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第29章 火拚

    一路向上，在夜色中，李歡的身形出奇的快，攀爬這玩意兒的確很費體力，當李歡的身體攀附在16樓的過道窗口時，李歡已經累得不行，心跳加快，氣還不能喘大了，得壓抑著調整呼吸。

    李歡沒有急於翻進過道窗，調整好微微急促的呼吸，身形隱藏在窗下，仔細聆聽裡面的動靜，夜已深，樓道走廊很安靜，似乎空無一人，但李歡此刻的眉頭蹙了蹙，表情有些無奈。

    過道窗處通風，李歡靈敏的嗅覺嗅到了一絲淡淡的煙草味道，有人隱藏在過道的某個地方吸煙，李歡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不能確定不代表沒有危險，特工守則，在不明狀態下，任何疑似危險都不能輕舉妄動，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不能冒險翻窗進入。

    李歡苦著臉朝樓頂望了望，暗夜中，居然瞧不著頂，心裡已經不是用倒黴來形容，這公寓樓也忒高了點吧？天！

    一番累死人的攀爬，李歡氣喘噓噓的翻進天台，實在是高，36樓，有點脫力，李歡仰躺在天台上，喘著氣，身上汗已濕透，樓頂天台上的風吹得呼呼作響，寒意襲人。

    時間已經不允許李歡再拖延下去，稍適休息了一下，李歡伸頭朝樓下瞧了瞧，凸出的開放式陽台上下間距約4米，左右距離窗戶約2米，從陽台與窗戶之間交叉向下，技朮要求相當高不說，還得抵禦高空作業的眩暈。

    從天台朝下望，地面上行駛的車輛就如螞蟻一樣，瞧著都眼暈，李歡心裡清楚，直接從天台下去，稍有不甚就會粉身碎骨，這輩子玩命也不是一次兩次，接下了賣命單子，這條命就得豁出去幹，成功就是賺，李歡沒什麼想不通。

    濃濃的夜色中，一條肉眼不容易發現的身形在這幢大廈外壁快速向下，攀、滑、躍，極限動作不斷的變換，讓人眼暈的刺激，身影沒有停滯，滑溜、靈巧，毫不猶豫的向下，再向下，不久，這條滑溜的身影在16樓的陽台上微微停頓了一下，閃沒，消失。

    李歡隱伏在陽台內，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為自己這身西服心疼，西裝已經被自己的一番高難度動作摩擦得不成樣子，沒穿幾個小時，可惜了身上這身名牌。

    室內客廳沒有光亮，很安靜，估計目標這會兒好夢正酣，李歡戴上腳膜，輕腳摸了進去，黑暗中，隱約能窺見室內的裝修高雅、豪華，這名被獵殺的拍賣師還是一名很有品位的男士。

    品位似乎還不止這一點，摸到臥室門口的李歡聽到裡面陣陣異聲，喘息、呻吟，李歡聽得一陣心跳，狗男女！以前無聊時研究了不少A片，從那狂放的曖昧之聲可以辨別出，裡面那對狗男女就要到達快樂顛峰。

    自己在外面喝了大半夜的冷風，這狗娘養的傢夥卻在床上大享香艷之福，李歡心裡不平衡的同時，還得耐心的等待，得等著這傢夥辦完事才能動手，特工守則，當清除預定目標遇到無關人等時，盡量避免濫殺無辜，床上那名女人無攻擊性武器，屬於無辜人士。

    這時，裡面傳出女人神經質的悠長膩聲，很愉悅，似乎達到頂峰，男人似乎抵受不住，房內傳出了男人暢快的低吼，粗喘……

    現場窺聽很刺激，那對狗男女折騰出來的愉悅之聲實在撩人，李歡下面一時之間有了反應，但他現在只能吞口唾沫乾熬著，奶奶的，幹完這次的賣命單子，一定得找家雞店嫖上一回，李歡心裡狠狠的下著決心。

    這時，臥室內有了絲開門的響動，跟著，一陣沖水的聲音響起，應該是臥室內的衛生間，李歡彎腰從小腿處拔出暗藏的匕首，手把著臥室門把輕輕一旋，門悄無聲息的稀開條縫。

    從門縫內能窺見床上的景致，床上此刻正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金髮女人，似乎還在高潮餘韻中回味，高聳碩大的雙乳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曲線優美的小腹下，雪白的雙腿張得很開，那女人的隱祕誇張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巨扯眼球，鼻息間似乎還能嗅到那靡靡的氣息。

    李歡暗叫要命，活色生香，下面那玩意兒更加不聽話的爆漲。

    目標此刻應該在衛生間沖澡，細瞧床上那裸體女人的眼睛似乎是閉著的，李歡不再猶豫，閃身進門。

    衛生間的門開著，水氣瀰漫，隱約能瞧見目標赤條條的背對著門口沖洗著，李歡貼在門口，回頭瞥了眼床上的裸體女人，也許是激情後的疲乏，這會兒閉著眼睛似已睡去。

    最後的一擊對李歡來說是件非常輕鬆的事情，李歡大咧咧的走進衛生間，沖洗之人剛有察覺，李歡迅猛出手，胳膊一掄，左手緊緊摀住目標想驚呼的嘴，右手輕擡，寒光閃現，寒光輕輕的、緩緩的抹過咽喉，紮實！沒有任何的花巧。

    這時，目標喉嚨上閃現的紅痕翻捲，滲出血珠，李歡鬆開了手，目標喉嚨發出「呵呵」之聲，突然，滲血的紅痕裂開，殷紅的血湧了出來，越來越多，目標的瞳孔逐漸擴散，赤裸的身體軟軟的萎頓在浴缸內，殷紅的血水和著蓮蓬噴灑的水流交融、彙集，流散……

    將匕首沖刷乾淨收拾好，李歡輕腳走出衛生間，床上赤裸的女人依然沒有什麼動靜，昏暗的光線下，那赤裸光滑的身體散發出誘人光澤，李歡微有不捨的收回了目光，輕腳摸回了陽台，擦拭掉門把上的指紋，攀附上陽台，這一次，他只下了一層，潛進一家住戶，然後又輕腳打開正門。

    剛合上門，就聽到上面16樓發出一聲尖利驚恐的尖叫，在這寂靜的夜色中分外的刺耳，淒厲。

    李歡心裡暗道不妙，估計是那女人上衛生間發現了死相很慘的目標，奶奶的，不是睡得挺香的嗎？晚起來幾分鐘要死人麼？李歡深覺自己運氣實在是不大好。

    李歡不敢停留，迅快的拐進樓道，一路向下，一口氣下到二層，二樓安全，李歡順著長長的過道快步到盡頭，從樓道窗口處微一探頭，樓下沒人。

    李歡快速翻上窗口，輕輕一縱，把住了下水管道，哧溜一聲輕響，身形快速下滑。

    腳剛落地，公寓正門衝出兩名保安，手電一陣亂閃，光芒晃到了他的身形，罩住，只見兩名保安的手迅速的摸向腰後，李歡大驚，身形朝前一個翻滾，與此同時，火光閃現，清脆的槍聲劃破了夜空。

    「砰砰砰」幾聲連響，保安連續開火，子彈軌跡在夜色中分外刺眼，翻滾中的李歡只覺身前腦後颼颼作響，火力夠猛。

    李歡幾個快速翻滾的身形猛的一個前撲，堪堪隱在一根柱子後，只聽劈啪之聲夾雜著沙石飛濺，那根石柱在幾秒鐘之內被打成了蜂窩。

    奶奶的，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微微有些氣喘的李歡心裡暗罵，手迅速入懷一拔，HK在手，瞧也不瞧一眼，甩手就是一槍，砰！槍聲震耳。

    這傢夥猛，這一槍的聲音瞬時震住了密集的火力，那兩名喬裝成保安的CIA特工不敢妄動，聽聲辨形，他們已經意識到殺手手中的殺人利器扎手。

    還是不用消聲器過癮，李歡吹了吹槍口的輕煙，耳朵傾聽著火力點的動靜，這時，已經有一些快速而又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媽的，這公寓到底隱藏了多少CIA特工？

    遠處，綠地那對男女有了動靜，貓著腰迅速的朝李歡隱藏的柱子靠來，那對男女對著柱子的位置沒有遮掩，靠，李歡心裡叫苦，再不盡快脫身，被合圍住就插翅難逃。

    那對男女的身形越來越近，李歡咬了咬牙，手一擡，火光連閃，砰砰兩槍將那對迅速移動中的男女壓制住，與此同時，李歡猛的朝綠地另一側的綠化灌木叢衝去，迅快的身形發瘋般的一陣狂衝，他心裡清楚，手槍要想瞄準活動目標不大容易，即使被打中了都蒙的，不挨子彈就是運氣。

    極限狂奔，離灌木叢還有3米遠的距離，李歡的身體猛的超前一躍，身在空中，手中的HK火光閃現，震耳槍聲將一干毫無顧及追殺的特工壓制在住，這些特工顯然是訓練有素，槍聲一響，趴伏反應的動作絕對不會超過0.5秒。

    撲進灌木從的李歡吐了兩口唾沫，撲猛了，泥地上的泥沙漸了一嘴不說，還外帶鑽進兩片葉子。

    李歡的火力沒有停歇，「砰砰」之聲不絕余耳，HK怒射的火焰在灌木叢中一閃再閃，李歡的目的是壓制住特工的火力，給自己贏得脫身的時間，連續開火的同時，眼角餘光迅速瞥向街道。

    30米，配合著HK火力的掩護，李歡身形再次迅速移動，幾個S形的騰挪，離街道還有10米，淩晨的街道非常安靜，這會兒有輛過路車就好了，李歡心裡期望著，手裡冷靜迅速的換上了彈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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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30章 一個人的戰鬥

    這時，李歡聽到了汽車的發動機聲音，有車，靠，還是兩部車，老天有眼，李歡心裡暗喜，算準過路車的距離，擡手就是一梭子猛的，颼颼颼颼，密集的彈痕軌跡將剛剛想冒頭的特工壓制得不敢亂動彈。

    10米的距離對李歡來說只是瞬間，幾個大跨步，人已經衝到街邊，一輛黑色道奇商務車正快速的駛近，李歡正要攔路當搶匪，商務車尾後突然猛的甩出一個車頭，李歡眼睛一亮，可愛的紅色！法拉利599。

    紅色法拉利在李歡身前一個漂亮的急停，很穩，一張漂亮的臉蛋出現在車窗旁，乖乖陳夢，來得及時，李歡心裡歡呼一聲，這小女人這時候真是他娘的可愛！

    李歡動作迅快的鑽進車裡，人還未坐穩，油門猛轟，隨著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利之聲，法拉利599如離弦之箭飆了出去，3.7秒，碼表飆到100。

    透過後視鏡，CIA反應並不慢，幾輛黑色的轎車從公寓門口甩出，幾個急停，從李歡先前躥出的綠地先後躥出十數人，動作麻利的分別鑽進幾輛轎車。

    李歡靠在座椅上笑了笑，那幾輛車想追上這款07款新版法拉利跑車怕是很難，果然，法拉利在淩晨空曠的大街上一路狂飆，極限飛車，很快將尾隨的轎車甩得無影無蹤。

    法拉利一路狂飆，駛過數條大街，很快，速度奇快的法拉利拐進一條偏僻小道，沒行駛多遠，車身一晃，已經輕巧的橫甩進路邊一個車位停穩，漂亮，對於陳夢的車技，李歡是打心眼裡贊嘆。

    「停這幹嘛？」李歡瞧了眼車後，這裡不是安全的地方。

    陳夢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眼神很明白，廢話少說，下車。

    李歡笑了笑，此刻小女人擺什麼不友好的表情都不為過，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李歡很快就明白為什麼在此處下車，紅色法拉利前面，停著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車漆光亮，這輛保時捷還是新的。

    跟隨著陳夢鑽進嶄新的保時捷，陳夢將車發動，直接朝來時的方向駛去，剛過了一條大街，就瞧見CIA特工追擊的幾輛轎車發瘋般的飆過，陳夢從車前台拿起一個帶著按鈕的小匣子，輕輕一摁，遠處隱約傳來爆炸聲，威力不小，李歡回頭一瞧，先前停車的地方有一股黑色的濃煙升騰。

    價值50多萬美元的最新款法拉利就這麼沒了？折合人民幣可是600多萬，李歡瞪著眼睛瞧了陳夢一眼，軍情3處也太糟蹋國家財產了吧？

    「你這麼瞧著我幹嘛？」陳夢似乎很不喜歡他這麼瞪著自己。

    「你說呢？你不心疼？」李歡有些不理解。

    「我為什麼要心疼？」陳夢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我靠，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陳夢無所謂的態度讓李歡無語，想想以前自己在國安9處混的時候，有張正中這個鐵公雞上司把著關，每次執行任務的經費少得可憐，甭說賺點補貼，沒倒貼都算不錯，幾年命賣下來還是一無所有，此刻，李歡心裡對軍情3處的奢侈已經不是用不平衡來形容，他有點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就不搭上軍情3處的賊船呢？多風光，靠，炸掉價值600萬的法拉利連眼都不眨巴一下。

    陳夢瞥了眼有點走神的李歡，心裡好笑，表情卻沒什麼變化的說道：「喂，你又在瞎琢磨什麼哪？」

    「……唔。」李歡斂過心神，有些酸溜溜的說道：「沒琢磨什麼，只是覺得現在這世道有點不公平，都是為國為民，為什麼差別就那麼大？」

    「有什麼差別？我怎麼就不覺得，對了，唯一的差別就是，你們安全部出了你這麼號人，還為國為民？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陳夢的語氣帶著嘲諷，檔案上很清楚，這傢夥不但手腳不乾淨，還沾有血腥，可以說是前科纍纍。

    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歡聽得出陳夢的話裡帶著刺，瞧了她一眼說道：「我這號人怎麼了？很丟臉嗎？」

    「你說呢？」陳夢反問了一句。

    「嘿嘿，我覺得我這人就不錯，年輕、帥氣，有前途。」李歡嬉皮笑臉，心裡卻對陳夢不滿到極點。

    「有前途？你還真能為自己臉上貼金，別忘了你從哪裡出來的？你有前途嗎？」陳夢鄙視了他一眼，一個差點挨槍子的死刑犯居然說自己有前途，簡直是大言不慚。

    陳夢話裡的意思李歡聽得出來，心裡窩火，揭瘡疤也不是這樣揭的，老子還沒被槍斃哪。

    李歡本想跟她辯上幾句，但以前跟她爭鬥的結果都是以自己慘敗收場，鬥口，自己顯然不是這小女人的對手，還是識相點好。

    李歡靠著座椅上，伸了個懶腰，問道：「現在我們去哪？不會又將我扔在半道上吧？」

    陳夢見這傢夥不再跟自己纏夾，也不再得理不饒人，回道：「你有5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休息，當然，如果你想半道下車，我不攔你。」

    「呵呵，我幹嘛下車？我可是好幾天沒嘗到床的滋味，你說去哪就去哪，只要有床就行。」李歡有些惡劣的心情大好，累壞了，現在終於有個落腳的地方休息一下，不用再擔心遇上巡邏的警察而暴露身份。

    陳夢瞧著李歡一幅滿足暗爽的表情，心裡微嘆，她能想像得到這傢夥這些日子漂泊在外的艱辛，沒任何身份証件，所有酒店都不會讓不明身份的人入住，在外遊蕩肯定又怕遇上警察，就他那張東方面孔，即使冒充流浪漢也是被盤查的對象，床對他來說還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真不知道這傢夥這些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東方的天際微微發白，再過2個小時，天就會大亮，有了去處，李歡反而沒什麼睏意，側臉對著陳夢說道：「對了，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陳夢瞧他表情有點認真。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到公寓？」李歡有些奇怪陳夢怎麼會在關鍵時候出現。

    「我說了我走了嗎？我一直在附近兜圈……」陳夢頓了頓，小鼻子皺了皺接著說道：「哼，要不是上面臨時給我任務照看著你，我才懶得理你呢，這本來就是你一個人的事。」

    「我一個人的事？嘿嘿，你別忘了，是我們安全9處與你們軍情3處的合作，怎麼會是我一個人的事？」李歡對她的說法不以為然。

    「錯，第一，你不是任何部門的人，第二，關於合作只是我跟你老上司的事情，第三，我只負責聯絡與提供情報，沒有義務接應你，剛才在那公寓，只是碰巧罷了，你別指望還有下一次。」陳夢面無表情的反駁道。

    李歡苦笑了一下，這小女人說的確是事實，自己現在就一黑籍殺手，再回味她說的話，上面說的照看只怕也是客氣話，判斷沒有錯誤的話，應該是自己失手時，再讓她補上一槍才是真的，自己以前混的國安9處殘酷，她所屬的軍情3處也好不了哪去，這是執行絕密任務時不成文的規矩，李歡認命之餘也意識到這次的任務是自己一個人的戰鬥。

    見李歡蹙著眉頭，陳夢意識到自己話說得有點重，心裡嘆了口氣，輕輕說道：「下午的行動你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李歡瞅了她一眼，說道：「想好了，不過很希望你提供點幫助，我保証一舉拿下。」

    「你說說看。」

    李歡擡了擡身子，湊近她，悄聲說道：「給我準備點…..」

    話未說完，陳夢搖了搖頭，斷然拒絕：「不行，絕對不行。」

    「不幫算了，浪費我表情。」李歡撇了撇嘴，靠回了座椅。

    陳夢瞧了眼一臉不滿的李歡，說道：「你要搞清楚，這裡是美國，有必要搞那麼大的動靜嗎？」

    「那你說我還有什麼辦法？有CIA的人盯著，我有那麼多時間一槍一個的解決嗎？再說了，那些恐怖分子身上誰沒有暗藏武器？這些傢夥會那麼老實坐在那當槍靶？」

    「你說的我都知道，你最好想別的轍，動靜搞大了對誰都沒好處。」陳夢只當他在發牢騷。

    李歡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哎，我是想盡快的解決問題，運氣好的話，揀條命好交差。到時，我自由了，你也輕鬆了，現在機會就這麼一次，既然你不想幫忙，我只好豁出去硬拚，能活著，算我前世燒了高香，你叫我想別的轍，我只能告訴你沒有，總之我是不想再等下去，這日子真他娘不是人過的……」說到這裡，李歡吐了口悶氣說道：「……算了，跟你說也白搭，咱不求你幫忙總成了吧。」說完，李歡感覺到自己真的很孤獨。

    李歡的一番話對陳夢似乎沒什麼影響，她沒有回話，車內此刻顯得很安靜，李歡瞧了她一眼，她的神情很淡然，美眸瞧著前方，很專注，瞧不出她此刻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