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點？起點？

　　轉眼間，我和丹戀愛已經有兩個月了。在這段時間�，我不能說對丹無微不
至，但也是在盡我所能地對她好；丹對我更是百般照顧，也百般依賴。一時間，
很匆忙地成爲男女朋友的我們，居然成了全班甚至是整個學院的模範戀人。而這
段新的感情也讓我有勇氣去試著忘記寒，在丹的身上投入更多。

　　在我們倆一個月的時候，丹曾經試著提出，想把身子給我的想法，但是被我
拒絕了。說起原因，我自己也不能說的很明白，也許是因爲相處時間還短，我不
想這麽隨便地得到她，也許是因爲，我還不是很習慣和第四個女生做愛。而丹問
起我的時候，我的回答則是，如果我們兩個可以好好地相處半年以上，那麽我會
要了她的。丹對于我對她的尊重感到很高興，還說如果我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
要了她。

　　正當一切都開始走向新的軌道時，寒的一條朋友圈卻又將我拉了回去。

　　那是一條分手的朋友圈，而且看起來，寒非常憤怒和傷心。我沒有直接問她，
而是問了母親，到底是怎麽回事。結果，正如母親所言，這個家�井井有條的
「單身漢」果然早已經是準備結婚的人了。隻不過，在單位見到了年輕貌美的寒，
心中起了放棄原來的未婚妻，轉而追求寒的想法。寒在得知這一切後大罵了他一
頓，並且毫不猶豫地跟他分手。但是，聽母親說，這次分手對寒的打擊也非常大，
畢竟這個男人對她確實非常好，而她也確實是動了真情。和母親簡單告了別之後，
我急忙一個電話打給了寒。寒在電話�顯得一點精神沒有，甚至可以說用死氣沈
沈來形容，不論我說什麽，都是簡單的幾個字來回答，讓我感到一陣陣地心疼。
躊躇了半晌，我下定決心，要回去看看她。否則，就算我留在這�上課，也是身
在曹營心在漢。于是，我立刻在網上訂了一張連夜回家的火車票，準備以最快的
速度回去。臨走前，我給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要回家一趟，讓她別擔心。說
起來，我不知道這趟回家之行的結果會是怎樣，是我跟寒重歸于好，還是我繼續
和丹處下去。一想到這些，我就感到一陣頭疼，最後還是決定暫時不去想那麽多。

　　淩晨五點，我踏上了數月未見的家鄉的土地。我一下火車便立刻打車直奔寒
的家，我知道，她一般上班時是在早上七點鍾左右起床，我打算先回去給她做一
點早飯。到了她家門口，看看時間，才剛過早上六點，幸好我還保留著寒家�的
鑰匙，所以並不需要叫醒她。一進門，我不由得吃了一驚：一向愛幹淨的寒居然
把家�弄得一團糟，活像是一個長時間不出門的宅男的屋子。我又走進了寒的臥
室，隻見她身上穿著已經可以看出變髒的睡衣，胸前的扣子還沒有系好，被子掉
落在地上，整個人縮成一團，似乎在發抖。我心中五味雜陳，甚至有殺了那個男
人的想法，但仔細想想，他對寒也算是真心相待，隻不過之前的做法無法讓人苟
同罷了。我走上去把被子重新替寒蓋好，在她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便走出了房
間。幸好，冰箱�還有一些面條蔬菜和雞蛋什麽的，我統統拿了出來，準備給她
下一碗熱湯面。正當我做得差不多的時候，一雙手突然從後面抱住了我。

　　「怎麽這麽早就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我一邊忙活著手中的活，一邊
說道。

　　「你怎麽回來了？」寒並沒有回答我。

　　「聽說這事兒對你打擊很大，就想回來看看你。」

　　「你怎麽還這麽關心我？」

　　「我爲什麽不這麽關心你？」

　　「那這種關系，是什麽性質的？是姐弟，還是……」

　　「你想要什麽性質，那就是什麽性質。」

　　「親口對我說好嗎？」寒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哀求。

　　我轉過身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說道：「因爲我愛你，所以我關心你。」

　　寒把頭埋在我的懷�，嗚嗚地哭了起來，把我抱得更緊，我輕輕地吻著她的
頭發，讓她可以感覺到我的存在。哭了好一會兒，寒才算漸漸安靜下來。

　　「哭完好點兒沒？」

　　「嗯，對不起，到最後還是你來了。」

　　「別說這些了，快把飯吃了，你好去上班，我在家幫你收拾收拾。看看你這
屋，都什麽樣兒了？」

　　寒乖乖地吃完了面，才說出了一句幾乎讓我吐血的話：「嘻嘻，今天我不上
班，休息。要不是你來，我都不一定睡到幾點呢~ 」

　　「我靠，不早說，害我大早上就跑過來。」

　　「誰讓你不提前告訴我你要來的，活該~ 」寒拉著我的雙手，可愛地撅著小
嘴，活脫脫一個小妹妹的樣子。

　　「好好，是我錯了行不？」

　　「這還差不多，搞什麽突然襲擊嘛，非要感動我是不是？」

　　我正要說些什麽，卻被寒的下一句打斷了：「先別說了，我剛才都沒睡夠，
你先陪我再去睡一會兒吧。」說著，寒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向著臥室走去，我隻能
即欣喜又無奈地任她牽著。

　　剛一進臥室，寒便開始幫我脫衣服，並不像是急于求歡，而是像妻子對回家
的丈夫一樣。我沒多說什麽，隻是任她做著她想做的事情。很快，我的身上被寒
脫得還剩下內衣和內褲時，寒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你就先這麽睡行嗎？再接著脫，我怕……我怕我現在就想……」

　　「好，我明白，我們先睡覺，其他的醒了再說。正好昨天一晚上都在火車上，
我也沒睡好。」我一邊說，一邊翻身上床，順便把寒拉到了身邊，摟在懷�。寒
緊緊地抱著我的胳膊，貼著我的身體，呼吸不停地打在我的身上。

　　「好啦，快點睡，一會兒胳膊讓你噴熟了。」我正說著，卻感到肩膀上一陣
涼涼的感覺。我急忙低頭一看，原來是寒的眼淚。

　　「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又哭了？」我翻過身去面向她，一邊
撫摸著她的臉龐一邊問道。

　　「嗚嗚……我真的好想念這種感覺，對不起，雲。」

　　「沒什麽對不起的，真的，現在我不是又和你躺在一起了嗎？」

　　「嗯，我真的特別喜歡和你這樣躺著。」

　　「好，那你想躺多久就躺多久，我都在這兒陪你。」

　　「謝謝你，現在我真不知道，以後我到底還能不能離開你了。」

　　「不能就不離開，我不娶老婆，你也別嫁人，咱倆一輩子這樣過也沒啥的。」

　　「那怎麽能行，家�不會同意的。再說，你現在和你的女朋友不是挺好的嗎？
你當時不想耽誤我，我現在也不能耽誤你。」

　　「你應該知道，爲你我真的可以做到我說的那些的。」

　　「別這樣，要真因爲我讓你一輩子不結婚，我肯定不會安心的。」

　　「那……那我回去問問她，她要同意咱倆的關系，我就繼續和她好好處著；
她要不同意，那就再說。」

　　「你說了算，反正別因爲我讓你倆處得好好的一對分手就行。」

　　「行了，別想那麽多了，先睡覺吧。我已經請了一周的假，所以至少這幾天，
我是你一個人的。」

　　「嗯，聽你的。」寒輕輕地吻了我一下，便重新靠到我身邊睡了起來。

　　這一覺睡了很久，也很安甯，我和寒直到下午才相繼醒了過來。之後，我和
寒一起把她的家重新好好地收拾了一遍，等打掃完成後，又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我和寒相互靠著坐在地上，看著對方臉上的灰塵，都是一陣大笑。

　　吃完晚飯，我和寒很有默契地收拾好一切，關上燈，拉上窗簾，一起上床躺
下，面對面看著對方。

　　「雲。」

　　「嗯？」

　　「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麽事？」

　　「你在我這兒的幾天，讓我叫你老公，你叫我老婆好不好？」

　　「可以啊，我求之不得。」

　　「那……你再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多少件都答應，你說出來就是了。」

　　「以後，真的別再叫我姐姐了好嗎？上次你在電話�叫我姐，我真的……真
的……」寒說著，又要哭出來。

　　好好好，別哭別哭，我答應你，以後人前叫你名字，至于人後，叫你老婆，
叫你寶貝，什麽都行，反正肯定不叫你姐，好不好？」

　　「嗯，說話算數，你要說話不算數，就罰你……嗯，就罰你什麽呢？」

　　「罰我下輩子還愛你，然後你不愛我，行不行？」

　　「那這不是也在罰我？我怎麽可能不愛你。」寒一邊說，一邊抱著我吻了起
來。說起來，這是今天我們見面後的第一次正式的接吻，甚至也是將近半年時間
內的第一次。這算是我人生中最長的一次接吻，足足有五六分鍾的時間，等到兩
人唇分，已經都是氣喘籲籲，且一絲不挂了。

　　「雲，來吧，我好想你。」

　　「我也是。」

　　「那你還等什麽呢，快來。」

　　我翻身跨到了寒的身上，讓巨龍和洞口摩擦起來。今天的寒不比平常，在觸
碰到她花園的一刻已經是有些泛濫成災。我也沒有猶豫，直接重重地插了進去，
溫熱的感覺讓我心頭一震，百感交集。一時間，我的額頭抵在寒的額頭上，說不
出話來。

　　「你怎麽了？怎麽不動了？」

　　「寒，我之前真的以爲，我永遠都沒法和你這樣了。」

　　「我也是。哎呀，你快點動吧，要不一會兒我又要哭了。」

　　「哈，好吧，那我就來了。」

　　我慢慢地開始在寒的身體內活動起來，很溫柔，也很認真，像是在進行一個
儀式一樣。寒抱著我，隨著我的每一次插入，舒緩地發出每一聲呻吟。我慢慢地
吻上她的臉龐，她的唇，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她也慢慢地撫摸著我的頭發，我
的背，我的胸膛。我們保持著這樣的節奏做了很久，卻沒有一點膩的感覺，也沒
有想要換節奏的意思。並不是爲了追求到達高地的一刻，隻是爲了靜靜地體會著
愛人的身體和溫馨的感覺。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寒嬌吟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下面也是越來越泛濫。

　　「是要來了嗎？」

　　「嗯……是……你……你稍微快點吧。」

　　「遵命，老婆！」

　　我立刻開始加速沖刺起來，而寒似乎也被我這一聲「老婆」刺激得更加興奮，
緊緊地抱著我不松手，繃緊了嘴唇。我見狀便吻了上去，和她唇舌相交起來。這
樣過了大約百十下，寒悶著嗓子叫了一聲，而我也被她激得渾身顫抖，終于，兩
人一起到了。

　　「老公，你真好。」寒第一次在床上這樣稱呼我。

　　「你也是啊，老婆。」

　　「我決定了，以後不管怎麽樣，我都要纏著你。」

　　「那我肯定是一百個願意，就怕你說話不算話喽。」

　　「不可能，我肯定說話算話，我要跟你做到做不動爲止。」

　　「那拉鈎。」

　　「好，拉鈎。」

　　兩個成年人像是小孩子一樣，一邊拉鈎，說著「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像是與對方的約定，也像是給對方的承諾。

　　這一晚，寒讓我享盡了豔福，從前她並不是很喜歡的乳交，口交樣樣不差。
我甚至懷疑，如果不是我對肛交有著本能的厭惡，她也會答應我走一走後門。整
整一晚，寒從頭到腳，幾乎都沾上了我的精華，似乎在向我表達著她對我的愛，
也宣告著我對她的占有。我在寒的家中一共待了五天，這五天中我們夜夜笙歌，
從床，到沙發，到浴室，好多地方都留下了我們兩個的印記。就像是新婚夫婦一
樣，毫無顧忌，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奉獻給對方。

　　回到了學校之後，我懷著抱歉但並無愧疚的心情去見了丹。我知道我這樣也
許有些無恥，但感情的事情上，沒有人可以讓我勉強。我告訴丹，我心中的那個
人，回來了。

　　「那你是不想要我了是嗎？」

　　「說真的，丹，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在可以名正言順做我女朋友的
女生�，你是我最喜歡的。」

　　「啊？什麽意思？那她……」

　　「你想聽聽這段故事嗎？」

　　「想，但是，我想和你到一個隻有你和我的地方聽。」

　　「隻有你和我？」

　　「雲，不管今晚結果是什麽，我想讓你要了我，行嗎？」

　　我沈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女孩對我這樣深沈的感情。

　　「好吧，走吧。」我最終還是決定答應她。既是不想讓她失望，也因爲我自
己真的已經慢慢地喜歡上了她。

　　我們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進屋之後，我和丹面對面地坐在床上，
開始給她說起我和寒，還有我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決定告訴她的，我和妍的故事。
丹靜靜地聽著，直到聽完，也沒有哭沒有鬧。

　　「這就是我之間的事了。」

　　「你倒是早告訴我啊。」

　　「你……你能接受？」丹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我原以爲，即使她不因爲這件
事鄙視我，也會因爲無法接受而至少罵我一通。

　　「按照你說的，無論是你和妍還是和你姐姐都不能結婚，隻要你對我好，我
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再說，我真的很謝謝你能對我說這些。這種事，你不是絕對
地信任我，你肯定不會對我說的。」

　　「但是，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我以後很難斷了和她們的關系的，尤其是
我姐姐。」

　　「那又有什麽關系，至少現在隻需要三個女人就可以綁住你了。如果我和你
可以結婚的話，這不是要比你出去找好的太多了麽？」

　　「你……我……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這種想法。」丹的話讓我越來越
感到驚訝。

　　「想知道爲什麽嗎？」

　　「想。」

　　「那你親我一下。」

　　「好。」我在丹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因爲我家就是差不多的情況。我爸的前妻是我媽媽的朋友，但是她沒法生
孩子，所以她主動要求和我爸爸離婚。我爸爸娶了我媽媽之後，她們都覺得有些
對不起她，所以我爸爸一直都沒有和她斷了聯系，兩個人時不時的會在一起，我
和我媽媽跟她關系也很好。我始終都覺得我們的家庭是四個人，我有一個爸爸和
兩個媽媽。所以，我對這種事不僅不反對，而且很喜歡。」丹很開心，甚至是有
些驕傲地給了我答案。

　　「好吧，你贏了。那這麽說，你就是同意繼續和我在一起了？」

　　「嗯，除非你想和我分手。」

　　「你都這麽說了，我還有什麽理由和你分手呢。但是我得跟你商量個事。」

　　「什麽事，說吧。」

　　「今天晚上我先不要你，行嗎？我要好好準備一下，現在這個環境不夠好，
我不想委屈你。」

　　「嗯……好吧，反正現在我不怕你跑了。但是今天你要抱著我睡。」似乎是
因爲解開了心結和疑惑，丹很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這一晚，我睡得格外安甯，丹靠在我的身邊，讓我感到很是安心。也許，和
寒重歸于好並不是回到原點，而是讓我開啓一個新的起點。

　　　　　　　　　　　　　　　　後記

　　學期結束後，我把丹帶回家去和寒還有妍都見了一面。雖然我有心理準備，
她們也許會相處得不錯。但是結果還是讓我大跌眼鏡：這三個女生何止是相處得
不錯，簡直就是一見如故，甚至把我都撇到了一邊，讓我又是欣喜，又是無奈。
後來，她們告訴我，三個人說好以後都可以和我保持來往，在人前，丹是我的正
牌女友，而寒和妍依舊是我的姐姐和幹妹妹；不過到了隻有我們幾個人的時候，
她們都是我的寶貝。

　　結束了一年的交換生生活之後，我回到了原本的學校，這讓丹著實難過了好
一陣。但是隻要有假期，我總會去和她小聚一番。寒和我像是我剛上大學時一樣，
每周都會在一起。妍依舊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我和她隻會在她放假回家的時候
才會戰個痛快。而表妹，和她的男朋友關系非常好，我們誰都沒有再提過一起上
床的事情，隻是做著關系親密的兄妹。

　　現在，我已經大學畢業，在本市的一家外企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而丹因
爲我的緣故，也跑來我的家鄉找了工作。我們的感情非常穩定，家長已經見過，
兩家也都表示滿意，結婚也許就是一兩年之間的事情。

　　在外人看來，我有丹這樣一個女朋友已經非常幸福，但更讓我高興甚至是驕
傲的是，我還擁有著寒和妍這兩個「姐妹」。未來會發生些什麽，我不知道，也
不想知道。我隻是想一直擁有著現在的生活，一直擁有著和現在一樣的幸福。讓
我幸福，也讓她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