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第一章佳娜-新的傳奇



文字放大:    自訂文字大小:    行距:

少女殺手佳娜
作者:jerry79
第一章:佳娜-新的傳奇

這是一個南太平洋上一個不起眼的火山島,與無數散佈在這片大洋中的小島一樣,整個島都被濃密的熱帶雨林所覆蓋,中間是高高隆起的山峰。

唯一的區別在於島上有人活動的痕跡,島的西面有一座碼頭,在碼頭附近叢林邊緣建著一排排工人住的簡陋房屋。每天傍晚都會有船隻靠岸,將一箱箱貨物卸下,然後由運輸車運往叢林深處。

這就是世界上最大殺手組織雙頭蛇的總部所在地。

島中間的山已經被掏空了,裡面建造了龐大的基地和實驗室,一條地下暗河將基地與海相連,重要的物資可以通過小船不經碼頭直接運達基地內部。

山峰的頂端是一片天然形成的巨大草墊,上面矗立著一棟雙層豪華別墅,作為雙頭蛇大老闆施納德的家,在這裡可以俯瞰到全島的景色。

然而與這棟裝修極近奢華的老式拉丁風格別墅格格不入的,是停在廣場中間停機坪上的那架殺氣騰騰的武裝直升機。

在二樓書房裡寬大的書桌前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軍裝的老人,軍裝的金色肩章長印著一條露出毒牙的雙頭蛇。

雖然頭髮已經花白,但他腰板挺得筆直,絲毫沒有老態龍鍾的樣子,飽經風霜的臉膛上是一隻鷹鉤鼻子和一雙不大但炯炯有神的三角眼。

施納德,這是一個令所有知道他的人都深深顫慄的名字。

作為雙頭蛇的締造者之一,他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和智慧。

然而真正令人懼怕的在是他恐怖的能力,奪走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生命的能力。

無論你是誰,有什麼來頭,藏到什麼地方,有多少人保護,在雙頭蛇的面前都變得毫無意義,他就是死神和魔鬼的代言人。

此時施納德正專心的看著桌面上的資料。

他背後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一頭褐色的長髮像瀑布一樣一直垂到雙肩,一身標準的黑色職業裝,只有低低的襯衫領口不經意地把一小半高聳的酥胸露在外面,在嚴肅中增加了一絲嫵媚。

施納德面前的照片上是兩個裸體女人。

她們雖然同樣美麗但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左邊那個褐色長髮化了濃妝的女人成熟,性感的有些妖艷,好似一隻綻開的牡丹,而右邊那個黑色短髮沒有化妝的女孩則有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彷彿一朵還沒有開放的蓮花。

但此刻她們已經沒有區別,因為她們都已經失去了生機,一動不動的躺在冰冷的停屍台上。

與她們美麗面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們殘破不堪的身體。

短髮女孩的身上觸目驚心的分佈著40多個個大大小小的彈孔,每一個彈孔旁邊都貼著一張紙條,上邊記錄著彈孔的位置和大小,有些較大的窟窿邊上甚至貼了好幾張紙條,說明它是由多顆子彈在同一位置射入所形成的。

而右邊的那個女人也好不了到哪去,她的脖子上是一個貫穿的刀口,從胸部向下是三個雞蛋大小的窟窿,呈一條直線排列,透過窟窿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身下的鋼質停屍台。

而她的肚子上是四個像咧開著的嘴一樣的恐怖刀口。

「真是可惜,太可惜了!」老人感嘆道。

「其實也沒什麼可惜的,像零這樣總是自作聰明的人,早晚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她居然被一個鄉巴佬殺了。」站在他身後的女孩說。

「妮可,我不是在說零。」老人頓了一下繼續說著,「我指的是妳嘴裡的那個鄉巴佬。不管怎麼說零也是我們訓練營裡出來的,而且她在暗處佔據著絕對有利的位置,妳可以想像一個沒有經過正規訓練人居然把她殺了嗎?那個女孩還不到20歲,以她的潛力如果經過我們的訓練,妳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嘛?說不好又是一個雪兒。」

在聽到雪兒兩個字時,這個叫妮可得女孩眼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

「只可惜一朵鮮花還有綻開就這樣凋謝了,這也有我的錯,有一個叫王的殺手向我推薦過這個叫佳娜的女孩,我當時沒有在意。」

老人自言自語的說著,「妮可,今年除了斯科特,莫妮卡和雪兒再也沒有人接到過500萬以上的大單子吧?我們也好幾年沒有在世界範圍內選拔人才了吧?我還聽說,閃靈出了個叫瑪麗亞的新人搶走我們不少生意。」

「哼,閃靈哪種不上路的小公司。」妮可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不上路小公司?妳就這麼評價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妮可,妳知道什麼最可怕嗎?」不等妮可回答,老人直截了當的說,「是不求上進!在30年的戰鬥中我們不斷取得勝利,不斷擴張吃掉對手,可是現在我們卻變得越來越保守而不思進取,像這樣下去雙頭蛇早晚有完蛋的一天。」

「當然我要負主要責任,在羅拉死後我越來越不敢冒險了。」老人撫摸著桌上相框裡一張發了黃的老照片,似乎陷入了回憶。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突然抬起頭,打開牆上的大屏幕,屏幕上顯示出一張照片。照片中的背景是一片熱帶雨林中的小村子,在一座茅屋前站著幾個穿軍裝的軍人。

施納德指著照片上最右邊的一個身材瘦小的孩子問,「妳覺得她怎麼樣?」

這是一個剃著光頭的孩子,穿著一套明顯是給成人穿的寬大迷彩服,極不合身的像麻袋一樣套在身上,褲腿捲了好幾圈,完全靠腰裡一條破皮帶繫著。

雖然她眉目清秀,但如果不是資料顯示根本就看不出她是個女孩。

然而真正讓這個假小子從這幫人中脫穎而出的是她手裡的武器,那是一把立在地上幾乎到她肩部的巨大狙擊槍。

巴雷特M82,一個所有裝甲車甚至直升機駕駛員的噩夢。

「從資料來看,她在射擊方面確實有著驚人的天賦,是個天生的狙擊手,要不他們也不會把那玩意給她。不過我們畢竟不是打仗,她在綜合素質方面太弱了。」妮可的評價略顯刻薄。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帶著那堆12公斤的鋼塊到處跑的。他們哪來的這種奢侈的武器?我看他們連子彈也買不起。」她補充道。

「我們看中的是天賦,這點已經足夠了。」施納德笑著站起來「聯邦軍已經在懸賞她的頭了,我們要快一點,不能再犯上次的錯誤了。

「要不讓斯科特跑一趟?」妮可試探著問。

「不用了,他們都很忙,我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這次我親自去。對了,她叫什麼來的?」施納德說著走到櫃子前取出一把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巴雷特,像撫摸老朋友一樣撫摸著槍身。

「好像叫43什麼的。」

「我們這裡又不是監獄,給她取個名字吧,妳覺得佳娜怎麼樣?」




整整兩個小時,43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趴在草叢裡,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公路。

她渾身上下都包裹在一套破舊的淡綠色迷彩服裡,只有臉露在外面,頭上帶著一個明顯大出一圈的鋼盔。

她的身前是一支巨大的巴雷特M82重型狙擊槍,一米多長的槍身全部塗上了綠色的油彩,與周圍的環境完全融為一體。

她微微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腿,向左邊看去,發現在離她十米左右的地方趴著的41也在活動著身體。

「41,怎麼還不來?是不是情報出了問題?」43小聲地問。作為他們這組中的唯一的兩個狙擊手,41是她最好的朋友。

41轉過頭衝她做了個鬼臉,把手放在嘴邊做了個不要出聲的姿勢。

如果從空中看去,會發現草叢中潛伏著二十幾個像43這樣的士兵,呈蛇字形排開。

作為狙擊手,41和43處於蛇尾離公路大概五百米遠的一塊高地上,而其他人則分佈在離公路較近的地方,最近的只有不到50米。

作為伏擊,這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地方,公路的另一邊是一個成30度向下的斜坡,根本沒有辦法埋伏,所有的人只能擠在公路這一邊的草叢裡。

但對於游擊隊來說這也是他們唯一可以埋伏並以最快速度撤回基地的地點,因此他們別無選擇。

終於他們的目標出現了,一隻運輸物資的車隊緩緩從山後轉了出來。

車隊的頭部開道的是一輛重型裝甲,和一輛架著機槍的吉普車。

中間是兩輛軍需物資車,和兩輛醫療車,尾部斷後的是一輛輕型裝甲。

43微微調整著槍口,瞄準了那輛輕型裝甲車,這是這次行動中她唯一的目標。

在這個距離上,對於射程超過一千五百米的M82來說,穿甲彈可以輕易的將5mm厚的裝甲向紙片一樣穿透,但麻煩的地方在於43需要一槍解決掉它的火力,否則一定會有同伴死在那挺12.7mm重機槍下。

車隊越來越近,裝甲車發出震耳的隆隆聲,大地都在顫動。43屏住呼吸,任由一隻螞蚱從臉上跳過,她就像一斷枯木一樣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車隊從眼前經過。

「轟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大爆炸聲響起,43感到自己的身體甚至微微離開了地面。

前面開道的那輛重型裝甲被炸的側翻在路邊,身上著火的士兵哭喊著從裡面爬出來。

而那輛吉普已經被徹底炸飛了,裡面的人早已和它一起變成一堆爛鐵。

一時間槍聲大作,埋伏在荒草裡的戰士瘋狂的像車隊射擊。

43沒有功夫管這些,她要完成她的任務。

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同時,她也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巨響在一瞬間壓過了所有的槍聲,使戰場張每個人的心臟都震動了一下,裝甲車的機槍座上冒出一縷黑煙,後面的射手被報廢了。

可怕的槍聲再次響起,這次是駕駛座。

「在M8穿甲彈的威力下駕駛員應該已經變成一堆無法辨認的爛肉了吧。」43心想。

似乎是在證明她的推斷,裝甲車的門開了,三個哭喊著的女兵爭相從裡面爬出來。

「從遭到伏擊後驚慌失措的表現來看,這都是些沒有經過血與火洗禮的菜鳥,而且絕大多數竟然都是女兵,也許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游擊隊會深入到這裡進行攻擊吧。」43一邊查看著戰場上的情況,一邊換上裝有機槍子彈的彈匣。

「砰」的一聲,41的槍也響了。

隨著槍響,那個剛爬出裝甲車的女兵的胸口爆出一團血花,她的身子被子彈帶著向後撞到裝甲車上,在上面留下一大片血跡後反彈回來,摔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和41不同,43手裡的武器是用8條生命換來的,子彈也極為有限,因此她要仔細尋找那些威脅最大的敵人。

很快她找到了3個目標,一個躲在翻倒的裝甲車後用重機掃射的短髮女人和兩個留著馬尾辮用自動步槍射擊的女兵。

她們顯然都是有經驗的老兵,在短暫的驚慌後一下子就找到了可以躲避的死角,用一條交叉火力網死死壓制住發起衝鋒的游擊隊。

然而這三個女孩很不幸,因為她們碰到了43。

「砰……砰……碰」連續三聲有節奏的巨響在爆豆般的槍聲中格外清晰。

第一聲槍響後,那個用重機槍掃射的女人的右腿變成了一團血霧,她略微愣了一下,像木雕一樣保持了一秒鐘,然後發出殺豬一樣的慘號,摔倒在地,用手抱住自己大腿上剩下的那段血肉模糊的肉樁痛苦的翻滾起來。

第二聲槍響過後,一個留著馬尾辮女兵的頭突然像被捏碎的西紅柿一樣爆開,紅色的腦漿混著白色的腦組織飛濺到周圍5,6米遠的位置,一陣血雨過後,她的脖子上子只剩下了一小段血肉模糊的爛肉。

她的手指還在機械的扣動著扳機,在胡亂打出一梭子子彈後,她的身體才像突然失去了支撐一樣軟軟癱倒,兩隻腿無力的蹬踹了兩下後徹底停止了一切活動。

在最後一個目標從隱蔽的地方探身出來射擊的時候,43的第三顆子彈端端正正的打在她的肚子上,把她那柔軟纖細的腰身像紙片一樣輕易的撕裂開,在打斷脊椎後將她腰斬成兩半。

她上半截身子帶著一大堆破碎的腸子隨著子彈的衝力像後飛了出去,落在後面好幾米遠的地上,而她的下半身就站在原地像一根木樁一樣,前後晃悠了幾下才直直的栽倒在地。

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女人的生命力出奇的頑強,她竟然沒有立即斷氣,而是掙扎著爬向自己的下半身。

在這殘酷的有些詭異的場景面前,有幾個新兵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女孩,哭喊著從裝甲車後跑出來,竟然搞錯了方向,朝著游擊隊所在的草叢跑過來。

她立刻成為了所有人射擊的目標,各種子彈橫七豎八的射入她的身體,一團團血霧在她身上爆開,幾乎是在一瞬間女孩被打成了馬蜂窩,她向前奔跑身子猛地停住,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身子卻向後仰倒,以一個奇怪的z字型摔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另外幾個從隱蔽處出來轉身逃跑的女兵也是一樣的下場,她們每個人的背上都幾乎是在同時中了好幾槍,連哼也沒哼一聲就面朝下倒在地上死了。

在火力網被破壞後,這些女兵都各自為戰,戰局已經註定,剩下的將是一場殘酷的單方面的屠殺。

就在43準備收起槍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一個穿深綠色軍官制服的金髮女人正緩緩地藉著裝甲車的掩護向火力比較弱的車隊尾部靠近。

「這個無恥的女人,竟然要丟下還在浴血抵抗的部下一個人逃走,以聯邦軍的一貫作風她回去很定是被槍斃,要不要浪費一個子彈呢?」猶豫了一下,43還是舉起了槍。

這時女軍官已經來到了公路邊緣,正向山坡下的草叢裡爬去。

在最後的時刻43扣動了扳機,槍響的瞬間,女軍官的身影消失在荒草裡。

雖然沒有看見,但直覺告訴她應該打中了,更何況她今天的運氣特別好,之前百發百中沒有一次失手。

她放下狙擊槍,拿上了身邊的一把AK47 ,繞了一個圈子斜斜的插了過去。

43非常小心的在草叢中弓著身移動著,她知道在這種混亂的戰場上被自己人誤殺的概率極高。 ??

饒了一個大圈子後,她終於來到了那個女軍官消失的地方,經過仔細的察看,她很快發現在山坡下一棵小草上有一點鮮紅的血跡。

「看來自己的直覺是對的,可奇怪的是血跡並不多。無論如何,被這種大口徑狙擊步槍打中,她絕對走不遠。」43沿著稀稀拉拉的血跡像山坡下走去。

血跡一直延伸到山坡下的樹林裡,而且痕跡越來越明顯,說明她受的傷不輕。

43小心的在樹林中穿行著,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很快她看到了追蹤的目標,那個女軍官正靠在一棵樹上大口的喘著氣,她左邊小腹上一片鮮紅,雖然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但還是被血浸透了。

從她傷口的位置來看她並沒有被直接打中,子彈只是貼著左腹部劃了過去,但其巨大的旋轉力仍然從她身上硬生生的撕掉一塊血肉,雖不立即致命,但足以使她失去行動能力,她能逃到這裡已經是奇蹟了。

這是個30歲左右的漂亮女人,在她淡金色的捲髮下是一張美麗的有些妖豔的面孔,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的鼻子和豐滿性感的紅唇構成了一幅讓男人浮想聯翩的圖畫。

從她筆挺的深灰色軍裝上的肩章來看她竟然是個少校。

然而真正另43沒有想到的是,她認識這個人。

儘管她滿臉的汗水和塵土,面容由於痛苦而嚴重扭曲,但43一眼就認出了這張經常出現在她的噩夢裡令她永生難忘的臉。

她叫瑪麗,人們都叫她血腥瑪麗,她和屠夫查理一起成為懺悔營乃至整個聯邦軍中最為恐怖的兩個存在。

43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剛進入懺悔營的第2天,她親眼看著瑪麗把一個漂亮女孩從隊伍裡拉出來,脫光衣服肆意侮辱,然後用手槍打爛了她的生殖器。

在廣場上的所有人的注視下,那個女孩倒在地上雙手摀住襠部,慘叫著翻滾了一個小時才斷氣。

這期間瑪麗就站在旁邊對著她指手畫腳,不時走過去踢上幾腳。

即使在女孩死後她仍不罷休,將她赤裸的屍體倒掛在廣場中央的柱子上,任由烏鴉啄食,直到屍體嚴重腐爛變得臭氣熏天才拉去燒掉。

從那以後,43每天就生活在地獄一樣的噩夢裡。

她不但要忍受高強度的勞動和吃不飽所帶來的飢餓,還要時刻擔心成為瑪麗的受害者。

極度變態的瑪麗會找出各種理由變著花樣的折磨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她最大的樂趣就是摧殘她們身體最敏感的部位,然後看著受害者在極度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以至於一時間人人自危,每天都有人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而選擇自殺。

如果不出意外,43將和其他女孩一樣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和擔驚受怕而窩囊的死在懺悔營裡。

然而她的命運在一個烈日炎炎的下午被改變了,那是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天,每次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她都會從心底感到一陣噁心。

那天午後43正和其他女孩在營房裡享受每天唯一的短暫休息,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騷亂,接著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當她來到外面的時候,院子裡面已經圍滿了人,人群中央的一根鐵柱上綁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她看樣子也就十幾歲,一頭漂亮的烏黑長髮垂到肩後,一張稚氣未脫的鴨蛋臉上掛滿了淚痕,43並不認識這個新來的女孩。

瑪麗站在她旁邊手裡拿著一條浸了水的鞭子叫罵著,「妳這個賤貨,居然偷到老娘身上。快說,妳把戒指藏到哪裡了?」

女孩看到瑪麗舉起了鞭子對準了自己的胸口,嚇得渾身顫抖。

她那兩個與瘦小身體不成比例的碩大乳房上佈滿了鞭痕,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她哭著哀求道:「求求妳,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拿,是妳……啊,啊,啊!」

女孩的求饒被她自己的慘叫打斷,瑪麗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她右乳的頂端,將她那漂亮的粉紅色乳頭變成了一塊爛肉。

人群中發出一陣騷亂,包括43在內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赤裸裸的栽贓,在這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地方沒有人會傻到冒險去偷一個毫無用處的金戒指。

瑪麗挑釁的看著憤怒的人群,打了一個響指,在她身後的兩個士兵利索的架起了機槍,將槍口對準人群。

「妳不說我也知道妳藏在哪裡。」她走到女孩身前抽出一把匕首,在女孩的兩個乳房之間比劃著。女孩早已淚流滿面,疼得說不出話來。

「那就讓我們看看吧。」瑪麗說完突然將匕首猛插進了女孩的胸口,用力向下一劃,剖開了她 ??的身體,一直剖到小腹下陰毛的上方為止。

鮮血立刻從破口中噴湧而出。

女孩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開膛破肚,她略微愣了一下,隨後才突然醒悟過來,發出一聲沙啞的嚎叫。

瑪麗冷笑著將手插進女孩的身體,在略微摸索後一把將她的胃揪了出來,用刀子一割,將它一切為二。

黑色的散發著酸臭味的粘稠液體從切開的胃裡流出來,哪裡有什麼戒指。

瑪麗似乎有些意外,她將女孩胃向外翻開,卻依然一無所獲。

「真xx的臭。」她一邊抱怨著一邊用刀割開了女孩的大腸,終於在一堆還散發著熱氣的糞便裡她找到了那個戒指。

「妳們都看到了,我沒有冤枉她吧,這就是小偷的下場。」瑪麗得意的像人們展示著她的發現。

女孩仍然在劇烈的抽搐,整個過程中她的神志都是清醒的,然而除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就這樣,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開膛破肚,看著瑪麗肆意翻動自己的內臟,然後像殺豬一樣輕描淡寫的將它們一個個剖開。

43永遠也忘不了女孩死去時那絕望而充滿怨恨的眼神。她決定逃跑,因為她知道早晚有一天長大後的她會成為瑪麗的犧牲品,她寧可在逃跑的過程中被亂槍打死,也不要像畜牲一樣被瑪麗肆意宰割。

從那一天開始,她找到了失去以久的勇氣與尊嚴,她再也不是那個認人擺佈的小女孩,而變成了一個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勇敢的戰士。

43很幸運,她成為眾多逃跑的女孩中唯一的倖存者,從那以後她加入了游擊隊,並很快成為了讓聯邦軍心驚膽寒的狙擊手。

她曾無數次幻想著如果再遇到這個惡魔,一定會讓她也嚐嚐那種像畜牲一樣被屠宰的滋味,為那些慘死的女孩報仇。然而狡猾的瑪麗一直躲在懺悔營,而游擊隊永遠也不可能深入到那種聯邦軍控制的腹地去作戰。

現在血腥瑪麗就在她面前,不同的是她們所處的位置已經調換,她已經由一隻兇殘的惡狼變成了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43竭力控制著自己激動的有些顫抖的身體,深吸一口氣,從隱藏的樹後走了出來。

瑪麗掙扎著企圖舉起槍瞄準,但當她看到43手中對準自己的AK-47和那冷冰冰的眼神後終於放棄了反抗。

「都拿去吧,求你放我一馬。」她把槍扔了過來,同時顫抖著把從口袋裡取出一根細細的金條放在身邊。

43對金條不感興趣,這種昂貴的東西在叢林裡只會給她惹來殺身之禍,真正讓她感興趣的是那把手槍。

這是一把漂亮的手槍,槍身線條簡潔而流暢,鑲著金色的花紋,顯然它的裝飾作用遠遠大於實際用途。

「我口袋裡還有更好的東西,妳要不要過來看看?」瑪麗試探的問,她的右手悄悄伸向背後從皮帶上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把靴子脫下來。」43命令到,聲音像機器一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瑪麗只能忍著疼痛按著43的話去做,她知道這個看似瘦弱的女孩是認真的,自己只要稍有違抗就會立刻被打成篩子。

當她把靴子脫下放到身邊時牽動了傷口,不由發出一聲痛哼。

「瑪麗,妳還記得我嗎?」43冷冷的問。

「妳是誰,怎麼會認識我?」瑪麗驚訝的張大了嘴。

「妳當然不記得我了,我只是無數在懺悔營中被妳折磨的女孩之一。只不過我運氣好,還活著。」

望著滿臉驚愕的瑪麗,43繼續說「妳的褲子也不錯,趕緊給我脫下來,我不想從死人身上拔衣服。」

感到被愚弄的瑪麗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拿出藏在背後的匕首,掙扎著企圖站起來衝過來拚命。可是重傷之下,她只站起一小半就又靠著樹癱到下來,匕首也掉在地上。

43走過去一腳踢開匕首,將剛撿來的手槍指向瑪麗的兩腿之間,她不想用AK47,這種殺傷力太大的武器會在瞬間把她打成一堆爛肉,那樣就太便宜她了。

43笑了,她在瑪麗的眼裡看到了恐懼和絕望,這正是她一直所期盼的一刻。

「砰」的一聲沉悶的槍響,瑪麗的褲襠上突然多了一個小小的焦黑的窟窿。

瑪麗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她只覺得下體最敏感的地方傳來一陣灼熱,像是被燒紅的鐵條燙了一下,緊接著是便是鑽心的疼痛。

這種從她身體最嬌嫩的地方傳來的疼痛遠遠超出她的忍耐限度,瑪麗尖叫著用手緊緊摀住襠部,在地上打起滾來。

很快鮮紅的血混著尿開始不受控制的從她的指縫間流出來,在她的褲子上浸濕了一大片。

43平靜的看著瑪麗的醜態,在這一刻,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和那些被她折磨得女孩一樣脆弱不堪。

「43,妳在幹什麼?戰鬥已經結束了,我們要撤了。咦…這是誰?」41和另一個叫桔子的短髮女孩聽到槍聲走了過來。

「血腥瑪麗,她是瑪麗,天啊,妳抓到她了!」桔子叫了起來。

「妳認識這個魔鬼?」41問。

「我姐姐就是被她害死的,」桔子咬牙切齒的說:「我恨不得親手把她碎屍萬段。」

「那我就把她交給妳了,我想在撤退之前妳還有足夠的時間。」43說。

「不,殺了我吧,求求妳們快點殺了我吧。」瑪麗哭著哀求道。

她很快得到了回應,桔子狠狠一腳地踢在她兩腿之間的傷口處,瑪麗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當43她們抬著瑪麗回到公路的時候,游擊隊正在打掃戰場。

在公路邊,30具聯邦軍士兵的屍體被整齊的排成兩排,這些曾經生龍活虎的年輕人此刻毫無生機的躺在地上,緊緊地靠在一起,很多人的手腳就搭在同伴的身上。

有幾個女兵的屍體已經殘缺不全,43一眼就認出這幾個女孩都是死在她槍下的亡魂。

那個被打斷腿的短髮女人全身赤裸的躺在第一排的最左邊,她兩個碩大的乳房鬆弛的下垂者,乳暈很大,像兩個難看的黑色香菇一樣附著在乳房下端,看樣子她不久前才生育過,應該至少是一個孩子的媽媽。

此刻她胸口上從左到右是一橫排整齊的彈孔,左乳上的乳頭已經被一個焦黑的窟窿取代,血混著少量的乳白色奶水從裡面流了出來,一直沿著胳膊流到身下。

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驚恐而不甘的望著空中,痛苦的表情永遠的凝固在那張美麗的鴨蛋臉上。

「失去了母親的孩子肯定也無法活下去,一個剛剛形成家庭就這樣被自己的一顆子彈毀滅了。」 43覺得心中一陣微微的刺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這個剛剛成為母親的女人毅然拋下她的孩子而參加聯邦軍的,難道聯邦軍控制區的情況竟然已經糟糕到這種程度。」

在第一排屍體的盡頭是那個驚慌失措跑出來的少女,她和43一樣還是個孩子。

此刻她雪白的身上密密麻麻佈滿了超過30個以上的彈孔,已經凝固了血將大片的沙土粘到上面。

她的雙手高高舉在頭頂,兩條腿像青蛙一樣岔開,將全身所有隱秘的部位毫無遺漏的暴露在眾人面前。

在她腳下躺著那個被打成兩半的女人,她的身體被胡亂的拼在一起,以至於中間少了一段,使她看上去比別人矮了一頭。

她的身子自胸部以下斷開,一塊塊的內臟從肋骨下露出來,下半身被強行對接在上半身上,黃色的脂肪向外翻出,大段的腸子掛在體外。

她的兩腿成30度張開,濃密的陰毛和大腿上都是血污,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一隻手裡還抓著她自己的一小段腸子。

所有女兵的屍體都被扒掉了衣服,全身一絲不掛的躺在烈日下被肆意的侮辱,這些可憐的女孩已經再也沒有能力保持她們最後的尊嚴。

看著那幾個胸部平平的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女孩也被曝屍荒野,43嘆了口氣,但她知道在這場戰爭中,侮辱屍體已經成為有效打擊敵人士氣的武器。如果死的是自己,恐怕也會被扒掉衣服,吊起來示眾。

與這邊一大排整齊排列得屍體不同,在另一邊的地上孤零零的躺著一個女孩。

43認識她,因為她平時愛說愛笑,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們都叫她麻雀,以至於她的本名已經逐漸被人們忘記。

在這之前她只做後勤的工作,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戰鬥,沒想到就這樣慘死在這裡。

雖然新兵的陣亡率相當高,但在今天這種一邊倒的伏擊戰中被打死只能歸罪於她命該如此。

麻雀死的很安詳,她雙眼緊閉,嘴角微微上翹,好像在熟睡中做著甜美的夢一樣。

如果不是從她嘴角流出的那一縷細細的鮮紅的血線和粘在上面的幾根青絲,沒有人會相信她是一具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

43蹲下身輕輕掀開她的上衣,在她小巧的左邊乳房上是一個小小的彈孔,周圍只有少量的血跡。

「一槍正中心臟,她真是太不幸了。」43心裡感慨著,「戰場上就是這樣,一次不幸就足夠了。」

「站起來,走到那邊去,快點。」幾個游擊隊員大聲呵斥著8個全身赤裸雙手抱胸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將她們像趕鴨子一樣趕到一個土坡前。

一個一頭金髮的高個子女人走到這些俘虜面前微笑著打量著她們。

「張開嘴。」她對著站在最左邊的一個女孩命令道。

女孩驚恐的看著這個滿頭金髮的漂亮女人,不明所以得張開了嘴。

一根烏黑瓦亮的槍管迅速的伸進了她的櫻桃小嘴裡。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女孩的秀髮突然向後揚起,白色的腦子混著腦漿從後腦猛地噴出,濺到後面的土坡上。

她的頭向後一仰,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支撐,身子軟軟的癱了下去。

43並不喜歡這個叫露茜的有點冷血的隊長,她也殺過不少人,但從來不會像露茜這樣殘忍的折磨她的受害者,當然瑪麗那樣的惡魔除外。在她心中這些捲入戰爭的女孩和她一樣無辜可憐。

「張開嘴。」露茜走到第二個女孩面前重複著剛才的命令。

女孩淚流滿面地拚命的搖著頭。

露茜一把抓住女孩的脖子,用槍頂在她小腹黑色叢林的上方開了一槍。

女孩的身體猛地一震,發出一聲慘叫。

露茜露出她標誌般的微笑,鬆開了左手將一根手指插進女孩肚子上的彈孔中惡毒的攪動起來。

頓時女孩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發出呵呵的呻吟聲,她的面容在瞬間被痛苦扭曲的變了形。

「早就讓妳張嘴嗎。」露茜說著將手槍插入她的嘴裡一槍將她打得腦漿迸裂。

看著第二個女孩直挺挺的倒下,第三個女孩精神崩潰了,她突然尖叫起來,向43的方向跑過來。

「砰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只跑出幾步的女孩後背和胸前同時爆出一大片血霧,在慣性的作用下,她又向前跑出了幾步,直到來到43跟前才停下,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她掙扎著抓住43的衣角,努力的保持著身體的平衡,抬起頭哀求的看著43,張大嘴想說什麼,然而血卻像泉水一樣湧出來。

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幾下,終於鬆開了緊緊抓住43的手,整個身子像失去了骨頭的支撐一樣無力的向後倒了下去。

就這樣,她保持著跪著的姿勢,身體以一個奇怪的角度仰面躺倒,將兩腿間粉紅色的陰唇和一條微微張開的縫隙暴露在43面前。

可憐的女孩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最終竟然是以這種羞恥的姿勢死去。

另一邊露茜似乎厭倦了這種無聊的遊戲,她向旁邊讓開幾步,把手高高舉起。

「預備,射擊!」在沒有任何徵兆下她突然下達了行刑的命令。

隨著她的手落下,站在俘虜面前不到10米的那4個游擊隊員手中的AK47幾乎是在同時怒吼起來,噴出一片片致命的火焰。

在一片由子彈形成的密不透風的火力網中俘虜紛紛中彈,霎時間她們潔白的身體上綻開了一朵又一朵鮮紅的血花,子彈在射穿她們柔弱的身體後射到土坡上,一時間塵土飛揚。

在被子彈打的前後搖擺的同時,血從她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彈孔裡瘋狂的向外噴射著,一陣血雨過後,這些可憐的女孩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他們的屍體互相疊在一起,一個女孩的頭枕在另一個女孩的滿是血污的小肚子上,無力的歪向一邊,半邊臉緊緊的貼在身下女孩那濃密的陰毛上,兩眼圓睜著,嘴巴微微張開。

她的嘴唇幾乎貼到了另一個女孩的陰唇上,血從她嘴裡緩緩淌出來混著另一個女孩的尿液在她兩腿之間的地上形成一個小水潭。

這兩個女孩一動不動,從她們胸口佈滿的彈孔來看,她們在倒下之前就??已經死了。

在她們右邊是兩個還沒有死透的俘虜,一個渾身都是血卻沒有被打中要害的女孩正在劇烈的痙攣,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另一個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的女孩只是機械的繃直身體,她的雙腿和上半身都離開地面,只以屁股作為支撐點,像蹺蹺板一樣詭異的在地上晃動。

露茜從一個游擊隊員手裡接過一把AK47衝著兩個沒有斷氣的女人一統掃射,打的她們一陣亂顫,在地上掀起一片塵土。

槍聲過後,她們失去生機的身體緩緩軟了下來,再也不動了。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坐在同伴的屍體中間輕輕的抽泣的女孩。

她年紀最小,最多不過16,7歲的樣子,剛才在露茜舉起手發出命令的時候她嚇的癱倒在地,僥倖的逃過了致命的子彈。

看著這個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姑娘,露茜也有些不忍。

「閉上眼睛,很快就過去了,不會很疼的。」她低下頭安慰道。

「不,我不要死,求求妳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會參加聯邦軍了,我真的不想死。」

小女孩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哭著哀求道。她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一閉上眼睛就會被亂槍打死。

露茜嘆了一口氣走到女孩的背後,她實在不願意從正面下手。隨著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女孩光滑的如同大理石一樣的後背突然出現了一排焦黑的彈孔,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痛哼就猛地向前撲倒在地。

露茜走過去,將女孩的身子翻過來,在她胸前兩個不大的乳房上是一排比射入口大得多的子彈射出口,血已經將她的胸口染成一大片紅色。

女孩突然睜開緊閉的眼睛望著露茜,眼神裡充滿了怨恨。

「妳……你騙人……我疼……好疼啊……」她在掙扎著說完最後一句話後頭才無力的歪向一側,四肢微微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妳的。」露茜輕輕的合上了女孩的眼睛。

儘管對屠殺已經司空見慣,儘管她早就知道游擊隊是不可能把俘虜帶走的,當成為俘虜的那一刻她們的命運也就決定了,但當43看著這些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孩像羔羊一樣被趕到一起集體屠殺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其實她們只不過是在錯誤時間出現在錯誤地點,但卻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都是這場該死的戰爭。」43咒罵著轉過身不忍再看。

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從車隊尾部裝甲車的位置傳來,瑪麗已經醒了過來,當她發覺自己被拴住一隻腳倒吊在裝甲車上,一個女孩正拿著一把長長的獵刀對著她潔白平坦的腹部指指點點的時候,她發出了恐懼的驚叫。

桔子看到瑪麗這麼快就醒了,高興的跳了起來。

她輕輕地用獵刀在瑪麗身上來回摩擦,冰冷的刀刃在滑過她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肌膚時會在不經意間劃出一道小口子。

由於看不到自己的身體,每次瑪麗感到一點疼痛時都會誤以為被開膛破肚而發出歇斯底里的叫聲。

桔子笑著揉搓著她那兩個像袋子一樣倒垂下來的乳房,不時的用手指挑逗著乳房頂端的粉紅色貝蕾,看著它們漸漸充血漲大。

她突然將獵刀橫過來放在瑪麗的乳頭下,一隻手捏住乳頭頂端用力一割,在鋒利的刀刃下,粉紅色的乳頭和連著乳暈上的一大片肉被一起割了下來。

瑪麗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嚎,血從她胸部的傷口噴湧而出,濺了桔子一身。

桔子蹲下身,將割下的乳頭在瑪麗面前像紀念品一樣晃動著。

「怎麼樣,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吧?咦?妳的肉怎麼這麼臭,不信妳嚐嚐看。」桔子說著一把將瑪麗的乳頭塞進她自己的嘴裡。

瑪麗立刻將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別玩了,快點動手吧,我們要走了。」41催促道。

「真是便宜她了,呸!」桔子向瑪麗臉上吐了一口濃痰,高高舉起刀對準她兩腿之間那兩片柔嫩花瓣中間的縫隙,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劈了下去。

噗哧一聲,獵刀深深的砍進了瑪麗的襠部,卡在了她的髖骨上。

桔子畢竟年紀還小,沒有足夠的力量把一個成人劈成兩半。她沮喪的抓住瑪麗的腰,用力上下活動著刀柄把獵刀一點點抽出來。

瑪麗已經再也發不出尖叫了,她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次桔子不再妄想把瑪麗劈開,她只是簡單的將刀子插入她的小腹,向下用力一劃,刀刃輕鬆的切開她光滑而柔軟的皮膚,黃色的脂肪和下面半透明的隔膜向外翻了出來,刀子一直剖到她胸口兩個乳房之間的胸骨才停住。

桔子將手插進切口裡用力向兩邊一拉,瑪麗的身體就像一個破布袋子一樣被撕開了,在腹壓的作用下,她體內冒著熱氣的內臟爭先恐後的從破口中湧出來,像門簾一樣掛在體外,遮住了她自己的臉。

腸子的一頭已經拖到地上沾上了不少泥土,而另一端還好好的連在身體裡,她的身子就像一個敞開著的皮箱,將裡面的一切東西都暴露在眾人面前。

然而真正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瑪麗還活著,她時不時痙攣一下發出輕微的呻吟。


在游擊隊離開兩個多小時以後,一隻由3輛裝甲車和3輛運兵車組成的武裝車隊開到了現場。

一個高大的軍官凝視著戰場上被破壞得裝甲車和一具具赤裸的屍體一言不發。

「報告上校,一共是39具屍體,他們全部陣亡了。」一個士兵匯報著。

上校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具被倒吊在裝甲車上的女屍身上,兩隻烏鴉正停在她身上啄食掛在她身體外面的內臟。

他走過去趕走烏鴉,蹲下身將擋住她面孔的腸子向上抬了抬,一張猙獰恐怖的臉露了出來,圓睜的雙眼,凸出的眼球,大張著的嘴無不表明她在死前經歷了非人的折磨和巨大的痛苦。

他對這張臉在熟悉不過了,它曾經屬於一個美麗而迷人的女人,這是她的女人瑪麗。

「把她的屍體放下來,帶回去安葬,其他人就都燒掉吧。」他輕輕合上瑪麗的眼睛,站起身對旁邊的士兵命令到。

「查理,你說我們還追得上嗎?」另一個軍官問。

「不用急,我們跟著他們,對付蟲子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的窩一起剷平。」這個叫查理的上校冷冷的說。



這是一個紅色的世界,沖天的火光映紅了漆黑的夜空,也照亮了大地,地面上的一切都在燃燒。

人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哭喊著四散奔跑,槍聲,叫罵聲,哭聲混成一片。

在這片人間地獄中,43跪倒在家門口,眼睜睜的看著在大火中燃燒的房屋發出辟劈啪啪的聲音。

她是在最後一刻被媽媽從窗戶扔出來的,當她掙扎著爬起來時,發現父母和姐姐還都困在裡面。

「爸爸,媽媽」她哭喊著像火中衝去,隨即被一陣熱浪掀翻在地。

隨著木樑轟然倒地,房子化成一對燃燒的瓦礫。

巨大的爆炸聲將43從噩夢中驚醒,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槍,可伸到一半的手僵住了,她看到門被粗暴的踹開,幾個聯邦軍士兵衝了進來,他們手中黑洞洞的槍口不約而同的指向了她的胸口。

如果反抗肯定是被亂槍打死,而被俘虜則意味著在經歷無窮無盡的折磨後屈辱的死去,但求生的本能使43沒有勇氣選擇前者。

與43相比,睡在旁邊那張床上的41非常堅決地拿起槍準備和敵人對射。

然而她只把槍舉起一半,對方的槍就響了。

隨著爆豆般急促的槍聲,41的胸口和腹部同時中槍,她被打得在床上一陣猛烈的翻騰,橫飛的血肉噴灑的一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也被打得碎屑亂飛。

可憐的41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就被打成了篩子,死前的痙攣使她手指帶動了扳機,胡亂開了幾槍,在43身邊的牆上留下一排彈孔。

終於槍聲停了下來,在漫天飛舞的棉被碎屑中,41的右臂帶動著頭沿著床沿緩緩滑到床外,隨著胸口微微起伏了幾下,她張開嘴呼出了幾口白氣,然後就靜靜的躺在床上再也不動了。

她的左手搭在自己胸口,拿槍的右手隨著整個頭和右肩都無力的垂在床邊。

她的頭向後仰著,一頭烏黑的秀髮一直拖到地上,兩隻無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43,眼中沒有絕望和恐懼,有的只是解脫後的輕鬆。

她張大的嘴還保持著死前最後一次呼氣的樣子,血從裡面流出來,順著她的臉頰向下流過圓睜的眼睛後流到了額頭和頭髮上。

「xxx的小妞,還敢反抗。」聯邦軍士兵叫罵著對準41的屍體又是一陣掃射,她再次像通了電一樣被子彈打的在床上撲騰起來。

43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突然一陣劇痛從頭上傳來,她啊的一聲慘叫,倒在床上。

「你下手能不能輕點,查理上校可是要活捉的。」這是43在暈過去以前聽到得最後的聲音。

當43醒來時發現她正躺在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裡。

透過只有磚頭大小的鐵窗照進來的一點點亮光,她看到露茜就坐在她的對面,正在安慰著旁邊一個哭泣的捲發女孩,而桔子坐在一個牆角低著頭一言不發。

「看來我們被一網打盡了?」43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試探著問。

「是的,他們偷襲了村子,我們死了很多人,現在看來那支運輸隊也許就是一個誘餌。」露茜平靜的說。

「也許我們會被送到懺悔營裡?」那個捲髮女孩抬起頭問到。

43認識這個叫珍妮的女孩,她並不能算是游擊隊員,和麻雀一樣,她只負責一切後勤的工作。

「不會的,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這裡,就不可能去那裡了。再說我們都是戰士,我寧可死在刑場上也不會去那種地方屈辱的被折磨致死。」露茜的聲音有些悲壯。

「不,我不要死,我還年輕,我還沒有結婚。」珍妮哭了起來。

「哭什麼,死有什麼可怕的。一眨眼的功夫就結束了,不會疼的。」露茜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妳又沒死過,妳怎麼知道不疼?」珍妮反駁道。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我們還有逃出去的可能嗎?」43從醒來後一直在考慮著這個問題。

「我們沒有時間了,他們會在今天上午處決我們……」

露茜還沒說完,光鐺一聲門被打開了,一排全副武裝的士兵出現在門口。

一個40歲左右的軍官走了進來,看了看牢房裡的幾個人,突然他拿出了一隻鑲著金邊的漂亮手槍問:「妳們中是誰殺死瑪麗的?」

「是我。」43平靜的說。

「妳殺的是我的女人,妳要為此付出代價。」查理冷冷的說,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承認了,之前準備的一番恐嚇完全沒有用到。

「給她門準備一下,讓她們舒舒服服的上路」查理冷笑的說完後轉身離開了。

很快,43和其它女孩一起被剝光了衣服,一絲不掛的綁了起來。

她的雙肩被用力扭到身後,使她的胸部以最大幅度向前凸出。直到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時士兵才用浸了水的繩子將她的雙手連同胳膊緊緊綁住。

繩子深深的勒進了她的肉裡,43咬著牙一聲不吭,她知道如果超過2個小時她這條兩胳膊就算是廢了,但她真的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在捆綁露茜的時候那個士兵惡毒在她的胸部狠狠的勒了兩道繩子,使她那本已碩大的乳房漲大了幾乎二分之一,充血的乳房頓時變成黑紫色。

這樣一來,即使不被處死她的乳房也會壞死,需要整個切除,而在這個衛生條件極差的地方這等於是提前判了她死刑。

露茜一直在破口大罵,反正馬上就要被處死,她並不擔心死後的事情。

捆綁的過程中士兵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羞辱女孩們的好機會,他們用手指在女孩們的隱私部位極力的挑逗,弄得桔子和珍妮下身濕漉漉的,羞愧難當的恨不得一頭撞死。

接著她們被押上了一輛大卡車,裡面還坐著4個被從村子裡的抓來的女孩,整個車廂裡除了25歲的露茜以外都是不到20歲的少女。

長年的戰爭中成年男人和女人們都撤到南方前線去了,只有這些孩子留在北方參加了游擊隊。

一路上大家都保持著沉默,在這壓抑的氣氛下,珍妮輕輕的哭泣了起來。

車子開了大概20中後停了下來,43她們被押下了車。

這是一片很大的空場,周圍密密麻麻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看到幾個全裸的女游擊隊員被押了下來,人群一陣騷亂。

「呸,一群畜牲。」露茜憤憤不平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珍妮已經嚇得癱倒在地,只能被兩個聯邦士兵架著勉強站立。

一路上43一直在思考著逃脫的可能性,可讓她失望的是,得到的結果一直都是「不可能」。

「這些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她們無視我們的法律和信仰,殘忍的殺害我們的人民和士兵,掠奪我們的財產……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麼對付她們?」查理站在廣場中央用洪亮的聲音宣讀著游擊隊員的罪行。

「吊死她們……燒死他們……把她們釘在柱子上」人群被煽動了起來,叫喊聲此起彼伏。

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查理滿意的點點頭。

一個牧師走過來開始詢問每一個人是否有什麼遺言,大多數人都保持著沉默,而露茜照例送出了一口濃痰。

「不,我不想死,我只有15歲,還沒有成年,你們不能處死我。看在主的份上,不要殺我。」珍妮泣不成聲的哭著向牧師求饒。

「主會寬恕妳的。」牧師嘆了口氣就走開了,在這個野蠻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憐憫兩個字。

「開始行刑。」查理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14個士兵迅速走到7個女孩背後,押著她們走到了刑場的中央,唯獨沒有人理會43。

當然43決不相信這個外號屠夫的魔鬼會突然良心發現,等待自己的一定是更加慘烈的酷刑。

在刑場中央的地上分兩排挖了8個洞,每個洞口的旁邊放著一根長兩米足有拳頭粗細的尖頭木桿,木桿後面是7個只有15,6歲大的孩子。

43心理猛地一沉,她已經大概猜出了行刑的方法,

「這個魔鬼,居然用這種慘無人道的酷刑!」43心裡咒罵道,「還是讓孩子來行刑,一旦他們的手上沾滿了游擊隊員的鮮血,就永遠無法脫離聯邦軍了。」

「你們要幹什麼?不是要槍斃我們嗎?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的?」桔子也看出不對的地方,聲嘶力竭的喊叫起來。

「你們這群畜牲!用這種方法來折磨女人,你們還算人嗎?難道你們就沒有母親,妻子,女兒。總有一天你們的女兒也是這個下場。」露茜發瘋似的叫罵著。

而當看到地上的尖木桿時,軟弱的珍妮只發出啊的一聲尖叫就昏了過去。

「行刑。」查理冷冰冰的聲音在廣場上迴盪。

14名行刑士兵一起動手將7個女孩按的跪倒在地上,使她們像祈禱一樣保持著以頭著地,屁股高高厥起的姿勢。這樣一來,她們白嫩而渾圓的屁股,大腿中間那兩片嬌嫩的粉紅色花瓣和緊緊閉合的縫隙就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人群面前。

霎時間人群中歡聲雷動,夾雜著口哨聲響成一片。

7個的孩子走到她們的身後,紛紛從地上拿起木桿,將削尖的那頭頂在女孩們的陰戶上,令一隻手用力掰開她們屁股,將木桿插了進去。

隨著行刑的孩子開始發力,7個女孩一起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一下子壓過了人群的歡呼。

她們發了瘋一樣扭動著身軀,試圖減輕從身體最敏感部位傳來的劇烈疼痛,桔子更是不斷地把頭往地上撞,企圖使自己暈過去。

面對這些女孩拚命的掙扎,那些輔助行刑的士兵不得不用自己的體重將她們死死的壓住。

女孩們的叫聲越來越慘烈,圍觀的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一想到這種非人折磨給她們帶來的痛苦,大部分女人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不自然的表情。

隨著「撲哧,撲哧」的輕響,女孩們一個接著一個失禁了。

黃色的糞便和尿水從她們那緊繃的肛門和尿道裡噴出來,不少行刑的孩子都被濺了一身一臉。

一時間刑場上臭氣熏天,很多觀看行刑的人都不自覺的把頭扭過去。

女孩們還在拚命掙扎,但她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木桿正一點一點深入到她們的肚子裡。

有兩個行刑的孩子年級比較小,力氣不夠大,不能將木桿深深插入,他們只能用腳撐在地上,利用身體的重力一點點吃力的將木桿向前推進。

當木桿刺破子宮插入腹腔的時候,大多數女孩的嗓子已經喊啞了,然而真正讓她們絕望的是這只不過是一切痛苦的開始。

當所有的木桿都插入到二十公分左右的時候,行刑的孩子們終於停了下來。他們已經完成了工作,退到一邊開始擦拭臉上的汗水和污穢。

而那些趴在地上的女孩們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開始大口的喘著氣,微微抽動著身體,在剛才的劇烈掙扎和嚎叫中她們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到了此刻,這些可憐的女孩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慾望和能力,徹底成為了案板上的一塊任人宰割的肉。

然而她們沒有休息多久就被身邊的兩個士兵架到了空中,士兵們將木桿的下端準確的插進地上的洞裡,用土填實,然後鬆開了架住女孩們身體的手。

一瞬間她們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了木桿的尖端,隨著木桿刺破腸子在腹腔內向上穿行,她們的身體開始緩緩下沉,已經平息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女孩們似乎要把喉嚨喊破一樣發出嘶啞而淒厲的嚎叫,然而這樣做絲毫不能減輕那遠遠超出她們忍耐極限的疼痛。

有幾個女孩拚命掙扎起來,試圖離開尖木,可是此時的木桿已經深深插入她們的腹腔,除非是用吊車吊起,她們已經註定無法脫身。

更何況由於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命的踢動雙腿。

於是這些女孩像跑步一樣扭動著髖骨和屁股,將兩腿一前一後的擺動起來,用力的甩著。

經過長時間的劇烈掙扎,汗水已經佈滿了她們的全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使她們的皮膚看起來更加光滑而富有彈性。

然而在此刻這些女孩已經無暇關心她們的皮膚,令她們絕望的是痛苦絲毫沒有減輕的跡象,相反,在掙扎的作用下,她們下沉的越來越快。

尖木的前半段慢慢全部沒入她們的身體,穿透腸子後又刺破其他內臟,一直穿到胸腔。

血像一條條小溪一樣順著木桿流下,很快在她們腳下形成一片片大小不一的水潭。

一個女孩的肝臟被刺穿了,隨著她的掙扎,暗紅色的血從木桿和她陰道的縫隙中狂噴而出,像下雨一樣噴灑在方圓一米內的每一寸土地上。

桔子也在掙扎,與別的女孩不同,她還保持著神志清醒。

她拚命用雙腳夾住木桿,以減慢自己下沉的速度。儘管她很清楚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這樣做唯一的效果就是在減慢死亡過程的同時給她帶來更加巨大的痛苦。

即使現在就被救下,大部分腸子已經被刺穿的她也無法改變最終的命運,然而她實在不甘心以這種方式羞恥的死去,求生的本能使她忍住鑽心的疼痛堅持了下來。

桔子的堅持注定不會長久,從她下體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多,在染紅木桿的同時也使它變得滑溜起來,她的腳一次又一次的從木桿上滑開,再也無法阻止身體的下沉。

桔子長長的嘆了口氣,放棄了努力。

木桿尖端一下子地插入她的心臟,她突然兩眼上翻,全身都猛烈的抽搐起來,兩隻手死死的握成拳頭,似乎在用盡全身的力量對抗著死亡。

被穿在木桿上的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吃力,一下、兩下,終於完全停止了跳動。

桔子的眼皮緩緩垂下,頭無力的低了下來,血從鼻孔和嘴裡同時流出來,嘀嗒嘀嗒的滴在她的腳下。

在最後一次將腿伸直後,她停止了抽搐,緊緊攥成拳頭的手指也鬆開了,就這樣在一次又一次對命運的徒勞反抗中她結束了自己短暫的生命。

撲哧一聲,一根木桿在刺穿珍妮的肺後從她的右腋下穿出。

她的身體劇烈的痙攣起來,血像噴泉一樣從她嘴裡和鼻孔裡噴出,她的腳猛地踢了幾下後終於落到了地面上。

然而那雙曾經結實有力的長腿如今再也無法支撐她並不算沉重的身軀,她的腿緩緩向前伸直,身子在抽搐中慢慢沿著木桿滑下,最終她被木桿穿透著坐在了地上,頭歪到一邊再也不動了。

死不瞑目的珍妮張大了嘴,似乎正在發出最後的吶喊,沾滿鮮血的臉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她直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麼從來沒有殺過一個聯邦軍的她也會和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的游擊隊員一樣,被這種慘烈的酷刑處死。

女孩們先後被刺穿,由於木桿插入時角度略有不同,而她們劇烈的掙扎也導致了木桿在體內行進的方向有所改變,因此木桿從她們身體穿出的部位各不相同。

一個女孩被木桿從胃部穿出,她的身子詭異的向後成弓形仰著,一頭長髮幾乎垂到地上。

另一個女孩被木桿從脖子穿出,使她的頭以一個奇怪的90度偏向一邊,臉枕在自己的肩頭。

她的嘴巴像青蛙一樣一張一合的吐著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和這幾個已經失去意識的女孩相比,露茜比較不幸,木桿既沒有穿透她的身體也沒有刺穿任何致命的內臟,而是卡在了胸骨上。

於是她就這樣雙腳離地,像肉串一樣被挑在了空中,處於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尷尬境地,她至少要再經歷幾十分鐘的折磨後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去。

「為什麼連死也變得如此艱難?本以為只是一瞬間的事,現在卻要花幾十分鐘來體驗這痛苦的過程。難道這真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嗎?」露茜心中一陣苦笑,她想對著天大罵幾句,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低沉的喘息聲。

露茜的眼前漸漸暗了下去,她似乎又回到了加入游擊隊的那一天,那時她才15歲。

十年來的一點一滴從心頭流過,她竭力回憶著自己短暫的青春年華,然而令她沮喪的是記憶中除了殺戮還是殺戮,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無牽無掛的死去也好。」她對自己說。

突然她的心裡一陣刺痛,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那是她竭力從記憶中抹去的東西。

一個月光如水的夜晚,美麗的鏡湖邊,一對戀人像蛇一樣纏繞在一起,一陣狂風暴雨過後,兩個赤裸的身體並排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夜空中璀璨的星河。

「你真的今天就要去前線?」女孩問。

「是的,我已經18歲了。」一頭金髮的男孩堅決的說。

「我們還會見面嗎?」

「我保證,如果我活著一定會回來找妳。」

「我會等你,一直等到你回來。」

兩個人再次擁抱在一起,時間似乎永遠的停止在那一刻。

那天晚上,看著戀人在皎潔的月光下漸行漸遠,一向堅強的露茜哭了,那也是她最後一次落淚。

「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活在世上?他是否會記得那個悲傷而瘋狂的夜晚?永別了,我的愛人。」不知不覺間,幾滴晶瑩的淚珠從她沾滿血污的臉上滑過,露茜閉上了眼睛。

刑場中大部分游擊隊員已經停止了掙扎,以各種姿勢一動不動的穿在木桿上。只剩下最後一個沒有被刺到要害女孩被高高挑在空中發出輕微的呻吟,四肢偶爾會在微風裡擺動一下。

面對著刑場中慘不忍睹的場面,圍觀的人們紛紛轉過頭去不忍再看,有些膽子小的甚至嘔吐了起來。

查理得意的看著這群愚昧的平民,他在他們臉上看到了恐懼,而這正是他想要的。

「那些準備參加游擊隊的人給我好好看著,這就是你們未來的下場。」查理一邊叫囂著一邊從刑場中走過,不時用馬鞭在那些死去的女孩身上抽兩下,或者抬起她們的頭,逐個檢查她們有沒有死透。

他最後獰笑著走到43面前說,「現在輪到妳了,看看我們給妳特別準備的禮物吧。」

43狠狠的盯著查理,如果不是有人死死拉住,她一定會撲過去在這個畜牲臉上咬下一塊肉。

在查理的狂笑聲中,四個士兵抬著一個長方形的爐子走了過來,爐子裡填滿了燃燒的木材,上面架著一根燒紅的鐵棍。

43慘然一笑,她知道這就是查理給自己準備的禮物,滾燙的鐵棍在插透內臟的同時會將傷口的血管封閉,不會造成體內大出血,而且圓頭的鐵棍不會刺破致命的內臟,在這種酷刑下,自己可能要被折磨整整一天才會被活活燙死。

2個士兵將43按倒在地,另外兩個士兵抓住綁在鐵棍後端的木桿將鐵棍的前端對準了她的陰戶,只等查理一聲令下就把鐵棍插進去。

43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最後時刻的來臨,她甚至能感到燒紅鐵棍發出的一陣陣熱浪灼燒著她的屁股。

查理高高把手舉起,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他終於可以親眼看著這個殺死瑪麗的兇手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然而他的手再也沒有放下,隨著遠處傳來的一聲槍響他的頭連同高舉著的胳膊一起消失了。

幾乎是在他身子倒下的同時,巨大的爆炸聲從城市的另一端響起,大地都在震動,一朵蘑菇雲升上了半空。

「是軍火庫」一個士兵大叫起來。

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回過神來的人們呼喊著四散逃開。

失去了指揮的士兵們則紛紛尋找隱蔽處躲藏,真正另他們恐懼的是那不知道從哪裡打來的冷槍,每一聲槍響,就一定會有一個同伴變成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大部分士兵都萌生了逃跑的念頭,他們並不怕正面的戰鬥,但像這樣被神不知鬼不覺的狙殺就是另一回事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隨著機槍發出的怒吼,一輛聯邦軍的裝甲車開了過來,但讓人無法相信的是它的槍口居然對著聯邦軍士兵瘋狂的掃射。

這些臨時來充數的士兵終於徹底放棄了最後的抵抗,夾雜在逃跑的人群中一哄而散。

43掙扎著爬到廣場東邊的一堵斷牆邊躲蔽著四處橫飛的子彈。

裝甲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門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跳了出來。

「妳就是43?跟我走吧,我們時間不多了,一會正規部隊過來了我們就很難脫身了。」她說著蹲下身,用匕首割開了43身上的繩子。

43咬著牙將麻木的雙臂自然的垂在身邊,跳上了裝甲車。

「求求妳,救救我。」背後傳來輕微的呻吟聲,她回過頭,看到被插在木桿上最後一個還活著的女孩正在哀求的望著她。

「砰」的一聲槍響,女孩的額頭上突然飛出一道血線,她的頭緩緩地低了下去。

「她已經沒救了。」妮可平靜的說。

43沒有說什麼,她知道換作是自己也會這樣作。

直升機的轟鳴聲響起的時候,死裡逃生的43覺得簡直像在做夢。

她回頭看著漸漸遠去的土地和叢林,心中一陣莫名的哀傷,也許她將永遠離開這片生活了十幾年的土地,而她的朋友和親人都永遠的長眠在這裡。

「讓我看看妳的手。」坐在她對面的老人抓住43的手用力一推一扭將關節接好。

43疼的幾乎暈過去,但她咬緊牙關,一聲也不吭,直覺告訴她決不能在這個陌生人面前表現出絲毫的軟弱。

老人一邊給43揉著胳膊一邊問「我叫施耐德,妳叫什麼?」

「我沒有名字,別人都叫我43。」

「歡迎加入雙頭蛇,在我的公司裡每個人都要有個名字,妳覺得我們叫妳佳娜怎麼樣?」老人笑著問。



12月的東京街頭寒氣逼人,連續幾天的低溫使早已習慣一年四季都穿短裙的女孩們紛紛穿上保暖的長褲。

在市中心一大片高聳入雲的建築群中,有一座環形塔直衝雲霄,這就是東京的最高建築卡利特大廈,它屬於日本高科技企業中的巨無霸黑川家族。

與外面冷風呼嘯的北國寒冬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卡利特大廈裡的溫暖如春。

大廳裡巨大的聖誕樹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綵球和星星,烘托出一片濃濃的節日氣氛。

作為聖誕晚宴的地點,49層的會議室已經被佈置一新,透過巨大的全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到整個城市的夜景,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妝點下這座燈火通明的大都市顯得格外美麗。

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長長的方形紅木餐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精緻的菜餚,桌子盡頭的盤子上是一隻剛剛考好還散發著熱氣的火雞。

黑川家族的主要骨幹已經全部就座,只有桌子頂端的主位還空著,那是留給家族的新任掌門人黑川徹平的位子。

儘管在台後是無數的勾心鬥角和爭權奪利,但餐桌上的氣氛卻友好而熱烈。

尤其是坐在右邊的那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奢侈品和各類八卦消息,好像一時間忘記了彼此之間的矛盾,變得像姐妹一樣親熱。

在她們的中間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個美麗的混血女孩,她褐色的有些捲曲的長髮像瀑布一樣披在肩頭,微微遮住小半邊臉。

拉丁美女的熱情奔放和東方佳麗的精緻典雅完美的結合在她的身上。

一身低胸黑絨晚禮服將她那柔和而凹凸有致的曲線完美的呈現出來,美麗的胸部似乎要突破衣服的束縛一樣向上挺起,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露在外面。

這個有著一半西班牙血統的日本女孩叫秋本明日香,她是徹平的新女朋友。

雖然大部分人都對這個演員出身的花瓶女孩一步登天進入黑川家族的高層頗有微詞,但絕對沒有人敢小看她,誰都知道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她有可能會成為整個黑川帝國的女主人。

此刻,明日香正半靠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聽者周圍人對她的阿諛奉承,時不時敷衍兩句。

她的雙眼一直盯著坐在她對面的那個20歲出頭的女孩。

明日香很清楚從她進門起的那一刻自己就永遠成為了配角,今天宴會的唯一主角毫無疑問的是這個叫雪兒的女人。

當穿著一身拖地紅裙的雪兒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到一陣眩暈。

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明日香相比,雪兒身上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無論是清麗脫俗的絕美容顏還是曼妙的恰到好處的身材都是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特意雕刻的痕跡。

她就像一個突然來到人間的天使,以無與倫比的魅力深深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那是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另人感到窒息的美麗。

一時間屋子裡所有的男人都失態的盯著她看,久久不願將目光離開。於是,所有的女人妒忌的目光中都多了一絲怨恨。

雪兒優雅的走到明日香對面坐下,微笑的衝著她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她剛坐下,身邊就有男人上來搭話,雖然他們都是玩弄女人的高手,但第一次見到雪兒這樣的絕世美人,說話不自然的結巴起來。

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的雪兒也不以為意,她隨意應對著,用那可以融化寒冰的笑容輕易化解了現場的尷尬。

儘管有些男人心裡早已慾火燃燒,但卻沒有人敢在雪兒面前放肆,這個神秘的女孩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傲慢,當與她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對視時,每個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從心底生出一絲敬畏。

門開了,一個身穿燕尾服身材矮小卻一臉威嚴的男人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著兩個身材高挑,穿黑西服的女保鏢,如果不是看到她們掛在腰間的手槍,沒有人會把這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同身手矯健的保鏢聯繫在一起。

屋子裡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轉過頭靜靜的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他就是整個黑川家族的主宰黑川徹平。

徹平走到桌子盡頭的主位前,卻沒有坐下,而是拿起了酒杯。

「謝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家族的聚會,我希望你們今天能渡過一個美好的夜晚。」他發表完簡短的祝酒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個保鏢捧著一隻托盤走了過來,徹平掀開了托盤上的布,從下邊取出一把外觀古樸的武士刀。

「這是我們祖先200年前所用的武器,它為黑川家族贏得了榮譽和尊敬。」隨著他輕輕把刀從刀鞘中抽出,眾人直覺的眼前寒光一閃,一股冷氣從刀身上散發出來。

「我一直在想,是什麼使黑川家族從一個只有十幾個人的小公司發展到現在全世界26個國家擁有400家分公司的跨國巨頭。是堅持,團結,忠誠還是無私的奉獻?」

他手持武士刀緩緩從眾人身後走過。「我要感謝在座的各位,黑川家族的成就都是你們用每一滴汗水換來的,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黑川帝國。」

徹平走到明日香身後停了下來,口風一轉,繼續說到,「但是也有一小撮人不但坐享別人奮鬥的成果還處心積慮的破壞我們的家族,像水蛭一樣吸食我們的血肉。在以前,我們會毫不猶豫的用刀來捍衛家族的尊嚴,但現在呢?難道我們真的軟弱了?」

會議室裡的空氣瞬間凝固了,儘管中央空調不斷將熱風吹進來,但在徹平冰冷的目光下,被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徹平,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屋子裡一片寂靜。

「親愛的秋本,妳說我們該怎樣對付這些黑川大廈的蛀蟲?」他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明日香如水般的秀髮,慢慢向下滑到了她光滑的臉頰上。

「徹平,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不要在節日裡討論這個不愉快的事情。」明日香笑得有些不自然。

徹平沒有理她,而是抬起頭望著雪兒那如一潭秋水般的黑色雙眸,冷冷的說,「妳說呢,雪兒小姐?」

「該殺。」雪兒用同樣冰冷的口氣作了簡短的回答。

「對,是該殺!」徹平突然用手勾住明日香的下巴用力向後一拉,使她那白淨的像嫩蔥一樣的脖子向上,然後飛快地用武士刀在她頸中從左到右輕輕一劃,退後一步把刀垂在身邊,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屋子裡一片寂靜,人們連自己的心跳都聽得清清楚楚。這一連串的變故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以至於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明日香莫名其妙的看著對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的嘴微微張開,像是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片刻後,一條極細的紅線出現在她的脖子上,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醒目。

紅線漸漸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慢慢變粗,明日香的頭微微向後仰了一下,她的脖子像一張突然張開的嘴一樣從中間裂開了,暗紅色的血從裂縫裡不受控制的飛噴而出,一場血雨過後,她面前桌子上一米方圓內的所有東西都被染成了紅色。

坐在她身邊的女人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很不幸的被溫熱的鮮血濺了一臉。

而其他人都呆在了那裡,眼前的場面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沒有人會想到一貫溫文爾雅的徹平竟然會在聖誕宴會上像殺雞一樣切開了女友的脖子。

明日香終於也從驚詫中回過神來,用雙手摀住頸上的裂口,掙扎著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血像泉水一樣從她的指縫間湧出,順著纖長的脖子流下,浸透了大片的晚禮服。

她蹣跚著向前走了幾步就再也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脖子上的切口也隨著喘息的頻率一張一合。

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她伸出佔滿鮮血的手一把抓住坐在她右邊椅子上的一名少婦的長裙。

少婦發出一聲尖叫,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用力甩動著裙子,拚命想要掙脫她的糾纏。

明日香抬起頭乞求的望著少婦,眼裡充滿了絕望,她的手卻仍然好似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不放。

「妳快給我放手!」在少婦的叫聲中,她的長裙被撕掉了,雖然擺脫了明日香,但她一身美妙的春光卻毫無遺漏的呈現在眾人面前。

然而此時她再也顧不得害羞,幾乎是全裸著逃到了一邊。看到這種情況坐在她旁邊的幾個女人也紛紛逃開。

徹平斜靠在牆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明日香,看著她由眾人獻媚的對像一下子變成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怪物。

他緩緩走到她身前,蹲下身用兩根手指輕輕將她的下顎抬起,凝視著她美麗的眼睛。

「求求你……別殺我……」明日香哭著從喉嚨裡發出了幾個幾乎無法辨認的模糊音節。

「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徹平的語氣冷的如同外面的寒冬。

他一把一把將明日香的秀髮攏到脖子一邊,露出了她潔白的後頸。

「黑川家族從來就不曾軟弱過,今天我會用血和刀告訴那些心存僥倖的人甚麼是背叛黑川家族的下場!」

徹平高高舉起武士刀,在空中略為停頓後劃過一道斜斜的弧線猛地砍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隨著一道寒光,明日香的頭顱帶著一頭如緞帶般的秀髮飛了出去。

「為什麼會這樣?」明日香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一陣劇列的疼痛在瞬間將她淹沒。

眼前的世界翻滾起來,她似乎看到了天花板,然後是桌子,一張張驚恐的臉,最後是自己還跪在地上的無頭身體。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頭在哪裡?」在一片黑暗裡她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血像噴泉一樣從明日香斷開的脖頸裡向上噴出一米多高,徹平及時一腳踢在她的後背上,把她向前踢的趴了下去,才沒有被血濺到一身。

看著明日香厥著屁股以這種不雅姿式趴在地上,身體還在微微抽搐,徹平冷笑一聲,走過去用刀尖挑起她那已經染成紅色的長裙,露出白色的底褲和上面一片黃色的污跡。

他一腳踹在她的屁股上,將她踢翻在地。

血沒完沒了的從她斷開的脖頸中湧出,在她身前留下了一大片紅色的印記。

同時黃色的尿液也從她底褲和大腿的縫隙間流出,很快污染了她兩腿之間的地毯。

一股臊臭味在溫暖的屋子裡格外刺鼻,不少人都摀住了鼻子。

「臭婊子,死了還要弄髒我的地毯」徹平咒罵著在她大腿上踢了一腳,隨後走過去,抓住頭髮從地上撿起了明日香的人頭。

由於失血過多,她的臉色白得可怕,嘴大張著保持著最後喘氣的姿勢,兩隻眼睛半睜半閉,眼皮和臉頰上濺滿了鮮血,與慘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恐懼和絕望的表情在她死去的那一刻永遠的刻在了她的臉上,曾經美艷動人的明日香現在卻面目扭曲,一臉猙獰。

徹平撫摸著她的臉蛋,突然將人頭抬到自己面前,用他的嘴封住了明日香那早已失去血色的雙唇,給了她深深的一個吻。

就在所有的賓客都目瞪口呆的時候,徹平把手一抬,明日香的人頭旋轉著飛向了餐桌,嘩啦一聲,砸碎了一隻玻璃杯後在桌子上滾動了幾圈,最後在雪兒面前停下來。

雪兒默默地看著面前的人頭,她斷頸處的脊柱和肌肉是在瞬間被砍斷的,切口非常整齊,皮膚甚至微微有些向內捲曲,看來那把武士刀已經鋒利到了極點。

雪兒輕輕合上她的眼睛,摘下披肩小心的將人頭包好,然後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她的一切動作仍然是那樣優雅,沒有一絲的慌亂。

在雪兒站起的那一刻,站在門口的兩個女保鏢同時抽出槍瞄準了她,手指保持著觸發的位置,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徹平的臉上也是極其嚴肅,在砍下明日香人頭的過程中他一直觀察著雪兒的表情,然而在她的眼中他沒有看到任何感情的波動,比如恐懼、絕望、驚訝、憤怒,哪怕是一點點同情,她就像大海一樣平靜而沒有一絲波瀾。

更讓他抓狂的是,在雪兒身上感受不到殺氣。他很清楚這個天仙一樣美麗的女孩並沒有她看上去那樣善良。

剩下的只有一種解釋,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對手,就像人在踩死螞蟻時不會發出殺氣一樣。黑川徹平突然發現手心已經全是汗水。

「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就明說把。明日香是元老會的人,我的任務也是元老會委託的。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放棄抵抗,跟我走,我會把你好好的帶到元老會,不會折磨你。

二、你可以選擇抵抗,不過一旦失敗,我會把這個屋子裡的人都殺光,將黑川家族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掉。

另外請你不要懷疑一個殺手用刑的手段,我保證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不過你看,我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武器的弱女子,也許你可以殺了我呢。」雪兒的微笑依然讓人神魂顛倒,銀鈴般的聲音在屋子裡迴響,讓人很難把如此動聽的聲音和她威脅的內容聯繫到一起。

「妳都自身難保了,還敢威脅我」黑川徹平發出一陣狂笑,他徹底被這個高傲的女人激怒了。

「別忘了,父親死後我也繼承了元老會的席位,你只是我們養的一條狗。」

他瞪著血紅的眼睛一步步逼近,突然伸出刀,將刀尖頂在雪兒的雙乳之間,刀上的血一滴 ??一滴滴下,順著她的乳溝滑進她的衣服裡。

「你弄髒了我最喜歡的衣服。」雪兒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說:「我可以把這看作是你選擇抵抗嗎?」

「你……」黑川徹平的話被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打斷,儘管有隔音的鋼化玻璃阻隔,他的雙耳仍然被震得生疼。

窗外突然出現的直升機像怪物一樣懸在空中,一個小山一樣的巨人正手持重機槍對著會議室。

他的心猛地一沉,沒有元老會的默許,武裝直升機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城市的上空。

就在徹平被眼前的情景所驚呆愣在原地的時候雪兒突然動了,她的身體詭異地向左滑開了3公分,剛好躲開刀鋒,右手一把抓住徹平的手腕,左手在肘上一推,喀的一聲扭斷了他的關節,同時腳下一勾將失去重心的徹平摔倒在地。

在雪兒閃電般的一連串攻擊下,徹平就像襁褓中的嬰兒一樣絲毫沒有抵抗能力。

胳膊上傳來的疼痛使他發出一聲慘叫,然而他的叫聲完全被淹沒在機槍的怒吼裡。

鋼化玻璃像紙片一樣被撕碎,子彈的暴風雨無情的傾瀉在會議室裡,從他頭上呼嘯著飛過。

首先中彈的是站在徹平身後的女保鏢,她剛剛看到雪兒和徹平一起趴倒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看到直升機上的機槍對著她噴出了一米多長的火舌。

她只能張大了嘴眼睜睜的看著鋪天蓋地的子彈向自己飛射過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動作。

在身前暴出一大片血花的同時她的身子被打得向後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到牆上後反彈回來面朝下倒在地上,在她後背上赫然多了4個碗口大的窟窿。

在12.7mm的機槍掃射下,沒有任何奇蹟出現,在死前她甚至連抽搐一下都沒有,只是機械的蹬了蹬腿就再也不動了。

同樣倒霉的是站在門口的兩個女傭,這兩個勤工儉學的女孩一直以能進入黑川家族工作為驕傲。

在這裡她們不但能賺到不菲的薪水,還能接觸到不少公司的高層。

擁有姣好身材和麵容的她們甚至夢想著有一天能嫁給黑川家族中的某個重要人物,然後一步登天,過上公主般的生活。她們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

和那個被打死的女保鏢一樣,站在門左邊的女傭根本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子彈打的靠在了門上。

她低下頭,莫名奇妙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現在胸口取代雙乳的兩個血肉模糊的大洞,眼前迅速地暗了下去。

她失去了生命的身體緩緩順著門滑下,在門上留下了一道由血和內臟碎片構成的長長的紅色緞帶。

另一個女傭被子彈擊中了腹部,她在空中像跳芭蕾一樣轉了一個圈後才倒在地上,用手死死摀住肚子,痛苦的呻吟著抽搐著,血混著大段的腸子從她背後的窟窿裡流出。

門開了,聽到槍聲衝進來的幾個保鏢幾乎是在瞬間就被子彈形成的鋼鐵風暴掀翻在地。

當槍聲終於停下來時,從會議室到走廊十幾米的距離內已經再也沒有站著的人了,剩下的只有一具具橫七豎八倒在血泊中殘缺不全的屍體。

其他還活著的賓客都拚命縮在牆角不住的發抖,女人們已經嚇得哭了起來。

雪兒第一個從地上站起來,她走到徹平身邊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膝蓋上,用手抓住腳踝用力一扭,殺豬般的慘叫過後,徹平暈了過去,他的腿已經斷了。

就在這時,在第一輪機槍掃射中倖存下來的另一個女保鏢出人意料的站了起來,顫抖著手抬起了槍瞄準了雪兒。

她的反應速度明顯要比她的同伴快的多,在看到雪兒趴在地上的同時就迅速蹲了下來,勉強躲過了子彈。

不幸的是她完全沒有機會扣動扳機,在一道寒光過後,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從手腕處斷開,和槍一起掉在地上。

她抬起頭,看到雪兒正嘲笑的望著她,手上的武士刀還在滴血。

「你……你要幹什麼?」神志已經有點混亂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問這個愚蠢的問題。

雪兒沒有回答,在寒光再次閃過後轉身離開,根本不再理會還站在原地發楞的她。

女保鏢不明所以得的低下頭,剛好看到一道紅色的裂縫從自己的左肩向下延伸,橫跨左胸後消失在右肋下。

隨著裂縫突然張開,鮮血狂噴而出,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劈開了,碩大豐滿的左乳連同粉紅色的乳頭一起被整齊的切成了兩半,失血過多已經發白的皮膚向外翻捲著,厚厚的黃色皮下脂肪露了出來。

她只發出了幾聲輕微的嗚咽,就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在臨死前的劇烈疼痛中,她絕望的看到在自己胸腹相接的部位脂肪下一塊黑色的內臟也被切成了兩半,暗紅的血就是從裡面湧出來的,那是她的肝臟。

雪兒用直升機上扔下的繩子拴在徹平的腰上,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他來到窗邊,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這就是你們黑川家的勇氣?」她最後掃視了一圈那些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黑川精英們,冷冷的一笑,後退幾步突然開始加速助跑,跑到窗邊時奮力一躍,像大鳥一樣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離,分毫不差的抓住了直升機的起落架。

飛機上的那個巨人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抓住雪兒的小臂,雪兒借力向上一躍,輕飄飄的落在了機艙裡。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巨人的臉上。

「我不是說如果他敢反抗就殺光這裡所有的人嗎?什麼時候我說的話不算數了?」雪兒瞇起了眼睛問道。

「可是元老會只要求我們帶走徹平,其他的……」在雪兒長期的積威之下,巨人實在沒有勇氣把話講完。

他很清楚瞇起眼睛是雪兒殺人的前兆,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挑戰她的權威。

他頭上青筋暴起,怒吼一聲,轉過身去再次扶住了機槍。

致命的火舌又一次噴出,彈殼像雨點般掉落,這一次掃射進行了整整1分鐘。

一個小時前還熱鬧非凡的會議室內變得一片死寂,這裡已經再也沒有一絲生氣。

「希望你能永遠記住這裡只有我說了算。」雪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直升機準備離開市區的時候,一陣鈴兒響叮噹的手機鈴聲響起。

「什麼,訓練營快要結束了?這次輪到我了嗎?」雪兒接過電話,笑著問。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打破了叢林的寂靜,在這一天裡佳娜已經有好幾次聽到這樣的慘叫了,而且她知道這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慘叫聲連綿不斷而且格外淒厲,完全不像是人類所發出的聲音,顯然嚎叫的女孩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又是一個企圖把人吸引過去的粗糙陷阱。」就在佳娜正要向著反方向離開時,她隱隱約約聽到在慘叫聲裡有人哭喊著呼喚著她的名字。

她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

「救救我,佳娜,救救我,佳娜……」這次的聲音清晰無比。

霎那間,佳娜的臉色變得慘白,她已經認出了這個聲音。

那是安娜,她在訓練營裡最好的朋友。

如果說在血腥殘酷的訓練營裡佳娜還能感到一絲溫暖的話,那麼它一定來自安娜。

和沈默寡言的佳娜不同,生性活潑的安娜總是有講不完的故事。

曾經在豪華油輪上工作過的她見多識廣,每當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總會有兩個女孩坐在海邊的礁石上一起看著日落,而佳娜總是靜靜的聽安娜講述她周遊世界時經歷的那些傳奇,一副羨慕不已的樣子。

「怎麼會是她?」佳娜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擁有格鬥天賦又聰明機靈的安娜絕對屬於應該走出叢林的那幾個人之一。

「堅持住,安娜,我來了」她心裡默念著向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發足狂奔,再也不管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圈套。

安娜的慘叫聲越來越弱,到了最後已經變成了時斷時續細不可聞的呻吟。

佳娜雙手緊緊握住了刺槍,她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能打倒安娜的對手絕對不好對付,弄不好不但救不了安娜,連自己的命也要搭進去。

眼前的光線越來越強,前面就是一片林中的空地,她一咬牙,縱身躍出了叢林。

日落前金色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在林間空場中灑下一個不大的紅色光圈,安娜全身一絲不掛的坐在一個大樹下,背靠樹幹痛苦的抽搐著,不時發出一兩聲輕微的呻吟。被剝下的衣服整齊的放在她的身邊。

在見到安娜的那一刻,佳娜的身體僵住了。

如果不是聽到她呼喚自己的名字,她絕對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女孩就是那個美麗清秀充滿活力的安娜。

可憐的安娜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一頭褐色長髮散亂的披下,被凝固的血粘在臉上,遮住了大半張臉。

一條長長的切口從她的胸口中間乳溝處向下一直延伸到陰部將她的身體一分為二,失血過多後慘白的皮膚和黃色的皮下脂肪向外翻出。

而她的內臟卻絲毫沒有受到損傷,佳娜甚至可以透過她被剖開的身體清楚的看到那些還在散發著熱氣的臟器在體腔內微微的蠕動。

她那兩個小巧而挺拔的乳房已經被割掉,胸口原來乳房的地方只剩下是兩個血肉模糊的圓形。

她的腿成60度張開,兩腿之間同樣一塌糊塗,她作為女人的標誌竟然被兇手生生從她身上剝離了。

被割掉的兩個乳房就擺放在她身前一米處,兩個粉紅的乳頭被單獨放在乳房兩邊。

左邊地上插著一根樹枝,上面挑著一個長著少許黑色毛髮的器官,兩片發黑的陰唇被樹枝撐開,樹枝剛好從中間的肉洞中探出,她的整個外生殖器竟然被完整的割了下來。

此外,還有幾塊血肉模糊的肉塊放在一邊。似乎是為了炫耀她精湛的技藝,兇手把從安娜身上割下的器官就這樣像展覽品一樣整齊地擺成一排。

佳娜突然感到在她的胸口一團熾焰正在熊熊燃燒,焚燒著她的五臟六腑,很快她的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似乎要衝破她的身體蒸發出去。

聽到有人走過來,安娜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是佳娜時她空洞的雙眼中終於微微閃過一絲生氣。

「佳娜……對不起……,我不該叫妳過來……」安娜有氣無力的哭泣著,「……可是她一直折磨我……我實在受不了了……那個畜牲一刀一刀的割我……她……她居然……割掉了我的子宮……」她說著張開手,在她手裡握著一個雞蛋大小的帶著血的器官。

「是誰幹的,告訴我是誰幹的!」佳娜盡量使自己顫抖的聲音顯得平靜,她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不知不覺中牙齒咬破了嘴唇,一滴滴鮮血從她的唇間滴落。

「不,妳鬥不過她的……我只是想讓妳小心……見到她趕緊跑……不要像我這麼傻……快跑……快跑……她來了,別管我……快跑,佳娜……」神志不清的安娜斷斷續續的說著,還沒說完就吐出一大口血,嗚咽了幾聲再也說不下去。

她幾次掙扎著把血嚥下去,可是一張嘴血就再次永無止境的湧出來。

佳娜將耳朵貼近她蠕動的嘴唇邊,隱隱聽到她發出的微弱聲音。「這就是命嗎?我真的不想死……」

安娜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痙攣起來,在彷彿通了電一樣的劇烈抽搐中,她很快耗盡了最後的能量。

終於,她的身子突然癱軟了下來,再也不動了。

一切都歸於沉寂,只有微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佳娜走過去扶起了她的身體,輕輕撥開被血粘在臉上的秀髮,用衣袖擦拭著她雙頰上的血跡。

她溫柔的合上她張的大大的嘴和眼睛,揉搓著已經扭曲的五官,使她猙獰的面目看上去安詳一些。

不知不覺中佳娜的雙眼模糊了,清澈的淚水不自覺地流下,在她滿是泥土的臉上沖刷出一道道痕跡。

她撿起地上的乳房,外陰和子宮把它們放回安娜的身上。

當她的手觸到她滑溜溜的大腸時,佳娜的瞳孔突然縮小,她在她的腹腔內似乎觸到了什麼堅硬的物體。

她將手伸到她血肉模糊的雙腿間摸索著,很快找到的了那個東西,握緊它用力向外一拔,一把從陰道插入已經深深沒入安娜腹腔的匕首被拔了出來。

這把沾滿血的凶器是這樣眼熟,她瞬間就記了起來,那是戈雅的武器。

「戈雅!」震動天地的咆哮在林間響起,佳娜心中剛剛平靜的火焰再次被點燃。

「冷靜,一定要冷靜!」她一遍又一遍默念著,同時一拳拳狠狠打在面前的大樹上發洩著心中無法平復的怒火,一時間腐朽的樹皮被打的亂飛。

佳娜終於停了下來,她大口喘著氣包紮著鮮血淋漓的雙手,眼中已經恢復了一片清明。

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在嵌滿繁星的深藍色的天幕裡,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中天,將一片銀色的柔和月光灑在平靜的海面上。

在一間裝修得極盡奢華的土耳其風格浴室裡,妮可正透過落地玻璃窗愣愣的看著窗外那片漆黑的叢林,它似乎有著吞噬一切的能力,無論是月光還是星光到了那裡就變成了永恆的黑暗。

「妳覺得今年的訓練營怎麼樣?誰會走出叢林呢?」雪兒拿著一瓶紅酒笑著走進浴室,在她脫掉浴巾的那一刻,浴室裡也為之一亮。

她跳下浴池,將整個身體都沉到水下,一心一意的享受著礦物鹽浴的滋潤。

「除了幾個實力特別強的,沒有人有絕對的把握。再說誰能出來還不是看妳的心情而定。」在雪兒似乎毫不經心的問題面前,妮可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雪兒將頭伸出水面,深深呼了一口氣,說道「別緊張嗎,小妮可,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值得我留意的人。」

望著一臉天真的雪兒,妮可不置可否的說「安吉拉的實力最強,不過她是已經拿到offer的正式僱員,不能算是學員。如果她連這種程度的考試都通不過的話,那真是雙頭蛇最大的笑話了。在學員裡,我認為除了戈雅以外沒人有絕對的把握。她是生長於叢林的女戰士,這場考試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制的。」

「那佳娜呢?聽說她在射擊訓練裡打破了斯科特保持的記錄。」

「老頭子很看重她的潛力,不過走不出叢林的話一切潛力都是白搭。對了,妳可別打她的主意,小心老頭子跟妳拚命。」

「妮可,這片叢林裡已經有太多的參天大樹,早就沒有其他的大樹立足的地方。所以對那些生長的過於快速的小樹,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長大前將它們連根拔起。」雪兒的笑容還是那樣平和美麗,但妮可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對了,妳打算什麼時候進去?不會等到最後一天吧?」妮可好奇的問。

「這個苦差事又沒有多少錢,可犯不著那麼玩命,再讓他們多舒服兩天把。」雪兒喝了一口紅酒,再一次將頭沉到了水下。

一縷晨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照進了林中的空場,一滴冰冷的露水從樹葉上滴下,落到佳娜臉上。

她打了個激靈,從沉睡中驚醒,翻身爬了起來。

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同時傳來的疼痛使她站立不穩,幾乎仰面摔倒。

佳娜皺了皺眉,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站穩,顯然身體恢復的速度遠遠低於她的預期。

林中瀰漫著一股樹木發出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著,又是一個美好而安逸的早晨,昨晚生死搏鬥所留下的痕跡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似乎那場幾乎致她於死地的戰鬥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就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躺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孩,她雙眼緊閉,一頭烏黑的長髮散亂的撲散在地上,四肢成大字形張開,似乎正在享受著難得一遇的美夢。

但她臉上已經完全凝固的血跡和她那慘不忍睹的身體無不顯示著她已經再也不會醒來。

女孩纖細單薄的身上密密麻麻遍佈了上百處血肉模糊的刀口,很多傷口連在一起構成了幾個觸目驚心的大窟窿,透過外翻的皮膚和脂肪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體腔內那些被攪得支離破碎的內臟。

一把匕首突兀的插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一大段腸子從旁邊的血洞裡探出頭來。

佳娜也不知道昨晚自己到底捅了她多少刀,她只記得發瘋似地一次次將刀子捅進她柔軟的身體,攪動一番後拔出來再捅進去,聽著女孩由發出淒厲的慘叫到嘶啞的呻吟再到完全安靜下來。她一直重複著這個機械的動作,直到酸軟無力的手無法把刀子拔出來為止。

看著女孩清秀而略顯稚嫩的面容,佳娜甚至覺得有些歉意。可是一想到昨晚兩個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生死相搏的過程,她不由得一身冷汗。

這一次她離死亡是如此之近,在這個精於格鬥的女孩快如閃電的攻擊下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憑著動物的本能和過人的敏捷與敵人周旋。

如果不是她偷襲得手一上來就創傷了對手,如果對方手裡不是一幅無法近戰的弓箭,如果不是在她衝上來的那一刻雲遮住了月光,如果不是胡亂伸出的刺槍碰巧插入了她撲上來的身體,佳娜可以肯定現在躺在地上成為一具屍體的一定是自己。

然而叢林裡從來就沒有如果兩個字。

佳娜蹲下身用力拔出女孩身上的匕首,將血在她衣服上蹭乾,一把揪掉了掛在她脖子上的鐵牌。

如果安娜沒有死,她可以安心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待考試結束,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看著林中那條被大砍刀生生砍開的道路,她握緊了拳頭。顯然戈雅根本就沒有隱藏蹤蹟的意思,在她看來那些敢於挑戰她的人都將成為她的犧牲品。

「再見了,安娜。」最後看了一眼大樹下那個擺滿鮮花的小土包,佳娜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順著戈雅離開的痕跡走入了叢林。

一個身穿白色背心淡藍色的短褲的女孩冷冷的盯著她面前的敵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別忘了我們有兩個人,妳就那麼自信一定能贏?我們不想找妳的麻煩,但如果妳要硬來,我們只有奉陪到底,不過我相信那樣作對誰都沒有好處。」

說話的是一個叫克倫蒂娜,足有一米八五左右的高個子女孩。精緻的五官,白讚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材,纖細而有力的長腿,恰到好處的結合在一起,使她的身上充滿了一種古典美。

滿頭的汗水將她那金色有些捲曲的長髮粘在臉上,但她早已顧不得去擦拭。

此刻,她正手中握著一把魚形短劍,睜大了一雙美麗的水藍色大眼睛全神貫注的盯著敵人。

在她身邊站著一個比她矮一頭略顯青澀的女孩,她們張的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克倫蒂娜顯得英氣勃勃,而矮個子女孩則更加婉約純真。

儘管她強裝出一幅成熟的樣子,但仍然無法掩飾她一臉的稚氣。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標槍,牙齒咬著嘴唇,緊張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她就是克倫蒂娜的妹妹特雷茜。

在她們對面站著一個比克倫蒂娜還要高一頭的女人。她一頭棕色的短髮利落的盤在頭頂,略微粗獷的臉透著一種野性的魅力。

她的身材極為勻稱,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古銅色的皮膚光滑而富有彈性,而下面則是微微隆起的發達肌肉,力與美的結合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令人無法相信的是,她竟然像野人一樣全身上下竟然一絲不掛,只有褐色的濃密陰毛遮住一部分關鍵部位。

她輕蔑的看著眼前這對在訓練營裡名聲響亮的姐妹花,冷笑著說道:「克倫蒂娜,如果妳妹妹和妳一樣厲害,我也許還會考慮。可是帶著這樣一個廢物累贅,妳鬥的過我嗎?」

「戈雅,妳說誰是廢物?妳這隻狂妄自大的猩猩!」特雷茜終於忍不住罵道。

「別上當,她是故意激怒妳的。」克倫蒂娜晃動著短劍一步步逼近戈雅,她知道如今只有一戰定勝負。

戈雅握緊了大砍刀,凝視著克倫蒂娜的一舉一動,只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站在遠處的特雷茜。

克倫蒂娜一聲長嘯,縱身而上,沒有任何花哨技巧的一劍直刺,她很清楚在戈雅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花哨的劍技都是白費力氣,只有這樣如雷霆般的衝刺才能給她帶來威脅。

果然,面對她的全力一擊,戈雅面色凝重,絲毫不敢大意。她突然向左跨出一步,讓開劍鋒,反手一刀從下向上斜挑。

克倫蒂娜不敢與她那兇惡的大砍刀硬拚,只能硬生生的退了一步。

戈雅抓住機會,刷刷刷連環3刀劈了過去,完全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克倫蒂娜知道不能再退,她一咬牙,衝進了刀光裡,與戈雅戰在了一起。

克倫蒂娜的強悍顯然超出了戈雅的預料,她本以為幾招之內就能將這個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樣的女孩砍翻。沒想到她像泥鰍一樣的竄來竄去,總是能在千鈞一髮間避開攻擊,有時還能勉強反刺一劍,戈雅竟然一時間拿她沒有辦法。

而左躲右閃尋找著近身肉搏機會的克倫蒂娜心中卻暗暗叫苦,沉重的砍刀在戈雅手中似乎完全沒有重量,不論是刀法中的橫削豎劈還是劍法中得直刺斜挑完全隨心所欲的發出,快似閃電,而且事先完全沒有徵兆。顯然除了力量的優勢外,她的武技同樣在自己之上,克倫蒂娜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就下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特雷茜衝了上來,她發現在和姐姐對戰的過程中戈雅一直將背對這她,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這麼好的機會怎能放過,妳會為傲慢付出代價。」特雷茜心中幻想著將戈雅挑在槍尖上的情景,突然加速,猛的一槍刺向戈雅的後心。

戈雅大吼一聲,一刀逼退了克倫蒂娜,在槍尖離她不到兩寸遠時猛地一擰身,以與她高大身體不相稱的敏捷躲開了致命的一槍,同時反手一刀劈向已經失去重心的特雷茜。

「不」克倫蒂娜大吼一聲,她絕望的發現戈雅的目標一直都是在引特雷茜上鉤,然而一切都晚了,她已經來不及相救。

在生死瞬間,特雷茜突然鬆開了手中的槍,就勢一跤摔在地上,雖然狼狽不堪,但竟然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避免了被一劈為二的厄運。

戈雅微微一愣,立刻舉刀再劈。這一次坐在地上的特雷茜已經避無可避,只能閉眼等死。

然而此時緩過勁來的克倫蒂娜從後面撲了上來,她整個人都化成了一柄利劍,毫無保留的刺向戈雅的後背,這樣一來即使她一刀將妹妹劈死,自己也同樣難逃厄運。

然而讓克倫蒂娜意外的是,戈雅那一刀根本沒有劈下,她似乎早有準備的突然轉過身一刀橫削。

「難道她早就料到自己為了救妹妹會豁出性命的進攻?原來她的目標還是自己。」克倫蒂娜的心猛地一沉,然而身在空中她已經無法閃避,只能勉強將短劍一橫擋在了身側。

噹啷一聲,短劍與砍刀第一次相交,沉重的砍刀竟然被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克倫蒂娜只覺得腰間一陣劇痛,她清晰的感到刀刃切進了自己的身體,但令她欣慰的是刀刃並沒有像預想的那樣將她攔腰斬斷而是只切進半寸就停了下來,顯然戈雅轉身後匆忙間發出的一刀同樣無法用盡全力。

克倫蒂娜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她大吼一聲,鬆開了手中的短劍一把抱住了戈雅喊道:「快動手,特雷茜」

聽到姐姐的呼喊,已經被嚇傻的特雷茜一個咕嚕爬起來,迷迷糊糊的揀起標槍,一槍刺向戈雅。

戈雅狂吼著企圖將克倫蒂娜甩掉,但她的手緊緊扣在一起,死死抱住她,絲毫沒有鬆動。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戈雅注定要被刺穿,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就在眼看要被刺中的一瞬,戈雅突然轉過了身將克倫蒂娜擋在了身前。

儘管特雷茜拚命想要收住標槍,但這是她拼盡全力所發動的一擊,在巨大的慣性下她根本無法停下。

撲哧一聲輕響,標槍刺進了克倫蒂娜的後腰。

「啊啊……啊啊啊啊!」從肚子裡傳來的灼燒著五臟六腑的劇痛使克倫蒂娜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但她的雙手仍然沒有鬆開,她知道如果此時特雷茜能用力一刺,穿透自己身體的標槍仍然能致戈雅於死地。

然而令人以外的是特雷茜並沒有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而是愣在了原地。

「明明要將戈雅刺穿的一槍為什麼會扎進姐姐的身體?我竟然親手殺了姐姐,不,這不是真的。」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的特雷茜眼睜睜的看著血從槍尖插入地方噴出,她的意志徹底崩潰了,她惟一想到的就是趕緊把槍從姐姐的身體裡拔出來。

她雙手抓住槍柄用力向後一抽,隨著帶著倒鉤的槍尖被拔出,巴掌大小的一塊肉被生生的從克倫蒂娜身上撕了下來,一股血箭猛地噴出,在她的後腰上一下子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一大段腸子從裡面流了出來,像尾巴一樣掛在她的屁股上。

「啊啊啊啊」慘叫聲變成了痛苦的呻吟,她再也堅持不住,終於鬆開了手。

「哼」憤怒的戈雅一腳蹬在她的小腹上,克倫蒂娜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雙手摀著肚子痛苦的翻滾起來。

「姐姐」特雷茜發瘋般衝了過去,撲在她身上,用手拚命堵住她背後那個恐怖的血洞。

「對不起,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她哭的泣不成聲。

克倫蒂娜緊緊攥住雙拳,強忍著那幾乎使她昏過去的疼痛大喊道,「特雷茜,快跑,別管我,快跑……」

戈雅冷笑著看著抱著姐姐痛哭的特雷茜,左手握著標槍,右手拿著大砍刀,一步步走了過來。

「還想逃嗎?太晚了吧。」說未說完,她抬手一刀,把大砍刀像長劍一樣刺向哭泣著坐以待斃的特雷茜。

「不!」意識已經模糊的克倫蒂娜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妹妹,迎著刀鋒撲向了戈雅。

尖利的刀尖毫無阻礙的在一瞬間完全刺入了她胸腹相接的地方,從背後穿出。克倫蒂娜雙腳離地,被挑在了砍刀上。

她的雙手緊緊抓住戈雅的胳膊,用盡最後的力氣吼叫道:「快跑,特雷茜……」

這時特雷茜才彷彿如夢初醒般站了起來,哭著像遠處跑去。

戈雅一聲怒吼,用力將砍刀向下一切。

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克倫蒂娜柔軟的身體。皮膚,肌肉,內臟甚至骨頭在刀鋒面前都像豆腐一樣被輕易切開。

「啊啊啊啊啊!」淒厲的不像是從人身上發出的慘叫再次響起。

血從克倫蒂娜的嘴,鼻孔,耳朵,甚至眼睛裡一起冒出,片刻間就在她美麗的臉上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紅色的面具。

她的全身都在劇烈的抽搐,只有雙手還緊緊抱住戈雅的胳膊。

在切到骨盆時刀刃被略微阻擋了一下,但在戈雅的蠻力下,很快砍刀從她的兩腿之間破體而出。

隨著一陣腥臭的血雨,一大堆散發著熱氣的內臟從她的下身滑落。

「對不起,特雷茜,我真的盡力了……」克倫蒂娜閉上了眼睛,鬆開了雙手,緩緩向後倒下。

「真是討厭!」戈雅一腳將克倫蒂娜還在抽搐的身子像皮球一樣踢到一邊,瞇起眼睛看著片刻間已經逃出將近20米的特雷茜。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助跑加速,抬肩,提肘,伸臂,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在手伸過頭頂時,她突然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佔滿了血的標槍如出膛的砲彈般脫手而出,一道紅色的閃電在空中留下一道美麗的殘影,霎那間已經出現在離特雷茜的後心不到數米的地方,彷彿這20米的距離從來就未曾出現過。

還在奔跑的特雷茜聽到了背後呼嘯的風聲,她不敢轉頭去看,只能拚命的向前跑去,企圖躲開背後死神的追逐。

突然她覺得後背脊柱左側一陣冰涼,而這一絲涼意在瞬間已經浸透了她的身體,然後轉變為火辣辣的疼痛。

她感到五臟六腑都好像被拿出來放在炭火上烤一樣,一股無法形容的痛苦在一瞬間淹沒了她的意識。

在標槍的衝力下,特雷茜被帶著向前跑了幾步才停下來,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她低下頭,驚訝的看著從自己兩個乳房間穿出的標槍,搶尖上還緊緊地綁著一道紅線,那是曾經給她帶來無數好運的紅頭繩,她做夢也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的武器所穿透。

「啊啊啊啊」特雷茜發出一聲哀號,雙手抓住沾滿血變得粘糊糊的槍頭面朝下倒了下去。

看到一擊而中,戈雅滿意的笑了笑。

看著身邊七竅流血的克倫蒂娜在她自己的血泊中微微抽搐,她簡直無法相信就是這個漂亮而身材纖細的女孩差點將她拖下地獄。

一直作為強者的戈雅在面對死亡的那一刻竟然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這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經歷讓她感到屈辱。

「想殺我嗎?就憑妳?」她抬起大腳一腳踩在克倫蒂娜的頭上,她的四肢像通了電一樣猛地抖動了一下,在戈雅的腳下她的頭像被擠爛的西紅柿一樣迅速變形,血從她五官的每一個孔隙裡肆無忌憚的噴出。

然而戈雅並不罷休,她一腳一腳的狠狠踩下,看著克倫蒂娜有節奏的一次又一次的抽搐直道再也不動。

她的半個臉已經被生生踩入了泥土中,五官已經完全變形再也無法辨認,腦漿混著白花花的腦子從破裂的顱骨中流出,濺了戈雅一腳。

戈雅的憤怒終於平息了一些,「她怎麼會被這個爬蟲殺死,如果能有人走出叢林那一定是她。」她一邊對自己說道一邊低下身在克倫蒂娜的屍體上搜尋著號碼牌,而然她卻一無所獲。

「難道她竟然把自己的號碼給了那個窩囊廢?」戈雅實在無法理解這種把生存的希望留給別人的舉動。

對她來說,無論是誰威脅到她的生存,哪怕是最親近的人,她也會毫不留情的殺死他。

特雷茜面朝下趴在地上,屁股高高厥起,兩條腿一前一後的向後蹬踹著,雙手拚命的向前伸出用力抓著地,艱難的挪動著虛弱的身體。

儘管她知道這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生命正在不可避免的離她而去,但求生的本能仍然使她用盡全力向前爬行。

突然她停了下來,在她面前出現了兩條粗壯有力的腿。

看著半天才爬出不到3米遠的特雷茜,戈雅不禁啞然失笑。

她一腳踩在她的背上,然後抓住標槍用力一抽將它拔了出來。

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特雷茜暈了過去。

「沒用的廢物!」戈雅本來想慢慢折磨一番後再殺死她,但這個軟弱的女孩實在讓她提不起興趣。

「還是那個叫安娜的女孩骨頭硬,恐怕以後再也沒人能給她帶來那種虐殺的樂趣了。」

她將特雷茜翻了個身使她面朝上躺著,然後左手抓住腳踝把她的一條腿連同半個身子一起拎了起來,右手握緊標槍輕輕佻開她腿間那兩片豐潤嬌嫩的花瓣,使槍尖一點點探進那個粉紅色的肉穴裡,然後驟然發力將標槍猛地捅了進去,直道超過半米長的槍柄完全沒入她那柔軟的身體。

「啊啊啊啊」從下身最敏感部位傳來的劇烈疼痛使特雷茜一下子醒了過來。

她像青蟲一樣在地上打著滾,雙手抓住槍桿,企圖將標槍從自己體內拔出。

然而她只是微微用力,槍尖上的倒鉤就輕易的撕破了她身體裡脆弱的內臟,令她無法想像的疼痛立即使她停止了這種自殺式的嘗試。

血從她的兩腿間噴湧而出,混著她胸口流出的血,隨著她的翻滾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道鮮豔的紅色。

「別亂動。」戈雅一腳踩住特雷茜的胸口,一把將她掛在脖子上的3個鐵牌摘下。

突然她的身體僵住了,一股無法言喻的危險氣息環繞著她。

戈雅猛地站起來轉過身面對著克倫蒂娜屍體所在的地方,將砍刀橫在身前,全神戒備。

然而在她雙目所及的地方沒有任何異常,只有被風吹動的樹葉在微微搖擺,而那股一閃而過的危險氣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戈雅皺了皺眉,在這一天中她已經有好幾次這樣的經歷了,那是一種青蛙被蛇盯上的感覺。

「來吧,我等著你。」她突然仰天發出一聲挑戰的咆哮,隨後轉身走向叢林深處。

出於本能對危險的警覺使她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

看著戈雅的背影消失在一棵大樹後,佳娜慢慢放鬆了緊繃的弓弦,這時她才發現汗水早已浸濕了她的衣襟。

確定戈雅已經走遠,她露出隱藏的枝葉後的身體,縱身一躍從一棵大樹上飄了下來。

長時間的拉弓使她胳膊酸痛,她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回憶著戈雅投出標槍那一瞬間的情景。

她很清楚如果那雷霆般的一擊射向的是自己,她同樣沒有逃生的希望。

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一直在遠處跟著戈雅,當她趕到戰場時剛好看到她擊殺克倫蒂娜。於是趁著戈雅去殺特雷茜的時候她爬到樹上居高臨下尋找偷襲的機會。

本以為剛剛拿到號碼的那一刻戈雅會略有放鬆,但她出人意料的警覺使佳娜根本沒有機會射出那一箭。

如果不能一下子重創這個可怕的敵人,暴露了位置後一定會面對她全力的反擊,剛才戈雅那石破天驚的一擊徹底打消了她偷襲的念頭。

佳娜從克倫蒂娜屍體邊撿起短劍,也許對於戈雅來說這些武器都沒什麼大用,但在她看來每多一件武器就會多出一分生還的希望。

她走到特雷茜身邊,發現她雖然渾身是血,但胸口還在微微起伏,顯然還沒有斷氣。

「救救我……」看到佳娜,她張大了嘴,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微弱的呼救。

「我會為妳報仇的,妳可以安息了。」佳娜說完一把抓住槍柄,伸腳踩住她的小腹,突然發力將標槍一下子拔了出來。

「啊」特雷茜的胸猛地一挺,身體痙攣了幾下後頭歪到一邊再也不動了。

「還有一天的時間,明天就是最後的機會。」佳娜握緊了拳頭,身體微微的顫抖,不知為什麼她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最後一絲陽光漸漸隱去,危機四伏的叢林再次陷入了黑暗,然而這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再也沒有那讓人心悸的慘叫聲發出,只有吱吱的蟲叫和風吹動樹葉的刷刷聲使這個悶熱的夜不在是一片死寂。

在有些淒涼的月光下,一個美麗的身影正站在叢林的邊緣仔細查看著手中一個巴掌大小的圓形顯示器,在它顯示出的地圖上一個個紅色箭頭代表了那些隱藏在叢林深處的學員。

今天的雪兒罕見的沒有精心打扮,只穿了一套短的不能再短的灰色運動衣褲,將大片雪白的皮膚露在外面。

「只剩十幾個了,看來要加快速度了。」她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唇,縱身躍入叢林。

正午時分,雖然火辣辣的陽光無法穿透茂密的枝葉,但叢林裡仍是異常的悶熱,連一絲風也沒有。

戈雅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擦著汗,她開始後悔為了減輕負重沒有把克倫蒂娜姐妹的水一起帶上,現在她只能非常節省的飲水。

不過好在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走到叢林的邊緣,而途中要經過一條河,她可以在那裡進行補給。

她一邊在林中穿行一邊警覺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她的心裡總是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似乎巨大的威脅就在不遠的地方。

從昨晚開始整個叢林就一下子安靜下來,沒有打鬥的聲音,沒有垂死的尖叫,似乎偌大的叢林裡就只有她一個人。

「難道其他人都死了?」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不由得一涼。直覺告訴她這附近有一個她根本無法對抗的強大存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遠的避開它,趕緊走出叢林。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種毫無徵兆的危險信號使她的身體緊繃起來。

一股微風從她背後吹來,但就是這一絲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的微微風動在戈雅眼中無異於一場風暴,它已經使偷襲者的方位暴露無遺。

戈雅根本沒有回頭,只是簡單的反手一刀向著身後斜上方風吹來的地方砍去,如果她所料不錯,身在空中無法躲避的敵人應該被這一刀攔腰砍為兩段。

「鐺」的一聲輕響,她的刀被擋住了,同時偷襲者藉力向後一躍已經逃離了她攻擊的範圍。

戈雅驚訝的轉過身想看看這個能接她一刀的對手,然而她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留著黑色短髮的女孩已經閃電般撲了上來。

她不及多想,手腕一抬刷刷刷連砍3刀,在身前形成了一道由刀鋒組成的屏障。

這樣一來不管從哪個角度進攻,對手都會自己撞倒刀刃上。

然而就在快要撞到刀鋒時,短髮女孩突然硬生生停住,然後詭異的向左滑開一步,剛好避開了戈雅追擊的一刺,接下來她的身體只稍稍停頓了一下,就再次攻了上來。

在呼嘯的刀風裡一個纖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忽進忽退,每次都是一擊而退,沒有任何猶豫。

她的身體彷彿沒有重量絲毫不受引力的限制,而那看似毫無規律的運動,卻總是能在最後一刻使她躲開致命的攻擊。

在一番急風暴雨般的進攻下,戈雅的身上立刻多了幾道口子,可令她吃驚的是直到此時竟然連對手的樣子都沒有看清。

戈雅皺起了眉頭,她意識到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敵人,於是在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她開始緊守門戶不再進攻。

豐富的格鬥經驗告訴她像這樣來去如風的攻擊決不會長久,每一次突然變換動作所付出的代價就是肌肉的拉傷和體力的快速消耗,而當它們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她的動作一定會變慢,那時就是她的死期。

一切都如她所預想的那樣,敵人的攻擊慢了下來,完全沒有痕跡所尋的動作也漸漸變得有些拖泥帶水。

突然,戈雅一聲大吼,看準時機猛地一刀劈向女孩左側,這時她剛好向左移動,本該砍偏的一刀卻端端正正的劈向了女孩的額頭。

女孩同樣發出一聲大吼,雙手揮起短劍迎向了刀鋒。

刀劍相交後大砍刀只稍微停頓了一下就繼續砍下,似乎根本沒有受到阻礙。

在最後的一瞬女孩拚命向右一閃,勉強把短劍一橫擋在了肩頭。

沉重的砍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她的左肩上,儘管有短劍阻擋,儘管女孩立即沉肩化解了大部分力量,但她的骨頭還是發出碎裂的聲音。

她一個側滾,滾到了一邊,當她再次站起來時左臂已經軟軟的耷拉下來,再也抬不起來。

看著那張清秀的小臉,戈雅不由的笑了,「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小佳娜啊,妳剛才可真嚇了我一跳。幾天不見,妳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佳娜只是冷冷的盯著戈雅一言不發,但她的身體卻在微微顫抖,一滴滴汗水從蒼白的臉上滲出,不知不覺中緊咬的嘴唇間已經出現一絲嫣紅,顯然她在忍受著劇烈的疼痛。

「不對,妳已經拿到號碼了。妳到底要幹什麼?為朋友報仇嗎?」看到佳娜掛在腰間的那一串號碼牌,戈雅收起了笑容,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明明知道實力的差距還敢來找上門來,對手一定還有最後的王牌。

「我要殺了妳!」佳娜平靜的說到,彷彿在和陌生人講述著一件無足輕重的瑣事。

說完她緩緩放平短劍,劍尖指向戈雅,猛然加速衝了過來。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繁複的變化,更沒有兔起鶻落閃避,有的只是簡簡單單的衝鋒,用生命作為賭注毅然決然的衝鋒。

面對這種不計代價同歸於盡的打法,戈雅心頭不由生出一種恐懼,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加寶貴,她決不會用它作為賭注,即使她有80%贏的希望。

在最後一刻,戈雅退卻了。

她略顯狼狽的閃到一邊,同時舉刀擋在胸前準備接下佳娜試圖拚命的全力一擊。

然而她再次失算了,和她交錯而過後,佳娜頭也不回的向叢林深處逃去。

「被騙了,她早就想逃走。」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要在最後關頭多惹是非,一切都會隨著走出叢林結束,但憤怒早已衝昏了她的頭腦,沒有人可以在她身上留下傷痕後溜走,更沒有人敢把她當猴子一樣戲耍。

「要讓她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一定要將這個不知好歹的混蛋撕的粉碎。」滿腔怒火的戈雅邁開大步追了上去。

佳娜跌跌撞撞的在林間穿行,雖然她的動作依然矯捷,但越來越重的傷勢使她明顯慢了下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戈雅和她之間的距離已經縮小到只有十幾步了。

突然佳娜一個踉蹌似乎被什麼東西絆倒,她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戈雅已經趕到,大砍刀帶著呼呼的風聲砍向她的後背。

佳娜掙扎著向前拚命縱身一跳,竟然一下子躍出3米多遠,躲開了致命的一刀。

然而她落地時又是一個趔趄,只是這一次她再也站不起來,手腳並用的向前爬了幾步,最後一跤摔到,手中的短劍也飛了出去。

看到披頭散髮的佳娜掙扎著翻過身,扭動著屁股拚命向後挪動身體,雙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戈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就好像一個快要餓死的人突然看到了一隻香噴噴的烤豬從而再也顧不上會被燙到一樣怒吼著衝過去。

就在邁步的一瞬間,她的瞳孔急劇縮小,戈雅發現前面地上的樹葉似乎多了一些,她意識到這也許是一個陷阱,但一切都晚了,她已經收不住腳步,唯一能做的就是縱身躍出跳到佳娜落地的位置,那裡一定是安全的。

就在她起跳時,佳娜已經站了起來,像變魔術一樣從落葉下抽出一支標槍,小臂帶動手腕一抖,標槍如離弦之箭般射向在空中無法躲避的戈雅。

在生死交關之際,戈雅終於完全顯示出她過人的實力。

一聲大吼,她一刀砍向標槍,刀刃分毫不差的砍在槍尖上,將標槍斜斜的挑開,但她在空中的身體被阻後卻再也無法前進半分,直直的落向地下的陷阱。

在她落地的一瞬間,鑽心的疼痛從右腳傳來,戈雅低下頭,剛好看到從腳背穿出的箭頭,上面粘滿了粘糊糊的鮮血。

「啊!」她發出一聲驚怒交加的嚎叫,抬起頭狠狠的瞪著這個給她帶來無盡痛苦的女孩。

然而很快她眼中的憤怒就轉變為驚訝然後是恐懼。

戈雅不敢相信的看著佳娜從旁邊一棵樹後取出長弓,挽弓搭箭瞄準了自己的胸口,此時她哪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這怎麼可能?她的左肩不是碎了嗎?」不幸的是,戈雅已經無法多想這個令她費解的問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道寒光直奔自己的胸膛。

由於腳被釘在地上,她根本無法閃避,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強向右一偏讓開了要害。

撲哧一聲,精鋼所致的箭頭在穿透肩骨後深深射進了她的左肩。

「啊啊啊啊啊!」劇烈的疼痛加上從來沒有過的屈辱使戈雅發了狂。隨著她咬牙用力將右腳一扭,插在腳上的箭應聲而斷。

獲得自由後的戈雅彷彿一隻發了狂的獅子一樣揮舞著大刀衝向了佳娜。

佳娜平靜的再次抬起手臂,對張牙舞爪咆哮著猛撲過來的戈雅視而不見。

拉弓搭箭弓滿箭出幾個動作一氣呵成,似乎她的世界中只有這個簡單的動作。

這一次,羽箭正中戈雅的上腹。

箭尖輕易的射穿了她的胃,大半截箭桿已經完全沒入她的身體,只有一小半帶著羽毛的箭尾露在外面。

面對當頭闢下的大刀,佳娜將手中的長弓甩了出去,同時向後急退,在間不容髮的一瞬躲開了刀鋒。

長弓雖然在鋒利的刀刃下立即斷為兩截,但斷裂的弓背卻狠狠的抽在戈雅的眼角,留下了一道可怕的傷口。

戈雅死死的盯著站在幾步之外的對手,從眼角傷口淌出的鮮血流進了她的左眼,使她眼前的世界變成一片模糊扭曲的鮮紅。

對面的佳娜似乎也不好過,剛才她雖然避免了被開膛破肚的厄運,但處於爆走狀態下戈雅那勢若癲狂的一刀仍然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刀口從左乳一直延伸到小腹,血從翻開的皮肉中滲出,將她身前的衣服染成紅色。

「原來妳一直都在騙我。」看著從佳娜裂開的衣服中露出的那幾根綠色的籐條,戈雅終於找到了她追尋已久的答案。

那是一幅用籐條編織的護肩,雖然粗糙簡陋,但很實用,韌性十足的籐條可以最大程度化解刀砍的力量。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此時佳娜的肩骨上佈滿了裂痕,強忍著鑽心疼痛所射出的那兩箭已經是她的極限。

「來吧,我承認妳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讓我們像真正的戰士一樣一決生死吧。」血從戈雅厚厚的嘴唇間不斷湧出,但此時她的眼中已經恢復了一片清明。

佳娜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從背後抽出刺槍,在這生死相搏前的最後一刻,兩人之間的一切仇恨恩怨都已化於無形。

這一次先動的是佳娜,她如一頭豹子般撲向戈雅,手中的刺槍直刺對手的胸膛。

戈雅舉起刀,沒有任何技巧的一刀砍下,但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刀卻將她的速度和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佳娜只能臨時變招,將刺槍高舉過頭硬接了這泰山壓頂的一擊。

在刀槍相接的那一刻,槍身竟然微微變形,而她的肩上再次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砍刀只微微停頓了一下就繼續落下,眼看就要觸到佳娜的額頭。

這時她突然雙腿踢出,藉著的刀上的壓力,以壘球中一個標準的滑壘動作從戈雅兩腿間滑過,同時手臂上舉,將大半根刺槍狠狠刺進了戈雅腿間那最嬌嫩柔軟的地方。

刺槍毫不受阻的穿越了兩片粉紅色陰唇的阻礙,從陰道裡插入,刺穿了子宮後又深深進入了腹腔,最終一尺多長的槍身全部留在了她的肚子裡。

「啊啊啊啊……」林中突然響起了格外淒厲的慘叫。

但隨著佳娜將刺槍在戈雅的腹腔中惡毒的絞動一番後猛地拔出,幾乎是剛剛發出的叫聲就被硬生生打斷了。

女人最敏感部位被無情的撕裂絞爛給戈雅帶來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她眼前一黑,猛地吸了一口涼氣,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當她再次張開嘴時除了烏烏的呻吟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大段腸子鉤在槍尖的倒鉤上被從戈雅的肚子裡野蠻的拉了出來。

一陣由屎尿混著大量鮮血形成的暴雨一瞬間灑滿了佳娜一臉一身。

然而她來不及多想,只是猛地從戈雅身後跳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刺槍捅進她的後腰,一尺多長的槍身幾乎全部沒入戈雅的身體,只有一寸長的槍柄還露在外面。

由於槍柄上沾滿了血變的格外滑溜,佳娜無法將它再次拔出,只能縱身跳開。

但這一切已經不再重要,戰鬥已經結束了。

戈雅轉過身看了一眼已經逃離她攻擊範圍的佳娜,然後緩緩低下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從小腹中穿出的槍尖,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竟會從自己的身下攻擊而且居然一擊而中。

此時她已經渾身浴血,右腳被箭頭刺穿,腹部和肩頭插著兩隻羽箭,只有箭尾露在外面隨著風微微晃動。

她的兩腿之間一片血肉模糊,子宮和外陰已經完全被撕開,大段的腸子在重力的作用下從她腿間的大窟窿裡流出,像一串串葡萄一樣掛在她的下身。而那根一尺多長的刺槍已經完全將她的身體穿透。

火辣辣的疼痛從她全身上下的每一處傷口傳來,無情的灼燒著她的神經。

大口的血從她嘴裡湧出,戈雅的神志漸漸變得模糊,但她仍然站在那裡沒有倒下。

在嘶啞的乾號聲中,她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緩緩舉起刀,她要像戰士一樣在戰鬥中死去。

在戈雅頑強的生命力前,佳娜被深深的震撼。要知道一般人如果受了這樣的重傷早就死了,即使還剩一口氣也只能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可是戈雅不但能站立,還擺出了戰鬥的姿勢。在那一刻她甚至懷疑自己面對的到底是血肉鑄成的人還是傳說中無法被殺死的怪物。

佳娜從身後拔出匕首,這是她最後的武器。

她緩緩走向對面這個曾經無比強大的敵人,微微閃身,躲開她無力的一刀,然後縱身而起,從空中居高臨下一刀狠狠刺進她的胸口。

隨著她身體下落,帶動著匕首將戈雅的身體剖開。

刀子從雙乳間一直劃到陰部,各種被切碎的內臟混著鮮血一起從她打開的身體裡湧出,霎時間佳娜沐浴在一陣血雨裡。

她退了一步,伸手擦去臉上那腥腥的略帶甜味卻仍然溫熱的鮮血,平靜的看著戈雅眼中的神采漸漸暗淡了下來。

戈雅晃了一晃終於仰面摔倒,她就這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動了,甚至再也沒有抽搐一下。

血在她的身下慢慢流出,一片殷紅的痕跡以她身體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

這個強大到另所有人都心存敬畏的女戰士就這樣死了,她死的是如此乾脆,以至於在她倒下的一瞬間,所有的生機就從她身上消失的乾乾淨淨。也許當她站在那裡時就已經死了,倒下的只是她的屍體。

儘管佳娜在這場生死較量中獲得了最後勝利的同時也為安娜報了仇,但她卻沒有一絲喜悅。

「不論如何強大,在未知的命運面前都是如此的無力。」看著10分鐘前還不可一世的戈雅已經變成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她心裡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

佳娜嘆了口氣,蹲下身輕輕合上了戈雅圓睜的雙眼。

她的脖子上掛著4個鐵牌,安娜的號碼赫然就在其中。

就在佳娜伸出手去拿號碼牌的一刻,她突然僵住了,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隨著一陣掌聲,一個銀鈴般清脆動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以弱示之,誘敵深入,攻其不備。小佳娜,妳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

佳娜猛地向前縱出,落地後立即轉過身將匕首橫在胸前,死死盯住悠閒的站在對面的雪兒。

「怎麼會這樣?她是什麼時候到身後的?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如果她剛才出手偷襲……」佳娜不敢再往下想,冷汗順著她的脊柱流下。

美麗的雪兒斜斜的靠在大樹上,她身上只穿了一套灰色的短衣短褲,全身上下只有幾處關鍵部位被遮住,而大片如凝脂般柔潤似乎一陣微風也能吹破的肌膚毫無遮擋的露在外面,使人產生出無盡的遐想。

她那如瀑布般的烏黑長髮整齊的盤在頭頂,沒有一絲散亂。她全身下上看不到任何污跡,彷彿她只是在進行一次極為普通的林中漫步,與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佳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那麼緊張嗎,我又不是老虎。」雪兒小嘴一翹發出一聲淺笑,一瞬間似乎一陣春風吹過,林中也為之一亮。

面對這傾城的一笑,佳娜絲毫不為所動,在那絕美容顏的背後她看到的是一片永不融化的無盡冰洋。

她瞇起眼睛,感覺著雪兒身上的氣息。令她無比驚訝的是她似乎完全融入了周圍的環境,在她身上沒有任何聲音和氣味發出,似乎立在那裡的只有一團純淨的空氣。

這意味著除非親眼看到,否則根本無法發現她的存在。而在密林中這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見佳娜依然沒有半點放鬆,雪兒從背後的包中拿出一個顯示器笑著說到,「這個裝置可以顯示妳的位置,所以妳是絕對逃不掉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打倒我。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現在我可是沒有武器呢。」

正如雪兒所說,她赤手空拳的站在那裡,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但佳娜卻如雕像般一動不動,她的目光已經被掛在雪兒腰間的那一長串鐵牌所吸引,如果每一個號碼代表了一條生命,那麼這個如天使般美麗的絕代佳人已經收割了11條生命。

「怪不得今天沒有聽到任何打鬥聲,原來戰鬥早已結束。現在輪到自己了嗎?」佳娜握緊了匕首,緩緩後退,就在剛剛退到雪兒攻擊範圍的邊緣時,她突然發力向後躍出,轉過身向著戈雅追來的方向逃去。

「前面有一條小河,過了河就離叢林邊緣不遠了,在那裡和雪兒周旋,時間一到就可以離開叢林,一切還有轉機。」佳娜心裡盤算著,飛快的向目的地跑去。

「看來她還真是不笨啊!」,看著佳娜逃跑的方向,雪兒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佳娜在悶熱的林中飛快的穿行,她的心情壞到了極點。

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下逃跑並不是一件恥辱的事情,但真正讓她沮喪的是在雪兒面前她除了束手待斃外竟連半點抵抗的勇氣都沒有。

隨著動作加劇,她的身體正變得越來越沉重,她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了。

本來已經凝固的血再次從她身前那道一尺多長的大口子裡緩緩滲出。

更要命的是碎裂的肩骨每次都會隨著身體的運動刺進肉裡帶來鑽心的疼痛,如果不是擁有超強的意志,她可能早就昏過去了。

然而她卻沒有時間處理一下傷口,為了活命她不得不忍受著劇痛拚命向前跑去。

終於,佳娜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她鬆了一口氣,腳下卻仍然保持著原有的速度。

不到半個小時的快速奔跑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汗水浸透了她全身的衣褲,三天來無休無止的搏殺和渾身的傷痛已經使她的精神和反應降到了最低點,此時疲憊不堪的她只想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

就在佳娜已經看到那照在樹林外小河上的陽光時,她猛地一個急剎車停住了腳步。

雪兒從她正前方不到20米遠的一棵大樹後轉了出來,她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閃著寒光的匕首在她的指間像鉛筆一樣靈動的旋轉著,她的笑容依然平和溫暖,但佳娜的心已經變的冰涼。

「難道這就是命運?無論如何努力最後還是難免一死。」她竭力控制著顫抖的身體,緊咬著嘴唇。

「我早就說過逃是逃不掉的。既然剛才妳已經放棄了挑戰我的機會,現在就算殺了妳施奈德也不會說三道四了,一個懦弱的不敢接受挑戰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雙頭蛇殺手的。」雪兒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說道。

「妳說的對。可是我的命只有一條,妳也要殺我,她也要殺我,我哪有那麼多命給妳們。既然想要,就來拿吧,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佳娜平靜的說道,在片刻間她的身體已經不再顫抖,只是不知何時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

雪兒微微一愣,她顯然沒想到佳娜會這樣回答,看著她變得通紅的雙眼,她似乎若有所思。

佳娜死死盯著雪兒,毫不退讓。兩個人就這樣在林中對視著,時間似乎也在這一刻完全靜止了。

「去妳媽的,給我讓開。」佳娜突然如野獸般仰天長嘯,將匕首放平,然後猛然加速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來。

雪兒仍然愣在原地,令她驚訝的是,在佳娜眼中她看到的不是恐懼和憤怒,有的只是那種超脫生死的平靜和決絕。

在那一刻,她彷彿變成了一顆帶著美麗尾焰劃過天際的流星。

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熟悉,曾幾何時,一個同樣倔強的女孩,渾身浴血,以同樣的方式如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的衝向那個她永遠也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唉,真是個傻瓜……」回過神來的雪兒輕輕嘆了口氣,優雅的向左微微一閃,躲開了佳娜幾乎是靠燃燒生命所換來的雷霆一擊。

佳娜做夢也沒想到她同歸於盡的衝刺就這樣被輕易的躲開,雪兒的動作並不很快,幅度也不大,但她對刀刺的方位和速度判斷的分毫不差,就好像這一刀是她自己刺出的一樣。

而她對身體的掌控力更是達到了匪夷所思的精確,使她可以像機器一樣在最後一刻閃開,不多浪費半分力氣。

看到雪兒閃避的動作佳娜似乎有所感悟,她好像在一霎那觸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但不幸的是她並沒有時間多想,因為她的小腹已經撞向雪兒手中的刀尖。

在高速運動中她根本來不及閃躲,只能拚命將身體一扭,以一個無比詭異的動作斜著身從雪兒身邊掠過。

在佳娜縱身一躍跳進河水中的前一刻,她感到一絲冰涼從小腹劃過侵入了她的身體。

看著掙扎著游向對岸的佳娜,雪兒的臉上陰晴不定。

過了良久,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對岸的樹林裡,雪兒才如釋重負的長長嘆了口氣。

「讓她去吧,但願這次的決定是對的。對了,還有幾個討厭的傢伙要處理。」她自言自語的轉過身走進叢林。


在夕陽的照耀下,海中美麗的小島變得如夢如幻。

施耐德和妮可並排坐在叢林外空地上的涼棚中,等待著考試的最終結果。

看著顯示器上原來密密麻麻的紅色箭頭只剩下寥寥幾個而且還在不斷減少,妮可的臉色顯得格外難看。

在她旁邊坐著一個一臉玩世不恭的男孩,正是吉姆。

作為第一個走出叢林的人,他並沒有得到想像中的禮遇。相反,在看過他手中的號碼後,妮可只扔下一句「專找軟柿子捏的懦夫」就再也不理他了。

她甚至不停的在向施耐德抱怨道,「居然讓一個小混混最先走出來,真是雙頭蛇的恥辱。」

施耐德只是笑著答道:「能找出最弱的對手,還能從雪兒手下逃生的人是合格的。判斷力和智慧是一個殺手不可或缺的東西,遠比蠻力重要。」

無法辯駁的妮可被氣得臉色發青,直到看到安吉拉走出叢林的時候,她的臉色才略微好了一些。

雖然安吉拉的身上到處是泥,那張俏臉上滿是汗水和塵土,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光彩,但能毫髮無傷的走出來本身已經充分說明了她強悍的實力。

所有人心裡都清楚,她如此狼狽多半是拜雪兒所賜。

第三個走出叢林的是個叫莉莉斯的女孩,沒人知道這個在訓練營中毫不起眼,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的金髮女孩是怎樣活下來的。

但她手中的3個鐵牌足以使那些小看她的人重新判定她的實力。

當雪兒走出叢林的時候一大半夕陽已經消失在海平面以下,只有最後一絲殘存的陽光映紅了每一個人的臉。

「考試結束了,我們走吧」妮可不情願的宣佈。

「還有半個小時,再等等吧。」

另所有人驚訝的是說出這句話的竟然是雪兒而不是施耐德。

佳娜此時渾身赤裸,所有的衣褲都被撕成布條變成繃帶緊緊的綁在身上,這樣做雖然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她的行動,但卻達到了及時止血的目的。

她已經整整走了2個小時,受傷前全速奔跑下只要10幾分鐘就能走出的叢林此時卻似乎變得永遠沒有盡頭。

每一次停下來休息,她只能恢復少量的體力,遠遠無法彌補失血過多所帶來的極度虛弱。

包紮在她小腹左側的布條下不斷有血滲出,那道一寸多長的刀口是和雪兒交鋒後留下的新傷。

不過令她慶幸的是刀子劃破的只是肚皮而不是腸子。

「站住,把妳的號碼交出來。」一個同樣渾身是血手持一把細長刺劍的少女突然從前面的樹叢中跳出,顯然她已經埋伏在這裡很久了。

「莉子?」透過滿臉的血污,佳娜依稀認出了這個一直睡在自己下舖的小姑娘。

「佳娜?原來是妳,妳怎麼變成這樣?」莉子顯然無法把眼前這個渾身纏滿繃帶像木乃伊一樣的怪物與那個她熟識的漂亮女孩聯繫起來。

「妳拿到幾個號碼?」佳娜問。

莉子沒有回答,她的脖子上隻掛了一個鐵牌,上面是她自己的號碼。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沉寂的林中只有風吹動樹葉微微搖曳發出的沙沙聲。

「我不想死,所以請把妳的號碼牌給我。我真的不想殺妳。」在沉默了良久後莉子終於鼓起勇氣說道。

佳娜笑了,笑的莉子心裡發虛。

「妳不想死,那我呢?讓開把,妳殺不了我的。」

「可是妳傷的比我重,武器也沒有我好……」莉子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佳娜已經從身後拔出匕首,跌跌撞撞的向她走過來。

「為什麼要怕這個身負重傷隨時都可能倒下的人?殺了她就可以結束這場噩夢。」莉子突然發出一聲大吼,一劍直直的刺出。

看著刺向胸口的細劍,佳娜苦笑了一聲。

以前可以輕鬆躲開的一擊,現在卻再也無力閃避,她只能微微向左移動了一下身體讓開要害,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細細的劍身穿入自己的左肩。

莉子清晰的感到劍尖在刺入那柔軟的身體時所傳來的阻力,她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刺中了以擁有幽靈般敏捷而著稱的佳娜。她抓緊劍柄用力一捅,劍身只微微一頓就勢如破竹般從佳娜背後穿出。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佳娜不但沒有退卻,反而迎著劍鋒向前跨了一步,任由整個劍身從她體內穿過,只發出一聲輕輕的痛哼,就好像被刺中的不是她的身體一樣。

緊接著她左手突然死死抓住莉子的手腕,右手中的匕首閃電般刺向她的胸口。

莉子只覺得一陣劇痛從肋下傳來,一件冰涼的物體硬生生破開血肉進入了她的胸腔,在略微停頓後稍稍變換了一個角度捅進了她那還在有力跳動著的心臟。

在隨後的一刻,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臟將那一片冰涼完完全全的包在裡面。

疼痛,超越了她忍受極限的疼痛瞬間像電流一樣通遍她的全身。

「啊!」莉子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她低下頭,睜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從自己兩根肋骨間插入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已經完全陷入了她的身體,只有黑色的刀柄還留在外面,在她的緊身背心上一大片圓形的殷紅正以刀柄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

「為什麼?明明是我先刺中的,她應該在痛苦中倒下,只要再補上一劍就可以徹底結果她。為什被刺中要害得反而是我?」莉子一臉的茫然。

然而她永遠也不可能想清楚這個問題了,她眼中的光芒正漸漸變得暗淡,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

「不……我不要死……我還……還想活下去…….」莉子哽咽著哭泣著,大量的血從她那迷人的雙唇中流出。

「為什麼要殺我?佳娜,救救我……」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只有一聲聲嗚嗚的呻吟從她喉嚨裡發出。

「對不起!不要怪我,我也不想這樣。」佳娜說完,用盡全身力氣將匕首在她體內猛地一攪,攪爛了她的心臟。

莉子本已微微閉合的雙眼再一次睜得渾圓,向外凸出的眼球幾乎從眼眶中跳出來。

她突然將嘴張到最大,猛地倒吸了一口氣,然後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緩緩滑倒,在倒下的過程中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佳娜無力將匕首拔出,於是不再理會躺在地上四肢還微微痙攣的莉子,她艱難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

「不要像野狗一樣死在這裡,一定要活著走出去。」儘管心裡一直這樣想,但在重傷之下由於失血過多,她的意識開始慢慢退去,她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也不知走了多久,佳娜似乎看到了一絲亮光,她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奮力一躍,跳出了叢林。

清亮而柔和的月光灑在從林外的空地上,然而那裡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原來一切早就已經結束了。」佳娜苦笑著抬起頭,赫然發現掛在中天的月亮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無比詭異的艷紅色,一滴滴粘稠的液體正從上面緩緩滴下。

她轉過身,背後的叢林消失了,接下來山峰和大海也消失了,在她的四周只剩下一片一望無際的紅色荒原。

景物再次變換,不知從哪裡燃起的衝天大火在一瞬間覆蓋了整片荒原。

跳動的火苗無情的灼燒著佳娜的身體,使她痛不欲生。

在近乎透明的烈焰中她彷彿又看到了那間燃燒的木屋,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臉龐在火中跳躍著。

爸爸,媽媽,姐姐,露茜,41,查理,瑪麗,安娜,戈雅,雪兒,還有很多她不認識的人,她們的面容在不斷的變化,時而詭異的微笑,時而哀怨的哭泣。

而那些在火中飄浮著的怨靈時不時竄出來,在她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突然,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中出現一個全身紅裙的女人。

她光著一雙赤腳,踏火而來,可以焚盡一切的烈焰卻無法在她那雙如春蔥般嬌嫩的纖足上留下半點焦痕。

她的面目似乎有幾分熟悉,但細看之下又變得完全陌生。

她溫柔的看著佳娜,緩緩地伸出了右手。

似乎受到了感召,佳娜也下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當她觸到她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廣袤的荒原變成了無盡的大海,佳娜一個人靜靜的凌空立在波瀾不驚的海面之上,世間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只有她一根根柔順的青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原來死亡也可以這樣平靜。」佳娜緩緩閉上眼睛,停止了呼吸,她最後的意識如落入大海中的一片雪花,在一片空白中化於無形。

(第一章:佳娜,新的傳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