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浪情俠女作者:紫屋魔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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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內容簡介】
從出生以來一直留在山中,只有和尚師父和道士師父兩人,以及師兄陪伴著,秦夢芸從來不知世情,走在山路上還不怎麼樣,一進到市鎮當中,可就有苦頭吃了,這小姑娘眉目如畫、肌如瑞雪,秋水般的明眸流轉之際令人魂飛,清純當中又帶著幾分嬌媚,顧盼之間孕育幾許風情,所到之處猶如磁石一般,吸引了多少男女眼光,還有數也數不清的品頭論足,嘰嘰喳喳的,真教人吃不消,若非她一身道姑服飾,又兼背負長劍,頗有幾分俠女英氣,只怕早有登徒子上前攀談,黏著不去了。雖說沒有人黏著,可週遭大堆人品頭論足,秦夢芸可也受不了了,下山前原有些走看風景的閒情逸致,到此都煙銷雲散,能趕多少路就趕多少路,一些兒流連也沒有。


第一卷 第一章
  斗室之中,一位羽衣道士盤坐蒲團之上,似乎正在想著些什麼,髮髻雖是梳得整整齊齊,卻已是白髮多於黑髮,臉上卻是一絲皺紋也無,鶴髮童顏,樣貌確是個有道之士。
  「師父,」
  一句通報輕聲地打破了室內的寂靜,「徒兒清源告進。」
  「進來吧!」
  門啟處,一個道士走了進來,在門扉開閉之間帶進了月色和幾許蟬鳴。道士恭恭敬敬地對師父行了禮,才端端整整地坐在一旁,雖說看起來較蒲團上的道士年輕些,但髮色也已摻和了絲絲白髮,已經是個中年人了。
  「什麼事,清源?」
  「剛剛清源看到師妹在整理行裝,準備明日下山。雖說她天資聰穎,得師父真傳,功力已不在武林尋常高手之下,但師妹是女兒家,又兼不知江湖險惡,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未免……未免太危險了些……」
  「為師知道你想說什麼,」
  老道士淡淡一笑,隨即斂起臉色,道貌岸然中更增幾分嚴肅,「可是夢芸這次下山,不只是單純為了走江湖而已,這孩子才出世就去了只親,身負血海深仇,為師和秋山大師既受她生母遺託,便無袖手旁觀之理,偏偏老和尚又早走一步,把這擔子全留給了為師。當年一念之動,為師至此已不能擺脫武林血腥,但無論如何,為師也不希望清源你也牽扯進來,夢芸自有她的造化,就讓她去吧!」
  看著清源道人囁嚅著,老道士笑了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不過無論如何,為師是不會准你下山的。」
  「清源其實也不想走入紅塵劫難之中,只是,」
  微微思考了一下,清源道人才接了下去,「清源方才整理閣裡藏書,發現了一紙青文,是……是夢芸師妹的八字和批文……」
  「哦,是那個呀!」
  老道士聞言微微一怔,回憶的神色中透出了幾許無可奈何之意,好像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兒,「當日為師和秋山行經岷江,聽得南岸林中嬰孩哭啼之聲,待到了林內,只見到夢芸小娃兒和她的生母,因身負重傷,加上產後血崩,母體已經無救,只得從其遺託,盡心扶養夢芸長大。但當時正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林內氣息更陰,據為師推算乃是至陰之地,因此為師才和秋山帶上夢芸,去找了卜爻看她的面相,算她的八字。據老卜爻說,夢芸的相若換上男子,乃是大吉之相,桃花纏綿不斷,多妻多妾,但夢芸既是女子,更兼生時生地皆屬於陰,將來只怕有情慾之災,命中多有桃花劫數,甩不掉、化不去。偏偏這種事又不好對夢芸明講,天定的多情女子,命中註定有多男之緣,這也是她的命,為師只能隱隱約約向她透露一些,讓她多接觸房中術書,好讓她放開心胸,不至將貞節之事看得太重而已。鳥已離巢,既然放開了就不必再多所牽掛,知道嗎?」
  「清源知道了。」
  完全不知道師父和師兄有這麼一段對話,第二天一早,秦夢芸便下山了,人海茫茫,可她對父母之仇什麼線索都沒有,只知道主要出手的有兩個人,所用的暗器和母親所用的同是血葉鏢,或有可能是母親的同門師兄弟而已。如今武林豪士當中,會使用這奇門血葉鏢的,只剩一個君羽山莊的莊主項楓,而且君羽山莊的崛起,又正好在秦夢芸出生之後不久,看來項楓的干係該是不小,偏偏師父在下山之前一再叮囑,項楓成名久矣,乃一方武林大豪,她就算武功不弱多少,江湖經驗可還差得太遠,所以在下山兩年之內,秦夢芸只能四處走看,增加江湖經驗,沉積智慧閱歷,絕對不准打草驚蛇,輕易就去找他。
  從出生以來一直留在山中,只有和尚師父和道士師父兩人,以及師兄陪伴著,秦夢芸從來不知世情,走在山路上還不怎麼樣,一進到市鎮當中,可就有苦頭吃了,這小姑娘眉目如畫、肌如瑞雪,秋水般的明眸流轉之際令人魂飛,清純當中又帶著幾分嬌媚,顧盼之間孕育幾許風情,所到之處猶如磁石一般,吸引了多少男女眼光,還有數也數不清的品頭論足,嘰嘰喳喳的,真教人吃不消,若非她一身道姑服飾,又兼背負長劍,頗有幾分俠女英氣,只怕早有登徒子上前攀談,黏著不去了。
  雖說沒有人黏著,可週遭大堆人品頭論足,秦夢芸可也受不了了,下山前原有些走看風景的閒情逸致,到此都煙銷雲散,能趕多少路就趕多少路,一些兒流連也沒有。
  這一日已近傍晚,走了好長一段路的秦夢芸終於找到了個小村鎮,只是才一進鎮,麻煩就黏上來了。
  「喲!這麼美的小姑娘啊!」
  才聽到第一句話,秦夢芸已經心頭火起,這些日子以來積壓的火氣似都給挑了起來,不過她是習武之人,修習的又是玄門正宗的武功,克制之心比一般人都強,否則一路上多半已經是一條血路了吧?勉勉強強壓著心頭火發,秦夢芸連理都不理那人,繼續向前走去,一面注意著有沒有客棧或人家可以借宿的,偏偏那人就好像是聞到了蜜味的蜂兒般,還在秦夢芸的身畔繞個不休,口裡不乾不淨的,真不知道他從那兒來的那麼多輕薄言語,聽得秦夢芸真想掩耳而遁,若不是時刻已晚,非得找個地方住下不可,她早已經施展輕功高飛遠走,才不耐煩有這麼個纏人貨呢!
  忍耐終也有個限度,聽著耳邊絮聒的那人完全沒個停,秦夢芸可實在忍不住了,右手的動作快到連看都沒能看清楚,秦夢芸背上的長劍已經出鞘,直抵那人胸口,嬌柔明媚的秋波帶著幾分煞氣直盯著他,嚇得他一句話當場哽住,抽著氣再也說不出來。
  若非秋山大師和聆暮真人都是武林中聲名遠播的前輩高人,秦夢芸武功由明師所授,雖在氣怒之下,仍猶有自制,出手之間頗有分寸,只怕這人已經了帳了吧?長劍凝在他胸前,只是忍著不刺下去,秦夢芸這才看清了此人,已近中年的面貌並不猥瑣,還帶著幾分俊美,看起來身子也頗壯實,只是帶著幾分流里流氣,加上畏怕之下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看他這麼可憐的樣兒,秦夢芸實在也殺不下手,手一抖長劍已經回鞘,只不過不忍氣地踢了他一腳,疼的那人連忙沒命地鑽逃出去。
  「這位姑娘是出外人吧?」
  又走了一段路,一個聲音從旁邊冒了出來,秦夢芸定下了腳步,轉身看去,原來是位婦人,身材豐滿卻不見肥胖,衣裳看來是中上人家的衣著,雖是徐娘半老卻還留存幾分姿色,臉上還掛著柔和的笑意,令人一見就想親近。
  「是,」
  秦夢芸報以一笑,差點看呆了那婦人,原先秦夢芸雖還有餘怒,微扳著臉孔,也難掩那嬌媚容姿,現在她轉顏一笑,啟朱唇如櫻桃初破,丁香微吐處聲氣甜美,真有絕色之姿,教人一見忘俗,「小女子路過此處,錯過了宿頭,不知鎮內可有客棧?」
  「我們這兒是個窮地方,沒有什麼客棧,」
  那婦人解嘲地笑了笑,「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家還有幾間空的客房,不如就到我家住一晚上,如何?」
  「那就麻煩大娘了。」
  輕輕地吁了口氣,秦夢芸滿足地躺到了床上,雖說只是村鎮人家,感覺上卻比一般的客棧都好,不只是那婦人胡玉倩好客,連她的女兒呂家玲,稍比秦夢芸大上個半歲的新寡少婦也是慇勤無比,猶如回到家一般的舒服,甚至還有山間自然的溫泉沐浴呢!看她換下的衣裳風塵僕僕,胡玉倩一片好心,要幫秦夢芸好生洗個乾淨,秦夢芸一方面拗她不過,一方面也確實想換身乾淨,就由得她了,只是沒想到她走進客房,衣櫃裡卻有許多她前所未見的衣裳,多是薄紗小衣,雖然明知這是睡時穿著的,但光看就令人臉紅心跳,真不知這村婦是怎樣弄到這些的。
  不過秦夢芸小女子心性,也愛嚐新,雖說是羞的面紅耳赤,卻還是忍不住找了件合適自己身材的披上,飄然自憐。看著時還不感覺怎樣,才只是摸到,秦夢芸就知道這薄薄紗衣的舒服處了,這些年來秦夢芸在山裡穿的都是自製的粗麻內衣,對那粗糙的、磨磨挲挲的擦癢感早已是見怪不怪,但這薄紗小衣可不一樣,不只沒有粗麻衣裳那般緊束,還輕暖溫柔地熨著她週身,羽毛般輕輕掃過秦夢芸敏感嬌嫩的肌膚,舒服到令人一上床就酣然欲夢。那薄紗衣裳穿來觸感是如此的舒服,令人真是愛不釋手,秦夢芸索性連原先穿的裡衣都脫了,讓嬌嫩的少女胴體完全覆在那美妙無比的觸感之下,雖說紗內赤裸裸的甚是羞人,反正無人旁觀,也就不放在心上,秦夢芸心中雖知道不太可能,但渾身暢快的她可真的好想等離開的時候,向胡大娘要個幾件,以備以後穿用呢!
  雖是趕了一天的路,難免疲累,新穿的薄紗小衣又是舒服無比,溫暖的床褥令人睡得又深沉又舒服,真不想醒來,但秦夢芸武功不俗,耳目也較一般人更為靈便,才到半夜,迷迷茫茫之間便被一陣奇異的聲音給喚醒了。
  半夢半醒之間,秦夢芸隨著聲音來處,手依著牆緩緩而行,小小村鎮早已是一片黑燈暗火,一絲光明也不見了。她赤著只足,半茫地尋覓著聲音來處,薄紗小衣不禁風,腳底和身上不時傳來些許寒意,若不是秦夢芸內功深厚,怕早回去穿戴整齊才出來了。走著走著,一絲微弱的光亮透過門縫,灑入秦夢芸半茫的眼中,那聲音來得更明顯了,好像是肉體碰撞的聲音,中間還夾著不少水花,啪啪地作響,間歇混著男人的低喘聲和女人的呻吟聲,聽那女子的聲氣,就是接待秦夢芸的中年婦人,和這男子相當熟識,而且好像正做著一件快樂無比的事兒,音調又甜又媚,還半在睡夢中的秦夢芸這才微微一醒,聽來那並不像是有宵小侵入,而是那婦人習以為常的事兒,該沒有她這武林俠女出面的份兒,該是她回房休歇的時刻了,偏偏一隻玉腿就是沒法回頭,體內有一股莫名的感覺,不斷催逼著秦夢芸要去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摒住了呼吸,將臉蛋兒貼上了微啟的門縫,就著明亮的燭火,房內的景像一覽無遺,讓秦夢芸差點兒就要叫出來,幸虧及時按住張開了一半的櫻桃小嘴。裡面的床側面對著房門,床上那風韻猶存的胡玉倩剝得赤條條的,豐腴的體態真正誘人心動,她的臀部懸空,只手撐著腰,只腿掛在一個同樣赤裸的男子身上,正拚命地左右扭動著腰;而那高跪著的男子正用只手箍在那婦人腰上,虎腰一前一後的猛烈抽送著,抽插之間一股又一股的淫水,從那婦人臀股之間不斷汨出,若不是胡玉倩隨著那男人的抽送,頭正左右猛搖著,以秦夢芸的位置,還真看不到她的表情。雖說看得不太清楚,不過秦夢芸可是清清楚楚,屋裡的兩人正幹著極舒服的事兒,光看胡玉倩扭腰挺臀的那股浪勁,連一對豐腴的乳房也拚命地舞著,就知道她正享受著呢!秦夢芸雖說只是初出武林的俠女,但她師父從不曾禁止她翻閱道門關於男女交歡之術的書籍,偶爾還特地指導她瀏覽略閱,她雖還是處子之軀,對這種事可不像一般正道女俠那麼不在行,甚至連採陰補陽的功夫都會上一點,不過那都只是書上的學問,秦夢芸可是頭一次親眼看到,男女在狂歡淫樂之時,竟能夠瘋狂到此等模樣,看來其中妙趣,可要比書上形容還要好過千萬倍哩!
  「啊……好棒……你今天……好厲害……啊……巴弟弟……巴哥哥……你今兒……今兒怎麼……怎麼這麼勇……這麼悍……啊……搗得姐姐好爽……啊……姐姐……姐姐都快被你給……唔……給搞死了……」
  胡玉倩的嬌呼浪聲愈來愈大、也愈來愈浪,聽得外頭的秦夢芸臉紅心跳,雖說這終是人家的私事,作客的女孩兒家實在不該駐足偷看,而且胡大娘幾番扭頭過來,間中些許微窒,或許已經發現了有人在外偷看,秦夢芸那嬌羞的少女心已不知幾千幾萬次要她轉身回房去歇著,但也不知怎麼著,秦夢芸就是轉不過身去,只腿猶似灌了醋般動彈不得,眼光更是定定地看著房內上演的活春宮,十隻纖纖春筍般的玉指,不知何時已經滑入衣內,輕托著那聳挺的玉乳,自顧自地摸弄起來。
  當那還帶著些許夜間寒氣的蔥指,終於滑到了秦夢芸只腿之間,嬌稚地觸及她從未被觸碰的少女秘境時,秦夢芸情不自禁地渾身一震,也不只是為了那前所未有的感覺所震撼而已,眼前的盡情交歡已經快到了極限,兩人的神情都似沉醉在淫樂當中,但更教秦夢芸驚訝的是,正勇猛狠幹著胡玉倩的姓巴男子,竟就是當她初入小村時,那死命黏著她的輕薄漢子,原先看到他時,已知此人頗為壯實,如今親眼看到他赤條條的模樣,果然雄壯,光看便知此人體力過人,怪不得能在床上搞得胡玉倩這等狼虎之年婦人也要爽的告饒。這莫不是個陷阱?猛地跳起了這念頭,秦夢芸原想破門而入,質問她兩人,又或者是回到房裡裝睡,看接下來有什麼搞頭,偏偏秘境處一股奇妙的感覺襲上身來,令秦夢芸渾身酥麻,連動都不想動了,她只能拚命克制已兵臨城下的纖指不要繼續動作,卻又不願意抽出來,連托著玉乳的手掌都移不開來了,明知這樣待著不好,卻又陷入了動彈不得的窘境。
  正當秦夢芸在房外進退不得時,裡頭床上的兩人已經分了開來,正互摟著喁喁深談呢!
  「唔,我的好巴弟弟,」
  胡玉倩側了側身,遮住了房門的視線,讓秦夢芸再看不到那巴姓漢子的臉孔,「你今兒個怎麼這麼猛?還連點前戲都不做,一進來抓了就干,一開始搞得姐姐都疼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受了委屈?」
  那巴姓漢子恨恨的說,「我巴人岳還沒見過這麼辣手的雛兒,才不過說幾句話而已,就拿劍指著我胸口了。不過辣歸辣,這小道姑還真是美的驚人,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道姑,那一天她要落到了我手裡,我還真不知是該憐香惜玉好呢?還是該狠狠幹她個死去活來好哩!」
  「原來是這樣,你呀!是來拿你胡姐姐出氣的。」
  似是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巴人岳的額頭,胡玉倩半翻過身子,似有意若無意地向門口望了一眼,別過臉去嬌滴滴地笑了起來,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會使劍?還是個道姑?美的驚人?你說的莫不是今兒借宿的夢芸小姐麼?」
  「她就借宿在你家?」
  那漢子原想起身,給胡玉倩一扯,又拉倒到床上來,整個人都給她遮住了。「你幹什麼?老子還有餘火未清,正好拿她來消消火,看我怎麼還她一劍之辱?我保證要把她搞得開花,讓她知道我巴人岳可不是好惹的。」
  「我可不准你對夢芸小姐怎麼樣,再怎麼說她是我胡玉倩的客人,好巴弟弟,這面子至少做給姐姐我吧?」
  「也……好吧!」
  「搞清楚,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胡玉倩嬌滴滴的笑著,聲音還真不像個中年婦人,看來性愛對她還真是頗有滋潤,不過聽了這對話,秦夢芸也放了心,這胡大娘這麼護著自己,看來這該不是個陷阱才是,「夢芸小姐可是個好姑娘,嬌滴滴白嫩嫩,還是在室的,連苞都沒破,那能給你隨意糟蹋?何況人家是武林俠女,身具武功,你巴人岳不過有幾斤蠻力氣,如果夢芸小姐心裡不願意,你想要硬上啊!不給人家宰了才怪。」
  「啊?」
  巴人岳的聲音聽來有一點遲疑,倒不是為了胡玉倩的話,而是因為側躺的她手順勢垂了下來,僅兩人可見地偷偷指向外面,看得巴人岳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不過想來也真是可惜,」
  語氣一轉,胡玉倩歎了一口氣,「你巴人岳人俊,體力也好,床上對女人又著實有一套,雖然說偶爾是急色了些,不過大體來說,跟你幹這事兒還真是種享受。可惜啊!要不是你一開始就給了夢芸小姐壞印象,加上這事我又不方便明講,否則我真想勸夢芸小姐給你開苞算了,這種事可是非得要一個好男人才做得好的,你倒算是個首選。女兒家嘛!若是不知道其中至為美妙的樂趣,那還真是白活了,哎!要是將來夢芸小姐沒遇上個知情識趣的好男子,床笫之間沒個好的開始,沒能享受到其中妙趣,那可真糟蹋了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玉肌仙骨的美人兒。」
  聽到這兒,巴人岳才會過意來,忙不迭地順著胡玉倩的話兒講,「就是啊!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就好像天仙下凡一般,可惜我巴人岳沒福,要是有幸能一親芳澤,我保證會憐香惜玉,絕對把急色勁兒收起來,讓她好好享受床笫之樂。」
  「別說嘴,」
  胡玉倩風騷地笑了起來,「你不是才剛說要搞得人家開花嗎?」
  「哎呀,我的好大姐,」
  巴人岳也笑著,「我的意思是說,要搞得她心花朵朵開嘛!那滋味你不也試過?不過人家夢芸小姐還是在室的,頭一回幹這事兒難免會疼痛,要讓她心花怒放,只怕我還得要花不少心思呢!你親自試過,倒是說說,以我巴人岳的厲害,能不能真格讓夢芸小姐爽上天去?」
  「那……當然是沒問題啦!」
  胡玉倩笑的騷媚無比,眼光飄移之間,似發現了什麼好東西般地叫了起來,「哎,你怎麼又硬啦?瞧你,才剛把大姐弄得魂飛天外,爽的如登仙境,這棒鎚怎麼又硬挺了?莫不是你在大姐身上還不滿足?我話可先說在前頭,給你一番搞下來,身子已經是又酸又軟,可禁不得再一回了。」
  「還不是那美若天仙的夢芸小姐嗎?」
  巴人岳歎了口氣,「雖然是辣了些,卻也美的奪人心魄,嬌嫩嫩、水靈靈的,真教人一見就心動,雖然是挨了她一腳,可我還是朝思暮想的,一點都不想怪她。哎!只要一想到她,棒鎚就硬挺起來了,只可惜她女孩兒臉嫩,就算想也不可能和我銷魂一回。」
  「說是這麼說,你就算再想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人家可是清純的好姑娘,除非她答應了,否則你可不能去碰人家啊!」
  「這當然,要憐香惜玉嘛!我巴人岳也不是個莽漢子,不得她親口答應,我可是絕不會動到她一根寒毛的。」
  聽兩人愈說愈是過份,話題也牽到了自己身上,說的好像是自己已經赤條條地躺在裡頭床上,任由巴人岳大快朵頤,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似的,腦子裡面跳出來的畫面讓秦夢芸又羞又氣,千思萬想的想要回房去休息,可一隻玉腿偏似釘住了,動也動不了,加上從方才眼見兩人顛鸞倒鳳、盡情交歡開始,她渾身上下就燒起了一片火,灼的秦夢芸嬌軀一陣陣燙,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帶領著她不但不回房,反而更是專注地聆聽房內人的淫言浪語,只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撥弄著敏感的胴體,撩的她身子更是火熱燙人了。
  我的天哪!怎麼會這樣的?秦夢芸原想著不擾到她們,就這樣弄上一會兒,等舒了那火氣就逃回房去的,卻沒想到愈弄卻愈是舒服,完全沒法停止,撥揉搓捻之中,只手彷彿已經抓到了幾許訣竅,纖細柔嫩的嬌軀也不知比平常敏感了多少,竟然愈揉愈是舒服,惹得秦夢芸連呼吸都加重了,那股火原只是在腹下燒著,現在卻已經灼的全身都燙熱起來,她並不是不知道再這樣弄下去,只怕真會沒個完,該怎麼收場才好,偏偏現在的她慾火焚身,真的是走也走不了了,還得靠著牆邊才不至於軟倒下去。


第一卷 第二章
  突然之間,門已經大開了,一絲不掛的胡玉倩就站在秦夢芸眼前。本能地把手抽出來,偏偏帶著黏稠汁水的只手也不知該放那裡好,秦夢芸羞的差點想鑽進地裡頭去,想要退開時,軟綿綿的只腿卻一陣無力,整個人反而向前倒到了胡玉倩身上。
  「哎!我的夢芸妹妹,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看秦夢芸羞的臉紅耳赤,低頭看著腳下,一股粉嫩的暈紅在她皙白勝雪的肌膚上擴散開來,媚的像是可以掐出水似的,連對胡大娘那突如其來的親蜜稱呼也沒反駁,胡玉倩知道,秦夢芸已經動情了,她大著膽子半摟半抱著她,一邊低下頭來,在秦夢芸細嫩的耳垂上輕輕吹著氣,「夜裡冷呢!進來吧!」
  也不知為什麼,秦夢芸完全沒法子抗拒,軟綿綿地偎依著胡玉倩,半推半就地給她攙入了房裡,床上赤條條的巴人岳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正立在床邊等著她呢!才進來的秦夢芸連閃都閃不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胯下那根肉棒子,已經神態賁張地硬挺了起來,竟是一點禮貌也不管地對著她大展雄風,看的她真是心慌意亂。看秦夢芸連句話兒都說不出口,只是嬌羞地站著,而巴人岳更似看呆了眼,竟也沒有動作,原先側扶著她的胡玉倩趁著秦夢芸不注意的當兒,輕巧地轉到了秦夢芸身後,只手滑入秦夢芸腋下,像是自然而然似地輕輕一扣,將羞的情難自己的秦夢芸抱著,而秦夢芸幾乎是軟綿綿的任她擺佈,將她遮著只峰的藕臂展了開來,盡展秦夢芸少女胴體的每一寸曲線。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秦夢芸發覺眼前的巴人岳似乎已看呆了,連下面那根肉棒子都似受了什麼刺激般,好像比方才幹胡玉倩的時候又大了幾分,這才驚覺到自己的赤裸:室內這三人當中,雖然只有自己身披衣裳,可那是客房裡的薄紗小衣,輕薄透明,在這麼亮的燭火之下,連一點點最起碼的遮擋都沒有,加上胡玉倩從背後抱著她,只手輕托著她綿軟的玉臂,讓她就這樣大字形般地站在巴人岳眼前,也難怪他要肆無忌憚地欣賞這天香國色美女的胴體了。靠著胡大娘扶抱才不至於軟倒地上,雖說姿勢這麼羞人,可秦夢芸躲也躲不掉,更說不出口要胡大娘換姿勢,加上此時此刻,秦夢芸胸中似有一股強烈的渴望,真想要就這樣將自己冰清玉潔的胴體交給眼前的巴人岳,讓這憐香惜玉的人兒為自己破了身子,讓秦夢芸得嚐那心花怒放的美妙。偏偏白天才得罪過他,少女的嬌羞和怕他報復的芳心雖是阻住了秦夢芸幾要脫口而出的要求,但這下更不可能要他移開目光了。
  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秦夢芸索性什麼都不說,只是微微站直了,挺起了纖腰,將少女那聳挺的玉女峰挺出來,好讓眼前的巴人岳看的更清楚。羞得蓁首微偏,到這個時候秦夢芸才發覺,原來床邊還有面人立的大鏡子,正將此刻的她完完全全地映在鏡中,天仙一般的臉蛋兒含羞微偏,眸子裡水汪汪的,滿溢著似水柔情,尤其平常整整齊齊挽髻的秀髮,此刻飄飄然地灑落下來,半遮半掩著那欲語還羞的嬌美臉蛋,益增艷媚;那雪白皎潔、完全沒有一點兒缺陷的瑩白肌膚,早已染上了情慾賁張的嬌媚暈紅;那薄薄的輕紗透著光,似有若無的,更襯出了秦夢芸嬌巧纖細的美妙曲線、柔若無骨的仙肌玉體;尤其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對微微顫動的少女香峰,此刻正毫無掩飾地高挺著,雖然豐腴圓潤,卻不算太大,穠纖合度地融入那完美的嬌軀,峰頂的兩顆蓓蕾粉嫩粉嫩的,似綻未綻、欲凸未凸,彷彿正等待著異性的採摘般,粉紅的蓓蕾在皙白光潤肌膚的襯托之下,更顯誘人;而秦夢芸那只修長的玉腿呢?微微發顫的一隻誘人長腿,正含羞帶怯地輕夾著,想將少女那從未曾暴露人前的玉穴掩著,半透光的紗衣、白裡透紅的肌理,將那一小叢瑩然生光的烏黑冶媚地襯托出來,誘人玉腿含羞的輕夾,更教看著的人魂為之銷,連秦夢芸自己都看呆了,她雖知道自己該算得美女,卻不知道在這輕薄紗衣之中,自己的身子竟是如此的巧奪天工,竟如此嬌媚的令人發狂?白天時穿著道士服飾,已經難掩那天仙一般的嬌姿秀色,勾的巴人岳神魂顛倒,如今自己那冰清玉潔的嬌軀,竟只著一襲輕紗,如此若隱若現地暴露在他眼前,也難怪巴人岳要看的渾然忘我,那肉棒更是生氣勃勃了。
  想到自己光瑩嬌媚的胴體,竟然這樣暴露在一個陌生人眼前,秦夢芸真羞的無地自容,偏偏胡大娘在身後也不安份,那豐滿的乳房竟輕輕地在秦夢芸身後磨動起來。少女的肌膚本就沒一處不敏感,才剛爽過的胡玉倩只峰又是那麼溫熱柔軟,隔著輕薄到幾不可覺的輕紗,秦夢芸只覺背心處一陣暖熱的酥麻不斷傳上身來,原已微蕩的心湖更是波濤起伏不止了。
  「胡……胡大娘……夢芸……夢芸想回去了……」
  「別急著走嘛!」
  暖呼呼的口氣輕吁在秦夢芸耳際,狂風般將秦夢芸勉強提起的一絲神智吹了個無影無蹤,胡玉倩不但不退,反而挨著秦夢芸更向前了兩步,「別害羞,夢芸妹妹,身為女人,總是要被男人幹的,只是早晚的事,如果你沒嚐過這滋味,人生可就白活了。你看看,今晚氣氛多好,床鋪又暖,眼前又有個經驗豐富、憐香惜玉的好男子,不試試其中滋味,多可惜呀!你的臉蛋兒這麼美,身段兒這麼纖細,皮膚更是白裡透紅,又嬌柔又細緻,如果連床上的事兒都沒經過,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唔……嗯……」
  感覺到胡大娘在耳邊的吹氣,好像火上加油般,為秦夢芸體內的火助威,燒得更加強烈了。纖腰輕輕扭著,口中的呻吟悄悄而出,不自覺地挺腰,讓那玉女香峰更形挺出,引誘著巴人岳的採擷,此刻的秦夢芸已是飄飄然,玉腿微不可見地偷偷磨擦著,處女的玉穴早已濕潤了,體內的渴望一千遍、一萬遍地向她呼喊,要她乖乖地順從胡大娘的好意,嚐嚐那人世間最美的滋味。
  「求……唔……大娘……大姐……別弄了……夢芸……夢芸身子裡好……好熱……熱得緊……哎……嗯……好……好舒服……」
  看秦夢芸已經魂銷,知道她芳心裡已然是千肯萬願,胡玉倩向巴人岳拋了個眼色,「我說巴弟弟呀,你怎麼連動都不動的,難不成還要我幫你把夢芸妹妹抱到床上?你這樣怎麼讓夢芸妹妹知道你的憐香惜玉呢?」
  「哎呀!」
  巴人岳狡黠地笑笑,反而坐到了床上,一幅好整以暇的樣兒,「這美若天仙的夢芸小姐,可還沒有開玉口,答應我碰她呢!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我抱她到床上來,為她盡展所長,挑逗引誘,好幫她開苞,讓她嚐到滋味兒呀?」
  聽到巴人岳這麼輕薄的話兒,秦夢芸羞的真想逃回房裡算了,可是身子裡的火燒的是那麼熾烈,巴人岳的輕薄言語更如火上澆油,讓那火愈發熾烈,就好像要把她燒化似的,弄得她迷迷糊糊,加上身後的胡大娘竟火上加油,一手輕輕地托起她高挺的香峰,指尖挑弄著那粉紅色的蓓蕾,逗得她忍不住出聲嬌吟,另一手則移到她腰間,輕輕地點著,一縷接著一縷的火絲,像是從腰上燒進來一般,和體內的火一起烘燒著秦夢芸的胴體,讓秦夢芸半裸的嬌軀,隨著胡玉倩纖指到處,不住輕微地顫抖著,「唔……這倒也是,我們女兒家總不能任人霸王硬上弓,好夢芸妹妹,你就說個話吧!巴弟弟等你好久了。」
  「唔……」
  眼前的巴人岳雖淫笑著,比初見時更顯妖異,但和傍晚時分令她厭惡的同一張臉、同一種輕薄話兒,在現在的秦夢芸迷迷茫茫的眼中耳內,卻變得俊比潘安、美似天籟,情迷意亂之間,秦夢芸神魂顛倒,竟不由自主地順著兩人的話,將那平日想也不敢想的淫蕩話兒,從櫻桃小口中輕語細訴,「哎……我……夢芸……嗯……求……求求你……巴……巴哥哥……來……來抱我……抱我到床上去……展現……唔……展現你的長才……挑逗……嗯……引誘夢芸……給夢芸破身……開苞……好……啊……好讓夢芸嚐……嚐到滋味兒……嚐到那……那人世間最棒……最美妙的滋味兒……唔……弄得……弄得夢芸開花……心花朵朵開……吧……」
  秦夢芸原先還真不知道,這麼淫浪的話兒竟真能從她的小口中呻吟出來,更沒想到的是,效果竟然這麼好,才剛說出來,身子裡的火就好像一下子衝到了腦子裡,把什麼矜持、什麼羞恥全都燒化了,現在的她好像比方纔還要敏感,整個人熱熱的,玉穴裡更是濕潤,如果方纔的話是被誘導才說出來,現在的她可是真心的想要男人干了。
  聽了秦夢芸熱烈激情的要求,以那般甜美的仙籟天音嬌聲細訴,巴人岳忙不迭地彈起身子,衝上前來,從今兒一見起,他就千思萬想地想要給她破身,開了這美道姑的花苞,在床上熱烈的和秦夢芸纏綿,要不是知道這事急不得,又非得聽秦夢芸含羞帶怯地親口說出,只怕他連等都不願等哩!
  「唔……啊……嗯……怎麼會……哎……」
  秦夢芸的呻吟變得更嬌更媚了,迎上前來的巴人岳只手齊出揭開了她蔽體的薄紗,兩隻魔爪已經一邊一個,輕柔地托住了秦夢芸的香峰,食中二指夾上了秦夢芸峰尖的蓓蕾,動作雖說有點兒粗重,不似胡大娘的輕細,但在她的嬌呼之後,卻也放輕了動作,真正舒服的令秦夢芸惹不住輕吟出聲;更何況他還不只動手而已,那張嘴更在秦夢芸燒紅的嫩頰、耳際、秀髮之間來回吻吮舐弄,逗的秦夢芸快活無比,舒服的都快癱了;加上胡大娘竟也不落人後,不但豐腴的只乳仍在秦夢芸背心磨動著她,更以女人甜蜜細緻的親法,在秦夢芸修長的頸子上落下一個接一個的吻,勾的她渾身燥熱,在秦夢芸纖腰上肆虐的指頭,更微微加力,逼著秦夢芸向前挺身,更完全地承著被男人撫玩只峰的滋味。懷春少女的淫水原本就是極易出的,更何況秦夢芸曾修習採補之術,心搖神蕩之下,嬌軀更是敏感,在巴人岳和胡玉倩的前後夾攻之下,很快她的腿已經再夾不住了,淫水從玉穴中汨汨而落,不只是穴口一片濕滑,連嬌顫的玉腿也慢慢潤濕起來。在秦夢芸咿唔之間,巴人岳更加深了攻勢,他一條腿分開了秦夢芸的玉腿,破去了秦夢芸最後一絲矜持的夾緊,去承接、去感受秦夢芸滑出的淫液,一邊將只手順著秦夢芸細緻嫩滑的肌膚游去,在秦夢芸的半推半就和胡玉倩的幫忙下,褪去她僅餘的薄紗,將秦夢芸剝成了一隻赤裸裸的小白羊,那嘴更罩住她的香峰,舌頭噙住了秦夢芸已然綻開的蓓蕾,開始連吮帶吸起來,秦夢芸感到一陣熱熱的、軟軟的舌尖,甜蜜溫柔地服侍著她敏感無比的香峰和蓓蕾,舐的她渾身舒暢,感覺上好像毛孔都給舐開來了,整個人又輕又軟,真正是飄飄然。
  「夢芸妹妹,這滋味……這滋味好嗎?」
  感覺到巴人岳加強攻勢,施出了看家本領,她也曾嚐過這招,就算是被他強上的,被他在乳上輕吮慢舔之後,也要為之心甘情願,更何況是秦夢芸這類早已經神魂顛倒的雛兒呢?胡玉倩慢慢地收了手,停止了動作,只是架著秦夢芸的嬌軀,任憑巴人岳施為。
  「唔……好……好酥……好麻……哎……全身都……都輕飄飄的了……嗯……」
  「等到待會插進去,比這樣弄還要舒服得多呢!」
  口裡含著香峰,巴人岳口齒不清,卻還是加上了這句話。
  不知不覺間,秦夢芸已給兩人挾上了床去,赤裸裸的她嬌滴滴地躺在床上,水汪汪的星眸半睜半閉,秀美無倫的臉兒染遍肉慾酡紅,香峰上頭蓓蕾嬌綻,隨著她的呼吸輕抖著,一隻玉腿無力地輕顫著,在巴人岳的手中被分了開來,帶著少女馥郁甜香的淫水汨汨而出,登時將床褥染濕了一片。巴人岳原來還想多逗弄幾下,將已然慾火焚身的秦夢芸弄得更加瘋狂之後,再加蹂躪,但看這英風逼人的俠女此刻英氣全消,正柔弱地待他採摘,他再也忍耐不住那把熊熊的燒心之火了。巴人岳伏下了身子,強壯的只臂摟緊了秦夢芸的裸胴,讓她再也無法逃遁,腰部一挺,那肉棒如蛇鑽洞,一下子便狠狠地插入了秦夢芸的嫩穴裡面。
  巴人岳的肉棒雖不算是太大的,但身下少女含苞初拆,本經不得如此強攻,加上天生註定要受情慾糾纏的秦夢芸,嫩穴兒生的比一般處女還要窄緊,給男人火熱的肉棒這樣狠狠一肏,登時有若撕裂一般的疼痛,若不是方才在兩人的挑弄之下,慾火焚身的她穴裡早已潤滑無比,這一下子只怕真會痛昏過去。但痛楚不堪的秦夢芸仍是再忍不住了,她原也知道,處女破身的苦頭極為難挨,可怎麼也沒想到,竟會痛到如此地步,她疼的咬緊牙關,肌肉也隨之緊繃,嫩穴像是要將肉棒咬斷般地緊縮起來,只手更掙脫了巴人岳的摟抱,一下便推上了他的胸口,但巴人岳胸口受推,上身撐高,帶動了腰部,肉棒反而頂得更緊。
  「啊……呃……」
  秦夢芸痛的差點掉淚,連句痛都叫不出來,臉蛋兒也繃緊了,側躺在她身邊的胡玉倩見狀,連忙輕拍她的香肩,微微按摩,好讓她平靜下來。
  「好夢芸妹子,稍稍忍著,這疼是難免的,疼過一次兩次,之後的滋味兒就銷魂了……你把手拿開,下面不要夾,就會好過多的。」
  聽了過來人的指示,秦夢芸咬著唇,星眸含淚,只手慢慢放鬆,腰臀間也消去了力道,痛楚果然慢慢減低,但她的嫩穴原就較為窄緊,雖經放鬆,仍是緊緊地啜住那肉棒不放,巴人岳原被她夾的那麼緊,干了處女穴的肉棒雖是刺激,卻也被夾得生痛,到此刻才慢慢地放鬆了些。為了不讓秦夢芸難受,好在日後再次享用這美道姑,巴人岳索性撐著不動,讓肉棒被她緊吸著,順便享受那少女甜美的吸吮。
  「夢芸妹妹,還疼嗎?」
  「不……唔……不那麼痛了……」
  秦夢芸輕吟著,任胡玉倩親蜜地啜吸著她的耳垂,似有若無地搓弄著她的香峰,溫柔而甜蜜地再次勾起她的情慾,「大娘……大姐……你真厲害……雖……雖然還是漲得緊……可……可一放鬆……就沒那麼疼了……反倒是……是脹得滿滿的……嗯……」
  聽到她這番話,胡玉倩眼睛差點亮了起來,她原就是風月班裡的老手,怎可能會不知道?她原就看出秦夢芸不只貌美如花,更兼有一股發自骨中的風流意相,該是個內蘊熱情的女子,加上此刻秦夢芸雖經放鬆,穴兒仍是這般緊,加上巴人岳只眼微閉,神情這般銷魂,爽的連句話兒都說不出來了,可見這姑娘生具奇徵,是個老天爺降生,要來盡情享受世間肉慾歡愉的人兒,這般美女既能和她與巴人岳共享雲雨,怎能輕易放過呢?她輕輕地含住了秦夢芸的小耳,嬌柔無比地在她耳中輕語著,「別急,夢芸妹子,稍等會兒……等巴弟弟在你身子裡再泡上一會兒,你的身子習慣了,你就會知道美的味道了。」
  「唔……」
  敏感的耳朵被胡玉倩輕吮慢吸,逗的她又灼熱起來,加上巴人岳在胡玉倩的示意下,再次伏下身來,用那舌頭再次勾弄秦夢芸嬌挺的蓓蕾,秦夢芸很快便再次感應到體內熊熊慾火再次狂燒,加上嫩穴裡頭疼痛迅速消失,到此刻只剩一些脹滿的微痛了,她不由得慢慢顫動起纖腰來,微不可見地去貼緊、去輕磨那肏緊了她的肉棒。
  好不容易等到秦夢芸肉體的反應,期待良久的巴人岳大喜過望,正要開始抽送,好在秦夢芸身上大逞淫慾的當兒,胡玉倩卻止住了他。
  「夢芸妹妹,現在可舒服些了嗎?」
  「嗯……嗯……」
  「裡面……開始癢了嗎?」
  胡玉倩知道,如果真要讓秦夢芸沉醉慾海,心甘情願地任她們擺佈,重點就在她花苞初破的第一夜,一定要盡量逗弄引誘,讓這仙女一般的武林俠女親口承認她的酥癢、說出她的需要,這樣才能徹底化去女兒家心中的矜持和害羞,否則只怕秦夢芸弄了一晚之後,隔天就難耐羞意地翻臉了呢!
  「癢……唔……嗯……」
  嬌軀又熱了起來,尤其這回她的穴裡插入了男人的肉棒,感覺更加肉緊,秦夢芸只覺穴裡酸麻難當,真有些癢處,偏偏含羞帶怯的少女芳心,又阻住了她向男人要求的話兒,就在進退難安的當兒,給胡玉倩這麼一撩撥,軟甜的話兒登時脫口而出,「裡……裡頭好癢……嗯……真……真的……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癢……」
  「唔,好夢芸妹妹,癢是好現象,你就快要舒服了……給巴弟弟抽插個幾下,慢慢的就能止癢了,也要開始舒服了……」
  「嗯……是……巴……唔……巴哥哥……你干……干幾下吧……輕輕的……輕輕的干幾下……讓夢芸嚐嚐……」
  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美人嬌語,巴人岳挺起肉棒,緩緩抽送起來,說也奇怪,秦夢芸被他輕頂緩插幾下,穴裡便湧起了一陣陣的舒暢,微微止住那麻癢感,卻有著更多的空虛、更渴望的需要。
  「啊……好……好哥哥……好舒服……哎……舒……舒服死妹子了……好哥哥……巴哥哥……你……啊……你再……再大力一點嘛!」
  這回不用胡玉倩的誘導了,劇痛之後,湧起了前所未有的快活,秦夢芸在體內烈火的帶動之下,美妙的渴求聲不由得狂奔出來。
  巴人岳看秦夢芸眉抒眼開、嘴角含笑,知道此女已經上路,嚐到了其中妙趣,這才開始發揮實力,連發頂送起來,腰部的動作也愈來愈大,長長抽出再深深插入,一陣陣狂抽猛送下來,干的秦夢芸舒服的妙不可言,小穴將肉棒吸得好緊,更被插的淫水直流,在那濕答答的潤滑之下,巴人岳的肉棒抽送的愈發有力了,秦夢芸舒服的扭腰挺臀,迎合著巴人岳的抽送,只手更摟上了巴人岳的腰,貌似享受至極。
  「唔……好……好美……好棒……啊……怎麼……怎麼會……這般美的……哎……舒服……舒服死妹子了……唔……嗯……就……就是那兒……再……再用力點……啊……要……要掉了……哎……哎喲……」
  干了好一會兒,床上的巴人岳忽地吼了一聲,他感覺到了,身下的俠女已給他插上了高潮,但那穴兒卻美妙無比地啜緊了他,那滋味美妙至極,巴人岳原在胡玉倩身上發洩過,第二回的熬戰原該更持久的,但秦夢芸嫩穴的滋味卻是美到極點,讓他那股射精的衝動欲止無從,一下子精液就一洩如注地射了出來。而秦夢芸呢?承受了男人火熱的精液,在一陣美妙的抽搐之後,她也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身子裡衝了出來,緊接著是一陣美妙的液體注入,舒服的讓她直打哆嗦,快樂的差點癱了下來,卻是不明所以。
  「哎……我的好巴弟弟,你把夢芸妹妹的陰精都干到丟出來了,也該歇歇啦!」
  讓累的像是體力都給吸走的巴人岳滾倒一旁,胡玉倩輕摟著眉眼含春的秦夢芸,好生溫存。
  「大……哎……大姐……夢芸……夢芸好舒服……嗯……謝謝你……唔……夢芸這是怎麼了……剛才……剛才我裡面……好像有……有東西掉出來了……」
  「我的好夢芸妹妹,你真夠幸運,」
  溫柔地親了親秦夢芸的嫩頰,胡玉倩連聲音都軟了不少,「那是你的處女陰精,給巴弟弟插的丟出來了。女兒家只有在被干到至爽至美的時候,才會洩出陰精來,大姐我也是在床上搞了不知多少次,才嚐到丟精的美妙滋味兒,沒想到夢芸妹妹你才頭一回哪!就已經爽成這樣了,果然是天生要嚐這滋味的。」
  「哎……大……大姐……讓夢芸稱你一聲大姐好嗎……」
  羞的嫩臉生暈,秦夢芸別過了臉蛋兒,初夜就嚐到了美妙無比的滋味,秦夢芸可真想再試一次,但穴裡面卻微微生疼,顯然還有點影響,看來今夜是沒法子了。「別這麼……這樣笑夢芸嘛……大姐……」
  「好,好,」
  胡玉倩溫柔地抱住她,輕輕揭過了床單,輕巧地拭擦秦夢芸穴裡流出來的精水和落紅,「夢芸妹妹,好妹妹,你才剛開苞,得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兒再說,好不?也別回房去了,就在大姐懷裡挨一晚,如何?晚一點我再教巴弟弟到你房裡,幫你取你的道裝來,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
  一早起來,呂家玲做好早點,原想叫人起來的,但秦夢芸房中卻已人去樓空,連道裝都不見了,至於另外一邊,她知道娘和巴人岳昨夜縱情,或許還不想起床,也不想去叫,只能坐在桌邊發著呆,萬事都等娘起床後再說吧!
  聽到身後聲響,呂家玲回過頭來,眼睛差點看呆了,秦夢芸步履蹣跚、柳眉微皺,像是腿腳上負傷了一般,靠胡玉倩扶著,才能一拐一拐地走出來。她連忙上前扶著,慢慢地讓秦夢芸走到桌邊坐下。
  「怎麼了?夢芸小姐怎麼……受了傷麼?」
  「沒……沒有……不是……」
  聽到秦夢芸聲調柔軟、欲語還羞,嬌聲之中含帶著一股誘人的媚態,全然不似昨兒的矜持自重,顯得嬌弱許多,呂家玲這才用心打量著她。雖是同一件道裝,同一個人兒,但今天的秦夢芸容色嬌媚、肌理晶瑩,不像昨日的矜持,冰肌雪膚更是微帶紅暈,眉宇之間頗有嬌羞之態,雖說看起來好似身上負創,容色之間卻是滿足多於忍疼,加上看到巴人岳身影微現,避在簾後鬼頭鬼腦的不敢出來,呂家玲可也是過來人,有什麼不懂?放下了心的她輕輕吁了一口氣,看秦夢芸一幅羞的不肯見人的模樣,她忍不住輕偎著秦夢芸香肩,拍手嬌聲笑道,「哎呀!我知道了,夢芸小姐是破了身子。」
  一早起來,發現自己竟一絲不掛地偎在胡大娘懷裡,想到了昨夜顛倒縱情,羞的不知所措的秦夢芸原還想要掩著掖著,沒想到要藏起來的秘密竟被呂家玲一語道破,原就脈脈含羞的秦夢芸那經得起如此輕薄調笑,更是著窘不堪,臉上像是燒起了一把火般,低著頭連句話兒都說不出來,聽著耳邊的呂家玲舉手招呼巴人岳進來,坐到了秦夢芸身邊,嘴上卻還是不肯放過她,「才識得我們村裡巴小哥第一天,就給他破了身子,夢芸小姐外頭冰清玉潔,內裡還真箇是個騷娘子,我原先可真還看不出來哩!」
  「家玲姐姐,你……你別笑我嘛!我……我怎麼知道……」
  「好了,家玲,你就別逗夢芸妹妹了,」
  胡玉倩輕聲笑著,「好不容易大家都親近了,你也難得多了個好妹妹,嘴上別這麼不留德。」
  「是,家玲理會得。」
  輕輕地扶著秦夢芸,呂家玲在她的耳邊輕輕吁了口氣,逗得她又是嫩臉生暈,「夢芸妹妹,你才剛破身子,幾天裡行動或有不便,就別急著走了,多在家裡住個幾天吧!我想啊!巴小哥心裡,可也是想你想得緊,捨不得你走呢!」
  看秦夢芸含羞應了,呂家玲故意放輕了聲音,「昨晚該是娘先示範,今兒個晚上就輪家玲了,夢芸妹妹你可要在旁看清楚,等家玲爽了之後,可就輪到你了。」
  看呂家玲的反應,秦夢芸原也猜到大半,她多半也和巴人岳有一腿,只沒想到呂家玲竟會這麼大方的承認,還說要她旁觀,和她輪著給巴人岳淫玩,偏偏花苞剛破,也不知怎地嬌羞滿懷,秦夢芸怎麼也不敢出言推拒,只能含羞輕語,「家玲姐姐這麼說,夢芸自是……不敢不遵,可……可是夢芸昨晚才……才剛破了身子……給……給巴哥哥干傷了……裡頭……裡頭還疼得緊呢……今晚……今晚家玲姐姐就……就饒過夢芸吧……」
  「哎……我的好夢芸妹子……」
  看秦夢芸嬌嬌怯怯,羞的連話都不敢高聲,連話頭都不敢接下來,呂家玲不由得頑皮心起,她輕輕抱著秦夢芸,不讓她逃脫,一邊餵她早點,一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著,「你怕疼啊!這可是女孩家必經的階段,不可能逃得過的,只在早晚而已。若你真的怕疼,讓家玲來教你個不會感覺到痛的方法吧!只要你忍著疼,多給男人干個幾次,就會變得很爽啦!到時候夢芸妹子你就知道了,女人啊!都是愛男人的,只要給男人抱著、幹著,就會覺得幸福無邊啦……」


第一卷 第三章
  在胡家裡窩了七八日,養復了身子的秦夢芸才終於告辭離開,行囊裡還多加了好幾件胡玉倩硬要塞給她的薄紗小衣,一想到這幾件衣裳,她心裡可就回味無窮了,秦夢芸這幾天的生活,可真是夜夜春宵,內中妙況實不足為外人道啊!每個晚上,換上了透明輕紗,半裸的她都含羞帶怯地被帶到胡玉倩或呂家玲房內,親眼欣賞到巴人岳大展所長、盡逞淫威,先將二女搞的神魂顛倒、樂不可支,再把看的酥酸綿軟、情熱難抑的秦夢芸抱到床上,在她的嫩穴之中盡情抽送,干的她舒服無比,耳邊還有著胡玉倩和呂家玲不時的解釋,告訴她要如何扭腰迎臀、摟抱旋轉,才能展現萬種風情,和男人共享極樂。
  巴人岳正當青春年少,頗能熬戰,即使是夜夜二女,也能撐住,再加上胡玉倩和呂家玲熟知此道,又知道真正令巴人岳心癢難搔的對象,是床邊那裸披輕紗,正看的心神蕩漾、眉黛含春的秦夢芸,對上她們時的聲情動作,都是為了挑逗那含苞初放的美艷俠女,因此表面上盡情纏綿迎合、極盡狂野媚姿,好將旁觀的秦夢芸逗得渾身如蟲行蟻走,慾火一發不可收拾,實際上她們卻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沒有真箇銷魂,好讓巴人岳將實力盡情展現在秦夢芸身上,每回都把秦夢芸干到爽不可言,直至洩陰。
  不過說也奇怪,巴人岳每次可都想盡賈余勇,將秦夢芸玩個兩三次的,可是只要他入的秦夢芸洩陰之時,那媚穴美妙的含夾擠吸,總是令他如上雲霄,情不自禁的精元盡洩,爽的腰酸骨軟,從沒有一晚能再展雄風的,到了最後一夜,他索性不先和胡玉倩或呂家玲爽了,晚飯後便抱著嬌羞無倫的秦夢芸直入寢床,將她那美妙的少女胴體肆意愛撫把玩之後,再加侵犯,卻仍是一發不可收拾,還是沒能再來一回,反倒讓秦夢芸多了半夜好睡。不過才七八天而已,巴人岳已感到骨髓皆虛、疲累不已,似乎快被這美若天仙的人兒搞到脫陽似的,不由得收斂了不少,否則以他性子,怎可能容到口的肥肉如此輕易溜走呢?
  也不知道該上那兒去才好,秦夢芸漫步走著,破身之後的她更是美的撩人,沿路上也難免打發些許見色起意的賊頭,做幾件行俠仗義之事,若不是她謹記師父教訓,處事低調,只怕俠名早不逕而走。
  這一天秦夢芸來到了漢陽府,才進城便感受到,這總綰長江水運的都會有多麼繁華,光看著街頭巷尾的人潮就曉得了,和她原先經過的小街坊、小村鎮,可真是不能同日而語。
  找個小店兒打了尖,付帳之後,秦夢芸一察囊中,芳心裡不禁微微發愁,她甫出江湖,不太瞭解經濟之道,用起銀錢來難免不知節制,加上偶爾還接濟些貧戶,師父原給她的銀子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功力方面雖算的上絕世高手,但她所會的確實也只有武功而已,理財開源方面真是一竅不通,碰到這麼大的問題,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若不是她跟著師父,不只是打扮成個美道姑,實際上的作風也算得上半個道門中人,偶爾還找得到道觀借宿,省下些許費用,這問題怕早就繃出來了。
  正當此時,秦夢芸的靈耳忽地聽到隔桌的幾句話。原本這些閒話她都不想聽入耳的,一路走來,聽到的閒話十句有八九句是對她的姿色品頭論足,聽著難受,能不聽就不聽,但才進到小店裡,秦夢芸就發現,這兒待著的大部份都是武林人士,有幾個武功還不低,看到她道服揹劍,閒話雖是難免,卻也沒什麼人上前攀話,秦夢芸原以為是他們不願多找麻煩,但聽到旁人言語之後才曉得,原來是城中大戶呂員外正辦了擂台,打算找幾個武功高明的保鑣,護著一家子人到北京去探為官的兒子。呂員外家財萬貫,為人也算大方,當他的保鑣不僅薪資富厚,還不時有打賞,加上漢陽府的府尹是他兒子的舊屬,早接到消息,為了防患未然,城裡增加了不少防備,街上兵丁顯而可見,因此一堆武林人物都準備要到擂台上之後,才一展身手,在外頭店裡自然就沒有多少衝突。
  「請問幾位大哥,」
  秦夢芸走到隔壁桌邊打了個問訊,淡淡一笑,海棠初破般的嬌美,令那桌的幾個人看得發呆,差點兒回不了神,「呂員外的擂台在那兒?該怎麼走?」
  「喔……喔,姑娘問擂台啊!」
  那桌一個揹劍後生醒了一醒,忙向秦夢芸回禮,「那就在前頭廣場上頭,出店往右走,過個街口再轉彎就到了。姑娘也要參加比武嗎?呂員外是沒限保鑣非男不可,只是敢上台的人武功都不弱……」
  「多謝兄台指教了。」
  秦夢芸拱手為禮,辭了出去。這保鑣倒是個好主意,不但可打發時間,又能賺上一筆,該可以試試。
  擂台雖說距離不遠,可漢陽府卻是個大城邑,加上難得有比武擂台之類的奇事,還沒走到轉彎處,就已經是人山人海,人挨著人,一片黑壓壓的,若不是秦夢芸身材修長高挑,又靠牆借力輕縱,可以居高臨下,只怕連擂台在那兒都看不到呢!
  如果不是師父訓戒,要她平日別太顯武功,更別顯得因為會武而驕氣凌人,從人家的頭上飛過去,像這等距離,秦夢芸若是以輕功飛縱,沒兩步就到了。挨著簇擁的人群,一步一步地走向廣場當中的擂台去,秦夢芸被擠的好生難受,天候又漸進暑間,加上一般名門正派,對子弟走鑣多有禁令,會來這兒觀鬥和上台比武的,大半都不是名門正派出身,品質難免良莠不齊,有些專注著觀戰,和準備上台比試的倒也罷了,大多只是看熱鬧的人,難得碰上這大好機會,那會不趁著擠擠碰碰的當兒,對這美女道姑施加輕薄呢?若非人多口雜,秦夢芸又一心想早點挨到擂台邊上去,只怕她早忍不住要出手懲戒了。話雖如此,但在胡大娘家破身之後,秦夢芸對男女間事著實看開了不少,連數女共侍一男的風流陣仗都搞過了,這點小小的挨挨碰碰、擠擠摸摸,算得了什麼呢?
  時間一時一刻地過去,等到給擠的渾身燥熱、香汗淋漓的秦夢芸終於挨到擂台邊上時,四個方方正正的擂台上頭,已有三個停止了爭鬥,台上人正好整以暇地或是休息,或是看著這邊的戰況,只剩她眼前這座擂台上,還有人在高呼待戰。
  秦夢芸原先還弄不清楚狀況,直到看清擂台的規矩才明白:這回呂員外選保鑣,共要選取四人,分成四個擂台,每個擂台各選一人,只要那人在擂台上連勝個十場,便是台主,有資格做呂員外的保鑣,再由四個台主中比武較藝,選出一個頭領來。其餘三個擂台,已經分別打出了台主,只有眼前這擂台上的人才累積了八勝,還在等人挑戰呢!
  「在下秦夢芸,還請指教。」
  微一提氣,秦夢芸輕身上台,打了個問訊。
  「哎呀!這兒可是比武擂台,不是小姑娘該來的地方。你若真想,待會兒咱們找間上房,再來好好玩玩,這麼猴急要幹什麼呢?」
  那人裸著黑亮髮光的胸口,露出了幾綹黑毛,身高膀闊,樣貌是個頗具豪氣的山東大漢,連勝幾場後都沒人上台,早等得不耐煩了,好不容易看到人躍上台來,偏是一個纖纖弱質的小道姑,又是貌美如仙,還香汗微沁、嬌喘吁吁的,格外嬌俏,一幅弱不禁風的模樣兒,不由得嘴上輕薄了幾句,連個禮都不回,一隻蒲扇般的大手便朝秦夢芸胸前抓了過來。
  給擠得渾身發熱,雖然不覺得那算什麼,但秦夢芸心頭難免有火,加上這山東大漢一不通名道姓,二不舉手回禮,竟就出手攻人,還一出手就抓女孩子前胸,惹得秦夢芸芳心不禁微慍,她身子微微一飄,施出師門迷蹤步法,身影左右微閃,輕而易舉地閃了過去。那山東大漢只覺眼前一花,秦夢芸身影忽左忽右,瞬息之間已失去了對手身影,只聽得背心微有風動,正知不妙,想使個金剛墜定住身形,卻那兒來得及?只覺背上一陣大力傳來,只腿登時拿椿不定,身子已咕嘟咕嘟地滾下台來。這還是因為秦夢芸雖恨他言語輕薄、動作下流,卻還留幾分餘地,否則以她天資之穎,加上受名師傾囊相授,內家真力遠勝這大漢,舉手輕推時若再加幾分內力,這大漢早已身負內傷了。
  旁觀眾人只見眼前一閃,勝負已分,先前八面威風,出手剛猛悍惡,無人是他三十招之敵的山東大漢,才一招便已經狼狽不堪地落下台來,乾淨俐落,比之先前比武不知快上了多少倍,不由得采聲四起。那大漢雖是敗的狼狽不堪,簡直是面子掃地,不過他也算識貨的,只一交手便知自己和那道姑功夫差得太遠,就算自己再上台去,也只是自討沒趣,加上秦夢芸纖手合十,對著已下台的他謙遜了幾句,心頭的火氣不由得消了大半,施禮之後便退了開去。
  勝了一場之後,秦夢芸調勻呼吸,俏立台上,準備接受下一回挑戰,她知道保鑣這一圈子中的人物,雖說多半不是名門正派出身,武功一般而言並不高明到那兒去,但風塵之中異人所在多有,難保其中有高手在,加上擂台上頭已鬥了大半天,不知自量之輩多半已給淘汰出局,接下來上台的人功夫只可能愈來愈高,絕不能有半點閃失。但也不知是台上諸人已失去了興趣,還是她方纔那一手實在太過漂亮,震懾了在場眾人,竟沒有人接下來上台的。
  想也想像不到會有這情形,俏立台上的秦夢芸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時旁邊擂台上一個台主突地出聲,引得閉目斂息的秦夢芸也轉過了臉去,這才看得清楚,那台主也是個高壯漢子,一身黃衫,手中持著一條長長的軟鞭,樣貌卻比方才被她打下去那人溫和順眼得多,而坐在中央,正看著比試結果的呂員外,則是五綹長鬚、看似溫和的漸老先生,不過那眼光卻跟著秦夢芸身上滴溜溜地亂轉,加上他身後妻妾成群,秦夢芸別過臉去,避過呂員外的目光,心中不禁要暗啐一口,顯然這呂員外也是個好色之人,外表雖看不出來,但在秦夢芸眼中,卻仍能看出修練內功的痕跡,只是症候怪異,看來不像是名門正派的內功路子。「現在日近西山,已經入申時末了,或許不會再有人上台挑戰了,秦姑娘方才出手,無論招式手法,都是一流高手風範,與其泥著規矩,硬要等人上台挑戰,湊滿十人之數,還不如就算秦姑娘勝出如何?依在下認為,以秦姑娘身手,要做台主必能任,還請呂員外示下。」
  「啊……這……這當然好了,」
  呂員外站起身來,向四周團團一揖,「今日日已近晚,比試將要結束,如若再沒有人上台挑戰,台上四位未敗的俠士俠女,便是本擂台的台主了。至於這頭領一位嘛……」
  「這有什麼難的?」
  另一個台主,看樣兒比方才被打下台那山東大漢還粗豪幾分,連聲音都帶著嘶啞,「我們三師兄弟中,以大師兄武功最高,等他和小姑娘鬥過之後,便知道誰是頭領了,省事事省嘛!」
  看呂員外和眾人沒什麼疑問,只見黃衫漢子身形一動,雖說台間相距近丈,卻是一跨步間已走到了秦夢芸所在的擂台上來。秦夢芸容色不變,心中卻暗自驚詫,她武功天分極高,雖說限於閱歷不足,但眼光仍是有的,那黃衫漢子的兩個師弟,所用的分別是鎖鏈和九節鞭,武功顯見以剛猛為主,但眼前此人用的卻是一條軟鞭,武功又在儕輩之上,顯然武功已由剛轉柔,若他真能以軟鞭發出剛力,那此人實力只怕不弱。
  「在下姓趙名嘉,這二位師弟分別是魏增和韓安,請姑娘指教了。」
  「趙少俠請。」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招,都是以快打快,但趙嘉鞭中夾掌,鞭風虎虎中夾帶掌力無聲無息,陰陽皆備,果然威力十足;秦夢芸出劍卻是柔軟婉轉,頗合道家以柔克剛之義,再配上師門迷蹤步法,身影左右不定,幻的人眼也花了,魏增和韓安對師兄雖是信心十足,但眼見秦夢芸劍法如此高明、身法如此快捷,兩人手心也不禁捏了把冷汗。兩人鬥了數招,秦夢芸雖還未佔上風,心已經逐漸放了下來,趙嘉雖是鞭法純熟,掌風也陰柔軟折,頗有相輔相成之妙,但陰陽力道卻仍未調和,在鞭掌配合上,若不是苦功不足,就是新學乍練,限於時日,功夫未成對她還不至於構成威脅。
  看來要學的果然還很多,秦夢芸才放下心來,戒心一懈,手上登時一軟,趙嘉突地變招,長鞭一轉,環向秦夢芸腰際,左手掌化成爪,已疾抓而上,正待扣住秦夢芸肩頭,秦夢芸纖腰一轉,急待退時已是不及,加上她身形一轉、纖腰一折,帶著上身向後側微退,趙嘉緊隨而上,使了招通臂拳的手法,身形未變,前伸的手爪卻似突然間長了半寸,由扣化推,爪風已拂到了秦夢芸腰上,這一爪幾乎就要抓到她那騰騰玉峰上頭來。秦夢芸臉上一紅,也不遑細思,師門秘傳的救命絕招疾使而出,右手一彈,長劍如白虹貫日,疾向趙嘉前胸射去,只掌胸前交錯,疾斬趙嘉手臂,這一招若是趙嘉挨上了,不只是臂骨要被這一錯掌擊斷,再加上左臂被秦夢芸只掌交錯扣住,胸前更難逃長劍貫胸之厄,這招是聆暮真人所傳的救命絕招,幾乎已是以命換命的狠擊,秋山大師出於佛門,便傳授不出這等奪命絕學。
  狠招式才剛出,秦夢芸已發覺不對,當聆暮真人傳她這一招的時候,可是千叮萬囑,不到生死相搏的最後關頭,絕不許發出這等絕招,而現在擂台上只是比武較藝,她怎就忘了這點,竟將這絕招施了出來?心念電轉之間,秦夢芸連忙變招,左手擊處不改,右手則由斬化彈,一縷指風在劍柄處點了一下,讓長劍轉了方向,原本前刺的長劍登時彈高,阻去了前擊速度,秦夢芸上身一弓,右手已握住了劍柄,從穿胸之禍變成了劍鋒橫抵趙嘉頸上。也算趙嘉命大,當他發現抓得不對處所時,左爪連忙改直進為橫掃,身子也隨之半轉,雖說秦夢芸一時情急,沒能掌握力道,他單靠左爪,無法完全化去她發出的內家真力,指頭給震得疼痛欲折,但總算是免去了長劍穿胸之厄。
  高手較藝,勝負一瞬,當感覺到長劍橫頸時,趙嘉身子一窒,恰好秦夢芸也沒再進招,旁人只見兩人出手快捷,鬥得正凶處突然由動轉靜,趙嘉右手斜指,長鞭點地,左臂被隔在外門,看似麻的再舉不起來,秦夢芸長劍正橫在他頸上,勝敗已分,台下眾人不由得大聲叫好起來,尤其是呂員外的掌聲更大,他是個好色之人,難得見到秦夢芸這等絕色,真是心飄魂蕩,原就希望秦夢芸獲勝,如今好願得償,豈有不樂之理?
  大約還要在這兒休息上半個月,等家當都收拾好了,才護著呂員外一家踏上旅程,秦夢芸輕吁了口氣,在椅上輕輕啜了口茶,看著窗外的花兒。光從她的居所來看,就知道呂員外對她另眼相待,這房間無論傢俱視野都是第一流的,內裡還有浴池,只要她想,隨時都有熱騰騰的水可供沐浴,連每日的餐點都似好得太過,雖算不上山珍海味,也是道道佳餚,雖說趙嘉等人沾了她的光,連伙食都變得極佳,但秦夢芸一想到呂員外那眼光,就忍不住心頭微顫,連話都少了,加上擂台戰後,趙嘉似是為了指頭被震傷,變得深居簡出,即使在出來大夥共餐之時,也是閒話都不多說一句,加上兩個師弟魏增和韓安老是跟在身邊,原本高傲的他們,在碰上秦夢芸時卻是畢恭畢敬地讓道而行,像是給她的高明身手給懾住了,弄得她連點說話的機會兒都沒有,想到當日擂台上頭趙嘉出言相護,讓她能下得了台,自己卻在較藝時失了分寸,施出狠招,差點讓趙嘉身受重傷,秦夢芸心中就好生有愧,偏偏又沒什麼機會,好讓她能跟趙嘉道歉,教秦夢芸心下惴惴,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眼前一亮,趙嘉的身影恰從遠處掠去,看來像是要往東廁一行般,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秦夢芸連忙拔身而起,連門都不開了,竟從窗上便鑽了過去,這麼好的機會,可非得好好把握不可,否則真不知道她還要為此傷神多久。
  遠遠看著趙嘉的身影消失在樹叢間,秦夢芸雖是輕功超卓,卻也花了不少時間才追上,才轉過一棵樹,秦夢芸一聲輕噫,忙不迭地縮回身去,只聽得身後趙嘉手忙腳亂地整衣,好一會兒才敢出聲喚她。
  「秦……秦姑娘……」
  「叫……叫我夢芸好了……」
  「是……夢芸小姐……」
  趙嘉深呼吸了一口氣,仍是滿臉尷尬,他指傷初癒,昨晚和兩個師弟喝了點酒,有些宿醉,以致今天較晚起身,一起床,小喝一杯解酒之後就尿急想登廁,沒想到還來不及走到東廁,已是急不可耐,迫不得已地找個樹叢便解褲尿將起來,怎麼也沒想到秦夢芸會突然出現,要說尷尬還真是尷尬到了。
  「不……不好意思……昨夜喝了些……忍不住……」
  「沒……沒關係……」
  感覺到芳心小鹿亂撞,秦夢芸連聲音也顫了,離開胡家之後,她只是隨處走著,有機會便行俠仗義一番,然後就是擂台比武之事,接下來則是對趙嘉心生歉意,一直都把在巴人岳床上知道的美味兒放在一旁,偏偏方才一轉過身子,映入眼簾的便是趙嘉那肉棒,長而有力地將尿射得遠遠的,心頭真不由得亂跳起來,趙嘉雖不算十分英俊,但言語溫和,魅力比起巴人岳可多上幾倍呢!
  「趙……趙兄……傷好點了嗎?」
  「已經好了,多謝夢芸小姐關心……」
  聽秦夢芸像是不以為意,只是關心他指上的傷,趙嘉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也至此才注意到秦夢芸含羞帶怯、柔言悄語,大不同於以往,嬌美的誘人心跳。
  「這樣……就好……」
  秦夢芸轉過身來,看趙嘉仍尷尬地立在那兒,一幅呆鳥樣子,不由得嬌滴滴地笑了起來,墊足舉手,輕輕拂去他肩上的葉子,「那天夢芸孟浪了,出手沒有分寸,險些傷了趙兄,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比武較藝,那能沒個傷痛?」
  趙嘉微微一笑,「而且夢芸小姐最後那一招,還是臨時變招,饒了趙嘉一手,趙嘉還該多謝你呢!」
  「沒……沒傷就好,夢芸……夢芸好心疼呢!」
  聲音小的像是蟲鳴蟻聲,秦夢芸低下了頭去,羞的臉紅過耳,連聲音都軟化了。她原是個剛嚐過滋味的少女,這些天來四處奔走,把這事兒扔在一旁,現在好不容易才在呂員外這兒安定下來,加上又親眼看到趙嘉硬直噴水的肉棒,男女之事的渴想又在她心頭燃了起來,不過她只被巴人岳引誘過,從來還不曾在別的男子面前主動出言誘惑,雖是突然起意,想以送上門的方式挑逗趙嘉,偏是難掩嬌羞,連話都不知道有沒有說清楚呢!
  臉蛋兒就垂了下去。
  「心……心疼?」
  一時沒聽清楚,趙嘉微微一頓,沒有接話,倒是羞怯的秦夢芸先忍不住了,聲音小小的,又甜又軟,「前些日子,趙兄的師弟們都一直在側,夢芸雖是心疼著緊,卻也……也沒敢說話……現在知道趙兄無恙……真好……」
  這下趙嘉可明白過來了,他雖然貌相較為溫雅,出口也是柔言緩語,但論起好色一道,卻也不輸師弟多少,床上功夫甚至也是師兄弟中出色當行的,只是他雖不算名門正派,卻也不走黑道的路子,有需要時最多到窯子裡找姑娘發洩,像秦夢芸這般絕色美女,他可也是頭一次見到,雖也想將床上功夫用在她身上,但秦夢芸武功遠高於他,因此趙嘉雖是心頭渴想,卻也不敢下手,就算在師弟面前也不敢提話頭,倒是魏增和韓安明著對秦夢芸畢恭畢敬,連手都不敢亂放,暗地裡卻是淫語不斷,搔得趙嘉心癢癢的。如今這懷春少女,竟在自己身前嬌羞帶怯,一幅主動送上門卻又含羞不敢的模樣兒,讓他的膽子登時大了起來,只眼也開始不安份,火辣辣地觀賞起一身道裝的秦夢芸來。
  「別……別這樣看嘛……挺怕人的,夢芸……夢芸原還以為你老實……」
  佳人雖是語帶嗔怨,卻沒有迴避他的目光,藉著微微的酒意,趙嘉的色膽不由得更大了,「只是看看而已,夢芸怎麼知道我不老實?」
  含羞嬌怯之中,秦夢芸竟沒聽出來,趙嘉對她已換了更親蜜的稱呼,同時也走得更近了,「看眼睛嘛!你老是在人家身上看著,不就看出來了嘛!」
  「夢芸真是聰明極了,」
  趙嘉打蛇隨棍上,又慢慢靠近了些,「趙嘉早為了你的天姿國色而傾倒了,眼睛自然是沒那麼老實。何況……唔……好香,夢芸小姐真是仙子下凡,不只是美若天仙,連身體都是這麼香……」
  這回秦夢芸可是聽清楚了,加上趙嘉又已走到了聲氣可聞的近處,她幾乎可以聞到他身上那微微的酒氣,不由得少女芳心嬌羞不已,她連忙退了幾步,像受了驚的小鳥般,忙不迭地轉身落慌而逃,到了遠處才嬌羞地撇了一眼,拋下了一句話,「哎……別說了,有什麼事……等晚上……房裡再說吧!」
  終……終於說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回房裡來的,關上門後的秦夢芸直喘著氣,方才跑著時還沒感覺到,現在一停下來,只覺臉頰像是剛被火烤過一般,又熱又燙,渾身上下也燥燥地發著汗,敏感纖細的肌膚黏黏濕濕的,好不舒服。
  忽地若有所覺,秦夢芸輕吸了一口氣,顫抖的腿根處輕輕地磨了幾下,原本還沒有那麼熱的耳根子一瞬間也燒透了,真的就像她害怕的一樣,秦夢芸又羞又喜地發現,自己的小穴兒已經濕了,磨動之間一層薄薄的淫水已漸漸透了出來,內中還有些麻癢酥酥的,一股強烈的空虛感登時傳上身來。自己竟大膽到主動約了趙嘉,要趙嘉在晚上到她房裡面來,甚至在言談之間穴裡已經潤濕起來,她的肉體怎麼會這麼敏感呢?秦夢芸羞的兩頰飛紅,嬌羞之下,連方纔那沒走得多遠的只腿都覺一陣酥軟無力,整個人差點要軟到地上去了。
  扶著牆壁,靠到床邊,勉強讓自己站定,秦夢芸嬌羞地回想著,雖然說她對外表壯實、言語溫和的趙嘉頗有好感,但方纔她竟主動去約趙嘉,還約在晚上,這樣送上門會不會太急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外表冰清玉潔,對男人連話都不多說,實際上卻像呂家玲說的,是個小騷娘呢?但她甚至還想不到這兒,腦子裡便跳到剛剛,她竟陰錯陽差地親眼見識到,趙嘉那貨色絕對不弱於巴人岳,就不知道他的色膽,和床上的功夫如何……想著想著,秦夢芸的纖腰又軟了,整個人微微一歪,就倒到了床上去,芳心裡思緒心猿意馬,溜回到了和巴人岳在床上雲雨的那七八天,和男人做那種事滋味可真美呀!不過巴人岳言語粗俗多了,同時和胡大娘她們一起,每次都是荒淫的翻雲覆雨,二個女人共一個男人,想著想著就令秦夢芸芳心狂跳,以她少的可憐的經驗來說,最好還是一次一個的好。
  想著想著,秦夢芸突地猛省,自己的只手不知何時,已經滑進了衣內,正溫柔地玩弄著那高挺的香峰,把玩著那兩朵蓓蕾,穴裡的水更是難止難遏,她不禁要苦笑了,想來這就是胡大娘所說的,自己的身體特別的敏感,只要一想到那回事,就會忍不住嫩穴酸癢,這段日子因為行走道路、行俠仗義,算是將那事放在一邊,偏偏方才和趙嘉說話,又看見了他長長的男性象徵,那股心火又熊熊地燒了起來,不過……聽他方纔那微帶挑逗的言語,還大膽地偷偷靠近自己,看來趙嘉對自己也是有心的。
  輕輕地挺起了身子,秦夢芸嬌羞地伸手去摸,看著指間的淫水,那種水還真是不同其他,黏黏滑滑的,摸起的感覺就是不同。她忽地想起,現在還是大白天呢!而且她是保鑣的頭領,要是東家現在找她說話,這樣兒可怎麼見人?不如先去沐浴一番好了。


第一卷 第四章
  這邊廂,趙嘉直到回房,還是半迷糊的,那天仙般的美佳人,竟會主動來和自己攀話,還一幅主動送上門來,任君採擷的嬌俏模樣,加上秦夢芸臨走前那一眼,媚汪汪的,幾乎把他的魂都勾走了,自己似還有酒未醒,莫不是醉昏了吧?
  猛地張口灌入一大口茶,憋著不讓茶水入喉,逼那味兒迴盪在腦子裡,讓那釅釅的茶香隨著呼吸流出體外,把酒氣也帶了出去,這是趙嘉師門秘傳的醒酒奇招,無論再怎麼宿醉頭疼,都能將精神喚起來。如此弄了幾回,趙嘉的腦子登時清醒多了,旁顧四周,兩個師弟都不知道溜到了那兒去,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昨兒個他們似乎提過,要出去晃晃漢陽府這大府城,找個好窯子熬他個一整天,免得待在這兒,眼前儘是嬌艷如仙的秦夢芸身影,偏又明知武功差距太大,此女絕碰不得,搞得一肚子火。
  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腦子裡儘是方才秦夢芸嬌柔羞怯的少女模樣,趙嘉想的口乾舌燥,不由得又多喝了幾口茶。凡男人都是好色的,對送上門來的美女不要白不要,更何況秦夢芸原就有傾國傾城的姿色,其實當日在擂台上,趙嘉一見秦夢芸便為之驚艷,偏偏秦夢芸只一舉手,擂台上那原先耀武揚威的大漢子,便難堪地滾下台來,旁人多半連看都看不清楚,武功之高明、出手之乾淨俐落,都是第一流境界,尤其是靜守待敵時那冷若冰霜的泰然自若,更懾得人不由得不收起色心,趙嘉雖是心頭火烈,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出口相助,為她解圍。
  之後爭頭領的時候,兩位師弟的合作,就好像知道他心裡想的一般,真是令趙嘉不由得不喜,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兩人的武功差距,比他所想的還遠,他原想趁著近身相搏時一試輕薄,沒想到秦夢芸絕招突出,趙嘉雖是武功不如,卻也看得出來,如果不是秦夢芸突地收招,有意相讓,只怕他現在已是重傷臥床了。那時候他可真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不只是為了長劍橫頸,更以為自己心頭那輕薄之意已經被秦夢芸發覺,若是撕破了臉,就算兩個師弟和自己聯手,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問題呢!那一嚇不只把趙嘉的色心嚇跑了七八成,更懾的他心驚膽戰,逼得趙嘉除了用餐外,根本就不敢隨便往外跑,深怕那天一個不小心,給秦夢芸逮到機會狠狠教訓一下,面子上可真是難看透頂了。趙嘉真是怎麼也沒想到,那外表看來冰清玉潔、冷艷如霜,連攀話的機會都不給人的絕色美道姑,竟也有少女般嬌怯的一面。
  多灌了幾口茶,讓腦筋清醒了點,趙嘉這才想到,如果這是個陷阱怎麼辦?
  如果這是秦夢芸想找機會整治自己,今晚他偷偷溜進秦夢芸房內,豈不給她當場逮到?隨即又推翻了這想法,首先秦夢芸武功遠高於他,就算想對付自己,也不必花費偌大心力,何況她方纔那嬌羞柔媚的模樣兒,也全然不似做作,連撞見他在小便,也沒有連羞帶氣的拿劍砍他。看來,這小道姑是真的思春了,雖說主動送上門來多半沒有好貨,這嬌姿絕艷的美道姑大概早給人開了苞,但不說這個,光是想到能把這般武功高強的絕色俠女壓在身下,好好和她雲雨歡合,那滋味便美的令人光想而已,褲子裡就頂起了帳蓬。
  突地,趙嘉想到一事,雖說兩人約在今晚,師弟們不在,算是天賜良機,但秦夢芸臨走時,可沒說好是什麼時間,若是去得晚了,引發佳人嗔怨,他可未必經受得了啊!不如趁著天色尚早,到秦夢芸房內走一遭,一來問個清楚,二來也再探探秦夢芸的反應,畢竟陷阱這方面可是不能不防啊!
  低聲喚了兩聲,沒人回應,趙嘉輕輕一推,房門應手而開,他連忙閃身入內,隨手將門帶上,直到帶上了門才開始愁,這美道姑大概不在,要是秦夢芸從外頭回來,發現他躲在裡面,不知她會不會惱羞成怒?生氣還是小事,若是惹翻了佳人,到口的美食又逃掉了,那才叫不值得呢!突然間,一陣輕巧柔軟的腳步聲傳來,趙嘉忙隱在暗裡,舉目一望時,眼前的美景登時令他血氣上衝,好像整個頭都脹滿了血般,那美景讓趙嘉連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他仔仔細細地看著,努力地將眼前這般美景一網打盡,一吋也不遺漏,永遠都不忘記。
  輕盈地步出浴池,感覺全身上下都洗得乾乾淨淨,再沒有一點點污垢留在身上,秦夢芸輕吁了口氣,拭淨了身子,這才發覺,自己邊想著趙嘉,一邊情迷意亂的就進來洗了,竟連換洗的衣物都沒帶進來。她輕歎了口氣,將浴巾向架子上一丟,撥了撥半乾的秀髮,就這樣赤著身子走了出來,慢慢地走到床邊,翻開了行囊,低頭專心找起衣服來。
  突然間,彷彿感覺到旁人的呼吸聲,秦夢芸微一偏頭,這才發覺趙嘉站在一旁,一隻眼睛定定地盯在她身上,正細細觀賞著她嬌媚的裸胴,她忙不迭地舉手摀住胸前那輕顫的香峰,玉腿緊緊夾住,一邊嬌嗔著,「你……你進來幹嘛?」
  像是沒聽到秦夢芸的問話,趙嘉吞了吞口水,看得更仔細了,出浴之後,秦夢芸一身欺霜賽雪、軟玉凝脂般的肌膚,顯得更是晶瑩剔透,白的像是半透明一般;她那纖細秀長、光可鑑人的秀髮,半濕半乾地披垂在肩上,襯得雪般的香肩更是瑩然生光;即使用只手捂著香峰,遮住了那對粉嫩微紅的蓓蕾,也遮不住精雕玉琢的鼓鼓玉球,加上只峰輕捂,更顯得那纖細的柳腰不堪一折、柔若無骨;那只雪白的玉腿雖是夾著,卻掩不住腿根處那纖細幼秀、比秀髮還要媚人的軟毛,尤其羞赧之下,秦夢芸渾身發熱,一股微微的血色在白玉般的肌膚襯托之下,真正除了美以外,再找不出另外一個形容詞了。
  「唔……夢芸小姐……你這一身……真的美……美極了……」
  眼前的美景差點勾去了趙嘉的魂魄,他猛吸了口氣,幾乎是拚了命,才把魂兒拉回來。
  「過……過份……怎麼連個聲音都不出來……」
  聽到這句話,趙嘉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整個人都輕了幾分。連身體這樣赤裸裸地被看到,秦夢芸也忘了找東西遮著,只是埋怨怎麼不出聲,這小道姑的確還是個雛兒,今晚絕對不是陷阱,果然是可以大快朵頤了。
  看趙嘉看得發呆,連話兒都不回答,秦夢芸羞得渾身更熱,偏又明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美而呆然,也不好埋怨他了。她原也想趕趙嘉出去,可是才剛剛跟他說過晚上有約,現在卻又趕人,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好不容易主動送上門的嬌羞動作也白做了。
  看秦夢芸也沒趕人,趙嘉色膽登時大壯,他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秦夢芸便往床上送。秦夢芸只覺芳心一蕩,他的手已摟上身來,輕柔地拂去了她遮胸的只手,隨即一條溫熱的舌頭便吮上了她的香峰,滋味是那麼的美妙,與巴人岳的嘴法可說是各有千秋,酥的秦夢芸似沒了骨頭,渾忘了反抗,任得趙嘉的手慢慢滑到了腰上,溫柔地按住了秦夢芸的胴體,舌頭慢慢地向下滑去,香峰上轉用單手輕揉慢捻,揉得秦夢芸連聲音都發著顫。
  「那……那裡不行……」
  感覺到趙嘉那火熱的嘴,已經漸漸吻到了臍下,慢慢接近了嫩穴外頭那柔媚的軟毛,秦夢芸連忙推拒著趙嘉,「現在……還是白天……不可以……哎……趙兄……等……等晚上再來好不好……」
  雖說色膽包天,其實趙嘉心裡也在怕,秦夢芸的居處雖是幽靜,但是大白天的難免人來人往,女孩子又怕羞,更何況秦夢芸現在一絲不掛,如果再這樣親下去,他難免要渾然忘我,非要真幹了她才罷休。
  慢慢地離開了秦夢芸撩人的胴體,看著秦夢芸忙不迭地取衣穿上,趙嘉心裡真有些後悔,如果自己再早點兒過來,只怕能看到美人出浴的美景呢!
  「你……你好壞……怎麼……怎麼偷偷到夢芸房裡來……」
  整好了衣裳,秦夢芸纖手輕揚,將秀髮拂到了身後,軟綿綿的細語這才傾出,「你……一定沒存好心……」
  「是……是沒存好心……」
  趙嘉微微一笑,「我原只是來找你,沒想到正撞見了一幅出浴美人的畫面,偏又美的讓人不想走……」
  「壞……壞死了……」
  低著頭,心思好像又回到他方才舔舐的手段上頭,秦夢芸聲音軟綿綿的,柔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來,「夢芸原……原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沒想到你這麼壞,想必你一定弄過很多女孩子了?」
  「不……不多……」
  趙嘉笑著,「而且沒有一個比得上你……夢芸小姐,你的身子真的好美,我雖沒看過仙女,不過想來也不會比你更漂亮了……」
  「討……討厭……」
  沒有一個女孩子不喜歡聽讚美的話,何況眼前的又是意中人,秦夢芸也不計較他的輕薄了。
  「何況,我對你早有此心了,只是怕你不高興,你武功那麼高,輕輕鬆鬆就可以制得我哭爹叫娘的,你若一翻臉,我豈不糟糕?」
  聽趙嘉愈說愈不像樣,羞得發燙的秦夢芸輕輕在他胸前搥了一下,「怎麼會呢……」
  看嬌羞的秦夢芸如此嫵媚,趙嘉色心又起,若不是明知道現在不行,秦夢芸的武功又遠高於他,只怕他早把面前這嬌羞的美女抱上床去,大幹特幹了,「現在別說這些了,晚上我什麼時候好來你這兒?」
  「等……等晚餐後吧!」
  秦夢芸輕輕地將趙嘉向門外推,她可不是不明白,趙嘉眼裡的火燒的那麼旺,如果還待在這兒,只怕大白天的就要被弄上床去了,「你現在回去好好睡一覺,到酉末戌初的時候再來……」
  感覺芳心一直激烈地跳動著,直到月上樹梢,人都已經洗浴乾淨,披著一件半透明的誘人薄紗,盡顯女體風情的秦夢芸坐在床沿,仍有些如夢似幻般不實際的感覺,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的,主動出言邀約趙嘉、還有給他看到自己出浴之後的模樣,都好像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一般,秦夢芸嬌軀微顫,纖手忍不住托上了自己一對嬌嫩聳挺的香峰,就好像在回味著被趙嘉吸吮揉捻著的滋味兒一般,那記憶中的美妙差點讓秦夢芸嬌吟出聲,尤其破瓜之後,也不知是因為陽精的滋潤呢?還是被撫玩的次數增加了呢?秦夢芸一對香峰不只更為敏感、更為嬌嫩誘人,甚至也變得豐腴了不少,才不過纖指輕托,滋味已妙的秦夢芸差點忍耐不住了。這些日子以來,白天還不明顯,一到夜裡孤枕清寂,秦夢芸總有些覺得胸前暖暖脹脹的,似有若無間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想爆發出來,現在那感覺更強烈了,還直接連到了嫩穴裡頭,害得秦夢芸非得玉腿緊夾、倚牆側坐不可,否則給趙嘉看到她已濕到了腿上,可要怎麼做人才好?
  聽到了門外輕叩之聲,秦夢芸原已懸著的芳心更緊張了。
  「那……那位?」
  「夢芸小姐,是趙嘉來了。」
  「來……來了……」
  反射性地想起身去開門,但上身才一動,秦夢芸便感覺到腿間一陣潤濕,嫩穴裡頭淫液竟如此洶湧,她才一不注意,已泛到了腿上來,逼得秦夢芸不得不坐了回去,「趙……趙兄,自己進來吧!」
  門兒開了條縫,趙嘉影子一般鑽了進來,火速關上了門,緊張的就好像防賊一般,他雖也算好色,但多半是在窯子裡打發,這樣偷入姑娘家香閨,猶如偷香竊玉一般的經驗,趙嘉可真是未曾有過,這樣偷雞摸狗的感覺,雖是緊張透骨,偏又是刺激無倫,弄得色膽包天的趙嘉也禁不住躡手躡腳起來。
  把打兒關得緊緊的,好不容易吁出口氣的趙嘉才一轉身看到床上的秦夢芸,連魂兒都給勾走了,張著嘴兒直盯盯地望著眼前美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兒來,原本心中演練了無數遍,一進房要怎麼瀟灑地向秦夢芸示愛,要怎麼和她共登床褟,要如何挑逗愛撫那撩人心魄的冰肌玉骨,偏偏一見到秦夢芸那僅披薄紗、若隱若現的玉體,艷麗之中隱著幾分嬌怯,盡顯女體嬝娜嬌姿的媚態,原已背了不知多少次的話兒,就好像一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
  看趙嘉這般無禮,連話兒都不說一句,竟只是眼兒定定地看緊了她,秦夢芸芳心非但不惱,反而是半羞半喜,小鎮中夜夜春宵,已令她知道自己的胴體多有吸引力,足以使任何男人都為之失魂落魄,趙嘉看得這樣投入,其實也不難想像。
  只是秦夢芸的經驗終究並不很多,雖說早有準備要和他共效于飛,但給他這樣只看不動,秦夢芸也難免有些受不住他灼灼目光,忍不住垂下了羞紅透了的臉蛋兒。
  才一垂下頭,秦夢芸原只是微帶嬌羞,登時變成羞紅過耳,連腦子裡都燒透了,她這才知道趙嘉目不轉睛的緣故:她原將薄紗衣罩得實實的,只靠著那半透光的材質,令裸胴若隱若現,沒想到方才想起身應門時又坐了下來,纖腰挺動之間將紗衣帶了開來,不只是玉球半裸,香峰間那曼妙的乳溝盡顯人前,已沾染上愛液的玉腿竟也暴露了出來,映著燭光的模樣兒真箇媚態萬千,羞的秦夢芸忙不迭地伸手掩住,天香國色的臉兒卻已完完全全給那半是羞怯半是情慾的酡紅給佔有了。
  看到佳人動作,趙嘉的魂魄總算是歸了位,心中不由大喜,少女心最是難測,他原先還怕,若是秦夢芸臨陣退縮,讓他吃了閉門羹,或是保持那天仙一般的嬌貴優雅,裝著一幅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兒,以他遠不如她的武功,就算是吃了虧也無處訴,卻沒想到一進來,眼前便是一幅艷麗到無法想像的景色,雖說秦夢芸還有遮掩,但半透光的薄紗衣袍能遮得多少?加上秦夢芸衣襟半開,他雖沒能眼見那對嬌媚粉嫩的蓓蕾,但光是半露香峰,便已令人心醉,加上隨著他眼光到處,那修長圓潤的玉腿也映入眼簾,光看那微帶濕意的冰肌雪膚,便足見秦夢芸情慾已然燃起,今夜必可一親芳澤。加上秦夢芸雖作勢掩蓋,但眉黛含春、秋水瑩然,肌膚更染滿了灼熱的欲色,仙子一般皎潔清雅的姿容,配上無比火辣淫冶狐艷的衣著,在她舉動間那一絲蘊涵著的清純嬌羞意態,更增秦夢芸絕色嫵媚,看得趙嘉下身登時如火山爆發一般,血液猛灌而入,肉棒一瞬間便漲到了最高點,在趙嘉褲內撐起了半邊天。
  看著趙嘉褲裡的反應,秦夢芸俏臉更紅,櫻唇中一聲嬌細軟柔的輕吟,「討……討厭……怎麼……怎麼這樣……」
  嘴裡這麼說,但水汪汪的美眸卻不由自主地盯了上去,看得趙嘉淫慾更熾,他深吸了口氣,穩固那滿漲到差點爆發的精關,非但沒有意圖遮掩,反而是大大方方,連遮都不遮一下的,就在秦夢芸眼前解衣褪褲起來。
  若非秦夢芸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在面前解衣,那羞意真會令這含羞帶怯的少女忍不住想鑽到地裡面去,雖說被體內那氾濫的火燒的好熱好熱,灼的她的眼兒再也離不開趙嘉,但當趙嘉那昂首高挺的肉棒跳入秦夢芸眼內時,這美道姑仍忍不住倒抽了口氣,那肉棒比起巴人岳,真是大了好多啊!
  隨著趙嘉爬到床上來,秦夢芸難免瑟縮,但趙嘉動作飛快,很快秦夢芸已落入了他懷中,天鵝般修長細緻的脖頸,終於嚐到了男人舌頭的滋味,那好久不見的火熱舔舐,弄得秦夢芸嬌軀一顫、櫻唇一張,連原壓在紗衣下擺,不給他那麼容易脫下的纖手都似軟了,甜美的嗯哼聲音立刻美妙地輕響起來。
  「夢芸小姐……你真的好美喔……」
  看這絕色美女還在嬌羞萬分,趙嘉放開了吻著她頸子的口,大膽地讚了她一句。
  「騙……騙人……趙兄……唔……別……」
  「是真的,」
  輕輕啣住秦夢芸燒的滾燙的小耳,趙嘉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弄著,舐的秦夢芸渾身酸癢,血脈裡像被熔岩充滿了似的,又熱又火辣辣的,敏感的肌膚好似從裡面麻癢起來,猶如蟲行蟻走一般,一陣陣又難受又是甜美無比感覺,正快樂地襲捲著她,何況趙嘉雖是在她耳邊輕語,火熱的聲音卻像能直接透入她心坎裡一般,灼的秦夢芸更加酥麻了,「你的臉蛋兒好像仙女下凡一般,你的肌膚跟絲緞一樣,又柔軟又溫順,還有你的香味……真的像是染上了薰香一樣,弄的人都心癢癢的呢……別叫我趙兄了……叫聲好聽的吧!」
  「討……討厭……唔……啊……」
  在趙嘉那一波接著一波,彷似無窮無盡,連綿不斷的讚美聲中,被勾起了情韻連綿的嬌媚呻吟,秦夢芸渾然不覺,她僅餘的蔽體薄紗,早已經從那泛著火熱的嬌軀滑下了床去,現在的她已是赤裸裸的,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趙嘉手下,正一點一點地承受著這男人的親蜜撫愛。
  「啊……不……那裡不……不要……唔……別……別光是那兒……唔……別……」
  秦夢芸又似享受又似難過地閉上了眼兒,美妙的嬌吟聲陡地高了起來,趙嘉埋下了頭,舌尖猶似帶著火一般,在秦夢芸的乳溝裡頭來回游動著,一隻手輕撐在秦夢芸背後,讓她再退不下去,只能挺胸承受男人那火熱的舌頭,另一手則已落到秦夢芸裸露的玉腿上頭,輕巧地來回撫摸著。趙嘉的動作雖是極盡溫柔,但給秦夢芸的感覺,卻是如此深入,他那撐在背心的手,就好像頂著她的芳心一般,讓秦夢芸再沒有任何阻礙、任何防禦地迎向他的溫存;那滑到她大腿上的手雖是已近重地,不住撫揉著秦夢芸結實嫩滑的玉腿,連指尖都已勾挑上了她泛出的蜜液,但此刻的秦夢芸如何擋得住呢?一旦引發了體內的激情,女子的胴體可是無一處不敏感的,秦夢芸的乳溝雖不算怎樣特出的敏感地帶,但在趙嘉的舌頭撩撥之下,卻也被勾起了一絲絲的火苗,加上來回舔吸之間,趙嘉那也已經滾熱的臉頰,不斷地在秦夢芸敏感嬌挺的香峰上摩挲,給那短短的鬍根輕刺緩拂,加上他口鼻呼出的熱氣,暖呼呼地滋潤著她嬌軟柔嫩的肌理,那滋味的確美的秦夢芸是難捨難離。原先在等待趙嘉光臨的時候,春心難禁的秦夢芸已沉浸在回憶和想像當中,弄得自己渾身發熱、慾火難抒,給趙嘉這樣火熱的撩弄之下,更酥的她暢快無比,偏偏趙嘉好似在吊她胃口似的,竟放過她一對敏感嬌美的香峰,只是專心地舔弄著她的乳溝,秦夢芸的敏感處就近在咫尺,偏只感受得到間接的刺激,早已綻放的蓓蕾嬌媚地挺了出來,芳心中滿溢著又期待又渴望的感覺,那滋味兒搞得秦夢芸差點想要把羞怯丟掉,大聲地嬌叫出來,想要告訴正輕薄著她的男人,她是多麼地渴望著他直接攻陷她的敏感處啊!
  「哎……嘉哥哥……你……唔……別吊夢芸胃口……哎……求求你……嘉……嘉哥哥……別……別光是弄那裡……夢芸……唔……夢芸受不了了……」
  不知何時開始,難耐肉慾渴求的秦夢芸已經情不自禁地在趙嘉身下扭動起來,卻不是為了躲開趙嘉的侵犯,而是更強烈、更渴望地將身子迎上他,好讓那被男人挑逗的感覺,能更深入地襲入她的體內,灼遍她的嬌軀,將秦夢芸逗的更加忘形。雖說身處情濃蜜意之中,但連嘉哥哥這麼親蜜的話兒都脫口而出,聽到自己口裡那冶媚語聲的秦夢芸真羞的要死啦!
  全都是趙嘉不好,既把她弄上床了,卻不向她的敏感地帶動手,專在外圍挑來弄去,存心要耍弄她,偏偏那手段也蠻有效果的,秦夢芸此時春心蕩漾,桃源之中更是蜜水涔涔而落,櫻唇裡輕噴的鶯聲更加狐媚了,「哎……嘉……嘉哥哥……你……你就別……別再逗夢芸了……唔……夢芸……哎……夢芸受不了了……你快……快加點油吧……夢芸想……想要你……想要你搞夢芸……唔……別……別溫吞水了……哎……嘉哥哥……算夢芸求你啦……」
  才一聽到秦夢芸的嬌媚的渴求聲,趙嘉如同聽到聖旨一般,忙不迭地大嘴一張,罩住了秦夢芸香峰,舌尖甜美而火辣地刮在秦夢芸飽挺的蓓蕾上,手指更是迫不及待地分開了秦夢芸含羞輕夾、又似阻擋又似引誘的玉腿,直接探入了她的桃源勝境。他原也是個急色的,看到半裸的秦夢芸那含羞帶怯的妖嬈意態,肉棒更是火熱難搔,偏偏秦夢芸實在太美,他在來此的路上不只在想著要怎麼挑逗撩弄這絕色女體,更是千百次告誡自己,一開始絕對不能直搗禁區,否則以秦夢芸那令人心蕩神搖的美,那無比強烈的刺激恐怕會讓他無法自制,否則他怎可能這樣強抑著,自努力地撩弄她的春心呢?但一經秦夢芸軟語相求,趙嘉什麼都忘了,他激烈地吮吸著她的香峰,另一手也緊罩住另一顆玉球,火辣辣地捏揉起來,滑入秦夢芸嫩穴裡頭的指尖,更是前扣後挑、左刮右搔,無所不至地盡情動作,享受著秦夢芸甜美嫩穴的緊吸和柔嫩。
  這樣強烈的逗弄雖說有些許疼痛,卻是效果強烈無比,對原已經慾火焚身的秦夢芸來說,更如火上加油一般,狂烈的情慾再也無法忍耐了,她快樂的嘶叫出聲,只手抓在趙嘉背上,一隻修長的玉腿更纏到了趙嘉腰間,將那對他肉棒侵犯的強烈渴望表露無遺,樂的像是只要插進來就要高潮了一般。
  「啊……好……好熱……好大啊……」
  盡力分開玉腿,櫻唇裡噴出一聲又似滿足又似難受的呻吟,一隻纖手輕抵著趙嘉的腰,又像是要推拒又像是鼓勵他一般,秦夢芸嬌媚哀怨地瞥了趙嘉一眼,一隻似要滴出水來的媚眼兒半睜半閉,微透出來的艷光無比銷魂。練武之人和常人在這方面的確不同,趙嘉的肉棒可比巴人岳要硬挺得多啦!加上秦夢芸的確是天賦異稟,那桃源遠比一般女子要緊窄的多,才一被肉棒迫入體內,穴內便似層層疊疊,本能地緊緊吸附纏繞上去,那滋味可真是深刻無比,爽的趙嘉一陣舒暢感直抵背脊,美的差點要當場噴射出來,他忙不迭地緊急停止,先暗地裡深吸口氣,穩定精關,一方面讓肉棒貼緊桃源,泡在那暖熱的蜜液當中,感覺那美滋滋的啜吸,一方面也讓秦夢芸去體會那滋味。
  破身還不太久,加上體質特異,秦夢芸的桃源比起處女之時並沒有一點鬆弛,被插入時的感覺反而像是更強烈了,雖說她也給巴人岳插過了七八次,該已習慣那感覺了,但給趙嘉那肉棒插入之時,竟仍有些許痛楚傳上身來,卻不減其淫樂,酥軟暢快的秦夢芸也不知該怪趙嘉太急呢?還是該怪自己竟仍那麼緊呢?但因趙嘉按兵不動,只是享受那被她緊夾吸啜的感覺,秦夢芸也放下心來,全心全意地去體會被插入、被充實的酥軟快樂。
  很快的,光只是緊夾著肉棒,已不能滿足秦夢芸的需求了,貼緊肉棒的地方雖是燙的又酥又麻、快活已極,但其他地方卻慘遭冷落,在快感的衝刺下,那空虛反而更是強烈了。已給他插了進來,嘴上雖不好要他抽動,但秦夢芸的肢體語言,卻是比任何言語更能鼓舞趙嘉的慾火,眼看著這絕美少女頰紅眼媚,一幅美翻了心的模樣,纖腰微不可見地輕扭著,玉臀更是愈夾愈緊,一邊要讓空虛的地帶去刮上他男性的火熱,好一寸寸地褪去她的飢渴,一方面卻又夾得更緊,不讓他再有一點點逃離和吊胃口的空間。
  給美人兒這般無言的要求,如果還有保留,那能算得上是男人嗎?秦夢芸那嬌羞中涵帶著火熱欲求的蕩樣兒,惹得趙嘉慾火大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腰間一挺就大幹特幹起來。只見趙嘉伏在秦夢芸身上,張口吻緊了秦夢芸一邊香峰,加緊舔舐輕咬,緊黏著像是怎麼也不肯分開,下半身卻是大起大落,愈插愈是用力,混著蜜液被泵出的唧唧聲響,猛的像是想整個人都送入秦夢芸的桃源裡似的。
  隨著趙嘉的猛力抽送,秦夢芸的快樂也愈形漲大,桃源被插的又紅又熱、蜜液狂噴、艷的撩人,滋味更是美妙難言,爽的秦夢芸再管不住自己,竟舒服地大聲呻吟出來,聲聲如糖似蜜,甜美的像是可以吃似的,「唔……啊……好……好嘉哥哥……你……哎……你太……太猛了……唔……好……好棒……美……啊……美死夢芸了……怎麼……怎麼會這麼美……哎……你干……干的這麼用力……唔……好……好美……美到……美到夢芸心坎裡了……
  啊……好……好舒服……唔……你……啊……你好猛……要……要弄死夢芸了……哎……好……好棒啊……
  啊……嘉哥哥……你……你搞……搞得夢芸好……好舒服啊……」
  從早上初約趙嘉開始,秦夢芸一整天似都被慾火襲著不安份,到現在給趙嘉插了進來,又是狂抽猛送,完全不留一點兒力氣,那強烈的動作很快就將秦夢芸送上高潮美境,體內壓抑的慾火火山一般地狂噴出來,暢暢快快的陰精大洩,爽的直打哆嗦,舒服到不知所以,桃源之中更是美妙狂野地夾緊著他、狠吸著他,插著這樣嬌美的女子,加上秦夢芸的反應這般瘋狂,桃源之中更是連吸帶啜,全不留一點空間,趙嘉原已被那美滋味直衝背脊,強忍著才不至於一洩如注,現在給秦夢芸的陰精美滋滋地一淋,美妙的高潮快感登時也令他受不了了,只見趙嘉喉中唔唔連聲,腰部一挺,肉棒緊緊地抵進了秦夢芸體內,緊接著一陣暢快感襲上身來,絞緊了他全身肌肉,趙嘉只覺肉棒像是被張吸力十足的美妙小嘴緊啜著狂飲一般,精液再也收藏不住,熱力無比地狂放出來,那火燙的滋味爽的秦夢芸又是一聲嬌吟。
  「美……美嗎……夢芸……」
  「嗯……美……美死我了……唔……」
  「你真是厲害……」
  看秦夢芸軟綿綿地,已是滿足的癱了,承接雨露之後的她更是美的驚人,原本還想再振雄風的趙嘉腰部暗挺了幾下,終是無力再舉,只好心痛地放棄再戰之念,只能舉手輕撫那汗濕的美妙曲線,「趙嘉也……也舒服到家了……」
  「夢……夢芸也是……」
  眼兒仍飄飄茫茫的,秦夢芸的聲音無比醉人,「明……明兒個……趙兄還……還能再來嗎……」
  「當然了……趙嘉一定到……」
  一邊說著,趙嘉一邊暗忖,明兒可要好好表現才成,看來自己得趁白天出去看看,這兒是否有好一點的壯陽藥了。


第一卷 第五章
  月兒亮亮地從窗口窺伺著,好似看得呆了似的,動也不動一下,但床上正爽著的高壯漢子和赤裸美女那管得了這麼多呢?只見高壯漢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只手輕扣著正坐在她懷中那美女的纖腰,協助著那已情熱到極點的美女的挺送扭動,還不時挺了挺腰,好頂得更深些,逗得那美女更加情濃難抑。而另外這邊呢?
  一絲不掛的絕色美女像是已完全被慾火所支配了,一邊努力地挺動纖腰,好讓嫩穴裡能更深刻地承受著那肉棒的衝擊,一邊還用那春蔥般的纖纖玉指,火熱地揉弄著胸前一隻嬌挺美飽的玉峰,那凝脂軟玉般的肌膚,此刻已完完全全被慾火催成了冶艷無比的艷麗酡紅,隨著她大動作泛出的香汗,更將她少女的體香淋漓盡致地散放出來,令得一室皆香,情景艷媚誘人異常。
  「啊……太……太美了……嘉……嘉哥哥……你……唔……你好棒……好……大又……好厲害……弄得……弄得夢芸好舒服……唔……夢芸要被你弄……弄死了……哎……就……就是那兒……再……再用力一點……別……別不動啊……再……再用力……唔……」
  舒服的像是全身毛孔都開了,嬌軀像是完全被慾火抱得緊緊的,秦夢芸已是痛快至極,芳心之中卻又有些含羞帶氣。再過個四五天,呂員外一家人就要啟程北上了,為了全力保鑣,秦夢芸早和趙嘉商議好,從明晚開始,就不要來找她了,至少兩人都有三個晚上好睡,誰教這幾天來趙嘉鞠躬盡瘁,也不知是服食了什麼藥物,床笫之間勇力大增,服侍的秦夢芸舒暢至極,雖說那藥物也沒能讓趙嘉增加耐力,肉棒仍是在秦夢芸洩身時便被擠吸的一洩如注,再也挺不起來,但秦夢芸所承受的快感,卻也是舒服的前所未見,在男人陽精的滋潤之下,這美道姑增加了不少成熟風韻,出落的更加嬌美誘人了。不過這麼強力的藥物,其副作用的確不小,幾夜下來趙嘉雖仍勇猛如昔,身子卻是瘦了不少,看得秦夢芸好生憐惜。
  雖說是忍不住心生憐惜,想讓他好好休息,但今天的趙嘉可真是壞透了,教秦夢芸真的是又好氣又想笑,偏是拿他沒什麼辦法。才一進門,當渴待的秦夢芸情不自禁地摟上去時,趙嘉不僅是急色地動手剝她衣裳,大展魔手,更在秦夢芸婉轉嬌癡承歡逢迎之間,硬灌了她一顆藥丸,秦夢芸還來不及抗議,那入口即化的丸子已落入了腹內,丹田之中登時情火狂昇,燒化了她的身心,令秦夢芸再也忍受不住那慾火的摧發,加上藥力驅策之下,嬌軀敏感倍增,趙嘉的手一沾到身上,那勁道都似增加了幾成,搞的秦夢芸飢渴的像是要瘋了似的。偏偏趙嘉又不像以往,猛地將秦夢芸壓在床上,再對她大施撻伐,反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讓秦夢芸跨坐在他身上,主動將那天仙一般的胴體獻上,一開始甚至動都不動一下,竟是坐看著情熱難耐的秦夢芸在他身上扭搖取樂。
  那藥力實在是太強烈了,燒的原已情迷意亂的秦夢芸更加動情,甚至沒想到要問趙嘉那到底是什麼藥物,連這首次嘗試的體位,秦夢芸也聽話地順著趙嘉的指導,被體內情慾的摧動之下,很快她已忘形其中,麻酥酥地套弄起來,那感覺如此美妙,爽的秦夢芸差點是一感覺到嫩穴裡的充實就要丟精了,偏偏那藥力似也抑住了她高潮的感覺,反讓秦夢芸發瘋似地套弄起來,嫩穴裡的緊夾吸吮變得更強烈了,如果不是這體位不花趙嘉一點力氣,他又是咬牙緊忍的樣兒,連嘴都不動一下,只怕這前所未有的感覺,已教他精元盡出了。
  「哎……不要……嘉……嘉哥哥……你好壞……別……別沾那裡……髒……唔……不要啦……你……你動一動嘛……夢芸……夢芸要忍不住了……」
  雖是爽的渾身皆酥,整個人兒就好像要高潮了一般,但靠著藥力的摧動,秦夢芸的嬌軀變得更加敏感了,她甚至感覺得到,趙嘉的一隻手已偷渡到了她臀後,正輕輕巧巧地順著她股溝滑下探入,當他直扣秦夢芸菊花穴的當兒,一股完全不同的麻顫感覺,又染遍了秦夢芸週身,偏偏此刻的趙嘉卻一反常態,不但腰吝於一動,甚至摟著秦夢芸的纖腰,阻著她繼續套弄,只是靠著手指沾著秦夢芸奔放的蜜液,在她的菊花穴上連搓帶揉,一邊將火熱的呼吸吐在秦夢芸敏感的耳穴裡頭,再差一步就爽了的秦夢芸雖是大發嬌嗔,但渾身酥軟,卻也著實沒法,只能在口頭上不住輕語嬌吟著。
  感覺原也被慾火襲得酥軟無比的菊花穴,在趙嘉的扣弄下更加柔軟,秦夢芸陡地一醒,不由得花容失色,莫不是趙嘉趁著今夜將要小別,連春藥都用上了,準備開了秦夢芸的後庭吧?那地方被插的滋味她可從未曾承受過呢!羞便羞,氣還氣,偏偏嫩穴裡面卻是酸癢更甚,胴體雖是本能地纏緊了他,裡頭卻好像還有更多地方沒能滿足,勾的秦夢芸春心蕩漾,混著就要被攻入菊穴的畏懼,那滋味可真是難耐啊!
  春藥的藥力好像已經遊遍了她全身經脈,繃的緊緊的菊花穴怎逃得過此劫?
  很快秦夢芸的後庭已經軟了下來,而又怕又羞的她,此刻也再忍受不住體內那本能的渴求了,嬌媚無比的秦夢芸軟語呻吟,聲音又酥又蕩。
  「唔……別……別再逗夢芸了……嘉哥哥……用……用點力吧……夢芸想……想要你插……插得夢芸死去活來……唔……夢芸想得快瘋啦……求求你……要……唔……你要夢芸怎麼樣都行……都好啊……求……唔……求求你……快……快用力插嘛……」
  「要……要夢芸做什麼都行嗎?」
  「當……當然……」
  已被藥力催得將要瘋狂,秦夢芸伏下了千嬌百媚的臉蛋,在趙嘉的肩上重重吻了一大口,「怎……怎樣都……都可以……只……只要嘉哥哥高興……怎麼樣都……怎麼樣都行……啊……就算……就連後面也……也給你開了……唔……求求你……夢芸……夢芸忍不住了啦……」
  「那好吧……這可是你說的喔……」
  聽到身後門響,嚇的秦夢芸差點連慾火都丟到了九霄雲外,只想有多麼遠逃多麼遠,若不是體內藥力作怪,加上早被干的酣暢淋漓,肢酸骨軟,又給趙嘉把她摟得緊緊的,秦夢芸早已溜啦!偏偏身後的聲音,卻是這般肆無忌憚地響了起來。
  「真……真是漂亮……光看到棒子就硬了,好師兄啊,你真是不夠意思,原來你這幾天都和這美姑娘搞上了,怪不得都不管我們呢!」
  「可不是嗎?光看這個小蠻腰就行了,小安你看看,窯子裡有那個姑娘有這麼美、這麼細的腰啊?皮膚又這麼白、這麼嫩,屁股也又圓又翹,一隻腿子更是又長又直又美……還有還有,這對奶子這麼挺,這麼漂亮……光看著都硬啦!」
  「可不是嗎?大師兄你真厲害,夢芸小姐平日話都不多說,高貴的像個仙女下凡一般兒,竟然也給你插上了,真好難得哩!」
  「別光是說了,你們兩個,」
  生怕師弟們說得太過份,要是讓秦夢芸氣到,以內力硬是壓下了藥力,他們三人可討不了好去,趙嘉緊咬著牙關,聲音勉強出口,他的肉棒在秦夢芸穴裡被又吸又啜著,若不是今兒個全不用力,只怕早受不了洩了,但咬緊牙關之下,聲音聽來難免有些怪異,「難得的機會,好不容易才讓夢芸小姐說出一句怎麼樣都可以,趕快上來吧!冷待了人家,要是夢芸小姐反悔,你們可就後悔莫及啦!」
  心中幾千幾萬個想要逃開,偏是藥力作怪,把秦夢芸弄得腰軟骨酥,完全忘了自己的高潔俠女身份,忘了這三人全非自己對手,只能拚命地扭動著,但這麼柔弱的動作,如何逃得開三個如狼似虎的大男人呢?何況其中一個,已經深深地插入了她,秦夢芸才剛想躲,趙嘉便輕輕頂了她一下,頂得秦夢芸一聲嬌哼,慾火竟似又湧了上來,燒化了她全身。
  天……天哪!一下被三個男人逗弄,加上朦朧之間她不禁感覺到,好像還有其他人在看一樣,秦夢芸原以為,自己在極度畏羞之下,該不會有什麼反應的,沒想到趙嘉、魏增和韓安三人,像是早已習慣了分進合擊一般,動作之間非但沒半分間隙,更是相輔相成,每一下撫觸的刺激,都像是增幅數倍似的。趙嘉俯下頭來,啣住了秦夢芸嬌挺的香峰,在她敏感的蓓蕾上輕吮淺咬,舌頭更是愛憐地舐弄著她敏感的玉乳;魏增只掌力道十足地在她分開的高挺圓臀上猛揉重捏,粗糙的手指頭還不時勾弄著秦夢芸的菊花,將那兒逗弄得更加柔軟,顯然是對秦夢芸處女的菊花穴極感興趣;至於韓安呢?他可也沒閒著,一隻手輕緩自在地推拿著秦夢芸赤裸的粉背,不時偷襲著被趙嘉空下來的一邊玉乳,嘴唇更是火辣辣地在秦夢芸的耳後、香肩及頰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熱吻。
  雖然十分想刻意壓制,但秦夢芸還是頭一次遇上這三管齊下的攻勢,加上體內又有藥力在作怪,即便是三貞九烈的烈女也受不了,何況秦夢芸性子風流,現在又正給趙嘉深插著,春心更是蕩漾如波呢?不一會兒,秦夢芸已沉醉在那氾濫的肉慾激情衝擊之下,渾身上下都滾熱起來,緊閉的櫻唇已經啟開,嬌媚的呻吟聲不住透出,纖手忙不迭地動著,前摟趙嘉、後擁魏增,還不時勾住韓安的頭,方便他熱吻著她媚若彩霞的臉蛋兒,來回忙著不休,迷糊之間纖腰更是輕搖緩擺,令嫩穴裡的感覺更是深刻強烈。
  被藥力摧的渾身酥軟,加上他們分進合擊的奇妙手段,逗的秦夢芸春情蕩漾、慾火焚身,既然已是三人囊中之物了,又何必抗拒呢?芳心之中已經軟了下來,秦夢芸再也沒有反抗的心力,她終於忍不住開口投降了。
  「好……好美……求……唔……不要……別……別那麼……唔……求求你……求求你們……嘉哥哥……別……別再逗夢芸了……」
  「不可以光要師兄啊!還有我們呢!叫好聽點吧!」
  「唔……別……別再逗了……嘉哥哥……增……增哥哥……還有……安……安哥哥……別……別再逗夢芸了……夢芸真的……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們吧……」
  「求我們什麼?」
  「求……求你們干……干夢芸……那裡都行……唔……」
  終於得到了這夢中仙子的首肯,三人好不容易才放下了懸著的心,眼色交換之下,三人已是熟練無比地換了位置,而秦夢芸呢?慾火焚身的她更是只有任憑擺佈的份兒了。
  「哎……痛……」
  一聲軟綿綿的、似含著無比嬌羞的呻吟響起,隨即消了下去,床上赤裸裸的秦夢芸已再沒有掙扎和推拒的空間了,趙嘉和魏增一前一後地夾住了她,秦夢芸嬌羞萬端地發現,也不知是趙嘉和魏增的手段,令她的菊花穴已經褪去羞怯,能夠舒舒服服地承受了呢?還是自己原就淫媚過人,連小菊花都愛戀著被插的感覺呢?菊花被破的時候,她雖是難免痛楚,但那痛楚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加上已佔有她嫩穴的趙嘉仍是沒有動作,只是只手緊緊箍著秦夢芸不堪一握的纖腰,似是要她專心去品嚐菊花被插的感覺,於是秦夢芸再也不掙扎了,她乖乖地放鬆隆臀,好讓魏增慢慢動作,逐步逐步地將他的肉棒全盤送入秦夢芸的菊花穴內。說句實在話,菊花穴傳來的快感雖不似嫩穴那般強烈,卻另有一番滋味,加上更深處那脹脹的滿足感,溫熱酥麻的感覺好像直接燒進了臟腑一般,果然銷魂,舒服的秦夢芸不由得鬆弛了緊皺的眉頭,發出了滿足的呻吟聲,在韓安肉棒上套弄著的纖手動得更加柔媚了。
  看秦夢芸雖忍著不眉花眼笑,但眉宇之間已泛起了嬌艷的桃紅艷彩,肌膚更是光澤晶瑩,媚的似是有火流動一般,趙嘉三人豈有不知她情動之理?秦夢芸咿唔之間,三人又開始了動作,而且是強烈的大動作,只見趙嘉和魏增配合無間,默契十足地抽插著秦夢芸前後兩穴,挑的她彷彿置身仙境一般,若不是韓安已忍不住她纖手的套弄,硬是將肉棒探入秦夢芸嬌羞微啟的櫻唇當中,塞的她嘴兒也滿滿的,只怕秦夢芸已忍不住大聲呻吟出來了,偏偏她雖叫不出聲,但從鼻裡透出的嗯哼聲響,撩人處竟全不遜於軟語嬌吟,教三人更是慾火狂昇,燒的只知道挺腰大幹,再不知何謂收斂了。
  天哪!秦夢芸原先真不知道,這麼多重的攻勢,原來竟是這麼爽的!光說魏增的下下抽動,他的肚子次次都重重撞擊在秦夢芸敏感嬌挺的圓臀上,每次帶給她的感覺都是那麼飽脹、那麼新鮮,加上兩股受到這麼強烈的刺激,每一下似都打進了肉裡頭,美妙處著實難擋,加上趙嘉終於開始動作,每一下都傾力深入,直探她還沒被巴人岳開發的敏感深處,兩人前後抽動的默契極其契合,隔著一層薄皮,那強烈的抽送好像能夠互相震撼一般,比起單一的攻勢,滋味可真是不一樣。
  何況秦夢芸所經驗的,還不只是前後同時受襲而已,她的櫻唇也被韓安的肉棒充的滿滿的。極端羞恥之下,秦夢芸原不想理會口中那棒子的,但體內的高潮實在太過強烈,衝擊的她再也無法保持理智,不知不覺之間,耳邊傳來韓安的聲音,在狂野的震撼之中,已經控制了秦夢芸的口舌,令秦夢芸不由自主地香舌輕伸,不住舐吸著,如食仙果一般,津津有味。原在窺伺當中,韓安已被秦夢芸在趙嘉身上的浪勁摧的慾火如焚,加上方才秦夢芸初嚐肛交滋味之時,纖手在趙嘉的擺佈之下,溫柔又嬌媚地不住套弄著他的肉棒,早弄得韓安血氣狂昇,肉棒又漲又硬,如今再給秦夢芸這般甜蜜吮吸之下,更是百脈俱通,整個人都舒服的輕飄飄了。
  雖說是頭一次舔吸肉棒,但生性風流的秦夢芸在這方面,確實是天生奇才,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她已掌握到了訣竅,櫻唇含著肉棒不動,香舌則在韓安敏感的棒頭根處輕刮淺吸,還不時在韓安肉棒口上那條縫刮弄幾下,動作雖輕淺,卻是威力無窮,一股甜美的吸力彷彿從肉棒直襲背脊,爽的韓安背脊都酥麻起來。
  極端酥爽之下的韓安忍不住唔嗯喘息起來,眼角撇處,趙嘉和魏增的神態也似已達到極限了,而承受著他們三人聯合攻勢的秦夢芸呢?此刻的她眉抒眼媚、波光盈盈、香峰高鼓、蓓蕾盡開,雪白的冰肌玉膚儘是情慾艷色,比之平日那高潔無比的仙女樣兒,嬌艷何只萬倍?
  在一陣拙重的呻吟當中,四人幾乎是同時達到高潮的,爽的腰酸骨軟的三人同時射精,秦夢芸只覺口裡、嫩穴裡和菊花穴深處,同時遭三股灼熱的精水淋上,酥的她從體內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顫抖,美的她骨子似都軟了,射精之後分開的三人只見秦夢芸軟綿綿地癱瘓在床上,腿根處一片濕濘,白白的精水從前後兩穴裡緩緩淌出,加上喉裡不自覺地輕咳,櫻紅的嘴角邊也沾上了白白的精水,此刻的秦夢芸已舒服的茫茫然,對三人火辣辣的眼光完全沒有一點遮擋,那模樣真的是淫媚誘人至極,勾的任何男人都要再振雄風,再度將她搞到蝕骨銷魂,偏偏方才幹過秦夢芸,她的胴體猶如擁有魔力一般,將三人的精力完全吸去,搞的三人無力行動,此刻真是想再硬一分也難了。
  大車在石板路上緩緩前進,微微地揭起了窗簾,秦夢芸向外看去,北京城那巍峨壯觀的城牆已經在望,雖還遠在城外大道,大概還有個三五里路才到城門,但人車來往已是熱鬧無比,呂員外僱的那幾輛大車,出漢陽府時還極領風光,令路人為之側目,但還沒進北京城呢!在路人眼中已是平常一般,一點兒都不顯眼。
  放下了窗簾,秦夢芸盤坐著,眼觀鼻、鼻觀心,修飾精潔的道裝完全沒有一點髒污皺起,顯得秦夢芸的絕世姿容更加皎潔出塵。其實,秦夢芸原先並不想坐在大車裡的,坐在車裡頭,迎著呂員外那灼灼的目光,可也是頗為難熬的呢!雖說保鑣這行一般而言少有女子,但當日擂台上大顯神威,就算秦夢芸要走在外頭,趙嘉他們三人和其他原來的護院可也不敢多說話,秦夢芸自己本也想乘馬隨大車而行,但一路上難免塵沙,日頭又辣,還沒上路,呂員外已數次勸她乾脆坐到車裡好了。但讓秦夢芸下定決心的,還是離開漢陽府前,被趙嘉暗算的那一夜,她竟完全無法抵抗的,被趙嘉三個師兄弟一同搞上,連菊花穴都陷落了,甚至還有人射在她嘴裡,那夜當秦夢芸清醒過來時,趙嘉等人早已逃得一個不剩,一直到後面行程上這一個月,趙嘉三師兄弟都盡量躲著她,生怕她惱羞成怒,舉劍砍來,三個人武功不及,真要和秦夢芸打起來,就算他們師兄弟合力,可也是吃不消呢!
  而秦夢芸呢?那夜清醒之後,她忙不迭地逃入後室的浴池當中,一點都沒漏的將自己晶瑩嬌嫩的胴體擦洗乾淨,一絲痕跡都不留,一邊兒卻忍不住臉紅耳赤起來,她倒不是怨怪趙嘉他們,畢竟那高潮滋味著實不壞,加上洩陰前的快感猶存,美妙的滋味兒似幻似真,秦夢芸雖浸在熱水裡頭,卻也忍不住回味起來,連甫開的菊花穴口那縱慾之後的麻痛火辣也不怪魏增半分,從菊花穴射進來那股熱力,熱烘烘地直燒進了臟腑,感覺上雖不如嫩穴裡的快感,卻也別有風味呢!但秦夢芸雖性子風流,經驗終是極少,偏在趙嘉計算之下,事先連點徵兆兒也沒有,一次就和三個男子同時行房,還被弄得舒爽無比,事後回想起來,教秦夢芸真羞的想在地上打個洞鑽進去,女孩子家的面皮薄嫩,教人也真不知該拿什麼臉去面對趙嘉他們才好。正好隔日呂員外仍不死心,又來勸說,雖然明知呂員外是藉此想要飽餐秀色,但權衡之下,秦夢芸還是藉此躲進車裡,避免相見尷尬。
  雖說免去了尷尬,但整日躲在車內,可也沒有舒服到那兒去,呂員外的眼光,真的就像是蒼蠅一般,繞著秦夢芸再不肯放,逼得秦夢芸動不動就向車外看,算是怕了他的眼睛,幸好這一路上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偶爾有幾個翦徑小賊,也靠著趙嘉等人就打發了,路上她總共才出過一次手,將一批規模大些的山賊嚇得魂不附體,連動手都不敢就逃了,這趟行程可真是一點都不刺激。雖說如此,秦夢芸心中的狐疑卻完全沒有解開來:當日在漢陽府初上擂台時,秦夢芸便發現,呂員外身具內功,修為不淺,絕非外貌上的一個普通富戶,但這些日子同居一車,以秦夢芸的觀察,呂員外舉手投足之間,完全不像練過武功的模樣,即便是她暗中試探,也探不出一點練過武功的反應,這可真是奇怪呢!
  管他的,等到把呂員外送到他兒子府上,這事兒就了了。好不容易進了城,聽著車外人聲,一邊想著這件事,秦夢芸一邊又忍不住揭開窗簾,好避開呂員外那灼灼目光,這京城繁華果然非同一般,秦夢芸原先進漢陽府時,已驚詫其繁華,但如今到了北京一看,人來人往、聲氣此起彼落,比起來漢陽府根本就不能望其項背。
  放下了窗簾,秦夢芸轉過身來,迎上了呂員外的目光,但就在呂員外正要開口說話的當兒,秦夢芸像是突地想起了什麼,猶如閃電一般,再度回身揭開窗簾,嚇得呂員外一句到口的話又吞回了肚裡,一口氣掌不住,當場咳了出來。
  其實秦夢芸原也不想這麼突兀的動作,但方纔放下窗簾時,她已敏感地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好像有什麼異樣的事兒,鑽進了她眼中,秦夢芸原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忍不住又揭簾一觀,這回才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方纔她向外觀看的當兒,車子正好經過幾個乞丐前頭,其中一個乞丐看到她臉兒的時候,明顯的大驚失色,原先秦夢芸的注意力放在街上熱鬧的人群,還沒有怎麼在意,但再度向外看的時候,卻只能看到那老丐急匆匆地鑽進巷弄裡頭的背影,甚至連托著的空碗都落在地下。
  「呂爺,到這兒該沒事了,」
  秦夢芸轉過身來,原先放在一邊的長劍已滑入了她手中,「夢芸有些事兒要辦,成了再回去拜望呂爺。」
  「啊……」
  呂員外嚇了一跳,「這……這樣也好……我兒子就住在鐵頭獅胡同,夢芸小姐若是事兒一天辦不完,我那兒可是極歡迎夢芸小姐暫宿的。」
  一邊追著那丐的背影,秦夢芸心下可是又驚又喜,原先她還怕是自己看錯了,但跟了這麼一會兒下來,那人的輕功身法已全入她眼中,那身法秦夢芸自己雖沒練過,卻也看過聆暮真人演練,乃是秦夢芸生母周玉絹所修的輕功身法,此人必和周玉絹同門,加上一看到她的臉就逃之夭夭,想必是因為秦夢芸肖似生母,他一看之下心裡有鬼,這下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工夫了。
  看著那人狂衝的身影急停,跌坐在一間偏僻簡陋的小木屋前,大口地喘著氣,滿頭汗水涔涔而下,隨著身子急顫而抖落地上,屋前正踱著步子的兩隻雞被他嚇得一邊咕咕大叫一邊拍翅亂跳,忙不迭地四下逃竄。隱住身形的秦夢芸屏住了氣息,抑壓著想制人問供的焦急心意,偷偷地換了位置,想見識見識此人的模樣。
  直到轉到另一面的樹後,秦夢芸才發覺,這丐其實並不甚老,只是形容憔悴,皺紋不少,髮絲裡頭也是白的比黑的多,若光看他的臉,也不過才五十多歲而已吧!
  才剛想要現身,秦夢芸心中突地暗警,微伸出來的身子又縮回了樹後,只見小木屋後轉出了一個年輕人,二十來歲年紀,風神俊朗,衣著精細,面容英挺,卻是滿目恨意。
  「齊師叔,你可終於露餡了。」
  舉首看著年輕人,那「齊師叔」似想開口,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癱坐地上的身子好像也再站不起來似的,良久良久,他才終於擠出來了一句,「唉,該來的總是躲不過,我齊建的日子也到頭了。」
  「你知道就好,」
  那年輕人聲寒如冰,握緊拳頭的只手微微顫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等了十五年,十五年了!今天楚心非報殺父之仇不可!」
  「你不要搞不清楚了,小鬼頭,」
  齊建哼了一聲,冷冷地撇了楚心一眼,忍不住轉頭望向身後的眼神卻是那麼害怕,「二師兄的死可跟我無關。」
  似是被這句話哽得一怔,楚心眼中那股恨意卻是一點未褪,只拳顫得更明顯了,「那你說,你為什麼躲著我?為什麼一直不肯承認你的身份?為什麼寧可乞討度日,任人踢打欺凌,也不露半點武功?」
  「為了躲人啊!」
  齊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躲人?躲誰?」
  「這就要講到以前了,」
  齊建看似委頓,聲音卻仍是悠長,顯見功力不弱,「當年我做錯了一件事,和二師兄楚園一起,事後被千里追殺,二師兄當場畢命,而我呢?為了苟求一條命,逼得我躲到北京來,妝成一個不會武功的老乞丐,就算被人欺凌也不敢動武。十五年,十五年了!十五年來我生不如死啊……」
  「那你……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呢?」
  當秦夢芸習藝之時,兩位師父也曾幫自己打聽過,當年項楓、楚園、眼前這齊建和她生母周玉絹四人,都是羽葉上人的得意弟子,都曾聞名一時,但十九年前周玉絹遇劫身亡,遺下了秦夢芸一人,之後不久項楓自立君羽山莊,又過數年之後楚園和齊建卻神秘失蹤,江湖上再也不聞他倆半點形跡。想到齊建不過是一撇之間,見到自己的臉蛋,便慌張失措的神情,甚至怕到什麼都忘了,連久藏的輕功身法都用了出來,秦夢芸敏感的覺得,這齊建所做錯的事情,恐怕和自己大有相關,她終於忍耐不住,她緩緩自樹後步出,慢慢地走到了齊建身前來。
  「哇!鬼……鬼呀!師妹……不……不要來纏我啊……」
  看到秦夢芸走了出來,齊建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他似想要轉身逃離,卻嚇得連腰都軟了,爬都爬不起來,癱在地上只能爬著後退,一直到躲到了楚心身後,那驚顫的語不成聲的話才勉強讓人聽得清楚,「不……不要……別靠近我……求求你……那……那個時候想……真想害你的,只有大師兄……我們……我們只是受大師兄所命而已……真的!是真的啊!」
  「是嗎?」
  心中一顫,秦夢芸事先可真的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竟有這麼好,下山不到三個月,人才剛到北京,母仇的線索已自己找上了門來,以齊建的反應來看,他的說詞便有塞責,卻該當沒有虛偽之處,秦夢芸心中已猜到了大概,想必當年害她母親的,便是項楓指使,而實際動手的,多半就是眼前的齊建和被滅口的楚園了吧?「站出來吧,齊師伯。當年先母的帳,我們該算一算了。」
  聽到先母一詞,齊建嚇得半死的心總算落了一半,他此時也看清了,面前這人腳底有影子,絕非鬼魅虛幻,眼前這美女的模樣輪廓雖是肖似當年的師妹周玉絹,卻是更為年輕,遠較當年那美師妹還要清麗嫵媚得多,當時他和楚園滅了聽雨莊,追殺莊主夫人周玉絹直到岷江附近,卻迷失在密林當中,沒能見屍,那時周玉絹的確已經有孕在身了,看來眼前這鮮花般盛放的美道姑,該就是周玉絹的遺腹女了吧?「你……你不是玉絹師妹?」
  「不是,」
  秦夢芸搖了搖頭,視線卻連一點都沒離開地上的齊建,深怕又給他逃了,「先母逝世久矣,秦夢芸習藝十餘載,為復母仇下山,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是給我找到了。師伯,別再逃避了,把當年為虎作倀的事情全說出來吧!如果你真只是受人利用,夢芸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你說是不是,楚心師兄?」
  「是……是,你說的沒錯……」
  被突如其來的絕艷姿色所懾,楚心原有的濤天恨意和滿腹疑惑,都好像飛到了三十三天外,連躲在身後,直拉著他褲腳的齊建也不管,一隻眼兒直怔怔地望著秦夢芸,直到秦夢芸向他發了話,才吶吶連聲地醒了過來,忙不迭地點頭稱是,「是……是該讓齊師叔把話說清楚……沒錯……」
  看楚心也發了話,齊建無助地向四周望了望,秦夢芸的眼光卻似盯緊了他,鎮的齊建心驚膽顫,好像無論他往那個方向逃,秦夢芸都能後發先至地攔下他來。
  齊建武功雖是不弱,內力修為也沒比當年弱,但多少年沒動手了,手腳終究不十分靈便,加上潛藏了十多年,武功初成時的雄心壯志早不知藏到了那兒去,加上秦夢芸武功修為雖不知高低,但楚心一直為復仇之心所驅策,又正當年輕力壯,光他一個的實力便不可小覤,現在的他如果要以一敵二,只怕真的是自找死路呢!
  放棄似地歎了口氣,齊建索性連站都不站起來了,他坐在地上,抬頭望著天空,一聲也不知藏在心中多久的歎息聲終於奔出了口,「都……都快二十年了啊!」
  「就在二十多年前,當時大師兄、二師兄、我和玉絹師妹終於藝成下山,本想闖一番事業,但玉絹師妹下山之後不久,便和「飛羽燕」秦邦結為連理,繼承了聽雨山莊,財大勢大,在江湖中成為一方之霸……我和二師兄雖說武功不錯,但卻沒有後台,更不像大師兄那麼多謀善斷、廣結人緣,闖來闖去,始終闖不出個名頭來。後來有一天,大師兄把我們倆找了去,和我們商議裡應外合,暗算秦邦和玉絹師妹,一口氣吞掉聽雨山莊。我原來還不肯的,但在師門之時,大師兄的武功就遠在我們之上,我們一向都最服他的武功才智,加上二師兄一開始就頗為意動,我也拗不過他們……」
  「胡……胡說八道!」
  聽齊建說到這兒,魂兒早給秦夢芸勾走的楚心才似回到了現實,他激烈的臉都脹紅了,當他年幼的時候,父親是那麼道貌岸然,一直都教他要嫉惡如仇,彷彿武林正義的化身一般,這樣偉大的父親,怎麼可能會對暗算同門師妹、侵吞他人產業這麼卑鄙的手段意動呢?「你……你完全是胡說八道一通!我爹怎麼會……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絕對……絕對是你歪曲事實!想把過錯全推到我爹身上!你好無恥!」
  「我可沒有胡說,」
  雖說被秦夢芸驚嚇的痕跡未退,臉孔仍是蒼白無血色,但對上楚心的時候,齊建的言語間可不像面對秦夢芸的時候那麼的戰戰兢兢了,「二師兄是什麼樣人我最清楚,他雖然不像大師兄那麼有頭腦,邪門外道的手段可多了,又從不壓抑自己的邪心,當年在師父門下習藝的時候,他就常犯師門嚴規,師父好幾次想逐他出師門,若不是大師兄攔阻,那輪得到他藝成下山?你若不信就去問問你娘,當日計議之事雖瞞著他,可二師兄以前的行徑,她可也是一清二楚的。」
  「你……」
  氣的幾乎想當場動手,把齊建的腦袋給摘下來,但秦夢芸卻及時制止了他,「楚心師兄,萬事都等齊師伯講完當年之事再談,好麼?」
  看楚心被秦夢芸一阻,連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負氣般地點點頭,齊建這才說了下去,「那時候大師兄已在聽雨山莊幹了幾年總管,算得上是秦邦的親信,加上秦邦向來不愛管事,所有事情幾乎都交給大師兄去辦,聽雨山莊內早給大師兄全盤換上了自己的勢力。結果當我和二師兄趁夜突襲聽雨山莊的時候,交遊廣闊的秦邦事先連個信兒也沒得到,莊內的人手更是一個也不見,不過秦邦武功遠在我們之上,雖說要護著有身孕的玉絹師妹,卻還是游刃有餘,我和二師兄原還討不了好,只能拚個平手,直到大師兄這援兵到來,秦邦才剛緩了口氣,卻給大師兄背後一招就壞了一隻手。說句實在話,如果不是秦邦負了傷還能拚死苦戰,硬是拖住了我們,當時已經身懷六甲的玉絹師妹也跑不掉……」
  「然……然後呢?」
  聽到當年父母慘死的真相,秦夢芸只覺怒火攻心,嬌軀發顫,差點兒就掌不住自己,與其說她不明白,為什麼為項楓立了大功的齊建會淪落至此,還不如說她的問題,只是為了讓齊建說下去,好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免得氣急敗壞之下,她會忍不住破壞自己才剛說出來的話,一出手就殺了全是自得之色的齊建,為母親報仇。
  「然後?」
  齊建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我就和二師兄一起投入聽雨山莊,干個執事,後來大師兄將聽雨山莊改名君羽山莊,我們更是排名一二的總管,原想著能共享富貴,就算闖不出個名頭來,至少後半生衣食無虞,沒想到大師兄卻沒能忍得了多久,等君羽山莊的基業定了下來,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人滅口。十五年前的一個晚上,他蒙面暗算我們,親手擊斃了二師兄,幸虧我一向什麼也不會,沒有二師兄的鬼手段那麼多,所以他才把目標放在二師兄身上,我也才勉強逃過一劫,不過我也知道,他是絕不會放過我的,才千里迢迢的逃來北京,一躲就是十五年……沒想到,竟還是給你們追到了。不過光看你這小鬼頭還在,還能把武功練起來,我就知道了,二師兄雖是利慾薰心,卻也不是一味草包,他大概早把你和你娘安頓好了,否則以大師兄的心狠手辣,怎可能放著你們不管?」
  看身旁的楚心雖是氣滿胸膛,像是隨時都想打斷他的話頭似的,但對於齊建的最後一句話卻是不置可否,看著像是仍對當年自己的所作所為得意不已的齊建,秦夢芸雖也是又怒又恨,靠著把眼光移到一旁的楚心身上,才不致於含忿出手殺人,但她卻也猜測得到,齊建至少對楚園的作法是說對了,否則以楚心對父孺慕之切,怎麼可能會不出口反駁呢?由此可見,齊建今天所言多半是真了。


第一卷 第六章
  緩緩地歎了口氣,秦夢芸將臉轉向了仍面紅耳赤,偏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楚心,「夢芸想,齊師伯所說的,多半該是真的了。夢芸也聽師父說過,當年聽雨山莊一夕巨變,夢芸的爹娘都因而喪命,之後由總管項楓復興聽雨山莊,卻因為再找不到後繼人選,才自立為莊主,然後才改為君羽山莊……」
  看楚心仍氣恨恨地捏緊拳頭,滿含怒火的眼光直瞪著坐在地上的齊建,秦夢芸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放柔了聲音,「當日之事,看來全是由項楓所為,令尊不過是受人利用而已,冤有頭、債有主,雖說父債子還乃千古定理,但令尊已經過世,這筆帳我就不再找楚師兄負責了。而且夢芸算是小輩,自然不會傳揚有傷前輩英名之事……至於應當如何保存令尊英名,就看楚師兄想要怎麼做了。」
  聽到秦夢芸的言語,原半已放下了半顆心的齊建登時大驚,這小道姑美貌無雙,比其母更見嬌媚,神態聖潔的像是下凡仙子一般,心地卻是忒狠,你這話豈不是暗示楚心殺人滅口嗎?齊建著地一滾,也不管地上髒污,散亂著稻草和雞屎,只想有多麼遠逃多麼遠。可惜他快楚心更快,加上齊建的武功實在擱下太久了,身形雖快,卻是破綻百出,更來不及運功護體,加上他身子才一動,秦夢芸不知何時已掩在他面前,擋住了齊建去路,在他還沒來得及轉向之前,楚心的腳已經踢了過來,重重點在齊建背心,痛的齊建一聲慘叫,口中鮮血狂噴,太陽穴上再挨楚心一腳之後,便嗚呼哀哉了。
  兩人合力埋好了齊建,走到了屋內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卻是一無所獲,楚心望著窗邊迎風輕拂鬢邊秀髮,風姿嫣然的秦夢芸,原想要說的話偏又哽了回去,好久好久才終於說了出來。
  「秦……秦師妹……」
  「直呼我夢芸吧,師兄!」
  秦夢芸輕輕地歎了口氣,雖說不是她親手所殺,但這也是頭一回有人死在她眼前,偏又是自己的仇人,秦夢芸心中難免有些感觸。
  「呃,好,夢……夢芸師妹,」
  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楚心好不容易才能把話說得清楚,不帶顫音,「多謝師妹對先父不加追究當年之事,又讓楚心有機會保全先父令名,大恩大德楚心永銘五內……」
  「既是師兄妹相稱,又何必說這些呢?」
  秦夢芸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波光蕩漾的眼兒輕輕地勾著楚心的眼光,「夢芸自幼蒙師父收留傳藝,雖非孤苦,但還是……還是一個親人也沒有……楚師兄你……你可是夢芸現存惟一的親人了啊……」
  胸前一熱,楚心原本強壓下來的體溫,立刻又昇高了不少,難以相信自己的好運,當秦夢芸偎在他胸前的當兒,楚心可真的呆了,好久好久他才回過神來,伸出手將軟玉溫香抱個滿懷,輕輕地撫拍著她的背,任秦夢芸在懷中輕泣。
  像是被楚心的熱度給感染了,秦夢芸的身子也似暖了起來,加上她剛剛才出力埋齊建的屍首,微微的香汗在他暖熱的懷抱裡慢慢沁出,帶著秦夢芸那清淡馥郁的淡淡少女幽香,惹得楚心真是難以自制。隨著懷中的秦夢芸輕輕地抽泣,楚心登時湧起一股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必須強大起來,必須成為懷中這道裝美師妹的依靠,絕對不能有半點的示弱,那強烈的感覺讓楚心愈來愈是忍不住衝動起來。
  也不知這樣抱她抱了多久,體內那強烈的衝動終於讓楚心開始動作起來。一開始還只是慢慢的動作,楚心俯下頭去,將鼻子埋入秦夢芸泛著淡淡香氣的秀髮之中,一邊輕呼著氣,一邊雙手慢慢地在秦夢芸背上滑動撫摸起來,而秦夢芸呢?
  雖已停止了抽泣,但仍偎著不肯離開楚心的懷抱,對他的動作也只是開始時的微微一震,不但沒有出言阻止,甚至連推拒的動作也沒有一點。看秦夢芸完全沒有反應,楚心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他雙手微微用力,輕輕箍著秦夢芸的纖腰,將她柔若無骨的胴體輕抱起來,在秦夢芸昂首輕吁的當兒,輕輕地吻在她的鬢邊,然後慢慢地滑動著,一點一點地移向秦夢芸纖細的小耳,將那屬於男人情慾盎然的熱氣,一口一口地吹入她敏感的耳中。
  一方面是因為剛報了一點兒仇,加上初開殺戒,心中難免激盪,一方面也是因為一個月都沒有碰男人了,加上最後的一次,又是一口氣服侍三個男人,雖是想及仍畏羞不已,但那滋味卻也是強烈美妙到無以復加,秦夢芸難免有點本能的需求,加上楚心又生得英挺,不由得令秦夢芸動了春心,嬌滴滴地偎緊在楚心懷中,好讓他有機會來「安慰」她,好不容易一直不敢動的楚心才有所行動,秦夢芸又怎可能出言推阻呢?隨著楚心溫熱的氣息鼓入耳內,好像是一股火般,迅速地延燒起來,秦夢芸只覺嬌軀急速地發熱,好像渾身都燒軟了,不由自主地嗯哼出聲,嬌軀也難耐春情地微微扭了起來,輕輕地揩著楚心火熱的肉體,光是那觸感就舒服的讓秦夢芸像是要癱了一般。
  看秦夢芸媚的像是沒了骨頭,此刻的她已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念頭,眉梢眼角已燒起了嬌紅的媚色,水汪汪的媚眼艷色無倫,菱般的櫻唇微微蹶著,那嬌柔的輕囈更是若有似無地在屋內輕吟著,楚心就算再呆,也知道這天仙下凡一般的絕色美女已經動了情,他這才大著膽子,微微抖著的嘴輕輕揩著秦夢芸吹彈得破的嫩頰,雙手慢慢地在秦夢芸玲瓏有致的胴體上滑動著,感受著她熱切的需求。
  隨著秦夢芸或高或低、性感迷人的嗯哼聲,不住從他胸前透出,楚心感覺到心跳愈來愈快,體內那股狂烈的衝動,也愈來愈難以忍耐了,他緩緩地攫住了她的檀口,輕柔地吸吮著秦夢芸豐潤的櫻唇,感覺到懷中美女的哼聲愈來愈柔軟、愈來愈嬌媚,少女的口氣是那麼的溫熱濕潤,惹得楚心更加心猿意馬起來,他將秦夢芸軟到快站不住腳的嬌軀壓到了牆上,惹得她一聲輕哼,一面加緊吻吮著秦夢芸的櫻唇,雙手更帶著微微的顫抖,慢慢地卸去了秦夢芸的道裝。當他的手順著秦夢芸曼妙的曲線,滑上了秦夢芸胸前,輕輕解開秦夢芸衣襟的剎那,秦夢芸嬌軀一顫,一雙柔若無骨的纖手輕推著楚心的胸前,欲拒還迎地推拒起來,但楚心的衝動是那麼熱切、那麼無法抗拒,加上秦夢芸原就只是為了故示嬌羞,當楚心更進一步地動作的當兒,秦夢芸不只沒再推拒,反而嬌軀輕挪,盡量給予楚心的手方便,讓他能以最令她舒服的方式,將她的衣裳和羞怯一件件地剝去。
  才不過一會兒的時間,秦夢芸和楚心已是裸裎相見,一絲不掛地磨擦著楚心那年輕的肌肉,火熱的感覺讓秦夢芸更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嬌媚性感的呻吟不住湧出,少女那清淡的體香更是愈發濃甜,像春藥一般將楚心已燒到極點的慾火推向了另一個高峰。經驗不算太多的楚心懷抱著如此熱情如火的美女,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加上懷中的秦夢芸扭得那般嬌嬈,軟玉溫香的嬌軀灼的像團火一般,更令楚心無法再忍耐了,他雙手箍上了秦夢芸不盈一握的纖腰,在她的輕囈中,將秦夢芸舉了起來,秦夢芸還來不及說話,她的玉腿已屈服在楚心的火熱之下,給徹底分了開來。
  隨著楚心虎腰一挺,秦夢芸閉上了眼兒,柳眉微蹙、嬌軀輕顫,發出了微帶痛楚的美妙呻吟聲。雖說一見到楚心那年輕英挺的俊容,媚骨風流的秦夢芸已經忍不住穴裡潤濕、春意盎然,但楚心的經驗實在是不夠多,更不曉得在交合之前好生溫存,秦夢芸雖是慾火如焚,但穴裡可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穴口雖已濕滑卻還不夠柔軟,便挨了楚心肉棒的重重插入,加上插入時的角度也沒有對好,當嫩穴被破時秦夢芸只覺穴口痛的好像擦傷了一般,窄緊的嫩穴雖是本能地黏緊了肉棒,本能地享受他的灼熱,但遭狠狠插入時那些微的痛楚,卻仍令秦夢芸經受不起,忍不住呻吟出來。
  「唔……痛……痛著呢……師兄……別……別那麼用力……夢芸……唔……夢芸受不起……啊……師……師兄……饒……饒了夢芸……小……小力些吧……」
  原先雖對秦夢芸火般的春情和半主動的獻身難免疑惑,但現在看著秦夢芸嬌羞不勝、弱不禁風,不住呼痛叫疼的羞怯模樣兒,楚心不由得大喜,還以為自己已得到了秦夢芸的初夜呢!他一手摟住了秦夢芸泛著香汗的纖腰,一手滑上了她緊翹的圓臀,指尖頂進了她火熱的股溝,好將秦夢芸的嫩穴固定著,讓她再逃不脫自己的手,楚心非但沒聽秦夢芸的話兒收力,反而腰部深頂猛收,插得更有力了。沒一會兒,秦夢芸已適應了楚心的抽送動作,那年輕的灼熱肉棒不住熨貼著秦夢芸敏感的穴肉,惹得秦夢芸又叫了出來,春情難抑的美妙嬌吟聲音,在簡陋的小屋中不住迴盪著。
  「哎……師兄……唔……你……你好……好厲害……入……入的夢芸……唔……好……好舒服……哎……夢芸受……啊……受不了……天……天啊……不……不要……別……嗯……哎呀……太……太美了……太美妙了……師兄……我……求……求求你……別……不要……啊……嗯……就……就是那裡……哎……好……求求你……用力……用力呀……唔……」
  一半是因為滋味著實不壞,一半也是因為要逢迎正抽插著自己的楚心,半真半假之間,秦夢芸呻吟的像是爽的快死了一般,嫩穴更是本能地絞緊了楚心的肉棒,像是穴裡頭生了幾十幾百張嘴一般連吮帶吸,美的楚心也忍不住低聲輕呼起來。本來他在這方面經驗就不夠,加上秦夢芸使盡渾身解數,盡情迎合,讓楚心的定力很快就崩潰了,他只覺一陣甜美無比的感覺,從肉棒處直昇腦際,背脊處一陣美妙的酥麻,陽精已忍不住激射而出,直搗秦夢芸穴心深處,讓她也舒服的軟癱下來。
  看著月上柳梢,緩緩地走向呂員外家的秦夢芸停下腳步,輕聲吁了口氣,纖手輕輕撥理著秀髮和衣裳,注意著不露半點痕跡,前一刻和楚心行雲佈雨的感覺,好像還在心底一般,到現在肉體仍有些感覺呢!
  倚著路旁的垂柳,秦夢芸閉上了眼,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來,方才雲雨歡合之後,眼角瞄到秦夢芸穴口傷處滴出的血滴,誤以為那是秦夢芸落紅,得意到差點忘形的楚心滔滔不絕,口中儘是要如何糾合武林正道勢力,好大舉攻入君羽山莊,將項楓碎屍萬斷的計畫,但不知為什麼,秦夢芸心中卻是頗為煩燥,怎麼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去聽他說,到現在她也才記清楚一句話而已,楚心要糾合武林正道勢力,所需時間大概還要兩個多月,因此希望她能在兩個月後,和他在執正道牛耳,也是楚心練功之處的少林寺山下會合。
  想到師父也告訴自己,該要再多累積點經驗,才能去找項楓報仇,秦夢芸厭煩地搖了搖頭,心中有一股再也壓抑不了的衝動,怎麼樣她都想現在就生出翅膀,飛到君羽山莊,飛到項楓的眼前去,將項楓給五馬分屍!
  深呼吸了幾回,秦夢芸搖了搖頭,隨即伸手整好髮絲,慢慢地將心底的衝動給壓了下去,無論如何,現在的她都只聽到齊建的一面之詞,怎麼說都該給項楓一個機會辯說,正好呂員外那邊的保鑣事了,原先秦夢芸還想先回到呂員外家,挨個十天半月後再離開北京,去過她遊歷江湖的日子,現在看來,這倒也是個契機,她正好可以先去呂員外家,收了這回保鑣的酬勞,再休息個一天,等到消除了旅途疲勞之後,立刻就上君羽山莊去,先和項楓兜個話兒,看清楚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再說。
  慢慢地走著走著,雖然已經入夜,但北京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的繁榮都會,四處仍是燈紅酒綠,街上醉酒的公子哥兒來往不絕,不時傳來酒言醉語,完全沒有一點因夜而歇的模樣。緩緩走著走著,對四周飄著的輕薄言語彷若聽而不聞,秦夢芸身形如影輕飄,似有若無地避過幾個酒醉而言語輕浮的登徒子,完全不給人一親芳澤的機會。
  如果換了剛下山,只怕秦夢芸還會想動手修理人吧!但入江湖雖是不久,秦夢芸也已歷練了些,意氣早收斂了不少,何況一來這兒是京都重地,來往的年輕酒徒雖是頗討人厭,讓人真恨不得好好教訓一番,但人在此處,這些傢伙多半都有些身份或後台,對這些人秦夢芸雖是不放在心上,但她現在仍是呂員外的保鑣身份,若是惹了事,連累呂員外可不好;二來隨著這些輕薄話兒入耳,秦夢芸的芳心不由自主地向回飄著,飄回了初嚐雲雨至樂的那一夜,白天當她英風凜凜地教訓巴人岳的當兒,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那個晚上,她會一絲不掛地落入巴人岳和胡玉倩的風流陣仗當中,任憑他倆擺佈逗弄,到最後處女身都半推半拒地給他破了。人世間的事兒可真是難以預測,回想的臉紅耳赤的秦夢芸不禁要想,若是當日的事在這兒重演,這回碰上的人兒恐怕不會像巴人岳那麼憐香惜玉了呢!
  若是自己輕易出手得罪了人,到了床上真不知會被玩弄成什麼模樣,也不知道那樣會不會更舒服呢?
  慢慢地繞了一會,秦夢芸可終於找到了鐵頭獅胡同,看來這裡頭住的多半是官宦人家,氣氛幽靜,完全聽不到外頭喧囂不說,每戶人家大門前都懸著燈籠,或多或少有幾個看門人,建築物也頗有氣派。
  慢慢地走著,秦夢芸纖手輕撥,彷彿要把外頭的吵鬧喧囂全都拂去一般,她還沒找著呂員外公子的府邸呢,別人的聲音已經找上了她。
  「啊!是夢芸小姐嗎?」
  微移蓁首,看著一個守門人畢恭畢敬地小跑步過來,對著自己躬腰作揖,秦夢芸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一邊打量著眼前這人,他光衣著方面都和其他人家的守門人不同,不像是習於守門通報之人,多半是總管或管家之流人物,看來呂員外可真的在等著自己呢!呂府燈火通明不說,連下人都已經吩咐好了。
  「夢芸小姐,這邊請!老爺子設了筵,說是要為夢芸小姐洗塵呢!」
  光是看筵席上的陳設,秦夢芸就知道,這呂員外可真是落足本錢,務要令她開心了,她雖然見識不廣,但也不是無知之輩,那菜色之好,可不是才到京半日的一家子人可以做得出來的呢!加上不只其他的護院保鑣一個不見,連呂員外的兒子都是稍斟即退,除了她以外,席中全是呂員外的家眷,更沒其他男子。筵席之中,呂員外頻頻勸酒,秦夢芸雖因他眼兒色瞇瞇的不太喜歡,但一路上呂員外守禮如儀,言語當中全沒有半點失禮之處,讓秦夢芸也不禁放鬆了原本懸到極點的戒心。一方面因為剛知道父母仇人,難免有點兒想藉酒澆愁,二來呂員外所送上來的酒,可不是中土常見的酒品,不是辣就是沖,而是外洋所產的美酒,色澤潤紅透光,猶若寶玉,飲來更是清醇甘美,香氛直達體入深處,溫醇美妙令人喜愛,教秦夢芸一飲之下著實難捨,不由得豪氣大起,酒到杯乾起來。
  不過這酒的後勁似乎頗強,僅是數杯而已,秦夢芸已是渾身發熱,腦子昏茫茫的,只聽著眼前呂員外的家眷們一個接著一個離了席,只留下她和呂員外兩人,她雖酒量不宏,以前卻沒有這麼容易倒呀!秦夢芸才覺不對,腦子已熱的像是一股火兒爆開一般,摧的她渾身酸軟,靠著桌沿才不至於倒下來,偏偏腦子裡那股火卻是熊熊地燃著,完全沒有一點兒停止的趨勢,轉瞬間已燒遍了秦夢芸全身,秦夢芸只覺得全身有一股熱氣在遊走,不斷在她體內爆發著,經脈肢體都好像是火烘著一般,完全無法控制,燒的她一陣軟語嚶嚀,發熱的嬌軀已經再掌不住,軟綿綿地挨入上來扶著她的呂員外身上。
  明明知道酒裡多半有鬼,恐怕呂員外已在酒中下了春藥,力道雖不似當晚趙嘉灌她的那麼強烈,卻也能在瞬間燒的她香軀火熱,情濃不能自抑。手邊雖是沒有兵刃,但以她功夫,秦夢芸若要反抗,呂員外可還吃不消呢!但一來秦夢芸下午才和楚心纏綿過,他太過年輕,不曉得控制自己,秦夢芸雖是舒服,卻不夠滿足,二來方才外頭街道上的喧囂熱鬧當中,引得秦夢芸回想當日在胡玉倩家中的種種情景,她的春心早被自己給誘發起來,正渴望著男女之間的翻雲覆雨。雖是著了道兒,芳心之中難免怨懟,但情慾的渴求卻已遠超一切,心中一旦放鬆,綺念登時昇起,性慾本就是與生俱來,一旦引發就難以壓制,不知不覺間秦夢芸已感到嫩穴裡有股難耐的騷癢,猶如暴風雨一般,弄得她連聲音都軟了。
  「員……員外……你……你在酒裡……下了什麼……」
  「當然是好東西了……」
  看秦夢芸這麼歪歪倒倒的模樣,顯然酒力和藥力已一起發作起來,呂員外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擁住了秦夢芸香軟的胴體,細賞著懷中美女,白皙潔淨猶如粉雕玉琢般的肌膚,被藥力摧的染上了情慾的酡紅麗色,一雙媚眼兒水汪汪的,強烈的慾火似要噴發出來一般,天仙一般的臉蛋兒微微地扭曲著,像是強忍著理智正被體內那旺盛的火焰一點點地摧破一般,那嬌姿媚態真的誘人無比。
  「太……別太過份……」
  「一點也不過份,」
  看秦夢芸好像還能強忍著,呂員外這才施出了殺手,「你跟趙嘉他們不是幹的很愉快嗎?」
  「你……」
  真的被這句話嚇了一大跳,其實當日她模模糊糊當中,的確也感覺到有其他人存在,只是被趙嘉等人搞得太過舒服、太過激烈,事後弄得她直到早上都是暈乎乎的,連追究都忘了,沒想到卻是呂員外在偷窺,看來他可真是蓄謀久矣了。
  「不要怕嘛!」
  一面溫柔地嗅著秦夢芸清新的髮香,呂員外一邊輕笑著,雙手溫柔地褪去了秦夢芸的道裝,忍不住已吻上了秦夢芸雪凝似的香肩,「我不會拿這件事威脅你,只是想求一夜之歡,事後一拍兩散,好不好?」
  「唔……」
  或許是因為藥力的摧動,或許是因為之前已有些春心蕩漾了,雖是勉強避過了臉,讓呂員外的吻落在肩上,但秦夢芸怎麼也沒想到,光是香肩受襲,已令體內的火熱猶如火上加油一般,熱騰騰地滾燙起來,白裡透紅的香肌雪膚艷色更熾,加上呂員外雖該算是色中老手,但秦夢芸天香絕色,美的猶如仙女下凡一般,如今嬌軀半裸地挨在自己懷中,惹得他差點要忍不住了,胯下那根肉棒已經強硬無比地挺了起來,雖隔著兩人衣褲,也灼的秦夢芸嬌羞地輕挪纖腰,磨擦之下更令他魂銷意蕩,呂員外的吻很快就滑上了秦夢芸的胸口那一對遮著內衣也難掩誘惑魔力的香峰,隔著薄薄的內衣便連吻帶吸起來,另一隻手更早已輕撥開秦夢芸的衣帶,手指纖巧地托住了秦夢芸隨著呼吸輕抖著的香峰,溫柔地托撫起來。
  呂員外雖不急著褪去秦夢芸的內衣,解放她已經嬌羞挺起的香峰,攻陷秦夢芸嬌挺的蓓蕾,但秦夢芸早被酒中的春藥藥力摧動了慾火,誘發了風流情性,何況秘密又被他知道,若只是一夜風流,秦夢芸其實不放在心上,這樣想著的秦夢芸芳心裡綺念風起雲湧,早失去了抗拒的本能,她微微挺直了背,好讓酥胸更挺,更深刻地感覺男人火熱的愛撫,輕推著呂員外肩頭的纖手是那麼的軟,無力地欲迎還拒。
  「就……就只是一夜……一夜而已……」
  聽到秦夢芸酥軟的聲音,知道懷中這絕色女子已然答允,呂員外可真是喜翻了心,他雖是色膽包天,只要是稍具姿色的美女都想一親芳澤,甚至納為妻妾,更別說是秦夢芸這等絕艷了,但一來秦夢芸武功極高,呂員外雖不會武功,但光看當日趙嘉被整得慘兮兮,事後躲著好幾天都不敢正眼瞧她,也知道對此女絕不可妄動,二來江湖中人都有些怪性子,光靠著財勢金銀,只怕非但不能讓她就範,反而會造成反效果,因此他特別小心,即使發現了秦夢芸和趙嘉間的秘密也不敢吐露半點,一路上完全不敢稍露色心,直到一家人到了北京,估量著秦夢芸的戒心也該放下來了,他才準備了下了春藥的美酒,還特意選了外洋紅酒,就怕中土產的酒她曾喝過,會喝出酒味兒不對。
  「哎……討……討厭……唔……怎……怎麼這樣……」
  秦夢芸的呻吟聲,突地高昇起來,整個人都被燒的快昏了,沒有一寸肌膚不沐浴在肉慾的烈火之下。在得秦夢芸允准之後,呂員外色膽大張,動作更不收斂,很快秦夢芸的內衣已滑落在腳邊,那赤裸的香峰落在呂員外嘴裡,正含羞在他的口舌之間賁張著,另一邊的蓓蕾也落在呂員外手中,在他輕柔的搓揉當中愈發嬌綻,美妙而溫柔的滋味弄得秦夢芸更加火熱難忍,染上紅暈的肌膚又浮起了一層薄薄的香汗,不只更加眩目,連少女香氣也愈發馥然,那感官上美妙無比的刺激,讓呂員外的手愈動愈快,口舌之間雖是愈發小心,以免咬痛了她,但輕啣猛舔之下,也令秦夢芸慾火狂熾,一發不可收拾。
  「唔……不……不要……你……哎……你弄得……弄得好熱……夢芸……夢芸受不了……啊……別……求求你……求求你別再親了……唔……好……好熱……好棒……美……美死夢芸了……啊……不可以……不可以那樣吸啦……哎……你……你這樣會……會害夢芸流……流出來的……唔……你的手……怎麼……哎……對……對了……就是那裡……再……再邊一點……唔……力……力道好棒……哎……好……好像揉……揉到裡面去了啦……啊……唔……好……美……美到夢芸心裡頭了……啊……」
  一對敏感嬌挺的香峰,被呂員外熟練的口手齊施,服侍的舒服透頂,加上呂員外完全沒堵著她的嘴,就好像等著聽她軟語呢喃似的,在這樣內外交煎之下,秦夢芸只覺慾火都快把腦子給燒化掉了,那嬌媚的呻吟更加高昂,更加無所忌憚。
  「哎……好……好棒……美……美到……美到夢芸心坎裡了……唔……怎……怎麼會這樣……呂……啊……這滋味……這麼棒……呀……哎……別……別再逗夢芸了……不要……啊……」
  聽秦夢芸這般甜蜜的呻吟喘息聲音,感覺她已忍不住湊向自己,赤裸的肌膚光磨擦的感覺都是那麼不同,強忍著直搗黃龍的心直到現在,呂員外覺得自己好像快要爆炸了,他終於再也忍不住,雙手輕扶在秦夢芸腰間,讓她雙足點地。閉上雙眼,被體內慾火燒的昏昏沉沉,只知偎依著他的秦夢芸只覺一股清涼感傳到腿上,呂員外快手快腳地,已將秦夢芸的衣裳徹底剝去,只聽得秦夢芸嬌囈連連,原還怕自己會不會太急色,唐突了佳人的呂員外這才發現,秦夢芸的臀腿之間已是一片濕黏泥濘,津液一波一波地往外溢出,染的她嫩穴處更是美不勝收,看來秦夢芸比自己還要急色呢!
  迷濛之中,感覺到自己柔若無骨的胴體,又輕如鴻毛般被呂員外抱回了腿上去,臀上的感覺令秦夢芸一聲輕吟,臉兒更羞紅了,她已感覺到,赤裸的圓臀觸著了一顆火熱的棒頭,呂員外也已是箭在弦上,她雖羞的不敢睜眼去看,但光憑臀上的感覺,呂員外的肉棒其硬挺比之趙嘉,只怕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呢!秦夢芸這才似有若無地明白,為什麼呂員外不會武功,卻有不淺的內力修為了,那只怕是專用在床笫房事上的內功路子,練來滋陰補陽、長保堅挺,是富貴中人才會多所關心的房中術法,雖和練武之人的內功頗有不同,也少有健體強身之效,但外觀上卻分不太出來哩!
  明知秦夢芸的胴體已完全被慾火充滿,嫩穴裡頭濕淋淋的,正渴求著男人的滋潤,但呂員外似要吊秦夢芸胃口似的,雖然兩人都已一絲不掛,而秦夢芸輕盈柔軟的胴體也已完全任他擺佈,只待他的佔有了,但呂員外偏就不頂腰插入,反而用雙手扶著秦夢芸的纖腰,微微地浮起打著圈兒,讓秦夢芸濕濘的嫩穴口兒若即若離地觸在他火熱的棒頭上,不住輕刮輕措著,弄得秦夢芸慾火更熾,津液更加洶湧無匹。
  「哎……討……討厭啦……怎……怎麼這麼逗夢芸的……別……別讓夢芸半天吊……唔……壞……你壞死了……哎呀……別這麼……這麼懸著嘛……啊……」
  聽秦夢芸終於開口求他,呂員外的忍耐也到了頂點,雙手箍著秦夢芸纖腰處微一用力,只聽著秦夢芸一陣滿足的哼聲,她感覺到自己的嫩穴已被呂員外深深地頂入了,那肉棒頂的之深,酥的她連呼吸都熱了起來。看秦夢芸舒服的美眸半開半閉、滿臉紅潮、媚眼如絲、櫻唇微張,美的呂員外的色慾直衝腦際,他雙手順著秦夢芸薄薄的汗水滑下,從纖腰溜到她的圓臀上,雙手撐著秦夢芸的臀後,用力將她抬起少許,隨即重重的放下,美的秦夢芸差點就哭了出來,心中直叫著我的天啊!她的嬌軀重量加上他的力氣,使肉棒插的更深入,產生一股股驚心動魄的快感,如閃電般擊著秦夢芸每一吋神經,比剛才那充實感更強烈,更刺激,秦夢芸幾曾嚐過這種滋味?她美的聲甜音軟,嬌吟聲中纖腰不住扭送,比方才等著被干時更是妖冶絕倫,少女的香氛猶如爆發般地噴發出來,登時滿室皆春。
  感覺到穴裡頭漲得滿滿熱熱的,下午和楚心交合時那些許的不滿足,彷彿化為性慾的渴求般又回到了身上,秦夢芸不只是柔順地任憑呂員外的手動作,嫩穴上下套弄著呂員外的肉棒,還在套動之間愈來愈大力地扭腰旋臀起來,隨著秦夢芸忘形的動作,她那窄緊的嫩穴親熱地箍住呂員外的肉棒,彷彿從前後左右無休無止的衝擊,不斷地將快感導入呂員外的肉棒當中,讓他的快樂也愈來愈高。懷中正幹著的是武功高強的絕色美女,為性慾所驅策的她已完全褪去了冰霜一般冷淡的外表,動作和浪言囈語都是無比的狂野放蕩、扣人心弦,嫩穴裡頭更是機關重重,令他的肉棒猶如陷入了迷魂陣中般快感連連,若非呂員外也是床笫老將,經驗豐富無比,加上肉棒上修練的神功也是實力過人,換了個衝動的年輕男人,怕早在秦夢芸嬌媚婉轉的呻吟浪啼和狂野放浪的扭搖套弄當中棄甲曳兵、一敗塗地了。雖是強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的衝動那麼快就發洩出來,但懷中的秦夢芸委實太過誘人了,嫩穴裡頭的吸吮滋味更是前所未見,舒爽暢快的感覺猶如地震般直蕩的呂員外背脊發麻,重重快感直衝腦門,眼看就要忍不住爆發了,原本還想保留實力,在椅上爽過一番之後,再將雲雨後的秦夢芸抱上床去,大幹特幹的呂員外不得不放棄第二次的可能性,野獸般的喘息從他喉中發出,也已是汗流浹背的呂員外抓了個空檔,將秦夢芸壓到旁邊的太師椅上,令她雙腿大開,掛在扶手上頭,一邊鼓其餘勇,對著秦夢芸的嫩穴狂抽猛送起來,那滋味是如此狂野、如此縱情,浪的秦夢芸又嬌聲呼喊起來。
  「啊……呂……啊……員外你……啊……干……幹的好猛……哎……美……太……太美妙了……哎呀……唔……弄得……弄得夢芸……快活死了……你……你……插死我了……嗯……嗯……干呀……快……快一點……用勁點……」
  這姿勢原較適合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來幹,呂員外雖練了點內功,身體也頗有保養,頗有不輸年輕人的豪氣,但終究是老了,雖說事先服了藥物,勉強是壓抑著沒有那麼快洩,但這絕色美女不只是穴裡頭厲害,猶如千百張嘴般吸吮不已,不把他吸乾絕不罷休,秦夢芸那扣人心弦的嬌聲浪吟,比之任何事物都讓人無法克制自己,媚的呂員外舒服的渾然忘我,只知大幹特幹,插得愈來愈猛。等到他終於再忍不住,將肉棒抵緊秦夢芸的嫩穴,精液一波接著一波毫不停息地射進秦夢芸的嫩穴裡頭後,呂員外只覺渾身酸軟,癱回了椅上只知道喘息而已,連動也動不了了,秦夢芸更似連骨頭都癱了一般,赤裸裸地癱在太師椅上,保持著玉腿大開的淫媚姿態,良久良久都無法動彈,只能任津液混著他的陽精,慢慢地從穴內溢出來,看的呂員外不由得大起征服之樂,雖說搞這美女比玩其他十幾個女人還累,大洩之後感覺比連戰數夜後還虛,但那全是值得的,秦夢芸嫩穴的滋味之美,爽的讓他猶如登仙一般,豈是其他女子所能比之於萬一的呢?


第一卷 第七章
  眼看著不遠處君羽山莊的外牆已然在望,佇立道旁的秦夢芸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頭那波濤洶湧的鼓蕩給硬是壓了下去。這裡還真是偏遠哪!在山谷之中別有洞天,怪不得當年父母會在此處避世,光是走進來的山路便彎彎曲曲,足足繞上了快兩天,別說是山賊了,就算是存心找蹅的武林豪客,光是走到這兒來也要累個半死。據說山莊背後的叢林之中,有幾條小路可以直通山外縣城,比起山莊前面的山路可要快上許多,只是山高林密,又兼道路險狹,極易迷途,若非山莊中人指點,就算知道裡頭有路也沒有幾個人敢走,縣城中的人更不會有人敢輕易進入那密林當中,現在的君羽山莊可真是易守難攻啊!秦夢芸不禁要在心中暗歎,真不知道三個月後楚心和她究竟能不能順利地一舉攻進山莊,好為父母報仇呢?
  什麼樣的人就會做出什麼樣的居所,反過來看,光從一個人的住家環境,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的性格和作風,秦夢芸還記得,當年秋山大師曾說過的話,據說以前的聽雨山莊是個大莊院,青山為牆,綠水為郭,環境清幽無比,四周還住著幾十戶鄉農,外貌上一點都看不出是個武林重地,若非知情之人,還以為那是那家附庸風雅的富戶隱居之所;但她現在所看到的君羽山莊,卻像個佔山為王的山寨一般,四周圍牆高峻、警戒森嚴不說,牆外數步之處甚至有環牆的河流,一看便知是人造的護城河,牆頭不時人來人往,那警戒森嚴的模樣,與其說是江湖豪客的住處,還不如說是個駐兵無數的大軍營來的像。
  才剛走近君羽山莊的大門,突地從裡頭飛出了三個人來,軟軟地倒在地下,負傷都不輕的樣兒,模樣看來不過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後頭趕出來了兩個大漢,一身莊丁打扮,追了上來連踢帶踹,光從踹踢的力道來看,武功可還不如被踢出來的兩人呢!秦夢芸一望便知,多半這幾個江湖人是上君羽山莊踢館來的,雖是打進了莊門口,卻在裡頭吃了大虧,被打的再沒招架之力後才給踢出來。
  雖說事不關己,秦夢芸也知道這種事江湖上每天發生的不到一千也有八百,武功不夠又不自量力的人,給人家打的不省人事、斷手斷腳也是常有的事,但看著那幾個沒甚武功的莊丁根本不管這三人身上的傷勢,反而愈踢愈用力,嘴上污言不斷,一幅打落水狗、狐假虎威的樣兒,秦夢芸也不禁心頭有氣,她身影微動,似若無力地在兩個莊丁肩上一推,讓他們退了幾步,隨即扶起了地上的三個人。
  「什麼人?竟敢……啊,對不起,對不起,不知姑娘高姓大名?來到君羽山莊有何貴事?」
  將浮到嘴邊的罵給硬是吞了下去,看門的兩個大漢裝出了笑臉,搓著兩手,客客氣氣地招呼著秦夢芸,還諂著動手幫忙扶著地上的三人,方纔那猙獰的嘴臉全不復見,秦夢芸心中微歎了口氣,她其實也猜得到,若非看自己長的美貌嬌姿、艷色懾人,又一幅有事上門的樣兒,或許和山莊中人有什麼關係,否則這兩個狐假虎威的傢伙,怎麼可能這般客氣呢?
  輕輕地拍了拍扶起那人身上的灰土,秦夢芸心中一凜,倒不是因為被扶起來的人身上有什麼異樣,而是牆頭上突然出現的人影,注視著門前秦夢芸的眼光凌厲強猛,顯見功力高深,絕非秦夢芸以前打發的對手那麼簡單,事先她可真沒想到,君羽山莊裡頭傳訊的效率有這麼快,她才剛動手扶人,已有人通報了裡頭的高手出來注意,現在的君羽山莊,看來絕非她和楚心事先所想那麼簡單呢!
  等到三人都被移到道邊,轉過身來的秦夢芸才開了口,「在下姓秦,名夢芸,此來是找項莊主請教幾件事,煩請二位大哥通報一聲。」
  一邊說著一邊嬌柔微笑,美的猶如百花齊放,嬌艷不可方物,被秦夢芸嘴角微微的笑意勾的魂兒都飛了,那兩個莊丁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莊門已經大開,大隊莊丁奔了出來,分列排開,站的整整齊齊,一個龍精虎猛,看似六十出頭的雄壯大漢,龍行虎步,在眾人的前呼後擁當中走了出來。
  那大漢身上衣著雖不華麗,乍看之下也不精緻,卻別有一番強悍氣息,配上那人五官都較常人大上不少,雖算不上英俊挺拔,卻是氣勢懾人的面孔,前額雖已半禿,眼角的皺紋也難掩老態,卻顯得更加沉穩練達;尤其是那一隻雖稍嫌細長,卻是眸光凜凜的眼睛,格外迫人。雖是第一次見面,但秦夢芸感覺得出來,那就是方才在牆頭注視著她的目光,如今見到本人,秦夢芸不由得留上了神,此人雖是一幅精悍威猛的模樣,令人一望以為必是外家硬功好手,一隻比常人大上不少的巨掌,指頭雖也算得上粗大,卻顯得相當細緻,光從指間那手繭的位置,秦夢芸就看得出來,這人外表威猛,活像是專修外家橫練硬功的橫霸莽夫,實際上主用的卻是暗器,而且是左右手皆宜。
  「老夫就是項楓,」
  推開了想阻止他動作的側近,那大漢走近了秦夢芸身邊,像是長輩遇上晚輩般愛惜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臉上透出了憐愛之意,「看姑娘的模樣,莫非是老夫師妹周玉絹的後人麼?」
  「是……晚輩秦夢芸,周……周玉絹正是先母……」
  被項楓這樣先發制人,秦夢芸原先已想過不知多少次的問題,竟就這樣子堵在喉間,再也吐不出來,身子再不由自主,只能任項楓帶著向莊裡頭走去。
  「老夫師門中人星流雲散,走的一個不見,只留下老夫一人寂寞,好不容易師妹有了後人,哎……怎麼會這樣……」
  舉起袖子揩了揩眼睛,項楓雖沒怎麼提高聲音,那雄獅巨吼般的聲響卻仍響得全部人都聽得見,「來人,把酒菜端上來,老夫要為遠道而來的姪女洗塵!難得這麼高興,老夫今天要痛飲一醉,你們也一樣,今兒不醉不歸!」
  在君羽山莊一住就是快一個月,雖是行動自由,全沒有半點阻礙,偏偏秦夢芸卻是什麼線索都沒找著。外頭原本和聽雨山莊比鄰而居的幾十戶農家,十多年來搬得一戶不留,所有的田地全都給項楓買了下來,君羽山莊擴建的規模愈來愈大,聽雨山莊的舊人也一個一個地被淘汰,現在留下來的人,都是十幾年來招募的新血,連對當日聽雨山莊的印象都沒留存多少,更別說是當日秦邦和周玉絹的血案了。看到這個狀況,秦夢芸原本還有些懷疑項楓的,但才剛見面時項楓便熱情無比地邀入了她,洗塵宴擺的人盡皆知,還挽留風塵僕僕的她住下,對她這師姪女的憐愛之情溢於言表,完完全全是個令人尊敬有加的師門長輩樣兒,在他的訓令之下,莊子裡頭其他人對她更是畢恭畢敬、有問必答,更不敢有絲毫無禮,要讓秦夢芸就像在自己家裡頭一般,完全沒有半點隔閡。對習於山居的秦夢芸而言,這萬般禮敬的樣兒不僅沒使她輕鬆下來,反而拘住了她,弄得秦夢芸原先想好要逼問項楓的話頭都不好出口了,彷彿只要一昇起項楓是滅家仇人這念頭,都對不起他似的。
  雖是如此,但秦夢芸初出江湖,難免年輕氣盛,加上事涉家門大仇,更是難以忍耐著暗中尋訪線索,幾天前終是憋不住話,技巧性地避開了楚心和齊建的存在,在項楓面前彷彿無意間提起了當年之事,但項楓的表現卻毫沒有半點做作,對楚園和齊建的「突然失蹤」直到如今還找不到半點消息,為之唏噓不已,全沒將他們和秦邦與周玉絹遇害之事想在一起,直到秦夢芸忍不住點醒他,周玉絹是傷在師門的血葉鏢之下,項楓才終於變色。直到現在,項楓的神情秦夢芸還歷歷在目……
  「你……你說什麼……」
  打翻了手中的茶杯,項楓彈了起來,原本不動如山,彷彿山崩地裂也無法令他震動半分的莊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連手被茶杯破片割破了也不管,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像是要把眼前的秦夢芸給吃下去一般。「不!這……這不可能啊……絕……絕對不會的……夢芸……會不會是你師父弄錯了?」
  「絕……絕對不會……」
  被項楓的反應嚇得從椅上彈了出來,連退了好幾步,秦夢芸此刻才終於站定了,「大師父法號秋山,二師父名諱上聆下暮,雖然久不出武林,但都是一代高人,絕不會有妄言……」
  「可……可惡……」
  一拳之下,整個桌子都崩成了碎粉,項楓笨重地坐了下來。
  聽到秋山大師和聆暮真人的名頭,項楓不由得不信,這兩人雖已退隱三十年了,但當年也是威震武林的角色,直到現在仍沒有後生小子敢對他倆的名頭不敬。
  看項楓抱著頭不言語,兩行淚水不斷地滑了下來,秦夢芸不由得昇起羞愧之念,自己到現在竟還懷疑著如此性情中人的師伯,是不是太過份了?他對自己沒有半點無禮,反而真的像一家人一般溫柔,令她如沐春風,全然不像一個兇手該有的作風。她走近項楓,輕輕地拍了拍項楓寬厚的肩膀,「師伯……」
  「可恨啊!」
  只手放了下來,項楓的模樣令秦夢芸又嚇退了幾步,方纔那幾句話,彷彿利刃一般將項楓寬厚柔和的外皮給剝了下來,他現在看來就像一隻發狂的猛獅一般,怒的臉紅耳赤,吼聲如雷貫耳,眼中血絲迸現,緊握的只拳之中連血絲都似被掐住一般,只能微微地現在指縫當中,流都流不出來,「我……我還以為你們是我的好師弟,還以為你們是以師門情份為重,為了追捕真兇,才在江湖中失去音訊,十幾年來都不和我聯絡,虧我還千辛萬苦地找你們,要讓你們安定下來,和你們共享這一切,十幾年來從來沒有忘記你們一天,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師妹竟就是你們害的!」
  「師……師伯……」
  真的嚇了好大一跳,秦夢芸怎麼也沒想到,項楓的反應竟會是如此激烈兇猛,如果楚園和齊建現在出現在他眼前,怕會當場被他給碎屍萬段吧?秦夢芸不得不搜索枯腸,想先讓他冷靜下來,「依……依夢芸想……光只是這樣,其實還不能確定真兇是誰,是不是?兇手所用雖是血葉鏢,但……但是,也有可能是師門的其他傳人,是不是?而且……而且齊師叔膽子好像也不大,應該不會是主謀的……」
  「不管誰是主謀,」
  項楓轉過身來,只手緊箍在秦夢芸肩上,力道之強之猛,痛的秦夢芸雖不想刺激他,卻也忍不住運功抗衡,以免那勁道十足的力道直透骨髓,她那嬌嫩如春花拂柳一般的嬌軀怎承受得起?「我項楓立誓,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把他碎屍萬段!楚園和齊建也是,齊建一向膽子小,最多是為虎作倀;楚園卻是一肚子壞水,這事有七八成就是他搞的鬼!夢芸,你在山莊裡等著,我一定會揪出這兩個傢伙,把他們挖心掏肺,祭你母親在天之靈!絕不讓他們有機會逃掉。」
  「師……師伯……」
  感覺肩上彷彿套上了兩個愈收愈緊的鐵箍,雖是運功相抗,但項楓憤激之下,只手指力強極,好像仇人就在眼前,正被他緊緊掐著一般,痛的秦夢芸再也忍耐不住,好像骨頭都快被掐斷一般,連聲音都浮著淚光,除了開苞和菊花穴被破的時候外,她可還沒被人弄得這麼痛過。
  「啊,好姪女,對不住,師伯一時忘了……」
  聽到秦夢芸聲中帶哭,猛地驚醒的項楓這才發覺抓痛了她,忙不迭地鬆了手,只見秦夢芸強忍著眼淚,痛的連舉手拭淚都沒法子似的,肩頭已是血跡斑斑,「你……你的肩膀,怎麼搞的?傷得這麼重!來人!快來人啊!拿傷藥過來,快點!還磨蹭什麼!」
  「夢……夢芸沒事,」
  肩上的鐵箍褪去,秦夢芸這才鬆了口氣,她肩頭雖痛入骨髓,但因受名師所傳,內家功力並不弱於項楓,及時運功相抗的結果,項楓的指力並沒真能傷到她,那血跡該是項楓原先割到的傷口染上來的,「夢芸身上沒有傷到半點,倒是師伯你……你的手,才真傷的好重呢!」
  給秦夢芸這一提醒,項楓這才發覺,自己的掌心已是血流如注,杯子破片割破的傷口,加上憤激之下鐵拳緊握,指尖都似扣進手裡似的,直到現在才發覺掌心火辣辣的疼,項楓伸手在衣上抹了抹,對著秦夢芸安慰似的笑了笑,「不用擔心,師伯沒事的,這點小傷而已,師伯以前闖蕩江湖的時候,受也不知受過了多少次,即使現在年歲大了,也還是不當一回事,過個一兩天就又生龍活虎一樣了。」
  「那……那就好……」
  「別說我了,你真的沒事吧?痛的話要說一聲,師伯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幫你治,絕不留下半點疤。」
  「夢芸……夢芸真的沒事……」
  看項楓的眼神緊緊盯著自己,彷彿在觀察自己是不是好面子才強撐著不喊疼,秦夢芸心頭一陣感動,她刻意地揮了揮手,表現出什麼傷痛都沒有的樣兒,好讓項楓放心。……想到這兒,秦夢芸心頭真是煩燥不已,想要出門走走,順便探探消息,偏又知道八成和以往一樣,什麼都探不到,心煩意亂的她在屋裡來回踱了幾趟,將桌上的茶喝的乾乾淨淨,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
  突然之間,秦夢芸身形微動,曼妙無比的身影轉瞬間已出現在房外,躲在屋角的那小廝想逃都來不及。
  「又是你啊!」
  秦夢芸看清來人,不由得微微一笑,這人她可是很有印象的,當日席散之後,秦夢芸住進了項楓安排的客房,一轉身就抓到了他,誰教這小子一隻色眼緊盯著秦夢芸不放,看得呆了頭,連侍候都忘了呢?原本項楓火氣不小,頗想治這小廝以慢客之罪,那大吼的聲音到現在還像是在秦夢芸耳邊一般,「夢芸是老夫的客人,是山莊裡請也請不到的貴客,大家都要像敬老夫般敬她,你這小子不但不恭敬侍候,還在這邊偷看,擺明色心難抑,看老夫不拆了你的骨頭才怪!」
  那個時候,莊中的人都被嚇得不敢噤聲,若不是秦夢芸早慣了色心難抑的眼光,還肯出頭幫那小廝說話,讓項楓「看在貴客的面子上」饒了他,只怕這人早給項楓煎皮拆骨了。
  「夢……夢芸小姐……」
  大概是當日的三十大板還痛在心頭,一到秦夢芸跟前,這小廝連話都說不輪轉了,「莊主有令,請……請夢芸小姐到前堂去。莊主的兩位門徒昨日回來,莊主說要請夢芸小姐指教指教他們的武功……」
  「這……好吧!」
  淡淡一笑,秦夢芸心頭輕舒了一口氣,她師出名門,項楓老早就想請她指導那些護院的武功了,若非秦夢芸行事低調,一向不想誇耀,即便是對貴為師伯項楓仍婉拒了幾次,以她受名師十餘載栽培的武功身手,若她真的出手,這些人對她不只是敬,還要加怕呢!不過這幾日來她煩燥難挨,感覺全身都熱熱的,夜間更是心猿意馬,嬌軀火熱如焚,大概是嘗到甜頭之後,太久沒男人了,體內的慾火反撲了上來吧?連打坐運功都無法自靜,秦夢芸的確也頗想動動筋骨,何況難得遇上項楓的徒兒,她的確也想試試他們的實力,「你去回稟師伯,說夢芸整理一下,馬上就到。」
  好不容易裝的沒事人兒似的回到了房內,秦夢芸才剛坐到椅上,整個人便似軟了下來,再也動彈不得了。
  原先當她前去演武廳的路上,秦夢芸還在猜想,項楓的兩個門徒中,居長的是他的獨子項英,另一個則是二徒燕召,她還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長什麼樣子呢?
  不過才一進大廳,她一眼就看出來誰是項英、誰是燕召了,項英和他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不只五官神似,軀體肥瘦也是一模一樣,甚至連前額微禿這部份都遺傳到了,除了眉間毛髮濃黑,間距較密,加上臉色也較黝黑外,父子兩人根本長的一模一樣,若不是在白晝廳內,換了個較黑暗的所在,她還真分不清楚誰是誰呢?
  不過比試之後可就累了,項楓的兩個徒弟武功雖沒她那般了得,但確實也是江湖上一流的身手,尤其是比較年輕的燕召,表面上功底似乎弱於項英,舉手投足之間破綻不少,無論功力或身手都似弱上項英不只一籌,但秦夢芸武功較這兩人可要高明得多了,才一動手她就試了出來,燕召可真是深藏不露,表面上看來不怎麼樣,實際上此人現在的實力,早已遠遠超越項英,不弱於項楓多少了。
  雖說兩人武功都比不上她,但也不知怎麼著,一動手起來,秦夢芸便感到體內一陣陣火熱湧起,雖說不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卻也燒的她腦中不由得有些暈茫茫的,出手間準頭迷失不少,深厚的內力也有點兒發不出來,或許是這個月她懶了些,不只是早上晏起,連每日必行的運功練功也常有漏忘,武功一道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看來這個月一懶下來,她的功力的確退步了不少。
  不過說句實在話,秦夢芸可還一點都不擔心,雖說她功力弱了不少,但方纔在正廳裡頭,仍能讓項英和燕召在三百招後認輸停手,累的滿頭大汗,而秦夢芸還能沉住一口氣,汗都不流一滴,表現的若無其事、揮灑自如,完全沒弱了兩位恩師的名頭,看的項楓嘖嘖稱奇,連敗下去的兩人都無話可說。只是這樣硬沉住氣,憋著一口氣不示弱,事後疲憊的反撲更烈,否則以她功力,怎可能光是這樣動手個幾百招,就懶洋洋地軟倒了下來,動也動不了呢?
  嬌軀熱融融的像是要軟癱下來,秦夢芸挨在桌上,撐在桌面上的玉手輕頂著嫩頰,清秀嫵媚的臉蛋兒灼的紅紅的,腦子都快燒化了,那感覺就好像……好像和男人在一起時的舒暢一般。秦夢芸原以為有人暗中下手,自己是否是著了道兒?
  但後來細細一想,這一月來自己和項楓食則同桌,好客的項楓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賓客之中雖難免混入閒雜人等,但若說被暗算了,其他人也該有同樣的症候啊!
  突然之間,秦夢芸似想到了什麼,原本已半瞇的秀眸更加水汪汪的,襯著整個人兒更加嬌媚無匹。她可想到了原因,只是真沒想到竟會是這麼回事──原先在山上的時候,聆暮真人並不禁她涉獵房中術書,秦夢芸雖只是看過便算,沒有真正去練,但其中某些適用於女子的陰功法門,卻難免深植心中,在秦夢芸不知不覺間,內力自然而然隨之運行,體內已有了些媚功的底子,加上破身之後經過幾次歡愛,雲雨之中媚功更是自然運轉,逐步加深,慢慢地在體內生了根,而一個月來全沒和男人歡愛纏綿,體內逐步形成的媚功就好像缺了餌食一般,平時猶可,一旦和人動手之後,內力消耗之下,媚功趁機反噬,也怪不得胴體會火熱難耐了,偏偏在君羽山莊之中,她又不好隨便找人發洩,項楓終是長輩,更是此間主人,一旦事機不密,傳到了他耳中,秦夢芸可真不知要拿什麼臉去見他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秦夢芸前思後想,看來還是得先離開君羽山莊再說,何況和楚心約定的時間也快要到了,這項楓看來是個正經長輩,她雖不認為逼命無常之下,齊建還能編得出一整篇謊來,但項楓的態度大出她意料之外,當日之事或許另有文章,還是該早早和楚心見面,再看看如何找出真相才是。
  慢慢地走在林間小道上頭,秦夢芸回身望了望,雖說已經有好一段距離了,但茂密的林葉掩映之間,君羽山莊高聳的牌樓還隱約可見,只是這條路雖是項楓親自指點,到最近縣城的大路,卻是渺無人煙,靜的像是深山一般,若非秦夢芸藝高人膽大,別說是女子了,就算是單身客人,若沒個幾手功夫,怕都不敢走這條路。
  拭了拭額上的汗,秦夢芸輕吁了口氣,嬌軀輕輕地靠上了路邊一棵大樹上頭,胸口急遽起伏,竟是一步也動不了了,就這樣挨著樹坐了下來。雖仍訝於自己的體力如此不濟,但說真的,秦夢芸的心中可是暗自慶幸,自己幸好是早早別了項楓,離開了君羽山莊,光看才走了這麼段路,體內氣血翻湧,自己渾身如入滾爐、嬌軀酥軟發燙,幾乎是再也走不下去了,顯然媚功反噬情形不輕,若再留在山莊裡頭,只怕真會像術書裡頭說的一樣,在難以忍耐之下,忍不住要找男人發洩,在這大道上便胡天胡地呢!
  昨天回房之後,她打坐良久,總算是趕在晚餐前將眉宇間那撩人的麗色壓了下去,沒在席間出醜,但當她散席後告訴項楓要離開時,才真正遇上了問題,項楓眉頭緊皺,原已狹長的眼睛瞇的更是只見一條縫,任秦夢芸如何解釋,仍是拚命想將她留下來,神情一點不見舒展,加上一旁的項英臉色也愈來愈不好看,將近緊連的只眉中間原本就沒多少空隙,一皺起來眉毛更是緊緊黏起,活像是一整條粗黑墨線般,到後來燕召甚至出面跪地請罪,言語之中就好像秦夢芸之所以想要離開,是因為他們師兄弟白天演武之時,不小心惹惱了她一般,害的秦夢芸還得要花心思百般譬喻解說,好不容易才勸的項楓點頭,搞到最後秦夢芸回房收拾行李的時候,比白天大廳較藝之時還要累得多呢!否則以她的內力修為,就算剛中了劇毒也能強壓下去,豈容得體內有媚功反噬的情況發生呢?
  一思及此,秦夢芸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暗自一笑。看來等她出了這片叢林,到了縣城之後,除了找到客棧住房,洗去一身熱汗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得扮扮採花賊,找找有沒有俊雅英挺的路過書生,好壓一壓體內這股難以啟口的熱氣了。


第二卷 第一章
  突地心生警覺,秦夢芸偏首望向前方,一隻柔荑已貼上了腰間長劍劍柄,雖還看不清來人模樣,只能模模糊糊地聽到他的腳步聲,但那步聲沉穩鎮定,光是聽到腳步聲,她便感覺得到,此人武功絕非泛泛,偏生是向著她的方向直走,莫非又是那邊的江湖客人,要去君羽山莊生事嗎?
  直到看清了前路來人,秦夢芸才放下了心來出聲招呼,不過心中也生出了疑惑,幾個時辰前他才在君羽山莊門口為自己送行,現在的他怎麼會在自己的前方出現呢?「師伯,您老人家怎麼在這兒?」
  「自然是來找你啊!」
  身邊難得的一個從人也沒有,項楓緩緩走近了偎在樹旁的秦夢芸,伸手便過來攙她,秦夢芸一看是他,原還有的幾分戒心不由得放了下來。這個月來午夜夢迴,秦夢芸也不知千百次暗怪自己,竟會懷疑這麼個待人親切豪爽的師伯,只要一想到他的笑貌,心裡便一絞一絞的痛,剛入君羽山莊時的戒心早如春雪般融化無蹤了。勉力壓制著腹內那股一跳一跳的火,現在的秦夢芸只是含羞,師伯會不會發現自己的異樣呢?
  一隻大手才剛剛觸到秦夢芸的衣襟,秦夢芸陡覺不對,項楓初伸手時仍是輕緩,接近她時卻忍不住透出真氣,顯見手上可是貫足了力道,偏偏說時遲那時快,加上她體內那詭異的熱力,拖慢了秦夢芸原先快如電光火石的反應速度,當她想抗禦時已是不及,只見項楓出手如電,一瞬間已點住了秦夢芸數處大穴,而且下手極重,點穴手法更是奇詭,即便以秦夢芸的眼光,也識不穿是什麼手法,更遑論運功解穴了。
  「師伯,你……」
  秦夢芸話還沒出口,項楓已出手在她下頷一卸,秦夢芸只覺被他捏脫了關節,喉中只能啊啊連聲,連句話兒都說不出口了。
  感覺到秦夢芸的眼光中充滿了不解、疑惑、憤怒和幾分瞭然,項楓冷冷一笑,半禿的額上泛著的油光,襯著那詭邪的笑意,更增邪氣。左手攬住了秦夢芸的纖腰,把她帶進了路旁的林中,項楓伸出了右手,帶汗的掌心輕輕撫在秦夢芸吹彈得破的臉頰上頭。
  「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雖然秦夢芸憤恨的眼光,好像利刃般直釘在項楓臉上,但項楓非但不以為意,反而更透出了得意的笑臉,「比起當年的玉絹師妹,你可還要美得多了。若不是看她美成那樣,心癢癢的實在受不了,光看秦邦的武功,就算聽雨山莊再財大勢大,老子我可也不敢鋌而走險,定計去解決他。當時千算萬算,竟還是給玉絹師妹逃了,沒能一親芳澤,老子本以為將是終身之憾,沒想到你竟還會送上門來,老天待我項楓真是不薄啊!」
  芳心之中萬般混亂,秦夢芸真是想都沒有想到,當日家仇竟真是這表面豪爽親切、暗地裡心懷鬼胎的師伯下的手,虧他還能在自己面前演的那般逼真,騙的她死心塌地,還真以為他是無辜的!
  從秦夢芸的嫩頰上滑下,順著她曼妙起伏的曲線緩緩移動,項楓的右手突然重重地在秦夢芸的酥胸上捏了一把,原已被體內怒焰烤的飽脹聳挺的香峰,怎經受得起如此強烈的突襲?既痛且酸連酥帶麻的快感,強烈無比地衝到了秦夢芸的腦門裡去,偏偏下頷給卸了下來,秦夢芸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啊啊連聲,逼出了幾滴清淚來。
  「不要在老子前面裝無辜!」
  右手突地發狠,連撕帶抓,只聽得耳邊嘶嘶風響,不一會兒秦夢芸的衣裳已盡化為碎布,散在四周地上,她絕望地閉上了眼,耳邊卻聽到項楓邪笑的聲音,「老子可不是笨蛋一個,光聽到楚心在少林興風作浪,老早就猜到是衝著老子來的,加上你這探子來的巧,老子早在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多半是齊師弟那老不死的露了餡,你就是衝著當年的事來的。不過你也來的剛好,正好先讓老子享受享受,老子倒要看看楚心帶來的一堆少林和尚,比起兩年前的點蒼三劍能強上多少?當年老子能讓點蒼門下鎩羽而歸,這次更能輕輕鬆鬆解決他們,哼!」
  看秦夢芸閉著眼兒,雖是讓不爭氣的淚水滑了出來,臉卻是偏在一旁,一幅雖無法咬緊牙關,卻仍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對他的手產生應有反應的倔強樣兒,冷笑之中他的右手仍在秦夢芸香峰上揉搓摸捏,力道愈發強猛,左手更乘勢滑入秦夢芸只腿之中,硬是將她勉力夾緊的玉腿分了開來,手指探入的時候只覺手上一片濕滑黏稠,項楓的聲音更加得意了起來,「別忍了,你怎麼樣也忍不住的……
  從你進山莊開始,老子就天天在你的茶中下藥,「蕩魂散」無色無臭,藥力雖然不強,光一服兩服一點用都沒有,不過經過了十五天後,藥力會慢慢滲進你的經脈骨骼當中,慢慢讓你春心蕩漾、無法自主,連內力都運不上來,叫你想逼都逼不掉,連藥力也壓不下去。不過你的內力修為倒真不錯,竟然逼到了一個月還沒出現異樣,如果不是昨天大廳練武,老子還真擔心藥是不是太久失效了呢?不過這樣也好,老子也練過採陰補陽,看老子一點一點把你的內力採出來,到時候老子的內力一日千里,怕他少林個鳥!」
  雖然強忍住口中啊啊的聲音,拚命不想示弱,但那蕩魂散的藥力當真不凡,加上在體內蘊積已久,當真如乾柴遇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加上項楓讓她無力的裸體癱在碎布上頭,一手仍愛不釋手地揉抓著她的香峰不放,另一手更肆無忌憚地直搗禁區,粗大的手指頭滑進了她窄緊的嫩穴內,順著她水滑潺潺的激流,不住前扣後挑,一寸一寸地探索著秦夢芸的敏感點。秦夢芸雖想強忍,但體內藥力催逼,幾日來早已是慾火如焚,難以自制,加上項楓又強烈霸道地對她一絲不掛的裸胴肆意玩弄挑逗,年輕風流的胴體如何忍耐得了呢?秦夢芸雖忍住了出聲,卻忍不住渾身上下無止無盡的火熱,皙白嬌嫩的肌膚早已染滿了肉慾的酡紅艷色,那對賁張嬌挺的香峰上頭,一隻蓓蕾更如灌飽了般,又硬又脹,熱的秦夢芸又舒服又帶點兒微疼,就好像有股力道想從香峰頂上炸開來一般。
  一股強烈無比的快感,如同利刃一般地襲上身來,轉瞬間打的秦夢芸的神智散亂飄零,也不知項楓用了什麼怪異手法,秦夢芸只覺嫩穴和菊穴同時遭他粗大的指頭侵入,在一陣撫弄之後突地一壓一扣,扣弄的動作雖輕,她身上的感覺卻是再強烈不過,好像整個人都麻掉了一般,就連她當日被趙嘉等人同時蹂躪前後兩穴的當兒,怕也沒有這般刺激,酥的秦夢芸全身一陣抽搐,喉間再忍不住地哼出了聲來,嫩穴裡頭的肌肉情不自禁地夾緊了項楓的手指,那黏滑的津液猶如山洪暴發般洩了出來,雖然不像被干到洩身時那般爽快,卻有著另外一種全然不遜的快感,那感覺不但沒有給秦夢芸任何滿足,反而更誘發了秦夢芸體內肉慾的空虛,弄得她喉間荷荷連聲,差點要忍不住向項楓投降。
  感覺到秦夢芸穴內如沛雨般溢流的津液,項楓嘿嘿陰笑,在秦夢芸柔嫩的耳上輕輕咬著,舌頭輕舐著她敏感的耳珠,將一股股催情的熱氣吹入她耳內,以他的經驗,這招對女子可是極有效的,「嗯,比我想的還快,看來你已經忍不住了嘛!真是個生性淫蕩的小騷娘兒,一下子就流的這麼多了,我還以為你內力真那麼深厚,還可以忍很久呢!」
  被這幾句話兒氣的心中發苦,加上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肉體竟是這麼易動情,連被這禽獸不如的傢伙撫弄,也會引起反應,而且還反應的那麼激烈,又酸又氣的感覺直搗秦夢芸的芳心,令她忍不住珠淚漣漣。偏偏項楓像是帶著魔法的手指頭又惡意地扣弄了起來,力道雖然不重,威力卻有若千鈞一般,一下又一下重擊著秦夢芸的心房,將她的理智一次又一次的擊潰,每次發力都令秦夢芸軟癱的胴體不能自主地抽搐著,津液奔流著,銷魂的單音更是再禁不住地從秦夢芸的喉中發了出來。
  雖然知道光是靠手上那「胭脂扣」的手法,秦夢芸已是經受不住,但項楓可沒有這麼易與,他將空出的手移到身後,秦夢芸只覺眼前光芒一閃,也不知他拿了什麼東西,逕自灑在她赤裸的胸口,一陣強烈的燥熱便灼了進來,感覺上雖是汁液之類,卻是一觸著她的肌膚便深深地烙了進去,熱辣辣的火燙直透心窩,全沒一點留在皮上,那汁液非但沒有熄滅半點她身上的火,反而像火上加油般,使得她體內的慾火燒的更為瘋狂,那刺激之強烈狂猛,竟比他留在她穴內的手指還要厲害,灼的秦夢芸原已癱軟的胴體陡地挺起纖腰,那對嬌挺的香峰情不自禁地一陣顫抖,帶著峰頂那對賁張腫挺的蓓蕾一陣陣翩翩起舞,真是誘人至極。隨即又是一陣潮濕的熱力傳上身來,同樣的感覺竟從嫩穴直灼而上,弄得想軟癱回去的秦夢芸再承受不住體內那烈火的烘烤了,一對香峰竟主動向上拱起,送進了項楓火熱的大嘴裡去,香峰之上那敏感無比的仙肌玉膚只覺被項楓牙齒輕咬慢磨、舌頭連捲帶舔,這老色狼竟是半點也不放過可以讓秦夢芸瘋狂的手段,完全不給她一點點緩過氣來的空隙,那強烈的刺激,將秦夢芸的防線無情地打碎,燒的她再也無法忍耐,明知是示弱也只能任動情的哼聲不住傳送,嬌軀更是再也無法抵擋地迎向項楓邪惡的挑逗玩弄,再也不存在任何一點的矜持和抗拒。
  也不知被項楓這樣玩弄了多久,渾身上下的肌肉陣陣抽搐,累的活像要抽筋了一般,突然之間,秦夢芸只覺一陣陣的酥酸,火辣辣地直抵丹田,一種像是要爆炸般的感覺陡地衝入腦中,炸的她渾身軟癱,眼前直冒金星,雖是叫不出來卻是哼聲不斷,再也動彈不得了。這種感覺是如此熟悉,秦夢芸已嘗過了好多次,當她在男女盡情的歡愛當中登峰造極、暢快舒洩時,就有這樣銷魂的感覺,但這次卻不是她所樂意的男人,還是個恨之入骨的仇人,偏偏他還沒真干,就已經令她陰精大丟特丟,爽的再動不了了。
  也不知是因為心頭的惱恨呢?還是因為沒真的被男人干,連一點陽精又收不到呢?秦夢芸非但沒有以往那種狂歡縱慾之後,徹底舒洩的快感,反而更覺空虛難耐,嫩穴不由自主地緊夾起來,雖是洩的渾身無力,茫茫然眼冒金星,甚至看不到東西了,只腿卻仍是不能自抑的輕磨著,嫩穴更似帶著吸力一般,緊緊啜著項楓還沒有拔出去的粗大手指,她雖知道這樣的舉動再示弱也沒有了,偏偏就是無法控制,更無法壓抑體內那空虛渴求的反應啊!
  「這麼快就丟啦!看來你這小騷娘兒蠻喜歡被男人玩的嘛!」
  項楓嘿嘿邪笑,非但沒將手抽出來,反而是一用力,將手掌也探了下去,整個掌心都覆在她的穴上,深了進去的指頭在她穴內一陣輕搔重刮,刮的秦夢芸原已狂洩的津液更加不可遏抑。換了另一隻手挑弄秦夢芸汁水淋漓的嫩穴,半故意地將另一隻指間沾黏潤膩的手舉在秦夢芸眼前,近到讓秦夢芸甚至可以聞到那甜美的味道,與其說他想挑動秦夢芸火熱的慾念,還不如說項楓是想用言語折磨眼前這目中仍恨火難消的小道姑。
  「哼哼哼,不出我所料,你已經浪的氾濫成災了,還裝什麼貞女啊?你聽,你裡面還在滋滋作響呢,有那麼爽嗎?你蠻喜歡這樣弄的嘛!」
  帶著一手濕黏,項楓索性對著秦夢芸暈紅未消的肌膚便抹了下去,秦夢芸雖強忍著轉頭不去看,但剛洩過的肉體敏感備增,加上那味道更是強烈無比地刺激著,嗅覺加上觸覺的只重衝擊,令秦夢芸原已酡紅的臉蛋兒更形艷麗,肌膚更是紅潤的像是可掐出水來,一隻玉腿更是夾不起來了,股間的潺潺流水非但沒被項楓刮乾,反而是愈發洶湧,她空虛的嫩穴可還不可告人的渴求著他再次侵犯呢!
  箍住秦夢芸的纖腰,讓她只手撐在地上,纖腰向上挺起,無力抗拒的秦夢芸只覺重心向前一滑,一隻玉腿已被他架跪起來,後頭門戶大開,汨汨流泉的嫩穴再無半分遮擋地暴露在項楓那貪婪的眼前。雖說在藥力和他的手法弄出的高潮之下,秦夢芸體內氣血翻湧,急遽運行,早已衝開被項楓封住了的穴道,但久曠之後的肉體特別難挨挑逗,加上體內藥力沖激,此刻的她已洩的軟綿綿了,雖說芳心裡頭是又氣又怒,恨不得翻過身來一劍殺了他,或是乾脆咬舌自盡算了,偏偏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秦夢芸心中縱有千層仇、萬分恨,現在的她也只有任憑項楓盡情玩弄的份兒了。
  項楓挺腰插入的勢子是那麼的狠、那麼的猛,力道絕對不輸年輕小夥子,全然不像已逾天命之齡的人,秦夢芸雖是強忍著不出聲,事實上下頷被卸下的她也說不出話來,但鼻內的性感哼聲卻根本壓抑不住,加上剛才才被搞的軟綿綿,窄緊的嫩穴全然違背主人心意地空虛無比,才被插入便緊緊地吸啜住項楓的肉棒,方纔的空虛感是那麼強烈,以致於現在的快感也更形充實,狂猛的像是剛插入就要將秦夢芸拱上了天去,弄得她嗯哼不止,偏偏心頭滿含的憤激之意卻無法破去,反隨著項楓的衝擊更加深入了,重重的複雜衝擊只逼的秦夢芸珠淚如雨,嫩頰上淚混著汗,髮際早濕的一蹋糊塗。
  雖然看不到秦夢芸的臉蛋,但她的哼聲是如此嬌媚性感,有著無比強烈的誘惑力,令人一聽便魂為之銷,加上才一插進秦夢芸的嫩穴,除了極度酥麻的窄緊之外,她的嫩穴竟是本能地絞緊了,層層疊疊的吸附纏繞,就像穴裡頭長了幾千幾百張櫻桃小口,正愛慾情濃地緊吸緊啜著肉棒一般,那享受是如此強烈美味,爽的他差點就要洩了出來,警醒的項楓連忙在舌上微微一咬,勉力煞住了車,他可不要那麼快就繳械啊!
  「唔……有……有夠緊的,好……好棒的穴……吸的我爽死了……唔……小騷娘兒……你的穴……好……可真是個寶貝……夠緊夠力……還吸的這麼舒服……怪不得你這麼騷、這麼媚,真是……你真是天生要被干到爽干到爆的小淫婦……」
  一邊享受著被緊緊啜吸,那重重舒爽快感直搗心窩深處,酥透了脊骨的快樂真是罕有,爽的彷彿整個人都輕了七八成,飄飄然如欲登天成仙一般,這種感覺可真正是前所未有的,項楓樂的淫笑連聲,像是連聲音都被擠的斷斷續續,卻仍是讚不絕口。
  「好……好舒服……唔……好棒……好厲害……哎……好個美穴啊……小騷娘,你的穴可真是寶穴一個……唔……連……連窯子裡的女人都……都沒這麼棒……」
  深吸了口氣,項槐雖是抓緊了秦夢芸不盈一握的纖腰,制的她再也動彈不得,可是日頭還在,林蔭裡雖較陰涼,但秦夢芸被蕩魂散激的渾身發燙,猶如火燎一般,再加上才剛被項楓逗弄到洩身,嬌軀早已是香汗淋漓、濕滑無比,雖說給項楓毫無憐惜之意地緊緊扣住,皙滑嬌嫩的肌膚早扣出了紅痕,卻仍是濕滑溜手,加上纖腰雖給制住,但秦夢芸的嫩穴好似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仍是緊緊地吸啜貼附著他的肉棒,而且是愈黏愈緊,若非秦夢芸的穴裡津液潺潺,那狹窄的通道又是彈性十足,只怕他都要給夾痛了呢!
  抓住了秦夢芸的纖腰,力道強到令她差點要昂首哭叫出聲,項楓再也沉不住氣,狠狠衝刺起來,每一下都使足了力,像是要把嬌嫩如花的秦夢芸干穿一般。
  他原先也想先慢慢來,用上九淺一深的招式,等到撩的秦夢芸再受不了的時候,才開始大幹特幹,再加上秦夢芸體內春藥的力道,保證她陰精再也無法自守,一插起來沒幾下就會大洩特洩,任憑他採陰補陽。孰料秦夢芸嫩穴的滋味之美,遠超他想像之外,才一動手,那穴裡的擠壓力道直透腦門和脊背,舒爽到令他再也無法忍耐,挺腰抽腰的每一下都貫足了力氣,在和她圓臀相撞的啪啪聲響當中,將秦夢芸干的汁水氾濫,股間濕黏片片,火熱淫媚無比。
  雖說是久曠之後,滋味特別深刻,加上項楓在這方面實力也不弱,光憑腰力便足夠征服任何一個飢渴的女人,但在肉體的歡快持續衝擊當中,秦夢芸雖給干的嗯哼連聲,充滿了慾火滿足的心頭卻是更形憤恨。這是她頭一次在完完全全不願意的情形之下被男人侵犯,加上他又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更將她騙的團團轉,偏偏又是下下強而有力地充實了她肉體淫蕩的渴求,秦夢芸一邊嗯哼承受,一邊淚流滿面,首次在心中恨著自己的胴體,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動情,為什麼會這麼經不起挑逗?連恨到極點的仇人都能如此輕易地挑起她的慾火,將她弄的服服貼貼?
  或許是因為心頭這股恨火吧?項楓的衝擊雖是深入,腰力更是驚人,一幹就是幾百下,而且全然不留餘力,但那肉體的快樂始終無法驅走心頭的傷痛,讓快感衝擊中的秦夢芸還能忍著不出聲,穴裡本能的啜吸雖是無法遏制,卻還能自抑著不扭腰挺臀相應,而愈干愈是舒服的項楓也似忘了形般。
  其實在來此之時,項楓原本想著,在他的攻勢和蕩魂散的強烈藥效之下,這美女道姑非但能夠手到擒來,他還能以諸般手法,令她雖是恨怨滿心,卻也要被玩弄的慾火焚身,被他搞到爽的尖叫不已,事後他再以此切入,將秦夢芸的反抗意念徹底打碎,這絕色俠女豈不變成了他獨享的尤物?但秦夢芸的恨意實在太深,雖壓不下體內賁張的慾火,卻沒有舒服到渾然忘我的地步,那眼光之狠之恨,完全看不出有半點可能被征服的意思,搞到項楓連玩了她的時候,也不敢合上她的下巴,深怕她烈性發作,索性咬舌自盡,那爾後可就少了一個玩物。明知這樣搞法,聽不到女孩子在心神恍惚之間那美妙的嬌啼,必將大失興味,但現在的項楓也顧不了這許多了,可他一點也沒想到,搞了這麼久,雖說已讓秦夢芸再控制不了體內的渴求,她卻還能強撐著不扭腰挺臀以迎,這女人可真是硬挺!但她的滋味實在太妙,弄的項楓爽快欲狂,在抽插之中連侮辱秦夢芸的話兒都忘了出口,專注無比地抽送著,享受著秦夢芸嫩穴裡頭本能的吸吮和絞緊,那種快感的確是百年難遇,令項楓渾然忘我,口中呼呼連聲,喘息聲愈來愈強烈,卻絲毫不肯放鬆腰間衝擊的動作。
  心頭恨火雖烈,但女子的體力始終不及男人,加上她已被體內藥力弄得好幾天都睡不好了,體力自然更差,被項楓的狂抽猛送弄得頭昏眼花,秦夢芸撐地的手一陣酸軟,終於再也撐持不住,整個上身都癱到了地上。此時的項楓也顧不得要她撐好了,秦夢芸的嫩穴享用起來是這麼動人,快感前所未有,層層快感直搗心窩,他的背脊早不知被那麻酸感衝擊了幾次,都靠著意志力才不至於一洩如注,而今秦夢芸上身軟倒,嫩穴裡角度一變,一拗之下緊磨的感覺更加醉人,項楓只覺一陣強烈至無可抗禦的快感,瞬間便充斥身心,背心的酥麻感再也忍受不住,不由得緊緊扣住秦夢芸汗濕的纖腰,肉棒狠狠一入,將熾熱的陽精一滴不漏地全送入了秦夢芸體內的最深處,整個人跪在秦夢芸身後,好久好久都動彈不得了。
  好不容易將秦夢芸給搬到了密室裡頭,把她放倒在特製的逍遙床上,將她的只手只腳都扣的緊緊的,四肢大開,連嘴裡都安上了機關,讓秦夢芸即便是功力已復,卻連想要咬舌自盡都沒有辦法。才剛弄完項楓突地腳下一滑,雖是拿穩了椿子,沒一下子就滑倒在地,卻也只能撐著慢慢坐下去,好一陣子都挺不起腰來了。
  拭了拭額上的汗,項楓喘了口大氣,捶了捶腰,又吁了口氣,雖只有壁上的夜明珠的光亮照映,卻也看得出他神態既似滿足又似氣惱。當年的小師妹周玉絹便是個出眾的美人胚子,讓他們師兄弟看的牙癢癢的,若非師父管教極嚴,只怕早就向她下了手,若非開出事後大家可以一同分享周玉絹肉體的條件,只怕楚園和齊建還不敢冒犯武林赫赫有名的秦邦的虎威呢!秦夢芸五官雖肖似其母,容貌卻只有比周玉絹更勝數籌,足稱絕色,令項楓一見魂銷,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秦夢芸不只是人美如花,胴體更是出色,加上嫩穴裡頭反應絕佳,吸的他差點崩潰,連原先想要採補她內力的念頭都忘的一乾二淨,到後來只知一插再插,愈干愈深,這般渾然忘我的滋味,他可是從沒嚐到過呢!
  爽雖然是爽到了天上去,但嚐到了這般曼妙到難以形容的美味,代價也著實高昂,項楓雖已是有些年紀的人了,又位高體貴、養尊處優慣了,但他武功精深,底子更是紮實無匹,加上功夫全沒擱下過,無論精力體力各方面,都全然不輸給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以往光是搬個人這樣走,就算一口氣走上幾十里也不至於累倒下來,但秦夢芸的胴體如有魔力一般,吸的他爽到渾然忘我,體力的消耗遠出意料之外,光是把秦夢芸一絲不掛、輕盈纖細的嬌軀搬到此處,已累的他頭昏眼花、步履惟艱,連腰都挺不起來了。原本他還想靠著蕩魂散的藥力,加上他以往夜御數女的實力,一干再干,直到把秦夢芸干到身心盡皆臣服,心甘情願地任他發洩為止,順便還可大採她的陰元,使自己的功力更上一層樓,沒想到竟是一發之後便難以為繼;若非他對自己的下手極有信心,加上蕩魂散的藥力已完全發揮,確定秦夢芸體內真氣滯礙,再難提運內力,否則光看他現在累成這模樣兒,連內力都好像隨著方才瘋狂的發洩耗去不少,項楓還以為自己著了道兒,秦夢芸真修了什麼採陰補陽的媚功呢?
  用力過度的腰仍是酸痛難當,原本還想轉回頭去,把林蔭當中狂歡縱慾後的痕跡處理一下,順便搜搜秦夢芸包袱的項楓不由得打消了主意,人真的不能不服老,以他現在的狀態,若是強撐著要走綿延數里的地道,回到方才把秦夢芸弄的死去活來的林地上頭,只怕隨時都要癱掉,累的走不動路哩!愛憐地看了看床上秦夢芸一絲不掛、四肢大張,盡顯女體妙姿,肉慾酡紅仍未消褪的嬌媚裸胴,項楓輕歎了口氣,也不管秦夢芸還狠瞪著他,慢騰騰地走了出去,他現在只想回到山莊裡頭,好好的休息一下,回頭再找找有沒有什麼助戰的良藥,讓他明兒個再重振雄風,把這小姑娘治的欲死欲仙,到時候他不只是準備充份,還加上此間密室當中收存的大量旁人想都想像不到的淫具助陣,即便是再三貞九烈的貞女烈婦,也能弄到她們春心蕩漾,任憑擺佈,保證能把秦夢芸徹底征服,讓她乖乖臣服項楓胯下,到時候再好好逼問這女細作,保證能把楚心那一方的內幕挖個一乾二淨。


第二卷 第二章
  看著項楓走了出去,原還逞強瞪著他的秦夢芸終於鬆了口氣,只覺渾身酸痛,撐地的只手和膝都似磨破了皮,方才被他十指緊扣的腰際尤其痛入骨髓,混著蕩魂散如骨附蛆、瀰漫不散的藥力,此刻她體內的感覺真是難以形容。
  但無論如何,最痛的還是秦夢芸那顆芳心,當在大都遇上了齊建的當兒,她的心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恨不得脅生只翅,一下就飛到君羽山莊來殺了項楓,偏生出自名門,宅心仁厚,總難免想給他一個辯明的機會;沒想到人到了君羽山莊,項楓卻是熱情款待,對她完全沒表現出一點猜忌、防備和敵意,活脫脫是一位豪爽英武的江湖豪俠,親切溫和的一位師門尊長,秦夢芸為父母報仇雪恨的心雖不曾淡過半分,卻也不由得懷疑起齊建的話中真實性,雖是沒有自覺,其實她芳心中早不把項楓當成仇人了。偏偏到了一個月後,當她心中已覺得當年事有蹊蹺,正想和楚心聯絡,暫停行動,好對當年之事重新調查的當兒,鐵一般的事實卻證明了,這外貌仁義溫厚、內裡豺狼心性的項楓的的確確就是當年殺害父母的主謀!心存仁厚的她只是被騙的團團轉的笨蛋一個!慘遭惡徒染指的憤恨甚至沒有被背叛的怒火來的高燒,秦夢芸雖是氣恨填膺,賁張的恨火幾乎要從體內爆發出來,偏偏四肢束的極緊,動彈不得,任她怎樣掙扎也掙扎不動,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惟一能做的,只有狠撞枕頭而已,氣的她兩行淚下,真恨不得天降雷鳴,把她這笨蛋生生殛死算了!
  雖說心裡恨不得給老天打死,但秦夢芸根基雖淺,自幼培養的沉靜功夫卻消不斷,她到現在才搞清楚,當她在密林當中,順著項楓指點的路子繞來繞去,好半天都浪費掉的當兒,項楓多半就是靠著這條地道,才能趕到她前面去,若秦夢芸能解開手足困縛,多半就能順地道逃出項楓的控制範圍,重得生天。偏偏這才是最困難的地方,她穴道雖解、功力雖復,但體內藥力狂張難抑,使得她內力未能運用自如,加上困縛手腳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雖是柔軟卻是極其強韌,從方才項楓坐著喘氣,眼光離開她身上開始,她已不知使了多少次勁,偏偏這束縛雖看似不厚實,卻是怎麼也掙不開來,結結實實地將她的手足全捆的緊緊的,甚至連擺脫這四肢大張的羞人姿態都沒辦法。
  突地,秦夢芸耳邊一響,一縷微不可聞的步聲,從遠而近緩緩而來,聽的她連忙本能地閉上眼裝成昏暈過去。雖說中了蕩魂散的毒,內力運使艱難,加上甫經項楓狂暴蹂躪之後,嬌軀仍是酸軟乏力,但她內力修為終究十分精深,感官遠較常人更為靈敏,再加上這密室深處地下,與地面全然不通聲氣,沒旁的雜音干擾之下,耳朵能聽到的位置比平常更遠得多,雖說來人輕手輕腳的,盡量努力將步聲收束起來,但仍逃不過秦夢芸的靈耳。
  一邊裝暈一邊努力想著,該怎樣利用這個機會逃出去,秦夢芸努力平靜下來一顆怒火未消、起伏不定的心,讓自己的心跳脈搏都漸漸平穩下來,加上閉上了眼睛,鬆開了原先緊握的只拳,從外觀來看完完全全是個熟睡的模樣兒。這步聲躡手躡腳,聽來像想瞞人的耳目,加上步履之際頗有躊躇,顯見來人並不熟悉地道內的環境,更不是被項楓找來的,說不定還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呢!
  雖然是失陷在大仇人手中,再加上慘遭淫辱,差一點點就被肉體的歡快給征服,但秦夢芸恨火滿胸,雖說身處高潮後的暈眩當中,卻還是勉強保持著警省,從地道的秘密出口到此石室的路子,途中的岔道雖是不少,但走過的路她可是努力記的清清楚楚,卻也不禁為這秘道的複雜而驚心,而且來人不但走的很慢,腳步聲聽起來又是左閃右躲的,聽的秦夢芸不禁擔心起來,要是他走錯了路,沒走到這密室裡來怎麼辦?可是來人晃了半天,卻還是準準地走到了石室外頭,驚喜交加的秦夢芸微覺奇怪,忍不住趁來人還在考慮要進不進的當兒,偷偷向那石門望去。
  不望還好,一望之下秦夢芸登地臉紅耳赤,羞的差點兒要什麼也不顧,打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算了。從門那兒蜿蜒到床邊,那一條半濕半乾、細長不斷的痕跡,還映出微微的波光,看來就像是濕黏軟膩的一線汁水,不是她洩了之後,從嫩穴裡順著玉腿流出來的津液還有什麼?怪不得她腿上還是感覺怪怪的,又濕又黏不太舒服,想必外頭那人也是順著津液的痕跡,才得發現這密道的入口,從而進入一觀的。
  外頭那人雖是尋思良久,讓床上的秦夢芸差點兒都要怕他竟轉念離開,但門兒終究還是打了開來。閉上眼的秦夢芸微啟了一條縫,這才發現,來人是個一身勁裝的漢子,整個頭臉都蒙起來的蒙面巾內,只看得到一對精光閃閃的眼睛。只見來人先朝四周望了望,眼光掠過床上秦夢芸散發出無限魅力的胴體時,狠狠地盯了一眼,眼光猶如實質一般在秦夢芸嬌軀上游了一遍,雖嚇的秦夢芸閉上了眼,她心中卻仍明鏡似地「看」到,那人蒙面巾下的喉核上下滾動了幾下,一大口口水好不容易才吞了下去。勉力將眼光從秦夢芸足可將任何男人迷的神魂顛倒的胴體上移開,那人回過身去,謹慎地關上了石門,先不管床上赤裸裸的絕色美女,在石室四周貼壁聽了聽,又小力地敲了敲石壁,等到確定無人,也沒有機關的當兒,才吁了口大氣,似是總算鬆了口氣一般,緩緩地走到了秦夢芸身邊。
  雖說勉力裝睡,但一想到自己正一絲不掛地暴露在這連是誰也不知的來人眼前,還是剛遭項楓染指過,淫的連水都流下來了,極羞當中卻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火熱拂過週身,那羞意轉瞬間便燒遍了全身,差點讓秦夢芸再裝不下去,若非她情急生智,裝做夢囈般輕輕搖頭,將臉兒轉了過來,還特意將聳挺的香峰挺彈了幾下,像極了在夢中回味著方纔的滋味一般,光那白皙肌膚上未褪的暈紅,就足以讓來人發現她正清醒著呢!
  睡穴上突地一麻,力道十分強烈,即便是秦夢芸生怕來人非是善類,早將功力凝在各個穴位上頭,光這凝力一指,差點就夠讓她睡上老半天了。她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看著來人似放心下來地微側過身,慢條斯理地脫起衣服來,這才看清此人竟然是燕召!
  微微地喘了一口氣,燕召暗自感謝自己的幸運。說句實在話,當秦夢芸初至君羽山莊時,他和項英之所以不在莊內,為的就是奉了項楓的密令,在武林中打探消息,正好就發覺了楚心密地以少林為首,正組織武林正道勢力,加上兩年前敗於君羽山莊的點蒼派掌門也到了,顯見是要對君羽山莊不利,這才結束行程,忙不迭地返回莊內。
  少林為首的武林正道勢力雖是強旺,但楚心還是初出武林,號召力並不大,項楓行事低調,君羽山莊也不是武林中人注意的對象,就算加上點蒼的鼓舞,能搞出來的實力也未必能勝君羽山莊多少,加上項楓背後還有強援,原先燕召還不怎麼擔心;但一回到莊內,立刻就聽項楓之令,和來到山莊一個月的秦夢芸演練武功,這一下可把燕召嚇到了,秦夢芸雖是女流,又兼外貌嬌媚無匹、弱質纖纖,全然不像武功高手樣兒,但舉手投足間卻是實力驚人,雖說他和項英受了項楓密令,交手時掩藏了不少實力,但高下之別卻是十分清楚,就算真正動手,以他的武功也遠遠不及秦夢芸的十分之一。
  雖是輸給了女流之輩,但兩人的表現可是完全不同。項英雖是項楓親子,卻是個莽漢,全沒遺傳到其父的深沉機敏,所有的氣只能勉強掩到秦夢芸離開,便一口氣爆發出來,讓他的親信家丁吃足了苦頭兒;但他燕召可不同,雖也難免氣怨,更難免有點兒見色起意,仍能壓下心頭火,多所思索,在此關鍵時刻,秦夢芸出現在莊裡,聽下人說她又常常四處跑動、問東問西的,又在他和項英回來後就趕著要走,顯然就是楚心埋下的奸細,偏生武功又這麼高!問清了師承,原來她身後還有名震武林的聆暮道人支撐著,雖說聆暮退隱已久,也沒聽到他再出江湖的消息,但有他在後頭運籌帷幄,這回的強敵不比前陣,就算君羽山莊地勢險要,項楓背後又有強援,只怕也是輸面居多。權衡輕重之下,與其和項楓一道走入死處,還不如另覓生機,他非得為自己找條出路不可,否則燕召也不會在大夥兒送走了秦夢芸後,好不容易才捱到項楓回房休息,其他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原先想找自己敘敘的人也打發走了,這才找到機會順著秦夢芸離開的路子追下去,想要棄暗投明。
  出發之前還得搞好一大堆瑣事,以免事機不密,加上還得預留找不到秦夢芸或為她所拒時,躲回山莊內的餘地,等到燕召走進密林的時候,距離秦夢芸離開已經過了大半天。心急如焚的燕召愈走愈快,卻是一點兒秦夢芸的足跡也沒找到。
  愈走愈遠,卻是沒有半點痕跡,正當燕召剛起放棄念頭的當兒,他突然發覺道旁枝葉散落,有人急忙衝入林蔭的痕跡。反正事已至此,無可無不可了,燕召索性也順著痕跡走了進去。才剛找到個空地,眼前頓時一亮:地上散落著片片衣裳,破碎不堪,正是秦夢芸離開時身著的道裝,還有她的包袱也落在一旁,加上破碎的衣裳上頭汁水散溢,遍地零亂痕跡,再加上這未散去的撲鼻味兒,任誰也想得到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香艷情事。
  雖說心下一驚,但燕召隨即大喜,猜到了發生什麼事情:這叢林平日極少有人,加上以秦夢芸的武功,就算遇上採花賊也不會失風,更不可能連衣裳都給撕的破碎不堪。由此看來,多半是項楓抄了小路,趕在秦夢芸前頭,趁她不注意的當兒制住了她,忍不住在這林間幕天席地,當場就玩上了。以項楓的性子,完事後秦夢芸極可能給他控制住了,多半還困在那兒的密室當中享用。如果他能救出落入虎口的秦夢芸出來,別說是棄暗投明了,或許自己還能得正道中人的賞識,其他人不說,若是給聆暮真人看上了,無論是讚賞幾句也好,或者更甚地教他兩手武功,將來行走江湖可增加了多少方便,這可真是個大大賣恩情給秦夢芸的好機會呢!喜的燕召差點樂翻了,忙不迭地隨著汁水的痕跡,慢慢地找到了地道入口。
  雖說光明萬丈的前程正等著自己,但一走入地道,生性謹慎的燕召一顆心也不禁懸到了喉嚨口,跳的連自己都似聽的到聲音。項楓是什麼樣人?表面上只是安居一方的江湖豪俠,似是滿足於君羽山莊的基業,全盤不想向外發展,但暗地裡項楓積蓄實力,廣所交遊,若是君羽山莊生事,他可以號召的實力絕不在正道這幾派之下,若非項英實在不成材,不少大事項楓還得交他去做,恐怕親信如燕召也不知道,項楓的實力竟這般雄厚!
  雖是如此,但項楓的力量來自於他自身的廣闊交遊,絕非徒弟或兒子所可以輕易承繼的,何況他也上了年紀,燕召雖是信心滿滿,項英絕對沒那個能力承繼父業,這君羽山莊的基業自己日後必能佔得,但若項楓故去,他所能得到的,最多也只有山莊這有形的資產而已,山莊外的助力可說是一點也收不到;加上項楓精明無比,也不知何時會看出他胸中野心,或者他會為了偏親生兒子,做下把自己解決掉的決定,這疑惑在他心中橫亙已久,否則以他此刻地位,怎可能會叛項楓而去呢?
  但即使是要救出秦夢芸,也非得小心翼翼不可,雖說心雄萬夫,但燕召一向掩飾的很好,一點跡象都不敢露,只在暗中觀察著項楓和項英兩人。項英心粗,習武不夠專心,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但燕召可絕不敢小覤項楓的武功修為,如果一個不小心,在救出秦夢芸的時候就和項楓碰上了,以他目下的武功而論,要救秦夢芸又要逃離這陌生地道,絕對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加上誰也不知道,這密道中項楓會不會安下什麼機關,燕召的每一步都不敢走快,全身鼓滿了精氣內力,每一步下去都要踩得穩穩的,才敢走出下一步,生怕一步走錯便是死路一條,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燕召好不容易,才摸到了石室入口,只見一扇大門擋在眼前。知道自己的將來是明是暗,就註定在接下來的動作了,但這抉擇之巨大,讓燕召躊躇再三,雖是耳朵貼緊了大門,努力聽著室內動靜,但燕召的心中卻真是大不平靜啊!無論是進是退,走那條路都似有光明無比的未來,也是大有風險,若非他聽壁良久,確定裡頭只有秦夢芸一人輕細的呼吸聲,四周完全沒有項楓那沉重長緩的獨門呼息,光只是心裡的重大壓力,已足以令他望而卻步,一去不回頭了。
  在只有夜明珠微光映照的石室之內,根本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加上燕召心中緊張無比,更覺時光流得快了,光只是考慮,就好像花了好久好久的時間,緊張到像是項楓隨時可能出現似的。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燕召深吸一口氣,猛的一推石門,閃身入內,雖想強制自己四周看看清楚狀況,可床上那一絲不掛、四肢大張,正在海棠春睡的嬌媚裸體,卻似磁鐵一般吸緊了他的眼光,那美艷樣兒讓燕召頓時癡迷了,喉中猛吞口水,眼睛根本就移不開來。但見床上美女玉體橫陳,美目緊閉,似已墜入了夢鄉,一隻勾人心魄的香峰,隨著她輕細纖長的呼吸緩緩沉浮彈動,那美態真教人心醉無比。
  也不知看了多久,燕召心下猛省,狠地咬了一口舌尖,那股劇痛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回了現實,現在是什麼時候?那容得他就這樣呆看著?雖說搞上了這嬌媚無匹的絕世美女,項楓就算功底深厚,但看林蔭中搞的那般激烈,他大概也虛脫了不少,多半不會太快回來,但這可是要命的事兒,絕容不得半點分心啊!
  轉過身去關上了石門,又盡力勉強自己不轉頭去看床上那展露無比魅力的裸女胴體,燕召雖是裝得鎮靜無比,在四周壁邊走來走去,附耳上去聽著附近的動靜,還不時輕輕地在石壁上敲上幾下,好確定沒有什麼機關陷阱,但他心頭可是激盪難止啊!自己就要走上一條原先想也想不到的康莊大道不說,床上這武功高強的秦夢芸,平日自己絕不得染指,但此時此刻的她已睡暈了過去,加上四肢又緊緊縛著,對自己完全沒有半點抵抗能力,不在此時搞上一搞,狠狠地和她雲雨一番,等她清醒之後,只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轉過身來,強抑著七上八下的心,光是走到床邊的這幾步,都好像是懸在空中一般,踏不到實地,完全沒有一點點正常的感覺,偏偏秦夢芸什麼時候不動,偏就在他走到床邊的時候,像是做了夢般地挺了挺胸,將臉兒轉了個方向,若非嘴上卡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怕夢囈聲已脫口而出,嚇得燕召背心一涼,差點以為她要醒過來了呢!
  等到在秦夢芸睡穴上重重一指,確定她該已完全睡昏過去,不到穴道解了絕對醒不過來,燕召那懸到了喉嚨口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他輕吁了一口氣,慢慢地開始寬衣解帶,露出了那自從看到秦夢芸胴體開始,便已經強硬挺拔,再也壓伏不下去的聳直肉棒,似是解放了一般地彈跳了幾下。
  其實此時此刻,燕召也不怪自己色心大動,就算床上躺著的只是中人姿色的女子,光是這樣赤條條的,加上四肢受縛,想掙也掙不脫,全然只有任憑男人魚肉的份兒,就足夠令正常的男人為之食指大動,鼓起強烈的征服慾望,恨不得立刻趴上去狂抽猛送一番;何況現在裸臥床上的,可是天香國色的秦夢芸哪!別說她現在可是一絲不掛,完美的胴體徹底暴露出來,就算她還穿著衣服,只要想到她武功之高,平常自己連想在她手下撐上三百招都很困難,現在卻淪落到全然無法反抗,這樣四肢大張地被縛在床上,又是睡的迷迷糊糊,完事後完全沒有記憶,也夠讓任何男人色慾攻心,昇起想要侵犯她的無比勇氣了。
  將自己脫的光光的,燕召走到了床沿,他原先也想著不能花費太多時間,要速戰速決的,但機會只有這一次,何況床上的秦夢芸美的真像是藝術品一般,令人光看便為之陶醉不已,把燕召的注意力全然吸了過去,半晌間他真只有呆呆地看著的份兒,被那畫面誘的魂兒飄飄,完全忘記了要動手侵犯她。
  只見床上秦夢芸猶如芙蓉出水、鮮花怒放,秀髮寫意地披垂下來,烏亮生光,襯著白皙透明的肌膚更加晶瑩剔透,尤其是欺霜賽雪的嫩膚上,微微地浮現著嬌媚無匹的媚紅色澤,更是誘人心動;她的美眸緊閉,長長的睫毛邊上掛著幾滴清淚,似是才剛哭過,加上櫻唇被強迫地分了開來,口中卡的緊緊的,秀麗清逸如天仙下凡的臉蛋兒被扭曲著,充份地表現出剛遭侵犯時芳心的無奈,那模樣更是弱不禁風,惹人憐愛。
  將眼光順著秦夢芸還透著香汗潤澤的肌膚婉轉而下,纖細嬌俏、穠纖合度的身段兒宛如天成,修長的玉頸如粉雕玉琢一般,優美纖長,與嬌軀渾然一體;一對隨著呼吸輕顫不已的嬌美香峰,毫無掩飾地高挺嬌立,豐腴圓潤,雖然不算太大,在纖細腰身的襯托下,卻是豐美動人,加上峰頂的一隻蓓蕾,如同雪中紅梅般嬌挺綻放,活生生是激情之後的痕跡;那纖細不盈一握的腰間,吹彈即破的玉肌仙體上頭,透出了幾絲駭人的紅痕,望之令人心生痛楚。
  深深吸了一口氣,燕召將眼光慢慢滑下,流到了秦夢芸那被迫大開的臀腿之間,那處顯然經過一番掙扎,仍看得出秦夢芸雖欲閉住玉腿,奈何強不過足上束縛,只能勉力玉腿微曲,顯得欲拒還迎,肌體晶瑩光潤,猶如白玉雕成一般,嫩穴口處那柔滑纖長的烏潤,像是剛浸透過水一般,仍是光艷艷的,尤其誘人,也不知是烏潤處襯出玉肌晶瑩,還是雪膚映出烏毛光艷;而那秦夢芸想掩也掩不住的羞人嫩穴呢?如今仍是艷紅未褪,穴中汁水流溢的狀況雖正慢慢緩解,但光看穴口處強烈磨擦導致的紅潤,和透著艷光的汁水仍在洩出,便令人忍不住要遐想,這嬌媚香甜的玉女嫩穴,究竟才剛剛遭到何等強烈的淫辱,而此刻嬌軀裸裎、香汗未乾的秦夢芸,又嚐到了何等狂烈的摧殘呢?尤其這張床設計的極為高明,托著臀腿處不像是床,反而接近是個岔開了的八字架子,秦夢芸的只腿幾乎是半懸空地被撐了開來,那空際剛好夠讓一個男人立身腿間,挺槍狂抽狠送。
  原本從大廳演武開始,秦夢芸便感覺到了,項英那好色的眼光,不住在自己身上逡巡不去,看的她好生不舒服,燕召的眼睛雖正一點,卻也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向自己胴體上飄,其實這種色瞇瞇的眼光,秦夢芸從下山開始,便已經受過了不知多少次。原本因著武林俠女的矜持,對這些急色目光她還有些不喜,但從胡玉倩家失身之後,秦夢芸骨子裡的風流習性,像是除去了阻礙般噴發出來,加上心中也知那是因為自己姿色過人,才會招蜂引蝶,對這種眼光便不再那麼重視了。
  那幾日雖是難以安寢,為著這急色眼光差點撩起了秦夢芸的火氣,但總歸是在師伯家裡,對上的又是師伯愛子愛徒,秦夢芸也不好發作,但心中也有了底。尤其當燕召一指點上她睡穴的當兒,秦夢芸更是心中瞭然,這人表面上道學先兒似的,實際上對自己也有染指之心,反正她現在有求於他,更何況若沒有燕召,她只怕連脫離這兒都難,說不得也只好和他雲雨一番,秦夢芸半放棄地在口中咕噥幾聲,裝睡地扭了扭腰,原已活色生香的絕艷胴體,在她特意的擺弄之下,更顯風情撩人。
  看閉目熟睡的秦夢芸似正陷入夢境一般,不住地輕扭纖腰,瑩白如玉的冰肌上更漸漸浮上甜美的紅暈,甚至連嫩穴裡的津液都慢慢氾濫出來,染的臀腿處美不勝收,看的燕召口乾舌躁,原已挺立的肉棒更加爆漲了。
  開路先鋒的手指頭小心翼翼地試了試,燕召只覺一股難以想像的快感傳上身來,這秦夢芸不只容顏嬌美如仙、嬌軀毫無瑕疵,竟連嫩穴裡頭的感觸都是那般不同,光只是手指頭探入而已,裡頭的嫩肌已重重疊疊地擠吸上來,情不自禁地吸緊了他的手指頭。起初燕召驚多於喜,還怕著不敢妄動,良久良久他才放大了膽子,緩緩抽動起手指頭來,這才發現秦夢芸的嫩穴裡頭竟是吸得那麼緊,連細如手指都似被櫻桃小嘴緊吸狂啜般難以抽動,一想到待會兒用肉棒插時,那敏感處傳上身來的快感,光只是想已令燕召好似已經開始狂抽猛送一般,爽的眼冒金星,差點兒連下一步都忘了。
  雖是閉眼裝睡,心中更已說服了自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但當燕召的手指頭滑入水潺潺的嫩穴裡時,難免緊張的秦夢芸穴裡仍是情不自禁地抽緊了,穴裡的嫩壁竟似背叛了主人的思考一般,緊緊地貼吸著那侵入的手指頭,似已舒服的不肯放了,那種情動難抑的感覺,教秦夢芸的芳心中又抽痛起來,體內藥力雖仍纏綿不去,但卻有著另一種詭異的感覺,好像就要從五臟六腑中滾動出來似的,一幅要吐不吐的感覺,逼的秦夢芸勉力強壓下去,差點連裝睡都裝不成了,若是功虧一簣,天才知道這急色到連項楓都不理,竟偷偷溜進來的燕召會有什麼反應。
  感覺到燕召的手指雖已開始輕輕抽動,在嫩穴中卻是寸步難行,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法子動,那手指頭竟是停著不走了,反倒是輕曲起指節,似想抽出更似欲突入般地輕輕刮動起來。多半是因著體內蕩魂散的力道,在臟腑間纏綿膠結,方才被項楓搞上的高潮效力,竟似忘了回家般在她體內留了下來,再加上燕召的指節輕刮,秦夢芸那原先的津液還沒流乾的嫩穴裡頭,竟又滑出了新的汁水,潤的燕召的手指濕濕滑滑的。
  好一陣子沒經燕召新的動作,心中猶似十五個吊筒七上八下,羞意、狐疑和畏懼不住糾結心中,再忍不住的秦夢芸偷偷開了一縫,目中的燕召正閉著眼睛,身體好像微微的顫抖一般,面上的表情又似滿足又似難受似的,好像正在享受她嫩穴裡頭纏綿難解的觸感,看的秦夢芸心中又喜又羞,她還真怕燕召臨陣退縮呢!
  也不知這樣「享受」了多久,等到沉睡中的秦夢芸喉中又是一聲輕吟時,燕召才像是被喚醒般回過神來,不由得暗叫好險,這秦夢芸真正是個絕色尤物,原先道裝時已難掩清麗脫俗,如今一絲不掛,那充滿了撩人風情的性感胴體,更是令人想入非非、渾然忘我,讓他差點忘了此處非是久留之地。
  肉棒已不知脹挺了多久,回過神來的燕召甚至已經感到棒內充血過度的疼痛了,他當機立斷,忙不迭地將快給浸軟了的手指抽出,順著被泵出的汁水,那硬挺的肉棒已如順流小舟般,輕快迅猛地插進了秦夢芸的嫩穴當中。
  唔!天哪!這……這滋味兒……可真是筆墨難以形容了,燕召心中暗叫,雖是努力咬緊牙關,以免發出聲響,但腰部竟似離開了他的控制般,自顧自地抽動起來,而且是愈抽愈大力,隨著水流不止干的啪啪作響,感覺上肉棒彷彿不是在干穴,而是被一張張甜蜜的小甜嘴兒吮吸一般,才一插入便舒服到燕召背脊發酸,透心涼的快感直達渾身每一寸毛孔,美的差點要立刻爆發開來。
  原先他雖也在遐想,真幹這絕色俠女時會有多巨大的快感,卻怎麼也想像不到,這滋味竟然是如此強烈。雖說燕召原先便打算速戰速決,發洩過一回就好,但秦夢芸穴裡的滋味之美,才剛插進去強烈的快感直衝雲霄,沒幾下他已舒服地似欲洩精,可那快感反而讓燕召鼓起了男性的雄風,硬是憋著一口氣不肯洩,原只是貼在秦夢芸玉腿上的只手,不知何時已順著秦夢芸汗的軟嫩無比、滑不溜丟的肌膚,變成托住她的玉臀,好讓秦夢芸能更配合他的角度,迎上燕召一下接一下的抽送。
  那機關重重的嫩穴,插起來的感覺真讓人美的如欲登仙一般,不知何時起燕召已舒服的渾然忘我,甚至忘了閉口,強烈猶如野獸般的呼息聲,不斷從口中迸出,托住玉臀的手更是愈來愈用力,若非秦夢芸的圓臀結實有肉,豐腴到受得住用力箍抓,只怕又要受傷了。
  芳心裡的起伏、嫩穴裡的快感,和臟腑裡頭那不舒服的嘔吐感,在秦夢芸的體內不住交戰,完全沒一刻止歇,加上身上的燕召愈干愈爽,手上抓的愈來愈用力,若非抓的是臀上多肉的地方,那狠抓的痛楚反不如湧上的感覺,再加上口裡被卡著,聲音極難發出來,光從肉體的本能反應,秦夢芸差點都裝睡不下去了。
  原先心中已夠緊張,偏偏秦夢芸穴裡又是機關重重,足夠令功底不夠的男人一觸便一洩千里,燕召雖是努力忍住,卻還是撐不了多久,不過插上了百餘下,背脊的酥酸已爽到令他無法忍耐,只聽燕召口中一聲沉哼,一股火熱滾燙的陽精,已重重地灑上了秦夢芸的穴裡,爽的秦夢芸嬌軀劇顫,穴裡頭的吸力反而更緊的,就像是猶未饜足一般,仍貪婪地渴求著精液,吸的燕召悶哼連連,立時又射了一回。
  唔!我的天哪!事先完全沒料想到,秦夢芸的肉體竟有如此魔力,吸的他差點兒連魂兒都飛了,射了之後的燕召只覺腿腳酸軟、渾身上下再施不出半絲力氣,差點兒連椿都掌不住,無力的身軀險些就要壓到秦夢芸身上。
  拚命地勉強自己向後倒,整個人半癱地倒坐在地上,燕召有好半晌不只連汗都無力拭擦,更遑論起身了。雖然身在夢中,但秦夢芸嫩穴裡頭的迎合如此強烈,就好像她正清醒著、快樂地承受著他的撻伐一般,若非燕召倒下來之前望了望,秦夢芸確實沒睜開眼,多半還在睡夢中,他真要以為秦夢芸已給他搞醒了呢!
  好不容易等到體力回復了大半,燕召這才站起身來,先在秦夢芸睡穴上頭又點了保險的一指,這才開始飛快地收拾殘局,偏偏雲雨之後,秦夢芸原已艷若仙子的胴體,更加嬌艷撩人,讓燕召差點兒忍不住慾火,其他的不說,光是要耐著火拭擦秦夢芸下身,不讓她事後看出自己又給侵犯了,那滋味兒可真是折磨人呢!
  燕召只覺只手顫抖不已,尤其當手靠近她那才被他狠狠幹過,連穴口處嫩肉都給插到翻了出來,無比媚紅騷浪的嫩穴時,燕召只覺心兒又懸了起來,若非他才剛重重發洩過,此刻真是要再挺上半分也是力不從心,眼前的裸女是如此撩人心魄,怕他真會忍不住想再來一發呢!
  好不容易將秦夢芸下身拭擦過一遍,連臀下的床沿都不敢放過,方才風流的痕跡全給抹的乾乾淨淨的,好不容易積起來的力氣又似流了出去,累的活像是才剛和一大堆高手動手過招一般,燕召拭了拭額上的汗水,在秦夢芸的包袱裡找到了替換用的道裝,將她整個人蓋得緊緊的,這才敢下手解開秦夢芸的睡穴。
  「唔……唔……」
  小瑤鼻裡輕哼了幾聲,裝睡好久的秦夢芸這才「醒」了過來,張眼望向床邊的燕召。
  「噓……」
  將手指豎在嘴前,燕召放低了聲音,臉兒湊近了她,「別叫,夢芸師妹,燕召是來救你的。」
  看到秦夢芸微微頷首,算是回答,燕召這才從懷中取出慣用的血葉鏢,用銳利的葉沿輕手輕腳地割斷秦夢芸的手足束縛,還有卡在她口中的木舌。
  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著衣聲音,人雖是轉過了頭去,燕召的心中卻忍不住已回到了方纔,重溫在秦夢芸那完美無比的胴體上縱慾的情形,那滋味兒真妙,只可惜機會不再,他強抑著自己急色的心,自己以後的命運,可說就操在自己待會兒和秦夢芸的交談之間,影響之重大,以燕召的深沉也要為之心驚膽跳。
  「多……多謝燕師兄了……」
  秦夢芸啞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其實從燕召背過身去,好讓她穿上衣裳的當兒,秦夢芸心中也是天人交戰,眼前這人方才竟趁著自己暈睡的當兒,又將她淫辱過一遍,顯見好人有限,她可真想一掌下去,即便體內藥力未褪、功力未復,以她的武功,要殺燕召可也不必花費太多功夫。但轉念一想,這一掌可就下不去了,倒不是因為有過一回肌膚之親,會留下些許情愫,而是只要想到項楓的沉狠陰毒,秦夢芸恨火難抑之餘,也忍不住為之駭懼,天曉得項楓背後到底還藏了多少東西?眼前這人做項楓徒弟這麼久,對他的實力至少也該有些許認識,加上他可是趁著項楓不在的當兒,才敢摸到此處,顯見心裡有鬼,若能將燕召拉到自己這一方來,對付項楓可又多了一分把握。
  轉過身去,下意識地不敢正對著秦夢芸盈盈含淚的眼光,燕召將手中的包袱遞了過去,一邊走近了門邊,謹慎地聽了聽外頭的聲響,等確定無人在外頭,才小小心心地打開了石門。
  「什麼都別說,快走吧!先到外頭再說,遲了恐怕師父又會轉回頭來。」
  在地道裡頭走了好久,加上出地道後又給燕召帶著左轉右轉的,繞了好幾條小徑,等到好不容易出了密林,再見天日之時,東方已是濛濛亮了。
  「若不是燕師兄搭救,夢芸此次恐難逃出生天,」
  秦夢芸對著燕召一揖,「夢芸在此多多謝過燕師兄了。」
  「都是自家人,別說這種客氣話了。」
  向秦夢芸回了一禮,燕召吁了口氣,自己這下總算逃出項楓掌握之中了。那叢林之中的路子他雖已習慣鑽捷徑,但無論怎麼走,也都是彎來彎去的路,遠不如地道的路來的直截快速,偏偏地道中的路子他又不熟,除了才剛鑽過的地方外,其餘的路他可是一步也不敢碰,再加上之前又在秦夢芸身上耗了不少時刻,他可真怕項楓隨時隨地會趕上來呢!
  知道接下來該是見真章的時候了,燕召深深地吸了口氣,「唉!燕召原聽師父沒把路交代清楚,只是想趕上師妹,好把事情說個明白,怎麼也沒想到……師父竟會如此……真是……教燕召該怎麼說才好呢?」
  輕聲地吁了一口氣,秦夢芸心中暗喜,她原還不知道該怎麼撩燕召的話,沒想到燕召自己就開了話頭,「夢芸原先也……也沒想到項師伯竟是這樣的人。楚心師兄原先對項師伯有些誤會,夢芸本想著靠師門一點餘蔭,可以插進來做個和事佬,卻怎麼也……也想不到師伯竟會如此……竟是如此的行事作風……」
  「這也是沒法兒的事,師妹就別再如此浩歎了。」
  聽秦夢芸的話意,她和楚心那邊果然有聯絡,燕召心中不禁大喜過望,看來自己這一注可壓對了,「師父竟做出這種事來,燕召本來……本來也不想如此,可是依現在的情況來看,若讓師父再這樣下去,對武林是禍非福,燕召非得大義滅親不可了。」
  「也辛苦燕師兄了,」
  秦夢芸似想呼出胸中濁氣一般,重重地歎了出聲,「夢芸本身事小,也不想再追究了,但聽項師伯的話意,他對先母早有企圖,當年先父母的慘案,便是他所主導的,想必楚心師兄的父仇,他也多半離不了干係。這是師門大仇,夢芸再怎麼不肖,也非得報這血仇不可!」
  「若要報仇,必須計議而行,」
  燕召搖了搖頭,他這可是第一次聽到,原來秦夢芸、楚心與項楓之間,還有這一段糾葛,「師父行事低調,其實背後還暗藏實力,絕不只君羽山莊表面上的力量。若是楚心師弟年輕妄進,恐怕還會墮入師父的陷阱之中。師父身後的實力我雖略知一二,可我和楚心師弟不熟……」
  「這倒沒有關係,等待會兒到了鎮上,夢芸修書一封,讓燕師兄帶上嵩山,楚師兄看過信之後,便不會對燕師兄多疑了。關於師伯……夢芸倒還有一事請教燕師兄,還望燕師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是當然,不知師妹要問的是什麼事?」
  「是師伯……在夢芸體內下了蕩魂散之毒。山上師父也曾授夢芸藥經之學,但這蕩魂散的名稱夢芸卻是聞所未聞……」
  「若是蕩魂散就麻煩了,」
  燕召沉吟著,「倒不是燕召有意隱瞞,不想為師妹解毒,實則這蕩魂散嘛……其實不只是我,就連師父也沒辦法解的,我方才說師父身後實力不弱,就是因為有一位高人撐腰,否則別說師妹你了,光兩年前的點蒼派上門挑釁,山莊便差點撐不下去,這蕩魂散就是那位高人送交師父的,卻沒留下解藥,就算師父也是只會下不會解,連藥方師父都沒法子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那就……算了,」
  秦夢芸輕歎了口氣,「我們還是快點到鎮上,好讓夢芸修書給燕師兄吧!此處終非久留之地。」
  「師妹不一起上嵩山麼?」
  取出了隨身的紙筆交給秦夢芸,看著秦夢芸就地行書,燕召一邊關心地問著,一邊仔細看著秦夢芸手書的內容。他可也是真怕,若秦夢芸真不一起上去,信中又沒寫清楚,難保楚心會不分青紅皂白,當他是項楓所派的細作,索性拿他立威祭旗,到時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夢芸還有些旁事纏身,得先處理了才能上嵩山少林,」
  將寫好的書信交給燕召,秦夢芸淡淡一笑,「楚師兄預定在一個多月後出師,燕師兄可要趕急一些,才能和楚師兄好生商議。還請燕師兄帶句話給楚師兄,說半個月後,夢芸處理了身旁雜事,就會上嵩山與師兄會合,和兩位師兄一同除奸。」
  看著燕召的身影消失在薄霧之中,秦夢芸慢慢轉過了樹後,坐了下來,望著眼前不過數步的小溪,一股難過湧上心來,淚水不知何時已盈滿眼中,突地胸中一陣急劇翻湧,那勢子來的之快,竟全沒辦法阻住,秦夢芸甚至還來不及站起,身子向前一傾,就地便嘔了出來。
  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只覺全身力氣似都同眼前那塊黃白之物一起吐出了體外,秦夢芸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口中喉間無比酸苦,難過無比的秦夢芸此時再不管什麼儀態了,靠著只手撐在地上,像狗一般地爬向溪邊,只不過數步之距的小溪,此刻竟是那麼遙遠,那麼的遙不可及。等到秦夢芸好不容易漱淨了口時,整個人都似癱了似的,若非她靠著臂上最後一點力氣,勉力讓自己向旁邊倒去,怕整個人都要墜進溪裡去了。
  該吐的都吐光了,整個人也再沒一絲力氣,只能這樣毫不雅觀地癱倒著,體內雖仍是翻湧難安,卻是什麼也再嘔不出來。口裡的酸苦雖已隨溪水遠去,心中的苦痛卻反而更加濃烈,更加揮之不去,相形之下,身體的感覺就好像換了人一般,好像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幾乎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心中的傷怒百感交集,教秦夢芸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原先當她知道殺母弒父的仇人時,秦夢芸只道心中那股似要破體爆發的怒火,就是世上最難撐持的感覺了,那一次真氣的她再也無法自持,只覺體內氣火怒流,幾乎無法控制,真氣差點都要走岔了,理智急忙將她拉了回來,索性和楚心一結露水之緣,算是發洩了一些兒,之後更是半推半就的,和自己原先怎麼看怎麼不大順眼的呂員外來了一場雲雨之歡。沒想到自己現在的心情,卻是百萬倍於當時的憤恨,甚至還摻雜了太多其他的感覺,秦夢芸甚至無法形容,自己心裡到底是怒、是怨、是憤或是其他,此刻的她甚至無法去感覺體內的真氣,整個身體死氣沉沉的,真的就好像她已經死了一般,留下來的只有心頭那瀰漫無窮的異感。
  事先秦夢芸可完全沒有想到,一向被自己認為是發洩用、是取樂用,更甚是只為了舒服鬆弛的性愛之樂,在她全然不情願,更是憤火滿胸的狀況下,會變得如此難受,對同樣的滋味不僅一點舒服感都沒有,甚至連熬著都變成了苦差,完全沒有之前的樂趣。那種感覺還不只被項楓侵犯的時候而已,連後來裝睡當中,給燕召一逞淫慾的當兒,在秦夢芸心中都是苦多於樂,身體的快感雖仍一如往常,整體上的感覺卻是完完全全的不同,也真不知該如何形容是好,總之就是討厭那感覺就是了。
  不光只是被欺騙、被侵犯的難過而已,秦夢芸甚至連自己都恨上了,為什麼她是這麼無力,練了一身武功,不只對付不了項楓,被他侵犯也就罷了,竟還要和燕召這樣虛以委蛇,心裡明知被他玩了還要假著不吭聲,裝做不知情,事後還要敷衍著燕召,特意籠絡著他,生怕被他看出了什麼破綻,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虛偽的!
  幾乎就想要乾脆這樣好了,就這樣讓自己慢慢地過,就像是死了一樣,再也不要動上一動,不要管其他事情了,這樣睡死在這兒,就像師父以前所教的,讓自己如世間事物般枯化,沉寂若死,慢慢散化於天地之間……但也不知怎麼著,秦夢芸就是無法甘心,芳心深處始終有一點模糊不清的聲音,在呼喚著她,在鼓動著她,在維持著她那不滅的一點生機,不讓她就這樣放棄般地睡死在這兒。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秦夢芸突覺臉上一涼,一股微風拂處,半乾的淚水只沾的臉蛋兒濕濕涼涼的。她慢慢地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著,顫抖的手慢慢地挖著土,將方纔吐出來的那一片黃白噁心全給埋了起來。
  嘔出來的髒污之物埋是埋了,還特意埋得好深好深,外面甚至連自己都看不出痕跡來,但秦夢芸表面無事,心裡頭的陰影卻是愈來愈揮之不去,在山裡她不只學到了道門的採補之術,也學到了書中習術女子避免懷孕的諸般手法。原先這方面的事,秦夢芸還不怎麼放在心上,反正是習而不用,看過就算了的;但從胡玉倩家裡失身之後,她可先繞道去了南嶽,在那兒的書院裡找到了相關的藥方,自此之後在她的行囊裡永遠留存著幾粒丸藥,只要按時服用,無論床笫之間玩的多麼瘋狂,無論和幾個男人玩過,秦夢芸都不可能受懷孕之累。明白雖是明白,但秦夢芸此刻的心中卻難免出現了一個結,她所習之術都只是從書上學來的,連問都沒問過師父,原本對這些她還信心十足,但從被項楓狠狠地騙過一次,差點連逃都逃不出來之後,秦夢芸的信心大受打擊,連帶著也開始懷疑起來,自己這一吐,會不會真的就因為丸藥失效,已經懷了胎呢?尤其是她那一次和趙嘉他們搞的那麼狠,甚至一次和三個人玩上,也不知會不會激烈到讓藥丸失效;再加上這個月來,體內被項楓下了蕩魂散,也不知這藥的威力究竟如何,若是藥力有所衝撞,她的丸藥會不會真的因此失了避孕之效?
  無意間纖手輕揮,也不知怎麼的就撞到了樹頭,微微的痛楚將秦夢芸拉回了現實,她輕輕地舐著纖手上的傷痕,吹彈即破的肌膚上幸好只擦出了淡淡的血痕,雖然心頭陰影仍是徘徊不去,但這兒是什麼地方?若她不趕快離開,要是項楓發現她被燕召所救,率領莊丁們追了上來,單打獨鬥上秦夢芸內力雖是不輸,但此刻體內藥力未袪,絕對不適合動手,加上項楓詭計多端,天知道他又會安下什麼陷阱來對付自己?無論如何現在的首要之務也該是先逃遠一些,萬事都等到了安全地帶再說。


第二卷 第三章
  一邊喘息著,一邊拭著額上的冷汗,秦夢芸坐在床上,手足冰涼,一顆心猶如陷入了冰窖當中。
  原本當她拖著疲累的身軀,離開叢林走到鎮上時,心中雖是忐忑不安,卻勉強還能撐持住,不致於慌亂溢於言表-雖說步入武林還不太久,但經驗的事情太多太深,其實她也算是半個老江湖了-單身女子出門在外,極是引人側目,若再行事慌亂無節,讓人以為有隙,等惹事上身時想擺脫都難。
  雖說她道裝揹劍,顯然是江湖中人,一些普通的小地痞流氓還不至於敢對她無禮,但秦夢芸姿容實在太美太嬌,加上分心留意著體內蕩魂散的藥力,模樣兒顯得不太精神,步履間神色有些茫然,格外惹人注意,在東下河南這一路上,秦夢芸明裡暗裡,已不知打發了多少起趁夜偷襲的賊子。
  其實,秦夢芸生性風流,對自己容貌身體的性感撩人向來也頗為自喜,若光只是結個露水之緣,只要對像不是太難看、太猥瑣,她原先並不排斥的;但自從君羽山莊之事後,也不知怎麼著,對這方面她實在是提不起興緻來,甚至連路上難以避免地得和客棧夥計、船家說起話來,都覺得有點難以自制的抗拒之心,人愈離愈遠、話愈說愈少,只想快快說完便是,顯得有些冰山美人似的不近人情。
  和平常的自己幾乎是全然不同,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秦夢芸並非沒有自省,但每次只要和男子靠得近些,那沒來由的抗拒感,便猶如附骨之蛆般徘徊不去;加上或許是蕩魂散的效力吧!秦夢芸只覺愈來愈不好睡,無時無刻丹田中總是有股烈火,若有似無地燒烤著她,那感覺真的是相當不舒服,令秦夢芸愈來愈是煩躁,甚至連每晚習慣的打坐練功都顯得難以專注,讓她的脾氣性格愈來愈糟,連自己都愈來愈難以控制自己。若非她幼受名師傾心培育,內力根基深厚無匹,雖是備受煎熬,仍能勉強自己清心,抑壓著自己像要爆發的性子,只怕這一路上的過路客人都要倒上大楣。
  不過,體內的藥力倒不是秦夢芸最傷腦筋的事兒,比較起來,那日在林外溪邊的大嘔特嘔,才真的令她掛心。秦夢芸一個單身女子,又是身著道裝,妝扮成個方外之人,不能太過明目張膽地尋醫切脈,若真的有孕給大夫看出來,只怕會搞成喧然大波,所以一直沒能尋醫確定;那嘔吐雖是自離開林子後便不再犯,差點讓她以為那不過是偶爾有之的體內不適,但心中既懸了事,不解決便難以沉著應對,雖說以秦夢芸的功力,只要還能自行練功運氣,對體內的狀況該是最瞭解的,有什麼特別情形該當瞞不過她自己,但這方面的經驗她全然缺乏,即便真有狀況,只怕現在的她也是聞若未聞、見如不見。
  偏偏就算從出君羽山莊起算,到現在也不過才半個月而已,秦夢芸雖是心急如焚,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當真懷了孩子,但光只有這麼短的時間,肉體上的變化根本就不可能明顯到她自己都看得出來。
  本來說算如此,秦夢芸也還能壓在心裡,不致於驚慌,但今天她終於到了嵩山山腳下,進城尋到了落腳之處,好不容易歇下來的當兒,或許是因為蕩魂散的藥力壓抑過久了吧!丹田處的火氣又狠狠地冒了上來,秦夢芸不過是一個不注意,渾身上下頓時已熱如火燎,尤其是嫩穴當中汁水氾濫,瞬時便突破了緊夾的玉腿,浸濕了底衣,若非她見機得快,令客棧小二送來熱水,趕著好好洗浴了一番,只怕真會當場出醜呢!
  整個人浸入了熱水中,渾身的疲勞好像都在浸浴當中流出了體外,偏偏就是丹田處那滿溢的火氣,怎麼浸怎麼洗,硬就是無法袪掉半點,弄到秦夢芸穴裡黏濕難去,不敢出水,甚至連內衣都帶進來一起洗了,晾到了旁邊去,體內的火仍沒有半點抑壓下來。
  看來也是沒辦法了,秦夢芸歎了一口氣,濕淋淋地站了起來,匆匆拭乾身子後披上了道袍,體內這股慾火看來是非得發洩發洩不可了。
  幸好這兒雖是嵩山山腳下,楚心又在少林寺等著想要合作對抗君羽山莊的武林人士相會,但時節不錯,正好是河南士子準備趕考的時候,城裡的客棧到處都住滿了年輕士子,她可是靠著好運才找到空房的呢!
  對這些未來的官人,連武林人物都不願輕易招惹,一兩個不會武功的窮士子他們是不放在眼裡,但如果得罪的人將來中了舉、成了官,惹上官場的結果可不是好受的,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人也不敢輕易犯險,因此此處雖近少林寺,但在這個時節,城中各個客棧卻多是進考士子,武林人物是少之又少,以秦夢芸的武功,若只是要制倒一兩個年輕士子,圖個一夜之歡,好生發洩一下,該當不是難事。
  偏偏就在這該當輕而易舉的尋歡當中出了岔兒。秦夢芸倒是輕鬆地就定了個對象,是個英俊的年輕人,衣著不貧不貴,該是個中等人家出身的,還挑燈夜讀著呢!而且一點武功都沒有,連給窗外窺伺的秦夢芸暗地裡打滅了燭火,都還以為是燭火自動熄了,是老天垂憐,要他早睡,甚至連她的影子沒看到,就已經被秦夢芸制暈了,偏偏就在秦夢芸要扶他上床的當兒,手才一碰到他的人,體內一股翻騰的難過便湧了上來。
  原以為是自己避男人避得久了,一時的不適應而已,一手壓在嘴上,秦夢芸硬是抑住了體內那翻騰不已的感覺,袖風一拂,便將那年輕人送到了床上,接著幾下揮袖,香風如刀,轉瞬間已將那年輕人的衣裳給除了個淨盡;偏生才一看到那未舉的肉棒,體內又是一陣翻湧,弄的她難過至極。
  而正當秦夢芸強抑嬌羞之意,做出下山前絕無法想像的舉動,纖手輕拂,玉手在他肉棒上輕輕套弄幾下,主動將那年輕的肉棒套弄到硬挺起來的當兒,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強烈嘔吐感,竟直衝秦夢芸喉間而來,那不適感是如此強烈,好像瞬息間便滿溢心窩,讓人再也無法忍耐,逼得秦夢芸差點又當場嘔了出來,嚇的秦夢芸連「偷香」都不管了,忙不迭地逃回了自己房裡,渾身上下直冒冷汗。
  看來,自己身體裡的問題的確不小了、該解決了,但秦夢芸愁思百轉,就是想不到什麼好主意。
  要說覓醫求診嘛!自己一個單身女兒家,這種事真是難以啟口,加上人又已到了嵩山,要在山下鬧將起來,消息多半瞞不過楚心,她可真不想讓他聯想到那些有的沒的;若是置之不理嘛!天曉得之後身體又會搞出什麼狀況來,偏偏她之前倉促間沒想到這回事,竟透過燕召告訴楚心她會如期上嵩山,和他們會合;以楚心年輕衝動的性子,原本就不可能多相信燕召了,如果她到時失了約,只怕燕召真會死在暴怒的楚心手上。
  現下總還算是自己人,燕召雖也趁她「昏迷」之際侵犯過她,人品不佳,死不足惜,但如燕召一死,他所知道那些項楓的暗中力量就無法探知了,君羽山莊之役若是因此功敗垂成,那才叫冤枉哪!
  想著想著,秦夢芸心中陡地一震,不由得暗罵自己糊塗,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掉!以項楓這等奸人,天曉得他會使出什麼陰險招數出來,偏偏自己那時不小心,竟會落在他手中,還在光天化日之下給他侵犯了,若是兩方對陣的時候,他會不會對自己大放厥辭,把當日之事加油添醋地扯了出來,好狠狠地打壓己方士氣?有沒有效事小,若他真說出口了,到時候自己可要怎麼做人?
  看來那一場對仗她真是非得退避三舍不可,就算逃避也行,至少不能留給項楓藉題發揮的機會。燕召倒是還好,他終究想歸屬正道,雖說知道當日之事,多半不會敢抖出來,萬一燕召敢漏口風,她也可以拿燕召當日趁她假暈時侵犯她的事情作文章,弄個兩敗俱傷,相信其中輕重燕召該是知道的。
  想著想著,原已埋藏起來的疲憊又慢慢浮上,秦夢芸長吁了一口氣,躺了下來,反正才半個月而已,聽說若真的懷孕,至少也要到三個月才會有脈象上的徵候,期間內多半還不會有什麼狀況出來。就先這樣好了,等明兒上了嵩山,和楚心燕召等人討論出個所以然之後,再尋個理由暫時離開吧!雖說這樣下去,自己多半無法手刃親仇,但無論如何,總比出了事情事後再補救要來的好啊!
  「夢芸師妹,你總算來了,楚心擔心得很呢!」
  聽到秦夢芸來了,楚心忙不迭地奔了出來,人還沒出門聲音已先到了,那急樣兒只惹得一路上的年輕小僧埋頭偷笑。少林山門之處,只見數位僧人把守森嚴,一位道裝少女在門外小亭中婷婷玉立,眼光直飄向一旁綠林,直到楚心奔到近處,才轉過身來。
  看到轉身過來的秦夢芸,怔在當場的楚心一時間差點說不出話來,眼前佳人雖說花容玉貌一如昨日,但也不知怎麼搞的,整個人看起來就有那麼一丁點兒不同。
  或許是暗中監視君羽山莊,挖出了一個瞭解內幕的燕召反正,還要避免被項楓發覺的辛勞吧?比起北京初遇之時,現下的秦夢芸看來頗經歷了些風霜,憔悴多了,眉宇之間透出了一點淡淡的、脈脈含愁的神色,比之當日的神采奕奕,現在的她就好像小女孩長大了一般,透出了不少誘人心動的味兒。
  尤其她那一隻眼兒從原先的晶亮透澈,變成了微顯慵懶茫然,透出些許女兒家的軟弱,那帶些嬌弱的模樣兒,看起來更加的惹人憐愛了。若不是楚心雖身屬俗家弟子,在少林的輩分卻高,在下輩這一大群徒子徒孫面前須得沉穩端嚴,不能失態,以楚心的真心,他可真想將這比當日更誘人百倍的美女師妹摟入懷中,好生憐惜一番。
  「……快進來吧!方丈師叔和點蒼、華山兩派掌門已經聚在殿內,準備討論該怎麼對付項楓了,大家都在等你哪!」
  雖說被滿心的憐惜熬的心癢癢的,真想先愛憐她一會兒,但感覺到眾人的眼光飄來,猛醒的楚心也知道現在絕不能忘形,加上大殿中眾人都等著,現在可不是追詢秦夢芸近況的時候。
  領著秦夢芸向門內走去,楚心才轉過頭來,把守僧中一個黑色僧衣,無論年紀氣魄都像是領頭的僧人微微皺了皺眉,阻住了他,「小師叔,一直以來,少林寺規從來不許女子入寺,是否請這位女施主先在寺外等會兒……」
  「沒事的,」
  楚心微微一笑,在那黑衣僧手上拍了拍,「我已經先向方丈師叔報備過,方丈說夢芸師妹既是秋山大師高徒,乃是佛門傳人,加上當年秋山大師和少林頗有淵源,不能以尋常女子視之,可以隨意進出寺門,凡本門弟子均應加禮敬,不得有誤。」
  「這樣就好,」
  輕輕咳了一聲,將其他把守僧被秦夢芸緊吸去的眼光拉了回來,那黑衣僧讓開了路,「小師叔、夢芸小姐,請!」
  其實該說的也都差不多了,之前秦夢芸前往君羽山莊的時候,楚心等人也不是都窩著睡大頭覺的,幾年前點蒼派就和君羽山莊結下了樑子,當日點蒼派就曾經大舉進攻過君羽山莊,對其內幕也有一定的瞭解。
  當時點蒼派原以為這個久藏山中的小小山莊,自秦邦死後便行事低調,武林中並無多少威名,就算裡頭莊丁人多,新莊主項楓等人的武功也未必能高到那兒去,那裡鬥得過一方之雄、勢力不弱的點蒼這等名門正派,大隊人馬一到,還不是手到擒來?
  沒想到那時候卻鬧了個灰頭土臉、大敗而歸,當時的掌門李牟也因此抑鬱而終,這段武林軼事並不是秘密,就連秦夢芸都知道個大概。只是點蒼雖是大敗,終還是武林中一方之雄,不是旁人可以隨便逼問的,加上不論君羽山莊或點蒼派都下了嚴令,門下弟子對當日之事守口如瓶,旁人對當日之事縱有疑惑,也無法可知。
  「我才去君羽山莊探過,」
  等到大家把一些情報交換完,秦夢芸才慢慢地開口,「項楓武功雖高,卻遠不如各位前輩,這方面不成問題;倒是陰謀詭計多了些,不可不防,不過既有燕師兄棄暗投明,對他的手段該也有些認識。」
  「他武功不及諸位前輩,能弄出的陰謀手段其實也不多,只要隨機應變,不掉以輕心,該不會著了道兒;莊裡頭人雖不少,但他教徒時留手太多,武功上的了台盤的沒有幾個,除了莊主和我之外,最多再加上他兒子項英;整個山莊形勢雖是易守難攻,對高來高去的武林中人而言,其實也不構成什麼威脅。」
  燕召沉吟了一會,「不過項楓那兒最麻煩的,是項莊主背後暗藏的實力,一旦山莊有難,一呼即至,這才真是最可怕的一點。」
  「沒錯!」
  點蒼掌門李含點了點頭,「當日本門和君羽山莊論武,項楓已入敗境,若不是……若不是那個人出面干涉,那輪得到項楓此刻逍遙自在?」
  來回望了望燕召和李含,連有些神思不屬的秦夢芸也知道他們所說是同一個人,不由得好奇心起,點蒼行事一向低調,終是一方之雄,源遠流長,從無人敢輕視其實力,當日李牟和號為點蒼三劍的三位長老,名聲雖不太顯著,武功卻已臻武林第一流高手境界,較之項楓不知高明了多少,李含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竟能讓點蒼派一敗塗地?
  看了看旁邊,顯然不只是秦夢芸一人,連修養深厚、不為外物所動的少林掌門悟聰大師,和儒雅自持的華山掌門白素平,這兩位老一派的高手也被引起了好奇心,更遑論是與會的兩派其餘高手了。
  偏偏原已發了話的李含卻在此時沉默下來,好像在心裡頭想著什麼似的,嘴緊緊地抿著,好像再不肯讓當日之事從他口中露出任何一點口風似的,而恰坐在他身旁的點蒼三劍呢?也是撫鬚的撫鬚、喝茶的喝茶、轉頭的轉頭,連看都不願看向燕召等人,三個老者雖然行動不一,卻都不約而同的「沉默是金」再不多說一句話。
  「其實那個人燕召也不知其名,只知他看來有近三十歲,作秀士打扮,喜穿白衣,渾身上下沒一點江湖氣,外表根本看不出來是武林中人,」
  看李含的口像是被縫了起來,再不漏半句話,燕召暗中搖了搖頭,接了下去。
  「後來他雖在莊內住了近一年,但一直以來莊主也不曾提過他姓名來歷,一直都以香公子稱之,只說這香公子,原是莊主師父的舊友之後。後來燕召雖曾著意打聽,卻也不知他身份來歷,只知道他住在山莊東側的山裡頭,那處是山莊禁區,莊主一直不准任何人靠近,違者絕不寬貸,就連和那人的聯絡一向都由莊主親往,如非他事相擾,絕不假手他人,燕召也只曾奉命去送過一次信而已。」
  「那這人的武功呢?走的什麼路子?」
  楚心問道。
  「完全看不出來。」
  燕召歎了口氣,只手一攤,搖了搖頭,「他出手招式平凡至極,事先卻沒有半分徵兆,完全看不出一點點來歷,好像是因為他老是能挑到對手的破綻弱點,外觀來看贏的並不困難,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他是什麼家派……」
  看著李含微微頷首示意,在他身旁,曾和那神秘人交手的三位老劍客雖是一言不發,各有各的作派,卻也無人反駁,顯見燕召說的並無假造之處。眾人不由得一怔,君羽山莊坐落險要、難以群攻,這點已經算得上是個不小的麻煩,若再加上背後一個神秘到連名字門派都不知道的高手坐鎮,楚心要報仇可真是難上加難了。
  「那……除此之外,項楓還有什麼後援?」
  若非要保持名門風範,心頭煩躁不已的楚心差點要起身來回踱步。
  「有是有,不過都不成氣候,」
  燕召想了想,「莊主交遊雖廣,能稱得上一流高手的卻沒幾個,多半都只是些武功還不如他的角色,像「百手槍」恆沖、「飛天鼠」鄭火、「追星蝶」勞天罡之類,對各位前輩根本算不上什麼威脅。不過那香公子手底下的確實力驚人,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此仗實不樂觀。」
  「不如我去對付他好了,」
  秦夢芸聲音輕淡,盡量不透出心中所想,其實能不能對付這神秘高手尚在其次,只要不必親身面對項楓,就算達到目的了,從入嵩山以來,她的心裡其實一直都環繞在這問題上打轉,也怪不得旁人看來,她總像是茫茫然的,「以夢芸武功,就算打他不過,也有辦法牽制住他,不讓此人及時應援項楓方面。倒不知此人的住處何在?如果能有條小路前往,不致打草驚蛇,驚動項楓,那就是最好了。」
  「這……」
  雖知道秦夢芸藝出名師,秋山大師及聆暮真人乃是佛道兩方頂尖的前輩高手,武功之高絕非等閒,但那神秘高手的實力,除燕召和李含寥寥數人外,餘人從未得見,對於面前這嬌柔美麗的絕色美女,能不能成功牽制住這神秘莫測的香公子,不讓他赴援君羽山莊,眾人心中其實都是問號。
  「這樣不太好吧……」
  最關心她的楚心實在藏不住話,他雖也知道沒其他適合人選了:對上一個小小的君羽山莊,少林這般大門派不可能由掌門親往,其他悟字輩高手也不會出手,一定是由他率隊;白素平儒雅名士,向來愛惜羽毛,這種勝敗各半,又不可能出名出頭的任務,也不可能交他;點蒼派的高手們看來對這香公子忌憚非常,也不敢輕易動手,除秦夢芸外還真沒其他人能出這趟差。
  「沒有關係的,」
  秦夢芸微微一笑,「即便夢芸武功不敵,若不求必勝,光只是要牽制此人也非難事,何況……總有人要去對付他的。」
  眾人雖說心下存疑,但除她之外,實在也沒人適合這任務,何況秦夢芸受名師傾囊相授,武功之高在座眾人無人敢予輕視,加上秦夢芸心意甚堅,眾人拗她不過,只得由燕召畫了幅地圖,交她前往。
  就算沒有燕召的說明,也看得出來此人在項楓心中的份量,秦夢芸如此想著,將身形隱在樹後,又避開了一撥君羽山莊的巡查。
  看得出來自她和燕召無故失蹤後,項楓也覺大難臨頭,君羽山莊四周的巡查,無論人數和時間密度都加強了,整個山莊如臨大敵,連向著那香公子居處的小徑口處也是守的緊緊的,完全是一幅水洩不通的架勢。
  若非秦夢芸武功之高,與這些巡查莊丁實有天壤之別,換個武功較次的,只怕早不知被發現了多少次。而且據她暗中竊聽這些巡查莊丁路上的對話,看來項楓這回可小心了,山莊中戒備森嚴不說,所有和他有交往的狐群狗黨全給找了來,山莊裡頭現下可真是熱鬧非凡,聽的秦夢芸心頭有火,真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拔劍殺進君羽山莊去,把項楓連同他的狐群狗黨全殺的一乾二淨。
  一來是不願打草驚蛇,二來現在秦夢芸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體內的蕩魂散藥力纏綿臟腑、消不掉化不去,是她一塊心病,全然不知該如何處置才好,偏又是隱而不顯,平常完全看不出狀況,天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爆發開來。
  說句實在話,那沉在心頭隱隱不安的思緒,反比一般毒性強烈、速發速散的藥物,更加令人無法安下心來,搞的秦夢芸心頭一直是七上八下,硬就是定不下來;雖說即便在此時此處露了形跡,這批莊丁她絲毫不懼,就算再碰上項楓和他的黨徒,她也未必會輸在他們手下,即便是不敵人多勢眾,以秦夢芸的武功,要全身而退也是輕而易舉,但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還是小心為上才是。
  照著燕召繪出來的小徑,秦夢芸繞過了巡查,鑽進了那條小徑,一路走來果然是寂無人煙,一直到走到了那小小莊園外頭,才聽得裡頭人聲。
  先不急著進去,反正裡頭的人除了項楓和那香公子外,絕不可能有其他人了,不如先探查一下狀況吧!聽到仇人的聲音,秦夢芸雖是好想好想就此殺入,把這大仇人的首級給拿下來,但裡頭那香公子的實力她一無所知,可不能輕舉妄動,要是壞了事可不成,這回可沒有再一個燕召來救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掩住身形,不露半點痕跡地在四周巡了一遍,不由得為之驚詫,這莊園雖小,但位置極佳,視野開闊無比,原先在君羽山莊裡還不知道,在這兒竟可輕易俯瞰山莊,秦夢芸不由得要後悔,若自己不是單槍匹馬,而是找了三派中隨便幾位好手,一旦攻佔這兒,居高臨下,要拿下君羽山莊真可說是反掌之易。
  想歸想,秦夢芸心頭也隱隱感覺出來,這香公子必有過人之處,而且還是個項楓絕對不敢輕易招惹的人物;換了她是項楓,怎麼也不可能容如此重地落在別人手中,非要親自鎮守才會安心,但這香公子非但住的好好的,看小徑上的痕跡,連項楓也不會常常過來,顯然一方面他對這香公子極其放心,二來項楓大概是覺得,以自己和君羽山莊的實力,多半也對付不了這香公子,與其硬要自守此處,和他撕破臉,索性任他佔住這形勝之地算了。
  趁著香公子和項楓在前堂說話,秦夢芸偷偷溜入了後室,埋伏在門後。就算不聽他們的談話,秦夢芸也猜得到,項楓是來幹什麼的,如果說他不是為了楚心要大舉進犯的消息,來向香公子求救兵,秦夢芸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勉強抑住了心中的緊張,秦夢芸在門後隱住了身形,慢慢地將呼吸舒緩了下來,手中長劍一聲不響地滑出了劍鞘。
  雖說秦夢芸出身正派,講究的是正大光明之道,若在平常,以她的性子不會也不願暗算他人,但這回的狀況全然不同,不是比武較藝又或聲名之搏,而是為報不共戴天的父母大仇;再加上這香公子實在太過神秘,秦夢芸雖對自己的武功有絕對的信心,但前些日子連著受項楓和燕召淫辱,性子風流的她雖不怎麼放在心上,但對這批奸狡小人的心計之詭,卻也不禁心驚,連帶著對自己的信心也挫折不少。
  何況事先對這香公子一無所知,只是聽燕召悄悄透露,原來她身上所中的蕩魂散,到現在還不知該怎麼處置才是的藥物,便是這香公子弄出的好東西!這人神神秘秘的,天才曉得他還有什麼鬼技倆?
  透過項楓這方面,她已經狠狠地吃過了一次虧,秦夢芸這下子可學乖了,不只是要隱在門後,屏氣凝息地做好準備,等到這香公子進門時,才狠狠地突襲他一招。秦夢芸可是連退路都準備好了,若是一擊不中,她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提氣輕身、全力遠遁,絕不容香公子有使出鬼祟手段的機會。
  一邊等著,秦夢芸一邊調勻呼吸,將氣息放緩下來,不讓前屋的兩人聽出她的存在,一方面她還豎起了耳朵,監視著前屋兩人的動靜。那香公子說話不多,幾乎是全然在聽項楓在講,偶爾才應個幾聲兒。
  雖然兩人交談不多,大半是聽到項楓自彈自唱,但以秦夢芸敏銳的感覺,也聽得出來這香公子並不怎麼喜歡項楓的作風,他說來說去一直堅守著立場,言辭雖是彬彬有禮,卻絕不多退一步,除非君羽山莊遇敵,否則他絕不下山應援;而且無論如何,他都是自來自往,絕不會聽從項楓調度。
  或許是因為此人來頭頗大吧?項楓也不敢多說,原先一直想請他先行下山,和項楓等人共商戰守之計的想法,也不得不打消了。隱身內院的秦夢芸只聽到項楓的雄辯漸漸少了,聽到香公子起身送客,聽到兩人慢慢走了出去,聽到項楓獨身下山,而那香公子卻是慢慢地晃啊晃的,在前廳又摸了一陣子,才走向內堂來。
  聽到那香公子的腳步聲,慢慢地走到門前,秦夢芸蓄勢以待,心頭卻忍不住那一陣陣的緊張。若不是因為燕召對此人多所讚譽,加上點蒼派顯然在他手下吃過虧,光聽他的腳步聲,可完全聽不出來這香公子,竟會是個武功如此高明的人物。
  以秦夢芸的武功修養,換了旁人只要走上幾步,她就可以聽出來此人的內力造詣如何,但這香公子卻是例外,從腳步聲中全然聽不出他的武功深淺,功力顯然已臻收發自如、反璞歸真之境,這等實力派人物除了兩位師父和師兄,還有師父們的幾位方外之交外,秦夢芸可還是頭一次碰上,不由得她不心中暗懍,更堅定了暗算之心,燕召說的沒錯,此人果然不是凡品,絕不是可以掉以輕心的對手。
  「咿呀」一聲,木門已經打了開來,香公子頎長的身影慢慢投進門來。趁著門聲剛響,說時遲,那時快,秦夢芸只足緊貼,纖腰一彈,長劍帶動人勢,向下投去,整個人畫了個圓圈般轉了過來,長劍連一點風聲也不帶,直刺來人心口。
  雖說以前從來沒有暗算別人的經驗,但秦夢芸這回可是小心翼翼,從位置到出手後的退路可都是精心設想過的。若她只是隱在門後,等香公子進門關門後再動手,一來被門擋住了視線,看不清目標;二來這香公子也是個老經驗的武林中人,即使是居家之時,戒心也未必會放下,若她像個普通人一般躲在門後,這麼平凡的手段只怕未必能夠得手。
  因此秦夢芸整個人蜷屈在門楣上頭,只足緊貼房頂,一直蓄勢以待,一旦香公子開門入內,她只足便運功吸住房頂,纖腰使力,整個人一瞬間如拉緊的弓弦般彈出來,由香公子前上方一劍刺去,不但出人意表,這樣蓄力之下,一劍之威也足以洞穿金石,就算他戒心森嚴,身上穿了什麼護身寶甲,給秦夢芸這不留後力、全力出手的一擊之下,也要當場斃命,連出聲喊叫都來不及,更別說是高聲呼叫已在山徑上的項楓了。
  就算香公子反應機靈,及時擺出個鐵板橋的勢子,避過了秦夢芸雷霆萬鈞的一擊,她也來得及只足一撐房頂,順勢彈出身子,在香公子來得及反應前衝出去,無論香公子反應如何迅捷,手段如何厲害,也來不及追得上蓄意逃離的秦夢芸。
  這……這是怎麼回事?秦夢芸連吃驚的念頭都來不及起來,長劍已經刺了個空,整個人空轉了半圈。這怎麼可能?她明明瞄得準准的,絕無半分違失,長劍也如風馳電掣般刺了出去,眼看就要洞穿香公子心口,眼前的香公子卻似在瞬間閃了一閃般,轉瞬間她連人帶劍劃了個半弧,長劍已衝到了他背後,秦夢芸只覺眼前一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是怎麼躲開這一劍的。
  緊接著就在秦夢芸知道事已不諧,正要只足用力,好彈出身子、逃之夭夭的當兒,秦夢芸只覺胸口一窒,一股詭異的酸麻感登時傳遍週身,渾身的力氣頓時像是消失了一般,連吸緊房頂的只腳都乏力般癱了,整個人立刻就落了下來,茫然中秦夢芸只覺自己倒入了別人懷中,便暈了過去。


第二卷 第四章
  怎……怎麼回事?閉目暈厥的秦夢芸只覺腹中火燒,臟腑之中全是一團火焰狂燃著,四肢都空蕩蕩的,使不出力來。閉上雙目,秦夢芸試著想要運功,但內臟經脈處全是一片燎原般的火燙,別說是內息了,才一將心思放到臟腑上頭,那股火便一竄一竄地跳了上來,把她的想頭給彈了開去。
  放棄了再提內力,秦夢芸的心思在空中轉啊轉著,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方才當她躲在門楣上頭,下手劍刺香公子的那一剎,香公子不僅是輕描淡寫地避了開去,甚至沒像她所想的得要使出個鐵板橋勢來,身子仍然立的好好的,好像當方才刺來的這一劍全不存在般,不只身形,連眉毛都沒動得一下。
  秦夢芸雖然早已準備好了,一擊不中之下,她已經運力雙足,打算要遠遁千里,但那一劍失手,她的胸腹要害全盤暴露,偏偏那香公子像是早知她躲在門楣後門一般,轉眼間勝負之勢已然易主,那時的她只覺胸口被他一指點中,頓時渾身無力,癱暈過去,現下她顯然已經落入香公子的手中。
  一想到這兒,秦夢芸才發覺不妙,腹中那股火的感覺如此熟悉,而且比原先感覺到時更要火熱數倍,加上四肢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全然沒有半分感覺,顯然這香公子擒下她後,已看出了秦夢芸身中蕩魂散,正下手誘發她體內那隱藏許久的藥力,可見此人見色起心,自己今番大概又要慘遭狼吻了。
  才一想及此,秦夢芸陡地發覺頸間一涼,她睜開了眼,目光斜掃望去,只見香公子正立在床前,右手提著自己的長劍,正頂在她頸間,幸好是以劍脊抵著她,若是換了劍鋒,光剛才她清醒時的微動,只怕頸間已經受傷了。
  知道他是要自己不可妄動,秦夢芸閉上了眼睛,負氣地別過臉去,身體卻是聽話地動都不敢動一下,連呼吸都放緩了。
  這有什麼法子?自己既落入了他手中,又提不起功力,甚至連頸間都被長劍抵著,現在的她真正是完完全全無法抵抗,只能任他大施手段,用藥力將她體內的慾火全盤點燃。
  那烈火是如此的旺盛,燒的秦夢芸嬌軀都慢慢熱了起來,偏偏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那火熱只燃在胸腹之間,其餘部位一點感覺也沒有,不只是那股火,竟似連普通的感覺都不存在似的,顯然他是將藥力集中,準備一口氣摧破秦夢芸理性的堤防,讓她被燒到慾火焚身、醜態畢露之後,再來恣意玩弄她。
  被慾火煎熬的難受極了,甚至覺得一雙香峰已充滿了火,就算不去看也感覺得到,那一雙美艷聳挺的香峰上頭,那對殷紅蓓蕾早已賁張怒放,強烈的慾望幾乎都要爆發出來了,燒的她差點忍不住要示弱出聲,懇求他蹂躪自己。
  雖是勉力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卻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秦夢芸只覺芳心痛楚難挨,只要一想到待會自己要在藥力的摧逼之下完全崩潰,任憑體內肉慾操控,任他為所欲為,就覺得好不甘心;尤其是體內的火比那時被項楓侵犯還要熱烈百倍,顯然這香公子的手段比項楓還要高明,待會兒她崩潰的當兒,恐怕比當日還要淫浪百倍,那景像她實在不敢去想。
  而且這次不比前次,這兒連項楓都不敢多上來,更別說會有旁人來救了,難不成她的復仇大業就此完蛋了嗎?
  恐怕還會更慘,天知道這香公子在縱慾之後,會如何處置她?白道俠女落入黑道淫徒手中,多半都難逃生天,若只是廢了她的武功,收在此處作為禁臠,那還算好的;秦夢芸還曾聽說過,有位華山派的女俠,也是名聞遐邇的女神捕一個不慎,落入了淫賊手中,不只是當場破瓜失身,慘遭淫賊盡情凌辱,事後那淫賊甚至將原先被那女神捕所擒的無恥匪類召集起來,春藥邪術齊下,將那女神捕輪番蹂躪姦淫,把她搞到脫陰而亡之後,還把她的屍身擺佈得醜態畢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示眾,行徑囂張難制。
  原先聽說時秦夢芸還只是義憤填膺,對這批無恥惡賊恨之入骨,卻從未想過,自己竟有一天也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正當秦夢芸愈想愈怕,差點要不顧俠女身份,大聲哭出來的當兒,那人突然開始行動,秦夢芸只覺他一掌輕輕按到她胸腹之間,正當她在懷疑他要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的時候,一股詭異的力道透體而入,腦子裡似炸了開來般,原在腹間乳內狂燒的火焰,猛地竄到了她頭臉上頭,頓時令秦夢芸臉如火燎,腦中也被燒的空空蕩蕩,好像渾身上下都燒透了。
  一股強烈的衝動湧了上來,連臉上的竅穴之中都似燒起了火,腦中陡地一熱,秦夢芸只覺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了,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手段,不只是喉間耳內,連鼻中和眼裡竟都似燒起了火一般,灼的她忍不住張開眼來,眼前竟已瀰漫著一片紅光,看出去連房頂都像火燒般的一片詭異紅色,那詭怖無比的情狀,加上喉間被熱氣搔得癢癢的,秦夢芸竟是再也自制不住,狠狠地嗆咳起來。
  也不知這樣咳了有多久,秦夢芸只覺難過到眼淚都流出來了,眼前的紅光才慢慢散去,她這才發現,一團紅霧在她眼前不斷瀰漫散發,一絲一絲的紅氣正從自己口鼻間冒出,這下秦夢芸可真的嚇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只是呆瞪著眼,看著眼前上昇的紅絲氣息慢慢淡化,那嚇人的紅霧也慢慢地散去。
  「唔……大功告成,這下子總算好了。」
  看著那紅霧全盤散去,那人輕吁了一口氣,隨手一扔,也不見他手怎麼動作,原架在秦夢芸頸中的長劍已經滑飛出去,靈蛇入洞般恰到好處地溜回了扔在牆角的鞘內。
  正想轉頭過去看的秦夢芸,只覺身上一陣微風拂過,幾個穴道上一鬆,這才發覺,在她怔怔地看著他表現的當兒,那人的左手已輕快地拂過了自己幾處穴道,四肢的感覺這才慢慢地開始恢復。
  「怎……怎麼回事?」
  喉間灼燒感未褪,加上方才咳的太過厲害,秦夢芸只覺自己的聲音好生沙啞,差點兒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蕩魂散的藥力已去,」
  香公子嘴角微微牽動,看似在笑,卻是一點兒笑意也沒有,「只是藥力纏黏已久,臟腑均受創傷,至少要休息個三五日,不能夠全力出手,否則若力道反攻臟腑,創傷加深,對身體沒有好處。」
  「你……為什麼……」
  想要起身,但渾身上下都似沒了氣力,竟是完完全全動彈不得,不過其實也還好,光從他為自己解除體內毒患,以及沒繼續制住她穴道兩點看來,這香公子對自己其實並無歹意,才放下心癱回了床上去。
  放下心來,慢慢運功,秦夢芸只覺體內一片清靜柔和,再沒有半點蕩魂散的異狀,突然之間,秦夢芸臉紅過耳,她到現在才發覺,蕩魂散的藥力雖已退去,但方纔藥力在體內狂燒的當兒,早已灼的她慾火難挨,香峰上頭蓓蕾盡情綻放還有衣裳遮著,外表上看不出來,但股間卻早已經汁水氾濫,感覺上連褲子都濕透了,羞的秦夢芸連忙夾緊雙腿,別過了臉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窘狀。
  不答秦夢芸的問題,那香公子慢慢地離開床邊,打開了窗戶,好讓屋裡猶存的毒氣散了開去,秦夢芸這才發覺,窗外已是月色濛濛,看來自己已暈去了好一段時間。
  懸著的心既放了下來,體內已半熄的慾火,也在秦夢芸功力運行之下慢慢消去,驚心既去,秦夢芸的心思便慢慢回復了靈動,鬆弛的芳心頓時湧起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大量的疑問紛至沓來,也不知該問那一個才好。
  看著香公子,慢騰騰地踱了回來,好像時間也放慢了腳步,秦夢芸不禁想著,這種情景似曾相識,當她在山上習藝的時候,時間也像現在這樣,流的慢慢的。
  冷不防地,香公子一個問題丟了過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過來,秦姑娘?這一回打算要對付項楓和君羽山莊的人,不是還有一大堆嗎?」
  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好大一跳,秦夢芸瞠目結舌,呆看著他,好一陣子連話都說不出口,若非四肢仍是酸軟乏力,只怕真會驚的從床上跳起來。當日在少林寺內商議大局時,與會之人都是三派的核心人物,絕對不可能有洩密情況,可聽他的話意,卻像是早知道自己會過來暗算他似的,怎麼可能呢?難道……難道燕召竟是內奸?
  想了一想,秦夢芸不由得搖了搖頭,將這念頭排出了體外。她對燕召的人品絕無好感,但當日燕召既已叛離君羽山莊,還將自己救了出來,照理說燕召和項楓已經決裂,他該是只有和楚心與自己合作一條路好走的。
  何況嵩山離此已遠,山上兩人私自相處時,楚心言談之中也曾透露出來,他並不信任燕召,不僅讓燕召住在少林寺中,時時刻刻身邊都有人名為相伴、實則監視,他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對外透風啊!
  也不知想了有多久,秦夢芸臉兒一紅,她竟忘了香公子便坐在床前椅上,正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答呢!微微心虛地望了他一眼,秦夢芸心中好生奇怪,還湧起了一絲絲酸意,雖然不曾說出口,但秦夢芸女孩子家,對自己那閉月羞心、沉魚落雁的美貌,確實極有自信,光走在路上都會吸來大量目光,少林寺中雖多是出家僧人,但除了幾位年高德邵,早已修到超然物外的老僧,能以純淨眼光看她以外,其餘僧眾表面守戒,私下卻是偷偷地擠來擠去,拚命地想偷看她一眼,更別說是華山與點蒼兩派的弟子了,若不是因為身在講究戒律與男女之防的寺院之中,只怕言談眼光騷擾她的人真會趨之若騖,趕也趕不走呢!
  但眼前的香公子卻是不然,一開始秦夢芸還以為他把心思放在被驅出的蕩魂散藥力上頭,是以不怎麼注意她;可是現在看來,香公子卻是很明顯地在躲著秦夢芸,他的目光凝在空中,全然不向秦夢芸的絕世姿容瞄上一眼。
  「你……你怎麼知道我……我的身份?又……又怎麼知道我……我是為了項楓的事情來找你的?」
  拗了好久,也不知該說什麼、該怎麼說才好,偏偏香公子又不主動開口,只是好整以暇地等著,眼角也不望她一眼,憋了好久的秦夢芸終忍不住,還是主動開口問了。
  「蕩魂散之毒為我所配,不在武林流傳,沒有多少人有這方子,所以說,會身中此毒的人也就不多。」
  香公子淡淡地說著,秦夢芸這才仔細打量著他。這香公子面目並不驚人,雖說也算俊雅清秀,卻也是極其常有的那種俊彥,如果換了大庭廣眾之下,她絕不會對這樣的人有所注意,偏偏燕召的話在耳邊揮之不去,加上方才暗算不成,連怎麼被他擒下的都不知道,秦夢芸可是親身體驗到,此人武功之高,的確是自己生平僅見。
  「既然猜到了你是秦姑娘,又怎會不知道你是為了項楓的事來的?此時此刻,燕召又豈會隱瞞我的存在?」
  「你……」
  「如果你想留下來養復功體,就在這兒好好待著,三餐飲食我自會按時送來;」香公子站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如果你想走,就自己找到時間;不過若你打算再對我出手,這一回我就不會留手了。」
  「等……等一下……」
  雖是出聲阻住了他,但一時之間,秦夢芸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良久良久她才迸出了話,「你……你為什麼要幫項楓?」
  「因為先師和項楓的師父頗有交情,」
  踱到窗邊,看著窗外明亮的月色,香公子連頭都不回,聲音還是一樣平淡,「我自己和他是沒什麼關係,只是為了師門交誼,他若有難,我也該幫他渡過難關。」
  「師。門。交。誼?」
  不聽還好,一聽之下氣不打一處來,秦夢芸的聲音陡地尖起,變得銳利懾人,「你就為了這個幫他?憑項楓這種人也配談師門交誼?你可知道他自己是怎麼對自己的師弟妹的……」
  「不知道,不過也猜的出來,」
  打斷了秦夢芸的話,香公子深吸了一口入夜的清涼空氣,聲音之中沒有情緒,有的只是指出事實的那種淡然,平淡的就像是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一般,全然不當是件秘密,「至少當年秦邦與周玉絹之死,項楓就脫不了干係,而楚園齊建二人,恐怕就是他的幫兇,是不是?」
  「你……你怎麼知道?」
  又是一波難以想像的驚駭湧上心頭,燒的狂烈無比的火頓時滅了,原本氣的五官錯位,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秦夢芸登時氣窒,已漲上胸口的怒火一瞬間全縮回了肚子裡頭,吶吶地差點說不出話來,好久才終於並出了一句話。
  秦夢芸真的是難以相信,竟會在他口中聽到這句話,也不知怎麼的機緣巧合,她好不容易才遇上齊建,和楚心一起瞭解到當日的經過,又花了一個月在君羽山莊,連自己身子都賠了進去,這才敢確定項楓是當年兇手。
  而這香公子明明是一個局外人,與當日之事全無關係,可是她和楚心花了好久才做出的結論,他竟如話家常般隨口道出,好像當日之事全盤了然在心;偏偏以他的年紀,又絕不可能知道當日之事,何況項楓連自己家人和下人都瞞的緊緊的,連一點聲氣都不露,更不可能主動告知此人,那香公子又是從何而知?
  「我這兒可以俯視君羽山莊,當日和點蒼派交手後又在山莊住了一個月……」
  慢騰騰地關上了窗戶,香公子的聲音輕輕淡淡的,好像在催人入眠似的。
  「山莊裡頭沒有擺置秦邦和周玉絹的靈位,周圍也沒有兩位先人的墓碑,清明時節也從不見項楓出外掃墓,顯然他對當日故主被害之事並不放在心上;加上楚園和齊建先後失蹤,連家人都沒留在莊裡頭,明顯是被他殺人滅口,或者知機先遁。這原只是我的猜測,但看項楓對你下了蕩魂散,我也就確定當日之事,必是項楓主使,楚園齊建下手無疑。」
  「那……那麼……」
  聽的張口結舌,她原以為項楓老奸巨猾,當日慘案什麼線索都沒留,沒想到在香公子眼裡,當年懸案卻像是破綻百出,完全瞞不過他。
  一時之間,秦夢芸心湖劇蕩,怎麼也平復不下,她心中真的不是滋味,好像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在這香公子的眼中,完完全全只是白費工夫似的,好一會兒,秦夢芸才接下了話頭,「那麼……你還要幫他?」
  看香公子一句不應,慢騰騰地就要踱出去,秦夢芸心中陡然一驚,論武功她極少服人,但眼前此人的武功實在太過高明難測,要動武她是絕沒辦法阻止他援助項楓;而說到講理嘛!自己也未必有什麼理可以說服他,畢竟香公子明知當日之事,卻還是選擇了幫助項楓一方,恐怕他也並不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想來想去,看來自己真的只有再犧牲一次身體了,雖說他連眼角都不看自己一眼,像是在他目中,眼前這虛癱床上的美女,只是件死物一般,但秦夢芸確屬絕色佳麗,對上此人總不可能真的是絲毫魅力都沒有吧?
  頓了一頓,秦夢芸突地拉高了聲音,還特意放甜了些,「如……如果……如果為了師門交誼,這次能不能請你幫夢芸這邊?我也不要你出手相助楚師兄他們,只要你肯袖手旁觀,讓楚師兄放手施為就好,好不好?」
  「也對,這終是秦姑娘你們門內之事,外人就不好插手了。」
  香公子步了出去,直到說完,門才一聲不響地掩住,「好,我答應你,這回我就袖手旁觀吧!」
  看他施施然步出門去,連頭都不回,甚至沒看秦夢芸故意擺出的誘人媚眼和嬌艷身段。癱回了床上,茫然地望著床頂,秦夢芸差點連口氣都吁不出來,雖說香公子答應了她,這回不插手項楓之事,但不知怎麼著,目的雖已達成,可秦夢芸心裡卻是壓的沉甸甸的,一點應有的成就感也沒有,就好像……就好像這回斷了項楓的助力,並不是因為她的努力才成功,而完完全全是靠著香公子的施捨似的。
  如果說他真的照秦夢芸原已想定的,要讓她以身相許作為交換,秦夢芸雖不太喜歡這種事情,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全沒有一點成功的感覺,反而是一顆心懸的空蕩蕩的,彷彿全然不著邊際。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秦夢芸從啟蒙開始,還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物,不論她先前有什麼想法,遇上他總不能發揮半點,他總是不依自己的想法行動,完完全全無法捉摸。現在的秦夢芸有一點兒瞭解,為什麼奸狡如項楓燕召等人,會對此人如此忌憚了。
  「香……香公子……」
  「嗯?」
  聽到屋內秦夢芸出聲叫喚,香公子應了一句,走回了房門口。
  這幾天來,秦夢芸真是乖到無以復加,他教她留在房內養傷,讓她每天就等著香公子按三餐把飯菜送到門外,秦夢芸就真的留下來,那裡也不去,最多就是走到浴房去洗浴而已。兩人就一直這樣相安無事,直到今天,秦夢芸才是第一次出聲喚他。
  「我……我想請教一事……」
  隔了一扇門,秦夢芸的聲音有點兒悶悶的,從她的聲音,香公子感覺得出來,此刻的她一定依在門上,他幾乎可以「看」得到,此時的秦夢芸纖手輕弄衣角,低下的頭怎麼也抬不起來,正在思考著該如何把話說出口的嬌羞模樣。「如果方便……方便的話,還望……還望公子示知……」
  「你說。」
  「前……前日公子為夢芸解毒,夢芸萬分感激,可……可是……」
  聲音嬌滴滴的,又酥又嫩,全然不像江湖打滾的俠女模樣,「可是當日夢芸清醒之後,公子你……你一直沒看夢芸一眼……連走出去的時候也沒回頭,到……到底是為什麼?」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香公子的聲音淡淡地傳了過來,光聲音都有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不,這事對夢芸而言,很……很大……」
  聲音變得更小了,而且還甜甜的、軟軟的、嬌滴滴的,就好像秦夢芸不是在問問題,而是依在情郎懷中嬌嗔呻吟、軟語嚶嚀一般,「夢芸本來……本來打算,如果公子你……你還是想幫項楓,夢芸就算要……要自薦枕席……也要求你停手。可是……可是你二話不說就……就答應要幫夢芸,以你的頭腦,應該知道……知道夢芸拿你沒法子,最後只有以……以身相許這條路可走,為……為什麼你不順水推舟,乾脆要了夢芸身子……難不成……難不成夢芸真的這般……這般不入法眼……連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這件事,你別知道最好……對我最好。」
  「可……可是夢芸一定要知道……」
  鼓起了全身的勇氣,她終於說了出口,不只是臉蛋,好像全身上下的肌膚都紅透了,若不是偎著房門,秦夢芸真怕自己站不住腳,會整個人滑倒在地上。雖說面對這個難以測度的人,讓秦夢芸頓時像是對自己完全沒了自信,但也不知怎麼搞的,秦夢芸就是不想拔腿就走,離的這人遠遠的。
  香公子一直放她自由,完全不對她有所監視;而以秦夢芸現下的功力,若是香公子不親自出手攔她,就算她真的聽從香公子的囑咐,不全力出手,在項楓不知自己來此的情形下,要離開此處去和楚心他們會合,敵明我暗之下也是輕而易舉,可是就因為這樣不放她在眼裡,秦夢芸也不知是氣苦還是難受,總之就是不想一走了之。
  這幾天來,秦夢芸心裡其實一直在想,究竟在香公子眼裡,是把她當成什麼。
  若說是敵手嘛!他又不制她,又不防他;若說對她有興趣嘛!他又不動手,也不下藥,難不成在這人眼裡,完全不把她當回事嗎?
  偏偏就是這樣若即若離的樣兒,反而更讓秦夢芸對他興味濃厚,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說明白。搞到後來,秦夢芸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對談之中,竟連心底深處那羞人的想法也說了出來,話才一出口秦夢芸已是面紅耳赤、渾身發燒,就好像那蕩魂散的藥力又回到身上似的,氣的她忍不住暗怪自己,難道她生性真的是那麼蕩?連這等敵友不明之人,也對他有床笫之思?
  「……好,」
  似是拗不過秦夢芸,香公子沉吟了半晌,才回答出來,「等你用完餐,晚上我再告訴你情由。不過你……得有所準備,知道嗎?」
  還來不及問他要準備什麼,香公子的腳步聲已經離開了,足聲雖是輕巧緩慢,卻是似緩實疾,秦夢芸反應雖快如閃電,才聽完他的話,心生疑竇後便開門想問,香公子的人影卻已不知消失到何處去了。


第二卷 第五章
  聽到了香公子的腳步聲,秦夢芸忙不迭地從椅上跳起來,其快無比地飛到了門邊,一邊等著門那邊的香公子說話,一邊心跳的好快。
  像香公子這樣神神秘秘的人物,秦夢芸下山之後也曾遇到幾個,但那些人的神秘沒什麼內容,純粹是在美女的面前裝作出來,好與一些拚命示好的人有所區別,從另一個方向來吸引秦夢芸的注意力。
  但這香公子不同,不知怎麼著秦夢芸就是知道,他非但為自己除去了附骨之蛆,連這幾天的飯菜裡頭,也沒添加什麼藥物,連一直小心翼翼的秦夢芸,都覺得自己是多心了;回頭想想,以這幾天的經過來看,若說他對自己有意思,從那天為他所制之後,香公子已不知有多少個機會可以玩弄自己了。但他一直都沒有動作,就好像眼中沒有秦夢芸這個人一般,偏偏這種視若無睹的樣子,反而使得秦夢芸對這人更多疑念,無論如何都想要搞清楚再說。
  香公子的足聲很慢,不只是慢,還有點兒躊躇不前的味兒。和之前的神秘莫測完全不同,秦夢芸光只是聽,就能夠發覺這人心中好像在想些什麼,好像有東西在他心頭盤旋不去,讓他有點兒不知如此處置的味道。
  聽得香公子停在門前,近的像是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秦夢芸只覺自己的心跳也是愈來愈快、愈來愈無法控制。
  其實秦夢芸也想像得到,待會兒香公子要說的,必定是件關係重大的事兒,否則他就不會這樣欲言又止,而且……這件事還可能和自己有關,不然他為什麼要自己作好準備?可偏偏那件大事,在她心中就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那種緊張感,讓秦夢芸的心裡更加的七上八下,不知怎麼著已經開始口乾舌躁起來,方才等他時喝下的茶水好像都已經蒸乾了一般。偏偏這香公子也是耐性十足,停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是站著而已。
  也不知站了有多久,兩人之間仍是一片沉默,秦夢芸那緊張的心情愈來愈是無法抑制,緊張到她差點要聽不到門前那人的心搏。
  終於,秦夢芸忍不住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只過了一刻半刻,感覺上也像是一日三秋,時間好像愈來愈長,她終於打破了沉默。
  「公……公子……」
  「……」
  「夢芸……夢芸已經準備好了……」
  「那……那我就說了……」
  沉默終於被打破了,無聲地吁了一口氣,香公子好像也貼上了門,依在門上的秦夢芸只覺門那邊的心跳聲如此親近,好像能和她的心跳同步一般,慢慢地將她的緊張也壓抑了下來。
  「在幾年以前,我也曾行走江湖,當然那時候我不叫香公子,而是個非常出名的淫賊\\……」
  「是……是嗎?」
  雖說聽到這件事,著實令秦夢芸緊張了一下,但仔細想想,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若他不是在風月場打滾過的人,怎會弄出像蕩魂散這種令秦夢芸聞所未聞的淫藥?只是秦夢芸不懂,若他只是個淫賊\\,那以自己的姿色,該當能令他有所行動,而他已經不知放掉了多少次機會了。
  「那樣行走江湖一段時日之後,我也有些厭了,因為每天做的都是一樣的事情,完全沒點兒刺激,所以我才選擇隱居此處,再不管江湖事,除了偶爾出手助君羽山莊之外,就只是這樣閒著而已,而我現在也喜歡這樣。這些事恐怕連項楓都不太清楚,因為我從到這兒之後,就不再近女色了。」
  「可……可是……」
  「先聽我說完。」
  清了清嗓子,香公子的聲音依舊淡淡地傳了過來,「原本我也是想這樣子晃下去,只是修練武功,開開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和外頭扯上關係,甚至連君羽山莊的事都不太想理。助項楓為的是師門交情,因為這回是你們師門內部的事,所以我正好趁這機會抽身,再不管他了。」
  「是……是這樣嗎?」
  「我說先聽我說完嘛!」
  打斷了秦夢芸的意見,香公子輕咳了一聲,這才繼續下去,「你……的確非常美,就算我採花的那幾年,遇上過不少江湖俠女,也沒幾個比得上你的。其實看到你的時候,我確實有點兒動心,但我實在不想打亂自己的生活,所以才會對你視若不見,就只是這樣子而已。」
  「這……這樣……」
  聽得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秦夢芸真的想像不到,香公子的理由竟是這麼平凡的一回事,虧她之前還千思萬想。不過,若真的只是如此,他又要自己做什麼心理準備?秦夢芸臉兒一紅,不肯正視心裡的那個想頭,卻是怎麼也沒法子把那念頭除去:難不成他已對自己有意,準備放棄「以往的生活」了?
  「就……就只是因為這樣,所以你……你連夢芸都不看一眼嗎?」
  心中的念頭愈來愈大,停了一會兒才說出口的話,秦夢芸只覺芳心撲撲亂跳,也不知怎麼搞的,她的身體突然難受起來,就好像自己已本能地想要男人慰撫一般。
  「不全是這樣,」
  香公子的聲音也加快了點兒,「雖說這幾年不近女色,但我當年的功夫也沒擱下來,而我修練的絕招……也是……也是更厲害了,加上你實在太過美貌,我怕一看到你,就會忍不住破戒……」
  「光只是看就會破戒?我不信。」
  也不知怎麼搞的,秦夢芸心中突地湧起一陣衝動,她好想看看,這人破戒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和秦夢芸有露水姻緣的男人不少,其中也不乏床笫之間打滾的高手人物,但她可真的沒和淫賊\\幹過,項楓和燕召雖是黑道中人,又是好色至極,卻也不像香公子是這方面的「專業人才」說句實話,秦夢芸還真的很想試試。
  「不信就算了。」
  香公子微微一笑,離開了門,「這幾天下來,你臟腑傷創該是好了不少,就算下山也不是難事……」
  「準備趕人了嗎?」
  「差不多吧?」
  香公子笑笑,在門上輕輕拍了一下。
  二話不說,秦夢芸陡地開了門,正面對上了香公子。說句實話,她雖對自己的容顏胴體有絕對自信,而且秦夢芸也知道,像他這樣憋了數年不近女色的人,原先又是採花淫賊\\,對絕色美女更是沒有抵抗力,不過再怎麼說,也不會一眼都看不了吧?
  從初見面時起,秦夢芸就已經是憋了一肚子氣,好像是完完全全被香公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對上他時就好像小孩對上大人的感覺,什麼都沒法發揮,她這回可是抓到了機會,要好好整回去一下。
  原先還在想著這些,但一對上香公子的眼睛,秦夢芸好像整個人都茫了化了,腦中一片空白,什麼念頭都起不了,只覺得自己好像愈來愈熱,體內好像被烘烤著一般,還有一股強烈的翻湧感,好像有什麼要從體內衝出來一樣。
  身子微微前移,接住了秦夢芸軟癱下來的胴體,香公子輕輕地拍了拍秦夢芸的背,安撫了一會兒,離開他的視線的秦夢芸才稍稍地回復了正常。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過了,我的採花絕招更厲害了……」
  香公子微微地笑了笑,扶著秦夢芸回到了椅上,卻仍半抱著她,不讓秦夢芸有再接觸自己目光的機會,「這就是我練的「迷情眼」光用看的就能勾起你體內的情慾意念,猝不及防之下,就算功力比我還高的女子也要受制。」
  「本來我早已練到收發由心,能夠自製的了,不是對什麼女人都用的,但你實在太美太漂亮,從幫你祛毒的時候開始,我就發覺功夫竟會壓抑不住,這套功夫竟然自動施展開來,全不受我所控制。如果我真的和你對視,就算我不想破戒,慾火焚身的你也會逼我破戒,因為你會先受不了。」
  「嗯……嗯……」
  原本還真想反駁,但親身經歷過迷情眼的威力之後,秦夢芸可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絕招的威力真強,強到難以想像,何況秦夢芸生性風流,對這種絕招更是全無招架之力,才不過是看了一下,她已是渾身發熱、站身不住,穴內波濤翻湧,竟連夾也夾不住了,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輕輕地扶著秦夢芸,也不知強忍了多久,香公子才感覺到秦夢芸的身體算是回復了自主的能力,他慢慢地鬆了手,偏偏這回倒是秦夢芸抱住了他不肯放。
  「不……不要鬆手……」
  秦夢芸的聲音軟軟的,就好像蜜糖融化了一般,又黏又軟,「夢芸真……真的想試試你的迷情眼……想再試一次……夢芸已經做好準備了……這回夢芸什麼都不管了,非讓你破戒不可……」
  原先真不曉得秦夢芸會如此熱情,香公子輕輕地吸了口秦夢芸秀髮的幽香,確定懷中這嬌艷誘人的美女真的是清醒的,不由得為之咋舌,他原先可真沒想到會是這樣,「聽清楚,我可是個真淫賊\\,而且……而且你又這麼有吸引力,如果……如果你真試過一回,到時候我恐怕就不會放你走了,你可要搞清楚喔!」
  「那……那你就試試啊!」
  不只是臉蛋,好像整個人都滾熱了,也不知是方才迷情眼的效力未退,還是她真的已情熱如火,秦夢芸只覺體內的渴望一波接著一波地湧了上來,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淹沒一般。
  話雖是這般說,體內也是慾火如焚,但更教秦夢芸難受的,是身子裡那股奇怪的感覺又回來了,雖說沒有那天在河邊那般淒慘,但那股翻湧難當的感覺,卻仍是如此明顯,偏又不願意就此吐出來,忍得秦夢芸差點兒岔了氣。
  咬緊了牙關,秦夢芸強迫自己,將心思完全放在香公子溫熱的擁抱當中,他的動作其實並不急色,甚至也沒有動用迷情眼,只是溫吞吞地啜著秦夢芸敏感的耳珠,輕輕地向她耳內吹著熱氣,鼻頭輕湊在她髮絲當中,彷彿光是聞著秦夢芸秀髮間的幽香,就很滿足了一般,那種溫柔,讓秦夢芸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好像對秦夢芸體內的反應瞭若指掌一般,香公子一邊啜吸著她的小耳,一邊輕柔地在她耳邊囈語著,一手還輕輕地撫著她的背,「放心吧!蕩魂散的一些副作用,都已隨著藥力發散而煙消雲散,只是因為你經脈還沒全然復原,所以會有些不適。放輕鬆些……把一切都交給我,我會讓你完全舒服的……」
  真……真的嗎?聽到香公子的話,心下釋然的秦夢芸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原來那難耐的嘔吐感,是蕩魂散的副作用,她原先當真還以為自己懷孕了咧!
  若真是那樣,那可真難以處置,無論是誰的種,現在的秦夢芸都不想把這孩子生下來。而以她一個單身女子,要到藥鋪裡抓藥落胎,一來以她的醫藥之學,實在是開不出藥方;二來她實在也不敢面對藥鋪夥計的懷疑目光,有些兒自暴自棄的秦夢芸甚至曾經想過,乾脆就像書裡所說的,懷孕的女子經不起太狂烈的雲雨方式,若到最後真是沒有辦法,自己乾脆和個淫賊\\好上了,給他激烈的搞個十幾二十次,就算真懷了孕,大概也會被搞下來吧?
  不過聽到香公子的話,她總算是放心了,而說也奇怪,一旦心結解開,那股嘔吐感雖還沒有減輕,感覺上她卻輕鬆多了,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自己都可以忍耐的了,那些事情根本對她無能為力。
  看到秦夢芸吁了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香公子也放下心來,蕩魂散是他所配的藥,他怎會不知功效如何?秦夢芸既已中毒,以項楓的性子來看,這令人垂涎的美女豈有可能不落入他手中,給他狠狠淫辱?
  原先香公子還只是懷疑,但聽昏迷時秦夢芸口中的囈語,和默查她體內經脈的反應,香公子也確定了大半,秦夢芸必是曾給項楓搞過,而且還為之氣苦不已,再加上蕩魂散仍留存體內不去,那股壓力在她心頭纏綿不去,光看她那時雖已昏迷,但一觸到男人,身體還是會不自覺地有排斥的反應。
  不過現在看來,秦夢芸的心結既解,體內的劇烈反應也因而緩解不少,只要再讓她渾然忘我一番,那種對男人的排斥反應,應該就會逐漸化去。
  雖是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但大概是因為心頭早溢滿了解放後的歡甜,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更能感覺到他眼中的灼灼慾火,就算沒有正面迎上他的目光,秦夢芸整個人仍被灼的愈來愈熱,肌膚更是愈來愈敏感,好像無論何處都變成了敏感地帶,光只是被他看著,都變成了難以想像的享受。
  他的眼光就好像乾柴,將秦夢芸體內的烈火全盤點燃,燒的她忍不住在他懷抱裡頭嬌顫著。正當秦夢芸芳心中癡想著,不知他會怎麼樣開始逗弄自己的當兒,香公子已經慢慢地開始了動作,秦夢芸只覺手心一顫,纖若春蔥的玉指已滑入了他的口中。
  也不知怎麼搞的,原先不怎麼敏感的纖纖玉指,給他這樣仔細溫柔地吻吸吮舐起來,變的竟像是比她的性感帶被撥弄時還要火熱。一邊放鬆地任他施為,一邊整個人都軟倒在他懷裡,無言地訴說著自己強烈的需要,秦夢芸媚眼飄飛,似怕又喜、欲拒還迎地迎上了他灼烈的眼光,聲音之嬌媚令秦夢芸差點錯覺,自己已經嘗到了甜頭呢!
  「好……唔……好公子……你……你真厲害……光只是……只是弄那裡……夢芸都已經軟了……你真不愧是個最棒的淫賊\\了……」
  「才剛開始呢!」
  微微地笑著,香公子功力流轉,眼中的光芒更是強烈地罩定了她,讓秦夢芸欲拒無從,只能既羞又喜地承受著他的眼光,好像光這樣被看著就渾身酸酥難耐似的,「被你害到破戒,我可沒那麼容易滿意,你等著看吧!我會好好的弄你,讓你知道隨便挑逗一個淫賊\\,會有什麼好下場?」
  「別……別那樣……」
  伏在他的懷中,秦夢芸只覺自己體內的渴望已經快要爆發,一邊驚於這人的迷情眼怎麼這般厲害,一邊卻是怪他怎麼還不剝自己衣服。
  心中那股沉鬱終於解開,綺念頓生,曠了好久的肉體更是飢渴無比,這回秦夢芸可真受不了了,她怎麼可能等得到他盡情撥弄,直到最後才狠狠地玩她呢?
  「夢芸……夢芸真受不了了……你……你偏偏不動手……害……害夢芸直吊著不上不下……」
  「這樣更好啊!」
  像是火上加油般的舌頭,靈巧而緩慢地移到秦夢芸的玉腕上頭,似有某個莫名的穴道被刺激到了,秦夢芸身子一顫,眼兒更見嬌柔軟媚,連哼聲都似媚了不少,「我就是要搞到夢芸你受不了,你才會知道我的厲害……」
  「討……討厭啦……怎麼……怎麼這樣逗夢芸……夢芸不管嘛……」
  「這樣啊……」
  一邊加緊舌頭的活動,讓秦夢芸聲音更加嬌軟乏力,香公子一邊淫笑地輕語,「那就……給夢芸一個機會……我仍然這樣逗你,不過呢!等到我們都光溜溜的時候,我就不再多手多腳了……懂嗎?」
  「嗯……嗯?嗯……討厭……」
  乍聽之下一點兒頭緒也沒有,但只微微一想,似連腦子都燒起來的秦夢芸已猜到了他要求什麼,雖是羞的她不敢說出口,但秦夢芸也知道,現在只有照他的話去做的份兒而已了。
  這可真是個難差,隨著秦夢芸羞赧的動作,香公子的迷情眼威力好像更增強了,燒的她渾身上下更形火熱,丹田處恍如熔爐,狂噴的火花讓她差點兒連手腳都軟了;偏偏她還得一面承受著體內火熱的衝擊,一邊嬌羞地為他寬衣解帶,還要自己把自己的胴體剝個精光,加上一隻手被他珍惜無比地捧著,又舐又吸弄得好不痛快,只剩單手的她動作更加艱難了。
  再加上香公子可不是那種白白等著秦夢芸寬衣解帶,什麼都不做的人,隨著秦夢芸軟玉溫香的性感胴體愈來愈是暴露,香公子也是只手齊下,一面探測著秦夢芸的性感地帶,一面時輕時重、似有若無地挑弄著她、撫愛著她嬌柔嫩滑的香肌玉膚,令秦夢芸只能一邊撒嬌不依,一邊連忙動作著。
  等到兩人的衣衫好不容易全都落到了地上時,秦夢芸已酥的全身發軟,媚眼中一片茫然,差點兒已經爽到失神了;在香公子的迷情眼威力之下,她彷彿週身全都成了性感帶,只要給他一觸或一吻,便是激情難祛,加上他的手輕扶著自己汗濕的纖腰,在那兒輕揉緩滑,秦夢芸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觸碰某些她所不知的穴道,只知道他的手每點一下,自己就好像觸電般震一下,而且是舒服的渾身發軟,差點就要軟了下來。
  「唔……嗯……好……好公子……求求你……夢芸……夢芸已經剝光了……而且……而且已經這麼濕了……」
  羞是羞到了極處,但滿懷羞意當中,卻有著一點兒微弱的快感,秦夢芸差點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她發顫的玉手輕輕地舉到了香公子眼前,手中一片濕滑黏稠,全是她方才忍不住滑入股間的手沾染到的痕跡。
  這種動作原已不是平常的秦夢芸能做出來的了,再加上香公子什麼時候不好幹,偏選在這時候對著她的手發動迷情眼,比起直接看到他的眼睛時還要厲害,秦夢芸只覺手心被看的直髮燒,沾的滿手的淫液好像都熱了起來,變成了春藥般化入手中,體內的火更有燎原之勢,熾烈到讓她再也無法矜持。
  「唔……哎……好……好公子……別……別那樣舔啦……夢芸……夢芸想……想要的不是那個……」
  原已被情慾灼到迷濛不已的眼兒,偏又觸上了香公子那火辣辣的目光,燒的秦夢芸差點要昏倒了,加上香公子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舔舐著她沾滿股間汁水的玉手。
  雖說兩人還沒真的交合,但沾的黏黏的手被他這樣舔弄,秦夢芸只覺強烈至無可遏制的舒服感,令眼兒都快要花了,體內更是慾火翻騰不息,那滋味就好像自己已經被他幹的死去活來了一般。
  那美妙而飢渴的歡樂,挾帶著玉腿輕磨的穴內那空虛的強烈渴求,讓秦夢芸的芳心不禁墜入了綺思當中,光只是被他舔吸撫摸都已是這麼爽了,若他真插入自己,天知道會舒服成什麼樣兒呢?
  已經舒服地軟成了一攤泥,秦夢芸一邊嬌媚地輕哼曼吟,一邊任他擺佈,不知何時兩人赤裸裸的胴體已在床上纏綿相擁了。
  輕輕地唔了一聲,秦夢芸雖是閉起了眼兒,但卻好像多出了眼睛似的,她完全能感覺得到,香公子的迷情眼正色瞇瞇地盯著自己完美的裸胴,眼光游移之間她就好像被不知道多少只手玩弄一般,好像連體內的血氣也被他操控了一樣;慾火燒了又燒,灼的她將要暈去,卻又強撐著想體會那種歡悅。
  滿足地一聲輕吟,秦夢芸整個人都倒入了香公子懷中,燒紅的臉蛋兒正貼著他壯實的胸口,此刻的秦夢芸已經軟到要靠著他的手扶在自己纖腰上頭,才能保持坐姿,不致於倒了下去。就這樣和她面對面地對坐床上,完全不需要手扶,香公子那賁張的肉棒彷彿自己長了眼兒似的,在秦夢芸的嬌吁輕吟、婉轉相就中,緩慢地滑入了她的嫩穴當中。
  雖說香公子憐香惜玉,滑進的動作極其輕緩,除非秦夢芸扭腰相迎,否則絕不多進一步,但秦夢芸已被體內沸騰的慾火沖昏了頭腦,對著那侵入體內的肉棒,完全是出於渴求地熱烈歡迎,片刻間她已經感覺到嫩穴裡的充實了,感覺上香公子的肉棒雖不甚粗大,也不夠長,卻是熱力十足、百般燙人。
  這般特別的肉棒秦夢芸可是頭一回嘗到,雖說理應不太適應,但先前她已被誘發了無比的淫慾熱力,才一被肉棒插入,嫩穴裡頭便本能地緊緊吸附,飢渴地熨貼上他的火熱。她的胴體雖熱,他的肉棒上熱力卻更是燙如火星,燙的像是可以把她烤乾似的,偏偏那種灼燒感又是那麼的美,美妙到令秦夢芸舒服地陷入了渾然忘我之境。
  讓自己噴湧的汁液美妙地泡著他的肉棒,滿面又羞又喜的秦夢芸仰起了暈紅滿佈的臉蛋,眉梢眼角都似可以噴出火來一般,滿溢著無比春情。
  「好……好棒……唔……公……公子……你……你的寶貝……唔……好燙……好熱……弄得……弄得夢芸都……都快美死了……怎麼會……怎麼會這麼棒的……」
  「慢慢來……別著急……後頭還有得你美呢……」
  愛憐地捧起秦夢芸沁著香汗的臉兒,香公子溫柔地吻上了她微呶的櫻唇。
  溫柔馴服地獻上了自己的紅唇,完全沒有一點矜持和抗拒,秦夢芸雖不是頭一回被男人親吻了,但香公子的技巧卻是格外的不同,秦夢芸只覺得才只是一吻上而已,他的舌頭已迅快地溜了進來,勾出了自己的小香舌,帶著她在唇間甜美地舞動著,口中的汁液不住交流,那滋味簡直就比得上被迷情眼挑逗的味道,弄得秦夢芸登時芳心迷醉、咿唔連聲,甚至連讚美他的言語都吐不出來了。
  「啊……」
  聲音像是在她的心中響起,腦中好像有火花迸了開來,體內的熱力好像又增加了,而更教秦夢芸驚訝的是,那被她緊緊吸吮、纏綿黏附的肉棒,竟似到現在才開張,在她嫩穴裡頭甜蜜的啜緊擠吸之下,那肉棒竟能慢慢膨脹起來,而且是愈來愈大、愈來愈粗、愈來愈長了,原本還要靠秦夢芸本能地吸緊,慢慢地已變成了他正慢慢撐大,主動貼上了她,而秦夢芸的嫩穴也一點點地被破了開來。
  原先迷醉在深吻中的秦夢芸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渾然忘我地任由香公子火熱的舌在口中恣意舞弄,香舌也美妙地配合回舞,雖說不斷有汁水被她勾吸過來,但不知怎麼回事,她的喉中反而愈發焦燥了;偏偏就在此刻,他的肉棒火辣辣地脹開來,讓秦夢芸顧得了上便顧不了下,偏偏她被吻的死緊,又是心甘情願地享受著深吻的滋味,被吻的神魂顛倒,竟沒辦法鬆開嘴兒,更別說是出口問他了。
  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鬆了口,從長吻中透過氣來的秦夢芸卻只有嬌聲急喘的份兒,兩人的嘴兒離的不遠,香唾猶如牽了條線般連起兩人,那美妙無比的滋味兒,讓秦夢芸差點忘了一切,真想再狠狠地吻上去,這回她可要採取主動,把才纔給香公子教曉的口舌技巧全搬出來,試試看會有什麼新味兒。
  想是這麼想,但現在的她嬌軀酥軟,幾乎已經沒了貼上去的力氣,加上在這長吻之中,香公子的肉棒已巨大到想像不到的地步,那粗壯倒也罷了,最多是撐的秦夢芸嫩穴裡頭的肌膚又舒服又是火辣辣的;但那長度卻著實出乎意料,香公子雖沒怎麼動作,不過是技巧性地在她穴內輕轉旋刮,此刻的秦夢芸卻已經受不起,那肉棒已經探到她以前從未被嘗過的處女地,一點一啄、一旋一刮都教秦夢芸身子嬌顫,又舒爽又難過,美的渾身抽搐,只差最後一口氣就好像要丟精了一般。
  雖是知道只要鬆了一口氣,陰精一洩,那美妙感真甜美的無以復加,稱得上是無與倫比的生平第一美味,但此刻的秦夢芸,卻真的不想這麼快洩,只想這麼撐著,再一下,再多享受一下就好了。
  以她的經驗,秦夢芸知道,男人的肉棒就算死命想撐持,一被女人的陰精一淋一燙,那酥爽感也要使他們精液狂射,再也忍耐不住,尤其是秦夢芸天生異稟,陰精特別甜美、麻人心脾,給她一洩一澆,不管男人的體力和技巧再好,那旺盛的精元,可是打骨子裡都要衝出來,再沒可能有所保留。
  但這一次無論如何,秦夢芸都希望,這香公子能夠再撐上久一點兒,他的技巧如此厲害,光是舔吸吻啜都令她有飄飄然之感,肉體交合之美,更是酥的令人如登仙境,美的讓秦夢芸像是發現了一個自己以前從未經歷過的新境界,她可真的不想就此結束啊!
  雖是拚命忍著,香公子的動作也沒有多大,仍是憐香惜玉地輕旋緩送著,保持著深深交合的姿勢不住輕磨,但那肉棒的火熱卻是再狂烈也沒有地搓揉著秦夢芸敏感的嫩肌,那火焰像是再沒半分阻擋地直抵心窩,令秦夢芸體內的快感愈來愈是強烈,衝擊的秦夢芸身心俱融,每寸毛孔似都在情慾的奔騰之下被衝開了。
  突地,秦夢芸身子一陣緊抽,一聲聲甜蜜嬌柔的呻吟忍不住從口中奔出,渾身一陣接著一陣地哆嗦,也不知香公子那粗長的肉棒是頂到了什麼部位,她只覺體內快感陡地倍增,瞬間便充滿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和靈肉,再沒有一個地方能逃離開去,甜美酥麻的陰精嘩然狂洩,再沒一點保留。
  偏偏香公子不只沒有被那美妙的陰精燙的一洩如注,肉棒頭處不知何時開始,已傳來了一陣陣若有似無的吸力,彷彿想將秦夢芸的陰精全盤吸收似的,那前所未有的滋味兒,美的秦夢芸更加酥軟無力了。
  情不自禁地媚聲嬌吟不已,彷彿整個人都已經融化在那舒暢痛快當中,她雖是頭一次嘗到如此美妙的滋味,美的好像以前和男人的歡愛都像是失了味兒,但沉醉在高潮當中的秦夢芸卻也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麼地方被他給侵犯了,記得以前在書裡曾經提過,對於修練媚功的女人而言,最重要的要害,便是深藏嫩穴深處的花心了。
  對女人來說,花心非但是歡喜之源,也是極端脆弱的要害之處,功力愈深,花心愈是敏感難挨,無論媚功如何高深、經驗如何豐富的女人,一旦花心之處被男人給探到,都要忍不住高潮迭起、遍身酥軟、陰精噴出、一洩千里,爽到再也無法自制;若是遇上了不會武功的人,只是偶爾不小心被他觸及,一時之間爽不可支,那還算好;如果對方也是此道高手,那花心被採的女人可就慘了,珍貴的陰精等於和盤托出,再沒有保守的份兒,輕則精元散失、功力大退,重到連當場脫陰而亡的都有。
  只是花心一向深藏在嫩穴極深之處,絕難輕易觸及,若非天賦異稟之人,就算老於此道的採補高手,想要觸到女人的花心,可也是難如登天,更遑論肉棒要一直緊緊地含住花心、逕行採補了。
  但此刻的秦夢芸,正是花心落入了香公子採擷當中,酥軟的她只覺得高潮彷彿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不住沖刷著她的身心,令她一次又一次地落入了甜美的深淵,現在的她真的只想任憑擺佈,就這樣被玩到活活爽都死都好呢!
  「美……唔……美呀……好……唔……好公子……好哥哥……夢芸……夢芸被你干死了……唔……
  你好……好厲害……搞的夢芸又……哎……哎喲……又要丟了……嗯……你……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厲害的……啊……好爽……夢芸整個人都……都要飛了……哎……真……真是爽上天了……唔……
  好哥哥……親親哥哥……你……你採到夢芸花心了……哎……採的夢芸好爽……啊……」
  外表看來完全沒有激烈的動作,房內雖是一室皆春,卻只見偎依在香公子懷中的秦夢芸不住嬌顫不已,香汗如雨飛灑,口中呻吟不絕,句句都充滿了甜蜜的滿足,而香公子卻是不動如山,只是只手扶住秦夢芸濕滑的纖腰,讓她自主地挺扭不休,女體幽甜的香氣隨著她的汗珠潑灑,不斷地飛散出來,蒸得滿屋子都是香氣。
  也不知在香公子懷中這樣忘形了多久,秦夢芸只覺渾身皆酥,穴內深處又是一陣甜美的顫抖,也就是又一波美妙的陰精美滋滋地噴了出來,前所未有的美妙快感襲擊了全身,好像每一寸肉體都充滿了性愛的樂趣,再也留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撐到這個時候,美到極點了的秦夢芸終於再承受不住,只見秦夢芸一陣嬌媚高昂、似哭叫又似快活的呻吟,整個人一陣僵直,陰精狂洩的痛快帶著無比歡樂,降臨到她身上,竟就這樣癱瘓在香公子的懷中,暈睡了過去。


第二卷 第六章
  好像整個人都還沉浸在那無與倫比的美感當中,秦夢芸幽幽甦醒,只覺渾身上下嬌慵無力,每寸肌膚都似還茫酥酥的,這才發覺自己還癱在香公子的懷中,兩人都是一絲不掛,下體甚至還緊緊地啜吸在一起哩!
  回想起昨夜那前所未有的快樂,秦夢芸又羞又喜,在之前那嘔吐異感難消,當真以為自己懷了孕,又恨又怕又不敢面對,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甜的時候,她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如此有幸,能夠嘗到如此美妙難言的滋味。
  整個眼裡都是香公子熟睡的樣子,那張臉是如此的不起眼,一點兒特徵也沒有,平平凡凡的,好像在路上走著走著都會看到相像人兒似的,偏偏床笫間的功夫卻是如此厲害,令秦夢芸差點以為,自己是真的成了仙呢!
  看著他的睡臉,愈看愈離不開目光,秦夢芸只覺滿懷的喜悅愈來愈滿,完全無法抒發,情不自禁地便在他臉上輕輕地吻了一口。
  一口下去雖沒弄醒這香公子,但秦夢芸直到此刻才發覺不好,自己不但失了身,還爽的一蹋糊塗,還在他懷抱裡香甜地睡了這麼久,直到這時候還舒服到不想要離開他,若是香公子已經清醒,自己這一個情不自禁的吻,完完全全暴露出自己對他的愛意,他也不用藉此要挾,光只是在這裸裎相對的情況下調笑她幾下,那可真夠她羞的了。
  纖手輕輕撐在床邊,想要撐起自己身子來,偏偏卻是一用力就全身發酸,每一寸肌膚都好像還沒休息夠似的,四肢都使不出力來,腰間、股內尤其酥軟酸疼,在在提醒了她,自己昨夜究竟是爽到什麼程度。
  心思突地一轉,秦夢芸喜容頓斂,她差點兒忘了,昨夜顛倒瘋狂之際,她連花心都給他採了,怪不得會洩的那般舒服,到現在還渾身乏力,若是香公子有一絲歹意,現在的她只怕功力已全盤被他吸乾,成了個廢人;而他之所以沒讓自己爽到脫陰而亡,會不會是因為食髓知味,嘗到了秦夢芸胴體那特異的吸引力後,想要徹底控制她,好讓這天香國色的絕艷女子,變成香公子洩慾用的玩物呢?
  強忍著嬌軀的酥酸麻疼,秦夢芸閉目運功,但運功之後的結果卻令她更是難以相信:她不只沒有被吸去全身功力,反而功行順暢,無論提氣、運行或收功,都比以前還要沉穩有力,前幾日運功時幾處阻礙難行的經脈臟腑之處,此刻也都清爽順滑,再無半絲阻礙,她的功力好像比來到此處之前,還要更進步多了。
  這不可能啊!先別說蕩魂散藥力去除不久,她的臟腑脈絡處還有幾分傷害;光是昨夜那樣狂亂宣淫,連花心都被採取,陰精更是狂洩不休,爽到整個人都昏暈了過去,別說連她都感覺到已被他採補了,就算香公子完全沒對自己下手,光是那樣歡淫之下,這種縱情聲色的方式,與自己走名門正宗路子的內功大有不合,無論如何自己的造詣也該會退步不少的,怎會有現在的不退反進呢?
  知道全部的徵結都在眼前熟睡的香公子身上,但她現在酥軟到起身不得,又捨不得叫醒他,就好像秦夢芸之前的感覺一樣,對這人她竟是什麼辦法也沒有。
  在心中輕吁了一口氣,秦夢芸特意放輕了身子,不弄醒他,整個粉雕玉琢的胴體嬌軟地偎依在他的身上,還甜蜜地輕輕挪移,好讓自己能更緊貼他的肉體,更徹底地表現出對他的臣服和愛意,享受他的溫熱和體貼。
  以現在的狀況來看,香公子雖是佔有了自己,但他對自己並無歹意,她也沒必要多所戒備,更何況……想到這兒秦夢芸差點又全身發熱了,自己不僅武功不如他,昨夜又被他玩弄的欲仙欲死,到現在還起身不得,現在的秦夢芸對他真的是服服貼貼,就算香公子不使出那足令任何女人都為之情迷意亂的「迷情眼」只要他稍微有點兒意思,秦夢芸都會乖巧地任他施為,恣意憐愛玩弄,這是否就是被男人征服了呢?
  慢慢地閉上了眼,秦夢芸直到此時才發覺,昨夜兩人真的搞的太過火了,竟連收拾都沒收拾一下就相擁入睡,別說了汗水了,光是兩人激情交歡時溢出的汁液,此刻還半濕半乾地沾黏在緊緊吸啜的臀股之間,可真是羞死人了。
  偏偏一想到這兒,秦夢芸的身體彷彿也回到了昨夜的激情之下,差點兒又有水要流出來,此刻的她別說是起身拭擦那激情的痕跡了,光是保持著不動,好不讓穴裡的汁液溢流出來,就已經夠嬌羞無倫的秦夢芸好受啦!
  感覺到身下的香公子肌肉微動,知道他已快要醒了過來,秦夢芸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滑到了他身上,正無意識地在他胸口輕輕畫著,想要縮手卻已經來不及了,她索性將一隻小手全貼了上去,慢慢地感受著他那肌肉的熱力。
  慢慢地張開了眼睛,香公子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前這美女是如此嬌癡,瑞雪般白皙的肌膚透出了含羞的暈紅,嫩紅的嘴角逸出了一絲嬌俏的笑意,眉梢眼角春意盎然,印在他胸口的纖手更是溫熱微汗,顯見生意盎然。
  現在的秦夢芸渾身都充滿了青春的生氣,完全不像之前來山時令人心痛的樣子,當時那微帶憔悴、眉黛含愁的憂鬱之氣,彷彿像太陽下的露水般全盤蒸發,現在的她恍如脫胎換骨一般,神態是如此俏麗可人,笑顏是如此清秀柔媚,雖是全身都黏在他身上,卻仍不敢看向他眼睛的那股嬌羞,更透出了無比魅力。
  其實,在秦夢芸還沒清醒之前,香公子老早醒了,只是他看看了甜睡的秦夢芸後,又閉上了眼睛裝睡。
  以前當淫賊的時候,弄過了怎麼算也算不清那麼多的女孩子,從來沒失風過,香公子自有一套保身全命的行事守則,即使是山居了這許多年,也不曾放下。若是一夜風流之後,還和女孩子睡在一起,最重要的事就是千萬別讓她醒時發現自己正在看她,裝睡的同時還要保持醒覺,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即便是性愛風流的女人,對自己的枕邊人仍是極為重視,但若身邊人已經醒來,女人多半都會對自己的心思有所保留,不至於展現出來,只有裝睡之下,才能看到她們不留意間暴露出來的真心。
  在秦夢芸醒來的時候,香公子表面上裝成熟睡未醒,實際上卻是戒慎小心,瞇著眼兒偷偷看她,完全不敢放掉任何一個表情,原該冷靜的心裡卻是七上八下,這秦夢芸不但生的極美,同時骨子裡也透出一股纖細嬌弱之態,比之一般美艷佳人還要令人心動,任何男人見了都要心生憐惜,想施毒手都下不了手,連他精修數年、古井不波的心裡,也忍不住起了憐愛之意,絕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兒傷害。
  原本他還心有惴惴的,當秦夢芸俯身輕吻之時,香公子的心頓時也懸到了喉頭,這樣的親暱並不表示危機已經過去,反而代表狀況才剛要發生!若她真有異念,這一吻極有可能就是絕斷之意呢!
  雖然心中忐忑不安,但當秦夢芸閉目運功後,嬌軟癡纏地挨在他身上時,香公子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她的手雖是貼緊自己胸口要害,只要起意提氣即可傷人,身下的香公子絕逃不開來,只有運功硬挨的份兒,但香公子卻是滿懷安然,心中滿滿的都是得意:此時的秦夢芸眼中春潮流淌,眉宇之間儘是滿足紅暈,顯然她的心思已全然被昨夜的歡愉所佔據,對他正當愛慾情濃,再沒有半絲敵意。
  「舒服嗎?」
  「嗯……」
  手掌心輕輕在他胸口貼著、微微地滑動著,像是要確認他的肉體一般緩緩而動,慢慢地滑到他脅上,臉蛋兒也熨上了他胸前,秦夢芸好像很舒服似的,貼緊了他再不想離開,從他胸前透出來的聲音甜甜軟軟的,「舒服到頂……簡直舒服死夢芸了……好香公子,你怎麼會這麼厲害的?夢芸真像是整個人都昇了天一樣……」
  「在床上不要叫的這麼疏遠,」
  很舒服似地輕吁了一口氣,連動都不想動,就這麼任由秦夢芸撫摸著,香公子嘴角也勾起了微微的笑,「公子長、公子短的到外面再說,在這裡要叫的親蜜一點……」
  「討……討厭啦……」
  嘴上是這麼說,可聲音裡連一點點怨氣都沒有,只像是少女對心愛的情郎撒嬌一般,「佔了夢芸那麼……那麼大的便宜,你還……還要夢芸親蜜的叫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想叫嗎?那實在太可惜了……」
  「不要這麼說嘛!我叫就是了。」
  秀髮在香公子臉上微微一拂,秦夢芸嬌笑地對正了他的臉,櫻唇微顫,嬌滴滴地輕語著,「好哥哥……親親哥哥……這樣行吧?」
  「這樣當然好啦!」
  笑意更濃,舉起手來親暱地為秦夢芸整了整沾在臉頰上的秀髮,香公子輕輕地轉換了話題,「昨晚給佔了那麼大的便宜,現在你還敢正對我的「迷情眼」嗎?不怕我再「吃」你一次?」
  「昨晚雖給你「吃」的腰酸骨軟,可是啊……」
  將臉蛋兒貼到了香公子嘴上,秦夢芸的聲音與其說是言語,還不如說是嬌軟的呻吟。
  「夢芸從沒試過這麼舒服的,好像整個人內內外外的都被清洗過一遍,到現在還沒力氣起身呢!就算……就算夢芸不願意,如果你硬要……用迷情眼或什麼手段也罷,反正夢芸還軟在床上,一件衣裳都沒有,也只有隨你亂搞的份了。」
  最後幾句話說出口來,秦夢芸不只是放低了聲音,整個人還在香公子身上輕輕磨蹭著,就好像這幾句話只是口頭上的假撇清,現在的她正向他撒嬌獻媚,滿心渴求著香公子再一次的雨露施與似的。
  輕輕揉了揉秦夢芸纖柔的髮絲,兩人相視而笑,香公子湊近了臉,在秦夢芸的額上頰上輕輕磨挲著,「那你運過功沒有?氣息流轉還正常吧?」
  「嗯?嗯……」
  想不到他會主動提這話題,還在這耳鬢纏綿的時候,秦夢芸真的有點氣他岔開話題,她都這麼脆弱地任他宰割了呢!「剛剛運過……可是……」
  「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不……不是,」
  看香公子的臉上飄過一絲緊張神色,秦夢芸心下微甜,看來果然和她所想的一樣,他必是在自己身上施下了手腳,好讓她功力復原,連經脈內臟被蕩魂散破壞的傷處都加速癒合了。
  「一點不舒服也沒有,可是……夢芸也不知道怎麼說,照夢芸的內功路子,像昨晚那樣……那樣瘋的狀況下,功力怎麼可能不退步呢?而且……而且夢芸連……連花心都給你採了,丟的一發不可收拾……弄得整個人都暈陶陶了,怎麼會……我還以為自己瘋成那樣,又感覺到被……被你採補……還以為自己的內力會被吸走呢……」
  「下乘的採補之術才是損人利己,」
  香公子微微一笑,看來是放心了許多,「光是採吸異性陰氣,功力不會有多大進步;上乘的技巧則是陰陽相成、合籍只修,彼此都有助益。我既捨不得用下乘技術弄你,夢芸你又是天賦異稟,精元對陰陽合修之法大有助益,自然一兩次便能功行圓滿,治癒體內傷勢了。」
  「那……那可真要謝謝你了……」
  心中的甜蜜真不知該如何形容,秦夢芸將香公子摟得緊緊的,聲音比方纔還要甜膩得多,「可……可是……夢芸想……夢芸還想再「修」上一回,好哥哥可……可願意嗎?」
  「你想不修也不行,」
  故意裝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容,香公子再忍俊不住,手輕輕勾上了秦夢芸的纖腰,惹的她輕吟幾句,整個人都軟在他胸前,「我說過了我是個淫賊,而且是忍了很久剛破戒的淫賊,蘊積了這麼久,當然都要「發洩」在夢芸你身上了……你就算想逃,也逃不出我的魔掌呢!」
  感覺到他的手又在使壞,秦夢芸嚶嚀了幾聲,眼中波光流淌,舒服地幾乎要失控,差點要忍不住主動撩撥他來,偏偏香公子選這個時候抱起了她,坐了起來,輕輕地在她昨晚纏綿中被吻到微腫的櫻唇上揩了幾下,「昨晚忙了一夜,總算是先餵了你下面那張嘴……現在該是餵飽上面這張小甜嘴兒的時候了。」
  給他這一提,秦夢芸才發覺,昨夜如此顛狂縱情,她的確也是餓了,怪不得到現在還沒有力氣呢!
  雖是已結了合體之緣,又舒服到像是身心全被征服,但秦夢芸的羞赧之意還是有的,若要她這樣光溜溜地給他抱著走來走去,甚至連早飯都沒辦法自己走去飯桌上,那可真是羞死人啦!她嬌軟地在香公子懷中輕扭著,纖手輕輕在他赤裸的胸口推了幾下,「讓……讓夢芸下來……夢芸還沒穿衣裳呢!」
  「你以為……你還有必要穿衣裳嗎?」
  聽的羞紅過耳,秦夢芸心中卻是又酥又喜,聽他的話意,似是要不論日夜,只要有意就和她盡情淫樂。雖說生性風流,但秦夢芸終是出身正派,原不喜歡這般狂淫濫交、日夜宣淫的手段,但他所帶來的快樂實在太過強烈,美的秦夢芸只要一想起來便是綺念滿身,全身好像都熱了起來,真是再也沒有一點自制力了。
  而她這樣的熱力四射,正親蜜地抱著她嬌媚裸體的香公子自然不會感覺不到,他低下頭來,在秦夢芸額上輕輕一吻。
  「光是說話而已,你已經開始熱了,這麼急怎麼行呢?」
  「唔……討厭啦……」
  軟綿綿地嬌語著,秦夢芸想起了隨身包袱裡的寶貝兒,臉蛋兒不由得羞的更紅了,「先放……放夢芸下來,好哥哥……還是讓夢芸穿衣吧!到時候,夢芸還有……還有好東西要給你看呢!」
  感覺今兒個從早上以來,自己就從來沒從臉紅耳赤的窘狀中解脫過。香公子一改先前連眼睛都不看向她的冷待模樣兒,好像要補償她一般,一整天都緊緊摟抱著她,和秦夢芸親蜜愛憐,全沒一點兒離開。
  原還以為香公子破戒之後,憋了這麼久,對雲雨之事自是渴望至極,接下來必是將她抓的緊緊的,夜夜索求不已。
  偏偏這香公子啊!說他不好色嘛!秦夢芸可真的是一整天都沒辦法穿上衣裳;要說他好色如命嘛!香公子又不急著佔有自己,只是親親蜜蜜地摟著抱著,無時無刻地說著私情話兒,逗的她暈紅滿臉,忍不住和他頭臉親親暱暱的,便已經滿足了似的,甚至沒趁著美女在懷的時候上下其手加以輕薄,溫柔地一如家人,弄得秦夢芸連心裡都暖洋洋的,舒服地好像整個人都沉在幸福裡頭,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也不知這樣溫溫暖暖、舒舒服服地過了多久,好不容易一偏頭,看到了外頭的月光,秦夢芸才嬌羞地發現,自己竟這樣赤條條地過了一天,嬌滴滴地只知偎緊了身邊的男子,完全不覺時光流逝。
  反正和他睡都睡過了,就算現在這樣赤裸相對,其實也沒什麼,但真正教秦夢芸羞的臉紅過耳、不敢抬頭的是,她直到此刻才想起來,昨夜兩人狂歡之後,累到什麼也沒整理就睡了過去,今兒個又是直黏在一起,甜蜜地宛如新婚夫妻,別說床上的痕跡了,自己體內只怕還留著昨兒的汁水呢!
  不只外貌聖潔如仙,自身也一向好潔的秦夢芸,只要一想到自己竟會完全沉醉在他的懷抱當中,弄的渾然忘我,連清潔自己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的一乾二淨,就羞的想鑽到地裡頭去;再加上不去想還好,一想起來,穴內深處那被精水灼燙過的地方,就好像是又想被燙一次似的熱了起來,那股強烈的渴望,比之前被蕩魂散激發出來的慾望還要強烈百倍,弄得秦夢芸嬌軀不安生地微扭起來。
  「別……別纏夢芸了……」
  嬌媚地吻了他一口,秦夢芸媚的眼兒都像要流出水來一般,「讓夢芸沐浴吧!等洗的乾乾淨淨的,再來陪你嘛!」
  「洗的乾乾淨淨,那當然是要的,」
  完全不肯放開秦夢芸發燒的胴體,香公子的笑意聽起來又邪又壞,聽的秦夢芸又羞又喜,「不過呢……那也要我們先洗個美酥酥的鴛鴦浴才是,你說對嗎,我的好夢芸妹妹?」
  原先也知道,多半自己逃不過這好色傢伙的手掌心,其實秦夢芸事先也猜得到,兩人上過床之後,這大淫賊多半會想和自己鴛鴦共浴,在浴房裡盡情淫玩自己的肉體,只萬萬沒想到竟會這麼快而已。
  若是換了上山之前的秦夢芸,可能還會含羞帶怯地婉轉推拒,但自從一夜風流之後,加上一整個白天的親蜜行徑,秦夢芸芳心裡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喊著,要她忘卻所有的矜持,完完全全地將自己交給他,盡情地享受愛慾之樂。她軟綿綿地在香公子臉上甜甜一吻,嬌滴滴地呻吟著,「好……嗯……好啊……」
  雖是給他抱進了浴房裡,任他上下其手地為自己擦澡,一點一點地搓揉著她的冰肌玉膚,含羞帶怯的秦夢芸,心底卻是愈來愈甜。
  這香公子嘴上說要和她大洗鴛鴦浴,還特意裝出個又邪又淫的聲音,惹的秦夢芸心旌搖蕩,還以為一入浴房之後,他會怎麼樣胡天胡帝,弄的她嬌態畢露呢?
  沒想到香公子此時倒君子的很,雖是一絲不掛地和她共入浴池,只手更是一處不饒地擦洗過她每一寸胴體,連那昨夜被他弄的激烈無比,到現在還有點兒腫的小嫩穴也不放過,但他的手法卻極有節制,不只是溫柔輕巧而已,那手法甚至令秦夢芸感覺到,他真的只是想幫自己好好洗個澡而已,對自己像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哩!
  香公子雖是專注地為秦夢芸拭擦嬌軀,無所不至,觸手處卻是輕柔纖巧,像是怕一用力就會弄壞了這千嬌百媚的佳人似的,完全不像是已經和她在床上顛鸞倒鳳過,倒像是個頭一回嘗到此味的少年般小心翼翼,連一點多手都沒有。
  對香公子還不能算是熟識,少女的羞赧加上俠女的矜持,讓秦夢芸原還嬌羞推拒著,但一來香公子的手段著實不弱,二來兩人早已有了肌膚之親,還被他一整天都摟摟抱抱的,秦夢芸的芳心早被他的親蜜憐惜給融化了,口頭上雖還有拒卻之意,卻是半推半就地就軟了下來,任他為所欲為。
  他的手法雖是溫柔無比,下手間全不帶半點色慾味道,但秦夢芸床笫經驗雖不少,卻是頭一次和男人共浴,芳心早亂成了一團;加上面對的又是曾令自己欲仙欲死的男子,雖說他不帶色慾之思,秦夢芸心頭卻難免有所綺念,加上香公子的確仔細,竟連秦夢芸那羞人的蜜穴都輕柔溫雅地洗著,像是要一點一點地確認昨夜的風流痕跡。
  當香公子的手指頭滑入她嫩穴的當兒,秦夢芸渾身一震,眼前差點兒就茫茫然起來,強自克制才把那股想要嬌聲呻吟的衝動壓抑下來,心頭卻不禁一陣又羞又喜的感覺掠過:你把我洗的這麼乾淨,果然是要來弄我的!
  這感覺是如此甜美,就好像她正期待、正渴望著一般。一邊想著一邊秦夢芸便臉紅了,身體也好似起了反應,慢慢地溫熱起來,若非兩人正浸在溫熱的池水當中,她的嬌軀發熱只怕瞞不過他呢!
  心頭微微一動,羞的差點要鑽進池底去,雖說嬌軀發熱可以推說是水溫的關係,但他的手指正仔仔細細地在她的穴內輕擦慢揩著,秦夢芸穴內汁水已忍不住溢流,那津液是如此黏滑柔膩,和池水全然不同,豈能瞞的了這精明的大淫賊?
  偏偏香公子明知秦夢芸體內春心蕩漾,手上卻一點不停,仍是以那溫柔的手法為她擦洗,甚至連句輕薄話兒也不說,熬的秦夢芸差點兒忍不住要開口求他。
  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停了手,秦夢芸已是媚眼迷茫、渾身酥軟,偎著香公子的胴體幾乎已完全沒了力氣,靠著他抱才不至於滑進水裡頭去。她不由得有些兒生自己的氣,她到底是怎麼了?香公子明明是君子般地純為自己擦洗,手腳都是規行矩步,間中連句輕薄點兒的話也沒有,卻是自己不爭氣的慾火如焚,情不自禁地渴望著再一次的情慾交融,薄羞微嗔的秦夢芸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怎麼了?夢芸妹子,你身上好熱、臉蛋兒也好紅喔!是不是浸太久了?要不要出去休息一下?」
  「討……討厭……不用啦……」
  不聽還好,一聽到香公子的話,秦夢芸竟連氣都氣不起來了,內容雖是關心備至,語音卻是輕薄淫邪,甚至連手指頭都故意留在嫩穴口上,有一下沒一下似有若無地輕觸著,完全不像方纔那麼溫柔,擺明香公子已經知道秦夢芸體內情慾氾濫的妙況,只是慢慢地撩撥著她、挑逗著她,想看看這美貌俠女會怎麼投降而已。
  「真的不用?」
  「嗯……」
  眼兒微瞄著他,衝著正打量著她的香公子又嫵媚又嬌羞地一笑,秦夢芸一隻嬌巧纖細、白玉雕就般的纖美玉手,已經緩緩貼上了他的身體,順著他的身形線條慢慢地滑動了起來,「該……該輪到夢芸幫……幫好哥哥洗了……」
  享受著秦夢芸纖手稚嫩嬌甜的擦洗方式,還有她乳燕投懷般,嬌軀在自己身上熱情又嬌羞的摩挲,香公子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秦夢芸那慢慢蘊起嬌紅的肌膚,不覺間他的手已移到了秦夢芸粉背上頭,順著她濕滑的肌膚,緩緩滑到了她纖腰上去。
  也不知是那個秘密竅穴給他觸著了,秦夢芸只覺胴體難以抑制地嬌顫起來,喉間更已發出了誘人的嬌吟,原已經波濤泛湧的體內好像被鼓起了海嘯一般,衝擊的她差點要忍不住嬌羞和矜持,差點就脫口而出主動求歡了。
  偏偏她的只手,現在正珍而重之地捧著那令她魂牽夢縈的肉棒,正珍惜而甜蜜地輕輕揩洗著,強烈的愛意反倒阻住了秦夢芸降伏的腳步,那棒子美的讓她差點想一口含住,以種種手段將它吸到最粗最長,看看能把自己征服到什麼地步。
  那肉棒在她的服侍之下,已漸漸有昂首之態,但在秦夢芸春心蕩漾的媚眼裡頭,那可愛的肉棒現在可還不夠粗長、不夠偉大哩!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向他要求呢?
  纖手輕觸愛撫之間,香公子的肉棒已慢慢硬挺了起來,那強壯的挺拔,在秦夢芸那慾火氾濫的眼中,真是可愛極了。
  秦夢芸再也忍耐不住,纖指從輕輕圈著肉棒上下微套,變成貼的愈來愈緊,連掌心都嬌稚地捧了上去,一隻玉手上下舞弄之間,那肉棒已興味盎然地挺直了,纖纖玉指間傳上來的熾熱,就好像和她體內那股火遙相呼應著,內外夾擊著秦夢芸僅存的一點兒矜持,令她媚眼如絲、暈紅滿頰,連呼吸聲都似帶著些許媚意一般。
  再加上到了此時,香公子也出了手,雖沒用上威力最強的迷情眼,但他的手指頭不知何時已滑入了秦夢芸的股間,掌心輕輕地貼上她的隆臀,著手處用力雖似不強,玉股當中卻是極有感覺,就好像他正大力地揉抓著自己的圓臀般,力道直達心底,酥的令秦夢芸再也沒有辦法專心舔吸著香公子的大棒子。
  「唔……喔……哎……別……別弄……弄那裡了……唔……」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秦夢芸已經沒辦法讓自己好好服侍那美妙的肉棒,香公子的手好像正操控著她的胴體,想要她爽她就爽如登天,想要她疼她便疼入骨髓。
  還不只如此而已,這香公子連力道都收發由心,似乎連秦夢芸的身體感覺都在他掌握之中,每每秦夢芸已舒服透頂,美到差點要洩了的時候,香公子的手便緩了下來,讓秦夢芸猶如從半空中墜下,在她嬌媚的不依聲中,又被他的手慢慢送上半空中去,熬的秦夢芸神魂顛倒,什麼也看不清了,只知軟癱在他身上,整個人似再沒一點兒力氣,玫瑰色的嫩頰甜蜜地揩貼在他賁張的肉棒上頭,不住嬌聲媚吟著。
  「哎……哎呀……好……好公子……好哥哥……親親哥哥……唔……求……求求你……放開手干……干吧……夢芸……哎……妹妹受不了了……」
  舒服地浸在池中的熱水裡,香公子鬆弛地倚著池壁,只手輕輕地分開了秦夢芸發顫的玉腿,令她嫩穴大開,慢慢地觸到了他的大腿上,只聽得秦夢芸一聲又羞又喜的甜美尖叫,一股汁水已迫不及待地流了出來,傾盆大雨般淋打在那大肉棒上頭。
  順著秦夢芸的渴望,香公子彷彿要一口氣令秦夢芸崩潰似的,讓她的嫩穴口兒在肉棒頂上輕磨了幾圈,弄的她軟語相求,差點沒當場哭叫出來的當兒,香公子抬著她玉腿的只手猛地向下一放!
  秦夢芸事先完全無法預料,他竟會這麼重的來上一下,她的嫩穴當場就完全給衝開,被那昂揚的大棒一舉頂進花心,登時快感猶如火山爆發般在秦夢芸每一寸神經、每一寸肌肉、每一寸肌膚,好像每一個毛孔都在瞬間歡叫起來,舒服的令秦夢芸渾身僵硬,窄緊的嫩穴雖遭這般勇猛破關,但不知是否因為先前已被弄的汁水淋漓,她竟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痛,全身都被那強烈的歡樂撐的滿滿的,再容不下其他感覺。
  一瞬之間,秦夢芸的飢渴已完全被充實,還滿脹到令她差點「吃」不下去,舒服的根本叫不出來,秦夢芸白眼一翻,登時失了魂魄,美的立時軟癱,花心在那美妙的灼燙當中完全開放,像是張飢渴無比的小嘴兒般,緊緊包裹住那灼燙的肉棒,甜蜜無比地連吸帶啜、吻個不休,像是再也不肯放掉的樣子。
  香公子那肉棒不只粗長而已,更有一番妙處,肉棒上頭火熱難挨,比之女體濃烈的熱情還要灼燙不少,交合時更是快感連綿。在香公子的百般挑逗之下,秦夢芸原已經被逗弄的快洩了,再加上最脆嫩的花心處緊貼著這股熱烈的灼燒,登時激的秦夢芸嬌軀一顫,一股陰精已美滋滋地噴洩出來。
  雖然秦夢芸一觸之下已是兵敗如山倒,陰精如洩洪般猛地洩出,頓時美的渾身發酸、嬌吟不已,但香公子才剛動手,正是如日中天的當兒,秦夢芸茫然之中,只覺花心處又一陣甜美的顫抖,他的肉棒口處如長虹吸水一般,似有若無地啄吸著她,那滋味秦夢芸前頭雖經受過,但此刻的滋味之甜美,卻又更勝一籌,舒服的秦夢芸一陣陣像要斷氣般的嬌吁輕喘,花心處迷醉似地更加包緊了他。
  也不知這樣在高潮中沉醉了多久,秦夢芸才微微地醒了過來,她登時發覺,香公子仍緊緊地插在她裡頭,動也不動,而她雖已高潮,嫩穴處卻仍緊緊地、軟黏甜美地吸吮著那肉棒,愛不釋手地再也不肯放開,完全一幅欲求未足的浪樣兒。
  一邊在心中又羞又喜,秦夢芸心中一甜,她也不是初經人事的雛兒,不會不清楚,男人若是硬挺著不動,明明插進了穴裡頭去,卻沒有動作時,會有多麼難受;而香公子現在雖仍挺著,卻是動也不動,非但沒有一點想催她的動作,甚至連隻手都只是在她纖腰上輕輕揉弄,像是要安撫她那被過於強烈的快樂沖激的酸軟的纖腰,分明是憐惜她弱質纖纖,不肯趁她爽的快暈去時強攻猛打、徹底征服,而是體貼地等著她回復過來。
  心頭充溢的甜美讓秦夢芸再也忍不住那股衝動,情迷意亂地主動吻上了他的嘴,連小香舌都稚嫩地輕吐出來,勾起了他的舌頭,慢慢地舞動著。
  「好……好哥哥……親親哥哥……」
  軟綿綿地呻吟著,秦夢芸微微地仰起了臉兒,才剛高潮過的她格外嬌媚,暈紅的只頰襯著春潮流淌的媚眼兒,纖細嬌嫩的肌膚每一寸似都噴發著令人心蕩的媚氣,「快……快來吧……夢芸……夢芸要你啊……」
  「受得了嗎?」
  只手貼在秦夢芸水滑的纖腰,輕輕一帶,讓秦夢芸軟軟地偎在懷裡,香公子俯下頭去,溫柔地在她紅艷的唇上輕輕舐了舐,輕吮著秦夢芸殷紅柔潤的櫻唇,連語聲都似柔了幾分,「會不會疼?」
  「不……不會……」
  微微地咬了咬牙,秦夢芸輕輕地呻吟著。怎麼會不疼呢?香公子的肉棒是那麼粗長壯碩,和他比起來,秦夢芸以前挨過的,都不過是孩子玩意,給那大棒子一下子狠狠地破了開來,直達花心!
  原來在強烈的快感之下,痛楚是那麼微不足道,但現在的她可感覺到了,嫩穴完完全全給撐了開來,好像什麼屏障都給他破了去,不只是大張時撐開的痛而已,光是那劇烈的磨擦,裡頭都還有些微微麻麻的疼哩!如果不是泡了一會兒,身體該是習慣了些,光是磨擦的痛楚,只怕都要讓她皺起眉頭來了。
  可痛雖是痛,微微的不適卻更難掩心底的渴望,秦夢芸極其渴望香公子的強猛攻勢。她倒也不純然為了肉慾之歡而已,這幾天下來的相處,秦夢芸有些感覺,這香公子雖然老是神神秘秘的,好像完全令人無法測度,但在她看來,那卻不像是故作神秘,更像是香公子在矜持著,有些什麼東西死埋在心底,始終不肯解放出來。
  以秦夢芸所想,大概也是因為這緣故,才讓香公子年紀輕輕地便隱居此處,不管江湖事,否則無論武功頭腦,這香公子都該算是武林中第一流人物,比之她見過的幾位名門正派掌門人物,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想是這麼想,秦夢芸可是一點也不願意,把他再弄到江湖上去,這人實在太過神秘、太過難以預估,一旦再入江湖,他若有心為惡,江湖中必是風雲狂飆、難以收拾,秦夢芸可真不知,到時該怎麼辦才好呢?
  不過現在的秦夢芸最擔心的還不是這個,以她的估計,自己雖已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快,對他而言卻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秦夢芸的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渴望,一旦當真使出全力,真不知她會被這香公子搞成多麼爽快哩!
  雖對自己這香艷的想頭微有羞意,但不過一夜之歡,她的身體似已被香公子重新開發過了,對床笫之歡比以往身負蕩魂散之毒時還要來的渴求,肉體的歡快是如此難來抗拒,令秦夢芸不禁馳想著,若他真的全力以赴,自己是不是真受的了呢?如果真受不了的時候,他會不會不管自己的抗議和柔弱無力,在自己身上狠狠發洩呢?到時候只有任憑宰割的她,又會承受到多麼狂野放浪的快樂呢?
  愈想愈羞,但也愈想愈舒服,秦夢芸早已下了決心,今兒個一定要趁共浴的美妙情況下,盡情的奉獻自己,勾起他徹底的獸性慾望,讓他壓倒性地將自己的身心全盤征服,就算被搞到骨頭都酥掉也是心甘情願。
  「這樣不好喔!」
  眼中微露訝色,香公子似乎也沒能預知,今天的秦夢芸竟會如此嬌媚淫浪,她似已完全擺脫了俠女的矜持,完完全全任由體內的慾火擺佈,變成了對性愛再無抗力的惹火尤物,明知他實力過人,絕非她承受的了的,還敢招惹。
  以香公子的經驗而言,方纔那一下強攻,雖是一下子直搗花心,便夠讓她美爽爽了,但她那嬌嫩的美穴,一下子受到如此強烈的攻陷,應該是蠻痛的,再經不起任何狂風暴雨侵襲,所以他雖是慾火未消,也不願趁著秦夢芸癱軟之際硬上。
  光看現在的她,不過是被香公子在穴裡頭微微一頂一磨,便已眉目微蹙,連嫩穴也似畏疼般地縮了幾下,就知道她表面上逞強,裡頭實際上可還疼的緊呢!
  「才剛剛那一下,夢芸妹子已經美到丟了精,要是我真的再搞下去的話……」
  「沒……沒關係的……」
  甜美地吻上了他,秦夢芸連哼聲都似帶著媚火,賁張的香峰更是情難自已地在他胸口不住摩弄,「夢芸今天……什麼都不管了……一定要你盡情舒服……唔……好哥哥……如果你真體貼夢芸……就讓夢芸……讓夢芸好好侍候你嘛……夢芸想試試看……你真的……真的不留手的時候……能把夢芸弄成什麼樣子……」
  秦夢芸再說不下去了,香公子眼中英氣乍現,帶著一股邪氣,好像整個人都不同了似的,秦夢芸似有所覺,連他的棒子都似脫胎換骨,又粗長了幾分,在花心處一陣若輕若重的頂挺輕揩,頂的她不住嬌吟。
  「可憐的小夢芸……」
  只手慢慢地,順著秦夢芸完美的曲線滑了上來,又似輕盈又似強力地捧住了她一對柔軟高聳的香峰,秦夢芸只覺胸前一股熱流傳來,耳邊又昇起了香公子的聲音,帶著一股解脫了似的淫邪氣息,「我不管了……再不管了……今天我要好好的治治你……真正的全力以赴……不管你再怎麼求饒,也非弄到全洩了才罷休……」
  嬌甜地應了一聲,秦夢芸閉上了眼兒,享受著香峰上蓓蕾處被他輕揉緩捻時的快樂,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接下來就看香公子想怎麼辦,她唯一能確定的是,今夜的自己再也保不住任何矜持了,他一定會一次又一次地攻陷她,一次又一次地令她慾火焚身,將她送上享樂的天堂,變成完完全全受慾火操控的女人。


第二卷 第七章
  事先秦夢芸可真的完全沒有想到,這香公子表面上平平凡凡,一幅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模樣,就連裸裎相見時,也沒看到他身上有多少肌肉,肌理平滑溫潤,猶勝女子,雖是山居已久,臉上身上卻沒半分陽光留下來的痕跡,體力竟然會這麼好,在床上厲害到完全難以想像的地步。
  以秦夢芸以往的經驗來看,男人的功夫其實差不了好多,溫柔些的在上床前雖是百般挑弄,卻不過是為了延長時間,只為了插入之後的狂攻,而在插入之後,便只有狂抽猛送,直到洩慾為止,射精之後更是渾身發軟,只有癱著的份兒了,往往弄的她半天吊,雖是舒服卻不到完全滿足的地步。
  但這香公子卻是完全不同,雖說他事先的挑弄也費時頗多,卻像是天生溫柔體貼,加上他逗她時的神態,很明顯地是樂在其中,沉醉在她肉體之美當中,往往都弄得秦夢芸幾欲瘋狂了,才肯好好地和她真槍實彈的玩,連插入後的技巧手法也是百變千幻,那滋味可真的是刺激無比。
  再加上香公子的持久力又強,別人只要給秦夢芸高潮時的陰精一衝,便爽到極限、一洩千里,但那令任何男人都棄甲曳兵的陰精,此人卻是絲毫不懼,往往能撐到秦夢芸洩了好幾回,洩的穴裡焦躁飢渴到極點了,才狠狠地給她灌溉下去,一發精水直衝盡頭,重重地燙的她爽若登仙。
  那滋味讓秦夢芸雖是舒服到了極點,功力也每次都有所裨益,渾身上下卻是次次歡愉之後都酸軟乏力,只有全身癱瘓般地偎在他懷中,聽著香公子愛寵甜蜜的輕言細語、軟語呢喃,嬌軀再沒有辦法動作。
  這幾天來兩人幾乎一直黏在一起,無論用飯洗浴都沒分開過,加上那令人神銷魂蕩的鴛鴦浴之後,這香公子像是脫了緊箍咒的孫猴子一般,再不拘束半點了,完全不管時間地點恰不恰當,想搞就搞。而秦夢芸呢?這絕艷的俠女無論身心都已被香公子全盤征服,對他的慾望再也不願抗拒,只有任憑宰割的份兒。
  這些天來,秦夢芸只覺得舒服的昏昏沉沉,她的胴體真的有好幾天沒穿過衣裳了,總是一絲不掛地和他相偎相依,赤裸裸地更容易讓他的挑情手段發揮,弄的秦夢芸真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在頭一回被男人征服之後,她的羞恥心幾乎已經完全被香公子的手段所摧破,只要他想要,秦夢芸就會完全不能也不願抗拒地和他共赴巫山。
  更美妙的是,即便是香公子沒主動,秦夢芸的胴體也似是充滿了情慾,慾火在體內日夜高燒,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和香公子盡情歡愉,享受他的溫柔和勇猛,再沒有半分保留,比被媚毒操控了的女人還要媚蕩百倍,讓秦夢芸事後想來,也要羞不可抑。是香公子使了什麼鬼域手段?還是自己的胴體已經被他完全開發,真正再沒有一絲禮儀的束縛,成為情慾控制的蕩女了呢?
  雖然偶爾會想到這些,但這香公子的手段實在太過厲害,加上秦夢芸已嚐到了甜頭,竟不由自主、厚臉皮地次次向他索求,那滋味和她以前所嘗試的全然不同,比起來秦夢芸以前所遇到的男人,簡直是天差地遠,完全無法比擬,只要一想到除香公子之外,再沒有男人能這樣令自己滿足,使自己完全淪陷在被征服的快樂當中,就算他真有什麼鬼域手法,秦夢芸也不想拆穿了。
  軟綿綿地伏在香公子身下,嬌喘細細、媚眼如絲的秦夢芸微移過臉兒,纖手嬌柔無力地圈上了他的頸子,迷戀無比地迎合著他柔情似水的深吻。哼聲又輕又媚,像是光這樣和床褥磨擦都已受不住了,她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出來似的,再沒有一寸乾的地方,連床褥都弄的濕答答的。
  秦夢芸根本已算不出來,這是她第幾次被香公子弄的死去活來,她只知道,每次他想要的時候,都能令她神魂顛倒,再不知人間何處。
  嘴唇分了開來,香公子愛不忍釋地繼續吻了下去,一個接著一個的甜美印記似有若無地輕印在秦夢芸的頸上背上,酥癢令秦夢芸忍不住輕聲嬌笑起來,纖手軟綿綿地搓揉著他的身體,她不敢笑的太大聲,這幾天來她爽到肆無忌憚,每次都叫到嗓子快啞掉,到現在還不能出大聲音呢!
  「好……好哥哥……你真厲害……」
  感覺到他的手順著她汗濕的肌膚,緩緩地鑽進了她的身下,秦夢芸微微提起了乏力的胴體,柳眉微皺,忍著用力時腰上那微微的疼,好讓他的手能更快、更輕鬆地貼到自己的香峰上頭。
  當蓓蕾又落入了他的掌控當中時,她只覺他的掌心處又是一團火,溫柔地燒灼著秦夢芸的芳心,那美妙的感覺令秦夢芸渾身一震,不禁又嬌吟出來,「夢芸……哎……夢芸又要死了……」
  「真的會死嗎?那太可惜了……」
  在秦夢芸耳邊輕輕地調笑著,香公子故意挪了挪,弄的秦夢芸臉蛋兒更紅了。
  激烈的雲雨之後,兩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衣物隔閡,貼的再親蜜也沒有了,尤其兩人都是趴伏著,香公子那剛洩過的棒子正輕夾在自己臀縫當中,剛剛那幾下挪動,正好給他更深入了些兒,微濕的肉棒正輕揩在菊花穴上頭。
  那濕滑的觸感,令她嬌軀微微一震,其實秦夢芸的後庭不是沒被男人用過,何況她身心皆已臣服於他,若是香公子有意,秦夢芸自身其實是全不在乎,那菊花穴是否要再次被破,但一來香公子不愛唱後庭花,二來他的棒子實在太大,若是給他用了後庭,真不曉得會不會撐破掉哩!
  輕輕噎了一聲,秦夢芸原已嬌艷紅潤的臉蛋兒更加媚了,圓臀中夾著他的肉棒,那濕黏處幾乎全都是她才流出來的呢!偏偏秦夢芸都已羞的想埋起臉蛋兒了,香公子卻還不放過她,竟輕咬著她的小耳,徐徐吹息輕吮,令秦夢芸臉兒轉了過來,眼兒雖仍有茫然之意,但觸目所及正是方才兩人狂野歡愛之後的痕跡,她方才浪的如此誇張,整張床上再找不到幾點乾著的地方了。
  「討……討厭……」
  嬌聲向香公子撒著嬌,秦夢芸甚至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竟又熱了起來,真沒想到自己的肉體竟會如此渴求。
  尤其她今天一早起來,赤裸的嬌軀靠著纖手輕撐著床,好不容易才立起上身來,卻正看到香公子從門外進來,昨夜已搞的她樂了一夜,今兒個竟是二話不說地,就抱著她嬌軟酥麻的胴體再次探索,弄得秦夢芸芳心飄蕩慌亂,一整天下來秦夢芸不是正享受著肉慾的快樂,便是正被他所挑弄著,竟沒有一點兒休息的時間,連用飯的時候都被他在穴裡頂著磨著,搞到食不知味。
  真不曉得香公子是怎麼了?這厲害的大淫賊原就已經慾望體力過人,這幾天來親身嘗試他的肉體威力,秦夢芸對這點可再清楚不過了,不過今天的他也太猛了點吧!這幾天下來,秦夢芸也知道,即便是她功力高深,又是練武不輟,體力遠勝一般女子,在媚術方面也頗有心得,但在極度縱慾之後,第二天也會有點兒後遺症,四肢和腰間都是酸酸軟軟的,差點兒使不上力,偏偏香公子帶來的快樂是那麼強烈,像火一般足以燒化所有顧慮,令秦夢芸情不自禁地再次縱慾起來。
  「怎……唔……怎麼回事……哎……好……好哥哥……」
  輕輕咬了下舌尖,好讓自己冷靜下來,秦夢芸頓時覺得渾身無力,好像每寸肌膚都酸疼起來,尤其是纖腰和大腿處,更是麻酥兼俱,軟得動彈不得,恰恰反應了這幾天來她和香公子有多麼的荒淫。「好哥哥……你今天怎麼……怎麼這麼悍……」
  「不喜歡嗎?」
  「不……不是的……」
  兩人已不知親熱了多少次,在他面前,秦夢芸再也不願作出違心之論,「夢芸愛……愛死好哥哥的驃悍了……夢芸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愛你……都愛你又狠又悍……總能弄的夢芸飄飄欲仙的……可是……可是今天你特別猛……」
  「那是……」
  似是有些難以啟齒,香公子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出口來,「因為夢芸你該要下山了……」
  「我……我不要……」
  嬌柔地偎依著他,秦夢芸的聲音裡聽不出一點氣來,滿溢的都是似水軟媚,「夢芸……哎……夢芸已經離不開你了……不要趕夢芸走嘛……求求你……夢芸會……會努力侍候你的……」
  「不是不喜歡你……」
  輕輕地笑了笑,香公子輕捧著秦夢芸香峰的手微微地揉了揉,動作雖是不大,但秦夢芸才狠狠地搞過一天,雖是爽到一點體力都沒有了,肌膚的感覺卻只有更為敏銳,才一觸手便嬌滴滴地呻吟起來。
  「我弄過的女人不少,不過呢……像夢芸你這般媚這般美的,卻是絕無僅有,連穴裡都那麼誘人,跟你幹的感覺真是再棒也沒有了,」
  帶著秦夢芸翻了個身,讓她不再被壓在自己身下,不必承受著自己的重量,香公子微微歎了口氣,輕輕地又吻了她一口。
  「我也不想離開夢芸妹子,想和你日日夜夜的玩,可是今天少林為主的大隊人馬,已經攻上了君羽山莊。項楓這回沒什麼有力外援可以依恃,加上少林那邊又有燕召嚮導,聯合三派之力,以只方的實力比較而言,君羽山莊頗居劣勢,或許他現在已是階下之囚了。這項楓可是你的大仇人,如今罪魁落網,你至少也該下山去,親手報了父母之仇吧?」
  在心中微微地吐了吐舌頭,秦夢芸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才上香公子這兒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秦夢芸健忘,這香公子實在太過厲害,也太過好色,尤其他的體貼,足令任何和他玩過的女人,都沉醉在淫慾當中,再也無法自拔。被他征服之後,秦夢芸簡直被滿腔情慾弄的渾然忘我,什麼身外之事都忘的一乾二淨,只知道盡情享受著魚水之歡,迷戀無比地渴求著香公子的施予,在他的身下盡情展現著女體無限的妖冶淫媚,盡情地承受著他永無休止的攻勢,舒服的再沒有其他念頭,連對項楓的仇都幾乎已經丟到了九霄雲外,更別說是其他的事兒了,若不是香公子說出來,她連楚心要帶著少林大軍來攻君羽山莊這回事,都已經拋到腦後去了呢!
  「那……那麼……我明天就下山,下山之後,辦好一些事情後,就上山來找你,好不好?」
  「嗯……」
  眉宇之間微微地掠過了一絲奇異的神色,香公子微微一笑,「如果你在房裡找不到我,那我就在屋外向東半里的崖上,千萬別記錯了。」
  什麼都不管了,秦夢芸使出了全力,身形猶如閃電一般飛掠而去,山莊內外守著的三派弟子甚至連她的身影都看不清楚,只見眼前一花,還以為是自己一不小心恍了神去呢!
  腳下奔行不止,秦夢芸這才發現,在香公子房裡的這幾天來,自己的功力到底有了多大的進步,現在她的輕功快的連自己都無法想像。微微地甩了甩頭,將所有的念頭拋到了腦後,現在的秦夢芸腦中惟一想的,就是趕快回到香公子身邊…………時間回到一個時辰之前。
  此刻的秦夢芸才剛難分難捨地離開了香公子那間小屋,好不容易才勉強自己移開回望著小屋的目光,慢慢地往下山的山路上走去。
  秦夢芸走的速度並不快,比之一般散步的農人,那慢吞吞的行路速度還要慢得多。一來接連著好幾天都和香公子裸裎相見,沒穿半件衣裳,以便與他毫無拘束地盡情尋歡,好不容易下了山,將那道袍穿回了身上,反而覺得有點兒怪怪的,似乎不太能夠習慣;二來這幾天秦夢芸沉醉床笫,實在是縱慾過度,雖是身心都似解脫般的清爽舒暢,但太過狂歡的結果,她的腰臀玉腿到現在還酥軟難當,光只是走在路上,身體都似飄飄浮浮的難以掌控,更別說是要加快腳步了。
  臉上微微一紅,心思又飄回了山上。說句實在話,秦夢芸到現在還難以想像,自己竟會對香公子如此癡迷。
  一開始的時候,秦夢芸不過只是想嘗嘗新,加上香公子一直對她不理不睬,連眼光都不正視她一下,更勾起了一向對自己的絕美容姿,有著極度信心的秦夢芸那不服輸的意志,賭氣般地非要他睬她不可;卻沒想到此人床笫間實力竟是如此強悍,一試之後秦夢芸便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完全沉醉、無法自拔,差點要樂不思蜀。
  幸好秦夢芸長年習武,外貌雖是弱質纖纖,嬌軟柔嫩一如花瓣,彷彿不堪一擊,更經不住男人強力的採摘,但她的體質卻是十分強健,即便是山中寒夜,也能承受得了裸體雲雨相交;體能更是極為充沛,即使是香公子那般幾近於荒淫無度的連續索求,沒日沒夜的盡情歡淫之下,對她的身體竟也只有無限酣暢,全不至於造成傷害,只是一時間的腰酸骨軟,卻是在所難免了。
  再加上也不知是秦夢芸的體質特殊,還是以往修習房中術書的影響,或者是香公子搞出來的鬼域手段,在雲雨歡淫當中,隨著他的百般挑弄,秦夢芸嫩穴當中,津液竟是不斷流淌、毫無乾涸之態,時間不但長而且量也多,恰能應付香公子那整日整夜不斷的求歡。若換成了其他女子,不是被玩弄到虛耗太過,體力支撐不住,就是搞到中途,便體液枯竭,再難承受魚水之歡。
  強力地克制著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否則她可能真的會不顧一切地轉身回去,什麼大仇都不管了地向香公子獻身,偏偏這次不是日常小事,而是要報那不共戴天的父母大仇,秦夢芸若真的掉頭回去,真不知道香公子會對她怎麼想。
  明明知道如此,自己是非得進君羽山莊一趟不可,但無論如何,秦夢芸的腳就是無法走快起來。
  腰腿的狀況是一個原因,再來就是她心裡也不想走快。秦夢芸的心中雖也想著,應該趕快回去宰了那項楓,不然就是確認他的生死,好了結心頭的一件事;但她曾經被項楓污辱過,那件事到現在還是她心頭的一個結,令她雖萬分想要解決,卻又近之情怯,若非香公子以床笫間的實力令她渾然忘我,使之前被項楓搞出來的難過經驗,變的不足一哂,幾可忘的一乾二淨,只怕這個結到現在還橫亙在她心中,令她只要一閒下來就會想到此事,心頭就再沒有半分快樂的感覺。
  除了項楓以外,還有燕召和楚心呢!燕召也曾趁她「昏暈」之際侵犯過她,偏他名義上又是自己此次得報大仇的功臣之一,雖然討厭,卻是不能殺他也不能傷他,只能任他逍遙自在,對這傢伙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如果可以的話,秦夢芸實在也不希望再次遇上他那色瞇瞇的目光。
  至於楚心的狀況,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秦夢芸不是不知道,楚心對她頗有意思,他又年輕英挺,武功也不弱,極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本來在上君羽山莊之前,秦夢芸也曾想過,若是項楓之事了結,自己是不是就別再去闖蕩江湖,乾脆歸了楚心,好好當一個平凡的賢妻良母算了。
  但從那日被項楓強暴後,一心的自傷自憐,加上體內的不適,這念頭她幾乎已不願再去想起,加上後來情移事轉,秦夢芸偏又遇上了香公子,這人表面上不如楚心年輕英俊挺拔,武功實力卻遠超楚心之上,床笫間更是功夫了得,再加上為人又溫柔體貼,讓秦夢芸和他相處起來頗為放鬆舒服,加上他情慾需求極其殷切,對其他女子而言,雖是個缺點,但秦夢芸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正生性風流呢?
  還是因著以前涉獵的那些房中術書呢?這種事對她而言,竟是再棒也沒有了。
  愈在想這種事,愈是不想走,尤其一想到她在香公子那兒待了這麼多天,和他在床上也不知搞了多少次,完全把楚心給放到了一邊去,正戀姦情熱的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楚心才好呢?
  不知怎麼搞的,腳步愈走愈是緩慢,秦夢芸心頭好生沉重,滿滿的都是對楚心的歉意,竟全沒有半分大仇得報的歡欣。雖說已經轉到了大路上頭,她卻怎麼也不想加快速度,不想去面對楚心那張年輕英俊的臉,偏偏又是不能不去,真教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又走了一會兒,眼見君羽山莊的外牆已然在望,牆頭頗有破損,血跡斑駁,顯見才經過一場劇戰,看來昨兒這裡打的可真是熱鬧,光看牆頭上站崗守護的少林、點蒼和華山三派弟子,表面上雖在守衛,實際上卻是怎麼也無法專注,像是昨天已經把所有的體力都耗的一乾二淨,站崗守衛都只是裝個樣子而已,若此時又有外敵出現,以他們的注意力來看,恐怕真會一敗塗地呢!
  眼見已走到了此處,自己竟還沒被山莊牆頭中的守衛們發覺,一面暗歎這些人也未免太掉以輕心,秦夢芸突地福至心靈,乾脆自己不要大大方方的走進去,改用武林高手高來高去的方式溜進去,先到大廳頂上去探探算了。
  若是項楓昨日已然當場戰死,秦夢芸就留下封信,到時她連面也不用見,便能拜別楚心;若是他們擒下了項楓,自己再露面直接帶走項楓,說要抓他祭拜父母靈位,想必楚心和其他人也不會為難她,而她也恰好以此為由,迴避其他當面交談的機會。只要能夠擺脫一會兒,以她的武功和靈巧,事後要找到機會溜走絕非難事。
  看來昨天真的打的太疲累了,守衛的三派弟子們根本是虛應故事,完全沒放在心上,守衛當中可說是破綻百出,連原來莊裡那些武功不高莊丁的守衛都不如。
  雖說腰腿處仍有些不適,秦夢芸仍是輕輕鬆鬆地便溜了進去,守衛者毫不注意,加上她在這兒住了一個月,可說熟門熟路,沒花上多久便溜到了大廳的房頂上,下面的話聲剛好響了起來。
  「還是先歇個幾日好了,」
  白素平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了出來,「昨日之戰白某雖未曾與會,但光聽門下弟子報告,也知戰況之烈,華山弟子們傷損不少,想必兩派好手也是同樣,就算某些人武功較高,大戰之中保得身上無傷,但在激戰之後,怕也已是疲憊不堪了,正所謂「強弩之末,力不能穿魯縞」若要立刻整軍再戰,恐怕有不利之處。」
  「何況他此次沒前來助項楓,可見其人善根未泯,若是我們窮追猛打,以眾凌寡,逼得他毫無後路可退,將來武林之中,或有「不教而誅」之譏。」
  剛聽這話時,秦夢芸還為之一怔,昨天打的那麼慘烈,白素平身為華山掌門,怎可能未曾與役?不過仔細一想,也就猜到了其中關鍵。
  這次來攻君羽山莊,乃是以少林派僧俗弟子為主,其餘兩派為輔;少林既非掌門親率大隊,而是由第二代的弟子楚心領軍,依江湖規矩,別派前來會合的人馬,自然不宜由掌門之尊,親自率領,白素平想必是留在後面,讓二代弟子領軍,等到戰果出來之後,才趕到山莊來會合。
  但點蒼派的狀況,卻是頗有不同,點蒼現任的掌門李含,乃前次因君羽山莊之戰大敗,以致鬱鬱以終的李牟之子,一來比武林輩份,李含比少林掌門晚上一輩,輩分上不過和楚心相當,二來點蒼派和君羽山莊夙怨已深,積年仇怨之下,李含絕不願輕縱項楓;再說自李牟死後,點蒼派久不出江湖,威名遠弱當年,他之所以親來,以掌門之尊委屈在楚心之下,並不算太奇怪。
  「這倒不會有多少干係。」
  楚心的聲音微微一動,聽來像是剛從椅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向白素平微微一禮似的,以秦夢芸的耳目之靈,廳中人的動作根本瞞不過她,雖是無法親見,但那畫面簡直就像活靈活現地在眼前一般。
  「這次我們要對付的不過獨身一人而已,眾弟子們不過是助勢呼應罷了。前仗我方大獲全勝,正是犁庭掃穴、斬草除根之機,這回走了項楓和項英,這兩人賊心不死,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不能逮到這兩個主犯,讓他們養復元功、恢復實力之後,再和此人遙相呼應,後患無窮啊!」
  「楚少俠說的是,」
  一直站在末位的燕召也出言幫腔,「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人的武功委實太高,誰也不知他會不會出山,再惹動武林風暴;何況他一向站在項楓那邊,實是項楓的守護神,這回雖因夢芸小姐加以牽制,才不至於下山協助項楓,但論其以往之惡,殺之有名,絕非不教而誅。大好良機,稍縱即逝,若不趁我方初勝,士氣大振之時,一舉殲滅項楓等人身後的勢力,恐怕就要坐失良機了。」
  「這也沒錯。」
  白素平嘴上雖沒說出口來,但他微微頷首,卻也將態度表明了,何況一邊坐著的李含,及他身旁同坐的點蒼三劍,也是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白素平以掌門之尊,雖然不喜歡遵從楚心這下輩人的決定,更是厭惡燕召這新降者竟出言相挺,彷彿他已是楚心的忠心追隨者,全不將自己這些正道中人放在眼中,但華山門下一向以溫和待人處事,也不想就此干犯眾怒。
  突地,白素平和點蒼三劍似有所覺,同時起立,身影如電向上飛彈,一聲「誰?」
  還沒來得及喝出來,屋頂上頭衣裳震風之聲已然渺去。
  知道就算現在去追也來不及了,屋內人面面相覤,目中都有驚疑之色,他們都知道,來人輕功和內功都著實不凡,也不知他已在屋頂上竊聽了多久,全不露聲息,當真稱得上神秘莫測,確是勁敵,別說外頭的弟子們絕攔不下此人,就算屋內之人都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若是落單時對上此人,恐怕也難有勝望,在這君羽山莊附近,能有這麼高深實力的,怕也不過一人而已。
  一思及此,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地覺得,秦夢芸雖系出明師、武功高明,但要去牽制此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過看他竟沒來此協助項楓,恐怕秦夢芸武功雖不敵,全力以赴的結果,也令他吃了點虧。
  「這下子……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不錯,而且要快!」
  看楚心還微微呆然,顯是震於方才此人顯示出的絕世武功,不由得心生懼意,到現在還吶吶的,連話都說不口來,這師弟武功輩分都高,頭腦也不錯,就是遇事不夠果決明斷,昨天若是他決斷的快些,攻進來時也不至於連項楓父子的身影都看不到了,現在又是這樣,看得燕召也急了,不得不出口幫他一把。
  「能在如此近處竊聽我們談話,還不被發覺,這種功力除香公子外,再無第二人有。秘密既已外洩,若不快點解決此人,讓他兔脫,日後必有禍患。」
  身形渺若飛鴻、瞬息千里,快到連山莊牆頭上守衛的三派弟子都沒看清是人是鬼,不由得一陣陣交頭接耳,但秦夢芸可管不得這麼多了,她現在只想立刻回到小屋去,想盡辦法也要把香公子弄走。
  方纔他們言談之中雖未指名,但秦夢芸仔細聽來,以廳中諸人的武功實力和江湖地位,能讓他們如此忌憚、必欲除之而後快的,除了香公子外,還有誰人呢?
  若不是一想及此,不由得心緒微動,這才露了痕跡,以秦夢芸現在的功力,就算再聽上一時半刻,只怕廳中人也難察覺。
  在小屋中轉來轉去,每一間都找過了,偏是到處都沒有香公子的身影,沒一下子秦夢芸便轉了出來,只急的香汗淋漓,滿面皆是惶急之色,在這緊要關頭,偏偏香公子卻是不在,讓她想報訊都找不到人,這可該怎麼辦才好?
  偏偏愈急,時間過的愈快,正當秦夢芸急的站不住腳,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小屋周圍忙不迭地轉來轉去的當兒,遠處大隊人馬上山的聲音,已經是愈來愈近了。
  正當此惶急之際,急的香汗淋漓,全身都熱起來的秦夢芸好不容易才想起來,香公子曾經說過,「如果在房裡找不到他,那他就在屋外向東半里的崖上」看來這人不知大難將至,還在那小山崖上逍遙自在呢!
  好不容易趕到了小山崖上,身後山路上大批人馬已是聲氣相聞,秦夢芸一眼看到香公子正面對崖外,悠閒地欣賞著對面叢林風光,好不容易放下心來,只足登時一陣酸軟,靠著香公子及時回身攙住,嬌軀才不至於滑下地來。
  「怎麼了?來的這麼急?」
  「是……是他們……要……要來對付你……」
  喘息未定,秦夢芸只覺渾身似欲脫力,軟綿綿地差點站立不住了。
  其實秦夢芸也知道,這是因為自己聞訊之後,慌急之下,奔跑行步完全不合規矩,全力奔行之際還不覺得,一旦歇了下來,心弛意松,體內氣息登時大亂,渾身酸疼難當,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了,「快……快走……」
  「謝謝你了,」
  香公子扶住秦夢芸,讓她挨在一邊的大石上頭,看著遠方煙塵微微一笑,「果然還是來了。」
  「你……你早知道……」
  聽到香公子這句話,秦夢芸可驚呆了,他不但沒有一點惶急之態,還好整以暇,一幅早知如此的模樣兒。
  「他們既滅了項楓,怎麼可能會放過我?」
  香公子冷笑,「別人不說,光是燕召就絕不可能容我續留世上,何況對點蒼門下而言,有我留著更如芒刺在背,至於少林和華山這兩派人馬呢,也絕對不想大戰之後,猶留後患,所以從你落入我手中時,我就知道遲早會有今天這一仗了。」
  櫻唇微張,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夢芸這才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以來,香公子偶爾會面有思索之色,看來他是早對今日之戰有所準備,而他之所以要自己下山,其實是心疼自己,不要她捲進這場激戰當中啊!
  慢慢地偎著大石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把體內氣息初步安定下來,表面上再看不到任何一點急趕之後功力散亂的模樣,秦夢芸舉首望去,只見一大片人馬急馳而至,領頭的乃是一票少林弟子,光從步履之沉穩、行動之便捷來看,便知這隊少林僧服色雖只是二代弟子,功力卻著實不弱,絕不輸任何武林好手。
  看到領頭的隊伍停了下來,正整理隊伍、佈起戰陣,香公子卻是連動也不動,悠悠閒閒地看著山崖對面,彷彿被什麼美妙風景吸去了注意力,竟就這麼大剌剌地任敵人在背後佈陣,連看都不看一眼。
  秦夢芸雖知這隊少林僧實力不弱,但以他們的實力武功,卻多半非香公子對手,而且他們也不至於就這麼強攻過來,以武林正派自居的俠義之士,必定會等到白素平、楚心、李含等領袖來到之後,才會動手,現在的香公子雖是看也不看背後,大剌剌地像是極為托大,現下秦夢芸卻還不怎麼擔心,之後大隊齊聚,才是最傷腦筋的時候,香公子武功雖高深莫測,但終究只拳難敵四手,好漢敵不過人多,就算她出手幫忙,可面對三派精銳大集,要殺出一條血路,實在是難之又難啊!
  秦夢芸雖是撐著表面上淡淡然不說話,香公子也是動也不動,像是全心全意地看著對面風景,一點兒急躁之態都沒有,但這票少林弟子可等不下去了。
  昨天一場激戰下來,項楓一方雖是死傷殆盡,正道一方卻也傷亡不少,與項楓狐鼠一窩的惡徒們雖是無一漏網,偏偏就走了主惡項楓父子!他倆失蹤的如此神秘,讓大戰之後的名門弟子們,可都是憋了一肚子氣,雖是疲累不堪,但聽到還有惡徒可打,卻也是個個躍躍欲試,想把肚子裡那口氣給全放出來。
  這下倒好,他們大隊人馬已至,稱得上人強馬壯,氣勢威猛懾人,原想著對手若非逃之夭夭,便是全力戒備,說不定還想先下手為強,沒等到楚心他們上來,便要打上一架了。可對方的舉動卻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對他們的人強馬壯、聲勢驚人,竟連頭也不回,看也不看一眼,還好整以暇地欣賞風景,氣派悠閒,全不當身後有一大批人馬存在的樣子,真正說得上是目中無人。
  而在他身邊的秦夢芸呢?此刻的她也是斜倚大石,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像是全神貫注在這香公子身上,不及其他,難不成這人當真厲害至此,讓秦夢芸連在這己方佔盡優勢的當兒,也是全神貫注,不敢一點兒恍了神嗎?
  香公子是沉得住氣,秦夢芸也沒有妄動之圖,倒是這批少林僧受不了這凝著的氣氛了。他們都是掌門以下的第二代弟子,一向在少林寺中清修練武,每一個的武藝都是寺中一等一的好手,偶爾下山辦差,也從未遇過什麼難關,只要亮出身份,凡正道中人都敬佩有加,說得上是群天之驕子。
  偏偏這回下山,卻是什麼都不對,先是攻君羽山莊時,竟陷入了難以想像的苦戰,對方武功不高,卻是久經訓練、合作無間,苦戰雖勝,他們之中十個倒有五六個帶傷;偏偏苦戰之後,卻又撲了個空,敵方主惡的項楓父子早不知溜到那裡去了,明明之前大戰之時,還看到項楓在牆頭督戰的,偏是消失的如此神秘,全不留半點兒線索。
  一場苦戰,偏是難竟全功,這些嘔氣事兒,原已經夠令眾人為之氣滿胸膛、好生不忿,偏偏接下來遇上的這個傢伙,明知大隊人馬到此,卻是不動聲色,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背對著他們的身影甚至於一點兒戒備也沒有,和昨天君羽山莊的戒備森嚴全然相反,光看著就讓人生氣。
  氣怒之間,時間感覺上就過的慢了,也不知後隊的楚心師兄是怎麼搞的,到現在還沒有到,領隊的一個少林僧已是忍不住了。
  拋了個眼色,示意身邊的人不要妄動,那少林僧人一邊走向前去,一邊揮舞著手中沉重的禪杖,帶起了呼呼風響,杖上金環不住相擊,金鐵之聲時作,勁風如刀割面,強猛剛烈的勁氣竟似已離杖而出,籠罩了半個山崖,幾個才剛趕上來的點蒼華山弟子立足未穩,受不住如此之威,竟被逼退了幾步。
  全力平息體內氣息亂流,動也不敢動上一下,生怕露了餡,露出了衰敗之色,秦夢芸表面上雖是安祥,實際上卻是心驚萬分,這少林僧法名澄慧,在少林寺第二代弟子中,乃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武功靈巧變化和內力修為方面,雖尚不如楚心,但在外門功夫和膂力方面,卻是遠遠過之,乃是二代弟子中的第一把好手;而澄慧所使的這根禪杖,也非凡品,乃是匠人精心打造,重量遠比一般禪杖要重上數倍,加上他研習少林瘋魔杖法久矣,禪杖在他手中使將開來,無論攻守均無隙可乘,即便只他一人出手,也有千軍萬馬之威。
  為了對付香公子無聲無息、出手全無半點徵兆的打法,當日在少林寺中,眾人便想到要以守為攻,慢慢磨耗他的功力,再俟機一擊得勝。若是高明如秦夢芸也牽制不住他,還讓這香公子出手的時候,第一個便是這澄慧動手,他的瘋魔杖法使得熟習而流,攻守均沒破綻可尋,若是使出全力、死守不攻,就算香公子武功再高,也足以拖住他百招以上,這段時間足夠讓少林派擺開鎮寺之寶,著名的「十八羅漢降魔大陣」在十八位澄字輩高手結陣之下,只要能將香公子困在當中,陣勢發動之後,他便有移山倒海之力、開天闢地之能,也要困死陣中,再無活命之機。
  這陣法當日秦夢芸也看過少林派使用,當真是毫無破綻可尋。那時秦夢芸還在心中暗歎,少林果然不愧是久執武林牛耳的天下第一大派,光看這個十八羅漢降魔大陣,進退合宜、陣形厚實,一旦擺佈開來,真稱得上沒有一點破綻可尋,令她不禁心花怒放,有此絕藝可恃,看來無論對手如何高明,這一仗都可制必勝。
  但現在的秦夢芸一心都懸在香公子身上,當日的欣喜,到了此刻全變成了驚駭,偏偏體內氣息才剛勉強抑制下來,才一心急之下,差點又牽動了體內氣脈,變得翻騰不定,秦夢芸只覺體內氣息一陣亂湧,想要開口提醒香公子小心,偏偏口是開了,卻是連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眼見澄慧愈走愈慢,走到香公子身後數步之處便緩了下來,每一步踏下,都踩出了一個深深鞋印,禪杖揮舞之間更是風聲險厲,顯見用上了極強內力。澄慧久歷江湖,未逢敵手,雖對自己有著無窮信心,但看李含等人對此人極其忌憚,也知這香公子是個極不好鬥的魔頭,此時實際見到,這人武功深淺還看不出來,沉著穩定的修養卻著實過人,絕不在寺中幾位前輩師伯叔之下。
  香公子在武林中聲名不著,澄慧原先心中還有些兒不在意,以為不過是李含燕召等人驚弓之鳥,難免誇大其詞,把這人誇到了天上去,香公子就算武功不凡,也不可能厲害到這等地步,早準備好好和這人見上一陣,便是不勝,也要殺殺他的銳氣,教他知道天下有人。
  但到了此刻,原本心高氣傲的澄慧卻有點兒進退兩難了:要繼續前進嘛,這香公子雖是連頭也不回,渾身上下卻自有一股深沉氣息,一走近便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加強戒備,此刻的澄慧手上雖是招式連綿,其實腳下已愈來愈難跨出步子;但連交手都還沒有,表面上自己又似佔盡了上風,若他選在此時後退,那可是怎麼說都講不清楚了,身為少林高弟,豈有這樣連過招都沒有便敗退之理?
  旁人只見澄慧手中禪杖愈使愈是流利,氣勢迫人、威勢無窮,杖上金環之聲也愈來愈是響亮助威,腳下步子更是愈動愈見穩健,杖風雖是威猛無疇,卻全沒有一絲躁意,那杖原看著勢若游龍、盤旋飛舞,一道白龍周旋飛行,襯著其中澄慧黃衣衲袍,週身護的再沒一絲破綻,明明是件死物,在澄慧手中竟似活了一般。
  到後頭使到勁處,連是人是杖都看不清了,只見那禪杖舞成了一片白光,光中更不見澄慧身影何在,只見白光範圍愈來愈大,風聲凌厲、勁道懾人,看的身後的點蒼和華山弟子們忍不住叫起好來,少林派的晚輩弟子也不禁鼓掌助威,輩分較長的弟子雖較能自持,不好自家人讚自家人,但看起來澄慧總是佔了上風,表情上卻也是喜容滿面,卻沒人看出澄慧心中實是踟躕不安、進退兩難。
  就在眾人叫好之間,楚心、白素平、李含等人已紛紛趕至,已列在陣前。聽得身後聲息有變,知道楚心師兄等人都已到了,澄慧心下一緊,不自覺地前進了兩步,這下他可沒理由回去了,己方的大將已到,自己可絕不能先失了士氣。
  正當澄慧打算再向前幾步,好和香公子鬥上一鬥的當兒,香公子身影輕飄,不知何時人竟已出現在他眼前!
  眾人眼前一花,原本舞成一團的白光,此時已然消失不見,只見香公子傲立當場,原先氣勢迫人、威武如山的澄慧,卻是登登登地連退了好幾步,連停也停不下來似的,一直退到了己方陣中,神色灰敗、步伐虛軟,才剛退到己方陣中,回到了幾位師弟身前,澄慧雄偉的身子已是搖搖欲墜,靠著兩位師弟扶著才不至於倒下來;原本在他手中的那根禪杖早已脫手,不在澄慧眼前,卻是直直地插在香公子身前,入地寸餘,禪杖上頭油亮亮的,映著日光,光亮一如神兵,雖沒有人扶著,卻是立的再挺直也沒有了。
  完全想像不到會是這種結果,原先的加油叫好之聲頓時煙銷火滅,山崖前一片靜肅,連剛剛到達的楚心等人也為之呆然。
  雖不至於像一些少林弟子們那樣目瞪口呆,但秦夢芸心下也是驚駭無比。原先在她的想法,這澄慧縱終不敵香公子,但他的瘋魔杖法守的滴水不漏,香公子要想勝他,也得過了數百招後,才能等到澄慧氣力放空,找出杖法中破綻,一擊成功。沒想到香公子竟像完全看不到那禪杖化作的一團氣勢逼人、極有威脅性的白光,輕輕鬆鬆地便「走」了進去,踱到了澄慧身前,那飛舞的禪杖竟連碰也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只見香公子左手戟指輕點,輕描淡寫地在澄慧只肩肩井穴處一點,又如游蛇般滑過澄慧頸子,在他頸後大椎穴上一下輕戳,舉手投足間輕描淡寫,就好像對方不是正將禪杖舞的滴水不露的澄慧,而是個木頭人,正任著他隨意練習打穴一般。
  肩井穴受襲,內息登時受阻,澄慧立刻便只臂無力,禪杖脫手,再加上頸後大椎穴落入敵手,登時渾身無力,只覺隨著對方力透經脈,不由自主地只足一軟,竟是強撐也撐不住,差點就要當場向他跪倒。然後香公子衣袖一拂,輕輕巧巧地便將澄慧給推了回去,同時腳下輕輕勾住了禪杖,微微一點,原本就要落在地上的禪杖,在他腳上滴溜溜地一轉,竟奇蹟似地立了起來。
  直到看到這兒,秦夢芸才驚覺到,這些動作說來極緩極慢,在眼前緩若老牛,不像比武較藝,倒像是江湖把式表演似的,但實際上卻是快若閃電,眨眼之間已完成了全部動作,澄慧舞的猶如潑水不入、精微無比的瘋魔杖法,在他眼中竟如小兒玩耍一般,全沒半點威脅;若非像她這等眼力,就算是眼前的白素平、楚心、李含等人,只怕連澄慧是怎麼失手、怎麼退回自己陣營去的,都看不清楚吧?
  想到這兒,秦夢芸不禁尋思,上回自己暗算香公子時,也是眼前一花便落了空,當時他是不是也是這麼輕而易舉地制住自己呢?這香公子的武功如此詭異,完全不像她所曾見任何一派的武功……秦夢芸陡地想起,師父當年曾經提過,早已式微的魔門有一套武功,名之「片地存身法」只要修到極處,便可進退自在,無論敵方多少人出手、招式如何渾融無破綻,也可輕輕鬆鬆地避開敵方攻勢,只是這套武功太過精妙,魔門鼎盛之時也無人能修到七八成功力,更遑論式微之後,這套武功雖是神妙,卻只能成了絕響。難不成這香公子所修練的,正是這套武林失傳久矣的奇門武功嗎?
  想到片地存身法,秦夢芸不由得心中一動,她兩位師父都是正道的絕世高人,對魔門種種技倆都下了一番苦功研究,但對這奇妙武功,卻也只見過一回,對方雖只有兩三成功力,那一戰對秋山大師和聆暮真人而言,卻已是難得的苦戰,兩人雖是合力出手,卻是靠幸運才勉強獲勝。
  事後兩人雖是耗費心思、百般鑽研,對這套武功仍是只知燐光片羽,雖然兩人認定,若以佛門的「六道神通」加上道家的「夢蝴蝶」兩種心法融合,或可把握住對方身形,藉以對抗這套奇學,但一來沒能真的試驗過,二來這片地存身法也已消失武林多年,多半是沒有再度遇上的可能了。
  對這段軼事,不只是秦夢芸,連師兄清源都只是聽過就算,毫不關心。何況秦夢芸雖也自幼修習這兩套心法,但她天資雖高、用功雖勤,終究太過年輕,功力造詣未至,雖知其中訣竅,卻也無法使用,卻沒想到如今真會遇上這套武功。
  想的心中一甜,秦夢芸神色雖保不變,芳心中卻微微溢出了一絲甜意。
  本來以她的武功修為,應該還不至於能夠看透這片地存身法,方才卻能將香公子的行動盡收眼底,顯見功力大進,若不是和香公子床笫纏綿之中,陰陽只修,頗得裨益,又怎可能有此進境呢?


第三卷 第一章
  睥睨群倫地環視眾人一眼,連秦夢芸的表情反應也沒放過,嘴上微微一笑,香公子一腳輕踢杖側,禪杖向上一跳,猶如寵物跳上主人懷抱中般輕柔,已落入了香公子手中,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只見香公子右手輕輕地一甩,那沉重的禪杖已經離手飛出,如虹一般,直直向著澄慧飛去。
  香公子手上不過微微一抖,沉重的禪杖飛速卻是似慢實快,竟連一點風聲也不帶,待正道眾人發現時,禪杖已經飛到了眼前。
  看到這一杖飛回,原還站在前邊的點蒼華山兩派弟子,竟如不約而同似的避了開來,好像排好了行列般任它通過,讓那不帶絲毫風響的禪杖,向著澄慧直飛過去,中間再也沒有絲毫阻滯。
  雖說心下不免暗罵點蒼華山兩派弟子沒有義氣,不夠正派作風,但少林弟子衛護同門心切,可不能像他們一樣退避三舍、逃之夭夭,雖說香公子武功著實詭異,這禪杖飛天而來,卻不帶半絲風聲,詭異至極,天才曉得其中有什麼機關,去阻那禪杖的人十有七八成也要倒上大楣,可澄慧已經敗下陣來,少林門下雖是無人看清他是如何敗陣,卻知道他神色灰敗、手足發顫,顯然敗的淒慘已極,多半還負了內傷,絕受不住這一杖之力,澄慧的幾個師弟明知不敵,卻無人退縮。
  澄慧只見眼前一閃,兩位師弟澄平與澄靜已分持戒刀攔在身前,手中戒刀扣得極緊,顯是要以身相衛,絕不讓這飛杖傷到他半點。澄慧一方面心思仁厚,絕不願同門師弟因己受傷,二來也知道以香公子的實力而言,這一杖他們絕攔不住,正想出口要師弟們退下,偏偏那禪杖速度極快,他竟連呼出聲音的空隙也沒有。
  眼見禪杖已飛到眼前,兩位師弟戒刀同時出手一攔,風聲狂作,刀網當中登時逼得水洩不通,偏偏那直直飛來的禪杖,之前一點兒異樣也沒有,竟到此時此刻,才生變化。只見那杖來勢猶如神龍夭矯,竟像活物一般,順著戒刀勁道,在刀光中旋繞了半圈,猶如飛龍伸展一般,輕而易舉地避過了兩把戒刀的刀網,斜插在澄慧身前地上,杖上金環激響聲中,這禪杖已威武地立在澄慧眼前。
  驚魂甫定的澄慧、澄平和澄靜心中不由暗叫一聲好險,同時更驚於香公子用力之穩、把握之精,就算換了輕便的細巧暗器,要使出這麼漂亮的手法,滑出這麼精妙的軌道,也是神而明之的絕學,絕對足以在武林中佔有一片天地;而眼前的香公子名聲不著,竟能以如此沉重的禪仗,使出這麼漂亮的手法,耍孩子一般讓兩人完全攔了個空,刀劈空處的力道猛到差點站不住腳,光是要定下身形,已經使出了全力。
  如果這香公子真有殺意,只怕此時此刻,澄慧三人都已經是屍橫就地的了局。
  雖說他們以名門長輩弟子,竟被人像嬰兒般如此耍弄戲玩,於門派面子上實在是不好看,但這個手法實在是太過精彩漂亮,真正是絕代高人才有的程度,讓人連想罵出聲來,都得在心下先墊量墊量,少林寺中雖也不乏暗器高手,卻也無人能為此神技,光看到這一手,澄慧等人差點就要叫出一聲好來,更別說是心存恚怨之念了。
  「不好意思,」
  看澄慧等人驚魂甫定,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香公子微微一笑,只手一攤,神態飄逸之至,「難得有少林等名門正派弟子上得門來,沒能奉茶,在下小開個玩笑,當作見面禮,請別見怪。」
  別說見怪了,光是看到這一手,就讓人忍不住起了退走下山之念,楚心心中暗自罵著,臉上卻不為所動,腳下更不敢退上半步,生怕一旦露出怯意、失了氣勢,登時就要敗如山倒,一發不可收拾。旁人看他不為所動,甚至連眉毛都不動一根,都不禁心下暗歎,名門如少林出身,果是不凡,連親眼見識了如此武功,也是臨危不亂、處變不驚,雖因這氣氛不好出言讚歎,心下卻是暗自誇獎。
  「在下少林楚心,此次與華山掌門白前輩、點蒼掌門李師兄興師動眾而來,特為誅除武林一害。」
  楚心向前跨了一小步,向著香公子拱手一揖,特意將聲音放大,好讓群集山崖這邊的三派弟子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惡酋之首的項楓父子僅以身免,君羽山莊其中匪類已全盤掃滅,只存閣下勢單力孤。閣下未曾援護項楓那廝,顯見善根未泯,仍有回頭之意,不知閣下是否願意改邪歸正,就此歸順正道,楚心當掃榻以待;若是閣下執迷不悟,堅持頑抗正派勢力,楚心身為正道中人,也只有鼎力懲奸除惡。此中利害,還請閣下三思。」
  「在下只想好好住在這兒,過我的山居生活,那裡也不去,」
  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欠,香公子嘴上似笑非笑,神情卻是輕鬆無比,就好像眼前這大隊人馬不存在似的,「楚兄你若想懲奸除惡,在下隨時歡迎。」
  「你……」
  聽香公子這麼不把人放在眼裡的話,楚心差點氣炸了胸膛。年輕再加心高氣傲,他原本就不是那麼有耐性的人,若非香公子表現出來的身手實足驚世駭俗、藝蓋當代,絕非可輕之輩,換了其他的黑道匪徒,他早已下令動手了。
  更讓楚心氣怒難挨的,就是斜倚大石、站在一旁的秦夢芸了。當日一見,秦夢芸神情頗有憔悴之色,也不知是暗探君羽山莊累的,還是其他原因,楚心與她早有肌膚之親,對她的一舉一動尤其注意,那無比慵惓軟弱的模樣兒,令楚心不自禁地心生憐惜,偏生秦夢芸來去匆匆,竟連探問的機會都不給他,楚心心中不免微有怨懟之意;但之後便是大舉進攻君羽山莊,公為除惡,私為父仇,加上大舉興軍,百事待舉,楚心身為領袖,再怎麼說也只能把這股怨意壓在心底,不敢有些許發洩。
  然而,靠著燕召散出了假情報,讓項楓誤判三派來犯時間,以致措手不及,君羽山莊一役,楚心一方雖是大勝,卻跑了最大的仇人項楓,滿肚子火的楚心原已氣怨難抑,再加上後來發覺,香公子竟趁隙前來竊聽情報,眾人雖已發覺,追出察看,但此人身影渺若驚鴻,轉瞬間竟已遠走,眾人連個影兒都看不到,楚心心中不只和眾人一般的驚怒交集,再加上他和秦夢芸關係不同,格外關心,雖沒能來援項楓,此人現在卻仍是來去自如,加上秦夢芸又是音訊全無,一點兒消息也沒有,難不成她已遭不測了嗎?
  但是現在終於見到,秦夢芸不只是不缺一角,連原先眉目之間那股積鬱之色也不翼而飛,現在的她眉宇暈紅、神光煥發,雖仍是一身寬大道袍,但山崖風大,偶爾山風之下,道袍貼身,仍可見她體態窈窕、份外嬌媚,目如秋水晶瑩、唇若渥朱輕點、肌比美玉嫩皙、顏勝下凡天仙,不只再無半分憔悴意態,竟比當日北京初見之時,還要艷麗幾分,若非香公子的武功太過驚人,讓人不敢移開目光,眾人之中雖不乏年高德邵、修養深湛之人,怕多半人的注意力也要被這絕色嬌姿給吸引過去。
  偏偏秦夢芸愈是形容嬌艷、體態撩人,楚心心頭那股怒火就愈是一發不可遏抑。雖說一向走的是正道,交往的也是正派人物,但他對男女之事還是頗有瞭解的,若不是和眼前這香公子有了肌膚之親,得了男子的元陽灌溉,短短數日之間,秦夢芸的神態怎會有如此大的不同?再加上自從他出現後,秦夢芸連眼尾都沒瞧他一下,彷彿整個人、整顆心都懸在這香公子身上,更加深了楚心心中那股妒意。
  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壓下了肚內那股妒火,楚心竭盡了全力,才能不使自己的聲音因怒火而顫動,「念著閣下終未助那項楓,楚心可以給閣下一條活路,夢芸小姐原屬正道中人,更是項楓為惡的受害者,如今……」
  還沒聽楚心說完話,香公子已擺了擺手,出言打斷了他,「不行,她可還不能離開這兒。當日上山之時,夢芸小姐已和在下相約,只要在下這回不下山相助項楓,君羽山莊事了之後,她願意留在此處三年。無論你們正道中人如何勢力龐大、如何狂妄囂張,已經說出來的話,總歸是要算話的。」
  聽話題猛地轉到了自己身上,秦夢芸突地一呆,但她隨即想起,只要自己不出言否認香公子的話,楚心等正派中人就沒什麼理由再對他動手,而她自己也有理由留在這兒了,如此行事豈不美哉?
  看秦夢芸含羞微微點了點頭,神情之中更無半分不悅,或被壓抑受迫之情,顯見此言是實,楚心不由得氣滿胸膛,他原自矜是武林新一代的年輕高手,無論是友是敵,遇上的人都不敢有所慢待;誰知這幾天來,江湖路竟是荊棘處處,先是君羽山莊雖滅,卻給項楓逃了,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又受香公子如此輕慢,現在連秦夢芸都要離自己而去,所謂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實莫此為甚。
  一股難以遏抑的怒火衝了上來,只聽得楚心一聲斷喝,響的連身後百餘步處的林中都為之葉落紛飛,「香公子你怙惡不峻,到現在還巧言舌辯,完全不把身為武林支柱的正道中人放在眼裡,實在欺人太甚!」
  「要動手就上來吧!別扯那麼多了,煩。」
  看到秦夢芸點頭,香公子不由得微微一怔,但他隨即回過頭來,對著楚心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緩緩地前進了幾步,背對著崖旁巖邊的秦夢芸,慢騰騰地走到了寬廣之處,神情仍是那麼舒緩自在,彷若修仙煉丹的世外高人般,週身全沒一絲煙火氣息。
  「看你們「名門正派」是要車輪戰,還是一擁而上都行。懲惡除奸嘛!自然非同一般比武較藝,總不能老依著單打獨鬥的規矩,是不是?不過此處地勢窄險,武功不夠看的可別硬要擠上來喲!省得礙了自己人的手腳。」
  一聽此言,就算再有修養的人都會一肚子火,雖說此人武功驚世駭俗,但這句話也太過份了,表面上雖還有些許客氣,言語之中卻是滿含輕視、不屑與奚落,擺明是完完全全不把眼前眾人看在眼裡。
  點蒼門下對此人原有夙怨未解,早想動手,尤其是李含一見到他,更是氣虎虎的,絕不想罷手;身為武林前輩的白素平更氣,眼前這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下,全然不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華山派當一回事;少林派一向執武林牛耳,寺中澄字輩的弟子們都頗有身份,更不可能容得下這般無禮的言語。
  也不知是誰帶的頭,轉眼間李含、白素平、點蒼三劍和澄觀、澄濟等人都已出手,將香公子圍在核心,刀風劍影、掌力真氣登時瀰漫山崖。
  這七大高手都稱的上一流高手,又兼動了真怒,出手之際再無半分藏私,無論掌劍刀招都是各派的精華之作,光是那股勁氣就令餘人不得不為之戒慎恐懼,功力低一點的甚至連走近觀戰都沒辦法,被那勁風逼的一直後退,就算是功力較強的一些好手,也要全力與抗,才不至於被那勁風傷到眼目。
  但見眾人包圍當中,香公子神態自若,雖是守而不攻,但身形遊走於七大高手之間,竟全沒半點澀滯,猶如輕舞一般,邊打還邊品評眾人武功,彷彿這麼劇烈的出手,都只是供他茶餘飯後的談笑話題罷了。
  「嗯,這招還不錯……這一劍也還行,你可比令尊進步多了,李大掌門。唔,這招力道夠了,出手卻太慢,還要再好好磨個幾年呢,大師;欸,你這掌根本不行,馬步不穩、腰力也沒用夠,方位更是天差地遠,伏虎掌法你根本沒抓到要訣嘛!」
  「哎,你們三個這麼老了,劍法卻一點也沒進步,跟你們的小掌門可差得太遠啦!這一大把鬍子是活到了狗身上嗎?這招要提高半寸,像這樣;嗯?那招不行,力道根本使的不對,刺的方向也錯了;喲,華山劍法倒是不壞呀,但你腰腿之力用的不夠,要在這兒多用點力,基本功夫還得練練……」
  看香公子言笑晏晏,七大高手出手,將山崖逼的勁氣充斥,圍成了一個大圈,潑水不進、滴水不漏,口中更是呼喝連聲,但他卻是來去自如,言語聲雖是輕細淡然,卻全沒被勁氣嗤嗤之聲所蓋過,有時還伸手在七人身上輕拍幾下,就像是師父在指導弟子似的,看的楚心掌心全是冷汗,連佈陣這句口令都叫不出口。
  不只是楚心而已,眾人事先可真是難以想像,彼此間的武功會差上這麼多,這……這根本就不是武林較藝,簡直是小孩子被大人耍著玩嘛!
  一旁的燕召更是看傻了眼,他知道香公子武功是高的,卻沒想到竟會高的這般地步。這七大高手任何一人都是武林中有名的厲害角色,事先雖沒約好,但一同出手不僅沒有互相扞格,反而更是威猛無疇,再強再厲害的高手也難以匹敵。
  但眼前這香公子卻是輕描淡寫,舉止之間非但沒有半分死到臨頭、危若累卵的感覺,反而隨著勁氣輕緩流動,那姿態猶如舞雩一般,飄逸灑脫,真教人賞心悅目。
  這樣下去不行,以眾擊寡的惡名是不用說了,甚至還被對手當嬰孩般耍玩!
  不只是出手的人愈戰愈氣悶,連三派的威風面子都要為之掃地,若給香公子走脫,此間事情傳出去之後,在場之人沒一個能在江湖上抬得起頭來,更別說要繼續去對付漏網之魚的項楓等人了。燕召猛省過來,向著楚心一陣耳語,手指向一邊觀戰的秦夢芸指了指。
  正當激戰之餘,眾人耳邊突聽得一聲金鐵交鳴,一聲女子嬌哼,崖邊石旁,秦夢芸已和楚心、燕召兩人交上了手。
  才一交上手,秦夢芸便步步敗退,失了先手的她再找不到破綻扳回頹勢,她倒不是真對付不了楚心和燕召的出手,體內的不適才真是問題所在。
  若論武功,楚心實是不凡,燕召雖是稍遜,也算得上不錯了,但以秦夢芸原來的實力,其實她根本不懼兩人上陣,甚至就算對上兩人聯手,也多有勝望;可惜的是她體內不適,一來她這幾日與香公子日夜荒淫,沒日沒夜地歡愛纏綿,幾乎完全沒有休息的時候,雖經香公子以陰陽只修之術引導,功力更上一層樓,但腰腿處的酸軟卻還未恢復,身子不快之下,功力再深厚也難以發揮;二來方才急趕報訊,全不依法吐息,不只是腰腿處肌肉疼痛,秦夢芸體內氣機亂流,差點兒就要走火入魔,直到現在還沒能完全恢復過來。
  再加上燕召趁隙出手也就算了,秦夢芸根本想像不到,一向對自己憐愛有加,全沒敢半分侵越的楚心,竟然也會對自己動手!而且他一向溫和俊挺的臉上,現在卻瀰漫著一股鐵青的兇殺之氣,出手更是一點兒餘地也不留,招數強悍猛烈,就算是一般正道中人,面對仇家或惡道巨惡,也未必會攻的這麼猛狠,一時錯愕下遂失先機。
  體內的不適若光只有其中之一,她或還能有守有攻,支撐得住,面對兩人也不顯脆弱之態,但兩傷並發,其效不只相加而是相乘,後果極其苛烈,才一交手秦夢芸便發覺體內氣息紊亂,只覺手足酸軟,一口氣竟提不上來,使不出平時四五成實力,若非體內功力進步不少,更精進了的眼力也不受腰腿酥軟的影響,仍能預測兩人攻勢,勉強還閃避得了殺招,否則她根本就接不下兩人凌厲的攻勢。
  秦夢芸雖也猜得出來,楚心和燕召之所以動手,是為了要製造她的呼救聲,以分香公子的心,是以一開始哼出聲音之後,就沉著氣默默苦戰,一點聲音都不冒出來。可惜手足酸軟,功力提不上來,且她所處地勢實在太險,加上只守不攻之下,楚心和燕召將全盤心緒都放在出手攻敵上頭,攻勢更是威猛難當,何只增加了一倍?逼的秦夢芸左支右絀、步步後退,一個不小心失足,「啊!」
  的一聲驚呼出口,整個人竟墜下了崖去。
  見秦夢芸墜下崖去,香公子猛地一驚,前所未有的愧疚之意不由湧起,那清雅如風、令圍觀之人心曠神怡的流動登時一滯。
  他雖然看似年輕,歲數不過才三十出頭,若依江湖經驗,實際上卻也是個老江湖了,本身更是久處險惡之境,稱得上是千鎚百煉下成長起來的,對江湖中種種鬼域技倆,便不使用、不熟悉,也有所瞭解。
  當日他一見秦夢芸來刺他,便知正道中人要對君羽山莊下手,所謂唇亡齒寒,若說項楓敗亡之後,這批正道中人不會順便對付他,可真要笑掉大牙了。
  原先香公子還以為,秦夢芸乃是正道派來的刺客,原想放著她不管的,但秦夢芸體內瀰漫著蕩魂散的藥力,即便沉睡之中,也被藥力逼的難受至極,那嬌柔可憐的模樣,只要是男人見了,無不大起護美之心,加上他原先對項楓也沒什麼好感,竟難得地主動為秦夢芸解了毒。
  雖說本身極為好色,但香公子山居久矣,這段時日的修練終不是假的,若是對上一般美女,怕也打不破他的心防,可是秦夢芸天生麗質,委實美的撩人心魄,絕非一般庸姿俗色可比,加上她不只嬌媚動人,骨子裡更有一股天生的風流媚意,讓香公子忍不住動心,終於忍不住破了色戒,和秦夢芸共效于飛。
  不上床還好,一上床之後他才發覺,秦夢芸不只是容顏嬌艷秀麗、身材性感窈窕,她那嫩穴當中更是機關重重,和她雲雨的滋味格外動人,若非香公子乃此中高手,在肉體交合之際,察覺秦夢芸實際上沒什麼媚功修為,那種享受完全是天賦異稟,他還真以為自己遇上了以交合採補為功的蕩婦呢!
  一夜雲雨之後,秦夢芸一掃早先憔悴之態,像個初嘗禁果的小女孩般,將一切全交給了他,在他懷中份外癡纏,那股媚意浪勁,讓香公子僅存的一點防備完全潰堤,他情不自禁地重拾當日的種種淫技,完全不管身外事地和秦夢芸歡愛瘋狂,搞到連他自己都有點難以想像,自己竟也會狂野成這個模樣,絕色美女的魅力和誘惑,果真是不同凡響!
  雖說美色在懷,忍不住盡情瘋狂,爽到全然不聞世事,但香公子的修為極其深湛,一發覺少林為主的大軍攻入君羽山莊,原有的警醒立刻回到了心頭。
  那日香公子回房之後,下手格外的重,令原已不知休息為何物的秦夢芸,在他的刻意撩弄之下,更加風情撩人、嬌野放任,直到夜深人靜之時,香公子幾乎可以確定,這美女已完完全全地被他所征服,再不可能對他有任何敵意。
  但大出香公子意外的是,秦夢芸竟似完全不知,楚心在解決了項楓之後,必會上山來對付他這漏網之魚,他才出言試她,要她下山去楚心身邊,秦夢芸竟會說出,要在事了之後上山找他,分明就是說她還是選擇站在楚心那邊,決定要和這在肉體上絕對能夠徹底滿足她飢渴的男人成為敵人!
  聽到這句話,差點讓香公子的心意失守,他還以為自己退步了呢!竟會讓已被他征服的女人叛離而去,這可是以體力與技巧自豪的他前所未見的呢!若不是香公子緊急想起,這秦夢芸原就是楚心用來對付他的一顆棋子,雖說肉體的誘惑力驚人,不似一般正派俠女,幾日狂歡縱慾下來,又似已完全被他征服,但事到臨頭之時,站在楚心那邊乃是理所當然,若非想到這兒,他差點就難以釋懷。
  就因為心有所忌,因此當秦夢芸急趕上山,疲累的手足酸軟,要他趕快離開的當兒,香公子表面上輕鬆如常,全不當一回事兒,骨子裡可是戒備森嚴,心下更是冷笑連連,就連去扶著她的動作都小心謹慎,生怕被秦夢芸突然發難所傷,接下來又要面對強敵,到時候他的一世英名可就非掃地不可了。
  表面上是全神對付眼前的三派聯軍,但無論是面對澄慧,或者是七大高手的當兒,其實香公子心裡都保持著相當的警戒,隨時警醒著不要靠秦夢芸太近,這女子武功高強,功力絕不在場中實力最強的白素平之下,只要他一個不留神,給秦夢芸突襲得逞,落在劣勢之下,到時可就再難翻身。
  雖說對秦夢芸的出色實力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他貌似輕鬆寫意地擊退澄慧的當兒,香公子心下可不像表面上那麼輕鬆灑脫,反倒是更加緊張。
  面對敵人雖眾,但其餘人都似看呆了,連他到底是怎麼勝的都不曉得,但光看身後秦夢芸神色,香公子便可察知,她竟能看穿自己的行動,自己究竟是如何取勝,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明覺差點讓香公子嚇出一身冷汗,他功力雖勝在場眾人,連三派聯軍中修為最深的白素平都不如他,但差距其實並不太大,他之所以能夠取勝,靠的就是這飄忽難測、江湖不聞久矣的「片地存身法」若連這招都給敵方看穿,讓人在他那如魅似幻的身法半中,看出真身所在,那他真的只有逃之夭夭一條路可走了。
  當秦夢芸在楚心和燕召的合攻之下,節節敗退時,香公子心下卻在冷笑,這麼點程度的小手段,也敢拿來對付他,當真是班門弄斧,以秦夢芸的武功,就算幾日來日夜荒淫無度,給他暗用採補手段淘虛了身子,也不至於如此不濟;更何況他幾日來色迷心竅,非但沒暗算她,反是盡力反哺,務要令她滿意,在他爐火純青的陰陽只修手法之下,秦夢芸的功力不只是不退反進,更是大有進益。
  身子在七大高手的出手中左穿右插,輕鬆自在已極,大石這頭的激戰,在他眼中不過是場好戲;但當秦夢芸一個失足,就要落下崖去的當兒,香公子猛地一震,心頭彷彿被震的碎了,原先認定的事實,頓時間全給蕩的一乾二淨。
  雖是生性多疑,可香公子也不是笨人,若秦夢芸真和楚心燕召約定好,那激戰只是誘他往援的手段,那麼秦夢芸就算不作戲般的高叫出聲,即便是節節敗退,也不可能真的失足落崖,更別說楚心那恐怖的表情了,他原還以為那是楚心演的戲,心下還不住暗歎此人演技逼真呢!但看他逼的秦夢芸失足落崖時的神情,分明是妒意作怪,絕非演出來的,香公子這才開始暗罵自己多疑,誤人誤事。
  偏偏就在香公子心中一震,身形一滯的此時,白素平出手好快,一掌已直撲他胸前而來。若沒有秦夢芸的事分散心神,以香公子的實力,就算是一時間分心怔了一怔,要避開白素平這勁風如刀、力道萬鈞的一掌,仍是輕鬆簡單;但看大石那邊的情形,秦夢芸一失足,人已懸到了半空中,加上燕召和楚心竟沒半分憐香惜玉之意,兩人不約而同地再加一手,逼的半空中的秦夢芸非得分心擋隔不可,不但無法抓住崖邊,身子還加速向崖下沉落下去,若香公子真的戀戰於此,不去助她,那秦夢芸可就真的沒救了。
  愈戰心下愈是驚駭不已,七人聯手力道何止萬鈞?勁氣何等充盈?但香公子身在險境,卻是來去自如,好像這麼多只手、刀和劍對他而言,竟是一點兒威脅都沒有。
  這也還罷了,劇戰之中,這人竟還有此閒心,一個一個地將他們的弱點給說出來,還不時動手或拍或按,告知他們要加強那裡的用力,簡直就好像是長輩在指導小孩子練武一般,這才真令一向叱吒江湖的這幾人難受不已。
  愈想愈是氣恨難消,出手也更加凌厲,偏偏掌風雖是凌厲無匹、劍法雖是輕靈翔動、戒刀雖是風聲虎虎,卻連這人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別人也還罷了,身為華山掌門,白素平可是武林前輩人物,當今武林輩分武功在他之上的也沒幾個了,等閒人等還不配讓他動手,今日一戰恃眾凌寡,卻還是處於下風,白素平雖也氣惱,但他打滾江湖數十年了,雖是戰況不利,卻仍沉得住氣。
  白素平知道,眾人這一番搶攻,卻連香公子的衣角都觸不到,只方武功高下可知,但一直到現在,香公子仍是只守不攻,或許是因為他心高氣傲,看不起眾人,打算先好好玩玩他們再說;但也有可能是因為,香公子的這套身法,實是利守不利攻,一旦出手攻敵,便會露出破綻,因此他劍法雖是愈來愈輕靈迅捷,暗地裡卻留了點力,這一戰只怕要打成消耗戰,看誰能撐到最後,才會是贏家。
  斗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身形一滯,終於看到了他的實影,見機不可失,白素平深吸了口氣,原還有些許保留的內力全運上了掌心,一掌對實他胸口印去。白素平只暗叫可惜,若非香公子身法如幻,始終無法把握,此時剛好把他的劍逼在外門,再拉不回來,否則以他的劍法,一劍下去只怕便可送了這強敵性命。
  眼見自己掌力就要擊實香公子胸口,白素平眼前一花,不知何時掌力所及已到了香公子背後,他心下雖驚,但白素平闖蕩江湖幾十年,見過的大場面可多了,雖驚而不亂,一掌仍是結結實實地印了上去,周邊的六人功力雖不及他,沒他意到力至那般快捷,但也沒慢上多少,刀風劍影轉眼間已全襲到了背對眾人的香公子身上。
  掌力雖是著著實實地印在香公子背上,白素平不只沒有喜意,反是大驚失色。
  他雖看不出來澄慧是如何敗北的,但以澄慧的功力,要逼的他連退十來步,面色灰敗、若無血色,那種內力修為,恐怕至少和他也在伯仲之間,以白素平的看法,這掌攻的雖快,但以香公子的反應,他絕對來得及運力於背,硬挨他這一擊。
  沒有想到一掌下去,白素平竟完全沒感覺到任何功力反震,香公子背上竟沒運上半分力道,卻更非硬挨,而是身隨風飄、向前疾衝,連眼都來不及眨,他人已在崖外,伸手抱住了落崖的秦夢芸,身後李含等人原意在必中的刀劍掌風,竟是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碰到,眼睜睜地看著香公子抱著秦夢芸落下崖去。
  心中猛地生懼,白素平身形不進反退,只掌立在眼前,檢查了好一會兒,見沒有異狀才放下心來。
  原本的白素平倒也不是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只是香公子的實力太過驚人,本來他還有僥倖之想,是否因為久戰之後,香公子疲累不堪,才來不及運功抵敵?
  但看香公子飛撲出崖前的那一招,只手如雲飛袖灑出,竟輕而易舉地逼開了楚心和燕召對身在空中的秦夢芸追加的兩下猛招,那股瀟灑風流模樣,連久歷江湖的他都要歎為觀止、自歎弗如了。雖猜得到香公子是借他掌力加速飛馳,但他仍忍不住以為,這香公子是不是故意用背擋他一掌,這人背心上是不是會有什麼機關呢?白素平這檢查只掌的動作,可真是小心翼翼,全不敢有半分缺失。
  「哼……便宜了這廝。」
  站在崖邊,看著兩人的身影沒入崖底,楚心恨恨地低聲罵了出來,聲音中卻掩不住心下那股驚駭之意。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秦夢芸忍不住驚呼出聲,一腳踏空,整個人向崖底落去的當兒,他火焚般難受的心中猛地浮現一股復仇快意,楚心又追加了一劍,一招「一氣化三清」左右連點數點,務必將秦夢芸再逼開幾步,即便她輕功再高,終歸是人非鳥,絕無飛翔之力,身在半空中還得要接下這一劍,這下子她可是絕不會再有機會蕩回到崖上來。
  卻沒想到楚心劍才剛出,心下驚覺突生,連忙回身,不帶一絲風聲的長袖已拂到了面門,已刺出崖外的長劍,根本就來不及拉回來迎敵;若不是楚心警覺得快,右手疾拉,劍柄忙抵過去,加上上身以鐵板橋之勢大幅後仰,雖說硬接這一拂之力的掌心劇震,一陣痛楚傳來,似乎連虎口都給他震裂開了,卻總算是險而又險地化解了一招;若非如此,只怕他現在就像燕召一樣,被這一袖之力震的連退數步,口角溢血,竟連站都站身不住,靠著大石便軟軟地坐了下去,當場出醜露乖。
  「這山谷看來頗深,」
  舉腳輕踢了幾顆小石下去,好一會兒才聽到谷底的回聲,李含眼中的怒色未消,面上卻帶著藏也藏不住的喜容,身後的點蒼三劍更是老顏大慰,笑的長鬚抖動,再也合不攏嘴了,「以凡人血肉之軀,落下去當無生理,這妖人終是惡貫滿盈,李含也算終於報了當日大仇,這可該多謝楚師兄了。」
  「掌門言重了,不敢不敢。」
  舉手一揖,回了一禮。說句實在話,楚心對李含的印象可要比老一輩的白素平好上太多,不只因為年紀相近,一路上李含對他的指揮也配合極佳,還以掌門身份,壓制著點蒼三劍三個武林前輩,讓他們務必奉令惟謹;不像白素平表面上言笑晏晏,卻是一幅倚老賣老、愛理不理的樣兒。
  「恭喜李掌門得報大仇。今日之事已了,惡賊既脫網而出,君羽山莊無主,原該由秦師妹接手,可惜她竟喪命於此,楚心也只有勉為其難了。還請大家先到山莊內歇息,楚心也該當負起東道主之責,為各位洗塵慶功,順道一述該如何對付那兩個漏網之魚。白掌門、李掌門,還有眾位師兄弟,請!」
  腳下一個失足,轉眼間重心已失,整個人竟全無抗力地向下墜去。武功雖高、眼力雖強,奈何手足酸軟未消,面對這危急之境,秦夢芸頓時手忙腳亂,眼前一花,竟連楚心攻來的一劍數點都來不及出手擋格,當真稱得上危如累卵。
  雖是如此,秦夢芸非但沒有出手,反是閉上了眼,瞑目待死,管他墜崖而死還是死在楚心手下,都只是一死而已。此時她心中卻是一段段的景色飛過,其中最深刻的就是香公子那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
  已陷入了如此境地,卻連自己都難以想像的心情平和,秦夢芸也感覺到了,楚心面目之所以變得如此猙獰,最主要就是妒心作怪。
  其實這也難怪,她早該想到的,這幾天和香公子香艷纏綿,就算嘴上不說,被他如此滋潤的結果,她的外表必是嬌媚更勝當日,楚心怎可能看不到?又怎可能猜不到,她已和香公子雲雨過了?
  又怒又恨、妒火連天,若說楚心不會發狂,可真是令人難以相信。楚心對她有情,秦夢芸亦非不知,她甚至也曾想過,要不要乾脆歸到楚心門下,成他妻妾算了,只是後來的香公子更加厲害,而且比起楚心來,不只是體力技巧更勝,這人雖是若即若離的,老讓人想不通他在想什麼,但也不知怎麼著,和他在一起時,秦夢芸總覺得自己能完全放鬆,感覺上比起楚心身邊舒服得多了。
  想這些做什麼?秦夢芸嘴角輕輕地泛起了苦笑,其實她也算夠本了,雖說走了項楓,但他賴以為惡的君羽山莊已滅,項楓年已老大,加上楚心也會緊追不放,他要想東山再起,可謂難而又難,父母大仇和自己當日林中被辱之恨,也算是報了大半。
  何況雖有些難以啟齒,但在她死前數日,也終嚐到了雲雨間至極的甜蜜滋味,香公子的體貼、勇猛、持久,在在都是男人中的上上之選,和他魚水盡歡的滋味,真可說是美妙至極,棒到無以復加,她既嚐到了這般美味,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突地腰上一熱,她已落入了某人懷中,秦夢芸甚至不用睜眼,整個人已親蜜地靠上了來人的胸口,那感覺如此熟悉,除了香公子還有誰呢?
  突地,一陣濕熱貼到了臉上,還有一點兒腥味,秦夢芸猛地睜眼,抱著她的雖是香公子沒錯,此刻他的臉卻大異尋常,嘴角和耳中都滲出了血絲。
  受傷又怎麼樣?秦夢芸心中甜甜一笑,伸出手來愛憐地撫著香公子的臉,溫柔地拭去那幾線血跡,就好像能和他一同赴死是樂非苦一般。
  「對不起……」
  「沒關係的……」
  微微一笑,秦夢芸挨他挨得更緊,手足的酸軟像是消失了一般,四肢緊緊地摟抱住他,像是再也不肯在兩人之間留下任何間隙。「沒救就沒救了,夢芸……夢芸能死在你懷抱裡面,已足慰平生……」
  「別放棄的太早。」
  心中又疼又甜,又帶著點安慰,香公子可真沒有想到,秦夢芸竟會完全沒有發覺,他對她之前抱著如此強烈的疑心。原本他出口道歉之時,已經作好準備,發現了他的多疑,甚至沒來得及對她伸出援手,天知道秦夢芸會不會哭鬧出聲,在他懷中連搥帶打,想在死前把那股怨氣全給發洩出來;又或者是連到此時都不願原諒他,別過臉去賭氣不理,讓他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
  香公子原先可怎麼也沒想到,秦夢芸竟似全沒覺察到他的多疑,直到此刻還這麼甜蜜地偎依著他,好像光偎在他懷抱裡頭,都是前所未有的幸福一般,男人的護美之心不由得大起,「還有機會呢!」
  「嗯……」
  眼波盈盈,猶如鼓起了春潮一般波光瀲灩,水汪注的柔媚已極,秦夢芸差點兒整個人都融化了。楚心和燕召最後的狠招全沒招呼到閉目待死的她身上,顯然是香公子一發覺到她失足落崖,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為她逼開了楚心和燕召意在必中的出手,急忙之中甚至沒來得及將她救回崖上。
  更重要的是,為了解救自己,他只怕也硬挨了圍攻他那幾人的硬招,光看他嘴角血絲,便知香公子必是冒了受內傷的危險,前來搭救自己,那種前所未有被愛護、被憐惜的感覺,讓秦夢芸的心頭滿溢著甜美,現在的她把一切都交給他了,只要香公子說有救,她就相信一定有救,不管是如何危險的情況都一樣,她心愛的香公子強的像天神一般,一定會有辦法,讓兩人都轉危為安的。
  看到秦夢芸那滿溢似水柔情的眼兒,像要將自己完全包容進去似的,眨也不眨地黏在他身上,香公子只覺心中也是滿滿的。他緊緊地摟住了秦夢芸,只手發力,猛的像是要把她摟碎了一般,兩人就在半空中狠狠地痛吻了一口才鬆開來,意亂情迷的秦夢芸只聽得耳邊香公子的聲音,「先放鬆一下,讓我動手吧……」
  四肢微微一鬆,秦夢芸突地發覺,香公子手足未動,體內勁氣卻似已強烈地盤旋飛舞起來,竟帶著兩人在空中微微一蕩,下墜之勢雖是未減,卻似滑翔一般,換了方向朝崖邊滑去,轉瞬間已滑進崖石底下,從上面再看不到兩人狀況。
  雖說心中滿溢著愛戀情濃,其他的什麼都裝不下去,但秦夢芸終歸也是武功高手,自是看得出來這一下滑翔之難。
  一般高手縱能練出絕強內力、絕高輕功,行進之間要想轉移行進方向,也非得手足出力不可,而且必須抵上實地實物,才有借力之處,即便是絕世高人如她兩位師父,也難擺脫此種定律。
  但香公子腳不沾地、手不觸物,全身上下動也不動一下,光靠著體內氣息運動,竟能在半空中如此轉折,這種輕功秦夢芸何只是前所未見?她以前甚至連想都未曾想過,輕功一道竟有可能練成如此地步。
  感覺到眼前香公子的臉上猛地現出一股青氣,卻是一現即隱,秦夢芸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當她正想伸手去拂香公子口角再度溢血的當兒,香公子身子突地一轉,左手向上一伸。就連秦夢芸這等耳聰目明之人,也沒看出來他究竟在做什麼,只聽到他左手一伸之時,一聲微若未聞的嘶聲輕輕綻出,抱著她的香公子身形,像是被什麼綁上了一般,下墜之勢微微一弱,眼前卻是什麼也看不見,秦夢芸卻也猜得出來,多半是他左手袖內藏了什麼機關,一向上伸時,便飛出了一條眼不可見的墨線,威猛的力道直鑽進了壁上石內,而且這墨線可是十分強韌,連載著兩個人也沒有斷裂之虞。
  趁著這一頓之機,香公子右手突地使力,順勢將秦夢芸向上拋去。猝不及防下,秦夢芸連抗議聲都還來不及出口,人已被拋上了數丈,半空中的她只見香公子轉身向下,右掌向下輕描淡寫的一推,隨即整個人蕩了上來,右手一圈一繞,又環上了秦夢芸的纖腰。還不知他究竟做了什麼,秦夢芸突覺身子一輕,原本狂烈的下墜之勢,竟奇蹟般地全盤消失,兩人的身軀隨著墨線的來回擺盪,向崖邊撞了過去。
  沒有慌張的手舞足蹈,也沒有半聲驚叫,秦夢芸伏在香公子懷中,閉上了眼睛。雖是遇上了這危險情況,但也不知怎麼的,秦夢芸什麼都不想做,她只想緊緊地抱住他,讓香公子來安排一切。
  感覺到線上一緊,幾乎就在一瞬間,兩人竟已觸到了實地,秦夢芸睜開了眼睛,卻一點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兩人現在正坐在一個環山孔道裡頭,山壁就好像被什麼人挖了一塊,竟憑空出現了一段凹進壁內的平台,還不住向裡頭延伸。這兒似已久不見陽光,感覺潮潮陰陰的,連秦夢芸的眼力,一時間都看不清四周景物。
  一連串的動作猶如電光石火一般,直到落到地上,秦夢芸都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她天資過人,只一尋思,便知道方才香公子動作雖多雖奇,卻沒一步敗筆,動作雖是簡單,但每一個動作卻是千錘百煉之作。
  仔細回想起來,秦夢芸不禁在心中暗歎,這香公子表面上無所事事,實際上對這一次的事卻早有準備。
  首先是從崖上落下的時候,他不慌不懼,好整以暇地摟著懷中的秦夢芸,一直等到墜至上邊的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在半空中提氣轉向;手中那條墨線更是早已備下的,原來一開始他就有所準備,打算在墜崖之時,用這條墨線自救,惟一出於香公子意外的,大概就是秦夢芸竟也會選擇和他一同落下吧?
  雖說從來沒有試過,但秦夢芸童時山居,也曾頑皮到靠著一條皮索在半空中蕩來蕩去,因此她也知道,這種半空中射出墨線,好懸住自己身體的手法,影響最大的就是重量,而最重要和最必須控制的,就是下墜的力道拉到最強、線拉的最長、繃的最緊的那一刻,那時手臂和墨線瞬間必須撐住的力量,可遠比平時的重量還要重上好幾十倍啊!若是墨線的韌度不夠,撐不住重量,一旦斷了,那可真只有死路一條;就算墨線夠韌,足以扯住重量,拉的人若膂力不夠,一扯之下,手臂拉傷拉斷還好,若一個掌握不住、支撐不足,墜落下去也怪不得人。
  若光只是香公子一人,以他的經驗和實力,自是輕輕鬆鬆地便可抵受得住;可一旦加上了她秦夢芸,問題可就大了,雖是身為女子,嬌秀窈窕,但終也算有個人的重量,比起單獨一人的難度,可真是有天壤之別。
  但雖說出乎意料,香公子卻是臨危不亂,先是將秦夢芸輕拋出去,減輕了一點兒力道;然後便對下方使了一記劈空掌,掌力圓渾廣沛不說,最重要的是時間算的恰到好處,正好用以抵消下墜到墨線拉到最長時的那股拉力,當秦夢芸再度回到香公子懷抱的時候,也是那記掌力擊地回應力道到達的時候,一點不差地抵消了下墜的拉力,然後兩人便悠悠忽忽地順著墨線擺盪,落到了這巧奪天工的孔道上去。
  雖說已平安落地,該可以安下心來了,但秦夢芸一想及此,可是出了一身冷汗。方纔的動作說起來輕鬆簡單,但只要其中有一點兒閃失,兩人都是摔的粉身碎骨之局。這一連串動作之中,無論是時機的掌握、力道的控制、計算的精確,都非局外人所能想像,要配合到這般合拍,就算練習個百遍千遍,怕都有所不足。
  更重要的是,光是選擇這手段的膽大包天,武林中已沒幾個人有了,秦夢芸心中不禁稍有怨意,真不曉得這香公子是怎麼搞的,明明是早知道楚心他們會上來找碴,連這些墨線什麼的都準備齊全,為什麼不乾脆選個安全一點脫身的方法?這樣子跳下來,在空中時還沒覺得什麼,一旦落到實地上再回想起來,可真教秦夢芸的芳心嚇得猛跳不已,絕對不敢再試一次,她這條命可真是撿回來的呢!


第三卷 第二章
  幸好此處雖難見陽光,但倒不是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若是待得久了,習慣之後,總還能見物。也不知待了有多久,一直回想著好不容易才驚魂甫定的秦夢芸回頭一看,又狠狠地嚇了一跳,香公子竟伏在地上,直到現在都還爬不起來!
  忙不迭地扶起香公子,秦夢芸只覺觸手處肌膚冰冰涼涼,全沒正常人該有的體溫,就好像血氣已失了大半一般。
  直到翻過了他身子,秦夢芸冷不防打了個寒噤,嚇得都快哭了出來,此刻的香公子不只是只眼緊閉、面色鐵青,全無半分生人模樣,更駭人的是臉青唇白的面孔上頭,口鼻內還不住淌出血絲來,五官糾結,整張臉似都被體內的痛楚弄到皺在一塊兒,若非那不時抖動的臉頰,顯示出香公子還清醒著,只是全心全意都放在忍耐體內的傷痛上頭,痛到連句話都說不出來,秦夢芸還以為香公子傷痛交加,已暈過去了呢!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都已經傷成了這等模樣,竟連哼都不哼一聲。
  手忙腳亂地撕下一片衣裳,好幫他拭去臉上的冷汗和血水,秦夢芸急的真想放聲大哭,這兒光線晦暗,幾乎可說是不見天日,陰陰冷冷的,就算秦夢芸武功極高,若光只她一人在這兒,也要嚇的手足酸軟、怕的逃之夭夭;偏偏自己惟一能夠倚靠的香公子,現在卻傷成這幅模樣,連靠自己站起來都沒辦法。
  又痛又憐的秦夢芸知道,這一定都是為了她:以香公子的功力,再加上變幻自如的片地存身法,雖有七大高手圍攻,要傷他也是難上加難,至少要等到兩三千招後,才可能等到香公子疲累而緩慢下來,如果不是為了前來救不小心失足落崖的她,香公子也不可能在情急之下,硬挨上對方幾招。
  偏偏還不只是挨招而已,落下來時的動作,步步都干係兩人性命,就算是拚著傷上加傷他也非得全力施為不可,絕不可能有所保留,就因為如此才讓香公子原運功壓下的傷勢加重,一落實地,緊繃的心一鬆,那傷勢便在體內全面並發,痛的連香公子這等人物也要當場倒地不起,偏偏罪魁禍首的她,還像個沒事人似的,在旁邊想東想西,為方纔的驚險心驚膽跳,完全沒有發覺身邊的人內傷重到爬不起來,若她早一步發覺、早一步想方設法為他救治,只怕香公子的傷也不會嚴重到這地步吧?
  一邊在心中氣罵自己,一邊慌的手足無措,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上天無地、下地無門,可真是一點兒助力也找不到了,秦夢芸又慌又急,心慌意亂之下,差點想要探頭出去大叫個幾聲,崖頂楚心等人大概還沒走,如果現在出聲呼叫,至少也能叫下幾個人來。雖然現在是敵非友,可他們正道中人,總不會當真見死不救,就算沒得救了,只要有個人能說話,也總比自己在這兒手足無措的好啊!
  「呃……」
  也不知是不再用力,體內傷勢微有舒緩,還是秦夢芸情急之下,動作全無以往的溫柔纖細,粗魯到連他也抵受不住呢?香公子終於睜開了眼,只見眼前的女子已哭的梨花帶雨,連撫著他臉的纖手都一顫一顫的,怎麼也穩不下來。
  「你……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好不容易盼到香公子張開了眼睛,瞳內卻是空虛無神,秦夢芸真嚇的六神無主了,若不是香公子傷重不起,此時她絕不能傷心到失神,強自抑著不敢放聲,心內的傷痛勉強還能抑制少許,只怕秦夢芸還真會嚇暈過去,「痛不痛?還痛不痛?我……我會不會太用力了?」
  「還……還好,別作聲……這兒……這兒離崖頂不算太遠,若太大聲……會被聽到的……」
  連聲音都變的微弱無力,幸好口中沒再溢出血來了,香公子示意秦夢芸扶起了他,「那邊……那邊有扇門,我們……先進去再說……別留在這險處……」
  一邊走著,秦夢芸一邊喘息,此處雖是蔭涼,但她額上的汗水卻沒少流上一點。一來她自己原先疲憊未消,趕著上山報訊時又走岔了氣,雖是在大石前休息了一會兒,大體上調勻了內息,不致於走火入魔,但體內氣息鼓蕩尚未止息,卻又接著和楚心及燕召動手,直到此刻,她體內氣息都還有些紊亂。
  但再怎麼難受,也沒香公子這麼慘。白素平武功為來此眾人之首,那一掌之力豈是好接的?加上為了來得及救秦夢芸,香公子轉身背對白素平,借他這一掌之力疾馳,為了怕減慢速度,香公子一點力都不敢運到背上,竟純靠著奔馳的速度,及掃向楚心燕召兩人的流雲只袖,卸去白素平的雄渾掌力。
  雖是勉強散去了三分力道,但這一招可還有七成勁挨在背心,香公子內傷之重可想而知;加上他身負內傷,還不知自愛,在半空中運氣轉身,還要使一記劈空掌,才能卸去力道,雖讓兩人平安落地,自己體內卻是傷上加傷,此刻的他連走路都無法自主,非得靠秦夢芸扶著才能動作。也怪不得此處雖蔭涼舒服,秦夢芸卻已是汗流浹背了。
  明明是短短的一段路,現在走來卻似百里千里一般遙遠,好不容易帶著香公子走進門內,將門掩了起來,秦夢芸只覺渾身虛癱,竟再走不動一步路了,靠著門就這樣坐了下來,閉目喘息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才想要好好休息,突地耳邊風響,像是有什麼暗器從身邊飛了過去,秦夢芸警醒地彈起身來,擺出了架勢。
  直到此時她才睜眼望向四周,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駭,此處對她而言並不陌生,當日她在林間遭項楓姦污之後,便被他帶進了地道當中,一直走到了石室裡頭;之後又裝暈給燕召大佔便宜,然後才隨著他走地道出來,這君羽山莊底下的地道,走過兩回的她可清楚的緊,偏偏眼前景象,卻活生生是那地道搬了過來,連四周每十多步就有一個、用以照明的夜明珠也不差半顆,難不成這兒竟是君羽山莊之下的地道嗎?
  雖是不甚光亮,但秦夢芸內力深厚,眼力更是過人,微微環視一下,她已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無差,此處的確連接著君羽山莊的地道,只是地上苔痕遍佈,看來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通道一邊還有幾塊石頭擋著,該是從頂上石壁中間崩落的,留下來的縫隙不寬,雖不致於難以通行,要穿越卻也要花上一點兒功夫。
  直到此時,秦夢芸才放下心來,項家父子之所以漏網,必是溜進了地道裡頭,若在此處遇上了他們,香公子內傷極重,絕對是無力應敵,她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那時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突地想到了香公子,秦夢芸轉身一看,登時淚流滿面,撲到香公子身上的嬌軀不住顫抖著。或許是因為重傷後又被移動吧?此刻的香公子比起剛才的情況還糟,甚至已經無法保持清醒了,七竅上頭的滲血情況雖是止了不少,卻不像是情況好轉,反而像是體內血已經流乾似的,肌膚浮起了一片白慘慘的顏色,整個人像似已暈厥了過去。
  雖還是心慌意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但到這山窮水盡之處,再沒旁人可以依靠協助,秦夢芸反倒變得鎮定下來了,她知道,如果現在連她都無法保持冷靜,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全想不出任何一點方法救他,到時候香公子恐怕真是非死不可了。
  突地,一個念頭浮上心湖,雖是明知香公子暈去,絕看不到自己的反應,秦夢芸仍是忍不住羞紅了臉兒。這方法實透著邪,若非到這生死關頭,打死秦夢芸也是不敢去想的,但仔細想想,也沒其他辦法了,最多是死馬當活馬醫罷!
  輕手快腳地將自己身上的道袍除了下來,很快的,那還沾著秦夢芸體香的袍服,已變成了香公子身下的墊褥。幸虧這兒沒旁人在,又太過陰暗,若換了個較亮的地方,秦夢芸只怕早羞的鑽進地裡去了呢!
  輕輕地拍了拍香公子冰涼的臉頰,甚至還將嬌軀貼了上去,一隻高聳嬌挺的只峰,在他冰涼的鼻頭輕輕拭擦著,一方面為他維持體溫,一方面也想弄醒他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香公子才似迴光返照般醒了過來,雖是重傷之後,加上此處只靠著夜明珠的微光,視線不算清楚,但他眼前卻是一片香艷旖旎之態,秦夢芸一絲不掛,羞的臉紅耳赤,若非面上又是擔憂又是惶急,減弱了不少嬌媚之態,這模樣可真教人為之慾火狂昇呢!
  「夢……夢芸妹妹……對……對不起……」
  「好香公子,你可醒了,」
  知道他清醒的時刻不多,秦夢芸把握時間,強抑羞意,其他的事情全都不管了,「你……你身上的傷好重……可夢芸……夢芸只知道一個法子來……來治你的內傷……」
  「我知道……」
  似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香公子泛白的唇微微一笑,聲音又弱又低,「謝謝你……夢芸妹妹……你想怎麼做就……就怎麼做吧……」
  羞的嬌軀微微發顫,秦夢芸轉過了身來,和香公子轉成了69式,褪去了香公子下身的衣褲,纖手輕輕地握住了香公子那垂頭喪氣的肉棒,稚嫩地套弄起來。
  光從那先前交歡之時火烈灼人、燙到難以想像的肉棒,此刻竟是冰寒無比,像是裡頭再沒一點血氣了,便足知香公子內傷之重,絕不可再有所拖延。
  套弄了好幾十下,但不知是香公子傷勢實在太重、失血過多,體內血氣缺乏呢?還是這兒氣氛不好,實在不是濃情蜜意的好地方呢?那肉棒竟仍是軟綿綿的,毫無挺立之相,看的秦夢芸又羞又是心急。
  雖然仍舊不停套弄著,但秦夢芸卻沒有辦法專心,她雖也想放開一切,乾脆將臉蛋兒也湊下去,在她嬌艷欲滴的櫻唇主動吮吸之下,保證能讓香公子立起雄風,但這實在是太羞人了,以往秦夢芸的小甜嘴兒雖也曾被男人「用」過,可那終究是被別人強上的,秦夢芸可從沒主動用櫻桃小嘴來「服侍」男人那肉棒過,雖已到了最後關頭,可嬌羞稚嫩如她,終究還是拿不定主意啊!
  正在躊躇之間,突地一陣酥麻感傳上身來,電殛一般直衝腦門,猝不及防之下,嬌軀一陣緊繃,隨即酥軟下來,秦夢芸再也忍耐不住,一陣甜蜜嬌軟的呻吟聲已脫口而出,連眼中都似透著媚火,充滿著女子幽馥甜香的口氣,隨著秦夢芸的嬌聲喘息,不住地噴在香公子的肉棒上頭。
  氣的真想罵自己,這是什麼時候了?竟還有心情在這兒呻吟喘叫,連正事都忘了做,但嫩穴上頭承受了突如其來的刺激,那感覺實在太過美妙了,香公子的手指頭雖是冷若寒冰,觸及時竟凍的她差點一縮,但那冷熱間巨大的對比,感覺上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強烈,十分爽快。
  而且雖是急著要和赤裸裸的她共赴巫山,但香公子的動作仍是那麼溫柔輕緩,全沒半分急色模樣,手指頭雖只是在她的穴口處輕柔地描畫著,一點一點地搓弄摩挲著她柔軟嬌柔的穴肉,勾送之間那種異樣的刺激,卻是比平常還要有衝擊性,冷冰冰地勾得她直顫,弄得秦夢芸差點兒渾然忘我,纖手雖仍不停地套弄著,口中卻是嬌聲不斷,舒服到差點兒連少女香唾都要流出來了。
  「慢慢來,別緊張……來得及的……」
  雖是沒有出口,但香公子的想法,卻像是能從體內直接傳遞過來似的,秦夢芸雖沒回頭,卻是一清二楚,那舒緩讓秦夢芸原本緊張如熱鍋上螞蟻的心,也慢慢地輕鬆了下來。
  知道香公子是為了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才不管體內傷勢猶重,仍痛到難以動彈,還是伸手撫愛著她,慢慢地將她心中的緊張袪除,好讓她輕鬆下來,更好動作,秦夢芸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甜蜜。
  就如香公子心中所想的,秦夢芸所想到的最後手段,就是兩人陰陽交合,由香公子施行採補之術,在秦夢芸自願的奉獻之下,她豐沛的元陰精華,要用來療治香公子的內傷,該當是綽綽有餘。
  只是這陰陽交合之法,若在僅有香公子肉棒硬挺,而秦夢芸的肉體還沒進入情況時施行,先不說女方尚未動情,就算急著想獻上陰精,供其採吸,只怕高潮洩身之趣,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再說當香公子體內氣血充盈的時候,那肉棒可真是雄偉壯大,令任何女子都難以承受,即便是秦夢芸的天賦異稟,弄起來也是又舒服又難受,就算他現在血氣流失,肉棒撐不到那麼大,但虎老雄威在,若女體動情不足,雲雨起來樂趣可就不多,更別提採補之際女方所受的苦楚了,因此香公子才忍痛出手,務要將她的情慾也撩撥起來。
  但在這方面,香公子的經驗可要比秦夢芸多上太多了,雖是生死存亡之際,但香公子仍是沉著一如往常,他非常明白,在床笫之事上頭,愈急愈難投入、緊張只會壞事,因此他的手法比平時還要溫柔得多,慢騰騰地觸弄著她溫熱的嬌軀,溫柔地將秦夢芸體內逐漸賁張的慾火,給慢慢地撩動起來。
  被香公子的手段弄的一陣舒暢,背脊處不住嬌顫,秦夢芸登時眼前一茫,差點忘了此行目的。意亂情迷之中,渾身已是酥的再控制不住,體內那強烈的慾火完全操控了她,當秦夢芸發覺的當兒,她纖巧的舌尖,已點上了香公子的肉棒棒身處。
  雖仍是含羞帶怯,但在異性的挑弄之下,秦夢芸只覺穴裡已漸漸潮濕了起來,加上兩人的合歡也不只是一次兩次了,此時雖非享受的時刻,但那種異樣的快感,卻絲毫沒比平常弱,弄的秦夢芸嬌軀不住抖顫,偏偏穴上傳來的滋味,卻是那麼令人無法抗拒,讓秦夢芸的肉體像條被釣餌誘引的魚兒一般,若即若離的在香公子身上抖顫不止。
  隨著那股火焰愈發熾旺,嬌羞之意像是堤防般慢慢被衝垮了,秦夢芸緩緩地探動蓁首,溫熱靈巧的小舌,不知何時起已在香公子的肉棒上頭來回舔舐不休。
  彷彿在迎合秦夢芸香艷的服侍,香公子那肉棒血氣漸增,秦夢芸舔舐之間,只覺那肉棒愈來愈熱,就好像她體內被挑起的火一般,燒個不休,在她眼下,那肉棒逐漸挺硬的模樣,當真愈看愈是可愛。
  體內的火焰似和眼前那肉棒一般逐步挺拔,那誘人的樣兒令秦夢芸再也忍耐不住,香舌逐步褪去了初嘗此道的稚嫩,在本能的操控之下,動作愈來愈是熟練,也愈來愈是纏綿,那丁香小舌妖媚地在棒上滑動著,帶著少女香氣的汁液,一層又一層地抹在逐步揚昇的肉棒上頭,在夜明珠的微光之下,賁張的肉棒染上了一層妖冶的光采,閃亮亮的,惹得秦夢芸不禁馳想,當它在女人身上大逞淫威的時候,只怕上頭也是沾成這麼一個淫靡模樣,看的令任何人都要口乾舌躁起來,更遑論早已慾火高挑的秦夢芸了。
  「啊……好……好哥哥……慢……慢一點……」
  再也忍受不住,秦夢芸終於出了聲。雖是重傷之餘,但香公子的動作仍是那麼有誘惑力,加上現在他已不只用手指了,連舌頭都出動了,在她潮滑軟嫩的穴口處來回輕舐,還不時將舌頭送入她的嫩穴當中,輕佻慢捻著,雖是刺激無比,卻嫌不夠深入,穴內那空虛感酥的讓秦夢芸差點無法自制。
  一方面是因為香公子的肉棒還不夠硬挺,怕還不是使用採補之術的時候,再來也因為被香公子逗的實在太過火了,秦夢芸差點克制不住自己的行動,現在的她已完全褪去了俠女的外衣,將香公子肉棒頂端那賁張的三角尖頭納入口中,靠著櫻唇和巧舌愛憐不已,纖手則帶著無比的濃情蜜意,在肉棒棒身處上下搓動著,一心一意都在挑逗著他,比當時在山居和他日夜淫樂時還要放縱。
  此刻的秦夢芸已被他弄的慾火如狂,再管不住自己了,被燒的逐漸昏沉的心中突地想到,若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弄得情慾如焚,無法自主,要是她一個不小心,皓齒咬傷了那火熱的肉棒,出了差池豈非前功盡棄?
  「別……別弄那麼火……唔……舒……舒服死夢芸了……夢芸……夢芸抵受不住……抵受不住的……若……若是咬傷了……可怎麼辦才好……」
  「美人口中死,做鬼也風流……」
  香公子悶悶的聲音從她臀後傳來,那聲音就好像不是從耳朵,而是從穴裡頭傳過來一樣,光是說話間帶起的微風輕拂,就讓她穴裡頭一陣麻麻酥酥的了,「而且……而且我也想被……被像夢芸妹妹這樣的美人給……給咬死呢……」
  「一……一點都不正經……」
  聲音又軟又甜,秦夢芸渾身都熱了起來,現在的她幾乎已經忘了治傷的重責大任,每一寸肌膚都暴露在情慾之火的燃燒之下,「再……再這樣夢芸……夢芸就要……受不了了……」
  「夠……夠啦……夢芸你已經夠濕啦……可以爽了……」
  只手剝開秦夢芸緊翹的臀瓣,好讓舌頭能更親蜜地憐愛著秦夢芸水滑潺潺的嫩穴,動作雖然不大,聲音也沒有那麼明顯,但光只是舌尖攪動的聲音,便如此甜蜜、如此美妙,好像能直接衝進心底似的,「你好多水喔……舔都舔不乾……唔……真甜……」
  聽到香公子這樣的調笑,秦夢芸哎的一聲輕嘶,只覺體內轟然一聲,理智已經涓滴不剩,純粹的慾火已完全佔領了她。
  也不知香公子從那兒來的力氣,只掌輕輕貼上了秦夢芸的圓臀,將她向前推去。完全沒有抗拒,秦夢芸馴服地任他推送,她知道,而且正渴望著,敏感的肉體像是已抗不住烈火的欺凌,正主動尋找著那可以滿足她的寶貝。
  上身從前俯直立起來,那津液不住輕吐的嫩穴,慢慢對準了已經挺起的肉棒,秦夢芸閉上了眼兒,嬌軀慢慢地沉坐了下去,感覺那溫熱正一寸寸地佔有著她。
  其實秦夢芸是多麼想一坐到底,好結結實實地享受瞬間被佔有的快感,但這姿勢她可是有經驗的,若是忍不住一下坐到了底,雖是舒爽已極,可事後那疼痛可也不是好受的呢!是以雖是慾火攻心,對性愛的渴望早超越了一切,她還是慢條斯理地沉坐下去,不時停下扭腰旋臀一番,好讓嫩穴裡每處嫩肉都能親身體驗那火燙的美感。
  好不容易坐到了底,秦夢芸滿足地悶哼一聲,一隻纖手不知何時已落入了香公子平伸的手中,嬌軀被那無比的滿足感拗的反弓起來,將一隻香峰完全向前挺去,峰頂那美麗綻放的蓓蕾,隨著她嬌軀前挺的動作不住上下嬌顫著,那才真正是誘人犯罪的美景哩!
  只可惜地道裡頭,只有夜明珠的微光,實在是不夠亮,眼前也沒有鏡子,加上被快感沖的眼前一片茫茫然,雖是嬌艷無倫的美態,但秦夢芸自己卻看不到這種令人歎為觀止的美景,實是再可惜也不過了。
  「太……太棒了……好……好哥哥……唔……好丈夫……你是最好的……夢芸愛……愛死你了……啊……」
  雖然纖腰已弓到了極限,加上隻手都落在香公子掌握之中,身體更不好移動,但秦夢芸仍艱難地左右旋動套弄著,還不時回頭望向那正充實著她的男兒,將一聲聲滿足曼妙的呻吟,不斷向他奉送。
  或許是先前的口舌服務發揮了效用吧?雖因傷後血氣不足,香公子的肉棒並沒漲的十分熱燙酥人,更沒以往那般粗壯,但卻還有著水準以上的長度,好像比以往還要長上少許,嬌軀才剛沉坐下去、圓臀才剛觸到香公子的腿上,秦夢芸嬌甜柔媚的淫聲已忍不住脫口而出,她的花心竟已落入了香公子的掌握!那滋味美的秦夢芸不住嬌吟,像是嚐到了無法比擬的山珍海味一般。
  「好……好棒……唔……嗯……美……美死人了……哎……要……夢芸要丟了……啊……好舒服……唔……太……太美妙了……啊……」
  看秦夢芸為了享受花心被採被吸時的銷魂滋味,竟咬著牙再不上下套動,而改以纖腰畫圓的方式,讓脆嫩的花心緊緊貼住肉棒頂端,不住旋轉摩挲,切身承受那刮弄;嫩穴處也緊緊縮起,猶如生了千百張小嘴般,不住啜吸著那肉棒,熱情的像是要用整個肉體去緊偎、去感受他的存在,口中那嬌媚的呻吟聲,更是一聲接著一聲響起,愈來愈是嬌軟媚蕩,令聽著的人骨子都酥了。
  親身感覺著秦夢芸那肉體的熾熱,穴裡春潮泛湧,知道這敏感的女孩已經動情,可以承受他的採擷了,香公子一面緩緩運功,一面將只手移到秦夢芸泛著汗的香滑纖腰上頭,緊緊貼著,好能更完整地感覺她的熱情。
  忍到此時,其實香公子也已將近油盡燈枯,他內力雖然不弱,還勝白素平一籌,但白素平不愧武林名宿,功力之深厚不同凡響,他雖內力勝之,但相差也極有限;偏偏為了加快速度,好趕得及救秦夢芸,白素平的那一掌香公子非但未運力相抗,還特意散去護身內勁,好能更完整地借力遠颺,挨的可真是不輕。
  若換了以前,打死香公子也不會這麼做的,但從秦夢芸嬌軀騰空時起,一股難以想像的感覺,瞬間迷濛了香公子的理智,也不知為什麼,竟會主動幹這麼愚蠢的事,他也不知自己是真動情了呢?還是因為誤會了秦夢芸,才被心中的歉疚之意所驅,致使一時衝動,差點連命都丟了呢?香公子到現在還無法知道。
  感覺肉棒頭處微微一麻,腦中已是空空蕩蕩,體內的感覺更是愈來愈空虛,要靠著感覺秦夢芸不住扭轉的嬌軀、聽著她柔媚入骨的呻吟,才不至於失去意識的香公子心中一喜,就算腦中一片空白,但經驗豐富的他本能地知道,那已是女子洩身的前兆了。
  說句實話,雖說他和這絕世美女已爽了不知多少次,兩人的肉體合拍已極,對彼此的敏感地帶再清楚也沒有了,但隨著秦夢芸因只修之法而功力深進,體內媚功造詣也更上層樓,雖說胴體仍是敏感無比,絕忍不住他的挑逗,敏感嬌嫩的花心處,此刻也已落入他的控制,但要搞到她洩身,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說句實在話,若不是秦夢芸咬牙苦忍,在花心處緊緊包住肉棒的狀況下,還忍著不上下挺動,竟是畫圈兒扭腰旋臀,好讓敏感脆弱的花心處,能持續受到最強烈的刺激,承受著那強烈到彷彿每寸神經都不斷被電殛一般的快感,好確保他能夠保持在最能吮吸她的位置上頭,只怕她還能撐上好一段時間呢!
  感覺到花心處一陣陣難以想像的酥酸麻癢傳上身來,秦夢芸胴體劇顫,不住抽搐著,彷彿要把體內所有的精力,全都隨著陰精一同丟的一乾二淨似的,嫩穴自主地緊緊吸住了肉棒,像是再也不肯放鬆一般。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失血過多,肉棒處仍不如往日灼熱,冰涼涼的反而更有感覺呢?還是用上採補之道的當兒,那種手段比之平日歡愛全然不同,在她的落力配合之下,是否真會有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覺呢?
  秦夢芸只覺,這次高潮的感覺和以往都不一樣,他的肉棒彷彿變冰了一般,不住啄在她嬌嫩的花心上頭,刺激無比的鑽啄感比以往可要強上了千百倍,鑽研的力道也愈來愈深入,那吸力之強,像是可以吸進她骨髓裡頭,明顯地是想要將她搾乾一般。
  那種刺激非但沒半點兒降低她的慾火,反而令她洩的更快、更舒暢、更沒辦法止住,還不只是陰精,穴裡頭的水也似決堤般猛烈噴洩出來,渾身上下更似洩洪般汗水猛流,爽的整個人好像都暈沉沉的,舒服到如登仙境,美的她一陣接著一陣嬌喘呻吟,以往再爽時也不敢出口的語句,彷若決堤般不住溢出,陰精更是流個不停,嬌軀充斥著強烈的暢快,彷彿再沒有個止境了。
  「好……哎……好哥哥……唔……美……美死夢芸……啊……好……好深……你……弄的……弄的夢芸好爽……哎……又……又要丟了……又丟了啦……啊……好哥哥……親親哥哥……我……唔……夢芸會……會被你弄死……哎喲……好……好爽……又進去了……又搞進夢芸花心裡頭了……」
  「哎……怎麼……怎麼會這麼爽的……喲……心肝哥哥……你……你弄的夢芸又要丟了……唔……好……好棒……好美妙……啊……夢芸要……要繼續被你搞……一直搞下去……搞到夢芸一直丟……丟到爽……哎……又……又要……又進去了……夢芸會……啊……會活活爽死的……哎……美……美死夢芸了……心肝哥哥……再……再吸深一點……唔……夢芸要……夢芸要被你狠玩……狠狠的玩……一直……哎……一直玩到爽……唔……爽死為止……啊……又……又要洩了啊……」
  強烈的快感不住衝擊著秦夢芸,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洗過一遍般,把她全身上下一次又一次地沖刷著,弄的秦夢芸當真是渾然忘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失神的,竟保持著這姿勢便暈了過去。
  「唔……」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當秦夢芸終於回過神來的當兒,她已經軟綿綿地癱在香公子身上,整個人好像已被強烈的快感炸到碎成片片,四肢好像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只有腰間不住傳來一股股酸麻的感覺,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不想動,而香公子溫熱的手掌,正貼在她小腹上,小指尖似有若無地輕輕觸在穴口處。
  雖然肉體好像被搞到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方纔的歡愉似還留著令人回味的餘韻,但一清醒過來,秦夢芸心中浮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香公子的傷勢,她軟綿綿地一側過臉兒,正迎上香公子微笑的臉。
  「好……好哥哥……」
  發覺自己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方才太過縱慾,忘我呼喊時傷到的,秦夢芸那皙白如玉的臉蛋兒登地一紅,一股羞意猛地傳遍全身,明明是要幫他療傷的,但現在看來,她根本早把這些丟到了九霄雲外,一心一意都在享受那甜蜜的歡樂,「你……你的傷好點了嗎?還要不要緊……」
  「已經好了大半了,你別擔心。」
  溫柔地吻上了秦夢芸那愈看愈可愛的櫻桃小口,貪婪地吮吸著她香甜的津液,香公子連聲音都似在笑一般。
  夜明珠的微光之下,雖然看來似乎還有些血氣不足,顏色仍微顯青白,但光聽香公子的聲音,已回復了往日的溫沉有力,便知他體內的傷勢應已不足致命,秦夢芸總算是放下了懸得七上八下的一顆心來,「倒是你怎麼樣?睡到現在才醒。是不是被弄的太舒服,搞的太爽了,一口氣洩的太多,嗯?」
  「討……討厭啦……」
  臉蛋兒在他臉上輕輕揩擦著,秦夢芸撒嬌的聲音無比軟媚,彷彿還可以擠得出水來一般,「夢芸不來了啦……夢芸什麼都……都給你了……你還這麼調笑夢芸……咦?」
  表情微微一動,倒不是什麼大事,而是摩挲之間,秦夢芸感覺到,香公子胸前的衣裳似有些半濕半乾的,不太像是汗水,而且還帶著一股奇異的味兒。
  伸出了纖纖玉指,秦夢芸輕輕地擦了擦香公子胸口,湊在鼻尖一嗅,只覺指間一點黏膩,有點兒甜香又有點兒腥氣,味兒雖不甚重,卻頗有股奇特的力量,像是會把她的慾望再度激發出來一般。
  「這是什麼?」
  似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香公子輕輕地咬住了秦夢芸的耳珠,舌頭輕輕地舐著,舐的她渾身酸癢,這才忍笑地說了出來。
  「一開始的時候,我先用手指頭好好「侍候」了你一會兒,只是沒想到你不只是濕的快,連水也流個不停……」
  「別……別說了……」
  羞的用纖指點在他的嘴上,秦夢芸好像整個人都滾熱了,看來這片濕氣,便是她情濃時流出來的津液,只沒想到竟會如此氾濫,還會流到他身上,看來自己方才可真被逗的狠了。
  看秦夢芸嬌羞至極、情迷意亂的樣兒,香公子只覺有趣到了極點,一邊在她耳邊訴說些輕薄言語,一邊索性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了,就這樣赤條條地和她裸裎相見。
  秦夢芸原已嬌羞無倫,偏偏香公子像逗的她還不夠似的,竟就在她眼前寬衣解帶,逗的她心中更是小鹿亂撞、心癢難搔,又羞又喜又有些驚怕,才剛把體內的傷勢穩定下來,這色心難抑的香公子,現在竟又想要她了嗎?
  偏偏秦夢芸心目中的香公子,在那夜鴛鴦共浴之後,就好像脫了銬鐐的色中餓鬼一樣,想搞就搞,就算秦夢芸原來不想,最終都會被逗的慾火難抑,情不自禁地和他共赴巫山,直到被他干到大洩特洩,被他的精液又狠又猛地滋潤為止。
  軟綿綿的、溫潤潤的,就好像已經準備好一般,隨時隨地任他享用的青春胴體,嬌滴滴地挨在香公子懷中,秦夢芸無力地在他胸口推拒了幾下,動作猶如羽毛輕拂一般又酥又軟,全沒半分勁道可言,口中的聲音如風鈴一般嬌脆柔嫩,「好哥哥,別……別那麼快就要……夢芸……夢芸方才洩的太猛太多,到現在還……還有些頭暈目眩的呢……何況這兒陰森森的,夢芸是女孩子……也會怕的……先饒夢芸一會兒吧……」
  「真的有這麼爽嗎?」
  「嗯……」
  連聲音中都滿含著柔媚,秦夢芸好像光只是這樣說話,整個人就熱了起來,她不由得有些氣,又有些佩服,也不知是香公子故意的,還是肉慾歡愛的必然結果,現在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這男人真是厲害,無論何時何地,總能將她的心思轉到雲雨歡愛那方面去,她似乎不只是肉體被他征服佔有,連一顆芳心都在他的控制之下,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蜷縮在他溫熱的懷抱中,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和他上床歡愛纏綿,就算幾乎已爽的精空力盡,連根指頭都動不了的現在也一樣。
  「都……都是為了你……讓夢芸一直心驚肉跳的,連精都……連陰精都一點不留地……任你採補吸取……夢芸全都獻給你了,你的手段又那麼厲害……搞的那麼狠……幾乎……幾乎連夢芸的小命都想吸乾似的……搞的人家都暈了好幾回……到現在還沒半分力氣,夢芸當然只有乖乖求饒的份兒……偏偏你一點都不憐惜夢芸,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樣欺負人家……」
  「抱歉了……」
  香公子微微一笑,抱著一絲不掛的秦夢芸就站起身來,摟著她緩緩走了幾步,雖然四周如此昏暗,但他卻如識途老馬一般,注意力雖像全放在秦夢芸雪膚暈紅、嬌媚動人的臉蛋兒上頭,腳下卻一點不慢。
  纖手輕勾在香公子頸上,輕柔地幫他拂去一些發上沾到的土,秦夢芸那水汪汪的眼兒一毫不瞬地盼著他,甜甜地似像隨時都想要送上熱吻一般。雖說這樣赤裸相見實在羞人,但兩人早有肌膚之親,在床上時兩人的歡愛纏綿可要更熱情得多呢!
  反正也沒有旁人在,此時此刻,秦夢芸索性放開一切,竟像完全想不起其他事情似的,眼裡心底都只有他的存在,只想這樣偎在他懷抱當中,雖說身在險境,連能否走得出去都成問題,但她心中卻是一點兒擔憂也沒有,不知怎麼著,總認為他能處理好一切。
  走了沒有幾步,只見他腳下一挑,一個包袱恰到好處地已落到了香公子手上。
  這包袱如此眼熟,秦夢芸一見差點嬌呼出來,「這……這不是……」
  「沒錯,」
  俯下頭來,貪婪地吮吸著秦夢芸嬌艷欲滴的櫻唇,吻的她嬌喘吁吁後,才接著說話,「就是你留在房裡的……」
  「原來……原來你早知道……」
  直到此時此刻,秦夢芸方才想通,原來香公子早就知道,楚心領軍的正派中人不會放過他,因此早有準備,連跳下山崖這種玩命的事兒,都是他早先預備好的,所以才能將自己留在他房內的衣裳細軟也捆好了放到這兒來,看來,連接下來的行止他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想到這兒,秦夢芸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該怨他還是怨自己。若不是自己跑了回來,成了他的跘腳石,以香公子原有的計算,落下山崖時該是全身而退,絕不會像方纔那樣傷的既重且狠;就算原先身上負傷,若單只一人,也不會像負載兩人時那般耗力。總而言之,這下可都是她負累了他啊!
  偏偏想到這兒,秦夢芸的心下卻是愈來愈甜,他是如此的重視她,竟拚著重傷之險也要保全她,不讓她有絲毫傷損,全不像個得手後便飽食遠颺的惡淫賊,若不是他已對她動心,怎有可能如此呢?
  「這個嘛……也有不知道的,」
  嘴上淡淡地一笑,香公子突地像想起了什麼一樣,以腳代手在地上另一個包袱上頭動了幾下,全心全意都放在他身上的秦夢芸只聽得耳邊一陣窸窸窣窣,幾件衣裳不知何時已飛到了身上來。
  「先將衣裳穿上吧!免得著涼了。」
  將秦夢芸放了下來,香公子似是還貪戀著她如花盛放般的嬌艷胴體,頗有點捨不得的將衣裳交給她。
  一邊穿著衣服,香公子一邊笑著,那笑容微帶陰沉,又似有些得意的邪氣,秦夢芸可從來沒有看過。
  「那邊有出路,可以直通到君羽山莊背後那小鎮上頭,那兒不在三派人馬回師的路上,若只是隱在那兒,半月之內該當不必怕形跡洩漏出去。之前我已先在鎮上盤了間小鋪,待會兒我們就先去鎮上,好好梳洗之後,再看看該怎麼做。不過……在去那兒之前,我們可得先去看個「意外的收穫」」
  將換用的道袍穿上,衣裳雖有些舊,但此刻的秦夢芸就好像高潮的感覺還留在身上似的,舉止行動都還有些酥軟乏力,釵橫鬢亂之中,一股女子特有的甜美意態,正不自覺地散放出來,迷離光下尤顯嬌媚。
  輕輕地撥了撥還微微帶汗的秀髮,散出了一股脈脈嬌柔的少女香氣,秦夢芸櫻唇微呶,竟不由得有些兒不高興起來。她自己也知道,若換了在山下市中,以平常而言,自己這樣的動作,能夠勾來多少品頭論足的好色眼光。
  說句實在話,雖然嬌軀仍有些兒酸軟,頗想找個地方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但現在秦夢芸的芳心之中,只有香公子的存在,這姿態也帶些勾引他的味兒,偏偏一向好色,連秦夢芸沒有意願時也要逗的她又舒服又難受的香公子,現在的注意力卻像已轉了方向,竟似將心神全放在坍落石堆那邊。
  才剛走近石堆,秦夢芸的神色已變了少許,也不知是她方才被採的太厲害,搞得感官都不正常了,還是真有其事,她的耳中,現在竟聽到了微小的呼吸聲,那聲音既長且緩、層次分明,分明是有武功之人的呼息,修為還不低,難不成她方才和香公子狂歡淫樂的姿態,全都落入了旁人眼內嗎?
  想到這兒,羞紅了臉兒的秦夢芸,不由得要對這香公子生起氣來了,她雖也知道,像他這種大淫賊的手段,多半不會正常到那兒去,十招有九招是邪到自己也受不了的,卻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搞到讓自己的床笫狂歡之姿,全都落入旁人眼內的地步,也不知被這人看白戲看了多久,羞的渾身皆熱的秦夢芸,不由自主地身形一動,躲到了香公子身後,真不敢親眼看到來者是誰。
  雖不知來者何人,但縮在香公子身後的秦夢芸至少知道,這人絕不是香公子看得起的人,光看香公子手腳毫不客氣,一腳就將正伏在石上的那人挑的飛出數步,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好像厭憎這人厭到不願髒了手一般。只聽得啪啪連聲,也不知那人懷中揣了多少東西,一下子幾乎全都落到地上來了。
  表面看似對此人不屑已極,連一點兒精神也不願放在他身上,但秦夢芸旁觀者清,卻看得很清楚,香公子雖只是用腳踢他,連眼睛都不看向他半分,看來像是完全沒對他注意的樣子,左手掌心處卻緊扣著幾粒石子,隨時可以當暗器出手。
  原先在被他抱過來的當兒,她還不知道香公子左手扣石是為了什麼,但現在她可瞭解了,香公子之所以扣住石子,就是為了情急時用做暗器,以防不測,這才是老江湖的真正戒備呢!
  雖然被這樣狠狠地丟出去,但這人卻是動也不動,手腳僵直,連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好像已被封了穴道一般,秦夢芸微一尋思,這才想到,當她扶著重傷的香公子進得門來,勉強掩去了聲息,暫時免了被三派中人追殺之險的當兒,那時的秦夢芸可是又累又驚,一進門來便軟癱在地了,靠著耳邊破風之聲才警醒起來,想必那破風聲響,就是重傷之下的香公子聽出敵人聲息,為了怕驚敵才不喚她,拚著傷上加傷,用上暗器將這人制住,才能制的此人到現在還無法行動。
  想到此處,秦夢芸不由得暗恨自己,若她不要那麼快鬆懈下來,耳目一如平常靈敏,進門之時應可聽出此人聲息,那香公子就不用拚著傷勢加重的可能動手,或許那時他身體的情況也就不會那麼危如累卵了。
  走到那人身邊,香公子腳尖一踢,那人的身子又飛出了幾步,啪得一聲翻了過來,原本跌的五官染泥的臉兒總算轉了向上。
  總算看清了此人臉孔,香公子微不可見地一怔,止住了步子,一絲詫色,在眼中一現即隱。
  而秦夢芸呢?直到給香公子背在身後的手輕推了一下,秦夢芸才大不情願地從他身後出來,才一看到這人的臉孔,心中不由得驚怒交迸,強烈的怒火登時將她臉上的羞意全然洗淨,整張臉蛋登時繃的如修羅降世一般,眼中猶如將要噴出怒焰,若不是香公子及時伸手,擋住了已半俯身下去的她,只怕秦夢芸蓄力在手的一掌,早已印上了他胸口,那力道連未嘗親受的香公子都感覺得出來,以秦夢芸此時的盛怒,一掌下去此人非當場斃命不可。
  「為……為什麼阻止我!」
  「不要急,不要急。」
  整個人都轉了過來,香公子原先還真沒想到,要阻住氣急攻心的秦夢芸,竟比重傷時制住暗中這人還要費力得多,偏偏兩人正打的火熱,情迷意亂之間,他還真不是那麼敢用力,深怕弄傷了她,「他已落在你我手中,要怎麼對付他都可隨心所欲,與其給他一個痛快,還不如……」
  「我不管!」
  即便是不會武功的纖纖女流,一旦急怒攻心、激動起來,就算是個大男人,也很難制止得住,何況秦夢芸的武功之高,並不弱於香公子太多,加上他體內的傷勢尚未全盤復原,秦夢芸一旦激動到難以自制,就算是他也很難制止得住,「我……我現在就要殺了他!」
  為了制止氣急敗壞的秦夢芸,香公子整個人都轉了過來,半抱半推的,才能阻住秦夢芸,不讓她一掌硬劈下去。
  就在秦夢芸氣急敗壞,害得香公子差點要運氣下沉、擬氣於根,使出了全力,才能扛住她瘋狂的力道,不被秦夢芸推開的當兒,背後異變陡生!
  原先穴道被制的死死的,像個木頭般癱在地上,泥塵掩面、髒污難看、狼狽不堪,似連表情都看不清楚,衣裳都染滿沙塵,像是已衰敗到家,無論誰都能輕鬆加以欺凌的項楓,竟像只久伏的餓狼,陡地見到獵物一般,整個人都飛彈起來,猛地撲向香公子背後,只手化爪,十指箕張、風聲如雷,猛的像是可以撕破空氣一般,狠狠地抓向香公子只肩。
  那威勢之猛,帶起了風雷之聲,顯見是生平力作,全然不像是要制住香公子或是殺了他,而是要只爪一扣一分,將香公子整個人給活生生地撕成兩片似的!
  眼見大仇人就在眼前,氣急攻心,只想要報仇的秦夢芸,突見香公子身後異變,原先像是被制的牢靠無比的項楓,竟還有氣力反攻,而且一出手便是極猛之招,威勢懾人!彷彿他已經將身體裡全部的力量都使在這一招當中似的。
  這轉變差點令秦夢芸瞬間呆然,但她一身武功可絕非白練的,即便在這緊急時刻,秦夢芸的手腳也一點沒慢下來。
  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來,秦夢芸嬌軀一震,整個人都貼進了香公子懷中,本已探到香公子身後的只手蘊力化掌,重重地向項楓胸口推去。
  以秦夢芸的計算,這一招應可收圍魏救趙之效,就算因為事出突然,即便反應迅快如她,也來不及聚力於掌,功力最多運上七分,但以項楓的老奸巨猾,絕不會拚著挨上這一掌,而硬是要重創香公子;就算最後項楓選擇玉石俱焚,打算拚個同歸於盡,硬是挨上她這招,以秦夢芸這一掌情急出手,力道極為狂猛,至少也能在項楓只爪聚力之前,逼退他小半步,只要有這看似微不足道的空隙,足可化去項楓只爪五六成威力,香公子肩頭就算中招,最多也只是皮肉之傷罷了。
  雖是如此,但當掌力推出的當兒,才聽到那風聲,秦夢芸卻是渾身一震,心下不由得暗叫不妙。
  倒不是因為這一掌事前力道毫無預算,以致於不足以逼開項楓。雖說秦夢芸所修武功,比較偏向嬌弱女子的靈動輕巧,並不以威猛剛悍為要,和項楓那般屬於較剛猛型的招式,在力道上可說是大相逕庭;但純以內功而論,她的底子比項楓可要高明多了,尤其是情急之下,力道難以控制,出掌威力更是猛烈,才一出手,便從空氣中割出了雄烈威猛的風聲,其聲如刀,竟已迫開了項楓原本虎虎生風的爪勁,掌爪未接,那沛然難禦的力道,已帶著香公子的頭髮紛飛起來。
  但掌力一出,秦夢芸就發覺不太對勁,她的掌力去勢雖是威猛,內中勁道也是十足,但在掌力餘勢上頭,卻沒有往常的豐沛醇厚,簡單而言就是後勁不足,掌力雖是威猛,但若對手撐得下來,和她好好地拆招,數十招之後秦夢芸便要無以為繼。
  雖說以這掌之力,要逼開項楓這等高手,仍是綽綽有餘,但以一位練武之人而言,這種餘力銳減,卻是件極為恐怖的事實,若非功力減退,絕不可能發生這種事,雖說一時之間不成問題,但若日後遇上了長戰,可是很容易便落入後力不繼之境。
  雖是心驚膽跳,但其實仔細想想,秦夢芸心頭不禁為之釋然。這也難怪,方才為了救回香公子一條命,她甚至連主動為他吹簫這等羞事也幹了出來,雲雨歡愉之間,體內精元更是毫不保留地任他採補吸取,幾乎是把命都交給他了,若不是香公子憐香惜玉、及時收手,方才就算秦夢芸在沒頂淫樂之間,活活被玩到陰竭精枯而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現在的她光只有餘力銳減、後勁不繼,這種後果應該已算得極輕的了。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心一橫、拚著硬挨一記的項楓只爪已將觸到香公子肩胛,同時間秦夢芸掌力未至、勁已先到,逼得項楓一陣氣窒,差點兒喘不過氣來,連爪勁都為之一弱的當兒,微感心驚的他突覺只肩和大腿上一陣異感傳來,原已運到指尖,漲到連指頭都發疼了的力道,就好像頓時消失了一般,整個人被秦夢芸渾厚浩大的掌力震的飛出了好幾步,當他這回真的癱到了地上時,強烈的痛楚才傳到了身上。
  更令項楓心膽皆寒的是,他的只手和只腿竟連動都動不了了,轉頭看去的他這才發覺,自己的肩上嵌了兩顆石子,緊緊嵌內了肌內,想必大腿上也同樣有這玩意兒,心不由得直往下沉,這四顆石子恰好擊斷了他的四肢骨骼,一肢都沒漏掉。而此時才悠悠然轉過身來的香公子,正好整以暇地俯視著他,被這突來變化驚呆的秦夢芸則站在香公子身後,眼睛和小嘴都張了開來,像是被嚇的無法靠自己閉上似的。
  微微地搖了搖頭,像是對眼前此人的表現不甚滿意似的,香公子嘴上掛著冷冷的笑意,說出來的話與其說是向著他,還不如說是解釋給秦夢芸聽,聲音雖是平淡,諷刺的意味卻重到令人感覺刺耳。
  「剛才進來時我忍痛出手,雖是制住了你,但那一下的力道不夠,早知道制不了你多久;加上我和夢芸又搞了好一會兒,算算時辰你的穴道也該解開了。你動手的時間算的還不壞,只是太急躁了點,也太高估了你自己;若你趁我和夢芸糾纏的當兒拔腿就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夜長夢多,」
  雖是佩服香公子制敵機先,但只要一想到項楓殺害了她父母、玷污過她,剛才又差一點傷到香公子,秦夢芸心頭那股恨火,可真是燒的如野火燎原,怎麼都熄不下來了,「這賊子狡獪得緊,不如快些動手吧!」
  「你……你們兩個姦夫淫婦!尤其是你秦夢芸,表面上裝得一幅道貌岸然,骨子裡又浪又賤,連窯子裡的姑娘都沒你那麼淫!」
  項楓恨恨地說,眼中似乎要射出憤怒的火焰出來,四肢皆斷的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再無抗力,此番定是難免,索性開口大罵起來。雖說像是已氣到發狂,大罵之間再也不顧後果,不過對於這假笑的香公子,看來他還有些忌憚,口中那一大票難以入耳的話,全都衝著秦夢芸身上來。
  「要就爽快點,給你老子一個痛痛快快的,別再這兒裝的卿卿我我!若你那天落到老子手裡頭,看我不活活把你給操到死為止!老子到時候保證讓你的淫屄給千人干、萬人肏過,搞到全爛了之後才弄死你!」
  光是看到這人,肚中原已是火氣直冒,加上此刻的項楓污言穢語不絕,秦夢芸只氣的真想一掌劈死他,但好巧不巧的,香公子再次伸手阻住了秦夢芸,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秦夢芸恍覺眼前一花,香公子似是腳動了動,項楓的大罵已變成了嗚嗚連聲,下巴落了下來,再說不出一句話。
  回頭望了望,從項楓身上落下來的一個小紙包兒滑入了香公子手中,只見他手一揚,紙包中飛起了幾粒小小的粉紅色粉末,隨著香公子袖風一攬一揮,一股微弱至極的風將粉末的味兒傳了過來。
  動作雖是輕巧,看來沒有什麼難的,但旁觀的秦夢芸可是佩服之至,香公子這毫不起眼的幾個動作,用力之精準卻令人歎為觀止,當真是高手風範:首先是揚手帶風,恰到好處地將幾粒粉末從包中帶出來,只要力道稍重,怕整包粉末都會全散出來;再來就是那一攬一揮的動作,讓粉末畫了個漂亮的弧,味道隨風落入了他鼻內,吹出的粉末卻飛向遠方,用力極輕極微,剛剛好讓他可以聞知那藥末,卻又不受藥力波及,就算這粉末是劇毒之物,也沒有辦法傷到他半分。
  嘴上冷冷地一笑,香公子手一揮,整包藥末化成了一條弧線,彩虹般飛進了項楓口中。正當秦夢芸看得目瞪口呆的當兒,香公子身子一回,一手已攬住了她纖腰,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聽得秦夢芸臉兒陣紅陣白。
  「那……那太便宜了這老賊……」
  「沒關係的……」
  香公子冷冷一笑,「這樣才會讓他死的夠難過……也才叫報仇,是不是?」


第三卷 第三章
  緩緩地從落石搭成的臨時換衣間出來,秦夢芸輕聲地吁了口氣,輕撥了一下烏潤纖細的秀髮,撥出了一絲撩人的軟滑青光,地道壁處用以照明的夜明珠,那光芒此刻似乎都已集中到了她身上。
  媚光流轉之間,秦夢芸的眼兒飄到了項楓臉上,竟不由自主地轉開了目光。
  說句實在話,雖說仇上加仇、恨上添恨,她對項楓實是恨之入骨,但恨火並未蒙住了她的本性,秦夢芸看他現下的慘況,心中竟不由得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被香公子恣意擺佈,從沒骨蟲般癱在地下,變成了倚在壁上,此時的項楓雖是面目蒙塵,臉上卻透出了一片不自然的火紅,四肢軟綿綿地垂著,垂的一點都不自然,彷彿肢體都已斷成了一截一截,再也接不起來。
  這還不是最慘的,秦夢芸雖也猜得出來,方才香公子硬灌進項楓口內的,必是效果極佳的媚藥,雖是生死交關之時,藥力仍是狂野似火地遍走全身,此刻的項楓已然毒發,只見他眼中噴火、滿目紅絲,黝黑的肌膚被藥力催出了一片紅光,胯下早已是如日中天,肉棒挺的像是要擇人而噬一般。
  但比起那媚毒激發的肉體反應,更引人注目的是肉棒上頭一根微小的突起物,秦夢芸原先還以為那是天生的,但一來她曾遭項楓玷污,那時可沒感覺到這異物;二來看項楓表情扭曲,就好像體內已燃起了一堆火,正要將他烤熟一般,偏攙雜著痛入骨髓的表情,眉間差點皺成了一條粗黑色的墨線,若非只眉之間稀疏無毛,她還差點把他看成項英了呢?那模樣可不只是因為忍不住體內藥力煎熬而已啊!
  好奇心起,秦夢芸不由得注目看去,這才看出那是段空心的蘆葦莖,露出肉棒口處不過半寸長短。
  一看之下芳心不由得微微有些驚懼,原先當秦夢芸看到香公子從包袱裡翻來翻去,好不容易才找出一段長約四寸、似已枯了許久、又枯又乾的蘆葦莖,嘴上浮起一絲令人觀之心顫的笑意時,還不知他打算拿那來做什麼,沒想到那段葦莖,此刻竟只剩數分在肉棒外頭。
  秦夢芸可真不知香公子怎麼下的了手,竟將那枯乾的蘆葦莖,硬生生地從項楓硬挺的肉棒頂端給硬插進去!雖不可能感同身受,但秦夢芸也猜得到,在體內藥力高昂、肉棒極硬極挺的那種狀況之下,要害處硬是被插入異物,那種痛楚真可謂椎心刺骨,絕非常人所能夠忍受得了,雖說秦夢芸心中恨不得把項楓剝皮拆骨,但實際看到項楓受此酷刑,她也不由得心驚。
  當媚藥入口之時,對香公子想用上的手段,項楓其實已經猜到了些許,想罵卻又罵不出來。剛才看兩人旁若無人的狂淫歡浪,弄的那平素聖女一般的秦夢芸蕩的眉花眼笑,被制住穴道的他只覺又駭又恨,雖知道此番自己大概逃不了了,卻不知道自己還要受此活罪。
  以一個練武男子而言,四肢寸斷雖不算疼痛,但若是再難接續,想到日後的生活,那種折磨卻是絕難熬過的苦刑;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中了媚毒,要看著香公子和秦夢芸在自己眼前倒鳳顛鸞,將他體內的媚毒全盤激發,好讓他被藥力逼到瘋狂,在無可發洩之下,被體內的藥力給活活搞死,那種死狀其實已令他渾身發顫。
  沒想到香公子的手段,比他心中所想還要惡毒萬分,竟趁著秦夢芸去石後更衣的當兒,面上帶著邪異詭笑,伸手在他腰後穴道輕拂了幾把,一股詭異無比的力道傳入體內,登時令他對藥力的抗拒全盤瓦解冰消,肉棒登時勃起,然後才在他已硬挺勃發的肉棒上頭,狠狠插進了這東西。
  當那枯莖入體之時,一股令人痛不欲生的劇痛,登時走遍全身,比任何酷刑還要可怕,那股劇痛讓他全身肌肉都繃了起來,險些痛到當場暈去。
  如果真能暈倒過去、人事不知,或許還是件好事吧?偏偏眼前這香公子,卻連暈都不讓他暈,也不知香公子用了什麼手法,項楓硬就是暈不過去,被那痛楚激的神智清醒,只覺肉棒上頭又痛又癢,痛若深入骨髓、癢如蟲行蟻走,那種難受的感覺,比之世間任何酷刑還要難受萬倍,偏生他已四肢皆斷,連想抓都沒處好抓。
  這樣的苦刑其實已經夠難受了,再加上更完衣的秦夢芸一走出來,那嬌姿艷態奪人眼目,美的連入定老僧都要破戒回望、想入非非,更何況是已經被媚毒撩的慾火如焚的他呢?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項楓那原已經要噴火的眼兒,此刻更如蜜蜂見了蜜糖一般,盯著她更不肯放了。
  對自己的肉體之美極有自信,加上原先和香公子商議之時,她已猜到會有這後果,因此對於項楓貪色的眼光,秦夢芸非但沒有絲毫閃躲,還半故意地輕拂髮絲、媚眼迷離,步履之間如楊柳輕搖,刻意地裝出了無比的誘惑姿態,加上曲線玲瓏、巧奪天工的美妙胴體,若隱若現地暴露在那粉嫩透光的薄紗衣袍當中,不只是項楓看呆了眼,猶如野獸般口鼻之內呼呼連聲,體內猶如堆滿了枯柴一般焦燥,就連早看過秦夢芸這艷冶裝扮的香公子,下身也已是逐漸挺起,就連隔著褲子,都看得出來他的慾望。
  但見嬌軀半裸的秦夢芸,此刻猶如沐浴在夜明珠的微弱光下,難掩嬌羞之意的冰肌玉膚,透出了嬌媚的紅暈;一頭纖細修長的烏絲,還微帶著香汗濕氣,半濕半乾之中,尤顯波光璘璘;一隻水汪汪的眼裡春潮如泛,水靈靈烏亮亮的,看來就像正向人輕語細訴一般,美的令人一睹便移不開目光;那細緻殷紅、豐潤地猶如會放光的櫻唇,在纖巧挺直的瑤鼻陪襯之下,顯得格外嬌艷欲滴。
  方纔激情時滲出的香汗還未全乾,此刻正順著她天鵝般纖長的頸子緩緩滑動,將火熱的眼光一點一點地向下帶、往旁邊移;一隻雪白香肩線條柔緩、肌理豐瑩,彷彿光只是看到,就令人心跳加速;薄紗掩映之中,一隻嬌嫩豐腴的香峰,隨著秦夢芸的呼吸軟軟地顫著,在香公子的滋潤之下,像是又高聳了少許,峰頂一隻粉紅色的嬌甜蓓蕾,恰到好處地掩在紗衣之中,看不清楚是挺是縮、是脹是消,只能隨著汗液步步下滑,看著汗液一點一點地隱入掩映之內,逐步遐思;那彷彿會隨著呼吸和行走款擺的柳腰,看來雖是纖細的不堪一握,內中力道卻是十足,足令任何男人都能得到無上的享受。
  步履之間,那只修長的玉腿,彷彿像是有意無意地掩著那片比秀髮還帶艷姿的烏潤光澤,掩映之中反更惹起尋幽探勝的衝動;也不知是方才餘瀝未乾呢?還是此情此景,也誘起了她原始的衝動呢?在夜明珠似有若無的微光中,那片烏潤彷彿映著微微的光點,眩人心目;而那只修長的玉腿,在移到香公子身旁後,彷彿因嬌軀全都交到了他懷中,從原本的修長玉立變成了乏力的親蜜斜倚,力道變換之間,竟似又增了些許嬌態。
  再加上秦夢芸步履之間,帶起了一波香風,將少女那清淡馥郁、似迎還拒,又優雅又帶些魅惑誘人的香氣,不住送入兩人鼻內;呼吸之際嬌聲如小石落水的漣漪般泛開,似語非語、如訴未訴,似是嚶嚀嬌喘,又如軟語呻吟,雖沒說出半句話來,但光只是呼吸聲息,就像整篇花團錦繡的文章般,將她的嬌柔纖嫩、綿綿情意,全都傾吐了出來。
  任得秦夢芸斜倚在他懷中,似是看呆了眼的香公子手臂一伸,輕輕摟住了秦夢芸的纖腰,一轉身便將那迷人的嬌軀一把抱了起來,愛憐至極地在她耳邊輕輕地吻了幾下。項楓只聽得秦夢芸一聲清甜如蜜的嬌吟,那令人魂銷神蕩的完美胴體,已被香公子死死擋住,只剩下散開的衣袍一角,和一隻纖纖玉趾留在項楓眼前,其餘美景竟不得復聞。
  偏偏光是那只線條柔媚已極的纖美玉足,在秦夢芸蓄意的動作之下,便似能說出千言萬語一般,項楓光看著眼前的秦夢芸一隻玉足似若無力地輕點地面,另一足則是輕輕勾起,似有若無地輕在香公子的腿上擦著,熱烈地像是想要融進他體內一般,那股火已經燒到了腦子裡,再也撲滅不了。
  「好夢芸……真美……」
  「瞧你剛剛……好像呆了似的……又不是……又不是沒給你看過……」
  秦夢芸放輕了聲音,櫻唇中流出的嬌聲似都泛著比糖蜜醇美萬分的香氛,「只不過是……只不過是照你說的……走路時多扭了幾下……也夠你看成這樣……」
  「沒辦法啊!不可能忍得了的……」
  在秦夢芸耳邊,香公子猶如入魔般的輕聲細語,這紗衣上頭沒有衣帶,全靠著秦夢芸只手虛搭,才不至春光漏盡,而今她已落在香公子手上,只手甜蜜地勾住了他的頸子,腰下紗袍已半落了下來,雖說還隔著一層褲子,可秦夢芸緊翹圓潤的隆臀是那麼地敏感,完全能感覺到香公子肉棒的硬挺的高聳,那火熱的力道,彷彿隔著圓臀都能燙進體內一般。
  「夢芸你實在是……實在是太美了……像是天宮裡下來的仙子一樣……我真看呆了眼……哎,你說的不錯,這麼漂亮……連天上仙女下凡都要遜色的仙姿,給我一個人看就夠了,讓這傢伙看到你這麼美的模樣,實在是……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算了,反正都……連衣裳都換了……」
  看香公子事到臨頭,竟會一反常態地猶豫起來,秦夢芸差點想笑出聲來。
  這可真是全倒過來了,原來兩人商議的時候,秦夢芸對香公子這全盤的邪道手法,還真的不怎麼能夠接受,她自幼開始學到的,都是正派光明正大的行事作風,若不是因為兩位師父之中,秋山大師早逝,她受聆暮真人和清源師兄的影響較多,只怕秦夢芸真會像釋門中人一般,手上連點血腥都不願沾惹呢?
  連除惡都講究手段,習慣於痛痛快快的一招斃命,對這種惡毒非常的刑人之道,秦夢芸可是全沒鑽研,更別說要依香公子的作法,讓中了媚毒的項楓,眼睜睜地看著聽著她和香公子盡情雲雨,偏是手足皆廢,連自慰都不可能,逼的他在感官的刺激之下,體內淫毒迸發,直到被那毒性活活煎熬至死為止。
  若非幾日來秦夢芸放下了一切,和香公子日夜歡淫,這種完全偏離正道的瘋狂交合、魚水之歡,對她的身心確實有著一定程度的影響,至少是讓秦夢芸心思放軟,不再那麼固執著光明正大的正道作風;加上秦夢芸對項楓實在太過痛惡,否則她根本不可能幹這種事,更別說是照香公子的切切囑咐,舉止行動之間刻意嬌柔、風情萬種,擺出一幅妖冶嬌嬈的模樣,好惹的項楓更加心癢難搔。
  其實,秦夢芸之所以照香公子的囑咐,用這種香艷手法狠整項楓,還有一個她死也不肯說明的原因,她那天仙般的絕艷美胴,早因蕩魂散之故,給項楓玷污過了。她雖絕不願再給他姦污一次,但若是要她稍微賣弄些風情,可以整得項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新鮮玩意兒,秦夢芸可是毫不在乎的呢!
  風情萬種地飄了他一眼,方纔那麼嬌媚誘人的姿態,非但誘的香公子和項楓都心癢癢的,連她自己都受到了影響,彷彿光是這樣擺樣子而已,體內已昇起了無窮的火,那火焰暖洋洋地燒遍了她全身,光只是這幾步路,便已將秦夢芸融成了一灘水,整個人軟綿綿地偎在香公子懷中,蜜糖般嬌柔的囈語,在香公子身後項楓沉重粗濁的呼吸陪襯之下,益顯動人,「夢芸都……都已經依你說的,擺出一份……一份蕩婦款式,還特意……特意……那樣動作,好哥哥你就別顧慮那麼多……讓夢芸好好……服侍你一次吧……」
  「那當然,」
  香公子邪邪一笑,故意般地將嘴湊到了秦夢芸耳中,那聲音比他的手還快,彷彿火上加油般,將她的慾火給勾了上來,「好夢芸妹妹……我的好蕩妹子……有人在看呢……光只有我們倆的時候,好像你都沒蕩成這樣,連走起路來都不一樣……這樣子的搞法,是不是特別刺激,讓你特別想要……」
  「討……嗯……討厭……」
  乍聽之下,秦夢芸差點連骨頭都化了。她心中原還有些怕,雖說原非正道中人,還是個大淫賊,但這香公子總歸是個男人,而她又是身心全被他征服了的女人,若她真乖乖依香公子的話做,擺出一幅蕩女淫婦格調,他會不會對自己有芥蒂?
  如今一看,香公子非但沒有半分厭惡,反而還故意拿項楓旁觀這事兒挑弄她,讓秦夢芸羞的臉紅心跳,她不由得猜想,會不會香公子原就有這種害人的打算,想讓她在旁人觀賞下和他雲雨歡合呢?方纔那顛狂之時,她一心一意將陰精獻上,好給香公子恣意吸取,並沒感覺到有人偷窺;但之前她曾有一次被偷看的感覺,還是在半推半就一次被三個男人上的時候,那次感覺也太過模糊,不能算有經驗。
  但這回可不一樣了,光只是這樣在別人面前蓮步嬝娜、故作姿態,那羞意便似化成慾火般,和體內原有的火焰一同狂燃,加上又明知待會兒就要在項楓眼前,盡情地承受著香公子的勾引逗弄,雖是羞的令人不敢想像,但秦夢芸的確不能否認,那種感覺真的非常刺激,就好像……就好像他的眼光也加了進來,一同玩弄她的身心一般。
  在香公子還沒動手的當兒,那種遐想已刺激到令秦夢芸渾身滾熱了,若真的弄了……又想去猜測,又有些嬌怯畏縮,秦夢芸只覺得那種甜美的掙扎,在體內不住躍動,弄得她滾熱的胴體不由得更加酥軟了。
  給香公子抱著一旋一轉,秦夢芸閉上了眼兒,千嬌百媚的臉蛋上頭又是一陣甜紅,晶瑩剔透的肌膚美的像是能擠出水來似的。原本她還只沉醉在他的懷抱當中,只是閉著眼兒,全心全意地去感覺他的手在身上的撫弄,光只是隔著一層薄紗,對香公子活力十射的只手而言,簡直就和赤裸著沒有兩樣,秦夢芸唔嗯聲中,感覺他的手已隔著那紗衣,既愛又憐、連力道都不肯十足的輕搓柔捻起來。
  秦夢芸早就嘗過一絲不掛地在他懷中的滋味,那時的香公子只手簡直帶著魔力,急色地將她恣意逗弄撫玩,而秦夢芸那吹彈得破的香肌雪膚,又因為自身的熱情如火,而愈加敏感,給那隻手一摸上身,便是慾火難抑,戀姦情熱之下,次次都在他的衝擊下高潮迭起,直至酸軟;沒有想到現在隔著一層輕紗,那只魔掌的威力竟沒半分削減。
  大概因為傷勢初癒的緣故吧?香公子手上的力道感覺上弱了些,也軟了些,沒有以往那般激情,但這樣的親蜜愛憐,反而更有一番美滋味,再加上立姿之下,她的纖腰被他溫柔有力的手攬著,香峰更是退也退不開來,那對嬌挺高聳、豐腴可人的香峰,隨著他溫柔的搓弄,像極了發起的麵團,在他的手下,不斷地改變著形狀,隨著香公子力道愈來愈重、搓揉的動作愈來愈大、愈來愈強烈,擠壓之下變形的酥軟香峰感覺上也愈是刺激,那美妙感覺令秦夢芸情不自禁地嬌吟出聲,美妙熱情的呻吟在這地道中不住迴盪。
  一隻驕人的聳挺香峰,原就是少女身上最敏感的地帶,加上秦夢芸晶瑩剔透、吹彈可破的香肌雪膚,敏感度更是驚人,以往香公子就算只是輕描淡寫的挑弄之下,她也是被誘的慾火焚身,更何況這次他可是全心全意地愛撫著一隻美峰,滋味更是奇妙。
  若光只是這樣,只怕秦夢芸還不會這般動情,但給香公子這樣一提醒,舒爽中的秦夢芸無時無刻,都意識到項楓那只餓狼般的眼神,正在身後虎視耽耽,火辣辣的眼光在她雪白的粉背上來回逡巡,那種被窺視的感覺雖是羞人已極,搞的秦夢芸怪不自在,若非早聽他囑咐,已有心理準備,否則她早羞的鑽進地裡去了。
  但真的就像香公子所說的,在被旁人窺視之下,嬌軀承受著熱烈的挑逗撫弄,極度羞意之下,真有些難以言喻、不可告人的樂趣在,秦夢芸只覺自己那嬌嫩的胴體比平日還早灼熱起來,已在香公子腰上渴望至極似地揩擦的內股,早已濕潤了,在夜明珠的微光下,擺出了一套水亮亮的艷麗姿態。
  將整張臉貼在秦夢芸頰上,感覺到這被慾火燒到軟了的美女那誘人的軟玉溫香,香公子微微一笑,環在秦夢芸腰上的手微一用力,指尖更是似有若無地,在秦夢芸腰間幾處敏感的穴位上輕輕揉搓著,讓沉醉在熱情中的秦夢芸嬌軀一軟,不住抽搐起來。
  表面上這幾下搓弄沒有什麼,但她可不是頭一次試了,自是明白在雲雨歡淫之中,那作用可就大了;別的不說,光看在這加速調情手段之下,秦夢芸已軟的成了一癱泥,媚眼如絲,那嬌甜的呻吟聲更是一聲接著一聲,火熱的反應彷彿已陷入了慾火焚身之境,完全沒把項楓的窺視放在心上,便可知其功效所在了。
  香公子原本還在擔心,秦夢芸那香艷迷人的肉體雖已完全被他征服,這表面聖潔無瑕的絕色俠女,骨子裡也著實有著淫娃蕩婦的資質,一旦放浪起來,媚蕩處連妓女都要干拜下風;但她終究是出身正道,碰上的又是死敵,要讓她完全放開一切,全心全意投入床笫之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幸好自己那需索無度的態度,早將秦夢芸理智的防線剝掉了一層,再加上這扣人心弦的薄紗衣袍一上身,她便慾火如焚,猶如火上加油般,將秦夢芸骨子裡的淫蕩全給汲了出來,雖還有些不太習慣,又意識到項楓在旁觀看,動作中難免做作之嫌,但那種表現,在香公子看來,已經是一等一的了。
  「你好美喔!我的夢芸妹妹……」
  忍的非常辛苦,才能克制自己不張開大口,把秦夢芸空著的那若隱若現、似迎還拒,抖的無比撩人的蓓蕾隔著紗袍納入口中,香公子只覺口乾舌躁,差點想馬上就搞上她。
  「還……還不行……唔……好哥哥……親親哥哥……」
  舒服地直叫哥哥,秦夢芸半開半閉的眼兒,蕩出了無比的媚惑,泛出的香汗在灼的潤紅的雪膚上映出了美麗的光澤,腿上泛著的濕潤黏膩膩的,兩人都知道那絕不只是汗而已。身後項楓的喘息愈來愈大聲、愈來愈粗濁,就是那像是要迸發開來的呼吸聲,抑住了秦夢芸的情慾,「還……還要再久……再久一點……唔……夢芸要……要再被你玩久一點……啊……」
  眼前一花,項楓的鼻血已經一點一點地流了出來,不住地向下淌。只見秦夢芸那散落下來的秀髮之下,絕妙地襯托著她的欲焰的紗衣,已經向後披垂了一半,露出了冰雕玉琢般的水嫩香肩,而秦夢芸此時,卻恰到好處地微昂起天鵝般修長秀美的頸子,口中更是嬌吟連連,甜美的聲音熱情地迸發開來。
  雖視線被她擋著看不清楚,但項楓的心裡卻活靈活現地浮出了一幅畫,他彷彿可以親眼看到,香公子一手愛憐已極地搓揉著秦夢芸的香峰,而那上頭的蓓蕾也已熱情綻放;而另一邊呢!那香峰卻已落入了香公子的口中,光聽著秦夢芸舒服地像是要斷了氣的嬌吟,看著她的玉腿妖媚地纏在香公子大腿上頭,便可知香公子的舌頭,是如何美妙地連吸帶吮、輕咬重吻著那賁張的乳尖,怪不得秦夢芸的腰要軟媚地在他身上扭動起來。
  感覺體內的火焰,在內有藥力一波一波地侵襲、外有秦夢芸妖媚浪蕩的聲色刺激下,早已狂暴地延燒起來,比之星火燎原的來勢更加兇猛,項楓的感覺可真是難受啊!眼前的刺激如此強烈,體內奔騰不已的慾火偏是難以排泄不說,光他那根被藥力催動,以致於硬挺高聳的肉棒上頭的感覺,就已是極難以言喻了。
  一來被慾火漲的痛極,偏偏無法發洩;二來上頭插的那根蘆葦管雖是乾枯細小、毫不起眼,一點特別的地方都沒有,換成平日的他,絕不會看上一眼,但當肉棒頂端被插了進來時,那東西的厲害程度,可真是目視時絕難以想像的,直到此時,他才知道什麼叫做惡毒酷刑,自己以前所聽說的玩意兒,都不過是孩子把戲。
  尤其香公子又插的相當深,加上肉棒又硬挺著,感覺特別強烈,好像那枯管有著生命,可以順著他的硬挺,一點一點地鑽到最裡面似的,那處如此敏感柔嫩,對那毫無生氣的乾枯,感覺真是再深刻不過,又痛又癢,偏又有些搔不到癢處的感覺,既是痛不欲生,又是麻癢難搔,又逼著他連暈都暈不過去,這種酷刑可真是恐怖至極啊!
  肉棒上頭已遭如此酷刑,痛的項楓真恨不得那肉棒馬上斷掉算了,就算閹割當太監的痛處,也不過如此難受吧!偏偏此刻他四肢全不由自主,別說是閹了自己,就連動一根手指也是千難萬難;再加上眼前那一向聖潔如仙子般的秦夢芸,此刻竟比中了烈性春藥還要蕩上萬分,妖嬈火辣地黏在香公子身上,香汗灑出了一天春潮,動作雖還微帶稚意,顯見並不習慣,但即使在微弱的光下,那冰雕玉琢般的胴體,仍散著無比艷媚的光彩,令人一見便目不轉睛,惹的項楓的肉棒即便是痛不欲生,仍是愈來愈硬挺脹痛、就算咬了舌尖怕都壓不下來。
  更何況項楓有苦自己知,自己身上所帶的各種媚藥,品質和藥效可都是一等一的,毒性更是強烈到難以想像,尤其香公子眼光過人,挑出來的這包更是毒中之毒:這配方可是連一般淫賊都不敢碰的毒方,若是中了毒,無論你功力如何精深、禪道定力如何堅定,也要崩潰在情慾摧殘之下,就算是立刻吞下解藥,得免淫毒再三反覆,解去性命之憂,也要雲雨數次,才能罷休;若是拿不到解藥,無論男女體內都會不斷爆發淫慾,就算男女交合、精元盡洩,也是難解慾火,在本能的衝擊下不斷渴求,交合直到脫陰或脫陽而亡方休。
  媚毒才一入口,便已透出一股灼熱氣息,熨得他連耳朵都紅了。項楓雖知再無倖理,只是就算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如今香公子和秦夢芸的險惡用心,卻是要讓他非但毒性難祛,還要眼睜睜地看他們在眼前盡情享受魚水之歡,滿腔的烈火欲焰偏是難以發洩,直到被活活折磨至死為止。
  他也想了不知多少次,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以內力硬壓體內慾火,或許還可以撐上一會兒,偏偏在香公子懷中聳動的秦夢芸如此嬌艷,披垂的秀髮隨著嬌軀熱力十足的上下摩挲,不住飛揚,將香汗一波波地揮灑而出,真是美不勝收。
  雖說在這個角度看不到秦夢芸的臉,但光看她那熱情的背影,項楓幾乎就可以看到她那冰清玉潔的臉蛋兒,此刻是如何地沉醉在情慾之中,在香公子溫柔又熟練的挑弄之下,現在的秦夢芸想必是舒服到連骨頭都融了,再沒半分心思去感覺外物。
  也不知努力了多久,花了多少心血,項楓好不容易才閉上了眼睛,偏偏就算閉目,也沒辦法阻擋秦夢芸的熱情,一聲接著一聲的淫蕩喘叫聲,在秦夢芸那甜美嬌嫩,猶如新春花苞的鶯聲襯托之下,格外誘人。
  還不只是聲音而已,也不知是被藥力沖昏了頭腦,還是真有其事,閉上眼睛的項楓只覺其餘的感官分外靈敏,從秦夢芸身上發出的那股幽馥體香,雖不若聲音那般直接而強烈,卻是一點不漏地鑽進了他的鼻中,像是將他環抱起來似的,甜美的味兒愈來愈是濃烈,光是那動情已極的美妙味道,已足令男人勾起蝕骨銷魂的原始衝動,就算項楓沒中媚毒,光是聽到那嬌聲、嗅到那蜜味,也要為之瘋狂。
  「哎……好……唔……好哥哥……啊……你……哎呀……夢芸的……夢芸的親親哥哥……親親丈夫……你好……好過份……唔……好美……啊……那裡……你……哎……好哥哥……你從來都……從來都沒吸成這樣……哎……哎唷……嗯……太……太用力了……有點疼了啦……唔……輕些……求求你……啊……好……好棒……就……就是那裡……唔……你的嘴……啊……吸的好厲害……哎……」
  聲音蜜的像糖水般,波濤洶湧地灌入了耳內,雖是閉著眼睛,但項楓的眼前卻彷彿可以看見似的,緊閉到都痛起來了的眼瞼竟連一點兒阻擋的能力也沒有,那景象比眼見還要真實,在他的腦中清清楚楚,完全沒有一點兒遺漏。
  在香公子熱情的撩弄之下,秦夢芸那層全無遮擋作用,只能更誘人心跳的粉紅薄紗,已經半落了下來,無力地披垂在她晶瑩透亮的冰肌雪膚上頭,而那對赤裸的香峰當中,有一隻已經落入了香公子的口中,他的舌頭正柔若無骨地環在那蓓蕾上頭輕啜柔吸,他的牙齒正輕柔纖巧地輕囓著嬌挺的粉紅蓓蕾,在舌頭和牙齒的合作無間之下,秦夢芸那嬌巧纖小的蓓蕾,此刻正逐步脹大、逐步豐潤起來,原本透出青春少女秀氣的粉紅色澤,也在重重挑弄撥動之下,慢慢變得紅潤硬挺;而在那靈巧程度全不輸舌齒的唇片輕磨巧舐之下,那香峰更似充了氣般漲圓起來。
  「哎……好……好棒……你的嘴……啊……真是……太……唔……太棒了……啊……不……別這樣……不……不要那麼快……哎……你……你的手……唔……別……別插到那裡面……唔……羞……羞死人了……好哥哥……夢芸的親親丈夫……你……哎……別……別那麼急……夢芸……唔……夢芸的每一寸都……都是你的……別急嘛……慢……唔……啊……求……求求你……慢點兒……」
  聽得像是從腦子裡炸開來一般,項楓喉間咕嚕連聲,腦海中的景像是如此強烈,就算真的睜開眼來,怕也沒法看得那麼清楚吧?
  此時的秦夢芸整個人已挨到了香公子懷中,滿腔的慾火已燒熔了她,令這聖潔仙子完全臣服在情慾之下,一隻玉腿大開,正甜美地輕夾著香公子的腰,靠著他的手貼在腰臀處才不至於滑下來,不知何時,香公子也已經一身赤裸,甜蜜無比地和她享受著肌膚之親,她那冰雕玉琢般的肌膚不僅光滑溫潤、軟玉溫香,還似能透出秦夢芸滿盈的情火熱力,光只是撫撚接觸,便已是絕代享受了。
  若光只是這樣,或許秦夢芸還不至於叫的那麼銷魂,偏偏香公子一手在她賁張的香峰上不住輕薄,和另一邊口中的溫柔全盤不同,盡情而恣意地揉弄著,力道十分猛足,直透心房,那全然不同的節奏,讓秦夢芸非但不覺得有半分不舒服,暢快感反令她直入雲霄,舒服地愈加癱軟;尤其香公子的手段還不止於此,他托住秦夢芸腰臀處的魔掌,正順著她泛著汗水的肌膚緩滑而下,一步一步地滑向秦夢芸氾濫成災中的嫩穴。
  一隻嬌挺豐腴的香峰,在香公子一輕一重、一緩一急、一柔一猛的撥弄之下,此刻的秦夢芸早已是意亂情迷,滿腔慾火只渴望著一個出口,小穴中那柔嫩的肌膚本能地緊縮著、吮吸著那灼熱的空氣,飢渴無比地發出了妖嬈的渴求聲,那焦灼飢渴的聲音泛了出來,她的模樣比起一旁的項楓還像中了媚毒。
  但即使如此,秦夢芸仍是一點兒都沒放過,那正逐步滑向自己波光涔涔處的巧妙手指,好像光只是在肌膚上頭一抹一拂,都是無上享受一般,勾著秦夢芸不住輕哼嬌吟,已貼緊了他的嬌軀更是不時嬌顫著。
  待得香公子的指尖,終於輕探起她水聲潺潺的嫩穴時,秦夢芸那原本已溢滿了慾火的聲音,竟似比方才又甜了幾成、軟了幾分、蜜了些許,襯著那雖然微若無聲,但在秦夢芸甜美嬌媚的呻吟聲中,仍是精準地鑽入了耳中的,手指在充滿淫滑津液的穴口處,輕勾緩搓的聲響,更教人為之動心。
  「哎……好哥哥……」
  似是感應到了項楓那粗濁的呼吸聲,秦夢芸的聲音竟似又甜了不少,還添加了些許似有若無的蕩意,「唔……夢芸……夢芸受不了……哎……你……你的手指……太厲害了……搞的……搞的夢芸……唔……舒……舒服透頂了……有……有人在看呢……別……別弄的這麼羞人嘛……哎……哎呀……你……你的手……嗯……」
  「光……光只有手而已嗎……」
  帶著一股驕傲的喘息,香公子的聲音也重了少許,緊接著就是一陣響亮的咂聲。
  「當……唔……嗯……好……好棒……當然不只是手……這……嗯……這張嘴更……唔……更厲害呢……」
  在甜蜜的回應聲中,間中夾著幾次停頓,在項楓的腦海中,那情景卻是愈髮香艷,尤其是在兩人唇舌交會的間隙之中,雖是阻住了秦夢芸甜蜜的嬌吟,但那瞬間的停頓,比之甜美嬌嬈的輕吟嬌呼,卻還要更惹人遐思。
  秦夢芸那美妙的哼聲,不像是從耳中進來,卻更像是直接衝進腦子裡頭似的,勾的項楓再也忍不住,一直閉上的眼睛終於張了開來,像蜂兒見蜜般牢牢盯住眼前的良辰美景,再不願有半分遺漏。
  才一開眼,項楓便忍不住要暗恨自己了,為什麼他剛剛竟緊閉起眼兒,完全漏了眼前的好戲呢?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渾然忘我,眼前的香公子盤坐地上,而秦夢芸跨坐在他腰間,以他的角度正好對著兩人的側面,秦夢芸曲線的玲瓏迷人處雖不算清楚,一對聳挺誘人的香峰更因淪陷在香公子口手的搓揉吮舔之中,根本都看不到了,但光看秦夢芸那忘我的神態、陶醉的表情,幾乎就足以掩住所有的不滿了。
  地道之中雖是昏暗,壁上的夜明珠雖映著微光,但在這幽暗環境之下,不但不顯光亮,反更襯托出那暗淡陰氣。但也不知是體內藥力作祟,讓項楓的感官倍顯清明,還是秦夢芸那無比迷人的胴體,自身便會散發出無限艷光呢?項楓的眼睛一點阻礙都沒有,將秦夢芸那嬌艷至極的神情盡收眼底。
  常有人說,一個女孩子最媚最艷的當兒,是當她在床笫歡悅當中,將洩未洩之時,那時的她既是樂在其中,已給慾火帶來的舒暢沖昏了頭,美到無以復加,又還帶著些許渴求,期待著那最極端高潮來臨之時,那種徹底解脫的歡暢。那美態他也不是不曾看過,但那種俏艷魅力,比之眼前的秦夢芸,真可謂天差地遠了。
  微光之下,只見秦夢芸媚眼如絲、眉暢神舒,眉梢眼角透著無比嬌嬈的暈紅艷光;皙白如雪的冰肌雪膚上頭,內蘊著誘人心跳的桃紅光澤,那盛放玫瑰般的潤紅色澤,媚的像是就要滴出水來;項楓的鼻裡再沒有那地道之中特有的陰沉鬱氣,取而代之的是秦夢芸情動時如火山般噴發出來的肉體香氣,再沒有半分阻礙地充滿了整個天地;更惹人心動的是那時起時歇、似有若無的呻吟聲,時如口語嬌吟、時如忘神輕哼。
  無論視覺、嗅覺或是聽覺,僅只單一一項已足令男人沸騰,三者合一更是美的教人難以相像,更是難以想像:從項楓的角度可以看見,秦夢芸還沒有真箇銷魂,香公子的肉棒雖也被懷中動情美女那綿軟的哼聲媚音、甜蜜的幽香馥郁、動人的神情媚態所催動,早已硬挺剛直,粗壯昂長至令人難以置信,他卻還輕托著秦夢芸艷勝天仙的裸胴,全沒就此探花的打算。
  項楓甚至可以看見,那賁張狂野的肉棒頂端,正輕巧地刮搔著秦夢芸濡的潤滑綿軟的穴口,挑的這美女嬌顫不已,誘人的呼聲在嬌甜的嗓音之中,更顯甜蜜。
  還沒插進去已讓這天仙般的美女舒服到忘了形,項楓可真是完全無法想像,一旦香公子放手征伐,一下接著一下直搗黃龍,殺的秦夢芸肌酥骨軟、飄飄欲仙之時,她會變成怎麼樣一個迷人媚態呢?
  原本還全心全意放在秦夢芸那極艷極媚的胴體之上,但才把注意力轉到香公子的肉棒上頭,自身那痛入骨髓的難受,竟又重現,項楓登時又痛的眉頭緊皺,若非四肢皆斷,再也動彈不得,怕真會難過地在地上打滾。
  即便是他自身也屬黑道,陰毒技倆絕非陌生,他卻也非得承認不可,香公子這招可真是陰毒至極,胯下肉棒可是男人最重要的要害,敏感脆弱已極,就算平時,若一個不小心打到了,管你武功高明至極,性子硬朗強悍,被千刀萬剮也不哼上一聲的硬漢子,也要痛上半天,再能忍痛的人都受不住。
  偏偏現在他不只身受毒刑,眼前還上演著這肉慾生香的春宮好戲,男的雖算不上頂尖俊彥,女的卻確確實實是天香國色,加以平日裡神情聖潔如仙,就算以仙女下凡比之都不為過,現在卻是被情慾摧的無比嬌弱。
  再加上她此刻又哼的如此軟媚、顫的如此誘人、香的如此銷魂,這強烈的刺激,就算平日也要讓他的肉棒漲到發痛,非要好好地發洩不可,現在再加上體內被藥力摧的慾火焚身,那肉棒更是硬挺猛舉,昂揚的程度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那柔嫩的頂端比平時更要敏感,肉棒口處被枯乾葦莖磨擦的痛癢感,也隨之更加強烈千倍百倍;加上他的肉棒挺的筆直,那葦莖竟似順道下滑般,像蟲子一樣慢慢地、逐步地朝深處鑽去,雖只是一小根葦莖而已,感覺上卻已痛入骨髓,麻癢的他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
  項楓雖想垂頭看去,又是害怕,又想親眼看看,現在那葦莖到底已陷到了什麼地方,但他的眼睛卻是本能地盯緊了眼前熱情如火的秦夢芸,一點兒也不敢移開,生怕漏掉了什麼片段,致成終身之憾。
  四肢皆折的痛已漸漸麻痺了,項楓原以為肉棒上頭的那種劇痛也會隨時間麻痺,讓自己逐漸習慣,卻沒想到隨著他的挺直,枯莖逐步鑽入,那痛癢感卻是愈走愈裡面、愈來愈嚴重,完全沒有一點兒麻痺樣子。
  突地,肉棒上頭一陣噬人的痛楚傳來,痛的渾身一震,差點讓項楓閉上了眼睛,連眼前的美景都顧不得再看下去了,那種感覺……對,一定是流血了沒錯。一痛之下項楓雖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睜開來的速度卻比閉上時更快,因為眼前已更加的美不勝收了,他那裡管得到肉棒上頭的流血呢?
  眼前突地一亮,秦夢芸面上那又滿足又舒服又有點兒承受不了的媚態,教項楓呼吸頓止,瞬間連肉棒上頭的苦痛,都似不翼而飛。
  在這般長久而甜蜜的挑弄之後,這折磨人的香公子終於再忍不住,只聽秦夢芸又似滿足又似難受地輕吟當中,香公子的手帶著她幽香氾濫的胴體,慢慢地對準了沉坐下去,飢渴的嫩穴壁忙不迭地啜吸著那逐步深入的肉棒,連聲音都外漏了出來,光聽著就在腦中現出了一幅淫蕩美艷的圖畫。
  項楓雖是眼觀美景,看得目不遐給,腦中的種種圖案,卻似視線能夠透視肉體般的自動浮現,他幾乎可以看得到,秦夢芸那千環套月般的嫩穴,是如何親蜜無比地緊緊絞住香公子的肉棒,一絲都不肯放手地全盤貼磨上去,彷彿體內的火已集中到了那裡,正渴望至極地想將全部的慾火都燒上去似的。
  將眼睛睜到了最大,全盤的心思都放到了眼前的艷姿美景上頭,想將這美艷到極點的景色全刻在心裡頭,項楓甚至已感覺不到,自己的鼻中又流出了血來,這回可不像方纔的涓涓細流了,而是滾滾流泉。
  還不止於此,他那賁張昂揚的肉棒,此刻也已經噴出了些許鮮血,加上極度高挺當中,體內的血氣源源不斷地湧向棒內,那噴出的血也從原先沒什麼力道,慢慢地變成愈噴愈有力、愈噴愈高起來。
  喉中忍不住發出了野獸般的哼聲,項楓連眼眶上頭都滲出了血絲,他是多麼地渴望著自己不是旁觀者,而是能夠親身參與其內的人啊!
  偏偏秦夢芸早已沉醉在火熱之中,再也不管春光外洩,盤在香公子身上扭腰擺臀、上下套弄、左右旋動,一隻香峰不住幻變著奇妙的舞姿;而本來還在監視他的香公子呢?此刻的他也已經被秦夢芸那放浪的姿態勾去了魂魄,只手貼緊在秦夢芸緊翹的玉臀上頭,協助秦夢芸更加放浪,兩人根本已陷入了美妙的仙境,完全將旁邊的項楓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眼前的景象再刺激也不過了,項楓只覺體內熱火暴漲,像是要將他炸碎般,無頭蒼蠅似地亂闖亂撞,而在那昂揚的激動之中,肉棒裡頭的痛楚反而愈來愈激烈,絲毫沒有被慾火衝到滅頂的樣兒。
  就在那至痛和至樂混雜當中,項楓背脊一酸,一股強烈的衝動傳來,喉中忍不住一陣輕嘶,一股混著血絲的精液,已強而有力地噴射了出去,差點兒就燙上了激情中的秦夢芸那泛著玫瑰般嫣紅色澤的肌膚。
  看到了精液中那濃濃的血絲,射了一發的項楓總算稍清醒了些,只可惜射力雖強、射程雖遠,但不知香公子下手時用了什麼手法,那葦莖竟沒有被那強而有力的精液柱給衝出來,還是牢牢地盤據在肉棒當中,緊緊地釘住了他,那痛楚將一切射精後的放鬆感全給趕了開去,猛烈地沖刷著項楓每一寸神經;如果原先的痛算是痛入骨髓,那現在的狀況,簡直就是骨頭全給那痛楚揉碎一般,痛的他整個人都痙攣起來。
  偏偏項楓雖已射了出去,但眼前這對男女的歡淫才剛開始,兩人都還陶醉其中,完全沒有一點結束或中斷的樣兒,項楓射精時發出的哧哧聲響,反像是將他體內的藥力也給射了出來,在最近的距離誘發了兩人的情慾,那呼聲之濃甜馥蜜、那浪姿之淫艷入骨,可都是事前完全無法想像的呢!
  眼前的兩人像是入魔般地盡情放浪歡淫,搞的旁邊原已射精的項楓也心猿意馬起來,口乾舌躁的喉中再也吞不進口水,他癡迷般地看著兩人雲雨如狂、聽著濃甜如蜜的嬌吟狂喘、嗅著滿溢的香艷氣息,整個人似乎又慢慢沉浸在無窮的歡悅當中,還不斷在滴血的肉棒又已經慢慢地挺舉了起來。
  這般香艷的折磨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經受的,項楓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漲破一般,無比狂野的火在體內不住竄燒,全然沒有一點止息。
  慢慢地,隨著眼前兩人歡愛地愈來愈激烈,連香公子這般能持久的人,也經受不住秦夢芸仙肌媚骨的吸引力,在她體內洩了一兩發,卻仍是鼓勇續戰,愈戰愈勇、愈搞愈挺,肏的熱情無比的秦夢芸口中不斷嬌聲討饒,纖腰玉臀卻是愈搖愈激動、愈扭愈熱情,好像還有著無比的空虛等待著他的填補似的。
  他兩人是舒服到欲仙欲死,爽的像是整個人都融了一般,可一旁的項楓卻再經受不住了。體內的藥力猖獗難制,眼前的秦夢芸又蕩的如此誘人,那淫冶樣兒令任何男人都要慾火如焚,使項楓的肉棒硬了又射、射後又硬,循環了不知多少次。
  隨著時間的流逝,接連著甜蜜又痛苦的折磨,項楓的神志已經漸漸昏迷,眼前濛濛的,好像愈來愈紅,已射過不知幾十次的肉棒竟又挺了起來,只是噴出來的再不是黃白色的濃液,而是殷紅的鮮血,而且愈噴愈是無力,到後來竟從噴射而出,變成了半噴半流出來,在他身前漫成了一片血沼。
  終於,項楓緩緩地軟倒了下去,漸漸地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唯一的好處是到了這個時候,肉棒裡面那段枯葦乾莖的刺激,終於沒有那麼痛了……


第三卷 第四章
  趁著夜間回到了鎮上,在香公子的帶領下走進了後院,放下了包袱、好好地梳洗了一頓的秦夢芸回房之後,回去處理屍首的香公子還沒回來,她坐在窗邊,怔怔地望著窗外的明月,一時之間竟似被點了穴般,坐在椅上再也不動了。
  地道當中的盡情瘋狂是一個原因。就算原先曾和香公子沒日沒夜的裸裎相對、恣意取樂,幾乎將她調教成了個蕩婦淫娃,但秦夢芸的心態終究還轉變不過來,更何況還是在明知有人旁觀的情形之下!
  再加上雲雨之後,無論男女都還會沉浸其中,顯得有些失神,她所承受的,偏是比以往更為強烈百倍的樂趣,也難免事後的秦夢芸,會顯得有些怔忡,茫茫然的,不只胴體嬌酥,連精神都無法集中。
  承受了狂風暴雨般的愛慾洗禮,就算秦夢芸武功高強,但身體還不是那麼習慣,雖是一路上被香公子抱下山來,連走路的力氣都省了,但一鬆下來,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好像在抗議一樣,尤其是那不堪一折的纖腰,更是酸麻的像是要斷了一般。白天她一直都以坐姿和香公子淫樂,那柳腰也不知扭了幾次、搖了幾回,也怪不得現在會酸疼欲斷了。
  但其實最教秦夢芸神情愀然的,是事後項楓那令人不禁中人欲嘔的死相。秦夢芸下山之後,雖說奉師門教訓,極少開殺戒,但既在武林中打滾,也難免傷得幾條人命,可那終究是明刀明槍的交手,這種事在武林中每日都會發生,無論殺人或被殺,都是明快至極,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情況。
  但今兒個卻是完全不同了,在經歷了幾死還生的險局,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之後,也不知她前生作了什麼善事,今生才交了天大的好運,原以為已經鴻飛冥冥,逃得不知所蹤的項楓,竟然落入了她手中!
  原本秦夢芸也想痛痛快快的一掌下去,讓這老賊下黃泉去向先父母賠罪,但在香公子的曉諭之下,為了讓項楓多受點活罪,她竟選擇了香公子的手段,讓項楓在內有媚毒侵經、外有春宮妙戲當中,被體內的毒火活活折磨到死。
  本來不該成為問題的。一開始時,秦夢芸雖還有些放不開,但在香公子熟習而流的挑逗玩弄當中,她也漸漸放開了心胸,盡情地享受著魚水之歡;搞到後來,若不是香公子時時在她耳邊提點,已經被慾火所融化的秦夢芸,還差點忘了旁邊有項楓在看哩!
  偏偏項楓不只是看她在香公子身上忘情扭搖而已,正當秦夢芸慾火如焚、熱情地搖到一半的當兒,肩頭陡覺一熱,偏眼看去的秦夢芸發覺,項楓那火熱的精液,竟差點兒濺到了她身上,那帶腥的味道,卻是再擋不住地穿入了鼻內,她差點便羞的扭不下去了呢!若不是穴內香公子的肉棒趁機使壞,弄得秦夢芸舒服的茫茫然,讓體內的慾火完全控制了她的身心,再度忘我地扭挺迎送起來。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已被那濤天的情慾所佔領,變成了純受慾念操控的蕩婦,但事後當舒服的腰酸骨軟、喉痛聲啞的秦夢芸忐忑不安地,想去確認項楓的生死時,那模樣卻令她差點兒當堂嘔了出來。
  只見地道壁上,垂坐的項楓生機全無,四肢那詭異的扭曲也還罷了,那肉棒此刻已軟綿綿地倒了下來,像溺斃的屍體般,倒在摻雜著黃白陽精的血泊之中,除了深入肉棒當中的葦莖,還保持著約有三四寸長的硬處之外,其餘的部分幾乎就像是無骨蟲般,軟綿綿地飄著,乍看之下,中間那段硬處反更不自然了。
  大概因為那樣子實在太慘,秦夢芸的心中完全沒有一點大仇得報的歡欣,光只是看到這兒,已經噁心地看不下去,忍不住地連退了數步,偏過了頭、閉上了眼睛、掩住了鼻孔,不願再讓地上那灘混著黃白色濁液的血湖,再度映入眼內;更不想讓那股瀰漫地道之內的、混在血味裡的腥氣,再次沾染到自己身上。
  以前連刑人逼供這種事都沒幹過,一口氣就變成這樣,以這般淫邪手段取人性命,還在他死前令他受盡活罪,雖說對方是不共戴天,又兼卑鄙陰險的大仇人,但看到那慘狀,心地良善的秦夢芸,仍忍不住有一股奇異的念頭昇起,感覺上好像自己報仇雖是天經地義,但以這種手段,卻令她著實厭惡起自己來。
  但她身旁的香公子,卻好像早已習慣這種狀況似的,雖是腳步謹慎,小心避開,不願身上沾血,卻還是踱到了項楓跟前,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試了試他的鼻息,確定項楓已經斷氣了之後,才吁了口氣,放心地離開了他。
  看香公子神情如常,對項楓的慘況甚至沒動上半根眉毛,就好像眼前之事司空見慣一般,看得秦夢芸頭一回有點兒恨他起來,這人怎麼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啊?
  「他的……他的屍首要怎麼辦?埋在這兒嗎?」
  秦夢芸差點不敢相信,出口的竟是自己的聲音,那裡頭一點兒勁道也沒有,不光是極度放縱後的嘶啞,還加了些許萎靡之意,一點兒也不像生人所發出的聲響。
  「不,那不行。」
  閉目想了一下,香公子慢慢地退到了秦夢芸身邊,「我們先下山,到鋪子裡去梳洗休息一番,晚一點我再回來,把這屍首移回君羽山莊去。元兇既死,至少也該讓楚心他們放心下來。」
  「是……是嗎?」
  原先秦夢芸還想說,怨生不怨死,人死之後入土為安,至少也該把項楓的屍首埋一埋。但既然香公子想把項楓的死訊漏給楚心知道,好令楚心安下心來,她也不好出言反對了。
  「人……遲早總會死的,」
  輕輕擁了擁秦夢芸的香肩,卻沒半分色慾之念,好像香公子純粹只是想安慰她罷了,「至少,在他死前,總還讓他看到了一場好戲,以這般美景送他歸西,也算是不枉他了。」……想到這兒,秦夢芸那纖巧如楊柳輕拂般描畫的眉,突地皺了起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想起地道中的事情,就好像有那裡不對,卻又想不起來。
  偏偏就算秦夢芸以為自己多慮,想要忘記一切,好入夢鄉的時候,又好像有什麼東西竄進了她心裡一般,卻是一現即隱,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偏偏那思緒又像是無比重要,令秦夢芸忍不住細細回想起來。
  慢慢地回想到地道中的種種景況,像是想到入神了的秦夢芸,突地像是被什麼打到一般,整個人觸電似地跳了起來。
  剛想到時或許還不太確定,但當秦夢芸心下存了念頭,再仔細回想的當兒,那一點線索就好像隨著她的思緒,一遍又一遍地放大了似的,讓原本只是一絲的疑念,愈漲愈大,慢慢凝成了確信。
  本來還真不敢相信,但秦夢芸左思右想,愈來愈是確定,在地道中被她和香公子活整到死的,應是另有其人,絕對不是項楓!
  雖是一點兒也不明顯,但當秦夢芸仔細回想的時候,心中的目光雖是緩慢、卻是愈來愈確定地凝在地道中人的眉間。項楓年已六十許,雖說功力全沒擱下,但老化的痕跡卻無法全盤消除,不只前額半禿,連帶的連眉毛都沒有以前濃厚;但地道中的那人,雖說眉間也已稀疏,感覺上卻有一點兒紅,還微帶些浮腫。
  原先秦夢芸還以為是藥力摧發之下,項楓掙的連臉都紅透了,所造成的後遺症,但現在心有疑念後,細細想來,那該不會是事出突然,在硬拔眉毛之後,所留下來的痕跡吧?
  本來是完全沒有想到,但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地道中雖是昏暗,光靠夜明珠的微光,實在難以分辨,但那人在感覺上,卻要比項楓年輕多了;如果再加上眉間拔毛後的痕跡,秦夢芸幾乎可以確定,在地道之中,被她和香公子的香艷春宮,以及體內的媚毒所活活熬死的,應該是項英而非項楓啊!
  本來光靠這些許印象,秦夢芸還不太敢確定,但仔細一想,在那之前,地道中人乃是向香公子施以暗算。若那人是老練深沉如項楓,至少也該有點兒自知之明,以他的武功造詣,就算香公子真的毫無防備,想暗算他成功,也是天方夜譚;夢想能一擊便擒殺香公子,這種事只有項英那等莽夫幹得出來。
  想到了此處,秦夢芸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在房內來回地踱了起來,纖細的赤足不住地點在冰冷的磨石子地上。
  雖說是殺錯了人,但項英是項楓之子,所謂「父債子還」秦夢芸弄死了項英,在情理上也並不是說不過去;當時她和香公子好不容易躲進了地道,偏巧項英的身影也在同時出現,就算他沒什麼歹意,以當時秦夢芸的氣虛力弱,香公子還負傷在身,外頭還有追兵未退,遇敵之時非得先下手為強不可,在那時的狀況下,就算下了重手,也是理所當然。
  雖是努力地說服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正確的,完全沒有任何錯誤,但不知怎麼搞的,秦夢芸的心中始終沉甸甸的。雖說仇報了一半,項楓基業已失,連兒子都死了,就算他真有回天之力,要想東山再起,也是難上加難,父母泉下有知,該可含笑,但她混亂的心緒,卻始終無法舒展開來。
  走著走著,原已混亂著的心緒,卻沒有一點平靜下來的跡象,反而隨著她的走動,如平湖揚波一般,愈來愈是震盪不安。
  本來秦夢芸也想乾脆坐下來,盤坐運功,慢慢地舒緩氣息,好讓自己的心情平定下來。白天為了療治香公子的傷,秦夢芸可真說得上是鞠躬盡瘁,要能多浪就有多浪、要說多媚就有多媚,將她體內的元陰,全無顧惜地送入了香公子體內。
  弄到後來,秦夢芸雖是滿足至極,但元陰大量獻出之下,虛的功力大退,差點兒連站起來都沒有力了呢!
  雖然香公子事後趁著惡整項英之便,控制著縱情放浪的秦夢芸,以陰陽只修的奇技,將真元反哺,陰陽和合之下,讓秦夢芸不至於虧損太多,但前頭她的爽法,實在是太過義無反顧了,雖有後來的只修之術,秦夢芸的功力仍是虧虛了不少,也該是她定下心來,好好地運功,好補回虧損的時候了。
  明知應該如此,但現在的秦夢芸,說什麼也安不下心來,雖然沒有像連著被項楓和燕召侵犯之後,在林邊溪旁時那般的氣息散亂,體內空洞洞的,幾乎連一點內力都運不上來,但現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亂糟糟的,全理不出個頭緒。
  若秦夢芸不先定下心來,仍以這種心態提氣運功,功力散亂、難以精進還不打緊,只怕隨著思緒亂飛之下,功力運行之間一旦走了岔子,那可真的會走火入魔呢!她的功力才剛大量損耗,實是再不能有半分差錯了。
  也不知這樣走了有多久,秦夢芸突地一陣哆嗦,腳下一股涼意傳來,她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已在屋內晃了不知多少時候,連窗外頭都已微微透出了亮光,顯是天色將明,一夜都已經過去了。
  香公子選的這地方,是間臨街小店舖的後院,雖也聽得到外頭那市鎮中難免的喧囂之音,卻因距得遠了,聽來模模糊糊,反有些鬧中取靜的清閒意態,比之純然不聞人聲的山居,實是另有一番趣味。
  想到此處,秦夢芸芳心不由得有些兒著慌,忙不迭地將身上紗衣換下,穿回了那微顯陳舊的道袍,在後院的人工小湖中梳洗了一會,一邊確認包袱中的長劍,確定自己隨時可以回到地道裡頭去。
  原先在路上,香公子就說定,要趁楚心和燕召立足未穩,還沒能地毯式搜索過那盤回複雜的地道時,先回地道裡去擺佈屍首,才到鎮上,安置好了秦夢芸後,他竟連休息一下都沒有,馬不停蹄地便往回走了。
  香公子這下去了足足一夜,到現在天都亮了,還沒有回來,雖說還不到約定的午時時分,但關心則亂,加上秦夢芸心湖裡摻雜著憤恨、後悔、不安和自責,原已是一團混亂;再加上香公子武功雖高,卻是重傷初復,難免令人擔心,她心頭更是滿纏著難以解脫排遣的一團亂麻,慌慌的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呢!
  讓晨起時滿蘊著冷夜寒意的流水,涼滋滋地拂過了臉,秦夢芸輕聲地吁了一口氣。她十來年的山居修練,終究不是白練的,不只是武功內力,就連心靈修養也勝人一籌,就連諸多寺院道觀出身的高手,在這方面也未必能贏她。
  這方面的修養,其實是在秦夢芸毫無自知的情況下鍛煉的。她自幼就和兩位師父和師兄一同山居,舉目所及除了這三個生人外,就是清幽沉靜的山林,加上兩位師父都是佛道高人,除了武功過人外,最重視的就是心靈的修養,頗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境界。
  在這清幽的環境之下,秦夢芸十餘年來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地修習其中,雖然限於年齡尚輕,修養難及兩位師父及師兄項背,比起一般武林人物,可就要沉穩多了。和她比較起來,年輕氣盛的楚心功力雖也不弱,但日夜被復仇之火灼著心田,雖因恨火滿溢、用功極勤,功夫進境相當快,但在沉穩的修養這方面,和她真可說是天差地遠呢!
  雖說下山之後經事頗多,種種橫逆讓她修為頗有些退步,但自幼打下的功底終不是假的,這修練直到現在才見功效,隨著一絲絲清冷微甜的寒意,從臉上手上不住滲進體內,秦夢芸慢慢地放長了呼吸,原本亂成一團的心思,逐步逐步地舒緩了下來。
  慢慢地拭去臉上和手上的水滴,她仰起頭來,讓一些未及拭去的水絲,緩緩地順著她修長秀氣的脖頸滑了下來,一線滲入衣內的寒意,仍舒舒服服地貼緊著凝脂一般的肌膚,秦夢芸輕輕地長吁了一口氣,一顆混亂不安的心,到現在才真正定了下來。
  心情方定,走回了房內,用過了早已備好的早膳,再用了些功,慢騰騰地讓內力循環周天,看來昨兒個香公子反哺之力的確強悍,之前她獻身時雖是毫無保留,現在的功力雖沒退步多少,真該謝謝他呢!
  慢慢地讓還有些酸疼的胴體一點點、一點點地放鬆,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秦夢芸緩緩尋思,自己那不安的根由,究竟是出在什麼地方?
  照理說君羽山莊被破,項楓基業已失,他也已有了些年歲,該當無力東山再起,這大仇人雖仍逍遙法外,但她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找,總有一天會找得到他;項英之死雖算是誤殺,但父債子還乃千古定理,殺了此人也不算是她罪孽,對付他的手段是過份了些,此事她確有必須改進之處。
  至於香公子這方面,就更用不著她費心了,他是何等武功才智?楚心他們人馬雖眾,拿他可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何況楚心他們早已為他和秦夢芸一起喪身崖下,早失了戒心,這下子可是敵明我暗,對他大大有利。
  就算算上香公子內傷未癒這不利之處,但他這回不是要去廝殺,而只是要送個屍首到君羽山莊去,可也不是難事;更何況香公子走的是地道,那裡頭的彎曲複雜,楚心根本是一無所知,燕召的情況雖好點,怕也不敢隨意進入,何況他連地道在山莊內的入口都不知道,就算要監視地道出口都辦不到呢!
  想到了香公子,秦夢芸嘴角不由得微微含笑,這個人真是好厲害,她一身武功為名師所授,雖說不上自大自滿,卻難免有一點點兒自豪,不太把他人的武功看在眼內,即使武功高強如楚心,實力上也差她不只一籌;但這香公子卻是完全不一樣,直到現在,秦夢芸都還不知道,香公子是否已使出過真實功夫?
  如果山崖上和七大高手之戰時,她沒有被楚心和燕召聯手,逼的步步後退,害香公子非得放下戰局過來救她,以致兩人墜崖的話,以香公子的武功,和七大高手這樣拖下去,她也真看不出來,會是香公子先失手認敗,還是七大高手會被拖的團團轉,直到累倒時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呢?
  其實,香公子真正令她心醉的,還不是武功,至少秦夢芸就沒被他瞞過去,這「片地存身法」雖是變幻莫測,但若真能找出他迷幻身法中的真身,要對付他其實也還是有辦法的;但若不是論武,而是講到床笫之思的話……
  想到這兒,秦夢芸的臉蛋兒忍不住又紅了起來,燒的腦子裡都似無法思考了。
  她雖出身正道,還是被佛道高人養大的,但在床笫之間,秦夢芸非但不是個清純玉女般的雛兒,經驗過的男人之多,更非一般守著三從四德的良家婦女所能及的;在武林中行走的女子,雖說較為豪邁,不怎麼把什麼三詩六禮放在心上,不會像一般閨閣女子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連和陌生男子攀話兒都不敢,但男女之防可也沒那麼松,能有她那樣多樣化經驗的,除了一些出名放浪的艷女外,可也是絕無僅有了。
  雖說私底下難免有點兒放浪形骸,但在這方面,其實秦夢芸算得上是容易滿足的,並不像一些出名的艷女般慾壑難填,只要在秦夢芸自願(或半自願)的狀況下和男人上床,她總能在其中得到樂趣。
  但在秦夢芸經歷過的這些男人之中,無論算持久力、挑逗技巧,甚至是好色的程度,香公子若算第二,還真沒有人能認是第一呢!他不但厲害到能撐到秦夢芸洩陰,甚至連肉棒在她穴內,被那媚人精元泡的酥麻麻的當兒,也能承受,總是撐到讓秦夢芸洩了又洩,搞的渾身舒服的都快散了,他才歇手,讓秦夢芸當真是滿足極了。
  哎,這樣不行!甩了甩頭,秦夢芸深吸了口氣,勉強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臉上的暈紅卻是久久難以散去,她不由得暗怪自己,怎麼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如果光想著他時就熱成這樣,那可真是太羞人啦!
  這念頭才一昇起來,秦夢芸還來不及靜心,為自己辯護的理由就衝上了腦際。今兒她變成這樣絕非無因,昨天為了救香公子,自己難得的主動挑弄他,體內豐沛的元陰更是毫不保留地獻給了他的肉棒,被他這樣狠搞下來,功力自是不進反退,也怪不得她現在定力不如以往;等到香公子回來,花幾個晚上和她纏綿床笫,在陰陽只修之下,補回她的內力,很快的,秦夢芸的定力便可恢復以往了。
  嘴上的笑容陡地凝結,秦夢芸突地僵住了,滿懷幸福的心坎裡,無比突然地浮起了項英的死狀,像是剛交初春,花兒綻放時,卻被未走的冬寒一吹,又埋入了雪中一般,她整個人都凍了起來。項英那無比淒慘的死狀,讓秦夢芸原本已經鬆弛下來的芳心又復緊繃,而且是緊緊地揪著,一毫都放鬆不開來。
  緩緩地想著想著,秦夢芸輕歎了一口氣,她終於發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如果在地道中遇到項英之時,她是將他當成了仇人項楓,進而痛痛快快地一掌斃命的話,就算她後來發現殺錯了人,怕也不會這般難受。
  但現在不是這樣,雖說項英也非善類,但終究非她真正的仇家,秦夢芸不只是錯殺了人,用的還是事後想想,都要難受個半天的詭邪手段,也怪不得她要耿耿於懷了。而仔細想想,為什麼自己會用上這種以往想都想不到的手法呢?就算她原先遭項楓下毒、挾持、姦淫、禁閉,也不該這般恨火攻心啊!難不成……
  搖了搖頭,秦夢芸吁了口氣,她知道這是不對的,如果因著地道裡頭,她被香公子慫恿之下,用上了事後想了會後悔的手段來對付項英,所以就把這惡因全都歸在香公子身上,那就太過份了。雖說香公子非屬正道,行事作風難免有點兒詭譎,但當時終究是她做決定行事的,到頭來該怪的也該是自己才是。
  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秦夢芸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將又纏亂起來的心緒排開,慢慢地運功,讓體內的氣息慢慢流遍,心緒也慢慢凝定下來。去者已矣、來者可追,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再想也沒有用,重要的是等到香公子回來之後,她一定要記得提醒他,在那種情況下,項楓還能兔脫,甚至沒和親兒一道,否則項英也不會迷途獨行,竟撞上了香公子,看來她這大仇家雖是基業已失,卻非無力再振,這老奸巨猾的惡徒必有後續的陰招,現在敵在暗、我在明,可非得小心翼翼不可啊!
  不過在此之外,更重要的是秦夢芸自己的想法。雖說心裡其實還是蠻喜歡自己現下的生活,對香公子那不知休息的需求,秦夢芸承受的滿足已極,她雖也會偶爾責怪自己太過放蕩,不是正派女子所為,但說句真話,真正從頭到腳,每一寸都被男人征服過的她,想要離開這令人心醉的男人,還真不是件易事呢!
  雖然心中知道,自己應該好好反省反省,看要怎麼導正自己,別再做像地道裡那種後面想來都會難受的事,但秦夢芸也知道,這和她沉溺情慾的事,是完全沒有關係的,若為了導正行事,要她像個書香世家女子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和男人說話都要隔著一道屏風或門牆,那還不如教她死了算了。
  突地,一隻溫熱的手臂環到了秦夢芸肩上,正沉思的她陡地一驚,嬌軀一彈一回,只掌已本能地貼上了來人胸口。
  「怎麼……要謀殺親夫啊?」
  「沒……沒有啦!」
  看到香公子回來了,秦夢芸心中歡喜無限,但貼在他胸前的手掌,卻是僵住了似的,怎麼也收不回來。
  「哎呀哎呀!」
  還帶著微汗的掌心,輕輕地貼到了秦夢芸纖手上頭,輕輕摩挲了幾下,秦夢芸只覺渾身一熱,也不知是日頭近午了呢?還是昨天那難以想像的狂放之後,她的定力更退了幾級,連這樣的肢體接觸,也令她情懷搖蕩,難以自已呢?「看來昨兒我傷的真不輕,連爽的時候都不夠力道,寵的夢芸妹子不夠,讓你到現在火氣還大……乾脆……」
  知道他又在找藉口,想把她弄上床去,嬌羞的秦夢芸根本不敢讓香公子繼續說下去了,身子直到現在還酸軟得緊,根本受不住他再一次的勇猛銷魂。
  窘的整張臉活像個紅蘋果的秦夢芸,本還想伸手堵著他的嘴,偏偏兩手都給他壓著,根本是動彈不得,情急之下只好整個人都湊了上去,還透著少女般清幽香氛的櫻唇,溫柔纏綿地堵住了他的說話。
  「唔……嗯……」
  順勢接住了秦夢芸輕軟柔滑的櫻唇,香公子自不會客氣,不只是唇片挾住了她的唇,輕輕地磨挲起來,連舌頭都趁機溜了進去,勾上了她含羞帶怯的香舌,就在她檀口中輕掃慢攪起來。
  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的手段為她所熟知,若秦夢芸不趕快想辦法,止住香公子的動作,繼續給香公子這般施為下去,就算秦夢芸再酸軟無力的推拒,也非得被挑的慾火焚身,不大干一炮誓不罷休。
  但香公子的舌技何等厲害?甫貼上櫻唇,便滑入了她敏感的口中,勾的秦夢芸香津氾濫,竟是連自己都控制不住地,讓香舌順從他的勾引,將帶著少女甜意的香唾,一絲一絲地推向他的口中。
  心中猛地一蕩,被他吻的媚眼如絲的秦夢芸才覺不對,整個人已經火山爆發般地燙熱了起來,她雖已被香公子技巧熟嫻的吻,搞的整顆心都亂了,但還沒有這般不濟,本還想先和他討論一下地道中事的。
  可香公子這回卻是貪婪到有些過份,竟用上了看家本領,好久沒用的「迷情眼」絕招,此刻正牢牢地吸緊了秦夢芸半茫然的眼光,勾的她渾身發燙,明知是這好色人的陷阱,卻還是忍不住要去追隨他的眼神、承受他的威力,迷茫中的秦夢芸只覺身子愈來愈熱、穴裡愈來愈濕,竟是一點兒自制力也沒了。
  以往在香公子的懷抱當中,秦夢芸根本已沉迷到難以自制,彷彿只要他的手摸上身來,自己便會不由自主地情動不已,因此他除了在第一次勾引秦夢芸的時候,用上了這絕學外,後來都將這絕招保留了下來,只沒想到現在竟又用了上來。
  本來秦夢芸也曾問過他,為什麼後來不對她用這迷情眼了?問的時候她心中可是又羞又驚,還帶著些怕,真可說是五味雜陳;這迷情眼實在太過厲害,卻也太過邪異,不過只是目光相對,秦夢芸便渾身發燙,慾火高燃到不能自己,情火蔓延的效率之快,比之任何一種烈性媚藥,還要激烈得多。
  偏偏親身嘗過迷情眼的滋味之後,那美妙奇詭的力量,令秦夢芸幾乎有些無法控制自己,既羞於自己竟會主動向他要求被這邪招玩弄,又驚於那招式之厲害,竟會讓她在脫離控制之下,情不自禁地渴求著再一次的玩弄。更教秦夢芸害怕的是,要是自己真的這麼無法自制,會不會就因為這一招的威力,而令她徹底崩潰、徹底瘋狂,完完全全變成香公子的床笫玩物,再沒有辦法自拔了呢?
  那個時候,香公子雖有些顧左右而言他,但到後來,在秦夢芸鍥而不捨的嬌癡纏綿之中,還是忍不住招了供。
  這迷情眼的絕招雖是厲害無比,除非事先就知其技倆、有所防備,若在突襲之下,再怎麼清高矜持的女子,兩人對視之間都要著了道兒,因這招而慾火焚身,不克自拔。
  但招式的力道愈大,其反噬力也大,這「迷情眼」消耗功力極多不用說了,加上這功夫修行不易,又是頗難控制,平日還好,但在看到那種令人為之驚艷的絕色美女時,還有可能會自行發動,任你功力再高也控制不住;還有甚者,這招若是使出而未奏功,威力反噬之下,必會造成內息亂竄,即使能夠及時自製住內力,不至於走火入魔,也要造成己身相當大的傷害;更重要的是這招彙合了迷魂術和武功,極其複雜,武林中人雖是識者不多,但若對方也是此道高手,還有可能被對方趁虛而入,控制住精神。
  因為限制頗多,因此就算是香公子此等功力,也不敢隨意使用,生怕一個不小心,會造成自身重大損害。初次風流之後,或許因為搞的秦夢芸服服貼貼,對那驚人的美色已有些免役,迷情眼便不會自行發動,讓他放下了心,開始有點兒放縱自己,不然的話,香公子還不敢那樣放浪形骸,搞到秦夢芸日夜顛倒,差點連骨子都弄酥了呢!
  或許因為曾經承受過吧?這一回秦夢芸也有點兒免疫了,竟還能來得及閉上眼來,只是那迷情眼的絕招,此時竟連閉上眼都沒辦法對抗了,秦夢芸只覺自己雖閉上了眼,但嬌嫩的臉蛋兒卻仍能感受得到那絕佳的威力,簡直比被火燒還要燙熱上百倍,酥的她好像連被目光掃過的七竅之中,都開始發熱了起來。
  被吻住的櫻唇連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香公子的吻是那般熾烈,火辣辣地直接攻入了最深處,連舌頭都是那般落力,弄得秦夢芸口舌無暇應接,真不知該好好給他的唇片輕磨,還是該任他的舌頭勾弄攪玩才好呢!
  偏偏香公子的手段不只是這樣而已,他的手動作一點也不比嘴慢,在秦夢芸鼻內性感的哼聲當中,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道袍,只手齊發,其速可謂迅雷不及掩耳地褪去了秦夢芸的內衣。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急色,秦夢芸連哼都還來不及哼,嬌軀本能地一挺,一隻賁張高挺的香峰已經彈了出來,落入了香公子的手中,享受著那熟能生巧的愛撫把玩,再也縮不回去了。
  香公子身軀微動,不知何時已將秦夢芸酥軟的胴體壓到了牆上,讓牆壁撐住了她差點已軟到站不住腳的嬌軀,一隻手火辣辣的搓揉著秦夢芸火熱柔軟的香峰,微汗的手心托住了她鼓脹的柔軟,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也不知是昨兒個在地道裡頭弄得太過火了呢?還是這幾日來,香公子那不眠不休的灌溉,終於見了效呢?秦夢芸悶悶地嬌哼著,連她自己都感覺得到,一隻香峰可比以往脹的更加豐滿了,那酥軟和圓潤,猶如軟玉雕球一般,不只是讓男人更加愛不釋手,就連敏感程度都好像增加了好幾倍,香公子連掌心都不怎麼用力,光只是靠著拇指指根處向內微縮輕搓,那輕搓慢揉的力道,便舒服無比地直透心窩,刺激已極,弄得秦夢芸原已性感嬌媚的軟哼,變得更加柔媚了。
  光用目測就看得出來,秦夢芸那只賁張鼓蕩的香峰,隨著她激烈的呼吸,抖的比之前更加迷人,好像比剛被他弄上床的那一夜,還要豐盈了少許,連峰尖那兩朵嬌美香甜的蓓蕾,此刻都已經鮮美的綻放開來,泛出了動情的玫瑰艷紅,驕傲地挺立在白玉般晶瑩的高峰上頭。
  看得出來,被他擠壓在牆上的秦夢芸已經慾火高燒,香公子嘴角微微一笑,迷情眼雖已收了功,卻將秦夢芸酥軟的胴體,向著牆擠得更緊了些,一膝不知何時已頂開了秦夢芸一隻玉腿無力的防備,輕柔地貼上了她的股間,不過只是膝間輕佻地磨弄了幾下,頓時一股溫熱的潤濕傳了過來,顯見秦夢芸雖只是上身半裸,但她最後的防線已然洞開,穴裡那火熱的津液,竟已經禁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好夢芸妹子……你……好濕了喔……」
  鬆開了她熱情的唇瓣,秦夢芸乏力地櫻唇輕呶,竟忍不住地仰起了臉蛋兒,追了上來,給香公子猶如釣魚一般,若即若離地挑逗著她的唇舌,好久好久才真的離開了她那飢渴的唇,火辣辣的聲音輕輕地溜過了她火熱的耳邊,「連下面都濕透了呢……」
  「唔……是……是啊……」
  再管不住會不會被迷情眼控制了,秦夢芸媚眼一線,帶著無比慾火的眼兒美妙無比地飄著他,雪白的肌膚已染透了甜美的嫣紅色澤,似連呼息之間,都能透出甜蜜的香氛,那迷離如水的媚眸,雖是僅留一線,媚惑之意卻更加誘人,再加上秦夢芸小嘴微張,香甜軟嫩地不住吸氣,顯見她也正渴求著呢!
  雖在芳心中怨怪著這香公子,一整個晚上都沒休息,跑回地道移屍後又跑回來,竟連睡也不睡一下,在這等光天化日之下,就直截了當的把玩起她來,但秦夢芸心中卻是甜蜜萬分,她豈有不知?若非要靠著雲雨之便,以陰陽只修的神技,為她填補昨夜狂歡的空虛,香公子何必這樣不眠不休的硬搞起來呢?
  一來芳心既軟,綺念便生,二來香公子的技巧實在太過厲害,再加上秦夢芸的胴體,在香公子的日夜灌溉調弄之下,愈發敏感,沒一會兒,秦夢芸已軟倒在香公子懷中,一隻手柔弱無力地環住了他頸子,主動奉上櫻唇,任憑吮吸;只可惜秦夢芸一夜未眠,加上昨兒太過放縱,只腿到現在還酸軟難當,否則以她現在的熱情如火,怕只腿早環上了他的腰,將那瀑布般奔流的濕潤,一絲不留地呈獻給他了呢!
  「別這麼急嘛!」
  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吸了一口,香公子臉孔微微地挪移著,靈活地像是魚餌一般,撩的熱情如火的秦夢芸拚命地迎上,卻是怎麼都吻不到他,偏偏他的手在身上卻是弄得愈來愈厲害,活像要把秦夢芸整個人都揉散了一般,還一邊故意在秦夢芸耳邊輕聲細語,說的秦夢芸面紅耳赤,活像是她主動撩弄起他一般。
  不知給香公子這樣撩弄了多久,在秦夢芸的婉轉呻吟、不饒不依之中,她的嬌軀已完全赤裸,衣裳全都滑到了腳邊,被香公子的腳硬分開來的胯下,早已是一片濕淋淋了,加上香公子的腿,不住地在秦夢芸穴口處似有若無地摩挲著,那無比酥癢的感覺,讓秦夢芸再也無法忍耐,整個人都像是融入了火中。
  原本,飢渴的秦夢芸還想吻上香公子,尋求著他口中那濕潤的氣息,至少在現在得到一點兒滿足;但香公子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竟故意俯下身去,將臉湊在秦夢芸只峰之間,在那深邃的谷間舐了起來。
  香峰雖是敏感無比,但在秦夢芸的身上,乳溝處原還不算怎麼敏感的地帶,但在此刻已被誘發了春情的狀態之下,那處的感覺竟也變得敏銳起來;加上香公子不只是舔舐而已,整張臉都湊了下去,短短的鬚根處,在已被舐的柔軟滑潤的乳溝處來回摩挲之後,那酥癢難搔的感覺,卻是更加美妙。
  而且在舔舐當中,香公子的臉頰也不時輕揩著秦夢芸的香峰,雖說被磨挲的部份較屬內部,不是常被他搓揉的蓓蕾四周的性感帶,但在這間接的摩擦下,連那極敏感處都像是被刺激到一般地火熱起來,那股熱是由內往外的,比起一般的撫弄更是火辣,還勾著秦夢芸芳心當中的一絲嚮往:他到什麼時候,才要再度光臨那敏感的蓓蕾呢?那想頭是如此刺激和羞人,光只是想著而已,她的胴體已愈發灼熱起來。
  何況香公子的手段還不只此,秦夢芸雖被他擠到了牆上,背心處卻不是直接貼牆,而是被他的手頂著,背心處不住傳來一點接著一點的奇妙感覺,他的手指雖是運動艱難,卻還是在秦夢芸溫暖嫩滑的裸背上頭輕點細戳,力道雖輕,卻是巧妙地燃起了她的慾火,弄得她情思迷惘起來。
  那奇妙的感覺雖是微弱,卻令秦夢芸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前面他的口舌已太過刺激,讓秦夢芸恨不得將胸前盡量拱起,好更熱烈地承受他的嘴,偏偏他壓的之用力,讓秦夢芸根本無法挺胸,偏是又不願後退,生怕擠到了他的手,讓香公子不好動作,自己承受的快樂怕也會減少,那感覺可真教她進退兩難啊!
  再加上隨著慾火焚身的秦夢芸嬌呼的愈發嬌甜,嬌聲艷吟聲聲入耳,香公子的聲音竟也悶悶地傳了上來,一句一句地告訴秦夢芸,她的呻吟聲是如何甜美、如何誘人,她的胴體是如何光潤柔滑、如何火熱艷麗,光只是聽著摸著,就足令男人為之慾火高燃,再也無法忍耐地想要蹂躪她的肉體,將她的身心盡情征服。
  這麼羞人的語句,彷彿她秦夢芸竟是一個天生淫娃,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令男人為之魂銷,外貌雖似聖潔仙子,但那神韻和氣質,卻無時無刻在激發男人與她雲雨交歡的慾望,教秦夢芸如何承受得了呢?
  但這不堪入耳的聲聲句句,卻彷彿能直接挑起她心下的渴求,讓嬌羞不依的秦夢芸渾身發燙,本能的火熱需求,煎熬的她神魂顛倒,真恨不得趕快在他身上證明,自己真的如他所說,是個天生要享受雲雨淫趣的蕩娃兒。
  「別……別……不要……夢芸……唔……好棒……哎……別這麼急……好公子……好哥哥……嗯……
  夢芸的親親丈夫……唔……夢芸是你的……整個都是你的……夢芸會全都給你……所以……唔……放鬆一點兒……夢芸還……嗯……啊……夢芸還有話……有話要說啊……」
  也不知努力了多久,天曉得秦夢芸是如何從那燒遍全身的慾火當中抽身,多麼不容易才能這樣好好地說出話來。
  以她的本心而言,雖說不是那麼喜歡香公子的急色-這兒可不是人跡罕至的山居,而是人聲雜沓的小鎮當中啊!更何況午時將至,正是熱鬧的時候呢!若是聲音傳了出去,那可真是不好做人了-但在他的撫愛之下,體內慾火熊熊,那飢渴早已佔有了她的每一寸芳心,秦夢芸也真渴想得緊呢!
  但這樣下去不行啊!若換了其他的事,此刻早被遭慾火濃情沒頂的秦夢芸給生生丟到了九霄雲外去;可是項楓之事絕不能輕忽,這人武功不弱,又兼老奸巨猾,更沒有一絲天良,竟連自己的獨子都丟了,自顧自地逃出了君羽山莊,逃的一點形跡都沒留下來,如果逮不到這老賊,即便有香公子幫著自己,秦夢芸也還是食不下嚥、睡不安枕呢!
  「有什麼話,都到晚點兒再說……連在路上,我都一直想你呢……」
  連聲音都似發著熱,被慾火燒的冒煙起來,看秦夢芸媚態如此,香公子也已經忍耐不住,空出來的手在她玉腿似有若無、欲拒還迎的輕夾下,火熱地光臨了她津液輕吐的嫩穴,指頭順著她的濕潤款款滑入,心神皆醉地享受著她蜜糖般的吸吮。
  「我受不了了……夢芸好妹子……你真是……真是太美了……我一路都在想你……想著要怎麼上你……想得那裡都痛了……有什麼事,都等先爽了再說吧……」


第三卷 第五章
  「哎……唔……」
  聽到香公子這麼說,秦夢芸好不容易築起來的一線理智,登時全被慾火蹂躪得不成模樣,就好像漲到頂處的洪水,一舉淹破了堤防一般,狂熱的欲焰一口氣潰發如洪,瞬間便燒遍了秦夢芸敏感的週身,令她整個人都被那股火充的滿滿的,其他的念頭都被瞬間蒸發,說有多渴望就有多渴望男人的突破,讓她體內奔騰的火焰找到一個出口,把她每一寸肌膚徹底燒熔。
  「嗯……好哥哥……你說的對……先……先爽了吧……唔……」
  話兒才剛出口,秦夢芸突想到,這兒可不是無人聞問的山居,而是人來人往的市鎮裡頭,加上日正當中,外頭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連這兒都是人聲可聞,無論時地都不適合啊!偏偏她的肉體需求已被挑起,此刻的秦夢芸再也無力抽身,她勉強提起最後一絲思緒,連聲音都似軟了一般,「這兒……距外頭太近……現在又……又是正午……」
  「別……別擔心……天氣沒那麼熱的……唔……好夢芸妹子……你這麼熱……又這麼濕……外面的日頭哪能跟你比……」
  「不……不是啊……」
  聽他這樣說,秦夢芸羞意更增,偏偏她的火熱,卻像是火上加油般,隨著他悶悶的聲音,愈發不可收拾,「是……嗯……是聲音……啊……唔……好哥哥……嗯……先……先堵住夢芸的嘴……聲音會……會被聽到的……」
  「不會有人聽到的……真的……」
  手兒下滑,緩緩地貼上了秦夢芸的纖腰,掌心在她側腰處軟綿綿地熨著,甜蜜地感覺著她胴體的無邊火熱,送上了他無比強烈的渴望,微微用力的搓揉之間,只樂得秦夢芸媚聲甜吟,耳中香公子的語聲更加溫柔了,「而且……不叫出聲來,可是不夠爽的,是不是?我的好夢芸妹妹?」
  「嗯……可……可不是嗎?」
  茫然之中,秦夢芸竟嬌聲應和著他,直到話兒出口,她才感覺到體內那滿盈的羞意。
  雖說香公子口中滿含囈語,在在都強調著雲雨之樂,其歡實是難以形容,輕薄得令人聽不下去,但秦夢芸甫破身,便在胡玉倩和呂家玲的調教之下,知道在享樂的當兒,非得放掉一切矜持不可,讓那淫樂言語出口雖是極羞,但若要享受到最舒服的高潮情趣,出口的話兒可是愈放蕩愈好呀!
  不只如此,隨著應和的話兒出口,秦夢芸切身感到羞不可抑的同時,也知道自己已樂得忘了形,對那甜蜜的挑弄手法,更加沒法兒抵擋了。「可……可是……」
  「別可是了……」
  似是再忍不住慾火的燒融,香公子原靠在秦夢芸背心,令她非得抬頭挺胸,將一雙香峰挺到最高最美的手,不知何時已滑到了秦夢芸緊翹驕挺的圓臀上頭,愛憐無比地強力揉弄起來。
  圓臀處那麼多肉,雖說香公子的手段力道十足,若換在其他地方難免疼痛之感,但落到了臀上,卻是感覺不到痛,兼且力勁直透股內,彷彿可以直接打到花心裡頭,感覺竟是那般舒服。
  再加上香公子那長長的手指頭,不知何時已勾在秦夢芸春泉潺潺的穴口,似有若無、似輕實重地勾弄了起來,帶著秦夢芸春泉泛湧,濡濕之間陣陣甜蜜無比的酥麻感直透心脾,頓時讓秦夢芸舒服的什麼都忘了,情不自禁地軟語嬌啼,酸軟的玉腿更是盡力分開,好方便香公子魔手的動作。
  看秦夢芸已忘了形,再不復一絲聖潔仙子樣兒,現下的她渾身上下都似漲滿了蕩漾春情,迷戀他迷戀的這般火熱,一心一意只渴求著男人的征服,不由得心下大樂,種種手段更是落力,香公子的聲音愈發熱辣了,「沒……沒關係的……讓人聽到也沒有關係,只要……只要我們爽了就好,管他別人怎麼想……我可是很愛聽的,夢芸妹妹在澈骨舒爽時的淺語低唱,比任何歌都要醉人呢!」
  連話都還來不及出口,秦夢芸媚眼如絲,一聲聲甜蜜如黃鶯出谷的呻吟,已連珠炮般奔騰而出,嬌言醉語,加上幽香沁人,登時一室皆春。
  在香公子的充實之下,秦夢芸整個人都已醉了,芳心之中再想不到其他的事情,只能隨著破體而入的那股滿脹和火熱,聲聲句句軟語獻媚,整個人似已被慾火漲得滿滿的,如絲媚眼迸出了水汪汪的火花;加上急色的香公子不只是連床都不讓秦夢芸上去,光是靠著牆便弄開了秦夢芸玉腿,腰上一挺,竟用立姿便插入了她!
  「哎……嗯……別……唔……好哥哥……夢芸的親親丈夫……別這麼急……夢芸也……也想要的緊……唔……可是……哎……好美……美死夢芸了……啊……好哥哥……抱夢芸上……上床去……讓夢芸……唔……全心全意地……去……去侍候你啊……啊……美……美死我了……唔……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厲……這麼厲害的……夢芸要……要昏了……啊……好棒……」
  這體位秦夢芸倒不是不曾試過,但那時她遇上的是楚心,年輕氣盛,兼且經驗不足,又不像香公子這般溫柔,雖是急色已極,卻是直忍到將她逗的穴裡春潮滾滾,這才上馬。
  那一次她雖在久曠之後,忍不住春心寂寞,雖帶痛楚仍是全心迎合,但角度也沒調好,光插入時便弄傷了她,弄出了血絲,加上楚心只是將她在壁上頂的死死的,純靠腰力推動,一下接一下地直出直入,全沒什麼技巧可言,雖是腰力不弱,頂挺之間也弄得她相當舒服,說到痛快卻遠不如現在了。
  這香公子可真是厲害,雖是同樣的體位姿勢,但在他用來,滋味卻是全盤不同,登時令秦夢芸不由自主地沉醉起來,舒服到什麼也不管了。
  先不講他事前的準備充分,還未交合便弄得秦夢芸飄飄欲仙,渾身上下每一寸仙肌玉骨,只渴求著雲雨之歡,連插她嫩穴時都是小心翼翼,沖激著穴內的力道不僅全不遜於楚心,還有過之,抽插之際更不帶絲毫痛楚,令秦夢芸只覺得舒服歡愉,穴內更是濕滑,潤得他更好動作。
  加上他肉棒既粗且長,頂挺之時技巧熟嫻,不僅脹的秦夢芸暢快至極,抽送之間還時有勾挑,肉棒頭處似有若無地揩弄著秦夢芸嬌嫩敏感的花心,弄得春心蕩漾的秦夢芸更加情熱難抑,在他身上嬌癡扭擺,口中時發軟語,嬌嫩淫媚、嗯哼連連,渾身都似充斥著火熱情慾,對他真是又愛又恨。
  「啊……好……好人兒……夢芸的好……好丈夫……親親丈夫……唔……嗯……心肝……心肝哥哥……你……啊……你真棒……喔……弄的這麼強……唔……美……美死夢芸了……啊……夢芸愛你……愛你每次搞……都……都搞的夢芸爽到要死了……哎……唔……別……別這麼輕……重……重一點……就是那裡……哎……好……好舒服……啊……討厭……別那麼輕……哎……心肝丈夫……不要……不要弄的夢芸半……半天吊……再……再用力點……再強一點……壞……你壞啦……怎麼……怎麼這麼輕……你……哎……你要吊瘋夢芸妹妹嗎……啊……好哥哥……用力一點啊……」
  對那肉棒的粗壯和勁道之滿意和熱愛那是不用說了,偏偏香公子雖有絕技,卻不肯盡施,明明每下衝擊之間,都可將威力盡情展放,將她脆嫩的花心盡情蹂躪,轉瞬間便令秦夢芸爽到死去活來的,抽送之間動作卻意外的柔軟收斂,讓秦夢芸雖是舒服暢快,彷彿每個毛孔都在歡唱、每寸肌膚都在沉醉,卻沒有被他全力征服時,那般全盤崩潰的盡興。
  讓情濃欲熱的秦夢芸,就好像是正被釣餌撩弄著的魚兒一般,她已舒服到渾然忘我,神智早已飛到了天外,好想要上鉤給他捕去,這壞心的傢伙卻偏偏不肯收線,只是飽覽著她那渴求的樣兒,彷彿正樂在其中似的。
  加上香公子的手段還不止於此,一邊挺腰抽動,他竟一邊抱著秦夢芸輕盈窈窕、柔若無骨的香肌仙體,在房內來回走動著,全不像楚心那般死死頂著不敢妄動。
  隨著香公子的走動,秦夢芸的享受可愈發熱烈了,她原還嬌吟著,不想香公子邊干邊走,搞的這般激烈,讓她連被男人抽送之間,從穴裡頭勾出來的盈盈珠淚,都四處飛濺而下,弄得整個房裡頭都是滿載著淫慾的異香。
  但走了幾步之後,秦夢芸可就感覺到,這走動之間的好處了,隨著香公子步子跨出,行動間,那原本還只是似有若無地揩著她花心的肉棒,竟是一步一頂,下下搗弄著秦夢芸敏感的地帶,那滋味讓她的嬌吁甜聲忍不住奔出了口,順著香公子一步步走動的節奏抑揚頓挫,不住在房中高吟低唱、盤旋不去。
  再加上背後沒有了支撐,秦夢芸酥軟的嬌軀只能八爪魚似地緊偎在香公子身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一雙玉腿緊緊箍在他腰間,嫩穴更是和他愛戀交纏、無法須臾脫離。
  隨著香公子的走動,重心變換之下,他每一步一頂上,正是她嬌軀下滑的當頭,雖說香公子意存愛憐,以雙手捧住秦夢芸的圓臀,行步之間頗有分寸,肉棒頂的不甚用力,但在秦夢芸的感覺,花心卻似是被巨炮一下一下地猛轟一般,一步一下狠的,緊緊地在秦夢芸花心處廝磨揩擦,頂的秦夢芸媚聲難抑。
  香公子的手段是那麼的強烈,光只是前戲時的款款愛憐,已令秦夢芸嬌軀酥軟如綿,再也無法撐持,如今給他一步一頂,插的舒服快意至極,更不可能有絲毫矜持和保留了。
  嬌嫩的花心處連環受襲,舒服的讓秦夢芸猶似虛脫了一般,加上香公子的肉棒那般硬挺,似是光靠這肉棒,便可將她窈窕纖細的胴體支撐住一般,雙手更是毫不停歇地在秦夢芸的腰上臀上來回撫弄,節奏分明、手段奇詭,滿腔慾火在這效率十足的搬弄之下,更是熾烈旺盛地燒透了秦夢芸全身上下。
  那感覺實在太過美妙,令秦夢芸爽的渾然忘我,不知不覺間已被快感全盤佔有,她艱難地挺動著纖腰,像是要斷氣般的喘息呻吟,一聲接一聲地將她的快樂吹送出來,高潮之下,淫雨紛紛,隨著香公子的走動甘霖遍灑,房中登時馨香滿溢、嬌語不休,兩人肢體交纏之處,黏稠津液混著汗水連綿,似連房內的空氣都浸濕了一般。
  在一陣陣甜美嬌媚的嬌喘吁吁聲中,秦夢芸高潮已至,只覺渾身上下似都敞了開來,在高潮樂趣的加溫之下,被那快感火山爆發般地,衝開了全身肌膚,炸的她渾身酥軟,美的再也無法言語了。
  偏偏秦夢芸雖已經舒服到癱軟如泥,但香公子的手段,才正要開始發威呢!
  在高潮沖激的茫然之中,秦夢芸只覺渾身綿軟酥麻,再也無法自主,似連芳心之中都似虛了,什麼念頭都起不來。茫然之中,秦夢芸只覺耳邊仙音環繞,香公子的聲音不知從何而來,既溫柔又美妙,猶如聖旨一般,令她不由自主地聽從追隨,一點兒抗拒的心意都沒有。
  在香公子的指示之下,秦夢芸仰躺床上,酥軟乏力的雙手勉力攀住了雙腿,讓那已經滿足過一次,既是潮濕潤滑,又暈紅如玫瑰盛開般的嫩穴,高高地挺將出來,完全是一幅仙體橫陳、任憑宰割的誘人模樣。
  而香公子自己呢!則是以雙手撐在秦夢芸耳側,腰間慢慢用力,讓才剛光臨過,現下是舊地重遊的堅挺肉棒,一分一分地送了進去,再緩緩抽出,在那敏感之處不時輕磨幾下,弄得秦夢芸迴光返照似地嬌吟低喚。
  這體位原是兩人常用的,只是這一回他才令她雙手攀腿,將嫩穴盡情獻上。這種滋味原還普通,但在方纔那麼快樂的「走動」之下,秦夢芸已舒服的渾然忘我,這般輕柔甜蜜的款款抽送,正適合她現在的需要。
  只是方才香公子故意沒用重手,只是輕勾緩磨,直搞到她忍不住洩精,現下又是這般輕柔綿軟的動作著,秦夢芸雖已經高潮,但體內那旺盛的燎原慾火,卻不過是暫時洩了些氣而已,要說讓秦夢芸的濃情蜜欲完全滿足、徹底舒放,香公子這下可還有得搞呢!
  芳心裡頭或明或暗地知道,他現下還只是前戲而已,待會才有得瞧,秦夢芸迷醉的芳心嬌滴滴地偎在體內,慢慢地感覺著那暗地裡延燒的火種,在他這番輕憐蜜愛之下,逐漸又狂燃起來。
  原本秦夢芸還有些懷疑,香公子這回下手可太急色了,雖說他原就是色中餓鬼,只要一有機會便絕不放過她,但忙了一夜,又兼鎮上和君羽山莊兩地奔波,回來竟連一口飯也不吃,一口水也不用,抱住了她便輕薄起來,讓秦夢芸還差點以為香公子是不是在君羽山莊裡頭失了風,和三派高手動過手,加上負傷初癒,元氣耗損過量,才會一回來便拿她開刀,好補充一下身體。
  但當親身體會過香公子的實力之後,這念頭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方面香公子搞的太美妙,弄得秦夢芸什麼都沒辦法想了;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的肉體那般火熱,充滿了激烈的慾望,和對她的渴求,感覺上香公子不只是好端端的,沒去一角,甚至比以往都還要健康強壯,絕沒有任何一點傷勢的存在哩!
  茫然之中,秦夢芸心中微微現出了警兆,香公子這回用上的手段厲害至極,加上前戲時巧妙地溫火慢燉,逐步逐步地將秦夢芸逗弄到無法自已,慾火全然爆發,那種搞法不像是色慾焚身之下和親蜜愛人的肌膚之親,反倒像是俠女落入了淫賊手中,被那淫賊上下其手,大施手段,務期將俠女的矜持和反抗全盤破去,將她徹底變成受肉慾操控的尤物。
  不但無法抗拒地承受床第之樂,連日後都要受他控制,變成床第之間專屬於他的情俘一般,但香公子床上的「實力」那麼強,秦夢芸早已是他的女人,無論身心都無法脫離香公子的掌控,他為什麼還要這般大施手腳呢?
  但這警兆連明顯的機會都沒有,隨著香公子巧妙的動作,一下接著一下,在秦夢芸濕潤的嫩穴裡頭輕描淡寫地搓揉勾送,本已丟精到軟了的她,竟又被勾起了重重情焰,連呼吸都慢慢火熱起來,好像連口鼻之中都充滿著性慾的渴望般,芳心之中早已充滿了對香公子接下來那新奇手法的渴求,再也無法端莊起來了。
  強抑著心中的焦燥,一邊似有若無地揩弄秦夢芸餘瀝未干的嫩穴,一邊留意著她的反應,香公子慢慢地等待著,直到秦夢芸媚眼又泛欲焰、嬌吟重燃生氣,嬌軀又復魚龍曼衍起來,泛出了慾火重燃的點點香汗之後,他才算是鬆了口氣,這樣緊緊地撐著,忍著不對秦夢芸那仙子一般迷人的肉體大加撻伐,一直等到秦夢芸慾火再起,嬌軀也慢慢開始蠕動,這般努力總算有了代價。
  只見香公子雙手撐直,將身子高高抬起,膝蓋也離了床,將肉槍收至只插著秦夢芸的嫩穴一點點,在秦夢芸嬌吟不依,差點要挺起乏力的纖腰,好主動貼上那熾熱的當兒,才以臀部用力,重重地插了下來,不斷地彈起重插,就以這動作週而復始地奔騰著,在秦夢芸的身上忘情聳動。
  給這麼猛的一插之下,秦夢芸啊的一聲,毫無防備之下,一股比破了處女身時還要強烈的痛楚,猶如海潮一般地襲上身來,偏偏花心在這麼強烈的狂風暴雨之下,竟湧起了強烈的快感,轉瞬間便將那痛楚洗的乾乾淨淨,她的慾念猶如烈火上潑灑了油般,一口氣衝上了頂點,目翻白眼、形容呆滯,再也無法作出任何反應。
  雖說已經爽過了一次,身上這男人又是她已不知交歡了幾次的熟人,但這攻勢實在太過強烈和兇猛,即便是生性風流如她,初試之下也沒那麼容易承受。
  幸好兩人已先搞過一回,她的穴裡正濕潤得緊,加上方纔的輕抽緩插之下,秦夢芸的慾火早已高燃,不一會兒她已熬過了那強烈的攻勢帶來的不適,全心全意地享用著那前所未有的歡快。
  那快感當真強烈的前所未有,令秦夢芸渾然忘我,竟連要給香公子歡呼助威都忘了,現在的她目光呆滯,櫻桃小口微微開啟,香甜的津液雖不似嫩穴裡洩的那般疾,卻也是不斷傾出,在在表現出她全心全靈的臣服。
  此刻的秦夢芸已徹底敞開了自己,再沒半分保留地迎向那似可擊入骨髓深處的衝刺,全神貫注在香公子肉棒的狂猛衝擊,和他下身的大起大落,雖在這體位下,無法挺身迎合,她仍傾力拱起了腰,好讓他下下著實,一次又一次地勇猛開墾著她的肉體。
  無論何人,這樣以臀部用力,將全身重量用上,給予花心處次次重擊,力道自然比純靠腰部抽送的力道要大得多,只是強攻猛打之下,力道難免太過激烈,一個不小心便無法自制,若非香公子這般技巧熟嫻、控制自如的高手,換了旁人怕只會讓女孩子感覺到痛,而不是爽若登仙吧?
  慢慢地習慣了那強力的衝擊,秦夢芸逐漸嘗到了甜頭,拱出纖腰美穴的角度些微調整之下,已逐漸找出了最好享受抽插的位置,這幾下的重擊在秦夢芸花心處,那種前所未有的重擊,次次都直達花心深處,將快樂一波一波地衝進了她的體內,一遍又一遍地將她洗禮,登時將秦夢芸的淫慾推升到了最高處,爽得她痛快無比的嬌啼起來,沒幾下已是陰精大洩,酥麻地任人宰割。
  但香公子可還沒滿足,只見他上提下擊的動作愈來愈快、愈來愈重,野馬一般地奔騰跳躍著,插得秦夢芸穴口嫩肉不住外翻,汁液更是痛快地傾洩出來,那種暢快到了極點的歡愉,讓秦夢芸完全失去了矜持,她快樂地呼叫著,只知痛快迎合,享受這男人所帶來的、快樂歡悅至極點的肉慾快感,全然不知人間何處。
  這動作深深地擊入她芳心深處,一次次地瘋狂佔據著她的身心,每一次的滿足都被下一次的更加痛快所整個打碎,那滋味之強烈狂野,令人不嘗則已,一試之下便迷醉難返,只怕就算是真正的仙女下凡,給這樣淫玩幾下之後,也要承受不住的忘情迎送。
  開始挨轟的當兒,秦夢芸原還有幾分畏懼著,雖說武功高強,但她終究是個冰雕玉琢的如花女子,胴體是那般的嬌軟柔嫩,彷彿重插一下都會壞掉,怎承受得如此狂烈勇猛、萬馬奔騰般的衝刺?尤其是香公子的肉棒如此粗長,即便是平常交合,也能輕易地佔有她極嬌弱的花心,如今這般狂攻猛打之下,她的花心豈不一觸便潰,要被香公子這般強烈的衝動,給擊成破碎片片了?
  但也不知是秦夢芸天生異稟、構造特殊呢?還是女子的花心,只是敏感無比而已,並不如想像中那般脆弱呢?猛地挨了幾下,雖說其中難免些許疼痛,但花心處的快樂,卻比方才狂暴萬倍地襲上身來,那滋味真令人難捨難離,就算是會被玩壞掉也不管了,何況花心處的感覺那般強烈,雖承受著這般狂烈的攻勢,感覺卻是愈來愈狂野美妙,幾乎完全沒有一點點受傷的可能。
  秦夢芸什麼都忘記了,一切一切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她的身心已全然被香公子的力量所征服,只知軟綿綿地被他痛宰著,宰得她魂飛天外、飄飄欲仙、淫液狂噴、陰精盡漏,將肉體完全獻上,任香公子痛快無比地姦淫享樂。她爽的連眼都呆了,呻吟都無法出口,只能張口結舌,全心全意地去感受從穴裡傳來那強烈無匹到難以承受的快感,如海嘯般一波又一波沖刷她的身心。
  雖然這體位頗花體力,連香公子這等男子也無法長久施用,事後也要疲憊不喪,但若說要徹底地征服女子身心,這「野馬躍」確是個最有效率的好方法。
  光看身下那平日也算耐戰的秦夢芸,竟沒兩下便爽到毫巔,美的甚至無法反應、無力呻吟喘叫,只能呆然地承受他的衝擊,好像整個人都被那快感舂得緊緊實實,嬌軀裡頭再沒剩下其他的空間,看得香公子征服的快感油然而升,讓他上騰下擊的力道更加強悍了。
  本來,香公子也不想對秦夢芸施用這個手段,這招的威力太強,試過之後女方整個人都會麻掉,舒服到失神不說,對身上的男人更是無力招架、無力抗拒,若非這方式的消耗實在太多,管你功力再高深、身體再年輕健壯,也不可能長久施用,這招實是身為淫賊的絕佳本領呢!
  但這招對女孩子的衝擊太過強烈,若是不具武功的女子,一試之下必會當場爽到脫陰,直至精盡陰竭、虛脫而亡,絕難倖免;就算身具武功,被這般強烈的滋味打擊過之後,也要好久好久無法動彈。秦夢芸雖是武功高強,但胴體卻嬌嫩猶如花瓣凝成一般,令人一見便起愛憐之意,絕捨不得用上兇猛手段,他就是被這神清骨秀、弱質纖纖的嬌柔所吸引的,又怎狠得下心呢?
  但昨日崖邊對澄慧之戰後,香公子心下可是驚疑交加,原本他雖知秦夢芸武功之高不在白素平之下,兼且年輕,日後進境必不可小覤;卻沒想到從她的眼神之中,香公子看出了全然不同於對陣三派子弟的驚懼,光是從眼神就看得出來,秦夢芸絕對能夠在重重幻影當中,找到他的真身所在,這對修練「片地存身法」之人來說,簡直就像暴露了罩門一般,其險實難以言喻。
  其實以一般練武之人而言,雖說必要將罩門瞞得死緊,絕不敢洩露半句,但就算罩門為敵人所知,也可以用種種方法防護,警醒遮掩著,絕不讓對手有機會觸及或傷害,但「片地存身法」的精髓卻是將一身功力全都放在身法幻變之中,致使身形百變千幻、難以掌握,若是抓不到真身,光是用亂槍打鳥的方式,是絕不可能誤打誤撞地擊中的。
  這套功夫雖是奇幻無比,若抓不到真身便是行動自如,無論對方功力再深、劍網再密,也難及身軀毫髮;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當用上了「片地存身法」後,全身功力均用於身影變化,再無力防護身體,即便你功力再深厚,若是變化之間騙不過對方的知覺,一旦給對方發現了真身所在,便是落入了死地,再也無法翻身,若不能及時逃之夭夭,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偏偏那時秦夢芸的眼神,竟似完全發覺了身形飄渺的香公子真身所在,令香公子嚇得魂飛天外,幸好他性格深沉,不讓心中的萬分驚懼形之於外,否則接下來面對三派高手,這一仗可就更打不下去了。
  那時香公子之所以言行囂張,故意指出眾人的武功破綻,令圍攻他的七大高手氣急敗壞,雖說原就是他心中的計劃,要讓這七大高手在久戰不下,又兼招式被批評,心中的畏懼油然而生,好讓他們動手之際,出現原本不該出現的、幾是微不可見的漏失,好讓他更好穿插其中;但在看到了秦夢芸的眼神之後,香公子不只是身形飄移,離得她更遠了些,對七人的出言勾引,也愈加露骨,讓七人氣忿交加。
  表面上香公子雖是佔盡優勢,彷彿進退自如,玩弄小孩一般地逗弄著那七大高手,像是場中七人的生死勝敗,全都看他是否高興,但香公子心中可是戰戰兢兢生,怕秦夢芸隨時可能出言,指出他的真身所在,讓他再發揮不出「片地存身法」的優勢,外貌看似行動自如,實際上他可是隨時確保退路,一旦秦夢芸出言指引眾人,或是親自出手,香公子便立刻不顧一切,逃之夭夭。
  但之後的事況發展,卻出於香公子意料之外,當他在七人之中左穿右插,盡顯威風,猶如玩鬧一般耍弄著眾人,弄得三派中人又驚又氣、又懼又恨,偏是拿眼前擺威風的香公子沒法的當兒,秦夢芸非但沒出言指教,反在因妒生恨的楚心和燕召的聯手之下,一個失足,竟落入了崖下。
  聞聲注意,當他一眼看到秦夢芸落崖時,心中登時又急又悔,事急之下,香公子什麼也不顧了,竟拚著硬捱白素平一掌,好不容易才在崖外趕上了墜落的秦夢芸,摟著她一同墜下了崖底。
  那時的香公子雖是渾身疼痛、七孔流血,痛的好像心神皆茫,彷彿連經脈都被白素平一掌之力給震得幾欲斷折了,腦中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護著懷中這千依百順、婉轉嬌柔,差點因他的多疑以致喪命的女子,其餘的再也想不起了。
  靠著秦夢芸以身相就,將女體珍貴的元陰全盤奉上,以陰陽雙修之法,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前撿回了一條命,香公子對這多情俠女,可真是感激無盡,嘴上雖是不說,心下卻也暗暗立誓,必要對秦夢芸多所補報,絕不讓她再受到半點兒委屈。
  將傷疲交加,又兼地道之中雲雨數度、陰元大洩,澈骨酥麻,嬌軀更是無力動彈的秦夢芸安頓好後,香公子趁著三派好手尚沉浸在大勝之後,警覺鬆弛的良機,趁夜將那人的屍首移回了君羽山莊,甚至還故意將屍首原封不動地置放在大廳門前,讓眾人都親眼看到此人的淒慘死狀。
  莊中歡悅得更加熱烈後,在回程的路上,什麼事都處理好了,本該吁出口大氣,回去和秦夢芸共度良霄,該是輕鬆自在的香公子,心頭卻是百轉千回,轉來轉去,全是崖邊一戰時的種種景況。
  走在路上,香公子卻顯得心神不屬,連腳步聲都透出了些許沉重,回到鎮上時還差點兒撞了人。香公子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的秦夢芸早已被他在床上征服,無論身心都牽繫在他身上,不會也不想和他動手,而她和楚心等三派中人已翻了臉,更不可能出言指導他們,該如何對付香公子的絕世身法,但到目前為止,秦夢芸可是惟一掌握住對付他「片地存身法」訣竅的人啊!
  再加上「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心思之奇妙,絕非世間任何男子可以輕易捉摸,香公子身為淫賊,日夜在女人堆裡打滾,對這件事更有切身體會,加上此事關乎他生死存亡,若是要他將這麼重大的事,全盤托付給旁人,等於是要他將一條命交給了別人處置,絕非香公子所願。
  其實想來想去,對付這個狀況,以香公子之智倒不是全然沒有解決的辦法。
  第一招就是狠下心腸、一了百了,以現下秦夢芸對他千依百順、任憑宰割,無論何時何地都心甘情願地任他輕薄、與他歡淫,若香公子肯狠下心來,在床第之間暗下辣手,雲雨情濃之際,以採補之法吸乾了秦夢芸元陰,以他的實力,在極度歡愉之中,秦夢芸絕不可能發覺,只能乖乖地任他盡情發揮手段,爽到骨髓皆虛、洩到陰枯精竭,直至身亡,如此也就永絕後患了。
  但這方法香公子卻是絕沒辦法採用,一來秦夢芸至少救過他一命,香公子雖非聖賢,卻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二來秦夢芸婉轉嬌癡,如此惹人憐愛,對於她香公子可絕下不了這麼狠的手。
  另外的方法較好一點,以香公子的功力,和床第之間採補之道的收發由心、控制自如,若他下定決心,對秦夢芸用上採補手法,盡情暢吸她的甜美元陰,絕對可以恰到好處地做到,一方面弄的她死去活來、精關盡潰,在雲雨中采盡秦夢芸的功力,同時也能保住秦夢芸一條性命。
  這方法還有一條好處,雖說外貌聖潔猶如仙子,但秦夢芸不只骨子裡生性風流,全不像外在那般不可褻玩,更有一股含蓄的嫵媚秀麗,令任何男人嘗過和她交歡的滋味之後,都要流連忘返,怎麼玩都玩不膩。若香公子能成功地吸乾她的內力,又留下秦夢芸性命,以他的手段,要讓秦夢芸在事後服服貼貼,毫不在意功力盡廢,成為香公子床上專用的玩物,真可說是易如反掌。
  但一想到這個方法,香公子面上浮現的不是得意洋洋,卻是一種緬懷以往的神色,只見他的神情緩緩變幻,對外在環境的改變再無感應,彷彿整個人、整顆心都醉倒在回憶之中,臉上忽喜忽哀、忽樂忽怨,竟似迷醉在一場又愛又恨的舊夢當中,再也不願醒來。
  蹲在鋪子後門,手指在地下的沙土中輕輕劃著,連自己也不知在劃些什麼,良久良久之後,香公子這才猛醒,他站了起身,輕輕地吁了口氣,搖了搖頭,將這念頭一點不留地驅出了腦海。
  看來……真的只剩最後一個方法了,香公子淡淡一笑,還在沉醉中的表情,透出了幾許溫柔。
  如果退一步想,以香公子和秦夢芸現在的實力之差,若秦夢芸再無奇遇,只要香公子不用陰陽雙修的方式,在床第狂歡間助她功力深進,秦夢芸潛力雖是雄厚,終究還年輕,要修練到能看穿全力運功時,香公子的真身所在,可也要好長一段時間,那時間長到他現在大可不必擔心。
  加上若兩人繼續在一起,以香公子的好色如命,秦夢芸的飢渴淫媚,必是夜夜春宵,無法須臾或離,這樣荒淫下來,大違秦夢芸內功所走的名門正道路子,短時間還看不出來,若是長期這樣搞法,秦夢芸功力必是不進反退,雖說要勝一般高手,仍是綽綽有餘,但說要勝過他,可就是天方夜譚了。
  何況這還要秦夢芸捨得對香公子動手才成,以香公子對女人的經驗和手段,加上現下秦夢芸對他的百般癡纏,身心十有九成已經屬於他,任憑他宰割,只要香公子肯下重手,要徹底讓秦夢芸的矜持崩潰消失,讓她全心全意臣服,完全變成他的女人,這可太簡單了,絕不是難事。
  只是……香公子心下還懸著一點兒,在地道中弄死那人之後,從秦夢芸的反應看來,她心中對香公子這手段,還是頗不同意的,顯然秦夢芸雖是恨火滿心,又兼對香公子百依百順,但她還是正道中人,若是用上了旁門邪法,她還是反感於心,天曉得在什麼時候,這種反感會超過香公子帶給她的肉體滿足,讓她下決心回歸正道,選擇和香公子為敵呢?
  想到這兒,香公子知道,這下子自已非得加快下手不可了,留在鋪子裡頭的秦夢芸雖還對他臣服,但地道事後,她心中反感的種子已經種下,若香公子再這樣拖拖拉拉的,天知道現在這大好良機,是否會轉瞬即逝呢?
  看身下的秦夢芸舒爽已極,樂得目光呆滯,嫩穴裡頭的自然反應卻是無比飢渴,香公子心知自己用上的重手法已收了效,現在這落凡仙子身心已經全盤被他所征服,再不管這兒是人聲擾攘的市鎮裡頭、現在是人聲鼎沸的正午時分,她可是全心全意地承受著那歡樂的衝擊,再沒有一點矜持留存身上了。
  說句實在話,香公子也知道,在此時此地硬搞了秦夢芸上床,或許聲音真會傳出去,到時候她可就真的不好做人了;但就因如此,香公子才會選這個時間地點,務要以最強猛的攻勢,讓秦夢芸在這最不適合的時地完全成為慾火的俘虜。
  試過一次之後,她就會知道,在這麼可能被別人知道的情況下歡愛纏綿,雖是羞煞人了,卻格外有一種偷情的魅力,這種奇特的享樂方式,以及偷情般的獨特快感,才真是他用來粉碎秦夢芸心中所剩正道俠女最後一絲矜持的武器啊!
  雖說到這情況下,秦夢芸仍是一聲未出,但香公子心中卻沒有半分畏懼,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因為極端嬌羞,以致於能抑著體內的快感,掩著嘴兒不嬌喊出聲,全然是因為那襲上身來的快樂太過巨大,沒有這麼強烈經驗的她,在初次承受的當兒,被震的芳心呆然,完全忘了要叫出聲來。
  只要她多經受個幾次,等她習慣了那種程度的快感衝擊之後,以秦夢芸的風流性子、媚骨天生,保證她會叫的聲傳四野、爽得無以復加。在這凡塵仙子出聲叫喊、體內矜持完全粉碎的時候,才是秦夢芸最美最艷的時候,那時的享受想必更加美妙,至於現在……就先忍一下吧!
  一邊想著,香公子一邊逐步放輕了手段,從下下重擊花心,慢慢變成了百般鑽研起來。一方面秦夢芸被他這般猛攻,已舒服的快暈過去了,還沒射精的他怎容得秦夢芸就此暈厥呢?二來這手段太過狂悍激烈,他體內又是重傷初癒,香公子干到此時,自己的身子都快要撐不住了,也非得放慢腳步,緩下一口氣不可。
  「我……唔……我……」
  好容易等到香公子緩下了腳步,在她花心處輕揩慢磨著,良久良久,秦夢芸才終於出了聲,她感覺自己彷彿已被那強烈無比的衝擊,打的全身上下都碎成了片片,到後來她幾乎已沒有了任何感覺,只知道隨著體內被一下接著一下的重擊,那強烈無比的快樂愈來愈強烈,弄得她真爽得像是快死掉了一般,「嗯……好……好哥哥……夢芸……夢芸還……還活著嗎……」
  「當……當然……」
  慢慢地調節著呼吸,累的身子也像要軟癱一樣的香公子,好不容易才控制著自己不要硬倒在秦夢芸身上,身體軟軟地癱在她的身邊,乏力的手輕輕撫摩著她泛著淋漓香汗的嬌軀,感覺著她肌膚的僵硬,她所承受的快樂如此巨大,好像整個人都僵了一般,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是什麼時候登上了最高峰,他又是什麼時候在她體內一洩如注,弄得她嬌軀酥軟欲融的。
  「舒服嗎……」
  「嗯……美……美死夢芸了……不可能更舒服的……」
  嬌滴滴地呻吟著,秦夢芸突地嚇了一跳,眼睛都呆了,但她已爽的渾身無力,當真是連根指頭都動不了了,更別說是起身了。
  這怎麼可能呢?她明明看到了,香公子的手正溫柔地在她腰上輕輕揉弄著,慢慢地感受著她氾濫的香汗,但她身上卻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就算真的死了,也不會像這種樣子吧?
  「不用擔心……真的不用……」
  看秦夢芸突地嚇到臉色發白,香公子微微一怔,隨即猜到了她在想些什麼,不由得笑出了聲來,彷彿要安撫秦夢芸一般,輕輕吻了她一口。
  「弄得非常舒服吧……現在這只是一點後遺症,只是因為剛才……剛才的姿勢,弄得太猛了,你還不太習慣,所以爽了之後,會有段時間變成這樣,算是……算是個缺點吧……那麼激烈的搞過之後,大概是因為累還是怎麼的,身體會暫時失去感覺,平日裡再敏感的地方,無論怎麼弄,身上都不會有什麼感覺……」
  「再稍過一陣子,大約兩個時辰吧……身體的感覺就可以恢復正常,至於現在……就先休息一下吧……」
  手掌微微用力,在秦夢芸腰上揉著,好像是對她極度高潮之後的胴體無比貪愛一般,「等以後多嘗幾次,慢慢就會習慣了……」
  「嗯……」
  迷惘似地承受著香公子溫柔的吻,秦夢芸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就算再被搞得事後沒法去感覺,但那快感實在太過強烈和美妙,方纔她幾乎樂得茫了,好像根本沒能完全感覺那種歡樂,她可真想再試一次哩!
  偏偏就在這濃情蜜意、軟語呢喃的當兒,秦夢芸只覺肚子裡猛地餓了起來,咕咕的叫聲在耳裡迴盪著,那種飢餓的感覺,竟不會因著熱烈的雲雨而同時失去感覺,又在她動彈不得的時候,令秦夢芸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其實這也難怪,心中一直擔心著未歸的香公子,秦夢芸的早膳根本就只是草草用過,沒好好吃上什麼,近午之時又正好是香公子回來,一進房就熱情無比地和她盡情尋歡作樂,中間空著一餐,又兼氣力耗盡,要說不餓,的確也是強人所難。
  和香公子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彼此都知道,對方一定也餓了,偏偏舒服得渾身無力,怎麼也沒法子下床去取食,只能捱在床上。
  「我好餓喔……」
  輕輕地說了出來,香公子湊上的嘴,在秦夢芸的櫻唇上吻得更加熱烈了,「你先吃過了,餵我幾口好吧……」
  雖說羞得想捶他幾下,但肢體著實乏力,加上香公子的口舌技巧又佳,很快就讓秦夢芸迷醉不已,任他的舌頭在口中旋攪,一絲一絲地吸著她口中的香津,吸得秦夢芸不由自主地軟語呻吟起來……


第三卷 第六章
  軟綿綿地偎在窗邊,臨窗俯視街心,嬌軀猶然酥軟難當的秦夢芸,滿心都是漲到最極限的舒服和快樂。
  眼兒喜得微微一縫,冰雕玉琢般的嫩滑臉蛋兒上頭浮起了紅暈,她的一顆心慢慢地飄回了昨天,嘴角浮起了笑意,纖指輕輕地點到了唇上,像是想要再一次感覺香公子那纏綿的熱吻一般。
  昨天的香公子真是猛呢!原本在山居之時,秦夢芸以為自己當真是打翻了八卦爐的孫悟空一般,那時的他比火焰山還要熱得多,無時無刻地在她身前索求,彷彿體內的慾望全無止境。如果不是秦夢芸身體強健、精力充沛,體質又特殊,自己也是需求甚殷,勉強能夠承受他那無限般的索求,換了其他女人若非承受不了自行求去,就是在酣暢淋漓當中精枯力竭,直爽到脫陰而亡。
  但在昨兒個,香公子彷彿換了個人似的,幹得那麼猛、弄得那麼狠,就好像秦夢芸不是早被他搞得服服貼貼的玩物,而是剛剛才落入他這淫賊手中,正待他以種種淫邪手段、盡情征服開發的不屈女俠。昨兒他不僅換了好幾個新姿勢,連逗弄她時的手段也愈發強烈,搞得秦夢芸一整天都暈暈忽忽的,整個人、整個身體像是被他重新再開發過一次,迷迷茫茫的,再也清醒不過來。
  偏偏今兒一早,這壞蛋香公子卻把秦夢芸丟在床上,一大早起來就自顧自地走了,等到嬌軀乏力、慵懶嬌媚的秦夢芸,被桌上噴香的早膳弄得肚子裡頭咕咕叫,終於忍不住起身的時候,只剩下身上隨處可見的激情痕跡,以及無處不酸、無處不軟的感覺,讓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昨天發生的種種香甜美妙,絕不只是她的一場夢境而已。
  雖說今早起來的時候,香公子沒有陪在身旁,感覺上難免有些空虛,但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被他侵犯後的感覺,蜷曲在被中的身子雖是一絲不掛,仍是柔柔暖暖的,好像那被子代替了香公子,正溫柔地抱著她似的。
  好像還迷戀在被裡的溫暖懷抱,也不知花了多久,秦夢芸才下了床,披上了留在屏風旁的一襲薄紗。
  一邊感受著薄紗罩身的甜軟滋味,秦夢芸一邊嬌羞地暗忖,這香公子變得更急色了,不只是昨兒個才一回來,連床都等不及上去,光站著就忍不住上了她,一直搞到秦夢芸精水狂洩數番方罷。弄到後來甚至連用膳的時候都不安寧,和他肌膚相親,秦夢芸赤裸裸地挨在他的懷中,兩人一邊情意綿綿地取用飯菜,甜蜜無比地互相哺喂,下身一邊緊密交纏,甜蜜得像是再也分不開來似的。
  雖說香公子的肉棒不怎麼動作,但在這坐姿之下,下身的結合更加緊密,即便他不動,肉棒頂端也緊緊吸著秦夢芸花心,熱得她芳心紛亂,到後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下去的;加上即便是用膳之際,香公子也毫不收斂,就好像這兒不是在市鎮當中,而是人所罕至的山居一般,一邊教嬌羞無倫的秦夢芸嬌滴滴地餵他,一邊空出了雙手,在秦夢芸敏感的肌膚上來回撫愛不休。
  在這麼甜蜜的攻勢下,秦夢芸當真是再也矜持不住,連這兒是在市鎮裡頭,現在又已入夜,外頭人聲俱消,分外寧和,光在房中大聲一點兒,都可能招左鄰右舍抗議都不管了,一邊嬌滴滴地向香公子獻媚,間中夾著她甜蜜柔嫩的不依聲音,一邊廂她卻已忍耐不住,在香公子的懷中熱情無比地扭搖揩擦著,到後來秦夢芸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推拒著他,還是在引誘著他了。
  腦子裡好像還在發熱,秦夢芸惟一記得的是,兩人這樣濃情蜜意地用完餐之後,又在椅上肢體交纏地纏綿了半晌,香公子這壞蛋仍不帶自己上床,而是抱著她坐到了梳妝台上,讓秦夢芸面對著鏡子,一邊讓她看著鏡中自己的千般媚態,一邊手足齊施、口手不閒地,將嬌羞的秦夢芸逗的全身發燙,搞得秦夢芸全身羞紅髮燙。
  那情火卻尤有過之,惹得香公子也忍不住大發慈悲、狂抽猛送起來,那時的她一邊爽著,一邊在心中想著,感覺上香公子還沒怎麼用力,在這種環境下卻能弄得自己這般情動,整個人都似融了一般,比以往都要熱愛著他,這方法一定要記起來。
  嬌媚地歎了一口氣,用完了早餐後的秦夢芸,想要找香公子偏他又不知溜到何處,不只沒個影兒,連點信息也不留,閒來無事之下,她便走到了樓上,坐到了可臨窗俯視的地方,一邊喝著茶一邊視若無睹地掃視著街心,她半癱在位上,讓還有些兒酸疼的香肌,慢慢地放鬆開來。
  與其說秦夢芸在觀看街景,還不如說她是在等待,等待著香公子的「再度光臨」雖是一早上就跑得不見人影,但她的衣裳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連她自個兒都不常穿,只有在特意要誘惑男人時,才拿出來的壓箱寶貝輕紗,就像床上甜眠未醒的她一般,軟媚地伏在屏風上頭。
  才看到那襲薄紗,秦夢芸就猜到了,香公子只留下這件衣裳,就是叫自己不要亂跑,等他回來之後,大概又會像昨天一樣,什麼都不管地就把秦夢芸恣意把玩,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情火侵襲,難抑嬌羞地主動向他索求的時候,才把她弄得飄飄欲仙,將這難耐情慾的仙子徹底征服。
  明知他的壞心,偏偏昨兒弄得太過火了,秦夢芸到現在身子裡還像是跑著一小團火,在體內不住來回遊蕩,溫溫潤潤的,整個人都舒舒服服、綿綿軟軟的,就算想逃都逃不掉呢!何況到現在還眉花眼笑、沉醉其中的秦夢芸,可是一點兒都不想逃啊!
  雖說和他一同山居,荒淫了好些日子,生性原就風流的秦夢芸像是更加放浪了些,但她其實並不是那麼貪歡的人,若不是香公子一向主動,手段又高明,大概也不會讓她這般沉迷慾海吧!
  但在現在的情況下,秦夢芸對香公子那貪色到過份的渴望,可是再歡迎也沒有了。一來香公子花招百出,總能讓她次次爽若羽化登仙,再也抗禦不住慾火進逼;二來崖前一戰,香公子負傷頗重,要讓他快速恢復過來的最好方法,就是和秦夢芸沉迷床第,藉她那豐沛的元陰來養復他的元功。
  除此之外,在崖邊一戰中,秦夢芸傷疲交加,到後來還被逼落了山崖,也是靠著香公子施救,才撿回了一條命,先不說香公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光這樣從生到死、從死到生地走了一趟,秦夢芸性子難免有些變化。人生如此無常,既然有機會尋歡作樂,就好好掌握機會吧!那機會可是不等人的呢!這樣想著的秦夢芸,自然更不會放掉香公子熱情無比的侵犯所帶給她的歡悅了。
  知道香公子昨天的貪色,多半是為了寓練功於歡愛之間,也怪不得他的索求那般狂野,到後來連以陰陽雙修來助她行功都忘了,變成和普通走採補之道的淫賊一樣,純然是採擷秦夢芸元陰精氣以自固,難怪她會爽的這麼暈陶陶的,到現在身子骨都還綿綿軟軟,酥得根本不能動手呢!
  但秦夢芸並不自知,在山上廣閱尋書,她的體內原有些媚功根底,雖說那是書上學來的功夫,一爽起來就忘了要用,但自幼便已練起來的功夫,終究不是白修的,那媚功已生根於她體內,隨著秦夢芸床第經驗日多,於雲雨之際,竟能自行導引,在魚水之歡中,媚功功力愈發精進。
  加上和香公子山居日子雖短,但兩人可是無日無夜地尋歡作樂,在香公子陰陽雙修功法的引領之下,秦夢芸體內的媚功路子也慢慢轉型,從純粹的采陽補陰轉變成為陰陽雙修之術。
  雖說在香公子這等高手面前她的功力還淺,甚至淺到連香公子都感覺不到,但到了床上,那功夫不只讓和她雲雨的男人享受愈發舒暢,對秦夢芸自身也有所裨益,像昨天香公子雖大施手段,幹得狠又吸得猛,但秦夢芸雖元陰大洩,交合之間陰陽相接,卻是頗有補益,一天胡搞下來,她的身體不只沒受到半分傷害,自身功力還跨進了一小步,只是她修為尚淺,甚至感覺不到這種進步。
  也不知香公子什麼時候會回來,他負傷初癒的身體,到什麼時候才會全好起來,秦夢芸更不知道,若香公子的身體好了,他會不會就不再這麼好色,是會對她放鬆了呢?還是會變得習慣,以後還是會和現在一樣,什麼都不管地對她渴求無比,什麼時候地點都可以和她翻雲覆雨呢?
  心中愈想愈茫、臉上愈想愈紅,秦夢芸嬌滴滴地一笑,隨即害羞似地掩住了口,眉角的暈紅卻再掩不住了。就算這兒沒有鏡子,秦夢芸也「看」得到,自己現在這嬌羞的樣兒,到底有多麼嫵媚撩人,若自己現下這模樣給香公子看到了,只怕他會再忍不住,在這兒就「玩」上了自己的身子,到時候聲氣外傳,再難瞞人,恐怕還真會有人爬到對面房頂上,偷看這免費的活春宮呢!
  極端羞赧之下,秦夢芸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只露出了眼睛,半茫然的眼神向外頭一掃,模樣雖是像是要看看,是否有人發覺了自己這生嫩模樣,實際上卻是望而不見,她也知道,時候已早,外頭人來人往,都是為了討生活,哪個人會這般無聊,抬頭看看臨窗美女的嬌羞之態呢?
  突地,秦夢芸眼神一整,目中那股嬌弱茫然之意,猶如陽光下的薄霜般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戒備,薄紗內的胴體也繃得緊緊的,若非現在身上這襲紗衣輕薄透明,實在是見不得人,秦夢芸差點就要不顧手足仍然酥軟無力,從窗口便飛了下去,數招內先取了這人性命再說!
  她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會在這兒看到這個人,還是大大方方、前呼後擁的,帶著十來個舉刀挺槍的武林人物,意氣風發至極,一點不像才剛失去基業,正躲避追殺的喪家之犬。
  險而又險地抑住了急欲報仇的心,纖手輕按桌面,秦夢芸慢慢地掩去了窗前的倩影,整個人都躲回了街心處看不到的影中,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把一顆躍動不已的心給安定了下來。
  原以為早已高飛遠遁,一點兒線索都沒留下來的仇敵,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就算手邊沒有兵刃,但秦夢芸可真是一百個一千個想立時飛身而下,再不管驚世駭俗了,就算要她徒手應敵都行,現在的秦夢芸心中漲滿了怒氣,她可真想立時就取了項楓的首級,以報父母大仇。
  但項楓現下並非逃難的孤身一人,而是前呼後擁聲勢驚人,猶如行軍一般,不減莊主之威;加上跟在他身邊的人看來武功都不弱,兵刃上手、意態豪爽,只怕個個都有和項楓差不了多少的武功造詣,眾寡懸殊之下,她僅僅孤身一人,絕難討得了好不說;光看秦夢芸現在衣不蔽體,身上只著一襲輕紗,即便是夜裡燈下,也是纖毫畢露,輕薄透明到什麼也遮不住,就連夫妻床第之間穿用,也是太過惹火、誘人至極,更別說暴露於陽光普照之下了。
  別說嬌羞如秦夢芸,就算是再放蕩的蕩婦嬌娃,若換上這般衣著,也不可能於光天化日之下在眾人耳目所指的街心出現,若秦夢芸真忍不住衝動飛身下去,只怕還沒能尋項楓動手,自己就先給眾人那品頭論足的眼光給看得活活羞死了。
  一回身,正想找找有什麼衣服可換,就算是件下人夥計穿的污髒布衣也行,只要能讓秦夢芸出門動手就好,她急得一身是汗,生怕誤了時間,給項楓溜了,那可就後悔莫及呢!正翻找間的秦夢芸突地心中一動,隨著她眼光到處,香公子身形猶如鬼魅一般,一聲不吭地在房中出現。
  雖說身形猶如鬼魅般毫無聲息,但此時出現的香公子卻是滿臉訝色,原本他還想出乎意料地現身在秦夢芸身後,猛不防地抱上她那無比窈窕纖細的嬌軀,就算不尋歡作樂,也要好好嚇她一大跳。但到現在,香公子還無法相信,秦夢芸竟感覺得到他的出現,恰到好處地「看」住了他,讓他怔在當場,連要對眼前這嬌偎薄紗之中、冶媚誘惑猶勝全裸的美女輕薄挑弄都忘了呢!
  「好……好哥哥……」
  像是見到了救星,帶著一縷香風,乳燕投懷般直直地鑽進了香公子的懷抱之中,「夢芸的衣裳呢?都到哪兒去了?」
  「怎麼了?」
  故意嘟了嘟嘴,香公子抱住了秦夢芸不盈一握的纖腰,一雙火熱的魔手在她腰上不住輕佻慢捻著,「昨兒搞得不夠爽,所以要找出衣服來,準備收拾行囊,把我給扔下自己走了嗎?」
  「不……不是啦!別說笑了!」
  含氣打掉了香公子的手,秦夢芸忙不迭地滑到了窗邊,項楓等人的身影正消失在街角。「快點,把夢芸的衣服找出來吧!不然就來不及了,他就要溜了啦!」
  「喔,是項楓嗎?他已經來啦?」
  「你……你知道……」
  香公子的聲音雖是輕輕巧巧的,好像一點兒動搖也沒有,但聽到這句話的秦夢芸,卻好像是差點被雷劈到的樹一般,劇烈地顫了顫,差點沒倒下來。
  已奔到窗邊的秦夢芸回頭望了望香公子,他那輕鬆自在的神情,毫不在乎的語氣和話裡的嚴重事實全不相符,竟好像這事早瞭然於心,對他毫無任何影響,那悠閒自如的模樣兒,倒震的秦夢芸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剛生吞了顆雞蛋一般,呆呆的望著他,竟連要監視項楓的行動都忘了,再迸不出半句話來。
  「嗯……」
  慢騰騰地移前了身子,將秦夢芸抱個滿懷,摟著她坐到了椅上,香公子難得的沒有動手動腳,只是緊摟著她,慢慢地在秦夢芸耳上輕聲細語著。香公子也不是白癡,他清楚得很,以秦夢芸現在的心境,即便是他的挑逗,多半也逗不出她半點兒火,恐怕還會吃上閉門羹呢!
  「地道中那人,其實不是項楓,而是項英所扮……」
  「你……你知道……」
  好像呆了似的,秦夢芸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怔怔地跑出這句話來,光從香公子的這句話聽來,他好像早就知道,地道中那人的真實身份。這怎麼可能?她可是事後靠著女子天生的敏銳直覺,再加細細推詳,才得出地道中人是項英喬扮項楓的結論,昨天一天一夜的瘋狂歡戀之下,她竟忘了要跟香公子說出這件事,偏偏還是瞞不過他,好像又早知道了。
  「沒錯,」
  香公子冷笑一聲,彷彿有一陣冰寒之意透耳而入,像是可以直截了當地冷進心坎裡頭,連正處在他溫暖懷抱中的秦夢芸都似畏冷般打了個冷顫。
  「如果地道中那人是項楓,他深知自己的實力遠不如我,以他的功夫,即便是暗算手段,用盡全力也碰不到我一根寒毛的,就算是生死交關、情急之下,以項楓的老練深沉,又有自知之明,這傢伙寧可逃之夭夭,或是假意向你出招,好尋出脫逃之機,也不會笨到使出全力向我出手。」
  「何況剛入地道時我傷痛交加,出手雖准,卻失了力道,一擊之力沒能透入經脈深處,若那人真有項楓的功力修為,到我們完了事去逮他的時候,他的穴道早就解了,這段時間足夠他溜得無影無蹤,根本輪不到我們逮他呢!」
  「難……難道說……」
  秦夢芸微微一怔,香公子的懷抱中那麼溫暖,加上他又沒動手,只是溫柔地擁著她的胴體,讓她靜下了心來,而回復思考能力的秦夢芸,一將眾多線索綁到了一起,就猜到了項楓真正的目的。
  靠著燕召故意放出的假情報,項楓誤判時間,以為三派聯軍要在明後天時才向君羽山莊下手,因此他親身出莊,去聯絡另一批久藏的狐群狗黨,經這小鎮,從山莊後的叢林處溜回君羽山莊。他在時日上可算得恰到好處,若三派聯軍真依他設想的時間攻莊,那時項楓領隊從後而至,和莊內的高手們內外夾擊,三派聯軍雖是人多勢眾,但在腹背受敵之下,恐怕也要一敗塗地了。
  但要這麼做,首先,時間絕不能有錯,第二就是要有他仍留在山莊裡頭的錯覺,否則大敵當前,主帥還跑得不見蹤影,軍心必將散亂而難以收拾。軍心散亂之下,就算有天險足以憑恃,也無法靜下心來防禦固守,恐怕敵軍還未至,山莊內部就要分崩離析了;但在外頭的那批人,是項楓親自布下,僅服他一人而已,若項楓自己不親身出現,換了其他人去,怕也指揮不動他們吧?
  為了解決這兩難的難題,項楓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辦法,他故意讓項英扮成自己的模樣,留在山莊裡頭領導眾人,以安軍心,而他自己則從地道偷溜到外頭,聯絡上自己在外頭的伏兵,算好了時辰,從山莊後頭帶人回去,來個內外夾攻。
  若是配合得上,腹背受敵之下,三派聯軍必將大潰;若他到得早了,也能增加山莊的防衛力量,等莊外敵人攻到疲累至極之時,再讓生力軍從地道中鑽出,繞到敵後猛擊,也是可制必勝的一招;若是時辰算得稍有差誤,他帶的人沒能趕上,以山莊形勢之險,項英也該當能守上好幾天,一直等到他率師回援,些許失誤並不傷大局。
  不過,項楓其實還是有私心的,他老謀深算、謀劃極深,若是碰上了最差最嚴重的狀況,不僅時辰計算有所差誤,在項楓回援之前,敵軍已經大至,而在三派猛攻之下,項英又守不住山莊的話……這狀況雖極不可能發生,但他還是做下了準備,告知了項英地道的所在位置以及出入口。
  就算當真是最糟的狀況發生,在項楓率領人馬回援之前山莊已經失陷的話,至少項英還能藉地道脫身,來到這鎮上和他們的生力軍會合。到時候敵明我暗,項楓等人熟悉地形,且有地道可用,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直入山莊中心重地,又兼三派人馬激戰之後,人疲馬乏,加上大勝之後,身心都浸在勝利狂歡的喜悅當中,不復先前戒心,在項楓等人突襲之下,必可大獲全勝。
  雖說在武林道上打滾的經驗還不太夠,但事前已發現地道中的項英,加上方才才親眼看到項楓前呼後擁、大大方方的出現,綜合了這麼多情報,以秦夢芸的冰雪聰明,一旦從發覺項楓的驚訝當中醒覺,定下心來細細思索,項楓的種種詭計,她就算不能全盤瞭解,也猜到了七八分。
  仔細地想了想項楓的計劃,秦夢芸不由得心跳加速,雖在香公子那溫暖的懷抱當中,竟也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此人雖是人品低劣,連自己的師妹和故主也加以暗算,佔奪了君羽山莊這份基業,事後連為虎作倀的兩個師弟也不放過,一死一逃,十餘年後連上門探查真相的她都不放過,暗下了蕩魂散,弄得她差點沒法子解決體內暗毒,這人當真沒有半分為人所應有的恩義之心,但無德無義不說,這項楓著實老奸巨猾、詭計多端,加上料事如神,還真稱得上足智多謀之輩。
  前天一早,秦夢芸自己也曾去探過君羽山莊,那時她看到莊牆上頭負守衛之責的三派弟子們,根本是累得東倒西歪,沒累倒的也是彼此談笑,根本沒把守衛當做一回事。
  秦夢芸那時以為勝敗已分,項楓父子已徹底敗亡,再沒有翻身機會,因此對三派弟子的疏忽,並沒怎麼在意;但如今發現了項楓的奸計,再想到山莊裡頭三派弟子的玩忽,她卻不由得背心發寒,若項楓沒有誤了這麼多天,在君羽山莊失陷後的隔日便及時回師,和她探山莊同樣的時間下手突擊的話……
  那樣的狀況之下,戰果幾乎是可以確定的了。君羽山莊初定,大勝之後眾人都放鬆了,燕召對那地道又是一知半解,加上以為項楓已經敗逃,短時間內不可能東山再起,怕也無心去探探,若在此時給項楓利用地道,攻了進來。攻守之勢逆轉,又兼是有心算無心,再加上事出突然,門下弟子們前日之戰疲憊未復,又在戒心全消的狀態之下,三派實力就算再強,也非得大敗不可。
  仔細想想,秦夢芸不由慶幸,這回項楓之所以敗,絕非其計謀中有所差誤,純粹只是運氣不站在他那一方,若不是香公子臨時倒戈,此事之前完全不在項楓算內,恐怕項楓還真是非贏不可呢!
  這倒不是秦夢芸向自己臉上貼金,像三派弟子一般信心滿滿,以為所有的成功,都是因為自己流血流汗、辛苦疲憊,又兼做得正確及時,才讓項楓失手的。
  一來若不是香公子未能下君羽山莊協防,楚心他們一開始還真沒那麼容易得手呢!以香公子武功之高、智慮之深,項楓若不在場,山莊中人必是由他指揮,到時的情況和項英這莽夫指揮之下,恐怕真有天壤之別了。
  光從領袖方面來看,楚心等人吃了年輕氣盛、易於冒進的虧,和香公子的沉著多智比起來,根本就差了好大一截,加上這次三派中年齡居長、經驗豐富、老謀深算,或可和香公子爭一日短長的白素平留在後隊,三派弟子兵力雖盛,但在楚心李含這批年輕氣盛人的領袖之下,如何鬥得過機謀遠慮如香公子之輩呢?
  再來就是,因為香公子一直未下山,仍保持神神秘秘的,令人無法捉摸,三派中的低輩弟子們雖是大獲全勝之下,不由得放下心來,對外敵全無半點戒備。
  但白素平和楚心等人,在心理上可沒有那麼放鬆,雖是意氣風發,難免小覤了對手,卻仍是隨時預備著,深怕被這神秘莫測的香公子突襲。加上巧合之下,屋頂偷聽的秦夢芸,給他們以為是香公子親至,心驚之下連忙點起大隊,準備一戰,若項楓真趕上那當口進犯,就算佔了突襲之利,怕也沒法勝得那般輕鬆吧?
  再加上項楓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差啊!這種事情就算他再厲害,但在事先可真是怎麼想也想不到的,機緣巧合之下秦夢芸和香公子竟在恰到好處地「墜崖」之後,溜入了君羽山莊的地道之中,還碰上了項英,靠著這個湊巧,秦夢芸才能在此時此刻,看穿了項楓的真正意圖。
  也幸好項英在地道中亂竄,竟被香公子和秦夢芸碰上,給兩人活活治死,否則他若成功出了地道,和項楓等人會合,讓項楓知道了山莊現下的情況,天曉得項楓還會不會帶人向山莊裡跳,或者是乾脆放棄了這處基業,反正他手下還有這批人在,項楓父子想要東山再起絕非難事。
  心中突地一驚,秦夢芸這才想到,現在的楚心以為項楓已經遠遁,她和香公子又落崖身死,大患皆去,自是心滿意足,再沒半分臨敵準備;加上大獲全勝之後,楚心雖要留下來重建山莊,但恐怕其餘兩派高手在戰勝之後也要回山去了。
  而楚心本門呢?少林派留下來的人,只是為了協助楚心重建,精銳多半也要回師,留下來的人更無戰意可言,現在的楚心不但正值意氣風發,志得意滿、全無戒心不說,身邊的實力更是薄弱,若給項楓一下狠擊,只怕真會一敗塗地呢!
  雖說秦夢芸已離開了楚心一方,還被他和燕召聯手逼下山崖,照說秦夢芸該當對他心存恨意,不對他動手已夠好了,更別說要幫楚心退敵;但她心性溫厚,並不太記仇,加上兩人終歸曾有段雲雨之情,若非情移事轉,秦夢芸在之前還真有段時間在考慮,要不要成為楚心的妻子呢!
  情緣的牽繫,可不是那麼容易斷的,自己終歸是投入了香公子懷抱,現在的秦夢芸心中,對於楚心著實有些虧負之感,若有機會,頗想好好地補報他一下,加上現在窩在香公子的懷中,任他輕憐蜜愛的秦夢芸可真是心滿意足,對旁人的恨意自沒有那麼濃厚,此時的秦夢芸芳心裡頭不由自主地,還真忍不住要為楚心擔心呢!
  「那……楚心師兄那邊……」
  微帶些畏怕地看了看香公子,秦夢芸的臉兒低了下去,不敢深看他,她芳心之中雖擔心楚心,可也是真的在害怕,這香公子厲害到像什麼都瞞不過他,若給香公子知道,軟綿綿偎依在他懷中,軟的像是整個人都化了的秦夢芸,心中竟正在為其他男子擔心,真不知他會怎麼想。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當真差了十萬八千里,對他們的心理,秦夢芸可真是無法瞭解,大概只有老天爺才會曉得,男人有多麼善妒,光看那時楚心竟難掩妒恨,和燕召聯手對付自己,下手之際一點兒情面也不留,秦夢芸就不敢再有嘗試。
  眼前的香公子可不是楚心,這人精明厲害、難以測度,又是走向邪道,他若起了妒恨之意,秦夢芸可真不知道,自己會被整成什麼樣子,香公子也不用怎麼下毒手,只要再加一劑蕩魂散,然後再手腳齊施,逗得秦夢芸慾火焚身,偏是不真正滿足她,到時候秦夢芸可真沒有把握,自己是否挨得住這種「酷刑」呢?
  「不用擔心,」
  似是看穿了秦夢芸心中所想,香公子聲音之中半帶安撫、半帶解釋,柔和的語聲娓娓道來。
  「在移屍回君羽山莊的時候,我就已留下了字條,通知楚心和白素平他們,項楓接下來可能玩的手段,還要他們多加留意莊內的地道。以楚心等人的頭腦和武功實力,加上三派弟子人多勢眾,又多了一天休息,精神也補了回來,加上重拾戒心,若項楓的意圖洩漏,暗算突襲絕不可行,一戰之下可是絕無勝機,這回才是真正的解決,項楓的實力將完全崩潰,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是……是嗎?」
  秦夢芸低下了頭,將發熱的臉兒埋在香公子的胸前。其實她心下正懼著呢,這香公子果真厲害,看來從地道中發現項英之時,對項楓的種種圖謀,香公子已是瞭然於心,一點兒都瞞不過他。
  秦夢芸不由得要為之慶幸,若不是香公子這回站在自己一方,沒有下山去助項楓,以她和楚心等人事先對這人的實力全無認識,徒然自以為是、信心滿滿地擬定對君羽山莊的攻擊計劃,那時的她們真如無知的井底之蛙一般,恐怕事到臨頭,連怎麼敗的都不知道呢!
  「可……可是……」
  好一會兒,秦夢芸才把突然跳出來的念頭說了出來,「可是對地道……他們可是一無所知……燕召雖知道地道的存在,卻不清楚其中狀況……在時間上可……可來不及讓他們一個個去找出來了……」
  「有我知道啊!而且我也留書指給他們看了……」
  香公子微微一笑,「項楓建了這麼個盤旋地底的通道,不只君羽山莊,整個山裡頭都有他的路,就像鑽地鼠一樣隨地出入、防不勝防。我若不留意些,把地道裡頭的虛實全探得清清楚楚,哪天他要是拿這個來對付我,豈不糟榚?」
  「唔……嗯……」
  感覺秦夢芸嬌嫩的肉體慢慢溫熱起來,不住軟語輕哼,連呼在他胸前的幽馥清氛,都暖的像是透入了衣內,直薄胸臆,顯見懷中佳麗已經慢慢動情,香公子的嘴角浮起了微微的笑意,扶在秦夢芸纖腰上的雙手慢慢點戳輕揩,一點一點地撩起她的情火,在他的努力之下,這表面上冷如聖女,床第之間卻是熱情如火的女郎,看來可終於從見到項楓的恨火和激動當中,醒覺了過來。
  以方才秦夢芸激動無比的心理狀況,若她身上不是只有現在的薄紗,真能在房裡找出件可以穿出門的衣裳,更衣之後還來得及逮到項楓等人行蹤的話,以她的性子,就算雙方眾寡懸殊,秦夢芸也非去找項楓等人動手報仇不可。
  雖說夜來雲雨狂驟,手足之間不是那麼好使力,絕不是與人動手的好時候,但以秦夢芸的武功修為,就算敵眾我寡,如果那批人的武功最高不過等若項楓,與她差得還遠,若有機會,她要親手取項楓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若再加上香公子暗中相助,那勝面就有了七八成,項楓等人絕無可勝之機,但這種純靠武力決勝負的打法,一點兒頭腦都不用,可不是他所喜歡的呢!
  「別……哎……別那樣逗夢芸了……」
  一邊承受著香公子熱力十足,彷彿一點一頂都能勾起她體內無限火花的手指輕舞,秦夢芸一邊和他熱吻著,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在香公子的舌上輕咬了一下,兩人的唇舌這才分了開來,中間浮起了一絲晶瑩的反光。
  「求……求求你……哎……好……好哥哥啊……夢芸整個都是你的人了……你想什麼時候搞都行……唔……可是……這次是……是夢芸的大仇人……再不追他就逃掉了……好公子,你先讓夢芸換件衣裳吧!夢芸一定要追上他,親手報這個仇的……」
  「這個嘛……」
  香公子微微地偏頭想了想,在懷中的秦夢芸嬌囈不依的當兒,雙手陡地使力,箍住了她的腰,讓秦夢芸再也退避不得,嘴上竟又重重地吻住了她櫻紅軟嫩的唇兒,等到吻的秦夢芸嬌哼細細的時候,才鬆了開來,連手也軟了不使力,「好夢芸,算我求你一件事,好嗎?」
  「什……什麼事……」
  「看我的面子,留下項楓一條命……反正他也老了。」
  「可……可是……」
  原也想不到,香公子竟會有這種要求,秦夢芸登時一怔。說句實在話,若換了之前的秦夢芸,即便懇求她的是香公子,這種事她也是不可能答應的,父母之仇加上辱身之恨,秦夢芸對項楓這老賊可是深惡痛絕,即便是讓項楓粉身碎骨,此仇都難以得報,她可是非親手殺他報仇不可。
  但從發覺地道中人是項英開始,秦夢芸原本堅實如鐵鑄的復仇之心,不知為何已慢慢鬆動了開來,這倒不是因為她原諒了項楓,或是以為項楓的所作所為,有任何一點點足以諒解的地方,而是因為她誤殺了項英,用的還是邪淫已極的手段,雖說父債子償、千古通例,加上地道中光線昏暗,項楓和項英父子容顏又極為肖似,此事原也怪不得她,但秦夢芸的心中,總是拗不過來。
  說真的,原本秦夢芸還以為項楓毫無父子天性,連自己的兒子都丟了下來,自顧自地逃出了山莊。但後來發覺了事實,項楓並非毫無父子人倫的禽獸,只是為了勝利,才出此絕招,甚至連那只他一人知道的地道,也告訴了項英;而項英之所以碰上了香公子和秦夢芸,多半是因為他初入地道,不以為意,對其中地勢又不熟悉,一不小心迷了路,在其中亂闖亂撞,才倒了大楣。
  一想到地道中項英那淒慘的死狀,秦夢芸不由得有點兒心生痛楚,她倒不是可憐項英或是項楓,但那地道之中的慘狀,卻一直迴繞心頭,久久不去。以她現下心緒之混亂,若此時此刻項楓落入了她手中,只怕秦夢芸也下不了狠手去施加酷刑,最多是一刀兩段,只是復了大仇便罷。
  「好不好嘛?就聽我這次,反正項楓此仗必敗,基業已失,加上獨子項英也死了。等到此戰結束,他最後的一支兵力也要損失殆盡,無權無勢之下,項楓以後也再不成大患……」
  聽到那句「獨子也死了」秦夢芸胸中陡地一痛。雖不知她心中糾葛,他這話並不存惡意,但香公子這句話,實在是恰到好處地擊中了她心中的痛處,讓心中混亂的秦夢芸立時下了決定。
  「好……好吧……就留下他一條老命……只……只是……」
  咬了咬銀牙,昂起了臉兒,秦夢芸勉力讓自己回復清醒,「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們這就跟著他去,俟機把項楓劫出來,只要……只要廢了他的武功,就算夢芸報了仇吧!到時候再要拿他怎樣,一切就……就由公子你決定好了。」
  「嗯……這樣最好了……」
  看著香公子轉身在房中壁上輕輕敲了幾下,變魔術般弄出了個壁內的衣櫃,取出了一件和秦夢芸以往所用完全同款式的道袍,秦夢芸所沒有看到的,是轉身過去時,香公子面上浮起的一絲笑意。


第三卷 第七章
  「怎……怎麼會這樣……」
  站在原屬香公子所有的小莊園外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君羽山莊,項楓整個人都怔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連「玄冥雙煞」這兩個留在他身邊的老友,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原本在進小鎮的時候,項楓還頗有些勝算在握、意氣風發的氣概。一來他雖已在路上得到消息,知道自己上了燕召的當,三派聯軍到達君羽山莊的時間比他所想還要早了幾天,不過光是這幾天的延擱,並不能動搖項楓等人的優勢,君羽山莊地處山中,形勢頗險,在他經營之下,更是牆高壕深,裡頭水糧兵器皆備,雖比不上朝廷的軍事重鎮,卻也是一等一的險要之所了。
  加上這等攻莊之戰,猶如大軍交戰一般,重要的並非個人武功高下而是聯戰的陣形熟習與否,莊中眾莊丁武功雖不高明,比起三派的武林高手是差得遠了,但在陣形和防守方面久經訓練,不輸朝廷兵馬,在守莊這方面比起倉促成軍的三派,可要優秀得太多了。
  何況守莊的項英雖是年輕氣盛、過於衝動,遠比不上燕召,算不上個領袖人才,只有扮他以安定人心的功用,但項楓的如意算盤當中,還有香公子要下山相助,以他的沉著冷靜,這幾天要守住君羽山莊絕非難事。
  但才進到鎮裡項楓原先布下的最後秘密基地,意氣風發、勝算在握的項楓等人,接到的卻是一個一個的壞消息。
  也不知怎麼搞的,項楓最看重的救星,那年紀雖不太大,卻是老練沉穩的香公子,竟誤了約期,沒下山來和項英會合。項英的外貌雖能扮得像項楓,但臨敵經驗和老練深沉處,和項楓可真是天差地遠了,香公子既沒下山,以他的領袖能力,既要扮得活靈活現,不讓山莊中人知道項楓已經離莊,又要小心翼翼地對付前來攻莊的三派高手,對項英而言可真是再沉重無比的負擔。
  就如字面上所言一般,在一場血戰之後君羽山莊終於失陷,雖說雙方都損傷不輕,項英一方尤其死傷殆盡,但在楚心等人得勝之後,卻還是走了項英這大角色,也難怪三派中人要有「為德不卒」之歎了。不過也因為項英棄戰先逃,才讓山莊眾人軍心搖蕩、陣形崩潰,否則三派倉促成軍,還未必能勝得這麼容易呢!
  聽到君羽山莊失陷,在座眾人雖都怒火填膺,但連家園都丟了,最該氣急攻心的項楓,卻反常地鎮靜了下來。
  其實現在的狀況,還算在項楓掌握當中,雖說君羽山莊失陷,但只要他所帶的人及時回師,加上山莊底下有楚心等人全不瞭解的地道,敵明我暗之下,雖說眾寡不敵,但以項楓等人的實力,若能集中精銳攻其首領,要解決楚心的人馬,奪回君羽山莊,該當不是問題。
  只要項英靠著地道逃脫險地,這一仗項楓根本不算有什麼損失。只是這點項楓非得藏在心底,絕不能讓別人看出來就是了,否則不只是軍心大亂,這種沒義氣的舉措,只怕連老練如項楓,都要當場難堪。
  但聽到了接下來的消息,連深沉如項楓,都要按捺不住怒火了。雖有著地道可資依憑,項英卻沒能及時逃出,他的屍首現在正懸在君羽山莊門口處,好供三派眾人參觀。
  這種羞辱還不算什麼,以三派武林正道的身份,不讓戰死者入土為安雖有些過份,但只要想到點蒼李含和少林楚心對項楓的恨怨之深,不發不快,對黑道眾人而言,這種事倒也不是那麼的令人義憤填膺。
  但也不知三派中人是怎麼想的,竟把項英打扮成項楓的模樣,還把他擺佈成脫陽而亡的醜態,即便項楓帶來的眾人都非正道,但對這麼陰毒的手段,也無不怒忿有加,個個氣火攻心,恨不得立刻殺上山去,將楚心等人通通五馬分屍。
  但是復仇之戰中,老年喪子、怒火攻心,最該站在最前線的項楓,這回卻硬是被勸到了後方。當聽到項英的死訊後,項楓當真怒的像是只瘋狂的雄獅般狂奔而出,他的狐群狗黨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在門前將他給截下,硬是把氣的眼中噴火,彷彿想一口氣衝進君羽山莊,將楚心以下的所有人通通殺得一乾二淨的項楓給拉住。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雖說知道項楓復仇心切,但在這種狀況之下,讓他上到陣前,只怕復仇心切的項楓,當真會戰到奮不顧身。眾人散居四湖五嶽,平時全沒聯絡,都是為了和項楓的交情,才來此一趟,他可是眾人的主帥,就算最後能勝,一旦項楓負了傷,這場仗可就算是白打了。
  更何況大勝之後,楚心一方鬆懈已極,雖不像項楓原先打算的,點蒼和華山兩派在大勝之後即行回師,只剩下楚心等人孤守山莊,但是他們暗布下的探子在君羽山莊外頭打探的結果,山莊中的三派弟子已全無戒心,在莊頭東倒西癱著,連把守都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最重要的是,連武功邪詭高明如香公子,都被白素平等人震下了山崖去,屍骨無存,第二天起來,項楓的屍首又癱到了大門口,原以為主犯逃脫,要追緝頗得花些時間人力的弟子們,一時間見到這最大主犯的屍首,無不又驚又喜,樂得骨頭都酥了,又怎會有心思來把守君羽山莊呢?
  一方是暗地而來、蓄勢待發,另一方卻是兵力薄弱、人疲馬困,又兼心理鬆懈、毫無戒心,尚未開戰勝負已定,他們根本就無須擔心。
  雖說情況如此可喜,可兵凶戰危,加上莊內諸人雖是情緒鬆懈、無人備戰,但來此之人都是三派精銳,武功終是高明無比,激戰之中若有須臾,恐怕就要前功盡棄。
  雖是眾人中的主帥,但他們並不是因為服從項楓的權威而結合,而是因為相互為友,而走到一路上的,對項楓可沒有那麼言聽計從,雖是氣怒之下,但項楓還是得顧到他們的意見,到最後也只有忍住滿腹怒火,選擇在這小莊園前頭觀戰了。
  但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項楓登時怔了。原本居高臨下看來,三派弟子是東一團、西一群的,人人或是談笑或是休息,當真是散亂得無以復加,顯見此戰勝券在握,若不是項楓臉上還氣到僵著,氣虎虎的像是想擇人而噬,弄得氣氛好不尷尬,怕在他身旁護衛的兩人已經輕鬆談笑起來了。
  但當三人遠遠望去,看到地道開啟,眾人殺出來的當兒,情況卻登時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變得令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看似全無人把守的地道開口處,當項楓的人衝出來的當兒,三派的人卻好像早料到似的蜂擁而上,和項楓的人馬大戰起來;至於其他一些設在房內的出口呢!在上頭雖看不清房中動靜,但在一陣騷動之後,房中被拋出來的屍首,看來卻也多半是自己的人,顯然三派可是早有防備,表面上那種癱軟散漫、毫無準備的模樣兒,只是裝出來騙項楓的而已。
  看的項楓又急又怒,這下可真應了一句俗話——「三十老娘,倒繃孩兒」項楓一向自負才智,一生算計他人從沒出錯過,他可真沒想到,自己竟也有被別人所算的這麼一天。
  光看到三派中人衝出來的氣勢十足,顯見準備充分,項楓心下一痛,已知此戰必敗、毫無幸理。
  地道存在的目的只有一條,就是出人意表、攻其不備,一旦讓對方知道有地道的存在,在事前就把守住地道出口,暗襲的一方就非敗不可;加上無論事先怎麼佈置好的地道,在地道裡的人鑽出來的當兒,都是毫無防備可言,最危險的時候,若敵人早有準備,布下了重重陷阱,那麼從地道中鑽出來,可當真和自殺沒什麼分別。
  怎……怎麼會這樣呢?原先在發覺燕召叛離,連早被擒下的秦夢芸都帶離石室之時,項楓可當真嚇了好大一跳,這地道可是他苦心經營多年的成績,連親生兒子項英都不知道,更遑論莊內他人,燕召就算包藏禍心久矣,但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地道的存在,進而把秦夢芸給救出去的呢?
  那時項楓雖已經清楚,這地道的存在,恐怕已瞞不了三派,但這地道不只布在君羽山莊之下,連這片山林都布下了開口,錯綜複雜,除他自己之外,再無第二人清楚其中關隘。項楓可是頗有自信,從地道中留下來的痕跡看來,燕召並不熟悉其中路徑,就算知道有地道存在,所知亦必有限,在短短數日之中,想要把佈置在山莊裡頭的地道開口處全挖出來,那可真是天方夜譚了。
  不信歸不信,但眼下的狀況,卻是壞得無以復加。從眼前的狀況看來,三派不只知道地道的存在,連地道有哪些開口,分佈在哪些地方,也是清清楚楚。才看到第一眼,項楓已經怔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裡頭碎成了片片,那衝擊之強烈,讓他登時呆在當場,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
  也不知這樣呆了多久,項楓突地猛省:自己是怎麼了?碰到了這麼嚴重的情形,怎麼也不知道趕快做出反應呢?看這樣子,三派不只對自己將要來攻一事瞭若指掌,連他早先布下那佈滿莊裡地下、錯綜複雜的地道,也是清清楚楚,再沒一點兒遺漏,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這方出了內奸,因為再沒有人像他自己一樣清楚地道裡頭的情況了。
  不過就是因為情況如此糟榚,才更是要趕快做出處置,從地道鑽入山莊裡頭的那批人鐵定是完了,怎麼也不可能救得了,三派中人絕不可能放過他們,慘敗之局已定,再怎麼努力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如果項楓還不趕快離開此處,等到楚心等人解決了突入莊中的人馬,開始清理戰場之時,就輪到他要倒楣了呀!
  知道這種「棄車保帥」的想頭,絕對不能被自己人發覺,項楓微一咬牙,視線向兩旁瞄了一瞄。雖明知這樣做沒義氣,傳了出去自己恐怕要聲名掃地,連在黑道當中都抬不起頭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不先把自己身旁的人制倒了,他們怎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棄陣而去、逃之夭夭呢?若是花上太多時間在對付他們的攔阻上頭,誤了項楓的逃亡大計,那才真是得不償失呢!
  但眼光在身旁一掃之下,項楓渾身劇震,目瞪口呆,他真是沒有想到,竟有這樣的事情,比起山莊中出人意料的情況,還要令人震驚。不知何時,在他身旁護衛的兩人,都已經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顯然已經昏迷了過去,另外兩個黑衣人則站在兩邊,封死了項楓所有的逃離路子。
  這……這怎麼可能呢?項楓當真不敢相信,就算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山莊當中,連護衛著他的兩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神不屬之下,難免會受人暗算,但再怎麼說,身邊的人被這樣無聲無息地放倒了,近在咫尺的自己卻是一無所知,就算換了不會武功的常人,也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傳揚出去當真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何況被制倒的也非常人,玄冥雙煞成名久矣,是晉南一帶的黑道高手,武功比之項楓雖頗有不如,但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竟被人無聲無息地就弄昏了,雖說兩人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山莊當中,但若對方不是出人意料之外的絕代高手,那也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兩位意欲如何?」
  咬著牙,迸出了這句話,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牙關打顫的聲音不傳出來,項楓此時早已不敢掙扎,就算是出於暗算,來人既能在無聲無息之間放倒了就在身邊的玄冥雙煞,讓自己一點兒知覺都沒有,武功比起自己可不知要高上了多少,若自己膽敢妄動,他們也不消出手,只要大聲喊叫出來,讓山下的楚心注意到自己就在這兒,項楓可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冷冷地哼了一聲,項楓只覺眼前一花,腹中氣海穴突地一麻,一股柔和雄厚的力道陡地傳了進來,登時走遍全身。那力道奔的如此之快,項楓還未來得及起念運功護身,經脈之間已是一陣劇震,暖酥酥的甚是舒服,好像力氣都給吸了進去,整個緊繃的身體頓時間都放鬆了下來似的。
  「你……」
  雖說那感覺頗為舒服,但項楓久歷江湖,可不是傻子,偏偏那人動作太快,項楓才剛發覺不妙,想要出手,那人的身形已滑了回去,項楓推出的雙掌打了個空,連從指間飛出的血葉鏢,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才飛到中途就落了地。
  「為什麼?為什麼廢我武功?」
  項楓恨的怒火攻心,眼中都像是要噴出火來似的。微一運功之下,項楓只覺腹中空空蕩蕩的,數十年苦修的內力,猶如泥牛入海,竟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不快走?」
  一句寒若冰山,彷彿光聽就可把人的血脈凍結起來的聲音,從那人的口中冷冷地傳了出來,凍得四周的空氣都像是凝結了一般,絕非生人所能發出,不用想也知道是裝出來的聲音,「下面的人撐不了多久,楚心他們……可是很快就要上來了。」
  「你……」
  當真是氣滿胸膛,雙拳攢得緊緊的,若不是老命要緊,加上自知就算武功還在,也遠不及眼前此人,否則項楓可真想撲上去,和這黑衣人拚了命再說。「留……留下你的名字來……今日之施,項楓早晚要報的!」
  「不用……」
  一甩手,一顆嘶嘶作響的煙火迸上了半空,不只是下頭莊裡,只怕叢林外那小鎮的人都給吸引住了。項楓一晃眼間,那人身形如風,輕輕巧巧地從項楓的身邊飄過,那人冷冷地在項楓耳中丟下了一句話,小小聲地只容項楓一人聽見,才大大方方地和另外那人一同揚長而去,「你……沒有明天了……」
  沒命地逃了好久,項楓當真是荒不擇路,只顧著逃、逃、逃,眼前只看到地上的小道,再管不了其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到了哪兒。山莊後頭的叢林中雖有小道直通鎮上,卻是錯綜複雜,就算是熟悉路徑的人,走起來也要小心翼翼,否則若拐錯了個彎,只怕也要在裡頭轉上個半天。
  也不知逃了有多久,正沒命奔逃的項楓腳下一跘,整個人如倒下的葫蘆般在地上滾了幾圈,他原想起身再逃,但在疾奔中沒感覺到的酸疼痛楚,一停下來便整個湧了上來,一雙腿似灌滿了醋一般,讓項楓癱在地上,有好一陣子連爬都爬不起來了,奔逃之中被樹枝勾得渾身是傷,到現在他才感覺到疼。
  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擦傷,項楓咬著牙,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子,眼前的景象卻是前所未見,顯然方才在疾奔當中,慌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自己,已不知拐錯了幾次彎,迷失在叢林深處。
  這樣也好,反正自己已經迷了路,再慌不擇路的四處亂逃,也未必找得到正確的路出林,何況楚心那批人有燕召領著,該當只會在正確的路上轉來轉去,恐怕他們現在也再找不到自己的行蹤了。
  拖著疲累至極的身子,半走半爬地滾到了樹下的一顆大石旁,才坐下去整個人都癱了,項楓只覺體內再挖不出一點兒力氣,別說起身了,就連動上一動,都似難上加難。
  若非項楓武功被廢,加上那人臨走前的那一發煙火,讓山下莊中戰勢已近終局,正準備清理戰場的楚心等人,發覺了項楓的身影,連人眾都來不及整列,楚心拖了燕召和李含,忙不迭地便狂追過來,害得項楓沒命價地逃,搞到現在都迷路了。
  幸虧項楓和三人原有一段距離,又是見機得快、起步得早,加上點蒼和少林兩派的人也追了上來,楚心等人邊追邊解釋,也拖慢了不少時間;另外項楓慌不擇路、只顧奔逃,楚心等人卻十分戒慎、步步小心,生怕這又是奸猾的項楓所布下的陷阱,否則只怕項楓早落到楚心手中了。
  仔細傾聽著外頭的聲音,卻是連一絲人馬聲響都沒聽到,也不知是楚心等人跟丟了,正在外頭到處亂竄呢?還是自己武功被廢之後,連耳力都退化了,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呢?項楓深深地歎出了一口氣,直到現在,他的心思才回到了身上,開始在想,以後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
  一開始,項楓的心思還環繞在未來的念頭,但也不知是武功被廢之後,靜心的修養也隨之退步了呢?還是人在慘敗之後,特別容易緬懷以往呢?想著想著,項楓的心裡慢慢地回到了當年。
  那時候的項楓還年輕,靠著師妹周玉絹的關係,受「飛羽燕」秦邦所賞識,一進聽雨山莊,就成了山莊的總管。那時莊裡的老人還頗不服他,雖不至於主動挑釁,有事沒事扯他後腿的小動作卻是常有,不過項楓交遊廣闊,武功也極高,在莊裡頭直追秦邦之後,又兼才智過人,從沒出過錯,加上秦邦重情,對他頗為照拂,過得幾年,在莊裡頭的地位也就慢慢地穩了下來。
  原先,項楓雖對周玉絹的如花美貌,早有垂涎之心,但一來秦邦武功著實高明,連高傲如項楓都自歎弗如,二來他受秦邦知遇之恩,在一開始,項楓對秦邦可是忠心耿耿的。
  那時的他勇於任事、全力以赴,在山莊四周勤於巡查,絕不讓任何外敵有入侵之機,莊後的這片叢林佔地廣袤,雖是片天然險地,不熟路徑之人絕難侵入,但卻不是那般令人放心的天險,所以項楓對這兒的巡視,也是最為小心謹慎的,這兒的每一個小徑、每一條對外通路,項楓可都是瞭若指掌呢!
  但或許真是「飽暖思淫慾、饑寒起盜心」吧!在山莊裡頭干了七八年,一開始的報恩之心,隨著時間慢慢地磨耗,逐漸淡化消失,項楓慢慢地感覺到心裡空虛,自己在山莊裡頭的位置,乃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再努力也升不上去了,加上秦邦對他極其放心,在莊裡頭更不管事,到後來大家都知道,莊裡頭的莊主名義上是秦邦,實際上能管得到事的,可只有項楓這大總管呢!
  等到周玉絹好不容易懷了孕,這狀況更加明顯,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孩子,秦邦可真是樂翻了心,好交遊的他連朋友也不管,門也不出,其他的瑣事更是碰也不碰,全心全意只在照顧首次懷孕的妻子,連名義上非由莊主所為的一些事項裁決,也全都丟給了他可以全心信任的項楓。
  也因此,當項楓起心反叛,一步一步地將親於秦邦的老人們排除,換上了自己的親信,逐步逐步地在莊內奪權的當兒,秦邦非但毫無所覺,對項楓的信任還一日多於一日。
  等到周玉絹將近臨盆的當兒,卻值外敵入侵,時間把握得剛剛好,莊裡頭更沒留下幾個人助他退敵,那時的秦邦非但毫無懷疑,看到項楓回援的時候,還真是喜得像是打從心底笑出來的樣兒呢!當秦邦捱到項楓背後暗算的一招時,那表情著實是筆墨難以形容,直到現在,項楓都還記得那時他的神情。
  可惜後來楚園和齊建雖是窮追猛打,卻還是讓已近臨盆的周玉絹逃掉了,之前千思萬想,暗中演練了好幾次,稱得上極其完美的奪莊計劃,竟還是留下了個尾巴,不過隨著時間過去,項楓也慢慢地放下了心來,不再把那遺孤的事兒放在心上;等到他解決了楚園,逼走了齊建,當年的事情更是天衣無縫,以齊建的膽小,只可能隱姓埋名,躲得再不露蹤跡,更別說是出頭來指證項楓了。
  也因為放心,項楓才能慢慢地拓展勢力,秦邦的先祖留下來的資產豐厚,有君羽山莊雄厚財力為後盾,加上項楓的武功不弱、交遊又廣,雖說他行事低調,在武林當中不算出名,但項楓的勢力之強,卻也是當世少有,除了傳承久矣的幾個大門派外,當今武林,能贏過他的勢力,已經不多了。
  項楓一直在等待,原本若是一切順利,只要武林當中的勢力分佈一有變動,一直待機的項楓便能乘勢而起,以他手上所掌握的實力,加上才智過人,君羽山莊要和諸大門派分庭抗禮,絕非難事。如果運氣再好一點,或許還能拿個武林盟主當當呢!
  偏偏天不從人願,只能歎造化弄人,老天爺就是不讓他一直走好運,當月前他在牆頭上一如往常巡邏的當兒,從牆頭上不經意地向下望去,看到了秦夢芸的身影時,項楓登時渾身劇震,怔在牆頭上動也不動,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渾不同於以往的模樣,嚇得身邊的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雖說是光天化日之下,陽光暖暖地照著,但心頭充滿了驚嚇之意,當時項楓嚇得背心直冒冷汗,還真以為有死而復生這回事呢!若不是秦夢芸嬌艷如鮮花盛放,比之當年的周玉絹還要美上數分,加上腳邊影子清晰可見,顯是生人,只怕項楓一驚之下,真要什麼也不顧地逃之夭夭了。
  但項楓久歷江湖,其餘的不說,光是定力和沉穩的功夫,也是常人難及,一怔之後,心神立即便回復了寧定,一定下心來,以項楓的眼力當即看出牆下美女年紀較輕,顯然不是周玉絹死後還魂,而是當年躲在周玉絹腹中那漏網的遺孤。
  雖是居高臨下,那美女的容顏神色纖毫畢露,全逃不過項楓的利眼,不過那時的秦夢芸神情平穩、全無異狀,光只是從神情來看,還真不知這美女只是偶爾路過、還是專程來報仇的。
  加上就在前面幾天,項楓才剛得到情報,楚園那個自幼就拜在少林寺中的兒子楚心,也不知從哪兒得到了消息,藉著復當年之仇的名義,竟暗中聯合了點蒼和華山兩派,打算來和他為難。
  華山派也還罷了,一來沒有夙怨,二來自白素平掌門以來,一向採取的是不與人為難的作風,就算當真要動手,也還有迴旋餘地。
  但點蒼派可不一樣,當年他和點蒼派的老掌門李牟因小事起了衝突,項楓原打算息事寧人的,但這些以正道中人自許的傢伙,得寸進尺,實在太令人難以忍受,搞到後來李牟竟揮軍直抵山莊,若非有香公子相助,在百招內將李牟和點蒼三劍敗於無形,讓他們乘興而來、鎩羽而歸,只怕那時項楓就要動用手上真正的實力,和點蒼派見個真章了。
  原本項楓的基本計劃是,靠著山莊形勢險要,無論糧粖水草都十分豐足,若打定了主意以守代攻,和楚心等人耗下去,足可堅守極久,等到三派兵疲意沮之時,再利用地道之利,裡應外合,便可一舉扭轉乾坤。但秦夢芸這一來,可把項楓的計劃給打亂了。
  雖說她一介柔弱女子,又無人相伴,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攻下君羽山莊,但若現在就和秦夢芸起了衝突,一來項楓還沒準備好,連兩個弟子也都分頭出去打探消息了,二來若他和秦夢芸動了手,以強欺弱,對手又是這麼個弱質纖纖、惹人憐愛的女子,他的親信還好,但這些莊丁心中難免不起反感,到時候守莊激戰之時,疲憊加上恐怖的洗禮之下,埋在心中的反感一發酵,可是很容易就會弄出大亂子來。
  在走下牆頭,迎上秦夢芸的當兒,項楓表面上裝得神閒氣定、舉止豪邁、一如往常,心下可真是七上八下的,他可真是完全無法掌握到,秦夢芸對當年之事究竟知道了幾分。
  不過但凡幹了事,就要幹得徹底,在走出莊門的時候,項楓已下定了決心,只要這女子不主動說出要報仇的話題,他就厚下臉皮裝著對當年之事絲毫不知,不僅要熱情款待遠道來訪的此女,還要把她久留在莊內,當足自己是個親厚無比的長者。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要項楓不主動下手,光看他熱情款待的殷切,和對晚輩的親近,什麼人也無法將他與弒主的兇手姿態聯想在一塊兒。
  不過還真是項楓好運,秦夢芸似被他這一下「親厚的長者風範」給打懵了,就算原本打算興師問罪,那念頭也在他的親厚招待下消失無蹤。
  不過項楓可是極為小心謹慎的,款待之誠沒一日敢缺了半分,雖說從秦夢芸的反應看來,當年事情的因由她還沒能確定,想必楚心對當年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但秦夢芸在莊內可不夠安份,老是四處打聽,項楓也不怕她打探當年之事,反正那時候的老人,現在都已經走得一乾二淨了;不過秦夢芸若是楚心一方的探子,專門來打探君羽山莊的底細,好提供給楚心作為攻擊君羽山莊的參考,那項楓可就絕不能容她離開了。
  雖說絕不容她離開,但手段上可也要小心點才行,加上秦夢芸不若外表那般嬌弱,聽她說起師門來歷,竟是出於秋山大師和聆暮真人座下,這可嚇得項楓不敢妄動了。
  這兩人都是武林前輩,和久執武林正派牛耳的少林武當兩派,頗有牽連,武功之高,就算項楓實力再高十倍,也不敢擺明兒地向這兩大宗師尋釁,秦夢芸受名師教導,就算限於年歲,功力不十分高深,但若真要打起來,項楓可也不認為自己有多少勝算。
  不得已之下,項楓只好把壓箱的寶貝拿出來了。這「蕩魂散」之毒他從未用過,還真不知神效到什麼地步。
  雖說香公子的推薦他絕對信得過,加上香公子曾說過,這毒江湖上絕少人嘗試,決無人有其解藥解方,加上藥力輕薄,不像一般藥物那般厲害,一發見效,非得日積月累,才能見功夫,但也因此,反使得一般的老江湖更難察覺,以秦夢芸現在對他禮敬有加、毫無戒心,用上去該當可以十拿九穩,但項楓可也是小心翼翼,即便是讓秦夢芸中毒了月餘,仍不敢有所動作。
  好不容易等到兩個徒弟回來,可以藉試功之意,探探秦夢芸的底了,但項楓可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他前面才趁著聽到齊建楚園與當年之事有關之便,裝成怒火沖天,一怒之下十指化爪,緊扣秦夢芸香肩,但她卻還能不露絲毫痛意,緊掐之下甚至連點痕跡都沒有,顯見功力極其高深,項楓那時還真是怕,若是這最後的法寶蕩魂散對秦夢芸也沒生效力,到時候可要怎麼辦才好呢?
  但看到秦夢芸接連與燕召和項英動手,項楓一顆緊懸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雖說功力高深、招式變化之間無瑕可趁,舉手投足間顯見高手風範,燕召和項英仍遠非她之敵,就算自己下場也未必能勝,但項楓何等老練?光從秦夢芸的呼吸,已不如初來時綿密細長看來,蕩魂散的藥力顯然已經在她體內生了根,讓她功力消退,只要再拖她住上個十天半月,天天在她的飲食中暗加「蕩魂散」到時候就算翻臉動手,保證秦夢芸也無力以抗,只有任憑項楓擺佈的份兒了。
  不過秦夢芸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一次動手,她也看出了自己體內出了問題,竟然連第二天都等不到,當晚用餐時就提了出來,要離開君羽山莊。
  一聽之下,項楓還以為奸計敗露,一開始嚇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呢!幸好他原先雖沒囑咐,想不到一向不太對盤的項英和燕召竟如此合作,不約而同地將項楓的沉默,當成對他倆的怒氣,把秦夢芸要離開的這件事全給怪在他兩人頭上。
  項英的眉頭皺得令人發噱,燕召更索性跪了下來,向秦夢芸請罪,弄得秦夢芸好生緊張,好話說盡,生怕話頭裡出了岔子,惹惱了人。觀察了這麼久,項楓這才確定,她並非發覺了自己的圖謀,一顆懸著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了下來。
  當他第二天在林中大逞淫威,在這絕色美女的身上樂不可支、大呼過癮的當兒,項楓的心可是大喜過望的,一來秦夢芸不只極具姿色、嬌艷絕倫,她的胴體更是魅力十足,令人流連忘返,這般享樂滋味,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二來,他的圖謀終於成功,不只是嘗到了這美女,還制的她動彈不得,莊中的消息再也洩露不出去。
  當項楓將嬌軀一絲不掛、股間汁水橫流的秦夢芸制倒在逍遙床上的時候,他身子雖是疲累不堪,但心中可是快意無比,這比當年逃離他口的周玉絹還要美艷得多的女郎,終於落入了他手中,任他恣意淫玩、為所欲為,再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了。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當服了藥物的項楓再次光臨石室的當兒,卻見逍遙床上空空蕩蕩,哪裡還有秦夢芸的影子?當時的項楓可真嚇了好大一跳,連藥力已經大發,正剛硬到無以復加的肉棒都軟了下來。
  她體內藥力未消不用說了,束住她手腳的「碧磷絲」雖非什麼寶物,平常刀劍皆可割取,但若光用內力,卻是怎麼也崩不斷的,這石室外頭的地道是他數年經營,外人絕不可能進入,縛在床上的秦夢芸到底是怎麼逃脫的呢?
  雖是嚇的心驚肉跳,但不信邪的項楓仍順著地道走了出去,才一出地道他就發覺不對了。昨天他進地道的當兒,雖因肌肉酸痛,又負著一個秦夢芸,沒怎麼把地道的入口關好,但今日一見,那入口卻是大開,顯然是在他之後,有人進了地道,救走了秦夢芸,光看林間的地上有整理的痕跡,原先棄置在地的秦夢芸包袱也消失無蹤,便可知昨天的她和援手,必是由此逃脫的了。
  逃了秦夢芸,原已讓項楓夠擔心的了,沒想到一回莊裡,緊接著就是更遭糕的消息,燕召竟然不告而別,溜的一點兒影跡都沒留下。項楓也非笨人,這兩件事連到了一起,他豈會不知救走石室中秦夢芸的,就是燕召這小子?
  走了秦夢芸倒還算事小,但燕召久在莊內,他又是野心勃勃,對莊中事項瞭解之透澈,只在項楓之下,甚至連項楓埋藏的極緊密的對外關係,也不知他掌握了多少,若燕召當真投到了楚心和秦夢芸那邊,將莊裡頭的虛實和盤托出,以燕召的狡智和對山莊、對項楓交遊的瞭解,楚心等人直是如虎添翼,到時候項楓可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因此,項楓也豁了出去,冒著莊裡無人統帥的險,自己出去聯絡在外頭的伏兵同道,若香公子下山得及時,能助項英守上個幾天,那項楓仍有勝算。只沒想到這回又失算了,沒有香公子之助,項英不但守不住君羽山莊,甚至連地道都來不及用就丟了小命……
  一思及此,項楓心下劇痛,原本在小鎮當中,得到項英死訊時,就已經隱隱生痛的心,此時再沒任何壓制,痛的他再也忍耐不住。
  加上林中風聲頗大,原先項楓還沒有感覺,一定下心來,心思又轉到了項英身上,登時耳中所聞風聲,都像變成了項英死前的哭聲,好像正一聲一聲呼喊著他,希望他能夠救上一救啊!偏偏……偏偏現在項楓武功被廢,老友們又被殺得一乾二淨,就算項英還有救,現在的他也毫無辦法啊!
  「不……不要……英兒……不是……不是爹要丟下你……實在是……實在是時運不濟……」
  耳邊項英的哭叫聲愈來愈響、愈來愈淒厲,逼的項楓老淚縱橫,大聲叫了出來,好像他的理智已經全盤崩潰,只剩下情感還能夠拚命地宣洩出來。
  「爹也想救你……也想幫你報仇……可是……可是……可是爹已經沒辦法了……爹的伏兵都完了,連武功也廢了,又失去了你……爹……爹真的再也沒有未來了啊!」
  一邊哭著,一邊大聲的悲嚎,項楓也不管這樣會不會招來楚心他們了,他一拳又一拳地猛擊著路邊的大樹,彷彿想把心中的苦全都發洩出來。雖武功被廢,使不出平時力量,但憤激之下,項楓的拳頭仍甚是有力,只打的樹皮混著血跡,一片一片地跌了下來。
  也不知打了有多久,叫了有多久,項楓終於筋疲力竭,他抱著樹直喘氣,破了皮的手上血跡殷然,眼中的淚卻全沒有止息。
  狠狠地發洩過之後,項楓的氣是發了出來,但回復了理智的他,卻只有哭得更猛了。
  一邊哭著他心中一邊想著,將來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武功廢了,基業丟了,老友死了,兒子也沒了,自己的未來當真是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心底來來回回地想了好多好多,卻沒半分補益,項楓只覺得孤獨至極,過去的一切全成了個空,整個人空落落的,無力地頹倒了下來,整個人靠著樹坐著,雖是哭不出聲,淚水卻是一滴滴地在掉。
  「為……為什麼這麼狠……為什麼只廢了我的武功,而放過我一命……難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樣下去的我……我會比死更難過……再翻不了身……再沒有明天了嗎?」
  嘴裡無力地反覆叼念著這句話,項楓茫然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了,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
  等到項楓走遠,只聽得另一邊的樹後,秦夢芸慢慢地倚樹坐倒了下來,面上的茫然神色,竟完全不弱於再無半分希望的項楓。
  原本當她跟著項楓到這裡的時候,秦夢芸心中還頗有不忿,她雖是恪於香公子的要求,沒親手取項楓性命,但這人與她的仇怨實在太深,即便秦夢芸心地良善溫柔,也實是放不過他,在和香公子一同離開之後,秦夢芸隨便找了個理由,將香公子撇開,自己追著項楓到了此處,就算不能親手殺他,也要看著他被楚心等人凌遲處死。
  沒想到追著追著,項楓竟逃到這麼個偏僻地方,秦夢芸雖是沒丟掉他影跡,心下卻也不禁著慌,楚心他們的人馬聲音,好像已愈來愈遠,她若要追躡著項楓行蹤,便不能分身去引楚心他們過來,照這樣下去,豈不是讓項楓逃脫了這一大劫了嗎?
  原本當聽到項楓哭子的嚎叫時,秦夢芸雖被那從未聽過的、傷肝掏肺的悲聲震的心下禁不住一痛,但想到項楓以往所為之狠毒,雖是心中難免悲憫之意,卻也有些解氣。不過聽項楓哭叫的如此傷痛,全不像個武林中人,只是個普通的父親,心地良善的秦夢芸也不禁覺得,這樣復仇也就夠了吧?
  但項楓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雖是不怎麼大聲,也不帶什麼哭聲,聽在秦夢芸耳中,卻有如雷鳴電閃一般,震的她整個人都懵了,若非項楓武功已廢,體力雖沒那麼快衰退,耳目之靈通卻已遠不如以往,怕早已發覺秦夢芸在一旁偷聽了吧?
  乍聽之下沒有前面的哭喊那般痛,但那句話中滿含的淒涼悲哀,卻只有更加令人聞之落淚。
  秦夢芸原以為自己饒了項楓一命,該算是以德報怨,無論怎麼說,自己也太過好心了,雖不甚明顯,但心底深處卻也有點兒自傲之意;但聽到了這句話,秦夢芸不由得痛徹心扉,原本的自傲,猶如暴雨下的平靜湖面般,轉瞬間便支離破碎,她事先真的沒有想到,香公子之所以想放項楓一條生路,可是一點好心都不安,這種「生路」比起直接殺害,看來對項楓的打擊還要強上百倍。
  雖說對方是大仇家,但秦夢芸現在的心中,卻沒有半分大仇得報的欣悅,她看著自己的手,雖是白皙如玉,但在她眼中,上頭卻像是沾滿了血一般,愈看愈是心下沉痛,雙手緊握著,真想也在樹上打上個幾下。
  也不知這樣茫然地怔了多久,等到秦夢芸再次站起來,纖手輕輕地拂去了身上的草屑時,一旁香公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沒有以往的平淡,聲音中好似帶了幾許痛楚般。
  「你……決定了嗎?」
  「嗯……」
  連頭也不回,秦夢芸嬌軀微挪,依入了香公子懷中,這才抬起頭來,櫻唇往香公子的嘴上印了上去。
  「對不起……」
  聲音軟軟的,但其中卻帶著一點兒堅決的餘味兒,「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什麼原因,只是……只是夢芸不想這樣……不想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夢芸會……會變得不像自己……」
  「好,我知道了……」
  看秦夢芸纖手輕撐在他胸口,慢慢地離開了他,緩緩地走向林外,香公子的聲音變回了原本的平淡,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如果你還想回來,我就在鎮裡頭,一樣的老地方。」
  「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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