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暴力虐待]《命運三部曲》第二部 冤家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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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  賣身報恩

  第二天醒來,已是下午。我洗漱好,吃了村婦留下的飯,到後院。這�氣候
幹燥,小襖和長裙都幹透了,我仔細將其折疊好。然後我將剪斷麻繩中的鋼絲抽
出來,纏繞成一個小鋼絲環,套在乳頭上還真好,乳頭夾就夾不到乳頭了。

  看天氣不早了,就到廚房生火燒開水,為他們回來做晚飯做準備。水還未燒
開,他們就回來了。村婦一進門,看見我就緊張說:「姑娘。快逃吧!有人要抓
你。」

  我吃了一驚,難道如意公司的人追殺到這�來了。我就問: 「誰要抓我?」

  村婦說:「昨天你來我家的事,很快在這�傳開了。上午,我和孩子他爹上
山幹活,半路上就給李歪脖堵住了。說我們窩藏死刑犯,並說隻要我們交人,就
沒事,否則連我們他一塊抓。

  「你怎說?」

  「我說你連夜就走了。因為早上我出來的時候,就把門鎖了,他們不知你在
家睡覺。」

  「李歪脖是警察?」

  「不是。他有個遠房叔子在林業局,通過這個關親弄了個謙職林管員,還是
農民身份。」

  「你們放心。我決不是逃犯,他也沒權抓人。我想,我在這�肯定給你添麻
煩,明天一早我就走。你們對我這麼好我,也沒什麼感謝你。你們把這套舊衣給
我,我將我穿的那套送給你們。你們將來取媳婦,嫁姑娘能用上,就是變賣也很
值錢。」

  這時沈默少語的男人說:「這個時候你不能走。這個李歪脖不是好人。他這
個林管員把這一帶樹都管光了,同時他同人販子還有勾結。我們這�窮,他騙走
不少當地女孩賣到外地。這次他肯定盯上你了。你人生地不熟,出去很危險。你
暫時在我家,躲十天半月不要出門,等風聲過了再走。」

  我真感謝這家人家,同時我也需要再待幾天,看我身上那東西會不會自動打
開。

  但是安靜不了幾天,村長同李歪脖就找上門來要人,說不交人就要抓他夫妻
兩。這對貌似老實巴交的夫妻,還真有骨氣,一口咬定人己走了,搞得村長他們
也沒辦法。

     ***    ***    ***    ***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這兒第七天下午,村婦和她的男人幹活未回來,我躺
在床上午睡,感到腰後哢的響了一下,壓迫陰道那根金屬鏈好像鬆了。

  我趕快下床一看,是鬆了,用力一扯,真扯掉了。我把在陰道塞了整七天的
假陽具拔了出來。腹部輕鬆多了。金銀花的話真可靠。看來徹底擺掉這些東西,
指日可待。但另一種折磨在我身上出現了,這幾天生活正常,催乳劑起作用了,
乳房一天比一天脹痛,鐵銬一天比一天緊。在我拔假陽具時,手肘在用力時無意
擠壓乳房,再加上鐵銬卡緊了乳房根部,乳汁一下噴出來。

  本來我強忍著,想把奶脹回去,這一下不可收拾,我隻好天天擠,來緩解難
以忍受的脹痛;但越擠,刺激乳汁更快分泌,惡性循環,苦不堪言。

  今天,村婦夫妻回家,好像氣色不對。進門後,她們把自己關在臥室�,夫
妻倆低聲而且激烈地爭執好長時間。吃飯時,都不言語,氣氛沈悶得很。

  我想,肯定出了什麼事。在洗碗時,在我一再追問下,村婦道出原因。原來
在我到村子那天,村�確實住了個人販子。他看我五花大綁進了她家門,以為是
她男人搶來一個女人,他一直想買。並通過村長和李歪脖,連嚇帶哄,希望她夫
妻交人。

  由於她夫妻堅持人已離開,害得他們在必經道口上守了好多天。最後他們得
到確切消息,人還在他家。

  今天人販子直接找到她男人,發出最後通牒、要麼出個價把人轉賣給出,要
麼人販子要綁架他讀高中的兒子,叫他拿錢出贖。為此,他夫妻左右犯難。

  他男人堅持要送我走,把兒子退學接回家,等事態平息再送兒到外地上學。
她認為這樣也不是萬全之策,可她自己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但她夫妻認為即接
納了我,一定要保護我安全離開。

  我聽了非常感動,她已幫我度過了最困難一關,我不能再給她家添麻煩了。
人販子敢公開活動,我就知道黑道勢力有多強大。以她家這點微薄力量,不僅保
護不了我,還會給她家帶來災難。

  這夥人即盯上我,在這不大的小村,我是逃不掉的。我反複權衡利弊,不如
幹脆叫她家把我賣給人販子。這樣不僅消除了她家受到威脅,反而有一筆錢,資
助這個貧寒的家庭。都什麼年代了,她家連一個像樣的電器都設有,溫飽都未解
決。而人販子買了我,起碼生命會有保障。活下來是第一位的。

  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她,但遭到她夫妻二人的堅決反對,認為販賣人是缺德
的,要折陽壽的。對於她這種純樸的道德觀,我非常讚同,我努力說服她,這不
是她販賣人口,而是自賣自身,隻有這樣,才能度過眼前難關。但我同她爭執一
晚上,也設結果。

  這天晚上,我在床上反複思考這件事。對於這對固執的夫妻,靠說理是行不
通的、隻有采取極端做法,才能有成效。

     ***    ***    ***    ***

  第二天,我清早起來收拾東西,做出要走的樣子。她男人急忙把我拉住,說
道:「姑娘。你不能走,太危險。要走也要晚上,我送你。」

  我笑著對他說:「我不是走。我是找李歪脖,請他把我賣給人販子。」

  「姑娘你瘋啦!」

  「我設瘋。反正我是逃不掉了。於其來硬的,不如順著他,這樣我還少點遭
罪。」

  「你真去找李歪脖?」

  「你又不幫我,我不找他找誰?」

  這一招還真奏效。她男人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結結巴巴地同
意與他老婆商議,幫我找人販。看第一步成功了,我暗喜。其實要幫助他們家擺
脫影響,還有很多事要做。

  村婦看我態度堅決,也無計可施。同意我的意見,幫我同人販打交道。

  她男人按我的計劃去做。當天人販子再找他時,他表示鬆口,可以考慮。人
販子大喜過望,請他盡快答複。

  第二天我叫他告訴人販,西海省沁州有人再與他聯係。我的主要目是看人販
與如意公司有無瓜葛。果然,人販回答,雖然沁州人勢力大,但大家從來井水不
犯河水。即在他們地麵上,應當由他們做這筆生意。

  村婦男人說,提到沁州,人販子對他突然客氣起來,說隻要做成,什麼都好
商量。我這一石二烏方法還真靈,一方麵求證這夥人販與如意公司不是一路人;
另一方麵讓人販知道,這家人家與如意公司有交道,不敢再找麻煩。

  因為,我深知公司在這一帶影響。然後我再安排村婦男人三天不要理睬人販
子。可然,人販天天找人來與村婦男人商量,口氣一天比一天軟,生怕沁州人搶
走生意。

  我看火候到了,人販子再找,就答應。為了叫人販子表示誠意,先送訂物過
來,即一套女人衣服,供被賣人穿。這些人販子規矩,我還是在津河人販子窩�
聽說的。

  村婦男人答複後第三天,他回家時,就帶回一套女人衣服。我知道穿上這衣
服,人販就要來看人論價了。我叫村婦男人上街買二十米新麻繩。男人問:「買
繩幹什麼?家�舊繩多得很。」

  我苦笑一聲,無可奈何地說: 「你去買吧!到時你就知道了。」

  果真衣服送來後,人販催著要看人。我叫村婦男人答複,第二天上午來看人。
當天我要村婦把她家後院一個儲存糧食的石洞打掃幹淨,�麵電燈接通,並叫村
婦男人將門加固,並上一把新鎖;將我睡的床搬進去。晚上,我洗了澡,把村婦
叫到石洞�。

  到了石洞�,打開電燈,村婦坐在床上,不解的問:「姑娘有房子不住,非
要到這小洞來睡,真想不通。」

  「大娘。被賣的人,應當關在這些地方,否則人販子會起疑心的。明天你們
叫人販子到這�來看我。」

  「啊!這真是,姑娘遭罪了。」

  我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對她說:「大娘。真正遭罪還在後麵呢。人販要看
光著身子的我呢。」

  「唉呀!那不行。大姑娘身子怎能讓男人看。」

  「大娘。你就不知道了。被賣的人那還有什麼羞恥,沒法。不但要光身子,
還要綁起來。」

  「唉呀!這怎麼見人,羞死了。不能不綁呀?」

  「不行。這是這一行規矩。今天請你來,就是請你來綁我的。」

  「我不會綁人。」

  「我教你把我綁起來。教會後,明天清晨你來把我綁起來,我躺在床上,把
我被子蓋好,將洞口門鎖好。直許人販子一人進來看。」

  「姑娘。真難為你了。」

  「等會我脫衣服後,你不要大驚小怪。看到的東西不要告訴別人。」

  「好。你身上有什麼秘密,不能給別人看。」

  「到時就知道了。你先出去,拿根三丈長的繩來,就是你們上山砍柴挑柴用
的那種。」

  待村婦出去後,我把她婆婆衣服脫下,折疊好。我再也設機會穿它了,這幾
天,就是穿這套粗布老式衣服過了幾天愉快自由的生活。脫光了衣服,我的一切
都暴露無遺。在催乳劑作用下,兩隻乳房變得又大又園。乳房根部原來很鬆弛的
鐵銬,現卡得很緊,將兩隻乳房擠成球狀。

  我站在洞壁邊,用手將乳汁盡量擠出,雖然擠的時候有些痛,但比乳戶脹痛
煎熬好得多。擠空乳房後,我雙手輕輕揉了揉乳房,緩解剛才用力捏時引起的痛
疼。我又將束縛我的金屬鏈在皮膚上挪動下位置,否則細鏈老勒在那兒,會把皮
膚弄破的。

  這時村婦推門進來,看見我這種模樣,驚訝得呆若木雞,在那�半天都設動
一下。我看她那未經過市麵的樣子,也有些好笑。我雙手遮著乳房,對她說道:
「大娘。你來啦。」

  她如夢初醒,忙說: 「我來了,我來了。我把你要的繩拿來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村婦

  我有她還站在門口不動,門也不關。怕她男人闖進來,忙催促她說:「快進
來呀!還站在那�幹嘛。進來後把門關上。」

  她轉過身將門關好,走到我跟前,摸摸我的束腰,又扯了扯我胸前鏈子。好
奇的說:「你們年青人真會趕時髦,什麼時候又時興穿鐵做的內衣。」

  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看待鎖在我肉體上這些淫猥的東西,真叫我哭笑不得,
也好,省得她明白真相後,追根究底。我從她手中接過繩索,對折在上麵打了個
環,遞給她對她說:「我教你捆人,你按我說的去做。」

  她隻往後退,直擺手說: 「我不敢,我從未捆過人。」

  我有些急了,逼到她麵前,焦慮地說:「我明天肯定也要被這樣赤裸裸綁起
來。你不動手,難道要那些老爺們動手。」

  她驚恐地說:「不要,不能要。」

  「那隻有你來。不要緊,你綁過羊嗎?你家不是喂了不少山羊。」

  「綁過。賣給羊販子。」

  「對。你就當我是隻羊,賣給羊販子。」

  「那……」

  「不要憂慮了。快動手吧!」

  她哆哆嗦嗦接過我手中繩子。我轉過身,走到床前。由於我比她高,她的頭
隻到我肩。我隻好跪在地上,回個頭對她說:「你把繩套那個結,放在我後頸中
間,將繩頭分開,往前穿過腋下,再拉回。」

  她慢慢把繩從我的頸後橫過雙肩,明顯感到她手在顫抖,我克服手臂上緊縛
細鏈勒的痛疼,將雙臂努力�高,這樣她雙手從我腋下竄過,將兩支繩頭拉到背
後。我再教用繩各自在手臂上,三下二繞五圈後,將兩繩頭係在一起,將繩結打
在中間位置。這幾個簡單步驟她重複了好幾次,雖鬆鬆垮垮,總算完成了。這時
她在後麵說:「唉呀!這綁人還這樣累,弄得我一頭汗。」

  我對她笑笑說:「大娘,真辛苦你了。你是緊張的,還早呢。要綁得像你第
一次看見我一樣。」

  「那我肯定學不會。那天我看見繩子在你身上縱橫交錯,那麼複雜。姑娘。
講老實話,那天我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被綁成那樣,我不敢看。講句不害羞的話,
我了嫁給我男人時,那天由於我不願,新娘嫁衣都穿了,我就是不出門。我娘生
氣了,叫我大嬸也把我用繩綁起來,硬塞進花橋。我不知她們怎麼綁的,反正身
子不能動,手也不能動。隻到我那口占了我姑娘的身子,才把我解開。所以我見
了女人被綁就害怕。」

  我設想到村婦年青時,還有這段風流歆事。我就開玩笑地對她說:「大娘。
當時給綁上有什麼感覺。」

  「開始很害怕,雙手動不了,很難受。我曾拼命掙紮,想掙脫。但越掙,我
嬸把我綁得越緊。後來不敢動了。我男人與我當天同房時,由於我拼死抗拒,我
婆婆用扁擔兩頭,把我兩條腿分得開開的綁起來。我無法掙紮了,就是這樣與我
男人第一次同房的。唉呀!怎麼對你說這麼丟人的事。」

  「這有什麼關係。我也一樣,第一次也是給男人綁著過的。」

  「真的。說也怪,那樣過當時感覺不到。事後感到怪好的,以後我男人從不
那樣做,反過來我常想那樣,可開不出口。好了。不談這個,不過你千萬不能對
別人講,傳出去,我可不能活了。」

  「放心。我馬上就要被賣走了,還不知道賣給誰,賣到什麼地方。但不管怎
樣,都是過日子。時間不早了,我們繼續吧。」

  下麵我叫她將兩根繩頭合起來,穿過頸下繩圈,往下拉。在雙股繩合起來的
地方,再打上結,然後兩根繩頭一上,一下分別在乳房上下,經過胸部再纏過三
道,回到原繩結處,再打結。最後雙繩頭重穿過頸下繩圈,往下拉。

  我這時將雙手腕在背後交叉,叫她用繩頭托住手腕住上拉,隻到雙手高高吊
在背後,用餘繩將雙手腕緊縛在一起。剩下繩子往上越過雙肩,在乳房中間,將
乳房上不三道繩各拉一道,打上最後一道結。

  當她在我前麵完成最後一道結,後一屁股坐到地上。笑著對我說:「想不到
綁人還這麼難學。」

  我動了動雙手,掙紮了幾下。我身體很柔軟,她綁得鬆,隻幾不就將繩掙脫
了。搖了搖動對她說:「你這繩綁得沒用,得重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綁好了,你會魔法。」

  「不是我會魔法,而是你沒用力綁我。每一道繩都要用力的勒,特別是綁女
人,女人身體柔軟,圓滑,繩子吃不住勁。不用力勒,是綁不住的。今天你綁不
好,那明天爺門就要動手了。」

  村婦咬了咬牙說:「好,我重來。勒痛了不要怪我。」

  「不怪。你放手綁吧。」

  知道了方法,又沒有了思想顧慮,村婦認真得一道繩,一道繩用力綁起來。
這次確有效果,粗糙的麻繩吃進我肉�,我不得不挺胸來減輕繩索對雙臂壓力,
乳頭也翹起來,奶汁也從乳頭溢出來。村婦說: 「綁好了,怎麼樣?」

  我一聽,用手掙了掙,很緊。從地上站起來,再用力掙了掙,掙不脫。轉過
身笑了笑。對她說:「大娘。你還真不簡單,綁得很緊,很結實。」

  「你再掙掙看,能掙脫不?」

  「我試過了,掙不脫。明天早點來綁。」

  「喲!你的奶汁怎麼溢出來了,小孩又不在身邊,這怎麼辦?」

  我隻好跟著說:「小孩斷奶了。這奶就是回不去。」

  「我家有個祖傳的小方子,是幾味當地草藥。熬汁連喝帶抹的,三天就回奶
了。」

  我聽了非常高興,馬上說:「那你能否馬上搞到?」

  「我家�就有。」

  「那你現在就給我熬點汁。大娘,這幾天我奶脹得好痛。謝謝你給我做這個
好事。」

  我恨不得立馬得到這藥,來解除催乳劑給我帶來的難堪和痛苦。村婦見我催
得急,慌慌張張去熬藥去了。

  我興奮不已,想不到在這�能找到催乳劑的解藥。有這種藥,我可以解救被
催乳劑摧殘的姊妹。看來,我還要在這�多待幾天,來解除催乳劑在我體內的毒
性。但又想是否高興太早。這些偏方草藥真能對付了催乳劑這種洋藥嗎?

  這時又有點心灰意冷。人冷靜下來,感到有些涼。山洞雖暖和,但我赤身裸
體,這還時春天,看到我脫下村婦借的衣服,想穿上。但手一動,才清醒,我還
被反綁著。看到纏在玉脂般身上的粗糙麻繩,自己也嘲諷自已,村婦臨走時怎麼
不叫她鬆開繩索,真是興奮的過了頭。

  不大會,村婦端來一碗咖啡色湯汁,老遠就嗅到苦腥味,這湯藥肯定難喝。
她走到我麵前,對我說:「熱場味重,冷了要好些。我先把你身上繩子解開,等
冷了,你自己喝。我明天要起早,我要先睡覺了。」

  她把我身上繩子解開,拿著解下繩子,出去後反鎖洞門,走了。

  我先用湯水抹在乳頭上,再嚐了一口,很難喝。為了早日解除乳房痛疼,我
憋著呼吸,一口氣喝下去。頓時感到胃接受不了,直望上翻。我強壓著,半小時
後才好一點,然後上床休息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兩全之策

  嘭!嘭!嘭!一陣輕聲的敲門聲把我喚醒。接著「吱呀」一聲有人推開門。
我打開電燈一看,是村婦,她端來一盆熱水和洗漱工具對我說:「天己快亮了。
你先洗漱,我再去給你弄點吃的。」

  待她出去,我馬上起床,乳房還是脹痛。前幾天晚上不起來將乳汁排空,就
無法入眠。但昨天夜�不同,是有效果。待我洗好臉,她已端來一碗蛋花,放下
後,我對她說: 「大娘。你婆婆衣服還你,你拿走。再將昨夜用的繩拿來。那藥
怪有效,請你再熬點給我喝。」

  「姑娘。這藥可不能多喝,喝一次就行了,多喝傷胃。」說完她拿起衣服走
了。

  待到吃完那小碗蛋花,村婦已拿著繩站在我的麵前。我放下碗,跪在地上。
她沈默不語地將我綁好。我站起來,側臥在床上。她用被將我蓋好,然後開門走
了。從表情上看,她心�很難受。

     ***    ***    ***    ***

  半小時後,她開門跑進來。緊張地對我說: 「人販子來了。你要小心啊!他
要欺負你,你就叫,我去收拾他。」

  「大娘。你放心,按這一行規矩,未付款成交之前,他隻能看,不能動手。
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村婦出去不到十分鍾,洞外傳來說話聲。

  「就在這�麵?」

  一個陌生中年男子聲音。

  「是的。」村婦男人回答說: 「隻給你三分鍾時間看人。」

  村婦男人這些話都是我教的。我知道規矩。

  門又開了,走進一個人,把門又關上。一束強烈的電燈光發出,很快掃到我
床上,強光刺得我睜不開眼,被子一下給掀掉,我假裝驚恐萬分說:「誰?幹什
麼!」並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進來人高興說:「名不虛傳,果真好貨。這功夫花得值。」

  說完急忙出去,對村婦男人說:「好貨。到你屋�談去。」說完一陣雜亂腳
步聲漸漸遠去。

     ***    ***    ***    ***

  一刻鍾後,洞門又打開。微弱的晨光照進洞�。天開始亮了。村婦走進來拿
著一套新衣,放在床上。我坐在床上,她給我鬆了綁。對我說:「我那口子叫你
穿上這新衣出去,他有話同你講。」

  我知道,人販子要我穿他送來衣服,說明今晚要盡仔細地觀察我。買賣已進
入成交實施階段。解開繩索後,村婦拿出一套內衣給我。這是一件用自織老布做
的乳罩和一條寬大短褲,我想,可能是山�女人穿的。村婦對我說:「姑娘。你
沒貼身衣服。我趕了二夜,給你做了一套,穿著很舒服。」

  「謝謝大娘。」

  我心�很感動,這山�人心太善良了。對於這次與人販子打交道,我一定要
為她家想個萬全之策,以絕後患。

  這新衣是一件對襟鴕毛棉衣和棉褲。我身材在女人中算高的,可能是大號,
但感到有些小。另外有一雙棉襪和布鞋。走到洞外一看,這棉衣是農村姑娘常穿
的那種織錦緞鴕毛棉衣,綠色底,金黃色線織成的月季花;褲子也是黑色帶暗花
的;鞋子是黑色化纖市,上麵繡了花。

  村婦又給我紮了根獨辨子,額頭梳了個劉海,完全是山�姑娘模樣,與我來
時判若二人。

  走進堂屋,村婦男人已作好上山幹活的準備,正在等我。見我進來,小心翼
翼從懷�拿出一個布包,�麵包了好多層,最後露出一千元錢。然後,對我說:
「姑娘。人販子一眼就看中你,並說我發大財了。把你賣到省城,肯定能爭大錢
一把。掏出這麼多錢給我,嚇了一跳。我從來未見個這麼多錢,堅決不收。他急
了,又加成一個整數。我都不知把錢放到什麼地方好,藏到那�都不放心,隻好
藏在身上。他說今天叫我在家,下午三點要你穿上他送來衣服,並要我把大門反
鎖,假裝上山了。你看我馬上上山,然後再溜回家。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特請
你來商量。」

  我明白。人販子已付定金,下麵就是價格了。在談價格之前,人販子要在白
天仔細觀察貨,以防黑�看走眼上當。這些不清不楚的行話,老實巴交的山�人
怎能聽懂。我若不在津河市人販子窩�待了一段時間,我也不會明白。

  於是我對村婦男人說:「這是定金。你收下,這說明他己決定買我了。下午
他還要來進一步了解我能值多少錢。等他看完後,我們再商量。我上午要洗梳一
下。你把錢放在家�,到山上轉一圈回來,我們早點吃中飯等他。」

  下一步怎麼走,這幾天我想了個萬全之策,於是我對她男人說: 「人販子很
快要交錢帶人,我想你們不能在這�住了。你們有了錢,肯定有人打你們點子,
錢易招禍。我現在寫二封信給你們,大叔你找些紙筆來。

  拿來紙筆,我首先給金銀花寫了封信,寫好後交給她男人。對他說:「你們
拿到錢後,家�什麼都不要帶,隻帶錢。給人印象你們失蹤了。然後到西海省,
沁州市找我的朋友金銀花,要她給你安排一個地方,或承租山場,或土地,安心
過日子。小孩也到那邊去安置。」

  村婦憂愁地說:「那你今後怎麼辦?」

  「我馬上再寫一封信。李歪脖叫什麼名字?」

  「他叫李發財。」

  「從你們這兒出去,除到沁州我走的小路,再到省城還有什麼路。」

  「從這兒出去,隻有一條通縣城山路,再到省城,別的無路可走。」

  「人販子要綁走我,他要走那條路?」

  「必走縣城這條路。」

  「那好。我用李發財名義給你們縣公安局和省公安廳寫二份舉報信。我把我
的特征和人販子特征都寫進去。他綁走我後大致經過時間。我能否獲救,就看這
兩封信起不起作用了,大娘馬上到鎮上把信寄出去。」

  村婦男人大致描繪了人販子特征後,我把封寫好交給他們,大娘拿到鎮上去
寄了。

  上午,我用香皂重洗了個澡,除掉在山洞�黴氣。又洗了頭,搽了村婦常用
頭油,這樣編的大辨子黑�發亮。由於束腰,吃不下多少東西,中午村婦回家後
給我一個煮雞蛋,這樣耐餓些。

  吃完飯,我們都到堂屋�。我叫村婦男人把買來二十米新麻繩拿來,並在地
口輔上草席。男人到左廂房,原來他兒子睡得房間,拿出一大捆手指粗新買的麻
繩遞給我,不解得問:「姑娘。你要這麼多新繩幹什麼?」

  我笑而不答,站在草席上把繩抖開,剪成十米兩段。先拿出一段,請村婦對
折後,雙股紮在我腰上。用折的那一頭,在肚臍下打一個結,將繩頭從陰部穿到
後麵腰上,穿過係腰麻繩係緊。村婦看這樣捆,臉馬上紅了。再將繩頭拉到大腿
根,將雙腿並在一起,一圈圈從大腿捆到腿腕後係牢。

  男人見我這樣做,驚奇得很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雙腿綁好後,我直挺挺地跪
在草席上,對村婦笑了笑說:「下麵該你了,要綁結實,能多賣錢。」

  村婦一本正經地走到我身後,拿起另一段新麻繩,三下五除二把我綁得動也
動不了。本來我想喊痛,叫她鬆一鬆。但認為不妥,隻有這樣才有效果。時間還
早,我請村婦將我扶到桌旁坐下來。村婦同我坐在同一條長橙上,她男人就在對
麵,我對她男人說:「你現在知道這繩子用途吧?」

  「你叫我買新麻繩是為了綁自己。」

  「對等待售的女人要穿新衣,用新繩。這樣人販人就明白對方是道�人,會
按行規辦事,吃不了虧。今天下午來了後,你可先報一個高價,對方一般不會馬
上答複。」

  「為什麼?」

  「誰都想占便宜,價格討論的時間越長,對方認為你有誠心,在交割時會少
些欺詐。」

  「報多少?」

  「五萬。但我認為會在二萬成交。」

  村婦忍不住插話說:「姑娘。你真要賣自己。我這幾天心�一直不是滋味,
很難過。我們再窮,也不能要你賣身錢。看你被綁的樣子,我於心不忍。」說著
說著,眼淚都出來了。

  我見她這樣,心�也難受,心想按販人交易行規,更嚴厲綁縛還在後麵呢。
不是張孝天父子,我那會處在這種艱難處境。忍不住淚水也出來了。村婦見我這
樣,忙幫我擦掉淚水。她男人歎了口氣說:「這世道忒壞了。時間快到三點了。
人販子要來了,看怎麼應付吧。」

  我強忍內心悲痛,對他們說:「今天下午主要是價格,若今天他出價在二萬
以上,就立即答應。若他出高價,我們還拖延,他們定起疑心。人販子是最多疑
的。大娘你扶著我,把我放到在草席上。」

  村婦把我扶到草席上後,我慢慢先跪下,再躺下,腑臥在草席上。我對大娘
說:「你將我背後的繩頭,拉到腿腕處。穿過綁腿腕的繩,用力拉,隻到拉不動
了,打上死結。再將餘繩勒過我嘴,往後拉打上死結。最後用綁腿的繩頭,將我
頭上辨子拉直綁在腳上。」

  「我不幹,這樣你太難受。」

  「不要緊。隻有這樣才能證明,你男人是一個心狠手辣人販子,我是一個不
折不和被出售女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人販子

  我說完後,村婦還在憂慮不決。我急了。對她說:「我求求你,快動手。與
人販子打交道,稍有疏忽,是很危險的。快!時間不多了。」

  村婦見我這樣,開始將我雙腳往背後拉,但仍不用力。我催促她說: 「要用
力。不要管我,快!」

  村婦這下發狠了,突發力一拽。我雙腳幾乎一下接觸到頭項,腰被拉成反弓
狀,全身繩索繃緊。處處關節酸痛。我強忍著,最後實在忽不住,想叫一聲。但
村婦用繩勒緊了我的嘴,我的頭被拉得高高仰起,叫了半聲給堵回去了。痛得我
閉上眼,淚水都掉下來。最後頭皮一緊,頭發辨了也固定在腳上,頭一點也動不
了。

  村婦綁完後,蹲在我前麵,抱著我的頭,擦幹額頭汗水和眼淚。

  後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男人站起來,緊張地說:「他來了。」說完,
朝後門走去。

  村婦丟下我,也朝後屋走去。我全身呈反弓狀,給繩繃得緊緊得,絲毫動彈
不了。突然失去依靠,控製不了,翻下來,側躺在草席上。這是人販子交接時,
對被販女人通常做法。不過是最值錢的女人才用這種方法。

  我除了眼睛能動外,再也做不了任何動作。我現在對我自己也難以理解,這
種嚴厲的綁法,是在我指導下讓人幹的,並設有人強加。真是現實需要,還是想
這樣做,我自己都說不清。

  「請往這�走。」

  我聽見村婦男人在說活,一前一後兩個人走到我身邊。

  「請喝水。」

  這是村婦的聲音。

  我麵對堂屋大門,動也不能動,看不見他們。有一個人走到我身後,又轉到
前麵,我隻看到兩隻穿著皮鞋的男人大腳走來走去,村婦男人穿的是上山麻鞋,
這肯定是人販子的。

  人販子圍著我圍了幾圈,我聽見他嘿嘿地笑了幾聲。說: 「我說矮子呀,真
看不出你是我們這行的老手了。平時你真藏得深,一個這麼老老實實的山�人是
我們的前輩,佩服。不過這下你可給我省事。清晨我看她,睡覺時都被你用麻繩
捆得那樣結實,另外還用鐵鏈鎖起頸子和雙臂。我當時就知道這不是普通貨。她
當時一見我就喊叫,對怎樣弄走她,有些擔心。這山�人少,新聞不過夜,萬一
在運貨時鬧出什麼動靜,可是人錢兩空;山�一條路,跑都跑不掉。可沒料到,
你這製服女人真有兩下子,省了我好多事,這樣貨就好運多了。我要定了,開價
吧。」

  啊!原來村婦男人大家都叫他矮子,難怪村婦年青時不肯嫁給他。

  「五萬。」矮子開價了

  「你開玩笑。這�的貨色再好,設有超過五千的。」

  「這不是本地貨。」

  「就是看不是本地貨,我出天價一萬。」

  「一萬?免談。我化的費用還不止這個數呢。」

  聽見他倆激烈地討價還價,我也覺得好笑。我是自己把自己捆成一團出售,
連我覺得怪有趣。這村婦男人平時沈默寡言,貌不驚人,但談起生意還真有點韌
性。爭執了很久,幾經討價還價,最後以二萬六千成交。

  聽到這個結果,心�感慨萬分,當初在津河市出五萬買我,我都感到委曲。
在真正人販子手�,僅賣二萬六千元。女人若失去靠山,價值會一落千丈。做女
人也有悲哀的一麵。我知道,談到這份上,我今天肯定要離開給我解困的農舍和
這對善良夫妻。

  本來想這交易要反複幾天,我有許多話要對他們說。尤其是到了沁州,要提
防那些事,對於他們小孩,學業有成時,安排到重生公司。但想不到事情進展這
樣快,自己把嘴勒死了,一句告別話都說不出,連看都無法看他們一眼。

  人販子交割好錢款,走到我身邊,用一塊膠布封在我本來已給麻繩勒緊的嘴
上;又用一隻黑布袋,套在我頭上。我什麼也看不見了。有人又將我翻起來,腹
部往下,抓住在背後綁得絲毫也動不了的雙手,將我五個手指捏成拳頭狀,用膠
帶緊緊包起來。

  「己經綁得這麼結實,還要把手裹起來。」村婦男人說:「我們要確保萬無
一失,女人手指很靈巧,綁裹起來保險。」

  一聽就知是人販子,他在給我加綁。一會兒,我就感到他在我手腕和腳腕之
間,又加綁了麻繩,將其牢固地綁在一起。並用手勾起我,我整個身體懸掛在他
手上,雙手臂吃力,肩關節立刻刺痛鑽心。我忍不住大叫起來,但發出僅是很小
沈悶的聲音,一會兒,他又將我放下,有一塊東西把我兜起來,�離地麵。隨著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人販和村婦夫婦的告別聲,我被人�走了。

  在緊張有節迫的一行腳步聲中,在身體不斷晃蕩中,也不知向前走了多少時
間,一會兒升高,一會兒落下,耳邊一會是流水聲,一會兒是風吹鬆濤聲。我全
身己麻木,人也昏昏沈沈似睡似醒,不知他們要將我�到那�去。

  不一會,我好像聽見汽車聲音。這夥人又走了十幾分鍾,停下來,把我放下
來。我側睡在地上,很快響起馬達,原來上了氣車。

  汽車開動了,不知是往什麼地方開。我躺在地上動不了,也看不見,很不舒
服,人也清醒多了。汽車不停的跑了幾個小時,好像上了一個山坡,停下來,我
又被�下來,走了一段路被放下來。

  「老大,我這次給你帶來件好貨。」是那個人販在對誰說活。

  「是什麼寶貝,把你這個蠢貨高興得這樣。」一個聲音嘶啞的中年人聲音。

  「我打開你看。」

  我的頭套被摘掉,強烈的光線刺得我睜不開眼。

  接著封口膠帶被撕掉,勒嘴的繩也鬆開去掉。由於發辨仍綁在腳上,頭仍後
仰動不了,但嘴舒服多了。

  「她是誰?」

  「西海如意公司當紅明星洪玟瑰。」

  我聽了這句活,猶如青天霹靂。人販子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我自己還蒙在
鼓�,自作聰明。這下才出狼穴,又進虎窩。還不知這幫人是否受公司人指派,
故意買下我。這下徹底完了,不由得又氣又急,極力掙紮。對他們大聲喊叫。

  「你們這群土匪,快放下我。你們不得好死。」但一點用也沒有,他們並不
理睬我。

  老大興奮地走到我身邊,抓起我胸前繩索,一下把我提起來。我全身繩索更
加收緊,勒得同刀切一樣痛,我對他大叫說:「勒死我了,快把我放下。」

  他同沒聽見一樣,對那個人販子說:「真是洪玟瑰?我仔細看看,不要搞錯
了。這種好事怎麼叫你碰上。」

  「我是從一個藏得很深,與沁州有交情的老手那兒買來的。我工作了半個多
月,花了大價錢,才弄到手。你看她身材多好,身子軟得同棉花一樣。這樣嚴厲
捆綁了十多小時都不在乎,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那有這樣好的身骨。」

  「好!你立了一大功。」

  老大提著我,我半懸著身子,無法擺脫。情急之下,對著他的臉,吐了他一
臉口水。

  老大並不生氣,這才把我放下,掏出手帕抹去臉上口水說:「咳!還怪有個
性的。」

  「是的。看來她不太聽話,我怕她鬧出事,所以才把她綁得嚴嚴實實,連夜
送來。」

  「看來她還有點棘手,不給她一點厲害,她是不會聽活的。兄弟們把她送下
去,給她加工加工,使她更性感,出手賣個好價。」

  一會兒,上來幾個人,把我從老板辦公要�到地下室一間房子�。將我綁在
一起手腳掛在天花板上伸下的大鐵鉤上。有個人拿來把手術用剪刀,將我胸前衣
服剪掉,露出雙乳,我不知道他訪要幹什麼,心�很害怕,膽戰心驚地問:「你
們要幹什麼呀?」

  他們並不理睬我,其中一個拉拉乳頭夾說:「不虧是SM明星,還帶這個。
等我給她添上裝飾後會更性感。」

  說完後,在我乳頭上抹了點藥水。頓時乳頭上涼蘇蘇的,有麻木感。接著剪
斷束在陰部的麻繩,將胯下棉褲挖了個大洞。由於整個人像一個反卷球,吊在空
中。陰道口凸顯出,他又將那藥塗摸在陰部。

  另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和乳膠手套醫生打扮的人,走到我麵前,除掉我做
的護乳頭鋼絲環,將乳頭夾夾著乳頭,輕輕的一拉,另一隻手拿著一根帶導線大
針,剌向乳頭。

  我頭被發辨往後拽著,後仰,看不見身子,隻見一小股青煙冒上來,並沒有
什麼感覺。原來抹的是麻藥。我不知他們在幹什麼,肯定不是好事。接著又在陰
部搗弄半天,很快他們將我放下來,鬆開我的發辨,用黑布將我眼捆起來。

  我什麼也看不見。再將我徹底鬆綁後,脫掉我被剪破的衣服,然後穿上一件
衣袖很長的衣,再用一根寬帶束腰,我雙手被袖子束縛,隻能交叉放在前麵。再
給我穿上一條肥大的褲子,赤著腳把我架出房間。

  走了一段路,上了汽車。好像下山又上山,最後將我拉下汽車,解開蒙眼黑
布,睜眼一看,是一個醫院大門口。門口有一白底黑字的門牌,上寫《川江省青
龍江市第六醫院》。

  他們怎麼把我送到這兒來了。我再看我穿的是束縛精神病人的拘束衣,上麵
寫到「精神科女0024號」。�麵出來兩個粗壯女護士,架著我往�走,我拼
命掙紮。大聲說:「你們搞錯了。我不是精神病人,快放手,讓我走。」

  兩個粗壯女護士一言不發,將我拖到精神科03號病房,推進去,鎖上門就
走了。病房�有五個女病號,有三個也穿著拘束衣,被束縛在床上。有一個對著
窗外嘴�不停的在講什麼,有一個目光癡呆坐在床上;還有一個看我進來,馬上
走過來說:「閏女,你來了。快來,媽有好吃的。快來,快來!」

  她扯著我的衣服,我嚇得往後退,但仍糾纏不分。我驚恐萬分,大聲喊叫著
說:「救命呀!醫生。快來救命呀!」

  很快進來一個凶神惡煞中年女護士,那病人一見她,嚇得跑回自己床上,口
中不停的說:「我聽話,我最聽話了。」

  女護士不理她,走到我麵前,大聲吼叫著說:「喊什麼?吵死人,影響別人
休息。再喊,把你嘴堵起來,上床休息。」

  「大夫。我沒病,放我出去吧。」

  「進來的都說沒病,沒病怎麼進來的啊。你要聽醫生話,不胡鬧,就給你解
開,換件衣服。」

  「我聽話。不胡鬧。」

  「好。我們觀察二天。」

  我躺在0024號病床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人販子太歹毒,把我
關到精神病院來了。看到那些行動怪異,麵目癡呆的病人,心�特別害怕。真是
一天也不能呆,現在怎麼辦,不由得痛哭起來。

     ***    ***    ***    ***

  第二天早晨,雙乳頭和下身突隱隱約約有刺痛感,並越來越利害,上午變成
一跳一跳得痛。麻藥可能己失效。不知他們在上麵幹了什麼,我穿著拘束衣,看
也看不到,摸也摸不著。痛得一天都沒胃口。又怕護士說我不聽話,她們來喂飯
時,強迫自己吃一點。到晚上痛疼要稍好一點。


            第一百一十五章  深山

  第三天,醫生來查房。護士反應0024號床比較配合,故鬆開了拘束衣,
換上普通病人服。量體溫,有點發熱,開了些消炎退燒藥。待查房結束,我趕快
到病房洗手間,關上門,脫掉內外衣一看乳房,媽呀,他們把我乳頭根處打了個
洞,洞�穿了個金黃色金屬環,整個乳頭都有點紅腫。我做的鋼絲環仍套在乳頭
上,變得緊緊的。乳頭夾仍夾在它上麵。脫掉褲子,下麵穿了五個洞。陰核上一
個,陰唇兩邊各兩個。

  我看到這些,心�突然有個怪念頭,還蠻喜歡。覺得這樣很性感。唉呀,我
是否真有精神病了。在這�與真正精神病人相處,真是度日如年啊,我想著各種
辦法躲著,與其周旋。晚上躺在床上,把七個環轉動一下,怕與傷口新長血芽粘
連。有時在睡夢中都想,隻要放我出去,叫我幹什麼都行,再待下去,我真變成
神精病了。

  好容易熬到第七天,身上七個洞都愈合了。下午護士將我放出來,說有人看
我。到會客室一看,是老大和他們手下。個個衣官楚楚,目露凶光。我戰戰兢兢
走到他們跟前,老大一臉橫肉,在左眉處有一紫紅色刀疤,麵目可憎。他手下一
個人對我說:「洪玫瑰。我家老大把你放在這理休養,舒服吧!你休養好沒有,
是否再休養幾天。」

  我忙盡可能做出恭恭敬敬的樣子,我一天也不想呆了。對他們說:「謝謝老
大。休息好了,不想再休養了。你我放出來吧。」

  「好。不休息可以,出去但要聽我們的,不能拿著明星架子,使小性子亂吐
口水。」

  「我知錯了。請老大原諒。」

  「那今天就同我們一起回去。」

  我喜出望外,出了醫院,上了他們的汽車,回到老大辦公的地方。在回去路
上,老大接了一個電話,不知講什麼,電話中反複提到李歪脖。我不動聲色,是
不是那二封信有作用了。

  在那�又休息幾天,誰也沒搔擾我。我身體基本恢複,僅走路不習慣,主要
是那幾個環,走動時不斷刺激那敏感部位,常常引得淫火燒身,行動變得格外風
騷。

  幾天後,老大把我叫去,叫我洗漱幹淨,還換上當地農村姑娘常穿的服飾。
頭上梳根大辨子,身上穿件織錦緞絲棉薄祆。祆麵是桃紅底,上麵用銀絲織的楓
葉三角圖案暗花。祆麵花形是金絲勾邊的大朵綠葉和紫紅玟瑰,雖然有些豔,我
也很喜歡;褲子是黑色毛尼,褲腿邊鏽有小朵玟瑰花,腳上穿的是繡花園口黑布
鞋。穿戴好後,老大很滿意。

  他手下人告訴我,今天帶我去省城到一家高擋歌舞廳工作,那�熊老板有錢
有勢,不亞於西海如意公司張老板。隻要我好好幹,這輩子有福享。

  那個熊老板最喜歡農村打扮的漂亮女人,所以,這套衣服是老大專為我定做
的,並警告我,在交給熊老板之前,一定要按他們要求做,要老老實實,不許亂
說亂動,要絕對服從帶隊的二當家。若把生意弄砸,回來把我在精神病院關一輩
子,不放出來。想到在精神病院那幾天,我身上汗毛都豎起來,那是我一生中所
待最可怕的地方。

  我知道這次是把我出售給熊老板,但我不得不去,任何地方都比精神病院關
一輩子,生不如死好。

  快上車時,我去見到二當家。這家夥姓孫,他們叫他孫老二。人高馬大,孔
武有力,相貌英俊,三十多歲,一臉殺氣。我見了他心�發怵,很害怕。立刻跪
在他麵前,他對我厲聲厲色交待一翻後,馬上吩咐一個馬仔拿條麻繩過來,我自
覺地將雙手放在背後,由他把我緊緊五花大綁。

  馬仔綁好後,孫老二又檢查一遍,是否真正綁結實了。再抓住我背後繩頭,
一把將我扯起來站著,又拿一根繩,在膝蓋上方將兩條大腿綁在一起,這樣我隻
能小步走。臨出門,又在我外麵裹了件軍大衣,大衣下擺到腳麵,又在我嘴�塞
顆麻胡桃,從表麵上看不出我是個被束縛的人,這才將我拉上汽車。

  這次出發有兩部汽車,前麵是北京牌越野吉普車,上麵坐著兩個穿棉大衣的
姑娘,不用說與我一樣;後麵是野馬牌吉普,孫老二親自開車,車上就我和他二
人;我坐在後排。二輛車拉開十分鍾距離,一先一後開上路。

     ***    ***    ***    ***

  從青龍江市到省城,雖穿梭在嵩山峻嶺,但路麵都很好,汽車風馳電掣往前
走,行駛了1小時後,孫老二打開車載電話說:「胖子。快到神仙嶺,鐵鎖山口
時,要特別注意路邊情況,有異常立刻通知我。」

  「二當家。我離山口有十�,一切正常。」

  孫老二思索一下,放慢速度說: 「胖子減速。要千萬小心,山口是我們必經
之路,車上人要瞪大眼睛,發現可疑人和車立刻電告我。」

  看他們神情緊張的樣子,他們肯定知道什麼。

  「不好。有埋伏,快!回頭,快!」

  電話�傳來胖子驚慌失措的聲音。

  「胖子。不能回頭,開足馬力往前衝。」

  孫老二嘴這麼說,他自己準備回頭,孫老二車技很好,在不寬的山路上,一
下將車調了頭,車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尖叫聲。車調頭在轉彎時,向一邊傾
斜,一下將我拋擲到車門上,摔得我頭昏眼花。看來孫老二想叫胖子往前衝,掩
護自己。

  在往回急駛時,他嘴�罵道說:「該死的李歪脖,想找死。」

  往回開不到五分鍾,車載電話鈴聲急促響起來,孫老二急速撥通,電話�有
人緊張地說: 「不能回青龍江市,市公安局刑警已開車往鐵鎖山口截住你們,快
逃!」

  孫老二一聽,臉變得鐵青。我往窗外一看,公路一旁是徒坡,另一旁是懸崖
絕壁,無路可逃。這是一個很長的下坡,他並沒減速,瘋狂地往前開。我心急如
焚,害怕事故發生。當車走到穀底時,前麵是上坡盤山路,並傳來警車警報聲。

  孫老二猛右拐,車離開大公路,拐向通向另一條山溝的小公路。這條路是砂
子路,車速快,車就顛簸得非常利害。我在後排,雙手綁在後麵,坐著腳也張不
開。我急中生智,將前腳抵著前排坐位,後背頂著靠背,勉強保持平衡。

  車在山穀�狂奔,到了山穀盡頭,又是盤山公路。這段盤山路很長,開了半
個小時還在半山腰。我將身子移到車窗前一看,從來的山腳下,S型盤山路盡收
眼底。很快我就看見後麵盤山路上警燈閃爍,二部警車在往上爬,緊追我們。

  我暗暗高興,聽他們罵李歪脖,這信起作用了。現在通訊發達,前麵肯定有
車堵。在這狹窄山路上,孫老二插翅也難逃,我很快得救了。但我觀察他,自進
了這條山路,他情緒穩定,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又對獲救產生懷疑了。

  車上到山頂,路在山頭上轉。轉過五六個山頭,開進一片森林,越走林木越
茂盛。車好像在走下坡時,孫老二將車左拐,樹枝劃過車身的聲音不斷傳來。看
來他對這�環境很熟悉,車這樣走了一�多路的地方,好像有一塊較大平地,孫
老二將車又調個頭,將車頭對著來路。

  我這才發現這是一段廢棄公路,兩邊的樹枝將路麵掩蓋,雜草叢生。若不熟
悉,是找不到這條路的。孫老二將車停下,跳下車,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割下
一個樹枝,清掃進來車壓的路痕。這個家夥好狡猾,不虧是二當家。這樣警察很
難找到我們。

  我又失去希望,隻好聽天由命了。半小時後,他又回到車上,靠在坐位上閉
目養神。

  過了四十多分鍾,來的路口傳來汽車馬運聲,從樹權縫隙中,有時這能看到
警燈閃爍的紅光。汽車急駛的聲音漸漸遠去,但孫老二仍在休息,好像什麼事情
也設發生。

  我們就這樣悄然無聲的藏在那�,公路上警車往返數次,可能在搜尋。下午
約三點鍾後,再也沒有車來了。我到現在未吃未喝,也未大小便,特別是小便脹
得難受,開始我不敢動,現在看他情緒也穩定了,才起身用頭拱了拱他的肩。

  他回頭看了看我,轉過身,捏著我的下巴,將麻胡桃從我嘴�取出來。我幹
嘔了幾下,運動了一下麻木的舌頭。對他說:「我尿急,請讓我方便方便。」

  他下車,打開後門,把我拖下來。脫掉外麵軍大衣,解開繩索。他邊理繩索
邊說: 「腿上繩子自己解,就在車後麵方便。」

  我揉了揉捆麻木了的雙手,解開綁在大腿的繩索遞給他。轉到車後。車後是
密密麻麻不知名枯草。我蹲下方便時,望前麵看,前麵可能土較厚,碗口粗的山
櫟樹已將原來公路封死,車再也不能往前開。這是一條死道,但這�草本茂密,
很容易逃跑。但我不熟悉這�地形,他在我附近,人是那樣精明,我不敢冒險。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者

  方便好,我把衣衫整理好,來到車門邊。他靠在前車門在喝水,看我過來,
遞給我一瓶,我太渴了,一口喝了小半瓶;他又給我一塊夾心麵包,我用剩下的
水慢慢把麵包吃完。

  我看看他,他背對著我,眺望漸漸西落的太陽,在思考什麼。他的臉,在夕
陽下,呈現西部山�人特有的古銅色;陵角分明的線條,突顯出他的幹練。可惜
他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否則他在社會上幹任何事,都會有所作為。

  太陽落山了,他拿著繩索走到我身邊。我見狀,忙哀求他說:「孫二爺。在
這荒無人煙的山上,你趕我走,我也不敢走。不綁了吧!我都綁了一天了,身上
難受得很,求求你啦。」

  他眼一瞪,冷冷地說:「少廢話。人轉過去!」

  我嚇壞了,再不敢做聲,轉過身。他很熟練地將我五花大綁,不過還是手下
留情,腿沒再綁了。他把我推進後車廂,將軍大衣隨手丟在�麵。他立即跳上駕
駛室,發動汽車,乘太陽下山後的餘輝,將汽車慢慢開出來,上了公路。隨後他
將車右拐,又往來的方向急駛,轉過幾個山頭,他將車又在拐進了僅能容一部車
行走的小公路。

  這時他才將車燈打開。外麵已完全黑了,這條小路路麵很壞,車身左右劇烈
地搖晃。我坐不住,幹脆躺在坐位上。車走得很慢,吉普車底盤雖高,有時還聽
到底盤刮到路麵刺耳的聲音。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我隻覺得車窗外大山的影子越來越高,天空越來越窄。
最後車停下來,他下了車,打開後門,將我拉出來。

  我出來一看,兩邊都是黑壓壓的樹,車停在一個小石橋頭。橋麵很窄,車過
不去,他抓著我胸前交叉的麻繩,拖著我往前走。轉過一片樹林,在星光下,看
前麵有個十來戶人家小村莊。他拖著我走到村前緊靠小河的一座小樓房前,這是
唯一的樓房。他上前扣了扣大門。

  「誰呀?」

  「是我。」

  「你是誰?」�麵有個年老的聲音在問:「老前輩。是我孫二小子。」

  「是你這個小精靈鬼。」

  很快,�麵亮燈了。大門打開,一個碩健高大的老人出來了。對孫二爺說:
「你這小子半夜三更來,準沒好事。又來擾亂老夫清靜。老大還好吧?進來吧,
有事屋�說。」

  我跟著他後麵進了屋。老人問他說:「什麼事這樣急?」

  「我們那�出了點事。吳老妖你知道吧?」

  「那是一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小東西。」

  「他這次從石頭衝�弄到一個上等貨色,有好幾家買家爭著要。這本是一筆
好賣買,但他太貪,把提供消息的李歪脖給黑了。李歪脖本來是我們在石頭衝�
幫手,知道我們的底。他一氣之下,在吳老妖成交那天,發封舉報信給告了。當
我們得消息時,貨還未出手。老大叫人把事在市�擺平了。今天叫我出貨,那知
半路被截了。後來得知,省�直接查這個案子,叫我帶著貨,想方設法不能讓貨
落在公安手中,更不能給他們抓個現行。所以,我千方百計突出重圍,帶貨找你
老。我知道,你老人家收手多年,將盤子交給老大,自己晚年享點清福。不是走
投無路,是不敢打擾你老。」

  「按道理李歪脖不會為這點小利,來惹這樣大禍。他可是個明白人。」

  「我們也奇怪。但這事除了石頭衝的村長和李歪脖,別人不知道。」

  「那賣家呢?」

  「賣家是與沁州同道有聯係老手,否則這貨弄不到手。但這個人對我們不熟
悉,我們也曾懷疑過他。後派人去打聽,這一家人失蹤了,家�東西完好。我們
了解了同道,是否有人要財滅口。但沒有人做。後來有了解沁州的同道說,這個
貨色沁州同行老大張老板曾下個死命令,不許任何人收留此貨,否則格殺勿論。
這個賣家可能被沁州人滅門了。」

  老人指著我說:「就是這個貨。」

  孫老二說:「是的,是她給我們帶來麻煩。」

  老人在屋�度了幾圈說:「你老大這事處理得好。這貨再也不能出現在青龍
市。設有證據,公安拿你們也無可奈何。你嘛,要出去躲十天半月,等老大把事
消了再回去。這貨我來處理,我知道有個地方,把她送進去,一輩子都不可能出
來,放她出來,她也出不來。」

  「那太謝謝老前輩。」

  「我早己金盆洗手了。這事我委托別人幹。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開車進來的,車停在村口。」

  「啊呀!你還真行,這五十�山路,白天車都難開進來,你晚上來,真不簡
單。為了你和老大和小兄弟安全,還必須連夜出去。不要回去,連夜翻山到西海
省混一些日子。你身上錢不多吧?」

  「有一些,但不多。沒想到出這事。」

  老人進屋拿了錢交給孫老二,孫老二說:「等我落腳後,告訴老大,派人把
錢送來。」

  「不用了。你留下貨能變錢。」

  孫老二連夜走了。

  老人把我帶到大門外,那兒有一個秘密山洞。他將我送進去,關閉好洞口就
走了。

  山洞�非常黑,我也不敢亂走,用腳探探,地上鋪了很厚的山草。我慢慢坐
下來,躺在草上。草很柔軟,洞�也很暖和。開始心�很害怕,好像周圍都是妖
魔鬼怪。過了會,心也定下來。思前想後,看來村婦一家人是脫險了。但我的處
境越來越糟。

  本來用李歪脖名義寫信是解救自己,結果實得其反。若正常賣到省城,還有
很多出逃機會。這老頭要把我賣的地方,是一輩子也出不來的地方。那會是一個
什麼樣的地呢?

  想到這�又後悔,今天下午,孫老二給我鬆綁後,我在車後方便。當時就應
當大膽往草叢�一鑽逃走。草那樣深,也許還有可能逃脫。可現在好,雙手被緊
緊綁在背後,還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山洞�,一點逃脫的希望也沒有,坐等老頭
把我送到永遠出不來的可怕地方,真是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    ***    ***    ***

  第二天,老頭把我從山洞放出來,鬆了綁,讓我洗漱,吃飯,上了廁所。後
來了個年青人,老頭就把我交給了他。

  他領我出了老頭家,對我很客氣,設有為難我。到了村口,沒有過石橋,而
是上了村後大山。村後大山上是黑森森的鬆樹林,樹很高大,稍有陣風,就會掀
起氣勢磅�的鬆濤。林間一條小路。剛進小路,年青人就掏出一束麻繩。

  我看到後就對年青人說:「我說這位大哥,我不是老老實實跟你走嘛。我看
就免了吧,這大白天,這樣做不太好吧。你不怕公安局找你麻煩。」

  年青人走到我背後,將麻繩搭在我肩上,將我雙手往後扭。嘻皮笑臉地說:
「我們這�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剛才在王善人家,怕影響他老人家名聲。
對你這種貨,大意不得。這山�野物多,萬一,你不知天高地厚逃跑,叫野獸傷
了,不是反而害了你。還是綁起來穩當。你可知道,我最喜歡綁大姑娘了,尤其
是你這種非常漂亮的,最過癮。」

  「那你不要這麼死勒我,綁鬆一點行不行。」

  「不緊。讓你掙脫了,我怎麼向王善人交代。」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世外桃源

  年青人將我綁好後,自顧自往前走。我不敢拉下,還真怕做了野獸的點心。
跌跌衝衝地跟著他翻過山梁,累死我了。主要是陰部那五個環害死人。看他還不
停步,就在後麵高聲喊叫。

  「這位大哥。做點好事,休息一下,我累死了。」說完,我就找個石塊坐下
來。

  「你先休息一下,前麵就到了。我先走了。」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很快消失在樹叢中。看到這陰森森樹林,像隨時有妖怪
出來似的,我也不敢久留,繼續趕路。

  果然。走了一段路,就是下坡,到坡底就看到一個村子,村子頭聚了些人。
我有些害羞了,大白天當著這些陌生人麵,五花大綁走過去,太丟人。我遲疑不
決,放慢了腳步。

  這時他們發現了我,有二個人向我奔來,我嚇得回頭就跑。這一跑,下身那
幾個環對陰部刺激得更利害,我麵紅耳赤,全身發軟,再也用不上力。這二人很
快追上來,有一個先抓住我,對另一個說:「這個是我的了,你不要搶了。」

  他力氣真大,一下攔腰把我挾住,來到村頭。對那年青人說:「這個女人我
要了。這是錢。」

  那年青人接過錢說:「好。人你領走吧!」

  這人把我放下來,將我背後多餘繩頭抽出來,抓在手上。挑起兩隻米袋,然
後他扯了扯繩頭,我隻得跟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走了。

  村子前麵有條五十多米寬喘急的小河,我的順著河上。在白天,公然五花大
綁,被一個陌生人押著上路,我還是第一次。臉上火辣辣地發燒,不敢�頭,一
個勁地往前走。走不多遠,河流在這�分成兩條支流。其中有一條是從一個大山
洞�流出來的。

  我還要往前走,被他拉住了。他放下擔子,走到河邊,從河邊柳樹叢中拖出
一條小船,我們上了船。劃進了洞。進洞後,水變得比較平緩,洞很深,約一�
多路,�麵黑暗得很,他點了支火把,我隻能看到十多米高的石壁,總像在包圍
我。洞�水的一米多深,他用船槁用力撐。由於朔水,船行得慢,半個多小時才
出山洞。

  出洞後,順河流往上,走了三�多,河流又分成三支。從三條山溝流出來。
河麵在支流變得很窄,僅二十多米,河水變得喘急,但水不深。這時我才看清買
我的是一個六十多歲老人。老人很健狀,臉色也不像這西部山�人的黑紅色,而
是白�透紅,雖然過度的勞作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皺紋,但不衰老,難道他買我回
去做老婆。

  出洞下船後,老人將我背後繩頭塞進繩縫中,叫我跟他後麵走。他從河中大
石頭上跨過河。

  這些石頭是行人搬到河中做橋的,再隔一米放一個,正好一大步。我也跟他
跨過去。但由於我是五花大綁的身體,在運動中保持平衡較難;同時看到石塊之
間喘急奔騰的河水,撞擊石塊飛濺水花和響聲。心�發虛,所以不敢同老人一步
一個石塊大步流星快速過去,而是跨一步,站穩再跨,就這樣二十多米也弄得我
一頭汗。

  進了中間山溝,走了十幾�上山路,就順在這條河上。這條山路就在河邊繞
著河往山溝深處延伸,所以我們不斷地過河,過來過去有幾十次我都記不清。最
後河流變成一條十幾米高的瀑布,山路變得徒峭,「之」字形直上到瀑布上麵。

  老漢在前麵,挑著擔很快上去了。我站在「之」字形路口,有些害怕。這上
去的路,利用山體石塊鑿成台階,台階很高,我要用腳�過膝蓋才能搭上上一台
階。看老漢已在前麵消失,沒有人可以幫助我,隻好咬著牙向上攀登。雙手高吊
在背後,手用不了,隻好將身子盡可能往山壁這邊靠,以防摔下去。

  當我登上台階後,回頭看看,就是雙手不反綁,我也不敢下去。再往前看,
地勢豁然開朗,一塊山間盆地出現在我眼前。河水不再喘急,很平穩「S」狀從
盆地中間流過、河流兩邊分布小塊連片稻田,�麵油菜綠油油的,還未起苔。

  路沿山邊走,星羅棋布的分布著低矮農舍。農舍周圍桃紅杏白,長滿盛開花
果樹,兩邊山上蒼鬆翠柏,還有這西部山區罕見的竹林,好一派江南風光。山頭
上是積雪的白色雪峰,山腰雲霧繚繞,進入盆地明顯感到這�比外麵溫暖潮濕,
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當我們出現在路邊第一家門口時,就有人出來與老漢打招呼。

  「胡大爹。回來啦!媳婦帶回來啦!」

  胡老漢笑哈哈地說:「帶回來羅。」

  當我出現在路上時,從農舍跑出幾個婦女,她們的打扮與山�人不同,好多
都穿長裙。雖然布料一般,但式樣各異,而且都是人工縫製;她們水色非常好,
都是白�透紅,同盛開桃花一樣。雖然有的五官並不清秀,但俗語說得好「一白
改三醜」,個個顯得漂亮。

  胡老漢家在盆地深處,當我到他家小小院子�時候,已來了十幾個年齡從二
十到四十歲,操著南腔北調的女人。我發現一個奇怪現象,她們大部分都戴著腳
鐐,極個別特別年青鎖有手銬,但她們非常自由,情緒也不像一些被囚禁的人,
個個談笑風生。但進村後沒看到一個年青男人,除了年青帶鐐女人,都是看樣子
五十歲以上老人和十五歲以下小孩。

  她們圍著我,非常羨慕我有那件漂亮小襖,也有的惡作劇地拉我背後繩頭,
勒得我手臂生痛。

  有個二十多歲的年青姑娘看我被她們勒得臉通紅,就安慰我說:「新媳婦。
忍著點,每個剛來的姑娘都要被作弄。等婚禮儀式一辦就好了,就會鬆綁,以後
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不會再被捆綁。」

  有一個三十多歲未帶鐐,操本地口音的高個婦女直嚷嚷,對胡老漢說:「胡
大爹。什麼時候辦喜事,還要我幫忙吧。」

  另外有幾個婦女七嘴八舌地說:「胡大爹。不能再叫老吳家扮新郎了,新娘
子都給她折磨壞了。我們都吃過她的虧。」

  胡老漢笑嘻嘻地說:「什麼都準備好了,新郎當然非老吳家媳婦莫屬,她是
本地姑娘嘛。鐵匠明天上午來,今天把她的尺寸送去。」

  「衣服呢?新娘子的嫁衣。」

  胡去漢將挑米扁擔上掛的小包拿了下來,打開�麵是大紅軟緞衣料和紅色羽
紗。女人們馬上圍過去,品頭品足。

  胡老漢把衣料交給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請她邀幾個人連夜縫製,並將我從
女人堆中拉進房屋,胡老漢在門口對大夥說:「好了。大家回去吧!明天下午來
吃喜酒。」

  然後關上大門,胡老漢家很貧窮,家�可以說什麼都沒有。胡老太看樣子比
較年青,頭上一根白發也沒有,臉上光潔,水色也很好。如果不是長期焦慮,眼
角有很深的魚尾紋,看樣子不會超過四十歲。從她的容貌上看,現在還說得上漂
亮。

  進門後,她扶著我坐下。對我說:「孩子。你到這�來可要受苦了。這兒沒
有什麼經濟收入,一畝多田收得還不夠吃的。其它就得靠挖點藥材,由於交通不
便,隻能賣給草藥販子,賣不上價。

  這次為了買你,將多年積攢下的存貨全賣掉還欠了人販子的高利錢,夠我們
多年還了。真是設有辦法,我有二個孩子,耐不住家�清貧,到山外打工,喜歡
外麵花花綠綠的世界。但老大出外多年,成不了氣候,也成不了家。我們想給他
買個漂亮媳婦,收收老大的心,一年能回來幾次,給我們留下一男半女。不然我
和老頭太寂寞了。

  你從山外來,外麵的世界五光十色,這�連電燈都設有。鄉�多年來一直要
我們搬到洞外,說那�有電。但我們喜歡這�安謐的生活,不願搬。這�生話很
苦,長年沒有油水。但這�設什麼勾心鬥角,鄰�不和煩心事,習慣了就行。我
也是三十多年前,才二十多一點被人販子用麻藥麻翻,一根繩子捆來的。三十多
年從未離開這�,看樣子,這一輩子也離不開這�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芙蓉

  她停了一會,用手摸了摸我的臉,淚水從她美麗的眼睛�流出來,她歎了口
氣說:「其實,我到現在都想家,想念我的雙親,不知他們是否還健在。」

  我聽了好奇怪。就對她說:「你現在又沒人限製你,你可以回家看看嘛。」

  「傻孩子。隻要是外地女人到這�,沒有一個能走掉的。」

  「他們天天看住你們,不讓你走?這麼多年,你一次逃跑機會都沒有。」

  「那倒不是。這兒女人自由得很,男人們常年不在家,在外打工。公公天天
外出幹活,有時上深山采藥,十天半月也不回家。隻有女人在家,沒人管。」

  「那為什麼不逃呢?」

  「這兒太窮,再英俊的小夥也取不到媳婦。原來有在外打工帶女人回家的,
但不出半年不是離婚,就是跑回娘家,一去不返。

  本地姑娘極少有嫁給本地小夥子的,都出嫁到山外。就是年青男人也耐不了
苦和窮,外出打工不歸,為了繼承祖上的香火,隻有再買山外女人來,這樣春節
男人回家,能生個孫子或孫女。但為了留住女人,他們定下一個規矩,凡買來女
人,行婚禮前一律釘上隻能走大半步的死鐐,這樣女人設有外人幫助無法出了你
進來的那個山洞。

  首先是下不了瀑布旁,那個十幾米高的徒坎,其次是過不了那幾十個石塊跳
橋,最後你找不到船,也出不了洞。村�規定任何人不能幫助女人逃走。這�太
閉塞,就是本鄉好多人都不知道我們神先寨這個村子。幾十年設有外人來過。

  由於這�女人帶鐐,本村人出外,從不透露這�絲毫信息。即使有事,村�
人也會到賣你的那個叫大彎的村�去辦。」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王善人說把我送到永遠出不來的地方,就是這�。這
個美麗如畫的地方,也有不為人知的痛苦。若真是這樣,那我就慘了,什麼都完
了。看來,這�人辦事也很嚴密,在釘上死鐐前,綁著你,讓你一點逃脫機會也
沒有。「

  胡婆婆看我半晌不言語,以為我挺難受。就安慰我說:「日子慢慢過,時間
長了,就習慣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    ***    ***    ***

  晚上,胡婆婆將我鎖在再簡單不過的新房�。她和胡老漢去張羅明天婚禮去
了。這房間除了一張自製的新木床,一張新木桌,二條新橙子和一隻新木箱,在
木板牆上貼了一個紅紙剪的雙喜字,其它什麼也設有。我坐在床上,兩腿有些酸
痛,今天走了不少路,人很困倦,很想睡覺,但反綁著雙手,用什麼姿式睡都難
受。折騰來,折騰去,最後實在困極了,也睡著了。

  窗外鳥雀求偶的委婉叫聲,把我換醒。我坐起來,動了動麻木雙臂。這時響
起了開鎖的聲音,胡婆婆擰了個馬桶進來,幫我脫去所有褲子,讓我坐在馬桶上
小便。然後給我穿上兩邊係帶的內褲,再穿上連夜趕製軟緞大紅裙,又將我頭發
打散,重新梳妝,在後腦盤了個發髻,在頭上和鬢角插了兩朵紅花,再喂我吃了
半碗粥。

  幫我洗了臉,抹了點香粉,就帶我到客廳。鐵匠已經來了,生了個木炭爐,
�麵燒著幾根一寸長,筷子粗的小鐵棍。胡婆婆讓我臉朝內站在客廳中間,左腿
靠著一隻鐵鑽子。

  她將我的裙子拽起來,係在腰上。用一張厚牛皮護著我的腿腕,然後圍上鐵
環。一會兒,我感到有一個極熱的東西靠近腿腕,接著鐵錘在腿腕旁敲打了五六
下,鐵匠說聲好了,一碗涼水繞在腿上。聽見噝的一聲,一股熱氣冒上來,接著
又換另一隻腳,完成後,胡婆婆對我說:「孩子。沒燙著你吧?」

  我說:「沒有。」

  「那你跪下吧。我放了個草墊子在下麵。」

  我跪下後,有人幫我解繩子。繩子解開後,我想活動活動已僵硬的雙手,胡
婆婆走到我麵前,彎下腰,把我右手袖子挽上去,再用牛皮包好手腕。用身子擋
住我的視線,有人在手腕上套上鐵環,同樣有一個極熱的東西靠近手腕,鐵錘敲
打了五六下,用涼水繞,噝的一聲,熱氣冒上來;接著又換另一隻,如法炮製。
最後聽見收拾鐵器的聲音。鐵匠說:「老胡。上好了。」

  胡老漢說:「不要走,下午吃喜飯。」

  「好。恭喜你,下午一定來。」

  胡老漢送鐵匠去了。胡婆婆說:「好孩子。你起來吧,開始可能不習慣,走
路小心點。新衣服上裝在新房�,你去換吧,我得安排做喜飯。」

  我緩緩站起來,轉身往新房走,腳頭有些重,並帶動鐵鏈嘩啦響了一聲。雖
然心�有準備,但身體由於移步受限製,還是搖晃了一下,差點摔跤。我被釘上
死鐐,成為這�永遠的成員。我慢慢移動著步,走進新房,坐在橙子上,掀開裙
子看看,他們給我上得什麼樣的鐐。

  我發現腿上套的是用黑色小牛皮仔細包裹的一寸寬鐵環,接口有點像鉸鏈,
中間鐵棍兩頭鉚死,兩鐵環之間是一尺長鐵鏈,也焊死在鐵環上,鐵環不緊也不
鬆,從走路時感覺,這鐐約一公斤重。

  手腕的鐵環也是一樣,不過兩環沒用鐵鏈相連,隻是環上焊有一個半園形小
環,若用鎖將兩手腕鐵環上半園小環鎖在一起,就變成手銬了。看來這種鐐銬主
要是阻止女人過障礙物的,對日常生活影響並不大。

  我解開棉衣的布扣,將其脫下,仔細疊好,收入木箱。再穿上大紅喜服。這
是件斜大襟中式棉衣,做得稍有些肥大,但基本合身。想到這已是真真假假第四
次婚禮了,感慨萬分,人生如同兒戲,隻有走那說到那。

  由於男方不在家,由老吳家媳婦代替男方行過婚禮。老吳家媳婦是唯一沒外
嫁的當地姑娘,洞房之夜,她喜歡把新娘綁起來說話,理由很簡單。她結婚時,
男人就是這樣對付她的。

  她與她的男人是青梅竹馬的兒時夥伴,每當隻有她兩人時,她男人就喜歡用
各種方式捆綁她,她喜歡她男人這樣做,這是她未外嫁的主要原因。

  同時她認為,她的家鄉這樣美麗,她同她男人在很多地方打過工,都沒用神
仙寨好。她認為她的家鄉肯定會富起來。

  那天晚上,她用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捆綁我,邊捆綁邊與我談心。可能對於其
它女子,認為她在折磨人,對於我一個SM演員出身的女子,這很正常。她說我
身體特別柔軟,希望我能常和她玩。我認為她男人常年在外,這也是她排除寂寞
的一種方式。她的名字叫芙蓉,她叫我叫她芙蓉姐。

  第二天為了還債,我的公婆,即胡老漢夫婦,打點好行裝進山采藥。脫掉長
裙換上短裙,在打綁腿穿山襪時,我才發現婆婆也帶腳鐐,不過她把鐵鏈用細麻
絲仔細纏起來,所以走路時一點聲音也不發出,我勸她別上山。她說:「孩子。
債務是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這次進山,我不采藥,僅在山腳做飯和整理老頭
采下山的藥材,你放心,三、二天就回來。」

  我心想都幾十年了,老頭還不把她腳鐐除掉。就對她說:「都老夫老妻了,
還讓你戴這個,外出幹活多不方便。」

  婆婆一聽,趕快把我拉到一邊,掃了正在收拾工具的老漢一眼,悄悄地對我
說:「你公公疑心重,到現在還不放心,怕我走了。你今後不要再提這事。」

  他們走後,我正在家閑而無事。芙蓉在門外院子�叫我,我趕快跑出去,看
她腰�係把刀匣,�麵插把柴刀。她來找我,要帶我去溫泉去玩。她聽老人說,
正是這溫泉存在,神仙寨雖地處高寒地區,但溫暖潮濕,冬無寒冬,夏無酷暑,
四季如春。周圍土層厚,土質好,植被茂盛,野生動物多。

  她這樣一說,使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在沁州市圖書館,查到長生果資料。
神仙寨這種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不正是長生果生長最合適的天然環境。這�離
高工礦物所附近長生果產地,應當不遠,是長生果分布區域。這樣一想,我真急
迫想出去看看。

  我這著急了,芙蓉反而不急了。但沒有她帶路,我又不知在那�,這�我是
人生地不熟,何況還帶著腳鐐,不敢亂跑。如是隻好求她說:「好芙蓉姐。我初
來,待在家�悶得慌,你就帶我出去走走。」

  「新媳婦來了就想到處跑,出了事誰負責。」

  「我聽你的,你叫我怎樣做,我就怎樣做,這樣不就行了。」

  「真的。我怎樣要求你就怎樣做?」

  「是的。」

  「好。我要把你綁起來出去,你願意嗎?」

  我這才理解她的真正目的。但為了長生果,我什麼都可以做,何況被緊縛曾
是我的職業。我答應她說:「可以。但要綁鬆點。昨天夜�,我身上被你綁的繩
印還未消呢。」

  芙蓉所了喜出望外,她估計我不會答應,想不到我這樣爽快同意了。萬事開
頭難,今天開了這個頭,第二次也就順理成章。她上來抱著我,親了一下。說:
「還是我老婆好,善解人意。」

  我推了她一把,故作生氣的說:「胡說八道。誰是你老婆?昨天是,今天不
是。」

  芙蓉把我右手扭到背後,嘴湊在我耳邊輕輕說:「現在不是,綁起來就是。
好老婆,快回屋把麻繩拿來,路較遠,抓緊時間。」


            第一百一十九章 祭山神

  我聽她這樣說,也想盡快動身。把右手從她手中掙開,埋怨她說:「自己的
事自己不準備,還要別人去辦。下次我可不幹了。」

  我進屋,把昨晚用過的我藏在木箱麻繩拿出來。剛到堂屋,芙蓉己從門外進
來,在堂屋等我。看我出來,急不可待地把我手中麻繩拽過去,抖開對折,做了
個活圈。再走到我背後,將圈套住我頸脖,從後收縮繩圈,麻繩從前麵勒住我脖
子。我連忙用手抓住脖子上要被勒住繩圈,用手往下拉。對她說:「不行。不能
在前麵勒頸子,這樣難受,呼吸不暢。今天要走路,不能用這種方法綁。」

  我不想她用這方法綁我,因為我外出主要是尋找長生果植株,免不了要低頭
彎腰。這樣捆綁限製了我在野外觀察。她笑嘻嘻地說:「不要緊張。我綁鬆一點
還不行嗎?你剛才還講聽我的話,看才多長時間就反悔了。」

  我啞口無言。隻好說:「你講話要算數,要鬆一點羅。」

  話雖這樣說,但我還是不放心,手仍緊緊抓住頸部繩圈不放。她將繩頭在我
手臂上纏了幾道後,往背後收勁,我雙臂被勒得吃不消,隻好放掉緊緊抓住手中
頸子上的繩圈,將手放在背後。她順勢將我雙手腕在背後交叉用繩纏繞。由於我
手腕上套著鐵環,蠅纏上鐵環,鐵環邊切著皮膚好痛。我就叫起來說:「不行。
好痛。不行,快鬆開。」

  「又怎麼啦?大驚小怪的。」

  「不能把手腕上鐵環綁上,割得好痛。將它推上去……」

  「啊!知道了。對不起,我重來。」

  最後。她收緊繩索,還是綁得很緊。頸部還是勒得頭隻能昂著,再加下原來
就有鐵鏈在�麵勒著,頭一點也低不下來。我很氣惱,但已被她綁結實了,掙也
掙不開,隻好這樣了。

  她走到我前麵,親了親我說:「我的老婆,小美人。怎麼樣可以走了吧!」

  「你講話不算數。叫你鬆一點,你還是那樣緊。」

  「不緊。你這樣子真好看,走吧。」

  她先出了門,等我走出來,她將門關上。走到院子門口,我發現現在正是早
飯後村�人外出幹活的時間,路上有人走動。

  我有些憂慮了,有個年青外來媳婦,前天我剛來時告訴我,婚後的女人無特
殊情況,不再被捆綁。我這樣出去,她們會有什麼想法。這特殊情況是什麼?還
是不能出去,我轉身往家走。但剛走二步,背後被拽住了。

  我回頭看,原來她綁好我後,留了很長一條繩頭抓在她手中。她見我要回屋
去,拉緊繩頭對我說:「你要幹什麼?」

  「我不想去了。」

  「那怎麼行。你要是不去,我就這樣把你鎖在屋�,看你怎麼辦。不能吃,
不能喝,不能睡,不能大小便,困死你。」

  我聽了確有些害怕,不再想掙脫她手中繩頭,站在那�。她得理不繞人,伸
手抓住交叉在胸前綁繩,將我拖出院門,把我院門關上。從我後麵推了一把,我
把我推到路上,又推了一下,我怕摔倒,隻好往前走,她提著繩頭在後麵跟。

  我現在真後悔,為什麼同意讓她綁著,到這兒,第一天出門就這樣,村�人
怎樣看。果然走不多遠,遇到一個下田的老農。他很驚奇地看著我。對芙蓉說:
「吳家媳婦。剛過門的新娘子怎麼又綁起來了,是不是逃跑被你給抓回來了。」

  「不是。帶她去祭山神。」

  「啊!是她自願的。難得她一片誠心,她會有好結果的,山神會保佑她。」

  祭山神?是怎麼回事。我停下腳步,回頭來問芙蓉。我滿懷狐疑地對她說:
「你不是說帶我去看溫泉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祭山神與看溫泉是一回事。」芙蓉微笑著給我解釋說:「祖上傳說,這溫
泉是山神居住的,很聖潔的地方。外地人嚴禁到這�來。外地嫁來的媳婦,若願
意以此為家,可以自縛其身來祭拜,以示誠心。

  自縛是表示很敬重山神居地一草一木,不會用手去損害。這樣假使以後有所
求,上山采藥、砍柴,山神不會責怪。那天洞房之夜,你很順從我,我無論怎樣
捆綁你,你都不生氣,與其它外來女人不一樣。我看你與我有緣,想你永遠在這
�與我做最知心閨友,所以帶你來。」

  「那其它外來女人都祭過山神嗎?」

  「沒有幾個,其中就有你婆婆。但她是你公公硬綁來的。她年青時很漂亮,
你公公用各種手段控製她,連進山挖藥、砍柴都不放心,帶在身邊。所以她不祭
山神,村�人是不允許她進山的。大部分外來女人從不進山。若今後也不想出來
走走,隻在村�轉,可以不祭山神。我想那樣生活,悶都把人悶死。你若不想,
我們現在就回去。」

  我想,不進山怎麼樣去搜尋長生果。看來她並不是專門綁我解悶,而是誠心
與我交個閨中密友,看來必須去祭山神。既然這樣,就抓緊時間,於是我轉頭繼
續往前走,邊走邊說:「你也不同我說清楚。走吧!」

  溫泉在半山腰,那�雲霧繚繞。進山路很好走,是一尺多寬的石條路。我估
計是這�多少代人慢慢修起來的。進山口後兩邊植被完好,喬本、灌木、草地層
次分明,風景優美。

  我走在前麵,當啷,當啷,腳鐐鐵鏈有節奏的與石條撞碰聲在寂靜山林中格
外響,一直都是上坡路,麻繩把棉襖緊緊綁在身上,熱氣散發不掉,頸子被麻繩
和細鏈雙重勒住,呼吸受阻,血流不暢。一會兒臉就脹得通紅,汗就出來了。

  由於隻能昂首挺胸,直腰往前走。陰部上的環不斷扯動那敏感地帶,引得淫
火燒身。所以走一段路,不得不歇息一下,這樣從村中到溫泉十�多路,走了二
個半小時才到。快到溫泉,高大喬木漸少,灌木很茂盛,我想要是有長生果樹應
當在這�。

  溫泉是在一塊三米多高的石壁下麵,石壁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長
生之泉」。泉水熱氣騰騰的從泉眼中噴出來,在泉眼旁彙成有二畝水田大一池清
水,翻過池邊石坎,彙入山溝小河中。水池上熱氣往上衝,與雪峰下沈冷空氣相
遇,在這半山腰形成大片雲霧,向四周漂散。由於周圍氣溫高,泉眼旁生長著茂
密紫竹林,給人以神聖感覺。

  在水池邊麵對石壁的地方,有一塊草坪,長滿了綠油油青草,中間有一石塊
搭成香案,香案旁立了一支石樁。芙蓉把我帶到這�,叫我背靠著石樁跪在草坪
上,麵對泉眼。再把我背後的繩頭繞石樁,穿過吊著雙手的小繩圈拉緊,這樣我
隻有直挺挺地貼著石樁;再將繩頭穿進左手小臂上鐵環上半園小環,繞過石樁再
穿進右手鐵環上小環,拉緊打結。

  將我上半身固定在樁上。她仔細檢查了我身上繩,發現鬆了的又解開繩結,
緊了緊再將結打牢。再確認我完全放有可能掙脫後,彎下腰對我說:「把你留在
這�祭山神,我去檢幹柴。等我柴收拾好了,我再來。」

  我見她要把我孤零零地留在這�,有些慌了。小聲對她說:「你要把我在石
樁上綁多久,我害怕,你不要走,陪陪我。」

  「不要怕。山神會保佑你。我很快就回來。」

  她說完親了我一下就走了。我從來沒有被綁在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外,周圍那
陰森森竹木,好像立刻會跳出一隻吃人的野獸;草叢中會爬出令人恐怖的大蛇。
我恐慌極了,看到快消失在樹叢中芙蓉的背影,拼命喊叫。

  「芙蓉姐你快回來,我真的好怕呀!你回來,我不看溫泉了,我要回家。」

  但她很快就消失在樹林中。我從內心感到恐懼,使勁掙紮,但綁得很結實,
根本掙不開。我再也控製不了,哇的一聲痛哭起來,邊哭邊喊。

  「有人嘛……快來人呀……芙蓉姐。你在哪�……你快來呀,我好怕呀。」

  正哭喊著,有人說:「誰在哭呀!」

  我停止喊叫,就大聲說:「是我。你快來呀,我在泉眼旁邊。」

  泉眼上紫竹林中傳來嘻嘻嗦嗦的聲音,一個婦女從�鑽出來。我一看原來是
婆婆,她繞過樹叢走來,看見我,關切的說:「孩子。怎麼是你?誰帶你來祭山
神的?你要來,早上應當對我們說一聲。」

  「是老吳家媳婦帶我來的。婆婆,我一人在這�好怕呀。」

  婆婆用毛巾擦掉我臉上淚水,摸拂著我的臉說:「不怕。好孩子,你能來祭
山神,是好事。老頭就在上頭采藥,我就在竹林外麵,我不能久留這樣,會冒犯
山神的。我過去了,有事喊我。晚上我們一起回家。」

  婆婆走後,我知道附近有人,也定心了。這才注意周圍有設有長生果樹。很
會有了發現,在離我五十多米的樹叢中,有一株極像長生果。仔細搜尋附近,還
不止一株,有六七株;但吃不準是長生果,還是神仙果,兩者極相似。區別是長
生果樹葉邊緣無齒,葉厚。而神仙果有齒,葉薄。

  我被綁在石樁上,無法到那�去鑒別,隻好耐心等我鬆綁後再說。

  約三個多小時後,太陽正中。公公匆匆從竹林那邊過來,把我從石樁上解下
來,對我說:「好孩子。難得你一片誠心,從今後你可以自由進山,但無事不要
到泉眼附近來。現在還不能給你解開身上繩索,要回村當村長麵解。」

  我站起來,動了動跪麻木了的腿說:「公公。祭山神什麼時候結束。」

  「有三個小時就可以了,我們走吧。」


             第一百二十章 寶地

  我走到那樹叢中一看,高興極了。果真是長生果樹。我對公公說:「公公。
這種樹叫什麼樹?」

  他掃了一眼說:「長生果樹。你問這幹嘛?這種樹多著呢,這泉眼上連片長
這種樹,所以泉眼叫長生泉。這種樹設有什麼用,砍柴都不要,不旺火。」

  「還有一種葉邊帶齒的這兒也有嗎?」

  「那不是這種。那叫魔鬼樹。它的樹葉牛吃了都發神經,不聽使喚。我們這
條山溝設有,就是有也連根挖了。但進洞後左邊山溝長了不少。」

  「你說泉眼上麵長了好多長生果樹,能帶我去看看。」

  「你婆婆就在那�做飯,我們去吧。」

  果然是一大片,一大片長生果樹。長在泉眼以上,樹有大有小,我看到這心
花怒放,高興幾乎跳起來,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寶地呀。

  胡婆婆正在搭的一個簡易的山棚�做飯,看到我們來了,很高興。走上來將
我扶到棚子�坐下,摸了摸我帶有淚痕的臉龐,又將手伸到我背後輕輕揉了揉被
綁麻木的雙手和雙臂。關切地說:「好孩子。你吃苦了。老吳家媳婦考慮太不周
全,怎能把你一人綁在這野獸出沒的荒山野窪,太危險。你也太不動腦,這種事
不作好準備是不能做的,太大意。」

  「婆婆。這不是順利過去了。你們今天上山收獲怎樣?」

  「唉!」婆婆歎了口氣,說:「這藥材越來越難找到了,挖的人太多。你看
你公公一上午到跑了空。今年的日子怎麼過呀!把你買回家,也要跟著受罪。馬
上我們就要斷糧了,稻種還未下田,新稻還有半年才有收,再挖不到,我們真要
餓飯了。」

  公公也愁眉苦臉,一聲接一聲歎氣。

  我看他們的樣子,懷抱金磚沒飯吃。不由笑起來。

  婆婆生氣地說:「我們都快愁死了,你還笑,看來你是還不知道餓肚子的滋
味。」

  「你們守著這麼一大片財富,餓什麼飯。」

  公公對我的話不屑一顧,冷若冰霜地說:「說風涼話也不看看時候,太不懂
事,滿口胡話。」

  「我沒胡說,這麵前的長生果就很值錢。」

  「你更胡說八道了。我挖了大半輩子藥草了,還沒有聽說有人收這玩藝的,
送人都不要,不然早給人砍掉賣光了。」

  「我說有人要,而且我知道什麼地方收這種東西。」

  公公將信將疑地看著我。婆婆說:「孩子。就不要再逗你公公了,他夠操心
的。」

  我站起來,動了動反綁的雙手,活動一下腰。這束腰不能久坐,頂得上腹部
好難受。然後轉身對忙碌的婆婆說:「我說得都是千針萬確的。」

  公公急不可待地問:「什麼地方收?多少錢一斤?」

  「龍川市龍口縣有一家公司收,大概二斤長生果地下莖塊值一斤大米。」

  「有這等好事,那我們什麼都不用幹了。你別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但我不知龍口離這�多遠。」

  「說遠也不算遠,說近也不近。出洞口走大灣村,奔大道經青龍江市,到龍
川市,奔龍口縣有二百公�;但從這�翻山,山那邊就是龍口縣管轄,有三十�
采藥小路到梅林鄉,梅林鄉每天早上有班車,五十公�到龍口。這采藥小路隻有
村�幾個老藥農知道,半夜動身,到下午7點就能回來,所以也不算遠。」

  我聽了很高興,就對公公說:「那明天你就去一趟,下午你別挖草藥了,找
一株五年以上長生果樹,越大越好,隻開挖它四分之一地下根,摘取地下莖塊,
挖好後要把它的根回填好,這樣不影響它的生長。五年後開挖另外四分之一,這
樣能長年挖取。」

  公公高興地說:「這�生長的樹都是大樹,都有十幾年了。我曾在長生果樹
下挖掘過其它草藥,知道它的地下莖塊特多,一株就夠我背的了。若你說得是真
的,今後我們可衣食不愁了。」

  「那你下午就挖好。現在我雙手被綁在後麵,不方便,回去解開後,我給你
寫封信,你去找收購的人。」

  婆婆已將飯做好,是加上她在附近采挖山百合與米熬得粥,吃了有點苦。但
家�糧不多了,隻有這樣省著吃。正吃著,芙蓉從附近樹叢中鑽出來,笑嘻嘻地
說:「胡大爹。吃飯也不叫一聲。」

  公公大概還在生她的氣,對她不理不睬。婆婆正在喂我,看見她說:「老吳
家媳婦。你也太大膽,把我們家玟瑰弄來祭山神,本來是件好事,但你好事做到
底,在附近陪陪她,照顧一下。你把她一人丟在那�,她雙腳釘了死鐐,又被五
花大綁,還被你緊緊捆在祭台上,若有壞人或野獸什麼的,害了她,你怎麼向我
們交待。」

  芙蓉調皮地說:「喲!看你二老說的,我就像一個大壞蛋。你想想,我會那
樣做嗎?其實我與玫瑰到泉眼旁,我早就看到這兒徐徐冒青煙,就知道這附近有
人。玫瑰叫我時,我正向這邊走,已看見大嬸了,我還不放心幹我自己的活去。
大嬸我也餓了,還有飯嗎?」

  胡婆婆給她盛了一碗,鍋�已很少了。我想,我現在被綁著,又不能幹活,
少吃點沒關係。於是我對她說:「婆婆。我吃飽,你吃吧,吃完先回家。」

  公公說:「你早回家設用,村長肯定在外幹活沒回家,你還是無法鬆綁。不
如陪你媽在這兒等會兒,我們一塊走。」

  婆婆白了老頭一眼說:「你這個老糊塗。我們在這�反而會影響你幹活。老
吳家媳婦柴也拾好了,我和她一塊回村,在家�休息總比山上強。等村長回家,
我再帶孩子去他家驗綁,當他的麵解開媳婦身上繩子,把老吳家媳婦邀到作個見
證。」

  我知道婆婆的心思,她是不想讓芙蓉知道長生果也能賣錢。山�人思想是比
較狹窄的,這也難怪,生活環境艱苦,生存競爭太激烈,有些事不得不這樣做。
但我的目的不是這樣,我需要大量的長生果,若有可能發動全村人都來采收,並
把長生果運出去。但目前還不可能這樣做,首先會遭到胡老漢一家強烈反對,因
為我目前的身份是釘了死鐐的胡家兒媳,而不是重生公司老板。

  吃完飯,婆婆拾好用具用背筐裝著,背在身上,用手牽著我背後繩頭。我反
剪雙手走在最前麵,芙蓉挑著柴走在最後。到村口,我一定要芙蓉走在最前麵,
這樣五花大綁走在村民跟前,還是感到羞恥,不敢見人。

  傍晚,天色已暗,我同婆婆邀芙蓉到了村長家。村長是個五十多歲老頭,身
體很好,他同時也是族�長者,他邀請了其它姓的長者,在村�祠堂院子�戲台
旁,為我舉行了祭山神鬆綁儀式,這樣我取得了進出神仙寨聖山的資格。

  晚上我給鍾先生寫了很含蓄的封短信——

  鍾先生:

  聽說貴公司收購長生果,我這�有相當數量。先送來一些,看符合不符合貴
公司要求。希能給一個優惠價格。目前先少量送,待貴司對品質認證後再擴大供
貨量。

  禮

  ——供貨人洪玫瑰

  我公公反複把信看了幾遍,半信半疑地說:「孩子。你不會作弄我吧。你雖
是買來的,我和你婆婆並沒把你當外人。」

  我聽了好氣又好笑,就賭氣地說:「你要不信就別去。」

  婆婆在旁邊說:

  「老頭子。去吧!大不了跑趟空。跑空趟你又不是第一回了,不管怎樣說,
孩子的話比那些專門欺詐我們的藥販子要可靠些。你都窮了大半輩子了,說不定
這好運真到我們家了,你快去快回,以免我們掛念。」

 ( 第二部《冤家》完第三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