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天香鳴玉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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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天香鳴玉
                 ——水柔香前傳

作者:pij
2003/12/08發表於:情色海岸線、風月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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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 言

  對不起了各位,前段時間由於一些個人原因沒能遵守一天一章的承諾,隔了
一段時間看自己已經完成的作品覺得跟上面的銜接大有問題,修修改改不覺已經
過了整整一個月。

  誰知越改越零碎,想想乾脆獻醜不如藏拙了,不到有非常好心情的時候就暫
時不管了,因為寫過文章的人都知道,沒話湊話是最痛苦的,這樣湊出來的文章
不論寫的人或者看的人都很痛苦,直到今天,總算理順了一個比較好的思路和線
索,把以前的存貨大改特改,看起來整體還是較為滿意的,希望大家不要因為文
章暫停一段時間而潛水了,你們的支持才是我寫作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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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粉墨登場

  隆冬臘月。

  江南的雪,好像好久好久都沒有下得這麼大了。雪花如團團滾滾的大片鵝毛
鋪天蓋地灑落。霎時間,四圍白雪皚皚,迷迷茫茫的一片混沌。山巒,河流,道
路,村舍,都成了渾然一體的雪原,到處都是銀白色的世界。

  小鎮和鄉村裡的老百姓,一個個都窩到屋子裡,貓在炕頭上,誰也不肯輕易
出門。就在這風雪漫天的夜裡,幾匹快馬飛速地在村野山間的雪地上奔馳,馬蹄
翻起厚厚的雪塵,立即就飛散在凜冽的北風裡。馬上的人好像急著去辦一件事,
哪怕是雪鎖千里道途艱澀,也非辦不可。

  為首的一個男子鬚根滿腮一臉憔悴,身上裹著一件素繡掛面兒的褐狐背心,
披著撣灰密絨的皮斗篷,頭戴一頂粟黃色的雪皮帽,雙眉深鎖,憂心如焚,不斷
地抽打著座下飛奔的白馬。

  他們是由山東的泰安府一直連夜趕回江浙的鎮江,這趟一千多里的路程,沿
途都下著漫天的雪,隆冬的北風象刀子一樣刺痛著他們的皮膚。

  天將要吐白的時候,雪忽然停住了。茫茫四野一片寂寥。

  連夜趕歸的人們也終於到達目的地。但他們沒有放慢馬蹄,反而飛快地穿過
村子的幾座高大的牌坊,趕到一處大宅的門前停了下來。

  為首的男子翻身下馬,讓候在房口的幾個僕人急忙牽過韁繩,身上的雪花還
沒來得及抖去,就帶著隨行的幾個人急急的闖了進去。

  那男子飛快的穿過寬敞的五進堂屋和圍聚在裡面擁擠的神色緊張的人群,來
到一處簷廊三間的屋子門前,一個約莫十來歲,滿臉憂傷的素衣女子迎了上來。
只見那女子雖然一臉憂傷,但是更顯得異常粉嫩白至,如芍葯籠煙,霧裡看花,
雖一身素服,但卻裹不住豐胸細腰,妖嬈多姿,讓人一看就心跳不已的好身段。

  「三哥,爹快不行了,還惦記著你…」說著便撲到那男子的懷中。一時間,
溫香軟玉,撲到懷中。

  那男子乘機用斗蓬遮住屋內眾人的視線,一手環過那素衣女子的細腰,另外
一隻手很自然地抓在那女子的臀腿間,雖然隔著一層布,但一時間溫軟翹臀強烈
的手感馬上由冰冷的手心如電激般傳到大腦神經,高挺的雙峰因為兩個身體緊緊
抱在一起而彈力十足,加上那女子的臉面深深埋在自己的頸內,那細膩的觸感更
是令人銷魂,那男子馬上有了生理反應,一柱擎天地頂在那女子大腿內側。

  那女子明顯感覺到那男子的生理變化,俏臉一紅,不自主地輕輕推開那男子
的懷抱。

  「七妹,義父怎麼啦?義父怎麼啦?」男子神色緊張,深呼一口氣,一邊說
一邊便鬆開斗篷,跟隨的隨從接過,然後抖一抖身上的雪,把內心的慾火控制下
來,拉著素衣女子的手,開門走進屋子裡。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濃厚的煎藥味,中堂裡坐著幾個人,大都低著首,或無精
打采或神色凝重。中堂和左邊寢室隔著一幅八駿圖的大屏風,屏風後面的床上躺
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灰髮老者,床邊立著一個道士和幾個哭哭啼啼的家眷,老者迷
迷糊糊之中口裡還不停地念著:「三郎,三郎回來沒有?」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春去秋來,夏榮冬竭,也是常人無法改變的事。可是
老者彌留之際,一些事情仍然無法釋懷,他苟且延喘地苦苦等待,就是要等一個
人回來,交代一些未了的心願,把一個久藏於內心的秘密相傳於他,方能閉眼。

  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天地會第六任總舵主——林鎮廷,床邊的道人正是天
地會的二當家,隨意道長;在屋外簷下等候的素衣女子正是他的女兒,林是雲;
而那位千里夜歸的男子便是他的義子和愛徒,天地會東嶽堂堂主,沈三郎沈超。

  而這刻,林家大宅裡聚集了天地會各分堂的堂主和骨幹。大家都明白,林總
舵主即將撒手人寰,天地會不能群龍無首,在這個隆冬時世裡,更需要一個人來
擎撐起反清復明的大旗,率領天地會眾兄弟,完成林老舵主未了之心願,更需要
一個人,高舉火把,燃點天地間的浩然正氣。

  沈超忍住悲傷徐徐地走到老者的床前,躬身跪在老者跟前,望著老人家枯槁
的病容,輕輕地說了一句:「義父,三郎回來了……」眼淚就忍不住汩汩地流下
來。

  林鎮廷看見沈超,頓時精神起來,吃力的想坐起來,但虛弱的四肢已不聽使
喚,是雲連忙上前攙扶。

  坐直了腰,緩緩地喘了一口氣,林鎮廷一字一句地向著在場的人說道:「經
過幾位當家的商量……,我決定任命東嶽堂堂主沈超……為第七任天地會的總舵
主……,承擔起驅除韃虜,匡復明室的…重任。你們以後一定要……同心協力,
光大……天地會,完成國姓爺的……遺志……」跟著重重地咳嗽兩聲,接著示意
隨意道長。

  隨意道長連忙拿出一個錦盒,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塊包金飾銀手工精緻的碧
綠玉牌,上面紋龍雲繞,正中是八個陽文的篆書:天地紅花,滅虜興華。那正是
當年延平郡王鄭成功賜給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的玉牌,也正是天地會歷代總舵主
性命相傳的信物。

  隨意道長朗聲道:「沈超上前領命!」

  沈超從悲傷中平靜下來,對這突如其來的安排感到意外和忐忑。他開始意識
到,一旦自己上前接過玉牌,一生的命運即從此改變。他猶豫,怕自己不能擔當
如斯重任,但抬頭望見義父殷切的眼神,憶起他老人家把自己養育成人,對自己
的恩重如山,又不由自主地悲從中來。

  他鼓起平生的勇氣,上前接過玉牌,恭恭敬敬地戴在胸前。隨意道長連忙朗
聲說道:「拜見總舵主!」率領在場的人向沈超行參拜大禮。

  參拜完畢,隨意道長和大家一起退到屋外。沈超正一片茫然不明所以之際,
林鎮廷示意他過去。於是沈超又趨上前,只見老人家神情嚴肅地歎了一口氣,輕
聲說道:

  「三郎……,我看來不行了……。天地會的重擔……就交付給你。現在我告
訴你一個秘密……,這秘密是歷任總舵主……相傳下來的。清太祖努爾哈赤……
統一關外滿族八旗的時候……,當時滿人的國師……大明王班赫法師,在長白山
的一個神秘地方……布下一個蜻蜓點水的風水大穴……,那裡正是……清廷的龍
脈所在,龍脈一旦被斷……,清廷的氣數就盡……」

  林鎮廷又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接著說下去。

  「切斷滿清龍脈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必須找出……神器——刃皇。幾
十年來,江湖上就根本沒有過它的影蹤……,聽說過它的人也越來越少……,而
我,也只是從前輩的口中知道……劍神無名的師傅天鴻上人……,曾經用過它來
擊敗大明王班赫法師……,後來它……又在江湖上消失了……」

  傍晚的時候,雪又開始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彷彿在向天地萬物宣示,隆冬並
沒有結束,相反,只是剛剛開始。

  第二天,林家大宅終於掛起預先準備好的素幡和白燈籠等喪事的飾掛,林家
上上下下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要走的還是留不住,要來的終究躲不及。

  一個人的故事終結了,另一個人的故事又重新開始。我們的生命裡總是充斥
著這樣的故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也無法去準備,在你始料不及之時,被推到前
面,就要粉墨登場。

             第一章 落難的兩天



  一個月前,他是一個名震江湖的鏢師。

  一個月後,他是一個遭人暗算身中劇毒渾身無力的廢人。

  他是個孤兒,自少遭父母拋棄,後來被師傅收養了。師傅見他沒有名字,便
想給他起一個,但想了兩天還是沒想到,後來就乾脆把他叫做「兩天」。成名後
江湖中的朋友都很賞臉的叫他金刀兩天,鏢局裡的弟兄因為他好色,都叫他色狼
兩天。

  兩天的刀很快,快得利索而且有些陰險,殺人的時候通常只用一刀。曾在陝
北延安府華山腳下為保一趟鏢,連殺五毒教教主韓琛座下四大護教使者,一戰成
名。此後便一直使著這把刀背上雕了兩條金龍的大刀,喜歡它並不因為它在殺人
的時候那種悲涼淒美的感覺,而是因為它確實是如假包換的24K足金。

  兩天喜歡玩女人,玩得天翻地覆、筋疲力盡的時候,就會躺在兩條大腿上沉
沉睡去。但押鏢的時候從不玩女人,鏢局的弟兄說他風流的時候像一只色狼,而
他醒的時候卻是一隻餓狼,一隻人見人怕的餓狼。

  兩天服務的公司有個響噹噹名號——長影鏢局,是一間名副其實的跨國大企
業,總部設在中都洛陽,分店遍佈中原江南關外,當然還有塞北西域諸國。顧客
一見到長影鏢局的金字招牌以及門前那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對聯,
就知道掏出來銀兩是不會白花的,因為這裡的服務是最好最可靠的。

  兩天不知道江湖上多少人都嫉妒他能找到這樣的一份好工,他只知道江湖險
惡,江湖中天外有天,藏龍臥虎;兩天還知道人心更險惡,笑臉藏刀,人心又何
嘗不是藏龍臥虎?

  但他天生是屬於這個江湖的,他將一生都陷於這些無休止的爭殺中,人在江
湖,身不由己。所以每一趟鏢兩天都小心翼翼的,每當看到一輛輛的插著鮮紅長
影的鏢車到達目的地的後,兩天才拍一拍自己座下那匹雪白無瑕叫做野獸的馬,
長長地舒一口氣。

  直到一個月前接到這趟鏢的時候,兩天才有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不祥預兆,
那是一種沒由來的恐怖的離別感覺,彷彿此趟出門,便不能再回來一樣。

  落鏢的客人是一個衣著華美舉止優雅的外地人,出手闊綽,隨行的兩個僕人
都稱呼他做「無間先生」。無間先生托付的是三隻大木箱子,其中兩隻裝滿了上
好的綢緞,而另外一隻卻裝著一個上了鎖的檀香木匣,接鏢人是金陵的兩江提督
楊景榮。鏢期為一個月。鏢銀是兩千兩黃金。

  兩天深知這是一趟很危險的路程,危險的並不是由洛陽到金陵的這段路途,
也不是那兩箱上好的綢緞,江南盛產絲綢,千里迢迢叫人押運兩箱綢緞去金陵,
這位無間先生不是有病吧。所以綢緞只是掩飾,而出得起兩千兩黃金的鏢銀,足
見檀香木匣裡面那件東西的重要。

  江湖險惡,兩天深知自己成名後能有今天的地位,並不是因為自己的金刀能
有多快,而是因為自己懂得相機行事,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尤其這一次,忐
忑的不安感覺讓他在接鏢後公司高層召開的首次金牌鏢師出鏢會議中缺席。

  每當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兩天就會需要女人,因為他需要把那種感覺宣洩
掉。洛陽一向以繁花似錦聞名於世,什麼萬花樓、怡紅院比比皆是,但是兩天不
喜歡出去找,因為那裡的環境聲色犬馬,燈紅酒綠,加上隔音效果之差,每每有
別人的淫聲浪語免費贈送。

  在那樣的一個環境,給他一種嫖的感覺,兩天不喜歡那樣的感覺,更不喜歡
嫖的這個字眼,雖然兩天就是出去嫖的,但這卻讓兩天心裡的感覺很不踏實,更
不會放得開去玩。所以兩天選擇了號稱洛陽第一大紅燈區集團——天香樓的最新
送貨上門服務。

  在鏢局工作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傳遞信息是最快最方便的,而且很多事情不
用事事親躬而且保密安全,兩天放出了手中的經過專人嚴格訓練的信鴿,面上出
現了一個色狼特有的猥褻笑容,轉身便回到房中等待天香樓號稱第一流的美女上
門服務了。

  片刻稍過,房門便傳來敲門聲,兩天正在房中正欣賞著天香樓的每月期刊龍
虎豹的活春宮圖,意味興濃之際心裡暗暗叫好,因為以自己的功力判斷,從輕盈
腳步聲可以得知來者絕對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身材一流的女人。

  兩天會心一笑,頭也沒抬的說一聲:「進來。」打開的大門果然如他所料,
出現了一個身材弧度像北斗七星的黑紗女子。

  咦,奇怪,天香樓一向以女子的絕色佳容作為賣點,什麼時候竟然開始玩起
神秘感來啦。正因為頭裹面紗,更顯得她雙目如星,眉梢傳情,所見者無不為之
心動,那頭長髮耀眼無比,能亮徹人的心扉,讓女的看了都會自卑得要去削髮,
男的看了恨自己的手沒有地方貪官的魔掌那麼長,只能用眼神去愛撫。

  從觸頸處更可以看見那裡肌膚晶瑩剔透,白裡透紅的色澤透現出黑紗下因為
嬌羞而粉面漲紅的秘密,視線滑到雪頸以下更是讓人血脈沸騰,裹緊的黑衣擋不
住雙峰的高聳入雲,玲瓏浮凸的身材更是讓任何一個男人鼻血直流。

  兩天一抬頭,就呆呆怔住在那裡,杜甫的《佳人》第一個被喚醒,腦子裡幽
幽念著「絕代有佳人,絕代有佳人」;第二個甦醒的是曹植的《美女賦》:「美
女妖且閒…」;這個念頭只是閃過,馬上又變成《西廂記》裡張生初見崔鶯鶯的
情景:「只叫人眼花繚亂口難言,魂靈兒飛在半天」。然後變性,油然而生《紅
樓夢》裡林黛玉第一次見賈寶玉的感受:「好生奇怪,倒像在哪裡見過的,何等
眼熟!」

  暢遊古文和明清小說一番後,兩天終於回神來,幸好自己內功深厚,還不至
於像一般男人那樣七孔流血,狂吞了幾把口水,正要站起來迎美入懷時,突然發
現自己的褲子變小不能再穿,只好狼狽地扶著桌子半站在那,尷尬地說:「你…
你是不是就是天香樓的……」

  那黑衣女子發現兩天下身的異狀,赧然掩面一笑,舉步盈盈就從門口來到兩
天身邊,用中指擋住兩天的嘴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然後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奴婢正是來侍候公子的。」

  兩天心頭不由得一陣悸動,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的笑意盈盈的美目,沒想到天
香樓的女子竟然會縮地成寸的輕功,更讓他震驚的是,這把聲音好熟悉,不知在
哪裡聽過。但是不容兩天細想,一對隔著黑紗的朱唇已經送到自己嘴邊,兩天本
能地迎了上去,用嘴唇撩起黑紗,然後雙手抱緊她的纖腰,胸膛極力感受著對方
的溫香軟玉,腦中一片空白。

  對!自己就是要這種感覺,為了它,我兩天可以放棄所有疑問,甚至放棄整
個世界!

  兩天就這樣吸著吮著攪拌著對方的津液,舌頭與舌頭互相交纏著碰撞著,兩
人的氣息越來越粗重,終於兩天忍不住抽出雙手搭上了她的雙峰用力一抓,她敏
感的身體因為突然其來的襲擊觸電般全身顫抖,頭不自覺的向後仰,發出一聲低
呼:「啊……」

  兩天聽到這聲香艷無比的低呼,全身血脈翻江倒海,像要奔騰出外,再也顧
不得那麼多了,用盡全力像野獸般把她胸前的衣服片片撕開,露出雪白的胴體。
她的嘴唇發光,像誘導的燈塔,她的腿修長而筆直,適合緊急迫降。

  她似乎驚呆了,雖然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還是可以看到因為兩天突然野
獸般的變化的生出的恐懼的目光和本能的掙扎,兩天不管那麼多,一把用力抱緊
她,便把頭埋在足以埋葬任何一個男人雄心壯志的雪峰默默耕耘了。

  他啜著吸著舔舐著,她的乳頭和乳暈,她的乳暈好小,乳頭卻好大好長,像
一顆紅棗挺立著,兩天不停地用舌頭在上面打著圓圈,還不時用牙齒輕輕咬著花
蕾,她全身顫抖起來,抱著他的頭的雙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差點害他透不過
氣來,越是這樣,兩天的動作就越來越激烈。

  他的雙手自然也沒閒著,從纖腰到俏臀,再到已經如錢塘江春潮氾濫的小小
峽谷,捏、頂、壓、搓、揉著她下面可愛的陰蒂頭,受這樣強烈的刺激她再也站
不穩了,雙腿纏上了兩天的虎腰,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頭,急促地低喘著,迷離
的眼神望著兩天,似乎在渴什麼東西。

  聞琴音而知雅意,雖然兩天不會彈琴,但在女人身上演奏一曲交響樂卻是他
的專長,一手運功一把捧起豐臀,另一隻手把褲頭一解,露出自己的看門傢伙—
—丈八蛇矛,雖然沒有真的丈八長,但是已經硬得頂在她下面,她都能感覺到自
己的心跳每分鐘高達180下了。

  兩天深吸一口氣,對準目標,用力把分身一氣呵成進入曲徑通幽的玉洞,一
路進去細細密密的皺折緊緊擠壓著他的龜頭,一股熱流通過龜頭傳到腦神經,他
和她同時發出了一聲「喔……」,她在上面居高臨下望著兩天,雖然還是看不清
她的臉,但是淒美絕倫的眼神更加讓兩天心神蕩漾,他雙手抱著她的雙臀,就這
樣站在狂操起來。

  她大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刺激,緊緊的抱著兩天的頭,生怕跌將下來,就
這樣抽插了一百來下,她已經忘情到身體極力向後仰,不住浪叫起來:「…喔…
喔……啊……啊……啊……好舒服……啊……啊……不要停……」

  兩天受到這樣的刺激,更是一邊猛烈抽插一邊發了瘋般抱著她衝向門口,她
被他重重的摔在門上,雙腳再也夾不緊了,不自覺地重新返回地面,兩天用手舉
起她一隻單腳,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繼續狂插,也不管什麼九淺一深,七淺十三深
了,反正就是一個念頭,要把自己體內的慾望盡全力發洩出去!

  門被震得格格地響,大概就這樣響了三四百下,兩天終於一洩如注,連續數
遍發射,射得她更是花枝亂顫,「……啊……喔……啊……」兩人同時到達了巔
峰,然後他把她放了下來橫躺著,她的高潮明顯還沒有回復過來,眼神還是一片
迷茫,欲睜還閉,趁此機會兩天把她臉上的紗巾用力向外一撕扯,回過頭來,發
現晴天霹靂,天啊!竟然是她!

  「啊!你……」她——竟然是長影鏢局高層中唯一的女領導,李倩蓉!兩天
素來與她很少說話,基本上除了在鏢局全年業績總結會議上碰過幾次面之外一無
所知,而且她是鏢局中有名的「冰山美人」,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她今天竟然
會……

  風停雨散良久,李倩蓉似乎已稍稍回復了過來,看到兩天難以置信的表情,
格格格的笑了起來,用細長的手指輕輕點著他的鼻尖說:「你這個大色狼,差點
把我搞死了。」

  看兩天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她才明白他訝異的是什麼,不置可否地點著他的
鼻尖繼續說:「剛剛我看到我們鏢局剛剛接下這趟大鏢,會還沒有開完,就有人
把信鴿私自放出去,於是就把信鴿召回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大色狼,這下
你懂了吧?本來想戲弄一下你的……沒想到……沒想到……你這個色狼真的是個
大色狼!」

  戲弄?我的天啊!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色狼?還不知道是誰送上門來
說要侍候本少爺的。看著自己瞪得大大的雙眼,下面的話她再也說不下去了,只
是一臉嬌羞的別轉開去。兩天這才回過神來,但是他還是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
MY GOD!召一次妓竟然召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正想著,那久違的雙唇又送了過來,兩天再也不敢亂來,象徵性蜻蜓點水點
了一下,就迅速的抽身起來,道:「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竟然是你……如果我
知道的話,我就……」

  李倩蓉聽了面色馬上由晴轉陰,也立刻爬了起來開始整理衣物,柳眉一揚,
冷冷的瞪了兩天一眼,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夠了!」兩天馬上打住,不敢再
說下去,默默地整理身上的衣物。

  李倩蓉也沒再多說,回復了冷美人本色,迅速穿回所有衣物,正要推門出去
時,突然她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說:「對了,你剛剛缺席沒開會,你還
不知道我們這次金牌鏢師會議的決定吧?」

  兩天正整理著衣服,想也沒想,隨口接道:「什麼決定?」

  「剛剛會議上全體鏢師一致投票決定推舉你去走這趟鏢!你這兩天準備一下
就出發吧。」

  什麼!?這個猶如晴天霹靂劈下來的消息更加讓兩天震驚得合不上嘴,本來
想逃過這次會議就是不想趟這趟混水的,沒想到竟然因此給了平日稱兄道弟的那
幫小子一個一致公投的機會,偷雞不到反而蝕了一把米了。

  李倩蓉看到兩天一下癱坐在床上那表情,抿嘴報復性一笑「哼」,閃身出去
了。不行!不可能這樣的!不公平!我兩天要上訴!

  第二天,公司唯一的女高層就兩天上訴的事專門又召開了第二次金牌鏢師會
議,結果再次以一致通過的決議判兩天上訴失敗,維持原判(原因是兩天昨天無
故缺席,他自己那一票宣佈作廢),並且說幾個高層都說兩天深得眾望,一致很
器重云云,並且決定以後凡是超過一千兩鏢銀的鏢都會由兩天押送。(哇!這還
不是公報私仇?不就因為一次一夜情嗎?這個臭婊子!)所以這趟鏢是非兩天莫
屬了。

  一路上,都平安無事,直到第二十七天路過臨安府的時候……

  「小二,打酒來。」押鏢的兄弟夾著菜送著酒,兩天當然不會去碰的。兩天
因為怕被上等女兒紅的醇香所迷倒,所以在離他們遠遠的一張台上獨自吃飯。

  半餉,福來客棧來了一班打扮得雍容華貴看似富商的客人。帶頭的是一位文
質斌斌、手持折扇的年輕人。因為長影鏢局的鏢隊人數眾多,所以福來客棧一時
客滿,只剩下一張空台。

  年輕人吩咐手下坐好後,便逕自一人向兩天走了過來。

  「先生,我可以搭台嗎?」

  兩天瞟了他一眼,只見他笑容滿面、貌似誠懇的,便吐了一句隨便,接著就
不理會他繼續吃飯。

  「大蝦是長影鏢局的?」

  兩天沒有望他,簡潔地答道:「是。」

  「啊!」他突然吃驚的站了起來。兩天的手已下意識的握著金龍刀,就算他
有什麼異動也好出手。

  只見年輕人俯首握拳,恭恭敬敬的說:「閣下英姿非凡,手持金龍寶刀,想
比定是長影鏢局一級鏢師--江湖人稱金刀兩天的兩天大蝦了!小弟一直仰慕大
蝦多時,想不到會在臨安有幸一睹大蝦風采,真是死而無憾了。」

  行走江湖就是這樣,名聲大了,人氣旺了,自然會有一班很崇拜你的FAN
S,看來今天少不了又要給簽個名畫個案才能脫身。哈哈~~「哪裡哪裡。大家
抬舉了。」

  「小二,快打兩壺頂級女兒紅來……」

  「嘿,不必了小兄弟。」兩天忙按住他,「正在押鏢期間,兩天不能飲酒,
小兄弟的好意心領了。改天有空我們再喝。」

  年輕人倒也識趣,沒有強求。當下,就和兩天邊吃飯邊聊,兩天也挺享受向
FANS訴說自己的戰績,雖然已重複過不知多少次了。

  「噹噹噹」,已經夜半三更了。押這樁鏢以來兩天一直都睡不好,也許自己
真的杞人憂天吧。「塔塔塔」,是腳步聲!這人輕功不錯,可以避過眾人耳朵,
可是卻小看我兩天了。兩天馬上坐起,拿起金龍寶刀,以更利害的輕功跟蹤著。

  那人是向著鏢車房去的!終於來了!兩天跟上去,準備來個人贓並獲。

  兩天砰的一聲踢開房門,只見那黑衣人正想打開裝有檀香匣子的鏢箱。

  「大膽賊匪,竟敢來盜長影鏢局的鏢?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說罷,兩天
已提刀劈去。

  黑衣人大驚,滾地避過。金龍寶刀打在鏢箱上,立時火花四起,鏢箱應聲而
裂。黑衣人站好後居然沒有逃走,反而向兩天反攻過來!

  想不到黑衣人雖然沒有武器,但拳腳功夫著實了得,而且更嚇人的是,黑衣
人居然懂得當年老頑童周伯通的一心二用雙手互搏之術,左手使著少林快招的大
慈大悲千葉手,右手卻用著太極緩慢的太極拳。兩天心裡暗暗稱奇,從來沒有遇
過如此怪異的對手,雖然自己的刀快,但一時還未能適應,只有招架之勢。

  漸漸的,兩天發覺這傢伙的內功其實平平無奇,加上對他的一心二用已經開
始適應,於是由被動的招架慢慢轉變成招招的壓逼。就在黑衣人右拳剛回,左掌
未打出之際,兩天看準了破綻,使出成名絕技「天外流星」以不可能的刁鑽角度
向他脖子橫劈過去。怎料黑衣人忽然一下拱橋避過兩天的刀鋒,雙腿啪啪啪啪地
使出佛山無影腳!詫異之下兩天沒閃避過來,胸膛連環中招後整個飛了起來。

  雖然全部硬吃了,但兩天早已提氣護體,傷得卻並不嚴重。在空中一個翻身
兩天取回了平衡,下腳處是一張圓台。黑衣人心如電轉,一個蜈蚣彈站回身子,
雙手立即飛出兩暗器。黑衣人很聰明,知道暗器打向兩天只會被金龍寶刀格開,
所以他暗器的目標是台腳!

  這一下可糟糕了。兩天在空中預算的力度是卸在檯面上的,現在四條腿的圓
台斷了兩條,立足點沒有了,兩天深知道在自己失去平衡跌倒那一刻,對方已足
夠時間向自己施毒手了!

  不過多年的經驗可不是白取的,兩天在跌倒的一剎那,運足功力把金龍刀拋
了出去——這是九死一生的方法,要麼就刺中他,那自己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要麼就逼他避開,那自己的出場費將會只有一集的酬勞--也許是全世界出場鏡
頭最少的男主角了。

  「哇--」兩天聽見他的慘叫聲,一定是中了!

  當兩天爬起來時,只見金龍寶刀深深的插在樑柱上,黑衣人半蹲在地,鮮血
從他左手不斷溢出。利害,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居然避過了!

  「什麼人?」和黑衣人的打鬥驚醒了鏢局的其他兄弟,紛紛趕來。

  黑衣人自知不妙,縱身破頂而逃。兩天衝過去抽起金龍刀,運勁就要追去。
一提氣,忽感胸膛其痛無比,啪的跪倒(如果不是有金龍刀支撐著,兩天早已倒
下了)。

  兩天心想,剛才中的幾腳,明明沒有這麼重的內傷的,怎麼現在……?漸漸
的,眼睛也模糊起來。只聽到有好多人跑了進來,有好多把聲音在叫喚著自己,
其中有一把好像是今天那個FANS的。接著耳朵也開始模糊,覺得舌尖一甜,
再接著就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醒來的時候兩天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看見那年輕人和鏢局幾位兄弟不知
在聊著什麼的。大家發現兩天醒了,都圍了過來,兩天挪動著坐起來,只覺心口
還在悶悶作痛。

  「鏢還在嗎?」兩天急切問道。

  「還在。鏢頭你放心吧。」鏢局兄弟答道。

  「哦。」兩天舒了口氣,再問:「那我怎麼了?」

  年輕人坐到兩天旁邊說:「前輩你是中了雲南五毒教的劇毒了,你看。」說
罷,他掏出一支極細的黑色毒針。

  「原來那黑衣人的鞋裡鑲了毒針,怪不得中了那輕輕幾腳我便暈倒,五毒教
的暗器果然陰險。」

  「前輩,你中的是五毒教的含笑半步釘,不運氣還沒事,一運氣使勁毒性就
開始發作,七七四十九日後就會毒發,傷口處從骨子裡開始腐爛,然後內臟會變
形,五臟六腑扭成一團,所有神經線會被拉緊,接著一條一條從肉內爆裂出來,
血液會像火燒,表皮會一塊塊的烘乾、麼落,最好整個人化為一灘漿糊,慘不忍
睹!」

  「哈…哈哈…」除了兩天勉強能夠忍住,其他鏢師都跑去嘔吐了。

  年輕人站起來轉過身子,整理一下長袍道:「實不相瞞,小弟是江蘇名醫單
醫師的獨子,單名一個子字(就是單子咯)。」

  「哦!原來是江湖人稱再世華陀單醫師的愛兒。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們會在
臨安相遇。」既然他表明身份,就是說他有辦法可以醫好自己的毒了,兩天不由
得看到一絲希望。

  「兩天前輩請放心,弟雖不才,但你中的毒,小弟還是可以醫治的。」當下
他吩咐幾個下人端了幾箱藥材進來。「前輩,小弟現在就給你配藥。」

  「麻煩單兄弟了,兩天先行謝過。」想不到自己有這樣利害的FANS,兩
天暗自得意。

  「兩天前輩,你的鏢居然把千里迢迢的五毒教也引來,想必是十分貴重的鏢
了。」單子邊配藥邊說。

  「嗯,大概是吧,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個神神秘秘的外地人以2000兩
黃金要我押這鏢。」

  「哦?2000兩黃金?」單子十分詫異。他把調好的藥倒會藥箱說:「那
這鏢一定十分重要,讓小弟為前輩調過另一種解藥,可加快病癒的速度。」他開
始重新配藥。

  能遇見這樣關懷偶像的FANS,實在是我兩天的福氣,改天一定要到江蘇
單家拜會言謝才行。

  大約一炷香時間,單子端來熱騰騰的中藥,「前輩趁熱服用。」

  「單兄弟,謝了。」兩天一口氣喝完,只覺一股暖流緩緩直入喉嚨,舒暢無
比。

  「單兄弟,多謝你的解藥,現在好多了。」

  「哈哈哈,前輩不必言謝,應該是小弟多謝你才對。」

  「哦?此話何解?」兩天不惑。

  單子霍的跳起來,掏出利劍哈哈笑道:「小弟謝過兩天前輩的鏢了。」言猶
在耳,單子已揮劍劈來!

  兩天大驚,忙取金龍刀招架,猛一發勁,胸口頓時發痛,就這瞬間,已被單
子砍中後背。兩天哇的一聲大叫,閉住氣強忍著,只覺得胸口比剛中毒時更加疼
痛,立即意會,「你的藥!?」

  「哈哈哈哈~~兩天啊兩天,枉費你一世英明,居然裁在我手下,哈哈~~
不怕告訴你,我的解藥其實是毒藥,它把你毒發身亡的時間縮短一半,不過不用
怕,我不會讓你折磨24天才死去的,因為,我現在就要了結你的狗命!」單子
再次提劍追來。

  「哈哈哈哈~你當我金刀兩天是咕嚕肉呀,我早知道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說完一運內勁,噗的一下子把剛喝的藥全吐出來。

  唉!本來對付單子,自己根本不用逃跑,奈何身中毒針劇毒,無法運勁。也
只能怪自己,一心認為「再世華陀」的後人是善良子弟,今次真是千年道行一朝
喪了!

  兩天破門而出,只見福來客棧已成戰場,單家家丁正和鏢師們廝殺。很明顯
的,鏢師們也著了單子的道兒,全面挨打狀態。

  兩天被窮追不捨的單子追至二樓走廊死角,心想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橫下心
撞破窗戶逃走。幸好下面是馬槽,一大堆禾草托住了失去輕功的兩天。野獸在旁
嘶叫,兩天拔身而起,縱身上馬斬斷韁繩,野獸一聲嘶啼後發足狂奔。

  野獸是匹頂級快馬,兩天只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後面猛喊捉住兩天,不要留
他性命之類的說話,但不久,已經無法再聽到任何聲音了。

  這晚,下起狂風雷暴,兩天躲在一間破廟裡,運用內勁把全身的毒逼在左臂
上,在風雨飄搖中渡過了這個漫漫長夜。今次,是兩天做鏢頭以來,第一次,也
是最嚴重的一次失鏢。

  第二天,兩天拉著野獸回到了臨安城,本來想回分堂修養,然後去江蘇找單
子。不過在大街小巷的街招裡兩天看到一個十分駭人聽聞的消息--前長影鏢頭
兩天,昨晚於福來客棧叛變。劫去鏢箱所有物品,並殺掉長影鏢師及客棧客人共
73名,死者中還有「再世華陀」單醫師的公子單子在內。犯人至今仍然在逃,
知其下落者請報知臨安衙門或長影鏢局,重重有賞。

  「什麼!?」兩天實在吃驚得很,「鏢不見了,單子也死了,那麼到底是誰
把鏢偷了?長影鏢局不再信任自己,天下人想捉我兩天!天下之大,何處容身?
我怎樣洗脫我的清白?」

  萬念俱灰,兩天再次騎著野獸瘋狂的飛奔,直到野獸忽然長仰一聲停住,把
兩天拋下地來。兩天才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懸崖邊!

  「前去無路,後退無門,想不到我大名鼎鼎的金刀兩天會有如此的下場!」
兩天不禁悲從中來,絕望中腦海裡突然浮現兩個女子的笑面,一個是曾經並肩作
戰多次出生入死的威遠鏢局的一號女鏢師莫非煙;另一個是只有一面之緣的絕色
女子,她是內侍衛統領的女兒,她的名字就叫水柔。



             第二章 貝勒爺之死

  九月十二 北京城 西大街

  這裡的街道寬敞而乾淨,漢白玉砌的路面被雨水沖得光明如鏡,但街道兩側
的店舖群立而又參差不齊,過往的人來去匆匆,只聽到樹上的小鳥時而不時的啾
鳴幾聲,這裡到處都散發著安祥寧靜的氣氛。往西通向北京城西門,往東就到了
北京城的中心。路的兩旁種滿了珍奇的花草。透過一株株開得正艷的茶花向兩旁
看去,你會發現路的北面是夕照路,路的南面是最有名的青樓逍遙樓。

  逍遙樓顧名思義是專門提供京城紈褲子弟胡天胡帝逍遙快活的地方,尤其作
為京城中青樓行業的龍頭老大,這裡有最貴的酒,也是最好的酒;這裡有最貴的
女人,也是最有味兒的女人;這裡有最貴的服務,也是最好的服務。朱紅大門上
牌規一塊,上書逍遙樓樓規:不可夾帶任何兵器入樓,以防您被逍遙樓小姐誤認
為沒有消費能力。又高懸一塊御賜金匾:

               春色無邊

  逍遙樓內,四邊花草甚多,但唯有牡丹最勝。那花不是尋常玉樓春之類,乃
「姚黃」、「魏紫」等有名異品,一本價值五千。那花正種在朱門對面,周圍以
湖石攔之。其花大如丹盤,五色燦爛,光華奪目。

  竹橋上交纏薔薇、木香、刺梅、金雀,橋下撒滿鳳仙、雞冠、秋葵等種。更
有那金萱、百合、剪春羅、剪秋羅、滿地嬌、纏枝牡丹等類,不可枚舉。遇開放
之時,爛漫如錦屏。遠離數尺,盡植名花異草。一花未謝,一花又開。

  畫面移到逍遙樓不眠閣內一張蘇繡翠玉屏風上,只見上面狂勁草書:

  物華交泰,斗柄回寅。草芽遍地綠,柳眼滿堤青。一嶺桃花紅錦婉,半溪煙
水碧羅明。

  幾多風雨,無限心情。日曬花心艷,燕銜苔蕊輕。山色王維畫濃淡,鳥聲季
子舌縱橫。

  芳菲鋪繡無人賞,蝶舞蜂歌卻有情。

  屏風下面站著兩個衣著光鮮的身材彪悍隨從模樣的人,跟屏風上的詩情畫意
極不相襯,兩邊太陽穴高高突起,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當中的高手。陣陣嬌笑之
聲從屏風後面的大廳傳出,不時還加雜著一兩聲令人血脈賁張的呻吟。

  屏風後面就是VIP包廂的大廳,只見廳內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幅佔據了
一面牆的春宮圖,無疑為名家所著。畫法細膩,毫髮盡現。金盞玉杯,紅燭粉黛
構成了一種奇特的協調。廳正中放著幾張玉石圓桌,桌上杯盞參差。廳中一張大
紅地毯,足有五丈方圓,細觀紅毯,金絲縱橫,隱約鉤出一幅雲雨交歡圖。

  幾個紗衣朦朧的妙齡少女正在隨歌而舞。妙齡少女雙手輕柔的擺動著,騰空
而起,凌空翻了幾圈,落地後又全身象蛇般的扭動,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樣的情
景都會血脈沸騰,有道是:絳衣披拂露盈盈,淡染胭脂一朵輕。

  廳內除了那幾個紗衣朦朧的妙齡少女外,就只得一名服飾異常華麗的男人,
而平躺在那男子身旁發出血脈賁張的呻吟的,竟然是逍遙樓的頭牌,天下第一名
妓——李詩詩!只見那李詩詩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條已經被掀到腹部
位置的粉紗長裙,露出她那雙白如羊脂的細足和雪白無暇的粉腿,肚兜上的領口
大開,半邊雪白堅挺的胸膛盡收眼底,看得那男子眼冒青光。

  放在李詩詩陰阜上逗弄著陰蒂的中指和食指的速度進一步加快,李詩詩嬌喘
連連,而且雙腿開始自然分開,一對雪丘更是不自覺的向上挺起,以陰蒂來就那
男子的手指。那男子知道差不多是時候了,所以手指開始向下移動,發現陰蒂以
下的縫中已經充滿液體,非常粘滑,中指便開始向深處摸索。

  手從陰阜的位置向下滑動,自然的中指就開始進入,開始接觸到一些柔軟的
組織如嘴裡的潰瘍狀的皺褶,皺褶像小嘴一樣呼吸著,一吮一吮的吸著進入的中
指,柔韌異常。隨後就接觸到一個球體樣的組織,約有拇指肚的前部那樣大,硬
度則稍微軟一些,表面不光滑,儘是米樣的顆粒,比舌頭上的味蕾更大一些。據
說,這是女人名器中比目魚嘴獨有的特徵。

  那男子開始更興奮了,想像著自己的大肉棒進入這個春潮氾濫的顆粒魚嘴的
滋味,早已一柱擎天的大雞巴更開始蠢蠢欲動了。但那男子明顯不急,手指繼續
在顆粒之間探索著,李詩詩也明顯更加興奮,竭力扭動著纖腰和粉臀配合著。

  手指來回摩挲著,那男子逐漸加大來回的力度和速度,調整的摩挲的位置,
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屢屢奇兵突出,把對手陰道內的顆粒打個措手不及,李詩
詩終於忍不住由原來的低吟淺唱變成大叫出聲來,陰精陣陣湧出,那男子的手掌
如落入湯盆之中。

  那男子見狀更加加快了速度和手掌的接觸面,手指和掌心在外部用很巧妙的
手法加強了按摩,分兵侵入大峽谷外陰的每一個角落,就這樣持續不夠一炷香的
時間,李詩詩大叫一聲「……啊……」整個身子用力向後仰,纖腰向上頂,成拱
橋般狂洩乳白色的陰精,落得那男子滿手皆是。

  那男子見狀,嘿嘿曬道:「天下第一名妓果然名不虛傳,有如此敏感的一個
身體,今晚我要好好品嚐品嚐你。」

  說完,扶正李詩詩拱橋般形狀的姿勢,只見下面濕潤的玉洞已經微微張開,
露出淺粉色的肉壁,乳白色的陰精模糊了整個外陰,大峽谷外面一片狼籍。

  那男子看了更是血脈沸騰,淫興大發,分身直奔幽徑之內,兩片桃花瓣一點
一點地把男人的東西吃了進去,龜頭、陰莖,直到全部。那男子感到分身進入到
一個滾燙溫暖的管道,尤其是緩緩進入的時候被那顆粒擠壓著,摩擦著,刺激異
常,進入後更是像被一個柔軟的魚嘴緊緊含著,欲罷不能。

  那男子並沒有開始立刻就抽插起來,而是反其道而行之,首先半跪著,接著
運氣用手握著李詩詩的纖腰並用另外一隻手承托起來,然後操縱著李詩詩的身體
使比目魚嘴以最緊密的角度吻合著自己的陽具,一前一後慢慢地套弄。

  那根筆直的肉棒子很快就佈滿了亮晶晶的乳液。李詩詩的身體被拋弄著,更
感覺到體內有股熱流在激盪,巨大的龜頭衝擊著嬌嫩的子宮頸,晶瑩通透的液體
汩汩地從陰道口流出來,和原來的乳液混在一起,落得在地毯上滴滴答答一地都
是。

  那男子充分地感受著李詩詩體內比目魚嘴獨有的顆粒刺激感覺,為了讓剛猛
的肉捧能得到充分的擠壓和刺激,於是開始加快了速度,但仍是按照一定的規律
衝擊著子宮頸,雙手和嘴唇也沒閒著,在李詩詩豐滿的胸部與纖腰上探索著。

  那男子一邊用李詩詩的身體套弄著自己的龜頭,一邊隔著肚兜舔弄著突起的
乳頭,受到李詩詩身體上下雙重的刺激,那男子很快淪入瘋狂的狀態,肉體與肉
體之間撞擊聲「啪、啪」響起,綿延不絕。

  李詩詩再也忍不住肆無忌憚地大聲呻吟,身體在高潮下瘋狂地扭動,一時之
間呻吟之聲大作,有如暴風雨爆發一般,那男子終於也大吼一聲,一瀉千里,一
頭伏在李詩詩的雙峰之間再也一動也不動了。


  九月十三 北京城

  早晨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燈市胡同的逍遙樓就已經鬧哄哄的亂作一團。
一大隊九門提督衙門的官兵封鎖了整條胡同,看熱鬧的人群和官兵裡一層外一層
的把這座紈褲子弟平日紙醉金迷的銷金窩圍個水洩不通。

  突然間,擁擠的人群被官兵硬地分開一條路,十幾匹金蹬華鞍的高頭大馬滴
答滴答地在瀰漫著塵土的晨曦中飛趕而至。為首的一匹雪花獅子驄金鞍銀飾黃緞
蓋身威風凜凜,騎著一位官爺卻臉色慘白雙眉緊鎖,醬紅色的斗篷在晨風中輕舞
飛揚,後面的隨從個個都身材魁梧而且身穿金燦燦的黃馬褂。

  馬到樓前,那官爺翻身下馬,輕拍一下藍地金絲繡龍袖袍上的塵土,就率眾
急急的走了進去。這位官爺不是別人,正是手握京畿兵馬大權深得當今皇上器重
的九門提督兼驃騎營統領——白白。

  白白直進內庭,逕自走上二樓的一間寬敞的廂房,房門半掩著,有兩個正在
交談的統兵看見白統領來到,連忙率眾兵卒跪下行禮。

  「稟告白大人,所有人都在前庭扣著,等大人您的問話。裡外都搜過……」

  「稟告恭親王沒有?」白統領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問道。

  「已經使人稟告去了,老王爺正趕來。」

  「唔,有什麼發現沒有?」白統領邊說著邊踏進房裡。

  房裡的擺設和傢俱都橫七豎八地躺著,不用說,這裡曾發生過激烈的打鬥,
桌子旁邊倒著兩個衣著光鮮的身材彪悍隨從模樣的人,但血流滿地,都已經斷了
氣,濺滿鮮血的蘇繡牡丹屏風後面有一個衣服華麗的男子斜斜地躺在床上,雙目
圓瞪滿面鮮血全身僵硬,死狀十分恐怖。

  白統領撿起掉在屍體旁的一個玉珮,咋一看,臉色立時變灰。只見碧綠透白
雕工細緻的兩條紋龍拱著一個篆體的禎字,穗飾的彩結上還有一行金絲繡成的滿
文。

  是他,肯定是他。白統領不由得冒出一身的冷汗。不得了,死者原來是欽賜
一品侍衛統制和親王的二貝子禎貝勒!誰吃了豹子膽,敢冒滅門之險殺害王公貝
子!而且能將身手不凡的禎貝勒爺致於死地,也並非泛泛之輩!發生了如此嚴重
的命案,自己身為九門提督,又怎能在皇上面前開脫關係……

  正苦惱間,恭親王趕到。

  這恭親王正是當朝最受器重的軍機大臣之一,正黃旗統領兼內侍衛總領大
臣,負責紫禁城防務的當朝一品——水貝勒爺水無香,他也是當今皇上的叔父。

  兩人互相見過禮後,白統領即把情況說了一遍。恭親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知到這次要出亂子啦,這位和親王府的貝勒爺平日風流成性,除了喜歡和其他
王公貝子賭賭錢外,沒事就最愛逛窯子找樂,沒想到這次卻找來了飛來橫禍,賠
上了自家的性命。

  兩人走近屍體,仔細端詳之下發現死者的臉上都佈滿了形狀相同的釘印,不
多不少正好二十七個,而且規則的排列著!很明顯,和貝勒和他兩個侍衛都是被
同一暗器殺害的!

  而能使此獨門武器殺人於百步之內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他就是人稱騎雲駕
風的天地會總舵主——沈超!為何如此肯定呢?因為此人的看家武器正是經他改
良後不靠機關只由內勁發射的暴雨梨花釘,以及那雙獨步天下的成名絕技——漫
天花雨!

  這暴雨梨花釘勢急力猛,可稱天下第一,每一射出,必定見血,江湖中至今
好像還沒有一人能閃避停開,連昔日縱橫南荒的一塵道長都是死在這暗器下的。
他是朝廷的頭號通緝犯,而他率領的黑幫組織——「天地會」,更是令當今皇上
寢食難安的一塊心病。

  恭親王和白統領終於明白了,這是天地會匪眾為報復朝廷今年夏季誅殺天地
會陝北分舵作出的恐怖報復行動,而且矛頭直指當今的王公貝勒!這不是公然作
反嗎?

  兩天之後,恭親王和白統領的聯名奏折批了下來。另外,皇上還下了一道密
旨,加賜白白為靖國將軍節制江南五省,並剋日率領三十個大內高手微服南下金
陵,和兩江總督楊景榮一同剿滅「天地會」。

  一個月後,洛陽城。

  洛陽,九朝故都,中原腹地,自古物阜民豐,商賈雲集,歷來都是川陝和江
南等地貨物的集散之地。長影鏢局的總堂就座落在城門大街當眼的位置上。

  這座九進的大屋灰磚碧瓦,院闊庭深。門口一對黑玄鐵打造的大獅子在陽光
的反射下露出凶森的目光,門柱上一副楠木對聯,上面黑底金字地書著:大漠孤
煙直,長河落日圓。襯托出門的正中重簷斗梁下四個金燦燦的大字:長影鏢局。

  長影鏢局由中州大俠沈天一手創立,多年來憑著一口倚天寶劍和那套靈轉巧
妙的倚天劍法,闖出一個響噹噹的名堂。可惜年近遲暮,膝下九代單傳,現在鏢
局的大小事物全由兒子沈澄一手操持著。

  那天,鏢局門前的大街依舊是人來人往。

  正午時分,來了兩輛馬車和一行人,慢慢的停在鏢局的門口。

  從前面的車上走下一位衣觀楚楚相貌敦儒書生模樣的年青人,眉宇間透出一
股英氣。隨行的僕從跟著在後面的車上卸下三隻黑漆銅邊的大木箱。通報之後,
管事出來,說了幾句,書生模樣的人就帶著僕從,抬著箱子,隨管事走進鏢局。

  大廳上,一個一身青衣袍打扮的中年漢子微笑著迎了上來,不用多說,他就
是少當家沈澄了。

  賓主見過禮後分別坐下,下人上茶。書生模樣便客客氣氣地寒暄起來。

  「沈局長,令尊翁可好?」

  「家嚴安好,無間公子有心了。自家嚴甲子壽宴後,一別三載,想不到無間
公子仍然風采不減,反而更添幾分沉穩,欽佩欽佩。」

  「哪裡哪裡,沈局言重。實不相瞞,此次造訪,實有事相托,煩請貴寶號押
一趟鏢。」無間公子馬上單刀直入主題。

  「哦,無間先生所托,敝號定當全力,請放心。但不知無間公子這趟是什麼
鏢,送往何處,接鏢人又是誰呢?」

  「沈鏢頭,托付的就是這三箱貨物,接鏢人是金陵府兩江總督楊景榮楊大
人,鏢錢兩千兩黃金,必須一月內送至,而且由他親手接鏢,但還須應許三個條
件,都在此函內。否則就只好作罷。」無間公子說罷,從袖筒中掏出一封信函。

  沈澄接過來,拆開,看完後,臉色一片凝重,隨即運勁把信揉成一堆粉末。
想了一會,眉頭輕輕一皺,好像暗自下定決心,不緊不慢地說道:「好吧,無間
公子,這趟鏢我接下了,請放心吧。」






           第三章  浪客.和尚.流氓

  臘月,洛陽。

  「大師,我們就先找個地方歇腳吧。」兩天對佛果大師說。

  「好的,不過歇腳前要先去喝酒吃肉一番,洒家肚子餓得打鼓啦。哈哈哈哈
哈~~」

  事情是這樣的,還是從失鏢後說起吧。

  那天,兩天心灰意冷之際,覺得對這世間再無留戀,便打算跳下懸崖以求解
脫。兩天站在懸崖邊,俯視著,很深很黑,週遭是亂石,雜亂地長著好多低矮的
灌木,下面是一望無底的深淵。

  這裡就是我金刀兩天的葬身之處?

  兩天緊閉雙眼,心裡念著:來世再見吧,非煙……水……

  兩天不給自己過多的時間考慮,縱身一躍,求超生而去。

  「何人覓死?」一把十分粗曠的嗓子喊著。兩天只聽見野獸在嘶叫,然後感
到身後有股綿厚的內勁急促而至,接著被一隻粗壯的大手狠狠抽住後領,活生生
把自己拉回地面。

  兩天緩緩睜開雙眼,只見一個滿面鬍渣的大和尚,他穿著一件印有Made
in少林的袈裟(兩天敢肯定那商標絕對是正貨),脖子戴著一串紅紅的楠木佛
珠,手裡握著一支又粗又大的杵杖。

  和尚哈哈笑道:「小兄弟,你可知自殺是要下地獄,永不超生的?」

  「多謝大師相救,可是兩天實在難再有苟存性命於天下的理由。」當下,兩
天把失鏢的經過一一告訴了他。和尚邊聽邊搖頭。

  和尚說他法號佛果,在嵩山少林寺掛單,因為天生好酒好肉,入寺十數年依
然屢犯葷戒,最終被主持一腳踢出佛門,要他化緣行善,廣積功德。遊歷到此,
他見兩天自尋短見,便多管閒事的出手相救。

  佛果大師倒挺相信兩天,他叫兩天放心,說只要尋回失鏢,再回長影鏢局解
釋清楚,一切又會回復從前一樣。然後,他嘗試用內力幫兩天驅毒,可惜不成功
--五毒教做毒真有它一手,難怪市面上找不到它們毒藥的冒牌貨。

  「兩兄弟不用愁,至少……嗯……你還有48天的時間洗冤。」佛果大師數
著手指說道。

  對!兩天可差一點忘了自己還有48天時間可疑生存!在此之前自己一定得
先找解藥解毒!可是,到哪裡去找呢?不可能殺入五毒教吧!

  對了,「再世華駝」!只要解釋清楚單子不是自己殺的,並答應他盡全力找
出真兇,他老人家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兩天堅信。

  「大師,兩天想要去江南蘇州一次。」

  「兩兄弟你武功盡失,外面活捉你的獎金又相當豐厚,一路上遇上見財起心
的爪子可不好辦。大和尚反正有空,就護送兩兄弟去蘇州一趟吧!」佛果大師拍
著心口說道。

  兩天不禁大喜:「先行謝過大師。」

  就這樣,兩天一行來到了洛陽。

  「救命啊~烏龜王八蛋欺負小孩子啊~」一個少年向著兩天兩人的方向狂奔
過來,後面緊追的是三名面目猙獰的大漢,他們邊追邊喊:「臭小子!有種你別
跑!」

  兩天揚起少許斗笠,模糊看見這穿一身縫縫補補破衣的少年,不要命的衝過
來,野獸還沒來得及閃避,那少年已一咕嚕的從野獸跨下滾過。三名大漢身材碩
大,不能像少年那樣過,只好繞個圈來追。

  佛果怕野獸受驚把兩天摔下來,一直站著原地牽著韁繩。少年就利用野獸做
遮擋物圍著來兜圈,一時間三名大漢也無可奈何。

  追逐了幾圈,一名大漢腦羞成怒,氣沖沖的一拳揮向了佛果,「臭和尚快滾
開!」

  大漢身材雖大,但相比起差不多兩米高的佛果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啪的
一聲,佛果一手就包住大漢的小拳頭。

  佛果怒道:「你奶奶的不知天高地厚。」

  兩天知道佛果在發力,因為大漢的面色越來越難看,被握住的拳頭發出啪啪
的骨碎聲。佛果把關節一扭,大漢乖乖的跪倒在地,口裡咿咿呀呀的呻吟著。另
外兩個大漢見狀,馬上把矛頭轉向佛果。一邊喊著臭和尚一邊就兩拳一腿就打過
來。

  佛果隨手一揮,那名大漢立時被拋出去,碰的一響撞倒另一名大漢。第三名
大漢呆了一呆,繼續向佛果攻去。只見佛果一甩袈裟,碰的一腳,大漢哇的一聲
飛出數丈之遠。

  少年從野獸屁股後探頭出來,見佛果一拳一腳就把三名大漢打得臥地不起,
馬上神氣起來:「嘻嘻~~早就叫你幾隻小烏龜別跟大爺找麻煩,現在可知錯了
吧。」

  「大師,我們走吧,別節外生枝了。」兩天幽幽地說。

  佛果橫眉一掃,三名大漢趕緊哼哼唧唧的忍痛爬開。於是,佛果牽著野獸繼
續上路。

  沒走上幾步,那少年就沖沖的趕了上來,手舞足蹈的說:「大師武功高強真
是天下無雙,那三個烏龜王八蛋根本就是有眼不識泰山。大師三根指頭就能把他
們給打發了,嘻嘻~」佛果不語,拉著野獸繼續前進。

  少年見佛果不理睬,當即又加倍奉承起來。「大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簡
直就是大英雄大好漢!小弟對大師的欽敬之情,簡直有如黃河之水,滔滔不斷,
綿綿不絕。」佛果仍然不去理會。

  就這樣,那少年一路上就跟著兩人,不停的「傾訴」著對佛果的仰慕之情。

  兩天一行三人來到了一間客棧,佛果把野獸繫在門口,兩天找了個位子坐下
來,並吩咐小二打點飯菜。那少年也真不客氣,也沒知會一聲便蓬的坐下來,繼
續奉承著佛果。

  佛果被少年嘮叨不斷的廢話弄得煩躁起來:「臭小子,你煩不煩的?再吵鬧
我一拳打歪你嘴巴!」說罷舉起手就要打過去。少年也挺吃這一套,頓時閉起嘴
不說話。

  兩天忙笑道:「大師,別嚇著小孩了。」隨即又想起去單家莊的艱難,不禁
有皺起眉來。

  佛果見兩天愁眉深鎖,便問道:「兄弟擔憂什麼?」兩天歎氣道:「唉~,
這次蘇州之行恐怕不會順利。」佛果疑問:「兩兄弟何出此言呢?」

  兩天道:「兄弟以前聽江湖上的朋友提過,蘇州單家單醫師因為藝術高明,
曾醫好不少江湖豪客,因此與不少這些豪客的仇家結怨。後來請來了數位易學大
師和工匠起了一個五行八卦陣把房子包圍。後來聽說有不少去找單老醫師晦氣的
人一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佛果啪的一掌擊在檯面並怒道:「媽的,這老龜子可真貪生怕死!起個這樣
的龜殼就縮進裡面!等大和尚一把火燒了那八卦陣,薰他的半死,看他出來不出
來!」

  兩天忙道:「大師萬萬不可魯莽行事。」

  在這時少年忽然問道:「兩位英雄說的是不是蘇州的「再世華陀」單家?」

  佛果說過不准少年再嘮叨,現在少年又多嘴起來,心想這小鬼頭當自己的話
是耳邊風嗎?隨即罵道:「臭小子,叫你少廢話這麼快就忘了,看洒家怎樣修理
你。」說罷起來就要動手。少年嚇得哇哇大叫,兩天忙制住佛果,生怕他又惹事
生非。

  佛果狠狠的憋了少年一眼才坐回來。少年抱頭顫聲道:「大和尚凶什麼,我
不過想告訴你我懂得怎樣穿越那五行八卦陣罷了。」

  兩天和佛果一聽,頓時詫異起來。佛果先忍不住罵道:「小鬼別信口開河,
當心我挖了你的舌頭餵狗。」兩天拍了拍佛果肩膀,溫聲的說:「小兄弟說的可
是實話?」

  少年戰戰兢兢褪下雙手道:「當然是實話,騙你是小狗。」

  兩天不禁問道:「小兄弟何以得知五行八卦陣的破解方法?」

  少年見兩天態度溫和,又能制住佛果,也不害怕了。他一手搶過佛果的酒碗
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你……」佛果大怒。兩天忙按住,「小兄弟可否說個明白?」

  少年放下酒碗,舉起衣袖抹了幾下嘴巴道:「事情是這樣的,我自小父母雙
亡,獨個兒在江蘇行乞討活,後來聽說單家聘請家丁,心想可以不再睡街,便趕
去報了個名兒,還幸運的被錄取了。於是我便在單家做了兩年家丁。那單老頭子
怕死得很,從來不敢離開那間大屋,買菜做飯就吩咐家丁出去,所以單家的家丁
都知道怎樣走那龜殼陣子。」

  兩天聽後大喜,本來作最壞打算是要硬闖的,現在想不到居然碰到單家的舊
家丁,真可謂天助我也。兩天替少年倒了一碗酒,說道:「那小兄弟為何不做下
去?」

  少年一聽就怒了,一拳打在台上,震得酒兒曬得滿台皆是,氣道:「不說由
自可,一說把幾火!單老頭那豬玀狗娘的,有一次失掉了十幾兩銀子,明明知道
是少爺偷去玩了,卻硬是找個替死鬼,誣捏是我偷的!把我打了個屁股開花的一
腳扔出單家莊,不發遣散費還不止,連當月的工錢也不肯發放,真他媽的千刀萬
斬!」佛果哈哈大笑起來。

  少年怒道:「臭和尚笑什麼?」佛果不睬。

  兩天掏出一錠黃金笑道:「小兄弟如果肯帶我們倆走出五行八卦陣,那麼這
就是你的工錢。」

  少年一見黃金,立時容光煥發,眼睛閃爍著金色的光輝,嘴巴大叫著好寶貝
好寶貝,一口便答應下來。

  兩天笑問:「小兄弟如何稱呼?」少年仍目不轉睛的望著黃金道:「我叫王
小狗,大家都叫我小狗兒。」

  這時候,佛果忽然輕碰兩天,貼耳道:「兩兄弟,你看那邊有幾個人好像在
盯著我們。」兩天迎著佛果所說的方向瞟了一眼,果然,有幾個行跡可疑的人目
露凶光的盯著自己三人。

  小狗好奇的回過頭望去:「什麼事?」佛果怒道:「混蛋!你幹什麼?」

  「反過來盯他們咯,盯到他們不好意思為止。」小狗很堅定的說。

  佛果在小狗頭上就是一拳:「小笨蛋!」小狗也不甘示弱:「老禿驢!」

  就在這時,那幾個人不懷好意的人慢慢向兩天三人走了過來。


             第四章 風中的柔荑



  煙花三月,金陵府。

  月影,燈影。歌聲,槳聲。秦淮河。

  暖風徐送,楊柳輕舞。漫天的星光,如月夜的流螢。

  兩岸樓台歌館,燈市如晝。河面光影千萬,遊船如鯽。

  沈超,舒霆育。

  兩人端坐落雁亭,臨風把酒,高談笑論。

  一個是大名鼎鼎風度翩翩的武林豪傑,統領著天地會各路英雄,此時一襲素
白儒衫,點塵未染,俊朗的眉宇間透出一股不凡之氣。

  一個是俠義滿腹君子謙謙的少年英雄,身負名門一脈的興亡事,這刻卻豪情
滿懷,去鬱結忘憂愁,談笑舉杯暢飲,誓與天地同醉。

  酒過三巡,在旁陪酒的青衫歌女低眉信手,輕攏慢捻,開始撫琴而歌:

  誰道飄零不可憐?舊遊時節好花天,斷腸人去自今年!

  一片暈紅才著雨,幾絲柔柳乍和煙,倩魂銷盡夕陽前!

  歌聲婉轉哀怨,曲意通心,唱的誰家的詞?有如幽泉花底滑,暗恨意邊生。

  沈超抖衣而起,踱至亭邊欄杆處,抬首望天,雙手背束,徐徐地舒一口氣。
潔白的衣裾在柔柔的夜風中輕舞飛揚,那獨立傲然之氣雖不如一統萬里的君王,
卻也凜然於天地之間。

  只見他回頭微笑著,低聲說道:「此番北去,前路未卜,不知可有機會再與
舒賢弟痛飲了。」

  「沈大哥,讓霆育跟你一起去吧,當日若非沈大哥出手相救,霆育早就命赴
黃泉了,大哥……」

  少年劍客表情有些激動。

  「賢弟,此趟京師之行,艱險重重,前途未卜,為兄尚且難有全身而退的把
握啊!賢弟父母在堂,琅玕山莊上上下下還需要賢弟操持。」

  「大哥,這把鳳鳴寶劍是家傳的利器,削鐵如泥,你留在身邊吧。」少年劍
客一揚手,一個僕人捧出一個藍綢包裹的袱囊,信手放在台上展開,寶藍色的綢
緞裡面包著的原來是一柄長劍!

  沈超拿起來,一看,眼前不覺一亮,呵,好劍!

  只見劍鞘包金嵌玉,一條當空飛舞的鳳凰盤捲劍鞘,劍托劍柄收為鳳頭。他
按劍輕輕出鞘,劍氣在月光之下宛如一條出林白凰,一股森森的寒意直脅心頭,
而劍尖錚錚地發出一絲響聲,猶如鳳凰長鳴,刺激著耳膜,更見劍長三尺三,劍
寬三寸半,劍鋒反白,鋒利無比,劍身近柄處,端刻著四個筆走龍蛇的行書:鳳
起琅玕. 咳!這就是武林傳說中與龍吟,青冥,碎雪齊名的削鐵如泥飲血無痕的
鳳鳴寶劍!!

  劍是劍客的命,捨劍如捨命。一個劍客能以寶劍托付,豈不是亦能以命相懸
捨命相報麼?

  呵,身為天地會總舵主的沈超,又如何不知,如何不曉?天地會陝北分舵二
百一十四位慘遭清廷毒手屍骨未寒的弟兄,又何嘗不是以命相懸捨命相隨?他的
此番北去,正是背負著這二百一十四位弟兄性命的血債而行啊。他又如何忍心?

  沈超合劍歸鞘,還與舒霆育,悠悠說道:「賢弟的一番厚意,為兄心領了,
但如此重禮為兄的確不能收,賢弟不必多慮,日後有需要時,必定邀賢弟襄助,
賢弟自當珍重。」

  舒霆育見沈超拒意已決,也不再相強,只好斟一杯酒,雙手敬上道:「好,
既然大哥這樣說,小弟只好收回這劍,日後大哥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定當粉身
碎骨,以效犬馬之勞!來,小弟敬大哥一杯!」

  沈超接過酒,一飲而盡,然後兩人相對哈哈大笑。

  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兀自開懷暢飲。而兩岸的樂聲歌聲猶如醉人的暖風,
吹得那些在歌榭酒館尋歡作樂的色徒酒客,更是洋洋得意。

  正在這時候,燈影灼灼的小橋下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如月夜的螢火般明
亮。

  未幾,轉過一隻粉飾華麗的小船,船頭半倚著一位絕色女子,一身寶紅色的
繡金旗袍,烏亮的頭髮梳就一個掩月墮雲髻,一張純如處子的臉,一雙白皙如月
光的纖纖玉手,正把一瓣瓣鮮紅的花瓣撒向水面,後面站立著一個粉衿紅褲的小
丫鬟,提著一個花籃。兩人一語一笑間,笑聲在河面迅速的傳了開去。

  突然,紅衣少女揚手之間,繫在襟前的絲絹不知怎的隨風飄落水裡,於是她
便伸手一捉,誰知道不但捉不到絲絹,反而向前傾的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跌向
水裡。

  小丫鬟突遇奇變,不禁花容失色手足無措,只得丟下提籃,急忙大聲驚呼:
「格……小姐跌下水啦!小姐跌下水啦!」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個雪白的身影兀地從岸上的亭子裡飛出,閃電般
掠過水面,跳至小船邊,伸手托住紅衣少女的小蠻腰,然後左腳一蹬水花,向上
一起,躍上船舷,輕輕把少女放下。

  小丫鬟目睹這一瞬間所發生的一切一切,驚訝得張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不用說,這位有如此了得的輕功,以及能救美人危難於千鈞一髮間的英雄,
就是沈超了。

  這時候,船艙裡聞聲走出幾個人來,當中一位少女,身穿藏青色繡金旗袍,
神色惶恐,但一看見甲板上的紅衣少女安然無恙,馬上就寬容了些許,身後幾個
丫鬟婆子馬上過來扶起紅衣少女,一邊責備紅褲小丫鬟,一邊叨嘮地詢問情況,
而被嚇壞了的小丫鬟哭著斷斷續續說著經過。

  青衣少女悅色地向沈超行了個禮:「多謝俠士相救,請問俠士尊姓大名,府
上何處?奴家改日登門道謝,多謝俠士對小妹救命之恩。」

  沈超拱一拱手還禮,隨聲道:「姑娘不必言謝,救危扶困乃平常之事,沈某
孤舟一葉,飄零江湖,剛才出手相救這位小姑娘,實屬巧遇,姑娘的心意,沈某
心領了。」

  說罷,望了一下被眾人扶起仍然驚魂未定的紅衣少女。而剛好少女也直直地
看著自己,四目相投下,少女柔柔的一笑,白皙嬌俏的臉上立即飛上兩朵紅暈,
然後半羞半驚地低了頭。

  咳,有情芍葯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誰不是我見猶憐?雖然只是淡淡的
一笑,卻連沈超這樣久經江湖出生入死的男子漢,也不禁怦然心動。

  人們常說一笑可以傾城,而紅衣少女的淡淡一笑卻讓人不沾絲毫的雜念,心
中的悸動猶如甜蜜的初戀。

  這緣分邂逅的驚鴻一瞥,猶如一粒繾綣風中,卻又無意中吹落兩人內心的種
子,不經意間成就了日後的一段傳頌武林的驚世未了緣。

  月色正濃,鳴玉坊,不眠閣。

  此閣無頂。每當深夜,微風襲襲,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懸於正央。放眼眺
望,金陵城盡收眼底。只見不遠處湖色淡綠,天色淡藍。微波蕩漾,風景宜人。
一聲聲划拳行酒令,夾雜著女人的嬌笑,不時的從湖面船艙中傳來。聆耳細聽,
風聲中似乎還夾雜著低低的悲泣之聲。與船上的歡聲笑語極不融洽。蒼穹暗淡,
唯閣燭一盞,萬物盡淡,唯英雄美人……

  不眠閣內有兩人,映入眼簾的,是令人血脈暴漲的纏綿,只見那男子丰神俊
朗,長身玉立,宛如玉樹臨風,一襲素白儒衫,點塵未染,此刻卻盡已褪去,半
披在身上,隨著那動作起伏大幅擺動著。

  在那男子身下婉轉承歡的那名女子身上的紗衣也已凌亂不堪,一臉楚楚動人
的憂傷,我見猶憐,身上的黑色蘇繡肚兜更顯得女子的玉雪冰肌粉嫩白至,如芍
藥籠煙,霧裡看花。雖然只是肚兜,但根本掩藏不了胸前那波濤洶湧的雙峰要奪
框而出,澎湃起伏的可觀性竟連錢塘江大潮也自歎弗如。

  閣燭閃縈,映出那男子的面容曲線格外英俊硬朗,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天
地會總舵主沈超,燭光隨風飄閃,不經意間閃出在沈超身下扭動不停的林是雲。

  一雙纖濃合度的修長玉腿掛在沈超肩膀之上,雙手被沈超緊緊抓住放在只堪
盈盈一握的纖腰旁邊,雙肩被雙手挾得緊緊向前,如此更是搞到胸前的錢塘江大
潮一浪接一浪,兩個乳頭隨著胸前兩對雪白玉乳起伏不定,像無助的小舟在大海
裡面飄搖著。

  一個一個大浪打來,小舟在浪尖不斷掙扎著。而沈超正是那小舟的好舵手,
控制著眼前的一切,卻不忘下身的玉龍探索修長玉腿根部那個滾燙的秘洞。秘洞
九曲十三彎,每次進入感覺都不盡相同,像被洞裡無數的小嘴吸吮,又像被無數
的肉絲交錯纏繞,每次插入抽出,都會把洞裡纏繞著龍身的肉芽拉出好幾層來,
龜頭拉至陰道口,那張開的小嘴才把嘴裡的細小肉芽吞回,彈力驚人。

  沈超一邊感受著肉芽的吮吸纏繞,一邊看著自己的肉龍在緊窄的秘洞裡進進
出出淫糜的情景,再加上那跌宕起伏的乳球上面的嬌小乳尖飄搖不定,也不禁低
吼一聲,把林是雲整個抱起,坐在地毯上,閉起雙目,用鬚根滿腮的臉頰去感受
那肉乳的細膩質感和熱力,彷彿又回到了孩提時代,滿腦子空白一片,渾身電擊
連連。

  林是雲受到如此刺激,更是「——咿——咿——喔——喔——喔——」低吟
淺唱個不停,胸前一對肉球更是滾動得厲害,在沈超那不修邊幅的英俊臉面不停
輾過,可惜這「巨型壓路機」輾過之處,還是那麼不平坦,反而壓在臉上的一對
肉球像天上的月球,照在地上時圓時缺,變幻不定。

  英雄難過美人關,最難消受美人恩,沈超進入忘情境界,眼前更是出現今天
在舟上偶遇的紅衣少女的絕世嬌容,身下的淫賤打樁機更是如同裝了電動馬達一
般,每一次都衝破重重阻隔,直撞花心,直撞得滾燙的花心淫液直灑,如同為玉
龍準備了花灑浴一般,水壓強勁,直灑龜頭。

  再加上洞內細密的肉刷子不停纏繞著龍身,更是令沈超迷失自我,陷入瘋狂
境界。一手環腰,一手抓住肉球就往嘴裡送,舔噠嘶咬,舌頭如神龍出水,牙齒
碰撞著乳尖,動作角度轉換之快,令人咋舌沈超的舌功絕不在武功之下。

  林是雲修長的玉腿纏上虎腰,被沈超的瘋狂動作渾身上下刺激著,根本無力
再動彈,只有隨著打樁的動作上下起伏著,陣陣熱流由花心流出,灑個不停,渾
身不停的顫抖,嘴裡的呻吟的尾音更是越拉越長:「啊—————喔————」

  每呻吟一次,全身更是要像觸電般抖了好幾下,才能叫第二次,香汗淋漓,
那感覺極之難熬,很想發洩但又發洩不出來,只有把勁力貫於指尖之上,在沈超
虎背抓個不停,誓要把虎背變成大花貓。

  沈超雖是絕世高手,但也無法擺脫人的新陳代謝規律,此刻也已全身濕透,
胯前的溫香軟玉,加上虎背而來的另類刺激,更是使他把身下的抽動頻率大幅加
快,每一次進出都聽到「啪啪」的聲音,陰毛更是被一陣又一陣的氾濫洪水錯噴
濕,粘乎在一起。

  林是雲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只好大叫道:「好了好了,停——停——停—
我受不了了——」

  沈超此時已陷入瘋狂狀態,哪裡聽得進林是雲的嬌呼,龍身以尋常人達不到
的高速在細密纏繞的肉絲和肉芽中進進出出,並接受著花心噴浴的洗禮,終於一
頓,低吼一聲,炮眼連番射出,一頭扎進深深的乳溝之中,雙手緊緊抱著纖腰,
終於無力垂下,風停雨歇。

  正是:

  眼底春光留不住,和暖和香,又上雕鞍去。欲把愁絲遮別路,柔荑那是相思
樹?


             第五章  紅髮少年



  「百鳴,你走吧。」

  黃百鳴望著無名的背影,還有那句冷淡得無法再冷淡的話語,鼻子只一酸,
差點就哭了出來。不過黃百鳴性格一向倔強,淚到眼角,還是忍住了。黃百鳴撿
起掉在地上的龍吟劍,轉身離去。

  站在懸崖邊的無名,背束雙臂,風凜冽的刮著,吹起他白白的長髮,露出一
雙電光似的的眼睛。兩眼充滿平靜,彷彿下面那個大千世界,和他絲毫沒半點關
系,甚至弟子的性命,也與他無關。

  「臭和尚!膽敢動我們秦武門的弟子!哼,我瞧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為首
的大漢抽出大刀指著佛果罵道。

  小狗嬉皮笑臉的打了個哈哈:「憑你們幾個蝦兵蟹將也敢來找我們鼎鼎大名
威鎮江湖的佛果大師麻煩,你們才活得不耐煩呢。我們佛果大師剛才對我說,他
尾指也不用動,單放個屁就能把你們彈到京城去啦。哈哈哈哈~」小狗被佛果無
故打了一下,一心想要報復,現在見有人來找佛果麻煩,還不加鹽加醋一翻,生
怕他們動不成手。

  大漢怒道:「臭和尚,好大的口氣!」

  小狗道:「沒辦法啦,早上沒刷牙嘛。」

  大漢一聲上,眾人掏出兵刃向佛果衝殺過來。

  佛果見小狗這樣挑韌,擺明就是替他找麻煩,回頭尋覓小狗,卻見小狗早已
躲出客棧外去了,一腔怒氣無處發洩,這班嘍囉要倒楣了。

  佛果一腳踢起飯桌,頓時冷飯菜汁滿天飛,漸得眾大漢滿臉滿身皆是。還沒
顧得擦身,佛果的精鋼杵杖已經當胸打來。當場就打死一人。

  仍坐在一旁的兩天見狀,不禁皺起眉來。要知道兩天現在是通緝犯,但佛果
還在大街大巷裡公然殺人,這根本就是麻煩中再添麻煩,以後的路就更難走了。

  客棧的夥計和人客都嚇得四處逃命,只有掌櫃為難的躲在了櫃檯後--沒辦
法,畢竟是自己的財產,走,又捨不得,勸,見佛果一杖就打死一人,有誰還敢
來勸?

  隨著杵杖的舞動,又有幾名大漢喪命。

  為首那大漢見佛果如此凶悍,又驚又怒的顫聲道:「臭…臭和尚!有…有種
你別跑!我…我找秦老爺來收…收拾你!」說罷再也不敢久留,連爬帶走的逃出
去。

  佛果一轉杵杖,當的豎立,震得客棧的地磚也碎了幾塊,「呸!叫你他媽的
老爺子來洒家就怕了嗎?告訴你那老龜子,洒家來一個,殺一個!」小狗見佛果
一下子就擺平了數個大漢,跨回客棧,舉起大拇指對佛果道:「大師好功夫,專
吃魚蝦蟹,嘻嘻~等會兒老龜子來,不知道大師又啃不啃得下?」

  佛果暗下生氣,這臭小子敢瞧不起我?!當即大聲說:「哼!洒家行走江湖
這麼多年,大鱷也不怕,還怕他那麼一隻老龜子!?」小狗不屑道:「呵呵~我
看你就是怕,還怕得要死。要是你不怕老龜子,剛才就應該跟上那蝦米兒,直接
殺到龜窩子。我看你是怕打輸了,被小狗指著鼻子笑,才不追上去呢。」

  佛果身負少林上乘武功,自被逐出少林後,一直未遇對手。在江湖也有一點
點名氣,受不少的英雄豪傑所敬重,今天居然被這小毛孩看小,如何受得這樣的
氣?當即大吼道:「你奶奶的,洒家現在就給你殺他個片甲不留。看你這臭小子
還有什麼好說?」

  小狗見佛果氣得七竅生煙,心下樂得興奮無比,「嘻嘻嘻~~我看你一定會
輸。」

  佛果怒極:「他媽的,老子現在就去抽他烏龜殼,切他王八根!臭小子等著
瞧!」

  兩天越聽越不妥,聽到佛果說要殺上秦家時,更是不悅。兩天雖然經常出外
保鏢,可是保完鏢後都要回到洛陽這裡的長影總部報導,他十分清楚這個秦老爺
子的身份。話說這個秦老爺子秦楓,是洛陽裡響噹噹的武館秦武門的管主。自小
盡得家門絕學真傳楓葉手,又善用一條毒龍鞭,武功著實了得,更自稱為打遍洛
陽無敵手。

  事實上,他的武功的確不錯,只是是否打遍洛陽無敵手就很值得相榷。再加
上這個秦楓生於名門,上三代都是官宦世家,連洛陽官府也敬他三分。因此秦楓
在洛陽常常作威作福、殺人防火、惡貫滿盈,洛陽知府也睜一眼閉一眼的不理,
老百姓就更加只能夠忍受。

  兩天心想小狗一定是知道這點才故意氣佛果去找秦楓麻煩的,雖然自己早想
教訓這個惡霸,可是奈何現在自己是通緝犯,又武功盡失,實在不能意氣用事,
故此便道:「大師,我們有要事辦,別再招惹麻煩了。」

  現在才罷手,一定被小狗笑到臉都黃,佛果又怎肯聽勸?於是敷衍了兩天幾
句,大步就邁出客棧。

  雖然無法再施內力,但是佛果畢竟救過自己一命,兩天無奈的騎上野獸,在
極不樂意的情況下跟上去。而小狗呢?呵呵~他可樂了,因為他知道今次的苦頭
有夠佛果受的了。

  慌忙逃走的那個大漢一跌一撞的跑回武館,喘氣哭道:「師傅~」

  武館中一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正督促眾弟子練功,此人正是打遍洛陽無敵
手的秦武門館主秦楓。秦楓咋見大漢血流滿面神氣驚恐又滿身傷痕纍纍的,毫無
疑問是被人打傷的,當即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怎麼只你一個回來?其他弟
子呢?」大漢哭得更利害了,「師傅,弟子沒用。師弟們都給那個大和尚給殺清
光了!」

  秦楓一聽,頓時楞了,自出娘胎以來,有誰不給自己面子?有誰不對秦家敬
畏三分?今天居然有人膽大包天的殺害了自己的弟子,這道氣是怎樣嚥得下去?
秦楓怒道:「操你奶奶!敢在老子頭上動土!不斬他媽巴羔子的我不姓秦!告訴
我,那他媽的臭和尚現在在哪裡?」

  這時候,武館大門碰的一響被人一腳踢開。來者身材碩大,粗眉大鼻,手持
一支精鋼杵杖,袈裟迎風飄揚,煞是威風,不是何人,正是受小狗唆擺來踢館的
佛果和尚。

  佛果在門口朗聲大喊:「他奶奶姓秦的老烏龜在哪兒?快給老子滾出來!」

  佛果鼓足內勁來喊,聲音傳遍了整個武館,他有意要先來個下馬威。秦楓一
聽便知道佛果不好對付。可是,這裡是他地盤,面子悠關的,出手是在所難免的
了。於是大步上前,同樣鼓足內勁叫道:「老子就是秦楓!就是你這禿驢殺害我
的弟子嗎?!」

  佛果笑道:「是又怎樣?」

  秦楓一咬牙,怒道:「是就納命來!」二話不說,使起楓葉手便狂攻過來。

  佛果丟下杵杖道:「哼!洒家怕你不成?」使出少林大力金剛掌便去迎招。

  騎著野獸的兩天在門口看著兩人打鬥,不禁擔心起來。那個小狗呢,叼著一
片小草依著牆邊盤坐在地,樂樂地在欣賞。

  秦楓的楓葉手乃是演變自太極拳的四兩撥千斤,以柔韌做為基礎,而佛果的
大力金剛掌眾所周知是剛猛的硬功,揮出的每一掌都虎虎生威,氣勢上佛果是贏
了。但事實上,佛果揮出的每一掌,都被秦楓的楓葉手巧妙的推卸了。

  佛果本打算幾下就解決秦楓,於是每掌都用足十成功力,但每一掌都被秦楓
輕巧的化解,要知道揮空掌內力的損耗是加倍的。以過十來招,別說擊倒對手,
連打中對手一掌都沒有,佛果越是煩躁,內力損耗就越是快。

  按功力來說,秦楓無疑是稍遜好幾籌的,但是秦楓的拳法正好克著佛果,因
此佛果漸漸便由過招變成招架。佛果心知不妙,揮一招排山倒海逼開秦楓,接著
一個跟斗向後跳去撿起杵杖。杵杖在手形勢立刻不同。只見佛果高舉杵杖旋轉起
來,武館的落葉立時被這旋風抽捲起來,風勢越吹越勁。秦楓知道佛果要出真功
夫了,也不敢輕敵,連忙從腰間掏出毒龍鞭。

  「大俠要吃蘋果嗎?」小狗問兩天。此時兩天的心只顧著注視佛果與秦楓的
決鬥,哪來心情吃蘋果?便搖了搖頭。小狗也不理會,走了出去,看見一個果販
的檔口上有一張木牌,大字的刻著「新鮮蘋果,保證鮮甜,不甜不收錢」幾個大
字,不禁大喜,心想這下子有免費蘋果吃了。

  小狗奔跳過去,嘻笑問道:「老闆,你的蘋果甜嗎?」果販拍著胸口誇道:
「我的蘋果是洛陽最鮮最甜的了,來一斤吧小兄弟。」小狗又問:「是嗎?那如
果不甜怎麼辦?」果販道:「保證甜,不甜不收錢!」小狗當即哈哈笑道:「好
啊,那給我一斤不甜的!」

  回頭再說佛果。只聽見秦楓長嘯一聲,躍向佛果,他雙足還未著地,毒龍鞭
已捲席過來。佛果使出伏魔杖法見招拆招,秦楓一連幾下利害招數要被佛果的杵
杖擋了下來。秦楓不想戀戰,毒龍鞭越使越快。這毒龍鞭柔軟非常,打在杖上往
往會再捲上一下,佛果未與使鞭的高手過過招,這下讓他著實吃了不少苦頭,臉
上、身上已中數鞭,中鞭處辛辣辣的好不疼痛。

  秦楓使出一招老樹盤根橫掃佛果下盤,佛果躍起準備以一招當頭捧喝轉守為
攻。怎料秦楓此乃虛招,鞭到中途忽然上揚,使出一招靈蛇纏腰。佛果在半空中
毫無遮掩,只好舉杖抵擋。閥閥閥幾響,毒龍鞭卷死了杵杖,佛果還未落地,秦
楓已一腳踢去,杵杖被捆,佛果再無法招架,胸口硬生生的吃了一腳,秦楓鞭子
使勁回抽長鞭,杵杖霎時脫手。

  「好招好招!」小狗邊吃著用小聰明騙回來的蘋果邊拍掌叫好。

  「這個就是號稱打遍洛陽無敵手的秦楓嗎?」

  小狗側過頭,只見一個和自己年紀相約的少年,紫面紅髮,腰間繫一把鑲有
七顆寶石的長劍。那寶石粒粒手掌般大,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排列著,在陽光下閃
閃生輝,看得小狗瞪膛刮目。

  紅髮少年越過湊熱鬧的人群走向秦楓,又再問道:「你就是號稱打遍洛陽無
敵手的秦楓嗎?」秦楓本打算追上去補上一鞭的,忽聽人叫自己的名字,便回頭
打量一下少年,答道:「在下正是秦楓。請問閣下是……?」

  紅髮少年嘴角一蹺,淡淡說道:「那就準備受死吧。」秦楓不禁大怒,心想
今天幹嗎這麼倒楣,先有野蠻和尚鬧事,現在又來個紅毛小子。但見紅髮少年右
手一沉,寶劍抽出三寸,然後一團耀眼強光,刺得人無法睜開雙睛,接著就是一
聲慘叫,強光散去,不過數秒時間,一切又回復平靜。

  紅髮少年宛從如沒動過一樣,姿勢和閃出強光前一模一樣。而武館中央,則
倒泊著一具屍體--其實也稱不上是一具屍體,因為已經被砍成數十塊,但還拼
湊完整的臥倒在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與佛果劇鬥的打遍洛陽無敵手秦
武門管主秦楓。

  「不外如是。」紅髮少年淡淡吐出四字。

  兩天不禁暗驚:這少年的劍好快啊,也許比自己的更快。看他年紀二十都不
到,到底出自何門何派,有如此驚人的修為?

  秦武門眾弟子反應過來,立時亂作一團,有些悲天長哭,有些悲憤怒罵,紅
發少年毫不理會,轉身便要離去。

  「站著!」一名弟子怒道,「你這臭小子殺我師傅,不留下狗命休想離開秦
武門!」眾弟子隨聲喧哇:「還我師傅命來!」餘音未了,秦武門大大小小百餘
名弟子一哄而上,紅髮少年嘴角又是一蹺,「不自量力。」強光再度閃起,接著
就是嗚嗚哇哇的慘叫,十來秒時間,秦武門就成了血池殿獄。

  「出人命啦!」「闖大禍啦!」「快報官去!」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大嚷著,
不一會兒已散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佛果、兩天和小狗,還有那個少年。佛果則坐
在地上發楞,看著遍地死屍,只感到不可思議到極點。無人再阻,紅髮少年徐徐
步出秦武門。

  稍一回神,兩天頓覺不妙,記得剛才有人說要去報官,而自己又在通緝中,
到時候官府的人來到,看到橫屍遍地,但案發現場只剩下自己三人,那時候衙差
們會怎樣想!?當下立即催促佛果和小狗,繞小路離開洛陽。

               (待續)
第六章 救贖與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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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恭祝大家新年快樂,擁有高質量的性生活。

  前一至五章合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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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馬沿著草林小路,來到了楊州郊外,眼看蘇州就近在眼前了。

  「我打算一站起來就使出看家絕招,那他就輸定了。」

  「不信。」

  「杵杖脫手其實是聲東擊西的虛招!」

  「騙人。」

  「別說那秦龜子,如果我用十成功力的話,那紅毛小龜子也不是我對手!」

  「死撐。」

  「媽的!找打嗎?」佛果氣得滿面通紅。

  小狗忙閃到兩天後面。

  「蘇州就近在咫尺,兩位就別鬧了好嗎?」經過數十日的毒素煎熬,兩天的
精神已經大不如前。

  「臭小子,只要你說服,我就大量不和你計較。」

  「沒門。」小狗探頭出來做了個鬼臉。

  「你奶奶的!」佛果繞過野獸去捉小狗,可小狗靈活得很,兩人兜著不停轉
圈。

  忽然,佛果停了下來。「聽,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我去看看。」小狗不理兩人跑了過去。佛果也牽著野獸跟過去。

  越過草林,是一條小村落。只見有三個身穿清兵服飾的賊人正對小村落的村
民施展搜掠和屠殺,地上,橫七豎八的已躺了好幾具屍首。一名女子被三名清兵
擒住.

  「不……不要!」那名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但她卻完全無助,全
身的衣服給人剝光。

  她混身肌膚雪白、油潤,兩隻奶子似竹筍般怒挺著,因害怕而顫抖的身軀,
卻蕩出令人眩目的乳花來,腰肢雖然有點粗,但小腹下陰戶脹脹的,陰毛不疏不
密,兩條大腿修長,只看得三賊褲襠發脹。

  一個清兵看得喉嚨冒煙,已經忍不住急不及待地把那女子的身子一翻,俯頭
就大力咬著她的一邊乳頭,那女子的奶子是筍型,奶頭和乳暈是呈尖錐狀的,那
清兵不是含著她的乳頭,而是用力咬在乳頭上,乳頭是少了層皮的嫩肉,他咬得
用力,那女子痛得「哎喲」一聲眼淚直彈而出。

  另外一個清兵也忍不住趨上前去,五指箕張用力一抓,扭住那女子的另外一
只奶子,但那女子的肉太滑了,他一手扭下去時,卻握不住那只乳房而脫手!

  「果然是尤物!」他五指再張,重重的抓落下去,這次,指甲嵌進奶子的嫩
肉內,那白雪無暇連靜脈也可見的乳房被抓得一片淤紅。

  第三名清兵的動作更瘋狂,轉到那女子身後,一頭撲到雪丘上,又咬又抓,
幾乎把她屁股兩團肉球撕下來一樣,跟著,就解開了自己的褲子,也不管三七二
十一,掏出紫黑色的陽具就朝那女子的陰戶一塞,霸王硬上弓式插了進去。

  那女子陰戶內乾澀得很,一點兒淫水也沒有,像被刀子干的一樣捅了進來,
「啊!!!」的一聲大叫,昏了過去。

  「清狗!」小狗與佛果不約而同大罵。不同的是,佛果已經串出草林,向那
三個清兵殺去。

  兩天很想幫忙,可惜有心無力,只好叫小狗把野獸拉過去。

  那個清兵一手抱住了那女子的腰肢,哈哈大笑,正要抽插起來。忽覺後身一
股勁風吹來,忙鬆手舉刀反身招架。碰的一聲,震得那清兵連退好幾步才站住了
腳。

  清兵剛好站穩,佛果高舉杵杖又殺過來,怦怦蓬蓬的過了數十招,清兵漸覺
不敵,大喊道:「大哥三弟,這臭和尚利害得很,我快頂不住了!」

  另兩名清兵停下了動作,見同伴險於苦戰,把那女子往地上一拋,立時衝來
增援。

  杵杖在三把單刀內瘋狂的揮舞著。佛果心下暗驚:這三名可不是普通清兵,
武功居然還有兩下子。

  小狗見佛果佔不了上風,便道:「和尚,可別又打輸咯,呵呵~」笑聲中充
滿嘲笑之意。

  佛果暗罵:臭小子,有種你來打啊!

  其中一名清兵隨著小狗的叫聲望去,看見了戴著斗笠的兩天,說道:「大哥
二哥,和尚交給你們了,三弟去掏些外塊。」說罷抽身退出戰團,向兩天的方向
衝去。

  「嘩!乖乖的不得了!」小狗忙拔腿逃命。

  「噓~」野獸一聲長啼,閃電般的疾馳開去。

  「媽的,這野馬跑得可真快。」清兵窮盡腿力也追不上野獸,便轉移目標,
追向躲得遠遠的小狗去。

  「小鬼,交出財物珠寶,留你一條全屍!」

  「有病!放下單刀雙腳,老子給個皇帝你做!」小狗死命狂奔。

  野獸馱著兩天,遠遠地躲著。兩天心下自責:如果不是內力全失,此刻早已
出手,佛果小狗也不會陷入如此危險的田地。

  那兩名清兵同時舉起單刀,猛地砍向佛果。佛果卻不去擋,杵杖一掃,心想
憑自己的力量震脫兩人的刀子。

  當當兩響,閃出無數火星,佛果只感到虎口裂痛,杵杖登時脫手,同時間,
兩名清兵的單刀也飛出數丈。

  佛果暗驚:見鬼,這三隻清狗真不好對付。

  一清兵說道:「哎喲,大哥,臭和尚利害得很呢。」

  「怕他媽的禿頭麼?用和合掌把他打去見皇母娘娘!」

  「嘻嘻,好極好極!」只見兩清兵束拳聚氣。

  佛果心下暗喜:斗內勁?哼哼,正合我意,讓你們這三個清狗見識一下天下
無敵的少林內功吧。

  另一邊,那名清兵已追上小狗,但小狗一跌一撞一遮一擋的閃避,他劈了數
十刀仍未能劈中。幾乎劈到之際,小狗總是不知怎的或滾或倒的躲了過去。遠處
的兩天看著看著,表情從擔心漸漸變成驚訝。

  小狗咕嚕的滾到一間村屋的草叢裡,忽地聽見一個小女孩驚叫。

  原來一個小女孩見三名窮凶極惡的清兵殺進村子,害怕地躲進自家旁邊的草
叢裡,一直怕得要緊,沒隨村民逃去。這一變故真嚇著小狗,眼看那清兵一刀就
要砍向小女孩,小狗暗叫「糟糕!」。

  手起刀落之際,只聽見野獸一聲長吼,一把金刀撥將過來,清兵沉身避過,
右手順帶一捻,反手一揚,單刀直刮兩天。這時候,兩天已縱身下馬,一把抱住
小女孩,可惜輕功盡失的兩天,始終沒能避過那一刀。斯啦一聲,兩天後背直落
腰間已被剖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噗的染紅了衣背。

  「兩天兄弟!」佛果大驚,猛地使出一招雙龍出海,兩清兵左右閃開,不及
遐想,佛果直奔過來,然後躍起又是一掌,那清兵見來勢兇猛不敢硬接,翻身後
躍躲閃過去。

  一著地,佛果便抱起兩天問道:「兩天兄弟?你怎麼了?!」

  兩天還死死地摟緊受驚的小女孩,氣弱柔絲地道:「還沒死…」正苦笑間,
忽覺舌間一鹹,一口血直嗆出來。

  「兩天兄弟,你受傷不輕,別說話,快歇著。」隨即立刻給兩天點穴止血。

  那清兵道:「大哥二哥,看,金龍刀啊!」

  兩名清兵也躍了過來,一人說道:「真是金龍刀哦!不用說,快死的那個就
是被通緝的要犯兩天咯?」

  另一個又道:「哈哈太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擒住這要
犯,可有兩千兩黃金打賞呢。嘻嘻~要發財啦!」

  另一個道:「遇見我們揚州三雄,算你們倒霉了。本來打算劫一個小村發發
財,居然碰上這麼一隻金龜子,哈哈!就那把金刀也夠幾百兩了!」

  佛果怒道:「就憑你們這三隻他媽的揚州狗熊麼?」

  熊大怒道:「禿驢,你的嘴放乾淨點。」

  熊二說道:「咱們的名頭響噹噹的,和尚真不識貨,待會兒給你來個千刀萬
刃! 」

  熊三叫道:「囉嗦什麼,早殺了他們早拿賞金!」說罷揚州三雄一擁而上。

  佛果咬牙怒道:「想拿賞金,先問過大和尚吧!」使起少林絕技般若掌,唬
唬殺去。

  三雄本非強者,但是三個一起進攻,此起彼落,相互照應,頓時形成一個密
集的攻防網。佛果的般若掌雖然凌厲,但三人或攻或守嚴密得很,始終佔不了上
風。

  但見熊大一拳打向佛果右肩,佛果側身閃過,順勢推出一招旋風掌,眼看要
擊中熊大之際,熊二一掌與他相接,未及逼出內力,熊三的腿已經橫地踢來。佛
果只好收回右掌駕招,剛想使出天竺佛指直點熊三的小腿,熊大雙掌從背後又迅
雷不及掩耳般擊到。佛果漸覺吃力,無奈只好回身硬接了雙掌。

  此時,只聽見右邊的熊二忽然「哎喲」一聲摔倒,攻擊網立時瓦解,佛果抓
緊這一瞬間的機會,使出十成功力的開碑掌直功熊三胸口。熊二已倒,防禦網亦
已破解,熊三隻能揮出雙掌硬硬接下。

  「哇--」熊三隻感到一股又一股混實綿厚的內力自掌心直衝心胸,一口悶
氣鬱在胸口,呼吸困難至極,腳步再也站不穩,被佛果力逼之下步步後退。

  熊二何以倒下呢?原來躲在一旁的小狗見形勢不妙,當即趁四人惡鬥間,隨
手撿起熊三的單刀無聲無息的橫放在熊二腳邊,熊二腳步一移,踢中單刀刀鋒,
便哎喲的倒了下來,因而攻擊網立時露出破綻。

  熊大見三弟被硬逼著後退,登時撲到熊三背後,擊出雙掌,霎時,綿綿內力
湧入熊三體內,與佛果的內勁相抗。熊大大喊:「二弟快來幫手,這和尚的內勁
強得要命!」

  熊二爬起身子,拖著受傷的左腿拐過去,使出和合掌擊在熊大後背,佛果馬
上感到熊三的掌心有陣陣強勁內力只衝過來。佛果心想:見鬼,這三隻狗熊居然
可以合用內勁,再下去必敗無疑。加上兩天剛受重創,必須早早瞭解三人替他療
傷。不可再拖!這時,佛果想到了它!

  「呀--」熊二聚氣一掌拍在熊大後背,熊大也同樣地擊在熊三後背,佛果
當即被三熊洶湧澎湃的內力彈了開去。

  一下千斤墜站穩身子後,佛果從背上的背囊中掏出一個大葫蘆,擰開蓋子,
咕嚕咕嚕的喝起酒來。

  「臭和尚,還有雅興渴酒?」三熊不給佛果喘息機會,立即殺將上前,又是
和合掌。

  佛果哦的打了一個酒嗝,忽然全身收緊,雙手束胸,隨即大喝一聲,上衣應
聲爆裂。只見佛果雙目發光,面部肌肉抽搐,身體肌肉緊拉,兩塊佈滿汗珠的碩
大胸肌擻擻地抖動,氣勢頓時大增。

  三雄只聽見佛果喃喃地道:「見鬼去吧。」然後就感到佛果雙掌湧來一股強
流,未及抵禦,五臟六腑已經爆裂!

  佛果到底出了什麼功夫?居然可以一招了決揚州三雄?原來少林一直藏有三
部絕世武功秘笈,世人只知道其中二本洗髓經和易筋經,卻不知第三本秘笈。因
為此門神功需服外引才可使出,而且還十分邪門--使得多會令人完全喪失理智
--因此是少林一大秘密絕招,知者極少。

  這一秘招就是享譽世界震驚中華的絕學--**功(因字眼敏感,省去2字)!佛果
不過使出第一式法輪無邊,就已置三熊於死地,其威力可見一斑!

  佛果稍微回一下氣,便即將兩天一把抱起,然後縱身上馬,再一手揪著小狗
後領,一手牽緊馬鞭,「噓」的一叫,野獸背著三人往蘇州城發足長奔。

     ***    ***    ***    ***

  雲南。碧羅山五毒峰。

  雲南,天之南砥,雲之南端。

  水急灘險的怒江和洶湧跌宕的瀾滄江自北而南地流過這塊蠻夷之地,夾在兩
江之間的碧羅山縱橫險惡,瘴樹叢生,盛產毒物,當地的土著以毒塗在武器上來
獵殺防衛,外人那敢隨便踏足?

  江湖上惡名遠播的五毒教總壇就在碧羅山五毒峰上。五毒教以使毒聞於世,
多以蛇,蠍,蛛,蟾,蜂入毒而得名,教眾能使各式各樣的毒,而且出神入化,
殺人於無形,本來與中原武林素來河水不犯井水,後因與朝廷勾結,為禍武林,
江湖上的正道人士無不欲除之而後快。

  五毒正堂。大殿上玄幡高掛,兩排一丈多高的銅油燈盞上噗滋噗滋的吐著火
苗,燈下兩排頭纏白巾身穿黑色麻布短褂的侍者按刀而立。

  「報告教主,南護法刀俊求見。」

  「傳吧。」說話者年若四十,神色泰然,面上有一刀疤,眼睛尖銳,右手輕
托右腮,半靠的坐在大殿正中的花梨屏風下的虎皮座上,此人就是五毒教教主韓
琛。

  不久,兩名教眾扶著一受傷的黑衣人進來。只見此人高鼻馬面,眼深耳垂,
左肩明顯是受了創傷,但還支撐著行禮:「教主。」

  韓教主神色立時變得和藹,慈祥問道:「刀護法有傷在身,不必多禮。花名
冊到手了麼?」

  「屬下該死!」刀俊面上頓時變青,猛地跪下道:「屬下無能,不敵金刀兩
天。還遭其金刀所傷。」

  韓教主默然。

  「不過…不過兩天中了屬下的含笑半步釘,看來命…命不久矣。」刀天怕韓
教主怪責沒用,便加上一句,也算有個功勞好交待。

  「那花名冊現在在哪裡?」韓教主道。

  「這…屬下只知道花名冊原被『再世華陀』之子單子所奪,但後來又…」

  說到這兒,刀俊不禁悄悄偷望教主一眼,見他神色依然和藹,邊繼續道:
「又不知怎地,被另外的不知什麼人給奪走了。」說罷,又再偷望韓教主一眼。

  「下去吧。」韓教主道。

  刀俊登時鬆一口氣,本怕教主一個不高興來個什麼刑罰,那時可真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聽到可以離開,仿如脫離虎口似的,頭也不回就急急離去。

  「教主,看來除了我們和天地會,還有外人對這花名冊有興趣哦。」說話者
乃一青衣男子,文士打扮,神情狡獪。

  韓琛道:「海左使,你認為還有誰人會對這花名冊有興趣?」

  那青衣人原來便是五毒教左使海裡雲。海裡雲陰陰笑道:「嘻嘻,除了他還
能有誰?」

  「蘇州是什麼烏龜地方嘛?找了半天也不見一間藥店!」小狗逛了半天蘇州
城,也找不到半見藥店,不禁發起牢騷來。

  小狗心想:不行哦,這樣真不是辦法,再找不到金創藥,兩大哥還未毒發可
能就已經先見閻王老爺去了。路在嘴邊,問問的好。

  當即隨手拉住一途人問:「老兄老兄,想借問一下,這裡最近的藥店在哪裡
啊?」

  那途人瞪大了眼睛道:「你外來的麼?到蘇州也不自備一些藥,進來才找可
難了。」

  小狗疑道:「為什麼這樣說?」途人答:「蘇州因為有全國聞名的名醫『再
世華陀』單老醫師在,所以也沒有什麼大夫再敢在蘇州開藥店班門弄斧。雖然這
樣,但單老醫師的診金貴得要命,我們這些貧民看不起,所以家裡有人病了,也
只好過揚州買藥看病。」

  小狗心想:他們的烏龜王八蛋,要回揚州去買藥,一來一回兩大哥早就斷氣
啦。

  道謝了途人,小狗邊跺步邊想辦法。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見一間店舖擠滿了
人,鬧哄哄的好不熱鬧。

  小狗的好奇心被勾起,心想:反正又找不到藥店,來湊湊熱鬧也好,說不得
能撿到什麼好寶貝呢,嘻~於是,一推一擁的擠進人群。

  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排,小狗探頭出來,映入眼前的是一雙雪白的纖手,仿
如玉砌。纖手不斷的翻舞著,時而在帳簿寫字,時而又拉開櫃子,時而又指東指
西,忙而不亂,有條不紊,宛如一雙蝴蝶在櫃檯前飛舞。

  小狗微微抬頭,打量纖手的主人。只見一個約莫十六七歲年紀的白衣少女,
長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眼神堅定而且溫暖,面容清秀而脫俗,臉蛋泛著陣陣紅
暈,小嘴不停地叫道:「阿三,打兩錢當歸,給這位客官。」「阿四,抓半斤白
術,給那位客官。」明顯的,這是一間藥材鋪。

  可是,小狗已經看癡了,還怎記得出來的任務是買金創藥?

  少女瞥見小狗,問道:「這位客官你要些什麼?」

  半餉,見小狗仍舊目不轉睛的在發愣,少女又問:「這位客官,看你雙目呆
滯,是不是有什麼病?」

  小狗依舊發愣。

  也不等小狗回答,少女已轉身叫道:「阿三,帶這位客官上房看醫。」小狗
只覺好像有人拖著自己走,而眼前的美人就變得拉來越遠,直至上樓梯,才被顛
簸得清醒過來

  「搞什麼東東?你想拉我到哪?」小狗大嚷著。店員阿三也不理會,直拖小
狗上了二樓病房,把他放在一張長凳後便又返回樓下幹活。

  小狗這才找回了魂魄,定過神張望,只見二樓裡坐著和臥著好幾個人,很明
顯都是求醫問藥的老百姓。正對著落有一簾布,裡面有一青年男子的聲音在說道
:「鄧老伯,只要你按時服藥,那自然藥到病除了。」

  然後是一老者的連聲道謝。接著房間裡走出兩人,一個面目蒼老,自然是那
求醫的鄧老伯,另一個是二十來歲的的青年,看其裝束,是一個大夫。

  這時,小狗才記起今天出來的目的是買金創藥。

  「哦?這位小兄弟看你面色紅潤,不像有病。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大夫問
小狗。

  小狗道:「對,我沒病。」

  大夫愕然:「那你上來幹什麼?」

  「我沒上來啊。」

  「你沒上來那你怎會在這裡?」

  「是你們的人硬拖我上來的。」

  「……」

  「既然你沒病,那我看其他病人了。」大夫隨即叫了另一個病人進房看診。

  小狗心想:既然來到,何不打聽一下樓下那漂亮姑娘的底子?當下也跟著走
進診房。

  「嘿,小兄弟,我正診病中,你別來打擾。」大夫邊給病人打脈邊問。

  小狗也不理會,搬了張凳子過來大搖大擺的就坐下,問道:「大夫,我是從
外省來的,在途中聽聞在蘇州城裡,除了「再世華陀」單醫師的藥店就沒有其他
藥店,怎的又會有這間在此?」

  大夫說道:「本來是沒有的,小店今天才開張。因為單醫師的藥費太貴,蘇
州百姓看不起病,要跑過揚州去,十分不方便。與見及此,我便想憑自己一分綿
薄之力,方便一下百姓,所以就開了這間藥店子。」大夫說罷又繼續問診。

  小狗笑道:「嘩!大夫你可真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耶!未請教大夫高姓大
名。」

  大夫也笑道:「不敢當不敢當,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罷了。小姓林,單名一個
鶴字。」

  小狗又道:「哦,原來是林大夫。久仰久仰。我看林大夫樓下可熱鬧得很,
好在有個得力助手幫忙,否則可真忙得七手八腳九頭十臂的不可開交啦。」

  林笑道:「哦~~你說小妹吧?對啊,如果沒她幫忙,我也開不了這間藥店
了。嗯,按這裡痛不痛?」林鶴邊答小狗邊問診。

  小狗心想:原來是大夫的妹子,那就是林美人兒了,嘻嘻~~好,幹正事要
緊,先買了金創藥回去救兩個大哥,遲點再來問小美人的小名也未遲。心裡盤算
好,便拜別了林鶴,要了一包金創藥急急返回客棧去。


第七章  碎雪劍的寒光

  蘇州單家莊。

  只見此莊一片綠茵青蔥繁花似錦,一團綠、一團紅、一團黃、一團紫,清新
脫俗,讓人精神為之一震。

  佛果不禁輕讚:「想不到單老頭這麼懂得享受,洒家一生從未見過這麼多這
麼好看的花草樹木。」說著雙手不禁要觸摸一下大樹。

  「唧,你娘沒告訴你世界上越是漂亮的東西越不能碰麼?」小狗不屑地說。

  佛果立時停手問道:「你這是啥意思?」

  小狗道:「大和尚,這裡的一草一樹無不蘊藏鎖血封喉的劇毒。你以為單老
頭真的那麼好雅興種這麼多花花草草麼?」

  佛果不禁心下一凜,遂說:「廢話少說,快帶路。」

  小狗領著佛果,佛果牽著野獸,野獸背著兩天,三人一一步進單家莊的五行
八卦林。

     ***    ***    ***    ***

  單家莊內一個房間裡,屋子佈置的精緻富麗,當中一張紅木案,案上兩隻花
瓶,瓶裡插著幾枝紫羅蘭。花瓶旁鋪著幾張信筏,放著些筆墨硯石,未入此處,
清新的花香已沁人心裨。南邊有扇窗子可以看到單家的大花園,景色宜人。

  一張繡榻放在牆角,兩隻金鉤輕搭紗帳。房間雖不大,但是給人清新舒適的
感覺。

  紗帳內,繡榻上,一名清麗脫俗,頭上梳著雲鬢的女子雙腿被兩條繩子高高
掛起,分得開開的,上身只褪剩一件大紅肚兜,一名已過不惑之年的老男人正埋
頭在兩腿間默默耕耘,肥厚的舌頭不時地從濃厚茂盛的陰毛、亭亭玉立的陰阜,
嬌小可人的陰蒂上一一掃過,尤其是那陰毛,被唾液打理得井井有條。

  陣陣酥麻的感覺從舌頭觸處傳來,那女子迷漫的目光微微張開,修長烏黑的
睫毛襯托著面上難以言喻的扭曲表情,雙手修長玉指輕輕按住那老男人的頭髮,
不時地用著力,雙腿不住地夾緊,鬆開,再夾緊,再鬆開,雖然雙腿被掛起不能
動彈,但身子還是不住地扭動,從不同的角度展示著自己曼妙的身材。

  那男子的舌頭經過一番游戈以後,顯然開始往重點部位進攻,舌上一顆顆細
小的肉粒像一把靈活的按摩梳子,梳理著陰毛之下覆蓋的每一個凸現凹陷的部位,
那女子明顯感覺到舌上力度的加強,更加被刺激得渾身不住地抖嗦,檀口微張:
「啊…啊…哎…不行啦……不要……啊……單……單醫師……用力……啊……」
高高掛著兩條玉腿的繩子不安份的動來動去,整個金鉤紗帳更是起伏不停。

  單五把頭伸了出來,深呼一口氣,邪邪的笑道:「嘿嘿,如畫,舒服了吧,
這回輪到我舒服了。」

  那女子被舌頭一輪連番進攻,已是嬌喘連連,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好連連
點頭表示應允,雙腿更是微微張開,等待著單五的進入。誰知,單五並沒有脫下
褲子,反而退到床尾,壞壞的笑著,拿過一個放在旁邊滿載著紅棗的大海碗放在
面前,「卜」的一聲,那紅棗沒有擊中陰唇,而是擊中大腿內側!

  「啊啊……單醫師……不……不要……痛……痛……」那名叫如畫的女子口
顫顫的嬌呼道,單五沒有理會,保持著其特有猥褻的笑容,從碗中抓起四五顆大
紅棗子,再一揚手,四五顆棗子連環扔出,「哎喲……啊……」如畫呻吟起來,
最要命的是那顆最大的棗子不偏不倚地擊中陰道口,又酥又癢的感覺再度傳來,
而且火辣辣的有點痛:「單醫師,不要…不要啦…會痛……人家不來了啦……」

  這一聲不單沒使單五的動作停止下來,而是更加刺激了單五的獸慾:「痛!
我讓你痛!你不要扔!我偏偏就要扔!」話音未落,又是五六顆大紅棗子連珠射
出。

  「喲……喲……腫……腫了,哎……」如畫扭動著身子左閃右避,無奈雙腿
被繩子分得開開的,雖然上身不住的扭動,但還是避不過棗子的連番進攻,最要
命的其中一顆大紅棗子擊她的陰核,火辣辣的感覺又酥又麻又痛,痛得如畫一個
鯉魚打挺要站起來,無奈兩條繩子咬定玉足不放鬆,纖腰只有再次重重地回到繡
榻之上,混身像被高壓電流擊中一般,渾身抖個不停。

  她的淫水更是陣陣流出,花露滋潤著水草,紅棗每次擊中陰唇和陰核位置,
她就會不期然地分泌出淫液來,整個茂盛的黑森林更加輪廓分明,重點位置一一
凸現,神秘而又不乏誘惑力。

  單五的興致更濃,準度更高了,少頃之間,床上就跌滿了二三十顆紅棗。單
五瞄準目標,再次運勁,一招當年黃藥師的彈指神通,大紅棗子不偏不倚地打在
剛才插在陰縫之中,陰道口上正搖搖欲墜的最大顆那顆棗子的尾端,「撲哧」一
聲,整個棗子沒入陰道不見了。

  如畫更是一聲慘叫,眼淚都嗆出來了,「單…單醫師……不要……不要了,
夠……夠了……奴家已經又紅又腫了……」說著,伸手就去摸陰道那顆棗子。

  單正獰笑著:「不!你過足癮了,老子還沒玩夠呢!哈哈!」一顆貫注內家
真氣的棗子以不可見的高速擊中伸向陰戶途中那只纖纖玉手上。

  如畫馬上如觸電般把手伸回,整條手臂又麻又痛,如畫毫無辦法,但又不敢
造次,只好淚眼朦朧地扭動幾下雪臀,不情願地嗔道:「哎呀…人家不管啦…」

  單五見狀更是面有得色,無比的滿足感和成就感使手上的動作進一步加快,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海碗裡的棗子終於全部射完,如畫的陰戶已經是又紅又腫又
濕了,有好幾次如畫痛得弓背連連,整個人彈起來,無奈雙腿被繩子高高掛著,
只有重新重重跌回床上,待棗子射完,如畫已經是又痛又累,嬌喘連連了,尤是
陰道口周圍火辣辣的感覺更是為之難受。

  「哎喲喲……單醫師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弄得奴家好痛……」如畫作
委屈狀低泣,這時才敢用手去摳陰道內的幾顆棗子。

  單五埋身探前淫邪地笑道:「你看,水都流了那麼多了,還說痛?!」說著
一手抓住那修長的玉手,另外一隻手代勞把陰道內的幾顆棗子連番摳出,一古腦
塞入如畫香腮檀口之中,如畫不敢違抗,只好張口吞入,咀嚼著這幾顆佈滿淫液
的大紅棗子。

  單醫師更是志滿意得,連連捋著花白鬍子笑道:「好如畫,老夫還要玩一個
遊戲。」

  如畫聞言差點把幾顆棗核整個吞下,嬌呼抗議道:「不……不要了!每次奴
家被你玩得皮開肉綻的,打死我也不幹!」

  單正一手揮斷兩條繩子,抓住如畫的雙腿就把如畫的嬌軀整個翻了過來,高
聳雪白的屁股向上抬起,整個菊門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單醫師……你又想怎樣……」如畫心有餘悸地回頭問道。

  「哈哈,我只是想把酒倒進你後邊的菊洞中,看看是不是可以流到肚子裡,
放心,這只是醫學實驗,不會痛的。」

  如畫聞言花容失色,驚恐求饒道:「不!不要!那樣會灼痛肉的!!還有,
那壺嘴那樣硬,會流血的啊!」

  單五不耐煩地把如畫雙腿高舉放到肩上,用一隻手按住,另外一隻手就去拿
旁邊的銅壺,就要倒酒。只見那銅壺壺嘴雖然小,但是卻十分細長。

  如畫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雙腿拚命掙開單五的手,一下子爬了起來,雙手
掩住自己雪白的屁股,縮到繡榻一角,跪著求饒道:「單……單醫師……我求求
你了……不要……好不好……」

  單五揚面獰笑道:「哈哈哈,老夫興致正濃,你這次怎麼也逃不了了!」

     ***    ***    ***    ***

  穿過叢林,只見一抹紅花圍欄而攀,欄後是一座大房,大房的正門敞開著,
裡面是一條碎石磚小道,小道兩旁各種五顏六色的奇花異草。

  小狗停了下來,從腰包裡掏出兩粒小藥丸:「大和尚,你吃一粒,喂兩大哥
吃一粒。過了小道直去就是單家莊大堂,我在這裡看守著野獸不進去了。」

  佛果接過藥丸,問道:「幹嘛要吃這個?」

  小狗不耐煩地道:「叫你吃就吃啦,如果你不怕在小道上被百香迷魂花毒死
的話你大可有種的不吃!」

  佛果心裡雖千萬個不願意,可小狗是這裡的舊家丁,也不得不信。當下也不
多說,自己吃一粒,喂昏迷的兩天吃一粒,便背起兩天大步挺進單家莊。

  行了兩步,忽又回頭道:「小鬼,這是你的。」說罷拋出一錠黃金,小狗一
把接過,笑嘻嘻地說:「多謝了。」

  佛果背著兩天踏入單家莊大堂,堂內一片冠冕堂皇華麗的佈置,堂楣上橫著
一塊碩大的牌匾,大大的隸書寫著「仁心仁術」四個大字。佛果暗罵一句放屁。

  「什麼人?」一名貌似管家的傭人驚恐喝道,「你……你是怎樣進來的?」

  「我找單醫師。麻煩通傳一聲。」佛果心想現在來求人,便禮貌的問。

  「來……來人啊!」管家還是驚慌莫名的叫喊。不一會兒,佛果就被不知從
哪裡冒出來的家丁們團團圍住。

  佛果按住不快仍然客氣地說:「洒家來求醫的,麻煩通傳一聲。」

  「你……你這和尚,到底是誰帶你進來的?」管家還是問著同樣的問題。

  佛果有點不耐煩了,正想發作間,忽聞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幹嘛這麼吵
鬧?」隨著話音落,簾門裡走出一老者,身材矮小,滿頭銀白,一手拄著枴杖,
一手捻著長鬚,由於被打擾了某種興致,正氣急敗壞的步出大堂。緊隨其後是一
個身材高大,肌肉盤扎,滿腮鬍子的男子。男子把眼睛瞇成一條線,但絲毫掩蓋
不住那鋒利似刀眸子,直看得佛果打冷。

  「醫師,這……這和尚不知道什麼來頭,居……居然單獨闖了進來。」管家
驚恐萬分的稟告。

  「哦?」單五略微抬頭瞧了佛果一眼,說道:「大師不請自來所為何事?」

  佛果恭恭敬敬的行一個禮,和氣的說:「和尚的一位朋友身中劇毒,生命危
在旦夕,聽聞單老醫師醫術超群,江湖上更被稱作『再世華陀』,故此和尚千里
迢迢來求神醫救和尚的朋友一命。又怕神醫不肯接見,於是擅闖莊園,有所得罪
還望神醫大量不計。」

  單五打了個哈哈笑道:「江湖的兄弟們抬舉了。要我單某醫人可以,不過要
依單某三個條件方可。」

  佛果道:「請說。」

  單五撥了撥鬍子道:「第一,沒錢的不醫。我單某人醫病按鐘點收費,每半
個時辰要銀子一百兩。」

  佛果一聽就火了,心想這臭老頭見財起眼,配什麼仁心仁術的譽號?如果不
是找不到其他能醫治兩天的醫師,才不來求你這老烏龜。於是強顏歡笑說道:
「錢我們是有的。」說著從背包掏出幾錠金子。

  「嗯。」單五滿意地笑了笑,接著道:「第二,非奇難絕症不醫。」

  佛果鬆了一口氣,說:「我朋友中的是五毒教的含笑半步釘,這個算奇難絕
症了吧?」

  單五上前翻了翻兩天的眼皮,又打了打脈,微笑道:「勉強算是吧。」

  佛果問道:「那第三個條件是什麼?」

  單五淡淡說道:「第三個條件就是,非聲名顯赫不醫。」

  佛果聽罷更樂了,喜道:「我這朋友的聲名當然顯赫了,他就是一把金刀威
振江湖的金刀兩天!」話語剛落,佛果自知不妥。

  只見單五的臉色頓時由黃變紅,由紅轉黑:「他……他就是長影鏢局的金刀
兩天?!」話語中充滿著仇恨,目光凶得像俯視著獵物的餓狼。

  佛果不禁暗叫不好,一時樂極忘形,居然忘了現在全江湖都傳單子是兩天所
殺的。一轉念,佛果又想:哼!軟的不來,便來硬的,怕你這老烏龜不成?於是
喝道:「是兩天又怎樣?老頭我問你,現在你醫還是不醫?」

  單五怒道:「好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他我可是肯
定不醫的了,臭禿驢,你能奈我怎樣?」

  佛果放下兩天,也怒道:「老烏龜!洒家好聲好氣求你你不醫,看洒家怎樣
煎你皮拆你骨,把你倒掉掛在樹上餓你個十天八天,看你醫還是不醫?」話語一
落,縱身便抓向單五。

  眾家丁霎時上前掩護,佛果收回右手,左手一掌便打過去。哎喲一聲,一名
家丁彈出數丈遠。單五見佛果如此凶悍,忙閃到那大鬍子身後,道:「捉住他,
捉住那禿驢!」

  雖然單家家丁都略懂武功,可是又怎會是佛果的對手,三兩下便已倒下七八
人。單五見勢頭不對,當即向那大鬍子命令道:「大鬍子,快………快殺了那禿
驢!」

  那大鬍子垂眼一瞥,眼神略顯不屑。

  「幹嘛?你不想要解藥了嗎?」單五厲聲喝道。

  大鬍子心頭一凜,無奈的上前幾步。佛果剛好把面前的家丁清理掉,兩人臉
照著臉僵持。佛果雖然身高,但大鬍子居然比他還高出半個頭。大鬍子的目光依
然鋒利,似能懾人心魄。佛果不禁又打一個寒顫。

  「大塊頭,別擋路。」佛果罵道。

  大鬍子不發一言,右手緩緩傾向腰間的刀鞘,一股懾人寒氣頓時籠罩佛果全
身,直壓得他連氣也幾乎呼吸不到。佛果不禁惶恐,心想這下死定了,對方未出
招,殺氣已經贏了自己。

  就當大鬍子正要出鞘之際,一塊不明飛行物體以驚人速度突然襲來,迅雷不
及掩耳之際,大鬍子一揮刀鞘,噹的一聲,散出數千顆銀白的碎光。細眼一看,
襲來的暗器居然是一塊冰,不折不扣的真冰,而且還深深陷入刀鞘中。現正酷暑
盛夏,能以內力將水凝固成冰已經難以想像,還要深陷大鬍子的劍鞘之中,實在
不可思議至極點。

  眾人正驚呼間,大鬍子已經快速的向發暗器處奔去,單五見狀,立時閃進小
房裡,大叫來人。單家家丁盡數出動,把佛果圍死。佛果一躍打算越過家丁去捉
單五,怎料那房門突然隆隆巨響,四面鋼門大閘從天而降,把房間團團的封住。
佛果怒罵:「媽的!真不折不扣的縮頭烏龜!」

  大鬍子聞聲追至屋頂,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屹立在屋簷邊,少年背束雙
手,氣宇軒昂,與一身爛陋的衣衫極不相稱。少年微笑道:「等你好久了。」這
少年不是誰人,竟是那小流氓王小狗!

  「你是誰?」大鬍子語氣冷淡。

  「我是我。」小狗嬉笑道。

  大鬍子眼睛一瞇,身子已經躍上去,小狗也同時向他撲過來,電光火石間也
看不到兩人有什麼動作,亦不知小狗手中何時變出一劍,停下時只見刀劍相抵,
兩人鼻子只離一臂之距。

  細看下,大鬍子的刀打造奇特,刀鋒鈍厚,刀背反倒鋒利,而小狗那劍的劍
柄竟是一支碧綠玉簫,劍長二尺六,寬緊兩寸,劍刃更是薄如片紙,在樹隙的陽
光裡,渾身上下竟閃著一股刺骨的寒光。更不可思議的是,小狗的薄刃居然切入
大鬍子的鈍刀三分!

  小狗笑道:「大鬍子、逆刃刀,果然沒認錯,前輩就是七年前退隱的江湖第
一殺手虯髯客。」

  虯髯客嘴角略微一翹:「想不到在下退隱數年,江湖就如此人才輩出。」說
罷兩人同時收回利劍。虯髯客繼續道:「相傳江湖有一輕如毫毛、薄如片紙,飄
雪落下亦可一分為二的利刃,名曰碎雪,想必定是小兄弟手上這把寶劍了。」

  小狗哈哈笑道:「前輩抬舉了,若不是因為碎雪相助,恐怕剛才那一下我已
人頭落地。」稍一停頓又問道:「前輩既然已經歸隱,何以又做起那單老頭的保
鏢呢?」

  虯髯客面部頓時抽搐一下,眼神也暗淡下來,歎聲:「十多年前,在下因浪
跡江湖以殺人為生,結下仇家千萬,直到七年前,在下剛滿月的小女兒被一仇家
下毒,性命垂危,單五說可無條件救治我女兒。誰知,那老頭別有用心。」

  虯髯客狠狠咬牙怒道:「他並沒有一次過把我女兒的毒解清,他只是一天一
天給她服輕微的解藥,令我女兒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然後就露出狐狸尾巴,要
我做他的貼身保鏢。無奈之下我只好答允。」

  小狗笑道:「單五設下這五行八卦陣,還怕有閃失請來前輩做後備,看來他
果真是個怕死得要命的老烏龜。晚輩有一計策,可令單老頭乖乖交出解藥。」

  虯髯客聽後大悅,忙道:「真的,小兄弟千萬毋以強硬手段威逼,要是他來
個玉石俱焚,那……那小女的性命就……就難保了。」

  小狗狡獪的笑道:「前輩放心好了。」

  單五慌慌張張跌撞的躲進煉丹房,正扶著長椅喘氣間,窗口啪的一聲碎裂,
一個少年飛身躍了進來。嚇得單五一咕嚕的滾到在地,口裡大喊來人啊救命啊,
可家丁已盡數出動對付佛果,又何來有人想救呢。

  那少年當然就是小狗,小狗上前一把抓起單五笑道:「老頭子,你的最後皇
牌也被我解決了,哈哈哈哈--」說完扔下逆刃刀和一隻斷手。單五一看,見斷
手的袖子正是虯髯客的,心下就更是驚恐萬分。

  「大俠……大俠饒命啊大俠!」單五哀求道。

  「呵呵--放心,我不會一刀把你殺掉的。」小狗忽然抽出一把沾滿血的利
劍,在單五的手臂上輕輕一刮,單五登時掛綵。小狗哈哈笑道:「這劍上沾的血
是那大鬍子女兒的血,我聽說是染滿劇毒的,哼哼哼哼--」

  單五本在哇哇叫痛,一聽之下立時驚呆了,口中不停的嚷著:「化骨腐屍
丸,化骨腐屍丸。」然後驚慌錯亂的在煉丹房裡亂竄。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單五翻遍煉丹房的藥材,調配化骨腐屍丸的解藥
為自己解毒,小狗在旁卻看得捧腹大笑。

  「好了!終於配好了!」單五拿著解藥,剛要服用之際,卻被小狗一手搶了
過去。「謝謝了,單醫師。」說罷,小狗把解藥一扔,門口閃出一個攜著一名小
女孩的高個子接住解藥,此人正是虯髯客。虯髯客接過解藥,忙喂女兒服用。

  單五隻看得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聲撕力竭的喊:「你……你騙我,你
說大鬍子被你殺了!你騙我!大鬍子,快……快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虯髯客冷笑道:「解藥已經到手,你以為我還會替你賣命麼?今天不殺你已
經很給面子了。哼--」說罷轉過身子對小狗說:「小兄弟,在下很感激你出手
相助,就此拜別。」

  小狗忙說:「前輩今後打算何去何從?」

  「後會有期。」虯髯客再沒回答什麼,拖著小女兒離開了單家莊。

  小狗回頭望向單五,嚇得單五大叫:「大俠,饒命啊大俠!」

  小狗俯身拍拍單五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今次真的饒你,不過你得再配一
劑藥。」

  另一頭,單家莊大堂,家丁們早被佛果打得逃的逃走的走,堂中除了佛果和
兩天外再無一人。

  噹噹噹,佛果狠狠地踢了鋼門幾下,又走回兩天身邊。剛才打鬥的喧嘩,使
兩天清醒了一點,但還神志迷糊的躺著。佛果扶起兩天說:「兩兄弟放心,一定
有其他的辦法進去的。」說著就要背起兩天。

  此時機關隆隆隆的打開。「解藥到解藥到。」小狗大叫大嚷的衝進大堂,一
下蹲到兩天面前:「兩大哥,小狗給你找到解藥了。」

  「你哪弄來的解藥?」佛果疑惑。

  「剛才趁混亂,我本打算潛入來順手撿些寶貝,嘻嘻,怎料找到了解藥。」
小狗笑道。

  「你怎麼知道這就是兩兄弟要的解藥?」佛果問。

  小狗捧起小瓶指著說:「這裡的標籤寫著解藥嘛笨。來,兩大哥快服下。」
說罷便要喂兩天服藥。

  「胡鬧!」佛果猛得捉住小狗手臂厲聲道:「性命悠關你怎能如此兒戲?」

  「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憑什麼要我信你?」

  「我…信…你…」兩天居然緩緩地吐出一句話,還湊上口把藥丸吞掉。

  「兩兄弟!」「兩大哥!」

  ……

  圓月映西湖。客棧。

  「兩大哥你好點了麼?」小狗問。

  兩天盤坐在床上,下床收氣:「好好多了。」兩天站了起來,倒了一杯茶:
「小狗,我有點問題想問你。」

  「哦?想問就問咯。」

  「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狗窒了一窒,強笑道:「小狗當然就是小狗啦。」

  兩天格了格茶葉說:「別再騙我,你不是普通的小流氓。」

  小狗仍然強作鎮定說道:「那當然,小狗是……是非一般的小流氓嘛。哈哈
哈哈--」

  兩天輕輕渴了一口茶道:「一路上你不想我們懷疑,一直表現得像一點武功
都不會,但是我看得出。就在揚州你被那清兵追殺時,你用了一種很特殊且失傳
已久的步法閃躲,沒認錯的話,那是天狼八步。」

  小狗不禁身子一震。

  「還有,單家莊裡的家丁都略懂武功的,你怎會不懂?除非你不是單家莊的
家丁。」

  小狗又是一震。

  兩天忽然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狗深吸一口氣,微笑道:「事到如今也沒必要蒙你。我的確懂武功,也的
確不是單家家丁。」

  兩天又問:「那你怎麼知道五行八卦陣怎麼走?」

  「好簡單,跟蹤一個單家家丁不就知道了。」

  「那過小道的藥丸呢?」

  「偷回來的。」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幫我?」

  小狗再笑,道:「說實話,我本意不是來幫你的。」小狗也倒了杯茶,接著
說:「我是天地會地方分舵紫荊堂的堂主--夏雪郎。相信你也知道你押送而又
丟失的檀香匣子是什麼東西吧?」

  「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雪郎稍一驚疑,又回復笑狀:「呵呵--既然不知道,那你還是繼續不知道
的好。」雪郎呷了口茶繼續:「我是為了那匣子才潛入來的,因為外間盛傳是你
把匣子偷了。所以我本打算潛進來打探匣子在哪,找回後就把你滅口。」

  「哦?」兩天頓感驚訝。

  「但是在途中見你為救一漢族小女孩而不顧性命,我又想,匣子應該不是你
偷的。」

  兩天不禁疑惑,那匣子裡的東西難道和反抗朝廷的鬥爭有關?

  「本來我真的打算就這樣就離去,但想到你肯為一個小女孩不顧性命,我又
怎可以扔下你?於是便繼續陪同你到單家莊,幫你找解藥。」

  「那我可得多謝你了。」兩天抱拳行禮。

  雪郎忙扶住:「兩大哥不必言謝。希望兩大哥日後能為反清復明出一分力。
那匣子還未尋回,雪郎任務未完成,先行告辭了。兩位後會有期」

  「夏兄弟……」未及兩天說完,夏雪郎已經破窗而去。

  山外青山樓外樓。

  樓外樓的店旗迎風招展,酒樓客似雲來。

  酒樓裡,虯髯客和小女兒正在進餐。

  「好吃嗎?」罕有的笑容呈現在虯髯客的臉上。

  父女正享天倫之樂時,酒樓門口散來陣陣殺氣。虯髯客回頭望去,只見門口
站著一個紫面紅髮的少年,後面隨著一個青衣女子。

  少年淡淡問道:「你就是江湖第一殺手虯髯客嗎?」

  虯髯客心下黯然:這少年的殺氣好強。答道:「我是虯髯客,不過已不是什
麼江湖第一殺手了。」

  少年嘴角微蹺:「是就行。」說罷左手提起七星寶劍,右手作握劍狀。「亮
刀吧。」餘音未了,一股殺氣沖天撲至。

  虯髯客驚問:「你是誰?」

  「黃百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