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都市衆生相》【1-12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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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眾生相——特級教師

  王老闆駕駛著他那輛嶄新的別克牌轎車送心愛的寶貝兒子王明去一位特級教師的家裡補習功課,他一邊操縱著方向盤一邊詢問著身旁寄予了他全部希望的獨生兒子:「孩子,咱們花了這麼多的錢,你的功課到底有沒有進步啊!」
  「還行吧!」
  「還行,這叫什麼話啊,孩子,兩個小時五十元,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你到底學沒學到有用的知識啊?」
  「多少學到了一點,我的老師普通話說得很標準!對我有很大的幫助!」
  「廢話,」
  王老闆搖著手中的方向盤衝著兒子說道:「淨說廢話,她是東北人,普通話說得當然好啦,唉,我花這麼多錢可不是讓你跟她學普通話的,你要在她那裡學到有用的知識,提高你的語文水平!尤其是寫作文!初中畢業後,我要送你去澳大利亞深造。」
  「爸爸,到嘍,這就是福田花園啦!」
  兒子提醒著爸爸。
  「嗯,確實到啦,外面的雨太大啦,看不清啊,差點沒錯過去,來,孩子,咱們下車吧!」
  王老闆鎖好珍貴的汽車,親自送兒子來到四樓特級女教師的家裡,今天,他預備陪著兒子一同補習功課,看看這位特級女教師到底特在哪裡。
  「王老闆,」
  來自東北的、戴著高度近視眼鏡、身材瘦弱矮小但卻文致彬彬、一身標準的知識分子裝素的退休女教師衝著王老闆很有禮貌地說道:「孩子都到齊啦,王老闆,您忙您的公事去吧,我要上課啦!」
  「哦,於老師,我今天沒有任何公事,我要陪著孩子好好地補習補習功課!」
  「好吧,假如您不想走的話就請坐在這裡吸煙吧,我領著同學們到裡間屋去上課,我上課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在場,這是我多年以來養成的老規矩!」
  王老闆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深感無趣,極其尷尬地坐到沙發點燃一支香煙怔怔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氣鼓鼓地吞吐著雲霧般的小煙圈。
  特級女教師首次破例將四位真誠的學子讓到她那神秘的、香氣四溢的裡間屋,安置好四位學子之後,特級教師開始上課:「同學們,現在開始上課,請把你們的作業本都拿出來!」
  四位學子不約而同地從書包裡掏出自己的作業本,於老師鄭重其事地說道:「同學們,我佈置給你們的作文都寫好了嗎?」
  「寫好啦!」
  「那好,很好,來,」
  特級女教師指了指身旁同樣也是戴著近視眼鏡的王明說道:「王明,把你的作文給大家念一念吧!」
  王明翻開作業本,極不自然地瞧了瞧其他三位同學以及正襟危坐的特級女教師,怯聲聲地念起自己剛剛炮製出爐的宏篇大作。
  「不對,不能這麼念,」
  特級女教師立即予以指正:「王明,你要這麼念,要富有表情地,一字一頓地念作文,尤其要注重的是,你的普通話實在太差勁,要這麼念,這麼念!」
  說完,特級女教師非常熱情地、不厭其煩地糾正著這位南方學子先天不足的、極其拗嘴的廣東普通話。
  王明在特級女教師耐心的輔導之下,終於將自己的大作斷斷續續地朗誦出來,然後長籲一口氣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特級女教師又指了指另外一位學子:「郝宏偉,把你的作文也給大家念一念吧!」
  同樣,特級女教師依然如此這般地糾正著這位土生土長的廣東學子的普通話。
  當四位莘莘學子在特級女教師熱情的普通話輔導之下咯咯巴巴地念完自己的大作之後,兩個小時的補習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哦,時間不多啦」特級女教師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好,同學們的作文寫得都很好,很有特色,大有進步啊,下面,我來佈置下一篇作文,作文的題目是:校園的早晨!」
  特級女教師擡起眼皮看了看四位茫然的學子:「同學們,校園的早晨應該是個什麼樣子呢?大家能不能簡單地描繪一下啊,嗯?誰來說一說啊?」
  沈默!
  「怎麼,同學們,誰來說一說啊!」
  繼續沈默!
  「好,同學們,我來給大家簡單地描繪描繪校園的早晨吧!」
  特級女教師清了清咽喉:「清晨,明媚的陽光照耀在漂亮的校園裡,我們背著書包,興高采烈地來到可愛的學校,……」
  說著說著,特級女教師再次低下頭去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哎喲,同學們,時間到啦,該下課啦,我明天再接著講吧,回去以後你們把這篇作文好好地構思一下,下節課我可要提問哦!」
  王明收拾好書包走出特級女教師那從未讓外人光顧過的裡間屋,坐了兩個小時冷板橙的老闆爸爸掐滅手中的香煙與特級女教師寒暄一番之後領著寶貝兒子走下樓去:「孩子,今天學到什麼啦?」
  「怎麼說啊,爸爸!」
  「笨蛋,自己學沒學到東西都搞不清楚!」
  「爸爸,老師似乎什麼也沒有講,淨讓我們念作文啦!」
  「啊,」
  王老闆瞪著驚異的目光望著寶貝兒子:「孩子,她可是有名的特級教師啊,……」……
  送走四位學子,特級女教師輕輕哼了一聲,看了看手中的鈔票,光噹一聲將房門鎖死,然後十分舒適地走進溫馨的臥室裡衝著明亮的鏡子極有耐性地做起晚妝。
  這位大名鼎鼎的特級女教師來自於遙遠的東北,在這裡,我覺得很有必要向各位透露一點我們這位特級女教師那光輝燦爛的過去: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高小畢業後,進入一所俄語專科學校繼續深造。煞費了一番苦心,我們的特級女教師終於非常吃力地學會了幾句極其拗嘴的俄語,會說幾句諸如「哈拉紹,…馬得嚕斯卡、啊金、得哇、可提裡、……」
  等等一類簡單的俄語,肚子裡那點極其有限的文化知識使得我們這位特級女教師無法把握博大精深的俄羅斯語言。
  我們過早成熟的特級女教師春心蕩漾的少女之心使她無法致力於枯燥乏味的學業,而是醉心於在眾多的男同學面前搔首弄姿,賣弄嬌情,儘管她身材矮小,毫無誘人的性感可言,可是走起路來卻猶如一個標準的模特般地扭動著並不豐滿的秀臀,招惹來男同學一雙雙色慾迷茫的、魂不守舍的醉眼,回頭率竟然達到無法想像的百分之九十九。很快,我們的特級女教師不很肥碩的秀臀後面聚集起數不清的、歇斯底里的追隨者,惋如蒼蠅逐臭一般。俄專的鄰居是一所全國重點大學,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很有緣份地結識了一位極有家庭背景的高材生,少女的春情一旦被激活便再也無法專心於原本就極其吃力的俄語功課,終日沈緬於花前月下、唧唧我我之中。
  「哇,」
  如癡如醉的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撫摩著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那嬌美的秀臀色迷迷地說道:「好漂亮的小屁股啊!」
  「好看嗎?」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眨巴著媚眼嬌滴滴地說道。
  「好看,真誘人啊!」
  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怯聲聲地嘀咕道:「啊,我的小美人,讓我欣賞欣賞你的小騷屄可以嗎!……」
  「哼,看就看,有什麼了不起的,來吧,開開眼吧,看看老娘的肥屄吧!」
  說完,我們的特級女教師毫不猶豫地掀起長裙褪掉發散著腥騷氣味的三角內褲,含情脈脈地仰躺地校園草坪的長椅上將一片黑森林展現在高材生的眼前。
  「哈哈哈,好屄,的確是個好屄啊!」
  高材生貪婪地揉搓起我們這位特級女教師粉嫩的陰部,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張開兩條秀腿,紅漲著一張四方臉,深深地喘息著任憑高材生肆意的摳摸,週身不停地抽搐著:「啊,親愛的,使勁啊,使勁啊,我好癢啊!」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那忘情的呻吟聲把高材生剌激得不知所以然,插進陰道裡面的手指狠命地狂捅著,近視眼鏡吧嗒一聲滑落到綠蔥蔥地草坪上。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忽然瘋狂地抱住眼前的書獃子熱切地親吻起來,陰道裡面汩汩流淌出一股股濕漉漉的欲液:「親愛的,快插進吧,我受不了啦!」
  我們的高材生得令,膽顫心驚地掏出自己那根尚未見過世面的、不知女人為何滋味的、軟哈哈的小陰莖,我們的特級女教師見狀一把將其握住:「哦,好漂亮的大雞巴啊!」
  說完,我們的特級女教師深情地俯下身去將高材生那根顫微微的小陰莖含在腥紅的嘴巴裡輕柔地吸吮起來。
  「啊——啊——……」
  高材生殺豬般地狂吼著,高度近視的雙目緊緊地關閉著,不知所措的雙手胡亂地劃弄著,像是在尋找著遺失的近視鏡又像是在抓撓著身下的特級女教師,原本癱軟的陰莖陡然挺立起來。
  「來吧,親愛的,快插進來吧!」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早已按耐不住,重新仰臥在長椅上,黑森林般的陰部猶如洪水氾濫無情地將高材生那根膽怯的小陰莖淹沒其中,從此不能自拔,直至招到滅頂之災。……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就這樣順其自然地與那所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以身相許,結下了百年之好。這位艷福不淺的高材生畢業之後分配到一家設計院工作,因談情說愛而耽誤了學業的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非常遺憾地沒有領到畢業證書,只好跟隨著工程師丈夫調到那所設計院改學描圖,令人無比同情的是,我們可憐的特級女教師描圖的技術總是毫無長進,三年的時間裡沒有描繪出一張合格的圖紙。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十分意外地把握了漢語拼音,這使她一生受益非淺。
  後來,我們一貫學無所成的特級女教師通過背景極大的老父親分配到省城的實驗中學,淺薄的學識使她難以勝任教學工作,很快便被調到市裡的一所普通中學任教,既便如此,她依然不能順利地開展教學工作,無可奈何的教育局領導只好將其調到一所區屬的民辦小學任教。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剛剛來到區屬民辦小學校報到時,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忽然之間以不可遏制之勢在神州大地燃燒起來,一切以階級鬥爭為綱,政治掛帥,文化科學知識視為當作毒草被無情地拋棄到一邊,這種極不正常的情況非常適合我們這位原本就不太正常的特級女教師,她如魚得水,熱情高漲地率領著渾然無知的學生們非常投入地開大批判會、參加義務勞動、學雷鋒見行動。經我們的特級女教師一手培養出來的學生升入中學之後,除了勞動課之外其他功課全然不知,連分數、小數點、線段都不知其為何物。而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則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榮譽,雪片般的大獎狀足足可以將一套農村的草舍重新裱糊一遍。我們這位兢兢業業的特級女教師被區教育局命名為區優秀教師、區先進生產工作者等等冠免堂皇的大頭銜。並且被推薦到市裡,省裡,直至最終被評為省級優秀教師、先進生產工作者。但是,興奮之餘,我們的特級女教師不免有些悵然:有歷史問題的工程師丈夫使她無法進入黨的組織。為了達到進入黨組織的崇高目標,我們這位一切為了革命事業的特級女教師毫不反悔地與曾經信誓旦旦、海誓山盟的工程師丈夫劃清了界限:離婚!兩年之後我們的特級女教師終於如願以償地在鮮紅的黨旗下含著無比激動的熱淚莊重地舉起了右拳。這一年,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雙喜臨門,再次找到了愛的歸宿,嫁給了一個革委會幹部。
  文革結束,一切歸於正常軌道,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再次苦悶起來,她肚子裡那點可憐的墨水實在無法勝任教學工作,經我們的特級女教師主動申請,教育局領導考慮到她的難處,將其調到區政府新成立的校外辦公室繼續她最為拿手的義務勞動工作。
  八十年代末期,舉國上下掀起一片下海經商的熱潮,我們這位一貫不肯落伍於時代潮流的特級女教師索性提前病退意無反顧地投身於灼手可熱的茫茫商海之中。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養過君子蘭花、販賣過蝸牛、炒過股票,……真可謂忙得不亦樂乎,然而事與願諱的是,我們的特級女教師付出艱辛的努力之後並沒有得到她預想的、應有的回報,甚至賠得一塌糊塗,最終債台高築,為了躲避擠破房門的討債者,我們的特級女教師打點行裝一路南下來了到改革開放的最前沿:廣東深圳!
  我們可憐的、一無所有的特級女教師徘徊在繁華的深圳街頭茫然不知所措,不知做些什麼事情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發財致富,她再次像一隻沒有腦袋的蒼蠅般地四處亂撞:她收購過走私香煙、販賣過假冒首飾,結果又是以慘敗而告終。我們不知彼倦的特級女教師毫不氣餒,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賠光了本錢的特級女教師忽然靈感大發,製作起東北風味的酸辣白菜出售給遠離故土卻依然懷戀家鄉風味的東北老鄉們。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這次似乎終於找到了感覺,生意異常火爆,許多地道的東北老鄉紛紛跑到她的店舖裡提前訂購爽口的朝鮮族酸辣白菜。有一次,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在製作酸辣白菜的過程中,忽然原料告馨,熱心的東北大老闆親自駕駛著自己裝滿大白菜的毫華座騎從關外的布吉一直將其送到遙遠的石廈南,解除了我們這位特級女教師的燃眉之急。
  做酸辣白菜使我們的特級女教師著實很賺了一筆,望著漸漸鼓漲起來的口袋,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那顆一生也未曾安份過的心再一次騷動起來,她要盡一切能力做最大的生意,於是,命該如此地加入到傳銷者的浩蕩大軍之中。
  經過一番初級培訓,我們的特級女教師異常興奮地重返故里:「啊——我終於找到賺大錢的機會啦!」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一邊品償著久諱的家鄉菜一邊振振有詞地衝著家人們說道:「我現在開始做安利啦,我的上限,就是那個還沒到四十歲的女人,她以前是搞工程建設的,丈夫是個包工頭,每年有近百萬元的純收入,可是自從做了安利之後,她一年就賺了兩千多萬元,我沒有那麼大的貪心,一年能賺個千八百萬的就心滿足足啦!」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嚥下一口清爽無比的冰鎮啤酒後,繼續興奮說道:「從今天起,你們……」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指了指自己那個早已被解除一切職務,在家裡停職反省的前革委會骨幹丈夫以及三個工作和事業上均毫無起色的子女:「從現在起,你們已經都是我的下限啦,你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把你們的同學、同志、親戚、朋友、老丈人、老丈母娘、老公公、老婆婆、大姨子、小叔子,……嗨,總而言之一句話吧,就是把能夠想起來的所有人都盡一切可能地拉進到我的傳銷者的行列中來。」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越說越興奮,嘴角里飛濺著令人作嘔的白沫:「另外,還有,我在深圳給你們每個人都予定了一個塔位,……」
  「媽媽,什麼是塔位啊?」
  小女兒萍萍不解地問道。
  「塔位嗎,嗨,說白啦就是墓地!」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極不耐煩地解釋道:「深圳的塔位很貴哦,並且天天看漲,現在,一個塔位已經炒到好幾萬啦!我的傻孩子們!」
  「可是,可是,我說孩子她媽啊!」
  前革委會骨幹丈夫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輕聲嘀咕道:「可是,孩子她媽,落葉歸根啊,我在北方工作、生活了一輩子,怎麼到了老年,臨到快要死的時候咋大老遠地跑到深圳去花那麼高的價錢買塊安放骨灰盒的墓地啊!人家死了都往故鄉安葬,咱們可倒好,死了以後卻要往他鄉埋,……」
  「少廢話,什麼也不懂的玩意!」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冷冷地對可憐巴巴的丈夫說道:「死心眼,誰讓你死了以後往深圳埋啊,就你這熊樣配得上那麼高檔的塔位嗎?我們這些塔位要長期保留等到它瘋漲的時候再拋出去到時候就能賺到一大筆可觀的鈔票啦!」
  令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非常遺憾的是,這些用借來的資金高價購買來的高檔塔位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瘋漲勢頭,反而倒是像一條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大瀑布般地一天天地向下滑落,直至滑落到足以使我們的特級女教師旋暈的悲慘境地。
  吃罷豐盛的午餐之後,我們這位對傳銷佈滿信心的特級女教師乘著餘興給自己的丈夫和子女們分配了硬性的定額指標,每人每月至少購買三千塊錢的安利產品,然後想盡一切辦法向四面的熟人們傾銷。頓時,原本寧靜祥和的家庭馬上便猶如火山爆發般地沸騰起來,天天從早到晚開會的、聽演講的、看商品的人走馬燈般地絡繹不絕,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那間狹窄的居室不可避免地成為整個社區的傳銷中心,一時間好不熱鬧,網友們,你沒有趕上、沒有看到那個熱鬧非凡的場景真是令人遺憾啊!
  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喊破了嗓子、磨薄了嘴皮、熬紅了雙眼、消耗掉十餘斤的體重,怎奈,聽演講的人多,真正加入者寥寥無幾,看商品者眾,願意掏錢購買者寡。同時,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那幾個鐵桿支持者,就是他的丈夫和子女們依然樂此不疲地按月按量進貨,企盼著早日成為什麼黃金會員、鑽石會員,做夢都想著那滾滾而來的、數不過來的、口袋裡面盛裝不下的、花花綠綠的大鈔票。
  對媽媽的傳銷工作最為支持的當屬剛剛畢業、尚未找到合適職業的小女兒萍萍。萍萍發揮出最大的能量,將她的同學們一個接著一個地、一批接著一批地拉到家裡聽媽媽給他們講課、洗腦、改換思想觀念。當媽媽講得口吐白沫,不得不停歇下來飲上一口白開水滋潤一下幾乎要冒煙的咽喉時,萍萍馬上赤膊上陣,拿著新買來的筆記本讓每一個來聽講的同學必須簽上自己的名字以及聯繫電話以表示願意成為她的下限。出於同學之間的友誼,萍萍的許多女同學都違心地簽了名字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勉強同意參加萍萍的傳銷活動。而調皮的男同學們則堅持讓萍萍請客方能參加她的傳銷組織。
  「哼,你們這些好吃好喝的傢夥們,」
  萍萍衝著那些嘻皮笑臉的男同學滿含柔情地罵道:「就他媽的知道喝大酒,好吧,為了姑奶奶的偉大事業我決定請你們好好地撮一頓!」
  萍萍果不食言,第二天中午她打電話將願意參加傳銷的男同學一一傳到一家頗具規模的大酒店,在一個裝飾豪華的包房裡,萍萍早已擺滿了一大餐桌豐盛的美味佳餚,她衝著準時赴約的男同學們指了指大餐桌:「來,親愛的同學們,宴會開始吧!」
  「啊,謝謝我們的姑奶奶!」
  「姑奶奶萬歲!」
  「姑奶奶萬壽無疆!」
  正值青春期,身強體壯、精力充沛的男同學們雀躍著興奮地擁向香氣漂溢的大餐桌,隨即便傳來叮叮噹噹的杯盤碗筷之聲,一盤又一盤、一杯又一杯的佳餚美酒風捲殘雲般地吞嚥到這些佈滿活力的青年人那健壯無比的腸胃裡。
  「姑奶奶,給我們唱首歌助助興吧!」
  「對,姑奶奶,快唱一首吧!」
  「各位,還不快給我們的姑奶奶呱嘰呱嘰!」
  「嘩!」
  一片熱烈的掌聲之後,萍萍紅脹著臉興奮地放下啤酒杯十分自然地接過別人遞過來的麥克風:「愛你,愛你,愛你愛你!……」
  「好,唱得好,請繼續!」
  「……」
  那天中午,萍萍越唱越興奮,越興奮喝得越多,直至理所當然地醉倒在包房裡面高檔音響前,同樣也是醉意朦朧的男同學們七手八腳地把萍萍擡放到沙發上,一個瘦高個子男同學乘機在萍萍豐滿的胸部貪婪地抓了一把:「啊,好軟乎哇,……」
  另一個矮胖子見狀,低下頭去在萍萍的臉蛋上嗅聞一番:「哦,好香的臉蛋啊!」
  其他男同學也不甘落後,豈肯放過這難得的大好時機,紛紛伸出佈滿貪慾的大手肆無豈憚地在萍萍嬌美的身體上胡抓亂撓起來。他們越干色膽越大,不知是誰索性掀起萍萍薄紗般的布拉吉,將手伸進萍萍那生著稀疏性毛的細嫩的陰部,很快,所有眼睛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到萍萍那無比誘人的神秘之地,眾多的男同學們呼吸急促起來,有人忽然伸出一支大手將萍萍的三角內褲生硬地拉扯到膝蓋處。
  「啊,好美的小騷屄!」
  不知是誰驚呼一聲。
  「的確不錯啊,真沒想到我們的姑奶奶長著這麼一個讓無消魂的小騷屄啊!」
  那人一邊說著,一根手指已經撲哧一聲滑進萍萍粉嫩的陰道裡。
  「讓我也摸一下,讓我也摸一下,」
  「我也摸一下,……」
  「還有我呢,……」
  「叮噹、嘩啦,」
  有人開始解開褲腰帶掏出堅挺的陰莖企圖插進萍萍被摳摸得淫液氾濫的陰道裡,其他人則積極響應,六、七個被慾火燒灼得再也按奈不住的青年人紛紛解開褲帶褪掉長褲握著一根根硬梆梆的陰莖撲向沈醉不省的萍萍。有人早已急不可耐地分開萍萍兩條雪白凝脂的秀腿,扒開兩片晶瑩的大陰唇滿心歡喜地把亮閃閃的大陰莖塞進萍萍粉嫩的陰道深處咧著大嘴巴瘋狂地插送著。
  「快點,快點,別他媽的沒完沒了的捅個沒夠,你倒是照顧照顧別的人啊,太也不夠哥們意思啦!」
  身強體壯的男同學們彼此間毫不客氣地推搡著,爭先恐後地插抽著萍萍可憐的陰道,一股又一股白乎乎的精液接二連三地噴濺在萍萍狼籍的陰道裡,又緩緩地流淌出來,漫延到萍萍白屁股下面的沙發罩上。……
  炎炎的盛夏尚未結束,而我們的特級女教師那套三居室則已變成為一座名副其實的、琳琅滿目的超級市場,桌子上、椅子上、席夢思床鋪上、松木地板上堆積著令人頭痛的各種型號的安利洗滌劑。
  「孩子她媽啊,……」
  一生對太太俯首貼耳、言聽計從的前革委會骨幹丈夫撓著亮閃閃的禿頂腦袋無可奈何地對女王太太說道:「孩子她媽啊,咱們再也沒有錢進貨啦,這個月假如不能按時購買安利產品,我們的會員資格將被取銷,您快給我們想想辦法吧,到哪能借到一筆錢,好讓我們繼續購買安利產品,以便盡早成為黃金會員啊!」
  望著滿屋令人眼花繚亂的各色安利洗滌劑,我們的特級女教師心生一計:「孩子們,你們將這些產品裝進口袋裡面,找到我以前教過的學生們,挨家挨戶地送,想想辦法,每家都要讓他們留下一點,不留就不走人!」
  事與願違,我們的特級女教師曾經教過的無數弟子們很少有人買她的帳,少數人看在啟蒙老師的情面上勉強留下一瓶兩瓶的,而更多的弟子們則毫不留情地將厚著臉皮上門推銷的孩子們惋然推出門外,脾氣暴燥者乾脆破口大罵起來:「別他媽的提我們的這位老師啦,她都教給我們一些什麼啊?嗯,成天除了勞動就是開批判大會,等我們小學畢業進了中學,什麼玩意也不會,中學校長看著我們這些比文盲強不了多少的學生們氣乎乎地問道:誰是你們的班主任,嗯?告訴我,整整五年的時間她都做了些什麼,怎麼培養出一批新文盲啊。」……
  萍萍付出無法想像的精人努力,不惜拿青春賭明天,可是好不輕易發展起來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下限令人非常失望地一個接著一個地相繼告吹,萍萍急得茶飯不思,並且不停地嘔吐,月經已經兩個多月沒有按時光顧她那早已被眾多男同學捅得稀爛的陰道裡,萍萍意外地懷孕啦!
  我們絕望的特級女教師走投無路之下乾脆丟下焦頭爛額的丈夫以及破了身懷了孕又幾乎破了產的子女們,還有那座小山一般的安利洗滌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再次來到深圳重新尋找發財的機緣,翻開當天的報紙,我們的特級女教師眼前頓時一亮,報紙的中縫裡刊登著令人目不暇接的家教廣告:高級教師、外語專家、音樂家、藝術家等等等等,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哇,我們的特級女教師自言自語道:我曾經是省級先進生產工作者,獲得過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各種獎狀,我應該是特級教師,對,我絕對應該是特級教師。於是,我們的特級女教師欣然來到報社,如法炮製的刊登出一則被冠以特級教師的家教廣告。
  致此,一位因傳銷而被搞得狼狽不堪的、教學水準並不合格的退休女教員搖身一變,猶如一顆閃亮的新星脫穎而出——特級教師!……

都市眾生相——老猛

  最初認識郝耀欣還是在童年時期,那個時候的我整天抹著滿臉的大鼻涕,背著一個破書包,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連跑帶顛地在馬路上橫衝直撞,一邊玩耍一邊趕往學校。在上學的路途中,我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個已經生著一抹小黑胡的年輕人郝耀欣,與同樣一些無所事事的、遊手好閒之人圍攏在馬路邊的樹蔭下津津有味地甩著撲克牌。他並不理睬我,我也很懼怕他,有一次,我溜出手的玻璃球一路直奔正埋頭甩撲克牌的郝耀欣而去,哧溜一聲亮閃閃的玻璃球徑直鑽進郝耀欣的屁股底下。這可怎麼辦啊?我悄悄地溜到郝耀欣的身旁怯聲聲地說道:「大哥哥,大哥哥!」
  「幹什麼?」
  郝耀欣擡起頭來不耐煩地瞅了瞅我。
  「我的溜溜,……」
  「溜溜?」
  「嗯,我的溜溜跑到你的屁股底下啦,……」
  「哼,」
  郝耀欣翹起肥實的大屁股揀起那枚可憐的玻璃球:「去,滾開!」
  說完,玻璃球從郝耀欣的手裡飛將出去啪地一聲撞擊在人行道旁的垃圾箱上磕出一個碩大的缺口,我心痛得幾乎要流出眼淚,心裡恨恨地咒罵著:該死的雜種、二毛子。
  正值青春期的郝耀欣身高體壯,皮膚白晰,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長著一副與眾不的、典型的歐洲人的臉型,高聳的鼻樑、深陷的眼窩,棕色的卷髮,盛夏時節他經常赤膊上陣,滿頭大汗地揮舞著手中的撲克牌,寬闊的胸脯前那片森林般濃密的毛髮極其令人驚賅。鄰居們都說他是個二串子,大家都稱呼他謂二毛子。據說,東北光復那年,他的媽媽被不守規矩的蘇軍戰士給那、那個啦,然後,竟然十分意外的結出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碩果。二毛子郝耀欣完全是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出現的特殊產物。
  「這不太可能吧!」
  我表示懷疑:「這不可能,列寧締造的蘇聯紅軍是威武之師,正義之師,怎麼能做出這種極不體面的事情來呢!蘇聯可是我們的老大哥啊!」
  「你可算了吧!」
  小夥伴們無情地批駁道:「老大哥?哼哼,別提這個老大哥啦,蘇聯老大哥專門玩中國老大嫂!」
  由於沒有正式職業,二毛子郝耀欣總是處於捉襟見肘的窘迫境地,有時打完公用電話竟然幾分錢的電話費也付不起,結果招致電話亭羅裡羅索的老太太一頓惡毒的咒罵。可是,郝耀欣從來也不想找個工作賺點鈔票以改變這種難堪的狀況,仍然樂此不疲地甩牌不止。實在沒錢花時,比如連盒煙也沒錢買時,他便應邀站立在一家燒烤店的火爐旁喋喋不休地向行人喊叫著:「羊的,羊的,正宗新疆羊肉串!……來呀,吃呀!」
  由於他奇特的容貌,不知底細的行人們果然把他看成為來自於遙遠新疆的烤肉串專家,紛紛停下腳步品償起「正宗」的新疆烤肉風味,火爆之時,小小的火爐旁甚至排起長長的大隊。作為答謝,烤肉店的老闆理所當然地給予郝耀欣以相應的報酬。
  也是因為他那與眾不同的相貌和壯碩的體魄,眾多感情豐富的、喜歡獵奇的、熱衷於尋覓野味的風騷女子對其趨之若駑,猶如蒼蠅逐臭般地聚攏在郝耀欣的身前身後,嗡嗡亂叫地打情罵俏,然後便是瘋狂地做愛,這使二毛子郝耀欣獲益匪淺,正如他自己所說:這是一件雙方受益的事,何樂而不為呢!可是,郝耀欣女人玩過不少,最終還是孑然一身,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啦,卻沒有一個固定的伴侶,更沒有子女後代。放蕩不羈的郝耀欣也不想擁有溫馨的家庭,享受天倫之樂,他更喜歡這種流浪漢般的、飄忽不定的生活。
  我一天一天地長大成人,生長在這個大染缸的氛圍裡自然而然地受到大醬缸的薰染而自然而然叼起了煙卷,自然而然地端起了酒杯,自然而然地摸起了撲克牌,自然而然地與二毛子郝耀欣這樣的人廝混到一起,從此,也就自然而然地嫖起了女人。
  我與郝耀欣在牌桌上接觸時,並沒有引起他的特別注意,他的精力、他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花花綠綠的撲克牌上,對身邊的任何事情都是熟視無睹,視而不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手中的撲克牌,無論誰叫牌他都意無反顧地一路直跟到底,最終開牌時,他的底牌總是小得可憐,小得不能再小、小得令人發笑。
  「我說哥們啊,就你這破牌還死跟沒完呢?你可真猛啊!」
  望著郝耀欣攤開來的、根本不值一提的牌面,賭友們發自內心地感歎道。
  對於賭友們的真誠規勸,郝耀欣根本置之不理,仍然我行我素地狂跟不止,結果,大把大把的鈔票猶如洪水氾濫般地源源不斷地流進賭友們的口袋裡,而自己卻屢屢變成一個無比難堪的狗闌子,青皮啦![註:青皮乃東北土語,意謂分文皆無]「哥們,你是真猛啊!」
  賭友們一邊往口袋裡塞填著從郝耀欣手裡贏過來的鈔票一邊豎起大姆指冷嘲熱諷地說道:「猛,猛,真是個猛士啊,厲害,是個戰士!」
  從此,二毛子又自然而然地改換了自己的外號——老猛,這個名字比較響亮,他自己也比較喜歡,儘管每賭必輸,並且總是輸得一敗塗地,可是他仍然樂此不疲,玩得十分投入。終局時,輸得身無分文的他便哭喪著臉乞求贏家請他喝酒吃飯。
  「好哇,走呢,哥們,告訴我,你想吃什麼!」
  贏家一面歡天喜地的數著手中的鈔票一面慷慨地承諾道。
  唉,可憐的、置迷不悟的老猛大哥啊,有輸掉的那些厚厚的大鈔票,你想吃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哇?
  我們鑽進一家洗浴中心,洗一會、搓一會、然後再放開肚皮大喝一通,一面喝著啤酒一面海闊天空、不著邊際地神侃胡擂。我最喜歡乾杯,同時嗓門也最大,在我粗聲大氣地吼叫聲中,終於引來了老猛對我關注的目光:「哎,這位老弟是誰啊,家住哪裡!」
  我轉過頭來手裡仍然端著滿滿的一杯啤酒衝著老猛十分友好地回答道:「怎麼,大哥,你不認識我嗎,我可認識你啊!」
  「嗯,不太認識,可是看起來挺面熟的!」
  「大哥,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還是上小學的時候我就認識你啦,你天天在樹蔭底下玩撲克,有一次我的玻璃球不小心溜到你的屁股底下,你揀起來一把扔到垃圾箱上摔出一個大缺口,唉,當時可把我心痛壞啦!來,大哥,今天咱們就算真正認識啦,跟小弟乾一杯吧!」
  「好,干!」
  老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嘿嘿,小老弟,你的記性可真好啊,小時候的事還沒忘啊。如果你心痛那顆溜溜的話,大哥我明天賠你一百個,啊,不,賠你一塑料袋,讓你玩個夠,怎麼樣?哈哈哈!」
  我們就這樣在酒桌之上正式相識並且從此成為關係極為密切的狐朋狗友。
  「小老弟!」
  老猛湊到我的身旁悄聲說道:「你喜歡玩這個嗎?」
  老猛明晃晃地衝我做出一個十分下流的性交動作。
  「當然,」
  我也毫不掩飾地回答道。
  「嘿嘿,」
  老猛神秘地一笑:「要是喜歡,明天到我家去玩,我那裡有許多又年輕又漂亮的小姐,保你滿意,等一會喝完酒就到我家去玩,怎麼樣?」
  「行啊,太好啦!」
  我頓時興奮起來:「大哥,沒想到你是幹這行的啊!這個買賣來錢快,我說你怎麼花錢如流水呢!」
  「哼,老弟,你太小,太嫩,」
  老猛無比自豪地說道:「這行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隨便干的,你在社會上沒有幾個靠得住的人,黑白兩道不弄明白那是絕對幹不了的,如果你偷偷摸摸地硬幹,我敢拿腦袋打賭,不出三天就得栽跟頭,輕則判你幾年徒刑,重則腦袋都有搬家的可能!」
  我與老猛越談越投機,越談越親熱,酒足飯飽之後我暈暈乎乎地跟在他的身後鑽進一輛出租車來到老猛開設的那家地下妓院。在一座居民樓的最頂層,在一間寬敞的三居室裡或站或立或躺地聚攏著十餘名花枝招展的嬌艷女子,幽暗的廚房裡還有兩個小姐正在忙著燒火做飯。我與老猛相互攙扶著、嘴裡噴著嗆人的酒氣東搖西晃地站立在客廳的中央,一個身材嬌小、皮膚嫩膩的女子關切地迎候上來:「哎呀,老大,這又是在哪喝得啊,快進屋歇歇吧!」
  說完,她十分溫柔地挽扶著老猛走向裡間屋,老猛那狗熊般的身軀像堆爛泥般地壓迫著嬌小女子的肩膀:「小莉,去,去,好好地伺候伺候這位新來的朋友,去,……」
  「好,你先休息吧!」
  將老猛安頓好,小莉笑吟吟地衝我走過來十分自然地拉起我的手:「這位大哥,走,到裡屋玩一會吧!」
  我跟隨在小莉的身後走進另一間屋,此刻,高度酒精開始發作,我感到渾身無力一頭撲倒在床鋪上,小莉和藹地俯下身來:「怎麼,喝多啦!」
  「嗯!」
  「來,起來,玩一會再睡吧!」
  「不行啦,喝多啦,辦不了!」
  「哼,」
  小莉一邊解著我的褲帶一邊信心十足地說道:「辦不了,只要你是一個人,我保管讓你硬起來!」
  說話間,小莉早已握住我的陰莖深深地含入嘴中,另一隻手則輕柔地抓摸著我的小乳頭,儘管我爛醉如泥,昏昏沈沈,但是一種美妙的快感還是不很靈敏地傳送我的腦神經裡,我本能地扭動起身體,漸漸膨脹起來的陰莖在小莉的嘴裡緩緩地進進出出,拽拉出一條又一條粘稠的涎絲,揚揚灑灑地濺落在我的陰囊處又慢慢地流淌到床鋪上。小莉一面賣力地吸吮著我的陰莖一面繼續揉搓著我的小乳頭,我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抓過赤身裸體的小莉扒開她那黑乎乎的、呈圓渾的紫茄狀的大陰部。我醉眼朦朧地分開兩片厚厚的、色素沈著的大陰唇,迷迷茫茫地發現了小莉那個嫩肉充溢、閃爍著晶瑩光亮的陰道。我滿心歡喜地伸出一根手指樂合合地攪捅起來,粗壯的手指頻頻頂撞到小莉陰道深處的子宮口並且非常滿意地觸摸到了那個令人無比興奮的、緊緊關鎖著的小洞洞,我咬緊牙關津津有味地摳啊、挖啊,小莉擺動著豐滿的臀部,嘴裡不停地輕聲呻吟著,我擡起頭來貪婪地親吻著小莉那熱浪翻滾的粉臀留下一片片髒乎乎的口液。
  「來吧!已經硬起來啦,插進去吧!」
  小莉騎跨在我的腰間低下頭來看了看明晃晃的大陰莖然後十分自然地將其握住緊緊地頂住她的陰道口處,她緩緩地向下移動著白臀,粗大的陰莖立刻消失在深不可測的陰道裡,被無數妙不可言的嫩肉死死地纏裹住,一種溫暖的、柔軟的快意從龜頭處電波般地傳向週身,我滿臉淫笑地向上擡起身體,惡狠狠地撞擊著小莉那濕漉漉的陰道。小莉十分配合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身,兩隻玉手依然一刻不停地撫摸著我的小乳頭,我伸出兩隻手死死地抓住小莉那兩隻上下翻滾的小乳房肆意揉弄著,生硬地掐擰著暗紅色的長乳頭,小莉痛得皺起眉頭:「大哥,輕點,輕點,好痛啊!」
  我突然抱住小莉的腦袋並且擡起自己的頭來,張開酒氣薰天的大嘴、伸出業已麻木的舌頭忘情地狂吻著小莉那秀美的臉蛋,小莉順從地俯下身來迎合著我的深吻,同時繼續上下扭動著。……
  從此以後我成了老猛小窯娼的老主顧,所有的小姐都不肯輕易放過,每當有新的小姐來到時,老猛便興奮地抓起電話機:「喂,小老弟,快點來吧,又上貨啦,不但漂亮還很嫩操呢,快點過來吧!」
  老猛的小窯娼只對關係密切的狐朋狗友們開放,陌生人是無法參入我們這個性交俱樂部的。同時,這些狐朋狗友們又互相介紹嫖客,老猛的小窯娼日漸火爆,來自四面八方的漂亮女子在各路雞頭的牽線搭橋下之下走馬燈般地輪換著,不僅如此,老猛還把與他有染的、或是來路不明的、或是來頭極大的各階層女士介紹給我們這些老嫖客,一時間小小的三居室裡鬧得狼煙四起、昏天黑地,成為一間名符其實的交配所。如今回想起來的確好爽,至於嫖了多少個女人,根本沒有準確的記錄,但我敢肯定應該是一百打底。
  與眾多的小姐瘋狂做愛之後,我們又不約而同地圍坐在餐桌周圍肆意狂賭,老猛繼續發揚他的猛勁,從小姐那裡分得的提成錢一張接著一張地流進剛才是嫖客,而現在則變成為賭友的口袋裡。
  「大哥,你可太猛啦,有多少錢也不夠你輸得啊!」
  「嘿嘿,銀行現印都趕不上趟,還沒干呢就得讓你輸掉。」
  老猛充耳不聞,依然猛下去不止,於是,我們嫖娼時花掉的鈔票又通過賭博的方式贏回來,然後再塞到小姐們的嫩穴裡,周而往復,循環不止。
  通常情況下,我都是上午趕往老猛的地下窯娼,因為此刻嫖客極少,百無聊賴的小姐們發現我這個早早撞上門來的獵物,紛紛圍攏在我的周圍,我頓時成為搶手貨,用極少的鈔票便可以把她們痛痛快快地玩個臭夠,用小姐們自己的話來說:「閒著也是閒著,沒事捅咕著玩唄,……」
  「大哥,今天你想玩哪位小姐啊!」
  「嘿嘿,」
  望著眼前如雲的漂亮女人我興致勃勃地說道:「啊,都很漂亮,我都想玩,……」
  「那咱們就一起玩吧!」
  一個昨天剛到,嘴直心快的少女說道。
  「好啊,我同意!」
  於是,我們相擁著有說有笑地走進裡間屋,一男數女幾個人很快便脫得精赤條條,我握著陰莖走到一位小姐面前:「來,劉小姐,快點給我嘓嘓雞巴!」
  「哼,來吧,讓本小姐償償你的雞巴是什麼味道!」
  劉小姐抓過我的陰莖便含進嘴裡賣力地吸吮起來,我伸出手去一臉淫邪地摳摸著身旁佟小姐的嫩穴,而袁小姐則湊攏過來含情脈脈地親吻著我的乳頭,我異常興奮地把陰莖從劉小姐的嘴裡抽出來又塞進佟小姐的嘴裡,稍試吸嘓一番之後便將袁小姐按倒在床鋪上把硬梆梆的陰莖插進她的陰道裡狠狠地抽送起來。
  我一會插插袁小姐,一會又插插劉小姐,然後又將濕淋淋的陰莖塞進佟小姐的嘴裡。啊,好不快活啊,皇帝也不過如此啊……
  下午,嫖客漸漸多起來,我也累得精疲力竭,小弟弟垂頭喪氣地搭拉下可憐的小腦袋從此再也站立不起來,餘興未息的我索性端坐在沙發椅上一邊著吸煙、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觀賞著嫖客們與眾小姐之間的性交大戰。……
  沒到一年的光景,老猛著實狠賺了一筆,腰包漸漸脹鼓起來,他也漸漸飄飄然起來,不再滿足於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鬧。他在市區內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段租了一座二層小樓雄心勃勃地經營起剛剛流行開來的桑拿洗浴業,不用說,開業之後他便頻頻地給我打電話:「小老弟,我的桑拿中心開業啦,小姐很漂亮哦,快點過來玩吧!」
  盛情難卻,在老猛的再三邀請之下我終於出現在他那裝飾豪華、但卻流於膚淺的洗浴中心的大廳裡,老猛熱情地迎候上來:「啊,我親愛的小老弟,你可來啦!」
  寒暄過後很快便切入正題:「老弟,我這裡小姐一個比一個漂亮,怎麼樣,有沒有想法啊?」
  「當然啦,否則我來幹啥啊!」
  「好啊,小老弟,在我這裡你就盡情地玩吧!」
  我點燃一根香煙環顧一下幽暗的休息大廳,卻沒有發現供嫖娼使用的小包房,除了三三、倆倆的浴客東倒西歪地坐在床鋪上休息之外,沒有看到一個所謂的漂亮的小姐:「大哥,沒有包房怎麼辦啊,總不能在大廳裡明晃晃地進行現場直播吧!」
  「嗨,小老弟,」
  老猛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現在風聲很緊啊,上邊新近下發了一份文件,規定洗浴中心不得設包房,否則重罰。」
  「可是,沒有包房怎麼玩啊,再說,大哥,你的小姐呢?」
  「別著急啊!」
  老猛拉了拉我的胳膊:「走,跟我來!」
  說完,老猛拉起我的胳膊向更衣室走去,在濕漉漉的更衣室裡,老猛用身體擋住幾位正在換衣服的顧客的視線悄悄地拉開一個落地衣櫃的大門然後衝我祟秘地使了一個眼神,我一頭鑽進衣櫃裡,老猛輕輕關上衣櫃的大門,我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我的手不自覺地向前伸探過去,只聽吱呀一聲大衣櫃的門板被我推開,眼前立刻傳來一片光明,我舉目望去:呵呵,一條幽暗的、狹窄的走廊呈現在我的眼前,我躡手躡腳地溜進小走裡沿著窄小陡峭的木梯拾階而上,只見走廊東側是一間接鄰一間的小包房,我隨手推開一間包房的小門,鴿籠般的屋子裡充溢著汙濁的氣息,一隻昏暗的白熾燈有氣無力地眨巴著無神的眼睛。我悄悄地坐在床鋪上,茫然地審視著這個神秘之所。突然走廊裡傳來一陣輕盈的、女人特有的腳步聲,沒出半分鐘一位體態輕盈、素裝淡描的芳齡女子推開包房的小門站立在我的眼前:「大哥!」
  「嗯,小姐,你是從哪來的啊?」
  我怔怔地望著這位從天而降的漂亮女孩,女孩笑吟吟地坐在我的身旁:「那邊,」
  她指了指走廊的另一側:「那是我們的宿舍,住著五六個姐妹,剛才老闆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好好地陪陪你!」
  說完,女孩溫柔地挽住我的手臂。
  「你叫啥名?」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她那細嫩的小手。
  「小雪!」
  女孩平靜地回答道。
  「哦,很好聽的名字啊!」
  我的手放肆地伸進小雪的酥胸裡得意忘形地抓撓著,小雪絲毫也不介意輕手輕腳地脫下我的浴衣,我興奮地將小雪按倒在狹窄的床鋪上一把拽下她那淡紅色的內褲,小雪那個嬌艷的陰部頓時明晃晃地呈現在我的眼前,我的手一刻不停地按柔著小雪那無比細白的肌膚,彷彿在撫摸著一塊滑軟的錦緞。小雪那微微隆起的陰阜上稀稀落落地散佈著細如絨絲的黑髮,我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嗅味著那誘人的性毛,哇,一股清醇芳香的體味以不可阻制之勢魚貫而入地撲進我的鼻腔裡,在這股令人消魂的氣味誘惑之下,我鬼使神差地伸出厚厚的舌頭大口大口地吮吸起小雪那美妙絕倫的性毛。過去,我從來不肯用嘴和舌頭接觸賣淫小姐的陰部,我嫌她們那個千人捅萬人插的陰道過於骯髒。可是今天我卻不能不親吻小雪那迷人的陰部,唯一遺憾的是無法將其一口吞到肚子裡永遠據為已有。
  我輕輕地扒開小雪那奇特的、皺折起伏的、淡粉色的陰唇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指頭神不知鬼不覺地滑進又窄又緊的陰道裡,小雪輕輕地哼哼幾聲,纖細的玉手握住我的手腕企圖阻止手指的非法侵入,我哪裡肯依推開小雪的手掌手指快速地轉動著,很快便將小雪的陰道攪捅得淫液氾濫,我拔出手指塞進嘴巴裡狠狠地吸吮著:「啊,好味道。」
  說完,我索性將頭埋伏在小雪那兩條嫩膩的凝脂般地大腿間,生滿硬胡茬的大嘴緊緊地貼靠在小雪那發散著迷人香氣的陰道口忘乎所以地吸吮著、吮吸著,一口接著一口地往肚子裡吞嚥著那極其難得的瓊漿玉液。我那又粗又硬的舌尖挑釁般地按摩著小雪晶瑩剔透的大陰蒂,把小雪搞得渾身劇烈地抖動著,兩條白腿死死地夾住我的腦袋,我的整個面部被小雪那洶湧噴出的淫液漫浸得又濕又滑,閃爍著令人目眩的光亮,一片片清香無比的愛液嘩嘩地向脖脛處流淌著。
  吃飽了美女那甘醇的愛液,我抹了抹滿臉的漬跡,擡起小雪兩條滑潤的大腿,早已無法忍耐的大陰莖撲赤一聲便撞進小雪那滑濕無比的陰道裡,小雪赤裸裸的胴體微微地顫抖一下,一對秀美的大眼睛久久地注視著我那根快速抽送的陰莖,我將小雪的兩條大腿按壓到極限,粉嫩的陰部一覽無餘,大陰莖幸福地穿稜於淫液橫流的陰道,發出迷人的「啪、啪」聲,小雪那兩片薄薄的陰唇隨著陰莖的插送不停地搖擺著,當陰莖抽出陰道那一刻時,小雪那被我狠狠的、頻繁撞擊過陰道口咧著誘人的大嘴,裡面的嫩肉微微地起伏著,不停地分泌著潮水般的愛液。
  「撲哧!」
  我的陰莖再次撞進小雪的陰道裡,然後一路直指陰道深處,亮閃閃的大龜頭很快便死死地頂在小雪的子宮口上,小雪挺直了身子,深深地呼吸著:「哦,好深啊!」
  我的陰莖繼續頂撞著小雪的子宮口久久不肯離開,同時,我的手指偷偷地溜進小雪那個神秘的菊花洞口緩緩地揉搓著,並且償試著如何才能順利進入。我將手指沿著硬梆梆的陰莖輕輕地插進小雪的陰道裡蘸滿晶瑩的愛液然後再塗抹在小雪的菊花洞口手指繼續揉搓著、揉搓著,啊,小雪的菊花洞終於微微地張開羞澀之口,我的手指十分順利地插將進去,我頓時樂不攏嘴,手指輕柔地向菊花洞處挺進,並且微微向上彎起感覺著陰莖撞擊陰道的那種妙不可言的快感。小雪似乎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菊花小洞已經被我非法進入,依然緊閉雙目饒有興致地享受著作愛的樂趣,深深地陶醉於性愛的歡樂之中。我將陰莖悄悄地抽出小雪的陰道然後一頭扎進她的菊花洞裡。
  「啊——」
  小雪痛苦地慘叫一聲:「不行啊,大哥,痛死啦!」
  小雪一邊嚷嚷著一邊奮力地掙扎著,但是,她那嬌弱的身體哪裡能夠抵擋住我的進襲,粗大的陰莖很快便深深地沒入菊花洞裡隨即便瘋狂地抽插起來,一股股粘乎乎的分泌物隨著陰莖的頂入和抽出不停地從菊花洞口汩汩流出。小雪驚懼在咧著嘴,渾身顫抖不止,我的手指滑進小雪那被我撞擊得一片狼籍的陰道裡將裡面永遠也流淌不盡的愛液抓撓起來,塗抹在漸漸鬆馳的菊花洞口。……
  後來我才獲知,小雪乃是老猛這家洗浴中心的一支花,許多人趨之若駑,慕名前來品償這位芳齡女孩的特殊味道。自從結識小雪之後,我中了邪似地一頭扎進老猛的迷宮裡不能自拔,終日與小雪廝混在一起形影不離,樂不思蜀。小雪也以我的情人自居,竟然干涉起我的自由,不許我染指其他小姐,有一次我趁小雪不在,偷偷地與一位頗有姿色的少婦翻滾在一起,小雪知道後氣得一周也沒有理睬我。
  在老猛的洗浴中心鑽了幾個月的迷宮之後,最初的興奮、激動、剌激之感漸漸冷卻下來,我又投入到新的獵奇中去,老猛那裡逐漸很少光顧。
  可是,這位比我年長十餘歲的老大哥卻永遠也忘不了他那個熱衷於吃喝嫖賭的小老弟,沒過多久,那無比熟悉的、沙啞的、沈悶中摻雜著混濁鼻音的語調又響徹在我的耳邊:「小老弟,快點過來玩啊!」
  「大哥,你那裡沒有意思,擔驚受怕的、偷偷摸摸的,整天玩地道戰!」
  「嗨,小老弟!」
  聽完我的話,老猛在電話裡急火火地說道:「我的小老弟,現在可不像以前啦,你來看一看就知道啦,你大哥已經與有關部門擺平此事,如今我可以甩開膀子大干啦,你快來吧,保你滿意,不滿意不要錢!」
  「嘿嘿,甩開膀子干,行,我過去看看你是怎麼個甩法的,等著我吧!」
  「好啊,敬候你早日光臨!」
  當我走進重新裝飾的富麗瑭璜的洗浴中心營業大廳時,老猛果然意氣風發地坐在門旁的大沙發上,嘴裡叼著香煙,見我進來立刻針扎屁股般地縱身躍起:「啊,小老弟,可你來啦,大哥重新開業,你一定得捧場啊!」
  「是啊,我這不是來了嗎!」
  我脫光衣服走進熱氣升騰、人影晃動、水流滿地的大浴池裡,正如笑星趙本山所說的那樣,先洗、後沖、然後上鍋蒸。我一一如法炮製,末了拿過一瓶牛奶浴液塗抹在身上,頓時,我通身上下散發著無比清香的奶脂氣味,我悠然自得地套上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白內褲,抓過一件浴衣披在身上,又點燃一根香煙信走進休息大廳,大廳裡熙熙嚷嚷,碩大的電視屏幕正在不厭其煩地播放著令人生厭的港台肥皂劇,我悄然地坐在一張潔淨的床鋪上。
  「大哥,按摩不!」
  我的屁股還沒坐穩,一個楊柳細腰的漂亮女孩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緊貼著我的身體依坐下來,一隻纖細的小手讓人十分吃驚地伸進我的內褲一把握住我的小弟弟,我瞪著驚訝的眼睛注視著,本能地躲閃著,可是女孩根本不理會旁邊床鋪上正在吸煙的其他男浴客,仍然緊緊地抓握著我的陰莖。我擡頭掃視了一個休息大廳:好傢夥,數不清的漂亮女孩四面出擊,見到有男浴客走進休息大廳便猶如蒼蠅逐臭似地湊攏過去,無比大方地與其戲鬧著,或是相擁著長久地親吻著,或是動手動腳抓撓著男浴客的陽具。
  「別摸啦,再摸就出來啦!」
  我默默地對身旁的女孩說道。
  「嘿嘿,大哥,沒關係,摸出來歇一歇再來第二次!」
  「走,進包房!」
  在我身後的第二排床鋪上,一個男浴客終於同意與一位漂亮小姐進包房「按摩」小姐操著悅耳的聲音衝著一個男服務生喊道:「小平,二十七號要按摩,快去打開包房。」
  說完,兩人摟脖抱腰地離開床鋪拐進一個幽深的小側門裡。
  「亞傑,」
  一個眉清目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無比勾魂的女孩悄悄地走到正十分賣力地給我揉搓著陰莖的女孩跟前:「亞傑,做幾個啦?」
  「兩個,」
  被喚作亞傑的女孩靜靜地回答道:「你呢?淑麗!」
  淑麗一臉喜悅地坐在我對面的床鋪上嬌傲地說道:「六個!」
  「哦,你真能幹!」
  亞傑羨慕地說道:「六個,一個一百二十元,六個就是七百二十元啊,厲害!」
  「哎喲,又來客人啦,我得走啦!」
  淑麗的屁股還沒坐熱突然發現又有男浴客走進休息大廳猶如發現獵物般地衝了過去:「大哥,按摩不!」
  隨即便與男浴客調笑起來。
  「喂,」
  一個男服務生端著一個茶壺走向通往包房的小門處衝著裡面喊道:「十六號包房到鍾啦,快點出來吧,否則要加鐘的!」
  說完轉過身去將茶水送到一位男浴客的茶幾上。
  數分鐘後,一對剛剛結束酣戰的男女一前一後走出小側門,男的身子一拐溜向遠處黑暗的床鋪裡。而女人則緩步走到一個痰盂附近揚手將用過的安全套以及粘滿分泌物的手紙拋棄進去。
  又有兩對男女同時走進包房裡,我休息的地方緊靠著包房,僅隔著薄薄的一道堅壁,包房裡面男女的調笑聲、蕩叫聲一滴不漏地全部灌進我的耳朵裡。
  「哦,哦,哦,……」
  「啊,啊,啊,……」
  包房裡的床鋪因受到強烈的震動而發出有節奏的吱呀、吱呀聲,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啊,你為什麼咬我啊,」
  包房裡的小姐聲嘶力竭地慘叫起來。
  「大哥,已經硬起來啦,快進包房吧!」
  亞傑嬌嗔地央求道。
  「多少錢?」
  「做一次兩百元,老闆扣八十,我得一百二十元!快走吧,大哥!」
  「等一會,我得出去取錢啊!」
  「不用,大哥!」
  我正欲起身,亞傑溫柔地按住我:「我們這裡不用現錢交易,按摩之前記住手牌號,洗完澡出去時在巴台一起結帳!」
  「嘿嘿,有意思,這可是規範化管理啊!」
  「來,大哥,讓我看看你的手牌號!哦,88號,很吉利的號碼,88,發發喲!」
  亞傑摟住我的脖子:「走,大哥,快進包房吧,大哥,我要,我要,快點給我吧!」
  「好吧,走!」
  我拉起亞傑相擁著走進包房的走廊裡。……




  都市眾生相——范氏母女

  一

  「哎——哎——哎!」
  「啊——啊——啊!」
  范彬赤身裸體地與女伴劉麗華仰臥地床鋪上,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黑一白兩個壯年男子騎跨在她們倆人的身上狂放地扭動著笨拙的腰身,兩根硬梆梆的大陰莖粗野地撞擊著兩個淫液淋漓的陰道,發出有節奏的、此起彼伏的「叭叭」聲。
  「來,哥們,咱倆換一換口味吧!」
  皮膚粗黑、身材矮小粗壯的男子衝著身旁瘦弱的、但皮膚微白的高個子同伴提議道,此話正合高個子的心意,他滿心歡喜地從劉麗華的身上翻滾下來,一把拽過范彬白晰的大腿:「嘿嘿,好吧,讓我來償償這個小騷屄的味道如何!」
  說完,那根掛滿劉麗華淫液的大陰莖痛痛快快地插進范彬性毛稀疏、陰門洞開的粉穴裡,高個子狠命地插送了幾下,然後興致勃勃地品評道:「嘿嘿,劉小姐的騷屄比范小姐的要緊一些,並且還挺深的,裡面的淫水很多啊,很滑溜!有點意思!」
  「嗯,」
  矮個子插了幾下劉麗華的陰道點頭表示同意:「劉小姐的騷屄確實比范小姐緊許多,可是劉小姐的屄毛太多啦,又粗又長、亂蓬蓬的一片,看了很不舒服!」
  「哼,」
  身下的劉麗華聞聽此言很是不悅:「哼,屄毛多一點有什麼不好啊,屄毛是性感的體現!」
  劉麗華身旁的范彬也很不高興,厥著抹滿口紅的小嘴嘀咕道:「怎麼,嫌我松啊,那你們哥倆個一起上吧,看看我這個大松屄能不把你們哥倆的大雞巴同時裝進去!」
  「好主意!」
  聽到此話,矮小子頓時興奮起來,推了一把身旁的高個子:「哥們,這可挺好玩的,想不想試一試啊!」
  「來吧,你到下面去,……」
  高個子將陰莖從范彬的陰道裡拔出來,示意矮個子鑽到范彬的身底下,從後面將粗短的黑陰莖塞進范彬的陰道裡,矮個子滿心歡喜地如法炮製,范彬挺了挺身子,塞著矮個子陰莖的陰道直楞楞地面對著高個子,劉麗華悄悄地爬起來,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這出難得一見的西洋景。高個子淫蕩地飄了一眼劉麗華,頑皮地做出一個鬼臉吐了吐血紅的大舌頭,然後緩緩湊到范彬的身前一隻手摟抱住范彬的腰身,另一隻手緊握著堅挺的大陰莖咬緊牙關試探著、艱難地塞進范彬的陰道裡。
  「哎喲,好緊啊!」
  范彬的陰道頓時產生一種難耐的脹滿感,她咧了咧嘴:「啊,好硬的大雞巴,進去了吧,真粗啊!」
  范彬身下的矮個子已經感覺到高個子的陰莖緩慢地探進范彬的陰道裡,同時緊密地磨擦著自己的陰莖,產生一種美妙的灼熱感:「進來啦,進來啦,哥們!咱們這回可是兵合一處啦,來吧,一起幹吧!」
  矮個子說完興奮地抽送起陰莖,與高個子的陰莖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瘋狂地撞擊著范彬的陰道。撲哧、撲哧、叭嚓、叭嚓,范彬被兩個壯年男子緊緊地夾裹在中間,鬆弛的陰道遭到空前猛烈的攻擊,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感湧遍全身,她激動地呻吟著:「啊——啊——好爽啊!」
  劉麗華也被這激烈的場景剌激得春心蕩漾,她爬到范彬的身旁仔細地審視著被兩根大肉棒同時抽插、愛液橫流的陰道:「真過癮,真好玩!」
  「好玩你也償償吧!」
  高個子一邊疾速地扭動著水蛇腰,一邊淫邪地衝著劉麗華作著下流的鬼臉。
  「可以啊,等一會再說吧!」
  「啊——啊——」
  矮個子突然殺豬般地吼叫起來,憑著風月場上多年的戰鬥經驗,范彬預感到身後的矮個子就要完蛋啦,於是便更加猛烈地扭動起細細的腰身,已經被充塞得滿滿噹噹的陰道快速地、極有節奏感地收縮起來。
  「啊——啊——」
  高個子彷彿受到傳染似地也咧著大嘴狂呼亂叫起來。
  「來吧,哥們,快射吧,你們哥倆個馬上就要完蛋啦!」
  范彬咬緊牙關,白嫩的腹部劇烈地向前探送著,盡力地迎合著兩根行將崩潰的大陰莖作最後的一搏,同時也是最凶狠的一擊。
  「啊——啊——」
  范彬身上身下一高一矮兩個壯年男子幾乎是同一個時刻在一片震耳的狂吼聲中將一股股粘稠的精液同時噴射在范彬被捅攪得一片狼籍的陰道裡。一分鐘之前還歡快的像兩個初生牛犢似的壯年男子射完精液之後便像兩隻洩了氣的皮球一頭癱倒到軟綿綿的床鋪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范彬衝著兩個男人狡詰地一笑,然後抓過床頭櫃上的一卷手紙仔細地擦試著從陰道裡面不斷流淌出來的精液以及自己的分泌物。劉麗華一臉譏笑地湊到矮個子身旁一把握住那根已經疲軟下來的、不斷萎縮著的陰莖:「大哥,還行不行啊?」
  「小姐,等一會,等一會,讓我先喘喘氣!」
  「嘿嘿,姑奶奶今天是豁出去啦,非得累死你們哥倆不可!」
  說完,劉麗華一頭撲到矮個子的身上,將癱軟下來的陰莖深深地含入口中極其舒緩地吸吮起來:「嘿嘿,好軟乎的大雞巴,活像是塊棉花糖!」
  說完,劉麗華頑皮地咬了一口矮個子的陰莖,矮個子痛苦地咧了咧嘴巴:「哦,小姐,輕點,輕點啊!」
  「來,哥們,」
  范彬將一團濕乎乎的手紙扔進床邊的痰盂裡,然後抓過高個子的陰莖:「來,大哥,小妹重新給你發動起來,然後你們哥倆個一起操我們的劉小姐,你不是說他的屄緊嗎?一會試一試看看兩根大雞巴能不能同時插進去!」
  說完,范彬便十分自然地開始給高個子口交。……
  范彬和女伴劉麗華與兩個親哥們狂搞了將近一整天,最後終於如願以償地各自獲得三張百元的鈔票,范彬擺弄著手中的鈔票無奈地歎了口氣:「唉,這錢賺得可真不容易啊!」
  「錢,哪有那麼容易就能賺到手的啊!」
  劉麗華點燃一根香煙,深深地吐出一個煙圈,極有感觸地說道:「干咱們這行不容易啊,整天沒完沒了的就是這點屄事,我都煩得慌啦!早就他媽的干夠啦!」
  「誰沒干夠啊,可是,……」
  范彬擺了擺手:「你我都下了崗,單位也不給開資啦,不幹這個咱們又會幹什麼呢?」
  「嗨,別想這些煩心事啦,活一天算一天、走一步看一步吧!」

  二

  當夜幕即將降臨之際,范彬邁著疲憊的腳步推開了自家的房門。
  「你回來啦,」
  范嬸和范彬即將小學畢業的獨生兒子正默默地坐在餐桌旁焦急地等候著女兒和媽媽早些歸來,看到范彬一臉疲倦地走進屋來,范嬸急忙站起身來:「孩子,媽媽已經把飯做好啦,還熱乎著呢,你快點吃飯吧!」
  「媽媽,吃飯吧!」
  兒子怯聲聲地說道。
  「我不餓!」
  范彬搖了搖頭走進裡間屋。
  「回來啦!」
  床上癱瘓的丈夫一臉難奈之色地望著面容憔悴的媳婦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才好,只好陪著強做的笑臉整個身子艱難地往床裡挪動著:「親愛的,來,坐在床上休息一會吧!」
  「你別亂動!」
  范彬衝著癱瘓的丈夫輕聲說道,然後轉過身去拉開壁廚門取出一個不�鋼飯盒,她打開不�鋼飯盒望著裡面花花綠綠的、全部是賣身得來的鈔票似乎是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唉,攢了這麼長時間啦,還沒攢到八千塊錢呢!」
  「急什麼啊,慢慢來吧!」
  床上的癱瘓丈夫平靜地說道。
  「哼哼,你說得倒輕巧,慢慢來,……」
  范彬皺起兩條秀美的眉毛:「孩子七、八份月就要交入學費啦,重點中學得二萬四、五千元,更好一些的中學得三萬到四萬元,那些學校咱們連想都不敢,人家那是貴族學校,不是咱們窮百姓唸書的地方,最一般的重點中學至少也得一萬兩千元打底,你說慢慢來,人家學校能等你嗎?」
  癱瘓的丈夫難過地低下頭去:「都怪我,我沒能耐還拖累著全家人,我活著有什麼用啊!」
  「別老說那些沒用的話啦,你吃飯了嗎?」
  范彬掏出那三張鈔票放進不�鋼飯盒裡然後小心奕奕地將飯盒重新放回壁廚緊緊地將門關鎖上,然後,她轉過頭來衝著癱瘓在床的丈夫詢問道。
  「彬彬,你不吃我也不吃!」
  丈夫答道。
  「好吧,我讓媽媽把飯桌搬到裡屋來,咱們一起吃晚飯吧!」
  呆立在廚房的范嬸聽到女兒的建議,興高采烈地吩咐著孫子:「小強,快,快點把桌子搬到裡屋去,咱們今天好好地吃一頓團圓飯!」
  小強得令,立刻手忙腳亂地將沈重的餐桌搬到狹窄的但卻是充滿溫馨的斗室中。
  「來,老公,咱倆喝一杯!」
  范彬取來一瓶高度白酒衝著丈夫溫情地說道。
  「好,好,我一定陪我親愛的媳婦好好地喝一杯!」
  「媽媽,你喝不喝?」
  范彬端著酒杯柔聲地衝著餐桌對面的媽媽詢問道。
  「不,不行啊!」
  范嬸擺了擺手:「彬彬,媽媽哪裡還能喝酒啊,這些天來我的頭不知怎麼搞的總是痛得跟針紮了似的!」
  「嗨,」
  范彬和丈夫干下一杯酒然後衝著媽媽說道:「媽媽,別上火,天塌啦大家死,稀里糊塗地活著吧!」……
  夜,漸漸地黑沈下來,已有幾分微醉的范彬依偎在丈夫癱軟的、但卻是溫暖的懷抱裡,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丈夫日漸萎縮的胸脯:「泰子,想當年,你是多麼的健壯啊!」
  「唉,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丈夫無奈地歎息著。
  「泰子,你忘啦,你年青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大力士啊!有一次我領你到我家串門,臨走時你一推門,光噹一聲,房門撞到了門後的酸菜缸上,你有些不好意思,我媽媽見了急忙說道:嗨,沒事,沒事,這個敗家的破酸菜缸,放在這裡有好幾年啦,我早就想把它扔掉啦,可是全家人誰也搬不動它。泰子,你一聽,便說道:范嬸,既然你不想要它啦,那我就幫您把它扔掉算啦。我媽媽說:小夥子,你等一會,我下樓給你找個幫手來。你聽啦,信心十足地說道:大嬸,別麻煩啦,我一個人足夠啦。說完,一百多斤的大酸缸早已扛到肩膀上,看得媽媽目瞪口呆,你一口氣把酸菜缸從六樓扛到一樓,看得滿樓的鄰居都直豎大姆指,一致公認你是一個大力士。啊,那個時候我是多麼地幸福啊!」
  說完,范彬更加緊密地依偎在丈夫熱滾滾的懷抱裡,回憶著那逝去的美好歲月。
  「彬彬!」
  聽完媳婦的講述,丈夫轉過頭來,一雙無神的眼睛裡擒滿絕望地淚花:「彬彬,完啦,我完啦,我算是徹底地完蛋啦,我再也站不起來啦,我,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老爺們連個家都養不起,竟然讓自己的媳婦出去賣,……唉,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泰子!」
  范彬伸出纖細的、白嫩的小手不停地擦試著丈夫辛酸的淚水:「泰子,別哭,別哭,啊!這也是沒有辦法啊,你以為我願意出去賣嗎?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咱們的兒子,等把兒子送進中學以後,我再也不賣啦,我打工掙點錢能夠養家餬口就行!我干夠啦。」
  說完,范彬嬌嗔地在丈夫的臉頰上深深地吻上一口,另一隻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滑進丈夫的內褲裡。
  「彬彬,我不行啦,我徹底地操蛋啦!」
  丈夫枯黃的手掌與媳婦的手在內褲裡緊緊地相握在一起。
  「不,不能,我不信,我會幫助你把它發動起來的!」
  說完,范彬掀掉身上的棉被一頭撲到丈夫的腹部抓起軟哈哈的陰莖塞進嘴巴裡輕柔地吸吮起來:「泰子,好不好!」
  「好,真舒服!」
  丈夫幸福地回答道,望著身上正在深情地給自己口交的媳婦,癱瘓的丈夫心裡一酸:唉,我還是個男人嗎?自己癱瘓在床一分錢掙不到,被逼無奈的媳婦只好去出賣肉體,任憑千人騎萬人胯,唉,媳婦那美麗的、紅櫻桃般的小嘴已經不知吸嘓過多少男人的大雞巴啦!
  看到丈夫的陰莖漸漸地挺立起來,范彬脫掉身上的內褲騎跨到丈夫的腰間,抓起堅挺的陰莖緩緩地插進自己的陰道裡,隨即便開始大力地上下擺動起來,丈夫粗大的陰莖在范彬的陰道裡頻繁地進進出出,范彬輕輕地呻吟著。身下的丈夫默默地望著她,望著媳婦那滑潤濕膩的、任人抽插的陰道,癱瘓的丈夫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不敢想像自己心愛的媳婦是如何被數不清的男人肆意地抽插著可憐的陰道。
  「啊——」
  范彬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白天被兩個男人同時插送的陰道此刻有些隱隱作痛,兩條白嫩的大腿也漸漸產生一種疲憊的酸麻感。但是,她依然賣力地扭動著腰身,只有與自己的丈夫作愛時,范彬才真正地投入其中,也僅僅是在與丈夫作愛時,才能真正地產生那種無比幸福的快感。隨著身體不斷的扭動,丈夫陰莖的頻繁的進出,一種奇妙的感覺很快便從濕淋淋的陰道傳遍范彬的全身,范彬低下頭去望著一臉歡娛的丈夫,興奮地加大了扭動的力度:「泰子,泰子,親愛的,我愛你,我喜歡你!……」
  的確,范彬身下的這位癱瘓的,然後卻是親愛的丈夫泰子曾經給予范彬以無限的歡愛和幸福,足以令范彬值得終生回憶,還是在中學時代,泰子那充滿男子漢陽剛之氣的強健體魂使情竇初開的范彬想入非非、夜不安眠、魂不守舍,上課時,她那癡情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停滯在泰子的身上,至於老師講了些什麼功課則渾然不知,望著泰子那泰山般的背影,范彬少女的陰部嘩嘩地湧動著潮水般的愛液。可是,令范彬無比失望的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泰子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是啊,班級裡的許多比范彬要漂亮許多的女孩子都在狂熱地追逐著這位美男子。為了戰勝眾多的競爭對手,范彬橫下一條心:主動出擊!……
  「啊——啊——」
  范彬正一邊上下扭動著身體,一邊回想著那幸福的過去,身下的癱瘓丈夫突然縱聲大叫起來,一股晶瑩的液體噴湧而出,從范彬那濕乎乎的陰道裡緩緩地流淌出來滴落在泰子濃毛簇擁的腹部,范彬低下頭去:「哦,泰子,親愛的,你來得真快啊,人家還沒過完癮呢!」
  說完,范彬俯下身來,抓住丈夫的陰莖深情地舔食著上面的殘精。

  三

  「叮零零,叮零零,……」
  床頭櫃上的小鬧鐘一陣緊似一陣的喊叫起來將范嬸從睡夢中吵醒,范嬸麻利地穿戴好衣服信步走向附近的一座小公園。公園中央寬闊的廣場上搭建起一座又一座世界著名建築的微縮景觀,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那個頗具規模的凱旋門,沒念過幾天書的范嬸對世界建築一無所知,她是在晨練中從他人的口中聽到有關凱旋門的簡單介紹,今天,范嬸再次走向她最為喜歡的凱旋門,范嬸伸了伸腰,扔了扔幾下腿,然後擡起頭來欣賞著眼前氣勢磅礡的凱旋門。嗯,突然,從范嬸的雙眼裡流露出一股疑惑的目光:這是怎麼回事?
  只看高大的凱旋門下,呆呆地站立著一個身著淡綠色上衣的年青女子,她雙目緊閉,兩隻胳膊久久地擡起。嗯?這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木偶人啊。范嬸一臉狐疑地走近凱旋門,試圖仔細審視一番,看個究竟,范嬸剛剛邁出幾步,只見那個木偶人原本向右傾斜的頭部突然轉向左邊,然後再次呆立起來。嘿嘿,木偶人怎麼會動啊,一定是在肚子裡安上電池了吧!范嬸一邊猜想著一邊繼續走近凱旋門。
  木偶人的頭部再次轉動起來,這回是從左邊轉向右邊,范嬸的好奇心愈加強烈,一步一步地逼近到凱旋門下:啊,這,這,這哪裡是什麼木偶人啊,這不是一個大活人嗎?並且還是我認識的大活人啊!這不是我們單位下崗不久的年輕女工曉琴嗎?
  「曉琴!」
  看到了一年多沒有謀面的老相識,范嬸興奮地喊叫起來。
  被喚作曉琴的木偶人很不滿意地睜開眼睛,當看清是范嬸後,臉上的不悅之色頓時一掃而光,她放下兩隻久久擡舉著的胳膊健步衝出凱旋門:「范嬸!——」
  「曉琴啊,你這是幹什麼呢!」
  一陣盛情的寒暄之後范嬸握著曉琴的手不解地詢問道:「你站在凱旋門下練什麼功呢?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木偶人呢!」
  「范嬸!」
  曉琴極有耐心地解釋道:「我練的是輪子功,也就是法輪大法功!」
  「什麼叫輪子功啊!」
  范嬸繼續問道:「是氣功嗎?和太極拳有什麼區別啊!」
  「嗨,范嬸!」
  一提起輪子功,曉琴的臉上立即揚溢出一股興奮之色:「范嬸,什麼氣功的、太極拳的,它們現在都比不上輪子功,輪子功是天下第一大功,是,……」
  曉琴滔滔不絕地、口若懸河般地演講起來,聽得范嬸如入。




  都市眾生相——情人小媛

  「快出牌啊,瞅啥呢!」
  坐在我右側的賭友利凡沒好氣地催促著心不在焉、頻頻地偷瞥著對面女賭友的我。
  「快點,快點啊,還想不想玩啦!」
  我擡起一臉淫邪的頭來,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又鬼使神差般地停滯在女賭友那高高聳起的、微微顫抖著的前胸,女賭友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然後張口抹著腥紅唇膏的嘴巴衝著我吐過來一股濃烈的煙霧,繼爾又眨巴著右眼頑皮地一笑。我的眼珠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女賭友那兩個隱藏在薄薄的羊毛衫後面十分明顯地凸現出來的大乳頭,貪婪的口水順著嘴角汩汩地流淌著。
  「我說,這是怎的啦,快點出牌啊!」
  「三條!」我隨手丟出一張麻將牌。
  「操,」利凡氣鼓鼓地將自己的麻將牌嘩啦一聲推翻在桌子上:「連混都打啦,沒個玩啦,不玩啦!」
  「不玩就不玩唄,」此話正合我意,我也隨手將自己的牌推倒在桌子中心:「嘿嘿,別玩啦,我已經輸得分屄沒有啦!」
  「操,」坐在我左側的老猛一邊點著香煙一邊譏諷道:「就你這麼個玩法,有多少錢都得輸個精光,你哪裡是在打牌啊,嗯,你看你的眼睛在幹啥呢?」
  「哈哈哈,」回觀看熱鬧的人們頓時轟堂大笑,對面的女賭友又衝我打了一個飛眼,送給我一捆秋天的菠菜,然後站起身來:「算了吧,老張輸青皮啦,再玩下去也拿不出錢來了,這樣吧,今天就玩到這,我贏啦,我請客,老張!」女賭友湊到我的身旁,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氣味頓時塞滿了我的鼻孔,我不失時機地作起深呼吸,女賭友伸出白細的、極富肉感的肥手抓住我的手掌:「今天你輸得最慘,我專門請你,告訴我,想吃點什麼啊?」
  「的確很慘,」我趁機緊緊地抓握著那只香氣四溢的玉手:「四圈牌一把沒和!」
  「呵呵,」老猛繼續譏諷我道:「就你這種玩法,八圈牌也不能和一把!」
  「走,披上你的大衣,喝酒去!」
  說完,女賭友拉著我的手第一個走出房門來到漆黑的走廊裡,我的身體緊緊地貼靠在女賭友那無比柔軟的身體上,嘴巴拚命往女賭友的臉蛋上湊,女賭友伸出手來擋住我的襲擾:「去,去,去,別胡鬧!」
  「你叫啥名!」
  「孟媛!」
  「哦,很好聽的名字啊,小媛,樓道太黑,別摔著,來,我扶著你點!」說完,我伸過手去摟住她的前胸,粗壯的胳膊死死地按壓著她的豐乳,一種奇妙的感覺很快便傳遍週身。小媛依在我寬大的懷抱裡半推半就著,嬌嗔地斥責著,一股股誘人的香氣從她那不停地張合著的嘴巴裡噴射在我的臉上,啊,黑暗之中我終於將嘴巴緊緊地貼在她的珠唇之上然後深深地狂吻起來,小媛熱烈地迎合著:「哦,……哦,……,壞蛋,老騷包!……」
  「我說,」身後的利凡嘀咕道:「你們倆個搞什麼小動作呢?」
  我們鑽進一家歌舞廳的包房裡,孟媛坐在我的身旁,我手裡拎著裝禎精美的菜譜機關鎗發射般地點要起來,孟媛見狀一把奪過菜譜:「我說哥們,你吃冤家呢,我才贏幾個錢啊,你真可是不安好心啊!」
  「嘿嘿,」我衝著孟媛聳了聳,攤開雙手:「小媛,你不是說專門請我嗎!」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孟媛再次伸出那只秀美的玉手半開玩笑地擰著我的耳朵:「你一口氣要了這麼多的菜,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吃光我就割下你的腦袋往脖子裡灌!」
  「好啦,好啦,別鬧啦!」身旁的利凡推了我一把:「老張,我看你的魂都被小媛給勾走啦,別鬧啦,假如有想法的話,你們找個地方好好地鬧去吧,願意怎麼鬧就怎麼鬧,沒人擋你們。……哎,菜已經上齊啦,開飯吧,我可餓壞啦!」
  「來,」我放開小媛,端著酒杯站起身來:「各位,來,乾一杯!」
  「沒人跟你幹!」利凡端著飯碗轉過頭去不再理睬我。
  「來,哥們,咱倆乾一杯!」我又轉身衝著老猛說道。
  「我,」老猛按住自己的酒杯:「我可喝不過你!小老弟,我歲數大啦,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瞎喝啦!」
  我端著酒杯離開座位向其他幾位看熱鬧的朋友繼續挑釁,令我無比失望的是,竟然沒有一個響應我。
  「不喝!」
  「不喝,喝不過你!」
  「老張,饒了我吧!」
  「……」
  「操,」我端著酒杯悻悻地嘀咕道:「沒有一個能喝酒的,沒意思!」
  「來,老張!」小媛忽然站起身來:「我來跟你乾一杯!」
  「什麼,你?」我轉過身來一臉狐疑地望著笑吟吟的小媛。
  「對,你不是嫌沒有意思嗎,我陪你乾一杯,讓你熱鬧熱鬧!」
  「哼哼,來吧!」我喝了快輩子的酒,還從來沒有遇過女人敢大杯喝酒的,這個小媛完全是在跟我開玩笑,想到此,我拿過一隻酒杯咕嘟咕嘟地斟滿嗆鼻的高度白酒一本正經地放置地小媛的眼前:「來吧,干吧!」
  「誰先干!」
  「你先干!」
  「好,你看著!」說完,小媛端起酒杯仰起脖子咕嚕咕嚕不假思考地往肚子裡灌。
  「啊——,好厲害!」滿屋子的人都被小媛這賅人之舉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驚呼起來,約有三市兩多的白酒頃刻之間便流進小媛的喉嚨管裡,她定了定神,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爍著只有勝利者才有的那咄咄逼人的光線,手中的空酒倒置著,不停地在我的眼前晃動著,彷彿在說:怎麼樣,咱喝光了吧,你服不服?
  「老張,該你啦!」利凡興災樂禍地瞧著我:「讓你到處挑釁,這下你可碰到對手啦,快點吧,快點把你的酒干啦!」
  「對,干啦!」
  「干啦!」
  「操,」我端起自己的酒杯:「你們吵吵個啥啊,當然得干啦!」說完,一仰脖,一杯白酒進了肚,我也學著小媛的樣子把酒杯倒懸過來頻頻地搖擺著。
  「老張,還敢不敢再乾一杯!」小媛操起酒瓶衝我叫囂道。
  「幹就幹!怕個啥啊,張開嘴就往肚裡灌唄,反正也是下坡!」
  「哈哈哈!」滿屋人哄堂大笑。
  「那好,」小媛將斟好的酒杯遞到我的眼前:「你就下坡吧!」
  「對,下坡!」
  「下坡!」眾人齊聲慫恿道。
  我二話沒說,咕嚕一聲又幹完一杯白酒。
  「嘿嘿,」老猛打趣道:「老張今天來電啦!」
  「嗯,大概是熟悉了小媛來的電吧!」
  「干,干,他媽的,干,干啊!」兩杯高度白酒下肚,再看看身旁正值黃金年華的美艷少婦,我愈加興奮起來:「干,來,換換色,來啤酒!」
  「服務員,拿啤酒來!」
  「來,小媛,繼續干,干!」
  「干,幹就幹!」
  我與小媛越喝越興奮,越喝越過癮,越喝越有電,只見餐桌之上,你來我往,推杯換盞,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一杯又一杯,喝到興起之時,索性又要來一瓶葡萄酒,啊,如今回想起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喝下那麼多酒,都喝到什麼地方去啦,可是,那天我實實在在地真的就喝了那麼多的酒哇。海洋般的酒水把我的肚子灌得又圓又鼓,同時也把我的色慾之膽灌得比天還要大,我再也耐按奈不住自己情慾之火,徹底撕掉那張原本就如薄紗般的斯文之相,藉著酒勁肆意調戲著這位嬌艷的少婦:「來,我親愛的小寶貝,親一個吧!」我抱住小媛的腦袋也不管屁股不管臉地胡啃亂咬著,把個小媛啃咬得嗷咧直叫,這還不算太嚴重,自得忘形之際,我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生硬地鬆開小媛的腰帶然後十分粗魯將手伸進她的內褲裡抓摸起來:「哇,好肥、好鮮的大騷屄啊!」
  「滾開,混蛋東西!」已有八分醉意的小媛本能地夾緊雙腿反抗著我那毫無廉恥的騷擾,我豈肯就此罷手,愈加放肆地抓摸著她那濕乎乎的陰部,手指漸漸插進她的陰道裡:「哦,插進去啦,好滑溜!」
  「哈哈哈,」滿屋子的人都無比驚賅地望著過於放縱的我,唏噱地耳語著。我根本置之不理,彷彿他們並不存在,我索性掏出自己的陰莖送到小媛的嘴邊:「來,親愛的,償償這玩意味道如何!」
  「哼,」小媛坐起身來,往上提了提被我搞得亂紛紛的褲子然後一把抓住我的陰莖:「償就償,來吧!」說完,她伸過頭來深深地含住我的陰莖,上下兩排牙齒惡狠狠地咬切著我陰莖的根部:「我讓你胡鬧,讓你胡鬧,我看你還敢不敢胡啦!」
  「啊——,啊——,」我痛得殺豬般地吼叫起來,拼地向外拉扯著自己可憐的小弟弟,忽然,小媛停止了切咬,血紅色的薄舌頭輕柔地撫弄著我那寒光閃閃的大龜頭,同時擡起雙眼笑迷迷地望著我:「怎麼樣,這回爽了吧!」
  「哇,真厲害!」看到小媛的之人舉頓時滿座嘩然。
  「我操,現場直播啊!」
  「哈哈,老張,過不過癮啊!」
  「好,好,剌激!」
  「叭——叭——叭!」小媛正當著眾人的面給我口交,房門忽然不知被誰輕輕地敲打起來,利凡健步迎過去擋住門口的服務員:「別進來,什麼事!」
  「先生,我們的飯店要打烊啦,請你們,……」
  「好,好,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利凡說道。
  「去他媽的,深更半夜的往哪走哇,我還沒喝夠呢,今天就住這啦!」我的陰莖一邊在小媛的嘴裡肆意地進出著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道。
  「你先回去,我馬上就過去結算!」利凡叭地一聲將房門關上然後衝我說道:「我說老張啊,差不多了吧,該收場啦!」
  「啊——!」我大吼一聲,一股粘稠的精液哧地一聲從熱辣辣的龜頭處噴湧而出,濺射在小媛秀美的臉蛋上、鼻子上、嘴唇上,小媛抓過餐幣紙不停地擦拭著:「操你媽的,這回你舒適啦!老騷包!」
  服務員再次躡手躡腳地走進包房請求我們盡快離去,我早已爛醉如泥,嘴裡噴著令人作嘔的酒氣衝著可憐的服務員破口大罵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酒店,聽到吵罵聲,餐廳領班急忙趕過來調停,領班開動起她那三寸不爛之舌,低聲下氣,委惋相勸,好話說了三千六,就差沒把嘴皮子磨破,我終於在眾人的攙扶之下跌跌撞撞地走出大酒店,好友利凡關切地將我塞進一輛出租車再以後的事情我永遠也回想不起來啦!
  ……
  當我一覺醒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十分生疏的床鋪上,我茫然地環顧著死一般沈靜的房間:這是哪?我在哪啊,我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呢?烈性酒精依然在我的腸胃裡熊熊地燃燒著,乾涸的喉嚨冒著嗆人的青煙,我東搖西晃地爬起身來:嗯,小媛無比香甜地睡在我的身旁並且發出女性那輕柔的鼾聲,我已經顧不上許多,渴啊,渴啊,我要喝水,水,我要喝水,我模模糊糊地摸進廚房裡擰開水龍頭便咕嘟咕嘟地狂飲起來。
  我抹了抹嘴唇緩緩地渡回到屋子裡,小媛依然沈睡不醒,我怔怔地坐在她的身旁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胳膊:「嗯,醒醒,醒一醒啊!」
  「嗯——」小媛歎息一聲推開我的手身體向床裡輾轉過去,將那渾圓肥碩的臀部明晃晃地擺在我的眼前,我伸出手去輕柔地捏了幾把,好肥啊,既柔軟又光滑,我的手繼續抓摸著小媛的肥臀和雪白的大腿,所過之處,滑膩的脂肪微微地就像肥豬肉般地抖動著,我低下頭去伸出舌尖深深地親吻著小媛的肥臀,大口大口地嗅味著美艷少婦那特有的體香,我的舌尖一路向下遊移到小媛的碩腿上,我一邊撫摩著一邊親吻著,幹得樂此不疲。
  我坐起身將側臥著的小媛放平,兩隻山丘般的豪乳頓時堅挺挺地聳立起來,我興奮地湊過頭去,嘿嘿,小媛的乳暈不僅色素極深,並且非凡地大,就像古玩店裡那枚鹹豐重寶的銅幣那般碩大,密密麻麻在散佈著無數只小顆粒,我抓起她只那足有半寸長的大乳頭塞進嘴巴裡十分賣力地吸吮著,希望能吸出一些清醇甘甜的奶汁來。
  我的舌尖從兩座光鮮的小山丘上一路直下來到了一片無比神秘、令人嚮往的大森林,茁壯的、繁茂的、閃爍著幽暗光亮的性毛呈捲曲狀重重巒巒地生長在小媛細嫩的陰阜上,我屏住呼吸仔細地嗅聞一番,嗯,不錯,好氣味,完全是健康的、成熟的女人那種誘人的氣味,緊接著,我再次伸出舌尖舔嘓著小媛鮮美的性毛,繼爾又頑皮地咬住長長的性毛使勁向上扯拽著,小媛輕柔地呻吟著,兩條美腿微微張開,但很快便沈靜下來,再次發出輕輕的鼾聲。我乘小媛張開兩腿之機粗硬的手指順勢溜進小媛那個濕淋淋的陰道裡。
  我的手指在小媛的陰道裡頻繁地插進抽出,拽出一股又一股晶瑩的、散發著清香氣味的淫液,我把手指塞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吸吮著,不停地吧嗒著嘴唇彷彿在享用著一頓難得一見的美味佳釀,我分開小媛兩條熱乎乎的、極富肉感的大腿俯下頭去叼住小媛那個粉紅色的大陰蒂用整個舌頭死死地纏繞住然後用盡所有的力量狂吸著,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絲絲聲,同時,我的手指也沒閒著,繼續在小媛的陰道裡面進進出出,把小媛的陰道攪弄得淫液橫流,將臀下的床單浸滲成深深的一片漬跡,小媛的陰道壁微微地顫抖著,粉嫩的細肉緊緊地握裹著我的手指產生一種奇妙的壓迫感。
  「啊——,啊——!」在我不斷的吸吮之下,小媛的陰蒂彷彿像個小陰莖般地聚然勃起,並且不由自主地輕聲呻吟起來,尖挺挺地迎合著我舌頭的舔吸,我的舌頭疾速吸吮著,將小媛的大陰蒂舔食得油光錚亮,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我的舌頭漸漸舔得酸麻起來。望著眼前洪水氾濫的迷人陰道,我一臉淫笑地爬上小媛赤裸裸的胴體,硬梆梆的大陰莖隨即便溜進小媛那滑潤得幾乎無邊無際的陰道裡繼爾狂放地插送起來。
  「哎,又上來啦!」小媛模模糊糊地嘀咕一聲,兩條肥腿十分配合地向兩側分開,同時伸出兩隻細嫩的玉手將自己的陰道盡力向兩邊扒開,我的陰莖繼續猛烈地抽插著,龜頭頻頻地撞擊著小媛那一片狼籍的陰道,發出一陣緊似一陣的啪啪聲,激起一片又一片清香的玉液紛紛揚揚地濺落在小媛嫩肉微顫的白腿內側、濃毛簇擁的陰阜以及早已徹底濕透的床單上。
  「啊,快,使勁,擼我!」小媛一邊狠狠地揉搓著自己堅挺的陰蒂,一邊浪聲浪語地說道。
  「嗯?擼你,怎麼擼?什麼叫擼?」
  「就這樣,」小媛微微睜開睡眼兩條大腿盡力向上擡起,示意我用兩隻手按壓住她的兩條大腿:「這樣,按住我的大腿,把你的身體擡起一點,然後使勁地操,對,就這樣,哎呀,好操,快,快,嗯,這樣插得才深呢,好舒適,哦——,哦——,好舒適啊!」
  「嘿嘿,」我一邊動作著一邊微笑道:「不錯,不錯,這個辦法的確不錯,小媛,你可真會玩啊,不愧是個情場老手!」
  「快點,老張,快,快啊,使勁,使勁,再使點勁!」
  啪——啪——啪——!我的兩手死死地按壓著小媛的兩條大肥腿,身體高高擡起,寒光四射的大陰莖似乎是一根油黑錚亮的大鐵棍似地一下一下地狂捅著小媛的陰道,一下、二下、三下,……,我一邊插著一邊默數著,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當數到三百下時,我已累得滿頭大汗,呼呼地喘著粗氣,小媛的兩條大白腿極其淫浪地向兩側開張著,雙臂緊緊地摟抱著我的脖脛,一對秀麗的大眼睛緊緊地閉合著,豐碩的酥胸盡力向上挺起,小山似的大乳房劇烈在上下、左右搖擺,長長的乳頭十分可笑地東向搖搖頭,又向西擺擺手。
  「啊——,啊——,啊——!」小媛忽然擡起頭來,伸出粉紅色的舌頭瘋狂地吻著我的面頰,我原本已經熱汗淋漓的臉上馬上又貼上一片又一片濕漉漉的口紅印跡,隨即又與汗水混合在一起嘩嘩地向下流淌著,一滴一滴地散落在小媛不斷翻滾的酥乳之上。我伸出舌頭迎合著小媛的狂吻,我們兩人的舌尖立即便糾纏在一起彷彿兩條交尾的長蛇緊緊地貼繞著,潮水般的口液從熱血沸騰的內臟裡洶湧潮湃地噴射而出,然後又歡快地匯合地一起,擁抱在一處,我們兩人冒著升騰熱氣的舌尖彼此深情地交換著各自的口液,在口腔裡稍試逗留一番然後便咕嚕咕嚕地吞嚥進熊熊燃燒著的喉嚨裡,同時饒有興致地品償著對方口液的美妙味道。
  「啊,好累!」疲憊不堪的我不得不從小媛的身上爬下來,仰面躺倒在床鋪上,呼呼喘息著,兩眼呆呆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並未盡興的小媛翻身坐起握住我那依然堅挺著的陰莖笑吟吟地說道:「當初到是挺能詐呼的,原來就這麼點本事啊!操蛋的玩意!」
  「哦,不,不,我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我曾經把小姐們操得嗷嗷直叫,一個勁地向我求饒,」我不服氣地說道:「有一次,我找了一個小姐,我們在包房裡操哇、操哇,直把那個小姐操得一個勁地乞求我:大哥,別操啦,我受不了啦,這錢我不要啦!……唉,今天操不動啦,可能是酒喝得太多的原因,等我醒醒酒,一定把你操得哭爹喊娘!」
  「嘿嘿,」小媛抓過一張手紙一邊給我擦抹著陰莖上的分泌物一邊一本正經衝我說道:「告訴你,以後我就是你的小老婆啦,你再也不準出去找小姐,假如讓我知道啦,我就把你這個玩意一口咬掉!」說完,小媛果真就在我的龜頭上不輕不重地啃咬起來,我咧著嘴痛苦地慘叫起來:「啊,痛啊,快別咬啦!」
  「哼哼,痛嗎,以後還找不找小姐啦?」
  「不找啦!」
  「再找,我不但咬掉你的大雞巴,還要把你這一個玩意也咬掉!」
  小媛放下陰莖,那整潔雪白的牙齒又叼住我的小乳頭,牙尖不停地研磨著,一種既興奮又痛苦的感覺襲捲而來,我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我希望小媛吸吮我的乳頭,卻不喜歡她這樣咬我的乳頭,於是我提議道:「小媛,別咬啊,這樣太痛啦,你給我好好地嘓嘓吧!」
  「嘓咂頭舒適嗎?」
  「舒適,非凡舒適!」
  「那好,老娘這就給你嘓!」
  小媛伸出滑潤的舌尖輕柔地但卻是快速地吸嘓著我的乳頭,很快,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令人無比消魂的、彷彿剛剛食吸完白面的那種妙不可言的快感從小小的乳頭處以電波般的速度不可阻擋向著我身體的各個部位傳遞而去,在強烈的快感沖激之下,我的身體猶如觸電般地抖動起來,並且不能自己地呻吟著,聲嘶力竭地吼叫著,小媛一面給我吸吮著乳頭,一面用玉手握住我的陰莖一刻不停地撫弄著、揉搓著,我的陰莖在小媛錦緞般滑膩鬆軟的玉手裡哧哧地冒著慾望的火星,一道一道青筋暴起的血管瘋狂地搏動著行將徹底崩潰,啊,忽然,火山終於噴發,一股又一股色慾之火以排山倒海之勢從洞開的龜頭撲哧撲哧噴射而出,直指數米高的慘白色的天棚。
  「哇,好多啊!」望著不停噴發著的火山口小媛頑皮地嘀咕道:「咋還有這麼多啊,昨天晚上都玩好幾次啦,你挺有存貨啊!」
  此刻,高度酒精對我的捉弄漸漸停止,我的神智開始清醒起來,望著龜頭上依然不停地流淌著的精液,我伸出手指塗抹著,然後又遞到小媛的嘴邊:「來,償一償吧!」
  「去你媽的!」小媛一把推開我的手,我嘻皮笑臉將其按在身下,惡狠狠地將手指塞進小媛的嘴巴裡:「來吧,償償吧,味道好極啦!」
  起初,小媛拚命地掙扎著、反抗著,當我終於將精液滴到她的嘴裡以後,小媛翻動了幾下極富性感的厚嘴唇果然細細地品償起精液的味道,她淫浪地望著我,精液在她的口腔裡就像口香糖似地時進時出。
  「怎麼樣,啥味道?」
  「沒啥非凡味道,挺鹹的!」小媛十分認真地回答道。
  我站起身來,握著已經癱軟下來的陰莖騎胯在小媛的脖脛上:「來,小媛,給我嘓嘓雞巴!」
  「哎啊!」小媛秀眉緊鎖:「怎麼,還玩啊?剛射出來啊,你還行嗎?」
  「小媛,」我將陰莖塞進小媛的嘴裡:「行,沒問題,來吧,給我好好嘓嘓!剛才酒勁沒過,模模糊糊地亂操一通,根本沒有好好地體驗體驗你那令人消魂的味道。」
  「嘿嘿,」聽了我的話,小媛一邊賣力地吸嘓著我的陰莖一邊興奮地問道:「我有什麼非凡的味道啊!」
  「怎麼說呢,你性交的時候非常投入啊,非凡是那發瘋般的浪叫聲!」
  「哦,是嗎!我一玩到興起的時候就忍不住一定要大聲喊叫,並且越喊聲音越大,我也想控制一下自己,可是總也辦不到!」
  「為什麼要控制呢,叫吧,叫吧,我愛聽!」
  我的陰莖在小媛的嘴裡悠然地插進去抽出來,時爾深深地沒入到暖和滑潤的咽喉處久久地停滯住,沒用多長時間便憋得小媛滿臉緋紅,拚命地搖擺著腦袋,烏黑的長髮上下翻飛,我乘勢拽住光滑重實的秀髮陰莖更加有力地頂撞著她的喉嚨,小媛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大滴的淚水徘徊在秀美的眼眶裡,粘稠的唾液順著嘴角不停地向外流淌,然後又沿著粉白的脖脛一路向下直至滴掛到長長的乳頭上,亮閃閃地發散著誘人的光線。
  「唉,鱉死我啦,你真壞!」看到小媛痛苦的慘相,我終於將陰莖從小媛的嘴裡拔出來,小媛抹著淚水嘀咕著,我握著陰莖一把將其按倒在床上然後翻身騎到小媛的身上,重新發動起來的大陰莖撲哧一聲再次頂進小媛那被我狂操的尚未完全復原的陰道裡,我咬著牙、咧著嘴,一對淫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身下不停扭動著腰身的小媛,硬梆梆的陰莖彷彿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更像是一根剛剛出爐的鐵棍,叭嘰叭嘰地狂捅著小媛濕淋淋的陰道。
  「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
  「啊——,啊——,啊——!」
  在我瘋狂的抽插之下,小媛的浪叫聲再次響徹在臥室裡,與我陰莖撞擊陰道的響聲混合在一起,久久地迴盪在臥室的上空,長長的餘音順著鋁合金窗的縫隙悄然溜出室外,消失在寂靜的夜空裡。「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
  「啊——,啊——,啊——!」
  「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叭嘰——!」
  「啊——,啊——,啊——!」
  ……
  我越戰越勇,恨不得將小媛的陰道捅個稀巴爛,我伸出手去將小媛的陰道分開到極限,仔細地欣賞著自己粗壯的陰莖是如何一下緊似一下地衝擊著小媛的陰道,看著看著還嫌不過癮,手指緊貼著陰莖的邊緣陪伴著陰莖共同進入小媛的陰道裡配合著陰莖一起胡亂地攪弄著,摳挖著。小媛的陰道很快便被塞脹得滿滿當當,她伸出手來企圖撥開我的手指,我哪裡肯依,索性拽過她的手指也塞進了陰道裡,我的陰莖一面捅插著她的陰道,一面磨擦著她的手指,沒過幾分鐘,小媛的手指便掛滿了晶瑩的玉液,我扯著她的手指將其塞進到她的嘴裡:「來,小媛,償償你自己的味道如何!」
  「哦,不要,不要!」小媛的腦袋搖擺得活像個波浪鼓,小嘴巴拚命地躲避著,我騰出另一隻手緊緊地按住她的腦袋終於將小媛的手指塞進她自己的嘴巴裡,小媛閉上眼睛嘴巴緊緊地含著她自己的手指:「嗯,還行啊,沒什麼非凡的氣味!」
  「哈哈哈,小媛啊,你不知道,處於高度性興奮之中的女人,她的分泌物可是絕好的養生之品喲!」
  「去你的吧!」
  我的手指沿著小媛的陰道漸漸滑向她的會陰處,又鬼使神差般地溜躂到皺紋密佈的菊花洞口,我用手指蘸了蘸小媛那洪水般的淫液然後開始試探性地滑向肛門口,我將手指輕輕地撫揉著小媛那個神秘的菊花洞口,將濕潤的淫液從小媛的陰道裡摳挖出來再頻頻地、均勻地塗抹在菊花洞口,指尖靜靜地敲響了菊花洞的大門:芝麻,開門吧!芝麻,開門吧!芝麻,開門吧!
  小媛的菊花洞口漸漸為我敞開大門,在大量淫液的滋潤之下,小媛的肛門非常濕滑,我的食指十分輕鬆地便溜進了肛門裡,我將手指肚向上弓起,隔著脂肪充溢的大腸衣強烈地感受到陰莖在陰道裡面橫衝直撞所帶來的強烈震撼,小媛光顧聲嘶力竭的縱聲浪叫根本沒有注重到我的手指已經偷偷地襲擊她的肛門,我悄悄地將陰莖從小媛的陰道裡拔出來然後興高采烈地插進微微洞開的肛門,為了填補小媛陰道的空曠感,我以三根手指替代陰莖,狠狠地摳挖著,不停地旋轉著,而陰莖則插進小媛緊繃繃的肛門裡吃力向深處鑿研著、開拓著。
  「啊,你,你,」因陰莖忽然間的非法進入而產生了劇烈的疼痛,小媛咧著嘴痛苦地呻吟起來,同時睜開眼睛無比懼怕地瞪著我:「你在幹什麼,你,你的雞巴是不是插進我的屁眼裡啦!啊——!真痛啊,快點拔出來,我受不了啦!」
  「沒事,挺一會,插幾下滑溜滑溜就好啦,就不痛啦,我沒少操女人的屁眼啦!」我一邊說著粗大的陰莖一邊片刻不停地向肛門的深處插啊、插啊,然後又向外拽拉出來,很快又再次插進去,並且時爾向肛門壁上捅撞幾個,大約插了二、三十下,小媛的肛門漸漸地鬆弛起來,越來越潤滑,我拔出長長的陰莖,發現小媛的肛門已被我捅插得變成一個深不見底的小洞洞,我看著這個晶光閃亮、洞壁四面映射著深暗的土紅色的小洞口,我頓時性致勃發,微微抖動的陰莖異常興奮地一頭衝進洞口裡去,隨即便開始了瘋狂的插捅,撲嘰、撲嘰、撲嘰,鐵銃般的陰莖以銳不可擋之勢進攻著小媛的肛門,發出可笑的、但卻是令人十分興奮的撲嘰聲。小媛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摩著被捅插得紅腫起來的肛門口:「啊——,好酸啊,好痛啊,是不是操出血啦!」說完,她蘸了蘸肛門口處的分泌物放在眼低下仔細地審閱著,我乘其不備,一把將那根蘸著肛門分泌物的手指塞進小媛的嘴巴裡。
  「啊,壞蛋,壞蛋,不要!」
  ……
  那是一個令人終生難忘的深夜,那是一個永遠值得回憶的深夜,我與小媛發瘋般地交配著,一次一次地射精又一次一次勃起,一次一次的勃起又一次一次地射精。啊,小媛那無比光滑、鮮嫩、肥美的陰道差點沒被我捅穿。
  「啊,」疲憊不堪的小媛歎息著:「我的小屄已經被你操麻木啦,沒有任何感覺啦!」
  「那就暫時休戰吧!」
  我從小媛的身上翻滾下來,小媛立即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我,掛滿陰道分泌的嘴不停地親吻著我熱汗淋漓的臉頰:「啊,你可真厲害啊,差點沒把我操死!」
  「嗨,這算個什麼啊,不是我吹牛屄,我可以連續操五個小姐而不射精,你信不信?」
  「滾蛋,」小媛原本含情脈脈的臉馬上陰沈起來:「又提小姐、小姐的啦,我最討厭你們男人出去找小姐,我就是因為丈夫出去找小姐才跟他離的婚,老張,從今天起,你再也不準出去找小姐,假如讓我知道啦,我跟你沒完。」
  「嘿嘿,好,好,好,親愛的,我不找啦!」我根本沒把小媛的話當回事,隨便敷衍幾句,然後指指下體的陰莖沖小媛說道:「親愛的,你看,我的小弟弟怎麼搭拉腦袋啦,快給我扶一扶吧!」
  「哼哼,」小媛伸出手去握住我的陰莖輕輕地揉搓起來,我推了推她的腦袋,小媛十分順從地轉過頭去張開嘴巴含住我的陰莖,我扭動起腰身,長長的陰莖在小媛的嘴裡快速地進出起來,小媛用滑軟的薄舌緊緊地纏裹著我的陰莖,吸吮著亮晶晶龜頭,一股又一股粘稠的口液結掛在濕淋淋的陰莖,並且一直連接到小媛的舌尖上,形成一條條細長的絲線,紛紛揚揚、千姿百態地舞動著,小媛的舌尖再次裹住我的龜頭,深深吸舔著,久久不肯放開,啊,一種奇妙的快感從紅腫的龜頭傳向大腦,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我咬緊牙關,陰莖在小媛的嘴裡繼續插捅,可是小媛則死死地裹住不放,哇,我再也控制不住,熱辣辣的精液洪水暴發一般噴湧而出,一洩千里,呼剌呼剌地奔向小媛咽喉深處,小媛閉上眼睛,放開我的陰莖爬到床鋪邊向地板上嘔吐著滿嘴的精液。
  ……
  我對小媛的警告置之理,依然我行我素地四處亂搞女人,一天深夜,我正與地八子、大樂在一家洗浴中心胡作非為,忽然,床頭櫃上的手機急促地喊叫起來,我正與一位按摩小姐做**,騰不出手來接電話,坐在床邊看熱鬧的地八子替我接了電話:「喂,喂,……」
  地八子撂下電話後衝我說道:「老張,你鐵子的電話!」
  「什麼事?」
  「沒什麼事,她說一會過來!」
  「啥,你告訴她我們在這裡?」
  「對啊?」
  「操你媽的,沒正事!」我一邊瘋狂地插捅著身下的小姐一邊惡狠狠地罵著地八子。
  「嗨,老張,沒事,這麼晚啦她不會來的,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
  可是,沒過十分鐘,小媛穿著一件淡藍色的浴衣臉色冷峻地推開包房門,滿屋子的人馬上轉過臉去呆呆地望著她,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此時,空氣似乎也凝聚起來。那個正在給我口交的小姐望著從天而降的小媛手裡還傻乎乎地握著我的陰莖,小媛健步走到那個小姐的身旁一把將其拉起:「滾,滾出去!」
  小姐悻悻地轉過身去走向房門,邁出幾步之後她又轉過頭來怯聲聲地嘀咕道:「大姐,他還沒給我錢呢!」
  「多少!」小媛冷冰冰地問道。
  「一百!」
  「給你,拿去!」小媛拉開自己的小皮包抽出一百鈔票甩到小姐的手上:「快滾,快滾吧!」
  打發走可憐的小姐,小媛像個勞教所管教般地板著面孔走到我的床邊:「起來!」
  「幹什麼!」
  話音剛落,小媛那軟綿綿的玉手已經毫不客氣地抽打在我的臉頰上,發出一陣又一陣清脆的響聲:「啪——啪——啪——!」
  我捂著臉滿床亂串:「啊——,憑什麼打我,我又不是你的老公,你憑什麼打我!」
  「好啊,你還嘴硬,我已經不上一次地跟你說過,我是你的小老婆,……我讓你在外面找女人,我讓你找,我今天非得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看你有沒有記性!」
  為了玩小姐我沒少被小媛抽嘴巴,這並不可怕,抽完之後用不了幾十分鐘痛感頓時,然後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小姐一個也沒有耽誤操,只不過嘴巴要多受些罪,可是,為了滿足小弟弟的慾望,我的嘴巴只好作出一些犧牲啦。
  ……
  「老張,我懷孕啦!」聽到小媛這樣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嚇得一屁股從床上翻滾到地板上,我瞪著迷茫的眼睛久久地注視著小媛:「你,你,你說什麼?」
  「我懷孕啦!」
  「啊,你,你,你不是戴環了嗎?」
  「以前是戴環了,可是自從熟悉你以後我偷偷地把環摘掉啦!」
  「為什麼?」
  「我想跟你生個孩子!」
  「不,不,不行,絕對不行!」
  「哼哼,」小媛淡淡地一笑:「行不行可由不得你啦!」
  我像只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癱坐在沙發椅上。
  從此以後,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小媛的肚皮一天一天地膨脹起來。
  ……




  都市眾生相——吳科長

  夏日的早晨是一天之中極其難得的一段寧靜、祥和的時刻,還沒到四時,和暖的太陽便迫不急待地從遙遠的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紅燦燦的光芒不可遏止地照耀著這座終日喧囂的大都市,俯瞰著蜂窩般的建築群。林蔭樹下仨一群倆一夥地聚攏著熱愛生活的、很會保養的晨練者,他們無比愜意地呼吸著並不十分清新的空氣,沿著筆直寬闊的大街一路小跑興致勃勃地奔向附近的小花園。對生活最為投入的,各方面消息極其靈通的老太太則轉過身子倒背著行走,據說這樣更有益於養生。
  「真是他媽的吃飽飯撐的!」
  在大街小巷裡徘徊了一宿的出租車司機依然不知疲倦地繼續滿城兜著圈子,望著路邊這些手舞足蹈的有閒之人,氣鼓鼓地謾罵起來:「唉,我他媽的現在就是想找個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覺!」
  吳莉每天都起的很早,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雅興跟那些退休的老人們跑到公園裡去進行所謂的晨練,她有一項重要的工作任務——去早市給單位職工採購午餐用的蔬菜。雖然吳莉並不喜歡這項枯燥繁瑣的工作,但是依然做得一絲不苟,她同小商小販們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之後,所剩餘的購菜款當然就毫不客氣地揣進自己的腰包裡,真是無利不起早哇!經過簡單的梳洗打扮之後,吳莉騎著自行車準時來到距離單位約莫一華里之遙的一處熱鬧非凡的早市場:「喂,這芹菜怎麼賣的啊?」
  在一處小攤位前,吳莉停下來扶著車子衝著忙乎得滿頭大汗的小攤主打聽著蔬菜的價格。
  「一塊錢三斤,大姐,買點吧,這是早晨新上的,很新鮮的哦!」
  小攤主一邊給他人秤著土豆一邊熱情地接待著吳莉。
  「我買的多,能少算點嗎?」
  「哎啊,我的大姐啊,這已經是最低價啦,你看,這芹菜多好啊,又嫩又水靈,貨上的貴,我根本賺不到幾個錢!」
  「一塊錢四斤,我買三塊錢的,你賣不賣?」
  「行啊,行啊,大姐,賣你啦,唉,這十多斤的好芹菜我才賺了幾毛錢啊!」
  秤完芹菜,吳莉又來到豬肉鋪前,渾身油漬、正大口大口地狂吸著香煙的屠夫立即迎候過來:「大姐,買肉嗎?」
  「嗯!這塊腰盤多少錢一斤?」
  「三元五,大姐,您買多少哇?」
  「三元錢賣不賣?我買十斤!」
  「啊,」
  小攤主遲疑起來:「大姐,三元錢一斤我就沒賺頭啦!」
  「不賣就算啦!」
  吳莉漫不經心地扔下一句話推起自行車轉身便走。
  「哎,哎,大姐,大姐,別,別走啊,賣給你!」
  小攤主忙不叠地把吳莉呼喊回來:「來,來,大姐,賣給你,賣給你,你說,從哪邊割啊?」
  「這邊,從這邊給我割十斤!」
  小攤主熟練地割下一大塊肉豬乘著吳莉不注意偷偷地夾裹起一小塊邊角肉十分迅速地扔到台秤裡,吳莉低下頭去仔細地察看著台秤:「不夠,不夠十斤,……」
  「知道,我知道,我再給你添!」
  說完,一塊碎豬肉從屠夫骯髒的手裡飛到台秤上,機警的吳莉擡起頭來,伸出手去拎起那塊碎豬肉甩到肉案上,然後又撥開緊裹著的肉豬將其中的邊角廢肉挑揀出來冷冷地說道:「別耍鬼花樣,該多少就是多少吧,少拿這些囊囊踹糊弄我!」
  被揭穿了鬼把戲的屠夫紅著臉撕過一隻塑料袋將豬肉盛進去掛在吳莉的自行車把上。
  採購完蔬菜肉食,吳莉推著沈重的自行車來到單位的大門口,距離上班的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單位的大門前空空蕩蕩,吳莉擦試一下額頭的汗水輕輕地敲響了緊鎖著的大門:「張師傅,張師傅,快給我開門!」
  「哎,來啦,來啦!」
  大門很快被推開,身材矮小、其貌不揚的更夫依然睡意朦朧,眨巴著一雙腥松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吳莉那輛碩果纍纍的自行車把:「哎啊,買了這麼多的肉哇,哦,還有芹菜,小吳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準備給同志們包頓餃子吃吧?」
  「對呀,」
  吳莉將肉袋遞到張師傅手中:「不是快到五月節了嗎,我想給同志們改善改善生活,包頓餃子吃!」
  「好,好,我最喜歡吃餃子啦!」
  張師傅接過沈甸甸的豬肉袋興沖沖地跑進樓洞裡。張師傅今天四十多歲,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子漢的剛陽之氣,正如趙本山所言:越看越老太太。他的媳婦不願跟這個老太太般的男人生活,棄之而去,孤苦零仃的張師傅經親戚介紹來到這個並不太大的小單位裡打更苦度殘生。
  將蔬菜放置在廚房裡,吳莉拎起托布、拽過大掃帚開始打掃辦公樓的衛生,她非常用心地托擦著已經很潔淨的走廊和梯階,而處長的辦公室更是吳莉清掃的重點部位,那台豪華的辦公桌經吳莉反覆的認真擦試在明媚的陽光折射之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吳莉擡起淌滿汗水的額頭看了看牆壁上的大掛鐘:「哎呀,快到點啦,處長快來啦!」
  吳莉自言自語著,急忙丟下手中的髒抹布蹬蹬蹬一路小跑來到底樓的廚房裡給處長燒水沏茶,每天的早晨,在處長走進辦公室之前,這壺熱氣騰騰的茶水早已平靜地放置在那張閃著耀眼光芒的辦公桌上。
  當同志們陸陸續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吳莉便開始切菜剁肉,聽到光當光當的剁肉聲,打更的張師傅悄悄地溜進廚房:「小吳,來,我幫你剁肉吧!」
  張師傅接過吳莉手中的切菜刀:「小吳,今天你的工作可不輕啊,全單位十好幾個人,這頓餃子可夠你包一陣子的啦!」
  「那有什麼辦法呢!過節啦,大家應該改善改善生活嗎!」
  吳莉抓起洗淨的芹菜扔進沸騰著的熱水鍋裡,然後長籲一口氣癱坐在身旁的木椅上,望著熱水鍋下面淡藍色的、哧哧閃爍著的火苗,吳莉不由自主地陷入沈思之中,……
  吳莉生長在一個典型的知識分子家庭,爸爸畢業於一所名牌大學,學的是電氣專業,可是,令人涕笑皆非的是,這位懦弱的、經高等院校多年培養的、能夠獨立設計大型工廠電氣化系統的工程師卻從來不敢擺弄家中那非常簡單的電源開關,連個小小的電源插座都不會接。
  吳莉像她的爸爸一樣生性怯懦,看到一隻毛毛蟲便能嚇得面如土色,渾身篩糠。她對功課非常認真,學習成績在班級裡總是名列前茅,父母對她寄以厚望。可是,每當臨近高考,既將走入考場之際,這位全校有名的高材生便坐臥不寧,寢食不安,爸爸和媽媽焦急萬分,買來各種藥品應急,但是,令他們大失所望的是,只要一走進考場,一拿起答題的鋼筆,一看到那平鋪在課桌上的答卷,我們可憐的吳莉,這個有名的高材生那握筆的手便中邪般地顫抖起來,眼前一片模糊,直至一頭癱臥在課桌之上。
  吳莉一連參加過三次高考,每次都是被無可奈何的監考官挽扶著走出考場的,絕望的、辛勤工作了一生依然是個小科員的老電氣工程師索性提前退休讓女兒頂替他進了那所全國有名的設計院。可是,沒有任何學歷的吳莉顯然不能坐進辦公室去,院長非常同情這位屢試不第的女秀才,萬般無奈之下安排她打掃辦公樓的衛生、沖洗廁所、給領導幹部燒茶倒水、傳送報刊文件。吳莉默默地操持著這些瑣碎的工作,沒過多久,院長向吳莉的父親提出一個非常敏感的要求,讓吳莉做他的兒媳婦,吳莉的爸爸不僅在工作單位裡一文不名,在家裡也是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力,吳莉的媽媽,家中至高無上的女皇經過再三的酌斟之後對吳莉說道:「小莉啊,院長的兒子雖然相貌平平,並且不知得了一種什麼病,脖子總是沒完沒了地哆嗦個不止,看了很不舒服,可是,你如果真的嫁給了他將來可有轉干的希望啊!」
  吳莉的心思與女皇媽媽不謀而合,這樁親事很快便拍板定奪下來,並不十分隆重的結婚典禮如期順利地舉行,吳莉轉眼之間成為人妻,過著不很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不幸的很,吳莉嫁給那個脖子永遠搖晃不止的院長兒子沒過多久,寄予了吳莉全部希望的院長大人,也就是吳莉的老公公突然患了一場大病不治而亡,吳莉轉干的希望頓時化為泡影,這還不算,更為不幸的事情接踵而來,吳莉突然被莫名其妙地調離了這家大名鼎鼎的設計院。
  我們可憐的吳莉好似一隻人人討厭的破皮球被無情地踢過來踢過去,從這家設計院踢到那家研究所,最後又稀里糊塗地、跌跌撞撞地被踢進一家省廳機關繼續拎著沈重的大掃帚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地進行著她的清掃工作。吳莉擡起汗水淋漓的額頭,望著難以看見盡頭的大走廊:唉,我的前途就像這條沒有盡頭的走廊一樣眇茫,我何時才能有個出頭之日呢!難道我就這樣默默無聞地掃一輩子大走廊、沖一輩子臭廁所嗎?
  「小吳,給我打壺熱水來!」
  徵繳科的科長坐在房門大開的辦公室裡衝著正在冥思苦想的吳莉喊叫起來。
  「哎,等一等!」
  吳莉放下大掃帚走進徵繳科的辦公室,屋子裡只有科長一個人端坐在沙發上:「小吳,麻煩你啦,不好意思!」
  「沒事,胡主任!」
  吳莉走到窗台旁拎起空空如也的暖水瓶,胡主任點燃一根香煙,一雙淫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吳莉那豐滿誘人的臀部,尤其當吳莉邁動輕盈的腳步時,兩隻肥美無比的圓屁股左右擺動,看得胡主任直嚥口水。吳莉穿過辦公桌旁的長沙發,從胡主任的身旁一閃而過,色慾難忍的胡主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揚起手來輕輕地碰了碰吳莉那極富肉感的肥臀,吳莉羞澀地低下頭去紅漲著臉匆匆走出辦公室。
  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鍋爐房裡的熱水爐早已關閉,吳莉只好重新啟動爐火,胡主任剛才放肆的舉動雖然令吳莉有些難以接受,甚至由此產生了厭惡之感,但是,經過一番冷靜的思考,吳莉突然感覺到自己抓住了命運的咽喉:吳莉啊吳莉,要想改變自己掃地抹桌沖洗廁所的悲慘境地,必須尋找一個堅實的後台,既然胡主任相中了我的美色,我為什麼不憑藉著這上天的恩賜改變自己的命運呢?想到此,吳莉頓時興致勃發,她開動熱水爐準備好好地給胡主任燒一壺開水。
  吳莉拎著燒好的、盛滿滾燙的水壺再次走進辦公室,胡主任熱情地迎候過來,和善地接過水壺:「謝謝你,謝謝你,小吳!真是不好意思啊!都快下班啦,還得讓你重新燒火。」
  胡主任乘著接水壺的機會,生滿贅肉的大手貪婪地輕輕地撫摸一下吳莉細白的手面,吳莉在鍋爐房裡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此刻只是假意地躲避一下,很快便將自己的玉手放置在胡主任厚實的手掌中,含情脈脈地望著胡主任,胡主任頓時心花怒放親切地把吳莉拉坐到沙發上:「小吳啊,我很同情你,你不應該做這樣的工作,你是一個大學漏,你有能力當幹部!」
  聽到胡主任的一番話,吳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流下了傷心的淚水,胡主任乘機掏出手絹湊攏過來幫助吳莉擦試著臉上的淚水,吳莉一頭撲到胡主任的懷裡,胡主任撫摸著吳莉的一頭秀髮:「小吳啊,我會幫助你的,你報名參加電視大學吧,弄來一本畢業證後我負責給你轉干!」
  吳莉一聽,大喜過望,興奮地擡起頭來,胡主任就勢將自己生滿硬鬍鬚的大嘴緊緊地貼到吳莉那掛淚痕的、秀美無比的臉蛋上,狂熱地親吻起來。
  「胡叔,」
  吳莉改變了口吻,不再稱叫他為主任:「胡叔,電大也得好幾年才能畢業啊,我實在是不願意再幹這種工作啦,你快點把我調到你的辦公室吧!我求求你啦!」
  胡主任的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到吳莉的酥胸裡肆意撫摸起來:「小吳,別著急啊,我正在給上級打報告,申請成立一個新的機構,如果這事能成,我就不再是什麼科長啦,最起碼也是個處長什麼的,到時候我一定把你調到新成立的機構去,那個時候就有你大展宏圖的機會啦!」……
  胡主任的申請報告果然得到上級機關的肯定答覆,一個新的行政機構脫胎而出,它的主要職責是向所屬的水泥企業徵繳各種名目繁多的費用,這個機構雖然不大,編製也就十餘人,可是權力卻不小,所有的水泥廠都得向他們上繳費用。
  這位一步陞遷為處長的原胡主任毫不食言,果真把吳莉調到了新成立的機構,可是,令吳莉大失所望的是,她的胡叔依然安排她托地抹桌,這還不算,無形之中又增加了一項給全單位的職工做午餐的更為繁重的工作:「我不幹,胡叔,當初你是怎麼說的啊,我要當幹部,我要坐辦公室!」
  「小吳,別急啊,等你把畢業證弄到手,我馬上就著手給你辦轉干手續!」……
  「哎呀,小吳,小吳,快閉火啊,快閉火,芹菜都要澡爛啦!」
  正在剁肉餡的張師傅驚呼起來,將吳莉從沈思中驚醒她急忙伸出手去關掉煤氣閥:「啊,謝謝你啦,張師傅,如果你不提醒,這鍋芹菜可就全完蛋啦!」
  「小吳,想什麼呢,癡癡呆呆的!這些天來你總是這個樣子,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啊?」
  吳莉沒有回答,心裡想道:哼,快剁你的肉餡得啦,我的心思能告訴你嗎,這能說出口嗎?
  「張師傅!」
  吳莉溫柔地衝著老更夫說道:「今天這頓餃子得求你幫忙啦,我一個人實在是包不過來啊!」
  「那沒說的,沒說的,閒著也是閒著,我幫你包!」
  張師傅熱情地說道。
  「給,」
  吳莉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名牌香煙,這是她在早晨買菜侃價時用餘下的零錢買來的,她準備將其贈送給張師傅,請他幫助自己把這頓餃子包完。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破費啦!」
  張師傅滿心歡喜地接過香煙,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嗯,好煙,好煙啊,味道很純正!」
  剁好肉餡、澡好芹茶,張師傅開始動手和面,吳莉攪拌好肉餡之後再次來到胡主任那裡,哦,不,現在已經是胡處長啦,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胡處長正端坐在辦公椅上一邊享用著吳莉沏著的茶水一面翻閱著當天的報紙,看到吳莉進來,淫邪地笑道:「哦,小吳,快過來!」
  「胡叔!」
  吳莉依偎到胡處長的懷裡:「胡叔,我的畢業證馬上就要下來啦,我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辦呢,我都急死啦!」
  「馬上,馬上,馬上就辦,」
  胡處長摟抱著吳莉不停地親吻著:「小吳啊,如果你不願意做飯,那就到勞務市場找個臨時工吧,讓她托地做飯、送報紙。在轉干之前你就負責辦公室的日常工作吧!」
  「真的,謝謝你,胡叔!」
  吳莉喜出望外,抱住胡處長的頭深情地親吻著。
  胡處長抱著懷裡的吳莉緩緩地踱到房門旁輕輕地將屋門鎖死,然後將吳莉按放在長沙發上,吳莉心領神會。無比順從地躺臥在胡處長肉乎乎的粗腿上,胡處長低下頭去抱住渾身上下發散著成熟女人特有體味的吳莉狂熱地親吻著,吳莉則轉過臉來將一支細嫩的小手伸出胡處長的胯下,非常輕鬆地掏出那根肥壯的大陰莖頗皮地把玩起來:「哦,好大的雞巴啊,好嚇人啊!」
  「是嗎?小吳,胡叔的大雞巴有沒有你老公的大啊?」
  「胡叔,你的玩意可要比他的大多啦!他那是啥破玩意啊!」
  「小吳,胡叔的大雞巴操你舒服不舒服啊!」
  「舒服,舒服極啦,舒服得我都想死啦!」
  「那來吧,小吳,快讓胡叔好好地操操你吧!」
  說完,胡處長早已是慾火沖天,異常興奮地縱身躍起,裸露在褲子外面的大陰莖十分可笑搖晃著。
  「別忙啊,胡叔,時間有的是呢,來,先做好戰前準備工作!急個什麼勁啊,你不是經常教育我們說,幹工作要有計劃、有步驟,分期分批地、有條不紊地進行嗎!」
  吳莉一邊幫助急皮猴般的胡處長褪著長褲一邊溫柔地說道。
  「哈哈哈,對,對啦,還是小吳你能夠深刻地領會領導的意圖哇!」
  「來,胡叔,我給你發動發動!」
  說完,吳莉抓過胡處長的大陰莖十分自然地塞進抹滿口紅的嘴巴裡:「啊,真好吃,肉乎乎的,滑溜溜的,嗯,還有這個!」
  吳莉輕輕地握住胡處長低垂下來的兩隻黑沈沈的陰囊手指不停地抓撓著,搞得胡處長渾身直癢癢,很快便激出一身的雞巴疙瘩,他強忍著熊熊燃燒的色慾之火,粗壯的大手深情地撫摸著吳莉烏黑的秀髮,淫蕩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滴落吳莉那密密實實的髮際裡。
  「躺下,快躺下!」
  吳莉一邊繼續給胡處長口交一邊以命令的口吻說道,胡處長聞言,十分順從地躺倒地長長的沙發上,吳莉蹲下身來,擡起胡處長生滿黑毛、肥肉橫陳的兩條大腿,將頭俯在胡處長的陰囊下面,胡處長感覺到吳莉那奇妙無比的小嘴巴正在大口大口地舔吸著自己剛剛排完大便的肛門,滑潤的舌尖頻頻地觸碰著肛門四周高高隆起的折紋,一股美妙絕倫的快感從肛門周圍迅速傳到胡處長的神經中樞,「啊,——」
  胡處長無法自己地、猶如瘋狗般地狂吠起來,同時,折紋密佈的肛門開始劇烈地、有規律地收縮起來:「啊,我的小美人,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
  胡處長翻身坐起,一把拽過正津津有味給自己口交的吳莉迫不急待撕扯著她的衣褲,吳莉嬌滴滴地說道:「胡叔,胡叔,手輕點啊,你把我的衣服都扯破啦!」
  「沒關係,我明天就給你買一套最高檔的流行時裝,你喜歡什麼樣式的我就給你買什麼樣式,包你滿意!」
  說完,胡處長一頭撲到吳莉發散著成熟女人其妙氣味的光艷無比的大陰部:「哇,太完美啦,太誘人啦,白裡透紅,紅裡摻粉,我真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裡去,」
  胡處長張開血盆大口死死地叼住吳莉粉嫩的大陰蒂,拚命地向外拉扯著,兩根肥厚的手指深深地插進吳莉滑潤無比的陰道裡:「好濕哦,好滑溜,好嫩啊!」
  「胡叔,輕一點,輕一點!」
  胡處長半跪在吳莉的胯下,握住堅挺異常的大陰莖滿心歡喜地塞進吳莉那淫液充溢的陰道裡狠狠地抽插著:「小吳,怎麼樣,舒服吧,你的丈夫操你的時候有這麼舒服嗎?」
  「嘿嘿!」
  吳莉淫蕩地狂笑著:「我的胡叔哇,就別提我那個不爭氣的丈夫啦,你早已把人家給送進郵電局啦!」
  「什麼,我把他送進了郵電局?」
  「對啊,你不但把他送進了郵電局,還給他戴上了一頂又沈又大的綠帽子!」
  「啊,我明白啦!你的丈夫作了大烏龜!」
  胡處長一面狠命地抽送著腫脹的大陰莖一面淫邪地狂笑著:「啊,小吳,你的丈夫是個大烏龜,一隻硬殼的大烏龜,我操了他的媳婦,這不,我正操得來勁呢,來吧,讓我好好地操吧,操死你這個小嫩瓜!」……
  當天晚上,吳莉那個倒黴的、總是搖頭不止的丈夫抱住吳莉欲求歡,望著眼前可憐巴巴的無辜丈夫,吳莉不由得產生一種愧疚感,唉,我對不起他,我背叛了他,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為了美好的前程我只能如此啦,可憐的丈夫,你暫時就委屈一點吧。吳莉一面心事重重地想著,一面無比溫柔地抱住丈夫,可憐的丈夫受寵諾驚,自從結婚以來,老實巴交的丈夫還從來沒有得到過這份極其難得的、無比溫馨的體貼,他小心奕奕地爬到吳莉的身上,將那根早已硬得發燙的陰莖塞進吳莉那個白天剛剛被胡處長狂插一通,至今依然殘留著胡處長精液的陰道裡。望著身上不停地扭擺著腰身的丈夫,吳莉贖罪似地搖動著渾圓的屁股,迎合著丈夫的頻繁撞擊,兩條大白腿緊緊地纏繞著丈夫的背脊,同時伸出兩隻手來抱住丈夫的頭親熱地吻著他那熱汗淋漓的面頰:「使勁,使勁啊!」……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胡處長宣佈開會,當所有職工到齊後,胡處長鄭正其事地向全體職工宣告,由於工作的需要,新組建的機構將設立一個新的科室,而這個科室的科長將由吳莉擔任,科員暫設兩人,而眼前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孤苦的老更夫張師傅,另一個是炊事員,目前,炊事員尚未到任,這項工作將由吳莉親自到勞務市場去招聘。
  吳莉欣然走馬上任,很快便從極其喧囂的勞務市場領回一個四十來歲的鄉下婦女,吳莉心裡有她的小九九,絕對不能招用年輕漂亮的女人來單位裡做飯,以免勾走處長大人的心,壞了自己的好事、斷送了美好的前程:「張師傅!」
  吳莉端坐在辦公桌前。
  「哎!來啦。」
  張師傅誠慌誠恐地走進辦公室。
  「張師傅,這位是新招聘來的炊事員,來,你們倆個都坐下來,我來佈置你們倆人今後的工作任務以及職責範圍!」
  嘿嘿,看到吳莉一本正經、煞有介事的可笑樣子,張師傅心裡嘀咕道: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這位小小的科長幹得還挺有精神頭呢,俺的工作就是打更唄,這俺最清楚啦,也用不著你來佈置啊,這工作俺都干十多年啦!
  「張師傅,聽你著!」
  吳莉板著面孔說道:「你今後的工作不止是打個更,一睡就是大半宿,這樣是不行的,我要重新給你佈置工作任務,你的任務除了做好打更工作之外每天還要清理辦公樓的衛生、分送報紙、以及……」
  「啊,這,這!」
  張師傅聞言急得一屁股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這,這,這可都是你的工作啊,怎麼往我的身上推啊,我,我不幹!」
  「哼,不幹,可以,馬上給我走人,……」
  吳莉冷冷地說道。
  「你,……」
  老更夫氣得一屁股又癱坐回木椅子上。
  「徐桂琴,你注意聽著!」
  吳莉不再理睬垂頭喪氣的老更夫,把頭轉向剛剛招聘來的那位老實巴腳的鄉下婦女:「你的工作任務是每天負責給全單位的職工做好一頓豐盛可口的午餐,其次,你要協助張師傅清掃辦公樓的衛生,還有,你要負責往打字社傳送稿件。」
  哼,好個科長啊,好個騷屄娘們,把你自己的工作全部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去啦。怨氣未消的張師傅心裡恨恨地罵道。
  「平時,沒有工作任務的時候,你必須呆在廚房裡,未經我的允許,不得隨便到處亂串!」
  吳莉繼續不厭其煩地衝著呆呆的鄉下女人指手劃腳。膽怯的鄉下女人木然地、小雞米搗般地點著頭,一切苛刻的條件她均毫無條件地全盤接受。唉,這麼大歲數啦,找到一份工作實在是不容易啊,尤其是這裡還管飯。可憐的鄉下婦女暗暗念叨著。
  豁,掙你幾個屄錢連他媽的人身自由都沒有啦,真她媽的不是個玩意,小人得志!老更夫繼續恨恨地罵道。
  從那一天開始,張師傅便很不情願地拎起大托布氣急敗壞的胡亂推托著辦公樓的水泥地板。
  「不行,這不合格!」
  吳莉見狀,立即予以批評糾正。老更夫沒好氣地把托布往地板上一扔:「哼,嫌我幹不好你自己來吧!」
  「哎,你這是什麼工作態度!」
  望著老更夫漸漸遠去的背影,吳莉衝進胡處長的辦公室毫不客氣地奏了張師傅一本。結果可想而知,老更夫被怒不可遏的處長狠狠地批評了一通,最後,胡處長拿出殺手鐧:「如果你再不聽從吳莉同志的領導,就馬上走人吧!」
  倒黴的老更夫從此再也不敢放肆,他心裡清楚,連不可一世的胡處長在新上任的吳莉面前也要陪著笑臉地恭敬三分。
  吳莉依然是每天清晨到早市場採購蔬菜、副食品、米面,這是她擔任科長以後所做的唯一一項工作,這項極其有利可圖的工作她是絕對不肯推讓給任何人的。
  可憐的、笨手笨腳的鄉下婦女徐桂琴每天除了燒好一頓午餐之外,還被吳莉差使得團團亂轉,搞得暈頭轉向,以至於分不清東南西北。
  「徐桂琴,把走廊的玻璃窗擦乾淨!」
  「徐桂琴,給處長燒壺開水!」
  「徐桂琴,快去郵局送文件!」
  「徐桂琴,……」
  最令徐桂琴大嫂頭痛的是往附近的打印社送稿件,新建立的機構人員少,尚未配備打字員,往下屬單位發送的文件以及向上級機關呈送的報告均在附近的一家打印社裡打字複印,這件工作原來由吳莉承擔,由於吳莉有較高的文字功底,往往在打字社裡一次使可定稿複印。而這位根本沒念幾天書的農村家庭婦女所能做到的,只能是掐著稿紙來來回回地跑跑腿,有時一張稿紙要登著自行車反反覆覆地跑上幾個來回依然不能定稿,甚至於修改一個字也得再跑一趟,累得徐大嫂通身是汗:「唉,我的科長啊,俺不識字,啥也不明白,還是你去打印社吧,那樣的話文件能快一點定下來。我這麼跑來跑去的實在是沒有任何意義,有時還會誤事的!」
  「哼,」
  吳莉氣鼓鼓地說道:「我已經是領導幹部啦,哪有空閒的時間做這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之事呢!」
  嘿嘿,老更夫背地裡嘀咕道:好個騷屄科長啊,你當然沒有空閒的時間啦,一有空你就溜到處長的辦公室裡,鬼知道你和處長都幹些了什麼!
  新機構的工作開展得並不順利,許多水泥企業經營效益不好,有的已經處於半停產狀態,連給工人們發開資都很困難哪裡有錢繳納數額不菲的費用啊。胡處長大為惱火,卻又無計可施。
  「胡叔,」
  吳莉胸有成竹地衝著處長說道:「把這項工作交給我吧,我保證把應上繳的資金全部足額地收繳上來。」
  「嘿嘿,我的小美人,你有什麼妙計啊!」
  「胡叔,我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吳莉嬌嗔地衝著處長眨了眨媚眼:「處長大人,趕緊給我一筆錢明天我就買票出差索款去!」
  吳莉奉處長大的聖旨來到下屬的各個水泥生產企業:「你們不是沒有錢繳納各種專項基金嗎,那好,我給你們想了一個好辦法,出一個好主意,用你們的水泥抵繳費用,來吧,咱們坐下來好好算一算,看看你們廠應該繳納多少費用,然後用水泥抵繳。」
  很快,一卡車又一卡車灰煙四溢的水泥被吳莉拉回來,存儲在一座租用來的大倉庫裡。有一家水泥廠已經多年沒有生產過一噸水泥,吳莉依然不肯放過,雇來一名司機將其嶄新的轎車開走抵款。轎車送到單位之後,吳莉將其租給一名出租車司機,每月可以收回數千元的租金充作辦公費用。
  「小吳啊,你可真有一套哇」處長讚歎道,同時又歎了一口氣:「不過,這成山的水泥可怎麼處理才好啊!」
  「胡叔,」
  吳莉振振有詞地建議道:「咱們再成立一個銷售機構,專門向建築施工企業銷售這些抵繳上來的水泥產品!」
  「對,」
  吳莉的話令處長精神為之大震:「好,我立即著手成立這個銷售機構,由你來擔任經理的職務!」
  「謝謝你,胡叔!」
  吳莉興奮地撲到處長的懷裡。
  「小吳啊!」
  胡處長撫摸著自己心愛的小美人,再次給其帶來一份驚喜:「你的工作做得很出色,作為獎勵,我決定給你購買一套商品住宅!」
  「啊,胡叔,我的好叔叔!」
  吳莉夢寐以求的毫宅終於就要變為現實,她忘情地抱住處長肥碩的大塊頭瘋狂地親吻起來。
  吳莉很快便將這些抵繳上來的水泥以遠遠低市場的價格出售給施工單位,很快,雪花般的支票一張接著一張飛到處長的辦公桌上,一筆又一筆的水泥款轉到單位的帳戶上,望著這筆巨額資金,處長心花怒放,吳莉依偎在處長的懷抱裡緩緩地說道:「胡叔,咱們單位還沒有辦公樓呢,總是租人家的房子這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啊,胡叔,這筆錢足夠買一棟商品樓的啦!」
  「啊,我的小美人,你跟我想到一塊去啦,我正在尋思著如何打報告申請購買辦公樓呢!」
  一紙報告很快得到批復,一棟新建不久的商品樓大筆一揮便劃轉到新機構的名下,一個僅僅十餘人的小單位轉眼之間便擁有一座近千平方米的辦公大樓,數百平方米的底樓被吳莉作主租賃出去,每年的租金僅僅三萬元,白紙黑字地打印在協議書裡。二樓辦公室的裝飾工程亦由吳莉來管理。
  吳莉將全部的身心全部投入到新辦公樓的裝飾工作之中,終日廝守在施工現場,為了防止昂貴的裝飾材料不必要的丟失,吳莉毫不猶豫地將床鋪搬到了塵土飛揚的辦公樓中央大廳,以極其負責的、苛薄得幾乎不近人情的工作態度監督著施工中的每一個細小進程。望著眼前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連名字都叫不來的裝飾材料,吳莉瞞天過海,暗渡陳倉,用這些最新的裝飾材料將處長贈給她的那套高檔商品房悄悄地進行著更為奢華的修飾。
  吳莉那可憐的丈夫夜夜獨守空房,百無聊賴之下只能是自尋快樂,他買來一根精美的魚桿來到住宅附近公園的小池塘裡夜以繼日地垂釣打發著無聊的時光。望著微波鱗鱗的池水,可憐的丈夫感慨萬千,心裡總是充滿著一股股難以下嚥的酸楚之水,無論怎麼想都感覺到自己的媳婦好像不僅僅屬於自己,或者確切一點,她根本就不屬於自己,……唉,不想她啦,還是釣自己的魚吧。怎麼,這麼半天也沒有一根魚上鉤啊?我咋這麼背運呢,什麼事情也做不成?洩氣的丈夫猛一擡頭,在小池塘的對面一隻歡蹦亂跳的小魚縱身躍出水面,啊,那邊的魚一定很多,對,到那邊去。想到這,可憐的丈夫扛起長長的釣魚桿興沖沖地向小池塘的另一側飛奔而去,情急之下釣魚桿突然刮碰在低垂下來的電線上,「哧——」
  一股強勁地電流無情地撞擊在可憐的垂釣者身上,「啊,」
  可憐的垂釣者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在濕漉漉的草地上。附近的同行立刻斷開電源,將昏厥過去的垂釣者送往最近的醫院進行救治,可憐的垂釣者為他一時的疏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幾乎燒熟的左臂被齊刷刷地連根截掉!
  望著突然之間成為殘廢,原本就毫不稱心的丈夫,吳莉給自己定下一個新的奮鬥目標:離婚!



都市眾生相——媳婦的聖誕禮物

  「哦,哦,哦,YES,哦,YES!——」
  超大屏幕的畫王彩電上,一個體毛濃密、又粗又長的陽具活像一根驢雞巴似的北歐壯漢正津津有味地狂插著個兩個金髮碧眼的芳齡女郎。
  「哦,哦,哦,YES,哦,YES!——」
  北歐大驢這邊揮汗如雨地插著一個女人,另一隻手則摳摸著另一個女人的陰道,而那個被摳摸著陰道的女人則將頭貼靠在女同伴的大腿根處瘋狂地吸吮著她的陰蒂,一隻手輕柔地抓摸著頻繁進出的、粘滿淫液的大陽具,並不時地將掛在上面的淫液吸舔進嘴裡。
  「呵呵,好過癮啊!」
  我吸著香煙,赤裸著身體,望著眼前這激動人心的西洋景,一貫不安份的小弟弟慢慢地擡起頭來,紅燦燦的龜頭直指對面熱鬧非凡的電視屏幕,搖搖晃晃地恨不得立刻從我的下體掙脫而去,一頭撞進電視屏幕裡加入到這場空前激烈的性交大戰。
  「怎麼,你來電啦!」
  媳婦漫不經心地瞅了瞅電視畫面,一隻軟綿綿的玉手輕輕地握住我的小弟弟溫柔地撫弄著:「哦,好硬的大雞巴,快點上來吧!」
  「不,你上來!」
  我頑皮地說道。
  「不,你上來!」
  「你上來!」
  「哼,」
  媳婦很不情願地翻起身來,一臉嬌嗔地說道:「盡熊人,我在上面好累啊,大腿一會就酸啦!」
  「哎,」
  媳婦正欲騎跨到我的腰身上,我伸出手去擋住了她,隨即指了指鐵銑般堅硬無比的大陰莖:「我說,你還沒給我嘓呢!」
  「你呀,」
  媳婦秀眉緊鎖,一臉不悅地厥起了櫻桃小嘴:「淨事!」
  說完,她俯下身來張開嘴巴將我的陰莖深深地吸含進去,兩排潔白的牙齒挑釁般地切咬著我的小弟弟:「我咬死你!」
  「哦——親愛的,你輕點啊!」
  我呲牙咧嘴地歎息著,看到電視屏幕上那個北歐大驢仰躺在寬闊的雙人大床上,身上一個金髮女郎淫浪地扭動著豐滿肥碩的胴體,粗大的陰莖頻繁地進出於光鮮靚麗的陰道口,另一個皮色稍深一些的芳齡女子則將肥臀厥在北歐大叫驢的頭置前任其肆意摳挖,面對此情此景我衝著正賣力給我口交的媳婦嘀咕道:「唉,如果再有一位就美死啦,我也跟電視裡那個男人一樣,上面一個,旁邊再來一個,嘿嘿!」
  「滾蛋!」
  媳婦擡起頭來輕柔地罵道:「我發現你怎麼變得邪門八道的!」
  「嘿嘿,你看人家玩得多過癮啊!」
  我不以為然地說道。
  「哼,那你也找一個吧!」
  「找誰啊!」
  「隨便,去叫兩個小姐一起陪你玩吧!」
  「小姐,沒意思,我怕得病!」
  「呵呵,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媳婦一面賣力地給我口交,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著:「聖誕節就要到啦,我和胡姐想在酒店渡過平安夜,可是,我們相中的幾家酒店包房都提前預訂出去啦,唉,都怨我,總認為來得及、來得及,哪曾想竟有這麼多人到酒店過平安夜!」
  「哼哼,」
  我冷冷一笑:「淨他媽的瞎扯蛋,吃飽飯沒事幹撐的,一個不信基督的中國人過什麼洋節啊,什麼情人節、父親節、母親節的,這又過上了聖誕節,度什麼平安夜,鬧心,沒勁!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你就別去,我跟胡姐帶著孩子去,我跟胡姐已經研究好啦,準備送你一件聖誕禮物,哎,你想要什麼禮物啊?」
  「什麼也不要,我不願意過什麼洋節!」
  「嗨,隨大溜、湊熱鬧唄,閒著幹啥啊,說,你要什麼禮物,那天你跟胡姐開玩笑說冬天來啦,沒有錢買棉鞋,胡姐已經跟我說過啦,聖誕節給你買雙棉皮鞋!」
  「不要,我啥也不要,我還沒窮到買不起棉鞋穿的份上!」
  「嗨,你啊你啊,人家一份誠意送給你的,你裝個什麼蒜啊!快說,還要什麼禮物!」
  「不要啦,有一雙棉皮鞋已經夠滿足的啦!」
  「不行,那是胡姐送給你的,我還沒送你禮物那,快說,你要什麼禮物,再不說我就咬掉你的大雞巴啦!」
  「哎喲,別咬,別咬,親愛的,既然你一定要送給我一件聖誕禮物,我實在想不起來要什麼,喂,你把胡姐當做一件聖誕禮物送給我怎麼樣?她……」
  媳婦此刻已經騎跨到我的腰身上,正欲將陰莖塞進她的陰道裡,聽到我的話秀美的臉頰刷地陰沈下來,伸出一隻嫩手狠狠地擰住我的耳朵:「你再胡說,你再胡說!」
  「哎喲,哎喲,……」
  我捂著耳朵叫喊著:「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說啦,不說啦!」
  媳婦一臉慍怒地放開我的耳朵緩緩地上下扭動起來,我將身體向上擡起,迎合著媳婦的撞擊:「親愛的,胡姐的身體白不白?」
  「幹什麼?」
  「隨便問問唄!」
  「挺白的!」
  「這個地方毛多不多!」
  我抓摸著媳婦黑亮柔軟的陰毛嘻皮笑臉地問道。
  「你老問這個幹嘛!」
  我突然加快了扭動的頻率,硬梆梆的陰莖狠狠地衝擊著媳婦淫液橫流的陰道,媳婦幸福地閉上了眼睛忘情地呻吟起來:「啊——哦——使勁,使勁,……」
  望著沈浸在性的享受之中的媳婦,我又把話題引到胡姐的身上:「親愛的,聖誕夜那天把胡姐找來,咱們一起樂合樂合!」
  「行,快點啊,快點!」
  「真的?你答應啦!你把她當成聖誕禮物送給我啦?」
  「嗯,我答應你,快點動,快點啊,我要來啦,我要來啦!」
  在我拚命的狂捅之下,媳婦的胴體直挺挺地一動不動地迎合著我:「啊——啊——快,快啊,我受不了啦,我,我……」
  我已經明顯地感覺到媳婦陰道深處劇烈地收縮起來,細嫩的粉肉不停地抖動著,同時分泌出泉水般的淫液。我偷偷地窺視著她,只見她雙目閉鎖,兩條柳葉眉緊緊地纏繞在一起,雪白的牙齒死死地切咬著薄嫩的珠唇,同時不停地輕聲呻吟著,憑著多年的實戰經驗,我預感到她真的要「來」啦,於是,我運足氣力,粗壯的大陰莖凶狠地向上用力,一下、二下、三下,……在我陰莖強大的攻勢之下,媳婦整個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快,快,快啊,快——啊,我,我不行啦!——」
  「親愛的,什麼時候把胡姐介紹給我啊?」
  「快,快,快,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快動啊,快啊!」
  「說話算數!」
  「算數,一定算數!」
  「好,看我的!」
  說完,我猛地翻身坐起將欲仙欲死的媳婦緊緊地按壓在身下,把她的兩條白腿分張到最大限度,然後用兩隻手緊緊地按住,我將臀部高高擡起,濕淋淋的大陰莖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以不可阻擋之勢直指媳婦洞口大開的陰道口,一下、二下、三下、叭嘰、叭嘰、叭嘰、……在陰莖的狂轟亂炸之下,媳婦的陰道發出一陣緊似一陣的、清脆悅耳的巨響,兩條狹長的陰唇被頂撞得東倒一下、西歪一會,亮閃閃的陰蒂頭上充溢著晶瑩的愛液。
  「使勁,使勁,快使勁——」
  媳婦伸出兩隻手疾速地抓摸著她那一片狼籍的陰部,拚命地拽扯著淫液橫流的兩片陰唇,凶狠地揉搓著直冒火星的陰蒂頭,饒有興致地蘸吸著我陰莖上的分泌物:「啊——」
  突然,媳婦狂放地呼喊起來,伸出兩隻胳膊死死地摟抱住我的背脊,兩條肥碩的大腿狠狠地夾裹住我的腰臀,一對秀目緊緊地閉合著,櫻桃小嘴微微咧開,急促的喘息著、上氣不接下氣地呻吟著:「別動,快別動,我受不了啦,我來啦,哎喲,哎喲,……」
  我喘著粗氣壓附在媳婦汗漬漬的胴體上,媳婦伸出細滑的小舌頭忘情地狂吻著我熱汗淋漓的臉頰,兩隻玉手深情地撫摸著我的背脊:「快,親愛的,往裡面插,插到最裡面去,對,就是這樣,再往裡一些,頂住我的屄蕊,對,就是那個地方,頂住它,死死地頂住它,快啊!」
  我的陰莖久久地停滯在媳婦那淫液充溢得簡直能淹死人的陰道裡,熱辣辣的、青筋暴起的小弟弟熱切地感受著陰道內滑潤的嫩肉快速的擁抱,灼熱的大龜頭與微微張開的子宮口歡快地親吻著。
  「唉,完啦,過去啦!」
  媳婦一聲長歎,鬆開了雙膊,放平了兩條玉腿:「唉,太短啦,就這麼一會,幾秒鐘,十幾下就過去啦,要是能夠再長一會那有多好啊!」
  「哼哼,」
  我無比倦怠地從媳婦那汗漬漬的胴體上翻滾下來,順手點燃一根香煙:「親愛的,你真的有高潮嗎?」
  「當然有啦!」
  媳婦的臉上揚溢著幸福之色,同時又顯現出一絲淡淡的惋惜:「就是太短啦,書上說,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夠體驗到性交時所帶來的高潮,有一大半的女人終生也沒有過高潮!」
  「哦,那你每次都有高潮嗎?」
  「不,不是每次都有的,心情好的時候,或者是排卵期前後高潮很容易出現,至於平時嗎,不好說,就看你做得如何啦!」
  「親愛的,三個人同時玩高潮更容易出現!」
  「去,」
  媳婦一臉慍怒地推搡我一下:「又說不正經的啦!」
  「哎,誰不正經啦,告訴你,這可是你答應的哦!」
  「你,」
  媳婦無奈地歎息道:「胡姐都五十多歲啦,一臉皺紋,有什麼好玩的啊!」
  「不,我就是想玩玩她,我喜歡老女人!」
  「行,喜歡你就玩!」
  「真的?」
  「真的!」
  「來,拉勾,不許反悔哦!」
  「拉就拉唄!」
  媳婦依然冒著汗香的手指順從地伸進我的指勾裡輕輕地推動幾下:「好啦,不早啦,休息吧!」
  「哎,可是,我還沒洩貨呢,剛才光顧著你的高潮啦,我竟然忘記了射精,來,這回該輪到我了吧,快,幫我洩洩貨,也讓我高潮高潮!」
  「嗯,」
  媳婦應了一聲然後抓起我的陰莖輕柔地撫摸著,同時將上面漸漸乾涸起來的分泌物擦抹掉,然後探過頭去緩緩地將陰莖吸含到嘴裡大口大口地吞吐起來,我側過身子扭動著腰臀將再次勃發而起的陰莖在媳婦的口腔裡往返不止地做著插抽運動,同時伸出手去肆意地擰掐著媳婦的酥乳,撫摸著她的秀髮,按壓著她的腦袋已便陰莖能夠探進口腔深處:「快,快點,我馬上要來啦!」
  「嗯,快點射吧,該睡覺啦!」
  媳婦加快了吸吮的速度,一隻手溫情地抓摸著我的陰囊,滑潤的舌尖靈巧地翻轉著吸舔著閃閃發光的龜頭。
  「啊——」
  一聲大吼過後,一股濃稠的精液哧哧地噴湧而出,媳婦慌慌張張地閉合上小嘴將精液一滴不剩地含吸到口腔裡,我嘻皮笑臉地問道:「怎麼樣,好不好吃?」
  「還行,」
  媳婦抹了抹嘴角:「習慣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書上說男人的精液能養顏!」
  「什麼味道!」
  「沒啥怪味,很清香,就是有點鹹,來,你聞一聞!」
  說完,媳婦伸出一隻手指貼在我的鼻孔下,我仔細地嗅聞一番:「嗯,是挺清香的!」……
  平安夜那天,女兒早早就被同學邀去共度良宵,而胡姐的大公子則在新處的小對像糾纏之下很不情願地去未來的老丈母家歡度平安之夜,兩個孤單單的女人一臉愁容地歎息著:「唉,養兒子有什麼用啊,長大了就不願留在媽媽的身邊啦,心思都跑到對像那裡去啦!」
  「嗨,養女兒也沒用啊,光顧著跟同學們歡樂去啦,讓媽媽在家裡曬乾!」
  「早知今日,當初何必生他們!」
  「可是,如今後悔也晚啦!」
  望著兩個滿腹牢騷的女人,我衝著媳婦暗暗地使了一個眼色,媳婦心領神會:「胡姐,算了吧,咱們還是自己找樂吧,我炒幾個菜,咱們三個人喝酒,今天我什麼也不管啦,什麼也不想啦,一醉方休!」
  「好哇,我也準備喝他個大醉不省!」
  餐桌之上,我一面一杯接著一杯地痛飲著啤酒一面左顧右盼地望著身旁的兩個女人,同時頑皮地沖媳婦打著飛眼,而媳婦則顧作慍怒地衝我厥著腥紅的小嘴,徐娘半老依然風騷不減的胡姐還是有說有笑地與我打情罵俏,我估摸著媳婦可能還沒有向她透露我們之間偷偷達成的那項奇特的君子協定。
  「來,我們唱首歌,調解調解氣氛!」
  媳婦打開電視機接上了麥克風:「胡姐,你想唱首什麼歌!」
  「小城故事!」
  胡姐放下酒杯翻弄起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光碟盤。
  「來,我先給你們唱一首,給你們起個頭!」
  我放下酒杯毛遂自薦道。
  「你會唱個啥啊,盡瞎喊!」
  媳婦很不情願地將麥克風遞到我的手上,我接過麥克風清了清嗓子然後也不放光盤便縱聲狂喊起來:「啦啊啦,啦啊啦啊啦,啦啊啦啊啦啦啊啦啊啦,啦啊啦啊啦!……」
  原本寧靜溫馨的居室裡頓時充滿了震耳欲聾的噪音,窗框、門框吱吱作響,剛剛從朋友那裡抱養來的小狗樂樂嚇得四處亂竄,瞪著驚賅的大眼睛茫然地望著我,媳婦皺起了秀眉摀住耳朵,而胡姐則笑得彎下腰去!
  「快別喊啦,耳朵都讓你震聾啦!」
  「啊——杜丘,你看,多麼藍的天啊,去吧,走過去,一直往前走,不要朝兩邊看,走過去你就會溶化在那藍天裡!去吧!」
  「快別耍活寶啦,聽我們姐倆給你唱一首!」
  胡姐輕輕地打了我一拳奪過我手中的麥克風。
  我轉過身去重新操起酒杯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個底朝天。
  而胡姐與媳婦則一邊哼唱著一邊翩翩起舞,我放下酒杯也加入到這個小小的、小得不能再小的舞會中去,我抱住胡姐的腰枝,一隻手故意捏了捏她的乳房,胡姐微笑著瞅了我一眼,我順勢緊緊地貼靠在她的胸脯上,胡姐輕輕地推搡著:「別鬧,別鬧,你媳婦會打你屁股的!」
  我回過頭去笑嘻嘻地望著身旁的媳婦,媳婦不以為然地報之以微笑:「胡姐,」
  「哎,什麼事,老妹!」
  「小力想跟你那個!」
  「什麼?老妹你說什麼!這個玩笑可不能開啊!」
  「真是,不是開玩笑,你幹不幹啊!」
  「這,——」
  胡姐怔怔地佇立著,久久地注視著我,臉上泛起層層緋紅:「這,這,這,老妹,這好嗎?」
  「胡姐,願不願意隨你便!」
  胡姐繼續遲疑著,而我則已經開始扯她的衣服,並且摟過她的腦袋胡亂親吻起來。胡姐今年五十二歲,足足大我一輪又拐了一個小彎彎,再過三個多月就是她五十三週歲的生日。她中等個頭,身材適中,屬於那種豐碩而不臃腫、瘦削而不乾癟的女人,儘管年屆五旬,膚色依然細膩滑潤,軟綿綿的身體發散著濃濃的高檔香水的誘人氣息,仔細地品償之後可以隱隱約約地嗅聞出一股淡淡的成熟女人特有醇香體味。儘管平時幾乎天天在一起吃喝打鬧,可是一旦觸及到實質問題彼此之間竟突然陌生起來,甚至感到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我們長久地互相對視著,媳婦握著麥克風默默地低下頭去。歡快的樂曲嘎然而止,電視畫面變成了單調的淡藍色背景,沒有人再去理睬它。餐桌上的美味佳餚、杯盤碗筷在巨大的吊燈照射下反射著色彩斑藍的柔光,和顏悅色地關注著我們,希望那激動人心的熱鬧場景盡快出現。整座房子死一般地沈寂下來,只有隔壁廚間裡那總犯老病的日光燈有氣無力地、像只蚊子般地吱吱嘶鳴著。
  看來,只有果斷地採取行動才能打破這尷尬的僵局,想到此我一掃方纔的窘態,臉上露出淫邪的本色:「胡姐,沒什麼,大家只是玩玩而已!」
  說完,我開始解她的衣扣,胡姐按住我的手:「小力,我跟你媳婦是最好的朋友,這樣做好嗎?」
  「沒事,我已經跟媳婦商量過啦,她同意啦,不信你問問她!」
  胡姐瞅了瞅我的媳婦,媳婦平靜地點點頭:「胡姐,他跟說過好幾次啦,以前我沒當回事,以為他是在說笑話,前幾天我要給他買聖誕禮物,他什麼也不要,一定讓我把你當聖誕禮物送給他!」
  「哦,我的好老妹,你把姐姐當成禮物送給你老公啦!」
  胡姐一臉羞澀地說道。
  「胡姐,別往多處想,大家都是過來人啦,隨便扯扯蛋而已!」
  媳婦說道。
  「對,有啥大不了的,就是玩玩唄!」
  說話間我已經將胡姐那件淡灰色的羊毛衫脫了下來扔到沙發上,接著又剝她的襯衣,胡姐不再推搡只是傻合合地瞅著我的媳婦:「老妹,你可別生姐姐的氣啊!」
  「嗨,我生的什麼氣啊,我已經同意啦,你們就盡情地玩吧!」
  說完,媳婦放下麥克風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光碟包:「來,我給你們倆個助助興,放一盤精彩的頂級毛片!」
  媳婦將一張光盤塞進影碟機,可是出現的畫面還是那天我與媳婦作愛時觀看過的一男兩女的性交戲,媳婦嘀咕道:「怎麼搞的,還是那張,我再重放一張!」
  「不用換啦,就看這張一男兩女的,這完全符合咱們的主題啊!」
  我沖媳婦擺擺手。
  「呵呵!」
  媳婦衝我奼然一笑:「這回你滿足啦,你高興啦!你個小色狼!」
  我早已將胡姐的衣服剝得一件不剩,然後拉著她走向床鋪邊,胡姐一臉羞澀:「真不好意思,這麼大人光不溜秋的太寒磣啦!」
  「嗨,別害怕,你看,我也開始脫!」
  說完,我便急不可耐地扒掉身上的衣服:「冬天可真是麻煩啊,左一件右一件的!」
  「嘿嘿,小力,胡姐看到過你的身子!」
  胡姐赤身裸體地坐在床沿笑吟吟地說道:「你記不記得啦,前年夏天你媳婦有病在家裡打針,你在衛生間洗澡我在廚房做飯,突然,你的媳婦喊叫起來:快,快,快來給我拔針頭,藥瓶裡沒有藥液啦!我一聽,急忙放下炒菜鍋向屋子裡跑去,你在衛生間裡也聽到你媳婦的喊叫聲,慌張之下竟然一絲不掛的衝出衛生間闖進屋子裡,當時我已經先與你跑到屋子裡正給你媳婦拔針頭,好傢夥,你渾身濕淋淋地站立在我的面前,哎喲,當時你非常不好意思,我說:沒事,小力,我比你大十多歲呢,若是細論起來應該是你的姨娘輩,只是我與你媳婦太要好啦,我們願意以姐妹相稱!」
  嘿嘿,我心裡想道:長我十多歲,姨娘輩,那我今天就是要操操你這個大我十多歲的老姨娘啊,說話之間,我也脫得精赤條條地站立在胡姐的面前,胡姐還是相當地靦腆,一點也沒有放開,我悄然地坐到胡姐的身旁伸出手去掐住她那日漸萎縮、但卻依然光滑如脂的乳房,同時抱住她的腦袋輕柔地親吻起來:「小力啊——」
  胡姐伸出舌尖迎合著我的親吻,嘴裡不斷地喚著我的小名:「小力啊,這是不是有點太荒唐啦,胡姐太沒正事啦!」
  「不,胡姐,咱們幾個人在一起做愛有一種新鮮感,這能夠使你的妹妹,我的媳婦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真的,……」
  「是嗎!」
  胡姐瞅了一眼沙發上的媳婦,媳婦還是平靜地微笑著望著我們兩個白乎乎的肉體,我向媳婦揮揮手:「過來啊,傻瞅著啥呢,參與啊!」
  「你們兩個先玩吧,我等一會再上!」
  「嗨,過來吧,一起玩啊,就像電視裡面那樣,快點過來啊!」
  在我再三催促之下,媳婦終於站起身來脫衣服。
  胡姐繼續與我親吻著,彼此之間用舌頭和溫暖潮濕的口液傳達著熾熱的情感,雖然平時總是嘻笑打鬧,可是第一次超出朋友關係而緊密地接觸到一起還是有點那個,那個!我的手漸漸向下滑落到胡姐的私處,我摸到一片細軟的性毛:「胡姐,你的陰毛好多啊,並且很長!」
  「嘿嘿,怎麼,你不喜歡毛多的!」胡姐問道。




  都市眾生相——沙會計

  嘀噠、嘀噠、嘀噠,孤懸在慘白的牆壁上的掛鐘發出無比哀怨地呻吟聲,而倦縮在床鋪上冰冷的棉被裡面的久久無法入睡的沙麗娜比那孤苦伶仃的掛鐘不知還要可憐多少倍。
  已經是將近三十歲的成熟女人卻依然過著悲慘的獨身生活,看著單位裡同事們個個出雙入對、人人笑逐顏開地拉著寶貝兒子或者是俏麗千金的小手雀躍著進出於機關大樓時,沙麗娜那顆比蛇蠍還要狠毒冷酷的心裡猶如倒進個五味瓶子,說不出來是酸、是甜、是苦、是辣還是鹹。
  兩排蒼白的、瑣碎的牙齒咬得能切斷鋼筋,發出行將粉碎的咯吱聲:哼,臭騷屄們、小兔崽子們,瞅你們那個美滋滋的臭德性,老娘真恨不得一口把你們撕個稀爛,等著瞧吧,等老娘找到機會的時候,一定在你們的飯盒裡撒上毒藥,統統讓你們見閻王去,等著瞧吧,臭騷屄們,小免崽子們。
  沙麗娜生著一個中等的、呈男人狀的壯碩身材,讓人、尤其是那些喜歡窈窕淑女的好色男人們看了極不舒服,很難產生任何奇妙的性幻想,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盡快地離她而去。
  沙麗娜的一張白森森的四方臉更為可怖,一對又粗又長的掃帚眉下嵌著一雙閃著凶光的三角眼,兩隻奇醜無比的大顴骨宛如駝峰般地高高聳立在慘白的、發散一股無端向人挑釁神情的臉頰上,朝天的鼻孔下是一張雌獅般的、令人望而生畏的血盆大口。我敢肯定,任何男人看到這曠世難得一見的母夜叉般的容顏都會驚懼得望風落荒而遁。
  然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不可抗拒的上蒼總是喜歡捉弄我們這些可憐的芸芸眾生,人見人煩的沙麗娜被上帝賦予一項極富權力的工作:單位的主管會計。
  無論單位裡的同志們怎麼討厭這位曠世奇才,也不得不諱心地、過鬼門關般地走進她的辦公室:領取當月的薪水、報銷藥費、出差費、辦公費等等。
  這位單位的主管會計沙麗娜永遠都是板著原本就冷若冰霜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蒼白的四方臉,與人說話時只用鼻子輕輕地哼哼著,很少擡起臉來正視同事們,既使頂頭上司亦是如此。
  如果逢遇她不順心,領導批準的報銷單據到了她的會計室保準卡殼:「這個月的支出計劃已經超額啦,帳面早就沒有任何餘款啦,你下個月再來報銷吧!」
  於是,倒黴的、出差一個多月剛剛返回單位的工程師只好捏著一大把的各種票據等著下月個再來報銷,這期間,他必須把這些票據妥善保管好,萬一遺失掉那就只好自認晦氣啦。
  主管會計沙麗娜也有一段非常值得回憶的、美好的羅曼蒂克,那是在財貿學院讀書期間,一位來自農村的男同學命該如此地闖進了沙麗娜的感情生活,小夥子家境貧寒,在這位無比高傲的城市女青年面前服首貼耳、惟命是從。畢業之後,兩個人將各自的行李卷合到一處,請來老師和同學們吃了幾塊奶糖、喝了幾杯西湖龍井茶之後便萬事大吉,只等著上床睡覺去啦!
  可是,沒過一個月,這位一貫老實本份的農村小夥子再也不肯與沙麗娜生活在一起。
  「我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願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跟這樣的母夜叉過日子得少活二十年!」
  小夥子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即便呈上一紙報告,自告奮勇地申請調到遙遠的大西南去支援偉大祖國的邊疆建設。
  小夥子為何如此堅決地離開沙麗娜,外人當然不得而知,茶餘飯後,人們發揮出自己最大的、最豐富的想像力,絞盡腦汁地像想著他們兩人一定不平凡的婚姻生活。
  從此以後,可憐的主管會計沙麗娜只好獨守空空蕩蕩的宿舍苦度光陰,漫漫長夜裡,被失眠折磨得幾乎要發瘋的沙麗娜輾轉反側在床鋪上:「亞臣、亞臣、亞臣啊!」
  沙麗娜絕望地呼喚著遠走他鄉的前丈夫的名字,一雙冰冷的白手不停地撫弄著洪水氾濫的大陰部:「親愛的亞臣,你好狠心啊,為什麼拋下我,為什麼拋下我啊,我需要你,我好想你啊,來啊,來啊,快上來啊,我受不了啦!……」
  沙麗娜一邊如癡如醉在喚喊著一邊狠狠地摳挖著淫液橫溢的陰道。
  她「啪」地一聲打開床頭櫃上的檯燈踹掉身上的棉被將奇癢無比的陰部轉向床鋪對面的穿衣鏡:「亞臣,快來看啊,多麼美麗誘人的大騷屄啊,又嫩又白又滑溜還不快來操我啊!」
  望著鏡子裡面不停抽搐著的陰部,沙麗娜絕望地哀吼著:「唉,好可憐啊,這麼漂亮的大騷屄竟然無人愛撫、無人滋潤!」
  沙麗娜一邊歎息著,一邊狠命地摳挖著陰道的深處:「啊,真癢啊,真難受啊,誰能幫助幫助我,誰來操我啊,我要做愛,我要操屄,我要操屄,……」
  纖細的手指無法排遣烈火般的情慾,沙麗娜拉開床頭櫃下的小抽屜取一根電動棒咧開流著唾液的大嘴巴瘋狂地吸吮著吱吱作響的假陽具:「啊,好舒服,好舒服,亞臣,我嘓得怎麼樣啊,得勁不,來,我再給你好好地嘓一嘓,保管舒服死你!」
  說完,沙麗娜便更加猛烈地吸吮起堅硬無比的電動棒:「來吧,亞臣,來吧,親愛的,快點插進來吧!」
  沙麗娜將掛滿自己口液的電動棒狠狠地插進奇癢難耐的陰道裡肆意地捅撞起來:「使勁,使勁啊,亞臣,使勁地操我啊,對,使勁地操吧,操死我得啦!」
  電動棒快速地搏動著,麻手的震動感一刻不停地剌激著沙麗娜那永遠也得不到滿足的大陰道:「快啊,快啊!該死的傢夥,廢物,完蛋操的玩意,滾!」
  沙麗娜突然歇斯底里將正歡快跳躍著的電動棒惡狠狠地拋到地板上:「滾開,你給我滾開,不頂用的傢夥,今天一宿你也休想上老娘的床,進老娘的被窩!」
  ……
  當、當、當……時鐘有氣無力地敲響了七下,精神恍惚的沙麗娜不得不艱難地爬出被蹬踹得亂七八糟的棉被窩:「唉,上班的時間要到啦,起來吧,不死就得上班、上班,我真他媽的不願意上這狗屁的班。」
  沙麗娜一邊摸索著不知被踢踹到何處的乳罩一邊沒好氣地自言自語道:「我活著有個什麼意思啊,瞅瞅單位裡那些個鱉犢玩意,越看越讓我生氣,氣得我簡直都不想吃飯,真噁心!」
  沙麗娜拎著公文包一身冷氣地、一臉哭喪地邁進同樣也是冰冷異常的辦公室裡,「叮叮噹、叮叮噹!」
  沙麗娜氣鼓鼓地把公文包往辦公桌上一甩剛欲轉身走出辦公室去打壺開水,突然,從辦公室的窗戶前轉來一陣緊似一陣的鐵錘擊打聲,沙麗娜循聲望去,原來是單位裡的勤雜工斬立本正埋頭專心致志地修理著辦公室的窗戶扇。
  「小木匠,」
  沙麗娜惡聲惡氣地衝著勤雜工吼叫道:「沒有我的批準,是誰讓你擅自闖進財會室裡來的,難道你不知道,財會室是你這種人隨意出入的嗎?萬一丟失點什麼東西你負得起責任嗎?哼。」
  「沙,沙會計!」
  被喚作小木匠的勤雜工停止手中正在進行著的工作,放下鐵錘:「沙會計,快入冬啦,財會室的窗戶再不修理等給暖氣的時候能保溫嗎,白天上班的時間你說什麼也不讓我進來修理它,說是怕影響工作,為了不影響你的工作,我只好利用班前班後的空餘時間修理財會室的窗戶扇啦,這可是院長批準的啊,瞧,這把鑰匙就是院長給我的呢!」
  「哼,」
  沙會計冷笑一聲:「院長算個屁,小木匠,你知道嗎?我們林業系統的會計不歸設計院的院長領導,直接歸廳裡領導,狗屁院長有什麼權利讓別人隨便進我的辦公室,快點,把你的鑰匙還給我!」
  小木匠規規矩矩地把院長賜予的鑰匙歸還給這位神聖不可侵犯的沙會計:「可是,可是,沙會計,辦公室的窗戶總得修理啊!」
  「我不管,」
  沙會計一把奪過小木匠手裡的門鑰匙,在與小木匠厚實的手掌接觸的一剎那,已經久久沒有觸碰過男人的沙會計立即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從小木匠的手掌心一直傳到自己的心室裡,沙會計那顆冰冷的心臟頓時潮水般地翻騰起來,她不由自主的、忘乎所以地、死死地握住小木匠的大手不肯放開,蒼白的面孔涮地紅脹起來,長長的嘴角不停地抽搐著。
  小木匠見狀心中暗喜:啊,母獅發情啦!
  想到此,小木匠隨手將辦公室的大門緊緊地關死,距離上班的時間還有大約四十多分鐘,小木匠決定利用這段短暫的、但卻是非常珍貴的時間將這位缺少男人溫存的、母狗發情般的沙會計好好地調教一番,於是,他信心十足地拉著不斷篩糠的沙會計來到牆角的沙發椅上:「哦,沙會計,你有病啦,來,我給你看看病吧!」
  說完,小木匠嘻皮笑臉把沙會計按倒在長沙發上動手解開她的褲帶。
  沙會計沒有絲毫的反抗,她需要男人,她需要愛撫,她需要做愛,是的,她太需要愛的滋潤啦。
  極其好色的小木匠豈肯放過這難得的大好時機,並且是不要錢的好買賣,他心花怒放地將沙會計的外褲褪至膝蓋處,貪婪地撫摸著沙會計的白腿:「嘿嘿,好白的大腿啊,雖然冷得冰手,可倒挺細嫩的,嗯,我喜歡!」
  說完,小木匠低下頭去伸出血紅的大舌頭,用舌尖輕柔地舔吸著沙會計白腿內側的嫩肉。
  沙會計幸福地閉上眼睛,沒有一絲暖意的涼手緊緊地抱住小木匠的腦袋死死地按壓著,恨不得將其塞進兩條白嫩的大腿的空隙裡。
  小木匠順勢將腦袋深深地埋進沙會計冰涼滑潤的白腿裡張開大嘴巴狠狠地叼起白森森的肥肉不停地研磨起來。
  沙會計痛得咧咧嘴但很快便感覺到痛苦之中有一種奇妙的快感:「哦,好舒服,好舒服!……」
  小木匠聞言更加興奮地撕咬起沙會計大腿內側的嫩肉,很快便將沙會計涼冰冰的大腿內側咬得紅一塊紫一片,個別的地方甚至冒出鮮紅的血汁,小木匠一臉淫笑地用舌頭舔食著鮮紅的血汁:「啊,真好吃,真他媽的香啊!」
  說完,小木匠擡起頭來,生硬地拽起沙會計傷痕纍纍的大白腿高高地舉過頭頂然後將早已被淫液侵染得濕乎乎的內褲哧地一聲拉扯下來。
  「哈哈哈,——」
  望著沙會計濃毛密佈的大陰部,小木匠縱聲浪笑起來:「人長得不怎麼樣,可是這個大騷屄倒是滿不錯的啊,嗯,我喜歡,我喜歡!」
  說完,小木匠伸出剛剛幹完木匠活的大手無比興奮地分開沙會計那個濃毛遮隱下的大陰唇,頓時,一個暗紅色的、嫩肉充溢的陰道口呈現在小木匠的眼前,小木匠愈加興奮起來,一根手指撲哧一聲捅進淫液橫流的陰道裡:「嗯,挺好,真滑溜啊!」
  小木匠拔出手指放進嘴巴裡美滋滋地巴嗒起來:「行,有點味道,成熟女人的味道就是好,我喜歡這個味道,來,再來點!」說完,再次將手指插進沙會計的陰道更加猛烈地攪動起來:「嘿嘿,好深、好長、好寬的大騷屄啊,我怎麼沒有摸到底?不行,再加兩根手指頭!」
  小木匠咬緊牙關,將四根手指同時塞進沙會計寬鬆的陰道裡:「進去,進去,快點進去啊!」
  「啊——啊——」
  沙會計無比溫順地高聳著兩條大白腿,兩隻手幫助小木匠將自己的陰道扒開到極限,嘴裡放出母狗鬧春般的「啊——啊——」
  聲。
  小木匠四根手指漸漸塞進沙會計的陰道裡,一股股白乎乎的液體順著指縫以不可遏制之勢洶湧而出,猶如瀑布般地流淌在桔黃色的沙發罩上,形成一片片世界地圖般的漬印。
  小木匠再次拔出手指,站起身來以最快的速度解開褲帶掏出早已堅挺無比的大陰莖。
  沙會計見狀,彷彿是惡狼發現了肥美的肉骨頭,不顧一切地猛撲過去,一把抓住小木匠的大陰莖:「啊——啊——快給我,快給我,我喜歡,快給我,……」
  沙會計的聲音漸漸哽噎起來,一貫無情無意的三角眼突然變得令人意想不到的柔順,含情脈脈地流淌出大滴的熱淚,她深情地望著小木匠青筋暴起的大陰莖,輕輕地放進乾渴的嘴巴裡隨即便深深地吸吮起來。
  小木匠按住沙會計那個留著男人齊耳短髮的腦袋,粗硬的大陰莖在沙會計的嘴巴裡頻繁地出出進進。
  「真好聞啊,」
  沙會計忘情地嘀咕道:「真香啊,我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聞到這種奇妙無比的味道啦,我要吃,我要吃,我最喜歡吃雞巴!」
  「嗨,願意吃一會再吃吧,來,讓我先操你一會然後再研究吃雞巴的事!」
  小木匠拔出掛滿唾液的陰莖,將沙會計按倒在沙發上分開兩片暗紅色的大陰唇撲哧一聲把堅硬的大陰莖插進洪水氾濫地陰道裡:「哦,真他媽的濕啊,簡直能淹死個人啊!」
  小木匠一面嘀咕著一面狂放地插送著粗大無比的陰莖。
  沙會計的陰道受到小木匠那根大陰莖冰雹般地撞擊,發出清脆的、辟裡叭啦的響聲,亮閃閃的、水晶晶的欲液四處飛濺,猶如一場暴雨滋潤著久旱的大森林。
  「啊——啊——……」
  沙會計無比幸福地呻吟著,兩條白腿不停地挾裹著小木匠不斷扭動著的腰身,陰道深處一陣緊似一陣地抽搐著,死死地抓握著那根久諱的大陰莖,恨不得將其吸進子宮深處留著日後慢慢地享用。
  「啊——啊——」
  小木匠突然又目直立,牙關緊咬,沙會計預感到他立刻就要射精,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握住小木匠的大陰莖塞進自己的嘴巴裡:「哦,先別射,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精!……」
  說時遲,那時快,沙會計剛剛把小木匠的陰莖放進嘴巴裡,只聽「哧溜」一聲,一股粘稠的白色液體噴湧到沙會計那腥紅的口腔深處。
  「喔,」
  沙會計毫不猶豫地把小木匠的精液咽進肚子裡,然後又戀戀不捨地舔食著小木匠陰莖上的殘精。……
  小木匠的大名叫斬立本,是個轉業軍人,復員後被分配到設計院作後勤工作,通通下水、換換水龍頭、入冬之前把走廊裡裸露的暖氣管用氈布重新包紮一番。當兵之前,斬立本曾經拜師專門學習過幾天木匠手藝,雖然不算很精深,單位裡的這點錘錘釘釘、敲敲打打的簡單勞動幹起來卻也得心應手。
  斬立本在單位裡處了一個對象,是個掃廁所的農村姑娘,名叫趙玲。這次與沙會計意外地發生性關係之後,復員軍人小木匠立刻意無反顧地與來自農村的清掃員趙鈴一刀兩斷,可憐的清掃員趙玲含著癡情的淚水忍痛離開了工作多年的設計院,回到鄉下草草地嫁給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城裡的男人沒有一個好玩意!」
  這是趙玲離開這座城市之際扔下的最後一句話。
  小木匠做愛的功夫的確令沙會計著魔,沙會計的生活裡已經再也缺少不了這位陰莖比粗大的擀面杖還要堅硬在勤雜工。可是,小木匠卑微的地位卻令沙會計頭痛,她非常不情願下嫁給沒有任何學歷的大老粗工人,可是,沙會計又捨不得小木匠那根令她飄飄欲仙,要死要活的大陰莖,經過再三權衡,沙會計終於橫下一條心,一切以大陰莖為重,她毫不猶豫地與工人待遇的小木匠成了親,結為連俚。
  「哈哈哈!」
  單位裡面好事的同事們背地裡暗暗地議論道:「這回可有好戲看啦!」
  「對,一個姓沙(殺)一個姓斬,這兩個人到一起那還有好,不得打個天昏地暗、殺個狗血噴頭哇。嘿嘿,以後瞧熱鬧吧!」
  ……
  沙會計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享受著小木匠那根奇妙無比的大陰莖,她躺倒在小木匠的身下,分開兩條慘白的大腿,盡情地體驗著陰莖抽插所帶來的那種妙不可言的快感,突然,她睜開令人生厭的三角眼:「王八犢子,你老老實實地交待,你操那個掃廁所的小騷屄趙玲的時候也是這麼來勁嗎?」
  「嗯?」
  新媳婦的一番話令正盡情插送著的小木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沙會計此話何意,於是便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嗯,還不都是一個樣,就這麼操唄!」
  「叭!」
  一計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擊打在小木匠熱汗淋漓的面頰上:「操你媽的,王八犢子操的,你還有臉說呢,你跟那個臭騷屄趙玲的關係到底斷是沒斷!」
  「你,」
  小木匠捂著紅腫的右臉:「你他媽的真不講理,操屄不都是這麼回事嗎!再者說啦,我與掃廁所的趙玲早就沒有了任何關係,人家已經回到農村嫁人啦!你還老提這件事幹啥啊,你一提我就鬧心,我對不起人家,我,……」
  「啊,你對不起人家就對得起我啦,是不是?」
  沙會計翻身坐起一把擰住小木匠的大耳朵:「王八犢子,老娘今天把你的耳朵擰下來!」
  「哎喲,哎喲,……」
  小木匠的腦袋隨著沙會計的胳膊扭動著,不停地慘叫著,繼而伸出大巴掌惡狠狠地抽打在沙會計精赤條條的背脊上。
  沙會計驚叫一聲:「好哇,你出息啦,你敢動手打老娘啦!你說,前幾天你是不是趁出差的機會找你的老相好趙玲幽會去啦!」
  「去你媽的,」
  小木匠感到十分委屈,自從與趙玲分手之後,他一次也沒有看到過這位昔日情意綿綿的心上人,可是,這位會計媳婦總是無端地猜測著自己與趙玲繼續有染。
  氣急敗壞的小木匠一把拽住眼前的母夜叉,兩個人很快便翻滾在一起,從床鋪上折騰到地板上,又從地板上撕扯到小走廊裡。
  沙會計漸漸招架不住,乘著小木匠喘粗氣之機慌慌張張地披上一件外衣悄悄地打開房門奪路而逃。
  「操你媽的,我讓你跑,我讓你跑,我今天非得打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空口無憑地汙蔑人」怒不可遏的小木匠也披上自己的外衣飛也似地跑下樓梯追趕出樓外去。
  沙會計一面慌不擇路地奔跑著一邊時時回過頭來看看窮追不捨的小木匠,一股倦疲之感突然侵襲上來,沙會計氣喘籲籲漸漸放慢了腳步,小木匠越來越近,已經能夠非常清楚地聽到他那呼呼的喘息聲。




  都市眾生相——同桌的她

  如果一定讓我說出這個世界上最為無聊的事情,那我會不假思索地告訴你,枯燥乏味的旅途生活是最無聊的、最討厭的、最無法忍受的。
  來自五湖四海的旅客們裝餃子般地擁塞在狹窄的車廂裡,汙濁的空氣中發散著令人作嘔的騷臭味,一個個目光呆滯、昏昏欲睡、蓬頭垢面,活像是一群被送往集中營的猶太難民。
  唉,做點什麼事情才能打發掉這幾乎停滯的時光呢?
  看書,可是數小時之後眼睛便漸漸地酸麻起來,眼前的字跡越來越模糊,使你不得不放下厚厚的、磚頭般沈重的書籍。
  閒聊?
  海闊天空地神吹鬍擂,可是,令我失望的是,車廂裡清一色全都是說起話來咕嗄咕嘎的南方人,我一句也聽不懂,溝通起來相當困難。
  嗨,算了吧,還是繼續飲酒吧,除了閱讀,我再也找不到比飲酒更理想的消磨時光的事情啦。
  喝,喝,拚命地喝,喝完一瓶再來一瓶,喝著喝著,突然產生一種難耐的尿意,我放下酒瓶暈暈乎乎、跌跌撞撞地溜出車廂尋找廁所。
  他媽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我轉來轉去卻說什麼也找不到廁所,唉,哪去啦,廁所哪去啦!
  我在車廂裡轉啊、轉啊,無意之間一頭撞進廚房裡,哦,確切地說應該是餐車!
  我徘徘徊到亂紛紛的餐車裡東張西望,不知該往何處去。
  突然,一隻髒骯的、似羊非羊、似狼非狼的怪物瞪著一對兇惡的小眼睛徑直向我猛撲過來,同時張開臭轟轟的大嘴巴一口咬住我的右臉,我驚慌所措地喊叫起來,心裡想道:完啦,完啦,這下可他媽的徹底完蛋啦,這個怪物一定會咬掉我的整個右臉。
  可是,非常萬幸的是,這個可怕怪物的牙齒還沒有以草為食的綿羊牙齒鋒利,我的右臉安然無恙,只是感到微微發麻。
  聽到我的喊叫聲,一個身材矮小的南方女人衝進餐車操著嘰哩咕嚕的方言將怪物喚到自己的身邊無比愛憐地撫摸著它的背脊,我一面望著那個南方女人一邊捂著絲毫也不疼痛的右臉罵罵咧咧地溜出廚房。
  我擡起被高度酒精剌激得昏昏脹脹的腦袋,呵呵,我突然站在一艘雜亂無章的遊船甲板上,唉,這酒他媽地讓我喝的啊,真是喝蒙啦,連乘坐的是火車還是輪遊船都搞不清楚啦,我站在甲板上茫然地環顧著陰沈沈的天空、混蝕的湖水以及水中肆意遊戲耍鬧的遊客們,啊,湖水裡的漂亮女人可真多啊,看得我眼睛都不夠用啦,那一條條秀長、雪白的大腿,一個個肥美豐碩的大屁股,一對對劇烈抖動著、極其挑動男人性慾的大乳房,哦,對啦,還有一個又一個深不可測、無比誘人的小臍眼,我看啊、看啊,內褲裡的陰莖漸漸膨脹起來,我將粘滿啤酒殘液的大手伸進內褲裡掏出硬梆梆、黑乎乎的大陰莖衝著眼前如雲的美女們拚命地揉搓起來,看到我如此放肆,美女們先是驚訝地欣賞一番我的大陰莖繼爾又浪笑著向我的臉上、身上揚過一陣緊似一陣的水花,我咧開大嘴淫笑著,繼續饒有興致地揉搓著大陰莖,我正滿心歡喜地與眾多的、數也數不過來的美女們戲耍著,突然,一頭黑乎乎的大猩猩步履蹣跚地向我身邊爬過來,我慌慌張張地放開硬梆梆的大陰莖,無比驚懼地望著這隻怪物,再仔細一瞧,卻又不是猩猩,更像是一隻令人作嘔的髒猴子,不是,也不像猴子,嗨,管它是啥呢:「滾開,」我飛起一腳將這個討厭的怪物遠遠地踢開,怪物揉著腫痛的屁股慘叫著落荒而逃,沒過多久,一個豐滿妖艷的女人氣鼓鼓地向我走來,身後尾隨著那只剛剛被我踢翻在地的怪物,女人快步如飛地來到我的身前正欲發火,突然,我們兩人全都同時驚呆住,彼此間怔怔地對視著:「你?」
  「你?」
  「老同學!」
  「老張!」
  「范晶!」
  我們兩人幾乎同時張開雙臂激動地擁抱在一起:「啊,這麼多年來,老同學,今天我們竟然在遊船上相會,這真是前世的緣份啊!」
  「是啊,我們的確很有緣份,走,老同學,喝酒去!」
  「好!」
  我們相擁著鑽進遊船上那間喧囂的餐廳裡,早已爛醉的我再次端起酒杯:「喝,喝,喝,老同學!」
  「來,乾杯!」
  范晶身材高挑,嫩白的肌膚裡泛著微微的健康成熟女性的那種淡紅,漂逸著沁人心脾的芳香,一對壯碩的豪乳彷彿是兩座山峰般地高聳著在薄紗般的襯衣後面不停地抖動著,而最令我著魔的還是范晶那雙讓人魂不守舍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下一對明亮的大眼珠忽閃忽閃地閃爍著勾魂的光芒,一看到這雙大眼睛,我的思緒便不自覺地重又回到那個朦朦朧朧的童年時代。
  我那事事趕潮流、腦袋瓜削個尖也要往上爬的媽媽突然心血來潮,通過各種關係將我塞進一家重點小學:市實驗小學。
  本來我在學區內的校園裡念得好好的,生活得非常幸福,結識了許多十分要好的小朋友,這回可好,我不得不含淚告別我的小朋友們,拎著一隻小飯盒天還沒亮就得起來去跟上班的大人們擠公共汽車。
  媽媽一把將怯生生的我推進教室裡,班主任老師皺著眉頭瞅了瞅我,然後指著一個空位置對我說道:「你就坐那吧!」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那個空位置,座位的裡面靠牆而坐的一個女同學突然串出來,厲聲說道:「你坐裡邊去!」
  坐裡面就坐裡面唄,說話幹嘛這麼衝啊!
  我心裡默默地嘀咕道,坐到狹窄的位置上,女同學繼續嘮叨著:「告訴你,不許過線!」
  說完,她拿出鉛筆刀便在書桌的中央生硬地劃出一條神聖不可侵犯的三八線,由於緊靠著冰冷的牆壁,每當寫字時,我的胳膊肘總是不自覺地越過那道三八線,每當此時,同桌的女同學便毫不客氣地用纖弱的胳膊肘頻頻地觸撞著我那越界的胳膊:「回去,快點拿回去!」
  好個沒有情面的同桌啊,我氣憤難當,決定找個機會好好地報復她一下,看到她正鑽心志致地寫作業,我偷偷地擡起胳膊肘然後乘她不備,冷不防來個突然襲擊,「啪——」毫無心理準備的女同學受到這猛烈的一擊,握著鉛筆的小手啪地一聲劃向一邊,好端端的作業本被鋒利的鉛筆尖撕開一道長長的傷口,惱羞成怒的女同學衝著我狂吼起來,繼爾又捂著白嫩的小臉無比委屈地抽泣起來,正握著粉筆一本正經地在黑板上信手塗鴉的老師受到驚動回轉過頭,鏡片後面的一對冷峻的眼睛裡閃著可怕的白光:「出去,」她衝著我厲聲吼道:「滾出去,到走廊裡面站著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老師嚴厲的吼叫聲中,我像個罪犯似地低著頭灰溜溜地走出教室。
  從那天以後,我才漸漸地瞭解到這是一所名符其實的、不折不扣的貴族學校,絕大多數的同學都有很大的來頭,什麼局長的千金小姐啦、廳長的寶貝兒子啦,等等等等,許多同學都是坐著專車上下學,而我的那個女同桌來頭更大,聽同學們說她的父親是老個紅軍,任什麼什麼警備區的什麼什麼副司令,每天都有一輛漂亮的小轎車接送她上下學。
  面對著這些盛氣淩人、孤傲自恃的高幹子弟們,一種悲傷的自卑感漸漸襲上我的心頭。
  我與同桌的關係越搞越僵,終日處於冷戰之中,她瞧不起我這個平凡的知識分子後代,我看不上她那高幹子弟令人作嘔的嬌橫之氣。
  可是,沒過多久,由於一次小小的意外,徹底打破了我們之間那使雙方都很不愉快的冷戰僵局。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的早晨,剌骨的西北風鬼哭狼嚎地吼叫著,挾裹著枯黃的殘枝敗葉肆無豈憚地抽打在行人的身上,我擠下公共汽車龜縮著小腦袋快步如飛地向學校跑去,突然,我遠遠地看到我的死對頭——女同桌歡快地跳下轎車然後興沖沖地向校園奔去,一不小心,她摔進了一眼沒有蓋子的下水井裡,十分萬幸的是,這是一眼被垃圾汙物充塞死的下水井,井底堆積著臭氣薰天的各色髒物,女同桌滿臉淚水地伸出兩條嬌嫩的小胳膊奮力向上攀援,結果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敗,她索性一屁股坐地井底,捂著臉絕望地痛哭起來,我疾速跑到下水井邊,望著可憐的女同桌沒有作任何考慮縱身跳入下水井:「別哭啦,來,爬到我的肩上!」
  女同桌順從地登著我的肩膀爬出下水井,從這一天開始,三八線消失啦,冷戰結束啦,我們成為最為要好的同學,彼此間再也不互相蔑視,而是真誠地相處著。
  因為女同桌的爸爸職位最高,所以,我的女同桌在班級裡也最為霸道,毫不掩飾地以女王自居,她跳皮筋時專門讓男同學給她拉皮筋,只要她選中誰,沒有一個敢於抗命不遵的,女王從來不讓我給她拉皮筋繩,而是命令我不許離開她的身旁,讓我欣賞她跳皮筋時那優美的舞姿。
  於是,我便默默在坐在操場上的沙土地上,非常認真地欣賞著,女王不知疲倦地跳躍著、跳躍著,薄薄的紗裙高高地撩起,面裡的小三角褲一覽無餘,女王細嫩的白腿高高地擡起,三角褲突然扯向一邊,啊,朋友們,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女王那個尚未發育成熟、含苞待放的小陰部,一道細細的肉縫緊緊地夾裹著一粒迷人的肉豆。
  我頓時興奮不已、騷動不安起來,兩隻貪婪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女王的私處。
  「明天是星期天,」女同桌拉著我的手溫情地說道:「你到我家去玩吧,你救了我,我的爸爸想見見你,他要請你吃飯!」
  「沒什麼,這沒什麼,……」
  我紅著臉回答道。
  「你一定得去,你家住在哪,我讓司機去接你!」
  「不,不,」我推諉著,不敢讓她看到我家那可憐的、破敗的職工宿舍樓:「如果非得讓我去,那我就自己坐共公汽車去吧!」
  「不行,告訴我,你家住在哪,我們接你去!」
  「如果你一定要接我,那我明天早晨8點在十三路汽車終點站那等你們!」
  「行!
  你可要準時啊!「
  第二天早晨,我第一次坐上轎車,激動的心亂怦怦地搏動著,不知轎車會把我帶到一個什麼地方,見到一些什麼樣的人,女同桌坐在我的身旁,像只歡快的小燕子無憂無慮地唱著走調的兒歌。
  轎車突然來了一個大轉彎,駛進這座城市的高幹區,這是市民們對這個區域的稱謂,偽滿洲國時期,這裡是所謂的駛館區,筆直寬闊的街道縱橫交錯,綠蔥蔥的林蔭之中隱映著一座座造型各異、風格不同的別墅式小洋樓。
  在一座有個小尖頂的三層別墅旁,轎車終於停滯下來,女同桌拉著我的手跳下汽車,向著別墅的大門走去,啊,一個腰間別著手槍的解放軍戰士筆直在站立在大門旁,看到我的女同桌走來,堆起笑臉急忙打開陰森森的大鐵門。
  在鮮花盛開的院子裡,一位中等身材、頭髮斑白的老軍人正拎著噴壺精心地蒔弄著他的花秧,女同桌快步如飛地跑到老軍人身旁:「爸爸,爸爸,我的同學接來啦!」
  「哦,」老軍人放下手中的噴壺拉著女兒的手向我走來,他撫摸著我的腦袋瓜:「嗯,好孩子,一看就是一個好孩子,走,進屋坐!」
  我懷著一顆好奇之心躡手躡腳地走進這所陌生的豪宅裡,厚厚的紅松地板在明亮的陽光照耀下折射著幽暗的光芒,高高的頂棚懸掛著一盞碩大的、枝繁葉茂的大吊燈,……
  「來,」我正怔怔地左顧右盼,女同桌親切地拉起我的手:「到我的房間去!」
  我跟在女同桌的身後默默地走進她的臥室,整潔明亮的屋子裡那許許多多根本數不過來的、形狀各異的布娃娃尤其引人注目,我從地板上揀起一個布娃娃,放到眼前一看,嚇了一大跳,原來竟是那個我在遊船甲板上遭遇過的怪物,正嗤牙咧嘴的瞪著我,我慌慌張張地將其遠遠地拋開,女同桌見狀一臉不悅地嘀咕道:「幹嘛啊,你咋這麼狠啊,這是我最喜歡的布娃娃啊!」
  「哼,我討厭它,活像個怪物,好嚇人!」
  「哎,」女同桌拉著我坐到柔軟的床鋪上:「咱們倆玩點什麼呢?」
  「擺積木,我喜歡擺積木,可是我沒有錢買,范晶,你家的積木可真多啊,看得我直眼饞!」
  「是嗎!」
  范晶望著她那琳琅滿目的玩具無比自豪地說道:「可是,我不願意玩積木,這些積木都是爸爸的戰友們送給我的,我從來沒有玩過,你看,許多積木還沒開封呢,如果你喜歡,我送給你幾個,你自己隨便挑選!」
  我毫不客氣地挑選了三盒最喜歡的積木,范晶拿過一個小布兜將積木盛裝進去:「好啦,拿回家去慢慢玩吧,你現在要陪我玩過家家,我最願意玩過家家!」
  於是,范晶抱來一個布娃娃跟我玩起了過家家:「我當媽媽,你當爸爸,這是我們的孩子!」
  范晶指著懷裡的布娃娃對我說道,然後又抓過一塊圍嘴:「去,把碗拿來,孩子餓啦,要吃飯啦!」
  我揀起一隻塑料玩具小碗遞到范晶手裡,范晶不知從哪搞來一把小匙子煞有介事地給布娃娃喂起飯來,然後又將小匙精心放置在床頭櫃上:「好啦,孩子吃飽啦,咱們睡覺吧!」
  范晶抱著孩子跳上單人床,然後又衝著我地說道:「過來啊,該睡覺啦!」
  范晶依然抱著布娃娃一本正經地躺在我的身旁:「好啦,咱們睡覺吧」說完,她竟然扯過棉被壓到我們兩人的身上,望著身旁嬌艷的、渾身上下飄浮逸著誘人香氣的范晶,我的心怦怦地、劇烈地抖動著。
  「嗯,你怎麼啦!」
  看到我哆嗦不止,范晶莫名其妙地問道。
  「我怕,我好害怕!」
  「怕什麼,我又不打你!」
  說完,范晶伸出手來在我的臉上輕柔地撫摸起來:「別怕,別怕,咱們是好朋友,哦,對啦,咱們是一家人啦,是兩口子!」
  我再也忍耐不住,一隻手偷偷地爬上范晶的胸前,我感受到范晶的胸脯舒緩而有序的起伏著,范晶轉過臉來笑吟吟地望著我,一隻手搭在我的手背上。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熱滾滾的汗水漲潮般地氾濫著,將內衣內褲滲浸得濕漉漉的一片狼籍,我突然想起范晶跳皮筋時不慎暴露出來的小肉縫,於是色膽包天的我悄悄地把手伸出范晶的內褲裡,啊,我摸到了范晶白嫩嫩的細肉,范晶繼續目不轉睛地望著我:「怎麼,你想摸我的小便嗎?」
  「嗯,」我點點頭!
  「嘿嘿,那就隨便摸吧!」
  說完,范晶無比大方地解開褲帶,我的手順勢溜進范晶的內褲裡胡亂抓摸起來,范晶抱住我的頭忘情地呻吟著,我還嫌不過癮三把兩把將范晶的褲子褪掉,一個嬌美的、粉白的小臀部立刻呈現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一亮,手掌久久不肯離開范晶那個潔白光鮮的小肉縫。
  「晶,吃飯啦!」
  腰間繫著白圍裙的廚娘在房門外輕聲喊道。
  中午,女同桌的爸爸,那個大軍官為我們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望著滿桌的美味佳餚,我簡直不知從何處下手,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好吃的食品,……
  「哎,想啥那!」
  范晶銀鈴般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喝啊,喝啊!」
  「喝!」
  我端起酒杯在范晶的杯上輕輕地碰了幾下:「老同學,老同桌,我的女王陛下,你現在怎麼樣啦!」
  「唉,」聞聽此言女王無比悵然地歎息起來,同時低下頭去溫情地撫摸著身旁的那個奇醜無比的怪物,我不解地說道:「我的天那,你怎麼養個這麼個玩意做啥啊,太醜啦,太髒啦,我看你是不是有病啊!」
  「唉,」范晶再次歎了口氣:「我有病,我當然有病,我,……」
  她突然端起酒杯:「來,啥也別說啦,喝!——」說完,一仰脖,滿滿的一杯啤酒咕嚕一聲便滑進了肚子裡。
  「老同學,幾年以前,我聽說你開了一家什麼什麼三產公司!」
  「是,開過!」
  「我還聽說你貸了兩千多萬元的款!」
  「貸過!」
  「你是一個有名的女大款啊,咱們的母校舉行校慶活動,你送了一輛紅旗轎車,有這事吧?」
  「有!」
  「還有,同學們跟我說,誰也不敢跟你比,為了做一個頭型,特意乘飛機到廣州去做!」
  「嗯,是,有過那麼回事!」
  「你吃不慣廣東菜,每次去廣州的時候,不帶別的東西,大皮箱裡塞得全是嫩黃瓜、黃豆芽、自己炸的辣椒醬、干豆腐、大蔥等等,……」
  「嗯,是,是,這些人可真是的,我所做的事情他們怎麼全都知道啊,有些事如果你不提及,我自己都忘啦!」
  「老同學,你現在一定是個超級大富婆吧!」
  「嗯,是,超級,絕對超級!」
  范晶點燃一根香煙微醉的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我,一股股濃烈的煙氣吹佛到我的臉上,在這秋波連連的目光裡,我感覺到一絲性的暗示,於是放下酒杯湊到范晶的身旁,輕輕地按摩著她那柔軟的雙肩,范晶伸出一隻支手搭在我的手上,留著長長秀髮的腦袋仰偎在我的身上,我突然間想起童年的往事,於是再次頑皮地把手伸向范晶的下體,范晶深情地一笑:「怎麼?想不想做愛啊!」
  「想!」
  我無比興奮地答道。
  「哦,想做愛,等船靠了岸,咱們到我家去做愛,我一定給你一個驚喜,給你一個意外!」
  說完,范晶將煙蒂拋到湖水裡,一頭撲進我的懷裡,我們兩人深深地、長久地狂吻起來。
  遊船靠岸後,均喝得醉薰薰的我和范晶相擁著搖搖晃晃地走進一條深不見底的胡同,我們左拐一下,剛剛走出幾步,又向右轉一下,越往前走,胡同越多,胡同越多,轉得也更頻繁,我緊緊地擁抱著范晶,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說老同學啊,你怎麼住在這個地方啊,破破爛爛地簡直就是一個貧民窟啊,這一條一條的小胡同跟迷宮一樣都快把我給轉迷糊啦!
  同老學,我記得你的家是住在高幹區的一棟小洋樓裡啊!「
  「唉,」范晶放慢了腳步:「別提那棟小洋樓啦,沒有啦!」
  「為什麼?」
  「抵債啦!
  我開的那家三產公司,賠得稀里嘩啦,貸款還不上,銀行一紙訴狀送到法庭,法院就把我的房子給封啦!「
  「啊,我的天啊,這,這,……」
  我茫然地望著懷裡這個破了產的女大款。
  「唉,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啦,什麼都沒有啦!」
  范晶說著說著秀美的杏核眼滲出滴滴痛苦的淚水:「人這一輩子就是這麼回事,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啦,什麼也不要啦,有時一想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啊,死掉算啦,可是,我又沒有勇氣了結自己。
  唉,我徹底絕望啦,我徹底地墮落啦,我濫交,老同學,等到了我家你就知道怎麼回事啦!「
  在一處破舊矮小的紅磚房前范晶停下腳步,一把推開破敗的板門:「啊,諸位,我回來啦!」
  「唉,」一個身材細高的女人迎候過來,抱住了跌跌撞撞地范晶:「你怎麼才回來啊,大家都等著你呢!」
  我瞪著昏昏欲睡的醉眼環顧著這間陰暗潮濕的房間,屋子裡沒有任何值錢的什物,那又髒又亂的慘景酷似一個拾荒者的家,並不寬敞的房間裡或坐或站地聚攏著七個男女此刻正將目光全部投射到我的身上,那個攙扶著范晶的細高女人指著我向范晶問道:「晶,他是誰啊!」
  「他,」范晶挺了挺身子,抓過一條髒乎乎的破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是我的老同學,小學時候的同學,我們不僅是同學,還是同桌,來,」范晶拉住我的手:「諸位,這是我的老同學(我向大家友善地點點頭)老同學,過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范晶指了指床鋪上一位盤腿大坐正握著一根牙籤摳著牙縫裡肉屑的肥壯男人對我說道:「他是我的老公泰泉!」
  「哦,你好!」
  我向泰泉伸出右手,泰泉擡起頭來,咧開長滿粗硬的黑鬍子的大嘴衝我平和地笑了笑,然後也伸出手來。
  「這個,」范晶指著坐在破沙發上的一對男女對我說道:「這是兩口子,丈夫叫曉光,媳婦叫曉芬」「你好,」我又與曉光夫婦握了握手。
  再往下是杜邊與馬麗夫婦、李巖與劉揚夫婦,范晶一一介紹過之後,細高個女人,哦,對啦,她叫馬麗,是杜邊的媳婦,她迫不急待地衝著范晶說道:「晶,快點開始吧,大家都等不及啦!」
  「嗯,」范晶點點頭,然後轉身對我說道:「老同學,我們將進行一場群交大戰,你想不想參加啊!」
  「行啊,」我一聽,立刻興奮起來:「老同學,不瞞你說,我最喜歡群交啦!」
  「好,算你一個!」
  「哎,晶啊,」身材細高的馬麗皺起了眉頭:「我說晶啊,他可以參加,大家彼此都是朋友嗎,可是,他的媳婦咋沒來啊?我們大家都交換夫婦,他只有一個人,這不太合理吧,他操別人的媳婦,而自己的媳婦卻不肯讓別人操!這,」「對,這的確不太合適!」
  泰泉很不友好地說道,其他的人也跟著湊熱鬧瞎起哄:「這不合適!」
  「這不合適!」
  「這不合適!」……
  我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看來今天的這場群交大戰肯定是沒有我的份啦。
  「哥們!」
  范晶拚命地沖大家揮著手:「哥們,哥們,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
  屋子裡很快便肅靜下來。
  「哥們,認識一回也是緣份嗎,我們是在遊船上相遇的,茫茫人海,蒼涼的世界,我們就這樣意外地在遊船上相逢,這說明我們真的很有緣份啊,百世修來同船渡,千世修來共枕眠啊!我的這位老同學也很開放,我最瞭解他,今天讓他先參與參與,下次他肯定會把媳婦領來共同參加我們的群交大戰,……」
  范晶望了望我:「老同學,你看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
  「好,下次一定要把你的媳婦領來哦!」
  我再次點了點頭,但這次是違心的,是在撒謊,我心裡嘀咕道:哼,下次?還會有下次啊!今天過過癮再說吧!我可不能把自己心愛的媳婦領到這種場合來。嘿嘿!
  「好啦,好啦,」范晶衝著眾人說道:「就這樣吧,開始吧!」
  (此處有刪節)
  「天不早啦,我該回家啦,大家繼續玩吧,祝願大家玩好,玩好!」
  瘋狂地連續搞了四個女人,我累得筋疲力盡,暈頭轉向地徘徊在蛛網般的胡同裡,頻頻地環顧著四周,尋找著走出迷宮的方向,啊,這是什麼地方啊,我好像來過,可是又覺得非常陌生,我走啊走啊、轉啊轉啊!怎麼也尋找不到出去的通道。哦,前面有一個十分狹窄的小門,從低矮的門洞裡向外望去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大街上潮水般的車輛,我興奮地向著小門飛奔過去,啊,終於找到出口啦,我準備穿過小門衝上大街然後打一輛出租車趕回家去。當我興沖沖地跑到小門前時,突然發現門口佇立著一個相貌醜陋的男人正咧著嘴傻笑著不停地手舞足蹈,他媽的,怎麼遇一個瘋子啊,我屏住呼吸悄悄地走到瘋子的身後,企圖從他的身旁偷偷地鑽進小門然後衝向大街,可是,瘋子突然轉過身來,用散發著惡臭的身體擋住我的去路,我向左側躲過去,他也跟著我轉向左側,我向右側,他也轉向右側。唉,他媽的,這個該死的傢夥,你憑什麼不讓我過去啊,我正與瘋子糾纏著,一個長相與瘋子一模一樣的男人興災樂禍地向我走來,不用問,這一定是親哥倆,我立刻走到他的跟前請求他把自己的兄弟勸走,放我過去。那個男人走過去抱住他的瘋子兄弟,我再次來到小門前準備衝出小門,可是,這親哥倆死死的相抱著,共同阻止我穿過小門:
  「不行啊,我的弟弟說什麼也不讓你過去!」那個男人衝我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過!」
  「我也說不清楚,他就是不讓你過,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把他惹生氣啦,沒準還會打你呢!」
  「打人,憑什麼打人,打人是犯法的,是要賠償的!」
  「犯法,打人犯法,要賠償,他媽的,我們工人下崗咋沒人管呢,我們的工作沒有啦咋就賠償我們啊,我今天就打啦,看看能怎麼的!」瘋子突然開口說話啦,順手從一處破牆頭上揀起半塊磚頭,瘋子的哥哥則揀了個整塊的磚頭遞到瘋子的手裡:
  「用這個,那個打起來更有勁!」
  「啊——,」我驚懼地喊叫起來,瘋子惡狠狠地舉手準備向我拋擲磚頭。我轉過向著胡同的深處落荒而逃,瘋子的哥哥一把拽住我:
  「哥們,別跑啦,你是跑不過他的,」他指了指瘋子。
  「那可怎麼辦啊!」我絕望地問道。
  瘋子的哥哥一隻手拽著我,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塊破沙輪:
  「哥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哥倆都沒有工作啦,沒有任何收入,我的弟弟給逼瘋啦,這樣吧,哥們,這是我們廠生產的沙輪,你買一個他就會放你走的!」
  「呵呵,原來如此啊!」我那一顆懸著的心漸漸平穩下來:
  「行,只要你們放我過去就行,這個破沙輪多少錢啊?」
  「五十,」瘋子的伸出一隻大手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
  「五十,五十元!」
  「啥,一個破沙輪要五十元,真有你的!」我掏出二十元錢塞到瘋子哥哥的手裡:
  「朋友,拿著,這二十元錢買點大米去吧,沙輪我也不要啦!謝謝!」
  我轉身向著小門走去。
  「哥們,把這沙輪拿走啊!」
  「不要,我可不要,沒有用!」
  我終於穿過小門,可是擡頭一看,唉呀,儘管人來車往的大街近在咫尺,可是我卻沒有辦法走過去,在我的面前是一棟又一棟任意搭建的非法建築物,我努力尋找著通向大街的出口,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情急之下我準備鋌而走險闖進那些非法建築物然後從房門裡逃到大街上去。於是,我悄悄地爬上板杖偷偷地溜進一家住戶裡,我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又拐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裡,啊,出口在哪啊,出口在哪啊,我在漆黑的屋子裡四處亂摸,怎麼也尋找不到出口,無意之中卻按動了電視機的開關,碩大的電視屏幕剌得我睜不開眼睛,我繼續毫無目的地尋找著出口。突然,一個女人從電視屏幕上爬了出來,啊——,這,這,這不是午夜凶鈴裡那個貞子嗎?我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我不敢面對貞子那只令人魂飛魄散的大眼睛,貞子瞪著那只可怕的大眼睛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我已經退縮到牆角,再也沒有退路,貞子已經緊緊地貼在我的身上,我絕望地喊叫著,可是卻喊不出一點聲音來,我拚命地喊啊、喊啊,可就是喊不出任何聲音來,啊,貞子突然伸出一支慘白的枯手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完啦,完啦,……我繼續絕望地喊叫著:啊——,啊——,啊——,
  ……
  我終於睜開了眼睛。
  「怎麼啦,怎麼啦,」身旁的媳婦擡起身來無比關切地問道,我驚魂未定:
  「快,親愛的,快開燈,貞子抓住我的脖子不放,唉,可嚇死我啦!」
  「嘿嘿,」媳婦打開檯燈:
  「我讓你看,我讓你看,作惡夢了吧,以後看你還敢不敢看!」
  「啊,親愛的,可嚇死我啦!」
  我緊緊地抱住媳婦!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