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紅樓遺秘》(實體1-2集)作者:迷男 (2/2)
第十六回 我見猶憐
卻說薛蟠把香菱按在石階上百般折騰,看得屋頂上的寶玉與那五個采花大盜
心蕩神搖各有所思。寶玉素來疼惜女人,最是憐香惜玉的,自然心如刀割;那五
盜卻個個瞧得津津有味,都想領略一下官家子弟在家中玩虐女人的秘趣,一時皆
按住不動。
忽聽薛蟠朝屋�暴喝道:“拿點東西怎麼半天不出來?你這死丫頭嫌皮癢了
不是!”
才見臻兒慌慌張張的從屋�跑出來,一手拿著一根光滑如玉的柳枝條兒,另
一手抱著一隻白藤編織的精致小箱,滿臉驚怯地送到薛蟠麵前。
薛蟠接過柳條,劈頭蓋臉的就給了臻兒一抽,罵道:“心疼你主子是不是?
爺今晚要是不爽,看這主子往後還罩不罩得了你!”
臻兒隨手一遮,雪白的粉臂上立時多了一條粗渾的赤莖,整個人坐到地上,
痛得臉蛋兒都白了,淚水一湧而出,卻不敢哭出聲來。
薛蟠回頭,朝身下的香菱喝道:“你們主仆倆感情好得很呐,今晚故意處處
不順我的心是麼?”手一揮,照女人的嫩白如玉的大腿上也狠狠地來了一下,抽
得香菱大哭起來,斷續道:“沒有呀,爺想怎麼樣奴家……奴家就怎麼樣呢!”
薛蟠麵上肌肉一跳,隻覺女人的花房�邊的筋肉緊緊地收束了一下,握得陰
莖好不爽美,便又狠狠地抽了一鞭,果然又覺被緊箍了一下,心中大樂,卻繃著
臉道:“你爺今個就想抽你,你幹不幹呢?”
香菱痛得心肝皆顫,咬唇哭道:“爺想打就打哩,就是打死了,奴家也願
意!”
薛蟠便狠狠的一下下邊插邊抽起來,手上胯下皆不留情,嘴�道:“你這是
心�話呢還是跟你爺鬥氣?看我今天是不是真的抽死你!”直把那可憐的俏香菱
折磨得死去活來,原本毫無瑕疵的粉腿上浮起了一條條交織的可怖赤莖,泌出滴
滴鮮豔的血珠子來,花房�邊的筋肉一下下不住地收束糾結,絞得薛蟠樂不可
支,心�連連呼妙,壓在她背上突刺得更加狂猛,雖說�邊染了血,卻仍十分幹
澀,抽插起來比平日又生出了許多滋味。
薛蟠胸中欲焰如熾,虐意又長,揮舞家法,照俏人兒背心上也狠抽了一下,
頓覺肉棒被夾得一陣麻麻的微痛,爽得忍不住自己大哼起來。
香菱幾欲暈卻,嬌軀上下幾處捱了狠虐,忽的痙攣起來,花陰內更糾結得難
解難分,無奈背後那惡人還毫無一絲憐香惜玉之心,照舊往幽深�狠突亂刺,每
一下皆似那摘心割肉般,再顧不得害怕驚動別人,盡情飲泣起來。
屋頂上的寶玉聽了香菱那令人心碎的嬌泣,渾身皆麻了,無奈被那無極淫君
韓將緊緊按住,想衝動也不成。
薛蟠身材高大,那話兒也十分之肥碩,塞在香菱花蛤中,一絲縫隙也不見,
盡情深突之餘,龜頭碰到幾下深處的嫩花心,愈發脹昂,漸有了一絲泄意,又不
想一下子玩完,受了院子�的夏夜涼風,再折騰了這麼一會,酒也醒了幾分,心
道:“何不趁著此際的威風,盡情耍個夠?”
當下便將陰莖拔了出來,道:“幹瓷一隻,叫人有什麼興頭!”晃著那根粘
滿鮮血淫漿的大肉棒喝道:“轉過來,幫你爺弄幹淨!”
香菱渾身癱軟無力,卻不敢有逆,咬著牙轉過身,從零亂的懷�掏出汗巾,
正欲幫男人擦拭,卻聽薛蟠道:“叫你用汗巾麼?用嘴給你爺舔!”香菱頓時愣
住,望著那根不堪入目的醜惡巨物,又有淚水盈出眼眶來。
薛蟠怒道:“你不願麼?早給你爺吃過不知多少回了,這會子委屈什麼!是
不是還想討打?”
香菱嬌軀直抖,緊緊閉上眼睛,輕啟那褪了血色的櫻唇,上前舔吮男人的大
肉棒,舌尖一沾到自己下邊的鮮血淫漿,胃中頓時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絞騰,惡心
得差點就要嘔吐出來。
薛蟠見女人嬌怯怯的為自己舔吮著,嘴邊也染了一抹殷紅,隻覺分外撩人,
更故意把肉棒亂戳亂晃,將那些穢物塗到女人那張嬌嫩雪白的臉蛋上去,惹得玉
人無奈,隻好用那雙春蔥玉手輕輕捧住,一條嫩嫩滑滑的舌兒細細舔舐,那情形
分外撩人,看得屋頂上六個男人血脈賁張,力屏呼吸。
薛蟠扭頭看看坐倒一邊的臻兒,想了想喝道:“你也過來,跟你奶奶一塊
舔!”
臻兒哪敢拂其意,戰兢兢地爬過來,跪在男人身前,吐出嫩舌兒輕輕舔起
來,她比香菱更怕腥穢,隻在大肉棒上挑挑點點。
薛蟠享受著這一對如花似玉的主仆的兩條嫩舌,心情開始爽快起來,故意刁
難臻兒,用手指著自己冠溝處的一塊乳色穢物,對她淫邪笑道:“沒瞧見這�還
不幹淨麼?快給我弄幹淨來。”臻兒一聽,不禁又驚又怕,僵愣在那�不知如何
是好。
薛蟠大惱,手上一揮,一鞭就狠狠地抽在臻兒的肋下。
臻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薛蟠見她還不動,心頭愈惱,手上連揮,沒頭
沒腦的照那小丫鬟身上狂抽一通,嘴�罵道:“伺候你爺就那麼難麼?買你來是
當小姐的麼?”
香菱一邊唬得直打哆嗦,平時又與這貼身丫頭同病相憐,感情極好,心中大
痛,終忍不住上前抱住薛蟠的手臂,哭道:“爺這麼打,莫不是要打死她,奴家
來給爺弄幹淨可好?”
薛蟠打得手累,正好停住,盯著香菱冷冷道:“感情你比這丫頭還賤,齷齪
事也爭著討,好,你來弄,再讓你爺不爽,一塊打。”
香菱含著淚,再次跪到男人的胯前,深吸了口氣,櫻唇湊至大肉棒的冠溝
處,輕顫著吐出丁香,將那塊惡心無比的穢物小心翼翼地勾了起來……誰知薛蟠
瞪著她道:“你吐掉試試。”
香菱花容的血色霎時盡褪,噙著那塊穢物,吐也不是吞也不是,胃中都麻了
起來。
薛蟠暴喝道:“給我吃下去!”
香菱嚇壞,用力閉上眼睛,心兒一橫,奮力將那塊穢物咽了下去,哪知方到
喉嚨,一股極度的惡心無可遏製湧至胸間,胃中猛得一縮,丟開男人的醜惡肉
棒,就伏在地上欲仙欲死地怒嘔了起來,嘔得天旋地轉天翻地覆連胃汁都嗆了出
來。
薛蟠瞧著衣裳淩亂的俏人兒痙攣地弓伏在地上狠嘔,入目卻覺別有一番動魂
撩魄之態,興致再熾,走到園子�一張石桌前的石椅上坐下,招手喚臻兒過來,
溫柔道:“小心肝,你把褲子脫了,也讓爺操一操。”
若在平時,臻兒多半耍個小花招尋機溜走,此際嚇得半死,哪敢再惹他,哆
哆嗦嗦的就在園子�解汗巾褪裙子,轉眼露出個小巧玲瓏的雪股來,在燈火依稀
的黑夜顯得特別惹眼。
薛蟠瞧了一會,伸手把臻兒拉過來,就將之抱坐在懷�,雙手玩弄她那沒幾
根毛兒的白淨嫩蛤,嘴�道:“你瞧爺的東西這麼大,就這樣插到你�頭多半又
叫痛呢,讓爺先幫你弄些水出來潤潤。”
臻兒見他罕有的溫柔,心�更是戰戰兢兢,哪敢去接他的話,隻任憑他猥
褻。
寶玉和眾盜在屋頂上正背對著他們,隻見薛蟠抱著那小丫鬟,雙手在前邊不
知幹什麼勾當,那小丫鬟大大地張開雙腳,乖乖地坐在男人懷�,不時發出一兩
聲忍耐不住的嬌吟聲,把眾人惹得心癢難搔,偏又看不見那妙處情形。
“花山鱷”紀豪恨恨低罵道:“他老娘的這些官家子弟,過得倒真舒心適意
呐!這般折騰女人,女人還得乖乖地聽他話。”
“午夜淫煙”滿連陰惻惻小聲笑道:“不爽麼?待會大家把他家�的女人也
都玩個透,到時瞧瞧他的臉色,嘿嘿!”
臻兒早被嚇壞,薛蟠玩弄了一番,仍不見有淫水出來,便道:“爺要入你
了,來,你弄些口水抹到那上邊去,要不等下又嚷痛哩。”
臻兒又驚又怕,隻好自己吐了些唾沫到手掌上,羞不可耐地塗沫到自己的小
嫩蛤上,動作生拙又撩人,看得後邊的薛蟠目不轉睛,道:“對,再抹,抹多多
的,等下就會舒服的。”
臻兒羞得俏臉兒發燒,便又吐了些唾沫去揉抹,薛蟠柔聲道:“好,好,你
再撥開�邊揉揉,揉給爺瞧瞧,往後爺便好生疼你哩。”
臻兒心頭一片迷亂,似知非知男人的醃臢欲望,在薛蟠的鼓勵下,為了討好
主子,便手淫與薛蟠看,把自己那隻小玉蛤弄得濕淋淋紅豔豔的,�邊紅脂肥
出,有些粉嫩嫩紅潤潤的肉頭竟吐出緊閉的蛤嘴來,自是美妙無比淫豔絕倫。
薛蟠大為動興,心想今天要不是這般耍酒瘋,兩個女人怎肯乖乖的讓自己如
此盡情玩弄,當下抱起臻兒,將之置於石桌上,把粗長肥碩大肉棒湊到她腿心,
龜頭對準花縫,用力朝�頂了進去。
臻兒咬著唇兒,喉底悶哼一聲,不知怎的,竟不似往日那般難挨,待男人的
硬物抵到盡頭,還有些美意的大酸了起來……
薛蟠平日玩女人最為粗暴不堪,除了對香菱這美妾還略有些溫柔外,其餘的
那些小丫鬟哪個不是一動興了便捉過來奸淫,哪有什麼前戲溫柔可言?小丫鬟們
自是苦不堪言,個個怕他糾纏。如今臻兒被他逼了一番手淫,情欲暗生,麗水浸
潤,倒生了些滋味出來,雙臂不由抱住男人的肥軀,喉底也不時發出絲絲嬌聲
來。
薛蟠剛才玩了香菱一回,已有些泄意,此際抽插了數十下,那泄意又起,隻
覺臻兒陰內窄小如糾,箍得肥莖酥美無比,又見這小丫鬟戶底津液油油塗出,與
平日大不相同,一時不舍就此完結,回頭喝喚香菱將那隻白藤小箱拿過來。
香菱哪敢絲毫怠慢,顧不得嘔得渾身泛力,忙捧了那小箱子送上,薛蟠打
開,仍插住臻兒,從�邊的一隻小瓶子倒了一粒藥丸吞了,卻是都中四大青樓之
一“點花樓”的秘製春藥“三精采戰丸”,霎間便有一道熱力直達丹田,龜頭莖
身便有些木然起來,那迫在眉睫的泄意轉眼間已消逝無蹤,便又壓住那嬌小玲瓏
的臻兒,恣情肆意地大弄大創起來。
臻兒入了巷,隻覺滋味愈來愈美,絲絲從未有過的感覺遍體叢生,迷迷糊糊
道:“爺,婢子……婢子好……好怪了哩……”
薛蟠淫笑道:“怎生怪了?說與爺聽聽。”
臻兒搖搖頭,眯目嬌吟道:“不知哩,就是……就是……”
薛蟠想從這素來不敢放肆的俏婢嘴�聽到淫言穢語,當下連連深突猛刺,追
問道:“就是怎樣?說啊。”
臻兒又美又急,哭腔道:“不知怎麼說哩……嗯!嗯!好……好……好難過
哩!”薛蟠聽她叫難過,心中一動,雙手忽在她身上亂摸亂揉,盡尋剛才一陣狠
打留下的傷痕上蹂躪……
臻兒頓時直打哆嗦,嘴兒�“噝噝”慘吟,隻覺傷口被薛蟠揉得那辣痛直鑽
心肺,渾身都痙攣繃緊了,慘呼道:“爺……爺不……不要……”
薛蟠眼睛一翻,道:“不什麼?你不要什麼?”
臻兒慌忙改口哆嗦道:“爺想怎麼……怎麼玩就怎麼玩。”身上發了一層香
汗,便似從那水中撈出來一般,肌膚油油膩膩的更是誘人無比。
薛蟠淫淫的望著她道:“那你是不喜歡麼?”
臻兒咬緊牙根道:“喜歡……喜歡呢,爺怎麼玩婢子都喜歡。”薛蟠揉摸得
更是來勁,享受著這小俏婢的痛苦神情。
臻兒痛不過,隻覺男人的手便如那刀子似的一下下割著她的肌膚,腦子�一
片混亂,不知怎的,花徑深處卻漸漸滋生出了一陣極度的美意來,忽不由自主地
嬌啼道:“請爺插……插大力點,臻兒好……好……快活!”
薛蟠隻覺臻兒深處一陣痙攣般的糾結,箍握得自己的陰莖爽不可言,又見這
俏俾兒一額整齊的劉海隨著自己的抽插輕巧的舞動,雙目緊閉,紅嘟嘟的嘴兒圓
成了一個迷人的環,那不堪忍受的神態可愛又誘人,一時如獲至寶,不禁興動欲
狂,手指尋到了她乳下的一道傷口挖揉,暢意道:“小心肝,要是你總肯這般順
著你爺,又這麼妖嬈媚浪,爺往後就好好疼你。”當下抽插得更如那狂風暴雨,
捅得臻兒那嬌小的身軀隨之亂抖亂震。
臻兒幾乎哭出聲來,隻不知這死去活來的折騰什麼時候能完結,嫩花心上忽
一下被男人插得結實了,那身上的所有辣痛仿佛皆凝結了起來,腹下生出一陣無
比的酥麻來,一時不由自主,便將玉股往上奮力拱起,隻把深處最嬌嫩的地方送
與男人的大肉棒,啼呼一聲,嬌顫不住地丟身子了。
薛蟠俯於石桌前,美美的受用著,將那肥碩的大肉棒緊緊插住,感受著女孩
子從深處排出來的細細射漿,記得好像還是頭一次弄丟這小俏俾,心道:“這麼
又打又操,倒能把這丫頭給弄出精來,女人果然奇怪。”
臻兒丟得魂飛魄散,又羞又驚,無奈起身不得,斷斷續續嬌哼道:“爺,婢
子該死,不……不知怎麼了,忽然忍……忍不住,就尿……尿了爺身上……”
薛蟠淫邪地笑道:“傻丫頭,不是尿,是你被爺操爽了,就丟身子啦,沒看
見平時我操你奶奶,她最後也這麼丟呢,別怕,快用力夾住爺的寶貝,就這會子
最快活哩!”
臻兒見主子神情和藹愉悅,驚懼方去,隻餘那快美羞澀,俏臉埋在薛蟠的懷
�,深處的花心兒噙住男人的大龜頭前端,丟得更是魂銷骨蝕嬌軀皆融。
薛蟠十分受用,但仗著那顆“三精采戰丸”,依然堅挺威風,玩壞了臻兒,
又要來折騰香菱,淫興勃勃笑道:“你丫頭給我操酥啦,你再來接著吧。”
香菱心中連連叫苦,卻被他不由分說地拉過去按在石桌上,擔起她雙腿,一
槍又入,恣意大弄,痛得她死去活來,不時發出十分惹人的低低呻吟聲。
眾盜被薛蟠那肥大的身子擋住,看不見香菱的情形,隻瞧見她那對掛在薛蟠
雙肩上穿著粉紅繡鞋的尖尖玉足挺得筆直,不住的微微嬌顫……
“春水流”肖遙心癢難熬,低聲道:“我們下去把那男的做了,一塊先享受
享受這兩個美人兒如何?”
“無極淫君”韓將道:“不可造次,大夥先去外麵放倒那些鏢局和武館的人
再說。”一眾人便長身而起,施展輕功,悄悄往梨香院外奔去。
第十七回 美人眸
寶玉隨那五盜到了梨香院外旁邊的廂房頂上,就見下邊一眾巡更人正提著燈
籠走過來,當中夾著幾個順遠鏢局的鏢師,個個神情倦怠,有人叫道:“換班
啦!換班啦!”屋�又有數人開門出來,邊整衣裳邊懶懶道:“巡這麼勤幹嘛,
來了幾天連個小毛賊都不見一個。”
“無極淫君”韓將把手一揮,寶玉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身邊五盜一齊縱身飛
落,如鬼魅般一陣遊走飄蕩,屋下那些巡更人便如中了邪似的東倒西歪,眨眼間
無聲無息地倒了一地,“再世淫僮”王令當與午夜淫煙滿連又搶入廂房之中,不
一會就悠悠閑閑地走出來,笑道:“屋�的也搞定了,都是些沒用的廢物。”
寶玉這才跳下屋頂來,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心�忖道:“聽
璉二哥說這些人�有的是從都中大鏢局�請來的鏢師,怎麼這般沒用?一下子就
全都被製,難道這五個采花大盜會什麼魔法不成?”
“無極淫君”韓將道:“小兄弟,還有一些武館的人呢,他們住在哪�?”
寶玉隻好道:“就在隔壁的那排廂房吧。”
“花山鱷”紀豪搓手淫笑道:“大夥快快去放倒他們,今晚就可以放心的逍
遙快活啦!”
五盜又縱身躍上屋頂,往隔壁奔去,寶玉連忙跟上,過了幾間廂房,見前邊
那五盜靜了下來,又似準備偷襲,寶玉遠遠瞧見下邊數人卻還毫無知覺的坐著,
心中大急,忽越過五盜向前急奔,故作失足,一頭栽了下去,五盜無防,一時沒
能抓住他。
屋下眾人吃了一驚,搶過兵器把在手�,向這邊望過來,為首正是正心武館
大弟子鄒遠山,瞧見他不禁大為訝異,道:“這不是賈公子麼?怎麼三更半夜從
屋頂上跳下來?”慌忙上前接住。
寶玉上氣不接下氣叫道:“屋頂上有采花大盜!”眾武館弟子驚覺,紛紛往
屋上望去,果然隱約有數條人影,已有人縱身躍上,正是跟茗煙打過架的“滾地
獅子”古立,提刀大喝道:“大膽淫賊,竟敢來偷王府耶!”
“無極淫君”韓將恨道:“這小子果然有問題。”其餘四盜心中亦大怒,正
欲下來收拾寶玉,但見有人躍上來,便搶上招呼。
“春水流”肖遙與之最近,長袖一揮,叱道:“滾下去。”古立已躍至屋頂
站住,一刀揮出,竟如砍入水中,渾然使不出力,反倒被推得向後仰倒,忙將雙
腿下蹲,勉強紮住馬步。
“春水流”微微一怔,道:“少林派的麼?”長袖一收,又生出一股拉力,
扯得他往前欲撲。
古立連忙把持重心向後,腳底已有些浮起,心頭方暗叫不妙,隻聽對麵那人
喝道:“少林的也給我滾下去!”隻覺一股暗力如驚濤拍岸般湧過來,再站不
住,終從屋頂上摔了下去。
眾師兄弟忙上前接住,皆以為古立隻身上去吃了虧,紛紛怒喝縱上屋頂上
去。古立強捺住胸口的血氣翻騰,哼叫道:“大家小心,對方是好手。”話音未
落,隻聽上邊幾聲悶響,躍上去的幾個師兄弟已先後摔了下來,其中一個落到地
下,便彎下腰伏在地上嘔血。
鄒遠山心中駭然,心想自己這幾個師弟的武功皆不弱,少林功夫又最講究下
盤根基,怎麼一個照麵就全被掃下來了?握緊手上一對鐵環,對身邊的師弟白玄
使個眼色,叫道:“我與白師弟上去,其餘的都在下邊守著,小心叫他們給逃
了。”眾師弟應了,紛紛散開四下圍住,心忖這兩個師兄的武功比其他人可強多
了,定無不妥之理。
鄒遠山雙環一振,身子已拔地而起,旁邊的白玄使的卻是一條九節銀鏈槍,
隨之如蛟龍出海般往屋頂射去。
“春水流”肖遙一見,道:“這兩個可以。”氣盈袖中,一揮而出,便如那
流水般綿綿不絕,轉眼已在屋頂跟鄒遠山交了數合。
那邊“花山鱷”紀豪笑道:“嚐嚐我的鱷王拳!”手掌叉開,狀如鱷嘴,疾
電般往白玄“咬”去,氣勢嚇人,大有一個照麵就要把來人打下去的意思。
誰知那白玄十分冷靜,仗著槍長,手上卷動,槍頭便如龍首般飛往對方肋
下,反逼得紀豪閃開,終在屋頂站住了腳。
“花山鱷”紀豪仍笑道:“好俊的身手,比剛才上來的幾個毛躁小子強多
了,算是個對手。”
白玄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聲不吭。紀豪點點頭,又道:“好好,也很冷
靜,難得難得,年青人,我們再打過。”身形展動,眨眼間已逼至白玄麵前。他
身材高大,卻無絲毫呆滯之相,出手倒顯得氣勢磅�雷霆萬鈞。
白玄麵無懼色,身形輕巧靈活,便如那風中柳絮般左躲右閃,銀白色的槍頭
不時從冷處飛出反擊,淩厲刁鑽,盡尋紀豪的要害下手。
鄒遠山與“春水流”肖遙轉眼已交了數十合,竟然絲毫占不到上風,隻覺對
方武功十分古怪,使得自己處處無法著力。他原本自信滿滿,這些年來專心修習
的少林絕技“伏魔金剛環”已大有進境,就連師父殷正龍也稱讚他的這一門功夫
已在其上,誰知今天這剛猛無比的神功卻使得難受無比。
再乜乜那邊的戰況,白玄似乎也沒有討好之相,他素來對這個帶藝投師聰明
過人的師弟非常有信心,眼見對方還有三人袖手旁觀,而下邊的一眾師弟隻怕皆
是幫不上手的,心底不由焦灼起來。
殊不知“春水流”肖遙也在暗自心驚,他雖是個采花大盜,但那真功夫的造
詣卻毫不含糊,自創的一套“春水絕流袖”陰柔詭秘,在江南不知已擊敗過了多
少追緝他的武林高手,沒想如今碰到的這一個,那手上鐵環下下如雷霆萬鈞地砸
過來,令自己抵禦得十分吃力,漸漸已完全轉入防守,隻怕一個不小心當場就得
筋斷骨折。
“無極淫君”韓將看得眉頭大皺,眼見對方有這兩個人,再無一下子全都製
服之可能,又怕驚動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馬,愈恨寶玉示警壞了今晚的好
事,忽嘯了個暗號,身形展動,竟迅如鬼魅般地奔至鄒遠山身畔,一掌切他肋
下。“午夜淫煙”滿連與“再世淫僮”也聯袂撲向正與花山鱷纏鬥不休的白玄。
鄒遠山大吃一驚,手舞鐵環回防,卻被春水流的長袖狡猾地引了一引,稍稍
地就慢了那麼一點,但那無極淫君何等疾速,一掌還是切中臂膀。鄒遠山悶哼一
聲,飛身速退,已從屋頂跌下去。
那邊白玄忽見左右有人夾來,一下就把他幾處可能的退路封死,竟能冷靜無
比地朝一邊撞去,手上鏈槍卷動,護在胸前。
從左邊攻去的“再世淫僮”王令當一扇擊空,毫不停頓,如影隨形地直跟過
去;反擊的“花山鱷”紀豪也一掌落空,卻計算精確地再往白玄下一步可能的退
路截住;右邊的“午夜淫煙”滿連陰陰地笑著,手持一刃,隻待白玄撞上來。他
們自上京以來,一路上打了不少硬仗,早已有了極深的默契。
下邊正心武館的師兄弟們見狀大驚,想救也來不及了,個個料想這個白玄定
當無幸,卻見白玄再不改變路線,隻硬生生的往滿連懷�撞去,手上那條九節銀
鏈槍一卷再卷,竟是妙到毫巔,眼見就纏上了對方手中的利刃,下邊已有人情不
自禁地叫好起來,忽聽一陣密密的金屬碎響,白玄手上那條銀鏈寸寸散開,人也
貼上了那利刃,一抹血花濺出,白玄便“嘩啦啦”地從屋頂上摔下去了。
下邊眾人慌忙上前接住,但見白玄胸前已染了一片鮮紅,隻是不知有沒有傷
及要害。
鄒遠山望著屋頂滿連手�的利刃,吸了口氣道:“是江如嬌的‘美人
眸’?”
“午夜淫煙”滿連把匕首上的鮮血輕輕吹到空氣中,笑嘻嘻地道:“‘如我
美人星眸冷,任你鐵漢肝腸斷’。好功夫,好功夫,隻可惜撞上了這柄分金斷玉
的寶物,沒錯,這就是江如嬌的貼身寶貝‘美人眸’。”
說著眼中隱隱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惆悵之色,又歎道:“每一次使用這寶貝,
就叫我想起了那個美人兒,隻可惜我為自己定下的規矩不能破壞,奸一個就得殺
一個,唉……我開始有點後悔了。”
白玄撫著被鮮血染紅的胸口,眯著眼睛冷冷地望著屋頂上得意洋洋的“午夜
淫煙”滿連,臉上浮現出了一種此際不該有的神色來。
“無極淫君”韓將道:“大夥兒走吧,今晚的好事不成了,改天再來找那小
子算賬!”輕嘯一聲飛身就走。
餘下四人也知美事已空,個個惡狠狠望了望下邊的寶玉,身形一展,也不落
地,跟著“無極淫君”韓將就從房頂上奔走了。
正心武館眾弟子呼呼喝喝,亂成一團,有的救護白玄有的跟著鄒遠山追敵,
一時無人理睬寶玉。
寶玉被那五盜臨走時狠狠地瞧了一眼,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通體不舒服起
來,隻盼望眾人能追上五盜,忽記起在小竹林�被“無極淫君”韓將點倒的淩采
容,忙回頭尋去。
寶玉縱身躍過高牆,一路施展輕功,轉眼已奔到李紈院後的小竹林�,見淩
采容仍軟倒在那,心頭略鬆,上前喚了幾下,卻無反應,動動含於舌底的藥丸,
才想道:“莫非是被那些采花盜燃放的迷香給迷倒了?”
又見她身上的衣裳被夜�的露水打得濕透,思忖道:“我還是先把她搬到那
小木屋�再做打算。”當下背起玉人,搖搖晃晃地往假山旁那小木屋走去。想來
那“午夜淫煙”滿連燃放的離魂散魄香起了作用,走了半天,人影也不見一個,
整個榮國府便如夢魘般的死寂沈靜。
寶玉到了小木屋,拿出鑰匙打開銅鎖,將姑娘放到與鳳姐兒顛鸞倒鳳過的那
張香榻上,又去點了燈,瞧瞧淩采容,心道:“她身上的衣裳都叫露水打濕了,
就這麼放她睡,明天起來不生病才怪,怎生是好?”
在那怔了一會,終下定決心,去衣櫃�拿了鳳姐的衣裳擺在床頭,開始哆哆
嗦嗦的幫那姑娘脫衣服,心�念道:“姑娘,非我存心猥褻你,隻是怕你被露水
捂出病來,如你生氣,明兒就罵罵我吧。”
脫到一半,見到女人�邊的月白色肚兜,心�便熱了起來,待看到那白膩的
肌膚,不知起了什麼邪念,下邊的寶貝微微舒展了起來,當下不敢再細看,且見
那肚兜沒怎麼濕,便不換了,輕輕幫她套上了鳳姐的一件絲綢軟褂,又到下邊去
解裙子,輕輕褪下來,乜見女人那平坦如玉的小腹及那雙線條無比柔美的玉腿,
隻覺一切皆生機勃勃充滿彈性,滿腦子胡思亂想道:“這般惹人,與家�的女人
可有些不一樣哩。”
殊不知這淩采容乃江湖女子,長期習武,身上美處自然與官家那些養尊處優
的小姐太太們大不相同。
寶玉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幫她換上鳳姐兒的一條輕柔絲料褻褲,咬了咬
牙,幫她拉好被子蓋上。
寶玉心頭“通通”亂跳,坐在床邊,方覺褲�邊那寶貝早已翹得老高,怔怔
坐了一會,心中轉過了千百遍邪念,再不敢呆下去,生怕自己幹出什麼壞事來,
忙放下羅帳,起身走出小木屋,隨手將門鎖上了,這才戀戀不舍地往自己的院子
踱去。
*** *** *** ***
五盜一路急奔,到了一個僻靜之處,“無極淫君”韓將揮手叫停,對餘人
道:“剛才大街上燈火通明,人影晃動,或許已驚動了巡城馬。”
“再世淫僮”王令當麵上微露懼色道:“這些巡城馬近日換上了重革,兵刃
也換了那戰場上才用的長柄細刀,要是被圍住,武功再好恐怕也得吃虧。”
“花山鱷”紀豪恨恨道:“他娘的,都是認錯了那小子,叫他壞了咱的好
事,真想立刻回去捏碎他的骨頭!”
“午夜淫煙”滿連眼珠子一轉,道:“不如我們摸回榮國府去,剛才在那�
邊燃放了足以麻倒全府人的離魂散魄香,我們躲到那,縱有人追進去也得麻倒,
說不定還有我們的便宜哩。”
韓將道:“對,我正是這個意思,大夥殺他個回馬槍!”
五盜皆覺這主意不錯,一齊轉身,正準備潛返榮國府,忽見不遠的街角處一
人正靜靜地望著他們,都吃了一驚,心忖道:“怎麼有這麼好的輕功,連我們都
沒發覺?”待定神一看,不正是剛才叫滿連刺了一刀的那個武館弟子麼?又見他
左右無人,手上也無兵刃,胸前還染著一大片鮮血,才放下心來。
“午夜淫煙”滿連嘿嘿笑道:“你做了鬼麼?怎麼了跟到這�來,想尋我報
仇是麼?”
白玄微笑起來,看看他腰側的那柄“美人眸”,點點頭道:“對,找你們報
仇來了,不過我還不是鬼。”
“再世淫僮”王令當“咯咯”怪笑道:“你一個人來?裝這怪模怪樣幹嘛,
就是鬼我們也不怕,何況是人,告訴你吧,到現在我已奸殺了一百三十九個女
人,現在她們都做了鬼,天天跟著我呢。”
白玄仍然微笑著,輕輕說道:“看來她們都很想念你呢,那我送你去見她們
好不好。”五盜見他這麼好看的微笑著,不知怎麼心底反覺怪怪的,不約而同地
滋生出一絲寒意來。
*** *** *** ***
寶玉走到自己的院子前,邊走邊後悔,越走越後悔,心中生出無數次要奔回
那小木屋去的念頭,沒好氣的拍拍門,卻半晌沒人來開門,自言道:“一個個都
睡得這麼死?不給我開門了?”忽想起那些采花大盜燃放的迷香,心中方釋然,
笑道:“幸好我今天學會了那飛簷走壁的功夫,不會叫你們給氣著。”
當下凝思那“氣”,一個提縱翻過牆去,進了自己的屋�,見襲人伏在桌子
上睡著,顯然是為了等他還沒上床去睡,隻是中了迷香麻倒了。
寶玉上前輕輕拍她的臉,喚了幾聲,卻無絲毫反應,心道:“那迷香可真厲
害,隔了這麼遠也能麻著人。”抱起襲人,準備放到她床上去睡,肌膚相貼,那
欲念又起,心頭一動,在襲人那俏臉上香了一下,笑吟吟道:“好姐姐,我們幾
天沒玩了,今晚正難過,就陪我玩玩吧。”當下轉個方向,把襲人抱到了自己的
大床上去。
一輪脫衣解帶,一番荒唐胡鬧,襲人依舊昏昏沈睡。
寶玉又自低笑道:“睡得這麼醉,正好玩些平日你不肯跟我玩的趣味兒…”
果真在襲人身上耍了些極荒唐的手段。又胡鬧了一陣,忽坐起身來,怔怔地想起
事來:“那迷香把整園子的人都麻倒了?……都麻倒了?……全麻倒了?這偌大
的榮國府�除了我,其他人全麻倒了?……那……”
一時想到那邊床上那個又甜又辣平時偏偏老不肯給他碰的美晴雯,不禁渾身
都熱了,心神更如那脫韁野馬般無拘無束地四下亂竄,繼而想道:“那麼鴛鴦姐
姐、平兒姐姐,還有我的林妹妹豈不也是全都被麻倒了?”思緒早已一塌糊塗,
再不知自己在這“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榮國府�會幹出什麼事兒來了……
第十八回 阿鼻煉獄
寶玉在床上怔了半晌,耳中隻餘窗外清寥的蟲鳴聲,愈感四下的靜默死寂,
心頭泉噴似突突狂跳,思忖道:“天地造化,才有今宵良機,我怎可暴殄天物
呢。”
當下著魔似地下床來,躡手躡腳走到晴雯那邊床前,悄悄撩起紗帳,見晴雯
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發解下,披散枕邊,錦被及胸,一雙雪膩的玉臂卻貪涼露在外
邊,白晃晃得撩人心魄。
寶玉低低喚了一聲,晴雯隻靜靜的睡著,她素來侍候寶玉慣的,若在平時,
倘若有一絲動靜,怕不立時就醒了。寶玉又在她俏臉上輕輕地拂了一下,卻仍無
絲毫反應,心中大喜道:“果然也中了那幾個采花盜的迷香。”
當下將晴雯抱起轉回自己的大床,將之置於襲人旁邊。見襲人被自己剝得寸
縷不掛,兩廂不稱,笑道:“好晴雯,你瞧襲人都光著身子,你也脫了吧,免得
她害羞哩。”便笑嘻嘻地動手幫晴雯寬衣解帶。
寶玉輕輕掀開晴雯外邊的淺碧短綃,仔細品賞了她身上那隻可人的月白小肚
兜一會,隻覺嬌俏可人賞心悅目,又伏下去跟她臉貼著臉,雙手探到她背後幫她
解那肚兜兒,自言自語笑道:“難得肯依我這麼親近,平日隻你侍候我寬衣,今
回我也侍候你一遭吧。”
待鬆了她背後的結兒,坐起身來拿掉那隻肚兜兒,立時就癡了,但見眼前的
俏人兒裸著那潔白雪膩的上邊身子,胸前翹著一對嬌俏玲瓏的玉乳,峰尖點著兩
苞紅豔豔的花蕾,令人目眩神搖。
寶玉瞧了半晌,早已神魂皆化,眾丫鬟�,就數這個晴雯最得他心底寵愛。
平時別的丫鬟大多對寶玉半拒半誘半推半就,偏偏晴雯卻從不肯與寶玉胡來,奈
何她性情潔淨潑辣,倒是寶玉這個主子還怕她多些,因此雖是喜愛已極,卻從不
敢用強造次。如今得此無拘無束的良機,寶玉卻仍半晌不敢伸手去她身上摸一
摸,生怕褻瀆了這個冰清玉潔的玉人兒。
寶玉心神掙紮許久,終鬥不過那如熾如燃的情欲,昏昏沈沈俯下頭去,用唇
在晴雯臉蛋上輕香,手也不由自主地溜到了她身上去,隻覺手中所觸皆是如絨如
脂般的滑膩軟綿,更是口幹舌燥,血脈賁張。
寶玉一陣胡來,下邊的寶貝勃得硬如金鐵,猛覺不知何時已隔著薄薄的褻褲
抵於晴雯腿心,心中暗喝自己:“如此荒唐,已是唐突佳人,再不可因貪圖一時
之樂,壞了她的女兒身。”
淫欲難熬,便從晴雯身上爬起來,重俯到旁邊的襲人身上,分開她雙腿,把
玉莖插入她蛤內抽插,眼睛卻望著旁邊裸著上身的晴雯,心中略做比較,忖道:
“果然是晴雯可愛些,樣子又美,肌膚也比襲人要好。”
一輪抽插,襲人玉蛤內已有些濕滑,隻是人被迷香麻倒,遠不如平時那般如
潮似雨的腴潤,寶玉弄著反覺別有一翻如膠似漆的黏纏滋味,心中愈興,忽又想
道:“既是整園子人都被那迷香麻倒了,我何不趁機再把那幾個平日難近的小丫
頭都湊在一塊樂樂?”
主意一定,便把玉莖從襲人蛤內拔出,也不整衣裳,隻在腰間圍了條大汗
巾,就從床上下來,走到外間。先把模樣清麗可人的小佳蕙抱回自己的床上,又
複去將茜雪、秋紋、麝月、蕙香、碧痕和綺霞幾個大丫鬟一個個搬進來,並排與
襲人、晴雯放於一起,再尋去院子�小丫鬟們的歇處,將模樣姣好的五兒、春
燕、檀雲也搬回�屋去。
心中貪念未已,想起墜兒嬌俏可愛,複又去搬,誰知乜見與墜兒睡在一塊的
一個小丫鬟,竟生得眉目如畫,年隻十一、二歲模樣,卻已有些嬌豔之色,睡姿
張狂,被不遮體,一條白白的粉腿斜斜架於墜兒腹上,卻是十分誘人。寶玉想了
半天,記得她好像叫小紅的,便又多走了一趟,也將之搬回�屋。這人滿懷色念
貪欲,接連搬了這許多女孩子,出了一身大汗,卻一點也不覺得累。
寶玉的床榻雖大,丫鬟們個個嬌小玲瓏,卻也堆得個玉體橫陳雪軀交疊。寶
玉見這一床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心中樂不可支,連連暗歎自己不知何世修來的福
氣,如今方能一臨這溫柔鄉。
一會尚嫌屋中燈火不夠亮,又去櫃�尋了兩盞琉璃燈點了,放於床前的幾
上,卷起紗帳,讓燈光照得滿床明亮,不禁哼起從薛蟠處學來的花花調子,這才
樂滋滋地摸上床去……
寶玉生怕壓壞玉人,東挪西鑽,好容易才找到個落腳之處,自己把衣褲脫個
精光,得意洋洋地躺在眾花間,嗅著滿鼻的芬芳香甜,勾勾這個的尖尖玉頷,碰
碰那個的軟軟酥胸,自言自語地樂道:“你不是不肯睬我麼?你不是最惱我這樣
子麼?嗬嗬,還有你哦,讓我聞聞你的袖子�的氣味好不好?看你今個還怎麼
逃……”當下胡天胡地起來,興之所至,便脫了這個的小衣,欲縱心間,就褪了
那個的褻褲……
*** *** *** ***
五盜望著街那邊燈火微明處血染衣裳的少年,明明知道他的武功至多隻不過
能與自己的其中一個打平,何況現在又受了嚴重的刀傷,實在是沒什麼好忌憚
的,卻不知怎的,看著他那臉上十分好看的笑容,反而開始有些不祥的感覺了。
“午夜淫煙”滿連邪笑道:“在這種情形能這麼冷靜,不俗不俗,可惜可
惜。”他江湖經驗老到,言中提醒包括自己的眾盜可能是因為對方的氣勢所鎮,
同時也在威懾對方。
白玄仍在微笑,輕言道:“為我可惜是麼?但真的是你們要為自己歎惜了,
‘午夜淫煙’、‘花山鱷’、‘春水流’、‘再世淫僮’,還有那個如果我沒猜
錯的話,就是‘無極淫君’韓將吧?嘿嘿,幾個江南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盜就此命
喪京城了。”
“花山鱷”紀豪忽覺按捺不住,暴喝道:“什麼不陰不陽的,手底見真
章!”騰身撲上,一招“巨鱷翻江”卷鎖少年全身。
白玄臉上突現一層赤紅,雙掌揚起,十指奇特的大大叉開,驀地如有無窮熱
量從間散發出來。
紀豪隻覺前麵一片炙燙,一股強大的氣勁霎間就拆破了自己的攻勢,續勢已
無以為繼,眼前忽現出一隻如真似幻帶著烈焰的手掌來,心中大驚,誰知自己的
雙臂重若千斤,竟無法收回來阻擋,電光石火間臉上已著了一掌,悶嚎一聲跌飛
開去。
後邊四盜又驚又怒,見對方一招就重創紀豪,皆惦量自己絕辦不到,況且他
們從來就不講那什麼光明正大的,再顧不得是不是以多欺少,滿連、肖遙與王令
當三盜已合圍從攻上。
“無極淫君”韓將飛身接住紀豪,見他半邊臉竟似被火焰炙壞,不禁駭然,
心中閃電般轉過數念:“是西域的‘烈日大法’?還是白蓮教火將軍的拿手絕學
‘聖火寶典’?”心中明白,如果碰見真是其中一種,今晚可就不好過了。�首
一瞧,隻見前麵一片通紅,滿連等三人身形模糊,仿佛真是身處於一片烈焰當
中。
忽聽懷中紀豪斷續呻吟道:“這小子邪門,剛才沒使出真功夫……”
話音未落,滿連等三人已呼呼喝喝地從對方氣勁範圍中搖搖晃晃跌出來,顯
然都吃了大虧。
“春水流”肖遙赤著雙臂,一對神出鬼沒的長袖已不知何蹤,袖緣上一圈焦
跡,仿佛真是被火燒去一般,狼狽異常。
“再世淫僮”王令當則於肩膀上焦了一大塊,臉色灰敗,緊咬著牙似在忍受
鑽心的劇痛。
“午夜淫煙”滿連瞧不出哪�吃了虧,隻拔出腰間那把“美人眸”一陣亂
舞,赤著眼狂喝道:“大夥小心,千萬小心!”哪�還有那老練自若的采花大盜
風範。
白玄卻宛如閑庭信步,緩緩收掌,臉現欣喜之色,望著自己的雙手,自言自
語道:“果然是絕世神功。”
“無極淫君”韓將心知碰上了出道已來最紮手的人物,如稍有大意,今晚定
將盡墨,長吸一口氣,暗運內力,聚氣於掌,他修習了數十年的“驚濤掌”非同
小可,自忖就是碰上了白蓮教的火將軍也可拼上一拼。緩緩道:“你是哪家武館
的弟子?師父是誰?”
白玄神色如常道:“我是正心武館的弟子,師父殷正龍。”
韓將道:“原來是無心的徒弟,可你剛才使的絕非少林功夫,你跟白蓮教火
將軍是什麼幹係?”
白玄微笑道:“我跟那邪魔妖孽毫無幹係,你以為這是‘聖火邪典’�的功
夫麼?”
“無極淫君”韓將吸了口氣,道:“難道是西域的烈日大法?”
白玄搖搖頭,道:“來,我們鬥一鬥,在你死前我告訴你。”
韓將暗怒,已見對方迎麵撲來,心道:“我這‘驚濤掌’不知擊敗過多少江
南的內家好手,你功夫雖邪門,但我幾十年的功力,硬拼卻不見得怕你。”當下
雙掌推出,同時又準備了對方變招時的應對。
誰知白玄笑道:“硬拼?好,正想試試這絕學的威力。”並無變招,直推上
前,與韓將雙掌正正對上……
一見他們對掌,旁邊四盜不禁暗自心喜,因為他們曾親眼見過近十名江南內
功名家被這個老大的掌力活活擊斃……
隻聽一聲悶響,兩人已接掌對上。“無極淫君”韓將忽覺自己錯得厲害,一
道強大無匹的炙熱內勁已勢如破竹地直侵過來,與之一對抗方知自己的內力差得
老遠,無奈為時已完,徒盡人事地拼力一擋,身形隻是滯了一滯,便如斷線風箏
般飛了出去,體內已是五髒如焚。
旁邊三盜一掩而上,隻求趁機製敵。
白玄叉開十指的雙掌翻飛,一掌印在“春水流”肖遙的腹上,一掌拍於“再
世淫僮”王令當的肩膀,再一掌切中“午夜淫煙”滿連握著“美人眸”的那隻
手。
滿連隻覺手上如被一隻燒紅了的鐵鏟炙了一下,卻猶不肯棄掉那把無數次幫
他出奇製勝的寶刃。
白玄另一掌又魔幻般地擊中了他的下頷,大喝一聲:“放手!”滿連便飛了
出去,與先跌飛出去的肖遙和王令當一樣,身上如纏繞了無形的烈焰,滿地翻
滾,個個麵容無比痛苦可怖,卻又無聲無息,整條原本寧靜安謐的小巷轉眼變得
一片慘烈,仿佛那傳說中的阿鼻煉獄忽已搬到了人間。
白玄一手鮮血,握著那把“美人眸”舉到眼前,眼中如夢似幻地吟道:“如
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鐵漢肝腸斷。你啊你……兩年前傷我一次,剛才再傷我一
次,現在又傷了我一次……不過,我還是不怪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無極淫君”韓將委身支地,強忍著體內如熾似燃的炙燙,望著白玄那擊飛
滿連後緩緩收回的手,瞧著那大大叉開五指的怪異形狀,突想起這百年來武林中
兩個大魔頭其中的一個,神色恐怖地顫哼道:“你是天竺魔女‘不死羅刹’的傳
人?”
第十九回 溫柔仙鄉
不知過了多久,眾丫鬟皆已衣衫不整,香肌袒露,玉膚相偎,床上百花爭
豔,屋內春色濃濃。無奈著了“午夜淫煙”滿連的那離魂散魄香,個個如癡如醉
的昏昏沈睡,隻有任憑那寶公子胡作非為了。
寶玉忽乜見前邊一條玉腿惹眼,膚色白�透紅,小腿肚子的線條柔美無比,
便端在懷�,一陣細細把玩,漸玩至末端,見那尖尖的瘦蓮著了一隻俏俏的鸚哥
絲繡睡鞋,小巧玲瓏,纖穠合度,拿住湊到鼻尖用力嗅了嗅,隻覺絲絲異香沁入
肺腑,不禁一陣神魂顛倒,忍不住又剝去了那睡鞋兒,掌中便多了一隻晶瑩如玉
的粉肉足兒,見那五根春蔥似的玉趾整齊纖致,更是愛不釋手把玩不休。
寶玉賞玩了許久,心中忖道:“這等美足,也不知是誰的?”便沿根尋上,
瞧見花堆�一張嫵媚的臉兒,這會子美人瞧多了,眼睛都花了,一時間竟認不出
是誰,再凝神一看,原來是綺霞,心笑道:“竟是她哦,樣子不算最美,卻養了
這等的好蓮兒。”
眼角乜見那邊香筍堆�又有一隻玉足別致,也沒穿睡鞋,想來定是外邊的哪
個小丫鬟的腳兒,便抄過來玩,隻見尖尖瘦瘦的纖巧無比,彎如新月,腳弓美得
勾人心弦,比綺霞更勝三分。
寶玉捧在掌�,隻堪盈盈一握,不由吟歎道:“想那舞於盤中之蓮,便是如
此哩!”也沿根尋上去,卻見是清麗嬌俏的小丫鬟墜兒,笑道:“原來是這小妖
精,平時活潑潑瘋癲癲的,跑起來比誰都快,卻纏了這樣的好腳兒,真一點想不
到呢,如非今宵逢此奇機,誰又能知哩?嗯……不知別人的又如何?”
興致一動,又爬到晴雯腳邊,抄起她的香筍來瞧,隻見她那腳上卻是穿了一
隻精致的綠萼絲繡睡鞋,腳背白膩勝雪,隱隱透出肌膚底下的淡淡青脈來,不禁
吸了口氣,心道:“真乃天生麗質,雯兒此物又比別人的要好。”顫手顫息的幫
其褪下鞋來,果然美妙難敘,膚色之細膩潔白似勝綺霞三分,腳弓之弧美彎曲又
更比墜兒美上些許,最妙是那蓮底的窩心處有肥美嫩肉堆積,隻拿在手�,便叫
男人的骨頭都酥了。
寶玉拿住晴雯的玉筍在麵頰上蹭蹭,隻覺軟滑柔膩,又�到嘴邊舔舔,但聞
異香侵人,愛得個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竟燒著臉又將晴雯的玉筍送到腹下,
一手拿住自己那勃如鐵石的玉莖,將龜頭抵於玉筍窩心的肥軟處揉蹭起來,隻覺
所觸皆柔滑肥美軟綿如脂,頓爽得魂銷骨酥。
突刺了數十下,又見筍尖那五根晶瑩玉趾隨著自己的突刺不住嬌嬌顫動,心
中一動,便將龜頭塞到那春蔥玉趾的縫隙間玩耍,瞧著晴雯白白的玉趾兒夾纏著
自己通紅的玉莖,更覺妙趣橫生,隻不過來回穿梭了十幾下,驀的一陣泄意翻
湧,來得疾如星火,心頭暗叫聲“不好”,在那苦忍了好一會,竟沒能挺過去,
悶哼一聲,已掉出一滴精來,滴落在晴雯的雪白腳背上,索性就從她那玉趾間抽
出來,雙手握住她的玉筍,將大龜頭緊緊抵在窩心的肥軟處盡情激射了……
竟覺個中銷魂絲毫不遜於與女子的真正交歡,卻還多了另一番奇妙的風味。
寶玉好一陣方回過神來,瞧見晴雯的那隻小腳丫已被自己射得一片狼藉,玉
趾間纏繞著絲絲白漿,窩心處更是堆了厚厚的一大團,正緩緩往下流淌,入眼令
人怦然心動。心頭惶惶忖道:“要是雯兒知我把她的腳丫兒弄這麼髒,準得氣個
半死。”便到床頭的奩盒內尋了一條自己常係腰間的大紅汗巾,細細為其拭淨。
寶玉心中意猶未盡,仍將晴雯的雪足捧在懷內把玩,不過半晌,下邊寶貝竟
又躍躍欲起,心頭邪欲再生,又去玩看別人的玉筍,從襲人、麝月等大小丫鬟的
下邊開始一個個把玩過去,可歎那些女兒家最美妙最寶貴的隱秘處一時皆給這荒
唐公子瞧去了。
寶玉大逞手足之欲,一個個摸將過去,一個個瞧將過去,百般玩弄,又細細
品味,暗將眾丫鬟做比較:襲人成熟嫵媚,身形最是婀娜,將其擺出種種妙姿品
賞,入眼撩人心魄;麝月婉約沈靜,柳腿最為修長,戲作玉帶環腰,才知銷魂蝕
骨;茜雪嬌甜清爽,雙峰最嬌美,偷將玉杵穿深峽,方得酥麻滋味;墜兒嬌俏可
愛,腳纏得最小巧,掌中玩賞,勝卻那房中春藥;佳蕙清麗怡人,腰也最瘦,隻
堪盈盈一握,宜作比目魚吻;春燕長發及腰,麗處卻是白虎,誘得寶玉深究細
研,鼻近玉竅,方聞得芬芳,舌臨花池,才知有甘蜜;小紅嬌豔可人,眉目如
畫,櫻唇未點已如丹,惹得公子情難自禁教吹簫;碧痕白膩豐腴,蛤藏姣肥,最
叫人不能將杵拔;蕙香清純,膚質可追晴雯,身上隱隱有清香;檀雲亮麗,唇紅
齒白,令人心曠神怡;五兒嬌憨,小巧玲瓏,最堪抱於懷內把玩;秋紋苗條,風
韻迷人,最叫人想入非非;綺霞甜膩,玉股最豐最潤,如非公子憐香惜玉,今宵
定被采擷後庭花。
寶玉玩來玩去,比來比去,心�最終卻還是覺得晴雯最好,淫欲翻騰,想極
采擷一快,奈何不敢也不忍壞了她身子,隻好於別人身上出火。
眾丫鬟當中隻有襲人、麝月曾被寶玉壞過身子,這公子便把玩著眾丫鬟的美
處,卻隻在她們兩人蛤中輪流抽插。
其中淫樂妙趣已非尋常人家能及,寶玉尚未心滿意足,仍饞晴雯,突想到一
策,源自鳳姐兒那些冊春宮�的勢兒,遂將晴雯抱起放到麝月身上,又把她那雙
滑雪雪的美腿擔在肩膀上,玉莖低刺,卻插入下邊麝月的玉蛤之內,一番突刺抽
添,眼前對著晴雯的俏臉兒,便似在與她交歡一般,低頭又正正地瞧見晴雯那隻
姣潔文淨的玉蛤兒,但覺美不可言。
胡鬧了一陣,眼角乜見那邊嬌豔可人的小紅,便從晴雯與麝月這邊挪開,把
小紅抱到襲人身上,也來玩個李代桃僵。下邊交接著襲人,眼睛卻瞧著小紅的幽
秘處,隻見那兒柔莖數根,一縫緊閉,誘人非常,便用雙手拇指分開來看,她年
紀極小,�邊粉粉露露,晶瑩剔透,仿佛吹彈得破,果然嬌嫩無比,真叫人恨不
得能立時親身紮上一矛,心頭卻有些悶悶不樂起來:“她們這些美妙,他日不知
會叫誰給消受了?”心中不禁莫明其妙地浮起一絲酸溜溜之味來。
寶玉一陣疾抽,龜頭碰著襲人的花心,木木的漸有了一絲泄意,複又起身轉
回晴雯與麝月這邊,將晴雯兩隻晶瑩玉筍掛在肩頭,玉莖在麝月玉壺�一輪狠插
猛刺,腦海隻幻想著抽插的便是上邊的美晴雯,當下連連深入,挑刺花心。
麝月雖被迷香麻倒,但遭她這荒唐公子爺的一番癲狂,似覺非覺的,嬌嬌哼
出聲來,身子也有了些反應,嫩蛤花汁流溢,花房�不由自主的收束蠕動起來,
捏握得寶玉爽美無比,加之她花房內姣肥非常,寶玉的龜頭連中肥嫩之處,不久
已覺精來,他本不敢太過猥褻晴雯,但此刻精意洶湧,銷魂中忍不住用手剝開晴
雯的玉蛤,瞧著�邊那些嬌嫩嫩紅粉粉的凝脂,通體一陣銷魂蝕骨,便在碧痕花
房內翕翕然地射出精來……嘴�還自得其樂地悶哼道:“好雯兒,我射啦!”
麝月被寶玉那最美女人的玄陽至精一射,人雖在昏迷中,也頓禁受不住,竟
在無人知曉的睡夢中尿床似丟了,侵人的陰精熱乎乎地淋了寶玉一莖,又爽了她
的公子一番。
寶玉鬆軟下來,瞧見不單麝月腿心一片狼藉,就連上邊的晴雯股間也被穢物
髒了,便又拿了那條大紅汗巾幫她們揩拭,想了想,又去幫襲人和小紅擦拭,再
又為碧痕、佳蕙等眾丫鬟輕抹,一個個多少皆被他用那條汗巾在秘處粘染了些瓊
漿玉汁。
寶玉在汗巾上嗅了嗅,隻覺各味“異香”滿鼻,自是視若珍寶,暗笑道:
“那天夢中仙姑請我喝的仙釀叫‘萬豔同杯’,我這汗巾兒呢,就叫……就叫做
‘萬豔同巾’吧,嗬嗬!”心中得意萬分,當下小心翼翼地把那條汗巾收藏到一
個不常用的匣子角落�,生怕不小心哪天被誰拿去洗了。
寶玉接連胡鬧了兩回,又不慣熬夜的,已是疲倦之極,見窗外已是微微發
亮,盤算要是這個樣子,等眾人醒來可不是說笑的,隻好起來整理,幫這個穿小
衣給那個結肚兜,待穿上又發覺這件不是她的肚兜,那條不是她的褻褲,便又把
這個脫了幫那個換上,幫那個褪了再為這個穿上,直忙到天色泛白,這公子方侍
候完眾丫鬟,又一個個將她們抱回自個的床上去,累得滿頭大汗,想來總似有些
差錯,卻再也顧不得許多,便一頭栽進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夢中猶在榮國府�胡作非為,竟似逛到了他林妹妹的紗帳前……
第二十回 絕代魔姬
白玄望著小巷中東倒西歪的五個采花大盜,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絲嘲弄的憐憫
來,想了想,對“無極淫君”韓將微微一笑道:“好吧,事已至此,不妨告訴
你,剛才你們消受的正是那曾在中原曇花一現的‘鳳凰涅槃大法’,不過嘛……
我卻算不上不死羅刹的傳人。”
五盜個個麵無人色,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武林中那個神話般的傳說來……
約在八十年前,江湖中忽然出現了個轟動武林的外族女子,不但貌可傾城風
華絕代,且身懷無數般讓人聞所未聞的武功,其中最神奇的卻是一種讓人不可思
議的自愈功夫,使她無論受了多重的內外傷都能在片刻之間自愈恢複,而且這種
奇功傷人殘忍無比,擊打在人身上,便令人如墜煉獄慘不忍睹。
這女子一踏入中原就向武林中各家門派的名家好手挑戰,並在短短的半年內
打遍江湖無敵手。且因出手狠辣無情,傷人殺人無數,也拆了不少門派的招牌,
自然而然結下了大幫仇家。
有一次眾多仇家經過周密的策劃,在黃河邊上聯手伏擊這外族女子,誰知那
幾十名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不但殺不了她,卻反而落得個死傷無數的下場,從此江
湖中更是人人聞之喪膽,紛紛躲避。後又傳聞此女來自天竺,所懷絕技其實便是
那天竺的第一武學“鳳凰涅槃大法”,此後這外族女子便被人稱之為“不死羅
刹”。
直至這不死羅刹某日忽踏足嵩山,親自拜訪少林寺,揚言道:“聽聞千年前
天竺聖僧達摩東渡,到了中原之後創出了少林乃至整個中原的第一武學‘易筋
經’,不知與我們天竺的原來的第一絕學‘鳳凰涅槃大法’相比孰強孰弱?”遂
向當時少林寺唯一修成易筋經的僧人無為挑戰。
無為本不喜這類挑戰,卻因見那不死羅刹輕易擊敗當時的四大護法聖僧,頓
然嗔生了那一較高低之心,遂答應了挑戰,兩人便相約某月某日在某地切磋。間
中過程,並無他人在旁,自是無人知曉。
誰知結果卻出人意料,這一役之後,不死羅刹便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而無為也閉關修行直至坐化。
間中傳說,各自紛紜,有人說不死羅刹技遜一籌,敗後羞愧難當,立時就返
回天竺了;也有人言兩人不分勝負,各自閉關潛心修練去了;更有人傳出不死羅
刹擊敗了無為,中原武林再無讓她可留戀之處,遂返天竺了。
誰又能料到,這神奇無比的天竺第一絕學“鳳凰涅槃大法”,竟會在八十年
後的今晚,出現在都中這條黑暗靜僻的小巷之中。
“無極淫君”韓將慘然道:“難怪滿連剛才明明刺傷了你,你現在卻連一點
事也沒有,原來是因為你修習了那具有快愈神通的‘鳳凰涅槃大法’!”
白玄微笑道:“知道了這秘密,你們可以安心的走了吧。”身形一展,已如
魔似幻地到了“午夜淫煙”滿連的跟前,一掌印在他胸口之上。
滿連此際已無絲毫護體氣勁,隻聽他慘嚎一聲,整個人往後跌出,身上竟燃
起了看得見的明火,倒在地上不住翻滾,不過折騰數下,聲息便已漸弱,眼看是
無救的了。
餘盜正驚駭絕望,白玄順手又一掌劈了旁邊已重傷的“花山鱷”紀豪,遊目
四望,似乎在選擇下一個要送入煉獄的目標,目光停在了王令當的臉上。
王令當瞳孔收縮,急急叫道:“且慢!你難道真想把我們都殺了?!”
白玄輕聲道:“我今晚一來得到了這柄叫我日夜思念的‘美人眸’,二來也
試過了這‘鳳凰涅槃大法’的威力,現在這兩件事都做了,你們當然可以死
了。”
“再世淫僮”王令當心中尚存一絲僥幸,悶哼道:“我們可是被通緝已久的
采花大盜,個個命值萬金,若你把我們拿去見官,可得到不少懸紅。”
“春水流”肖遙也抱住這一絲希望急忙道:“最近都中正四下捉拿采花盜,
你若獻了我們,定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白玄笑道:“的確誘人之極,可惜這‘鳳凰涅槃大法’見不得光,何況眼下
我還隻是略得皮毛,若是在修成之前被人知道,怕還不是落個死無全屍的下
場。”
兩盜心頭愈寒,王令當汗流滿麵,努力道:“你把我們送去見官,我們幾個
發下毒誓,決不泄露你的秘密,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白玄似乎有些猶豫起來,肖遙忙趁勢道:“我這幾年聚積了許多金銀財寶,
在江南建了個逍遙莊,莊�還收藏了七個萬中無一的小妾,個個如花似玉,身懷
名器,你若肯放過我,所有金銀財寶連同那些嬌姬美妾通通送給你。”
白玄聽得眼中發亮,沈吟道:“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胡謅呢?”
“春水流”肖遙說了個詳細的地址,道:“我手上有個戒子,你可憑它去接
收那逍遙莊,因為我每次出門前都曾交待過莊中之人,見戒如見人,你隻要憑此
戒跟我那七個小妾對一句暗語‘一江春水向東流’,她們就會連人帶財通通歸附
於你。”
白玄走過去摘下肖遙左手中指上的一枚十分精美別致的碧玉戒,問道:“是
這隻麼?”
肖遙望著白玄點點頭,生怕他反悔,道:“有了它,你就是逍遙莊的新主
人,那莊中所有的財寶和美人從此就是你的了。”
白玄露出個好看的笑容,道:“好吧,就送你去見官吧。”又扭頭去看王令
當。
肖遙暗鬆了口氣,心�盤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宵不死,就
是到了天牢�,憑我的本事,到時定會有脫身的辦法。”
“再世淫僮”王令當見白玄瞧到自己臉上,慌忙道:“隻要送我去見官,我
也有好處給你。”
白玄似乎懶得問他,隻是靜靜地望著他。
王令當忙接著道:“我當年做藥尊女婿的時候,煉製出一種最厲害的藥粉,
無味無色,隻要能撒一丁點到女人肌膚之上,任她武功多好,內力多強,也會霎
間變成無比饑渴淫欲的蕩婦,臣服於你胯下。”
白玄早就聽說過這“再世淫僮”王令當曾做過百草穀藥尊的女婿,後因一日
奸殺師娘師姐還有他兩個小姨四人而叛逃出穀,藥尊與其女百草仙娘追殺了他多
年也沒能成功,這些故事已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了。淡淡道:“那藥粉就是令你
‘揚名江湖’的收魂散吧?帶了麼?”
王令當涎著臉道:“帶著帶著,它可是我防身的寶貝哩。”
白玄上前從他身上搜出一隻墨色小瓶,問道:“是這個麼?”
王令當道:“就是這個,這收魂散可厲害極了,江湖上的女人無人不忌,可
惜隻對女人有用,否則今晚也不會栽你手�了,怎麼樣?也送我去見官吧?”
白玄笑道:“難怪當日峨嵋派的‘慧靈聖姑’李靈靈武功比你高了一大截,
卻還會栽在你的手�。”頓了頓,道:“好吧,既然肯送我這寶貝,就送你去見
官吧。”
“再世淫僮”王令當籲了口氣,心�跟“春水流”肖遙一般心思,隻要今晚
不死,哪�都是關不住自己的。
白玄目光轉到了“無極淫君”韓將的臉上,輕聲道:“你有沒有什麼寶
貝?”
無極淫君韓將道:“沒有,我什麼寶貝都沒有。”
白玄笑了起來,樣子十分好看,如果對麵是個女孩子的話,恐怕還真會為之
著迷。聽他又道:“難道你想就死在這兒?聽說你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是出自
一本由百年前‘千麵王’所著的《無極譜》,何不用來做我送你去見官的交換條
件?”
韓將冷冷道:“可惜我學成之後就一把火燒了。”
白玄仍笑道:“我可有點不相信呢,這麼好的書你舍得燒了?”探究地望了
望他,又道:“不會寶貝得一直帶在身邊吧?”
“無極淫君”韓將麵無表情道:“你不信麼?在我身上搜搜不就知了。”
白玄笑吟吟的,果真上前在韓將身上仔細搜了起來,半晌方收回手去,臉上
不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韓將盯著他道:“幸好我燒了,其實如果我真的沒燒,此時給了你,你便會
放過我麼?”
白玄第一次大笑起來,道:“好,不愧是真正的老江湖,如果你真給了我,
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忽然身形一動,一掌已擊在“再世淫僮”王令當的小腹之
上。
王令當慘哼一聲,身子無聲無息地飛了起來,在半空之中已從身體內竄出了
一抹抹火焰,待摔在地上時全身便已被團團烈焰包圍了,隻聽他一聲聲狂叫道:
“你……你剛才不是答應要把我們送官麼!”
白玄又已鬼魅般閃到了“春水流”肖遙的跟前,也在他胸口上印了一掌,邊
笑道:“沒錯,不過我剛才是騙你們的,因為我的秘密是一點也不能走漏的。”
“春水流”肖遙無絲毫躲避機會地受下了這令他絕望的一掌,目眥盡裂,隻
覺從體內猛地竄出了燎人心肺的烈焰,慘呼道:“原來你比我們還卑鄙無恥!”
白玄點點頭,有些天真無邪地望著倒在地上被烈焰折磨的幾個采花大盜,笑
笑說:“卑鄙也好,無恥也好,事已至此,就得這麼幹,這就是我的天理。”
肖遙在烈焰中嘶聲厲色道:“好……好……我做了鬼也不放過……你!”此
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轉眼間,在這無人的暗巷�焚起了四具著火的屍身,屍首上個個麵容無比的
痛苦可怖,卻在烈火中無聲無息,仿佛便是那傳說中的阿鼻煉獄。
“無極淫君”韓將一動不動地望著白玄幹了這一切,忍不住道:“你怎麼還
不殺我?”
白玄扭頭看他,笑笑道:“因為你比較聰明,沒把你的《無極譜》交出來,
我又怎麼舍得你死呢?隻好讓你暫且跟著我,以我的聰明才智,總有一天定能叫
你吐出來的。”
“無極淫君”韓將混濁的吸了口氣,強忍著身上的炙痛,不再說話。
此時,四個江南采花大盜的屍體已被火焰焚化得不成形狀,白玄這才心滿意
足,將從五個采花大盜身上搜刮來的所有寶貝用外袍裹了,背在肩上,一臂夾了
半死的無極淫君韓將,施展輕功,意興恣揚地消失在夜幕籠罩的小巷盡頭……
*** *** *** ***
寶玉一覺醒來,方知已是日上中天。隻聽外邊的大小丫鬟皆亂成一團,便叫
晴雯來問。
晴雯捂嘴打了哈欠,對他道:“昨夜睡得不好,整晚盡在亂夢,早上就起得
遲了,想起好多事還沒幹,急急忙忙梳洗了就出去辦,誰知外頭竟有好多人比我
還起得遲哩,真是奇怪了。”
寶玉知道是因為她們昨晚中了“午夜淫煙”滿連施放的迷香,心中暗笑,又
問道:“你說昨夜亂夢,究竟是夢見了什麼?”
晴雯俏臉一紅,半晌方嗔啐道:“不過是夢見了隻大老鼠到處偷東西吃罷
了!”沒等寶玉回味過來,便已轉身出去了。
寶玉在床上愣了半天,又見襲人進來,對他道:“你可醒哩,也不叫我,隻
坐在這兒發什麼呆?快快起來吧,想來老祖宗那邊等得急呢。”
寶玉望著她笑道:“你今天也起得遲是嗎?”
襲人點點頭,邊幫他穿衣邊道:“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不單起得晚,醒來
後腦瓜�還暈乎乎的。”
寶玉笑道:“你呢,昨夜有沒有做什麼夢?”
襲人一聽,不禁俏臉飛紅,咬唇盯著寶玉,半晌方湊近他臉邊小小聲道:
“你可老實招來,昨晚是不是趁人家睡著了偷偷捉弄人?我依稀記得昨晚是在桌
子前睡著的,怎麼早上起來,便在我床上了?那�也濕乎乎的,身上到現在還酸
著哩……”
寶玉笑嘻嘻道:“昨晚進屋�,見姐姐在桌子前睡著了,想起我們老久沒親
熱了,於是就把姐姐抱到我床上睡,天亮才抱回你床上哩。”
襲人暈著臉道:“難怪哩……怎麼不叫醒人?”
寶玉瞧著她笑道:“叫醒你,怎麼能跟你玩些你平日不肯玩的花樣呢?”襲
人大羞,伸手欲擰寶玉的臉,寶玉連連告饒,襲人隻是不依。寶玉便將她一把摟
緊按倒在榻上,在她耳邊低語道:“好姐姐,今晚我與你好好陪罪如何?”
襲人粉臉愈暈,對寶玉道:“你快快過去老祖宗那兒吃飯吧,別遲了又挨夫
人的訓。”這時又聽有人走進屋來,襲人忙從床上爬下來。
卻是晴雯打了水進來,瞪了他們一眼,冷笑道:“交杯盞還沒吃,這倒上床
去了。”
寶玉陪笑道:“你也上來玩兒。”
晴雯道:“我可沒那麼大福。”也不過去,絞了毛巾隻立在那等著。寶玉忙
自個走過去,湊近晴雯的俏臉兒笑,經過昨夜的荒唐,心底愈是深喜這個辣丫
鬟。
晴雯繃著臉道:“誰跟你嘻皮笑臉了!”便用毛巾幫寶玉抹臉。
襲人也不與晴雯計較,與她一塊侍候寶玉梳洗了,又換過衣服,催他快快過
去老太太處用飯。
寶玉走到外間,忽聽見墜兒對佳蕙說:“真奇怪,你的鞋怎麼跑到我床邊來
了?”
但聽佳蕙叫道:“噯喲喲,我還在納悶呢,怎麼今早一起來,鞋子就窄得不
能穿了!原來是叫給你換去了。”
墜兒也嚷了起來,嘰嘰喳喳道:“我換你的幹嗎?大布袋一樣,誰能穿得起
來!”佳蕙一聽,跳起來就要來擰她的嘴,轉眼間兩人已鬧做一團。
寶玉聽了,心知定是自己昨夜荒唐後的傑作,趕忙從旁邊悄悄溜走,到了廊
下,迎麵正碰見麝月,還沒開口招呼,就被她拉到轉角的無人處,悄悄咬著他耳
朵道:“人家早上一覺醒來,怎麼肚兜上的結子就變樣了?小衣上還黏了一塊粘
兮兮的髒東西?你呀,老老實實告訴我,昨晚……昨晚究竟有沒有幹壞事?”
寶玉心知賴不過,隻好嘻皮笑臉地招了部分實情,道:“昨晚從外邊回來,
一時想極了姐姐,就去你床上睡了,半夜才回自己的床哩。”惹得麝月大發嬌
嗔,他好生哄了一會,搬出“去遲了又得挨太太訓”的話,方得脫身。
寶玉到了老太太處,王夫人也沒說他,原來尚不算遲,還有許多人未到。
席間眾人議論起來,才知今早皆起得遲了,個個心中奇怪納悶,卻說不出個
究竟來。又有雪雁來告,說黛玉今早起來就頭暈,不能來用飯了。
寶玉暗忖道:“顰兒身子素來羸弱,昨晚受了那些采花賊的迷香,定然損得
很了。”心�盤算著飯後就去瞧她。
席間鳳姐與李紈兩個媳婦仍舊指使著婆子丫鬟,上下照料,忙個不停。間中
鳳姐趁著與老太太斟酒,悄悄對坐於旁邊的寶玉道:“早上你也起得遲了嗎?”
寶玉含笑點點頭,下邊把腿在她腿側挨了一下。
鳳姐乜了他一眼,又道:“這兩天去哪兒玩了?想找你幫我寫幾個字也不
成。”
寶玉這才想起已經三天沒去找過她了,心中一蕩,笑嘻嘻道:“那怎不使個
丫頭來喚我呢?”
鳳姐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寶二爺好大的架子,人家怕請不來。”寶玉才
知自己說錯了話,待要解釋,鳳姐卻轉身走開了。
寶玉心中惶然,好容易等到席罷,先到廊底下等著,過了半晌,方見鳳姐偕
平兒出來,忙上前迎住,笑道:“姐姐要寫什麼字,我這就過去。”
鳳姐仍不領情,徑自閃身走過,麵無表情道:“不用了,怎敢煩勞寶二爺
呢,我叫別人寫去。”寶玉更是不安,卻一時不知怎生是好,便在後邊跟著,惹
得平兒掩嘴偷笑。
三人走了一會,鳳姐忽對平兒道:“哎!差點兒忘了,你爺昨兒在賬房寄了
兩幅誰的古董畫兒,你過去取回來。”
平兒瞧瞧寶玉,道:“賬房在二門外,你叫別人取去。”
鳳姐道:“二門外你又不是沒去過,為什麼要別人去,那兩幅畫兒可嬌貴著
哩,別人我不放心。”
平兒噘了紅嘟嘟的嘴兒又道:“既然嬌貴,我就更不敢去取了,等爺晚上回
來,自個拿去。”
鳳姐寒了臉,罵道:“我常慣著你,你倒越發上臉了,我就偏要你去取!”
平兒見鳳姐惱了,哪敢再拗著,隻好轉身離去,走到遠處,才悄悄回頭瞧
去,隻見鳳姐在那邊石椅上坐了,寶玉立於一旁。不禁飛紅了俏臉兒,心中啐
道:“果然又想那事兒,誰不好偷,偏偏去惹他,若真給人知曉了,不定怎麼死
哩!”卻又無可奈何,跺跺腳,心煩意亂地走了。
寶玉見鳳姐在石椅上坐下,便湊上前去,叫道:“姐姐,怎麼不走了?”
鳳姐道:“我走累了,不能歇會兒麼?你倒奇怪,怎麼一直跟著人家?”
寶玉瞧瞧四周無人,便也在石椅上坐下,笑道:“我怕姐姐有什麼差遣,又
不肯使人來喚,隻好跟著。”
鳳姐聽得“卟哧”一笑,旋又繃起了臉,冷冷道:“我可再不敢有什麼煩勞
二爺的啦。”
寶玉見鳳姐一笑,嫵媚妖嬈,心頭頓熱了起來,身子挨上前去與她貼著,涎
著臉道:“姐姐在生我的氣麼?弟弟這廂賠不是啦。”
鳳姐輕哼了一聲,乜眼著他,道:“你且說,這幾天你做什麼去了?”
寶玉道:“這幾天也沒做什麼,不過是跟薛大哥去外頭喝了幾回酒。”手臂
悄然環上了鳳姐的蜂腰,花言巧語道:“心�卻常常想著姐姐的。”
鳳姐給他一圈,身子便已酥了一半,卻仍哼道:“你莫哄人,除了跟薛呆子
鬼混,還有個秦鍾吧?”
寶玉一聽,嚇了一跳,忙道:“沒有沒有,姐姐別聽人亂說。”
鳳姐轉首凝望寶玉,半晌不語。寶玉不敢與之對視,隻貼著她亂拱,不一會
便撩得她嬌喘籲籲起來,身子越發軟了。
鳳姐垂首對寶玉低聲道:“你是不是煩膩姐姐了?”
寶玉起身指天道:“若我煩……”竟是又要發什麼誓來,鳳姐慌忙按住他
道:“最不喜歡你這樣了,動不動便發誓,也不怕真折了陽壽,姐姐相信你
了。”
寶玉開心地笑了起來,兩人對望片刻,四片唇兒漸粘一起,間中兩條滑舌魚
兒般亂渡嬉戲。
鳳姐忽盡力推開寶玉,嬌喘不住道:“這�雖沒什麼人來,但終究不穩妥,
我們……我們還是去小木屋吧。”寶玉也已情欲如熾,隻想立時與這美婦人大戰
一場,便點頭應了,兩人手牽著手,相攜往那假山旁的銷魂窩而去。
到了那給藤蘿植被遮掩了大半的小木屋前,寶玉迫不及待地從袖中掏出鑰
匙,正要開鎖,忽然想起那個昨夜被他送到這小木屋中的淩采容,刹那間不禁嚇
呆了。
鳳姐軟軟地貼在寶玉臂側,一雙水汪汪的杏眸嫵媚地望著他,不解道:“怎
麼啦?為何不開門?”
卻見寶玉目瞪口呆,黃豆般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了下來……
寶玉還想起……昨夜他幫淩采容身上換的,還是鳳姐放在小木屋�的衣裳。
【第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