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我想真正硬起來

     上周，我去了醫院，因為在車輪下奮不顧身，救了青春無敵美少女朱可兒，
我手臂上所受的傷，也終於痊愈了，再也不用在脖子處吊著繃帶，不用手臂上套
著石膏了。

　　右手臂上留下了個難看的疤痕，那是開刀後留下的，足足有十多公分長，在
我手上肉紅色的，活像一條爬行著的蜈蚣。

　　即便如此，對此我也沒有多大的苦悶，反正本人已經是絕醜的，再多加一個
疤也無所謂了，這就是俗話說的虱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真正讓我心中郁悶的
，並不是手臂上的疤痕，而是……

    三天前，我去到醫院�，按照計劃將石膏拆除，本來陶醉說事要和我一起去
，見她那麼熱忱的樣子，我很高興，但還是找了個理由推脫掉了，她也沒有堅持
。

　　因為，這趟醫院之行，我另有安排，除了原計劃外，我還在網上偷偷掛了個
專家門診。

　　我查到，這家市立醫院的男科非常有名，於是乎，在陶醉正式成為我的女朋
友前，我想把我陽痿的毛病看好。

　　我和她的關系，最近這幾個月，可謂突飛猛進，男女情感上的交流和依賴，
彼此間可以說是心照不宣，尤其是上周在可兒推動下的，那場浴室�的肌膚相親
，現在回想起，仍然是讓人神魂顛倒。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在那次神魂顛倒的濕身相依的浴室春情之後，我
卻驚恐的發現，在陶大美人一起在浴室中的那半個小時�，我無數次心跳加速，
口幹舌燥，卻始終沒有辦法真正硬起來。

　　那可是陶醉呀，魔鬼身材和天使臉龐集齊一身的陶大美人，而且，渾身上下
就只有奶罩和小內褲的半裸美人，我居然……都沒有辦法硬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可怕，難道……我真的是陽……
痿……了麼？！

    平日�我頗為自得，因為我在陶大美人懷抱�揩油吃豆腐的時候，每一次我
都擔心自己下身會有反應，進而引起她的警惕和反感，而每一次都順利度過，但
是這一次我慌了，如此尤物在我的世界�再也找不到半個能與之相媲美，她相當
於玉體橫陳在我面前，身為男人居然毫無反應，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唯一的結論
，那就是我是個性無能！

    其實自己的情況，我也隱約知道，自從五年前，我發現每晚在電腦前賞閱成
人電影的時候，開始有些「力不從心」，每每不能盡興，只能草草了事，之後的
幾年更是每況愈下，直到今年，遇到陶醉之後，完全是難以為繼。

　　曾經我一直在擔心，有朝一日我真的有了女友，如果自己不行可怎麼辦？直
到遇到夢中的女神陶醉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擔憂也會縈繞在心頭。

　　更吊詭的是，在和她相處的這四個月的時間�，我確實有記得，平時很難硬
起來的足跡，是有幾次「結結實實」的勃起的。

　　為什麼用「結結實實」這個形容詞呢？

    我從小就體弱多病，青春期過後更是虛胖，男性的第二性征在我身上並不突
出，反而……有些疲軟，我的身高是一米六五，體重更是超過了一百八十斤，那
……小兄弟卻只有可憐的七公分，勃起……勃起也沒有那種「完全」硬起來的感
覺，至多是海綿體充血，不再是一團死蛇般軟趴趴的而已。

　　可是……這兩個月來的「硬」，雖然是可遇不可求，但那真的是「硬」，我
仿佛吃了偉哥一樣，胯下肉棒真正成了我夢寐以求的「鐵棒」，而不是「橡皮管
子」了！

    我是能硬的！

    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啊！

    因為……我不知道何時能硬！

    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陶大美人終於在我的攻勢下，瓦解了心房，同意與
我共度良宵之時，陶醉幽怨的看著我的胯下，皺起了她好看的眉頭，把我們的第
一次，變成了最後一次，她再也看我不起！

    所以……我要把這個病看好！至少，能做到軟硬能受控制吧……

    在我出發到醫院前，我最後嘗試了一次，我打開手機，進入相冊，屏幕上赫
然是陶醉的照片，這是兩天前她傳到我手機上的。

　　是她在辦公室�的拍攝的照片，我一直希望能看一看她上班時的模樣，那可
是陶大美人啊！再穿上她那ＯＬ的制服……想想就興奮呢！

    要照片的舉動雖說有點怪異，結果卻出人意料的順利，可能是經歷過幫我洗
澡這麼私密的事情，陶醉對於這些小要求，也沒有任何的抵觸情緒了。

　　我脫下褲子，異常嫻熟的將內褲拉向一邊，掏出那小的可憐的雞巴，用最熟
悉的節奏開始摩挲，一邊嘴�念念有詞：「陶……醉……陶……醉……」

　　這是她的半身照，她一套標準的ｏｌ裝束，坐在椅子上，對我比出了個ｖ字
手，她可能不太習慣自拍吧，表情略顯僵硬，但是靠著一張美艷動人的俏臉，還
是給人以心跳的感覺。

　　標準的工作套裝到身材火爆的陶大美人身上，就一點都不「標準」了，她坐
在椅子上，端莊大方，上身挺得筆直，卻將她胸前那對迷死人不償命的寶貝更加
凸顯，雖說是靜態的照片，我仍然能感受到那對奶子的動感，那種彈性和熱度…
…似乎隨著她的呼吸，總有個瞬間會裂衣而出！

    下身的工作套裙，因為她的肥臀和長腿，顯得異常的短，可能穿在別人身上
只是尋常，而在陶醉身上就變成了制服誘惑，那裙子給人的感覺就成了迷你裙。

　　也不知道是誰拍的，可能是陶醉的秘書吧，照片的視角由上而下，陶醉雙腿
小心的並得很攏，所以雖然裙裾很短，依然不會走光，被黑色絲襪包裹著的渾圓
美腿間如同一個黑洞，吞噬了我的視線，相信任何男人，看到這張照片，第一時
間就會把視線投射在那�吧……哦不對，如果是乳房控的話，陶醉的上半身更加
吸引人吧……

    好美……照片上的女人既端莊又不失風情，身材凹凸有致，再配上嬌俏如桃
花的臉龐……真是給我以……來一發的沖動啊！

    床在不停的搖晃，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再配上我氣喘如牛的喘息聲，形
成了一副經典的宅男擼管圖，這種活動每時每刻都在世界各地上演，天幸人類有
這種自慰的功能，否則像我這樣的混吃等死的宅男，心中的郁悶怎麼才能消減呢
？

    我是幸運的，對著陶醉這樣的大美人的照片擼管，這不是任何人都能享用的
，她同意給我這張照片，本意也許也是給我以慰藉吧……雖然她稍顯天真，可是
畢竟為人妻為人母，這點男人的心思她應該還是懂的。

　　可我也是不幸的，我努力，失敗，再努力，再失敗，直到二十分鐘後，我的
肉棒已被擼得紅彤彤的，活像一條小胡蘿蔔，卻依然不見絲毫氣色，左手臂早已
酸脹，我嘆了口氣，沒有用！


    來到醫院後，先去了手外科，異常順利的將石膏摘下，看著雖然醜陋但是已
經開始恢復的右手臂，我卻沒有特別高興，因為心中還懸著一塊石頭。

　　然後我帶著惶恐的心情來到了男科，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男醫生接待了我，
私立醫院就是這點好，看病的人很少，基本上不會出現排長隊等待就醫的情況。

　　原本我也來不起這樣的醫院，是陶醉一家幫我出的醫藥費，只是這次來到男
科，治療我的「難言之隱」，我花的是自己的錢，付賬的時候，頗讓我肉痛。

　　那中年男醫生高度近視，帶著厚厚的眼鏡，雖然樣子普通，倒是顯得和藹可
親，應該是到他這�看病的都是些自卑的人，所以職業性的笑容必不可少。

　　在他的循循善誘下，我把我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在我說話的過程中，他
若有所思，並沒有打斷我，也沒有詢問一些細節，免去了我許多尷尬。

　　說完話之後，我居然感到一陣輕松，原來向人傾訴有這麼大的好處！只是我
沒有朋友，唯一關心我的還是陶醉母女，又不能和她們說，和這個陌生的醫生交
談，是我第一次卸下心房，把心事說出，很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聽了我的話之後，那個姓蔣的醫生扶了扶眼鏡，說：「這種情況……」

　　我又不由的心跳加速，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他看了我一下，接著說：「雖說比較另類，卻也不算罕見……」

　　我一下子放下心來，不是個案就好，應該還有的救。

　　「你要治標還是治本？」

　　「什麼……什麼意思？」我一時不太能明白。

    他又慢悠悠的說了句：「治標？還是治本？」

　　「當然是治本！」

　　「治本？那難度很高啊……」

　　「……啊？」

　　蔣醫生嘆了口氣：「如果只是要治標的話，藥物治療就可以，每次性生活前
吃一粒偉哥就好……如果要治本的話，就是要找出你的病因，再輔以心理治療。
」

　　「哦……」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應該不是功能性勃起障礙，因為照你所說，這兩個月來也勃起過……」

　　「但是……我想硬的時候，它就是不聽話呀！」我急忙說。

　　「我知道，」

　　他耐心的很，「我們男性要勃起，是因為感官上受到了性的刺激，才得出的
反應，很大程度上，我們並不能直接控制，你的情況，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第一種，你受到的刺激不夠……通俗來說，就是你的性伴侶不是你心儀的
目標，或者不夠漂亮誘人，你的身體便沒有多大的反饋……」

　　「怎麼可能！」我一下子站起來，並翻出手機照片給醫生看，「她……她難
道不漂亮？」

　　蔣醫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透過他厚如啤酒瓶底的鏡片，都能感受到他好像
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一樣，不過他的異樣僅僅持續了數秒鐘，便重新回復到那個溫
文爾雅的樣子。

　　他脫下眼鏡，擦拭了下鏡片，沈吟道：「那只剩下一種可能了……你的刺激
來源與常人不同！」

　　可能看到我還是一副楞楞的神色，蔣醫生接著說：「你是不是還能回憶起來
，你那幾次……出人意料的……勃起……是什麼狀態下的？」

　　「我……也不記得了……」

　　「那就沒辦法，我估計，你的情況就是屬於，刺激來源的形式異於常人！」

　　他從我的手�拿過了手機，看著上面陶大美人的照片，一邊說：「現在的關
鍵，就是要找到你的刺激來源……然後……然後……」

　　他「然後」了好幾次，也沒然後出什麼話來，看他似乎有點走神，我忍不住
問：「然後就能治好我的……陽痿？」

　　他看著手機，點點頭，說：「嚴格意義上來說，你的病不能說是陽痿，最多
是……勃起障礙……」

　　那不是一樣嘛……我悲哀的想，「那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我們分兩步走，第一，你回去，盡量與這位……這位女士，完成
一些性刺激，看看，在哪種情況下，你會勃起，你要做好記錄，這就是你的刺激
來源！」

　　說到這�，他忽然仰頭看了我一下，眼睛終於離開了我的手機，「你能嗎？
這位女士，照片上的女士願意和你完成一些性刺激麼？」

　　我點點頭：「能啊……剛剛我不是說了……她……她允許我在任何情況下抱
她，也、也幫我洗了澡……」

　　「哦對，你剛剛就說過，真……真奇怪……」

　　「奇怪？」

　　他奇怪什麼？我倒是有點奇怪。

　　他頓了頓，好像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樣，打了個哈哈，繼續說道：「第二
，我這�需要采樣分析一下你的精液，如果能勃起，就收集一些，拿到我這�來
，我來檢查一下你的精液活性。」

　　「好……好的……」

    我回來之後滿懷心事，想著盡是那個中年男醫生的診斷，讓我稍稍放下心來
的是，情況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嚴重，我還以為今後基本就只能靠著藥物來維
持性能力了，沒想到，最後的診斷結論並不是「陽痿」，而是「勃起障礙」，換
句話來說，就是「軟件」的問題，而不是「硬件」的問題。

　　但是我仍然憂心忡忡，一種很復雜的情緒開始在體內升騰，性刺激不夠？笑
話，陶醉這樣的，有著天使般的面容，魔鬼般的身材的女神級少婦，還不夠刺激
？可是明明……明明……我有過勃起的經歷啊……這是最吊詭的！

    一定是哪�出了問題！

    蔣醫生叫我回憶……我這個時候應該聽從他的吩咐，回憶這些天來，我究竟
在何種狀態下勃起過。

　　可是不知怎麼，我腦袋�亂哄哄的，好像有十幾個鼓一起敲打，我告訴自己
，要冷靜下來，事情並不復雜，只要弄清楚原因就可以啦，就可以和陶醉一起，
徜徉在性愛的愉快海洋中去了。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冷靜下來，仔細想想。

　　但是，我沒辦法做到，隱隱約約，從心底傳來一個聲音。

    好像是我自己的聲音嘛……

　　聲音好遙遠，突然又顯得好陌生，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聲音，原來這
麼陌生！

    這個聲音訴說著，呻吟著，嘶吼著。

　　「不要回憶，不要回憶，不要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