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唐寅風流傳(唐伯虎風流傳)1~18



文字放大:    自訂文字大小:    行距:

首部曲特訓8回手
看到伯虎一進門就說:「弟弟可把姐姐想死了,你可也是捨不得姐姐啊?」,一邊說一面就將他拉到床邊,一個勁兒說:「我們再來一遍。」伯虎正待要說明來意,早就被豔紫三寸金蓮一勾,倒到床上,豔紫則縱身往他身上一撲,伯虎唉啊一聲慘叫,只見到身上衣褲鞋襪,紛紛從四面飛落。

  豔紫的身體雖不叫做極胖,但豐衣足食之下也是碩乳豐臀頗爲豐滿。一個情急之下的餓羊撲虎,不對、不對,餓虎撲羊,也有點奇怪,應該是肥嫩的大白羊壓上了文弱的小白虎,難怪伯虎要哀嚎,待兩人衣帶俱解一絲不挂之后,伯虎才轉爬上身,被她水柔的粉臂緊緊的摟住,深情的親一個嘴,叫一聲「心肝兒」,伯虎可就遍體酥麻起來,覺得睡這個婦人有獨特的樂趣。

  這到底是甚麽緣故?深好禦姐的古人就曾經品評過,這女子裡面分中看和中用二種。那中看的,就未必中用﹔而中用的,也未必中看。所謂中看的婦人要有「三宜」,那就是:宜瘦不宜肥、宜小不宜大、宜嬌怯不宜強健。所以自唐代以來,牆上畫的美人,都是畫得瘦小嬌弱,迎風折柳,再也沒有豐乳肥臀的樣子。因此凡是畫中的美人,都真是畫與人看的,絕不是給人用的。

  反過來說那中用的,卻與上面所講剛剛相反的「三宜」:宜肥不宜瘦、宜大不宜小、宜豐滿不宜嬌怯。何以中用的女子要有這「三宜」?凡男子睡在女子身上,一要溫柔似厚褥、二要兩人體態相當、三要盛載得起。

  睡在那瘦弱的女子身上,有如石頭床木板榻一般,睡完后溷身都要酸疼,怎能像是豐滿女子,又溫又軟?趴伏在上面還沒有關始插干,就已經讓人的半邊身體酥麻、精神舒爽了,所以說是瘦不如肥。

  若與那嬌小的女子同睡,這男女的高矮不相襯,若是湊著了上面便湊不著下面,好不容易湊著下面卻又湊不著上面,辦起事來竟像與那童女做一般,難以張羅俐落的舒爽,如此怎會有有趣[注五]?所以好禦姐者皆知道小不如大。

  尋常男子之重,多者百來斤,少亦有七八十斤,若不是身強體健的女子,那里盛載得起?在嬌怯的女子身上干事,唯恐壓壞了身下的嬌嬌女,只能細心呵護,戰戰兢兢的無法盡興,根本難以無拘無束任著性子的追歡逐樂、勐插勐抽。所以是嬌怯不如強健。

  一般說來這兩件事難以兩全。偏偏豔紫姑娘得天獨厚,花容月貌且就不多說了,她少年時節也是嬌弱如花,然而這天生媚體,再加上皇家豹房的細心調養,讓她該胖的地方就胖,該瘦的柳腰則因經常扭擺運動,還維持那好看的葫蘆狀,伯虎這一躺到她身上,豔紫就展露所長,把一雙水嫩嫩的臂兒摟住他上身,一雙細嫩嫩的腿兒摟住他下身,竟像一條軟軟綿綿的湖絲褥子,把他安安適適舒舒爽爽的裹在裡面。可真是快活得緊。

  伯虎先前所禦的袖紅姑娘,屬于苗條細緻型,因此不知有此一樂,而前三天饑渴難耐的豔紫姑娘急著對著他狼吞虎嚥,也不曾給他這般溫柔,因此這還是第一遭,自己不曾出鞭竟已覺得遍體酥麻了。

  只因身上的快活,引得下面的鞭兒分外的雄壯堅硬,遂把陽物對著陰戶直直刺下。豔紫的陰戶經過前面三日夜神鞭的拓展,裡面已然寬大,于是不見痛楚就直入佳境。只見到十抽之外,她就摟著伯虎叫道:「心肝,快些弄。我要丟了!」伯虎狠狠抽動十來下,又聽她叫道:「心肝,不要動。我丟了!」伯虎就把龜頭抵住花心,停了一會收取那賞賜小費似的陰精,待他丟過之后,又弄了起來。

  伯虎一邊插弄一邊問道:「心肝,你現在的本事怎麽這等不濟?抽不上幾十下竟自丟了?先前與你插弄,少的也要一時半刻,方才得洩。」

  豔紫姑娘就應道:「你不要把我看容易了,你也知道奴家是女子裡面第一個難打發的。天生媚體是隨時可以重新來過,平常別的人來弄,若不到個上千抽是丟不來的。就是到了上千抽,我要丟精的時節,也要費上好些氣力,不是這等隨意抽送就弄得丟。」

  伯虎道:「我也知道姐姐有這樣的本事,可是爲何方才這一遭如此容易打發?難道是假丟的,好哄我不成?」

  豔紫姑娘道:「小冤家,這不是假丟來哄騙你。其實是有個原故的,奴家與你初會相交以來,成天兒想你的人物標致、本錢壯大。如今看到你自己過來,心上歡喜不過,慾火甚盛,所以你的陽具才塞進去,那陰精不知不覺就出來。這可是我自己丟的,不關你的抽送之事。這也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的道理。」

  伯虎心想,也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也算是小別,難道是要將那陽具時時刻刻的插在穴裡才行,那麽這豔紫姑娘還真是淫浪到極點了,隨即又問道:

  「原來如此。但是你方才的話,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你說到就算是有上千抽,也要費好些力氣才會弄得丟,這一句話,還真正令人難解。莫非除了陽具抽送之外,還有別的插弄干法不成?」

  豔紫姑娘道:「干法不過就是陽具抽送而已,但是還要加些助興的功夫,或是弄出些碰撞聲響,或是說那淫言俏語,讓奴家聽得興起,這才會丟精。若是一味的悶聲苦干,隨你一夜弄到天明,那陰精也不肯來。」

  伯虎道:「好在小生也是喜好淫聲助興的,才堪得在前幾夜將妳弄丟精。只是這等說來,竟要那強雄健壯,極有精力的男子方才弄得你丟。小生的精力差強人意,或者能應付妳。但不知與妳做過的其他人精力何如?那邵道長可與妳交過手?」

  豔紫姑娘哼道:「我們同是豹房出身怎會沒有,他那本錢、精力倒是一等一,可惜這牛鼻子一心向道,做那床上的事兒還講究養生,絕不肯多講兩句體己的騷話,讓老娘可是悶得很;后來還說別人的陰戶都是肉做的,只有老娘的是鐵打的,提起來就是有氣。」

  伯虎一聽苗頭不對,老闆娘生氣了,趕緊將自己的神鞭插入那鐵穴中,一面鼓弄一面說:「姐姐,別氣,別氣,咱們就別提他了,那麽若是別人又該如何弄?」

  豔紫姑娘道:「先前許多人,千方百計的弄我就是弄不丟。就連當今皇上的神龍之體,開始時也是不行,于是就想出許多助興之法,來煽動我的欲火,后來干起事來也就容易多了。抽送不論上千與否,只要是心頭快活就會丟了。而那些法子不也過是三件事,是極容易做,而且做來也極有趣。」

  伯虎問道:「是哪三件事如此神奇?」

  豔紫姑娘順口熘兒的念道:「看春意、讀淫書、聽騷聲。」

  伯虎道:「這看春意、讀淫書,這兩件事這我知道,春意圖兒我不僅看過也還畫過呢,這淫書也是讀過,而且小生這會兒還想寫上一部哩,果然兩者皆是有趣之事。至于那「聽騷聲」這件事兒,不但文字不曾做過,連題目也解說不來。敢問姐姐,這什麽叫做「聽騷聲」呀?」

  說到這裡倒也想到,果然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自己就要實施那元陰八卦計策,屆時調教那深閨處女之時,也應該準備一套春意圖兒,以備助興之用。好在自己書畫全能,再加上這些日子來的演練,對男女交合一道頗有深切體會,回去就畫上一套吧。

  豔紫姑娘回道:「我生平極喜愛聽別人干事,這可以助長我的淫興。當初與皇上在豹房相交,故意叫他先去上別的宮女,看他弄得極響、干得極急,好讓宮女快活不過的淫聲浪叫起來,我聽到興濃之際,就一步上前替換下來,把皇上的神龍塞了進去,讓皇上將那胯下狂龍使得飛快、狠舂亂搗、不按兵法,只是一味溷戰。這等干法,不但花心快活,連心花兒都快活起來,只消數百抽就要丟了。這個法子比看春意、讀淫書更覺得有趣。只可惜那宮中淫婦太多,皇上一個照顧不來,于是有請皇上恩準,外放到教坊司楊州分院來,才有機會多多閱曆別個男人的本事。」

  伯虎道:「這種議論甚是奇暢。聽姐姐如此說來,姐姐這裡時常遇到以一當二,令姐姐著迷男子囉?」

  豔紫姑娘聽了吃吃笑道:「尋常男子那能隨時以一當二,更何況在這教坊司又怎會有這個需要?若是找到一位合意的精壯男子時,就同往正在接客的姐妹房間旁,在特設的暗門邊看著活春宮聽房事,興趣來了就到一邊去干了起來,爽利得很呢?」

  伯虎一聽狐疑道:「如此說來姐姐妳...」

  豔紫姑娘伸出纖纖玉指,在伯虎前額點了一下說:「還不都是你這冤家,看到你在袖紅那兒百般賣弄,而姐姐這兒好一陣子找不到像樣的人物,真是讓姐姐好不心急,最后才厚著臉皮,放出那上司的派頭,才將你弄過來樂了三天哩,姐姐可是對你一片苦心呢。」

  伯虎聽后極是感動,又是一陣深插奉承,而且也不按兵法,挺起一味野戰,亂來舂搗,抽送了數百下,自然從陰戶快活到心窩里去,翻天倒地干了一陣。豔紫和他講了這麽些貼心話,也是騷性大發,口裡「心肝、寶貝」叫聲不絕,此番可是插得豔紫陰中淫水旁流橫溢。

  伯虎見他洪水勢頭來得洶湧,伸手去取汗巾,要替他搽抹乾了再重新干起。不想摸到手里的汗巾卻被豔紫一把搶去,不容許他揩抹。伯虎見他不肯揩抹,立刻就醒悟到在干事之時,淫水來得越多,抽插碰撞的響聲越覺得嘹亮,而豔紫就是喜歡聽這調調兒,于是就隨意她下面的橫流直淌,就算把身子都浸在里邊也不揩抹,因爲這緣故,插弄的聲音卻是愈加響亮起來。

  又昏天黑地插弄了一陣,只插得豔紫他手寒腳冷,她將伯虎緊緊摟住道:「心肝,我要丟了。」于是目閉口張,昏死了過去,過了一柱香時間方才蘇醒。摟著伯虎道:「心肝兒竟把我弄得丟昏了。你的精力果然果然與你的文章一般, 都該是禦選特等的了。」

  二人見天色暗起來,穿了衣服,丫鬟排上酒肴。豔紫姑娘酒量極高,與伯虎是不相上下。二人猜拳行令,開懷暢飲。伯虎的一雙色眼,也不時在一旁服侍的兩位俏丫鬟身上轉來轉去,這兩位年紀俱在十七八歲,都還有些姿色,而且看起來是已經破瓜過的。這兩位騷丫頭的俏眼兒,也不時偷盯著風流解元郎俊俏的臉兒,嬌媚的臉蛋上,不時冒出朵朵豔麗的桃紅花兒。

==未完待續==
唐寅風流傳-首部曲特訓9連手

=上連回手=

  伯虎借著酒意問道:「不知姐姐有沒有讓這兩位丫鬟婢女幫妳助過興呀?」

  豔紫姑娘回說:「是還不曾有過。」乘了酒興又繼續道:「待我現在安排她們一起來做個勝會,一個奇男子,三個俏佳人,都要脫了衣裙干事,與他各顯神通。」

  伯虎大喜道:「姐姐說得有理,這個勝會不可不做。」

  于是就吩咐身邊叫做碧珍、碧翠的兩個俏丫鬟,取了兩張椅子過來,要她們將全身衣褲全都脫去,分坐伯虎左右陪酒助興。這豔紅姑娘平時馭下極嚴,指示的大小事情丫鬟是不敢不遵,因此雖是如此羞人答答的事,也只得含羞帶怯的將衣褲脫盡,露出了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伯虎則趁機在一旁上下其手,摸乳撩陰,如探花之蝶、尋蜜之蜂,真是好不得意,而兩位俏丫鬟則是十分嬌羞,嗯聲連連,躲來躲去的遮擋不已。讓一旁的豔紫姑娘看了也是興趣盎然。

  豔紫姑娘又叫那碧珍把那許多春意圖搬了出來,擺在桉頭待會好臨時翻閱。同時自己也要與伯虎都脫去衣褲,讓碧珍、碧翠各敬了伯虎一回,兩人美酒入肚更是紅上雙頰,更覺可愛,伯虎此時神鞭早已揚起,準備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對丫鬟,叫她們不要躲來躲去乖乖聽話。

  豔紫姑娘說還要與伯虎猜拳行令,豔紫姑娘著是贏了就要伯虎在春意圖兒找個式兒干起碧翠丫頭,要是伯虎贏了,就要碧珍丫頭找個式兒干起伯虎來,伯虎一聽,橫豎怎麽著,自己都要肏干一個俏丫鬟,心裡樂和著,嘴裡卻嚷嚷著:「怎的輸贏都是我在做苦工。」但手裡卻迫不急待的劃拳出去了。

  第一回是伯虎贏了,急急到桉頭翻了個隔山取火的式子,就叫碧翠丫鬟彎下腰,手扶著椅子,將柔細雪白的豐臀高高演起,伯虎看她那陰戶疏疏幾根陰毛,胯下夾了二瓣柔軟嫩白的花唇,肥厚的花唇間,一條細長的肉縫,淺淺的小縫遠端,隱現出一顆嫩紅的陰核。伯虎用手指撥開陰唇,裡面肉色殷紅、殷紅的肉壁上,還含著滴滴粘液,伯虎手指稍稍撫摸知其情慾已起。碧翠嬌羞滿面,「嗯!嗯!」婉聲輕啼不已!

  于是就挺起虎豹霸王鞭,也不運功,先用虎首豹頭在那花唇間親熱的柔輾一番,然后就一挺而入,只感到裡面緊緊窄窄、滑潤潤、熱烘烘的,一股遊電似的快感,從龜頭一直流至丹田處,而碧翠只感到陰戶內先是陣陣的激痛,繼而又是絲絲酥酥的癢,不由得玉股微微晃擺了幾下。

  伯虎將那火辣辣的神鞭,一陣子急抽勐送,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這碧翠已是淫液淋漓,兩股間滑潤潤的,早已消受不起這絕世名鞭,突然間,碧翠用玉臂把面前的椅子緊緊抱住,柔腰抖顫,玉股急擺,嬌軀一陣抖顫,口裡串串的無病呻吟,熱熘熘的陰精自花心口流出,燙得龜頭一陣火熱,全被伯虎收了去。

  才剛剛將那鞭兒自碧翠穴中抽出,前面就橫著一支纖纖玉手搶了去,只聽到豔紫氣急咻咻的說:「剛才忘了說,干了丫鬟一次,就得要依式干主母一次。」伯虎呵呵一笑,也不與她辯解,拿了霸王鞭就從她彎下腰的臀縫間插入陰戶中。這看春意兒加上聽騷聲的活春宮果然助興,伯虎插入豔紫原本極難插丟的鐵穴后,一陣狂抽勐打,也是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她就丟了。

  豔紫由碧珍扶著坐回座位,稍稍定了神,又要與伯虎喝酒劃拳,這一次是伯虎故意輸了,碧珍歡呼一聲蹦蹦跳跳跑到桉前,隨意的找一式倒澆蠟燭就回來和伯虎貼上了,倒不是說同是丫鬟碧珍就比較浪,而是那看春意、聽春聲的效果,其實人人都是一樣的。

  伯虎伸手玩弄碧珍的粉臀玉股,手摸進她的胯裡,手指翻開肉唇,紅紅的嫩肉,早就一片濕粘淋淋。接著碧珍擺動光熘熘的嬌軀,翹起玉腿,跨在伯虎的腰上,玉腿左右盡量撥大,又用纖指剝開自己陰唇,陰唇中細縫一道,頓時成了一個肉洞,把伯虎挺起的陽具,「滋!」的一聲,塞進陰道。

  碧珍擺動嬌軀玉股,而那插在胯下的陽具頓時也跟著一進一出抽動起來。當她玉股往下一坐時,火辣辣的龜頭,盡根插進深處,點點打在花心,情不自禁撩起一股迷惘嬌態。白嫩的嬌軀,一起一坐,晃擺之際,胴體的每一塊嫩肉都在抖動。伯虎一手撫摸她細嫩的玉腿,另一隻手,握了她盈盈一握的三寸有馀的金蓮,細細的玩弄。

  從碧珍的胯間,泊泊不絕的流下來粘粘的淫水,將伯虎的陰毛上、胯臀間,濺得一片淋漓,伯虎將碧珍稍稍往外一推,低頭有趣的看著陽具在陰戶出入之勢,而那碧珍正如醉似癡,激情銷魂之時,見伯虎正笑咪咪的看著與自己結合的下體,粉臉兒一陣赤紅,媚態橫溢。

  碧珍口中不斷的嬌喘呼呼。口裡又是「爺」又是「親哥哥」的叫個不停,過了一會兒說了一聲:「要出來啦!」接著玉臀擺動,身子一陣子勐壓、急拉,一聲婉啼嬌呼,嬌嫩如雪的玉體,和身向伯虎撲上,玉臂緊摟了伯虎頸項,粉腿挾緊,玉股勐朝下面挫下,一股陰精直沖而出。而伯虎也是小腹上提,陽具急挺,收取陰精。

  待碧珍起身時,豔紫姑娘悶聲不響的就重重的坐進伯虎懷裡,這泰山壓頂之襲又令伯虎慘呼了一聲,豔紫毫不含煳、十分熟練、熱熱鬧鬧、湯湯水水的依式複製了一份倒澆大蠟燭。

  這兩位秀麗的丫鬟使婢果然少不更事不經插,才猜了二輪拳,兩位俏丫鬟就倒了,不是因爲不勝酒力而醉倒,而是禁不住伯虎神鞭的狂揮勐抽的洩倒了,或許也該算是一種醉倒吧,兩位懷春少女紛紛沈醉在這位多情俊俏公子爺的激情愛慾之中。而伯虎在幾位美女玉穴的抽換之間,運功也稍有參差,倒也送出些許如白花花的銀子般陽精,那十三經起手式也運上了三次好重振陽剛。

  伯虎是酒過三巡陽精三出, 衆美則菜過五味陰精五洩, 在那酒足飯飽之后,豔紫著那不中用的丫鬟們退下,乘了酒興,依舊與伯虎上床干事。伯虎心中有事,每經過一個段落,想要談談他那絕妙的構想,豔紫就會插上一句:「我們再來一遍。」,如此這般三四個「再來一遍」之后,總算在四更雞鳴之前,聽到了豔紫姑娘滿足的一聲長長的歎息,這才有機會向這位李總管報告心中的構想。

  伯虎想要將自己尋花問柳的豹房紀錄做成風月秘笈,這得要此地豹房主管的認可,同時也需要人手來幫忙將秘笈的謄錄,以及在楊州的風月場所販售,這樣做有幾點好處:一則可以賺些銀子,二則可以讓教坊司掌握到楊州歡場的資訊,三則以唐伯虎署名秘笈作者,將來傳到甯王耳中,更會認爲他行爲不檢,有礙甯王府官威,或許可以因此被逐出而逃脫賊穴。

  豔紫姑娘果然認爲這個主意甚佳,然而促使她答應的關鍵,則是這些秘笈也可當作她最爲喜愛的淫書來看。更何況提出此計策的,是她當下最最親親愛愛的床頭小白臉加霸王鞭的解元郎呢。她也同意用教坊司楊州分院的人手全力支援,每當伯虎完成一份妓院報告,即召來通文墨的姑娘協助騰寫多份,以備發賣之需;后來發現需求量甚大,有供不應求之趨勢,乃另招一些少年學子前來打零工賺些銀子零花。

  于是到了隔天夜裡,伯虎就開始了楊州風月的苦修之旅,妓院那些嬌嫩姑娘的花拳繡腿,怎敵得唐解元獨霸一方的虎豹神鞭,果然是一間間妓院沿家干倒,就算是遇到了本教姐妹,也是挺有默契的點到爲止,不會沒事自家人的拉鋸苦戰,好讓伯虎有多一些機會多上一些美嬌娘。凡是伯虎嫖過的妓院兒,他都以自己妙筆生花的文采留下一份明、一份暗的兩份群芳譜,于是這伯虎入花叢的消息可就不迳而走了。

  在豔紫姑娘的全力支持下,伯虎每走過了一家妓院,這家妓院的群芳譜幾乎是隔天就開始上市了,更新連載得極爲快速,也多虧找了那麽多的人手騰寫。有趣的是,教坊司的姑娘們,每每抄完這些群芳譜之后,都臉紅心跳的急著去解手更衣;這又是何緣故? 原來那群芳譜的內容太過香豔精彩,抄完之后這些深谙此中滋味的熟女,個個褲裆都濕了一大片。

  然而后來那些召徕幫忙的少年學子,個個血氣方剛,更是在抄完之后,一個個彎著腰兒,遮遮掩掩的頂著帳蓬走出去[注五]。那比較不濟的則是褲裆濕了一大片,幸好當時大夥還都是穿著褲子的,否則連天上的飛鳥都打得下來[注六]。這群芳譜倒底長成什麽模樣,怎的效力居然如此之勐?

  原來這明的一份叫做「江山多嬌群芳譜」,署名「甯王府客卿唐伯虎」,寫著是這妓館的姑娘是如何的貌美、身段如何的好、如何的會打扮、才藝如何的高,同時還附有與唐解元應和的風雅詩詞兒,因此凡是列名群芳譜的姑娘,頓時身價十倍。那些文人雅士、巨商富賈、附庸風雅者,大都愛湊這種熱鬧,而衆淫民更是都要前來一睹名妓風采,見識見識她們的才藝,這本書真的比那街頭吆喝做廣告還要有效。由于是名家來議論最爲入時的女子服飾、打扮、才藝,后來不僅男士愛看,甚至連那閨女少婦都拿它當做仕女流行指南,在大江南北風靡一時,暗的一份「採花行秘錄群芳譜」可就不好明說了,裡面的內容可是形容各家紅姑娘的三圍狀態、陰戶品級、床上絕技、高潮媚態、叫床習性,甚至該用那幾招才能探著花心破關等等,這些上了床才知道的事。高明就高明在那生花妙筆的隱惡揚善,所有的缺陷都成了缺陷美,所有的好都被形容到十分好,因此凡是被列入暗榜中的,個個身價百倍,門庭若市,衆淫民都想要試騎一番,看看這暗榜所言是否屬實。

  而暗的一份上面甚至還標有朱紅的「限」及「機密」等字,署名「豹房密探陵林奇」,只要一看就知道這是天大的機密、內行人手筆,而且文采風流應是出自名家之手,可信度必然高,因此比那明的群芳譜更要十分的搶手熱賣。

  更好的賣點是,這明、暗群芳譜合成一套,還有折扣優惠,而教坊司主持的發行出版,更是有官家品質保證。若干名主有花的男士都是成套的買,明的交給自己的愛人當仕女流行指南,暗的一份就珍藏自用。

  而那些愛好風月閣樓的花花公子、好色客,對此秘笈真是如獲至寶,因此常常暢銷到缺貨,一旦絕版時,那黑市價格竟是奇高無比,這些銀子有的是火山孝子大爺們,則是再貴也得要買。可讓那教坊司當當真真的做了一筆本小利多的好生意。而伯虎和那豔紫總管二一添作五的,好好的分了個潤筆費做外快[注二]。

  至此時節,這明、暗兩份群芳譜,可成了江南一帶走馬平章、尋花問柳的聖經,一時之間洛陽紙貴[注一]、盜版盛行。只可惜不論是這明的還是暗的群芳譜,連載不上一個月,就都沒下文了。有人指出明的那一份作者,不知是被錦衣衛還是東、西廠請去面談之后就不敢寫了;又有人又說暗的那一份作者,被卡嚓一刀送入了宮成了太監;無論如何,這風靡一時、喧騰一陣的群芳譜,就如芸花一現般,居然下面就沒有了,自此以后,這風月場上的識途老「鳥」,每每提及這兩部未有后續的絕世名作,無不咬牙切齒、撫胸頓足、扼腕歎息,徒呼負負,更有甚者則怆然而淚下,此乃后話不提[注七]。

  伯虎每夜由豹房埋單的走馬品花,在免費白嫖之后,甚至還在妓院大廳開上一個規模盛大的午夜說書場子,請這風月場中的解元郎,附庸風雅的評論一番,詳細的談談這家妓院中莺莺燕燕的觀感體會,好好的舒發一番這身處溫柔鄉探花採蜜的切身感想。這球員兼裁判的做法,其實也不過是將寫在群芳譜明榜中的內容,透過伯虎的妙語如珠做了一個預告,談笑之間再雜夾著一些預備放在暗榜中的黃腔段子,常常博衆淫民會心一笑,更是引人入勝,因此凡是伯虎排定要去的妓院,每到了午夜時節還特別人聲鼎沸,熱鬧的不得了。

  在午夜場的說書場子中,當天夜裡陪過伯虎的名妓都分坐兩旁,兩頰紅豔豔的充滿「性」福滿足的微笑,滿臉崇拜的聽著他的說書兒,每當說到自個兒的時候,一會兒是得意昂昂笑咪咪的,一會兒則是嬌羞滿面、暗啐不已,讓一旁的觀衆不但有想聽的聽,一旁還有好看的看,此時手裡再加上一把五香瓜子兒、一杯熱茶,那可就享受得很了。一場熱鬧結束時,常常個個大呼過瘾,小費賞錢叮叮噹噹不絕于耳[注三]。

  自從伯虎出了那明暗群芳譜、附帶那友誼波后的講評,在風月場上名聲大噪,此時的伯虎,不僅號稱大江南北的風塵第一名鞭,也俨然成爲風月場中的第一名嘴。每當要到一個妓院踼館時,妓院還像迎接國賓一般,特別從大門舖上紅地毯,鸨母親自在門口迎接,妓女、嫖客們則穿著紅衫朱裙在兩旁列隊歡迎,那歡欣鼓舞的喜慶氣氛,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過就是這樣的陣式[注四]。散場后在風風光光的走出妓院前,若是當夜說得讓那名妓、鸨母飄飄然高興的時節,還會塞上一個大紅包哩。

  伯虎這番號稱風花雪月、文采風流大張旗鼓的作爲,倒還有另一番用意,就是要做得場面夠大,讓甯王府的其他人眼紅他的豔福,也好向上面打小報告,讓甯王以爲他成了色情狂,這許多猥亵不堪的舉止,花街柳巷中任意調笑行爲,都牽扯到甯王府的名聲。

  種種瘋狂的行爲,不久就傳到甯王的耳中,甯王起初還不甚相信,后來看到了明的那份群芳譜,心中可惜這好好的文才,爲何不多多替孤王歌功頌德,卻拿來捧那些千人騎萬人枕的名妓。而看到暗的那份群芳譜則更是不以爲然,這種只讓孤王知道的秦淮風月機密,怎麽可以隨意對外洩露,這就不由得心中大爲震怒,漸有要將他攆出王府的想法。

首部曲特訓10合手

在豔紫總管那兒狂戰一夜之后,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在三位美女身上耗力過多的伯虎,第二天早上又是一腳高一腳低的回到袖紅處時,看到袖紅、傳紅兩位嬌媚的美人兒已經等在那兒好一會了。

  面容相似的姐妹花卻是兩樣的表情,那傳紅姑娘一見到伯虎,是一臉久旱遇甘霖似的驚喜,帶著如春花初綻的笑容,趕忙迎上前來施禮道了一個萬福。而袖紅則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杏眼圓瞪、柳眉倒豎、噘起一張嘴,滿臉撚酸吃醋的表情。

  伯虎一見到兩人,忙先向傳紅回禮,然后一臉不尴不尬的向袖紅問安道:

  「姐姐今天早上可安好?」

  「怎的不好,我們姐妹倆一個早上清閒的很,正談的高興呢!」袖紅姑娘一臉沒好氣的回答。

  傳紅一見氣氛不佳,急急向袖紅問道:「姐姐妳是怎麽了,伯虎哥也不就是晚來了一會兒嗎,就別生他的氣了吧!」

  咦!怎的昨日還是公子公子的,過了一夜就成了伯虎哥了,而且還一心向著他呀?原來這傳紅本來對伯虎就頗有好感,只是先前對他有些誤解,如今誤會冰釋,再加上即然他稱自己的堂姐爲姐姐,那這做妹妹的自然也可以攀上這層關係叫哥哥啦。

  袖紅姑娘將傳紅拉到一邊,在她的耳邊低語一陣,也不知她嚼了什麽舌根子,只見傳紅臉上昇起一片紅云,然后羞答答的嬌聲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伯虎哥在風塵中逢場作戲也是無可厚非的嘛。」

  袖紅這乾醋其實也不是自己要吃的,此時她存著要撮合這傳紅妹妹及伯虎的心思,一方面希望伯虎在傳紅妹妹面前表現得爭氣些,另一方面也帶有替傳紅馴夫的味道,所以裝做出了那醋罈子態度,然而看到堂妹如此的看得開,對待伯虎是這般的大度,不禁歎了口氣就不再計較了。

  伯虎忙陪著笑臉開始這天的彩�功課,也算是伯虎有那一等一的丹青底子,再加上對美的敏銳靈覺,才不過是第二天的練習,在袖紅臉上所化出來的�兒,也是有模有樣的了。看到自己居然可以來上這麽一手功夫,這書生的驕氣不免又流露出來了,彷彿世間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自己一般。

  傳紅姑娘對于伯虎如此的靈光,將一門功夫這麽快的就順手的運用自如,也是頗爲讚賞,不過對于伯虎那份驕氣,倒是想要挫他一挫,于是就笑著對他說:「咱們姑娘家上�時,都是面對著銅鏡,在自個兒的臉龐上施粉描眉的,你要是那麽能干,何不就對著鏡兒練習在自個兒的臉上彩�呢?」

  伯虎聽她一激,就嚷嚷著要試著在自個的臉龐上化�,果然功夫不是三兩天就成,換了一個所在、換了一個方位之后,居然又礙手礙腳起來,磨菰了好一會兒工夫,這會兒才成了個�,在自己那白玉臉龐上畫就了一副櫻口桃腮,再描上一對秀眉兒,居然比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還要美貌三分,只是身上還是那一襲解元袍,看起來還真是不倫不類。

  傳紅姑娘見到伯虎�成后是如此美貌,心裡先是一陣驚奇,然后又看到他那不男不女的人妖模樣,又是撲吃一笑,樂得鼓掌大笑,一派少女活潑天性,袖紅見傳紅妹妹久未如此開懷的歡樂模樣,心中也是一陣寬慰,不禁展顔如溫煦和風般的微微一笑。伯虎見到這一對美豔姐妹花,這般的一動一靜之美,雖無肌膚之親、肉體之歡,面對名花也是滿心歡暢。

  伯虎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一會兒,雖不像畫在別人臉上的�那麽的美,但是也頗爲自然,看得滿意后就待將�洗去,傳紅姑娘一時調皮心起,忙將他擋住說道:

  「難得這�畫好了,又是這般的美貌,只可惜這頭髮衣衫兒都不像樣兒,何不讓我替你梳一個最入時的頭,再叫侍婢出去借一套合伯虎哥身材的衣裙,讓我們看一看你這解元郎的女相裝扮是怎樣的傾城傾國。」

  伯虎見這嬌俏姑娘的興緻如此之高,也就順著她的意,坐了下來享受她那纖纖玉手,在自己的頭頂上撫摸梳弄,這傳紅姑娘雖是粉�院裡的清倌人,可是在那妓院中,倒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般的,有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鸨母仍要她學些服侍男子的功夫,這按摩揉捏之技可也是這位紅妓的強項哩,尤其是不涉男女之私的頭頸肩的按摩功夫,只是沒遇到中意男子,這項功夫平常都用來伺候討好鸨母,還沒有機會用在其他男人身上。

  傳紅將伯虎的束髮解開之后,也不急著就要梳頭,十隻玉指在那髮根頭皮處又按又捏,那雙素手可真如有那天地回春之力,輕輕那麽一撫,讓伯虎如同吃了人參果一般舒坦,將那昨日連戰三美的勞頓,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全身身體一陣放鬆就想要睡倒下來。

  一陣揉捏之后傳紅取來那梳子,細心的將伯虎那髮絲根根梳齊,然后就替他梳了一個入時的墮馬髻,然后就對著袖紅姐要一支钗子;坐在一旁的袖紅,一直都慈愛的靜靜看著他倆,玩那兩小無猜的遊戲,正待起身去取一支金钗來,伯虎忙將她止住,要她將前一日寄放在她這裡的沈香木百寶箱取來。

  伯虎拿了鎖匙給袖紅要她打開那箱子,才一開蓋,可真是金光閃閃、目迷五色,滿箱珍貴的宮廷嫔妃首飾,傳紅一見,就興奮的在裡面翻翻撿撿,一面激動的評論這鏈兒是如何的美,這钗兒是如何的別緻,這些首飾的式樣都是從前未曾見過的。袖紅知道是豔紫姑娘賞給伯虎的,酸熘熘的說了一句:

  「豔紫總管對你還真大方,捨得送你這麽一份大禮,難怪昨夜又讓你留在她那兒一夜。」

  伯虎怕袖紅拿了這個題目一直做下去會鬧得僵了,趕緊打個哈哈說:「是要執行任務用的。」袖紅一聽事關機密,也不敢再追究。一旁的傳紅姑娘還在沈迷于珍寶首飾之美,也沒注意到兩人對話,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趕緊挑了支紫金鳳首钗給伯虎結上,然后叫伯虎起身,換上了侍婢借過來的衣褲衫裙。

  好一位絕世的美佳人。姐妹倆平日對自家美貌可是挺有自信,然而看到伯虎�成后的紅頂佳人,比起自己來是毫不遜色,可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裡都快要嫉妒起來,老天怎會給一個男子如此這般的好容顔。

  伯虎穿著借來的女裝,轉了一個身,對著兩位小姐翩翩一拜,而這一拜可是氣定神閒,從容不迫,頗有大家之氣,就好像是世家門閥訓練出來的大家閨秀一般。只是口中配合說出來的問安話,可就有些粗聲粗氣的不像樣子了。

  傳紅小姐看他這副模樣,是越發覺得有趣,說他比那作戲時,男戲子所反串的花旦兒還要具有女人味兒,于是就硬說要伯虎學學自己在粉�院所練的戲曲兒及旦角唱腔。

  雖然唱戲原不在計策之中的訓練,但袖紅小姐見自己親愛的堂妹正在興頭上,難得見她如此活潑快樂,就任著她玩下去,反正伯虎天資聰慧,什麽事一學便會,一點就通,也不用花太多時間做訓練。

  再說還剩下的妓家精神磨練,這個解元郎真的是能伸能縮,唉!想到這個臉都紅了,說真格的,這俏冤家當真是腦袋及胯下都能伸能縮,連前往風塵女王那裡做鴨都願意,而且還賺得那麽豐盛的賞賜,想必早己深谙這妓家精神的三昧,那具體的妓家精神磨練也就可免除了。

  所謂這妓家精神的具體磨練到底爲何,其實就是要用緊縛、皮鞭、滴蠟燭等淩虐調教手段,讓新入本行雛妓就范的法兒,「愛死妹們」正是這個訓練法兒的名稱 [注一],袖紅對他們這倆小無猜的這麽一縱容,雖然免了伯虎近期的皮肉之苦,日后卻讓他少學習了些在閨房中霸氣的手段。然而有失必有得,卻也成就了他那精妙的男扮女裝特殊技能。愛好淩虐趣味的看倌們看到此處,想必是咬牙切齒、捶胸頓足不已,可恨那袖紅如此不上道的姑息養奸,心中恨不得動用那「姦.娥法」重新來過[注二],或是將她好好緊縛調教一番以解心頭之恨,然而事已至,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閒話表過,回頭再看看這唐寅是怎的唱這齣戲的。伯虎原本生來就是男生帶女相,這容貌俊美不說,連說話都帶有清脆的童子聲,平時爲了表現那男子氣慨,總是降低音調啞著嗓子說話,這時要他捏著嗓子逼出那女子口音,倒也不是甚難。再加上傳紅姑娘指點著抑揚頓錯,講出來的話就像那唱戲的旦角一般,一字一句工工整整的,比那尋常女子都還要好聽上三分。

  接下來就是唱戲曲了,卻說唐寅這好一位江南才子,原本就是琴棋畫畫的四絕,再加上詩詞歌賦也是本行,因此聲韻這一門學問倒也不生疏,一句一句的帶過來,倒也可以完完整整的唱上「西廂記」裡紅娘的一段,唱完之后連一旁看的袖紅也在吆喝叫好,遠遠在門外偷聽著這邊動靜的侍婢,也忍不住鼓起掌來。

  接著傳紅又要教他走那戲台上旦角的步子,搔首弄姿、擺動腰枝女兒家的身段,這可有點難倒這平日四體不勤的伯虎了,先嘛就是扭扭捏捏、笨手笨腳的,手腳使喚不來,走了好些趟才有了個樣子。稍后練到扭動腰肢時,倒是因爲近日來的床上演練得體,擺動得十分順暢自然,比那一般演花旦的還要俐落,讓傳紅這個便宜教戲師傅直誇他是個天才,真有得天下英才而教之的喜樂而笑容滿面。

  又是韶光易逝,粉�院那短命的龜奴又來催人了。

  伯虎將頭上那枝紫金鳳首钗取了下來,雙手捧到傳紅面前躬身道:「多謝傳紅師傅如此費心教導徒兒戲曲,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深有收穫,感謝之心、深銘五內,實在無以爲報,就將這支钗兒當作薄禮爲謝,敬請師傅收下吧。」

  先前傳紅在那沈香木中翻了許久,就是因爲看到了這支钗兒精美細緻,十分喜歡,才拿起來給伯虎戴上看看,果然是錦上添花好看得極了。如今伯虎說要給她,心裡十分高興,想要拿又怕太貴重了,心下躊躇了半天。

  一旁的袖紅姑娘看出了妹妹的兩難,也知道伯虎是想討好這個親愛的堂妹,而這支金钗就當做兩人的定情之物也是蠻合適的,于是極力的慫恿她收了起來。傳紅也不是第一次從男人手中取得餽贈了,只是此番收到這禮物,倒是打心底就喜孜孜的十分高興。

  臨行時,伯虎穿著女裝玩笑的向傳紅福了一福道別:「徒兒恭送傳紅師傅。」

  傳紅回眸甜甜一笑道:「乖徒兒要好好兒多練習啊。」

  伯虎又順勢接了一句:「徒兒謹遵師命。」

  可這傳紅又怎知道,想到那伯虎緊鑼密鼓的集訓工作,哪有時間再多練習啊,倒是在夜間訓練時,在別的女人床上練練擺腰的動作倒是可以的。

  接下來的這幾天,伯虎白天名爲美姿、美容、妓家精神的特訓,卻享受著與那處女清倌人調情談笑獨處,夜裡所謂的曆練,則在不同的妓院輪番品花插穴,午夜之后才回到甯王府的貴賓房一夜好覺,也著實逍遙自在。

  看倌可要好奇問道了,伯虎這夜裡成爲了大淫棍兒,哦,不,不,不,該說大淫鞭才是,怎的白日裡會放了那清倌人不沾窩呢?這裡有幾個緣故。

  其一,這清倌人破處,可是要一大筆梳攏費用,特別像傳紅姑娘這般的紅牌,動辄數百到上千兩銀子,伯虎可沒那麽多銀子好使,另一方面豹房願意爲伯虎出銀子去各妓館曆練床技,可沒說要替他出這種銀子的。

  那麽看倌會問,想那伯虎手段如此高明,只要兩相情願,就偷偷的上了她有何難處?這麽說法似乎成理,然而可就小看了妓家鸨母的其奸似鬼了,既然這清倌人的處子元紅如此高貴,每次出場回來,鸨母還不脫光了衣服仔細檢查一番,看是有沒有少掉一根毛,若是發現元紅被奪,還不立刻登門興師問罪,搞得滿城風雨,好好的敲詐一筆錢子。伯虎自然不會拿磚頭砸自個兒的腳,白白送給別人一個現成的仙人跳。

  其二,伯虎自幼無兄無弟、無姐無妹的,這十馀日來,先是袖紅,后是傳紅,兩位姑娘對自己真誠的關懷之心,頗有所感動。相較于其他妓家女子一見到自己,就如同見到一塊大肥肉,恨不得立刻用下面的嘴兒一口吞下去,那激動的情慾與在傳紅相處這種輕鬆的溫馨有天壤之別。每當激情一過,伯虎就十分懷念傳紅那種似水的柔情,迫不及待的回到這兒找袖紅及傳紅姑娘談談笑笑。與其說伯虎將傳紅姑娘當作情人,不如說他慢慢的將袖紅與傳紅當成了自個兒的姐妹看待。如此說來當然是不會下手了。

  這第三個緣故倒有些複雜,得要將那前因后果說個分明。

  先前說到袖紅姑娘有意將伯虎及傳紅兩人送做堆,且寄望未來伯虎能助傳紅跳離火坑,因此隔了一陣子之后,袖紅看他兩人相處頗爲入港,爲了替兩人製造親近的機會,常常藉故離開好讓伯虎與傳紅有機會獨處。

  這一天伯虎見袖紅姑娘離開了,于是就開始展開那對付青春少女的花言巧語功夫。

  這傳紅小姐雖然不像袖紅那麽的閱人無數,具有高雅大方、風華絕代的成熟風韻,但是那一份少女獨有的健康活潑及感情上的青澀,也是令人可喜,尤其是那張櫻桃小嘴,平常在自家的粉�院中,因爲心有千千結,總是做出冷豔不愛說話狀,如今在唯一的親人堂姐這裡,再加上唐伯虎這位暗戀在心的偶像,又是同病相憐受到奸王迫害的受難人,于是相熟之后,那張小嘴便開始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伯虎見她可愛,也喜歡插葷打科的和她斗個嘴,如果豆腐吃得過份時,她會聽得面紅耳赤,勉強鼓起小嘴不再說話,但經他一逗又會恢複原樣了。所以二人很快的便熟絡了,相處得挺合得來,傳紅就像是那鄰家小妹妹般。

  伯虎對傳紅倒是頗有好感,但不知這位俏妞對自己是什麽樣的感情,或是向她表白后,得到了那經典名句:「你是一個好人...」或者是:「我把你當哥哥看待。」,或是:「我的心裡已有人了。」那麽可就真的玩不太下去了。于是伯虎就是這麽開始的:

  「傳紅姑娘,我看妳的樣子,恐怕只有十五六歲吧?」
  「嗯,別胡扯了,人家都快十八啦!」

  「十八姑娘一朵花,傳紅小姐,妳是我所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位哩。」
  「你太會說話啦,我那比得上袖紅姐姐。」

  「那也不見得,袖紅姑娘雖然漂亮,但總覺得年歲已長,而妳呢,青春活潑,怎麽看都令人舒服。」
  「哼!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
  她嘴上雖然在罵,但俏臉上早已喜形于色。

  「這……這話從那說起呢?」
  「哼,有了袖紅姐姐和你上床,又來我這兒想換胃口,不是喜新厭舊是什麽? 難道還罵錯了你不成?」

  伯虎不想在床上的問題打轉兒,倒想要從傳紅口中套出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于是轉一個話題問道:

  「想你如此花容月貌,多才多藝,在勾欄之中想必也有那麽一兩位知心的人吧?」

  這陽光少女聽此一問,面上不禁一暗,如同蒙上了一層烏云,說出了伯虎無法下手的第三個緣故。

  當年受到奸王黨羽迫害,害傳紅姑娘家破人亡而自己被賣淪入勾欄,這時她才只有一十六歲,那時不但面貌出落得如花似玉,並且滿腹詩書,竟是一位才女,經過訓練之后發現又有歌舞天賦,于是鸨母將她視爲奇貨可居的紅牌清倌人,並沒有逼著她賣身,只看她自已在風塵中選出一位如意郎君。她雖則在勾欄院裡存身,可是守身如玉、對人不苟言笑。由于才高眼空,平日在她那裡出入的人,在她看來卻一律都是俗物,簡直沒有一個能夠託付終身,因而直到如今還是名花無主。

  伯虎奇道:「難道出入妳粉�院的居然都是凡夫俗子,沒有高雅人士了嗎?」

  傳紅一歎道:「倒也是有些達官貴人、稍有文才的人,可是最后都知難而退了。」

  她接著說,自己一直覺得父親及伯父冤枉,要爲他們伸冤,因此雖然曾有好些達官貴人,看上了她的歌藝才華想要替她贖身,可是一聽到這個會得罪甯王的附加要求,個個都打了退堂鼓且退避三舍。

  而如今她則是將希望寄託在這位新科解元身上,期望他有朝一日能夠金榜題名參加殿試,屆時得以上達天聽爲父申冤。若是能夠爲父親平反,她就願意無論是爲奴爲婢的以身相許,以報答這份恩情。

  伯虎聽完之后心情沈重的說道:「如今甯王之勢如日中天,令尊之事恐非一日兩日就能翻桉。」

  「奴家翻桉之心早不複昔日之急,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洗刷清白就好了。」傳紅幽幽的道。一面說著,那哀怨的眼神明明白白的顯出了她不死心的心情。

  伯虎回頭想想,若是邵元節這虛無飄淼、不知所云的元陰八卦陣,果真可以將那甯王板倒,那麽爲袖紅及傳紅尊翁平反之事,也不無可能,隨即輕輕一歎,拉起少女纖細柔嫩的小手,團在掌中溫言道道:「妳父親遭甯王誣陷之事,我會盡力設法,結果如何但看天意了。」

  也就是這第三個緣故,最爲棘手,想想看如此這般剛烈的女子,怎會讓伯虎那鞭兒隨意逞霸王呢?要嘛,也要等人家心甘情願的以身相許了。

首部曲特訓11收手

話說伯虎這段日子裡,真是過著日夜陰陽兩極化極道的生活,夜裡提著那條鞭兒,是一家一家妓院輪著抽、換著打,每天都在那兒嚐新鮮、穿舊鞋,而群芳譜更是不斷的在更新。

  比較這夜生活的花花世界,那日間的時分,卻總是只面對一位傳紅姑娘,似乎可就單調多了;看倌若是這麽想那可就猜錯了,這日間活動可一點兒也不乏味呢。先別說傳紅在伯虎面前顯現出那活潑可愛、俏麗動人陽光美少女的模樣兒有多迷人,就連那訓練活動也不時在更新換花樣兒。

  美容、美姿也不過是三兩天就搞定了,而那扮花旦學女人唱曲兒的工夫,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就熟練了,至于這妓家精神的實質訓練嘛……一旁傳來那愛好淩虐的看倌們痛苦的哀嚎、呻吟:「作者老大您最大,就饒了我們可憐的賤民,別再提了吧。」……好吧,就當作沒這回事兒,這說書的人啥都沒說。

  這麽說來還有什麽好練的呢?也不能成天待在房裡你盯著我瞧、我瞪著妳看吧。要知道,這可是一對俊男美女呢,你欣我賞的孤男寡女的看來看去看久了,看的到吃不著的難免會變成你嫌我恨的癡男怨女,若是耐不了、熬不住的上演一齣你情我願的男歡女愛之后,最后居然演變成一對你貪我愛的淫男蕩女,這可就壞了規矩,不是這訓練計畫的初衷了。

  若是不能成天呆在房裡斗嘴皮子,那又有些什麽事好做呢?好在那傳紅也頗爲外向,除了詩詞歌舞以外,還喜好盪鞦韆、踢鞬子、蹴鞠玩球兒等庭院間的活動,更喜歡出去郊遊踏青。

  第一次爲了要與那伯虎蹴鞠,傳紅姑郎還換了一身適宜的好打扮,但見她身穿五彩團花密扣緊身短襖,腰間束著黃色排鬚束腰,下身是簇簇新大紅扎腳繡褲,露出窄窄的一雙三寸金蓮,櫻口桃腮、柳眉杏眼,相貌如花似玉,卻是英姿勃勃。伯虎一見又是一個驚爲天人、目瞪口呆的盯著那對平常都藏在裙底的三寸金蓮直瞧。

  有看倌這會兒又要多話了,不是說伯虎天天夜裡去妓院打群架,一條鞭兒闖通關嘛,這小腳兒也不是這一隻兩隻的數吧,少說也是成堆成堆的看,怎的看了傳紅姑娘的就有什麽不同,難道說別人是肉做的,她的就是金打的銀鍛的?

  聽您這麽一問,可就知道見識不多、眼界不廣了。且說與妓女上床,衣服脫了,看到的又是高聳玉峰、又是水蛇腰、又是豐潤的俏臀兒,眼花缭亂的就看不完了,誰會注意到枝微末節的小腳兒,頂多就是老漢推車時握在手上好使那腰力。再說這夜間曆練,入夜之后到午夜之前,得要應付十個八個的,上完之后還有一個口頭報告,后面緊接著被催稿的趕那書面報告,可緊張的不得了,哪還有那閒時間看金蓮是大是小、是寬是窄的? 倒不如現在這般,沒有那細皮白肉的雪乳、玉臀在搶風頭,才會有那閒情逸緻,才能夠清清鬆鬆的,細細品味那金蓮之美。

  閒話之間,三個人已在院子裡站定了。傳紅姑娘先要袖紅姐姐將這球兒行頭抛送給伯虎,好讓他展腳踢起,踼出一個一轉紅日高昇,剛剛好就落在自己的身邊。這球兒被傳紅用金蓮鈎住,踢了一個滿庭滾滾梨花,再一個左三腳金魚躍水,右三腳單鳳穿花。渾身一個轉折,前直身,后鈎腿。將那球兒踢的似風吹楊花、空中舞,蹴的如雪片、滿天沾,好一派的花團錦簇。

  原是三人蹴鞠,最后卻讓傳紅一人自踢,袖紅及伯虎兩人站在一旁,不斷鼓掌叫好、稱美道奇。傳紅運起渾身解數踢個痛快,隻身頭頂肩挑,股鈎拐連、手送胸、膝聳前蹲,先緩后緊,步步合局,腳腳有法[注三]。這傳紅一踼起球來,可真如花中彩蝶一般的曼妙非常。

  隨后傳紅也教了伯虎一些踼球的招數,雖然此番豹房密探特訓中沒有武功項目,但伯虎與傳紅這庭院間的活動,倒讓他的身手比較先前俐落了些,將來執行那尋芳獵豔的元陰八卦計時,若是真有需要去鑽牆逾穴,也會比較有體力,倘若真遇到了那悍僕惡犬,雖然可能還是打不過,但是憑著閃、躲、挪、移的身法,逃跑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在袖紅姑娘的安排下,每隔七日還讓他倆來個戶外教學參觀,名爲熟悉執行任務時的地形地物,實則到楊州各處的風景名勝去遊曆一番,話說這個風流潇灑的解元郎唐伯虎,偕那粉�院紅牌清倌人名妓李傳紅,兩人攜手同遊名勝,這金童玉女似的兩個人,將所有目光都吸引過來,連風景都爲之失色。啊!說錯了,修正爲:爲那景色優美的風光,增添了更多的秀色。

  在那瘦西湖畔,見到傳紅那苗條如風中擺柳的身段,獨自在芳草樹蔭之間隨風起舞,那輕盈的身段,令伯虎想起那描寫趙飛燕的掌中之舞,神清氣爽之下,吟了一首「杏林春燕」贈給傳紅姑娘,詩曰:

「紅杏梢頭挂酒旗,綠楊枝上啭黃骊;鳥聲花影留人住,不賞東風也是癡。」[注四]

  這詩兒當下就流傳開來,而流連在風月場所的淫民,一聽說傳紅姑娘與名噪一時的風月「淫聖」唱和出遊,讓她的身價水漲船高,文人雅士紛紛向粉�院挂號排隊,好瞻仰傳紅姑娘的風采,樂得她那鸨母都合不攏嘴來。

  且說他們所到之處,看著他倆的目光比看風景的還多,若是恰巧伯虎逗了這美人兒巧笑倩兮,四周更是流了滿地的口水兒。這話兒傳回到王府,連甯王聽了都羨慕忌妒得要死了。

  真個是說不盡那诏光易逝,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就在那白畫訓練結束之日,當那粉�院短命的龜奴又來催人時,正在與伯虎談笑的傳紅姑娘,突然呆呆的看著伯虎,眼眶居然紅了起來,站起身來撲入了伯虎的懷中,抽抽答答的哭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那梨花帶雨的臉兒,秀眼兒一閉,噘起嘴兒在伯虎唇上輕觸了一個吻后,起身往外快步行去,再也沒有回頭。

  自從傳紅講出她那家破人亡的傷心史,以及埋藏在心中一雪恥辱的決心后,伯虎這一陣子都對傳紅姑娘非常的敬重,沒有做出任何輕狂的動作,真的沒想到在離別前,她會給自己意外的吻別,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她那單薄的背影消失于門外,一時琢磨不出這一吻究竟是什麽道理。

  袖紅上前捥住了伯虎的手臂,示意他坐下后,吩咐侍婢送上一壺香茗。仔細的盯著伯虎看了一會兒,緩緩的說:「弟弟可知姐姐這些日子來,爲何會差人到粉�院,花銀子去請傳紅妹妹來陪你?」

  伯虎正待答話就被袖紅止住,她繼續說道:「姐姐這麽做是有些私心的,姐姐是希望弟弟能爲我李氏一族留下一脈香火。」

  說到這裡,袖紅已是眼眶紅起:「可憐我李氏一家,所有男丁都爲奸王爪牙所害,只剩下我姐妹二人,然而奴家殘花敗柳,不足以侍君子,所幸小妹雖然身在勾欄,卻能守身如玉,仍爲完璧。但願弟弟八卦計策一了,待吾等父親冤屈得伸,就請弟弟納傳紅妹妹爲側室,若是老天憐我李氏一族,讓她生了個兒子,就過繼給李家吧。」

  伯虎坦誠回道:「弟弟十分感謝姐姐的這番厚愛,只是弟弟此時仍身陷奸王巢穴,前途未卜,實在不敢做出任何承諾,以免未來誤了大事。」

  聽他這麽一說,袖紅早已是淚流滿面,伯虎正待起身過去安慰他,被她止住並繼續說道:「有邵師兄的妙計,想那奸王必然敗亡,而弟弟應可化險爲夷。邵師兄先前早已爲你卜了一卦,說你命犯桃花,本該有多房妻妾,將你誘入這元陰八卦計策,也是順應天命。奴家聽他這麽一說,不禁就犯了私心,心想若是你有許多妻妾,那麽唐氏香火必然有人可傳承,就想要撮合你們倆,想請弟弟納傳紅妹爲側室,將來生個男兒過繼給李家繼承香火,可憐我那滿門冤死的長輩都可以含笑九泉了。」

  伯虎問道:「姐姐此話何說?傳紅妹子國色天香,不難覓得良配,何以非得是小弟不可?」

  袖紅深深一歎道:「唉,我這傳紅妹子,可是心裡和外表一般的剛強,一心想要爲尊親平反雪恥。雖然身在勾欄,一直想要找到一位剛正梗直的好官,可以在朝中參上一本爲父親平反冤屈;或是邂逅那文采飛揚的青年才俊,在金榜提名后,在朝中遞上那懇求洗刷冤屈的陳情書表,最好能是三榜皆捷可以直接面聖,去訴那冤屈。可惜這朝廷中那有那麽多的好官,再說好官也不會隨意出入風月場所[注一]。而沈溺于風月的青年學子,往往是不成氣候[注二]。」

  說到這裡,媚眼向伯虎深情的一飄續道:「前些日子,南京舉人試放榜時,看到那解元唐寅的名字,又聽說人長的少年俊俏,又是琴棋書畫四絕,我這個妹子就興奮的跑過來跟我說,想要結識這位唐公子,若是能夠結緣,說不定爲父親的平反有望。沒想到沒多久你卻應了奸王的召聘投到其門下,我那性格剛烈的妹妹一聽到這個消息,氣得兩三天都不吃飯、不接客,那鸨母也不知她在鬧什麽脾氣,還急著過來找我過去勸解哩。」

  伯虎聽了呆呆說道:「想不到竟會有這等事。」

  袖紅吃吃一笑接著說:「想不到的事兒還多著呢,奴家是作夢也沒想到,會早先一步的結識到你這俏冤家、可人兒,又得知你雖深入那奸王府,卻是對奸王的作爲早有不滿,這可是官家不可多得的上選線人啊! 」

  喝了一口那微微發苦的香茗袖紅續道:

  「要知道,這甯王在揚州一帶是根深蒂固,時時防范著外來生人刺探機密,整個王府猶如銅牆鐵壁一般的滴水不漏,那朝廷的錦衣衛及東、西廠,在此地不知折損了多少派出來的細作,才探出了一丁半點兒那番僧築壇集皇氣的消息,而對于如何應付這棘手的事兒,更是束手無策。這也是爲什麽朝廷才著令那豹房密探出面處理此桉;前些時候,那些番僧還會來教坊司仗侍著淫功逞凶,姐姐正準備在他們身上做些手腳,沒想到他們一開始築壇作法,就不見人影了。」

  說起了這可以爲李家複仇雪恥的大事,袖紅不禁意氣風發起來:「正在發愁的當兒,姐姐卻接到你這位嬌客,急忙以八百里傳書通知豹房的邵師兄,他也日夜兼程趕來揚州,等待合適的機會,將你吸收爲豹房密探,成爲奸王府的臥底,也是機緣巧合你問起了房中媚術,于是我就將他介紹給你,順勢在傳授本教秘法之后,將你收爲本教弟子及豹房密探,以執行顛覆奸王的元陰八卦的計策。」

  伯虎疑道:「妳這爲李家複仇,爲朝廷出力的事兒,難道那傳紅妹妹都不知道嗎?」

  袖紅解釋道:「你也知道我那傳紅妹子那剛烈的性子,爲了雪恥都可以出賣身體,若是能夠複仇,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傻事來。身爲豹房密探,爲了探取機密,連滅門仇人都得卑躬屈膝的在床上曲意奉承,因此這種事情讓姐姐一人承擔就好了。這些事我都沒讓她知道,你也要保密啊!」

  說到這兒瞥了伯虎一眼,不禁又傷心落淚哽噎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而我這個做姐姐的,最爲關心的則是李家的一脈香火,就算是能夠扳倒甯王,家父的冤屈得伸,若是斷了李家的香火也是愧對列祖列宗。姐姐殘花敗柳,又練了玄門的床第養生功夫,可說是人道棄守、胎珠難結,待甯王伏誅之后,便要追隨邵師兄到龍虎山出家,以追求結成道胎的天道。如今便將這傳宗接代的所有期望,都寄託在傳紅妹子身上了。此時姐姐將這詳情告訴于你,也是希望你能將傳紅妹妹收了,就算是姐姐在求你了。」

  伯虎聽了這一番真心話,心中也不禁恻然,然而見那袖紅一個勁兒的,要將自己的妹子送進自己的虎口,不,該說是虎鞭之下較爲恰當,仍然是有些遲疑的問道:

  「此事何以非得是小弟不可?弟弟也問過傳紅妹子,粉�院在那兒也有許多人在追求她,難道找不出適當的正經人士,非得我這個現今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不可?」

  袖紅歎了一口氣說道:「她那眼界那麽高,絕不把一般男子放在眼裡。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姐姐可以看出來,傳紅妹子心中除了弟弟你以外,已是容不得其他人了。她只當你那花街柳巷的走馬探花,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並非你的本性;而且就算是本性,她愛惜你的文才,也就不計較這種小節了。更何況...」

  說到這裡,袖紅不禁紅云上頰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姐姐早已爲了她的閨房幸福著想,將你這個溫柔的弱雞小白臉,改造成久戰不倒的百煉精鋼,當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最后這句話,讓伯虎那早已練得如城牆厚的臉皮也稍紅了一下,想了一想說道:「承蒙姐姐雅愛,將授予弟弟照顧傳紅妹子之重責大任,小弟弟對傳紅妹也是有意,只是小弟身家...」

  袖紅急急接道:「弟弟是擔心傳紅妹子贖身的銀子和未來生計嗎?姐姐早已爲你籌劃好了,姐姐在教坊司的這一段時間的皮肉錢,也省吃儉用的攢了一些金銀珠寶,姐姐準備一旦父親冤屈平反之時,就要隨著邵真人遁入道門,這些金銀將無所用處,因此打算將其全數用來爲妹子贖身救出火坑,同時準備豐盛的�奁做陪嫁,唯一的條件便是將來生子要傳承李氏香火。」

  伯虎心下也是愛著傳紅,然而擔心一做承諾,就會在自己單薄的身家加上沈重的包袱,如今見袖紅姑娘如此這般的誠心誠意,時時爲著伯虎著想,連那減輕負擔的后著都想好了,又見那袖紅求得是那麽的可憐,便滿心賊笑不已的、現出那賠本生意的臉孔,勉爲其難的答應了這人財兩得的請求。

  伯虎立刻就接著說:「先前叫妳姐姐是拜了師姐的緣故,如今要娶傳紅妹子,就當真是親姐姐了,且待弟弟再向姐姐重新拜過。」袖紅姑娘一聽十分歡喜,笑逐顔開的受了一禮並回禮。從此以后對伯虎噓寒問暖的,這樣子不像是姐姐,倒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誰知道這對錦口繡心的姐妹倆,袖紅有自己的心思,傳紅又怎會沒有自己的想法,因此雖然最后結局是一樣的,但是過程卻與袖紅的計畫不同,此乃后話。

  就在這一天夜裡,久未露面的邵道長,又出現在袖紅房裡要爲伯虎的出師做準備了。搖著他那藏于跨下的狐狸尾巴[注五],翻閱伯虎交給豹房那份廿馀日來厚厚的曆練報告,也就是那明、暗群芳譜合集,一面看一面猥亵地嘿嘿笑著,似是非常滿意。

  接著邵道長面容和藹的說道:「少林寺的和尚,可要打過十八銅人陣才能出山;我們龍虎山的規矩倒沒有這麽嚴厲,只要能破了合計八女七關的龍虎迷魂八卦陣就算出師了。」

  唐伯虎心想,原來是牛郎大戰七仙女,唔,算術不好,好像漏算一個,還是種馬大戰八婆娘了。哈,這有什麽問題,小生在這二十馀日的集訓中,高矮胖瘦的各式美女也不知領略了多少,早已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次只要過是個車輪戰,這個通關出師,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而已。

  于是邵道人帶著伯虎前往請豔紫姑娘安排好的一大間歌舞教坊,一進去只見到房中環肥燕瘦的八位美女,或坐或臥的在八座蒲團上,各個風情萬千,姿態撩人,從一張張粉�玉琢的俏臉望過去,刹時間,他就像身處蜀道,觸目都是名山,各有各的姿態,各有各的韻味。

首部曲特訓12出師[上]

邵道長介紹道:「這八位姑娘乃是瘦西湖八絕,皆爲本教的姐妹,有好幾位已在曆練期間和師弟交過手,但是那時是友誼性質,都沒有用上本教玄功,而今夜請她們來排出龍虎迷魂八卦陣,乃是用本教玄功,模擬出世上那七大名器,若是師弟能夠順利通過這迷魂八卦陣,就可以出師了。」

  伯虎看到了幾位認識的各大妓院紅牌名妓在場,原先認爲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原本有些輕敵,認爲師兄找這些人來是有意要放水了,沒想到之前的交手,這些名妓還隱藏了實力,因此立刻就謹慎起來,將洞玄子十三經起手式運了起來。

  第一個上場的是天香院紅牌趙玉兒,報了一個名字叫「春水玉壺關」,她直直的望著伯虎,目光大膽而火辣,並不顧忌一旁邵道長及其它美女,讓那身上的薄紗、肚兜一件一件的滑落下去,然后軟軟的躺在蒲團上,做出一個誘人的姿式。

  伯虎早已不是那種急色郎了,心裡知道要對這八位名妓打通關,可不能只是窮追勐打、一味蠻干,得要帶些技巧,首先就是要將這些女子的春心鼓動起來。因此他也不急著上第一關的春水玉壺,只是先繞著這八位美女,以那風流潇灑的姿式慢慢的轉了一圈,用自己那對迷死女人的桃花眼兒,勾引著每一位美女。

  繞完了一圈,接著又開始繞那第二圈,一面走著一面寬衣解帶,同時衣服如天女散花般的,一一丟向坐臥在蒲團上的美女,有時將身體故意靠近甚中一位美女的嬌軀,在旁邊暧昧的扭擺一番,讓這位美人是看得到,卻摸不得、吃不到,只能乾瞪眼的窮吞口水,這可不只是上面流口水,連下面都開始流口水了,有幾位姑娘已經不安的絞著雙腿了。

  最后終于要圖窮見匕,不、不、不,太短了;換鐵劍,不,還是太短,換長槍,這長度還差不多,不過正確的說應該是神鞭才對,當扯去了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時,雖然有些人已經見識過了,但是仍免不了一個集體深呼吸的抽氣聲,一雙雙貪婪的眼睛紛紛聚焦在那虎首豹頭的八寸上,伯虎對于自己帶動大夥情緒的效果,感到很滿意。

  一旁督陣兼護法的邵道長,見到伯虎這有模有樣又有型的俊男脫衣秀,不禁目瞪口呆,龍虎山自開山以來,玄門秘法的破陣出師,可從沒有任何一個弟子是這麽來著的。過去師門弟子要出師之前,一個個無不神情肅穆、心無雜念、精元守一,無不深懼一時心魔入侵,會一個把持不住元陽盡失而破功,因此都是用玄功運起陽具,然后將各個迷魂八卦陣中的美女,都當作木凋石塑一般,味如嚼臘苦力似的狠狠的抽插一番,不時還要依著招式報個數字,一向都是十分的無趣枯燥,那有像伯虎這般的活潑生動。

  但是話又說回來,過去龍虎山弟子出師,只要找來尋常女子,依那那迷魂八卦陣的陣圖坐陣即可。倒是此次伯虎出師,卻用上了頗具功力的本教姐妹,那破陣的難度卻更要高上幾分。這倒也不是爲了刁難伯虎,主要是爲了執行爾后元陰八卦計策中的計中計所設,對于伯虎而言倒有幾分無可奈何。

  當衣衫盡褪之后,伯虎開始放出了男人的媚力,努力的扭腰擺臀,那條神鞭也隨著擺動的韻律,神妙的上下扭動起來。幾位躺著的美女都忍不住跪坐起來好看個清楚。其實虎豹霸王鞭若是配合了十三經秘法,是可以運氣扭動,但伯虎尚未掌握住這個要訣,如今這個扭動,只是因爲腰身臀部擺得好看所産生的幻覺,一陣急扭之后,伯虎做出一個帥氣的定格,所有的美女都熱烈鼓掌歡呼,熱鬧極了。

  一旁的邵道長可沒有鼓掌,難道是伯虎舞的不好了?這麽說倒是恰巧相反了,伯虎的一番豔舞真的是表演得太過神妙,讓那古井不波的邵道長,居然無風自動的勃起了。竟然在看裸男豔舞時勃起,對這道行高深的邵道長而言,也實在太難堪了,于是一隻手執著拂塵左遮右掩,另一隻手試著壓下那不聽使喚的金剛杵,一時之間挺尴尬的,空不出手來鼓掌。伯虎此時正在應酬衆美女的飛吻,無暇細察背后邵道長的反應,否則伯虎可會要時時刻刻小心的守住后門,擔心自己的袖子會不會被扯了去,或者是在上山時,會不會不小心摔斷背喲[注一]。

  前戲上完,正戲開演,走到臥著的趙玉兒身旁,正待壓在她的身上,冷不防被她金蓮往腿彎子一勾,伯虎就大字型的倒在蒲團之上。接著趙玉兒起身跨坐在伯虎身上,用了洞玄子中的十一式空翻蝶的式子,面對著伯虎,兩腳據于蒲團,用手撐著,將伯虎的陽鋒對正了自己的玉門。

  看了伯虎精彩煸情的脫衣秀,趙玉兒早已發揮了春水玉壺的特色,淫津在陰戶中如沸騰了一般,對著的虎首豹頭挑弄自己的濕穴,挑弄了一會兒之后,才一坐下就輕易的將整根神鞭,裝進她飢渴的春水玉壺裡。

  接著就將嬌軀開始上下搖動,她每一下晃動,都讓伯虎覺得好像虎首豹頭都浸在劇烈晃動的半瓶溫水中,所幸這虎、豹水性皆佳,沒被淹著。而自己根部的虎紋豹斑,摩擦著趙玉兒那紅潤的突出玉蒂,則搞得她如癡如醉。伯虎神鞭浸在她狂洩而出的淫津裡,仍不停抽送著,每抽送一下就發出一聲噗滋聲。她溢出的穴汁流到伯虎緊繃的子孫袋上,造成一絲絲的麻癢。

  伯虎看著趙玉兒激情的反應,正覺得自己干得不錯時,趙玉兒卻是全身微微抖動,開始運起素女內功,展現出春水玉壺的真實功力。先是陰戶口兒緊緊收起,裡面的淫津是一滴也沒再出來了,伯虎只覺得陰莖根處被收得緊了,若是不運功的話,這陽具還真抽不出來呢,伯虎暗道:「原來是關門放狗啊,可惜妳遇到的不是尋常的阿貓、阿狗,而是威震一方的虎霸、豹王,可是不怕惡犬的。」

  只是這蓋起來的玉壺可不是爲了放哈巴狗,而是要煮開水的。伯虎感覺到陽具在陰戶中,先是溫溫暖暖的,接著感到了一絲絲的火熱,陰戶內滋滋的冒出像蟹眼般的細泡,沖擠著莖兒癢癢的;當熱度加高,泡泡變成珍珠般大了,揉擠的感覺讓人覺得酸酸的;最后竟像是沸騰起來一般,整支陽具在裡面顛顛倒倒的,真個是麻麻的了。

  伯虎的陽具感到了這異狀,忙將那十三經內力運起抗衡,虎首豹頭隨著滾水沖擊著花心口,虎紋、豹斑借著水勢刮磨著壺壁,雖是反擊有力,可惜練功時日尚短,怎敵得過這天香院紅牌趙玉兒的青年老陰,眼內就要敵不住了,突然想起自己寫群芳譜時,這趙玉兒的敏感帶,是眼前那一對玉乳上豔紅紅的乳頭。

  「噢」的一聲長歎,在伯虎耐受不住,噴出一道溫泉般的熱精之時,伸出了雙手來個回馬槍,緊緊捏住了面前的兩只乳珠。趙玉兒身上的命門受制,又感到陰戶內伯虎陽精的火上加油,就如同鍋爐爆炸了一般,腦門一黑、四肢一軟的癱在伯虎身上,陰精也是洩得一發不可收拾。

  高潮后的趙玉兒香汗淋漓的身子染上了一層紅暈,久而不退。蜷在伯虎懷裡一會兒,才收功起身,陰門一鬆,嘩啦啦的一片淫精浪水,流了伯虎滿肚子都是,這春水玉壺果然名不虛傳。

  趙玉兒紅著臉兒擡起身來,低聲說道:「解元郎果然好手段,這些瓊漿玉液留在這兒先別擦,送給你過去第二關。」說罷起身到一旁休息去了。

  伯虎躺在那兒以十三經起手將神鞭重新運起,正在奇怪第二關要那淫津浪水做啥,一旁碧濤閣的周曲兒袅袅婷婷的走了過來,身上的薄紗一脫,嬌聲報了個稱號「玉渦鳳吸關」[注二],說完毫不客氣的背著伯虎低下頭去,手扶著那神鞭,用洞玄子十二式的背飛凫,蹲坐了下去。

  說這是背飛凫卻又不太像,這式兒是沒錯,但是這鞭兒走的位置就不對了,周曲兒低頭看著十指尖尖握著的神鞭及自己的玉穴兒,結果眼睜睜的讓神鞭滑過前門而不入,卻來個走后門,和伯虎合唱了一齣玉樹后庭花。

  原來第二關是要走旱道啊,難怪要送些黏滑的淫津來開路了。

  這玉渦鳳吸可厲害了,從后庭進去時竟是九彎十八拐的轉彎,那陽具越伸入就越像被繞住了一般,這可就是玉渦了,待周曲兒運起氣來,從內裡發出一道吸力,讓己被玉渦卡住的龜頭,承受著無比的壓力,虎首、豹頭在裡面拼命的掙扎不已。

  這一下讓伯虎來個措手不及,一驚之下想要將陽具先行退出,可恨那周曲兒似與伯虎有仇一般,居然就蹲坐在他身上,而且還背對著他,讓伯虎沒有退路,也無法施眼色求饒,竟是十分的無奈。

  想這幾位名妓先前都與伯虎有那一腿之情,爲何這周曲兒一上來,就毫不留情面的下了這道狠著呢?說來也是有原因的,這問題就出來那群芳譜上,原來周曲兒的絕活就是后庭花,而伯虎在曆練期間,一夜要上那許多位姑娘,花在每位姑娘身上的時間有限,因此品評都以陰戶爲主,而這周曲兒的陰戶卻是平常,伯虎沒有給很高檔次的評語,讓這位名妓心中憤恨不平,因此一上來就是一個下馬威,讓伯虎嚐個厲害。

  在退無可退、滿心絕望之下,伯虎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運起那十三經祕注的入手功夫,那虎豹霸王鞭因應著玉渦鳳吸的纏繞壓力,開始産生外形變化,右邊的豹頭併入了虎首,那點點豹斑都化作了條條虎紋,最后居然成了一條虎王鞭,更絕的是那莖上所有的虎紋都順著玉渦轉,讓周曲兒的菊穴無所著力,也讓伯虎的鞭兒壓力大減。

  伯虎記起來周曲兒的敏感點在那花蒂上,因此迅速的起身盤坐,將式子換成洞玄子二十三式的山羊對樹,一隻手抱著他的柳腰,一隻手繞到前面點著她的花蒂兒。周曲兒既已失了先著,氣勢不再,接著又被點了命門,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沒多久身子一麻就洩出了陰精,濕了伯虎滿手,伯虎雖然是后來居上,但也已是強弩之末,「噢」的一聲長歎,一道亮晶晶的清泉皆被鳳吸而去。

  伯虎將周曲兒抱在懷裡休息,一面用手揉捏著一對玉乳,悄悄的在周曲兒的耳邊道:「姐姐好厲害的玉樹后庭花,小弟差一點就擋不住了。」

  周曲兒嘴角一揚,嬌媚的白了他一點道:「你到現在才知道啊,先前也不先打聽打聽。」言下之意,還有一點兒嗔怪他呢。

首部曲特訓13出師[中]

伯虎將周曲兒放開之后連忙起身站好,這才運起十三經起手功將鞭兒挺直,原來連續兩場硬仗,都是美女在他身上取得先手,將他壓在下方造成他沒有運轉迴旋的空間,頗爲吃憋,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站起來再說。

  沒想到第三關碧濤閣身材豐滿的孫錦兒,軟軟的臥在蒲團上,甜膩的報了個名號叫「重巒疊翠關」,卻仍然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兒,等著伯虎去上。

  伯虎怕又中了招,小心奕奕的側躺在孫錦兒的身邊,仔細的將她身上披著的薄紗慢慢的打開拉下,看到她下身那一片芳草萋萋,比一般女子要茂密的得多,真不愧疊翠之名,干起事來,總是將男人的小腹及胯部弄得癢癢的。此時伯虎怒目圓睜的神鞭正頂在她小腹邊,孫錦兒只是慵懶的握著那鞭兒,有一下無一下的撫弄著,一點兒也不急。

  這會兒倒是伯虎被逗急了,發起了主動攻擊。伯虎心想自己這神器可是虎豹霸王鞭,那虎爲山中王、豹乃林間霸。相對于孫錦兒模彷的名器重巒疊翠,這重巒倒底是什麽,不就是一座座的山嘛,這疊翠又會是那樣,也不過是一片片林子哩,這放虎歸山,縱豹入林會是個什麽樣的局,聰明人是一點就通,當然是逍遙于山林之間了,這關應該可以輕鬆點兒了吧。

  伯虎決定這關要用洞玄子中輕鬆簡單的第八式燕同心,于是將錦兒推倒仰臥,自己趴在她身上,兩手抱著錦兒的頸子,毫不猶豫的將虎豹霸王鞭,直直的就頂入了那重巒疊翠之中,當錦兒兩手抱著他的腰時,虎、豹便開始了在那山林間的奔騰沖刺。

  果然名不虛傳,直直進入之后,兩邊皺摺一層又一層如山,上面微微的突起是一片又一片如林,刷到玉莖上是十分的舒爽,虎、豹在其間狂奔飛躍,十分的自由自在,絲毫沒有前兩關那種禁锢的壓迫感。

  只是在在輕鬆愉快之間,伯虎卻是越來越覺得有異,雖然孫錦兒自從被插入之后,就隨著他的抽插而輕聲的哼哼唧唧,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后那聲調頻度不變,兩柱香的時間仍然一樣,到那三柱香這淫哼是沒停也沒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在這一關,孫錦兒居然來了一個以柔克剛,發揮重巒疊翠的優勢,千忍萬耐的,讓你征服了一山又來一山,越過了一林又是一林,直到你爬山也爬疲了,穿林也穿累了,眼見就要氣力用盡、不支倒地。

  看出了這道技倆,伯虎當下就要採取敏感點的輔助攻擊,孫錦兒的性感罩門乃于舌根之下,平常最愛爲恩客吹箫,用這個方式最能讓她取得快感。正當伯虎準備起身拔出陽具,只見到孫錦兒狡黠一笑,舌尖兒在唇邊一舔,將他的腰部狠狠抱緊不放,這下子鞭兒點穴的想法就給卡住了。

  不過沒有關係,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伯虎靈機一動,將虎口朝著她的櫻桃小嘴兒,就要吻了過去。孫錦兒見狀不但不閃,還順勢的閉上了那對丹鳳媚眼兒,微微張開那鮮紅濕潤的小嘴兒,也湊了過來。

  伯虎深深的的一吻,舌尖頂到她舌下亂攪,這一招下來果然有效,原本躺在蒲團上慵懶的嬌軀,此時卻是繃的個筆直;原本不動如山的蜜穴之中,開始了地動山搖、木倒枝落的變化。孫錦兒被這一吻搞得一口真氣不繼,陰戶中那擬形的重巒疊翠,頓時土崩瓦解的散了功,陰精大洩而出。

  可憐伯虎那胯下的虎豹,也早已在一陣沒頭沒腦的奔走之下搞得筋疲力盡,怎禁得起最后這翻天覆地的變動,于是一個抽筋之后,「噢」的一聲長歎,口吐一片白沫,雄軀癱了一地。

  這場在山林中熘著虎豹的冶遊,還真是讓人花了不少力氣,連用的時間也比前兩關來的長,伯虎氣喘籲籲的窩在錦兒綿柔的身上,那白嫩豐潤的嬌軀仍然不時的顫抖,休息一陣子之后,伯虎在那肥臀上捏了一把說道:「姐姐好奸計,把小生給害慘了。」

  孫錦兒也不客氣的在他那結實有力的臀兒上回捏一把,媚笑著說:「你這個冤家真是好沒情調,也不早一點兒親過來。」聽到這句話,倒真讓平時伶牙利嘴的伯虎語塞,可不是嘛,一來就上還真是沒有情調呢。

  下了孫錦兒的身讓她到一旁歇著,伯虎喝了杯茶水,抖擻一下精神,再度運功挺陽,沖向第四關。

  只見旁邊怡紅院的紅牌鄭暖暖冷澹的起身脫下薄紗,嘴裡中規中矩的報了一句「水漩菊花關」,就轉過身來像是要走人。

  未戰先逃,不是真英雄,伯虎心裡還在嘀咕著,居然就看到鄭暖暖彷彿求饒一般,五體投地的跪倒下去,一身雪白雪白的嫩肉,縮伏在那兒還真像是一隻見了虎豹的大白羊呢。

  只是鄭暖暖這跪倒的方向卻是背向伯虎,翹起了誘人的豐臀,用她那一雙纖纖玉手將兩瓣肥嫩的臀肉扳開,中間現出了一朵濕潤潤豔紅紅的菊花。呵!原來又是一朵后庭花。伯虎心想,前番唱玉渦鳳吸那齣后庭花,自己是完全被動的一路挨打,這番的對手,早已放出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態,總該輪到小生躍武揚威了吧。

  于是伯虎也在她身后跪倒,以洞玄子第二十一式白虎騰的式子,雙手抱住她的細腰兒,來個虎撲肥羊,再度奔向那谷道而去。

  伯虎將自己的神鞭,穩穩頂至柔軟的皺褶,這輕輕一送,那鞭兒就進入了一個濕濕暖暖的無底深淵,已在重巒疊翠那一關體力透支的伯虎,此時並沒有擺送腰肢,反而是拍了她的俏屁股一下,暖暖則像是接到指令一般,自動的搖起豐臀來。

  暖暖這后庭真是濕濕暖暖的,伯虎那神鞭狀的巨陽,在裡面抽插起來一點兒也不艱澀,待男女雙方都互相適應之后,暖暖稍稍定一定神,開始運起祕法,將那水漩菊花的絕招使出來了。

  那水漩菊花的奇處,在于這后庭花居然如陰戶般,會泌出大量津液,而腸道的蠕動,居然造成那漩渦的效應,將陽具深深吸入。整個陽具先是受到涓涓細流的輕洗刷,感到溫溫癢癢的,后來水流越來越急,陽具像是受到澎湃的漩渦沖撞、激盪,就如同行水之舟一般,和風微波時讓你搖搖擺擺、暈暈眩眩、令人迷亂;狂風巨浪時則會讓你狂吐不已,甚至斷槳沈舟、喪身海底,實在是好不厲害。

  這水漩菊花水勢極勐,但是與那多水的春水玉壼又有不同,各有千秋。春水玉壺是扣起陰門后,再注入滿壺的水兒。而這水漩菊花,那菊門口卻不必守緊,水是源源不斷卻一滴兒也不洩出,不僅如此,當那功力運到十成之后,連那插入的陽具都拔不出來了,主要就是漩窩裡面的吸力太強了。

  伯虎進入那水漩菊花之后,開始時的感覺如在湖面泛舟,微風徐徐,水波不興,一派神清氣爽。接著舟船進入了長江大河,不時滾滾白浪,迎風破浪,一派神彩飛揚。最后則是一葉輕舟入大海,狂風巨浪、暗藏漩渦,滿臉的神色緊張。

  伯虎見暖暖的功力深厚,也不敢怠慢的將洞玄子入手功夫的氣機運足,原本隨著激流擺動不已的鞭兒,對應著水漩菊花的壓力又起了異像,虎首豹頭化作了掌狀,附在一片腸壁上,原先的虎紋全轉成了豹斑。

  原來此時的神鞭化作了「花豹飛爪」,將那被水漩捲得暈頭轉向的虎豹龜頭化成豹掌,附在定位上先行穩住,然后莖上的點點豹紋,在水漩激流中激起點點亂流,使漩窩吸引的壓力減輕,同時造成暖暖運功的不順。

  接著伯虎對著暖暖肥嫩的大屁股,一陣沒頭沒腦匹哩啪啦的狂拍勐打,直打得她唉唉亂叫,俏臀那雪白柔嫩的皮膚上,印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紅紅掌印!

(不好被惡搞者可跳過)

=惡搞看倌開始=

  憐香惜玉的看倌們若是就在當場,必然會十分心疼這嬌滴滴的美人兒,一個個要拎起袖子來,口誅筆伐這辣手摧花的解元郎了:「你這可惡的唐伯虎實在是沒有運動精神!也不過是個友誼波嘛,輸了一場有什麽關係,居然動手打起人來!...」然后換作一個猥亵的面孔,用噁心的語氣對著鄭暖暖說道:「過來過來,我那暖暖小親親,別理伯虎那臭小子,讓官人來好好疼疼妳吧。」

  倘若看倌果真如此做,準會被那鄭暖暖啐上一口明星花露水說道:「老娘現在可爽的很呢,快滾到一邊去。」

=惡搞看倌結束=

  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在伯虎的這一陣好打之后,看那暖暖的表情像是甚爲陶醉,嘴裡洩出了一串淫浪的嗯聲,陰中也洩出了滾滾精精。原來鄭暖暖敏感帶竟在那兩片豐臀上,而且還要用力拍打鞭抽這性感罩門才會過瘾呢[注二]。

  雖然破了暖暖的水漩菊花功,但是伯虎終究耐不住那暈船的感覺,「噢」的一聲長歎,一肚子白花花的苦水全吐了出來,盡皆捲入了巨大漩窩之中,待菊花收盡了陽精之后,也是風平浪靜,一派平和。

  待伯虎將那受到狂浪摧殘的鞭兒抽出后,酸軟的坐倒在蒲團上,鄭暖暖慢慢的爬起身來,轉過頭來深情的看著伯虎,整張臉像她屁股一般紅豔豔的,一臉柔情的撲到伯虎懷裡,摟著伯虎在他臉上一陣沒命的狂吻,親裡「親爹」「心肝」的叫個不住。

  伯虎只是一陣的歎息,這屁股若是早些兒打下去,這一關或許就會好過多了。

  這龍虎山素女經祕注神功,所擬出的名器果然神奇無比,接連四關的苦戰,不要說用了伯虎不少力氣,連那原本號稱常勝神兵的虎豹霸王鞭,都感到酸酸麻麻的,氣機在鞭裡行功時,運轉得有些不順。于是向邵道長比了個手勢,暫停一停[注三],先行盤坐運化在春水玉壺及重巒疊翠這兩關所收取的陰精。

  說到這兒也就不能不替伯虎說幾句好話,伸伸冤兒了,要知道伯虎所練的洞玄子十三經秘注入手功夫,是需要提取女子樂極時所洩出的陰精,然后再運功練化爲己所用;若是走那旱道,當然就練不起來了。因此在那花街柳巷、尋花探蜜、走馬品花的曆練中,總是喜好走那水性楊花的水路,當然也就疏忽了風塵菊花的旱路,也怪不得他會在群芳譜中漏記了周曲兒、鄭暖暖這般的絕品名器了。

  接下來也要感歎一番,這天生的神槍與改造神鞭到底有些不同,這天生的神槍要是練成神功后,可以百折不撓、剛強不倒、寒暑不侵;若是想要它惠施雨露,還得運上神功現出神迹方可。而這改造神鞭雖可持久,但到底還是個有知覺有感情的凡物,只要經過搔搔捏捏、擠擠壓壓、磨磨擦擦、扭扭轉轉之后,如果再加上身下豔娃的一個撒嬌,讓它一麻一癢一酸一爽,可就「噢」的一聲長歎,洩出那白練似的陽精了。若是那尋常人一洩之后,一時半刻難以翻身,所幸唐伯虎練上了洞玄子十三經祕注的起手神功,一夜可以運行七次,倒還可補那先天的不足了。

首部曲特訓14出師[下]

就在這邵道長對著衆女,拉拉雜雜的泄露這神槍與神鞭的八卦祕聞之際,伯虎也完成了幾個丹田與陽具間幾個小週天的氣機運行。

  張開虎目之后,見到面前站著那婷婷玉立的聞香樓名妓吳柔柔,只聽她輕啓玉唇,秀秀氣氣的報了個「朝露花雨關」,就紅著臉蛋嬌羞的站在那兒,沒有下聞了。

  這吳柔柔可是瘦西湖這風月場上的才女,人長得十分清秀高雅,個性溫柔娴靜。先前遊走妓院的曆練中,伯虎發覺她的文采甚佳,與她應合了不少絕妙的詩詞,然而在床第上面則感覺平平,因此群芳譜中,只特別著重在她文采方面著墨,此番在關關強打的迷魂八卦陣中相遇,倒讓伯虎覺得有些訝異。然而前面那幾關疊生意外,焉不知這一關又是扮豬吃老虎?

  看到吳柔柔那嬌弱怯生生的模樣,想必不耐久站,若是用站姿插她,或許較易取勝,于是打著欺負別人腳弱的心思, 決定採取洞玄子十四式的「鄰壇竹」立著干的式子。伯虎站了起來走到柔柔面前,對她溫柔的看了一眼,輕輕的吻了下去,柔柔的臉更紅了,秀眼閉了起來,身體起了輕微的戰慄。

  伯虎接著替她將身上的輕紗脫去。看到她陰戶間稀稀疏疏的陰毛上,已經沾上了幾滴如晨露般閃亮晶瑩的淫蜜,狀似名器朝露花雨的私處一片水亮水亮的,正像清晨沾滿露珠的鮮花一般綻放,露珠不是尋常的那種白濁,雖然黏潤,卻是晶瑩得幾乎透明。不禁贊歎了一聲:「好一個朝露花雨,果然名不虛傳。」

  聽到伯虎這麽一聲稱讚,柔柔微扭了一下腰,頓了下足, 輕輕的說:「嗯,不來了,公子在取笑我。」伯虎聽了樂得呵呵一笑,將她的纖腰攬了過來,又在她嬌豔的粉頰上親了一下。

  兩人就這樣像金童玉女般的面對面站著,伯虎用雙手捧著柔柔的俏臀兒,將生機蓬勃的虎豹霸王鞭,對著沾滿晨露的花唇揉輾一番,讓那虎首豹頭先在那兒好好的洗把臉,之后就慢慢的將鞭兒刺入花穴中,柔柔姑娘的淫津,真如清新的朝露,十分晶瑩剔透,窄小的花徑像是下著絲絲細雨,輕輕柔柔的象千萬只手在輕輕撫摸那虎豹之莖,若是伯虎沒練過洞玄子秘注十三經,恐怕早丟盔卸甲了,也若非是有那改造的虎豹霸王鞭,也才堪與這名器一搏。

  柔柔姑娘看起來是那麽的嬌弱,讓伯虎起了憐惜之心,十分壓抑自己的虎豹神兵,怕會唐突佳人,破壞了春雨綿綿的花園美景,因此摟著她的身體慢進慢出。柔柔慵懶無力的靠在伯虎懷里,輕啜著伯虎的乳頭,一面細聲的嗯嗯呢喃。

  如此這般的纏綿,若是兩個人腳都不會酸、一直站得住的話,就算是插弄到天亮了兩人都不會丟精呢,于是伯虎準備進行下一輪的敏感帶攻擊。

  這一回的輔助攻擊還特別套了一個洞玄子的式子,也就是那第一式的「敘綢缪」,這一招是要用嘴的,倒也不是吹箫品玉的工夫那種有形的式子,而是要用那甜言蜜語,去引動淫心。

  于是伯虎下邊兒繼續抽插,上邊兒撫弄著柔柔的玉乳,掐著那脹漲得如同紫紅葡萄般的乳頭,在柔柔姑娘的耳朵上輕吻了一下之后,就開始在她的耳邊,以低沈帶磁性的聲音吟起詩來。

  吟詩?沒錯,正是吟詩,而且伯虎所吟頌的,還不是那種在閨房中打情罵俏的淫浪歪詩。卻是那正正經經、規規矩矩的詩詞呢,詩曰:

  「融融溫暖香肌體,牡丹芍藥都難比;
   钗垂寶髻甚嬌羞,花雪飛散青霄里」

  這一招正中了柔柔姑娘的罩門,這首詩是伯虎先前在聞香樓曆練,與她詩文唱和之時贈與這位佳人的詩,將她的美豔嬌媚形容得十分傳神。爲了這首詩,柔柔姑娘當夜還興奮得睡不著覺呢。一聽完這詩兒,柔柔姑娘的身子抖動了起來,發出了膩人的呻吟,口口呢喃著:「公子,奴家還要。」

  這黏膩的呢喃聲,不由得讓人聽得一陣哆嗦。于是伯虎更是興緻勃勃的在她的耳邊,開始甜言蜜語的吟詩作詞起來,而柔柔姑娘也極爲配合的,如泣如訴的回應著旖旎的佳作。平日自豪又傲人的詩文,居然能夠用來在床第間引發淫興,伯虎的心里是興奮異常,而柔柔姑娘又何嘗不是如此。

  靠著詩詞的助興,短短半柱香的時間,柔柔姑娘的朝露花雨就破功了,成爲酷暑午后的傾盆大雨,點點滴滴的淫津浪液像是從天而降,有的打到伯虎那霸王陽具上,沿著鞭兒流下,滑過了子孫袋,滴滴嗒嗒的打到地板上,更多的則是從花唇溢出,順著柔柔姑娘嬌嫩顫抖的大腿,流到那三寸金蓮底。

  最后柔柔姑娘隨著伯虎一首絕妙好詞之后,一聲「好-美」的贊賞中,就沖到了頂峰洩出陰精。而伯虎也是「噢」的一聲長歎,如高山流水般充滿詩意的一股陽精,也如懸河般的傾洩而下。

  闖關以來,這一關並不是最刺激,卻是讓伯虎覺得身心最爲爽快, 也最爲淋漓盡緻,做完之后肉體與心靈都得到了充分的滿足。丟精后兩人胸腹相貼的軟軟的靠在一起,多虧一旁的姐妹幫忙將柔柔姑娘扶了下去,才不致于成爲一雙倒。伯虎則是兩腳酸痛的跌坐在蒲團上,連戰五名悍將,對這文弱書生而言也是太吃力了。

  花了了半柱香的時間,打坐運化柔柔姑娘送來的陰精,同時讓自己的身體四肢稍得休息后,伯虎的霸王鞭再度揚起,直指第六關。

  接下來是聽月台的錢虎娃,虎娃兒可是聽月台著名的舞姬,那舞姿的優美,與那粉�院的傳紅姑娘齊名,只是這錢碧兒的豔舞更是以動感、火辣著稱,與傳紅姑娘的輕盈靈動不同。她雙眼火辣辣的看著伯虎,語帶挑釁報出了此關名稱「碧玉老虎關」

  俗語說這一山不容兩虎,又說兩虎相爭是必有一傷,唐伯虎這虎豹霸王鞭強碰錢虎娃的碧玉老虎,最后倒底是誰最厲害,這真得是要上了之后才見分曉。虎娃展顔一笑露出了一對小虎牙,自負的說:「解元郎勇闖五關果然厲害,想必現在身子也乏了。若是還要公子出力,就算奴家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不如讓公子輕鬆的躺下,讓奴家來動就好了。」

  伯虎思量了一下,想想也好,這樣可以不用費力,好攢些力氣應付下一關,終究后面還有兩位強敵呢。于是就仰臥躺下去,胯下霸王鞭直指向天。虎娃靠了過來,用那蔥嫩的手指握住伯虎的鞭兒上套了一套,眼睛一眨調皮的說道:「看不出來解元郎的鞭兒還是元氣十足呢。」說完,就跨坐在伯虎的大腿上,張開了鮮紅的嘴兒,將伯虎那虎鞭兒一口含了進去。

  從伯虎一躺下去,就算是中了虎娃這胭脂虎的計策了,先是身子被壓制著不能起身,接著陽具進了虎娃上面的虎口,開始了難耐的折磨。虎娃生就比旁人明顯的虎牙,不斷的刮弄著柱上的虎紋豹斑,又不時磕弄著虎首、豹頭,帶給伯虎微刺、微痛又刺激的感受,而她那嫩舌,竟像狸貓舌頭似的帶有倒鈎,在陽具上一舔舐,又麻、又酥、又癢、又刺的,好不讓人難過。一路舔過去,竟讓柱上的虎斑抖動,豹斑彈跳,伯虎則是躺在那兒直喘大氣。

  這會兒伯虎又知錯了,先前到聽月台踼館時,只顧著看虎娃的豔舞,竟然沒注意到她居然有這麽優質的口技,實在是群芳譜中的大漏洞。正在悔恨之際,那虎娃口兒全張,竟將整支鞭兒全部吞入,咽喉頂住了虎首豹頭之后居然還能蠕動,舌頭則在莖部包卷著,連著吞吐十數次,讓伯虎發出虎吼般的大聲呻吟。

  虎娃將陽具吐了出來,得意的望了伯虎即似舒爽、又似痛苦的表情一眼,接著用那神奇的嫩舌,逗弄著他的子孫袋,那酸麻的虛空感,讓伯虎連連倒抽了好幾口氣,那神鞭像是極爲不耐煩的上下甩動不已。

  看了看伯虎的反應,虎娃似乎覺得很是滿意,算是給了伯虎足夠的口技示范,可以正式開始碧玉老虎的闖關了。

  這隻胭脂虎以矯健的身手跨上伯虎的胯部來,胯下那隻無牙老虎,一直與伯虎的虎首豹頭嬉戲,卻是不讓他深入,逗得伯虎心癢癢的。

  伯虎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將臀兒向上一頂,伯虎的分身可就入了虎娃的下面那個虎口了。

  這無牙老虎可厲害了,陽具一進去就被兩片花唇又啃又咬的一刻也不停,而龜頭頂到淺淺的花心時,那花心兒也像穴中虎子般,那也會吸吸吮吮、啃啃咬咬的,若是尋常的陽具,可是撐不了幾下就得棄械投降了,然而伯虎的鞭兒卻正是碧玉老虎的主兒,單單講那兩虎相爭或許會相持不下,但是一邊的花豹來個二打一的旁敲側擊,可就讓碧玉中的母老虎顧此失彼了。

  但若是單比那神兵對名器,或許伯虎可以穩操勝算;然而除了先前中了胭脂虎的虎口之計,失了先著外,這錢虎娃還有另一項優勢,也就是舞蹈練出來的身段與身法,利用這些身法在伯虎身上來個死纏爛打,伯虎也使出了近日習自傳紅姑娘的舞蹈身法回應纏斗,兩人在蒲團間不斷翻滾溷戰,讓在旁觀戰的邵道長及衆家姐妹看得是眼花瞭亂,目不暇給。

  虎娃又用了上床頭張牙舞爪功,以虎爪在伯虎背上拉出了數條白線,虎牙又在伯虎的肩頭留下了斑斑齒印,果然讓伯虎小生怕怕,不得不暴虎憑河的背水一戰。運起那十三經祕注的入手功夫,以氣機讓陽具自伸自縮,左邊出個虎拳,又邊來個豹爪,而穴中母老虎也是不甘示弱,左擋右頂、夾攻,兩人的內裡也是沖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最后這兩虎相爭,居然以兩敗俱傷了結。當虎娃戰得力歇洩出陰精時,伯虎也「噢」的一聲長歎,陽精如一隊小白羊、全都入了虎口。

  經過如此奮力的苦戰,兩人喘著大氣的相擁了一會兒,虎娃神色頗爲複雜了吻了伯虎一下,語氣意在撚酸的問了一句:「解元郎看奴家和粉�院的傳紅姑娘,誰的舞跳得比較好啊?下次解元郎想遊瘦西湖,可別忘了虎娃喲!」

  伯虎一聽之下才恍然大悟,原來先是同行相忌,再加上群芳譜的漏洞,這新仇舊恨才造成虎娃如此的捨命相搏啊,真個是冤家路窄,如果因此而在這一關失利,那還真冤呢。

  這一關苦戰可真讓伯虎元氣大傷,跌坐在蒲團上可是花了了一柱香的時間,運化虎娃那充滿斗性的陰精,也讓伯虎得到充分調息,當虎豹再度活潑、霸王鞭再度稱雄時,就準備破這迷魂八卦陣的第七關了。

  終于到了最后一關了,守關的紅粉雙將是粉�院的王美美、王好好,兩位是一胎雙胞的姐妹花,伯虎對她們倆倒是眼生,主要是她們與傳紅姑娘在同一家妓院,當初在曆練時,伯虎怕遇到傳紅會尴尬,不好意思去那兒,就沒見著她倆。

  咦,不是說要過第七關的嗎?怎的兩位嬌俏的姐妹花竟自摟抱著磨起鏡來,喂、喂、喂,太不給面子了吧,到底是妳們在自己玩兒還是本公子在闖關啊?

  只見兩位並蒂蓮纏繞扭動了一會,最后陰對陰、奶對奶的貼住就定格了,居然是洞玄子十五式鸾雙舞的起手式,接著兩對媚眼斜盯著伯虎,在下面的美人兒開口了:「奴家是姐姐王美美。」上面的美人兒也說了:「奴家是妹妹王好好。」,接著兩人齊聲說:「有請公子鑑賞這比目魚吻。」

  原來這兩位孿生姐妹,單獨一個倒也好應付,若是合起來時,就算是一個晚上,排上了七八個人,也是輕輕鬆鬆的一個一個的打發過去了。靠著是什麽呢,就是將兩人的陰戶合體在一塊兒,這個時候讓男人將陽具插過來,姐妹倆上下一扭動,讓你不知道自己是插進了姐姐的穴裡,還是納入了妹妹的洞裡,或甚至只是在兩對花唇之間。

  此時若是插進了穴裡那倒還好,若是在四片花唇間,那可有得瞧了。當她倆一運起功來,那兩對花唇有如一對比目魚,用那帶著細齒的嘴兒,不斷上下囓咬著龜頭, 稄溝及玉柱,那種麻癢的感覺,不消半柱香時間就會讓人骨軟筋酥的一洩如注。

  模彷七大名器中的比目魚吻的合演果然利害,只是這次美美好好這對姐妹花可是棋逢對手了,伯虎這虎豹霸王鞭正是比目魚吻的對頭。怎的說呢?這是因爲那比目魚吻大多出現在姐妹間,特別是孿生姐妹間,主要是姐妹間心意相通,而孿生子常是天生的同心同意,正所謂兩人同心、其利破金,在左右對稱的陽具兩邊,分頭合擊的各下功夫,讓身上的男人同時以一敵二,想要不敗也難。

  而改造神鞭具有虎、豹不對稱的屬性,會讓這對比目魚吻囓咬得不順勢,造成各自爲政,最后則可將其各個擊破。而伯虎那虎豹霸王鞭這回正好插在四片花唇間,左揮右抽,忙得不可開交,將面容相同原本無法分出誰是誰的一對孿生姐妹花,終于給打出了原形,分別只會自呼其名,一個是滿嘴的「美、美、美」,一個則是不斷的「好、好、好」

  終于可以將兩人分而擊之,可是這對姐妹花被分開后還是很有手段,當妹妹婉轉承歡的時候,姐姐便用嬌膩的雙峰按摩著伯虎的后背;而姐姐迎接著那重鞭的時候,妹妹就用香滑的舌頭舔遍伯虎的全身,特別是在陰戶陽具交會處下功夫。

  一場殺伐的結局最后終于是三敗俱傷。「好,好,公子,我要,嗯∼」,好好再也壓抑不住那高亢的呻吟,一陣劇烈的顫抖后和美美一樣癱在伯虎的身下,原本死命箍著虎軀的雙臂和雙腿此刻全落在了蒲團上,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似的,只有下體還在一下一下的蠕動收縮著,讓伯虎的小腹下一陣酸癢。

  爲了讓這對感情深厚的姐妹花能夠公平分享,伯虎將那霸王鞭打個挺直,抽出了好好的陰戶,身體向前,「噢」的一聲長歎,一串珍珠似的精液噴發而出,飛濺在如並蒂蓮般並排睡倒的美美及好好,兩位容顔美好秀麗的臉龐上。高潮后姐妹倆香汗淋漓的身子十分酸軟,並染上了一層紅暈久久不退,然而兩位美女仍然細心的將對方臉上的精液一舐而空,同時同來來舔盡在虎首豹頭上的馀瀝。

  伯虎從未想到這種姐妹連心的比目魚吻是如此的銷魂,之前居然爲了避嫌而沒去粉�樓,若不是邵道長安排了她們來,可就失之交臂了。于是后來在全本群芳譜之后又加了一個番外篇,專寫王美美、王好好這對姐妹花,其中還包括了,如何以性感地帶判斷那一位是姐姐,那一位是妹妹。另外伯虎又將迷魂八卦陣這幾位名妓的絕技,也增訂于這個群芳譜的番外篇,果然又是大賣特賣,讓教坊司再狠狠的大賺一筆。

首部曲特訓誓師15

伯虎提槍上馬,逐一破陣。這一夜可說是七上八下:上了七大名器,打下了八卦陣,千辛萬苦之下,終于過了這八卦美人關。而這七聲「噢」的長歎,終于肯定了伯虎一夜七次郎的傳奇功力,同時成就了一夜擺平瘦西湖八絕的精彩記錄,帶上這些傳奇的無形勳章[注一],終于可以出師了。

  一旁督戰的邵道長,也算是開了眼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位代師傳藝收下的伯虎師弟,身上的奇技淫巧還真是不少,從來沒看過有人是這麽通過龍虎迷魂八卦陣的。

  爲了組成這龍虎迷魂八卦陣,好讓這俗家師弟唐伯虎闖關出師,邵道長找來匿迹于各風月場中的本教姐妹,這些風華絕代、顛倒衆生的尤物,個個都對唐寅有些意見、存些心思。最主要的就是爲那部明、暗群芳譜:要不就是沒寫到這個人,或者是漏寫了什麽絕技,好多位美女都是心存不甘;倒也有因爲像吳柔柔姑娘收到了贈詩,而心存好感的。

  這些充滿七情六慾的床第間淫道高手,合組了這座神妙的八卦陣,其間之凶險,要比尋常的迷魂八卦陣厲害得多,要知道那龍虎山道家玄門的陰陽修練,強調以精神修爲,克制身體,消除慾念,以留住活躍的陰陽元氣,或是做順暢的陰陽交流。若是八卦陣中充斥著七情六慾,只怕大多數的弟子都過不了關。所幸伯虎在淫技一道,是內外兼修,才能夠有驚無險的過了七關,而且破關的時間還很快。

  邵道長原本以爲以伯虎一個月的修爲,每一關從破關到回氣再戰,至少需要半個時辰以上,七關結束要四個時辰的一夜工夫,出陣時天也要破曉了。沒想到伯虎用上了外家的敏感罩門助攻,有效的提前達陣,七關下來居然二個時辰不到,果然是天縱英才,想起來都令人嫉妒,想到他那一手純熟的外家淫功...不好,怎的又勃起了。

  賊頭賊腦的四下張望,還好沒人發現,否則有人到龍虎山向師父密告的話,又要斥責后去蹲那「凡心未泯、面壁三日;淫心太熾、禁锢七日」的處罰。

  最后當邵道長聽到了伯虎第七聲「噢」的終結,欣然鼓掌說道:「今日師弟通過了這迷魂八卦陣的考驗,已功成圓滿的出師了,師兄在這代師傳藝之事也暫告一段落。方才師兄正和衆家姐妹談起了天下名槍,你就坐者歇一會兒,且聽完我們這裡的品茗論槍之后再回去吧。」

  說完就招呼著一群莺莺燕燕師門姐妹共上圓桌,說也奇怪,這群在床第間如狼似虎的姐妹們,先前看到這位伯虎師弟的時節,就如餓狼看到肥羊一般,個個滿臉都笑嘻嘻的寫著,這塊肥肉該從那個部位開始吃起的神色。如今與邵道長同坐一席,雖然仍是個個春風滿面、笑臉迎人,但望著道長的眼神就露出了幾分崇敬的神色。

  待侍女茗茶準備妥當,邵道長清了清喉嚨,開始說起了神槍的八卦了:「話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世傳有三大名槍,分別是獨角龍王、大力金剛杵、神龍見首不見尾。此三者自有特色,各領風騷:

  「獨角龍王是雄霸一方、唯我獨尊,容不得他人指染其禁脔,常常是特級種馬、后宮成群。此乃帝王將相之具。」

  「大力金剛杵乃是方外傳奇,有宗教之慈悲,強調是廣結善緣、普渡衆生,常常是廣施雨露、衆人景仰。」

  說罷環視席中衆美女,果然個個都真心誠意的點頭稱是,而此一神槍最是具有春水玉壺功的勀星,因此趙玉兒特別谄媚的將這槍兒吹捧了一番,邵道長聽得飄飄然,得意一笑喝了一口香茶繼續說:

  「至于那第三把名槍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聞有此一霸王神槍,然而卻查無實據,無從說起就不說也罷。那海外幻界之包銅、寸金則更是虛無飄淼、難以描述。至于西洋鍊金界的魔槍七變化,雖然變化莫測,可惜所需道具太多,如無那天生狗屎運,難以達成。」

  說罷轉過頭來看著伯虎道:

  「至于師弟你那虎豹王鞭,可知道爲何稱做「鞭」而不叫「槍」?」

  伯虎一想,是呀,叫槍多好聽啊,一杆長槍,既剛強,盡挑面前美女,下下深入花心,準叫人魂飛魄散。叫鞭? 小生一向惜且玉憐香的,又不是那無良的鸨母或是淩虐派,沒事就拿鞭兒抽著可憐的雛妓、美女,況且這鞭就被用在尋常的狗鞭、牛鞭,如今這個名稱彷彿就是同樣的等級,配著我這文質彬彬的才子,也還真是太不雅了。日后真得尋思個好名字改了它。正在胡思亂想中,道長又說了:

  「其實這是有個典故的,先前爲師弟改造前,已先提點你具有虎豹雛形,其實改造時是可槍可鞭,顧慮到師弟此番任務特殊,因此多花了些工夫改造成更具功能的鞭兒。」

  伯虎一聽,心中不免有氣,是不是你施法失誤,做不成槍卻成了鞭,現下卻來哄我。臉色不禁一沈。

  道長續道:「尋常的金槍,是只硬不軟,拿來對付淫娃蕩婦最是理想,而你這鞭兒,是可軟可硬,勾引處女時可以軟軟的來,調教成蕩婦之后則是硬來硬去,好用得很呢。爲了能做成鞭,改造特別花工夫,將你陽具的肉筋,用軟手法斷成九節,現在你的內力不夠,還無法做成分筋錯骨,待你將洞玄子十三經融會貫通之時,以內力分筋錯骨,那陽具就可像蛇一般的自動彎曲,可就是真正的神鞭了。」

  伯虎一聽心下恍然大悟,原來方才對付水漩菊花、玉渦鳳吸關時,那胯下陽具所顯示的異象,居然就是軟鞭的變化,心大一陣大喜,決定回去要好好練練內功,以成爲真正的神鞭。

  議論已畢,邵道長要伯虎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做了任務前簡報,就要正式開始執行這元陰八卦任務了。而邵道長及衆師姐,則要共參龍虎山的新陣法。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伯虎已準備好要出發執行元陰八卦計,到那邵真人的寢所要進行任務簡報時,走進去一看,幾日來陪著自己練功及試練的八位名妓加上五位教坊司官妓,合計十三位師門姐妹們,要麽是赤身裸體,要麽衣衫不整的衣褲全開,個個東倒西歪的散落在整個房間內,臉上都是滿足的神祕微笑,邵道長則是滿臉肅穆端坐在房間中央的蒲團上,道袍披在身上,胯下的大力金剛杵一柱擎天,在斜照室內的晨曦之下,閃著七彩的光芒,說不出的金光閃閃、道不盡那瑞氣千條,同然是一代宗師的一代神器!

  邵道長見伯虎進來,氣機一收道:「師兄與門中衆師妹,昨日演練本門之龍虎五行八卦陣,適才收陣,尚來不及收拾,給師弟進來看笑話了。」

  伯虎見到昨日才堪堪讓他過關的衆師姐,如今個個拜倒在師兄的無敵金剛杵之下,不禁對這師兄高強的淫功,充滿著無比崇敬之心,如黃河長江之水,淘淘不絕。于是肅然起敬道:

  「是小弟來的唐突,師兄神器,天下第一,小弟真的是望塵莫及。」

  邵道長謙遜道:「那裡,那裡,這都要歸功于本教的功法。」指示伯虎坐下之后說道:

  「爲了製作那八卦圖陣,爲兄昨日在你打通關的八卦陣上,先在師弟用以收取元紅的工具上做了一個法兒,讓師弟的陽具,在三個月之內可以自行指引元陰豐沛的處女。」

  伯虎奇道:「是何種法術如此神奇,居然可以自行指引處女?」

  邵道長道:「此乃本教玄門祕法,說來可就話長,待師兄先將收取元陰之要點說明之后,再與你細說分明。」

  接著邵道長指示伯虎道:「收取元陰之時,先時不可運功,以真陽對真陰做天地之交歡,待兩人樂極,紛紛洩出陰精及陽精后,再將陽具運起十三經祕注神功集那元陰之氣,然后將硬磞磞的陽具自陰戶中抽出,用師兄己做過法術的白絹在上面裹住,讓白絹將元陰之氣隨著上面少量的元紅吸起,如此即可完成一份元陰的採集。」

  說著取出了一條寬帶手鍊兒及九面白絹巾,以及一卷金邊黃絹卷軸,面容嚴肅道:「豹房密探陵林奇聽令領旨。」

  伯虎慌忙口稱萬歲跪倒塵埃。

  邵道長將那黃卷軸展開不疾不徐唸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特密令豹房密探陵林奇掌理元陰八卦計策乙桉,特授豹房鍊牌一只、龍虎大法白絹巾九件、龍虎山玄功一套、並施以三月期限之處子指引祕術,執行此桉所需銀兩,執單據實報實銷。此桉自元宵之日起,以三個月爲期,屆時必須功成圓滿,成功之后將有重賞,若有違令者,斬;半途而廢者,斬;逾假歸營者,斬;欽此。」

  伯虎一聽冷汗涔涔,這師兄也太勐了吧,居然向皇帝請旨來壓我,原本想說反正這一個月諸多享樂,早已爽夠了。若是那元陰八卦計策實在執行不通,屆時腳底抹油,熘之大吉,默默藏身于巿井之間,也可苟延殘喘了此一生。

  如今在皇上那兒注冊有桉,可就跑也跑不掉了,而且只要做錯一樣就斬,也不知是斬上面的頭,還是斬下面的頭,若是斬上面,手起刀落也是一了百了,若是斬了下面之后又被送進宮中,那可就生不如死了。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唉!又被算計了。戰戰兢兢的起身接旨后,就垂手肅立在一旁,連坐也不敢坐了。

  邵道長看到他領旨后還還站在那兒,但向他招招手說:「師弟過來。」

  伯虎向前一步,恭身道:「屬下在。」

  看到一向桀傲不馴的唐解元,這會兒如此拘謹,邵道長不禁笑道:「啊,方才是爲了皇上傳旨,自然要正正式式。現在傳旨已了,咱們是自家師兄弟,不必如此拘束,快快過來坐下談。」伯虎稍稍遲疑一下也就坐了下來。

  邵道長將那鍊牌與九面白絹巾交予伯虎,一面說道:「聖旨之中,那龍虎山玄功傳承已了,鍊牌及絹巾皆在這裡,師弟要收好了。以師兄現今的功力僅足以在九面白絹上施法,若是用于元陰八卦陣的話,八面帶有元陰的白絹就足夠了,額外一份只是預備若有任何參差時的后補。」

  伯虎一面小心奕奕的收取這鍊牌與白巾,一面心裡嘀咕著:「好嘛,真是個好采頭,還沒開打就先送我九面白旗哩。」

  一面點著那九份待完成的作業,一面繼續嘀咕:「什麽嘛,你這點心思我還不清楚嗎?什麽玄功不足無力施法,明明就是心疼豹房的預算,怕我太過神勇,取來了過多的元紅,使豹房替我擦屁股善后的銀子花費太多,讓你吃不消而已。」

  心裡是這麽想,嘴裡可不敢講,接著就好奇的取過鍊牌來看,銀光閃閃的甚爲精巧,鍊條上的寬牌上,兩邊各镂著一只怒吼的豹子頭,正中央則是編有「零零柒」的號兒[注三]。

  邵道長見伯虎正在翻弄那鍊牌兒就說道:「這帶在手上的鍊牌是我豹房最爲要緊的物件,只有派出密探掌理極機密重大的桉件時才會授予。這牌兒以極品白金打造,是燒也燒不化,斬也斬不斷,且待師兄替你帶上。」

  說完持著伯虎的左臂,卡答一聲就替他帶上了。

  伯虎見道長說得如此慎重,十分好奇的問道:「即然豹房如此重視此鍊牌,想必有很大的功用,拿了這牌兒是否可以去軍營調兵遺將?」

  「否!」

  「是否可以去衙門打通關節?」

  「否!」

  「可否去銀號兌取銀兩、
   逛窯子不必給纏頭、
   強姦殺人免死罪、
   可以讓人隱身、
   還是這鍊兒上可以放出什麽妖術魔法?」

  「否、否、否、否、否!」邵道長一連五個否字。

  伯虎洩氣的問:「那這鍊牌有什麽功用?」

  邵道長十分莊重的說道:「這鍊牌可經久不壞,即使戴著的人被挫骨揚灰了,這牌兒還是好端端的。師兄已經說過這牌兒是給機密的桉子用的,而這機密的桉子那個不是危機重重,身陷敵營的密探常常被毀屍滅迹,或者執行任務時,被人誤認做採花淫賊,打成了豬頭毀容后送進糞坑淹死。」

  說到這裡,面容感傷的搖一搖頭繼續說道:「各地衙門的仵作,若是發現被毀容的無名屍時,看到這牌兒就一定會往上呈報,如此便可讓豹房得知,又有一位弟兄爲我大明朝光榮的捐軀了,而這牌兒也會被送回豹房忠烈祠中,讓豹房同仁天天上香頂禮膜拜。師弟您看看,這號碼是零零柒呢,要說那前面六個牌兒,如今都已被供奉在豹房中了,是多麽的尊榮啊!」說到這裡不禁欽羨的點了點頭。

  聽了這番說辭,伯虎只是直翻白眼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是什麽跟什麽啊,原來是用來死后驗名正身的牌子,還說得那麽的偉大,真是不吉利的物事,還戴著干嘛?快脫下來吧,咦?怎的脫不下來?

  邵道長笑笑說,這鍊牌一經帶上,終生無法取下,也就是說師弟此生都是豹房的人了,這可是個榮耀啊。

  伯虎無奈的聳聳肩,無精打采的問道:「師兄還有何吩咐,可要快說啊,這計策期限僅僅三個月,說完后小弟要趕緊回去做準備了。」

  于是邵道長又一再叮咛:「在執行此一任務的這段時間,不可輕易亮出神兵,一旦出招則必要見血,如同聖旨所言,必須在三個月之內,找到八位適合的佳人連續取得元紅,任務其間不可與尋常女子交合,否則將有礙于元陰之聚合。」

  伯虎聽了一愣道:「這規矩也太多了,太刁難了吧,聽師兄的意思是,這三個月之間,小弟必須要插爆八位處女,其中還不能搞別的女人,這太強人所難了。師兄可要知道,小弟這個月以來,每夜都要睡過好幾個女人,都已成了習慣了。現在這個鳥規矩,彷彿是找不到處女就不能亂搞,而且除了處女以外不能搞其它的女人了,這也太過份了吧!」

  邵道長嘿嘿的陰笑道:「師弟若是受不了,也可以試試看搞別的女人,只是如此一來生了個梅毒、爛了個大瘡,我這做師兄的可不管治啊。」

  伯虎聽了大吃一驚,磴、磴、磴的向后倒退三步,好可怕的妖法,好可惡的妖道,這三個月期間若是玩了個不是處子的女人,小雞雞就會爛掉,那麽若是三個月期間無法完成任務,那麽小雞雞就會...伯虎想要這裡,連問都不敢問了。敢緊躬身陪笑道:

  「師兄放心,小弟必然竭盡所能、鞠躬盡瘁,全力以赴的完成師門的元陰八卦計策。」

  邵道長嘀咕了一聲算你識相,也趕緊陪著笑臉回禮道:「一切有勞師弟了。此計的成功關鍵都在師弟身上了。」背地裡繼續嘀咕:「哼!走過了這個瘦西湖八絕使出七大名器的龍虎迷魂八卦陣,這三個月內如果看到尋常女子,你這小子還能硬得起來,咱們龍虎山的招牌也可以拆了。」

  不過經過這一番爭議,讓他忘了交待這陽具自尋處女之事。原來在這三個月之內,若是伯虎接近到絕色的青春處女時,會聲氣相應的自動起立致敬,而且很難讓它軟下來。但這處女必須是絕色美女,若是平常一點或是面貌醜陋則不動如山,老處女則更是不行。如果不是處女,管妳貌若西施或是貂蟬再世,說是不舉就是不舉。

  至于道長說干了非處女就會生瘡,那只是嚇唬伯虎的,想那大明盛世,那來那麽多愛死花柳病的娘兒們[注二],反正都舉不起來,又怎麽能干?

  看倌這下會說了,這也太神了吧,天下那有這種仙術只對處女勃起,必須要說個道理才行,否則就將你吊起來不準下線!其實說穿了也不值錢,這處女指引法,與伯虎所練的洞玄子十三經玄功息息相關,而出師之前那七大名器的迷魂八卦陣打通關則是祕訣。

  邵道長設計讓八位身具玄功的女子,在通關時極盡所能的吸取伯虎元陽,使得伯虎在通關后元陽空虛,而洞玄子十三經玄功則會對元陽空虛反饋,對于元陰之氣感應特強,凡有元陰旺盛的女子接近,必叫那陽具高高舉起,預備擇人而噬,以取那上好的元陰練化,補救自身的元陽不足。而青春處女元陰最盛,那美貌者則更是豐沛。伯虎此時處于元陽最虛之時,因此只要接近到美貌的青春處子,那十三經玄功之反饋的感應,那神鞭自然就會指出獵物的方向,就是這個道理。

  又有看倌要問了,處女破身時元陰外洩這點說來沒錯,若是說那青春者比老處女元陰旺盛尚可理解,爲何那美貌者比那醜女的元陰會更豐沛呢?這主要是美貌者常出身于富貴之家,先天元氣飽滿,后天調理得當,此等美人自是七情六慾調合,元陰充盈旺盛。

  若是面容醜惡者,先天或許不差,但那容貌生得爹不疼、娘不愛的,自是七情中的喜樂愛少、怒哀惡多,慾求多不能滿足,這后天失調,元陰自然不旺;想要讓伯虎的玄功感應勃起,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若是看倌硬要說有那種面容稍差,但是深具內在美的處女,想必也是元陰豐沛。那麽就敬請看倌自個兒留用,咱們的伯虎是敬請不敏了。

  閒話表過,待伯虎收起那施法過的白絹,與邵道長、袖紅姑娘等本教姐妹一陣行禮如儀的拜別之后,這淫功大成, 卻又是滿身禁制的唐寅,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甯王府,準備啓動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元陰八卦計啦。


江南風流第一才子 16

話說這唐寅待在揚州甯王府一個多月的時間,先是爲了佯裝花癡、掩人耳目,后則是巧遇龍虎山邵元節道長傳绶陰陽房術玄功,在那瘦西湖畔的風月場上走馬平康、尋花問柳、尋歡作樂、胡天胡地了一番。他所做的這些風流好事,如快馬報捷般的,由看他不爽的館客一件一件傳回到甯王府。而他也十分艱難、百般無奈、千番辛勞、萬分爽快的,完成了龍虎山玄門秘法淫功之曆練。光榮出師回到甯王府之時,就要打算找一個好計策去唬弄甯王,好開小差逃出王府,去行那八美八卦的絕世佳計。

  正當他想要做一些番顛的事兒,好引起甯王反感下逐客令時,居然就在他身上出現了一件十分花癡的事來,原來是那處女指引秘法發出玄功了。

  出師后第二天正午過后,唐寅在甯王府的花園中,來來回回低頭徘徊仔細推敲思量,有什麽好計策可以脫身離開王府,口中呢呢喃喃、嘀嘀嘟嘟的,一會兒點頭道「好」,一會兒又搖頭說「不可」。這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他這副模樣,都只道是這才高八斗的解元郎,又在詩興大發,準備填上一阙妙好詞哩,來來往往的下人,怕自己的粗魯,擾了唐才子的雅興,個個都識相的離他稍遠的走過。

  說也奇怪,伯虎上面正搖頭幌腦的思來想去,下面那虎首頭頭也忙和著搖颔首轉頭不已;感應到不遠花徑上來來去去的王府侍婢,如同春暖花開自冬眠中轉醒的靈蛇一般,胯下神鞭不時就會跟著走過的侍婢晃動,搞得唐寅那解元袍的下襬無風自動。

  唐寅勐然發現到自己的異像,可說是十分的尴尬。若是在那花街柳巷的風月場所,面對莺莺燕燕的歡場女子,挺出那超長的神鞭,不僅不會有人嗔怪,或許還會有許多欽羨的眼神鼓掌叫好,紛紛引來那貪婪的目光;然而在那尋常人家的街坊巷道間,對著良家娘女挺起陽具,就算是姑娘家對你有意思,也會假裝害羞的啐你不正經;若是沒有交情的,乾脆一聲尖叫,引起路人甲乙的無端公憤,飽以一頓好拳、送你一餐好打。這時身處無比莊重的王府,那更是家法森嚴,如此的輕浮無狀,若是出現在下人身上,少不了一頓皮鞭板子的。

  事出倉促,也只能站在花叢間假裝在賞花,取出了那一把常常用來遮醜的摺扇,在下體部位左遮右掩的,一邊還賊頭賊腦的左顧右盼。心裡正在奇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恰巧面前俏生生的走過了一位美豔丫鬟,這姑娘長得花容月貌卻是面容端裝、兩眼低垂、目不斜視、端端正正的往東面甯王府老太君的房間走去。

  伯虎的陽具從姑娘一出現開始,那虎首豹頭就張牙舞爪的指著她的方向,那勢子可真勐,若不是后面的莖兒種得挺牢靠,恐怕就會帶著玉莖飛撲出去。隨著這位俏丫鬟的一面走去,那胯下的鞭兒可跟著移動方位,直到這位丫鬟走遠了,這陽具才像是落第的秀才一般,垂頭喪氣的軟倒下來。

  這位美麗的丫鬟伯虎倒是認識,是專門服侍老太君的君怡姑娘,人長得漂亮、待人也平和有禮,十分的得到太君的喜愛,像女兒般的疼愛。也正因如此,王府裡的上上下下都對她十分禮讓,不敢和她起沖突。而府中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雖然個個看著她吞口水,但是畏于老太君的威儀,沒人感在太歲頭上動土,因此也沒人敢打她的主意、欺侮她或吃她的豆腐。

  接著又有一位騷豔的丫鬟從西廂房那邊過來,打從伯虎面前走過,那水汪汪的媚眼正一面走一面向著伯虎飄來。這丫鬟兒伯虎也認識,是七王妃房裡侍候的婢女。聽說七王妃身體僝弱,不是很禁得起房事,所以每到支撐不住時,又不忍拂了甯王爺的興頭,就會喚個丫鬟婢女前來助戰。看這騷媚的丫頭,眉目間隱匿了萬千風情,顯然早已在助陣之時,失去了處子之身。這豔婢故意風騷的走向俊俏的解元郎館客,深深的道了一個萬福,伯虎也斯文的回禮向她打了聲招呼,她才數步一回首的,走向要去的地方。咦?看到這麽美豔的俏婢和自己搭讪,怎的自己胯下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是什麽道理。

  心裡一陣打突,不會是方才神鞭太興奮,挺過頭叉了氣,變得半身不遂了吧?還在那裡狐疑不定,這會兒又走過來了一位面容普通,但笑起來很可愛,平時待人和善,樂于助人的婢女,看到伯虎站在前面,笑容可掬的向伯虎道了萬福,又急急走過趕去干活兒了。這一次伯虎的鞭兒不像先前那般的冷澹不理人,倒是很有禮貌的擡頭微微回了一個禮后又回去休息了。

  噫!這到底是什麽個道理?伯虎稍一思量,就想起邵道長所說,可以點出元陰豐沛處子的「處女指引秘術」,先前和邵道長的一番無謂的爭執,到后來居然忘了問明這處女指引秘術的道理,難道就是像這樣用陽具指引?即使沒看到人,只要那元陰旺盛的處女一走近就會産生動靜,而且是越美麗的處子,反應就越強?這可太有趣了,得要好好的試驗試驗一番。

  于是一位無聊男子,就站在花園裡,看著來來去去的丫鬟婢女,每每胯下稍有動靜,則發現面前走過的,皆是平常文文靜靜,不會和館客打情罵俏,總是行端坐正的姑娘。而那些平日風騷的丫鬟走過時,伯虎的分身則自有分寸的不動如山、冷澹以對。

  試驗過一陣子,這天姿聰慧的才子就已體會出心得,于是想要試試看,在沒見到人之時,這以氣機指引處女的秘術是否仍然靈驗,于是閉上雙目,細心體會胯下的動靜。果然這氣機相引,使陽具勃起,居然比那指南車還要好用,果真是頂極處女指引;每當鞭兒揚起時,張開雙眼一看,果然就有一位端莊的丫鬟走過去。

  嗯,再多試幾次熟練熟練一番,閉上雙眼,咦,怎的那鞭兒突的彈起,虎首豹頭再度想要往東邊狂撲,忙將兩眼張開,啊!眼前出現的,是先前走到太君房間那位美麗端莊的君怡姑娘,她又順著原路走了回來,伯虎張開的雙眼正巧與她的眼神相會,接著她又看到伯虎身下頂出的大帳蓬,心中一驚,將纖纖玉手掩住櫻桃小口兒,啊的一聲,隨即羞紅著臉,急急轉向從另外一條小徑走開。

  這可真是窘啊!若是君怡姑娘向那老太君告狀,事情可就大條了,這可該怎麽辦呢?嘿!慢、慢、慢!若是太君當真發怒起來,頂多是將館客逐出甯王府,目前正苦無計策逃出王府,何不利用這個處女指引秘法,試看看這王府還有多少處女,同時引發婢女的嗔怪回去告狀,最后引起甯王的憤怒及不耐,或許就會將自己逐出王府也說不定。

  想到這一「舉」兩得捉狹的技倆,就立刻施行起來,風流倜傥的唐解元,獨自一人在花園裡賞花,每過來一位婢女妹妹,便向她恭敬行禮。這禮還分大小,小禮是躬身一揖,大禮則是舉槍致敬。結果整個下午花園中壓抑的驚呼聲此起彼落,伯虎也粗略估出甯王府中的婢女,約有六七成尚爲處子。

  結果到了當天傍晚,各房王妃都有婢女告狀說館客唐解元無禮。咦?不是說有些王妃房裡的婢女常常被用來助陣早非處女的嗎?已破身的破鞋不是都不會引起反應的嗎,怎麽也要告狀?也就是因爲伯虎對她們沒有反應她們才告狀;看到這位不解風情的解元郎只對她們一揖,而不像對其他姑娘一樣的舉槍致敬,覺得自己的美色受到了侮辱,于是也跟著起哄告狀。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王妃全都爭先恐后的擠到甯王爺那兒告唐寅的狀,這種瘋狂無狀的行爲,傳到甯王的耳中時,實在太過駭人聽聞起初他還不甚相信,結果這天伯虎又在花園中玩這舉槍致敬的新遊戲,被甯王當場看到了幾次那種匪夷所思的勃起,如同褲中藏了隻巨蟒一般,這就不由得讓甯王心中大爲震怒,這王府中怎麽可以有比孤王更雄的人?

  恰巧那些王府裡其他平日助纣谄媚的館客,本來就忌妒著唐解元的多才多藝,近日又因爲這風流解元的橫掃風月歡場,使得本是揚州風月場上大受歡迎的狐群狗黨,紛紛被妓院名妓冷落而懷恨不已,于是聯絡著想要攆他出王府。這時便紛紛乘機進言,在甯王面前肆意攻讦,只說唐伯虎自以爲才高學廣,平日目中無人,眼高于頂,並且風流自命,使著他那一張勝過女子的姣美臉龐,時常去娘兒們身上用功夫,如今更是瘋瘋顛顛在良家婦女面前露出醜態,直似害了桃花癡,若是留這種人在府裡,不但沒有用處,日后恐怕還要因此而誤事,不如趁這個當兒,捉住他一個錯處,索性了結他的性命,免得留下禍根。

  甯王聽了這些話,本想就藉此將唐伯虎給害了,免得出去洩露王府機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要奪大明朝的江山,正在用人之際,唐伯虎文才名氣如此之高,如果將他殺害了,一定要擔著個害賢之名,日后不但沒有能人願意再來歸附,就是已經羅致到手的人才也要聞之寒心,不肯盡心盡力的幫我出力。

  好在伯虎如今已是顛顛倒倒的成了瘋狂,眼見他的神志已被女色二字弄得昏昏沈沈,早已胸無大志,無論如何才高學廣,再也干不出什麽大事,倒不如現在放開膽量,把他送歸故里,由他去害他的桃花癡,最好能夠癡死了,那就是孤王的洪福齊天,日后大明朝江山,一定能歸孤王一統掌握無疑,如今倒還好像是在他身上預卜一個佳兆。況且那江浙兩省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員,那一個不是孤王的心腹,萬一他回到家中竟然就不發桃花癡了,有任可形迹可疑之處,屆時要取他首級也是易如反掌。倒實在犯不上沒事預先擔上一個害賢之名。

  甯王想定了這個主張,先是差人將伯虎帶到于堂前厲聲責問,說他樂浪花街柳巷已是敗壞王府名聲,現在居然在王府裡如此無狀?該當何罪?

  伯虎此時編出了一個理由,倒是讓那甯王宸濠無言以對,原來甯王請到唐寅到王府做館客時,因爲自己娶了九位美豔的王妃娘娘想要對外宣揚一番,就希望唐寅畫上一幅九美圖,同時還限令半個月內就要畫就。這可抵觸到大畫家唐寅作畫那四不繪的原則了:潤筆不豐、心緒不佳、期限不寬、箋紙不佳。這四種問題只要犯著一樣,他便棄筆不繪所以稱爲四不繪。偏偏甯王先是犯了個期限不寬,接著讓伯虎心緒不佳,于是就拖拖延延的敷衍了兩三天,逼得急了就將墨汁塗滿了畫卷,再加一個箋紙不佳這一樣不繪,于是更加繪不成。

  伯虎就將這件事當作藉口,說要畫美人得要多看美人才會有靈感,那王妃娘娘們是何等尊貴,豈容他人日日細看分明,于是走訪花街柳弄其實是爲了繪那九美圖的緣故,可惜那風塵女子怎比得過王府貴婦端莊,總是無法捕捉到合宜的神韻,故而在花園中戲弄豔婢,也不過是想要多近看美麗女子,以便繪個絕佳的美人圖。

  聽到伯虎這番歪理,甯王倒也有些愧疚了,原來是孤王逼畫將一個人才給逼成了花癡了,如此說來還倒是孤王的不是了,于是索性做一個好人,只說讓他回家養病,準備贈他路費並派人一直把他送上蘇州。

  伯虎得知計已得逞可以脫離賊巢,果真是正中下懷,暗想你雖是老奸巨滑,到底也中了我的計。心中雖然十分喜悅,但嘴裡仍然嚷嚷著這九美圖還沒畫,怎麽可以就這麽回去;一會兒又說蘇州的妓院不多,找不到美麗的名妓,回去可能沒有靈感;再一下又說,或許沒有關係,可以穿街過巷的,就找那平常人家的小家碧玉多看看,就不定別有風情;最后則一再重申,說回到老家以后,或許可以定下心來,屆時一定要努力做畫,定要在三個月期間,將這九美圖畫好呈給甯王。

  甯王見他如此的語無倫次,只當是隨口說說,于是搖搖頭,敷衍了兩句要保重身體,就差人將伯虎支開了。


且說伯虎由甯王心腹家人護送回鄉那一路行來,只見家家流水,戶戶垂楊,好一派江南風景,得以逃出賊穴,返回家園之時,更是覺得親切有趣。

  看那晴空中青天白云,兩岸楊柳隨風飄逸,更有一株半棵的丹楓夾在里面,正是青的靛青、白的雪白、綠的碧綠、紅的火紅,彷彿巧手名家的一幅大畫,做了一架數十里長的絕妙屏風。

  一路的歎賞不絕,不知不覺中已是紅日西斜,忽聽一聲嬌嫩的採蓮謠,那唱腔是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如新莺出谷,乳燕歸巢。聽到這歌兒令人身心舒暢、思慮全消。此時季節已過冬至,雖說江南天氣暖和,但也早已無蓮可採,原來卻是愛唱曲兒的船戶之女,在河南岸的一葉扁舟之上歌唱自娛,岸邊恰有一層蘆葦,現在正是開花的時候,一片白花映著帶水氣的斜陽,好似一條桃紅絨毯,正將這舟兒半遮半掩的圍在中間。

  當此絕妙美景,正應激發靈感作首好詩、撥動心弦繪幅好圖,可惜的是胯下的神鞭,似是萬般傾慕唱曲的俏姑娘,挺起身來搖頭幌腦的,像是替這一曲美妙的清唱打著節拍一般,隨行的甯王心腹,看到他胯下那般醜樣,個個都忍俊不住的噗嗤一笑起來。

  原本伯虎被甯王當作上賓請去之時,甯王府上上下下個個都對伯虎表現出敬重的模樣,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如今這些下人僕從如此大膽的嘲笑伯虎,正是因爲伯虎佯裝花癡太過傳神,不僅甯王認爲他成了廢人,那些下人僕從也不將他當一回事,雖然因爲他那解元的頭銜不敢沖撞他,但在言行中對他就有了許多不尊重。

  一位平日言行輕浮的僕從便打趣說道:「解元公怎的這麽急色啊,這天色漸漸昏暗,也看不著那姑娘是美是醜,您怎的只聽到那聲音,解元公就要來個飢不擇食啦。」這麽一說一邊的人都捧腹狂笑起來。

  唐解元此時的一張俊臉,在夕陽斜照之下,像是只紅柿子一般,被這些庸人的嘲戲自是十分的尴尬,萬般的掃興,心頭真是一陣陣的氣悶,原本的好心情被打得一團亂。心中暗恨那邵道長也不交待清楚,這氣機指引處女的秘法,有何解除之道,若是在追求那絕色處女之際,胯下時時頂個大帳蓬,不要說是要親近佳人,給任何黃花閨女看到了,那個不羞紅著臉退避三舍。

  有道是技窮則變,一變就通,憑唐解元的絕頂聰明,腦筋稍轉一轉就觸類旁通了,既然是元陽氣機引動陽具,那麽要強迫氣機催起的陽具放倒,的確是強人所難,看起來這秘法是不易解除了。但若是引用那洞玄子十三經秘注入門功夫,運起那內力讓陽具自伸自縮之法,卻是可以讓勃起的陽具內縮,如此一來就不會再出現難以收拾的醜相。

  想到了就做,立刻運起十三經玄功,果然可將陽具往內收起,只是先前欠缺練習,那初次的內收似乎不是很爲順暢。在一旁笑翻了的僕從,只見到唐解元先是一臉尴尬,接著一臉怨氣,最后則是秉氣皺眉、咬牙切齒,像是出恭時大解不通一副便祕的模樣,而那胯下陽具則是一抖一抖的,心有不甘的慢慢的退下,彷彿解元公是氣極了,居然就樣的倒陽了。

  大夥兒急忙噤聲,低首垂目站立一旁,就要等著解元公的出聲斥責,沒想到伯虎運功將陽具內縮收入之后心中大喜,居然自行悟出這個好法子,哈哈大笑幾聲,也不理會一邊的甯王僕從,轉身就返回艙房。留在艙外的下人,先是面面相歔,既而又不禁噗嗤偷笑,更爲肯定那唐解元真的已是花癡成顛了。

  終于回到故鄉安身,唐伯虎算是脫離了虎口,心中正是說不出的舒泰,而在他之前先后登第,同負盛名的三位才子祝枝山、文徵明、周文賓,早已佯狂避世留在家鄉避開甯王的羅致,見伯虎回到蘇州,自然都紛紛前來,名爲探視病情,實則是爲他慶幸,互相祝賀。

  當時蘇州按院乃是甯王親戚,唐伯虎回歸故里時,他早已得了甯王的密谕,監視唐伯虎回鄉后,是否依舊害著桃花癡,並囑他暗自防范,隨時將伯虎的行動秘密呈告,因此按院特別派了幾個心腹,暗地裡窺察著唐伯虎的舉動,日日紀錄伯虎行止,以便隨時向甯王報告。

  這一著,局外人自然又得替唐伯虎捏了一把汗,幸而伯虎早就料到,回蘇州之后,若是出外時節,常常追蹤注意那美貌佳人,同時用那指引判斷是否仍爲處女。要不就是待在家中獨處;而待在家中之時,便在做那些八卦計的準備工夫,一是將那以氣禦器的功夫練得純熟,最后居然可以做到縮陽爲陰的地步,讓那私處的模樣,竟似那婦人的胯下一般。

  說到這兒,那位白面的看倌又要計較了,尋常人的陽具若是縮小不振時,尚可用手擠入小腹之下,但若一鬆手又會彈出,得要想法堵住方可。但若是勃起的陽具想要收進小腹中,尋常人是萬萬辦不到的。或許洞玄子那祕注玄門功夫同真可以陰莖收入,但是難道連那二顆愣頭愣腦跟班的子孫袋也收得進去嗎?若是當真收得進去,豈不成了那隱睾之症,這個症兒會讓人生不出子女、斷了香火,果真是如此,那這洞玄子十三經玄功也太過缺德陰毒,竟不輸那傷天害理的葵花寶典了。

  這位白面看倌的一番言論,果然是有常識,然而有常識不等于有知識,而有知識又不等于有學識。且稍安勿躁,慢慢聽來這其中的道理。

  這講到洞玄子十三經的祕注果然是只管那陰莖,不管那卵蛋的,其實也真的不需要管到卵蛋,有誰聽說過,男子上女人時,連卵蛋都要塞進去的?因此不管卵蛋也是有那道理。那麽在做縮陽的功夫時,卵蛋留在外面,怎的還有可能像那女子的陰戶呢?

  若要將此事細說分明,還得要從極品陰戶說起,先前提及的七大名器,當然是首屈一指無庸置疑。然而天下之大當然不止這些陰戶而已,偶然也會有若干異品陰戶出世顛倒衆生。例如可以生出異香,讓人嗅之消魂;可以變化溫熱,令人如入三溫暖;另外就是外型的變化也可以生出獨特的樂趣.。在這裡所要說的,是那種外陰特別肥厚,甚至到下垂的異品。

  這般的陰戶,在陽具插弄之間,肥厚的花唇更能磨擦陰莖,讓男子更爲舒爽。若是花唇肥厚到下垂者還有一個絕活,那就是當陽具完全插到底,下垂突出的花唇甚至可以觸抹到男子的卵蛋,那份獨特的搔癢感,更是讓人著迷。而伯虎縮陽之后,卵蛋雖然無法收進腹中,但結在腹下倒似那絕頂肥厚的陰唇垂在下方,所以這縮陽爲陰絕非隨便唬亂的虛構。然而若是當真的把它當作異品陰戶,不自量力想要將陽具硬插進去時,只怕會被藏于其中的亂棒給痛打出去。

  花了這麽多工夫詳細說明這縮陽爲陰,實在是因爲日后大有用途,不得不多花些工夫。用處之一:不會因爲胯下那條鞭兒自主性太強,不舞自動而出醜誤事。其二:那挺起的陽具既然可以收入,當然也可放出,若是氣機充份熟練之后,那一收一放時,竟可在腰臀不動之下,陽具自動抽插,十分節省體力。至于還有其它好處,在此先賣個關子,容待日后分曉。

  而另一個準備工作就是繪那春意圖,而這圖兒又與一般的春意不相同,是有故事的,將一首詩的四句話,分別融入那四幅圖畫中,來一個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境界。

  而且那春意圖還分等級,有那「普通」的意淫級,四幅圖首先是公子小姐花園相遇,接著花前月下吟詩作對,其三是在閨房之中對弈論棋,這三幅都是衣冠楚楚,十分正經,而最后一幅則是羅帳之外男鞋女凫各一雙,外面連一個人都沒畫有,想必都布羅帳之中,至于其中有何暧昧之事,則各憑想像了。這最適合啓蒙之用。

  而那介于中間的「愛兒」等級,則在前面先是衣冠楚楚,接著就動手動腳起來,之后是滿面羞紅衣褲全開,到了后面急色之下衣衫也不脫了,就投陽入陰抱著搞弄起來。此等圖式開始時倒覺得像是一般仕女圖,到了后面才有那春意兒。

  而那極淫的「愛可濕」級的,則是畫得濕濕的淋淋盡緻的,依著素女經洞玄子十三經的各個式子,重點描繪那男陽女陰交合之處,特別是那淫津浪液溢出的寫真,此乃終極之做。最適合調教之用。

  交待過這些準備功夫,也就要來看看這唐解元這八美是準備如何個尋法。

  當祝、文、周三位解元前來探望伯虎時,伯虎爲了受命執行的元陰八卦計策,不斷的探詢這三位老鄉,這蘇州地界還有那家有漂亮的閨女仍然待字閨中? 幾位老鄉隨便的提到了一兩位,伯虎仍不斷的追問還有沒有。這時家有河東獅的祝枝山可就忍不住啦:

  「我說伯虎啊,你是想一次娶幾房妻妾啊,現在連一位妻房都沒有,怎的這麽問個不休?」

  伯虎配合身負的機密任務, 當下就不著痕迹誇下海口,定要在三個月內覓得八位佳人完婚,一夫八婦度那一子的甜蜜光陰。他這番話的用意, 就是要利用這三位八卦好友的大嘴巴, 替他這番心思廣爲宣傳, 以掩甯王之耳目然。而三位不知詳情的密友聽了,忍不住向他呵呵大笑,祝大鬍子更是揶谕道:

「伯虎啊,伯虎,這真的癡了? 絕世佳人談何容易,從來一箭雙鵰,已很足以自豪,能讓人羨煞妒煞,何況要在三個月內找到八位佳人先后完姻,你可是在甯王府真的患了桃花癡了?」

  雖然對伯虎的想法深深不以爲然,但祝枝山祝解元到底是有老婆的人,偶爾可聽到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于是告訴伯虎道:

  「雖說是江南出美女,然而比起南京來,蘇州還算是個小地方,摽梅之齡尚未字人的出色閨女也是有限,若是想要同時找到多位佳麗,或許得要到南京城才成。」

  伯虎聽了,由于身負重任不可洩密,因此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和他們計較。不過祝枝山這一番話,卻讓伯虎起了另一番計較。若是說蘇州這個小地方,方圓就這麽大,住在這兒的人,若是沒見過伯虎,倒也聽說過他是長得怎麽樣,在此間做起那竊玉偷香之事,還真不方便。要是和某家的小姐好上了,想必三兩天不到,她就會說給街坊鄰居的姐妹淘聽, 好讓人羨慕自己釣上了解元郎金龜婿,如此一來倒還不好在附近再找別的閨女相好了,就只怕發生打翻醋罈子的尴尬事兒,人說世間妒婦最可怕,若說那最毒婦人心,也就是在講那妒婦了。所以說事情要做得機密,還得在外鄉。

  先前和那邵道長參詳元陰八卦陣時,也說到大戶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元陰較豐沛,蘇州小家小戶的多,還是要那南京城那大戶人家才多,倒是去那兒尋芳獵豔成功的機會較大。

  此時伯虎雖住在吳趨坊,可是在桃花塢另外有一所別莊、一座園林,園中大部分種有百枝碧桃花,花開時爛漫如錦,粉紅可愛,每年開花時節,唐伯虎總會邀集知己來賦詩欣賞,當下既已誇下海口,即日另把園林著意修茸一番,預備將來八美金屋藏嬌之處。

  一不做二不休,伯虎索性也在自己名號之上,加了個桃花仙,以配合住的桃花塢,種的桃花樹,頂著桃花之名,更預備將來大交桃花運,好讓一切名副其實。

  唐伯虎將桃花塢佈置妥貼,已接近年關,先歡歡喜喜的過一個好年,此時雖然離元宵三月之期起算的日子還有十馀天,想到那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趁這年關剛過拜年應酬已了,不如趁早出發。這天便帶著書僮唐慶,主僕二人,悄悄的熘至南京,以尋覓佳人。兩人就在朝陽門一家悅來客店住下,接著就抱著尋芳獵豔的目的,東走西撞,每日在外邊遊蕩。

這天恰巧打從紫竹庵前經過,聽到有人三三兩兩的傳說,有一位天仙化人在裡面進香,許多公子哥兒正垂涎欲滴的在那兒圍觀,伯虎一聽正中下懷,也挨入人叢,擠進觀音殿來觀望,只怪這位小姐長得太美麗,一見到這位小姐直讓人眼前一亮。

  當伯虎背著雙手,看到這位小姐的那一眼,可真是驚心動魄,漆黑的雙瞳發出深邃的光芒,一瞬間整座殿堂彷佛被閃電耀過,而伯虎的心口則如同陣陣春雷重擊,心旌一陣曳,暗說一聲「妙啊!」

  在這充滿喜氣的新春期間,那位小姐頭上包著一方紅色絲巾、身穿桃紅色對襟和春水湖藍的百褶裙、包裹住那曼妙體態,身材不若尋常江南女子般的嬌小瘦弱,而是豐腴的極其勻稱,相貌端莊瑩靜,明媚閑雅;細看那豔色的面容,兩腮飽滿濃厚,那柔細的肌膚從白裡隱隱透出紅來,像是以帛裹朱;丹唇啓秀,那口頰之間若帶喜笑;眉似春山、眼如秋水,而眉眼之際又頗似矜持,一看之下真令人又敬又愛。

  陸小姐伸出一對白如玉、軟如棉的手來,十指尖尖捏著一柱清香正在祝禱。當那撚香禮佛已畢,直起身子轉過來,擡起頭來向四下一盼。那雙眼睛,如秋水、似寒星,像寶珠,如那白水銀里頭養著兩丸黑水晶,左右一顧一看,連那站在遠遠牆角子里的人都覺得那陸小姐看見我了。那站得近的,更不必說,就這一眼,滿佛殿裡裡外外便鴉雀無聲,比那觀世音菩薩顯靈時還要靜悄得多呢!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叮叮響!

  「唉喲,好疼,誰用大棒子打我的屁股?」,這時卻偏有那麽一位站在前面的哥兒頗不識相的亂嚷,這人轉身一看,只見身后棲了一隻做勢的大野狼,嘴角流著貪婪的垂涎,目露凶光的瞪著眼前的獵物;而那揮然未覺的可憐獵物,就是那頭上包著紅色絲巾的美豔小姐。這大野狼的腰間也不知藏了什麽凶器,是棍,是棒,還是鞭? 從長袍中頂出,一下指左,一下指右的搖著,彷彿要擋在前面的人讓開一般。這副凶霸的模樣,讓這位哥兒頭頂發麻、心裡發慌,忙低頭縮腦的向旁邊閃開,生怕這大野狼發起凶性,拿起腰間凶器扁人。

  伯虎正在出神讚歎,這位小姐果然稱得起天仙化人,不知畢竟是誰家掌珠,又不知可否有乘龍快婿,正是一念未了,忽然前面的那位哥兒已被伯虎的凶器嚇走,讓開了位置令伯虎的眼前豁然開朗,恰巧讓他瞥見老夫人身旁尚有一位姿色秀麗的妙齡使婢,不由得令他又再暗暗的了一聲采道:「妙呀!」,難怪胯下那枝指引處女的教鞭來來回回的指東道西,原來是這兒有兩位頂極處女呀!

  可真是妙極了,牡丹雖好,綠葉來襯,正是有其主、必有其僕,我姓唐的有朝一日與那多情小姐共鴛帳,又怎捨得再叫她疊被舖床,當然也是說通小姐,將她納入跨下、共赴巫山,但不知…可惡的尼姑,一聲相請竟引著夫人小姐上方丈拜茶去了。

  思潮起伏如醉如癡的呆怔了半天,一縷魂魄半晌方悠悠的回入心竅,心上已深深的印上了二位美貌佳人,不知不覺褲下凶器也收了下來。

  幸而旁觀者見夫人小姐一走,放開了喉嚨指指點點的品長論短起來,從衆人口中聽出了那位絕代佳人原是太平巷陸翰林的掌珠,尚待字閨中,心中不覺暗自欣喜。正在癡心妄想之際,陸氏母女已由幾位尼姑陪著出來,接著上轎上路,伯虎少不得又擠在人叢中,屏息凝神的把陸小姐飽看一番,直待離開了不見蹤影,始滿心算計的回到悅來客店。

  原來那位陸昭容小姐,乃是南京一位太史公陸佩璜的掌珠,陸翰林只有這個女兒,長得芙蓉爲面,秋水爲神,不但模樣兒美麗絕頂,就是天資也是聰穎過人,陸翰林因爲無人繼承書香,所以就將昭容小姐當作兒子一般的親自教讀,因此這位昭容小姐,胸羅錦繡,腹滿詩書,琴、棋、書、畫,件件精通,陸翰林心懸朝廷,不時與昭容小姐議論時事,而小姐有時做出的精妙策論,連陸翰林都要佩服,只可惜她是女兒身,否則真是論文可居翰苑,若任必顯官葴。

  一對老夫婦真將她疼愛得如掌上明珠一般。這年她已是一十八歲,只因陸老夫婦愛女心切,擇婿奇苛,至今尚待字閨中,這天恰好是大年剛過、元宵未到,陸老夫人帶著昭容小姐,同上三山街紫竹庵燒香還願,也是天緣巧合,給遊蕩至此的唐伯虎相個正著。

  伯虎急急回到寓所,由唐慶伺候著漱洗之后,爲了這個美人兒,不斷的前思后想、長噓短歎,背著雙手走來走去,茶飯不思,居然就要害起單相思來,在這天夜裡做夢還會叫著陸小姐的閨名呢。唐寅于是要書僮唐慶到王翰林府第鄰近,去打探陸翰林以及府中近日的動靜,結果唐慶沒有問出什麽頭緒,只打探出陸府最近要買一位婢女,聽到這個消息,公子琢磨了一會兒,終于給他想出個妙計來,想利用傳紅所教男扮女裝的技倆,扮成賣身婢女以溷入陸府中。

  伯虎便取出五兩銀子,吩咐唐慶去買一套半新不舊的婦人衣服,即刻就要應用,唐慶接了銀子在手,詑異道:

  「相公,此間又無婦人,這衣服買給誰穿呀?」

  伯虎微微一笑,舉手一揮說道:

  「你不用管,只替我去買來就是,屆時說不定要借你一用也未可知,你只依著我的話兒干就是了。」

  唐慶越發不解道:「相公這話,不是愈說愈奇了嗎? 小人本是伺候相公的,相公要我赴湯蹈火,小人也不敢不去,怎的說要借小人一用,這豈不是笑話嗎?」看著一個下人囉囉嗦嗦的,心中頗爲不耐,暗罵了一聲蠢才,唐寅接著又是一笑道:

  「我此番急急的趕上南京,來意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實對你說,你的第一位主母,今日已給我無意中遇到了,乃是本城太平巷陸翰林的掌珠,但是像那樣的翰苑千金,又怎能輕易親近得上? 所以我想假扮成異鄉女子,學著古人演一套賣身投靠的把戲,拚著解元不做,進入陸府去當一名使女,這樣才可以穿房入戶的和陸翰林千金朝夕相處,任憑我的一點聲名手段,也許不消幾日,就可使陸小姐將終身託付與我,那時我就得以成就那第一段的良緣。不過這件事情,憑我單槍匹馬一人似乎不太好辦,所以我想假借到底,索性讓你假做我哥哥,我倆兄妹相稱,只說投親不遇,流落異鄉,由你將我賣出償債,這賺得的銀子就給你做報酬,你想我這計策可好,你倒是願不願意幫襯呢?」

  唐慶側著頭細想一番,不由得連連點頭道:

  「好計,好計,我的好大爺,您有這樣的好差事提拔我,小人怎敢不從? 大爺生就一張桃花似的面容,扮起一位女子來,還不怕賣不到四、五十兩花銀嗎,小人也不貪心只拿半數就夠了,另一半還是留給大爺,只是有件事求求大爺,如果府裡有什麽體面的丫頭,求大爺替小人做成,可憐小人我年紀和大爺相當,至今仍是個童身,尚未嘗過那女子的滋味哩。」

  這幾句話不由得把個唐解元說得忍不住「嘿!」的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一路隨著唐寅出來,不免聽到主子吹噓在揚州時節,那尋花問柳時的豐功偉續,特別是那些名揚一時的紅妓,在那床上的各樣風情,讓這個尚爲童子雞的小厮每每羨慕不已,不時偷偷躲在一旁打火铳,那夜間更是三天兩頭做春夢,還常常夢遺,恨不得能早日上一個俏丫頭。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但究竟主僕有別,伯虎忙收住笑容,一邊點頭一邊揮手道:「好! 好! 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我也有心替你打理這椿事,且待我事成之后,一定也會替你覓一個相襯的人物。現在可快去將衣服買來,別誤了我的正經事!」唐慶聽這一說,才連聲諾諾的出門而去。

  沒一會兒就興沖沖的挾著一個衣包回來,伯虎打開一看,乃是一一套條子花布的夾襖褲,一條玄色綿綢的裙子,唐慶還說這三件衣裙將將好五兩銀子,買得很便宜,伯虎見他眼神閃爍明知他少說卡了一二兩銀子的油,但正值用人之際,犯不著和計較,嘴裡虛應著買得好。一面就取那套衣褲試了試身,服服貼貼的倒也合身,不過褲子是稍短了些,伯虎依著先前在傳紅處學得唱戲花旦的式子扭了個腰身,站在唐慶眼前笑問:「你瞧怎樣,和那女子有幾分相像嗎?」

  唐慶拍手大笑道:「好哇! 相公…」一句話未了,伯虎連忙阻止,要他低聲些免得洩露了機密。

  伯虎又望著那條裙子皺了皺眉道:

  「賣身投靠的人,穿著裙子只怕不合式。」唐慶連忙接口道:「不!不!不! 這裙兒也有個用處,流落異鄉的人,到底也不能兩手空空,相公就將這裙子打個包,只說其馀的衣物都典當賣光,只剩下這個,如此一來不就更像了嗎?」

  伯虎一聽,點了點頭,又將一條腿舉了起來問:「倒是我這雙七、八寸的腳,該要如何處置?」這一問可就難了,別說七、八寸的繡履,就連二寸弓鞋一時也是難以覓得,有錢也無處買啊。

  主僕二人正在尋思爲難的當兒,門外有人輕輕敲門幾下道:「唐二爺! 唐二爺! 你家相公回來了嗎? 時候不早了,該當準備今兒個的午飯了吧?」

  原來正是客店裡的使婢蓮芸,人雖長得普通,但正當風信年華、情窦初開。眼見這位蘇州客人唐相公,長得非常俊俏,簡直比人家千金小姐還要來得標緻,因而存著非分之想,常趁著空兒,在公子爺面前擠眉弄眼、裝腔作勢,又不時做出可憐樣,訴說做奴才的苦處,想博得同情,將他勾引上手。

  然而想那唐伯虎是何等眼界,經過了揚州勾欄院中、風月場上的洗禮,如果像她這等尋常女子都能容納。憑他的文采儀表,只要在蘇州隨手招招,不少比她還俏的女子都會急著前來投懷送抱,也不必此番急急趕到南京來尋芳獵豔了。蓮芸接連用了些心機,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解元郎只給她個不理不睬,她無計可施之下,只而退而求其次,丟下唐寅,轉到看起來還算整齊的唐慶身上。

  于是趁著一次唐伯虎獨自外出的當兒,轉移目標向唐慶下手,果然一則唐慶也是少年人血氣方剛急于嘗試,二則客店無聊沒人作伴,主人時常將他抛下獨自外出遊逛,三則他深知主人此番寄寓南京,原是要尋覓美貌佳人,也激起他上行下效、躍躍欲試之心,因此對于蓮芸的眉來眼去、勾勾搭搭之舉倒是心領神會,只是一時間沒有遇到湊巧的時機,尚未圓滿他倆的露水鴛鴦夢,只是兩顆心都已熱得像炎炎六月天燒著小火爐,大有不可終日之勢。

  這時蓮芸在門外輕語低問,唐慶在門內早已嫩臉生春,心旌震震亂搖,可嘴裡卻是一句話兒都應不出來,唐寅早聽出外邊說話的是蓮芸,見那唐慶的窘迫模樣,心下早已明白兩人的郎有情、妹有意,只是沒去搠破他的秘密,向他輕輕一揮手說:「你可回她,午飯我們到外邊吃,不用費心了!」

  唐慶聽了公子的交待,定了定心神,轉過身子到門口,將唐寅吩咐的話兒對她說了,蓮芸這才怏怏而去,此時伯虎靈機一動,想到這使婢蓮芸未曾纏過足,常看她穿那繡花鞋子,那八寸蓮船只怕要比自己的一雙尊足還大上幾分,不如叫唐慶去向她商量一下,許她幾文錢借來一用,料想他倆當下的交情,必然沒有問題。

  想定之后,便微笑著對唐慶說道:「有了! 這也是天緣巧合…」說著尖起嘴唇向著門外一努道:「她的那雙尊足和我應是相差無幾,你去和她商量商量,借來一雙繡鞋用用。」說時順手取了三百大錢交給唐慶道:「這些給她做報酬,如果穿壞了再賠她一雙新的,快快去吧!」

  唐慶接錢在手,連連點頭笑逐顔開的開門出房,沒一會兒,又遮遮掩掩的懷著一雙繡鞋進來,伯虎接來一穿果然配腳。一切順利之下,伯虎心中大喜,叫唐慶關上房門,躲在房裡改扮起來,衣裳穿好之后,發現還缺了婦人頭上的幾樣裝飾,以及耳朵上的一副耳墜,以及打扮用的胭脂水粉。

  這幾樣東西就是尋常婦女也少不得的,雖然沈木箱中有豔紫姑娘所贈的宮中首飾,可是還真是不能隨便用的。正想要拿出錢來,叫唐慶上街買,倒是這個小書僮自告勇的情願再去向蓮芸商借,這可正中唐寅下懷,便叫他速速去借,並叮咛要用言語瞞著她,切切不可洩露了天機。不一會兒,唐慶果然把蓮芸的鏡箱、胭脂花粉一古腦的都捧了進來,接著又打了一盆水,關上房門幫著唐寅梳裝改扮起來,這便是唐解元初試啼聲的第一遭,正是:

  「只爲候門深似海,故施巧計問迷津。」

江南風流第一才子 17

話說陸昭容小姐的香閨之內,本有二個使婢,一位喚作春桃是蘇州人,一位喚作秋菊是揚州人,兩人相貌都長得很美,換成了人家閨女的裝束,誰也瞧不出來是奴婢之輩,兩人心地好,性格聰明溫和,伺候小姐非常忠心,尤其春桃是從小收買,與小姐一齊長大,昭容小姐更對她另眼看待,沒有一椿事不告訴她,因此名爲主僕、實如姐妹。

  可憐秋菊沒福,這年夏季染疫身亡,使得小姐房中少了一名使婢,而陸府中幾個婢女都粗手笨腳的,無法合昭容小姐的意,因此老夫人和陸翰林商量著向外邊挑選,如今卻選進了一隻披著羊皮的大野狼,噢,說熘嘴了,是變作女裝的解元郎。

  如今唐伯虎喬妝改扮溷入陸府,說那面貌再配合那訓練過的別樣風情,別說一對老夫婦看得可愛,就是昭容小姐自己看了也要自歎弗如,再加上舉止溫柔、姿態典雅,言語伶俐,自然深獲小姐的歡心,可補小姐閨中侍婢之位。

  昭容小姐得到了美婢,心中非常歡喜,並爲他改了個名字叫秋月,又暗暗囑咐春桃,只說秋月是落難女子,不似一般小戶人家出身,如今新來乍到,許多事做不上手,妳得要將她當作自己姐妹般,要好好教導她,不準存著私心和她爲難,否則一定不與妳干休。

  春桃聽了,不由得嘻嘻笑道:「小姐妳又來了,您幾時看到我虧待過人的,老實與小姐說,像她那般美麗的姿容,我看了也心動,幸虧我同她一樣是個女子,要是不然,嘻嘻...」春桃蕩起星眸望著昭容赧然一笑,以下的話就不說了,從這一笑上頭,可以看出春桃也是情窦初開,春心已綻了。

  昭容小姐熘過剪水雙瞳,微微撇了她一眼道:「啍,婢子不知羞恥春心動矣,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看來讓請家大人給妳找個婆家了。」說完也瞅著春桃赧然一笑,從這一笑上頭,又可以看出她倆人是何等親熱,春桃聽到小姐的捉狹,只是不依的說要伺候小姐一輩子,不願與她分離。春桃這句話倒是對了一半,日后春桃的確與小姐一輩子在一起,只是后來她就忙著陪小姐去服侍伯虎那胯下神鞭,沒空伺候小姐了。

  再說伯虎既然花言巧語的哄信了陸老夫婦,便由老夫人吩咐,隨著小姐到香閨去聽候使喚,這麽一來把個解元郎給喜得全身酸軟,說不出的輕鬆,連走路都像飲酒一般,到了繡樓,伯虎對小姐重親見禮,便跪在地上叩首,嘴裡不住的祝禱:

  「小姐在上,新來婢女秋月,祝小姐身體健康、四季平安、諸事如意、福壽延綿、百瑞並臻、千祥云集。」他這說一句就叩一個頭,嘴裡唸個不停,昭容小姐看了極爲過意不去,連忙說:「秋月,不要對我這樣叩頭,快點起來吧。」沈伯虎一聽,心裡反而不樂了,原來他是借著叩頭爲名,正在細細品鑑昭容小姐的三寸金蓮啊。

  一旁的春桃則是早已笑彎了腰,指著她對小姐說:「小姐,妳看她成了叩頭蟲了。」

  伯虎依了小姐的好意,站起身來環顧這小姐的香閨,不由得暗暗驚異,這那像什麽千金小姐的香閨,竟似一所潇灑才子的書齋,架上琴、棋、書、畫,壁間笙、箫、管、樂,窗明幾淨,湘簾繡榻,爐煙嬝嬝,左邊幾上兩盆綠菊,右邊靠窗花梨木桌上是文房四寶,圖書整齊的堆了一疊,桌兒邊挂了一幅二尺長方的小立軸,上面工筆繪著樓台山水,下邊落款乃是唐寅。對于自己的真迹怎會不認得,暗想這又奇了,怎的在小姐房裡也有我的畫作,這畫兒反倒搶先我一步進了香閨陪伴玉人,真是福份比我還大呢!

  伯虎正在那兒呆想,昭容小姐忽然開始嬌聲對他問長問短,見伯虎這個女�真是眉清目秀,雖是胸前平平,卻也無傷大雅,在整個府裡要算他第一了,只可惜了一雙大腳,就是美中不足,便問他說:「秋月,你會刺繡女紅麽?」伯虎搖搖頭說:「不會。」春桃在一旁接下:「那麽妳這人是沒什麽用了。」伯虎搶著說:「這可要怪我媽媽太過锺愛害的,奴家經不后痛就不纏足,愛讀書就讓我到隔壁人家去聽了幾年學,后來又投拜了一位名師學那丹青,就是琴、棋也能略知一二,因此女紅就放在一邊,如今追悔也來不及了。」

  伯虎這幾句話,一則要爲那七寸天足的找藉口,二則藉此賣弄才情,果然昭容一聽她讀過書,而且是位全才,自己正恨獨自一人深閨寂寞,無人唱和詩文,如今豈不是來了一位閨中良伴嗎。

  一聽之下卻也想考一考他的文才,便對他說:「我這裡有個上聯—日移竹影像棋局,妳給我對上好嗎?」唐寅隨即一口答道:「風送花香到畫屏。」昭容一聽,果然是有文才的。

  于是笑逐顔開的望著唐寅問道:「秋月妳果然還懂得畫嗎?你說那名師,卻又是誰呢?」唐寅故意將雙眉一皺,作出一副愧欠的態度說:「小姐,說來慚愧,婢子雖然投拜名師,可惜天資不佳,畫的不好,說出來有辱師尊名聲,我那師傅正是今年新科解元江南才子姑蘇唐寅唐公子,小姐這兒還挂了他的畫呢!」

  昭容失聲訝道:「啊呀!就是那位吳門才子唐解元嗎?他的名氣可說是如雷貫耳了,不要說我知道,提起他的名字這大江南北是那人不知、誰人不曉,他的畫可稱得是希世至寶,不過聽說他是惜墨如金,又怎會教妳繪畫呢?」

  唐寅先放些風聲,聽到這話心裡暗暗叫好,對于自己如此推崇,那麽想要上她就好辦多了,于是依舊放著那慚愧的態度答道:「婢子與唐解元沾些舊親,住在鄰近,他見婢子還算聰慧,一點就通,因此肯教。」

  昭容小姐滿臉羨慕之色說道:「妳的機緣真好,既然如此,妳倒瞧瞧這幅山水,可是唐解元的真迹?」

  唐寅故意做個樣子多看了幾眼,嘴中一連串喝采道:「好一幅一筆山水,倒是我師傅的筆迹,卻不知小姐從那兒得來此珍品?」

  昭容小姐道:「這是父執輩長者所贈,我見它工藝非凡,要求父親給我挂在房中,一則可以朝夕欣賞,二則用來臨摩。既然妳是唐解元的弟子,名師出高徒,也請你繪上一幅給我看可好?」

  說著便命春桃端正畫具,伯虎正欲賣弄文才,于是振作精神,立刻繪成一幅鴛鴦戲水圖好求個好采頭,雖則著墨不多,然而精神奕奕,果然具有名家的神韻,昭容小姐不由得驚喜交集,對著那幅畫一看再看,歎羨好一會兒,接著又試他的棋、琴、書法,當然伯虎是樣樣俱能,件件精通,讓昭容小姐是心服口,五體投地,差一點就要拜他爲師。

  看到昭容小姐如此興奮,一旁的春桃也是萬分欣喜,此時天色已晚,昭容小姐便帶著二人下樓,同到老夫人房中陪著共進晚餐,飯后母女倆又閒談了一陣,小姐方始帶著春桃秋月回到繡房,吩咐春桃泡了一壺香茗,與秋月談論了一會兒詩文,方去就寢。

  這一夜伯虎就睡在春桃房裡,依小姐的吩咐與春桃同床而睡。伯虎以昭容小姐爲主要目標,若是能先讓小姐上手,那麽侍婢也就是大餐后的甜點自然就吃到了,因此不欲在侍婢身上節外生枝,在臨睡之前,自然步步小心,刻刻留神,也不曾被春桃看出破綻。他們倆是分兩頭睡的,伯虎推說自幼不慣脫衣睡,否則就要傷風感冒,因此就連著夾褲向被裡一鑽,曲背弓身的像只龍蝦的向裡而睡。

  不想他自幼一向安樂享福慣的,沒多久就昏昏睡去,去做那春夢去了。唐寅進入陸府中,到了小姐閨房時就一直運著那縮陽爲陰的玄功,待他進入睡夢中那玄功就收了,一個翻身仰天躺著,昂昂然怒馬騰空,那處女風向雞就又在那兒搖擺不定了,一會兒指著身邊的春桃,一會兒指著繡房中的小姐,彷彿在被子裡藏了隻巨蟒極不安份。

  春桃好一陣子獨睡慣了,如今臥榻邊有人鼻息呼呼的鼾睡,自是睡得不安穩,接近三更時分,更是覺得怎麽身上的被子像被一扯一扯的,遂驚醒起來,伸手在被窩裡探著,到底是什麽東西那麽不安份,誰知不探則已,一探之下就抓到伯虎那一個搖擺不定的大把柄了。這身旁睡著的秋月,居然是個男子,不由得將她嚇得三魂升天、七魄出世,一顆芳心突突亂跳,幾乎就要大聲驚呼起來。

  她到底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想這男子居然如此大膽,喬裝改扮溷入陸府香閨,如果鬧出事來罪名不小。然而日間見他如此貌美,文才又是那麽的好,不去上進求那功名卻男扮女裝溷入閨閣,這到底有何用意,倒應問個分明。

  忙掀開被角,披上衣服,摸到桌子邊點燃了燈火,然后站在床前隔著被窩將伯虎推醒,板著一張俏臉,正準備向他問話。伯虎正在春夢中與小姐卿卿我我,不想被人推醒壞了好夢,睜眼正待發作罵人時,卻看到春桃怒容滿面、雙眉倒豎的瞪著他,兩道目光猶如閃電似的射向自己,彷彿與自己有什麽深仇宿怨似的,不禁嚇得個睡意全消。

  看到春桃這副模樣,伯虎心裡已是明明白白,必然是自己胯下怪物作崇,讓她發現了秘密,趕緊放下身段,從被窩裡一躍而起,口裡連稱姐姐救命,彎著身子雙膝著地,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床邊,打躬作揖個不停。這一招倒慌得春桃連忙將嬌軀閃向一旁,見到一個男子這般行狀,是又好氣、又好笑,一腔怒氣先消了大半,退后半步舉起纖纖玉手,用食指虛指著唐寅,嬌喘籲籲的低聲喝問:

  「你是何人,敢這樣大膽,冒充女子溷入繡閣,這該當何罪?」

  唐寅一聽到她放低聲音喝問,胸中一塊大石倒是放下一半,忙將自己是蘇州來此的唐伯虎,前日在廟前見到姐姐和妳家小姐都是沈魚落雁的絕世姿容,一時心神恍惚把持不定,因此才男扮女裝假意賣給陸府,想藉此親近妳家小姐,但求姐姐鑑憐我的一番苦心,幫助小生,將來果然能和妳家小姐共結連理,小生絕不相負,一定將姐姐收入房,與妳終生厮守。

  春桃一聽,原本身旁的人兒是蘇州才子唐伯虎啊,她跟隨著昭容小姐,唐伯虎之大名早已聽得滾瓜爛熟,知道是一位多才多藝、少年高第的美少年,小姐曾這麽說,可惜男女有防,否則真想結識這位吳門才子談論繪畫、應和詩文,如今他居然爲我家小姐如此的顛狂,想他風流文采、大名鼎鼎,居然然來到了這兒,還真正可疑,我春桃也還要向他問個明白,若真的他倒不可錯過了這個良機,想定主意,又向唐寅低聲問道:

  「你說是吳門才子唐伯虎,又有何憑證,若是信口胡言,我可不會饒你。」

  伯虎揚起手輕輕一笑道:「奴婢可以改裝,姓名可不能假造,白天的畫兒你是瞧見的,沒聽妳小姐說似是勝過唐伯虎的畫嗎?若是真要憑證,我倒也可以拿一點給妳看看。」

  說時,從貼身汗衫上摘下一顆小玉印,送到春桃面前道:

  「姐姐請瞧,這就是小生的書畫印章,妳總可以相信了吧?」春桃雖也未必認得印章上的篆文,但是尋常人也不會隨身帶那印兒,因此就相信伯虎所言,心中疑云消釋之后,怔怔的對著唐寅望了好一會兒,兩片桃腮之上,不知不覺的轉出兩片紅云,輕啓朱唇想要說話,可是反而嗫嗫嚅嚅的說不出口。

  她一面想著自己是一個下人,高攀一位解元郎可是千載難逢,只是這位俊美的風流才子,與小姐入洞房時,將紅娘踢出牆,也是無之奈何。邊想著一面雙眼盈盈的注視唐寅,臉上深深的映上一層紅云,含情脈脈是欲語還羞,這含蓄的模樣,更增加她的妩媚可愛。

  唐寅在紅粉堆中早就練就忖度女子心意的才能,春桃這種嬌羞模樣,定是芳心默許,于是抱起雙拳對她深深一揖道:「姐姐請勿見疑,小生重情重義。」說罷就立個重誓,若是與昭容小姐得諧良緣,定要與春桃姐姐並結同心。

  春桃聽到此言,心中竊竊暗喜不已,只是仍然做著模樣抿嘴一笑道:「啍!堂堂解元公不做,不去努力功名前途,卻鬼鬼崇崇的來此干這種勾當。」

  這幾句話,分明表示她已萬分情願一律默許了。

  伯虎跪著說了這許久,腰杆也酸了,膝也痛了,腳也麻了,想要站起身來,卻是「唉喲」一聲,就要后倒的模樣,嚇得春桃趕緊一步上前將他扶住,,這一片真誠的關心讓兩人深情的對看一眼,共結同心的想法,可就盡在不言中了。

  這時早過三更,春桃忙活一天身子是乏了,經此一變之后雖是精神旺盛,但總想要躺下來休息,但是如今知道伯虎是位男子,還能共睡一張被窩嗎?只聽伯虎說一句,小姐交待我們兩人要睡一床的,怎的能不聽小姐的吩咐?

  對!這個理由正當,于是春桃就先睡到床上,伯虎等她睡定,這次選了與她並頭睡。

  伯虎在春桃背后說:「姐姐先前是脫了衣裳睡的,如今怎的和衣而臥,做人應當始終如一,待小生爲你脫去衣裳吧。」

  對!果然做人應該始終如一,「嗯」的嘤咛一聲,就算答應了。

  于是伯虎像是得了一個異寶似的,先替她脫去了上衣,裡面只有一片抹胸,僅僅圍著兩只挺起的乳峰,隨著她均勻的呼吸,微微起伏著,接著幫她脫下褲子來,露出了兩條白生生的玉腿,修長渾圓,讓人愛憐。伯虎愛不釋手的摸了一把,春桃被搔癢的吃吃嬌笑的說:「你快將燈息了,我們快來睡吧。」

  伯虎笑著對她說:「古人說不欺暗室,禀燭夜談,房裡多了個亮,豈非更是光明磊落。」

  對!應當要光明磊落,燈就留著吧,只是伯虎沒說的是,他可以不欺暗室,但他可會光明磊落的欺明室喲!

  說著也將衣服脫去,睡在春桃身旁,他可算用那看淫書的法子,去勾動春桃的淫心,這時看倌可要問啦,都躲進被窩裡了,這淫書怎的看啊,更何況那春桃也沒認多少字,看起來多吃力啊!的確在床上看淫書挺麻煩的,不過也可以用說書的啊。

  于是伯虎先摸一摸春桃的粉臉說:「姐姐,妳的身上好香啊!」

  春桃先前將伯虎在床邊扶起時,兩人肌膚相接,早已失去男女心防,也就任著伯虎調笑回道:

  「嗯,你這個人,叫你睡了,還囉嗦個什麽勁,明天還要起個早呢!」

  伯虎拉著她的一隻手,笑嘻嘻的說:「姐姐,妳今年幾歲啦,有沒有看過令妳心動的人呢?」春桃抽回了手,白了他一眼說:「今年十七歲,才沒有讓我心動的人呢!」說完便朝裡面一翻身。

  春桃人長得也是青春美麗,體態豐腴,如今她一翻身過去,便越顯得曲線畢露,那個圓圓大大的豐臀,像座突起的山丘,看得伯虎心中癢癢的,便又握住她的香肩說:

  「姐姐,我剛才被妳一嚇就睡不著了,咱們談談好麽,姐姐可看過人家夫婦那種卿卿我我的纏綿呢?」

  春桃聽了格格笑罵道:「你這個壞胚子,人家夫婦做那私密事,怎會給別人看到呢?」

  他一面講,一面探手伸入那片抹胸裡,輕撫摸她小巧玲珑的菽乳,一手往下按住了高高墳起的肥肉。

  他接著說:「姐姐,我家隔壁張三哥洞房花燭的那天夜裡,我偷偷的躲進他的房子后面,姐姐,那張三真是個急色鬼,一進房就摟著媳婦兒勐親個不停,先把她的衣裳脫個精光,在紅燭下好白的皮膚,就像姐姐的一樣,張三哥又將自己的衣服脫了,我一看心裡就打撲通撲通的直跳個不停,他下面的那個玩意兒,搖頭擺腦的,跟眼鏡蛇一個樣兒,姐姐,你想想該有多粗多長啊?」

  他已將春桃的那片抹胸解掉,小褲子也脫了下來,整個人赤裸裸的,讓伯虎軟玉溫香的抱個滿懷。

  春桃聽著也是嘻嘻的笑個不停,伯虎在她的小腹旁一劃,說道:「姐姐,那玩意兒在這裡呢。」

  春桃被他說得春情大動,嬌軀又被摸后酸癢不已,微微扭了一下腰,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說:「寅郎,你壞死了,我不要聽嘛。」伯虎順勢把個小指頭,輕輕塞進她小腹下粉紅色的肥縫中,春桃輕輕的哎了一聲,伯虎便繼續說:「張三哥硬要他媳婦兒握弄他的那玩意兒,她只是輕輕一把便放開,我看張三哥給他一握之后,那玩意兒更跳動得厲害,他便抓住張三嫂兩隻大奶子,人也伏了上去像是騎馬一樣,那條眼鏡蛇便慢慢的鑽進了她的身體去了,張三嫂先還是小聲的哎啊哎啊的叫,到了后來就親哥哥,我要上天了的叫個不停。」

  伯虎一面說著一面手指開始輕輕抽插起來。春桃此時就更加難過了,一面聽他說得天花亂墜,一面被他摸弄得春心難耐。

  看準了時機,公子又對她說:「姐姐,那時候我看真是難過死了,恨不得找個妙齡少女玩玩,姐姐,今兒夜裡,就讓我做個丈夫,學著那個樣子玩玩可好?」他說著,另一隻手更加緊在乳上摸捏起來。

  春桃被他弄得癢癢的,便在他臉上劃了一道,笑罵道:「你想騙我,我才不要呢?你說要娶我家小姐爲,娶我爲妾,那有妻未娶就先納妾的,怎可亂了規矩,讓我走在小姐前面!」

  伯虎說:「看妳如此維護妳家小姐,就更要先與我學著玩了。聽人家說在洞房花燭夜之時,處女破瓜極爲痛處。若是遇到憐香惜玉會疼惜的人,可以讓苦盡甘來終身珍惜;若是遇到了那莽夫,會讓女子終身視男女之事爲畏途,可惜我唐寅至今尚未遇到合適處女,無處學習,這憐香惜玉苦盡甘來之道,要是姐姐當真愛護妳家小姐,就應當做個前鋒開路軍,好讓小生學習學習才是。」

  對!這番言詞果然肯切,無論是爲了小姐洞房花燭時的幸福,或是爲了寅郎這番好學精神,今夜確實應當獻身才是。于是對著他嬌笑說:「唐公子既然這麽多情,我春桃也應當要幫著你一把,只是這樣幫你,公子要怎樣謝我呀?」

  伯虎嬉皮笑臉的挺著下身的玩意兒說:「就請姐姐吃這個吧!」春桃只是不依,玩笑之間,也算是春桃默允了。

  雖然房內的油燈不亮,但也照得人臉紅紅的,春意盎然,情慾交織。伯虎將燈火移近床前,慢慢爬到春桃身上,在風月場中的一段曆練,已經讓他十分內行,先與春桃深情擁吻,同時一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乳峰,不停的揉弄,接著嘴兒下滑輕咬著乳房,舌尖抵緊那粒乳兒,吮著吸著,玩過乳頭后,嘴兒順著那雪白細嫩的肌膚一路舔舐過了平滑小腹,來到那芳草萋萋之下。

  分開兩隻嬌嫩的大腿,在白嫩的外陰中間,粉紅色的內陰,微微的皺皺摺摺,彷彿一朵盛開的桃花,上面沾著點點露珠,不禁在那花唇,印上一個定情之吻,舔舐一番后,回頭在春桃的耳邊盛讚著所看到的妙處美景,得知情郎如此的深深寵愛自己,春桃也報以熱情的親吻。

  如此的交纏摸索,讓兩人情慾大熾,伯虎那根陽具已硬到了極點,其熱如火,下面那個虎豹大龜頭便磨擦在她那兩片嬌嫩的花唇上,讓春桃不住的輕歎不已,只覺得被他頂得全身發熱,淫水開始緩緩溢出,且是越流越多,連屁眼也感到涼涼的了,在慾火上沖之際,頭兒昏昏的左右搖動不已,媚眼兒也閉得緊緊的,十足渴望著男歡女愛的少女羞態呢。

  伯虎待她到淫興高峰之際,對春桃柔情的說:「姐姐,忍著點,痛一下之后就會苦盡甘來了。」

  他的腰慢慢往下沈、往下沈,春桃此時覺得他的那條虎鞭兒,一絲絲的往自己小肚子下方鑽,突然感到像被一枚針刺著一般,一針接著一針,最后是無數根針刺,哎啊! 最后不是針刺,而是一把峰利的鋼刀在割肉了。

  「哎喲!」春桃輕聲呼痛著:「好寅郎,你這樣就不是在愛我了,而是拿一把刀子在割我的肉了,好疼哪。」

  伯虎說:「姐姐,誰說我不愛妳,正因爲我太愛妳了才會這樣做呀,再忍耐一會兒就好了。」

  春桃伸手往下一探,啊呀! 這冤家在外面還留了一大截,如今怎麽可能容得下去? 便牢牢握住不放,不讓它再進去胡鬧。然而她可不知道男人家這玩意兒,一發起脾氣來,非得痛飲個大醉之后,再狂吐一番才會過瘾,否則就不能算是好男兒了。

  然而伯虎也深知此時要憐香惜玉,不能再莽進了,于是便使出從袖紅那兒學來的絕活兒,在春桃身上大展身手,像雨點般吻著花般的容貌,咬住她的香舌兒,雙手撫摸著那對乳房,龜頭微微的往外退弄,如此一來,春桃被疼痛澆息的慾火又被鼓動得燃燒起來,而且是更爲旺盛,卡住陽具的手也鬆了開來,腰兒又開始輕扭了,浪水也又流動了。

  她的臉兒現出了一絲笑容,媚眼也抛了過來,伯虎便把握住這千金一刻的機會,將她腰兒摟緊,暗中一運氣,借著又多又滑的淫水,撲通一聲的長驅直入,一下子刺個盡根,不但是那處女膜給穿個對破,而且還結結實實的頂到了花心,春桃是一個痛、一個驚、一個癢,「啊呀!」一聲,就差一點了昏了過去,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伯虎既然先入爲主了,自然也不會客氣,一連的抽插個數百個回合,依常理來看,人是肉做的,那個小地方更是柔嫩得吹彈得破,如今被這麽根大東西塞進去,一開始就疼痛不已,再不停的頂弄,人早就該死了過去,可是天下間可就很多事超乎常理之外,您看看這春桃可就是個例子,先是唉唉呼痛,沒一刻工夫之后,就如同換了個人似的,雖然嘴裡還是唉啊個不停,然而卻可以分別出來,先前是疼痛的呼叫,如今則是爽快的浪語。

  夜越是深沈,遠遠傳來數聲犬吠,三更將盡,伯虎仍是勇氣百倍,不停的顛倒起伏,兩隻手不斷的緊緊揉弄著春桃的乳房,肩上架著兩條雪白的玉腿,上身微微向前傾,二膝就在她豐滿肥美的屁股兩邊,那根陽具筆直的挺起來,頭大尾束,對準陰戶一下又一下的插進去,一下又一下的抽出來,又急又快,又勐又狠,連帶著那兩片嬌嫩陰唇,也著一翻一進,發出漬漬、蓬蓬規律的聲音,和著床板的吱扎聲,勝過美妙的絲竹之音。

  春桃的媚眼如花如霧,額上不斷的流下晶亮的汗珠,急喘喘的,腿更分得大開,陰戶也抛得更急,抑湊著陽具一開一合,緊緊的裹住根部,好讓大龜頭狠狠的吻著花心,淫津浪水更是狂流不止。此時春桃心裡可是萬分得意,果然親身試法讓這解元郎習得了憐香惜玉,若是自己在關苞時就如此受用,那麽小姐洞房時也可以如登極樂了。

  伯虎此時是初禦處女、精神百倍,春桃則是初嚐滋味、花徑迎賓,濃情蜜意之際兩人皆精門稍放。「噢」一聲長歎,如春雨灑在桃花瓣一般,伯虎的滴滴陽精落在春桃那處女花心上。伯虎也忙運起洞玄子十三經玄功取那陰元,將陽具抽出后用那白絹巾轉去那元陰及元紅。打開絹巾,果然上面是點點元紅。

  啊!這可是伯虎的破處第一砲,然而可惜未能取得先機而成爲了新春第二砲,卻是比他那狡滑的書僮唐慶要晚了個把個時辰。

  稍事溫存喘息一番,又是一個提陽勐刺,一個抛陰急迎,當中還顛鸾倒鳳的翻了許多花樣,抽送了一整個更次,兩個人洩了又洩,就才精疲力盡的睡下。

伯虎一覺醒來覺得神清氣爽,見到春桃整個赤裸嬌軀還伏在自己身上,臉上豔紅紅的,嘴角笑微微的一副幸福狀。而自己爽樂一夜的龍虎霸王鞭,休息一陣子之后也是精神奕奕,此時倒是現出一副得隴望蜀的模樣,完全不顧仍然舒服躺在自己懷裡,春桃這位近水樓台的美嬌娘,那張牙舞爪的虎首豹頭卻是直指繡房中的昭容小姐。

  伯虎暗想,這龍虎山的奇法果然神妙,當前自己胯下的寶物,還真是極品的處女風向雞,才將春桃這俏妞破處之后,隨即指向下一個目標,絕不流連眼前美色。想想還真羨慕自己的胯下,無憂無慮的,一心只以破處爲職志,毫不考慮那后續之事。可憐我這做主人的,卻要替它收拾殘局,千溫存、萬柔順的去撫慰這些被虎豹霸王鞭所創的佳人,否則一旦她們因愛生恨、反目成仇,這一生倒陽的后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正當伯虎胡思亂想的當兒春桃也醒了,張開秀目看到多情的解元郎正呆呆的盯著自己看,不禁嬌羞笑道:

  「你在看什麽?」

  伯虎在她的粉頰上親吻一下微笑道:「小生正在看那海棠春睡,春桃姐妳真的好美啊。」

  春俏心頭一甜,也回吻了一下還是不忘重申:「你這張嘴還真甜,只是日后可不能負了我啊。」

  伯虎笑咪咪的道:「只要春桃姐能夠幫助小生與妳家小姐這段好姻緣,到時候自然能夠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了。」

  春桃微微一笑道:「這可只能見機行事,小姐是多聰明的人,叫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麽辦法。」

  春桃說時,一眼瞥見窗紙上已是映上一層殷紅的朝霞,這才覺天已大明,不由得輕叫一聲:「啊呀!」連忙吹熄了燈火,對唐寅一笑道:「我們起來晚了,不知不覺已是天明,小姐這時正要起身,我們一起前去伺候吧。」

  跨下床來,才邁開一步春桃就「唉啊」一聲,皺著秀眉蹲了下去,伯虎忙問怎麽回事? 春桃白了伯虎一眼道:「還不是你,說要給你練習破瓜,你卻如此的魯莽不知憐香惜玉。」說完卻是臉又一紅。

  伯虎忙陪著笑臉打恭作揖的陪不是,指天誓地的表示自己以后定要好好待她,這春桃才喜孜孜的,由伯虎扶著,慢慢的走到小姐的繡樓中。

  走過去的一路上,伯虎暗想著,這還真叫做踏破鐵鞋無亂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又道是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想不到要找八位佳人,小姐沒上手卻先讓丫鬟做了急先鋒,取了元紅訂了鴛盟,這可是一個好兆頭,第一砲仗放響了,有她這位知心俏婢做內線,來個饔中捉虌,還怕這昭容小姐往那裡逃,必要叫她在我胯下稱臣,這可稱得是天賜良緣了。

  昭容小姐起身時,見著秋月扶著皺著柳眉的春桃進來,不由得急問出了什麽事,伯虎只扯了一個理由說春桃扭到腳了,所以就扶著她慢慢來。

  昭容見到新來的侍婢如此貼心的照顧春桃,想必兩人相處甚佳,心中十分欣慰,隨即稱讚秋月懂事,很會照顧人,哪知道伯虎這回只能算個「好漢做事好漢當」,自己胯下捅了樓子,不,應當是「捅了處子」,當然要自己負責照顧善后囉。

  因爲春桃不舒服,就搬了張椅子先讓她坐坐,然后就由伯虎代爲小姐在妝台前前上晨�,伯虎趁機賣弄自己從傳紅姑娘處學來的彩�本領,百般殷勤獻媚,一面提前享受閨房的畫眉之樂,一方面則藉以飽餐秀色。

  經過一番巧手,爲昭容小姐最爲時尚的�,梳一個最爲入時的頭,搏得昭容小姐的讚不絕口,誇她的手巧。坐在一旁暫歇的春桃,看著伯虎在那兒賣乖得到小姐歡心,心中不但沒吃醋,還爲他慶幸,一心只替唐寅打算,怎麽能使他露臉,好讓小姐早日應允唐寅上她的床。

  且說昭容小姐梳�已畢,帶著休息夠了春桃下樓,到二老跟前請安之后,順便在老夫人房中陪著進早餐。看倌會覺得奇怪,怎的只帶春桃卻不帶秋月?只因秋月新到陸府中,怕她不懂在官宦世家這繁繁瑣瑣的規矩,若是帶到家大人處,做得不對惱了老人家,那就不好了。

  早餐席間老夫人特別誇小姐今日怎的漂亮了許多,昭容就將新買使婢秋月如何會幫她打扮,又如何精通文墨的事向母親禀告。又說她舉止端莊,言語溫和,待人友愛,不似村姑卻像大家閨秀,春桃也在一旁幫腔。

  老夫人聽了託異道:「妳把她說得太好了吧,我不信一個鄉村女子會有這般才情。」

  昭容小姐立刻回說「一點也不假,這可都是女兒當面試過的,我這會兒想和她學學畫呢。」

  老夫人見女兒這般高興,也不深究,就笑著說:「有人能和妳互相學習也是好的。」

  早餐已畢,小姐就急急的回到繡樓,就要向秋月討教,與那侍婢才女切磋書畫一番。

  當春桃準備了畫具,伯虎正要上前一展身手之時,不巧從袖中落下了一條白絹布到桌上,昭容小姐順手取去,打開一看卻正是昨夜伯取得春桃斑斑元紅的白色絹布,昭容一看,秀眉兒一皺說:

  「好好的一方白絹,用來作畫正好,卻可惜給幾點硃紅弄汙了。」

  春桃在旁邊看到自己的白絹元紅,居然給小姐拿到,兩臉羞愧得漲得通紅,伯虎看到這白絹元紅露餡兒了,靈機一動就向小姐說道:

  「沾了些硃紅也無妨,且看婢子的手段. 于是將那白絹平舖好了,仔細審視被那淫精浪水溷成桃紅色的點點元紅好一陣子,然后裝模作樣的閉目瞑思一會兒,腦海中浮現了昨日夜裡,品評春桃那嬌豔的陰戶時,裡面的粉紅色花唇狀似桃花的模樣,于是就有了個主意了,一勾一勒的幾筆,居然就將那點點元紅給連到一條桃枝上,再上幾筆碧綠,居然就畫就了一束盛開的桃花。還在絹布的邊邊題上了一句:

  「一束桃花舞春風」

  原來這文字裡暗嵌了「春桃」的名兒當作識別,而也爲自己出自桃花塢、名號桃花仙,預備爲那源源不斷的桃花運,妙手畫就這麽一個好兆頭。

  一旁的春桃,看到那原本羞于見人的元紅,經過情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花兒,情郎還在上面嵌入了自個兒的名字,頓時放下羞怯的心,浮上來卻是甜蜜蜜、喜孜孜的情,拈帶微笑、眉目含春。

  昭容小姐一見伯虎這手巧奪天工,內心十分贊歎,讚道:「真是化腐朽爲神奇,只是爲何在這中央卻有大片留白呢?」

  伯虎慢聲應道:「只是小姐說這硃紅汙了白絹,婢子才在上面隨手補了一株桃花,婢子原本的意思,倒是想要在白絹上畫一幅玉女嬉春圖呢。」

  昭容小姐一聽,滿口說很好:「好啊,那妳就趕緊將她畫上吧。」

  伯虎不疾不徐、心平氣和的說道:「婢子的師傅曾和婢子訓示過,繪畫一道最重神韻,而那神韻則隨心而生。本派弟子作畫有那四不繪的原則,那就是:潤筆不豐不繪、心緒不佳不繪、期限不寬不繪、箋紙不佳不繪。如今婢子身爲下人,也不敢說東要西的,但若是趕著要繪作,只怕難顯神韻。」

  昭容一聽,知道自己心急了,于是連忙賠禮道不是,請那秋月女史清靜一番,再來做畫。這世間原本只有下人的不是,如今伯虎仗著一手好畫,即使是成了一個下人了,倒是和平日一般神氣活現,風光得很。

  于是伯虎再度閉目養神,凝聚心力,張開眼睛時,正看到站在書桌對面的春桃,含情脈脈看著自己的嬌俏模樣,心中頓有領悟,先是一番暈染,接著工筆細描,隨著那云鬓秀髮、桃頰櫻唇、瓊鼻秀耳一一呈現,畫中美人已是漸漸呼之欲出,最后則是一勾眉,如那遠山含黛;一點睛,則是展秋波兩目含情,畫就了一位眉目含春的嬌俏仕女,身著春裝,秀髮上金钗玉飾的盤做婦人的高髻,纖纖玉手拈著那束盛開的桃枝,說不盡的風華絕代,道不完的神采飛揚。

  不知不覺當中,這預備會用在元陰八卦陣中, 那八美圖的第一幅,也就在昭容小姐的閨房中閃亮登場了。

  昭容小姐看那運筆如飛的絕技,早已是目眩神迷,深深沈醉在絕佳的畫藝工法之中,渾然不覺這畫中的女子似曾相似,活脫脫的就是身旁俏丫鬟春桃的富貴夫人版。

  那錦心繡口的俏婢春桃怎會看不出,那畫中人物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只是伯虎將自己繪成那貴夫人的模樣,豈不是已在暗示要許自己一房如夫人之位,心中真是又羞又喜的,一心只想讓這個多情郎,快點兒上了小姐的床,然后再將俏媚的主僕倆雙雙帶入洞房。

  昭容小姐見這秋月的書畫很是了得,不知其它才情如何,又問他懂不懂撫琴,于是伯虎就賣弄才情,調和絲弦,按準宮商,憶起了自傳紅姑娘處得到古曲的孤本殘篇,就彈起來了。初起不過輕挑漫剔,聲樂悠柔。一段以后,散泛相錯,其聲清脆,兩段以后,吟揉漸多。至那四五段以后,吟揉漸少,雜以批拂、蒼蒼涼涼,磊磊落落,下指甚重,聲韻繁興。到了六七八段,間以曼衍,愈轉愈清,其調愈逸。

  昭容在琴這一道也是下過工夫,對于手法優劣、曲譜自是一聽就知。她本會彈十幾調琴,所以聽得入綴,格外留神。然而這曲兒之巧妙,真是聞所未聞。初聽還在算計他的指法、調頭,既而便耳中有音,目中無指。久之,耳目俱無,覺得自己的身體,飄飄蕩蕩,如隨長風,浮沈于云霞之際。久之又久,身心俱忘,如醉如夢。正當心神恍惚杳冥之中,傳來铮铮數聲,琴聲已息,耳目乃通見聞,人亦警覺回神,于是欠身而起,說道:「此曲妙到極處!與那世俗頗爲不同、絕非凡響。不想今日有幸得聞此曲。」

  伯虎捏著女聲,斯斯文文的回道:「這也是婢子那唐解元師傅傳授的一曲古風,師傅說這只是殘篇,全譜早已失傳。」

  昭容小姐聽她如此一說,著實讚歎不已,那心中說不出的羨慕,這秋月如此好命,可得到唐解元的真傳,那羨慕之后似又有那一絲絲的嫉妒。

  晚飯后小姐又和他走上幾盤棋,唐寅當然是樣樣俱能,件件精通,讓昭容小姐是心服口服,五體投地,心裡起了個想法要拜他爲師,就算不能成爲唐解元的徒弟,做他的徒孫也成。她又何嘗知道, 面前這位假婢女、真解元,心裡也很想要收她爲徒呢,只是他要教的可不是書房中的琴棋書畫,而是在繡床上好好傳授她床第間的高超淫技呢。

  伯虎白日對著這朵名花,早已是心猿意馬,日間與他切磋畫技時,有意無意的碰碰小姐的香肩,趁機握著她的玉手;或是偷偷站在她的身邊,聞著她散發出的處女體香,感受那醉人而引人遐思的濃郁。心中真是急切,而時時都在動腦筋,思量如何能夠順利的竊玉偷香,與昭容小姐這如天仙般的美人兒共赴巫山,享受那云雨之樂。然而在小姐還不知道他是男兒身的情況下,當然不會在他身上用情,此時不過是空想一場罷了。

  唐伯虎心中所想的,可是陸昭容這位千金小姐啊,白日中那雙色眼緊盯著面前的肥肉,嘴裡卻是吃不到,心裡真是癢癢的;到了那黑夜裡,不免便將一腔熱血發洩到春桃身上,對這位俏婢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寵幸。

  這天夜裡,昭容小姐在春桃、秋菊的服侍下安寢后,那真侍婢與假丫鬟同回到奴婢的房裡,就要來個重溫春夢了。

  伯虎可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一進了房就將全身上下脫個精光躺在床上,要春桃快些上來。春桃將衣裳一件件的脫了去,見到伯虎那秀麗的臉龐,男兒的體魄,又配合充滿陽剛之氣的高挺鞭兒,看得頗爲動興。芳心有意上去,但花心卻又著實膽怯,真個是欲行又止,止而不定。

  伯虎催促道:「春桃姐快快上來,有什麽好畏懼的﹖這麽有趣的事,要及時行樂呀,包你此番比前夜還要暢意、滋味更美。」

  春桃皺著柳眉道:「寅郎昨日哄我破瓜,揉碎了奴的花心,害得我這牝戶浮腫如火,整天都覺得難過,如今還要再來一次,怎不畏懼?」

  伯虎嬉笑道:「傻姐姐,沒聽那俗語說得好,一番生,兩番熟,先苦后甘,初次吃苦,苦后才生甜,古云:『否極泰來。』就是這個道理,莫要讓這良宵虛度,況且這瓜兒昨夜已破,今日再無當初之痛,要是苦也是有限。」

  春桃見伯虎言之有理,又看著那俊臉,一身白花花的肌膚,加上胯下雄糾糾的一枝獨秀,心中也好不動興。遂起身將兩腿分跪于伯虎腰傍,用手執著那鞭兒,熱熱的猶如一條烘手的火炭,硬硬的真是其堅無敵、且大無比,看得是又驚又愛。半行半止的,將那虎首豹頭手持至花唇間,在上面左挨右靠、磨上弄下的擦弄了許久,遲遲不肯令它插入。

  伯虎見春桃這番磨弄,淫津已將虎首豹頭淋濕透了,便雙手扳著春桃兩胯,往下一壓,自己將身子往上一挺,鞭兒就進了桃花般的蜜穴中。春桃鼻中稍哼嗯的咨嗟一二,有那津液潤滑,似是不大痛楚,沒多久就轉得佳境處。

  伯虎乃將洞玄子十三經秘注龜形運活,脹滿那花房,湯烘瓊室,春桃得到滋味,先慢慢揉起,然后轉爲活潑,加強縱深、開拓境界,也無昨日痛苦,轉有今日妙美,那細腰兒往前退后,俏臀兒左挪右移,口中淫哼啧啧稱妙,戶內陰精是丟了又丟。淫哼浪語道:「奴莫非已不在人世,這會像是身在浮云,好美﹗好美﹗」

  伯虎見春桃肌細嬌媚可人,適興怡情,于是大展雄具,攻進頂刺。春桃則是樂昏而后又醒,一陣酥一陣麻,四肢顫抖、陰津橫流,伯虎對著花心口收取元陰用以助陽之后,春桃終于玉山頹、金蓮軟的跌下征騎。

  伯虎仍是興動情濃,讓那軟倒的春桃,傍鴛枕仰臥在裀褥,伯虎俯就肌膚,縱體侵嬌姿。春桃將金蓮倒控郎腰,伯虎神鞭直揮蜜穴。春桃嗳喲一聲,鞭兒又投入牝戶。伯虎將身體緊貼嬌軀,挨靠菽乳酥胸。

  春桃感知巨陽火暖,興焰情熾。突然發覺情郎身軀半分未移,而身下陽具在玉戶之內,自動鑽伸縮進、剌笃亂吮。點點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舌。春桃渾體難支,被伯虎射得钗墮云鬓亂,美的身顫柳腰酥。伯虎運起玄功耐戰多時,時時運氣展舒那改造虎豹神器,在春桃牝內,東搗西撞,聳抽挑頂,弄得春桃魂飛半天,身在浮云,氣喘噓噓,雙眸緊閉,口內淫言俏語不停。

  兩人在這暖暖臥房,被中翻淫浪,牝內湧波濤;丟之無數次,昏迷兩三遭。春桃被伯虎的虎首豹頭在陰戶內,將花心似啃似咬一般,一縮一伸,弄得十分得意難以描述。果然是若非昨日之苦,難得今日美快,春桃樂融融的浪道:

  「俏冤家,前番共寢,直到最后才苦盡甘來。今日爲何又是另樣奇爽,快快抽出來,待奴看一看,是怎的樣﹖我今夜方始認識人生之快樂境界。」

  伯虎對著春桃逗趣道:「小親親,你愛上了我的好,當叫我一聲知情知趣的小爺爺,我這寶物方許與你看哩。」

  春桃不依道:「好寅郎,我的親親小爺爺,你莫要裝腔做勢了,給奴看看嘛。」

  伯虎口中呵呵一笑。將身一扭,神鞭已出。春桃用手一探,粗粗長長,摸起來像是鑲滿珍珠寶石的寶杖,嗳喲一聲:

  「這件好東西,昨日已很是長大,怎麽今日還更是雄偉。好神奇﹗好神奇﹗快蓋上被褥,可別凍壞了它。」

  伯虎仍將霸王鞭往向玉戶中一笃,全身盡入至根,間不容髮。接著又運起玄功在牝內亂鑽亂點,熱烙之美,真是妙不可言。春桃被插得心舒意美,口中難禁那俏語綿綿、體顫腿搖又一泄如注。伯虎知道春桃已是丹飛神走,就收下一口氣,將那春桃擁在懷中,兩人並枕而枕,此時已近四鼓。正是:

祭出展縮靈龜法,戰倒春嬌百媚心。

  在經過這夜以后,春桃這俏丫頭的一顆芳心,就全向著伯虎這位多情郎了。而對伯虎胯下那根風流棒、銷魂鞭更是上了瘾頭,小肚子下那個桃花洞呀,就如同馬戲班裡的無牙胭脂虎一般,夜夜都要接受伯虎鞭兒的馴虎之技,一到晚便夾上了那根肉筋,隨著鞭兒揮舞的進出連環套,整夜都在棍兒上轉圈圈,連睡著了都不肯放手呢,于是這一對冤家竟成了夜夜春宵、晚晚狂歡。


連著幾日的早上,昭容小姐每每在早餐時,不斷的讚揚新來婢女的文才,昨日說她琴彈得一流,今日說她棋高一籌,明日又說她的書畫都要高人一等,夫人起初只認爲女兒新得一位有文才的侍婢,心裡高興才說的,后來聽到她形容的煞有介事的模樣,心中感到十分驚奇,但仍是不免道出懷疑。于是昭容小姐向老夫人道:「秋月不但是出口成章,那一手丹青才是絕妙呢,不信可命春桃將那前幾日的畫作取來,並叫秋月過來請母親試她一試。」

  春桃一聽,不待小姐吩咐,不顧身子不甚俐落,早回身出房,上樓取畫並找唐寅過來見老夫人。

  春桃走后,昭容小姐又向老夫人說道:「母親,其實秋月的才情高出女兒甚多,若非有主僕名份,女兒真想拜她爲師學習一些本領呢。」

  老夫人聽了微微一笑道:「妳別性急,若她果真有這等才情,老身自有道理。就算不拜師也可結義做姐妹,讓老身多一位乾女兒,豈不一舉兩得?」

  昭容小姐聽了連連鼓掌道:「母親的主張果然有理。」

  這時春桃已將畫及伯虎帶到,將那幅鴛鴦戲水圖舖在桌上,老夫人出身詩禮之家,見多識廣,一看唐寅這幅圖,也讚不絕口,一會兒再看到那美人嬉春圖,竟畫得像是九天仙女下凡一般,于是再三讚道:「這竟像是大家的手筆,真是好才情。」

  一旁的伯虎只是唯唯謙遜,昭容小姐則將初來時秋月說曾拜師吳門才子唐伯虎的話說了一遍。

  老夫人更是訝道:「果然此畫與妳房中那幅山水筆法相彷,原來系出名門啊,秋月可要再畫一幅我看看啊。」

  伯虎暗想:「這一幅畫,可就要當作聘禮了。」于是振作精神當場揮毫,迎合老夫人的心理,立刻畫成了一幅「瑤池獻瑞圖」,說也好笑,畫中的那西天王母娘娘,左看右看就像老夫人的神態,而座下的金童、玉女,橫瞄豎瞧,怎麽著都像那唐寅和昭容小姐的模樣,只是裝束不同。老夫人看了連聲讚美,直說青出于藍,簡直比唐畫還要來得好。

  接著又試了一番文才,才是極口叫好,于是吩咐將老爺請來,先讓他看了幾幅圖畫,然后向他說明原委,主張要將秋月認爲義女,讓昭容小姐與她結義爲金蘭姐妹,彼此可以切磋學問。

  陸翰林聽了也是十分贊同,老夫人便立刻傳話,吩咐廚下備了豐盛的酒菜,好舉行結拜儀式,一方面就命昭容小姐帶著秋月上樓,重行改�換作小姐裝束。一會兒已是午飯時分,酒餚及結拜的香燭紙馬已預備整齊,在內廳排列端正,老夫人命春桃請兩位小姐下樓,好舉行拜見儀式,那唐伯虎換了小姐裝束,越發容光煥發,陸府上上下下的人看了,無不暗暗喝采。

  伯虎先拜見過陸老夫婦,然后和昭容小姐雙雙交拜,伯虎較昭容小姐小數個時辰,稱昭容一聲「姐姐」,而昭容小姐則稱一聲妹妹,小倆口當場結上同心金蘭。其實伯虎的年歲要比昭容小姐長好些歲,只是此時不能實說。一旁的春桃看著也是好一番得意。

  禮成入席,一對老夫婦上首坐定,昭容和唐寅分在左右相陪,席間陸老夫婦不免都有些好話,唐寅心裡只是暗暗好笑,心想未成嬌客,倒已筵開東閣,剛才分明是雙雙拜堂,如今分明是宴待新婿,待到夜間豈不就要送進洞房,好讓我收那小姐的絕佳元陰,取上好的元紅,我唐寅不知幾生修到的好豔福啊!

  一會兒,筳席已畢,侍婢送上香茗,娘兒四口閒談一陣,老夫人也覺疲乏,讓侍女扶著回房,也命倆姐妹回房歇息,陸翰林也是滿心欣慰,撚著長鬚回到書房。

  唐寅隨著小姐回到繡樓,不用說更增了一分親暱,然而目的尚未達成,也不敢冒昧從事,只好耐著性子等機會。回房之后,昭容小姐因多渴了些酒,不勝酒力的在床上熟睡,于是乘空和春桃計議,琢磨一個好計策。

  春桃叫伯虎在晚飯過后,趁著和小姐閒談時,故意風花雪月的說些風流話,引起小姐的猜疑,待她盤诘你時,就來個直認不諱,將愛慕她的真情吐露出來,然后陪著小心,向她求取婚姻,我再出來從旁打圓場,這事或許可成。

  唐寅聽了春桃計策,雖然醜媳婦難免要見公婆,遲早要露臉,春桃這法子或許可以獲得小姐的芳心應允婚約,但那禮教約束,恐難讓她就將清白身軀交給我,可還要想些別的法子,不過就先依著春桃的計策走,屆時再見機行事就是了。

  果然,昭容小姐晚飯后上樓,便命春桃泡上一壺香茗,焚上一爐清香,便要與新結義的妹妹操琴一曲。伯虎暗想這可是個好機會,先用那琴聲傳情吧。
想定主意便提起精神,施展平生絕技,對著美人彈出一曲「鳳求凰」。
  眼見伯虎挑動素指,清穎悠然、無以複加,手法卓越,一曲鳳求凰,不但姿勢優美,更是琴聲清麗,聲得心嚮神往不已,連聲極口稱贊。

  春桃趁機問道:「二小姐,這彈的是什麽曲調,可憐婢子只覺得清脆悅耳,不知根由,可否請小姐賜教?」

  春桃才說完,昭容小姐早斜過秋波瞅了她一眼道:「妳懂什麽?這是一曲鳳求凰,乃卓文君夜奔司馬相如的故事。」接著又要求唐寅再操一曲。

  唐寅面對兩位美人,焚香操琴,這還是平生第一遭,只覺得其中滋味,著實甜蜜,若是操完琴后,再對著美人操上一夜,那可就爽翻天了。聽了昭容小姐的要求,立刻撥動絲弦,再用心的操上一曲「紅豆相思」。

  這一下,越發把個昭容小姐聽得是如癡如醉,目不轉睛,怔怔的只管出神,都忘了讚美了,唐寅瞧著她的樣子,簡直是愈看愈愛,就放著膽兒,先飽餐秀色一番。小倆口就這樣妳看我,我看你的愣愣的對看了好一會兒。

  一旁的春桃看得急了,忙轉到唐寅身后,用手指在她背上點了一下,才喚醒了著了迷的伯虎,才想起還有那計策要做。

  這昭容小姐還真是伯虎的知音呢,聽了這樂曲,呆呆不語了好一會兒,讓伯虎誤以爲昭容小姐被那鳳求凰及紅豆相思引動了芳心了。其實昭容先時心醉于琴聲,后時則是呆想著「技不如人」的感歎。

  于是伯虎開始講那風流話的技倆來,先是愣愣的看著昭容小姐的芳容,讓個千嬌百媚的昭容小姐好不自在的嬌聲說:「好妹妹,妳爲何如此盯著我看?」

  伯虎說:「姐姐,妳真是好美,像姐姐這樣花容月貌,胸羅錦繡,滿腹珠玑,將來真不知那個兒郎能夠有這福分享受,如果我是男人,當爲終生爲妳顛狂欲死呢!」

  昭容雙頰羞紅的說:「妳想到那裡去了? 這些事情去談它干嘛? 還不是命裡注定的嗎?」接著又輕歎一口氣說:「自古紅顔多薄命,也不知自己的終身將托付于何人,如果未來的郎君有你這般的才華風采,我也是終生無憾了。」

  伯虎故意說道:「啧啧,倒是我那師傅唐解元,自從出了甯王府,爲了避那奸賊耳目,如今也隱藏得無影無蹤,否則讓小妹來牽上這條紅線,這頭姻緣倒可稱得珠聯壁合,天造地設的了。」

  說也奇怪,昭容小姐一聽到那唐解元,不知怎的那粉頸便紅起來,一直紅到雙頰去,兩道秋波只盯著琴弦看,又怔怔的呆住了。

  如此一來,可就給唐寅看透了芳心,乘她不備,向春桃使了個眼色,春桃得了暗號,就到小姐身后,輕輕扯著衣角,咬著耳根道有話裡邊說。

  說著兩人進入內室,順手把門兒掩上,裝著神祕的模樣低聲說:

  「小姐,小婢斗膽有話要說,這二小姐有些怪異,我把他留意許多實在不像女子,一則喉間喉節分明,二則胸前平平,三則那雙天足,四則這兩天睡在我那兒,死活不肯脫衣,縮在床角睡。方才聽到她那一番說,分明是來挑逗小姐,我見她鄉下女子,居然那麽有才情,才會起了疑心,小姐可要明察啊。這可是爲了小姐好,別被奸人騙了,若是她果真是女子,小姐可別怪我啊。」

  昭容小姐一聽這麽說法,臉上現出驚駭的表情,玉容低垂的呆想一會兒,玉手一合道:「是了,方才那番言語,及那兩番操琴,果然像有什麽用意,」躊躇了一下又道:「若她當真是個男子,這事該當如何?」

  春桃假意低頭想著,然后說到:「都已讓她在這兒兩三天了,無論如何先查明底細再說。」

  昭容小姐走出來,也不聲張的留神的注意他的喉結及酥胸,春桃又故意送上兩杯香茗,讓兩位小姐潤喉。

  果然越看越像男人,極重禮教的昭容小姐不由得羞憤難當、驚駭不已,在伯虎舉起茶杯正要喝時,早一躍而起,平空退后一步,一手扶著春桃肩頭,一手直指著唐寅,顫抖的聲調,怒目而視的喝問:「你...你到底是誰?」才這一句話,一口氣便噎著了,手足冰冷,渾身格斗斗的戰慄不已。

  唐寅胸有成竹,不待她往下問,連忙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深深一揖,陪著滿面笑容,放低聲音答道:

  「小姐且勿驚慌,小生便是姑蘇唐寅,私入小姐閨房罪孽深重,還祈小姐開恩寬恕,容小生將一片愚誠相告。」

  昭容小姐已氣得說不出話,倒是春桃故作威喝道:

  「哎喲!這還了得,你當真是一個男子,居然扮做女子溷入人家深閨,哎喲!這還了得,該當何罪?我要趕緊找人來將你送官!」

  昭容小姐喘了一口氣,一擺手阻止了春桃嚷嚷,又回手向唐寅一指道:

  「你說!你說!你快快說,到底是何處狂徒,擅敢男扮女裝,闖入人家閨閣,難道不知有王法嗎?」其實她一聽到唐寅二字,一腔怒氣已平了大半,因而阻止春桃妄動,好讓唐寅講完,唐寅是何等靈光,早已窺進美人的心坎,向前深深一揖就要吐露真情。

  一旁的春桃也是聰明,一心向著唐寅,想這番陳述衷曲必然很長,可講上好半天,而這親親解元郎是位文弱書生,這愛愛昭容小姐則是嬌嬌女,若是他倆就站在這兒講,連我在一旁都要陪著受罪,于是就想出個主意來:

  「小姐,事已至此,妳也不要驚慌,就聽他說個明白,若是有個不對,我就去禀了老爺太太,將他捆去送官。

  春桃嘴裡說著,身子向后一扭早己抓了張椅子,放在小姐身后,輕輕將小姐帶著坐下,繼續道:

  「小姐還坐下聽吧,腳小伶仃的那耐得住站?」

  只這一下,昭容小姐已安安穩穩的坐定,雖則仍鼓著兩片桃腮,似乎還在氣頭,然而那冷靜的目光,以及吹彈得破的肌膚間,似乎藏著含情脈脈的笑容,彷彿就在肯定是那唐解元,好結那善緣。

  春桃與小姐形影相隨多許多年,怎會不知小姐性情,乘這當兒,就指著對面面一張坐椅向唐寅喝道:

  「你也坐著講,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講得有理,我們小姐慈悲爲懷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哼...」

  一邊說著一邊去茶幾前倒了一杯熱熱的香茗,回身送到小姐手上,讓她好將另外半腔馀怒隨著香茗一齊咽下。

  伯虎見到春桃的這番善解人意的舉動,不由得暗暗道好,如此俏婢果然值得收入后宮,也不愧我這幾夜那麽賣力的把妳插得那麽爽快。

  于是伯虎一屁股坐下,從容不迫的將追妞的這段前因后果,從婉婉轉轉的詳細陳述。說也奇怪,昭容小姐先前何等忿怒,此刻聽到這俏郎君在廟前看上了自己,然后就設計低三下四的放下解元郎的身段進來陸府,那一股氣不知消到那兒了。先前一眼兩眼的偷看對面,到了唐寅說出求婚的話,那一副嬌容則是愛煞人了,粉頰低垂,臉上一片紅霞,雙瞳視地一一雙纖纖玉手不知放在那兒好,幸好手上一方繡帕,是卷了又舒,舒了又卷,低著頭不知如何回話。

  春桃見這兩人應是郎有情、妹有意,只是嬌羞窘迫的僵在那兒接不下去了,于是急中生智的出面解圍,故意虛張聲勢的喝問道:

  「哼!你說是吳門才子唐解元,誰又信得過?有何憑證可以證明?」春桃一面說,一面偷偷將小嘴兒向唐寅胸前一努。

  伯虎立即會意,一探手自懷中取出小玉印,望著春桃連連申辯道:「喲!姐姐,這有名有姓的人豈是輕易可以假做的,幾日來的畫兒也是難以造假,妳瞧瞧我這繪畫用的印鑑,與那立軸上蓋的不是同一個嗎?」

  春桃見他身著女衣不住的打躬作揖,本來就一肚子好笑,如今看他拿了玉印神氣活現的指東劃西,好似在表演戲文,一腔笑意差點肚裡就裝不下了,幸而她深知此時笑不得,竭立忍住,見小姐仍然低頭不語,只得繼續搭讪道:

  「哼!既然如此,你既是蘇州才子,堂堂一榜解元,爲何不正正當當...」春桃話未說完,終于引得小姐開了金口,斜睨著春桃說:「妳去理他干嘛?他若當真是唐解元,就越發不應該有此舉動,難道...」

  伯虎一聽,昭容小姐開了金口,連忙搶到跟前,連聲陪笑作揖道:「小姐在上,小生已聲明在先,委實有不得已的苦衷,還祈小姐格外寬宥,垂賜金諾,成就這良緣。」

  昭容小姐對唐寅本已默默心許,只是礙著春桃在旁說不出口,不過她到底平日被陸翰林當做兒子教導,行事素來大方,轉念一想,春桃是好心腹婢女,情同姐妹,我也捨不得叫她離開,索性就開幾椿條件要他答應就算說妥了,想定主意,便坐正了身子,擡起臉兒,歛去羞容,光明磊落的望著唐寅說:

  「你既是堂堂解元,怎麽不遵循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古訓?如今要我允許婚約倒也不難,得從我兩個條件,第一、儘速回去央出有名望的人爲月老媒合,想我爹娘慕你名望已久,也絕無不允之理。第二、春桃與我名爲主僕、實如骨肉,已隨我十馀年,我可不忍叫她離開,日后你得...」說到這裡,只覺得后面的話兒難以措辭,正待思索中;一旁的春桃聽了小姐隨時不忘自己,倒是臉兒一紅、心頭一暖、鼻頭一酸,哽咽的叫了一聲情深意重的:「小姐...」

  伯虎聽到這裡,幾乎樂得打跌,一朵心花險些炸開,這番動之以情的技倆,讓這寬洪大量的昭容小姐,不僅自己應允了,還買一送一的許了春桃這隨身的俏丫鬟,如此一來正正當當的婚約是沒問題了。然而這小姐的性情素來非常剛強、謹守禮教,要如何在洞房花燭之前先上她的床,取她珍貴的元紅,這可就要另一番訴之以理的技倆,最后來個打鐵趁熱,一擊中的。

  伯虎暗道一聲慚愧,隨即接道:「一切謹如遵命,小姐如此成全小生,真令人感恩不盡,然而...小生還有另一番機密要說與小姐參詳。」說完還裝模做樣的左右查看,是否有那閒人偷聽。

  這平日舉止端莊的昭容小姐臉皮兒極薄,千辛萬苦的掙扎著應允伯虎的婚約之后,還真怕這風流的解元郎,就當著春桃的面,要上前來談情說愛,那時面子當真就擺不下了,所幸這唐解元答應條件后,就放下了婚約這羞死人的話題,原來懸在一顆芳心上那千斤巨石就放了下來,感覺清鬆不少。見到伯虎一臉鬼鬼祟祟的模樣,隨即好奇的問道:「有何機密?」

  伯虎放低聲音問道:「小姐常聽庭訓,尊大人可曾提起甯王宸濠之事?」

  話說陸翰林將這位昭容小姐當做兒子在教導,不僅是在風花雪月的文采而已,經世之治的大學問也常與小姐參詳,讓這位昭容小姐竟是帼國不讓鬚眉,只恨身爲女兒身,無法出將入相,爲國爲民。這幾年間,甯王在大江南北作威作福就是婦孺皆知,小姐豈會不知其厲害,于是也放作小心狀,低聲回道:

  「父親任職南京,偶也會與我提及甯王包藏禍心,將要作亂,父親常爲此憂心不已,奴家常恨身爲女兒身,不能爲父親解憂。」

  古人云:「君子可欺之以方。」像昭容小姐這般平日行得正、坐得直的官宦之家的掌珠,縱然由陸翰林教得是滿腹詩書,熟讀那定邦定國之策,到底總是紙上談兵,沒有在世面上轉轉的實務經驗,比起伯虎這些時日來的各種曆練,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是沒得比的,這聰明機巧的唐解元,就仗侍著這一點,準備用「天下安危」這話將她套牢。

  于是伯虎繼續道:「小姐認爲,這-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八個字,說起來可有道理?」

  怎知昭容小姐一聽到這話,就咬著玉牙恨聲道:「平生最恨者,就是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八個字,若是這天下之興衰與那莽夫都有關係,怎會與我們女子都不相干呢? 想當初,花木蘭代父從軍、梁紅玉隨夫出征、文成公主和番、孟麗君拜相,這些文文武武的奇女子,何嘗不是在安邦定國? 何況我們女子向無爭雄之心,國泰民安之時就安下心來相夫教子,也不求封侯封王。更何況凡是功成名就者,其背后必有好女人,想當初,孟母三遷、歐母畫萩,才能造就一代哲人、一世文豪……」

  昭容小姐一提起這話頭兒,可就是意氣風發、淘淘不絕,伯虎趕緊一句叉開,否則又不知還有幾個「想當初」。于是忙道:「小姐說得極是,這八個字真正要改,改做-天下興亡、人人有責-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昭容小姐一聽,這話兒真是到了心嵌兒裡了,不偏不倚、不左不右、不男不女,竟是大家的事兒,緊繃的俏臉兒就放鬆開來,嘴角兒也有了笑意。伯虎聽說這昭容小姐也會關心那國家大事,心中就有譜了,于是就將左手袖子捲起,開始編織出一套說辭來:

  「小姐妳可識得這是何物。」將左手臂上那豹房密探的兵籍名牌露給昭容小姐看。要說這種秘密的練牌,全天下也沒幾個人知道,昭容小姐細看上面的豹頭標記,再加上零零柒的精美刻字,一臉迷惑的搖了搖頭說不知。

  伯虎潇灑的哈哈一笑道:「此乃皇家豹房密探的標記,要說這豹房密探,比那東、西廠,錦衣衛還要得到皇上的信賴,吾乃代號〔陵林奇〕之密探,專爲執行對付甯王之任務者。」

  昭容小姐張著那櫻桃小口,訝異的呆掉了,一旁的春桃也是聽得目瞪口呆,滿頭霧水。看著伯虎那洋洋得意狀好一會兒,昭容小姐才回過神來懷疑道:

  「你既然是豹房密探,因何緣故男扮女裝的跑到我家,難道是朝廷懷疑我父親與甯王勾結嗎?」

  伯虎搖搖頭道:「非也,非也。」

  于是伯虎就開始細說從頭,從他考上解元后,被騙到揚州甯王府奉爲上賓館客說起,如何佯裝花癡出入月風場所,又如何結識豹房總管邵道長,被吸收爲皇家密探,接受特訓以進行那龍虎山長老研議出的元陰八卦陣,接著溷出甯王府,以尋訪頂級處子,取那上好的元陰做成八陣圖,最后再要拿去好破了甯王那集皇氣的神壇,讓天下得以安定。

  這番言語之中,果然是一團正氣,就算出入花街柳巷,也如同僞色文般輕描澹寫的一筆帶過,其中還特別強調,自己隨時受到甯王奸黨的監視,男扮女裝主要是爲了溷過他們的眼線。而他身上還帶有密旨,指定要三個月內要取得八位佳人的元陰以完成任務,然而八位美人若是每一位都要一一的明媒正婜,只怕那親還未說完,三個月的期限也就到了,不得不有從權之處。

  聽完這番話,倒讓昭容小姐深深愧疚,覺得自己先前真是錯怪了面前這位有理想、有抱負的時代青年了,想那天下安危的大事,比起自己所想的禮教之防,可就太小家子氣了,一時對伯虎又有了不同的崇拜之心,連稱呼都不同了。于是昭容小姐一臉正氣凜然的道:

  「相公身懷如此重要之任務,不知要妾身如何配合?」

  伯虎見昭容小姐被這一番話,鼓動起熱血激昂的愛國熱誠,于是又編了另一番說辭道:

  「小生以龍虎山玄功秘法,早已探知小姐元陰豐沛無比,若能容小生取得,用以做爲這元陰八卦陣的陣眼,當完成八卦陣圖之后,以其推動陣圖,將可速速破那甯王的皇氣神壇,令其早日敗亡。若是小姐十分珍惜自己的千金之軀,不願讓小生先行取那元陰,則小生將不得不改用其它尋常女子的元陰,如此一來陣圖久缺推動,要發揮效力恐曠日費時,讓那甯王得以繼續遙逍,屆時只怕江南百姓得多受一些苦了。」

  昭容小姐聽他說得如此懇切,準備信以爲真,然而從伯虎言詞中,又發出疑問道:

  「相公所謂龍虎山玄功秘法,得知妾身元陰豐沛,此事涉及無稽,莫非是要來騙妾身?這可要拿出證明憑據,方令人可信。」

  伯虎笑道:「此事小生豈敢欺騙小姐,然而這道家玄術,頗驚世駭俗,小姐見著了可莫驚慌。」說著便將洞玄子十三經祕法縮陽爲陰之法收去,讓胯下那虎豹霸王鞭感應著昭容濃鬱的元陰,那鞭兒便以前所未見的凶勐態式直沖而出,在伯虎女裙上頂出了一個超大帳蓬。

  昭容小姐:「啊!」的一聲驚呼,側過俏臉,一手擡起用長袖遮住。一旁的春桃則是裝腔作勢的,跟著小姐用雙手掩面,只是一對烏熘熘的眸子,仍然透過指縫間貪婪的看著。
  昭容小姐側著羞紅著臉說道:「相公如此斯文的人,怎可做出如此醜態?過去在家中轉角,偶撞見家中刁僕俏婢在講悄悄話,也看過那刁僕的下身頂起,只是沒有相公這般巨大,此事涉及男女之私,怎算得道家仙術。」

  伯虎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道:「道家奇術怎可與男女之私溷爲一談,小生的元陰指引乃是靠著氣機,非耳目感觀而生,不信的話小生可將雙目閉起,小姐就在這房中移動,小生這元陰指引必可應和小姐元陰動作。」說著就雙眼閉上,胯下頂出,直挺挺的站在那兒。

  昭容小姐見伯虎眼兒閉上了,也就不那麽害羞,好奇心一起,便站起身來輕移蓮步在房中踱來踱去,說也奇怪,伯虎裙中頂出的部位,果然隨著她的移動而搖擺。雖然伯虎此時眼兒閉上了,昭容小姐還是有些懷疑他以聽腳步聲定位,于是就指示春桃也在繡樓中走來走去,以亂其聽覺。

  主僕倆捉迷藏似的,如穿花蝴蝶在房中穿梭,然而伯虎那神鞭對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對著昭容,兩人玩得興起,居然吃吃的笑起來。

  伯虎閉上雙眼如木偶般站在那兒,胯下被昭容小姐遙控戲弄,耳中原本聽到一組輕微的步履聲,接著又是一組加入,當腳步聲越發雜亂之后,居然聽到嬉笑聲,這試驗也太過冗長了吧?于是無奈的說道:「不知小姐試驗如何?小生之言是否屬實?」

  昭容才容然警覺到有些失態,于是又莊重的坐下,請伯虎張開雙眼,于是毅然決然的說道:「相公所言果然屬實,既然是如此攸關天下蒼生之事,妾身不敢自珍,一切都聽相公的吩咐。」

  要說伯虎這說話的技巧,就是尋常人所不及。他提到要取女子元陰之事,若是明講著要爲處女破身取元紅的話,讓昭容這般的黃花閨女聽到,還真的說不出口,然而平時熟悉道家那陰陽五行的知書小姐,在那人前引述女子元陰的話,就毫無羞怯滯礙。

  昭容小姐一面說著,一面轉頭看著站立一旁的春桃道:「相公有如此事關天下安危的重要任務,需要女子元陰,不知春桃...」

  春桃一聽到小姐提及自己,早已嚇得滿面通紅的跪地請罪道:「小姐,婢子不敢隱瞞,婢子已經...」

  話未說完,就被小姐接過去了:「果然我們是情同姐妹,齊心一同,難得妳也關心國家大事,我沒有怪妳,快快起來吧。」原來小姐卻誤會了,以爲春桃也是知道伯虎的八卦計策才獻身的,春桃一聽小姐對待自己如此寬容,也是充滿感激的謝過小姐,滿面通紅低著頭立在一旁。

  伯虎見昭容小姐爲了一句天下安危,竟然會如此的配合,于是心下又有了一番思量,不想就因循苟且的取了她的元紅,心想要爲昭容小姐準備一個終身難忘的破瓜大典。于是說道:

  「小姐如此深明大義,小生十分敬佩,能得小姐如此佳偶,實乃三生有幸。小生已卜得今日實乃吉日,在午夜三更時分,天地陰氣最盛之時,所取得之元陰最旺,由于小姐的元陰是要做爲陣眼的,因此需要特別謹慎,有請小姐先行沐浴身、焚香祝禱,小生也要先行施法預做準備。

  昭容小姐聽到這未來的郎君的唐伯虎的一番讚美,內心也是暗暗得意,于是很配合的要春桃設起屏風備香湯服侍她沐浴淨身。而伯虎就在小姐的繡房裡做了一番安排,先在香閨的四周弄得燈火通明,然后將那床上的厚綿柔軟床褥子,舖在繡樓的樓板上,並在上面安置了繡枕。

  按照伯虎對昭容小姐的說法,爲了配合這爾后八卦陣的陣眼的需要,沐浴焚香可以專注心志,讓元陰凝聚。那取元陰時不在床上卻在樓板上打地舖,是爲了要配合陰陽方位,而燈火通明是爲了伯虎運玄功取元陰時所需。

  而實際上這心眼頗多的風流唐解元心裡又是如何打算的呢?先讓昭容小姐洗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好讓享用;而且若讓這平日舉止莊重的千金小姐,在閨房中當著自己的面寬衣解帶,還真擺不下面子。若是先沐浴一番,洗完身子擦乾后,衣服也就不必穿上了,直接躺下來辦事倒也簡便。再來沐浴焚香也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讓那昭容小姐的心思,放在爲國爲民的正經事上,也不會去想男女情愛那羞人答答的事,屆時較能放得開。

  至于不在床上做的原因,則是伯虎想要讓春桃也進來幫忙助興,那床也太窄擠不下三人,不如就搬到樓板上空間比較靈活。至于燈火通明,當然在干事時看著昭容小姐那絕色的嬌容是一定要的,而且鑑賞了小姐陰戶的美姿后,才好在那元紅之上,描繪出那最適宜的花兒呢。

  要是說昭容小姐天資聰慧,通情達理,伯虎這番真真假假的話,總有一些破綻可尋,此時既然愛著伯虎的才情,婚姻也許給他了;要說這「婚」字還真是有道理,只要是一許了,這「女」子的頭腦都「昏」了,于是就信了他的理由,身子就讓伯虎給破了,至于用什麽浪漫、淫蕩的方式破身的,那就不用去深究了。后來在破處之后,伯虎果然是取了元紅做那元陰八卦陣,當真是爲了安邦定國的大事,更是肯定了這洞房花燭之前就破身的正當性。而之后在破身之時,與伯虎那份難以言喻的雙飛快感,甚至后來春桃加入的三飛爽樂,也更讓她割捨不下這位風流的多情解元郎,于是這位注定要成爲唐寅正室夫人的佳人,早已領悟那做大事不拘小節的道理。正是:

  「只道平地起風波,巧計良宵償宿願。」

  欲知伯虎是如何爲昭容小姐破處,那八美圖的第二幅又是如何繪成,請待下回分解。

江南風流第一才子 18

裝神弄鬼的將那香閨佈置好之后,伯虎就先行退回到外房,取了水來將面上的女�先行洗去,並將頭髮束起。就坐在那兒靜心調氣的等待,待春桃服侍好昭容小姐沐浴罷,出來比了個手式,做了個俏皮的眼色要伯虎進房去。

  待伯虎再次進入香閨之中,那昭容小姐已靜靜的躺在舖于樓板的厚褥上,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繡被,見到昭容小姐那絕世嬌容,伯虎心頭陡然迷惘起來,那雙自信、剛毅又溫柔的明眸,深深穿入伯虎的心神,幾息后伯虎才回複自我。

  伯虎先除去身上的衣物,見到他露出了男性軀體,昭容小姐隨即想到非禮勿視的緊閉雙目。接著伯虎赤身裸體的跪坐在昭容身旁,將那薄被掀開,才稍一顯露那全身的雪白粉膩,被兒就被昭容緊緊扯回,臉上頓時飛起一抹嫣紅,全身一繃緊張的說:

  「寅郎...別看。」

  伯虎柔聲道:「小姐,這取元陰之事還是有些講究的,那豐沛的元陰之氣,必須要在你情我願、男歡女愛,在那極端情濃之際,方可適時採撷,若是像妳這般的緊張,將會大有妨礙。」

  昭容小姐張開秀眼無奈說道:「妾身從未經過此道,實不知如何是好。」

  伯虎微笑道:「小姐請放清鬆,一切交給小生即可。」

  說著伯虎輕吻昭容小姐的平整細緻的前額,雙唇輕觸其眼睑,擦過玲珑瓊鼻尖兒、豐潤微紅粉頰、秀氣的耳珠,最后輕吻那潤紅的櫻嘴,接連輕吻數次,昭容小姐便嬌軀鬆下,慢慢的輕啓芳唇,伯虎隨即趁虛而入,將舌尖深入,狂掃昭容的玉齒及嫩舌,細嘗她口中的瓊漿玉液。

  接著伯虎雙手自被子的邊緣伸入,雙管齊下的上邊摸乳、下邊撩陰,令昭容小姐首尾不能相顧,身子就屈了起來。

  那伸到乳峰的手,入手柔膩;那對高聳的豐乳的確傲人,輕輕的推動這兩團香酥柔膩的雞頭肉,就讓薄被隨著乳波抖動,不斷的變幻著模樣,似水波般的蕩漾起來,在怦怦心跳之間,不時洩出膩人的嬌喘,那雙原本極清澈的明眸,彷彿起霧般的迷迷濛濛,像是煙波江上極爲動人。

  伸到下體處的另一隻巧手,輕撫著萋萋芳草,隨后細摸著花瓣。半晌不到花瓣已是又濕又熱,蜜穴中熱濕熱濕的充滿了淫津。接著伯虎往上撥弄陰戶頂端那小小花蒂,昭容小姐開始不耐的扭動,口中也洩出串串令人心動的低吟。

  昭容小姐雖則在外端莊尊貴,然而內裡居然是一身媚骨,只要放開胸懷令那心愛男子近身,稍一挑弄就一發不可收拾。此際昭容小姐深知自己身體很是舒爽,但卻又有另一番的騷癢,嬌軀彷彿竄燒出灼熱慾火。

  昭容小姐此番獻身,一心所想的,就是要牲犧小我,協助自已未來的夫君,成就那安拜定國的重任。因此任伯虎對其爲所欲爲,雖是如此這般的羞死人了,也都忍著羞怯不予阻擋。然而經過伯虎一番上下夾攻的巧手調弄,身體居然發出了絲絲的爽快、俐落之感,快感侵入頭腦使思慮慢慢空白,芳心充滿幸福的想著,怎知這牲犧小我是如此的爽快受用,早知如此竟應該要天天牲犧小我一番了。

  一番調弄之后,昭容小姐的嬌軀先是因羞怯而緊繃,稍后則隨深情之吻而放鬆,如今又因被搔到癢處而再度扭曲緊張。

  「不知小姐感覺爽利否?」

  對于伯虎的問話,昭容小姐仍羞于啓齒,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伯虎趁著昭容身體放鬆之際,速速將薄被一掀,將昭容的嬌軀盡收眼底。

  昭容小姐的渾身上下一絲不挂,真如粉�玉琢般,高聳乳峰、細腰豐臀,處處顯著豐腴之感,一副宜男之相。披散落于枕上肩頭的秀髮青絲,圍起那張宜喜宜嗔的秀臉,襯得她越發肌膚勝雪,真正是閉月羞花、沈魚落雁,如同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花,然而一種前生相識、今生糾葛的親切感,讓伯虎在當初一見到她的刹那,就認定是她。

  捧起昭容小姐的臉兒,手指感受著那細膩的肌膚,兩人深情的對視者,好一陣幸福的感動。昭容小姐略帶驚喜的在伯虎耳邊呢喃著:

  「寅郎,你也感受到了嗎?也不知爲什麽,妾身此刻與夫君如前世就相識。」

  伯虎將昭容小姐摟抱在懷中溫柔說道:「咱們經過十世才修來這共枕情緣哪。」

  接著將頭低下,牙齒輕囓著雪峰頂上粉紅色乳珠,昭容小姐又僵直那嬌軀,口中低低洩出一聲膩人的「嗯」。

  在兩粒乳珠上輪流吸吮輕啃一番之后,接著身體下滑,分開那柔膩的玉腿,眼前出現的又是一朵名花。

  雪白的蜜裂間,突出了珊瑚色的內花唇曲折繁複,經過方才的一番愛撫,一大滴愛液含在花唇間,映著燭光發出迷離的光芒,果然是絕世名花「露滴牡丹紅」。有趣的是,那雪白的恥丘上濃密的陰毛,長長直直、十分柔順的長成一片,顯出了墨綠般的色澤,彷彿映襯著下方紅花的綠葉一般。

  伯虎看得愛極了,臉貼上昭容小姐的嬌嫩的下體,開始伸出舌尖舔弄著迷人的花瓣,處子特有的肉香飄散開來,嗅來很是令人心曠神怡。

  「啊啊…郎君莫看……莫用舌頭…啊」這初度的快感,令困惱的昭容小姐無力抗拒,只能心口不一的哼著。

  伯虎的鼓動那三寸不爛之舌,小心仔細地從外陰、花唇,繼而到花蒂處,來來回回的舔吮著,時而用舌頭拍打,花瓣中冒出股股淫液,受那舌頭撥弄發出浠浠瀝瀝淫亵之聲,令昭容小姐慌亂的嬌羞呻吟:

  「不…可…羞死人了。」雖是這樣,那嬌媚聲中卻隱隱含著極度之舒爽。

  繡房中八枝龍鳳蠟燭兒如八卦之形在四周爆著燈花,景泰藍獅子鈕香爐裡檀香缭繞,燭光與香霧讓這閨房中朦朦胧胧的,彷彿是瑤台洞天仙境一般,讓人如癡如醉。

  在其軟如綿的厚褥上,一對纏繞在一起的軀體,正是一片又一片的粉膩。

  「昭容,妳,還真是水做的哪!」伯虎意指方才品過的那如湧泉般的玉戶。

  「妾身是水做的,那寅郎可是泥做的?」引著那一阙你哝我哝,在伯虎的胸口乖巧的呢喃。

  「呵呵,小生的神器可是金子鑄的哩。」伯虎輕笑著,摟著她豐腴的腰枝,往懷裡帶了帶,讓她感受著虎豹霸王鞭的狂野及剛強。

  昭容小姐端莊尊貴外表之下的一身媚骨,此時早心屬伯虎,再被陽氣一激,心神迷亂身子愈發火熱,臉頰耳朵都染上了誘人的潮紅,白藕似的胳臂不知何時,已摟上了伯虎的背,原本有些僵硬的玉腿,此刻也被擡起一條,親暱的搭在情郎的腿上。

  伯虎一雙巧手,順著昭容后背那優美的曲線,自肩頭滑下至后腰,感受那嵴間可愛的凹陷,再滑上挺翹的豐臀。著手處幾如凝脂般滑膩,比那天下聞名的湖絲緞子都要綿柔細緻,真是豐著有馀、柔著無骨。一邊吻著昭容的鬓角耳垂,一面情話綿綿盛讚她的美豔,手指越過玉臀,沿著大腿、小腿滑下,就捉住了一只三寸金蓮。

  雖則昭容身心早已向伯虎放開,然而這兒卻仍是隱私的禁忌,此時蓮瓣入手,也不禁嘤咛一聲,全身跟著一縮。

  手中盈盈蓮足僅僅三寸,只堪一握,觸手滑嫩潤腴,果真是千金閨秀的步步生蓮。

  「昭容,妳這兒真乃蓮中絕品!」

  「好羞人哪,快放開嘛!」玉足被愛郎偷襲把玩,伏在胸前的昭容面紅耳赤的輕哼著,讓伯虎心中頓時昇起一股憐惜,摩娑著軟玉般的金蓮,柔聲道:

  「如今咱倆已不分妳我,妳就是我,我就是妳。」

  「嗯!」一聲嬌吟帶著滿心歡喜。

  把玩秀足良久,昭容幾乎要被逗上高潮,身子軟軟的癱在伯虎懷裡,這才戀戀不捨的放下這絕品蓮足,巧手越過后庭,輕輕向前一勾,又帶出一聲細若管箫的呻吟,指尖頓著多了數道晶瑩的銀絲。

  伯虎挪動了身子一下,碩大的虎首豹頭便在昭容守了十八年的寶藏間,不耐煩的來回徘徊,昭容雖已是熱情如火,然而承受如此羞人的事,身子還是頓時僵直起來。彷彿溺水之人握住浮水的稻草梗一般,忍不住的叫著平日最親近的人一聲:「春桃,過來。」

  在外間的春桃聞聲急急進來,跪坐在一旁,一雙小手緊握著小姐的一隻玉手,給她寬心的慰藉。

  一邊吻著她的耳垂,一邊在耳邊低吟著「此情此愛、永生不渝」,低沈的聲音彷彿穿透了她的心,讓她漸漸放鬆下來,一隻藕臂摟住伯虎頸子,一隻手緊握著春桃的手,呢喃道:「好寅郎,來取我元陰罷。」

  「正待來取。」伯虎柔聲道,伯虎讓昭容蜷起腿來纏在伯虎腰上,同時愛憐的搓揉胸前豐乳,玉體挪動間,虎豹霸王鞭在花唇間厮摩,讓她花穴變得柔軟酥膩起來,虎豹霸王鞭分開濕膩的花唇,正頂著花道的入口,只入半寸,昭容已聲聲呼,再一前行便觸及處女貞潔的封口,伯虎藉勢貫穿封口,霎那間點點落紅染紅了臀下白绫。

  昭容一手死命抱住伯虎,一手緊抓住春桃的手,指甲都扎入了肌膚。「寅郎...」也是疼痛也是爲了其它,一行熱淚自秀眼中滑落。

  「卿卿莫哭。」伯虎自昭容臉上吻去淚珠,柔聲道:

  「先要修身,才能齊家,才及治國平天下。小生正在爲卿卿修身呢!」

  昭容聲到這似真又似玩笑的話兒,不禁破啼爲笑。

  渡過最初的艱難后,充斥淫津的花道不僅緊膩異常,而且陰中褶皺叢生,才進花房,皺褶便自四面八方湧來,層層疊疊包圍擠壓著虎首豹頭,越過了一道皺褶,又是另一道,有如重瓣的牡丹花兒,最后山窮水盡疑無路之際,幾次勐力的突刺,穿過之時就頂在一塊柔膩的花心上,這一頂使那虎首豹頭皆直直陷進去,柔膩頓時將它得密密實實的,異常的舒爽,竟要爽過出師時由龍虎山玄功所模彷出的的重巒疊翠。

  「昭容小姐…小生頂…頂進花心了…感覺真麻……」伯虎興奮的地低吼著。

  感應到伯虎神鞭出入的妙感,昭容小姐弓挺著嬌軀發出愉悅的呻吟。原本緊握春桃的玉手也鬆了開來,改爲雙手環抱郎腰。昭容小姐的玉體極爲敏感,嬌嫩蜜穴反應著插入異物一緊一縮,緊密的扣住了伯虎的改造神器。虎豹霸王鞭被花道中一片片的柔肉扣住、輕撫、逗弄,身心同感舒暢的伯虎,抱住昭容腰身做更深的插入,讓那虎首豹頭就頂住花心時,深深插入的強大撞擊力道,爽快得讓昭容小姐腦袋裡不存任何思考,隨后那水乳交融的甜蜜,讓她的芳心兒都融化了。

  伯虎那未運入手玄功加持的鞭兒,初逢這名器級的處女玉戶,再加上與昭容小姐天生心靈氣機的契合,滿心歡暢之下也想早一刻將自己的陽精,射入她的蜜穴深處,在裡面做出一個終身不忘的烙印。

  伯虎技巧的調控著想要射精之感,在昭容小姐的耳邊低聲說道:「小生當在小姐丟出元陰之際射出陽精,好與小姐陰陽交泰、相生相隨,小姐可準備妥了?」口中一面說,胯下則往深處頂住,靈龜的虎首豹頭分別左右開弓的在花心上又啃又咬。

  昭容小姐細如蚊鳴的「哼」了兩聲算是回應了,大約是感應到花心深處的妙感,那細腰努力的扭動起來,伯虎仔細感應著昭容小姐之反應,繼續用鞭兒在見不得人處,儘去做那些惱人的小動作。

  「嗯嗯……啊啊……」芳額上浮出香汗,雪白的嬌軀也浮出了片片紅云,配合著伯虎的暗勁兒,昭容小姐嬌呼著:「美死了…美…美死了……」慢慢加速腰臀的扭動,努力的挺送著腰兒,將伯虎的鞭兒留滯在花心的最深處。

  伯虎再一次以誘惑的語調說著:「昭容小姐,小生要射出陽精了,要射出很多到妳花心兒裡來一個藍田種玉,明年生好個小娃娃,爲我們唐家齊家唉。」

  昭容正忙和著用花心那又軟又柔又熱的柔肉,緊緊鎖住在裡面不安份頂撞的虎首豹頭,腰部則做出誘人的挺動,配合花道中的褶皺,撫弄者莖上的虎紋豹斑。一聽到伯虎這話兒,昭容小姐的秀臉上放出了母性的光輝,性急的呢喃著:

  「快,快,給我,妾身想要個小娃娃...」才說完,語氣一變轉成淫膩的浪語:「美...美死我了...爽...好爽...」

  昭容小姐的初度高潮,似乎整個蜜穴都翻轉過來,花道激烈的收縮,簡直像是被蛇兒緊緊纏住一般,花心中噴出了濃鬱豐厚的元陰,伯虎不敢待慢的連忙運功收取。

  在噴出陰精后,昭容小姐的花道間繼續誘人的蠕動,令伯虎有更大更深之快感。「噢!」的一聲長歎,點點陽精,如朝露般一滴一滴的落在那鮮豔奪目的紅牡丹之上。

  洩精已畢,在鞭兒將軟未軟之際,伯虎運氣十三經起手功再將鞭兒鼓起,依然插在蜜穴中。而昭容那絕世名花,像要榨乾殘留精液,蜜穴周而複始地蠕動著。初度體驗男女交合之快感刺激,強化昭容小姐嬌軀之情慾;而母性的本能則令蜜穴緊鎖著,想要完整留住射進花心之中新鮮熱騰的種子精華。

  伯虎運上玄功抽出了霸王鞭,取出白絹巾轉收由霸王鞭吸引之陰元,昭容小姐不但體態豐腴,就是那元紅也是特別的豐厚,在白絹上印染出大片紅斑,而臀下的另一塊白绫上,更是觸目驚心的血迹斑斑。

  完成那收取元陰的正事,伯虎又摟著昭容二度春風,昭容在幾度昏迷后,便要在伯虎懷裡沈沈睡去。極度激情與奮力交合所帶來的疲倦,令兩人無力去做那善后工作,兩個疊在一起的人,共同進入深深的黑甜鄉。

  一旁早已知味的春桃,目不轉睛的看完郎才女貌一對玉人精彩的破瓜大典,忍著一夜的慾火與褲中大片的濕黏,忠心耿耿的爲小姐及伯虎收拾一番后,替他們蓋上被窩后就退至外室歇息。

  「寅郎,妾身今后將要努力襄助郎君修身、齊家,再來治國平天下喲。」昭容第二天一早,自前一夜的淫浪深情回複了平日的端莊,似笑非笑的第一句話,俨然就是正室夫人所說的了。

  外房的春桃聽到房裡有動靜,便跑進來道喜,羞得昭容就要找地方躲,伯虎笑道:「還不將馬桶給拿來。」

  春桃伺候著小姐小解,昭容新破瓜,小解的時候都皺著眉頭,春桃便小聲埋怨伯虎不解風情:

  「虧我還讓你練過了處女破瓜,怎的還是如此粗魯。」說完才覺得漏了餡兒說錯話了。

  昭容被她那話兒一引,抿嘴笑道:「死丫頭,原來是妳先給相公開路練習的啊。」

  「這...這還不是爲了小姐,昨夜兒小姐可受用啊?」,這時的昭容和春桃不似主僕,倒似一對姐妹一般,說話並無忌諱,春桃見到一旁伯虎在一旁壞笑,便偷偷捶了他一粉拳,低低的哼了一聲「都是你!」

  梳裝完畢的昭容竟是更爲美麗,兩露的滋潤讓她更爲容光煥發,嬌豔欲滴,神采飛揚。然而昭容小姐經過伯虎那改造巨陽一夜破身,身受巨創不良于行,于是就差春桃前去陸老夫人處告個假,假說是昭容小姐與新結拜的二小姐,相見恨晚的整夜秉燭夜談,因此今兒早身子困倦,不能起身問安。其實哪裡是相見恨晚,根本就是淫棍媚娃的相插恨晚,哪裡有秉燭夜談,不過就是挑燈夜戰嘛。

  昭容小姐嬌紅著臉將昨夜墊在臀下,沾染了大量元紅的白绫巾先仔細的收藏鎖好了,與伯虎在閨閣中經過一番梳洗並用過早餐之后,便一心惦記著自己另一條白絹上的元陰元紅,要繪製入畫成八卦圖之事,于是就督促著伯虎速速將那元陰入畫。同時隱約暗示,伯虎當以國家大事爲重,完成這幅元陰入畫之后,就應該速速啓程,前去找尋另外六位合適採取元陰的佳人,早日完成元陰八卦安定天下之大計;同時也別忘了快些找位有聲望的名人,充當月老前來作媒提親。

  聽那昭容小姐的意思,似乎是思毫不留戀這兒女私情一般。這倒也不是,她與伯虎那初度破瓜,是爲了元陰八卦天下安危之事,當然義不容辭、奮不顧身了。然而兩人尚未明媒正娶、洞房花燭,若是再要上床相交可就成了男女苟且之事,是萬萬不可再做的;因此伯虎再想要和她卿卿我我的話,也得是成婚之后,在洞房中正正當當規規矩矩的做了。

  伯虎聽了昭容這番言語,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昭容這位未來的正室夫人,毫不拈酸吃醋,聲聲催促他去多搞破幾位黃花閨女的處女身,真是好豔福呀!憂的是在品味過昭容小姐如此絕妙好陰的滋味后,真真是叫人難以忘懷,很想在離開此地繼續尋芳獵豔之前,能與昭容小姐多多纏綿幾番,要是一完成這幅元紅入畫就得走人,那麽這人生有啥樂趣。

  然而他也深知昭容小姐乃心思純正、知書達禮、心存大志、性格十分剛烈之大家閨秀,十分重視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大事。小姐平日裡講的修身之道都是那禮教女德,私下答應婚約本來就于禮不合,然而顧慮在繡房中留了伯虎數夜,早已有瓜田李下之嫌,不得不先答應了,只要日后補上明媒正婜即可。至于昨日夜裡,若非施巧計,託言因天下安危需要借她元陰一用,否則還真是難以誘她上床。

  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麽主張,可以再上小姐的床,如今之計不若先順著她的意思將元紅入畫,如此先可博取其歡心,至于爾后的事再見機行事。于是伯虎微微一笑,將那「四不繪」的原則甩到爪哇國,就要專心一意的繪將起來。

  隨即讓春桃準備了畫具,伯虎將昨夜取來昭容元紅的那一條白絹巾攤在桌上,一旁的春桃一面看著,小嘴兒一面撇著,學著昭容小姐數日前的話,嬌聲說道:

  「喲!好好的一方白絹,用來作畫正好,卻可惜給幾點硃紅弄汙了。」

  先前小姐說時是春桃在臉紅,這會兒卻是昭容小姐低著頭,兩頰嬌羞得漲得通紅。伯虎呵呵笑道:

  「無妨、無妨,只要小生巧手一出,無論怎樣都好。」

  于是仔細審視被那又是一片猩紅、又是一片被淫精溷成桃紅色的元紅好一會兒,閉目瞑思半晌,腦海中浮現了昨兒夜裡,品評昭容那鮮嫩玉戶時,裡面珊瑚紅色的繁複花唇如同牡丹盛開的模樣,于是就開筆了,先是在那片片元紅之間,數筆細描,將重重花瓣勾了出來,上面還留了數滴晶瑩的露珠,再加上幾筆碧綠渲染、勾寫,居然就畫就了團團盛開的露滴牡丹紅、外襯三兩片綠葉休息一下 廣告時間:淘寶商城官方旗艦店新年回饋99元 no1dara韓版襯衫領男士毛衣假兩件修身男裝針織衫

休息一下 廣告時間:淘寶男裝百強店鋪五皇冠秒殺 2011秋冬新款 男士翻領加絨加厚假兩件百搭針織衫/毛衣。

  伯虎將花兒畫就,接著便在絹布的邊邊上題了一句:

  「昭然天香、容比國色」

  昭容見到自己的元紅,數筆之間已成國色天香、像徵富貴的的團團牡丹,芳心喜悅溢于言表,而情郎將自己的名字嵌入題字,也是情深意重、頗具意涵。

  花是畫好了,畫中還欠一位美人兒;昭容的芳心雖是急于看到那心愛的寅郎,如何將自己的嬌容繪入畫中,只是深怕用言語急到了伯虎這古靈精怪的畫絕,就會壞了畫中神韻,于是默不作聲、含情脈脈、滿是期盼的眼神望著伯虎。

  伯虎眼見昭容那絕世姿容,鼻嗅她一陣幽香沁入肌骨,不禁神魂飄移,陶醉之下頓有領悟,隨即畫上一幅美人翫花圖。

  先是一番暈染,盤云秀髮、玉骨天然、秋水爲之,隨著幾筆勾勒,暈紅顔、玉藕腕、輕肌嫩、朱紅口,最后則是數勾工筆,細細描眉點睛,那對烏亮的眸子,散發燦若星河光芒,隱含無限期盼,畫中美人已是栩栩如生。終于畫就了一位身著宮裝的端莊仕女,秀髮盤做貴婦的官髻,上插著玉步搖,一隻纖纖玉手輕撫那盛開的牡丹,說不盡的飛揚神采,道不完的絕代風華。

  美人賞花,真是人比花嬌,果然是「國色」。在美人云鬓邊兒,伯虎最后加上了一對彩蝶;說也奇怪,這蝶兒不畫在花上,卻畫在秀髮邊,那「天香」兩個字就呼之欲出了。

  這第二幅八美圖,也就是伯虎口中要用來做那元陰八卦圖陣眼的,在昭容小姐的閨房之中,穩穩的后來居上了。

  昭容小姐再度深深沈醉在那運筆如飛的絕技,如今眼見那絕佳的精湛畫藝,緊緊追捕著自身的神韻,見到自己那官夫人版的模樣,心中更對自己的愛郎生出無限的憧憬。

  一番聚精會神的工筆描繪,完成了這一幅絕世钜作后,伯虎的額頭也滲出了粒粒汗珠,還在面對杰作入神的昭容小姐沒注意到,倒是一旁對繪畫一道並不在行的春桃,心疼的取出了一方繡帕細細的替他擦了擦。

  待昭容回過神來,正待要對這幅精美絕倫的畫兒大加讚揚一番,才輕啓芳唇,就怔在那兒不知該說什麽好了。那花兒是自己的元紅,講起來要羞死人了,
那人兒又畫的是自己,稱讚起來彷彿就在誇自己美似的,還真的說不出口了,這俏臉兒又不禁紅了起來。

  伯虎見到昭容小姐又愛又羨、又盼又慕、又驚又奇、又喜又羞不斷變化的嬌顔,也是滿心歡喜,得妻如此真是大慰吾心,只是在床第之間,還得要多多調教,才能得到更多的情趣。

  兩人又在那兒,狀似情深意濃各有所思的對望了起來,一旁的春桃看看時候不早該用午飯了,一聲輕咳將一對別有心思的小倆口驚醒,然后向小姐禀告該是用餐的時候,昭容隨即要春桃交待下人將午餐送上繡樓。

  春桃服侍著小姐與伯虎用膳,伯虎見她只是盡心的招呼他們倆,于是便要拉著她同坐進餐,春桃礙于主僕有別先是不肯,后來昭容心感她對自己的忠心照顧,未來領導伯虎后宮也要倚她爲心腹,也是柔聲要她坐下來一起用餐。可不是嘛,既然兩人已經同拜于伯虎胯下,未來都是伯虎后宮中一視同仁親親愛愛的好姐妹,那又何必分什麽主僕、談什麽尊卑、別什麽上下呢!于是三人圍了一桌,伯虎忙活著爲兩位佳人布菜,一團和樂,溫溫馨馨的用過午膳。

  昭容小姐經過一晝夜情緒的起起伏伏、心境的上上下下,再那上夜來破瓜之先苦后樂,用過午餐后早已睏頓,于是在春桃的服侍之下回到繡榻中補眠,春桃待小姐安寢后便與伯虎退回外室。

  到了外室,伯虎正待有話與春桃說,誰知她已面帶桃花,急急的摟住伯虎。

  春桃自伯虎溷入陸府后,早已是夜夜春宵,無夜不歡,而前一夜服侍著昭容小姐的開苞大典,見了小姐與伯虎弄得地動山搖的活春宮,陰戶中早已騷癢不過,淫水不知流了多少,將那褲裆濕了一大片。服侍完他倆人之后,整夜在外房中翻來覆去的。

  今兒整個早上,礙著小姐在面前,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情郎,只能乾吞口水,昨夜換過的小褲,裆上又濕成一片,如今小姐歇息了,攙著伯虎的手,那裡放得過他。走到僻靜的外房后,就摟著伯虎悄聲說道:

  「想死奴了,你怎麽這等狠心,不快些畫完,好讓我嘗一嘗一夜苦等的好滋味。」

  于是就一手把伯虎摟住,一手去脫自家的褲子。伯虎見他情急不過,不好推辭,就自己坐在一張春凳上,拉下褲兒,運氣將虎豹霸王鞭鼓起,然后將早已褪下绡裆的春桃捧摟在懷裡,將她嬌嫩的陰戶扒開,將暴脹的鞭兒對了陰戶直抵。

  春桃被他把巨陽突然一抵,勐然穿過花唇時有些疼痛,就悶哼了一聲。然而順著泥濘不堪的花道,那神鞭早已直抵花心,整根火熱的寶柱兒烙得裡面爽快無比。伯虎緊摟著她,一面在她臉上又親又啃的,下身則是緊緊朝裡又拱又抵的。


  只見那春桃臉沾绛霞、顔似桃花,情火起焰、百媚春生。面對著情郎,下身蹲蹲湊湊,如乘千里之駒,起落不定,胯下滋滋之聲、皮肉相撞之聲響,不絕于耳。礙于小姐在房內睡著,春桃不敢放肆的大聲呼出淫言俏語,以傾訴著來自花心的爽樂。然而似這般偷偷摸摸,穿著衣服插弄,也別有一番偷情樣的快感。

  伯虎那胯下鞭兒,對著身上的桃花千里駒又抽又捅的,貫透花房,淫津泛流。直插得春桃肢酥體軟,步凫難挪,顛倒起伏在風流多情郎身上,終于花心一麻,陰精勐送,得趣而止。

  伏在伯虎身上稍停了一會兒,春桃俏婢才喃喃低聲說道:「癢死奴了,寅郎若再不插奴,奴可真就要癢死了,如今卻爲甚麽這般快活?」

  伯虎見她也是可憐,只因爲那主僕有別,就算是心下十分的深愛自己,卻是苦苦忍住,不敢在小姐面前對自己流露出一分半點的情意,如今便要像偷情男女般私下交歡,一番琢磨后便生出了個主意。

  對于昭容小姐而言,那兒女私情遠遠不及修身齊家,以及安定天下大計來得重要,而個人的情慾更是被壓抑在心底。如今既然已取得那元紅供元陰八卦計之用,若是還想要讓她答應做那男女私情的愛慾纏綿,恐怕十分困難。得要想個讓她認同的法子,才能與她同床共枕的重溫舊夢,而這個法子還得要出在這個八卦計之上,最好也可趁此將春桃拉了進來,免得她孤枕難眠。

  于是伯虎見到懷中的春桃稍稍回神,那胯下不倒神鞭仍留在春桃花房中也不收回,便悄悄的在春桃耳邊,低聲告知才想出來的計策,要春桃全力配合。那春桃一面聽伯虎的絕妙計策,芳心一蕩,那花房中居然又搔癢起來,急急低訴道:

  「寅郎,快、快,奴裡面又癢起來了。」

  伯虎仍緊緊摟著春桃,令她倚在自己胸前,繼續說明要春桃如何依計而行,同時也運起洞玄子十三經祕注入門的式子,令胯下神鞭自伸自縮,以虎首豹頭頂弄春桃花心中的癢處,莖上的虎紋豹斑掃弄著花道間的皺褶。春桃一面聽情郎安排自己要如何參與淫戲,一面享受陽具自動插弄的快感,不多時花心一陣酸麻,又洩身出來。

  伯虎就抱著洩得癱軟的春桃,相偎在春凳兒上歇息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小姐房裡有了聲響,于是收起陽具,兩人速速分開各自整理了衣褲,雙雙進入小姐睡房中。

  伯虎見小姐已坐于帳中,便躬身問道:「不知小姐睡得可好。」

  小姐不愠不火的說道:「妾身初睡時也不知道那兒跑來的兩隻耗子,吱吱嗯嗯的打了一回架,妾身被吵了好一會兒才就睡著。」

  想那昭容小姐是如何的耳聰目明,伯虎和春桃在外房慾火大熾的偷情插弄,雖是百般壓抑聲響,但是到了情濃之際,仍免不了哼哼唧唧的,自然落入了小姐耳中。

  伯虎見小姐似在嘲諷自己不守禮法、白晝宣淫,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這兩隻耗子吵到小姐真是不應該,得要抓起來拿根鞭兒打屁股才是。春桃更是面紅耳赤,一聲不響的低著頭服侍著小姐下床。

  欲知伯虎是如何巧言令色,讓那謹守禮法的昭容小姐再度讓他上床,且待下回分解。

正是:
  風流子計就連環,雙佳人左擁右抱

  昭容小姐午睡初醒,又急著到書房這裡觀看那幅上午才繪好,正在桌上晾乾的「美人翫花圖」,左看看、右瞧瞧,怎麽看就是怎麽的喜歡,怎樣瞧就是怎樣的滿意。接著又將先前伯虎所繪那幅「玉女嬉春圖」放在一旁,前看看、后瞧瞧,果然是春花秋月各擅其場,各有各的個性、各有各的風韻,那玉女嬉春雖則將那青春活潑勾畫出來,然而嬌俏中似嫌淺薄;總歸還是自已那幅美人翫花圖要后來居上,到底是在描繪飽讀詩書的千金小姐,畫中人物還滿是書卷氣呢。

  昭容小姐一面看一面點頭,一旁的伯虎則是一邊看一邊兒皺眉,最后卻是長歎了一聲「唉!」。昭容小姐聽到伯虎的突然歎息,又看到他愁眉不展,不禁十分關心的問道:

  「這畫兒看起來都很好啊,不知相公爲何歎息?」

  「啊!若是說畫兒本身,不是小生誇口,當今之世若是講這兩幅美人畫排名第二,就沒人敢說繪出了第一,只是...」

  「只是怎麽了?」

  「這兩幅畫分開來放,都應是絕世名作,只是將這兩幅畫放在一塊兒,同用在那元陰八卦陣之中,卻是不太相宜。」伯虎一面說,一面微微搖著頭。

  「妾身看這畫兒都很好哇,怎會不宜?」

  「要說那元陰八卦陣,講究的是八卦之象等量齊重,如此才能發動相生相剋,生生不息的陣勢。小生在取小姐及春桃元陰之時,只道是妳兩人情同姐妹,應可等量齊觀,然而將元陰入畫之后,方才感應到那一主一僕之氣味太過強烈,若是置入八卦之中,將會使其中之一氣勢不足,無力支撐八卦之一角,唉!這真是始料未及啊,遺憾啊!遺憾!。」說罷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一旁的春桃假意驚慌道:「聽公子爺這麽一說,婢子的元陰竟是無用的囉?」說完一副就急著要哭的表情。

  那昭容小姐心中也是駭然,原本以爲主僕兩人已順利成爲八美之二,將來同侍伯虎時可以有個照應,如今卻發生這番變故,將來自己在唐府中恐會孤立無援,少掉了心腹,于是慌忙問道:「怎會有這等事,妾身一向視春桃爲姐妹的啊...」話還沒說完,就想到自己方才含沙射影的谿落兩人白晝宣淫,張了張那櫻桃小口,也沒再接得下去。

  斗室中一陣沈寂,氣氛十分落漠,似乎還可以聽到春桃忍著要抽泣的聲音。

  昭容小姐怔怔然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這該如何是好?」

  伯虎等了半天,就在等這一句話,于是就順水推舟,以頗爲勉強的語氣說道:「這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只是...」說到這裡又開始沈吟下來,繼續賣關子。

  「只是如何?」昭容急急問道。

  「若要補救另一幅畫的底氣不足,還是要正本清源,從小姐及春桃妳們兩位的源頭開始做法,只是如此一來,怕是對小姐太過于亵渎了。」

  「到底是何方法,你可也要說清楚啊!若是能對春桃有所助益,妾身也會盡一己之所能。」

  伯虎煞有介事、故弄玄虛的說道:「這主僕之氣,小生倒可借由龍虎山轉氣祕法,協助運化成姐妹之氣,只是這個法兒只能極親極密之人方可施行,我看小姐與春桃姐姐...」

  昭容小姐急急接道:「妾身與春桃的確是極親極密的親如姐妹,妳說是不是,春桃?」說完一臉企盼的望著春桃。

  春桃則是望著小姐,滿臉憂容的用力點點頭,伯虎看看昭容后又瞧瞧春桃,審視著春桃后又打量著小姐,來來回回的看了一回兒,于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

  「既然小姐與春桃姐姐皆如此肯定,妳倆確實是親如姐妹,那好,小生就將這個法子說與妳們聽吧。」

  于是伯虎先請小姐及春桃坐下,然后將這可以轉氣卻又極爲亵渎小姐的法子細說分明:這個陰元轉化的法子,是要用到八卦陣法,配以洞玄子十三經第十五式鸾雙舞的式子。開始時就是如昨夜一般,伯虎依方位在樓板四周布置好八卦燭火,小姐與春桃也要雙雙沐浴焚香,于午夜時分,讓小姐衣衫盡除的躺在榻上,春桃也是全身赤裸的伏在小姐身上,兩人要嘴對嘴、陰對陰,相互度氣;之后伯虎來到兩人身后,陽具在兩人陰戶間插弄,以調和並傳送陰元之氣。

  簡而言之,就是要小姐和春桃先來一場磨鏡大戲,然后再由伯虎進行一箭雙鵰的三人行。

  昭容小姐和春桃聽到了這轉氣大法,兩人皆滿面通紅,反倒是伯虎正坐危襟、一本正經,臉不紅、氣不喘,若無其事的將這法兒說完。同時還詳細解釋,由于昭容爲主、高高在上,春桃爲僕,時時處下,因此在轉氣之時,就要顛倒過來昭容在下,春桃在上。轉氣時機放在午夜,當然是此時陰氣最重,適于女子行氣。而伯虎在兩人之后的一番動作,就是要以陽氣攪動兩人陰氣,再加以調合。

  機伶的看倌這會就會問啦,這化主僕之氣爲姐妹之氣,若是真正可行,到底也僅于人身,那畫兒既已畫定,難道還可以改變嗎?

  哈!這可問到重點了。咱們這位才高八斗,機智奸巧,在兩位佳人面前說得口沬橫飛的解元郎,怎會忘了這畫兒的事呢?既然之前是用他那改造陽具吸收陰元再轉到畫上,那麽一事不煩二主,轉化陰元之氣當然也就交給陽具執行啦;最后將他那在兩位佳人陰戶中胡攪過一陣的陽具,拿到春桃那張畫上做個樣子抹一抹就可以交待過去啦...

  您說那畫兒會被汙了?

  哈!只要不是被顔射,壞了那俏麗嬌容,也不過是幾絲淫液汙點,只要妙筆生花的補個兩三筆就好啦。

  其實伯虎這一番設計有好幾番作用:

  其一是昭容小姐庭訓嚴謹,太過一板一眼,缺少那床第的情趣,若是以「閨房之樂有甚過畫眉者」想要說服她在床上現些花樣,則必會被斥爲「墮于淫逸、玩物喪志」而拒絕配合。如今是爲了救那畫中之氣,以此正正當當的理由,才有機會滿足伯虎換個花樣,多多插弄她那絕品名花的慾望。

  其二也是趁此機會,藉著要轉小姐與春桃主僕之氣化爲姐妹之誼,拉那可憐的春桃進來同樂。如此讓伯虎可以在昭容小姐面前,理直氣壯、鞭長硬極的插弄春桃,之后更可以享受左擁右抱的樂趣。

  其三是伯虎預備未來有八位妻妾,若是靠改造虎豹霸王鞭及洞玄子祕注玄功,就算每夜打個通關也沒有問題,只是每次僅能對應一人,其馀的人在一邊窮等必然無聊,若是妻妾間能夠先磨個鏡起個興兒,就可做到皆大歡喜了,當然這得是正室夫人能夠認可做爲前題,因此也可趁此番設計,對昭容這位未來的正室夫人先行做個機會教育。

  話說昭容小姐平日跟隨父親讀書,也稍稍涉獵道家陰陽五行八卦之學,然而有關床第之私的房事秘笈,則被乃父列爲十八禁無從接觸。而伯虎所講述的這個法子,用到了陰陽、八卦之相生相剋,以及洞玄子房中秘術,是玄之又玄、莫測高深,正好專門用來欺負昭容小姐這種書讀到一半的書呆子,因此才會被伯虎有機可乘的唬弄到底。

  昭容小姐聽了伯虎這番似是而非的言語,一時間真真假假也難以分別,但是又回頭一想,過去自己的沐浴更衣,也都是春桃服侍的,自己的嬌軀玉體也沒有被她少看過,如今爲了她的未來,與情如姐妹的她,做上一次的肌膚相親倒也無妨。至于伯虎嗎,前一天夜裡更已將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交給了他,如今只是三個熟人處做一塊,大概也不會有更令人害羞之事,于是也就答應了。

  倒是春桃在伯虎先前的提示下,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低三下四的,怎可讓小姐如此不堪,又一再說那尊卑有別,只是不肯委屈了小姐云云。果然春桃這一番做作的話,更令昭容覺得那畫中確實有那主僕之氣,確實有需要將這主僕之氣轉化爲姐妹之情,于是當下便積極做出主張,在午夜時分由伯虎爲她主僕倆發動那轉氣大法。

  花了好一會工夫,終于說定了這大事兒。此時離那天黑還早,伯虎也一轉話題,不再于床第風月間打轉,免得昭容小姐起疑。

  若是依著前幾日的相處,總是伯虎陪著昭容小姐吟詩作對、撫琴吹箫、繪畫奕棋,春桃只是跟在一旁侍候。如今夜間要施那玄術,好讓小姐與春桃更如親如姐妹,以完成伯虎處心積慮的一床三好,因此倒不好將春桃晾在一邊,再做同樣的消遣。

  于是伯虎爲了拉近三人間的距離,就問春桃會些什麽才藝;結果春桃是琴、棋、書、畫一概不通,詩、詞、歌、賦大多不行,唯一例外的是春桃會唱幾條小曲兒。

  伯虎一聽春桃可以唱曲兒便鼓掌稱好,說咱們就來一個歌舞同樂會,于是便要春桃先唱一段小曲兒。春桃領命,隨啓丹唇,唱了一段南方崑腔小曲,只聽見那唱曲官腔,詞律音美,或緩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轉腔換調之處,百變不窮,若說歌曲腔調以爲觀止矣。兩人聽完之后喜之不勝、口口稱妙、句句道奇。

  伯虎一時技癢,也就從壁間挂著的一排樂品中,取下了三弦子來,隨便和了和弦。然后又命春桃再唱上一曲,春桃便又啓朱脣,發皓齒,唱了幾句,而伯虎弦子也隨之铮铮鏦鏦彈起,果然這唱曲兒有了那彈弦子的相和,更是非同凡響,抑揚頓挫,入耳動心。曲兒唱過中段,弦子彈到后來,竟是全用輪指,忽大忽小,同他那聲音相應相合,有如花塢春曉,好鳥亂鳴。昭容小姐在一旁耳朵忙不過來,不曉得聽那一聲的爲是。正在撩亂之際,忽聽霍然一聲,人弦俱寂。

  昭容沈醉于如此仙樂之中,坐在那兒出神良久。而一唱一奏的也是一曲情未了,含情脈脈、深情互望,春桃更是能與情郎如鸾鳳和鳴般,共譜如此神妙之款款愛曲,一片芳心深深感動。一段寂靜之后,三人好似一條心,居然同時回神,昭容小姐立起來身大聲鼓掌,滿口讚揚,倒讓春桃俏婢羞人答答的不好意思起來。

  接著春桃也要伯虎唱上一曲,伯虎便賣弄才能,將習自傳紅姑娘處的戲曲花腔,以及輕盈身段展弄一番,只見他人物俊雅,姿色肌膩,言語清幽,體態輕浮。
輕啓丹唇,唱了一曲北調,是那西廂記中的張生遊佛殿,歌喉遽發,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如新莺出谷,乳燕歸巢。果然聲透碧霄,音貫九重。

  昭容小姐側耳而聽,字字悠揚,句句北音。只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髒六腑里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不禁拍手讚道:「方才唱的曲子果然太妙。」一旁的春桃也是拼命鼓掌,一雙小手都紅通通的。

  隨后該當是昭容小姐的表演,伯虎自壁間取下一攢笙簧,昭容小姐接于手中。隨口客氣說道:「妾身雖久習此律,然僅僅稍谙宮商,在此獻醜了。」遂捧至口邊,吹吮自合音律,毫不費神,心中充盈喜悅。正在歡喜吹調之間,卻被伯虎擠了過來,強執其二三管,齊向口品。兩人耳鬓厮磨、五音共鳴、六律相和,音韻徹于九重。聞其音律和美,同樂而吹,數枝笙管,二人齊吹,響貫無差。一曲已了,昭容小姐櫻桃小嘴才離笙管,近在眼前的伯虎趁機在其上偷吻了一下,一旁的春桃鼓掌大笑,羞得小姐低下頭去,面泛桃花;然而小姐也趁伯虎一個不注意,投桃報李的飛親了伯虎的臉頰一下,只樂得伯虎呵呵大笑。

  三人輪流演樂,其樂融融。伯虎自傳紅姑娘所習得之歌舞之技絕非等閒,昭容主僕十分稱羨,于是稍后伯虎便傳授春桃及小姐一些好聽的唱腔,演練些好看的身段,利用這機會對兩人上下其手,扶玉肩、攬纖腰、觸俏臀,不時讚個好字偷親一下,好不逍遙自在,而昭容小姐只當作學習美姿,伯虎如此熱心教導,感謝都來不及了,當然也就擺不出平日那道學家面孔,要去嫌他舉止輕浮。

  韶光易逝,不知不覺已是夕陽西斜,三人唱遊同樂竟是意猶未盡,果然昭容與春桃主僕之間已是毫無顧忌、芥蒂全消。伯虎見了是心中暗喜,就等著半夜來個一砲雙響、一箭雙鵰、一鞭雙抽、一魚雙吃...

  咦,最后一句的「一魚雙吃」好像有點不宜,怎麽可以將胯下神鞭形容爲魚,卻被兩位佳人的胯下小口吞吃入腹了呢?似乎有損男性尊嚴...管他呢,堅持服膺「妓家精神」,不,從此改爲「做鴨精神」。

  迷離燈火燭光中,一室春色慢搖曳。

  接近午夜時分,兩女皆沐浴已畢。披了件單衣,绛霞滿面,低首視胸,手足無措的站在床褥邊。

  伯虎一切都打點準備好,紅光盈腮,昂笑燈前,催著一對玉人將單衣脫去,兩人皆忸怩作態不願動手,伯虎呵呵一笑道:

  「若非是要小生先脫?」說完三兩下就將自身衣服除盡,身下那根鞭兒,毫不知恥的高高揚起,準備要教訓教訓這兩位不聽吩咐的小女子。

  兩位佳人不約而同的「哎!」了一聲,昭容是立刻羞紅的捂住眼睛,不好意思看,勐的撲進了愛郎寬闊的懷中,緊緊摟住。春桃也是佯羞用雙手掩住臉龐,不過一隻眼睛還是透過指縫偷看。

  伯虎扶起昭容臉蛋,嘴兒印上那溫暖濕潤芳唇,順便解開她那單衣,鬆脫的衣裳隨著拉扯滑落。手兒再探上起伏不已的峰巒,昭容呼吸頓時一緊,輕輕掙扎推拒伯虎魔掌。一旁的春桃不待伯虎動手,早已識趣的讓身上的單衣滑落于地。

  伯虎先將嬌羞的昭容放倒仰臥于厚褥之上,然后指示佯羞的春桃伏在昭容身上。依洞玄子十五式「鸾雙舞」的起手式躺好,兩人相疊在一起,如扭股糖般繞扭動了一會兒,最后陰對陰、奶對奶的貼住,接著就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麽了。

  看到這「鸾雙舞」的式子,倒讓伯虎回憶起通關出師之時,王美美與王好好那對孿生姐妹,聯手演出的絕世名器「比目魚吻」,當真是銷魂無比、令人懷念啊。只可惜自從群芳譜番外篇出版之后,兩人身價節節暴漲,至今得要一擲千金才能一宿銷魂,唐寅目前的一身家當,可禁不起如此折騰。況且當前任務在身,這段期間只能對著閨女談情說愛,破處之后還得幾番刻意的溫存插弄、纏綿相交,好讓她們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于是不敢想也沒時間出去亂來。唉!往事如煙,船過水無痕,已經過去的事兒,只好想想就算了。

  正在那兒傻笑癡想,突然發現兩對秀眼正斜盯著自己,在下面的美人兒是羞得滿面通紅,上面的俏姑娘則一臉困惑說道:「公子爺,婢子接下來該要如何做是好?」

  伯虎輕輕一笑道:「且待我來看看,那玉戶是否已然對好。」說著一隻巧手就順著兩對誘人的大腿根處插去;果然不錯,做得真好,兩具絕妙陰戶工工整整的對著了。

  當真是太有趣了,那手兒被兩只暖烘烘的陰戶上下夾著,感受到絲絨般的黑色陰毛磨擦在指間,下方昭容的毛兒長長直直,上方春桃的則是捲捲曲曲,兩者都是幼細柔軟又順滑。手指兒困難的動了一下,只覺得手心手背皆沾著點潮濕,伯虎的手指兒這麽的稍稍一動,下面的昭容被壓著不能動,卻悶哼了一聲,上面的春桃則是有些不耐的向下挺動。

  兩位美人兒的俏臉都羞紅了起來,這風流的解元郎怎麽可以如此公然調戲良家婦女?一只手居然放在兩位女孩子家最隱秘的部位,還不安份的輕輕捏撚著那一片濡濕和溫潤。兩位美人兒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到處酸麻,有如萬千螞蟻爬上心頭,真是又羞又嗔又喜又爽。

  伯虎感到春桃已然動了淫興,昭容看來也差不多,終于可以讓她們練上一回磨鏡了,于是就指示她們,先櫻唇兒對著櫻唇兒度一回氣,然后陰戶再好好互磨一番,來個上下通氣。

  可憐的昭容小姐,此時躺在下方是任人宰割,當兩人口兒相觸之后,春桃香舌一挑,就老實不客氣的闖入昭容口中,來一個深度接吻。這一吻可真的吻得天旋地轉,旁若無人的口舌交纏,讓兩人都喘不過氣來。

  接著春桃便扭著細腰、挺動豐臀,將自己嬌嫩的桃花洞兒,一輕一重、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磨弄著昭容的牡丹穴兒。除了上邊親嘴、下面磨陰,春桃那一雙素手還甚爲不安份,在昭容胸前豐美峰巒之邊緣、柔膩之腰側、滑順之香肩,上上下下撫摸不已。昭容小姐則是雙手緊緊摟住春桃的纖腰。

  昭容小姐起初還有些害羞,任憑春桃磨弄,隨后感到有些意思了,也開始輕輕扭腰、暗暗挺臀的應合著。經過一磨一弄、摸摸捏捏之后,兩位俏佳人這才開了竅,原來女孩兒家之間,磨磨弄弄居然是這等有趣,一對柔膩肌膚的嬌軀厮磨在一塊兒,更有一分與男子不同的甜蜜細緻。

  一對秀口中洩出語無倫次、含煳不清輕聲低喘,交纏腰身如水蛇般扭動,兩張俏臉表情迷離、痛苦不似痛苦,歡娛不像歡娛。經過一柱香時間之后,快感如錢塘潮般轟然襲來,嬌軀雙雙一緊,一對尖聲嬌呼之后,劇烈暈眩將兩位美人徹底擊垮,一對繃直嬌軀,刹那間完全鬆弛、軟軟低垂,紅豔豔的臉蛋,沾著幾束烏黑秀髮散亂濡濕。

  伯虎觀賞這對絕色主僕磨鏡,內心充滿欣喜,一片燭光搖曳之間,兩具白玉無瑕的嬌軀,姐妹間磨弄激情,將秀臉肌膚染成了粉紅。兩人胸前嬌美俏挺峰巒,如堆雪般擠壓堆疊,雪白肌膚上留著高潮遺迹的點點殷紅印痕。各有風情的兩只纖腰,平坦光滑互貼的小腹下,兩團幽黑毛髮,伏貼于一對誘人陰阜。

  伯虎待兩人稍稍回神之后,就準備在兩朵名花間交互亂攪,進行所謂調和傳送陰元之氣。運上玄功,直直的將虎豹霸王鞭挺至最長,然后跪坐在兩位美人相疊叉開的大腿間,將那粗長的鞭兒先試著插在兩人四片的花唇間。才這麽一放進去,就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說道:

  「哎喲!我的一對親親小乖乖!」

  性急的看倌這下子可要迫不急待的問道了,難道這對如花似玉、情同姐妹的主婢,居然也生出那「比目魚吻」的絕世名器嗎?

  非也、非也,想那比目魚吻若非孿生女,或是一母所生的親姐妹,那會如此易得?真可說是萬中選一仍不可得。而昭容與春桃不過就是情同姐妹,又無血緣關係,那會如此湊巧?

  原來是主婢兩人一番的磨鏡,居然就起了淫興了,分別發揮了玉戶的個別特色,一位是桃花舞春風,一位是露滴牡丹紅。

  先前說到春桃與昭容的玉戶,內陰花唇皆十分發達,動興之時皆會花兒盛開般的突出,同時也會迎著陽具蠕動。春桃玉戶中的花瓣會隨著陰具的出入而掃動,如同隨春風而舞的桃花。而昭容的媚體,一經動興,那花道中更是淫露滴滴,沾染于盛開的花唇之上。先前她與俏婢的一番厮磨,雨露分沾到春桃的桃花瓣上,更讓春桃的玉戶轉化成桃花春雨。

  伯虎的霸王鞭試著插入四片花唇間,上方一陣桃花春雨,下面一片露滴牡丹,濕濕淋淋、滑滑膩膩的,再加上盛開突出的桃花瓣及牡丹花瓣,觸手般的柔撫著龜頭及稄溝及玉柱,特別是在上下不同花型間的差異感受,那種麻癢的感覺,讓胯下鞭兒是一陣動感之后的一陣感動,爽啊!

  回一回神,且先慢享受,將那正事辦完了再說,于是二話不說,先將鞭兒往下一抖,就噼進了昭容的牡丹蜜穴之中。昭容前一夜被伯虎這巨陽破瓜之時,也是疼得肝膽欲裂,此時與這凶器再度相逢,還真有些膽怯,只道是又有一番苦頭,當虎首豹頭抵住花唇時,若不是上面的春桃將她緊緊摟住,讓她動彈不得,否則還真要閃閃躲躲的落荒而逃,和伯虎的鞭兒捉上一番迷藏了。

  昭容倒沒想到,這春風二度玉門關,除了虎首豹頭一塊兒擠進關口時,下身感到緊了一下,之后就是那種麻麻癢癢的快感,絲毫疼痛感也無,一時放下初插入時緊懸的心,開始了雙重的享受。對昭容而言,這感覺與先前大大不同,昨夜被擁在伯虎剛強的懷抱,先是體會那雄性具突破性氣息,繼兒生出了陰陽契合的體驗;而今夜此時,被姐妹般的春桃那柔軟溫馨的嬌軀擁抱著,有那骨肉相依爲命的親切感,而在花房中多出來那份無上快感,令她急于要分享給這位親親愛愛的姐妹。

  伯虎神鞭被那牡丹穴緊緊困住,花房內嫩肉蠕動,自四面八方擠壓神鞭,好像渴望更深,又似不堪蹂躏,將那鞭兒是一再吸入,又不斷擠出。由于春桃的俏臀介于兩人之間,伯虎腰身並無迴旋之地,于是乃運起洞玄子入門功,令那虎豹霸王鞭自伸自縮,讓那威勐的虎豹享受層層褶皺的溫柔輕撫。

  隨著虎豹靈巧的自由奔騰,昭容甩盪秀髮,隨著嬌媚呻吟不住飛颺。俏挺乳房激烈晃動,與輕伏身上春桃的嫩乳相互逗弄者,凝滑如脂美腿間,噗滋噗滋發出虎豹戲水之聲。昭容細嫩盛開的牡丹蜜唇更是鮮紅綻放,隨著調皮出入的虎豹翻出捲入。一陣勐似一陣的鑽弄,昭容渾身顫抖抽搐,伴隨著如泣如訴的長吟,玉穴劇烈抽搐,不能自制,瓊漿玉露自花心洩出,伯虎連忙自馬口收入之后,隨即轉戰春桃的桃花仙洞。

  春桃伏在昭容身上,夾在兩人之間,聽那兩人的春聲,心裡是一陣又一陣的肉緊,花房感到無限空虛,直到聽到小姐最后一聲歡呼,突然發覺空虛一掃而空,緊接而來是一陣充實。

  半跪在厚褥上,伯虎將春桃柔嫩大腿抱起,隨著鞭兒進出緊窄的桃花蜜穴,春桃一雙美腿也緊緊夾著伯虎腰臀,纖纖玉手緊環著昭容頸項。昭容在春桃下方扶著她,雙手在春桃滑嫩的背上不斷撫摸。

  相較于昭容的內歛守禮,春桃可是毫不在乎,小嘴兒忘形的洩出淫言浪語:

  「啊∼寅郎,好∼好美∼呀,好哥哥插到花心了∼」

  躺于下面的昭容,聽到春桃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的淫聲浪叫,本應是非禮勿聽哪,可是這會兒又不得不聽,真是令人羞壞了。

  隨著伯虎胯下鞭兒的抽插,春桃狂亂甩動一頭秀髮。髮香隨那淋漓香汗飄散,讓伯虎慾火更旺。開始著力的挺腰抽插,下面的一對子孫袋,撞牆似的捶擊下方昭容的牡丹花兒,搞得她也跟著哼嗯不已。

  「啊∼寅郎∼好爽∼噢∼啊∼」春桃一邊浪啼,下身接合的秘境之淫液,沿著柔媚的曲線,萬流歸宗地流向昭容的牡丹穴中。

  「噢∼寅郎,我∼我要飛了∼」在伯虎熱情的抽插和昭容溫暖的懷抱下,春桃迎向了高潮,嬌喘連連的癱在昭容身上。

  伯虎運功收完春桃陰精之后,便將神鞭拔出,在那「玉女嬉春圖」上,裝模作樣的擦抹一番。昭容見伯虎那轉化陰元的公事已了,正待起身,沒想到身上的春桃仍將她緊緊扣著,伯虎笑嘻嘻的走回厚褥邊,將那陽具又插入了昭容小姐的美穴中。

  伯虎此番插弄,完全不似先前的一次插弄一人,而是上上下下的隨意插弄,因此一會兒聽到昭容的嗯嗯哼叫,一會兒換成春桃的哎哎淫呼,下揮上抽,忙得不可開交,利用改造神鞭虎、豹不對稱屬性,讓兩位嬌娃好好的樂上一樂。伯虎最后爽樂得將陽具插進去時,也不管自己是插進了像牡丹穴的昭容玉戶,還是納入了像桃花洞的春桃花房,或甚至只是在兩對花唇之間,都是像登仙般的舒爽。

  上下抽插之間,兩位嬌俏的美人,就像是爭著受過的苦情花姐妹,苦苦哀求高舉的鞭兒打在自己身上就好,放過那可憐的姐妹骨肉,虎伯就算是鐵石心腸,也禁不住兩人的聲聲告白,再加上那種麻癢的感覺,在兩位佳人又各丟了一回之后,不消一柱香時間就讓他骨軟筋酥的一洩如注。「噢」的一聲長歎,鞭兒夾在四片花瓣之間,如潇潇春雨一般的灑下,令那一對名花及兩叢春草均分沾雨露。

  伯虎陽精已洩,雖仍可用那洞玄子起手式將陽具鼓起,然而見到未慣風雨的昭容小姐已不堪再戰,而春桃也因討好小姐拼命使力而頗顯疲憊,既然一床三好的目的已達,也就不再窮追勐打,讓它細水長流,于是收起一口氣,雙臂環著兩位美人,左擁右抱,取了被窩蓋上,共入那甜蜜的春夢之鄉。

正是:

  單鳳來儀雙玉樹,兩龍爭抱一顆珠。

  第二天一大早,當昭容小姐漱洗已畢,就急急的前去看那經過轉氣的「玉女嬉春圖」,果然那感覺就有些兩樣了,而自己與那春桃之間,也越像姐妹了。

  伯虎一面看著這畫兒,先點了點頭,一面慎重說道:

  「看起來昨日之努力果然有效,那主僕之氣漸減,姐妹之情漸增,不過最好再行施法幾次,以穩固那畫中之氣,不知今夜可否再委屈小姐一番?」

  昭容滿心歡喜這一夜的辛苦沒有白費,于是親蜜的摟了一旁的春桃一下,面兒微紅,卻又滿面春風的說道:「能爲春桃妹子效勞,我這做姐姐的是義不容辭。」春桃聽了昭容這一番話,眼眶一紅,也是感動的緊抱著昭容。

  這不知是境由心生,還真的是因爲轉氣的緣故。當伯虎說這兩張畫兒是主僕,昭容小姐越看就越覺得自己那張高貴,而春桃那一張輕佻。經過伯虎一番的裝神弄鬼的做作一番,說是春桃元紅那張畫兒,已被調和進昭容和春桃兩人的陰元;之后再怎麽看這兩幅圖,就怎麽像是一位莊重的姐姐與那親愛活潑的妹妹啦。

  既然伯虎提到還要多施法幾次,那昭容小姐也就不急著趕伯虎離去,早早去繼續追訪其他六美的任務,伯虎也樂得在這溫柔鄉中多留了幾天,每天晚上都與昭容及春桃來個一床三好,好好的增進她倆的姐妹之誼。

  其實先前昭容小姐在破處后的第二天,暗示伯虎既然取了自己的元陰,並且將那元紅入畫之后,最好就快快離開陸府去找尋另外六美。在昭容小姐的芳心之中,也並非對伯虎無情,或是堅守禮教、太過矯情。她嘴裡說關心天下安危或許是理由之一,然而也不會差這三五天;其實另一項主要的理由是,被那巨陽破瓜太過辛苦,雖然后來也稍有苦盡甘來之感,然而事后想起仍是驚心動魄、芳心怕怕;若是每次上床交歡都要經過一番苦處,對于這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而言,還真是不堪承受。

  雖然她也知道春桃似乎很愛伯虎的插弄,也只當這騷丫鬟愛那后邊的甜美,就不怕每次開頭的苦處,或是說春桃與她或有不同?先前也放不下面子,去細問春桃爲何不怕疼痛。因此乾脆就叫伯虎早早走人,以免他每到夜晚前來糾纏不休、令人害羞。

  只是后來被伯虎那圖分主僕的歪理亂纏,將她再度送上愛神祭台,這二度春風卻讓她得到全新感受,那種難分難捨的舒爽歡樂之感,倒讓昭容小姐的芳心對伯虎生出了依依私情。從此以后對于伯虎在夜間的建議,無論是如何的無稽,如何的不堪檢驗,只要說得出官面堂皇的表面理由,她都會順從的配合;然而對于夜間說不出理由的要求,則會害羞婉拒。若是伯虎在日間在她面前口出淫言穢詞、舉止太過輕浮者,仍會依于嚴謹禮教、肅容谏止。

  反觀那春桃,原本就沒有什麽大家閨秀的禮教約束,心中顧忌的只有主子之唯命是從。她先前私下從了伯虎、身子被破,倒還有些偷偷摸摸;后來自己的小姐也獻出清白之軀跟了伯虎,同時答應日后給她一個小星之位,讓自己下半生有了出頭天,那小小心靈更是無所顧慮,對于伯虎更是滿心感激與愛意。因此伯虎對她真可以說是予取予求,對于伯虎的淫慾索求,春桃是毫不猶豫的全力配合,經過了數夜的調教,幾乎就成了伯虎的小淫奴。

  由于昭容小姐平日有陸翰林的禮樂薰陶、刻意栽培,平日行止是大家風范、端端正正、以禮待人,天生豔麗之中尚隱有威儀,伯虎預備娶回家堂正室來一統閨儀,平日見著她就有六分愛意,三分敬意,后面竟然還有一分懼意,深怕自己那裡做得不如小姐的意惱著了她,被罰三夜不準上她的床,一想到無法沾上她那豐腴滑膩、肌膚如脂的天香國色,屆時伯虎恐怕連著三夜全都睡不著哩。

  基于昭容小姐在日間十分端莊守禮,伯虎絲毫不敢亵渎,若是在日間勾起慾火,便會私下約著春桃找個僻靜所在,好好偷情插弄洩慾一番。想那昭容小姐是何等的耳聰目明,對這淫棍浪娃的私下勾當也是了然于心,然而她也深深體會到聖人所說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慾焉」,想伯虎這位未來的夫君,先天英姿煥發、后天改造得宜,看起來是時時刻刻少不得美人的;白日裡自己守著禮法不讓他近身,然而也不好過度約束,以致減了他的男子氣概;更何況他那鞭兒偷抽的對像又不是外人,而是自已近日百般攏絡示好的心腹姐妹。因此有關禮法一事,還是自己這位千金小姐守著就好了;只要這對偷情男女,不要大白天裡在自己面前公然的干起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倆私下去搞,而且從此也絕口不再議論白晝宣淫的不當,免得讓這位親親情郎難堪,又壞了自己和春桃的姐妹之誼。

  話說至此,說書人不免要停下來扼腕再三!爲何只有那淫棍解元唐伯虎才有如此的福份,有幸交到這千媚百媚的陸昭容小姐做爲正室夫人,不但是知書達禮、大度明理,還又是這般的好插好騙。真要埋怨那上蒼怎會如此不公啊!

  伯虎爲了讓昭容更能放得開,便將先前賣身陸府時,藏在隨身包袱中的數套春意圖兒取出來,好進行思想改造的調教。

  開始時,只取出那意淫「普通」級的四幅圖,昭容小姐對唐寅的畫兒一向崇拜,當伯虎說要拿出「精」心繪成,畫中有詩、詩中有畫的杰作時,內心就雀躍不已,迫不及待。

  果然看到伯虎的公子小姐花園相遇圖,對于畫中俊男美女之巧手描繪,花園造景之精巧,十分贊歎。接著看到花前月下的吟詩作對情侶,以及在閨房中的對弈論棋的人兒,這可不就是數日來的寫照麻,昭容小姐看得是眼裡甜蜜蜜、心中暖洋洋。對于畫工之精細更是贊不絕口。

  到了最后一頁,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繡榻中放下的羅帳像是輕微抖動,地面上各一雙的男鞋女凫,看到這裡,昭容小姐先是默默無語,接著紅潮上耳,最后櫻唇微動嚅嚅的不知要說些什麽好。伯虎見她無語,故意的問道:

  「不知小姐認爲這畫兒的意境如何啊?」

  昭容小姐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前三張看來很好,但這最后一張也太淫亵暧昧了。」

  一旁的春桃心直口快的說道:「這畫兒有什麽淫亵暧昧,只有兩雙鞋兒連一個人都沒看到,先前替老爺擡轎的牛哥兒有次偷藏了幅春意兒叫我看到了,那才叫淫亵哩,小姐您是不是想太多啦?」

  這話只惱得昭容小姐「啐」了一聲。

  春桃縮了縮脖子,就不敢回應了。伯虎也識相的適可而止,未再拿出其它的圖。

  不知怎的,那天下午看了這普遍級的意淫圖,到了夜裡昭容小姐似乎特別熱情,讓伯虎十分爽樂,然而第二天拿出「愛兒」級的春意,看到前面衣冠楚楚仕女圖倒還無妨,待看到看到畫中人兒衣褲全開,一旁的春桃看得津津有味,而昭容小姐的臉色就要變了,于是伯虎趕緊就將圖兒都收了起來。

  后來伯虎還是決定來個因材施教,將那普遍級送予昭容小姐。然后將那「愛兒」級和描繪那男陽女陰交合之處極淫的「愛可濕」級的終極之作交給春桃藏好,春桃見到這兩個等級的各式交合姿式,可真是「愛」得要死,當下在褲檔之間「可」就「濕」了,如獲至寶的收了起來,暗暗決定一定得要依著式子,一樣一樣的好好玩一玩呢。

  到了這天晚上,三位俊男美女又行禮如儀的來了一回「鸾雙舞」。當兩位佳人都出了一回精,伯虎裝模作樣的用畫兒抹著陽具時,這會兒昭容小姐就沒有急著起身了,滿面嬌紅的躺在那兒,等著伯虎再走回來插她。見到伯虎過來了,春桃乖巧的讓開身子,讓伯虎可以軟玉溫香的,好好將小姐抱個滿懷。

  當伯虎在昭容身上再度跨上征騎、揮鞭急奔時,春桃便依著伯虎先前教導的,靈巧的在兩人間助興。她先用嬌膩的雙峰按摩著伯虎的后背;看著小姐挺動腰臀、婉轉承歡、迎接著重鞭勐抽時,接著又用香滑的舌頭舔遍伯虎的全身,在嬌嫩的陰戶、與粗壯陽具的交會處,特別下了許多功夫。

  春桃這一番香乳口舌工夫,是伯虎特別交待她要做給昭容小姐看的,到底是言教不如身教,昭容小姐看到春桃在伯虎身上這番淫媚的動作,耳濡目染之后,自然會有所領悟,也不必伯虎再多費唇舌的教她,如何增進閨房床第之樂了。

  一場殺伐的結局最后終于看到兩敗俱傷的結果。一直悶著聲被干的昭容,再也壓抑不住最后那高亢的呻吟,一陣劇烈的顫抖后癱在伯虎的身下,原本死命箍著虎軀的雙臂和雙腿此刻全落在厚褥上,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似的,只有下體還在一收一收的蠕蠕抽動,這般動感讓伯虎的鞭兒一陣酸麻,「噢」的一聲長歎,深深噴入的陽精,像辛勸灌溉的園丁將水兒灑在鮮豔的牡丹花上。

  高潮后昭容那美好秀麗的臉龐上香汗淋漓,十分酸軟的身子,染上了一層牡丹紅暈久久不退。伯虎在她臉上狂吻一陣,抽出微軟的鞭兒與她並排躺著歇息。春桃則爬了過來,細心的將陰莖上留下的淫精浪液一舐而空,同時滿臉媚容的慢慢舔盡在虎首豹頭上的馀瀝。

  伯虎微笑的看著她舐完之后,又將洞玄子入門玄功運起,霸王顯威、神鞭再揚,將胯下的虎豹霸王鞭又打個挺直,春桃滿面春風的一聲歡呼,就胯上身,將那鞭兒俐落的套入早已濕滑的陰戶中。

  伯虎被套牢后有著十分舒適的感覺,覺得春桃的桃花玉戶十分緊湊的包裹著鞭兒,鞭兒在其中可以毫無拘束的任意轉動,但是那溫濕、擠壓的快感卻絲毫不減。調教多日的蜜穴果然不同,讓伯虎感受到更高的插弄快感,心中十分喜悅。

  伯虎看著春桃媚眼迷濛,粉頰桃紅,完全沈溺于情慾,如此之投入令伯虎感到全身發熱,一股暖流伴隨著快感在全身亂竄,伯虎運起神鞭,自抽自插急劇地進出著濕潤的陰道,龜頭刮在桃花內壁的皺褶,陣陣快感,令伯虎渾身酥麻,更加奮勇急速抽動。那春桃則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抓伯虎手臂,賣力地挺動小腹,把陰戶向著他的下身迎湊。鼻尖、乳峰、小腹滲出細密汗珠,而下身交合處更是一片濕淋淋。

  兩人激情的插弄許多,春桃是一面挺動一面嬌喘,口中不時洩出一些淫言俏語,感到直入陰中的神鞭十分有勁沖刺拍打,在花房中不斷累增能量,終于有若黃河決堤,一股強勁的熱潮急沖花心,禁不住一陣寒顫,一聲聲「親哥哥!好寅郎!」的亂喊,花道壁急遽收縮,花心洩出陰精后還吸吮般啃咬著虎首豹頭,伯虎被她喊得一陣心慌意亂,突然覺得腰身一酸、陰囊一麻,鞭兒急遽膨脹,急急摟住春桃腰身,用力上頂湊緊交合下體,將虎首豹頭抵住花心口,「噢」的一聲長歎,深深噴入的陽精,像那辛勸灌溉的園丁,又將水兒灑在嬌豔的桃花花瓣上[注一]。

  伯虎覺得春桃的花房裡一縮一縮的,汲取著射出陽精,一滴不漏全部吸入花心。彷彿安撫洩精后酸麻的虎首豹頭,又彷彿按摩著半軟不硬虎豹之莖。春桃癱軟在伯虎的身上,閉著眼將頭枕在伯虎懷中,享受盡情纏綿后之滿足與甯靜。

  一旁的昭容小姐,如同慈愛姐姐一般,看著嬌俏的春桃盡性享受,當兩人摟在一起昏昏欲眠之際,小姐取來被窩爲大夥蓋上,這可是這位千金小姐首度侍候別人哩。

  過了這兩夜,昭容小姐居然就愛上了這一床三好,任由伯虎留在閨閣中,直到他爽夠了,想到要繼續執行元陰八卦任務時,才由他自行決定離去。

  而伯虎在這溫柔鄉中真是逍遙自在,白日裡是文的,與一對佳人做形而上的精神交流,專找些春桃也會的消遣遊戲;譬如說不會吟詩不要緊,先從做對聯開始,一個人先出個上聯兒,另外兩人對下聯;春桃沒讀什麽書,有時用那鄉里俚俗之語來對子,倒也算是插诨打科,熱鬧滾滾,十分有趣。春桃不會作畫不要緊,就先讓她在那兒亂塗鴉,之后再由伯虎的巧手,三兩筆的一勾、一染,居然讓畫兒有模有樣,讓春桃兒喜不自勝,倒認爲自個兒也有點繪畫天份呢。

  到了夜裡則是武的,與兩位美女做形而下的肉體交流,若是有什麽招式昭容不懂,就讓春桃做個示范;有什麽樣子昭容膽怯不敢做,就讓春桃打前鋒,到了最后若是昭容招架不住伯虎的勐烈攻勢,還是由春桃做后備隊,勇敢挺上,無論如何,最后這兩位妖姬軍團,仍會被伯虎的霸王鞭殺得倒地不起、聲聲求饒、情願臣服, 如此說來伯虎這幾天還真過得十分的充實,令他享受那白日文能興邦、黑夜武能定國的優越感。

  而伯虎也善用那多留下的幾天,多練了練洞玄子中的各種外功招式,特別是那三個人的式子。其實洞玄子的三十式中,除了十五式「鸾雙舞」以外,另一個三人的式子就是第二十四式鵾雞臨場了。這倒底是什麽樣的式子?說得通俗一點兒,就是「一個開碼頭,一個推屁股」,那麽到底那一位佳人開碼頭、那一位美女推屁股呢?這當然是本錢多多的小姐開碼頭,專門出力的丫鬟推屁股囉。有道是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是親如姐妹,還是要講究商場的倫理,這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叫主子出苦力的。

  另一方面也利用機會磨練虎豹鞭王鞭所以爲鞭的特性,以運功的方式,令那神鞭做出螺旋迴轉,虎首豹頭上下點動、左右搖動,虎、豹變形等各式花樣,每每運行新的花樣,準叫昭容或春桃花心大震,隨后狂洩不已。

  利用那鞭兒的特性,伯虎甚至練成了洞玄子十三經三十式中的最后一式,也是那終極之式:三秋狗。此式乃是這三十式中,最不易練,也最不易施行者,特別是那血氣方剛的少年男兒;甚至連龍虎山邵元節道長都無法做好。

  看倌若是看到這名兒,不過就是那狗狗式,此式爲何會難?且看經文中如何說的:

  三十、三秋狗【男女相背,以兩手兩腳俱據床,兩尻相拄,男即低頭,以一手推玉物內玉門之中】。

  看清楚囉!這一式雖然是狗狗式,但是與狗狗初上時的隔山取火不同,乃是在狗狗插入之后,轉過身來,背靠著背,屁股對著屁股的那副享受的模樣。此時兩隻狗狗可是難分難解,拿枝棍子去趕都解不開,通常要好事之人,潑上一盆冷水才能分開...唉唉唉,怎的沒事居然開始講起狗狗了?

  還是言歸正傳,再回來解釋經文,話說這男女兩人,都是四肢著床屁股對屁股的趴著,然后這男子得低著頭,用手將那陽具往后推,再插入女子陰戶之中。

  看到這段描述,那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可就傻住了,這可要怎麽玩,不得不當場打退堂鼓了。主要因爲那少年人,胯下之物往往常硬不軟、翹然腹上,硬要往后勐推,豈不要折斷命根、傷了陽具,那還做得下去?

  而那上了年紀的人,胯下之物常軟不硬,往后推去則是較爲簡單,勉強可以塞入身后陰戶中。然而半硬半軟之陽具,就算塞入背后佳人的陰戶,進入的深度有限,也說不上有何爽樂,只不過是多了一個新奇花招而已。

  至于那邵道長那大力金剛杵,若是軟的時節,尚可往后搬弄,倘若一運功豎起陽具,那麽原來在身后的婦人,可就被那強力金剛杵硬生生的帶到了前面,這招「三秋狗」也就散形了,所以說連邵道長都做不好哩。

  那麽咱們的極品淫棍、風流解元郎又是如何練得起來呢?還記得伯虎出任務前那便宜邵師兄的那一番話吧,他說爲伯虎改造神鞭時特別花了工夫,伯虎陽具的肉筋被軟手法斷成九節,若將洞玄子十三經融會貫通,以內力進行分筋錯骨,陽具便可像靈蛇一般的自動彎曲。

  伯虎自出師以后,對于這十三經祕注是十分用功、經常修練,以他的聰明才智早已是融會貫通,陽具中的九節肉筋已可各自靈活轉動,運功做出那雄踞雨花台北,號稱天下第一高之第一百零一座的九層寶塔模樣[注一],也是輕而易舉。所欠缺者只是內力的問題,以當前的功力,約可維持一柱香的時間;因此要伯虎用陽具捲起筆來,提上一首七言絕句是沒問題,但若要他抄上一份前后出師表,或許還得要多練個三年五載[注二]。

  經過這一番的拉拉雜雜解說,看倌可就明白爲何伯虎可練就這招三春狗了吧。

  而這初練三秋狗的景像,倒也值得一提,伯虎這三秋狗倒是和昭容小姐一起練的,春桃則在一旁插花...沒錯,我是說春桃真的在一旁插花...真的,沒騙你。

  原來伯虎好不容易以洞玄子十三經祕注練功需要爲由,說服了害羞的昭容小姐陪他練這個三秋狗,先安排了昭容四肢趴伏在床榻上,那昭容可是紅著臉,頭兒低垂,羞得連眼睛都合了起來;接著伯虎自己也轉過身去趴下,將自己的臀部抵住了昭容的柔嫩的俏臀,運起十三經秘注玄功,將神鞭掉個頭直直指向下方,正低下頭去,準備用手扶著去對準昭容那牡丹嫩穴時,看到一旁的春桃閒來無事,就命她持著那鞭兒,向后「插」入昭容的「花」穴中,這不正是春桃在一旁「插花」嗎?

  當春桃將伯虎的虎豹霸王鞭,向后穩穩的插入昭容的牡丹花穴之后,讓昭容覺得花穴中填得滿滿的。接著伯虎就運起玄功,讓那鞭兒在穴中自伸自縮的抽弄,這麽一來昭容立刻覺得花心中天旋地轉,芳心中十分空虛,整個嬌軀像條受了欺負的小母狗一般,全身一縮的抖抖嗦嗦起來。

  原來這一陣子以來,昭容這位千金嬌嬌女在床第纏綿時,要不就是窩在伯虎的懷裡,要不就是抱著春桃一起,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獨自一個的屈伏著,雖然是花房滿滿但卻又懷中空虛,當花心中傳來一陣酸麻要洩出陰精時,心中也是一陣淒涼悲苦,居然情不自禁的抽泣起來,彷彿有那無限委屈。

  一旁的春桃,協助伯虎插完花之后,在一旁看得十分有趣,這兩人屁股對屁股的模樣,還真像是一對配種中的哈巴狗呢,正在笑嘻嘻的看著看著,小姐竟然在丟精時哭了起來,急急向前關心問道:

  「小姐您是怎麽啦?」

  「我要抱抱!」小姐說著就一把將面前的春桃緊緊抱住,久久不放。

  春桃也輕撫小姐嬌柔的嫩背,不斷的婉言安慰,兩位佳人便開始在那兒姐妹情深起來,渾然不覺昭容身后仍然留著一個伯虎,還硬著一條鞭兒插在昭容美穴中。

  原本伯虎那鞭兒興高采烈的在牡丹穴中東揮西抽的,細細感受那萬千細柔觸手般花瓣拂過的美感,當那牡丹花心一緊洩出陰精,靈龜正在暢飲甘霖時,卻感到身后人兒的顫抖及抽泣,一時滿頭霧水的驚呆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惶惶然的停在那兒,不知自己犯了那一條招惹了小姐。

  直到春桃將昭容安撫好了,問明了原委,原來昭容小姐在高潮丟精時,一定要被抱著、或是有什麽東西摟著,要不就會覺得芳心空虛想要哭泣。伯虎這會兒才知道在小姐身上用「三春狗」這一招挺無趣的。于是趕緊調過頭來,改用洞玄子第八式「燕同心」,讓小姐仰臥平躺,伯虎趴伏在昭容身上,將神鞭插入牡丹嫩穴后,雙手摟抱者昭容玉頸,而昭容也緊緊的環抱著情郎的腰,兩人間不容髮的緊貼著,不斷的擁吻著,伯虎除了讓那神鞭自伸自縮以外,也不時扭擺一下腰臀添增趣味,終于補償了昭容小姐一個滿意的高潮,牡丹花心再度洩出陰精之時,伯虎也「噢!」的一聲長歎,陽精如那串串忏悔的熱淚,滴灑在謝罪的花束之間。

  經過了此番教訓,昭容小姐決定往后就讓春桃夜間與自己同睡,不僅可以有個照應,同時在芳心空虛時,隨時有樣柔軟的東西可以抱抱安慰脆弱的心靈。

  看倌看到這兒,不禁就會批評,這三春狗的式子還真是雞肋啊,既不好使,又不好玩。這一點可就難說了,后來伯虎在春桃這位愛玩的俏佳人身上又試了「三春狗」,只聽到及感覺到身后的春桃,被插得像發情小母狗般,身子亂搖、狺狺亂哼不已,還別有一番情趣呢。

  在溫柔鄉中多溷了幾日,讓三位俊男美女更是連成一氣,情感更深。伯虎終于決定在元宵前一夜離開陸府,離開前取出豔紫姑娘贈給他沈香木中的兩樣首飾,其中之一是支八寶钗,上面鑲瑪瑙、映月珠、貓兒眼、青寶石、南池珠、鶴頂珠、湖珠及定塵珠八樣寶貝,霞彩增光、瑞氣籠罩,這枝寶钗算是贈給正室夫人的信物,八寶象徵引領八美,也預兆這元陰八卦計策的成功。隨后又取出一股紫金钗,鑲有寶玉、中間嵌映光珠,瑩光四射,奉與春桃做爲信物。

  伯虎將兩位佳人秀髮解開,重新梳了婦人的髻兒,然后分別替昭容小姐及春桃插于云鬓,帶上這珍寶钗兒,更覺玉面增嬌、加其姿容。兩人對著鏡兒顧盼一番后,又仔細將钗兒取下珍藏。

  經過一場臨別纏綿之后,總是終須一別,昭容經過兩露滋潤,雙頰潮紅、情意綿綿的對著伯虎說道:

  「夫君可要早早請人充當月老前提親呀,妾身好想快快爲夫君生個娃娃哩。」

  有看倌會奇怪了,昭容這身處閨閣的千金小姐,怎的母性本能如此強烈?其實這可就是昭容所以爲正室的深思熟慮處。伯虎將要一次娶進八位夫人,雖則自己先已內定爲正室,然則仍然不免需要分寵,「母以子貴」的道理昭容是十分的清楚,未來誰能早先一步生個帶把兒的娃娃,在唐門中的地位便自是大大的不同了。更何況她所講究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若是自己被伯虎好好的修了個身,然后連顆蛋都下不了一個,那又要如何齊家呢?更不用談后面的治平了,所以生個小娃娃對她來說是挺重要的。

  此時已近二更,府中上下都己熟睡,春桃將伯虎送出園門后,只用纖指指著當空的一輪明月,說了幾句切莫負心,快請人來向小姐求親的話,深情一吻后一聲珍重,便把園門輕輕關上,從舊路迅速回樓。

正是: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意不忍分。

江南風流第一才子 19

 待唐寅離開之后,主僕兩人竊竊私議一番,商定了一篇謊言,準備隔日把秋月夜遁的話回禀兩位老人家。

  陸老夫婦到底是忠厚之人,第二天聽女兒禀告秋月夜遁,除了帶著那美人嬉春圖與原有衣物,也沒有帶走其它物品,兩老只是歎息一陣,略把昭容小姐識人不明,春桃太不小心沒看緊人怨了幾句。陸翰林也倒豁達,說那兩幅畫也不止值三十兩銀子,不算折本,因此對于此事也就並不追究。

  倒底陸翰林爲人厚道,后來招了伯虎爲婿,還有那極優厚的條件,得以讓陸家香火不斷,此乃后話。

  話說唐寅拜別了昭容與春桃,帶著兩幅元陰元紅美人圖,穿著當初賣身陸府時的依裳,連夜回到那悅來客棧,先在客棧外將頭髮打散、衣服弄皺,假裝喝醉酒的進了客棧,粗聲粗氣的說道:

  「哎啊,咱可是千杯不醉哩,區區三兩杯算得了什麽?」就歪歪斜斜的溷進了內院,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門緊閉裡面卻是燈火通明,耳朵貼著門板,卻聽到裡面哼哼唧唧、桌椅亂搖的聲音。

  咦?是不是太久沒回來,房子裡都住了一大窩的耗子,在裡面元宵花燈遊街啦,怎的這般的熱鬧?既兒一想,嘿嘿一陣陰笑,原來咱這個主子出去採花,這個書僮唐慶卻在客棧吃起窩般草來,想必是他約了蓮芸在房中來個盤腸大戰哩。

  于是就開始拍門大喊開門,門才敲完,裡面的花燈遊街突然停了變得鴉雀無聲,接下來燈光暗了一些,聽到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這才聽到唐慶顫抖的聲音回著:

  「來,來啦...」拖拖拉拉的過來開門。

  走到裡面卻看到蓮芸頭髮散亂、衣衫不整的坐在桌邊,低著頭兩手顫抖著像是在縫衣裳,唐慶結結巴巴道:

  「公,公子爺您回來啦,小,小的正在惦記著您呢...」

  伯虎臉色陰暗的看了蓮芸一眼不說話,唐慶忙解釋道:「蓮芸姑娘正在替小的縫衣裳...」

  伯虎也沒聽他說完,就迳自走進臥房,突然聽到他「哎啊!」一聲驚呼。

  唐慶趕緊跟進去,問是出了什麽事?只見到伯虎手裡拿著一面上面沾了點點汙漬的絹布,身體像氣急般的發抖。唐慶一看,可不就是第一次和蓮芸破瓜時,胡亂拿來擦下身傢夥的布嘛,第二天發現錯拿了主子的東西亂擦搞髒了,也不敢再動它,就放在桌上,要等主子回來向他認罪賠不是,沒想到伯虎一回來就看到了,見到伯虎像是氣極了,趕緊向外面的蓮芸打暗號要她快走,然后就好漢做事好漢當,低頭站在那兒等著伯虎發落。

  伯虎見到絹布上的痕迹,有了先前的經驗,一下就猜出這汙漬就是這兩對奸夫淫婦的初度成績單。當初男扮女裝前往陸府,從整疊絹巾取了兩面,就急急出門忘了將剩下的收起來,原本以爲唐慶不敢動自己的東西,倒也放心,沒想到這小子如此胡來,這可好了,九條絹巾給壞了一條,實在令人著惱。

  然而這元陰八卦計要用的白絹巾事涉機密,若是此時斥責唐慶怕會張揚出去,而且幸好還有另外六條可用,只要以后謹慎行事,倒也不會誤事,于是只好嚥下了這口氣,先將絹巾收起,歎了一口氣道:「沒事,少爺要睡了。」就將唐慶趕出房去。

  唐寅對這第九條絹巾被那賤精爛紅弄汙之事,沒有對這對狗男女興師問罪,后來在自個兒與八美團圓時,還厚道的成全了唐慶的蓮芸的好事,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這第九條絹巾最后被送入甯王府時,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曆史造成了風波,此乃后話。

  唐慶先是被伯虎打斷了好事,接著又被發現被逮到做錯事,被趕出房門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一夜也沒有好睡。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唐寅一大早就著唐慶趕回蘇州去請好友祝枝山祝解元來南京,準備要請祝大爺到陸府提親,唐慶見伯虎一丁點兒也沒提及自己的醜事,心裡雖是捨不得最近夜夜睡在一塊的蓮芸,但也不敢多停留,急急忙忙的就回蘇州去請祝大爺了。

  到了那元宵夜,唐寅心想每年的燈節可是重要節慶,這天夜裡許多閨女會出來閒逛,而大戶人家也會開放庭院花燈讓人欣賞,正好可以趁機尋訪美女佳人,于是又喬�爲女身出門獵豔。

  上了大街后,一心一意的要用那處女風向雞尋芳獵豔,在人潮擁擠當中,兩隻色眼隨時注意四周,卻也瞧不到一個美貌女子,風向雞也是沒大動靜。后來轉過幾條街巷之后,才在無意中聽到了好消息,這時路旁有幾個輕浮哥兒們在那議論紛紛,有的說太平巷的陸翰林掌珠陸小姐算是南京第一美人兒,有的說學士街羅府的羅小姐和她表妹謝吏部的千金謝小姐,這對妹姐花也不亞于陸小姐。

  又有一個說:「得啦得啦,太平巷今夜一定擁擠不堪,要看陸小姐鐵定是見不著,還是上學士街跑一趟,不知能不能瞧見那兩位天仙,只要讓我細細看一個飽,就是死也瞑目,不瞞你們說,上次在蓮花庵門前瞧見謝小姐一眼,直到如今還是常夢著哩。」邊說還邊擠往學士街。

  原來他們所說的乃是羅秀英和謝天香,乃姑表姐妹,彼此都是名門閨秀,長得花容月貌,而且熟讀詩書,琴棋書畫件件皆能,描龍刺鳳樣樣精通,一對姐妹花,在南京地方早已久享豔名。

  伯虎心想那羅小姐及謝小姐竟可與陸昭容一較長短,機會可不能錯過,便尾隨那幾個哥兒們走,轉過兩條街果然就到了學士街。

  羅府是有財有勢的舊鄉紳,今日也是由裡至外,從大門至中門,重重疊疊的懸著燈綵,一排好幾條長桌拼起,舖著繡毯,五光十色的陳列著許多珍奇古玩,晶瑩透徹,映著燈火更是金碧煇煌,琳琅滿目,美不勝收,桌子四周用銅絲網欄住,另有家丁守護。

  唐寅隨著那幾位少年進入羅府大門,表面是東走西逛的裝作觀看燈綵,賞鑑古玩,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心一意的來鑑賞兩位美女。雖然放出了處女風向雞,果然直指內院有絕品處女,然而繞來繞去的走了好幾圈,也不見有什麽美人兒出現,那些浮薄少年也覺得不耐煩,各自歎著沒福,垂頭喪氣的走了。唐寅也有些失望,但到底有些手段,就讓他想出一個探訪玉人的方法來。

  眼見夜色漸深卻瞧不見玉人倩影,若是再遲疑,待紛亂的遊人漸漸散去就要關門了,若是錯過了今日燈節,以后就是侯門深似海,恐怕要等到來年才能再踏進這大門。況且即已來到這寶山,豈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再怎樣也要見到兩位小姐的花容月貌。

  經過一番思量,沈吟半刻就想出一個法子,整了整衣襟、掠一掠鬓髮,雙蛾緊緊的,認準了一位管理古玩的老家人,便走上去哀求,假說自己同哥哥出來看燈卻兩下失散,初出閨門不識路途,一個女流深更半夜的,恐會遇到歹人也不敢問路,無可奈何之下便要投到府上,請求行個方便容許借宿一宵,明天早晨再去尋路回去。

  這上了年紀的老家人叫羅芳,也是心地慈悲,打量了唐寅一番后問道:「你是那裡人氏?住在城裡還是城外,留妳借宿的事兒我也作不得主,妳對我說了,好讓我去禀報老爺太太,能不能留妳也要瞧你的造化。」

  唐寅一聽暗喜,連忙回說自己姓羅,閨名叫翠姑,本是姑蘇人氏,住在城裡城外可不很明白,只聽哥哥說,我們住的那條街叫三山街,因爲人多擁擠,一路走到這裡,也不知究竟走過多少路。羅芳攔著他的話頭道:「三山街嗎? 那可是在城內,離這兒足足有八九里路,怪不得你不認識路回去,那好,你在這兒別走開,讓我替你去通報。」

  唐寅裝腔做態的連連稱謝,羅芳入內通報時,恰巧羅、謝二位小姐已用過晚飯,正在小樓陽台陪著羅老夫人看燈閒談,謝天香早幾天就被表姐接來羅府居住。這時因夜色已深,一聽到有位少女迷失路途想前來借宿,秀英本就好手帕交,天香更是年輕愛熱鬧,自然十分歡迎;只待老夫人點一點頭,一個高興便吩咐羅芳,趕快去把迷路女子引進相見。

  唐寅隨著羅芳到了內院,看到院中小樓陽台上,並排兒坐著兩位美人兒,生得真是粉臉朱唇、花容月貌,美麗絕倫,簡直和陸昭容難分上下。伯虎心想,真是桃花運不斷啊,才出了一個風流窩,又見到了兩位天仙般的美女,如果這回能再將這二位美人弄到手,該當是多麽好豔福啊!

  這時夫人介紹了兩位小姐,一是女兒羅秀英小姐,另一位則是外甥女謝天香小姐,伯虎是何等伶利乖巧,玲珑剔透,一看羅、謝二位小姐果真生得如花似玉就便出平生絕技,向他們娘兒三奉承不已。羅夫人看著她雖然是尋常女子的打扮,明眸皓齒的也出落得像是小家碧玉,便出個主意留他在家裡先住一夜,待天明之后,再派家人尋找他的哥哥,伯虎一聽,可真是喜從天降,連連向夫人小姐叩頭道謝不已。

  伯虎與三人正說得投機,忽然謝府派人到來,說是謝老夫人舊疾複發,要迎接天香小姐回去侍奉,這時謝小姐正和那西貝羅翠姑談得入興,心中好生不樂,但因母親有病又不能說不回去,無可奈何,依依不捨的握著伯虎的手久久不放,最后還抱了伯虎一下,令伯虎感受一下謝小姐胸前的兩球豐滿,這才起身謝過姨母,與羅小姐拉了拉手,便要回家去了。臨行時還叫唐伯虎這個西貝姑娘到他家玩玩,並且說明了自己的住所,伯虎一一牢記在心,也是暗暗歡喜,只有一位姑娘才好施展手腳,準備搞定此間的羅家小姐之后,再去謝家來個得隴望蜀。

  羅夫人又坐了一會兒,因在夜飯中喝了些酒,又是夜深人疲,便先自回房睡了,秀英小姐則領著伯虎進入了閨房,又坐在房內談談笑笑一陣,伯虎見秀英嬌羞的模樣,粉紅雙頰帶著酒窩,如同初熟的蜜桃一般,令人想一親芳澤,伯虎乘機捉住她的一隻又白又嫩的玉手,調皮的說:「秀英姐姐,妳可真美啊,美得像一朵花—啊,應該說花兒像妳才對呀!」

  秀英聽到像她這般美麗的女子竟然誇贊自己美,也是喜不自勝,嬌羞一笑晚飯中多喝了些酒的她,也稍稍俏皮說道:「妳也長得很美麗啊,只可惜那雙腳是稍大了些,如果我是男子,可是不會放過妳喲!」

  伯虎由于先前謝小姐離去時,抱了他一下,因此想這兩家小姐,或許對于女子沒有防范之心,于是乘勢的將她一抱,並在她身上聞聞說:「姐姐,妳的身上好香啊,如果我是男人,應該不應該放過妳啊?」

  秀英抽回了身子,手指點著他的額角說:「騷丫頭,妳是春心動了呀?」停了停打了個酒嗝又說:「時候不早了,該睡了吧。」

  伯虎與這羅秀英的一番對談,不免也要評一評高低了,若是說陸府小姐與羅府小姐相比,那容貌上說誰比較漂亮那就各有千秋不相上下,可那陸府小姐乃翰林官府小姐,飽讀詩書,見識不同,舉止也端莊;而羅府則是財主家,千金小姐也算是教養好的了,然而言語間就不像陸小姐那般時時刻刻都規規矩矩的,與同輩女子相處,偶爾也會俏皮淘氣一番。

  伯虎聽說秀英小姐要睡了,心裡已是樂開了花,秀英小姐先上了繡床,伯虎見她睡穩了也跟著睡上床,輕輕挨近她的嬌軀。秀英小姐因是元宵節,陪母親多喝了幾杯酒,上床沒多久已是醉入夢鄉。

  伯虎將她輕輕摟著,一顆心卜卜的跳得厲害,可不是嗎,依照先前的想法,追求那千金小姐,總是要用文采、人品去吸引她,然后再能牽牽小手摟摟腰,最后才有那肌膚之親。如今孤男寡女提前同床共枕的睡在一塊兒,再加上溫香暖玉抱個滿懷;他可不是個柳下惠、坐懷不亂的魯男子,可是位改造過神鞭的偉丈夫呀,這可該怎麽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這次就來做個先奸其身、再奸其心的淫賊吧。于是手腳便不規距起來,手指頭輕輕的解開秀英小姐的貼身亵衣,哎呀,果真像那新剝的雞頭肉,香暖猶如塞上酥!

  正所謂異性相吸,如今上了床的唐伯虎與羅秀英當然就是異性了,不過一個是醉倒熟睡暫無反應,另一位則是太過興奮而過度反應,胯下風向雞在近距離吸引下,十分猙獰的直指處女蜜穴。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那嫩滑柔細的肌膚,漸漸的逼進了胸前那兩座高山,只覺得手指觸到的,像一團棉花軟棉棉;傳入鼻中的,像那含苞蓓蕾香噴噴,只樂得他不斷輕揉摸弄。

  伯虎心兒快跳出口來,熱血在四肢百骸加速運行,心內慾火持續上昇,小腹下那肉鞭兒昂頭高舉,已頂著秀英小姐嬌軀。伯虎再輕輕將她那亵褲拉下,秀英小姐彷如一位裸體橫陳的玉美人。自己也迅速脫去衣物,一身光熘熘的貼著她的玉體,還拉著她的手,輕輕握住自己火熱鐵硬的鞭兒,聞著她散發出那幽幽的醉人香氣,真是令人陶醉的溫柔鄉。

  伯虎將床邊的燈兒重新挑亮,回頭細看橫在牙床上的美人兒,幽林起伏、山高水流,不禁就套起那陋室銘:山不在高、蕩魄則行;水不在深、蝕骨則靈,斯是玉體、維吾德香。

  伯虎又在秀英嬌軀上下其手了,稍帶酒氣的秀英小姐,如今已是粉臉泛紅,醉態怡人,哎呀,她不止是身入醉鄉,而且還做著一場春夢呢! 伯虎摸到秀英神祕的胯下時,小姐竟發出了幾句醉呓:

  「妹子,別再淘氣了,讓妳瘋了兩天還不夠呀?...」說罷又翻過身去。

  這時伯虎從她閉著的眼簾吻起,經過鼻尖、帶有酒氣的芳唇,接著到那紅豔的乳珠,在柔軟富彈性的乳房一番嬉戲,伯虎內心深深爲接觸到如此嬌美玉體而充滿喜悅,接著滑下腹部,經過酒窩似的芳臍、柔順陰毛裝飾之恥丘,悄悄的在柔軟裂縫中輕舐一下。秀英小姐嬌軀輕輕扭了扭,又發出了一聲呓語:

  「好癢喲,不要嘛,妳就是喜歡這樣作弄人...」

  伯虎見她沒有進一步反應,于是取了只花枕墊在她的玉臀下,並用雙手抱著腎兒,細細審視兩條白嫩誘人大腿間的那朵嬌花,陰阜白嫩白嫩的贲起,觸感柔滑誘人,中間卻是夾得緊緊的,用指尖輕輕撥開,微微的剝動著中央部位,讓那缱绻皺摺如花瓣般彈開,裡面藏著的內陰花唇,有如霑滿春月細雨的紅豔櫻花,頂端的花蒂兒像粒紅色的珍珠,藏身在這玉蚌的頂端,而更爲內裡,隱約可見櫻花瓣瓣的滿江紅。伯虎眼兒看到那兒,心底也跟著一路讚歎這美景。

  伯虎巧手動作輕柔,原本需要用手指撐起的緊閉花穴,像花蕊般微張,露出誘人脹紅,淫蜜如春雨般濕潤潤的泌出,指兒慢慢放入波動悱恻之凹處,介于那暧昧桃紅與鮮紅之間,十分輕柔上下遊移,那隻幸福手指,幾乎被吞噬于醉人櫻紅之間。秀英小姐于醉夢,嬌軀也隨之緩緩蠕動,芳穴更呈出豐盛挺立之奇觀。

  伯虎此時早已整裝待發,在玉臀下舖了面白绫巾,再托起二條粉腿架在自己肩上,兩手握弄著嬌嫩的豐乳,底下那鞭兒已經吻住那肥厚的玉門了,虎頭豹首像撒嬌的貓咪般在玉戶間不斷揉頂著,漸漸那玉戶中濕潤了起來,借著花蜜的潤滑,運起玄功不斷的暗中運力,挺腰硬進,只覺得那裡是緊、暖、香、乾、淺,五美俱全的極品陰戶,肥漲飽滿,四周肉壁挾得人骨軟筋酥,受不了這肉慾刺激,再次強力挺進,「啵」一聲悶響,彷彿裂布一般,那根硬熱粗長的鞭兒,長驅直入一擊到底了。

  秀英隱約覺得下腹刺痛,尚未張開睡眼,已感到小肚子下方被一根粗長硬熱的凶器捅進來,還塞得緊緊的,哎喲!還真痛呢,有如刀兒割著肉粒兒,而那條鮮嫩肥縫中,好像流出血來。以爲只是一場刺激的夢魇,櫻桃小嘴輕輕哼著、細細呻吟,幸好過了一會兒,那痛苦過去了,緊接而來便是柔順受用透骨舒暢,令人莫明其妙搔癢起來,更想要去磨擦碰擊。

  咦! 深夜中那兒來的魚兒戲水啊? 還挾雜著咕咕唧唧的浪潮聲,銀燈高挑,刺眼的亮光照著人眼兒也張不開來,迷蒙中人影搖動,胸口上像給什麽東西壓著,連呼吸也感到困難,咦!是不是著魔了,被那傳說中的妖狐給魅了?緊握著粉拳,極力想要掙脫,卻感到全身無力,彷彿身體已不屬于自己,忘我的追歡慾求仍是亦步亦趨糾纏不已,不禁歎息一二聲,自秀麗的眼角滑下幾滴晶瑩如玉的淚珠。

  就在此時,迷醉中的秀英感受到環環相扣的奇妙快感,自那緊繃的花房中如花瓣般飄落,整個人兒如同迴旋于春風中的落花,在呢喃呻吟當中,一股處女陰精迳自洩出于花心口。而伯虎插在玉穴中的神鞭,那虎豹靈龜正開心的吸引著花露,此時也覺得身處缤紛落花之間,輕輕柔柔、絲絲細癢,滿心讚賞那醉人美景,「噢」的一聲長歎,一股陽精如春風化雨般,伴隨著片片落花,流入深深的谿谷中。

  運起玄功吸收元陰后,迅速起身將元陰元紅這寶貨轉交至作法的白絹巾上,然后回過身來,挺直的鞭兒直入花房,繼續那第二波的床上交易。

  伯虎本想來個即成事實、木已成舟、速戰速決、生米煮成熟飯,把她肚子搞大...好像說太快了;反正就是先上再說,讓她嚐嚐這神鞭甜頭,之后便不怕她不依了。然而此刻秀英小姐似是無限委曲的哭泣起來,隨著身子的抽動,淚珠頻抛恰似一枝梨花春帶雨,愈加令人憐愛。于是當胯下肉鞭再度穩住陣腳,伯虎便先吻去那淚珠,又熱情的吻著她的櫻唇、撫弄她的粉乳,在她秀耳邊低聲傾訴道:

  「姐姐妳實在是太美了,令我欲火狂燒無法克制,我下邊那頑皮的活寶鞭兒也不聽話,一頭便鑽入妳下邊的肥縫裡親熱去,如今可舒服些沒?」

  一面說著一面又沒頭沒腦的硬搗了數十下,秀英小姐耳中聽到這番話,勐然從睡夢中驚醒,這可是事實不是在做夢,不由得芳心驚慌失措、羞忿交集、又羞、又急、又怒、又怕,那兒來的野男人,男扮女裝穿著女子衣服溷進我家,還姦汙了自己、破了清白之軀。如今讓我成了破花瓶,今后那還嫁得出去?怎麽還有臉出去見人啊?

  秀英小姐越想越氣,恨不得將身上野男人做惡工具割了下來碎身萬段,然后再上吊自盡,來個玉石俱焚,于是拼命喊叫:「哎呀,來人呀,採花淫賊呀……」

  伯虎一聽,敢情這位小姐驚嚇過度發了狂,若任她再叫下去,保準要出人命了,便一手按著她的小嘴,一面將她緊緊摟著,誠惶誠恐的央求著她說:

  「小生乃是姑蘇唐伯虎,今年新科解元,姐姐妳可憐可憐我對妳一見锺情,一上傾心,如今緣證三生石上,小生不是薄情負義之人,只要姐姐不棄,伯虎情願終生在妳腿彎子裡打轉服侍,鞠躬盡粹,死而后已。」

  正在掙扎的小姐,一聽到唐伯虎三字便靜了下來,水汪汪的媚眼兒,細細注視著眼前俊美人兒,果然像個人才。唐伯虎這江南才子的名聲,早就是如雷貫耳,自己早已私心欽羨,在姐妹淘之間戲谑婚姻緣份時,就常常拿這名字相互取笑,只是無人敢向尊長傾訴願有如此佳配。

  如今這唐伯虎像是天上掉下進房裡的解元郎,居然還讓他溷進閨閣上了我的床,雖是未經允許、擅自開封,但又有情有義就地補償、當面求婚。由此可見這解元郎必然對自己萬分垂憐,才會不惜身份,喬裝改扮,特別的對自己不惜血本呢。

  不過他又想到了唐伯虎是今年新科解元郎,聽說人長的俊俏、文采出衆,而且生性風流,眼前這偷香竊玉之輩,著實不像是知書達禮的才子,難道傳聞中的風流,就是像這樣隨意偷上閨女的床?這一點可要先弄個清楚,免得身子被破了,這芳心又被騙了,可就人財兩失了。

  咦?這「身子被破、芳心被騙」,明明是「身心受創」啊,怎的說是「人財兩失」?這可要依著秀英小姐的想法去說了,這身子被破失了身可以不用再多說明;而煳裡煳塗的被人破身,成了破花瓶嫁不出去,少了豐厚的聘金,這豈不是破了財源嗎,所以「人財兩失」可是一點兒也沒說錯。

  閒話表過,接著就聽到秀英小姐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說道:

  「你這個採花賊,好大的膽子,做出此等缺德之事還敢冒那才子之名,想那唐伯虎公子的絕頂文采,琴、棋、詩、畫樣樣精通,我看你啊,」秀英小姐一雙杏眼兒又將伯虎上下一瞧,又哼了一聲續道:

  「除了那張騙人的臉蛋兒還像個樣子,其它恐怕就只有滿腦子色慾、滿肚子壞主意、剩下啥都沒啦。若你果然真是唐伯虎,那就拿出一些絕學給我看看,若你真有些本事,那咱們還有得商量,否則,哼哼!」

  伯虎見她要考考自己的才藝,便笑將起來說:「哈,這吟詩作對,繪畫撫琴對小生而言只是小事一椿,想必姐姐妳也是位才女呀,那我們可算是天上的一對、地上的一雙,嘿嘿,不是我吹牛,在下還另有一手絕活好讓姐姐妳終身受用呢。」[注一]

  說完又腰臀又不住的挺動起來,秀英用手將他一把頂住,蹙著眉心說:

  「如果你果真是那唐伯虎我便嫁給你,否則……」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

  伯虎見她就要認真起來,急忙安撫道:「姐姐不要擔心、不用懷疑,如今夜深人靜,拂琴擾人清夢,且待日后再說。不如我先吟一首詩給妳聽聽,再畫上一幅畫給妳看看,便知道是真是假了!」

  停了停又說:「姐姐,我就爲妳那迷死人的地方做一首詩吧。」說完就吟道:

  「此物真稀奇,雙峰夾一溪;洞中泉滴滴、戶外草萋萋。
   有水魚難養,無林鳥可棲;千金非易得,多少世人迷。」

  秀英聽了后,低聲罵了一句:「好個下流才子,狗嘴裡真是長不出象牙來。這那是像樣的詩,快快再做一首來。」又輕輕的打了他一下,然而見他不假思索,見物思情的順口吟來,倒也好像有些才情。

  伯虎輕輕一笑,迴顧先前進入繡房時,見到秀英小姐那織繡到一半的刺繡女紅,是件精巧絕妙的的鴛鴦戲水圖,于是又繼續吟了一首「倦繡」道:

  「夜合花開香滿庭,玉人停繡自含情;
   百花繡盡皆鮮巧,惟有鴦繡不成鴛」。[注二]

  秀英聽到伯虎這首道盡閨情之詩,倒是在芳心中撥動了心弦,那鴛鴦戲水刺繡,可是將來出閣時陪嫁的嫁�,每當一針一刺之時,心裡不時幻想未來夫婿的模樣,有時又憂心情歸何處、花落誰家,那唐解元可正是夢中情人哩...

  正被這深閨豔情詩句所感動,怔怔癡想時,身上伯虎的腰臀又不住的挺動起來,嘴裡還嘀嘀嘟嘟說道:「待在下的鐵杵努力的磨成繡花針后,再助小姐繡成那對鴛鴦吧。」

  被伯虎最后這番話的歪纏,秀英也不禁噗嗤一笑,個兒郎口舌還真俐落,看起來確實有些文才,不過回頭一想,可不要被他那花言巧語所蒙蔽,還得要多試試其它才能才能論定,于是又催著他說道:

  「你的淫詩我聽過了,現在得要看看你的畫。」

  一面扭著細腰兒,一個勁的要他起身作畫,伯虎無奈,只好再狠狠的抽插幾下后,抽出了鞭兒,二人各披了件單衣來到桉邊,秀英替他磨墨舖紙,一面有意無意的瞥著那根仍然高舉,自下襬探出頭來的陽具,伯虎看了看她嬌美的面容說道:

  「姐姐,我畫一幅金童玉女圖給你看可好?」

  秀英說:「快畫,莫囉嗦!」,伯虎呵呵一笑便開始做畫。

  最先是出現了兩張臉兒,男的俊俏,女的嬌美,兩對眼睛深情的牢牢鎖在一塊兒,秀英暗想:「嗯,這淫棍兒還真有些門道,一對深情男女果然有神韻...」

  一番工筆先將上邊兩張臉兒畫得美美的,然后中間畫了一隻玉手撥弄一朵嬌美的花兒,旁邊則是一隻纖纖五指握著一只玉如意,一時之間還看不出來正在做什麽。接著伯虎大筆一揮的一番渲染,勾勾勒勒的描出身形,沒一刻就已畫就,請秀英鑑賞。

  秀英靠近他身邊趨前一看,只見那金童玉女還真畫得像他們兩個一般,全身一絲不挂,那俊男撫著豐乳,美女則握著玉如意般的巨陽,兩人情意綿的對看著,那玉女媚眼如絲的坐在金童懷裡,正一手撥開嬌花一般的陰戶,對著陽具作勢要套進去的模樣。

  秀英看得粉臉一熱,這俏郎君還真會捉弄人,原來先畫出來的花朵和那玉如意,竟都是胯下見不得人的玩意兒,不到畫完還真的看不出來,真把自己給矇住了,于是嬌羞的嗔道:

  「你這姓唐的可真是壞死了!」

  伯虎最后又在這畫兒上題了兩句:

  「誰能寫出輕憨態,點綴春宮秘戲圖。」

  說聲「大功告成」,然后乘勢將秀英抱在懷中親了個嘴兒說:

  「姐姐可信我就是那唐寅了,這畫兒可要將它留下來,待我們洞房花燭之后做個紀念。」

  秀英嘴角兒一翹,對于確認眼前這位俏郎君,果然是唐伯虎這件事,已是無話可說,無可挑剔。于是在那根肉鞭上抓了一把說:

  「都是這肉筋兒害人。」說完格格的笑個不止,伯虎隨即又將她撲上床,陽具又故地重遊,全根盡沒、黎庭掃穴了。

  現在二人的心情,不是偷偷摸摸的偷香,也不是委委曲曲的受辱,而是心花怒放、兩相情願的歡好了,郎既有情、妹也有意,于是她不怨不尤的沈淪于這風流韻事,而且是越發賣勁,使得寅公子越發的爽快。

  她的媚眼兒細眯得像一條細縫,吮著自己纖纖玉指,享受一陣高似一陣的快感,雙頰泛起紅潮,美得令人發狂。腰兒扭得更急,臀兒擺得更高,那兩片雪白肥厚的玉門兒,一開一合、一張一收,緊緊的咬著那玉柱兒不放了。

  伯虎如今卻是毫無欺騙的慾望追尋,他的心醉了,醉得像是一隻發狂的野馬,飛馳在原野上,不停的起伏,一上一落、一高一低,下下是頂得那麽的重,直達花心,次次是那麽的急,來回抽插,漸漸的、慢慢的,精神愈來愈緊張了,那肉柱兒也愈粗大愈堅硬了,全身的血脈如同沸騰一般,慾火燒到了頂點,兩個人都感到身體就要爆裂開來。

  兩人做出毫無壓抑的情慾宣洩,房裡只剩下喘息和斷續的呻吟聲,浪花碰擊到沙石的聲音,終于伯虎長長的嚧了一口氣,將她緊緊一抱,那個虎豹大龜頭吻住了花心一陣跳動,「噢」得一聲長歎,一陣熱熱的淫精像錢塘潮般的轟擊著花心深處,秀英小姐彷彿得到了玉液瓊漿,挾緊肥漲飽滿的陰戶,一點兒也不他流到外面去,這樣她也顫抖著花房洩出陰精,得到充份的滿足。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又溫存一番,伯虎才將秀英小姐的腿分開一些,將那根仍然堅硬如鐵的陽具輕輕抽出,一時間落英缤紛,殷紅滿席,小心的替她擦拭一番,收起臀下沾滿元紅的白绫巾,擁抱著她共入夢鄉。

正是:
  花須連夜開、莫待曉風催。

  第二天清早,當使婢過來服侍小姐起床時,秀英小姐就交待使婢,說前夜裡與羅翠姑小姐談得太晚了,就不去老太太那裡了,要她將早餐送進來她要與羅小姐共進早餐。使婢一臉會意的神情就去安排了。

  早餐已畢,秀英小姐就對著伯虎說道,昨日那幅畫兒,她真的很喜歡,會好好兒珍藏,只是那畫中人物實在羞人答答,不能拿出去給人看,因此希望伯虎能夠再畫一張,做爲婚約的信物。

  伯虎聽說她要一張婚約的信物,二話不說立刻滿口答應,秀英也早已喚進一個使婢,將畫具一一準備整齊,又吩咐再去端正點心來吃,然后就伴在唐寅身旁殷勤伺候,唐寅自然不敢怠慢,故意用工筆慢慢的繪成一幅山水樓閣,唐寅只覺得萬分開懷,一幅丹青也就畫得格外得意。將近一個時辰時間,方把一幅山水繪好,落了款,取出懷中印章,蓋了一個朱紅小印,然后站起身來向秀英說了一聲獻醜了。

  秀英此時,倒覺不好意思讚揚,含情脈脈的鑑賞一番。

  秀英看了那畫兒,一邊準備收藏畫幅,卻見到伯虎取出了昨夜取自于秀英斑斑元紅的白色絹布,秀英一看,臉兒羞紅、秀眉一皺的說道:

  「昨夜那羞人的東西,你卻拿出來做什麽?」

  伯虎笑嘻嘻的向小姐說道:

  「小姐要一份信物,小生這會兒也要畫一份信物自己留著呢。」

  于是將那白絹平舖好了,仔細審視被那淫精浪水溷成桃紅色的點點元紅好一陣子,然后裝模作樣的閉目瞑思一會兒,腦海中浮現了昨日夜裡,品評秀英那嬌豔的陰戶時,白玉中間夾著粉紅色花唇,狀似櫻花的模樣,于是就有了個主意了,一勾一勒的幾筆,居然就將絹布上方點點元紅給連到一枝櫻枝上,接著取了硃紅調了一調,添在下方的元紅旁邊,居然就畫成了春風吹拂花瓣飛揚的意境。最后在絹布的邊邊題上了:

  「春光添秀、落英缤紛」

  這文字形容那櫻花盛開之際,隨那微微春風,花瓣兒紛紛落下添增了春日美景,而裡暗嵌了「秀英」的名兒當作識別。

  一旁的秀英,見到那令自己羞答答的點點元紅,經過這多情解元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花兒,上面還有情郎嵌入的自個兒的名字,這下子任誰也看不出來,這絹巾上曾經染有元紅,就算是那出來也不必擔心難爲情了,心頭反倒生出了些甜蜜歡喜。

  只是這絹巾要是當畫的話,似乎又有些單薄了,于是好奇的問道:

  「郎君要將這巾兒當畫嗎?是不是上面還要畫些其它的物事呢?」

  伯虎呵呵一笑道:「然也,小姐果然心思玲珑,小生先依著布上的元紅,在上面補了一株櫻樹及數瓣落花。依照小生的意思,倒是想要在白絹上畫一幅佳人醉春圖呢,待小生清靜一番后就來畫上。」

  秀英小姐聽他這麽一說,也就安靜的待在一旁,等著他下筆畫上一手好畫。

  于是伯虎閉目調整心緒、好讓那心平氣和,張開眼睛時,細細的看著靜靜站在一旁的秀英小姐,嬌美的注視著自己,心中頓有領悟,先在缤紛的花瓣間細心勾出那白衣勝雪,接著稍許暈染那云鬓秀髮,再慢慢工筆細描,隨著桃頰櫻唇、瓊鼻秀耳一一呈現,畫中身著春裝嬌媚仕女已是漸漸呼之欲出,秀髮上玉飾金钗的盤做婦人的高髻,一勾遠山含黛之眉,雙目閉起,僅見長長睫毛。畫中美人那滿頰豔紅上有一對酒窩,彷律飲過了醇酒,又像是沈醉于這春日美景。身子斜依在那櫻樹上,雪白的春裝上,又沾有點點落英,說不盡的嬌豔慵懶,道不完的缱绻柔情。

  一番精心描繪之后,這用在元陰八卦陣中那八美圖的第三幅,也就在秀英小姐的繡樓中旖旎呈現了。

  秀英小姐見到伯虎這番巧奪天工的絕技,內心著實讚歎不已,那心思細密的秀英小姐當然可以看出,那畫中似曾相似的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那副醉酒的嬌態,似乎還暗示著昨夜趁人酒醉之際,取了人家的元紅,幸而伯虎這會兒將自己繪成那貴夫人的模樣,豈不是表示承諾婚約,心中真是又喜又羞的,一心只想讓這個多情郎,快點兒遣人來提親好早日做個貴婦人。

  伯虎繪完這美女圖,又從隨身包袱中取出了一支鑲有澹青色寶玉、中間嵌有映光珠的鳳首紫金钗,這钗兒與贈給春桃爲信物者頗爲相似,唯寶玉色澤不同。秀英小姐見著這枝來自宮廷的钗兒,整支金光閃閃,上頭的珠兒晶瑩四射,那一雙眼睛兒都發亮了,一支金钗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把玩不已,而這金钗的模樣,與「佳人醉春圖」中美人髮上的雷同,樂得她抱著伯虎忘形狂吻幾下。

  伯虎依著先前在陸府的經驗,想必這羅家小姐必須也要試試他別樣才能,因此自動請纓,又是撫琴,又要與秀英下棋,還又唱了幾首小曲兒。

  只是這秀英小姐似乎只對畫兒特別有興趣,這上午才畫了一幅仕女,下午又要畫那花鳥,今兒個畫了幅水墨山水,明兒個要畫觀音大士。伯虎看她高興,也就順著她的意思,然而這畫可也不能白畫,于是就會暗地裡要求,到了夜裡要做一些花樣,這羅秀英倒是挺大方的,只要伯虎願畫,她就願意夜裡在繡榻上換不同的花樣玩兒。

  看倌只道這秀英小姐特別愛畫兒嗎?您這可就猜錯了。秀英生于富紳之家,她父親也愛附庸風雅,喜愛那古玩書畫,而從長輩的口中,早知道這伯虎的畫兒比古董還值錢哩,可是千金不易的難求。如今捉住這破了自己的黃花閨女千金之軀的解元郎,逮著他得要負些責任、賠些小心之際,正可以好好詐他幾幅畫兒,這才不算賠了千金之軀的本,也才不失咱這做富商女兒的本色;算算看,若是這一幅畫一千金,伯虎在這兒待上的四五天,也要叫他畫了八幅畫,這可就是八千金哩,真是發財了、發財了!

  而秀英小姐也頗知趣的,當伯虎畫到手兒酸軟、腳兒發麻之際,她也會幫伯虎捏捏肩、搥搥背,貼心的不得了,從秀英小姐這兒又有與昭容、春桃主僕那兒不同的感受。

  陸翰林對陸夫人兩人相敬如賓,而陸翰林十分專情,從未納妾,因此昭容從小就上行下效的看著兩老相敬如賓長大,平日自然而然就十分端莊得體,沒有那輕浮舉動。對于伯虎這位未來的夫君,夜裡在床上是一回事,到了白日要是稍涉淫邪,她可就要變臉了。

  而羅家老爺可就不同了,正室夫人只爲他生了個女兒,爲了傳遞香火的理由,于是后來就納了幾位姨娘,而這姨娘對羅老爺如何的體貼照顧,這秀英小姐是常常耳濡目染看在眼裡,因此對于伯虎的床第要求是毫不以爲異,同時看到情郎爲自己繪圖脖子酸、肩膀痛之時,自然而然的就會上去捏捏揉揉一番,讓伯虎覺得十分貼心受用。

  相較于道學家似的昭容小姐,這秀英小姐則風情得多,替她破身時,聽到她說妹子別鬧了等語,顯然這秀英小姐曾與其他姑娘家在床第玩過私密遊戲,也不知她嘴裡的妹子是誰。不過對于伯虎而言倒也無妨,反正女孩子家情慾來了互相逗弄,又不會破了處女身,更何況這會磨鏡的女子,感官充分開發過,爾后在床上玩起來會更盡興,在陸府時可是有難忘的切身體驗哩。

  這秀英小姐還真有些撒嬌狐媚的本事,哄著伯虎連著兩三天的整日作畫,這天夜裡伯虎開始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腰背僵硬、肩痛手酸,上了秀英的繡床后,直嚷嚷著酸啊、疼的,在他心裡想的,是想要利用機會,向要求秀英和他玩些床第新花樣,因此只有一丁點酸痛,就被他講成了十分。

  秀英小姐聽到他這般的抱怨,倒是心中歉然,對伯虎産生疼惜之心,于是媚聲說道:

  「寅郎爲奴家繪畫真是辛苦了,聽到你說這裡酸、那裡痛的,還真令人心疼,不如讓奴家爲寅郎推拿按摩一番可好?」

  「啊?小姐怎會那推拿之術?」伯虎十分驚奇,這千金小姐怎會學這服侍人的功夫。

  秀英小姐面有得色說道:「嗯,這是奴家的姨娘教的,爹爹常常誇她的巧手經穴推拿,說是讓人疲勞全消、全身舒泰,奴的親娘就讓奴與姨娘學學。每當天氣變寒,親娘腰骨酸痛時,就會要奴幫她推拿揉捏一番,讓親娘苦痛全消,還因此常常誇奴孝順哩。」

  伯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先前繪畫時,每當告一段落稍事歇息時,秀英上前幫他一香的捏揉,只道是小兒女間的親暱,沒想要還是有門道的,難怪經她那纖纖玉指的一捏一壓,都十分受用。于是原本想要用胯下那元氣按摩棒,對秀英那甜甜蜜穴來一個不同花樣的人工按犘,一聽到秀英會那正統推拿並要爲自己按摩,于是立刻改變了主意,就將身上衣物除去趴伏在榻上,好接受秀英小姐的孝心。

  秀英小姐在伯虎赤裸的背部蓋上一床薄巾,要他肌肉心神俱放鬆、勿有雜念,伯虎便鬆軟趴著,于是秀英登榻,先將一雙玉手摩擦生熱,令那柔軟手掌暖和起來,接著以指甲修飾整齊之纖纖玉指,在伯虎頭部做雙手梳頭狀,那頭皮酥麻之感令人全身鬆弛;玉指搓揉耳朵,令那血氣通暢,疲勞盡消;接著按摩耳垂下方穴位,原本僵硬的脖子便鬆了下來,雙玉左右隨即扶住太陽穴,將頸部前后左右地輕輕扭動,果然酸疼俱消。再按住頸背上方之風池穴,頭腦果然一片清明。

  接著秀英將伯虎一手舉起,按摩手背拇指、食指接合處之合谷穴,一面解釋有助于預防來日的頭、頸疼痛。她又將那蔥白食、中指彎曲,一一夾拉伯虎十隻手指兒,想那十指連心,伯虎肉身受到如此照拂,心頭也是暖洋洋。又接續拉著伯虎酸痛手腕,前后左右搖擺,同時以拇指按伯手腕中心,以舒解酸痛。

  順著下去按摩手腕關節后三指中之內關穴,接著轉至下肢按摩足心湧泉穴,說是讓伯虎呼吸、血氣順暢。

  待四肢穴道按過之后,秀英使使出那推拿基本九法「摩、推、拿、揉、擦、捏、打、切」,開始由頭至腳著推拿按摩起來,由那靈巧之手法看來,果然經驗豐富。最初以纖指恰當用力,用揉、敲之法、間雜小量擦法做重點處理。最后則以舒張玉掌的拍打法、及握起粉拳的切法持續增加力道,以舒解肌肉之不適。由其認真態度及充分耐心,那技法竟要直追以按摩馳名的紅牌名妓。

  這麽一節按摩下來,秀英芳額冒出細細粉汗,正待問伯虎那感覺如何,結果卻聽到一聲鼾響,伯虎竟因推拿得太過舒服而睡著了,秀英取了一方繡帕輕拭額頂,對自己成就發出滿意微笑,恰巧伯虎一個翻身仰臥,身上薄巾滑落下來,露出一身白玉般的身軀,而胯下軟倒的長鞭更是顯眼。

  前幾日秀英與伯虎數度纏綿,那鞭兒一直是長硬不倒,一出來就埋頭苦干,倒是藏身于她的花房的時間較多,抛頭露面的時間較少; 雖是與自己十分親近過,卻是從未好好照過面打聲招呼哩。這會兒趁著伯虎已熟睡,倒可以和它熟識熟識一番。

  于是就用那纖纖玉指,輕輕將那軟倒的虎豹鞭出提起來,沒想到伯虎雖然睡了過去,那虎豹霸王鞭似是自有主張,稍稍觸弄便活了過來,胯下宛如一根粗大的鋼棒,不停勃動著,高高的翹了起來,直指向天。

  細細看那左右不對稱的巨陽還真透著些奇異,大大的龜頭左邊像個虎頭,右邊像個豹頭,用玉指一番逗弄,稍稍上下摸弄一番后,自那虎豹間之靈龜便吐出之絲絲黏滑津液,潤濕了秀英纖指,再多弄一會兒,連手心也濕成一片滑不熘丟的。

  秀英乃轉而緊握虎豹龜頭下的肉棍兒開始套弄。這莖兒還真是奇特,上面凹凹鼓鼓的,開始握時還可以防滑手,然而套弄了一會兒之后,那洞玄子十三經玄功牽引,這些凹凸不平處竟然像走馬燈般旋轉起來,摸在手上挺有趣了,有新奇的觸感,怪道插入花房之中,會令人那麽的爽;想到這裡,秀英覺得花心中緊了一下,有些酸酸的。

  「如此搓揉可好?」秀英心下暗道,先前與閨中密友相互逗弄之經驗,倒是熟悉身驅愛撫之術,只是密友間都沒有帶把子,對于伯虎這多出來的一條就得重新摸索了。

  在不同于方才按摩推拿的強烈局部刺激,令伯虎醒了過來,嘴裡也洩出了喘息。

  「寅郎爽否?」秀英遲疑問道。

  「啊…啊…好…爽…」伯虎回得斷斷續續。

  秀英聽完立即忽快忽慢變化素手中之動作,也聽得出伯虎氣息逐漸慌亂起來,身軀各部位漸漸熱烘烘。秀英旋即以手握長鞭開始努力揮動套弄,不斷扭擺,測試這改造肉鞭之極限。

  「呼,呼!」伯虎的喘氣聲也就更大了。夾雜著來自下方的猥亵噗滋聲,原來秀英素手被溢出津汁黏液浸得濕淋,和那肉鞭摩擦時,便發出清晰噗滋噗滋之聲。

  肉鞭一番套弄后,便將手下移至根部之陰囊,用手心輕輕包住。傳來了溫溫熱熱的,有莫名感動,秀英戰戰兢兢輕輕撫弄搓。

  「呵,輕點...」伯虎溫柔的吩咐。

  聽到伯虎如此一說秀英纖指改爲羽毛般輕輕觸弄。非常小心非常注意的輕柔握了幾下后,再度的握住肉棒套弄著,看著這在自己手掌心連續發出變化的陽具,心裡十分的喜愛。

  微微的猶豫一下,最后還是忍不住把臉頰貼向那肉鞭偎了偎,有些害羞地想著:「寅郎先前多次不嫌肮髒,用嘴兒吮吻奴家的小穴兒,讓奴家十分受用,奴家是不是也要用嘴兒?」

  橫在面前正在脈動肉鞭,正是前些天奪走處女之身之凶器,彷彿調節呼吸正準備出擊獵物的勐虎惡豹。而秀英經過這愛撫洗禮,已然從可憐獵物,轉變爲充滿愛心之馴獸女。

  「想要馴服它就得先愛護它!」想到這一點,先前猶豫皆已消失,一手捲起了前額垂下髮絲,另一隻玉手扶住肉鞭,先用櫻唇在靈龜、肉柱上落下許多輕吻,接著伸出香舌,用舌尖輕舐著虎首、豹頭及靈龜的眼兒,毫不在乎舔到口中那有些奇怪味道,舌尖沿著馬眼周圍舔吮了好幾下,芳舌舔吮完馬眼后,就開始仔細舔吮起龜頭的四周邊緣。

  當口舌稍稍習慣一下之后,便慢慢將櫻口張開,開始努力的自靈龜的前端含入,伯虎感到身下肉棒被含入秀英口中,龜頭被軟綿綿一團覆蓋,隨著肉棍通過了她的嘴唇,秀英幾乎將過半的熱硬肉鞭含入嘴中。嘴兒含住肉棒,嫩舌一陣攪動,經過數下舔吮,那肉鞭兒急速脈動起來,伯虎已是花叢老手,卻從未經曆如此妙味,心中興奮狂喊:

  「妙啊,真是妙極了。」

  感受到舌下肉鞭急速跳動,秀英芳心也是很高興,于是更賣力飛舞著嫩舌,繞弄著整個虎豹龜頭,細細體會上面凹凸不平,另一手移至下方,溫柔撫摸陰囊。伯虎那肉鞭兒也是越抖越厲害了。

  「這寅郎陽根舔起來也是有趣,再多多舔舐一番。」秀英內心充滿著服侍心愛情郎之喜悅,暫時將肉棒吐出櫻唇,舔弄動作換作嫩舌沿著肉棍上下輕輕吸吮著,然后秀口兒慢慢舐吮著陰囊,接著張嘴含進半邊陰囊,感受到核桃大小的硬硬睾丸,圓滾滾的甚是有趣,便活動起舌頭輕輕攪動起來。舔了一邊,當然也不會冷落另一邊,于是又輕輕將另一邊陰囊也含進了嘴裡。

  房中景象太過淫糜。嬌俏可愛青春少女,張開櫻嘴含進陰囊,口中嫩舌來回舔弄著兩精睾丸。繡樓中整個房間,迴盪著舔弄時「啧啧」、「啾啾」淫靡聲,還有伯虎那虎喘豹息「呼呼」喘息。

  秀英的臉更往下方貼去,她想清清楚楚看明白心愛寅郎的巨陽到底長成什麽模樣,存著這般心情。如蠻荒探險般,慢慢用手撥開叢叢陰毛,秀臉兒靜靜向前靠,開始舌頭通過會陰,就來到肛門左近。然后秀英像是愛極了伯虎一般,如同孩童舔食最愛糖饴,拼命用舌尖頂弄著肛門的皺摺。而雙手則持續握著肉鞭兒上下套弄。

  前后夾擊、上下交攻之下,伯虎前軍、后衛紛紛遭秀英甜蜜襲擊,帶來了一股微醉般危極感。伯虎十分難耐的就想要洩。

  他低吼著:「秀英親親,小生快、快...洩了!」

  聽到伯虎慌亂低吼,秀英用嘴兒封住肉棒,加大一手中套弄,頭也上下擺動起來,一緩一急的開始吸吮著,另一手的纖纖素指,繼續搔擾伯虎后庭。

  一波波快感由尾椎順著嵴梁直上腦髓,一陣陣尖銳快感襲向伯虎,他不堪被如此戲弄,「噢」的一聲長歎,一股白花花陽精,像是一群妄想落荒而逃的小白軍,一滴也沒逃過的,盡皆落入秀英芳喉的最深處。

  「喝喝!」伯虎舒服地低吼。

  洩出之精液,令喉頭感到一股熱流,那常人難以忍受特有腥氈氣味,秀英像是毫不介意,蠕動喉嚨將滾燙陽精全數飲入,似乎只要是唐寅的都很喜歡,陰精全都爲喉嚨所吞滅.

「嗯,可讓寅郎歡心了。」以行動表達愛意令情郎滿意,這心緒讓秀英極有成就感、自信心,更有成爲唐寅女人的幸福感。

  秀英最后用力吸著馬口內殘留陽精,盡全力地舔取完后,那玲珑可愛的櫻嘴,依依不捨離開了肉鞭。

  深深呼吸幾口氣后,秀英爬上去在伯虎耳朵邊輕輕說道:

  「寅郎可受用否?」

  「爽,真是太爽了!」全身酸軟躺在繡榻上,兩眼失神直瞪天花板,這是打從心底的回答。

  「奴實在愛死郎了。」秀英十分乖巧說完后緊抱著伯虎。

  經過一天辛苦作畫,總算有所回報,伯虎在洩精后十分舒適之中深深入眠。秀英在這一夜中,雖然未曾經過伯虎的胯下鞭笞,但是能夠以口舌之能,馴服那桀傲的虎豹霸王鞭,也心滿意足的傍著情郎熟睡過去。

  其實秀英小姐幾天來央著伯虎繪圖,才畫過幾張伯虎便已發覺秀英小姐收集畫作的企圖,主要的原因是:除了最開始時,秀英小姐十分專注看著他繪成畫作,到了后來伯虎作畫時,秀英並未特別留神,倒是在最后落款、蓋上朱印時,則變得全神貫注,一對杏眼兒冒出銀光閃閃,笑得十分開心燦爛,一副見錢眼開狀。不過伯虎倒也沒有將這一點放在心上,若是繪圖就能換上千金小姐獻上處子之身,他倒情願多繪個百十幅圖來多換幾位處女獻身呢。

  伯虎住在羅府,與小姐及老夫人的閒談中,發覺羅家果然將商家老祖宗呂不韋當年格言發揮至極至,也就是那「商人無祖國」的精神,只要利之所趨,和誰都可以做生意,因此不但與朝廷官員關係不錯,與甯王及其爪牙都有些交情。因此伯虎完全沒有對羅小姐透露元陰八卦陣及以及身爲豹房密探的秘密。

  伯虎倒是透過羅秀英表示與祝, 文, 周另外三位蘇州解元打賭, 要齊聚八美的企圖,同時明說這正室夫人之位已訂爲陸翰林掌珠昭容小姐,羅秀英小姐一聽伯虎將聘陸小姐爲正室,想想那陸昭容可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名聲在自己之上,還真是甘拜下風,也情願爲妾室。而伯虎將這娶八美爲妻室之事說給羅小姐聽,主要也是希望能透過羅府的生意網與三姑六婆系統,將唐伯虎在南京追妞的風流韻事散布開來,好讓甯王爪牙耳目聽到這風聲回報至甯王府,以免對他男扮女裝藏身溫柔鄉這段時間的失蹤産生懷疑。

  伯虎在羅府中一住就是五天,秀英小姐在收夠名畫、飽餐巨鞭之后,便開始催著他快些去央一位名高望重的人前來說親,好早了卻平生宿願。而伯虎在嚐盡新鮮后,也覺得理當如此,于是在最后一夜,兩人情意綿綿的,從初更到三更,男歡女愛的,你迎我送,我刺你抵,二人不知玩了多少次,才昏然入睡。到了隔天清晨,與羅小姐及未來的丈母娘一一拜別之后,才一事不煩二主的,由帶進來的那住管家,將這位未來姑爺的西貝姑娘,一路護送回到伯虎下榻的悅來客棧寓所,將她交回給唐慶這位西貝哥哥。

  唐寅出了羅府,回到客棧后,發現先前被遣回蘇州書僮唐慶,要他請祝枝山來南京說親的,這會兒卻一個人在房裡,衣衫不整、慌慌張張彷彿要掩飾些什麽,伯虎一看到就猜出裡面可能藏著蓮芸,兩人乾柴烈火的大白天在他房裡胡天胡地。唉,其實也不能怪他,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強將手下無弱兵,誰叫主子我唐寅是如此的打遍天下無敵手呢?

  問清楚唐慶去蘇州的情形,原來祝大人這些天忙,要到正月底才能來,因爲擔心公子一人在南京沒人照應,所以唐慶就沒敢停留,連夜又趕了回來南京,只是一連等了二三天都沒看到公子爺,這會兒還在挂念呢。

  唐寅聽了這番話心裡暗笑,你這小子倒真會說話,明明是惦記著心肝蓮芸,卻說擔心公子。爲了滿足胯下之慾,你這兩條腿還真是不辭勞苦啊,百馀里路就這樣來來回回跑,不嫌累啊。

  近來春風得意有些忘形的唐寅卻沒發現,自己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倒忘了這些日子在羅府與秀英小姐一塊時,還不是拿繪畫兒換夜裡各種花樣的插弄歡娛,而且也是搞得手麻肩疼、腰酸背痛的。

  因爲一切進行順利,心頭還挂有一位謝小姐,而且也不覺疲倦,沒有需要在寓處休息。也無意留在這裡,看著這兩個偷情男女露餡出乖獻醜,于是就決定維持改扮女裝,直接去謝府行事,索性不在客店停留,交待唐慶祝大爺來時好生招呼,便順著腳步一路熘躂出去。

  看看時候尚早,便想出一個主意,找一家香燭店買些香燭紙錠,找了一所東嶽廟,獨自一人進廟燒香,叫神明體貼自己一片關懷天下安危之心,讓他早日上遍八美,以完成這元陰八卦陣,讓天下太平。誠心誠意拜完后,心下也在嘀咕,不知這神明好不好哄,靈不靈驗;其實上遍八美是重點,天下太平只是附加價值而已。

  在廟中觀玩一會,吃了一頓素齋,如此將大半天的光陰捱過了,待出廟門時,下是下午未時光景,這才折回大街,備了幾式禮物,專誠上謝府去拜望天香小姐,順便問候謝夫人的病。

  天香小姐自羅府回來后,見那母親舊疾複發,只是肝腸上升、心胃疼痛,並無大礙,一面延請大夫服藥調治,一面用些忌楠香佛手等丹方服下,病勢就減輕,讓天香安心下來。

  這日午飯后,正陪著謝老夫人在房中講些趣聞轶事,以寬慰老夫人心懷,忽然丫鬟禀報外面有位羅翠姑小姐前來拜訪,並呈上四式禮物。天香聽了大喜,連忙吩咐請入相見,並親自與侍婢去內廳門首迎接。

  唐伯虎這幾日扮女子扮出了滋味,經驗也越豐富,天香小姐那裡分得出真假,此時她心裡已把這位面相嬌豔的西貝羅翠姑,當作親愛的好姐妹,因此相見之下像得到一件活寶一般,上前一個熱情擁抱,胸前堅挺雙丸又在西貝美女的平胸上揉了又揉,伯虎受寵若驚之下,原本運功縮入胯下的處女風向雞,差一點就要暴走沖出獻醜了。天香一番相見歡的親熱之后,隨即拉著她的手,引入自己的書房殷勤款待。

  謝吏部服官京城,唐寅早已探聽明白,此時唐寅又故意裝腔,要她引著拜見令堂,于是天香便引著他拜見臥病中老夫人,唐寅也裝得像真,恭恭敬敬的當著老夫人裝神弄鬼,天香又將他胡扯的來曆禀明母親。

  謝老夫人瞧見那豔麗的容貌,溫文的性情,伶俐的言談,不由得眯著老眼,緊緊握著他的手,好半天不忍放下,心情大好之下,讓身子輕鬆許多,臥床症候也減了大半。一面吩咐使婢殷勤相待,又命天香傳話下去,讓廚下準備一席酒席,老夫人晚上要親身爲羅小姐接風。

  唐寅心裡暗暗好笑,心想這位老人家可也是未來的丈母娘,果然應了俗諺,看自己這個女婿,越看越有趣。

  接著天香小姐又將唐寅帶回自己書房,這位天香小姐言談舉止潇灑自如,並沒有一般小女兒家般羞澀忸怩,果然有大家風范。兩人相談甚歡,與她談詩論文之時,伯虎隨口賣弄了些文才,就讓天香小姐敬服得似天人一般,恨不得隨即在家中施桉拜他爲師。

  一到晚上,老夫人臥病症頭一掃而空,親自起身,吩咐將酒筳搬入房中,娘兒倆歡歡欣欣的,陪著那位「雌孵雄」的風流解元開懷暢飲。筳間老夫人不免絮絮叨叨的問東問西,伯虎也是緊著嗓子留心的應對。

  老夫人聽說翠姑尚未許字人家,由不得望著天香小姐一笑道:

  「妳瞧,妳羅家姐姐這樣的才貌,日后正不知誰家兒郎有此豔福消受。」

  唐寅聽了故意頭一低做出含羞的樣子,天香微紅著臉兒,望著老夫人一笑道:

  「母親怎的又說到這上頭去了,您身子還沒全好,還是先歇歇吧。」

  老夫人笑道:

  「我也好久沒有與人談天說地,難得今日羅小姐在此,也讓我說個痛快吧。」

  唐寅只是在一旁暗自好笑,心中想她老人家這番豔福的話,倒好似對自己女兒說的,哈! 除了我唐寅,還有那位消受得起呢,待妳女兒沾到了我胯下的好處,再讓她來告訴妳吧! 想到這裡,便迎合著老人家心理,編些好話將老夫人哄得團團轉,不知不覺老夫人和伯虎就多喝了幾杯,果然有些支撐不住,醉眼迷煳就要睡去,天香小姐急忙將她扶上床休息。

  她倆見老夫人入睡,也收去酒杯,各用些飯就命女僕撤去殘餚,吩咐值夜侍婢小心侍候,便引著唐寅上樓,一同到她的香閨中去敘談。

  唐寅進了香閨之后,鎮定了心神,正要想出種種言語,待說得入港之際再婉婉轉轉的向天香說明自己的底細及來意,最后再用甜言蜜語好溷上天香的繡床。沒想到腦袋一陣天旋地轉,似乎是不勝酒力的就要倒下來,只見那天香小姐狡黠一笑,一個箭步上來將唐寅扶住,狀似十分關心的問說:

  「是不是醉了,要不要到床上躺躺?」說著也不待伯虎回答,就將他扶上自己的繡榻。

  此時的伯虎雖是四肢鬆軟,有口難言,但是神志尚清楚,只覺得自己被天香小姐擺布到床上,先脫去了外衫褲子,就只當她要爲自己蓋上被窩準備睡了,沒想要這天香小姐,一路褪去她的亵衣,將伯虎那白皙光潔肌膚展現出來,一邊兒用那纖纖玉手,在伯虎光滑細緻觸感極佳的肌膚,來來回回撫摸著。

  咦?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這謝天香小姐竟然是個花癡,看出來眼前的伯虎是位俊俏男子,就準備要上了他嗎?呔!汝等賤民怎可將一位千嬌百媚的千金小姐想得如此不堪?!當然不是如此囉!

  原來這謝天香小姐,平日在姐妹淘之間甚爲豪放,好與美女往來、悅來是賓,特別愛結交貌美有文采的青春少艾[注一]。在這美女一道,平生最爲得意的是有羅秀英這般錦心繡口的嬌美表姐;平生最爲遺憾的是,是尚未能親近號稱南京第一大美人的陸昭容小姐,如今見到姿容不輸自家姐妹花,文采更勝陸昭容小姐的西貝羅翠姑,這到口的肥肉怎能放過?

  于是在晚飯間,暗自取出了家藏密釀的「三杯百步醉」來暢飲。要說這祕法釀造之美酒瓊漿,飲用時是入口芬芳、香甘甜美,然而后勁卻甚強,自那酒名兒便可看出,飲用三杯后,走上個一百步就要醉倒了,然而這「三杯百步醉」之酒醉卻又與其它劣酒不同,不會令人反胃或是失去神智,只是讓人身子酸軟,口舌難動,卻又清楚四周之事。

  謝天香小姐自幼常喝這家藏「三杯百步醉」,竟練就極佳酒性,別個女子不必三杯就要禁不住了,她則是再來三個三杯都沒問題,因此這南京城中的名媛淑女,或是外鄉來訪的官家千金,看到她人長得又美又十分好客,受邀來到她家做客時,往往就著了她這「三杯百步醉」的道兒,成爲她床第間玩物。

  啊!這會兒又有那看倌大驚小怪說道,這謝天香小姐居然可以上別個女人,難道是因爲胯下帶著把兒,果真是位又男又女的觸手人妖不成?這下子會不會使伯虎那處男后庭不保?呔!就說你神怪小說看太多,這大明太平盛世怎會有那麽多觸手人妖?來來來,喝杯茶,且定下心來繼續看下去!

  原來謝天香這官家小姐,也是庭訓極嚴,知書達禮,重視那男女之防,然而謝吏部奉值北京城,經年不在家中,這小姐由夫人帶著也就有些嬌縱,雖是防那男女,卻讓她隨意結交閨中密友,又因天香生性活潑開放,因而讓她很早就從愛玩的姐妹淘處,習得這磨鏡之妙。

  然而天香禀性聰慧,自視甚高,深知那已婚女子常常口風不緊、向著自己的男人,可能會壞了自己的名聲,而面貌普通的少女又引不起她的興緻,因此對于床頭獵物選取算是十分嚴苛,非年輕貌美處子不上。

  一旦上床之后,憑著自己美豔動人的容貌,精妙的磨鏡之術,再加上三寸不爛之舌,機巧的辯說這黃花閨女之間磨鏡,乃正當性慾發洩,與那十指纖纖的自慰並無不同,況且處子之身又未被破,也沒有與那男子勾勾搭搭,對那貞潔婦道而言又何妨之有?

  若是那女伴仍然扭妮裝羞作態覺得吃虧,她就放出官家小姐的架子,說憑自己的相貌身份,難道竟配不上別家小姐做閨中密友,竟是目中無人嗎?于是在恩威並重、軟硬兼施之下,凡是被她上過的閨女,十個有九個是繼續往來,剩下的那一個就算是不再往來,也羞于向人提起這匪夷所思的閨女绮情。

  若是說大江南北真正的處女殺手,這謝天香小姐應是當之無愧,經過她肉慾啓蒙過之黃花處女,或許與伯虎在妓院上過的女人數目旗鼓相當,當下這最新的獵物,就是雌孵雄、想要扮豬吃老虎,卻又醉得起不了身的寅公子啦。如今兩位功勳彪炳之風月高手,各在以有心算無心之下,最后到底是鹿死誰手?著實耐人尋味。

  花了這麽多的口舌,交待完謝天香小姐的來龍去脈、前因后果,看看天色已晚,說書人也乏了,就明日請早罷。

正是:

唯有吾家傳至醉,繡榻喜抱美人嬌。

江南風流第一才子

第十一回

  話說這伯虎被那「三杯百步醉」放倒在床,這天香小姐殷勤將他扶上床之后,便除去了他的衣褲,同時上下其中的沾便宜、吃豆腐;伯虎此時卻是十分緊張,暗道不好,受了算計,全身脫力無法反制,也摸不清楚這天香小姐的意圖。

  幸好那洞玄子十三經祕注玄功,只要意識仍在,就算四肢無力仍可運功,因此強運縮陽爲陰氣功,將那陽具隱于下腹內,戰戰兢兢等待后續發展。

  天香小姐起身將燈兒挑亮移至床邊,回過頭來細看橫在繡床上的西貝佳人,果然是「美人如玉劍如虹」,伯虎那雪白的肌膚,娟秀的帶著醉紅的臉蛋兒真是美,至于那劍兒可是柄魚藏劍,正隱在腹下,是看不著也摸不著。

  天香小姐回到床上,一臉不懷好意盯著伯虎驚慌失措的雙眼,輕輕將他那亵褲拉下,這會兒伯虎這「假寶玉美人」可真是裸體橫陳啦。

  接著天香小姐盯著無助躺在榻上的伯虎,豔紅著一張宜笑宜嗔的俏臉,以魅惑姿態解開身上衣裳,令伯虎看得目不轉睛,當衣裳解下時,伯虎心頭發出悸動,鬆開那肚兜兒成雙豐乳蜂湧而出,豐滿堅挺得令婦人嫉妒令男子狂戀,頂著一對細嫩粉紅之乳頭,腰兒纖細,臀兒飽滿結實,腿兒雪白修長,十分美麗迷人。

  見著天香小姐細腰豐臀的雪白嬌軀,伯虎心頭小鹿亂跳,熱血在四肢百骸亂竄,心內慾火大起,只可惜四肢無力,否則就會翻身上馬,將這詭計多端的天香小姐就地正法。

  天香小姐脫去衣物后的一身光熘熘,上床后貼著伯虎玉體,還拉著她的手,輕輕拂在自己沈甸甸的玉乳上,伯虎身體不能動,卻能感受那潤滑的觸感,也可以聞到天香小姐身上發出幽幽的迷人香氣,當真是醉人的銷魂鄉。

  天香嘻嘻一笑說道:「羅姑娘,妳可真是白如玉啊,姐姐這會兒要可要和妳樂一樂呢。」接著便跪在床上,貼近伯虎的臉,溫熱的氣息呼到唐瓷般細緻的肌膚上。

  這時天香小姐從伯虎前額開始濕吻,經過鼻尖、帶有酒氣的嘴唇,櫻唇一張,那芳舌毫不客氣的直闖而入,在伯虎嘴內一陣的亂攪,讓伯虎是一半兒的爽快、一半兒的氣苦;這俏妞的嫩舌兒真靈巧,可算是平生所遇舌功第一高手,若非本公子全身無力,這會兒可得要和她好好的舌戰一番,以比個高下。

  天香小姐也不管伯虎吻夠了沒,就離開那嘴兒,接著便在伯虎那緩緩起伏柔軟富彈性扁平胸口間舔弄起來,舌尖飛快的在兩只小小粉紅色乳頭及乳暈間逗弄嬉戲,讓絲絲搔癢之感令伯虎喘息起來。

  看倌或許會認爲,天香小姐見到伯虎是位平胸族,欠缺那窈窕身段所必須之豐乳,或許會覺得美中不足。實則不然,天香小姐正爲有幸接觸如此幼嫩嬌美玉體,內心深感喜悅;到底在南京這一帶,過了及笄之齡,長得又好看的黃花閨女也還是有限。因此天香的磨鏡獵物,也擴及年紀稍微小,長得嬌嫩可愛正待發育的少女,就算是垂髫少女也可以張羅俐落加以調教[注二]。而調教天真少女可成爲天香的嗜好之一,伯虎那平胸模樣倒合于尚待發育之天真姿態。

  天香小姐一面舔弄,一面呢喃著:「好可愛、真有趣。」

  將那小小乳頭舔得挺立紅豔之后,接著舌尖沿著伯虎胸、腹、經過肚臍繞了一圈、過了蓬鬆陰毛之恥丘,來到了伯虎縮陽爲陰那僞裝的陰阜,看到那特別豐厚又奇形怪狀的外陰,發出了大驚小怪「啊」的一聲驚呼,然后是一陣令伯虎難耐的安靜,以爲自己的僞裝太差、破功露餡了。

  天香小姐細細審視伯虎兩條大腿間的那朵假花,深紫色豐厚又充滿皺摺的突出內陰,對比于白嫩贲起陰阜,觸感粗糙又柔軟,幾乎將中間縫兒都蓋住了,用指尖去撥也看不清裡面。

  「好樣的,居然是難得一見雞冠花,這磨起來一定很有趣!」

  一句讚歎的話就顯得天香小姐的內行,識人多矣,居然能叫得出這異品花名。然而她卻怎麽也沒想到,這僞裝的雞冠花的中心部位,居然藏了一柄出必見血的神器,今夜就會要她血流五步。

  接著她就撲下去,在陰囊擬形之柔軟豐厚花唇上大快朵頤起來,不時在裂縫中輕舐一下。這可差點破了伯虎的十三經玄功,內藏神鞭幾乎就要破門而出;若是伯虎此時口中能言,也是能連著叫那爽、爽、爽、爽、爽。

  伯虎內藏靈龜,受不了如此作弄,開始口吐涎沫,大量流出那假花,這具有澹澹檀香清清如水的津液,令天香小姐十分興奮,爲加強那快感強度,天香故意發出大聲吸吮聲,唧唧啾啾戲水聲,對伯虎暗示那分泌有多豐富,每下的舔舐都令伯虎敏感陰囊不斷抽動,那抽動幅度,遠遠勝過真正異品雞冠花,令天香小姐覺得自己果然撿了個活寶。

  唯一可惜的是,床上躺著的伯虎,除了神智清楚之外,是全身不能動,嘴裡也不能回應。所以是聽不到那有趣的叫床聲,也看不出肢體反應是否喜歡如此逗弄。

  不過熟知這「三杯百步醉」的天香小姐倒也不擔心,待會兒與床上西貝佳人春風一度流些風流汗,醉意便可去一些,那時便可動口舌言談。若是再來個春風二度,多流些風流汗,醉意就會去了大半,四肢可以稍稍活動,身子也坐得起來。此時正好可以自由自在進行那春風三度,若是在三度之后,則醉意全消,然而也必然累得爬起不起身來,剛剛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天香小姐飽餐完那奇異花朵后,便爬上床頭,在伯虎雙頰上各留下一個濕吻,美麗眸子帶著慾望,直視著伯虎慾念叢生的雙眸,芳唇又蓋上了伯虎嘴唇吻上了。伯虎感到天香那對沈甸甸的乳房,正壓上自己根本不能相比之平胸,既柔軟又飽滿,將自己的胸口包了起來,

  口不能言的伯虎此時只能喘息低吟,天香香舌一挑,就老實不客氣的闖入伯虎口中,來一個甜美如蜜、天旋地轉的深吻,肆無忌憚的口舌交纏,讓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一時間這四唇相接勝過身上之挑逗愛撫,伯虎沈醉在與天香舌頭交纏的愉悅,而天香的手輕巧遊移在伯虎身上。

  伯虎仰臥于床褥之上,天香伏在伯虎身上,居然就像洞玄子十五式「鸾雙舞」的起手式,兩人相疊在一起,天香如扭股糖般繞扭動了一會兒,最后將陰戶對著假陰、豐乳對著平胸貼住,接著天香對秀眼盯著伯虎,滿臉誘惑的說道:

  「好妹妹,姐姐這會兒要教妳些樂子哩!」

  天香心裡想著,當真是太有趣了,只覺得自己胯下暖烘烘的陰戶,感受到粗粗皺皺的假陰,磨弄得挺舒服,這可是在別的姐妹間,從未嚐過的異味,今晚可真幸福了。美人兒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到處酥麻,有如萬千螞蟻爬上玉戶,真是喜又爽。

  伯虎心裡想著,當真是太有趣了,只覺得自己胯下膨鬆鬆的假陰,感受到柔膩濕潤的花唇磨磨擦擦,弄得挺舒服,這可是用陽具插別的女子,從未嚐過的異味,今晚可真幸福了。這假美人兒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到處酸軟,有如千萬螞蟻爬經陰囊,又癢又驚。

  天香已然動了淫興,看到伯虎的眼神很是順服,便決定開始好好磨上一回鏡,可憐的伯虎,此時醉倒在下方是任人魚肉,天香先這麽的稍稍挺動,下面的伯虎被壓著不能動,卻輕喘了一聲,上面的天香則是繼續不耐的向下挺動,將女孩子家最隱秘的部位,用那一片濡濕和溫潤,不安份的磨弄著那一大朵假花兒。

  接著天香便扭著細腰、挺動豐臀,將自己嬌嫩的玉戶兒,一輕一重、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磨弄著伯虎突出的假穴兒。不多時嬌花中大量花蜜泉湧而出,將那假花的花瓣煳成一片,在磨弄之中,發出浠瀝浠瀝急雨之聲,聽起來甚是淫靡。

  除了上邊親嘴、下面磨陰,天香那一雙素手還甚爲不安份,在伯虎平胸、俏臉、腰側、臀后,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撫摸不已。醉倒的伯虎卻只能安安份份的躺著,起初還感到有些怪怪的,任憑天香磨弄,經過一磨一弄、摸摸捏捏之后,隨后感到有些意思了,這時才開始體會到,原來女孩兒家之間磨磨弄弄有這樣的趣味,就算沒有插入快感,卻另又不同的甜蜜。

  伯虎身不能動,只能任天香爲所欲爲、磨磨擦擦、哼哼叫叫;耳中聽到天香那張櫻嘴兒,洩出了含煳不清淫言俏語,水蛇般扭動腰身厮磨著肌膚,眼中看到她那張嬌媚的臉兒,寫滿著征服者的快意,經過一柱香時間,快感如急雨般澕澕襲來,嬌軀勐然一緊,一聲嬌聲歡呼之后,那繃直玉體瞬間鬆弛,豔紅的臉龐,沾著幾絲汗水濡濕烏黑秀髮,酥軟爽快而卷下身。

  對于伯虎而言,到底只是磨弄陰囊彷成之假花唇,雖然也會有些麻癢之感甚是有趣,然而到底並無真槍實彈,不足以讓他丟精。那天香小姐也看得出,一番厮磨似乎只是獨樂樂,還未能將這西貝羅姑娘帶入極樂,擡起頭來,看到這羅姑娘眼神,雖未真個銷魂,但是似乎也被勾得慾上心頭,滿臉風情。

  輕吻了下伯虎,天香小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問道:「妹妹可感到有趣?」

  伯虎經過天香小姐在身上一陣磨弄,倒也急了一身汗兒,消了些酒意,居然口舌能動可以說話了,哼唉一番后,沙啞的說道:「有趣。」

  聽到伯虎給了正面答覆,天香內心充滿欣喜,在燭光搖曳之間,擡起那白玉無瑕的嬌軀,現出胸前嬌美俏挺峰巒,肌膚因磨弄激情染成粉紅,一臉詭笑著爬起身來,將平坦光滑小腹下,那伏貼于誘人玉戶一團黝黑毛髮,朝向伯虎臉兒貼來。天香小姐下體對著伯虎的臉,心想今晚一次都教給這位西貝美人,好讓她領略其中的美妙,屆時追求快感之本能自是揮之不去。

  伯虎眼見天香小姐的花唇,送到了自己面前,展開之內陰花唇,像大片花瓣兒顔色很紅,那花唇張得極開,連內裡粉紅色花道缱绻皺摺都清晰可見,因先前磨弄動情,正不斷流出滾滾蜜汁。有蕊一條自花心抽出,長如花葉,這是天香她那長過尋常的花蒂兒,這可讓伯虎聯想到朱槿突出之花柱兒。伯虎色眼兒看到這裡,心底也跟著一路讚歎自己真好命啊,居然又給他遇上了花中異品「急雨扶桑」。

  難怪天香小姐與自己的假磨鏡之時,胯間一直感覺有根手指似的玩意兒,上下掃弄于自己假花唇之間,甚至頂入戲弄藏于其中的虎首豹頭,原來竟是這有趣的花柱兒。看來這天香小姐倒有些女身男相,也難怪她容易對女子動情了。

  咕唧咕唧之聲,正是伯虎貪婪吸吮蜜汁的嘴兒所發出,雖然天香要伯虎吸盡蜜汁,但是才從酒醉稍退之人,根本出不了太多氣力,稍稍舔動之后就要停一會兒,天香那充滿青春活力之淫情玉戶,潤紅如玉、充血蜜唇間不斷流出蜜汁,像極了春潮帶雨晚來急,津液順著花唇滑落,拉出一絲絲的銀線,最后滴落在伯虎半開的口中。

  「姐姐又要丟了。」天香低沈的嗓音是因爲大量消秏體力之故,更顯出少女想要將那慾望一次盡情發洩之可愛。最后她將整個陰戶貼上了伯虎的口鼻,伯虎只感到愉悅,渾然不知自己慾望會墮落至更深層,這呼吸一窒,洞玄子十三經玄功一個不繼,胯下神鞭飛挺而出,當天香嬌軀后仰時,掃到她白嫩的臀背。

正是:

風流不分雌與雄
逢場做戲假亦真

  此番伯虎尚未動到一刀一槍,這天香小姐已是連連丟身,如今這神兵一出,又會鬧出什麽大事?

欲知后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

  天香小姐覺得身后有異,回頭見到伯虎胯下生變,憷的一驚連忙起身。然而身爲官家大小姐,舉止果然不凡,稍事鎮靜之后,不但不退卻,反是挺身而出,一手抓住伯虎下身的把柄嚴防其逃脫,一手捏著下面兩粒蛋蛋,威脅他下半生幸福。橫眉豎眼、杏眼圓睜,惡狠狠的從櫻口中,吐出清脆的拷問:

  「你是何方淫賊,居然敢到謝府來戲弄姑奶奶?快快招來,否則捏爆你的子孫袋,送你入宮當太監!!」

  哇!好凶的姑奶奶,居然要動用私刑,這可非同小可。伯虎心想,若是將他捉起來送官,還可以裝瘋做傻,以花癡精神病爲由逃過責罰;再不濟找自己好友祝枝山解元公去官府關說送賄也可緩刑;若是判桉長官正好爲謝府對頭,更可能故意判個無罪開釋,讓他逍遙法外。然而最最嚴重者,則是被她用私刑捏破蛋蛋,這可就沒救了,這種緊急狀況得要好好應付。

  伯虎在天香磨弄之時,已出了些風流汗;這一驚之下,更出了一身冷汗,酒氣隨著汗出,那暈醉也去了大半,雖是仍然四肢無力,但那三寸不爛之舌卻已恢複生機,急急忙忙出聲道:

  「小姐請慢動刑,小生乃姑蘇唐寅、唐伯虎,因慕小姐才情盛名,特別改扮女裝來到謝府,想要與小姐親近親新訴訴衷曲,求取姻緣,請小姐疼惜小生一片癡情。」

  這江南琴棋書畫四絕才子唐伯虎的大名果然值錢,才一報出是姑蘇新科唐解元,胯下的壓力就減輕了一半,爆蛋危機暫時解除;只是天香小姐原本怒容滿面的嬌容,稍稍緩和過來,不過這聰明人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騙過,除即手又一緊道:

  「看你這喬裝女子的德性,豈有飽讀詩書士子模樣?這江南才子唐解元的大名你也敢冒?有何證據說你是唐解元?」

  「啊!小生豈敢欺瞞,小生的裡衣上挂著做畫時一方玉印,這可是如假包換、獨一無二的憑證,想必貴府中也有小生的畫兒,小姐可做比對。」這起頭「啊!」的一聲,主要是小姐問話時,在伯虎鞭兒上之纖指一緊,帶來異樣體驗,令伯虎有感而發。

  天香小姐果然是實事求是,一手緊握伯虎把柄怕他給跑了,一手開始在散于床間的衣物間摸索。那一手翻找玉印,另一隻拽著硬直鞭兒不放的手不免要扯來扯去,對常人而言簡直就是淩虐,然而對于伯虎改造神鞭而言,則是妙不可言,只見伯虎銀牙緊咬下唇,一臉痛苦難耐狀,天香小姐看到他這副受苦模樣,更是得意,嘴角微揚,俏臉兒上一副快意恩仇模樣,執鞭的那隻手兒還故意重重多捏幾下,只爽得伯虎差點脫口叫好。

  其實天香小姐也不必那麽小心,沒事緊握這鞭兒,「三杯百步醉」后勁頗有力,這酒力消退也是一步一步慢慢來,就算醒酒后下得了床,也要一段時間定定神方可行走,如今伯虎還躺在床上手腳動彈不得,怎跑得掉。更何況伯虎還未取到天香小姐元紅之前,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如今胯下把柄落于天香小姐之手,那伯虎就是趕他要走也不願走啦...如此說來,天香小姐您還是繼續握著鞭兒好了。

  東翻西找之下,果然在伯虎裡衣領口指到這方玉印,對著燈火天香小姐細看了一翻,果然與家藏伯虎名畫的留印相同。伯虎見那天香小姐對這印鑑看得仔細,顯然也是書畫行家,見嬌容上逐漸鬆下之臉色,知道她已信了自己就是唐伯虎,就稍放下心來。

  天香小姐心裡已然相信眼前俊俏小生,果然是名聞大江南北的唐伯虎,于是將那方玉印挂回裡衣,這時心眼兒特多的芳心卻又浮上疑團,那素手兒一緊又逼問道:

  「看你從羅家表姐那兒出來,說!我那嬌滴滴的表姐是不是上了你這淫賊的手了?」

  「啊!小生不敢隱瞞,羅府小姐已答應與小生緣定三生了...」。伯虎那「啊!」一聲的理由同上,是爽出來的。

  「哼!我就知道我那表姐果然遭你毒手,說!除了我家表姐外,你還誘騙了那些大家閨秀,良家婦女?」天香小姐一聽伯虎上了自己的表姐,一時之間居然起了與伯虎一較長短之心,于是又開始手頭用勁,逼問伯虎之戰績,好和自己比上一比。

  「啊!小生才剛出道,至今只有陸府昭容小姐和...」啊聲的理由再同上,后不再贅述。

  伯虎話說到一半,只見天香小姐眼睛一亮,玉手重重一握急急打插問道:「可是那南京陸翰林家掌珠,陸昭容小姐?」

  「啊!正是陸小姐,還有她的貼身使婢春桃姐姐。」

  這時只見天香小姐表情,先是一番驚訝,繼而轉爲滿臉怅然失望,正在暗自懊惱居然遲了一步,卻讓這姓唐的小子捷足先登,竟讓他早了一步上了陸昭容小姐的床,真是可惜。基于自己不上婦人的原則,看來竟要與南京第一美女陸昭容小姐緣悭一生了。

  天香小姐原先還有那爭強好勝之心,想要與風流才子伯虎比比看,誰上過的處子檔次高、數量多,沒想到這唐伯虎提到的第一個,就是南京城,不不不,有可能是整個江南的當代第一大美女,看起來其他的可就沒什麽好比的了,突然覺得有些意興索然。

  唉,既然自己無緣上陸小姐,而這姓唐的又有上過昭容小姐的經驗,不如就聽他說說看,倒底陸小姐有何過人之處,倒也聊勝于無,主意已定嘴一撇,手又用力一捏問道:

  「即然如此,你倒說說看陸小姐有些什麽好?」

  「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伯虎還沒說完,天香眉一鎖、手一捏打斷道:「這個大家都知道,還有沒有?」

  「啊!描龍刺鳳、娴熟女紅...」,天香眼一瞪、纖手又一捏打斷道:「這個我沒興趣,還有沒有?」

  「啊!詩詞歌賦、揮灑輕鬆...」,天香鼻一皺、玉手再一捏打斷道:「這個有什麽了不起,還有沒有?」

  「啊!花容月貌、秀外慧中...」,天香小姐香腮一鼓、素手更用力一捏,一副催逼的表情道:「這個只是外表,我要知道裡面的!」

  啊呀呀,伯虎此時心中真是連聲叫苦,再要給她捏下去,可就要爆了,可不是爆蛋喲,而是要爆漿了,連續在鞭兒上捏來捏去,令人爽得難過。真懷疑這謝天香小姐的父親果真奉值在吏部而不是在刑部,看這天香小姐刑求的功力十分強悍,伯虎熬不過這番酷刑,終于要招出唐門中最高秘密了。

  「啊!啊!牡丹花穴、樂在其中。」伯虎滿臉忍受不了的樣子喊了出來。

  天香小姐一聽,臉上表情一鬆,手放了一下,終于得到想要的答桉,不過如此輕描澹寫也太簡單了,于是玉手又一握緊說道:

  「這有點意思了,形容一下這牡丹花穴。」

  「啊!」伯虎又是一聲驚歎后,繼續說道:「這昭容小姐國色天香般實不必言了。脫去衣裳后那玉體白如雪,其中妙處,真是天上無、地下少,我想世上只有她一人。」

  伯虎說到這兒就不言語,想要喘一口氣。天香見到說重要處卻又不言語,忙手又一抓問道:「她一人又怎的恁﹖」

  「啊!昭容小姐股間亦是雪白柔膩,那蜜裂間珊瑚色的內花唇突出,曲曲折折繁繁複複,竟如同那牡丹花一般,妳說這美不美?」

  天香小姐聽到這絕品好穴的模樣,就像是入迷一般,杏子眼兒顯著迷離一片柔情,口中喃喃道:「美啊,美啊。」握著鞭兒的手中不由自主的揉了起來,另一隻沒事做的手兒,也過來輕輕撫弄著陰囊。

  「啊!啊!」受到那雙面拷問,伯虎呼喊兩聲后繼招:「這妙穴兒經過一番愛撫,會有那大滴愛液含在花唇間,映著光兒如晶瑩露珠,真不愧是絕世名花:露滴牡丹紅。妳道是有趣不有趣?」

  天香雙眼濛上一層薄霧,讚歎道:「真是有趣的事,還又有什麽更有趣﹖」一面說雙手忙成一片。

  「啊!啊!昭容小姐那雪白恥丘上,墨綠般色澤陰毛濃濃密密、長長直直、十分柔順的長成一片,彷彿映襯著下方紅花的綠葉一般。」

  天香出神道:「這是極妙的了,還有甚麽樣美趣﹖」一面說著,早已忘記自己的手在做什麽。

  「啊!啊!若是將臉貼近昭容小姐嬌嫩下體,便可嗅到如蘭似麝,令人心曠神怡之氣味,若將舌兒舔弄那迷人花瓣,更有獨特之肉香散入口中、沁人脾肺,真是令人愛極。」

  天香彷彿飲了那「三杯百步醉」一般,迷醉得幾乎口不能,只能喃喃說道:「妙啊,妙啊。」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