。思索之際,忽地聽到有人開
門的聲音,隻道又有人需要發泄,張眼一看,進來的卻是捧著飯菜的餘醜牛和崔
午馬。

  「吃飯了……今天這麼早。咦,怎磨有雞有肉,還有酒?」

  「對了,吃好一點,便可以有氣力上路。」

  「上路,要去那�?」

  「回老家呀。」

  「太陽該快下山了,怎麼現在才上路?」

  「下山了也沒關係,我們會侍候你上路的。」

  說話的是楊西姬,手�還拿著白綾。「這……這是什麼意思?」

  安莎害怕地說。

  「皇上有旨,你行刺王爺,罪大惡極,更不能讓你在外麵胡言亂語,下令賜
死,你想上吊,還是服毒呀?」

  楊西姬森然道。「不……我不要死……王爺答應饒我性命的……嗚嗚……我
不要死!」

  安莎如墮冰窟,尖叫道。

  「這是聖上的意思,王爺答應也沒用的。」

  餘醜牛歎氣道。「我要見王爺……嗚嗚……求你……帶我見他!」

  安莎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哭道。

  「見了王爺又怎樣,你一點用處也沒有,留下來有什麼用?」

  楊酉姬曬道。「有用的……嗚嗚……我可以給他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也不
會亂說話的。」

  安莎泣道。

  「你這個破爛貨,憑什麼當王爺的奴婢?」

  楊酉姬不屑道:「不說王爺的妻妾,要第一等的女孩子才配當他的奴婢,次
一等的當母狗,你卻是母狗也不如……」

  「不能當母狗也可以當尿壺的,你能不能當大家的尿壺?」

  崔午馬笑道。

  「當什麼都行,不要殺我。」

  安莎大哭道。

  「酉姬,看她這樣可憐,你幫她向王爺求情吧。」

  餘醜牛同情似的說。「王爺也幫不上忙的,要是饒了她,便是欺君大罪,不
要命了嗎?」

  楊酉姬冷笑道。

  「什麼欺君大罪?」

  這時,周義與玄霜進來了。

  「王爺,你來得正好,他們想為她求情哩。」

  楊酉姬說。

  「王爺饒命,不要殺我!」

  安莎狗兒似的爬到周義身前,抱著他的大腿泣叫道。

  「不是我不饒你,而是皇上……」

  周義為難似的說。「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安莎哀求道。「饒你也成,可是我有條件。」

  周義早知如此,正色道。

  「我答應,什麼條件也答應。」

  安莎急叫道。「第一,從今以後,你必需隱瞞自己的身分,要是不相幹人知
道了,便是你的死期。」

  周義說。

  「是,我知道。」

  安莎點頭道。「第二……」

  周義還沒說畢,魏子雪突然匆匆而進,急不及待地說:「王爺,有狀況。」

  「什麼狀況?」

  周義問道。

  「樹洞有信,這是抄本。」

  魏子雪送上抄本道。上邊寫著「地字叛逃,阿傑失蹤,轉安為危」,左上角
還有一個小小的「二」字。

  頭兩句的意思很是明白,馬文傑失蹤還可說事隔不久,傳遞消息往返需時,
奇怪的是冷翠叛逃業己兩個月,怎會這時才作通知,至於轉安為危一語,該不是
評估形勢,而是別有所指,要是因而改變了通訊的方式,那便頭痛了。

  「送進宮�沒?」周義問道。「還沒有。」魏子雪搖頭道。

  「送進去吧,讓我想想,繼續密切監視所有有關人等,提防生變。」周義沈
吟道:「屬下立即去辦。」魏子雪答應道。

  「我沒空和她蘑菇了,你們幾個調教這個尿壺吧。」

  周義擺一擺手,便拉著玄霜離去。「你怎樣看?」

  天還沒亮,英帝便秘密召周義進宮,取來密函的抄本問道。

  周義暗�嘀咕,真不明白老頭子心�想的是什麼,前些時瑤仙送出老大有意
奪位的消息,他不聞不問,而一則無關痛癢的消息,卻如此著急,無奈吸了一口
氣,壓下濃重的睡意,道出自己的看法。

  「倘若轉安為危如你所料,他們因而改變了傳訊方式,我們便不能再從這些
密函中得到消息了,是不是?」

  英帝問道。「恐怕是這樣了,不過兒臣已經著魏子雪嚴密監視有關人等,看
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通訊路線。」

  周義答道。

  「既然如此,你便給我把那些奸細全拿下來,別讓一個漏網。」

  英帝寒聲道。

  「要把瑤仙拿下來嗎?」

  周義怔道。

  「這個賤人是主犯,絕對不能放過。」

  英帝咬牙切齒道。

  「那麼太子……」

  周義心中狂跳道,暗想莫不成老頭子決定廢去太子。

  「我會告訴他的,人證物證俱在,不容他不相信。」

  英帝凜然道。

  「兒臣拿人時,恐怕會和他對上的……」

  周義猶豫道。

  「你設法別讓他知道,也不能關進天牢,另找秘密的地方審問,別讓他發現
以免節外生枝。」

  英帝歎氣道:「此事隻有呂剛和……知道,你也約束手下嚴守秘密,該能瞞
著他的。」

  「是。」

  周義不禁冷了一截,看來父皇還是決定姑息下去。

  「我想了很久了。」

  英帝好像知道周義心�想什麼,唏噓道:「怎麼說,仁兒亦是我的兒子,朕
也不相信他如此大逆不道,該是瑤仙這個小賤人唆使的,如果斬斷禍根後,他還
是不知悔改那便怪不得聯了。」

  「父皇一番苦心,大哥定能善體親心的。」

  周義暗�舒了一口氣,知道還不是沒有希望。

  「拿下那些亂黨後,你全權負責審問,如果情有可原、心生悔意的,大可寬
大處理,千萬不要冤枉好人。」

  英帝正色道。「是,兒臣明白。」

  周義答應說。

  「瑤仙一事,你要親自審問,不能假手於人,朕要知道她是如何害死你母後
的,其他的事,你看著辦吧。」

  英帝繼續說。「兒臣知道了。」

  周義點頭道。

  「你宅心仁厚,本來不大適合審問她的,可是此事關係非輕,除了你也沒有
人能當此重任,但是此女是首惡,更是你的殺母仇人,萬萬饒不得。」

  英帝寒聲道。

  「兒臣不會饒她的。」

  周義心�暗笑道。

  「審問清楚後,便一刀殺卻,不用請旨了。」

  英帝寒聲道。

  「兒臣遵旨。」

  周義答應道。

  「什麼時候可以動手?」

  英帝問道。

  「估計那些好細有百多人,兒臣預備動角銀批令箭,調來二千兵馬,分作十
隊,換上便服,同時分頭動手,一天時間就能準備妥當,但是如果要無聲無色地
拿下瑤仙,卻要多一點時間,還要父皇幫忙。」

  周義斟酌道。「朕要如何幫忙?」

  英帝奇道。

  「倘若父皇能請悟通師太邀她上山吃齋,兒臣便可以在那�動手。」

  周義道出計劃道。「很好,我給你三天時間,朕複朝後你便動手,一個也別
放過。」

  英帝滿意地說。周義回到府中,立即召來魏子雪議事,獲悉妙常收到密函後
看也不看,便進去太子府求見瑤仙,該是瑤仙知道這些天不便前往慈安庵,遂改
變聯係方法。

  第二天,妙常再往太子府,卻是代悟通邀約瑤仙上山吃齋,以後別無動靜,
再過了兩日,英帝亦重新上朝視事,隨即發出幾道使朝野震動的禦旨。

  第一道是以不忠不義不孝三大罪,奪去魯王周信的王爵,貶為庶人,下令監
禁,著寧王周禮接管魯州,還下令解散前些時周信請旨增募的十萬新兵,卻沒有
道出周信獲罪的原由。

  第二道是以染病為理由,著豫王周智留京休養,命晉王周義兼管豫州事務。

  第三道則是準呂剛的辭呈,委派劉方正接任城守,同時特許呂剛留京養老。

  最後一道則是冊封黑山雪夢公主為雪妃,著周禮帶同聘禮前往黑山下聘。

  對周義來說,前三道是意料中事,最後一道卻是有點意外,沒料父皇如此心
急,也以未能一睹雪夢的廬山麵目為憾,然而這時也無心多想,立即下令出發,
自己則帶同玄霜和楊酉姬等前往紫雲山。

  瑤仙經常應邀前來吃齋,這天自然沒有戒心,輕車簡從,在兩個侍衛的護衛
下,身穿天青色的繡花宮裝,登上了紫雲山。悟通師太如常地沒有親來迎近,隻
有妙常佇候門外,由讚慈安庵不許男子入內,兩個侍衛沒有隨著瑤仙進去,自行
找地方歇息。「小姐,你可有碰到庵主。」

  妙常小聲問道。

  「她下山了嗎?」

  瑤仙訝然道。

  「你沒有碰上她啊?聽說皇上突然召見,所以來不及告訴你。」妙常點頭說
道。

  「正好,我有事找你。」

  瑤仙不動聲色隨著妙常走進靜室道。

  靜室己經擺放了豐盛的素齋,瑤仙也不客氣徑自坐下說:「有沒有消息?」

  「沒有。」

  「坐下一起吃吧,我有一份加急快遞要送回去,待會你安排一下。」

  「又出了什麼事……最緊要的是劉方正接任城守,還有魯王被貶廠晉王兼管
豫州。」

  「那麼要太子不動手也不行了。」

  「不錯,問題是該什麼時候動手。」

  「如果主上說不……」

  「他還會聽我的。」

  「我看主上會答應的。」

  「要是他答應了,也不知是禍是福。」

  「為什麼?」

  「我看劉方正不大可靠。」

  「因為青菱公主麼?」

  「他好像迷上這個妮子,要是給她知道,一定會壞事的。」

  「太子知道嗎?」

  「我己經不斷的告誡他要小心了。」

  「如果辦成此事,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你想回去嗎?我很想回去看看,但
是……」

  「要是你想回去,我可以安排。」

  「如果沒有你一起,我獨自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也未必保得住你。」

  「小姐,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你我情同姐妹,有什麼問不得的。」

  「我……我真不明白,我是為了給家人贖罪,讓他們活得好一點,才投身為
奴,給主上辦事,你……你為什麼甘冒奇險?」

  「是他養大我的,我能不聽他的話嗎?」

  「你……你是公主?」

  「當然不……咦,你怎麼了?」

  「我……我的頭很昏……」

  「妙常,你沒事吧……啊……是你……你們怎麼進來了?這�不許男人亂闖
的!」

  「來不得嗎?」

  說話的是周義,還有身穿勁裝的玄霜。

  「發生了什麼事?」

  瑤仙忽地聽到外邊傳來許多腳步聲,也顧不得查看妙常為什麼突然伏倒桌上
問道。「沒什麼,該是我帶來的人吧。」

  語音未住,楊酉姬便領著十多個鐵衛闖了進來。這時玄霜卻走到好像失去了
知覺的妙常身旁,動手捏開牙關,低頭檢視張開的口腔。

  「玄霜,你……你幹什麼?」

  瑤仙感覺腦海中昏昏沈沈,周身軟弱無力,暗叫不妙道。「看看她的口腔�
有沒有藏著毒藥啊!」

  玄霜森然道。

  「她怎會……」

  瑤仙強打精神叫。「你有沒有?」

  楊酉姬也走了過來,一手扯著瑤仙的秀發,拉起蒼白的俏臉,也像玄霜般一
手捏開牙關,定睛細看。

  「啊……啊……」

  瑤仙大叫大嚷,卻給楊酉姬捏著牙關,說不出話來,也沒有氣力反抗掙紮。

  「她有一個牙洞,該是用來放置毒牙的。」

  玄霜發現道。

  「她也有……」楊酉姬附和道,仍然是小心翼翼地逐一檢查編貝似的玉齒。

  「瑤仙,我知你一定想問我們為什麼這樣對你?」

  周義大模大樣的坐下說:「因為你是宋元索的奸細,我們是來拿人的。」

  「她的嘴巴�沒有毒牙。」

  楊酉姬放開瑤仙的牙關說。「我不是,不要冤枉我!」

  瑤仙喘著氣說。

  「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我們豈敢無禮。」

  楊酉姬訕笑道。

  「我要見太子!」

  瑤仙急叫道。「見他有什麼用?相見爭如不見嘛。」

  周義大笑道。「你……一你要造反嗎?」

  瑤仙眶皆欲裂道。「我不是太子,豈敢造反。」

  周義冷笑道:「隻要你招供,我是不會難為你的……」

  「你……你在齋菜�下了什麼藥?」

  「由於我不知道你們主仆的武功深淺,也不想多費氣力,所以這幾碟下了的
是軟骨散,其他下的是醞酬香,軟骨散不消說,醞酬香能使人熟睡不醒,你好像
吃了不少,至今還沒有睡過去,看來你的內功不俗呀。」

  周義笑道。

  「你……你好惡毒!」

  瑤仙罵道。「這算什麼?」

  周義哈哈一笑,竟然伸手把瑤仙抱入懷�,在她的身上摸索著說:「如果你
不識好歹,我保證讓你生死兩難。」

  「不……不要碰我……你不能這樣,我是你的嫂子!」

  瑤仙驚叫道。

  「你想得真美,老大幹過的女人便是我的嫂子嗎?」

  周義冷哼一聲,一手便往高聳入雲的胸脯握下去。「可要剝光她嗎?」

  楊酉姬諂笑道。

  「不急。」

  周義得寸進尺,大手往瑤仙的衣襟�探進去說:「且看�邊有些什麼?」

  「一定有兩個大奶子。」

  楊酉姬格格笑道。

  「沒錯。」

  周義在衣襟�放肆地摸索了一會,抽手而出,手上拿著一封信說:「但是還
有這個。」

  「一定是她預備送交宋元索的情報了。」

  玄霜笑道。

  「人贓並獲,你沒有話說了吧?」

  周義冷笑道。「太子……我……我要見太子……太子!」

  瑤仙呻吟地叫了幾聲,最後螓首一擺,終於失去了知覺。

  「看來她的武功不俗,要不是下藥,恐怕真要大費手腳了。」

  楊酉姬歎氣道。

  「就算不用藥;難道她跑得了嗎?」

  玄霜曬道。「外邊兩個侍衛沒有發現不對吧?」

  周義問道。「沒有,他們還在呆等。」

  楊酉姬答道。

  「讓他們等吧,我們從後門走,小心一點,不要陰溝�翻船了。」

  周義隨手再點了瑤仙的麻穴說。

  瑤仙從睡夢中徐徐醒轉,動了一動,發覺身上有點冷,張眼一看,隨即驚恐
地大叫起來。原來瑤仙身處一個空洞的石室,身體靠坐牆旁,粉臂吊在頭上,身
上的衣服已經脫得乾乾淨淨。

  瑤仙接著低頭一看,不禁臉色大變,淒涼的珠淚更如斷線珍珠地汩汩而下。

  裙子是沒有了,兩腿左右張開老大,隻剩下嫩黃色的繡花汗巾,但是汗巾不
是包裹著私處,也不是掉在一旁,而是花兒似的掩著大腿根處,下體傳來怪怪的
感覺,分明是塞了進去……直覺告訴瑤仙,那是周義親自動手,此刻還好像殘存
著指頭在�邊肆虐的苦楚。

  瑤仙哭了一會便不哭了,因為哭也沒用,咬一咬牙,勉力合上粉腿,發覺雖
然乏勁,卻沒有那麼軟弱無力,知道軟骨散的藥力開始消退。

  事到如今,瑤仙已知周義經己識破了自己的秘密,問題是他究竟知道多少,
從何而知,是不是硬挺下去,等待周仁援手,抑或是見機行事承認是南朝細作。

  縱然招認,瑤仙也沒打算供出一切,因為英帝以仁義治國,充當細作固然有
罪,或許罪不至死,但是如果從實招來,以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啻自尋死路。

  瑤仙相信周義此舉當是得到英帝的首肯,否則無論他如何大膽,也不敢明目
張膽地在慈安庵拿人,還如此放肆,周仁該是蒙在鼓�,要不然以他對自己的迷
戀,縱是證據確鑿,也會露出口風的。

  如果周仁發現自己失蹤,當會全力尋訪,要是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以他的衝
動,怎會置之不理,任由自己熬刑,那時便有希望了。

  瑤仙也曾想過周仁可能自身難保,要是如此便隻能認命了,但是英帝今早還
委派劉方正為城守,看來周仁該能保住太子之位。

  雖然好像看見了一線曙光,瑤仙的心情卻更是沈重,因為坦白招供不難,現
在敵明我暗,故意隱瞞卻不容易,要是說錯了一句話,梭果定然不堪設想。

  瑤仙相信如果自己拒不招供,周義定會毫不考慮地用刑,想到那些慘無人道
的刑罰,便是不寒而栗。除了受刑,也許還要受辱,瑤仙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多
一點,卻又萬萬不能坦白招供,倘若周義所知不多,便可以瞞混過去。

  瑤仙反覆推敲如何招供時,忽地發覺還有一個問題,便是一起被捕的妙常,
如果她被逼招供,自己的口供卻與她不符時,定當累人累己。

  思前想梭,瑤仙發覺妙常的問題也不是無法解決的,她是自己投入春風樓當
歌妓時才開始追隨,不清楚自己的出身,隻是負責通訊,知道的秘密不多,人也
機靈,該不會泄露太多的。再想下去,卻發覺正因為妙常所知不多,定有許多問
題不能讓周義滿意,要是自己招認了,便要回答這些問題,結果又是回到原來關
鍵所在,他究竟知道多少,自己能不能瞞過去。

  想到這�,門外傳來聲響,有人打開牢門,進來的是玄霜,楊酉姬捧著熱騰
騰的飯菜尾隨在後。見過玄霜的黃金甲後,瑤仙已經奇怪這個好友怎會變得如此
無恥,此時再見,更生出難以置信的感覺。玄霜身上的衣服隻是比瑤仙多了一點
點,亦隻是一點點而己。她以彩帕包纏胸,大如皮球的乳房在彩帕�跌宕有致,
腹下亦是塞著粉紅色的汗巾,臉上紅撲撲的春意盎然,惹人遐思。

  「肚餓了嗎?吃飯吧。」

  玄霜冷冷地說。「現在是什麼時候?」

  瑤仙忍氣吞聲道。

  「戌時了。」

  玄霜答。「放開我,我自己吃。」

  看見楊酉姬在身前放下豐盛的飯菜,瑤仙忽覺很是肚餓,悻聲道。暗念自己
晌午吃齋,至今睡了幾個時辰,周仁當也發現自己失蹤了。「軟骨散的藥力要十
二個時辰才能完全消解,你有氣力吃飯嗎?」

  楊酉姬冷笑道。「不用你管。」

  瑤仙慎道。

  「不管不行呀,我負責每天喂你吃藥的。」

  楊酉姬冷笑道。「不吃,我不吃!」

  瑤仙悲憤地叫:「要天天吃嗎?」

  玄霜皺眉道。「是的,這是王爺的命令。」

  楊酉姬點頭道。「既然如此,也不用縛著她了。」

  玄霜動手解開瑤仙說。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嘛!」楊酉姬笑道。瑤仙的手給解開後,她立即掩著
光裸的胸脯,接著遊目四顧。

  「你要什麼?」

  玄霜問道:「我……我想解手……」

  瑤仙粉臉一紅道。「過去那�吧,那�有一道水溝。」

  楊酉姬指著牆角道。瑤仙掙紮著站起來,可是還沒有站穩,雙腿一軟便要跌
倒,幸好玄箱及時把她抱住,才沒有跌在地上。

  「我幫你吧。」

  玄霜可不管瑤仙是不是答應,把她從後抱起抄著腿彎,捧到水溝前麵。「讓
我把尿布抽出來吧。」

  楊酉姬笑嘻嘻地走過去,抽出塞在牝戶�的汗巾說。「是你塞進去的嗎?」

  玄霜好奇地問。

  「不,是王爺自己動手的。」楊酉姬賣弄似的說:「你可知道她的騷穴是世
上三大名器之一的重門疊戶嗎。」

  「甚麼三大名器?」

  玄霜莫名其妙道。

  「三大名器就是三個最能讓男人快活的騷穴,據說,隻要幹過一次便會迷上
了。」

  楊酉姬解釋道:「它的名叫重門疊戶,陰道的陰肉特別鬆軟,重重疊疊的纏
在一起,好像幾重門戶,捅進去時有趣得很……」

  「真的嗎?」

  玄霜訝然道。

  「你可以看看呀!」

  楊西姬笑道。「你看過了嗎?」

  玄霜問道。

  「當然了,還用指頭捅進去哩。」

  楊西姬格格笑道:「剛才你如果不是趕著回去拿取替換衣服,便可以看清楚
了。」

  「尿完了讓我看看行不行?」

  玄霜商量似的問道。

  「不……不要看!」

  瑤仙痛不欲生地叫,終於證實了最神秘的孔洞曾經任人狎玩,自己這羞人的
秘密已為人知,恐怕更難逃被辱的命運。

  「想看便看,何需問她。」

  楊酉姬曬道。

  「對,她是宋元索的細作,不是尊貴的太子妃了。」

  玄霜冷哼道。

  「快點尿呀!」

  楊酉姬眼珠一轉,伸手在瑤仙的小腹按捺著說。

  「喔……嗚嗚……」

  瑤仙本來已是急得可以,給楊酉姬一碰,再也忍不下去,悲鳴一聲,金黃色
的尿液便失控地從肉縫�汩汩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水溝�。

  「軟骨散使她氣力全消,要不找人侍候她的大小便,會弄得這�臭氣衝天,
還是讓我禁製了她的武功吧。」

  玄霜不以為然道。「王爺會答應嗎?」

  楊西姬躊躇道。

  「我會告訴他的。」

  玄霜點頭道。「她尿完了。」看見噴泉似的尿柱慢慢減弱,接著點滴全無後
楊酉姬笑道。「尿完了沒有?」

  玄霜低頭問道。

  「完了。」

  瑤仙哽咽道。玄霜把瑤仙放下,撿起掉在地上的汗巾,揩抹乾淨,便把牝戶
張開:「不……不要!」

  瑤仙尖叫一聲,伸手遮掩,無奈身上還受製於軟骨散,根本沒有氣力把玄霜
推開。「看到了沒有?」

  楊酉姬幫忙拉開瑤仙移到腹下的玉手說。「怎麼……她的淫洞這樣奇怪?」

  玄霜怔道。

  「如何奇怪?」

  楊酉姬湊了過去,問道。「�麵全是肉,隻剩下一個小小的孔洞,男人的雞
巴如何捅進去?」

  玄霜皺眉道。「你把兩根指頭桶進去看看……」楊酉姬詭笑道。玄霜也不客
氣,把兩根纖纖玉指捏在一起,便朝著紅彤彤的肉洞捅了進去。瑤仙緊咬朱唇,
雖然不再哭叫討饒,卻也禁不住淚流滿臉。

  「這是第一道門戶嗎?」

  玄霜的指頭撐開了軟綿綿的嫩肉闖進肉洞,發覺�麵別有洞天,緊緊纏在指
頭上,怪是有趣,問道。

  「第二道,淫唇是第一道。」

  楊酉姬笑道:「再進去一點,�麵還有一道。」

  「是嗎?」

  玄霜指頭繼續深入不毛,瞬即發現又有軟肉擋住去路,手中一緊,果然能夠
排闥而入,攪動了幾下,問道:「�麵還有嗎……要問王爺才知道了。」

  楊酉姬笑道。

  「為什麼?」

  玄霜奇道。

  「指頭太短,去不到盡頭如何知道。」

  楊酉姬吃吃笑道。

  「他幹了她嗎?」玄霜好奇地問。

  「沒有,那時她死魚似的還沒有醒來,王爺可沒有興趣。」

  楊酉姬搖頭道。

  「改天可要問綺紅借來尋幽夾子,張開這個騷穴看清楚。」

  玄霜抽出指頭道。

  「玄霜,你怎會變成這樣無恥的……」

  瑤仙悲叫道。

  「要說無恥,我能及得上你嗎?」

  玄霜反唇相譏道:「你犧牲色相,媚惑太子,暗�顛覆我朝,才是無恥之極
哩。」

  「沒有,我沒有。」

  瑤仙抗議道:「你要是不信,可以找太子……還有青菱,他們一定會證明我
是清白的……清白?告訴你,你以前的丫頭妙常已經承認是南朝的細作,答應招
供,王爺今晚沒空招呼你,就是要審問妙常,你覷空慢慢想清楚該怎樣招供。」

  玄霜冷笑道。

  「她承認了?你們……你們是苦打成招的。」

  瑤仙驚怒交雜道,想不到才半天功夫,妙常便屈服了。「對呀,還有許多刁
鑽的刑罰等著你哩。」

  楊酉姬唬嚇道。

  「我要見太子,太子是我的夫君,他不在場,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瑤仙嘶叫道。

  「你要是不招供,什麼人在場也饒不了你的。」

  玄霜哼道。

  「不用他饒我,卻不能讓人冤枉我。」

  瑤仙叫道。

  「冤枉?你還敢說冤枉!」

  玄霜怒火直冒,左右開弓,打了瑤仙兩記耳光說,盡管不太用力,卻也在俏
臉上添了幾道指印。

  「打呀,打死我也是冤枉的。」

  瑤仙泣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真是自討苦吃。」

  玄霜怒喝一聲,扯著瑤仙的秀發,又要再打。

  「玄霜,別和這個不識死活的小賤人生氣了,且看明天她能吃多少苦頭。」

  楊酉姬勸阻道:「去看看王爺怎樣整治那個小尼姑吧!」

  「也好,不過先讓我禁製了她的武功,那就不用天天吃軟骨散了。」

  玄霜悻聲道。

  「全拿下了沒有?不是給他找到那個賤人了吧?怎麼你雙目通紅,昨晚沒有
睡嗎?」

  看見周義大清早便入宮數見,英帝脫口而出地問道。

  「他是誰?找到了哪一個?」

  周義裝傻道。「你先說吧。」

  英帝長歎一聲,道。

  「一百二十七個奸細,全部一網成擒,現正分別在五處地方審問。」

  周義打了一個嗬欠道:「昨夜兒臣是晚睡了一點,沒什麼的。」

  「辛苦你了。」

  英帝臉露寬容,追問道:「拿下瑤仙沒有?」

  「拿下來了,現在關在城外一處秘密的地方。」

  周義答道。

  「招供了沒有?不會給人找到她吧?」

  英帝有點著急地問:「一定不會,不過她還沒有招供,兒臣回去後便立即親
自審問。」

  周義答道。

  「很好。你回去後,首先要好好地睡一覺,切記要保重身體。」

  英帝關懷地說。

  「是,有勞父皇關心了。」

  周義感動地說,心�暗笑,昨夜沒睡隻是為了審問妙常。「其他的我不管,
瑤仙這個賤人罪無可恕,大可嚴刑拷問,不要心存婦人之仁。」

  英帝正色道。

  「太子知道了此事沒有……」

  周義欲言又止道;這個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還沒有,早朝完畢後我會告訴他。」

  英帝木無表情道:「聽說他昨夜大鬧慈安庵,還著劉方正派兵搜索紫雲山,
鬧得天翻地覆。」

  「原來如此,他一定找不到的。」

  周義若有所悟道。其實他早知道此事,也明白英帝想問的,就是太子找到瑤
仙沒有。

  「幸好有你。」

  英帝舒了一口氣道:「義兒,你回去後,立即上表,請旨三日後返回寧州,
知道嗎?」

  「三日梭返回寧州?」

  周義失態道:「兒臣恐怕要多一點時間,才能完成審問那些亂黨……」

  「你聽我說。」

  英帝止住周義說話,繼續說:「名是回去,事實是統領五萬禁軍,駐守焚離
城三十�外明月穀,封鎖從襄州入京的道路,以防有變。」

  「襄州?襄州沒有多少兵馬……」

  周義皺眉道:「襄州雖然沒有,但是……唉,萬金山還有五萬兵馬。」

  英帝一下子好像老了許多,頹然道:「是,兒臣明白了。」

  周義俯首答應道,努力壓下心�的狂喜,以免溢讚言表。

  原來周朝體製,京師常駐三十萬禁軍,以策安全,諸王各擁五萬兵馬,守護
藩地,太子也有五萬親兵,在京師西南五十�的萬金山駐守,策應京師禁軍。英
帝如此布置,分明是防備太子圖謀不軌,調兵回京做亂,看來昨夜他大鬧紫雲山
己使父親心生疑忌了。「瑤仙關在什麼地方。」

  英帝問道。

  「就在離城五十�的紅葉莊。」

  周義答道。

  「紅葉莊?朕好像聽過這個地方。」

  英帝沈吟道。

  「那�曾是舅舅丁壽在京�的別苑,就在萬金山的西麓,後來供獸戲團的亂
黨徑藏,剿平獸戲團後便收歸國有,兒臣暗�調來使用。」

  周義解釋道。「是了,那�距明月穀多遠?」

  英帝問道。「策馬大概是一頓飯吧。」周義計算著說。「好極了,這樣你該
可以兩邊兼顧了。」

  英帝點頭道。

  「是,兒臣定不負所托。」

  周義正色道。

  「希望用不著你的兵馬。」

  英帝長歎道。「但是劉方正……」

  周義懾懦道。

  「不用擔心,朕早有安排。」

  英帝胸有成竹道。周義告退時,天己大白,沒有趕赴紅葉莊而是回到府中,
動手撰寫請旨返回寧州的表章。

  寫表完畢,周義著人送上朝廷後,才要上床休息,預備養精蓄銳,才返回紅
葉莊對付瑤仙時,突然有人來報,青菱登門求見,暗念自己入京以後,還沒有與
她見麵,不能不見,唯有強打精神,回到堂前接待。

  「二哥,你的架子愈來愈大了,妹妹來見也要人家等了半天。」青菱不滿地
撇著嘴巴說。「愚兄一夜沒睡,遲了一點出來,不是故意怠慢的。」

  周義苦笑道。

  看見青菱頭挽蟠龍髻,一身時新的翠綠色繡花宮裝,胸前雙峰入雲,腰小臀
圓,渾身散發著醉人的少婦風姿,暗道人稱什麼京師雙美,卻忘記了自己這個同
父異毋的漂亮妹妹,可真是有眼無珠,不禁瞧得發呆。

  「為什麼一夜沒睡?」

  青菱沒有發覺有異,問道。

  「由於愚兄曾與天狼交戰,頗知敵情,所以父皇要我準備報告,以供鎮守魯
州的三弟參考。」

  周義砌辭道。

  「父皇可有告訴你五哥究竟犯了什麼罪?」

  青菱想起了獲罪的周信,歎氣道。

  「沒有,他有告訴你嗎?」

  周義以為青菱是為了周信而來,假惺惺道:「愚兄也曾給五弟說情,卻讓父
皇罵了出來。」

  「他也沒有,不過我這個一母同胞的哥哥素來膽大妄為,父皇素性寬仁,要
不是罪大惡極,也不會把他貶為庶人的。」

  青菱唏噓道。「不要犯愁了,待父皇消了這口氣,愚兄再給他說情吧。」

  周義同情似的說。

  「他設下迷魂陷阱,支使兩個狐狸精色誘方正,不知想要他幹什麼,我才不
會為他犯愁,更不會給他求情。」

  青菱悻聲道:「什麼迷魂陷阱?」

  周義好奇地問。

  「別說他了,此行我是想問你可知道瑤仙的消息?」青菱不想多說道。「瑤
仙?出了什麼事?」周義裝傻道。

  「昨天她應悟通師太之約赴慈安庵吃齋,許久不歸,大哥前往查問,才知道
悟通師太也不知道此事,瑤仙無端失蹤,急得大哥仿如熱鍋�的螞蟻,還責成方
正給他找人哩!」

  青菱答道。

  「是誰替悟通師太約瑤仙的?找到那人,便能查出真相了。」

  周義漫不經心道。

  「是一個叫妙常的小尼姑,她也一起失蹤了,原來她以前是瑤仙的丫頭,瑤
仙下嫁大哥後,她才出家為尼的。」

  青菱悻然道。

  「這可麻煩了,唯有繪影圖形,尋訪她們的下落了。」

  周義皺眉道:「你可要我派人幫忙?」

  「不用了,方正己經派人四出尋訪,隻是順道問問你會不會有消息罷了。」

  青菱搖頭道。「對了,方正晉升城守,愚兄還沒有給他置酒祝賀,什麼時候
有空,我們聚一聚吧。」

  周義誠懇地說。

  「為瑤仙失蹤之事,大哥逼方正逼得很緊,今夜一定不行,三哥約了明晚,
最快也要後天了。」

  青菱答。「後天嗎?」

  周義沈吟道:「愚兄剛剛上表,請旨後天動身回寧州,要是這兩天不行,恐
怕抽不出時間了。」

  「那麼二哥不要客氣了,事實上方正當上城守,也不知是禍是福。」

  青菱歎氣道。

  「此話何解?」

  周義怔道。「他……他要是找不到瑤仙的下落,一定會惹大哥生氣,不是禍
福難料嗎?」

  青菱吞吞吐吐道。「為什麼不稟報父皇,請他作主?」

  周義故意問道。「大哥也有此意,該在散朝後奏稟父皇了。」

  青菱答道。

  周義暗叫可惜,可惜的是自己不能參與其中,錯過了一場好戲。

  青菱繼續敷衍了幾句便離去,半句也沒有提及玄霜,看來心結還沒有解開。


           第八集 第三章 禽獸不如

  周義痛快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太陽也快下山了,隨便吃了點東西,正打算
返回紅葉莊時,陳閣老突然來訪。「王爺,皇上已經準了你三天後回寧州的表章
了。」

  陳閣老原來是傳旨而來的。「有勞閣老了。」

  周義暗道父皇可不耽擱。

  「不要客氣,寧王也決定三天後回防了。」

  陳閣老點頭道。

  「哦。」

  周義低嗯一聲,要是自己和寧王相繼離開,太子還有什麼顧忌。

  「皇上還有旨意……」

  陳閣老吸了一口氣道:「皇上命老夫隨王爺前往明月穀,供王爺差遣。」

  「閣老何出此言!小王還要閣老指教才是。」

  周義頓悟陳閣老也是深悉內情,誠懇地說。

  「王爺不要客氣,也不要誤會,老夫此行既不是監軍,也非參讚。皇上命老
夫同行,隻因為東宮衛隊的將領,大多是老夫的門人故舊,希望能夠說服他們,
不致妄動刀兵而已。」

  陳閣老正色道。

  「閣老言重了。」

  周義正色道:「其實小王不該說的,我看父皇是過慮了,太子豈會如此大逆
不道。」

  「難說得很。」

  陳閣老歎氣道:「據說太子獲悉瑤仙為宋朝的奸細,業己伏法後,呆立了半
晌,便俯首請罪,與他的火爆衝動完全不同,分明心中有鬼。」

  「閣老未免多疑吧。」

  周義不以為然道。「是皇上說的,不是老夫。」

  陳閣老搖頭道。

  周義不禁無言以對,心�暗喜,看來父皇己有成見。

  「王爺,你老實告訴老夫,瑤仙那個賤人伏法了沒有?」

  陳閣老神色凝重地問。

  「皇上不是說她已經伏法嗎?」

  周義裝糊塗道。「你不用瞞我,皇上這樣說隻是要絕了太子的癡心妄想,他
告訴我瑤仙還在你的手�,要經過審問後才會正法的。」

  陳閣老正色道。「不錯,她是在小王手�,還沒有開始審問。」

  周義尷尬地說。

  「王爺,小女該是死在這個賤人手�,還望你能給小女報仇。」陳閣老咬牙
切齒道。「閣老放心,小王一定不會饒她,以慰小姐在天之靈。」

  周義立誓似的說。

  「那麼小女死也膜目了。」

  陳閣老長歎道。

  雖然天氣很熱,關在不見天日的石牢�的瑤仙,卻是不寒而栗,不是因為身
上隻有一塊包裹著下體的彩巾,而是知道審訊快要開始了。

  除了楊酉姬早晚送來兩頓飯外,便沒有其他人出現,玄霜也沒有,牢門外也
是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使瑤仙生出無助的感覺。

  瑤仙已經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周仁身上了,相信此刻他一定暴跳如雷,廣派人
手,四處尋找自己的蹤跡,多半還會責成剛剛升任城守的劉方正展開搜索。

  問題是劉方正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除了周義,還有英帝居中作梗,更是
困難重重,也許還沒有給他們找到,自己己是熬不住了。

  瑤仙明白就是找到了,自己亦未必有脫身之望,可是怎樣也好過在這�任人
魚肉,何況還有周仁對自己的迷戀,該能大派用場。

  其實瑤仙心�還有一個希望。就是希望周仁知道自己被擒後,能夠立時發難
奪位,倘若得到劉方正之助,也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

  周仁也有此心,隻是手上隻有明月穀那一點兵力,禁軍卻在忠於英帝的呂剛
手中,自己在沒有宋元索的指示下,以致首鼠兩端,或許不會陷入如斯困境。

  瑤仙胡思亂想的時候,牢房忽然打開,楊酉姬又來了。

  「我們尊貴的太子妃,王爺要見你了。」

  楊酉姬詭笑道。

  「給我……求你給我穿上衣服吧。」

  瑤仙把身體縮作一團,害怕地叫,軟骨散的藥力該已散去,可是她還是使不
上氣力,因為武功已經給玄霜禁製了。

  「要穿衣服嗎?」

  楊酉姬冷笑一聲,叫道:「人來,侍候太子妃。」

  瑤仙還來不及舒一口氣,便有兩個身穿便服的大漢走進來,一人手執長竹,
一人拿著繩索,不禁驚叫道:「你們……你們幹什麼?」

  「侍候你更衣嘛!」

  手執長竹的大個子說。他是崔午馬,與餘醜牛前來向周義報告審問的結果,
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事了。

  「穿衣服又怎樣?無論穿上多少衣服,還是要脫下來的。」餘醜牛伸手去拉
瑤仙說。

  「不要碰我!我……我是太子妃,你們不能碰我!」

  瑤仙驚恐地大叫道,更盡力地把光裸的身體縮作一團。

  「什麼太子妃?你要不招供,便要當我們的尿壺了。」

  崔午馬獰笑一聲,也撲了上去。

  「不……嗚嗚……不要!」

  瑤仙尖聲哭叫,可是叫也沒用,失去了武功的她如何敵得住這兩個如狼似虎
的惡漢。不用多少功夫,崔午馬等便把瑤仙的玉腕左右縛在長竹上麵,可是他們
還不滿意,硬把粉腿張開,分別縛上玉腕。

  「是這樣嗎?」

  餘醜牛拍拍手道。「不,還沒有給她更衣呢。」

  崔午馬抖手便把瑤仙腹下的汗巾扯下來說。「禽獸……嗚嗚……你們這些禽
獸!」

  瑤仙絕望地哭叫道,此時不僅一絲不掛,神秘的禁地還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
�。

  「人比花嬌,不愧是京師雙美,這個騷穴更是鮮嫩,兩片淫唇緊閉在一起沒
有半點縫隙,要不是知道她是太子的女人,真會以為她是黃花閨女哩。」

  餘醜牛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說。「不是閨女嗎?」

  崔午馬笑嘻嘻地往瑤仙的腿根摸下去。

  「你不要命了嗎?王爺的女人你也敢碰!」

  楊酉姬打開了崔午馬的怪手,罵道。

  「太子又不是王……」

  崔午馬嘀咕道。「太子當然不是王爺了。」

  餘醜牛訕笑道。

  「走吧,別饒舌了。」

  楊西姬不耐煩地說。餘醜牛等哈哈一笑,每人拿起長竹的一端,便把縛在上
麵的瑤仙扛上肩頭,走出牢房。瑤仙鍾擺似的掛在長竹上,身體在空中飄蕩,手
腳痛不可耐,下體更痛得好像撕裂似的,固是難受,但是最使她痛不欲生的,卻
是周身光裸,好像初生的嬰兒。

  走出牢門,瑤仙才發覺外麵是一個尋常的臥房,原來石牢是築在房問�邊,
好像還有偽裝,外人不易發現,心�不禁冷了一截,看來縱然周仁找到這�,也
未必_能夠發現�邊還有牢房。房間外邊是一道長廊,全不像王府布局,方悟周
義不是把自己關在王府�,周仁要找到這�,更像大海撈針了。

  長廊沒有守衛,瑤仙正要扭頭四顧查看地形,預備有一天能夠逃出石牢,便
不、用花時間尋找逃路時,忽地有兩隻怪手在身上亂摸,禁不住尖叫一聲,怒罵
不絕。

  「你們還要胡鬧,是不是要我察報王爺?」

  楊酉姬轉身罵道。原來餘醜牛和崔午馬乘楊西姬走在前麵,走到暗處時,竟
然伸手在瑤仙身上毛手毛腳。

  「不碰便不碰。」

  餘醜牛使勁的在瑤仙胸前揉捏著說。崔午馬更是過分,雖然縮手,還在瑤仙
腿根摸了一把,苦褥她淚下如雨,悲鳴不止。走了一會,在楊酉姬的領路下,餘
醜牛等終於把瑤仙扛進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

  瑤仙沒料會在這�見到妙常,更沒料到她會四肢著地,圍在周義腳下團團打
轉,汪汪亂吠。不過瑤仙雖沒見到妙常淚流滿臉,但是看見玄霜手執皮鞭在旁叱
喝威嚇,也知道她是被逼的。

  妙常的處境看來壞得多了,盡管不像瑤仙般一絲不掛,但是亦隻是多了一方
彩帕纏腰,光裸的粉背上還印著幾道鞭傷,叫人觸目驚心。

  「王爺,犯人帶來了。」

  楊酉姬報告道。「上架吧。」

  周義寒聲道。原來堂中擺放著一個木架,餘醜牛等把長竹擱了上去,瑤仙便
好像掛在木架之上……

  「周義,你這樣侮辱自己的嫂子,你還是人嗎?快點放開我!」

  瑤仙尖叫道。

  「你不過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就像不要臉的娘子,怎配當王爺的嫂子?」

  玄霜反唇相譏道。「我不是,就算是奸細,也不能這樣的!」

  瑤仙嘶叫道。

  「誰說不能。」

  周義冷笑道。「你這樣對我,太子一定會和你拼命的。」

  瑤仙大哭道。「待他找到這�再說吧。」

  周義冷哼一聲,喝道:「說,你是不是宋元索的奸細?」

  「不是,我不是!」瑤仙尖叫道。

  「妙常,你說。」

  周義森然道。

  「她……」

  妙常身子一震,懾懾沒有說話。

  「說呀,要討打嗎?」

  玄霜手中一動,皮鞭便落在妙常以彩帕包裹的屁屁上。

  「哎喲……」

  妙常慘叫一聲,反手捧著屁股在地上亂滾,哭叫道:「別打……嗚嗚……我
說……我說了!」

  「快說!」

  玄霜喝道。

  「她是……是天字第一號,是我的頭兒,我們都是南朝派來當奸細的……」

  妙常泣道。「聽到了沒有?」

  周義走到瑤仙身旁,冷笑道。

  「冤枉,我們是冤枉的,是你屈打成招……不要碰我!」

  瑤仙說不了兩句便尖叫起來,原來周義伸出怪手,往張開的禁地摸下去。

  「我就是屈打成招!」

  周義哈哈一笑,指頭撥弄著裂開的肉縫說:「這個淫穴好像沒有她的那麼緊
湊……」

  「冤枉……住手……嗚嗚……我是冤枉的!」

  瑤仙大叫道,她想清楚了,看來左右也要熬刑,要是矢口不認,周義當難分
真假,也許投鼠忌器不敢妄施毒手,便有機會候周仁前來相救了。

  「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我該相信那一個呀?」

  周義眼珠一轉,指頭慢慢地入侵秘穴說。「不要碰我……嗚嗚……我是冤枉
的!」

  瑤仙淒涼地叫。

  「是你騙了我嗎?」周義目注妙常,森然道。「沒有……我沒有!」妙常急
叫道。

  「你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瑤仙泣道。「妙常,我冤枉了你嗎?」

  周義冷冷地說。

  「我……」妙常懾懾不知如何回答。「不說即是有了,是不是?」周義咄咄
逼人道:「不過你是忘記了,我會屈打成招的。」

  「周義,皇法昭昭,你不能冤枉好人!」

  瑤仙大叫道。

  「你們招供畫押便行了。」

  周義殘忍地說:「午馬醜牛,這妞是我昨夜才開苞的,還很鮮嫩,你們哪一
個費點氣力,用肉鞭子抽她一頓,看看有多冤枉。」

  「一起上行嗎?」

  餘醜牛淫笑道。

  「別弄壞她便是。」

  周義大笑道。「不要……嗚嗚……小姐,救我……我沒有騙你!」

  妙常驚恐地大哭,拔足往後退去,卻一跤撞入楊酉姬懷�。

  「不行,你不能這樣對她!」

  瑤仙急叫道。

  「便宜你們了。」這時楊酉姬發力把妙常往餘醜牛等推過去。「小尼姑,我
們會讓你快活的。」餘醜牛伸手接過,隨即便把妙常纏腰的彩帕扯了下來。「這
兩個肉包子小小的,可比不上她的小姐。」

  崔午馬探手往妙常胸前摸下去說。

  「多幹幾次,便會長大了。」

  餘醜牛怪笑道。

  「不要……我沒有騙你,她真是我的頭兒,是南方派來的細作。」

  妙常大哭道。

  「可是她矢口不認,那怎麼辦?」

  周義抽出指頭,笑道:「你幫忙勸勸她吧。」

  「勸,我勸!」

  妙常勉力掙脫餘醜牛的摟抱,撲到瑤仙身前,泣道:「小姐,你救救我……
嗚嗚……我什麼也告訴他了,求求你!」

  「不,我不是!」

  瑤仙硬起心腸道。

  「可不行,要用嘴巴吃她的騷穴,一定要吃得她過癮,才會招認的。」

  楊酉姬吃吃嬌笑道。「對,用嘴巴吃。」

  周義怪笑道:「玄霜,你教她。」

  「吃呀,用舌頭把這個臭穴��外外的舔個幹淨!」

  玄霜虛空抽了一鞭,唬嚇地叫,知道瑤仙是宋元索的細作後,也不自覺地把
她恨上了。

  妙常己如驚弓之鳥,豈敢耽擱,含淚踏前一步,捧著瑤仙的粉臀,張開嘴巴
丁香小舌便往那毛茸茸的肉洞舔下去。「不……妙常,不要……」

  瑤仙哀叫道。

  「用刑之道甚多,對付婊子可要從這個淫穴開始。」

  周義笑道。

  「我不是婊子……嗚嗚……是你的大嫂……」

  瑤仙嘶叫道,勉力忍受著那討厭的舌頭帶來的麻癢。「是,大嫂。」

  周義訕笑道。

  「王爺,有什麼好東西招呼你的大嫂呀?」

  楊酉姬笑問道。

  「羊眼圈、緬鈴、白絞帶子,總之是招呼婊子的東西,應有盡有,一定能讓
她痛快的。」

  周義怪笑道。「我們也可以幫忙的。」

  崔午馬淫笑道:「如果能一嚐京師雙美,短命幾年也是值得的。」

  餘醜牛也說,情不自禁地看了玄霜一眼。「你不要命嗎?」

  玄霜冷哼道:「我們是王爺的,想也不要想,以免想壞了腦子……不想,我
們不想。」

  餘醜牛笑道。

  「如果我不能讓她說話,才辛苦你們吧。」

  周義笑道。

  「周義,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你……你不是人!」

  瑤仙驚怒交雜道。

  「臭婊子,你竟然罵人!」

  玄霜惱道。

  「還有你,你是個不要臉的賤貨,你們一定死無葬身之地的。」

  瑤仙嘶叫道。

  「不要臉?」

  玄霜勃然大怒,喝道:「小尼姑,撕開她的騷穴,把舌頭捅進去,給我舔乾
淨!」

  「賤人,你是賤人……不……不要!」

  瑤仙尖叫道,卻也發覺尿穴給妙常張開了,一根軟綿綿,毒蛇似的舌頭慢慢
的鑽了進去。「進去了沒有?」

  玄霜隻是看見妙常的頭臉壓著牝戶,卻沒有看見舌頭的動作,忍不住喝問。

  「進去了。」妙常�起頭來,喘息著說。「誰叫你吐出來的!」玄霜怒喝一
聲,揮鞭便打。

  「哎喲,不要打……」

  妙常痛哼一聲,倒在地上呼痛。

  「不要打,慢慢教嘛!」

  楊酉姬笑嘻嘻道:「起來,使力張開她的騷穴,不用害怕弄痛她。」

  「起來!」

  玄霜又再揮鞭道。妙常強忍傷痛爬了起來,跪在瑤仙身下,雙手扶著腿根,
使力地張開了微分的桃唇。這一下看來甚是使力,瑤仙悲啼一聲,腹下的肉洞隨
即張開老大,�麵那些層層疊疊的嫩肉也若隱若現。

  「舌頭圍著肉洞,從外而內,慢慢的舔,有水流出來後,才捅進去在�邊攪
動。」

  楊酉姬指揮道。「不要……嗚嗚……我不是奸細……嗚嗚……冤枉呀!」

  瑤仙哭叫道。「奇怪,�邊怎麼這麼多肉……」

  餘醜牛怔道。

  「這是重門疊戶,人間絕品呀。」

  楊西姬賣弄地說。「真的?據說沒有男人不喜歡的。」

  崔午馬也湊了上去,定睛細看道。「難怪太子著迷了。」

  餘醜牛讚歎道。

  「這個賤人為了盜取情報,自然是要不擇手段迷惑太子了。」

  玄霜訕笑道。

  「不是……不是的!」

  瑤仙呻吟著叫。「淫水流出來了,把舌頭捅進去吧。」

  崔午馬興奮地叫。「慢著,讓我看看。」

  周義也走了過來,笑問道:「她是不是吃得你很過癮呀……當然過癮了,奶
頭也凸起來了。」

  餘醜牛怪笑道。

  「吮!把她的淫水全吮出來!」

  玄霜心念一動,喝道。這時的妙常己如行屍走肉,完全不敢生出抗拒之心,
想也不想,嘴巴便印上肉洞,使勁吸吮。

  「不!」

  瑤仙觸電似的尖叫一聲,發狂似的亂扭,好像難受的不得了。

  「哈,厲害,�邊的淫肉也給你吮出來了哩!」

  崔午馬拍手大叫道。

  周義等也看見了,妙常這一吮,竟然把阻塞著玉道,重重疊疊擠在一起的肉
皮吮了出來,許多晶瑩的水點隨即洶湧而出!「再吮……看看能不能咬住那些肉
皮!」

  餘醜牛怪叫道。「小心別咬壞了她。」

  楊西姬警告道。

  「不……嗚嗚……不要!」

  瑤仙氣息啾啾地叫。

  在眾人的催促下,妙常又再動口,隻是吮了幾次,總是不能把那些肉皮咬入
口吸,饒是如此,也苦得瑤仙尖叫不絕,渾身冒汗。最後那一次,突地驚天動地
的大叫一聲,蜂首狂搖,接著許多白蒙蒙、膠綢綢的液體亦淚淚而下,原來竟然
給妙常吮得丟了身子。

  「尿了……這個婊子尿了!」

  崔午馬嚷道。

  「給你的小姐吃乾淨吧,那些東西美味有益,全吃下肚�,不要浪費了。」

  楊酉姬笑道。「你怎知道能把淫肉吮出來的?」

  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想她受點罪。」

  玄霜靦腆道。

  「很受罪嗎?」

  周義笑道。「是呀,綺紅曾經這樣吃得人家失魂落魄,所以讓她試一下。」

  玄霜粉臉一紅道。「她什麼時候吃過你?」

  周義大笑道。

  「我不告訴你。」玄霜撒嬌似的說。

  「王爺,要是這�沒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我們想告退了。」

  餘醜牛拱手行禮道。「這麼早便睡覺了?」

  周義皺眉道。

  「不是,美食當前,卻是中看不中吃,我們想回去找個尿壺發泄一下。」

  崔午馬歎氣道。「不用找了,現在我可用不著這個小尼姑,你們要是喜歡,
便代我調教吧。」

  周義笑道。「謝王爺!」

  餘醜牛大喜道。

  「小尼姑,讓我們兄弟教你如何侍候男人吧。」

  崔午馬急不及待地拉起還在瑤仙腹下的妙常,抱入懷�說。「你……你要幹
什麼?」

  妙常大驚道。

  「幹什麼?當然是幹你了。」

  餘醜牛大笑道。

  「不要!」

  妙常尖叫道:「王爺,你……你答應饒了我的!」

  「你不是答應當母狗換回性命嗎?母狗不懂侍候男人可不行。」

  周義怪笑道:「不要!」

  妙常哭聲震天地叫,卻給兩人連拖帶抱地帶走了。

  「周義……你……你還有人性嗎?」

  瑤仙看在眼�,悲憤填胸地叫。

  「對付奸細,難道還要慈悲為懷嗎?」

  玄霜冷笑道。

  「你有什麼證據?我們是屈打成招的。」

  瑤仙咬牙切齒道:「我說是便是了,何用證據?」

  周義取出一封信函說:「不過也不是沒有,這是你親筆所寫,著妙常送交宋
元索的情報,是嗎?」

  「不是,不是的。」

  瑤仙早有應對之策的說道:「這不過是諸王升遷的消息,朝廷已經明令昭告
天下,可不是甚磨秘密,我奉太子之命,求教悟通師太,商討個中玄機,我的記
心不好,所以寫成字條,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太子。」

  「對我們不是秘密,對宋元索卻是。」

  玄霜嗤之以鼻道。

  「那麼對於這個你又有什麼解釋?」

  周義再取出一張紙片,送到瑤仙眼前說。

  「我……這是什麼?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那來什麼解釋!」

  瑤仙抗議道。原來周義拿著的紙片,正是那張「轉安為危」的抄本,不禁暗
叫不妙。

  「那麼這個呢?」

  周義再取出那張「老二未死」的抄本問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

  瑤仙急叫道。「真是不知死活,我也不和你磨蹭了,從現在開始,便讓你一
一嚐遍苦刑,什麼時候你想招供便開口吧。」

  周義獰笑道。

  「你要怎樣整治她?」

  玄霜問道。「你有主意?」

  周義反問道……

  「綺紅曾經說過,淫器包兒�的東西,雖說全是用來折騰婊子,但是羊眼圈
卻能使人苦中作樂,我與她總算相識,不能太難為她的,便用這個吧!」

  玄霜笑道。

  「這樣太便宜她了。」

  楊酉姬格格笑道。「好,就用羊眼圈吧。」

  周義點頭道。

  「不行,我是你的嫂子,你不能碰我!」

  瑤仙臉如紙白地叫。

  「別臭美了,一個青樓出身的姥子,為了打探消息出賣身體,便想當王爺的
嫂子嗎?」

  玄霜罵道。「無論是什麼,我也是太子的女人!」

  瑤仙泣道。

  「女人?太子用來發泄的尿壺吧,能夠當他的尿壺,自然也能當王爺的。」

  玄霜訕笑道。「你……你不要臉!」

  瑤仙氣得渾身發抖道。

  「我知道你很要臉,竟然當眾尿出來,妙常是不是吃得你很過癮?」

  玄霜格格笑道。「別氣我的嫂子了,拿羊眼圈吧。」

  周義笑道。

  「就在這�嗎?」

  玄霜皺眉道:「這�無床無榻,怎會舒服?」

  「我是行刑,不是尋樂子。」

  周義大笑道:「要晚一點才能和你尋樂子了。」

  「討厭!」

  玄霜白了周義一眼,扭頭便走。「這�也是簡陋了點,待我明天著人布置一
下吧!」

  楊酉姬笑道。

  「好。」

  周義點頭道:「現在把她放在地上便行了。」

  「這�吧。」

  在周義的幫忙下,楊酉姬把瑤仙從木架上捧起放在地上,卻沒有解開縛在長
竹上邊的手腳。

  盡管身體不再懸空掛起,瑤仙沒有那麼難受,但是粉腿依然縛在手腕上,神
秘的牝戶朝天高舉,一覽無遺,更苦的是看見周義目露淫光,知道逃不了受辱的
命運,不禁傷心腸斷,淚下如雨。

  「很淒涼嗎?」

  周義在瑤仙身旁坐下,撫玩著光裸的粉腿說:「如果你乖乖的招供,無論犯
了什麼事,我可以饒你不死的。」

  「我不是奸細……」

  瑤仙咬緊牙關道。暗念性命固是重要,但是如果招供,周義能不能或是想不
想履行承諾,還是未知之數,自己己命懸人手,要是能熬下去,等到周仁來援,
便大有機會保常性命,甚至免去大禍。「你真的要熬刑嗎?」

  周義的怪手直撲禁地說。

  「二叔……」

  瑤仙改變了稱呼泣叫道:「你不能碰我,要是碰了我,毀去我的清白事小,
卻也毀去你的仁義之名,永為世人唾罵,值得嗎?」

  「我是審問危及我朝江山的奸細,誰敢罵我?何況你至今尚未正名,與老五
送給他當尿壺的紅蓮妖女有什麼分別?」

  周義獰笑道,手中狠狠地擰了一把道。

  「哎喲……」

  瑤仙痛哼一聲,卻是無言以對。「羊眼圈來了。」

  這時玄霜捧著淫器包兒回來了,雀躍地問:「你要多少個?」

  「有多少個?」

  周義問道。

  「隻有三個。」

  玄霜答道。「那便全用上吧。」

  周義殘忍地說。

  「這個是不是尋幽夾子?」

  玄霜卻從淫器包兒�拿出一個兩塊竹片造成的竹夾子問道。「是,就是這個
了。」

  楊西姬笑道。

  「王爺,我想看看她的騷穴。」

  玄霜渴望地問道。「看吧。」

  周義自行脫下衣服道。

  「不……不要看!」

  瑤仙大哭道,可是哭也沒用,玄霜己經把合在一起的竹片捅進秘道,手�使
力,便強行把秘道張開了。「一個……兩個……」

  玄霜計數。

  「你數些什麼?」

  周義奇道。「我看看她有多少個門戶……」

  玄霜曬道:「大概是三個,便叫做重門疊戶?」

  「你有多少個?」周義笑道言。

  「人家又不是婊子。」

  玄霜有所發現地叫道。「那……那是什麼?」

  「應該是淫核了,能不能用指頭碰到?」

  楊酉姬湊了上去窺望道。

  「不行,長得太深了。」

  玄霜搖頭道。「那麼可要王爺的大雞巴了。」

  楊酉姬笑道。

  「又有什麼事要勞煩我?」

  周義脫光了衣服,拖著躍躍欲試的肉棒過來說:「你看能不能夠得上?」

  玄霜指點著說。「你說呢?」

  周義詭笑道。

  瑤仙一看也知道夠得上,周義亦像周仁般天賦異察,看來自己不出醜也不行
了。「該夠得上。」

  玄霜點頭道。「給我掛上羊眼圈吧。」

  周義握著耀武揚威的雞巴笑道。「我要親親它。」

  玄霜媚笑一聲,蹲在周義身下說。

  「這不行,要先掛上才可以,否則便掛不上去了。」

  楊酉姬取來羊眼圈,笑道。

  「現在也穿不上去了。」

  玄霜扶著肉棒,把羊眼圈套上去說。

  「慢慢來吧。」

  周義幫忙著說。看見玄霜把恐怖的羊眼圈一個一個地套上醜陋的肉棒,瑤仙
不禁心膽俱裂地叫:「不要……嗚嗚……二叔,求你不要!」

  「嫂子,不用忙,我就來招呼你了。」周義大笑進。「羊眼圈隻是開始,如
果你不招供,還有許多有越的玩意哩。」

  玄霜吃吃笑道。眼圈的硬毛刺上了掌心,雖然又麻又癢,卻是春心蕩漾。

  「不……我不是奸細!」

  瑤仙哀叫道。

  「冤枉?讓我看看你有多冤枉!」周義穿戴完畢,走了過來,手握雞巴,抵
著微徽張開的肉縫,磨弄著說。

  「禽獸……你這個滅絕人性的禽獸!」

  瑤仙看清楚了,周義的陽具掛著三個羊眼圈,根處一個,中間一個,還有一
個掛在龜頭上邊的肉溝……肉棒更是恐怖,知道避不掉,唯有絕望地叫罵。

  「嫂子,我來了。」

  周義腰下使勁,雞巴便排闥而入。

  肉菇似的龜頭擠進肉縫了,那種漲滿的感覺,雖然對瑤仙來說一點也不會陌
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兩腿張開老大,抑或是周義的偉岸更勝周仁,還帶來
撕裂的痛楚,然而疼痛未消,更苦的卻是接踵而來。一定是掛在龜頭的羊眼圈。

  尖利的硬毛經過時,嬌嫩的肉唇好像給利刀切割,進入肉腔後,卻像千針萬
刺,又痛又癢,使瑤仙魂飛魄散,苦不堪言,忍不住大呼小叫,哀聲震天。

  周義卻是鐵石心腸,全無憐香惜玉之心,毛棒似的雞巴一點點地深入不毛,
還故意忽進忽退,讓掛在上邊的羊眼圈盡情地摧殘著不見天日的肉洞……

  終於去到盡頭了,周義吸了一口氣,然俊發狠地朝著洞穴深處一下子刺了進
去。「哎喲!」

  瑤仙慘叫一聲,身體失控地發抖,珠淚直流,汗下如雨。

  「嫂子,過癮嗎?」

  周義深藏洞穴深處,桀桀怪笑道。

  「你……你不是人……」

  瑤仙泣不成聲道。「原來還不過癮,很好,我會讓你過癮的!」

  周義獰笑一聲,腹下運勁,雞巴便在肉洞�上竄下跳。

  「不……嗚嗚……不要動……不要動!」

  瑤仙忽地控製不了似的大叫大嚷道。

  「你動了嗎?」

  看見周義寂然不動,瑤仙卻是叫得震天價響,玄霜不禁奇怪地問道。「你說
呢?」

  周義笑道,又再發力的動了幾下。

  「原來如此。」

  玄霜的眼力不同凡響,情不自禁地伸手輕撫著周義的下體地方,說:「改天
也讓我試一下。」

  「試一下羊眼圈嗎?」周義詭笑道。「隨你喜歡吧。」玄霜赧然道……

  周義哈哈一笑,暗念羊眼圈不過是用來征服女人的工具,對男人可沒有太多
樂趣,就像此刻自己雖然置身在世上難逢的重門疊戶之中,給暖烘烘的嫩肉重重
包裹,但是在羊眼圈的阻隔下,總是好像差了一點點,心念一動,便開始抽插起
來。

  「不……天呀……不要……嗚嗚……死了……嗚嗚……我要死了!」

  周義不動還好,周義一動,瑤仙便好像萬箭穿心,殺豬似的叫起來。

  「招供吧!招供了,便不用受罪了。」

  玄霜逼迫道。

  「不……嗚嗚……冤枉難招呀!」

  瑤仙尖叫道。

  「真是犯賤!」

  玄霜冷哼道。「不用急,待她樂透的時候,便會乖乖說話了。」

  周義奮力地抽插著說。本道在羊眼圈的折騰下,不用多少功夫,便能使瑤仙
棄甲曳兵,孰料費了許多氣力,雖然使她叫得震天價響,卻是沒有別的反應。

  「王爺,不用急,試試往深處捅進去吧。」

  楊酉姬旁觀者清,看見周義皺著眉頭地狂抽猛插,靈機一觸,指點道。「也
好。」

  周義怪叫一聲,身子一沈,一刺到底,朝著洞穴深處急撞。「哎喲……不,
哎喲……不行了!」刺不了兩下,瑤仙忽地螓首狂搖,大叫一聲,便癱瘓在周義
身下急喘。

  也在這時,周義感覺一股洪流從洞穴深處急射而出,接著周圍的軟肉亦同時
收縮,緊緊纏繞著深陷其中的雞巴,樂得他呱呱大叫,差點便一泄如注。

  「很過癮,是不是!」

  周義強忍著發泄的衝動,問道。

  瑤仙悲哀地淚下如雨,卻是沒有作聲。

  「還沒有過癮嗎?很好,我會讓你過癮的!」

  周義大笑道。周義真是忙得很,天沒亮,便與幾個親衛喬裝改扮,他掛上人
皮麵具,趕返京師。

  因為周義請旨回防之事,該已傳遍京師,當會有許多人前來拜謁,要是不在
必然啟人疑竇,特別是急於尋找瑤仙的太子和劉方正。

  為了防備太子等找到瑤仙,周義作了許多布置,必要時是不惜與他硬幹的,
此舉不淨是遵從英帝的旨意,而是為了瑤仙。

  周義對瑤仙早存歪心,知道她是宋元索派來的臥底後,更常思假公濟私把她
拿下來,藉逼供之名調教為實,然俊像玄霜一樣收為內寵,盡收京師雙美。難得
今天宿願得償,縱然沒有英帝的明令,也不能讓太子找到她的。

  憑心而論,周義可不急於審問口供,因為宋元索的虛實他知道的己經不少,
至於丁皇後的死因,死者己矣,元凶亦己落網,實在毋須著急,要是英帝追問,
周義也有應對之策,該能搪塞過去。周義當然也不是有心耽擱,隻要再過兩天便
可以假裝離京,結束奔波的日子,留在紅葉莊調教瑤仙了。

  這個南朝奸細看來甚是倔強,要把她調教成才當真十分費事,但是念到那個
迷人的肉洞,周義便心癢難熬,恨不得能夠立即動手。事關此女與眾不同,一旦
高潮來臨,層層疊疊的陰肉便會使勁收縮,擠壓著當中的雞巴,使人如登仙界,
樂不可支,倘若猝不及防,定當一泄如注,與她一起同登極樂。

  然而要她得到高潮可不容易,原來那顆淫核長得甚深,要不是直接撞上去,
恐怕費盡氣力,也是徒勞無功。

  昨夜幸好有羊眼圈居間隔阻,不致潰敗,周義才能找到個中關鍵,充分體會
重門疊戶的美妙,亦使他相信終有一天,能使這個美女像玄霜般俯首稱臣。可是
正事重要,目下還是得回去,一來避免太子生疑,二來也要作出布置以防不測。

  縱然不在,周義卻著楊酉姬施以顏色,相信晚上回去時,這個南朝細作也該
知道自己的厲害了。行行重行行,天色大白時,周義終於抵達京師,此時城門己
開,可無需動用內應安排他進城。

  回到府中,才知道昨夜已經有許多人來訪,其中還包括劉方正在內,全讓門
房擋下。別的人事小,劉方正卻不能不見,周義於是趕緊辦理自己的事情,同時
著人通知劉方正,預備午後前去回拜。

  猶幸周義沒有耽擱,及早辦妥要辦的事。原來很多官員前來拜謁,忙得他不
可開交,接著魏子雪又回來報告,拿下的奸細己經招供,正在詳談時,忽報劉方
正求見。

  「方正,你沒有收到我打算午後前往拜候的消息嗎?」

  周義奇道。

  「不敢當,我知道你一定忙得很,豈敢有勞大駕。」

  劉方正笑道。

  「大家自己人,何需客氣,你兩番來訪,可有要事?」

  「也不是什麼要事,不過,王爺能否摒退左右嗎?」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