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紅樓遺秘》(實體1-2集)作者:迷男
相關資料·設定及資料集(一)
{榮、寧二府人物}
賈寶玉——本書主角,古今第一淫人。
性格:迷迷糊糊,不知所謂。
武功:
鳳凰涅盤大法(由不死羅刹帶到中原的天竺第一絕學,具有極速恢複傷勢的
神效)
《無極譜》(天下第一的易容奇術,由百年前“千麵王”所撰,不但易容,
更能易聲、易形)
寶物:
通靈寶玉(當中蘊著玄奧莫明的神秘力量)
碧玉戒(“春水流”肖遙之物,憑之可以接收逍遙莊,從白玄處得之)
收魂散(“再世淫僮”王令當之物,亦從白玄處得之)
哺陰珠(乃七大奇石之“月華石”所琢,女子長久佩帶,可滋陰養顏,傳為
瀟湘二妃之物,世間僅雙,從丁翊秘庫中所得)
風月令(房中珍玩,四大青樓之一“醉候鄉”所出)
《搜珍記》(宋神宗時風流才子柳七撰,四大青樓之一“百錦營”所出的手
抄全本,當中有“觀花”、“尋探”、“姿趣”、“名器”、“采補”、“精華”、
“修練”、“寶具”諸章,收錄了許多珍奇無比的房中之秘)
兵器:
美人眸(短匕,具分金斷玉之功。“如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鐵漢肝腸斷”便
是其寫照。原為江湖大美人江如嬌貼身寶刃,先給江南采花大盜“午夜淫煙”滿
連劫獲,次給白玄奪走,最後因機緣巧合落在寶玉手�)
異質:身懷最美女人的玄陽至精。
最近戰績:柔水莊一役,“擊敗”白蓮妖女,名列十大少俠之一。
林黛玉——十二正釵之一,巡鹽禦使林如海之女,寶玉心中的至愛。主線人
物之一,但在大觀園未建之前,戲份不多。
薛寶釵——十二正釵之一,薛姨媽之女,薛蟠之妹。主線人物之一,但在大
觀園未建之前,戲份不多。
史湘雲——十二正釵之一,保齡候尚書令史侯後人。主線人物之一,但在大
觀園未建之前,戲份不多。
賈元春——十二正釵之一,賈政長女,寶玉親姐。入宮已兩年有餘,卻還從
未遇得皇帝寵幸,眼下隻為迎暉館的一名才人。得寵後為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
妃。曾救過逃入皇宮奄奄一息的世榮一命。主線人物之一,乃後來宮闈爭鬥中的
一方勢力。
秦可卿——十二正釵之一,賈蓉之妻,賈珍之媳,甯國府中最出色的女人。
具傾城之顏,兼寶黛之美——鮮豔嫵媚,似乎寶釵,風流嫋娜,又如黛玉。本書
的主線人物之一。與世榮愛恨難辨糾纏不清,冤冤孽孽皆始於秋千花劫;又與寶
玉分分合合若即若離,為其孕有一女。
寶物:映花琳琅(世榮與之)
異質:擁有萬中無一的純陰之精,出之筋麻骨酥,異香滿閣。
王熙鳳——十二正釵之一,賈璉之妻。貌若仙妃,榮寧二府中叱吒風雲的人
物。深喜寶玉,並與之偷歡過多回。
寶物:
《玩玉秘譜》(極品春宮,四大青樓之一“品玉閣”所出)
欲焰紅羅(房中秘寶,四大青樓之一“點花樓”所出)
異質:蒂如嬰指。
名器:極品腴珠(《搜珍記》中注:“蕊之”腴珠“,又名”蚌珠“,古稱”
赤珠“、”肥頭“,肥軟滑膩,多為團狀,女子多為此類,最是常見,不列入品
;但如遇能含龜首者,可列珍品中等;又如遇大若雞卵,可納男根入宮者,當列
極品中等。)
李紈——十二正釵之一,賈珠遺妻,寶玉的大嫂。
她的故事設定好了,嘿嘿……
設定及資料集(二)
賈探春——十二正釵之一,賈政之女,寶玉的妹妹之一。
大觀園建後方才有戲。
賈迎春——十二正釵之一,賈赦之女,寶玉的妹妹之一。
大觀園建後方才有戲。
賈惜春——十二正釵之一,賈敬之女,寶玉的妹妹之一。
大觀園建後方才有戲。
花襲人——十二副釵之一,寶玉的貼身丫鬟,乃寶玉現實中男歡女愛的開山
鼻祖。她原是賈母之婢,本名珍珠,因深得賈母信任,將之給了寶玉。寶玉因她
本姓花,又曾見舊人詩�有“花氣襲人”之句,就回明賈母,把珍珠更名為襲人。
晴雯——十二副釵之一。容顏絕麗,性格潑辣,是寶玉心中最喜愛的一個貼
身丫鬟,可惜至今未能得手。
麝月——寶玉房中的大丫鬟之一,溫婉嫻淑,已給公子壞過身子。
碧痕——寶玉房中的大丫鬟之一,白膩豐腴。
秋紋——寶玉房中的大丫鬟之一,風韻迷人。
茜雪——寶玉房中的丫鬟之一,嬌甜清爽。
小紅——寶玉房中的丫鬟之一,眉目如畫,嬌豔可人,且又伶俐過人,後來
跟了鳳姐兒。
綺霞、墜兒、春燕、佳蕙、檀雲、紫綃、芳官、綺霰、四兒(蕙香)——皆
為寶玉院中的丫鬟之一。
平兒——十二副釵之一。賈璉之婢,實則半妾,是令寶玉大流口水的小美人。
薛蟠——人稱“薛呆子”,典型的紈絝子弟,有名的花花公子,頗有俠義心
腸,是帶壞寶玉的“領頭大哥”。
香菱——十二副釵之一。薛蟠之妾,生得如花似玉,肌膚賽雪,模樣與可卿
有幾分相像。
臻兒——香菱之婢。
賈蓉——秦可卿之夫。因他與其父賈珍私放高利借券一事給世榮抓住把柄,
不得已獻出可卿。
賈薔——與賈蓉一道,在寶玉之前,曾是鳳姐兒的入幕之賓。
秦鍾——秦可卿之弟,寶玉的斷袖密友。陰陽皆好,風流無度,與其姐亂倫,
並奪得元紅,後又同寶玉大鬧鳳姐兒。
功夫:小摘蕊手(四大青樓之一“百錦營”的秘技)
茗煙——寶玉的跟班小廝.
妙玉、鴛鴦、金釧兒、玉釧兒等皆未出場,暫不列資料。
{朝廷人物}
皇帝——昏庸無明貪花戀色之輩。
謝寶兒——原江南妓戶養的“瘦馬”,因身懷千�無一的名器而得寵。
名器:驪珠(《搜珍記》中注:蕊之“驪珠”,又名“驪龍吐珠”、“腴團”,
古稱“寶丸”,花心最是淺顯,男子唾手可得,隻需略經交接,器主必定丟盔棄
甲,位列名品中等。)
四大聖衛——鎮國公牛清親自薦給皇帝的貼身護衛,武功超絕。
金麵具——資料不明,尚未出場。
銀麵具——隻知是女子,其餘不明。
銅麵具——資料不明,尚未出場。
鐵麵具——僅露過一麵,劍法已練至“劍罡”境界。
最近戰績:與世榮交手一合,兩敗俱傷,令其滯藏於皇宮內達月餘之久。
鎮國公牛清——三朝元老,八公之首,手�有先帝所賜的“勸賢鞭”,當朝
大臣中,皇帝最忌憚的便是此人。
“笑鎮南天”馮左庭——智勇雙全,老謀深算,朝廷不多的棟梁之一。奉命
鎮守昆明,遏製前朝餘孽及蠢蠢欲動的南疆諸族。麾下猛將如雲,掌握著超過二
十萬的精兵,並擁有一支令西南與境外各路勢力大為忌憚的“後羿營”(傳說營
中六千將士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神射手)
前大內司庫丁翊——極為神秘的人物,奇寶無數,富可敵國。表麵是三朝大
內司庫,但江湖上的許多異事大事都與之有關。
因被查出監守自盜與私藏聖品數宗大罪,已被朝庭滿門抄斬。
關於其所遺留下的藏寶秘庫至今仍流傳著種種離奇的傳說。
東太師——當朝顯赫人物。因愛女給采花大盜劫走,懸紅廣邀各路高手入都
協力揖拿。
東儀婷——東太師之女,年隻十二、三,卻已具罕世之顏。
設定及資料集(三)
異質:擁有萬中無一的純陰之精,出之筋麻骨酥,異香滿閣。
聖捕侯小月——皇帝禦賜名捕,自在門傳人,實力深不見底,連世榮亦頗為
忌憚。與“碧眼魔姬”鳳凰兒似有說不清楚的糾葛。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汪笑山——東太師府的大總管。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馮紫英——神武將軍馮唐之子,在京都驍騎營任指揮之職。
寶玉的豬朋狗友之一。
{魔門人物}
世榮——第二主角,表麵身份是北靜郡王,暗中身份是魔門門主。
誌向:奪取皇位,一統天下。
武功:
月華精要(共七重天,目前修煉至第六重天)
大、小擒拿手
最近戰績:從白蓮教“龍象聖使”平擎嶽手中奪得馮左庭的秘密軍報及“九
轉千瓊丹”。
“紫發妖姬”孔雀兒——因練異功,毛發皆紫,“南疆雙姬”之一,魔門中
人,極善媚惑之術,是世榮的寵愛姬妾兼得力臂膀。
武功:還驪大法(共七重,目前修煉至第三重)
兵器:不明
名器:蟾蜍(《搜珍記》中注:蕊之“蟾蜍”,又名“玉蟾”、“軟蟾”,
古稱“嚶口”,凡與男子交接,便似嬰兒就乳,極是奇趣,位列名品中等。)
“碧眼魔姬”鳳凰兒——因練異功,瞳如碧波,“南疆雙姬”之一,魔門中
人,極善媚惑之術,是孔雀兒的親姐姐,魅力傾倒南疆,麾下高手如雲,並擁有
蠻族九千藤甲兵,乃魔門布置在南方的一顆重要棋子。
與世榮、侯小月似有說不清楚的微妙關係。
武功:拘魂大法(共七重,已練成)
武器:請君入夢(披風,具迷魂奇效)
最近戰績:從極樂穀誅天將軍子朱破天手�奪取了六百名匠。
陳見羽——魔門中人,用兵如神。魔門在南疆秘密組建的軍隊的最高統帥。
性格:小心謹慎。
武功:不明
最近戰績:發動蓄謀已久的伏擊,重創朝廷坐鎮南方的名將“笑鎮南天”馮
左庭。
“南疆六魅”如夢、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電——魔門中人,“南疆
雙姬”部下,武功怪異,善長合擊,傳說聖捕候小月在南疆唯一的一次慘敗就是
折在她們手�. 跟隨“紫發妖姬”孔雀兒來到中原,亦為世榮姬妾。
兵器:傣錦、刀靴、犀角梳、銀梭、小竹簍、景頗刀
最近戰績:成功阻擊追趕世榮的白蓮教“龍象聖使”平擎嶽。
枯榮二老——魔門中人。
地位:不明
武功:不明
福祿壽——北靜王府的下人,魔門中人,世榮的得力部下。
阿福——武功不明
阿祿——武功不明
阿壽——武功:摧心勁
{白蓮教人物}
沈士宇——白蓮教前教主,五年前奔赴南疆時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武功:聖蓮大法
兵器:聖蓮令(具有無上權威,隻有憑之方可調動極樂穀的“八萬神兵”,
無棱無角,卻能分金斷玉,更傳說它有一種將使用者功力放大的奇效)。
柯百愁——白蓮教教主,由元老會推立的代教主。
來曆:不明
武功:不明
沈瑤——沈士宇之女,白蓮教之淨蓮使者,寶玉江湖上的老婆之一。
武功:
聖蓮大法中的幻蓮神掌
攝魂魔音之“小霓裳”
寶物:
映花琳琅(夜明珠之王,晉人王嘉所著《拾遺記》中稱之為“照石”,分陰
陽,合之遂發異彩,光可穿透血肉。世間僅見兩對,曾為海外孔雀王朝阿育王所
有,從丁翊秘庫中所得)
武器:
碧玉笛
湛瀘(傳說中的天下第二寶劍,從丁翊秘庫中所得)
似水無痕(手套,傳為唐末第一大盜阮如水所用的兵器,無形無跡,刀槍不
壞水火不侵,更絕妙的是能吸收對手的些許內力,從丁翊秘庫中所得)
名器:蚌酥(《搜珍記》中注:蕊之“蚌酥”,又名“鯨骨”,古稱“螺舌”,
似肉非肉,似骨非骨,滑脆異常,愈觸彌堅,能助男威,位列名品上等。)
設定及資料集(四)
最近戰績:柔水莊中先後擊敗十大少俠中的武當冷然和華山掌門之子沈問星。
兜兜——沈瑤的丫鬟,兩者情同姐妹,但後來因愛生隙,戲份將會很多。
兵器:
透骨刺
雷公擊(號稱“天下第一刺”,西域某王之神兵,居傳能穿金洞鐵誅神戮鬼,
從丁翊秘庫中所得)
雙名器:
玉芽(《搜珍記》中注:蕊之“玉芽”、又名“春芽”,古稱“軟角”,軟
滑活潑,觸之若尖,善噙龜首,喜探馬眼,奇趣非常,位列名品中等。)
驪珠(《搜珍記》中注:蕊之“驪珠”,又名“驪龍吐珠”、“腴團”,古
稱“寶丸”,花心最是淺顯,男子唾手可得,隻需略經交接,器主必定丟盔棄甲,
位列名品中等。)
最近戰績:擊敗華山派“驚虹雙劍”呂怡璿和黃語伶。
宇文奇——白蓮教長老,元老會成員之一。為從內部顛覆朝廷根基,奉命潛
入皇宮,以房中術蠱惑皇帝,補拜為國師,賜造采瓊閣,極是得寵,並煉製出一
種極具奇效的“蓮華丹”,令朝中許多王公大臣爭著索要。
武功:
大神鼎功
先天神鼎功
兵器:不明
最近戰績:從皇帝手�取得馮左庭的秘密軍報。
三聖姑——均為宇文長老愛徒,跟隨其師一齊潛入皇宮,為蠱惑皇帝使盡手
段。
紅蓮:“龍象聖使”平擎嶽的老情人。
武功:小玉爐功、枯血爪(中者穿皮碎骨,血流難止)
暗器:血蓮子
碧荷:資料不明
武功:小玉爐功
白藕:迷戀世榮,曾將其藏留在采瓊閣中。
武功:小玉爐功
凝露:白藕之徒,迷戀世榮,泄露了“萬花結界”的穿行之法。
平擎嶽——白蓮教的二聖使之一的龍象使者。此人武技獨步江湖,威力奇大,
已有近百名白道高手敗在其手�,據說大多隻挨了一拳。
武功:大力龍象功
兵器:拳頭
最近戰績:一拳重傷未盡全力的世榮。
伽藍聖使——白蓮教的二聖使之一。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冰魄老妖——白蓮教六妖之首,據說實力可排入白蓮教中十名內。
武功:冰魄大法
兵器:不明
最近戰績:從寶玉手�搶去聖蓮令,並輕鬆脫出“病狐”焦慕鳳與五大先鋒
的合圍。
風雪十一刃——冰魄老妖眾徒。
武功:冰魄大法(等級不一)
兵器:袖刃
劍妖:白蓮六妖之一,據說劍術可排入武林三十名內。無惡不作,貪花戀色,
已歿。
武功:不明
兵器:長劍
“紫氣東來”崔朝陽——表麵身份是都中第一大賭坊“朝陽賭坊”的老板,
其實卻是白蓮教三十六分堂之一的“天佑堂”堂主。此人各路關係極多,嶽丈是
都中第一大布商程彥淳,同門是朝中一品爵西寧郡王的二公子蔡翰,其弟崔飛星
又是三品爵杭州府布政使,好象山東綠林盟主“劈嶽斧”彭鎮東還是他的拜把子
兄弟,是一個誰都不想惹的人物。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千手仙娘”崔夫人——都中第一大布商程彥淳之女,崔朝陽之妻,最善賭
術,與寶玉有過雲雨之緣。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玉狐手”羅妍——朝陽賭坊最紅的四大荷官之一。遭白玄強暴,下落不明。
兵器:骰盅
名器:蚌酥(《搜珍記》中注:蕊之“蚌酥”,又名“鯨骨”,古稱“螺舌”,
似肉非肉,似骨非骨,滑脆異常,愈觸彌堅,能助男威,位列名品上等。)
火將軍——白蓮教三大將軍之一。
武功:聖火邪典
兵器:不明
誅天將軍——白蓮教三大將軍之一,極樂穀的第一把手,擁有神秘的“八萬
神兵”。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誅破天——誅天將軍之子。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病狐”焦慕鳳——極樂穀智囊之一,奉誅天將軍之命護送沈瑤入都。
武功:不明
兵器:勾魂斬
設定及資料集(五)
五大先鋒:追隨誅天將軍出生入死的五名戰將,奉命護送沈瑤入都。
“虎先鋒”翁辛誌——使一把九節銅鞭,強力護衛。
“鷹先鋒”許昆——使一條鷹爪鋼手,最善機關器械,具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熊先鋒”魏劭——使一支大鐵椎,重型攻擊手。
“犬先鋒”常彥昆——使雙短拐,最善跟蹤之術。
“鼠先鋒”蔣隆——使小鐵鎬,最善挖掘與尋探之道。
古伯伯——極樂穀中的神醫。
產品:
鎖元刀(無色無味,吃了之後,若運功提氣,丹田便會產生劇痛,據說是白
蓮教勸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聖藥)
補霞散(不似尋常金創藥霸道,療效卻要好上百倍,極樂穀中不少人曾靠它
救回一命)
{十省武盟人物}
龍盟主——武林之十省盟主。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龍二公子——龍盟主之子,十大少俠之一。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遭遇突襲,已歿,疑是白蓮教所為,從而在武林中掀起軒然大波。
{少林派人物}
無為——八十年前少林寺唯一練成易筋經的高僧,與天竺第一高手不死羅刹
一役勝負不明,之後便閉關直至圓寂。
武功:易筋經
兵器:不明
滅嗔——少林寺主持,武林中的泰山北鬥。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了空——羅漢堂首座。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武當派人物}
太玄真人——武當派掌門,武林中的泰山北鬥。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武當冷然——十大少俠之一,武功機智均屬非凡,乃江湖年輕一輩中武功最
強者之一。江湖中已有傳說,此子將是武當派的下一代掌門人。
自下山以來,未有能在其手中走出十招的對手。
武功:武當長拳、太極拳、太極劍法
兵器:長劍
最近戰績:
與殷琳戲誅白蓮劍妖。
在雙方皆有所保留的情況下,與扮成采花大盜的世榮打成平手,並將其逼入
皇宮之中。
程家二小姐——武當弟子,都中第一大布商程彥淳之女,“千手仙娘”崔夫
人之妹。因疑給大鬧都中的采花大盜所害,惹來冷然入都調查。
{華山派人物}
沈觀雨——華山派掌門。因悟華山五峰氣象,新創出一套橫空出世的神仙劍,
一舉擊殺白蓮教兩位武功高絕的前長老。近年來廣收門人,令華山派如日中天,
已隱有趕上少林、武當之勢。
武功:神仙劍
兵器:長劍
羅顧——沈觀雨的師弟。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葉東睿——沈觀雨的師弟。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謝俊豪——沈觀雨的師弟。東太師府的護衛,阻攔采花大盜劫持東太師愛女
時給一拳擊斃。
武功:紫霞氣功
兵器:拳
“逍遙小半仙”沈問星——十大少俠之一,華山派掌門沈觀雨之子,江湖年
輕一輩中武功最強者之一。
性格:喝醉之後,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武功:神仙劍
兵器:長劍
“驚虹雙劍”呂怡璿、黃語伶——華山派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剛出道就誅
滅了陝西九梟,後又活捉了令數省白道中人皆大為頭痛的獨腳劇盜曹勇,在江湖
上風頭甚健。
武功:三招神仙劍
兵器:長劍
近來戰績:擊敗白玄。
{百寶門人物}
白湘芳——原百寶門門徒,不知因何叛逃到中原,借著南安郡王的關係隱入
榮國府中,乃是寶玉武功的“啟蒙之師”。
武功:不明
兵器:
子母雙劍
如意索(又名如意神龍,乃百寶門中的至寶,據傳是其門的開山師祖當年三
下怒江,勇擒蛟龍,取其筋所製,是以刀槍不壞,水火不侵。)
淩采容——嶺南百寶門門下,為尋找叛逃到中原的師姐白湘芳,悄悄摸入榮
國府,也算是寶玉武功的另一個“啟蒙之師”。
武功:碧波掌
兵器:不明
主線人物之一。
設定及資料集(六)
{正心武館人物}
殷正龍——正心武館館主。原出自少林,法號“無心”,是“無”字輩中的
佼佼者,在少林短短的十幾年間,已習得少林正三十六房絕技中的六房,其中看
似最平凡的一路“伏虎拳”更是給他修習得爐火純青,曾被少林寺羅漢堂聖僧了
空讚譽:“近千年來伏虎拳第二人”。
武功:少林六房
林慧嬙——殷正龍之妻,乃武林六大世家中九江林家的傳人,識得許多武林
典故。
武功:林家裙�腿
殷琳——殷正龍夫婦之女。明豔端麗,臉上生著一對靈氣四溢的大眼睛,是
個令白玄、冷然與寶玉皆心儀的女孩子。
主線人物之一。
最近戰績:在去為龍盟主拜夀的途中遇見白蓮劍妖,幸給冷然搭救,並“聯
手”誅之,哄動江湖。
鄒遠山——正心武館大弟子。
武功:少林三十六房之一的伏魔金剛環
兵器:鐵雙環
白玄——正心武館弟子。因機緣得入丁翊秘庫,尋得“鳳凰涅盤大法”的秘
籍,又一舉擊殺江南五名采花大盜,獲得《無極譜》、收魂散、碧玉戒、美人眸
等數樣異寶,後因貪念踏入丁翊秘庫的十八層地獄圖當中,慘遭十八銅偶群攻而
歿。
古立、阿竹、大水牛、翁敏——皆為正心武館弟子。
{泰山派人物}
“雲海紅日”程振先——泰山派掌門人,劍術可列入當今武林二十名內。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東海龍宮人物}
“萬壽相”田冠——龍海龍宮的左宰相。
為了得到幾萬兩懸紅與太師親題的金匾,入都捉拿采花大盜,不想卻因此一
命嗚呼。
武功:龜甲神通
“蝦將”蔡明——龍海龍宮的猛將,隨同田冠入都捉拿采花大盜。
兵器:鋼叉
“蟹將”童定鈞——龍海龍宮的猛將,隨同田冠入都捉拿采花大盜。
兵器:雙錘
{茅山神打門人物}
“通天神君”餘東興——神打門第二代門主。為了得到幾萬兩懸紅與太師親
題的金匾,入都捉拿采花大盜。
武功:邀神諸法
“二郎神”李翔、“牛魔王”石磊、“齊天大聖”霍榮、“天蓬元帥”洪招
財、“卷簾神將”吳千奮——皆是神打門弟子,隨同門主入都捉拿采花大盜。
武功:邀神諸法
{車馬會人物}
“開山鞭”皇甫元——車馬會山東分舵的二當家。
兵器:鐵鞭
“石磨金剛”張人豪——車馬會山東分舵的三當家。
武功:磨盤門拳
{其他人物}
不死羅刹——天竺第一高手,八十年前踏足中原,向武林各門派的名家好手
挑戰,並在短短的半年內打遍江湖無敵手。後來又上少林,擊敗四大護法聖僧,
並向當時少林寺唯一修煉成“易筋經”的僧人無為挑戰。
是役無人知曉勝負,此後無為閉關直至圓寂,而她亦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下落不明。
武功:鳳凰涅盤大法
藥尊——百草穀主,用毒之術,可列當世三甲之內。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毒術:炙血炎(僅知其一)
百草仙娘:藥尊之女,“再世淫僮”王令當之妻,因其夫的惡行而性情大變。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毒術:炙血炎(僅知其一)
魔音鬼母——上輩高人,功力超凡,一把墨玉琵琶曾令多少武林高手墜入魔
障。
疑為柯百愁所請,在路上阻擊沈瑤入京,以一敵八尚占上風。
武功:魔音之“十麵埋伏”
兵器:墨玉琵琶
“隱俠”黃宇——黑道上鮮有人敢惹的人物。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獵魔將”應奇山——令華東數省黑道聞風喪膽的人物。
兵器:雙頭鋼叉
“無極淫君”韓將——江南第一采花大盜,身懷天下第一易容術《無極譜》,
已歿。
武功:驚濤掌
“午夜淫煙”滿連——江南采花大盜,已歿。
迷魂香:離魂散魂香
兵器:美人眸(奸殺江湖大美人江如嬌而得)
“春水流”肖遙——江南采花大盜,已歿。
武功:春水絕流袖
兵器:袖子
“再世淫僮”王令當——江南采花大盜,“百草仙娘”之夫,藥尊的女婿,
因奸殺師娘師姐及兩個小姨逃出百草穀,已歿。
淫毒:收魂散(因用此物害了峨眉派的“慧靈聖姑”李靈靈而聞名)
“花山鱷”紀豪——江南采花大盜,已歿。
武功:鱷王拳
小蠻——美人胚子一個,皇宮侍女,元春的貼身丫鬟。曾與元春一起救過逃
入皇宮的世榮一命,戲份將會不少。
弄雲——薛蟠在四大青樓之一的“錦香院”新收的名妓,因懷名器,而在品
花榜中得名。
名器:玉螺(《搜珍記》中注:蕊之“玉螺”、又名“軟螺”、“腴環”,
古稱“回廊”,藏圈數匝,箍著男子,最是銷魂,位列名品初等。)
羅羅——“錦香院”之妓,在紫檀堡與寶玉有過雲雨之緣。
瓊雯——“錦香院”之妓,貌似晴雯,甚得寶玉喜歡,亦在紫檀堡有過雲雨
之緣。
第一集 花劫
第一回 天作奇緣
補天遺石落塵凡,墜入迷津猶未知;
但因群釵亂吾心,長醉紅樓夢難醒。
秦可卿慵啟美眸,仍舊懶懶地躺著,回味起昨夜的風情,不覺嫣然甜笑,直
至耳聞窗外鳥鳴聲聲,方戀戀不舍地從被窩�輕輕爬起,不想仍驚動了枕邊的男
人,被賈蓉一把拉住玉腕,懶聲道:“小東西,起得這樣早,欲往哪兒去?”
可卿複轉回被窩,趴於夫君胸上,呢聲道:“園子�的梅花開了,今早得陪
太太過去西府那邊,請老祖宗和幾位夫人過來賞花哩。”
賈蓉皺眉道:“怎麼老有這些花哨事,改天再去請吧,今朝你隻須陪著你相
公。”
可卿玉頰輕暈,尖尖的玉指輕揉著男人的乳頭,嬌聲道:“太太昨天就跟我
說好啦,這也叫花哨事麼?小心給太太聽見。”
賈蓉哪敢真的得罪母親,隻是覺得昨晚又著雨露的老婆容顏煥發,倍添嬌
豔,心中仍有些貪戀,一臂圈住可卿的柳腰,將她嫩臉貼到麵前,嘴對著婦人耳
心悄聲道:“昨晚可妙?我帶回來的那東西好不好?”
可卿玉容愈暈,半晌不答,無奈男人目光炯炯,臂如鐵箍,隻好含羞啐道:
“被人折騰了一夜,身子都欲散了,有什麼好!”
賈蓉聽了,有些不甘心道:“那東西可是品玉閣秘製的珍品呐,價可不菲,
尋常人家還受用不起呢,娘子真的不喜歡麼?昨晚你不是……”
原來夫妻倆昨夜歡好,賈蓉從外邊弄來一樣寶貝,名喚“春風酥”,放在爐
�燃著,以助床榻興致。
可卿怕他說出羞人的話來,伸手輕擰住男人的臉,咬唇道:“好啦好啦,人
家喜歡呢。”
賈蓉得意了起來,笑道:“我說呢,娘子昨晚的那模樣,怎麼可能不喜歡
呀,浪得跟……”
可卿大羞,豔霞染腮,用力擰男人的嘴,急道:“你再說,人家可不理你
啦!”
賈蓉笑嘻嘻的,又在她耳心道:“什麼滋味,跟你相公說說。”
可卿耳內被男人的熱氣嗬得心�陣陣發酥,膩聲道:“告訴你,就得放人家
走哦,莫把太太給惹生氣了,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賈蓉笑笑點頭,可卿便俯首湊到他耳邊,細細聲呢喃道:“屋子�點著那東
西,叫人心�邊從頭至尾都飄蕩蕩的,興致真比往日好許多呢,又不似從前那些
刀子似的藥,用過後,第二天就沒了半點精神。”
賈容道:“此話怎講?”
可卿俏臉含春道:“昨晚被你折騰了一夜,可現在身上卻還暖洋洋的好舒服
呢。”
賈蓉聽得動興,被子�的手掌插到娘子的股心內,指尖揉到薄潤的嬌嫩處,
笑道:“原來方才在哄我,既是這樣,你男人就再讓娘子快活一回。”
可卿哪�肯睬他的借口,生怕婆婆等得生氣,堅決掙出賈蓉的懷抱,穿好衣
裳,爬出被窩溜下床,對那還賴在床上眼勾勾望著她的男人,甜甜笑道:“乖乖
的,等晚上回來,人家定管你個飽。”
賈蓉望著仙子下凡般的娘子飄出屋子,不知怎的,思緒竟轉到了老子賈珍的
身上,在暖和的被窩�不禁打了個寒戰,心中頓時煩惡起來。
*** *** *** ***
可卿跟著尤氏,一早就過到西府,麵請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等到會芳園賞
梅。賈母等人用了早飯,便攜老挈少,一簇人往東府而來。
尤氏婆媳陪著賈母眾人滿園遊玩,先茶後酒,安宴以待,並無別樣新文趣事
可記。
到了午後,寶玉目倦身怠,欲睡中覺。賈母見是這寶貝孫子,便命人好生哄
著,歇一回再來,一時眾人都忙了起來。
原來這寶玉乃世襲榮國公賈代善之孫,工部員外郎賈政次子,正是那榮國府
�的一個魔根禍胎、混世魔王。據說此子生時口中銜著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人人
皆說恐怕來曆不小,誰知歲時抓周,百般好物,一概不取,隻把那些脂粉釵環抓
拿,氣得他老爹大怒道:“將來酒色之徒耳!”從此不大喜歡他,獨那史老太君
還是寵得命根子一樣。
果然到了後來,此子雖生得聰明乖覺,百個不及,卻不好詩書經綸,隻喜與
家中的姐妹丫鬟廝混,還出奇言道:“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
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我見了男人,便覺濁臭逼人。”
但有史老太君始終護著,又因賈政長子賈珠早逝,所以家�除了賈政之外人
人都寵著。後有《西江月》二詞,批寶玉極恰,詞曰:
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
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
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可憐辜負好韶光,於國於家無望。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絝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眾人因賈母之命,一時皆亂,可卿忙上前笑回道:“我們這�有給寶叔收拾
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隻管交與我就是了。”又向寶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嬤
嬤,姐姐們,請寶叔隨我這�來。”
賈母素知這可卿是個極妥當的人,不但生的嫋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乃
是重孫媳中第一個得意之人,見她去安置寶玉,便安穩放心了。
當下可卿引了一簇人來至上房內間,寶玉�頭看見一幅畫貼在上麵,畫的人
物固好,其故事卻是《燃藜圖》,也不看係何人所畫,心中便有些不快,又見一
幅對聯,寫的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他看了這兩句,縱然
那室宇精美,鋪陳華麗,亦斷斷不肯在這�了,忙說:“快出去!快出去!”
可卿聽了,笑道:“這�還不好,可往哪�去呢?”想起丈夫此時定然出去
了,便道:“不然往我屋�去吧?”
寶玉看看可卿,點頭微笑,心想:“這樣一個可人兒住的屋子,定然也是好
的。”正在樂意,卻聽一個嬤嬤說道:“哪�有個叔叔往侄兒房�睡覺的理?”
寶玉心中不禁暗暗生氣,著惱這嬤嬤多管閑事,嘴上卻不好怎麼說。
幸好可卿乜了乜寶玉,笑道:“噯喲喲,不怕他惱,他才多大呢,就忌諱這
些個!上月你沒看見我那個兄弟來了,雖然與寶叔同年,兩個人若站在一處,隻
怕我那兄弟還高些呢。”
寶玉早隱約聽過那人物,心癢道:“我怎麼沒見過呢?你帶他來我瞧瞧。”
眾人笑道:“隔著二、三十�,往哪�帶去?往後見的日子有呢。”
說著,大家來至秦氏房中,剛至房門,便有一股細細的甜香襲人而來,寶玉
頓覺眼餳骨軟,連說“好香!”
可卿忽記起丈夫昨夜在爐�燃放的那春風酥,不禁暗暗吃羞,心�急道:
“那人可真真馬虎,出去也不把那香熄了,如今怎生是好?”正沒主意,卻見寶
玉瞧那牆上的畫,正是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圖》,兩邊有宋學士秦太虛寫的一副
對聯,其聯雲:
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
再看屋�的案上設著武則天當日鏡室中設的寶鏡,一邊擺著飛燕立著舞過的
金盤,盤內盛著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那邊設著壽昌公主於含章殿下臥
的榻,懸的是同昌公主製的聯珠帳。寶玉十分愜意,含笑連道:“這�好!”
可卿見他欣賞,不知怎麼的,心底也有些得意,嬌笑道:“我這屋子大約神
仙也可以住得了。”說著親自展開了西子浣過的紗衾,移了紅娘抱過的鴛枕,與
眾奶娘服侍寶玉躺下,眾人這才款款散了,隻留襲人、媚人、晴雯和麝月四個丫
鬟相伴。
秦氏又吩咐其餘的小丫鬟們,好生在廊簷下看著,自己帶了瑞珠,到屋前園
子�,半臥在一株梅樹下的石椅上,看那貓兒狗兒打架。隻因昨夜被賈蓉鬧了一
宿,眼皮漸漸沈了起來,不知何時,竟迷糊睡去。
*** *** *** ***
卻說屋�的寶玉,躺在那床榻上,想著可卿為自己蓋被子時的甜美模樣,漸
漸困倦,便恍恍惚惚地睡去……
忽似看見可卿在前麵,遂悠悠蕩蕩地隨了她,走至一所在,但見朱欄白石,
綠樹清溪,真是人跡稀逢,飛塵不到。
寶玉心中歡喜,想道:“這個地方有趣,我就在這�過一生,縱然失了家也
願意,強如天天被父母師傅打呢。”正胡思亂想間,前邊已不見了可卿,忽聽山
後有人作歌曰:
春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
寄言眾兒女,何必覓閑愁。
歌聲未息,但見那邊轉出一個仙子來,蹁躚嫋娜,端的與人不同,有賦為
證:
方離柳塢,乍出花房。但行處,鳥驚庭樹;將到時,影度回廊。仙
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鬱;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靨笑春桃兮,
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纖腰之楚楚兮,回風舞雪;珠翠之
輝輝兮,鴨綠鵝黃。出沒花間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飛若揚。
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羨彼之良質兮,
冰清玉潤;羨彼之華服兮,閃灼文章。愛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篆;美彼
之態度兮,鳳翥龍翔。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被霜。其
靜若何:鬆生空穀;其豔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龍遊曲沼;其神
若何:月射寒江。應慚西子,實愧王嬙。奇矣哉,生於孰地?降自何
方?若非宴罷歸來,瑤池不二;定應吹簫引去,紫府無雙者也。
寶玉心中歡喜,忙上前作揖問道:“神仙姐姐不知打哪�來?如今要往哪�
去?也不知這是何處,望乞攜帶攜帶。”
那仙子悠然笑道:“吾居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
境警幻仙姑是也,專司人間之風情月債,總掌塵世之女怨男癡,因近來風流冤
孽,纏綿於此處,是以前來訪察機會,布散相思。今忽與爾相逢,亦非偶然。此
離吾境不遠,別無他物,僅有自采仙茗一盞,親釀美酒一甕,素練魔舞歌姬數
人,新填《紅樓夢》仙曲十二支,試隨吾一遊否?”
寶玉聽了這等玄妙,一時忘了可卿在何處,竟隨了仙姑,至一所在,見前有
石牌橫建,上書“太虛幻境”四個大字,兩邊一副對聯,乃是:假作真時真亦
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轉過牌坊,便是一座宮門,上麵又橫書四個大字,道是:
“孽海情天”。再有一副對聯,大書雲:
厚地高天,堪歎古今情不盡;
癡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償。
寶玉迷惑不解,隻隨著那仙子四處遊玩,似知非知,似覺非覺,看了金陵十
二釵正副數冊,聞了那諸名山勝境內初生異卉之精,與各種寶林珠樹之油所製的
“群芳髓”;飲了那放春山遣香洞以仙花靈葉上所帶宿露而烹的“千紅一窟”,
再賞了十二魔姬歌演的“紅樓夢”曲,此皆正史有敘,不再細表。
卻說可卿恍惚間走著,也遇一仙子接了,拉住她道:“妹子可回來了,警幻
姐姐今日還接了神瑛侍者回來,欲將你許配與他,令其曆飲饌聲色之幻,冀希將
來能有一悟,妹子快隨我來吧。”
可卿迷迷糊糊的,亦分不清是真是幻,一時竟忘了塵間凡事,仿佛原便是這
仙界中人,隨她去了。轉眼已至一閣,入眼熟悉,隻是想不起何時來過。
那仙子笑道:“妹子,且在你房中稍等,警幻姐姐就要帶神瑛侍者來了。”
可卿不解,正欲細問,卻見那仙子去了。
回說寶玉聽那些魔姬演歌,卻覺甚無趣味。警幻見了,因歎道:“癡兒竟尚
未悟!”便命歌姬不必再唱,撤去殘席,把寶玉帶至一香閨繡閣之中,其間鋪陳
之盛,乃素所未見之物,更可駭者,早有一位女子在內,其鮮豔嫵媚,有似乎寶
釵,風流嫋娜,則又如黛玉,不正是可卿是誰?
寶玉正不知何意,忽聞警幻道:“塵世中多少富貴之家,那些綠窗風月,繡
閣煙霞,皆被淫汙紈絝與那些流蕩女子悉皆玷辱。更可恨者,自古來多少輕薄浪
子,皆以‘好色不淫’為飾,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飾非掩醜之語也,好
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會, 雲雨之歡, 皆由既悅其色,複戀其情所致
也。”
寶玉聽得迷糊,心中正細嚼那話,又見仙子凝眸望著他道:“吾所愛汝者,
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
寶玉聽了,唬的忙答道:“仙姑差了,我因懶於讀書,家父母尚每垂訓飭,
豈敢再冒犯那‘淫’字?況且年紀尚小,不知‘淫’字為何物哩。”
警幻道:“非也,淫雖一理,意則有別,如世之好淫者,不過悅容貌,喜歌
舞,調笑無厭,雲雨無時,恨不能盡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時之趣興,此皆皮膚淫濫
之蠢物耳,如爾則天分中生成一段癡情,吾輩推之為‘意淫’,‘意淫’二字,
惟心會而不可口傳,可神通而不可語達。
“汝今獨得此二字,在閨閣中,固可為良友,然於世道中未免迂闊怪詭,百
口嘲謗,萬目睚眥。今日遇令祖寧、榮二公剖腹深囑,吾不忍君獨為我閨閣增
光,見棄於世道,是以特引前來,醉以靈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再將吾妹一
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許配於汝。今夕良時,即可成姻。
“不過,令汝領略此仙閨幻境之風光尚如此,何況塵境之情景哉?而今後萬
萬解釋,改悟前情,留意於孔孟之間,委身於經濟之道。”
說畢便秘授以雲雨之事,個中奇淫巧術,皆非凡間所有,而後將寶玉推入內
房。
那警幻又對可卿耳語道:“此子雖乃古今第一淫人,但自開辟以來,尚不知
色為何物,妹妹且將就著他些。”可卿羞極,待欲問個明白,已見那仙姑將門掩
上去了。
寶玉恍恍惚惚的,見那女子豔不可言,又似十分之親切熟悉,況他本就是古
今第一淫人,一時把持不住,竟上榻與之纏綿。
可卿也迷迷糊糊的,隻覺眼前美少年,原來正是心�邊最得意的人兒,便亦
欣然相從。
寶玉依著警幻所囑之言,先為佳人寬衣解帶,初時還斯斯文文,待到霓裳解
落,瞧見可卿身上的雪膩肌膚,不禁心迷神搖,呼吸也急促起來,手上發顫,已
把佳人衣裳弄亂,他還是頭一回,這般清楚地看到女人那迷人的嬌挺玉峰,心�
撲通撲通的,想:“原來女子衣裳�邊竟是這樣美妙的。”
可卿不知怎的,便如那初夜般羞澀不堪,螓首埋入美少年懷�,任其荒唐,
待那尖翹翹的玉峰被拿,嬌軀便都酥軟了,鼻息燒得腦子發昏,暈沈沈思道:
“這人怎生得麵熟?”卻又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心神雖迷,尚有一點靈知,忍
不住羞呢道:“弟弟是誰?怎在此輕薄人家。”
寶玉吃了一驚,望望可卿,愈覺熟悉,努力想了想,隻是想不起眼前的可人
兒乃是他在塵間的侄兒媳,愣愣道:“仙子姐姐,我叫寶玉,警幻仙姑把姐姐許
配給我,卻沒告訴你麼?”
可卿也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更是迷得一塌糊塗,她原是太虛幻境中風流司的
神女,天性最為好媚愛淫,且不知已愛慕了這神瑛侍者多少個千年,如今方才遂
願,早被寶玉撫慰得心魂飄蕩,通體酥麻,便懶得再去多想,暈著玉頰道:“不
知道啦,既然如此,日後你可不能負了人家。”
寶玉忙點頭應諾,隻覺懷中玉人火燙燙的緊緊貼過來,所觸肌膚粉滑嬌嫩,
愈覺銷魂非常,兩人更是交糾癡纏個不休。
寶玉在可卿那嬌嫩嫩滑雪雪的身子上亂摸亂握,雖說他從小就喜歡與女人親
近,但最多也不過是吃吃小丫鬟嘴上的胭脂,摸摸她們的手兒,哪曾這般恣情盡
意的耍過?下邊那根大寶貝早已勃得硬如金鐵,淫欲翻騰流蕩,想起剛才警幻仙
姑教他的話,悄悄把手探到可卿鬆開的羅裙�去,沒頭沒腦的瞎竄。
可卿靠首於寶玉肩頭,含羞帶媚地凝望著他的臉,咬唇苦忍了好一會,終嬌
嚀出聲來,“弟弟,你怎麼這樣耍子,人家可難挨哩。”
寶玉漲紅了臉,附頭在她耳邊小小聲說:“好姐姐,剛才警幻仙姑教我說,
女人下邊有一個銷魂洞,待到情濃難耐時,可將我下邊的玉根與之交接,方能登
峰於極樂。”
可卿眸中水汪汪地嬌呢道:“那又怎樣?”
寶玉呼著火燙的氣息道:“我此刻又舒服又難過,想來準是到了仙姑說的那
情濃難耐時哩……”
可卿被他的熱氣薰入耳中,渾身便似被抽掉了骨頭一般,癱於他懷內,美眸
流春,乜著他無力道:“那……那你怎麼還不來?”
寶玉手足無措,紅了臉低低聲道:“隻是……怎麼找不到呢?”
可卿盯著他咬唇道:“你……你的手碰到的……的那兒不是麼?”芳心早被
他撩得一蕩一蕩的。
寶玉抱著她連忙再次探究,這回手上仔仔細細,差點沒把這玉人兒給弄出聲
來,誰知過了好一會兒又說:“仙子姐姐,怎麼好像沒有呢?那�都是一片片嫩
嫩的肉兒哩。”
可卿幾乎想咬這人一口,無奈通體已被撩得淫情汲汲,掙紮出寶玉的懷抱,
反身將他一把推倒榻上,動手解了他的褲帶,掏出他那根巨碩無朋的大寶貝,來
不及好好端詳,羅裙也不完全褪下,哆哆嗦嗦地拉下�邊的褻褲,拿捏住少年的
大肉棒,對準玉蕊便慢慢地坐了下去……玉體挪移間,那縷縷滑滑的蜜汁早已淋
了寶玉一腿。
寶玉隻覺大肉棒插入一個嬌嫩嫩、滑膩膩的奇妙東西�邊,四周盡是軟綿
綿、熱乎乎的東西,還緊緊地包裹揉握過來,頓感一陣蝕骨的銷魂,便是做夢也
不曾想過,天地間竟會有這樣美妙的滋味。
可卿這一坐下,蛤口便宛如被裂開一般,卻又脹滿繃緊整個花房,�邊那些
敏感萬分的嫩物,都叫燙熱的肉棒給煨壞了,舒服得美眸輕翻,待花房壓到深
時,嬌嫩嫩的花心兒被那大龜頭頂到,整個人酸麻了起來,不禁“噯喲”一聲嬌
哼,雪白如乳的陰阜一鼓,不知從哪湧出一大股黏滑滑的花蜜來,淋得寶玉腹底
皆濕。
可卿再不敢受力,人也坐不住,就伏在美少年的身上嬌顫了。
寶玉見狀,忙問道:“仙子姐姐,你怎麼了?”
可卿輕輕浪哼道:“你小小年紀,那寶貝卻恁的這樣大,弄痛人家哩。”其
實通體酥美,纖長的四肢隻緊緊地纏著少年。
寶玉正覺玉莖被裹得美不可言,聽了仙子的嬌語,十分不舍道:“那怎生是
好?我……我且退出來吧?”
可卿怎肯放他出去,蹙眉嬌嗔道:“開始會有點痛的了,說不定到了那後
邊,便會好些哩。”
寶玉不敢亂動,訥訥問道:“姐姐,那我現在怎樣才好?”
可卿羞極,心道這也得人家教你麼?便低啐道:“誰知道!你想怎麼樣就怎
麼樣哩。”
寶玉心頭一片混亂,雙臂抱住可卿,下邊情不自禁的輕輕動起來,那說不清
的奇妙感覺頓時紛至遝來,更是令他爽得無法自製,動作也悄悄的越來越大,胡
思亂想道:“仙姑說得沒錯,女子下邊果然有個銷魂洞,隻是剛才我用手怎麼沒
摸到呢?”
忽見可卿嬌怯怯的支起身來,下體嬌嬌柔柔起起伏伏與己交接,卻是仍嬌顫
個不住,便又問道:“姐姐,現在怎麼樣了?還痛麼?”
可卿不答,美眸朦朧秀發墜落,隻是姿態優美的將玉股�起坐下,用那玉蛤
來吃美少年的大寶貝,待到�邊爽透,仍覺寶玉不敢用力,才嬌聲說:“弟弟,
姐姐腰酸啦,你也動一動麼。”
寶玉忙問道:“姐姐不痛了麼?”
可卿心中又甜又好笑,嬌嗔道:“好囉嗦的人兒,人家不痛了,倒酸起來
哩,你快幫姐姐揉揉。”
寶玉又問道:“哪�酸呢?怎麼幫姐姐揉?”
可卿臉若塗脂,嚶嚀道:“�邊酸哩,就用你這根大寶貝幫人家揉揉!”又
俯下頭去在他耳邊教他如何如何。
寶玉聽了,忙一下下往上挺聳,隻想為這美麗無雙的仙姬姐姐揉揉酸處,每
至深處,龜頭前端便頂到一粒嫩不可言的小東西,每碰到一下,就見身上的仙姬
姐姐急�起玉股來,但那神情甜美歡暢,似乎十分享受,於是挺得更加賣力,想
起入房前警幻所授之言,心道:“仙姑說女人那銷魂洞至深處有個寶貝兒叫花
心,被男人碰到便最快活,莫非就這粒小東西了。”
卻還不放心的問道:“姐姐,這個是什麼?”
可卿媚眼如絲,正用心感受,迷醉道:“什麼?”寶玉便又往上高聳,用龜
頭頂了頂那粒嫩肉,頂得可卿直打美顫,失聲哼叫出來:“好弟弟,你……把姐
姐……姐姐……”
寶玉見狀,更是好奇,道:“就是這個。”
可卿如癡如醉,一時浪了起來,淫蕩道:“那是女人的花心,男人最想弄
的,弟弟喜不喜歡?”
寶玉隻覺碰一下骨頭便酥了一分,連連點頭,心中自語道:“果然是花心
哩,女人身子�邊竟有這種絕妙的寶貝。”當下再連連向上高聳,隻用棒首去挑
那花心,又聽可卿道:“姐姐的腰真酸了,弟弟且上來,換人家到下邊,更好隨
你耍哩。”
寶玉便起身,反將可卿置於身下,再一交接,果然十分如意,比起剛才的姿
勢,又覺別有一番滋味,再不用仙子教導,下下深送至底,他那玉莖天生異稟巨
碩非常,雖不識半點技巧,卻幾乎能每中紅心。
可卿何曾遇過這等極品寶貝,美得心�酥酥麻麻的,不過數十下,竟隱隱約
約有了一絲丟意,貪戀少年的寶貝,兩腿圍到他腰上,用兩隻玉蔥春筍勾住,自
己暗�玉股,頻頻送上花心,挨那巨龜揉抵,張眼凝望前邊美少年,不禁愛意叢
生,更是快活難言,嘴�嬌音連連,忍不住道:“好弟弟,姐姐好愛你哩。”
寶玉被佳人嬌言撩動,更是奮勇直前,偶一低首,接到佳人如癡如醉的秋
波,雖然羞澀,卻不舍逃開,亦紅著臉與之脈脈對望,上下兩處銷魂,竟不知孰
更快活。
可卿花心被頂著歪倒蠕顫,漸近那至美處,再有一大股淫津湧了出來,又滑
又多,寶玉瞧得清楚,隻覺這房中秘事有趣的東西真多,喘息道:“仙子姐姐,
你怎麼這會子尿了?”
可卿搖搖頭,瞑目嬌哼道:
“不是尿,女人快活極了,就會流出這些水來。”
寶玉聽得歡喜,道:“姐姐現在很快活麼?”
可卿美得欲丟,雙臂抱住寶玉的背,櫻唇在他脖頸連連蜜吻,淫淫膩膩道:
“你再快些,用力頂一頂�邊的那粒花心子,姐姐就更快活了。”
寶玉聞言,俯身前逼,雙臂不知不覺把她那兩條雪滑的美腿分得大開,在她
腿心一下下深深疾刺,插得玉碎紅亂蜜濺漿飛。
又不過數十下,寶玉突然一陣更急的狠挺,悶哼道:“姐姐,不知怎麼了,
我好像要、要尿哩。”心頭害怕,竟欲將大肉棒抽出花房去。
可卿正美得無以複加,哪肯放他,慌忙死死摟住他的腰,把嫩花心送上,叼
住龜頭,嬌哼道:“弟弟莫怕,若是忍不住了,便……便尿在姐姐�邊好啦。”
寶玉隻覺不妥,但那泄意已如排山倒海湧來,再狠插了數下,猛的繃緊,大
龜頭就抵揉在可卿的那粒嫩花心上射了,一注又注,一注再注,泄出了他自萬古
以來的第一注玄陽至精。
可卿被他這一射,頓覺魂飛魄散,待陽精灌入蕊中,通體都酥麻了,嬌呼一
聲:“要丟。”花心上的嫩眼猛張了數下,一股萬中無一的至純至陰的花精也排
了出來,兩人時僵時酥,已至那水乳交融的化境。
寶玉與可卿在仙闕之中,柔情繾綣,軟語溫存,難解難分,那兒女之事,難
以盡述。
次日。兩人攜出外遊,不知不覺間,竟到了一個所在,但見四周荊榛遍地,
狼虎同群,迎麵有一道遙不見對岸的黑溪阻路,並無橋梁可通。
兩人正在猶豫之間,忽見警幻後麵遙遙追來,叫道:“快休前進,作速回頭
要緊!”
寶玉忙止步問道:“此係何處?”
警幻道:“此處即是天地之間的‘迷津’也,深有萬丈,遙亙千�,中無舟
楫可通,隻有一個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撐篙,不受金銀之謝,但遇有緣
者渡之。而今偶遊至此,設如墮落其中,則深負我從前諄諄警誡之語矣。”
寶玉心頭惶惑,又聽仙姑道:“此津中有一妖孽,乃前古邪魔,與你素來有
怨,我也製它不住,你可千萬小心了,快快隨我回太虛去吧。”
寶玉剛要答應,忽聽迷津內水聲如雷響起,竟有許多夜叉海鬼似的妖物躍出
黑水,為首一個,形容邪惡無比,寶玉與之四目對望,不覺一陣癡迷,轉眼間已
被拖將下去。
警幻急忙上前施法營救,卻已慢了一步,隱隱還聽得寶玉在那迷津�失聲喊
叫:“可卿救我!”不由長歎一聲,“頑石該有此劫,過不過得去,便看你自己
的造化了……”
*** *** *** ***
可卿正在驚慌,又聽那邊寶玉大叫一聲,雙眼一睜,但見襲人眾大小丫鬟忙
奔進屋�去,個個叫:“寶玉別怕,我們在這�!”忙定了定神,原來剛才竟是
做了一夢,自己仍躺臥在屋外園子�的石椅上,身上已是落梅朵朵,驚疑不定想
道:“難道睡我屋�的寶玉也在做夢?”
忽覺腿間黏膩,伸手一探,竟然冰冷濕滑,臉上不由嬌暈起來,心�思道:
“定是因為蓉郎昨夜用的那春風酥,害人這會兒春夢了一場。”再細細回想那夢
中情景,更是羞不可耐,暗嗔自己道:“該死!怎會夢到他身上去了?”
第二回 伴君試銷魂
卻說茫茫天地間有一太虛幻境,其主警幻仙姑專司人間風情月債,才子佳人
癡男怨女夙孽沈淪。或鍾情未了,夙恨難消;或遇奸人妒害,分飛鸞侶,以致抑
鬱而亡,必施幻術,續其前緣,消其夙願,不使青衫涕淚,紅粉飄零。
又說那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
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隻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單單剩下一塊未
用,棄在青埂峰下。
誰知此石自經鍛煉之後,靈性已通,自來自去,可大可小,因見眾石俱得補
天,獨自己無才,不得入選,自怨自愧,日夜悲號慚愧。
後逢警幻仙姑路過,憐其才情,便召入太虛幻境,收為神瑛侍者。
因其自開辟以來,從不知色為何物,難修成幻境真人,仙姑便命其下凡曆
劫,生於一富貴世家,又著許多美花仙女與他為妻為妾,使其同群釵共敘紅樓,
樂人間未有之樂,娛世上絕少之娛,以完塵劫。
怎奈那頑石不解風情,雖有群釵環繞,卻隻會嬉戲玩樂,不識那銷魂之事。
仙姑便召其魂魄飄回幻境,百般點撥,頑石仍懵懵懂懂,不禁歎聲道:“癡兒竟
尚未悟,知否吾所愛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遂將一仙姬許送與他,又
親秘授以雲雨之事。
頑石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囑,未免做起兒女之事來,難以盡述。
正是:一回幽夢與誰迷,千古情人獨我癡。
*** *** *** ***
頑石大叫一聲,出了一身冷汗,竟是從夢中驚醒過來,嚇得襲人等眾丫鬟慌
忙上來摟住,叫:“寶玉不怕,我們在這�呢。”
寶玉迷迷惑惑,仿佛記得剛才墜入迷津,被一邪物死死纏著,正苦於無法脫
身,忽見襲人等大小丫鬟皆圍在旁,方知是做夢,不禁暗叫僥幸,心神稍定,又
想起夢中那生得鮮豔嫵媚略似寶釵,嫋娜風流又如黛玉的仙子,不禁若有所失。
襲人關心道:“準是做噩夢了吧?”上前為他拭汗,解懷整衣,伸手碰到大
腿處,隻覺冰冷粘濕的一片,嚇得忙縮回手來,小小聲問道:“怎麼了?”
寶玉紅了臉,把她纖手兒悄悄一撚,襲人本是個聰明女子,年紀又比寶玉大
兩歲,近來也漸省人事,今見寶玉如此光景,心中便明白了一半,不由羞紅了粉
臉,周圍又都是人,一時不好再問。仍舊幫他整理好衣裳,隨至賈母處來,胡亂
吃了晚飯。
飯後兩個又回秦氏房中,襲人把寶玉拉到�間,趁眾奶娘丫鬟不在,另取出
一件中衣,忙與寶玉換上。
寶玉見襲人不問,自個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萬別告訴人。”
襲人亦暈著粉臉道:“你夢見什麼故事了?是哪�流出來的髒東西?”
寶玉便把夢中之事細說與襲人聽了,羞得襲人掩嘴吃笑,又問:“夢中那個
跟你睡的仙女姐姐叫什麼名兒?”
寶玉想了想,出神道:“說來也奇怪,她也叫可卿呢。”
襲人一聽,指著他鼻子笑道:“準是你下午睡在她那床上,平時又常想著她
這個標致的侄媳婦,所以做了這個美夢兒哩。”
寶玉有些不好意思,卻見襲人臉若塗脂,柔媚姣俏,想起夢中的銷魂快活,
捉住她道:“我告訴你這些,你卻敢笑我呀!看我不把你也這樣了。”就對她動
手動腳起來。
這襲人原是賈母之婢,本名珍珠,心地純良,平日深得賈母信任。賈母因溺
愛寶玉,恐寶玉之婢不中使,便與了寶玉。寶玉因知她本姓花,又曾見舊人詩�
有“花氣襲人”之句,就回明賈母,即把珍珠更名為襲人。她因知賈母已將自己
與了寶玉,今便如此,亦不算越禮,況且她心�也早已暗暗深戀著這美公子,便
作狀掙拒了一下,就任憑他胡鬧了。
寶玉將襲人放倒在秦可卿那香榻上,幾乎剝得精光,看見她那身白璧般的肌
膚,不由血脈沸騰,撫摸了一番,下邊那寶貝早已昂首闊眼,巨碩肥大,推開襲
人兩條雪腿,在那中間探頭探腦。
襲人眼角瞥見,驚羞無限道:“好二爺,你真夢見是這樣弄的嗎?”
寶玉在襲人腿間亂碰,努力回憶夢中之事,猶豫道:“是呀,那仙姑說‘男
為陽,女為陰,陰陽相交乃天地間至樂之事。’後來那仙女姐姐也教我這樣弄,
接入後,那滋味美不可言哩。”
襲人暈著臉張著雙腿,怯生生道:“可是二爺的……的……這樣大,叫襲人
何處能容呢?”
卻聽寶玉歡叫道:“我想起來了,是這�了,襲人別動。”原來他胡亂搞
弄,龜頭挑開襲人腿心中央兩瓣粉色的貝肉,露出�邊的嬌嫩之物,頓想起夢�
便是從這�進入仙姬的銷魂洞的,當下挺杵頂刺。
襲人要害被攻,渾身一陣酸軟,也說不出是難過還是舒服,一顆心兒“撲通
撲通”的亂跳,聽寶玉叫她別動,便強忍著挨受。
寶玉胡亂頂著,龜頭弄著那些嬌嫩,隻覺得十分舒服,卻是弄不進去,於是
加勁再一頂……龜頭一下子便陷沒了大半,卻被一個柔柔韌韌的肉圈緊緊箍住,
還是沒能像夢�那樣連根盡入。
襲人嬌嬌的慘叫一聲,痛得淚兒都掉了出來,嬌軀繃緊,對寶玉叫道:“二
爺,可痛死襲人啦,不要……不要再玩了好麼?”
寶玉見狀,知她不是擺樣的,可是下邊那龜頭爽得不得了,實在舍不得就此
罷手,頭上出了一層汗,說道:“好姐姐,你且忍一忍,夢�那仙女姐姐開始也
是叫痛,到後來可就快活了呢。”
襲人十分難挨,哆嗦道:“那夢�的事或許做不得準的,看在奴婢往日對爺
盡心盡力的份上,二爺便可憐一回襲人吧。”
寶玉素來惜她,甚是心疼,暗歎一口氣,說:“好吧,那我退出來。”往外
一拔,卻拔不出來,襲人又痛得直打哆嗦,按住寶玉,嬌呼道:“這樣也痛死人
哩,好二爺,好二爺快莫……莫動。”
寶玉有些慌了,不知如何是好,隻好俯身抱住她,心疼地在她臉上亂親,
道:“好姐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今個可害苦你啦。”
襲人何曾被寶玉如此溫柔憐過,心頭一片無比的迷醉與甜蜜,更加深愛這從
小就由自己照顧的男主人了,下邊那疼痛霎時減了許多,反生出一股奇妙無比的
感覺,身子像發高燒似燙熱起來。
寶玉抱著襲人,忽覺她下邊漸漸油油潤潤起來,那大龜頭竟不由自主慢慢地
溜向深處,愈入愈暖緊滑膩,十分銷魂。
襲人竟也覺非常受用,忍不住對寶玉悄聲說:“二爺,襲人不怎麼痛了,你
怎樣快活就怎樣玩吧。”
寶玉大喜,用力往前一聳,隻聽襲人“哎呀”一聲嬌呼,龜頭不知破開什麼
東西,整根大肉棒幾乎連根沒入,四壁軟嫩緊緊包來,美妙無比,低頭去問:
“又痛了是麼?”
襲人點頭不語,隻覺頭昏目眩,蛤口辣痛,已被寶玉從少女變成了個婦人。
寶玉又不敢動,溫存了許久,襲人難過起來,花房內絲絲蜜露滲出,對寶玉
說:“二爺,襲人好些了,你快玩吧,莫等過會有人進來了。”
寶玉這才學夢中仙姬教他的那般抽插起來,襲人頓覺快美異常,那滋味竟前
所未有,輕輕地嬌哼出聲,心酥處忍不住悄悄伸雙臂去摟寶玉的脖子,見寶玉神
色無異,芳心更喜,�邊那黏滑的蜜汁漸漸潤透了整個花房。
寶玉抽插得爽美,又見襲人受用,愈加快活興奮,動作越來越大,有幾下深
入,龜頭前端竟不時碰到一粒軟中帶硬的嬌嫩肉球兒,美不可言。
襲人也如遭電擊,隻覺那�似酸非酸,似癢非癢,想離又離不開,想挨又挨
不了,忽得美眸一陣朦朧,花徑內一下痙攣,一大股膩膩的蜜汁直湧出玉蛤口,
流注股心。
襲人嚇了一跳,忙伸手推寶玉,往下一瞧,隻見股下的床單上已經流濕了一
小塊,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呻吟道:“死哩,不知怎麼流東西出來了。”
寶玉見襲人腿間一片狼藉,柔軟的茸毛早已濕透,分貼在粉紅的貝肉周圍,
上邊粘粘的白汁間還夾著縷縷鮮紅的血絲,蜿蜒到雪白的大腿上,顯得又香豔又
淫褻,動人心魄,忙抱住她哄道:“莫怕莫怕,夢�那神仙姐姐也流這些東西
呢,說是女人快活時都會流的。”
襲人哭喪著俏臉道:“不是呀,這可把蓉奶奶的床單給弄髒啦。”
寶玉這才想起兩個人是在侄兒媳秦可卿的香榻上胡鬧,不由也有些發愁起
來,卻拿不出半點主意。
襲人想了想,手忙腳亂地取過一條汗巾兒設法吸幹床單,所幸及時,痕跡甚
淺。
寶玉這才放下心來,情欲又生,那下邊的寶貝又高高翹了起來,拿過剛才換
下的中衣鋪在床單上,又按下襲人,笑眯眯說:“反正這衣服也髒了,回去要洗
的,我們且拿來應個急吧。”
襲人也十分回味剛才的滋味,便任由寶玉分開雙腿,紅著俏臉說:“人家總
是拿你沒法子的,想怎麼樣就怎樣好啦,隻是須記得,回去後這衣服千萬不能拿
給別人洗哩。”
話未說完,又被寶玉的大肉棒插入玉蛤,直貫花房,這回已不感疼痛,但覺
肥碩燙熱的大肉棒脹滿花徑,爽美得兩隻尖尖白足繃直,低低地嬌“呀”了一
聲。
寶玉美美的耍弄,臉紅耳熱,出了一身汗,連連深入,貪戀襲人那粒嬌嫩的
花心。
襲人挨不住,柳腰左扭右擰,幾欲閃斷,無奈身上這公子的大肉槌,仍絲毫
不肯善罷甘休的直跟過來,撞在嫩嫩的花心上,頂得她香魂欲斷,忍不住嬌顫
道:“好二爺,怎麼老弄人家那�,好難挨哩。”
寶玉道:“你不知這�最嫩哩,夢�那仙女姐姐說這叫花心,男女交接到時
最美,你怎說難挨呢?”通體感覺愈來愈快活,一時來了公子脾氣,雙臂箍住襲
人的嬌軀,不讓她躲閃,那玉杵下下深送至底。
襲人如癡如醉,筋麻骨軟,再說不出話來,隻好苦苦的挨著。
隻又抽插了二、三十下,寶玉突然悶哼一聲,箍緊襲人纖弱的嬌軀,玉莖深
送,大龜頭頂住她那嬌嫩的花心,漲了幾漲就射了。
襲人隻覺花心上一燙,不禁魂飛魄散,渾身一酥,花心眼兒一麻,猛地張翕
了幾下也跟著丟了……
原來寶玉本是那補天頑石,經女媧冶煉過的,並非常人,那精乃玄陽之精,
最美女人,加上襲人本就被他玩得有些丟意,碰上他那非同尋常的陽精,哪�還
能忍得住?
寶玉也感覺到襲人�邊不知從哪流出一小股燙乎乎的漿汁,淋得龜頭麻麻的
非常銷魂,終於真正嚐到了女人的第一次陰精,竟昏昏沈沈地想道:“女人身上
竟有如此迷人的東西,我卻現在才享受到,真是白過十幾年哩……”
正是:怡紅公子夢一回,多少金釵從此醉。
雲收雨散,兩人匆匆整理一番,幸得無人撞見。寶玉見襲人擦拭過的汗巾上
有絲絲落紅,遂如珍寶般藏入懷內,襲人自是又羞又喜。
晚上兩人便跟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等人回榮府去了。自此寶玉視襲人更比
別個不同,襲人也待寶玉更為盡心。
寶玉這才知在夢中與仙姬之事非虛,原來世上真有這等銷魂之樂,此後不知
在榮、寧二府鬧出了多少風流事來。
第三回 香車秘戲
這日,賈珍夫人尤氏又派人到榮國府來請鳳姐過去玩,說上回陪著老祖宗,
從頭至尾侍候著,也沒好好賞梅,今個獨請她一個過去。
鳳姐也樂意,早早梳洗了, 先回王夫人畢,又來辭賈母。正逢寶玉在旁,聽
了這等好事,也要跟著逛去。
鳳姐素來最喜歡他,雖說是叔嫂輩分,卻常以姐弟相稱,況且這公子的脾氣
可是拗不過的,隻得答應,立等著寶玉換了衣服,姐弟兩個坐了車,一路往寧國
府而來。
姐弟倆坐在馬車�,相偎著拉手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寶玉自從夢見與仙姬雲雨,且與襲人偷試一番後,方知世上原來竟有這等快
活之事,回到家�又偷了侍候他的大丫鬟麝月。
其實他屋�眾丫鬟中要數晴雯最美貌,亦令他最饞,難免想嚐她滋味,隻是
別的丫鬟都想跟寶玉親熱,獨獨這又美又辣的晴雯卻偏偏不肯與他胡鬧,寶玉有
些怕她那脾氣,因此不敢強求。餘者如秋紋、蕙香等小丫鬟,年紀皆太小,幸而
還未被他壞了身子。
寶玉依在鳳姐懷�,他年方十五,比鳳姐小了七、八歲,叔嫂倆感情又是極
好,兩人親近,這在往日也屬平常。
隻是如今寶玉知道了女人滋味,那感覺便大不相同了,手臂碰到鳳姐的酥
胸,隻覺嬌彈彈圓聳聳的,與玩過的兩個丫鬟那軟綿平淡胸脯可謂天淵之別,加
上馬車的顛簸,晃得他神魂顛倒的。
鳳姐兒被他挨得不自在,皺眉道:“寶兄弟,你今個怎麼了?貼得這樣緊,
天氣又熱,叫人都出汗哩。”
寶玉厚著臉皮說:“我也不知怎麼啦,今個隻想挨著姐姐哩。”他倆雖分屬
叔嫂,卻甚少有那些正經稱呼,人前人後倒是常以姐弟相稱。
鳳姐輕輕打了寶玉一下,嗔道:“你傻啦?小心被別人聽到笑話。”
這寶公子素來最見不得女人給他顏色瞧,如今見了鳳姐那嗔媚神態,不禁癡
了,心�邊更是酥癢,說道:“我們姐弟親熱,誰要笑便讓他笑去,我又不怕,
好姐姐你就讓我挨一挨麼。”仍密密的賴在鳳姐懷�。
鳳姐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心中一動,假意活動身子,把腿略微一�,腿根上
竟碰到一條硬硬沈沈的巨物,隔著褲子還透過溫熱來,立見寶玉的臉也紅了,更
貼在自己懷�孩兒般撒嬌。
鳳姐心�明白了幾分,笑眯眯道:“寶弟弟長大了,會吃女人的豆腐了是不
是?”
寶玉臉上愈加燒燙,爭辯道:“這不是的,我們姐弟親熱,往日不是常常如
此,也沒見你說呢。”
鳳姐把手兒在寶玉下邊那巨物上輕輕撚了一下,笑道:“還狡辯呢,往日如
此,怎麼也沒見你這東西大起來呢?”
寶玉再說不出話來,且被鳳姐這一撚,魂魄都不知飛到哪�去了,隻死纏著
他這神妃仙子般的嫂子,那根巨物也盡在她那豐腴的腿根上磨蹭。
鳳姐俯下頭來,在他耳邊悄悄說:“這些事是誰教你的?怕不是那混帳薛大
呆子帶壞的吧?”
鳳姐嘴�的“混帳薛大呆子”,指的便是寶玉從金陵搬來的薛姨媽的兒子,
名叫薛蟠,平素最喜拈花惹草偷雞摸狗,聽聞這次上京來,還是為搶個女孩打死
了人,躲避官司來著,而且入了京也沒絲毫安分,日夜縱情聲色酗酒滋事,那品
行皆落在眾人眼�,兩府之人個個疏避,寶玉卻倒與他有些合得來,鳳姐此際自
然先是想到了他。
寶玉可不敢亂賴別人身上,脫口道:“不關他事,是我夢見個仙女姐姐教我
的。”
鳳姐兒哪�肯信,伸手到他臉上輕擰了一下,笑罵道:“又撒謊呢,不是
他,便是你房�的哪個不知羞的丫頭了,還不快給我招來,到底是誰教你的?”
寶玉當然不敢提襲人和麝月,撒野道:“真不關誰的事,是我夢�學會的,
真說了與你聽,你又不信!”他把臉埋在鳳姐那豐美軟彈的懷�磨蹭,聞著那�
的香甜氣味,早就不知東南西北了。
鳳姐被他在懷�拱得心神不定,氣息也有點浮了,又探試問道:“你真夢�
學會的,那有沒有跟誰真的耍過?”
寶玉在她懷�悶了半晌,方不好意思答道:“有。”
鳳姐不知怎的,心中掠過一絲不悅,說:“是哪一個?”
寶玉最護他屋�的丫鬟,支吾起來,鳳姐笑道:“我不過是隨便問問,你緊
張什麼?你屋�的那些丫頭,將來哪個不是你的。”
寶玉才勉強說:“襲人。”被他虧了的麝月卻還是不敢說出來。
鳳姐笑道:“我也想有的就定是她哩,我的寶兄弟果真長大啦,你晚上回屋
�仍找她陪你耍去,現在快快給我坐好來,弄得人好不舒服。”聲音卻是膩膩
的。
寶玉聽言察色,覺得鳳姐姐似未嚴厲,心中不由一蕩,竟一臂環住鳳姐,一
隻手在她腰�亂摸。
鳳姐竟未推拒,暈著臉靜了一會,瞧見車窗的簾子有一絲縫兒,便趁寶玉沒
注意悄悄拉好了,一低頭見寶玉那隻不安分的手,竟似要往衣裳�鑽,慌忙用手
捉住,含嗔笑罵道:“越來越不像話了,調戲你哥哥的老婆麼?”
寶玉嘻皮笑臉道:“我想起來了,前兩年你叫我到房�幫你寫東西,說我淘
氣,掏了我的東西出來玩,那算什麼呢?”
鳳姐臉一紅,想不到那麼小時的事他竟還記得,再繃不住臉,笑啐道:“那
是你璉哥哥在外邊偷女人,我一時氣不過,也想損損他,偏巧你跑過來玩,卻沒
什麼用,你告訴過別人沒有?”
寶玉搖搖頭說:“這種事我怎會說給人聽?隻是我當時不懂事,如今我懂些
了,你卻又不讓我耍了。”停了一下,又忿忿接道:“我哥哥在外邊偷人,你卻
隻為他守著。”
鳳姐擺手道:“莫提他,如今他也算老實些了。”
望望寶玉,又含羞道:“你真是個我命�的小冤家,如今你懂了,便想怎樣
了?”
寶玉聽得心喜,笑道:“如今我隻想這樣。”兩隻魔爪到鳳姐身上亂探,不
時鑽到衣裳�去了,所觸皆暖滑軟膩,隻弄得鳳姐兒媚眼如絲,嬌喘籲籲,卻再
不阻攔他。
寶玉在鳳姐耳畔道:“當日你掏我的東西出來玩,現在卻不想了麼?”摸進
衣服�的一隻手探到了她胸脯上,拿住一隻豐美軟彈的玉峰,稍稍用力握了握,
隻覺手掌都軟了,豐腴之度,卻有哪個小丫鬟比得上?
鳳姐芳心蕩漾,乜眼寶玉,膩聲說:“那你掏出來讓姐姐瞧瞧,若還像當日
那樣沒用,叫誰想呢。”她望著寶玉,開始漸漸感覺到他長大後的魅力,眼前的
一張俊臉便似那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似懸膽,睛
若秋波,不禁眼餳骨軟,春情波動。
寶玉亦是心蕩神搖,竟真的解下腰間的大紅汗巾,褪下褲子,掏出那早已怒
勃的大寶貝來,隻見肥碩有若嬰臂,莖身圓潤光潔,前端一粒寶球紅油油,巨如
李子。
鳳姐一見,驚歎道:“老天爺!如今竟然變這麼大了,從前就招惹人,現在
還得了。”不禁伸手在那紅油油的圓球上輕輕一捏,竟軟綿如剝了殼的荔枝果,
再往下一捋,莖杆卻是硬如鐵石,且又燙又光,嬌軀頓酥了半邊,滿懷在想,若
被這寶貝弄進身子�去,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寶玉那寶貝被鳳姐捏弄得好不舒服,笑道:“姐姐若是喜歡,就拿著玩
吧。”徑自在鳳姐身上上下探索。
鳳姐癡迷無比,也捋玩他那罕見的寶貝,實在是愛不釋手,心中無限感慨:
“這樣的寶貝他日不知美誰了?”竟暗歎息自個已有所屬,想著想著又吃了一
驚,暗罵自己胡思亂想。
寶玉胡弄了一會,又動手去解鳳姐兒的腰帶。
鳳姐捂住腰頭,嬌喘道:“不能再亂來了,姐姐便用手幫你這樣去去火
吧。”
寶玉此際欲如火燎,哪肯就此滿足,眼珠子一轉,別看他別的事上癡癡呆
呆,這種事反倒有不少心竅,對他鳳姐姐涎著臉說:“這樣可不行,好姐姐你也
把裙子脫了,讓我瞧著,這火才能去得了。”
鳳姐耳根都紅了,啐道:“你有什麼耐性?偏隻這樣,瞧我幾下就把你的湯
水弄出來,信也不信?”說著手�轉動,一根玉蔥般的指頭搭到寶玉龜頭馬眼
上,刁巧的揉了幾下,頓把個色寶玉揉了個魂飛魄散。原來她懷了大姐兒時,頭
尾不能與丈夫行房,那會子賈璉在房�還沒收用平兒,她又怕男人到外邊胡來,
便常用手幫賈璉撫慰,這手上技巧,究竟下過多少功夫,可想而知。
寶玉忙改口求道:“好姐姐,我實招了,隻是也想極了瞧瞧姐姐的妙物。”
鳳姐兒麵無表情道:“不行。”她手上功夫十分之嫻熟巧妙,隻不過捋弄了
十來下,已把寶玉的龜口揉出了一絲透明的滑液來。
寶玉心中大急,拉住鳳姐的手臂亂晃,可憐巴巴地續央道:“這車�又沒別
人,姐姐就算疼我一回吧,他日寶玉定然好好聽姐姐的話,好姐姐。”那根在婦
人軟綿手掌�的大肉棒,早已勃成孫大聖的金箍棒了。
鳳姐聽在耳�,心中暗忖道:“此子將來必定是這榮國府中頂梁的柱子,此
刻雖然不肯讀書,但他日若肯用功起來,他哥哥又怎麼能及得上他。”她有心籠
絡寶玉,於是軟歎一聲道:“你這小冤家,叫人怎也硬不了心哩,今天被你胡鬧
一回,他日若忘了,姐姐便嘔血死算啦!”一隻手便自鬆了腰間羅帶。
寶玉心魄早被她勾去,忙不�應道:“鳳姐姐,好姐姐,若我賈寶玉忘了今
日姐姐疼我,便叫我被天上的雷劈成兩半,再被火燒成灰,又撒到海�去喂王
八。”兩眼隻盯著鳳姐的腰畔。
鳳姐嬌叱道:“胡說什麼!你心�記著姐姐就行了,亂發什麼誓呢,還有一
件事,便是你不能對人亂說,就是像你房�襲人這樣的丫頭,也絕不能說,否則
傳到我耳�,看我不把你小子宰了。”
寶玉連連點頭答應,說:“我會傻到這份上麼。”就見鳳姐鬆了手,那羅裙
小衣滑了下來,露出雪膩的肚皮來,下邊腿心上竟是黑黑密密整整齊齊的一片毛
兒。
寶玉心中“通通”狂跳,說:“看不見。”就動手去捋,分開茸茸秘草叢一
看,隻見�麵殷紅嫩粉,線條分明,濃豔淫靡,與他玩過的兩個丫鬟大不相同,
不禁看癡了。
鳳姐兒被他拿住要害,又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身子都軟了,一陣春潮發出
來,把那些嬌嫩物都罩上了一層透明的薄露,愈顯得嬌嫩淫穢。
寶玉興奮不已,得寸進尺,動手動腳,弄得鳳姐兒嬌軀發顫,忍不住嬌喝一
聲道:“寶玉,你做什麼!”
寶玉卻不以為然,說:“姐姐幫弟弟去火,我也侍候姐姐舒服一點。”竟用
兩指去捉揉她那蛤嘴�的殷紅肉蒂,隻因它會活潑潑的顫動,又比所玩過的兩個
丫鬟都大上近倍,更是分外得趣,無比貪戀。
鳳姐呻吟道:“才不用你侍候呢。”卻被寶玉弄得舒服萬分,一道道電流般
的感覺從下體流蕩到全身,那黏膩的淫水直湧出來,流得蛤嘴內那些嬌嫩有如塗
了一層油,滑溜得叫寶玉捏拿不住。
寶玉更是來勁,又央鳳姐揉他的寶貝,鳳姐依了。姐弟兩個便在車�相互手
淫,一路銷魂,隻是皆努力地屏息靜氣,生怕被車外的丫鬟家仆聽去。
寶玉忽然跪起來,握著自己的大肉棒湊到鳳姐腿心。婦人忙用雙手擋住,鳳
眼瞪著寶玉道:“要做什麼?”
寶玉握著自個的大寶貝在鳳姐腿間亂碰,無奈桃源被兩隻玉手護住,無門可
入,隻好氣呼呼迷迷糊糊道:“好姐姐,今天就給我快活一回吧,弟弟可想死姐
姐啦。”
鳳姐依舊不肯,嬌喘道:“這可再萬萬不行,跟你這般胡鬧,已屬無比非
分,要是再那樣子耍,可就是……就是亂倫啦,將來下地府見了祖宗,可饒不了
的。”
寶玉燒著臉苦求,道:“現在便是老天爺也不管了,好姐姐你看我多難過
哩。”他捧著那大寶貝可憐巴巴地送到鳳姐兒麵前,但見脹得又肥又大,一粒龜
頭繃得圓潤潤紅通通油光光,彎彎的向上翹起,如玉潔白的莖身浮起了一條條蜿
蜒的青烏小龍,叫哪個女子瞧了能不動心?賈璉的東西可比這個俊弟弟的遜色多
了。
鳳姐悄悄地咽了咽口水,呢聲道:“好弟弟,姐姐還是用手幫你弄出來
吧。”雙手捂住的玉蛤卻止不住地溢出一縷滑泉來。
寶玉不依,仍纏住鬧,那根大肉棒隻在鳳姐兒兩隻玉手旁沒頭沒腦地亂闖亂
晃。
鳳姐隻是不肯答應,你道她三貞九烈麼,那也不會讓寶玉跟她玩到這份上。
其實這鳳姐兒骨子�是屬水性風騷的那類婦人,時時把那賈璉盯得緊牢,自己卻
不時的偷食。因她看過賈璉買給她玩的淫書,書上說豐潤少年最滋補身子,可長
駐容顏,所以她最討厭那些麵貌枯黃發幹膚菜之人,有如賈瑞之流,想偷她卻被
她折騰個半死,她心�素來最喜歡那神采豐朗容光煥發的少年人,譬如東府的賈
蓉、賈薔之類的俊俏少年,都借著辦事之便悄悄偷過。
寶玉的神采元氣,又遠在他們之上,隻因為老祖宗最疼愛,又以為他年紀還
小,尚不懂那風流事,更有家�人人都看著他,所以一直不敢惹他。如今寶玉自
己纏上,本是天賜良機,她卻多了一層心機,暗忖道:“若我今日輕易便與了
他,恐怕他日後卻看輕於我,且待我吊一吊他的胃口再說。”
正是:一路銷魂有誰知?苦守華容藏心機。
鳳姐越是不肯,寶玉便越著急,好聽的甜言蜜語都一股腦搬出來了,隻求能
嚐這仙妃般的嫂子一回。
鳳姐見火候漸到,方要軟下來一遂他願,忽聽車外家仆報道:“璉二奶奶、
寶二爺,寧國府到了。”慌得姐弟倆手忙腳亂起來。
鳳姐整好衣裳,挽了挽雲發,又幫寶玉穿衣結巾,見他仍神情不定,為他拭
了拭額頭的汗珠,嬌俏又嫵媚地笑道:
“剛才的膽子呢,這會兒跑到哪�去了?”
寶玉頓時又癡了,這會子車已進了寧國府停下,鳳姐兒便拉著寶玉的手步下
車去。
第四回 龍陽奇趣
鳳姐寶玉姐弟倆挽著手下車,早有賈珍之妻尤氏與賈蓉之妻秦氏婆媳引了許
多姬妾丫鬟媳婦恭候,迎於儀門。
那尤氏隻見他們姐弟臉上都紅潤潤的,便笑道:“半月不見,姐弟倆的氣色
又好了許多,容光煥發的。”
鳳姐素來能言善道,卻因方才車上之事,不禁臉上生暈,便把話支開去。旁
邊那秦可卿可是跟鳳姐一般有心竅的能人,隻似笑非笑的望著寶玉,寶玉看見,
臉上一陣燒燙,額上又微微發汗,不知不覺放了鳳姐兒的手。
後邊丫鬟的車子也到了,襲人上前來為寶玉拭了拭額上的細汗,疑惑道:
“才坐了一會車子,怎麼就出這一頭汗呢?”
寶玉支吾道:“車上熱哩。”
眾人說笑一回,同入上房來歸坐。秦氏獻茶畢,鳳姐說:“你們請我來做什
麼?有什麼好東西孝敬我,就快獻上來,我還有事呢。”
尤氏、秦氏未及答話,地下幾個姬妾先就笑說:“二奶奶今兒不來就罷,既
來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正說著,又有賈蓉進來請安,鳳姐卻不拿眼看他。
秦可卿看在眼�,卻上前笑道:“今兒巧,上回寶叔立刻要見的我那兄弟,
他今兒也在這�,想在書房�呢,寶叔何不去瞧一瞧?”
寶玉聽了,即便下炕要走。鳳姐聽人傳過這小秦鍾生得如何風流俊美,心�
早想見一見,說道:“既這麼著,何不請進這秦小爺來,讓我也瞧一瞧。難道我
見不得他不成?”
尤氏心中暗慮,笑道:“罷,罷,不必見他,比不得咱們家的孩子們,胡打
海摔的慣了。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慣了,乍見了你這破落戶,還被人笑話
死了呢。”
鳳姐嘴上哪肯軟,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話就罷了,竟叫這小孩子笑
話我不成?”
賈蓉也心懷鬼胎地笑勸道:“不是這話,他生的靦腆,沒見過大陣仗兒,嬸
子見了,沒的生氣。”
鳳姐瞪了他一眼道:“憑他什麼樣兒的,我也要見一見!別放你娘的屁了。
再不帶我看看,給你一頓好嘴巴。”
賈蓉忙笑嘻嘻的說:“我再不敢扭著啦,這就去帶他來。”
說著,果然去帶回一個小後生來,但見較寶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麵朱
唇,身材俊俏,舉止風流,竟似在寶玉之上,隻是怯怯羞羞,有那女兒之態,靦
腆含糊地向鳳姐作揖問好。
鳳姐幾乎看呆,她心底最喜這樣的美少年,推推寶玉,笑道:“比下去
了!”便探身一把攜了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問他:幾歲了,讀
什麼書,弟兄幾個,學名喚什麼,言語間十分親昵。秦鍾紅著臉一一答應了。
早有人跑回府報了賈璉那半妾半婢的俏平兒。平兒知道鳳姐與秦氏素來最是
厚密,不敢輕慢,便叫人送過來一匹尺頭,兩個“狀元及第”的小金錁子作見麵
禮物,鳳姐猶笑說太簡薄等語。
秦氏等謝畢。一時吃過飯,尤氏、鳳姐、秦氏等抹骨牌,不在話下。
那寶玉自見了秦鍾的人品出眾,心中似有所失,癡了半日,自個心中又起了
癡魔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男兒�竟也有這等人物!如今看來,我竟成了泥豬
癩狗了。可恨我為什麼生在這侯門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門薄宦之家,早得與他
交結,也不枉生了一世。我雖如此比他尊貴, 可知錦繡紗羅,也不過裹了我這根
死木頭,美酒羊羔,也不過填了我這糞窟泥溝,‘富貴’二字,不料遭我荼毒
了!”
秦鍾自見了寶玉形容出眾,舉止不凡,更兼金冠繡服,驕婢侈童,心中亦思
道:“果然這寶玉怨不得人溺愛他,可恨我偏生於清寒之家,不能與他耳鬢交
接,可知‘貧窶’二字限人,亦世間之大不快事。”二人一樣的胡思亂想。
忽然寶玉問他讀什麼書,秦鍾見問,因而答以實話,二人你言我語,十來句
後,漸覺親密起來。
一時擺上茶果,寶玉便對眾丫鬟說:“我兩個又不吃酒,把果子擺在�間小
炕上,我們那�坐去,省得鬧你們。”於是拉了秦鍾進�間吃茶。
可卿那邊聽見,一麵張羅與鳳姐擺酒果,一麵忙進來對寶玉笑道:“寶叔,
你侄兒倘或言語不防頭,你千萬看著我,不要理他。他雖靦腆,卻性子左強,不
大隨和此是有的。”
寶玉不知怎麼的,見了可卿,便覺親切愉悅,笑道:“你去罷,我知道
了。”
秦氏又俯下頭低囑了她兄弟一回,方出去陪鳳姐。秦鍾臉上卻紅了起來,不
敢再多看寶玉。
不一會,鳳姐、尤氏又打發人來問寶玉,“要吃什麼,外麵有,隻管要
去。”寶玉隻答應著,卻哪有心思在飲食上,嫌人問煩了,要人把門關上,叫丫
鬟們都出去,隻與秦鍾親昵說話。
秦鍾想了想,忽道:“業師於去年病故,家父又年紀老邁,殘疾在身,公務
繁冗,因此尚未議及再延師一事,目下不過在家溫習舊課而已,再讀書一事,必
須有一、二知己為伴,時常大家討論,才能進益。”說著臉上竟悄然飛過一抹淡
紅,叫人看在眼�,便如飲甘飴。
寶玉心中一動,不待他說完,便答道:“正是呢,我們卻有個家塾,合族中
有不能延師的,便可入塾讀書,子弟們中亦有親戚在內可以附讀。我因業師上年
回家去了,也現荒廢著呢。家父之意,亦欲暫送我去溫習舊書,待明年業師上
來,再各自在家�讀。
“家祖母因說:一則家學�之子弟太多,生恐大家淘氣,反不好;二則也因
我病了幾天,遂暫且耽擱著。如此說來,尊翁如今也為此事懸心。今日回去,何
不稟明,就往我們敝塾中來,我亦相伴,彼此有益,豈不是好事?”
秦鍾見寶玉會意,心中暗喜,嫵然道:“小侄願為寶叔磨墨滌硯,何不速速
的做成,又彼此不致荒廢,又可以常相談聚,又可以慰父母之心,又可以得朋友
之樂,豈不是美事?”語帶雙關,說著眉目間竟似含有絲絲無名情意。
寶玉聽在耳�,看在眼�,不由一陣迷醉,竟去握秦鍾的手,隻覺軟嫩滑
膩,哪像男子的手來?道:“放心,放心,咱們回來告訴你姐夫姐姐和璉二嫂
子,你今日回家就稟明令尊,我回去稟明祖母,再無不速成之理。”二人計議一
定,會心一笑,各自心�銷魂。
寶玉舍不得放開秦鍾的手,著了迷似的拿住撫摸。秦鍾默不作聲,隻憑他玩
賞摸索,一張玉臉越來越暈,眼�也朦朧起來,竟比那女子的秋波還要美上三
分。寶玉一�頭,不禁看呆了。
那秦鍾是有經驗的,忽然道:“寶叔有過似我這樣的朋友嗎?”
寶玉聽不明白,卻胡亂答道:“沒有,像你這樣的人物,天下哪�找得到第
二個。”
秦鍾笑了起來,竟似如花嫵媚,道:“寶叔你隻拿住人家的手做什麼?”
寶玉臉上發燒,卻沒放手,盯著他道:“我原來最討厭男人,不知怎麼見了
你,心�就再也舍不得了。”這倒是實話,他平日就常說:“男人是泥做的,女
人是水做的。”隻是如今見了這個水般的男兒,竟不由癡了。
秦鍾凝視了寶玉一會,竟起身挪了位子,繞過炕上擺滿果子點心的小幾,坐
到他身邊來,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地說:“你心�真是如此?”
寶玉見他挨近身邊,又說這樣的話,心中酥壞,點點頭說:“千真萬確,絲
毫無假。”
那秦鍾就靠了上來,寶玉慌忙抱住,隻覺軟綿嫋娜,腰細如柳,恍若所抱的
真是個女人。
秦鍾手臂也圈住寶玉的腰,呢聲說:“熱了哩,寶叔幫我把外衣脫了好
嗎?”寶玉心中亂跳,笨手笨腳的幫他鬆帶解衣,觸到�邊的粉肌,女子一樣的
滑膩如酥,不禁貪戀,那秦鍾不語,竟迎上相就。
寶玉癡癡說:“同為男子,你怎麼就比我漂亮這許多?”
秦鍾笑道:“哪有呢,寶叔才算個美男子,我不過長得像女孩,沒有那男人
氣概。”
寶玉道:“這樣最好,男人不過是泥做的濁物一個罷了。”停了一下,說:
“這會又沒別人,你我以兄弟相稱吧,或直呼其名也行。”
秦鍾說:“不敢呢。”
寶玉說:“不怕,這樣我才喜歡。”
秦鍾嫣然道:“那我喚你做‘玉哥哥’好不好?你也像我姐姐叫我小名‘小
鍾兒’吧。”
寶玉喜道:“就這樣,小鍾兒。”
秦鍾也用很好聽的聲音叫了聲“玉哥哥”,寶玉高興的應了。
兩人一陣濃情蜜意,又再相互親昵,秦鍾有心迷住寶玉,使出風月場上的銷
魂手段,動作漸穢,惹得寶玉心神搖蕩,忽然紅著臉說了句混賬話,“小鍾兒,
肯不肯把你下邊給我瞧瞧,看看你那�是不是也跟我不一樣?”
秦鍾默不作聲,臉龐越來越紅,過了一會兒,便動手鬆腰間的汗巾。寶玉大
喜,得寸進尺,涎著臉說:“都脫了吧。”
秦鍾眼波流動,忍不住在他臉上輕輕擰了一下,笑吟吟說:“想看人下邊,
為什麼要人全脫光了?”寶玉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卻見他已在寬衣解帶。
秦鍾把身上衣裳一件件脫下,整整齊齊的折好放在床頭,身子漸露,待到一
縷不掛,寶玉早就看呆了。
原來這秦鍾的肌膚,竟滑嫩雪白,又柔又膩,寶玉想來想去,所見過的女人
�怕是隻有個薛寶釵可以與他一比,像鳳姐、黛玉、晴雯這等一流的女子或許也
要遜色一籌。而且他身材嫋娜苗條,腰如柳,臂若藕,股似雪球,兩腿修長,除
了那胸脯平坦,哪樣不是線條柔美,尚勝女子三分,惹得寶玉心�更加愛他。
寶玉上前欲瞧他下邊,卻被他雙手捂住,盯著寶玉說:“玉哥哥,把你的也
讓我瞧瞧才算公平哩。”
寶玉毫無介意,飛快也將衣裳脫個精光,叫秦鍾看得個目不轉睛,歎道:
“哪個男子能比得上玉哥哥呢?”兩人又各把寶貝往前一湊,相互玩賞,不禁如
癡似醉。
寶玉的陰莖又肥又巨,龜頭昂大,向上彎彎翹起,莖身如玉白淨,整根虎頭
虎腦的好不威風;秦鍾那玉莖卻是包著一層紅粉粉的嫩皮,龜頭尖尖的,莖身也
細,顯得十分纖長,倒也另有一番動人之處。
寶玉伸手握住,道:“好得趣的寶貝。”
秦鍾也探手輕輕撫摸寶玉的肉棒,心中暗暗吃驚,從前所遇之人,竟沒一個
有如此之巨的,嬌喘細細道:“可比玉哥哥的細多了。”
寶玉搖搖頭道:“我的才不好,跟你一比,簡直俗物一根。”
兩人摟抱在一起你摸我弄,好不銷魂,過了一會,寶玉欲焰如熾,卻不知如
何是好,歎道:“可惜你非女兒身,不能讓我銷魂一回。”
秦鍾笑盈盈道:“隻要玉哥哥不嫌棄,人家身上還是有讓你出火的地方。”
寶玉雙手在他身上到處亂摸,所觸無不軟綿滑膩,氣喘籲籲道:“是哪兒?
你身上哪兒有能讓我嫌的地方!”
秦鍾離了寶玉的懷�,翻身趴下,嬌翹起玉股,回眸媚媚地看寶玉,他身子
苗條,四肢纖長,肌膚又極白嫩,趴在那�,竟宛如個嬌俏女子般。
寶玉心中狂跳,指著秦鍾的雪股道:“你是說這個地方麼?”秦鍾暈著臉點
點頭。
寶玉略微猶豫了一下,隻見秦鍾那兩隻玉股玲瓏圓潤,膚若白雪,終忍不
住,湊上前去,又見股心一眼粉紅的小菊,竟嬌嫩得吹彈得破,周圍幹幹淨淨,
心�再無顧慮,便提了玉杵,對準頂刺,弄了半晌,卻沒進去。
秦鍾臉伏在枕頭�“咯咯”地笑,寶玉麵紅耳赤,聽他在下麵說:“玉哥
哥,這樣斯文怎能銷魂?你的寶貝又比別人大許多,用力點。”不覺間說漏了
嘴,幸好寶玉隻注意他那嬌嫩股心,沒聽出話來。
寶玉加把勁再試,隻覺龜頭都痛了,卻仍沒能進去,訕訕道:“我再用力,
隻怕你都痛了。”
秦鍾翻身坐起,白了寶玉一眼道:“沒見過你這般嬌嫩的!”說完俯下頭
去,竟用嘴兒含住了寶玉的大肉棒,靈巧熟練的咂吮起來。
寶玉心�一陣迷亂,卻覺那滋味實在銷魂。
秦鍾咂吮了一會,吐出寶玉的肉棒,隻見上邊沾滿了滑膩的唾沫,盯著寶玉
道:“隻對你一個人這樣,知道嗎?”卻不等寶玉回答,又伏下身子翹起那對雪
股,道:“玉哥哥再來,這回若還不行,人家也沒辦法啦。”
寶玉便又提杵再上,仍是十分難入,但一來欲火攻心,二來怕秦鍾笑他,便
硬下心腸,發狠又一刺,隻聽秦鍾“哎呀”一聲呢叫,這回因有唾沫潤滑,終於
插了進去,一入便是大半根,大龜頭已結結實實地頂到秦鍾的軟腸上。
寶玉顧不得細品,慌問道:“小鍾兒痛不痛?”
秦鍾卻哼哼道:“玉哥哥快動,好難挨的。”他肛中便如裂開,卻又覺得寶
玉的玉莖炙熱如炭,煨得四壁好不舒服。
寶玉連忙抽插起來,隻覺那�頭緊緊密密,比自己玩過的兩個丫鬟的初次還
要窄上幾分,而且肌紋清晰,玉莖冠溝刮起來,滋味竟是奇美。
襲人在外邊,許久不見動靜,未知寶玉有沒使喚,便過去輕輕推門往�一
瞧,頓時羞得滿臉飛紅,原來正看見她那寶二爺跪在秦鍾身後聳弄,兩個男人身
上皆是一絲不掛,心�不禁著惱道:“以前聽人說世間有那斷袖之癖,原來果真
是有的,男人跟男人竟然也可以這般交接,聽人說了我還不信哩,哎……這寶公
子的命也真夠好的,什麼花樣都興他玩了。”
寶玉聳弄了一會,隻覺秦鍾股�漸滑,愈加暢美,不禁低聲道:“小鍾兒,
你這�邊竟也會如女人般流出淫水來,有趣有趣。”
原來人那肛內也有泌腺,刺激到一定程度,自然會發出潤滑的黏液來。
秦鍾在下邊嬌哼哼的呻吟,婉轉動人之處絲毫不遜女子,“嗯,股內出來的
古書上叫做油哩。”頓了一下又吟叫道:“噯……噯……玉哥哥,你可快活?小
鍾兒好不好?”
寶玉脫口應道:“好,妙極了。”昏頭昏腦地想道:“原來男人跟男人也能
弄得這般銷魂哩。”
又聽秦鍾媚哼道:“比那女孩兒又怎樣?”
寶玉伏在他背後深深聳弄,隻覺此際最好,就胡亂道:“便是比那女子,也
要美妙。”
秦鍾趁機又誘那寶貝公子,將柳腰亂扭,雪股輕拆,順勢道:“那你往後疼
我還是疼她們?”
寶玉被他惹得美不可言,刺於那肛內的肉棒越發膨脹,歡暢答道:“疼
你。”立時把那門外偷瞧的花襲人差點給氣得嘔出血來。
秦鍾聽得心頭愜意,不住回頭來望,眉目間嫵媚流蕩,尚勝女子三分,又放
出種種嬌聲浪語,隻要迷壞股後的寶玉。
寶玉又攪弄了數十抽,正有點忍不住,卻聽秦鍾顫聲道:“小鍾兒被你玩得
要……要射了,玉哥哥,你……你用手幫人家到前邊弄弄好麼?”
寶玉趕忙伸一隻手探到前麵,握住秦鍾的玉莖,幫他前後套弄,隻二、三十
下,又聽秦鍾嬌哼道:“不行了,要射了,玉哥哥,幫人家弄……弄快些呀!”
寶玉便將他那根細長的玉莖捋得飛快,後邊的抽插也入得更深,龜頭似頂到
一團軟中帶硬的東西,滋味甚是異樣,與女子的花心又很不同,揉起來卻也暢美
非常,不禁奇道:“小鍾兒,這是什麼?難道人的股內也有花心?”
秦鍾失神道:“那是腸頭,古書上叫做‘花肝’,可不經弄呢……噯呀,忍
不住了,真要射哩!”
寶玉神魂顛倒,把秦鍾一陣大弄大創,悶哼道:“這‘射’字不雅,像是男
子用的,你改成說‘丟’吧。”
秦鍾“哎呀”一聲,身子抽搐起來,斷腸似地說:“玉……玉哥哥,人家讓
你玩丟啦!”那被寶玉握在手�的玉莖猛脹了數下,前端已迸飛出點點白漿,他
早已有準備,一隻手拿了條雪白汗巾自己死死捂住。
寶玉見了秦鍾的媚態,再忍耐不住,又發狠抽了十幾下,差點沒把秦鍾的嫩
肛都拖拽出來,終於迎來一陣盡情的怒射,那滾滾玄陽燙精直噴到秦鍾股內深
處……
秦鍾一受,隻覺寶玉那漿汁跟別人大不相同,不知怎麼,整個人都麻了起
來,前麵那剛剛射罷的玉莖不禁一翹,竟欲又射,忙握住寶玉的手,幫自己狠捋
猛套了數下,再次射出精來,哆嗦道:“玉哥哥,今個可被你玩壞了!”
門外的襲人小衣�濕了一片,再看不下去,走到無人轉角,用纖指壓住自己
的嫩花蒂,飛速地狠揉了一陣,不過數十下,嬌軀一抖,便無聲無息地丟了一
回。
屋內的兩個男人銷魂了一番,更是難舍難分。秦鍾把那條裹了自己風流汁的
雪白汗巾摺了,又在寶玉麵前晃了晃,含羞道:“這上麵拭了小鍾兒的東西,玉
哥哥要不要?”
寶玉當然如獲至寶,收在袖內藏了。兩人又在床上溫存了許久,盡說些混帳
話。
正是:遇美童始染斷袖癖,兩相悅方知龍陽美。
襲人自丟了身子,好一會方回過神來,待要走開,又怕被別人不小心闖進
去,鬧出個大禍來,隻好心神不定的幫他們守在門口,恨恨的在那�胡思亂想。
到了那掌燈的時候,寶玉、秦鍾兩人才手拉手從�屋出來,臉上皆仍帶著薄
暈,卻皆是神采奕奕,那守在門口的襲人慌忙避開去了。
兩人見前邊尤氏、鳳姐等仍在玩牌,便過去看了一會。可卿�頭望了她弟弟
一眼,又繼續摸牌。算帳時,卻又是秦氏、尤氏二人輸了戲酒的東道,言定後日
吃這東道,一麵就叫人送飯。
吃畢晚飯,眾人又玩了一會牌,哪有去賞梅的功夫,鳳姐起身告辭,和寶玉
攜手同行。
尤氏等送至大廳,隻見燈燭輝煌,眾小廝都在丹墀侍立。卻碰上老仆焦大喝
醉了,又在那�叫罵。
眾小廝見他太撒野了,隻得上來幾個,揪翻捆倒,拖往馬圈�去。焦大越發
亂嚷亂叫,連賈珍都抖了出來,“我要往祠堂�哭太爺去,那�承望到如今生下
這些畜牲來!每日家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
道?咱們‘胳膊折了往袖子�藏’!”
不說尤氏、可卿等婆媳聽了怎樣,那幫小廝聽他罵出這些沒天沒日的話來,
個個唬得魂飛魄散,也不顧別的了,便用泥土和馬糞滿滿的填了他一嘴。
鳳姐和賈蓉等也遙遙的聞得,便都裝作沒聽見,可卿更是青著臉咬唇不語。
寶玉在車上見焦大這般醉鬧,倒也覺得有趣,拉住鳳姐道:“姐姐,你聽他
說‘爬灰的爬灰’,什麼是‘爬灰’?”
鳳姐聽了,立時豎眉嗔目地斷喝道:“少胡說!那是醉漢嘴�的混唚,你是
什麼樣的人,不說沒聽見,還倒細問!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細捶你不捶你!”
唬的寶玉忙央告道:“好姐姐, 我再不敢了。”一行人自往榮國府歸來。
一路上,姐弟卻沒說話,寶玉也沒再賴到鳳姐懷�撒嬌,隻是怔怔望著車窗
外。
鳳姐中午來時在車上被他惹了滿懷情欲,那興頭至此際仍未過去,心中暗暗
盼望著這寶貝再來糾纏,便借口“天晚外邊有些涼了”放下了車窗簾子,誰知寶
玉仍木頭人似的坐在那�發呆。
鳳姐不由又愛又恨,心想:“莫不是我中午來時裝作拒絕他,他倒當真
了?”
原來寶玉的心中,卻是在盤算著日後與秦鍾一起上學天天相見的日子。
正是:不因俊俏難為友,正為風流始讀書。
第五回 秋千花劫
這日一早,寶玉從老太太那�問安出來,正盤算去處,瞧見幾個巡園子的婆
子走過來,本沒在意,忽一眼瞥見當中有一個婦人與眾不同,又十分麵生,便細
瞧了瞧,隻見她年紀約莫四、五十,皮膚白膩,體態豐腴,雖然神情和藹,眉目
間卻透出一股脫俗的氣質,且衣裳甚為華貴,怎麼看也不似個下人,便叫住了
問。
有婆子回道:“這是南安郡王府薦過來的白婆婆,可是江湖上的會家子哩。
隻因近來都中鬧采花賊,所以請來幫看看園子,真是委屈了。”那白婆婆也過來
笑眯眯的請安。
寶玉奇道:“都中鬧采花賊?我怎麼不知道呢?”
白婆婆笑吟吟答道:“公子常在府內,外邊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不知道才好
呢。”
另有婆子接道:“我們府�也是近來才知的,不過聽說都中早已鬧得沸沸揚
揚啦,那采花賊滑溜得緊,官中四處緝拿,卻到現在還沒被捉著,大老爺才命人
去請人來看院子。南安郡王府聞之,便薦了白婆婆過來,真是受用不起呢。”
寶玉點點頭,不再多問。臨走時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白婆婆幾眼,心�異樣:
“這婆婆看起來倒跟薛姨媽一樣嬌貴,哪�會是江湖中人呢?”別的下人大多不
敢多看寶玉,那白婆婆卻迎著他的目光笑眯眯的望著他,十分和藹可親。
寶玉有些納悶,想了想就走到賈璉的院子,平兒說:“在�邊呢。”他便一
頭撞了進去,正逢他們夫妻倆坐在炕上說這事。鳳姐兒一看到寶玉就笑了,招他
過去在身邊坐了,摟住他的肩笑吟吟說:“你怎麼來了?”
寶玉見她神情親昵,雖說往日也是如此,可想起那天車內的荒唐,不禁心中
一蕩,再不能自然,況且賈璉還在麵前,便訕笑道:“怎麼都中在鬧采花賊呢?
而且南安府還派來了個老媽子來幫我們巡院子。”
賈璉卻是見慣他們“姐弟”倆親熱的,絲毫不以為意,道:“這采花賊早就
鬧了好一陣子了,據說這一個多月來糟蹋了不少女人,我們府�卻這會子才知
道。昨天老爺叫我去找人來幫看府院,我就去順遠鏢局請了幾個資深的鏢師來,
南安府卻自己派人過來說,那些鏢師都是男人,進不得二門,便薦了這個白婆婆
過來,說是江湖上什麼門派的高手哩,我看她倒是比你嫂子還嬌嫩些哩。”說罷
笑嘻嘻地看鳳姐。
鳳姐瞪了她老公一眼,道:“那南安郡王府與我們素少往來,怎麼這會兒薦
個人來呢?想來定是因為咱府有人進了宮,料不定將來的行情,想先來巴結,所
以就隨便叫個人過來應應景吧。”
寶玉這才有些明白,又聽賈璉道:“今早老爺又叫我去,說聽眾人說那采花
賊滑溜得緊,連大白天都敢出來鬧事,一大幫子人捉他也捉不到,怕那幾個鏢師
不管用,要我再去請一些好手來,費用一概算官�的,等下我還得再跑一趟。”
鳳姐說:“這次再去請什麼人好呢?”別的事情她都精明,但這請護院之
事,卻一點主意也沒有。
賈璉道:“這個我早有打算,聽說城南的正心武館是個少林寺不知第幾十代
的弟子還了俗辦的,有些好手,比一般鏢局�的強多了,我等會就去那�請
人。”
寶玉聽了,覺得新鮮,便說要跟賈璉一起去。
鳳姐拉拉他的手說:“好兄弟,那些粗俗地方有什麼好玩的,你留下來幫我
寫幾個字,等下還有事問你。”
寶玉來了興致,一心隻想去武館瞧瞧,沒注意鳳姐那水汪汪的目光,說:
“等我回來再幫你寫。”鳳姐心中恨恨的,卻無可奈何,隻好由他了。
寶玉跟賈璉坐了車,出了榮府,一路往城南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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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寧府這邊,賈蓉用了早飯出去辦事,秦氏從尤氏處請安出來,隻覺心�
懶懶的,也不知想著什麼,迤邐到後邊園子,見前邊有一藤編的秋千冷冷清清的
垂在那�,心道:“好久沒來找你玩了,想不想我?”便打發了眾丫鬟,隻留了
一個貼心的瑞珠,自己攀上了秋千,叫瑞珠在旁邊推,興致勃勃的玩了一會。
忽悶悶地想起:“自從小鍾兒識了那個寶玉,便少來看我了。”心思又轉到
了寶玉的身上,不知怎麼竟羞澀焦躁起來。
癡迷間,突見瑞珠醉酒似的往後一倒,仰麵栽在草地上,正不明所以,隻覺
眼�白影一晃,竟有個人晃到了麵前,定睛一看,那人卻是生著一張流藍帶綠猙
獰無比的鬼臉,額尖竟還生著一隻彎彎的紅角,差點沒唬暈過去,身子軟綿綿的
就要掉下秋千去……卻被那不知人或鬼一把抱住,竟也竄上秋千來。
秦可卿說不出話,隻覺上下被人摸索,加上眼前的那張鬼臉,仿佛置身於噩
夢之中。那半人半鬼仿佛在她臉上嗅了嗅,竟發出人聲來,卻是十分好聽:“都
中人人皆說賈珍的兒媳是仙子下凡,果然不假。”
秦可卿被拿住玉乳,羞澀無限,驚懼去了一些,再仔細一看,那人臉上顯然
是戴了一張麵具,眼眶�竟有一對清清澈澈的眼睛,與那張猙獰麵具十分不相
襯,努力叱道:“你是誰?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那人不答,眼睛�似有一絲不明的笑意,下邊兩手亂動亂插,卻把她弄得渾
身酥麻,加上一種十分醉人的男人氣息陣陣襲來,真教她有些不想反抗了……
但是總不能就這樣給人亂來吧?秦可卿心頭一驚,亂掙起來,她雖生性風
流,也跟人偷過,可是這種情形又怎能叫她接受?
那鬼麵人本有一百種方法可令秦可卿絲毫動彈不得,卻隻一味調戲撩弄,任
憑她掙紮,又叫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仿佛覺得這樣玩才有趣味。
可卿在秋千架上奮力亂掙了一會,隻覺手也酸了,腰也軟了,還出了一身香
汗,腰�的紫花汗巾兒卻給鬆了,羅裙溜褪,掉掛在足踝上,露出一大截滑雪雪
的玉腿來,最後連那玉錦小肚兜兒也被摘了,一對梨形美乳嬌彈而出,不禁羞得
無處可容,生怕被那人看清,不由貼上前去,想躲入他懷�。
那鬼麵人十分得意,哈哈一笑,道:“這叫投懷送抱,可非我強迫你喔。”
秦可卿慌忙推開那人,雙手捧胸,無助的叫道:“我家老爺可是世襲三品
爵,官拜威烈將軍之職,我夫君也是黌門監生,你今日恃強淩弱,不怕他日叫官
�拿去!”
怎知那人笑了起來,眼�竟似蘊有無限狂傲之意,道:“別說小小一個三品
爵,便是當今那個蠢皇帝,也不過是我暫放在那�擺著的,天下又有哪個能奈我
何!”一手把玩可卿那軟綿粉嫩的美乳,拇指揉按那嬌俏俏的殷紅奶頭,那清澈
的眼中閃爍著淫邪光芒。
可卿一聽那鬼麵人竟連這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來了,心知嚇唬不了他,隻好
盼望有人尋到這後花園來,但恨自己方才貪玩,把下人都遣開了。
可是不一會兒,可卿隻覺渾身不自在起來,嬌喘籲籲,香汗膩體,待被那人
伸手到下邊一掏,方知自己早已濕透了,玉股一動,連秋千架上的藤編墊子都是
滑膩膩的,不禁羞得玉腮如脂。
她夫君賈蓉的床笫功夫已算極好,也十分有情趣,可是跟眼前這人的手段一
比,便似小兒過家家一般,不知怎麼,隻要被這人隨便動一動、碰一碰,那兒便
是舒服無比。
鬼麵人見秦可卿羞態媚極,有些忍耐不住,忽解了自己的腰帶,掏出一根巨
昂無朋的東西來,塞到花澗底下,把可卿整個人兒都拱浮了起來。
秦可卿忙偷偷一乜,頓時驚得花容失色,那東西竟比她丈夫的大上近倍,平
時賈蓉尚令她有點難以消受,何況這根?便又奮力掙拒起來,無奈那人隻箍住她
兩隻白股,將她雙腿分開擱在雄闊的腰上,叫她合不起來,然後將那巨榔頭般的
龜首突了突,埋探到她的嫩花溪�醮些滑膩膩的花蜜,便踏踏實實一步一個印的
往嬌嫩�拱刺了,任憑可卿如何推拒掙鬧,隻是奮勇直前。
奇怪的是可卿並不疼痛,隻覺花房塞脹欲裂,心想再入一點就不行了,但被
那人直插到盡頭,卻也沒死,幽深的寶貝花心竟叫他給采去了,不由一陣眼餳骨
軟,又待那人一抽動,才知原來是這樣的快活,簡直非言語能述。
那鬼麵人眼睛閃閃望著可卿,隔著麵具也不知他的表情,隻聽他悶聲輕笑
道:“寶貝幾時嫁人的?怎麼還這般的窄緊。”
可卿羞不可耐,隻覺那人的棒首幾乎皆能到達最深,下下采著自己盡頭處那
朵嬌嫩敏感的花心,遠非賈蓉那十下之中隻著四、五可比,撞得她陣陣痙攣嬌
顫,而且在那進退之間,又似蘊有無窮的變化,令人難以細辨百味雜陳。
那鬼麵人不知使了什麼魔法,秋千便悠悠的自行搖晃了起來,且愈蕩愈高,
兩個擠在那小小的秋千架上,顛鸞倒鳳,竟是奇趣無比,秦可卿一對白雪雪的美
腿從秋千架上垂落,羅裙早已墜落地上,還穿著粉色繡鞋兒的小香蓮在半空�時
舒時弓,被四周蔭綠的樹木一襯,那景色又是何等旖旎香豔,隻可惜再無別人能
瞧見。
秦可卿何曾嚐過這等奇趣滋味,隻覺心兒隨著秋千晃晃蕩蕩,飄飄揚揚,整
個人似欲仙去。下邊被那根燙乎乎的巨物刮得花房陣陣酥美,出時似把肝髒都欲
拖出蛤口;入時卻直送到幽深,那雄渾的大榔頭幾乎似要把心兒給頂出喉嚨來,
她那一股股春水不住湧出玉蛤,早流濕了一股,有些又蜿蜒到腿上,隨著那秋千
一搖蕩,竟有幾滴不知飛落何處了……
那鬼麵人又把淫話來羞她,在她耳心笑道:“好嫩的花心兒,怎教我今日才
遇上。”
可卿忽忍不住,隻覺花心眼內酥麻麻的,一道奇癢竟鑽到骨縫�去了,短聲
嬌嬌呼道:“要丟。”話才出口,不禁羞悔欲死,心想怎麼在這種情形下竟給一
個陌生人玩丟,並且來得這樣快,更可惡的是自己還叫了出來!刹那間臉燙得不
知往哪兒擱,低低的蜷在那人懷�,雙手不自覺死死的摟抱那人的虎背,身子痙
攣,狠咬了櫻唇隻盼能忍得住……
誰知鬼麵人經驗老到淫技奇巧,在這要緊關頭,突用雄渾的暗力猛地一旋,
勁道奇刁異狠,那大龜頭竟似揉開了她那幽深處的嫩花心眼兒,清清楚楚地壓在
�邊,抵煨著那�邊的嬌嫩,一股似有似無的吸力直透入小花眼之內,抽汲得她
魂飛魄散。
可卿“噯呀!”一聲嬌啼,通體汗毛皆豎,但聽那人得意地笑道:“小寶
貝,忍不了的,都給我吐出來吧,讓我嚐嚐你的花汁是什麼檔次的。”
可卿隻覺懶洋洋的,最後的一絲忍耐也消逝無蹤,花心一吐,�邊那股股迫
在眉睫的花漿便如注的排了出去,這樣的銷魂快活,竟是從未曾有過,想來以後
也不會有了……
鬼麵人隻覺龜頭上淋下一股股油油軟軟的漿來,那酥麻直沁莖心,非同小
可,他采禦無數,立知是遇上了萬中無一的罕見至寶,連忙運起玄功汲納,將那
股股花精收入體內,不由脫口讚歎道:“真乃絕世尤物,不但生得羞花閉月,便
是這流出來的陰精,竟也如瑤池的瓊汁玉液呀!”
可卿美不可言,張著小嘴兒,嬌軀時繃時酥,被那鬼麵人采得死去活來,也
不知比那平日丟多了多少倍。
一陣欲仙欲死過去,聽那鬼麵人笑道:“寶貝兒,今日過後,你想我不
想?”
秦可卿咬牙搖搖頭。那人便將秦可卿挾起,抄起掉在地上的衣裳,竟白鶴似
的飛翔縱跳,霎時已下了秋千,還看不清楚,眨眼間就到了一處假山後。秦可卿
哪知是江湖上飛簷走壁的輕功,不禁驚疑萬分,真分不清那人是神是鬼了。
鬼麵人將秦可卿放在茂盛的花叢�,笑道:“這�景致怡人,且再與你銷魂
一度,看你想不想我。”他因秦可卿十分不俗,在所禦過的千百個女人�麵也沒
一個能及得上她,所以打算使出些非凡手段,將之收服。
可卿又駭又酥,心想再被這人弄一回,豈不將小命也丟了?
這回鬼麵人把秦可卿剝得一絲不掛,自己也脫個精光,肌膚一貼,可卿隻覺
十分光滑,偷偷把眼一乜,那人的身材竟是無比雄美矯健,皮膚也十分光潔白
皙,不禁一陣心神迷醉,隻恨那人臉上仍戴著那張猙獰的麵具。
鬼麵人將可卿雙腿繞掛在腰畔上,將那巨昂無朋的大肉棒又凶狠的殺了進
去,一輪有招有式的抽插,又把她給送上九天去了。
聳弄了一會,鬼麵人見身底下這美婦兒隻死咬朱唇一味苦捱,笑道:“這�
偏僻幽靜,你便是叫了,也沒人聽見,忍他做什麼。”
可卿羞極,更是嫵媚絕倫,惹得那人狂性大發,邪笑道:“定要把你弄出聲
來!”
這次鬼麵人使出種種秘傳手段,隻弄得秦可卿通體皆融,那花底蜜汁流溢不
止,兩隻玉股便如那油浸一般,滑不留手,卻仍隻是不肯叫出聲來。
不知怎麼,那鬼麵人心中忽生出一股憐意,再不忍心折騰她,又換了一種溫
柔與她調弄,動作輕憐緩惜,唇遊腮頸,過了良久,誰知可卿倒開始輕輕柔柔的
嬌哼起來,喜得他如飲甘飴。
銷魂蝕骨間,鬼麵人俯下身來,說:“讓我親親。”可卿竟拒絕不了,迷迷
糊糊地仰首啟唇與之接吻,雖眼前隔著一張猙獰麵具,但此際兩人心中卻生出一
種情迷意亂的感覺。
那人舌頭在可卿嘴�探了一回,可卿竟忍不住去糾纏,待到那人收回舌去,
她又情不自禁的將自己那滑膩膩的小舌兒吐了過去,交給那鬼麵人吸吮。
那鬼麵人技巧妙到毫巔,早將個可卿迷壞,本是被迫繞掛在鬼麵人腰上的兩
條美腿,此際緊緊地收束。一對璧人上下兩處交結,你進我退你來我往,那美妙
之處真非筆墨能述。
可卿的小舌兒被那人噙在嘴�,忽覺股心一下抽搐,通體又麻了起來,含糊
不清地嬌呼道:“不行,又要丟啦……”
那人哼道:“本王也賞些給你留著吧,小屁股給我挺起來,好好接著。”
可卿不由自主,竟然十分聽話的將玉臀舉起,挨受那鬼麵人的突刺,她那幽
深處的花心眼兒正在張翕,已是欲丟未丟,忽被一道滾燙燙的激流勁射而入,頓
時如遭雷擊,隻覺這回比方才還要美上許多,喉底嬌呀一聲,陰精也從小花眼內
滾滾湧出,幾不知人事。
兩人相擁對注,已臻化境。
又不知過了多久,秦可卿迷迷糊糊間聽那人在耳畔低語道:“寶貝兒,要不
要我再找你呢?”便想都沒想就點點頭,轉瞬卻連脖根也紅了。
又聽那人笑道:“跟我玩多了說不定會丟了小命的,你可想好了。”
秦可卿便似那任性的孩兒般道:“丟了命也要……你。”
那鬼麵人深深的注視著身底這個女人,心中忽一陣莫明的悸動;可卿亦癡癡
凝望身上那人清澈無比的雙眼,幻想著他猙獰麵具下那張臉的真正模樣……
可卿在花叢間癡癡迷迷,亦不知那鬼麵人何時離去的,手軟腳軟的穿了衣
裳,卻怎麼也找不到腰間那條紫花汗巾兒,支撐著站起來,搖搖欲墜的回房去
了,所幸無人撞見。
到了晚間,賈蓉仍未回來,倒是丫鬟瑞珠慌慌張張尋來告饒,說為奶奶推秋
千,推著推著不知怎麼就在草地上睡著了,直到現在才醒來。卻見這蓉奶奶也不
罵她,隻是慵慵懶懶半臥於榻上,人也仿佛瘦了一圈,額前一卷柔柔的秀發掉了
下來,雙眸呆呆地望著窗外……
但那窗外除了幾根淡淡的竹影,一輪冷冷清清的白月,還有什麼。
第六回 南疆妖姬
卻說寶玉跟著賈璉坐車來到城南,遠遠見一座大院,雖比不上家�那般華貴
雅美,卻也到處栽了樹,前後一片鬱鬱蔥蔥。待近一瞧,正門上懸著一塊門匾,
上大書“正心武館”,旁又題有“少林寺第三十七代弟子無心”幾個小字。
兩人下車,早有武館弟子迎出。為首一人,生得儀表堂堂,身材雄健勻稱,
自稱是武館大弟子鄒遠山,說師父殷正龍已在堂上恭候大人多時。賈璉忙還禮,
跟隨進入。
其實賈璉隻不過捐了個小小的同知,受此禮遇,還不是因為人家看在他那官
拜一等將軍的老子份上。
進了大門,便見�邊有一個地上鋪了大麵青磚的操場,場邊四周擺列了數排
兵器,除了常在戲�看見的刀、槍、劍、戟、斧之類,還有許多不曾見過的兵
刃。操場中間又有十幾二十個人在那演練,比平時看那些賣藝雜耍的可要好看多
了。
寶玉看得興奮,便不肯走了。賈璉無奈,隻好放他在那�,命小仆茗煙照
看,自己去見館主。那鄒遠山微微一笑,也喚過一個叫白玄的師弟留下來照顧寶
玉。
寶玉見這白玄比自己還高出約半頭,身材修長,英氣勃勃,便笑問道:“你
也是這�的弟子麼?學到什麼神奇的功夫沒有?”
那白玄知他是城�富貴人家的公子,雖聽他問得有點古怪傻氣,也沒見怪,
微笑道:“我是武院‘平’字輩的弟子,功夫沒學多少,不過倒是因此得了個強
身健體。”
寶玉“喔”了一聲,與茗煙主仆兩個興致勃勃的觀看場中那些人舞刀弄劍。
其中有一個大胡子,身材偉岸,手持一根大頭棒,邊說邊比畫,正帶幾個年
輕人比弄,動作點點停停。
看了一會,茗煙對寶玉道:“我瞧他們也稀鬆平常,動作這麼慢,真打起架
來,隻怕沒什麼用。”
白玄聽到,隻微微一笑,也不理睬。旁邊偏有一個叫做古立的“平”字輩弟
子聽見,瞪了一眼,忽笑笑走過來,對茗煙作了個揖說:“這位小哥,想來是練
過功夫的,不知出自哪個門派呀?”
茗煙得色道:“我沒學過什麼功夫,不過我們府�百多號男人沒幾個能打得
過我。”這話倒沒吹牛,他雖年青,可身材高大,脾氣火暴,素來最喜歡打架,
而且總能打贏,鳳姐怕外邊有人欺負寶玉,便叫他跟了寶玉。
那古立笑道:“原來小哥這麼厲害呀?我在這武館�學了這麼久,還沒跟人
真正打過架,不如我們來玩玩,說不定能向小哥你學一手。”
茗煙和氣道:“我打架從來就是真打的,下手不知輕重,而且我家老爺再三
吩咐我不許跟人打架的,今天我家公子又在這�,所以……所以……”
古立揚聲笑起來,轉身就走,大聲道:“原來是不敢,還找什麼借口呢!”
場�眾人聽見,都轉頭瞧過來。
茗煙大怒,一股火氣直竄上心頭,跳進場中,扯住那人的襟子,喝道:“我
怕你吃虧,你反不領情,真不悚我一輪拳頭捶壞了你!”
古立瞧著茗煙淡淡道:“那你是要跟我玩玩羅。”
茗煙道:“你若不怕痛,小爺就教訓教訓你!”
古立道:“那開始吧。”也沒看清他怎麼弄,明明是茗煙扯住他的衣襟,突
地就摔了出去,重重跌在青磚地上,趴在那�發愣,惹得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寶玉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已見那古立上前去扶茗煙。茗煙又羞又惱,摔了
那人的手,複跳起來,暴叫道:“趁人不備,算什麼英雄!我們再來打過!”
那古立似乎嚇了一跳,忙跳開去,裝模作樣的擺出戒備的姿勢,卻笑嘻嘻
道:“那好,我們再來玩一玩,你準備好了沒有?”
茗煙大喝一聲,如猛虎般搶去……卻聽“碰”的一聲,又結結實實地趴在青
磚地上,但他這次爬起得快,連續幾個反撲,但見那古立或肘或掌或腿,動作也
不大,茗煙便隻有東倒西跌的份兒,他屢敗屢戰又重重地摔了幾回,忽爬出場
子,起身作了個揖,說:“大哥,不打了,我打不過你。”那脾氣可是從沒這麼
好過。
寶玉見茗煙狼狽萬分,衣服上沾滿了塵土,方知真有功夫這回事,當下上前
作揖說:“小仆不知深淺,方才言語中有所冒犯,還請各位見諒。”
有幾個人也還了揖。那古立因善長地躺功夫,外號叫做“滾地獅子”,素來
喜歡捉弄人,但性子也十分爽快,上來幫茗煙拍拍身上的塵土,笑道:“我是最
貪玩的了,不知弄痛這位小哥沒有?”
茗煙咧著嘴說:“不痛不痛,今天我可算是開了眼界啦,哪天我也到你們這
�學兩手,到時咱們說不定就是師兄弟呐。”眾人隻當他隨口說說,哪知他真懷
了這心。
忽聽有人叫道:“殷琳師姐回來了。”眾人頓熱鬧了起來,皆往門口迎去。
寶玉隻覺那名字明快動聽,也眺眼張望,想看看是什麼人這般受歡迎。忽然
眼睛一亮,一個身著淡綠裳子,婀娜苗條,年隻約十六、七歲的少女與一幫人正
風塵仆仆地走進來,雖然還相隔甚遠,卻似乎看清了那姑娘臉上的一對大大美
眸,真是少有的明亮,心中“撲通通”地想道:“果然人如其名哩。”
就連旁邊的茗煙也看呆了,半晌方喃喃道:“我的娘,這麼大的眼睛!”
*** *** *** ***
這日黃昏,賈蓉方從外邊回至府中,忽聞北靜王府著人來請,家�人都慌了
起來。
原來那北靜王世榮雖年未弱冠,卻因祖上功高,今也在朝中顯赫,且又生得
秀美異常,性情謙和,人都說是“非池中物”。但素來與寧府沒什麼往來,今日
卻來請賈蓉,也不知是禍是福。
賈蓉忙換了衣服,騎了馬跟來人過去。
到了北靜王府,跟來人進去,又有衣帽周全的小廝�轎過來代步,一路隻見
那亭台樓閣崢嶸軒峻,樹木山石蔥蔚洇潤,氣派遠比家�要大許多。還沒過二
門,就已見不少女子下人往來,幾乎個個年稚容媚,與別的王府大不相同,心�
又暗想:“看來這北靜王爺喜歡用女人。”
走走轉轉了好一會,才聽人報:“到了,請公子下轎。”賈蓉出轎,見已到
了一棟華美繁豔、雕梁畫棟的粉樓前,門額上雅書“天香樓”三個字。又有美婢
提燈迎上,曰:“王爺正在樓上等候。”
賈蓉戰戰兢兢地上樓,轉過一張美人屏,遠遠見一人坐在那邊,旁有兩、三
個美人捧杯擁伴,另一邊還有一排女子持抱各種罕見的樂器,有的連見都沒見
過。賈蓉心知那人是北靜王,忙上前跪下,不敢�頭,恭聲道:“小人賈蓉拜見
王爺。”
隻聽那北靜王和聲道:“不必多禮,公子請起,本王已備了酒席相候,請入
座吧。”聲音竟是十分好聽。
賈蓉心頭一鬆,這才起身,微一�首,隻見那北靜王世榮頭上用一個玉麟髻
束著,發墨如漆,齊眉勒著碧波玉抹額,身上簡簡單單的著一件雲紋錦袍,麵如
美玉,身若長柳,一雙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的明星,奇怪的是,也不知
哪個地方,竟跟寶玉有幾分相像,隻隨隨便便地坐在那�,便教人自慚形穢。
賈蓉素來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負,但一見這北靜王,便暗暗自歎不如了,
道:“小人何德何能?敢要王爺以宴相待,還請王爺明賜原由,才敢入座。”
王爺笑道:“本王素聞公子風流跌宕,早有心交結,所以今日以家宴相候,
你不必拘束,我們無話不談。”
賈蓉聽得心中一喜,暗道:“原來如此,早聽說這北靜王十分風流,出入風
月之地,我也常在那些地方快活,多少混出了點名聲,想是傳到了他的耳�,所
以叫我來交流,看來是我的福分到了。”當下道:“多謝王爺厚愛,小人怎麼受
得起?”便由一美姬引到一邊的幾上坐了,又有婢女擺上佳肴斟倒美酒。
酒過三巡,北靜王笑道:“聽聞公子常在都中的煙花之地逍遙,不知常去哪
些地方呢?”
賈蓉忙答:“不瞞王爺,偶有閑暇,小人便喜歡去品玉閣逛逛,敢問王爺,
有沒有到那兒享受過呢?”
北靜王笑道:“去過,那真是個好地方呢。”竟跟賈蓉聊起那�的風月來,
花柳叢中誰才藝最好,誰風情最好,誰床上功夫最好等等。賈蓉極是熟絡,對答
的有聲有色,酒酣耳熱間不知不覺說得十分來勁。又聽王爺笑道:“不知公子有
沒有從那兒學到什麼好功夫呀?”
賈蓉心中得意,暗道:“果然是為此而來。”當下微笑說:“前一陣子,有
個品玉閣的房中師娘說她有一種秘術,能教男人禦十女而不泄,一生受用無窮
呢,見我有點資質,問我舍不舍得花銀子。我本不屑學這些東西,無奈受不了她
那瞧人的神氣,況且那婆娘姿色又十分不錯,便送了她六百兩銀子勉強學了,誰
知那功夫倒真有用哩,現在家�的妻妾竟都怕了我呢。”
他吹得興高采烈,卻沒見那北靜王爺眼角微微一冷,轉瞬笑道:“那功夫有
沒有名字呢?”
賈蓉答道:“叫做‘如意小金鎖’,據那房中師娘說是南宋時江南玉家的秘
傳呢。”
北靜王讚道:“好東西。”舉杯又與賈蓉說了一會,道:“你我聊得投機,
好酒也需美色送,得來點助興的節目。”
賈蓉心中不禁一熱。此際夜色已深,樓�上了許多燈籠,竟十分特別,除了
紅色外竟還有紫、藍、粉、碧等豔色,造型各異,比那青樓�還要惹人,看起來
叫人心�陣陣迷醉。
聽王爺接著道:“本王前幾年奉旨出過南方,安撫苗人,回來時帶了幾個苗
疆女子,都善舞蹈,與公子一起欣賞吧。”早有旁人傳下,但聽旁邊那些樂姬奏
起樂來,節奏怪異撩人,含妖弄豔,竟是從未聽過,惹得人心髒通通亂跳。
賈蓉正在陶醉,忽見從一處羅幔之後妖嬈地舞出六個美豔的女子來,想來就
是王爺說的南疆女子了。
那幾個苗疆美女衣著與中原女子大不相同,上衣無袖,肚間無遮,裙子也極
短,裸手露腿的,還擰著那露著臍眼的迷人小肚皮,皮膚又白雪雪的,晃得人眼
暈;她們粉臂、大腿或足踝上都不對稱地箍著一個黃澄澄的金環,環上又係著數
隻小鈴鐺,一舞動起來,便發出十分悅耳的聲音;更惹人的是在那五光十色的燈
籠豔火下的奇異舞姿,甩首撩足、扭腰擰股間散發出種種熱辣、青春、健康和妖
豔的風情,與中原的舞蹈迥然不同,真把個賈蓉給看癡了。
舞了一段,誰知又從羅幔後妖妖嬈嬈地舞出一個美姬來,裝束比原先六個苗
女更豔更露,長長的美腿上綁著那苗疆的網靴,更襯腿腕足踝柔美;奇異的是一
頭紫柔柔的及股長發,賈蓉聞所未聞;那容顏妖媚非常,顧盼生姿,風情萬千,
肚間還閃閃發亮,賈蓉仔細一瞧,原來在她那肚臍眼�竟鑲了一粒小小的銀白色
珠子。
隻見那紫發妖姬舞動間眼波流轉,時惹王爺時撩賈蓉,火辣妖媚,北靜王隻
笑吟吟地瞧著,賈蓉卻是口幹舌燥目瞪口呆了。
一舞已畢,六個苗女退下,王爺便命那紫發舞姬為賈蓉斟酒,笑道:“這是
本王愛妾,原來的名字喚做孔雀兒,從前還是苗疆一個上萬人的洞主呢,跟了我
之後就叫紫姬,公子喜不喜歡?”
嚇得賈蓉忙道:“王爺愛姬,怎敢喜歡。”卻見那紫姬斟了酒,獻到賈蓉前
邊,嘴角含笑道:“公子請。”聲音妖妖嬈嬈,竟似能鑽人心魄,慌得賈蓉忙接
住,吸一口氣幹了。
北靜王又與賈蓉天南地北的神聊,那紫姬便跪在賈蓉邊,一邊斟酒一邊勸
酒,又有一絲絲甜膩膩的香氣鑽到賈蓉鼻子�,真使賈蓉差點忘了自己姓甚名
誰。
聊著聊著,說到家�,見王爺偶爾發問,似有些興致,賈蓉竟連自己那房中
的樂趣都搬出來獻了,說到有一次興起與夫人秦氏玩那“喜雀登枝”,還比手畫
腳,生怕王爺弄不清楚,惹得那王爺身邊那幾個美妾與紫姬皆咯咯嬌笑,賈蓉愈
發得意,隻是沒看清楚王爺的表情。
北靜王笑道:“與公子一會,真是愉快,今夜酒已不淺,本王要去休息了,
你也不必回府,就在這�歇下吧。”賈蓉尚要推辭,卻見王爺在那幾個美妾擁扶
中去了。
旁邊那紫姬笑嘻嘻道:“公子請跟賤妾來吧。”賈蓉迷迷糊糊站起,卻走了
個趔趄,紫姬忙抱住,擁扶著到了樓南邊一廂,但見�邊羅幔重重,錦被一地,
華麗異常。
紫姬服侍賈蓉躺下,跪在旁邊瞧著他笑道:“公子怎麼樣啦?”
賈蓉乜眼應道:“我很好,你怕我醉了麼?”
紫姬笑道:“那好,賤妾走啦,外邊有丫鬟,想要什麼就叫。”才要起身,
卻被賈蓉一把拉住,涎著臉道:“你去哪�?怎不陪我。”
紫姬嫵媚笑道:“陪你做什麼?”
賈蓉見狀,心中蕩漾,狗膽猛的壯了起來,竟將她拽倒,摟在身上,笑道:
“你剛才惹我吃多了酒,現在便得陪我出一身風流汗,才好睡覺。”
那紫姬默不作聲,賈蓉愈喜,就趁著酒意在她身上亂搜起來,觸手滑膩,最
特別的是到處都嬌彈彈的,他玩過不少女人,卻還沒遇上過這樣的,不由十分動
興。
賈蓉摸到紫姬下邊,突然輕輕“噫”了一聲,一臉訝異,又將手插進她腰�
細細掏了一陣,隻惹得那紫姬細細嬌喘。賈蓉滿麵興奮,猛地按倒紫姬,竟要解
她短裙來瞧。
紫姬抓住腰頭,喘息道:“我可是王爺的姬妾,你也敢玩嗎?”
賈蓉一驚,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幾分,旋又想道:“剛才北靜王叫她陪
酒,又獨留她帶我來這休息,用意自非尋常,想來準是因為跟我聊得投緣,所以
要用這尤物來招待我。”越想越似,便笑道:“耍到這份上,就是王爺明天要砍
我的頭,現在也不能放過你了。”
那紫姬閉眼鬆手,嬌嗔道:“你這人呢,吃多了幾杯酒,就色膽包天起來,
人家不管啦!”
賈蓉大喜,飛快褪下她那苗家短裙,兩手打開她那雙長腿一瞧,不禁血脈賁
張,鼻血差點都欲迸出來。原來那紫姬粉阜上的陰毛也是淡淡的紫色,鮮豔柔
軟,十分特別,但與她頭發一致,尚不算怪異,最奇的卻是那花溪�,竟也跟臍
眼上一樣,鑲了銀亮亮的小珠子,一粒正位於那殷赤花蒂之下嬌嫩蛤嘴之上的地
方,另一粒卻是鑲在玉蛤嘴的正下角處,在昏暗燈火下散發著銀暈暈的光芒,看
起來實在是淫靡入骨。
賈蓉褲子�的那根肉棒,頓在刹那間膨脹至極限。
高樓之頂,縷縷沁人的涼風流過,卻見那玉色琉璃瓦上悠悠閑閑躺臥著個男
子,一手把著盞美酒,另一隻手不時將一條淡淡的紫花汗巾兒送到鼻子上聞聞,
仰望著滿天星星的夜空,腦海�,那腰上束著一條淡淡的紫花汗巾兒的仙子正飄
飄渺渺地蕩著秋千……
第七回 請君入甕
賈蓉銷魂蝕骨地想道:“王爺的女人,竟連這個地方也跟那常人大不一樣
啊!”還嫌那閣中燈火昏暗,看不真切,竟用雙臂將紫姬兩隻雪滑的大腿卷起
來,挾於腋下。這一來紫姬的下體懸空,那淫靡的玉蛤也離賈蓉的眼睛極近,都
給他瞧了個清清楚楚。
但見那隻玉蛤鮮豔瑰麗,兩瓣蚌唇已經比別人紅潤許多,�邊兩條細嫩赤貝
更是殷紅如血,線條分明,再經那一上一下兩顆銀亮亮的小珠子一點綴,真叫人
心醉神迷。
賈蓉見上邊的那顆銀珠子鑲於花蒂之下,將那嬌嫩至極的粉紅肉蒂兒高高地
拱了起來,正俏俏的嬌顫著,蒂頭上還流耀著瑩潤的水光,可人又誘人,這等罕
有的美景他何曾見過?不禁一陣極度的神魂顛倒,探手去勾弄,忍不住用兩根手
指撚住花蒂下的那顆珠子,輕輕地拽了拽,想瞧瞧到底是怎麼綴上去的,還沒看
明白,卻惹得那紫姬“嚶嚀”一聲,大發嬌嗔道:“你弄什麼呀?不給你瞧
啦!”就要合上腿。
賈蓉連忙鬆手,做出個好看的笑容,柔聲說:“弄痛夫人了嗎?該死該死,
且待小生來幫夫人揉揉。”
紫姬羞道:“才不要哩!”賈蓉哪管,伸出兩根手指,探到蛤嘴�去揉弄,
隻是片刻,那�麵的嬌嫩之物眨眼間就濕潤起來。
賈蓉動興,又俯首吐舌去舔舐,觸到�邊的嬌嫩,舌尖竟傳來一絲絲異樣的
甜味,不禁一呆,忖道:“難道這婦人的淫水會是甜的?”再細舔了幾下,果真
如此,不由心�歎道:“這尤物竟然全身皆寶呀!可惜卻是王爺的人,否則我便
是短壽三年也要將她弄到手來。”
紫姬被賈蓉的舌頭弄得呻吟起來,帶著輕輕的鼻音,嬌嬌柔柔的無比撩人。
賈蓉更加來勁,一條舌頭舞得跟鞭子似的,嘴也罩上去吸吮。紫姬濕潤的豔蛤�
凝結出一滴滴飽滿的水珠兒來,卻又叫他給和成一片了。
隻聽那紫姬嬌喊起來:“餓鬼啊,吃夠了沒有?”
賈蓉歎道:“夫人全身皆寶,連這底下的玉津,也如那花蜜一般,小生真不
知是哪世修來的福氣,怎麼能不饞呢?”
紫姬笑靨如花道:“你這張嘴才是塗了蜜呢,好會哄女人開心哩。”賈蓉心
�得意,他那嬸嬸鳳姐兒不是也常被他這一張嘴哄得迷迷糊糊麼。
又過了一會,紫姬嬌喘細細道:“被你惹死了,到底要不要人家?”
賈蓉哈哈一笑道:“夫人別急,小生這就來了。”飛快地脫衣解帶,掏出下
邊那早就怒勃待發的大肉棒,將她長腿兩邊擔住,對準那淫靡的花溪凶狠一刺…
隻聽紫姬“噯喲”一聲,已被他插得見不著根了。
賈蓉一入,不禁低低的悶哼一聲,原來紫姬那蛤嘴�的兩粒銀珠兒正好一上
一下緊緊地夾著他的陰莖,又硬又滑,一進一出間,揉到龜頭肉上,劃得他骨頭
都酥了,那種銷魂滋味,何曾有過。
賈蓉聳了幾下,龜頭忽在深處碰到一個軟嫩之物,猜是花心,便追殺過去,
卻覺龜頭似被一張嬰兒的小嘴咬了一下,滑膩無齒,頓渾身一震,正銷魂萬分,
轉眼又失,賈蓉急忙挺腰擺股四下尋探勾弄,好一會才失而複得,再嚐一番,便
又丟失。
賈蓉心癢難搔,心中想起一法,便從旁邊取過一隻靠枕,塞入紫姬臀下,�
高下體,頓見成效,開始頻頻勾弄到她那嫩嫩的花心了。
原來這法子也是品玉閣中一個房中師娘教他的,說女人花心皆藏於花房幽深
之處,男人大多罕能弄到,有個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用枕頭、棉被什麼的將女人
的屁股墊高,就容易多了。賈蓉與鳳姐兒偷歡,便是常用此法,果然收效不凡,
因為鳳姐的花徑極幽深,不用此法,那花心兒便是入十下也不知能不能碰著一下
哩。
隻聽那紫姬顫叫道:“公子……公子你好會玩喲,竟……竟會這樣玩人家那
兒呢,噯喲……好酸哩……噯喲……酸……”蛤嘴�滑膩膩的淫津流出,塗了賈
蓉一腹,那甜膩的氣味愈發濃烈。
賈蓉一邊受用她那嬌言澀語,一邊細細品弄,興奮哼道:“夫人,你�邊那
東西怎麼會咬人呢?可爽煞小生啦!”隻覺得這個美人兒真是比鳳姐兒和他老婆
秦可卿還要妙上三分。
原來紫姬這花心是個名器,古籍上叫做“蟾蜍嘴”,凡與男人一交接,便如
那嬰兒就乳一般,咬得男人舒服無比,卻是十分罕見,千�難逢其一,也因此極
得北靜王寵愛。她扭斷蠻腰,腳腕上那金環上係著的幾個小鈴清清脆脆地響個不
停,嬌嚷道:“別老碰那兒呀,人家酸死啦!等會兒你……你也會受不了哩……
到時可沒得玩了,啊……啊……”
賈蓉哪肯聽她的,笑道:“夫人放心,本公子素來耐戰,今夜定管你個
飽!”仗著自己學過秘技,隻顧恣情聳弄,連連用龜頭去揉弄那會“咬人”的嫩
花心,心想自己花了六百兩銀子學來的如意小金鎖可非吃素的,不弄上個通宵是
絕不會泄。
那知這紫姬卻是大有來曆的,她原來有個外號,叫做“紫發妖姬”,與顛倒
南疆的“碧眼魔姬”並稱“苗疆雙姬”,名聲之盛於南疆無人不知,便是中原的
武林中人也都略有所聞避忌三分。
也不知什麼原故,後來這紫姬遇見了入疆撫民的北靜王爺世榮,便死心踏地
的臣服在他的腳下,從此在南疆銷聲匿跡,誰知她竟是跟北靜王回去了中原,在
王府�心甘情願地做了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妾。
而她的師門更是個大秘密,竟是自唐初衰落而隱入苗疆的魔門的其中一支。
這一支門人,原最善長幻術和媚術,後來又與當地的毒功、蠱術結合發展,幾百
年來形成了一個江湖中無人不頭痛的新邪派,叫做“重生門”。
“苗疆雙姬”便是其中新一代的佼佼者,碧眼魔姬的迷術已顛倒了南疆,而
這紫發妖姬卻是最善以媚功製敵,修練得混身上下無一不是淫媚無比的秘器。她
花溪�鑲嵌的那兩粒小珠經用苗疆秘製的淫藥淬煉過的,不但起著按摩男人陰莖
的作用,還有非常強烈的催淫作用,那交歡時流出來的甜甜分泌物也含有令人狂
亂的淫素,加上她幽深處那粒會“咬人”的絕妙花心,賈蓉的如意小金鎖這樣的
雕蟲小技又怎是對手?
賈蓉又抽插了數十下,隻覺一下比一下暢美,突然精關一軟,酥麻麻的泄意
流蕩龜頭,心中吃驚,但已把守不住,兩手用力握著紫姬那軟滑的雙股,將肉棒
深深地插住,就一抖一抖地噴出精來。
那紫姬竟是個無比敏感的尤物,隻被他噴射得呀呀嬌呼,兩隻姣美絕倫的白
足在那浪紋大紅錦被上亂蹬亂蹂,賈蓉眼角瞥見,更是泄了個堤決千�。
過了好一會,賈蓉定了定神,見身下那美姬柔柔的卷成一團,慵懶嬌媚地眯
著如絲美眸,正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不禁有些臉紅,解嘲道:“夫人在笑我
麼?小生見了夫人傾城容顏,一時銷魂,就把持不住了,讓夫人不能快活,真是
該死。”
紫姬笑盈盈說道:“誰說我不快活呢?你緊張什麼喲,這回可放人家走了
吧?”
賈蓉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生怎可這麼快就放了夫人,豈非叫夫人永遠小瞧
人?”
紫姬笑得更是妖嬈,薄嗔道:“誰叫你那麼饞呀?都告訴你不要老去……去
碰那兒,你又不聽,急得跟什麼似的。”
賈蓉又探手到她下邊摸索,淫笑道:“夫人那地方美死人哩,叫小生怎忍得
住呢?”
紫姬伸手輕擰賈蓉的臉頰,在他懷中嬌笑道:“嘴巴塗了蜜呐,到處騙女
人,說說你誑過多少女人?”
賈蓉隻覺這個王爺的愛妾十分親昵,而且那一顰一笑都在勾人心魄,又與之
溫存起來,悶吟道:“說實話,小生所閱女人無數,卻隻得夫人最好。”
紫姬乜眼賈蓉,身子如酥如綿,喘息道:“你還要玩嗎?”
賈蓉笑道:“讓小生再好好服侍夫人一回。”
紫姬似也意猶未盡,嬌吟道:“再玩一次就要放人家走喔!”
賈蓉興狂過一回,有了些定力,心�盤算得好好將這絕色的尤物玩個透,因
為過了今宵,說不定就再也沒有機會跟這個女人銷魂了。遂將紫姬上邊的衣裳也
脫去,隻見一對高聳美俏的玉峰嬌顫顫地彈出來,十分惹人,不由用手滿滿握
住,隻覺不大不小,堪堪一握。
這回賈蓉隻慢慢的來,使盡生平手段,抽插了百多下,誰知依然無比銷魂,
漸漸又有些忍耐不住,突想起這紫姬好像一直沒有泄過身子,俯在她耳畔問道:
“丟過沒有?”
紫姬沒應,半晌才膩聲嬌嗔道:“你慢吞吞的,人家怎麼來?”
賈蓉愈是銷魂,悶哼道:“定把你給弄流出來!”當下大創大弄,紫姬也陪
著妖嬈浪叫,過不一會,賈蓉自己卻受不住,隻覺陰莖要緊處被紫姬蛤嘴�那兩
顆小珠子刮得又酸又酥,丹田的如意小金鎖再次土崩瓦解,一股股熱精射了出
來,顫聲道:“你還沒來麼?”
那紫姬噘著嘴兒嗔道:“就要來了,可你又繳槍了……”
賈蓉心中慚愧,抱著紫姬道:“不瞞你說,我是學過功夫的,平時可以通宵
不倒,但今天一碰見你就不成了,想來定是你下邊那兩顆小珠子太爽利了,一上
一下刮得我的東西實在受不了。”
紫姬笑嘻嘻道:“那你別玩呀,放人家走,回頭告訴王爺你欺負我。”作勢
要起身。
賈蓉哪會放她起來,壓在身底不住狎玩,不一會又勃了起來,再次一槍刺入
嬌嫩中,隻覺這尤物真是令人欲罷不能。
紫姬喘息的嬌膩道:“你都說再玩一次就放人走的,怎麼現在又把那東西搞
到人家的肚子�來呢?”
賈蓉神魂顛倒,抱住她求道:“好姐姐,就丟一回給我嚐嚐吧。”他自己泄
過兩次,玉莖本已不十分堅硬,卻給紫姬那含著催情淫素的花蜜一浸,頓又如金
似鐵了。
紫姬“咯咯”笑起來,嬌媚說:“沒出息,一個男子漢,哪有這樣求女人
的?”
賈蓉一寸寸地親吻她的粉胸,作出一副軟甜相道:“求求姐姐了,你就可憐
可憐小生吧。”
紫姬半晌不出聲,忽細細聲道:“人家喜歡從後邊來。”
賈蓉如聞仙音,心中大喜,當下將她翻過身去,貼著她的粉股,用龜頭揉開
兩粒銀珠子,不疾不徐地推了進去,隻覺比從前邊入又是另一種風味。
紫姬嬌言澀語道:“哎!不要太深……再出來一點兒,哎呀差不多了,下邊
一點……嗯……就是那兒了……”玉股也配合著男人的突刺輕輕搖拆。
賈蓉依言而行,在她花徑淺處尋著一小片微韌之壁,隻一揉聳,頓搞得她浪
聲嬌呼,比先前皆盛,知是弄著癢筋,便在那個地方狠狠插刺起來,果然非同尋
常,隻奸得她淫液橫溢,黏了東一塊西一塊,又比前兩次豐潤了許多,陣陣淫靡
的奇異甜味流蕩在空氣中。
賈蓉樂滋滋的想道:“原來她的要害在這�,竟然比花心還經不得弄,這次
定搞出她的陰精來嚐嚐。”壓在她股上一下下大創大弄,但見玉莖將那花溪�的
兩顆銀珠子揉進去又拽出來,粉物相揉,濁波浸溢,實在是淫豔絕倫。
轉眼過了近百下,眼見紫姬似欲捱不住,但賈蓉自己也酥酥的極暢起來,陰
莖被那兩顆小珠子刮得一浪浪躍躍欲射,忍不住哼道:“好姐姐,你還不丟
麼?”
紫姬趴在棉被�,嘴兒咬著枕巾,嬌吟道:“小哥哥,你再……再忍一會
兒,人家……人家就……就要來了!”
賈蓉便苦苦強忍,再插沒多少下,隻覺精關已是搖搖欲墜,又悶哼道:“姐
姐,快丟呀,要忍不住了!”
卻見紫姬長及腰畔的紫發亂甩,欲仙欲死地嬌喊道:“不要啊!你……你再
弄幾下狠的,就……就……”
賈蓉傾盡全身之力,將那硬極的大肉棍以幾乎垂直的角度往下猛挫,龜頭下
下皆深深凹入紫姬陰內的癢筋,猛的一口氣提不住,一陣奇酥異癢直透莖心,丹
田的如意小金鎖終潰,射出了他這一晚的第三次熱精來……
忽聽紫姬膩膩的嬌呼一聲,“給你了……”
賈蓉銷魂中看見她雙手死死的抓住棉被,趴在那�一陣痙攣,蠻腰上的玉肌
一下下抽搐起來,兩瓣圓圓的雪股也不住蠕動,時收時舒,忽覺龜頭上被一片軟
軟的液體澆下,整根陰莖都酥麻了起來,還沒回過神,已看見一絲絲白漿從自己
插住的蛤嘴縫�冒了出來,才昏昏沈沈地想道:“終於搞丟這個女人了……”
*** *** *** ***
寶玉遠遠地望著那個被眾人圍住名叫殷琳的少女,大惑不解地問白玄:“那
姑娘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你們怎麼都喚她師姐呢?”
白玄微笑道:“因為我們武院弟子的輩份是由入門先後定的,而她在還沒有
武院的時候就是我們師父的徒弟了,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叫她做師姐呢?”
寶玉想起賈璉在路上曾告訴過他,這正心武館已在京城開了十幾年,於是更
轉不過彎來了:“難道她一生下來就成了你師父的徒弟?”
白玄仍望著殷琳笑微笑:“沒錯,因為她是我師父的女兒。”寶玉這才恍然
大悟。
待殷琳走近,隻見她黑亮亮的長發及腰,肌膚紅潤嬌嫩,臉上一雙大大的眼
睛,生得明麗動人。寶玉見她脂粉未施,味道與家�的姐姐妹妹們甚不相同,心
�生出一種十分新鮮的感覺。
眾人七嘴八舌的圍著她說話,隱約聽有人問道:“這次給龍盟主拜壽,可有
什麼新鮮事呢?”
卻見殷琳身旁有個瘦子眉飛色舞地說:“有啊,你們猜猜我們在路上遇見了
誰?”
古立道:“江湖上這麼多號人物叫人怎麼猜,難道是順遠鏢局的人?聽說他
們這次幾個總鏢頭都去了,還帶了好幾車禮物。”順遠鏢局總局也在都中,其總
鏢頭“義揚四海”伍賀延與殷正龍素有交往,正心武館也有幾名弟子入了順遠鏢
局,所以古立頭一個就想到了他們。
殷琳搖搖頭,微笑道:“不是他們。”旁邊那瘦子一臉不屑道:“他們有什
麼好說的,不過隻是到處看人臉色吃飯且沒有半點真本事的家夥罷了。”
殷琳回頭道:“阿竹,又這麼說話,小心我爹聽到罵你喲!”那瘦子作狀地
吐吐舌,臉上卻並不在乎。
寶玉一聽就覺好笑,心道:“原來這瘦子叫阿竹,果然長得跟竹竿似的。”
卻聽古立道:“他們不值一提?再讓我猜猜……嗯,是不是遇上了這燕趙一
帶行俠仗義的‘隱俠’黃宇?”
殷琳笑笑道:“那‘隱俠’黃宇的確是個讓人拍手的真好漢、大俠客,名聲
雖響亮,但似乎還比不上我們遇見的這個人,武功呢,跟這個人可就差上一大截
了。”
眾人一聽,愈覺好奇,“隱俠”黃宇的武功已是一流,華北黑道上鮮有敢惹
他的人物,少女卻說遇見之人比他還要強過許多,一時皆想不起是誰。
又見旁邊另一個身材肥胖高大的年青人搔搔頭,道:“不會是遇上了泰山派
程掌門吧?聽說他今年要親自去給龍盟主拜壽。”
殷琳還是微笑地搖搖頭,說:“大水牛,程掌門名聲是不差,武功卻恐怕還
是要比這人遜色一籌。”
眾人皆動容,要知泰山派掌門程振先的武功在華北武林中幾可排入前十名
了。紛紛道:“再猜不出誰了,你們就別賣關子了,倒底遇上的是誰?快快說出
來吧。”
阿竹忍不住賣弄道:“白蓮教六妖之一的劍妖你們都聽說過的吧?”眾人一
聽,臉上皆不禁變色。
古立吸了口氣道:“這妖人無惡不作荒淫無恥,聽說曾在陝西獨自洗劫了一
個名叫‘嶺頭鄉’的村莊,全村老少不留一個活口,其中還奸殺了數十名婦女,
偏偏其劍術高強,雖有許多俠士一直在追殺他,卻至今沒得到報應,難道你們碰
見的是這個家夥?殷師姐……”
眾人紛紛緊張起來,不由一起望向殷琳,心中皆想:“要是那劍妖遇見了我
們這美貌如花的殷師姐,豈能不起歹意?”
寶玉也聽得心寒,忖道:“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惡人!不知怎麼沒被官府拿
去?”
殷琳悠然道:“我們的確碰見了這妖人,不過說得卻不是他,而是……”阿
竹見她要抖包袱了,忙搶過話頭道:“而是名列當今江湖上十大少俠之一的武當
派冷然!”
眾人又皆動容,原來這十大少俠正是當今江湖上風頭最健的十個年青人,其
中無一不是武功超凡,而且不是某世家的佼佼子弟就是某門某派的接班人。這冷
然更是武當派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江湖上已隱隱有其將成為武當下一
代掌門的傳聞。
那個被殷琳喚做大水牛的年青人道:“哇!你們這次出門可是真有趣啦,居
然一下子就碰上這一正一邪兩個傳說中的人物,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好師姐,
快快說與我們聽吧。”
殷琳目遙遠方,娓娓說道:“那天我們走到泰山腳下,在一個小酒肆�歇
息,正商議要不要順便上泰山拜見程掌門。不久從外邊又進來一大幫人,看樣子
是一隊商旅,中間還夾著十來個鏢局模樣的人。一時就把這家小酒肆坐得滿滿
的,有的人還找不到位子。”
眾人聽不出這隊商旅跟那兩個傳奇人物有什麼關係,皆靜靜繼續聽著。
殷琳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們忽然聽見那邊有人叫嚷,原來是幾個遲進來
的鏢師,正在對一個先坐在桌子旁的人發脾氣,說:‘你這酸秀才,跟著我們商
隊走了半天,一路上仗我們護著,便宜都占盡了,現在還要占位子麼?還不快快
給我站起來,滾到一邊蹲去!’
“我仔細一瞧,原來坐著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年青人,模樣挺好看的,隻是
冷得像塊冰,脾氣倒也硬,毫無懼色地說:‘是我先坐的,憑什麼就得讓給
你?’仍然坐在那兒,不肯動一動。那幾個鏢師更是生氣,罵道:‘還跟爺爺擺
道理呐,信不信我用兩根手指就能捏斷你的賤骨頭!’似乎就要去拎他起來。
“我怕那書生一時硬氣吃了眼前虧,就朝他叫:‘我們這邊還能騰出個位
子,你過來跟我們坐吧。’那書生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朝我們這邊笑笑,過
來坐了。”
阿竹這時接道:“我眼睛也比那幾個鏢師好不了多少,沒看出這書生的來
曆,就教訓他說:‘出門在外,可沒什麼道理好講的,否則就得吃那眼前虧,這
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也不住點頭,臉上開始有了笑容,不再是冷冰
冰模樣了。”
古立聽他這麼說,便道:“莫非這書生就是武當派的冷然?”
殷琳笑笑不答,阿竹卻捏了個說書的腔調道:“別急別急,且聽我慢慢道
來。”又接著道:“我正教那書生人在江湖的道理,突然發覺別人都慢慢的不說
話了,整間酒肆一時都安靜了下來,我這才注意到門口多了個人,身後背著把長
長的怪劍,背著外邊陽光,看不清他的麵容,卻不知怎麼的,大白天�,竟讓人
心底生出一陣陣寒意來。”
眾人似乎已從阿竹的語氣�聽出來者是誰了,皆屏息靜氣地繼續聽著。
殷琳道:“我也沒注意那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等他慢慢踱進酒肆�,才看
清他的臉色慘白,眼睛也慘惻惻的,加上那一頭枯草似的披肩長發,便活像那傳
說中的無常,當我注意到他背後的那把長長怪劍,才想起爹跟我講過的‘白蓮六
妖’之一的劍妖來。”
阿竹接道:“這時我也想起這廝可能是那惡名遠播的劍妖來了,隻見他走到
那幫商人跟前,細聲細氣道:‘你們的頭兒是那個?’嚇得那些商人麵無人色,
沒人敢應,都無助地望向保護商隊的那十幾名鏢師,卻見他們個個目露怯色,呆
若木雞,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那幾個剛才還神氣活現威風霸道的鏢師也都跟變
了個人似的,身子隻是不住的打擺子,想來都已經從外表猜出了來者是誰。”
殷琳道:“過了好一會,才見有個老鏢師哆哆嗦嗦道:‘您老可是大名鼎鼎
的白蓮六聖之一的劍聖?’我聽得又氣又好笑,人皆惜命,但又怎可於這惡人麵
前奴顏婢膝?卻見那人點點頭,道:‘你們護著的這支商隊,運送的可是從洛陽
收羅來的古玩?聖爺我如今收下了,過陣子正好獻與聖母祝壽。’”
眾人才知,那劍妖原來是衝著這商隊運送的貨物而來。
阿竹再接著道:“旁邊那些商人一聽就急了,其中有個人便忍不住對那些鏢
師叫了起來:‘這人分明是要打劫,你們怎麼還不製伏他?’我見劍妖肩上微
動,心�才叫不好,已來不及出手相求,就見那開口說話的商人頸上多了一圈細
細的紅絲,隨而朝後慢慢地倒下,顯然是中了極快的一劍,才沒大量出血。”
眾人吸了口氣,雖不在現場,卻聽得驚心動魄,皆想象得出當時的凶險情
形。寶玉更是目瞪口呆,心道:“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因為一句話就動手殺人
的歹人。”
阿竹道:“殷師姐這時朝我們悄悄使了個眼色,顯然要我們做好出手的準
備,瞧那劍妖剛才的出手,我心知就是全都聯手合擊,恐怕也遠非他的對手,但
師姐既然已決定要幫忙,更想起師父平日之訓,我們便是血濺當場,也不能再讓
那劍妖眼前逞凶!”
他這番話說得豪氣衝霄,聽得周圍個個胸中血氣翻騰,就連寶玉也覺無名振
奮,心道:“江湖中竟有這等豪情之事,可惜我從來隻能呆在家�,什麼也不
知。”
阿竹繼續道:“那劍妖殺了個人,更震懾得酒肆�無人敢有半點多言,得意
洋洋環顧張望,直到瞧見了殷師姐,又陰惻惻地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眾人聽到這�,不覺皆握緊了手�的兵器,心忖道:“那劍妖嗜色如命,定
然是對我們殷師姐動了色念!”寶玉聽到這�,一顆心也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上。
殷琳道:“我見這惡人過來,心中明白決不可絲毫猶豫,盤算著無數種先發
製人的辦法,希望趁他在沒警惕之前,便能一招就殺了他,否則我們今天隻怕皆
要凶多吉少,但我仔細打量這個隨隨便便走近來的惡人,卻在他身上找不出一絲
可襲的破綻,真怕哪個師弟第一個動手,便要立時折於他劍下。”
眾人聽得頭皮發麻,心�皆忖道:“殷師姐雖是女子,論資質和武功卻要比
我們強多了,連她都找不到一絲出手的機會,可見這劍妖的武功之強並非江湖中
的虛傳。”
阿竹道:“那惡賊走到我們麵前,陰惻惻地說:‘你們個個身帶兵刃,是泰
山派的弟子吧?想不想為他們行俠仗義?’我見他極近,而且臉沒對著我,便準
備以最快的速度給他一刀,心想今天可顧不得什麼光明正大了,要是能這麼一刀
就殺了他最好,誰知我的手腕一麻,刀卻能沒能抽出來,同時看見師姐和許師兄
他們幾個也動了手,卻一個個不知怎麼被逼得向後退開,竟無一人能傷那劍妖分
毫。”
眾人聽得無比訝異,個個心想:“那劍妖竟能一招就破了他們幾個的同時襲
擊,而且還叫阿竹看不清他的出手。”
殷琳道:“我始終找不到那惡人的絲毫破綻,本打算放棄動手了,希望設法
離開後再請泰山派的人幫手,但看見阿竹忽已拔刀,雖然心知不妙,也隻好硬著
頭皮一塊出手,我一動手,許師弟他們也就跟著動了,果然不出所料,幾個人都
被他的劍招逼退,而且阿竹還被他製住了。”
阿竹道:“我定下神,才看見那惡賊的劍已不知何時拔出,劍尖正點在我右
手腕上的曲池穴,隻怕他輕輕一揮,我的手也就完了,身上的汗開始冒出來了。
聽見師姐叫道‘別動!’對那惡賊說:‘你想怎麼樣就怎樣好啦,請放了我師弟
好嗎?’那惡賊卻對師姐淫邪邪地笑道:‘現在害怕了?要不是看在你這俏娃子
的臉蛋上,我剛才一招就能殺了他們幾個,你信不信?’”
殷琳俏臉微暈,接著道:“我見阿竹被製,隻得陪著他說好話,說:‘我們
幾個不懂事嘛,心�隻想著能出出名,您老名聲又這麼響亮,我們心存僥幸,真
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請您老別跟我們幾個小孩子計較,放了他好嗎?’
“卻聽那惡人得意洋洋說:‘便是程振先那老兒親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們
幾個小娃兒又能撿聖爺什麼便宜!嘿嘿,要我放了你這師弟也行,不過你得跟我
走,本聖爺收你為徒,包你不日就名揚江湖,比呆在泰山派可有出息多了,怎麼
樣?’我一時想不出什麼讓阿竹脫身的辦法,隻好先答應了,到時走一步再看一
步。”
阿竹道:“我沒想到師姐會答應那惡賊,心想這是萬萬不可的,就叫:‘師
姐你千萬別答應他,快快離開吧,別管我了。’師姐卻堅定地走過來,到那惡賊
身邊,對我說:‘你別鬧了,快快回山上去,就跟程掌門說我不能做泰山派的徒
弟了,請他老人家不必記掛。’
“我心知師姐是在暗示我上泰山去請程掌門相救,但怎麼放得下心師姐就這
麼跟那惡賊離開,一時沒了主意,那惡賊便收劍放了我,一掌捉了師姐的手,又
回頭呼喝商隊上路,那些商人和鏢師誰敢不依,隻好跟他出了酒肆上路,隻是不
知要往哪兒去了。”
阿竹說到此,眾人個個聽得眉頭大皺,寶玉更是萬分擔心,雖說殷琳現在還
好好的站在這�,卻仍不禁為當時大大發愁,心道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怎麼能跟那
惡人一塊離開呢?
殷琳道:“我見阿竹和許師弟他們不肯離開,心�十分著急,生怕那惡人反
了悔,隻好連連朝他們打眼色,希望他們上泰山找到程掌門再設法救我脫身,但
是阿竹他們仍然跟著不肯放棄,那惡人臉色也越來越不善,出了酒肆,忽轉身
說:‘你們都跟著莫非也想當本聖爺的徒弟麼!’我差點急壞了,要是全部都栽
在這兒,那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阿竹道:“我們幾個都知殷師姐的心意,隻是無論無何也無法放心讓師姐跟
那惡賊離去,許師兄他們幾乎都要上前拚命了。這時,忽聽有人說:‘不錯,我
想當您老的徒弟,不過……江湖上有許多人隻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不知您老是
不是其中的一個?’我一瞧,原來就是剛才那個差點挨那幾個鏢師揍的呆書生,
當時真還為他捏了一大把汗,生怕他因為這一句話就此丟了命。”
殷琳此際忽嫣然淺笑起來,便如那桃花初放般明麗動人,看得寶玉不禁呆
了,聽她道:“我當時也嚇了一大跳,心想這呆子真是呆到家了,這時候還愣頭
愣腦地說這話來惹那惡人,我打定主意,要是那惡人又要殺人,隻好拚死救他
了。誰知那惡人隻是站住了腳步,凝視那書生,仿佛不相信有人會這麼大膽地跟
他說這種話。”
阿竹接道:“隻聽那惡賊緩緩說:‘你想本聖爺證明是不是徒有虛名嗎?’
誰知那書生卻似呆呆的應了句火上澆油的話:‘是啊,你能證明嗎?’隻聽那惡
賊叱道:‘用你的脖子來證明吧!’就見那惡賊動了身子,真是疾如流星,我和
許師兄幾個根本反應不過來,那惡賊已到了書生的麵前,幸好殷師姐能及時地跟
了上來,替那嚇壞了的書生擋了一劍……”說到這便笑眯眯地望著殷琳。
殷琳笑道:“哪�是我替他擋的,當時我急忙跟上去,隻盼能阻上一阻,身
形是到位了,可那惡人出劍極快,江湖罕有,明明就是看見他劍尖往那書生的脖
子圈去,我一劍就是攔不到,心�正想那書生這下可要慘了,誰知形勢忽起了變
化,那書生似嚇壞地一歪,手上亂抓,就抓住了我的手,我隻覺得手中的劍不由
自主的往前一揮,竟然已莫明其妙地擋開了那劍妖要命的一劍。”
眾人十分奇怪,也不由皆鬆了口氣。
阿竹道:“我們周圍的人都以為是殷師姐擋了一劍,誰知那惡賊卻退開一
步,瞪著那書生喝道:‘好劍法!你是誰?’我們才隱約知道其中另有蹊蹺。聽
那書生笑道:‘果然是個浪得虛名的,這姑娘輕輕一劍就擋開了你,你還想當她
師父嗎?’氣得那惡賊臉上陣紅陣青,狠道:‘以為你能活過今天麼!’又一劍
朝那書生疾刺了過去,比剛才那一劍更穩更刁,我一看就知這輩子我練不到這一
劍,誰知那書生手忙腳亂的,抓了殷師姐的手,又奇妙無比的擋開了一劍。”
古立這時叫道:“我猜出來了,這書生肯定就是你們說的那十大少俠之一的
冷然了!”眾人紛紛點頭認同。
殷琳笑道:“沒錯,那書生就是武當派的冷然,當時他裝呆作傻的騙得我好
苦,直到他把著我的手擋開了劍妖那兩劍,我開始才明白過來,這人肯定是個用
劍的高手,而且是個絕頂高手。”
大水牛興奮道:“接著又怎麼樣了?”說起那些打鬥故事,寶玉沒幾成能聽
得懂,但覺那殷琳的聲音清脆動人,聽得渾身好不舒服,隻盼她能這麼長久地繼
續說下去。
殷琳道:“那冷然轉頭對我說:‘原來這聖爺的劍法比不上你,不如你收他
當徒弟吧?’我那時心中的焦慮盡去,就開心地配合他氣那惡人,說:‘嗯,那
本小姐可得好好考慮一下哩,收這麼個老頭子做我徒兒,人家還有點受不起
呢。’他應道:‘也是也是。’再朝那惡人一本正經叫道:‘看來人家姑娘可不
大願意收你做徒兒,您老可別太傷心啦!’哎,真是笑死人了。”
眾人聽到這也皆笑了起來,有人道:“恐怕那劍妖今生還是頭一回受這麼窩
囊的氣哩。”
阿竹道:“想來定是,那惡賊再不說話,全力施展那令他名動江湖的快劍,
隻見滿天劍影一齊罩向殷師姐和那冷然,劍招又比剛才淩厲更多,周圍的人都捏
了把汗,誰知那冷然把著殷師姐的手,竟一一接下了。”
殷琳俏臉上一片飛紅,說得愈是興奮:“當時我便仿佛在夢中,手臂不由自
主地由那冷然指揮,好像隻是畫了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圓圈,速度也似出奇地
慢,卻能不可思議地擋開了那滿天襲來的劍影,直到劍妖的劍招也跟著我的出劍
慢了下來時,我才省起這便是武當派那名揚天下的太極劍法了。”
阿竹道:“當時周圍的人,越看越覺奇怪,隻見那劍妖的滿天劍影漸漸消散
無蹤,劍招也慢了下來,仿佛手�使得是一把重不堪負的巨劍,額上也冒出了
汗,樣子狼狽不堪,偏偏那劍就像被殷師姐的劍粘住了一般,滑稽無比地跟著畫
圈圈,連我也看出他已露出敗象,果然,十幾招後那惡賊肩膀上便著了殷師姐的
一劍,周圍的人都喝起彩來,商隊中已有人叫‘殺了這惡賊,請兩位大俠為民除
害!’”
眾人聽到這,皆想那劍妖的劍術雖已名動江湖,但與武當派的太極劍法一
比,卻又差了一大截,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大水牛又追問道:“接下去又怎
麼樣了?那白蓮教的惡賊既然不是對手,恐怕要逃吧?”
阿竹道:“沒錯,那惡賊臉上汗水越來越多,眼中已露怯色,連使許多狠招
想要脫身,卻無一成功,徒然令身上多添了數道劍傷。這時聽那冷然道:‘你可
記得當日在嶺頭鄉所做之事麼?’那惡賊突然大吼一聲,竟以斷下一隻手的代價
脫出了戰圈,以最快的速度飛奔逃命。”
殷琳道:“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冷然已奪下了我手上的劍,一鶴衝天般追
去。劍尖離那惡人頸後尚餘數寸便停了下來,冷冷說:‘留下頭來奠祭那嶺頭鄉
的兩百多條性命吧。’我還已為冷然的力道已盡,不禁大歎可惜,這麼好的機
會,竟給那惡人逃了,以後不知有多少無辜又要為之所害。誰知那惡人向前又奔
了數丈,竟突然身首異處,大蓬鮮血從沒了腦袋的脖子上噴了出來,腦袋咕隆隆
地滾出了老遠……原來冷然那最後一劍,用的是劍氣割下了那惡人的頭。”
眾人無不動容,要知那冷然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年青人,竟然能使出別人需
要修練幾十年才可能有的劍氣來,此人之將來畢定無可限量。
阿竹道:“冷然誅殺了那惡賊後,商隊的人感激萬分,無不大大地鬆了口
氣,紛紛過來道謝。剛才那幾個為爭位子趕走冷然的鏢師更是麵紅耳赤,上前連
連賠罪說‘真是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俠。’我想起剛才還在教他江湖道理,也十
分不好意思。冷然卻都一笑了之,對我們說:‘我也正準備去與龍盟主拜壽,原
本還在發愁送什麼才好,現在就用這妖人的首級做賀禮吧。’”
殷琳道:“後來他便與我們同行,許師弟他們趁機向他請教武功,一路上可
得益不少呢。到了龍盟主的壽宴上,冷然獻上那白蓮教惡賊的首級,卻說是和我
們一同送的賀禮,立時轟動全場,人人稱頌,倒讓我們正心武館沾了光呢。”
眾人非常高興,看樣子似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寶玉卻聽不大懂,也不知那
龍盟主是何人,實沒多少心思去聽這些江湖上的事情,心中興趣隻在那殷琳身
上,忽見殷琳朝這邊嫣然一笑,他向來最見不得美女對他好一點,隻覺周身腑髒
都清爽了,慌忙作揖,正要說話,卻見旁邊的白玄迎上一步,抱拳笑道:“殷師
姐,一路辛苦了。”
又聽殷琳薄嗔道:“你怎麼站得遠遠的?”
寶玉這才明白殷琳是在跟白玄打招呼,不禁滿臉通紅,也隻好老著臉,說了
聲:“姑娘好。”
殷琳笑盈盈的,沒答也沒看寶玉,卻指著他問白玄:“阿玄,這人是誰
呀?”她臉蛋紅潤潤的,令人看起來好像總是在害羞似的。
寶玉更是傻了一般,不等白玄開口,竟自我介紹起來,卻是說得不明不白,
“在下賈寶玉,也在這城�住著呢,不想今日才見到姑娘。”
殷琳聽了寶玉的混賬話,也不著惱,她從小就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公子哥兒
見了她都魂不守舍的,想來這�便又湊多一個,隻是這個說話愈發傻氣,忍了
笑,再沒理他,對周圍眾人說:“我好想娘哩,先見她去,回頭再跟大家說這些
天來的新鮮事。”
丟下了眾人,一溜煙不見了,寶玉悵悵地呆在那�,心�慢慢地滋生出一縷
說不清的滋味來。
*** *** *** ***
賈蓉迷迷糊糊的醒來,隻見暖暖的陽光已從玉珠垂簾間斜透進來,身邊已不
見了那個美紫姬,想起昨夜的風流便似不過夢了一場。
忽覺有一股淡淡的異樣香甜浮上來,忙低頭嗅了嗅,竟是從自己腹下傳來
的,忽記起那紫姬濕潤時的味道,心中不禁一陣銷魂,思來定是因為下邊昨夜沾
染了那美人兒的蜜汁,胡思亂想道:“那尤物除了陰精沒有可卿那麼麻人,樣樣
都要好上許多呐,可惜可惜,卻是北靜王的女人。”想到這忽然有些害怕起來,
不敢十分肯定昨夜的銷魂是不是北靜王的安排。
正在惶惑間,珠簾掀起,卻見進來一個清秀的丫鬟,盈盈施禮,道:“原來
公子起床了,王爺正在等侯呢,請公子梳洗了跟我來。”
賈蓉忙整了整衣衫,在另外兩名侍女的服侍下梳洗畢,誠惶誠恐的跟著那丫
鬟出去,走起來才知昨夜虧得厲害,渾身乏力腰酸腿軟的。
下了天香樓,又有轎子來�,轉了幾轉,到了一處大院,有人引進去,走進
一間書房模樣的房子,就見北靜王世榮正端坐在一張案前翻閱文書,忙上前跪
下,道:“小人賈蓉叩見王爺。”
跪了好一會,才聽王爺道:“起來。”
賈蓉惶然起身,見北靜王仍在閱讀,沒有�頭,跟昨夜那融洽的情景甚不相
同,心底不禁微微一寒,暗忖:“莫非昨晚的事不是王爺的意思。”想想又覺得
不可能,自己可不能慌。
又等了一會,仍不見北靜王發話,心�毛了,忍不住探試道:“請王爺降
罪,小人昨夜飲多了兩杯,一時糊塗,就唐突了王爺的愛妾……”
還沒等他說完,就見北靜王擺了下手,終於�起頭來,麵無表情地說:“一
個女人,有什麼好說的,隻是……”
賈蓉碰觸到王爺那藏威不露的目光,不知怎麼背上直冒冷汗,問道:“隻是
什麼?”
隻聽北靜王淡淡地說道:“隻是你和令尊領受朝廷俸祿,卻有負皇恩,私發
高利借券,盤剝百姓,現在有人告到內廷都檢點,我這�有題本一折,你自己看
去吧。”說罷將手上一折文書摔到賈蓉跟前。
賈蓉雙腿一軟,便跪了下去,哪敢去翻看那文書,王爺說的事自己有做沒做
還會不知道麼,頭伏至地,渾身發抖,眼淚都差點都掉下來了,顫聲道:“王爺
饒命。”
北靜王停了半晌,方道:“真是一家大小皆糊塗了,這等抄家誅族的事也敢
去犯。”
賈蓉無言應對,隻是連連磕頭,聲聲“求王爺饒命”,這些事他們父子自認
做得嚴嚴實實,怎料今日還是敗露了。
又聽北靜王道:“幸好這題本是轉落到了我這�,念在兩家祖上有交,暫且
壓下,也不知該不該查辦,你怎麼說?”
賈蓉一聽,那話中似有點餘地,慌忙道:“小人家�這幾年開銷極大,莊田
鋪頭又不景氣,虧空甚重,所以才不得已想出了這孬主意,隻求王爺饒了這一
回,小人一家老小皆感恩不盡,願以牛為馬相報。”
北靜王歎了口氣,道:“我也略聞府上近年來有些艱難,隻是這事罪責不
小,犯他不得,我且壓住,你回去就跟家�人說明利害,悄悄收拾了吧,不可再
錯。”
賈蓉感激涕零,頭磕個不住,道:“王爺大恩,真是無以為報,日後有什麼
差遣,小人願肝腦塗地。”
北靜王世榮點點頭,端起碗杯呷了口茶,慢慢地說:“你起來吧,隻要不再
犯,也沒什麼了,都因我們兩家祖上之交,而且你我一見投緣,所以如此,但
是……你昨晚玩了我的一個愛妾,怎麼說也得還我個人情吧?哈哈……什麼時候
也把你那豔名傾城的娘子帶過來讓我見見吧?”
賈蓉一聽,頓如五雷轟頂,傻在那�,腦子�一片混亂,哪�站得起來。
第八回 同根相歡
這日清早,秦鍾來到寧府,向尤氏請了安,得知姐夫賈蓉不在,便徑自溜入
可卿的閨房,見他那仙妃般的姐姐還懶懶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氣色
竟比半月前差了許多。
秦鍾從未見過可卿如此,心�吃了一驚,上前在床緣坐下,伸手探到被窩�
握住她的手,說:“剛才在前邊聽太太說你這幾天身上不大好,是怎麼了呢?大
夫瞧了怎麼說?”
可卿臉上浮起一片不易覺察的紅暈,淡淡笑著道:“我怎麼知道呢,大夫也
說不清楚,隻說無甚大礙,開了藥吃幾貼就好哩。”
秦鍾見了姐姐那副嬌懶慵懨的美態,積攢了好些日子的情欲悄悄蠕動,身子
挨上前,笑道:“我幫姐姐摩摩。”那被子�的手竟不規矩起來,偷偷地摸索到
了他姐姐的胸脯上。姐弟倆默默對望,可卿的臉上暈起了一抹迷人的嫩紅。
半晌,可卿才想出了件事喚房�的小丫鬟瑞珠去辦,方對秦鍾似嗔道:“你
不用去上學嗎?好不容易入了學又想淘氣是麼?”
秦鍾道:“老先生今日有事,他那討人嫌的孫子不知怎麼又病個半死,不能
來代課,所以放我們半天假,人家就立刻過來看姐姐,你卻要趕人走。”
可卿這才不語,暈著臉任秦鍾在懷�亂摸。
不一會兒,可卿不自在起來,隻覺底下膩津津的,微喘道:“姐姐不舒服,
你還來鬧哩。”
秦鍾笑道:“我來幫姐姐出一身風流汗,這身上的不快說不定就好了。”脫
了鞋,便要爬上床來。
其實可卿與秦鍾並非親生姐弟,原來秦鍾的生父秦業官拜營繕郎,夫人早
亡,因當年無兒女,便向養生堂抱了一個兒子並一個女兒,誰知兒子又死了,隻
剩女兒,小名喚可兒,長大後,竟生的形容嫋娜,性格風流,見過的人皆歎謂
“定是仙子下凡的”。因素與賈家有些瓜葛,故結了親,許與賈蓉為妻。
那秦業至五旬之上自己方得了秦鍾,說來也怪,雖是個男兒,卻比多少女子
都要嬌柔俊俏,極得秦業寵溺;可卿也十分疼愛這個弟弟,十來歲還睡在一起,
姐弟倆親密無間,不知何時竟悄悄有了那荒唐亂倫之事。
可卿忙推秦鍾,呢聲道:“別耍了,你姐夫昨日被北靜王府召去,一夜未
歸,說不定這會子就要回來了。”
秦鍾不以為然,說:“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姐弟這樣哩,那次還死皮賴臉的
一起耍過,怕他做什麼?”
可卿道:“他可小氣呢,不高興我們姐弟倆自己耍。”
秦鍾撇嘴道:“他要是小氣,就叫他以後別碰我。”他不太怕賈蓉,因為他
知道這個姐夫饞極了自己。
可卿拿秦鍾沒法子,況且半月沒見,心�也十分渴望這個親愛的弟弟,欲拒
還迎的,就被他鑽進了被窩�,一輪猥弄,褪了小衣,露了一身的粉滑柔膩。
姐弟倆一塊喘息,胡鬧了一會,秦鍾笑起來,說:“姐姐很想我是不是?就
這麼濕了呢。”
可卿羞紅了臉,半晌才說:“那你呢?”
秦鍾道:“我也很想姐姐呢,你摸摸看它多硬。”
可卿哪肯摸他那兒,啐道:“你有嗎?哼,我看你現在心�隻有個什麼寶呀
玉的,哪�還有我這個姐姐呢!”
秦鍾聽出了他姐姐話�的醋意,隻是微微一笑,就在被窩�脫了褲子,握住
那根硬翹翹細長長的陰莖,將龜頭在可卿的嫩花溪�浸了浸,惹得她“嚶嚀”嬌
吟,腿也張開了,突然屁股猛的一聳,肉莖插入一團軟軟的嬌嫩,眨眼就沒根
了。
可卿“哎呀”一聲嬌叫,雙臂摟住了她弟弟的腰,嬌軀一陣顫抖。
秦鍾先抽插了一陣,解了些饞,淫興浮起,笑道:“姐姐,今天要問你一句
話,你說是我好呢還是姐夫好?”
可卿害羞,裝做聽不懂,說:“什麼?”
秦鍾挺了幾下,說:“就是這東西。”
可卿啐道:“不知道!”
秦鍾不依,他熟知姐姐那要害的位置,用他那尖尖的龜頭在那上邊挑了幾
挑,隻挑得可卿混身酸軟,柳腰亂扭,嬌呼道:“不要這樣啊!不要……碰到姐
姐那兒啦!”
秦鍾道:“你說不說?”可卿搖搖頭,又挨了一陣狠挑,直到真有點美得挺
不住了,才叫道:“你好……你好!我的親弟弟最好!”
秦鍾還要問:“為什麼呢?你不是說過他比我粗嗎?”
可卿抱住她弟弟的頭,在他臉上親吻道:“可是弟弟的……長呀,每一下都
好像紮到了心坎上,叫姐姐……姐姐的魂兒都要飛啦,而且……”
秦鍾聽得高興,問道:“而且什麼?”
可卿陶醉地說:“而且弟弟從小就跟姐姐玩,最知道怎麼讓姐姐舒服了,不
像姐夫那樣一得意起來就不顧人家的死活,所以弟弟的比姐夫的好。”
這卻真的是她的心�話,盡管賈蓉十分溫柔體貼,卻無法給她那一種蘊含著
親情的甜蜜感覺,況且這一種感覺還深深隱藏著一絲不能去想的邪穢淫亂,這更
是撩動她情欲的秘密。
秦鍾大喜,興奮非常,當下盡心盡力,狠挑巧刺,他那陰莖十分細長,龜頭
幾乎下下可插到可卿那幽深處的嬌嫩花心上,這一點比賈蓉可要美妙多了,直搞
得他這個仙妃般的姐姐眼餳骨軟,如癡如醉,那滑膩膩的淫水流了一股,濕了一
大塊床單。
可卿想起要拿條汗巾墊住,免得賈蓉回來看見,偏偏酥美得通體皆軟,動都
懶得動,被秦鍾又一輪深深的急插,忽然花心一陣奇癢,玉宮都麻痹了,不禁又
驚又沮喪,暗道:“最近怎麼這樣容易丟身子呢?”
這時,秦鍾突然狠插了十來下,猛的拔出滑膩不堪的長莖,叫道:“姐姐幫
我,要……要出來了。”
可卿熟知她這個弟弟的癖好,顧不得一陣極度的空虛難過,忙努力坐起來,
把一隻手繞到秦鍾後邊的股上,用一根滑膩的蔥指揉插進他那屁眼�巧妙地挖
弄,另一隻手握住陰莖,還沒捋幾下,就迸出豆漿般的熱汁來,竟有一滴濺上了
她那羞澀而美麗的臉龐,嫩嫩的粉紅與濃濃乳白相映襯,分外動人。
秦鍾一下下抽搐著,看著可卿那比花嬌豔的玉容,悶哼道:“姐姐的手真
滑……姐姐真好。”
兩人躺在床上相擁纏膩,可卿有些惶惶不安,生怕賈蓉突然回來,想叫秦鍾
走,又怕他累著身子。
秦鍾道:“姐姐別擔心,他要是回來了,最多我也給他玩玩,他可饞著呢,
前幾天碰見我還涎著臉哩。”
可卿說:“可你不是討厭他嗎?姐姐怕你受委屈哩。”
秦鍾抱住他姐姐,臉龐在她那嬌彈軟綿的粉乳上磨蹭,甜甜道:“姐姐疼
我,受點委屈又算什麼。”可卿隻好溺著他,對這個寶貝弟弟她從來硬不起心
腸。
過了一會,秦鍾爬起來,拉開床頭的暗奩亂翻,他知那�邊藏著許多稀奇古
怪的玩意兒,今天來找姐姐,心�早盤算著尋樣什麼玩意去跟寶玉玩。
可卿嗔道:“小鍾兒,別弄亂了,那些東西可都是你姐夫的寶貝,小心他回
來著惱。”
秦鍾卻笑嘻嘻地拿出一支烏溜溜的角先生來,說:“姐夫用這個跟你玩
嗎?”可卿懶得跟他鬧,轉過身去閉目養神。
秦鍾又拉開一格,見�麵盡是些春宮冊兒,翻了幾本,都是看過的,心�想
道:“不知玉哥哥看過這東西沒有?待我悄悄拿一冊去給他瞧瞧。”拿了一冊,
悄悄塞到自己脫下來放在一邊的衣袖兜�。
再抽出一格,卻見�邊放著一隻精致的白玉雲紋缽子,掀起蓋子,頓時一陣
異香撲鼻,整個人忽有些飄飄然起來,想起這味道以前在姐姐的房�似曾聞過,
見缽子�盛著五、六分極細膩的淡紅粉末,問道:“這是什麼呢?”伸指挑了一
點送進嘴�,隻覺甜膩膩仿似那女人的胭脂,突然一注酥熱從食道流下,直達丹
田,眨眼間又傳蕩周身,整個人都燙熱了起來,不禁嚇了一跳,叫出聲來。
可卿回過頭,見狀忙坐起來奪了缽子蓋上,又驚又惱道:“什麼都能亂吃的
嗎?吃了多少?怎麼樣了?”
秦鍾眼睛卻落到他姐姐跑出棉被的一對雪膩豐美的玉乳上,隻覺比往日更加
誘人,笑嘻嘻說:“也沒怎麼樣呀,就是全身都熱乎乎的,下邊的寶貝又翹起來
了,好像比以前還硬哩,姐姐你摸摸。”
可卿探手到被�一摸,果然硬了幾分,而且還有幾分燙手,心兒不由一蕩,
好氣又好笑道:“這可是用來放在香爐�燒的,你卻拿去吃了,看不急壞你
哩!”
原來這缽子�盛的東西名曰“春風酥”,是賈蓉好不容易從品玉閣弄來的寶
貝,價格不菲,平時隻要在房�的香爐�放上一丁點燃了,便異香滿屋,催人情
欲,令男女歡好時更加動興,賈蓉最是喜歡,幾乎每次跟秦可卿行房時都要用上
一點。
秦鍾喘息起來,隻覺姐姐此時分外嫵媚動人,一把摟在懷�,上下其手,狀
若饑渴。誰知竟撩起可卿深藏於心底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神魂不禁一陣搖蕩,
想起那天睡在這張床上的得意人兒,心道:“都是叫這東西惹出來的……”竟脫
口道:“小鍾兒,你跟寶二叔……他……”半天也沒說完整。
秦鍾聽姐姐問起寶玉,臉上微燙,笑道:“問呀。”
可卿瞧著弟弟的臉,悄聲道:“那天,你們在那屋子�有沒有……有沒有
呢?”
秦鍾裝作不明,問:“有沒有什麼呀?”卻被可卿在腰上用力擰了一下,方
笑道:“有啊,他見了你這樣俊俏的弟弟能不心動嗎?”
可卿一聽,臉上燒了起來,蹙眉道:“那你就給他了?那天我不是告訴你不
要惹他麼!那小魔王可是兩府�人人都盯著的寶貝喲!”心兒“通通”亂跳,心
�暗叫道:“要死啦!不管是真是夢,姐弟倆都跟這個人胡鬧了……”
秦鍾不以為然道:“我沒惹他呀,是他自己饞我的,又不像別人粗魯,對我
可好哩,而且…”他頓了頓,神秘秘的在可卿耳邊說:“而且玩起來可好呢。”
可卿不動聲色道:“他怎麼好?”心�卻是虛虛蕩蕩的。
秦鍾麵上浮起一抹粉紅,他眉清目秀,肌膚嬌嫩,這一羞澀,就比多少女子
還要動人,小聲道:“他弄我後邊時,可比姐夫的脹多了,前邊的頭又是軟綿綿
的,碰到深處,就美死啦。”
可卿剛才正逢欲丟未丟,就戛然而止,聽她弟弟這麼一說,渾身都不自在
了,暈著臉道:“他真有那麼大?”話才出口,玉容頓已羞得酡紅一片。
秦鍾隻覺跟姐姐這樣聊得十分動興,在她耳畔低語道:“姐姐要是不信,等
什麼時候我把他帶來,讓姐姐親自試試。”
可卿大羞,粉耳通紅,對她弟弟這句放肆而淫蕩的話有點著惱,但又似有一
種不明了的快感,再擰了一下她弟弟的腰,嗔道:“才不跟你們兩個小子胡鬧
哩!”按輩份她雖是寶玉的侄媳婦,但歲數卻要比寶玉長上四、五歲,所以這句
小子叫得也當真順口。
秦鍾神遊物外道:“要是我們三人真的能在一起耍,可就成仙了。”想到這
�,不禁癡了。
可卿歎了口氣說:“小鍾兒,姐姐真替你擔心哩,有些不知羞的人強要是一
回事,怎麼你自己老是去跟那些混賬爺們攪在一起呢?那終歸不是正道,也不知
損不損身子呢。”
秦鍾嘻皮賴臉笑道:“那姐姐多疼我,今後弟弟不去尋他們就是了。”又握
住那硬起來的肉棒往他姐姐的玉蛤內頂,他對這個極疼他的姐姐向來恣情盡意,
想玩就玩,多數沒什麼前奏。
可卿也習慣了,張開腿,迎入親愛的弟弟,�頭尚含滑膩,被一刺至底,準
準的插在嫩花心上,嬌哼一聲說:“等你再長大一點,姐姐就叫姐夫幫你討房模
樣俊俏的小媳婦。”
秦鍾刺入姐姐那嬌美的玉蛤,一輪深深地抽插,細細領略每一絲傳過來的銷
魂快感,搖頭笑道:“小鍾兒隻要姐姐做我的小媳婦,好讓我天天奸淫。”他這
些天來在學�,跟著寶玉同薛蟠等人鬼混,也學了不少下流話。
可卿筋麻骨軟,已說不出話來,不知是被她這個弟弟說的還是插的,接著隻
覺秦鍾那尖尖硬硬的龜頭一下下頂刺到嫩花心上,又酸又酥,魂魄都欲散了,忽
陰內一麻,股心抽搐起來,不由心中一驚,雖說剛才玩了一回,可也不該這麼快
就要丟呀?忙咬住朱唇死忍……
可卿自從那一天被鬼麵人強采了後,不知怎麼,幽深處的那嫩花心就變得非
常敏感,這些天跟賈蓉交歡,竟然十分不耐,動不動就丟身子,樂得賈容還以為
自己床上的功夫長進了,她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不好起來。
秦鍾一邊抽插一邊看著可卿鮮媚絕倫欲仙欲死的模樣,心�暗道:“能得到
姐姐和玉哥哥,今生也就無憾了。”覺得身上悶熱,便一把將被子掀掉,瞧見姐
姐那一身雪膩嬌嫩的肌膚,更是情難自禁,雙手又撈起姐姐那一雙柔潤不見骨的
雙腳,分開擔在兩邊肩上,又是一輪狠插猛刺,下下沒根,他吃了那春風酥,隻
覺得下邊那寶貝格外雄勁,似比往日粗了幾分,心�暗讚道:“好東西,管他能
不能吃,我也弄點去給玉哥哥耍。”
還不到百下,忽聽可卿急促的嬌聲道:“小……小鍾兒,就……就在那兒好
了,姐姐……姐姐好像……好像要來了……”下邊隨著抽出的肉棒冒出一大股滑
膩膩的透明花蜜來,流得股溝皆滿,兩人顛鸞倒鳳,早不是剛才的位置,又弄濕
了另一大塊床單,可卿心�叫苦,卻已顧不得許多,隻求這寶貝弟弟再來幾下美
的。
秦鍾從小至今跟姐姐不知玩過多少回了,見狀立知是姐姐要丟身子的先兆,
忙狠刺猛挑他姐姐的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兒,幾乎整個人都躍了起來,隻十來下,
又聽他姐姐哆嗦嬌呼道:“哎呀!姐姐……姐姐……給弟弟了。”隻覺龜頭上被
油油軟軟的東西淋下來,先是龜頭,接著整根莖身都麻了起來。
秦鍾知道他這姐姐丟出來的東西最厲害,不比他玩過的幾個女人,一觸準得
射,從未能免,雖說不是親生姐弟,也不敢射在�頭,狂插了幾下,再忍不住,
一咬牙拔了出來,見姐姐已酥醉成一團,隻好自己用手又捋了數下,便抵在他姐
姐那雪膩軟綿的小肚皮上射了……姐弟倆抵死纏綿泄得一塌糊塗。
秦鍾抽射著哆嗦道:“姐姐流出來的東西最好了,麻得人骨頭都酥了。”
可卿一縷曲卷的秀發掉到臉上,痙攣的深處不住地排出一股股銷魂的濃漿,
卻無男人的寶貝抵著,心頭一片空虛,顫叫道:“親我。”
兩人雖從小亂倫,秦鍾卻從未聽他姐姐叫過親她,忙俯下頭去,可卿雙臂柔
柔地纏住他的脖子,姐弟倆一陣神魂顛倒的親吻,秦鍾心�有點奇怪,卻不知他
姐姐眼角盈淚,心神已飄回了數日前那個迷亂的花叢�……
臨近午飯時,秦鍾方心滿意足的從姐姐的房�出來,正碰見賈蓉回來,他素
來不太怕這個“饞嘴”的姐夫,但這回見賈蓉陰沈著臉,想起剛才,不禁有點心
虛,請了個安,也不見賈蓉理睬,慌忙溜開去了。
可卿見丈夫突然進來,吃了一驚,忙在被�著了小衣,觸到床單上一大塊黏
濕,心�慌得跟有隻鹿兒在亂蹦似的,拉過被子遮住,勉強起身下床,上前為賈
蓉寬衣,見他滿麵陰沈,心�暗暗疑惑,正猶豫要不要問北靜王府因何召他。
忽見她丈夫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目垂淚,顫聲道:“娘子
救我。”
可卿大驚,這幾日眼皮跳個不停,難道真的是有事?忙攙扶賈蓉,堅毅地說
道:“相公請起來,你我夫妻一場,縱是大禍臨頭,也定然相濡以沫,生死依
隨。”
賈蓉不肯起身,仍淚流不止,無頭無尾道:“娘子,如你不肯答應,不單是
我,恐怕一家的老小,這次皆在劫難逃了。”
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縱藏深閨人亦知;
如非夫君貪無厭,怎遭奸邪拾金釵。
第九回 顛鸞倒鳳
賈蓉淚流滿麵,將北靜王要挾之事告訴夫人,當然瞞去了他昨夜在天香樓荒
唐一節。
可卿先是聽得心驚脈跳,後漸心灰意冷,哪還有心思去責怪夫君與公公的胡
作非為招來滅門大禍,隻恨自己天生命薄,又得遭那些汙穢所趁,無言半晌,淡
淡道:“妾身早非幹淨之軀,你不是素來心甘情願的麼,如能消此一劫,再去見
一個北靜王又有什麼。”
賈蓉羞愧無容,心明可卿話中所指,如在平時自然威風叱喝,但此際哪敢接
口,隻跪在地上,抱著夫人雙腿涕淚滂沱,口口聲聲道:“娘子之恩,非賈蓉今
生能報,來世不求再做夫妻,隻願為娘子做牛做馬。”
可卿對這浪蕩郎君最狠不下心腸,聽了他那摳心話,渾身一顫,終流下淚
來,雙膝跪地,與夫君抱首痛哭。
賈蓉心亂如麻,再想到那對他總是鐵寒著臉的老子的頭上去,把這女人送去
北靜王府,又怎麼向他交侍?幸好,這樁惹來的禍事他也有份,隻好走一步瞧一
步啦。
*** *** *** ***
寶玉跟賈璉從城南的正心武館回來,一路思念那個大眼睛的殷琳,隻覺她妝
扮氣質皆與家�的女人大不相同,十分新鮮動人。
忽聽賈璉說:“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先回去,那辣子問起,你就告訴她我已
經跟武院說好了,這兩天就會派人過來,其餘的我回去自會詳細跟她說,明日再
去回老爺。”寶玉隻好應了,由茗煙等仆護送回家。
回到榮府,寶玉便一逕往賈璉院子來,進門就碰見小丫鬟彩哥,指著西邊的
屋子說:“二奶奶在那邊忙著呢。”
寶玉過去,進了屋就見鳳姐在指使隆兒和興兒兩個小廝搬東西,正忙得不可
開交,不時還嫌小廝不夠利索,卷了袖子親自動手,粉額上似有細汗膩出,一卷
烏黑的雲發竟掉下臉來,臉上紅俏俏的,與平日的雍容模樣大不相同。
寶玉見了她那狼狽相,卻覺十分新鮮,笑道:“這兩個小廝不好使喚,我去
叫茗煙幾個來幫你搬吧。”
鳳姐見是寶玉,揮揮手道:“去去去,這時候忙著呢,你別來,要奴才我還
沒有麼,用得著你的人。”
寶玉不動,笑道:“二哥說有事辦,叫我先來告訴你武院已經答應派人過來
了,其餘的等他回來再親口跟你說。”
鳳姐啐道:“那人有什麼正經事好辦,還不是尋個借口花天酒地去了。”又
對寶玉擺擺手道:“好,知道了,你快走,這�灰塵可嗆人呢。”
寶玉見她卷起的袖口�露出一截雪膩膩的嫩臂,經柔腕上的碧花鐲一襯,隻
覺格外誘人,胸腔一熱,旋即想起那日叔嫂倆一起去寧府的路上,在那車廂�的
荒唐,不由癡了。
鳳姐忙了一會,回頭見寶玉仍呆在一邊,奇道:“怎麼還在這�?吃灰塵
呢。”
寶玉情不自禁,竟掏出汗巾上前要為鳳姐抹汗,愣愣地說:“出了這一頭汗
哩,我幫你擦擦。”
鳳姐嚇了一跳,玉容生暈,狠狠地瞪了寶玉一眼,小聲道:“用不著你呢,
到別處玩去。”
寶玉猛省起隆兒和興兒在旁,臉上發熱,尷尬地收起汗巾,仍舍不得走,半
天才想起一件事,對鳳姐道:“早上臨走前你不是叫我幫你寫幾個字麼?這會子
我沒事,到屋子�等你吧。”
鳳姐一愣,方記起上午的借口,不禁暗自吃羞,含糊道:“虧你還記得,那
你去吧,正好東府昨日送點心過來,叫平兒弄給你吃。”
寶玉應了,轉到賈璉的屋�來,平兒忙卷簾迎入,又去倒茶端上。寶玉還沒
提起,她便道:“尤奶奶昨日著人送了幾盒白玉蓮蓉餡過來,我弄些與你吃
吧。”徑自出去了。
不一會兒,平兒便端了一碟色香俱佳的蓮蓉餡進來,放下請寶玉品嚐。
寶玉正想與她胡聊幾句,誰知平兒又說鳳姐叫呢轉身出去了,寶玉悶悶不
樂,心忖道:“為什麼這個平兒總是不大搭理我呢?”
寶玉等了半晌,仍不見鳳姐過來,屋�又沒人說話,心中無聊,乜見床頭幾
格暗奩,便挪過去悄悄拉開,頓瞧了個眼花繚亂,�麵竟有許多叫不出名的東
西,把玩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用處,待翻到最下一格,便見有許多錦繡畫卷、畫
冊與香囊,再打開一看,立時血脈翻騰,渾身燙熱,原來都是那三三兩兩的妖精
打架圖兒,勾魂撩魄冶豔猥褻,想來這些定是薛蟠說過的春宮了,此間竟然收藏
了這麼多。
寶玉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春宮,隻瞧得天昏地暗,如癡如醉,想起平素模樣端
莊的鳳姐竟也看這些東西,更是心旌搖蕩想入非非。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後邊有人壓著聲叫道:“好大膽哩,竟在這�亂翻你哥
哥房�的東西,還偷偷地瞧什麼呢?”
寶玉唬了一跳,旋而聽出是鳳姐的聲音,拍拍胸口,轉過身來對鳳姐笑嘻嘻
道:“這些瞧不得麼?你怎麼又放在床頭的暗奩�?”
鳳姐臉上泛潮,啐道:“才不是我的東西,還不是你那下流種子的哥哥弄來
的,關我什麼事。”
寶玉笑道:“把我哥哥罵得這樣狠,等回來我告他去。”又笑眯眯地湊上前
低聲說:“他晚上在屋子�看這些,你又看不看?”
鳳姐對著寶玉那張靠近的俊臉,不知怎麼隻覺心兒通通直跳,身子也乏力起
來,嘴上仍硬著道:“不看!看了又怎樣,人家夫妻在屋子�還講學究麼,就你
看不得,小心老爺知道扒了你的皮。”
寶玉聽見老子,心頭不禁打了個寒戰,卻又笑道:“你去,你去,告訴他我
正在你房�看這些呢,最好也叫老祖宗、夫人和家�的姐姐妹妹們都到這兒來教
訓我吧。”
鳳姐忍不住笑起來,逼著氣兒擰寶玉的臉,道:“你還要挾姐姐是不是,看
我掐不掐痛你。”
寶玉見狀,不由心動神搖,膽子早被色欲迷了,忽的雙臂摟住鳳姐的蜂腰,
迷糊道:“姐姐,上次你在車�不肯給我,折騰了我好多日不快活,今天就讓我
如願了吧。”
鳳姐笑道:“誰是你姐姐,我可是你哥哥的老婆,你想胡鬧,我也阻不了
你,回去找你屋�的丫鬟們去。”一時竟忘了推寶玉。
榮、寧府�哪個不怕鳳姐三分,偏偏寶玉獨善其外,加上那天在馬車�的經
驗,仗著被春宮迷了的色膽,使出力氣就要蠻幹,一隻手猛的一竄就插到她腰�
去了,隔著褻褲拿著嬌嫩處,鳳姐兒頓酥了半邊身子,低聲哆嗦道:“我叫人
哩。”
寶玉哪聽得見,滿腦子那春宮上的情景,隻要與這仙妃般的嫂子一試。
鳳姐本來還想好好吊這寶貝一番,但寶玉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卻也燒壞了她,
一直深藏於心底的綿綿綺念,便如決堤般湧出,喘息道:“你可記得那天在車子
�對姐姐說過的話?”
寶玉接口道:“什麼話?”
鳳姐凝視著他那張令人心醉的俊臉道:“你說要是以後忘了姐姐疼你,就怎
樣?”
寶玉竟背得滾瓜爛熟似地說:“若我賈寶玉忘了姐姐疼我,便叫我被天上的
雷劈成兩半,再被火燒成灰,又撒到海�去喂王八。”
鳳姐一聽,連另一半身子也酥了,玉容嫣紅,甜甜膩膩的對寶玉低語道:
“你先回去老祖宗那吃飯,今晚說是請了南安郡王府來的白婆婆用飯,我也得過
去侍候呢,耽擱不得,這�人又雜,你哥哥也不定什麼時候回來,晚上再來這院
子後邊的假山旁尋我。”
寶玉大喜,卻仍不甘就此作罷,央道:“好姐姐,先讓我快活一下,弟弟難
受死了。”
鳳姐掙紮要起身,急道:“剛才忙了一下午,通身汗還沒洗哩,平兒去送東
西也快回來了,你聽話。”
寶玉早昏了頭,動了那少爺脾氣,隻不依不饒,喘氣道:“隻一會兒。”竟
俯下頭,把鼻子湊到鳳姐兒的領口�,用力嗅了嗅,隻覺一股濃濃的膩香流入鼻
孔,如蘭似麝,間中還隱約夾著一絲撩人的膻味,那種流了汗的婦人體香,大異
於襲人、碧痕幾個小丫鬟身上的淡淡清香,刺激得寶玉褲襠�的陽物更是勃如鐵
石。
寶玉雙手一用力,鳳姐兒下邊的裙褂便掉了下來,慌得她急忙提住,軟語
道:“好弟弟,姐姐先用手幫你弄弄,就像上回在車子�那樣好不好?”
寶玉搖頭道:“這回不成了。”徑自鬆了腰間的汗巾,掏出那巨碩無朋的寶
貝來,沒頭沒腦就往鳳姐褻褲�塞。
鳳姐兒一見寶玉那無人可及的寶貝,頓然沒了主意,心兒也癢的難過萬分,
自從上次在車廂�瞧過後,也不知日思夜想了多少回,防線終於潰敗,被寶玉拉
下了褻褲,那雪膩玉阜底上濃密烏黑的褻毛竟已皆濕,分貼兩邊腿根上,露出了
那隻濃豔淫靡的玉蛤來……
寶玉呻吟一聲,便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大龜頭對準蕊中壓住,屁股一用力,
就揉開了兩片肥肥美美的花瓣,慢慢地推了進去。
鳳姐兒給寶玉糾纏,情欲已動,那隻玉蛤早就濕透,再被寶玉這麼一插,隻
覺那種塞脹飽滿無人可及,美不可言,激得花房反而收束,頓甫出許多滑膩膩的
花蜜來,包了寶玉那根巨杵厚厚一層,更是順暢非常,雖然糾緊非常,轉眼也推
到了池底,大龜頭頂到花心,鳳姐兒低呼一聲,彎下身倚在寶玉肩上,雪膚上竟
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麼巨碩的寶貝,賈璉、賈蓉和賈薔等人哪個又能比得上。
寶玉坐在床緣,緊緊抱住鳳姐兒的蜂腰,提杵刺入下邊,隻覺�麵軟物綿
延,重重疊疊地包圍過來,竟跟襲人、碧痕幾個丫鬟迥然不同,待入到深處,龜
頭碰到鳳姐那粒肥美無比的花心,更是丫鬟們沒一個有的,不由貪戀萬分,當下
連連深入,盡用龜頭去挑鳳姐的花心。
鳳姐嬌喘道:“叫你上午別跟你哥哥出去,你偏要去,這會子沒工夫卻又要
來鬧人。”
寶玉方想起上午鳳姐的話,恍然大悟,心�又悔又喜,哼哼道:“上午錯過
了,今兒更不可一錯再錯。”深處用力,龜頭竟能陷入鳳姐兒那花心嫩肉中大
半,隻覺軟彈彈、嬌嫩嫩,四下蠕動包裹,周身骨頭也酥了大半。
兩個情迷意亂,淫意汲汲,竟沒丁點前戲,便如饑似渴的在床前交接起來,
卻也你甘我甜,如膠似漆。
不想平兒送完東西回來,到了門口,正要進來,聽見屋�聲音,推了一絲門
縫往�瞧,隻見鳳姐和寶玉一站一坐,半赤了下身,正在那床緣邊上交歡。
平兒頓羞得俏臉通紅,忙輕輕將門帶上,又支開在院子�做活的幾個小丫鬟
和婆子,自己守在廊下,心兒通通亂跳,暗啐道:“這個主子,越來越不像話,
什麼人不好偷,竟連寶玉也偷,給人知了,看你怎麼死哩。”轉而想到寶玉身
上,不知怎麼竟欲再去瞧一眼,又突然一驚,便狠狠的暗罵了自己一頓,臉上卻
燒了起來。
屋子�的寶玉一下下抽插,眼睛正好瞧見兩人交接處情形,隻見鳳姐那蛤嘴
頂上的殷紅珠子脹得圓肥,顫巍巍地趴在自己的大肉棒上,每下抽插,都令得它
活潑潑的亂跳,隻覺分外得趣,心中一動,玉杵出入時更是故意向上提起,刻意
去磨擦那東西,兩人的妙處皆不凡,交接起來自然比跟別人時多了許多珍異的樂
趣。
鳳姐魂飛魄散,美得直打哆嗦,而且幽深處被寶玉連中花心,更是樂不可
支。她花徑幽深,男人多難及池底,就是賈薔那樣較長的,也不過十中三、四,
像寶玉這般,幾乎下下能碰到花心的美事,從來就沒遇上過,而且那種粗巨,更
是脹滿花房,抽出頂入拉扯得嫩肉翻騰,五髒皆化美妙絕倫,喜得她摟住寶玉的
脖子,不住低聲嬌哼:“好弟弟,好弟弟,姐姐要快活死了。”
鳳姐身子豐腴滋潤,下邊不住吐出一股股溫熱滑膩的花蜜,沿著腿流下,淋
濕了兩人半脫的裙褲一大塊,但此際又哪管得了那麼多了。
寶玉亦十分動情,動手要去掀鳳姐上邊的衣裳,鳳姐忙捂住,嬌聲道:“萬
萬不行了,就這樣快快玩一會兒罷了,等有人闖進來,姐姐就不活了。”
寶玉這才作罷。鳳姐想了想,卻自己用手掀了胸口,半露出雪膩的酥胸,對
寶玉妖嬈地瞟了一眼,含嗔還甜道:“好弟弟,這樣可以了吧?”又把臉伏到他
肩膀上去了。
寶玉被迷得神魂顛倒,探手到鳳姐懷�,拿著酥乳,隻覺滿手肥軟,握得掌
心都麻了,暗忖道:“鳳姐姐的容貌、身子和情趣都比我屋�那些丫鬟們要好上
許多倍。”又銷魂的想:“她雖是我嫂子,今天卻偷偷叫我快活了,看她那情
意,說不定以後還會讓我如願哩。”想到這兒,更是興奮之極,上邊恣意捏握,
下邊盡情聳弄,酣暢淋漓。
鳳姐立在床前,雙腿半曲就著坐於床緣的寶玉,不一會便覺酸軟難支,通體
香汗淋漓,嬌喘道:“寶弟弟,抱姐姐上床去,這樣好難挨哩。”
誰知寶玉竟恍如不聞,卻越插越疾,大龜頭下下直往鳳姐兒池底那肥美非常
的花心上頂去,直搗得鳳姐如花枝亂顫。
鳳姐�頭見他臉上赤紅,神情癡醉,心念方動,就被一股股滾燙燙的東西噴
到花心上了,頓麻得通體都酥了,她沒料著寶玉這麼快就泄了,猝不及防,本離
那至極處還有好一會兒,卻不知如何竟忍不住小丟起來,隻是丟得不痛不快,陰
精一小注一小注的流出來,十分不能盡興。
原來寶玉本乃媧皇氏補天玄石,其精至陽至純,最美女人,鳳姐哪能經受得
住。
兩人草草雲雨一番,慌忙收拾,整理衣裳,自是有些狼狽。
鳳姐含笑罵道:“你們哥兒倆果真一個種呢,都似那餓著的色狼一般,說要
就鐵定要。”
寶玉笑嘻嘻揶揄道:“姐姐真可憐哩,竟落在了兩隻色狼嘴�呢。”
鳳姐推他啐道:“得了便宜啦,還不快快回去,今晚有客用飯,你屋�的丫
頭們定等得著急呢,我也得過去老太太那兒伺候了。”
寶玉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臨走還道:“等會老太太那見。”
鳳姐心�一陣甜蜜,立在那�不禁癡了,想起賈璉,又隻得輕歎一聲,那人
又何曾對她這樣過。
第十回 銷魂小屋
寶玉興意恣揚的從鳳姐屋�出來,天色已黑,回到自己院子�,一進門就有
佳蕙、墜兒幾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圍上來,都說老太太已著人來叫了兩回,晚飯
有客,你卻這時候才回來。
進了屋,又有晴雯迎上,說:“快去�邊換衣服,襲人等著呢。”
寶玉道:“倒杯茶來。”才不緊不慢的進了�間,襲人正等得心焦,見是他
來了,忙起身為他寬衣,嘴�念叨道:“茗煙說你早就回來了,怎麼現在才回屋
呢?老太太都叫人來請了兩回啦。”
寶玉笑笑道:“四處逛了一逛,就這麼晚了,我又不知今晚有客。”
襲人幫寶玉脫了外裳,又蹲下幫他解那腰上的汗巾,見褲頭有塊汙漬,蹙了
秀眉,正待要問,一褪下來,卻見�邊的小衣更有一大塊濕漬,用手撚了一下,
尚自有些滑膩,心頭一跳,霎間明白了幾分,羞得耳根赤紅起來,反倒問不出口
了,隻是不知這寶貝公子又在外頭跟哪個鬼混了回來,不由一陣懊喪煩惱,再想
到近日跟寶玉一塊上學那個不男不女的秦鍾,更是氣苦,咬了唇兒一聲不吭。
寶玉卻在那發呆,心�想著鳳姐,正患得患失地忖道:“剛才把持不住鬧了
她一回,不知她晚上還去不去假山那兒會我?”
晴雯捧了茶進來,襲人忙幫寶玉換上了屋�穿的衣服,抱著換下的衣褲,青
著臉出去了。
晴雯遞上茶,對寶玉咂舌道:“才回來一會兒,就惹襲人生氣了?”寶玉滿
麵惘然道:“哪有啊?”也沒工夫探究,吃了茶就往賈母處去了。
走到廊下,正碰著探春過來,便問道:“怎麼突然請起一個婆子來了?”
探春道:“我也不知呢,這白婆婆雖是個下人,好歹也是南安郡王府專派過
來的,說是江湖上的好手,幫我們府�提防那大鬧都中的采花盜呢,老祖宗喜歡
熱鬧,又怕虧了人情,就湊個趣吧。”
兄妹倆邊說著,一齊進了賈母的屋子,隻見大屋子�已滿是人。賈母、王夫
人、薛姨媽、寶釵、黛玉、迎春、惜春還有那南安王府過來的白婆婆皆在席上坐
了,又見鳳姐和李紈正忙著張羅,指使丫鬟婆子們擺碗安箸。
寶玉心頭通通直跳,隻覺今日鳳姐兒那舉手投足看起來皆格外迷人,正在癡
醉,賈母已在那邊招手叫他過去。
寶玉忙上前請了安,王夫人一旁瞪眼道:“又去哪玩了,現在才來。”
賈母卻拉了他的手叫他在身邊坐下,笑道:“來了就好,小孩子哪個不玩
呢,別鬧太瘋丟了讀書就是了。”
寶玉坐下,就見黛玉在那邊刮著臉笑,想是羞他又挨了剋。
寶玉頓然滿心愉悅,隻覺今天真是美妙快活。
不一會丫鬟婆子上了酒菜,鳳、李虛設坐位,皆不敢坐,隻在賈母王夫人兩
桌上伺候。
寶玉平日多在意黛玉,今回卻隻顧看那鳳姐,誰知鳳姐連乜也不乜他一眼,
更惹得他心如蟲走,哪�去聽眾人與那白婆婆說話。
忽聽鳳姐笑道:“我說這位白婆婆,今個就不要謙遜了,我們老太太可喜熱
鬧哩,您要是有什麼有趣的絕活便露兩手讓她老人家樂一樂嘛。”
寶玉的注意力這才轉到那白婆婆的身上,隻聽她笑吟吟道:“哎,那些粗俗
的活兒真怕汙了這�太太小姐們的眼哩,使不得使不得哩。”
寶玉想起上午跟賈璉去武館看見那些舞刀弄棒的人,再看看這遇見過一次的
白婆婆,隻見她年約四、五十,卻是皮膚白膩,體態豐腴,神情和藹,怎麼也跟
那些耍功夫的人擺不到一塊兒,順著鳳姐的話道:“白婆婆,書上都說江湖上那
些俠客,會飛簷走壁,您老在江湖上行走,可曾見過這樣的人呢?”
賈母笑道:“傻孩子,書上說的,哪能都是真的。”
誰知白婆婆卻笑道:“老太太和公子不似我們這些在外邊摸爬滾打的粗人,
所以有所不知,那飛簷走壁的活兒也不太難,江湖上略有些本領的大多會些,就
這京都�,會這活兒的人也多著哩。”
那邊薛姨媽笑道:“這麼說我可不太信呢,我們一家人入京來,路上走了幾
百�,也從沒碰見過一個會這本領的人哩。”
寶玉道:“我也不信,上午去了城南的正心武館,那�還說是少林寺還俗弟
子辦的,刀槍使得利索,卻也沒見誰會飛簷走壁呀。”
那白婆婆笑吟吟的,遊目四顧,�頭見屋子天花上有隻灰斑蝶在宮燈前翻繞
撲弄,想是被女人們身上的芳香引進來的,笑道:“哪來的蝶兒,待我捉了趕出
去,莫叫它偷沾了姑娘們身上的香氣。”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白婆婆神仙似的拔地而起,竟飛身上了兩丈多的
半空,手上輕輕一夾,已捉住了那隻灰斑蝶,眨眼間又落回了地麵上,神閑氣
逸,竟似做了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般,走到門口,手指一放,那蝶兒便自翩躚去
了。
待白婆婆轉身回屋,眾人才回過神來,皆拍手叫好,讚不絕口,說真若神仙
也。白婆婆笑道:“怎敢當,雕蟲之技耳。”又對寶玉道:“這點功夫,那正心
武館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會,隻不過不肯人前亂示罷了,過兩天他們過來,公子
或可去請他們露一手。”
寶玉對武功沒什麼興趣,對這飛簷走壁的功夫卻是羨慕無比,心想要是自己
也會這本事,去哪兒豈不方便極了,就是有時在外邊回來得晚,一跳就過牆,也
犯不著去驚動那些二門上的人了。來了興頭,便纏住那白婆婆講些江湖上的典故
趣事。
白婆婆見賈母也有興致,就揀了些精彩好玩的江湖典故說了,真比那說書的
講得還有趣,隻聽得眾人津津有味。
鳳姐過去為賈母斟酒,寶玉心神又轉到了她身上,忙問道:“是上回烏莊送
來的糯米酒麼?我也喝一點。”
鳳姐才轉過身來,含嗔乜了他一眼道:“平時也不見你喜歡喝這酒。”提了
壺往寶玉杯�倒酒。
寶玉見靠得近,趁機在她下邊腿上摸了一下。鳳姐微暈了俏臉,竟沒走開,
又自斟了一杯酒,站在寶玉旁邊,裝作聽那白婆婆說得入神。
寶玉心中大喜,一隻手在鳳姐裙�大肆放縱,周圍便是老太太、王夫人、薛
姨媽等人,側麵還有寶釵、黛玉、三春眾姐妹,隻覺那種偷偷摸摸的銷魂實在刺
激無比,哪�還有心思去聽白婆婆的江湖故事。
寶玉正在銷魂,忽乜見李紈在對麵似笑非笑的望向這邊,不由一陣魂飛魄
散,慌忙把手從鳳姐裙�收回來,再去看他這嫂子,卻早已轉到王夫人桌上斟酒
去了,心頭一陣驚疑不定,也不知她是否看出什麼奧妙來沒有。
鳳姐見寶玉好容易才收了手,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含嗔帶俏地走開了。
宴罷,眾人先後向賈母請了安散去,鳳姐與李紈指使丫鬟婆子們收拾已畢,
才匆匆回了院子。
*** *** *** ***
鳳姐忙了一下午,早已周身汗膩,加上又被寶玉鬧了一回,剛才再到賈母處
侍候了一頓,早已渾身難受,一進屋便叫平兒準備要換的衣裳,嘴�直道:“累
死人啦,快去弄了湯水來泡泡身子。”
平兒忙出去喚了彩哥、彩明進來備了香湯,幫鳳姐寬衣卸妝,扶進澡盆,又
去衣櫃取她屋�著的衣裳。
鳳姐歪在澡盆�,看平兒在櫃前拿衣裳,說這件不好那件不要,平兒耐著性
子陪她挑了半天,一時煩了,嘴�咕噥道:“也不知爺晚上回不回來呢,這麼折
騰人哩。”
鳳姐笑罵道:“你在這屋�越發有臉了,算我求你的好不好。”最後才說:
“這幾天又好熱哩。”終挑了一套薄如蟬翅的小衣,又揀了一隻極豔褻的玫色小
巧肚兜方才作罷。
過不一會,鳳姐又說周身酸痛,叫平兒過來捶肩頭,這才舒心適意的泡在熱
湯�,眯了雙眼,幾欲睡去。
朦朧間不由想起寶玉來,心頭自是一片酥醉。鳳姐本也出自名門,乃那“東
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的金陵王家,當初從金陵嫁到“賈不假,白玉
為堂金做馬”的賈家,原本春風得意,不久後漸漸發覺賈璉不過是個浪蕩不經的
俗物,做到同知前程便已有了止相,況又常在外邊拈花惹草,心思也沒幾成在她
身上,真個處處不得意,她的心�也不由有些散了,倒是那個小魔王般寶玉,不
知何時卻令她有了一絲不敢細想的綺念,如今綺夢成真,卻又叫她仿如夢中了。
鳳姐心中又甜又亂,忽又有些患得患失地思量道:“下午沒守住身子給他胡
鬧了一回,不知等下他還會不會去假山那兒尋我?”
鳳姐浴罷,先到榻上眯了一會,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對平兒道:“我過
去太太那坐坐,你爺回來就叫他先歇了吧。”
平兒道:“真奇怪,你回來那麼晚嗎,用得著這樣交待。”
鳳姐笑道:“你爺這幾天想你,昨夜還在央我,今兒我就晚些回來,好讓你
們便宜呢。”
平兒漲紅了俏臉,反唇啐道:“誰便宜了,你稀罕別人也就稀罕了?”
鳳姐在床頭的暗奩�捏了把鑰匙在手心,笑嘻嘻道:“你不稀罕,是人家稀
罕哩。”也不帶丫鬟,提了隻燈籠便溜出了院子。
平兒尚在那兒著惱,滿肚委屈噎在心頭,想了想,也不肯守在屋子�了,走
到外間,叫來幾個小丫鬟賭銅錢玩。
鳳姐提著燈籠,轉了一大圈,又悄悄回到自己的院子後,正要去假山那邊,
小徑上迎麵過來幾個人,皆提著燈籠,走近一瞧,卻是二門內巡園子的幾個婆
子,為首正是那南安郡王府過來的白婆婆,見了鳳姐,皆忙請安。
眾婆子奇道:“奶奶怎麼走到這偏僻的地方來了?”
鳳姐道:“剛才宴上多喝了兩鍾酒,腦瓜�還暈著呢,就尋個清靜的地方走
走哩。”
眾婆子哪會疑她,都要陪著走,鳳姐搖搖手道:“你們還是巡園子去吧,那
采花賊不是鬧得凶麼,莫讓他給溜進來了,我一個人走走才清靜哩。”
眾婆子笑道:“二門內外多少人看著,我們牆頭上又那麼高,那采花賊除非
有白婆婆剛才那騰雲駕霧的本事,要不哪�進得來,奶奶想一個人散散心,我們
去就是了。”一幹人便過去了。
鳳姐鬆了口氣,心中又慮道:“寶玉若是碰上了這幫人,不知會不會說話
哩?”
走到假山旁邊,想了想,又繞了一圈,到了一塊巨石後躲著,放低了燈籠,
悄悄往假山周圍望了望,並不見一絲人影,心頭不由一陣懊悔,忖道:“下午叫
他給快活去啦,這會子便不來了。”
站了一會,仍不見動靜,心中更是悵然若失,又想道:“他會不會在假山那
一邊等我哩,且過去瞧瞧,若是沒有,以後休想我再理睬他。”
鳳姐持著燈籠,提了裙角,剛從巨石後走出來,忽聽旁邊枝葉聲響,便跳出
個人來,雙臂抱住鳳姐的腰,笑道:“等得我好苦呀,還以為姐姐不來了。”
鳳姐先是唬了一跳,隨即聽出是寶玉的聲音,心頭一鬆,歡喜非常,憑他抱
著,甜甜笑道:“你怎麼藏在樹叢後邊呢,也不打燈籠,嚇死我了。”
寶玉道:“我怕被人看見哩……”說到這兩人不由心頭亂跳,皆想起這可是
大逆不道的幽會來,隻覺銷魂�又夾纏著無限的刺激與甜蜜。
寶玉雙臂環著鳳姐的腰,又撤了手退開望了望鳳姐,隻見她手上提著隻小巧
燈籠,整個人沐浴在朦朧的光暈�,身上輕垂著紗羅裹的霓裳,隱隱透出�邊玫
瑰色的豔褻肚兜,裸露的肌膚白暈模糊,俏麗的臉上笑盈盈的,正嫵媚地望著自
己,仿佛那傳說�的美麗狐仙一般悄然立在眼前,四周卻是漆黑一片,靜謐非
常,更襯得眼前情景如夢似幻的不太真實。
鳳姐嫣然道:“怎麼了?這樣瞧姐姐?”
寶玉天性最嗜美麗,隻覺心神皆醉,又上前摟了她的蜂腰,情不自禁地俯頭
在她那雪膩的脖子上親了親,頓嗅得滿鼻蘭麝之香,與下午她身上那種夾了汗的
婦人騷膻不同,又另具一種十分撩人的味道,呢語道:“姐姐真好看哩。”
鳳姐“咯咯”小聲嬌笑說:“好癢呢。”身子也有些酥軟了,便對寶玉道:
“這兒蚊蟲可多哩,我知道那邊有個地方,你去不去?”
寶玉愉悅道:“是什麼地方呢?當然要同姐姐去。”
鳳姐便拉了寶玉的手,用燈籠照著路,轉到假山一側,隱隱見樹木繁密處露
出一角牆壁,待走近一瞧,卻是間小木屋,上邊爬滿了藤蘿植物,似乎荒棄已
久,前麵一扇小門上卻鎖著一把嶄新的小銅鎖。
鳳姐把燈籠叫寶玉拿著,竟從袖�摸出一把鑰匙,打開那門上的鎖頭,推門
進去,又熟門熟路的點了燈火,居然是一盞精致的琉璃燈。寶玉眼前一亮,原來
小小的屋子�梳妝台、春凳、小幾、香爐、立鏡、羅帳、臥榻、紗衾、繡枕一概
俱全,地上還鋪著一張軟綿綿的西洋絲絨毯,布置得異樣華麗舒適,便如那夢幻
�的溫柔鄉一般。
不禁訝異道:“竟然有這麼個好地方,姐姐是怎麼知道這兒的?”
鳳姐掩了門,搭上了鐵扣子,笑道:“這原是我院子�花匠放雜物的地方,
後來荒置不用了,前陣子天熱,我又貪這�蔭涼,便叫人收拾了,中午不時過來
這�歇一會兒哩,寶弟弟喜歡嗎?”
寶玉一頭栽倒在榻上,歎道:“姐姐真會享受哩,把這�弄得這樣別致,比
我屋子�還舒適呢。”卻不知這小木屋其實是他這嫂子用來跟賈蓉、賈薔兄弟倆
幽會的地方。
鳳姐道:“別弄髒了我的床呢。”竟跪於榻前,動手給寶玉脫靴子。
寶玉慌忙坐起來,道:“怎敢要姐姐做這事,折死我了。”
鳳姐含嗔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事不敢對人家做哩,躺你的。”已幫
他脫了兩隻靴子,整齊地擺在榻前,自己也褪了鞋襪,在榻凳上換了一對屋�穿
的小巧繡鞋,這才嫻雅優美地坐上床緣來。
寶玉撲上來摟住鳳姐,呻吟道:“我那風流哥哥,不知從前修了多少世,才
能娶到你這樣的嫂子。”
鳳姐笑靨如花道:“我才不知前世欠了你這風流弟弟什麼哩,如今卻被這般
纏著鬧。”
寶玉早已情難自禁,拉倒鳳姐,毛手毛腳的,喘氣著:“這會子又要鬧你
了。”
鳳姐閉了眼,嬌嗔說:“時候早著哩,我們先說說話。”
寶玉手�不停道:“一邊說呀。”
鳳姐被摸到乳下,一陣酸軟道:“下午剛給你胡鬧過,怎麼還這樣急?”
寶玉笑道:“下午叫做囫圇吞棗,如今可要細嚼慢咽了。”坐了起來,動手
去解鳳姐身上的衣裳。
鳳姐兒身上本就穿得單薄,不一會兒就隻剩下那隻玫瑰色的小肚兜了,露出
雪膩的四肢與肌膚,在暈暈柔柔的燈火下,晃得寶玉眼睛發眩。
鳳姐見寶玉呆呆地瞧著自己的身子,不知怎麼竟羞澀起來,她偷過賈蓉、賈
薔幾個小子,也從沒這般羞得厲害,忽然道:“你可得意麼?”
寶玉一怔,不解其意,便胡亂答道:“能與姐姐這般纏綿眷戀,怎能不得
意。”
鳳姐咬唇道:“若你哪回得意起來,去跟別人說起今天之事,姐姐便真的不
活了。”
寶玉指天道:“若我賈寶玉以後跟人說了與姐姐的秘密,便教我遭那五
雷……”
鳳姐忙坐起身來,用手捂住寶玉的嘴,在他耳邊呢聲道:“誰要你發這毒誓
了,姐姐隻怕你一得意起來,在那房�邊,比如襲人那樣的丫頭跟前亂說,姐姐
到時可羞死了。”
寶玉點頭道:“弟弟明白的,姐姐一百個放心好啦。”
引誘這個寶貝公子的勾當若是真讓人知曉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鳳姐再三
提醒,這才放下心來,雙手支在榻上,笑吟吟的,伸出香舌在他耳朵上輕輕挑
舔。
寶玉心醉神迷,抱住鳳姐,肌膚寸寸貼緊,雙手上下撫慰,卻覺自己何等福
氣,竟能偷著這個仙妃似的嫂子,壞了她的清白,心中不禁又愛又憐。皆因鳳姐
前兩回與寶玉荒唐,半推半就,分寸捏拿得恰到好處,自是令寶玉惜如珍寶。
兩人在榻上纏綿了好一會,鳳姐心神放鬆,早就酥軟成一團,腿心�也一團
濡濕。寶玉更是淫意如熾,下邊那寶貝勃得酸脹,便要按倒鳳姐,鳳姐正背坐在
寶玉懷前,她素喜這種交法,膩聲道:“弟弟,就這樣來吧。”
寶玉會意,便一臂提起鳳姐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玉莖,拉掉鳳姐的絲綢褻
褲,在底下挑了幾挑,鳳姐也把玉股挪湊相就,榔頭尋到臼口,那滑膩粘黏的蜜
液順著莖根淋漓流下,寶玉便將鳳姐慢慢按下,隻覺刺入一團嬌嫩溫暖,爽得腦
子酥麻,不會兒龜頭就頂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兒,知是花心已得,雙臂抱住鳳姐的
身子搖了一搖,龜頭揉到那東西,反過來軟彈彈的緊緊壓在龜頭上,那滋味果然
新鮮美妙極了。
鳳姐酸得美眸輕翻,從前哪有過這麼粗長的寶貝這般弄過她,況且這姿勢能
達極深,雙手扶在寶玉臂上,不禁哆嗦呼道:“酸死哩,你且讓姐姐起來一
下。”
寶玉應聲“好”雙臂�起鳳姐的玉股,頓覺不舍,又用力往下一樁,鳳姐
“哎呀”一聲嬌呼,亦不知是苦抑樂,一道極酸直貫上腦來。
寶玉美極,捧著鳳姐上下蹲坐,盡弄她深處那軟物來捱自己的龜頭,哼道:
“姐姐,弟弟快活極了,你可舒服麼?”
鳳姐眼餳骨軟,哪能說話,隻覺寶玉那大龜頭下下頂到花心上,心頭竟生出
陣陣不能抵擋之感,但那要緊處卻又有絲絲爽極了的快感襲來,令她欲仙欲死欲
罷不能。
寶玉不聞鳳姐回答,忙湊到前邊來瞧她的神情,卻見她嬌暈滿麵,嫵媚至
極,想來定是跟自己一樣快活,發勁一頂,正中紅心,爽煞玉人,寶玉竟抱不住
她,鳳姐兒嬌軀往前一跌,趴在榻上。
寶玉忙跟了過去,貼在她雪背上,提杵又刺,鳳姐回首似怨似嗔橫了他一
眼,咬唇膩哼道:“好狠心的弟弟。”�頭還酸著,卻忍不住又拆股來就寶玉。
寶玉見了鳳姐那嬌嗔模樣,愈覺銷魂,興意恣狂,壓在鳳姐股上,仍一下下
盡情深挑狠勾,道:“姐姐今天先疼弟弟,弟弟日後再多疼回姐姐幾倍。”
鳳姐伏在榻上婉轉嬌吟個不住:“寶弟弟如今長大了,姐姐挨不過哩。”
寶玉自襲人之後又偷過幾個小丫鬟,已有了些經驗,這半月間又跟那秦鍾薛
蟠等人一起鬼混,沾染了不少淫猥之氣,聽鳳姐這般吟叫,卻笑道:“姐姐挨不
住,弟弟更要弄狠些哩。”雙臂將她兩腿分得大開,果然又加了力道速度,隻把
鳳姐兒給美上了天去。
鳳姐身子豐潤非常,那蛤中蜜液便如失禁般湧出來,寶玉尚看不真切,已被
塗了一腹,到處皆是粘膩膩滑黏黏的。
寶玉在後邊抽插,望著鳳姐的身子,又瞧出一處美妙來,平日隻覺她身材苗
條,原來都叫她那刀削的香肩與細細的蜂腰給誑了,如今脫光了衣裳,才發覺到
了那胯下,便突然寬大起來,下邊的兩隻玉股竟是異樣的肥美圓碩,與那苗條的
上邊形成無比誘人的對比效果,而且兩瓣玉股雪溜溜軟彈彈的,隨著自己的撞擊
抽插,晃起了一波波眩目迷人的白浪,這種玲瓏浮凸的身形,又是所玩過的幾個
小丫鬟皆盡沒有的。
寶玉銷魂之極,下體大開大闔,連連深突,龜頭用力插到花心,突然竟能陷
進去大半,前端所觸皆是嬌嫩嫩滑溜溜之物,更是快美無比,幸好他下午剛快活
了一回,才沒一下子崩潰。
鳳姐美極,抓了一隻繡花軟枕抱在懷�,那種婦人曖昧甜膩的吟叫如泉湧
出,咬著汗巾嬌哼道:“寶玉,姐姐……姐姐給你弄壞了,噯呀……”忽的一個
魂飛魄散,仿佛被寶玉頂穿了身子,陰內花心一吐,便排出精來。
寶玉隻覺龜頭上一燙,深處似有什麼東西淋過來,熱乎乎地包了龜頭一層,
俯頭又見鳳姐那股溝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跟襲人快活極了的時候一模一樣,暗
忖道:“莫非鳳姐姐被我弄出那東西來了,不知是什麼樣子?”便要拔出陰莖來
瞧,卻被鳳姐反手死死拉住,哆哆嗦嗦地道:“好弟弟,頂住姐的那……那兒,
噯,要死啦。”
寶玉見狀,忙用力拚命抵揉鳳姐的花心,隻覺�邊還一股股的直冒出來,堵
也堵不住,忽見從大肉棒塞住的花縫�緩緩迸出一注乳似的白漿來,不一會兒便
塗了兩人交接處一片花白,寶玉瞧得心�銷魂,又感覺鳳姐花房�那粒肉心似在
咬吮自己的龜頭,突然莖根一酥,馬眼奇癢,也忍耐不住,一下下地射出精來。
鳳姐兒的花心正泄得大開,被寶玉的玄陽至精一灌,頓時花容失色,花心亂
吐,又大丟起來,比下午那回不痛不快的小丟,不知痛快了多少倍。
寶玉捺著鳳姐的肥美玉股,注了個天昏地暗,良久方止,倒在鳳姐兒身邊,
自從偷了女人以來,可數這回最銷魂。
鳳姐倦極,卻因受了寶玉的玄陽之精,隻覺周身暖洋洋的無比舒服,摟著寶
玉的脖子,呢語道:“好弟弟,姐姐再離不得你了。”
寶玉歡喜道:“那我們以後常一起來這兒快活。”
鳳姐用指尖點了寶玉的鼻子,膩聲道:“才不哩,隻怕你哪天膩了,便再不
理人啦。”
寶玉又要發誓,卻被鳳姐用香舌堵了嘴,呢噥道:“寶貝,姐姐答應你啦,
若是你想我了,那人又不在的話,你便來偷人家吧。”
寶玉心頭又是一陣銷魂,笑逐顏開道:“原來弟弟常為姐姐抱不平,現在可
要盼他天天不回家了。”抱住鳳姐,兩個在榻上親來舔去,不知人間何世。
【第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