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美肉之木(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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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015-8-24 09:57 編輯

    (1)那些年沒能破處的女孩

  我在「私密趣事」中回憶的第一個前女友是瑤瑤。第一個說她,隻是因爲她
是我第一個女友,沖著這個「第一」,給她這個面子。但要論令我印象最爲深刻,
且在現實生活中仍以朋友身份來往不辍的前女友,卻輪不到她,而是我現在要說
的這個女人,就叫她小木。

  關于小木的記憶無數,但作此文,主要是說有關性的那點回憶,這方面她留
給我最深刻的印象,濃縮起來是三句話:「我不想當處女了。」

  「屁眼?我舔啊,不就是你們說的毒龍嘛。」

  「射在�面了,是需要馬上吃避孕藥,還是等到白天也沒關系?」

  三句話,跨越的是一晃幾乎十年的時間。

  小木和瑤瑤一樣,也是我的學妹,不過她更小,比我小了兩屆。

  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時興,但在一些有曆史底蘊的城市,仍存在一些老姓大族。
小木的母親家族在我們所在的城市,就是一個望族,往上追溯可以涉及到一位宋
代名臣。而她的父親則是不小的行政官員,具體坐什麽位子就不便說了。所以小
木算是那種典型的白富美。但她剛升上高中時,沒幾個人知道她的家境,反倒都
覺得這是個典型的小怪咖,雖然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但性格怪僻,獨來獨往,
和同班同學都處不好關系,連男同學都不怎麽願意靠近她。

  我和她如何相識的部分,既複雜又沒什麽意思,就略去不說。相識後,因爲
我的家庭背景和小木差不多,個性有些相似,說話投緣,更重要的——這是我多
年後想明白的——這個小怪咖其實很需要身邊人的關心,而那時,走近她身邊關
心她的人中,可能我是第一個。所以一來二去,很快我就成了她堪稱稀罕的朋友
之一。她經常在下課時,完全不顧高年級學長學姐們奇怪的目光,晃進我們班來
找我聊天。現在想想,我那時對她真是有一種奇怪的耐心,可能也是這份耐心換
來了相當長時間�我在她心�特殊的位置。

  等我去讀大學,就和小木暫時斷了來往。直到我大三時才機緣巧合又恢複了
聯系。恰好那段時間我們倆都單著,很自然就開始戀愛。但這次成了異地戀,我
還留在自家所在的城市讀211 ,而小木則是去了附近一座城市讀一個二本大學。

  確定關系後,我常會去她在的城市探望。每當我去,她就陪我住在賓館。她
的室友中早已無處,僅剩她一人還是真正的小女孩。突然發現一貫保守的小木居
然願意陪男人在賓館過夜,騷貨們無不群情洶湧,出馊主意無數。

  其實我倆在賓館,最多也就是接吻。

  小木那時對性充滿恐懼。她有一個源自小學時代的恐怖記憶,有個變態曾猥
亵小木,在她手心射精,還抹了很多精液到她的臉上、嘴上。這段回憶給了小木
巨大的壓力。直到和我在一起時爲止,她對性還是懼而遠之。她和大學�的初戀
男友相處時,連擁抱都難以忍受,因爲感覺自己的乳房被男人的胸口壓到,這種
接觸使她非常恐慌。所以他們戀愛時甚至很少擁抱(默默地爲她前男友默哀),
總算她還願意接受接吻,但也僅僅隻是偶爾爲之。

  現在的我已經記不清在那將近一年的時間�,我究竟是用什麽方法漸漸打消
小木對性的恐懼。慢慢的,小木能和我擁抱,能接受我的撫摸,能在我面前全裸,
能幫我打飛機,能給我口交,並讓我射在她的胸上,臉上,盡管她仍然很嫌棄精
液的氣味。

  我確定小木終將有一天會完全擺脫陰影。我保持著強大的耐心,確保不讓小
木在性方面産生新的反感。我們之間隻差最後一步,那時,我感覺應該很快就會
邁出那一步。

  果然,在某個冬天,小木突然發來短信說:「我不想當處女了!」

  于是,那年情人節,帶著給小木破處的任務,我又來到她大學所在的城市。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了意大利餐,看電影,逛街,將近午夜才回到賓館。很多年
後,小木說,她沒想到自己都已經主動要求我給她破處,我竟還像那些想討好女
友盼望能成功騙她們上床的小男生一樣,耐心地陪她走完情人節的流程。

  回到賓館,我們上床。小木沒有像以往那樣抱上枕頭,窩在被子�和我對視
聊天。而是略顯緊張地平躺,兩腿微微張開,眼睛盯著天花闆。

  我問:你還想做嗎?小木抿著嘴,很倔強地點頭。

  我們互相爲對方口交。那時的小木其實還是有些排斥口交。她說自己想象中
的性愛是那種很美的交纏,但底部滿是黑毛散發著異味的雞巴伸進她的嘴�,還
要她用舌頭舔舐,尤其是聯想到同樣是這條雞巴,還承擔著噴出尿液的功能,她
就完全無法將這種性愛方式和美聯系在一起。但她始終考慮我的需要,克服自己
的不適,從不拒絕我把雞巴插進她的嘴�。

  現在回想起來,小木居然從不在意口交前,我有沒有清洗過雞巴。雖然她每
次都會嘟囔幾句髒、臭。但有幾次,我急著想讓她給我口交,她也從來不管我流
了多少汗,是不是剛去過衛生間,總是會皺著眉頭但毫不猶豫地張嘴就吞下雞巴。

  我理解想要好的性體驗,清洗當然是必要的,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會做好準備。
但有時太講究了,也會破壞心情。後來有很多女人,無論任何時候,都非要我�
�外外洗個三五遍,恨不得噴滿香水才肯口交。對這樣的女人,我總是敬謝不敏,
遠遠閃人。

  回到我即將把小木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那個時刻。小木的屄被我舔得很快就濕
透了,她一直就是這樣,水流起來總是洶湧澎湃,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騷香。

  小木雙頰绯紅,紅得像發燒。她把腿夾緊,緊張地盯著牆上的畫。我略粗暴
地掰開她的腿,手指挑逗著她的陰蒂,小木開始扭動自己的腰和臀,我慢慢加大
力量,她開始呻吟。

  我把手拿出來,正想做下一步動作,看到小木前額的頭發散下來遮住了她的
眼睛,就伸手想替她把頭發撥好。小木卻以爲我想讓她把手指舔幹淨,一張嘴就
含住了我的手指。突然我開始沖動,跳到她的身上,把她的腿大大地張開,雞巴
頂在了她的陰道口。小木的乳房被我的胸膛壓扁。她閉緊眼睛。我輕輕聳動一下,
她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我又無聲地歎氣。

  我在她耳邊說睜開眼睛。小木像嬰兒一樣睜開雙眼。我盯著她,問你是不是
很害怕?

  她望了我很長時間,說是。我說我現在往前一點,你就不一樣了。對我來說
卻沒有任何變化任何損失,你真的想嗎?

  小木不說話。

  我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躺倒在她身旁。我早知會是這樣。我了解小木,不管
之前因爲什麽而突發念頭,小木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她隻是倔強,隻是任性,
自己親口這麽說了,就會咬緊牙關挺下去。即便已經有了後悔的念頭,卻仍然要
死扛到最後。如果我不停下來,小木雖然心�後悔,但多半會任由我把她變成女
人。

  我不想未來的某一天,小木想起自己破處的那一刻,卻是不愉快的記憶。

  小木縮進我的懷�,很長時間沒說話。我摩挲著她光滑的背,把床頭燈調到
了最暗。

  平心而論,無論我此前此後在大學,在國外,在工作後,拿過什麽獎,做出
過什麽成果,賺過多少錢,我一直覺得那個晚上我做的,是我所有做過的事�最
不容易,最寶貴的。

  破處之旅失敗後的幾個月,我和小木之間好像一直停留在了那天夜晚,我們
兩個人都變得很冷靜,很理智,對我們的關系做了很充分的思考。大概畢業前幾
個星期,我和小木之間無疾而終。

  直到現在,我和她都說不清究竟有什麽具體的原因,隻是那時我們兩人隱約
都覺得繼續在一起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這和我們彼此是什麽樣的感情沒關系,
就是感覺在一起不合適,即使仍然相愛,即使依然相互關懷,但不合適。

  于是我們說了分手,然後就真的分了,盡管我們兩家的家長一直挺希望我們
繼續下去。剛開始戀愛的時候,小木曾經玩笑說,我們天生有夫妻命,因爲默契。
這份默契即使到後來我們不再是戀人,仍然常常神奇出現。

  分手多年後,她又說,我們天生沒有夫妻命。我知道這句話可能不是玩笑。
因爲我一直在用現實校正自己的天性,而她一直努力用自己的天性抵抗著現實。
我們也許天生和諧,但慢慢走上分途。

  我曾經試著用我已經被校正過的性格去影響她,而這正是她最不適應最不喜
歡的。盡管她爸爸說,很謝謝我在小木不太關心自己前途的那段時間,和小木在
一起。盡管我對這種差別完全無感,但當時我在211 大學,而她卻僅僅身在二本
的現實,其實是給了小木壓力的。她爸爸說,他就是在那段時間發現女兒突然變
得認真于自己的人生,突然關心自己的課業和前程,從而有了一個和高中時截然
不同的大學�的小木。我覺得她的轉變未必與我有關,人總是在成長。而無論我
對她有過好的還是不好的影響,我試圖用自己的規則去規範她,就是我的自私。
我們可能確實不適合在一起。

  後來我出國,再後來她也出國,當然不是在一個國家,沒什麽聯系。幾年以
後我回國,再後來她也回國。這次我們都回到了自幼生長的城市,這時距離我們
分手已經過去五六年的間。我們在一個QQ群�重逢,在微博上互粉,慢慢重新開
始正常的朋友間的往來。

  絕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是用短信、MSN 、QQ、微博聯系,極少見面。那時我
好像還沒有開始用微信。

  直到這時爲止,我都不知道,我和小木之間未來會發生什麽。

  我們在QQ上第一次重逢時,彼此都不知對方是誰,但我們的QQ簽名卻一模一
樣,都是那句「身若不系之舟」。這讓她一個後來在微博上關注我的朋友啧啧稱
奇。但是,說實話,這句話,于我隻是情懷而已,于小木卻是寫照。

  小木這時在某些方面還是和高中時一樣怪咖,她這樣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卻
非要和一個開酒吧的小老闆戀愛。這讓她的父母實在難以接受。

  她父親就對她說,你在名校拿了兩個碩士學位回來,就算我們家不勢利,不
至于蠢到說出除了海歸博士你都不能嫁這種白癡話,但你不至于找一個換了兩三
種生意,都一直做不好的高中畢業生吧?

  某次端午節,小木帶男友回家,連茶都沒喝一杯,就被她父親客客氣氣請走。

  小木的回應,是直接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

  我問她,非要和家�鬧成這樣?這男友是什麽地方在吸引你呢?

  她回答,是自由。好吧,我不完全接受,但至少,我理解。

  因爲我們兩個曾經是男女朋友,而且私下�偶爾開玩笑,還是那種我的肉棒
都曾經頂在她陰道口的朋友,所以我們聊天比較沒有顧忌。

  大概有些經曆和想法,也確實不方便和別人說起,我和小木閑聊無數次,一
點點的,我陸續知道了很多她和我分手之後在性方面的成果,譬如她是出國之後,
被她的一個荷蘭男友破處;譬如她和一男一女玩過3P,那女的是個蕾絲邊,戴了
個假雞巴和她男友一起操她;譬如小木一點都不排斥肛交,但因爲患有痔瘡,所
以一直沒有嘗試,這是她的遺憾之一。因爲她本來希望能充分開發自己身上所有
的處女地,卻被醫生告知痔瘡比較嚴重,不適宜肛交……小木甚至在有一次喝醉
後,告訴我她在國外曾被陌生人劫持一整天並強奸,當然她沒說細節,後來我發
現她好像不記得酒後對我說了這件事。

  前面那些事隻是讓我偶爾唏噓。最後一件事卻讓我越發覺得她了不起。因爲
她真的已經走出小時候對性的陰影,即便又增添了被強奸這樣的慘痛經曆,卻沒
有産生新的恐懼,現在始終對性保持健康的、熱情的心態。

  有一次在MSN 上遇到她,說起過去的一些事,我開玩笑地問她,還會不會像
以前一樣怕性接觸?她居然不承認自己有過那樣的時候,反駁說她什麽時候怕過
性接觸?做她的男朋友再爽不過,就算躺在床上什麽都不用做,她都能把他弄得
舒舒服服。

  我說:「上了床以後,男人躺著什麽都不做多無聊。」

  小木冷笑一聲,說:「老娘爬上爬下,爬前爬後舔他全身,他想我舔多久老
娘就舔多久,想我舔哪�老娘就舔哪�,他還敢無聊?」

  我連發三個省略號,說:「你會賣力,我相信。但你說你會舔遍全身,我不
太相信。」

  小木反問這有什麽不信的?

  我說至少有一個地方存疑。

  她打過來三個問號。我反問:「你覺得我對什麽地方存疑?」

  小木就說:「想不出來。屁眼?我舔啊,就是你們說的毒龍吧?最近他每天
洗完澡,我都要幫他舔個十幾分鍾的。怎麽樣?沒難度吧?」

  我略微有些吃驚,但隨即說:「我是說腳啊,你連腳也舔哦?很少有MM願意
舔腳的。」

  小木半分鍾左右沒有反應,然後哈哈兩聲,說:「這個我還真沒舔過,倒不
是不肯,是我男朋友好像沒這方面的愛好,他都不提要求,我就沒必要去舔啦。」

  隨後我們瞎扯八扯,好像聊到雞尾酒上去了。我們兩個聊天總是這樣,天南
海北,雲山霧罩,並不特地聊性,也不刻意回避這方面話題,說得還總是一點不
遮掩。

  剛聽小木說這些的時候,我沒生出什麽異樣情緒。事後幾天,突然想起這段
對話,然後想起多年以前那個緊張的小女孩,那個擁抱時都感到害怕的小女孩,
現在能遊走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專心地爲他舔上十幾二十分鍾的屁眼,不免略微
産生一些傷感,慨歎世事無常。



  (2)山雞和鳳凰

  後來過了一年左右,突然聽說小木和男友之間被第三者插足。但我隻是在MSN
上聽她說了一句,似乎是她男友肉體出軌,其他詳情一概不知。

  後來一個多月�,各種通訊工具�都很少有小木出現,鴻飛渺渺,近況不明。

  有一天後半夜,我正在趕活。順便說一句,我沒有坐辦公室的命,也沒有坐
辦公室的耐性,選了份自由職業,吃手藝飯。有活幹,可能一忙就是十天半月,
沒活的時候就逍遙得很。那天趕上我忙,一直拼到淩晨。我要做的活很考驗精細
功夫,一旦開始做事,就得非常細心,很耗精力。大概到了兩點多,突然收到小
木的一條短信。

  「射在�面了,是需要馬上吃避孕藥,還是等到白天也沒關系?」

  我當時精神不濟,思維有些遲鈍,看她的短信,以爲她和男友床頭打架床尾
和,大半夜地正在打和好炮,就半開玩笑地回道:「幹嘛不讓你男朋友戴套?你
都身經百戰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吃避孕藥?」

  小木很快回道:「以前都是男人戴套,我從沒被射在�面過,沒吃過。不是
和我男朋友做。」

  我對最後一句有點發愣,一時想不出說別的,就回了一條:「一般事後72小
時內都可以吧?」

  過了一小會,小木又問:「如果被射的次數多,吃藥的劑量要不要增加?」

  對這個問題,我還真有點撓頭。我隻知道在緊急關頭,事後避孕藥能解決後
患,但不知道藥物發生作用的機理,不敢打包票說服藥量和射精量之間到底有沒
有關系。不過從沒聽說過女人一次被射得多了,就得多吃避孕藥。于是回道:
「應該和射了多少沒關系吧?買藥以後看說明書,在規定時間內照說明書來吃,
應該就沒問題。話說,都擔心要不要加量服藥了,你到底被射了幾次啊?縱欲傷
身哪,小朋友。」這時我還帶著點玩笑的口吻。

  小木說:「酒吧�射了一次。到賓館,又叫來一個人,他們兩個一共又射了
四五次吧。一次射在嘴�,其他全射在我�面了。」

  我這才徹底明白這不是玩笑,連忙問:「你確定男的安全?不光是避孕的問
題。要我現在買藥給你送過去嗎?」

  她說:「肯定安全,沒有陌生人,是認識的朋友。你不用過來,我們還沒結
束,還在賓館。我現在在衛生間。剛洗了一次。」

  我一邊琢磨這種時候說什麽合適,一邊字斟字酌地回短信,剛寫了十幾個字,
小木發來一條最後一條短信:「不說了。他們休息好了,我又要開始被操了。」

  我愣了幾分鍾。很難說是什麽心情。聽到這種消息,說心�沒什麽情緒的人,
應該萬中無一吧?

  但是我絕對明白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立場可以發言。小木是成年人。
而且應該可以確定她現在很清醒。她自己決定這麽做,別人就沒有插嘴的餘地。

  我隻能默默發一陣呆,發現現在的狀態不適宜繼續工作,就草草收工,上床
睡覺。

  又過了兩個星期左右,小木約我吃飯。我們挑了個周五的晚上,去吃了頓全
素席。別看這幾年我們一直有聯系,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現代都市生活就是
這樣,你感覺和一個人聯系很密切,其實可能已經很久都沒有面對面。我和小木
就是這樣,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她剛搬出來和男友同居那會。

  我們聊剛上映的電影,聊新的筆記本款型,聊網上最新的談話類節目,一起
頂小米,鄙視Iphone. 飯快吃完的時候,我感覺小木的笑聲明顯比一開始多了。

  我知道她需要排遣心�的郁悶。但是郁悶的根源是出軌的男友,相關的一些
話,一些事,不一定方便和那些平時常來常往的朋友說。我這個橫跨在戀人、學
長和朋友之間,平時又和她保持著適當距離的男人,這種時候可能是最合適的聊
天人選。

  所以我一直沒問她男朋友的事,隻是說各種有趣的事,說出各種讓她覺得心
有戚戚焉的話,兩個人可以一起很興奮地討論,或者逗她和我拌嘴,提出明顯可
能與她完全相反的意見,然後讓她把我批得體無完膚。這種時候假裝知心哥哥,
非要和她討論分手的話題是沒有意義的。這種話題,她想說就會說,讓她按著自
己覺得舒服的節奏聊天最好。

  小木事先沒想到我會帶她吃素席,考慮到吃飯時可能喝酒,就沒開車過來。
所以飯後我送她回家。她暫時還住在之前和男友同租的公寓。在路上我問她爲什
麽不搬回爸媽家,也能讓他們放心一點。

  小木還是用那兩個字回答我:「自由。」

  小木住在一棟高層公寓的17樓。高層公寓一到晚上,總給人一些不太安全的
感覺。我執意要送她進家門。

  她打開家門的一瞬間,臉色明顯變了,隻匆匆和我擺了擺手,話都沒說,就
把門關上。我從她的舉動,立刻明白她家中應該還有別人,多半是她男友回來了。

  我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爲她男友回來,就意味著破鏡重圓。小木進門時的臉色
讓我感覺不太放心,就留了個心眼,沒有下樓,而是留在這層電梯口,翻看手機
�存的小說。

  小木家離電梯口不遠,我一直留心她那一戶。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鍾,沒什麽
動靜,我準備撤。就在我進電梯,下了大概四五層的時候,突然接到小木的電話:
「你現在到哪兒了?離我家還近不近?」

  手機一響,我看到是小木打來的,還沒接就立刻在最快能下的樓層下了電梯,
順著樓梯走回去。我很淡定地告訴小木,我就在她家樓道的電梯口。

  小木真沒想到,我竟然還在她家樓道�,愣了好幾秒鍾,隻說了一句:「帶
我走。」

  我回到小木家那一層時,她剛從家�出來,帶了一個隨身的小行李袋。她男
友跟在她身後,還說了幾句話,我沒聽清。她男友從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我是哪
個,在他說不出是什麽意味的目光注視下,我接過小木的行李袋,和她一起進了
電梯。

  一直到上車,小木始終沒有說話。我問她是不是回爸媽家?她父母一直沒搬
家,我倆還在談戀愛時,我就去過。還曾在她的小臥室�教她爲我乳交,她覺得
這樣很好玩,做得不亦樂乎,說這很像磨刀。

  小木搖頭,也不開口說到底去哪兒。我隻好先發動車子,沿著幹道慢慢地兜,
等小木什麽時候開口,說出一個目的地。這時候是晚上八點多,雖然路上還是很
熱鬧,但隻要不去一些特別擁堵的區域,已經不至于堵車,兜起來倒還順利。

  小木一直沈默了十多分鍾,突然無聲地哭了出來。我不打擾她,讓她哭。一
直哭了六七分鍾,她才慢慢收住。我見她稍微好了些,問:「什麽情況?」

  小木說她男友是回來拿最後一些一直沒拿走的行李。是她一時沒忍住,又問
了一遍最困擾她的那個問題,他爲什麽要選那個女的?

  她男友一直沒有明明白白地交待過原因。小木一直覺得可能是因爲那個女的
床功出色,令她男友難以割舍。否則她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你猜,他爲什麽選那個女的?」

  我也很糾結于這個問題。

  小木眉目如畫,皮膚極好。身高倒是一般,剛到160.乳房從絕對大小來說並
不驚人,但相比較起她的身高而言,算是十分豐滿。尤其妙的是,她的胸型很好,
基本就是兩個渾圓的半球,是那種我見過的屈指可數的「球乳」,彈性很好,屁
股也很翹。除了身高,應該算那種身材完美的女人。

  她的氣質比身材還迷人。有些人一說到氣質要麽就是神叨叨的文青範,要麽
就是端莊的貴婦狀。在我看來,氣質是內在和外表混合後形成的吸引力,無論什
麽樣的範兒隻要有足夠的吸引力,都是一種獨特的氣質。而小木是那種三分之一
禦姐,三分之一小清新,三分之一搖滾女混合在一起的氣質。

  小木會攝影,會調酒,會騎馬,居然還會編程,羽毛球打得好,大學�還是
連續三年的女子三千米長跑冠軍。她是那種真正的世家女,但她沒有一點嬌驕氣,
活得很接地氣,以緻于在她以前的大學同學�,沒人能從日常生活�看出她究竟
是什麽樣的家庭背景。

  小木一直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獨特最有吸引力的一個。

  以這樣的個人魅力,再加上她的家庭條件,平心而論,得是什麽樣的天仙才
能蓋過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進得臥室、出得職場的小木,把她的男人搶走呢?

  小木苦笑說:「他告訴我,他最終選擇她,而不是我的原因,是他覺得那女
的比我更愛他,更看重他。」

  我撇嘴,說這他媽也太扯了。這種屁話也能當分手的理由?

  小木說:「他剛才還舉了個例子,說一開始他是想繼續和我在一起,但那女
人跪下來求他不要離開她,而我可能永遠不會爲他這麽做。而且那女的答應說,
之前她不太願意的肛交也好,喝尿也好,她都願意做,馬上就做。而我,他說就
算我和他玩扮演的時候,明明他是主人,我是母狗,可他還是覺得像是我在逗他
玩,給他一根骨頭吃。」

  我無語。不過我真的聽明白了。

  小木用手重重在臉上抹了兩把,把兩鬓邊有點散亂的頭發理好,一臉的莫名
其妙和無可奈何。「所以我哭,我覺得我真他媽失敗。」

  我這時有些話不吐不快,卻不敢在開車的時候長篇大論地分神,繞了兩圈,
才找到個地方把車泊下。這段時間�,小木一直愣愣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我停下車,默默在心�把想說的話又理了一遍,突然伸手捧住了小木的雙頰,
輕輕將她的臉轉過來對著我,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知道我理解得對
不對。一隻山雞得到一隻鳳凰,它當然很開心,那是鳳凰啊,鳳凰都被它搞到手
了。但就算是山雞它自己也知道,如果永遠一方是山雞,一方是鳳凰,真的要在
一起是很難的。轟轟烈烈愛一場的時候,怎麽樣都可以,細水長流過日子,雙方
差距還是不能太大。辦法有兩個,一是山雞努力把自己變成鳳凰,一是勸鳳凰退
化成山雞,這樣才匹配嘛。但山雞想變成鳳凰,難度太大了。所以對它來說,最
好的出路,就是那隻已經落在他手�的鳳凰能主動墮落成山雞,這樣他可以一邊
回味曾經吃到過鳳凰的爽,一邊和已經變成了山雞的鳳凰安穩過下去。」

  小木任憑自己的臉被捧在我的手心,聽著我說的,露出一絲笑容。我繼續說:
「但山雞不明白,它遇到的,是一隻絕不介意它是山雞,但也絕不允許自己變成
山雞的鳳凰。它總是等不到鳳凰稱它心意地自甘墮落,可能它已經爲此焦慮了很
久。這時,它突然碰到另一隻山雞,也有一定的吸引力,重要的是它非常貼心,
它對那隻能吃到鳳凰的山雞大概是很崇拜很愛慕的,這讓山雞覺得也許這才是更
適合自己的伴侶。小木,你,隻是一隻不想墮落成山雞的鳳凰。如果你真的像他
說的那樣,是輸在自己不願意墮落成山雞,我不知道你失敗在哪�。如果非要說
失敗,那麽,大概是你當初選擇一隻沒有勇氣和自信的山雞,還有現在因爲自己
堅持做驕傲的鳳凰這樣一件正確的事反而覺得失敗,這兩件事,真的是很失敗。」

  小木把自己的臉從我的手�挪開,扭過頭發了一會呆,長長吐出一口氣,問:
「我有這麽好嗎?」

  我說自己的心�話:「你是一個很出色的女人。」

  小木轉過臉來,我也說不清她那時候的表情和眼神到底代表了什麽,我隻是
有點奇怪,我說的那番話就算沒有作用,也應該不至于讓小木從原來的傷感變得
現在這樣古怪。她突然像放下一切似的笑,說:「那,我跟你說件事。我給你發
短信問避孕藥的事那天發生的一切。是一切。你要認真地聽,因爲我有一個問題
要問你。」

  我有點矛盾,坦白講,我不可能完全不想聽那天的事,我很想知道一些前因
後果。但我又不是很想聽,尤其是她所強調的,是一切。

  但小木,根本是難以阻止的。

  尤其是她說了,她要問我一個問題。我想這種時候她要問的問題肯定很重要,
如果必須得聽了那些事才能聽到問題,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3)酒吧�的遊戲

  小木就這麽盯著我的眼睛開始講,她的雙眼一直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逼得
我的眼神也不敢有片刻遊離。

  「那天中午,我男朋友第一次正式開口,說要和我分手。整個下午我都很郁
悶,莫名其妙就和同事狠狠吵了兩架。我真的很愛他的,我不想分手,尤其是我
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兒了。他總是不肯和我直說。我做錯什麽了,我什
麽地方做得不夠好,哪怕他直接跟我講那個女的什麽什麽地方比我好,我也死得
明白?可他認識那個女的才多久啊?也就和她上過幾次床,這麽短的時間他看出
她什麽好來了呢?床上功夫特別好?我覺得我在床上也不錯啊。

  我很郁悶很郁悶,覺得如果下班以後,就這麽回家,待在我和他一起住過的
房子�,肯定會郁悶死的。所以快下班的時候,我就約了大學時候追過我的一個
帥哥去酒吧玩。你見過他的,和我們打了場網球,輸得很慘那個。「

  我點點頭,表示對那個帥哥確實還有點印象。其實在我記憶中他還蠻可憐的。
應該是我第一次送小木去她的學校報到,這帥哥發短信裝作是隨口問小木什麽回
學校,然後興沖沖跑來火車站接她。本來是想給小木一個驚喜,沒想到迎頭看到
小木挽著我的胳膊出火車站。

  後來他約我們一起去打球,可能是想表現一下,讓我在小木面前出出糗。他
的技術是很不錯,不過我也還可以,至少不會被他切菜,差不多平手吧。後來等
他請來一起打的女孩和小木同時上場,變成男女雙打以後,他們就死得難看了,
小木多強悍啊……插播感慨,有運動細胞的女子很多,但有運動細胞的美女真是
珍貴啊……

  「我們先喝啤酒,後來換成洋酒,我喝了蠻多的,不過還算清醒。可能是覺
得喝得差不多了,那個帥哥就很暧昧地坐過來,跟我開一些撩撥女人的笑話,我
沒跟他翻臉。他又趁機碰碰我的手,摟摟我的肩膀什麽的,我也一直沒阻止他。

  他提出來玩骰子,玩了兩輪以後,我主動說沒意思,輸了就是喝酒,他都喝
不過我。帥哥就說玩別的我又玩不起,我大概猜得出他想玩的那些花樣,假裝很
不服氣,讓他決定怎麽玩。他說誰輸了就要絕對服從對方一個條件。我沒意見。

  第一把我贏了,我讓他學青蛙一邊叫一邊在包間�跳一圈。第二把我輸了,
他提出要和我接吻,我同意了。他以爲我能和他碰碰嘴唇就算賺到了,結果我主
動把舌頭伸進他的嘴�,吻的時間還蠻長的,帥哥趁機抱了我,還把手放在我的
屁股上,但我一直沒什麽表示。我這天晚上不回家出來玩就是想玩點過分的,不
然我幹嘛非要找帥哥,我又不是沒有閨蜜。他大概從我的主動中覺得很有機會,
就說換個玩法吧,這個玩法太適合我整他,他怕我贏了讓他出包廂去看我是大白
癡之類的。我反正無所謂,就問他還想怎麽玩。

  他問我敢不敢和他賭脫衣服,輸一把脫一件。誰先脫光,就算徹底輸,要滿
足對方一個條件。我哈哈大笑說玩這個,應該是他更玩不起!現在是夏天嘛,男
人撐死身上就穿三四件吧?那帥哥穿著涼鞋過來,連襪子都沒穿,我身上連襪子
一共有七件能脫。優勢明顯。他說一男一女賭脫衣服,應該算是男的占便宜,女
的多穿幾件,算是扯平。大家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我其實是知道那晚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麽的,隻是不清楚細節。可我並不想聽
細節。我最想知道的是小木是怎麽想的。作爲前男友,而且是至今還真正關心著
她,當然她也還關心著我的前男友,我對聽小木和男人之間的細節有一些接受不
能。另一方面,在我的經驗�,女人的秘密其實最好不要聽,秘密的細節尤其不
該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有後患麻煩。大家都在外面混,兄弟我至今總算還是
平平穩穩,一個原因就是盡可能不沾染不必要的麻煩,無論是精蟲上腦還是感動
莫名的時候都一樣,安全第一。如果這時候是換一個女人想要跟我說這些,我可
能早就插科打诨了。但面對小木,我隻能讓她繼續。一來是一看就知道她很堅持
這樣做,她要堅持的事我好像是沒有反對過的;二來我很想知道她說的那個問題
是什麽。

  「第一把我就輸了,脫了一隻襪子。第二把是他輸,結果帥哥把一隻涼鞋甩
到一邊。我說脫鞋子怎麽也算,那我剛才脫襪子之前先脫了鞋,怎麽算?他說事
先沒說鞋子不算啊,你再輸也可以脫鞋子。然後他嬉皮笑臉地問我,就那麽想看
他的裸體啊?想看上面還是下面,等會他輸了就服從我的指示。我說我想早點讓
你脫光,好讓你出去裸奔。

  之後幾把,我輸多贏少,所有的襪子和鞋子都脫了。帥哥也把另一隻鞋子甩
了。然後我又輸了一把,他很興奮,笑嘻嘻地問我準備脫哪件?結果我一脫他傻
眼了,因爲我的T 恤外面還有一件镂空的小披肩,因爲和T 恤的顔色很像,他一
直以爲那隻是我衣服上的花樣,而不是單獨的一件,結果我隻是把披肩脫了。後
面一把輪到他輸,他想了一下,居然脫的是T 恤,我一直以爲他會脫褲子,讓我
看到他的內褲和肉棒鼓出來的樣子好刺激我,這一下倒讓我有點吃驚。他有一點
點胖,但身材已經算是保持得很好了,平時可能還是有鍛煉。再下一把又是我輸,
他這次不催了,就是看著我。你說這種情況下,我該脫哪件了?「

  我雖然一直認真在聽,但沒想到這種時候,小木居然還想和我互動一下。一
下子噎住了,有點尴尬地笑,想了想,說我希望你一件都沒脫。

  小木搖頭笑:「願賭服輸。我那時是想脫內褲,反正還穿了裙子,他啥也看
不到。但等我把手伸進裙子才有點後悔,還是應該脫T 恤,就當去泳池被別人看
好了,也沒啥區別。那幾天我心情一直很差,每天在單位賴到很晚回家,不做飯,
隨便吃外賣吃快餐,洗完澡就睡覺,睡不著就玩遊戲。好幾天都沒洗衣服了,平
常經常穿的那些內褲都扔在桶�沒洗。我平時在家洗完澡最多穿件睡衣,內衣內
褲都是第二天出門前再穿,結果那天早上我起晚了,要遲到,匆忙翻出一條丁字
褲就穿上了。這時候脫一條丁字褲出來,好像反而有種我在誘惑他的意思,我是
不介意亂來,但是不能讓男的覺得我在誘惑他,這個氣勢就一下子弱了呀。

  我就僵在那�,帥哥看著我笑,其實那時候雖然關鍵部位還沒有走光,但是
因爲是要脫內褲,裙子基本都已經撩起來了,大腿都沒遮。我想多僵一秒鍾,其
實就是多給他占一秒鍾便宜,狠狠心就把丁字褲脫出來了。帥哥果然一下子興奮
起來,說我還是應該脫裙子,他更想看我穿著丁字褲的樣子。

  下一把我又輸了,這次我脫了T 恤。然後我又輸。這次我真的猶豫了,想不
好是脫胸罩還是脫裙子。帥哥說既然我想不好,他放寬條件,暫時可以不脫,再
來一把,如果我贏了,就扯平,如果我輸了,就兩件一起脫。但加個條件,得由
他來給我脫。這時候我想拼一把,結果還是輸了。帥哥就一邊說著沒辦法,運氣
好,願賭服輸啊,一邊示意我站起來。我就站到他面前,他走到我的背後,摸了
摸我的腰,解開了胸罩的搭鈎,卻沒有把胸罩脫掉,而是突然整個人靠上來,貼
在我背上,低聲問我脫光以後,就要滿足他一個條件了,想不想知道這個條件是
什麽啊?

  我裝作不知道。他嘿嘿嘿地笑,說也不用什麽條件不條件了,看我心情很差
的樣子,想不想和他做一次,發洩一下。我知道他一開始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
跟我做愛才出來的。他說的發洩讓我覺得很有感觸,反正我本來就想亂來,都已
經脫成這樣了,做愛就做愛。就對他說做就做,誰怕誰?

  帥哥很興奮,問我是去開房還是就在這�做?我突發奇想,經常說酒吧衛生
間�有人做愛什麽的,要不去衛生間吧?反正我也沒去過。帥哥當然沒意見,就
把我帶去了男廁所。離開包間的時候,我們當然都要把衣服穿好,但是我的丁字
褲被他拿走了,說要做個紀念。這個酒吧衛生間還是分了男廁和女廁的,我問他
去男廁還是女廁?帥哥說當然去男廁,女廁多沒意思。

  帥哥先進去看了看,男廁�有人,我們就等。結果�面的人還沒走完,又有
新來的,我不得不走進女廁晃一圈再出來,否則一直等在外面,會顯得很奇怪,
好不容易等到�面沒人的一個空兒,我就進去了,男廁所�味道挺大的。我們進
了個隔間,帥哥也不脫衣服,隻是把肉棒掏出來。但他希望我把衣服全脫了。我
小聲問他別人在這種情況下做愛脫不脫衣服啊?隔間這麽小,脫了也沒地方放,
總不能放在地上吧?反正我沒穿內褲,撩起裙子就可以了,不如直接來算了。

  帥哥堅持要我脫光,說這麽多年一直想看我全裸的樣子,哪怕他幫我托著衣
服也行。我隻能把衣服全脫了,用裙子把披肩、T 恤什麽的都卷在一起,讓他幫
我拿著。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人進來,說實話還真的蠻刺激的。

  他看到我的裸體馬上就硬了,坐到馬桶上,我先給他口交了一會,他就讓我
坐到他身上,由我來動,我坐上去動了兩下,他又說我還是轉過去背對著他,這
樣方便他玩我的乳房。反正都已經和他做了,他想怎麽樣我能滿足的都滿足。我
就轉過身去又坐進去。帥哥重重地捏我的乳房,不停地揉我的乳頭。也許他是想
刺激我,其實乳頭並不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他的肉棒是那種長長的,能插到很�面,我在上面動,每一下都可以插到很
深。其實我自己可以控制深度,不需要那麽賣力,但是我這算是在幹嘛啊?像帥
哥說的,不就是發洩嘛,既然是發洩就要來最狠的,我每一下都一直坐到底,屁
股坐下去的時候越來越重,像在砸他的大腿一樣,啪啪啪地響。帥哥一開始還在
我耳邊甜言蜜語,說和我做愛很爽什麽的,後來這聲音越來越響,他就問我你不
怕被人聽到啊?還是輕一點吧。你猜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麽?「

  我真是服了小木把握互動時機的能力了。她不至于想不到,和我說這些,其
實也相當于一種「折磨」。問題是折磨就算了,你不能一邊折磨,一邊還和我就
其中的細節展開交流吧?我略有些生硬地對她說,我不知道。

  「我突然想,我男朋友如果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會怎麽想?那個女的不就是
因爲個子比我高一點,胸比我大一點,在床上可能比我更好一點,才把他搶走的
嗎?你不用說……」她看我想插嘴,就阻止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後來我也
想明白一些,你剛才也說了一些,我懂了,不完全是這方面的原因。可那個時候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就是這麽覺得。我覺得我已經對我的男人很好了,這樣還留
不住男人,那我就再騷一點好了。比騷我也不會輸啊!

  帥哥讓我輕一點,我偏偏不幹。之前我還一直忍著,沒有叫出聲。說實話,
帥哥還是蠻厲害的,我其實很舒服,但是那個時候我突然不想忍了,也不管男廁
所�有沒有別人,就大聲叫爽死了,操死我。帥哥有點傻,然後很興奮地說,小
騷貨你想玩這麽大啊?然後把我推起來,讓我扶著馬桶水箱,他把我的衣服都放
在我背上,然後從後面幹我。

  他堅持的時間還蠻長的,我覺得至少有二十分鍾。後來我一半是總想著再騷
一點好了再騷一點好了,一半確實是很舒服,而且說實話我以前也沒有在公廁和
人做過,沒經驗。平時我做愛的時候,總是會叫床的嘛,這時候舒服的感覺太強
了,就不是很留心說這是在公廁了,越叫越大聲。

  帥哥突然問我,射在外面太可惜了,可不可以射在我嘴�?我那時候心血來
潮,就叫射我�面,都射在我�面好了。帥哥聽了很興奮,幹得更狠,我第二次
高潮來過以後,有點缺氧,叫床都換不出花樣來,一直重複快點射快點射射�面
射在�面!結果帥哥射了很多,順著腿一直流,我扯了好多好多紙,才算擦幹淨
了。

  帥哥跟我說,正好他一個多星期沒和人做,攢了十來天全射給你了。還說以
前知道我膽子大,但沒想到我這麽騷。我覺得這算是表揚吧,突然有點得意。就
說那你以後把手機�存的我的名字就改成騷貨好了。帥哥說騷貨不行,得改成大
騷貨。我覺得這樣發洩過以後,心情確實比白天的時候要好得多了。我們從隔間
出來的的時候,好幾個男人在撒尿,看著我笑,我覺得自己他們好像都能看到我
裙子�的光屁股一樣……「

  小木淡淡地講述,好像在說別人的事,用詞也很直接。這段時間她男友打來
兩次電話,都被她按掉了。

  我遞了一支煙給她,自己也點了一支。我自己平時基本不抽煙,隻有在需要
應酬的時候偶爾陪上一支,但我總會在身邊帶上一包。小木也差不多,她能走兩
個極端,可以玩一晚上桌遊煙不離手,也可以幾個月一根煙也不抽完全沒瘾。這
時候我抽煙,其實是想讓她歇歇,自己也能緩一緩。

  小木有點猶豫,她看起來也有點想抽煙,但是她應該更想一鼓作氣把要說的
說完。如果在車�抽煙,就得開天窗或者把車窗打開。我們兩人坐在車�,門窗
緊閉,就好像在一個獨立的世界,她說我聽,無論她說出什麽來,她都不擔心,
因爲聽的那個人是我。但打開車窗以後,就和外面的世界聯通了,固然四周也看
不到有什麽人,她一個人說話,聲音也傳不了多遠,但這種安全感可能就沒了。

  果然小木接過煙,打開車窗之後,就沒有繼續說。而是把臉扭到一邊,看著
窗外,靜靜地抽煙。我終于不用再擺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和她對視,瞄了一眼車內
的電子鍾,剛過九點。我吃不準抽完煙,小木還會不會繼續往下說。

  把煙頭掐了之後,小木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掏出手機,看了下短信和郵件
什麽的。這時候手機又響,她隻是瞄了一眼,直接按掉來電,估計又是她男友。

  小木一邊弄著手機,一邊突然問我有什麽感覺?

  這話真不太好回答。小木是那種思維和行爲往往直指真實的那種人,在她現
在所在的單位,限于風氣和傳統,給上司幾句奉承,同事之間你來我往幾句套話,
基本已經是她的極限。回到生活�,在朋友面前,她基本上以本色示人,在她面
前拐彎抹角地說話,實在是既不討好也很落下乘。但真話也有能說和不能說的部
分,我得找準,挺難。其實我還有點小委屈,小木和她男朋友之間分分合合,現
在倒是我在這邊賠小心,想辦法?

  略微想了想,我說:「至今還沒有特別的想法。不就是一次不太常規的性生
活嘛。飲食男女,找個帥哥做次愛,沒啥好多說的吧?隻不過在酒吧衛生間�做,
不太謹慎。還是開房比較好。」立刻又補充了句玩笑:「也別去經濟型酒店,那
基本就是打炮房,床單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女人的各種液體,還是找個四五星
的酒店比較好。你那天幹嘛不找我?不想便宜我?好事就想不到我!」我覺得這
個時候一句認真,一句玩笑的節奏可能比較好。

  小木笑了笑,說:「這種事,我不可能找你的。」

  我作出一副很挫敗的樣子,又開玩笑說:「你叫床的時候很放松啊,真是得
刮目相看哪……」

  小木白了我一眼:「這算什麽?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我這個年齡的女人
嘛,多的不敢說,至少有一半,隻有想不想說,願不願說,沒有會不會說。」

  這我信。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就我生活的這座在中國算是大都市的城市�,
十個像小木這個年紀的女人,肯定超過半數是像她說的那樣。我本來也就隻是和
她瞎扯,一笑了之。

  沒想到我這句瞎扯正好給了小木新的話頭,她居然又把話題轉回來了:「再
惡心的話我都會說,後來整個晚上我都說了。」一邊說一邊把車窗搖上,「我男
朋友突然給我發了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