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不倫戀情]媽媽玲瓏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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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有了堤岸的拘束才激濺,我的靈魂因過分的平靜而唱歌。我所居住的江南小鎮,是脫俗的。每每從扶疏綠柳中望過去,旭日下的長江閃射著金黃色的光輝,江上行舟駛過,白帆漾蕩水光,有如銀浦流云片片飄渺。

    立春過后,一場如酥的細雨下過,冬眠的小草開始露出碧綠的媚眼;夏天,赤日炎炎,高大的梧桐樹撐起遮陽的綠蔭;立秋過后,秋雨乍暖還寒,梧桐葉子先是泛黃,再成古銅色,然后帶著金屬般的響聲,一片片飄落,冬天很快就要來到了。

    那最令我難忘的,故鄉的冬,故鄉的雪,中間藏著多少甜酸苦辣的記憶。十七歲的那年,冬至一過,凜冽的北風一日緊似一日。

    向晚,暮色越來越重了,寒風被我關在門外,卻從日曬雨淋的老祖屋開裂的木板縫隙里鑽進來,呼呼作響寒氣襲人。這時,母親就會和我用買來的幾張道林紙,裁成一條一條,調好漿糊把能夠封死的縫隙都粘上了紙條,準備過冬。

    “橋兒,你說你爸到了沒有?這麼冷的天,真怕我讓他帶的那件大衣不夠暖和。”母親白皙的臉上滿是憂慮。“媽,你不用擔心,爸出門時穿得挺多的,而且車上那麼多同事,不會有事的。你就會瞎擔憂。”

    父親穿的是那件祖父傳下的青灰色湖縐面皮袍,外面還罩著一件舊式的大袖子外套。作為一名優秀的古生物學家,父親只要聽說有什麼新物種,馬上就會兩眼放光,不顧孱弱的身子,非要出現場。

    這次是浙江省文物局邀請他去鑒定的新發現的恐龍化石,據說是一條既食草又食肉的全長六七米的中等體態的恐龍新物種,搶救與發掘工作馬上就要展開。

    “哎,我不是擔心他那身子骨嘛。你外公給他開的中藥早上喝完了,只好讓他帶些西藥。早知道,就多開些,也不致于……哎!”母親長噓短嘆,將遠去的目光收回,淡淡的眸子里流漾著些許的微光。

    “這不是沒想到嘛。看天氣,好象就要下雪了,這要是大雪封山,可不知怎麼得了。爸就是驢強脾氣,勸也勸不聽。”我心中既擔憂,也有些埋怨。

    平日里常是母親在操勞家務,她既要工作,又要顧家里。而且父親身體一向不好,總是母親任勞任怨的照料著,夫妻倆從沒紅過臉吵過架,也難怪我的家庭年年被街道居委會評為五好家庭。

    “是呀。這次他說少則兩三天,多則一個禮拜就會回來。可人算不如天算,這要是真下起了大雪,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唉,橋兒,你說會不會?”母親雙手交互搓著取暖,嘴里吐出的氣流馬上在窗戶上呵成一層薄薄的霧。

    “媽,你冷吧。來,我們來生爐子吧。”我拉過母親的手,放在我的掌中,果然冷冰冰的。母親的小手圓潤細致,這是一雙無與倫比的精致靈巧的手,經它的小手輕撥慢撚,蘇州評彈名揚四海。

    “不,不冷。橋兒,媽煲的荷花玉米粥還有,你再吃一碗吧。”母親輕輕一掙,就任由我握著她,她的原本白皙的臉上淺浮些許緋紅。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俏立在我面前的母親,是這樣的端莊,秀麗,這就是生我養我的母親,我的脈搏里跳動著她的熱血。我不能漠視這份美麗,這種感覺與生俱來,時時徘徊我的夢中,令我每每揮之不去。

    我常常盼著它的到來,在我煩悶的時候。魯迅先生在《吶喊》里寫過:“我近來只是煩悶,煩悶恰似大毒蛇纏住了我的靈魂。”他寫得可真好,一語道出了我的內心世界。因為,我總覺得煩悶帶著非常的魔性,它不知何處而來,纏住了人之后,再也擺脫不了,就好似印度森林里被人視為神聖而又妖異的大毒蛇。

    “好了,你去生爐子吧,我再去拿些木炭。”母親抽回我放在嘴角呵氣的小手,轉身走進儲存間,削瘦的身影就如一幅淡青淺赭的寫意畫。

    我緊緊的跟在她身后,緊閉的屋子里面好似到處飄蕩著她身上迷人的香氣,幽幽入鼻,我好象看到了天上的桃色的云。

    “媽,我想你……我想要你……”我從后面抱住母親柔軟的身子,感覺到心跳的加劇,“你知道嗎?我昨晚一直沒怎麼睡,就一直聽著你和爸……”

    “啊,不,不要……橋兒……你,你答應過我的……”母親試圖掙脫我的擁抱,然而,她是無力的,我堅強的臂膀是她生養的。

    我能深切感受到母親的手腳都好象凍僵了,全身在索索地打著顫。我把臉靠在她的后背,雙手仍然緊緊地環抱著她,母親尖挺的乳房在我盈盈一握之中,升騰著我熊熊的欲火。

    “媽,媽,你就讓我抱一抱,就這樣也好。”我哀求,低沈的男中音顫若風中的柳絮,任窗外的北風呼呼吹著,帶著顛狂的醉態在天空中跳舞著,跌宕著幾多夢殘夢缺。

    “好孩子,聽我說……這樣不好,真的很不好,你放開我,我是你媽呀!”母親哽咽著,那銀鈴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著,我的靈魂便像躺上一張夢的網,搖擺在她氤氳的香氣里,輕柔,飄忽,恬靜,我簡直就像喝了陳醇老酒般醉了。

    “媽,就這樣抱著,不是很好嗎?你不是說過,喜歡我這樣抱著你嗎?媽,這些日子,我過得很不開心,很不開心!”

    我擡起臉,把嘴湊向她尖翹的耳垂,母親的耳鉤是那種老式的純金圓環,在她如云的烏發里閃耀著金光。窗外的天低低的,云是黯淡的,北風呼號著掠過瓦上,溝渠,無數枯葉在風中渦漩著,飛散著,樹林在風中顫栗,一如此刻我懷抱中的母親。

    “啊,橋兒,媽不能再犯錯了。你快放開媽,我的好孩子……”母親的聲音欲斷欲續,若有若無的,正像白劃掩蔽下半涸的溪水,更如一片蕭颯的秋聲。

    我沈默。母親的聲調是低沈的,如同暗夜迷路的美人魚在啜泣。我讀它,在這般的黯黯冬日,欣賞著它所帶來的一切震蕩和淒美。

    在過去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靈早已被那條大毒蛇腐蝕了,我有時竟願意著那種痛楚的重臨,因為它也伴隨著歡樂,還可使我陰霾的精神稍稍振作。

    我既沒有海明威自殺的勇氣,又不能讓這種死寂永久地侵蝕我的心靈。那,我就只好一錯再錯了。沈默中我堅持著我的堅持。

    我的左手從她的衣服下襟伸了進去,母親的乳房盈盈一握,典型的江南水鄉女子特有的秀氣,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婉轉成吟。可撩起我熊熊欲火的是溫順玲瓏的陰牝,在右手的覆蓋下,由冷及熱,氤氳成云。

    母親也不再掙扎了。屋子是靜謐的,但跳躍著我們激動的脈搏,一種神秘的自然的語言慢慢透進我心靈深處,我相信,我的母親和我一樣。

    在這萬籟俱寂的境界里,我的心像一縷遊絲似的裊裊飛揚起來,想著那年那天的良辰美景,酒闌人散時,那份惆悵低回,那種纏綿悱惻和那層深深的無可奈何!

    母親哭了。嫵媚、溫婉、多情、生性柔弱的母親顫抖著,一股溫熱傳上了我的指尖。我轉過了母親的身子,她明媚的眼花炫麗,微帶淒憐,我心中的竹籬再次坍倒了。

    我輕輕地將她抱了起來,她嫣紅的唇恍若怒放的堇花,顏色鮮麗象是紙剪的,而秋波流轉中更飄浮著盎然的綠,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詩:“在她的秋水里,碧綠的草地經過著。”

    “橋兒……你,你把蚊帳放下……”母親怯怯的,嬌軟如水的聲音像是帶了羽翼的鳥鳴。

    “哎,媽。”我聽話地把珠羅紗帳子放下,盡管屋子里只有我們倆人,她仍是固執地要這樣做。母親陪嫁過來的紅木雕漆大床簸搖動蕩著,那是一種節奏,抑揚頓挫的。

    母親的柔情在她哀婉低回的呻吟中一絲一縷地流露出來,那一聲一韻,就似一股清泉起初在石縫中艱難地幽咽地流著,然后在我的牽引下,滔滔汩汩,一瀉千里。

    母親的陰牝初時有些生澀,像南國蒼翠的葡萄,顏色是琥珀色的,艷艷中泛著紅光。我感覺到我的強壯分身疾馳在廣漠的郊原,又像扯著素帆的小船,停泊在水田中央。

    我的心中,什麼憂慮也沒有了,我望著這片離離草色,聽著母親如鳥鳴一般悅耳的歌唱,這世界充滿了一些奇妙的聲音。

    “橋兒,你輕一些……我要,我快要……受不了了……”母親起伏數下,緩緩地放慢她擺動的幅度,繁復的節響變得諧和,長短疾徐,風吟雨唱,慵懶中帶著快樂的舒卷。

    我把節奏放緩,恬恬地舒展我成長中的腰肢。透過白色紗帳我看到了那糊著褪色藍綢的鏤花槅障,還有我和母親一起糊的道格紙。

    我把目光收回,母親的胴體呈現著霜晨一片珍珠色,氤氳一片漠蒙蒙的銀色水汽,她的整個身子像一卷無字的書,在我的眼前展開。

    母親的喉音悠揚起來了,繚繞在空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氣……柔麗,清新,給我無限的喜悅。

    約莫過了三五分鐘,我聽到了母親草地間雨水的滴嗒,她的囁嚅和喃喃所發的低微顫動的聲韻,夾雜著歡快和響亮的音調,這清脆的囀鳴,不知為什麼,竟使得運動中的我微微笑了起來,卻又使我泫然欲泣。

    輕風的馳騁,泉水的激濺,怎麼比得過這人類交歡時所發的最柔美的旋律?

    “嗯……嗯,哼……呀…”母親又低吟了,蓋在身上的鴨絨棉被拱了起來,不知不覺中我和母親的腿伸了出去,晾在光曦里,竟不覺得寒。

    我凝神諦聽,四周都是她的清音浮動,如春蟲唧唧,花的吟哦。這景象,不正是那個永遠的日子麼?那晚,夜色幽美,天地出奇的寧靜,那幅夜色,哪一位畫家的彩筆也描繪不出來,而它也永遠畫在我的心版上!

    “媽,我想弄這兒,好嗎?”我輕輕地把手指輕扣在她的菊花蕾上,這褶皺處是朦朧的山,有霧繚繞,它像仙女披著乳白色的蟬翼輕紗,我常常幻想有朝一日,我能徜徉其間。

    母親是害羞的,我曾經要從后面來,她不肯。那種非常體位讓她有一種羞辱的感覺,這我知道,也理解。因此,我試圖引導她,趁著這份幽美意境,趁著這銷魂蕩魄時。

    “不,不,這不行,這怎麼可以?我們不是畜生,何況那里好髒……”母親的矜持和害羞的個性使得她拒絕這種讓她感到恥辱的體位。然而我知道。我知道她和父親做過,我曾經在一次偶然中看見過。那是在我十三歲那年,正是蟬曳殘聲過別枝的時候,那一天,暑氣漸消,金風送爽……



(二)

    “橋哥兒,今天我又抓到了一只蟋蟀,咱們去找大傻的‘常勝將軍’斗一斗吧。”鄰家的二愣一把推開我家的大門,手里拿著一個小瓦罐兒,里面傳出的叫聲嘹亮雄壯,我一下子就能聽出來,這只蟋蟀很善斗。

    果然,打開一看,身長、嘴大、腿健,皂中帶棕,也算是蟋蟀中的上等品種。我輕輕用草尖兒一撥,它馬上咧嘴振翅,躍躍欲試,唧唧而鳴。

    “從哪兒找到的?嘿,這次肯定能打敗那小子!”我大喜。昨兒我還與大蚨在我家后面的老青磚牆腳下和陰濕的廢墟里搔搔扒扒了好半天,也沒找到一只好斗口,最多的是肥肥大大的三尾子,沒有一點用。

    “嘻嘻,這是我昨天夜里到后山的古墓邊找到的,咋樣的,厲害吧?”二愣得意的樣子,就像瓦缽里趾高氣揚的那只蟋蟀一樣。

    我哈哈大笑,一把拉著他,“走,這就找大傻去。”

    “橋兒,你還沒吃飯呢?”母親趕了出來,身上披著一件淡紫色毛織上衣,手里還拿著一根未剝的菱角。

    “沒事,媽,我不餓,你和爸吃吧……”我一邊回答著,一邊猛跑,戰斗的激情燃燒著我,鼓舞著我,我要馬上打敗那個得意忘形的家夥。

    可是,那場戰役,我輸得很慘。當我垂頭喪氣地回家時,夜很晚了,月亮被樹梢遮住,我繞過老屋后那一片池塘向家走去。

    我一擡頭,老屋孤零零的臨水而築,樓窗前低垂著疏簾,數株裊娜的秋柳輕拂著門前幾塊清淨的漢白石。我沒有從正門進去,翻過斑駁剝落的老牆,跳進了院落,秋夜的空氣里充滿了槐花濃郁的香氣。

    隔著玻璃樓窗,我看到了父親的書房中通明如一泓秋水,放散著淡淡清光。臨窗精致的烏木長幾上,擺著一具動物的骨架,看來是父親新作的標本了。

    父親和母親並肩欣賞著那具標本,父親指點著,而母親頷首贊嘆,那幅垂眉低目里閃爍著愛慕和欣喜。我想,也許就是愛屋及烏吧,母親同樣關愛父親的每一個作品,那種相知相契,常常在以后的歲月里令我驚嘆不已。

    澄明如水的燈光,流照著父親的白發同母親的紅靨。他們偶一擡頭,四目交視里流淌著彼此間刻骨銘心的愛戀。父親自幼家貧,少年白發,然而學業出眾,頗得學校和業界重視,可說是尖子中的尖子。母親認識父親是因為大舅的關系,大舅與父親是同班同學。

    那年大學畢業,父親到大舅家玩,碰上了母親。聽母親說,她是被父親那雙黑眸里流動的深邃縹緲的睿智所吸引,並不因父親外表的孱弱而輕視,相反倒是一見鐘情,從此對父親一往情深,終生不渝。父親在他的那一學術領域得以取得如此出類拔萃的成功,可以說,離不開母親這個賢內助。

    “培姜,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你要我買些什麼東西回來送你?”父親輕輕地把母親攬在懷中,低下頭親吻著她的鬢發,兩只手遊走在她的身上。

    “嗯,我不要什麼東西。只盼著你早些兒辦完事情回來就好。你倒是給橋兒買些玩具吧,這幾天他都有些玩野了,我真不知怎麼教他才好。”母親的音調甜甜膩膩的,像摻了糖的糯米糊。

    “你總是這樣寵溺他,會把他慣壞的。”父親慢慢地正在褪去母親的衣裳,卻見母親掙開他,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了起來。

    我在藏身的匆忙之間還看見了母親頸下一抹如乳般的潔白,在心跳的同時,我飛速地跳進了母親的臥室,我深知母親的脾性,她是不會與父親在書房里做那種事的。

    “你呀,在書房里不是一樣嘛,非要回臥室里來。”一如我所料,父親拗不過母親的堅持,只好跟著母親回到了他們的臥室。

    “不,這種事情怎麼能在那里做?要是橋兒突然回來怎麼辦呀?雨農,你就不要再開燈了。”

    母親把門關上后,動手解下自己的內衣褲,然后整齊地擺放在床頭櫃上。燈,還是開了,父親並不理會她,他要細細品味欣賞母親的美。

    欲望在我的體內騷動,以澎湃的激情。這激情從我的下腹腔里向上竄升,向上竄升,仿佛要衝破我的心髒,然后向廣袤的四方散去。

    母親的乳房小巧玲瓏,不如鄰家大蚨他娘的碩大無朋,然而更加精致圓潤,乳尖呈淡紫色,點綴在她尖挺的胸部。父親撫摸著母親的腹部,那里有一道痕,是因為生我而留下的。

    “姜,你真美。看,都濕了……”

    “哼呀……雨農,你不要再摸了……”母親閉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體內欲火的升騰,因為它也同樣地悶燒在我的胸臆,讓我緊閉雙唇不能呼吸,我的熱烈的陽根第一次驕縱地支起了我的帳篷。

    “好吧,我的小寶貝,我來了……”父親挺著那根陽物頂入了母親的深處,喉嚨間發出渾濁的音色,他把母親的兩腿提在自己的手中,以長矛搠日的姿式。

    我聽到了母親喜極而泣的聲音,空氣中穿插著細沙般的摩挲聲,我被吸引,仔細傾聽,這不像是他們陰器交合的聲音,倒像是三五只藍色小蜻蜓在互搓薄翅,小溪嗚咽,那聲音像是染上顏色繁麗起來,我近乎看見了潮濕的綠色,遠遠近近,籠著淒迷的霧。

    “啊…”父親長長地叫喊出來了,竟有些淒涼,頹廢。他的身子蠕動幾下,然后趴在母親身上動也不動。時間凝滯了一般,夜色漫漫,屋里死一般的沈寂,我只聽到了自己的呼吸忽緩忽急。

    “對不起,對不起……姜,這麼久沒做,我以為……以為……誰知……”躲藏在窗簾后的我屏住呼吸,不敢張口,暮秋之夜的涼意從腳趾縫升起。我聽見母親長長地嘆息。

    “沒事的。明哥。你一向身子骨不好,這陣子工作繁重,可能也分心了。不要緊的,咱們從新再來。”

    母親支起身子,裸露的軀體像憂郁的女神聖潔柔美,發出藍寶石似的碎光。我終于看到,父親噴灑出的珊瑚狀的液體,淋漓地披灑在她柔順的陰毛,淫縻,絕望。

    “來,我來幫你。”母手握住了父親的那掛萎縻,慢慢地,搓揉,直到它再度蘇醒。

    “姜,我聽說有一種方式,可以刺激我……”父親把手指伸入了母親深處,他的眼睛放光,嫵媚的妻橫展在桔黃色的燈彩下嬌嬌弱弱,一如當初的新娘。

    “什麼?”母親喘息。把手放在父親臉上輕輕撫摸著,溫柔像舞蹈中飛天的女神。

    “聽說,插這兒也可以的。姜,咱們來試一試,好不好?”情急之下,父親把拇指按捺在母親的肛門。

    “啊,這怎麼行?虧你想得出來,這多髒呀。”母親的臉羞得赭紅,推了父親一下。

    “不,這可以的,真的。姜,你就讓我試試吧。”父親固執的聲音里有著焦急、乞憐。

    “這兒這麼小,怎麼插得進去?而且還會很疼的。”母親有些猶豫,在父親的愛撫下,她的陰牝分泌出一些津液,在燈光下粼粼閃亮。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來吧,姜……就算是為了我……”父親可能想到其中的滋味,陽物通條硬邦邦的,在母親的手心里撐開了。母親不安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了,她看著那根陽物,囁嚅著。

    “好吧,就這一次吧。”她把雙手肘支在床上,圓潤的臀部正好向著我的方向。

    她的陰毛半濕半干的,嫩紅的陰唇半開半合,中間便拱露著細膩、光滑、盈盈欲滴的瓢肉,心煩意亂的我唇裂欲干,想像那沁甜的果汁、嫩紅的瓣肉,嘴角終于泛濫著口涎。

    “啊,痛……痛……”母親的臀部光潔無暇,不似陰牝處雜草叢生,可以清晰看到父親的龜頭沒入了菊花蕾里。

    “你忍一忍就好,你忘了,第一次都是這樣……”父親把左手按在母親光溜溜的臀上,右手則環伸到母親的乳房,然后稍一后退,又頂了起來。

    我雖然在后面看不到母親的神色,但從母親痛苦的呻吟中,我還是聽到了一些快意,我想母親是疼的,然而,也是歡喜的。在隱蔽的暗處,我青筋畢露的陽物在我的手中吞吞吐吐,莽莽蒼蒼,如草原上奔走覓食的孤狼。

    母親的喘息和呻吟在靜夜里回蕩,顯得縹緲而神秘,帶著東方女子特有的嬌吟和啜泣,“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好似感覺到了青筍破土細碎的寂寞,還看見了,那血色,殘酷的紅……

    “橋兒,起來了,好麼?”母親的溫婉的語氣一如平時,帶著幽微的香氣。

    “嗯,媽,我去熱些酒,咱們吃幾盅,好嗎?”

    我的手悠然按在母親溫暖的陰阜,緩慢而輕柔,像撫摸初生的嬰兒。窗外飄飛的黃葉擊打著敝舊的窗門,風越來越緊,天,越來越陰暗了。

    “還是我去吧,你躺在床上暖和。”母親擡身離開原本偎依著的我堅健的腹肌,愛河沐浴后的她喁喁細語,似珠滾玉盤,輕柔圓潤般動聽。她背過身子,玲瓏的后背閃著晶瑩的光芒,我的眼睛里沁著淚光。我感動。

    母親完整地生活在我過去的歲月里,這是我生命里最活潑最鮮明的十七年,就是在這樣的日子里,我聽懂了天空與自然的密語,窺視了山巒與云霧的偷情,熟悉稻原與土地的繾綣,參與海洋與沙岸的幽會……

    家中有母親陪嫁時帶來的十六壇“女兒紅”。父親不會喝酒,母親也不喝,直到我十六歲的那年,姥爺來家里,母親才從貯藏室取出來。

    母親打開壇蓋,那酒呈胭脂紅,這是一種強悍的顏色,體現著生命執著的情感,包含著豐富的底蘊:死亡與重生,纏綿與解脫,幻滅與真實,囚禁與自由……

    “橋兒,這是母親的鄉愁。”我全身一震。

    瘦弱而娟秀的母親離開娘家也有十幾年了,娘家檜林鎮離此不遠,卻從未見到母親回去過,究竟為何,我也不得而知。然而,今日第一次見母親的臉色凝重,在這晃漾的酒影里感覺異樣的淒迷。炭爐里跳動著溫暖的火焰,和著這酒。

    “媽,你想家了?”我的心眼里泛起微微的憐意。或許是隨著年紀的老,鄉愁就會像潮汐一樣來來往往吧。

    母親純潔雅麗的面龐上有了兩顆珠大的淚,她微微搖頭,“不是。橋兒,你還小,不懂的……”她的聲音輕得像煙,在蒼老的紅窗欞上遊移。

    “媽,什麼時候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吧。我還沒去過姥姥家呢。”母親的眼波蕩漾迷離,動人心旌。

    我癡癡地望著她唇角迷人的笑渦,那里窩藏著多少柔情的嬌啼,幸福的繾綣。我就這樣望著,真想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塵埃。

    “好呀,等明年你高考后,咱們就回去。”母親有些欣喜,“其實你回去過的,只不過那時你才兩歲,早已忘了。”

    “來,媽,我們干一杯吧。”我端起碗,這酒清冽如窗外的嚴冬,在我的暖腸里融化。

    母親雕玉似的手也端了起來,一飲而盡。竟不知母親有這般大的酒量,我驚喜地看她嘴角微微的笑意,她明艷在我心靈的山巔,澄澈在我全部的天空,叫我怎能不愛著她呢?如癡如醉……

    在我癡癡的凝睇中,母親清麗的臉,驀地飛起一朵紅云,“還看不夠啊,呆子……”母親的嬌嗔摧毀了我的神經。怎麼看得夠?我凝望那海深似的眸子,那絮語低回,任辰光流逝,也不能帶走的深深的眷戀。

    在那魅人的眼波深處,我早已迷失了我自己。我再一次沈入了那海,我快樂的衝浪。母親在喃喃的囈語中,撐開了她,容納著我的堅強,她的臉上有一種淒迷撲朔的美。

    終于,再次的水乳交融了,我日夜憧憬的夢牽夢縈的母親呀!耳畔不斷傳來母親低回婉轉的呤哦,溫柔而纏綿,如海的吟詠,籠罩在金色的霧藹里。

    母親拱著,顛著,誰知?平靜的湖海下有著一群激怒的野馬!我默默諦視著她,她也用它深邃柔情的明眸凝視著我。——在那明眸深處,我感到有股不可抗拒的魅力。

    “哦……橋兒…”她呻吟著。我飲啜著那紫檀色光澤玲瓏的顆粒,微一咬,乳香誘人口饞。

    我驚覺到了她的顫栗,底下的塵根馬上再次被吸納入了那溫情的海。它是溫柔而沈靜的,豪放而熱情的,涵博而深沈,神秘而超絕……

    門外傳來行人的叫喊聲,“快要下雪了!”

    那雪,果如所料,說下就下了。不一會兒,先是悉悉索索的“雨夾雪”,豆大的雨點伴隨天然六角的晶體敲打著屋背的黑瓦,就像母親靈巧的兩手輕輕劃過她的琴絲,叮叮咚咚,悅耳動聽……

    母親坐了起來,焦慮的眼神透過那層鏤花紙窗,“下雪了,這會兒應該是已經到了……”

    窗外,被風追逐著的雪,上下旋轉著,左右飛舞著,飄飄灑灑,疏疏密密,忽而轉身騰空,忽而前展雙臂,然后,一頭撲向了期待擁抱她的大地。

    這雪地雪景,本應是少年的歡樂天堂,鄰家小孩早都已歡呼著撲向了大街小巷,盡管踉踉蹌蹌,卻是滿心歡喜。我收回目光,母親嫣紅的嘴唇蒙上一層憂郁的白。

    “媽,爸到了會打電話回來的。你不要擔心,爸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以前更危險的都經歷過了,何況這雪。”

    母親雪白的手臂伸了出來,攏起了珠羅紗帳,“你就只自己快樂,一點兒也不擔憂,好沒良心……”她的聲音里有些不悅,幽幽的呵斥猶帶著些許的嬌嗔。

    “媽,你錯怪我了。我愛爸爸的心和你一樣,沒什麼分別。我只是說,咱們就算在這兒擔心半天,也是沒有用的,該發生的總會發生,不會發生的就不會發生,用不著過于憂慮。”我有些委屈,抽回了猶自插在母親陰牝內的手指,濃冽的精液味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氣,慢慢地變淡了。

    “還說呢?瞧瞧你的樣子……”

    母親全身震顫了一下,白了我一眼,披上了棉衣,閉目瞑思。我無言。處于我這樣的位置,真不知如何說才好。我在現實中墜入了夢的境界,而夢的境界滲入了我的生活。

    我迷茫,仿佛我已為尋求而心神交瘁,仿佛我猶自躕躊徘徊在夢的街頭,在濃霧中迷失了自己一樣,我的意念在心扉微啟的剎那間,迷失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情。母親不承認,而我也懵然不懂。當我近乎歇斯底里的衝行在母親廣闊的草原上時,我只知道,那種令我怡愉的愛撫,陶醉的絮語,還有那使我感情奔放的、纏綿的旋律和節奏,世間的一切,都顯得無比美麗和燦爛,無比純靜而和諧。

    在天地的大融合大和諧澡,我為之溶化、融合,天地合而為一。在沈醉中,我忘了父親的存在,在迷戀中,我忘卻了人子的倫理。仿佛是短促的一剎那,又仿佛是漫長的一世紀,我完全記不清我竟享有了多少時候這般溫馨,這般甜蜜這般美好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我會如母親所說的那樣——有一天,我會感到那撫慰不再那麼令人情怡意迷,那絮語不再那麼撼人心靈,而母親翠玉似的胴體漸顯枯黃了,她嬌艷的花朵也日漸憔悴了,尖挺飽滿的乳房干癟如寒冬的果實時我就會明白了。

    我怵然一驚,迷亂而惶恐……或許真有那麼一天,我原以為永不降落的陽光會在何時降落,我將獨立在暮靄四合的蒼茫大地上,孤獨地向無邊無際的蒼穹吶喊。

    父親終于打來電話了,他們平安抵達了目的地,也已經搭好了營帳,吩咐我們不用擔心。母親滿心歡喜地躺回被窩,愛情的光輝瀉染了一切,我第一次用理智的眼睛凝視著母親。她翡翠似的臉上充滿吉祥安樂,閉目沈睡的她是聖潔美麗的女神!恬靜而澄澈,令人目眩而神迷。

    我把手輕輕按在母親那高高低低的陰阜上,她那如彎月般的陰牝呵……漫漶過我飢渴的心田,我的心在這份靜寂中慢慢沈澱,慢慢地進入夢鄉……



(三)

    當你用牙齒啃囓一個蘋果時,你在心中對它說:“你的種子將活在我體內,你未來的嫩芽將在我心中茁放,你的芳香將成為我的氣息,我們將一同快樂的度過所有的歲月。”——紀伯倫《先知》

    我朝坐在梳妝台前的母親望去,鏡中的她蹙蹙拔得挺細的彎眉,如哀怨的小婦人。她薄唇微啟,輕輕淺淺地笑著,笑出一排整齊細白的牙齒,唇角帶出幾道淺淺的紋路,由這幾道笑紋,整個微笑竟有著幾分生澀的羞持與驚怯。

    梳妝台是古式的那種,紅檀木制作,同那張巨大的紅木床、床頭櫃,都是母親從娘家帶過來的。梳妝台上也有幾種化妝品、香水,但似乎沒見母親用過,只是展示般的排成幾列,她麗質天生,本不用任何雕飾裝扮。

    母親雅擅琵琶,唱腔婉轉清麗,我覺得用白居易的《琵琶行》里描寫的“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來形容最為貼切。

    我的班主任王嬗就是語文教師,在整個班級中她素來垂青于我,我想也來緣于這首《琵琶行》。記得去年上到白居易的《琵琶行》,王嬗剛好提問到我,問及我對這首詩的觀點時,我侃侃而談。

    我當時說,《琵琶行》不僅是一首富含生命力的獨創性敘事詩,如果改寫為小說也會是極其杰出的短篇,因為它不但故事結構嚴謹,人物描寫也非常生動,可以說,這是一篇真正的純文學作品,好作品令人百讀不厭。

    或許就從那一天起吧,王嬗就把我從生活委員換成了語文科代表,從此走進了我的私生活。

    “橋兒,呆呆的看什麼?你不是要去學校嗎?”母親見我在看她,微微地一笑,她笑的時候真美!柔和的輪廓有一種古典的絢麗,卻又那麼的生動有氣韻。

    “啊,媽,你真美……”我愕然收回放肆的目光,也收回了奇思亂想,“是啊,我今天要去學校,王嬗老師說要布置些作業。”由于下雪的緣故,學校只好突然放了假,班級都沒來得及布置功課。

    “嗯,那你快些去吧。還在這兒磨磨蹭蹭的……”

    母親嗔怪著,點了點我的鼻尖,她的手沁出一種清涼的香氣,而唇角的那朵微笑優美含蓄,如牆角下的那朵紫薇花。我心中一蕩,攬她入懷,此刻燈朦朧,人也朦朧,我也如那曉霧,眼前混沌一片,似真似幻似夢。

    “去,折騰了一宿還不夠呀……”母親嬌嗔地推開我,轉身走向廚房,嘴里猶自哼著:“正青春人在天涯,添一度年華,少一度年華。近黃昏數盡歸鴉,開一扇窗紗,掩一扇窗紗。雨絲絲,風剪剪,聚一堆落花,散一堆落花。悶無聊,愁無奈,唱一曲琵琶,撥一曲琵琶。業身軀無處安插,叫一句冤家,罵一句冤家。”

    我聽得出,這是明朝馮惟敏的北雙調——蟾宮曲《四景閨詞》,歌喉清脆婉轉,一時間,我竟聽得癡了……

    我推門,眼前登時一亮,昨夜隔在瓦屋紙窗外的世界,潔白一片。

    昨日地上堆滿落葉還顯得一片狼藉的院落,現在已經被大雪所掩蓋,像在上面蓋了一塊巨大的潔白的手巾,母親和我一起栽下的兩株棗樹威風凜凜地披掛著銀色的甲胄,驕傲地向天空伸出雪白的臂膀。不到十米遠的河,結成了厚冰,聽不見流淌的聲音。

    我沒有從橋上走,也無須橋,彼岸是曠野,我踏著雪向學校走去。王嬗的家其實不在學校里,是在學校后面。石頭徹成的牆,頂上是瓦,一共三間。

    我到的時候,王嬗正圍著圍裙,兩只美麗的手粘糊糊的,是在捋餃子皮。她兩頰紅通通的。“快進來吧,外面也真夠冷的吧,瞧你這小臉蛋兒可凍成什麼樣了?”我朝她笑笑,一低頭,走進了她的廚房。

    屋里光線稍稍顯得黯淡,面門的壁上是一張褪色的年畫,一個胖小孩騎在一條翹尾金魚上。屋正中一張木方桌,幾根條凳,屋角堆著一些未洗的衣服,王嬗的乳罩顯眼地放在最上面。

    “中午就在這兒吃吧,你洗洗手幫我擀餃子皮吧。”

    王嬗已經脫下了圍裙,換上了一套家居棉毛衫,還端進了一盆火爐子,燒得正旺。她的頭發是天然的略微卷曲,流線型的瀉灑在肩上,別具風韻的豐滿臉頰在爐火的照耀下異乎尋常的亮麗。

    “他呢?”我時常這樣稱呼她的丈夫,在我們兩個人的世界里。她目不轉睛的凝視我,黑漆漆的瞳仁深處,倒映著我,旋轉著我。

    她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一瞬間,我覺得有一股暖流穿過我的周身,我的心髒仿佛在這冬日的早上停止了跳動。

    “他值班呢。今天就我們倆。”她用手拂去沾在我外套上的雪花,“這雪下得好大,好不容易等它歇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她的語聲微微顫抖,好像風中飄浮著的音符。

    她很細心,臉盆里的水是溫熱的。我洗好手,她馬上就依附在我的胸前,青草的香味,槐花的芬芳,闖進了我的鼻翼,而且那樣的清晰,觸手可及。

    “想我了?”我捏捏她的小手。

    她甜甜羞羞的一笑,微微的低頭,然后定定地看著我的眼,我在這一泓清泉里尋覓著她給予我的溫存。記憶宛如電影中的畫面,在我的腦際中反復推出,我不時地感到惴惴不安,懷疑自己現在所能掌握的全部,其實全是一場虛幻的電影。

    可現實又是時常敲打著我的心門,我清清楚楚記得,在那一場激烈然而溫柔的做愛后她緊緊地抱著我說:“希望你能記住我,記住今天,記住我們曾這樣的相愛過。”

    “來吧,我們先把餃子弄好,再準備些湯,我知道你沒湯總是咽不下去。”

    王嬗是在三年前從蘇南嫁過來的,她愛做菜,而且也做得相當有水準。她也愛寫詩,在詩的世界里她象是個涉世不深的娃娃,天真得好似不沾染人間煙火。唯其如此,她才常常和她的丈夫格格不入。

    “‘要求’?這首詩是你最近寫的嗎?”我拈起桌子上的紙,念著,“我想愛一回/我想在生命的邊緣行走/去看看那邊海岸的風景/去看看一瓣瓣玫瑰和帆走過/我想愛一回/就像青色的小蟲愛著/濕漉漉的花朵/愛一回,我想/把蜜水飲盡”

    “噓,你聽,那是雪花的聲音。”她把食指豎在嘴唇上,澄澈的眸子水光瀲灩,有著淡淡的遠景。她不再言語,只是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把手繞到她的肩頭,攏緊她,她的身體柔軟而溫暖。

    我們接吻了。她的舌頭甜津津的,略帶些薄荷的味道,我想是牙膏的緣故吧。它攪動著,直伸向我的喉腔,索求,帶著無畏和癡情。

    “你,你媽知道,知道嗎?”她的囁嚅著的小嘴唇在我耳邊輕語,“早上是她接的電話,我,我有點怕。”她的眸子如同漆黑的夜,深邃,脈脈地諦視,仿佛在等待什麼,又害怕什麼。

    “傻瓜,她怎麼會知道,別怕。有我呢。”在她的面前,我們的年輪好像倒轉過來,不是她大我十二歲,反倒是我大她了。

    “呀,那就好。再抱緊我…”她的黯淡的眼睛仿佛全滴上了油,閃亮閃亮,像閃爍在陽光下的貝殼。許是穿得太多的緣故吧,脫下她的底褲很是費了些周折。

    她的陰毛黑乎乎的一叢叢,像是一片大森林,如果光看她的外表,很難想像,那個在課堂上大聲念著《荷塘夜色》的清秀的語文老師,竟擁有如此旺盛的毛發,而且,蓬勃的生長著。

    陰唇呈紫黑色的向外翻著,比她原本淡黑的陰阜顏色更深,不太中看。我先是試著伸進一根食指,繼而把中指和無名指也貫入,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帶出了些濕答答的粘液。

    “啊,你剛才和他干過?”我有些驚訝,有些慍怒,雖然也有些毫無道理,畢竟人家是正宗合法的夫妻。

    “啊,對不起……早上要出門時,他,他非要……說是……”她給我陪不是,臉上充滿了歉疚的神色,語調變得沈郁,或許是感覺到了我的冷峭和不滿。

    “別說了。來,再張大一些……”我命令著,把她一條白嫩細薄的大腿搭放在木桌上,身下的條凳發出吱吱嘎嘎的響,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皮膚下鮮紅血液的運行,而此時的她容顏煥發如春花的嬌媚,如朝霞的艷麗。

    很快,她的陰牝內傳來了淙淙的水響,一股粘粘的精液蜿蜒地滲出了她那條狹長的縫隙,如一條垂到水面的紫藤,那種畫中煙村一般的紫色。

    她的手指輕輕觸摸著我那條巨大,把包皮捋到了陰莖的根部,小指頭點著我的馬眼,嘴里呢喃著淫詞浪語。我用手掩住了她的嘴,渾身燥熱難當,只覺著身子陷入了一圈圈的漩渦之中,我猛然大叫一聲,插了進去。

    總體上說,她是屬于內騷形的少婦,這一點我很早就看出來了。她很容易發情,勁頭兒一上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非要發泄出來不可。

    記得上次上她的語文課,上到一半時,她突然叫大家自修,然后吩咐我道跟她去她的宿舍拿實驗作業,其實壓根兒是她來勁了。

    潛伏于我體內的那條大毒蛇又鑽了出來,吞噬著我平靜的心靈,原本平順的河流有了激情的邊岸。在一次次的撞擊中,我的靈魂超脫于軀體之外,感知著性愛的脈息,在旋轉中我諦聽她深情的呻吟。

    借著她臀部的擡舉,我輕而易舉地讓她達到了高潮,然而這也僅僅是第一次,沒有三次以上,她是不會虛脫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外表清秀的女子發起情來都是如此的激昂放浪。

    王嬗的外表並不美麗,卻楚楚動人,乍看起來她很像個印第安女子,有著淺棕色的膚色,黑大深邃的眼睛,俏麗的鼻旁,微有幾點雀斑,卻更平添她的幾分嫵媚。

    在外人眼中王嬗的婚姻非常美滿,丈夫是醫生,自己是人民教師,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然而,創造幸福的不僅僅是雙方的職業,更重要的還在于性格。她又叫了。

    這次叫喊帶著哭腔,是發自肺腑的那種,這是又一次高潮的前奏曲。我不用觸摸,也知道在她身下的條凳是殷濕的,隨著她的每一次顫抖,她的陰牝里總會滲流出淫淫的水來,盡管我的陰莖緊緊地頂著它,也無濟于事。

    我稍稍往下看,她的陰唇瓣開的樣子實在是太淫縻了,隨著我陰莖的送進提出,總會露出白底的肉色,夾雜些粘稠的液體。我閉上了眼睛,又是一陣的猛抽,疾徐有致的抽插才會營造出理想的效果。

    “你說,我這插法是不是比他棒?”我改變了角度,斜斜的頂了進去,她的整個身子卷縮成一團,雙腿交纏著,目光迷離中帶著一些欣喜,一些快慰。

    “那當然……橋,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不插我,跟我說會兒話,我,我也會有快感的……”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說謊,是不是在討好我,然而我從她陰壁內的痙攣感受到了她情感的掙扎和宣泄,它裹挾著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激情,鋪天蓋地地湧來。

    “嬗,我要插你的屁眼。”我故意說得粗俗一點,在這當口,她對我的依賴和順從是無可置疑的。我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門,雖然只是入了半載,仍可感受到她肛門的收縮力度。

    “啊,這能插嗎?”她玲瓏的下頦揚了起來,那幾點雀斑在興奮之下呈現出紫檀的色澤。我無言。只是把中指全根地貫入提出,來往數十下。

    “能的,寶貝,聽我的,來,趴下來……”我翻轉過她的身子,她的臀部在火爐的照耀下紅緋一片,幾根陰毛披灑在她的肛門周圍,委縻不振的帶著些許的哀憐,一如她此刻的眼神。

    “嬗,你的毛可真多,連這兒也有。”我俯在她的身上,嘴巴輕啜著她的耳垂,往她的耳朵里吹著熱氣。

    “等會兒干完,我把這兒的毛拔掉,好嗎?”她哭了。整個身子顫抖著,痙攣著,眼角流轉著晶瑩的清淚。我安慰她,雙手執著她的腰。

    “嬗,你的屁眼比你的陰穴緊多了……痛麼?忍一會兒就好……”條凳支撐著我們倆人的重量,她的雙腿劈叉在條凳的兩邊,整張臉半側在上面,我聽見她混濁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像遊蕩在雪中的精靈。

    學校的大禮堂鐘聲響了十下,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了。王嬗全身一顫,打了個激靈,肛門緊縮,夾得我的陰莖有點生疼,我又激烈地抽了起來,摩擦著,以一種十足的雄性力量,其勢不可擋。

    她的頭發散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在我這種粗暴得近乎野蠻的愛撫下發出顫栗的回應。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泥濘的路,要說有的話也只是到了你精疲力竭的時候,于是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狠狠地頂著,一動不動,直到體內全部的精液注入了那條泥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