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反抗

    我連續幾天放學後都在阿傑家的社區附近守候，終於讓我遇見了他的母親，
她是回來幫阿傑拿換洗衣服的。我想知道阿傑為什麼會受傷，還說要代表班上同
學去醫院探望他。

    阿傑的母親臉上流露出複雜的表情，既傷心又帶著一絲的憤怒，她說阿傑是
因為騎單車的時候不小心摔傷的，傷勢並不算很嚴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這
個時候他不希望有人去打擾他，讓我先回家不需要擔心。

    從他母親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叫了輛計程車偷偷
跟著她來到了醫院。

    我終於看到了阿傑，他的頭上纏著紗布，一隻眼睛有點烏青，嘴角上也有傷
痕，看這樣子不像是摔傷的，倒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我在門口一直等到他母親出去為他買晚餐，這才偷偷地溜進了病房裡。原本
以為阿傑見到我一定會很高興，沒想到他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冷淡，那麼的陌生，
好像還帶著一絲的厭惡。

    「怎麼啦？你的腦子摔傻啦？你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似的，我是芸
芸啊。」我坐在他身邊，淺笑兮兮的看著他，還輕輕撫摸著他的手。

    阿傑輕輕甩開了我的手，眼神中帶著一絲的憤怒，「那個有點禿頂，身材高
大的男人是不是你的繼父？」

    「什麼？」我全身頓時一陣冰涼，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難道阿
傑身上的傷是我繼父造成的？「阿傑，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快啊！」

    阿傑苦笑了一下，「那天放學當我走到一條僻靜的小巷裡，一個大老粗，哦，
就是你的繼父了，忽然攔在我面前，問我是不是叫阿傑，問我為什麼總是在纏著
你。我知道他是你的繼父之後，還非常有禮貌的向他訴說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而
且保證絕不會影響了彼此的學業。話還沒說完他就給了我一拳……」

    「他……他居然真的打你？他怎麼可以這樣！」我雙手掩在嘴巴上，淚水在
眼眶中直打轉。

    阿傑哼的一聲，「我當時被打得暈頭轉向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生氣，
剛想質問他幾句，已經被他雨點般的拳頭打倒在了地上，半天也起不來了。臨走
時他還警告我，說如果下次再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就會打斷我的腿，不會像這次
輕易饒過我了。」

    「阿傑，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如此的粗暴，我沒想到他真
的去傷害你，我應該早一點跟你說的，對不起阿傑……」我傷心的哭了起來，一
邊想上去抱著他細心安慰幾句。

    沒想到阿傑一把將我給推開了，臉上還露出鄙夷的表情，「你少在我面前演
戲了。他打我幾下無所謂，我也不去跟一個大老粗計較，我甚至都沒有向父母說
出實情，害怕他們會去刁難你。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跟你繼父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看著我的眼睛！千萬不要撒謊。」

    我心裡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真相由我嘴裡說出來，或者是由我繼
父嘴裡說出來，那完全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我後悔沒有早點告訴阿傑。

    「阿傑，你不要聽我繼父胡說，我跟他那是迫不得已，我……」

    「哦，這麼說你果真是一直在跟他上床咯？你們一直保持著亂倫的關係？」
阿傑的眼睛裡閃著怒火。

    「不是這樣的，他、他強姦了我，在家裡我又無力反抗，我沒有辦法，一切
都是被迫的……」我已經失魂落魄，完全不知道該始何向他解釋了。

    「哼，第一次可以說是無力反抗，事後你不會去告訴你母親麼？不會去報警
嗎？或者去找街坊鄰居求助嗎？恐怕不是你被迫，而是像你繼父所說，你倆已經
是那種性伴侶的關係了，誰也離不開誰！」阿傑鄙夷的看著我。

    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被一個深愛的男人這樣斥責，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是這樣的，我有難言的苦衷……」

    「夠了，請不要再狡辯了，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糊弄啊？你只要告訴
我最近一次跟他上床是什麼時候？上週六下午沒錯吧？那天你是不是穿著一條紅
白條紋的內褲？哈哈，你不是說週六下午你要去親戚家麼？原來是躲在家裡跟繼
父鬼混啊！你明明就是一個天生的蕩婦淫娃，還為自己編造了那麼多的藉口。暑
假打工的時候還在我面前扮清純，不讓我跟你上床，我還以為你有多麼的冰清玉
潔呢，原來早就是個被玩爛了的賤貨！」

    我當時氣得將下嘴唇都咬破了，揚起手就給了阿傑一巴掌！阿傑抓住了我的
手，哈哈大笑了幾聲，兩行熱淚流淌了下來，「打得好，我這個大傻帽是該清醒
一下了，被你玩弄了那麼久！你是看我老實一直把我當猴耍呢？假裝跟我談情說
愛，我完全被你迷得暈頭轉向的，你是不是打算到時在同學面前讓我出個洋相啊？
在他們面前說我是個處男，說我摸女孩子的手都會臉紅、都會手心出汗？芸芸小
姐，你就那麼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嗎？難怪你的口技那麼好，原來平時經常替你
繼父吹簫啊！好吧，來，咱倆現在就來玩個痛快，我現在就來滿足你這個賤貨的
欲望！讓你看看我在床上的功夫比你繼父的如何？哦，忘了在床上你可比我有經
驗多了，你一定要多多指導我啊！」

    阿傑一邊說一邊把我按倒在了病床上，伸手就去扯我的褲子，嘴巴在我臉上
亂吻一通。我尖叫了一聲，差點就要暈倒在床上，一把將他從我身上推開了。我
把褲子拉了起來，站在床前傷心的注視著他，滿臉都是淚水。

    看著阿傑粗重的喘息和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他那憤怒而痛苦的表情，我知
道自己已經永遠的失去了他！我一步一步慢慢往後退，一隻手按在嘴巴上不讓自
己失聲痛哭。

    我短暫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一切終將無法挽回……我在街心公園呆呆的坐
了好幾個鐘頭，眼淚不停的撲簌著往下掉，腳邊的泥土變成了沼澤。我開始自憐
自哀起來，感歎命運的不公，感歎造化弄人。我把阿傑送給我的手鏈遠遠地扔了
出去……

    回到家我無力地趴到了床上，瞬間只感覺萬念俱灰，人生完全失去了意義。
暑期結束後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由一個學霸變成
學渣，我第一次被叫家長，我失去了母愛，我失去了自己的初戀……我現在真的
是一無所有了……最可悲的是，面對如此慘狀，我居然哭不出來了……難道，淚
水已經都流幹了麼？

    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人還沒到我已經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很奇怪，今
天我出奇的平靜，既不驚慌也不憤怒，還是繼續趴在床上沒有答理他。

    很快繼父就撲了上來，熟練地扒下了我的褲子，手指在我下身摸捏個不停，
又粗暴地扯下了我的胸罩。我一點反應也沒有，任由他在我身上為所欲為。很快
他把我的屁股擡高，將堅硬的肉棒狠狠地插進了我的身體，用力地抽動了起來，
我還是一動不動，就好像已經睡著了似的。

    繼父抽插了幾十下之後忽然停止了動作，他用力拍了幾下我的屁股，「小騷
貨，叫啊，快點叫出聲來，聽不到你的叫聲我一點也興奮不起來！媽的，今天你
是不是吃錯藥了？」

    繼父說完將肉棒用力往裡一頂，我疼得差點叫出聲來，只能死命咬著自己的
手臂，我再也不會向他屈服和妥協了。我心裡又開始背誦起了元素週期表，努力
不把他當回事，就當自己在經受著酷刑。

    繼父將我翻了個身，雙手抓著我的乳房為支點，一邊死命地幹我，嘴上還罵
罵咧咧的，就連我母親也被他罵得一無是處。還說總有一天要在床上同時幹我們
母女倆，還要我們母女倆替他舔棒棒和屁眼。我的眼睛裡閃著怒火，我相信這一
天遲早會到來的，他已經完全心理變態了，他不配當我的父親……

    「你這賤貨是在向我示威嗎？打了你的小情人讓你感到很不爽對嗎？老子跟
你說，你再不給點反應我就射到你裡面，讓你懷上我的孩子，讓你成為我的小老
婆，到時你跟你媽是一種什麼關係啊，哈哈！」這個老東西已經徹底的喪心病狂
了。

    我惡狠狠的瞪著他，咬緊牙關就是不出聲，我不可以再次被欲望所征服，我
不可以讓他從我身上得到一絲的快感，我要跟自己的生理反應做抗爭！你射到我
體內我明天就去吃避孕藥，我死也不會懷上惡魔的種子。

    繼父又在我身上粗暴地鼓搗了一陣，他的肉棒在我體內不斷的膨脹，我知道
他就快要射精了。繼父忽然停頓了一下，臉上出現了複雜的表情，他終於還是不
敢這麼做，在關鍵時刻將肉棒拔了出來，騎到我的頭上，想將脹得發紫的肉棒頂
進我的嘴裡。

    我緊閉著雙唇死也不張開，任由他用肉棒拍打著我的臉，用手掐著我的乳房。
沒過多久繼父自己忍不住了，大股的濃精全部射到了我的臉上。繼父怒駡了幾句，
無奈的將肉棒上殘留的精液抹到了我的臉上，這才無可奈何地從我身上翻了下來，
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房間。

    我皺著眉頭坐起身來，擦掉了臉上的精液，穿好衣服跑進浴室洗了個澡。我
終於做出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抗爭，我第一次沒有向他屈服，我知道是時候應該做
點什麼的，我不能讓繼父將我的人生搞得支離破碎。雖然剛才我已經被他搞出了
高潮，只是死命的忍住不發出呻吟而已，到現在我的小穴還在顫動個不停呢。

    幾天之後又到了週六下午，這是我從前最害怕的日子，因為每到這一天，繼
父都會折磨我一個下午，因為母親這天是要上班的，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但是，這一次我居然充滿了期待……果不其然，吃午飯的時候繼父的眼睛就一直
在我身上瞄來瞄去，等我洗好碗筷之後回到房間，他就像一個幽靈般的突然出現
在我的身後。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主動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一絲
不掛地躺在床上等待著他的「臨幸」。

    繼父訝異的看了我一眼，迫不急待地脫掉身上的衣服，「小騷貨今天忽然開
竅啦？怎麼變得這麼主動？這樣就對了，一起享受性愛不是挺好的嘛，我知道你
其實很喜歡的，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身體的反應永遠都是最老實的，哈哈！」

    繼父撲了上來，對著我的身體又摸又啃，還將肉棒插進了我的嘴裡。我這次
沒有拒絕他，居然溫順地替他吹了一會，任由他骯髒的肉棒在我的嘴裡左沖右突。
繼父樂不可支，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要用後進式來幹我。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把自己的雙腿擡高，雙手抱著腿彎，讓膝蓋頂到了乳房
上，「咱們還沒有試過這種姿式呢。」

    繼父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小騷貨，原來喜歡重口味啊，嫌我之前頂得不夠
深是吧？好，今天我就要頂到你子宮裡面，插到你尖叫個不停！他媽的賤貨，像
你媽一樣喜歡被我狠狠的操！」

    繼父雙手扶著我的腰部，挺著粗長的肉棒一下頂了進來，一插到底！用打樁
式狠狠地幹著我的小穴。我咬牙苦苦忍耐著，臉上還露出銷魂的表情，假裝呻吟
了幾聲。

    繼父更加的興奮不已，一邊抽插一邊舒服的閉上了雙眼，嘴上還說著色情的
髒話。我用那雙又白又滑的大長腿緊緊盤在他的腰上，緊咬著下唇，雙手抓著枕
頭邊緣，體驗著這種近乎虐待式的做愛，雖然有些痛苦但也帶給我不少的快感。

    看到繼父臉上那猥瑣的表情，聽到他嘴裡哼哼唧唧的，我的心頭感到一陣的
厭惡，心想你侵犯了我那麼長的時間，你毀滅了我的人生，是時候該做出個了結
了。

    我偷偷從枕頭底下摸出那把事先藏好的割紙刀，雙腿夾緊繼父的身體，用力
仰起上身，揮刀割向了他的是非根！我心裡明白，男女雙方力量和體形過於懸殊，
只有在對方魂飛天外的時候，我才能找到一絲反擊的機會。

    繼父倒也不完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直覺讓他果斷的睜開了雙眼，當他
看到鋒利的刀尖從他面前劃過，他本能地下身往後一縮，雖然及時的避開了要害
部位，但刀鋒還是在他的陰莖上部，在接近小腹的地方深深地割了一道口子！很
奇怪，當時並不像電影裡演的那樣鮮血狂噴，難道……繼父身上皮多肉厚？

    「芸芸你他媽的瘋啦！」

    繼父伸手就來搶我的刀子。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完全不像從前那個柔弱溫
順的女孩，割紙刀向上一揮，隨著繼父一聲慘叫，他的手上頓時鮮血淋漓，踉蹌
著後退了幾步，那根粗長的肉棒隨著身體不停地晃動著。

    我尖叫一聲撲了上去，雙眼死死盯著他底下那根姦淫了我無數次的害人之物，
再次揮動了明晃晃的刀鋒。

    眼看就要得手，忽然啪的一聲響，我感覺眼前金星亂冒，整個人摔倒在了床
上。看來我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一旦繼父清醒過來，我如何是他的對手，他
一巴掌就拍得我暈頭轉向了。

    我晃晃悠悠地坐起身來，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雙眼四下張望著，終於看到
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割紙刀。我赤條條地跳到了地上，彎腰就去撿那把小刀，手
剛伸出去，只聽嘭的一聲響，繼父一腳就把我踢飛了出去，我痛苦地倒在地上縮
成了一團，半天也喘不過氣來。

    繼父蹲到我面前，姆指和食指掐住我的乳頭使勁往上一提，我發出了一聲慘
叫，感覺乳頭就像要被拉斷了，差點就要暈死過去。

    「你這個賤貨居然敢這樣對我，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繼父另一隻手撿起了小刀，將明晃晃的刀鋒在我的乳頭四周比劃著，「嘿嘿，
沒有了乳頭的女人，你猜你男朋友還會不會喜歡你呢？」

    我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你這個變態色情狂，你不配當我的父親，你是一
個失敗的男人，是一個隻會欺辱女人的懦夫！你儘管動手吧，我做鬼也不會放過
你！」呵呵，我還有男朋友麼？

    「好，對你行完割禮，今晚我還要好好招呼一下你母親，她底下的毛髮太旺
盛了，是時候該好好幫她修一修了，嘿嘿！」

    「你、你這個惡魔，不許你傷害我媽媽，我要殺了你！」我尖叫著撲了上去，
完全無視他手裡的小刀，對著他又抓又打的。

    「媽的，這丫頭徹底的瘋了！」

    繼父抓著我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扯，我的後腦勺重重撞到了床腳上，差點就暈
厥過去。繼父獰笑著用小刀在我臉上比劃著，可能正在考慮要先從哪裡下刀才比
較好，忽然他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全都是虛汗。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心想難道他一時間良心發現了？居然不打算繼續折磨
我？忽然感覺到腳上黏糊糊的，低下頭一看，地板上全都是鮮血，順著血漬往上
一看，鮮血是從繼父小腹上的傷口流下來的，沒想到居然流出了這麼多。

    我終於有點明白了，因為割紙刀太過鋒利，一開始傷口還沒有顯現出來。隨
著繼父身體下蹲，傷口被撐開了，這時候鮮血才拼命往外湧，搞不好還切到了他
的大動脈。

    繼父這時候已經癱倒在了地上，由於失血過多有些氣若遊絲，「芸芸，快幫
我叫救護車，快……」

    我呸的一聲，「像你這種人渣，我恨不得你死了才好，怎麼還會救你！慢慢
坐在地上等死吧！看著體內的鮮血慢慢的流幹！這就是你的報應！」

    「芸芸，你、你別走。我知道自己對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可是我克制
不住自己的欲望啊，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我就衝動的想要佔有你，我沒有辦法
……芸芸，求你救救我，我死了你也要坐牢的，為了我這種人不值得啊，你救救
我，哪怕是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

    平時盛氣淩人、粗獷霸氣的繼父這時候嚇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你還有臉提我的母親，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我現在沒有補你一刀就算不錯
了，我、我……」

    我剛走出房門，又猶豫了好一會，回過頭看著繼父那無助而又軟弱的眼神，
我的心有點軟了，我沒有辦法就這樣昂然的離開，我狠不下這個心。他、他畢竟
是我的繼父啊，有幾年他對我還是挺好的，我能夠感覺到他對我的關愛。也許只
是一時失去了理智，被欲望沖昏了頭腦，也許只是為了填補精神上的空虛和失意
……

    我歎了口氣，跑到客廳打了個急救電話，又回到房間的壁櫥裡拿出幾條毛巾，
用力按在繼父的傷口上，還給他身上蓋了條毛毯，又喂他喝了幾口溫開水，這時
候他的神智才稍微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