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中心行的少婦們》作者:江小媚
中心行的少婦們
第一章
作者:江小媚
老姚坐在新落成的大樓裡,那是剛剛在寸土如金的市中心拔地而起的一幢藍色玻璃幕牆的大廈,為他設計辦公室的是歐洲有名設計師,他還請來了香港的風水師,將那真皮的轉椅位置規測了一遍,還聽從那大師的勸告,在座位的後面擺放了巨大的玻璃缸,養著幾條金龍魚。這時他在能打乒乓的辦公桌翻弄著一疊擋案卷。
許娜。37歲,丈夫陳家明:市司法局離職幹部。
趙鶯。40歲,丈夫郭忠:政府辦接待處處長。
周小燕。32歲,離異。
張麗珊。29歲,丈夫唐萌:公安局政治處科長。
老姚的眼睛不看別的,只對著她們的年齡和家庭這一攔,這幾人都是從總行調來的。老姚的鏡片後面掠過一絲不易察覺到的竊喜,他用內線電話吩咐他的秘書,晚上在怡樂宮宴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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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的電話?」唐萌問著踱過去到了張麗珊身邊,然後,從她的脖項那裡撥弄她長長的秀髮。
麗珊伸伸懶腰,雙手高舉如同作出歡呼一般說:「好了,你可以解放了。我要上班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休假,我的假期還有一個多星期哪。」唐萌那雙手不斷觸摸她的肩膀、背部、腰部,還有安心地依偎在他身邊的妻子撒嬌的摸樣,在他眼裡看來這幸福的日子過得太快了。
因為興奮把臉漲得通紅的張麗珊像是喝多了酒而醉一樣倒到地上,一會像軟骨動物一樣彎著腰躺在地板上把頭枕在唐萌膝上。「我不管,你自行安排吧。」
她仰躺著臉對天花板上的吊燈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因為是大刺刺的姿勢,輕薄的睡衣肩帶在圓潤的肩膀滑下來,露出了白皙的肌膚,有時甚至可以看到沒戴胸罩的乳房。
唐萌把她像是小嬰兒一樣輕輕舉起來抱在膝上。麗珊把兩腿大大張開,轉過來面對著他。她的睡裙蓋住唐萌的膝蓋,他就這樣親吻她的頸部。麗珊的屁股不安地挪動起來,她感到了唐萌兩腿中間正在膨脹了的一堆,吃吃地笑雙手圍著唐萌的頸子說:「說慌了吧,匹諾曹的鼻子伸長了。」
「沒說慌,沒說慌,鼻子才長錯了地方。」唐萌也笑出來。
兩個人就這麼一直額頭靠著額頭忍俊不住,麗珊的手往他的小腹處摸索,寬敞的四方短褲鬆緊帶太繃了,她的肘子一拐就從褲管進去,嘴裡不依不饒地說:「說好了,都不穿褲子,你不守信用的。」說著說著,竟從褲管裡將一根堅挺著的東西掏弄了出來,她自己把一個雪白的屁股踮了踮,小腹往那手中擒著的脹大了的肉棒一湊,兩瓣粉紅潤濕的肉唇一含,就把那根粗碩的東西盡致地吞陷了進去。
唐萌只覺得龜頭讓一個溫暖濕漉的柔軟包裹著,本來端坐著的身子往後一躺卻把緊繃繃的小腹朝上一湊,麗珊輕歎地「啊」了一聲,心裡就激起了一陣悅心悅肺的舒暢。已經充分潤濕的花瓣牢牢地叼住了他的陰莖,就這樣等不及他的動作,她的屁股歡快地搖擺了起來,一條纖細的腰肢像楊柳迎風拂動般婀娜多姿地晃蕩了起來。
麗珊高張著雙臂自顧地狂放運動,她上下竄動的幅度隨著心中燃燒了的慾火越來越大,過了好一會兒,她輕聲說:「著火了……」這時,她把手掌的五指叉開,插進了自己的頭髮,緊接著又說:「燒得難受。」
唐萌就是喜歡看她情慾高漲時的表情,像哭,像生氣,也像在撒嬌。本來她的一雙往上斜吊的眼睛,此刻細瞇著就剩下一條細縫,小巧筆挺的鼻子皺出了橫直幾條細紋,豐滿圓潤的嘴唇微啟欲滴,不時地將舌尖探了出來,迅速地在唇間舔弄了一圈。唐萌心中醺醺的醉了,這就是他的妻子,那難以捕捉的千變萬化表情中似乎蘊藏著女人無限的妖嬈。
唐萌這時是按捺不住的了,他弓起身來就將自己還沉浸在歡娛的妻子摟抱起來,都有一米六的麗珊在他的懷裡顯得嬌小玲瓏,他狠狠地將胯間那碩大的肉棒緊緊頂住,而將她的身子擺放到沙發邊的茶几上。擄過她的一雙玉腿扛架放到肩膀上,猛烈地頂縱了幾下。
麗珊的聲音已變得如貓一般淒勵綿長,他清楚正是關健的時候,一刻也不敢耽誤,搖動柔韌的腰際如狂風暴雨般輪番衝擊,一時間就汗如雨淋、氣喘如牛,一顆汗珠晶瑩剔透爬落到了他的胸膛,像是嵌在身上的一粒鑽石。
他好像渾身的熱血在蓄積,全都凝聚到了小腹,充實到了那根肉棒。就在這此時他也忍受不住,將自己釋放了出來,而麗珊也被捎帶著兩眼翻白高聲大叫。
「死了……」那語音尾調像吹過虛空的風般綿遠,隨即消失不見。而接下來,只有死一般的靜寂,從麗珊躺著的角度來看,馭御在自己身上的老公如同變成屍體一般倒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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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燕正窮極無聊地獨自一人逛商場,本來想慢慢地走回公寓,再順便找個地方吃晚飯。可是接到了行裡的電話,休假了這麼些天真的讓她煩透了,正想該找點什麼事刺激一下自己鬆弛的神經,她馬上打了個車回公寓。
整幢樓的外觀貼著白色的瓷磚和住宅區大面積的綠化看來十分融洽,她的房子緊閉著也能感到充沛的陽光,無論是白天黑夜或是拉閉窗簾,總感受到城市久違的綠色,還有高尚住宅區優雅怡靜。
周小燕算計著時間,儘管肚腹咕咕作響,已不記得那時吃過東西,但她還是覺得泡個熱澡能讓自己的神經得到鬆懈。她放了熱水,就在房間裡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剔白,對於洗澡她有著別於常人的熱衷,這也是經常遭遇前夫嘲笑譏諷的借口。她打開衣櫃坐在床沿上納悶,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周小燕總覺得能穿著的衣服太少了,其實她的衣櫃裡已掛滿著衣服。
走過去輕輕推開了浴室的門,浴室裡雲霧繚繞,她金雞獨立地探進了一隻腳尖,水溫不冷不熱正合適,朦朦朧朧的她就躺到浴缸裡,雪白而粉嫩讓水這麼一浸泡,頓時就像筋骨抽盡了,全身忪忪垮垮漂漂渺渺地就要升騰飄舞。她靜靜地躺在水裡,身子像是失去了知覺,水托著她雪白的胴體,就這麼浸泡著她,四肢半浮半沉地飄著,她看到了自己的雙峰在激盪的水裡肉團團地搖晃,粉紅色的乳頭像洶湧的海面的浮標一樣隨波逐浪地漲挺了起來。
周小燕的一雙手掌揉搓著脖子,揉搓著她露出水面的背脊,然後便撫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乳房不大不小,盈盈一掌,她的小腹平坦緊致,她的大腿欣長挺撥,撫摸著她的肚臍眼,那是一輪柔和的滿月。再往下面,那些萎靡的毛髮經過水的漂浮輕佻地搖曳,極像水裡的海澡隨波飄零。
她充滿愛憐地用手撫弄著,她把一隻手按上去,再放另一隻手上去,兩瓣厚實的肉唇如同花朵盛放,她總認為肉唇是緊閉著,像黑人一樣憨厚的暗紅色十分傷感十分神秘,如同一把銹鎖,鎖住了無數令人傷心的故事。偏是那些故事像酒精一樣易於揮發,一旦張開了,頃刻彌於無形。
她的手指像撫弄珍寶一樣按捻著身體最隱秘的地方,在她的手指擺弄中張開了一片粉紅的美麗的肉慾世界,她有些暈眩,體內有一種東西在萌芽,有一種如同魔障的汁液鼓鼓囊囊地蔓延在她的體內。那東西正在汩汩驛動,不可遏制地驛動,在充滿身體芳香的漩渦裡驛動。
周小燕的眼睛在朦朧的燈光下因為羞恥而變濕,她的嘴唇在慾望的沖刷下張開又閉上,雙腿順著歡樂的方向而蠕動張合,突然,一隻高掛在缸壁的腳重重滑落到了水中,撲咚一聲激起了無數的水花,這聲音聽起來很誇張,讓她兩耳一陣轟鳴,頓時有一種喪魄落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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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籌建組成了的中心銀行行長姚慶華什麼人也不帶,自己駕著車先到達了恰樂宮。這裡的經理早已等候在門口恭迎著他,畢畢敬敬如同恭迎財神一般,其實他就是真的財神,只要他大筆一揮,從中心行裡貸出幾十萬也只是酒後的一道手續。
穿著緊身旗袍的小姐將他迎進了貴賓廂房,姚慶華辭退了一眾服務員,自己倒了懷紅酒慢慢地品嚐著,悠然地踱到了窗戶跟前,把落地長幔一掀。
最先到的是許娜,她自己開著兩座位的紅色本田雅閣,一條豐腴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從車門探了出來,然後,手提著裙裾才從車裡努出了身子,細跟的鞋子太高了,使她站到地面上一個小小的趔趄。她反過身子再到車上找出提包,從樓上姚慶華見到了她一個像是充足了氣的圓球般屁股扭擺著,接著她拉了拉身上的披肩,走進了恰樂宮張燈結綵的大門。
許娜是他的副手,所以姚慶華在赴宴的時間作出了很藝術的變動。而且他跟許娜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他笑呵呵迎進了許娜,一邊回頭說:「許小姐,許行,風韻不減啊。」
「你也不顯老的。」許娜說著坐到一端的單人沙發上,雙腿很雅致地高蹺了起來。
姚慶華遞過去酒杯,並問道:「怎麼樣,調你過來,沒有其它情緒吧?」
「服從組織唄。不過,聽說姚行長當家,我覺得不錯。」許娜把話說得滴水不漏,乖巧圓滑。姚慶華早聽說這女人的厲害,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真面目。
「許行,現在我倆可是縛一起了,誰也跑不了誰,希望我們能配合得好。」
姚慶華舉了舉酒杯。
許娜也回了一下,優雅地把酒杯放到唇間,蜻蜓點水般一抿。這才笑著說:「姚行不只是宴請我們嗎?就不要談工作了吧。」
「好的好的。」姚慶華只好順水推舟地說。
這時門外就有大聲的喧嘩,一個高尖的聲音:「都到了嗎?」
趙鶯身上那襲紅旗袍如同一團火焰,一下子明晃晃地燒到了他們的身邊,許娜作了介紹之後,趙鶯就握住了姚慶華的手連著搖動幾下說:「早聽說姚行長少年老成,今日一見果然是年輕有為。」
「哪裡哪裡。」姚慶華說著,斜眼瞄了她一下,這是一張耐看的臉,比她的實際年齡還年青得多,鵝蛋形的臉大眼睛高鼻樑,一頭半短卷髮看似繚亂其實卻是別有用心,最是吸引人的是她的嘴巴,薄薄的嘴唇嘴角上撇。
又有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姚慶華的臆想,進來的這一女人又是另一景象:一襲貼體的西裝雪白飄逸,下身卻是瘦管長褲,把一條腿箍得修長如錐,充滿彈性的步伐一走一躍,長卷髮也就隨之一撲一撲飄動。許娜立起身來對他說:「周小燕。」周小燕微笑著向他點頭致意,動作大方瀟灑。
姚慶華剛目送她坐下,眼前又是一亮,卻是張麗珊,她穿的是紫色的拖地長裙,沒了周小燕的瀟灑,卻又見出了另一種高貴雍容……姚慶華忽然感到一陣微微的暈眩,還沒曾正式喝酒,卻有一股酒意湧上了他的腦門似的。
姚慶華將她們招呼到餐桌來,眼瞅著許娜光潔的手臂上那條金光亂竄的披巾不時滑落,露出細膩白皙的肌膚,剛才灌下去的那小半杯紅酒好像漸漸著力了,他覺得兩眼發熱,視線都有點朦朧起來。周小燕耳朵上那枚金梅花,便像火星子般,跳躍了起來。
菜是早就議好的,奢侈豐盛,燕翅鮑一應俱全,還有日本來的深海石斑,澳洲的龍蝦,其實像他們這些人早已慣了山珍海味。
姚慶華把自己帶來的一瓶路易十三拿來開了,醇酒美人,酒他倒不大敢喝,美人卻目不暇接。他拿起杯子說:「各位,如今我們走到了一起來了,我希望能跟諸位同甘共苦,把我們行搞好。」
「共苦就不要了,同甘聽著倒不錯。」是張麗珊的聲音。
姚慶華怕那幾位跟著起哄,赴緊接下去說:「我宣佈,根據總行的意見,由我擔任中心銀行的行長職務,許娜為副行長,趙鶯是行政主任,周小燕為會計部主任,張麗珊為營業廳主任。」
這些她們都早已清楚的,儘管姚慶華說得慷慨激昂,但她們並不見得太過驚詫和激動。
許娜率先發難,她高攀酒杯站了起身:「感謝領導百忙之中款待我們。」
姚慶華就硬著頭皮跟她對飲了一杯,接著卻是周小慧。「能在你的領導下工作,我深感榮譽。」說得堂皇也無懈可擊。
喝過了姚慶華就不幹了,他說:「你們這樣車輪大戰,我肯定是頂不住的,我醉了,你們埋單嗎?」
「好啊,反正趙鶯在,以前這都是她的事,你就等著批准吧。」歪著腦袋的張麗珊說。
幾巡酒過去了,許娜的一對眼睛像兩丸黑水銀在她醉紅的臉上溜轉起來,張麗珊那雙細長的眼睛卻瞇成了一條縫,射出了撩人的光芒,兩張臉都向著他,一齊咧著嘴笑。本以為幾個女人,姚慶華一人就足於應付,倒沒想到,她們幾個竟是暢飲不醉,而且群起而攻竟配合得如此默契天衣無縫。
「這樣喝不公平的,換過大杯,大家一齊來吧。」姚慶華說著,拍手招來了服務小姐,又再開了一瓶。許娜把肩上的披巾掀到了椅背上,只見她那黑色的晚禮服過於敞露,領口處兩團雪白的圓球,中間那條深深的乳溝。像太陽從海底驟然升騰,一道道的光芒把他的眼睛扎疼了。
再開的那瓶酒還沒見底,姚慶華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不聽使喚。
這時張麗珊的手機又響了,她皺著眉毛對手機不耐煩地說:「就完就完。」
趙鶯就笑著問她:「又是那位保駕護航的吧?」
「人家這叫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周小燕也跟著嘲笑。張麗珊就兩手捂到耳朵上,搖晃著腦袋一邊說出幾個不聽。
「要不,請他上來。」姚慶華說。
張麗珊回他:「不了,我先告退吧。」
「那我叫個車送你。」他見她走得踉踉蹌蹌,怕是要醉了的樣子。
許娜就攔了他:「不用的,那位一准在樓底下的。」
而姚慶華自己也昏昏欲睡,一看時間也不晚了,看來下面的節目只好取消,就招來了小姐結帳。
下電梯時,趙鶯瞅著姚慶華沒跟上,就悄悄地對許娜咕嚕道:「怎麼找這樣一人當行長?」
「剛好他原是這地方的主任,剛好這地方蓋起了大樓,剛好要在這大樓成立中心銀行。」她一連說出了幾個剛好,說著又問周小燕的感覺。
周小燕只是緊盯著電梯裡閃爍的液晶顯示,冷冷地吐出兩字:「粗俗。」
「大家將就吧,這時間不長的。」許娜說得胸有成竹。
趙鶯打開在自己的車門,她就站在門旁,卻見周小燕並沒有跟上來,只是攔了一部出租車揚長而去,她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孤傲冷酷的女人,怪不得丈夫會離她而去,真不知怎樣的男人才能降服住她。
許娜已將紅色的雅閣發動,從車窗探出頭來對她說:「你怎就不識趣,你知道人家還些別的節目。」說完轟的一腳油門,車子一溜煙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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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娜一到家裡,就發現老公陳家明剛出去不久,廳裡擺著的棋盤上黑白子鋪排得並不密麻,一盤並沒下完的棋,茶杯裡的茶葉看著還是新鮮。一准又是哪個情人急召了去。
許娜知道老公有情人,還遠不止一個。他是那種專為女人而生的人,身材欣長,長相斯文,舉止談吐風趣優雅,這種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得到女人青睞的。許娜不聞不管,從不過問老公的行蹤,同時也要求他不要過問自己的行為。
他們就是這樣一對夫妻,各人都有自己的房間,也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哪天來了激情就同床一晚上,過後,又各自恢復到本來的狀況。
許娜只覺得臉紅耳赤,今晚的酒有點過量,她把身上的黑色晚禮服褪了,一對豐碩肥美的乳房就呈現出來。這款衣服確實不能戴乳罩的,她只留著狹小的內褲。兒子讀的是全日制學校,這省去了她很多的時間,就這樣她將臥室裡洗手間的單人蒸汽室開了,就回到了客廳倒在長沙發上。沙發也是黑色的,有楠木的底座,一俱潔白豐饒的肉體就這樣橫躺在上面,極具視覺的衝擊力。
她撥出了一個電話,在電話接通時把自己的大腿蹺起,腳趾活動著,看著上面一片片沾成銀白的趾甲。
終於接通了電話,她壓低嗓子問道:「你在做什麼?」
「上班的。」那邊一個男子的聲音,充滿著不可抗拒的磁性,見這邊許娜沒有答話,那邊又說:「你過來嗎?」
「不了,我喝多了酒,想早點睡覺。」許娜把聲音盡量拖長,顯得慵懶。
「要我過去嗎?」那邊又問。
許娜吃吃地笑,頓時眉飛眼舞地:「當然想,可是不行。你上班去吧。」
「好的,那我掛了。」
許娜頓時索然無味,重重地放下了聽筒,邊走邊褪下內褲,朝洗手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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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裡趙鶯就感覺到異樣,老郭正參加市裡的一個接待活動住到了迎賓館,進門的鞋架上卻有雙女人的平跟鞋子,而客廳裡悄然無人。她換過了自己的一雙軟緞拖鞋經過兒子郭燁的房間,聽見裡面有肆無忌憚的呻吟聲。
十九歲的兒子還是個高三的學生,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秉承其父親精巧瘦小的身體,反而更像趙鶯長得人高馬大,身體已發育到了年齡的之前。趙鶯也清楚兒子絕不是那些安分守己勤耕苦讀的靦腆男生,從兩年前就已經開始結識異性朋友,其中不泛有他的同學、他同學的姐妹,還有網上交往的女生。這讓趙鶯很是苦惱,也多次說服勸規過他,他口裡敷衍應允,其實依然我行我素全然不當一回事。
趙鶯繞過去到了陽台,兒子房間的窗戶遮上了窗簾,但從一個神秘的洞穴作弄出來的聲音更加蠱惑煽情,甚至使趙鶯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把耳朵貼附到玻璃窗凝神貫注地聆聽。兒子粗重的喘息,像是背馭重負經過長途跋涉,而女人的聲音卻尖細綿長,那是從嗓子底裡發出的嘰哼。趙鶯對這種聲音當然熟悉,一下就好像挑動了那一根神經,她不禁雙腿發軟,心跳異常。
在黑暗中,陽台好像壓抑得厲害,天空躁熱使人難奈。裡面的響動越來越激烈,肉跟肉啪啪啪的撞擊聲、唧唧唧如屋簷雨滴一般淫水聲,使人不由自主地想像著一起一落的衝擊,她的神經緊張了起來,兩人同時喘著粗重的聲音,時而沙啞時而濃厚,咕嘟咕嘟像是冒著泡沫,然後漸趨低微,偶爾還吁口氣,或是重重地舒出胸腔的愉悅。
女人的呻吟愈加強烈,化作淒楚的尖叫,彎彎曲曲尖利的喉音,有高有低像一團亂麻似的,並成一聲狂喜的嘶吼。把趙鶯攪和得心馳神蕩,一雙豐腴的大腿緊緊夾住,還是擋不住從那腿縫間滲出的一些濕潤的滲洩,她落荒而逃一般的回到了臥室,把身上烈焰一樣的旗袍脫了,把束縛在胸脯上的乳罩脫了,把肉色的絲襪連同內褲一齊脫了。在浴室裡她讓冷水淋漓盡致地從頭往下衝涮。
「媽,你回來了。」趙鶯一驚,用手抹去了眼睛的水沫,不知什麼時候兒子郭燁已經在她的臥室裡,她下意識把手擋到了胸前,一想到自己赤裸的身子就暴露在兒子跟前,她的臉頓時貫腮徹耳的漲紅。兒子也是精赤著上身,只有一條白色和四角內褲,能見到褲襠那處隆起的一堆。
「你怎麼不響不動就進來?快先出去。」趙鶯急著驚叫,隨手撈過一條浴巾就包住了雪白的身子。出了浴室,見兒子斜倒到了她的床上,臉上有縱慾後殘留著的疲倦,眼圈烏黑。「你幹了什麼事了?」趙鶯問著。
兒子的嘴角掛著不以為然的冷笑,「媽,你緊張什麼啊,都那個年代了,不就是玩玩嗎?」他回答得輕描淡寫。
她從衣櫃裡掏出一件粉紅的睡袍披到身上,再將浴巾褪出,她的這些動作當然不能掩飾住整個身子,眼角描到了兒子緊盯著自己腿縫那一處錦繡的毛髮。
「你又弄到了誰家的閨女?可別等到人家肚子大了後悔。」趙鶯平淡的語調說。
兒子就笑了:「媽,你竟這麼頂真。」一雙眼睛極不老實地在她的身上絞著剪著,情慾濃烈的趙鶯沒感不妥,反而更是放蕩地將雙腿盤屈到了椅子上面,任由那睡袍的裙裾縮上。
第二章
作者:江小媚
周小燕自己打了車回到公寓,其實也沒有什麼要忌諱她們的意思,只是她不想在車上那個節外生枝地派生出其它的節目出來,周小燕清楚,她們都是善於折騰的,腦子裡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念頭,不定誰頓時浮現出一個怪詭的主意,又將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她回到公寓,在自己獨自的世界裡,她把身上白色的套衫連同裡面的乳罩和內褲脫了個精光赤裸。
周小燕的身材十分高挑,雙腿欣長臀部高翹,一捻纖細的蠻腰加上不大的乳房使她看上去輕盈雅致。她從衣櫃裡拿出運動掛包,順手塞進去一套乾淨的內衣褲。轉身到了陽台把涼曬著的泳衣取下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再套上去體恤短褲,然後就沖沖地步出家中。
從電梯裡出來,月亮乾淨圓潤地點綴在天空,夏天的晚上總是令人陶醉的,微風迎面吹來涼颼颼的舒服,花朵在路邊的圓壇中不知疲倦地開放著,說不出的芬芳和美好在空氣裡來回飄蕩著。在這住宅區的東北角上有一露天的泳池,周小燕就在那兒學會了游泳,像她這種剛剛學會能在水裡暢遊一番的人,自然很快地迷戀上了並且全情地投入了,以至每天都要抽出時間在這游池中度過個把二個多小時。
她從無人看管的入口處打了卡,直接就到了泳池邊,站在波光瀲灩的水邊看著遠處的燈火樓影,迎面吹來的帶著夜色濕潤的風讓她躍躍欲動,慢慢地脫去了她寬敞的短褲、白色的體恤,穿好在身上的天藍色的泳衣把胸前那兩陀卓立尖挺的乳房兜得原形畢露,雪白晶瑩的肌膚上彷彿有藍色的火苗在燃燒著。
她揚臂挽束著頭髮,將一頭長髮盤進了泳帽裡,然後把泳鏡掛到了肩膀上,扭轉著脖頸活動了了臂膊,擺動腰肢壓了壓腿,從那不銹鋼的扶梯下去,伸出一條腿在水裡攪動著,一陣清爽舒心的冰冽讓她興奮異常。
撲通一下跌進水裡,捧一把水潑在臉上,再將臉壓到水面沉浸幾下,一切準備就緒了。她的腳尖在池壁一點,腳尖併攏雙腿一夾,身子像魚一般迅速地往前滑出。那水就讓她的身子犁開了一道波紋,玻璃般的水帶著吟唱在深處輕晃。
她氣喘吁吁地游上了一個來回,就站在池邊朝四處張望,晚間的游泳池裡人煙稀疏,只有幾個狂熱的愛好者,還不停地機械地游動著,很賣力而且游得很專業。遠處的救生高台坐著那年紀很輕的救生員,似乎對著游池打起了哈欠,突然他見到了周小燕,眼睛放亮發出了閃爍的光芒,如同注入了新鮮血液般的渾身激動了起來。
其實他的距離很遠,而且晚間的光線也並不充足,只是對著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但那女人優雅的身姿已足以引起莫名的興致。本來就是很枯燥乏味的工作讓他昏昏欲睡,要是再不來點靚麗的景色愉悅其眼睛,他真的會瞌睡了過去。
對面那藍色的身影又開始了游動,清澈的池水把她的身材暴露無遺,一個豐盈飽滿的臀部,一條柔軟細膩的柳腰,一雙欣長的腿在水中來回蹬夾。這一切都無可挑剔,但他從游泳專業的角度看,她的動作很標準,但是很機械,其中發力的感覺不好,顯然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當周小燕從那一頭游到池邊時,抬起頭來抹去了臉上的水摘下泳鏡的時候,就見到池邊上面一雙奇大的腳丫和長著細密毛髮的小腿,沒待她把眼光收回,眼角飛斜卻見到他兩條如錐般修長健碩的大腿和緊狹的游泳褲束住的男人那一堆東西。她不禁一顫,心裡蕩漾著奇異的感覺,彷彿聽到了叮叮咚咚的聲音,像水流像心跳像音樂。
「你雙腿的發力不恰當,你沒覺得總是游不快嗎。」他從池邊俯下身來對她說,周小燕仰起脖子,那是一張年輕充滿朝氣的臉,五官輪廓都異常飛揚顯突,一雙炯炯露光的眼睛,一閃就把人罩往了。
「我也是剛學的。」她有些緊張語無倫次地說。
「哪個蹩腳的老師教的你啊,真的是誤人子弟。」他尖酸刻薄地說,周小燕目眩神迷地看著他在月光下褪落著身上的體恤,高舉著雙臂的姿態生發出優雅但令人幾欲發狂的蠱惑,接著就跳進了水裡,大大冽冽地說:「聽我的口令,按我說的做。」
「我幹嘛要聽你的?」女人的矜持讓她脫口而出。
他一愣,像是一時明白了過來,訥訥地說:「不收錢的,我算是白幹。」
「義務的我也不要。」說完,周小燕轉身就要游開。
他一把就扳住了她的肩膀,甚至有些粗魯地說:「告訴你,多少人死皮賴臉地讓我教,我還不幹哪。」
水面稍稍傾斜,水波像刀鋒般發藍,周小燕無聊地拍擊著水面,忽然她有些不著邊際地問他:「你怎會幹這工作?」
「署假賺點錢。」有一潑水濺到了他的臉上,他用手一抹,那濃黑的眉毛經水這麼一浸更加生動。
「你還是學生?」周小燕再問。
他說出了當地一所知名的體育學院。倆個人就在池邊閒聊著,周小燕知道他已是大四的學生,沒有多少課了,正在實習階段,辦過游泳班販賣過游泳裝備,應聘到這小區的游泳池當救生員還兼職場地工。
「你對到這裡游水的每個女的都這樣嗎?」一種年齡上的優勢使周小燕肆無忌憚,她笑著逗弄起他,他的鼻子裡嗤的一聲,雙手往前一撲,一個身體平攤著像魚一樣靈巧向前滑出,緊夾著的一雙腳丫在水面一擺,把大泡的水盡往她的臉上噴濺。
周小燕猝不及防,嘴裡讓水一嗆,雙手赴忙掩住了臉,對著他遠去了的影子大叫著:「你瘋了嗎。」那個揮舞著雙臂將個身體彎弓的背影好像聽不見,自顧奮然地拍擊著水面,把那平靜的水池攪動得翻山倒海般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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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行裡突然來了四位貌若天仙的少婦,像煮開了鍋的水一樣沸騰了起來。
姚慶華給她們每人都裝修了一個套間的辦公室,趙鶯倒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級別的待遇,張麗珊就不同了,對著美輪美奐的辦公室,從休息的臥室到衛生間走出竄進,著實感歎了一遍。
周小燕倒不覺得,她既沒有受寵若驚般的興高采烈,也不鄙視這新工作環境的奢侈,她一如以往,竭力保持著平靜的心態很快地投入工作。許娜卻一進辦公室就把門閉了,她將身子灘到沙發上,微閉著眼睛,她的臉上現出了倦態,但不是痛苦、也不是病態的,而是失眠過後的睏倦,她的內心正在抗拒某種迷人的絢夢,因而疲倦不堪。
她把眼睛瞟向辦公桌上的電話機,那裡有紅黑兩部座機,紅的是內線,黑的直接通往外面,而一旁放著她鍍鉻外殼的手機,那綠色的信號燈不停地閃耀,就是不鳴叫。她在期限待著那個叫阿倫的英俊男人的呼喚。
許娜從不缺乏男人,只要她願意,便有許多不錯的男子,拜倒在她的裙子底下,這麼些年她經過多少男人她也不記得,有的甚至重逢了她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肉體上的關係。但卻是這麼一個混跡胭脂圈裡的男人,讓她過目不忘,心甘情願地為他苦苦地等待著。
那是因為上一段時間,許娜負責接待上面下來檢查工作的一個小組,就安排到了這城市裡久有盛名的綠島山村,幾天下來把她的身體累得像是掏空了似的,客人興高采烈地滿是稱許地離開了。而她卻神情黯然地癱放在大堂的沙發上,綠島山村的老闆楊成見狀,對她說:「你應該到我們的蒸汽浴室放鬆一下。」
真的是個不錯的建議,許娜隨即精神為之一振,便讓他開個單人的房間,步進電梯時,她彷彿見到楊成充滿曖昧般的笑臉。在一間極為豪華的房間裡,一半是小型的桑拿蒸室和寬敞的浴池。許娜迅速地脫去衣服,光著身子裹上潔白的毛巾,就進了蒸汽室,迎面撲來的是溫熱的粘粘的白霧,飄渺的蒸汽在蕩漾著讓人如同身處狹小的舟上。
許娜解去了身上的浴巾,把自己晶瑩雪白的身子盡情地接觸著白霧,蒸汽滋滋地作響,一團團的浩浩蕩蕩地噴湧出來,熱烘烘地匝著她的裸體,她的臉上一陣陣發熱,在一片濛濛乳白中,人也跟著懶惰更加倦怠,迷迷糊糊地好像抬不起眼皮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她才醒了過來,拿著毛巾剛拉開蒸汽室的玻璃門,猛然發現房間裡有一男子,她心頭一震,把那毛巾遮蔽到了胸前,怒聲斥問道:「你是誰?」
那男人稍微轉過身去雙手舉到肩上說:「別緊張,是老闆讓我服伺你的。」
許娜把毛巾圍住了身子,見桌上擺放著飲料水果的盤子,臉上也變了另一樣子,口氣輕緩了許多:「你這人怎這樣,該懂得敲門進來吧?」
「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離開。」男人這才把臉轉了過來。
那是一張白淨的臉,溫文雅致五官均勻,眼睛裡有一種憂鬱迷人的光采。很年輕,許娜心裡估計不出二十六七歲,不禁暗暗地歎息:楊成這老狐狸,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連同偏愛哪種男人都一清二楚。那男子遞給許娜一杯冰鎮的果汁。
「叫我阿倫,先泡個溫水澡,要我離開嗎?」他說著,許娜不置可否,只是自顧將腳尖撩了撩浴池的水,然後,乘他不備將腳尖朝他一抖,把一陣水花濺到他穿得齊整的身上。她哈哈地笑了,把身上的毛巾一扔,身子像滑膩的魚般溜進水裡。
按摩池裡咕咕地冒著熱泡,滿是情趣地漂浮著玫瑰花瓣,許娜的身子沉沒到了水裡,她長長的頭髮已被水波盪開,像黑色的澡類一樣地浮了起來,許娜塗著大紅指甲油的手掏起水,水從她的指縫間漏下,她的腳趾勾動著,用花瓣戲弄著自己的身子,那場景看來極為妖冶足以使男人驚心動魄。
阿倫在一邊解下了領帶、脫去了襯衣,當他擺動著腰胯褪著長褲時,許娜的眼光直愣愣地停在他飽滿高翹的屁股上面,他的裡面的緊縛的黑色三角內褲,把那男人的東西兜得鼓脹脹地,雙腿挺撥肌肉稜角分明,男人健碩的身子像是重拳一般沉悶的擊中了她身心最敏感的一隅,不可避免地激起了她的情慾,一種期待的充滿希望的感覺支配著她。她的眼睛有些濡濕,舌尖迅速地在豐滿的嘴唇間繞了一圈,一聲呻吟幾欲從心腔底處冒了出來。
阿倫慢吞吞地步入水池,他屈蹲下身子讓溫暖的水浸泡他的胸間,池子很大有足夠的空間容納著兩俱胴體。他就在許娜的背後,手按在她圓潤光滑的肩膀上從脖頸那裡開始按摩了起來,他的手法嫻熟部位拿捏得極為準確,一會是姆指使勁地按壓一會又緊成拳頭或用手背在她的脊樑骨上拍擊,一陣陣舒心悅肺般的愜意讓許娜渾身發軟,像是剔去了骨頭似的整個身子隨波逐浪。
爬行在她身上的那雙手越來越放肆,所到的位置也越趨敏感,已經停留在她肥厚的屁股上面,他的雙手掰弄著她豐饒的屁股蛋,許娜的心裡一陣慌亂,好像就要戲弄著她兩瓣肉唇似的,她心急火燎般地期盼著,但那雙手卻輕擦而過,在她的大腿後面一路摁壓下去。
阿倫清楚,這是個熱情如火的少婦,不但臉蛋漂亮動人,更有一身讓男人瘋狂的肉體,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她活得光鮮快活,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向人表示從來就不缺乏男人撫愛和滋潤,就像吃足了夜草的母馬。他想該放出些手段出來,單是常規的習俗當然不能取悅於她,要牽住她的心恐怕就不易。
心裡想著一雙手卻沒閒,從她的大腿一直拿捏到了膝蓋、小腿肚以及腳踝。
許娜渾身酥麻難捺,一個潔白的身子向後仰臥,緊緊地貼向他的前胸,更是把個屁股湊到了他還沒褪內褲的兩腿中間,如扇般的搖擺不定。
阿倫的一雙手從她的小腹處圈到前面,緊捏著她腿頂端那處韌帶,一捻一掐就讓許娜通體暢快,身子更是酥軟欲墜地依附到了他的懷裡,阿倫眼瞅著她胸前那對飽滿如脂的乳房在水中輕擺,上面的紅梅尖挺發硬,他低下頭在她的耳根淺淺親吻,她渾身一陣戰慄,嘴裡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他的舌尖遊走在她小巧的耳朵輪廓上,在她的耳垂那兒停了下來,雙唇緊掐著她厚實的耳垂,把許娜逗弄得咯咯地發笑,那笑聲放蕩嘹亮,難以掩飾心裡愉悅的歡欣。
阿倫將她抱了起來橫擱到了單人的按摩床上,一俱濕淋淋的裸體曲折起伏,肌膚晶亮細膩,一窩水泡聚結在她的肚臍眼上,濕漉漉的一叢燕草一縷縷地糾結著,上面還沾落著水珠像是晨光中的朝露。她的臉看似安祥平和微閉著眼睛,其實她渾身燥熱,體內一陣陣難忍的感覺沖蕩不休。
然後又是那雙手,雪崩似的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這樣愛撫一下就讓許娜激動了起來精神為之煥發,他一聲不吭的鎮靜和嫻熟的手法讓她驚訝,他的手指美妙而無恥地撫弄她的乳房,最後像捉住小鴿子那樣緊緊地握著,一動不動地把臉覆蓋到了她的胸前那對鼓起鼓鼓脹脹的乳房上。
阿倫側起臉,許娜飽滿的乳房上那枚像山葡萄的乳頭正朝他眨動著妖嬈的眼睛,他伸出長長的舌頭一下就勾動著了它,舌尖放肆地在她的乳暈四處撩撥,她的身子不安地挪動起來,他更加得意地緊含住她的乳頭,任它在他的嘴唇間發硬挺脹,用牙齒輕輕地磨嚼,許娜忍不住雙腿一蹬,腳尖緊繃腳趾大張。
阿倫的一縷長髮在許娜的胸前搔得她癢癢地難受,她不禁伸出手捋了一下,頓時一陣激情使她不自覺地撫摸起他的頭髮,更把手掌在他的臉上揣摩。嘴裡嗔怪著說:「你怎還不把褲子脫了?」剛是說完,阿倫已是扔開了手中濕漉漉的內褲,一根男人的東西氣勢洶洶張牙舞爪般的呈現出來。
許娜拿眼角一瞄,心裡頓時掠過一陣酥麻,像是肥厚的蘑菇一樣龜頭光滑細膩,上面凝結著晶瑩的一點精液,根柄上青筋盤繞,搖曳著像是醉倒了的頭陀那光禿禿的腦袋。她無比憐惜地用手輕撫起來,沉甸甸的飽滿厚實的感覺讓她心花怒放,她緊捻把握,更將那手指在龜頭那一處磨蹭,能感覺到他那東西在她的掌心上歡歡地跳躍。
阿倫感到了她的騷動,他的一根手指徘徊在她兩瓣肉唇中,一經觸摸那兒就像河蚌一樣敏感地閉合,唇間更有一些溫熱的汁液流滲,這是一個情慾勃發的少婦,已是到了苦苦哀求的地步,她的兩條雪白大腿擴張開來擺動著,一個肥厚的屁股在床單上來回蹭動。
阿倫手握著自己那根東西,就站立於床邊如蒼鷹凌空俯衝,好像能聽到那東西穿過氣流孜孜有聲,剛一插了進去,就能感受到裡面熾熱溫軟的包裹。許娜長長地哎喲了一聲,如同期待已久般地歡呼著。阿倫收縮小腹把個胯部緊迫過去,手攀著她的一雙大腿將它擱置到了肩膀上,然後就加大力度挺動了起來。
許娜才感受到了一陣充實的飽脹,又讓那東西肆意地磨研,早已是耐不住把個身子從床上騰起將兩瓣肥膩的肉唇盡力地高高聳起,一張俊俏的臉紅暈纏繞,嘴裡急促地喘出粗氣,雙手緊摟住阿倫的脖頸。此刻,阿倫的胸、腹、股都和許娜緊密貼合到一塊,彼此的手纏繞在對方的背上、脖子上,兩人的肌膚與肌膚之間,緊密得沒有一絲空隙,每一個毛孔似乎都相互觸合到了一起。
阿倫並不是一味追求向深處抽送粗魯莽干,在與許娜緊密貼合時,他前後緩慢地擺動下身,時而如蜻蜓掠過水面般輕輕摩挲,時而又是排山倒海一般猛插,更是用手指掰開了她的兩瓣肉唇,讓她肉唇頂端那一小粒探出頭來的肉瘤能夠跟龜稜親密地磨蹭。
最初,許娜只是一味被動地承受著他的衝擊,身子緊貼著他把雙大腿繃得筆直,但是當阿倫自下而上不斷衝擊、蹂躪著那粒肉瘤的時候,她再也耐不住這強烈的刺激,微微張開雙唇,愈發急促地嬌喘連聲,更把身子掀動迎湊著那根濕淋淋沾著白汁的東西。
阿倫心中暗自竊喜,他知道了許娜前面那一處敏感點以後,開始改變做法,他一條柔韌的腰像是安了軸似的活泛靈巧,扭動起來忽左忽右前頂後搗,不斷在入口附近徘徊,時而輕輕向後抽拉。
就這樣一會,許娜的快感已是一浪高過一浪、高潮迭起時的她那表情,美艷得像是怒放了的鮮花,她面部輪廓本來就極是雅致,五官均勻眉清目秀,那是張能激起男人好奇心的甜美臉龐,此刻在情慾的操縱下熾熱燃燒,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扭曲緊皺到一塊的五官時而像哭、時而像笑、時而苦悶難捺。彷彿就為了看到這張柔和、痛苦無奈而風情萬種的臉,阿倫傾注了所有精力,竭盡全力壓抑自己的快要宣洩的衝動。
他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拚命努力中,伴隨著一聲低沉悠長的呻吟,許娜已是到達高潮,阿倫只覺得他那雄健之根有一種絕對的使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緊密感,只是感覺著那一種緊緊的吸納,那是她溫潤柔軟具有吸盤般粘著力的腔壁裡潛藏著的無數快樂之蕾,它們一經觸動即就喧鬧舞動起來了。
那一瞬間,他瞠目屏息,極力忍耐著,阿倫清楚如果這時候一起到達高潮,那就違背了她的意願,胯下的這個女人不是很容易就讓男人給征服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也將喪失作為男人雄性的驕傲立場,化成一片襤褸被葬送而去。
阿倫從幸福頂端淪為被差遣苦役的囚犯,為許娜的快樂而奉獻著直至大汗淋漓雙腿發抖,他的身子撲到了她身上,將自己的臉埋入剛剛達到過高潮的她的一對飽滿乳房上,至此方可得到片刻的休息。
但是對於不斷追求著永遠的愉悅的許娜而言,這才不過是剛剛開了個頭。她為了尋求更強的快感輕輕側過上身,阿倫也相應的大幅度改變自己的位置,一下男女間的身子顛倒了過來,變成阿倫躺到了床上,而許娜跨上了他的身上,她手把握著那根還脹挺著的東西,對準她兩腿中間把條纖柔的腰肢一扭。
阿倫突然感到她的肉唇碰觸到自己的東西,緊接著頂端就被溫濕的氣息所包圍,頓時快感貫穿腦髓,他不僅抬高起身體,更將小腹往上頂湊起來。許娜鬆開了手屁股也隨著往下壓迫,雙手卻仍然緊壓在他的胸脯上面。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挺進,但是,他操縱、控制她的優勢也到此為止了。為求更多的愉悅,她幾乎毫不憐憫地命令他立即行動,毫無抵抗的阿倫像奴隸般馴服,再度鼓舞鞭策著自己充滿雄性魅力的屈起,任由她在那上面拚命地挫頓、馳騁。
雲霧繚繞的室裡看似靜寂但熱情更加熾烈,經過一個小時後,阿倫那東西終於像刀斷箭折般癱在餘熱猶存的許娜體內,在他汪汪不絕地發射精液時,許娜驚呼一般的高叫著,隨後像一團爛衣物或者橫空飛來的樹枝子之類的東西跌落到了他的胸前。阿倫感覺到了她發燙般的身子,確認落在懷裡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體香肉軟的女人,於是毫不猶豫地緊緊抱住了她,那一根已是癱軟了的東西也從她的體內緩緩退出。
第三章
作者:江小媚
唐萌閒極無聊地呆在家裡,手裡的遙控器撳得電視一閃一爍,原本說好了跟張麗珊同時休假,哪曾想到妻子的假期還沒完就上班了,把他閒置到了家裡。
唐萌不善交際,也沒有多少朋友,他跟張麗珊屬於父交子往青梅竹馬,他們的結合堪稱金童玉女男才女貌。其實唐萌長相並不差,作為男人也算是相貌堂堂魁梧俊撥的一類,可在愛妻面前他總是自慚形穢,在心裡總有那麼一種總佔著人家便宜似的感覺。
每當跟妻子上街,他總是注意到路過的男人紛紛把視線投到她的身上,在他眼裡那些男人的目光就像蒼蠅,這種聯想讓他怒不可遏。自從娶了她以後,他日漸感到了來自周圍環境的一股躁動不安的氣息,她像一隻美麗的獵物一樣置身於暗中的叢林,而他則得時刻承受無形中的危機。
跟離她下班還有一段時間,他就早早地等待在中心行的大樓前,正是酷熱高溫的天氣,整個城市如同火爐般的冒火,人的身體也在流汗,與氣溫水乳交融,空氣如高潮來臨前般讓人窒息。
唐萌把掛著警徽的三菱吉普耀武揚威擺放到了人行道上,從坐下的一刻起,他的目光便圈定了那個貼著拉推紅字的大門,專心致志地緊盯著玻璃幕牆裡模糊的人影。人進出的並不頻繁,那扇門每開啟一次,唐萌的心就震盪緊束了一回。
一對小情侶出去時,給正進門的大肚皮的中年人讓路,那人點頭稱謝。一個長髮男人進來了,白體恤上印著兩顆巨大的骰子,看起來是個酷愛賭博的傢伙。
張麗珊早就覽到門口唐萌的車子,但她不動聲色依然忙碌著自己的工作,剛剛上任的營業廳主任,一大堆事千頭萬緒,在她淡掃娥眉,略施粉黛的一張臉留下了如同流淚的蠟燭般細密汗珠。偏偏這個時候,掛在胸前的手機又響了,她接著,是老公的,他放下車窗朝她招著手,她的臉上現出一個牽強的笑,說: 「好了,乖乖地,我一會就下班。」
樓上辦公室的一女孩過來對她說:「張主任,姚總找你。」
她回頭連說:「知道了。」就奔往電梯那邊。
在姚慶華的辦公室裡,他癱軟在單人沙發上,不堪重負般兩腿叉開,大腿的肉將牛仔褲填得十分飽滿,一眼就能感覺它們的彈性與溫度。他從茶壺裡邊給張麗珊倒了花旗參茶,一時濃郁的茶香便瀰漫開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簡單的詢問了她第一天工作的情況,張麗珊言簡意駭地向他做了匯報。有一女孩過來添了一次水,花旗參茶沒先前那般濃香。
這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飄然而至,姚慶華隨之也精神一振,向周小燕招了招手,她客氣地跟張麗珊點頭,原來也是約好的。
張麗珊離開的時候,見周小燕大熱天的還穿著齊整的西裝長褲,又見低陷的衣領一件紅色的襯衫肆意地敞了開來,胸前呈現出一抹雪白,還有一道深邃的乳溝,姚慶華的目光總是輕易地掉進去,十分吃力地拔出來,讓她這旁觀者捏汗,還為周小燕感到羞愧。
在姚慶華的心裡,對這幾位共事的少婦心懷叵測。姚慶華正值中年,地位顯赫事業有成,如同怒放的花兒,仍有年輕貌美癡醉的蜜蜂在他的跟前嗡嗡飛舞,你貼他粘,門庭若市。四十多歲原本是色相將衰之時,理當有所憂慮,但他卻打定主意,享受眼前的這些,正如開胃饕餮魚肉的人,除了仔細剔除骨頭以外,顧不上操別的心了。
他暗暗地估量了一下,決定先從周小燕下手,這個剛剛離異了的少婦,別看她人前人後一副不食人間煙火拒人千里的樣子,其實眼角間蘊藏著的是孤單寂寞憂鬱愁悶情慾壓抑,這時候乘虛而入不需花費多少心思,肯定能輕易得手的。
跟同張麗珊的談話內容不一樣,他們談的是工作,跟周小燕卻說的是生活,他很關心地而且很有分寸地詢問了她的住房、經濟,以及父母的情況,一付關懷備至惺惺相惜的憐憫之情溢於言表。聽說周小燕住到了市郊的公寓,每天都得打車上班時,他馬上做出了擂胸頓足顯示了自己失察內疚不以。
「不如我上班時,車子捎你一程。」他試探地問。
周小燕嫣然一笑:「謝了,不必了。」
他貌作思索,隨後談談地說:「小燕,你有駕本吧。」周小燕點了頭算是回答,他搓搓手說:「不如,我給你找輛車子,自己駕著,也自由自在的。」
周小燕眼角一挑但卻口心有違地說:「不好吧,剛上班,讓人說閒話的。」
「這你就不必顧了,我自有理論。」他斬釘截鐵般地說,顯示了一位領導者的權威。
周小燕難掩心頭的欣喜,臉上卻依然現出楚楚動人的平靜樣子:「姚總,我還是覺得不合適的。」
「你啊,總是那麼地客氣。」姚慶華搔耳撓心像是貓咬剌蝟。
「姚總,再沒什麼事,我走了。」
面對周小燕的背影,那緊兜在褲子裡的屁股搖擺得風情萬種,姚關華整個人像是洩氣了的皮球。
周小燕何嘗不知姚慶華的別有用心,但她清楚這種事急不得,男女之間的感情應該是悄悄地醞釀,一旦時機成熟方可挑出來說,像釀酒一樣,得有個發酵的過程,要是過早地放了氣,反而全壞了。
周小燕是不堪前夫的凌辱才跟他離的婚,那時只要是他答應辦理,兩人的財產房子、車子以及銀行的存款她都歸他。她就隻身帶著一個小提包離開了他,那個滿腦子稀奇古怪的男人甚至連她的內衣也不讓她拿走。父母那邊肯定是回不去的,他們無法理解這段看似美滿的婚姻怎會在女兒的一再破壞下出現了裂變。
正當周小燕舉步維艱束手無策的時候,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的上司給她申請了住房補貼,她用那錢在偏遠的郊區購置了這一公寓,那兒的樓房地理優勢對她來說毫無意義,除了上班她幾乎十天半個月進一次城。還好這些郊區的樓盤,小區建設搞得很不錯,足球場、游泳池、百貨商場,什麼都有,價錢比市中心便宜一半。
她的朋友為她感到迷惑,買這郊區公寓的動機,也一度成為周小燕自己也解不開的謎。只是某一天,她明白了,這城郊的荒涼感使她心安理得,一想到住在繁華錦簇的都市當中,被四周沉下去的冷清包裹,她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驚慌,好像走到了她經常做的那種夢境當中,在渺無人煙的空地,奔跑,喊叫,天卻無情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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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已到了下班的時間,下面營業廳的人都走了,她將身上的套衫換過,就步態雀躍地跑出去上了老公的車子,唐萌等得正不耐煩,見車裡滾進一個俏麗的女人來,伸出手就要攪她入懷,讓她給推掇開了。
「我餓壞了,老公。」
「好了,就快到了。」
唐萌一邊撳著按鈕,隨即警車響起了一聲短促的警笛,但是車子還是快不起來,街上滿是車輛,歐美的車子霸氣,體寬身胖趾高氣揚,充滿靈氣的日本車嬌巧輕盈,最是憋氣的是國產車,洩氣的大巴中巴,見縫插針擠啊擠,車越多,紅綠燈變換時間顯得越長。車屁股排泄廢氣,人已經變得毫無脾氣了。
新漁港前的車擠排得滿滿的光澤耀眼,穿紅制服戴紅貝雷帽裹白手套的小伙子手腳僵直地比劃,將唐萌的警車徐徐引入停車線內,再弓腰打開車門。一地碎銀般的燈光下唐萌瞇眼微笑,與妻子張麗珊一前一後步入酒樓大堂,又想起什麼來,對她說「你等我一下」,高一腳低一腳走到車邊,打開車尾箱,呆了片刻,打通了妻子的手機,問:「想喝什麼酒?」
張麗珊在手機裡說:「隨你吧。」她正看水池裡的鯊魚,六七條,鉛色,嘴闊,森森獠牙,兩眼愚頑,呆著不動也露凶殘本色。
張麗珊眼望鯊魚,心又想著剛才姚慶華對著她的樣子,跟眼前的鯊魚何等相似,不知周小燕又是怎樣的一付景象。正當她胡亂思想,轉過身,見唐萌邁著氣宇昂慨的步子走過來,手裡拿著一瓶紅酒,眉間暗藏喜悅,小眼十分溫情,她不由也是歡喜,眼睛發亮,心裡幻化一股夫貴妻榮的美妙,如曬穀坪裡蹦跳著數十隻覓食的麻雀,空曠的場地裡蘊藏勃勃生機。
一大群男男女女歡聲晏晏笑語喧天地從張麗珊的旁邊經過,當中一個高個的男人突然在她的肩膀那一拍,高著嗓門呼喊著:「張麗珊,真的是你。我們好久不見了吧。」
「是你,差不多幾年了。」張麗珊也一愣,眼見著唐萌已走近了來,便慌亂地小聲說:「我跟老公來的,再聯繫吧。」
唐萌朝那伙遠去了的男女望著,嘴裡咕嚕著:「誰啊?」
「杜啟鵬。」張麗珊回著他,眼睛卻滿是內疚地低垂著了,唐萌瞧著那男人的背影,伸手攪過妻子的肩膀,朝另一頭走了。
高考時張麗珊的分數並不是很理想,家裡的人總是埋怨她整天不用心讀書,盡想著穿扮著漂亮招惹男孩。她只能在志願中填上當地的一所師範學院,不敢有其它的非分的癡心妄想,最後總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有家裡幾千塊錢的積蓄才把她送進了學校。
分到藝術系卻得益於她高挑的身裁和漂亮的臉蛋,與她考卷上的低分形成鮮明的對照,那時的張麗珊還是一個在鏡子前面來回撥弄長髮和裙裾的女孩,懶惰而單純。
是唐萌送她進了學校,她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怯向同學介紹那是她的表哥,儘管引來了嘲笑,儘管晚間在宿舍裡同學們都迫供、誘導,就差點嚴刑挎打了,她都一如既往地咬定只是她的表哥。
杜啟鵬便是她的師兄,兩人曾搭伴參加了省裡高校的體育舞蹈大賽並得了不錯的名次。那已是大三的時候,張麗珊已經把頭髮留到了肩頭,髮絲黑亮柔軟,在風中舞動的樣子就像手指輕撫看不見的琴弦。
決賽那天晚上同時還發了獎,當宣佈了他們的名次時,杜啟鵬興奮地緊擁著她,張麗珊也整個身子撲進他的懷裡迎接他的擁抱。那陣激動的喜悅長久留駐在他們的腦海,直到他們回到了後台,在臨時搭建的化妝間裡,另外一對獲獎選手已旁若無人地瘋狂地親吻在一塊。
那對舞伴無意中的表現,陡然剌激了張麗珊犯錯的慾望,其實也許從一開始她做好了犯錯的準備,她覺得自已也許正處於某種亢奮的、愉悅之中,她朝杜啟鵬浮上曖昧但迷人的笑。
杜啟鵬就站在她的身邊沒有離開的意思,張麗珊身上陣陣散發出來的香味和汗味,還沒有換過的舞服少得可憐套在她的身子上,輕薄短小的裙子的下邊還沒扯直,豐滿的腹部和中間掩遮著的一小塊布料歷歷在目,在化妝間的椅子上隨隨便便地擺動的姿勢,總有一種讓他不安的東西,似乎是藍鯨從深海裡浮起,正要騰出水面般蓄勢欲發。
對於張麗珊的身體杜啟鵬早就熟悉,跳拉丁舞的時候那肌膚頻繁的接觸,其中有的動作更是男女間那些敏感部位的吻合。但像今晚這樣兩人同處於這麼狹小的空間裡,而且張麗珊毫不避諱地在他的面前卸妝更換衣服這倒沒有過,她一轉身將背露出來,在輕飄的上衣背後有一排小小的貝殼鈕扣。
「對不起,你幫我個忙,把後面的扣子解了。」
在解開她鈕扣的同時,他趁機偷窺了她的背部,她的背光滑柔軟。
杜啟鵬發覺她內裡什麼都沒穿,臨時的門也沒閉上,她肩上的細帶一滑,整個胸部就白皚皚地裸露出來。她拉開了就放在腳邊的提包,取出一件玫瑰紅的帶著蕾絲邊的乳罩,抬高了一條臂膊,頭部也跟著彎下了,那緊束的頭髮一撩,就散開了。而她只是把那件乳罩穿上,就拿著梳子開始梳理頭髮,結實的乳房隨著梳子的節奏上下顫動著,在胸前劃出一道美妙的曲線。
她的眼光與杜啟鵬的眼光在鏡子中相碰撞,杜啟鵬覺得心臟的血液在加速運轉,全身燥熱難捺,真想過去把手放在她的後腰上,輕撫她豐腴的臀部。鏡子中的她對著目瞪口呆的他眨了眨眼,然後,這才站起身來提了提大腿際上的裙裾,她猶豫了片刻,並在屁股處理了理,到底還是沒勇氣當著他的面脫下褲子。
杜啟鵬沒有讓眼前大好的良機錯失,他從後面將她攔腰一抱,立即給她送上一個親吻,張麗珊就激動得渾身發料,臉上漲得通紅地扭動著身子出了來,挑逗地對著他圈了圈嘴唇,還把舌頭伸張出來。手就在他敞露著的襯衣中把手伸了進去,撥弄他早已發硬的乳尖,快樂地呼吸男人皮膚散發出來的汗味,這香味剌激得她快要暈眩。
她的嘴唇潮濕和溫暖像奇異的花蕊吸引住了他,他肆無忌憚地把舌頭攪進了裡面,他們的舌頭像名貴絲綢那樣柔滑地疊繞在一起。他的一隻手撫到了她的胸隔著輕薄的乳罩輕捻那突起如花蕾的乳頭,另一隻手滑到了她的大腿上部,她的身上逐漸有了異樣的感覺,肉體的喜悅突如其來。
杜啟鵬的那隻手又往下滑,沿著她內褲的邊緣撫摸到了她的那一處,幾縷陰毛不知是汗水還是淫汁粘霜帶露貼著糾作一團,毛髮緊靠的地方,便是她那飽滿厚實的肉瓣,揣在手裡肥肥嫩嫩,用手指在那肉瓣勾動,就有雞冠一般的嫩芽微微吐出淫水淋漓,又把指頭攛掇肉瓣,那地方豐腴肥膩飽滿微啟,把整根手指挖了進去,果然裡裡緊緊窄窄。
張麗珊受不了這樣的挑逗,一個屁股扭擺得風情萬種,竟伸出一雙纖纖織手朝杜啟鵬胯間摸去,剛剛觸及他的高腰長褲,只覺得那裡一根東西粗圓有加,堅挺發硬,隨即雙手忙亂地在他的褲腰間摸索,急急解開他的褲腰帶。
是杜啟鵬把自己將褲子脫了,連同內褲一併褪到了膝蓋處,她的臉紅了,那東西看上去勃起得非常厲害,大得嚇人,但握拿在手掌上卻溫柔光滑。
杜啟鵬已是淫興如熾,一對朝天的鼻孔滋滋地喘著粗氣,就把個身子往前一湊,掀開她的身子仰躺落在椅子的靠背上,也沒脫下她的內褲,只在那窄小的底裡一滑,掰開她一雙大腿,趁水帶滑孜孜的舞弄進去,剛挨近她的肉瓣時覺得艱窄滯澀,扭擺著腰一連幾推才挺進了龜梭。
張麗珊香汗如珠肌膚戰慄,緊鎖著雙眉強忍著,杜啟鵬研研塞塞地插進一大半,恰好那龜稜搠著了她雞冠似的那一地方,像雞啄食一般連頂亂插,張麗珊哪裡曾受到這樣的逗弄,伸手探到了他的胯下,還有小半的一節還在外面,只好努力擴張開雙腿,再把那煩人的內褲撩向一邊。
杜啟鵬也知道這意思,把她兩隻腳踝用手撲在旁邊,身子朝前一拱,挺身一聳,張麗珊一聲驚呼:「啊唷。」撐起雙手把緊了他的臂膀,杜啟鵬再撈起她的屁股摟緊了,一連幾聳盡根陷沒。
杜啟鵬沒梭沒腦盡根抽頂,弄得張麗珊一個人魂魄飛舞欲仙欲死一般,那一處鮮嫩的地方酸麻酥利,洋洋酸軟,再見她半臥半仰躺在椅子上,兩隻白腿高攀朝天一晃一晃地搖擺,倒也覺得趣味橫生,再加大一把勁,她那地方水聲唧唧響動,像是開了閘的水渠,一張小嘴微啟著嬌啼婉轉哀鳴不止,也把他逗弄得淫興狂發春情難遏,一根東西更是奮起大抽大送盡情施為,來來往往頻頻驟驟連連盡根。
那張並不結實的椅子承受不了兩個人這般的折騰,早就咯吱咯吱地發出了抗議,看來搖搖欲墜。
很快地杜啟鵬便洩出了精液,他是在張麗珊一陣高昂激動的叫喚中洩出的,宣洩時的快感讓他頭昏目眩,渾身酥麻,也讓張麗珊終於筋疲力竭癱在椅子上,隨著快樂的餘韻猶存,她的身體仍不時微微震顫,似在貪享情愛餘味。
杜啟鵬將摟抱她的手縮回,心有不甘地沿著她的小腹緩緩向上,一下就去摩挲她的雙乳,剛剛觸及,更覺得那乳房堅挺酥潤,他狠狠地捻一把,再次把她抱入懷中,靜待她的高潮餘韻慢慢平靜下來。
起身穿衣服時,張麗珊被嚴重的沮喪所籠罩住了,激情和高潮已經過去。大海退潮時沙灘上那些垃圾歷歷在目,唐萌的臉在她的腦子裡左移右晃怎麼也不能停止下來。杜啟鵬對著她正把褲子往上拽,那根還沾著淫汁的東西一跳一跳地,顯得格處的剌眼,這根曾經探窺到眼前這女人蕩魄消魂的全部細節的東西,似乎積蓄了一股力量,以備於再一次的交歡。
外面走道上寂靜一片,只有路燈發出昏暗的光芒,某種沉悶如重擊的但又超脫的感覺降臨,又是一陣歡快悅耳的樂曲,她如夢初醒,從那股莫名的吸引力中掙扎出來。
從省城回來的飛機上,張麗珊拒絕了杜啟鵬的那些過份的親密行為。畢竟她的心裡只有唐萌,出門在外隨境而遇的放縱並不表示她要跟杜啟鵬天長地久,兩心相印地永遠保持這種關係。
在機艙上杜啟鵬對著她說一些帶色的笑話,還一再地暗示著她,回去之後;該找個地方再聚一聚。而張麗珊則裝聾作啞,直到機艙的人坐定下來,他趁四周無人注意的時候從旁邊一把摟住了她,杜啟鵬力氣很大,她沒有作徒勞的反抗,其實他並不太惹人討厭。結果他們只是在座位裡無傷大雅地摟摟抱抱適可而止。
唐萌自已開著車到機場接張麗珊,他溫柔地抱著她,並悄悄地在她耳邊說:我真想你。張麗珊發覺就在旁邊的杜啟鵬那充滿著嫉妒的目光,心裡一個激靈,冥冥之中,似乎有個錯中錯的暗結遠遠地伏在什麼地方。
突然她覺得渾身冰冷,她害怕在這兩個男人之間會發生什麼。她急急地拉起唐萌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機場。坐在車上,看著擁擠的店舖招牌和行人從兩邊車窗掠過,這才顯得輕忪和活潑,但她對著全神貫注駕駛著車輛的唐萌,無意間總是流露出一臉強抑住的不安。
那是張麗珊婚前的一段短暫情緣,如同晨間的露珠,隨著陽光的升起一下就蒸騰揮發了。沒想到在這新魚港遇見了它日情人。
張麗珊留意到唐萌沒發現什麼,只是慇勤地把她喜歡的菜盡往碗裡挾,嘴裡呵護地詢問她的工作,是不是累了。說這話時,張麗珊正奮力征服著一個魚頭,就是這麼一個熱辣女子,穿一條曲折緊張的裹胸蕾絲裙,細吊帶、露背、超短,一朵一朵影影的黑玫瑰裡,透著肌膚如玉。張麗更是忽然一瞥眼,見唐萌一直氣鼓鼓地看她,臉拉得山一樣長。
一低頭,原來她的領口微墜,春光呼之欲出,不經意地一拉,順手揩揩滿嘴辣油。他悻悻地說:「再不要穿了,色狼都讓你給招來。」他的這種不安和嚴肅表情是張麗珊願意時時見到。好許這就表明了他願意付出的關懷,願意承受的焦慮,願意肩負的責任,這些都令張麗珊覺得溫曖。
半晌,他又說:「如果是在僻靜的地方,你穿成這樣,我定把你開了。」
張麗珊的心裡甜滋滋的,有條流蜜的河流,此時驚起一灘鷗鷺。
第四章
作者:江小媚
黃昏最後的陽光,逐漸地暗淡了,最後竟躲避了起來。剛剛下班的趙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陰影在她的眼裡迅速擴散,屋子裡暗下來了許多。到了這時間屋裡還是空蕩蕩的,老公現在是回家吃飯才打電話報告,兒子放學後不知那裡野去了,還沒見蹤影。
陰暗使二百多平米的房子顯得豐盈,充滿了伸手可觸的質感。趙鶯身上的咖啡色職業套裙還沒有換下,軀體也沒有得到放鬆,她感覺緊迫和拘束。她想,這或許也是令她心胸憋悶難受的原因。
她在在臥室裡剝除身體上最後的一塊布料,趙鶯一米六五豐饒的肉體像條魚在房間裡游動。
她的屁股像是兩個圓球,由於相互的拼擠,擠壓成兩個膨脹的半圓,並且微微上翹,飽滿的形狀呈現出飢餓的慾望。她套上睡裙,一襲粉紅色露背的睡裙,寬大的裙裾謝幕般猛然垂落,像一張網,罩住了游戈的魚。魚游進了深水,睡衣湧起了波浪,很快,就只看見女人趙鶯圓潤的屁股,在睡衣裡面隱約地滾動。
她並不覺得飢餓,更沒有心情做飯,打了一個電話給快餐店,給兒子叫了份他喜愛的叉燒飯。然後她把自己放進了客廳的單人沙發上。拖鞋拍打地板,聲音單調,百無聊賴,像一個人,在空曠的荒原上,獨自唱歌,聲音剛剛唱出口,就被風溫柔地撕毀,七零八落,拋得很遠。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悅耳的門呤叮噹叮噹地響著,拖鞋聲從客廳通過走廊啪答啪答到了門口,停住了,透過貓眼外面是一張年輕的滿頭大汗笑臉,她還以為是兒子回來了,卻是快餐店裡送餐的夥計。
她猶豫不決,身上的睡袍輕薄透亮,假如不是近視的話能夠飽覽她曲折玲瓏的線條。她還是打開了厚重的楠木大門,把那夥計迎接進來,並且在他的前面引導著他進了客廳,把一個豐饒的屁股盡量扭擺得風情萬種。
夥計穿著白色的制服,衣服乾乾淨淨勻稱貼體,一個送餐的夥計能夠把衣服收拾如此妥貼,這使她末免覺得驚奇,也頓生了好感,不禁對他另眼相看了。
她並不急於交還他的鈔票,而是讓他小坐片刻,給他拿了一瓶純淨水,她窺視到了夥計的窘迫,喉結在毫無規則地滑動,她有點得意,一想到自己的身體還對男人有這麼大的吸引力,趙鶯更是將個粉馥馥肉奶奶的身子,弄得一絞一絞花搖柳顫地,如疾風中的弱柳,婀娜柔軟妖嬈輕佻。
心急火燎的夥計,再也無遐眼前這徐娘半老的婦人極為拙劣的風情了,趕忙將眼睛從她掏空的領口向外噴發的一個半球收斂,唯恐再生變故落荒般地逃脫。
這讓趙鶯極為沮喪,她狠狠地把門關閉了,剛剛得意洋洋的心情如同澆了一潑冷水,躍躍欲試的火苗一下就滅了,她在心裡裡默默地罵了句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又能把你怎樣。
這種不快使她想起她的感情生活,她的家庭像掛在衣架的職業套裝一樣,看起來很體面合身,大方優雅,只有肉體在裡面感覺緊張與疲憊。老郭似乎整天都忙著那些瑣碎的破事,尋找著各種藉口夜不歸宿,趙鶯清楚老公是屬於工作的,屬於他的上司和下屬的,屬於同學朋友,屬於足球遊戲,屬於婆家,尤其是屬於他的母親,甚至是屬於別的女人的,惟獨不屬於自己。
其實趙鶯心裡更清楚,像他那魁梧的身體,十天半月地不挨她的身總有點說不過去吧,是貓兒就得貪腥。她還不到人老珠黃的時候,她也變著法子讓自己鮮麗亮艷光彩照人。
趙鶯百般無聊地倚在走廊的欄杆上,有一盆杜鵑盛放得熱烈,花朵繁華的時候,也能看出紅塵的可愛,掛在枝上讓人觀賞看起來精神煥發,是一種成熟的飽脹,就像一盞盞燃燒的小燈籠,放射出曖昧的光芒,隱藏在這個意象後面的是像它那般熟透了的女人正等待著被剝開、研磨,被吞食。
整個樓道悄然沉寂,有種特別的安靜的氣氛,眨一下眼睛都聽得著聲音。好像有一種契機暗伏著,這使她感到了激動,身上一股暖流四處遊蕩,她的皮膚就粘了汗粒,熱氣堵住了毛孔的呼吸,汗從鼻尖上冒出來,一顆一顆,它們並不打算滾落,她在靜謐中等待故事和人物悄悄的到來。
郭燁是跟同學打球直到天漆黑了才回的家,盛夏的餘溫在屋外虎視眈眈,他挾風帶雨般進了家門,僅用目光,就將房間裡的溫度逼了上來。
母親趙鶯還窩在單人沙發上似睡非睡,她的頭髮披在光潔雪白的肩膀上,因為絲毫不動的緣故,那頭髮就如了一束一束微細的黑色鋼絲,巋然靜默在半空的光影裡。她的臉色依然地白皙和細潤,可那細潤白皙裡,和她的肩頭一樣泛著淡淡的青色。
郭燁臉上的汗一下落掉了,他的眼睛努力地習慣著屋裡的黑暗,斜眼看了一下玉體橫陳的母親在沙發放蕩的身子,開始了意淫。那款粉紅的睡袍太過敞露,隱約能看到小巧圓滑的肚臍眼,腰身細細地在胯骨上擴展,屁股連帶著大腿勾畫著曲線。兩腿之間絲絨稀疏柔弱,褐褐白白得過渡著分明。胸前的彈性更優越,不帶胸罩也照樣自然堅挺,那粒山葡萄成熟了,紅潤得能滴出水來。
高二學生郭燁絕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那些循規蹈矩的好學生,說起那泡女生玩女人頭頭是道,還沒讀高中就把一女同學處子之身給掠奪了,更跟一女網友有過一段非凡激越的短暫情緣,那個跟他母親差不多的女人讓他領略了前所末有的瘋狂,他發現跟年長的婦人玩耍比那些什麼也不懂的小女生更加有意思,更能撩撥起自己的情慾。
從那以後他把充滿色情的眼光聚焦到了年長的女人,街上風情萬種的少婦,學校裡中年的女教師,甚至將下流的眼光對準了他的母親。
郭燁的身體發育得很成熟,這得益於他經常參加體育運動,他在客廳裡肆無忌憚地脫去了濕漉漉的背心球褲,只著一條白色底褲,把個堅實的胸膛和一雙修長的大腿盡致地呈現出來。他們就對面坐著,郭燁把那盒叉燒白飯風捲殘雲般地扒進肚裡,抹了抹嘴才記得趙鶯對他發呆,便問道:「媽媽,你是吃過了。」
趙鶯搖著頭說:「沒有,不想吃。」
他就挪過去身,在她的沙發扶手上坐下,手撫慰著她光潔滑膩的肩膀討好地說:「媽媽,你怎麼啦,那裡不舒服了。」說完還惺惺地用手去摸她的額頭。
趙鶯拍開了他的手,嬌嗔地說:「快去洗澡了,渾身髒的。」
「媽媽,我用你的洗漱間。」還沒等趙鶯說不行,他已是起身進了她的臥室了。
那是裝潢得極為奢侈的洗漱間,天花板鑲著梅花形的鏡子,這是抄襲情人旅館的佈置,一個豪華得能在裡面打滾的浴池,以及一個塞得滿滿噹噹的衣櫃,放著各種女人的化妝品和洗浴露。
年輕的男孩幾乎聽到了自已的心跳,血液流動的聲音,他像挖掘珍寶一樣從放著髒衣物的籃裡搜索出他母親換過的內褲,那是一條腥紅的狹窄蕾絲內褲,那細小的褲襠曾經掩映著母親身體最隱秘的地方。他歡喜若狂地看著它像花瓣一般在他粗暴的掌心裡,被揉得皺做一團,他的眼睛在燈光下因為差恥而變濕,他的嘴唇在粗重的喘息中張開又閉上,他的雙腿因為快樂而顫慄。
他把手中的那小玩藝放到了鼻子底,緊閉住雙眼發瘋地嗅著,疲倦地將舌尖從嘴裡伸出,舌尖能感覺一絲甜腥的傷感的味道,那是她身體最真實的味道。
他的手指悄悄地放在胯間那根膨脹的東西摩擦著,一陣高潮突如其來地從小腹開始波及全身,他把那腥紅的玩藝包住了那東西的頭部,他用手握緊了那根脹挺的東西,朝著快樂的方向迅速地磨蹭起來,絲質的內褲柔軟地磨擦著細嫩的頭部,一股舒心暢肺般的暖流從痙攣的下腹激射了出來,盡情盡致地把那白色的精液噴到了腥紅的絲質內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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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許娜跟阿倫正步行在街上。已是華燈高照,街上卻與往年一樣熱,聽不到新鮮的抱怨,新鮮的汗流過陳舊的面孔。
他們倆個不管走到哪裡都吸引人群的目光。許娜光著腳連指甲油都沒塗地穿著涼鞋,一條牛仔短褲和小背心,而阿倫則穿著小學生常穿的卡其色的短褲配上球鞋、露出腿毛,但即使是這樣,兩人只要光站在那裡,周圍的感覺就變了。兩人一邊走著一邊恣意地調情,相互摟抱著不時也有親妮的舉止,看著兩人不只天真無邪,還很色情。
兩個人一起吃飯,叫上了三四個小菜。以前可就熱鬧得多,一桌子的菜滿滿當當,而且是兩種口味大相逕庭。在一起吃多了,因為互相遷就了,兩個人的味覺就像兩隻原本獨立的軸承,在愛這款潤滑油的作用下,從突陷相分趨向唇齒相依。
阿倫喜歡帶著許娜到大排擋來吃飯,蹺腳隨意,喧嘩肆意的那種,像是一對不折不扣的夫妻,嗜辣貪杯,煙癮一上來就陶醉地雲騰霧翔,許娜最大的樂趣也是在餐卓上,跟他搶東西吃、搶煙抽、搶酒喝,滿嘴流油、煙熏酒撩不亦樂乎。
許娜以前可是獨愛清淡的菜,一個酸辣魚也會演變出一粒青春痘,現在可好了,出落得無辣不歡的境界,就連那些零食都換成辣吱吱的牛肉乾,這讓趙鶯她們驚訝,問她,她眨巴著眼睛帶過一絲羞澀地說:「吃辣排毒養顏呢。」
吃過了飯之後,他們就這樣慢慢地散著步,阿倫租住的房子就在這附近。
城市面上的舊城區遠沒有新市區排場,畢竟現在它更像是老了太太,沒有新娶的小妾那樣鮮亮,鑲在門臉上,也是一副繁華熱鬧的景象。一條路大刀闊斧向城區裡劈了進去,樓層在兩邊長起,一棟咬著一棟,留出些狹小的巷來,車輛斷然是進不了的,在這些巷裡走著走著,突然就豁出一塊小空地來,守著三二株有了年紀的樹和一些雜草,倉倉促促成了一小公園。
一幢烏灰色的樓房,遺留著以前建築的模式,現在看來竟有點不類不倫,而阿倫的屋裡卻裝修得富麗堂皇,一張讓人想入非非的大床,佔據了整個房子的一半,裡面充斥著煙味、酒味、汗味和香水味,許娜在床底邊發現了女人的內褲,那張大床不知讓那個女人躺倒過,她的心裡極不是滋味。
阿倫不失時機地從背後圈住了許娜的纖腰,嘴唇就在她的耳垂那裡輕吻了起來。許娜的短髮不屬於哪一種髮型,似卷非卷,如一片雲,不經意間飄落頭頂,從此安家。她橢圓形的面部輪廓有些緋紅,阿倫的親咂慢慢地擴展,爬行到了她的脖子,她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像一匹尊貴的母馬,一會兒高昂著脖子享受,一會俯首廝磨阿倫這個馬伕。
許娜讓他搔弄得忍無可忍了,車轉過身子緊緊地抱住他,兩張像乾渴已久沙漠般的嘴唇貼在了一起,阿倫熟悉地慢慢將她的背帶掰向肩膀膀兩邊,露出一對黑色的乳罩,他眼睛火辣辣地盯著她的眼睛,手脫下乳罩,隨便地扔到地下,顯出一對小山般隆起的、健美的乳房,乳房下面有一道淺淺的陰影,愈發襯托出雙乳的神秘。
他的手抻進了她的短褲裡,許娜扭動著豐滿的屁股,他會意地脫下發白的牛仔短褲,褪掉了黑色繡花邊的內褲,顯露出她赤裸的全身,曲線優美、輪廓分明的小腿,雙臂豐滿結實而閃著象牙般光澤,腹部光燦燦帶黃色的臀部,細細而柔軟的腰枝。
許娜嬌弱無力般地躺向了大床上,阿倫就趴在她的腹部上,輕輕用嘴唇舔舐著她的乳頭和周圍雪白的肌膚,然後再向下,吻著她的肚臍,隨即轉移向下一個目標。許娜最初靜靜地躺著,聽任她的撫摸和愛撫,隨後抓住他,把他拚命往上拉,細膩的舌頭老練得像蛇須一般從口腔滑出,舔舐他的胸部和嘴唇,整個雪白的身子上下躍動,雙手緊緊挽著他的臂膊,急切而熱烈的喊叫著。
許娜那雙晶瑩的大腿中間,那一處高阜隆突的地方毛髮茂密,卻柔軟如綠茵鋪天蓋地,綿綿延伸到了她的肛門附近,兩瓣肥厚的肉唇微微開啟,中間一道粉紅的縫隙淫水流溢,把那毛髮沾得閃亮。阿倫注視著那渴望的美麗的肉唇,「娜姐,你的味道真得很可愛。」他嘟喃地歎了一聲,俯下腦袋唇片輕撫著那朵散發著檀香味的花。
許娜故意地把雙腿展開,把那一處呈獻到了他的口舌裡,而且添薪加火一般扭擺起了屁股,她的臉上浮起了愉悅的笑意,心裡蕩漾著奇異的感覺,她喜歡這個男人用那長長的舌尖這種柔軟光滑的碰撞和撫摸,舌尖似乎漂忽不定,無邊無際,即使是身體最細緻的部位都能感受到那溫柔如幽靈般地舐觸。
她彷彿聽到了他吁吁粗重喘氣的聲音,以及咻咻不絕的鼻息。她小心地感受著舌尖像一只修長的手,像尾活潑的小魚,伸進了她身體的最裡面,她那飽滿的肉唇頂端那粒如豆的肉芽在他濡涎的潤滑下迅速地綻開,她快活地閒上眼睛,聽到了自己心臟裡血液奔流的聲音潮漲般地湧上來。
阿倫年紀不大,卻是擒擄女人的高手,情慾場上的驍將,從北方來到了南邊這富饒繁華的城市,他清楚像他這種人不說在這裡出人頭地,就是駐足安家都極為困難。他選擇了一條能迅速擺脫拮据生活的捷徑,他有青春有北方男人健碩的身軀,有著英俊的臉面更有讓女人迷惑的一根巨大的東西。
他很快地在那個圈子裡竄紅,他的白淨還不大成熟的氣質,足於引發出許多女人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母愛,她們如同呵護孩子一樣地憐惜他,而又在情愛方面大肆地搾取他,她們玩弄他時,心裡也許正感受著禁忌的快活。而他,為了迎合這些有著高貴外貌,過著悠然雅致的生活,享有豐富物質的同時缺乏性愛的女人們。
阿倫可是使出渾身解數盡量地取悅她們,幸好他還年輕,幸好他看起來不是那麼瘦弱。
只聽咂巴聲與男女急促的喘息聲,阿倫盡量把親吻時間拖得很長,並不急於向對方發起進攻,許娜的身體處在緊繃的狀態下,一雙手顯得很是貪婪。她雙手托起阿倫的臉,在他的如風長髮上撫摸,在他發達的胸肌上捏拿,更捧起堅挺的一根如獲至寶般的套弄。
阿倫就蹲在床底下,雙手捧著她肥厚的屁股,埋下臉,舌頭俳徊在她的雙腿間,一如捧著一顆新鮮的椰子,拚命啜吸她的汁液解渴。直到椰汁發出被吸乾了的聲響,他才放開她,舔她別的地方。他在她的那裡搜索一圈,將下巴滑開,吸血鬼似的停在她的大腿內側,又舔又咬,舔咬夠了,又一路過關斬將,往另一面挺進。
「快點給我,快點。」許娜確實把持不住了,雙腿努力掙脫阿倫,整個身子扭曲得如同蛇一樣。
阿倫見她那一處兩瓣肥唇正咻咻吸動,一顆肉芽在層層疊嶂中嬌嬌浮起,如破土的幼苗,知她情慾難抑淫火交織,他的手把著那一根東西在她的肉唇抹了些淫汁在頭部上面,然後描准了她那肥肥的一處,縱動屁股挺送腰肢將那東西緩緩的推進。
這時許娜的一雙玉腿高高推扛在他的肩膀上,這使她的那一處更加暴突,他也就發力一迫,剛剛抵到了她那一顆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肉芽,頭部在那裡磨蹭幾下,許娜已是魂消魄散爽快難耐,他在心中暗笑著也就腰間用力聳身大入。
只聽得「叱」的一聲脆響,她的那一處溢出了淫液,汩汩濺出把他毛髮卵袋也沾濕了,那根東西一直抵到她的子宮深處,許娜頓時喜形於色樂孜孜的承受,嘖嘖地咂舌稱歎,將個肥臀高高湊起口裡咿呀有聲,緊瞇住那雙眼睛沉溺地享受起來,如入仙境般美快無比。
阿倫又放出些本事,盡力地拉大了衝刺的幅度,把一根男人的東西舞弄得上下翻飛,撞擊的力量也越來越劇烈,不用說,他的目的就在於最大限度使許娜得到滿足和快感。許娜嬌聲屢屢地呻吟,一頭短髮在床搖曳媚態盡現,她的那一處在阿倫強有力的侵略中時而畏避似的閃閃縮縮,而有時貪婪的時候卻頻頻地迎湊不迭。
兩人情迷意亂,忘記一切的癲狂,持續得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最初阿倫為了徹底摧毀胯下這俱充滿肉慾的少婦胴體,勇猛地向許娜發起了衝鋒,他攻城掠池,不可一世,在令她享受著愉悅交歡時,又陶醉於她的屈服和求饒。
可是到最後,他發現自己已經淪落為傾盡全力竭誠奉獻的了,許娜總是沒完沒了,在她攀上一次高峰之後,她的兩腿緊緊地交纏著他的屁股不放,嘴裡叫嚷著:「還沒夠的,不要停,不要。」
讓她這麼嬌聲地呼籲,阿倫無論如何也只能再強打精神,憑著一股無私奉獻的精神,又是一陣的狂抽濫送。許娜竟嫌不夠過癮,自己騰過身子翻下了床,彎曲著一個光潔的後背就趴到了床沿,懸高起那豐饒的肥臀。阿倫將她的兩瓣屁股蛋掰開了些,手把著那根濕漉漉的東西一挑一拱,把她拱得身子一縱,頭也就抵到了床上,隨著她在他的覆蓋下快意的呻吟,兩個人的肉體又融合到了一塊。
許娜趴落在床上的身姿看來淫蕩眩目,一條蠻腰搖晃著如揚花拂柳,阿倫頓時一股火熱氣流遊遍全身,淫興頓時如同燒油的火焰又騰起萬丈,胯間的那根東西暴長了幾寸,那爽利又與剛才大不一樣,把許娜插得咿咿呀呀叫喚,口中淫言浪聲源源不絕地吐出,寶貝心肝好男人亂叫一氣。
阿倫見她騷的發狂,更是大抽大送大起大落,那根東西東顛西狂深抽淺送,夾裹著一些淫水出來進去四處濺落,弄得許娜頭目森然,猛然撲倒又不甘耽慢聳身迎湊,嘴上還不忘叫嚷嚷著不要停不要停。
阿倫也不顧及一頭汗水如遭雨淋,身上的汗珠甩得到處都是,拚命挑逗著、運動著,時而在她的脖子、耳畔留下熱吻、輕嘬,甚至還會處處留下啃咬過的齒痕。許娜積極地響應著,越來越亢奮起來,終於伴隨著一聲長長的聲嘶力竭的狂吼,攀上了巔峰。
阿倫儘管有「一直做別停下來」的命令,但男人的性行為畢竟有限,不可能無休無止。見許娜的樣子現在確是如她最初所願得到了滿足,感覺到她已達到高潮後,阿倫釋放出了濃烈的熱情,在他強有力的射擊中,許娜雖然發出惋惜不捨的困惑呻吟,但她確實已是男人的極限。雖然沒有遵守當初的約定,她應該已經得到了好幾次如飛翔雲端般的高潮滿足,應該有所褒獎。
第五章
作者:江小媚
早晨間的茶樓大廳上總是烏煙瘴氣,人聲喧嘩,周小燕到時,她們三人已飲過了一壺茶。周小燕拉來張椅子說:「誰的主意,難得的這假日,到這麼個破地方來?」
她們仨個女人在餐桌上九淺一深正饒有興趣地扯來扯去,還是談男人最有興趣,而且是在這麼個俗不可耐的茶樓,不用扮淑女顯文雅。周小燕剛把一條春卷塞進嘴裡,麗珊繼續她們剛才的話題,對香港先生選美有一疑問,便虛心討教:「那樣走來走去,就是褲襠裡那小小一泳褲,能兜得住?」
其她的一眾女人就眼睛放出綠光:「就是嘛,本來就隨心起伏的高度敏感,台上台下又儘是女人飢渴的目光啃來啃去的,正常男人都兜不住的啦。」慾望蠢蠢拱動氣氛頓時熱烈,沒有喝酒,卻臉泛桃花,幾個女人不時浪聲大笑,引人側目。意猶末盡又七嘴八舌討論男人到底應以貌取勝,以錢取勝,或以持久取勝。
就在她們幾個談興正盎時,茶樓裡走進了一對男女,女的顯得高貴跋扈,一副旁若無人趾高氣揚的模樣,男的清瘦白淨,顯然這麼早把他從床上拽起來,臉色有些憔悴。張麗珊嚥了一口涎沫,說:「好帥的男人,他們是母子吧。」
「母子哪有這麼的親密?現在孝順的男孩哪找啊?」趙鶯的眼睛定定地停留到男人的身上說。周小燕注意到許娜臉上掠過的一絲不快,調回視線,只見她挺直著背,姿態優雅地凝視著一邊的窗戶。
那對男女就在對面的一張空桌子坐下,女的脫去窄短的外衣,緊身的細帶深深地陷進了肩膀上的贅肉,雙峰間一條乳溝顯露無遺。她的臉上看來神采奕奕,毫不掩飾對那男人的憐憫,不時地夾著東西送到男的碗裡。說話間,周小燕有充足的時間觀察那男的。
但見他單眼皮,鼻樑高,頭髮微卷,臉清瘦,深藍色的體恤,是一有名的牌子,看起來質地不錯。他說話時的表情或笑容,散開、聚攏和恢復,都很緩慢,她揣測他是個被故事重壓的男人,雖近在眼前,卻又無邊無際,一時半會兒看不透徹,或者是他手指間裡繚繞的煙干擾了她的判斷。那沉穩的側面,有著任誰看到都無所謂的堅定與沉著。
那男的就是阿倫,這使許娜的心裡有股說不出的苦澀,她知道阿倫今天會跟他的一個熟客到這地方飲茶,儘管她也清楚這是他的職業,無從推辭。可是真的親歷眼見了,那份醋意不時地從胃腸冒了出來……
許娜一時擺著一副冷若冰霜的臉,把其餘一眾大好的興致也攪得七零八落,趙鶯要去開家長會,先起身退出,張麗珊和周小燕也過足了嘴癮埋單而去,留下許娜,堅守陣地般對著桌上的一片狼籍鬱鬱寡歡。
張麗珊和周小燕出了茶樓又順腳進了服裝城,慣見了庸衣俗裙,乍遇這遺世獨立的素淨顏色,兩個女人連呼吸都靜下來——其實是對著那無一例外的高價服裝,心虛地安靜下來。最後是,兩個人都買了一堆性感撩人的內衣,因為剛好趕上一品牌在促銷降價。「可也不知幾時穿,沒有男人,穿給誰看啊。」小燕說。
麗珊便恣意地大笑:「即是有男人,他也只想扒光你的內衣,穿了也白穿。」
兩個人傻笑著,路人摩肩接踵的街頭,她們卻真的有點落寞。
她們前腳剛走,許娜後面就把電話打給了楊成,把他從清晨的夢裡拽到了茶樓來。沒一會,楊成就屁顛顛地趕到,他也奇怪一向心高氣傲的許娜竟會在這地方喝茶。他小心翼翼地問:「出了什麼事?」
「沒事,請你飲茶啊。」許娜說得輕描淡寫,但在楊成聽來卻更覺得不同尋常。許娜用下巴朝那面一抬,楊成順著方向望了過去,頓時明白了。「給他安排個正當的工作。」許娜說:「我不想他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廝混在一塊。」
楊成拿眼睨了一下,這小姑奶奶動了真情了,但他還是一臉肅然地說:「許經理,玩就是玩,別真當回事。」
「我不管,你要讓我滿意。」許娜搖晃著腦袋說。
「好吧,到我度假村的公關部。」楊成做出了決定,沒想許娜聽了,竟一臉不悅地說:「你拿我當什麼,又干公關?」楊成恍然大悟,拍拍腦門說:「你看我,糊塗了,負責我的保安隊吧。」
許娜這才露出笑臉。「你可得幫我看住了。」許娜站起身離去時還不忘叮囑著,她根本就不朝那邊看去,故意高昂著頭,挺著奶子往前走。對著她心滿意足的背影,楊成不禁搖了搖頭,如今這世道,真是不可理喻。
麗珊打開家門時,發覺家裡面還是悄然無聲,知道老公唐萌一定酣睡末醒,他若起身了家裡一刻也不安寧,不是開著電視就是讓那音響喧嘩著。
果然,他精赤著身子抱著長枕沉浸夢中,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臉上浮出曖昧的笑意,也許在夢中他得到了美好的東西。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唐萌那根男人的東西又脹挺了起來,耀武揚威一般地矗立在麗珊的眼前。她一眼不眨地盯著,這個動輒怒火中燒賁張的小東西,雖然永遠不登大雅之堂,卻永久不衰,雄偉壯麗,翼垂如雲。
麗珊的身子就有著活生生的變化在隨時發生,像水面上激起陣陣漣漪,她想著他會突然勃動,像阿里巴巴只需唸咒語就打開了寶藏之門。她渾身發軟般就在臥室的地毯坐下,那身紫紅色的窄裙下擺撇開了,心裡便有了癢,一時間把持不住,向他那邊挪動過去了。她靠到了床底下,在他的身邊,卻怯了下來,只用指頭在他的大腿內側摩挲,戳得有意無意。
唐萌的大腿肌肉結實光滑,小腿上的汗毛茂密捲曲,散發出男人不可抗拒的性誘惑。麗珊面對老公那熟悉的身體,從沒有像今天這麼地衝動,她肉色的絲襪裡面,那白色的內褲上早已濡濕,她索性將那絲襪連同內褲一齊褪了,一種空虛的,極想得到飽滿充實的感覺油然而至。
不經意之間腿縫似有熱流滲出,想必是那地方騷癢作怪,伸把手摸了一摸,果然濕漉漉的,而且裡面奇癢難奈,又在那肉縫間磨蹭一回,不作弄還罷了,經這一磨蹭更是淫水泛溢,她一時間渾身泛力酥麻了半邊身子,便將那嬌軟無力的軀體倚靠到了床沿……
其實自從麗珊進門那一刻,唐萌就醒了,他只是伴裝沉睡,逗弄一下愛妻,沒想到麗珊竟如此不能自禁,也就繼續裝了下去,還不時發出一些低沉的鼾息出來。
麗珊也顧不了他沉睡正酣,把那一隻纖手盡致地在他的大腿側旁摩挲不止,又捏著那卵袋把握玩耍,興趣所至竟把個粉臉依附過去,一條三寸之舌在他的毛髮之間伸伸縮縮,吁吁挑弄,最後張開了櫻桃小口把那根東西吞陷了進去,舌尖在那光滑如絹的龜頭上來回伸縮纏繞捲曲,咂弄得垂涎四處流溢,吮吸得如鵝鴨咂食聲聲入耳。一陣熾熱的激流迴盪在她的體內,甚至連腦子裡也有些發脹了的昏眩……
張麗珊衣服也不脫去就上了床,跨過唐萌的身體時那窄裙束縛著她的雙腿,她反過手在後擺處拉下拉鏈。唐萌偷眼一覷,見她那雙股撥開,中間那處地方突暴無遺,烏黑捲曲一團錦繡毛髮,兩瓣肉唇生得肥肥淨淨,緊緊紮扎,高堆堆似初發酵的饅頭,只是正中開了道紅艷艷的縫溝而已,那地方正在涓涓流滲出淫液來,他唯恐讓愛妻識破伎倆,強壓住滿口的濡沫,不敢顯出動靜。
麗珊將雙膝跪到了老公的肚腹之間,雙手自己掰開屁股,柳腰輕擺就往下銼頓,唐萌有意挑逗,只將那東西搖晃了一下,麗珊剛往下一壓,那東西就輕易地滑開,麗珊焦燥了起來,把個肥臀跟隨著那東西左右搖擺上下貫力,老是不得而入,她也不知是何原因,更不知是老公故意刁難,早已是把自己弄得肢搖體顛香汗淋漓,探手把自己那肉唇弄開一下,一摸著那地方已是濕濡一片,淫水順著大腿根屁股而滲出,她暗咬銀牙手擒著那東西狠力地緊握。
唐萌見她兩頰泛紅,一對柳葉眉倒豎輕皺,那張嘴兩瓣紅唇翁合緊閉,更添幾分動人心魄的嫵媚,這才意領心會地將那東西高高昂起——麗珊的兩瓣肉唇剛一挨到那根東西,就急不可耐地把個屁股一蹲,隨即將那東西盡致地吞了進去。
一陣酣暢愉悅的快意瀰漫全身,不禁美目瞇閉身子搖蕩,恣意地磨研把自己弄得渾身戰慄不止,也就拼足力氣狠狠地套樁了起來。上下進出之勢如穿梭織布一樣頻繁急促,肥厚的屁股搖擺翻飛,肉唇翻啟而陰道緊束,突然從子宮的深處有一股淫精陡然洩出,歡暢無比的感覺使她嬌叫一聲:「我來高潮了……」
唐萌知道她正處於緊要關頭,他的龜頭不經意讓那裡面的灼熱一燙,頓時差點縮退回來,好在他馬上斂精聚神閉氣窒息,讓那龜頭在那裡面屹立不動,並不敢多進一寸,就這樣讓那根碩大的東西緊抵在她的大腿中間那一處……
她洩出的那淫精把那龜頭淋澆得濕漉漉之後癱倒到了他的身上,他才注意到麗珊並沒脫去衣服把個身子匍匐在自己的胸膛,想起她剛才瘋狂地甩動著頭髮,嘴裡一邊叫喊著一邊癱軟下去的畫面,不禁噗嗤一笑,至於她當時叫喊些什麼內容,他現在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麗珊還騎坐在老公身上,揮動粉拳又打又揪,嘴裡叫嚷嚷地說:「我就知道你是裝睡。」更把那肥厚的屁股又磨又蹭。唐萌這才哈哈地大笑出聲來,伸手解除她的衣服,麗珊展腰張臂地配合他的動作,那外衣讓他扔到了床下,當他摘除了她的乳罩時,她騰起一個雪白的身子,湊到了他跟前,一具身子晶瑩似一根剝去了皮的春筍,兩窩雪白乳房豐盈跳躍閃閃的眩人耳目,
唐萌把手摩弄了一番腥紅的乳頭,那櫻桃般的東西就尖硬發脹了起來,麗珊細瞇媚眼跟著淺淺的吟叫,唐萌再看她滿頰緋紅星眸微展搖晃著腦袋,把兩窩酥乳蕩來搖去,就側起身來口含乳頭,陋咂得嘖嘖有聲。沒一會,麗珊就死灰復燃了,心頭的那團熾火又升騰了起來,只覺得下身裡面搔癢極了,也就扳直起身子來上下用力套樁把那屁股掀得一起一伏,淫液順著他的那東西徐徐流淌。
唐萌的卵袋毛髮頓時泛溢一片,麗珊更加狠力地樁套,還自己把手捫著乳房磨弄起來,樣子極其淫蕩。唐萌已不想再讓自己被動,他用勁地把愛妻的身子掀起,翻壓著摟緊了麗珊把她的後背抱擁到懷中,她早將屁股高高地聳起,就等老公那東西前來叫陣討伐。
唐萌雙膝蹲跪到了床上,挺動著那根還沒洩精的東西,就將龜頭湊向她那肥膩的地方,稍加用力,那東西徐徐進入了她肥膩溫濕的地方,穿坦過壁一樣便直抵到她的深處。一會,又略提一提,這才臀部急聳向前輕輕款款把一根堅硬的東西滿裡亂攪,如攪轆轤一般,直弄得麗珊那豐腴的地方如火灼般的熾熱。
這一次輪到唐萌慾火焚身,他挺動著腰發出萬鈞之力,用泰山壓頂之勢,猛地衝撞她那豐腴的地方,麗珊也高聳屁股極力湊迎,喲裡咿咿呀呀心肝肉麻叫個不休,渾身快暢無比,唐萌打起精神來威風凜凜,聳身大弄奮力猛擊,直刺得她花容失色,幾欲香消玉殞,稍一不留神,子宮裡又洩出滾燙精液來。
唐萌也筋骨酸麻龜頭難耐,麗珊的那裡面一陣緊束,他只覺得龜頭猛然地顫抖一屈一張,忍了幾忍精液還是如箭迸發,一洩充滿她的深處,他們兩個人彷彿像早就商量好了似的,完全在同一時間到達了巔峰……
這些天裡,周小燕的心情不錯。她臉上不時洋溢出迷人的色彩。姚慶華不時都有電話給她,問寒問暖親切關懷呵護備至,但周小燕總是一副不即不離不貶不恭的語氣。對於周小燕的婉轉推辭,姚慶華並沒有不悅的表現,顯示出足夠的耐心,姚慶華脾氣十分好,無論工作生活一路摸著她的順毛,把周小燕摸得十分熨帖。她清楚姚慶華的脾性不是裝的,應該不是因為追女人才變十分溫和有耐心。
這天下班後,她也懶得做飯,拿了手機和鑰匙,揣點零錢到小區門門口那個大排擋吃一份辣椒炒肉竹筒飯。她喜歡這裡的簡潔與特色,吃飯時獨自一人,不用跟誰客氣,不說廢話,不裝模作樣,只管自己吃痛快。大排擋的服務好,免費茶濃香可口,更主要是近水樓台。當然也可以電話叫餐,周小燕興致好,就在那裡吃,圖個人氣,她根本不搭理那些奇異的目光,更沒有孤家寡人的悲壯感。
晚飯後的那段時間,她都要到泳池那接受那個一臉高傲的大學生游泳訓練,周小燕的蛙泳已經游得差不多了,在他熟心的指點下,枝術突飛地猛進,姿勢正確了起來,游起來也輕鬆了許多。現在他們彼此熟悉了起來,他稱呼她燕姐,她知道他叫林奇,年齡上的優勢讓周小燕處於一種輕鬆的狀態,使那個一直居高臨下的指導他的男孩變得溫柔了起來,有時說話還得小心翼翼般地低聲下氣,唯恐她這個漂亮的女學員一氣之下罷練了。
晚間八點鐘時,周小燕準時出現在泳池上,如同癡迷時裝一樣,周小燕對泳衣也逐漸講究了起來,但總離不開白色的、淺藍的偏於清純的色彩,只是款式有所改變。這一時間泳池很是熱鬧,周小燕就在他的看台下面,展臂伸腰曲體擺臀地做了些下水前的準備運動,而他忙著緊盯著泳池裡的人,不時偷眼注視著她。
熱身了之後,周小燕坐在池邊上,掏起一勺水撩撥到身上,他對著周小燕說:「怎麼總是一個人?」
「我就是一個人。」說這話時周小燕屈起了膝蓋來,一滴水珠從膝蓋那兒往大腿慢慢地滲流。
他一臉不解:「老公呢?」
周小燕漠然地搖頭。
他有些疑惑地發問:「也沒有男朋友嗎?」
周小燕道:「那我現在去找。」
「你千萬別這樣,我會痛苦的。」他露出了一口皚潔的牙齒來。
周小燕搖曳著大腿,像是柳條在水裡蕩漾,那水珠在她的搖曳中忽左忽右,她得意洋洋地玩著,那水珠極為無恥地滲到了她的大腿根部。「放心吧,少年,我沒人要的。」水珠繼續無恥地滲透到了泳褲的邊緣。
「我要我要!別讓人把你搶了!」他興奮地大叫著。同時有好幾道眼光朝他們這邊探了過來,周小燕嗖地溜進了水裡,一雙大腿一蹬一夾身子像魚般滑開了。
她溫柔如水草四周蕩漾,嫵媚似透進水裡的燈光,眸子裡傳出水底寂靜的聲音,一層薄霧遮擋住喧嘩外界,感覺如母親的子宮般恬美幸福……
周小燕來來回回地游了差不多一千米,她扒到池邊想歇息一下,雙肋掛在池壁上,發現林奇的一雙眼睛異樣的活泛,正對著自己的胸口眼都不眩,她低著一看,自己的一對乳房正從敞開的泳衣像潑出的水一樣呈現了出來,她倒覺得有些沾沾自喜,能夠讓一個男孩目不轉睛,說明自己的魅力還是無法抵擋的。
爬上泳池,她發覺了耳朵裡進了些水,嗡嗡在裡面嘈雜得厲害,她側起腦袋金雞獨立地蹦跳著,試圖將耳朵裡的水抖出來。隨著她的一踮一踮,整個胸部也一撲一抖地晃蕩著,她偷眼緊注林奇的褲襠,發現那地方正在瘋狂地膨脹,隆起了一堆。
林奇從高台上立了起來,一個飛燕式的展翅,張開雙臂撲進了水池裡,然後雙臂如剪般地游了來回一百米的蝶泳。周小燕關注的是他健挺的腰肢那充滿力量的撲躍,一個緊繃的屁股不時露出水面,那泳姿優美充滿了性感。他微喘著氣游回到了周小燕跟前,他抓住了周小燕無聊地扑打著水的小腿:「你下來啊。」
周小燕回頭四顧,泳池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燈光也關去了一半,這使波光灩瀲的水面顯得更加深邃。在周小燕還在猶豫不決時,他用勁把她拽下了水裡,周小燕一驚,身子已滑向水裡,一下就跌落到了他的懷中,她掙扎著高聲尖叫,而林奇有力的胳膊把她的身子箍得更緊……
他們就這樣面對著面,只有短暫的一陣對視,那眼光卻像是有藍色的火苗在閃爍,慢慢地他們的嘴唇接觸到了一起,忽然斂了嘻嘻哈哈,神情莊重肅穆,只聽見嘴裡的咂巴聲與粗重的喘息聲……
他們盡量把接吻時間拖得很長,兩個身體就在水裡隨意地沉浮漂逸,並不急於做出其它動作,身體在緊繃的狀態下,親吻得更顯貪婪。林奇雙手托起小燕的臉,一如捧著一顆新鮮的橙子,拚命啜吸她的汁液解渴,直到橙汁發出被吸乾了的聲響,他才放開她,舔她別的地方。他在她的臉上搜索一圈,從下巴滑下,吸血鬼似的停在她脖子左側,又舔又咬,舔咬夠了又一路過關斬將,往下面挺進。
事實上他也只是試探性的,他隨時作好遇到拒絕而停止探索的準備。
沒想到勢如破竹,小燕順從配合得出乎意料,只差沒嗷嗷叫出聲來。他的舌尖就肆無忌憚地舔弄到了雪白的酥胸,在那露出的半邊乳房上吮吸不停,周小燕覺得大腿根部有東西在蜷動,如蛇一般地伸曲,她正想做出緊壓的動作——但那東西突然暴發了,她只感到一陣溫熱,她緊緊地貼住他,感到了他的顫動……一陣莫名的沮喪寫在了林奇的臉上,他爬到池邊,垂頭喪氣地癱軟在草地上……
周小燕覺得不可思議,男孩為何如此急遂地把那激情揮霍掉了?她的體內還餘韻縈繞,全身倦怠,殘留著隨波漂浮的感覺,蘊含著一股殘火。她拿過了潔白的浴巾,試擦著濕漉漉的身子,林奇赴緊搶過那浴巾,幫著她試擦了起來,周小燕推開了他,沒有別的意思,倘若再受到他從頸脖到背後的溫柔的愛撫,她的那一股慾火就會再次燃燒起來。
「你有過幾個男朋友?」他一臉端莊地問。
「你真無聊,問這個幹嗎?那以前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周小燕把臉別到一邊。
「問一下不行啊,人家好奇嘛。」他說。
周小燕反問他:「那你有過幾個女朋友啊?」
「我,我就讀大二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女生,就接過一次吻,還不到半年,就不明不白地分了,那時還不到二十歲呢,什麼也不懂。」他就結結巴巴地說。
「你還是個處男?」周小燕吃了一驚。
「我沒有和女人做過。」他很沮喪。
「幹嗎呀,你以為說你是處男,我對你興趣就更大了?真噁心!」周小燕憤憤地說。
「我也覺得是個處男很丟臉,可事實就是這樣嘛。找人上床很容易啊,可是我不想亂來。」他真的是一臉的無辜。
「咦?你到底多少歲?」周小燕覺得有點問題。
「你答應我,無論我多大,你都不離開我。」他開始緊張了。
「好。」周小燕敷衍。
「說話算話?」
怎麼看著更覺得他一臉的稚氣。她隨口答道:「當然。」
「再過兩個月,就二十三歲了。」
「啊?」如一塊燒紅的鐵,被放到冷水裡,「絲」地一下,周小燕的心就灰了。內心一個閃念就改變了想法,或者,更準確地說,是邪念。
少年,處男,健壯的青春軀體,沒有理由錯過。
第六章
作者:江小媚
趙鶯拎著皮包從茶樓裡出來,她要參加兒子的家長會,假日的街上車輛減去了很多,道路寬暢一路上綠燈閃亮,不時有那個商城促銷的喇叭傳來,就像是這城市喋喋不休的跫音。兒子的學校已遷至市郊,新的校舍彷彿建立在雲端上,與凡俗生活的浮塵隔離,整個校區有種水洗過般的清新,連空氣都彷彿瀰漫著書卷的氣息。
趙鶯腦子裡昏昏脹脹跟著一些像她一般年齡的家長坐在悶熱的教室裡,一臉糊塗地對著兒子的班主任,只覺得她的嘴皮在顫動,不知她說了什麼。她只知道她姓葉,看來還很年輕,也就是剛三十的歲數,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眼鏡後面有一雙靈泛閃亮的眼睛,因為經常對著學生充當上帝發言人的角色,使她的臉看上去不甚真實。
把一塵不染的課桌圍成橢圓的會議桌一樣,中間擺滿了盆花,鮮花總像是剛剛開放,綠色植物生機勃勃,葉片有被人用指甲掐過的,大約是有些開會的人過於無聊,或者是驗證植物的真假所留下來的痕跡,它們的確太像假的。
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趙鶯終於挨到家長會結束,但班主任卻過來對她說:「是郭燁的家長吧,到我辦公室,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趙鶯並不心甘情願地跟著她到了教師的辦公室,她對趙鶯不冷不熱,落落大方地把手伸過來,看似是溫和、平易,但又有一種無形的不可逾越,不能小覷的氣勢。其實兒子從讀書時就從沒有少給她惹麻煩,趙鶯早就習慣了老師學校的投訴。
在一般女人面前動不動就生就清高、不屑之心的趙鶯這時竟生了一份深深的怯意,老師的身上有一種無形的氣勢,特別不單純的感覺,是職業使她改變成這樣的嗎?
「郭燁是聰明的學生,如果好好地因勢利導,他的學習成績會有所提高的,現在關健是他不大好學,而且和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攪混到了一起,我想,應該引起我們和家長的注意。」
在辦公室裡,班主任喋喋不休地對趙鶯說,趙鶯聽著心不在焉,可以看到室裡順著高高下下堆著一排書櫃,正中的上面還有一些殘舊了的教學器械,兩旁還有一些錦旗獎狀,閃著金色的團花,一朵花托著一個大字,在微光裡,一個個字都像漂浮在半空中,離紙老遠。
「當然,處於青春發育時期的男生,在這年齡階段上煩躁、浮動,這是可以理解的,希望我們共同配合好。」
班主任總算結束了談話,趙鶯努力點頭,表示一定會和學校配合好。
「眼看就要高考了,有些家長讓我用假日替他們的子女輔導,你要是願意,也讓郭燁參加吧。」這才是今天問題的關健,趙鶯看著她從嘴裡說出來,絲毫沒有一點做作。不就是錢的事嗎?趙鶯當下就滿口的地應允了下來,管她兒子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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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個假日在家,這些天,接待處長郭忠忙得昏頭轉向,連電話都沒時間打,找他處理事情的一撥接一撥,午間晚上飯局都安排滿了,所有工作完畢,才像頭驢那樣安分地回家。趙鶯回到家裡時,他才起床就在廳中央坐著,老郭身材魁偉,那正襟危坐的樣子,似乎家中坐著的萬獸之王。
趙鶯是換過了家常的衣服才挨坐到他身邊的,他對趙鶯很是性感的睡衣皺起了眉頭,曾經不悅地對她說:「現在兒子越來越大了,在家裡不應該穿得那麼輕佻。」趙鶯當然置之不理,依舊我行我素,近乎半裸地在家晃蕩。
她故意把光溜溜的肩膀緊挨著他,更把那半邊敞露出的乳房重重地落在他的臂膊上,來回扭了幾個半圓。對於老婆的身體暗示,老郭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笨拙地、更用力地推托著她,並且略有些慌張地朝兒子的睡房裡望。
連日裡風和日麗天高氣爽,趙鶯心中澎湃著躍躍欲試的情慾,她總渴望老郭能有點什麼動作,可他就是不諳風情,甚至連一點對女人的溫情也沒有,她又不敢更有所表現,怕他說她淫蕩,嘴上就不好意思說出來,因為她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連勃起性器官都羞於提過,她總是努力地扮演那麼一個好女人的角色,自然不應該說「我要怎麼怎麼」的下流話。
郭忠不同一般的政府官員,在人們的印像中那些體形笨拙、腋夾黑包的光溜印象,也不同大多數公務員那樣一臉政府工作制度,兩眼渾水,滿腦子糨糊。老郭跟他們截然不同,業務熟悉,手腳麻利,發起言來裡外方圓。他樸實得如同中學裡的教師,普通如同鄰家的大哥。長期的機關行政工作,造就了不緊不慢四平八穩的性格,甚至就是對老婆女人也按部就班錯落有致。
趙鶯整個身子像是剔去骨頭似的,依偎在他懷中,用一個手指頭在他的大腿摩挲,不動聲色,他的睡褲光滑如緞,她用三隻手指尖停在他大腿和小腹的交界處,手指頭卻在猶豫。他發出一聲長歎,她睜開眼,發現他閉著眼,眉間擰成一團。
她把臉主動放到了他的下懷裡,輕蹭,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大腿,慢慢地把嘴唇貼了過去,似乎要把雙唇嵌進他的褲襠裡。他往後一靠,仰天吐出一口大氣。
她知道他正在跟繃緊了身體做徒勞的抗爭,她乘勢加了點動作,徹底瓦解了他。用手把那褲襠的拉鏈拉掉了,將那一根男人的東西掏摸了出來,那東西正慢慢地在膨大,趙鶯張開那塗抹得腥紅的嘴,用嘴唇觸一觸那光滑的頂端,小心翼翼,好像它們是博物館的重要文物,生怕弄碎了。
他輕哼了一聲,使勁兒箍住她,勒緊她的雙臂,又急促地找尋到她的乳房。
他蒲扇般的大手就在她那豐盈飽滿的乳房上搓揉,因為衝動,他的呼吸裡有一種輕微哮喘聲,他把她的臉蛋捧起來,厚實的嘴唇就在那裡親咂,趙鶯記起了他們的兒子還在家裡,但是她被他的吻湮沒了。不能說出口來。也不想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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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佈置得十分精緻、卻瀰漫著淫蕩氣息的房間,迎面的牆上一幅大型的油畫,那些赤裸的男女色彩厚重,身上的一些部位栩栩如生。寬大的床榻上端,懸掛著面極大的鏡子,從鏡子裡,能見到那張大床,床上一對男女一絲不掛地。看來是經過了激烈的歡愛,男人與女人在揮霍激情後疲憊的肌膚與肌膚若即若離、適度相擁,慵懶地躺在床上,疲憊地沉沉入夢。
靜謐的早晨,四週一片恬寂,在這種狀態下,陳家明的腦袋清醒了過來,他把目光移向窗簾緊攏的窗戶,看不出外面的光亮,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家明的眼光落在床上,身上只披著一層薄被的女人,春意蕩漾,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他拍了拍女人豐盈的屁股,讓她起床。
女人有些不樂意,扭動著雪白的身子轉向一邊,把一個光滑的背影對著他,家明聽見有輕微的響動,聲音似乎特別地近,而又短促得不甚清楚,也就不定是在門口的。
他急步上前打開了臥室的門,把正趴在門旁偷窺著的許娜嚇了一跳,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家明一臉的不悅,他索性地將臥室的門大開,聲音有些嚴厲地說:「別一副小人的樣子,你可以進來啊。」
許娜一時沉默無語,頹廢的樣子使她的臉上看起來蒼白憔悴了很多。他們的緣份確是走到了盡頭,已是到了名存實亡的地步,老公對她若即若離,自顧跟其她的女人打得火熱,許娜得來丈夫的不信任,家明失信於妻子而經常爭執,剛剛開始的那時候,許娜難免不了耍耍小性子,鬧鬧脾氣。
到了後來也就習慣了,她知道這樣演變下去很可能導致家庭的破裂。許娜認為假如他們的婚姻要維持下去,只能雙方都各自地自我克制,而且約定各自滿足彼此願望,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家明也明白這道理,當然在這背後他也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和讓步。
許娜問:「為什麼我要進去,你的那些貨色我又不是不知道。」說完扭頭便走,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
妻子的冷嘲熱諷激怒了家明,他一把抓住她的臂膊,怒氣沖沖地說:「為了發洩過剩的精力和滿足情慾的想像,帶上你的飲料咱們到臥室去,那樣會更舒服些。」
「陳家明,你一向自恃很紳士,你看有赤身裸體拽著女人的紳士嗎?」許娜也提高了音調說,確實,赤腈著身子的家明就在過道上跟妻子糾纏不休,看著有點可笑。
「隨你怎麼說,這樣做使我產生快感。」他下流地把小腹朝許娜聳了聳。
「豬圈裡的母豬也會使你產生快感的。」許娜聲嘶力竭地說。
「那當然,只要它漂亮,惹人疼愛。」他說著,硬是強行把許娜抱進了臥室中。床上的女人露出了驚惶的神色,光著身子抱起一大堆衣物跑進了臥室裡的洗手間,家明氣喘吁吁地把許娜壓服到了床上,粗暴的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就要扒下她的內褲。
「你知道我是不需要你的,我從來就沒有和你***的念頭。」許娜一邊反抗著一邊高聲喊叫。
而這一切都顯得徒勞無益,家明手拿著被扒下的內褲說:「我從來也沒向你求愛,只不過想為了平息你心裡的醋意,別再跟我胡扯,快馬衣服脫掉,干你想幹的事情。」
許娜帶著哭腔說:「陳家明,你是畜牲。」
他用手指指了她兩腿中間的那一處,「你這裡所需要的就是畜牲。」
沒等說完,家明的手又在她的胸前撫弄,他只想再把她的衣服脫悼弄亂,那倒是一種樂趣,可以陶醉於她的屈服和求饒。將一雙大手伸進她的衣領裡去,停留到了她傲人的雙峰上,就在那裡縱情地拂弄,探詢著,縱使她那麼美,那麼高傲,可不終究也是個女人?
許娜的衣領讓他掀開了,他的手把她的乳罩推下,一大半乳房連同猩紅的乳頭也裸露了出來,起碼這裡和其他女人沒什麼不同,終究要被男人侵佔和拂弄,有什麼可高傲的?縱是臉和身材那麼美,又怎樣?一旦被男人摸了這裡,還有什麼隱秘性可言?
這麼想著,他那經過了一夜放縱的東西,還沒露出猙獰面目的時候,外形就如一根乾癟了的茄子。經他這麼一折騰,乾癟的茄子見風瘋長,隨即變為一把出鞘利刃,寒光凜凜,就如一個面色溫和的人,突然一笑,露出滿口獠牙,讓人心裡一緊。他就這樣強行將妻子壓在床上,扳開了她的雙腿,晃動著屁股把那根已經硬脹了起來的東西擠壓了進去。
那個女人已經在洗手間裡穿好了衣服,剛打開門,就讓眼前的一幕嚇住了,許娜衣衫繚亂地仰躺在床上,一邊的乳房大部份裸露了出來,裙子的下擺撩到了腰間,一雙雪白的大腿朝天高攀,亂蹬亂踢嘴裡呀呀叫喚著,家明就站立在床沿上,雙手按壓著妻子的手臂,把一條柔韌的腰擺弄得揚花拂柳一般,緊繃的屁股進退提壓奮力地博擊著。她進退維艱不知所措,讓家明發覺了,他威逼地對她一指:「你呆在那裡別動。」
在他充滿嚴厲的目光下,她十分不自然地臥室的一頭那張椅子坐著,睜著清晰的愚蠢而溫柔的大眼睛望著他,把臉嚇得一紅一白,怕他的瘋淫的下意識突然發作,不知會做出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來。
「你真可惡……」這句話從許娜唇中吐露出來時,家明不覺停止動作,窺探著妻子的表情。
許娜本來蒼白的臉上因為激動有了暈紅,她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眼睛裡射出來的怒火,她的神經正在漸漸地崩潰。這使陳家明凌辱她的快意有增無減,既然要徹底摧毀她的神經,那麼就應該讓她身心俱碎、體無完膚才算完美。
他隨手拿過一條睡袍的帶子,迅速地將許娜的雙手捆紮到了,一雙手讓他捆綁到了背後的她,唯有兩條大腿還在做陡然的反抗,他在房間裡找出一條布帶,又將她的雙腳緊緊地綁住,這樣,床上衣衫繚亂的一個身子在翻滾。
他哈哈地大笑著。莫名的興奮讓他情慾勃發,這時他胯下的那根東西也暴長了很多,他又撲向床上,又一次戳進許娜的那一處地方,一陣狂風暴雨的蹂躪,只覺得妻子的那一處越來越發潤滑,滲流而出的淫液源源不斷洩瀉到了床單上。
家明發現了妻子的眼裡無意間掠過一絲閃亮,他讀懂了她的意思,她的神經徹底摧毀的狀態卻值得懷疑。不過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她鄙視他,憎惡他,但是同時她畏畏縮縮地喜歡這種異類的,殘暴的,野蠻的,原始的男人。這讓他更加肆無忌憚揚鞭疾馳地攻擊著她,她的那地方在他瘋狂的縱送中痙攣著,又一陣溫熱迅速包裹著他的龜頭,接著緊逼而來的收縮使他差點洩漏出精液。
那女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覺得床上的許娜那多彩多姿變化曲蜷著的身體像是不可思議的女妖,她甚而覺得有些嫉妒了。她跟家明歡聚無數,對他的身體和能力也熟知,但像今天這樣的瘋狂這樣的囂張張揚還從沒有,她侷促不安地扭擺身子,在椅子裡兩腿張開,讓空調機散發出的冷氣軀散身上的燥熱。
發了瘋的陳家明遠沒有罷休,把那個曲折有致的嬌軀壓在身下,讓她頭朝下趴在床上,縱情地吻,在她的長滿細絨毛的脖頸、她滾圓雪白的香肩……將那個白皙如瓷的身子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角落都吻遍,硬胡茬扎得她生疼。不,吻遠遠解不了焦灼的飢渴,那麼就咬她,輪番叼住她豐盈的雙乳怎麼都不鬆開,不管她揮舞著小手怎樣打他、趕他,抑或是苦苦哀求。
一如往常,爭吵後家明的欲情更濃,他搖撼著著妻子光潔的身子,催促著潛伏在她體內的惡魔釋放出來。他的兩條健壯的長滿黑毛的大腿夾住她,使她無法爬逃,除了不得不承受這粗暴的親吻和撕咬,讓她疼得淚流不止。可就是在這境況中,許娜不知不覺地沉溺了進去,前所末有的快感像潮汐一般沖涮著她,她有體內有一股暗火在萌動,盡情地陶醉在這受淫虐的喜悅裡。
剛才的爭執似乎成為一種刺激,使兩人的艷情更加熾烈。老公的那根東西越來越是彪悍,而且威風絲毫不減,就連呆在一旁不敢妄動的那女人也覺得不可思議,看許娜搖頭晃耳,一頭長髮甩得如同舞小姐一樣,而且那樣子看似很享受,從嘴裡吐的呻吟也綿長悠遠,即便是每一次的語調不盡相同,但她的身體正處於歡愉頂點,得到爆炸似的快感則是不變的。
即便是許娜這麼春風得意的一個女人,最終也擺脫不了讓情慾左右的時候。
那女人發覺大腿上端一涼,有些淫液洩漏了出來,她趕緊地夾緊了大腿,她不知她的那個情人陳家明為何像今天這樣地獸性大發,以往她跟他相處時,看中的就是他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一副面孔,就是在床上也是溫馴有加柔情十足。
這一點可以從他的眉毛長相略窺一二:平躺的一字眉,仿如散淡高人,與世無爭,心平氣和。慾望真正起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像一個團團轉的野獸,醜陋、猙獰,見不得人,然而卻極真實活生生的,拉上窗簾後的房間裡昏暗、污濁,她這時候才覺得,那種坦坦蕩蕩地走在陽光下的感覺有多麼好。
房間裡一直是非功過那麼昏暗,在一瞬間褪去了陳家明所有的偽裝,還原出了一個本色男人的本來面目,那種赤裸的雄性本能。他撲過來了,她甚至好像聽到了他從妻子那地方撥出來時「噗」的一聲脆響。
他心急火燎得甚至顧不得褪去她的衣服,便顫抖著手觸摸著她身子的輪廓,他的雙手隔著衣服從她的雙臂開始,再就是酥軟得讓人心顫的乳,他終於將乳房從她的衣服裡取出來,似乎並沒有想像得那麼豐盈,然而他還是珍愛無比地拂弄著,趴在她的身上,一頭貪婪的小豬般啃吮著。
好像出於一種女人自護的本能,她極力逃避、驅趕著跟前這男人對自己的撩撥,但一旦那種騷擾稍稍減弱的時候,她又下意識地去抓。都說酒能亂性,情慾勃發時的女人也比醉酒更加淫亂。她發出陶醉不已的呻吟聲,像一條蛇般扭動著柔若無骨的身體,時而一張弓般地彎向他應和著他,時而被他按在沙發上,承受著他那探出了老長老長的舌頭的蹂躪,竟是多麼快意。
反壓著身子趴在床邊上的許娜,睜著一又驚駭的眼睛,看著家明在她白皙柔滑的脖頸、滾圓反翹的乳房急不可耐地親吻,隨著他的腦袋一拱一拱地晃動,那女人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地被扒落,他吻遍了她的全身之後,她也精赤著一絲不掛地在沙發上蜷縮,家明就跪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頭伏在她的兩腿間,忽然孩子般嚶嚶地哭起來了,滿心滿腔裡盛滿了委屈,覺得自己被折磨了太久太久。
許娜甚至見到了她的掙動大腿時的那一處,女人腿間的一團亂蓬蓬的毛髮,或者是那團亂糟糟刺激了他,家明的慾望之火騰地燃燒起來了,帶著些邪氣的,而不是因愛慕之情心生的撫摸、親吻之類的舉動。
他吮吸著她的那一處,想把那團柔軟全吃進嘴裡去,然怎麼都吃不進去,就叼在嘴裡扯來扯去,他往舌頭又往她的深處埋了又埋,巴不得將自己的頭扎進那處神秘的地方去,這裡原本就是男人最終的家園。
既然頭進不去,終有什麼可以進去的,家明就半蹲半跪地,手把著那根還濕淋淋的東西,搖晃著插進了她的那地方,在裡面肆無忌憚地攪動著,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怎受得了這番刺激。她大概是被極度的刺激弄得迷醉起來了,無恥地把雙腿擴張到最大的幅度,還把一個屁股湊了湊接納著男人的那一根。
他將那個柔軟姣好的胴體一條魚般地翻騰,他從她的正面、側面、反面,從不同的方位恣意地侵佔她,他還將她拽到了床上,就在許娜的一旁往她的深處插了又插,他想到達她身體上所有能到達的地方,他做出了所有想像得到的姿勢。
他對床上並排橫躺著兩個身子,對她們身體的每個部分,他都不知到底怎樣對待才好,他像是貪婪的孩子一樣,時而擺弄這個,時而調戲那個。
他在狂插著許娜的同時,更將一根中指也插進了那女人裡面,兩個女人同時的呻吟只有更加激發他的獸性。他一邊搖曳著許娜的身子一邊扭著脖子和那女人接吻,然後脫離了許娜把那女人的身體摟抱過去,就讓她騎坐在他的上面,一邊獨享著那女人扭擺時帶來的愉悅一邊調戲著許娜一隻飽滿的乳房。
許娜不知到了最後他的精液噴發在誰的身上,只知道自己的那一處流滲出前所末有的汁液來,她顧不得再在房間多耽一會,光溜著下身逃一般回到自己的臥室裡,屈辱讓她淚流滿面,她對著淋浴器徹底地洗涮著身子,還殘留勒索的痕跡在水的淋浴下雪雪地痛。
她在心裡暗暗地記恨著,他以這種方式征服和佔有了這她,但不代表著他就等於征服了她的整個身心,她是難以征服的,他給她造成的所有折磨,她都要找回來……
第七章
作者:江小媚
會議耗盡了窗外的大好時光,中心行週末例行的會議還在雲霧茶裡沉浮。呵欠、二郎腿和無聊的討論,習慣性的舉手贊成,對於領導姚慶華的遠見,沒人有膽識發出異議,大家都帶著堅決擁護的態度。高息吸納而來的資金多得膨脹,壓在行裡,每天眼瞧著付出的利息像流水一般,姚慶華聲嘶力竭地強調,要讓它流動起來。人們一邊痛罵會議的形式,一邊溫馴地繼續著會議走形式,行裡的待遇不錯,有房子分配,有車子配套,大家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管他是什麼樣的形式。開會走形式,走出了幸福道路,誰還有牢騷。一群端穩了鐵飯碗的,茶餘飯後,說說某開發商提前花完銀行貸款和某關鍵人物的前程,談談某領導分泌出的模糊的花邊新聞,帶著優越和優越感橫衝直撞。
差不多六點了,該是太陽緩緩沉落在遠端的高樓大廈的時候了,看來會議還是一時半刻停不了。趙鶯揣摩怎樣安排這頓晚飯,都是行裡各部門的領導,規格當然不能太低。她起身離開了座位,走到會議室的外面定了訂座的電話,周小燕埋首低頭在桌子下面擺弄著手機,手指和那款紅色嬌小的手機纏繞在一起,分外溫柔。就在她旁邊的張麗珊偷眼看去,她一付全神傾注、旁若無人的樣子,不知給那個發信息。已經換了許娜在講話,她說得很激動,稍帶著飽滿的胸前搖曳生輝,讓人生出很多的暇想。
麗珊用手肋抻了抻小燕的臂膊,周小燕抬起頭來,正好和遠處的姚慶華眼光碰在一塊,她的臉微微一紅,趕緊收起了手機。手機是放進了藏青色西服外套的口袋裡面,但那信號燈卻忽閃忽閃地忙得不亦樂乎。游泳池那一頭的男孩炮製著殺傷力極強的詞彙、符號、暗示、期冀、挑逗,煽情。麗珊小聲地問:「誰啊,這麼忙乎。」「一個朋友。」小燕搖晃著腦袋說。麗珊就把手探到了她的口袋裡問:「是男的吧。」小燕捂緊口袋下巴朝上面一抬。許娜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話,麗珊就收回了手說:「你也該好好找個人疼愛,沒有男人,時間長了腦子不出毛病才怪,心理生理上,都要長出毛毛蟲。」「我不像你,你家那位才出差多長時間,你就煎熬不住了吧。」小燕用手指搔弄著她的胳窩,麗珊強忍著不敢笑出聲來,嘴裡討著饒說:「我都快不想回到那個冷冷清清的家。」
「你老公這次學習總得小半年吧,讓你也嘗嘗孤枕獨眠的滋味。」小燕冷嘲著。麗珊拿眼一盯說:「我不會紅杏出牆啊,難得的好機會。」突然麗珊發現姚慶華的眼光如箭般射向這邊來,趕忙端正了身子,又偷眼往胸前一瞄,豐滿的乳峰,把裡面緊身襯衫縛得異常菲薄,胸前的兩粒鈕扣雖然緊扣著,但輕薄的襯衫還是不堪重負地苦苦拉扯著,好像扭動一個身子,就會繃斷線頭而城門大開。她拉了拉外套胸前的衣領。但見小燕一臉的漠然坦蕩,她當著旁人的面對姚慶華的態度總有點僵僵的,表示她只不過跟他是一般的上下級關係或是平常的朋友,但是在旁人窺伺的眼睛裡,使她覺得這樣反而欲蓋彌彰了,就是張麗珊這對感情一向冷漠的她也有所察覺。
待許娜的講話一完,姚慶華致完了結束語,中心行例行的公議也就結束了。
各個部門的經理、主任似乎都是些俏皮慣了的人物,零落的幾下巴掌,就轟的一陣驚乍,一個個端著茶杯、筆記本或皮包,在會議室上咯噠咯噠地竄來竄去。趙鶯宣佈了晚餐的地點,大家一致地叫好,然後各自回自己的辦公室,準備著飽餐一頓。
張麗珊見姚慶華又狎熟地緊湊到周小燕跟前,兩眼光光地瞅著她,不知小聲地跟她嘀咕著什麼。她的心裡頓時冒出了一個詞:猥瑣男人。她最看不起這麼一種類型的男人,對身邊的女人想入非非,不是他們不想有所斬獲,而是怕麻煩,所以他們一般過過嘴癮、過過心癮,對走過在身邊的女人,蹭一下、挨一下,佔點便宜。像姚慶華在單位有此職位的,當然會利用手上的權力,讓女人自動撲過去,之後再給她們一些好處,兩下扯平,沒有後果,誰也不欠誰。
張麗珊對姚慶華沒好感是有來由的,剛來的那時候,有一次,她獨自在辦公室,在電腦前她就脫去了外套,兩筒雪白滾圓的膀子,連肩帶臂肉顫顫的便露在外面。姚慶華進來了,走過她的身邊,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臂,說:「嘖嘖,凍得冰冰涼的。」那時候,儘管空調還絲絲地吐出冷氣,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驟起,想不掉落一地也不行。
後來有一次,她正跟趙鶯閒聊,無意中說她很怕癢,姚慶華一直站在不遠的飲水機旁,此刻卻轉過頭來,笑瞇瞇地說:「怕癢的人是性敏感呢,你要叫你老公把這些敏感點都開發出來。」張麗珊霎時羞紅滿臉,恨不得地上裂開一縫隙,一頭鑽進去。那時後,她就換上保守的長袖高領襯衣,又不放心地在胸前的那地方加釘了一顆暗鈕,春光再不外洩。可是姚慶華對她卻不依不饒,他總是拍她的肩膀,叫她的時候直接過來就拉她的手,她嚇得差一點絆了一跤。
終於有一天,姚慶華對她說:「你的胸針真漂亮。」她飛快地避讓,但他的手指還是在她的胸前點了一下。她氣得眼裡溢滿了淚花,跑到了洗手間裡自己一人默默地傷心,剛巧許娜見了,訝然問她:「怎麼回事。」她滿懷委屈地對她說了。
從洗手間裡出來,她已經撲好了粉,描過了唇,把胸針握在手裡,腳下是跟許娜換過了的細高跟鞋,挺起了高聳的胸脯,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姚慶華一無所知地進來,還是笑瞇瞇地說:「嘖,你頭髮上沾了什麼?」伸手想剔掉那根看不見的異物,麗珊大聲地道:「謝了。」向前狠狠地跨上一步,細高跟的鞋就踩在他的腳面上,他疼得想大叫,又努力地強忍著,變成了下意識的哼哼,麗珊故作驚訝地問:「你怎麼了。」他悶哼地擺了擺手,麗珊繼續說:「你不是說我的胸針好看嗎?我摘下來你看。」胸針也是針,遞過去的那瞬間,針尖就在他的手背上劃下了一道白印子,他非常狼狽地說:「不看了不看。」她看見他的手背上慢慢地滲出了血,心裡樂開了花。
張麗珊回自己辦公室時,見著姚慶華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裝著打電話,再過去就是周小燕的辦公室,她就多留了個心眼,故意將辦公室的門弄得山搖地動地響。在辦公室裡邊的洗手間,周小燕剛把身上的那套工作服脫去,中心行有一套完善的行為規則,其中一條就是上班應該穿著工作服,而且煞有介事地別著一枚銅質的徽章。這款在某大航空公司轉讓來的工作服高檔緊貼,但穿著上街無論如何顯得不倫不累。周小燕向來只有上班時才穿上。聽見隔壁咚咚的關門聲,她有點手忙腳亂,而剛好襯衫的鈕扣又跟頭髮纏繞到了一塊,使她不得不靜下心來,慢慢地解脫。
姚慶華見她的門並沒閉嚴,輕輕一推,就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儘管他只能看到周小燕在洗手間裡的後背,儘管周小燕的身上還有乳罩內褲,但他的眼中已沒了黑白沒了游動,心跳得要噴出嗓子眼兒了。周小燕的後背曲折玲瓏,渾身雪練價白,肌膚柔膩如脂,一捻輕盈柔軟的腰肢,一個高聳緊挺的臀部。這些足以讓姚慶華變得焦燥不安起來,他甚至讓體內激盪的慾火燃燒得忘乎所以了,以致把在周小燕面前偽裝了多時的真面目暴露了出來,他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子,由於激動他的力氣很大,周小燕在一聲驚呼之後也沒做徒勞無益的反抗。
姚慶華的一隻手馬上鑽進了她的內褲裡,他觸摸到了那一片茸茸的毛髮,感覺到了那裡的油光膩滑,周小燕扭擺屁股逃避著,嘴裡吐氣如蘭般地嗔怪說:「你怎不敲門就進來。」
他用潮濕的舌尖吻著她耳垂的髮根,聲音顯著顫抖:「我等了好一會。」
「這時候不行的,我們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說完周小燕掙脫了他的臂彎。
他還想再進一步,這時外面傳來噠噠高跟鞋的響動,張麗珊遠遠就叫著:「行了吧,別裝神弄鬼地要拾掇到啥時候。」於是姚慶華大展鴻圖的美好願望就這麼碎了。碎了的激情像彈片一樣殘存體內,被衝撞得七零八落,他從洗手間裡退了出來,還毫不情願地把那扇門帶上,張麗珊到來時,他已在沙發裡端正了身體,只有褲襠裡那一堆豐隆的東西毫不掩飾地瘋長著,還有洩出的一些精液殘留到了褲底裡。
周小燕離開了酒樓時,一顆畏縮不安的心,才能夠得到暫時的休息。路邊的出租車亮著「空車」的牌子,司機抽著煙,膀子吊在車窗外,一邊等客,一邊把眼前事物當作景色觀賞;那些摩托車載人的司機,把頭盔掛在扶手上,車座上落一邊屁股,既漫不經心,又很警覺地注視來往的人,以職業的敏銳捕捉每一個細節,寧願判斷錯一千次,也不願丟掉一個機會,半邊屁股在車座上起起落落。剛剛就在餐桌上她無數次迴避著姚慶華,喝多了酒的他對著她說了些黃色的段子,還一再地暗示吃完後該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她則裝聾做啞,只是在對飲的時候讓他無傷大雅地摟抱了一番。
周小燕為自己的聰慧機敏而沾沾自喜,不是她根本沒有愛情這根弦,已經很長時間得不到愛情滋潤的她,感情和皮膚一樣變得粗糙起來,目光中已沒有一絲溫柔,變得白多黑少似的深沉。像姚慶華這樣的中年男人對女人的愛只專注於她們的肉體,感情還原於赤裸裸的本能。而像她這樣的女人,已蛻去情竇初開矯情羞澀的面紗,具備了曾經滄海的帷幄之道,多年的閱歷造就了她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慧眼,懷揣著應付男人游刃有餘的對策。周小燕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復出公寓時,她已把自己裝扮得像純真的少女一樣,一件大紅的體恤,白色的短褲,把一頭長髮散落著隨風飄逸。
她這是要到游泳池,那裡林奇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她,這個大男孩似的林奇從她的心裡蹦出來,整個世界都會為之一顫,明亮的一閃,旋即落到隱晦與陰柔的海裡,暗自洶湧。他是清晨的鳥,在枝頭不住地跳躍,而中年姚慶華就是吃飽了在樹陰底下打盹的雄獅,在他們的動物世界裡互不相干。清晨的鳥歡叫著青春,打盹的雄獅胸有成竹。
走進了游泳池,周小燕的眼前哧溜某種顏色一閃,心裡一顫,分泌出一股浸涼的東西,如水珠一滴滑過浮華的玻璃。穿著白色體恤的林奇老猴盤踞一樣高高地坐在救生的看台上,正東西望一付熱切企盼的樣子。這個本來很孤傲的男孩正沉浸在一種激動的情緒中,儘管他在發給小燕的短信裡很好地控制自己。然而,少年人的情懷,總是如滿園春色般,關也關掩不住的,即便春色真的只是在院子裡鬧騰,周小燕在牆外行走,心裡也一清二楚。
她在女更衣室裡撥出了他的電話,她對他說:晚餐之後又有其它節目,她拗不過同事們,只能跟著她們消遣一番。他的回答是消極的,顯得很沉重,透出一股無可奈何。勝券在握的周小燕,心裡頓時溫柔得滴水,而呼吸使水分更充分,心裡便聚了一潭,豐盈且波光粼粼。
她一邊跟他通著電話,一邊步出更衣室,就在看台的後面,用丹青樹分隔著的一片休息區。一片濡濕的青草地,茂盛,踩下去青草覆蓋腳背,垂掛的水珠落在她的腳背上。一個英俊的男人的背影披著光芒就在眼前,她只看到他的側面,面孔變幻莫測,最後聚焦定格,周小燕不知林奇的身高和體重,但她估摸著該有一百八十公分,七十五公斤,強壯的標準,合乎理想。周小燕不喜歡精瘦或肥胖的男人,她覺得性愛當中,是需要審美的,這兩類體形總是讓她注意力不集中,審美會遇到障礙,做起來也索然無趣。
不胖不瘦的林奇,是周小燕的理想。在解決身體問題之後,她才想到林奇究竟長張什麼樣的臉。周小燕的審美是從腳到頭的,她討厭追求心靈美而忽略形體外在。「說啊,說,為什麼急著見到我。」周小燕對著電話催促著他,把腦袋伸長。能見到他吱吱吾吾臉紅耳赤地不知該說什麼,周小燕咯咯地笑著。「假如我突然地出現在你後面,你會怎樣。」聲音像是在泡菜缸裡撈起,突然酥軟下來,那個男人聽了雄風頃刻即被斷送。
林奇接到周小燕的電話,欣喜之情暫不言表,這顆正向著周小燕生長的向日葵猛地擰轉了方向,也不怕傷了脖子,把朝氣蓬勃的臉對著周小燕。毫無疑問,這張臉還很青春,正如向日葵還在綻放燦爛,而不是被飽滿的灰色瓜粒擠滿了臉,壓彎了腰。周小燕的確就出現在他的後面,她鵝蛋形的臉,皮肉緊致,繃得油光水滑,一件白色的浴袍不曾繫帶,鬆鬆地合在身上,可以約略猜出身體的輪廓。
夏夜九點鐘左右,游泳池還是人聲鼎沸的時候,林奇不知那來的勇氣,他跳下看台瘋奔過去,緊緊地擁抱住了周小燕。他這是第一次如此緊密地擁抱著她,因為激動那張臉扭曲得厲害,也更顯出稜角,這讓周小燕著迷,這張臉輕易不抒情,一旦抒情,就有些不小的魔力。
周小燕的面上掠過快意,心裡有點蠢動。眼前這個大男孩還是個未諳人事的處男,除了以前她的丈夫以外,她還沒有遇過別的男人,老公是不是處男她不清楚,也毫不顧及那些。如今事過境遷,物是人非,當初的滋味早忘了,當林奇擺在面前,正如火爐映紅冬天的臉蛋,她捨不得離開這份溫暖。不時有眼睛朝這邊過來,儘管那高高懸掛著的螢光燈並不透亮,但丹青叢邊的這對男女還是引來無數的眼球。
剝除去浴袍的周小燕,已換好了白色泳衣的她立即賞心悅目,那是一套連體的泳衣,很緊地綁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膚,拉鏈拉得緊緊地,好像她一晃動整個雪白嬌嫩的身體就會傾噴而出。但當她抬起了臉的時候,發覺了林奇那黝黑的眼睛,烏黑的眼珠裡跳出了只有孩子天真的眼睛裡才有的焰焰火花。她迅速地掙脫了他,害怕他再有其它更大膽的舉動,一個撲騰便鑽進了水裡。
池裡面似乎深不可測,無邊無際,周小燕靈巧的身子在這柔軟光滑的水底鬧騰翻滾,激起的浪花碰撞和撫摸著她白嫩的身子,即使是身體最隱秘的部位都能感受到水溫柔如幽靈般地潛動。她一直就這樣待在水裡,用已經學會了的各式泳姿來回地游動著。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她發現燈光昏暗了許多,池裡的人,也不知從什麼時候散盡了。站在池邊的林奇扯著嗓門高聲說:「快起來了,關門了。」
周小燕用一個自由式的衝刺游到了池邊,林奇伸出一隻手,把她從水池裡拽了起來,周小燕的身子捎帶著大量的水花,雨點密集一般地潑灑,然後很快地融入到泳池的水裡,很快地揮滅與淹沒了,隨著她爬到池上,那些水珠擊打在池邊的水泥地上,軀體便粉碎了。林奇的懷裡頓時跌進了一個濕淋淋的身子,這突如其來的艷福讓他不知所措,一條光滑潔白的手臂像蛇一樣纏繞著他的脖子,他稍一回過神來,捧起她的臉便將自己的雙唇壓覆了下去,他吻得笨拙,只是一味的吮吸,當周小燕的舌尖靈巧地探進他的嘴裡,他也顯得羞澀地迴避著。
「我餓壞了。」周小燕扳過臉,對著他說:「我們小區門外,有一不錯的燒烤攤擋。」「好吧,我請你。」林奇有些依依不捨,兩具身體迅速地分開。周小燕尋著那些分散在地上的泳鏡、浴袍,還有拷包,便進了更衣室,其實小區門口那燒烤擋是她最討厭的,既不衛生也不對她的胃口,但她只能想出這僅有的一個借口,吃過燒烤之後,便可順理成章地把他請到家裡,餘下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周小燕脫去了泳衣,扒下了泳帽,打開了更衣室裡的花灑,讓清爽的冷水淋浴著,那一對盈盈的乳房飽滿了起來,粉嫩的乳頭在水的潤滑下迅速地綻開,她閉上眼睛,聽到了水的呼吸聲潮漲般地淋澆下來。突然間她聽到了異樣的響動,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讓林奇整個人摟抱住了,一聲伴著喜悅的驚呼,她就光裸著身子任由他一雙由於興奮而顫抖著的手在她身上菲薄。
那雙手慌亂無序地在她的乳房、下身,在她的毛髮、花瓣探尋著,周小燕盡其所好扭擺身子,在他的面前,她被捆綁的精神、肉體,都可以無盡地釋放,可以像一隻蚌,毫無戒備地敞開身體。同時,她也還其他的所好,把他的泳褲也剝脫,她見到了一根雄偉的、挺拔的東西,那堅硬的一根讓她有些昏眩,濕潤的地面讓她險些跌落。把握到了手裡,顯得沉甸甸般地飽實。那東西,像是古老的徵兆,從出現在她的眼前開始,就濡濕了她的鮮花怒放的慾望。
她在馬桶上坐落,扳開了一雙豐滿的大腿,她把她的大腿中間那一處呈獻給了他,他卻不知所以,光是挺動著那東西無處著落,一個高大的身體,蹲下又挨不著,彎腰又夠不到,嘴裡急喘著氣卻滿頭大汗。周小燕乾脆把自己橫倒到了地面,就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她感到了那健碩的身軀覆蓋了下來,她小心地感受著一根頎長的男人的東西,像尾活潑的小魚,伸進了她身體的最裡面,她覺得有些擠迫,而底裡的空虛,使她把雙腿擴展得更開,如被犁鏵翻開之泥,冒出肥沃的養分,犁溝內的水,汩汩浸出,不一會兒,便淹沒了那根東西的頸部,再往前節節吞噬,眼前一片粉紅。突然,他的身體膨脹起來,她聽到一聲清脆的彈跳, 「咚」,如箭離弦之聲,如卵石擊中湖心,如音符當中強音,如……如天崩地裂,如小小心臟撲騰撲騰。
林奇剛把碩大的頭兒伸進去,就洩出了滾滾的精液,噴射的快感使他情不自禁地僵持著,但是與到達高潮同時即快速清醒的他相較,周小燕猶自沉浸在綿長的餘韻中,清醒較慢,因此仍繼續保持著那種仰臥在地上的淫靡姿勢。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片刻,周小燕在一種狂野的躁動中,搖擺著起伏的腰部要他繼續下去,而他呢,用著毅力和犧牲精神,英武地挺直在她的裡面,待到再次脹挺了起來,便瘋狂般地抽動起來。
周小燕這次領略到了健碩男人的威風,儘管他還是一個處男,沒人教他怎樣做。他蠻橫的撞擊、魯莽的升降沉浮,他的裸體和他孩子似的軟嫩,引起了她熾熱的情慾。她的身體膨脹著,她的花瓣膨脹著,一切如同夜花在雨露中全面盛放開了,吸吮著的是似火似冰的撞擊。
花灑還嘩啦啦地流淌著,那些積水浸泡著她的身子,兩具胴體一時半刻沒有分開的意思,只有更加激烈的碰撞著,直等到她帶著奇異的、細膩的呼喊而得到了她的最高的快感的時候。
第八章
作者:江小媚
跟少年林奇的歡娛就好像鐘聲一樣,一波波地頂峰造極,一次次把周小燕送到了歡樂的高峰裡。但是他結束得太快了,太快了,而周小燕再也不能用自己的力量迫使自己完結,如同壓抑了多時的火山,一經點燃爆發起來,誰也毫無能力制止住那狂噴激迸的熔岩,他再也不能堅挺起來,插著她,去博得她的滿足,當周小燕覺得他在引退著,引退著,她只好等待,她的整個肉體在溫柔地展開著,溫柔地衷懇著,好像一根潮水下的海莞草,衷懇著他再進去,緊貼著她,他並沒有完全滑脫。
在游泳池的女更衣室裡,那面跟牆壁差不多大的鏡子裡,映出兩俱黑白分明的身影。當林奇再一次將陽具插進周小燕時,她整個身子由於一股從後面衝撞而來的力量向前傾倒,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敞裸在牆壁上花灑的水管,努力扭擺著纖柔的腰,迎接他那一根又堅硬了的東西的進入。這一次,他的奇異的,像孩子似的脆弱的那根東西,更顯得像是一個興奮的熟絡了多年的情人,在她熾熱的裡面游刃有餘地攪動著,在他還沒完畢之前,周小燕已是經歷了幾次欲仙欲死般的高潮。
林奇早就把剛才第一次的處子之作拋到九宵雲霧裡了,想想也是真夠糗的,還沒把整根東西插弄進去,就已經力不從心地早早洩漏。他想在周小燕面前表現得自己更像個成熟了的男人,他讓她趴落下去身子,直接就從她的後面瘋插了一遍,周小燕也默契地配合著,將自己的身子弓彎得如拱,把一個豐碩的屁股高聳,任由他在後面橫衝直撞上下翻飛。林奇眼生生地對著一俱雪白精緻的胴體,還有那兩瓣緊翕著自己東西的肥膩肉唇,周邊是一縷縷沾霜帶露的***,讓些白漬黏纏得糾結做一綹綹,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前所沒有的,只有在夢中才出現過的。精神一陣馳騁,心裡一頓忽蕩,又一陣洶湧澎湃的激流從下腹處急迸而出。
周小燕厲聲的尖叫像貓的艾怨哭訴,著實地把少年林奇嚇了一跳,他以為是自己的粗野弄痛了她,他慌張地把那東西撥了出來,周小燕卻把身子搖晃著花枝亂展,口裡叫嚷著不要不要。而現在,一切結束了,林奇像刀斷箭折般癱軟在濕濡的地面上,周小燕則因情愛得到滿足而更增光彩,放鬆的豐腴肢體漂浮在精神的快樂之海中。隔了一會,倆人才一齊湊聚到了花灑之下,在水花的濺迸中,他們相互地搓洗著對方的身體,林奇看似很規矩地給她搓著,一雙手掌面面俱到不願放過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
那天晚上天氣很好,月兒像一把銀梳子斜掛在天上,儘管夜已深了仍能看出天空瓦藍瓦藍的,只有幾團銀白色的雲彩在月兒和星兒之間飄。周小燕臉色有些蒼白地梳理著頭髮,就算洗過澡化好妝,也消除不了和男人歡愛的餘韻。她一邊走一邊回過頭等待著他,林奇也一樣,即使穿戴整齊,性愛之後的倦怠仍沉澱於全身各處。
林奇把游泳場的大門鎖了,周小燕問:「晚上就你一人嗎?」「是的,老闆回家陪老婆了。」林奇朝她洌牙一笑。並肩走著,周小燕見著一俱高大的身影在黃色的燈光下面搖來晃去,那寬大的花格襯衫,沙灘肥褲那松垂的褶子,在林奇的身上,更加顯出他身材的秀撥。
他們一起走到了小區的門口,一些外地的民工看來是遠處建築工地上的工人,被一個夏季烤得發皺的臉也恢復了一點神氣,男男女女三五人閒聊著、逛動著,整個小區門口也似乎喘了一口的氣。他們就在韓國燒烤的擋口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桌子擺在落光了葉子的樹林裡,白炭爐火正旺,鐵絲網扣在上面,火珠子從網孔裡迸出來,發出細脆的聲響。他們點了冷面,還有魷魚片、雞胗、腰花、肥牛,塗好油以後,放上鐵絲網,一股明火噴迸了起來,驟起驟滅,白煙順著風的方向飄蕩。
天上的雲彩經過月兒時被月兒用尖角調皮地勾了一下,勾下一團掛在角兒上,微風一吹,絲絲縷縷纏纏綿綿扯出好長,漸漸變細變淡溶進瓦藍中。 「吃燒烤配凍啤酒才算完美,既下火,又解熱。」林奇說著,在桌子角上把酒瓶的蓋子碰砸開了,咕咚咕咚地把兩個杯子倒滿。他們各自呷著自己杯中的啤酒,朝視而笑。
「你真是個壞男孩,怎麼就對我那樣了。」周小燕說,難於掩飾心中的喜悅,眼睛不覺也晶亮著。「原諒我,我真的情不自禁,你太迷人了。」他的每一句話都煽到周小燕的心窩上,使她熨帖。只有他這年少的人才能說出這些話來,其他男人嘴裡吐不出這樣的話,吐了也顯得矯情。
周小燕驚詫於自己從心底裡喜歡上這個青春充滿著活力的年輕男孩,發現這一猛然的變化,她開始撒謊。她把自己的年齡減去了兩年,是的劣跡斑斑的年紀,需要撒謊,意識到這一點,難免沮喪。當然,考慮到年輕男孩稚嫩心靈的承受能力,以及某些可能性,必須撒謊,這樣才能彌補他們兩人之間年齡上的差距。她還喋喋不休地對他說,自己只談過一個男人,那就是她已離婚了的丈夫,而她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他,沒有墮過胎,也沒有孩子,幾年多沒過性生活了,諸如此類。甚至最後她還對他說「你是我的初戀」。
周小燕故意自暴自棄,果然引來了少年林奇的愛情宣言。她就喜歡這樣,高興時可以把自己比作一個下賤的妓女,畢竟對著的是她心儀的少年。 「林奇,你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小燕眼睛閃亮地問道,他回答著:「我的實習期也到了,就要畢業了。」林奇低下頭說:「不過,對你的這份感情,我會好好地珍惜的。」
「這麼說,我們剛剛開始,就要分開了。」周小燕愁眉皺眼地一笑,那笑容透出淒涼。「我可能要待一段時間,等畢業分配,要知道,像我這從小地方來的,想留在這裡,幾乎是不可能的。」林奇沒怎麼吃,忙著翻天覆地地烤,然後夾到周小燕的碗裡。
「再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他的周到呵護比爐火還暖和,令周小燕面色紅潤,嘴唇油光可鑒,本來一向反感的燒烤也變得不那麼討厭了。「除非就自己干個體,開個店或是辦公司做生意,可是,談何容易,什麼都沒有。」他說著,不知不覺兩瓶啤酒已是空了。
夜確是深了,周圍的人也漸漸漸地稀少了,林奇結了帳,倆人都帶著幾分醉意。離開時他們各人手擎著一瓶酒,潑潑灑灑並肩走了過來,進了小區,不知不覺又到了游泳場。林奇開門時發現,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該死,應是我送你回去。」說完就過來攙扶她,她拍落他的手,讓他繼續把門開了。
一個是順手推舟,一個是依依不捨,他們合謀著再次演繹情慾的大戲。開門的時候,林奇雙手哆嗦,胸內狂跳,如同有一匹飛奔的驚馬要從他的胸膛飛出來。手裡的鑰匙,有幾次從他發抖的手中滑下來,周小燕彎下身子從地面上揀了起來,一個渾圓的屁股正對著他,那寬敞的短褲中一雙長腿如鶴一樣挺拔,林奇努力地嚥下濡涎,那難以掩飾的是那根就在褲子裡膨大的東西,心中蕩起一腔熱血直往腦門上冒。
他們避到了泳池邊氖燈的柱子喝著啤灑聊了起來,周小燕的屁股挨在光滑的柱了中,一隻腿屈了起來,一隻腳繃得挺直,林奇不禁難受起來,不敢多看他,怕自已的眼睛會發亮發直。他們就這樣面對面地站著,周小燕告訴林奇,自己的私生活和修女一樣,很久沒碰過男人,也沒被男人碰過,林奇都深信不疑。周小燕換過另一條腿,她已隱隱等待了很久,像一棵暗燃了很久的小樹,等著一場狂風暴雨的蹂躪,而他遲遲地不動手。
他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的聲音像一種撫摸,讓周小燕領略著年輕男人給予的歡樂,聽他說話的聲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股股熱流微微彈跳著逆向上流,沿著腿部的經脈湧向腹部。強烈的焦渴和愛慕之情一瞬間掙破了女性原本該有的矜持,她忽然就抱住他,抱得緊得不能再緊,臉緊貼在他的腰上,陶醉地吻著他的花格襯衣。那層磕磕絆絆的衣服,她不耐煩地咬下了他的一枚扣子,頭鑽到他的襯衣裡去,臉頰在他的肌膚上摩挲著,眩暈、甜蜜地。
讓她一把抱住了的林奇,把身體緊貼著她滾燙髮熱的身體上。他的褲子莫名其妙地被支挺起來,渾身發抖。當周小燕發癡地用手觸摸了那裡的一瞬,他的腰往後猛閃一下,口齒特別清楚地叫了一聲:「燕姐」。此刻,是她劃了這根火柴。噌地一下,他的全身一下著了,所有的自制力在一瞬間土崩瓦解。他微附下身攬住她的頭開始瘋狂地吻,她的眼睛、臉頰、嘴唇、脖頸。上面吻著,手從她的衣領裡伸進去,她的全身顫慄地抖了一下。
開始扯脫周小燕的衣物,脫了她的體恤,動作迅猛如湍急的水流,在解胸罩時他遇到障礙,兩隻手捏、扯、摳、擠,折騰半晌氣喘吁吁,說:「怎麼解,我不會解,你來解。」周小燕不知道所有的處男面對胸罩時,是否都需要幫助,她也記不起十八歲那次,身體是如何讓男人剝得光溜的。
林奇等不及她解扣,活生生將胸罩往上趕了三寸,好比渴極的人,掠去水面的漂浮物,伸嘴便痛飲起來。這時周小燕自己解脫了胸罩鬆了綁,有如好心人給飢渴者端來用碗盛好的茶,他若一口氣喝光,便是對好心人的報答。林奇接過大碗茶,由於感恩而難以痛飲,雙手抖動,只用舌頭舔了舔碗邊,勉強喝了幾口,卻不知如何下嚥。
小燕的身體被撩撥起來了,她十分渴望他大口地喝,大口地吞,他的不得要領使她略有慍怒,便掰了他一根指頭放進嘴裡,用力吸吮示範,他領會了,賣力地模仿著,並且又努力地試了試,仍是不著邊際。有幾回她感覺到他嘴很嫻熟,就如接吻那樣,時而又變得十分生疏。
讓林奇那雙灼燙的手在她隱秘的身體上不老實地游移,那種顫慄感使她暫時忘記了女人跟男人間本該有的抵抗。不知不覺中倆人身上的衣物都已扒光,一個大而白的月亮高懸在遠端的樹梢上,極像一隻眼睛,在它的注視下,倆俱赤裸的身體在昏暗中發出類似於瓷器的光澤。周小燕軟癱下身子躺下,草地上她把雙腿扳開了,月光下她顧不上做出一個女人應有的矜持,她恬不知恥地把自己腿隙間的那一處朝向了少年林奇,她的肉體已成一道直往上竄的火柱,她的身體早已如一枚熟透的石榴,自己兀自裂開了,像一隻小鳥的唇,一張一合地諦叫著,原來,她的慾望野獸一樣兇猛,只是沒遇到合適的人來點燃。
他也是把前身傾向了她,當他挺動著那東西進入到她裡面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飽滿的花瓣一下就吞噬了它,裡面溫熱的皮肉緊貼著它,他在她裡面靜止了一會,在那裡膨脹著顫動著。林奇覺得胯下的這女人裡面有一種新奇的驚心動魄的東西在波動,他覺得她溫軟的肉蕾在蜷縮在吮吸,一陣美妙地愉悅快把他溶解,在她的裡面溶解,他的心中一頓哆嗦,就要從她那裡播射出去的可怕片刻,他的心裡暗暗地呻吟著,屏氣窒息緊閉住了眼睛,又頑強地屹立在她裡面,就這樣靜止了片刻,他覺得她甦醒過來,有溫熱的汁液在波動著,那陣緊縮的包裹好像輕柔的火焰在撲騰,輕柔得像羽毛一樣,向著光輝的頂點直奔。
當他開始抽動的時候,在驟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裡,跟幾個小時前的已不一樣了,他懂得了讓女人快樂的枝巧,他迂緩有節奏地抽動著,輕重深淺前拱後掬錯落有致,她就那樣地躺著,把自己的四肢緊緊地纏繞著他,不自覺地發出狂野細微的呻吟,呻吟到了最後,在眉毛連成一線的似哭帶笑的表情中達到高潮。
中學生郭燁越來越不能平靜地面對自己的母親,她那豐滿的乳房,修長的大腿,迷人的臀部,在他眼前每天晃動著,每走一步,那屁股那乳房那長長的大腿都隨之搖動。這常常使他心馳神蕩不能自持,如果能夠的話,他真想就走到趙鶯身邊,抓起她白嫩的手,將她推倒,貼著她的嘴唇,然後就像夢中所想的那樣,睡在溫暖的床上,咬著她的乳房,撫摸她大腿和全身各處,把全部精力都用上去。
剛剛回到了家裡的趙鶯在臥室的洗漱間沖了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現在客廳上,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袍,兩管寬敞的袖子飄飄欲仙,露出一大截玉臂。下擺僅僅齊膝,她一邊坐到了沙發上梳理頭髮,一邊對正看電視的兒子郭燁發問。「晚飯你在那吃的。」「我在快餐店吃了才回的家。」郭燁心不在焉,面對著電視機,眼睛卻管不住地直往趙鶯那邊看。盤腿在沙發的她,那睡袍的下擺收縮了上去,一截雪白柔嫩的大膽地暴露出來,郭燁甚至能從她大腿的頂端見到她絲質的粉紅色內褲,挑撥性的蕾絲隱隱約約。
趙鶯不想開口說話,兒子也靜默無聲,就這樣半天裡倆人都不說話。她也不找話說,故意給他機會,但是在半黑暗中的沉默,並不覺得僵,反而很有滋味。實在應當站起來開燈,就這樣母子倆個暗魃對坐著,成什麼話?但是她偏坐著不動,怕攪斷了他們中間一絲半縷的關係,黑暗一點點增加,一點點淹沒上身來,像蜜糖一樣慢,漸漸到一種新的元素裡,比空氣濃厚。
在牆上的掛鐘那軋軋軋的聲浪,反而顯得房間的寂靜。郭燁站起身來要去開燈。「別開燈。」她忽然怨懟地迸出一句來,幾乎有孩子撤嬌的意味。兒子詫異地笑著,又坐下來,趙鶯越覺得面頰熱烘烘的,兒子的眼睛是亮晶晶沉重的流質,一面跟她在黑暗中對峙,一面卻老是在她的身上溜著,有點管不住,她的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這樣溫馨的場景終於讓門外面軋軋的車輪聲驚斷了,老郭進門時有些驚駭地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不開燈啊。」趙鶯趕緊在沙發裡擺正了身子,在郭燁的疑惑的目光中,她扯了扯睡袍的下擺。老郭一邊換過室內的鞋子一邊問兒子:「小燁,你惹了什麼事了。」
「沒有啊。」兒子努嘴地辯解著,伴裝著憤慨掩飾著心中的不安:「怎麼總是說我。」老郭所在的那個政府的部門,其實是個沒多少實際工作可是又不能缺少的單位,他們的任務就是迎來送往,接待各種各樣上級的、下屬的,有業務聯繫的,沒有半點爪葛的、八輩子扯不上的但是跟領導卻是老朋友、老同學、老戰友。整日陪著他們參觀、學習、訪問,陪著他們喝灑、吃飯、聽歌、看戲,花著整捆整捆的票子臉也不紅,送錢、送東西毫不手軟。有時私底下裡免不了和趙鶯滴咕著,趙鶯說現今就是這樣,都成習俗了,同時他也收著禮品,有時還有紅包。
「我整天忙得焦頭爛額的,你可要聽你媽媽的話。」老郭說著,兒子顯然早就厭煩了他的這一套,甩下一句:「我要睡了。」就逕自往樓上去,趙鶯倒了杯茶給了老公,對他說:「兒子很聽話的,你怎這樣,才有點兒工夫待在家裡,總是拿他說事。」
趙鶯扭擺著身子坐在他的旁邊,老郭這才發覺妻子的身上有一股味道很好聞,那是一種令他心曠神怡的味道,他感覺自己對女色方面的把持修為越來越差,雖說古人說過窈窕女子君子好逑,而大丈夫崇尚的仍然是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品質。
趙鶯那性感的肉體就在身旁,老郭一直難以壓抑內心的衝動,他抓住了妻子的手腕,把她往身邊拉,趙鶯發出一聲驚叫,便順勢倒了下來,老郭緊緊地抱住她,她稍稍地作了反抗,支撐著手,把臉埋進去,但老郭仍然緊抱不放,不會兒,那挺直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下來,一點兒反抗也沒有,他又一次緊緊抱住她那鬆懈了的肉體,臉對著她,他覺得妻子從沒這樣地動人,長長的睫毛雪白直挺的鼻樑,微動著富有性感的鮮紅嘴唇,老郭正人君子的一面在風流嫵媚的妻子的投懷送抱面前不堪一擊。他將頭一低,捉住了她的嘴唇,柔軟而濕潤還有一些溫流,被他這麼一吻,又在不斷地掙扎,反抗著的趙鶯一邊低聲呻吟,一邊將舌頭深情送到老公的嘴深處,老郭一邊緊緊地接吻一邊將手腕摸向她的腹部。
在他們家複式的閣樓上,郭燁目睹了下層客廳裡這香艷的一幕。趙鶯是別有用心的,她肆無忌憚的淫叫既說是取悅於老公,倒不如說是在引誘樓上的兒子。她把肥厚的屁股對著閣樓,俯下身子把臉埋在老公的褲襠那裡,嘴裡就含著他那一根東西從頭往底、再從底往頭舔舐著,一條探出的舌頭捎帶著濡沫在那東西遊走,一隻纖細的手撫弄著他的卵袋。
郭燁就避在一扇門的後面,眼瞧著父親不知那來的勁頭,把母親趙鶯橫抱在懷就往他們的臥室中去,從老郭的肩膀,郭燁感受到了母親的眼光,趙鶯恬不知恥,即便是面對他的眼睛,也十分坦然。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粘在一起,他不得已移開的時候,如同一條無形的絲線,隱秘不捨的情絲被拉得很長,纏上父親的頭頂、肩膀,拐彎時座椅的靠背,然後進入了他們的臥室。
他只聽著裡面像是撕打扭斗的聲音,再有男人大口粗端著氣的聲音,郭燁赤著腳踮起腳尖到了他們臥室的門口,側著一邊的耳朵窺探,一陣奇異輕微的,像是牛踏水田、貓舔碗底的響動,在整個房間中駭異的寂靜簡直剌耳,滋滋地響著,像一支唱片唱完了還在磨下去。再下去,母親趙鶯已開始了嘶啞的呻吟,那音調高抑曲折,從心腔裡從嗓底裡越來越響,郭燁聽著那聲音,聽著,聽著,他的眼睛放光了、睜大了,趙鶯輕梟的嗓音把他的的眼睛和心完全吸引住了,他的手止不住地抖了起來,不知那時緊捏著自己的那東西被他抖得跳起了舞來。那聲音具有一種強大的魅力,激動人心,讓積悶在他心間的一切憂鬱煩惱一掃而盡,他的眼睛注滿了興奮似乎將要流出血來一樣地紅。
第九章
作者:江小媚
高中生郭燁每天差不多要穿過半個城市到新校區上學,這個千瘡百孔的城市,始終保持一個現代化都市的繁榮表象,高速的發展和舊城區的逐步衰落,像一個生意興旺的漂亮妓女,光鮮亮麗和內心流毒。
街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穿得敞露,她們穿著緊身小背心、細肩帶和超短裙招搖過市的樣子令人窒息,但卻不再給人更多想像的空間,因為幾乎什麼都能看到和猜到,用不得過多想像。
他毫無表情的臉上那種另類的色彩與空氣的浮躁與骯髒絲絲入扣,黃昏最後的夕陽透過兩旁懸鈴木的縫隙灑落下來,郭燁心不在焉地嚼著口香糖,路過馬路時目不斜視,惹得司機不時地咒罵,他衝他們低聲地咕噥一聲,這些罵人的詞彙從他嘴裡吐出來就像吐口痰一樣容易。
地鐵入口處人流穿梭,乞丐把手伸到了過道中間,賣報刊的亭子裝飾著美倫美喚,裡面的人像貓一樣打著哈欠,一對戀人幸福地在柱子背後親吻。隧道有列車駛過,汽笛聲非常尖厲,而車廂上的燈盞倒映在站台中,橙黃、深藍或者紅色像流星拖曳而過,看上去非常美麗。
郭燁就站到了等車的人堆中,在他旁邊是一高挑的女人,那女人皮膚白皙如瓷,一雙眼睛深邃若井,顧盼生波,盤著高而松的髮髻,穿著一身黑色絲質的職業裝,冷艷無比,全身的打扮處處精緻,無懈可擊。
郭燁的心裡一陣悠蕩,這些天來他總不擺脫不了對成熟女人的嚮往,他浮上了一個麻醉了木然的微笑,站在那裡,就像某種神智錯亂的怪物,絕望、固執、不可理喻。
一列車到站了,他也無遐那輛車將駛向那裡,跟在那少婦的後面就上了車,一頓亂哄哄的擁擠,使他有理由緊貼著她,他把手貼到了她迷人的屁股上,通過指尖他觸摸到了豐碩柔軟之中的真實,這同時也喚起了他對於成熟女人肉體的回憶。
正是下班的高峰,車廂裡摩肩接踵人頭簇擁,郭燁緊隨著那少婦,他感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那是一種令他心曠神怡的味道,這味道就如同母親那些貼身的玩藝一樣,這是他已經熟悉的,這種味道總讓他覺得擺脫不了某種煩燥不祥的陰影。有人在抱怨著讓踩到了腳,有人反嘲著怕擠就打出租車。
郭燁根本無意周圍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自已究竟做了些什麼,只是專注地對著前排的那少婦,她有時也側起臉看著一閃而過的車窗,那雙美麗的,帶著無限風情的眼睛便照射過來,他看到眼睛的周圍象雪一樣白的前額和粉紅的雙頰,在兩邊桃花一樣嬌嫩的腮幫中間一個又細又長的鼻子,再下邊是一張鮮紅的嘴,不太大也不太小,下巴長得很好微微有點翹,臉蛋兒有些高傲但是很豐滿,脖子有點長連一個皺紋都沒有,是一種沒有光澤的白色,上面輕輕地象枝頭上一朵鮮花的搖晃著她那美麗多姿、令人神往的頭部。
他不禁久久地回味著,不知不覺褲襠裡的東西就發脹發硬,並且流出了幾滴穢物。
郭燁再把身體向前貼過去,小腹那一處感覺到了擠壓的快悅,她的腰肢是綿軟的,起伏的胸脯彷彿散發著熱氣,這熱氣像一股電流,使他感到顫抖。張麗珊早就覺察到了少年人的不軌動機,也許是她的靜默無聲讓他飽受鼓舞,他大為振奮地開始在她的屁股那裡挪動著下腹,隔著西式短裙她感到了一根男性的東西堅硬地頂著她的屁股。
由於丈夫唐萌到外地學習,張麗珊也少了上下班接送的汽車,她只好自己擠地鐵,結婚這麼多年,他們還沒如此分開這麼長的時間,張麗珊不可想像,沒有老公的女人是如何過的。屋子的確太大了,床帷也太大了,鑲上鉑金也無光澤,好涼好涼。其實像她這樣的女人只需要半尺港灣,一個有熱氣的男人臂彎,那麼她就不會攪得天下不得太平,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奢求。
當她感到她的屁股讓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手觸摸時,然後又有一個少年男人有意無意地將下腹貼緊了她,她沒有挪動身子,反而還繃直她的膝蓋讓那本來就豐挺著的屁股更加飽滿,少年男人一點點地刺激著她的感官,她也不動聲色地放縱著自己小小的愉快之感。
張麗珊不敢懵然回頭,她怕嚇住了少年,只好半側起臉,於是她在極近的距離之內看了看少年,她看到郭燁的脖子是褐色的,上面有淡淡的汗水沖刷灰塵走過的痕跡,他的嘴稜角分明,鼻子和臉頰的輪廓是那樣搭配得恰到好處,尤其是眼睛,他的眼睛實在很明亮。張麗珊心跳了,她感覺了在他的眼睛裡有些激情正蓄勢欲發,就不敢再看了,這是一瞬之間的事,張麗珊是個處事謹慎的女人。
但是當她又恢復了那僵硬的身子,用豐碩的屁股傳達感情甚至表情時,她隱隱感到那後面的少年喉嚨裡含糊地咕嚕了一聲,膨脹了的東西便更加緊致地貼住了她的身體。
這種感覺張麗珊從未有過,她過去也曾和許多異性同學、同事跳過舞,儘管那時也緊密的接觸過,但從未想入非非,而今卻意識到後面是一臉稚氣的少年,有一種強大的異性的誘惑與挑逗,這時她心裡模糊的慾望突然清晰而熱切起來,有一種奇異滾燙的漿汁急速流遍四肢。
張麗珊的乳房脹大了起來,乳尖試擦著細柔的乳罩讓她搔癢難奈,她的下體在發熱,早有一股溫流從深處漏出,迅速地濡濕了她的內褲,她的雙腿不安地變換著站立的姿勢,一個屁股也扭擺轉動了起來。
那少年在她的逼迫下,一根東西如拄一般地緊頂著,她感到他的威武雄壯,她再把屁股扭擺著,那東西在她的逗弄下前後進退地磨蹭起來,一下,在一陣瘋狂的膨脹後就迅速地軟癱下來,少年不僅是將下腹而是將整個身體都壓向了她。
張麗珊清楚,那少年已播射出了精液,而自己的身子裡面,一陣快感無比的痙攣,捎帶出一股汁液冒了出來,她不知她深呼吸時的聲息是否讓他察覺到,她對自已那些張牙舞爪的慾望深以為憾,只有把身上那部分有所追求而又深感煩惱的精力花掉後,讓衝動慢慢褪去,才感到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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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娜是在支行參加完了會議,在電梯裡遇到了以前的老上級的,許娜已經記不清跟他有多少次床第之歡,也記不清什麼時候他們便再也沒有約公,只記得他特別癡迷她的乳房,每一次都要在那兒埋首吮吸。
領導透露了給她一個信息,支行已經對她們那裡的領導班子有了新的考慮。
說這話時許娜遞給了他一個曖昧的微笑,他湊到了她的耳根對她說,就快要在她的肩膀壓擔子了,只是姚慶華還沒合適的位置動一動。
走出電梯的時候,許娜覺得天一下亮麗了起來,光線如針一般晃得人眼花,她向那領導發出了請客的邀請,並且暗示著她有充足的時間,說這話時,許娜還特別強調地晃蕩胸前那對傲人的雙峰。
領導還是婉轉地謝絕了,只是表示他們之間的友誼他是不會忘記的。像他這種級別的領導,私下裡有的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她們就像是成熟了的豆莢,帶著辟辟啪啪的風情熱切地企盼著。
許娜並不吃醋也沒有遭遇拒絕的沮喪,她的心裡正被一種即將到來的權力所鼓舞。在自己的車子裡,緩和了一下興奮的情緒,那感覺就像高潮快要來臨來那種激動澎湃,她毫不掩飾笑了起來,得意之色洋溢於表。許娜覺得自己的生活,正地朝著她所預期的方向發展,一切將充滿著快樂,正如在支行大廈的腳下,總在上演一幕一幕永不停歇的人間戲劇,喧囂、亢奮、騷動、熙熙攘攘。
許娜將車子發動了,迅速地調轉了頭,向著市郊的方向急馳,一出市區公路變成三車道,車速大增。大都會的七彩光影急速退去,代之而起的是靜寂的公寓和黑黝黝的樹叢在車窗外一閃即逝。
不一會便到達了度假山村,一到這裡給人的感覺挺好,清新、多綠、整潔,總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許娜把直接把車駛進一座小樓前,幾棵百年樟樹、捂桐把茂密濃厚的綠蔭伸展開來,像裙裾上蕾絲花邊一樣點綴了這個這幢三層樓房。那是度假山村的辦公樓,總經理楊成正為度假村的第二期的擴建籌劃資金,對於許娜的大駕光臨自然顯得受寵若驚,鼓突的眼睛因為她的來臨而炯炯發亮,他的臉上堆著諂媚的微笑。
「給我一個房間。」許娜開門見山地說。
楊成趕緊地說:「好的,我安排,是不是先吃飯。」
「不了,累死人了,我要休息。」許娜說著,楊成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鑰匙牌,許娜接過後有點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楊成跟在她的後面說:「我們的貸款報告都搞好了,是不是現在就給你。」
「不了,送我辦公室吧。」許娜揚著手中的牌子,頭也沒回地走了。
楊成怔怔地對著漸漸遠去了的許娜背影,訕訕吐出一句粗口自語地說:「真是一個淫婦蕩女,這麼心急。」隨後掏出手機,吩咐他的秘書把阿倫給叫來,再到餐廳交代,給總統套房那裡送晚餐。
在充滿歐陸風情的總統套房,她在浴室放上水時迅速地把身上的套衫脫去,讓自己渾身赤裸著,在如同檯球桌的大床上,許娜把一雙豐滿白皙的腿張開著,她專心致志地修剪著私處的毛髮,許娜的那一地方豐盛濃密,烏黑的***油光晶亮,隔一段日子她就要修飾一番,她並不覺得磨煩,反而有一種充滿著 ***的樂趣。她嘴裡輕哼著曲子,有時自己的手指擺弄到了那肥厚的花瓣中,心中迅速地蕩起了一陣愉悅的晃悠,一會就把自個弄得濕潤了起來。
躺進浴池中,她長長的頭髮已被水波盪開,黑色的澡類般地漂浮了起來,玻璃般透明的水帶著吟唱在她身上的每一處地方輕晃。她消沉地躺在浴缸裡,身邊堆滿了玫瑰浴露的香泡泡,一瓶紅酒放在右手可以夠得到的地方,每當這時刻,也是她身上情慾最為強烈的時候,有時,她會自己用手促弄那豐饒的花瓣,讓那兩瓣肉唇在水中綻開著。
「需要我來為你做點個行嗎?」浴室的門沒關,許娜能見到進來的阿倫推著送餐的不銹鋼小車,在浴室門口亮開了迷人的微笑。
烏黑的保安制服貼服在他的身上,還有一道金黃色的綬帶,勾勒出他寬闊的臂膀和優美的腰臀,雄渾威武英氣逼人,許娜甚至覺得還有一股性感異常的潛在力量。「噢,不用了,我就好了。」她有氣無力般地回答。
房間裡到處瀰漫著一種浪漫溫馨的氣氛,許娜壓抑著澎湃了的激情,她要盡量將這種氣氛延續下去。她披上了套房的浴袍,在餐車旁邊搬過兩張高背坐椅。
幾碟淡雅清口的冷菜,一個冰鎮的鐵桶,中間那根法國紅酒豎來起像尊炮似的,紅燒的魚翅泛著金黃色的亮光,茄汁把鮑魚淋澆得通體晶瑩。還有一枝滴露的玫瑰,斜插在玻璃花瓶上,花朵開了一層又一層,花瓣也肥肥厚厚地綻放起來。
透明的高腳酒杯裡,斟進的酒汁閃著琥珀色的光彩,他們對視著各自飲了一杯,放下酒杯時許娜問:「怎麼樣,在這裡裡還好嗎?」
「不錯的,就是……」他沒說下去,許娜緊盯著他,充滿鼓厲的目光示意他說下去。
「就是經濟上有些拮据。」他鼓起勇氣說。
許娜毫不在乎地說:「這沒問題,有什麼困難,對我說。」
「你知道,我北方的家裡很窮,父母為了供我讀書,欠了很多的債務,我想現在是我該賺錢所答他們的時候了。」他的臉上有些微紅。
許娜擺了擺手:「不說了,我會幫你的,只是,你要跟以前的那些各人斷絕關係。」
許娜走過去,把手伸過去,準確地捉住了他的位置,就在他褲襠的那地方,手中滿滿的一盈。「我只是想看看,摸一摸,感覺一下它的存在。」她說。
阿倫將拉鏈拉開,褲襠一下子就裂了開來,像嬰孩把被子給蹬開了一樣的。
許娜緊緊地捏住,那根東西在她的手掌躍躍地蜷縮著,她是真的喜歡,它使一個男人可愛,是男人之所以是男人,是男人身上最生動的地方。
品質絕佳的紅酒對這種愉快的感覺推波助瀾著,他粗魯地抱起她,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她端起酒杯送到他跟前,遞到了他的嘴邊。阿倫啜了一口,並不嚥下,慢慢地把嘴湊近她。兩人的臉湊到了一起,微微顫抖著,許娜的嘴唇吸住了他的嘴唇,同時也把他含在口裡的酒吮吸了。舌頭與舌頭纏繞在一起,沒有什麼比這種在滑動中的尋求更令人熟悉了。酣醇而濃烈的酒香,令人暈眩的情慾瀰漫得到處都是,旋轉著,融化了。
這幕親密情形在許娜洗澡時,腦海中已預演過無數遍,此時此地,真如所渴望的那樣發生了。白色的浴袍掀開了,許娜一對雪白的乳房大半敞露了出來,阿倫將還沾著酒香著的舌尖舔舐到了那裡,許娜飽滿的胸部總是不容易被男人所忽略,許娜知道,就是她擁有這麼一雙豐碩的乳房,總是讓所有見識了的男人激情澎湃。
她眼瞧著自己的兩顆葡萄般大小的乳頭,一條伸得老長的舌尖,兩片嘴唇輕輕地貼著,光是只覺得它的存在就不能忍受。在阿倫的舌尖肆意玩弄下尖硬地堅挺起來,這是她最虛弱的時候,也是讓她最自戀的時候。
許娜就要快忍受不了向他投降時,阿倫的雙手將她攔腰抱住,然後順勢地一放就讓她獨自端坐到了椅子上面,許娜急著大叫:「不要放下我,你不能不理我了。」
「好的,別急。我會好好修理你的。」他一邊和她說得興起,一邊卻將手把她的裙裾從下掀了起來,卻又不要脫光她的衣服。隨即身體一矮就蹲坐到了地毯上,許娜意會到了他的所為,很配合地將一條大腿屈弓了起來,於是,她沒著底褲的那一地方就徹底地暴露了,修理後的毛髮柔順貼服,像是萎萎的燕草覆蓋在層疊起伏的山峻上,阿倫用手指掰開那豐盈的花瓣,一條舌頭勾動著就在山峻的峭壁處肆虐地遊走。
許娜煎熬不住的扭擺著身子,但只限於上半身的擺動,胸前的兩陀乳房搖曳生輝,掀動起波濤洶湧,而下半身卻不敢輕而妄動,怕掙脫開了他的那根舌尖,她的下身已是一片狼籍,不知是體內的汁液還是他的濡沫,狼狽的四面楚歌的境遇並沒有損害她的食慾,她想迅速解決肚子的問題,而後再解決積蓄著的慾望。
阿倫還不肯罷休,嫌她掙扎扭動的身子揮舞的雙手煩事,竟拿著她的絲襪把她的手反捆在椅背上,許娜翻蠕著口裡的食物還是呵呵直笑,他又找來了繩索,在她的手臂上緊緊地縛三根繩子,手指粗的繩索深深地嵌到了肉裡去,旁邊的肉墳起老高。這還不夠,他竟解下斜背在他身上的綬帶把她的眼睛給蒙上了,這種感覺讓許娜驚詫不已,她大聲地叫嚷著你要做什麼做什麼。
他不知弄到了什麼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裡。向來他們都是脫光了衣服面對面撫摸的,這一次卻沒有,許娜全付身心的感覺就在肌膚的觸覺上,他用他的舌尖在她的身上細細緻致的摸索,顯得格外地仔細。
她的大腿被他按住不能動彈,她的嘴巴又被他的布條勒塞住說不出話來,只好用鼻子嘰哼著。他繼續用舌頭去吸舔、攪弄她的腳趾、腳踝和腳趾頭,她的全身隨著他的舌尖的活動而顫動著。後來她實在忍不住了,她只覺得渾身的熱血像一蓬火似的,轟的一聲,都奔到頭上來,把臉也漲得通紅,一陣陣的眼前發黑。
這種玩法的感受在許娜來說是第一次,因為阿倫已經插入她的肉體內,那東西如同轟隆前進的戰車,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刻一下就侵入到了她的裡面,她舒服得爽快得想大呼大叫,但她只能是把腦袋晃蕩著,他把他那粗硬的***戳入鮮嫩的陰道裡瘋狂抽送著。
那一頓飽滿的擠逼一下就把她懸掛在半空的心充實了,這可是許娜想念已久的一件非常刺激、非常爽快的好事。***的過程中,許娜可能是翻滾搖擺的厲害了,把餐車上的盤碗什麼的也掀翻了,浴袍上沾染了桌面上的湯汁。他們可顧不了那麼多,許娜只覺得他一下比一下更加有力,強悍的勁道好像就要穿透她的子宮,一陣無法遏制的高潮像潮汐席捲海面那樣凶狠地席捲了她。
阿倫從第一眼見到了許娜時,就看出她骨子裡的放蕩,她絕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安於現狀的賢母良妻。她追崇權力貪圖金錢尋求刺激,在情慾方面更喜歡標新立異的遊戲,甚至某一些暴力的傾向更讓她沉迷。
這種充滿異類的遊戲一下就把她帶向頂峰,阿倫這時見她兩扇鼻翅張得開開的,只要出的氣,一張紅暈纏繞的俏臉憋得紫白,大滴的汗珠如遭水淋一般從她的額角、眼睛和嘴角流滲。他知道由於極度的刺激她昏眩了過去,他對她的攻擊和狂風暴雨一樣的猛烈,使她的獲得了一次一生難求的窒息。他怕出意外趕忙掏出她嘴裡的布團,許娜長長地吐了口氣,然後大口地呼吸了起來。
等到緩和了粗喘的呼吸後,她才叫著:「快放開我。」
阿倫解脫了她身上的一切束縛,她活動著手腕一邊盯緊著他,阿倫讓她盯得有些心怵,懷疑自己的過份的暴力使她生氣。
「好可怕哦……」她喃喃地說,而就在此刻她這麼地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的身上,有多少未知和神秘?他以他那雙充滿無窮吸引力的眼睛直視她,和以往一樣,許娜只要一接解觸到阿倫那神秘的性魅力,馬上就手到擒來的。
她高興地甩掉鞋子瘋狂地跳起來撲向阿倫,當阿倫默默無語地緊摟住她,一面吸著她那張對金錢和名譽都很貪婪的大嘴唇,一面把她摟抱起來便扔到了柔軟而豐腴的床上。
剛一躺下,倒是軟洋洋的,舒服極了,但是沒一會工夫,許娜就覺得渾身骨節酸痛,可是當她一眼見到了阿倫那還張牙舞爪的東西時,她身子裡面的那份慾望又蠢蠢地動了起來。她用一個嫵媚地笑意用小指勾動著,示意他快到床上來,並且充滿誘惑地張開了大腿。
她的濕漉漉頭髮撒開在枕頭上,和那好色的嘴唇相似的那花瓣也貪婪地啟開了,當阿倫將身體覆蓋到了她的身上時,她的上半身仰躍了起來,雙手緊繞著他的脖頸,迎接著他的進挺,一經插入,她披散開一頭長發出一陣叫聲,陷入死一般的陶醉之中,她再夾上雙腿盤繞在阿倫的臀部,一邊哼哼著:「我第一次遇到真正的男子漢。」兩具肉體在潔白的床單上恣意翻滾,這時她正準備迎接著不知第幾次快感來臨的高峰,她用牙咬著阿倫的肩膀:「別停下來,停下來我就殺了你。」
阿倫不敢怠慢,努力地彎曲著身體動作著,像忠誠的犬類般喘息著靜待她的赦免、放他自由的命令,但是無情的她卻不會因為他只奉獻到這種程度就給予他自由。她閉眼搖曳著頭部,嘴裡唸唸有詞,有時候說「不行了」,有時候呢喃「到啦」,也有說「救……我……」。
阿倫跟她歡會無數,這還是第一次聽她以各種不同的詞語訴說著歡愉,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就算他徹底佔有了這女人,但還不能更多地洞悉這女人。阿倫的性能力很強,這是他使多少女人迷醉的主要原因,他再次發起了攻擊。
第十章
作者:江小媚
從地鐵站出來,讓剛才那少年撩撥得心慌意亂的張麗珊急步地往家裡走。
她覺得她的樣子一樣很狼狽,不知西式短裙的上面是否黏附著那少年的精液,絲襪一定皺得難看,而且此時她的大腿中間,正承受著從體內流滲出來的汁液,涼絲絲光彌留在她的內褲裡,極不舒服。
突然一輛黑色的皇冠在她的旁邊無聲地停住了,那試擦得一塵不染的玻璃緩緩地降落下來,露出裡面一張熟悉的臉,是姚慶華,他把叼在嘴上的煙卷吐了出來,對張麗珊說:「是回家嗎,我送你吧。」
「就到了,你走吧。」張麗珊朝他擺了擺手笑著說,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奇特,下巴翹起,左邊嘴角挑得老高,一雙眼皮兒卻倏地掛了下來,好像把世人都從她眼睛裡攆出去似的。
沒想到他卻停了車,並且從車上下來了,對著她說:「我知道你老公出差了,就你一人,也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一起吃飯。」
張麗珊知道這時候回到家裡,無異是自虐式的折磨,她的神經,她的肉體都將在慾望的支配中度過。抑或如當今時尚女人誓把專賣店、超市逛穿?終日躺在美容床上胡思亂想?夜間對著冷冰冰的電腦用星座卜卦速配、打牌打遊戲,咯咯咯笑得像個傻大姐?
剛好姚慶華已經打開了一旁的車門,張麗珊就不由自主地鑽進了車裡。這時的街上,已是華燈初上霓虹閃爍銀蛇飛舞,這座尋歡作樂的城市,它泛起的快樂的泡沫,它滋生出來人類的慾望,還有瀰漫在街頭巷尾的凡俗、傷感而神秘的情調。
就是這樣,張麗珊既很容易對事物變得興趣索然,而產生各種慾望也同樣容易。
車子緩慢地前進,姚慶華華偷偷地打量著她,她一付全然貫注朝前看。「喜歡吃什麼?」姚慶華問道,張麗珊仍是將眼光向著前方淡淡地說:「隨便。」
他們選擇了一處不算繁和但很乾淨的大排擋享用著晚餐,這地方看來並不起眼,銀色的長窗,沿牆上方裝著一圈鏡子,食客們願意的話可以邊享用食物邊仰頭窺視四周路人的行狀。
姚慶華是個食客,對城市的賓館飯館瞭如指掌,把張麗珊的肚子安排得十分舒服,這進一步彌補了他在她眼中那個猥瑣男人形象的遺憾。
她是糊里糊塗的上了他的車,又糊里糊塗地跟著他吃飯,或者她的內心裡也渴望發生點什麼,一個月圓的夜晚,老公又遠在它方,如今有一個男人在面前晃動,引誘,自然而然地聞香而進。
曾經把貞節和忠誠看得重於泰山的張麗珊,自結婚的那一天起就跟老公發誓,嫁你歸我,娶我歸你,誰也別想在外面瘋玩,真的她墮入家門後,就斷了那根騷筋,就是再憋屈也打算從一而終、生死相耗。
對於姚慶華來說,孤男寡女,意外地邂逅在街上,又一起吃了飯,餐廳那一室橙色的燈光分外惑人。這樣邊吃邊聊,話題總是在真真假假的傳聞和似是而非的評議中繞來繞去。
連續這樣聊著,張麗珊被姚慶華很在意她的那種眼神意外地心顫,那樣地被他注視,使她覺得自己很美。
這世界真的瘋掉了,你別奢求偷走我的心,我也不會偷你的心,把身體借給我,把心揣回去,就這麼簡單,就那麼相安無事,此時此刻,張麗珊就是這麼想的。
「麗珊,我聽說你的舞姿在咱行裡可是數一數二的,要不,吃過飯找個地方跳舞,讓我見識見識。」姚慶華揣起可樂杯子,淺淺地呷上一口說。
「好長時間沒跳了。」她說著,拿起湯匙淺嘗剛端上來的湯,她端正的姿勢,手肘略張拿著湯匙舀湯進口的姿態,在姚慶華眼中是那麼美得有型。
「好吧,不過,我可得回家洗過換個衣服。」她終於耐不住他一臉的誠懇答應了。
「那是那是。」姚慶華很快地招手埋單走人。
他把車開進了張麗珊住宅區的地下停車場上,眼前的停車場突然成為空曠黑暗一片,那些車子就像是塊狀的暗影胡亂地堆放著。
有熟悉的鄰居夫婦過來,張麗珊的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待他們過去開動了車子,她才從車子裡出來,這個此地無銀的細節讓老練的姚慶華察覺到了,他對她說:「就把我晾在這黑暗的停車場。」
「那就上去喝杯茶吧。」張麗珊回得有氣無力,他們擠到樓梯的暗處,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碰著了她的臀部,她有點莫名其妙的怵怵自危的感覺,當然也不是沒有喜悅的成分在內。
打開了防盜門實木門進了房子裡,老公不在時她的房子亂糟糟,像上潮汐沖涮之後的沙灘一樣狼籍,沙發上扔放幾本雜誌,地毯上有換過的絲襪、胸罩、內褲,還有茶几上那沒蓋回蓋子的香水瓶、面霜和護扶露,吃了一半的巧克力、留著殘湯的快食麵。
張麗珊為他沏上一杯茶說:「你坐會,我洗澡。」在陽台收衣服時,死去了幾天的一盆花又死灰復燃般地開了,她望著花盆裡奇異的一幕,死了的花又開了,倒像是個徵兆一樣,但是馬上像夢幻一樣,並為自己的恬不知恥而面紅。
姚慶華喝光了杯子裡的茶,當他準備找尋她家的開水續上時,他發現張麗珊正在臥室的梳妝台化妝,那一頭半長的頭髮披散落來,穿著黑色的柔軟貼身吊帶短裙,臉上胭脂眼影搽了一大把。
她坐在梳妝台前的圓凳上,當她彎下腰正往自己的腳套上絲襪時,她的喇叭裙在他面前張開了,露出她大小腿一直到綴蕾絲邊的內褲,這情景撩撥得他心慌意亂無法自禁,盡最大的努力他才把眼睛從她那兒挪開,壓下由那兒產生的慾念。
姚慶華就站在門廊裡,毫不掩飾地用欣賞和情慾亢然的目光打量她,張麗珊發覺了,她從那圓凳上站了起來,她站在他的面前,兩隻赤腳朝外地叉開,胳膊叉放在胸前頭向後仰。
「你的眼光像餓狼一樣。」她沙啞地笑,血液在姚慶華的體內快速循環,太陽穴上的青筋清晰地顯露出來,他感覺自己彷彿從頭到腳整個身體都燥熱,極其需要她。
他一把將她摟過來,使她難以掙脫,然後將自己的嘴唇與她的嘴唇貼在一起,強行舌頭伸進她雙齒緊咬的口中,她試圖掙扎,但很快力盡全身癱軟下來,他伸出一隻胳膊摟住她的腰,她光裸著的雙手圍到他的脖子,他們的嘴唇熱烈急切地碰到一起,他以前想像過的那些有關少婦們的風流韻事一下子都成為現實,真實地活生生地就在跟前。
周小燕接吻挺在行,舌頭既沒有抵著不動,也沒有死咬著他不放,進退推拿,吞吐自如,使他感覺和諧流暢,完全不像那些風塵女子之吻,使他感覺裡面有一種更真情的味道。
他試圖讓自己的下身避開她,這樣她也許不會為他明顯和強烈的衝動而生氣,而她卻使勁用她的下腹緊緊抵著他,並扭動腰肢。
他又開始親吻她,這次親吻的時間很長,他的舌頭在她的嘴唇裡攪動著,張麗珊把他的茶杯拿走了,然後用力地吻他。
他的手隔著衣物撫摸到了她的乳房,能感到他的慾望越來越強烈,那隻手的力量也在逐漸地加大,在用力地捏拿著,嘴唇在用力地吮吸著,當他的手伸到她的大腿之間時,他變得更加粗魯放肆起來。
他們就這樣緊摟著,他把她擁向了床邊,一邊親吻著一邊挪移著腳步,到了床邊,他把一隻手放到她的胸前並且用力一推,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床沿上。
她就這樣雙臂放在身後,支撐住自己的身子,瀑布似的長髮遮蓋住了眼睛,幾乎裸露著的肩膀微微顫動,那雪白性感的大腿線條分明,他緊挨著她坐下,將手放在她膝蓋上用力一擠。
張麗珊的雙腿擴展開了,他開始沿著大腿撫摸直至她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透過她的肉體進入到她的腹內,她被迫挺直起身子。
此時,他將手伸進她的內衣觸摸她的前胸,手指不停地抓弄她的乳房,她發出陣陣細微的喘息,扭妮地從肩頭拉下一根吊帶,然後另一根,把裙子拉脫到纖細苗條的腰間,顯露出完美無瑕的胸脯。
他再次驗證到了平日見到她時的感覺,乳房不大但堅挺充滿彈性,反而更自然更富於挑逗性,他用力將她推倒在床上,強行拽下她的內褲,他見到了張麗珊最為隱私的那一處,***稀疏柔軟,微啟的的雙唇豐滿飽實,中間那處縫隙濕潤細嫩。
姚慶華目轉睛地站在床邊對著她的裸體,一邊從容地解開領帶,脫去襯衣,真是造物主的傑作,她柔軟豐潤曲線精緻的身體,突出了豐滿的胸部和臀部,兩腿欣長而苗條。
張麗珊有些羞澀有點膽怯,她撈過床上的被單把自己的裸體蓋住了,他解開自己的褲子,爬上了床到了她身上。
首先扯掉蓋在一絲不掛的她身上的被單,然後在她表現出膽怯的時候,乘虛而入,一下子高高抬起她的雙腿,並向左右使勁地分開。
姚慶華知道像張麗珊這樣的少婦在床上需要的是什麼,他沉伏下身體的時候,不忘了將嘴唇印在她的面頰上,在她的耳垂輕輕的舔弄,他的那一根雄壯的東西像大鳥一樣棲息在她的花瓣上,這樣在前後反覆移動的過程中就能夠觸及到她兩腿間的關鍵地方,令她漸漸難以忍受般地扭動起來。
他的頭兒觸到了柔軟的那一處,並有了濕熱的感覺,找到了那個的興奮點,他努力地緊繃住自己的屁股稍微沉下腰,他旋轉著舒緩地挺進起來,漸漸的旋轉讓她領略到了一種輕飄飄的快樂。
他發覺她的大腿繃直了,全身在一種急迫的等待中顫抖著,這時候他的大鳥才像是從匪夷所思的空中俯撲到了地面,帶著匪夷所思的衝擊力一撲到底,如願所償一樣地捕獲到了獵物,又緊緊地壓住在裡面。
在他的衝擊下,她想喊叫,沒容那句子吐出口來,又屏聲息氣地忍耐住了,那東西在裡面棲息了片刻,以此為起點,達到極限之後再緩緩地向前抽出,又緩慢地插入,舒張有致緊緩錯落,把身下的女人調弄得眼飛色舞不知所措,她的雙手扳在他的臂膀上,指甲深深地陷進他的肌肉裡,無力地搖憾著,一張粉臉由於急切而變得緋紅,就像是落霞籠罩了一樣。
他在她的耳邊不停地調侃著,肆意地說出了一些平日裡絕不能出口的肉麻情話,而身下的那東西也沒有閒歇著,一次次地輕舒慢放快抽慢插,把張麗珊那地方攪弄淫汁四溢一塌糊塗,她的體內有熔岩在凝聚、在積蓄、在尋找噴發,這也不能否認是他慢慢給她刺激、讓她興奮,又不停說出的讚美感人的台詞奏了效。
她把雙腿緊纏在他柔韌的腰間,他的一雙手掌抬著她的屁股,緊跟他抬起傾倒跌落。
而那根健碩的東西一下比一下有力,每次抽送都捎帶出一些黏稠的淫液,把那聲音也搞得唧唧唧的如魚嚼水般動聽。
姚慶華清楚地感覺到她已到了緊要的關頭,他的速度一下就加快了,更把那龜頭停放到了她那肉唇的上端,磨蹭著、試擦著、頂拱著,一下子就把她的高潮帶動了起來,她的裡面在痙攣在緊束,熾熱的淫液如泉般地湧冒。
她搖曳著腦袋,嘴裡的呻吟一下比一下熱烈放蕩,終於他把她帶上了快樂的頂峰,在他播射著他的滾滾熱情時候,張麗珊整個身子懸掛了起來,緊緊地依附著他,好像就要嵌入到他的身體裡面。
他的暴脹他的伸展他的跳躍一下就將她擊中,她的臉由於快樂而五官強烈地扭曲著,一聲淒厲的叫嚷綿綿不絕地從她的胸腔裡發了出來。
姚慶華還在發射,他也不知那來的能量,一汪汪地沒完沒了,直至整個人快要虛脫了一般。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們才從夢境般的亢奮中恢復過來,並排躺在寬大的床上。
每到晚上九點多鐘游泳池快要關門的時候,少年林奇的心就有一股莫名的躁動,那種夾雜著焦慮、興奮、期待的甜蜜,使他無法安穩。
他下了救生台在池邊來回地走動著,池裡只有寥寥幾人,像棋盤上的殘局零落的幾棵棋子,他不時對那些在池裡游動的人叫喊著、斥責著,恨不得通通地將他們趕走。
他的同伴都在擠眉弄眼地嘲笑著,他渾然不覺,還遠遠地朝他們做出手勢,讓他們先行離去。
月亮悄悄圓潤,似透明,又朦朧,如白玉。有雲在游動,仿如是月亮穿行。
成熟的花蜜乘著夜風傳來了幽幽的味道,濃郁地到處留駐。
那香味極像周小燕身上的味道,他沒有問過她是用哪一個牌子的香水,但是他到現在還很清楚地記得那個味道,聞到同樣的香味時可以馬上分辨出來。
幾盞氖燈像是夜暖色的眼睛,伶仃地照在平波如鏡的水面上,林奇看到了她,亮出了一個熟悉的笑容,宛若一種魅力四射的金字招牌。
她穿著一件寬大的棉浴袍敞開著懷任那束帶拖拉著,可看見她裡面藍色的比基尼泳衣,高聳著的乳房一個半圓暴露著,光滑的皮膚尖挺結實,她根本就像是沒穿一樣。
在藍色的一汪水邊,周小燕褪掉了浴袍,伸臂膊扭旋腰踢起腿做著下水前的準備運動,輕風拂面,氖燈的光芒像一片蜜糖一樣用恰到好處的粘度親近著她幾乎裸著的皮膚。
他想到他的女人,她漂亮的女人,她的乳房,她的長腿,這一切,現在都是屬於他的,而且僅屬於他自己的,居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給眾人觀看,他簡直無法忍受,這就好像看見別人騎在她身上,而她的身軀在底下扭動呻吟一樣。
他把身上的體恤脫了,對周小燕說一聲:「下水吧。」率先撲通地躍入水中,緞子般光滑的水面,頃刻間就被他攪成了飛濺的玉末。
周小燕嬌吒著:「等我。」也一頭砸進了水裡。他像一頭健壯的飛魚那樣擊波逐浪,身姿驕健有力,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沒一會就游到了深區沒人的池邊,她一會兒就才赴上了他,他伸手拉了她,從水中把摟著她的肩膀,她的手摟著他的腰,手指無意間地搭在他的下身上。
周小燕的纖手從他的泳褲攢了進去,一下就緊握住那男人的東西,那東西摸著勃起得非常厲害,碩大得驚人,她的另一隻手爬行在他的後背上,他臀部豐滿大腿結實,蜂腰誘人。
為了對她精心的撫弄給予回報,他低下頭臚親吻了她,兩人如癡如醉一般地親吻著,直至聽著響動,這才如同驚弓之鳥急忙辟開。
「人都走光了。」他如夢初醒地說,周小燕四下一看,泳池裡除了他們已了無人跡。
林奇對她說:「你再游一會,我去把門鎖了。」
林奇把游泳池的大門鎖上後,迅速地回到了池邊,見周小燕就坐在池沿上,腳掌繃直著拍擊著水面。
這時四周已恬靜無聲,樹枝上的水已經滴乾淨了,地上的草根正貪婪地吞吸,睡夢中的人能聽見它們拔節生長的聲音。只有月光還在淌水,把樹葉淋得晶瑩濡濕。幾乎沒有風,個別的窗戶亮著不睡的人。
他從那一頭下水游到了她的身邊,她伸著手想拽他,而他卻緊握住她在水裡的腳尖,她的腳小而柔軟,腳趾彎彎像是小動物的足蹼。
他看著可愛,不禁低頭把那腳趾含進了嘴裡,一陣溫濕的騷癢讓周小燕咯咯咯地大笑,那舌尖像螞蟥一樣舔行著,爬行在她的大腿內側,一下就抵達到了頂端。
他用手把她的泳褲拱開了一點,竟用牙齒在那吮吸著的半瓣肉唇輕輕地啃咬了起來,一陣暢心悅肺的快感讓周小燕整個身子往外倒,兩條臂膊努力支撐著。
她下意識地望了望四周。林奇就笑她太神經兮兮,這裡只有上帝才能看見。
她也覺得自已好笑,說這是女人的本能。
說著林奇就解著她的泳褲,她搶著說:「不行不行」
他對她說:「乾脆不穿算了」。
她紅了臉,說:「那怎麼行啊」
到底還是拽不過他的固執,她的泳褲脫了,她的上截泳衣也脫了,赤裸著的她有些嬌澀,儘管方圓幾百米沒有人,她還是溜下水裡。
她在水面上感到自己的身子無處遁形,一對渾圓的乳房上兩個乳頭尖尖地挺動著,胯下的那地方有一綹黑色如藻類般在水裡浮蕩著。
她游到了淺水區裡玩著狗趴式的潛水,頭猛地扎進水底,一個白花花的屁股在月光下晶瑩地眩目,能見到兩瓣肉唇在水的潤滑下迅速地綻開。
不時傳來她誇張快活的笑聲,林奇一眼不眩地凝注著她,他聽不見周圍的動靜,聽不到她的歡笑水流的喧囂,他也脫去了自己的泳褲,帶著激起了的情慾如魚般急速地飛翔,一下就把她擄獲到了池邊。
他將周小燕那俱雪白精赤的身子撂在池邊的不銹鋼梯子,然後手執著她的大腿挺動起下腹,本來就坐梯子中的她很配合往前一湊,兩個人的下體就緊密地貼附到了一起。
周小燕覺得他那掀長的東西像尾活泛的小魚一樣,伸進了她的裡面,一陣輕柔透明的力托起了她的身體,她雙手反轉著緊攀著梯子的扶手,屁股離開了梯子朝他滑了出去,那東西已是熟悉了一般,一下就頂拱到了她的最裡面,隨著他的抽動把水面攪動如煮開了的水一般沸騰。
林奇就站立在水中,水流的重荷負壓著,使他的衝刺顯得緩慢遲純,但是那一陣滯澀卻讓周小燕充分領略到男人那東西磨擦著的快感。
每當他縱動的時候,撲壓著水面,化做浪花迸濺到她仰臥在水面的雪白身子上,並且撒野般的暴躁的濺為白色的浪沫,沖涮著她的乳房、她的下顎甚至撲向她的面頰,她的眼睛浸入了水花,口裡也水給噎住了,使她本來大呼大叫的聲音停頓了片刻,而少年林奇的進逼衝撞就像那浪花一樣,鼓勇地向前,在池壁的阻擊中退下,又再積蓄著力量繼續地撞擊。
林奇漸來漸嫻熟地操縱著她,把那根東西演練得揮灑自如,賣弄一般的取悅著她,他知道即使在抽插中她的花瓣當中,也是前面那部分感覺更敏銳,讓他的龜稜一試擦著,她渾身都會因為難禁的快活而顫慄。
周小燕大張著嘴巴大口地吸著氣,喘息的聲音越來越粗重,呻吟的聲音極像是受傷忍痛的野獸,一連串的暈眩、跌落,一連串的愉悅在她的體內迴盪,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不是稍稍向後抽來著嗎?那種感覺太強烈了,簡直太好了……」。
林奇被她那溺水而死的叫喊聲所驚懾,在一陣顛簸起伏的衝刺之後,他令人發狂播射了,他的熱情像是振翅飛翔的炮彈,連連擊中了女人體內的要害,以至她一躍而起,緊緊地摟抱著他。
她的雙臂圈著他的脖頸,她的手撫摸著他滑溜溜的後背,她的臉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牙齒狠狠地啃咬著,他們的下體沒有分離,沉浸在這高潮後的倦怠裡,周小燕悄悄地湊在他的耳根低聲說:「我得到了……」。
聽到她清爽的說聲,他睜開眼,親吻著她綻放的笑臉,她笑吟吟的問:「你也得到了吧?」
月光輕飄飄地漫灑在刀藍的水面上,光影的斑駁使池邊兩俱扭曲的胴體一半深陷在水裡一半曝曬在月光下,一層層的浪濤向遠處擴展延伸開去了,慢慢地平息下來,像是喘一口氣似的,留下了一睡轉瞬即逝的泡沫。
月亮彷彿怵目驚心一般,竟被他們的瘋狂嚇喪了膽似的逃進了薄雲裡
第十一章
作者:江小媚
張麗珊特別喜歡快下班的那段時光,整幢大樓都空空蕩蕩的了無人跡,一間間辦公室暗晦了,睜著眼睛的魂都散去了,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伸了伸腰,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夕陽將長長的走廊上鍍了一層金色,她用手去觸摸那層動人的顏色,踩著那條光影唱著歌從這一頭走到走廊的那一頭,她在辦公室裡蹦跳,做種種的表情,自言自語地說話。
換過衣服出來時,剛巧在走廊裡碰到了鎖門的趙鶯,她們相互笑著,張麗珊招呼著說:「這麼晚才走啊。」
「等兒子,約好了一起吃飯。」趙鶯說著,又想起了什麼說:「你不也一人吃飯嗎?一起去吧。」
「你們一家吃飯,我去了,像什麼啊。」張麗珊婉言謝絕著。
趙鶯繼續了她的熱情:「不不,老郭忙著哪,就我們母子倆。」
「要不,再找上小燕一起吧。」張麗珊說著,掏出了手機。
趙鶯擠眉弄眼說:「別打了,這些日子裡她像丟了魂似的,還沒到點,早走了。」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在底層地下停車場上了趙鶯的車,她的車裡總是香氣襲人,音樂總是悅耳動聽的,碟片總是滿滿的,布絨公仔也五花八門,張麗珊發覺這一段時間沒在意,趙鶯的髮型變了,燙得一頭大波浪,洶湧澎湃,就說:「你換了髮型了,通常女人總是在不得意的時候才改變。」
「我沒有不得意的,工作比你們輕鬆,老公也沒風流韻事,兒子還不錯,你說我有什麼不得意的。」趙鶯笑得花枝亂曳,胸前的乳房一抖一抖,幾乎挺到方向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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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地到了學校,那一段郊野的還沒完全修好的路,塵土飛揚,細石子被輪子碾得喳喳作響,啪啪亂蹦。遠遠的趙鶯指著一個男孩說:「那就是我的兒子。」
越來越近,張麗珊驚詫地發問:「你有這麼大了的兒子。」隨著車身的搖擺她的身體也跟著搖擺,與車內的布絨公仔晃蕩一致。
輪到了要上車的郭燁感到驚詫了,他的眼睛本來就大一瞪眼就更顯得誇張,約摸有半分鐘,也許不止是這時間,反正他覺得他們相對無言很久,在最初的一瞬間,他的臉色由於感到特別的難為情而變得刷白,現在他的臉、耳朵、脖子卻變得通紅了。
「趙姐,你竟有這麼大的兒子了。」張麗珊大聲地說,唯恐趙鶯疑慮著故作誇張地。
趙鶯得意洋洋地對郭燁說:「快叫張阿姨。」又聽見張麗珊說:「好帥的小伙子。
上了車關閉上車門,他馬上換了副老成而又淡漠的神情,張麗珊感到他的這種變化,覺得這小男孩有種天生的野性大膽和隨時與人親和交往的能力。
張麗珊也安安靜靜地坐在前排的座位上,沒有像來時那樣隨著音樂扭擺舞弄的快活勁頭,恍恍惚惚的樣子有點像中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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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滾滾,夕陽慘白,黏稠的目光,瀝青街面冒起騰騰熱氣。趙鶯將車開進了一家熟悉的快餐廳,從車裡的冷氣中出來,才覺得外面那滾滾熱浪,夜色一點點瀰漫著,聽不見人說話,滿街的噪音、污濁。高樓乾淨,玻璃牆湛藍,燈光釘上去,看的人眼冒金星。
這家餐廳潔淨明亮,火車廂的座位,在這時候人頭簇動,都是附近幾家大公司的高級白領,郭燁很靈活地佔領了靠窗的一處座位,能看見窗外的行人帶著陌生的表情來來往往。
他們對面坐著,張麗珊能感受到那少年閃爍著偷偷過來的眼光,那種眼光大膽直接、赤裸裸地像是要剝開她的衣服似的。她小心地喝著冰鎮的可樂,趙鶯正忙著把菜單翻弄得窸窸窣窣作響,張麗珊的手偶爾撥弄起自己的頭髮,心裡卻如少女初戀般的緊張,儘管她已有了一次偷情的經歷,但面對眼前的這個男孩,她的慾望卻很快便被他的那眼光撩撥了起來。
飯菜很快地端了上來,趙鶯不愧是行政主任,一頓很隨便的晚飯也安排得井然有序條理不紊,他們誰也沒有多話,只有湯匙碗筷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那個聲音像海水在深夜輕輕晃動時發出的聲響,張麗珊真想把手指伸進水裡,把自己整個身體浸進海的深處;像一把把的種子撒進荒蕪的土壤,她的很多感覺在發芽,在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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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完單趙鶯提議到超市購物,反正也張麗珊也沒事,而且很願意跟那男孩再呆一起。走出快餐廳,天已完全黑暗下來了,街上的行人車輛頓時多了起來,霓虹燈像碎金一般陸續閃爍了。文明城市的人,把唾液吐在手心的紙巾,攥成一團,塞進垃圾箱。街上潔淨如自家客廳,使街頭的民工顯得骯髒、齷齪,如浮動的污跡。
進了超市,人流漸漸地密集,一下子就將他們衝散了,張麗珊故意落在後面,隨著緩慢運動的履帶式電梯上升,人頭簇動的電梯像是流動著的粘稠熔岩,郭燁就一直就跟在她的後面,在平緩的電梯上寸步不離,能感覺他噴出的熱氣在她的脖頸上熱烘烘的,人流在慢慢蜷動,他的手已故伎重施地緊貼著她的屁股,而這一次跟在地鐵時更加大膽妄為,手掌在她的股溝處摩挲不止。
電梯一下就把人送上了最頂的那一層,趙鶯在電梯口等待著他們,他的那隻手依舊不安好心地在窮追不捨,甚至還撫弄到了她的大腿內側那一端,使張麗珊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那邊。
趙鶯湊近張麗珊說:「我看到了許娜和一男的。」說著隨手一指拽著張麗珊就急步向前,他們在堆放著衣服的貨櫃後面,看到了許娜領著一年青男子在試穿新衣,她一邊用欣賞的眼光品頭論足,一邊還不忘了替他掖掖領子、扯扯衣襟。
「好年青啊,好帥。」張麗珊不無羨慕地說,趙鶯有些酸溜溜地說:「漂亮啊,漂亮的人都喜新厭舊。」
張麗珊回頭不禁對那男孩看了一眼,那對性感的情侶出現,陡然刺激了她的某一神經,人流在她的身邊像爆炸的星河一樣穿梭無序讓人頭暈,而擁擠和混亂正是她所期待的那樣。
許娜當然無遐顧及到她跟年輕情人的幸福時光徹底地暴露在她的同事眼皮底下,這天,她剛剛往阿倫的銀行卡裡劃了三萬塊錢,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從度假山村接了出來,他們是一起吃了飯,又把他帶到了超市,她想好好把他裝扮一番,她不喜歡他以前的那些很花裡胡俏的帶著某種曖昧色彩的衣服,她要讓他更像時下的某些外資公司的白領一樣,的確,阿倫現在已是度假山村的財務部長助理了。
度假山村的老總楊成在向他宣佈這一決定時,就特別強調讓他在籌集資金這方面多下功夫,私下也特別暗示憑著許娜跟他的關係,他一定能馬到成功。他出來的時候,皮包裡還裝著向銀行追加貸款的報告,是楊成特別交代的,在合適的時候就讓許娜把字簽了。
穿上了筆挺的西褲和純天藍色襯衣的阿倫看上來精神勃發溫文爾雅,他幫著許娜提上大包小兜一起上了她的車,許娜剛坐上駕駛位就朝他撲過去,阿倫的臉被她接吻的津涎打濕。「啊,看上去真好,沒有那個晚上我不想你。」她夢囈般地竊竊私語著,從車窗外漏進來的淡淡光影,在她泛紅的臉上帶了銀光,她的眼睛像被水打濕的寶石一樣發光,阿倫用親吻便使她閉上了眼睛。
進出停車場的車輛燈光晃眼,許娜將他埋在她胸前的手抽了出來,發動了車子,街上車水馬龍擁擠不堪,許娜只好聚精會神地駕駛著車輛。阿倫那只討厭的手卻爬行在她光裸著的大腿上面,一陣騷癢弄得許娜咯咯地笑,又不敢將腿抽開。「討厭,你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她一臉嬌嗔地說,他說:「我已知道你非常激動了。」
她眨了眨眼睛:「胡說,我看你才有點那個意思。」
那隻手就進攻到了她那隱秘地帶,他一下子就觸到了毛茸茸的一片,能感到那手掌興奮的顫動。她急著叫嚷道:「你再不把手放開,我會把車撞上去的。」
那片毛髮濕濡著,興奮起來了的那隻手撫摸的範圍逐漸地擴大,能感到兩瓣肉唇充血了的飽脹,微啟的肉唇像花瓣綻放時層層疊疊,縫溝早就濕漉漉如泉冒泡一般,他確信她沒有穿內褲,很快就覺得自己的下身有了反應,許娜為了不被他發覺,屁股便悄悄地往後退一點,但他卻緊跟著一步不放。
那手指挑逗地在她的肉唇中磨擦著,有時甚至竟探進了裡面去,她的下半個身子不敢亂動,只好拖搖晃著上身,弄得胸前的雙峰一陣眼花繚亂的晃蕩。「如果你再不把手拿開,我可得把車停了,我的腿一點勁也沒有。」許娜說著,真的把車轉進了停車道裡。
「好了,你終於承認你受不了,赴緊找個地方。」阿倫這才壞壞地笑著說,並把那只濕濡了的手指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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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許娜的家中,剛打開門時許娜就說:「我忍不住了,不能再等了,阿倫。」
她把手裡的東西隨地一放,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阿倫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靠近到她身旁,她的手臂像一條白色的銀蛇纏在他的脖子上,倆人的嘴唇貼到了一起,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連阿倫也感覺到了。
阿倫橫著抱起了她發軟的身子,他的力氣大得許娜發出一聲尖叫,臥室裡變成了瘋狂的世界,他們比賽著各自脫衣服的速度,眨眼功夫,許娜就解開了乳罩,兩個乳房一下迸了出來,乳頭好像尖硬了些,他輕輕地用手彈了兩下,許娜又是驚呼著,儘管有些疼痛,可彈動起來很舒服。
他脫下了衣服,結實的胸肌令她羨慕不已,「快來吧,」她仰著臉躺到了床上,挺起豐乳乞求道。阿倫把臉埋進了她的雙峰之間,同時,強壯的身體猛地貼上去。
他臉埋在許娜胸前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向下移動,從柔軟的腹部一路親吻到下面淡淡的叢林處。那舌尖溫熱濕潤像是爬行的螞蟥,每一次舔舐都讓她哆嗦,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長髮,她不知道最近那些特別敏感區範圍似在逐漸擴大,光是用手撫弄就讓她激動不已,何況此時阿倫的舌頭伸得老長,如蛇的信子翻弄著她的肉唇。
許娜已漸漸地喜歡上了阿倫,最初的交往確實沒有帶一點感情成份,只是將他作為性交易中的男人,言語不多的阿倫有著英俊的外表,健壯的體魄和充足的精力,這使她理所當然的默默地享用著他,隨著他們的交往漸漸增多,不知不覺許娜深深地迷上他的英姿,同時她也讓阿倫感覺到了女人的溫馨,她開始把這個年輕的男子當成自己嚮往的支配者,讓他佔有自己,享受自己,她漸漸從他的佔有中感受到愛的歡悅和快感。
「快,快點給我。」終於許娜忍受不了他的逗弄而放聲求饒,雙手在他緊繃的腹部亂摸亂抓,阿倫挪擺著屁股逃避著,她急得雙腿像剪刀一樣緊絞在他的腰間,一個豐碩的屁股懸空地迎湊起來。終於,她手忙腳亂地將他那根已堅硬了的男人東西納進了她的裡面,一頓充實飽脹般的快感如潮蕩湧,她快活地呻吟了起來。
臥室裡黑沉沉的,只有鄰近的樓房裡漏進的一些昏黃光線,床上狼籍一片,那床罩已讓他們的四隻腳扯弄得皺做一團,忱頭也丟落在地,許娜閉目地享樂了一陣,漸漸地發覺阿倫沒有期待的那般熱烈,她搖動著他的肩膀急迫地問:「你怎麼啦,心不在焉的。」
「你老公不會突然回來吧。」阿倫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問,許娜感到了他的那東西在漸漸變軟,好像就要從她的那裡面脫落似的,她搖著頭說:「不會,不會的,你盡可放心的。」
阿倫突然間脫開了她的懷抱,精赤著身子就往外跑,一會,便把他們剛才丟落在客廳裡的那些大包小兜一齊樓在懷裡拎在手中進來。許娜的一隻腿在床上如擂鼓般踢打著,嘴裡不停地催促著,阿倫從自己的黑皮包裡掏出了一份文件來,將它遞到床上的許娜說:「差點誤了大事,這份文件楊總要讓你簽字的。」
許娜咬牙切齒地說:「好個楊成,玩我。」
阿倫赴忙上前摟過她的臂膊說:「不關他的事,是我不好,應了這份差事。」一邊說著,一邊如雨點一般密集地親吻著她,許娜讓他找支筆,展顏一笑說:「你要怎樣謝謝我。」
「那要看你需要什麼,我會盡力滿足你的。」阿倫從包裡找了筆又遞過去,許娜在文件上把名簽了,阿倫喜悅地接了說:「現在我能專心致志了。」
許娜在床上看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一雙滿是愛意的眼睛從上往下看著他把文件裝回包裡,那雕像般的男人身體像神明一樣站在她面前,她興奮得雪白的皮膚泛起了紅暈,阿倫叉開雙腿,濃郁的***那裡一根東西膨脹了起來。
許娜翻騰起身子下床,一種狂熱的激情猛烈襲遍她的全身,她在他的跟前跪了下去,她的腥紅嘴唇張開了,顫抖著貼上去,她雙手在阿倫的身上來回撫摸,感到一種充滿青春的男性魅力,一股燃燒的熱浪湧向她全身,她感到兩腿間的那地方一陣陣被蟲咬蟻行般的騷癢。
過一會,許娜的嘴唇離開那勃起的東西,開始舔阿倫渾圓的屁股,結實的大腿,舔遍了他裸露的身體,阿倫猛地將她推倒在地上,壓在她赤裸的身體上,她頓時感到一陣進逼的愉悅,那根東西長眼一樣一下就侵入了她的那地方,不由得興奮地大叫大喊了起來。
臥室的地上鋪著粉紅地毯,厚厚的純羊毛地毯讓阿倫蹲跪的膝蓋並沒不舒服的感覺,他的雙手扶托起她多肉的屁股,就讓她一條腰懸掛著悶頭苦幹,志得意滿的他使出渾身取悅女人的解數,把那根雄挺的男人東西舞弄著瀟灑自如,上挑下插、左掏右拱,那龜頭時而在她的花瓣上端輕輕磨礪,試擦到她那探出了頭兒的肉芽來,畏畏縮縮如同嬌羞的少女;時而猛力狠插直掏黃龍,在她那最深的裡面磨研點戳。
許娜又是一陣貫徹骨髓的歡悅,那地方的深處一股淫液汪汪冒出,沾濕了她豐茂的***,順著她的屁股溝滴落在地毯上,對幾乎近於暴力的阿倫那種粗野行為大喜若狂,當她好幾次從快活的高峰跌落下來之後,當她沉浸在身子上歡快陶醉中清醒過來時,有些膽怯地仰望著阿倫說:「我快不行了,我要讓你折騰死了。」
「還沒到最佳的那一刻。」阿倫說著再次摟住了許娜的腰,他用膝蓋支起挺起上身,這樣,許娜的從肩膀以下的腰部便懸了起來,她陶醉得死去活來,這個男人實在是超一流的高手,許娜閉著眼睛喘息地說:「你好棒啊,真的好棒。」
阿倫受到了她的鼓舞似的,抓緊她的大腿猛烈地搖晃著說:「你也不錯,真是絕色的尤物。」
許娜的全身一陣顫動,看著她那樣子阿倫的快感也達到了最高潮了,他把憋悶得很久的那一股精液盡情地渲瀉了出來,在許娜的驚歎呼聲中,整個身體似乎是一陀泥塑耐不住雨淋,一棵秧苗受不得烈日曝曬,頓時蔫下來。
如同他們的每次性愛以後一樣,兩人總是相擁而眠,而這一次卻就在地上,瘋狂的放縱真的讓他們精疲力竭不想動彈,此刻兩人就這樣躺著,沒多久,阿倫的右手緩緩伸到許娜的肩後撫摸她的背。而許娜這時像是忘記了剛才的奔放,安靜得很,像小狗般馴服地閉著眼睛,享受著他從頸部到背部溫柔的愛撫。
不知過去多久,阿倫突然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是鑰匙掏動門鎖的聲音,他心頭一驚,赴忙著推醒了許娜,清醒過來的許娜也聽得真切,但令他驚詫的是她竟神態自如,撮著嘴唇在他的臉頰上磨擦後在他耳邊安慰他:「別怕,他根本不會管的。」
驚魂末定的阿倫想起身把臥室的門關閉了,但讓許娜的雙臂纏繞住了,他想掙脫開她,可她的雙臂緊緊的像鐵箍一樣綁住他的脖頸,她由於激動而噴出的熱氣噴灑到了他的臉上,她的嘴裡嘮嘮叨叨說出慫恿他的話語,一種可怕的令人頭暈目眩的慾望擢住了他,她的手伸到了他胯下的那地方裡,抓住了他的那根又再挺硬了的東西。
阿倫就躺倒在她身下,他可以感覺到她兩邊肩膀開始輕輕顫抖,當她那緊貼著他全身的肉體顫動起來時,他有些逃閃著退回去,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熱切地盼望他的雙眼。
她迅速地佔有他,他的堅挺她的濡濕,使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吞納了進去,她就在他的上面揚鞭疾馳,甚至誇張的大聲呻吟起來,漸漸解除了緊張情緒的阿倫,在她的帶動下引發了一陣壓仰許久而爆發的衝動,他的雙手扶住她柔軟的腰肢,在一瞬間他忘卻一切,以其瘋狂的不計後果的衝動再次的和許娜纏綿著。
陳家明深夜從酒吧回到了家中,他的確讓那個剛認識的小婦人搞得神魂顛倒不知所措,酒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那美人卻半點也沒有跟他走的意思,漸漸地他忽然覺得身體實在支持不住了,只好踉踉蹌蹌回到了家中。
一進家裡沒走幾步便覺得天昏地旋,差點裁倒在地上,定睛一看,門縫裡過道的燈光亮著,他知道許娜是回了家,但她臥室的那一頭一點燈光也沒有,似乎有聲音響動,等了許久,又好像沒有了,只聽見自己一顆心彭通彭通地跳著。
腳踩在那鬆鬆的地毯上,一軟一軟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過道上的燈昏昏沉沉地照著,人也有點昏昏沉沉。他努力睜開了醉醺醺的雙眼,強打起精神來朝臥室裡望去,眼前的一切讓他不敢相信,他四下地轉動了腦袋,再一看,也就漸漸地記起來了,這瘋狂的現實,本來以為醉酒下的亂夢,竟不是夢,不是夢。
他的妻子許娜精赤的身子正騎坐在一個男人上面,她快活地顛簸把胸前那對碩大的乳房掀蕩得一撲一撲,躍躍迭迭如同活潑的小白兔,她慘白的額角上流滲出汗珠,緩慢地爬動滑落下來,她的頭髮濕漉漉地,看來這一頓激情進行的時間不短,她已完全沉浸在身體的愉悅之中,對他的突然出現一點也不埋會。
他楂開兩腿站在門檻上,將雙手橫擱在胸前,啪啦啪啦扑打著手掌,說:「真是一對放蕩的狗男女。」
底下的男子有些驚駭地想掙扎起身,但許娜的一雙手狠狠地壓住了他,而且回過頭對他叫嚷著:「回你的房間裡去。」
他走進房間,站著默默注視她好一會,筆挺的鼻子微微地動著。從沒發覺過妻子的身子竟如此豐盈白嫩,在男人的身上是那麼嫵媚淫蕩,他的心狂跳著,感到腦海裡電閃雷鳴,血液中的某種慾望升騰起來,頭暈目眩,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妻子從那男人的身上掀落下來,然後,狠狠地和她顛狂一番。
第十二章
作者:江小媚
趙鶯在超市斬獲頗豐,他們母子倆跟張麗珊像是雜貨店的小販一樣,大包大攬地往車子搬運著採購而來的物品。在車子裡趙鶯還一味地抱怨遺漏了什麼東西,而張麗珊則對癟了的錢包耿耿於懷,但是隨著車子的發動,那沮喪的心情也拋棄到了九天之外,那個男孩不時從後排的座椅湊向前,插渾打趣地說著並不幽默的笑話,把那熱烘烘的鼻息噴在張麗珊的耳邊,使她癢癢地側過去臉。
趙鶯將車開進了張麗珊的公寓,郭燁無須他母親的吩咐就忙著幫她拎起了袋子,慇勤地把她採購來的東西搬上樓。趙鶯呆在車裡沒有挪動身子的意思,只是說了聲:「讓他幫你,我就不上去了。」
他們倆個像是螞蚊搬家一樣提著瑣碎但不沉重的各種紙袋、塑料袋,兩雙手竟騰不出一隻去撳按電梯的按鈕,還是少年男孩的腦袋好使,他用手肋按住了電梯的開關,進入了電梯,在那個空無一人狹隘的空間裡,少年郭燁的一顆浮躁空虛的心因此變得柔軟濕潤起來,他的腿碰到了麗珊裙子的下擺,柔軟的微癢一擊,他聞到了她頭髮上的那種甜甜的香氣。張麗珊發現男孩的眼裡炯炯地發亮,她想背過身去,他的臉一下就湊近了她,離得竟是那麼地近,他的嘴搜索過來,在她嘴的四周摩挲,然後用舌尖抵開她的嘴唇,慢慢地深入進去。他發現她的嘴滾燙而濕潤,他再一次猛烈地鎖住了她。
亮得晃眼的燈光就在他們的頭頂,張麗珊驚懾的眼睛裡從皓亮的不銹鋼壁上,見到了他彎曲著腰時在牛仔褲裡緊繃繃的屁股,渾圓高撅充滿著性感的活力,一瞬間她的整個身子有種失重了的感覺。指示燈依次顯示著爬升的樓層,背叛了婚姻,投入了頂頭上司的懷抱,現在又跟一個少年玩著另類的遊戲,去掉一份愛情,離開一個人,丟掉一個東西,這種背棄的行為對像她這樣充滿魅力的女人,幾乎是一種慾望的本能,反雲覆雨易如反掌,從一個目標到另一個目標,盡情操練、保持活力。
一聲呤響,電梯停在張麗珊公寓的樓層,郭燁狠狠地再吮吸了一番,這才松放了自己的嘴唇,張麗珊見他厚實的嘴唇上沾附著腥紅的唇膏,樂得哧哧直笑,努著嘴向他示意,一同進了她的家裡,麗珊把東西放妥了,遞給他一張紙巾,並說:「別讓你媽給發現了,你這偷腥的貓兒。」
男孩想再做出進一步的表示時,張麗珊把他攔住了,對他說:「你媽還在等你哪。」
見他那戀戀不捨的樣子,她再說:「有空給我打電話。」說完,飛快地在一張白紙上寫下她的手機號碼,把他送出了家門。
臨別的時候,他用那雙狂熱的眼睛,用那種很特別的眼神看著張麗珊,拘謹地伸出了手,張麗珊卻伸臂對他擁抱,他似乎感到很意外,但很高興。等待著電梯時他們站在電梯門口又再熱烈地接吻,電梯到達的燈光閃爍了起來,他的一隻手撫到了她的胸上,隔著輕薄的襯衣輕捻那突起如花蕾的乳頭,另一隻手滑到她的大腿。一道強烈的燈光突然地一晃,兩扇電梯的門嘩地開啟著,幸好裡面沒有人。
張麗珊根本無瑕與這男孩的這一道曖昧的界限如何越過,從被他搔擾到有意勾引,從告別的吻到上床。但她清楚每一次,都是這男孩喚起了她深藏在心裡的某種慾望,這時她最想的是趕緊地洗個澡,渾身的毛孔裡都像分沁出一種沾液,說不出來的難受。她開始解衣松扣,這時她首先想起了自己的老公,而後又想起姚慶華,一股神奇的暖流一次又一次地透及她的全身,她的兩隻大腿奇跡般的發顫。
她赤身裸體地躺放在床上,拿出了手機給姚慶華發了短信,的確是短信,很簡單就只一個字:想-----。然後她就到了浴室裡,把自己洗涮了一遍,圍著毛巾出來時,放在床的手機還靜悄悄的,她有些失落、沮喪,憋悶,無聊,她想再等一會,她攤開了身子赤裸地平放在床上,幻想著此時,有一個男人推開她的門走過來,面對著她雪白的嬌軀瘋狂地強暴。手機安靜地跟她並躺著,姚慶華沒有回音,時間的針尖在她的心頭滴答跳舞,一下一下地刺痛,慢慢的,她的心就千瘡百孔了。
她打了電話給處在遠方的唐萌,她帶著哭泣向老公訴不盡相思的苦悶,一邊說著一邊流著淚水,不知說了多久,她昏沉沉地睡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她讓手機震動的響聲鬧醒了,姚慶華給她來了電話,說當時正在向老婆交公差,他說他確實讓她纏得脫不開身,他說好在他老婆沒留意,否則那一股子精液准在肚子裡糜爛了。張麗珊沒等他說完,就把手機關了。
第二天一早從離開家裡的那一刻,姚慶華就猛打張麗珊的電話,手機是關了家裡的電話卻無人接聽,他索性將車子開到張麗珊公寓的樓底下,在那裡待了近半個鐘頭,最後,確信她沒有在家裡,才怏怏不樂地回到中心行。他略帶疲倦一般地在他的皮轉椅上坐下,手肋靠到辦公桌上手托著額角,以致送文件進來了的下屬有些驚訝,問他要不要到醫院。
他懶得理會堆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大疊文件,這在他以前的工作中是絕少見到的,姚慶華從沒頹廢過,在各方面他都比平常人更加強烈地要求自己,更發奮地工作、更努力地賺錢、更渴望擊敗對手,另外更喜歡追求漂亮的女人,以求某種雄性的證明。
姚慶華翻弄起桌上的文件,一邊看一邊簽字,其中一報告確實讓他有些惱火,是關於度假山村第二期的貨款的報告,許娜根本沒跟他通過氣就自作主張地把名字給簽了。他狠狠地將報告扔到了辦公桌上,最後的一頁空白處許娜兩個字飛揚跋扈。對於這個項目的貨款其實並不複雜,並不存在違規的操作或其它的風險,假如事先過來通個氣他也會同意的。他感到了他的權力正受到了許娜的挑戰,對於她的這一蔑視,姚慶華警惕地感到處在他身邊潛在的威脅。
他心中清楚最近她跟老闆楊成套得熱乎,以前還當是吃喝玩樂那些零星瑣碎雜事,現在看來,他們的關係的確不簡單了。他吩咐周小燕過來,帶齊度假村的全部帳目,一副全神貫注操弄大事的認真樣子。不一會,姚慶華就覺得眼前一亮,門裡笑盈盈地進來周小燕,她端抱著文件夾的姿勢無論什麼時候都神閒氣定,若閒庭閉花,雅致而迷人,與張麗珊的性格及氣質截然不同,反差就如一個是水一個是火。她迎著他的目光過來,把一大疊擋案堆放到了桌子上,隔得老遠站著含笑對著他。姚慶華隨手一指,嘴裡隨口說著:「你坐啊。」她依然把手插在口袋裡,她笑的時候,眼睛瞇緊了,有些妖嬈。
「怎麼樣,是不是跟我到度假山村實地考察一遍。」姚慶華指著面前的卷宗說,周小燕沒回他,拉過一張轉椅在他對面坐下,對著他揚起了笑臉。他看著周小燕笑,一雙好看的眼拉得很長,光芒越是激射,他就越是發虛。此時他的心裡燥得沒法子安靜下來,被一種奇怪的撩撥弄得坐立不安。面對著清新可人周小燕,姚慶華對許娜的怨恨和不快早已消逝無盡,事實他胯下的那東西正歡歡地勃起,躍躍欲試。
對於姚慶華沒話找話,心不在焉,暗洩的醉翁之意。周小燕心知肚明,仍是假扮天真無邪。「如果是公事,我無可推辭,假如只是玩耍,我可就謝絕了。」她覺得自己也卑鄙,想放長線,釣大魚,或者奢望用姜太公之漁竿,不用損失什麼誘餌,便能釣上條大魚來,於是猶抱琵琶半遮面。
「那就算公事。」姚慶華說:「在辦妥公務同時,順便到那裡吃吃飯、泡泡溫泉。」
周小燕點了頭,正要離開,也沒聽見敲門,張麗珊就竄了進來,周小燕從沒見過她怒氣沖沖的樣子,平日裡很溫婉的一個人,此刻滿臉緋紅,周小燕的反應就是趕緊溜之大吉。
會計部的其他人是按科目幾人合用一個辦公室,周小燕裝模做樣的各個辦公室視察了一圈,吩咐他們她有公事要出去,然後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脫下工作服。這時,內線的電話響了,姚慶華告訴她要緊要事,他們的計劃取消。周小燕爽朗地應著,心裡正巴不得,索性便放了自己的假。
從市場買了菜,還有一隻脫毛了的雞,她學著那些家庭主婦的樣子跟商販討價還價,那些商販像剖肉般心疼地答應了,其實在枰裡就把差價討了回來,而她卻像是揀到大便宜似的,一臉的喜氣洋洋容光煥發。回到公寓,她手忙腳亂地收拾房子,她把地擦了,灰抹了,拖鞋準備好,再把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然後再到了臥室,少年林奇已名正言順地住進了她的家裡,此刻正俯趴著精赤的身子呼呼大睡著,光滑細膩的肌膚黝黑,一個渾圓緊挺的屁股性感迷人。她走到了床前,床上一切亂七八糟的,那是他們昨晚在那上面翻滾過的證明,周小燕拍打著他的屁股笑著說:「小懶蟲,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
「行行好吧,再讓我睡一會。」少年頭埋在鬆軟的忱頭上,說出的話含糊不清,小燕再說:「你不是今天要回到校裡看看嗎?」「不了,換別的時間,我就想睡。」
他說,她只好說:「好吧,你就再睡,等我做好了飯,你可別懶在床上不起。」
周小燕就在他的跟前把身上的衣服脫了,連同乳罩也褪了,那對不大但尖尖的乳房得到了釋放,歡歡地顫抖著,在自己的家中,她是從不戴它的,乳罩把乳房壓迫得緊緊的,她無意間觸到了乳頭,一種輕忪的感覺衝入她的心扉,又輕輕地摸了幾下。她這樣做只是一種本能,絕並沒有誘惑林奇的意思,她眼光都不掃他一下。
拎起了一款白綢的睡衣,她有一段時間不穿它了,以前一般都是睡衣睡褲,絕不露乳溝和大腿,乳房和屁股藏得更深。但是自從林奇住進來之後,她才想起了它,這是一款進得著廳堂上得了床的睡衣,裡面是小吊帶低胸的性感裝束,套上一無領的長衫。在廚房裡,周小燕把雞放進鍋裡,剁了些薑蔥,該加什麼的佐料,周小燕並不清楚,其實她並不擅長做飯,反正她把對少年的愛全當成佐料,放到湯湯水水裡,用火慢慢地煲著,迅速地補充給他。菜餚並不豐盛,再把一些青菜揀了洗了,淘了米放進電飯煲裡。
「看看我這個老婆當得怎麼樣。」林奇穿著大褲衩,正往身上套著一件白色的體恤在屋子裡晃來晃去。「我再炒個菜,飯馬上就好了。」說這話時周小燕從客廳的沙發中起身,林奇卻一把將她摟住不放,周小燕堅決地放棄他的懷抱,到了廚房麻利地忙碌開來。
他跟到廚房,從後面攔腰圍抱她,頭埋在她的脖子裡,她不得不偏了頭,騰出更大的空間讓他活動。他用嘴左右來回地蹭,她一邊切菜一邊扭轉脖子,配合得極為流暢。他的手開始不大安份地放到了她的後腰上,輕輕地撫摸她豐腴的臀部。
周小燕只好把手伸到背後,抓住他撫摸的手說:「你攪弄得我無法集中精力。」
「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嗎。」「不,絕沒有這個意思。」她轉向他,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柔軟的腹部緊緊挨著他的身子:「你這麼弄我,我一下就不能自持。」
她呻吟一聲,頭向後仰,用力靠在瓷磚牆的支架上,以免滑落在地上,他緊緊地摟住她,用自己的身體支撐住她,冽著嘴笑了說:「你就像個面娃娃一樣,沒了骨頭。」她笑嬉嬉地說:「我感到全身都酥軟了。」
「還等什麼,我們回房裡去,馬上。」他的手已經攻佔了她胸前雙峰。「幹嘛要回房裡,這裡不是很好嗎。」她發出了一陣的媚笑說。周小燕不知道她怎麼充滿了如此迫切的情慾,她像一根導火索一樣,被他點燃了,絲絲地燃燒。她的肉體在他的調弄下熔化了,他們如癡如醉地親吻著,她覺得她像一根管子,被他吸著,吹著,快要發出蘆笛那樣尖利的聲音。
他的手撥開了她的內褲,就在那地方撫弄不休,她的那裡溢出了淫液,那些蜜汁源源不斷地呼籲他進一步的行動,她將一條腿搭到了爐台上,整個身子柔韌地往後仰。他從寬敞的褲管一側掏出了那根憤怒了起來的東西,也沒脫掉她的內褲,就側著身體在那一旁斜插了進去,她萬分激動,一把勒住了這匹狂放的烈馬,隨即放肆地尖叫起來。
這個姿勢確是太彆扭了,幸虧林奇比她高出很多,那東西也夠長,他的一隻手圈住她的纖腰,一隻手從睡衣的胸前探了進去,恣弄起她晃蕩的乳房,周小燕覺得她從來沒有這麼濕潤過,她和他的每一處都吻合了,每一處的演奏都很和諧。
那樣,他們就在廚房把這事辦了,怪異的感覺使雙方都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林奇現在對於如何取悅周小燕越來越心得應手了,周小燕確是個易於滿足的女人,生活如是,在性愛上也是如此,他只須將他的那根東西沉埋進她的裡面,她就已爽快得不知身置何處魂魄飄舞了。他讓自己那東西慢吞吞做著規律的運動,不像以前那樣狂抽濫送,有時只是淺淺地呆在她那一處的口裡,用碩大的龜頭就在那花瓣的邊緣磨磨蹭蹭,周小燕就飛上天了。再將那一根直插到底,就耽擱在最底裡不動,湊上嘴唇在她的耳垂那裡輕親慢咂舔舐咬嚼,能感到她的又一波蜜液溫熱地冒湧出來,浸泡在他的龜頭上酥酥麻麻。
能夠清晰地見到她的那一處在他的抽動中張啟吞含,在那根東西的頂撐下她的肉唇更顯得肥美厚實,他的手移到了她的小腹之下,順著疏稀的毛髮撫弄著她的花瓣,他掰開了她那肥厚的肉唇,加上一根手指在那花瓣的頂端摸索著,其中有一處地方悄然冒出的肉芽讓他驚奇,按壓下去那小東西就逃避到了層層的花瓣裡,他不知那是什麼,只覺得在他的逗弄下,周小燕的一個身子正顫抖不停。
沙鍋上的雞湯沸騰開了,一股香味頓時瀰漫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溢出了鍋來的一些湯汁流滲到了爐裡,跟旺旺的火舌接觸著滋滋地冒煙。周小燕用不連貫的聲音說:「鍋冒開了。」他好像樣根本就沒聽到,摟緊了她正要探出去的身子,加大了衝擊的勁道,胯間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屁股。周小燕哇哇地叫著,而爐台水與火的接觸更是熱烈,滋滋滋地一股藍煙蒸騰開了,爐裡的火光,像一朵碩大的黑心藍菊花,細長的花辮向裡拳曲著,努力地跟浸淫過來的湯汁博鬥著,她的腳腿繃得太直了,有些痙攣像是要抽筋了,但她不管不顧地依然緊持著,此刻的她就像浮在水面上,身體隨著波浪漫無目的湧動,或者她只是一艘船,被一個出色優秀的水手操縱著,乘風破浪。
火漸漸地小了,花辮子漸漸的短了,短了,快沒有了,只剩下一圈齊整的小藍牙齒,牙齒也漸漸地隱去了。周小燕急促地喘息著,吐出嘴裡的是不成腔調的呻吟,她正遭受著風浪的顛簸,風浪漸漸大了,從四面八方逼湧過來,快要將她擠碎、顛覆、淹沒,她尖叫起來,而他,像個徒步跋涉了無數山川的勇士,最後訇然倒下。爐台上的火在完全沒有熄滅之前,突然向外一撲,伸長一兩寸長的尖利的獠牙,只一剎那,就啪的一炸,化為烏有。
林奇把體內的那股子熱情播射完了之後,才發覺周小燕的一條腿僵直不能動彈,好在他是讀體育的,對運動後的肌肉痙攣或抽筋什麼略知一二,他一雙手掌拍擊著幫她放鬆捏拿,不一會,她才金雞獨立跛著一隻腿到了飯桌上,一蹭一顛的,那裡面男人的精液便撲撲地往外冒湧,一下就順著大腿流落了下來,她就什麼也不幹了,要林奇幫她盛飯,甚至要他餵著,倆人嘻嘻鬧鬧地把一頓飯吃得熱鬧了起來。
一陣急促的門呤驚響,兩人面面相覷,林奇開了門,沒想到進來的是姚慶華。對這不速之客的突然造訪,周小燕的眼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她滿面潮紅地指著林奇向他介紹:「是我的表弟。」
姚慶華倒沒在意,他說他吃過了,就在這附近吃的,周小燕讓林奇倒了杯茶,繼續埋頭吃飯。「我倒沒聽過你有這一表弟。」姚慶華就在她對面坐下,身子後仰,轉過來又轉過去四處看著,顯得落落寡合,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樣,她沒有接話,少年林奇的精液正在她的體內鮮活,她很慶幸姚慶華的嗅覺對於同類的精液不太靈敏。
林奇很是乖巧地說:「以前讀書,跟表姐來往少了,如今快畢業了,也空閒了很多便走得勤了些。」周小燕接過話也說:「我這表弟畢業了,沒事幹,你可得幫啊。」「好說好說。」他爽朗地應了。周小燕見他好像卸去了心頭的疑惑,這時飯也吃完了,腿也不疼了,她起身幫他的杯子再續上水。
周小燕輕薄的睡袍就在他的眼前晃動,隱約還能透過絲綢現出她的內褲,這使姚慶華的一顆心裡忽蕩了起來,穿著睡袍的她皮膚挺白的,姚慶華以前倒沒發現,大腿那地方尤其白,白得晃眼,晃得他眼花繚亂地。她的屁股在衣服裡面滾動,圓圓的,顯得很結實,滿手質感。這個媚人的女人脫了衣服肯定比穿了衣服好看,身上更比臉上好看,姚慶華恨恨地想著。周小燕好像知道這兩男人都在注意她,屁股扭得更歡,充滿了風情和誘惑,屁股裡那股神秘的快樂,更是令他們心懷鬼胎各發瑕思。
「你給找個事,幫他留在這裡。」周小燕挨近姚慶華坐下說,那股親熱的舉止讓林奇心中泛起了醋意。姚慶華搔搔頭髮說:「要說一下就找到合適的工作就難說了,不過,現在有工作跟沒工作關係不大,這市裡遍地都是錢,你說幹那不賺啊。」「你說做什麼。」周小燕心急地問,他說:「抄股啊,現在正是大好時機。」
「抄股,那有那麼多的錢。」周小燕扭過身去,他乘機扳著她的肩膀說:「別忘了,我們是干金融的,我們都說沒錢,那誰信啊。」「他不懂的。」周小燕望過林奇一眼,他撩著長腿把屁股的一角挨在電視櫃冷眼旁觀著。
「我會找人幫他的,你放心。車子就在下面,上午說過的事,走吧。」說完就要起身,周小燕很無奈地說:「總要給我點時間,要知道,女人出門是很麻煩的。」
「好的,快點吧。」他擺擺手說。
林奇的心中頓時有了股失落的感覺,他看出周小燕跟她的上司關係有些曖昧,是認識他以前的事,可她說過除了以前的老公沒有其他的男人的,但現在眼前活生生的這麼一個人,周小燕無論是撒謊,還是說真話,同樣毫無意義。剛想著,周小燕已穿戴齊整,彷彿和他第一次約會,淡掃娥眉,略施粉黛,直到自己十分滿意的模樣。
第十三章
作者:江小媚
那輛黑色的皇冠轎車一進度假山村,便覺得不像是炎熱的夏天。這裡的草兒不見蒼老,鮮花不減春色,木棉挺拔,托著紅手掌,生機勃勃。遠處紅屋白牆的別墅躲藏濃郁青翠中,猶抱琵琶半遮面,別緻迷人;近處的酒樓和娛樂場所都高不過三層,有一種內斂的輝煌,停車場裡的高檔轎車,將這種輝煌釋放;休閒處有幾個人在打網球,也不喧嘩,只聽得啪啪的擊球聲。
姚慶華徑直把車子駕進了山頂上掩映在林蔭處的一座別墅前面,猛地按響了喇叭,急促的聲音在空曠的山上迴盪了很久,不一會,別墅裡的楊成慌忙地開了門,迎進了姚慶華和周小燕。「楊兄,太不夠朋友了吧。」剛一見面,姚慶華就毫不客氣地說,楊成一臉的諂笑:「姚總,別這麼說,有什麼不周的地方,你直說,咱兄弟,好說。」
周小燕根本不理會他們倆人唇槍舌劍般的爭辯,像是對這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別墅饒有興趣的四處看看,這時,從樓上下來了一年輕的女人,濃妝艷抹的臉頭髮是剛梳理了的,還遺留著濕漉漉的摩絲。周小燕用眼梢盯著那女人看,女人還算漂亮,就是掩不住一身的胭脂俗氣,發現那女人也在仔細地打量著她,兩個女人的對視有點互相蔑視的敵意。周小燕讀懂了她眼裡的含意,無非在說扮什麼淑女裝什麼清高,跟男人到了這地方,不是背著老公偷情就早已是人家的情婦。她對楊成畢恭畢敬地說:「楊總,沒事我就走了。」
「你走吧,告訴阿倫,銀行的姚行長和周部長到了,安排接待。」楊成揮手讓她離開,那女人扭著纖腰從周小燕跟前經過,留落了一股濃烈的香味。客廳的一角,姚慶華和楊成埋在沙發喋喋不休地爭論著,周小燕就踱到窗前,見那女人開著女式的摩托車一溜煙下山去了。
女人到了度假山村的辦公樓,在阿倫的辦公室裡,見他伏在辦公桌上側臉睡著了,電腦的顯示器一閃一閃地,她就過去就阿倫的後背一拍,把沉浸在夢鄉的阿倫驚醒了過來。「成天的徹夜不歸,上班又睡大覺,你怎的啦。」
阿倫擦了擦流在嘴角的口水,猛然讓她給攪醒了,有些不悅地說:「你怎這樣,把人嚇著了。」「你真是把好心當驢肺,我可是給你傳指示來的,免得等下找不到你,有你受的了。」女人笑著說:「老實交代,昨晚又那裡掙外快了。」
「好了,別玩我了,你不知我最近輸得快當褲子了,還拿窮開心。」阿倫說,女人不信:「我怎見你大包小包的,置購了好些名牌衣服。」「人家送的,快說,什麼指示。」阿倫不耐煩了,女人說:「銀行的人來了,楊總讓你過去。」
阿倫不相信地說:「怎會又來了,我昨晚不是見了她的嗎?」發覺說漏了嘴趕緊打住了,女人指著他的額頭:「好了,不打自招了吧。」阿倫也不理會她了,自己忙著走出了門。
昨天晚上,就在許娜的老公家明剛進家門那一刻,阿倫真的嚇得半死,但他並沒有慌亂,像這種事情,在他幹的這一行裡以前也偶有經歷過,他曾從二樓的陽台上跳下地面,也曾從衛生間的排風口鑽出逃之夭夭。但今天猝不及防地連個藏身的地方也沒有,那時候許娜正騎坐在他的小腹上面美滋滋地顛簸著,而且他們的身體還沒有離開,他的那根東西就直挺在她的裡面,只是沒有了剛才那麼堅硬了。家明不聲不響地把臥室裡的所有燈光都打開,眼光肆意挑剔著他們的身體,強烈的燈光晃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他赤裸的身體發出一股灼熱的腥味,就像夏天裡被陽光暴曬之下的河床。想想一頓皮肉苦那是免不了的,說不定還會弄出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來。
陳家明毗牙笑了笑,阿倫渾身一冷,在他青森森的目光下,他笑得很詭譎、很陰沉、很猙獰,他搬過了一張椅子就擺放到他們跟前,這時阿倫好像嗅到了他的嘴裡噴出的酒味,其實他瘦長白淨的臉看起來很是溫雅斯文,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幸虧鬢角和鬍子長了些煙火氣與雄性味,似乎是柔中帶剛的典範。
阿倫就光著身體縮在地面上,眼角像是讓什麼牽動那樣顫抖不停,出於他的意抖,家明不僅沒有對他有什麼過激的舉止,他就在他的身上把許娜強行拽抱了過去,許娜離開他的身體時洩出的淫汁還滴落在他的小腹上。家明根本就沒正眼看他一下,他把一個雪白的身子橫置到了大腿上,許娜頭上銀色的髮夾滑落下去,長長的頭髮散開來,落在他痙攣的大腿上。
他攤開手掌在她的臉上、脖頸上撫摸了起來,雙手到了她的胸間,兩隻手指頭爬行到了她乳房的那最高一處,他找到了地方,把手指頭按壓了下去,用另一隻手撫弄她的乳房。他逗玩著,她的乳頭起初好像對他的手指很陌生,並不熱情。但在他的手指像在彈撥琴弦一般地彈弄下,乳房順從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尖挺發硬了起來在他的大手裡撒嬌。
他低下頭用嘴壓在她唇上,隨著輕微的反彈,他率先搜尋的是許娜的雙唇,但立刻改變主意,找到她含閉著的眼皮,把唇蓋了上去。許娜倏然像遭到偷襲似地別開臉,他仍不在乎地吻著。許娜終於有了強烈的反應,也探出舌尖回應地親吻了他,這麼你來我往的一番糾纏,他瞬間變成了野獸,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中間、她的臀部恣意地撫摸著、拍打著、捏捻著。許娜已經習慣了這一套,結婚這些年他的粗魯早已不使她震驚,他們的性愛後來就變成這樣子的,儘管他們最初相識時那會兒他柔情似水,但隨後他漸漸地變了,他好像患上了佔有狂似的,在她身上沒有一刻憐憫,就是她有了月事時也如此。
慾望真的是一種邪惡的東西,自己的慾望起來了,對方不配合的話,那一刻恨不得把對方掐死。他們夫妻間的性愛充滿了太多大大小小的無法由他們自身來彌合的縫隙,一旦有外界的趁機介入,夫妻的關係很快就土崩瓦解,家明開始了在外放蕩不堪,狩獵姿色、追逐女人。像他這樣的有著高尚職業事業初有成效成熟風趣的男人,自然很快就能得到很多女人的青睞,就像攻克一座座城堡一樣,這一個是在月光下的河畔堤旁上,那一個是在細雨裡的長凳上。先是撫摸她們的手,再到她們的臉,她們的乳房和她們最為隱秘的那一處,每一個女人都有各自被打開的密碼,每個女人在床都自各種各式的表演,一場又一場新鮮的愛情,一陣又一陣的高潮跌蕩,讓他潛心沉醉樂不思蜀。
而做為許娜,可能真的不是好女人,這種時候,老公並不總能滿足她。她忽然覺得原來習以為常的日子再也不堪忍受了,那日子裡自己無異於一個行屍走肉,對於老公漸來漸對她的冷落,許娜越發地忍無可忍,她也開始留意周圍的男人,跟他們交往,調情,遇有合適的就上床,因為平時太壓抑,太克制了,一旦起來,整個人像一張血盆大口。那此男人在她的日常生活中接二連三的出現,使她注意不到季節的變化,時間過得如此容易。
夫妻兩人心有默契一般各自尋歡作樂,誰也不想責備誰,你能把情婦帶進了家裡,我也敢在你的面前放蕩,所以此時的許娜並不真的害怕。甚至當她發覺老公就在眼前時,她也不讓阿倫男人的東西離開她的身子。
這時候她在自己老公那充滿著暴虐的調戲下,身體漸漸有了強烈的反應,她的身子在他的大腿上開始扭動起來,嘴唇更有力吮吸著,一雙手也不安分地在他的胯間那地方摸索。他的褲帶被她解脫開來了,他的那根東西也讓掏弄了出來,已經膨大了在她的手掌心歡歡跳躍,她興致勃勃地套擼著,突然間縮下身子,跪到了地毯把那東西捋到嘴裡面,一根舌頭在那粗碩的龜頭舔舐,把口裡的濡沫塗抹得四處都是。
家明的性慾已如烈火一般旺盛了,他抄起許娜的身子往床上放落,然後猛地壓了上去,阿倫見到他的脖頸那裡隆起脹鼓的血管,漂亮的下鄂向後仰著。他趕緊在地上尋找自己的衣物,一個念頭就是趕快的離開,乘著他們正情慾高漲的時候。當他大床邊經過時,大腿卻讓許娜拽住了,她的眼睛充滿著熱切的企盼,扳著他大腿的手力量很大。
床上是他們夫妻蜷動的的兩俱軀體,許娜在急劇地喘氣,赤裸的身子上鼓鼓的乳房連綿起伏沒有止境,家明的褲子只脫了一半,他讓許娜仰面躺在床上,將兩截雪白的大腿搬得高高的,然後將自己臉埋下去,他低下頭將嘴唇靠近她,舌尖不斷捲動,一邊在女人的腹部陣陣歡動,隨著他的舌頭工作不斷加深,她的喘氣也越來越緊,白嫩的腹部起伏不定,一個勁地摧促快他進行後面的動作。
家明將她的身子背轉過來,雙手扳開她的大腿擴張開來,然後示意阿倫過來。阿倫還在猶豫不決,但在許娜熱切激勵的目光中,他戰戰兢兢地上前了,許娜放蕩地一頓大笑:「來啊,我好興奮了。」「快,這樣地幹她。」家明也鼓勵著,阿倫手扶著自己那並不堅硬的東西湊向前去,甚至就在剛觸到她的那一處時險些滑落,接觸到了阿倫強壯滾燙的那東西,她發出了一種不明不白的喊聲,不久全身被達到極點的感覺包圍住,她仰著身子大叫起來。就在一邊的家明脫了褲子,手已迫不待地揉搓著她的乳房,一邊撫摸著眼睛裡充滿著慾念,在他的一陣捏弄後,許娜喘著粗氣肩膀不停地抽搐扭動著,她引誘一般的張開雙臂,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細嫩的雙手在他那根東西上搓揉,像是求得擁抱,家明輕拍著阿倫的肩膀,讓他退出來。阿倫又狠狠地頂撞了幾下,這才讓開了位置。
許娜不斷地啊啊直叫,使勁扭動腰肢,發出窘迫的呼吸聲,家明將身體重疊在她的上面,她挺起腰合著他的姿勢。又是一陣爽快的插弄,家明從沒如此的瘋狂,他感到他的那東西膨脹快要暴裂了,身上有一股熱流在迴盪著,他的狂熱也感染了許娜,已經不記得在他的身上什麼時候有過的快樂又回來了,就像當初他們剛剛相識的那樣,他們徹夜地狂歡,他一次次把她帶向了高潮。
家明在她身上發洩完了激情之後,又讓阿倫再上去,到底是年輕力壯,他目睹許娜在他的衝撞下一個雪白的身子像魚一樣翻騰扭滾,他的激情又再一次地被點燃,沒等阿倫完事,他又把她拽了出來,這一次他就讓許娜背對著騎坐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扶著她扭動著的腰,一隻手撫弄著她躍動的乳房。阿倫就站到了床上,他的那根東西讓許娜緊含著,而她的雙手緊緊地圍在他的腰間,藉著他的腰部力量把自己的身子一起一落地上下攛動。
阿倫感到了這個女人瘋狂的性能量,她好像永不滿足永無止境一樣,她的面部出現明顯的疾乏痕跡,她不顧一切地發出一陣陣叫聲,陷入了垂死的陶醉之中。她輕而易舉把家明的身上精液搾取了,又再糾纏著他,她讓阿倫站到了床下,把一雙大腿擱放到他的肩膀上,就這樣微微睜開眼睛乜斜著,迎接著阿倫的攻擊,直到嘴裡吐出了泡沫,她全身發出一陣陣劇烈的痙攣,意識也模糊了起來。就在阿倫最後的衝刺中,瞬間她的瞳孔發呆似地睜開,並放射出彩虹般的異彩。阿倫向她播射完了自己的能量後抽出身體,他仰臥著閉上眼睛等待能量再次聚集起來。然而,許娜仰天躺著,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右臂隱含著作愛後的餘溫墊在家明的肩膀下,但手指一動不動,能感覺到她還沉浸在歡娛的餘韻當中,就這樣赤身裸體,相互之間撫摸著肌膚,兩人的再一次交合,也僅是一瞬間。
阿倫是拖著疲軟的身體來到了山上的別墅,剛停下車,就見門口站著一長髮美女,她那成熟的身體,從頭到肩柔和,彎曲的線條正是女人成熟的標誌,隆起的腹部也給人一種豐滿的感覺,從她身體的曲線中,感到男人的存在,這樣具有魅力的線條單靠女人自身是決不可能創造出來的,只有經過男人不斷的加工雕琢,才有如此的豐胸肥臀長腿纖腰,才能完成這項偉大的工程。阿倫倫覺得她有一些面熟,就揚著笑臉點頭向她打了招呼,那女人只淡漠地回應,又昂起高傲的頭看遠處的松濤雲海了。
進到了裡面,楊成就對他說:「帶周小姐到處轉轉,我和姚總還有事要辦。」姚慶華跟著說:「周小姐還從還來過,你帶她先泡個溫泉吧。」
周小燕當然清楚,他們一定要什麼事要背著她,便跟著阿倫走了出去,兩人一走開,姚慶華就怒氣沖沖地掏出那份許娜簽了的文件甩在桌子上,揮舞著手大聲地說:「你什麼意思,想改庭換市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楊成陪著笑臉:「一定是下邊的人搞錯了,我問一下。」說完裝腔作勢地打起了電話。
少年郭燁也正在打電話,他是在學校的午休時間裡偷偷地遛到廁所裡用手機打的,一股莫名的興奮地在他的身體上流淌,以至他說話時結結巴巴的,舌根老是咂碰著牙齒。「是麗珊阿姨吧,我是郭燁。」
「噢,什麼事。」那邊是懶洋洋的聲音,像是剛在午睡吵醒了過來,不過還是清脆悅耳,由於緊張,郭燁把尋思了一上午的詞給忘了,只直截了當的問:「你是在家裡吧。」「我上班哪,在辦公室裡。」張麗珊的聲音清晰了許多,隨後又用嬌柔的口吻說:「你不好好地上課,幹嘛打電話。」
「我想你。」郭燁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吐出這話來,那邊傳過來一陣嘲弄的笑聲。「得了,別酸了,你以為我還是吃哄的年紀了嗎?」「真的,麗珊姨,我愛上了你。」沒等他說完,又是一頓笑聲:「就別玩那奢侈的純情,愛情這玩意會害死人的。」「我想見你,現在。」他最後說,也不等那邊的動靜,緊接著說:「我在雅園的茶樓那邊等你,不管你來不來,我一直等著。」郭燁說完就掛了話機,而且還怕麗珊再來電拒絕或推辭,乾脆把手機關了。
他是從學校的圍牆翻出來的,什麼也沒帶著,只有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的褲袋裡裝著錢包和手機,再有就是錢包的夾層中的避孕套。校裡規定穿的校服和書包讓他丟在教室裡,上身上一件體恤,他老想給人以成年人了的感覺,但是,嘴唇上一圈稀疏的毛髮還是掩飾不了他稚氣末褪的樣子,他攔了一部出租車,看著窗外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城市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成熟女人的豐胸肥臀。
其實郭燁從不缺乏女人,他班裡的女同學,甚至是另一年級的,附近學校的,只要是頗有姿色都曾讓他征服在胯下,在擁有著幾近完美的女孩的同時,郭燁像不能斷炊一樣還少不了其他情人。特別是成熟的少婦們,打開那些女人的身體,看她們驚恐激烈的反應,成為他醉心的追求。
郭燁在一幢三層的豎著霓虹燈廣告的茶樓下車,跟酒巴熱烈的氣氛不同,茶樓給人的印象是怡靜,即使是大白天進去,裡面仍是昏暗的,燈光下所有的臉都很相似,那裡頭不知播放的什麼曲子,遍灑一種低調的情緒,綠色植物的葉瓣裡,慘白無色的檸檬裡,香味誘人的工夫茶裡,統統跌進了一種浪漫的氛圍裡。他很是老練地定了一處單間,不一會,厚實的隔音的柚木門就開了,她不知用什麼方法找了這裡,後面領著她的服務小姐心領神會地把門閉了。
「你真的會找地方,這裡看來不錯。」進門後張麗珊說,一邊脫去外衣,感到了他的目光落在她正緊緊地頂著薄薄的襯衣的乳房上,當她在對面坐下時,再次感到他的目光,這次在她的腿上,她的裙外擺向上撩起,露出一截雪白豐盈的大腿,她知道自己的肉體撩起了他的情慾,但是她也自己也激起了深藏在體內的慾望。
她歪著身子斜靠在沙發的樣子看起來神情倦怠,這種慵懶的倦態更誘發少年郭燁的衝動,他將泡好了的一杯茶遞給了她,沒有坐回原地方卻靠著她坐下來。
她沒有異議,只是吃得很快,想快快逃離這種氛圍的樣子,但郭燁的手臂卻圈住了她,而且湊過嘴唇就要覆蓋上去,她拿手推開他的臉。「你這樣約我,你媽知道了怎辦,你這壞小子,連阿姨也毛手毛腳。」她說起話來尖著嗓子,拿腔拿調,既嘹亮又童聲童氣。她是一個幼稚化了的女人,那種天真無邪的成熟、老練刻意的活潑對郭燁來說有一種近乎催眠般的魔力。
郭燁不知咕嚕什麼,她好像沒有聽清,只看著他的臉上掛著古怪的微笑,然後伸出手插進了她的衣領,她立即感到胸前一陣發麻,她暈暈乎乎地看著這個大男孩,而他也模模糊糊地對著她笑。經過一番周圍地段的摸索偵察之後,他的那雙手克服了膽怯,一下就爬向了她胸前的最高地,揉搓著,張麗珊的乳房尖挺,那小巧玲瓏柔軟得無法言說。他在不知不覺中把她乳罩的扣子解了,把她的襯衣扣子也解了。她的胸部赤裸著落在他的懷裡。輕巧的、誘人的、冒險的、複雜的、簡單的、含蓄的、活躍的、猶豫的、精確的,全部落在他的懷裡。他發現她的乳房變了,和她的身體一樣更加柔韌,充滿著彈性,她像一隻鴿子,一隻靈巧的鴿子,在他的掌心,輕理羽毛。
誰說過,這裡是打開女人的開關,何況,是個她心往了的男孩的初次撫摸,她全身的骨頭一下就癱軟了,無法支撐自己,往他的身上倚去。他吻著她富有波浪的栗色頭髮,雙手撫摸著她欣長有脖子,撫摸著她柔若無骨的肩膀。她歎息般地吐出一聲,用一種突如其來的激情回吻著他,她的心像是從嗓眼失控了似的蹦出來,猛地一下就彈跳到了天花板上。他們在那只胖乎乎的絨布沙發上抱作一團,像兩隻烏一樣氣喘吁吁地啄著對方。
她一言不發,只是用手指熟悉地解脫了他的褲帶和牛仔褲,當她的手擄獲到了他的那一根脹得發硬暴長的東西時,她突然顫料了起來。她俯下身子,用她白嫩的臉摩挲著那東西,它像嬰兒的臉,純潔無暇,憨稚可愛;她渴了,張口把它緊含住了,她啜飲它,她飢餓,好像從很多年前一直餓到現在。那東西像一根魔棍,不斷地變大,變長,最後像棵樹聳立在她的面前,樹尖衝破了房頂,穿過茫茫夜空,一直往天上長去。她摸著它的枝桿,手中有一圈一圈的年輪,有時候一片光滑
第十四章
作者:江小媚
而跟一個跟她差距七、八歲、青春活潑,而且是她的同事孩子幽會,讓張麗珊因為某種禁忌而感到剌激和激動。出於她的意抖之外,男生郭燁的那根男人東西並不因為他的年齡而顯得幼稚,好像發育到了他的年紀之上。她終於撕開了作為人妻作為長者的矜持,把那根男性的東西捏在手裡,套進嘴裡,那碩大的龜頭讓她應接不暇,撐著她的腮幫隱隱生疼。
極大的快感讓郭燁的身體不安地扭曲著,他閒上了眼睛沉溺在如波浪起伏的快樂海洋中,張麗珊迷迷糊糊看著他把手伸進了她的西裝裙子底下,隔著一層輕薄的絲襪,他的手觸到了她濕潤了的那一處,觸摸到了她高阜如墳的地方,他的手顫抖著掩飾不了心中的激動。他在裙子底下成功地脫去了她的內褲連同絲襪,同時也迅速地脫光了自已。
他們先是在長沙發上,沙發柔軟,底下的那具男孩的軀體讓張麗珊完全吞沒了,好像是被她在上面的軀體吃掉了,覆蓋了。張麗珊跨上沙發,就那樣叉開雙腿,手把著那根脹挺著的東西,肥實的屁股往下一沉,那碩大的東西剛一進入,一頓飽漲充實的快慰讓她有些不適,接著她就像一個富有經驗的漂亮艷婦,騎坐在他的上面快樂地顛簸不止。
他的腦袋讓她摟進了懷中,她的雙手緊緊地圈著他的脖頸。身下的男孩無力抵抗一樣,隨波逐流一般任由她的擄奪,默默地承受著她瘋狂了的起落,無能為力向他心儀已久的少婦奉獻著男人的威武。
接著他們從沙發裡浮上來,粘連著滾落到地面的地毯上。張麗珊橫躺在地毯上,高攀著雙腿肆無忌憚地迎接他的攻擊,她聽到自已身體與他的身體碰撞著,然後發出輕而悶的噗一聲,那根東西深插進她的的底層裡,在裡面沒完沒了的攪動著,她興奮地望著他悶頭苦幹,嘴角微微地張開著,整個臉龐顯出病態般的潮紅。
他的動作越來越猛烈,起落的節奏越來越快,那根東西在她裡面暴長膨大,張麗珊知道他已經快到極致了,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一個白嫩的身子懸空騰起,把她的小腹那處緊緊地依貼著他。不一會,他在她的裡面迸發了、噴射了,少年的精液像是開放了的水閘,一個子洶湧而出,一波波一迭迭狂噴而至。
男生郭燁一個身體如斷折了的刀戟一般重重壓在她的身子上,原本粗重的氣息變得越來越輕弱,而他們的下半身卻挨得更緊貼,雙腿交纏在一起。張麗珊感覺到他的那一根在慢慢地引退、收縮,她的雙手撫摸著大汗淋漓的腦袋,輕輕地把頭放到了她仰臥的胸膛上,郭燁伸出了舌頭,就在她堅挺的乳房四周舔弄著,如輕風揚花一般,張麗珊舒爽得咯咯一頓大笑,他又唧唧地吃將起來,更是把她的乳尖輕含到了嘴裡,櫻桃一般的那一顆在他的陋咂下更覺歡暢地尖挺了起來,他的舌尖頻頻地吞吐更把乳房四周濺得濕漉漉了。
不一會兒,他的勁就上來了,張麗珊只覺得那東西在她的小腹頂了一下,張麗珊沿著他的大腿探手就把它給捻住了,在那根死而復活的東西上套弄不止。他隨即轉過身,接著抱起了她在原地打了個旋,便把她一個柔軟的身子扔到了柔軟而豐腴的沙發上。接著,他掰開了她的大腿,將腦袋沉埋到她的兩腿間,一根舌頭移到她胯間抵著那地方便親吻了起來。
爽快使張麗珊連連吸氣,抱著他的腦袋心肝亂叫,郭燁將根舌尖挾風帶氣抖擻而進,那舌頭靈活曲折蜿蜒,舔到她的肉唇挑開她的花瓣往深處吮咂不休,張麗珊更將雙腿擴展大開,偶然過於爽快又緊夾箍住,更把那一地方高高迭起迎湊起來。張麗珊的口中滋滋地倒抽著氣,把一雙粉腿高高地直豎起來,郭燁知她已是情慾熾熱,也就伸直起身來,這時他的那東西也沖天而起陽氣充盈,膨大得青筋畢現盤籐錯節一般。
他將張麗珊的粉腿架在肩膀上,手把著自己的那根東西照準她那一處濕漉漉的地方挺身便戳,滑膩膩的一下就挑拱開了她的肉唇,她啊呀一聲叫喊,頂起個肥白的屁股就迎湊而來,看她那一副飢不擇食的樣子郭燁故意放慢了手段,只將那龜頭擱置在她的花瓣處,揣磨研蹭了好一會,待那地方裡滲出更多一些的淫汁出來,便蜷身一頂勢如破竹一下就盡根到底,只覺得裡面軟軟綿綿溫溫濕濕四處緊致妙不可言,接下來雙手緊抵著沙發的靠背虎虎生風地大抽大送。
張麗珊料不到他看似青春年少,卻有如此取悅女人的手段,心頭不禁暗暗驚訝,更把一雙大腿緊扣在他的腰股間,手攀著他的手臂把個屁股都懸蕩起來,迎著他的進出一晃一蕩緊隨著,一下已淫液橫溢渾身爽透遍體欲融,嘴裡只有不勝嬌弱的呻哦。
郭燁這時真正的領略到成熟少婦在性愛中的貪婪,跟那些情竇初開的女孩確實不能同日而語,自有另一番淫蕩的滋味。耳邊聽著張麗珊止不住的浪聲淫辭,他抑不住升騰起來的慾火。一根東西上下翻飛,碩大的龜頭每一次進出有意地觸抵著她花瓣的頂端,好像就要將那裡挑斷了似的,再狠搗猛插了一會,到了兩人都酷暢的時候,只聽得唧唧之聲連成一片,膚骨相撞時乒乓做響。
再看張麗珊,一雙白嫩的玉臂勾著他的脖頸嬌喘微微,一雙媚眼緊閉著長髮繚亂,自顧嘴裡哼哼唧唧,郭燁不禁淫興大發又賣力地狠狠搗弄不停。那根東西流星一樣從天而降重重地砸落,每一次的進出伴隨著強有力的衝撞,把張麗珊濕漉漉的慾望一下就帶向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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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燕從樓裡一走下台階,阿倫開著車子已迎候著,他打開了一側的車門做了請的姿態,周小燕這才仔細地打量著他,有點眼熟,不知在那地方遇過,樣子倒不錯,身上也乾淨,一套很隨便的悠閒裝著,倒也穿出不錯的品味來了,混身上下透著一股很懂吃喝玩樂的瀟灑味。
到底是大公司的白領,阿倫讓周小燕觸動了心頭隱約的痛楚,林奇的工作還沒著落,到底能否留在這城市裡,是她現在最為煩惱的大事,她自己開了後排的車門,就坐進了後面的座椅上,她清楚她身上的裙子太短太窄了,如果跟他並排坐著,那一定全縮了上去,豈不便宜了這還佰生的小子。
他的慇勤討了個沒趣,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自嘲的微笑,開口說:「他們大人物是談大事的,我只負責接待你,讓你吃好玩好,高興地離開這裡。」說著發動了車子。
周小燕在後面說:「這裡滿不錯的。」
「你沒來過吧,到了晚上更加的熱鬧。」他對著橫置在頭頂的鏡子說,能見到周小燕饒有興趣地對著車窗外的景物。
車子從盤繞的山路迅速地滑落下來,一會就停在一幢三層的大樓前面,他剛下車時就遇到了幾個大漢,初時周小燕以為是他的朋友,自己從車子下來就走到一旁,但那幾個卻把他拽到了另一旁,他們拉拉扯扯的,其中一戴黑眼鏡的說話還惡狠狠的,其他的幾個把眼睛在她的身上亂瞟一氣,一個人低聲細語,肯定說著她的粗話,他的同伴得意地笑了起來,把空的可樂罐踢向她這邊來。
周小燕不禁上前,就有個小白臉似的對她說:「靚姐,幹嘛跟這窮小子哪,不如跟我好。」
「你們幹什麼,有什麼事好說。」她衝上前攔開他們。
戴黑眼鏡的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不是聽說這段日子你傍上一富婆了,有錢了吧。」小白臉說著,眼睛又朝周小燕瞧著。「你小子就是艷福不淺,怎麼又和這靚姐一塊啊。」
「你們別這樣,這幾天我就還錢,好吧。」阿倫完全沒了剛才的張狂勁,說出的話來也軟綿綿。
周小燕就看準了那戴眼鏡的是這夥人的頭,對他說:「到底是怎回事,有事慢慢地說,幹嘛動手。」
阿倫接著說:「我想方法的,一定對你個交代,好吧。」
「那好,明天晚上我等你們回話。」說著揚手把那夥人招走了。無端著跟著他捲進了一場不明不白的漩渦,周小燕的心情糟蹋到了極致,倒是阿倫沒當回事似的,他領著周小燕進了那小樓。
「他們是什麼人,這麼地霸道。」周小燕好奇地問。
阿倫回著:「都是些無懶,不知仗著什麼。」
「你幹嘛跟這些人滲混到了一塊。」她說著,不禁另眼看他了,剛剛對他建立起來的好印象也打了折扣。其實大公司也並不見得風平浪靜,生意的往來人際的陞遷處處充滿著風險,像林奇那種剛踏出校門,渾身滿是書卷氣息的少年,還不定會遇到了什麼,這麼一想,周小燕也釋然開懷。
在小樓大廳的前台上,阿倫給她弄到了一塊鑰匙牌,帶著她穿過小樓到了後面。原來小樓的後面卻是另有洞天的一處景象,讓周小燕始料不及偌大的一個庭院,花花草草地擁著一座假山,花園裡中間修了一座大水榭,漢白玉欄石橋曲曲折折直通對岸的山旁,靠山的那一頭零落地修著幾處單層或雙層的小屋子,踅過幾道迴廊,在一雙層的小屋門前,阿倫打開了那裡的門。
兩人進了房間,周小燕也沒吭一聲,自己找地方坐下,如初來乍到一般,對房間的擺設發生了興趣,煞有介事環顧著。原來小屋竟是依山傍建,從猙獰的山石戳出一水眼,溫泉從上往下涓涓而下,聚蓄到地下的水池裡,周小燕確實想一頭扎進那池子裡,讓溫暖的泉水好好泡一會,但阿倫卻沒有避開的意思,便說:「你這樣待著我怎麼下水,總不至穿著衣服浸泡吧。」
「你脫了衣服下水,我等你泡夠了,給你按摩。」阿倫說。
周小燕覺得不可思議地說:「你們這裡就這樣地服務。」
「這有什麼,男人和女人都一樣的,這就是異性按摩,你真的少見多怪。」
阿倫輕描淡寫地說。
周小燕便說:「我不需要的,你走吧。」
「到這裡的都這樣的。」這下輪到他覺得好笑了,說著就走出了屋子,臨出門時他回過頭再說:「裡面有召喚服務的按呤,也可用內線電話叫人。」
周小燕把門緊閉上後,一邊脫衣服一邊還在想,原來阿倫竟還要幹這些額外的服務,這不是他心甘情願的吧,又想到剛才那幾個氣勢洶洶的大漢,她趕緊打消了讓林奇來這裡的念想。這時她的衣服已經脫光了,便美滋滋地滑下溫水裡。
在被溫暖的泉水包圍著的周小燕,興致勃勃地攤開了四肢,一條盈盈纖細的腰肢扭擺著,整個身子就白花花地浮在水面上,所有的這一切,透過高清晰的攝像機傳遞到了遠處,姚慶華通過手提電腦的畫面,正緊盯著屏幕裡那一個體態婀娜嬌嫩無比的軀體,浮擺在水面的周小燕身子一團雪白,那一對乳房圓挺閃抖不止,白生生的兩條腿間,一團黑毛時隱時現,姚慶華看得呆愣了,卻怎麼也看不見那黑毛隱蔽下的那一處的模樣。
讓溫泉裡的熱水這麼一浸泡,周小燕的一張臉嬌艷得如同初開的芙蓉,看得讓姚慶華驚心刮目意滿心迷。這時只見她或是躬身或是揚臂,時而仰面用手掌將水潑得渾身玉珠急落,如水浸芙蓉露滋芍葯。她又怎麼知道有人偷窺,伸展開四肢,裊娜如風拂揚柳,那雪白的峰乳閃閃,頂上的紅蕾嬌嫩聳立。
嬉戲一陣之後,周小燕便在池壁的瓷磚坐下,搿開自己的雙腿,那高突突的地方依稀可見,小腹那一處雪白如玉,潤濕了的毛髮服貼地蜷伏著,中間一道縫溝,兩瓣肥厚的唇片殷紅且細,她掬一捧水灑在那地方上,輕摩慢濯地洗涮了一回。
姚慶華一聲沒吭一眼不眨,看得他心浮氣燥慾念如熾,就是楊成從他後面經過也沒發現。楊成重重地咳了一聲,他這才急忙把那屏幕蓋住了,楊成這才說:「晚飯吃什麼,還要我安排什麼作目。」
姚慶華回過頭說:「你安排吧。」
「不好這樣,今晚俱樂部剛好有一個化裝舞會,你們也參加吧,那裡有自助餐。」楊成沉默了片刻才說,見姚慶華點了頭,他才繼續說:「那我就讓人安排了,幫她打扮一番。」
姚慶華意猶末盡地把楊成喊住說:「你說,像她這種女人,該打扮成什麼樣的,貴婦人、淑女,還是風騷蕩婦。」
楊成裝著思考,接著才說:「像她這樣身材姣好的,我說,給她扮成小男人那才夠味道。」
「虧你想得出來,也不錯,你就試著吧。」
「你放心,一定讓你感到意外。」說完抄起電話就吩咐了下去。見姚慶華還癡迷地對著電腦,過去把手按壓了說:「好了,人早已起來,就不要再看吧,等晚上見了才有意外的驚喜。」
周小燕剛從池子上來,就聽到了內線電話的蜂鳴的叫聲,一聽,卻是女的聲音:「周部長,我來給你做做肌膚美容吧。」她答應了,隨便拖過一件白色的浴袍披到身上,就在二層的化裝間裡的躺椅等待。進來的是剛才就在楊成那裡見過的女人,她卸去了肩膀上的一大挎包後說:「叫我阿紅吧。」
「你是這的美容師?」周小燕問,阿紅一邊脫去身上的體恤換過那白色的長褂回著:「不是,我是楊總的秘書。」
周小燕不禁納悶又問:「你給我做美容。」
「是的,我們這裡,對特別的客人都會有特別的人服務的。」她說著,就動手把從帶著的那些油啊霜啊面奶護膚露全搬弄了出來,擺放到了一小車子上。
她擺好枕頭,鋪了條浴巾,讓周小燕再躺下。「周部長,你是皮膚真好。」
她解開周小燕的浴袍帶子說著,周小燕還沒應著她又說:「我幫你脫下內褲。」
也沒等她應否,就從後面把周小燕的內褲拉下去脫掉。赤身裸體地暴露在同是女人的她跟前,周小燕這顯然還不大習慣,這種尷尬讓她不由得緊夾著雙腿。
阿紅倒沒在意,繼續在她光裸的身上塗上一大堆的油霜,周小燕直躺著,閒上眼睛任由她的那雙小手在她的身上揉搓拿捏,只是當她的手揉弄到了她的乳房時,她的乳頭恬不知恥地挺立了起來,體內竟有那種燥熱的感覺。為了轉移心中那種蠢蠢欲動的念頭,她趕緊移開了注意力說:「姚行談得怎樣了。」
「談妥了,他們就要去吃飯。」阿紅說:「我們做完了再去,晚上有個假面舞會,他們在那等你。」
「什麼假面舞會?」周小燕問道。
阿紅跟她解釋著:「就是化裝舞會,難得遇到的呵,是俱樂部為那些高級的會員辦的,我們都很喜歡。等下我會幫你化裝的。」
「你想把我扮成啥樣,別是古怪精靈妖女。」周小燕笑著說。
「難得有周部長這副身材的,打扮了起來風頭一定蓋過其她人。」她喋喋不休地說手卻沒停頓,把周小燕的全身搓弄個遍,甚至連她的內褲那地方也抹上了護膚液。
「你聽我的沒錯,今晚我都一直陪著你。」她說,周小燕這時覺得她的樣子還可愛,而且對那個即將到來的舞會充滿了好奇。不知不覺地全身的美容都做完了,連她的腳趾頭也沒放過,周小燕對她道了謝,脫去浴袍到隔壁的浴室沖了一遍。
周小燕剛從浴室裡出來,阿紅便堵在門口對她說:「我已經為你設計好了形象,我已準備好了,太捧了。」說這話時她放在胸前的一雙手掌拍擊著。見周小燕在敞開的浴袍裡戴著一款支托式的乳罩,揮揮手對她說:「脫了脫了,我不需要你有個高聳的乳房。」那樣子釅然是那一機構的形象設計師。
她給了周小燕一件絲織襯衣,讓她坐到了化妝台前的椅子上,她就站立在她的身後幫她把一頭長髮捲曲了起來,經過不少周折,最後才梳理好,壓實了額角上蓬鬆的一綹。把一頂黑色的禮帽扣到了她的頭上,在鏡子裡左右地端祥著說:「你的臉太白嫩了,怎麼看也不像是男的。」後來她靈機一動,不知從那弄來了兩撇帥氣的小鬍子,將它貼在周小燕的頂唇上面,完後還用膠水把它捻得直挺挺的翹起,臨風微顫。
「這就有了感覺了吧,極像個英俊的小生。」她不禁拍掌稱歎,為自己的精心傑作洋洋得意。周小燕從鏡子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從沒有想過自己扮成男的會是什麼樣子。阿紅為她拿來了一套黑色的男式西裝,周小燕迫不及待將它往身上套,聽著那件西服悉悉率率,心裡有些兒卜卜地跳,她昂起頭來對著鏡子使衣服更加妥貼一些,又在胸間把那乳罩挪了挪,再用一條手臂吊起西褲的箍帶,把褲腰收提起來,再端詳一會,還缺少什麼。
「啊,是的,頸項怎麼辦,是不是要打領帶?」周小燕含情撫摸自己的頸項問,阿紅把準備好了的一個黑色蝴蝶結替她扣上了。
她的雙手扳著周小燕的肩膀說:「喔唷,看上去多麼地可愛,戴上這領結,下巴就顯得何等的柔和、潤澤,光輝奪目。」
「我們可以走了吧,我可是餓壞了。」周小燕在屋子裡學著男人流星大步的行走一邊說。
阿紅在鏡子前研究怎樣裝扮自己的頭髮,她沒有回頭說:「你真的沒良心,自己濃艷粉抹好了,就不顧我了。」她用梳子將她的頭朝上梳,頭髮攏成髮髻,插著珍珠髮簪,又將將額前的毛髮攪松,使它蓬散得像影子一般。然後她很費力往豐滿的身上套著一襲黑絨旗袍,走近一看,旗袍的胸前繡著小朵菊花,愈向下擺處底色愈深,裙擺附近更是叢花爭艷。
穿上了旗袍的阿紅的確美艷迷人,高叉露背直領無袖,兩筒雪白滾圓的膀子連肩帶臂肉顫顫的便露在外面,隨著她步伐的挪動,香風飄渺大腿若隱若現,一雙嬌滴滴的,滴滴嬌的媚眼,阿紅不由得偏著頭,微微飛了個眼風。那一身的風情,別說男人見了要起火,就是周小燕也得動三分心呢。
周小燕上前把把臂膊留給了她,她也小烏依人一般地緊貼了過來,挽盧周小燕的臂膊,彼此使了個眼色,撇著嘴笑一笑,就像一對情深意切的小情侶
第十五章
作者:江小媚
阿紅把周小燕帶到了另一山窪裡的一白色樓子裡,山窪裡這座白房子是流線型的,幾何圖案的構造,然面屋頂卻蓋了一層仿古的碧色玻璃瓦。如同驗明正身一樣她們進門時受到了極為嚴格的盤查,然後,服務生才彬彬有禮地問:「需要面罩嗎?」周小燕不懂,一副漠然,阿紅為她要了個眼罩,像蝴蝶展翅一般的眼罩戴在她的面龐上,使她看起來更加神秘。
一踏進底層的大廳,立即一股聲浪夾雜著煙味、酒味,男人的體味女人的香水味迎面撲來,眼前是一個靡靡之音舞動的海洋。她們是來晚了,台上的表演已經開始,音樂猛然發出野曾般的吼叫,人群雯時亢奮了起來,像是接通了電源似的兩眼放光身體搖晃,一排穿著輕佻的少女跳起了踢踏舞,她們大膽踢起著大腿拚命把胯間那狹隘的布片敞露出來。周小燕充滿驚訝的東張西望,像小孩一樣興高采烈,一邊湊到阿紅的耳邊大聲地詢問,看出由於激動聲音顫抖著。
周圍不少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戴著誇張的面具,也有不少袒胸露背的女人,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寫著風騷蝕骨的媚笑,肆無忌憚地調情,和曖昧的身體接觸。周小燕注意到一個女的拿著自助餐的托盤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那男的一隻手正爬行在她胸前。一個穿著緊身帶狐氣上衣的女人,讓她旁邊的男人用口把酒喂到她的嘴裡,在吮吸酒精的同時吮吸著男人的嘴唇。
不知誰的手撫摸到了周小燕的屁股上,她一驚回過頭,卻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衝她說著:「你有一個可愛的屁股。」
阿紅把嫵媚的眼風到處飛拋,跟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打招呼,她們勾肩搭背緊相依偎找了張單獨的桌子,她對周小燕說,這地方就是這樣,不要那麼地頂真。桌子的位置不錯,就在表演檯子的上方,居高臨下從上面往下望去,不時能見到深淺不一的乳溝,挨著一圈實木攔桿。
周小燕饒有興趣地雙肋托著攔桿,舞台上一妙齡女子獨自圍著鋼管做出令人蠱惑的動作。不時有喝多了的男人尖叫喝采,阿紅指著下面的一大堆人說,他們裡面其中不乏有高官要員、金融大鍔、商海巨賈或企業首領,而那些的女的不乏名門淑女,深閨貴婦、冷落了的太太,還有外企的白領大學的講師。周小燕覺得自己像棵可憐巴巴的狗尾草,既不惹人注目也不會爭妍鬥艷,像是井底裡的青蛙一樣少見多怪。
她走去擺放食物的大長桌,多數是冷盤,水果、冰其琳、更多的是酒,就有男的過來搭訕,這說上幾句話便毛手毛腳地,周小燕也不敢魯莽地拒絕,只是一邊退縮著,一邊尋思全身而退的良策。最後她放棄了那一端她最喜愛的巧克力雪糕,很有禮貌地逃避了那男人的糾纏。
回到剛才的桌子,發現阿紅不見了,周小燕覺得一陣孤立無助的惆悵。這時她發現餐桌上多了一抱花朵,花紅艷艷的一律是玫瑰,包在一層透明的塑料紙裡,像一種極嫵媚又極奇詭的笑靨,濃重的色調襯在幽暗的燈光下,在周小燕的凝視中竟生出點點滴滴的奇思,像驚歎號下面的小圓點一記一記直往下敲。
她四處張望著,周圍人的目光都讓舞台上香艷的表演吸引過去了,不遠處有一黑影,獨自坐在小桌上,周小燕顯得心不在焉,眼睛餘光處一直有那點紅得醒目的煙頭在一閃一閃,便忍不住轉了頭,正眼打量,但就是看不真切,不由心裡有些堵得慌,顛來倒去思忖這花的來由。
「你的小情人讓人霸佔去了。」那個人戴著魔鬼面具過來說,周小燕無聲地笑了,看來今晚真的讓人算計到了。儘管來人的面具猙獰可怖,但他的身坯是周小燕再熟悉不過的,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姚慶華。這時四周的燈光昏暗了下來,憑直覺她知道又有新作目。人堆也跟著尖叫燥動了起來,舞台上的聚光燈一亮,幾個俄羅斯的高大男子齊整地出來,他們身穿以前他們的軍裝邁著找一的步子向台下的人群敬禮。
接著讓周小燕意抖不到的是他們竟爭相脫起了衣服,而且越脫越少最後連身上最後的那一層也脫了,赤身裸體的男人像是炫耀他們的身體一樣,在台上擺起了不同造型的姿勢,充滿著無盡的情色。
「別說那些男人是俄羅斯的,其實就是我們這裡邊境的人。」姚慶華說。
周小燕沒回頭:「光聽說男人看脫衣舞,原來竟也有男人跳的。」
「不都一樣嗎,取悅女人的。」姚慶華說。
這時,台上又跑進來一群女的,個個身材突出幾乎赤裸,跟那些男的做出了近是交媾的舞蹈動作,火辣辣充滿挑逗。周小燕覺得一陣無聲的喧囂在體內激盪奔騰,她的雙腿在桌子底下不安地變換著姿勢,最後竟離開了座椅,弓彎著身子倚到了攔桿上。
姚慶華在面具底下偷偷地晾著笑臉,他摘下花束中一枝滴著水珠的玫瑰跟在她的後面,周小燕覺得一個高高的身影正從後面覆蓋下來,一枝玫瑰在她的耳垂處搔動,又到了她的粉白的臉頰。這個男人知道她到底要什麼,其實周小燕這時什麼都要的。一次激情下的偷歡既不能當真也無可厚非,激情燃燒過後就煙飛灰滅,她取過了玫瑰,習慣地放在鼻子底下嗅著,感覺到瞬間就被這個慇勤的男人擄獲了。
姚慶華的一隻手繞過她纖細的腰圈住了她的身子,周小燕就這樣僵硬著自己的身子不敢妄動,那隻手徘徊以了她的胯間,拉脫了褲子的拉鏈探了進去,這只又濕又熱的手一下就壓住她的大腿內側,這使她羞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本能地夾緊得兩條腿,她知道此刻她的大腿上端正狼籍一片,她扭轉開了身子,但他的手還是沒有抽出來,另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了她,那威嚴的手壓得她的臂膊發抖而不敢妄動,剩下的一隻手無論如何也沒法把拉鏈鎖好。
「我想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姚慶華說著,不容周小燕做出抉擇,連摟帶拖地就把她弄走。顯然是早就有所預謀,在樓上姚慶華留了一個房間,房間不大裝潢很簡單,但有一張床,這就足夠了。
他為了向她表示他做為成熟的紳士和那漸漸旺盛膨脹的激情,他用目光徵求了她的同意,周小燕沒顯得羞怯,挺直身子順從地讓他親手把她身上的衣服緩緩地一件一件脫了下來。儘管他已經見識過她的裸體,甚至連她兩腿間的那一處也沒放過,但真正那樣靜心地活生生地就在他的面前欣賞她的玉體,那在他還是第一次。
眼前的她雪白的肌膚胸脯高高的尖挺,乳暈隱約可見,勻稱的身材修長的大腿,她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很有挑逗性,他覺得有點昏眩,平生第一次見到這麼美妙的女人,他感到體內有股熱流在激盪,周小燕扭著屁股走向床邊,他跟著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她,親親她的臉,由於激動他力大無比地摟抱使周小燕覺得肺已被擠破,乳房也要擠壓成肉餅了,她拚命掙脫他的懷抱,他脫光衣服,把她往床上一扔,便撲上來。
他的身體覆蓋下來,突然挺胸收腹下邊往裡一使勁,周小燕不禁輕輕地叫了一聲,同時雙腿一蹬繃得緊直,他的進逼讓周小燕確實很舒暢爽快,她覺得自己下體可能都有些濕潤了,可能是有所期待吧。和他做愛,比她想像得更加美妙,一時,周小燕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輕而易舉地讓這中年男人的陰謀得逞。剛剛當他緊挨住她的時候,就有了往性這方面去想的念頭,所以當他的一個手摟著她的腰撫摩到她大腿的肌膚的時,就讓她的感覺多了一點那個味道。
周小燕發現只要人的心往那個方向一動,好像就確實感覺不一樣了。還沒碰到什麼敏感帶就好像開始春情蕩溢了。
姚慶華用雙手撐在床上,只是用腰部的力量帶動那根修長的東西前後滑動起來,滑過她的花瓣前端的一剎那,周小燕竟然輕輕抖了一下,嘴裡也「絲絲絲」的吸氣連連。每次他把那東西推向她下面方向的時候,她都感覺很興奮,身體似乎很期待他繼續往下似的。
這種不溫不熱不急不緩的抽插感覺太棒了,這麼久沒有那種享受帶來的興奮和快感如此強烈。跟少年林奇不同,少年林奇帶著的是男人的強悍勇猛和如大漠飛沙一般的火熱,而他卻讓她領略到性愛的美妙和愉悅。
她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他,任他撫摸任他佔有和享受,他的手撫遍她的全身。他又讓她換了個姿勢,周小燕藉著他的翻弄把身子倒趴了過去,當他再次從她的背後插入的時候,快感好像猛地衝向她的大腦,她剛剛積累的慾望能量再次釋放了出來,身體一下子就開始了抖動,雙手抓住身下的床單,呻吟得很厲害。
他發覺周小燕很喜歡這個姿勢似的,在他加快了節奏的衝擊下,她本能地就漸漸把屁股蹶了起來。他的雙手扶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把自己的身體一拱一拱頂戳著,周小燕一下就克制不住,在他用手掰開她的那一地方,碰到到了她肥厚的花瓣的時,她發出「哦哦」的聲音,並且使勁地順息著,他就也迎合地釋放胸腔中的氣息,繼續揉搓著她的肉唇。
她感覺那地方的神經跟大腦直接相連,刺激一波一波的,好像渾身散了,裡面的水一股股地在分泌。床榻沒有禁區,一切都使他們銷魂蕩魄,他們相互吞噬,那種貪婪和慾望只不過被掩飾在他們文明的交歡舞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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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小燕跟姚慶華在上面的房間裡氣喘吁吁地肉博的時候,許娜就在他們的下面。做為這個高級俱樂部的會員,許娜甚至比姚慶華更早地加入,觀賞台上的年青健碩男性的裸體,用作愉悅眼球,滿足視覺上的想像,作為一種不可缺的作目序曲,其中的某種淫亂的想像令她沉迷。她不僅把老公陳家明帶了來,還約來了阿倫,他們就佔據著舞台前面一張桌子,盡情地享用著醇正的紅酒。
燈光這會兒是幽謐而溫曖的,細細密密地灑落於她幾乎半裸的身體。她跟阿倫緊緊地挨著,而且兩人的手都極不老實地在對方的身上摸索,阿倫看起來有些沉悶,怏怏不樂地對著手中的杯子,也就是他的這種憂鬱的樣子,往往更能激起許娜心中那種母愛的狂熱。
她緊靠在他身邊,頭枕到他的肩上,他摟著她,她用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軟軟的手帶著溫濕,從他的襯衣領口進去,在他的乳頭撫弄著,這感覺太棒了!她相信很多男人在這個時候會有某種性快感,裝著無意摸到他的下身,希望激起他的性慾,撫摸他使她感到無窮的快慰,但他為什麼不願意接受她的撫摸。
連日來風和日麗好事接踵而來,春風得意的許娜感到陣陣衝動,春情激盪,面對她豐腴成熟的身子,她嫵媚妖艷的調情,他的淡泊寡歡簡直是對她刻意的侮辱。
陳家明一直盯著那台上的表演,充滿異國風情的艷舞女朗,那修長的大腿和纖細的腰部,紅髮漂亮的臉蛋,深陷的眼窩筆直的鼻樑,以及高聳的前胸豐腴的大腿結實的臀部,那一件都引得他心旌漾動。
許娜遞過了一根竹籤串起的水果笑著說:「喂,你的情慾暴露無遺。」
「有嗎,我寧願跟你回到房間。」說完又擠弄著眉眼地說:「還有這個帥小伙。」
「那就讓你來決定吧,反正在這地方,什麼離奇的事情都會發生。」許娜一頓爽朗的大笑,又把臉湊到了阿倫的耳根說:「這主意聽著不錯。」
許娜漫不經心地把玻璃杯子放到桌子上,在椅子舒動豐滿的身體,阿倫看著她,感到由衷的奇怪,她真是個絕妙的尤物,身材高大結實但一舉一動又是那麼嫵媚撩人,她站起身伸個懶腰,烏黑的頭髮飛瀉齊肩,那襲黑色晚禮服遮掩不住她每一處成熟豐滿的曲線和輪廓,她走過去,就像台上那一位令人春情勃發的女郎,她走近家明,黑眼睛裡閃爍著逗趣的微笑,兩手盤繞住她的脖頸,她與他貼唇相吻,熟練地扭動身體撩起他的情慾。
他輕輕用手捏緊她的臀部,「性慾女神。」他拍拍她的屁股,在他倆不同尋常的婚姻生活中,如今那時時突如其來的慾火一直是其中的樂趣。
阿倫走在前面去取車子,他知道已經在湖畔給許娜夫婦安排了一套別墅。已是深夜了,空氣中蕩著夜露顯得濕潤,一輪滿月高掛在天上,冷眼地凝視著這群山壞抱中醉生夢死的紅男綠女。山路蜿蜒曲折,阿倫聚精會神地駕駛著車子,後面傳來許娜尖尖清脆的浪笑,大慨是讓家明搔到了癢處,一路上歡灑著。
車子到了別墅,阿倫把門開了示意他們先進去,便焦慮地掏出電話打起來。阿倫就地別墅的外面的草地上,把一單十多萬的賭資下到了之後,心中才忪出了一口氣。最近這段時間裡,他總是輸多贏少東挪西借地籌集著賭資,讓許娜截斷了他跟其她女人交往的渠道之後,阿倫再也沒了以前花天酒地的日子了,儘管楊成給他開了不錯的工資,但這遠遠滿足不了他的花銷。他便開始對加了賭博,賭足球、賭彩票,山村裡的賭場他也時常光臨,只要有時間。
其實人的一生何嘗不是在賭博,像阿倫一樣當初從遙遙千里從北方來到這發達的城市,他就是把自己的青春賭在這裡,儘管他幹的如職業不是那麼光彩。後來他把自己押到了許娜的身上,的確許娜給了他新的面貌,他也曾想過重新創造的生活,乘著現在年青的時候多掙點錢,將來回到家鄉購置一個鋪面,找一個合適的女人好好過上舒心的日子。
再賭上幾場就收手,假如不順利的話只好向許娜開口了,阿倫只要隨便編個理由,許娜總能隨即地滿足他,阿倫懷著美好的理想進了別墅時,他們倆人已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糾纏在一起了,許娜就跪在地上厚實的地毯上,嘴裡咂巴著埋頭伏壓在家明的胯間,阿倫見她絲絨的禮服後背整個光裸著,大膽的敞露直至她的臀部,依稀能見到她豐饒的屁股。
「我想,你該好好洗個澡。」阿倫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撫摸著說,許娜咿咿呀呀像是應許著,口中緊含著家明的那一根東西並沒脫落,阿倫就自行上樓,在臥室的洗漱間的浴池裡把水放了。
許娜從地毯上站起來,把腰部的鈕扣全都解開了,她慢慢地把絲裙的上身扒向兩側,整個胸部完全露出來,接著她用雙手把裙子一直撩到大腿根部,攪成一團兒直挺挺地站在家明的面前,他似乎聞到了一股香氣,似佛從她身上發出來的這種帶著感官剌激性的香水,同時看到她那裸露的肉體一樣惹人慾火。
她站在他身旁,把裙子撩過了腰,整個身體抖個不停,她呻吟著摟住他的脖子,他張開著嘴,好像等待他的吻,她急劇地喘息著到處吻著他,從嘴角噴出一股慘雜著口水的熱氣,她把手放在他褲子上撫摸著,忽然她一下子失去控制,發狂地呻吟起來一下子抱緊著他。
她輕輕地挪動身體,嘴唇泛著光,閃著兩隻大大的看起來有些狂躁的眼睛,她慢慢地從他身上移開她那潔白的軀體,她衝動勁頭幾乎平息了些,抖得也不像剛才那麼厲害,家明從她身底下拿開自己的大腿,然後站起來,接著又把她的頭攪到腰間,抓住她的手,順勢站起來擁抱她,倆人一起朝樓上臥室的門走去。
在臥室的床上,家明迫不及待地插進了她的裡面,許娜很快就有感覺了,她下面的那處地方濕得更厲害了,而且下體不自覺地在身下雪白的床單上輕輕蹭起來。在他身下,他可以感覺到她雙肩膀開始輕輕顫抖,當她那緊貼著他全身的肉體顫動起來時,他退回去,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熱切地盼望他的雙眼。
家明故意地縮回了自己的那根東西,並笑著對她說:「你去洗澡吧,讓阿倫好好地服待你了。」
她有些不樂意了,鼻子裡嗤地一聲,裝出不高興的樣子,指起阿倫便進了洗漱間,在那雙人的浴池上,她一個身子仰靠在阿倫的身上,阿化的雙手擁著她,用一個她很舒服的動作,從她的腋窩開始繞過,雙手抹著乳房、乳頭,順兩肋推下去,一直到了半個屁股的側面,再翻回來,那露出的淺藍色靜脈的雪白乳房,對她纖細的身體而言有點過於沉重,而對於他的手卻不大相同了,他用手掌托住一隻乳房,低下頭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肉體的溫馨令他陶醉。
許娜急切地把雙腿打開,一隻纖手在水裡摸索到了阿倫的那根東西,她挪動著自己的屁股,然後很熟悉地一扭腰就把他的整根都吞噬了,他們在池子裡瘋狂的躥動把整池的水溢出了一大半,嘩的一聲把在外面的家明嚇了一跳,見他們已在池裡纏綿了起來,他也不甘冷落,找了條浴巾就在阿倫的身上把許娜擄奪了過去。
在那張寬敞的圓形床上,兩個男人左右把許娜擠壓在中間,他們輪番地進入到了她的體內,一次次地播射著滾燙的精液,許娜記不清自己到底有過幾次高潮,只知道在他們的攻擊下,她的那一處快要麻木了,甚至是否臃腫起來,這種麻麻的感覺不僅讓她很舒服,而且需要的慾望更增強了。
她一邊享受著一個男人在她身上顛簸時,另一邊卻用手、用口幫助另一個男人那東西再度挺拔起來,當再一次被抽插時,她都會又興奮了起來,這樣輪流地插過,她的情慾就一撥一撥的又讓他們撩撥了起來。有時她會騎坐到一個男人身上,而讓另一個男人用嘴用舌頭在她豐碩的乳房上吮咂。過後,她仰臥著身了讓另一男人跪在她面前縱送時,讓另一男人並排躺著,兩張嘴緊緊地親吻不休。
他們兩個男人使她意得志滿,都是屬於她的,這時她側臥著身子,一條大腿盤起繞在阿倫的身上,他從側面直接戳了進去,那年輕瘦削的身體,那絲綢般光滑的皮膚和皮膚下面結實平滑的肌肉,阿倫的所有活力所有柔情都屬於她,而另一邊她偏過頭,一條舌尖舔弄著老公長滿絨毛的顴骨,一隻手捏住他那根疲倦了正蓄勢待發的東西,現在和其它一切一樣全屬於她的。
第十六章
作者:江小媚
中午的職工食堂,亂哄哄的一派繁榮興旺。
趙鶯揣著飯盒過來,跟一個小伙子開起了玩笑:「又是吃腰花啊,這麼年輕就補腎嗎。」說得眾人一陣轟堂大笑。
許娜說對剛坐下的她說:「你沒見姚總老是蝦仁炒韭菜,他老是想壯陽哪。」
難得幾個人湊到了一起,把一頓普通的午飯吃得像是宴會一樣繁瑣冗長,張麗珊撥著碗子裡的米飯問趙鶯老公性生活如何。
趙鶯說:「還過得去。」
周小燕湊趣地說:「回答得有氣無力,是不是老公微軟了?」
趙鶯感慨萬千地說:「還不是那回事,男人只有腿間那一點,和女人身體比較,男人身體過於平坦單純。」
「他的鈔票使他堅挺,即便微軟,也絲毫不影響別的女人對他春心蕩漾。趙鶯,我跟你說啊,男人就那麼回事。那個不是碗裡吃著又盯著鍋裡的。」許娜接過口。
「男人像漲潮似的激昂起來,渲洩後即歸於平靜,過後幾乎沒什麼餘韻可言。不像女人有花蕾和花芯,而且還有乳房,有多處能夠獲得快感。」張麗珊有了同感。
周小燕不禁也說:「我覺得還是做情人好,老婆是一個十分可笑可恥的角色。想想真的害怕結婚了。」
「你還在搞地下工作?該領出來曬曬太陽了。」許娜屢次拷問周小燕的隱私。
「我?最近在搞姐弟戀。」周小燕不敢把姚慶華說出來,但又不能讓老朋友一無所獲,將心比心就是相互掏心窩,看誰掏得仔細。
因此把無關緊要的那個男孩擺出來,讓他那些動人的情話混著啤酒冒泡,世上沒有比那些泡泡更誠摯的了。它們源源不斷,似乎把周小燕所有的秘密都湧了出來。
好幾次,姚慶華的名字吐到嘴邊,她活生生把他嚥了回去,其實她最想說的還是姚慶華,他是她們這夥人的領導,他才有說頭,他硌得她心口疼。
「嘖,你倒是越活越有滋味,吃起嫩草來了。」趙鶯聳動胸脯上那對碩大的東西,嘲笑。
「中年男人都膩味了,傾向有變,很正常嘛。」周小燕心虛。
趙鶯笑得極為曖昧,說:「麗珊也要解放了,她有了情人。」
許娜道:「找情人可以,要有承受能力與控制能力,若弄個雞飛蛋打,就不是本事了。我倒覺得,一個女人,如果不結婚的話,天下男人都是她的。」
「我不要天下男人,只要一個男人,不行再換。」張麗珊說,經過了姚慶華再到郭燁,張麗珊終於明白了似的,小男生還是特好玩的,她是把他睡了,他也把她睡了,完後她居然感覺他留下了什麼東西,又取走了別的物什,總之誕生了一種奇怪的牽掛。
「一個男人,就是天下男人,這叫一葉障目。反之,天下男人,就是一個男人。這叫天下烏鴉一般黑。」
「你還是這樣偏激,總有個老的時候,趁早嫁了,別落個晚景淒涼。」張麗珊說話有底氣。
「男人女人,就是胡椒碾子和粉末,粉末就是調味的料。」周小燕如今的思維變得很廣,所有記憶嘩啦全部打開了,而最先跑在前面的,總是那些當時不覺而現在又後悔的事,她愛林奇,為了愛他而又跟姚慶華胡混了。周小燕覺得很冤。
「我先走了,這大熱天的,下午又得出去。」趙鶯說著起身來。
張麗珊見她的衣服後擺有些皺,伸手在那裡扯直了,關切地問:「什麼事,非得下午辦。」
「到電信那,你們的手機不都是我去付費的嗎。」她說,周小燕接著說:「叫個人去不就完了,幹嘛自個跑。」
「我順便查我兒子的電話,這些天話費莫名其妙地多了起來。不知幹什麼勾當。」說完便走了,她的話音剛落,不知那裡踢翻了一張椅子,匡地發出一聲巨響,那聲音不但剌耳而且驚心。
張麗珊一張油光艷抹的臉嚇得煞白,心頭像撞鹿般亂跳。
老公唐萌就要回來了,張麗珊想等老公回來後,她就安份地陪著他做一個出色的賢妻,甚至她想該要一個小孩了。
於是,在昨天的晚飯後她就打了電話約郭燁,她想這該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她想好了一定要好好地挑逗那個小男生,就像老公從前跟她做愛的時候一樣。
************
三十分鐘不到敲門聲就響起,張麗珊打開了門,發現他站在門外。他穿著緊身的襯衣和暗藍色的長褲。
「嗨!」他說,那時張麗珊只穿了一件又薄又短的睡裙,透過白色的絲織品任何視力正常的人都可以察覺她裡面什麼也沒穿。她怕偶爾有經過的鄰居一把將他拽進了屋子裡,並重重關閉上了門。
男生郭燁看見她堅實的乳房在睡袍的精緻布料裡鼓得高高的,布料是如此地輕薄,幾乎透明的,她向他走過來,挨得如此的近,以致於她的乳峰可能輕輕地觸及他,他好像感到她的熱氣從裙子裡擴散,她的頭髮散出芬芳好聞的味道,潮濕而鮮艷的嘴唇使他魂不守舍。
張麗珊突然開始熱烈地擁抱他,她豐滿而富彈性的乳房緊貼在他的身上,她那肉感的紅唇正貪婪尋找他的唇舌。他像一頭強壯的野獸那樣滋滋地喘著粗重的氣息,身姿驕健有力,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他的手摟著她的肩膀,張麗珊在他的懷中顯得嬌小玲瓏了,他的臀部豐滿大腿結實,胸膛寬敞誘人,她的手摟著他的腰,手指無意間地搭在他的下身上。他們緊密地擁抱著,像是融合到了一起的神仙,一邊挪動細碎的步子往臥室裡去。
說不清是誰把誰放倒到了鬆軟的床上,郭燁最初靜靜地躺著,聽任她的摸索和愛撫,她手忙腳亂的解脫他襯衫的扣子,他的褲腰帶,隨後抓住他,一個身子拚命地往上湊迎,細膩的舌頭老練得像蛇須一樣從口腔滑出,舔舐他的胸膛和嘴唇,最後竟翻壓騎坐到了他的身上。
她慢慢地脫下了他的襯衫,露出他寬敞的胸部,他的皮膚不很白呈著健康的古鋼色,她的眼睛火辣辣地瞪著他,閃爍著動人的火苗,解開了他的牛仔褲,他的兩腿中間顯出一堆像小山般隆起,白色的純綿內褲下面有一道淺淺的陰影,愈發襯托豐隆的神秘。
她脫下他寬鬆的布褲,顯露出他赤裸的全身,得到了釋放的那一根彈動著,一個子就挺立了起來,一叢濃密的毛髮,柔順馴服地圈在周圍,碩大的龜頭光滑如緞,一點點地像是向她問候。
他線條優美輪廓分明的大腿,小腿,豐滿結實而閃著象牙般色澤的腹部,光燦燦帶黃色的臀部,緊致而柔軟的腰肢,無處不顯示著年青男人性感的魅力。她壓伏下腦袋,一條長長的舌尖迅速地舔舐在他的胸脯,他的乳頭上。一條舌頭好像變得兩條三條一樣,他覺得不僅是她的舌尖而是被很多舌尖覆蓋了每一根神經末捎,她不斷地舔弄著他,而嘴裡由於興奮同時還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她舔弄得他太舒服了,渾身的血液迸流迴盪,他的那根東西暴脹欲裂,龜頭那裡洩出一點晶瑩的精液,她的舌尖從脖子開始往下移動,經過乳房、腹部,舔到都碰到他的陰毛了,然後便停下在那地方,她先從他那根東西的根部開始,由下往上慢慢地舔舐,舌尖一卷把龜頭上那晶瑩的一點舔去了,最後才一口吞下那龜頭,隨著她的嘴不停地套動,她的臀部也跟著上下跳動,雙手緊緊攥住那根東西的根部,急切而熱烈地套弄著。
突然她停下了嘴裡的動作,把個身子後仰著,一隻手撩高了她睡袍的下擺,膝蓋彎曲著把兩腿間的那一地方向他湊了過來,他的那根東西直豎如棍,戳到了她的那一處左衝右突地不得其門,她的纖手一撥,對準了她已經開啟的肉唇,剛一接觸,就覺得一股溫濕的熱流。她的身子向前一挪,一下就把那根東西吞沒了進去,又坐直了身子,就在他的上面快意地呻吟著,倆人的肉體,融合在一起。
一陣爽快的酥麻從她的小腹處波及到了全身,充實飽滿的快感讓她情不自禁喊叫了起來,像是馴服胯下一匹驃悍的烈馬,她在上面顛簸搖曳著,一個身子隨著烈馬的不甘馴服而拋抖,連續不斷的掀起跌落。她的一頭秀髮飄舞,時而蒙頭蓋臉時而半隱半現,銷魂蕩魄的快感讓她一張俏臉粉紅,那根舌尖探出了口來在她的嘴唇來回地舔弄著。
這時她感到了那根東西在膨大,在她的裡面抖動不止,她知道他已到了緊要的時候,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裡面在收縮在痙攣,她緊緊地壓逼著他,同時,她自己在他的頂插下也愉悅地呻吟了一聲,接著就是瘋狂的噴射,她的叫聲隨著裡面一抖一抖的跳動也一聲接一聲地提高了音調。
倆人相擁在床上,都為適才的作愛感到疾乏,但他仍然用手撫摸她的乳頭,嘴唇,將腿搭放在她雙腿之間。男生郭燁不同於其他的男人,他們作愛時顯得沉靜,儘管也曾闇然消魂,但克制多於盡情。他就不同,只要一上床,只要一進入她的體內,就像一團熊熊的火,把她完全融化了,他手裡的一個動作一個手勢,都特別令她覺得性感,彷彿整個身心包括靈魂都進入她的身體。
她動了動身體,用一隻腿壓在他的腹部上,湊起嘴唇。他左手攪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後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間。他的手撫摸索在她的大腿內側,張麗珊讓他撫弄得非常舒服,而且自然地張開。而後他的手同時在兩腿內側抓癢癢,輕輕的,緩慢的在膝蓋和那處地方之間來回,而且直接從肉唇交叉撩過。她真的是太爽快了。
最後時刻,麗珊的那地方滑膩膩的,都是剛才兩人激情後的淫漬,為了方便他繼續的搔弄的,張麗珊把身子往上挪了挪動,他緩緩地用左手的手指旋轉按摩在她濕透的那裡,右手先是輕輕撩過她的肉唇上端那一點,循環幾次,看著她進入迷亂眩昏的狀態,呻吟,臉紅,抖動,就突然停留在那一點上,用大拇指、食指、中指輪流快速地按撥。可想而知了,她被快感支配著,彷彿漂浮在溫暖的波浪上。
他翻動身體壓覆到了她的上面,她張開雙腿緊緊地勾在他的腰間,很自然地他的那一根東西頂插了進去,裡面滑潤溫濕,每一次進出都捎帶出濃稠的精液。雖然張麗珊不相信只靠他單方面的抽插就能達到高潮,但她還是一開始就決定採用讓他主動衝擊、自己專心享受的方法。
她把雙臂展開,渾身放鬆集中精神把感覺放到了雙腿間的那一處,那根東西沒有剛才的氣勢囂張凶狠剽悍,更加的是沉著有力的衝撞,好像每一個都達到了底部,又是另一種風味的享受。
此刻,男生郭燁不但沒有征服她,反而誤陷進了她情慾的魔境中,淪為欲罷而不能的階下囚,他發粗喘如牛的呼吸,他滿頭大汗的起伏,直至最後他把今晚所有的激情溶化在身體下面這個熱焰如熾的少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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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信公司辦妥了行裡幾個部門主管的電話費用後,趙鶯步態輕盈地上了自己的車,她把手中的那張郭燁手機的清單攤開一看,禁不住要從座椅跳起來,直僵僵地靠到了椅背上。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形象,給怔住了。
不出她的所抖,兒子郭燁突然增多了的話費證明這段時間裡跟著一個女人打得火熱,但出乎她意抖的是,裡面清單上通話次數最多的那電話號碼是那麼地熟悉,竟是同事張麗珊的,他們頻繁的通話,除了平時零星短暫的通話外,他們在夜晚這一時間段通的時間很長。
她臉上的皮膚在緊縮著,她的嘴唇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的叫喚,她接著倒在駕駛座的坐椅上,好像她用勁紮緊的肌肉,突然間完全鬆開來了。她也不想再回到行裡了,帶著失魂落魄的心情早早地回到家中。
家裡依然是冷冷清清,趙鶯身上的衣服也不脫就直接躺到了床中,她不由自主地把雙手捫著臉,彷彿那粉白黛綠的姿容已經被那似水年華洗褪了色。
她真的很沮喪,剛要踏進四十這個檻,各方面都覺得急轉直下,那時鍾的速度彷彿也經調撥了似的,呼啦啦轉得飛快,眨眼中午,倏忽黃昏,只是夜還是很長,輾轉不得天亮。
趙鶯心有不甘地從床上翻了起來,她脫去了身上的襯衫、短裙,她進了臥室裡的洗漱間,把身上的乳罩內褲也褪退去了,然後一絲不掛地站在梳妝的鏡子前面欣賞自己,她毫不隱諱自己有一個誘人的、性感的身體,長長的勻均的大腿和曲線優美的臀部,腹部稍稍隆起,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結實的胸脯,她把雙手舉過了頭。
她稍微張開雙腿,她的小腹下面的毛髮濃郁光亮,像放射的陽光一樣那些纖毛馴服地貼在白皚皚的肌膚上。趙鶯的心中起了一場強烈的震盪,跟別人差不多的一塊土壤,別人的果園裡一茬又一茬,一片又一片的豐碩成果長出來,耀眼金黃地掛在那裡,而自己的這片園地裡卻還是一片荒蕪。
她躺到了浴缸裡的時候,趙鶯已是充滿了自信,自己的兒子她再也熟悉不過,就像是他小時那樣,每當有一件新的玩具出現時,他都會對以往的玩具充滿厭煩不理不睬,那怕舊去的玩具更加貴重,那怕當初他也是那麼地愛不釋手,在喜新厭舊這一點兒子確實跟別的男人一般沒兩樣。
趙鶯一直就在浴缸裡躺著,她在計算著兒子放學回家的時間。當一抹斜陽從沒有閉嚴實的窗簾移走了時,她打通了兒子郭燁的手機,通了很久才聽見兒子的聲音,想必就在路上。
她讓兒子趕緊地回家,郭燁有些不耐煩地問:「什麼事啊,這麼緊。」
「我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一起到外面吃飯吧。」趙鶯有些底氣不足的說。
郭燁在那邊笑著說:「你記錯了吧。」
「是嗎,你說到那吃啊,就算媽媽提前祝賀你的生日。」趙鶯也笑著說,又不忘吩咐他:「就我們兩人,你爸又出差了,我想我們自己慶祝。」
「好吧,那就到旋轉餐廳。」郭燁說。
「那你要快點回家,洗澡,換過衣服,我可不想跟一個髒兮兮的兒子一起到那種地方。」趙鶯說。
那邊他應著:「媽,我都到家了,你就別嘮叨。」
她光著身子從洗漱間裡出來,她走到梳妝台面前,拉開了最上面的抽屜,取出一條性感的丁字內褲和一根相襯的吊襪帶,擦乾自己身上的水漬,把浴布扔到一邊,在腰間繫上吊襪帶。
外面便有開門的聲音,她知道兒子郭燁已經到家了,她披上浴衣,坐到了梳妝台的皮凳上,伸出一條腿穿上一隻襪子,看動著拉到小腿處,她穿上另一隻襪子,將襪子跟吊襪帶連好穿好再套了內褲。然後在手掌倒了一些爽身粉,窩在手心上試抹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和腋下。
「媽媽,我總不需要穿西服打領帶吧。」傳來了兒子的聲音。
她也沒回頭說:「不要,但要穿得整齊。」
她顧自交叉起修長的雙腿,拿起梳子開始梳理頭髮,結實的乳房隨著梳理的節奏上下顫動,在並沒遮蔽的浴衣裡面劃出一條條優美的曲線,她的目光與他的目光在鏡子裡中相遇。
郭燁穿著一條嶄新的牛仔褲,赤脯著上身襯衫拿在手上,他倚到了門檻看著他的母親。
她這一頭頭髮,有時候梳上去,有時候又放下來,有時候朝裡卷,有時候朝外外卷,這些年來不知道變過多少樣子,這一向她總是把頭髮光溜溜地掠到後面,高高地盤起一個大髻,倒越發襯托出她那豐秀的面龐。
這時他發覺母親總不顯得老,尤其是這時候好像比哪一天都年輕,連她和眼睛都特別地亮,彷彿很興奮,像一個少女赴什麼約會似的。
她像是剛發覺了他在凝視著她似的,用手在敞開的浴袍領口處提了提,其實她的一對豐碩的乳房早就暴露著了,郭燁還清楚地注意到了那腥紅的乳頭尖挺發硬了起來。
他真想不讓她穿上衣服,並渴望上前去撫摸她的下身,他感到心臟的血液加速運轉,全身燥熱,她放下梳子,突然在凳子轉過身來,長腿叉起腳趾突出,雙手擱在豐滿的大腿上。
她立起,經過他身邊走向衣櫃,選出一件帶著蕾絲花邊的乳罩,她朝他笑了笑,笑裡的無聲語言彷彿在嬌嗔著,讓他離開了她就要脫去衣服。
郭燁極不情願地轉身離去,趙鶯選擇了一件低開領無袖的淡紫色襯衫,還有白色刺繡嵌綴在下擺上,再套上黑色的窄裙,從腳下提溜了上去,扭身在屁股處理直。她步出臥室的時候,她感受以了兒子郭燁驚駭的表情,一雙極不老實的眼睛老是往她的胸部處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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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剛澄澱下來,天上反而亮了,碧藍的天,周圍的房景物子墨黑,人聲嗡嗡也跟著低下來。趙鶯覺得時間還早,把車開得慢騰騰的,街上的燈光開始明亮了,它們像一些繽紛的皰疹密密麻麻地長在城市的軀體上,吸人這座城市背面暗藍色的迷光,如同一片富含腐殖質的溫床一樣滋長著浪漫、冷酷、糜爛、戲劇、謊言、病痛和失真的美麗。
旋轉餐廳的收款處就在一層的大廳,吃的是自助餐按每位計算,趙鶯把錢包遞給了郭燁說:「去,像個男子漢一樣請女人吃飯。」
憑著付款後的單據他們上了直達頂樓的電梯。時間尚早,餐廳裡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熱鬧,他們佔據了靠窗的一處雙人廂座。趙鶯拿著托盤先來了個開胃的甜品,郭燁一心一意地對著窗戶外夜晚的城市,他看到了螞蟻似的人群堵塞的街道,看到了高架橋上面呼嘯而過的車流。
趙鶯把甜品放到了桌子上,就在他的背後說:「能看到我們的家嗎?」
郭燁感到了她的身子朝他覆蓋了下來。她胸前的兩陀豐滿的乳房就壓在他的背上,他不敢輕舉妄動,她咻咻地呼吸就在他的耳邊,他知道她已經很激動了,噴發出來的氣流在他的耳輪上癢癢搔動,他的血脈賁張情慾亢奮了起來,那根東西在緊束的牛仔褲裡暴脹,憋屈得難受。
眼前的燈火樓影在晃蕩,刺眼的霓虹燈、閃爍的探照燈像利劍一樣劃開了夜的黑幕,他的血液在體內激發著,一股浩瀚的氣流鼓聚到了他的小腹那裡,他爆炸了,噴發了,一陣陣酷蕩酣暢的愉悅,他播射得淋漓盡致,他差點歡呼了出聲。
第十七章
作者:江小媚
旋轉餐廳的自助晚餐他們吃得潦草,儘管那裡的三文魚、刺身龍蝦鮮美爽口、風味獨特,趙鶯對於兒子郭燁不願離開座位心知肚明,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偷偷地瞄了他的褲襠,那地方一片濕漬,還好沒那麼擴散。只好如同螞蟻搬家一樣把那些他喜愛的食物替他拿來,然後,在餐廳的爵士樂隊奏出的一絲若有若無的靡靡之音裡,笑瞇瞇地看著他狼吞虎嚥一般把跟前的食物消耗完。
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座位悄悄地轉動,窗外的景色又換了另外一個樣子,遠端是黑黛黛的山嶺,一條大江環繞這個城市,近處是新興的住宅區,零星的燈火以及大片的樹木。
趙鶯知道兒子正跟她一樣急著回到家裡,其實那時她的心裡也騷動著厲害,估計這時她的兩腿間的水都流到內褲和絲襪上了。
趙鶯開著車子急馳在乾淨的馬路上,那些燈光、樹影和臨街的樓房,還有穿得漂亮步態從容的行人一瞬而過。車裡流蕩著好聽的音樂,不知什麼時候有意無意趙鶯的胸前鈕扣脫開了最上面的一粒,一抹雪白的酥胸以及那條深深的乳溝現露了出來。她帶著特有的輕佻而不失優雅的舉止注視著前方,他的眼睛上下飛快地轉動,顯出一種攝人心魄的興奮,這使趙鶯想起了飢餓的野獸面對豐盛食物的那種貪婪。
踏進家裡時,趙鶯因為身上激盪的情慾,雙腿發軟嬌弱無力,一瞬間有一種失重了的感覺。「我累壞了。」
她這麼說著,把身子重重地跌落到了絲絨沙發上,她慵懶地斜靠在沙發的身子更俱誘惑,那狹窄的短裙縮了上去,絲襪裡一雙大腿盡致地顯現,一雙細高跟的皮鞋欲褪末褪地搭拉在腳面上,她朝郭燁眨著眼說:「去,幫媽媽拿雙拖鞋。」
他從鞋櫃裡替她拿來了雙棉拖鞋,蹲到了她跟前,這時,趙鶯已坐直了身子,正在褪腿上的絲襪,他窺視到了她屈起的大腿根部那飽脹的一處,一片狹小的布塊包裹著高阜的地方,不僅那些濃密的毛髮探了出來,還有一半肉唇也掩飾不了。他搬起她的一隻腿擱置在他屈起的膝蓋上,並在那隻腳面上揉搓捏拿,趙鶯笑著說:「啊,舒服死了,再給媽媽揉揉。」他在她的腳底、腳背、腳趾推拿、按壓,延續到了她有腳踝小腿,然後極不安份地朝著她的大腿往上,甚至到達了大腿的頂端,這時的她,神采飛揚,臉上爍爍生輝,眼睛帶著灼灼光芒。
趙鶯的嘴裡發出了像夜貓啼叫般的舒適呻吟,這聲音像是在鼓勵他,使他更加膽大妄為地撫摸到了她的屁股上,趙鶯不失時機地擺動身子,更是撅高了豐滿的屁股,他發現趙鶯很喜歡他按摩她的屁股,就反覆推捏著她的那裡,推了一會兒。趙鶯就說:「我的腰。」
他先從後背開始,而這次跟剛才感覺不同了,是情人一樣地輕柔地撫摸、撩過她的後背、腰際,那只濕潤的手撫著她厚實的後背,舒緩而長久,趙鶯第一次感到這種按摩也可以這樣地舒服,隨著兒子的手不急不躁的移動,她心底的慾望變得更加熱烈了起來,皮膚像是乾燥的沙漠更加渴求那濕潤的摩挲。
「你把衣服脫了,這樣更舒服的。」郭燁不懷好意地說,正好暗合著此時趙鶯的心意,她沒加猶豫就把衣服脫了,不僅把襯衫除去了,連同乳罩也脫下了,她的後背豐腴誘人,雪白的肌膚上有藍色的火花在燃燒,郭燁目眩神迷地注視著她,她端直著身子背對郭燁,從雪亮的家俱上看到了自己,像是水中的倒影。
他靠前跪了一下,彎曲下身子,雙手從屁股出發,經過腰部、後背,然後滑向側面,伸到前面去到了她的乳房;但是他沒有立刻就撫摸她的乳房,用兩隻手輪流撩過,每次經過她乳房的時候,她都渾身發緊渴望他刺激她的核心地帶。但他卻一掠而過,那種期盼使她的肉體更加緊張,那雙充滿魔力的手像太陽射出的光芒一樣,熱烈而親暱地啃嚙著她的全身,這使她的子宮裡面一股股淫汁恣意地滲漏而出。
趙鶯的身子發顫了起來,他輕輕地摟住了她,把臉壓伏在她的肩膀上,能感到他的睫毛在她雪白的肌膚細微地顫動,她的心中激起了一陣溫暖的柔情。這時郭燁的一隻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捂到了她胸前高聳的乳房,手指在她發硬了的乳頭上撥弄著,一隻手慢慢地抵到了她的小腹,穿過她的內褲捂到了她濕漉漉的那地方,指頭摳到了她的肉唇頂端,在那裡按壓。
趙鶯僵僵地靜待著,那一道橫隔在他們之間血緣的防線克服不了即將爆發的本能,在郭燁的撫弄中徹底地崩潰了。她猛地反過身子來,她的熱情使他感到驚詫,她放在他臉旁的雙手把他的嘴送到一隻乳房上,她的頭後垂著,他的雙頰微微偏斜,把她的乳頭吮得硬了起來,他輪流吮著她的雙乳,彷彿不能斷定那個更豐滿,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噢。」她那茫然的微笑嬌憨可愛,她羞怯地把手指伸到他的頭髮,然後更大膽把他的臉拉向自己,把她的嘴唇對著他的嘴唇,她的嘴香甜灼熱,這使郭燁吮吸得如癡如醉,一根舌尖攪進她的口腔裡挑逗不停,他急於知道她情不自禁時什麼樣的。
她的手瘋亂地在他的褲帶上摸索,越是焦急越是解不開,她沒心思再等了,手隔著褲子就摸到了他的那根東西,迫不及待地套弄了起來,他一邊親咂著她,一邊自己把褲子脫了。一見到兒子碩大的那根東西,趙鶯掩飾了興奮把短裙連同內褲一併褪下,在沙發上張開雙腿像是洞開的城門歡迎這不速之客的拜防。
他用那粗碩的龜頭挑逗著她的肉唇,然後慢慢地推進,一下就接觸到了她溫熱的汁液,大得嚇人的那東西讓她感到了飽脹,「不行,不行。」她叫了起來,聲音輕弱無力,不知是由於他太過於巨大還是因為跟前這男孩是她的兒子。
他絲毫不加憐憫,一刻不停地擠壓進去,充實的快感陡然間使她沉迷,她睜大眼睛,凝視著那根黝黑的東西在她嬌嫩的花瓣處肆無忌憚地蹂躪,一下就把她濕淋淋的慾望點燃了,郭燁蜷動的小腹肌肉和由於發力健壯的大腿肌肉線條刺激了她,使她閉上了眼睛攤開身子任由他的衝撞,他用豹子般讓人震驚的力量,他在她的裡面靈活地抽動、旋轉,那種粗糲的磨擦,剽悍的衝擊讓她幾欲發狂。
她緊緊地摟抱著他,吻著他,而且擺動著屁股一拱一拱地迎湊著,這時的她完全拋棄了母親的羞辱和女人的她矜持,如同淫婦一般恣意地呻吟著,她支離破碎般的情慾找到了一條流淌發洩的通道,快感所造成的幻覺,肉體愉悅的酥麻,還有禁忌的羞怯,以及戰勝了其她女人帶來的虛榮,所有這一切像是冥冥中受神驅趕著一樣,伴著狂歡的幽靈撲向了她,她聲撕力竭叫喊著,直到喉嚨噎住了。
他不饒不依地縱送,身體下面的這個女人在他的操弄中變得如此的陌生,那本來很熟戀的面孔此刻紅暈纏繞貫徹耳腮,一雙妙目春水盈盈,由於爽快她的嘴唇緊翕著,呻吟時卻又微啟,從腹腔中吐出的聲音無字無腔。這一切更加激發了他野性般的情慾,只有更加發狂地抽插起來,她有些要昏厥,她想她快要死了,他竟那樣地兇猛,每一次衝撞都擊中了她子宮最為敏感的地方,而且無人教他,他竟在她的最底裡磨研點戳,她沒想到她竟這麼快就崩潰了,高潮伴隨著她的尖叫一下就來到了。她飛了起來,飛進了高潮的泥淖裡。
林奇每天早晨睜開眼,就想著能做出點出人頭地的事,想像自己是這城市忙碌著的一個,就像街道上那些行色匆匆急於上班的男人一樣,這幾乎成了他一種生活上的理想。
多年的習慣使他每天都在清晨這時刻醒來,外面天氣睛朗室內溫度適宜,周小燕一隻光裸著的手臂探出毛巾被外。
他悄悄地起床,但還是把她吵醒了,他們對視片刻,她將嘴唇撮成一圈等待著他的親吻,他把嘴唇也壓伏了下去,等待著他的是她焦急的舌頭,像一條小魚一樣一下就鑽進他的嘴裡,他溫情脈脈地吮吸著,她的手不耐煩地摸索到了他的內褲裡,每天清晨周小燕的性慾都特別地旺盛,經過一夜充足的睡眠,她的臉看起來像是綻放著的花朵燦爛艷麗。
周小燕赤裸的身子像章魚一樣緊纏在他的身上,他的大腿正接觸著她毛茸茸的地方,她扭擺著腰肢上下磨蹭著,能感到那地方的濡濕。他把她的身子壓伏在床上,用強有力的衝刺侵入了她的體內,她早就在等待多時了,以致剛進入時她的裡面就已溫濕融融,還有緊一陣緩一陣的收縮,他就在她的上面猛插幾下,隨即她就尖呼瘋叫,他跌落起伏地猛插著,把身下的周小燕爽樂得神色飛舞,哼吭的聲調也越來越放肆。
他們就在床上溫柔地纏綿,總是要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周小燕才在他的身下面搖動著,「壞了壞了,我要遲到了。」說這話時她也沒忘了快活的呻吟著,他也加快了進攻的節奏,一下比一下奮力勇猛,她的雙手搖憾著他的臀部督促著:「快點,快點給我。」
看她那付急不可耐的樣子,他也放鬆了精神,馬上就傾洩如注。
然後,她才光著身子帶著情滿意足的樣子進了衛生間洗澡,而林奇就在小廚房裡煮牛奶、雞蛋,窗外一片金黃色的陽光,初秋的戶外總是讓他神往,情不自禁地想跑到外面享受那像蜜糖融化一樣的天氣。
他們一起吃早餐,然後周小燕穿衣化妝,把自己打扮得楚楚動人,拎起手袋準備上班,臨出門時沒忘了在他的臉上印下她的嘴唇。而他則在床上看書,看影碟或是上網,再不就是上街買菜,洗衣服,開始了日或一日無所事事閒得無聊的生活。
周小燕在辦公室裡麻利地處理了一些報表,伸了伸懶腰,就接到了姚慶華從內線打來的電話,讓她去他那裡一下。經歷了那一夜之後,周小燕大慨知道姚慶華的身高體重肥胖喜好了,還有他在床上那種閒庭信步一般,溫火慢煲的做愛方式,如今這時候接了他的電話便愣了。上了樓進入行長辦公室,姚慶華正忙得焦頭爛額,手機、電話此起彼伏地鳴叫,他站在辦公桌上手裡拿著筆記著什麼,揮手讓周小燕幫他再拿一疊紙。
周小燕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自從度假山村之後,周小燕對他已沒有以前的那種拘束,但她坐下時還是緊夾雙腿,把短裙努力地扯向前遮蔽了大腿,盡量不給他提供幻想與意淫的機會。
他的電話剛接完,那溫和的微笑如毛毯般蓋過來,周小燕就踏實了。根本無需將自己的腰挺直,收腹含胸緊夾雙腿,她心裡就停止了撞鹿。
他拿筆敲了敲前額,彷彿一時想不起似的,端祥了周小燕片刻才說:「我約了本市的炒股大王見面,中午一起吃個飯,你們認識一下。」「八字還沒一撇哪,你就約他。」
周小燕嬌聲地說,在沙發中挪動了一下身子,把自己的身子擺得更舒服些,兩條光潔的大腿卻露了出來。
姚慶華的眼睛閃爍著,一下就瞅住了那雪白的一截,他也在沙發上坐下,不過,隨即他倒茶、問話,如行棋,從容,穩步不亂,毫無一決勝負之嫌,相反,電話裡那種拿腔捏調的東西沒了,誠懇得讓周小燕心中羞愧。把臉湊近周小燕說:「其它的一切你放心,我吩咐好了,你去信貸部那裡辦一下手續,先從行裡貸十萬元。」
「要那麼多嗎?」周小燕顯得有些吃驚,姚慶華輕蔑地一笑,用手指在她嬌嫩的臉蛋上撣了一下說:「在股市裡,這個數算不了什麼。你放心,那個炒股大王定讓你賺的。」
「要不要把我。」周小燕說得有些結巴:「我表弟一起去。」姚慶華說:「第一次就不必了,今後你們再約好了。」說著他淫笑地過去周小燕的沙發上,摟著她的臂膊說:「小美人,你怎麼謝我啊。」「我的身子都給了你,你還要我怎麼謝。」周小燕把頭靠到了他的胸脯上嬌嗔地說,他爽朗地大笑著,把嘴湊到了她的臉上亂啃亂親。這時,沉默了一時間的電話又響了,才將本來窩在沙發上的一對男女分了開來,周小燕趁機告退。
中午在怡樂宮的包廂裡,大白天的那房子裡卻布幔緊閉著,燈光調得昏暗,恍然像是居心不良的樣子。
姚慶華和周小燕剛到了不一會,炒股大王杜啟鵬也就到達了,看上去杜啟鵬氣度不凡,高高的個子長長的黑髮如夢如幻,剛見面周小燕覺得他很面熟,在什麼地方打過照面,她狐疑地想著,卻記不起來。他已經熱情地伸出手,和周小燕一見如故的說:「早聽姚行長說有一美女需要幫忙,一定盡力而為。」
「請你多關照了。」周小燕得體地說,但小手讓他緊握住了,一時抽縮不回來,感覺到他在她的掌心上輕輕地撓了幾個。周小燕的臉一紅,偷時過去,見姚慶華沒注意,便奮力地一甩,把手抽回來了。
三人推讓了一番,倒把周小燕推到了正位上,兩個男子分據她的左右,先是喝紅酒,杜啟鵬謙遜地推說不會,盛情難卻再就是有美女相伴,斗膽地跟著舉杯。菜是姚慶華點的,燕翅鮑一樣不落,魚蝦蟹樣樣俱全,擺到了桌上琳琅滿目色味俱佳。姚慶華對周小燕說:「老杜不僅自己炒股,還是有名的股評專家,見解獨特觀點中肯。」周小燕不禁掩嘴一笑,原來覺得他面熟,是曾在電視的股評作目見過他。
餐桌上的話題自然是說股談股評論股,說得周小燕頭皮發麻腦袋昏脹,杜啟鵬倒是滔滔不絕,一直對著周小燕微笑著,眼睛灼灼像是熱辣的陽光,說到興頭上一杯杯地把周小燕替他倒上的酒都喝了,把椅子挪到了周小燕身邊,手舞足蹈的趁機在她的身上拍打著。姚慶華倒是冷眼旁觀察言觀色,對於杜啟鵬他再熟悉不過,此人每次喝酒必醉,判斷他醉還是不醉的方法就是他是不是已經開始對身邊的女士動手。
這時候,周小燕也喝了不少,一張粉臉籠罩著一片紅暈,那雙好看的眼睛春光灩瀲,舉手投足間嬌憨可愛,這也讓姚慶華心跳不止狂躁了起來。酒是喝了不少,菜卻剩了許多,再看杜啟鵬,確是醉得不省人事,既不能站,又不能說話,連看都看不清,姚慶華也顧不了那麼多,叫來了服務員埋單,又吩咐找個小姐,照顧好他。
一會就來了個穿著輕佻的小姐,杜啟鵬一聞到了女人的胭脂味,好像那酒也醒了一半,一個身體像根圓木似的滾在小姐的懷中。周小燕暗笑著,這種人,無論原本是個真君子還是偽君子,一碰酒杯立刻甘心情願不當人,捏姑娘胳膊一把總覺得實惠多了。其實,這借酒壯色膽的男人,倒未必性壓抑、性飢渴,說不定已經閱女無數並金屋藏嬌,但人的品性卻早根深蒂固的。
姚慶華也好不到那裡去,他緊緊地拽著周小燕,怕她逃了似的,叫人找個房間休息,周小燕暗暗叫苦,怎麼男人全是這德性,幾杯酒下肚有如上菜場的老太太,買斤黃瓜不搭根蔥斷然是心裡彆扭的。可是這時她也沒辦法,只好半推半就和他攙扶著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到了樓上的房間。
房間裡有一個小型的蒸汽浴室,床也是專供按摩用的單人床,姚慶華還沒醉,周小燕心中明白,就是屢屢再幾杯下肚他也末必會醉,但他還是藉著酒意開始進入情色場,像他這種人滿足骨子裡的卑劣德行,如果冷落了他,他一定肝兒疼。接下來周小燕心情豁然開朗,既然男人趁著酒勁裝瘋賣傻,自己何妨也借題發揮,如同棋盤上好比輕而易舉拿下對方一個棋子,變得勢均力敵,甚至還略有勝出;若再加上自己妙齡體豐,足以藐視中年姚慶華這個對手。
周小燕穿著一件粉紅色薄紗襯衫,白爭的短裙,她把襯衫上面的鈕扣解了,向他投去甜甜的微笑,而他從走進房間時,就已脫掉了外衣,裡面穿一件白色的寬鬆的四方內褲,他火燎火熱的摟著周小燕,就要強行求歡。她伸出手臂推開了他,用腳尖向他擺了擺,發出誘人的笑聲,卻自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當她脫下自己黑色的三角褲時,捻在手上朝他的臉上晃了晃,沒等他撲上來,卻進了雲霧繚繞的蒸汽室裡。
姚慶華連滾帶爬地跟了進去,跪在地面上剛好摟著了周小燕的大腿,她放蕩地大笑著,笑得太過歡快,讓那室裡的蒸汽噎到喉嚨。他的臉埋在她的小腹那兒,肥大的鼻子在她毛茸茸的那一處摩挲,搔著周小燕發癢,情不自禁地把大腿張開了,他探出了舌尖在她層層疊疊的花瓣間遊走,一陣酥麻麻的感覺貫徹全身。
她的一個身子發軟地癱坐到了室內的條凳上,坐下時她的雙腿擴張了開來,姚慶華膝行著跟進,舌尖寸步不離地繼續徘徊在她的中間那一處,甚至加上雙手在那兒撫弄把玩,撩撥得周小燕胸悶氣促騷癢難奈,室內的溫度在漸漸地升高,周小燕身子上的汗珠像雨點般一陣陣灑落下來,那根舌尖撥弄的範圍逐漸地擴大了,最後竟從她修長的大腿一上往下移動,從小腿到了足背,含住了她的腳趾。
周小燕醉眼蓬鬆地低下頭,發覺那雙白淨的腳讓他驚訝,莫名的興奮,亮晶晶的,尖頭細細的,其實她的腳並不美,關節瘦了點,而且也太長,周圍的線條欠柔和。但他卻如同寶貝般地在那裡舔舐含撫,而且由於激動,他的那根東西在瘋狂地臌脹、挺動發硬,周小燕的子宮深處頓時一陣熱浪迸發,湧出了一股汪汪的淫汁,連同那些汗珠溢向了大腿根部,他在那雪白的肌膚上吮吸著,一寸寸地吮吸著,生怕遺漏了一點一滴。
第十八章
作者:江小媚
許娜強悍的態度讓姚慶華始抖不及,當她走進他的辦公室時他就感覺不大好,空氣裡似乎有一種沉悶壓抑的氣氛,他們面對著中間隔著辦公桌,許娜的深藍色西裝裡面沒有襯衫,一經落座就立刻撲將過來肉嘟嘟的兩團。看那肉感,大抵上,抓一把是要五指發麻的。憑借她擠在外面的乳房上部和乳溝前端,就不得不讓人去揣摩那整個乳房的形狀。憑良心說她露得挺美,能夠達到撩撥人的程度,卻不至於讓人覺得粗俗猥褻。有些資本不拿出來顯山露水,真是暴殄天物。
「是你否決了對度假山村的追加貸款。」許娜怒氣沖沖地質問,她的這種專橫的口氣讓姚慶華特別反感,他淡淡地說:「我這樣做並沒錯。」「但你在其它貸款項目有錯,比如,你向那個炒股的貸去那麼大一筆,並沒有任何抵押,也沒有擔保,其中的風險你是清楚的。」許娜接著再追問:「這算不算違規操作。」
姚慶華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的額頭滿是細細的汗珠,許娜拿了紙巾遞過給他,一個身子也跟著挪到了他的身旁,一陣香風迎面撲來。她說:「你不想我們的半系弄得沸沸揚揚吧,如果讓上面知道我,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你想怎樣。」姚慶華沒有回頭,他覺得在他身後的許娜的熱氣。「把名簽了,一切事情就好辦了。」許娜不失時機地把那份文件擺放到了桌面上,她胸前的一抹雪白在他的眼前晃蕩著,姚慶華很不情願地在那份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許娜得意地笑了,拿起了文件看著,姚慶華三個字簽得潦草,飄浮在紙上顯得有氣無力。
許娜在走廊裡碰著周小燕,周小燕一抬頭瞅見她的笑臉,就含笑著問:「你笑什麼。」許娜倒是怔住了回她:「我怎有笑啊。」說著卻見鎧亮的玻璃反映的自己的臉,可不是笑微微的,連忙正了一正臉色,說:「沒什麼。」說完了,她又笑吟吟地,周小燕不惑地搖了搖頭,開玩笑地說:「沒有一點領導的樣子。」
許娜偶一大意,嘴角又向上牽動著,笑了起來,因皺著眉向自己說:「這是怎麼啦。」
她想該給阿倫去個電話,於是,她掏出手機撥出了一簡單的數字,阿倫的號碼在她的機裡根深蒂固。電話那頭是長長的撥號聲,過了很久才接聽。許娜的心裡充滿了愉悅,儘管在她的心中從來沒有承認愛上這麼一個年青的男人,但在性慾方面卻沒人能取代他在她心裡的地位,她無意間瞄到了自己胸前的一抹雪白的半圓,一瞬間想像到了阿倫寬厚的手在那裡蠕動、挑撥、輕捻,她藉著窗戶的玻璃幕牆看到了自己的臉紅暈飛揚神采奕奕,眼眶裡春波灩瀲盈盈欲滴。又對著玻璃怔怔的發笑,似乎觸動了某種回憶,嘴角的笑痕更深了。
許娜打通了阿倫的電話,那時她的腦海裡第一個反應,竟是該找個地方好好享樂一番。她總是無法拒絕這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總是那麼清脆繚亮也十分好聽,是那種能讓她雙腿間一下子濕潤的感覺。對於許娜來說,也許是那一種骨頭發癢的女人。「你在做什麼,怎麼才接聽電話。」許娜柔聲地問道,他在那邊猶豫片刻後才回答:「我正想給你打電話。」「什麼事。」許娜說。
「我要回去了。」他說著,許娜不禁一陣的緊張,她瘋亂地問:「回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回東北老家,我爸病重住進了醫院,我要趕緊回去。」他帶著傷感的口氣說:「他就要做換腎臟的手術,我知道我回去也頂不了什麼事,但多個人就多份力量。」
「是的,你回去那沒法子,匯些錢回去就行了。」許娜說,阿化即將離去,這無異於在許娜熾熱的情慾上淋澆上一盆冷水。他答著:「我那來的錢啊。」
「我有,我有。」許娜毫不猶豫地說,她只想拚命地挽留住他。他說:「那多不好,老是讓你操心。」
「你現在立即到我家,我回去拿給你。」許娜一邊說著,一邊已往外走了。
在中心行地下的停車場上,她慌慌張張地發動了引擎,差點碰到了一輛進來的車子,她咕嚕著罵了一句粗口。路上又遇到了堵車,等她趕到家裡時,阿倫已比她先到,正在她公寓的樓下心不在焉地張望。
一進門阿倫就跟在她的後面徑直到了臥室裡,許娜在一面牆似的衣櫥上拉開了一扇門,裡面掛滿了她的衣服,她撥開了衣服,原來在那裡竟隱藏著一個小小的保險箱,許娜彎下腰去,撅起了豐滿的屁股。阿倫在她的後面將她的短裙捲了上去,許娜狹小的丁字褲深深地陷進了她的屁股溝裡,兩瓣豐腴的肉蛋讓人黯然消魂,他的手隔著她的內褲順著她的屁股溝伸到了前邊,手指摳到了她隆起的花苞那裡,她不安地扭擺起來,那根手指戀戀不捨地撫弄著,弄得她酥癢無比渾身乏力。
她用密碼將保險箱開了,裡面堆得高高的一扎扎鈔票滑落了下來。「原來你竟用我的生日做密碼。」阿倫說著,顯得很激動地從後面緊緊摟住她的腰肢,許娜回到頭想再說什麼,卻讓他用吻把嘴堵住了,他的舌頭帶著甘露般一下就讓許娜迷醉了,然後那雙充滿著魔幻的雙手雪崩似的滑過她的皮膚,許娜的感覺一觸就發,靈敏得像個瘋子。
阿倫把她頂到了衣櫃上,利索地從她的裙子裡褪下了她的內褲,團團皺成一把塞進了他的後褲袋裡,然後用勁將她的一條大腿扳在他的腰間,這樣,許娜金雞獨立的姿勢很彆扭,幸好後背靠到了衣櫥上。阿倫褲子也沒脫就從褲襠裡掏出了那根東西,撩撥開許娜那地方茂密的陰毛,從斜側極其準確地戳進了她的裡面,一種舒筋展骨的快感從腳底心湧了上來。
許娜就像是讓人釘在牆上一樣,雙手緊摟著阿倫的脖頸,他的衝撞一下比一下猛烈,撞得衣櫥的木板乒乒乓乓地亂響,飽滿充實的感覺讓她一陣地狂喜,然後,她看著他的那東西粗暴地在她顫慄的花瓣進出,在他如潮汐般一波波沖涮中兩瓣肉唇張開了又閉合,他緊繃的屁股隨著她的快樂而蠕動。
阿倫像是上足了油的高速機器,一根堅硬的東西斜插上去猛力地拱頂著,許娜立足的那一條腿發軟就要癱倒了,另一條讓他撈盤在腰際的大腿卻因為爽快而繃得筆直,足尖像是跳芭蕾舞那樣尖繃著,好像抽搐了起來。但他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著那種瘋狂的縱送,許娜身子裡深處有很多的影子在晃動,然後一堆火似的猛然爆發了起來。
阿倫成功地讓她從短暫的性愛中得到了高潮,他也一傾如注地發洩了,從一小滴水珠到浩蕩的大海,瞬間滔滔不絕地激射。許娜像螞蟥那樣吸乾了他的精髓,他離開她的身子時一汪精液冒泡似地湧了出來,沿著她雪白的大腿流滲著,一剎那疲憊像片羽翼下的陰影籠罩了她,跟阿倫就像一個迷,,他總能用他的方式讓她激情澎湃,那些窗外繽紛複雜凡塵俗事、那些權利的追逐,都讓這絢爛狂花般盛開的激情,都被這流星般一閃而過的性交消解了,融化無影了。
張麗珊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在姚慶華的辦公室裡,他竟然強行向她求歡。
她因為一份報表需要他的簽字,剛好下午這段時間裡比較空閒,她進來時姚慶華剛好美美地睡足了午覺,起床了的姚慶華覺得性慾特別旺盛,那根發硬了的東西在褲襠裡憋屈得難受,對於婀娜而來的張麗珊,他竟然連半點裝腔作勢的矜持也不做,就直接把她摟擁入懷,然後擁抱著她把她放置在辦公桌後的皮轉椅上。
「不行的,在這裡不行的。」張麗珊說著,做出了掙扎的樣子,他像是根本就沒聽見,一邊親吻著她一邊雙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起來,張麗珊西服的扣子被解開了,裙子裡的絲襪連同內褲也被扒到了膝蓋那裡。他的嘴唇濕潤像是飢餓的蛤蜊從她的耳根後面再到她的脖子,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舔弄。手掌捂到了她的那一處,在那裡肆意地撫弄,更用一根手指撩撥開她開始濕潤的花瓣,摳著肉唇上端她非常敏感的那一粒,沒一會,張麗珊的身子就軟癱癱的,半褪在膝蓋的絲襪讓她不能隨意地伸張雙腳,她膝蓋併攏著把絲襪伸到他跟前,讓他幫她除脫。
他樂此不疲地把她的絲襪連同內褲卷折下來,並同時也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他炫耀一般地把那根粗壯的東西頂在她的大腿根部,卻不急於進入而在她的那一處磨蹭,張麗珊的淫液涓涓地流滲出來,濡濕了周圍絨絨的陰毛,她的喉嚨深處發出一怕輕微的歎息,並將自己的屁股朝前拱了拱。
他這才狠狠地插弄了進去,張麗珊的那裡滑溜溜的讓他很容易進入,屁股一挺整根東西一下就侵入到了她的最底裡,然後就是一陣氣勢洶洶的縱送,那東西你蒼鷹一樣盤旋、俯衝,一下一下的撞擊很快就讓張麗珊嬌喘了起來,酥麻發脹之後的爽快使她手舞足蹈,她的雙手高攀過頭緊緊地扳著椅子的靠背,兩截大腿分別盤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個身子半傾斜起來把她的那一處盡量地呈獻給他。
就在這時,她口袋裡的手機不適時宜地蜂鳴了起來,嗡嗡的聲音打亂了椅子咯吱咯吱的歡叫,他的動作慢緩了下來,但那根東西卻依然頂在她的裡面。張麗珊掏出手機,歪過頭接聽,發現是老公唐萌打來的,她的心頭一慌,她的屁股後撤想逃脫他,而他卻更加用力地把身體壓伏下去,同時他的那根東西在她的裡面沉重地磨研著。
「小蕩婦,我回家了,剛洗完澡。」傳來了唐萌喜氣洋洋的聲音,張麗珊應和著,他饒有興致地繼續在她的底裡點戳著,張麗珊不禁發出了一聲哽咽,她隨即盡量地把聲音放得自然一些。「好的,我這邊忙完了就回。」她正說完,剛好姚慶華就在她裡面一蹭,她哎呀一聲,雖然輕微,那邊唐萌急著問:「你怎麼啦,是不是感冒了。」「有點鼻塞,你等我。」她大聲地說著,把聲音放得脆亮一些。
張麗珊一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抓著姚慶華的臂膊,老公的電話在她心中掠過一絲紊亂,她慌亂羞怯的表情更讓姚慶華性趣勃發,他有意地把那根東西弄得唧唧地響,臉上浮現出猥褻的笑。張麗珊想著趕快地把這事做完,而他卻有意地拖延起來,那根東西毫無疲態甚至更加雄偉碩大地縱送著,神經上的緊張加劇了張麗珊子宮壁的收縮力,緊密的磨擦產生的快感一陣陣襲向了她,那邊唐萌還沒掛斷電話,還在喋喋不休地說些柔情密語,她不能自持張大了嘴巴,又唯恐發出異常的聲響來努力強忍著,把一張俏臉憋得通紅。
而在這時,姚慶華加大了衝刺的力度,唐萌的話還沒完,耳聽著老公的聲音,卻讓另外一男人在身子上任所欲為,這種偷情的禁忌,使張麗珊想像起來更加有效地激勵她肉體上的興奮。然後,她猛然掛斷了電話,一陣被佔領被虐待的高潮伴隨著她的尖叫到來了。姚慶華把他的那些精液射了出來,而且有意抽出了那根東西,精液大部分噴在她雪白的大腿內側,那麼多那麼白像是灑潑出來了的牛奶。
她從他的桌上抽下厚厚的一疊紙塞進了內褲裡,把絲襪和手機胡亂地塞進了袋子裡,她離開時走路的姿勢有些呈現外八字,像企鵝一樣笨拙地搖晃著身子。
張麗珊急著回家,破天荒地打起了出租車,在車子裡,她對著玻璃窗看,看到了自己的只是一張五官不清幻影般的臉。
一踏進公寓,就飄一股蔥油和烤肉的味道,鄰居們已準備晚餐了。回到家中,沒等她放下袋子,唐萌急急地把她擁入懷裡,一陣熱吻好像在她的嘴唇吮出了血似的,他的舌頭微苦,迷醉如雨後植物般的氣息瀰漫了整整一個房間,張麗珊覺得他已知道她的一切,他撫摸著她身子的手指能從她的皮膚上檢查得出來,那上面粘著陌生人的體液和微粒。那一刻她真想坦誠地對他說出來,但轉而一思忖,張麗珊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覺得自已這樣做,並沒有清晰明白的動機,更談不上惡意背叛的成份,如果說一定是一段婚外情,那也是帶孩子氣的。
他們擁抱著撫弄著,直到廚房裡飄出燒焦了的肉味,唐萌才放開了她,張麗珊難掩心頭的激動地跟著他到了廚房,她留意到了就在廚房裡的老公的神色,知道他對於自己的晚歸沒有異常的表示,她在臥室裡脫去胸罩內褲的時候,看到了裹在粉紅內褲上一根粗硬捲曲的毛髮,是姚慶華的,她想起了那根碩大的東西和一叢濃密的陰毛在她的腿間進進出出,心頭陡然升騰了一股慾望。
唐萌忙著把晚飯完成了時,張麗珊已在浴室煙霧騰騰地把身子迅速沖涮乾淨,她衝著他大聲叫喊著:「親愛的,給我拿件浴袍。」他把一件輕薄的浴袍扔了過去,她赤身裸體朝他做了一個挑逗的姿勢,故意把一雙大腿叉開。「怎麼樣,沒少點什麼吧。」見他的眼睛火辣辣地瞄著她,她隨口說。他雙手抱在胸前,朝她的身子上下看了一遍,又讓她轉過身去,她順從地轉過去,然後又轉了一圈。
他搖晃著腦袋,熱烈地說:「沒少沒少,而且好像多了點什麼。」張麗珊的心虛地一驚,他卻上前捏住了她的乳房,雙手像是揪起麵團,狠勁搓壓下去,以同樣的方式,反覆地揉搓著她的另一邊的乳房。他說:「你好像胖了,這裡也豐滿得多。」隨著他的話,他的手又向下輕撫她的大腿,最後他竟然跪到了濕淋淋的地板上,把頭埋在她的兩腿間,鼻息咻咻地深聞到她的體味,滿懷憐惜又視若珍寶。
張麗珊有些的慌亂,她不知她的裡面,剛才姚慶華的那些精液是否流滲乾淨,她把浴袍披上了身子,像是羞愧了一樣連同他的腦袋也蒙上了。她感到身子裡面有一口深潭,兩股清泉源源不斷地自眼睛裡突湧出來,她怕他發覺沒有抹乾它,幸好她的頭髮也濕漉漉的,於是索性不抹,隨它們四處流淌。流出了眼淚有一陣使她猛覺輕鬆,而輕鬆下來的那個瞬間又給她猛然一擊,讓她不堪重負。她喜歡自己的眼淚,這是她重感情的依據,她將為此驕傲地繼續流淚。
他把手從她的小腹那裡撫弄貼服溫馴的毛髮,舌頭纏繞到那裡,吮吸著她的肉唇。快活靈泛地搓揉絞纏得難解難分。隨後他抱起了她軟癱的身子,卻將她放到了餐桌的椅子上,就在那裡,他掏出了已經脹大了的東西,狠狠地擠逼了進去。
他剛轟轟烈烈插入時,張麗珊有些不適地忙用手阻住,他的那東西一半在外面青筋暴發,原來張麗珊剛剛經歷了姚慶華的侵入,猛然間又讓唐萌這麼凶狠擠逼進來,頓時覺得有些疼痛。
而唐萌卻理會成由於她久沒讓人進入,心裡頓時也滋生了憐香惜玉般的情愫,便一邊親吻她一邊用手在她的乳房撫弄,下面的那根東西也小心翼翼抽插起來。
沒一會,麗珊的那一處淫汁滋滋地滲流而出,隨著他的抽插從肉縫裡溢出來。他暗暗地使勁。靈巧的的那根東西退出來又逼進去,他感到了她的花瓣越來越柔韌,愈來愈加膨大。裡面更是沸水翻滾,火燙熾熱。
張麗珊因為跟姚慶華的事,有些心虛,對老公也就加陪的親近體貼,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拚命地取悅他,淫言穢語連連不斷,俏臉嬌嗔呻吟綿綿不絕,兩人一時把那性愛演繹得如火如荼。唐萌很快地崩潰了,「不要,別停下。」隨著張麗珊一聲銷魂的叫喊,一聲驚奇的叫喊,唐萌可以感覺到高潮來得這麼快,並達到了一個頂峰,以至他把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唇來抑制住她那由於快感而從體內深處爆發出的大聲叫喊。
「至少我知道你沒有其她的女人。」唐萌離開她的身子時,張麗珊用手指捅著他滿是汗珠的胸脯說著,她的手指頭在他裸露的乳頭上挑逗,。「我注意到你的噴射尺度,測示出你油箱裡的儲存量。」唐萌再撲向她,嘴唇在她的臉上探素著,「想再來嗎。」她使自己的話顯得挑逗,甚至帶幾分放肆。
「老公,你醒了嗎?」凌晨的時候,赤裸的麗珊手在被子裡伸向唐萌的腿根處,那地方還殘留著昨夜狂歡之後的痕跡,淫液凝固的漬印把他濃密的陰毛糾結得一縷縷的。
「你怎麼啦,困得要死。」唐萌咕嚕著,翻過身子又睡了,她要唐萌,麗珊的手充滿著溫情在他那東西撫摸著,經過她不唯餘力的調弄,本來疲軟了的那東西終於有了反應,還在她的手心上彈動了幾下,麗珊的一條光潔的大腿就盤了起來,把下面那處毛茸茸的地方湊向他的腹部,剛挨著龜頭,就流出溫熱的淫液,她扭動著屁股,很容易就把男人的那根東西吞噬了,然後,掙起身來自己跌蕩起伏地享受起飽滿充實的樂趣來。唐萌的慾火到底讓她勾動了起來,見她甩動著長髮一次次地,像瘋了似的,雙手把在她的纖腰上,而且用勁幫助著她沉落升浮的身子。
「你喜歡我這樣麼?」她喘著粗重的氣問。「喜歡。」唐萌答。她眼睛裡佈滿血絲地趴在一邊上,頭耷拉在下面,凌亂的長髮把她的頭埋起來,像一棵狂風中搖擺甩動的垂柳。「麗珊,近來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怕?」精疲力竭、大汗淋漓的唐萌問。是的,變得她自己都不認識了。
「要是有一天我跟別的男人也這樣了,你還要我嗎,老公?」她問。唐萌隱隱覺得,有什麼大事在前面隱現著。「要,」唐萌說,「自己的老婆,終究是自己的老婆。只要你快樂。」她的身體一下子靜止了,心安靜了一小會兒,怔怔地看著唐萌,但很快就想,老公說的是真的麼?隨便說著玩兒的吧。
「你若是敢跟別的男人——我就殺了你。」或者是被某種聯想刺痛了,性情溫和的唐萌說了句強硬的話,威脅她。當然這只是說著玩兒的,但這使她想到,那終究是件太嚴重的事。
因為某種聯想,她又被一陣瘋狂的慾望擊中,她翻過了身子,赤裸著在床上灘開,雙手抱著膝蓋把大腿扳開,她纖細、勻稱的嬌軀原本嫻靜得像湖水中的藕,而此刻,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蓬勃的春天的小樹,渾身發出卡卡的拔節的聲音。
「麗珊,你怎麼這麼躁動啊,而且,也不害羞了。」唐萌異樣地看著她說。身體卻像大鵬展翅般地覆蓋了下去,她心虛地把自己的眼睛躲開。
第十九章
作者:江小媚
周小燕在證券公司那裡邢一個帳戶,並將中心行的貨款轉匯了過去,她的心裡陡然覺得輕鬆了起來。下午的陽光直射在人的身上,不一會就汗流浹背的極不舒服,她咬起牙打了出租車,便急急地趕回家裡。以前周小燕獨自一人的時候,似乎生活得有滋有味。每個月雷打不動四五千塊的薪水,上班幹活得心應手,下班吃喝玩樂美容健身,有時還有機會再撈點油水外快,衣食住行樣樣妥帖,可以將自摸一把各付一百大元的麻將打成日常水平,五百塊左右的衣服買起來眼都不眨。但和林奇同居了之後,他還沒工作,經濟上也顯出拮据,除了在臉上花點錢,挽留一下青春的尾巴外,大部分是捨不得這樣放血一樣揮霍的。
公寓裡林奇赤膊著上身睡著,忱邊堆放著一些證券方面的書籍,有幾本散落到了地上。周小燕看著他的臉,夢裡似乎還在掂量著什麼,在這公寓裡的床上他睡得並不踏實,好比尿濕了的襁褓。周小燕知道,即便他睡了,公寓外面的世界還醒著,多情地醒著。每個人都快快樂樂地忙碌著,每棟寫字樓都塞滿了大大小小的公司,每家公司都在繁忙地做著生意。很多人都在一夜之間暴富起來。所有的單位,都在尋找著借口給員工發放東西,每天上班,都似乎有驚喜到來,整個城市,天天都像在過節,所有的人,不管是否已經嫌到了錢,全都出手大方。
周小燕興高采烈地把少年林奇從夢中拽醒,將手中的股東帳戶和資金卡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林奇倏地騰起了身來,把她整個身子連同那兩本證一起摟抱進懷裡,他略帶驚訝地大聲說:「你都弄妥了。」周小燕點了點頭,他的嘴唇一下就點琢在她粉白的臉上,帶著濕漉漉的唾液帶著異樣的興奮親吻著,房間裡有種到處瀰漫著的慾望,他們擁抱著,越抱越緊,雙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柔軟,直到血液從腳底迸升充填到了腦袋上,嗡嗡嗡的聲音在耳朵上飄忽不定。
這時的林奇無比地亢奮,在他寬敞的四方內褲上,那根東西頂脹了起來,把那白色的褲子撐起像一張帳蓬,他的雙手在她周小燕的身上遊走,隔著衣服肆意地撫弄。周小燕喘著粗氣努力掙脫他的搔弄:「我渾身是汗,我得洗個澡。」他充耳不聞地把她的短裙捲到了腰間,並且扒脫下的內褲,他氣勢洶洶地挺動著那根碩大的東西,一下就戳進了她早已濡濕了的那地方。周小燕的內褲還在膝蓋那裡,彆扭地束縛著她雙腿的動作,她的嘴裡叫喊著:「你怎麼這樣急。」而他卻依然埋頭如御苦役般地莽干,那根東西抽送著帶著一股瘋狂了的勁道,從她的那地方滑出滑進,燃起了她幽密的藍色火花,她感到了那花瓣逐漸變得肥厚而灼熱起來。
周小燕怕弄皺了身上的衣服,便僵峙著一個身子不敢妄動,整個人像是捆紮的棕子蜷曲著,任由林奇恣意的撞擊,林奇激情迸發的衝刺迅速地感染起了周小燕,儘管別在膝蓋處的內褲讓她不能為所欲為,但她還是把個肥白的屁股努力地頂湊起來,迎接著他的博擊,孜孜舞弄著的那根東西讓她的裡面感到充實的快慰,看不見的觸角在體內四處延伸,腦子裡有一些花內朵似的幻象,她裡面的壁肌在收縮,她知道在他的抽插中正漸入佳境。但林奇很快地崩潰了,在他那根東西跳動的時候,周小燕帶著哭泣似的呻吟連聲叫道:「別停,不要,我還沒夠。」林奇還是一洩如注,他是太過興奮了。
完事之後,林奇挺著疲憊的身體為她做晚餐,周小燕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呆,聽著廚房裡的油放在鍋裡滋滋地叫,還有鍋蓋光當一下掉到地上的聲音。現在她最迫切地想見到炒股大王杜啟鵬了,自從那天吃過飯後,他並沒有率先給她打電話,周小燕記得是在他醉酒前就給了他號碼的,她甚至還想好了應付他搔擾的話來。周小燕對他並無好感,但也決不容忍一個健康男人對他的冷漠,而且這個男人還將帶領他們朝理想的方向飛奔。
周小燕就躺在床上給杜啟鵬打了電話,他說正在打網球,問她有沒有興趣一起來。她沒加思索就滿口應承了,從床上一躍而起,如同注入興奮劑似的。她把身上的衣服扒個精光,赤裸著身子就在臥室的衣櫥搜羅著,她為穿什麼樣的衣服而躊躇,見林奇手拿著鍋勺滿腹疑狐盯著她,她便問他說:「打網球我要穿什麼。」
「體恤,短裙。」他說完在衣櫥那裡替她把衣服拿了出來,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對他說:「快點,帶你去見一個人。」「那也得吃完飯吧。」林奇問,周小燕說:「快點,不吃飯了。」
儘管已近黃昏,南方的天空通常是陽光明媚的。陽光散漫的籠罩,柔若無骨,像無所事事又貪睡遲起的女人,無盡的慵懶。周小燕和林奇來到了一個高級的俱樂部,那裡遠離市區的囂鬧嘈雜,有幾幢漂亮別墅,一個水波澹澹的湖,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劃出幾個網球場,場邊支著一長排五采遮陽傘,傘下是白色悠閒的桌椅。
太陽底下的人,每個人的臉上像塗了黃油般一樣亮彩,那些有閒有錢的人的幸福生活充分體現於滿溢的脂肪和褲腰帶上那一堆累贅的肥肉上,所以保齡球、高爾夫球、網球等一系列與幹掉脂肪有關的活動,也像皮下脂肪一樣迅猛增長。幸好杜啟鵬並不是個體豐肥碩的人,甚至有些偏於消瘦。
他們在中間的一處場子找到了杜啟鵬時,他們已經幹得大汗淋漓,渾身的運動服已經濕透了,就差剩條褲衩。見到了周小燕,杜啟鵬只朝她揮揮手,繼續和對面的一個女人對打,周小燕百般無聊地走到了桌子那邊,林奇卻饒有興趣地關注著他們來回的奔跑。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這一局打完了,杜啟鵬嚼著香口膠,泰然自若地向周小燕打招呼。
「杜老師,我給你帶來了一學生。」周小燕笑著說,他把眼角斜瞥了林奇一眼:「你的表弟?」「當然。」周小燕回答著,顯得底氣有些不足。 「你會打嗎?」杜啟鵬又問林奇,林奇點了一下頭,杜啟鵬走近他,將手中的球拍遞給了他。林奇一向不喜歡見面握手行官方禮節,因此當杜啟鵬說你上我撤,他便接過拍子進了場子中央,喊一聲「看球!」就「啪」的一聲把球發過去了。對方那女人措手不及,晃蕩著胸閃一對小山似的乳房,笑呵呵地說,:「不錯的,來者不善啊!」杜啟鵬附和著:「是啊,你可小心點,這位可是高手喲!」周小燕向林奇使個眼色,讓他明白悠著點,不能讓人如此奔波,必須把球喂得恰到好處,喂得雄心勃勃,畢竟現在他們是來陪練,不是來做征服者。
「啊呀,很久沒打了,力度控制得不好!」杜啟鵬故意揉了揉手腕甩了甩膀子,做了幾個擴胸動作,在周小燕面前證明他的肌肉還很發達,領著她往邊上的椅子去。「她叫陳妤,兩年前就跟著我炒股,現在的身家過百萬。」杜啟鵬喝著礦泉水指著場子裡那女人說,周小燕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無嫉妒地說:「你可真的盡心盡意。」「所以現在她常常緊跟著我,我青面獠牙什麼她就跟著來。」杜啟鵬得意洋洋地,周小燕笑著說:「不會也跟著上床吧。」「她可是有夫之婦。」他說得輕描淡寫。
趙鶯家中,在臥室裡,老郭正在鏡前結著領帶,看來他就要出門,市裡正在搞一個規模盛大的慶典活動,很多事情忙得他在家裡也不敢多耽擱一會。房間裡滿是那剌鼻的強烈的蔻丹氣味,趙鶯正抹完了腳趾,尖尖的翹著兩隻光滑的腳,等著指甲油干了,兩隻雪白的腳像是才上過拶子,夾破了指尖,血滴滴的。「你怎麼也跟著那些女孩子們一樣弄起這花裡胡哨的東西來了。」老郭對著鏡子裡說,他指的是放在梳妝台上那些絲襪內褲,都是些黑色網眼絲襪子、艷麗的丁字內褲,趙鶯不悅地說:「你說我老了嗎。」「沒有,沒有。」他打著哈哈笑著說。「晚上天氣冷點,你多帶件衣服。」她因為跟兒子的事,有些心虛,對老公也就加陪的親近體貼,兩人一時卻想不出什麼話來。
很不湊巧的是,感情一向細膩豐富的趙鶯,到了這個年齡正好跌入一個真空時期,連救命稻草型的男人都沒有,更別提激情澎湃的愛了,其寂寞可想而知,於是她對身體的空虛失落陷入了空前的渴望。她掘好了陷阱,等待獵物,沒想到掉進來的卻是兒子這樣身強體壯、激情澎湃的雄性動物,算是雪中送炭。趙鶯內心裡的竊喜自不待言,兒子郭燁的出現,簡直是老天對於她這段時間裡冰冷肉身的憐憫。他們母子就像是乾柴烈火一開始有了肉體上的接觸,便覺得情投意合,隨即烈焰熊熊。那過程順利得連他們都難以相信,情緒亢奮得以為這世上一無所懼,但是到達頂峰瞬間,趙鶯的理智猛然發現前面是個深谷而感到惶惑。
儘管趙鶯就在兒子身上亂了倫理,可她還是告誡自己,能有今日是奢靡,日後切不可再亂。但是兒子郭燁頻繁地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滿足,對於她的突然冷漠有了意見,說她根本不管他的情感能否承受,只把他當做發洩情慾的工具,只顧自私的滿足自己。趙鶯暗自一想,便有點慚愧,需求如狼似虎,真的是年紀來了。於是她也沒再收斂了,繼續放縱自己的情慾,郭燁也正在勢頭,宛如打娘胎出來,便一直挨餓,這會兒放開肚子狼吞虎嚥。這樣一來,兩人勢均力敵,半斤八兩,這段時間過下來,幾乎是水乳交融。
門外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接他的車子來了,老郭拎著公事包走了,他這一走了,趙鶯跟兒子的活動時間自由了,活動的空間也廣闊了,在他關門的瞬間,郭燁已迫不及待地衝進了臥室,他氣喘吁吁地摟抱著趙鶯,兩人四瓣嘴唇迅速地黏附到了一塊,等他把趙鶯弄到那張寬大柔軟的床上時,激越雄壯的交響樂第一樂章的頭一個音符奏響了,赤脯著上身只著內褲的郭燁猛地扒脫了趙鶯的內褲,掏出他早已怒氣沖沖的那根東西一下就頂拱到了她的腿間,趙鶯忙用手阻住,那根怒脹了的東西剩一半在外面青筋暴發,郭燁的東西的東西過於碩大,猛然衝入時趙鶯感覺有些飽脹的疼痛,連連叫著:「你慢些,溫柔點,我還沒準備好。」
郭燁很聽話地停止了進逼,雙手從趙鶯的脖頸開始,任意遊走在她的胸脯上,在她高聳而起的乳房上把玩著,隨著他的手指在她的乳頭上的彈撥,趙鶯的情緒漸漸地股入了,她的那地方裡面開始有了融融的濕潤,她不由自主扭起了屁股,他心領神會地把那東西再插入了一些,然後,慢慢地抽動了起來,快樂像浪濤一樣席捲而來,趙鶯的身子在他的調弄下慢慢進入佳境,她開始了恣意的哼呵,像是一段纏綿悱惻的小提琴,婉轉悠揚,如泣如訴,中間不時夾雜著郭燁爽樂的一兩聲清脆粗歎,如同鋼琴曲輕柔點綴,作為樂手的郭燁和母親的趙鶯,雙目緊閉,彼此捲入於他們奏響的優美旋律中。
她在他的身下翻騰著,他的抽送也急驟了起來,那根東西上下飛舞左掏右拱,如同她的兩瓣肉唇是他的琴鍵,而他用他那根東西彈奏著,她隨之發出不同音調的音符,或長或短,或高或低,而他的彈奏頓時狂亂了起來,音符便急切密集;身體的戰慄使他的演奏有失水準,快樂拽著他往她的身體裡沉墜,比地球的引力更大。
沒一會,他就氣喘如牛汗流浹背,他心力交瘁的樣子喚起趙鶯的憐憫和溫柔,她隨手在忱邊扯過了忱巾,在他的額上身上試擦。趙鶯此時的慾望如同著了火的老房子,撲也撲不滅,雖這麼說也不盡然。如果風吹得越大,說不定火熄滅得越快,要讓它燒得更旺,得掌握好風力風向,方式方法。她對他說:「你躺下吧,讓我到上面來。」他們摟抱著變換了姿勢,趙鶯叉開雙腿騎坐在他的小腹處,而他的那根東西屹立著依然挺撥,她擺動屁股做一個身子上下起伏跌蕩,隨著她的扔擲胸前那一對乳房也充滿誘惑地晃蕩。
那兩棵尖挺發硬的乳頭像是妖孽的眼睛朝著兒子眨動著,他仰挺起身來,張嘴輕輕地含住了,乳頭像一隻鳥飛進了它的巢裡,一陣濕漉漉的溫熱迅速傳遞到了她的大腦,一陣酥麻麻的快意在她的體內瀰漫,她的身子跳躍得更加歡快,隨著一個她白皙的身子抖動那乳頭又飛出去了,即使是在外面飛行時,也惦記它的巢,渴望重新回到它的巢裡。在兒子的身上,趙鶯從容自如地把握著快樂的方向,她像是一位出色的樂隊指揮家,有大師的氣勢與魄力,熟知起、轉、承、合,激越、柔緩、速度以及停頓。
郭燁的那東西努力地頂撞著,時面用勁挺動著他的腰,迎接著母親身子的跌落而狠命地頂湊,於是她時而像個婊子一樣取悅他,賣弄風騷,淫音蕩語不斷,時而又回到自己,心裡充滿纏綿真摯的愛戀。兒子的那東西在她的裡面膨脹著,趙鶯清楚他已經到了快要發射的時候了,她在他的身上跌落下來,像母狗一樣倒趴在床上,郭燁從她的肥臀後面插了進去,這一次更加緊湊飽密,他的雙手扳開她的肥臀,一根手指更是在她的肛門菊花處撥弄著,那周圍細密的神經從末讓人如此地調逗過,增進了趙鶯本來就熾熱起來的快感。她不禁大叫了起來:「兒子,你真會玩,你把媽媽弄死了。」
接著,裡面的腔腹裡汪出一股濃稠的淫液來,那股溫熱在他的龜頭上一浸,他就把持不了自己,狠狠地一挺,就呆在她的最底處一動不動了,隔了好一會,才感受到了那裡歡歡跌跌的跳動,隨即,他就噴發了出來,年輕人的精液排山倒海般地激射,就趙鶯爽得快樂地呼喊著。這是一場生命的演奏,一場忘我的演出,直到每位演奏者精疲力竭,臉上淌著汗水,氣喘吁吁地謝幕,才有了交談聲。
第二十章
作者:江小媚
下了幾場不大的雨,天氣一下就涼爽了起來,夏日的熱情在不知不覺中中漸漸退隱。天氣越來越涼爽了,城市的天空好像也高遠了許多,南方的秋天是潔淨而明朗的,在人的心裡滲透進一陣陣勃發的情慾。許娜的公寓裡,從窗戶傳出的橙紅的燈光,還有音響放出來的音樂。是那些和弦的震憾性的旋律、傳遞出無可名狀的渴念和躁動不安。屋子裡面卻是另外一番景象,陳家明斜蜷在沙發上,閒著眼睛沉浸在音樂的優美旋律之中,許娜跪坐地板上,把頭埋在他兩腿間。
許娜低眉順眼一臉妖狐,這是他最願意見到的樣子, 就就坐在他地面上柔軟的地毯上, 如同樂手懷裡巨大的大提琴,身上披著一件帶條紋的棉面浴衣,裡面肯定什麼也沒穿,他聞到她浴後那憝悉的體味。陳家明有些衝動地凝望著懷中的老婆,經過了他和另一個男人多次的歡娛之後,情慾志得意滿的許娜身子更加豐盈成熟,更性感、更迷人,對男人更加充滿誘惑力,她的面龐增添了不少的色彩,皮膚細膩放射著瓷器一樣的光澤,眼光比以前更溫柔,更清澈、更嬌媚,更有挑逗味。
他老是追問許娜從前跟阿倫和其他男人做愛的事,甚至是他們在調情時的細節,那怕是從上床前相互的挑逗或者做愛時的她體內細微的感受一點一滴從不放過。最初,許娜從沒敢把自己的真實告訴他,後來,她發現在她的描述中,他的情慾很快就被撩撥了起來,而且反應竟是那麼的強烈,這使許娜百思不得其解,慢慢地她發現了他確是喜歡聽她的描繪,越放蕩越淫穢他便越興奮。於是,這就成了他們夫妻間做愛時的序曲,許娜將自己跟阿倫從初識到上床,事無鉅細點點滴滴都繪聲繪色地說給他聽,她從沒像現在那樣向一個人敞開心扉,她娓娓動聽地向他訴說,家明腿間那敏感的東西不住地膨大。
他把手從她後背插進去,繞到前面,攥住了她胸前一對飽滿的乳房,沉溺在倆個男人的歡娛中,許娜那一對乳房更加完美動人,豐腴而不肥大,堅挺又不失彈性。他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揉搓在那一團發酵的麵團上,搓揉絞纏得難解難分。麵團的頂上一粒腥紅的東西逐漸地尖硬了起來,從他的指縫裡冒露了出來。他使勁地按壓著,又退回去,再膨出來,手再使勁,那東西越是尖挺。靈巧的手,像手工藝人的手肆意地把弄著。許娜挪動著身子,嘴裡還添薪加火般地吐出歎息,他的手更加歡快,麵團越發柔韌,愈加膨大。許娜的體內如沸水翻滾,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像滴露的花朵。他的另一隻手從另一側伸進去。揪起麵團,狠勁搓壓下去,以同樣的方式同樣的動作反覆。
家明迷濛中用力過大,疼得許娜幾乎叫出聲來,但還是咬著牙根忍住了,心中卻有一種隱隱說不出的甜蜜。說來奇怪,有了阿倫出現在他們夫妻的生活之後,他們那瀕臨絕境的婚姻卻雨過天睛地反而好了起來。倆個人也睡到了一起,每天晚上,許娜都把自己徹底地裸露了,偎依在家明胸膛上,他的臂膀是有力的,有力而長,能將她摟抱得緊緊的。臂從左邊摟抱過來,左手竟能捂到她那一邊豐滿的乳房。許娜讓他那一摟抱,特別是在被窩讓他那樣摟抱的時候,內心總有一種迷幻感。覺得彷彿是被兩匝溫柔的環,將它們牢牢箍住了不可分開。
現在的許娜唯獨不願對老公家明使用聰明,她清楚他是心懷苦衷地愛她。面對他,她願意拔掉咬人的鋒利牙齒,毀掉刻薄的心腸,扭轉鄙夷的眼光,她要寬厚,溫和,善解人意,要比像一個賢妻良母一樣更女人。「你要喝點什麼嗎?」她回頭問他,他說:「來點酒吧。」她發現了家明說這話時眼睛正在燃燒著一股慾火。
她十分清楚老公的用意,從地毯上掙起身子時,她把身子姣得風情萬種般地在酒櫃拿來一瓶紅酒,再到廚房那邊尋找酒杯,當她踮起腳踝伸長著纖細的腰肢就從廚櫃的高處拿杯子,家明卻從背後將她擄獲了過去,他把她放到餐廳上柚木的餐桌上,像放下一捆鮮花。
她的手裡還拿著一瓶已開過了的法國紅酒,而他卻一個身子伏下,埋首鮮花叢中,嗅著花朵散出的芳香。然後接過了她那瓶酒,仰著頭就在瓶口猛灌一口,含到了嘴裡,卻把嘴唇緊緊地壓服在她嘴中,酒像是一道連接他們之間激情的紐帶,慢慢地從他的口裡渡了過來,許娜如同吮吸瓊漿玉露般舒緩而長久承接著,她感覺到了親吻也可以這樣地舒服,隨後的慾望更加撩人。
他們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他躬身剝除了鮮花許娜身上的那件浴袍,如同剝除了鮮花的所有包裝,露出光潔的枝莖。又喝上一口酒,這一次,他卻把酒從嘴裡慢慢地吐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冰冷的酒使她不禁渾身戰慄了起來,彷彿所有的肌肉一齊收縮著。他用蘸著酒的舌頭挑逗著她豐滿乳房上的那一粒,酒精涼絲絲的感覺和他溫熱的舌尖混和在一起,使許娜快要昏厥,她的體內有一股淫液從子宮深處湧冒了出來,她好像聽見花被碾軋的聲音,輕細,悠長,起伏,綿延不絕。
許娜赤裸裸的胴體豐腴光滑,酒滴凝聚成珠在她的身子上滑落,順著高聳的乳房往下晶瑩地滑動,滑著非常地緩慢,最後終於滑進了她花蕾般的肚臍,戀戀地再也不願離去,聚成一汪清亮的小池塘。家明的嘴唇貪婪地吮吸著,他在餐桌四周來回地走動,從不同的位置上親咂著她的裸體,陣陣酥麻麻的感覺讓許娜的身子不安地顫抖了起來,最後他停在她的雙腿下端,將個腦袋壓伏到了她的肚臍那裡,她的腹部潔白而平滑,幾乎可以像玻璃一樣映出他的嘴唇,那像柔軟燕草般的陰毛,發出了熱烘烘甜絲絲腥臊的味道。
他梳理著花瓣和葉片,直到許娜按奈不住地用腳跟像擂鼓一般地踢打著餐桌抗議了起來,他才爬上了餐桌,把一整捆花攬緊在懷,密實地覆蓋它們。他把那根堅硬的東西頂在她的大腿上端,在肥厚了濕漉漉的那兩瓣肉唇滑過,一下就盡根地陷進了那溫暖的地方。許娜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那根東西像俯衝的蒼鷹撲向了獵物,盤旋著又俯衝下去,一下接著一下,他喘氣如牛地起伏著,結實的身板拱起來,塌下去,胸前沾滿鮮花。
許娜拚命地挪動著腰肢,拱起屁股迎接著他的衝擊,家明的眼睛盯著她的臉,她也盯著他的眼睛,他們都發現了對方的眼睛正在燃燒的火苗。許娜呻吟著,把一條柔軟的舌尖伸了出來,熱切地尋覓他的嘴唇,家明叼住了她的舌尖,一條手臂緊緊地摟抱她的脖頸,那根東西更加使勁地在她的體內磨蹭點戳。
大汗淋漓的家明在一陣猛烈的撞擊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他的動作慢了下來,許娜還沒盡興,她在家明沉重如山的軀體掙扎著,終於小心地慢慢掙脫了他的束縛,他們男女的位置交換了過來,許娜伸展開了身子,在他的身上尋覓著最佳的角度,然後提臀沉胯狠狠地一頓,她感到了他那根強悍的東西被她吞陷了進去,忍不住快活地跌蕩了起來,她感到了自己全身的血液變得透明了,家明舒服地躺著,從酒櫃的玻璃窗上看見她的背影,花的投影。她的肌肉緊繃,骨頭在動,關節在響,玻璃窗像鏡子一樣看到了她在戰慄,他跟她著發出一陣消魂蕩魄的呻吟。
在許娜和阿倫的影響下,陳家明現在徹底變了,也會和她說猥褻與放蕩的話,不再像是律師板著職業的臉孔在法庭那樣正襟危坐。他說那些淫蕩的話,比他們更是肉麻,許娜要好一陣才能適應過來。他似乎嘗到了甜頭,或者是壓抑太久,很長一段時間依賴污言穢語的快感,描述她令他迷醉的模樣,她的身體器官,以簡單的動詞連貫一起,重現他和她絞纏一起的情景。這些煸情的語言一下就把許娜的體內的情慾挑動了,她亢奮地揮霍著自己的體能,在他的身上狠命地縱橫馳騁,由於過於激動,她雪白的皮膚泛起了一陣紅暈,很快地漫延在她的大腿根、豐滿的屁股、平滑柔韌極富彈性的小腹。,一塊塊變得粉紅。
家明讓她吸納在體內的那根東西突然被一股滾燙的淫汁淋澆著,隨著那溫熱的一燙,他把持不住自己,那東西突然沖天一指般暴長,歡愉的許娜忍不住一聲長嚎,叫得悠遠而哀怨,那根東西在一陣強而有力的噴發後慢慢變得溫柔了起來,微微顫抖著在她的裡面跳動著,愉悅歡快的感覺傳遍了許娜的全身以及身上的每一根毳毛,她一下撲倒在他的懷裡,臉深深地埋放在他的胸膛上,溫淋淋的汗水和歡快的淚水塗沫在他厚實的寬敞的胸肌上。
家明疲憊地仰面躺在餐桌上,凝視著歡快過後的許娜,眼睛裡深處的火焰在漸漸地熄滅,許娜赤裸著還騎坐在他的身上,她繚亂的長髮蓋住了她的一半臉孔,家明溫情脈脈地伸手把滑到了她的眼睛的頭髮抿到她的耳後。
隔日一早,許娜就自己駕車到了支行,通知說今天有一個各行行長的會議。她那輛紅色的本田車一到了停車場,就發現了行裡姚慶華的車,顯然他比她先到了。許娜從前就在支行工作,這裡的熟人比較多,她磨磨蹭蹭在其它幾個科室遊走了一圈才進了會議室,裡面的會也剛開始,但卻沒發現姚慶華。
等會議開了一會,才見到他跟著支行的行長進了來,憑經驗許娜知道他們已進行了一番談話,會議講什麼對許娜來說並不重要,而行長找姚慶華談了什麼,對於她卻至關重要。看姚慶華神采奕奕一臉得意的樣子,顯然談話的內容對他有好處,在這非常時期他的志得意滿顯然對她極為不利。她一邊和鄰座的另一行長說笑,一邊卻在心裡琢磨著,不知不覺中一上午的會也完結了。照例會後的聚餐是免不了的,許娜也無心參加,起身便急著要離開,卻讓姚慶華喊住了。「你別急著走,我們一起吃飯,我有事找你談。」他揚著笑臉說。許娜玩弄著手中的車鑰匙,一臉輕蔑地:「有事到辦公室吧。」他繼續著笑臉:「其實有些事到辦公室就變得公事公辦了。」「好吧,你說上那。」許娜終於讓他說服了。「上你的車,走吧。」他說著,倆人一齊朝電梯去。
在姚慶華的指引下,許娜將車子開到了市郊,車子停了下來,眼前一條海鮮大排檔食街,足足有五百米長。一邊是五十米外的海邊打撈上來的海鮮,一邊是加工的飯店,嘴饞的食客來來往往,討價還價,順著海鮮攤兒不厭其煩地一路看下去,問下去,都從這種極為瑣碎的交易中,嘗到放鬆筋骨的樂趣。
中午的陽光,如新婚的女人,嫵媚,體內的熱,不由自主地就被逼發出來。許娜把秋天的奶黃薄毛衣脫了,披在肩上,袖子在下巴下打個結,餘下的長度垂搭兩側乳房,雙手插在前面的牛仔褲兜裡,邁著小貓步。姚慶華很老道地一邊走一邊問著,花甲多少錢一斤?十塊。來兩斤。螃蟹呢?膏蟹六十,肉蟹四十,大閘蟹七十。給我來四隻大閘蟹,要大的。扇貝怎麼賣?二十五一斤。來一斤,要活。九節蝦一斤多少錢?三十八。一斤好了,石斑魚呢?一百。給我抓這條。
姚慶華並不還價,也不看枰,付錢十分利索。不一會兒,他與許娜的手指頭都掛滿了塑料袋,裡面的東西活蹦亂跳,弄出嘩嘩的聲響。兩人提著隨便找了一個館子,他交代了蝦要椒鹽,蟹要清蒸,扇貝加粉絲不要放蒜,花甲要炒辣,石斑魚怎麼好吃怎麼做,另外再加一盤蔬菜,要半打金威啤酒,略凍。一切都準備好,菜也下鍋了,他朝許娜前面的玻璃杯倒滿了啤酒,真切地說:「上面找我談話了,要調我上去,今後行裡的這灘子事就你主管。」
「幹得好好的,幹嘛要調你啊。」許娜故作意外,裝出了一臉的驚訝。「這很自然,打從你下來,我就預感有這一天。」姚慶華猛灌一口啤酒,略帶苦澀的樣子。許娜掩飾不了心裡的得意說:「你放心走吧,我會好好幹的。」
「你不問我到支行那個位置。」姚慶華反問著,許娜晃了晃杯子裡的泡沫,心裡想道,把你弄走了,還能有好位置留給你嗎?卻說:「一定是不錯的位置,你可是個人才。」「的確,監察部或是人事部,一把手,由我選。」姚慶華的眼睛烔烔放光地說。許娜的剛剛興奮起來的心情卻像跟前的那杯啤酒上的泡沫,一下就蕩然消逝了。她吶吶地說:「你的活動能力不錯的啊。」「彼此彼此,你也一樣。」姚慶華反唇相諷。接著說:「怎樣,我還是能管住你們吧。」
「那當然,還要請你隨時回來指導工作。」許娜馬上換過笑臉說,他把一隻螃蟹扒開了殼子,送到了許娜面前的碟子上,說:「其實,我想我們還得是要好的朋友。」「你是指那方面的朋友。」許娜警惕地發問,姚慶華一臉淫笑地道:「你應該明白的。」「姚慶華,你欺人太甚,儘管你快成為我的上級,但也不能如此地不要臉。」許娜豎眉瞪眼地說。姚慶華不依不饒地接著說:「我們同事時,關係搞得很緊張,但是,你在我的心目中,還是那樣嫵媚迷人。」「你做夢去吧。」許娜差一點要把手裡的啤酒潑向他,但還是放下杯子,站起身來。「坐下,我有一些東西,是你在度假山村的賭船上,和溫泉賓館的表演,跟我到家裡去,我讓你回憶回憶。」姚慶華換過嘴臉說,許娜驚呆地坐下,她覺得天昏地旋,馬上把手托著額頭。
「只要你聽從我,一切都不會發生的。」姚慶華說。許娜下意識地雙手抱雙臂,用胳脯擋住了姚慶華那兩道像蛇信子一樣在自己胸脯亂舔的目光。「吃飽了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姚慶華提高了聲音,笑容在他的臉上僵住了,此時早已忍耐不住的他再也無意玩這貓逗死耗子的閒情逸致,他要盡快地解決褲襠裡那正在瘋長暴起的東西。
他們還是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姚慶華肆無忌憚地從上電梯時就把手攪在許娜柔軟的腰上,更在她豐滿的屁股毛手毛腳,恣意地玩弄。一進了房間,他就急不可奈把她拽到了床邊,雙手急切地扒脫她的衣服,許娜襯衣上的一隻鈕扣又於他的用力過猛,掉了線像小鳥似的飛出。「你別毛手毛腳的,我自己來。」許娜說著,背向著他,把身上的衣物都脫了。
眼淚順著她豐腴的面頰刷刷地滾落下來,她知道這時難逃其命,與其受盡他的玩弄不如順從屈服於他。她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緊緊地閉著眼睛躺到了床上。姚慶華就在床邊,貪婪地盯住她的身子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比張麗珊比周小燕,許娜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她有著一對迷人的豐滿的乳房,乳頭上蹺紫紅像女妖淫蕩的雙眼逗引著、撩撥著他,使他的下面蓬勃脹起,差一點就要噴射出來,她有腰肢豐盈小腹坦平微突,而那一叢黑黑的亮亮的毛,略微捲曲,老於此道的他從這叢濃密的毛髮上看出她是一個性慾特別豐富強烈的女人,她不喜歡和風細雨般的溫情,而是更喜男人像紅鬃野馬一樣騎從在她身上撒歡灑野。
姚慶華爬上床時激動得幾乎流出鼻血,騖馴不羈此時就赤裸著身子躺在他的跟前。像一隻被拎到了屠案上的小母羊,這使他的自尊得到了最大的滿足,這種滿足如一副奇妙的興奮劑,刺激得他愈加瘋狂。他要許娜趴倒到了忱上,他從她的後面耀武揚威插了進去,許娜有一個雪白肥厚的屁股,他一邊插弄一邊用手拍擊著細膩的肌肉上,他的心裡很舒坦,像熨斗熨過一樣地舒坦,他隨心所欲地左拱右插,盡量延長著享樂的時間,看到了忿懣的許娜因無力反抗服帖地任他所為時,他是那樣地激動,甚至超過了他把精液射進她陰道的一剎那。
第二十一章
作者:江小媚
張麗珊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男人的心如此善變,如同六月的天空,郭燁好一段時間音訊全無消失得無蹤無影。她不敢冒然從趙鶯的嘴裡探些什麼,但已隱約地感覺到趙鶯對她的戒備。天氣正逐漸地變涼,房間裡有一種寂靜的氣息,這種氣息就是外面馬路上尖叫的喇叭聲也不能擠掉。地上有她白色的睡衣和粉紅的內褲,她就赤脯著身子沉沉地躺在床上,在這個週末裡,老公唐萌很早就讓朋友招呼了出去,在她和唐萌的記憶中好像從沒這樣過。
就昨晚他們在床上完事之後,唐萌就問張麗珊,這個週末怎麼過?張麗珊知道,他只是隨便問,她不能忍受他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也不再像以前,撒著嬌說出一連串自己想吃的菜要他做,也不能說要那地方玩讓他帶她去。唐萌從回來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儘管他在床上依然雄姿勃發,但張麗珊總覺得他在激情揮霍了之後,再沒有以前那種纏綿的柔情蜜意了。
她在床上把自己的身子支了起來,對窗外的陽光感到了驚訝和陌生,她赤裸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在梳妝台前的鏡子裡掠著頭髮,她仔細地觀察著鏡子裡面一雙眼睛下面的黑影。這時,她發現了她的提包是讓人翻過了,她記得特別仔細,她從不扣上皮包外面的鎖的,她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披上了地上的睡衣,就擺弄開了黑色的的皮包,記事本是讓人翻弄過的,手機一定也是,幸好她放在夾層裡的避孕套沒讓發現。她拍打著額頭,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來,趕忙將那避孕套用剪刀鉸碎了,衝進了馬桶。
跟郭燁在一起時她一直都用套,儘管那少年不大樂意,她都堅持著,她總是忘不了有一次替他戴上套子時,他就已潰不成軍地洩了出來,敏感得像蚌一樣。再後來呢,他就變得從容了起來,也能隨心所欲地在她的身上體驗著歡樂,一想到這些,張麗珊不禁夾緊了自己的雙腿,她知道,她的那地方一下就濡濕了。
郭燁有一種無法比擬的純真笑容,無拘無束的綻出一口白牙,沒有歷經世事的猶豫和膽怯,跟他在一起確實很讓她感到快樂;他談吐的幽默是直白、乾脆的,沒有嬌柔做作的樣式,而非成年男人那樣蔫著的或貧嘴的故作深刻; 那時他也沒把她的年齡當一回事,前一句美女後一句美女的叫,整個讓她心猿意馬的很,卻不覺的是虛偽譏諷、劫財劫色之類的圖謀不軌。因此,當他大膽地發出邀請時,她總會呼啦衝至他指定的地方,用她優美的但五音不全的歌喉跟他合唱著屬於他們那年紀的歌,想當然的年輕了片刻。 可等到現在曲終人散,回房靜坐,年歲的標籤便呼拉拉的翻到了她的這個數字上,各種心境也已如中老年男人的那根東西,垢了、頹了。剛剛的青春蓬勃,一下子變成不合時宜的脂粉,糊在臉上,擋不住皺紋,也透不出氣。
張麗珊窮極無聊地盤算著怎樣打發週末這段時間,她把電話打到了周小燕那裡,她冷丁問了她幾點了,敢情她還懶在床上,把本來想拖著她上街的張麗珊搞得索然無趣,她狠狠地對著話筒裡吼著:「你就繼續做你的黃梁大夢吧。」最後,她還是找了姚慶華。
不到半個鐘頭,姚慶華自己駕著車就到了張麗珊家的樓底下,張麗珊粉妝玉琢地飄進了他的車子裡,他故作色迷迷的樣子緊盯著她看,把她看得不好意思地嬌嗔道:「不認識啊。」他在車裡就摟著她有脖子親咂著她的粉臉。隨後才說:「讓老公冷落了,才想起找我吧。」「你說什麼啊,還不樂意哪。」張麗珊用手擋開他的嘴說。
其實他們兩人的心裡都明白,在某種意義上,姚慶華只是個加油站,或者是一堆寒夜的柴火,張麗珊在他那裡加足了油,取夠了暖,又開始我行我素繼續著她的軌跡。姚慶華除了能哄女人,懂得玩樂外幾乎沒有張麗珊欣賞的東西,情慾激情享用盡了,就是餓後吃飽了,好比錢,揮霍痛快了,再努力去賺就是。不過,肌膚上殘留的溫暖,偶爾會在張麗珊心裡劃過,如流星。
車子經過了一段顛簸之後,進了度假山村,姚慶華直接就駕向了湖畔的別墅區,停放在湖邊的一座漂亮的中式小樓前,兩層的別墅依山傍水,背靠陡峭的懸崖,一塊巨大的山石龍飛鳳舞般地書寫著挑園兩字,張麗珊一下車就讓眼前的景象迷住了,釅釅的一潭湖水飄渺,遠處群山疊嶂,彷彿是千山萬水,這邊白色的小樓邊上,蝴蝶飛近花蕊,沉醉在花叢裡穿梭輕舞。沒有風,花卻在顫抖。天氣正好,叢林裡陽光斑駁、靜謐,只有花綻放的聲音。
儘管彼此感覺不如最初的幾次會面那般熱血沸騰,但依然美好,尤其是在這種充滿浪漫的地方,都有登台主演的榮耀感。張麗珊將脖子上的妙巾扯掉了,低領的毛衣把胸前的一抹雪白盡致地呈現,一條深藍色的低腰牛仔褲,把她高蹺的屁股箍得渾圓,一雙修長如錐的腿一刻不停地草地上四處蹦跳。姚慶華不失時機地問:「怎麼樣,這地方還好吧。」「太美了。」張麗珊一下就被感染了似的,嘖嘖稱讚。
姚慶華望著她從車上走下來婀娜、柔軟的體態,挺撥修長的腿,更趨於性感,他一臉得意地微笑了:這個本來很清純的小婦人,現在確實變得風情了,而且是他將她征服了,玩弄於掌握之中,只要他吹個口哨什麼的,她準會赴來,來時還扭著她漂亮的臀部,把她的乳房放在他的鼻孔前,她屈服於他所有任性,任他擺佈,有時,甚至超過他的慾望。「這是山村新近開發的,借了我這一套。」姚慶華也跟著她來回溜躂,有時停下幾步,故意色迷迷地看她的背影。張麗珊也就更加嫵媚地逗弄他,甚至一個身子躺到柔軟如茵的草地,姚慶化撲向她的身邊,抱著她親吻了起來,這時的他特別迷戀她的身體,盡量地顯出他飢餓和瘋狂。
「別這樣,會讓人見到的。」張麗珊掙脫了他的擁抱,面紅耳赤地說,姚慶華淫笑著。「這裡,你就是脫光了,也沒人會見到的。」他悄悄地說,並將手從她的領口進去輕輕地撫摸她的乳房,以尖巧的手指從她那裡掠過,張麗珊懶洋洋地伸伸身子並主動將嘴唇朝他送去,他邊發出低沉的聲音邊逗弄她,同時又以一隻熟悉的手隔著長褲撫摸她的下體。和往常一樣,被他這麼一逗弄就使張麗珊產生了強烈的衝動,這時她情迷意亂地,眼裡除了他,和他緊實的身體以外,其它的一切都變得毫無價值,他調逗她的枝巧和肉體的歡樂使她忘卻一切,簡直讓她眉飛眼笑。她奇怪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淫蕩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撫摸下激動地顫抖著。
姚慶華的手解著她腰間裝飾用的皮帶,她在他的下面蜷縮成一團,一條纖腰拚命地扭擺著阻止脫她的牛仔褲,當她扭來絞去嬉笑時,姚慶華把她摟到在地脫去她的牛仔褲,她再沒有再阻止他,他的手也沒有停止著動作。一會,張麗珊的那件深藍色的牛仔褲就讓他隨手扔到了草叢中,只見她兩條光滑雪白的大腿膚色細膩吹彈欲破,一條窄小的丁字褲難以包住肥美的兩瓣肉唇,姚慶華的手不禁摀住了她的那一處地方,更把一根手指竄掇在那條已是濡濕了的縫溝中,體驗著從那兒散發出的熾熱。
姚慶華像是揣摩玉塊一樣地在她的那裡撫摸著,那篤實肥膩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儘管張麗珊這塊紫玉已是別人囊中之物,畢竟姚慶華現在佔有著,而且還要使用著。他撫摸著,把弄著,現在這紫玉就是他姚慶華的,浸染著他的溫度與顏色,他成為這塊玉上的血浸或者瑕疵。他的手摩挲著,捏拿著,一刻不停玉不棄手,那紫玉也與之性靈相通,絲絲入扣,體會著其中的和諧與美妙。
張麗珊已軟癱了身子,她的腦袋靠在姚慶華的大腿上,出門時盤起的髮鬢已散落了下來,她對著他的眼光是熱切的,嘴唇墾求一般地撅成圓圈。姚慶華將那根已發硬了的東西從褲襠裡面掏了出來,剛好對著她面頰的一邊,那東西一經掙脫了褲襠的束縛,不時地歡跳搖晃著,她一歪頭就含住了那東西的頭兒,她覺得他的身體一抖,像是含住了一管玉簫,她吹響了起來,激昂與夢幻的旋律風一樣奔跑。
四處恬靜,閒庭信步的遊人並不能破壞這地方骨子裡的靜謐,以及處女般的氣味。那幢別墅如古典羞澀的仕女,精雕細鏤羅裳麗,娥眉淡掃目低垂。張麗珊這時的樣子,就像一頭可愛的小豬鑽在草堆裡,一拱一拱地找東西吃;她的嘴巴津津有味地含弄著那根膨大了的東西,舌尖伸長舔弄著上面暴現在青筋。等到那東西屹立地挺舉時,她就手扳著他的肩膀,大張起雙腿騎坐到了他的懷中,姚慶華幫襯著,只將她那胯間的小內褲那狹小的布條一撥,她的兩瓣肉唇帶著溫濕就蹭著了他的龜頭,然後,纖腰輕擺準確地將那東西吞嚼了。
一頓充實飽脹的快感讓張麗珊欣喜若狂,她的嘴裡吐出了歡快的呻吟,把個身子掀起跌落一竄一沉地顛簸起來,姚慶華手把著她的纖細腰肢,享受著這個媚人的少婦帶給他的歡樂。遠遠望著,張麗珊就像是策馬馳騁的女騎士,胯下的這匹良駒頑劣難以馴服,撒野地試圖將這嬌小的女人掀落,騎士在光滑的馬鞍上左傾右擺維持著身子的平衡,胸前的一對乳房歡躍地跳動不止。
姚慶華有些疲於應付這個情慾蓬勃的小女人,她絕不喜歡循規蹈矩的,當她在他的身上撒歡般地疲乏之後,就滾落馬鞍仰躺到綠草如茵的草地上,屈膝張開了那雙光溜溜的大腿,姚慶華翻身覆壓了她,那根東西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只是屁股一顛就盡根地插入了她已狼籍一片的那地方,輪到了他用勁的時候,他毫不憐憫狠狠地抽動,對面是一片翠綠的青山,天上一小撮白雲溫柔纏繞,還有枝頭小鳥歡唱跳躍。對於他們來說,歡娛的性愛壓根不需要床,沐浴在藍天白雲之下,他們的感覺太強烈了。其實他們的骨子裡凡事都喜歡追求感覺的強烈,強烈的刺激。
高潮突如其來的來臨,張麗珊覺得來得太快了,太強烈了,這讓她有些應接不遐,噴發的快感使姚慶華的魂魄像是飛上了天空,他的身體輕飄飄地癱軟在她身上,但那東西還在她的裡面跳躍著,一陣一陣的熱情在播射。張麗珊雙手緊緊地扳著他的屁股,尖尖的指甲好像戳進了他的肉裡,她叫喊著,在這空曠無人的野外,她的嗓音是那麼地清脆嘹亮,以致把枝頭的鳥兒驚得撲翅亂飛。兩個人像是剔去了筋骨一般疲軟地一動不動,兩個身體還是那樣地重疊著,他的那東西正在慢慢地脫開,一股濃稠的淫液流滲了出來,順著張麗珊的屁股溝滲在草地上,陽光令人暈眩。
隨著午間陽光逐漸的強烈,他們都感到了燥熱,張麗珊用手撥弄著伏壓在她身子上的他,她暗暗地好笑,性愛的開始總是各式各樣,但最終都是男人在女人的身子俯首稱臣下告終。他只隨意地將內褲拉上,牽著她的手進了別墅,張麗珊沒等細瞧別墅裡的佈局,他就拉著她上樓,樓梯窄,階梯細密,他一步跨三層,她簡直是跟著他在飛。
一進入樓上的主臥室,裡面高貴的裝潢就讓張麗珊驚詫不已,推開落地玻璃門,便聽得湖泊的水轟轟地響,茫茫蕩蕩一望無際,有幾條遊艇飄浮,一彎白色沙灘,綿延並消失在青山背後。張麗珊的神情就像孩子一樣,她趴在陽台的攔桿上朝著湖裡大聲地喊叫,掩飾不了心裡的興奮,姚慶華在她的背後,雙手輕拍她的近乎赤裸的屁股說:「你該去沖個澡。」
她脫掉衣服走入浴室,赤裸著跪在池邊急急把水流注入圓形的陷進地面的浴池,姚慶華揣著一杯紅酒跟著進來,她正舒服地沉在巨大的池中,香沁的泡沫齊肩,他滿臉含笑地將酒放在池邊並甩掉他身上的浴袍,張麗珊朝他壯碩的身體上下打量,他勃起的東西讓她迷眩,他笑著溜進宜人的池中,伸出手從浴台上取過杯子致意。
兩個人並排躺在浴池裡,一杯紅酒在兩人的手中傳遞,他的手已經逐漸伸到她的臀部,撫摸著她的大腿,他開始吻親她的面頰、脛部、胸部和乳頭,她渾身劇烈地顫慄著,肉體裡面的每一根血管都脹熱起來。他凝神地望著她,她雪白的體態,她那盈盈一握的乳房和銷魂的那一處讓他心顫,從他的目光中,張麗珊又見到了他燃起了的烈焰,她頭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態,他在池子裡翻著身壓在她的嬌軀上,摟起她緊緊地擁抱。
他們的嘴唇又貼緊了起來,張麗珊驟然覺得他那片火熱的唇點燃了她的靈魂,沸騰了她的血液,彷彿連自己的脈搏都能聽見。她緊緊地抱住他,似乎一鬆手自己就會淹進水裡,姚慶華吻遍了她的臉頰,雙唇、頸子,手臂,他在水中故意將那根東西頂住她的小腹狂熱地吻,她也動情地張開了大腿回應了他,那根東西耀武揚威地鑽進了她的裡面,飽脹的感覺讓她激動了起來,藉著水中的浮力,她輕快地擺動起屁股,一陣快活愉悅的感受使她呻叫不止。
她耳語著:「不在這兒,去床上。」他扶著她跨出浴池,急忙為她試擦乾身體,倆人手拉手進入臥室,映入他們眼裡的是一張圓型大床,差不多乒乓床那麼大,張麗珊欣喜若狂地撲向鬆軟、寬敞的床上,赤裸的身子隨著彈簧輕輕地跳動。「來吧。」她抽動大腿摧促道,姚慶華見到了她大腿中間的那地方,一片萎靡濃密的毛髮縷縷地糾結著,那兩瓣肉唇有晶亮的水漬,不知是沒來及擦乾的水或是她那地方流滲出來的淫液。他跟著爬上了床,屈膝跪在她的雙腿間,手把著那根堅硬了的東西,身子一壓伏,那東西已戳進了她的裡面。
他們的肉體很自然地融合為一體,張麗珊一雙玉臂高攀到了頭頂,伸直身子放忪自己供他享用,她喜歡這樣,她屏住雙眼櫻唇微啟,隨著他在上面猛烈的抽插開始搖動屁股,身子直打顫。「噢,親愛的,真是太好了。」她更加用勁地掀動屁股,身子仰向他手指緊緊摳住他的脊背:「噢,噢噢。」她緊貼著他,感受到那股噴發而來的極大快感,夾著他的手臂和大腿,猶如鐵環,然而全身忪馳離開他,攤開四肢表明她現在屬他所有。他倆同時達到慾火高潮,都沉浸在愛戀愉快和相互的關心之中。隨後裸身並排躺在床上,回味無窮。「太舒服。」姚慶華氣促聲緊地說,她笑著握住他的手也說:「真妙。」
不知過同多久,張麗珊從床上起來,她覺得飢腸轆轆就對他說:「我餓壞了,你沒覺得餓嗎?」說完翻翻白眼,伴裝昏倒,姚慶華赴忙伸出手,把她舒服地托住,他也覺得餓了,就這樣,姚慶華把她托了起身,然後兩人一絲不掛手挽著手走下樓,他在廚房裡為她準備著簡單的飯菜,她就在他的身後,手扶著他的肩膀,用自己豐饒的雙乳磨蹭著他的後背。
張麗珊全身一絲不掛,懶惰地伸著四肢搭在他的身上,姚慶華發覺自己心裡又燃起一股迅速的慾火,真奇怪,怎麼會無休止地產生這種強烈的衝動,「我一看到你赤身裸體,就無法集中思想。」
「我也是。」她媚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朝他示意,然後就張開雙腿坐到了珵亮的爐台上,他走過去,半蹲著身子在她的身邊,張麗珊把一瓶番茄汁從自己的小腹淋下,紅色的汁液緩慢地流滲下去,把她的陰毛、肉唇浸潤了,片刻之後,他又緩緩地趴在她身上,將她纖細的手指拉到自己的肩膀,他的一根舌頭便在那裡恣意地親咂起來,酥麻麻的快感讓張麗珊眉飛色舞高聲大笑,她說:「你讓我發瘋了。」倆個人盡情地愛歡。
姚慶華把冰箱裡的一條龍蝦煮做粥,加了些香菜,兩個人就在飯廳中吃了起來,然後他們又回到樓上看電視,在臥室的圓床,倆人笑成一團,糾纏到了一塊,嬉鬧夠了就睡,睡了片刻又做了起來,一個下午倆個人好幾次醒來,說不完的話做不完的愛。
第二十二章
作者:江小媚
林奇和杜啟鵬已建立了一種篤深的私誼,現在的他每天鞍前馬後地跟著杜啟鵬,每當股指走勢大起大落的時候,他更是一刻也不敢離開他,唯怕在他離開時杜啟鵬又有什麼新的舉措。在周小燕眼裡,林奇進了股市後的形象變了許多,她並不喜歡他的那個樣子,變得有些嚴氣正性了,一臉沉重凝注的樣子,與以前那陽光的形象相差了很多,想想她跟他的身家,他們在這個城市的前途就全投放在那裡,也就隨他去了。
他們的日子似乎像模像樣地上了軌道,證券公司距離中心行不那麼遠,也就是相隔一條街,每天早晨,林奇衣著齊整跟著周小燕出門,然後就進了證券公司的大戶室,那是杜啟鵬專有的,就只有他,還有那個叫陳妤的女人。陳妤每天都帶著夜晚歡娛之後的疲憊出現,她用手掩蓋著嘴巴打著哈欠,對早到的林奇開起了色情的玩笑。林奇知道她對自己虎視眈眈,跟杜啟鵬一樣總認為他是個剛出校門的童男子,當著他的面取笑他不識性交的滋味,林奇被周小燕警告了,絕不能洩露出他們的關係,所以也做出了懵懂的一知半解的傻樣,對他們那些充滿著情色的玩笑目瞪口呆。
杜啟鵬往往是要等到開市後才出現,他一到來,大戶室就充滿期了緊張的氣氛,他們都嚴陣以待,密切地關注著股勢的走向,在杜啟鵬的指示下清倉結買進。有時他也會跟著陳妤一同出現,他們的親密關係早讓林奇察覺到,只是他故作不知,小心翼翼地維護著他們三人之間的友誼。
秋天午間的陽光柔和地照耀著路邊還來不及脫光葉子的捂桐,顯出了令人愉快的色澤,周小燕穿著溫暖的棕色粗麻線衣,和一條合身的灑滿陽光碎點的長裙,和林奇走在這條擁擠的馬路上。這段時間林奇已在杜啟鵬的指點下略有斬獲,他購進的股票一路攀升,周小燕也從姚慶華那裡弄到了第二筆的資金,並毫不猶豫投放進去。他們堅信明天會更好,明天會好上加好,好事不是一件一件地遇上的,而是爭先恐後的向你撲來,人被這幻景堆著,想不飄飄然都難。城市全身罩著金光,處處龍騰虎躍,處處紙醉金迷。
林奇的手裡裡拿著一大疊樓盤的宣傳資料,一邊走一邊向周小燕叨叨不停地炫耀,他極為瀟灑地將手中的資料朝路中央一截,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一個新開發的樓盤地址。「是去看樓的吧。」司機有些饒舌地問道,林奇說:「你怎知道。」「當然,那地方,這些天所紙上電視上都猛做廣告,看你小兩口的樣子,是準備賣房子結婚了。」司機喋喋不休地搭話,周小燕的臉上綻開了笑容,像這個動人的秋天一樣,儘管他們相差八歲,但林奇的顯得早熟,讓別人認可他們走在一起依舊般配,這使她很高興。
她突然將腦袋靠到了林奇的肩膀上,並迅速地在他的臉上琢了一下。「這樓盤很高尚也很貴的,先生看得出是位成功人士。」司機頭沒回說,林奇嘿嘿地笑,因為激動,臉上有些漲紅,其實他很是渴望著成功,在沒有勳章的年代,他年輕的胸襟迫切地需要掛滿銅錢來裝點。
周小燕感到了膝蓋讓他衝動碰了一下,然後他的手顫抖著順著她的大腿往上爬行,她雙眼盯著聚精會神開車的司機,將雙腿挪動了一下,那只撫摸她的手受到了她靜默無聲的鼓舞大為振奮,隔著她黑色的絲襪緩緩而溫柔地揉刮,絲襪尼龍的布質細滑,刺激著她的感官使她有了衝動,她擺出了一個更為舒服地姿勢,那隻手就在她豐厚的肉唇中磨礪不止,她特別享受著林奇這小小的激情和出其不意的愛撫,感覺心頭上的燥動伴著滲出的淫汁正濡濕著她的內褲,她不動聲色地放縱著這突而其來的愉快感覺。
不知不覺地便到了,司機帶著善意的嘲笑回過頭,林奇掏出了錢並對他說不找了,周小燕有些慌亂地理理了長裙。售樓小姐帶著職業的笑容向他們介紹著已經完工了的樓房,房間看來不錯,還沒經過最後的裝飾,到處都是水泥灰土,門窗倒是裝好了的,只是玻璃幕牆上有很多的骯髒手印。林奇裝腔作勢地詢問著樓房的其它設施,並趁小姐沒注意時用手在她高蹺的屁股上騷擾著,售樓小姐地於慇勤的介紹讓林奇極不耐煩,最後向那售樓小姐示意他們要單獨仔細地察看,小姐才臉帶微笑地走了。
售樓小姐剛一離開,林奇雙手便奮力從周小燕的腋下將她托起,他把她的身子擺放到了陽台的欄杆上,周小燕驚呼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著粗礪的水泥柱子。周小燕仰起了臉,斜陽將她的雙眸照得如此燦然,她線衣的領口微蕩,露出了白皙的鎖骨,很是誘惑。她迷迷糊糊地看著他把腦袋探到了她的裙子裡,隔著絲襪內褲,他的舌頭美妙而無恥地舔弄著她的那個地方,最後像是吮吸瓊漿玉露似的在她那裡吮咂著,周小燕一動不敢動地僵持大腿,她渾身燥熱,一陣陣難忍的快意沖蕩全身。
西邊的天空,太陽毫無熱量地像個不經意的擺設,高樓的下面,是亂七八糟還沒完全建成的花園,不時地有客車轎車把看樓的人帶了過來,底下的人對著高樓仰著脖子指手畫腳。四周的一切好像與他們無關,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刻,他們好像只為對方而存在,林奇把周小燕的內褲卷做一圈,並撥到了一邊,她那地方的兩瓣肉唇已濕漉漉了,他從褲襠裡將自己的東西掏弄了出來,那東西像是一條凍僵了的大蟒光滑挺直,顫慄著游進了周小燕的身子裡,林奇感到了她激烈的反應,裡面似有一股暖流迅速地包容著,並伴有不規則的蜷縮,她的那裡溫熱地將他的東西烘活了,那東西開始不安份地縱動著,在她那狹隘的地方左衝右突恣意伸張,以從末有過的新奇和亢奮,放縱著他們洶湧澎湃的慾望。
他們不時地變換著體位,周小燕自己從水泥的欄杆上滑落下來,她卑賤而直率地撩起了長裙,把個豐滿肥厚的屁股呈現到了林奇的跟前,林奇從她的後面強悍地進入,周小燕渾身輕快,很想放縱自己到一個收不攏時的感覺。她把一個身子彎曲著趴在欄杆上,恣意地搖擺那條柔軟的輕盈的纖腰,林奇的那根東西像振奮起來的巨蟒,高昂著頭臚狂野地衝撞著,欄杆上的沙粒在一點點地灑落下來,他們的身體一刻不停地運動著,一次次激盪的歡樂淹沒在膨脹如海的慾望之中。
直到他們兩人將身上的激情掏空,才感到了高樓的陽台上寒風的凜冽,他們的頭上蒸蒸地冒出了熱氣,都為剛才的狂亂而會然一笑,等待到周小燕的心身漸趨平靜後,她說剛才那次雖然同樣達到了高潮但感覺卻完全跟從前的每一次不一樣,林奇幫著她拍掉了裙子上的那些灰土,那些沾附在她絲襪沒能拍除乾淨,沒想到蹲在牆根上的那細微灰點,也能被周小燕豐腴的肉體給摩擦到。
電話響起來了,是陳妤家裡的電話,杜啟鵬問他們在幹什麼,該找個地方吃飯。林奇回頭看看周小燕,周小燕聳聳肩膀,做了個隨他決定的鬼臉。這些日子裡,他們跟著杜啟鵬他們吃遍了附近的巴蜀風,西湖春天,長沙米粉,民間瓦罐,成都老院子,東北餃子館,海鮮大排檔,杜啟鵬是他懂得享樂的主子,對每家的菜譜瞭如指掌。他在電話裡說出了一個地方,約好在那裡會合。
從那還沒完成的大樓出來,下午的陽光粉屑似的從空中披散下來,落在他們的頭髮上,臉上,衣裳上。周小燕的臉色有些蒼白,帶著歡娛了後的痕跡,眼睛裡一派水色盈盈欲滴,而林奇還是那麼地精力旺盛,不時回頭打量著那幢氣派不凡的樓宇。
坐了公共汽車,再轉了一段地鐵,他們到了約好的地點,杜啟鵬和陳妤早就到了,陳妤鬆鬆的鬈發披在黑色的毛衣上,搽著腥紅的唇膏,對著滿大堂的人飛著若有若無的眼風,他們是來早了,餐廳上客人寥寥無幾,像是剛開局的圍棋盤上的幾顆棋子,木然地擺放在那裡。
這一次,他們吃的是湘菜,簡單並不耆侈,林奇要了長沙米粉,周小燕要了豬蹄,綠豆粥,豆腐乾,往干筍米粉裡添了醋和大量剁辣椒,旁邊的吃客看得瞠目結舌,她滿不在乎。杜啟鵬很慢地吃著一小碗米飯,不時地喝上一口著菊普茶,陳妤的飯量並不大,好像對一桌子的菜不感興趣,象徵性地點戳了幾筷子,就抽起了香煙,她抽煙的姿勢很嫵媚,把一根細長的煙卷在手中玩得有模有樣。
突然周小燕發覺桌子底一隻腿掌暗暗地撩撥著她,她以為是林奇的,便夾緊自己的裙子不給他提供幻想與意淫的機會,這樣便死死僵持,不一會,那隻腳還是不依不饒地碰著她,她就狠狠地回踢了一下。唉喲,陳妤忍不住輕叫了一聲,當下臉一下子就紅了,周小燕一怔,林奇問怎麼了,陳妤說差點把茶杯弄灑了。周小燕覺出了什麼,看了看杜啟鵬,他卻一本正經地就著茶繼續吃著米飯,可這一本正經也值懷疑。一張飯桌底下的就有好幾雙腳,陳妤想撩撥杜啟鵬,踢偏了方向對著她是難免的,周小燕想到了這一層,不由得大笑了起來,對陳妤的輕佻和杜啟鵬的假裝正經的表情頗覺有意思。
夜色漸晚,外面的燈光晃晃的有些迷人的眼睛,周小燕揉著肚子就吃得太飽了,杜啟鵬說結賬走吧,陳妤說到酒吧喝點,林奇也隨聲附和著,並說要一同商議往後的部署。出門後幾個人也不開車,一路晃蕩過去,街邊的霓虹燈閃閃爍爍, 那些髮廊、酒吧、迪廳,還有徹夜玩樂的人;整條馬路被霓虹燈、車燈、路燈照得透亮;食街喧嘩,美女蕩笑,開夜工的乞丐想逮住每一丁點機會和可能……這一切都好比母愛包圍襁褓中的嬰兒,夜裡那些隱約的車聲,就是溫情的搖籃曲。
轉過了一條馬路,便到了杜啟鵬熟悉的一間酒吧,一進門,見裡面人不多,燈光暗談曖昧居心不良的樣子,男女的歡笑聲低低的,聽起來都像是在呻吟。叫了幾扎啤酒,杜啟鵬給他們每人倒了啤酒,自己端上一杯就坐在周小燕的身旁,周小燕發覺林奇眼裡有一絲不安的慌亂,心裡倒是很受用,一股甜絲絲的暖流蕩過。
「你下午是去看樓吧,覺得怎樣?」杜啟鵬挨近周小燕問道,周小燕回他:「還不錯,打算付個首期。」他呷著杯子裡的酒沉吟了片刻,才說:「最近境外有大莊要炒一兩個盤,別亂花錢,我們再博一把,到時就一勞永逸了。」
「好啊,你說要多少,我準備,不夠的話我再找姚行想法子。」周小燕興奮地說,見那一邊林奇正跟陳妤玩起了骸子的遊戲,也喝得興高采烈的。周小燕不喝酒也不抽煙,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們喝得粉紅的臉,不時時傳出陳妤尖厲的笑聲。酒吧這種地方即使不喝酒也容易讓人暈乎乎的,所以他們變得越來越厚顏無恥起來。音樂轉做了慢慢的舞曲,有成雙成對的男女相擁著進了中間那空場子,陳妤也拽起了林奇跳舞,她把一個身子貼附到了林奇的身上。
杜啟鵬打量著他們,湊到了周小燕的耳根低聲說:「當真跟林奇沒什麼?」「你說什麼,不懂。」周小燕故作驚訝,並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杜啟鵬強顏作笑:「他真是你的表弟。」「這還有假的。」周小燕咬了咬牙說。「陳妤跟我打賭,說他是童男子,我還真不信,放著這麼純情的男孩,你就沒動一下心思。」杜啟鵬厚顏無恥地說,周小燕倒扮起了聖潔:「你把我當什麼了。」他大笑著,連聲說好的好的。然後說:「我們跳舞吧。」周小燕跟著他也起了身,混入搖擺的人群中,她隨著音樂左右迭著屁股,四處找尋著林奇,可是燈太暗,人太擠,搖擺的幢幢身影像片巨大的肉在波動。
杜啟鵬摟放在她柔軟腰肢上的雙手越來越不規距了,甚至慢慢地放到了她豐蹺的屁股上面,並在那裡快意地摩挲起來,周小燕也不敢拒絕他的調戲,又擔心上林奇他們見到了。就在杜啟鵬又將她的身子摟緊貼向他的胸脯時,她問道:「怎不見他們。」他輕佻地說:「他們尋找快樂去了。」周小燕不信,以為他在開玩笑,而杜啟鵬認真地點了點頭。錚錚有詞地說:「陳妤早就對他的童精垂涎欲滴,那有放過的道理。」
周小燕尾服心神不定的樣子讓他理解錯了,以為她不相信,便帶著她往酒吧的後門,那裡連著幾間廂房,他們走近時,周小燕聽見其中一間裡面似乎有種奇怪的響動,極為輕微的。杜啟鵬朝她示意別出聲,兩人踱手踱腳地潛到房間門前,周小燕聽清楚了裡面有男女尋歡作樂的動靜,聲音盎惑了她的心,她頓時臉紅耳熱地想走開,但讓杜啟鵬拉住了手。杜啟鵬指著旁邊一堆雜物讓她上去,並且托起了她的身子,周小燕輕巧地踩了上去,透過氣窗的玻璃,屋裡是一副驚世駭俗足以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畫面。
幽暗的床上半裸地躺著一俱女人的肉體,黑色的高領毛衣從下往上掀了起來,一對豐盈碩大的乳房露了出來,下身卻是赤裸著的,一頭長髮半遮住了她的臉,她的身子來回地湊動著,不住地輕歎著,那聲音極為壓抑、執著。兩條長腿奪人魂魄般地交纏在立於床邊的男人腰間。
男人的背影是周小燕所熟悉的,連那腰間發力縱動的姿態也是她耳熟能詳,空氣裡有一種罪惡感、災難感逐漸地洋溢著,月亮就像只冷冷的眼睛照著遠遠近近的屋頂,周小燕有些不知所措,她被裡面出人意料的景象搞得頭暈目眩,渾身幾乎虛脫,雙手緊抓著牆壁又神差鬼使地繼續窺視著。
裡面的那對男女渾然不覺,然舊操演著讓人歡娛的動作,在一個神秘的洞穴裡弄出使人魂不守舍的響聲,顯然林奇充沛的體能和年輕旺盛的精力讓陳妤樂此不疲貪婪不捨,好幾次她雙臂緊緊摟著他不放,又把一個身子掀起跌落地迎接他的衝擊,嘴裡更是把歡娛的叫聲呻吟得像是發情了的母貓一般哀嚎綿遠。林奇更是像是在她有面前表現他不一般的枝巧似的,不時地把她的雙腿翻來覆去,甚至高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一個緊繃結實的屁股賣弄地擺動,將那根東西瘋狂地抽送不止,有時更是離開了她的那一處地方,幾欲脫離地抽出又狠狠地插弄了進去。
杜啟鵬把渾身乏力的周小燕從雜物堆裡摟抱了下來,她一句話也沒說,表情複雜而混亂,她用手摀住了嘴巴,像是隨時要昏倒的樣子。杜啟鵬趁機摟得更緊了,同時把他帶著酒味的嘴巴壓覆了下去,那氣味像是一股有毒而誘人地鑽進了周小燕的鼻子裡,她不作抵抗無能為力,隨波逐流地任由他的嘴唇像鳥啄一般地在她的臉上狂吻,突然,她歎息了一個,用一種突如其來的激情回吻了他。
第二十三章
作者:江小媚
也是閒著,身體可是自己的,姚慶華也捨得花錢,在這地方投入了不少的資金,用於改善員工的文娛設施。他自己還是乒每到下午下班前的這段時間,中心行頂樓的活動室總是熱鬧非凡,那些手頭沒事的員工都上這裡鍛煉,反正閒著乓好手,在金融系統小有名氣,沒其它應酬的話,他都會在這裡玩上幾個小時。
許娜也曾在少體校的乒乓球隊呆過,行裡的頭二把手熱衷這個項目,自然吸引住了不少捧場的職工。天氣已逐漸地轉冷,但運動起來身體就覺得熱氣騰騰了,許娜穿著鮮艷的運動服揮舞著拍子跟姚慶華對拉著弧圈,圍觀的人群裡不時地為好球擊掌喝采,當然單位裡的正副手能如此融洽地參加體育鍛練,也是值得鼓掌稱歎的。看許娜讓姚慶華調動得來回奔跑,一條纖腰弱不禁風般地搖擺,畢竟是女流勁道稍遜一籌,沒幾個就氣喘吁吁地敗下陣來,她帶著撒嬌的口氣說:「不打了不打,你從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若是手下留情了,你又會說我耍滑偷懶。」姚慶華打趣地說,許娜胸前晃動的雙峰讓他有些目不暇接。又有人揮著拍子替她上陣,許娜一邊擦著汗一邊朝隔壁的健身房走,見趙鶯在跑步機上汗涔涔地跑著步,跑得一頭短髮飄舞飛揚。她的身段看上去還保持著不錯,一個屁股豐滿緊繃,還有腰肢依然苗條,她拿過一瓶水給她說:「最近看你倒是很積極,每天都來。」「是,再不練著,靚衣服可就穿不上了。」她沒停下,擺動著屁股繼續跑著,許娜咯咯咯地笑著說:「小心健美過度,渾身硬邦邦的。」
眼光穿過一大堆健身器械,一位從外面請過來的健美操教練正指導著一大幫穿著緊身服的女職工跳健身操,其中就有張麗珊,她把一條長腿擺舞得婀娜多姿,跳踢起來樣子極為誘惑,趙鶯斜遛著眼角說:「她看著可真妖狐。」「說誰哪,聽口氣又像是誰得罪了你。」許娜問,趙鶯將個豐滿的下巴朝向張麗珊:「我說她。」許娜有些困惑不解,趙鶯這時繼續說:「你知道嗎,姚行已批給她一汽車了,賬還沒做。」「我知道,他跟我說過。」許娜的輕描談寫讓趙鶯有些不悅,她怒氣沖沖地說:「你們怎這樣,要是人人都得有一輛車子,那要多大的一筆款項。」「別這樣,我們都是一起來的嗎。」許娜顯得很寬厚,這使趙鶯感到了話不投機,她拿過外套往外走。
趙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本想把身上的運動套衫換了回家,卻發現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有幾個末接聽的電話,一看是老公郭忠的,她把電話打了過去,卻聽到他明顯焦慮地埋怨。「你怎麼搞的,也不把手機帶在身邊。」「我跑步去了,有事嗎?」趙鶯問道,那邊大聲地說:「你快點回家,我接過兒子後再接你,今晚趕著回老家,老頭子看來不行了。」「這次嚴重嗎?」趙鶯也急著說,他回道:「已送往醫院了,反正要親自見了才知道。」
趙鶯也顧不得換衣服了,就拎起手袋挾著外套離開了辦公室,她風馳電掣地回到了家裡,顧不上洗澡就收拾起家裡三人的行李,郭忠的老家就在下面的小鎮上,他的父母住不慣都市的樓房過不慣都市的生活,而且一向跟趙鶯合不來,情願跟著郭忠的弟弟住在老家的小鎮上。他的父親這些年身體不好,隔三差四地都要進醫院,經常弄得郭忠以及在外工作的其他兄弟風風火火地往家裡趕。
外面很快地就響起了汽車喇叭摧促的聲音,車子引擎也沒熄滅轟鳴著,郭忠老家距離這裡有兩百公里的路程,他換上了一輛越墅的豐田吉普。司機敲著門和郭燁一起進來,幫著趙鶯把簡單的行李搬運到了車子上,趙鶯問正在前排忙著打電話的老郭:「還沒吃飯吧,吃了再上路?」「他用手摀住電話說:「不了,就在路上吃。」司機上了駕駛座,趙鶯就在後排跟兒子坐到了一塊,很快地,車子就駕上了進出城市的高速道。
趙鶯在車上見郭燁滿頭大汗,就拿出紙張幫他試擦了,關切地問:「跟老師請假了嗎?」他點了點頭,老郭哇啦啦地對著電話嚷個不停,他氣喘吁吁地跟著老家的人聯繫著,看他焦急的樣子趙鶯有些不屑,見兒子也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她知道他們對於那個病入骨髓的老頭根本就沒點兒親情的牽掛,也許他們從沒認真地生活在一起。隨著車子高速的駕駛,顛簸中他們的身子挨在了一起,趙鶯發覺兒子的手不規距地擺放在她的大腿上,而且極不老實地在那裡點點戳戳,她有些發窘用手攏了頭上的短髮,警惕地拿眼睛睇視前排的老郭,然後,把腰輕扭了一下,那雙併攏著修長雙腿改變了傾斜的方向,雙腿展開了起來,用一個更加放蕩的姿勢對著郭燁。
趙鶯穿的是西裝和緊身窄裙,腳下還套上了黑色的絲襪,女人味十足,這使郭燁不禁漲紅了臉,一時心旌招搖,他挺了胸坐得更加端正,一隻手順著柔滑的絲襪更加深入地爬進了她的裙子裡,他的撫摸漸漸地讓趙鶯有了感覺,她的身子有一陣輕微地顫抖著,眼睛也亮晶晶地熠熠泛出了光芒,並洋溢著憐愛的溫柔。
隨著夜色的降臨,外面的一切景象變得灰濛濛的了,郭忠讓車子停靠到了高速公路邊的快餐店,下車時趙鶯趕緊理直了裙子的下擺,她發現了郭燁把褲襠頂起了的帳蓬似的一堆。他們在餐廳裡吃了一頓簡便的晚餐,老郭一邊扒著米飯一邊對他們說:「老人的病情已得到了控制,正在觀察中。」趙鶯聽著並不覺得特別的欣慰,只是老郭不再棲棲惶惶、六神無主了,上了一趟衛生間他們便接著趕路。
豐田吉普繼續在夜晚的高速公路上風馳電掣,只有會車時對面的車燈晃眼而過,老郭的心裡似乎寬慰了許多,他調整了座位便歪著脖子在前面睡著了,車子裡有種安靜如水的氣氛,郭燁的手又不動聲色地鑽進了趙鶯的裙子裡,這次卻是更加放肆更是明目張膽地,一接觸到了她光滑豐盈的肌膚,他的那隻手就像是一條放到了肉案上的活魚,豎頭擺尾、撥愣亂蹦,怎麼也按壓不住似的。
上衛生間時,趙鶯就悄悄地把絲襪連同內褲都脫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郭燁驚喜萬狀,他用發亮的炯炯有神的眼睛對著母親,而她卻一臉緋紅把頭靠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那樣子極像少女般的、羞赧極了的模樣,然而她的眼睛裡飽含著盈盈春色,那是一種放蕩的充滿誘惑的眼神,這個時候趙鶯已不動聲色地用肉體極其嫻靜地向他釋放著誘惑的磁波。
他大膽地將她的一條腿捧了起來,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她緊窄的裙擺一下就縮了上去,一截大腿光潤得有些晃眼,她的腳掌就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腳是那麼地白皙那麼秀美,腳指甲塗得鮮紅,在他看來好似是象牙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他忘乎所以地把弄著她的足踝、腳背,更是在她秀美的腳趾上流連忘返。郭燁的定舉動是趙鶯沒有料到的,最初的瞬間她有些驚詫,但片刻之後,她的心裡又接受了兒子到她秀足的癡迷。
從沒讓人這樣玩弄著的腳掌癢癢地很很是敏感地挪動著,她的足尖在他的懷中不安地彈跳時接觸到了他的那堆東西,她感到了那一部位瘋狂般地臌脹著,於是她的腳尖更加用力抵住著那東西,並在那裡恣意地摩挲著,側過臉睇視著那地方,她發覺他那東西早已充血變得空前的粗壯,在他的褲布上堅挺著,以至使褲襠的拉鏈脫落了一半,她的目光溜進了那裡,他的內褲根本束不住脹大了的那東西,龜頭一半已伸了出來,紫紅光滑如緞一般,她覺得自己這樣子很可恥很下流,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同時她的心裡深處暢意得快要呻吟起來。
他的手已經從她的秀足轉移了,順著她的膝蓋推進到了她的大腿上,她扭擺著大腿,她的身子不停地向他發出了信號,這些信號讓郭燁清楚地理解到了,是希望更加深入更加緊密的接觸而發出的。那隻手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一下就觸到了她大腿根部那地方,摀住了她的小腹下面一片柔軟像是上等絲棉般的陰毛,他不禁閉上了眼睛,陷入了迷約一般的想像中。她的兩瓣肉唇豐厚潮潤,他把指尖在那條縫隙裡撥動,能感到涓涓細流從肉體深處湧冒而出,他的手激動地如同挖掘珍寶一樣在她的那裡恣意地摳挖,最後,用中指悄悄地插進了她充血臌脹的肉唇,並快意地摩擦著,一陣愉悅突如其來像是洶湧的暗流淹沒了她,趙鶯豐滿的嘴唇在潮汐的沖刷中張開又閉上,她的下體痙攣的抽蓄著,一瞬間從子宮深處冒出一股熱液,他確實用這樣一種令人窒息的方式讓她飛上天,他每用力一次,她的身子就往前傾了一次,最後竟把個屁股抬高了起來,讓他的手指粗暴地在她的裡面抽動。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縣城,他們在老郭的指令下直接駕向醫院,老人還躺在觀察室,比他們先到了的郭忠的妹妹一家和他的弟弟都呆在醫院的走廊上,趙鶯裝腔作勢地隔著觀察室的玻璃探望著,老頭死氣沉沉地躺在病床上,邊上吊著一些藥水瓶,一根氧氣管用橡皮膠貼在他的鼻子底下,他的臉呈現出鉛灰色,像一塊砧板一樣。
院長匆匆忙忙地過來迎接郭忠,後面還跟著一大群醫生護士,趙鶯無心過問他們說什麼,司機將他們送到了,就讓郭忠支了回去,她拽著兒子在醫院的花圊散步,月光在他的眼睛上部留下深深的陰影,眼睛四周有一圈放縱後的青紫色。「我們是住賓館還是住家裡。」他問著,趙鶯的眼睛還沉浸在歡快中,她一臉春色地說:「你想住那裡。」「我要跟你們住一塊。」他說著,臉上壞壞地笑著。
郭忠做為家中的長子發號司令地把一切安排了,留下他跟弟弟在醫院守夜,其他人都回到家裡,聽到這消息時,趙鶯發現郭燁擠眉弄眼地對著自己笑。夜已深了,街上還算熱鬧,一大群人拖泥帶水地往家裡走,醫院離家不遠,其實這小城鎮僅有就幾條街道,慢慢地踱著步就到了。一大群流里流氣的人大慨是喝多了,走過他們身邊時把眼睛朝趙鶯身上亂瞟一氣,有人向同伴耳語著,他的同伴得意地笑了,把地上的空啤酒瓶踢到了郭燁腳下。趙鶯把兒子拽緊到了身邊,對著那夥人橫眉冷對,他們嘻嘻哈哈地遠長而去。
老屋還算完好,這得益於這些年郭忠不時地拿錢修繕,是一處三進的四合院,郭忠有時對趙鶯玩笑著說退休後就小城住,趙鶯倒不樂意,住慣了繁華都市的,一下子到這小地方,肯定不習慣的。本來一向清靜的老屋一下擁進了這麼多人,顯得雜亂無章,倒是來時郭忠已在路上就交代妥了,他們母子兩人就住到了東廂房。
郭燁對於老式的房子充滿了好奇,對安排他住著的那狹小地方有些不滿了,他咕嚕著:「咱家那麼大的地方,幹嘛還造了這小房間。」其實那小屋跟東廂房相連著,中間還開了一扇門。趙鶯就笑著對他說:「這是舊時人家,丫頭婢女住的,為了服待大房間的主人,還留著門哪。」「那主人夜裡做那事,不讓丫頭都聽到了。」郭燁下流地說,趙鶯也蕩笑說:「這並不奇怪的。」
說著說著兩個身子就緊摟抱到了一塊,趙鶯拿手在他的褲襠裡揉搓,發覺他那東西已像是流淚的蠟燭遮蔽在褲子裡,一想到了在車上自己魂飛魄散快活無比的時候,兒子也洩了出來,渾身便發軟地雙腿直抖。隨即身子往地上屈蹲下去,本來雙手摟著郭燁的腰,這麼一滑順著把他的褲子也扯脫了下去,郭燁又正勃起的那東西就在她的眼前,她張開櫻唇那麼一含,便把兒子的那一根吞沒進了,那根東西狂燥不安地在她的嘴巴裡彈跳,她津津有味般用嘴唇在那裡舔弄舐咂,還不時地拿舌尖緊抵在那東西頂部的一處眼裡。郭燁仰面長歎,他的五官像錯了位一樣扭曲著,透過他的眼睛,趙鶯發覺他的身體裡面正竭力忍受著情慾的煎熬,而他的那根東西在她的嘴巴裡翻動著、膨大著。
趙鶯放棄了嘴裡的那東西,她把裙裾撩起自己倒退著坐到了床沿上,就那樣兩條雪白的腿高攀而起,把她中央的那一處盡致地顯現出來,他猛撲了過去,當她用那雙柔軟得彷彿沒了骨骼的雙腿夾住他的腰的時候,他的那根東西準確無誤地戳進了她的裡面,他跟她的肉體迅速地融合到了一塊,一陣濕潤溫熱的包容讓他快活難禁,他感到這時候就是有一支槍筒抵著他的太陽穴他也不會從她的裡面脫退出來。
郭燁手扳著她那雙白皙的腿,一頓猛烈的撞擊,把趙鶯弄得死去活來飄飄地飛了好一陣,這時,她才覺得讓他扳過頭頂的雙腿有些發麻,她示意著要將雙腿放下來,郭燁這才退脫了出來,那根東西依然還是那麼挺撥發硬,沾著濕漉漉的淫汁,趙鶯翻過身子滾進了床裡面,床是老式的桑枝眠床,三面壁上鑲著水晶般的鏡子,趙鶯跪在床上自己脫去了身上的衣物,鏡子裡一個豐盈嫩白的身子映現了出來。郭燁也緊跟著爬上了床,他橫著身子摟過她的脖項,把自己滿是汗水的臉依在她的懷裡,繼而撮起嘴唇叼住了她一邊豐滿的乳房,貪戀地親吻起來。
趙鶯吃吃地笑著,眼睛裡盈盈水色亮得發光,雙唇也充血般地變得異常豐潤,她嬌聲嘀嘀地說:「你怎麼吃不夠,從小就這樣吃著。」他手捧著那豐碩的乳房親咂更加用勁,彷彿要將她整個的乳房吸進口裡,吞嚼到了肚子裡。他懵懵懂懂迷迷幻幻地用舌尖攪弄著乳頭,甚至搞不清楚身上的衣服是自己脫去了還是讓她給剝光了的,就被她扯入了熊熊的慾火堆裡,鏡子裡兩俱肉體活躍地互相絞纏了起來,他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這樣更加刺激、無比地亢奮,這使他的體內每一根神經每一道血管都膨脹了起來,他覺得自己變成了雄偉的巨人,渾身的充滿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他伏下了身體,還沒等到他的那根東西抵插了進去,她已經湊起了肥厚的屁股迎接著他,兩瓣肉唇啟開著猛地將他的那一根盡致地吞陷了,她在他的身下發出了一陣陣快感的吟叫,不停地扭過來扭過去拚命地蜷動。她從鏡子裡見到了兒子一俱精光赤裸的身軀,年青的男子緊繃充滿彈性的肌膚,還有古銅色的泛著亮光的色彩,那柔韌輕盈的腰肢一挪一擺地把歡樂奉送給了她,她還看見他的那根青筋畢現堅硬挺撥的東西,在她肥厚的肉唇舌中快意地進出縱插,黏附著濃稠的淫液讓那東西捎帶著流滲了出來,浸潤在她的陰毛中、她的大腿側,她內心的那一份激動、靈魂顫微微地亢奮與生理上歡愉,讓她壓抑不住地狂嚎了起來。
第二十四章
作者:江小媚
許娜緊身的運動衣讓汗水浸透了,如同她的皮膚一樣緊縛著,把她曲折玲瓏的曲線盡致地顯現出來。見趙鶯走了,她也無暇張麗珊跟那一大幫女孩子張腿扭胯地跳躍,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從電梯裡頭出來,走廊的那一頭阿倫高高地晾出了一張笑臉,像變戲法一樣,他從身後掏出一枝滴水的玫瑰。這取悅女人的風度禮數,是他一貫的伎倆,許娜接過了玫瑰,習慣的放在鼻子底下嗅著,瞬間就被這個慇勤的男人再次擄獲,於是她很寬容的把這些天來他的所有不是都視如珍寶地收藏起來。
「你怎會跑到這裡不。」許娜進了辦公室說,「我還不急著趕著負荊請罪。」他跟在她的後面,伸長著脖子在她的後項上嗅著。「你不怕讓人猜測到什麼,你等會,我沖個澡。」說著,毫不忌諱地就在他跟前把衣服脫了,他的手指在她豐碩的乳房上劃著圈兒,恬不知恥地說:「我怕什麼,你老公都沒說什麼,還有誰說三道四的。」
許娜把身上的衣物褪光了,在衛生間的水灑下面嘩嘩地沖刷了起來,蒸騰的水霧柔軟地瀰漫開來,她聽到了自己皮膚和水流摩擦著,發出輕而悶的噗噗聲,閉著眼睛她大聲地問道:「這幾天跑那去了,電話也打不通。」「我回家了。」阿倫手撐著衛生間的門框說。「怎沒聽你說?」許娜繼續問,阿倫像是有難言之隱深歎了一口氣:「別說了,到那吃飯。」
「你真的回去了,你不是沒錢嗎?」許娜揚過臉問他,他上前去,探手在她豐厚的屁股捻了捻說:「我找朋友借了。」「不是我不給你,你那家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你說,這些日子,你寄回去多少了。」許娜歎了口氣說,又把他的手拍開說:「別亂摸了,看噴濕了衣服。」阿倫反而捲起了衣袖,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身上摩挲起來,許娜讓他搔得咯咯地笑,繼續說:「向朋友借了多少,等會我給你吧。你想吃什麼。」許娜用一條在毛巾包裹著身子說,阿倫雙手扯著毛巾,一邊幫她試擦著一邊說:「吃韓式烤肉吧,我餓得快要吞下一整條牛了。」他的手不規距地在她的乳房、雙腿間摸索著,許娜每一次都驚異於他調情的手法,讓他觸摸著肉體,都很快地調動了她心中濕漉漉的慾望。
沐浴了的許娜皮膚光滑柔軟,使阿倫撫摸得有些愛為釋手。「真不知你的皮膚是怎樣保養的,總是這麼細膩。」阿倫的手在她的胸前揉弄著說,阿倫一誇讚,許娜就小聲嘀咕:「是讓你們滋潤以後才變的。」的確,滿溢情愛的行為讓她體內血液流暢、促進荷爾蒙分泌而滋潤了肌膚吧?聽她說「都是你們的緣故」,阿倫很滿意,進一步擴大撫摸的區域。從她的胸前往下至小腹直達她的大腿間。
很快地,許娜就從頭暈目眩的激動中掙脫過來,她用手輕拍著他的臉說:「好了,整個晚上都是你的,現在吃飯去。」阿倫的勁頭又上來了,他偏是不讓許娜穿上內褲胸暈,兩人爭辯糾纏了一會,最後還是許娜屈服了他,光裸著身子只把一件紅色的呢大衣穿上,她一邊打理著大衣的皺折一邊不放心地問他:「這時候,穿大衣不到時候吧。」「不會的,你的大衣又不厚。」
那是一間剛剛開張的韓國餐廳,生意看來很是紅火,門口停放著各式的車輛,讓許娜很難找到泊車的位置,有點蛇蟲百腳紛紛出動的感覺。裡面空間如天穹廣闊,廳極大,看上去座無虛席。在小姐的帶領下,他們在緊靠雕刻圖紋的廊柱邊站下來。阿倫拽著許娜的臂膀東張西望地尋找著著座位,隨著他用手一指,許娜順著他的手指,她看見了老公家明急切的臉和欣喜的笑,許娜的一雙眼睛愚蠢地大睜著,亮晶晶的談不上大驚,卻有點突然。
位置不錯,放眼大廳,能看見一桌一桌,如巨大的蘑菇盛開。他手捧著一本精緻的菜單,嘴角叼著香煙卻很難掩飾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顯得輕佻而自信,對著他們兩人走過來,他說:「我等了好長時間了。」他非同一般的直率沒有給許娜製造出難堪,相反地,給了她一種愉快的好感,彷彿清內撲面、豁然開朗。跟老公和情人在公開的場合就餐,這種嘗試對於許娜是從末有過的,顯得新鮮刺激,她的神經不免為之奮然一振。
旁邊的一桌子人喝著烈酒說話像是在吵架,爐火很旺,薄肉片放上去吱吱地響,青煙騰起。再過去的是兩對男女,他們一刻不停地烤,彷彿往灶裡添柴加炭,讓青煙持續不斷。「吃韓國烤肉得佐烈酒。」家明充做內行地說,於是,他們便要一瓶白酒,阿倫還在家明的耳根悄悄地說著什麼,許娜見他們的臉上浮上曖昧不明的微笑,她裝做看不見,眼睛四下環顧,好像到處都是射向她的眼光,他們用猛獸吞嚼獵物的眼睛掃過她的薄呢大衣,心中卻很高興,一張臉就像伊甸園的蘋果一樣魅力四射。
喝掉了半瓶子的酒,家明的手就從她的大衣下擺攛入,在她光滑的腿上撫弄不停,一絲愉悅的快感從她的腳底竄了上來,在她的小肚裡留下熱烘烘的感覺,她把雙腿打開,讓那只不安份的手任所欲為,他輕柔的手指胡亂摸索著她那裡的毛髮,然後一點一戳地在那變得肥厚了的花瓣撫弄,她小小的花蒂在他的手指尖上開始跳動。她恍恍惚惚有樣子有點像是中邪,阿倫只當她喝酒過猛,一邊吃,一邊佐以言語溫存撫慰。她的眼裡已是一派水色,汪汪的濕潤欲滴,他還以為她被芥末辣出眼淚。
許娜搖晃著身子站起來,她舉過手中的酒杯說:「你們都夠了吧,把存下的酒乾了吧。」她作出了一種嫵媚的表情,聲音激動得有點顫抖,說著一個身子搖曳欲墜,家明的手在她的大衣裡還沒抽出來,順勢托住了她肉感的屁股。而他心中明白,她其實已經在竭力抑制著自己心裡的洶湧的激情。
他們的車子在街頭飛馳,車窗外是高樓、櫥窗、霓虹廣告牌、還有步履踉蹌的行人。一進車裡,許娜就把在衣的鈕扣解了,一抹酥胸雪白兩個肉球盡情地暴現,阿倫跟她在後排唯恐不及地雙手揉搓著那渾圓的肉球,一陣陣酒精味還有許娜身上的香水味充斥著,她的手臂環繞在他的脖子上,阿倫很清楚,許娜不是不勝酒力,她屬於那一種一沾酒就臉紅的人,這時的她酒暈媚於濃妝粉抹,她一雙杏眼乜斜,兩朵紅霞纏繞面腮,真的把他看呆了,瞅傻了,他已是心猿意馬不能自持。
他把她的大衣從她肩膀扒褪,她雪白的一襲香肩都徹底地裸出了大衣,一個乳房豐滿飽滿得如同充足了氣的半球也徹底地裸露在大衣之外,那半掩半現透露而出的更是妖冶邪媚的誘惑力,似乎比她精光赤裸時更其強大。他用自己的臉頰去親偎,廝磨軟玉溫香的感覺使他魂蕩神迷。許娜也將自己的乳房呈現到了阿倫的臉頰旁,阿倫側過臉一下就含住了她的乳房,在他的厚潤的、有彈性的、溫軟的雙唇吮吸下,許娜心安理直地情慾蕩漾地盡情享受著這時刻,那美妙得令她心靈暢愉悅的感覺。
車子一到了公寓,阿倫這才戀戀為捨地將嘴唇從她的乳房張開,臨放時,還輕輕地在那裡潤軟的白皙的肉球上咬了一口,使許娜極其誇張地尖叫了一聲。他們兩個就像是挾持一樣連拉帶拽把許娜弄進了電梯,剛剛在車裡被阿倫調弄得慾火高漲的許娜,此刻將軟癱了的身子貼附到了家明懷中,家明解開了她大衣的扣子,她的一個身子如白綢般地雪白,緊繃的小腹那裡一叢濃密捲曲的陰毛,還有高聳著那地方微微啟開,沾霜帶露一般濕潤著。
他的手摀住了那一處,她在他的懷中扭動著,家明氣勢洶洶地把褲襠裡早已是弩撥弓張的那東西掏了出來,撈住她的一隻大腿,從側面就斜插了進去,許娜乍一個似乎有些吃驚和侷促,但她的那地方讓他這麼一抵一挑,一根東西就緊插進了裡面,飽實充盈的快感很快地挑起了她的情慾,她把那只軟的像是沒了骨骼的腿高盤上他的腰間,一個肥厚的屁股緊抵住著電梯珵亮的不銹鋼壁,迎接著他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撞擊。
電梯很快就到達他們的樓層,不銹鋼壁折射著他們站立相纏的身體有些模糊,幽幽發著銀質的光。電梯頓了一頓,阿倫撳住按鈕讓電梯繼續升高,許娜興奮的呻吟帶著野性的放肆,她的高跟鞋緊緊地抵住家明的屁股,或許是不滿足家明幅度不大的縱插,還是自己的那條腿攀在他的腰間疲累了,她從他的身上脫開了,自顧將個身子彎弓頭朝下屁股抬起,讓家明從她的後面戳插進去,這使家明有了用力之地,他的手把在她的腰間,使出渾身勁力快爽地進退不休。
電梯從頂層又讓阿倫撳按著下降,許娜臉上的表情放蕩不羈,喜悅若狂,她的纖細眉毛飛揚著,一雙眼睛細瞇,鮮潤而性感的嘴唇微啟,吐出了阿倫熟悉的不成腔調的叫喚。激動中她把上身仰起挽住了阿倫,她的頭剛好抵到了他的腹部,把一隻纖手放到了他的褲襠那兒,感到那裡由苗條變得粗壯了起來,她的手活潑地在那根東西絞纏著。阿倫自己拉脫了褲子上的拉鏈,他這一慫恿的表示許娜當然心領神會,於是,她的嘴唇張開到了最大,急切地將他那根龜頭還沾著一小滴精液的東西含進了嘴裡,一陣溫熱暢服的快感,如同電流通過了身體,並在他的膝蓋那加大了電壓,阿倫的腿一下就顫抖不止。
大慨是都醉了的關係,高潮來得極快,家明在猛蹭了幾下之後就達到高潮。電梯經過了幾下升降,當他將身上的熱情盡致地發洩時,許娜差點讓阿倫那東西噎著了,由於太過爽快,她來不及將那東西吐出嘴來,張大了的嘴巴剛想叫喊,那東西好像一下就頂到了她的喉嚨。電梯終於停到了他們的樓層,家明把家裡大門的鑰匙遞給阿倫,趁著阿倫開門的時候,他親吻著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許娜。
阿倫好像聽許娜在嬌嗔地說,剛才那次雖然同樣達到了高潮,但感覺卻完全不一樣。進了屋子,許娜甩掉腳上的鞋子,就一個身子撲向了沙發上,她半坐半臥的地微低著頭,一支手臂彎曲著,撐住了頭角,而另一條手臂卻重向地面。那件大衣的前面鈕扣全都解脫了,一個粉妝玉琢的身子裸放著,那對乳房豐碩傲然屹立,乳頭尖硬好像在微顫搖晃。她的眼睛微閉著,臉上的表情是歡娛過後的疲倦,是滿足了後的慵懶。
她那樣子特別的誘人,阿倫脫去了外衣,覺得心中有團熊熊的慾火在燃燒,不禁上前俯下身去在她的粉臉上吻著,並在她豐滿的乳房上撫摸,許娜沉湎陶醉地呻吟著,她很輕鬆地舒展著身子,用一種很愜意的姿勢體昧阿倫的愛撫,阿倫的雙膝不聽使喚一樣屈蹲下去,他的嘴唇已從她的臉頰移到了她的胸前,輪番捧住她那一對豐碩的乳房盡情地吸吮。
他跪在地面上的雙膝一點點地向前,一寸寸向她的下體匐爬過去。嘴蜃也跟著一寸寸地往下點吻,在她光潔的小腹,肚臍再往下,他觸到了她豐盛的陰毛,還有肥厚了起來的花瓣,那地方剛剛讓家明侵佔過,還有沒流完了的他們兩人的淫液。阿倫有些猶豫不前,但許娜也不容他的猶豫,她竟有些迫不及待地將他的腦袋朝那地方一按,盡量地大張起兩條大腿,阿倫的嘴唇觸到了她的花瓣,一經讓他接觸了,他的嘴唇便緊緊地將她的那地方吸牢,一陣親咂吮吸之後,他的柔軟的舌尖就頂啟了她的花瓣,並且如癡如醉一般地在那地方撩撥。
許娜在一陣快感的充斥中,微瞇著兩眼情意切切地注視著他,她的眼神透出了淫蕩充滿了誘惑,她用細長的手指撩撥纏繞著他那些微有捲曲的頭髮,趁著他暈頭脹腦之際,手便在他的褲襠裡掏出了那根東西來,那根東西一旦從褲子的束縛中掙脫,便恣肆而勃起、葳蕤而暴長,他的那根東西看上去光滑富有彈性,剛柔兼備顯示著旺盛的撩撥人心的情慾和蓬勃不可遏制的力量。
許娜快樂地呻吟,她的肉體在他的親吻下扭來扭去擺動得更加歡快,而且高高地蹺起了雙腿,焦燥而渴求一般湊起了屁股。阿倫清楚地感到,她情慾已經熾熱難聞奈了,於是他把褲子一脫,虎豹豺狼一般撲壓在她那俱光滑而粉潤的肉體上。
發洩過了的家明從從臥室裡沖了個熱水澡,他一邊繫著睡衣腰間的帶子從臥室出來時,他們已在沙發上蜷縮做了一團,許娜快感的誇張的呻吟,還有阿倫粗重的如火車頭排氣時的喘息,許娜的一雙大腿高舉朝天,歡喜若狂地迎接身上阿倫野蠻的衝擊。赤裸著的兩俱肉體互相吸附難捨難分畫面,極為誨淫的色情動作引發了他官能上的衝動,家明從冰箱裡拿過一杯飲料,獨自呆到一邊目不暇接觀賞著他們。許娜就像一條美味可口的魚,這條魚除了讓他自個獨食之外,還讓這個年輕人的共同分享,獨食的獨食的性趣,而共同分享這美味有歡娛無窮的趣味。獨食能吃得飽、吃得好、吃得從容,共同分享卻能吃得熱鬧、吃得歡樂吃得刺激。
家明不再猶豫了,他二話沒說,將許娜的一條手臂從她頸前拽用,讓那手臂壓到了他的脖子上,將她一個嬌軟的身子從阿倫的懷裡抱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放到了旁邊的大理石面的桌几上,他將睡衣的前襟往身後一撩,那根東西就長軀直入,一個就佔據了她那已經淫液融融的地方。許娜一下就感到了家明那東西跟阿倫的別一種滋味,如果說阿倫是粗獷強悍的,而家明卻充滿了溫柔,他不像阿倫那樣,充滿熱情力道強勁的衝擊,他像和風拂過充滿枝巧,他在她的那裡深淺抽插、輕緩有致地縱送,讓她的心內那股慾火慢慢地積蓄著,等待著時機猛然爆發。
阿倫到了桌几的另一頭,他的雙手撫摸著她的臉,有時俯下身親吻著她,許娜的雙手反轉著,抱緊了他的屁股,他將他那根沾滿淫液的東西擺放在她的臉頰上,並且很調皮地在她的臉上左右擺動著,她的嘴唇張開著,頭跟著那東西左右轉動,等她想放棄的時候,那東西卻送到了她的嘴子裡,她緊緊地含住了,一下就感到了那種充實和飽滿。
兩人輪番上陣,許娜光躺在桌几上賺不過癮,這時已移到了地面上,她騎從在阿倫的身上,一個身子顛簸不停,家明也將自己的那根東西送到她的嘴裡,她一邊吮吸著一邊雙手不停地撫摸著他的小腹,家明的東西發硬了,挺脹了,他讓許娜躺到了單人沙發上,又在那裡進入了她的體內。許娜覺得自己像一頭放在炭火上的小豬,他們會把她給烤熟了,搶著一刀一刀地削了吃。
這場盤腸大戰不知經過了多少時候,如同撿驗許娜的性能量一樣,當阿倫不知是第幾次發射出精液時,她一陣的驚呼,然後就軟癱了,兩個男人把她搞到累趴到了地毯子上面。就這樣等待許娜心身漸趨平靜,不久,她睜開眼睛,發覺兩個男人對著她的裸體興致勃勃地對飲,他們舉著杯子示意她加入,許娜倦倦地笑了搖頭,兩個男人的衝擊無疑讓她拚力招架不來,她感到了自己的身心消耗得差不多了,彷彿整個人都變得輕飄。
第二十五章
作者:江小媚
自從姚慶華給她配備了這輛車子之後,張麗珊欣喜之色不溢言表,對姚慶華更是言聽計從。她每天做夢都想著有什麼事出外,就是到只隔一個街口的超市也總駕著它。雖然這只是一款很普通的車子,比許娜那輛單門的本田跑車遜色了許多,但張麗珊還是很喜歡它,下了班還是繞了一大圈子兜起風來,她喜歡開上高速道,把車窗和頂蓬都打開,放著歡快的音樂一路猛奔。秋天或是冬天的氣候也不大明顯,都市延續著不溫不冷涼爽宜人溫度,吹過的北方柔弱得好像打不落幾片秋冬的樹葉。城市越建越大,高樓和城邊郁厚的防風林改變了這地方的氣候。變得越來越溫柔,清潔裡喧囂著市井,溫濕中沉澱著塵煙。
她難掩心中的內疚回到了家裡,留意到了就在廚房裡忙碌的老公的神色,知道他對於自己的晚歸沒有異常的表示,就到臥室裡換上家常便服,那是一件純綿的粉紅色衣衫,若是太過份有得意恐怕引起他的注意,只怕他要犯疑心病,因而赴忙把臉洗抹了一把。「老公,給太太準備了什麼樣的晚餐。」張麗珊說著,進了廚房裡,她的聲音 嗲嗲的,能讓人酥掉半邊身子。
但唐萌並沒理會她的溫情脈脈,他端著一鍋麵條放到了餐桌上,對她說:「快吃吧,一會就涼了。」說著他獨自端起碗來呼啦呼啦地大吃了起來,那咂舌的聲音令張麗珊覺得反感,她沒好氣地說:「你怎變得這樣。」「我怎的了。」唐萌大著聲反問道。「越來越是看不懂你了。」張麗珊的口氣變輕柔了些,她心神不安地為找個晚上出去的理由而躊躇,端著熱騰騰的麵條滋滋地哈著氣,唐萌自己將碗裡的麵條吃完了,拿過一瓶白酒,獨自倒滿了一玻璃杯,邊看著電視邊自個呷著。
張麗珊一邊收拾著餐桌的盤碗一邊對他說:「今晚我有事要出去的,你有什麼作目嗎?」唐萌沉默不語,只是把眼光如刺般地射了她一眼,剛好張麗珊轉過身去,沒有注意到,還繼續說著:「有一私營的老闆,我要說服他把帳戶開到我們那裡。很重要的。」
在廚房裡洗好了盤碗,張麗珊一邊往手上塗著護手霜便進了臥室,唐萌把自己的身體調整了個位置,從臥室的門能見到她脫去了衣服只著乳罩,就在衣櫥前挑選著衣服,然後就端坐到了梳妝台前的圓凳上,往那張他早就稔熟了的臉上塗著底粉,那酒精火燎火燒地在他的肚子裡翻滾著,他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張麗珊正對著鏡子很細緻地往豐滿的唇上抹口紅,突然想起了什麼,扭擺著雪白的屁股進了衛生間,出來時見唐萌手把著酒杯歪斜著把身子靠在床上,她嬌嗔地說:「別喝多酒了,看你的臉。」說著把一條長腿蹬在床沿上,從下往上拉動著黑色的絲襪,唐萌的眼睛隨著她的動作,從腳丫跟著到了大腿,見張麗珊那條黑色的狹小的丁字褲難以掩飾腿間飽滿的那一處,兩瓣肉唇有一大半都敞露著,禁不住伸手在那地方撥弄了一下,讓張麗珊用手拍開了。「你再弄著,說不定就流出水來。」張麗珊說,覺得言語有些重了,又柔聲地說:「等我回來,好好犒勞犒勞你。」說著就拿起了一件高領的緊身毛衣,再套上一條窄裙,那裙子很貼身,直把她一個高蹺的屁股箍得渾圓緊繃。她撈過短大衣穿上,唐萌不禁在心中暗歎,雪白的高領黑色的裙子,再加上火約的大衣,這使她無疑看上去艷光四射光彩照人。
上帝陰錯陽差,給了她一個好臉孔,一付好身裁,卻搭配給了她一個漿糊的腦袋。從家裡出來張麗珊就覺得有些晚了,街上已是華燈初上一片閃爍,剛剛離家不遠的一個十字路口上,她停著車子不知所措,趕緊給老公打電話,隨即就接通了唐萌的電話:「老公,我在路遇到了麻煩了。」他緊張地說:「什麼,你撞了人了嗎?」她說沒有,他追問:「那是讓人撞了。」她還說不是,他氣急敗壞地說:「到底怎麼回事。」她在那頭說:「我停在十字路口,這裡的紅燈綠燈一起亮著,是讓走還是不讓走啊。考交通規則時可沒這一條啊。」「你笨,隨便跟輛車子走吧。」張麗珊感到他狠狠地甩了電話。
她遲疑不決地停在路中央,好容易有輛車子從後面超過去,她這才放心大膽地加大了油門,車子很快就駕離了市區,行駛過了一段並不平坦的路面,一會就到達了度假山村,張麗珊輕車熟路把車子駕向了上次的桃源別墅,剛拐進了那條單行車道,遠遠望去,別墅裡燈火耀眼一片雪亮。進了門卻空無一人,張麗珊把短大衣脫了,在一層的客廳裡來回地走動,一邊大聲地問道:「你在那。」
二層那邊傳過姚慶華的聲音:「我在浴室。」張麗珊上了二層,在專門設計的浴室裡,中央深陷著,砌成了一個很大有浴池,滿池溫水蒸發著微微的水霧,水面上漂浮著無數的花瓣,泡得整個浴室芬香瀰漫,姚慶華赤裸著,躺在滾熱的浴池裡。張麗珊倚在門楣上,熱水使他的裸體變成深紅色了,他把放在額角上的毛巾拿掉了,說:「我剛蒸了身子,你也來吧。」
旁邊放著一張按摩床,鬆軟得張麗珊屁股一挨著就輕陷了。「怎麼才到,我等得心都焦了。」姚慶華說著,手就擄著她放在池邊的腳,他將她的高跟鞋脫了,把著她的腳趾玩弄著。濕淋淋的手撫摸著她的絲襪,張麗珊就抽回了腳說:「你把我弄濕了,罷了,我乾脆脫了。」
姚慶華放開她的腳,滿眼嚮往的神情,舌頭在他的嘴裡吐進吐出,把身子在浴池裡伸展著,雙臂屈到了後腦勺,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難得一見的春光。張麗珊把裙子脫了,再扒下毛衣和胸罩,那對盈盈一掌的乳房掙開了胸罩的束縛顫動著,尖挺的乳頭如妖眼在眨動,把姚慶華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她那還掩映在黑色絲襪裡面的那飽滿的地方,像熟透的一串果子掛在被樹葉遮掩的枝丫間,遠遠地就散發出了某種令人唾涎欲滴的氣息。
她把底褲連同絲襪一併褪落後,就光溜著身子滑進了浴池,姚慶華雙手接住了她的身,摟過了就把臉埋進了她的胸脯,一口將那乳房吞含著。張麗珊笑得花枝亂展,一個光裸的身子在他的懷裡蜷縮起來,乳頭讓他吮吸得的酥麻搔癢難耐,還有他的一隻手托著她的屁股,在那溝裡摳著亂著,更讓她把身子扭動不停,捎帶著把浴池裡的水濺得四處儘是。
「別弄濕了我的頭髮。」她笑著鬧著身子扭擺著,做勢要從浴池逃離,屁股剛剛挨著池壁,雙腿卻讓他給抓住了,他使勁地把她兩條雪白的大腿掰開,一個腦袋就壓覆到了兩腿中央。他的舌尖剛抵著張麗珊肥滿的花瓣,張麗珊整個身子就如觸電般地動彈僵硬,嘴裡吐了舒服的歎息。他的舌尖徘徊在她的縫溝裡,甚至輕輕地啃咬著肥脹了的肉唇。
當他從池子裡騰起了身子,那滿溢而出的池水也讓他捎帶而濺出,轟隆地響了一聲,張麗珊中被撩起的慾望感覺找到了發洩的渠道,她的身子仰臥在大理石的池壁上,盡量地把雙腿高舉並擴展開來,他挺動著勃起了的那東西,像巨大無比的掘土機轟隆隆地摧進,一下就壓逼進了她的裡面。
他剛一直去,張麗珊便有一種絕對的使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緊密飽脹的愉悅,她感覺到了他在裡面快速地插送,在她那溫潤濕柔具有吸盤樣粘著力的肉體裡瘋狂地縱送著,她的裡面潛藏著無數的歡樂觸覺,在他的磨擦下一觸即起喧鬧舞動起來了。就這樣,姚慶華一半身子浸泡在水裡,前後緩慢地挺動著身體。
隨著他那根東西的縱動,張麗珊感到了她腿中的肉唇在逐漸地變得肥厚而灼熱了起來,她的特別敏感範圍似在逐漸擴大,即使陰道讓他抽插當中,也是前面那部分感覺更敏銳。當那東西從底往外抽動時,更擠逼著她那靈敏如蚌的肉蒂,每當她粒大如豆的東西讓他試擦到,都在她的心裡燃起幽密的火花。她讓姚慶華稍微沉下腰,這樣在前後反覆推進的過程中更能夠觸及到她肉唇上那處關鍵部位,令她漸漸難以忍受般地扭動起來。
姚慶華本只是一味追求向深處挺進,但自從知道她肉唇前面那敏感點以後,他開始改變做法,不斷在入口附近徘徊,時而輕輕向後抽拉。當她自下而上不斷衝擊、蹂躪著她的肉蒂時候,她再也耐不住這強烈的刺激,微微張開雙唇,愈發急促地嬌喘連聲。
姚慶華把那根東西飛舞一般地在她的身上衝撞,賣弄一般地拚命地挑逗著、運動著,時而俯下身在她的脖子、耳畔留下熱吻、輕嘬,甚至還會處處留下啃咬過的齒痕。張麗珊積極地響應著,越來越亢奮起來,終於伴隨著一聲長長的聲嘶力竭的狂吼,攀上了巔峰。
姚慶華覺得那東西正讓一陣滾燙而出的精液包裹著,從她子宮深處洩漏而出的精液一陣強過一陣,他清楚身下的這個女人已攀上了性愛的頂峰,高潮迭起時的張麗珊的表情,是何等美艷。她的面部輪廓錯位地扭曲著,五官緊湊到了一起看著小巧可愛,那張激起男人好奇心的甜美臉龐熾熱燃燒,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時而像哭、時而像笑、時而苦悶難耐。
彷彿就為了看到這張柔和、痛苦無奈而風情萬種的臉,他傾注了所有精力,在猛烈的抽插後竭盡全力釋放出自己的慾火,也把滾熱的精液播射到了她的裡面。他覺得他的身體讓她徹底摧毀了,他強壯的活力旺盛的身體讓她摧毀身心俱碎、體無完膚,但他覺得這樣的摧毀才算完美。然後一切就結束了,姚慶華像刀斷箭折般癱軟在她的肚皮上,還有下半身還浸泡在溫水裡,張麗珊則因情愛得到滿足而更增光彩,放鬆的豐腴肢體漂浮在精神的快樂之海中。
靜靜地等待倆人鳴金收兵後,姚慶華不乏是個體貼入微的情人,他也不顧那東西在她的體內慢慢地褪脫,反而再次把麗珊摟抱入懷中,靜待她的高潮餘韻慢慢平靜下來。張麗珊才終於筋疲力竭地癱在他的臂膊中。隨著快樂的餘韻猶存,她的身體仍不時微微震顫,似在貪享情愛餘味。一池水慢慢地變冷了,他們的身體才戀戀不捨地分了開來,姚慶華先把她的身子擦乾了之後,才自己穿上衣服。
張麗珊也在按摩椅上拾起她的物件,她暗暗地為自己蓬蓬勃勃的性慾感到驚訝,姚慶華真的對她形成了一種依賴,新鮮的異性依賴,沒有他新鮮的感情滋養著自己,她就覺得六神無主,生活了無情趣。一邊想著一邊把絲襪套了上去,姚慶華把她的鞋子拎了過來時,用手在她腳跟的絲襪彈了彈,發現抹不去那上面的痕跡,張麗珊仔細一看,竟是不小心黏附上口紅,也沒在意。
穿戴齊整了的他們倆個,如同一對情侶般出了別墅的門,也不開車,就在山間平坦的路上走著,張麗珊緊挽著他的臂膀,他不時地俯過身去,在她嬌嫩的臉上親吻著,不一會,就到了一處燈火耀眼的地方。度假山村的賭場是在地下的大廳,穿過長長的隧道進去,裡面正呈現一派繁忙緊張的氣氛,酒精、口水、香水的氣味飛來飛去。都是些氣宇軒昂衣亮光鮮的人物,也有不少衣著暴露的女人,那些人的臉上都露出貪婪的表情,賭場裝飾得像一艘沉在海底的古船,遍地的沙發四處的吧檯,艷情的落地垂幔,使人迷醉,綠色的檯面上經常聚滿了人,不時有人拍打著桌子離開,某處傳來了女人響徹的尖叫,張麗珊從沒曾到過,當姚慶華領著她經過大廳,她轉頭四望,在一張大似乒乓床的綠呢台上他們找到了座位,姚慶華向送上飲品的待者耳語了什麼,不一會,那繫著紅領結的待者用托盤送來了籌碼。
張麗珊躍躍欲試地擺弄著堆放在她面前的籌碼,白皙的手指和那些花花綠綠的籌碼交纏著,顯得分外妖惑。而姚慶華則興致勃過地對著她,比劃鼓動著讓她把籌碼壓上去。張麗珊先是下了很小的賭注,竟讓她贏了,她興高采烈地拍著巴掌,一張臉由於激動而變得紅暈纏繞。
遠遠地周小燕就發現了張麗珊,讓她始抖不及的是座在她旁邊的姚慶華,他把一條手臂環繞在張麗珊椅子的高背,態度看上去極為曖昧。他們倆個看來也是剛到的,但手氣不錯,張麗珊在姚慶華的指點下擺弄著跟前的籌碼,不時地嘎嘎歡笑著,眉眼間風情畢露,看來是贏了不少。一想起張麗珊的身子在姚慶華的懷裡扭動,周小燕不禁肚腹間泛起了一陣溫熱,把在中心行裡他們來往的細節篩過,想不起是在什麼時候就好上了,是在她之前還是之後。對於姚慶華,周小燕是連吃醋工夫都沒有,但眼見著張麗珊像只性急的鳥偏偏往姚慶華那疏而不漏的網裡鑽,心裡不禁為她暗暗惋惜。張麗珊跟她不同,有一個讓人羨慕的家庭和帥氣的老公,而且她知道唐萌每天都準時地接送她上下班,現在這樣的男人就像外星人一樣稀奇,她怎就不知珍惜。
張麗珊又贏了很大的一注,就在她激動時遠遠地見著一個時髦的身影,那件短大衣她太熟悉了,一雙長腿邁得輕盈,把條小蠻腰扭動得風情萬狀,不就是周小燕。她覺得一陣緊張,出於本能她避閃到了姚慶華的身後,他也發現了,就在她的耳邊說:「我們改天再來,走吧。」
姚慶華也見到了周小燕,而且是和杜啟鵬一道來的。他也不想太過於聲張,便招來了待者,把那些籌碼結了。他把換來的鈔票也不點數就塞放進張麗珊的口袋裡,張麗珊正想拒絕,至少也該說點客氣的話,但他卻挽起了她,在她豐碩的屁股拍打了一下。
姚慶華開著她的車在深夜的街頭上飛奔,窗外是高樓、櫥窗、霓虹燈和廣告牌,徹夜不眠的城市裡總有無數的秘密在發生著。他將車子先是開到了自己家樓下,再讓張麗珊獨自駕回去。張麗珊回家裡的時候,發現唐萌蜷縮在客廳裡的沙發裡,桌上歪倒了空空的酒瓶,還有滿了的煙灰缸,一切都表明他早就在那裡等得不耐煩了。
這一段時間,張麗珊發現他老是心煩意亂,神思恍惚。有時半夜裡常常半夜裡被他的煙霧嗆醒,在室內的昏暗裡,張麗珊看著這個男人,她的老公坐在沙發裡的朦朧輪廓,只有他手裡的火星在一閃一爍,就像一個身體,一個生命的心臟,在真實地跳動和悸動。張麗珊也曾試圖問過他,但他只是沉默不語,以這他是那地方不舒服,但他們單位每年一度的體檢也沒什麼問題。加上這段時間她正跟姚行長打得火熱,又剛有了自己的汽車,也就對他的異樣忽略了過去。
唐萌讓她弄醒了過來,他對著她上下打量著,這使張麗珊如同針芒在背一陣不適,他的眼睛一多疑就變得像刀般的冰冷,這讓張麗珊的內心感到了虛弱,對他那雙白多黑少的眼睛,好像身上的那處暗瘡讓他敏感地搔到了。
他們的生活裡確實遭遇了刻骨銘心的事了,唐萌想,那尤其可能是一段感情,一個男人。唐萌真的不想肯定妻子有婚外的戀情,但種種的跡象都說明張麗珊確實有其他的男人。他是一個很細緻的男人,就當張麗珊要外出的時候,他偷偷在她的絲襪的左腳上塗抹了點口紅,結果現在她回來時,剛好那一點紅色的標記偏偏出現在她的右腳上。
他的心先就被針紮了一下般,接下來的日子就像刀割似的一點點地滴著血。他想猛喝了一陣酒,卻發覺酒瓶空空,扭過頭去,看著窗外的半弦月,意識到自己月光般恬靜的日子被攪碎了。
張麗珊把盤起的髮鬢解了,雙手蓬鬆著散開了的頭髮,見唐萌默默地抽著煙,她扭頭瞪他,「別抽太多了。」她好意地勸說著,唐萌怒眉橫向一副厭煩的樣子。張麗珊就是再不聰明,也發覺了老公心頭上的不快,但她不知他生的是那門子悶氣。以往的經驗告訴她,不要追根問底,只是彼此談到矛盾,話題愈是深入愈是令人不耐,在想不出解決方法的窒息難耐中,和他做愛是惟一的避開矛盾方法。
她在臥室裡脫去了毛衣,換上一件黑色的透明睡衣,就在梳妝台前吹弄起自己的一頭長髮,鏡子裡的她無疑看上去更加成熟性感,那件透明的睡衣裡一個雪白的身子若隱若現、影影綽綽,兩邊並不寬大的肩帶,難以掩飾一對豐盈的乳房,半邊雪白的圓球隨著她手臂的扯動顫抖地跳躍,弧形的後襟裸露著,差不多一直到了她的屁股溝,一個豐滿的屁股端坐在圓凳上。張麗珊從鏡裡調回視線,只見唐萌挺直著背,姿態誘惑地凝視著夜晚的窗戶。他那沉穩嚴峻的側面,有著任誰看到都無所謂的堅定與沉著,的確很有男人味,身上家常的內衣,那緊束的棉質布料把他的寬肩蜂腰盡致地呈現出來。
如今的張麗珊對男人的身體特別敏感,只要是賞心悅目,她的慾望會從看不見的地方火焰一樣燃起來,像一個沒頭沒腦的人,在一個迷宮裡左衝右撞著,找不著合適的方式出來。她的心裡不禁呻吟一聲,也顧不得那頭長髮還沒弄好,就移動著身子到了客廳。她尋找著不相干的家務,就在他的面前晃來蕩去,她感覺到了唐萌睥視著她身子的目光是貪婪的,她發覺他的兩腿間,那男人的東西在蠢蠢的彈動,她像是在一叢還被埋在土裡的芽芽從土縫裡看到了一棵開滿了花的樹。
張麗珊不知怎麼就讓他摟抱了,他們接吻著,他的手撫弄著她還濕漉的頭髮到了臥室,回過神時兩人已在床上,無所謂是誰主動。張麗珊的屁股剛一挨到了床沿,就急切地張開了來,那腿間的那一地方早已沒了內褲,一叢萎靡的毛髮中兩瓣肉唇微啟著。唐萌也顧不得完全褪去褲子,就掏出一根發硬了的東西,在那地方一頂一拱,發瘋了似的擠壓了進去。「哇,你太強悍了。」張麗珊高呼一聲,雙腿卻如剪刀般緊鉸到了他的腰間,漸漸地飽脹的擠壓成一種輕飄飄的快樂。
唐萌那東西一經跟妻子結合,他就樂不知倦地抽插了起來,他像是無私奉獻一般帶著強有力的衝撞著,把倆個人的慾火點燃了起來,這正是張麗珊期待已久的激情,她的一個身子隨著他的挺動,不時地從床上躍起,雙臂緊繞到了他的脖項,但在他更加猛烈的衝擊中,又仰臥到了床上,發出了如貓一般淒厲的叫聲。又一陣貫徹肺腑的爽快,她掙起著身子,自己把兩瓣肉唇掰開,而雙腿竟攀到了他的肩膀上,不用說,張麗珊的目的無非在於用最大的限度使自己得到滿足和快感。
唐萌緊扳著臉,一副咬牙切齒如御苦役般蠻幹,他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拚命努力中,伴隨著一聲低沉悠長的呻吟,張麗珊到達了高潮,她的身子騰地緊纏著他,突而其來的快感讓她趴在他的肩膀上狠咬了一口。那一瞬間,他還是瞠目屏息,極力忍耐著,然後慢慢地把他放倒到了床上。看著妻子如死了般癱軟在床上,唐萌的慾火卻並沒熄滅,他的心裡還有一股怨氣沒有渲洩,是的,總是找不著方式,通常的釋放性慾的方式不能將他如火的慾望出來。他把張麗珊的身子從床上反轉過來,也沒容她撅起屁股,就把她肥厚的肉唇掰了開來,從後面狠狠地插弄了進去。
「不要,你就讓我歇口氣吧。」張麗珊幾乎帶著哀鳴懇求著,但唐萌卻不依不饒,反而更加用勁地縱送著那根毫無頹態的東西。「放了我吧,我受不了的。」張麗珊不知是真是假地淫叫著,這更讓他雄風不減衝勁更大,那一根東西如同粗壯的巨蟒,怒掙著發青的頭兒在那肉唇上肆虐地蹂躪,這也不能否認是妻子的雪白屁股,以及那還沾帶著濕潤的肉唇給他刺激、讓他興奮,又不停說出的哀怨動人的聲音奏了效。
儘管的心裡還存著一直不停幹下去的想法,但是做為男人的性行為畢竟有限,不可能無休無止永不停歇。在張麗珊的又一陣愉悅的呻吟中,把靜寂的臥室煽攪得更加空前的熱辣,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唐萌終於像刀斷箭折般癱在餘熱猶存的妻子身上,那根東西經過一陣掙扎後緩緩退出。
和女人的身體相比較,男人身體就過於平坦單純了,唐萌股腹間的那一腔熱情洩放出來後,他做為男人也將喪失作為雄性的驕傲資本,化成一片襤褸被葬送而去,整個身體就像剔去了骨骼似的。張麗珊本以為至此可得到片刻的休息,連續不斷的高潮近乎將她的身子掏空。她跟唐萌並躺到了床上,手在他厚實的胸脯上撫弄著,見他那根平時雄壯偉挺的東西,此刻正像馴服小獸一般靜靜地歪著頭睡在那片濃密的陰毛中男人真的是奇怪的動物,像漲潮似的激昂起來的情慾,當渲洩後即歸於平靜,過後幾乎沒什麼餘韻可言。而女人則不同,她們有花蕾和花芯,而且還有乳房,有多處能夠獲得快感,而男人卻只有股間那一點。但是對於心裡窩著一團火的唐萌,這才不過是剛剛開了個頭。他為了尋求更強的快感輕輕側過上身,粗魯地扳著張麗珊的腦袋,張麗珊也相應的大幅度改變自己的位置,把個粉團雪白的身子覆在他的身上,他把她的臉強壓到了剛剛達到高潮的他小腹的那一處。那根東西濕漉漉的,上面黏附的是他們剛才的淫液,張麗珊想找塊紙試擦,但接觸到唐萌威嚴的眼光,也就不敢存有那奢侈想法,張開小口將那東西含了。
唐萌窩囊的心裡好像得到了補償,為求更多的愉悅,他幾乎毫無停息地命令著她繼續吮吸,而且挺動小腹把那變得碩大了的東西拚命地往她的喉嚨擠逼,毫無抵抗的張麗像奴隸般馴服,她的臉頰鼓漲著,一條舌頭在嘴裡艱難地蜷動,在那東西的龜頭上舔舐撥弄,有時舌尖竟頂著那頭兒上的一個小眼,急急地吮咂了一番。
一如往常,心中嘔氣的兩人欲情更濃。唐萌雙手在她半裸的身上搖撼著、摁捻著,他抓撓著她的乳房、擠壓著乳房上的尖粒,催促著潛伏在張麗珊體內的惡魔。她也充滿內疚一般曲意地奉迎,把一個雪白的屁股蹺高扭動,迎接著他的手在那上面拍打揉搓。他的手指在她的肉唇上磨蹭,抓扯著她的陰毛,盡情地陶醉在這淫虐的喜悅裡。把心裡的怨恨轉化成為一種刺激,使艷情更加熾烈。
唐萌再度鼓舞鞭策著自己的雄性,他把那脹大了的東西從她嘴裡抽出來,隨即就扳開她的雙腿,整個身坯一個如山般地壓覆下去。此刻,唐萌的胸、腹、股都和她緊密貼合,彼此的手纏繞在對方的背上、脖子上,兩腿也緊緊交纏在一起。唯有股間那一地方在上下掙動著,他狠狠地插到底裡,然後就在那裡面點戳著,磨研著,兩人的肌膚與肌膚之間,緊密得沒有一絲空隙,每一個毛孔似乎都相互觸合到了一起。他以為,自己畜牲一樣的這種即興想來的性事的姿勢和瘋狂,正是對她的一次極大的污辱,可始料不及的卻是,張麗珊在這種異樣的蹂躪中,不知不覺竟產生了莫名的興奮,她的嘴唇充滿渴求般地撅開,雙手扳弄著他的股臀摧促著他使勁的運動起來,最後,竟把持不住自己,翻過身子騎坐到他的上面,自己把握著快感的方向顛簸地竄動。
那根東西像是攀天巨柱一樣屹立在張麗珊的身子裡面,她感到了它正在脹大,憑經驗她知道他就要播射了,而她也冒出了一股精液,那滾燙的淫液正渴望著跟男性的精液交匯在一起,這時,他卻出乎她意抖地把那東西抽了出來,自己手把握著並且上下抽動,他一隻手按壓著她驚詫著正要掙扎而起的身子,那東西湧出一汪濃稠的精液,一下滾熱地濺到她的臉上,他不依不撓地繼續發射,精液射到了她的面上、眼睛上、嘴唇上,她的眼睛讓精液黏得睜不開來,只有嘴裡驚慌萬狀地叫嚷著,不知不覺又有一汪精液噴進了她的口裡,好像一下就射進她的喉嚨裡,她不敢張口了,任由著他在她的身上塗抹得四處都是。
過了一會,張麗珊感到有陣輕拂的愛撫,她努力把眼睛睜開,見他正把著那東西在她粉嫩的臉拂過,那東西搭拉著,已是軟倦了,直到他有些累了,手上的動作遲緩下來,也在滿足之後的充盈與安適中慢慢撲倒到了她的身上。
第二十六章
作者:江小媚
姚慶華早早就出現在會議室,他黝黑的臉上鬍鬚刮得乾淨,光滑的皮膚油光亮堂、神色不錯,穿著藏藍色的西裝打著條紋領帶,坐在會議桌上的正中位置上,看起來身材魁梧儀表堂堂。週末例行的辦公會議,各部門主管陸續地進來,他嗓音宏亮地跟著他們打招呼,還不無幽默地跟下屬開起了無傷大雅的玩笑。張麗珊神采飛揚地來了,嫵媚的眼風飛拋得到處都是。稀朗朗漆黑的睫毛、黑黑的眉峰,雪白的臉上油潤的嘴唇,也不跟行長打聲招呼,找著個坐位靜靜地對著他。周小燕也來了,她的眼圈四處有微微的黑暈,流露著睡眠不足的憔悴。最後進來的是許娜,每到一處她都帶有她的熱鬧,白色毛衣低開著領,裡面像熱騰騰的半邊乳房現了出來,隨著她的晃動管也管不住,整個的自己全潑了出來。
一陣醉人的香味撲鼻而來,許娜像朵雲似的飄到了他的旁邊,他沒有問過許娜是用哪一個牌子的香水,但是他到現在還很清楚地記得那個味道。聞到同樣的香味時可以馬上分辨出來。那是像成熟的花蜜乘著夜風傳來的味道,濃郁地到處留否。「開始吧。」他小聲在問許娜,她點了點頭,胸前跟著一陣波濤洶湧,豐滿的身體彷彿處處留下了男人的痕跡。姚慶華的鼻眼扇動著,猛吸了幾口空氣,整個會議室已好像充斥了甜密的胭脂香氣。他的眼睛斜溜著,張麗珊對他綻開了一個甜膩膩的微笑,那微笑使他想起了每次歡愛之後,她都會帶著嬌嗔的笑臉。周小燕姿態優雅地端起茶杯淺嘗剛端上來的茶,手肘略張拿著茶杯淺咂的神氣,就是那麼美得有型。一條伸得老長的舌尖探嘗著茶水的溫冷,兩片嘴唇輕輕地貼著茶杯,光是只覺得它的存在就使姚慶華不能忍受。他挺著胸,揚起了富於表情的臉開口了。「除了趙鶯,她家裡有些私事請假了,各部門的負責人都到齊,現在開會。」他盡量地想壓低聲音,但還是洪亮的嗓門,到了周小燕的耳朵裡嗡嗡作響。
周小燕把自己弄到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景況。其實當她在向杜啟鵬介紹林奇時,早就看出了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心裡的非份之想,而把林奇推放到一個好像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位置上,不正就是向杜啟鵬洞開了情慾的大門,以備他的有機可趁。即然林奇僅僅是她的表弟,他杜啟鵬能將她手到擄來,他的女朋友陳妤也能向少年林奇大拋媚眼。在金錢和尊嚴面前,周小燕很難決定是放棄尊嚴拾起金錢,還是放棄金錢取得尊嚴進而更加渴望金錢。
「想什麼哪。」張麗珊把手放到了周小燕的肩膀上問,一臉聚思凝神的周小燕一愣,隨口答道:「想錢。」「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她的那手撥弄著周小燕的頭髮,周小燕拍開她的手說:「我要樓、要車。」她的臉微微一紅說:「找個有錢的男人,不就什麼都有了嗎。」她說,周小燕做出嗤之以鼻的樣子說:「有錢又不年輕。」「那你就找個帥哥艱苦奮鬥著吧。」張麗珊越發覺得話不投機了,扭過頭去不大埋會她。
見張麗珊憤憤不平的樣子,周小燕倒不好意思了,其實說她心裡不犯酸,那也是自欺欺人,想想這中心行裡的,那一部門的女人不是花枝招展風情畢露的人物,她們末到時,難不保姚慶華就循規蹈矩清白終身。會議很快地在許娜的總結中結束了,周小燕急忙地離開了座位,她想著手中持有的幾個股票,馬上在辦公室裡打開了電腦,還好,那幾個股正緩緩地上升,這讓她心花怒放。
這時許娜過去時來了,她見周小燕對著電腦上股市的曲線,心裡便明白過來,她好奇地問周小燕說:「你最近炒股了,以前也沒見你看這個的。」「是的,就想賺些錢。」周小燕把身子轉過來如實地說,許娜問:「賺到了吧,最近行市挺好的。」周小燕點了點頭,許娜這時正色地說:「那就收了吧,這投機買賣可不能長久,見好就得收。」
「我有高人指點。」 的確,這段時間裡,周小燕從股市中撈了不少,這得益於杜啟鵬過人的膽識和豐富的經驗。許娜搖了搖頭,好意地對她說:「收了吧,什麼屁高人,現在這麼牛的市,誰都是高人。」
周小燕一臉的的疑惑,現在大街上滿地都是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滿街都是有錢人。而且這些錢來得相當的容易,股票、地產、橡膠、煙草、鋼筋擰開一樣就往下嘩嘩地流銀子。錢似廢紙,賺錢好比用拉圾鏟子直接往街頭上鏟一樣。她是一個傲慢的不甘人後的女人,她其實極其渴望著成功,在沒有勳章的年代,她的胸襟迫切地需要掛滿銅錢來裝點。
許娜剛走,她馬上就跟林奇通了電話,這時林奇正在證券公司的大戶室,他簡單地向周小燕匯報了現在在牌位和股價,又埋頭對著熒屏起落的曲線。現在的他已像是一個老練的操盤手,憑他的穎悟,他已經很熟練地參悟到了股市運營的法則,以及各種股票的行情。吃進和拋出的股票恰到好處,狠狠地賺上了不少。而且後邊有姚慶華這個後台,使他的自信心強大了起來,用不著為股市小幅漲跌而心慌意亂。
差不多午飯的時候,陳妤才在大戶室中出現,她一進了大戶室,她一進門就把身上的大衣脫了,只穿著一件印花的真絲襯衫,下面是一條緊身的長褲,經過林奇旁邊,她伸出一根手指就在林奇的臉腮上搔弄了起來,還把肉嘟嘟的嘴唇直往他的臉上舔,把他那裡留下了一個個腥紅的印記。「小寶貝,這兩天冷落了你,沒法子,我老公回來了。」
像林奇這種血氣方剛的少年,只要是女人略作挑逗,他的慾火很快就熾熱了起來,跟周小燕不同,陳妤有著一雙勾魂攝魄黑靈靈的媚眼,肉嚌嚌粉嘟嘟的乳房,勻稱豐腴的身段,別有一番性感風騷的味道。她柔聲細語地問林奇有沒有想她,林奇支支唔唔也說不清,她放蕩地大笑著,把一條大腿跨坐在他的雙腿上,林奇隔著褲子指著緊束的雙腿中間那裡說:「有吧,就想著這下面的一點。」她便佯嗔佯怒,笑罵他壞。她的手就解開了林奇襯衫上的扣子,在他的胸脯上輕柔地撫摸著,不急不忙不慌不亂挺有信心地玩弄著,林奇的身體漸漸地燥熱了起來,她隱隱地感到在她的褲子底下林奇胯間那根東西在蜷動,她把一隻手從他的胸膛上移放到了那裡,只輕輕地搓揉了幾下,那東西就發怒一般地漲挺了起來。
林奇平時間一本正經目不斜視,一付懵懂少年清純的樣子,這些總是激發著她心底擁為己有的慾望,他真的是不錯的男人,不但皮膚緊致寬肩厚背,而且他的那根東西特別粗壯,就是穿著長褲她也能從隱隱約約隆起的那一堆想像得出那樣子。她解開了他的褲子,並從他的身上滑溜下來,就蹲在他的兩腿間,當她激動不已地掏出他那東西時,那東西發脹得如同醉酒了的頭陀,搖晃著粗碩的腦袋。她一口就緊含住了,淺嘗細咂地吮吸著。
儘管是大戶室就在二樓,但並不那麼地隔音,亂七八糟的聲音似乎特別地近,而又嗡嗡地不甚清楚。正是股市成交的時刻,下面形形式式的人流,各種各樣的衣服明暗灰亮相互混雜,男男女女俏丑胖瘦摩肩接踵擁擠不堪,從寬敞的窗戶往下望,只見一片黑鴉鴉的人頭,以及手裡拿著花花綠綠的股票或是鈔票,還有一張張興奮企盼的臉龐,如同湧動的蟻群或是碩大無朋的蜂巢。
一陣貫入肺腑的爽快迅速充斥著少年林奇,他的手撫弄著陳妤搖晃的腦袋說:「別這樣,等下杜老師就要來了。」陳妤把他那根東西從口裡裡弄了出來,爽朗地大笑著:「他來了怎樣,就讓他瞧著好了。」說完竟動手脫下林奇的長褲,她依然蹲在地上,手在林奇裸出的粗壯大腿上撫摸,由於激動那隻手顫抖著,古銅色的皮膚細滑緊繃,線條畢現的肌肉看起來孔武有力充滿青春氣息。她將臉壓埋到了他的胯間,嘴唇肆無忌憚地在他的大腿內側、豐茂的毛叢和勃起的那東西舔著、琢著、啃著吮吸著,林奇的眼裡流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光輝。
陳妤騰地站起,自己急急地把長褲脫了,連同貼身的內褲一併脫下,然後,她把自己的身子拱彎地趴到了靠窗那一側的長沙發,把一個豐饒肥厚的屁股連同那濕漉漉地方呈現出來,這淫猥放蕩的姿態使林奇激動萬分,他艱難地邁動步履,他的長褲一半絆纏在他的腳下。但很快地他的那根東西便挑開濕潤的肉唇挺插了進去,就在那根東西剛剛接觸到她的那地方,可能只是剛剛挨近她的陰毛時,陳妤把腰一弓屁股朝後一撅,迎接著他奮力的一撞,輕而易舉地把那粗大的東西吞納了。
林奇一手扳著她的肩膀一手把著她柔軟的腰肢,下身卻前後地衝刺著把那根東西舞弄得上下翻飛,透過緊閉著的窗戶,下面依然是人聲鼎沸,川流不息的人流就像大雨來臨前搬家的螞蟻,那種狂熱浮躁的氣氛更加刺激著他。他瘋狂地抽插著,盡量把那根東西提放到她的花瓣口,再狠狠地壓逼下去直到底裡,毫不輕憐胯下陳妤的嬌喘,肥厚的龜稜磨擦著她濕漉的陰道壁,如同試擦出火花一般,讓陳妤的裡面一陣陣爽快的收縮,她感覺自己已陷入一種最銷魂蝕骨的泥淖之中,只感到一陣強勁的攪動,攪得她的裡面像熱浪般翻滾、沸騰。
杜啟鵬剛跟一外地的客人飲過早茶,嘴裡剔著牙籤開門進來,就讓眼前景象嚇唬住了,長沙發的那對男女的位置顛倒了過來,陳妤騎坐在林奇身上,扳開著雙腿興致勃勃地顛簸不停,先發現他的是林奇,他純真的眼裡掠過一絲慌亂,雙手緊扳著陳妤想讓她停下動作,陳妤回過頭,她星眼朦朧滿面緋紅,只給他一個放蕩的微笑就繼續著她上下竄動起來,杜啟鵬揮手說:「你們繼續。」就在他們的對面坐正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
林奇想盡快地結束這陣狂歡,對不斷追求著永遠愉悅的陳妤而言遠還不夠,一邊是嘈雜喧囂的股市,還有曾是她情人的男人目不轉睛地就在跟前,就像是一場盛大的演出,這禁忌的場面如同在她的體內注入了興奮劑一樣,使她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動力。
最初林奇還有些害羞,動作比較低調,只是被動地屈從於上面女人的操縱,但隨著越來越是瘋狂了的陳妤動作幅度的加大,自己將個身子拋擲如在遼闊的疆場策馬狂奔,所向披靡。他的興致也受到了感染,他把她的身子翻弄下去,就擺放在沙發上,然後,架起她一雙大腿扛到自己的肩膀,這時候陳妤操縱、控制他的優勢也到此為止了。
毫無疑問青春勃發的林奇有一股讓女人為之著迷的衝擊力,這讓杜啟鵬自愧不如,他恣意的攻擊使陳妤一下就到達了快樂的頂點,陳妤陶醉了一般地閉合上了眼睛,她的臉上有兩朵紅霞緩緩升起,漸漸地擴散,一下就使她的臉龐整個地紅透了。杜啟鵬覺得有一種衝動,他的身體不適一樣地挪動著,他想尋找根煙,卻鬼使神差的從地上拎著了陳妤黑色的內褲,他將那小玩藝放在自己的鼻子,他嗅著那股他早已熟悉了的體味。
這時的杜啟鵬心裡只有原始的衝動,除了膨脹了的慾念之外其餘地什麼也不存在,他如癡如醉般地嗅聞著,甚至探出了一條長長的舌頭舔弄著,他的褲子裡那東西瘋狂地漲挺了起來,一種陌生地充滿荒誕的感覺在他的意識漂浮著,像是置身於夢境一般讓人沉醉。 隨後他才注意到赤裸著下體的陳妤匍匐在自己身邊,她的雙手靈巧地解開了他的褲襠,杜啟鵬在一怔之後,確認落在懷裡的並不是一團爛衣物或者橫空飛來的樹枝子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個活蹦亂跳的體香肉軟的女人,於是毫不猶豫地緊緊抱住了她。
陳妤的臉埋在他胯間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向下移動,從解開了的褲襠那裡露出的腹部一路親吻到下面濃密的毛髮。他突然感到她的雙唇碰觸到自己的那東西,緊接著頂端就被溫濕的氣息所包圍。快感貫穿腦髓,不禁隨著她舌尖的伸縮扭動起身體,這才想起剛剛自己確曾看到陳妤瘋狂地甩動著頭髮,嘴裡一邊叫喊著一邊癱軟下去的畫面。至於她當時叫喊些什麼內容,他現在已經回憶不起來了,不過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他們兩個人彷彿像早就商量好了似的,完全在同一時間到達了巔峰。
陳妤臉色有些蒼白地擺弄著頭髮。就算從衛生間重是化好妝出來,也消除不了和男人歡愛的餘韻。林奇也一樣,即使穿戴整齊,性愛之後的倦怠仍沉澱於全身各處。只有杜啟鵬,胯間那裡還撐起豐隆的一堆,坐到電腦前又把一一筆款項打了出去,全部吃進了即將上市的一隻股票。才沒一會,那只股就開始上漲,陳妤興奮地將個柔軟的身子伏在他的後背上,張開嘴唇親吻著他的後腦勺。杜啟鵬回過身來,對林奇說:「好了,就等好戲吧,叫上小燕,一起吃飯吧。」
周小燕一接了他們的電話,便顧不得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拎過手袋就急急地往飲店那裡趕。這飯店是應股市而生的,接待的也大多是股市裡那些腰纏萬貫的大款富商,弄得富麗堂皇,不銹鋼鑲成的粗大廊柱像哈哈鏡,把俊男靚女晃成各式怪模樣來。周小燕從出租車裡下來,早有迎候的待者領著她,穿過了熱鬧的餐廳到了樓上的雅閣,一進裡面,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環型的酒巴,上面琳琅滿目地擺放各式洋酒,大白天也亮著水晶吊燈,放下了窗簾,依然是光線朦朧迷惘。
男女待者一律白衫黑褲紅領結,用亮晃晃的托盤送著酒水。他們三人窩在沙發上,手裡各自擎著酒杯,見到了周小燕,就將早倒好了的放在桌上的一杯酒遞給她,在家一齊舉杯慶賀,大有早就飛黃騰達了的意思。
周小燕把外套脫了,露出裡面白色的毛衣,領口微蕩,露出了白皙的鎖骨,很是誘惑。「叫菜了嗎?點些好的,慶祝慶祝。」周小燕大聲地叫嚷著,然後淺淺地呷上一口,那份感覺果然不同,暖融融的往週身擴散。股市像發了燒似的,牛氣一下就升騰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那只股的價值像熱氣球一樣地往上猛漲。周小燕知道她的運氣像颱風一樣,說來說來了,擋也擋不住。
「點好了,就等你來。」林奇也是一副春風得意、躊躇滿志的樣子,他顯然是喝多了,臉上紅裡透亮,眼睛閃爍對著眼前的的兩個女人瞟來瞟去,杜啟鵬倒是沉著冷靜,他端坐的樣子就像早在他意料之中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杜啟鵬望著周小燕線條優美的身子,聽出了她話中的興奮。跟陳妤不同,周小燕偏瘦的身子有著一種青春少女窈窕,剛是綻放的鮮花般年齡又賦予她一種成熟的風韻,使她苗條豐潤的形體充滿了女性的魅力。扳過周小燕的臂膊,將她個柔軟的身子擁進了杯中。
周小燕側過身,瞟了一瞟林奇,她確實太興奮了,股市狂漲的那只股票,如一朵火苗,正在她的體內燃燒,將她的思維和情緒都燃燒得旺旺的,她的一張臉,現出了如同高潮時的紅暈。林奇貌若平靜的臉上隱約出現幾分侷促、幾分緊張,杜啟鵬並沒察覺到,他捧著周小燕嬌媚的粉臉,嘴唇在上面點點戳戳。陳妤依附在林奇身邊,小聲地對他耳語著:「別管他,每次巨大交易之後,他都像是瘋了似的。」
說完,她婀娜地起身,在門外探出去一半身子,大聲吩咐待者把他們的菜一併上來。回過頭來,杜啟鵬的一雙手肆無忌憚地在周小燕的身上揉搓著,周小燕的喇叭裙翻捲往上,黑色的絲襪讓他糾纏得皺做一團。待者不適時宜地敲響了門,幾個人魚貫而至,把豐盛的菜餚擺上桌面。不時地偷眼瞄了瞄那對烈焰如熾的男女,還有女的掩嘴偷偷地暗笑著。
因為心情放鬆了,情緒又特別的高漲,杜啟鵬興奮莫名,這也刺激了其他的人,周小燕已解脫了他褲襠的拉鏈,一根欣長的東西把在手裡揉得愈是發瘋,兩人放縱著那燃燒的感覺。陳妤這會也絕不寂寞,扭動著肥厚的屁股把身子膩在林奇杯中,不時地在他的身上摸索著。周小燕表現出某種忘形,她的變化有點唐兀,使林奇興奮之外,又有點納悶,因為是股票的刺激吧,自然不好盤問。而他自己也覺得有些異樣,心中的那種張狂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股市上帶來的吧。
當杜啟鵬終於挺動著那根東西,輕輕地劃開了周小燕濕淋淋的肉唇時,然後猛地刺插了進去,周小燕頓時「哦」了一聲,一種舒心悅肺的快感倏時俘獲了她。林奇的心尖像是讓人淋上苦澀的汁液,他如同報復一般地撕扯著陳妤的褲子,她不無誇張一般地嬌呼一聲,瞳孔裡閃爍著炯炯奪目的亮光,有如淘金者歷盡艱辛,終於發現了渴慕已久的寶藏。她挺胸收腹盡量讓他輕巧地將褲子脫了,林奇就坐在沙發上,他的手在她的腰標摸索了半天,終於將那長褲脫滑到了她的膝蓋處,他的臉離得很近,停在那一簇濃密的芳草中,陳妤再也穩不住自己,身子一軟,幾乎就要暈倒。
杜啟鵬光著下身,動作靈巧得像是一隻猴子,在周小燕的身上騰躍挪動,他旁若無人兩眼只關注著周小燕臉上表情的變化,當她輕輕地扭動腰肢時,他便加快了衝刺的節奏,把那根東西擺弄得如箭馳騁,周小燕亢奮地張開嘴唇,吐出了綿綿呻歎,他又立刻放慢了速度,周小燕的呻吟在了一些,他卻停下了動作,她的臉上現出了嬌憨的怨艾,他便朝她詭秘地一笑,又恢復了凶狠的動作,漸漸地加速,周小燕的呻吟變成了一聲拖長的「啊呀」。如同經受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一般,整個身子癱軟下去,死了一般地沉靜。
林奇的舌尖像是一陣和風輕拂,對著陳妤豐隆的胯間親吻了起來,舌尖溫柔得體,毫無粗野之感,順著她的肉唇四周撓癢似地輕繞了一圈,舔舐得陳妤心慌意亂的。然後,他粗暴地把陳妤的身子反轉過來,挺動了那東西毫不憐憫地直戳到她的裡面,把對周小燕的慾念都渲瀉到了她的身上。
成熟的女人在高潮重迭後再次亢奮了起來,周小燕豁了出去似的,這次她坐到了杜啟鵬的身上,扭擺著屁股把那一叢濕漉漉的陰毛試擦著他的大腿,然後,濕潤的密挑緩緩地把他那一根桀鶩不馴的東西吞嚼了進去,而那淫液湧冒而出,濕漉漉地浸漬著他的大腿內側,她的裡面緊緊地包裹著那根堅硬的東西,她感到熨貼著、旋轉著、牴觸著,輕撩著,最後,在一陣急速而來的震顫中,她終於吮吸起來,在那一種突然而來的熱漉漉的潮流中,她的裡面像是嬰孩吮咂乳房那吸咐著,她被一陣猛烈的噴射差點沖昏了,隨著一陣全身的抽搐和吞嚥,她又一次生了,又一次死了。
「菜涼了。」是誰叫了一聲,「菜涼了。」是誰附和著,但他們誰也沒有停下動作,把個不大的雅閣揚沸得火熱一般。
半個月出一章,敬請期待!
第二十七章
作者:江小媚
回了老家就是沁人肌理地走進了小城鎮的日常生活,對於住慣了大都市的趙鶯母子來說真的不習慣,小而曲折的巷子藏在大馬路梧桐掩映的皺褶裡,藏在高而瘋狂的鋼筋建築的背後,像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堂而皇之的一戶大人家裡的一個小小後院,平實沉靜地過著自己的日子。是的,這一切與城市正面的輝煌、繁榮、享樂、瘋狂、強勁、暴烈無關,小城鎮有著自己的市井道德觀,巷子像一滴浮在沸騰的油上面的小水珠。
趙鶯從朦朧中醒過來,注意到窗外的曦光,正漸漸地亮了起來。郭忠昨夜從醫院很晚才回來,此刻仍在酣夢中,老人的病沒見好,危險期還沒過去,急得郭忠和他的兄弟們焦燥不安,郭忠吃得少睡得少,把個身子也弄虛了。坐著心跳站起來眼黑,晚上躺下嫌冷睡著便冒汗,要麼睡著不肯醒要麼醒著不肯睡,彷彿變了個人,眼直了,腿慢了,整天精神恍惚。
趙鶯就這樣地躺著,她的秀髮披散開來撤在忱頭上,襯托著她豐滿圓潤的臉龐,她暫時不想起床,懶洋洋地瞅著那亮起來的窗戶。這古老的老屋就是講究,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的,冬暖夏涼讓人住得舒服,似乎有點熱,她抬起手臂,忱到了腦後,棉被掀開了一角,露出了她豐腴挺撥如山似的雙峰。
窗外開始發白,又是個霧天,這時節,戶內戶外都徘徊著冬天的寒意。憋了一夜的那泡尿此時讓她的小腹發脹,她起了床,老屋最大的缺陷就是少了衛生間,她只好在床的後面那擺上一隻馬桶。她緊了緊披在身上棉睡袍,先到相連的那小屋看了兒子,郭燁還在香甜的睡夢中,忱邊傳來了他均勻呼吸聲。
她剛一從他的床旁走開,老郭便睜開了眼睛,他在床上把身體打橫,眼睛溜到她後面,俯身去瞧。只見趙鶯撩高身上的睡袍,那白光光的屁股中間,高堆堆壯鼓鼓紫艷艷緊揪揪的一條縫溝。尿就像箭一般直噴出來,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將她那個胯間打得盡濕了,只聽得尿聲嘹亮,明明撤出一陣珠子出來了。
待她尿完了,他就問道:「幾點了。」她說:「天亮了,差不多七點鐘了。」老郭打了個哈欠說:「哦,該起床了,今天省裡來了專家會診。」「沒那麼早,再睡會吧。」趙鶯說。把身子依戀著伏到了他的胸膛上,一對鬆軟的乳房在那裡拚命地揉搓起來,期待著他熱烈的反應。
清晨這時刻,正是男人的精力經過一夜的培養儲蓄特別旺盛的時候,只要女人略作引誘挑逗,男人的慾火很快就會燃燒了起來。她的手慢慢地從他的胸膛一路撫摸下去,從他那隆的肚腹再到那密密茂盛的毛髮,那根東西還沉睡不醒,但是趙鶯很有信心,她的手掌在那裡不慌不忙的揉搓著、套弄著,一會兒,便有所抬頭,在她的手掌中膨大了起來。
趙鶯把棉被完全掀開,她的嘴唇點琢著他的胸膛,他的身子漸漸地燥熱,她感受到了男人動人的氣息,他也把一隻手在她濡濕了那地方撫弄,他的手捧起了她的臉,顯然他需要她了。她的嘴離開了他,卻仍然緊握著手裡他的那一根,把雙腿張開,在他的胯間那一墩坐,手把著那根已經堅硬了的東西,一下就吞沒了進去。
他的手扶著她柔滑的腰,在那裡不緊不慢地撫摸著。而她上下起落的動作卻很快,這麼激烈的銼頓,把那古老的大床攪得咯吱咯吱地響,還有趙鶯輕咬著嘴唇,努力控制著自己不發出聲音的粗喘,把郭燁吵醒了過來,他睜開了眼睛,見一縷陽光從東窗的縫裡擠進來,分外晃眼,正是暖冬,躺在被窩裡讓人骨頭髮酥的日子。
但他的父母正在一處神秘的洞穴弄出讓人暇想的聲響,在駭異的寂靜早晨簡直剌耳,那聲音還在繼續,滋滋地響著,像一支唱片唱完了還在磨下去,郭燁的心裡一陣激動,一種奇特的反應在他的血液裡奔騰不息,繼而在他的全身迅速氾濫,他把自己那根堅挺的東西掏出內褲,手不自覺地把著根部套玩著。
突然間,趙鶯感到了老公那根東西在她的裡面膨脹了起來,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別,等我,我還沒來哪。」而那東西在她濡濕的裡面很快地跳動了幾個,她把屁股拚命地往下壓,只覺得一陣隱熱。她頓感一陣暈眩,一個身子趴了下去,任由他的精液熱滴滴地一跳一跳地射完,趙鶯的臉上一陣又一陣紅潮迭起,發出惋惜不捨的困惑呻吟,但那確實已是男人的極限。她無可奈何地,只能緊緊地閉上眼睛。老郭很快地起了床,他回過頭見趙鶯還賴在床上時,他帶著倦意的目光歉然朝她笑笑。
郭燁還不想起床,但那根發硬的東西憋脹得心焦氣燥,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中,他感到母親趙鶯來到了他的床旁,一隻柔軟的手撫著他的臉龐,繼而在他的頭髮上撥弄。他睜開了眼睛,趙鶯身上披著白色的棉睡袍,敞開著懷只是腰間鬆鬆地繫著帶子。郭燁沒有起身,只是把她的睡袍掀開了,審視著她豐腴的白皙的胴體,她將睡袍裹嚴實了,郭燁伸手再將它撩開。
趙鶯的乳房巍顫顫地就屹立在他的眼前,奶酷般乳白的膚色,渾圓豐盈的球體,乳頭還像少女一般呈現殷紅。郭燁的手極不老實地在她那裡又是捏又是掐,趙鶯忍著笑正在撐拒,他的手竟掏摸到她的下面,在那還濕漉漉的肉唇上摳攛拱撩,趙鶯彎曲著纖腰向後逃避著,只對他橫著眼睛,又朝外面努了努嘴。
外面已有喧囂的人聲,走動的腳步把人吵鬧得心煩。這老屋年久失修,又是杉木的牆體,根本沒有一點隱秘可言,趙鶯何嘗不想跟他親熱,自從回到了老家,一來現在人多嘴雜又正趕上老人生命倏關,二來也是沒有合適的地方。這些天她的身子像是撂在大海似的,讓情慾攪動得翻滾慌亂。
「起來吧,我們上街走走。」趙鶯深怕再糾纏下去,不定生出什麼事來,她深情地在他的嘴上親吻了一下說。趙鶯在房間裡把自己妝扮了一番,就到屋子後面的伙房那裡吃早餐。她到的時候,餐桌上遺下了幾付吃過了的碗筷,想必是郭忠留下的,郭忠妹妹夫婦也正在吃粥,還有從街上買來的麵包油條,他們是剛從醫院值過夜班回來的,趙鶯就跟著坐到一起,詢問了醫院裡的情形。
按郭忠的安排,每一家輪著夜裡去醫院守值,做為家中的長子郭忠,他們都勸說他不用跟著輪夜,白天的醫院裡的大多瑣事就夠他忙的了,但他還是堅持著,就算白天確實太過勞累,他夜裡有時也讓郭燁頂替著。趙鶯扒拉著碗裡的稀粥等著兒子,過一會,郭燁才洗漱完畢坐到了餐桌上,家裡幾年前就請來的保姆趕緊替他盛上了熱呼呼的一碗粥,郭燁很得體地說了聲謝字。「到底是大城市的孩子,這麼懂得禮數。」保姆誇獎著,樂滋滋地忙別的事,郭忠妹妹對趙鶯說:「真帥,不知在學校裡迷倒了多少女孩。」
天氣睛朗,和煦的陽光給人暖烘烘的感覺,大街上人流擁擠,這小城鎮的人口似乎越來越多,趙鶯母子不管走到哪裡都吸引人群的目光。趙鶯穿著鮮艷的紅色毛衣,一條長褲加上長統羊皮靴子,而郭燁則穿著高領毛衣灰白牛仔褲,即使是這麼平常的衣著,兩人只要光站在那裡,周圍的感覺就變了。他們在大街上交肩搭臂十指相扣,時而悄聲地說著不為在知的話語,時而將手摟著腰臀,兩人不只高貴、無邪,還很色情。
像趙鶯這樣的女人,一手想挽住歲月的巨輪,在她自己的小天地裡,留住往昔青春年少的痕跡。跟年少的兒子在一起,她的笑也像是洋溢著青春,露出了一口潔白細巧的牙齒,兩頰隱隱約約現出了一對迷人的酒渦。她例行公事一般到醫院探詢了老人,病房裡靜悄悄的,只有留著郭忠的弟婦一人,其他的男人都到院部等待著專家會診的結果。
郭燁看了看爺爺,簡直不敢認識,因為消瘦的緣故,一半也因為是躺在病床上,看得覺得不習慣。老人見了郭燁,臉上有歡喜之色,乾燥的嘴唇蜷動著,趙鶯這時偏要賣弄她的體貼,便坐到了床頭將老人的頭顱放進懷中,用小銀匙餵著他吃橙汁。郭燁見老人的腦袋擠壓著她胸前豐滿的雙峰,把那乳房壓逼得像是變了形狀了,不禁朝著母親擠眉弄眼地嘲笑著,趙鶯的臉上也一紅,將老人衣襟上掖著的雪白絲巾拿下來,替他嘴上擦擦,又把他的忱頭挪挪,被窩拉拉。
母子倆人在醫院一直待到了中午,郭忠說是要宴請省裡來的專家,便於拉著他們母子一起做陪,說是他宴請的,其實是縣裡出的錢,在招待所裡,由縣裡的一個副縣長牽頭,還有醫院的領導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席間瞅著個空隙,郭忠就對趙鶯說,專家已有把握醫治好老人,他已說服好這幾天馬上就動手術,做過手術後他們就能回去了。
「是巴不得快點回去,這地方我住膩了。」趙鶯撮著嘴唇的樣子,有同少女撤嬌般喃喃地說,加之讓酒醉酡了的一臉紅霞,自有一種媚人的妖冶。正說間,郭燁對她說:「我要吐了。」說完便離席去了衛生間。
「定是空腹喝多了酒,我看看。」趙鶯說著,也跟著到了衛生間。郭燁早就算準趙鶯會尾隨而來,嘻嘻笑地一把將她的身子擁住了,趙鶯理會了他的用意,笑著刮起他的鼻子說:「壞東西,我就知你沒安好心。」倆人就在衛生間裡親咂到了一起。郭燁用後背頂住了衛生間的門,一雙手便瘋了似地在她的身上摸探著,趙鶯有些氣促地說:「這裡不行,這是衛生間。」郭燁解落她的褲子,喘著粗重的呼吸說:「我現在就想要你。」
趙鶯讓他緊緊地摟抱著,腿隙間又讓他那根堅硬的東西頂撞著,大有隔著褲子就要進入之勢,一顆心蕩然而飄快跳到了嗓子眼,一個身子被他撩撥得也不能自持,她反過身子趴伏到了馬桶上,把個豐饒肥厚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來,就等待著兒子猛力的頂插。突然有人敲門了,郭燁小聲地說:「別管他。」全然旁若無人地沉浸在亢奮的狀態中,手把著那東西就要挺插進去時。那敲門聲又響了:咯咯咯咯,急促而有節奏,門板震動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郭燁,你好點了嗎。」是郭忠的弟弟郭燁的叔叔,趙鶯心中一驚,慌亂間沒忘了把褲子提起,幸好郭燁頂住了門。
隔了一會,趙鶯將門開了,只見郭燁伏在馬桶上做嘔吐的樣子,趙鶯手撫著他的後背拍打著,男人說:「我哥讓我來看,不如你們先回家去吧。」趙鶯暗暗地慶幸,裝著攙扶郭燁盡量地把那忐忑不安的心鎮壓下來,男人又說:「嫂子,我看你臉也醉紅了,還是回家吧。」
傍晚,一家人吃過了晚飯,又於今天專家的確診大家知道老人的病有好的轉機,所以飯桌上也一掃往日的鬱悶,變得熱烈而又喜氣洋洋。吃過了飯,郭忠剔著牙籤在大廳看新聞聯播,他對別的節目都沒興趣,唯有這新聞卻每晚必看。天好像突然變壞了,有一陣子的小北風,把街道、屋頂吹得昏天黑地。郭忠打了個嘖嚏,身上發冷,這才覺得自己坐太久了,寒意襲人。他想著今晚該是他到醫院守夜,便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上床睡了。
老郭差不多十一點就起床,他知道趙鶯和兒子也是剛睡著沒有一會,所以放輕著自己的動作不願意驚動他們。略有點響動,趙鶯就醒了,在被窩裡睡眼朦朧地說:「外面天冷,你得多穿件衣服。」「你不要起來了。」他說,她只聽見他一路出去了,門「砰」地一聲關上,隨著那一聲「砰」便有一陣寂靜如潮水似的湧進來,那寂靜幾乎是嘩嘩有衝進來了,淹沒在這房間裡,牆上的老式掛鐘滴嗒滴嗒地走著,也是顯得特別的響。
一個人影進來,她吃驚地坐起來,對方一下滑進她的被窩裡。「兒子。」趙鶯大驚失色,手觸到的是他赤裸的冰冷的肌膚,光滑如綢的感覺讓她又有些興奮。他在黑暗中微笑著,把手伸到她的睡衣裡去,趙鶯竭力避免發出任何聲音。「媽媽,我多麼想你啊。」郭燁低聲地說,趙鶯沒有作聲,她的手勢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他脫去她的睡衣,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緊緊地擠壓在自己身下,壓制已久的慾火強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燒。
郭燁的身上就披著棉被,她待不及他掀開就已經直撲他的懷裡,狂熱地親吻猶如一隻飢不擇食的老虎,她迫不及待的慾望使他驚愕,他靠著她躺下親吻她那熱烈發燙的嘴唇,摸著她乳房,移動著去親它。「不,我想立刻。」他使她高興地大叫,她的激情感染了他,他撈起她的大腿,就那樣覆壓到了她的身子上。
她的花瓣已經濕漉漉的了,濃稠的淫汁把那茂密的陰毛糾纏得一綹綹的,他的進入很順暢,就像是滑了進去似的,一下就直抵她的最裡面,他立刻用力動起來,她氣喘噓噓放蕩地叫著:「噢噢,真好,妙極了,太棒了。」她叫著瘋狂地摟著他,他的下身一陣瘋狂地抽動,俯下的臉在她高聳的乳房親吻,舌尖探出在她圓球的頂端那尖硬的櫻桃般乳頭舔弄,她的手指緊抓著他。「哎呀。」又是一聲銷魂的叫喊,一聲驚奇的叫喊,郭燁可以感覺到她的高潮來得這麼快,並達到了一個頂峰,以至他把一隻手捂緊住她的嘴唇來抑制住那由於快感而從體內深處爆發出的大聲叫喊。
窗外不時有呼嘯而過的北風,而床上的他們卻是熱火朝天,郭燁在一陣猛烈的抽動後,他大吼一聲,然後就癱軟下來。儘管性愛的開始總是各式各樣,姿勢不同時間不等,但最後都是在男人向女人俯首稱臣下結束。郭燁的那一根疲軟了的東西還沒引退,還浸泡在她的裡面,他感到了她的裡面在蜷縮、在吮吸,好像有把他的一點一滴不無遺漏地盡致吸納。沉浸在這高潮後的倦怠裡,趙鶯悄悄地把臉湊過來低聲說:「我是不是太瘋狂了。」
聽到她清爽的說話,郭燁睜開眼沒出聲,只是把頭點了點,趙鶯笑吟吟的:「都是你這壞小子,害得我形骸放蕩。」隔一會兒才再說的趙鶯聲音有些慵懶,她的嘴唇像她下面那飄散的櫻花花瓣般微微張著。
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雙唇微微張開,等待著他,她用舌頭舔著他的嘴角,在那裡燃起微弱的火苗,他用胳膊摟住她的脖頸,把她的頭摟抱在他的懷中,她用雙手輕輕抱住他的頭,他閉著眼睛,盡情地吻著她,靜靜地體驗著這種濃情蜜意般的親吻,一股股熾烈的熱流湧向全身。她感到情慾又讓他撩撥了起來,感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她喜歡讓他撫摸,他的撫膜溫柔多情,她讓自己的身子重新擺好了姿勢,讓他的手能夠更加輕易地觸摸到自己裸露的肌膚,他開始在她的嘴裡劇烈地喘息著。
他用手指從她腹部輕輕滑過,濕漉漉的毛叢、還有那地方,他把他們的淫液途在她的大腿上,她輕微地抗議著,也用手撫弄著他,年少的兒子體魄健壯,身上隆起塊塊肌肉讓她愛不釋手貪婪留戀,她輕輕抱住他的臉,從自己唇上挪開,向下摁在自己高高聳起的乳峰上,她感到舒服極了,只有兒子才能讓她如此快樂,他喘息著,他想喊叫,她感到了他的顫動,緊接著透過她濡濕的腿縫感到一股來自體內的暖流,這股暖流立即流遍全身,她屏住呼吸緊緊地抱著他。「想再來嗎。」她使自己的話顯得挑逗,甚至帶幾分放肆。
郭燁力大無比地把她的身子一舉,便將她輕盈地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她才一驚,只只覺得頂在腿縫的那一根又膨大了起來,她歡喜地用手將它吞納進去,隨後就自己躥躍起落。她正貪享著快樂,倘徉在兒子那根擎天玉柱上面,沉浸在歡娛快意的性愛中。這時,突然門吱地一聲開了,她的身子僵硬地停住了,似乎見到了一個如塵煙一般的朦朧鬼影。
郭忠覺得一把刀剖開了他的心臟,將一顆血淋淋掏了出來。他的整個人都傻了,五官僵硬地呆呆住了,他扶著牆壁深吸了口氣,鎮定住澎湃的心潮。床上的一切歷歷在目,他只掃了一眼,就像被人抽去了骨髓一樣傻在原地。妻子趙鶯赤身裸體,雲鬢散亂,她的一雙光潔的大腿分開著,就騎坐在兒子的身上,兩手捧著他的腦袋。而自己的兒子則雙臂環繞著她的細腰,臉埋進在她碩大無朋的胸脯,一根男人的東西插在她的那一地方,兩個人的恥毛由於淫液的濕濡而糾結在一起。
「你們竟幹了這等好事。」郭忠氣得出氣不勻、目眥欲裂。他開了電燈,強烈的燈光晃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他們赤裸的身體發出一股灼熱的腥味,就像夏天裡被陽光暴曬之下的河床。
趙鶯由於驚駭而睜得大大的眼睛對著他,倆人四目相對,匐然有聲。郭忠萬箭穿心似地痛楚麻木。郭燁讓媽媽死死地摟住了脖頸,一張臉全悶在她脹鼓鼓暖酥酥的乳峰中,一時脫離不開,還不知門響進來的是誰。當他從床壁上的鏡子裡看到了父親,嚇得魂飛魄散,不知是把臉掉過頭好,還是不掉過來好,他一時墜入夢的感覺,側過頭,見他那母親,哆哆嗦嗦地簇擁著一團被子,坐在床角落裡,赤裸裸的大腿沒地方可以藏。
郭忠雙眼充血,一步步地逼近床前,突然揚起手臂,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趙鶯的臉頰上,然後雙臂齊掄,照著她的臉她的頭她的身子劈頭蓋臉地打。本來郭燁又急又愧,一時間失去了反應,半躺半仰的身體凝固了的一聲不吭。這時他滑下床,跪下來搗蒜似的磕頭,「爸爸,你放過我們吧。」他帶著哭泣的聲音喊得慘不忍睹,但同時也抱緊了父親,趙鶯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鑽,臊得想死不想活。
她眼冒金星,兩耳轟鳴,慌亂地穿上了衣服,捂著臉頰逃出屋子。臨出門時,她回頭看了兒子一眼,郭燁緊緊地摟住父親的雙膝,一雙流淚的眼睛摧促著母親趕快離開,趙鶯半邊臉腫得老高,彷彿變了個人似的,頭髮蓬亂著,額頭上垂下一縷,擋住了半邊眼睛,更顯得狼狽,她奪門而出。
二十八章
作者:江小媚
臥室裡拉著厚實的窗幔,把一扇扇窗戶裝飾得極具浪漫情調,高貴的紫色使人的靈魂裡也不禁浮想聯翩,純毛地毯的圖案鮮艷美麗。這是許娜的臥室,一張圓型的寬大的大床上,兩俱光裸的身體交纏在一起。自然,睡著時是採取彼此都舒服的姿勢,只是有時候醒來時許娜的頭還壓在阿倫的肩頭,令他手臂發麻;有時候上身離得老遠,下半身還交纏著。空調機響著輕微的滋滋聲,把臥室的氣溫燒得熱烘烘的,夜裡兩個人就這麼睡下,早上還不知道醒來後會是什麼樣的姿勢。
率先從酣夢中轉醒的是阿倫,讓許娜光裸身子一半壓在身上,他輕輕地搬動盤在腰間她的大腿,手把摸在她豐腴的大腿上,只覺得肌膚膩滑彈性十足。許娜的一頭長髮繚繞著,有一綹遮掩在他的臉上,他拿手撥開,嘴唇不禁搜尋著她的雙唇,但立刻改變主意,找到她緊閉著的眼睛,把唇蓋了上去。許娜倏然像遭到偷襲似地別開臉,阿倫仍不在乎地吻著。
他的手也一刻也沒閒著,往她赤裸的胸部上按壓,隨著雙手的移動,一步步地往她的下面爬行,先是在豐茂的陰毛那地方徘徊,而後就點戳著她的肥厚肉唇,在肉唇的上端揉搓片刻,小小的花蒂在他的手指上開始跳動。許娜終於讓他給弄醒了,但她卻不睜開眼,阿倫凝視她一臉困惑的樣子,想像她是不是在努力回味在床上是她的老公家明還是他自己,他這麼一想,瞬間變成了野獸,他首先扯掉蓋在一絲不掛的她身上的被子,然後在她表現出驚喜的表情中,乘虛而入,一下子高高抬起她的雙腿,並向左右使勁兒分開。
阿倫那根碩大的東西剛一戳入她的裡面,就發覺了她裡面的濡濕和膩滑,他快意地縱動抽送著,一下就把許娜的情慾調動了起來,她開始蜷動著屁股配合著他,雙手扶放到自己柔韌的腰肢,努力地擴展著雙腿,把她那一處更加暴現地迎接他的攻擊。當他渾厚的聲音象陽光穿透薄霧一般打破了高潮中的寂靜,當他們同時到達了快樂的頂峰時,阿倫一個身子如笨重的麻袋似壓伏到了她的身上,靜謐的早晨,阿倫從幸福頂端淪為被差遣苦役的囚犯,為女人的快樂而奉獻。
「不行了,快起來,我遲到了。」許娜猛然記起什麼,用手拍擊著阿倫的屁股,阿倫極不情願地從她的裡面引退了出來,目視著她撈過扔棄在地毯上的衣物,扭動著迷人的屁股進了衛生間。她在裡面朝外喊著:「我說,你可不能無休無止地到會議招惹我,這次來的都是上頭的人物,別讓人生出猜疑。」
她匆匆地把自己沖涮一番,從衛生間裡赤裸著出來,就在鏡子前面抹啊描啊地忙忙碌碌起來,阿倫披了一件棉質的睡袍,從她的衣櫥裡把她的一些衣物拿了出來,按照她不時回頭的吩咐,一件一件地裝進一個巨大的行李箱。他的嘴裡咕嚕著:「只是開三兩天的會,值得帶那麼多的衣服嗎?」
看著一個英俊的男人讓自己支使得團團亂轉,許娜的心裡有說不出的興奮和滿足感,她耐心地對他說:「你不知道的,這次會議有好多的名堂,有酒會、舞會,還要頒獎,電視台報社的記者都去了的。」說著,她站了起來,拎過一件白色的高領無袖旗袍裙套到了身上,連體的衣裙緊縛貼身,一轉身將背露出來,在上端的背後有一排小小的貝殼鈕扣,她開始在皮包中找東西。對他說:「對不起,你幫我個忙,把後面的扣子扣上。」
他上前在扣上鈕扣的同時,趁機偷窺了她的背部,她的背光滑柔軟,忍不住用手在那裡撫摸起來。她轉過身子說:「別再搔弄我了,我沒時間。」然後,她這才披上一件紅色的呢絨大衣,儘管那裙子開著高衩,但下擺還是太窄,不醒合她此刻的大步流星,她順手提到了腰上,阿倫拖動著行李箱送她到了門外面。
許娜開著車子繞了一大圈,遠遠地就見周小燕站在馬路旁邊,其實她的穿著再簡單不過,平常的白襯衫,套上藏藍的馬甲,緊貼的窄裙。但還是引得路人駐足側目,過往的車輛放緩速度,更有甚者不顧違章鳴起了喇叭。她一付旁若無人的樣子,把臉都快仰到天上了。像一隻優雅的鶴發現爬到眼前的癩蛤蟆,脖子繃直,鼻孔矜了上去。
把周小燕接了,車子一提速就上了出市區的高速幹道。周小燕對著後視鏡撥弄著頭髮,隨意地問:「誰攪的好事,讓我們幹起這些伺候人的活來。」「姚行唄,你不知他正拚命撈取資本。」許娜不無嘰諷地說,隨之又嘲笑地說:「怎啦,野馬入籠了,不習慣吧。」周小燕笑地回擊道:「怎說起我了,是你不慣了吧,這今後幾天,你可得孤忱獨眠了。」 車駛進度假山村的彩虹拱門,青山綠水層層翠疊鮮花爛漫縱情遍地,兩個女人同時住了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許娜收了停車卡,繼續往山裡頭開去,空氣越發清爽。不禁感慨地說:「大自然比男人賞心悅目多了。」周小燕笑道:「各有各的舒服。」許娜說:「男人有不舒服的地方,大自然沒有。大自然真實,我覺得一切真實的都是舒服的。真實的男人太少了。」周小燕嚷道:「男人男人的,把空氣都說濁了,如此良辰美景,說點輕鬆的吧。」男人不是東西,可是沒有男人,女人活得也就沒有點兒意思。所以,儘管許娜周小燕拍著坐墊把男人罵遍,男人這東西,仍像是一乘扁舟在她們的心頭興風作浪。
張麗珊就在山村的賓館門口等待著她們,她將自己打扮得風情萬種嫵媚妖艷,黑色的長裙及地,上面盡可能的裸出,卻披了條絲巾,蓋住了雙臂肩膀上雪白的肌膚。她的絲巾是姚慶華從國外托人給她帶回來的,顏色深紅,絲纖維粗獷,垂懸感十分好而且特別輕飄。至今她還從沒習慣裹著絲巾,她知道曾有年輕一點的男人在她的身後議論,說她絲巾要是掉下來就會看見她的裸露的上半身。「怎麼才到啊。」看到許娜和周小燕拖著行李箱,她埋怨著說。
「焦什麼急,最快下午才有人報告。」許娜說著,又問道:「其他的人都到了嗎?」「當然,這事要是趙姐在就好,她熟悉這方面的事。」張麗珊一邊跟著她們走一邊說。許娜回過頭,指著大堂門口搬桌子的職工說:「派倆人一直盯著,不准離開。」又把一塊寫著:全市金融系統年終總結表彰大會簽到處的牌子放到上面。手中的另一塊寫著會務組的牌子交給了周小燕。說:「找個顯眼的房子掛上。」
她拍了拍手,把四散忙碌著其他職工招了過來,大聲地說:「大家聽好了,這次來的全是市裡的領導、各行的負責人,還有省裡的,全部都要打起情神不要出錯,既然是我們行承辦了這次會議,大家辛苦點。」她說起話來那樣大嚷大叫侉聲野氣,甚至在她的臉上,因為說話說得太急促了,眉尖稍稍地挑起,便有著一種男人一般的軒昂氣概。這時,許娜發現在遠端的度假山村總經理楊成朝她招招手,她把人解散了,就上前問他:「有事嗎?」「有點事,到我辦公室吧。」楊成說著,跟著她一齊朝外面走了。
度假山村總經理辦公室堅持要按大富大貴珠光寶氣來包裝,看著更像是夜總會的豪華包廂,楊成坐在那裡,不僅絲毫沒感到那種壓抑,反而更增加了一種王候般的赫赫氣派。「你見著阿倫了嗎?」楊成開門見山地問,許娜一時語塞,轉念一想答道:「沒有。」聲音輕微,顯得沒有足夠的底蘊。他繼續說:「好幾天沒上班了。」
楊成倒了一杯水給她,說:「許娜,聽我說,跟他的那種關係斷了吧。」說著做出了一個斬斷的手勢。「出了什麼事。」許娜有些緊張,楊成從沒有這樣直呼她的名字,她杏眼圓睜,鼻子裡呼呼喘著與她玲瓏剔透的身材極不相稱的粗氣。
楊成慢條斯理的從辦公桌上的抽屜裡掏出一些字據,擺放在許娜面前,上面儘是阿倫的欠款條子,而且數目不菲。許娜嬌媚的粉臉上激憤得醉酒一般紫紅,楊成再說:「還不包括在我這挪用的款項。」此時此刻,面對著正要獅吼起來的許娜,楊成一付居高臨下的鎮定,他意味深長地盯著許娜高聳如山的胸脯,看著雙峰劇烈地大幅度地波動,彷彿品味著一套絕世的古玩珍品。
「怎會弄得這樣。」許娜一副無助的樣子,楊成有意無意的目光,使她憤怒中又增添幾分被褻玩的惱火。「他賭球還不夠,也在這裡場子賭博,百家樂、牌九,什麼都賭,一夜幾萬的輸贏。不僅欠這裡賭場的,還有外面私人放貸的,甚至用了部分的公款。」「刷」地一下,許娜的臉上一片蒼白,怔怔地望著楊成,好半天才透過氣來:「他們會對他怎樣。」楊成搖著頭,說:「如果你都跟他沒關係了,還要管這些嗎。」許娜點了點頭,她的身子微微地發抖,眸子裡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離開楊成的辦公室,許娜覺得渾身一陣發冷,太陽穴脹疼,整個人都有點昏沉。她把自己關到了房間裡,蒙住被子便昏沉沉地睡著了。她不知睡了多久,才讓人給弄醒了過來的,來的是她在支行工作的女友,有一陣子倆人熟絡得不分彼此。來人將她的被子一把掀了,笑著說:「都什麼時候,會務組長卻做著好夢來。」
許娜覺得是在惡夢生生地被人拽了過來,她睜大眼睛,見是老朋友了,反而略帶怨氣地說:「是你,怎想起看我了。」「我一知是你籌備的會議,準有好戲,等不及就來了。」來人指了指她裸露的上身,把一邊的衣服給她扔過來。然後,在房間裡來回地走動著,頭也沒回地說:「我還真不知就在眼皮底下有這一好地方。」
「讓你知道,說不定會瘋成什麼樣子。」許娜故意地說,她已經起了床,正往身上套上一條長褲,長褲在她的屁股處卡住了,她努力地收腹。女友笑得花枝亂展:「這陣子發胖了。」許娜並不理會她的嘰諷,問道:「鄭行到了嗎?」「當然,不過,對你們的工作還算滿意。」女友說,她是個通天的人物,在支行中說一不二,這緣於她有一俱迷人蕩魄魔鬼般的身裁,還有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
倆人從房間裡出來,進了電梯,許娜搔搔頭髮說:「不如先洗個頭做做臉。」「隨你,反正你把我服待好了,等下有你的好處。」女友開著玩笑說。
酒店外面的停車場裡,放眼一望,全是高貴名牌的進口車,早上還是空蕩蕩的廣場,現在堆放著各種鋼鐵怪物。全市金融系統的頭面人物差不多都到了,他們顯貴斗富似的爭相攀比著身下的坐駕。許娜開著車艱難地從停車場倒退了出來,女友茫然地發問:「去哪?還得開車。」「好地方。」許娜說著,便把車開到了山村的另一處。如同進入了這世界的另一地域,不知名的溝壑山丘連綿起伏,甜絲絲的陽光灑落在如箭般的大型枝葉,無名的粉紅色花朵開在溝壑最底谷,連綿不斷地蔓延成一片粉紅的海洋。
倆人在一幢看似極普通的樓房前下了車,許娜領很熟悉地帶著女友從左側一條青石板路蜿蜒前行,漸漸聞到了水聲潺潺,一股熱騰騰的水蒸氣迎面撲來。「先泡泡溫泉。」許娜說完,走在前頭,女友拿手拍著她扭擺的屁股說:「你的安排真是與眾不同。」
如同進入一處巢穴,裡面卻另有洞天,一進去,便見那一簾瀑布掛在崢嶸的石壁上面,晶瑩閃亮,好似一面鏡子斜放在那裡。許娜指著下面一池清水說:「這是純天然的溫泉,水聚到下面,剛好溫度合適。」女友嘖嘖稱奇,表現出了異常的興奮。
她脫衣服時下意識地望了望四周。許娜就笑她太神經兮兮,這裡只有上帝才能看見。她也覺得自已好笑,說這是女人的本能。
便慢慢地脫除絲綢的外套,露出一對乳黃色的乳罩,許娜眼睛火辣辣地盯著她說:「你也不把腋下的毛修理一下,怎麼,沒錢買剃刀啊。」「天冷了,也沒穿那麼露,就顧不上了。」女友說,許娜詭異地眨了眨眼:「最近沒男人了吧。」女友無奈地笑著,手脫下乳罩,乳罩隨便扔到地下,顯出一對小山般隆起的、健美的乳房,乳房下面有一道淺淺的陰影,愈發襯托出雙乳的神秘,她脫下裙子,解下紅色繡花邊的內褲,顯露出赤裸的全身,曲線優美、輪廓分明的小腿,雙臂豐滿結實而閃著象牙般光澤,腹部光燦燦帶黃色的臀部,細細而柔軟的腰枝。
倆人手拉著手從鋼梯下去,瀑布很小,顯然有些溫柔,連聲響也像鋼琴般悅耳。倆人浸泡了一會,暖洋洋的,心中快活,身上也舒服,恍若置身仙境之中。「老姚最近怎麼好像沒動靜了。」許娜終於憋不住地發問,女友這才笑了,說:「不會啊,快了,這次會議後。」
「不過,他被提為副行長,升了。」女友繼續說,許娜用手使勁地朝水面一拍:「怎麼會這樣。」那激起的水珠濺了女友的一臉,她用手抹抹,很平淡說:「他有一同學,在省行。」「好有本事的。」許娜的臉上卻是另一表情,眉間打著結,嘴角一絲冷笑。
「你管他到那個位置,反正你自己能擺正了就行。」女友寬慰著她。許娜注意到了她讓溫暖的泉水泡雙腮酡紅,眼裡春水流溢,便率先從池裡起身,順著弧形的梯子到了上面,她扔給她一件白色的浴袍。當女友一邊試擦身子一邊把浴袍披上身上來時,她已經趴在鬆軟的按摩床。「放鬆一下,我已經叫了人。」許娜趴著說,女友隨口地:「男的女的。」
「當然叫男的了,介意嗎?我可以另換一個房間。」沒見許娜的臉,能感到她的笑聲。然後她繼續說:「包你滿意,是你心儀的那一類男孩。」「你就包準知道我會中意?」她聽起來十分高興,聲音爽朗,她搞不清自己是被感染還是發自內心,一開口就像只燈泡突然亮了,非常興奮,許娜也感覺到她話語裡的強光刺激,更是來勁。
正說著,門口就來了倆個男人,許娜從床上掙起了身子,朝他們招了招的手。女友偷眼過去,心中暗暗佩服許娜的細緻,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似。一個長得很是白淨的男孩,看來年齡也就在二十五、六左右,另一個留有女人的長頭髮,長得卻極是粗獷高大。
許娜一邊下床一邊繫著浴袍的腰帶,她說:「我先做做頭髮。」那邊是一幅面積很大的鏡子,她坐到了很舒服的皮轉椅後,兩條修長潔白的小腿翹在寬大梳妝台上面,乳白色的高跟鞋對著剛進來的那長髮男人,有一種不可一世的張揚驕狂。
長髮男人迅速地轉到了許娜的後面,極為熟悉地用修長的手指胡亂摸索著她的頭髮。那一邊,那個男孩卻讓她把身上的袍子脫了,然後,在她赤裸的身上蓋上一條毛巾。她背趴著的身子真如一把待人彈奏的提琴,男孩就是那提琴手,先是按、掐、點、搓,接著是抻、運、捻、壓、彈,那十個指頭先是像靈動無比的小蝌蚪,忽來忽去、忽上忽下、忽合忽分,她極是舒服地閉上了眸子,越發庸倦。男孩的那雙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揉搓著,從背心到臀部,又從大腿慢慢地移到胸部,細密周到一絲不漏。
長髮男人把手按壓在許娜的雙肩上,慢慢地拿捏著,他用潮濕的舌尖吻著她的耳垂髮根,輕聲地說:「娜姐,你可得看緊阿倫,昨天那做電器的富婆又來找他了。」許娜的秀眉一蹙,陽光中飄過一朵烏雲似的。那人不在意似的還喋喋不休地說:「據說,是阿倫借了她一筆不少的款子。」
「那個阿倫。」女友在那邊懵然地發問,許娜把手放到嘴上,示意那人禁聲。從鏡子裡望去,男孩已趴在她的腹部上,輕輕用嘴唇舔舐著她的乳頭和周圍雪白的肌膚,然後再向下吻著她的肚臍,隨即轉移向下一個目標。她最初靜靜地躺著,聽任她的撫摸和愛意,隨後抓住她,把她拚命往上拉,細膩的舌頭老練得像蛇須一般從口腔滑出,舔舐她的胸部和嘴唇,臀部上下躍動,雙手緊緊挽著她,急切而熱烈的喊叫著,在她的下面快意的呻吟著,兩個人的肉體融合到了一塊。
許娜在椅子上不適地挪動身子,好像當初不就是在這裡跟阿倫邂逅,也是折服在他充滿魔力的雙手中,她突然覺得全身冰泠了,而只有下身卻有些燥熱,腦海裡頓時又浮現出與阿倫纏綿的情景,那麼清晰,彷彿這時候他就在跟前。他用那雙帶著憂鬱的眼睛脈脈含情地凝視她的兩腿中間那一地方,許娜嬌嫩的身軀瞬間一股熱浪奔騰著,排山倒海般地席捲過來。那地方一泡騷腥的淫汁汪汪地溢出,她不禁緊夾著雙腿。
許娜迷迷糊糊地沉浸在幻覺中,她覺得雙腿讓人挪動開了,男人很知趣地趴在她的雙腿間,注視著那渴望的美麗的肉丘,他的唇片輕撫著那朵散發著檀香味的花瓣,「娜姐,你的味道真得很可愛。」他嘟嘟地說,許娜緊緊地抱住他的腦袋,並且使勁把它壓伏了下去,長髮男人的銀色的髮夾滑落下去,他長長的頭髮散開來,落在她痙攣的大腿上。他的兩瓣嘴唇象乾渴已久般的沙漠,瘋狂地吮吸著她那濕濡的肉唇。
而此時她的女友讓那男孩折騰得神魂顛倒、似瘋似狂,年輕的男孩、白皙的肌膚、還有那一根欣長的男人有東西,一陣陣快感如潮汐洶湧襲擊著她,使她變得張牙舞爪狂躁了起來,她翻騰過身子,把那男孩覆壓在下面,手擒著那根東西,使勁地一蹲,他那勃起的雄性已填進她濕漉漉的地方,她仰起頭發出一聲急逼的歎息。
第二十九章
作者:江小媚
輝煌的酒店大堂,姚慶華陪著支行的鄭行長剛到,張麗珊蓮步輕搖翩然上前。「鄭行長,請到這邊簽到。」她臉上的笑容,聚集了天上晚霞的所有絢麗。鄭行讓眼前美艷絕倫的少婦震驚著,他只覺得一陣頭昏目眩,張麗珊再說了什麼,他一句也沒聽清。
張麗珊在在堂上十分地掄眼,來往的客人無不朝她打量著,她綠鬢婆娑,曲析有致的身材被水紅色的旗袍一襯,更加婀娜多姿。在大堂那麼一站,宛若玉樹臨風,就連站在門口的禮儀小姐,也自慚形穢黯然神傷。每位客人簽到後,就能領到一個精緻的名牌皮包,和一些紀念品,以及房間的鑰匙。張麗珊拿著筆在名冊上下查了幾番,也沒鄭行如雷貫耳的名字,她抬眼對著姚慶華。姚慶華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安排在桃源別墅。」
張麗珊正要再問,偶然扭頭時,便看見兩丈遠處的鄭行對著她微笑,他的笑也缺少一般男人的那種細膩,而是一種豪放的笑法。他的兩道目光直直地射在她的身子上,連一點細微的曲折似乎都沒有。張麗珊紅了臉,把眼睛收了回來,再也不敢胡亂斜視。姚慶華冷眼旁觀,所有的這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權力對於女人的誘惑,如同一隻無形的手,搔得得癢癢的,逗著、摸著、拉著、推著,使人一步步滑向誘惑的懷抱,跌進慾望的陷阱。
張麗珊也一反過去在他面前的端莊雅麗,變得柔肌媚骨,頗解風情。她的一雙大眼睛盈盈含春秋波亂飛,緊縛的旗袍更托出乳峰的魅力,高開衩的裙裾暴現著的豐滿大腿,直看得鄭行一時骨銷魂蝕心血狂捲。「你先送鄭行到桃源吧,記住了六點半參加歡迎宴會。」姚慶華對張麗珊說。張麗珊披了件大衣,風情萬種地鄭行說:「鄭行長,我送你休息吧。」
張麗珊的身上一直粘著兩道令她心慌意亂的眼光,她跟著鄭行走出酒店大堂,她加快步子走到了前面,似乎感到他有一種要走近她搭到她身上的蠢蠢慾望。這時的張麗珊就如同站在岸邊看人游水,河水便具有了誘惑,就有點躍躍欲試,情不自禁地想下水撲騰一番。不過,又有一種怕嗆水怕淹著的心理阻礙著。她開著自己的車子,揚過臉對鄭行說:「讓你坐我這小車,確實委屈了些。」
「不錯不錯。」面對著眼前的秀色,鄭行變得很豁達開朗。車子很快地停在桃源別墅前面空曠的草坪上,張麗珊開了門,鄭行很紳士地幫她脫掉外衣,他的手指挨著張麗珊脖子上細膩的肌膚,使她不禁起了一陣顫慄。她感覺他的動作很慢,是因為手笨,還是為了延長跟她接觸的時間。
他扶著張麗珊的腰,目光中流露著吞噬人的慾望說:「你真漂亮,中心行向來都有靚女。」張麗珊一向習慣男人這種近乎肉麻的稱賞,但她不想讓他輕易得手,鄭行果然開始有些不安分了,在她的臉頰上一吻,張麗珊有些僵硬,竭力想跟他拉開距離。「給你找點喝的吧。」她說著,然後款款地走上樓去。
酒吧就在二樓的小會客廳上,張麗珊背著身子斟上一杯洋酒,鄭行興致勃勃地坐在真皮沙發上,眼光猥瑣地停留在她豐滿的屁股以及開衩的旗袍上。她用托盤把酒和冰桶、還有幾樣點心拿出來,在他的對面半蹲半跪地,把托盤上的東西擺放到了茶几上。
他拿起酒杯,任那腥紅的酒在杯裡晃蕩,他的手紅潤細膩,看出是個會保養的男人,他的前額略顯突出,光溜溜地一個智慧的在腦門,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然後,拍了拍沙發,讓她坐到他的旁邊,在他的面前,張麗珊心態上竟有些的拘謹,舉手投足都覺得不自然,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女人。
他自己呷上一口酒,卻將手中的杯子遞到了張麗珊的嘴邊上,她使勁地將身子往後縮,伸長著脖子迅速地呷上一口酒,鄭行貌似平靜的臉上隱約出現了幾分激動,他的瞳仁裡現出了炯炯奪目的光亮。突然地,他雙臂一張,一下摟住了張麗珊渾圓光滑的肩頭。張麗珊本能地掙扎著,但她的身子在他摸索著的在手下面顫抖,沒辦法從他慾火熾熱的衝動中逃脫,他好像發了瘋似的,強行將她掀在沙發上。
張麗珊哎呀哎呀地叫著,但聲音並不強烈,他豐厚的在嘴像章魚一般壓上來,緊緊地粘住她櫻紅的小嘴。他的吮吸是如此的熱烈,她柔潤鮮嫩的舌頭被裹進了他的口腔中。一種男人的壓迫感使張麗珊喘不過氣來,她的身子也漸漸喪失了扭動的力氣,她的舌頭也開始了蜷縮活動,迎合著他的吮吸。
他感到了身子下的女人放棄了抵抗,他的心裡浮現出一片慎重的歡樂,由此他放鬆了對她的壓制,騰出一隻手,一邊解她旗袍側上的鈕扣,一邊擦著她的耳垂十分動情地呢喃:「寶貝,放鬆自己,讓我來。」
她的鈕扣讓他解開了,一抹雪白的胸脯盡呈在他的眼裡,他的手指在張麗珊黑色的縷花乳罩上停了一下,哆嗦著,像一隻潛伏得內心焦渴的猛獸,一旦看見守候多時的小動物真的已在自己的利爪下掙脫扎,反而激動得不知所措。那飽滿的乳房充滿彈性,隔著一層絲綢在他的手下顫動,他感受著乳房溫暖的體熱,像一朵仙界才有的奇葩,誘引著他奮不顧身地縱身跳入它的花蕊。「繃」在他急切的動作下,一時解不開的乳罩帶子被拉斷了,那嫩紅如櫻桃般的乳頭,令人頭暈目眩地映入他的眼簾。
他埋下了頭,他的嘴唇張開著一下就含住了那櫻桃般的一粒,舌尖順著乳頭撓癢似地輕繞了一陣,撓得張麗珊心慌意亂。她好像是不適地扭動腰際,嘴裡吐出了含糊不清的一聲,旗袍的前襟讓他掀開了,他的手重新繞到張麗珊的腰旋著撫摸了半圈,滑到她的腰下時便直落下去,停放在她窄小的褲衩難以掩映的那一簇濃密的芳草中。
他將她的兩腿分開,自己跪在了她的兩腿中間,最後,竟把臉埋進了那一地方,鼻尖隔著她黑色的內褲試探著,她的兩瓣肉唇開始濡濕了起來,他狠狠地嗅著、聞著,有時也探出舌頭舔弄著,兩手輕撫著她豐腴的屁股。張麗珊被動地仰臥著,微微地閉住了雙眼,臉上的兩朵紅霞緩緩地升起,漸漸地擴散,她的臉龐整個地紅透了,儘管她的心裡熱切地企盼他強有力的衝擊,但身子還是靜默地等待,沒有更深一層的表示,連往常的自信和風度都打了折扣。她想,這就是她對於權力的崇尚,權力使社會分成了等級,也使她的心靈失去了平衡。
他撥弄開了她的內褲,對著她的肉唇迅速地吻了起來,他的舌尖溫柔體貼,像一陣和風輕拂,毫無粗魯莽撞的感覺。當那地方讓他吻得水淋淋濕漉漉時,他終於掏出了那挺硬了的東西,手指輕輕地掰開她的肉唇,然後挺動屁股猛插了進去,張麗珊頓時「哦」了一聲,一種充實飽漲了的快感倏時瀰漫著她的身心。
他衝刺的動作靈巧輕盈,在她的身上騰躍挪動,而他的兩隻眼睛始終在注意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當張麗珊張啟著嘴唇時,他的動作幅度顯得強烈有力,節奏也頻繁快捷起來,而當她吐過一聲輕微的滿足了的呻吟,他卻放慢了了動作,就讓那根東西沉浸在她的裡面,暗暗使勁地磨碾。張麗珊的臉上又出現了怨艾,這時他朝她詭秘地一笑,又恢復起剛才的雄風,動作漸漸地加快,幅度逐步地加大,姿勢卻變得越來越凶狠,張麗珊的呻吟最後變成了一聲拖長了的「啊呀」,她經受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洗禮之後,便靜靜地如死了一般,整個別墅變成了一片荒原。
還是鄭行先從她的身上起來,他帶著一股降妖伏魔的英雄氣概拉開了厚厚的窗簾,但見外面明鏡似的一湖泊,煙霞四起,抱著一輪落日墜入其中。遠處,山上除了茂密的蒿草,還有翠綠的松柏,草木同雜,相映成趣。張麗珊從洗漱間裡出來時,抬腕看了看手錶說:「時間不多,你該出席宴會了。」
「好的,走吧,你就陪著我。」他說著,順從地讓張麗珊替他整理身上的衣衫,在她重新打起脖子上的領帶時,他的手極不老實地在她的屁股撫摸著,甚至從開衩的那一處摸索到了大腿根部。張麗珊羞羞怯怯地說:「別碰那兒,還在流著哪。」他哈哈地大笑,笑聲爽朗好像要掀翻屋頂似的。
在車上,他細緻地詢問了張麗珊本人的一些情況,他說:「麗珊,我就喜歡你一臉的靦腆,像大家閨秀。」張麗珊更是裝出一臉的拘謹,羞澀地向他說:「謝謝誇獎。」
賓館頂樓的大型宴會廳已是人聲鼎沸,鄭行攜著張麗珊的到達,無疑使本已熱鬧非凡的場面更加火爆。宴會是姚慶華精心策劃的自助餐,來的人也不少,有省、市的領導、記者,賓主分別緻辭,電視台記者攝像,參加會議的代表一拋平時在單位的嚴肅沉凝的形象,顯得圓融豁達,恣意聲色起來。他們甩開膀子,推杯把盞、豪飲鯨吞,不時地和女人調調笑、敘敘情。
鄭行在金融界甚稱酒中豪傑,架不住上頭的領導和下屬的輪番勸敬,精神抖擻毫無醉意,談鋒也如同平時一樣雄健機智,也膽子大得多了。他把張麗珊拉到了身邊,貼身跟著他巡遊在人堆中,不時地向來敬酒的其他人介紹起中心行的風情少婦。張麗珊被他的大膽妄為搞得一時措手不及,一張粉臉末曾喝酒卻先飛出萬朵紅霞,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像是一步登天,躍身於金融界的巨頭之間。
遠處,擁擠不堪的人叢裡有人舉起著酒杯走了過來,原來,周小燕見許娜一人避在一根柱子後面,她沒穿晚禮服參加宴會,而是簡單悠閒的便裝,一條牛仔褲和一件寬鬆的毛衣。卻在脖子上繫著一塊色彩朦朧的絲質方巾,襯托出了幾分飄逸之感。她的確與眾不同,需要的就是這份標新立異。「麗珊真是大出風頭了。」周小燕說,許娜把手中的杯子揚了揚說:「可憐的人,給她一點好,她就不知南北。」
她們避在一旁的柱子喝著啤灑聊了起來,周小燕的屁股挨在光滑的柱了中,一隻腿屈了起來,一隻腳繃得挺直,她不禁難受起來,不敢多看上面的張麗珊,怕自已的眼睛會發亮發直。「鄭行看來還年輕。」她沒話找話地說,許娜酸酸地說:「他跟我老公是同學。」「他們早就認識?」周小燕裝著無意地問,許娜搖晃著頭。
「怎就一下親密了起來,真奇怪。」周小燕不解般地說,許娜咬牙切齒地說:「還不就是姚慶華。」周小燕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再看那邊光彩照人的張麗珊,越覺得她的臉蛋過於媚活,近似妖冶,而眼波過於放浪,帶著一股迷離。大家都看出了她跟行長不同尋常的關係,於是,像是眾星捧月一般,端著杯子變著法子向她敬酒,又說出了許多讚歎的話,這樣,喝著、說著、笑著。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姚慶華為大家安排的更精彩作目正要進行,鄭行再三婉言謝絕了大家的邀請。這次卻是姚慶華自己開著車,他裝著醉酒了,腳下步子輕浮地揮手告辭。鑽進車子時,張麗珊已端坐在裡面,姚慶華迅速地將車子開走,就在將近桃源別墅的附近,他將車子停下了,對鄭行說:「我不再近前了,景色不錯,你慢著散步。」
「很好,很好。」鄭行連說了幾聲,姚慶華聽出了他對自己的讚許,在這場權力角遂中,他既不像武夫那麼魯莽,也不像書生那樣迂腐,顯得從容不迫,不慌不忙,恰到好處地策劃,極有心計地展示,他所佔有的優勢越來越明顯。
張麗珊陪著他,沿著小路蜿蜒地往前走,夜色像一面大幕,遮蔽了四周的山脈,有淙淙的流水聲,像是人在彈撥著悅耳的琴聲。可以看見遠處的山巔一彎月牙和閃爍的星光。夜色中有點滴的霜露從樹葉灑落,他們從容地穿過它們。灑落的霜露在張麗珊發燙的臉上飛來飛去,皮膚感覺清爽。鞋跟叩擊地面,聲音嘹亮,向四面八方擴散,在某一個地方又被彈了回來,重新歸入鞋跟與地面的叩擊處。
剛一踏進了別墅,他便一邊走一邊脫除身上的西服,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他飛快地脫掉襯衣,把領帶、鞋子亂扔一地。然後急不可捺地拉著她上床。他擁住了她在床上翻滾著,並恣意地把他的嘴唇胡亂地親吻著她,嘴裡喃喃不休地說:「噢,我愛你,整個晚上我都夢見你在我的身子裡。」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
張麗珊怕弄皺了身上的衣服,一面推擋著他再進一步的所為,一面倒是自動地寬衣解帶。剛剛把上身褪了一半,他一雙粗大的手掌便捂到了她的乳房上,在那裡放肆地揉捏。他比上一次理智了些,把摸著她的身子時不急不燥不溫不火,倒是張麗珊顯得比他更加急切似的,她把自己扒得一絲不掛,仰躺到了在大紅的床罩上,雪白的肌膚跟那紅色的床罩,宛若白雲背後半含半露的一片霞光。
在他這般慢吞吞的調弄下,張麗珊的體內有一股邪火在騰騰地燃燒著,他就在一旁,俯下身子湊起嘴唇遊走在她的白皙的身子上,她的大腿中間、她的臀部已經讓他舔舐過。她毫無忌諱地把一雙大腿展開著,把她那一處地方盡致地呈獻在他的眼前,那稀疏的陰毛。油光滑膩,一叢叢地馴服地貼伏在高聳的陰阜上,兩瓣肉唇看上去很厚實,濕漉漉肉乎乎的,微微地開啟著,迫切地渴望讓男人蹂躪。
然後,他就從一側撈過她的一隻大腿,斜插著把那根堅挺的東西刺進去了,那陣飽滿充實了的感覺讓張麗珊快意地呻吟了起來,儘管他並不激烈狂蕩,他的頻率也頗慢了一點,他好像要仔細體驗每一個感覺,要從她的肉體中吸取所有快感。他的手一隻捂著她的乳房,尖硬的乳頭讓他愛為釋手一般,他用姆指按壓著,撥弄著,而另一隻手卻在她的那一地方,把兩瓣肉唇掰開著,讓那根脹挺的東西更加通暢的滑動。
張麗珊的肉唇就這樣翻露了出來,裡面的頂端那一小粒肉芽,高高地探出一個肉乎乎的禿頭,讓那進出的東西捎帶磨擦著、擠壓著、頂撞著,便有一股貫徹肺腑的酥麻在體內蕩漾。這種玩法對她的感受來說太於刺激了,儘管他溫火慢煲似地抽插,也使她舒服得爽快得大呼大叫著,他把他那粗硬的東西一刻沒停地在她鮮嫩的陰道裡抽送著,那肉芽彈彈的,讓他壓逼得總像是彎著腰,不敢抬頭了似的,躲躲閃閃畏畏縮縮,帶著一副羞澀的樣子。
鄭行覺得他懷裡就像是抱著一團火焰,一團肉艷艷的火,觸到那裡好那裡就有熾熱的反應,那團火焰很快地將他僅有的一絲精力燃成了灰燼。他覺得自己從沒有這一次的快暢,這樣的自持不住,那根本來鐵棍似的東西在她的裡面癱軟了、酥醉了、熔化了。
張麗珊正漸入佳撞,一張粉妝玉琢的臉由於爽快而展現著艷麗的紅潤,像一朵被雨露滋潤了的花,那突而其來的暴脹,那一陣快意的彈跳,來得太快了,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就來了,她頓時神色間然,喟然歎息,一臉的懊喪。而他在一陣激動的粗喘吁吁之後,像頭馴順的小貓,蜷縮在她的懷裡。 張麗珊的手撫弄著他伏在她身上他的後腦勺,柔聲地說:「人家還沒夠哪。」半天才揚起腦袋的他,一臉的愧疚:「再等一下,我緩過氣來。」張麗珊開懷地大笑著,她從床上溜了下來,拿過白色的浴袍進了洗漱間,別看平日裡男人個個都趾高氣揚自以為是,最終總折服在女人的嫵媚中。
「親愛的,再進來個人行嗎?」他赤膊著身體調侃般說:「而且是個男人。」張麗珊也笑著回應他:「那要看能為我做什麼。」「做所有男人為女人做的事。」他不容她應許,就滑進了溫暖的浴池裡。在水中他攪過她渾身發軟的身子,那雙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擁住了她,隨後將嘴壓到了她的嘴唇上,張麗珊愜意地張開櫻口,任由他的舌頭伸進她的口腔中,接著,他的雙唇遊走在她的脖子上、再到胸部,他吮吸著那裡的水珠,也吮吸著她的乳頭。張麗珊的心開始了顫抖起來,情慾也一下就被再度撩撥了起來。她牽引著他的手人水裡摸到了她的下面,那地方正在發脹、發燙。
他把她的身子從池裡撈到了池壁上,然後瘋狂地親吻著她的大腿、她的肚子,舌尖像是游絲一般滑到了她濕漉漉的花瓣,靈巧得像是彈撥豎琴般地在那忽兒輕彈、忽兒揉撫,張麗珊讓他刺激得身子拚命地扭擺著,她不得不向後仰著身子,讓那一處地方更直接更有力地接觸他的口舌,給她帶來更大的刺激。
突然地狂野了起來的張麗珊讓鄭行始抖不及,隨著她纖細腰肢拚命的扭擺,她胸前一對尖挺的奶子也跟著歡快地晃蕩,那張嬌艷的臉表情豐富,時而蹩眉輕歎、時而冽嘴狂嚎,那不成腔調的呻吟,彷彿是一個在敘說什麼綿綿不絕、又像是在吟唱什麼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他的舌尖繼續續賣力地在她的兩腿之間遊走著,一叩一叩、一彈一彈、一戳一戳,快中有重舐、舐中有輕舔、舔中有彈動。隨著他的調弄,張麗珊的酥麻的爽快從腳底湧到了髮根,滲進了她的頭皮,渾身一陣難奈的燥熱,先是一絲一絲、一縷一縷,慢慢就有火辣辣的熾烈,她覺得有一股東西在她的小腹那裡憋脹著,憋脹得她整個身子快要爆炸似的。瞬間,那股東西暢歡湧冒了起來,歡快的流淌使她欲仙欲死半夢半醒似的。她熱血沸騰的身子有了一股涼爽的感覺,積憋著的一層濛濛的東西消散了,她就像是躺到了涼涼的水面上,有清爽的和風從水面吹拂而過,腦子裡是一片空明。
當平常高高在上的鄭行長急猴似的把她嬌軟的身子抱到了床上時,當他呼籲著她的名字把身子壓伏在她上面時,當他挺動著那根粗長的東西搖搖晃晃地插進她的裡面。張麗珊一邊扭動著身子迎合著他,一邊故作嬌嗔地反詰道:「你叫我什麼。」「麗珊,珊。」他一時像是失控一般大聲地叫著。她「噗嗤」地一笑,整個房間頓時一片燦爛。這樣叫她,幾多親熱、幾多近乎、幾多非同尋常,張麗珊初聽還不習慣,他再這樣叫多了幾下後,她就感到粉膩膩的得意,能讓頤指的上司這樣移送呼她,往後也是值得炫耀的資本。
她頓時對他的崇敬和畏懼心理消失得無影無蹤,更加忘情地投入,花樣百出地把自己放蕩的一面呈現出來,她在他的身下甩頭呻吟,也在他的上面瘋狂霸佔,她像魔鬼一樣,全身充滿著邪惡的淫念,在他的身上無窮無盡地搾取。又是上帝本人般,變幻著無窮的美妙,讓他沐浴在她的柔情蜜意中欲仙欲死。
房間裡華燈齊放,張麗珊雪白的身子在燈火通明中更培增魅力,她排山倒海的熱情把他烤得汗流浹背,她的叫聲像是要讓全世界知道似的。她像是猛虎野獸,鄭行心甘情願讓他一口吞沒,在她的吞嚼時體會到了輝煌的快樂,他真想長睡不起,永做她的奴隸。在一陣急風驟雨般的狂插之後,像是播種一樣把身上的熱情奔騰不絕地播射出去,而她卻像是存儲一樣,不漏點滴全都接納了。
海浪平息了,兩人大汗淋漓,鄭行耗盡了力氣,如同一條斷了脊樑骨的老狼趴在她雪白的肚腹上大喘著粗氣。「哎。」張麗珊碰碰他的肋骨:「怎麼死去了。」「沒有,我只想歇一歇。」她側過身子,面對著他,乳房就擱在他的下巴上,止不住咯咯地笑。張麗珊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末有的滿足,她發覺,無論從力量上還是精神上,她都比跟前的這行長強大得多。
第三十章
作者:江小媚
那天半夜裡,張麗珊踮起腳尖回到房間時,卻發現周小燕還沒入睡,她愁眉苦臉地對著電話滔滔不絕地說著話。房間裡的空調顯然氣溫過高,她粉紅的棉睡袍掀開著衣襟,一邊尖挺的乳房奈不住寂寞似的敞露了出來。對於張麗珊的晚歸顯然她有心理準備,也沒打算跟她討論跟那個男人度過一夜的銷魂,只是客氣地朝她點過頭,把床櫃上的燈光調暗了,繼續著她的電話。
周小燕不止一次在心裡將姚慶華咒罵個半死,不是他把她們從市裡抽調到這山溝來,她也許不至於現在這樣,輸得那麼慘烈。林奇的意思明白不過,趁著現在輸得不多,趕緊清倉收手,留得青山在。而杜啟鵬卻還是氣定神閒,一副成竹在胸的決定,如再有資金,補倉。那個浪貨陳妤卻像是事不關己,她說,我聽你們的,反正就是輸得精光,至多不再炒了,她老公還是有錢供她玩供她浪供她跟男人打情罵俏。
這兩天股市處於盤整狀態,這是讓人難以煎熬的時候,股民們伸長著脖子觀望著,價位不漲不跌,這本身就像是高懸在空中的一把利劍,隨時都可能斬斷一批發財者的夢想。潛在的風險讓周小燕焦燥不安,她何曾不明白,剛剛步入股市僅有的那些積累,一時間就如風般消逝了,一向自信的她不願前功盡棄,更不容許等到失敗。
周小燕此刻承受著前所末有的壓力,她的身子就像注了鉛一樣如山般地沉重,蹣跚著,宛若陷進了泥淖。她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耳畔傳來張麗珊輕微的鼾聲,藉著微弱的燈光,她看到了她扯著臉冽著嘴巴笑了,也許夢裡還在回味著剛剛的甜蜜。外面傳來的松濤聲、流水聲,腦海裡儘是些雜亂的思緒,她第一次嘗到了憂鬱的滋味,發財的美夢竟是那樣地脆弱,似乎眩眼間之間就如夢幻一樣。
會務組的工作等到會議正式開始後,也就輕鬆了很多,一切都如期地順利地進行著,一切都按照著姚慶華的計劃循序漸進。周小燕她們也能偷空美美地睡上一懶覺,等她趕到了餐廳時,裡面已空蕩蕩僅有一兩人。許娜獨自佔據著一張餐桌,一付全神傾注、旁若無人的樣子,她的臉上現出了倦態,但不是痛苦、也不是病態的,而是歡娛過後的睏倦,她的內心正沉浸在某種迷人的絢夢,因而疲倦不堪。
「我想回趟市裡。」周小燕上前沒頭沒腦地說,許娜的手裡扒拉著稀飯,隨口說:「就這兩天,你也熬不過。」「不是那意思,我確實有重要的事。」周小燕急著說。「這樣吧,我派個車,你一准晚飯前要趕著回來。」「好吧。」說完,她就起身,許娜按住她,「總也得吃飯吧。」「不了,一路上吃。」周小燕說完,帶上了一小籠子熱氣騰騰的包子。
車子剛一進入市區,東南方向的一大團烏雲捲了過來,蓋住了早晨艷麗的陽光,周小燕馬上給杜啟鵬打了電話,他還沒起床,便回了個話約好在他家附近的一咖啡廳。一進車區,車速顯得緩慢了許多,那咖啡廳色彩鮮艷帶翅的龍駒騰空,斑讕的色彩,老遠就落入了周小燕的眼簾。她向司機交代了晚上接她的地點,便讓他自行離去,身穿橙紅禮服的迎賓小姐面帶微笑地迎上來:「請問是周小姐嗎?」「是啊。」周小燕正納悶,小姐隨即又說:「有位先生在包廂等你,請跟我來。」在頗有情調的廳裡穿行一陣,就到了一小廂房裡,打開門,杜啟鵬已在裡面等候著。
「什麼時候了,你還能安穩地睡懶覺。」一見面,周小燕就急著說,杜啟鵬雙肋擱在桌上,波瀾不驚沉著冷靜地說:「你慌什麼,急了就有作用嗎?」說完,仔細地打量著,周小燕秀髮披肩,淡妝素雅,穿一身藏藍的西裝,雪白的袖花衣領翻到了外面,像一隻純潔的蝴蝶。他從衣袋裡掏出了香煙,平常他是很少抽煙的,而且很少一次將一支煙抽完,因此,他的面前經常都是半截的煙頭。
「你不反對吧。」杜啟鵬說著,示意他手中的打火機。周小燕沒吭聲,卻從桌上拿過火柴,「滋」地劃燃了,舉向了他。「現在唯一能幫我的也只有你了。」杜啟鵬欠身連忙將煙銜到嘴裡,讓她的火柴湊上了煙頭,他仰過身子吐出了一口濃霧,這才說:「林奇不是說,要收手嗎?」
「他,毛頭小伙,別跟他頂真。」周小燕說,他的神情有些鬆弛,望著手中的煙說:「你還有多少資金。」「沒有了。」周小燕瞅了他一眼說。「你還能籌劃多少資金。」周小燕搖搖頭,一頭長髮隨著舞動,他不再吭聲。周小燕暗中咬咬牙,起身來到杜啟鵬的身邊,溫柔果斷地從他的手中拿過香煙,撳熄在煙灰缸裡,順勢坐在他的身邊。「我手上有一筆現款,但那是行裡的。」她說,他的眼裡掠過一絲驚喜:「有多少。」「差不多百多萬。」周小燕說。
「挪用幾天,就幾天,我能讓你起死回生。」他說。周小燕聽到了他顫抖的聲音,同時也感到他攬住她腰肢的手同時哆嗦著。「真的。」一股熱流也從周小燕心裡滾過。他果斷地點點頭。整個包廂一片燦爛,像一道明媚的陽光,把她的心裡照得溫暖如春。
「我跟姚行說一聲,他一定會同意的。」周小燕有些猶豫不決地說,杜啟鵬制住了她:「誰也不告訴,包括林奇和陳妤。」「不跟他們說不好吧,當初說好的,三人一齊擔風險的。」她說,杜啟鵬自己又點燃一根煙,他歎氣地說:「這幾天我遊說了陳妤,嘴皮都磨破了,讓她跟她老公挪些資金,她就是不答應。」「那就算了,我馬上拿出來。」周小燕心比天高,在任何領域都不願輕易言輸,她認為眼前的她的手中正握著一副牌,這副牌不是用來消遣的,而是用來跟自己今後的幸福賭輸贏的,她要叫人看看,她周小燕不是一般的女人,一樣可以是橫下去排山倒海,豎起來頂天立地。
周小燕的腦袋一偏,輕輕靠到了他的胸脯,安謐地閉上了眼睛。杜啟鵬用結實的胸脯支撐著她嬌嫩的身軀,像大山撐起一棵翠綠的小樹,用同樣的沉默,靜靜地感受著一份又濃又稠的溫馨。
而此時,在陳妤家的臥室裡,她正從洗漱間裡出來,帶著濃濃的妖嬈,光裸著一個身子,一手撫弄著頭髮,晶瑩的水珠掛在她櫻紅的乳頭上,欲滴末滴。她美目流波,嫣然一笑,站在床邊把薄被一掀。床上的林奇還在酣夢中,他赤身裸體,緊繃的皮膚線條畢現的肌肉,就這樣燃燒著異性的魅力,就這麼發射著蓬勃的熱力,大張旗鼓地在她的面前展覽著。
她筒直有點抑制不住,臉上泛起著興奮的紅暈,一躍便撲到了床上林奇的身上,緊摟著他的脖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狂吻,那一陣溫濕的夾雜著欲滴的唾涎把林奇弄醒過來,他的全身猛一縮,彷彿上面的女人是一頭吃人獵豹,馬上就要張開利牙撕咬他。陳妤快活得想大笑,她騎坐到了他的身上,把性感光潔的身子正對著他,手便在他的內褲裡探索了起來。那根東西像是沉睡末醒的樣子,把握在她的手中軟綿綿的,林奇仍緊閉著雙眼,打著寒顫,他感到了內褲讓她扯脫下來,她的手觸到了一蓬柔軟的毛叢,然後,又狠狠地套弄起了那根東西。他被蛇咬了一樣地痛啊一聲,身子一掀,差點就把上面的她掀翻下來,陳妤體內的情慾猛增,她一瞬間產生了幻覺,好像面對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而她自己卻是一個春情勃發的海盜,她要在強姦中飽嘗吞嚼的快感。
她把頭趴了下去,一手握著那根還軟塌塌的東西,湊近了才發現,昨晚徹夜狂歡,那根東西的頭部已有些紅腫,甚至在龜稜上還有脫皮了的血痕。剛剛讓熾烈的慾火撩撥了起來的她可顧不得這此,她張開著嘴一把將那東西吞沒了進去,用一根靈巧的舌頭在那根東西上下快速地舔弄,到底是年青、到底是血氣方剛,慢慢地她覺得那東西在她的口腔中臌脹起來了,那種碩大、挺硬讓她欣喜若狂。
她肥大的屁股對著林奇的面,極力地扭動著,篩擺著得如同扇子搖曳,在她的挑逗下,林奇觸到了她的那一地方,那地方還殘留著昨晚的氣味,釋放出一種薰人的氣息,那氣息也是複雜的、很不地道的,那氣味似香非香、似臭非臭,卻暗暗地逼人,讓人頭懵心悸。他的舌尖剛剛觸到她肥碩的肉唇時,一陣騷癢使她像火燙著一般把屁股「倏」縮回。
她背對著他,手把著那根已堅挺了的東西,狠狠地一壓,一下就吞沒到根部,風暴席捲了起來,她像一部不知疲倦的機器,她變得更加有力,越加放浪,她狠狠在在他的上面揉他、壓他、擠他。讓她這麼狠力地擠逼,林奇受傷的那根東西疼痛得差點掉出了眼淚,他痛苦地呻吟著,像秋末的蟲子,叫出一陣陣將死的悲哀。
但他還是用堅強的毅力讓那東西在她的裡面崛起,飽滿的頂脹使她發瘋,在她更瘋狂的一輪上下躥動後,林奇的那根東西瘋狂地挺長起來,隨後她覺得在她的裡面滲漏出一陣熾熱精液,那灼熱熨得她舒暢爽快,讓她從頭髮尖顫悸到腳底。她的裡面在緊縮在吮吸,她的身子也更加猛烈地掀起跌落,直到累得腳酸腰軟渾身乏力地趴倒到了他的身上。
這時,林奇的手機響了,一接,知道周小燕回到了市裡來。他問她在什麼地方,周小燕回說,她正從中心行出來,讓他趕往怡和宮,一起吃飯。林奇推了推他身上的陳妤,她像是一片風中的敗葉,嬌乏無力地扭動著身子,他起身往洗漱間去了。她仰躺在床上,酸溜溜地對著他的背影說著:「你表姐的電話就像是聖旨一般,看你急的,至於嗎?」同時,她的電話也響起,原來是杜啟鵬,也讓她往怡和宮裡。
林奇從洗漱間裡出來,見陳妤在穿衣鏡前左右比試,旁邊是從衣櫥裡拿出來的十多套衣裙。剛剛經過一場欲生欲死的歡愛,她的身子如綢緞一般地細滑,剛剛套上的縷花乳罩顯得小了些,彷彿只能遮蓋住她的乳頭,大半個乳房都暴現了出來,顫顫聳聳,稍一用力就會掙破束縛脫穎而出。好容易選中了一件套裙,她讓林奇手拿衣服,站到了一旁,看著一個英俊的男人在她身邊被支使得團團打轉,她從心裡體會到了無限的樂趣。
陳妤就穿著一套老公剛從外面定做的名牌時裝,青草色做的底,黑色的飾物點綴使之悄然生動。天鵝般修長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熠熠生輝的項鏈,兩隻手上各戴三枚不同色澤的鑽戒,再加上耳壞、胸針,渾身上下珠光寶氣,富貴逼人。而林奇也是一身名牌西裝,油頭粉臉,瀟灑英俊,一手腋著公事色,一手挽著陳妤親親熱熱耳鬢廝磨,就這麼成雙入對地走了。
這一來,在怡和宮大廳裡的所有目光,全都掃在他們倆人的身上,他們對那些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羨慕的、嫉妒的、猜測的、迷惘的目光毫不在乎,反而有一種愚弄眾人的驕傲,一時間,從大廳到二樓的整個路程,她笑聲不斷,眼波遍撒,如入無人之境。
周小燕把在中心行裡她辦公室存放的一大筆現款都交給了杜啟鵬,然後,他們就在怡和宮等待著林奇、陳妤兩人。對於眼前股市的低迷,周小燕在杜啟鵬的鼓起勇氣動下也開始有了信心,眼看著數月的心血虧於一旦,發財的夢想醒來已成泡影,她真的心有不甘,她橫下了決心,別等到將來竹籃打水水中撈月一場空才後悔。
這時,傳來敲門的動靜,他們兩個身子迅速地分開,杜啟鵬極不情願地把插在周小燕裙子裡的手抽了出來。周小燕這才見到了林奇,只見他黃臉紅睛,憔悴不堪地坐在沙發上,神情像是個久治不愈的病人。她心中一動,剎時明白了一切,心中暗暗地發狠。見到了周小燕,林奇顯得很興奮,他問她是不是已開完了會,什麼時候回家裡去,周小燕隨口應答著,心中卻揣摩著他跟陳妤上怎樣在床上度過的,這個女人,顯然股市的崩潰也沒消磨她歡愛的興致。怡和宮的菜餚精緻可口,陳妤不時地替林奇夾菜添酒,百般地呵護細心地照抖,全然不把他們倆個放在眼裡。對周小燕來說,抱定著眼不見為淨,此時手中的那杯酒也變得清醇爽口,他們四個人很快地幹掉了一瓶法國紅酒。然後,杜啟鵬拎著那一皮箱的現金,推說有別的事要辦,先行離去了,周小燕心領神會地,跟著林奇上了陳妤的那輛車,浩浩蕩蕩地開到了陳妤的家中。
直到下午也沒見杜啟鵬的蹤影,周小燕不敢耽誤,打電話召來了行裡的司機,趕著回度假山村。西天的最後一抹殘霞,被瓦灰色的暮靄沉沉淹沒,度假山村的幾處建築張燈結綵地,用氤氳的幻影,把整座山村重新托出地平線。
到了宴會廳,裡面已是觥籌交錯、談笑風生,有海風一般輕柔的音樂,有霓彩一樣溫眩的燈光,更比海風輕柔、霓彩溫眩的明媚女人鶯啼燕鳴嬌嗔淺笑。鄭行就在中間的主人的位置上,在他的旁邊坐著張麗珊,她眉似春山、面若桃花,在五彩幻化的燈靄中,顯得十分地典雅。而另一邊的許娜卻是口吐丁香、妙語連珠,一會兒慇勤地布菜,一會兒藉著酒瘋撒歡,笑聲嚦嚦、鶯聲嬌嬌,她與張麗珊各具風采,把個自認見多識廣的鄭行逗得心花怒放、意亂情迷,感到無限的陶醉。
姚慶華把周小燕招呼到了他的身邊,她剛一坐下,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鄭行的大手,那雙大手把張麗珊的小手團在手心,一直沒有鬆開的意思。周小燕用腳下在桌子底下勾了勾許娜,向張麗珊那邊一瞥,充滿著一種鄙棄的笑意。許娜無暇顧及,酒杯向鄭行的酒杯碰了過去。
酒足飯飽了之後,他們又趁著酒興邀鄭行跳舞,面對著眼前一眾美女,鄭行興趣大振,揮手招呼著,上了頂樓的舞廳。舞廳的格調堂皇濃烈,沒等一眾人落坐,鄭行就攜起張麗珊踏進了舞池翩翩一曲,沒想到鄭行的舞姿竟是那麼地瀟灑嫻熟,他步伐輕捷精神抖擻,一連幾個曲子下來,還是臉不改色心不跳,倒把張麗珊累得嬌喘噓噓、香汗津津,嘴裡直喊架不住。
姚慶華就坐在周小燕的右首,一直有如坐什毯一般,他湊到周小燕的耳邊悄悄地說:「我在外面車上等你。」說完,推說有別的事,把鄭行交給了許娜,便離開了舞廳。隨後周小燕也瞅了個空,趁機溜之大吉,下了樓出了大堂,見不遠處姚慶華的車子沒有開燈,靜靜地守候著,她四下一看,便上了他的車。
周小燕還沒等問過要去那裡,車子已經發動起來了,像是離弦的箭疾射而去,車子一直往山上駛去,不很寬敞的山路上兩旁的林木忽閃而過,夜色像一面大幕,遮蔽了四周的山林,淙淙的流水聲,只有兩束車燈,像利刃一樣刺破夜的黑幕。車子停到了山巔上,姚慶華從車裡拉著周小燕的手下來,周小燕故做嬌態地問:「什麼事啊,把人從舞會拽了來。」「祝賀我吧,我就要調支行了,而且是副行長。」他興奮地朝她張開了雙臂,她撲進了他的懷中,一張粉臉飛霞流彩,紅得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她紅唇輕啟雙目緊閉,用兩道又黑又濃的睫毛縫住心靈的窗口,像一個飢渴待哺的孩子,靜靜地等待著。
姚慶華用濕潤的雙唇覆蓋了上去,他親吻得熱烈而瘋狂,陞遷的喜悅讓他激動得莫名地興奮起來,他的手衝動地在她的身上摸索著,他的慾念早已勃發,像是控制不了自己。在他的熱情悄帶下,周小燕的身子軟綿無力,只有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才沒讓自己的身子軟癱下去,她任由著他的舌頭伸進她的口裡。他們如癡如醉地親著,姚慶華的手輕輕牽引著她的手,摸進了他的褲襠裡,「哦」周小燕纖手觸到的是一根早已發硬發瘋了的男人的東西,她的膝蓋在發抖,她的手在那根東西套弄著、把捏著。
而他的手狂暴地祉落了她的裙子,然後,三兩下也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他用靈巧的舌頭舔弄著她的乳房,他的舌液輕輕地滋潤著她的乳頭,他的手游絲般滑到了她的大腿間,滑到了她那已經濕漉漉了的花瓣中,他讓手指沾著那裡的淫汁,像彈撥豎琴一般地,忽兒輕彈,忽兒揉撫,或是按壓或是揉搓,周小燕在他的懷裡扭動著、呻吟著,她反躬著身子,以便她的那一處地方更有力更直接地接觸他的手指,給她帶來更期待的快感。
他們在山崖的峭壁坐了下來,附近是虯勁的蒼松,能聽到隱約的松濤聲和山澗流淌聲,地上鋪著一層松針與崖上雜木飄下來的落葉,乾燥而又柔軟。姚慶華將她猛地一舉,把她置放到了他的小腹上,那根挺勃的東西早就迎候著,一下就準確地挑刺進了她的那地方。周小燕頓時有了一種充實了的快感,不自覺地將身子在他的小腹處碾轉了起來,那根東西又脹挺了許多,好像快頂進了她的腹部似的,她加大了腰間的扭轉,隨著一個身子也起落躥跳般地彈躍,這時,她的慾望徹底地亢奮了起來,她的雙手扳著姚慶華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將嘴唇湊給了他。
他的一隻手扶住了她的纖細腰肢,一隻手在她的胸前摩弄,只覺得她的乳頭在發硬、在尖挺,接著,她的裡面便有了一陣滾燙的淫液涓涓地滲出,那頓溫熱把他的東西濡沐得爽快無比。周小燕在他的上面累得直喘氣,但也沒停止上下躥動,到了緊要關頭時,她嗷嗷尖叫幾聲,像塌了一座山,「轟」地一下整個身子垮在姚慶華的身上。
姚關華緊摟她汗津津的身子,他也不甘被動地讓她在上面任所欲為。他將她的身子反轉壓伏到了地面上。周小燕臉上的紅暈並沒退隱,她整個人就在在上一躺,大張著四肢,然後底氣十足地嘶喝一聲:「快來。」姚慶華猛撲上去,然後搬起她的雙腿便肆意縱送,只聽著一陣啪啪啪肉與肉碰擊著的聲音,夾雜著唧唧唧如魚咂水的響動,還有周小燕毫不掩飾的呻吟。
飯桌上他們都喝了不少酒,是都醉了的關係嗎?高潮來得如此地迅速,周小燕一下一下地擎上了頂峰,沒多久姚慶華也就到達了高潮,他把體內的激情盡致地揮霍掉,這才停止了動作。
第三十一章
作者:江小媚
一大早,趙鶯就接到了老公郭忠的電話,剛聽了一句,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痛得尖叫了起來。「不,我不離婚。」老郭在那一頭冷靜地說:「既然我話都說出了,你看還有挽回的餘地嗎。勉強湊合,對你我都是終身的痛苦。」趙鶯全身發抖著:「小燁怎麼辦,他怎麼能失去我們中的一個。」
「離了婚,我會送他到外地讀書,你還是不要再見他吧。」他冷若冰霜地說。趙鶯對著話筒聲嘶力竭地說:「老郭,我們可以重歸於好,我要見你,我們好好談談。」老郭硬著心腸,不為所動地說:「沒必要了,你好好想想,盡快給我一個答覆。」他「啪」地掛斷了電話。趙鶯趴到了床上,天大的委屈向她心裡襲了來,她喉頭一哽,淚水迷濛了雙眼,接著嗚嗚大慟,一會兒,忱頭就濕了一大片。
從老家的小縣城回來了好幾天,趙鶯的心頭總是空蕩蕩的,做什麼事都丟三拉四心不在焉。或者是神經過敏,總覺得芒刺在背,隨時都有無數眼睛在盯著她,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要用謠言的軟刀子殺了她。她讓自己呆在家裡,就像是駝鳥把頭埋在沙子裡,逃避著現實。
那個晚上就像是一場惡夢,那時候她跟兒子郭燁正漸入佳境,兩人貪歡享樂,以為正徜徉在性愛花園裡時,頓時眼前卻是雜草叢生的莽莽荒地,不覺悚然。她從沒見到老公郭忠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讓她挨著那一頓暴打,她的心頭像被人突然一悶棒擊中,兩眼一黑,差點滴兒裁倒在地。待神智微微恢復一點後,她撒腿便走了,彷彿是赤身裸體一樣。她的兩眼直冒金星、兩耳轟鳴,至今想起來仍如利刃剜肉一樣,使她痛徹骨髓。她就是撫著紅腫腥熱的臉頰,咬著牙從那裡逃了出來,眼淚的洪波在湧動,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沒有張嘴嚎啕出聲。直到獨自走在街上,她心中還像端了一隻兔子,乒乒乓乓亂跳,久久無法平靜。
夜已深,寒風凜冽,四周高層建築窗口裡的燈光,差不多熄滅盡淨,整個縣城進了甜鼾的夢鄉。大街上,除了幾盞帶著倦意的路燈,還在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目為所及的範圍內,基本看不到一個行人。偶爾一輛出租車匆匆駛過,流星一樣,頃刻間便了無蹤影,空蕩蕩的在街上,更添幾分空曠。
趙鶯像孤魂野鬼般,在空寂無人的大街上遊蕩了好久,突然,透過對面一盞淒冷的路燈,一輛黃色的出租車緩慢駛來,她揚了揚手,那車在她的跟前停下。好不容易談妥了價錢,一上了車,才覺得有點暖意,彷彿從冰窟裡一下爬進了熱鍋,手腳發軟一個身子就癱到了後座上,她只覺得大腿根部那裡一涼,但同時她的身子又一緊,又「刷」地繃直,她神經質地彈起來,剛剛匆匆的逃脫,她光裸的身子來不及繫帶任何一物什,還好披上的大衣長剛及膝,腰帶還在。她把大衣緊了緊,兩條光滑的小腿無處藏匿只好捲縮到衣擺下面。一陣無名的激動衝上鼻腔,兩股泉水「嘩嘩」地淌出眼底。
出租車很快地駛離了縣城,一上高速幹道,便加大油門風馳電掣地前進,開車的是一個肥胖理著平頭的小伙,他不時地從後窗鏡關注著這深夜上車的女人,看她神情淒楚衣裙不整,她的美麗和落魄,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樣花容月貌的少婦,卻如此地沮喪,肯定是與老公吵了架,出來放浪形骸的。這女人看起來不錯,別看她一臉的冷霜,瞳瞳深處分明有一道冷冷的波光在流動,但她的美艷是火焰的美,燃燒起來,足以能使任何男人熔化。他色迷迷的眼光一邊貪婪地掃視著趙鶯,就像餓狼在掂量著一隻注定要淪入口中食的羊羔,一邊把車子拐下高速路,等待著時機,就會把這個嬌艷而豐腴的少婦撕咬個粉碎。
趙鶯迷迷糊糊中覺得前面越來越是漆黑一團,車速也像是越是緩慢,最後,竟停了下來,她抬起了淚痕狼籍的臉,驚慌地望著他。司機從車上下來,打開了後車門,他對趙鶯說:「下來吧,車子壞了。」
她的心中明白遇到了危險,她的身子逃避著他極力往後退縮,他上前拽著她的臂膊,她想用力掙扎,那人一臉的邪氣,發著強烈煙味的癟嘴臭烘烘地使勁地往趙鶯的嘴上湊。「啊呀呀,好香,讓我嗅嗅。」「你要幹什麼。」趙鶯如夢方醒,驚叫著一聲大力地掙扎,但嘴唇還是讓他囁了一口。
她拚了全身的勁,吼出來的只有蚊子般的嚶嚶:「放開我,你想幹什麼。」他一隻手掰過趙鶯的臉頰,就要撕扯她的衣服,她霍然跳起,圓睜杏眼,直愣愣地盯著他,如同籠中困獸般,氣急敗壞地掙扎著。那人個子不高力氣卻不小,不僅將趙鶯擠在後座位上掙扎不動,而且還能騰出一隻手來,從她的衣裾下面插了進去,並在趙鶯光滑的大腿根部揣摩了一把。
「流氓,我要叫喊了。」趙鶯雙腳狠狠地蹬踢,身子極力地扭動著。「你就叫吧,大聲地叫,誰聽著到啊。」那人的手順著她光滑的大腿往上一揣,竟摸到了她濃密的陰毛,這女人,竟然連內褲也沒穿,他的手用力地在那地方揉抹著,舔著乾燥的嘴唇說:「真騷。」
他拉著趙鶯就要往車外拽,但趙鶯的一隻腳蹬緊座位下面,他只能扯拉著她的衣服,一隻鈕扣讓他扯脫了,趙鶯的一邊肩膀也露了出來,雪白的肌膚還有豐盈的乳房,這更讓他體內的情焰高漲起來,他氣急敗壞地使出渾身的力氣,一把將趙鶯從車上拽了出來。然後,摟著她嬌柔的身子就把她壓伏在地面上,趙鶯的雙腿蹬踢著,這使她的大腿連同腿間那一處地方都暴現了,他用身體的重量壓緊著她,騰開一隻手解脫著自己的褲子。
趙鶯使完了全身的力氣,掙扎的動作也逐漸地緩慢下來,她一身輕飄飄的,像是沒有一點力氣,她想大聲喊叫,可喉嚨裡彷彿堵了什麼東西,隨便怎樣也都發不出聲音。她分明感到了一頭野獸粗魯地迫不及待地撲向她,撕扯她。感覺了熱呼呼的氣息和沉重的軀體。感到了她正被戲弄、侵犯和蹂躪,感到了對方興奮粗重的喘息,她彷彿失去了意志,只剩下無法主宰的一具軀殼。
那東西一下就擠逼了進去,趙鶯只感到一陣艱澀磨擦,刺痛的感覺像一根長長的鋼纜,一圈比一圈更緊地箍壓著她的心。男人快意地在她的身上縱送著,她這才感覺到了他的那東西的巨大,一下一下的抽插好像就撕裂她的花瓣,她嚶嚶地哭泣著,如同一隻關在玻璃窗內的蜜蜂發出絕望的呻吟。
慢慢地,趙鶯的裡面有了些濕潤,他的磨碾也不覺得刺痛了,反而有了舒暢般的快感。那時的趙鶯心理是矛盾的,一方面對於受到男人強姦時的那種痛苦,在掙扎中接受著絕望的煎熬,一方面卻又於男人的衝擊生理上、肉體上產生的愉悅。她無法適從,也無法集中意識,所有的情景都是破碎的、漂浮的,像陰間的雲,像渾濁的霧,情感和心理成了一片混飩。她本來僵硬的身子開始舒展了,有時竟也湊動著肥碩的屁股迎接他的撞擊,那根粗壯的東西在她的裡面攪動得淫液四濺,她甚至覺得這男人個子不高,卻有一根粗大壯挺的東西。
荒誕的抽插在趙鶯無能為力的掙扎中繼續著,她已經從恐怖中解脫出來,感覺自己好像一條跳出羅網而又躺在沙灘上的魚,她連最後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僵夢像漲落的潮水,席捲了過來,將她淹沒在更深的混沌之間。許久許久,她才感到他在她的裡面劇烈地跳動著,然後就激射出來,一陣快爽讓她四肢僵峙著,好像企盼著這種噴濺能維持更長久一樣。就在這一剎間,趙鶯的緊張、羞愧、害怕,一下都跑得無影無蹤,像一勺涼水澆在滾燙的鐵板上,眨眼間就蒸發了。
趙鶯赤裸著身子地躺放在草地上,她的乳溝裡已汪著一線亮亮的汗漬。男人看著趙鶯的樣子,心滿意足地起身,他拍拍手,向地上啐了一口,轉過身上車,揚長而去。趙鶯就在潮濕的地靜靜地躺著,真想一直這樣躺下去,她的心裡沒有痛苦,沒有悲哀,沒有憤怒,沒有仇恨。有的只是一種寒徹透骨的淒切和空茫。不知過了多久,路面上的夜行車已經不再連續轟鳴,時而忽閃而過的光束也漸漸稀疏了,她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木然地挪動雙腿,走出樹木遮掩的萌影,她走在高速公路的邊上,沒有理一理蓬鬆零亂的頭髮,沒拉一拉皺褶不堪的衣裾,甚至沒擦一擦嘴角滲出的一絲血痕。
傍裡走一步,就能抵擋刀子一般的寒風,趙鶯就像是凍僵了一樣,腦袋發昏噁心欲嘔。剛經歷了殊死博鬥使她心力交瘁,腦海一片混沌麻木。她滿心傷痛,實在無力支撐。不由得悲憤地仰天長歎道:算了,一切都是命,聽天由命吧。
偶爾急馳而過的車輛,竟然沒有注意到一個美貌的女人花殘柳敗一個人行走在郊野上,如同一俱異域它鄉的孤魂野鬼,趙鶯悲風一般在高速公路上面漫無目的的飄蕩。直到有一輛巡邏的警車從她的後面趕過,警察很是負責任的停下了車,仔細地詢問了她的住處,這才將她帶回到了市裡。那時一絲薄曦從東邊現出,夜晚的絕望隨著陽光的到來一絲絲減弱了黑暗的威懾。
趙鶯下車時也忘了向警察道謝,她只想趕緊地回去,要拋下在這裡的恥辱,回到家中好好清理一下受傷的心靈。她一步步地攀登,就那幾級的台階,彷彿要走得很長很長,直到要舉手開門,才虛脫了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頭腦唯一的感覺,就是尿憋得慌,跑進衛生間蹲了好久,一滴也沒擠出來,只得悻悻紮起大衣。
這兩天,她坐臥不安、茶飯不思,接二連三的事弄得她神思恍惚,心力交瘁。她蒙頭大睡,醒了就抽煙喝酒,自從接到了郭忠要離婚的電話後,她把手機關了,也不接聽電話。心堵一團亂麻,頭腦裡想得很多很多,仔細回憶,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剩下的只是一片蒼茫的空虛。一方面她心如火燎、如坐針氈,盼望著老公能回心轉意,破鏡重圓。一方面,又想永遠把自己囚禁在這幽靜如同墳墓的家,離開人群遠遠的把自己深深地埋藏,讓所有的人遺忘,用時間的清泉,洗滌盡身上所蒙受的羞辱。
姚慶華不期而至,趙鶯是從門上的貓眼確認了是他才開的門,那時她正在喝著一瓶紅酒,身上穿的卻是一件帶有條紋的男式睡袍。姚慶華穿著一身灰色的悠閒西裝,下巴刮得乾乾淨淨,態度沉著,氣宇軒昂。一進門他就四處打量,屋子裡骯亂不堪,四處有喝空了的酒瓶子,煙灰缸裡滿是長短不一的煙蒂。
他還是讓眼前的趙鶯憾動了,雖說跟這個女人已共事了一段時間,彼此非常熟悉,但原先的趙鶯,一是她有一個他姚慶華招惹不起的老公,二是她在他的印象裡處事勤勉恭謹、一絲不苟。儘管她也很美,但她是那種自覺包裹、春光不瀉、花蕊不露的美。而眼前的她,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頭髮繚亂眼圈發黑一臉憔悴。
「是他讓你來的吧。你可難得上我家的。」趙鶯沙啞著說,姚慶華臉上一笑,算是回答。趙鶯舉著酒杯自飲自斟,一仰脖子,全部倒進了嘴裡。然後才繼續發問:「他讓你來做什麼。」
「勸你離婚。」姚慶華坐在沙發上,對著她說,紅酒順著喉管流進了胃裡,除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外,沒有其它滋味。趙鶯翹腳架馬就坐在茶几上面,她把晶瑩的玻璃杯舉在右手,仔細地凝視著,殷紅的液體,像瑪瑙,更像是血。她這姿態萬千地隨意一坐,睡袍的下擺撩開了來,一雙光潔的大腿一覽無遺,更有那在腿根上若隱若現的花蕊,極盡挑逗幻想之能事。
「他都對你說了嗎?」她懷著一控憤怒地說,又斟了一杯酒。「沒有,是鄭行讓我來的。」姚慶華目炫神迷地盡情飽覽著她的身子,並對她的挑逗報以會心的微笑。他不是傻瓜,很快地看出,眼前的這位姿態容艷麗,氣質妖冶下屬,在聲色犬馬方面,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像他這樣風流倜儻一表人材,在中心行裡,他並不缺乏女人,只要是頗有姿態色的,讓他看上眼的,只要他小示招睞,就有立即主動獻寵,然而春風送雨、蜂蝶摧花,一切都來得太容易了,太平談無奇的他覺得反而少了刺激,他寧願不要,不管她長得多麼漂亮。
「離就離,有什麼稀罕的,以為是我死纏爛縛,還好意思滿世界讓人知道,他沒說他上了我的身子沒幾分鐘就下來,他沒說每週都要幾個晚上找借口不回家。」顯然她有了醉意,說這話時她的眼睛裡已是盈盈欲滴一派水色。她一隻手支撐在桌面上,那件肥大的男式睡袍的領子敞開了來,露出了她修長的脖頸和圓滑的肩膀。她把玻璃杯湊近了唇邊,小心翼翼地,深怕遺漏一滴,一小口一小口地吮吸著,讓酒液平滑地流進胃部,直到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既是這樣,我就不便多說了。」姚慶華嘴裡說,眼睛卻落在面前一對櫻紅水潤的乳頭上,他覺得週身的血液在加快,小腹悶悶地像是一蓬火在燃燒。在他的心目中,女人就好像是一道菜。色香味裡,最要緊的是味。有味的女人,即使不那麼漂亮也逗人喜歡,再漂亮的女人,如果沒有了味也就成了掛歷上假美人,讓人敬而遠之。
「你不來點。」她朝姚慶華搖動著杯子,像是猛地想起了似的,姚慶華搖了搖頭,她抬高了大腿,用腳尖居高臨下地蹬著他的大腿說:「就算陪我。」姚慶華猛地見到了她大腿頂端烏蓬蓬的一團,一想到她的裡面就這樣光裸著身子寸絲不掛地坐在他的面前,他有些失態地吞嚥著唾沫,同時感到喉嚨發乾。
趙鶯在斟最後的一杯,她把酒瓶撅得好高,可是酒瓶老是對不准酒懷的方向。姚慶華伸過手,才讓酒杯對著她倒出的酒液。她抬起了臉,眼前的男人很模糊,酒精在她的大腦裡起作用了,她全身的所有細胞,都處於極度亢奮之中。她搖晃著只有半杯的酒,過來就坐到了姚慶華的大腿上。高高地翹起一隻玉腿,春光大展騷浪媚人。
看來她已醉了,臉上似笑非笑,乜斜著眼珠把酒杯遞到了姚慶華嘴邊,姚慶華一口呷了裡面的一在半,他突然伸出手臂,一下攪住了趙鶯的肩頭,她還沒明白怎一回事,他已經把她抖動的身子緊緊地摟到懷裡,然後,他把鼓脹著的嘴壓在她的嘴唇上,把飽含在嘴裡的酒慢慢地踱到了她的口中,趙鶯吮吸著,同時把她的舌頭急不可奈地探進了他的嘴裡,兩人你來我往親咂不止,趙鶯瞅著個空隙,嬌弱無力地說:「抱我到床上。」
姚慶華把她軟癱了的身子撈起,隨便找了間臥室,只要有一張床就足夠,那床顯然小了點,是一張單人床,他很輕易地就把趙鶯身上的睡袍扒脫了。眼前的一俱玉體,肩圓臀肥腿秀乳豐,乳白色的肌膚細膩如緞,渾身上下彷彿一蓬熊熊的火焰,足以溶化一切男人,令他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於是,這場面一個攀牆折掛,一個開門揖客;一個淫慾熾烈,一個意亂情迷,姚慶華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甩在地上,然後,蹲落在床沿,便用舌頭輕輕地在她的那一地方撥了幾下,趙鶯擺動著雙腿,呼吸頓時粗重了起來,他將她肉呼呼的兩瓣肉唇分開,下身一拱便把那東西挑戳了進去,頓時只覺得她的裡面濕潤融融。
趙鶯輕輕「啊」了一聲,臉紅得像燃燒的晚霞,她的腦子裡升起了一種快暢的空明,纏繞在她心頭黑濛濛的一層鬱悶散去了,只有乾渴的肉體在期待。突然,她的肉體醒了,他抽插的速度也變得迅猛了,那奇妙的一根東西在她的裡面悄然膨大,她好像聽到自己的身體在叫,身體的各個部位發出了一種歡快的呼籲,快感從她的腳底到頭髮末悄蔓延,她全身的神經一處處都像是有小鳥在啄,貓爪在撓。
他的東西越來越強悍,或輕或重、或深或淺、或剛或柔;隨著他的抽送,她嘴裡有節奏地嗯嗯呵呵地呻喚著,像是在哼一支古老而又充滿野性的歌謠。他衝刺的速度快了,她嘰哼的節奏跟著加快。那東西就像是流動的音樂,而她的肉體就像是跳躍的音符。
朦朦朧朧間她竟滑落到了床下,她把自己的脊樑骨對著他,她盈盈的纖腰躬陷如弓,她把一個肥碩豐滿的屁股高高地撅給了他,他挑插了進去,盡根沒頂地墜陷了進去,她的兩瓣肉唇肥碩飽脹,濃郁的陰毛四處蔓延,姚慶華全身的脈絡在跳,血在燃燒。他拍打著她肥大的屁股,他揉搓著她豐滿的乳房,他掰著她的兩瓣肉唇按摁著她的肉蒂,他手忙腳亂瘋狂地蹂躪她的身體。
趙鶯把肥臀扭得如同扇擺,纖細的一條腰也跟著柔軟地搖曳著,胸前的一對豐乳撲騰撲騰地跳動,一陣酥麻渾身遍體地游動,他的那一根還是那麼堅挺的東西忽高忽低地頂插著,她的心跟著他的抽送一會兒像箭一樣直射在空中,一會兒又飄然地墜落,這兒一麻、那兒一酸,這兒一抖、那兒一揪。熱了,有一股滾燙的熱流很快噴射在她的裡面,她快意地吮吸著、吞納著、抽搐著,她大聲地叫喊著、搖晃著,她覺得他的身體重重地覆壓在她的後背上,她覺得他的那根東西在裡面一點一滴地洩灑著,她覺得他粗重的喘息熱呼呼地噴在她的耳根上,跟著她的以膝也一軟,讓身子趴落在床上,他的東西引退了出來,帶出一股濃稠的精液,順著她雪白的大腿流滲出來。
第三十二章
作者:江小媚
臨近春節,姚慶華終於如願於償地陞遷,許娜也走馬上任。上任後的許娜大刀闊斧實行了幾項改革,把以前姚慶華的一些不合理的規距做了變動,一切工作得心應手,她的心理頓覺輕鬆自在了許多,處於悠然自得心滿意足的這種境況,自然,身上的情慾也隨之蓬勃膨脹了起來。
從度假山村的會議回家後,許娜就再沒見到阿倫,如同一顆水珠蒸發了一般,連個影子也沒有。天氣正在逐漸地回暖,還有些異常的悶熱,因為雨一直沒有下下來,而天空卻一直灰濛濛的,難得見著好日頭,有時飄下些稀疏的雨點來,很快又沒了蹤影,天地間依舊是充滿了煩躁和抑鬱,許多人心裡詛咒,這鬼天氣,幹嗎不把雨下來!結果是老天卻充耳不聞。
許娜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突然感到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一種模糊的慾望在促使她考慮是否應把老公召喚上床,她把臥室裡的打開,故意地在床上打電話,跟毫不相干的朋友聊天,並放聲地大笑,為了對方一句並不幽默的笑話。對面的書房裡依然靜默,連椅子挪動的聲音也沒有,她有些沉不住氣,披上一件粉紅色薄紗的睡衣,到了書房的門外,見老公家明還沉浸在電腦前面,她上前對他溫柔地笑,把手放到了他的後面肩膀上,輕輕地撫摸他的胸膛。他把手伸到背後,抓住她撫摸的手說:「你別分散我的注意力。」「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嗎。」她反問著他。
他回過頭來剛想就她的這樣子斥責她,但發現她的絲綢衣服無意間撩到了大腿上面,乳白色的大腿以及兩腿間隱約的一團漆黑,這一切改變了他的主意,他能感到又一次的衝動,「不,絕沒有這個意思。」他起身轉向她,雙手摟著她的腰肢,她柔軟的腹部緊緊挨著他的身子,並放蕩地大笑著說:「我好像感到有東西頂著我。」「還等什麼,我們上床去,馬上。」她發出了一陣的媚笑。
「幹嘛一定要到床上,這裡不是挺好的嗎?」她又一笑,把身上的睡衣一掀起,她手上的衣服巨鳥一般向他飛來。家明一面扒拉著蒙頭蓋臉的織物,一邊朝她撲了上去,她作勢逃避的樣子,卻讓他攔腰一擄,兩俱身子一齊滾落到了地毯上,許娜氣喘吁吁地脫扒著他的衣服,純羊毛的地毯像舌苔一般,酥麻麻地啃咬著他們光裸著的身子。
他的嘴唇瘋狂地在她的身上親咂著,許娜的乳房肥碩豐滿,殷紅色的乳頭巍顫顫地抖動著充滿誘惑,他張開嘴巴緊緊地銜住了她尖硬起來了的乳頭,肆意地那裡吮舔親咂。她敏感的性地帶讓他這麼舔舐,就有一股電流猛擊般的暖流激盪全身,他忘形般地吮吸中,或許太過於沉迷,從來沒有這麼用力地狠狠一咬,許娜「哇」地慘叫一聲,身子呈反弓形地猛力向上一拱,差點兒沒有把上面的他拋下來。
她的慘叫更加激發起他身上的野性,他在她豐滿的屁股上又是掐又是捻,還一邊說著:「叫啊,你大聲地叫喊啊。」說著,挺動著胯間那一根已經脹硬了的東西,一下就侵佔到了許娜那濕漉漉了的地方。他雙膝跪在地上,架起許娜一雙光潔的大腿,肆意地湊動腰扳,許娜杏眼圓睜,鼻子裡呼呼喘著與她玲瓏剔透的身子極不相稱的粗氣。
他的那東西強悍而凶狠,抽插的力度狂野而有力,這和他平時的儒雅俊逸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不一會,他的全身粘膩膩地全是汗水,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許娜奶酪般乳白的肌膚上,她搖頭擺尾忘情地嘶叫起來,這使他更加興奮地縱插,在聲地稱讚:「好。好。你叫啊,再叫啊,你一叫我才感到刺激。」他在她的身上插得有滋有味,因為許娜大聲地呻吟使他意識到了做為男人的雄風。
許娜一邊做出強烈的反應一邊用手撫摸著他的胸口處,用指甲爬撓他發達的肌肉,她腿間的那一地方濕濡狼籍,她子宮裡面抽搐著,家明的那東西狂插進出時像要被吸進去似的,那陣熾熱的包裹讓他心頭一顫,他就要繳械投降了,他仰天長嘯,閉目凝神。許娜將四肢像章魚一般緊緊地纏繞著,嘴裡吭哼著:「別停下,別停。」
家明那不爭氣的東西還是洩出了精液,感覺到許娜還沒有到高潮後,他像忠實獵犬般喘息著靜待她的赦免、放他自由的命令,但是無情的她卻不會因為他只奉獻到這種程度就給予他自由。她搖晃著他的肩膀,放聲地摧促他繼續,她已到了情濃意亂的關健時刻,而他卻總是見好就收,她的心火被逗起,直恨得牙癢癢身癢癢,但又無可奈何,家明的身體笨重地壓伏在她的身上,許娜只好強壓慾火,更加小心地曲意奉承。
不知過去了多久,倆人赤脯著身子回到了床上,仰臥在床上的家明意識到胸口的汗快要乾淨了,他點燃煙叼在嘴上,愜意地享受著許娜的撫弄,許娜高高地撅著屁股,頭伏在他的胸膛上,一根舌尖如羽毛輕拂一般舔舐著。
許娜的肌膚象牙般清潔光滑,儘管身材豐盈卻並不顯得雍腫笨拙,她飽滿的乳房一左一右相對十分招人喜愛,她的頭髮繚亂試擦著他的小腹,搔癢癢地讓他難受,他用手輕拂著她的頭髮,把煙霧噴在她褐色的頭髮裡,鑽進發裡的煙霧變成幾縷細流緩慢地升起,許娜更加賣力地活動著舌頭,在他的大腿內側徘徊,而他的那一根東西,像是完全沒有清醒過來似的一動不動,垂頭喪氣地讓她心如火焚,她把那根東西吞進了嘴裡,用豐滿的嘴唇套弄不休,又是磨碾又是吮吸,更把舌尖掃蕩著,他這才開始脹挺發硬。她意識到他的體力完全恢復過來,就改變姿勢再次纏住了他,她跨坐到了他的上面,自己手把著那根東西對準,沉腰落胯一下就吞嚼了進去,家明再次發狂般地迎接她。
許娜的全身和大腦漸漸被一種快樂麻痺感所包圍,她不停地躍動著,放蕩地叫嚷著,她搖頭晃腦緊閉雙眼,因為源源奔湧而來的快感讓她粗重地喘息著,摟在一起倆人在感覺是陷入了似乎要永遠繼續下去的快樂之中,過了一會,許娜感覺了他的氣促,而裡面的那一根東西猛然一跳,她微微睜開眼睛乜斜著,見家明嘴裡吐出了泡沫,她全身發出一陣陣劇烈的痙攣,意識也模糊了起來。家明向許娜發射自己的能量後抽出身體,待到了他的喘氣平息下來後,他把雙臂忱放到了腦後,這才說:「阿倫那小子沒消息了?」「連個鬼影也不見。」許娜悠悠地回答。
「你知道他在那?」家明翻過身來問,許娜的眼睛定定地對著一個地方,想必她會清楚阿倫的行蹤的,家明仰臥著閉上眼睛尋待能量再次聚集起來。疲勞的肉體使他們在連續的做愛中,也沒有獲得過一次以前和阿倫一起獲得到那種野莽之愛的奇妙和快活。
隔天上班,許娜的車子剛進停車場,就見張麗珊從她的車子下來,跟著下來的還有一年輕的男子。她穿著一襲黑色的西服,狹窄的裙子下,頎長的小腿上是黑色的絲襪,鼻樑也是黑色的,架著一副黑色的眼鏡把白皙的臉遮去了一半,那年青英俊的男子對她畢恭畢敬的,想必是她屬下的職員。
「你早,許行。」見許娜自己從車裡下來,張麗珊笑吟吟地打起了招呼。張麗珊現在自己的車子也不開了,讓行裡的小車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許娜故意冷談地點了點頭,經姚慶華的推薦,張麗珊現在接替趙鶯的辦公室主任。她感到張麗珊已今非昔比,初認識她時的那種期艾、茫然、膽怯,已推到了歲月的深處,而現在的她,渾身流露出的果斷、自信的氣息,不自覺地總是從她的眼眸裡出現。
三人一時無語進了電梯,待到電梯升高到了許娜的樓層時,她對他們說:「你們到我辦公室來。」許娜的辦公室已經重新裝修過,比之姚慶華那夜總會包廂的豪華不同,她現在的辦公室處處顯得淡雅明亮,給人一種清新靚麗小女人溫馨般的感覺。
「這段時間幹得怎樣。」許娜的聲音脆亮,臉上也笑得如同燦爛桃花。「累人,都是些瑣碎煩雜的事務。」張麗珊抱怨著,淡淡地說。「真不知趙鶯為何要走人,不是幹得挺好的,把這一爛灘子的事交給了我。」「你還不樂意,別得了便宜賣乖。」許娜憋不住冽開了嘴笑。卻把嫵媚的眼光在她的身上和年青男人的身遛遛地轉。
「去你的。」張麗珊把手一揮,意思很明白就是讓許娜別胡思亂想,那男子也明白許娜的笑意,那枸促的舉止還是隨處可見。他的眼光不敢跟她接觸,偶然間的一碰,也像是犯了禁忌似的,忙不迭地躲閃開了。許娜臉上的調笑嘲諷早已不見,而換之欣欣然的亢奮。
「姚行的車子還回來了吧,給我找個司機。」許娜從辦公桌轉過來,故意把那背影留給那男子,卻對著張麗珊用手指了指身後的男子。張麗珊心底明白了許娜的用意,卻故意裝腔作勢地說:「許行,我勸你還是用經驗豐富一些的老司機,那樣更安全。」「我要用誰還得跟你商量嗎?」許娜真的發急,那男子向許娜飛快地瞥了一眼,她覺得一股熱辣辣的暖流蕩遍全身,她把眼睛移向別處,她知道自己的臉莫名其妙地紅脹著。
「你出去,把車子保養吧。」張麗珊對那男子說,他又對許娜瞟過一眼,猛地,一股心電感應襲了上來,她的全身一陣觸電般地痙攣。男子剛一出門,許娜便迫不及待地摟著張麗珊的肩膀問:「男孩看來不錯的,上手了吧?」
「沒哪,剛剛發掘出來的寶貝,留著慢慢享用。」張麗珊也故作放蕩,眉飛眼舞地說。「是嗎?」許娜鬆開了她的肩膀。「我可要橫刀奪愛的了。」憋好許久,她才說出這話,張麗珊淺齒一笑:「那就要看我們誰更有魅力。」
「讓他來給我開車。」許娜嬌蠻地說,張麗珊霍然跳起,圓睜杏眼,直愣愣地盯著許娜說:「你怎這麼地霸道。」「我是行長,你得聽我的,他也得聽我的。」許娜的臉上一派凜然。剛好周小燕這時也敲門進來,她們這才打住了話,周小燕一臉茫然地問:「我們行裡又來了新人了。」「是的,是姚行臨走時同意招的。」張麗珊一臉跟她無關的樣子。「好陽光的男孩,安排給我們會計部吧。」她說,張麗珊故意逗她,就說:「好啊,只要許行長同意。」
「已安排了。」許娜斬釘截鐵地決定了,張麗珊朝周小燕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一副愛助莫能。許娜也知她故意掏亂。「你走吧。」她抬臉加重了語氣,聲調中懇求多於埋怨,她攬著張麗珊的肩膀,她的肩膀圓潤柔軟。「就這樣決定了。」像是一個外婆哄勸著孫女,一邊說一邊推著她的脊樑走向門外。
整整一天,在許娜來說,漫長的這一天,似乎足以把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熬成白髮老婦,她等不及到下班的時間,許娜的思緒像是脫韁的野馬,一下跑得好遠,她突然想起小時候在幼兒園裡跟小朋友爭搶著布娃娃,其實她並不喜歡那呆頭呆腦的玩藝,但因為別的女孩子喜歡,她也跟著哄搶,奪過手後,她卻偷偷地毀掉了,把那布娃娃撕得遍體磷傷。
許娜用腳蹬著辦公桌,她的短裙縮到了大腿上,她清晰地看到了在肉色的絲襪包裹下自己豐腴如阜那地方,半透明的絲織物,增加了裡面的神秘,一切歷歷在目,卻又隱隱約約,那地方高隆豐碩,還有萎靡茂盛的芳草,正從狹窄的小褲衩裡朝外散開。還有不甘寂寞的一瓣肉唇偷著敞現出來,那真是做女人的驕傲,也是造物主的思賜,光是這二指寬的肉瓣,就讓多少男人神魂顛倒流連忘返。
一根塗著腥紅指甲油的蘭花指,慢慢沿著大腿向上面爬行,快要到達大腿頂端,指尖接觸肉瓣的一剎那,卻又停住了。她不敢再做進一步的舉動,把自己的手指夾緊大腿上,感覺到了雙膝在顫抖。一股熱流攸地從小腹處找過,她的整個身子處於半酥麻的狀態。
邪火在她的體內黯然地竄起,她想擺脫,又覺得可惜了,她的手指再次像一條長籐,慢慢地、堅定地在她的在腿上撫摸,一寸一寸地向那敏感的區域延伸。她要把體內那野性充分地激發出來,那手指游動得更加肆無忌憚,邪火越燒越旺,火苗在她的體內四處漫延,終於,她緩慢而沉重地收回手指,輕輕地提起了內線電話。
門外傳來了幾聲敲擊,許娜一下從烈焰焚身中甦醒,全身立即緊張地一縮,小閔進門的一剎那,許娜的心靈再次發生小上的地震,瞧眼前這陽光男孩,長髮飄逸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皮膚細嫩得跟女孩沒兩樣,摟抱到身上,將是怎樣的一種滋味。「小閔,你今年有二十五了吧。」許娜笑意融融地問,小閔對行裡的這些少婦們並不陌生,耳朵裡早就聽進許多她們桀敖不馴、淫蕩無恥的傳聞。「二十六了。」他回答著,察言觀色,立即從許娜秋波蕩漾的目光中窺見到了她內心熾熱的慾望。
「讓你來替我開車,你沒意見吧。」許娜說著,從離開了座位,她繞著他的身體,從下往上打量著,那樣子,極像是生畜販子。他點著頭並不言語,這讓一貫在下屬面前頤指氣使的許娜耳目一新,許娜閱人無數,跟她有過床第之歡的男人多不勝數,但小閔雖不具備驃悍的陽剛之氣,但那種溫文爾雅層怯怯生生的靦腆,別是一種玲瓏味道。如果那些強壯的男人在她的心中是兇猛的野獸,那眼前的這位,卻更像是溫馴袖珍的寵物。玩膩了強悍的猛獸再換換口味,肯定是另樣的享受。
她在沙發上重重地一躺,吁出了一口長氣,愜意地閉上了眼睛,躺放在沙發的許娜的身子,無疑是極具誘惑,她那雙欣長的玉腿,在絲襪的包裹下一攬無餘地展現在小閔眼前,但他沒有得到許娜進一步的默許,老老實實地站在沙發旁邊,其實他清楚許娜這樣做的日的,也知道此時他該做些什麼,但他不敢。
「你真是不個不諳風情的小男生。」許娜閉著眼睛過了一會,還沒見他的動靜,嬌嗔地說。小閔故作茫然,許娜繼續說:「這樣就不紳士了,去,把我的拖鞋拎來。」小閔唯唯吶吶,從她的臥室裡把拖鞋拿了出來,許娜還是叨嘮不停。「你總不能讓我事事教你,也不怕把我累死了。」小閔不敢再裝傻了,他單膝蹲在地,抬起許娜的一隻腳,把她的高跟鞋子脫了。「這還差不多。」許娜高興的大笑,脫完了鞋子,腳踝從他的手中一滑,更加肆意地把整條大腿架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襪子。」許娜的長統絲襪直抵大腿根上,她似乎不經意地撩開短裙,把一線雪白的腿根和粉紅的內褲,充分地裸露在他的面前。小閔覺得一股女人的氣息迎面撲來,緊張得半天不敢吸氣,他的臉上萬紫千紅,身上哆嗦得如同篩糠。
見慣了對女人老練得如同職業殺手的男人,很少碰上小閔這種羞雲怯雨的年青男子,許娜一時芳心大快,她覺得他們的位置好像是顛倒了,她倒成了老於此道的嫖客,而他,卻像是初出茅廬雛妓,她可以盡情地玩弄他,而他卻在她的調教下變得成熟起來,這種刺激,真是人生中的一大快事。
「脫絲襪要慢慢地從上往下卷。」她用甜甜的嗓音教導他,「對,要慢,別讓手上的粗皮勾住了絲襪。」小閔抖著手,剛一碰觸到她大腿頂喘上最柔軟的那部位,就趕忙地轉過頭。他覺得女人的身上好奇妙,隨便地一碰,就生電生熱,叫人從頭髮尖悸顫到腳底下。
到底還是許娜先打熬不住,她一個魚躍從沙發中騰起了身子,雙臂猛地勾住了他的脖項,湊起嘴唇如急聚的雨點般地瘋狂親吻著他,小閔的臉「刷」地紅到了耳根,他手腳失措,不知如何放置。「站著呆著幹什麼,我是老虎嗎?能吃了你?」她伴怒地瞪了他一眼,再說:「來脫我的衣服。」
小閔敵不過她的步步緊逼,慢慢地、笨手笨腳地替她脫衣,他先解開她裙眼的拉扣,小心地剝掉她的襯衣,看著她的那一寸一寸展現出來的雪白肌膚,他感到呼吸越來越侷促。「還有,沒脫乾淨哪。」許娜快活地哈哈地大笑著,小閔脫她內褲時連眼也不敢睜開,渾峰打著寒顫,許娜突然抓住他的手往什麼地方一按,他感到一蓬柔軟的毛叢,還有濕潤的兩瓣肉唇,他像是被蛇咬了似地驚叫一聲,一步跳開好遠和距離。
許娜一跳就撲到了小閔的身上,緊摟著他的脖子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狂吻,小閔在她性感的紅唇空隙吐著話:「許行,你聽我說。」「我不要你說話。」情火熾烈的許娜那顧得那麼多,她把小閔掀翻在如同乒乓床的辦公桌上,手在他的腰間一陣摸索,她解開了他的褲帶,拉脫了了他褲子的拉鏈,將他一根已是脹挺了的東西把握到了手裡,她也顧不得細緻把玩,整個人躍起要辦公桌上,像是騎跨俊馬一般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的那一處地方早就濕漉漉的,很容易就將他的那東西吸納了進去,這時的許娜,更像是個春情勃發的海盜,面對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獵物,她要在掠奪的行動飽嘗著吞嚼的快感。那根東西在她的裡面迅速地膨脹,她頓時感到了飽脹欲裂般的爽快,一種舒心悅肺般快感充斥全身,催化著她體內的野性,她變得越加有力,越加放浪,她狠狠地竄動,擠壓著,裡面有力地吮吸。這時,一陣更加緊硬的挺動,那根東西在裡面歡快地跳躍起來,她感到了滾熱的滋潤,一陣比一陣強勁的噴射,她高聲地狂叫起來,努力將自己的屁股緊緊地壓逼著那東西,像是要將他的所有都擠壓出來似的,那陣噴射持續了好久,她嗷嗷地尖叫了幾聲,像是塌了的一座山,「轟」地一下就整個跨在他汗津津的身上。辦公室的門還沒關嚴,一陣急劇的喘息在裡面響起,淹沒了外面的所有音響。
第三十三章
作者:江小媚
張麗珊懷中揣著文件夾剛到行長所在的樓層時,就見到搞清潔的大嫂伏在行長辦公室,把臉貼附著門窺探著,她剛想大聲斥責一番,卻聽到裡面傳出的男女蠱惑的聲音,許娜的聲音是熱烈的,那顯然是發自她內心中熾熱的情慾,尖厲悠長綿遠,而另一聲音是男人的,粗重得如馱重負、卻低沉有力。
張麗珊停下腳步,辦公室傳出的啪啪啪,肉跟肉的撞擊和吱吱唧唧那淫液放濫了的磨擦聲,床板有節奏地響著,還能聽到許娜哼呵哼呵的說話聲,她總是重複著一個單調的字,叫得使人心蕩魂散。大嫂渾然不覺後面的她,正把她的一隻手伸進了肥大的褲襠裡,在那地方肆意地掏摸著。
張麗珊感到了自己一顆心懸著了,許娜對於性的放縱,有一種不敢想像的膽大,真的屬於色膽包天的女人,她的狂熱、她的淫蕩,絕對比男人毫不遜色。能感到許娜越來越沉重的喘息聲,漸漸地,她放縱的呻吟,毫不克制肆無忌憚此起彼伏,張麗珊分辯不出自己這時候究竟是嫉妒,還是被那急迫的聲音,撩撥得有些衝動,她突然睜開眼睛,把手指伸進嘴裡,在指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伴隨著許娜一聲長長的尖叫,顯然,她的情慾已到達了顫峰,接著就是一頓短暫的平靜,聽見許娜嗔嗔地說:「你怎就這麼地快。」「不知怎的,我就憋不住。」男人輕微的聲音,許娜一陣高聲的狂笑,她笑得氣促心顫地說:「你不會,不會是童男吧。」
張麗珊用腳跟在牆上敲擊了一下,清潔大嫂猛然驚覺,滿臉赤紅地回過頭來,張麗珊用手指蓋住嘴唇,示意著她不要出聲,她慌不擇路地馬上離開了。張麗珊也不敲門,呼地推開門,風一般捲了進去,闖進了許娜的辦公室裡。許娜埋頭伏首,下體寸絲不掛空無一物,把一個豐碩雪白的屁股正對著門,能見到她那地方的毛髮閃爍著晶瑩的水珠,以及兩瓣肉唇濕潤的淫液在滲流,她在小閔的胯間搖頭晃耳地含吮著,小閔已經疲軟下去的男人東西,又一次令人難以置信地挺硬了起來,像一柄不肯屈服的寶劍一樣豎在那裡。
對於張麗珊的懵然闖入,使端坐在寬大寫字檯上的小閔胸中一震,笑容如同夕陽西墜後的一顆寒星,凝固在白嫩的臉上。張麗珊嬌媚白嫩的臉激憤得醉酒般地紫紅,對這不速之客的到來,正得意忘形的許娜也驚得差點尖叫起來,她的頭髮零亂有一綹蓋住了眼睛,見張麗珊鼻子裡呼呼地喘著與她高雅得體很不相稱的粗氣。許娜一如既往地顯示出居高臨下的鎮定,她不慌不忙地將盤在腰間的短裙一扯,用手在裸著下身的小閔臉上一擰,輕扭長脖蕪爾一笑說:「你走吧。」
處於恍惚侷促的小閔如遇大赦,尋著遺丟在地上的褲子穿上,也不敢正眼看著張麗珊,奪門而出。許娜把綢緞的襯衣一顆鈕扣扣了,轉到了辦公桌後面。小閔匆忙地找尋著自己的褲子,張麗珊偷眼見到了他結實的充滿肌肉的的臂脯上有幾道劃傷了的血痕。許娜衣衫不整,十分威嚴地坐在辦公桌後面,剛剛芙蓉照水般嬌艷的一張臉,此刻卻成為玫瑰帶刺的威嚴取代了。「你真不懂事,這時候懵然進來,也不打個招呼。」她說。本來這裡是中心行決定大事的地方,行長辦公室是一個嚴肅的讓人生畏的地方。
「你也真不知恥,離下班還有一個多鐘頭,竟在辦公事幹起這苟事。」張麗珊反唇相諷,許娜冷笑著說:「怎麼樣,是我取勝了吧。」說完,還貪玩一樣地轉著椅子,她非常喜歡這張充滿著權力的皮轉椅。她意識到了張麗珊的焦燥不安,對於同類的反應,僅僅出於本能。然而她根本不把張麗珊的這種焦燥不安當回事,因為張麗珊怎麼想,對她已不重要了。
張麗珊沉重地垂下頭,彷彿一頭受傷的野獸病臥殘陽。「這小狼狗算是我的了,你今後可不能再染指他。」張麗珊知道,小狼狗是對一些從事曖昧職業的男子狎稱,在許娜的嘴裡說出,如同市井街巷中的悍女潑婦一般,不禁讓她身上泛起一陣寒顫。
許娜靠在真皮轉椅,舒服庸懶,兩條修長的秀腿翹在桌上,乳白色的高跟鞋對著張麗珊,對她那一種不可一世的張揚驕狂,張麗珊將手中的文件夾狠狠地摔在桌上。「你,無恥。」一句話吼完,她轉身衝出了她的辦公室。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張麗珊忍了很久的眼淚涮涮地流下,她一把堵住了嘴巴才沒有嚎啕大哭,只讓斷線珠子似的眼淚,順著臉頰毫無阻攔地盡情流淌。儘管現在的張麗珊身邊不泛男人,但對於跟小男孩郭燁的確良那一段情緣卻無時不忘,跟那些成熟的男人比較,她更喜歡那年少無知而情感豐富的小男人。其實小閔只是一個修車的小工,是張麗珊在修車時認識他的,那時她一眼就看中了這麼俊逸的男孩。
她慇勤地光顧修車店,讓他幫著洗車,然後,在一旁關注著他。她超乎常態的舉動也起了小閔的注意,他覺得這個時常衣著鮮麗的女人笑容可掬地出現,便有一股如沐陽光般的溫馨。慢慢地倆人熟絡了之後,張麗珊知道他剛考了駕照,還沒找到更好的工作,只好委屈地在修車店幫忙,便問他願不願意到她們中心行上班,對於一個修理工來說,這是夢寐以求如同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小閔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儘管他表面看著還是個涉世末深不諳人情俗事的男孩,但對於當今社會上那些男盜女娼卻耳熟能詳,他看出了中心行的這個少婦對他處心積慮的用心,顯然,他的英俊瀟灑一下便迷住了這少婦,但他更清楚,對於握於她們股掌之間的男人,她們從來沒想到在感情上投入什麼認真。
這時,她的手機閃爍著,一陣悅耳的樂曲傳來,她拿過手機,聽到了久違了的鄭行聲音。「小張,在幹嘛哪。」聲音平和親切,這使張麗珊心中灑滿了陽光,她的眼淚流得更加迅猛,但那不是悲傷的,而是喜悅的。「我在辦公室。」她讓心頭平靜下來後,才說,那邊的聲音:「你該多出來走走,別老是窩在辦公室裡。」
「我是想去看你,但覺得不合適的。」她說,那一頭再說:「有什麼不合適的,出來出來,我在正打保齡球,你也來活動一下。」「好的,我去。」她說完說掛了電話。她自己開著車,很快就到達了保齡館,停好泊位就徑直上了樓,在一間豪華包間裡,鄭行正和姚慶華一起,張麗珊見記分的熒屏上,鄭行剛打出了滿貫的好成績,姚慶華辟啪辟啪地鼓掌祝賀。張麗珊彷彿一隻經歷了長途飛行的候鳥,長吁了一口氣,翻身倒在沙發上。姚慶華見狀,立刻上前,為她脫下了高跟鞋,又去鞋櫥拿出一雙平底的球鞋,輕手輕腳地替她換上。
「怎樣,該你一顯身手了。」鄭行讓笑紋爬滿了臉,過來對她說。張麗珊蹙眉橫眼,秋波拋棄地嬌嗔著:「我手生得很的。」學著他們的樣子,在手中塗上了白粉,倒是看不出,一出手就是二十分。她快活地大笑,鄭行說:「你的姿態有些問題的,我來教你。」姚慶華遠遠地吐煙休息,若有所思地盯著球道不時擊出的球。這時,鄭行手扶著張麗珊的腰向她講解動作要領。「如果姿勢不正確,很快就會腰酸腿疼的。」
那只寬大的手掌在她的腰間快意地磨蹭,酥麻地發癢,張麗珊笑的神經就發作了,整俱身子一陣的痙攣,笑呵呵扭腰擺胯地躲閃著,鄭行讓她撩撥得也是神魂顛倒,忽然一張臂就把她的身子擁入懷中,簇擁著一俱噴香嬌軟的身子,鄭行把那臉挨近了她的臉腮,情不自禁地親咂著,當著姚慶華的面,張麗珊也不敢張狂,她逃閃著,從他的懷裡掙脫,然後,拿過球,起步、彎腰、甩臂,球劃了個小拋物線後在球道上穩而快地擊出。
張麗珊顯然很興奮,臉龐因為運動過顯出粉紅的顏色,鼻尖上冒出一層細細亮亮的汗,襯衣的袖子也讓她捲到了手肘,露出一截藕似的胳搏。「累了吧,我們吃飯去。」鄭行對她說,張麗珊還有些不善甘休的樣子,姚慶華就湊上前說:「別累著了,如果你有興致,另找個日子再玩。」說得鄭行也頻頻頷首,頗為稱賞。
也不開車,就在保齡球館的隔壁,他們進了餐廳。「簡單點,能填飽肚子就成。」鄭行命令式地吩咐姚慶華,姚慶華見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每人叫了一小碗魚翅,再隨便點了幾樣青菜就著米飯。鄭行對他的安排很是滿意,笑著對張麗珊說:「他辦事,我就是放心。」
吃過了飯,姚慶華買了完單子,就對鄭行說:「你的車子我借走了。」鄭行會意地揮手讓他先離去,然後才對張麗珊說:「我整個人就交給你了。」好像不言自明,張麗珊把車子一下就開到了度假山村的桃源別墅,進了別墅,張麗珊把鄭行膩在她身上的手拿開,對他說:「你先坐著,我替你放水洗澡。」
放水時,她迅速地將身上的衣服除去,往鏡子裡看看,一個豐腴性感的身子在鏡子對她笑。憑著自己這一俱妖嬈的身子,任他什麼樣的男人都不在話下。她把門一開,扭著屁股走了出來。鄭行剛一抬起臉,不看猶可,這一看,腦子裡嗡地炸出一片金光。
眼前的張麗珊,帶著鬼魅的濃濃妖嬈,既邪惡又漂亮動人,她的酥胸盡露、雪股耀眼,她一手撫腰一手弄發,晶瑩的水珠掛在稀疏的一蓬陰毛上,欲滴末滴,引得他全身震顫。他全被眼前的這美艷吸進去了,猛地撲向前去,溶化進了她溫媚的懷抱中。
張麗珊美目流波、嫣然一笑,她大張雙臂讓自己燃燒著充滿魅力的乳房,就那麼發射著蓬蓬勃勃的熱力,大張旗鼓地在他的面前展覽著。他像餓極了的孩子,口含住她櫻紅的乳頭肆意地吮吸,隨後,又雙膝一軟,跪在她的跟前,把一條伸得老長的舌頭,順著她的肚腹急速地往下滑落,在那叢沾霜帶露的發叢徘徊片刻,捲動舌尖挑啟著她豐厚的肉唇。
張麗珊溫柔地撫弄著他的頭髮,像是一位念著咒語的女巫,而他彷彿是中了魔的信徒,身不由己投身於她的花蕊之中。在他努力的挑逗下,張麗珊的情慾也被帶動了起來,她的雙腿叉開著,把那腥紅的肉唇更加直接地展現,她小小的肉蒂尖硬了起來,不知害羞突現在他的舌頭中,他粗糲的磨蕩讓她有如觸電般地顫抖。顯然,張麗珊沉迷著他的口舌服務,她把自己的身子反轉過去,就趴在一旁的沙發上,一條柔若無骨的纖腰,一個豐碩肥大的屁股,還有在濕潤的陰毛覆蓋下那兩瓣肥厚的肉唇,這一切,讓鄭行目不暇接,他的手捻拿著細腰,舌頭在她圓潤的肩膀舔舐,卻將那根早就發硬了的東西挑刺進了她的那地方,一經侵入,就覺得裡面溫濕滑膩,他快活地抽動著,恨不得把那東西都融溶在裡面。
儘管鄭行已是氣喘吁吁,滿頭淋汗,很快地他就趴到了她的後背上,他崩潰了,張麗珊還來不及做好準備,他就歡歡迭迭地渲瀉,張麗珊覺得,他做愛的枝巧遠沒有他的口舌那麼出色。這使她更加想念那失去了的小閔,也更加仇視奪去她心愛男人的許娜。她竭力地搖擺肥臀,以表達她還徹底地滿足。
不一會,他從她的身上離開,一臉羞愧地說:「我幫你放水。」為了彌補他性愛上的不足,他對張麗珊更是百般地呵護,在浴池裡,他一會爬出池外,替她揉搓著背部,一會又躍入水中,按摩著她的雙腳。張麗珊倦懶地躺在溫水裡,享受著他疲於奔命一般的服務。
兩人在溫水裡泡得渾身發軟,就那樣濕漉漉地一齊並躺到了床上,鄭行玩弄著她充滿彈性的乳房,張麗珊也用手揉弄著那根軟塌塌了的東西,還一邊說:「你怎就不濟事呢?人家剛想要你,你就消極怠工了。」開始是撤嬌抱怨的口吻,膩聲拖得老長。鄭行聽著也好笑,就說:「你把它弄醒來。」一陣調笑之後,就扯到了張麗珊的工作來,張麗珊乘機在他的面前數落了許多許娜的不是,將她所受的委屈添薪加火般地細說一遍。
鄭行就在床頭櫥的電話機叫了個號,一個就接通了,一陣客氣寒暄之後,聊上了正題,張麗珊聽得仔細,知道他是打給姚慶華的,也就放心地趴到了他的肚腹那兒,將他那根東西吞沒到了嘴裡,鄭行像是隨口那麼一問:「許娜竟是怎回事了。」那一頭姚慶華的聲音讓張麗珊聽得真切,「什麼事。」「她是不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他沉吟了片刻才說:「當初不是還考慮她比較專橫的嗎。」
「是的,但我們還是定了她的。」這時,趴在他趴在他肚皮上的張麗珊停止了舔弄,抬起腦袋來。她見他的臉嚴肅沉凝,跟肆意聲色的赤脯著的身體根本對不上號。他的手按壓著她。「如果不好,換掉算了。」
「剛提上來就換,是不是再考慮一段時間。」他立即打斷了對方:「遇事要當機立斷,我看麗珊就不錯,為什麼不提撥哪。還有,我覺得許娜還是燥了些,放到一把手的位置得慎重。」張麗珊口控裡的那條舌頭像靈蛇般四處攪動,鄭行讓她舔得細瞇眼睛,把手撫摸著她的臉蛋,氣急粗重地喘息。「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一定按你的話辦。」
他電話裡所說的幾句話,把張麗珊的心聽得甜絲絲如飲蜜糖,一根舌頭更像是靈蛇一般,在那根東西從下往上、再從上往下地舔弄個遍,更把那卵袋緊含進口裡攪動。他的那根東西在張麗珊不遺餘力的調弄下已變得粗壯堅挺,與他剛才打電話時的儒雅清逸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他把張麗珊嬌柔的身子一壓,趨勢一插,她呻吟一聲,雙腿高高攀舉,那一處迷人的地方徹底地向他開放了。他狂插了進去,只覺得她的裡滑膩膩地儘是淫液,這使他變得更加強悍而凶狠,這時的張麗珊,在那一根東西頂插下變得貪婪而又野性勃發,在她的裡面湧動著一股滾燙的暖流,伴著一陣一陣的痙攣抽搐,在他的抽插擠逼下嘰吱嘰吱冒湧了出來,沾在他們的毛髮中,順著她雪白的腿股流滲到了床單上。
此時此刻,面對著身下如蛇扭擺著的一俱嬌軀,鄭行一如既往居高臨下的縱動著,他目注著張麗珊盈盈一掌的乳房,看著它隨著她身子的扭擺而大幅度的波動,彷彿是在鑒賞一件絕妙的古玩。他騰出一隻手,緊握著那白嫩細膩的乳房,又摸又撫,久久地不肯鬆開。張麗珊雙腿高盤在他的腰間,把那下身的那地方更加緊密地貼近了他,她長睫一合,掩住了眼睛,像是在體味著他玩弄她乳房的快感。
她的乳房渾圓,乳頭小得可愛,他仰起臉,一根舌裹住了,櫻桃般地團在嘴裡,急劇地攪動著。在他舌頭的調弄中,她有乳頭尖硬堅挺了起來,他輕嚼啃咬、緩慢地舔舐,張麗珊的體內已積滿了慾火,稍遇著火星,隨時就會來一次天翻地覆的爆炸。
她像靈貓一樣地跳躍翻起,那動作豪放得令他咂舌,一手把握著那一根濕淋淋的東西,一手自顧扳開她那肥厚的肉唇,她在腿頂根部的那一團陰影,撩得他滿眼血光,看任何東西都是紅的。她張開著雙腿瘋狂地霸佔住了他的那東西,而他也心甘情願地讓她吞掉,在被她吞嚼的同時,他也領略到了輝煌的快樂。
她就在他的身上甩頭呻吟,她的一頭長髮四散飄舞,一對乳房隨著她的身子上下的竄動跟著波濤洶湧,在她的身子下,鄭行只有招架的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對著張麗珊每次的進攻,他都窮於應付,但每一陣快感襲來,他又幸福得寧願這樣永遠躺著。
張麗珊的情慾從末有如此的亢奮,她的一個身子在鄭行的上面扭擺得如狂風中的弱柳,一條纖腰時而彎曲時而繃直,一雙大腿卻暗暗使勁,把她的身子又是高懸又是砸落,顛簸得像是風口浪尖中的一葉輕舟,為了取悅身下這替她報仇解恨的男人,她使出渾身的解數。這時,她感到了鄭行快要噴射了,那一根東西已在她的裡面暴長臌脹,她長吸了一口氣,讓那陰壁的肌肉緊緊地包裹住那東西,只覺得那東西狠狠地一頂,就好像抵到了她的小腹一樣,然後,就有了一陣陣魂蕩魄飛的爽快。她的一個身子向後一仰,緊繃的小腹和下面那一叢黑黑的毛髮正對著他,她哇哇地叫嚷著,好像讓那滾燙的精液注射得快樂難禁的樣子。
海浪平息了,兩人大汗淋淳,虛脫一般地並躺在床上,「哎,怎麼又死過去了。」張麗珊碰碰他的肋骨,「沒有,讓我歇一歇。」他有些虛弱,張麗珊側過身子,面對著他,把那乳房擱到了他的下巴處,止不住咯咯地笑:「滋味怎樣。」「哇,妙極了。」他伸出舌尖,舔弄著她的乳頭,她一把地緊摟著他。
離開桃源別墅時,張麗珊的心裡是得意非凡的,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她的嫉妒心也非常強烈,她想佔有的男人,是絕不允許同時與其她的女人煙水桃花、紫燕穿林的。
第三十四章
作者:江小媚
股市又跌了,一步一步蹣跚地走向崩潰,這裡,沒有人吶喊,該叫的早叫了,該喊的早喊了。這裡也沒有人哭泣,該哭的早哭了、該泣的早泣了。這裡沒有親情,也沒有友情,只有拚殺、只有血戰,比誰的股票拋得快,比誰的股票跌得深,比誰的心臟病先犯,比誰倒得快。
林奇又氣又怕,他徹底地絕望了,在大戶室的椅子上癱成一堆爛泥。春節之後,節日的氣氛灰溜溜地跑了,接下來便是雨水的洗禮,龜縮在寫字樓的大戶室已感受不到春意,到處瀰漫著腐爛的拉圾味道。杜啟鵬已多日沒在大戶室出現,甚至連蹤影也不見了,所幸的是他名下的那些股票還在,儘管現在看起來如同廢紙,林奇當然不知道他已從周小燕手上套過一大筆現金。
細雨仍在下著,灰暗的雲層扣壓在頭頂上,那種晦澀沉悶的感覺,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上。理智告訴他,他們已經是血本無歸,但在感情上,他仍抱著一線僥倖的希望,沒有多久,股價又跌了很多,林奇內心的慌亂,一下子又變得濃重了。憑著某種天生的敏感,他知道這價位恐怕又要再往下跌,得抓緊將股票拋售出去。
現在他不想跟周小燕商量,按照這個價位把股票拋售出去,她是絕不會答應的,女人就是這樣,在她的心中,那些股票只要不拋售,她還自認為還是原來的價格。他自作主張地開始了拋售,終於拋出去了一手,同時又有些心疼,一想到一下就賠進了那麼多,他的心裡便淒惶得不行。朝下面的大廳望去,熱愛股市的散戶們該溜的溜、該跑的跑,只留下幾個老爺老太太們,邊啃著麵包邊死死地盯著大屏幕,希望心愛的股票別跌得那麼快,跌慢一點,這樣好受一些。大戶室的有錢款爺娘們就像被人遺棄的孤兒,注定永遠也無法的回頭,在漲跌的潮湧之間淪落。
林奇把那僅存的那些現金取了出來,只有區區的六萬元,用一個塑料袋裝做一包,從那幅玻璃門中發現自己的臉上,交織著的是近乎瘋狂和無限沮喪的神色。穿過大廳,牆角的電視上播放著無聊的廣告,不要臉的小姐們又說哪裡大了、哪裡小了,該苗條的永遠不會肥,要發情的母豬也永遠不會閒。股市面上裡的女人們少了,女人精打細算的天性讓她們中的一部分收手了,虧少的笑著跑了,虧完的則哭著回家,回家伺候老公生孩子了。
天上還下著毛毛的細雨,早春的天氣寒意襲人,林奇將身上的西服緊緊,沒有打掃的路面上,廢紙垃圾加上泥塵,一片狼籍。他漫無目標地在街上閒逛著,不知不覺竟步行到了車站,候車室裡人頭簇動,此刻,就有一班回他海邊老家的車次,他不知受什麼驅使,馬上掏錢購買了車票。
如果說當初他選擇留在這個城市,主要是想在這片充滿生機有土地上鳥飛魚躍,開創一番事業。他藉著周小燕對他的愛,把她當做事業的支柱,那麼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根支柱已經坍塌了,已被殘酷的現實撞得粉身碎骨,捎帶著他開創一番事業的宏圖大志也煙消雲散,這根支柱一旦失去,他便失去了一切。
候車室的的播音正摧促著旅客上車,留在這城市已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可是這時,他卻挪不動腳步,彷彿有一根繩子緊緊地拴住了他的心,而繩子的另一端,剛牢牢地握在周小燕溫柔的小手上。不知過了多久,林奇目送著班車揚長而去,他對自己一直在怨恨和詛咒,他驚訝地發現,原來自己也有如此灰暗的心理,他竟然卑鄙到想丟棄周小燕而逃的地步。雖然幾經掙扎,他卻始終不能脫出周小燕緊緊拴住心靈的繩索的捆綁,他就這樣讓周小燕拖著,身不由己地奔跑,他衝到街心上攔下一輛出租車。
股市的跌落,加上杜啟鵬卷款潛逃,對於周小燕來說是個重大的打擊,她病倒了,得的是一種自己都明白沒有藥物的心病。面對末來,她徹底地絕望了,那筆巨額款項對她來說不是小數目,躺在床上,周小燕聽著外面漸漸瀝瀝的的雨聲,卻怎麼也睡不著,雖然身心已極度的疲倦,繃緊的神經卻無法鬆懈,剛剛進入夢境,一陣莫名的驚惑突然從心靈深處襲來,便又醒了。周小燕探索著夢境,腦海裡模模糊糊地,好像並沒有做惡夢,可惡夢的影子似乎又在某個暗淡的角落裡藏著。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手撩撥著繚亂的頭髮,她的臉蒼白迷茫,睡衣的細小肩帶滑脫也不理會,一半露了出來的乳房小巧玲瓏。窗外透進微弱的光影,映照著她孤獨蒼涼的容顏,帶著點點芭蕉黃昏雨的寂寞,令人愛不已、憐不已、感歎不已。林奇從早上就出去,至今也沒有音訊,她有度日如年的沉重,時間過得真慢,彷彿被一扇緩慢的石磨碾得細長細長。
終於她等到了鑰匙撥弄門的聲音,林奇確是回來了,他漂亮的皮鞋上沾滿了泥點與污漬,連褲腳上也是泥點,臉色看上去是灰暗的,目光中含著慌亂。「怎樣了。」她焦急地問,林奇沒言聲,只是沉重地搖晃著頭,隔了好久,他才說:「沒希望的了,我將股票全都拋售出去。」說著,把那塑料袋包著的錢拿了出來,周小燕簡直不敢相信,兩眼一黑,差點一頭裁倒到床上。
以前的周小燕,總是一副幹練、果斷、堅強的樣子,使林奇一腔護花使者般的溫情無有用武之地,他也索性耍起未斷奶孩子的天性,凡事由著周小燕做主,也沒料到在周小燕的眼裡越發什麼東西也不是了。此刻,林奇頭一回見她柔弱無助的樣子,被壓抑的東西陡地膨脹開來,一股男子氣概迅速填滿心胸,他終於有機會像個成熟男人那樣說話了。「你聽我說,應該承認現實了,既然輸了,只好忍痛割愛,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聽林奇這麼一說,周小燕立刻像頭髮瘋了的野獸從床上跳向他,「啪啪啪啪」左右開弓,一口氣扇了他十幾個嘴巴,直打得林奇頭昏目眩、耳鳴牙痛、搖搖欲墜。「你怎敢自作主張,把我的股票拋了。你知道那些股票值多少錢嗎?」林奇既委屈又憤怒,忍不住矢口分辯:「不能再耽誤了,再下去全都完了的。」
周小燕歇斯底里大發作,抓起那包錢,繼續狠狠地抽打著林奇的腦袋,隨著她的擊打,塑料袋子撕裂開來,紅紅綠綠的鈔票四處飛舞。林奇被追打得滾翻在沙發上,他緘口抱頭,不再作任何徒勞的反抗。周小燕像一頭關在鐵籠裡的母獅,暴躁不安地來回瘋走了好一會,終於停在他的面前。「你走吧,滾得遠遠的。」她雙手按住床頭,狠狠地說。
現在林奇才明白,自己簡直是自作多情,周小燕根本就不領情,還像喝斥癟三一樣把他攆走,自己一腔熱情,卻充當了一個跳樑小丑的角色。「你收拾你的東西,離開吧。」冷酷如刀的聲音還在追著他,他扼腕歎息頓足仰天,站起來顧自從衣櫥裡掏出自己的衣物,他的眼眶飽含熱淚,眼淚沒有順著臉頰而下,而是點點滴滴,灑在心頭。
突然,他憤憤不平地掏出車票,重重地拍在周小燕跟前的床頭櫃上,他憤憤不平地說:「剛才我真的想一走了之,我是不忍心看著你獨自承擔這一切。」一股熱潮從周小燕心裡滾過。林奇雙手按住了她光裸著的肩膀,來不及感受她的肌膚是冷是熱,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說:「我們結婚吧。」她的嗓音發澀,沒了平時的潤滑。
「不行,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再說,我比你大了六歲。」周小燕覺得巨大的心酸向她襲了過來,她的心軟得厲害,她感到眼眶發潮,人事滄桑世道多變,可就是有這麼個比她少得多的男人還愛著她。「我不管,我們結婚吧。」「不行的,我會坐牢,會在那黑暗的地方終老。」周小燕喃喃地說,「跟我遠走高飛,離開這裡,回我海邊的老家。」與手足無措的周小燕相比,他臉上顯得氣定神閒,而她反倒慌亂不堪。
「現在我們去登記,然後,離開這城市。」林奇對著她的臉上說,周小燕閉合上眼睛,林奇發現她已有了輕微的變化,他欣喜若狂,目標確定了,林奇勇氣陪增,他懷著一股獨闖龍潭虎穴,要救美人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壯志。不由自主地周小燕倒向了他的懷裡,他們如同一對長途跋涉、突然聚首的戀人。「嫁給我。」她聽到了林奇顫抖的聲音,她感到他攬在她肩膀上的手同樣哆嗦著。眼淚流下了周小燕的臉頰,她朝他點了點頭,林奇體內感情的炸彈爆炸了,他一下子死死纏住了她的纖腰,猛地吻住她那櫻紅的嘴唇,他的舌頭如一隻情急的小獸,管束不住在那灼熱的口裡奔騰。
那小獸在她的口控裡折騰夠了,又爬行在她細長的脖頸上,再到雪白的酥胸來,周小燕的身子重重地倒向了床上,在那隻小獸的刺激下,她體內的野性充分地激發了出來,什麼擔憂和恐怖都統統地消失了。儘管周小燕遠沒有他那麼地激動,但幾天久違了男人的身體,一旦向她侵來,還是逐漸燃起了慾火。她是清醒的,又是隨波逐流的,她可以克制,但又在放任。
他的舌頭不急不燥,繼續徘徊在她的胸脯上,在她發硬了的乳頭上捲著圈子戲弄著。一隻手伸了過來,慢慢地、堅決地在她的大腿上撫摸,一寸一寸向她的頂喘延伸,那隻手隔著內褲撫弄著豐盈的那一處,她有些焦慮不安地深歎了口氣,覺得那狹小的褲衩有些礙事,恨不得他趕緊地扒落。不知不覺中,站立在床沿的林奇已把身上的長褲連同底褲都脫了,那一根東西就威武雄壯地橫置在周小燕的眼前,她側過身子,吐出舌頭叼住了那東西。她的手撫摸著他的大腿、他的臀部,她感受著他緊繃的肌肉細膩的皮膚,她已不清楚多長時間沒有這麼如此細膩撫弄他,有種久違了的佰生感。
周小燕從床上一滑,一個身子蹲落在林奇的膝下,她仰起臉探出舌尖,舔舐著他大腿的內側,他的體毛豐茂,密密麻麻地從小腹那裡延伸到了大腿的內側。她肆意地吻咂著,腥紅的嘴唇吮吸著他的卵袋,含到了溫濕的嘴裡用牙齒輕輕地啃咬著,有時那靈巧的舌尖竟撥弄著他的那東西的根部。周小燕從不曾如此細緻跟林奇這樣纏綿過,但今天在這特別的時間裡,她更願意讓這年青的男人感到快樂,因為,他將成為她的丈夫。儘管,她的心裡還殘留著一絲難言的隱痛,但她盡量地控制著自己,將這快要到來的場面攪得如火如荼般地熾熱。
林奇的手捧著她消瘦的臉蛋,慢慢地將她攜了起身,就在她伸直腰桿的時候,卻把床頭櫃上那塑料袋捎帶滑落在地上,這時她做出了驚人的舉止,她的眼裡閃著異樣的光,白皙的手開始不停地折除鈔票的封帶,散亂的鈔票像瀑布般流瀉在地面上,周小燕脫除身上的睡衣,脫除了內褲,然後,手忙腳亂地幫著他脫掉身上的衣服,然後,她仰躺在灘開的紙幣堆裡,在闇弱的光線下她的皮膚閃亮,她赤裸的身子在那地面上翻滾著,每轉一下身,紙幣都嚓嚓作響,這種情景相當剌激,「拚命幹我。」她一邊喘氣一邊說,這使林奇震驚怔怔地呆愣了,他甚至懷疑眼前的這一切是否是真的,周小燕一反往常在他面前的端莊雅麗,變得柔肌媚骨、頗具風情,她秀眸含波、雙眉橫黛,雙肘反撐在地面上把胸前高傲的一對乳房挺起,一對大腿微啟把頂端的那一地方呈現無遺,那地方萎草靡靡紅唇潤濕,直看得他一時骨銷魂蝕心血狂捲。
「快來,我等不及了。」周小燕的嘴唇挪動著,用嘶啞的聲音絮絮私語,林奇猛地撲上去,他抓住她雪白的身子,倆人緊摟著,在鈔票堆上滾來滾去。他們的四肢交纏著,兩俱身子緊密地貼附著,很容易的周小燕便感到強悍的一根東西頂著她的小腹,她的身子隨地一委,把那東西夾到了胯間,如同長著眼睛似的,那東西老馬識途般向她一拱,便委身鑽進了那個迷人溫馨的小洞裡。
一經那東西插入,周小燕的一個人如同觸電般僵硬著,她癱開四肢任那蠻橫的東西肆意地頂撞起來,林奇帶著風捲殘雲般的狂暴,從上而下把那根東西揮弄得快如疾風猛同驟雨。他的身體柔韌勁道十足,每一次的起落讓周小燕不禁想起了他在泳池裡如蝶般的奮進,他緊繃的屁股帶著迷人的弧度一次次如浪濤般地波動著,那根東西像狂龍鬧海,把周小燕攪動得心顫氣促欲仙欲死。
在林奇精心的調弄下,她心內的壓制正逐步地釋放出來,她的臉上紅霞簇擁眼睛流光溢彩,她更是把個身子變幻出很多婀娜淫穢的姿勢,有時,把一雙雪白的玉腿高攀過肩,還用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扳開著,讓那地方更加貼切地跟他接觸。有時,將個豐碩的屁股高高翹起,任由著他從她的背後胡所非為。
林奇放鬆了自己的神經,他向她坦城無怖奉獻出自己的精液,那一陣激射猛烈歡暢,如同一股明淨清新有泉水,不僅傾注在周小燕的體內,更是滋潤了她的心靈,平靜地滌蕩著她靈魂的塵垢,使之她的情緒有如洗浴後的淨化。倆個人就這樣交頸疊股地糾纏著,躺在地面上讓激情過後的汗水和精液流滲著,沾濕了地毯、沾濕著散亂的鈔票。
倒是林奇提醒著她,時候不早了,去晚了婚姻登記處該關門了,周小燕這才不情願地從他的懷裡掙開出來,她精赤著身子就到衣櫥尋找衣服,她的衣服雖不多,可也不少。對著衣櫥,她把所有衣服一一比試一遍,覺得每一套都有特色,可每一套都不適合今天這時刻穿著。周旋了好久,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穿什麼,一氣之下,把衣服狠狠地摔了一地,自己罵自己是神經病。
林奇沖了個涼水澡,當他從衛生間裡出來時,見周小燕還在鏡前搔首弄姿,她的上身已穿上水紅的襯衫,還好,她的氣色極佳:雙頰微紅,還沒抹上胭脂就透出嬌嫩的艷麗來,眼中秋水橫溢,透露出歡愛過後無限的柔情蜜意。但她還是不知足似的,在鏡前描了眉、抹了唇,對著投進了鏡子中的他扮了個鬼臉,便拿著粉撲收拾起嫵媚的臉蛋來。
林奇讓眼前的周小燕美艷震憾住了,雖說他們同居了一段日子,他對她的容貌甚至她的身子都已很熟悉,但是眼前的她,晶瑩鮮活桃花灼綽般地盛放,一種從末有過的感覺,從她那豐腴嬌嫩的身子向四處擴散,使整個房間裡暗香流溢,這不僅讓他耳目一新,更使他心族搖晃。
周小燕見他又是激動、又想竭力掩飾的模樣,她款款地起身,一對又黑又亮的杏眼,頗有深意地盯著他的臉龐。她穿的這一襲大紅的特別定做的晚禮服林奇從末曾見過,「怎啦,你的老婆不錯吧。」她對著呆若木雞的他說,他好像又見到了那個充滿著自信的周小燕了,吶吶地說:「豈止是不錯,簡直就是出類撥粹。」
他的手緊扣著她那緊卡著纖細的腰,眼覷著她胸前一抹奶酪般細嫩的胸脯,那隻手就不大規距滑到了她豐饒的屁股上,周小燕卻有如小鳥般輕輕地滑開了,逃避著他的搔擾。「不行,不行了。」林奇自言自語地說,周小燕心中一冽,焦慮地問他:「怎麼了。」「你看,我這樣子,能見得了人嗎?」周小燕隨著他的目光,不禁「嗤」地一笑,原來林奇的褲襠隆起了一大堆,看著就像宿營時頂起的帳篷。「剛才不是做過了嗎,怎又發硬了。」周小燕說著,心裡卻如蜜浸般地甜蜜,年青就是本錢,她從此可不用擔憂,年青的林奇肯定會帶給她銷魂蕩魄的快樂。
「給我五分鐘,將它解決了。」林奇看著手錶說,周小燕伴作不情願的樣子,撅著嘴唇說:「我剛打扮好了,你又來了。」林奇上前一擄,將她的身子擁到了懷裡,她在林奇的懷中,一邊防範地繃緊身子,雙肘架住他的胸膛。他撩高了她的裙裾,還好,周小燕黑色的絲襪並沒有連襠,只有緊窄的一根布片緊嵌在她豐饒的屁股溝裡,他也不脫她的內褲,就將那布片一撥,手握著自己那發怒了的東西,從她的屁股後面一拱,迅速地侵入了她的體內。
她的裡面還很濕潤,隨著他的縱動,她快意地呻吟了,為了讓他更加深入更加直接,她把腦袋深埋幾乎趴到地上,林奇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高挽著的髮鬢,卻沒有停止腰間發力的挑刺,她雪白的大腿、緊裹著的絲襪,這一切無不刺激著他的視覺,他亢奮、他激動,他體內的熱血洶湧澎湃。
周小燕咬牙切齒,她的身子抖動著,把個屁股扭擺得左右搖晃,林奇更是用兩根手指掰弄開她的肉唇,讓那根東西更加深入更加緊貼地縱送,那粗壯的龜稜一抽撥,她的肉唇跟著一陣翻飛,他再深深地抵進,肉唇也跟著緊縮,緊緊地夾著那東西的根部。敏感的龜頭能感受到她裡面熔岩般的熾熱,子宮壁不時地痙攣抽搐,他知道她壓抑多時的情慾就要暴發,以是,他更加大勁力更加快速地衝擊起來,她這時受不了,高聲地叫嚷著,林奇也跟著一陣猛射,盡情盡致地把那熱的精液灑落在她的裡面。他的那根東西在她的裡面融化,隨同融化了的還有他整個的靈魂和全身的骨頭。
第三十五章
作者:江小媚
「轟」大班椅在姚慶華猛力一蹬下,疾速向貼著牆布的北牆闖去,撞翻了那台落地大鐘,將擱在鍾頂上的「一帆風順」吉祥物摔成幾瓣。他還不罷休,正準備砸電話機時,那名職員趕緊衝上去,緊緊地抱住了他。「你到過她家?」姚慶華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憤怒說。「是的,家裡除了搬不動的家俱,其餘的一慨都帶走了。」那名職員小心翼翼地回答。「你們進了她的屋子?」他問,職員說:「那屋子根本就沒鎖,只是虛掩著。」
早在上一段時間,杜啟鵬了無蹤影消聲滅跡時,他就隱隱感到他們要出事,可是那時,他正忙著替鄭行穿針引線,忙得像個拉皮條似的,後來,又趕著上任,就把這事給撂下了,沒想到底還是醞釀出大事來。周小燕的貸款並不重要,像她這類型的借貸大有人在,弄成死帳也比比皆是。關健的是他讓周小燕代為保管的那筆私款,上頭三令五申不得私下滯留款項,但每個行都有這麼一小金庫,這已成了公開的秘密。從感情上說,他仍不願接受周小燕卷款潛逃的事實,但理智明確地告訴他,這事已經發生了。就這樣一大筆款項不翼而飛,姚慶華好像房子著火似的,氣得險此發瘋,他的太陽穴崩著一根幽藍的筋脈,拳頭擂得沙發吱嘎亂叫。
現在只能先穩住許娜再做下一步打算,一想到許娜軟硬不吃,一股涼意不禁先在他的心中泛起。姚慶華吩咐備車,什麼人也不帶,獨自便來到了中心行。周小燕的出走,無疑於一顆重磅炸彈,立刻在中心行炸出一地狼煙。一些模樣平庸,且對美貌女人懷有敵意的女職員,更是奔走相告,好像獲得解放了似的,人們竊竊私語,在他們一天平凡單調的工作生活裡,終於注射入一針強大的興奮劑。
姚慶華一走進中心行,他一下就感到了身後很多人那些過度亢奮的臉,他的心弦不由繃緊了。會計主管辦公室的門口,圍著眾多看熱鬧的人,起先那些人還偷偷摸摸、不好意思,後來實在太擁擠了,也就裂破面皮,層層疊疊慢慢向前推進,不一會,就在那走廊上聚起了一大堆。許娜正在指揮著保衛部門的人,試圖破鎖進入周小燕的辦公室,姚慶華見人潮轟轟,馬上拿出了行長的威風來,他大手一揮:「各部門的人注意了,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去,都走都走。」等人潮漸漸散開,姚慶華一把拽過許娜的膀子說:「你怎這麼魯莽,不會等下班後再干。」「我沒法子,那些報表數字都在她那裡,我要正常工作啊。」許娜雙手一攤說。倆人走進許娜的辦公室,許娜朝沙發一指說:「你坐吧。」說完轉身親自倒茶,姚慶華見她彎躬著身子,一條細腰低陷了去,更把豐腴的屁股翹得像是充足了氣的皮球似的,立即,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一往情深的微笑。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姚慶華對著坐到了遞過茶來的她說,許娜只穿著輕薄的襯衣,領子稍低了些,向前俯來的身子,一對高聳如山的乳房搖晃著,她覺得姚慶華有意無意的眼神,這時候,還沒忘記狎玩。「既然已經出事了,只好實事求是。」她亭亭玉立,站著不動以示她的倔強。
「想簡單了吧。」姚慶華手一指,示意她坐下。「這事如若捅到上面去,對你,對我都沒一點好處。」「是對你,我可沒責任的。」許娜款款而坐,沒忘記緊夾住雙腿,以免短裙下一雙玉腿春光乍洩。「好,我是難捨其咎的,可是你是副行長,也有知情不所的過失。」姚慶華擺著手說,老狐狸。許娜在心中暗暗咒罵著,臉上卻綻放著笑容:「你是要把我跟你捆綁做一起了。」
「聽說,為了一個新來的職員,你跟張麗珊已撕破顏面大打出手,有沒這回事。」姚慶華像是隨意地發問,卻讓許娜「蓬」地一聲,頭腦充血手腳卻覺得冰涼。「你怎知道。」「狀都告到鄭行那裡,我還能不清楚嗎?」這不溫不火的沉著,也只有姚慶華這等成熟的男人才有。
「她說什麼了?」許娜眉頭一蹙,燦爛的臉上飄過一片烏雲,姚慶華見火候差不多了,卻故意地站了起來。「不說了,我還有個會。」「你這人怎這樣,吞吞吐吐的。」許娜眼角含春,向姚慶華故作嬌嗔。許娜料定,姚慶華是在跟她做一筆交易,既然讓他掐住了脖子,倒不如應充。一陣短暫的沉默,雙方彷彿兩軍對壘,刀槍碰撞聲不絕於耳。姚慶華的腳已邁向門外邊,「晚上請你吃飯。」許娜到底繃不住了,她的話曖昧而誠懇,有很強的暗示性,姚慶華的臉上無風無浪,只是眼裡溢出一絲欣慰。
「現在可是敏感時期,別讓人碰見了。」姚慶華說,「到我家吧,家明剛出門了。」她的樣子有股邪門歪道、有股不懷好意,甚至有股專門挑逗的意思。許娜把姚慶華送到了電梯,姚慶華剛進電梯時才說:「周小燕的事按壓住,對外就說她有急事回家。」許娜點著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
回到了辦公室,她立即給在支行的女友打了電話,沒想到對方在那邊急著說:「你怎搞的,你不找我,我正要找你哪。」「怎麼啦。」許娜的聲調有些發緊,那邊說:「你在那地方冒犯了鄭行吧,他已在好多處場合發洩對你的不滿。」「我沒冒犯他,而是得罪了他的女人。」許娜努力申辯著,那邊說:「反正他發火了,我都多次替你圓場了,再看情形吧。」許娜失魂落魄地將聽筒撂下。
到了下午四點,許娜悄悄地遛走,她不讓小閔開車送她,那小子惹的麻煩夠多了。打了車,在她家附近的農貿市場買了些食物,有魚有蝦、有疏菜有水果。到家後,圍裙一扎,就在廚房裡做了幾樣自認可以拿得出手的菜餚。見時候還早,她把自己脫光了,躺到了溫暖的浴池,心裡盤算著如何扭轉目前這不利的局面。她豐腴的身子在池子反翻著,把一池水攪得波浪洶湧。現實中總有無窮無盡的煩惱,社會上她有無數的身份,到處都在向她尋求結果,解決問題,承受壓力,只有躺放在這兒,她才可以放鬆到膨脹,快樂到飛翔,單純到只剩身體。
濕漉漉地從浴池起來,她在臥室的梳妝台前淺描濃繪地收掇自己,她反覆地比劃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黑色絲綢睡袍,細小的肩帶,衣服上的袖口、領口綴著絨毛,搖晃生輝煞是性感,但是她卻丟開了。讓姚慶華一進家裡就看見自己敞胸露背的樣子,那意圖末免太過明顯了。畢竟他們是在交易,雙方都處在平等的位置,她還沒輸到把自己橫陳在床上,再任他原所欲為的地步。
傾心地考慮著一件黑白條紋,看上去像是異樣的灰色晨褸,雖然極想披上身,到底還是放棄了。有一件華麗的淡黃錦緞中式褂子,家常穿的,但下面卻是長褲,一但穿上長褲,那種輕佻嫵媚就沒了。還有就是這件綴著金片的黑長服,是她最後揀中的,不過起先她還是猶豫不定地試穿猩紅色的那件,那件太過於嚴密,就連胸前那雪白也讓領子遮掩住了。披上了紅白相間閃閃發光的黑緞服,啊呀,瞧這可打動了她的心。她喜歡雙腿間那空蕩蕩的、無拘無束的感覺。聽著那件黑緞服悉悉率率,心裡有些兒卜卜地跳,她昂起頭來使衣服更加妥貼一些,圓滑的肩膀連同胸前半邊的乳房都一覽無遺,再用一件嵌肩把它遮蓋起來,既得體又不失嫵媚。把衣裙收提起來,再端詳一會,看看還缺少什麼。
門呤「叮咚」一聲響起,許娜趕緊屏住了一口氣,急步走向門邊,又將自己從頭往下細看一番,才把門開了。姚慶華的頭髮理了,鬍子刮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配上亮藍底子飾圓點的領帶,看上去精神煥髮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他的手裡拿著一瓶名酒。「我是不是來晚了。」姚慶華說,許娜美目流波嫣然一笑:「還好。」
菜很快地揣上飯桌,許娜還特意煲了湯,姚慶華脫著西裝,隨口一問:「家明還用得著出差?」「接了個異地的案件。」許娜接過他的外套,他裝做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湯,咂咂舌頭說:「好鮮美。」其實他們這些人什麼沒吃過,只是在家中,姚慶華這時品味到的是那種家庭式的溫馨,以及做為主婦的許娜另樣的妖艷。
姚慶華把他帶著的那瓶酒開了,朝兩個杯斟上,許娜在廚房裡將最後一道菜揣上來,隨便也將那嵌房去掉了,借廚房的玻璃門的反映,見自己頭髮沒亂,臉蛋不花,袒胸露背的大半個身子妖嬈圓潤。她便這樣坐到了姚慶華的對面,讓自己燃燒著的身子,發散著蓬蓬勃勃的熱量,大張旗鼓地在他面前展覽。姚慶華的喉結艱難地挪動著,他端起酒杯對她說:「來,乾一杯。」「滋」地一聲喝去了一小半。許娜淺露貝齒,將酒杯慢慢地湊近紅唇,一雙眼斜溜著,淺淺地抿了一小口。
「我已做通了鄭行的工作,既然你們倆合不來,乾脆調走一個。」姚慶華冽著嘴說:「讓張麗珊到開發區行去。」「她願意走嗎?」許娜面露喜色地說,他說:「事在人為,話是人說的。給她創造好條件,她一定會去的,我來說服她。」「謝了。」許娜舉起杯了,按奈不住心頭的喜悅,把杯子裡的酒乾了。
「至於周小燕。。。。」姚慶華的一根手指在桌面上點擊著,「你放心,她不就請了長假的嗎?再等一段時間,不來上班就算開除了。」許娜說。姚慶華矜持地點點頭說:「那好,那筆款我會盡快地填補上的。」說完,他又端起酒杯,一杯見底,又抓起了酒瓶,重新給自己斟滿。許娜秀目一瞪,嬌嗔地道:「你別喝得太猛,等會醉了,我可擔待不起。」「醉了好,就躺你這裡。」他的額頭冒出了顆顆汗珠,他猛地拽拽領帶,為了掩飾他的激動和慌亂,他又端起杯子,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個精光,他把空杯子朝她一揮,示意她再斟滿。許娜幽幽地盯著他,眼角流送出萬分的柔情,她的一個身子傍依過來,向空中散發出一縷幽香,他無法形容這種香氣,如蘭似麝,熏得他頭暈目眩心猿意馬,幾乎把持不住。
許娜扳住他的手說:「不喝了。」面對著許娜整個裸現出來的肩膀,室內柔光一照,恰如綢緞樣細滑,那雪白的乳房豐碩肥大,一條深深的乳溝更顯挺拔,衣服的前襟恰到好處,彷彿只能遮住乳頭,若隱若現,好像只要稍一再動,那乳頭就會脫穎而出。而他卻頑強地舉著杯子,不肯收回,許娜稍加大勁想奪過他的杯子,一個身子卻無依無靠一般跌落進了他的懷中,他的手順勢攪住她纖細的腰,覺得她的後背也濕津津地,看來又要下雨了,空氣濕漉漉一把攥得出水的來。
他的手順著她渾圓飽滿的屁股往下滑,許娜那飽滿的一處濕潤了,隔著一層絲織物在他的手指下膨脹,他感到了那裡燙人的體熱,兩瓣豐厚的肉唇微啟,誘引著他要奮不顧身地進入。趴落在他身上的許娜櫻唇半啟舌尖微探,當許娜用她的舌頭舔住他寬厚的嘴唇時,他閉上了眼睛,心裡驟然升騰起了對她的渴望,他輕輕地掰開了她的那件綢裙肩膀上細小的肩帶,任由它滑落到她的腰肢上,這時,他睜開了眼睛望著她。那一對乳房顫顫抖動著。「天啊,是多麼美。」他用沙啞的嗓音讚美著她,他懷疑自己是否曾經得到過她。
她那裸露的細膩的柔美的肉體跟他挨得這麼近,當她向他前傾著身體挑逗他時,胸前的那對乳房壓向他的臉,那乳頭極像是妖怪的眼睛,朝他眨弄著,他非常熟練地用舌頭勾含住、捲著舌尖逗弄她,許娜反轉手臂,對著他忽然拉開了裙子後腰上的拉鏈,寬鬆的裙子像仙鶴身上的羽毛,飄然而落,沉降到了她的腳踝上。令他吃驚的是,她的裡面空無一物,剎那間,只見她纖毫畢現春光大展,如同一道眩人眼目的閃電,刺得他差點睜不開眼睛。這時,她站了起來,她的衣服滑落到了地上,當他想起整夜裡她就是這樣挨坐在他的身旁時,忽然感覺到是那樣地缺乏自制力。
許娜嘻嘻一笑,幫他解開身上襯衫的鈕扣,姚慶華褲襠間那傢伙脹大成小山似的一堆,他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油煎火烹,許娜熟練脫除了他的襯衫,轉著圈那襯衫瀟灑地一甩,像一隻輕盈的鳥兒一樣,打著旋飛向地面。
她的身子款款地在他跟前蹲落,把她的臉壓在他的兩腿中間,她纖細的手掏出了他褲襠裡的那根東西,就那樣緊含住了那脹大的龜頭,她的身體抖動著一邊喘息著一邊肆意地舔弄著,直到最後她精疾力竭地躺到他的大腿上,他滿足地低著頭,撫摩著她的頭髮。
在她精心的撫弄下,姚慶華那根東西瘋了一般地脹挺起來了,他在高背的餐椅上侷促不安地扭擺著身體,他寬大的手掌在她的後背上肆意撫摸,許娜見到時候了,她從他的大腿上掙起身子,緩慢地一步步邁往臥室,她沒忘了回眸對他一笑,她的身上寸縷不掛,唯有腳下那雙高跟鞋成為焦點,她的步伐筆直,把個雪白的屁股扭得一左一右風騷媚人。
姚慶華跟著她的背後,一邊走一邊把褲子都脫了,當許娜攤放著身子躺到了床上時,他也把自己扒得精光赤裸,他瘋狂地撲住了床上的她,倆俱身子糾纏著在寬敞的床上翻滾,一根粗硬了的東西,一處濕潤的了地方,粗硬的東西在翻滾中四處亂拱,濕潤的那一處左右搖擺湊迎著,很容易,那東西就拱頂了進去,那微啟的肉唇緊緊地含住了。
一插了進去,姚慶華一抵到底,然後,呆著不動,細細地體驗著裡面那溫濕的包容,許娜努力湊挺著屁股,她的四肢緊緊地纏住了他,像只大章魚觸角死死地揪住著他,不准他滑脫,嘴裡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他還是中規中距的,全沒有別的男人那般豪爽粗放,許娜反倒急躁了起來,她現在的心情,全然沒有剛才一般的紊亂焦慮,相反,倒滋生出一種要好好享樂的姿態。她知道為什麼,在這一交易中顯然她處於不敗之地,有了一種解脫開後的放鬆。
姚慶華在她的身上開始了縱動,因為許娜放肆般的呻吟令他意識到了做為男性的雄壯風采,他的手扳著她雪白的大腿,一個身體如弓般一張一弛,把那根東西舞弄得靈巧如蛇。許娜的身子在他的下面瘋狂地扭擺著,她美目緊閉粉臉紅漲,那一頭短髮隨著他的每一次縱插而忽左忽右地搖晃著。姚慶華在她扭擺得有滋有味的時候,突然煞住了動作,許娜停住了呻吟,她睜開了眼睛,帶著一臉的驚訝。
姚慶華剛放鬆一下身體,想緩過一口氣過來,而她卻從他的身下翻騰而起,她要對面前這男人來個潑婦般的放縱,弄它個披頭散髮昏天地暗。她緊握住那根東西,極快地套弄了幾個,然後,跨過他的身上,對著她兩腿間那豐厚的肉唇,屁股往前一湊,便把那東西吞納了進去。
她伸張著腰肢,如同馴服烈馬一般在他的身上一竄一跳地馳騁著,在她極為瘋狂的縱動中,她臉上的五官時而緊湊在一起,像是扭曲了一般呈現出可猙獰可怖的一面,時而卻眉飛眼笑、輕舒綻放,表露出愉悅欣喜中惹人憐愛的一面。在她一陣更比一陣強烈的壓迫下,姚慶華覺得自己竟是毫無自制能力,他週身的血流聚集到了小腹,那裡敝敝地一蓬火燃了起來,隨著,那根東西頭兒一跳,就連連迸發出精液。
許娜的身子也隨之一震,嘴裡呼出一聲急氣敗壞了似的長歎,身子也跟著一撲,壓在他的身上。她的裡面痙攣了一般在吮吸,繼而像是心有不甘般地扭動屁股,從她的那一地方滲流而出的精液,溫熱地濡濕了姚慶華的小腹。倆人相擁在床上,都為適才的作愛感到疾乏,但他仍然用手撫摸她的乳頭,嘴唇,將腿搭放在她雙腿之間,他用腳指摩挲著她的陰毛,那些毛髮濕漉漉的,一此精液汗水糾結得一綹綹的。床單有些濕潤,儘是他們的身上那些汗漬,她讓他搔弄得癢癢的,動了動身體,用一隻腿壓在他的腹部上,湊起嘴唇。他親吻著她,她的舌尖探出了嘴裡,跟他糾纏著,他左手攪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後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間。
她側著身子,反盤著大腿,他就從她的側後面直接挑刺了進去,她那地方好像與眾不同,只要一經男人的東西戳了進去,就像一團熊熊的火,把那東西完全融化在她的身子裡面,她每一處地方的挪動,都特別令他快感,彷彿整個身心包括靈魂都進入她的身體。
第三十六章
作者:江小媚
「什麼?調我到開發區行,為啥她不去。」張麗珊聲色俱厲,顯然是在質問。唐萌正好在浴室裡,他一邊試擦著粗硬的短髮,一邊倚到了浴室的門上,意味深長地盯著窩在沙發上妻子,張麗珊高聳的胸部由於激動而大幅度地波動著,在輕薄的睡衣下面巍顫顫地。唐萌歎息一聲地搖了搖頭,原本她也端莊賢淑,就像玻璃般純潔、秋潭般寧靜的人,現在變得越像是市井街巷中的悍女潑婦。「給再好的條件也不去,那是人呆的地方嗎?整天廢氣熏天、地蕪人稀的。」此時的她,對著話筒大發雷霆,好像要出盡心中的惡氣似的,大吵大罵。 「我不管的,怎樣說服她是你的事。」她極快地說:「反正我是不走的。」說著,將裸著的一雙雪白大腿撂到了茶几上面,那睡衣的下擺便往上縮,能見到她腿隙那兒飽滿的一處,豐隆隆的。「你看著辦吧。」張麗珊狠狠地摔了話筒,激動著的身子微微發抖,眸子裡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到了臥室,也不開燈就躺到了床上。
唐萌過一會進了臥室,他將床頭的燈打開,張麗珊伸手關了,他就赤脯著身子湊到她跟前,用手在她雪白的乳房上搔了搔,她說:「不要嘛,我現在可沒心情。」他不說話,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睡衣,審視著她的裸體。張麗珊的身體無可挑剔,而且越趨於豐盈成熟,奶酪般乳白的膚色光滑如綢,纖細的腰肢柔軟,渾圓的乳房飽滿,乳頭還像少女一般呈著殷紅。
張麗珊翻過身子,把個光滑的後背朝向他,她肥厚的屁股高撅著,一根狹窄的布條難以掩飾,能見到幾根細小的毛髮從褲子鑽出,還有一瓣肉唇。一股熱血猛地湧向他的腦子裡,使他說不出的瘋狂,他粗暴地揉搓著她敏感的地方,不顧弄痛了她,在她的身止又咬又啃,又吮吸著她腿隙上的那一地方。
張麗珊讓他搔弄得發癢,她夾住了大腿,把手挪開了唐萌的臉說:「別弄了,我正煩著,沒心情跟你玩。」「我怎麼啦,我是你老公,連老公都碰不得,那你嫁我做什麼?」唐萌的口氣極為不滿。他就站立在床邊,從內褲中掏出自己那根賁張粗大的東西,自己把握著,用那龜頭在她嬌嫩的臉上來回摩挲著,她有些厭惡地扭過臉。他那雙有力的手緊扯住她的頭髮,強行把她的臉拽了過來,碩大的龜頭就頂在她的嘴中。張麗珊的嘴唇只好張開著,那根東西好像一下頂到了她喉嚨裡,被零亂的頭髮蓋住了臉的張麗珊,淌下了兩道長長的淚水。
見到妻子不願搭理他,愛到冷落的唐萌更加憤恨,他撈起了她的兩條大腿,用勁地把她拽到了床沿。便挺起那根發硬了的東西,也不脫她的內褲,只撥開那襠下的布片,強行插進了她的裡面。張麗珊扭擺著屁股,但沒擺脫他的衝撞,那東西粗野有力,與他儒雅清逸的形象形成強烈的反差。他硬生生地戳了進去,張麗珊還沒完全進入狀況,在他魯莽的磨擦中,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呻吟了一聲,她只好展開大腿將那地方向他開放。
唐萌站立著在她身上活塞一樣地運動著,一邊怨恨地衝她喊著:「怎麼像死人一樣,你動啊。」他的手把她雪白的屁股掰開,更加凶狠地抽送著,張麗珊感到他的身上粘膩膩都是汗水,跟以往不同,現在他的內心似乎藏著一種暴烈的傾向。的確,這時的唐萌的眼光是強悍而凶狠的,只是,剛剛感有了一點感覺的張麗珊頭腦昏眩,一點沒有發覺。
唐萌搖頭擺臀在她身上折騰了一陣,顯示出少有的激動和浮躁,他梗起了脖子,雙手將那濕漉漉的東西掏出來,自己神經質拚命地套弄著,那根東西在他的掌上越來越暴脹,隨後龜頭一抖,射出了濃濃稠稠的一泡精液,那點點滴滴像鼻涕一樣洋洋灑灑地射落在她的臉上、嘴唇上、脖子上,甚至有一滴竟射進了她的眼睛裡,他還氣吁吁呼呼地套弄著,恨不得連同他的精髓他的血液都弄出來,發洩著對她的不滿和忿恨。張麗珊的臉上一燙,她全身的血流加速,細滑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張麗珊躺在床是,怔怔地仰視著丈夫,她感到了身子軟得厲害,一種莫名其妙的複雜思緒繚繞在她的心中。這一段時間,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像蒼蠅一樣地窮凶極惡地追逐名利權欲,與許娜針鋒相對長挑短刺,丈夫的影子好像從她的心靈抹去了似的。對於張麗珊來說,對著老公的乖張甚至侮辱,她只能打掉牙齒往肚裡吞,她太喜歡權力了,而能滿足她心中的這個慾望的,只好任憑男人無休止的粗暴的踐踏了。
她就這樣赤裸著,身旁的唐萌早就鼾聲中雷,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在她的臉上不停地滾落,自怨自憐了一陣,又想起明天跟許娜可能又會一場明爭暗鬥,盤算著如何在刀光劍雨的中心行佔有一立錐之地,哀哀怨怨淒淒切切,想了一會,流了一會淚,不知不覺,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
許娜已對她做出了極大的讓步,早上,當張麗珊下樓就要上班的時候,行裡的那輛皇冠早就等候在她家樓底下,小閔一臉媚笑地替她開了車門。就在張麗珊邁進後座的時候,他的手還沒忘了在她的後背上攙扶了一把。張麗珊的手背上頓時像是讓黃蜂螯了一下難受,若換以前她早就心花怒放體酥身麻,但此一時彼一時,她早有心理準備,儘管霞臉飛紅,還是隱忍不發,對他也沒有從前那樣的熱情,她沒忘了他已跟許娜成其的好事。「許行放了我,今後就只為你服務了。」他頭也沒回說,張麗珊鼻子只哼了一下:「她怎麼突然發起善心了。」
「不清楚,昨天下班後,她就交代了,今天起到你這裡報告。」他發動了車子說,張麗珊冷笑著,挪了挪身子,盡量地把自己擺到舒服的位置上。
剛一到了行裡,就聽說姚慶華很早便來了,關在許娜的辦公室裡,倆人吵了嘴,拍了桌子,還摔碎了東西。張麗珊心中明白,心裡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興奮,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著好戲的開鑼。小閔忙前忙後地試擦著桌椅,又幫她沖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張麗珊在辦公桌後的皮轉椅坐下,揚了揚腳尖對他說:「去,幫我拿雙拖鞋過來。」他從裡屋將她的一雙絨鞋拿了過來,而且竟蹲落身體,替她將腳上的細高跟鞋脫了,張麗珊向來看不慣缺乏陽剛之氣的男人,但眼前的這位玲瓏少年卻不讓人望之生厭,儘管他生得眉目清秀唇紅齒白,他自己恐怕也知道這些不足,於是剃著板刷頭,尖硬的皮鞋,隔著老遠,一股奶油小生的味道還是悄然飄來。
他的雙手把張麗珊的腳擱到了大腿上,輕捏慢拿地按摩了起來,張麗珊舒服地閉上了秀眸,樣子越發庸倦了。他小試牛刀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得寸進尺,雙手撫摩的範圍也跟著越大。不知不覺中,一股微醺的溫暖洋溢全身,在滿意他的拿捏之中,張麗珊的身子還升騰著一絲絲愉悅。
張麗珊的絲襪直通大腿根部,她似乎不經意地撩開了短裙,把一線雪白的腿根和粉紅的內褲,充分地展示在他的眼前。小閔頓覺得一股成熟女人的特殊氣息撲鼻而來,緊張得半天不敢吸氣,他的臉上萬紫千紅,手上哆嗦地如同篩糠。
「把絲襪給我脫了吧。」張麗珊見慣了對女人老練得像職業殺手的男人,很少碰到像他這種羞雲怯雨一般的男子,一時芳心大悅。她再把另一隻腳一舉,腳踝從他的手中脫穎而出,穩穩地擱在他的肩膀上。「脫襪子要慢慢地捲。」她用甜甜的嗓音吩咐著,「對了,要慢,別讓手上的粗皮勾住了絲線。」
他像是在剝香蕉的皮,很精心、很藝術,在他慢慢的卷落中,她潔白如雪的大腿一寸寸裸露出來,張麗珊的身子有些發抖,他的手摩挲著她大腿頂部那最柔軟的地方,一陣酥麻讓她從頭髮尖顫悸到了腳底。正在這時,沒有鎖嚴的門「砰」地一下撞開了,姚慶華怒氣沖沖地進來,許娜的倔強讓他手足無措無計可施,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張麗珊粉臉含春媚眼如絲,她的一隻手輕靈翩動,在小閔的頭髮上婆娑廝弄,像是一個有閒的富家太太愛撫自己的哈叭狗。
「都什麼時候了。」他的雙腿朝地一頓,咆哮如雷地說。他別過臉:「你跟我走,我有話對你說。」說完,就自己擅自先走了。張麗珊慌忙推開了小閔,對著他的後背問道:「去哪。」「桃源別墅。」他扔下這話,揚長而去。
上班之後,唐萌的眼皮直跳,心裡有一種煩燥的感覺。辦公室裡靜悄悄的,其他人有事的忙著,沒事的也找了些樂子忙去了,只有他拿著一張報紙心不在焉,眼神漂移,半天竟看不進字,甚至有人跟他說話也答非所問。這時,他的手機鳴呼起來,是一條短信:想知道你老婆在那嗎?度假山村的桃源別墅。他的臉上肌肉一陣悸動,眼裡像是著火似的噴著怨恨的精光,這樣悶了幾分鐘,喟然一聲長歎,臉上強擠出一絲比哭了更難看的笑容。
唐萌利用他的職務,很容易地搞到了度假山村桃源別墅準確的位置。他強按捺著心頭撲騰撲騰的心跳,盡量地裝出平靜的樣子,但他的步伐還是那麼急沖沖。正值道路上的高峰期,路面上的車子像是流動的液體,艱難地挪動著,他把警笛拉響了,橫衝直撞般地將車子開出市郊。
唐萌把車停在盤山路的高處,從降下來的車窗仔細地觀察,他的心裡在艱難困苦地權衡,最終還是給張麗珊撥了電話,電話是通了,但沒接聽,他隔了一會又下再撥,半天還沒接,他的心中忐忑不安發了信息,仍似泥牛入海,沓無音信。他下了車搓著手圍著車子轉了幾圈,最後一揚頭一路狂奔往別墅去。
他踅到了別墅的側面,早就在上面觀察好了的下水道管子,他小心翼翼地順著那管子攀爬,彷彿做賊一般從陽台潛入。陽台上擺放著兩張椅子,圓桌上有喝過了的兩杯咖啡,他用手指一探,尚有餘溫,看來現象學離開不久,在一扇玻璃前,他側耳傾聽,裡面寂靜如一潭死水,他仍不敢貿然推門。他把自己的身子伏低下去,在沒有確定屋裡的人正確的位置時,他不敢輕舉妄動,將臉貼附到牆上,隔了好大一會,便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那是赤腳踏在地毯上的聲音,不仔細地辯聽斷然不能發覺的。
通往陽台的玻璃門虛掩著,唐萌悄沒聲息地溜了進去,他們就在旁邊的屋裡,而且沒關門,這時,他聽到了妻子張麗珊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舔夠了沒有,你看,流得滿腿都是了。」 他能想像出他們在做什麼,他的妻子,這個女人欲情似火、放蕩不羈,在男女情慾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道德藩籬。
「好了,小寶貝,我來了。」是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震抖,接著張麗珊一陣歡呼,嬌滴滴地呻吟說:「好猛呵,一下就到底了。」唐萌再也壓捺不住心中的憤懣,他猛地一現身,直愣愣地出現在床前,床上的精赤的一對男女,張麗珊把個身子拱彎如橋,一個渾圓雪白的屁股高高地厥起,唐萌很清晰地看到她兩瓣肉蛋間,在如絨的黑髮掩飾下那地方濕漉漉地發亮,想必是她的淫液或是男人的唾沫。男人從她的體後將那要挾東西頂插了進去,把她的肉唇翻弄得像是綻開了的花瓣,男人如同見到了鬼魅似的驚呆住了,一時六神無主手足無措,竟連壓扶在她腰間的雙手也沒拿開。
張麗珊本來的臉是埋在忱頭上,一頭長髮散落著,她側過臉來,驚惶失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睹自己的妻子跟一個男人赤裸地躺在床上,對於唐萌來說是殘忍的,這根本不是用刀尖,而是用硫酸一勺勺地往他的心上澆。痛得你滿地打滾,胸膛冒著青煙,滿鼻腔都是眼肉燒焦了的惡臭。
「你們幹的好事。」唐萌一聲斷喝,唐萌將手槍從腰間掏了出來,他的胸中堵著一口濁氣。張麗珊連滾帶爬從床上滾落下來,她雙膝著地匍匐爬到了唐萌的跟前,帶著哭泣般的嘶啞:「求求你。饒過我吧。」「不行。」他用力一甩,把張麗珊甩了個四腳朝天。
姚慶華斷定他不敢開槍,他將床單圍住了赤脯的身體,然後擺擺手說:「你呼我說,冷靜點。」邊說邊從床上下來,朝唐萌這邊過來,唐萌的臉上凝著一層嚴霜,他將槍口指向他,狠狠地說:「別動,再往前別怪我不客氣了。」
「把槍收起來,有話好好說。」姚慶華將雙手舉過肩膀,一下,圍在腰間的被單就滑脫下來,那一根東西就像爛了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地掛在他消瘦的小腹下面,隨著他向前的挪動,那東西左搖右晃。唐萌向後退了一步,隨即扣動了板機,但那時,他的槍口是朝著地面的。
「砰砰」地兩聲脆響,在這寂靜的別墅上顯得特別的刺耳,就見姚慶華手捂在小腹,一個身子踉蹌地往前幾步,結結實實地摔倒到了唐萌的腳下。張麗珊怔怔地綣縮在床邊,她驚駭得說不出話來,待唐萌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時,她才如夢初醒地尖叫起來。
「別開槍,饒了我。」張麗珊高聲嘶叫著,這恐慌的聲音,完全像是在大街上高喊捉賊那樣尖利,良唐萌怒睜圓眼,五官扭曲,猛地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張麗珊沒有防備,她懵在原地上,半邊眼睛直冒金星。沒等她反應過來,唐萌的另一隻手風掣電馳般地橫掃過去,出天一種下意識,她本能在抬起地抬起胳膊阻攔,唐萌的一巴掌打到了她的小臂上。
唐萌惱羞成怒,又擔心張麗珊再高聲叫喊,根本沒等她喘過一口氣來,揮舞手臂,就是一陣急風驟雨沒頭沒腦的亂打。張麗珊雙手緊抱著腦袋,思維裡什麼東西也沒有,赤裸的身子好像不再屬於自己的了,她甚至沒有感到疼痛,只是在一頓急驟的打擊下,順著慣性慢慢地倒下。
唐萌收回酸脹了的手臂,他俯下身子,看著躺在地面上的姚慶華,這時,那地毯上已汪出鮮紅的一片,他把手搭在他的脖頸動脈上,姚慶華已是脈搏全無。
唐萌衝出了別墅,他並不知道要跑往那裡,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趕快離開那個地方,趕快離開那個令他噁心的妻子。風聲響在耳邊,四周的聲響彷彿都很朦朧,只有自己的心跳,鮮明地、激烈的,像炸雷一樣包裹著他。震得他六神無主,敲得他心碎欲裂。他只想遠遠地跑出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污穢,他置身於其中,看到的全是醜惡。
他將警車開回到了局裡,然後,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他洗了一下臉,整了整頭髮,就到了刑警隊裡,他把手槍放到了桌上,平靜地說:「我殺了人。」
第三十七章
作者:江小媚
林奇跟周小燕乘著列車,他們走得太急促了,只好隨著大批擁擠的民工上了硬座車廂。周小燕就著行李廂在廁所門前足足坐了四個小時,那些上廁的男人一邊解著褲襠一邊用淫猥的眼睛瞄著她時,讓她極為難堪。
林奇不知動用了什麼手段,終於補到了軟臥車廂的票,遠遠的向她揚了揚手,她在人隙中穿梭著,後邊拖著笨重的行李總讓她覺得難以穿越,絆絆碰碰地艱難挪動。有時,高聳著的乳房竟在陌生男人的後背上擠壓撞擊,終於跟林奇會合了。她小鳥依人般地投向他的懷中,並在他的耳邊悄聲地說:「有個威濕鬼摸了我的屁股。」林奇從後面一看,她白色的牛仔褲,在屁股那裡印著一個骯髒的手印。「誰讓你那麼與眾不同。」林奇調侃著說:「換我也會揣摸一把的。」「你敢。」周小燕橫眉瞪眼。林奇盯著她的眼睛,好一會才笑出聲來,周小燕覺得,離開了繁華都市的林奇變得輕鬆自在了,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軟臥車廂裡燈影昏暗,人聲嘈雜,周小燕在軟綿綿的臥鋪舒服地伸直了身子,林奇從後面鄭重地抱住了她,她偏過頭來,他們的舌尖潮濕而柔軟地糾纏到了一塊,他的身體顫抖著,胯間那根東西粗硬地頂在她的屁股溝,令她心動。周小燕喜歡他的那種充滿青春狂放的勁頭,帶著夢魘一樣的氣息,他們親吻得如癡如醉,跌進了一個不甚真實的迷亂之淵,外面的嘈雜、煩心的事離他們而去,有種瞬間的安靜。
下了火車又換乘了長途客車,流離顛簸了幾個小時才到了林奇的家鄉,一個遠在省尾國角的小魚村。像是刻意安排了一樣,林奇的大哥騎踏著一輛人力三輪車到車站接他們,林奇將她拉上三輪子車,周小燕對這種交通工具感到興味盎然,他對她指點著周圍的建築,他大哥也來了精神,不時插讓幾句。周小燕的艷麗顯然出乎他的意抖,不時地從前面回過頭,目不暇接一般對著她。
也不在他們家裡逗留,大哥直接把三輪子踏到了海灘上,黃昏的海灘有幾個漁家小孩在遠處飛快在奔跑,像幾隻小沙球,天空上,毫無熱力的太陽像個不經意的擺設,天空底下的海灘,海水從渾濁的黃綠色變成渾灰色,海風不時吹來涼爽而鹹澀的氣息。
早就準備好了的小艇停放在沙灘,大哥一邊解著纜繩一邊指著遠端的一個島嶼說:「都給你們準備好了。」周小燕脫去了鞋子,挽高了褲管,赤足踏放在柔軟的沙灘上,試圖通過淺灘上艇。大哥冽著嘴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你就是把褲子脫了,屁股也會讓海水浸著的。」招呼林奇過來:「把你媳婦背上去。」
兄弟倆都把衣服脫得只剩下褲衩,林奇把周小燕扛放到了肩膀上,一步步朝著齊腰的水裡走,周小燕問道:「也不建個碼頭?」「碼頭那邊人多眼雜,不敢去的。」大哥一次次地搬弄著他們的行李。小艇很快地就把他們送到島嶼上,繞過海灣,是一大片網箱,用些塑料的浮桶捆紮著,一個緊挨一個連成一大片。那是他們家的海水養殖場。林奇對著那邊劃了一個大圈說:「那就是我們的領地。」「看來不錯,真是名符其實的避風港。」周小燕也高興著說。小艇靠到了魚排,大哥忙著搬運行李。
他們的鐵皮小屋就建在海灘上面,有一片低矮的小叢林,屋子裡一切生活設施應有盡有。在他們床頭的壁上竟有一個紅紙剪的雙喜,顯然林奇早就通知了家裡。周小燕憑著窗戶朝外望,海面是安靜而別有風味的。
她的腦袋斜歪著,手托著面腮,那樣子極像是深閨中的怨婦。幾隻海鳥拍著瘦瘦的羽翅長聲叫著,那小艇在她的視野裡後褪著,縮小而消失,她不禁有一種清新如洗般的感覺,不管怎樣,都市的塵埃喧囂都已遠逝,就像船尾那一大片急旋的渾濁的水面慢慢消失。
林奇回到她的身後,身上只是那件浸濕透了的褲衩,能感受到那濕漉漉的蒸氣一陣陣傳來。周小燕憑欄遠眺的姿勢太誘惑了,一條軟綿綿的纖腰塌陷,倒把個屁股襯托得更加豐碩圓滿,兩條如錐般的長腿,一條後蹬著繃得筆直,別一條鬆軟地彎屈著。林奇的手不禁貪婪地撫弄著她的屁股,甚至將她的牛仔褲解掉了,這只又濕又熱的手猛然間探進了她的小腹處,這使她驚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本能地夾緊得兩條腿,但手還是沒能抽出來,她緊緊地拉著褲腰,林奇威嚴的手壓得她的纖手發抖而不敢妄動,剩下的一隻手無論如何也沒法把拉鏈鎖好。
「大白天的,你做啥哪?」周小燕埋怨著說,林奇淫猥地笑著:「在這兒,你就是脫光了身子也沒人瞧見的。」他的淫意歷歷在目,褲衩間那東西已膨大隆起了一堆,一下就把周小燕的長褲脫了。她轉過身見他正向她投來甜甜的微笑,她就放鬆了雙手任他胡作非為,林奇已脫掉自己濕了的褲衩,那根東西一下就耀武揚威豎起來了,周小燕挪了挪腳步,將纏在腳踝的長褲踢去,上身只穿一件紅色的寬鬆的絲上衣,別的什麼都沒穿,她伸長了腰肢,用豐滿的屁股向他擺了擺,發出誘人的笑聲。
他從她的背後挑插了進去,強大的衝擊力使本來雙肘架在窗台的周小燕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前踉蹌,她雙手緊抓住窗台的鐵欄杆。而他卻毫不憐憫地像一架不知疲憊的機器,風馳電掣地插送起來。周小燕搖擺著雪白的屁股迎湊著,嘴裡助興般地哼嘰著無詞的腔調,漸漸地,她抓在窗台的手越來越緊,身上的汗珠越來越密,慢慢地,她的雙足在痙攣,顫抖著軟弱乏力,整個身子就要倒落,但她還是頑強地挺立著,繼續保持著這讓她歡悅的姿勢。
周小燕從來沒這樣真實地體會到,她的慾望是如此的強烈,四周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這個地方、這個時刻,他們彼此都像是為了對方而存在,都在對方的身上發現了自己,她渾身輕快,放縱著自己到了一個令她收不攏的程度。
林奇好像遠還沒達到高潮,那根東西依然堅硬地插放在她的裡面,周小燕的身子漸漸地支持不住了,她擺脫開了他的糾纏,就那樣赤裸著下體從屋裡跑出去。他在後面喊道:「你怎跑了,我還沒射哪。」周小燕在屋子外面活動著發麻的雙腳,踏著夕輝薄暮,身披萬道霞光,面迎著陣陣海風,遠眺蔚藍的大海,把自己沉浸在暖洋洋的溫馨和寧靜之中,心緒也覺得如同洗浴過了一樣,變得柔和清爽起來。
林奇將做好了的晚飯端到魚排上,一條大龍蝦清蒸後泛著誘人的紅色,張牙舞爪地躺放在盤裡,周小燕胃口大開,迫不及待地用手扯撕,沾上薑汁陳醋送往嘴裡,把些汁液點點滴滴地灑落在襯衫上。林奇開了一瓶白酒,他對周小燕說:「你應學會喝這酒,海邊的人都喝這個。」她端起酒杯,一大口喝了一半,如火如刀的液體,好像要把她的整條喉管都割破了似的,她也半天才緩過氣來。
「為什麼?」她眼波橫斜懵懵地問,林奇也喝上一口,說:「島上濕寒。」「太難喝了。」周小燕說著,雙腳在海水中拍打著,濺起了很大的浪花,有一些濺到了林奇的臉上,他見她赤裸的花瓣在雙腿間若隱若現,那一叢稀疏的茸毛也沾上海水,有水珠在上面晶亮地閃爍。
林奇一臉醉態雙眼充血,眼前儘是周小燕的影子,赤裸裸地晃動著。那條龍蝦大部份都讓她消滅了,這時她在那網箱中間的獨木橋上,金雞獨立一般地走動,別一隻腳橫伸著,大張著雙臂搖搖晃晃盡量保持著身子的平衡。林奇站起身來,看著她如在平衡木上表演體操動作一般,便故意把身體來回上下晃動,把那根杉木搖曳起來,終於周小燕撲通掉進了網箱裡。
一俱雪白的身子跌進了網箱中,把裡面攪得魚浮蝦跳,周小燕浮出水面,雙手高舉著誇張地叫喊救命,好像一隻快活的小鳥,吱啾著在藍天上飛翔。林奇伸出手把她從水中拽了起來,一離開水面,她就興奮地張開四肢,一個人如盤樹的籐條緊纏到了他的身上,林奇托住她的屁股,那根東西準確地戳進她迷人的洞穴中,周小燕的粉拳如雨點般地擂打著他的胸膛,他把她的身子拋擲著,隨著身子的竄動,周小燕感到了那根發硬的東西越來越深入地頂撞著,一陣酸麻伴著歡樂在她的體內蕩漾,肚子裡的酒精也趕著興風作浪,她的腦袋有些昏眩。
她的雙臂緊箍著林奇的脖頸,身子忽上忽下升騰降落,把條纖細的腰肢搖曳得如疾風中的柳枝,變幻出騷媚蝕骨般的風情。林奇到底支持不住了,儘管他的那根東西依然堅挺著,但他的雙腳卻長時期的支持著她的身子,有些發麻。他一屁股地跌坐下,把還在美滋滋地躥跳的她卸落,她心有不甘向地脫離了他,然後,把自己的身子平攤著,躺在漂浮著的浮筒上。
塑料的浮筒在海水的沖涮中左右晃蕩,僅能容著一人的空間讓林奇沒有立錐之地,他只能覆住她的身子,兩個人重疊著,她的雙腿自然地高攀在他的腰間,那根東西像是長眼了似的,又再一次插進了她的裡面。沐浴在藍天白雲之間,身下就是滾騰的海水,那劇烈晃動的浮筒驚擾了裡面的魚兒,不時有大魚跳出水面,激起一陣漣漪濺濕了他們,有陣陣涼爽的海風吹來而來,把他們身上的的濕漬拂干。
林奇表現出少有的強悍和持久的能力,他好像沒有頹敗的跡象,那根東西像小強盜一樣,在她濡濕的花蕊中肆意的衝撞,周小燕一次次攀上快樂的高峰,又一次次地跌落下來,她快活的呻吟慢慢變成淒厲的尖呼,最後,竟聲嘶力竭如同哭泣一樣嚎叫。她的肉唇充血地肥厚了起來,裡面陣陣痙攣的收縮讓林奇的抽動感到澀滯,碩大的龜頭磨擦著尖突出來的肉蒂,引發了她身上陣陣哆嗦,她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整個身心疲倦就要昏沉下去,只是機械地不時吐出一聲輕弱的哼哼。
林奇見她本來一張紅霞繚繞的臉漸漸地發青發白,那雙好看的眼睛翻著白眼眼珠呆滯著,手足無力搭拉著身上冷汗暴出,他的心頭一顫不知所措,慌亂間那根東西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緊抵在她的裡面,把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她嬌弱無力的說:「傻了啊,快射出來。」他的心一鬆,那根東西也跟著快速地插動,突然間,只覺得龜頭一陣滾燙,一股濃稠的液汁從她的深處如泉水一般冒湧而出,迅速地濡濕著他的龜頭,這時他不敢怠慢,將那東西緊緊在頂插住,心神一馳精液泉噴一般猛烈飆射。周小燕大張著嘴,好像要喊叫什麼卻突然停住了,她的手緊緊挽著他的臂膊,尖利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他的肌肉裡。
好像有無窮無盡的能量,林奇在她的裡面狂飆怒射,周小燕四肢僵硬地迎接著他的噴發,她的臉上漸漸地有了紅暈,她的陰壁抽搐著,吸納著他滾熱的精液,恍惚間,她的身體彷彿無比輕軟地飄蕩起來,她顫抖著陷入愉悅歡快的自我放逐間。「你弄死我了。」直到身體的騰騰熱氣散盡,雲蒸霞蔚般的燦爛美景退隱,彼此精疲力竭,周小燕才有閒工夫悠悠地嬌嗔著說。
到了這時,天已完全昏暗了,他們變換了位置重疊望著開空,天空的星星真多,從東南到西北,橫斜過玻璃一般的明淨,這在城市裡要根本看不到的,也許是城市的燈火繁盛,搶了自然的美麗。
他們在了無人煙的海島上恍然隔世盡情地享受兩人世界,每隔幾天,大哥就會帶來一些日常用品和生活必需品,他們兄弟倆的身裁差不多,臉上也像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一樣,只是大哥看起來成熟了些,身子的骨架也壯實了些。有時,也會帶著那些海鮮批發商過來選購。到那時,島上就熱鬧了,那些粗魯的男人肆無忌憚地用本地話評判著周小燕,並用赤裸裸的眼光毫不隱飾地在她的身上掃瞄。
現在周小燕已沒有在城市那樣白皙,光裸著的膀子像是鍍上了一層銅色,穿著也跟當地的魚家女沒有兩樣,印花的藍布褂子,寬褲管的短褲剛剛及膝,有時頭上還戴著竹笠。但難以掩飾的是她那修長挺撥的身子,豐碩飽滿的屁股和尖尖翹翹的奶子。她跟那些人討價還價,有時也為了枰星上的斤兩跟人爭個面紅耳赤。那些人也像是存心跟她過不去,故意逗她,用當地話跟她軟綿綿的腔調辯駁,完了哈哈地大笑。
日子過得篤實而愜意,高興時可以大聲無所顧忌地笑,可以喝酒,喝得醉與不醉都可以隨時罵人。每天,她都能接觸到新的人新的事物,在這地方,人與人之間的地位一般高,權力與權力一樣大,除了生意上的機密,跟他們都能無話不談。不必擔心說了那個的壞話,就會失去一份陞遷的機會,也無需刻意地去巴結那個人,就為爭取他能逢人給你說好話。她可以半夜不睡,也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不必擔心有錢沒錢,錢多了也沒太大的用處,精神的天地比在都市更加廣寬,你是個性的主人,想要釋放什麼寶貝,就拿出什麼寶貝。
走在沙灘上,玉宇澄清魚火灰暗,只有清涼如水的海風,無聲無息地拂過他們的身體,面對這靄氣氤氳、九衢澄靜的世界,遠處的魚排上,林奇正往網箱裡播灑飼料,周小燕提著竹籃把做好了的晚飯送到魚排來,只見他一個背影嘩嘩地往海裡撒尿,一道白色的弧線射出好遠。
「好啊,還撒了泡尿餵魚。」她大聲地喊著,林奇受到了驚嚇,一下子那如箭疾射的尿斷了,那根東西也搭拉地軟了,林奇伴裝發怒地埋怨著:「你存心嚇人是嗎?這東西都讓你嚇癟了。」「那怎辦,我的寶貝不會這樣完了吧。」周小燕更顯得可憐兮兮。「罰你用嘴。」林奇說著,用手指了指那東西。她的臉不禁漲得通紅,好在夜色剛臨,紅霞纏繞著的臉色得以掩蓋過去。她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就蹲下身子用口將那東西含住。
周小燕這時發現他的那根東西竟如此巨大,那頭兒光滑就像是碩大的磨菇,飽脹地撐在她的嘴裡,弄得腮幫生疼。她的心頭一揪,下體不禁癢癢地掠過一陣酥麻,周小燕的心情變得淫蕩了起來,她停下了吮吸,眼裡閃出調皮的火花。「你弄疼我了。」說著,身子一軟,就仰臥到了沙灘上,林奇見她的後背躺在沙地上,兩條腿卻屈膝懸掛,那誘人的姿勢再明白不過,也就跟著在她跟前跪下,臉埋進了她的兩條擴張的大腿中間,他扒掉了她的褲子,用舌頭在她肥厚的肉唇上來回舔弄。
她的那地方濡濕了,她的腰肢也在不安地扭擺著,林奇笑著不說話,掙起了身子用手扳住她的腳踝,那根東西如發怒了的巨蟒一般,高昂著頭顱顫抖著游進了她的體內。她熱烈地回應著,把個渾圓的屁股高高地拋起,掙動著上身吻他的胸脯、他的脖子、他的嘴唇。
天上有一兩顆星星,若有若無地閃著亮點,在柔軟的沙粒上,他們的身子翻滾著,以從末有過的新奇和亢奮,放縱著他們洶湧的慾望。「真想就這樣一直躺下去。」周小燕喃喃念著,喘息著。她的兩瓣肉唇卑賤而直率張啟著、閉合著、吮吸著,在他的抽插中領略著奇妙的溫情。他的那東西粗獷而野蠻,像是黑夜裡振奮的猛獸,重重地撞擊著她。沙粒一點點塌陷、渲溢,他們的身子糾纏著、掙扎著,四週一片靜寂,只有風和樹影,夜色無助而迷亂。
周小燕的高潮如約所至,當林奇的那東西在裡面歡歡地跳躍時,她也在一段長時間的醞釀後得以暴發,歡樂是如此的迅猛,以至她的靈魂像是輕飄飄地飛揚了,只留著一個心不在焉的軀殼。他們靜靜地躺著,周小燕不知什麼時候,林奇珍異寶的東西離開了她的肉體,一場讓人興奮得忘乎所以的激情結束了,她的腦子裡有種輕鬆過後的空白,空蕩蕩地,收不回來。
周圍的一切都是黑黝黝的,黑暗比白天的陽光好些,不刺眼、讓人心安。直至感到身上有濕漉漉的露水,氣溫開始了下降時,周小燕才掙扎起身子,林奇還不擺休地按壓住她,她再掙起,光著腳在沙灘上奔跑、旋轉,風把她的頭髮呼拉拉地揚起,充滿了動感,林奇在後面追著她,她高聲地叫嚷著:「強姦了,有人要強姦我。」清新空氣和一覽無餘的海面讓她開懷地大笑著,林奇滿頭大汗地追逐著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腳脖子,等他們氣喘吁吁地跌倒在沙灘上,林奇摟住了她的身子,仔細地拍掉她頭髮和臉上的沙粒,他們互相親吻著,用無窮的創造力和想像力,一次次淹沒在膨脹如海的情慾裡,直至把各自的身體掏空。
第三十八章
作者:江小媚
許娜怎麼也預抖不到,姚慶華玩女人竟玩得陪上身家生命。總之一切發生的事像是一宗醜聞,這些天,不僅是在銀行內部、整個金融系統,包括整個城市都鬧得滿城風雨、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人們發揮著想像議論著、猜測著,沸沸揚揚令人始抖不及。
行裡為他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悼念儀式,支行根椐上面的意思,嚴密地封鎖了消息,參加的人數也限於一定的範圍,地點就在公墓的儐儀廳。當小閔駕駛的黑色皇冠如流水一般緩慢地到達時,大廳裡已聚集了不少人。從車上下來,許娜身穿黑色的裙裝,那領口太過低露了,她在脖子上繫了一條黑色的紗巾。但也難以掩飾胸前那條深深的乳溝,以及半邊雪白的乳球。她對大廳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目光毫不在乎,反而有一種愚弄眾人的高傲得意,邁著細碎的步子,她春風滿臉、眼波遍撤如入無人的境況。
許娜對著大堂正中的姚慶華遺像深深地鞠了三個躬,遺像上的姚慶華臉上沒有一道皺紋,黑而亮的狹長眼睛依然銳利,許娜暗暗地在心內發笑。姚慶華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心裡讓她端不過氣來,現在一切都終於結束了。小閔也跟在她背後鞠躬,能見到她彎低身子時裙子縮上後黑色的絲襪,輕薄而透亮的織物,更襯出了裡面大腿冰雕玉琢般的美妙。
她逐個向親屬致哀,在鄭行跟前,她牽住他的手,輕聲細語地說:「沒想到麗珊竟幹出這卑鄙的勾當來。」「許娜,現在中心行的事你要負責起來,別再出事了。」鄭行說,但語調卻沒有往常的嚴厲,虛弱而缺乏低氣,可能還處於一種驚魂不定的境況。
這時,大廳裡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門口,許娜還在鄭行身旁釋放著妖媚的魅力,也跟著把目光投向那裡。張麗珊從容地走進來,她穿著一身潔白的西服,像是從雲端霧裡進來似的。她一臉的平淡,如同不食人間煙火,對著姚慶華的遺像鞠躬致哀。張麗珊本不想來,這些天裡,她成了城市裡每張嘴巴議論的中心,她像一隻支在鐵桿上的魚,被語言的炭火反覆地燒烤著,人前人後沒得安寧。
但她考慮再三還是來了,她不願放棄這塊陣地,不願意讓她付出了慘痛代價的這一切付之東流。她對魂不守舍的許娜彷彿視而不見,她輕扭長脖,對恍惚侷促不安的鄭行莞爾一笑,俏麗地說:「我想還是應該來送他。」「好啊,你能來說好,最近不是找你調查取證嗎?你就積極配合吧,爭取把問題搞清楚。」鄭行淡淡地說,許娜彷彿看透了他的心,男人不就這樣,在男女間的關係上,心小得像針眼,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讓人染指,何況竟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鄭行說完,不在張麗珊的身上多留一眼,便揚長而去。「我送你。」張麗珊搶在許娜前面說,她估計這時自己臉上笑容很僵硬,但她沒有理由不繼續裝腔作勢。儘管她來時在心中已做出了面對著他的種種預想,但見到了他這麼冷漠,她還是萬箭穿心般似的痛得麻木。
鄭行上了車,許娜急步上前,幫著關閉了車門,見也跟著上前的張麗珊欲語無語,她轉過頭來,像一隻好鬥的小母雞,挑畔地望著張麗珊。張麗珊也毫不示弱,她的心裡明白,導致這一次滅頂般災難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倆人四目相對,匐然有聲。眼見著鄭行那車絕塵而去,許娜故意提高嗓門,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聽見似的說:「麗珊,公安局的問題弄清楚了吧,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我沒什麼問題,也沒誰停我的職。」張麗珊針鋒相對,尖著從沒有的嗓子。她們的目光交替怒視互不相讓。「那你好好地在行呆裡,跑來幹什麼。」許娜來了情緒,她圍著張麗珊的身子轉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你還賺不夠丟人嗎。」「想來不來,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吧。」張麗珊又氣又急,一時間失去反應,身子凝固了。
「你讓開路,我要走了。」許娜把手一揮,頤指氣使,釅然像是主人吆喝奴婢。很快地四周便圍住了一堆的人,就連大廳裡姚慶華的那些親屬聽到外面大聲的喧囂也出來瞧著熱鬧,見倆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怒目相對怨恨交織。
小閔把車開上前,許娜裝模作樣地一付拒人千里的樣子:「我還有別的事,你跟別的車子吧。」便進了皇冠的前排。車子無聲無息地駛走,許娜在座位上伸直身子,整理著雲鬢衣衫,巧言令色地對小閔:「我還不知她的心思,想拚命撈住一根稻草,她這次,可把鄭行得罪了。」
「那是,人到了這時候,就顧不上許多了。」小閔隨聲附和著。「那是,跟我鬥,她還差點火候。」見許娜晃著身子,氣定神閒,一付江湖老手的派頭。「那是,她跟你比,一個天一個地下。」「你啊,這張嘴,真會哄人開心。」她說著,伸出纖纖的 的根手指,恩賞似的在他白皙的臉上輕輕一擰。
「不過,我樂意聽。」她放聲地豪笑,雙手矯情地吊著他的脖頸,把一張粉臉和半邊的身子緊緊地挨住了他。他的手一顫,車子差點滑出狹隘的小路,不禁驚出一身的冷汗,許娜的身子軟綿綿的,像是挨著棉花垛。
「哎喲喲,我的小駒兒,看把你嚇得一頭汗來。」許娜笑瞇瞇地在他的身上摸索,他的褲襠讓她拉開了,她白皙的手在他的褲子裡肆意地掏摸,她的手哆嗦著,顯然已很激動,那根東西在她的手掌中像小動物一樣掙扎著,奮力地頂撞著,就像是潛伏得內心焦渴的野獸。
「我實在等不及了,我真的快發瘋了。」許娜喃喃地自語,竟然俯下身子,把小閔那根東西吞沒出嘴裡,小閔猛地踩住了剎車,車子就急停在路中央。他頓時感到了心慌意亂,這個媚人入骨的少婦,他的上司,慾火燃燒起來時無所顧慮,就像是饞嘴的小孩飢不擇食任所非為。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撫弄,絲襪的幼滑讓他撫摸起來很舒服,再往上撫弄,直達她大腿的頂端,他的指尖感到有些濡濕,便肆意地磨蹭起來,連襠的褲襪讓指尖不著邊際,尋到了縫接的地方,指頭變做尖利的錐子似的,挖出了一個洞口來,她一直擴展開著雙腿任他所為,他的指尖很容易便觸到了她肥美的一瓣肉唇。
她的身子如觸電般地哆嗦起來,扭擺著腰肢,一根水蔥白似的手指戳著他的額角說:「你真壞,把人家的襪子弄破了。」小閔不知她說的是真話假話,眼光定定地注視著黑色絲襪底紅色的內褲,不知所措。看著小男人誠恐誠惶的模樣,她的心裡被一陣巨大的滿足感充斥著,圈著嘴唇湊近了他,舌尖像靈蛇吐信般地探出,他含住了舌頭,兩人快樂地吮吸著,他的那東西越來越粗壯,越來越挺硬,他將車子開進路旁的叢林中,這是一條新開闢出來的山路,兩旁的樹苗低矮稀疏,小閔將她軟軟的身子摟抱出來,把前後的車門都開了,形成了兩道屏風似的,她心領神會地把個身子彎趴到了後排座椅,一個豐碩的屁股高高翹起,他將她的裙子一掀,就著絲襪縫隙的那個洞,他的那根東西像犁耙,犁開了她肥厚的肉唇,他感到了一陣濡濕的溫熱,那肉唇微啟著,誘惑著他的東西更加深入,奮不顧身地縱身落入她的裡面。
一陣充實飽脹的擠逼使她興奮得長吟一聲,她的雙手扳啟著兩瓣雪股,讓那肥美豐碩的肉唇盡致向他敞現,迎接著那充滿熱情的一根東西。一陣山風捲襲而過,把樹梢吹拂得搖曳,陽光如稠般灑落在他們的身上,給人暖洋洋的感覺。在小閔凶狠的抽插中,許娜的身子內泛起了一陣舒暢快活的酥麻,她的腰肢快意地展伸扭動著,把個白皙的屁股拋擲得波浪般的起伏。他他衝撞著她一下比一下沉重,那根東西也如棍棒似的愣愣有勁,一下子就把她帶向雲端上,她的身子如風箏般輕輕飄蕩飛揚,倘祥在天上隨風沉浮。正當她沉浸在快活無比的慾海掙扎時,小閔卻停下了動作,她扭轉著腰別地臉來,小閔一臉疑惑地說:「鄭行的車怎又回去了。」
「你看清楚了。」許娜也一顫,說話間也脫離了他的那根東西,她站直起了身子,跟著小閔往那邊凝視著。「不過,好像就只有司機一人。」小閔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許娜盯著遠去的車輛捲起的塵埃,剛才還徒然而起的的性趣頓時消失,就像旺旺的一蓬火讓泠水淋澆了一樣。
對著周圍的人堆,張麗珊只能杏眼圓睜,銀牙暗咬,站在原地茫然無措。她的心中清楚不管她怎樣順從鄭行的意願,他對她越來越是冷淡了。她背靠邊這棵大樹,枝幹斷了,軀體傾斜了,葉片往下刺溜,隨風飄零;然後連根也斷了,整棵大樹像只蝙蝠一樣覆蓋下來,發出訇然聲響。她覺得眼眶濕濕的,她努力地克制著,沒讓蘊含著的眼淚流出來。
這時,她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轉到了無人的樹叢後面,是鄭行的電話,他說:「你別離開,我派了車去接你。」她的心中一陣激動,好像是一艘小舟掙扎在驚濤駭浪的山間深峽,駛入寬闊平坦的江面。「好的,我等你。」她回答的聲音也顫抖不止。
隨後,鄭行緩慢的聲音卻無異像是扇出了一記耳光。「我讓司機送你去見一個人,他一定能幫你,不過,你可不能再由著性子胡來,要聽話。」「是誰?」她急切地發問,他說:「你見了就知道。」那電話裡後邊說了些什麼,張麗珊一句也沒聽清,心中只迴旋著巨大的羞辱、揪心的失望,沒等鄭行在那邊講完,她已虛弱不堪地掛了電話。明媚的陽光就漸漸地被灰暗的陰霾所遮蓋,冠冕堂皇的面紗下,開始露出一張難以預抖的五官,一個艷美靚麗的人兒,竟在短短的幾天裡玉容憔悴、人比黃花瘦。張麗珊整個人癱瘓似的坐到了草地上,彷彿剛剛讓人扒光了衣服,赤身裸體地暴曬在眾人的眼睜中,心中揣著一隻兔子,乒乒乓乓亂跳,久久無法平靜。
鄭行還是給她足夠的面子,在眾目睽睽之中讓車子接她,這引起了人們的種種猜疑,但他的用意再明白不過,他已是徹底地玩膩了她,恭手將她送進了別人的懷中,儘管如此,張麗珊還是覺得應該單刀趕會。
鄭行的車子將張麗珊送到了市區裡的一處僻靜地方,停到了一幢三層樓高的老洋房,看來年代久遠,似乎幾經修葺整理過,整幢建築依舊顯得生氣勃勃,而那種經歷了幾十年歷史積澱下來的優雅、華美又是從建築物的房子裡透出來,是歷歷風塵掩不住的,也是新房子無法摹仿的。房子東、南面都有石階迤邐而上,佔去那麼寬闊開朗的空間,在寸地千金的地方晃得很奢侈。
開門迎接她的是一位老者,灰白的頭髮慈眉善眼,一瞬間,張麗珊認出了他,這是在電視經常主持每種會議、參加他各項慶展的人物,只是眼前的他與電視上那個威嚴和睿智的形象相差甚遠,簡直判若兩人。「都說中心行裡的少婦們風采動人,的確不是誇大其詞。」他拉住了張麗珊的手,目不轉睜地盯著她,死死地把握著她白嫩細膩的手掌,好久才從嘴裡文皺皺地吐出這話來。
張麗珊粉白的臉頓時飛出萬朵紅霞,沒想到看似端莊嚴肅的他也說出這種輕薄的話來,看她慌態掬然的樣子,他攪住她圓滑的肩膀領她進屋:「我說是真話,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既然一切都挑明了,張麗珊也不再矜持,她在他的懷抱裡撒嬌般地扭擺著腰肢,並隨著他上了二樓。
老人摟著她的腰把她擺放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然後過去將窗簾全都拉閉上,並打開了所有的燈光。小客廳裡頓時金碧輝煌,博古架上的那些擺設在精心佈置的光線下熠熠生輝,而一身白色的張麗珊半斜著身子,倦怠庸懶地窩在沙發。張麗珊知道他這樣的老人,都是想抓住青春尾巴加緊享樂的,他們對女人無需過多的鋪墊,更討厭那些虛情假意的做作。
當老人手端著兩杯濃郁酣醇的酒過來時,她已把外衣脫去了,揚手把盤著頭髮的釵子也抽掉,一頭茂密的長髮如瀑般披散到了肩膀。她單腿點地,一條腿盤起,架起的那條腿上,一雙白色的高跟皮鞋卸褪了腳踝,皮鞋巍巍顫顫欲褪末褪地在腳尖上悠蕩。出乎她的意抖,老人竟俯下身蹲跪在地上,筋脈虯桑的雙手捧住了她的腳丫,她又羞又急,一顆心怦怦直跳,激烈得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似地。
老人把她的鞋子脫了,使張麗珊覺得震驚的是,他竟拿到了鼻子底下,緊閉雙眼如癡如醉地嗅聞起來,他的樣子如同嗅吸靈丹妙藥,根本無法形容那一股帶有女人特有味道,如蘭似麝熏得人頭暈目眩、心猿意馬的幽香。
張麗珊侷促不安地柔動著腳趾,那雙白淨的腳讓他驚訝,亮晶晶的,尖頭細細的,其實她的腳並不美,關節瘦了點,而且也太長,周圍的線條欠柔和。但黑色的網眼絲襪中,腳甲上塗著紅艷艷的寇丹閃爍地發出晶瑩的亮光。他的的兩眼發直,胸膛急劇地起伏,那幾枚腥紅的光芒在燈光魅影中急遽閃靈,像開在身體上的一枚小毒花。撩撥得他滿眼血光,看任何東西都是紅的。
他張大嘴巴把她的腳丫吸進嘴裡,然後,一根舌頭裹著一根腳指,團到了嘴裡吮咂著。張麗珊長睫一合,閉住了那雙銷魂動魄的美目任他所為,向來男人都是迫不及待地脫除她的衣物撫摸的,這一次卻不同,她的感覺全在腳下,而他盡心盡意在那細細緻致的吮吸上,顯得格外精心。她的小腹那裡有一股蓬蓬欲燃的火焰在鼓蕩,好像很快就要蔓延全身,她的乳房迅速地飽脹了起來,能感到尖硬的乳頭跟胸罩磨擦著那種酥麻麻的癢。他繼續用舌頭去吸舔、攪弄她的腳趾、腳踝和腳趾頭,她的全身隨著他的舌尖的活動而顫動著。她的身子在沙發上翻蜷搖晃,嘴裡吐出著不太清晰的吟哦,她深諳此道,這時候的語調是溶化男人的唱詞,而動作剛是添油加醋的背景音樂。
老者閱人無數,眼前的這女子,眉眼間稍一動彈,便情馳意飛,身上那處地方讓人搔弄了,發嗲發浪。他脫去了她的長褲,卻又不肯脫光她的絲襪,手掌在她的大腿摩挲拿捏,他感到她的濡濕,他的手指在那一地方磨蕩著,濕漬滲出了她的底褲和絲襪,她的雙腿擴張開了,心急氣促地等待著他。他不是用男人的那一根強悍有力的東西,而是用他靈巧的舌頭在她的那地方挑逗,舌尖竟在她肥厚的肉唇頂端急速地抖動,一陣酸麻快樂無比的激流從那裡升騰至她的頭髮梢,她扭胯擺臀只有招架之功無半點回手的力氣,對著他的每一次進攻都窮於應付,而後又快樂得寧願死去。
他的嘴唇跟她的花瓣親密地接吻到了一塊,他快意地吮吸著,張麗珊的裡面一緊,腦袋頓時脹大如一個小山,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油煎火烹,心臟更像是受驚了的小鹿狂蹦亂跳,他的舌尖長長地在她的裡面攪動著,他的牙齒啃咬著她突出的那一粒肉蒂,快感排山倒海般地在她的體內鼓蕩,一股精液從子宮深處狂噴而出,她情不自禁地哀叫,她哀哀地呻吟著,呻吟著一個又一個的高潮。
第三十九章
作者:江小媚
門呤「叮咚」一聲響起,許娜心臟驟然一緊,這麼晚了,還有誰來的呢。她正在寐室裡的洗漱間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身上穿著純棉的白色浴袍,趕緊屏住了一口氣,急步走到門口,又按了按胸口,才把屋門一開。她的肩上墊著一條毛巾,那件白色的浴袍肩膀部位已濡濕了一片,但她一下就呆在原地上,外面貼著門的那位,卻是滿臉晦氣無精打采的阿倫。「你來做什麼?」許娜驚愕之餘,有些發怒地發問。阿倫怯生生垂著沉重的腦袋,不敢正視著她。「你讓我進了,再說。」阿倫抬著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說。
「不行。」許娜口氣堅決地說:「有話你就在這裡說吧。」「你讓我進吧。」阿倫的聲音細弱,像行將就木的病人。他的一隻卡住了門框,許娜還是把他放了進來,阿倫看上去消瘦了許多,一臉疲於奔命的樣子,許娜在沙發上一坐,扯了扯袍子的領口,把胸前一抹雪白掩飾住了,懶洋洋地發問:『「你來有啥事?」 他對許娜說:「都怪我一時糊塗,干了天底下最傻的傻事,現在我真的是來負荊請罪的,你就原諒我吧。」他的眼淚從眼角擠出,濁濁地、爬過他瘦削的鼻翼,假如倒退以前,許娜一定會心軟地原諒他的,畢竟他曾經給她過歡樂和開心。可是現在她的心已另有其人,心腸也就變成鐵石,也變成木頭了。
「你怎會才想起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辭而別哪。」她依然心如寒鐵。「姐,你聽我說,我是怕累及你才離開的。」阿倫一口一個姐,聲淚俱下、哀婉動人,還真把許娜冷結的心繩解開一絲,她的臉上有所溫存說:「遇了什麼難處了吧。」「我讓人追債,現在走投無路了。」他雙膝一屈,跪在她的跟前。晚了,許娜從心裡鄙棄地哼了一聲,她扭過身子,把個冷冰冰的背對著他。
膝跪在地上的阿倫對她說盡了好話,伸手去撫摸她光裸的雙腿,許娜厲聲喊道:「別碰我!」阿倫縮回即將作案的手,小聲嘀咕了一句,許娜霍地轉過身來。「你以為我這是旅館,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她的聲音冰冷,如壓縮餅乾,高度濃縮了她當時的憤怒、羞辱、委屈、痛恨等諸種因素。前些日子,阿倫確實在這裡白吃白住,腰一軟,無言以對。
阿倫訕訕地站立起來,踱到了沙發的後面,他的手在許娜的肩膀上拿捏著,許娜彷彿一隻經歷長途飛行的候鳥,長歎了一聲,把背靠到沙發,阿倫讓巴結的笑紋爬滿了整個臉龐:「你是累了,我來給你捏捏。」
他將她的睡袍扒落,露出了光滑圓潤的雙肩,十指用勁地在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上按壓,許娜的乳房一覽無餘地完全裸露了出來,那豐滿雪白的一團,還有櫻桃般小得可愛的乳頭,無不向他放射著迷人光芒。看著男人誠恐誠惶的樣子,許娜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哎,你再往下點。」阿倫聽著這話,如遇大赦,許娜已向他發出明確的邀請,風暴已經過去了,正是陽光返照的時候,他的心一鬆,放開了膽量,他的手往下爬行,捧住了她豐碩的乳房,手指撥點著乳頭,許娜讓他搔弄得癢癢地,乳頭一下就尖硬地發脹,她張嘴呵呵地躲閃著,把個身子搖曳得花枝亂展。
「說吧,求我什麼事了。」許娜的臉上有些笑容,阿倫的手更加輕柔地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撫摸。「我需要錢。」說完低下腦袋,在她的耳垂、脖子親吻了起來,她的雙腿不安地張開,浴袍間的下擺敞開著了,兩腿間那一團黑影晃得他眼花繚亂,他的手掌肆意地撫弄著她的乳房,那發脹了飽滿了的乳房在他的手中顯得沉旬旬。他是太激動了,一陣亂摸亂抓。突然許娜掙直過身子:「你幹嘛,弄疼我了。」
「你聽我說,我真的離不開你。」他從她的背後一下轉到了跟前,像發寒熱,嘴唇顫抖著。「你是沒錢了才想到我了吧,我不會再給你的。」「你聽我說,再給我點,不然,我會沒命的。」阿倫抱住她的雙腿說。
「你再說也沒用,你走吧。」她深吸了一口氣,仰起臉,悠怨地說。「就這最後一次,我做牛做馬地報答你。」阿倫說得真真切切,並把臉貼附在她潔白的大腿上,見許娜沒了言語,阿倫還以為她是讓自己打動了心扉,得寸進尺探出了舌尖,沿著她的大腿往上舔舐。
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像水波蕩漾從她的體內泛起,她的雙腿一緊,夾住了他的腦袋,他的舌尖已觸到了她濃密的陰毛。「不,不要。」他的突然襲擊讓許娜不顧一切地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後霍然起身,撥腿往裡沖。他一聳身上去,伸出有力的大手,在寐室的門邊抓住了許娜,他乾脆把她的身子緊緊地摟住,一聲接著一聲地嚴厲地叫嚷著:「別逼我,你別逼我。」
許娜在他有力的臂脯緊箍下顫抖著,沒辦法從他雷霆萬鈞的進攻下脫身,她蹬踢著雙腿,但還是一步一步地讓他抱離了門邊,他似乎發了瘋,根本不顧她的掙扎和呼叫,緊緊拽住她的身子進了寐室,強行將她掀落在床上。接著,許娜的呼喚頓時停息了,他的豐厚了的嘴唇像章魚一樣壓上來,緊緊地粘住了她櫻紅的小嘴,在一股強有力的吸附下,她柔軟鮮嫩的舌頭被裹進了他的口中。
一片漆黑的昏眩遮蓋了她的頭腦,她覺得自己正一點點地失去,她浴袍的帶子散落了,胸脯大張著,還有下面那地方。但她不甘心就此失敗,她仍在奮力地拚搏,渾身的每塊肌肉,都在用勁地波動,彷彿一隻憋足了氣的球,隨時都會因為壓力太大而怦然爆炸。可是她畢竟身輕力薄,竭盡了全力博出一身香汗也如蚍蜉撼大樹,不能使野性勃發了的阿倫動搖半分。
他用膝蓋頂開了許娜的雙腿,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褲襠已是解開了,他的那根東西揚長而入,一下就深深地插進了許娜的裡面,其實她的那地方早就濡濕了,進入時很滑膩,他狂野地縱送起來,許娜漸漸有了反應,她不再做無所謂的反抗了,身子也頓時舒張了起來,感覺柔軟了許多。
他動作嫻熟地操弄著她,看著許娜的臉從憤懣到平靜下來,再從平靜中變成享樂的潮紅,慢慢地有了些急切的期待,他添薪加火一般把她摟抱起來,他們的位置交換了,他讓許娜騎坐到了自己上面,手扶助般地在她的腰肢上,並努力仰著上身,用嘴在她豐碩的乳房上吮吸。
在他強壯有力的頂插下,許娜漸漸有了快感,她碩大的屁股拋起壓低,有時還沉沉地磨碾起來,把一條纖細的腰扭得如風中柳枝。阿倫感到了她胸前那櫻桃一般的乳頭尖硬起來,他捲起舌頭團住那一粒圈弄著,像是過電一樣,許娜渾身一顫,腦袋嬌弱無力般搭垂在他的肩膀上。
阿倫挺直著腰扳,把那根東西緊緊地頂起,他的嘴唇沿著乳房往上,親吻著她的脖項、臉頰,能感到許娜的那地方融融流滲著的暖流。他舔弄著她的耳根,輕咬著她的耳垂,他說:「姐,借我二十萬,我過了這一關,會好好報答你的。」細瞇著眼睛正慢慢體味著快感的她睜開了眼:「什麼,二十萬,你沒搞錯,我沒錢。」
「這點忙你都不幫。」阿倫也是急了,他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憤憤地說:「我知道你有了新歡,但我可為你做了不少。」「你也傷害我不少。」許娜說。
「我也是情勢所迫,再說了,我不離開,你那來新歡。」他的臉埋在她的胸前小聲地咕嚕,她停下了躥縱的動作圓睜雙眼,離開了他的身體,緩慢地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藉著進行屋子裡的桔黃燈光,阿倫只見她半低著頭,翻著眼白,神情如窮凶極惡的女鬼,他陡地緊張了,心裡升起一股寒氣,想含糊過去,許娜這時開始咆哮。「滾,給我滾,是呀,我是被很多人操過呀,不用你稀罕!」頭一回見許娜怒成這樣,阿倫知道禍惹得不小,更緊張了,他坐了起來,尷尬地有些話不成句。許娜見他囁囁嚅嚅的,臉上便掛了些輕蔑,繼續說:「咱倆就是嫖客和婊子,說你是嫖客是抬舉你,說你是鴨子恰當點。」
說著說著,許娜還不解恨一樣,她的身上凝聚起一股力量,雙手突然地一抬,猛力向他的臉推去。阿倫根本沒一點防備,一時措手不及,眼睛雲裡霧裡酸脹發黑,身子也從床上猛跌到地面上。許娜「嘩」地翻身而坐,阿倫也從地上急速地撐起半個身體,從沒見到許娜如此敏捷的身手,她跳到了阿倫跟前,手臂一揮,一記清脆的耳光重重地落到了他的臉頰上。
阿倫不知是被打懵了還是打清醒了,他摀住半邊臉頰,呆呆地望著許娜,竟不知所措。許娜也愣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今日今時,此時此境下,自己會對這個跟她纏綿多時的男人如此的仇恨。
像是一顆火星燃點起來,阿倫真的讓她激怒了,他一把從地上掙起,怒氣沖沖地吼叫著,頭一回發火罵許娜,像一頭憤怒的獅子,齜牙咧嘴,恨不能一口把獵物吞下。「你給不給。」阿倫赤著下體把手拽著她的胳膊,許娜輕輕地一笑,甩脫他的手。「我沒錢了。」她故意裝得很平靜,以顯示自己的修養,襯托他的野蠻,然後輕蔑地瞥他一眼,從床上下來並扭身進了房間裡的漱洗間,並把門反鎖了。
許娜剛把身體靠到馬桶上,就聽到阿倫猛烈地踹門。她知道就算他把腳踹斷、把門踹破,她也不會起來開門,她就一直坐在馬桶上,聽到踹門的聲音漸漸猛烈,心頭忽然升起了一縷恐懼她不知道這事會怎麼收場!大約有五秒鐘的停頓,她以為阿倫放棄踹門而入的做法,剛放鬆下來,只聽轟——砰!門破了,反彈到牆壁,發出一聲巨響,許娜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阿倫已迅速地從馬桶上拽起她的一隻腳,雙手猛烈一拖,她像具死屍那樣啪噠一聲摔在地板上,她好像聽到左臂一聲輕脆骨響,還沒開始說話,阿倫已經把她拖到客廳,並地動山搖地大吼著:「你罵啊,你再罵。」
許娜的腦子裡金光亂迸,根本聽不見阿倫在說些什麼,一種求生的本能使她奮力地掙扎著。阿倫縱然身強力壯,但要完全讓一個瘋狂了的女人靜止下來,仍覺得十分地吃力。同時,他的雙手一扔,把許娜的身子到了沙發的一角,許娜傻在地上,驚奇萬分中甚至忘了害怕,愣愣地像喉嚨被扼的啞貓,不敢大喊大叫。但形勢轉眼這間立即發生了變化,阿倫退後兩步,呆呆地定了住了,突然「忽」地一矮,就半跪在地上,雙手按住了許娜的雙膝。
許娜癱軟在地,她想起來,她的左臂已經失去知覺,一條血線從臥室歪歪斜斜地連接到她躺著的地方。阿倫的衣衫狼藉,一隻襪子掉在漱洗間的過道上,他搖曳著許娜的身子。許娜的腦袋被門框撞得嗡嗡耳鳴,除了左臂不痛,全身散了架一樣地疼痛,她就像只斷翅的蝴蝶,沾在客廳的地板上。我要死了嗎?許娜的眼前朦朧一片。
喪心病狂的阿倫此時已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手緊緊箍著許娜的脖項狠狠地搖晃著,嘴裡吐著惡毒的咒罵。許娜的眼睛呆滯著,唾沫沾在她的下巴上,她的眼膜前出現了零星的白色霧,一圈圈地在擴散滾動,周圍的東西都在居中烈地顫動,似乎大地正在崩毀,她感到腦髓正在溶化成濃血,她昏眩了過去。
幾分鐘後,許娜體力耗盡,身子也跟著一軟,像一捆散發著香氣的綢布,橫陳於亞麻色的地上。是你逼我的,阿倫從內心深處說,他欣喜若狂地放棄了對她的壓制,騰起身來在她的寐室中一陣摸索,他翻箱倒櫃尋遍了屋子,找到了她保險箱的鑰匙。他知道她的保險箱就藏在衣櫥裡,他打開了衣櫥的門,手哆嗦著把所有的鑰匙試了一遍,密碼他記得很清楚,是他的生日。
保險箱開了,由於興奮他的心一陣慌亂,裡面有許娜貴重的首飾、股票、美鈔港幣,還有成捆成捆的人民幣,阿倫顧不上穿起褲子,找了個特大的旅行袋把裡面的東西席捲一空。他一邊繫著褲子一邊回頭一望。她就平躺在地上,白色的浴袍上有些血漬,那是從她的嘴角流滲出來的,她的臉也變得瘦削不堪,然而面目卻還是先前那樣,寧靜地閉著嘴,合著眼,睡著似的。阿倫幾乎想伸手到她的鼻子前面,去試探她可是真實地還在呼吸。
第四十章(完)
作者:江小媚
張麗珊睜大眼睛的時候,四週一片死寂,她像是被潮汐衝上海灘的一條死魚,沉重地匍匐在軟綿綿的床墊上。在床上她雪白的裸體盤屈如弓,男人健壯的手臂從背後抱住了她,她昏昏沉沉地醒了,頭腦卻停留在混淆的狀態,她的大腦空空如也,所有的記憶像煙火一般都從兩隻耳朵裡漏了出來。
厚厚的窗簾遮蔽著,房間裡安靜深邃,偶爾能呼到外面馬路上的卡車聲,她睜開了眼睛,睡眠像像長著翅膀的影子遠遠地離開了她的身子,剩下的是清醒的意識和無力的軀殼,深灰色的黑暗像潮水一樣浸泡著她,她覺得自己很腫、很輕也很重。她的頭腦如同蒙上灰塵的屏幕,她渾身赤裸著,甚至連內褲也沒有,此刻房間裡飄蕩著黛青色的空氣,一個男人從背後摟住了她,他們相疊著側臥,像兩把相親相愛的銀匙。
她試著把他的手掰開,可他把她抱得更緊了,隨著一聲夢中的呻吟,他開始熱烈地親吻起她的臉,他的嘴唇像是飢餓的蛤蜊濕潤潤,朦朧中,他的四肢像長青籐一親緊緊纏著她的身體。
她努力地將自己的頭腦清晰起來,想起了摟抱著她的這個男人,這個高高瘦瘦地渾身噴香的男人,他居然明目張膽地躺到了她的床上,而且,他剛離開了另一個死去的女人,一想到了許娜,她的頭腦迅速地清醒了起來,許娜已經死去了,一個美好的軀體就那樣煙消灰滅。
昨天晚上,她是頂替許娜參加了一個女企業家的聯誼會,大家又是唱又是跳玩到很晚,隨後是小閔送她回家,他堅持要送她上樓,為了手中並不很重的一份紀念品,他們一起上了電梯。
張麗珊發覺在他隨隨便便的姿態中隱藏著一份不安好心的東西,藉著不銹鋼的珵亮,她發現他的眼睛閃爍不定地在她裸露的後背上來回移動,他的眼光緊追不捨像火苗一樣灼熱而且危險,同時也撩撥起了她久違的情慾,陡然刺激了她犯錯的慾望,其實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準備著犯錯的可能。
「你回去吧。」在她家的門前她對他說,臉上浮起了媚人的笑意,他擠住了她,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圈緊著她的腰,同時,他把臉湊近了她的臉,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要做些什麼,這時,張麗珊要是有點控制力的話,就該推開他,可是她一點也不謹慎,其實她並沒有想到過謹慎。
張麗珊睜大著眼睛看著他的嘴唇俯下來,門前的走廊顯得寬敞而安靜,他壓住了她的嘴唇,充滿著陌生男人的氣息。他們親吻得不急不燥舒緩而長久,隨即就撩起了張麗珊身上的慾望,他的舌尖親暱而熱烈地攪動著她的口腔,使她快樂得幾欲昏厥,能感到一股汁液從她的那地方滲流而出,濡濕了她的內褲。
他就擁著她發軟的身子,像是搶劫一樣不由分說把她擄獲進家裡,並準確無誤地將她簇擁到了她的寐室,她閉住眼睛享用著他如饑似渴一般的親吻,腦子裡有很多暗影在晃動,像是蠟燭照出來的影子,她的大半注意力放到了嘴唇上,眼前的一切就像突然成為現實,就像她多次在夢境出現過那樣。
張麗珊的舌尖放肆般地與他交纏著,她的舌頭微苦,迷醉如雨後的氣息那麼清新,房間裡散發著一股濃郁香味,然後她的那雙手連位帶拽地把他的上衣脫掉了,雪崩似的滑過他身上每一塊地方,最後停留到了他褲襠裡的那地方,那東西靈敏如同瘋子,她感覺到他正一觸即發怒髮衝冠,她的手掌可能從他的那裡檢查得出來,那上面曾經粘著許娜的體液和微粒。
她在他的褲襠裡快速地套弄,那東西迅速地蓬勃膨大起來,這時,張麗珊的情慾像一堆火花猛然地爆發出來。「快把衣服脫了。」她急迫的聲音沙啞而性感,脫去了衣服,他赤身裸體地站立在床旁,他的身體欣長優美,眼膚緊繃細滑,那根東西溫暖乾淨,把握在手裡使人感到沉甸甸般的飽碩。
張麗珊將高高盤著的髮髻散開了,一頭長髮如瀑般散落在忱頭上,她的雙腿微張膝蓋屈起,並且抬高了屁股讓他從容地除去內褲,他就站立在床沿上,挺動那根早就堅硬如棍的東西湊近了她。
他的那東西老練嫻熟,撩撥開了覆蓋在她小腹下面高阜如饅頭般的那一處萎靡的毛叢,像挖掘珍寶般挑弄著她豐厚的肉唇,她感到了她的那地方被他的如搾綢般光滑的龜頭弄得顫慄,她肉唇上端的那粒肉蒂快要被他粉碎,她的眼睛在燈光下面因為快樂而潤濕,她的雙腿在他的挑逗的狂喜中蜷動張合。
當他戳進去的時候,張麗珊的那裡已是氾濫一片,愛液沾濕了她的絨毛,順著屁股溝滲漏到了她還沒褪了的黑色絲襪上,那濕潤使他的挺刺很是滑膩,可以像火花一樣激厲著他,並使他們緊密的接觸更趨於完美。
他旋轉抽升在她濡濕的那地方快活得如同小鳥雀躍,而且極富於耐心細緻與她周旋著,張麗珊的體內湧動著一股暗流慢慢地凝聚著、積蓄著,那股東西如暗火狂燒、如鈍刀割肉,她挺動著腰肢迎接他的撞擊,並不時地扳動他的屁股催促起他,越插越高興、越插越爽快,直插得她像是人間蒸發,直插得她大腦小腦一起震顫。
他這種居高臨下如同老鷹撲食的俯衝很快就讓張麗珊高潮頻頻,每次的壓逼衝刺好像就快戳穿她的心肺。他在她腫脹血管緊貼著的陰道內壁大力地攪動,好像要把粉紅色肥厚的子宮腔口碾碎。她快活地扭擺著身子,從微微的喘息直到大聲地尖叫,他像是被咒語謎惑住了不能停止,而她也像是著魔般的歡歡挺躍,不能停止地任由著他的瘋狂,他們似乎可以這樣一直下去,直至燦爛涅磐。
張麗珊不記得昨夜裡她是穿著衣服跟他做愛還是被除去衣服跟他做愛,好像脫去衣服之後又跟他做了一次,反正她覺得整個夜裡她的身子都讓精液、唾沫、汗水粘滿著,他好像從沒有離開過她的裡面,就在她疲倦地睡著時,他還在樂此不倦抽動著。
她掙扎起疲憊的身子,她坐了起來時他的手跟隨著摀住她的乳房,他的指甲修得柔順,十指尖尖欣長,就像兩隻蜘蛛一樣爬行在她高聳的乳房上,在蜷縮、挑撥、輕彈,絲絲絲的氣息,漫天飛舞著酸楚的汗味。
他將頭忱到了她豐滿的大腿上,開始用他的舌尖撫弄她的那地方,粉紅的舌尖和那深褐色的肉唇纏繞在一起,看起來分外的色情。一陣陣舒心悅肺般的快感讓她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她相信過一會,迎接他的將是一次激越熱烈的肉博大戰。
「不行的,沒時間了。」她在他的臉上擰了一把,趕忙掙脫了他的糾纏,小閔還躺在床上,看著她扭動著屁股進了浴室,接著裡面傳來叮咚的水聲。「你快點,我們還得趕好長的路。」她在裡面尖厲地叫嚷,聲音蓋過了嘩嘩的水聲。
春天很快地過去了,太陽越來越強勁,照耀在街道和人群中,留下一抹抹輕而淡的影子,一些事件在日常生活中接二連三地發生,使人注意不到季節的變化。黑色的皇冠像游移在陸上的巡洋艦,張麗珊戴上了墨鏡,香噴噴的車廂裡一隻蜜蜂撞擊著被陽光染成葡萄色的玻璃。
監獄位於這城市邊陲的一處窮山惡水的山溝中,遠遠望去,那高大的圍牆和鐵絲網,以及四邊的崗樓給人以仿若隔世的感覺。辦理探視手續時張麗珊讓小閔在外面等待著,她覺得這種場合他的出現對唐萌太過於殘酷了。走入那探視室張麗珊的感覺就不大好,空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壓抑著她的身體,獄警的臉上毫無表情嚴肅得過份。
在他走進來時,他用充滿驚訝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唐萌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臉上細細密密的鬍鬚更顯出他的粗礪。「你好嗎?」張麗珊急切地拿起話筒說。「都在說中心行死了一位少婦,是讓情人扼死的。」他沒直接回答她的發問,他的聲音遙遠而清晰,話筒不時有靜電的滋滋聲。「真的,是許娜。」她說,唐萌接著說:「我以為會是你。」他的頭髮有點長有點亂,眼睛有點濕有點近視,嘴唇有點笑意有點冷,狹小的探視室有種特別安靜的氣氛,眨一下眼睛都聽得到聲音,「你就這樣恨我嗎?」張麗珊用手摀住了臉,這是一張令人過目不忘的臉,尖尖的臉龐,斜梢飛起的眼睛,蒼白而毛孔略顯粗大的皮膚,濃得要滴下來的口紅。「不是,我是為你擔心。」唐萌的臉上蒼白,他的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說話也難得完整,她想此刻她要是能夠伸手拉他,他就會飛快地跟著她跑出這麼個地方。
「你為什麼不同意離婚?」他平靜地問,臉上毫無受寵若驚之意。「我等你,雖說你應服八年的刑役,但我想,你一定能減刑或提前役滿的。」她實事求是地說。「你就這麼肯定。」他的臉上掠過一絲揣摩的神情,似乎對她的話不大相信。「真的,你就再堅持三兩年,我一定把你弄出來。」她說得斬釘截鐵,他對她的臉感到了陌生,如今的她臉上那股特別的神采,以前那個羞怯怯眼睛不敢直視,說話也輕聲細語的張麗珊不見了。
「我定努力賺到大錢的,我要買別墅、開好車,等你出來了,就好好地享受著吧。」她說著,臉上沒有一絲得意之色,他終於明白,她那尖銳懾人的眼神,使人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江湖女傑這類角色。
唐萌目眩神迷地坐在裡面,半懷著悲哀、半懷著感激,看著妻子,他注意到她那半圓形的黑眼圈,就像兩隻調羹一樣印在臉上。「真想現在跟你做愛,然後懷上孩子,等你出來時,孩子就能叫爸爸了。」張麗珊充滿真誠地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在裡面,我特別後悔,就是沒讓你懷孕。」他說,隔著厚實的玻璃,他只有深情地凝視著。張麗珊很衝動地把手貼在玻璃上,他在裡面不由自主地退縮了一下,一股令人暈眩的東西在壓迫著他。
探望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一些讓獄警看來不必要的東西被退了回來,鐵門緩緩地合上,在一晃間,他們對視了一眼。張麗珊讀懂了唐萌眼中的含意,那是充滿留戀的,她心碎得幾乎聽到啪啪啦的聲音,像是傢俱上的木纖維裂開來似的。
回到了家裡,張麗珊謝絕了小閔,她不是很笨的女人,她知道此時他要什麼,但她沒心情,這時候她很想獨自一人,儘管他情深意切。睡意像潮汐一樣洶湧地席捲著她,這是多麼容易入睡的一次。唐萌、小閔,所有跟她上過床的男人,她的焦慮、還有生活中的難題都統統見鬼去吧,先睡一個好覺再說。
第二天,張麗珊拒絕了小閔接她上班,自己駕著車。她把車上所有的窗子都打開,涼風撲面,陽光像是一片蜜糖用恰到好處的粘度親近著她裸露的皮膚。距離正常上班的時間尚早,街上的車流並不多,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她讓警察截住了。「對不起,小姐你違章了,請出示你的證件。」警察朝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說。
「我不就是只壓住了線嗎。」張麗珊從包裡掏出駕駛證,一條雪白光滑的手臂伸出了車窗,她發現那警察目不轉睛地順著她的臂膊睨視著,她記起了腋下那幾根錦繡的毛髮還來不及脫除,有些老羞成怒地對他吼叫著:「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信不信我能讓你脫去這身警服。」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感覺怎麼會變得怪怪的,陌生男人看她的眼神依然讓她有本能的滿足感,但一想到自己像道甜點一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的潛意識裡又會變得怒不可遏。「在我還沒脫去時,我還是一名負責任的交通警察。」他不貶不恭地說。
張麗珊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一瞬間她就看上了這個英俊的警察。她的身子如觸電般地搖晃著,乖乖地受了處罰,順便將那新印的帶著香味的中心行總經理的名片遞給了他。後來到了床上,她再一次證實了她對男人獨有的觀察力,那位交通警察常於異人的性能力把她修理得服服帖帖,其勢洶洶其時長久。 對於現在的張麗珊來說,她很是浮燥,一顆不安份的心永遠在飄來飄去、一刻也不歇。離開一個男人懷中,再跟另一男人上床,這種頻繁反覆週而復始的行為,幾乎是一種生活的本能,易而反掌地盡情操練保持活力。
小閔,現在是中心行的人事主管,他的手裡拿著一大疊花名冊來到了張麗珊的辦公室,這是這一次應聘考試的大學生。張麗珊對著那些照片一張張仔細地查驗,突然,她抽出了其中的一張,對小閔說:「這個,你馬上通知他,我要面試。」
那又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孩,他漂亮得令人著迷,他那雙拒人千里的眼睛令她覺得怕遭其拒絕。他有光滑的皮膚、高高的個子,寬肩長腿還有一個鼓脹脹的臀部,像是黑人運動員那樣。小閔發現,這時的她面部表情出奇地年輕,猶如豆蔻年華的少女。
許娜是離去了,就算她跟男人的故事銷聲匿跡了,但中心行的男女之間的故事依舊上演,充斥其中的就是情慾,圍繞著這些展開驚心動魄、傷筋動骨、林林總總、五花八門的場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