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請你嫁給我(第1一10章) (全文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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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曹任軍處理公事向來不拖泥帶水,應用到他的家務事上,自然也是效率超一
局。

  在兩人協議完成後,他很快的去見了自己的兒子,並且要求他們母子倆搬到
他的住處,也約好時間上門拜訪阮家二老談婚事,同時通知他在日本定居的父母
回來台灣一趟。

  一切,順利得讓阮婕妤不敢相信。

  婚事,如火如荼的展開籌備,其迅速讓她完全處在狀況外。

  他們真的要結婚了?就這樣決定了?

  「想什麽?」兩人剛從阮家出來,曹任軍看著一臉呆滯的她,難掩笑意。

  雖然婚事是她先提出來的,可是她卻比任何人都驚訝。

  「沒什麽。」阮婕妤搖搖頭,勉強拉回心神。「你不是還要回公司嗎?我自
己回去就行了。」

  兒子留在阮家由二老代爲照顧,說是要給他們時間去辦婚禮的事。

  對於這六年後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阮家雙親有著深切的不諒解,認爲當年都
是他抛棄了自家女兒,才會害得阮婕妤背起未婚生子的重擔。但是她編出個破鏡
重圓的故事,讓父母相信當初其實是她因誤會而主動分手,還賭氣不告訴他孩子
的事,直到最近重逢解開誤會,他才知道兒子的存在。

  二老沒多問什麽,反正雖然晚了點,但是有個圓滿的結果就好,女兒跟外孫
能有個這麽好的歸宿,也算是好運了。

  反正,一切罪名都由她來擔,她習慣了。

  而對曹任軍,她的說辭是:編個爛故事總比直接跟他們說,她去了所謂的性
愛派對來得好吧!

  她轉頭凝視「同居人」,想起那天他臉上複雜的表情,想必是很認真的在考
慮其間的輕重。

  「沒關系。」曹任軍開著車,很自然的空出一手拉起她的柔荑。「最近公司
比較忙,有些事可能要交由你處理。」

  雖然她要求婚禮隨便辦辦就好,可是他很堅持一切照禮數來。

  他不要她再受委屈了。盛大隆重的婚禮,也算是爲她洗清冤屈,杜絕六年來
的傷人流言。

  不僅是他,她的父母也是這樣希望。

  「我知道,你忙你的事吧。」阮婕妤動也不敢動,被他握住的手源源傳來他
掌心的熱度,讓她不住的心跳。

  同住一處後,她也知道身爲皇盈總裁特助的工作有多繁重,一人之下、萬人
之上的他,負責的可都是極重要的案子。

  尤其皇盈那位總裁最近有多打混摸魚,她更是清楚。因爲衛夙雍摸的魚,正
好是她的上司,前陣子她幾乎天天都有免費的激情電影可看。

  察覺到她的分神,長指輕劃過她柔嫩的掌心,引出她的驚喘。

  「你……」阮婕妤轉頭瞪向他,卻對上他開懷的笑意。

  曹任軍沒回話,隻是將車停在自家門口,對上她嫣紅的俏臉。

  「你能處理的就先做,有事情打電話給我。」低沈的嗓音不若平日的公事化,
一瞬間,讓她有種被嬌寵呵護的錯覺。

  「我知道了。」胡亂點頭掩去自己的思緒,她低頭就想鑽出車外呼吸一下新
鮮空氣醒腦。

  「等等。」猿臂一伸,勾回她纖細身軀。

  她不解的回頭,卻正好讓他的唇印上她的。嚇了一跳正想退開,他卻已結束
這個短暫的吻。

  「別太累了。」氣息拂過她頰畔,他含笑放人。

  阮婕妤被動的下了車,直到他駛出視線之外,心跳依然無法平息下來。

  她撫著唇角,上頭似乎還留有他的溫度。

  他跟她,到底算什麽呢?

                ☆☆☆

  深夜時分,曹任軍一臉疲憊的推開家門,卻意外的見到客廳猶有光亮。

  「還沒睡?」他有絲意外的看著沙發上穿著睡衣的「未婚妻」。

  自從她和兒子搬進來後,他與她的晚上幾乎是沒有交集的。他因頂頭上司的
「異常」天天加班到半夜才能脫逃,回到家時她都已陪著兒子上床睡覺。

  「有事找我談嗎?」他隻能如此猜測。

  阮婕妤搖搖頭,指了指桌上的一疊資料。「我在整理檔案。」

  他這才瞄了眼爲數不少的檔案夾。

  「我知道你的工作這麽忙。」隻記得她因爲要陪兒子,很少加班。

  「沒有你忙。」這是發自內心的實話。她知道他每天都很晚才回來,隻是鴕
鳥心態的躲在兒子房內,怕與他單獨相處的緊張氣氛。

  曹任軍苦笑。

  自家總裁情場失意,把一切怒氣全轉移到公事上,操得全公司人仰馬翻,他
能說些什麽呢?

  這幾天,他真的是快累挂了。甯願那位總裁像之前一樣每天跷班去約會,也
不願意他現在拼命三郎似的當工作狂。

  「貴公司的總裁情緒不佳?」身爲柳芙雅的秘書,阮婕妤自然很明白她與衛
夙雍的情事發展。

  曹任軍揚眉,很意外她會這麽問。她會知情他不訝異,出乎他意料的是,口
德向來很好的她居然會主動提及。

  他的反應逗笑了她。看著他明顯的疲態,阮婕妤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要不要喝點什麽?」她直覺的問,覺得自己似乎該表示些關懷。「咖啡?
茶?」

  「不用了。」他拒絕,在她身邊坐下,舒展累了一日的筋骨。「我等等就要
睡了,喝那些有礙睡眠。」

  「喔,我以爲你還得挑燈夜戰。」她吐了吐舌。「那,要不要來杯牛奶?我
可以偷泡兒子的給你。」揚揚應該不會介意才是。

  曹任軍著迷的看著她淘氣的模樣,心裏有著疑問。

  活潑俏皮,這才是她的本性吧?可是爲什麽大部分的時間,她總是以冷漠淡
然武裝起自己呢?到底是什麽原因?

  「我三十歲了。」他二日以蔽之,想不起來上次喝這種兒童飲品是什麽時候
的事了。

  「五十歲的人一樣要喝,補充鈣質。」阮婕妤瞄他一眼,對他的言論很不以
爲然。「要不然麥片如何?」

  看她極力示好的模樣,不吃點東西好像還真對不起她的好意。重點是他很怕
她會這樣一路問到天亮,他就真的別睡了。

  「不麻煩的話,我想吃面。」閃閃白牙在夜裏發亮,曹任軍很大膽的點菜。
他的確比較想吃熱食,若是她不會或不想去煮的話,倒也省事。

  「好啊!早說嘛。」阮婕妤很高興的起身走向廚房。「等我一下噢。」

  不會吧?她是認真的?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曹任軍心裏五味雜陳,有絲暖也
有絲甜意,但也有著擔心。

  她看起來不像是會煮飯的人,那面……他是不是該回頭選擇咖啡比較保險?
才擔心著自己的腸胃,卻見到她已經端著碗東西走了出來。

  這麽快?

  不過等到他看清她手上的「面」後,他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泡面?」他怎麽不記得自己家裏有這種食材?

  「嗯,三分鍾就好,迅速確實。」阮婕妤很大方的出借自己的檔案夾壓在上
頭。

  「是不錯。」速度與安全兼顧,他該滿意了。泡面雖然沒有營養價值,但也
沒有食用風險。

  既然面還要等三分鍾,這中間似乎該說些什麽。

  「柳經理還好嗎?」方才她關切過自家老大,現在輪到他來關心一下她家主
管了,這叫禮尚往來。

  端著茶的阮婕妤露出笑容,很詭異的那種。

  「你最近很忙?被衛夙雍荼毒得很慘?」看他回家的時間一日比一日晚,黑
眼圈一天比一天明顯,答案昭然若揭。

  「他情緒不太穩定。」曹任軍回答得很保守。雖然大老闆對他不仁,但他還
是盡量保持自家總裁的形象,不拆他的台。

  「想不想小小的報複他一下?」

  曹任軍笑了。不是因爲能報複衛夙雍,而是她眼底的光亮與古怪,讓他著迷
得別不開眼。

  「怎麽報複?」他樂於配合,隻要能見到她這模樣。

  「隻要跟他說兩件事。」她輕笑,眼底閃著意圖不軌。「小道消息,我想他
應該很有興趣。」

  「哦?」他怎麽不知道自家上司性喜八卦?

  「相信我。」她可有把握了。

  「什麽事?」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曹任軍神色溫柔,不自覺的被她展露出
來的真性情吸引。

  「柳經理離職了。」

  「爲什麽?」曹任軍微訝。「她是合作案的大功臣,怎麽會在合約簽定沒多
久就離職?」

  「因爲公司容不下她。」這就是社會黑暗面啊!「她也不是主動離職,是被
一紙公文解雇的。」

  「她接受?」曹任軍眉頭打結,不明白邵氏是什麽樣的公司,居然過河就拆
橋。

  「她早有準備了。」阮婕妤口氣微冷,心底也很爲柳芙雅不值。「不過第二
件事,我想衛夙雍會更想知道。」

  「嗯?」曹任軍更感興趣了。

  「這是邵氏上下,沒人知道的秘密。」阮婕妤賣著關子。

  「這麽神秘啊!」被她得意的模樣惹笑,曹任軍配合的追問。「是什麽事呢?」

  贊許的看了他一眼,阮婕妤說得超有成就感。

  「你聽過邵董事長跟柳經理之間有暖昧的八卦流言吧?」看他點頭,她繼續
說:「我想你家總裁大概也是跟其他人一樣相信了這件事,才會跟柳經理鬧翻,
而後情緒失常的找你們這些無辜手下發洩。」

  說到後來,她極度不齒衛總裁的行徑。

  「你是指,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如果是的話,總裁一定會很高興。可是光
憑他倆的解釋,衛夙雍會相信嗎?

  「當然是清白的,不過他們的確有關系。」放下茶杯,她露齒一笑。「柳經
理是董事長的私生女,這就是最大的秘密。」

  一陣沈默後,曹任軍的笑聲低低回蕩。

  「總裁的確會很想知道。」而他,會很享受衛夙雍聽見時臉上的表情。

  果然是報複啊!

  「爲什麽要跟我說?」他不懂,這個秘密她應該守了很久,口風緊成這樣,
怎麽會突然告訴他?

  「你可以吃面了。」阮婕妤提醒,指指時鍾。

  曹任軍無奈的端起他向來極度排斥的泡面,不忍拒絕她的一片好意。

  「爲什麽?」吃著面,他不忘追問。

  「我隻是想替柳經理做點事。」柳芙雅那麽重情重義的一個女孩子,爲了生
父的請托,不遠千裏的回來扛下重擔,又什麽都不求的離開,如果再被情人誤會,
真的太沒天理了。

  「她人呢?」面倒沒想像中的難吃,曹任軍分神問著。

  「回美國了,她本來就隻回來幫忙三個月。」看著他的吃相,阮婕妤心中浮
現一股滿足感。

  萬籁俱寂的深夜,他和她兩個人坐在沙發聊八卦,他手上還捧著她泡的泡面。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有種平凡的幸福感。

  「就是這個原因?你也可以自己去跟他說啊!」略過他,可以少一個人知道
這個秘密。

  阮婕妤臉紅了,極度不自在的別開臉。「反正我跟他不熟,交由你講比較適
合。」

  「就這樣?」迅速的解決那碗泡面,透視人心的電眼掃向她,很明白她的肢
體語言叫——心虛。「你沒說實話。」他皺眉。

  阮婕妤閉了閉眼,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瞧,她讓自己陷入怎樣的窘境了?

  「婕妤。」他低喚,等著她的回答。

  「好啦,我說嘛。」阮婕妤棄械投降,實在是對抗不了他那一闆一眼的硬脾
氣。「誰教他誤會柳經理就算了,還把怨氣發洩到你身上,我想你心裏應該很受
不了他吧,正好藉由這個機會整整他!」

  說穿了,就是爲他抱不平。

  曹任軍突然覺得世界無限美好,就連剛才那碗泡面,也成了人間美味。

  原來,是爲了他嗎?

  「幹嘛這樣看著我啦?」阮婕妤想闆起臉孔裝鎮定,雙頰上的紅雲卻出賣了
她。他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會融化人的表情看她啊?那會讓她很不自在耶。

  「怎樣看著你?」他靠近一點。

  「就這樣啊!」她馬上退一點。

  他還想再逗她,卻被她舉在兩人中間阻擋的文件資料分去注意。

  「交接接單?」他挑眉。

  「對。」阮婕妤在心裏籲口長氣,隻要他別再靠近,要她回答什麽她都很樂
意。

  「我記得你堅持不辭職。」他曾向她提過,婚後就別上班了,也可以多點時
間陪孩子,可是她斷然拒絕。

  「我沒辭職。」她的聲音很悶。

  「怎麽回事?」靈光一閃,他猜道:「邵氏也革你職?」

  目光一擡,她笑得虛弱。

  「妖姬都翦除了,我這個小婢女怎麽能放過?當然是跟著陪葬。」其實她早
就想到了,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而且還要她馬上走。

  「邵成敢這樣對你!」眉頭打了十幾個結,這下輪到他想爲她出頭了。「你
放心,我來處理。」

  雖然邵氏這種小公司不待也罷,可是邵成居然敢革她職!

  「要處理什麽?」阮婕妤小心的偷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
精英分子有這種毛病。「柳經理好不容易才把邵氏救起來,你可別拆她的台。」
她提醒著。「而且董事長私底下也有跟我道歉,還給了我一筆不少的遣散費,也
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你不願意離開吧?」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向他堅持表態了。

  「無所謂啦。」她是真的覺得無所謂了。「反正工作再找就好。」

  她的堅持是工作,不一定要在邵氏。

  曹任軍看著她故作堅強的聳肩,對於她的不舍之情再度湧上。

  「你就在家裏休息一陣子吧,你也辛苦好久了。」他很自然的將她擁入懷中,
下巴頂著她的發漩。「好好準備當個新娘,不用煩惱工作的事,有我養你。」

  感動的氣氛隻維持了五秒,阮婕妤就強迫自己推開他。

  「不行。」她有她的堅持,兩人的婚姻隻是權宜之計,她沒道理依靠他。

  萬一哪天兩人分開了怎麽辦?她的堅強,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法則。

  「我會去找工作的,你不用擔心。」

  看著她充滿防衛的模樣,曹任軍沒再說什麽,一聲輕歎後,憐惜的吻上自己
想念了好久的紅唇。

  該怎麽做,才能化去她身上疏離的冰、拒絕的刺?

  六年前那個活潑愛笑的大女孩,要怎樣才能夠破冰而出?

                第七章

  「嗯……」阮婕妤低嗚,感覺他把自己抱得好緊好緊,吻得好深好深,像是
想侵入她內心深處,要求她奉獻自身的靈魂一般。

  他的動作並不霸道,綿綿的吮吻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物品似的充滿愛憐,融化
了她堅強冷漠的外表。

  她想,她應該要推開他,可是卻不由自主的依戀他、攀附他,甚至開始回吻
他。

  這個吻中含著難解的深情,以及對彼此的試探。漸漸的,她的雙手環上他的
肩,將自己完全交給了他。

  這個動作像是發出一張通行令,曹任軍揚起唇,溫熱的大掌從她纖弱的頸項
一路向下滑去,緩慢輕柔的愛撫她細緻的肌膚,對那柔嫩的觸感愛不釋手。

  在他的探索下,阮婕妤開始感到難耐的火熱,她下意識的蠕動身子,像是在
乞求他住手,卻更像是在邀請。

  他的眸色轉暗,輕巧的解開她單薄的睡衣,雪嫩的雙峰隨即露出,頂端的紅
豔小莓正嬌怯怯的顫動著,仿佛等待他品嘗。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想遮掩,卻讓他擒住,眷戀的唇含住一邊的花蕊,感覺到
它在自己的唇舌舔弄間逐漸變得硬挺。

  「那個……」她困難的開口,想制止這樣的發展。

  這樁婚姻並不受到期待,隻是一時的權宜之計,所以他們的關系也不應該如
此發展。況且她很怕!她怕習慣了他的存在後,一旦婚姻宣告結束,她將會沒有
勇氣離開他。

  「你不是……要睡了嗎?」阮婕妤一面和自己的意志力抗爭,一面提醒著他,
說服力略嫌薄弱了些。

  舌尖逗弄著她的花蕊,曹任軍以最直接的行動表達出他現在渴望的不是睡覺,
而是「上床」。

  「我……」她咬緊下唇,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嬌吟。他的氣息一再的吹拂著
她的胸前,讓她的肌膚變得更加敏感,隨著他的舌尖挑動,一陣陣的酥麻快意躍
進她的心底。

  他邪氣的舔咬著她嬌豔挺立的花蕊,另一隻大掌順著她的胸前往下探,滑過
了她的小腹,也摸到某種突兀的微凸觸感。

  他撐起身子,微微拉下她的絲質小褲,便看見了那道紅痕——當他的長指緩
慢的滑過上頭時,她一陣輕顫,直覺的伸手想要掩住那嚇人的傷疤。

  「別遮。」曹任軍拉住她的手,神色複雜的看著那道傷痕。「要不要談談這
道傷?」

  阮婕妤羞窘的別開臉,不敢看向他。完了,被他看到了。這麽醜陋的傷疤—
—「婕?」曹任軍不讓她閃躲,放開她的手,改爲鎖住她的嬌顔。

  「你明明就知道那是什麽!」她忿忿低嚷,一點也不想跟他談論這個。

  「你是剖腹生下揚揚的?」他是猜得出,隻是想聽她親口說。

  自從兩人重逢之後,他隻知道自己平空多了個兒子,但對於她這六年來的生
活點滴,她卻避而不談,像是縮在自己的保護殼中,不願讓人窺見一二。

  「你以爲我愛嗎?」她倍感委屈。「我本來也希望能自然生産,可是痛了整
整三天還是生不出來,隻好剖腹!」

  他以爲她喜歡讓人在肚皮上劃一刀嗎?更別提還白白痛了三天!

  她痛了整整三天。乍聽之下,曹任軍心裏湧起對她的不舍與歉意。

  「謝謝你。」與她的辛苦比較起來,他真的算是便宜撿盡,隻不過貢獻了自
己的精子,就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一個五歲大的兒子。

  曹任軍的手掌再次覆上那道傷痕,充滿虔誠。

  「不要再摸了啦,我知道那很醜。」她慌亂的撥開他的手,拉整衣服想逃回
房間去。

  「不醜。」輕松的拉回她,他語氣真誠,看向她的眸光盛滿了化不開的暖意。

  阮婕妤被他認真而充滿感情的表情震懾住了,才想以冷漠的回應蒙混過這尴
尬的場面,卻驚覺他……他居然親了那道疤!

  她一直很討厭那道疤的。

  「這疤一點也不醜。」像是要證明似的,他再度一吻。「它的存在隻是彰顯
了你的偉大,這是屬於你的勳章。」

  「哪有這麽醜的勳章!」她臉紅的反駁。

  「在我眼中,它很美。」曹任軍擡頭看向她,清澈的眸光說明了他的真心。
「有了它的你,更美。」那是身爲一位母親的驕傲。

  他的表情是那麽真誠,他撫著疤痕的手掌是那麽輕柔,阮婕妤怔然凝望著他,
再也說不出話來。

  曹任軍輕憐的吻上她。「很抱歉我沒陪著你。」

  他的道歉,軟化了她的心防,她感覺一陣酸意湧了上來,當年的孤獨無助似
乎在他的吻中漸漸淡去,不再殘留任何陰影。

  他說,那是她的勳章。

  他的話,像是一句咒語,將她自黑暗的深淵救起,那令她不好受的下名譽印
記,在他的輕撫下,變成了讓她昂然驕傲的美麗勳章。

  感動的擁緊他,她不再自我束縛的對他敞開情意,主動的回吻他。

  一瞬間,什麽權宜之計、保持距離,全讓她抛到腦後去了。

  原本撫著那勳章的大掌一路往下探,拉下了她的絲質底褲,撚揉起嬌嫩的花
核,引出一陣陣的春潮。

  「嗯……」阮婕妤咬著紅唇,小手緊緊攀住他的後頸,被那強烈撼人的歡愉
感深深吸引,隻能輕喘的承受、低吟,期待他更進一步的動作。

  曹任軍唇畔浮起微笑,不斷以唇舌逗弄迷亂的她,讓她的氣息更加不穩,逸
出的嬌吟更是撩動人心。

  「啊……」呻吟聲斷斷續續由兩人交纏的唇瓣間逸出,在他手指不斷的挑弄
下,她不知所措的扭動身軀,小臉潮紅。

  她很努力的想忍住那一聲聲羞人的叫喊,卻怎麽也壓抑下了。她的身體像是
有著自我意識般,誠實的回應他的動作,告訴他自己是怎樣的有感覺,又有多麽
的喜歡被他這樣碰觸。

  在一次次的嬌吟中,她的身子逐漸虛軟,高漲的情欲在血液中竄奔,她的花
心深處開始發燙、發熱,仿佛有一股暖流就要爆炸開來……

  突然之間,極緻的歡愉有如水壩洩洪,迅速的淹沒了她。阮婕妤發出貓般的
嗚咽聲,感覺自己像是被抛往毫無支撐力的棉花堆中,無止盡的往下深陷,她害
怕的環住他的脖子,不由得輕泣出聲。

  「不要……不要了……」

  曹任軍溫柔一笑,摟緊她不住輕顫的嬌軀,長指放過她紅腫敏感的小核,直
接探入溫暖濕滑的花徑之中。

  她倒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緊窒被他一寸寸的分開,身子因極度的敏感而疼
痛,變得焦躁不安,渴望著他更直接、強烈的觸碰。

  「啊……」感覺他的長指開始來回抽動,她難耐的弓身相迎,不停的搖頭低
嗚,像是對他乞憐,要求更多的眷寵。

  阮婕妤伸手蒙住了臉,覺得自己好放蕩。

  「別遮住。」曹任軍拉下她的手,堅持捍衛自己的權益,愛極了她意亂情迷
的嬌豔模樣。

  「我……」她遲疑著,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當他的長指再一次貫穿她時,
她再也無法忍耐的開口,「我要……我……」強烈的快感支配了她,讓她再也顧
不得羞恥的懇求他。

  「別急。」他安撫著,眸色因欲望而變得深濃。

  撤出長指,他脫去她身上半敞的絲質睡衣,讓她躺臥在長沙發上,赤裸的潔
白身軀在玄黑的真皮沙發映襯下,更顯性感撩人。

  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她裸露的嬌軀,發現她的身子在他的注視下變得更
加敏感,這讓他勃發的欲望又堅硬了幾分,因強烈的渴望而緊繃疼痛。

  他想要她。他想要將自己的欲望深深埋在她體內,他渴望被她柔軟而溫暖的
花徑緊緊包圍。

  迅速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他無法再等待了。

  兩人幾乎是才碰觸到,便緊緊的深切擁抱,像是失散多年的靈魂般,急著重
新合而爲一。

  男性的大掌扳開她雪白的玉腿,熾熱的欲望抵住她盈滿花蜜的穴口,幾下磨
蹭後,有力的挺進她的緊窒之中,毫無停留的直抵最柔軟的深處。

  「啊……」突如其來的巨大進犯讓她驚喘,他堅硬火熱的欲望就埋在她的體
內,一種被盈滿的充實感令她露出迷惘的快意。

  他微微一笑,大掌揉按著她白嫩的雙峰,開始那互古以來的律動,一次又一
次的撞進她的花心深處,讓她深深爲之顫動。

  她擡高雙腿緊緊環住他的腰,讓他能探得更深入,在他強而有力的進擊下,
她被抛上了高峰,發出尖銳的高音。

  但這醉人的折磨還沒結束,他低頭舔咬起她胸前緊繃翹挺的小點,要她全然
降服。

  「唔……」她的呼吸急促混亂,隻能不停的喘息嬌吟,覺得自己就要被這極
度的快感折磨死去。「不行了!」她忽然尖叫,渾身癱軟。

  好熱,全身上下好像有火在燒一般,與他相觸的肌膚更是高溫一片。

  「還沒有。」他的駁斥專斷而霸道,平日低沈的嗓音因爲緊繃的欲望而略顯
粗啞不穩,但是看向她的目光卻柔得令人沈淪。

  他又這樣看她了……

  阮婕妤咬起下唇,無法別開目光的與他視線交纏,覺得自己仿佛被他的柔情
給吸了進去。這樣的他,讓她心甘情願付出所有。

  所以,她像隻撲火的飛蛾,不顧自己身上傳來的不適與懼意,奮不顧身的迎
合他的動作,隻想滿足他。

  「軍……」她自然而然的喚出他的名,因爲那令她心安。

  內心深處潛藏的愛意被她全然喚醒,曹任軍將她天真不設防的模樣收入心底,
長臂摟緊她微顫的身軀,一次次深深的埋入、撤出,動作狂烈而迅速,像是最原
始的猛獸一般,卻又小心的不去傷害到她。

  「啊……」撩人心弦的嬌吟聲不斷由她口中逸出,她緊緊的摟著他,雙腿緊
緊的環住他的腰,讓兩人之間毫無空隙,緊密的交合。

  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讓她的身子越來越敏感,她隻覺得自己像個破碎的洋娃娃,
無力的接受他的侵犯,任由無邊的快感淹沒了她。

  感覺她的花穴不斷緊縮,一收一放的吸吮住自己,那柔嫩緊窒的摩擦交合幾
乎讓他瘋狂。他的臉因爲激情而漲得通紅,擺動的速度更加快速。

  就在一次奮力的深探後,他發出低吼,而她逸出輕呼,兩人緊緊的相擁,一
同到達了快感的極峰……

                ☆☆☆

  輕柔的音樂流洩在開放的空間中,放松了衆人的情緒,營造出舒服愉悅的談
話空間。

  一對對的新人,帶著滿臉幸福坐在店裏,爲一生一次的盛大典禮認真思考準
備。

  但是在三樓的VIP室中,女店員臉上的笑容已經快挂不住了。

  「阮小姐,這件您覺得如何?」展示手上那第N件禮服,女店員真的很想哭。
這位阮小姐已經坐了一個小時,卻一件衣服也沒試!她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楣透
了,才會負責來服務她。

  澳客,這位小姐絕對是澳洲來的!而且看她一臉冰霜,仿佛事不關己的模樣,
她真的是新娘子嗎?

  阮婕妤沒分神注意女店員的情緒,隻是微微一瞥她手上的禮服,很快的搖頭。
「我說了不要白色的。」

  這個小姐是耳朵有問題還是理解力不好?她從一進來就說得很清楚——她不
想穿白的。可是這個小姐還拼命拿白色禮服給她,是存心跟她過不去嗎?

  「可是……我們就是在挑白紗啊!」女店員欲哭無淚。

  「白紗也不見得每件都是純白的吧。」阮婕妤冷冷的開口,對她的見解相當
不以爲然。

  「可是……」女店員實在搞不懂這位嬌客在想什麽。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
的結婚禮服看起來漂亮又純潔啊?

  「你們隻有純白的?」如果是的話,她考慮換家。

  「不是。可是您不是第一次結婚嗎?」女店員小心翼翼的措辭。「象牙白的
禮服,通常是再婚的人穿的……」

  「我兒子已經五歲了。」阮婕妤冷冷的投下炸彈。「你覺得我穿哪種適合?」

  咦?沒結過婚,可是小孩五歲了,那那那……

  正當女店員很認真的思考時,一名斯文俊朗的男子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闆
著臉坐在一旁的女人。

  「挑好了嗎?」曹任軍墨眸一瞟,光看女店員臉上的懊惱神情,就知道一定
不順利。「怎麽回事?」

  挑禮服不是應該高高興興的嗎?怎麽她還冷著張臉?

  「你怎麽來了?」他的出現讓阮婕妤錯愕萬分,現在是上班時間吧?

  「路過。」他輕松帶過。「所以想來看看你挑了哪些衣服,可以的話就給點
意見。」

  意見?他是指幫她挑嗎?俏臉蓦的爆紅,直覺這份親昵太過頭了。

  女店員看到這位帥哥一出現,冰山美人馬上融化成嬌羞小女人,心裏也有底
了。看來,這位絕對就是新郎。

  「阮小姐,你要不要試一下這件?」看準了有新郎可以靠,她趁機再次推銷
手上的白紗禮服。

  「我說了我不要白色的。」一樣的拒絕話語,卻因身邊多了個男人,而顯得
刻意壓低放軟。

  「爲什麽不要白的?」曹任軍不解。白紗禮服不要白的,那是想要穿黑的嗎?
這樣不太好吧!

  「那個……」阮婕妤調轉視線,卻怎麽也逃脫不了他的審視,最後隻有低下
頭悶聲回答。「白色太純潔了。」她下意識的拒絕那代表的意義。「我已經是一
個五歲小孩的媽了,一點也不適合。」

  「沒那回事。」聽見她的淡怨,曹任軍想也不想的反駁。「你別想太多了,
你很適合。」

  不待她反應過來,曹任軍拉起她,向一旁的女店員示意。

  「去試穿看看。」他將阮婕妤推向試衣間,強制得不讓她拒絕。「我在這兒
等你。」

  「可是你還要上班……你回去上班啦,我自己挑就好。」阮婕妤渾身不自在
的盯著他的笑容;想到他要一直待在這裏,就羞窘得臉上熱氣直冒。

  女店員聽到她這麽說,臉上的笑容登時僵住。她自己挑?那可能再過三小時
也沒定案吧。

  「我打電話請假,反正我年假一堆。」曹任軍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問題,立刻
就拿出手機打回公司。

  「你……」她瞪大眼,不敢相信公事繁忙的他居然就這樣跷班了。

  「快換吧,我等著看呢!」曹任軍回到沙發上坐好,等著欣賞。

  女店員在心裏呼出口長氣,連忙將布簾拉上,替她換上禮服。

  阮婕妤緊張的揪著裙擺,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想到,她真的有穿上白紗的一
天……

  「好了。」女店員冷不防的拉開布簾,將她轉了個身。「很漂亮呢。」

  這倒是真心話,阮小姐身材勻稱,是標準的衣架子,長得又秀麗,穿上白紗
更顯嬌美。

  瞧,準新郎不就瞧呆了嗎?

  「怎麽了,很奇怪嗎?」這陣沈默讓阮婕妤緊張起來,她上上下下看著自己,
急忙就要拉上布簾,把衣服換下來。「我就說了不適合嘛!」她情急的低喃,難
堪得想挖個洞躲起來。

  「不,很美麗。」曹任軍捉住她的手,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他終於明白爲
什麽人家會說新娘是最美麗的,在白紗禮服的襯托下,她精巧秀麗的五官染上一
絲清豔,仿佛綻開的白玫瑰一般,深深吸引了他。

  「小姐,多拿幾件來讓她試。」她怎麽會認爲自己不適合穿白紗呢?她的典
雅氣質與精緻的白紗再搭不過了。

  女店員含笑離去,決定將前一小時慘遭退貨的精品重新拿來,讓她一件件的
試!

  「我……」阮婕妤吞了吞口水,被他灼熱的目光燒得心驚。「這樣好奇怪喔
……」

  太不可思議了,他居然放下公事陪她挑禮服,還有他眼底的異樣光芒,到底
是怎麽回事啊?

  「哪裏奇怪?」曹任軍的目光依然離不開她,他已經開始幻想結婚當天,她
穿著禮服戴上頭紗,緩緩走向自己的景象。

  阮婕妤也說不上來,可是她以爲,他對這種事不會有興趣的。更何況,現在
還是上班時間。

  「別擔心,你是最美麗的新娘。」再也忍不住的,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他的
語氣彰顯出他的真心。「是我最美麗的新娘。」

  低沈的嗓音輕柔呢喃後,一隻戒指出現在她眼前!

                第八章

  「這是?」阮婕妤微微一愣,反應不過來。

  「戒指。」曹任軍輕歎,發覺她比自己更加不懂浪漫。「求婚時我沒準備,
所以找時間去挑了一隻。」

  「你沒有求婚啊!」她直覺的反駁。認真說來,是她向他求婚吧。

  「你是在提醒我要來個正式的嗎?」目光閃動,曹任軍迅速的單膝點地,一
手握住她的手,面帶微笑。「阮婕妤小姐,請你嫁給我。」

  那笑容太過燦爛,讓阮婕妤有絲暈眩。

  他……撇開那肯定的語氣不講,他也跪得太理所當然了吧!

  「這算求婚?」她單手撫上心口,感覺自己心跳得好急。

  「對,而且你不能拒絕。」得意的執起她的手,不等她再說話就將戒指套上,
而後起身觀看。「很配你的禮服。」

  上下打量後,他相當滿意。

  阮婕妤不自在的將手放到背後,感覺戴上戒指的手指,灼熱得讓她難以忽視。

  在一旁偷看良久的女店員適時抱著禮服走過來,臉上滿是羨慕。

  「阮小姐,再試試這幾件吧。」她鼓舞著,相信有準新郎在一旁,她不會拒
絕的。

  阮婕妤果然無法拒絕,隻能沈默的咬著下唇,拎起裙擺自動自發的走到布簾
後,換上一件又一件的白紗。

  曹任軍對於工作的嚴謹與完美,在此刻發揮得淋漓盡緻。

  三個人就這樣在VIP室裏挑著、換著,一直到日落西山。

  白紗、晚禮服,一套一套的換、一套一套的選。

  阮婕妤臉色越來越不耐,曹任軍臉上的笑卻越來越溫柔。

  他美麗的新娘。

                ☆☆☆

  今天,是他們的婚禮。

  婚事進行得太快,別說他周圍的同事、友人錯愕,就連身爲新娘的她,也還
處於一種恍神的狀況。

  在他的堅持下,這場婚禮辦得相當隆重盛大,像是要昭告全世界似的,隻差
沒在報紙上刊登啓事。

  一大早的迎親儀式結束後,他們沒有時間稍作休息,馬上就來到皇盈旗下頗
負盛名的大飯店,準備宴客事宜。

  受邀賓客爲數之多,使得他們的宴客方式歸爲兩類,年輕一輩諸如他的同事、
同學、朋友、相熟企業人士,就參與中午的花園婚宴,辦在飯店的造景花園中,
有輕柔的樂隊及歐式自助餐,輕松自在。而老一輩的人如親戚、雙方家長的好友、
長輩等等,就出席晚上設在中式餐廳的正式婚宴。

  很完美的安排,可是這樣也代表他們要由早忙到晚,一刻不得閑。

  「累了嗎?」休息室內,曹任軍體貼的問,視線全然不離一身白紗的她。

  「不會。」阮婕妤搖頭,就算累,也要撐完這一天吧。

  「我也不累。」一旁身爲小花童的兒子不甘寂寞,高興的喊道。

  兩人同時露出微笑,看向寶貝兒子。

  「真的啊?那揚揚餓了沒?」阮婕妤摸摸兒子的頭,緊繃的情緒有著短暫的
舒緩。

  揚揚搖了搖頭,今天的他很興奮,對於這種「小事」一點也不在意。

  「揚揚,跟爸爸去拿點東西吃,讓媽媽休息一下。」曹任軍彎身抱起兒子,
淡瞥一眼她缺乏光彩的小臉。「你要不要也吃點?我讓人拿過來,你晚一點再出
現不要緊。」

  「不用了。」她搖頭,哪裏吃得下啊!

  他終是忍不住,伸手輕觸她冰涼的臉頰。

  「看你這樣子,人家還以爲是我強娶你呢!」這麽沒笑容的新娘子,還真是
少見。

  阮婕妤臉紅了。

  「我隻是……」開口想解釋,卻找不到好理由。

  「好啦,我們出去了。」曹任軍也不想在這個大好日子太過爲難她,隻是深
深的看了她一眼,抱著兒子下樓覓食。

  門合上,休息室中隻剩下她。

  他們真的結婚了,而且結得這麽「徹底」!這樣是不是表示,他沒有太大的
意願結束這段婚姻呢?

  他,是不是有點喜歡她了?

  太過沈浸於自己的思緒中,直到不悅的輕哼傳至耳中,阮婕妤才發現面前不
知道何時已經站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她攏起眉,記得自己不想面對太多人,所以拒絕任何人進來休息室,就連伴
娘也在到達後沒多久,就讓她們自己先去玩了。

  那麽,這個女人是爲何而來?

  「我是任軍的大學同學,康婉琪,也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看出她的疑惑,
康婉琪大方的自我介紹。

  前女友?阮婕妤微擡眼,打量起一身嫩黃套裝的都會美女。

  她來幹嘛?看她的表情,不像是來祝賀的,倒像是想找碴。

  「康小姐,這是『私人』休息室。」看出對方眼底的不善,阮婕妤也懶得做
表面功夫示好,直接挑明了說。

  「你不問我爲什麽來找你嗎?」康婉琪看向她的目光充滿恨意與不甘。「要
不是你突然介入,任軍的妻子應該是我才對!」

  「你不是說,你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嗎?」以前,代表的是過去式不是嗎?
怎麽這位小姐還說她介入?

  「我跟任軍一直有聯絡,我們隻是在等適合的時機複合,誰知道半路會殺出
你這個程咬金,利用小孩要他負責!」

  對於她的控訴,阮婕妤無可反駁,就整個情勢上看來,她的確是用兒子得到
了這場婚禮。

  「你們仍有感情?」她不自覺的屏息,等著康婉琪的回答。

  「當然!我和曹伯父、曹伯母也還保持來往,都已經可以說是他們內定的媳
婦了!隻可惜,這麽多年來的相處還是比不上一個孫子重要!」

  阮婕妤微不可見的瑟縮了下,可以清楚感受到眼前女子散發出來的怒氣與恨
意。

  是這樣的嗎?原來,她還是給他添麻煩了啊!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是拿孩子來強求一樁沒感情的婚姻,你會過得
幸福嗎?你爲什麽要這樣做?!」康婉琪指控著,對於苦等多年的意中人就這麽
大肆鋪張迎娶別人,相當不能接受。

  她沒有輸,她隻是被一個不該存在的五歲小孩打敗。

  「你當初爲什麽要生下他的小孩?你根本就不算是他的誰,你怎麽敢?你一
定早就想好今天這步棋吧?你的心機真重!」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阮婕妤出了一身冷汗。

  「你不會幸福的!」康婉琪不甘心的瞪著她,咬牙詛咒。「任軍根本不愛你!
他隻是太負責任了,所以才會娶你!」

  犀利的字句,直接敲進阮婕妤心底,打碎了她初生的美夢,凍結了她所有的
情意。

  康婉琪又說了些什麽,她記不得,也沒聽見,她隻是淡淡的,一點一滴的,
再次築高自己的心牆。

  「他的確是。」低下頭,她喃喃自語。

  他隻是在負起一項責任罷了。這樣,大家都不會幸福的。

                ☆☆☆

  折騰了一整夭的婚禮總算告一段落,阮婕妤踏進飯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內,很
想倒地不超。

  這時,她感激曹任軍的安排,佩服他的有遠見。在一整天的忙碌後,她的確
是沒力氣再移動回他的住處。

  而在她進來沒多久,伴郎群也擡著半醉的他進來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新娘子怎麽還坐在外頭呢?」

  男人們鼓噪著,伴娘們互看一眼,極有默契的一同出手,將阮婕妤推向臥室。

  「咦?」她瞪大眼,沒想到一天的災難還沒過完。

  踉跆的被推上床,他偉岸的身軀隨即「跌」到她身上,壓住了她。

  「很好,這個姿勢不錯。」兇手之一的伴郎A很是滿意。

  「沒錯,晚上記得『努力』一點啊!」伴郎B也猛點頭,完全無視於阮婕妤
爆紅的小臉。

  「好了,我們也該出去,讓他們好好的『努力』一下,別留在這裏礙眼了。」

  話聲一落,衆人皆附議,當場一大票人走得幹幹淨淨。

  阮婕妤看著他們離開,慶幸的輕籲口氣。幸好他們沒想出什麽更可怕的招數
來整他們,要不然她恐怕真的會昏倒。

  可是,身上壓著個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就是了。

  「任軍?」她輕推著身上的「丈夫」。

  他真的醉倒了?才這麽想著,他突然睜開眼,和她擔優的目光對上。

  「別擔心。」曹任軍的聲音帶點沙啞,大掌輕撫上她略微蒼白的面頰。「我
沒事。」

  他稍稍挪開下半身的重量,免得新婚妻子被自己壓扁。

  「你……喝醉了?」她輕聲問,在他的注視下喉嚨發緊,說出口的話竟有些
斷斷續續。

  曹任軍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著迷的看著他美麗的新娘,做了今天一整天都
在渴望的事。

  有別於以往開始的輕淺試探,他吻得直接而深入,赤裸裸的表達出自己的急
切與渴望,絕不容她遲疑半分。

  唇舌被他大膽的侵占,阮婕妤的反應慢了半拍,而後紅潮布滿她全身。

  「你……」他不是喝醉了嗎?

  「別說話。」他制止著,忘情的一路撒下熱吻,在她纖細的雪白嫩肩上態意
啃咬著。

  「啊!」阮婕妤驚呼,被他的動作嚇到。但她稚氣的反應,卻惹得他開懷大
笑。

  這男人太過分了吧?

  「你起來啦!」阮婕妤咬緊下唇,推著他的肩。

  她沒打算……今天晚上……她其實沒有,哎呀,反正就是她並沒打算與他做
對真正的夫妻。

  下午那位康小姐的話猶在耳邊,她並不在意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也不想過
問曹任軍是否對前女友仍有感情,但康婉琪說對了兩件事。

  她的確是以曹任軍不知情的孩子贏得了這樁婚姻,而這樁婚姻,的確是不會
幸福的。

  所以,是該說清楚的時候了。

  她的推拒動作,卻在曹任軍擡頭看向她時,怔然停止。

  她從未見過他眼底毫不掩飾的赤裸欲望,那目光像是無數隻情人的手,紛紛
占據她柔嫩的肌膚,令她敏感的低喘,心跳加速。

  「你……」一直以來,他都是那麽沈著冷靜,任何事情交在他手中都能迅速
完美的處理好,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有這一面。

  「你拒絕?」凝視著她臉上驚疑的表情,他聲音粗啞的問。

  若她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他的新婚夜可就難過了。

  「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夜。」爲免這個不幸發生,他沈聲提醒。

  洞房夜,這個名詞在她聽來有點諷刺。

  你想要這個婚姻嗎?

  她很想問,卻沒有勇氣問出口。

  曹任軍放由她迳自出神,唇邊噙起難見的邪笑,開始替她除下那件綁手綁腳
的禮服。當然,在脫的過程中,男性大掌也順勢撫遍她全身,引起她的輕顫低吟,
打亂她的計劃。

  當兩個人赤裸的滾回柔軟大床時,阮婕妤已經忘了之前的決定。

  她想要這個婚姻,她想要這個新婚夜。

  滑膩小手撫上他因激情而漲紅的俊朗面龐,她告訴自己,就這一次。

  對於這個男人,她沒把握擁有,可是就算是假象也好,能夠擁有他這一夜,
也就足夠讓她藏在心底回憶了。

  她已經僞裝太久,身心俱疲了,也許在這個特別的夜晚,卸下堅強的武裝並
不會那麽可怕。

  所以,她朝他伸展雙臂,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點燃熊熊火焰,讓絢麗的夜晚更
添美色。

  赤裸的身軀交纏著,古銅的肌色映得她更加嬌白。他的吻落在她的頸窩、她
的細肩、她的胸前,沿途撒下魔咒,讓她輕柔嬌吟,身子更加的偎向他,感覺他
的堅挺就懸在自己雙腿間,蓄勢待發。

  曹任軍悠意的揉捏她的雙峰,忘情的品嘗她甜美的嬌蕾,硬碩的欲望輕抵著
她的花穴磨蹭,勾劃出沁人的水澤。

  他咬牙呻吟,極度渴望那被她柔軟甬道包圍的美好快意,卻怕傷了她,隻能
盡量的放慢腳步,壓抑自己的過度亢奮。

  阮婕妤的情況不比他好上多少,一陣陣酥癢自小腹攀爬而上,尤其是遭到他
不斷舔弄的柔軟渾圓,更是一陣脹痛。

  「任軍……」她難耐的低喚,不住的扭動身軀,隻覺得全身都好熱,而雙腿
間的那陣空虛,亟需他更深入的碰觸。

  她不由自主的挺起腰迎向他,希望他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她的主動與熱情逼出曹任軍額際的汗,他懊惱一笑。「我想讓你多適應一下
再——」

  雪嫩的雙腿環上他的腰,小臉帶著微紅閃躲他的注視,可是卻大膽的以行動
直接說明她的感覺。

  她要他,現在就要。

  低沈的笑聲響起,他寵愛的捧起她嫣紅小臉,眷戀的細細吻著,身下的亢奮
終於得償所願的深深埋入她柔軟的花穴中。

  「嗯……」她緊緊環住他寬闊的背,放縱的與他唇舌交纏,柔軟的腰身配合
他的沖刺搖擺,原本半盤起的長發已經散亂的披在枕上,襯得她微紅的小臉更加
嬌豔。

  黑眸緊緊盯著她情難自己的模樣,身下的利刃一次次在她狹窄的幽穴中抽擊,
那強而有力的脅迫讓她的花徑深處熱燙不已,甜膩的愛液不斷從兩人的交合處泌
出,成了最好的潤滑劑。

  「啊……」她氣喘籲籲,不斷的嬌吟,感覺強大的快意在體內奔流四竄,像
是在尋找著出口,要求解放。

  忽的,曹任軍摟著她坐起,兩個人之間再無縫隙,他的大掌貼著她雪白的臀
辦,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律動,將她緊緊的按向自己,灼熱的欲望更加的深入她柔
豔瑰麗的花穴之中,舒暢的快意直奔他腦際。

  「任軍……」她無意識的喊出他的名字,在他狂肆的動作中被抛上了高潮的
頂端,花穴中瞬間湧出大量的蜜液。

  曹任軍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她緊窒的嫩穴不斷的收縮痙孿,緊緊吮住他的昂挺,他低吼了聲,更加猛烈
的抽送。一次次與她的柔嫩內壁激烈摩擦,讓他幾乎崩潰,他緊緊扣住她的纖腰,
律動得更加放肆狂野,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淺出,伴隨著她的嬌軟呻吟,欲望終至
爆發。

  他低啞嘶吼,將自己深深的埋在她體內。

  一直過了久久,她的身子依舊不停的顫動,一陣陣的悸動教她不能自已的戰
栗,隻能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他,靜待那陣火熱褪去。

  被他剛強的氣息包圍,她覺得一陣心安。

  「你真美。」調勻氣息,曹任軍動作輕柔的讓她躺回床上,以一種欣賞藝術
品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滿足的輕歎。「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一整天有多麽心不在
焉,隻想快點結束掉那些煩人的瑣事,拐你進房。」

  「是你堅持要盛大辦理的。」阮婕妤羞紅了臉,低聲提醒眼前的「始作俑者」,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我不想讓你委屈。」熱度十足的吻落在她唇上,輾轉吸吮。「不要以爲你
絕口不提,我就不知道你這六年來是怎麽過的。」

  她的家人都說了一點,而那一點,就足夠令他難受。

  「我很好。」她別過臉,逞強的開口。

  溫熱大掌輕柔卻霸道的轉回她的臉,讓她看清楚他臉上的認真。

  「但是,那讓我很不好。」

  阮婕妤的心一揪,眼眶登時紅了。她感動的摟緊他,將這份真心的關懷,深
深收藏。

  這一夜,她永遠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