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妻子的欲望》(1—31章全)作者:流域風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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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下班以後我沒有回家。

  這是我第一次在能回家的情況下夜不歸宿,九點鍾的時候我還留在季然的病
房,娜也在,她明顯是不放心我和季然接觸,所以一直守著妹妹不肯走。

  氣氛有些尴尬,三個人都沒說話的意思,病房�一片寂靜。直到我的電話響
起——是嫣打來的,問我在哪�,什麽時候回家。我說今天值班,不回去了。她
在另一頭沈吟了一下,才說,知道了。

  蘇晴還沒下班,中間來了病房兩次,她似乎也看出來有點悶,從休息室帶了
幾本雜志過來。季然一臉若無其事,隻是在娜轉身或者不注意的時候會盯著我的
臉看,眼神�有點揶揄,又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熱忱。那種表情讓我懷疑她真的
喜歡上我了。對于這個透著精怪的女孩,我說不出的憐惜,盡管知道了她是娜的
妹妹,照理說我應該惱恨她才對——如果不是她,可能我的嫣就不會墮入那個精
心構築的圈套!可我又沒有理由去責怪她,畢竟她什麽都不知道,而且,此刻正
徘徊在生死的邊緣。

  也許我應該利用她。我默默地想。操控娜能讓事情迅速的簡單化,至少,可
以保證嫣不會再次接觸佟!甚至,我還可以利用她去報複佟,給他更沈重的打擊
。可我真的在乎這些嗎?爲了尊嚴去實施報複,對我究竟有多少意義?就像一盤
精心烘制的蛋糕被老鼠偷吃過了,即使你將那隻老鼠碎屍萬段斬成肉泥,蛋糕仍
舊還是被糟蹋了!更讓人擔憂的是:因爲這樣的誘因,這盤不舍得丟棄的蛋糕會
因爲變質不斷招來更多蒼蠅蟑螂……

  又過了一會兒,蘇晴在門口叫,擺著手示意我出去。等我出了病房,一把扯
住我往走廊盡頭走,直到確認離病房足夠遠了,才低聲問:「你不是早下班了?
怎麽還不走?」

  我揉了揉發澀的眼睛:「今晚沒想回去,打算睡這兒。」

  她背靠牆壁微垂著頭,眼睛卻向上查看我的臉色,也沒有勸我回去的意思,
隻是伸手抻直了我衣服上的皺褶,那樣子,就像一個妻子對待丈夫般自然。沈吟
了一下,生動了臉孔對我說:「一個人呆在醫院,無聊吧?你也是,幹嘛非要在
那房�?難道沒看見人家姐姐的臉色?」她那種嗔怪的語氣一點兒也不掩飾,完
全是那種最親密的情侶之間才有的說話方式。聽得我心�一陣溫暖,猶豫了下,
想著要不要把和娜的事情對她說。

  還沒等我開口,蘇晴已經先說話了:「既然你不回去,那我有件事要請你幫
忙了。」拉過我的手將一串鑰匙放進了我的掌心,接著說:「你先去我宿舍等著
我,十二點我下班,到時候再和你說。」不容我有表示,轉身先走了。

  去她的宿舍。意味著可能被人看到,也就意味著我們的關系可能被第三者知
道。不過我發現自己根本不在意這些,如果真能幫到她,即使真的將我們的關系
公之于衆,也沒什麽可怕的。原本就有了這麽一層關系,我敢承認。

  蘇晴回來的時候我正靠在椅子上看電視,半睡半醒著。她一邊把手�的東西
往矮幾上擺一邊不滿地問:「你怎麽不上床去睡會兒?是怕我回來趁你睡覺吃了
你啊?」雖然是玩笑的口吻,卻透著一種自怨自艾的情緒。我趕緊過去幫她騰空
桌子,讪讪地說了句:「沒有沒有,我是睡不著,你可千萬別多想。」蘇晴看了
我一眼,笑起來:「別那麽緊張,我隨口說說的,不過就算你把我真當成洪水猛
獸來提防,那我也不生氣,因爲我真有吃你的心呢。」

  她帶回來的是從夜攤上買的小菜,一碟鱿魚絲,一碟海蜇,一份泥螺十幾串
燒烤另加三鮮湯。蘇晴很自然地脫了衣服,直到脫得剩下小巧的內褲和胸罩,細
長挺拔的腰身,光潔亮白的皮膚,在燈光下閃爍出動人心魄的光暈。她徑直走向
浴室,邊走邊隨意地說:「櫃子�有紅酒,你去先開了,玻璃杯在第三格�面,
我今天特別想喝酒,待會你好好陪我喝幾杯……哦!忘了跟你說,季然的化驗報
告出來了——情況看起來很不錯,沒有惡化的迹象……」後面的話已經聽不清楚
了,人已經進了浴室,聲音也被一起關了進去。

  但門是虛掩著的,磨砂玻璃上映著綽約的身影,連彎身脫內衣的動作也一覽
無遺。她對我完全沒有設防的意思,就像是我早已經和她在這個房間�生活了很
多年,親密到了無須避諱。

  酒的顔色豔麗血紅,晃動之後在玻璃杯壁上留下一圈兒淡淡的弧連,蘇晴坐
在床邊,洗完澡隻穿了件肥大的T恤,下擺將將遮住臀部,她翹著腿,姿勢優美
舒雅,超短的上衣讓兩條腿更顯得纖長誘惑,玻璃藍的拖鞋挂在赤裸的足尖上輕
輕搖晃,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我仍舊讓自己窩在椅子�,將腿伸到了矮幾
下面,心不在焉地輕晃著手中的杯子,等蘇晴說明她的意圖。

  蘇晴似乎沒意識到這點,她不慌不忙地小口抿著酒,仿佛品嘗的不是杯中的
酒,而是我們此刻正靜靜流淌的時間。

  也許她在醞釀措辭,我想。不用急,反正今晚有的是時間,即使我現在回到
宿舍,也不一定能睡著。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在外面敲了幾下門,聲音很輕,敲過門也沒有說話,讓人
感覺那敲門是一種試探,很沒底氣。

  我疑惑地望了望蘇晴,這麽晚了,還有誰會來串門?如果來的是醫院�的女
同事,那我難免會有幾分尴尬——在一個關系錯綜複雜的單位�,謠言的傳播和
殺傷力誰也不能低估,人們對于傳言的捕風捉影和無限放大,常常會把一件簡單
之極的事情變得晦澀難解。

  「幫我開一下門,看誰來了……」蘇晴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去拿了酒瓶去
倒酒。她沒有表示出一點好奇,很平靜的樣子。

  一打開門,就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三十幾歲的男人,矮胖的身材,正
眼巴巴地站在那�。他看見我被驚了一跳,猛地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瞬間
變換著,慌張、尴尬、訝異、然後是恍然,最後變成了略帶敵意的沈著。我也呆
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個男人我是見過的,也是在這�,那個時候他剛
從蘇晴房間出來,正巧碰上了我。蘇晴依稀和我說過,他姓謝。

  「誰啊?」蘇晴在身後問。

  我撤開身,讓出了進門的路,好讓門外的人可以直接看到蘇晴。這時候我看
見姓謝的男人表情僵了一下,馬上變得難看起來。

  順著他的目光我轉頭看去,發現蘇晴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一條腿
還耷拉在床邊,由于姿勢的原因,下身紫紅色的內褲完全暴露了出來,她本來身
材就好,這樣半躺半臥更讓身體的曲線凹凸盡顯!因爲喝了酒,臉上籠罩著一層
暈紅,在燈光下說不出的妩媚嬌美,這讓屋�的情景格外暧昧,隻要不是傻子,
任憑誰也會去聯想出一些未知的情節!

  「哦,原來是謝主任啊,有事?」蘇晴糾正了一下腿的姿勢,問。

  男人這才被驚醒,慌亂地支吾著:「啊……我我沒什麽事情……不是,是有
事情,我我的包忘在值班室�了……小王不在,我來找你拿鑰匙……」

  「我沒有……」蘇晴順著他的話往下走:「要不,我給你打電話找小王?」

  「不用了不用了……咳咳……你們聊你們聊!」

  我本能地想要解釋一兩句,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想到蘇晴之前說的話,加上
她剛才的表情,我突然意識到這是她有意安排出來的情節。給了那個男人一個禮
貌地笑,看著他有些狼狽的離開,不知道爲什麽,心�有種暢快的感覺。關上門
回頭看蘇晴,她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神交彙了一下,就同時心知肚明地笑
了一聲。

  「現在,你和我的關系再也說不明撇不清了!」蘇晴抱著膝蓋說:「恐怕今
後醫院�免不了會有人指指點點背後議論,你後悔不?」

  我不清楚她心�究竟想的什麽,難道是用這樣的行動來表示一種態度?或者
說是對我的一種暗示……我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女人永遠是個謎團吧?蘇晴,
季然,娜,我都解不開。甚至連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妻子,我都不清楚她心�的真
正想法。對蘇晴又笑了笑,回答:「沒,我現在不在乎別人怎麽想。」

  她慢慢地下床,走到我身邊來,用一隻胳臂勾住了我的脖頸,將臉貼過來,
眼睛直逼著我:「我該怎麽感謝你呢?別的我沒有,除了身體上的快樂!你需要
不需要?也許,這些天的熬煎對你太殘酷了,你該放下心事輕松輕松。」說話之
間,柔軟豐滿的乳房已經壓在我胸膛上,慢慢地磨蹭擦動。衣服的布料很薄,我
能清楚地感覺到�面沒有乳罩,她另一隻手還端著酒杯,隻是被子已經傾斜,�
面的酒像窗前的雨水似的瀉落,澆在我的肩膀上。

  酒是冰涼的,浸濕了兩個人的衣服,讓蘇晴那件本來就薄的衣服慢慢變成了
近似透明的陰暗色,濕了的布料緊貼在乳房上,�面的肉色和著酒流淌出來,緩
緩地畫出了乳房的輪廓。她的酒杯還在傾斜,現在變成有意識地在倒了,那條酒
線從我的肩膀轉移到她脖頸,紅色的液體澆在雪白的皮膚上,然後順著光潔的皮
膚滑落,從深深的乳溝中間流下去。原本深紅的酒,流經身體的時候變成了淡淡
的淺紅色,陪襯著亮白的肌膚,看上去說不出的妖豔誘惑。

  她的手臂越�越高,我已經可以看見腋下幾根稀疏的毛發從袖口露出來,纖
細柔軟的胳臂蛇一樣扭曲著,搖擺在我眼前。肉色滿眼酒味飄香,混合著她身上
的脂粉味兒,交織出一副美豔絕倫的畫面。素面不施粉黛,五官清清楚楚幹幹淨
淨,睫毛忽閃忽閃翳動著,明亮閃爍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來一樣流動著熱情。烏
黑的頭發松散地攏在腦後,蓬松的鬓角還有浮動在空氣中的發絲,小巧潔白的耳
朵在期間隱約,幾根被酒水浸濕的發絲纏繞在皮膚上,讓修長的脖頸變得更加誘
人遐思。脖子和肩膀連接處,是凸起的鎖骨,濕透了的肩膀圓潤飽滿,顯示著女
人特有的優美。

  她的唇繃得很緊,在嘴角繃出了一個小巧的渦線,頭歪著把臉龐一點一點地
靠近我,直到光潔的皮膚擦到我嘴邊。我對這張秀美親切的面孔已經很熟悉,甚
至曾經在床上看過更引人勃發的表情,可眼下的蘇晴,卻沒了之前我曾經看到過
的那種妖冶和狐媚,恍惚間,她好像變成了一朵正在綻放的花,用幾乎不能察覺
的舒展在我面前緩緩開放,展示著她的成熟和無暇。

  我該不該拒絕?她這樣一個美麗無俦的女人!我的思維有些混亂,蘇晴對我
的誘惑,並不單單是身體上的,她那種熨帖人心的溫柔,洞徹一切的坦蕩,更讓
我有逃離煩惱葬身其中的沖動。我一直希望籍著蘇晴喚醒嫣保衛的欲望,讓她開
始爭奪捍衛,但在第一次和蘇晴親密接觸以後我就發現,她就像無時無刻不在準
備捕食的獵手,準確地用情欲做餌,引誘出了我埋藏在心底的渴望。讓我感覺自
己正不知不覺的深陷,無法自拔。

  她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思,湊過來在我嘴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說:「我
不能確定一定能讓你們之間的關系緩和,但那時候我就是內心�渴望你的嫣能同
意這麽做。也許我真的有私心,也許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在我的生命中,已經
沒有了最重要的那個男人,這讓我的心永遠漂浮在半空�,總是落不了地。我其
實才是需要拯救的那個人,像落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那天
以後,我突然就感覺到安全了,落地了。你也許在別人眼�不夠完美,有時候顯
得優柔寡斷,沈悶又不解風情。可這樣的你卻對我有著緻命的吸引!每次看到你
痛苦的時候,我都說不出的心疼,想去抱住你安慰你,想給你我所有的一切,隻
要你能從苦難中解脫,我願意做任何事。」

  「我也有過貪心,想過把你據爲己有,因爲我自己清楚,之所以用那樣的方
法介入你的生活,是因爲我希望離你近些,更近些,直到親密無間。別笑我的癡
心妄想,看見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會有觊觎的念頭。甚至我還暗地�期盼你們永
遠都不能和好,最後離婚,如果那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不怕別人笑話
我下賤,不怕被人說我不要臉,隻要能靠近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活到現在,我第一次感覺自己充滿了活力,每天能看你一眼,我就能感覺
到自己這一天的幸福和滿足,和你說上幾句話,晚上睡覺也會格外的安逸踏實。
我不記得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那麽真實,那麽沖動!像個初墜情網的傻孩
子一樣,癡癡顛顛渾渾噩噩,幾乎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瘋狂。」

  「可你有愛人!我知道你有多愛她,我應該安安靜靜地關注你,不給你添任
何麻煩,這才是真正的對你好。我本來是下決心那樣做的了,我告訴自己,別貪
心,別做蠢事。就和你保持現在的狀態,你一天不拒絕我,我就給你當一天的情
婦。但是就在剛才,你站在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就崩潰了!我這才知道自己多希
望你就是我的丈夫,可以堂而皇之地保護我,給我一直夢想�的甯靜!」

  「我說這些話給你,不是想索要什麽,不是要你憐憫我什麽,隻是忍不住要
對你傾訴。說了,我就死心了,我要你防備了我,不要等我失去理智去搶占你的
時候對我仁慈!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靠你太近,請你一定要推開我……」

  她呢喃細語,氣息噴灑在我臉上,溫熱潮濕。我一時間怔在那�,一股感動
的熱流在心底�湧動。從沒有想過,這個表面沈靜溫柔似水的女人,內心竟是這
麽狂烈熾熱!我知道她的過去,知道她的身邊曾經有過無數個男人,這樣一個女
人,還會有小女生那樣的愛情嗎?

  「呯」地一聲脆響,蘇晴手中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她的兩手抱住了我的脖
子,殷紅的嘴唇顫微微地壓了過來,像個討要愛憐的孩子,怯生生地索求。我被
她推著向後退,最後摔在床上。她壓著我,捧著我的頭親吻,濕軟的舌頭抵舔碰
觸臉頰眼睛眉毛額頭。漫天的柔情包裹了我,讓我沈醉其中連思考都無法進行。

  房間�很安靜,除了沈重的喘息,什麽聲音都沒有。我仰面躺在床上,穿過
蘇晴散亂的黑發,能看到窗外漆黑的夜。那夜色漆黑如墨,就像一張巨大無比的
魔口,正準備著吞噬一切。

  她的手在我身上遊弋,撫摸我的身體和心靈,慢慢地讓我炙熱。最後,靈巧
地解開皮帶,到胯間握住了我的陰莖。




                二十八

  從蘇晴房間出來,已經快三點了。

  我沒留在她的床上,盡管那�很讓人留戀。我還沒準備好面對她的感情。如
果沒有這場纏綿,也許我還有對她傾訴的欲望,想和她說自己的想法,說我的苦
惱,甚至告訴她在我腦子�不近常人的念頭。但是知道她喜歡我以後,我突然覺
得自己又一次被孤立了。

  沒錯,她很好,也許名聲很壞,也許被人蔑視。但她很真實,至少,她對我
是完全坦誠的,沒有任何遮掩。也許是因爲她不是我妻子,所以沒有必要考慮我
的心情,她隻是把自己和盤托出,像是個誠實的賣家,將主動權放到了我手�。
反觀我的嫣,在發生了這件事以後,和我的關系基本處于無交流的狀態,這也算
是一種默契,因爲兩個人都知道坦誠意味著什麽!

  從這點上來看,此時和我最近的,反而是蘇晴,甚至是季然或者娜。

  我突然想看到嫣。在今天之前,我一見到她的臉,總是會在腦海�浮現一些
淩亂的畫面。那些畫面有些是真實的,有些是我想象出來的,但無論哪種,都毫
無例外地會讓我情緒反常。不過很奇怪,眼下我想起她的時候,沒有那種感覺,
甚至在回憶那些照片和視頻的時候,我仍舊可以保持冷靜!

  也許是因爲剛剛發洩過了情欲,所以身心俱疲吧,或者是習慣了。我覺得自
己說不出的荒唐,也許,生活本身就是荒唐的,人們生活在一個自認爲了解的世
界�,自以爲是地制造一些規則,然後試圖按著自己的想法來塑造身邊的人。

  我決定回家,也許現在的心情適合交談,假如氣氛合宜,也許可以和她聊聊
天,隨便說點什麽——孩子,朋友,親戚……或者……佟也行……

  嫣不在臥室。

  嘉嘉還睡在臥室,客廳的燈亮著,廚房的燈亮著,浴室的燈也亮著,唯獨卻
看不見嫣的身影。

  浴室的玻璃上還殘留著水汽的痕迹,蓮蓬頭上還在斷斷續續往下滴水,這一
切都表明了她剛剛還在!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來,她會去哪�?半夜三更一個
女人丟下了自己的孩子,能去哪�?我幾乎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到!

  我不願意想象,隻是木然地站在浴室�,那種巨大的無力感又一次湧上來把
我包圍住,空氣似乎開始變成流動著的水,我被淹沒在其中,張著嘴,可還是繼
續窒息,好像自己的生命正一點點地被從身體�擠壓出來。

  「你在�面幹什麽?」

  嫣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我轉過頭,就看到她正站在客廳的茶幾旁,雙手
抓著睡袍的衣領看著我。

  「你剛才去哪�了?」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卻有些疑惑。

  「在書房。」她仍舊站在那�,說:「我睡不著,在書房坐了一會兒。」

  她的臉有點蒼白,頭發散亂著披在肩頭,赤著腳,修長的身子緊緊地裹在睡
袍�面,似乎搖搖欲墜著。這時的她,看上去很無助,茫然的樣子,讓人覺得心
疼。我在心�歎息了一聲,走出了浴室,拉了她回臥室。

  她的手冰涼,還有些顫抖,這顫抖的頻率越來越快,某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正
由她的手傳遞給我,讓我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讓她感
覺到我的存在,說:「做噩夢了?我今天也做過一個……」我不知道爲什麽突然
蹦出來這一句,也許在心�,正期盼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個噩夢而已吧!

  房門被嫣關上,隻亮著柔和壁燈的臥室幽暗下來,她的手沒松開,緊緊扯住
了我的手指。她總是這麽習慣性的依賴我,讓我狠不下心來逼迫她成熟。我應該
扮演一個惡的角色才對,撒手不管家�的任何事,強迫她獨立面對這一切,讓這
個女人從我的生命�分離出來。沒有了我的呵護,也許能夠讓她性格中堅硬的一
面重新回歸。悠閑和適意永遠都是欲望孳生的溫床,生活的瑣碎,也許可以會磨
平她的欲望,讓她最終明白欲望其實隻是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

  可我總是做不到,總是忍不住想憐惜她,企圖保護她。或許我太愛她了,又
或許我太脆弱了,無法旁觀這樣一段曆程!盡管明白迷失的人終究能回來,卻怎
麽也不願意她往深處滑落哪怕是小小的一步。

  「你早晚都會離開我的。」

  我半躺著,嫣很自然地偎在我身邊,用臉貼著我的胳膊說。她的一隻手搭在
我胸膛上,用食指在皮膚上慢慢地劃著:「我覺得自己特別肮髒,連自己都覺得
厭惡,我既不是一個好老婆,也沒做好一個媽媽!你怎麽對我都是應該的,也許
我根本不應該等你的原諒,我已經無藥可救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也許該和你
離婚,騰出這個位置,讓你找個好女人繼續生活,遠離我對你的傷害。」她的聲
音透著心灰意冷,卻很平靜。

  「我不會。」我看著天花闆,突然想該不該對她說出來我知道的一切,關于
佟的陰謀,娜的圈套。但又有些猶豫——那是她最後一塊遮羞布,保留了她最後
一點兒尊嚴!撕開這一層,也許隻會讓她下定決心離開。

  「除非我知道你不愛我了,知道你愛上別人了,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和你離
婚。」我閉上了眼,說。

  好久沒有她的聲音,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在無聲地哭。眼淚不停地從眼角
流出來,順著光潔的臉龐流淌,她半張著嘴,嘴唇顫動著,好像要說什麽話,卻
又發不出聲音來。身體的顫抖開始越來越強烈,終于一下子爆發了出來,猛地死
死把我抱住,哭出聲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放棄你!可在你身邊
多呆一天我就多傷害你一天,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我其實也不知道。像一個摸著石頭過河的人,永遠不知道下一個底線究竟在
哪�?一邊用手掌去抹她臉上的淚水,一邊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說不出來心�是
什麽滋味——傷感,委屈,抑或是欣慰……但毫無疑問,我無法舍棄這個印在我
骨髓中的女人!

  「我們一起放下吧!」我有些木然:「從現在起,抹殺這些天來的記憶,回
複到原來的生活,如果你真想,那就走,去國外去。」

  這些話連思考都沒有就說了出來,盡管那不是我的本意,盡管不甘心,可我
放棄了,相對于未來,也許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嫣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我能看出來她發自內心的喜悅,不過馬上又捂住
了自己的臉,抽噎得更厲害了。

  或者她是在忏悔吧。我想。

  終于恢複平靜。嫣窩在我懷�睡著了,淚痕猶在。她哭了很久,斷斷續續的
一直到天快亮才睡著。我沒有絲毫睡意,心�亂糟糟的,像是被什麽東西梗著。
從床上起來,輕手輕腳出了臥室,到浴室洗了把臉。

  客廳的燈還開著,從屋�看出去,外面已經蒙蒙亮。

  又一天開始了,或者,這真的可以是新的一天。

  突然發現,書房的門是半掩著的,�面沒開燈,恍惚記得那門是關著的,嫣
出來之後我們就進了臥室,根本沒人再進去過。

  疑惑著走過去,推開門進去開燈,馬上就愣了一下。

  �面很淩亂,書架上的書有幾本掉在了地上,似乎還被人踩過的樣子。有一
本放在桌角,翻開著,中間被明顯地撕去了幾頁。書桌上的電腦被移開到靠窗戶
的位置,筆筒紙張也被推擠在一起。整張桌子被騰空了很大的一片,好像有人要
放什麽東西臨時胡亂清理的。

  有賊進來!

  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馬上跑出去,到其他房間查看。奇怪的是什麽人都沒
有,其他房間都很整潔,沒有人翻動的痕迹,隻是門沒有反鎖。我有些後怕,可
能是我忘了反鎖門,剛才真有人進來過了。

  沒有驚動嫣,又回到了書房。似乎也沒有什麽東西不見——除了顯得有些混
亂之外。彎腰去地上撿書,卻在桌子下面發現了一團東西——那是被揉成一團的
幾頁紙,像是被人隨意丟在地上的。過去拾起來,慢慢展開。上面有斑斑點點被
浸濕的痕迹,但是幾乎一眼就能猜到出那是什麽液體!

  精液。

  我像是被人重重地擊打了一錘,差點摔倒。突然明白了嫣當時臉色爲什麽那
麽蒼白——她那個時候在書房!也許當時……那個男人剛剛從我的家�離開!甚
至可能當時他就在�面!

  冰冷的感覺從心底傳遍到指尖,我有些失控地推開窗戶,把那團肮髒的紙團
連同手�的書一起丟了出去。手碰到了挂在窗台邊上的dv攝錄機,攝錄機劇烈
地搖晃了幾下,鏡頭上反射了一下燈光,讓我注意到了鏡頭上沒有套蓋子。我呆
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把抓過了攝錄機。

  「不要!你幹什麽?」屏幕一片漆黑,依稀是一隻手擋在鏡頭上面。

  「寶貝兒,別怕!我就是想看看你在鏡頭�是什麽樣子?」佟的聲音�滿是
調笑的味道。

  然後鏡頭一晃,拍攝到的是天花闆,隨後又馬上拉下來,嫣出現在鏡頭�。

  她穿著睡袍,可卻是敞開的!乳房被一隻手抓著,粗大有力的手指深陷在乳
肉�面,乳頭被擠得向上翹著。她的手抓著那隻胳膊正用力掰,但那隻手死死抓
緊了乳房,雖然被扯開了一些,卻讓本來飽滿的乳房更加變形。

  她有些惱怒地看了一眼鏡頭,眼光又轉移上去,說:「你要的我剛才都給你
了,我們說好的,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就算結束了!你快走吧,我老公說過了要
回來!求求你,以後再也不要糾纏我了。」

  鏡頭一直向著乳頭推進,最後壓在了乳房上面,旋即又拉開,被瞬間壓扁放
大的乳頭很快恢複了原來的堅挺。佟還在笑,笑得聲音很短,然後說:「你放心
好了,我說到做到,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就不會反悔。但你也答應過我了,這次
可以放開了玩兒的啊。你老是一本正經的,挨操都那麽嚴肅,這怎麽能叫放開?
我想看你更淫蕩的樣子,像個騷貨那樣和我幹。」

  鏡頭移動在大腿上,順著雪白的肌膚往上移,最後停在兩腿間。嫣的陰唇上
濕漉漉的,閃著水光,上面的陰毛有些白色的東西沾著正向下滴,慢慢拉出一條
細細的長線。佟的聲音繼續著:「我才弄了一次,還不過瘾。過了今天,我再想
幹你怕是不容易了,你得好好陪我玩夠了才行。你老公?別騙我了,他現在根本
不會回來,娜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他在醫院。我讓她留意著呢,要是他從醫院出
來,會打電話告訴咱們的。」

  這時候嫣掙脫開了身體,用手飛快地掩住了衣服,想往旁邊走。卻被一把拉
了回來,身體一個趔趄坐在了沙發上面。

  直到這時我才分辨出來,兩個人是在客廳的茶幾旁。

  鏡頭又一次推進到嫣的胸前,一隻手從鏡頭後伸出來,用手指扒開了衣領,
露出一條深深的乳溝。嫣�手撥開了那隻手,又把衣領掩上,說:「你還想讓我
怎麽樣?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現在有個機會讓我回頭,我什麽都不想了,隻想
以後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給了你這一次,已經是不應該了,咱們就這麽平平靜靜
地分手行不行?真把事情搞砸了,大家都不好。」

  「剛才你過瘾不?」佟的手又伸了過去,這次是隔著衣服撫摸乳房:「你剛
才流了好多水,證明很爽啊,被我操著還想什麽愛老公?你該愛我這根雞巴!你
想想我這根雞巴給了你多少次高潮?那次不是讓你醉仙欲死?其實在床上我和你
才是最佳拍檔,不和我搞,你以後還能享受到高潮嗎?」

  嫣的胸脯劇烈地起伏了幾下,說:「你別管,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隻手順著乳房往下摸,在小腹上停留了一會兒,繼續下去,撩開了睡衣的
下擺,然後在大腿上捏了幾下。

  「寶貝兒,咱們幹過這麽多回了,還在乎多這下半場嗎?你聽話點,讓我好
好搞了這次,也不枉我們緣份一場。你看,我又有反應了!」隨著佟的話,鏡頭
轉向了下方,拍攝到了佟的兩腿,陰莖半勃起著,上面也是濕漉漉的。

  「我不想了。」嫣的話�透著倔強。

  「可是我想……」佟的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陰莖,引導著向嫣靠近,一直抵
到了她的臉前。鏡頭�隨即出現了嫣的臉孔,眉頭皺著,表情慌亂地躲閃,嘴唇
緊緊閉著,似乎意識到了佟想要幹什麽。

  鏡頭猛地一高,晃了一下,似乎是佟上了沙發,然後陰莖被抓著繼續往嫣的
臉上湊。這次她的身體似乎是被兩腿夾住沒法擺脫了,隻能拼命地扭臉,濕漉漉
的陰莖就杵在她臉上隨著她的掙紮擺動,有幾次擦過了嘴唇,龜頭的部分幾乎是
從兩唇中間劃過去的。

  鏡頭搖晃得厲害,頭發,臉,眼睛,嘴唇,不斷地在鏡頭�快速閃動,那根
半勃起的陰莖卻始終在鏡頭中間,最後,嫣的頭突然不能動了,像是被壓在了沙
發的靠背上。她緊閉著眼睛,表情十分痛苦地從喉嚨�發出「唔唔」的聲音。那
根陰莖也終于抵在她的嘴唇上,擠在鮮豔濕潤的嘴唇中間,因爲牙齒閉著,龜頭
隻能在兩唇之間摩擦,嘴唇被擠得翻開,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來。佟的聲音還在
繼續著:「寶貝兒,聽話聽話,張開嘴給我含一下,一下就好。」

  嫣的頭被夾得死死的,鏡頭�甚至已經看到了佟的陰毛。她的臉被兩腿夾得
有些變形,看上去更痛苦無助。這時候佟抓著陰莖的手松開了,龜頭還杵在嘴唇
之間,他的手過去捏住了嫣小巧的鼻子,同時向上拉扯,上唇就被扯帶著翻了起
來。嫣像是受刑一般發出一聲悶悶的哼聲,眼淚已經從變形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你怎麽老是嫌棄這個?雞巴又不是什麽髒東西,你看,這上面不都是你流
的水嗎?自己身體�的東西有什麽好怕的?這叫出口轉內銷……」佟的語氣說不
出的龌龊,不失時機地勸著。

  「不……要……」嫣終于忍不住張開嘴喘氣,尖叫了一聲。但隨即就被硬塞
進嘴�的陰莖阻斷了。她大口地喘著氣,喉嚨�發出近似嘔吐的聲音。但陰莖幾
乎已經完全被塞了進去,連發出的聲音也變得沈悶起來。她努力向後退縮,想吐
出嘴�的陰莖,可人卻被後面的沙發靠背頂著,沒有一點後退的空間,反倒是佟
用力向前挺了一下身體,恥骨完全壓在了她臉上,蓬松的陰毛充滿了整個畫面,
隻剩下粗重的呼吸和佟的聲音:「別動,先別動!你的嘴好熱,好舒服!」

  鏡頭開始前後晃動,半軟不硬的陰莖在陰毛下面時隱時現,佟模仿著性交的
動作挺動身體,讓陰莖不停地在嫣嘴�進出。陰莖沾上了口水,在燈光下閃閃發
亮,像一根肮髒醜陋的兇器,在柔軟的嘴唇間開始慢慢變得堅硬起來。

  他的手還捏著嫣的鼻子,用玩笑的口吻說著:「別咬啊!寶貝兒,待會兒還
要用它來操你呢……」

                二十九

  我真的希望嫣能一口咬下去……這根已經脹大的,上面布滿了青筋陰莖,給
了我無比恥辱的記憶,並且還在繼續傷害著我原本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那一瞬
間我甚至想:如果她真咬下去了,就是我的解脫,即使她曾經多麽不堪,即使她
曾經心生離意,背叛的那麽深!但我仍舊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原諒……

  因爲我愛她。

  什麽都沒發生,那根東西繼續在她的嘴�進出,上面沾滿了淋漓的口水。嫣
原本端莊精緻的五官因爲被捏住鼻子和口中的陰莖而變得有些扭曲,像一件精美
的瓷器正一點點裂開。她的一隻手抓了佟的手腕用力拉扯,另一隻手則抵在他的
胯部,似乎想要把佟推開一些。

  她的企圖很徒勞,甚至還加劇了佟的興奮,隨著嫣的後仰他一點一點地向前
移動身體,以使陰莖能更深地插入喉嚨深處,由于嫣的頭沒有被固定住,所以每
次挺動都令她的頭向後仰一點,結果她的身子被逼迫著朝後面拗了過去,到後來
整個人弓一樣的彎曲了起來。爲了不使自己仰倒,原本推佟的那隻手變成勾著他
的大腿,抓手腕的手也由拉扯變成了緊握,使得她此刻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欲求不
滿的淫女蕩婦一般,正想方設法把對方的陰莖往自己口�塞!

  攝影機的背帶垂下來,在鏡頭前晃動著,不時地觸碰一下嫣的臉龐,有時插
進去的角度不對,腮邊會被頂的高高鼓起,頭發經過了佟的揉搓以後變得蓬松散
亂,使她看上去有幾分憔悴。她急促地呼吸著,胸脯劇烈地起伏不定,似乎還想
保持自己的尊嚴,她在竭力地平衡身體,努力不讓自己仰倒。可那根贲漲的陰莖
好不憐惜地在她嘴�死命抽插卻徹底讓她失去了矜持和一貫的儀態!那劇烈的動
作,把她曾經慣有的端莊和恬靜沖擊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畫面突然猛地一晃,是嫣終于支撐不住,身子一下仰面跌倒在地闆上。佟的
陰莖從她的口中滑出,水淋淋地在鏡頭�跳動。

  嫣有些狼狽地挪動身體,試圖從佟的胯下抽身出來,但是佟馬上快速地坐下
去,騎在了她腰間,然後慢慢地向上移動,把陰莖朝她的嘴邊湊。嫣叫了一聲,
用雙手抵住了他的腿,叫:「放開我……你難道還沒作踐夠我!是不是非要逼死
我才開心……」

  「剛才不是也含了嗎?」佟笑著說:「真舒服!我怎麽舍得你死?我愛你還
來不及呢!寶貝兒,說實話,沒想象的那麽恐怖吧?其實這東西挺幹淨的,你看
看,上面除了你的口水,沒別的東西了。」

  嫣的臉上帶著嗔怒,尴尬地別過頭,躲避著佟已經湊到嘴邊的陰莖,她似乎
想說什麽,但張了張嘴,卻還是閉上了。佟的陰莖就戳在她的臉頰上面,不斷地
摩擦,龜頭的棱角一遍又一遍地刮著柔軟的腮肉,在上面留下一灘亮的水漬。他
此刻已經半坐半蹲在嫣的胸脯上,把兩隻乳房壓擠得向前鼓起來,乳肉愈發顯得
飽滿誘人,乳頭也挺挺著立在頂端,充血地勃起。

  兩人誰也不想妥協,僵持著。但佟並沒有著急的意思,他肆意地用陰莖在嫣
臉上劃著,好像很樂于維持眼下的狀況。嫣見他沒有強迫口交,也沒有反抗,任
由他就那麽壓著,隻是皺著眉頭,有些厭惡的表情。

  佟玩了一會,俯身扳過她的頭要親她,陰莖就隨著他的動作下滑到了乳房中
間,嫣用力別過臉,不肯讓他親,但那舌頭還是舔在眼角、腮邊和耳垂。佟表現
得很貪婪,也不管她臉上還留著的液體痕迹,舔得哧哧響。

  鏡頭搖晃著,在嫣的身上飄忽,最後穩住了,卻照向了天花闆。

  「給我乳交吧?」佟的聲音。

  「不。」

  「你說,你身上哪�沒被我玩兒過?還這麽害羞幹嘛?你聽話,好好陪我玩
這一次,以後我就不纏你了……到時候,你想我來搞你還得求我呢!」佟無恥地
說著。

  「啊……」嫣叫了一聲,聽上去很不舒服才叫的。

  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兩個人都在動,接著是佟粗重的喘息,和嫣偶爾輕聲
的,似乎沒有任何意義的呻吟。

  「好痛!別拉……」嫣又叫了起來。

  「你的乳頭這麽小巧,真是可愛!」佟的聲音說不出的猥瑣:「你看,都這
麽硬了!乳頭硬就是想了,你現在是不是想讓我操了?」

  「我沒有!」

  「還嘴硬!你的身體騙不了人……別動……讓我摸一下看看,是不是又流出
水來了……」

  「啊……」嫣的驚叫帶著顫音。

  「啧啧……啧啧……你看我的手都濕了!」

  「你給我舔舔屁眼兒吧?」佟接著說:「我試過幾次毒龍鑽,很舒服,你給
我舔幾下我就搞你……」

  「你不要這麽變態行不行?」嫣的聲音�透著惱怒:「這些下流龌龊的東西
我不會!」

  鏡頭又一陣晃動,然後,是兩條長長的腿出現在鏡頭�。攝影機被放在了地
闆上,兩腿的正中間。不知什麽時候佟已經換了姿勢,反身坐在嫣身上,用屁股
壓著她的脖子。嫣的睡袍被撩起到腰間,雙腿被大大分開著,佟的一隻手正陰部
慢慢地搓動,他邊搓邊用帶著嘲弄的語調對嫣勸導:「什麽叫下流?這是情趣寶
貝兒,搞屄的時候越下流越好!男人越是下流,女人就會越爽!你知道爲什麽我
每次都能搞得你來幾次高潮嗎?就是我會玩兒,女人越被玩弄就越興奮,越不要
臉得到的高潮就越強烈!剛才你給我含著雞巴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很變態?所以你
才流了這麽多淫水……」

  嫣沒吭聲。她兩腿往中間合了一下,但被佟的胳膊擋住了,隻好又無奈地分
開,任憑他動作。

  佟的動作開始慢慢加快,力度也逐漸加重,嫣的雙腿開始隨著他的動作不由
自主地擺動,同時發出時斷時續的呻吟。鏡頭�看不到她的臉,但從聲音�還是
能聽出她在竭力抑制自己,好像不情願叫出來一樣。

  佟停頓了一下,換了一隻手,用中指和食指插進了她的下體,開始用極快的
頻率抽插,每次插下去,拇指都按在陰蒂的部位。�面的水很多,戳進戳出的手
指亮晶晶地閃著,發出「噗嗤噗嗤」的響聲,帶得汁液淋漓!

  嫣的聲音逐漸大起來,抑制不住地連成一片。她的腿也緊繃起來,臀部開始
不由自主挺動,似乎是想掙脫,又似乎是在索求。但無論她的身體如何挺動,佟
的手始終在她下體�飛快地戳著,而且動作變得近乎野蠻,幅度也越來越大,像
是對女人的下體有仇恨一般,沒有一絲憐憫!嫣尖叫了一聲,臀部一下子�離開
地面,顫抖著停在那�,持續了幾秒鍾的時間,才頹然地落下來,不動了。

  佟長長地籲了口氣,把手指拔出來,甩了甩,問:「爽吧?寶貝兒……」

  嫣死了一樣一動不動,隻是偶爾抽動一下身體,還能看到大腿的肌肉在有節
律的抽搐,下體的毛發也被完全浸濕,一縷縷貼在肌膚上,一片狼藉。

  佟俯身,用手指撥開了那�,陰道�面被撐開的洞還沒有合攏,�面鮮紅的
肌肉還在蠕動。他用力扒著,不讓那洞閉合,然後用一根手指沿著小洞邊緣的肉
芽刮碰,鮮紅柔軟的嫩肉被觸碰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收縮一下,然後隨著慣性
恢複之前的形狀。

  我的羞憤充斥了整個身體。看著那本該屬于我的,妻子隱秘的部位被別的男
人肆意玩弄,刀絞般的痛楚、恥辱卻無奈!我甚至懷疑:那曾經以愛之名和她的
纏綿,究竟有沒有給她帶來快樂?而眼下,我原本矜持婉約的妻子,卻被這樣一
個男人用這麽猥亵的手段玩弄出了高潮!

  身體的快感,竟然和愛無關!

  佟站起來,撿起地上的攝像機,然後跪在嫣的雙腿間,用一隻手扶著陰莖湊
近她的下體,讓龜頭抵住了陰蒂的部位,用力按下去,把陰蒂深深地壓進肉�。
攝像機慢慢推進,整個陰部在鏡頭�慢慢放大。碩大的龜頭壓在上面,濡濕淫靡
到極點。他用棱角刮著,研磨著,說:「寶貝兒,你想不想我現在就操進去?你
身體�面空不空虛?我的雞巴現在就在你洞口了,隻要你說一聲,我就馬上給你
弄進去……你要不要看?看著我操進去你一定會更興奮!」

  嫣呻吟了一聲,手伸到了下面去推,用帶著哭音的語調喊了一句:「夠了!
你放過我吧!現在你什麽都得到了,都遂意了,還要這麽作踐人!我在你眼�難
道就隻是個蕩婦?」

  佟嘿嘿一笑:「不是?不是你剛才哪來的那麽多淫水?不是你剛才興奮得屁
股怎麽都挺起來了?你說不喜歡給我含雞巴,可我的雞巴一插進你的嘴巴,你下
面馬上就濕了,這還不淫蕩?貞潔烈女有這麽個貞節的嗎?你說你不是淫婦那你
是什麽?我每次操你,你嘴�都喊著不要,可哪次不是高潮不斷?你也就隻剩下
嘴是硬的了,愛那層面子不肯承認享受!我問問你,你真心來說,要是以後我不
操你了,你還能不能像今天這樣欲仙欲死?能不能快活得死去活來?」

  鏡頭推上去,拍到了嫣的臉,滿面羞愧,她的痛苦若深入骨髓,眼神絕望中
卻帶了迷惘,似乎無所適從。佟的手伸過去,撚住了一粒乳頭,扯著向上拉起,
乳房也被連帶著扯動起來。他搖晃了一下,乳房也跟著豆腐一樣顫巍巍晃動,一
松手,在另一隻乳房上拍了一掌,說:「我扯你喊痛,但你一定知道,這痛中帶
著快感,越是疼,就越是刺激,你就越是興奮。你的身體就是這麽敏感,像蓄滿
水的湖海,單等開閘放水的那個時節!一旦觸動了那緊要的關口,當然會一瀉千
�!你這樣一個淫蕩的身體,結婚這麽多年你老公都沒開發出來,你說可惜不可
惜?」

  「不要說了!」嫣瘋了一樣大叫起來,雙手揮舞,用力在身邊的地闆上捶打
了幾下,她有些歇斯底�,拼命地搖著頭,不讓佟繼續說下去。

  「好!我不說。」佟的手撫摸著她的乳房:「我隻管做好了!」他把乳房牢
牢抓住,用力捏擠,讓乳房在手中不斷的改變形狀。時不時搓弄幾下乳頭,讓本
來就已經脹大的乳頭變得更加紅腫。

  嫣淚流滿面,卻呻吟不斷!她的人在佟身下扭動如蛇,拍打如魚,可臉上的
紅暈卻越來越濃,漸漸的面頰豔赤。那手捏得越重,她的呻吟就越綿長,揉搓得
越用力,她的身體就越顫抖!仿佛情欲從身體深處一下子噴發出來,將她的身子
炙烤得無法忍受!

  「讓不讓我操你?」佟問。他把鏡頭對準了嫣的下體,一隻手捉著陰莖抵在
洞口,卻不進去,隻是用龜頭不斷地撩撥陰唇,刮擦陰蒂。有時候用力大了,龜
頭會一下子陷入兩片陰唇中間,幾乎已經插了進去,他卻馬上拔出來,繼續在口
上摩擦。

  「讓不讓我操你?」佟的聲音說不出的邪惡。看著嫣全身戰栗扭動,他視若
無睹,依舊讓陰莖在陰唇陰蒂陰毛上慢慢研磨,像是垂釣的漁夫,巍然端坐,正
襟如鬼。

  「我不要……」嫣費盡氣力說,猛地推了身上的佟一把:「我有我老公!他
更愛我!我不要你……我不要這麽邪惡的欲望……」

  「人生下來就是追求快樂的!」佟的聲音說不出的誘惑:「你追求身體的快
感正常之極,有什麽錯?你的身體食髓知味,已經不是當初的你了。沒有了墮落
和背叛,你這一生都不能再享受這極樂的幸福!然後你爲了你家人的幸福活著,
自己像行屍走肉,又有什麽意義?」

  嫣喘息著,沈默著。

  「你不肯求我操你,是因爲道德,你覺得求我操你,就是背叛,就是放棄了
道德,是不是?」佟把陰莖慢慢塞進了嫣的下體:「可是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想要我操你!你的身體最忠誠于你,我幹你的時候,你一直在享受,卻不肯承
認這享受是你追求的!其實你很自私,得到了快樂,卻把罪過推給我一個人,現
在我如你所願,給你享樂,這罪由我一個人承擔!」

  他挺動身體,把陰莖送入嫣身體�面,一直壓下去,直到全根而沒。恥骨緊
緊頂住她的胯部,兩個人的陰毛連成一片,分不清彼此,然後拉過她的手按在她
小腹上面,說:「你感覺一下,現在我已經在你身體�面了,多罪惡的姿勢啊!
多淫蕩的動作啊!這種墮落給你的快感,你感受到了沒有?」

  嫣長長的呻吟了一聲,兩腿使勁收起,夾住了佟的身體,嘤嘤地哭起來,眼
淚從眼角淌出,順著發際線沒入頭發,這時候的她,突然變得安靜,頹然地放棄
了抵抗。

  鏡頭又拉了回去,對著兩人交接的部位。佟開始緩緩地抽出陰莖,一點,又
一點……陰唇被帶得翻過來,粉紅色的肉緊貼著青筋暴露的皮膚,油一樣的一層
液體布滿在上面,到龜頭的棱角時,她的陰部就像花朵綻放,開得燦爛美豔。抽
到盡頭了,再慢慢送進去,一點一點的,伴著佟的淫笑,和咝咝的吸氣。粗大的
陰莖漸漸插進去,陰唇被帶著凹回去,跟著陰莖陷進去,兩邊白嫩的肉鼓出來,
像貪吃的嘴巴含滿了食物。

  佟一邊慢慢抽送,一邊低聲說話:「寶貝兒!你有沒有仔細體會過這麽淫穢
的身體接觸?皮肉相接,嚴絲合縫!你這洞,是這世界上最美的所在,又滑嫩又
多汁,女人多情,都在下面這寶貝地方!看著我的雞巴在你身體�進出,你說不
愛我我也不信了!」

  「你說不愛我我也不信了!」

  我閉上了眼睛,隻覺得全身冰涼,一瞬間心灰意冷。我知道嫣不愛他,我知
道嫣愛我!但我更知道那個流氓說的話是真的,愛我的妻子,身體卻真的更愛那
個迷奸了她的流氓!

  我極力回憶,我和她曾經水乳交融的時刻,也曾經銷魂入骨,可卻找不到像
剛才所看到的一幕,她的身體極度熨帖地接受著那個男人,歡愉到戰栗!

  「啊……啊……」嫣的呻吟響起,短促而淩亂。我睜開眼,像看陌生人一樣
看著鏡頭。鏡頭�兩個人交接的部位清晰如畫,佟開始快速動作,粗大的陰莖飛
快地在嫣的身體�進出,像一把刀正刺入心房,每一次撞擊都結結實實,她的身
體被撞得一點一點向前移動,兩腿也隨著激烈的動作晃動,大腿上的肉顫得像水
面的漣漪。

  嫣的每一聲呻吟都被撞擊打斷,沒等到那聲音升起就戛然而止,呻吟中夾雜
著急促的喘氣,混亂又刺耳,加上皮膚碰撞發出的「啪啪」聲,讓本來隱隱作痛
的心忽然空曠起來,像腹腔�什麽都沒有了,空的難受!

  「我給你來個猛的……」鏡頭�的男人說。他把攝像機放在了茶幾上,然後
抱著女人的身體翻了個身,讓女人跪在攝像機前面,兩手把住了她的腰身,從後
面弄進去。女人手扶著茶幾,一臉茫然,長長的頭發撲散下來,開始遮住面容,
雪白的身體肌膚如綢,在男人的沖刺中顛簸搖曳……

  看著女人的手臂慢慢彎曲,頭越來越低,看著女人的腿越分越開,直到漸漸
滑倒,看著男人騎在她美麗的圓臀上猙獰著臉攻擊,看著女人扭曲的身體被肆意
淩辱,我呆呆的什麽表情也沒有。

  這時候,佟伸手去抓過了攝像機,貼到女人的後面,對著滾圓白膩的屁股和
粗壯的陰莖拍攝,然後�起來,把臉湊近鏡頭,說:

  「你看!我在搞你的老婆。」

                三十

  鏡頭猛地一晃,顯然是被打了一下,然後馬上恢複穩定,快速地對準了嫣。

  嫣的身體本來已經伏在地闆上,此時卻斜過了身體,因爲被牢牢壓著不能完
全起來,所以隻是上身側著。她有些憤怒的樣子,定定地看著佟,像是被戳痛了
某根脆弱的神經。她在極力表現生氣,想讓自己變得嚴肅,可半裸的身體令她看
上去還是更狼狽——乳房從敞開的衣襟中間滑出來,伴著佟的動作不斷晃動,另
一隻包裹在衣服�的乳房則緊貼著地闆,在光滑的地闆上來回揉動。

  佟的手伸過去,從下面托住那隻懸空的乳,像挑揀要買的物品那樣掂了掂,
對于嫣的反應顯得早有預料,他的動作沒有停止,也不激烈,持續地一下又一下
不斷沖擊著,節奏很慢,可力度卻很重,每一次沖擊,都讓嫣的身體猛地向前傾
斜,劇烈地顫動。

  「寶貝兒,生氣了?」他的語氣滿是無謂:「這就是個遊戲,隻是在玩語言
的遊戲而已!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說得越是淫蕩,快感就會來的越猛烈。罪惡感
會激發你的興奮,讓你更醉仙欲死……想想看,你是有老公的女人,你屬于你老
公,可現在你卻被我狠狠操著……多刺激!這樣的刺激,是你和你老公在床上永
遠都找不到的,越罪惡就越快樂……你甚至可以想象——他就在這�,就在這�
看著我把你操到高潮疊起,你可以想象這�有很多男人,每一個男人都看著你,
把又粗又硬的雞巴湊過來,在你臉上、嘴�、脖子上、乳房上不停地戳刺……可
你卻是個端莊高雅的女人,你不願意。是他們在強迫你,淩辱你,你被迫得到了
快感,卻沒有一點責任……」

  「不要說了……」嫣擺了一下頭,像是在掙脫什麽東西:「我不喜歡……不
喜歡這樣的遊戲……」她表情沮喪,聲音也顯得軟弱無力。

  「是嗎?」佟邪惡地笑著:「你是不是已經想過了,剛才你那�爲什麽突然
收縮的那麽緊?夾得我好舒服!你的屁股都繃起來了,我能感覺到你全身僵硬,
還在顫抖呢!這就是墮落帶來的快活,美妙吧?」

  「來,寶貝兒,跟著我的話重複一遍……」佟的聲音充滿誘惑的意味:「我
喜歡野男人,喜歡被老公以外的男人操,我的屄今天不給老公,隻給野男人,誰
都行,誰都能玩兒我,就是不給他玩兒……」

  他還在很得意地說著,卻沒防備嫣猛的一個翻身,從他身下掙了出去。鏡頭
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地闆上滑行了很長,才停在牆角。畫
面也隨之穩定,卻是沖著書房的門框邊。

  嫣赤著腳從鏡頭前跑過,緊跟著是佟追過去,然後是嫣的驚叫,撕扯爭執的
聲音,伴隨著佟的沈重呼吸。鏡頭�時不時可以看到佟的一隻腳,閃一下又馬上
不見了,似乎是想把嫣從書房拉出去,然後是桌子挪動的聲音,和嫣小聲的哭。

  「松開手行不?我不讓你說了,咱們回沙發上繼續做,你得讓我射了吧!」

  「不……你放了我吧!」

  「都搞過這麽多次了,還差這一次嗎?聽話,快點……我都答應你了,這回
讓我好好搞,以後不來找你了!你也要守信才行啊。」

  嫣沈默。

  「你還想裝貞潔淑女啊?俗話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老公都知道了,你還
想他當沒事人一樣?我不逼你,但說實話,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更快樂?不但可
以放開束縛享受快感,我保證還有更刺激的在等著你……」

  「正因爲他知道了……」嫣終于說話:「——卻沒一句責怪……我才會更愧
疚!我的背叛帶給他的痛苦,帶給孩子的痛苦,會叫我悔恨一輩子!之前……的
已經錯了,這次我再答應你,就是錯上加錯!我的身子你都得到了,爲什麽一定
要再多這一次……」

  「都幹到一半了……聽話,把腿分開……」

  「啊……」

  「把屁股翹起來點寶貝兒……別躲……不然我操進屁眼�了……」

  「你走吧!算我求求你……」

  「啪。」一聲脆響,巴掌打在皮膚上的聲音。

  「你別歪來歪去行不行,我搞完一定走,不用你求。」

  「啊啊……啊……」

  肌膚碰撞的聲音,桌腳挪動時摩擦地闆的聲音,夾雜著嫣斷斷續續含糊不清
的一些呻吟。佟的一隻腳還在鏡頭�,不斷地挪動,像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支撐
點,或者是在追隨嫣的移動。

  「身子�起來……」佟的聲調中有些滿足:「讓我摸摸你的奶子!你這麽壓
著我插不進去手。」

  「啪啪……」碰撞聲在加速。

  「把衣服脫了吧!」佟在進一步索取:「我想看著你全身光溜溜的趴在我前
面挨操,你配合點,我就早點射出來,不然你一會站不住了,還得換姿勢……」

  「你……你你……快點……」

  「搞你的屄真舒服!說實話好屄我也操過不少了,可像你這樣又嫩又多水,
還能吸人的我真沒遇到過!寶貝兒,要是你老公以後對你不好,你就找我吧,我
出錢給你買房子,你還是什麽都不用操心,就待在家�等我來就行!這年頭結婚
什麽的還不就是一張紙,在乎那名分幹嘛?」

  「別……說了……啊……」

  「你想不想更刺激的做愛啊?」

  「不想。」

  「真不想?」

  「不……啊啊……」

  「你有沒有想過,讓不同的男人換著班操?一個接一個,排著隊,一個射完
了精第二個立刻繼續接著操,讓你的高潮一波接著一波!沒輪到的男人排成一圈
站在你身邊,用雞巴摩擦你的奶子,屁股,臉……」

  「求求你……別說這些惡心話了。」

  「惡心?你錯了,那才是女人最極緻的享受呢。你還裝,那天你不是表現的
很享受嗎?又浪又騷的……」

  「什麽?」

  「你蒙眼給我操的那天,想起來沒有?就是在娜家�的那天,那次操你的就
不止我一個了,你難道真不知道?搞了你那麽久,射了那麽多精液,最後都操得
你快癱了,那滋味好吧?」

  「你……」

  「我這個圈兒�有這麽幾個朋友,喜歡這麽搞,你不知道你那時候的表情多
誘人,簡直迷死他們了!那兩個家夥看見你就馬上硬了,你不知道,他們都四十
多的人了,平常得女人用嘴嘬才能硬,可一見到你光著屁股坐在椅子上,馬上像
吃了偉哥一樣就翹起來了。」

  「啊……」嫣一聲近乎歇斯底�的叫。

  「你幹什麽?生氣了?生氣也等我射完了再起身嘛……來,趕緊趴下,我快
到了……」

  「啪」的一聲清響,然後,是一片寂靜。良久,才又聽到佟的聲音:「是惱
羞成怒嗎?居然打起人來了!被幾個人搞你難道真分不清?還是故意揣著明白裝
糊塗呢?早知道這樣,我那晚就該當場揭下你的眼罩,讓你親眼看看另外兩根操
過你的雞巴!瞪著我幹什麽?想吃人?承認自己好淫真的很難嗎?無非就是個自
尊嘛,在我眼前你還要什麽自尊?我們哪次搞你不是嘴�說著不要卻把大腿叉得
開開的?還想象自己多純潔是吧?你早不是了……」

  「我知道你不是好男人。」嫣的聲音有些無力:「可我沒想到你這麽無恥龌
龊!你究竟想要什麽?不是我的身體嗎?我都給你了啊,都給你了!你一定要把
我推下地獄才甘心嗎?是不是?如果你真想逼死我,我就如你所願……」

  「逼死你?別說得那麽瘆人,我怎麽舍得?你問我要什麽?是真不知道我要
什麽嗎?我要的是你服服帖帖聽話,讓你擺什麽姿勢你擺什麽姿勢,讓你怎麽叫
你就怎麽叫,我就喜歡看別人的女人在我面前放棄尊嚴脫了褲子等我操!」

  一聲淡淡的歎息:「有那麽重要嗎?」

  「重要,我就要這感覺。」

  「變態……」

  嫣的腿出現在鏡頭�,似乎是想逃出來。但佟馬上也跟了出來,兩人的腿在
鏡頭�不停地動著,但動作幅度並不大,僵持了一會兒,嫣終于又被扯了進去。
佟轉回來,俯身拾起了地上的攝像機。

  嫣赤裸著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上身俯著桌面,臉埋在手臂中間,肩頭不住
地聳動,似乎是在哭。她的坐姿有些歪,身體別扭地斜過去很多,兩腿緊閉伸在
桌下,欠起的臀部上,有一片明星的殷紅痕迹。

  鏡頭繼續推進,一直穿過她的腋下。整個乳頭就充滿了畫面,乳頭上規則地
排列脹大的突起,鮮紅的乳暈環繞在周圍,配上細膩無比的皮膚,像盛開的花一
樣嬌豔動人。佟的一隻手從鏡頭後伸出,用三根手指捏住了乳頭,慢慢地撚動。
嫣的身體晃了一下,略微顯示著不配合,卻沒有太大幅度,任憑他繼續猥亵。乳
房在鏡頭�被拉扯、搖晃、搓揉,像個無助的孩子盡人擺布。

  「那天你也是這麽光著坐在椅子上,我就站在你旁邊,看著你的兩個奶子被
他們揉搓,他們那樣子可真貪婪,要不是怕你發現,一定會一起上去吸吮!如果
不是我,那個快五十的老家夥這輩子恐怕也沒機會幹到你這麽水靈嬌美的良家美
人兒,哈哈……他口水都在流了。你想象不到他有多激動,扶著自己的雞巴往你
身體�塞,手都在顫抖,怕自己挺著的肚子碰到你,就把身體仰著,像玩高難度
的雜技!」

  「我看著那根雞巴一點一點被塞進你的屄�,看著你那張美麗到極緻的臉和
無辜的表情,說不出多有成就感!你身邊都是人,全圍著看你,那場面,說有多
淫蕩就有多淫蕩!」

  「求求你,別說了……」

  「我猜你一定知道……你不用否認,那天你的表現棒極了,要多妩媚就有多
妩媚,你叉著腿端坐的樣子,就像自己還穿著衣服,就像正高貴地坐在咖啡廳�
喝咖啡……你看,說著說著我就忍不住了,快起來,我接著操你。」

  鏡頭從乳房上移走,不穩定地晃著,佟有些焦躁地把桌子上的東西往靠窗的
位置推,包括電腦屏幕。有些東西就摔下去,稀�嘩啦響。他把攝像機放在了窗
台上,把臉貼過去仔細看了看,又校正了一下,才去拉嫣。

  嫣趴著沒動,佟就架住了她的腰,猛地把她翻倒了桌上。桌子震動了一下,
嫣狼狽地調整著姿勢——桌子小,她身體長,頭就懸空了,長長的頭發瀑布一樣
瀉下去,因爲要用力梗著頭,脖頸的筋也繃起來,表情就有幾分痛苦。她的腿也
懸在半空中,腿中間,正是桌角,兩腿就從桌子兩邊綿軟地垂下去,像柳條。

  佟爬上了桌子,壓在嫣身上,一隻手摸索著下去,到兩人胯間。嫣的兩手抵
著他肩膀,卻沒有用力的征兆,佟沈,壓得她兩臂彎曲下去,乳房就變得格外突
出,加上佟身體的擠壓,乳肉從兩人的身前湧出來,鼓囊囊一片。

  佟開始動作,那種貼著身體的動作,幅度不大。因爲趴在嫣身上,他的整個
人就像是在水面上浮動著,隨著自己的動作輕輕搖晃。

  鏡頭從嫣頭的上方過去,所以看不見她的表情,她的頭發晃動著,漂浮在空
中,波浪一樣。她身體上面的佟,正對著鏡頭,微眯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從
肩膀向後看過去,他的屁股在鏡頭�時隱時現,不住地起伏。

  我冷冷地看著,像看陌生人,腦子�什麽感覺都沒有,隻有一種奇怪的虛幻
感,好像自己的身體變得不真實了。這個惡心的男人,像乳膠一樣滲透進我的生
活,似乎無處不在,清洗不掉推拒不開!曾經一度我以爲,問題的根源在嫣,是
她潛意識的渴求導緻佟的有機可乘。我的重心都放在了妻子身上,從沒想過她是
什麽樣的處境,我爲了保全家庭,放棄了爲愛人戰鬥的決心和勇氣,給了這個無
恥的男人繼續糾纏嫣的機會!

  真正自私的人,是我。

  停止播放,找到文件,猶豫了一下,才按了刪除鍵。又安靜地坐了一會,才
起身出來,回到臥室。

  嫣睡得正熟,孩子一樣蜷縮在床上,眉頭卻還皺著。我站在床邊,憐惜地伸
出一根手指,想去撫平她的眉頭,卻在觸及到的刹那停住了,移過去,輕輕撫摸
了一下她淩亂的長發,俯身去她頭邊,嗅了嗅發間散發出的清香,帶著她獨有的
體味,綿綿的,中人欲醉。

  到小床邊看女兒,她整個頭臉全埋在毯子�,姿態和妻子驚人的相像,睡得
香甜沈穩。隻是一隻胳膊從枕頭下面穿過去,勾住了床邊的欄杆兒,緊緊握著。
我試著去掰,想給她放回去,卻倔強無比,抓得死死的,掰不開。

  我無聲笑了下,卻把眼淚笑了出來。

  輕輕掩上門,去書房,拉開抽屜——�面有個我珍藏了很久的禮物,那是我
畢業的時候,教授送我的一把手術刀。他說:你記住,從今以後,你就掌握了別
人的生命,生殺大權,是隻有上帝才擁有的,現在卻交到了你手上!你可以用它
救人,也可以用它殺人……

  我不記得自己救過多少人,但我一定可以記住殺的第一個人。

  天還沒亮,黎明前的黑暗,樓道�靜悄悄的。我沒坐電梯,因爲不想等,出
門之前,我給娜打了個電話,我打算讓她去叫佟的門。卻沒人接,我就直接去找
她,我盤算著怎麽跟她說才能隱藏起我濃濃的殺機。

  樓階梯走的人少,有層積塵,人踩上去就留下一行淺淺的腳印,每一個拐彎
處,我都回頭看一眼,想著自己以前留下的足迹。如果沒有意外,這行足迹的旁
邊,應該還有兩個人的印記,她們都是我最愛的人,本來,我不用這麽孤單的一
個人走,可以很幸福,很滿足。現在我要一個人走了,如果能讓她們重新開始,
如果能讓她們還有幸福的希望,我不介意自己的腳步戛然而止。

  推開樓梯間的門,燈亮著,一個人正走進電梯。這麽早就有人,是我沒意料
到的,就怔了一下。那人背對著電梯門,也不回頭,反手去摸按鍵。這樣的姿勢
很奇怪,像是刻意在避免被我看到臉一樣。

  電梯門被關上的時候,有股空氣被擠出來,我突然皺了下眉頭——那是一股
濃濃的血腥味,作爲一個醫生,我很熟悉這味道,也很敏感這味道。

  娜的房門沒關上,還在輕微的動,像是剛剛被人隨手帶了下,撞到門框又反
彈了回去。那麽,剛才的那個人,就是從她家出來的了,他是誰?和娜是什麽關
系?但我馬上就搖了搖頭——這些其實和我已經沒有關系了,我現在要做的,隻
有一件事。

  客廳�沒開燈,隻有臥室是亮的,門也沒關,燈光從�面射出來,像一把刀
一樣在寬敞的客廳�蔓延,我突然有種預感,很不詳,那是一種近似于死亡的味
道,濃濃的,在黑暗中彌漫。

  推開門,就是娜的那張大床,床上鋪著粉紅的床單,娜靠床頭半躺著,身上
蓋了條碎花的毯子,她的全身都在毯子下面,包括手臂,胸脯,隻有頭露出在外
面。她沒睡,正在瞪著眼看我,嘴張得很大,表情扭曲猙獰,眼睛�充滿絕望和
恐懼。

  潔白細長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皮肉綻開,殷紅的血,正從傷口不
停地流出來。

                三十一

  一整天,我都呆在刑偵隊三樓的那個小房間。詢問我的,是個年紀四十來歲
的男人,穿著便裝,看上去不像個刑警。旁邊做記錄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
戴著眼鏡,很文靜的樣子。

  早晨詢問的是些細節,現場,進電梯的男人,和我去找娜的原因。

  我撒了謊。因爲不知道該怎麽對他們說,我不想把自己家的事和娜的死扯到
一起。

  娜是被人捆綁著殺死在床上的,床單下的她全身赤裸,到處是青紫痕迹。我
試著給她做了喉管接駁,試圖把這個和我關系奇特的女人挽救回來。很可惜沒能
夠做到。雖然遺憾,卻也沒有多少難過,隻是覺得有些可憐季然。

  中午姓黎的回來,對我說:「你沒說實話,知不知道這什麽後果?碰到個新
手你就玩了,冤死你都沒地方喊去!知不知道你也有殺人動機?」說完和戴眼鏡
的女孩耳語了幾句,她出去,不一會領著嫣進來了,後面跟著蘇晴。

  嫣一直在樓下,等了一上午,下面的人不讓她進來。

  她進來的時候低著頭,臉色蒼白,似乎連看我的勇氣也沒有。但一進來就抓
住了我的胳膊,抽噎起來。看得出來,她很擔心。

  蘇晴則沈穩的多,先沖我笑了笑,然後轉向那個男人,伸出手:「蘇晴。」
男人猶豫了一下,握了,說:「黎開。」轉身拉了張凳子坐下,用手指捏了捏自
己的眉頭,對著我,說:「我在娜的電腦�發現了一些視頻,是關于你妻子的,
咳咳……也涉及到了你家的私隱……」

  嫣就一下子癱了下去,整個身體都軟在我身上。

  我攬住她的肩膀,讓她像個孩子似的俯在了我腿上,輕輕地說:「我知道,
那些視頻,我看過。」嫣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猛地�頭看著我,眼睛�充
滿了驚恐!她的臉一下子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像一張宣紙。

  我開始講述整件事情——在這個陌生男人面前。從陽台的身影開始,電梯的
瞬間,孩子的話,樓梯,龍小騎的視頻,蘇晴、娜、季然,一直到昨天晚上……
甚至連自己當時心�的念頭都沒有隱瞞!也許我本來應該難以�齒,應該覺得很
丟人,很羞恥。可我說得很平靜,甚至包括那些無數次在心�感到龌龊的細節,
都變成好像是別人的故事。或者是這些東西壓在我心�太久了,我已經被壓得心
力交瘁,此刻當著大家的面一下子講出來,反而如釋重負。很奇怪,原本以爲該
痛苦無比的敘述,竟然說不出的痛快!

  我一直看著嫣,不停地用手指給她擦流出來的眼淚。我覺得我是講給她一個
人聽的,就像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我對著她傾訴愛意。

  她的表情很複雜,有痛苦,有愧疚,有恐懼和羞恥。

  蘇晴背對著我們站在窗邊,手�夾著一支煙,卻隻是一直夾著,忘了抽,煙
灰慢慢變長,像正在燃燒的希望,正漸漸凋零。在她的旁邊,是那個戴眼鏡的女
孩,似乎也沒在記錄,也許是我講述的內容對她來說過于敏感,她的臉就一直紅
著,抓著筆的手無所適從地在桌面上移動。

  「我隻有一個問題……」黎開把雙腳蜷上了座位,變成有些滑稽地蹲在凳子
上:「�面……有一段關于你妻子被迷奸的視頻。你……有沒有用這個起訴那個
男人的打算?哦……佟!」他的眉頭皺著,似乎遇到了什麽困擾他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我希望這些東西永遠都不讓別人知道!」整理了
一下嫣的頭發——無論什麽樣的報複我都不要,我不想讓這個俯在我身前的女人
再受到哪怕是一丁點的傷害!

  「哦!」黎開籲了口氣,皺著的眉舒展開來:「你可以回家了,我可以確保
這點!不會再有任何人看到這些東西。現在我去找龍小騎……小慧,記錄給我就
行了,你不用管這案子了。」

  女孩愕然了一下,終于還是沒說話。

  他從凳子上跳下來,拍了拍手,向蘇晴伸出去:「那就這樣,再見!」

  蘇晴看著他的手,凝視了一會兒,卻去沒握的意思,說:「不用再見了,我
想沒機會再見到了。」說完拉著嫣出門,把男人曬在那�。

  案子晚上就破了。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殺人的是龍小騎!總覺得那個人的身
影似曾相識,卻從沒想過是他!

  那一晚,他本來要去我家的。他的目標,是嫣。如果不是佟在,那麽,死的
人將是我的嫣!這是個關于少男激素無法控制的悲劇,和很多正在發生的故事一
樣,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第二天是周末,下午嫣也去了醫院,我和她一起到病房看季然。她似乎沒有
預想的那樣悲傷,隻是沒什麽興緻聊天,說房間老是鬧鬼,很嚇人,鬧得她睡不
好覺。我就疑惑起來,跑出去問蘇晴,是不是她的病情又反複了?蘇晴就抹眼淚
兒,說:「倒沒有,可這孩子是傷透了!知道姐姐是爲了自己才惹上禍……心�
能好受?她就這麽一個姐姐是親人,突然就沒了!昨天她一晚上沒睡,抱著我不
讓我走,說她身上招鬼,說快死的人都招鬼,她就是招了那些東西,才害死姐姐
的……」

  我看她臉色憔悴,就勸:「要不你就請幾天假吧,好好歇歇,不然邊上班還
得守著她,要累垮的!我跟嫣說過了,往後她的治療費我來出。」蘇晴搖著頭歎
了口氣:「怕她不肯!自從知道了你們家受了她姐姐的累,就說欠了你……」

  我愣了下:「這些她都知道?」

  蘇晴的臉就紅了下,說:「我跟她沒秘密的……我名聲不好,招人恨,姐妹
一樣的朋友是沒有的,老天可憐我,才遇到個投緣的孩子,知冷知熱的……看她
了無生趣的樣子,我越難受了!真恨不得替了她受這罪!」

  我就有些尴尬,照蘇晴的意思,連她和我的那節怕也讓季然知道了!回想之
前和娜與蘇晴的糾葛,說不出的荒唐,還不知道小姑娘內心�是多看不起自己!
正想轉過話題,嫣也出來了,說:「季然說不願意待在醫院了,我就想給她接到
家�去住幾天,你們說行不?」蘇晴臉上就哭笑不得樣子,忸怩起來,說:「不
要跟著她胡鬧!小孩子心性,早先我就讓她搬過去和我住,也不肯。」

  嫣問:「不在醫院住,危險嗎?」蘇晴搖頭:「她這病要犯,神鬼攔不住,
住哪�都一樣……」嫣就說:「那就這樣定,接她過去和嘉嘉作個伴。」

  剛下過一場雨,清涼的風從陽台上吹進來,帶著丁點鹹味兒。鬧夠了的嘉嘉
終于在季然懷�睡著了,嫣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換著台,有些心不在
焉,時不時地看一眼陪著季然坐在床頭的蘇晴。

  蘇晴吃過晚飯就要走的,可季然不讓,說睡不慣新地方,死活要她留下來陪
她一晚上。蘇晴有點犯難,完全不像以往的爽朗坦然,不住地推辭,最後還是嫣
發了話,才勉強答應下來。她和嫣之間,似乎有了一些東西阻隔著,說話總是特
別客氣,卻透著謹慎的相持和疏遠。

  我一直在想事情。那天從刑偵隊出來,我和嫣之間忽然打破了一直刻以來意
保持的沈默,一切都擺在了明處,彼此無所遁形。也許聽我說那晚想去殺了佟被
嚇到了,她神經始終緊張著,表現出的依賴也格外強烈!晚上上床,彼此也心照
不宣地互相配合做了愛。臨終了,有幾句簡單的對話,事情坦白到這地步,有些
話反而說得自然起來。她反複著勸我放棄那種念頭,說:「隻要都好好的,誰也
別出事,我就滿足了。」

  看著她全身赤裸偎在我懷�,一如既往的嬌豔動人。我卻有種說不出的陌生
感,覺得她似乎包裹了一層透明卻撕不破打不開的薄膜,無論我抱得再緊,卻始
終找不到從前貼心和親密!

  嫣閉著眼睛問了我個問題:「你那麽想留住我,爲什麽那次會那麽粗暴的對
待我?那天我覺得你已經放棄我了!」

  我呆了一會兒,才回答:「我想知道,如果我們之間沒了性愛,你還會不會
愛我,會不會繼續留在這個家�。」

  她就死命地抱著我,緊緊的,說:「我不會走,永遠都不會離開這個家!」

  這是我非常想聽的答案,可當時我卻有點怅然,好像她在很做作地敷衍我。

  蘇晴從季然懷�接過嘉嘉,小心翼翼地往小床�放,嘉嘉睡著沒醒,手卻勾
住了她的胳膊,像是要拉住她。嘟著小嘴兒咀嚼了幾下,將一隻腳翹起來搭在了
床圍欄上。蘇晴無聲笑了下,輕柔地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下,她的表情很像嫣,
目光�都是縱容和憐愛,母性昭然。

  季然招手叫:「都過來都過來,我有話說。」

  我和嫣都有些意外,不知道她想幹什麽,疑惑著走過去。嫣坐在了她身邊,
我則站在了她們兩人面前。蘇晴倒沒動,仍舊守著小床,可臉卻是紅紅的,像是
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今晚,我們就都睡這床好了。」季然語氣輕松地說,明亮的眼睛盯著嫣。

  「啊!」嫣的吃驚寫在臉上。

  「我一直以爲,一個人如果自己沒做錯事,就能永遠理直氣壯……」季然還
是一貫的那種不在乎的表情:「可現在我卻欠了你們很多!我姐姐對不起你們,
歸根結底還是因爲我……」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不喜歡欠人東西,嫣姐
沒了貞操,那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我補償不了,可我卻能還你們一個處女!」
說完,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沒有絲毫猶豫,坦然從容。

  嫣被嚇了一跳,急著給她遮蓋:「你……你這是什麽邏輯!傻孩子,別胡鬧
行不?姐姐求求你了……」她被完全意外的情況弄得手足無措,有些慌了。

  季然把嫣圍在身上的毯子丟開,赤裸著身體站在我面前,大大方方地轉了個
身,將身體完全展示給我:「我這身體,沒有男人看到過,還是幹幹淨淨的,你
不管多難過,多遺憾,要了我以後,就不能再對嫣姐有任何一點芥蒂了!」

  我突然十分尴尬,側過身子去不敢看她,求助地望著蘇晴:「快給她穿起來
衣服!這像什麽樣子?這事情和孩子有什麽關系,再這麽鬧我就生氣了!」

  蘇晴沒動,卻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噓!小聲點兒,別把孩子吵醒了!」

  我隻好壓低了聲音:「季然……季然……你聽我說……」

  「你不要說,什麽都不用說。」她一把抱住了我:「如果我沒有病,如果我
有大把的未來,我一定會來搶你!你就是讓我動心的男人!不管你們之間有多相
愛,不管你們的婚姻多牢固,也不說我有沒有機會成功,我都要試著去爭取!可
是現在我放棄了,連最後的希望都放棄了!過了今晚,我就拿你當哥哥,到死都
不改,就當老天沒有給我愛男人的機會!」

  我僵硬著身子,看嫣。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卻努力保持著平靜,沒有上來
繼續勸阻的意思。

  「嫣姐肯讓蘇姐和你上床,就是補償你的意思,這�有資格反對我的,隻有
你一個人。可如果你不接受我,那我要恨你到死!我幹幹淨淨的來,陪你過了這
一夜,就能心滿意足地去,我就在一個男人的生活�留下了印記,不白來這世上
一遭!到了那邊,也能和姐姐說,我舍了清白換了安心……」

  一張床,四個人並排躺著。嫣在最外面,她背對我,面向著房門的方向。我
的另一邊,是季然,赤裸著青春的身軀,緊緊貼著我。再過去是蘇晴,平躺著,
仰望天花闆,雙手安放在胸口,那豐滿的胸起伏不定,手就如同放在波濤上面一
樣。季然還在努力,她的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撫摸,靈巧而輕柔,大膽又莽撞。

  挺拔的胸部摩擦著我的胳膊,柔軟且光滑。她的臉靠著我的頸,不太均勻的
呼吸噴出炙熱的氣流打在我皮膚上,她已經成功地撩撥起我的欲望,脹大的陰莖
在她柔軟的手�矗立著。

  我幾次按住了她要翻身上來的動作,也許我還能更堅決,也許我能更道貌岸
然地表現自己的高尚,可我還是選擇了這樣一種近似妥協的方式來接受這個女孩
的部分。接受意味著寬恕,寬恕意味著解脫。

  兩人無聲地在暧昧中僵持。她的一條腿搭在我身上,不停地低聲在我耳邊低
語:「我不美嗎?你不想嗎?」光滑細膩的皮膚觸感,輕聲細語的呢喃,青春肉
體發出的朝氣蓬勃,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我。她的身體的確很美,可我看這身體
的時候,心�湧動的卻是一種憐憫,我的心�,還有道堤壩,暗潮洶湧也不能摧
毀。

  突然發現多了一隻手,越過季然的身體,看到蘇晴已經側身過來,身子和她
貼著,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陰莖。回頭看了一眼嫣,仍舊背對我一動不動,可我
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是醒著的。這場景,讓我想起了那個荒唐之夜,這一段時期,
我不但行爲荒唐,甚至在某些反應上算是很幼稚!或者是因爲太在乎了,或者是
因爲太恐懼了,總之我一直沒能很正確地面對這些問題。也許這算是當局者迷,
即使到了我這年齡,仍舊不能稱得上成熟。

  蘇晴已經起身,隔著季然俯身在我腿間,將陰莖含進口中。舌尖的刺激讓我
深吸了口氣,不受控制地挺了下胯部。這時候季然伏在我耳邊,用極低的聲音悄
悄說:「以後,你一定要對蘇晴姐好……」

  我驚了一下,猛地坐了起來,蘇晴也被嚇了一跳,陰莖從她口中脫落出來,
濕淋淋地擺動著。

  我對她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身,伸出手臂抱住了嫣,堅硬的
下體自然地從兩腿之間的空隙插了進去。那�很濕潤,泥濘不堪。嫣動了一下,
然後順從地向後移動了一點,讓自己以更親密的姿態躲在我懷�。

  我看不見她的臉,慢慢在後面動著,手從她的腋下環繞,撫摸著乳房。嫣的
手就圈回來,按在我手上,用力壓著,讓手掌深陷在乳肉中間。她的呼吸很快變
得急促,身體繃緊雙腿伸直,不住地輕微顫動。看上去,她比以往都要動情,甚
至壓抑不住低聲呻吟出來。

  我胡亂在她脖頸上親吻著,散亂的發絲被吮吸進嘴�,這一刻,忽然覺得她
一下子鮮活起來,那種久違的心意相通的感覺重複再現,不用說,不用表白,什
麽都了然于心!

  天下誘惑不計其數,我卻獨鍾情于此。

  沒有持續很久,我一洩如注。嫣頭也不敢回,有些狼狽地抽了紙巾按住下體
跑去衛生間,身影猶如小鹿驚逃。

  我對著身後的季然和蘇晴坦然笑了笑,用輕松的口吻說:「現在沒有了,大
家都死心吧,可以安心睡了。」

  季然也笑,卻倔強地掩飾著,說:「我反正給了,你不要是你的損失,我自
己要安心了。」回身抱了蘇晴,不甘心地說了句:「真失敗,兩個人打不過她一
個……」蘇晴就緊緊抱了她,輕輕拍著,眼睛卻看著我,意興闌珊。

  清晨起來,蘇晴要去醫院值班,我送她,嫣邊收拾碗筷邊交代,要我幫她換
手機卡,說:「手機在桌上,給我換聯通的吧,我用的不多,省錢。」

  季然也跟了下來。等我從車庫開車出來,她剛坐進去卻突然叫不舒服。說讓
我停車。要安靜地躺會兒。我回頭看坐在後面的蘇晴,無奈地笑了笑,她也正看
我,手從座位的縫隙�伸過來,抓住了我的胳膊。一時間相對無言,卻都有股淡
淡的傷感。這一天,是個新的開始,可我們都知道,這新的開始�,彼此卻已經
悄然分開……

  「去幫我買口香糖吧!」季然皺著眉,很難受的樣子:「我想吐了都……」

  我應著,下車,往旁邊的小賣店走。手在兜�摸錢,卻摸到了嫣的手機。掏
出來,正準備關機取卡,忽然心中一動,翻開通訊記錄看了下。有個陌生的已接
電話號碼。拿起小店的公用電話,按號碼撥過去,片刻,有人接了,是個男人的
聲音:「你好,我黎開,你哪位?」

  我沒出聲,挂斷。

  記得有句話:真愛猶如鬼魅,衆口相傳,然目擊者鮮矣!

  如果你不相信有真愛,那她就不存在。但是,你肯相信,就一定會存在。

  我還相信。

  「口香糖……」我對著店主說。他卻沒反應,隻是瞪大了眼睛,滿面驚恐的
樣子,嘴張著,像是看到了很可怕的東西。跟著,是一聲巨響,和驚叫。

  回頭看,我的車已經沖出去很遠,剛剛停下來,季然正從窗口探出頭向後張
望,表情平靜無比。

  後面,是個衣著鮮豔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血肉模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