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經驗故事]美肉之木
我在「私密趣事」中回憶的第一個前女友是瑤瑤。第一個說她,隻是因為她
是我第一個女友,沖著這個「第一」,給她這個面子。但要論令我印象最為深刻,
且在現實生活中仍以朋友身份來往不輟的前女友,卻輪不到她,而是我現在要說
的這個女人,就叫她小木。
關于小木的記憶無數,但作此文,主要是說有關性的那點回憶,這方面她留
給我最深刻的印象,濃縮起來是三句話:「我不想當處女了。」
「屁眼?我舔啊,不就是你們說的毒龍嘛。」
「射在裏面了,是需要馬上吃避孕藥,還是等到白天也沒關系?」
三句話,跨越的是一晃幾乎十年的時間。
小木和瑤瑤一樣,也是我的學妹,不過她更小,比我小了兩屆。
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時興,但在一些有曆史底蘊的城市,仍存在一些老姓大族。
小木的母親家族在我們所在的城市,就是一個望族,往上追溯可以涉及到一位宋
代名臣。而她的父親則是不小的行政官員,具體坐什麼位子就不便說了。所以小
木算是那種典型的白富美。但她剛升上高中時,沒幾個人知道她的家境,反倒都
覺得這是個典型的小怪咖,雖然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但性格怪僻,獨來獨往,
和同班同學都處不好關系,連男同學都不怎麼願意靠近她。
我和她如何相識的部分,既複雜又沒什麼意思,就略去不說。相識後,因為
我的家庭背景和小木差不多,個性有些相似,說話投緣,更重要的——這是我多
年後想明白的——這個小怪咖其實很需要身邊人的關心,而那時,走近她身邊關
心她的人中,可能我是第一個。所以一來二去,很快我就成了她堪稱稀罕的朋友
之一。她經常在下課時,完全不顧高年級學長學姐們奇怪的目光,晃進我們班來
找我聊天。現在想想,我那時對她真是有一種奇怪的耐心,可能也是這份耐心換
來了相當長時間裏我在她心裏特殊的位置。
等我去讀大學,就和小木暫時斷了來往。直到我大三時才機緣巧合又恢複了
聯系。恰好那段時間我們倆都單著,很自然就開始戀愛。但這次成了異地戀,我
還留在自家所在的城市讀211 ,而小木則是去了附近一座城市讀一個二本大學。
確定關系後,我常會去她在的城市探望。每當我去,她就陪我住在賓館。她
的室友中早已無處,僅剩她一人還是真正的小女孩。突然發現一貫保守的小木居
然願意陪男人在賓館過夜,騷貨們無不群情洶湧,出餿主意無數。
其實我倆在賓館,最多也就是接吻。
小木那時對性充滿恐懼。她有一個源自小學時代的恐怖記憶,有個變態曾猥
褻小木,在她手心射精,還抹了很多精液到她的臉上、嘴上。這段回憶給了小木
巨大的壓力。直到和我在一起時為止,她對性還是懼而遠之。她和大學裏的初戀
男友相處時,連擁抱都難以忍受,因為感覺自己的乳房被男人的胸口壓到,這種
接觸使她非常恐慌。所以他們戀愛時甚至很少擁抱(默默地為她前男友默哀),
總算她還願意接受接吻,但也僅僅隻是偶爾為之。
現在的我已經記不清在那將近一年的時間裏,我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漸漸打消
小木對性的恐懼。慢慢的,小木能和我擁抱,能接受我的撫摸,能在我面前全裸,
能幫我打飛機,能給我口交,並讓我射在她的胸上,臉上,盡管她仍然很嫌棄精
液的氣味。
我確定小木終將有一天會完全擺脫陰影。我保持著強大的耐心,確保不讓小
木在性方面産生新的反感。我們之間隻差最後一步,那時,我感覺應該很快就會
邁出那一步。
果然,在某個冬天,小木突然發來短信說:「我不想當處女了!」
于是,那年情人節,帶著給小木破處的任務,我又來到她大學所在的城市。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了意大利餐,看電影,逛街,將近午夜才回到賓館。很多年
後,小木說,她沒想到自己都已經主動要求我給她破處,我竟還像那些想討好女
友盼望能成功騙她們上床的小男生一樣,耐心地陪她走完情人節的流程。
回到賓館,我們上床。小木沒有像以往那樣抱上枕頭,窩在被子裏和我對視
聊天。而是略顯緊張地平躺,兩腿微微張開,眼睛盯著天花闆。
我問:你還想做嗎?小木抿著嘴,很倔強地點頭。
我們互相為對方口交。那時的小木其實還是有些排斥口交。她說自己想象中
的性愛是那種很美的交纏,但底部滿是黑毛散發著異味的雞巴伸進她的嘴裏,還
要她用舌頭舔舐,尤其是聯想到同樣是這條雞巴,還承擔著噴出尿液的功能,她
就完全無法將這種性愛方式和美聯系在一起。但她始終考慮我的需要,克服自己
的不適,從不拒絕我把雞巴插進她的嘴裏。
現在回想起來,小木居然從不在意口交前,我有沒有清洗過雞巴。雖然她每
次都會嘟囔幾句髒、臭。但有幾次,我急著想讓她給我口交,她也從來不管我流
了多少汗,是不是剛去過衛生間,總是會皺著眉頭但毫不猶豫地張嘴就吞下雞巴。
我理解想要好的性體驗,清洗當然是必要的,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會做好準備。
但有時太講究了,也會破壞心情。後來有很多女人,無論任何時候,都非要我裏
裏外外洗個三五遍,恨不得噴滿香水才肯口交。對這樣的女人,我總是敬謝不敏,
遠遠閃人。
回到我即將把小木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那個時刻。小木的屄被我舔得很快就濕
透了,她一直就是這樣,水流起來總是洶湧澎湃,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騷香。
小木雙頰緋紅,紅得像發燒。她把腿夾緊,緊張地盯著牆上的畫。我略粗暴
地掰開她的腿,手指挑逗著她的陰蒂,小木開始扭動自己的腰和臀,我慢慢加大
力量,她開始呻吟。
我把手拿出來,正想做下一步動作,看到小木前額的頭髮散下來遮住了她的
眼睛,就伸手想替她把頭髮撥好。小木卻以為我想讓她把手指舔幹淨,一張嘴就
含住了我的手指。突然我開始沖動,跳到她的身上,把她的腿大大地張開,雞巴
頂在了她的陰道口。小木的乳房被我的胸膛壓扁。她閉緊眼睛。我輕輕聳動一下,
她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我又無聲地歎氣。
我在她耳邊說睜開眼睛。小木像嬰兒一樣睜開雙眼。我盯著她,問你是不是
很害怕?
她望了我很長時間,說是。我說我現在往前一點,你就不一樣了。對我來說
卻沒有任何變化任何損失,你真的想嗎?
小木不說話。
我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躺倒在她身旁。我早知會是這樣。我了解小木,不管
之前因為什麼而突發念頭,小木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她隻是倔強,隻是任性,
自己親口這麼說了,就會咬緊牙關挺下去。即便已經有了後悔的念頭,卻仍然要
死扛到最後。如果我不停下來,小木雖然心裏後悔,但多半會任由我把她變成女
人。
我不想未來的某一天,小木想起自己破處的那一刻,卻是不愉快的記憶。
小木縮進我的懷裏,很長時間沒說話。我摩挲著她光滑的背,把床頭燈調到
了最暗。
平心而論,無論我此前此後在大學,在國外,在工作後,拿過什麼獎,做出
過什麼成果,賺過多少錢,我一直覺得那個晚上我做的,是我所有做過的事裏最
不容易,最寶貴的。
破處之旅失敗後的幾個月,我和小木之間好像一直停留在了那天夜晚,我們
兩個人都變得很冷靜,很理智,對我們的關系做了很充分的思考。大概畢業前幾
個星期,我和小木之間無疾而終。
直到現在,我和她都說不清究竟有什麼具體的原因,隻是那時我們兩人隱約
都覺得繼續在一起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這和我們彼此是什麼樣的感情沒關系,
就是感覺在一起不合適,即使仍然相愛,即使依然相互關懷,但不合適。
于是我們說了分手,然後就真的分了,盡管我們兩家的家長一直挺希望我們
繼續下去。剛開始戀愛的時候,小木曾經玩笑說,我們天生有夫妻命,因為默契。
這份默契即使到後來我們不再是戀人,仍然常常神奇出現。
分手多年後,她又說,我們天生沒有夫妻命。我知道這句話可能不是玩笑。
因為我一直在用現實校正自己的天性,而她一直努力用自己的天性抵抗著現實。
我們也許天生和諧,但慢慢走上分途。
我曾經試著用我已經被校正過的性格去影響她,而這正是她最不適應最不喜
歡的。盡管她爸爸說,很謝謝我在小木不太關心自己前途的那段時間,和小木在
一起。盡管我對這種差別完全無感,但當時我在211 大學,而她卻僅僅身在二本
的現實,其實是給了小木壓力的。她爸爸說,他就是在那段時間發現女兒突然變
得認真于自己的人生,突然關心自己的課業和前程,從而有了一個和高中時截然
不同的大學裏的小木。我覺得她的轉變未必與我有關,人總是在成長。而無論我
對她有過好的還是不好的影響,我試圖用自己的規則去規範她,就是我的自私。
我們可能確實不適合在一起。
後來我出國,再後來她也出國,當然不是在一個國家,沒什麼聯系。幾年以
後我回國,再後來她也回國。這次我們都回到了自幼生長的城市,這時距離我們
分手已經過去五六年的間。我們在一個QQ群裏重逢,在微博上互粉,慢慢重新開
始正常的朋友間的往來。
絕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是用短信、MSN 、QQ、微博聯系,極少見面。那時我
好像還沒有開始用微信。
直到這時為止,我都不知道,我和小木之間未來會發生什麼。
我們在QQ上第一次重逢時,彼此都不知對方是誰,但我們的QQ簽名卻一模一
樣,都是那句「身若不系之舟」。這讓她一個後來在微博上關注我的朋友嘖嘖稱
奇。但是,說實話,這句話,于我隻是情懷而已,于小木卻是寫照。
小木這時在某些方面還是和高中時一樣怪咖,她這樣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卻
非要和一個開酒吧的小老闆戀愛。這讓她的父母實在難以接受。
她父親就對她說,你在名校拿了兩個碩士學位回來,就算我們家不勢利,不
至于蠢到說出除了海歸博士你都不能嫁這種白癡話,但你不至于找一個換了兩三
種生意,都一直做不好的高中畢業生吧?
某次端午節,小木帶男友回家,連茶都沒喝一杯,就被她父親客客氣氣請走。
小木的回應,是直接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
我問她,非要和家裏鬧成這樣?這男友是什麼地方在吸引你呢?
她回答,是自由。好吧,我不完全接受,但至少,我理解。
因為我們兩個曾經是男女朋友,而且私下裏偶爾開玩笑,還是那種我的肉棒
都曾經頂在她陰道口的朋友,所以我們聊天比較沒有顧忌。
大概有些經曆和想法,也確實不方便和別人說起,我和小木閑聊無數次,一
點點的,我陸續知道了很多她和我分手之後在性方面的成果,譬如她是出國之後,
被她的一個荷蘭男友破處;譬如她和一男一女玩過3P,那女的是個蕾絲邊,戴了
個假雞巴和她男友一起操她;譬如小木一點都不排斥肛交,但因為患有痔瘡,所
以一直沒有嘗試,這是她的遺憾之一。因為她本來希望能充分開發自己身上所有
的處女地,卻被醫生告知痔瘡比較嚴重,不適宜肛交……小木甚至在有一次喝醉
後,告訴我她在國外曾被陌生人劫持一整天並強奸,當然她沒說細節,後來我發
現她好像不記得酒後對我說了這件事。
前面那些事隻是讓我偶爾唏噓。最後一件事卻讓我越發覺得她了不起。因為
她真的已經走出小時候對性的陰影,即便又增添了被強奸這樣的慘痛經曆,卻沒
有産生新的恐懼,現在始終對性保持健康的、熱情的心態。
有一次在MSN 上遇到她,說起過去的一些事,我開玩笑地問她,還會不會像
以前一樣怕性接觸?她居然不承認自己有過那樣的時候,反駁說她什麼時候怕過
性接觸?做她的男朋友再爽不過,就算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用做,她都能把他弄得
舒舒服服。
我說:「上了床以後,男人躺著什麼都不做多無聊。」
小木冷笑一聲,說:「老娘爬上爬下,爬前爬後舔他全身,他想我舔多久老
娘就舔多久,想我舔哪裏老娘就舔哪裏,他還敢無聊?」
我連發三個省略號,說:「你會賣力,我相信。但你說你會舔遍全身,我不
太相信。」
小木反問這有什麼不信的?
我說至少有一個地方存疑。
她打過來三個問號。我反問:「你覺得我對什麼地方存疑?」
小木就說:「想不出來。屁眼?我舔啊,就是你們說的毒龍吧?最近他每天
洗完澡,我都要幫他舔個十幾分鍾的。怎麼樣?沒難度吧?」
我略微有些吃驚,但隨即說:「我是說腳啊,你連腳也舔哦?很少有MM願意
舔腳的。」
小木半分鍾左右沒有反應,然後哈哈兩聲,說:「這個我還真沒舔過,倒不
是不肯,是我男朋友好像沒這方面的愛好,他都不提要求,我就沒必要去舔啦。」
隨後我們瞎扯八扯,好像聊到雞尾酒上去了。我們兩個聊天總是這樣,天南
海北,雲山霧罩,並不特地聊性,也不刻意回避這方面話題,說得還總是一點不
遮掩。
剛聽小木說這些的時候,我沒生出什麼異樣情緒。事後幾天,突然想起這段
對話,然後想起多年以前那個緊張的小女孩,那個擁抱時都感到害怕的小女孩,
現在能遊走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專心地為他舔上十幾二十分鍾的屁眼,不免略微
産生一些傷感,慨歎世事無常。
後來過了一年左右,突然聽說小木和男友之間被第三者插足。但我隻是在MSN
上聽她說了一句,似乎是她男友肉體出軌,其他詳情一概不知。
後來一個多月裏,各種通訊工具裏都很少有小木出現,鴻飛渺渺,近況不明。
有一天後半夜,我正在趕活。順便說一句,我沒有坐辦公室的命,也沒有坐
辦公室的耐性,選了份自由職業,吃手藝飯。有活幹,可能一忙就是十天半月,
沒活的時候就逍遙得很。那天趕上我忙,一直拼到淩晨。我要做的活很考驗精細
功夫,一旦開始做事,就得非常細心,很耗精力。大概到了兩點多,突然收到小
木的一條短信。
「射在裏面了,是需要馬上吃避孕藥,還是等到白天也沒關系?」
我當時精神不濟,思維有些遲鈍,看她的短信,以為她和男友床頭打架床尾
和,大半夜地正在打和好炮,就半開玩笑地回道:「幹嘛不讓你男朋友戴套?你
都身經百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吃避孕藥?」
小木很快回道:「以前都是男人戴套,我從沒被射在裏面過,沒吃過。不是
和我男朋友做。」
我對最後一句有點發愣,一時想不出說別的,就回了一條:「一般事後72小
時內都可以吧?」
過了一小會,小木又問:「如果被射的次數多,吃藥的劑量要不要增加?」
對這個問題,我還真有點撓頭。我隻知道在緊急關頭,事後避孕藥能解決後
患,但不知道藥物發生作用的機理,不敢打包票說服藥量和射精量之間到底有沒
有關系。不過從沒聽說過女人一次被射得多了,就得多吃避孕藥。于是回道:
「應該和射了多少沒關系吧?買藥以後看說明書,在規定時間內照說明書來吃,
應該就沒問題。話說,都擔心要不要加量服藥了,你到底被射了幾次啊?縱欲傷
身哪,小朋友。」這時我還帶著點玩笑的口吻。
小木說:「酒吧裏射了一次。到賓館,又叫來一個人,他們兩個一共又射了
四五次吧。一次射在嘴裏,其他全射在我裏面了。」
我這才徹底明白這不是玩笑,連忙問:「你確定男的安全?不光是避孕的問
題。要我現在買藥給你送過去嗎?」
她說:「肯定安全,沒有陌生人,是認識的朋友。你不用過來,我們還沒結
束,還在賓館。我現在在衛生間。剛洗了一次。」
我一邊琢磨這種時候說什麼合適,一邊字斟字酌地回短信,剛寫了十幾個字,
小木發來一條最後一條短信:「不說了。他們休息好了,我又要開始被操了。」
我愣了幾分鍾。很難說是什麼心情。聽到這種消息,說心裏沒什麼情緒的人,
應該萬中無一吧?
但是我絕對明白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立場可以發言。小木是成年人。
而且應該可以確定她現在很清醒。她自己決定這麼做,別人就沒有插嘴的餘地。
我隻能默默發一陣呆,發現現在的狀態不適宜繼續工作,就草草收工,上床
睡覺。
又過了兩個星期左右,小木約我吃飯。我們挑了個周五的晚上,去吃了頓全
素席。別看這幾年我們一直有聯系,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現代都市生活就是
這樣,你感覺和一個人聯系很密切,其實可能已經很久都沒有面對面。我和小木
就是這樣,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她剛搬出來和男友同居那會。
我們聊剛上映的電影,聊新的筆記本款型,聊網上最新的談話類節目,一起
頂小米,鄙視Iphone. 飯快吃完的時候,我感覺小木的笑聲明顯比一開始多了。
我知道她需要排遣心裏的鬱悶。但是鬱悶的根源是出軌的男友,相關的一些
話,一些事,不一定方便和那些平時常來常往的朋友說。我這個橫跨在戀人、學
長和朋友之間,平時又和她保持著適當距離的男人,這種時候可能是最合適的聊
天人選。
所以我一直沒問她男朋友的事,隻是說各種有趣的事,說出各種讓她覺得心
有戚戚焉的話,兩個人可以一起很興奮地討論,或者逗她和我拌嘴,提出明顯可
能與她完全相反的意見,然後讓她把我批得體無完膚。這種時候假裝知心哥哥,
非要和她討論分手的話題是沒有意義的。這種話題,她想說就會說,讓她按著自
己覺得舒服的節奏聊天最好。
小木事先沒想到我會帶她吃素席,考慮到吃飯時可能喝酒,就沒開車過來。
所以飯後我送她回家。她暫時還住在之前和男友同租的公寓。在路上我問她為什
麼不搬回爸媽家,也能讓他們放心一點。
小木還是用那兩個字回答我:「自由。」
小木住在一棟高層公寓的17樓。高層公寓一到晚上,總給人一些不太安全的
感覺。我執意要送她進家門。
她打開家門的一瞬間,臉色明顯變了,隻匆匆和我擺了擺手,話都沒說,就
把門關上。我從她的舉動,立刻明白她家中應該還有別人,多半是她男友回來了。
我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她男友回來,就意味著破鏡重圓。小木進門時的臉色
讓我感覺不太放心,就留了個心眼,沒有下樓,而是留在這層電梯口,翻看手機
裏存的小說。
小木家離電梯口不遠,我一直留心她那一戶。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鍾,沒什麼
動靜,我準備撤。就在我進電梯,下了大概四五層的時候,突然接到小木的電話:
「你現在到哪兒了?離我家還近不近?」
手機一響,我看到是小木打來的,還沒接就立刻在最快能下的樓層下了電梯,
順著樓梯走回去。我很淡定地告訴小木,我就在她家樓道的電梯口。
小木真沒想到,我竟然還在她家樓道裏,愣了好幾秒鍾,隻說了一句:「帶
我走。」
我回到小木家那一層時,她剛從家裏出來,帶了一個隨身的小行李袋。她男
友跟在她身後,還說了幾句話,我沒聽清。她男友從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我是哪
個,在他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的目光注視下,我接過小木的行李袋,和她一起進了
電梯。
一直到上車,小木始終沒有說話。我問她是不是回爸媽家?她父母一直沒搬
家,我倆還在談戀愛時,我就去過。還曾在她的小臥室裏教她為我乳交,她覺得
這樣很好玩,做得不亦樂乎,說這很像磨刀。
小木搖頭,也不開口說到底去哪兒。我隻好先發動車子,沿著幹道慢慢地兜,
等小木什麼時候開口,說出一個目的地。這時候是晚上八點多,雖然路上還是很
熱鬧,但隻要不去一些特別擁堵的區域,已經不至于堵車,兜起來倒還順利。
小木一直沉默了十多分鍾,突然無聲地哭了出來。我不打擾她,讓她哭。一
直哭了六七分鍾,她才慢慢收住。我見她稍微好了些,問:「什麼情況?」
小木說她男友是回來拿最後一些一直沒拿走的行李。是她一時沒忍住,又問
了一遍最困擾她的那個問題,他為什麼要選那個女的?
她男友一直沒有明明白白地交待過原因。小木一直覺得可能是因為那個女的
床功出色,令她男友難以割舍。否則她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你猜,他為什麼選那個女的?」
我也很糾結于這個問題。
小木眉目如畫,皮膚極好。身高倒是一般,剛到160.乳房從絕對大小來說並
不驚人,但相比較起她的身高而言,算是十分豐滿。尤其妙的是,她的胸型很好,
基本就是兩個渾圓的半球,是那種我見過的屈指可數的「球乳」,彈性很好,屁
股也很翹。除了身高,應該算那種身材完美的女人。
她的氣質比身材還迷人。有些人一說到氣質要麼就是神叨叨的文青範,要麼
就是端莊的貴婦狀。在我看來,氣質是內在和外表混合後形成的吸引力,無論什
麼樣的範兒隻要有足夠的吸引力,都是一種獨特的氣質。而小木是那種三分之一
禦姐,三分之一小清新,三分之一搖滾女混合在一起的氣質。
小木會攝影,會調酒,會騎馬,居然還會編程,羽毛球打得好,大學裏還是
連續三年的女子三千米長跑冠軍。她是那種真正的世家女,但她沒有一點嬌驕氣,
活得很接地氣,以緻于在她以前的大學同學裏,沒人能從日常生活裏看出她究竟
是什麼樣的家庭背景。
小木一直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獨特最有吸引力的一個。
以這樣的個人魅力,再加上她的家庭條件,平心而論,得是什麼樣的天仙才
能蓋過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進得臥室、出得職場的小木,把她的男人搶走呢?
小木苦笑說:「他告訴我,他最終選擇她,而不是我的原因,是他覺得那女
的比我更愛他,更看重他。」
我撇嘴,說這他媽也太扯了。這種屁話也能當分手的理由?
小木說:「他剛才還舉了個例子,說一開始他是想繼續和我在一起,但那女
人跪下來求他不要離開她,而我可能永遠不會為他這麼做。而且那女的答應說,
之前她不太願意的肛交也好,喝尿也好,她都願意做,馬上就做。而我,他說就
算我和他玩扮演的時候,明明他是主人,我是母狗,可他還是覺得像是我在逗他
玩,給他一根骨頭吃。」
我無語。不過我真的聽明白了。
小木用手重重在臉上抹了兩把,把兩鬢邊有點散亂的頭髮理好,一臉的莫名
其妙和無可奈何。「所以我哭,我覺得我真他媽失敗。」
我這時有些話不吐不快,卻不敢在開車的時候長篇大論地分神,繞了兩圈,
才找到個地方把車泊下。這段時間裏,小木一直愣愣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我停下車,默默在心裏把想說的話又理了一遍,突然伸手捧住了小木的雙頰,
輕輕將她的臉轉過來對著我,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知道我理解得對
不對。一隻山雞得到一隻鳳凰,它當然很開心,那是鳳凰啊,鳳凰都被它搞到手
了。但就算是山雞它自己也知道,如果永遠一方是山雞,一方是鳳凰,真的要在
一起是很難的。轟轟烈烈愛一場的時候,怎麼樣都可以,細水長流過日子,雙方
差距還是不能太大。辦法有兩個,一是山雞努力把自己變成鳳凰,一是勸鳳凰退
化成山雞,這樣才匹配嘛。但山雞想變成鳳凰,難度太大了。所以對它來說,最
好的出路,就是那隻已經落在他手裏的鳳凰能主動墮落成山雞,這樣他可以一邊
回味曾經吃到過鳳凰的爽,一邊和已經變成了山雞的鳳凰安穩過下去。」
小木任憑自己的臉被捧在我的手心,聽著我說的,露出一絲笑容。我繼續說:
「但山雞不明白,它遇到的,是一隻絕不介意它是山雞,但也絕不允許自己變成
山雞的鳳凰。它總是等不到鳳凰稱它心意地自甘墮落,可能它已經為此焦慮了很
久。這時,它突然碰到另一隻山雞,也有一定的吸引力,重要的是它非常貼心,
它對那隻能吃到鳳凰的山雞大概是很崇拜很愛慕的,這讓山雞覺得也許這才是更
適合自己的伴侶。小木,你,隻是一隻不想墮落成山雞的鳳凰。如果你真的像他
說的那樣,是輸在自己不願意墮落成山雞,我不知道你失敗在哪裏。如果非要說
失敗,那麼,大概是你當初選擇一隻沒有勇氣和自信的山雞,還有現在因為自己
堅持做驕傲的鳳凰這樣一件正確的事反而覺得失敗,這兩件事,真的是很失敗。」
小木把自己的臉從我的手裏挪開,扭過頭髮了一會呆,長長吐出一口氣,問:
「我有這麼好嗎?」
我說自己的心裏話:「你是一個很出色的女人。」
小木轉過臉來,我也說不清她那時候的表情和眼神到底代表了什麼,我隻是
有點奇怪,我說的那番話就算沒有作用,也應該不至于讓小木從原來的傷感變得
現在這樣古怪。她突然像放下一切似的笑,說:「那,我跟你說件事。我給你發
短信問避孕藥的事那天發生的一切。是一切。你要認真地聽,因為我有一個問題
要問你。」
我有點矛盾,坦白講,我不可能完全不想聽那天的事,我很想知道一些前因
後果。但我又不是很想聽,尤其是她所強調的,是一切。
但小木,根本是難以阻止的。
尤其是她說了,她要問我一個問題。我想這種時候她要問的問題肯定很重要,
如果必須得聽了那些事才能聽到問題,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小木就這麼盯著我的眼睛開始講,她的雙眼一直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逼得
我的眼神也不敢有片刻遊離。
「那天中午,我男朋友第一次正式開口,說要和我分手。整個下午我都很鬱
悶,莫名其妙就和同事狠狠吵了兩架。我真的很愛他的,我不想分手,尤其是我
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兒了。他總是不肯和我直說。我做錯什麼了,我什
麼地方做得不夠好,哪怕他直接跟我講那個女的什麼什麼地方比我好,我也死得
明白?可他認識那個女的才多久啊?也就和她上過幾次床,這麼短的時間他看出
她什麼好來了呢?床上功夫特別好?我覺得我在床上也不錯啊。
我很鬱悶很鬱悶,覺得如果下班以後,就這麼回家,待在我和他一起住過的
房子裏,肯定會鬱悶死的。所以快下班的時候,我就約了大學時候追過我的一個
帥哥去酒吧玩。你見過他的,和我們打了場網球,輸得很慘那個。「
我點點頭,表示對那個帥哥確實還有點印象。其實在我記憶中他還蠻可憐的。
應該是我第一次送小木去她的學校報到,這帥哥發短信裝作是隨口問小木什麼回
學校,然後興沖沖跑來火車站接她。本來是想給小木一個驚喜,沒想到迎頭看到
小木挽著我的胳膊出火車站。
後來他約我們一起去打球,可能是想表現一下,讓我在小木面前出出糗。他
的技術是很不錯,不過我也還可以,至少不會被他切菜,差不多平手吧。後來等
他請來一起打的女孩和小木同時上場,變成男女雙打以後,他們就死得難看了,
小木多強悍啊……插播感慨,有運動細胞的女子很多,但有運動細胞的美女真是
珍貴啊……
「我們先喝啤酒,後來換成洋酒,我喝了蠻多的,不過還算清醒。可能是覺
得喝得差不多了,那個帥哥就很曖昧地坐過來,跟我開一些撩撥女人的笑話,我
沒跟他翻臉。他又趁機碰碰我的手,摟摟我的肩膀什麼的,我也一直沒阻止他。
他提出來玩骰子,玩了兩輪以後,我主動說沒意思,輸了就是喝酒,他都喝
不過我。帥哥就說玩別的我又玩不起,我大概猜得出他想玩的那些花樣,假裝很
不服氣,讓他決定怎麼玩。他說誰輸了就要絕對服從對方一個條件。我沒意見。
第一把我贏了,我讓他學青蛙一邊叫一邊在包間裏跳一圈。第二把我輸了,
他提出要和我接吻,我同意了。他以為我能和他碰碰嘴唇就算賺到了,結果我主
動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裏,吻的時間還蠻長的,帥哥趁機抱了我,還把手放在我的
屁股上,但我一直沒什麼表示。我這天晚上不回家出來玩就是想玩點過分的,不
然我幹嘛非要找帥哥,我又不是沒有閨蜜。他大概從我的主動中覺得很有機會,
就說換個玩法吧,這個玩法太適合我整他,他怕我贏了讓他出包廂去看我是大白
癡之類的。我反正無所謂,就問他還想怎麼玩。
他問我敢不敢和他賭脫衣服,輸一把脫一件。誰先脫光,就算徹底輸,要滿
足對方一個條件。我哈哈大笑說玩這個,應該是他更玩不起!現在是夏天嘛,男
人撐死身上就穿三四件吧?那帥哥穿著涼鞋過來,連襪子都沒穿,我身上連襪子
一共有七件能脫。優勢明顯。他說一男一女賭脫衣服,應該算是男的占便宜,女
的多穿幾件,算是扯平。大家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我其實是知道那晚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的,隻是不清楚細節。可我並不想聽
細節。我最想知道的是小木是怎麼想的。作為前男友,而且是至今還真正關心著
她,當然她也還關心著我的前男友,我對聽小木和男人之間的細節有一些接受不
能。另一方面,在我的經驗裏,女人的秘密其實最好不要聽,秘密的細節尤其不
該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後患麻煩。大家都在外面混,兄弟我至今總算還是
平平穩穩,一個原因就是盡可能不沾染不必要的麻煩,無論是精蟲上腦還是感動
莫名的時候都一樣,安全第一。如果這時候是換一個女人想要跟我說這些,我可
能早就插科打諢了。但面對小木,我隻能讓她繼續。一來是一看就知道她很堅持
這樣做,她要堅持的事我好像是沒有反對過的;二來我很想知道她說的那個問題
是什麼。
「第一把我就輸了,脫了一隻襪子。第二把是他輸,結果帥哥把一隻涼鞋甩
到一邊。我說脫鞋子怎麼也算,那我剛才脫襪子之前先脫了鞋,怎麼算?他說事
先沒說鞋子不算啊,你再輸也可以脫鞋子。然後他嬉皮笑臉地問我,就那麼想看
他的裸體啊?想看上面還是下面,等會他輸了就服從我的指示。我說我想早點讓
你脫光,好讓你出去裸奔。
之後幾把,我輸多贏少,所有的襪子和鞋子都脫了。帥哥也把另一隻鞋子甩
了。然後我又輸了一把,他很興奮,笑嘻嘻地問我準備脫哪件?結果我一脫他傻
眼了,因為我的T 恤外面還有一件鏤空的小披肩,因為和T 恤的顔色很像,他一
直以為那隻是我衣服上的花樣,而不是單獨的一件,結果我隻是把披肩脫了。後
面一把輪到他輸,他想了一下,居然脫的是T 恤,我一直以為他會脫褲子,讓我
看到他的內褲和肉棒鼓出來的樣子好刺激我,這一下倒讓我有點吃驚。他有一點
點胖,但身材已經算是保持得很好了,平時可能還是有鍛煉。再下一把又是我輸,
他這次不催了,就是看著我。你說這種情況下,我該脫哪件了?「
我雖然一直認真在聽,但沒想到這種時候,小木居然還想和我互動一下。一
下子噎住了,有點尷尬地笑,想了想,說我希望你一件都沒脫。
小木搖頭笑:「願賭服輸。我那時是想脫內褲,反正還穿了裙子,他啥也看
不到。但等我把手伸進裙子才有點後悔,還是應該脫T 恤,就當去泳池被別人看
好了,也沒啥區別。那幾天我心情一直很差,每天在單位賴到很晚回家,不做飯,
隨便吃外賣吃快餐,洗完澡就睡覺,睡不著就玩遊戲。好幾天都沒洗衣服了,平
常經常穿的那些內褲都扔在桶裏沒洗。我平時在家洗完澡最多穿件睡衣,內衣內
褲都是第二天出門前再穿,結果那天早上我起晚了,要遲到,匆忙翻出一條丁字
褲就穿上了。這時候脫一條丁字褲出來,好像反而有種我在誘惑他的意思,我是
不介意亂來,但是不能讓男的覺得我在誘惑他,這個氣勢就一下子弱了呀。
我就僵在那裏,帥哥看著我笑,其實那時候雖然關鍵部位還沒有走光,但是
因為是要脫內褲,裙子基本都已經撩起來了,大腿都沒遮。我想多僵一秒鍾,其
實就是多給他占一秒鍾便宜,狠狠心就把丁字褲脫出來了。帥哥果然一下子興奮
起來,說我還是應該脫裙子,他更想看我穿著丁字褲的樣子。
下一把我又輸了,這次我脫了T 恤。然後我又輸。這次我真的猶豫了,想不
好是脫胸罩還是脫裙子。帥哥說既然我想不好,他放寬條件,暫時可以不脫,再
來一把,如果我贏了,就扯平,如果我輸了,就兩件一起脫。但加個條件,得由
他來給我脫。這時候我想拼一把,結果還是輸了。帥哥就一邊說著沒辦法,運氣
好,願賭服輸啊,一邊示意我站起來。我就站到他面前,他走到我的背後,摸了
摸我的腰,解開了胸罩的搭鈎,卻沒有把胸罩脫掉,而是突然整個人靠上來,貼
在我背上,低聲問我脫光以後,就要滿足他一個條件了,想不想知道這個條件是
什麼啊?
我裝作不知道。他嘿嘿嘿地笑,說也不用什麼條件不條件了,看我心情很差
的樣子,想不想和他做一次,發洩一下。我知道他一開始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
跟我做愛才出來的。他說的發洩讓我覺得很有感觸,反正我本來就想亂來,都已
經脫成這樣了,做愛就做愛。就對他說做就做,誰怕誰?
帥哥很興奮,問我是去開房還是就在這裏做?我突發奇想,經常說酒吧衛生
間裏有人做愛什麼的,要不去衛生間吧?反正我也沒去過。帥哥當然沒意見,就
把我帶去了男廁所。離開包間的時候,我們當然都要把衣服穿好,但是我的丁字
褲被他拿走了,說要做個紀念。這個酒吧衛生間還是分了男廁和女廁的,我問他
去男廁還是女廁?帥哥說當然去男廁,女廁多沒意思。
帥哥先進去看了看,男廁裏有人,我們就等。結果裏面的人還沒走完,又有
新來的,我不得不走進女廁晃一圈再出來,否則一直等在外面,會顯得很奇怪,
好不容易等到裏面沒人的一個空兒,我就進去了,男廁所裏味道挺大的。我們進
了個隔間,帥哥也不脫衣服,隻是把肉棒掏出來。但他希望我把衣服全脫了。我
小聲問他別人在這種情況下做愛脫不脫衣服啊?隔間這麼小,脫了也沒地方放,
總不能放在地上吧?反正我沒穿內褲,撩起裙子就可以了,不如直接來算了。
帥哥堅持要我脫光,說這麼多年一直想看我全裸的樣子,哪怕他幫我托著衣
服也行。我隻能把衣服全脫了,用裙子把披肩、T 恤什麼的都捲在一起,讓他幫
我拿著。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人進來,說實話還真的蠻刺激的。
他看到我的裸體馬上就硬了,坐到馬桶上,我先給他口交了一會,他就讓我
坐到他身上,由我來動,我坐上去動了兩下,他又說我還是轉過去背對著他,這
樣方便他玩我的乳房。反正都已經和他做了,他想怎麼樣我能滿足的都滿足。我
就轉過身去又坐進去。帥哥重重地捏我的乳房,不停地揉我的乳頭。也許他是想
刺激我,其實乳頭並不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他的肉棒是那種長長的,能插到很裏面,我在上面動,每一下都可以插到很
深。其實我自己可以控制深度,不需要那麼賣力,但是我這算是在幹嘛啊?像帥
哥說的,不就是發洩嘛,既然是發洩就要來最狠的,我每一下都一直坐到底,屁
股坐下去的時候越來越重,像在砸他的大腿一樣,啪啪啪地響。帥哥一開始還在
我耳邊甜言蜜語,說和我做愛很爽什麼的,後來這聲音越來越響,他就問我你不
怕被人聽到啊?還是輕一點吧。你猜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真是服了小木把握互動時機的能力了。她不至于想不到,和我說這些,其
實也相當于一種「折磨」。問題是折磨就算了,你不能一邊折磨,一邊還和我就
其中的細節展開交流吧?我略有些生硬地對她說,我不知道。
「我突然想,我男朋友如果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會怎麼想?那個女的不就是
因為個子比我高一點,胸比我大一點,在床上可能比我更好一點,才把他搶走的
嗎?你不用說……」她看我想插嘴,就阻止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後來我也
想明白一些,你剛才也說了一些,我懂了,不完全是這方面的原因。可那個時候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就是這麼覺得。我覺得我已經對我的男人很好了,這樣還留
不住男人,那我就再騷一點好了。比騷我也不會輸啊!
帥哥讓我輕一點,我偏偏不幹。之前我還一直忍著,沒有叫出聲。說實話,
帥哥還是蠻厲害的,我其實很舒服,但是那個時候我突然不想忍了,也不管男廁
所裏有沒有別人,就大聲叫爽死了,操死我。帥哥有點傻,然後很興奮地說,小
騷貨你想玩這麼大啊?然後把我推起來,讓我扶著馬桶水箱,他把我的衣服都放
在我背上,然後從後面幹我。
他堅持的時間還蠻長的,我覺得至少有二十分鍾。後來我一半是總想著再騷
一點好了再騷一點好了,一半確實是很舒服,而且說實話我以前也沒有在公廁和
人做過,沒經驗。平時我做愛的時候,總是會叫床的嘛,這時候舒服的感覺太強
了,就不是很留心說這是在公廁了,越叫越大聲。
帥哥突然問我,射在外面太可惜了,可不可以射在我嘴裏?我那時候心血來
潮,就叫射我裏面,都射在我裏面好了。帥哥聽了很興奮,幹得更狠,我第二次
高潮來過以後,有點缺氧,叫床都換不出花樣來,一直重複快點射快點射射裏面
射在裏面!結果帥哥射了很多,順著腿一直流,我扯了好多好多紙,才算擦幹淨
了。
帥哥跟我說,正好他一個多星期沒和人做,攢了十來天全射給你了。還說以
前知道我膽子大,但沒想到我這麼騷。我覺得這算是表揚吧,突然有點得意。就
說那你以後把手機裏存的我的名字就改成騷貨好了。帥哥說騷貨不行,得改成大
騷貨。我覺得這樣發洩過以後,心情確實比白天的時候要好得多了。我們從隔間
出來的的時候,好幾個男人在撒尿,看著我笑,我覺得自己他們好像都能看到我
裙子裏的光屁股一樣……「
小木淡淡地講述,好像在說別人的事,用詞也很直接。這段時間她男友打來
兩次電話,都被她按掉了。
我遞了一支煙給她,自己也點了一支。我自己平時基本不抽煙,隻有在需要
應酬的時候偶爾陪上一支,但我總會在身邊帶上一包。小木也差不多,她能走兩
個極端,可以玩一晚上桌遊煙不離手,也可以幾個月一根煙也不抽完全沒癮。這
時候我抽煙,其實是想讓她歇歇,自己也能緩一緩。
小木有點猶豫,她看起來也有點想抽煙,但是她應該更想一鼓作氣把要說的
說完。如果在車裏抽煙,就得開天窗或者把車窗打開。我們兩人坐在車裏,門窗
緊閉,就好像在一個獨立的世界,她說我聽,無論她說出什麼來,她都不擔心,
因為聽的那個人是我。但打開車窗以後,就和外面的世界聯通了,固然四周也看
不到有什麼人,她一個人說話,聲音也傳不了多遠,但這種安全感可能就沒了。
果然小木接過煙,打開車窗之後,就沒有繼續說。而是把臉扭到一邊,看著
窗外,靜靜地抽煙。我終于不用再擺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和她對視,瞄了一眼車內
的電子鍾,剛過九點。我吃不準抽完煙,小木還會不會繼續往下說。
把煙頭掐了之後,小木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掏出手機,看了下短信和郵件
什麼的。這時候手機又響,她隻是瞄了一眼,直接按掉來電,估計又是她男友。
小木一邊弄著手機,一邊突然問我有什麼感覺?
這話真不太好回答。小木是那種思維和行為往往直指真實的那種人,在她現
在所在的單位,限于風氣和傳統,給上司幾句奉承,同事之間你來我往幾句套話,
基本已經是她的極限。回到生活裏,在朋友面前,她基本上以本色示人,在她面
前拐彎抹角地說話,實在是既不討好也很落下乘。但真話也有能說和不能說的部
分,我得找準,挺難。其實我還有點小委屈,小木和她男朋友之間分分合合,現
在倒是我在這邊賠小心,想辦法?
略微想了想,我說:「至今還沒有特別的想法。不就是一次不太常規的性生
活嘛。飲食男女,找個帥哥做次愛,沒啥好多說的吧?隻不過在酒吧衛生間裏做,
不太謹慎。還是開房比較好。」立刻又補充了句玩笑:「也別去經濟型酒店,那
基本就是打炮房,床單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女人的各種液體,還是找個四五星
的酒店比較好。你那天幹嘛不找我?不想便宜我?好事就想不到我!」我覺得這
個時候一句認真,一句玩笑的節奏可能比較好。
小木笑了笑,說:「這種事,我不可能找你的。」
我作出一副很挫敗的樣子,又開玩笑說:「你叫床的時候很放松啊,真是得
颳目相看哪……」
小木白了我一眼:「這算什麼?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我這個年齡的女人
嘛,多的不敢說,至少有一半,隻有想不想說,願不願說,沒有會不會說。」
這我信。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就我生活的這座在中國算是大都市的城市裏,
十個像小木這個年紀的女人,肯定超過半數是像她說的那樣。我本來也就隻是和
她瞎扯,一笑了之。
沒想到我這句瞎扯正好給了小木新的話頭,她居然又把話題轉回來了:「再
惡心的話我都會說,後來整個晚上我都說了。」一邊說一邊把車窗搖上,「我男
朋友突然給我發了條短信。」
我心裏痛罵自己沒話找話。這麼一句話竟然也能讓小木轉回到原來的話題上。然後不得不繼續聽小木回憶,這次她倒不再死盯著我的眼睛,但還是一直看著我這邊,時不時地和我對視。我還是半點放松不了。
“我的陰道裏還有別的男人的精液,我裙子裏面什麼都沒有穿,我這個時候是在男廁所裏,周圍有好幾個男人,這個時候我男朋友突然給我發了條短信!我看到是他發來的,馬上就打開看,結果他說,剛才他回到家裏,把大部分屬于他的東西都已經拿走了,我不在家,倒也好,省得分手了見面尷尬。這段時間他不會回來了,過段時間,他會抽時間回來把剩下的東西都拿走的。我覺得他說的口氣就好像是從一個和朋友合租的公寓搬出去了一樣。而且他還說,我不在家,倒也好。是挺好的,在我找人發洩的時候,我男朋友已經順利把東西都搬到那個女人那邊去了。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個帥哥和我做過一次以後,好像有點摸到了我那天晚上的脈。如果換成喝酒擲骰子那會,他會一直小心翼翼地找機會,這個時候他突然膽子大了,突然大聲問我被他操得爽不爽。這時候還沒走出衛生間呢,還有很多男人在。我毫不示弱地反問他,你操得爽不爽?那帥哥嘿嘿地笑,很爽啊,應該算是最爽的之一了。
我看他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真的不差。那我男朋友幹嘛不要我?我跟爸媽鬧翻了,跟一些朋友鬧翻了,現在他們問我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我們反對了吧?沒好結果吧?你倒是說說你這麼愛他為什麼還分手了啊?我說什麼?”
我靜靜聽著,不說話。我覺得小木不像之前那麼平靜,也許她此刻的心情有一點點和那天晚上契合。那天她也許也是這樣不甘心,這樣不知所措,這樣一個結果無法接受,卻對挽回它有心無力,甚至連為什麼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都一片茫然。我記得後來應該又有一個男的。其實我已經有點理解小木的心理狀態了,像她這種幹脆磊落,痛快淋漓的性子,在那種狀態下,即使是放任自己墮落胡來,也會比別人更徹底一些。
“我沒人要。那就去找要我的,如果騷一點,賤一點,有人要,我就騷我就賤,這誰不會?我本來那天就想出來亂來一次,解解心煩的,如果照之前的計劃,我已經可以收工回家啦。但是突然我又改主意了。
帥哥這個時候說話就露骨多了,回包廂路上一直在我耳邊形容我有多騷,還再三問我覺得他怎麼樣。回包廂以後,他看時間有點晚了,差不多已經半夜,就問我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和我出來玩?我說你真的這麼喜歡操我啊?
他笑著說,那當然了,讀大學的時侯就想啊,隻不過那時候你沒把我放在眼裏。你在你們系那群騷貨裏面真是與眾不同,大學四年居然隻交兩個男朋友。而且你大概隻和那個我們一起打過球的上過床吧?我後來問過**了,他說跟你最多就是接吻,別說做愛,你連飛機都沒給他打過……”
他說的**就是小木在我之前的男友。我第一次知道小木在我之後,大學裏就沒再戀愛過。竟然是通過小木在轉述她和一個剛和她做過愛,並且正在積極約未來炮的男人的對話時,無意中獲得的信息,真是人生如戲。
尤其是那男的還以為小木和我上過床,這真是讓我無語到極點。可能他還在妒忌我擁有小木的初夜吧?我苦笑,小木好像突然想到剛才說的話裏把我給捎上了。那男人當然不會想到有一天小木竟會把他的話原原本本複述給另一個人聽,當然談不上對我有什麼惡意,相反他甚至可能還對我充滿羨慕。但小木應該覺得由她把這話複述出來,卻是對我的一種傷害,立刻愧疚地笑了笑,伸手拍拍我的膝蓋,一臉溫柔的歉意。我示意無妨。
小木講述的節奏到這裏略微有點亂,大概因為那幾句牽涉到我的話分了心,開始心裏默想還有沒有別的涉及到我的對話。所以她把在包間裏和那帥哥之間的對話幾乎一略而過,直接說到結尾。
“……我想好了,這天晚上我要找要我的男人,隻要他要,我就給。我和帥哥說那就別等下次了,你想不想一次操個夠?今天給你機會,多操我這騷貨幾次好不好?
帥哥當然說好,但是因為當時很晚了,第二天還要上班,他就有點猶豫,問我再過兩天就到周末了,要不要周末的時候再出來大戰一場?他還一臉神秘兮兮地說到時候他會帶些工具來,然後我帶幾套性感點的內衣去,他能讓我爽到頂點。
我說不行,隻能今天晚上,今天你可以操我一個通宵,到天亮為止,過時作廢。他狠狠心就說大不了明天請假。我說那好,還有一個條件。要把他的一個好朋友,也是大學時另一個追過我的帥哥一起叫過來。
帥哥很驚訝,說你還要玩3P啊?我說你不是說我是騷貨嗎?騷貨不就是越多男人越好的嘛。我那時候想的是找到當時我能想到的那些曾經想要我,而且肯定會來的男人,我要他們來操我,不停地操。我想這個晚上都不要停下來。這樣可能我的腦子就沒有任何空間去想別的事。
帥哥可能確實是很想多操我幾次,想了想就馬上同意了,然後立刻通知另一個帥哥趕緊過來。那人根本不相信,說你他媽想玩我也別找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由頭啊,這我要是被你騙了,智商真的是負數了。帥哥就讓我和他把頭湊在一起,拍了張照片,發給那人,說明我們此時此刻確實是正在一起。那人還是不信,說我們兩個肯定是聯合起來要耍他。
帥哥就問我能不能讓他拍一些刺激點的。我說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拍臉,隻要犯規,一拍兩散。然後我又把衣服脫了,帥哥給我的乳房和屄各拍了一張,再發過去,說這是小木脫光了給你照的,別給臉不要臉!那個帥哥終于半信半疑地同意了,隨後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們一起那個?我很直接地說是的,你快點過來操我。他立刻變得很積極地說他就在附近,讓我們先去開房。
我們兩個就去找了個賓館開好房,把房間號發給另一個帥哥。等的時候,第一個帥哥想和我先玩起來,但我一定要他們兩個都到才開始。
另一個帥哥好像本來就在附近的另一個酒吧玩,所以不到二十分鍾就過來了。從這時候開始就有了兩個男的,第一個帥哥叫K,第二個帥哥叫Z吧,是他們姓的開頭字母。
我們三個人湊齊,反倒都不知道怎麼開始了。我以前跟你說過,我試過三個人一起做,但那時候另一個也是女的,而且是跟我那時候男朋友一起,隻要我和男朋友像平時一樣正常開始就OK了,那女的很會玩,自己會加入進來。這兩個帥哥平時也算是玩得蠻多的,但好像都沒3P過。
隻有他們當中一個人在的話,他們可能早就什麼都說,什麼都做了;可現在多了一個人,就都縮手縮腳了。我就想,管他那麼多,反正我現在就是要發洩,那就怎麼痛快怎麼來,怎麼沒底線怎麼來唄。
Z還沒和我做過,有點拘謹,試探著問是不是先洗個澡什麼的。我過去坐到他腿上,對他說,洗什麼澡啊?今天我就是一個騷貨,騷貨身上全是騷味,洗不掉的。騷貨也不怕你們身上有什麼味道,待會騷貨幫你們全都舔幹淨。
這話說完,Z有點傻了。我把裙子撩起來,讓他看我沒穿內褲的樣子,說那邊那個已經操過我了,他操我之前可沒去洗澡。Z就笑著說你們也不等我就開始了。K把我的內褲從口袋裏摸出來,在手裏打轉,笑著說,我們在酒吧裏來了一次,然後才過來這邊的。小木可是一直要等著你到才肯開始。
我從Z腿上站起來,站到他們面前,很幹脆地說,你們兩個可以開始操我了。現在開始到天亮,你們想怎麼操就怎麼操,狠狠地操,不停地操,操死我。那個時候我甚至心裏想,管它什麼痔瘡,疼死就疼死,如果他們想幹我的屁眼,也讓他們幹。
Z被我惡狠狠地說這麼露骨的話嚇到了,畢竟和我平時在他面前的樣子差得太多。K因為之前跟我喝酒聊天很長時間,又和我做過一次,好像比較明白我那天的心情,馬上就進入了狀態,擺出一副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在沙發上一靠,對我說一起玩當然很開心啦,但是明天大家都是要上班的,不好玩通宵吧?再說身體還是很重要,一滴精十滴血,我是個騷貨,被他們操當然爽啦,他們操我可是很累的,何況還要狠狠操不停操,太辛苦了,想讓他們這麼辛苦來滿足我這個騷貨,得看我的表現怎麼樣。
我一開始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心想這種時候,他還要什麼表現?又不是我求他辦事,他要我表現一下,那是借機要挾想要和我上床。現在我都已經說了隨便他們怎麼操,還表現個屁啊?
然後Z也不著急了,也坐在那裏笑嘻嘻地看我。我想他們大概是想要我再誘惑誘惑他們,玩點前戲什麼的,誘惑就誘惑嘛,我跳到床上,把裙子和T恤脫了,隻穿著胸罩,一邊扭一邊撫摸全身,他們果然很興奮地看我,我又舔著嘴唇,把陰唇掰開給他們看。
Z站起來,想走過來,被K拉住,說你著什麼急。以前我如果這樣誘惑我男朋友的話,他早就撲上來了,結果那天這兩個……”
剛說到這裏,小木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並不是來電鈴聲,是短信。小木掃了一眼,笑著對我說:“還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我男朋友說,看我剛才走的樣子,他又變得糾結了,覺得他還是很愛我。有點不想和我分手了。你覺得他現在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覺得我要想把小木這個她非說不可但我其實並不怎麼想聽的故事聽完,可能是遙遙無期了。小木自己就可能會隨時中斷跟我互動一下,她男友這時候還他媽過來搗亂!現在坐在這裏的,應該是這王八蛋,讓他好好聽自己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做愛的細節,我為什麼成了替死鬼呢?
我有點沒好氣地說:“他是你男朋友,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意思?”
小木抖著食指,虛指著我,笑:“你也是男人嘛,咨詢一下男人的意見。”
其實我對小木真的是很難生起氣來的,鬧一句,見她笑一下,氣就平了很多。認真想了想,拍著自己的膝蓋,慢慢地說出心中的猜測:“他本來隻是想回來拿東西,碰上你回家,在你問那個問題以後,他把一直以來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本來這個時候他隻要拿著東西,奪門而出,就完成了一次經典的甩人,既順利地終結了關系,也在前女友身上砍完最後一刀。
但劇情突然偏轉,你這個剛被打擊完的女人沒有痛哭流涕,更沒有像他心裏雖然不怎麼相信真的會發生,但肯定很希望會發生的那樣,像另一個女人似的跪下來求他,反而當著他的面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不到兩分鍾,就有一個男人出現,把你帶走。
這樣就輪到他傻了,先走出家門的那個人變成了你,而且不是哭著走的,是昂著頭被另一個男人接走的。他當然看不到你在我車裏哭的樣子。他隻會覺得虛幻了,好像他自己成了被甩的那一個。他當然是確定要跟你分手,但那也是他甩你,他可絕對不會喜歡被你甩的感覺。
這種感覺會讓他變得有點焦躁,然後他應該不會馬上離開,而是在房間裏等著。他想看看你會不會在外面待一會就回家。結果到現在,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過去了,你還沒回去。他開始擔心你是不是真的離開,不會再回去了。這樣的話,你晚上就要找地方住。如果是回你父母家,他可能還好受一點。問題是他是眼睜睜地看著你和一個男人一起走的。他一定會瞬間産生你會不會和那個男人回家,或者去開房上床的念頭。
他自己剛剛出軌,用腳趾頭想,都會覺得你和身邊的男人回家或者開房的概率實在是大到和一定發生差不多。然後他腦子裏會出現無數以前和你上床時的細節,然後他會把這些細節中的男人換成是他剛才看到的那個我。然後他會很鬱悶,正因為他自己知道這種滋味有多好,所以現在他會感到特別憤怒。
然後他會特別希望你馬上回那個家,聽到一點點聲音,都會覺得可能是你回去開門了,隻有馬上看到你,至少他要馬上聯系到你,他才能確定你有沒有跟男人在外面過夜。而且他會越來越想和你做愛,因為在出現了別的男人之後,他突然覺得一定還是要征服你,就算分手,他也希望你在心裏,還是隻想和他一個人上床……”
我說到這裏,小木已經笑得快不行了:“大哥,在你心裏,我選的男人就這麼沒有逼格?唉,不說了……現在看起來,他確實是……那什麼的。那你說我該怎麼……”還沒說完,她又收到一條短信。
看完,小木一臉揶揄地盯著我,說:“那你再猜猜,這次他說什麼?”
我假裝很憤怒,說你把我當算卦的?但今天的小木好像看穿了我心裏的柔軟,吃死了我一樣,一臉我就是把你當算卦的表情。
我隻好繼續輕拍自己的膝蓋,繼續順著此前設想的心理狀態,去猜遠在他處的那個男人:“我猜他會問你現在在幹嘛?對你說這麼晚了在外面很危險,他有點擔心,所以他還沒走。如果你告訴他你在哪裏,他願意去接你回家。你先別難過和生氣了,先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別的嘛,我猜不出。”
小木快笑瘋了,把她的手機給我看,上面寫了三句話。第一句你在幹嘛?第二句我還沒走,有點擔心你,天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第三句,我去接你回來吧,我現在很糾結,我們明天再說這個事,今天先休息好嗎?
小木感慨道,看來我找男朋友一直以來的標準都差不多啊,你們兩個連說的話都一樣。
我徹底無語,捂著下巴坐在一旁不說話。
小木突然伸手過來放在我的膝蓋上,很溫柔地說:“對不起,我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
我看著她,心中有些暖。這是小木最大的優點之一。她不是那種溫婉的姑娘,也不是那種心細的姑娘。她的天性是那種心直口快的爽快女孩,所以難免常常會說一些讓人不痛快的話。但她有一點,極為難得,她永遠分得清,哪些不痛快可以置之不理,你愛不痛快不痛快;哪些不痛快不能放任自流,不能因為她一時的疏忽使別人真的被傷到。她總會第一時間為造成第二種不痛快而向人道歉。
這才是真正心如冰雪的女子。那些不會說錯話的姑娘,絕大多數,她們是勝在心機,而不是勝在心地。
小木問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回複他呢?
我說那得看你想讓他怎麼樣?
小木說我就希望他趕緊回到那個女人身邊去。不想再和他糾纏,現在也不想再報複。我說那就隻說一句話,你到了自己爸媽家,現在準備睡覺。
小木點點頭,剛要回複,第三條短信又到。小木這次直接把手機放到我面前,她男友說:“早點回來吧,我突然很想抱抱你。我現在待在家裏,想到很多你和我的往事,你給我做飯,我布置小酒櫃,我們做愛……我們找一找以前的感覺好嘛?”
我攤攤手,強調了一句:“如果他說的找一找感覺是做愛的意思的話……我和他還是不一樣的,不要因為我猜他想和你做愛,就又把我和他歸為一類!”
小木伸手打了我一下。想了一會,說隨便吧,我也不和他說什麼了。他願意待在那兒就待著,真想和我做愛,就自慰吧。
她回了四個字:有事,勿擾。然後關了手機。
接著小木愣了一會,說都被他打斷了,我那事說到哪兒了?不等我說話,她就說:“我想起來了,我在誘惑他們兩個嘛。那時候我表現得好像很從容,好像我很懂怎麼玩,其實我很慌的。因為我不知道還能做點什麼,才能讓他們兩個覺得我表現好。我以前總和你開玩笑,你後來也一直學我,說我身經百戰,其實我隻和……三個男人加一個女人做過,哦,對了,按照克林頓和萊溫斯基的標準,口交也算性交的話,還有你……”
我猜小木停頓那一下,是因為想到了強奸自己的那個男人。那一刻她臉上略顯傷感,但並無痛苦,再加上她還能在講述的時候,很清醒地把這個男人算在和她做過愛的男人之一,我隻能說,現在的小木,真的是比以前堅強了很多。
小木看著我的臉,突然問:“你幹嘛這麼一副表情?”
我意識到大概因為我知道她被強奸的事,所以這個時候無意中露出一種傷感加憐惜的表情。在聽一個女人說她的做愛細節的時候,帶著這種表情確實是很奇怪的。而小木應該是真的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醉後和我坦白過這件事。
我連忙掩飾說,我是因為自己被她歸入曾和她做愛的行列,覺得有點可悲。
小木說:“好啦好啦,那你不算嘛。對不起啦,不應該那麼說。我做愛的次數是很多的,但一起上床的男人就那麼幾個,幾乎都是男朋友啊,所以前戲其實都很正常的,偶爾弄點情趣發點小騷,給男朋友口交一下,頂多再舔舔屁眼啊。可能有點過分的,就是我男朋友要求玩扮演,他當主人,我當母狗,跪在地上爬一下,請主人來寵愛我。也就這樣啦,基本上我隻要爬幾下,一說話,我男朋友就忍不住過來啦。還要我怎麼樣嘛!
那天我不知道如果誘惑不動他們兩個,接下來我還要做些什麼。而這兩個男的真的一動不動,那我就很慌,要麼停下來,和他們說愛操不操,不操我就走了,可那樣的話,我之前說那些話做那些事就顯得很傻啦。而且我看到K那種欠揍的的表情就很生氣,覺得好像被他小看了。再說那時候我真的很想被男人操,所以我不能走。那我就要想更多的花樣來表現。我隻好自己亂想來設計動作。
我轉身,屁股對著他們,把胸罩脫了,扭頭把胸罩扔到他們面前,把屁股撅起來,先是打自己的屁股,我把自己打得還蠻痛的,然後像畫圓一樣地扭屁股,又用手從後面把陰道口掰開對著他們。我回頭看到他們倒是很專心緻志地看,但就是不過來。我已經想不出什麼新的背對著他們能做的動作了,隻好又轉過來。
這時候K突然把空調關了,我不知道他要幹嘛,停下來看他。他笑著跟我說,沒事,別停,繼續騷。我就繼續,把腿完全分開,我瑜伽練得很好的嘛,身體柔韌還可以,差不多就算一字馬啦,把屄對著她們,用手指在自己的陰道裏攪,其實我早就濕了,手指上沾滿了水,我又拿出來放在嘴邊舔。
這個過程我一直看著他們,Z已經開始自己打飛機了。我覺得他們比較喜歡這樣,就繼續自慰,一直搞到整個手掌都濕了,我都覺得自己快要高潮了,Z都已經停下來不敢再打飛機了,可能是覺得再捏下去就要射了。但是他們還是不動。
我覺得不能繼續待在床上,得離他們近一點,在他們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就翻身跪趴在床上,扭了幾下屁股,然後像貓一樣爬到地上,一直爬到他們面前,又爬著轉過身,把屁股高高撅起,對著他們,不停地扭著屁股。這時候殘餘的冷氣早就沒了,我扭得渾身都是汗。
我用自己覺得最騷的聲音對他們說,你們兩個以前都追過我,你們一直都很想操我吧?以前不讓你們操,今天我補償你們啊,騷貨都快癢死了。這時候我突然想起我男朋友很喜歡聽我自稱母狗,又改口說,今天我就是你們的母狗,母狗想要你們快點操啊!說到這個程度,說實話我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來誘惑他們了,如果還不行,我真的隻能認輸了。
這時候K站起來,走到我面前,蹲下來托我的下巴,問我是不是真的想做一條母狗?我覺得他可能是被這個母狗稱呼刺激到了,就說是啊,我是母狗,我是一條騷母狗。K就笑著說他最喜歡母狗,然後開始把褲子脫了,Z以為他終于準備開幹了,趕緊也脫褲子。但是K把內褲脫了以後,沒有過來操我,而是把內褲扔到床邊的地上,說既然是母狗,應該會幫主人撿東西。
K他還是想玩,我不知道是他這個人特別喜歡這種調調呢,還是你們男人大多數都這樣。不過我看Z可能不這樣,如果隻有Z一個人在,他可能早就已經在我身上射了。但是K想玩,那就接著玩唄。整個房間很熱,三個人都在流汗,我已經流了很多水,整個味道都有點色情了。玩就玩吧。
我爬過去,K倒沒說讓我怎麼撿,我覺得既然扮演母狗就不能用手,就用嘴叼起內褲,又爬回到面前,對他搖嘴裏的內褲。K很高興,又問騷母狗是不是真的怎麼操都可以?我還叼著內褲,沒法說話,隻能點頭。
K就揪住我的頭髮,往Z那邊拉。我感覺K也不是很用力,隻是擺出一副揪著我頭髮的樣子,知道他可能就是想玩個感覺,不是要真的虐待我,就跟著他爬,一直爬到Z腿邊。K笑嘻嘻地說,剛才你說我們不用洗澡,你會幫我們舔幹淨的嘛,現在你就表現一下,幫Z下身的汗都舔幹淨吧!
這下Z興奮了,趕緊做下,把腿分開,肉棒硬梆梆地地豎著。我以前雖然沒給男人舔過汗,但好像對這個沒什麼反感,就把臉湊上去,舔Z的下身,大腿、睪丸、股溝什麼的都舔到。Z一直坐在那裏,沒冷氣,沙發又是有點絨絨的,早就全身是汗了。我把他下面的汗都舔了。聞著有點臭,舔到嘴裏,是鹹的,有點苦。我主要是舔汗,不過舔到肉棒邊上的時候,還是會一下子捲上去,給他來一下,把肉棒含住,快速地吞幾下,又吐出來,繼續舔別的地方。
K在旁邊看,笑著問Z爽不爽?Z說是小木在舔我啊,當然爽啦!你說如果我們跟別人說小木會這樣會那樣,會不會被人打死,說YY也不能不帶腦子?哈哈哈。K就笑著在我的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說騷貨就是不能直接上,就要讓她把所有騷勁都拿出來。
Z說對對對,就又往下蹭,半躺著倚在沙發上,把屁眼露出來對著我,說小木你給我舔舔屁眼好吧?
K重重地在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說Z你就是沒情趣。小木都說了自己是騷母狗,你總是不明白!叫她騷貨、母狗什麼都行,不用叫名字。舔屁眼就舔屁眼,母狗是不用和她商量的,對吧?小木母狗?
我也不回答,直接就上去舔Z的屁眼。這和每次我男朋友洗完澡以後我給他毒龍真是不一樣,Z屁眼邊上也都是汗,都已經酸了,而且屁眼裏很臭,一瞬間其實我都有點想放棄了。
但這時候Z蹲下來,用一根手指插進了我的陰道,笑著對Z說,看到吧,你得知道女人最想要什麼。她想犯騷的時候你就要讓她好好騷,你也爽,她也高興!我聽他這樣說,突然覺得也就是這麼一回事,要做就做到底。就把整張臉貼到Z的屁股溝裏,舌頭使勁往屁眼裏鑽,不停地在屁眼裏面攪。
Z整個人都繃緊了,隻會說真爽真爽。K在我陰道裏的手指也不斷地插,我不知道舔了多久,感覺好像快悶死了,才把臉擡起來,臉上全是從他屁股上沾來的汗。
K也不弄我的陰道了,說我這邊還都是汗呢,騷母狗過來服務這邊。我喘了幾口氣,又爬過去舔K的大腿,K把腿大大地分開,說我想你舔的是屁股上的汗,爬到後面去!K差不多有一米八五、八六吧,而且腿長,我還真很容易就能鑽過去。我擡頭看看他,其實這個時候可以看出來,他也不是很有信心,我是不是真的會鑽,眼神有點飄。我沖他笑笑,就從他的襠下鑽過去了,然後幫他舔了屁股上的汗,也舔了他的屁眼。
Z待在邊上有點坐立不安,他可能很想插進來了,但不知道K是不是還要弄別的花樣,所以一直在忍。K把剛才插在我陰道裏的手指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說真是一條騷母狗,長了一個騷屄,這麼騷的屄你讓我們怎麼操啊?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是怎麼想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句話,隨口就說出來了,那你們就用精液洗一洗我的騷屄吧。
聽了這句話,Z實在忍不住,過來抱住我,把我騰空抱了起來,他的個子也蠻高的,隻比K矮一點,抱我一點都不用費力。把我一把扔到他坐的沙發上,直接插進來。他早就硬得不行了,我也早就濕透了,所以很方便。Z的肉棒不如K的長,但是粗了很多。我就開始各種叫床,不停說他的肉棒好大我被操得好爽。Z應該是被刺激的時間太長了,隻幹了幾十下,可能還沒五分鍾就射了,又是全部都射在裏面。K沖上來讓我捂住陰道口,別讓精液流出來。
Z突然意識到自己全射在我裏面了,有點慌,馬上解釋說實在太刺激,他忘了自己沒戴套。我用自己覺得最媚的表情對他說,沒事,今天晚上最好都射在我的騷屄裏。我全身上下都可以射,你們想射哪兒都行,不過我最想你們射在屄裏。K一邊跟Z說沒事,怎麼玩都可以的,一邊拿了個杯子過來,說我之前的表現還不錯,今晚他們是不是通宵努力,就看最後這一下表現了。然後他把杯子放在我屁股後面,對準陰道口,叫我把手拿開,讓精液都流到杯子裏。
Z那天還是第一次射,精液很濃很多,味道也很重。我不知道有多少精液留在我陰道裏,反正流出來大概有五分之一個杯子的樣子,K舉起來看了看,又吐了一口口水在裏面,把杯子遞過來,說流了這麼多汗,騷母狗補充一下水分吧。
看著K吐口水的樣子覺得有一點點惡心,但坦白講,男人和女人舌吻的時候不就是在吃對方的口水嘛,把這個想明白了,其實沒什麼好講究的。
我接起杯子就喝了。因為精液很多都掛在杯子邊上,我其實沒喝到多少,但我主動用手指去把黏在杯子邊上的精液全颳下來,又把手指舔幹淨了。K拍著我的屁股說,表現真好,你這樣不能算‘騷貨’啊,你現在就是個‘賤貨’,‘爛貨’了。今天晚上肯定讓你知道被操死是什麼味道。
Z這時候已經放開了,過來把手指插進我的陰道,又颳出一絲精液來,把手指插到我的嘴裏,我就吸吮他的手指。他對K說,‘賤貨’是對的,‘爛貨’可能還不至于,到哪兒去找屄這麼緊的爛貨?
聽到這裏,我突然又想到一句話,說爛貨的騷屄這麼緊,就是特地留給你們操,好讓你們把它操松啊。這句話說出來,K好像也受到了刺激,顧不上我的屄裏還有Z剛射過的精液,就插了進來。一邊操一邊說騷貨你這麼欠操,那我就操松你!幹了好幾分鍾,他又問以後別人操你這騷屄的時候,問你騷屄怎麼那麼松,你怎麼說?
我那時候有像是快要到高潮的感覺,悶著頭說不出話。K使勁打我的屁股,不停地問,我就說,是我求著兩個大肉棒把我操松的。K才不打了,繼續狠幹,每一下都捅到最深的地方。我很快就來了一次高潮,整個人有點軟了,就不怎麼說話了,隻是叫。K持久性真的很厲害,第一次在酒吧時間就蠻久的,第二次又很久。
他突然拼命捏我屁股,在肉最厚的地方擠出兩條,使勁掐。我痛得大叫,他說我怎麼都不叫床了,是不是被操得不夠爽?我說當然不是,我都已經被你操出高潮了,不能更爽了。K讓我跟Z說,我到底是不是爛貨?我對Z說我是騷貨,也是賤貨,也是爛貨,屄再緊也是爛貨,謝謝你們肯操我這爛貨。Z一直坐在邊上觀戰,還笑嘻嘻地問是他幹得爽還是K幹得爽?
這時候我又快高潮了,K也開始沖刺。我被他加速弄得有點懵,亂叫我是爛貨,沒人要的爛貨,被人操夠就扔的爛貨。然後又被操到高潮,K又插了十幾下,也射了。
這時候Z還沒完全恢複,兩個人都沒了戰鬥力,K讓我去衛生間漱漱口,再洗一洗屄,不然他待會可不想和舔過兩個人屁眼的嘴接吻,也不想總是插被射過的屄。
我進衛生間好好刷了一次牙,又洗了洗陰道,看鏡子,覺得好像不是我自己。我出來的時候,K已經重新把空調打開了,Z讓我過去坐著休息一會,可能他覺得現在是中場休息,是不是該聊聊天了。K也有點吃不準我的狀態,怕我發洩過了,就恢複原狀了,兩個人都沒說繼續說那些刺激我的話。
我走過去直接又把K的肉棒含住,上面全是很濃的精液和我屄裏的水混在一起的味道,我把他每一條縫裏面的東西都舔幹淨。Z驚訝地問我怎麼也不休息一下。
我說我早就說過,今天是要你們不停地操我。不停是什麼意思知不知道?你們有兩個人,兩根肉棒,操我一個爛貨,一個騷屄,還不行?
Z說那就來吧,他遞給我一瓶水,讓我先把嘴裏K的東西都咽了,再漱漱口,然後就要我給他口交,說他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再舔一會就能繼續操了。
我舔了一會,K去衛生間沖了一下澡。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和Z已經換到床上了,我騎在他身上,自己上下動。K就跳上床,讓我轉個身,好給他口交,這是我第一次讓兩根男人的肉棒同時在我身體裏。
K看我給他口交的樣子,說真沒想到我吃肉棒的樣子這麼好看,真應該給我點什麼好處。我就說,那你們一人給我一百塊錢好了。爛貨嘛,跟男人操屄還不夠爛,操完屄收錢才夠爛。
K用他的肉棒甩打我的臉,說那樣你就不是爛貨了,變成爛婊子了。我說你給我錢我就當爛婊子。
K跳下床去拿錢,Z扶著我的腰和屁股,一變動,一邊說等會操完就拿錢給我。K把錢拿過來,我沒接,張開嘴。他就把錢放在我嘴唇上,我叼著錢,盯著她的眼睛,狠狠地在Z身上起伏了幾下。K說你這爛婊子,真應該把你這淫賤的樣子拍下來。
我把嘴裏的錢吐掉,對他說,我說你們可以想怎麼操就怎麼操,操屄什麼意思知不知道?操屄帶拍照的?你想拿手機插我啊?你們如果好好操屄,我就當騷母狗,爛婊子,讓你們操得爽。你們要幹別的,老娘就跟你們不客氣了。
K應該隻是想試探一下我的底線在哪裏,看到我發飆了,就笑著說他就是這麼說說,然後又掰著我的嘴把肉棒插進來。
我隻是想發洩,又不是發神經,怎麼會讓他們拍照!”
我沖她豎了豎大拇指。聽到這裏我基本已經快到耐心的極限。不是對小木的耐心,那估計是趨近于無限大的,而是對聽小木用那樣一種心態和別的男人做愛的事的耐心。我平時應該算是那種即便再糟心,也能穩得下來的人,但再怎麼樣總也有個極限。
不過我還是要對小木豎這個大拇指。現在網上那些除了明顯是自拍搏出位的照片,還真有一些是偷拍或者自拍的私密照片和視頻。拍的時候男人通常是說作為恩愛的紀念,但出于各種原因,總會有很多這類視頻或照片流傳出來。
我也拍過很多這樣的照片和視頻,但我的原則是把這些東西存在一個永遠不帶出書房的移動硬盤裏,而且即使再看,也隻在一個不聯網的手提電腦上看。
寫文回憶是一回事,直接把女人的身體和面孔放到所有人面前又是另一回事。
問題在于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想,所以最安全的不會被流傳出去的辦法就是絕不拍這種照片和視頻。能夠在已經決心放縱而且連續高潮之後,還能斬釘截鐵地拒絕這種要求,小木是值得我豎大拇指的。
小木大概也是說得實在太久了,也有點累了,後面就說得比較簡略。
“後來就是他們兩個輪流上,一個人射了換另一個,我再幫射精的那個打飛機和口交,努力讓他們再硬起來。他們每次都射在我裏面,有時候讓我去洗一下再幹,忍不住了就直接插進來。Z特意在我嘴裏射了一次,說這是他大學時候的夢想,經常想著在我嘴裏發射自己打飛機。想不到今天可以想怎麼操我就怎麼操,一定要完成夢想。
這時候K剛從衛生間出來,說要我給他口交,剛湊上去我就聞到全是尿臊味,我一邊舔,一邊想他們待會會不會提出要在我身上撒尿,或者讓我喝他們的尿?這個我肯定不接受。不過他們兩個倒是一直沒這麼要求。而且他們隻對我的陰道和嘴感興趣,好像也不太喜歡肛交的樣子。
我給你發短信的時候,是他們兩個都射過兩三次,實在硬不起來了。隻好讓他們多休息一會。我去衛生間洗了個澡,身上全是汗、口水和精液,味道實在太大。那時候我突然想到要吃避孕藥的問題,不想出去問那兩個人,想來想去,這種問題好像也沒別人可以問了,就給你發短信。那時候就和你說了幾句話吧?Z好像恢複了,在外面叫我,就又出去繼續操。
後來反正就基本那樣,兩個人誰硬了誰就過來插,床上,地上,沙發上,窗戶邊欄杆上,衛生間洗手台上,能操屄的地方都操過了。兩個人實在都硬不起來,我就想辦法挑逗唄,一絲不掛地跳舞,舔屁眼,讓他們用手指玩我。
最後兩次他們都沒射在我的陰道裏,而是拔出來對著我,噴到哪裏算哪裏,而且也不讓我去洗澡了,我臉上身上頭髮上都是精液。我一開始說是讓他們幹到天亮,但夏天天亮得早,其實天亮了以後我們還在操。一直到六點多,我們才結束。
走之前,K又提出能不能拍幾張照,保證沒有我的臉,甚至不需要上半身,隻要拍他們的肉棒插在我屄裏就可以了。我就讓他們照了,K是半個小時以前射的,勉強還能插進來。Z剛射完,軟得根本插不了了,隻能擺在陰道口裝個樣子。我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拍到自己的臉,照片裏我的身體上也沒任何表明是我的痕跡,就讓他們走了。
Z是個遊泳教練兼講師,很自由,準備回家睡覺。K還要去上班,不過他也是個小主管了,說可以在自己辦公室裏補一覺。
K似乎很明白我和他們之間的實際關系,再沒提過昨晚在酒吧跟我說的以後繼續約炮的話。Z說我把內褲給了K,就要把胸罩給他當紀念。之前做的時候,他們拿我的胸罩給我擦過屄裏流出來的精液,他不拿走我也不想要了。就給他了。
Z拍著我的屁股說,等休息好了,一定再來喂飽我這爛婊子。我指了指大亮的天,就說了四個字,給老娘滾!
等他們走了以後,我給單位領導打電話請了兩天病假,然後澡都沒洗,直接就睡了。反正他們兩個幫我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出去了。還沒睡著的時候,賓館的人打電話問我是不是確定續住?我那時候懶得想事,隻說了一句續住,就掛了電話。後來我一覺睡到晚上八點多才醒,是餓醒的,不然可能還能睡。醒了感覺整個房間全都是酸臭的氣味,渾身上下,整張嘴裏都是精液的味道。
我把自己洗幹淨,去前台結帳。不過前台說早上走的那兩個幫我結過賬了,結了兩天,所以他們才會打電話過來問我是不是確定要續。然後我就回家了。也不知道那個賓館的服務員進房間收拾的時候,會怎麼想我這個女人。”
小木說完最後一個字,好像是憋了一大口氣全部一下子吐出來一樣,軟軟地靠在座位上。我則很平靜地遞過去一瓶水。
小木大概想象過無數種我聽完這件事後可能作出的反應,唯獨沒想過我隻是
遞過去一瓶水。她不接,而是充滿了譏諷地問道:「我說完了。我把那天能想起
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說了。你覺得應該怎麼評價?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
爛貨,不,我收了他們錢,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爛婊子!聽完這個,你還會說我
是出色的女人嗎?」
我幫她打開瓶蓋,又把水遞了過去。小木兇著一張臉,我們對峙了一小會,
她好像決定認輸,一把接過水瓶,但是又不放到嘴邊喝,還是盯著我。
我聽小木問出最後那個問題,突然明白小木堅持一定要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地
告訴我的心情。也許到底出于什麼樣的心理,小木要度過這樣的一夜,我們永遠
都說不清了。人的心思總是那樣難以理解和琢磨,即便是自己,難道就真的能明
白是為了什麼嗎?
但至少,有一部分心思是能想明白的。兩周前,她肯定有著一種既然自己那
麼堅持的愛情完了,那什麼東西都一起毀了好了的心情。她肯定想過用無底線放
縱的方式來發洩鬱悶。也許還想用自己在床上完全可以做到百無禁忌來告訴自己,
絕不是因為在任何一個方面不如別的女人好才被插足。
什麼原因,到今天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荒唐過了,瘋狂過了,一切就都
結束。從晚餐時她的心情來看,她雖然仍未痊愈,至少已經不會再會去想度過那
樣的一夜。
但是在我對她說那番山雞和鳳凰的話後,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排遣了她男友被
搶後的一直鬱積在心頭的憤懣和迷惑,讓她徹底清醒自己並不是因為哪個方面不
夠好,反而是好到讓對方心情沉重難以自比。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打從心底
産生的懊悔,如果真像我說的那樣,那她在那夜表現得如此輕賤,不就又變成了
一個大大的笑話?
她從那件事看到的是自己的脆弱和迷茫。她看到自己是多麼容易被擊潰,卻
又多麼難以看清一些本來很容易看明白的真相。
她可以容忍自己因為需要發洩而放縱,但她不能接受自己因為脆弱、迷茫而
放縱。弄得不好,這會像她小時候射在手心的那攤精液一樣,成為她心裏沉沉的
負擔。
小木真的是我見過的少有的靈秀女子,面對很多事,她往往能一句話就直指
本質。但有時她又會執拗于某一個念頭,如果不能化解這個念頭,在這個點上,
她可能一直始終糾結其中,無法擺脫。少年時被猥褻,堅持要和之前這個男友在
一起都是這樣。
我徹底明白小木無論如何也要說完所有事的目的,她真的很想要從我這裏要
一個答案。
而這個答案,到底是不是真能對整件事作出一個準確的評價呢?對我來說,
這是不重要的。那是所謂的道理家的事。我要做的是能夠讓小木就此安心,當然
她不是那種你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的女子,我還要確保我說的真的能讓她安心。
我沉默了好幾分鍾,終于緩緩地開口,不過不是回答,而是反問:「你確定
那兩個男人身體沒有問題?安全很重要啊……」
小木等了半天,等到這麼一句,翻翻白眼,說:「我知道這兩個人雖然好色,
但平時不亂搞,隻和安全的女人交往。我確定他們安全。不然我不會找他們。我
說過那天我隻是發洩,不是發神經。」
我點頭,又問:「你已經吃過藥了吧?千萬別留下種子。」
這回小木露出一絲笑容,說破處了那麼多年,自己總算也有了吃避孕藥的經
驗。而且吃過藥之後,已經來過月經,確定沒有後患。
我再問:「你那天就是想發洩一下,那麼經過一夜發洩,心情有沒有變得好
一點呢?」小木完全有點糊塗了,不知道我到底還會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但還是
回答說心情還真的好了幾天。那兩個男人後來恨不得在她身上精盡人亡的樣子,
證明至少她不是因為床功太差才被別人搶了男人。
我又悶聲不響地待了一會,她以為我是在準備給她的回答,臉色變得平靜一
點。但是我擡頭還是提出一個問題:「小木,你滿18歲了,這我知道。不過那天
你確定自己沒喝醉,沒嗑藥?」
小木突然爆發了,大叫:「老娘沒喝醉!老娘沒嗑藥!老娘是清醒地送上門
去給他們操的!我在問你問題啊!你問這些是什麼意思啊?」
我問出我在那幾分鍾裏想到的最後一個問題,每說一句,便豎起一根手指:
「你年滿18周歲,是自己完全清醒時做的選擇,確定安全,沒有後患,發洩的目
的也達到了。」我把這五根手指伸到她的眼前,離她很近很近,問,「那麼這件
事,結果就是完美啊。你在糾結什麼?這件事和你是不是一個出色的女人完全沒
有關系啊。女人也是要發洩的。男友被搶,瘋狂發洩的女人多的是,有什麼?如
果把那個晚上看作是發洩的話,說心裏話,你連發洩都發得很出色。如果排除感
情因素,不考慮我聽了心裏不舒服這個問題,你突發奇想的用精液給你洗屄和緊
屄就是留給他們操松的話,我得說真是天才,真是我聽過最刺激的情話。當然如
果換作是對我說這兩句話,那最好。小木,我還是那句話,你是一個出色的女人。
鑒于我做過你的男朋友,所以我很自豪,因為我和你談過戀愛。如果非要謙虛一
點的話,那麼我說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出色的女人之一。」
小木有點發呆,好像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在忽悠她。我踩油門,緩緩把車又駛
上道路,轉頭補充了一句:「不過,出色的女人發洩過一次以後,絕大多數都不
會再脆弱和迷茫了。發洩嘛,搞得不好傷身,不是每次都能找到安全的對象,也
不是每次都能達成效果。女人,還是要更聰明一點,對自己更好一點。也許等哪
一天,面對很大的困擾和悲傷,你不再需要發洩,就能面對和度過,那我就不得
不把之一那兩個字去掉了。你就變成了最出色的女人。」
小木突然哭了。不過這次哭的時間持續很短。我還沒開過兩個紅綠燈,她就
收住了眼淚。綻開笑臉。
「*** ,」她很認真地叫我名字,「那天我想發洩,所以我就變身一個騷貨,
找了兩個男人來操我。今天不是,今天我不想發洩。今天我是一個突然愛上一個
男人的女人,*** ,今天我想和你做愛。你要嗎?」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抖了抖,我從內視鏡上盯著小木突然變得端重清朗的
眼神。我很明白她說的「你要嗎」三個字的含義。
對于和小木做愛,我想,又不想。想,是因為這是一貫的夙願,隻是深藏不
說而已;不想,是因為在今晚這種氛圍下,我實在覺得像趁虛而入趁人之危。對
別的女人,我沒什麼心理負擔,但對小木,我不想這麼做。
但是小木這一句「你要嗎」,卻堵死了我拒絕的空間。無論怎麼解釋,也無
論小木多麼豁達開朗,在聽了那麼一個故事之後,如果我說不要,都很難讓人相
信這不是因為我充滿了厭惡嫌棄的心理所緻。
問題是我明明沒有這麼想。
好吧,大不了就真的乘虛而入趁人之危好了。無非隻是我自己的一點點心結。
做了一個深呼吸,我一字一句地回答:「小木,當然要啊,我一直都很想和
你做愛。」
小木瞬間綻開如花笑靨。
我問她是不是去我家。她想了想,搖搖頭,說:「如果我現在又成了你的女
朋友,以後會是那裏的女主人,我就會和你一起回我們的家。但我不是,我隻是
一個突然愛慕你的女人,就想在充滿愛慕的一刻,在你面前讓自己全部綻放,不
辜負這份愛慕,不辜負你。但明天到來,也許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們不會真
的重新走到一起,所以,我不想去你的家。今天晚上我是你的女人,除了你家,
你帶我走,我跟你走,去哪裏都行。」
我點點頭,在這個瞬間多說一句話都顯得沒有意思。我突然想到一個合適的
去處。
我們兩個都不說話,安靜地向我想帶她去的那個目的地而去。雖然沉默,氣
氛卻不壓抑。不停望著窗外的小木嘴邊掛著一絲淺笑,目光流動,頭微微揚起。
這正是很多年前一個秋日的正午,我第一次見到她時的表情,那時的她驕傲如孔
雀,我行我素,無憂無慮,旁若無人。
過了一會,她突然掏出手機,開機,沒過多久,一氣接到五條短信,三個未
接電話。
她看著短信,一會微笑,一會歎氣,一會搖頭。然後擡頭說,第一條他問我
有什麼事?第二條他問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第三條他問我事情要辦多久,今天
還會回家嗎?第四條他問我是不是和你上床了?你猜第五條他說什麼?「
我想了想,試探著說,說我的壞話?小木眼中星芒一閃,笑意完全掩飾不住
地噴薄而出。我連忙改口:「不對!不符合他的心理轉化路徑……」小木一撅嘴,
對我臨時改口非常不滿。
我很篤定地說:「他說了別的什麼,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說了一句話,就
是他想好了,一定要和你分手,和你分手的決定果然沒錯。」
小木大叫一聲,側身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讀那條短信給我聽:「你
是和那個男人上床去了吧?果然和你分手是對的!我已經把東西全拿走了,以後
不會再回來了。隨便你和誰上床,隨便你和幾個人上床,反正不管誰幹你,都不
過是幹一個被我幹膩了的女人。」
我的臉瞬間陰沉。我覺得一個男人因為變心而和自己的女友分手,雖然站在
不同立場上,會有各種不同的評價,但以最客觀的態度來說,即使不能說是無可
非議,至少也能說無可厚非。大家本來都是成年人,女人被甩,雖然受傷,但本
來就應該承擔自己當初做的選擇的風險,在風險發生後自己承擔後果。哪怕兩個
人吵得天翻地覆,男的對女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也最多說他一句有欠風度。但
作為一個男人,在分手後還要用短信裏這樣的語言去攻擊一個女人,那就絕不能
原諒。我盤算著有什麼辦法能收拾一下那個男人。
小木把臉湊過來,像小狐狸一樣問:「我今天晚上的男人,你是不是在想怎
麼給我報仇啊?」我白了她一眼,說:「我們兩個好像是分了手的男女朋友,不
要裝作很了解我的心思好不好?」
小木吐吐舌頭,說:「你能不能不要管這個事呀?」我轉頭看了她幾秒鍾,
又把視線轉回到眼前的路況上,停了幾秒鍾,點頭說:「好!」
小木又拍了拍我的膝蓋,說真乖。然後呆呆地坐了一會,說:「我不準備再
跟他說什麼了。既然我現在都已經想清楚了,那也就無所謂他再說些什麼。顛來
倒去再去和他爭執,好像還是把他看得很重似的。從今以後,這個人就是不存在
的,多好。」
這話剛說完沒幾秒鍾,小木的電話又響。這次她毫不猶豫地接了電話,電話
那邊的男人高聲說話,小木隻讓他說了幾個字,就直接喊了一句:「閉嘴!」
那頭瞬間安靜,小木淡定地說:「你的短信我都看到了。此前我從沒說過分
手這兩個字,一直是你在說,所以理論上,從我這個角度講,到現在為止你應該
還算是我男朋友。出于禮貌,我依次回答你所有的問題,第一個問題,我有什麼
事,不用你管;第二個問題,我和誰在一起,不用你管;第三個問題,我回不回
家,不用你管。第四個問題,我和誰上床,不用你管。第五條短信不是問題,我
就不回答了。最後我還有三句話,倒數第三句,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前男友;
倒數第二句,我下周會搬家,那個房子我不會再去住,剩下的房租我會付清;最
後一句,你以後不要以任何方式主動出現在我面前,不要電話不要郵件不要短信,
總之就是永遠不要再讓我意識到你存在,不然你知道我能把你怎麼樣。當然我很
講道理,如果你是無意中出現了,那麼趕緊滾,我會原諒你。再見。啊,不,永
別。」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我又給她豎了一根大拇指。
隨後,我們兩個人又安靜了十幾分鍾,小木突然說:「現在想想,其實那個
時候,讓你破我的處,也蠻好的。」我斜了她一眼,見她滿眼毫不遮掩的戲謔之
意。知道她已經完全把剛才的短信和電話仍在腦後,那就是說她恢複了平時的心
態,自然也就恢複了平時的古靈精怪。
我說:「是啊,是蠻好的。不過現在破處啥的,我是沒資格想了。我隻盼望,
待會在進入某人身體之前,不需要再問她有沒有真的想好,更不會臨門一腳再被
放鴿子。」
這個事拿來堵小木的嘴,最合適。小木一抿嘴,又不說話了,似乎陷入了回
憶之中。她突然喃喃地說:「那時候,我真的沒想到,我都主動要求你給我破處
了,可你竟然像那些在情人節想盡辦法哄女友上床的男生一樣,一直陪著我耐心
地吃飯,逛街,看電影,給我一個開心的情人節。所以,我相信,那時,你是真
的愛我。」
我微笑不語,但突然有點鼻頭髮酸。我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我很久沒有體驗
過真正的傷感了。于是我換話題,問她後來那兩個幸運兒有沒有再找過她?
小木撅起嘴巴說,都是白眼狼啊,真是吃完飯就砸碗,操完屄就忘人啊,K
是再也沒和我聯系過。Z 倒是賤兮兮地來跟我搭過話。
我笑,說他想幹嘛呢?小木說還能幹嘛啊?又想玩母狗了唄。我挑挑眉毛,
表示我對這個說法不滿。小木又靠近我,乖乖地說:「老娘還是回了四個字,給
老娘滾!」
我假裝很滿意地點頭,很好很好。乖啦乖啦。然後我突然大笑,小木問我發
什麼神經?我說K 是聰明人,我們就不說他了。為什麼我突然覺得Z 在整個過程
中總是給人一種很逗逼的感覺啊?還可憐兮兮的。
小木虎著臉,氣鼓鼓地說:「你要搞清楚立場!我剛說今天晚上我是你的女
人!你說Z 逗逼可以,怎麼能說Z 可憐?你什麼階級立場?」
我很嚴肅地認錯,但沒過兩分鍾,我突然又大笑,說還是覺得他很可憐。
我又提起當年小木給我口交時候不情不願的樣子,小木當然矢口否認,一再
表示以自己身經百戰的高超技巧和強悍心態,絕不會有那樣的糗事。
然後,我問出了那個曾經的疑問:「你那時候不是總說覺得髒覺得臭覺得沒
有美感嗎?為什麼你每次都一邊嫌棄一邊直接就吞進去,也不讓我洗洗呢?」
小木悶聲不語,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就在我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小木
突然輕輕地說:「因為,那個時候,我也是真的愛你。」
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人,真的是總是能看明白別人,看明白複雜;但總
是看不清自己,看不清簡單。
此後,在路上我們就一直沒有再交談了。
當然,氣氛還是不壓抑。小木一路都哼著歌,彷如是要準備去春遊的小姑娘
似的,也一直沒問我要帶她去哪兒。
大概不到十點的樣子,我們到了目的地。小木在車裏舉目四望,都快瘋了:
「喂,我今晚的男人啊!你這是把我帶到哪兒了?這是到郊區了?那倆好歹還帶
我去了個星級賓館,你這是把我帶到哪個青年旅舍來啦?」
我笑,開車拐進一個不怎麼顯眼的大門。有一個小停車場,也就停了兩三輛
車。我泊好車,在後座上拎出小木的小行李袋和我的筆記本包,說了一句:「我
帶你走,你跟我走。」小木撅著嘴不說話,跟在我屁股後面。
這個停車場是在一座小山腳下,帶著小木從邊上一個小拱門出去,走上一條
石階鋪就的山路,往上走了五分多鍾,就是一排院落,大概有十幾間古建風格的
平房。穿過院落邊的小徑,繼續沿山路往上走,一路上都懸掛著古宮燈造型的路
燈,倒不用擔心失足。再往上一些,有山溪,水聲潺潺。
小木早就轉怒為喜,問:「這是什麼地方?」
我說:「是個還沒幾個人知道的度假山莊,前段時間和朋友來過一次。這地
方開了大概不到半年,現在反正還沒星,以後估計也不會去升什麼星。這山莊的
名字很拗口,下面有塊立石,天黑你可能沒看清,上面刻了」可以清心「四個字,
所以我們順口叫清心莊。來這裏的客人不多,但弄這麼個攤子,花的錢可不少,
估計是哪個不缺錢的主兒做來玩的。下面那排算是一般賓館那種標準間,大概有
十六七間的樣子,上面還有六七棟獨立的小樓,不大,兩層,蠻舒服的。」
那些小樓基本上都空著,我在山腰的服務台選了之前我住過那幢,又訂了夜
宵。然後和小木在向山上走,不到三分鍾就到了。
小樓一樓是起居間、衛生間、簡單的小廚房和一個小餐廳。沿著室內的樓梯
上二樓,整個二樓基本上就是一個打通的大房間,正中是一張大床,床右側沿牆
是一排紫檀躺椅和布沙發混雜,擺滿了四大格書的書櫃,書桌、茶幾;床左側是
一座屏風,遮蔽的是一個很大很深的浴缸,和一個同樣可以稱之為碩大的衣桶,
這邊沿窗有一溜長桌,放著些桌遊、手辦、艦船模型等等。整個二樓都是做舊了
的木地闆,隻有浴缸周邊一圈鋪的是瓷地磚。窗是木制格窗,窗外便是山景,老
枝明月,蟲唱鳥鳴。
小木攤開雙手,像要擁抱這裏,對我說:「我真喜歡這裏!老了我也一定要
開一家這樣的山莊。」我笑著說到時候我一定會去光顧的。
我們突然都默然。
過了一會,小木咬著嘴唇笑著問:「我們怎麼開始啊?」
我撓撓頭,說真的,今天直到晚飯前出門,我還沒想到會有這個時刻。
「要不先洗澡?」我吃不準地回答。小木想了想,乖乖點頭,又問:「去下
面衛生間還是就在上面的浴缸啊?」我又撓頭,說隨便吧,你喜歡在哪兒就哪兒
唄。
小木就跑到屏風後面為浴缸放水,我坐在茶幾旁,聽著那一邊的水聲。然後
隱約從木格穿紗的屏風中看到小木脫衣,邁入浴缸。
過了一會,小木突然懶洋洋地說了幾句話,我聽不清,就起身走了過去。這
個區域的頂燈被調得格外幽暗,燈暈昏黃,映在一邊的屏風上,顯得這一片格外
神秘。小木全身浸在水中,水波搖曳,肉色迷蒙。
小木溫柔地看著我,說你能不能放點歌給我聽啊?我問她想聽什麼,她說隨
我選。我就打開筆記本,挑了十幾首我自己喜歡的歌,像李宗盛的「山丘」、陳
奕迅的「苦瓜」、周華健的「忘憂草」、陳潔儀的「心動」、齊秦的「原來的我」,
多年前的老歌和當時的新歌混在一起,弄個歌單,循環播放。
小木一邊聽一邊哼,一邊泡著澡,偶爾翻一下身,為自己擦洗某個部位,響
起嘩嘩的水聲。我覺得好像這個晚上就會在這樣的氣氛中過去。
突然水聲停,然後又傳出很大的一陣。我透過屏風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我發
現自己突然變得很緊張,好像回到我第一次做愛之前。那時的毛頭小子啊……
我正胡思亂想,小木突然從屏風那邊走過來,一絲不掛,完美的身材,令我
略感驚訝的是,小木的下體光潔肥嫩,一目了然,沒有半寸陰毛。
唯有這點是和以前不同。她走到距我兩米的距離,緩緩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問:「你覺得,還好嗎?」她想盯著我,以示鎮定,但目光總是亂跑,我覺得她
應該和我一樣慌。
我假裝好色地舔舔嘴唇,嘿嘿笑著:「這是哪裏冒出來的美貌娘子啊?讓人
流口水啊!」
小木立刻抱胸大喊:「你是哪兒的色妖怪?」
我差點昏倒。我扮演的是個色狼好吧?小木卻直接把我定位在了色妖。
小木咯咯笑著說好啦好啦,你也快去洗一下吧!
我說你剛說是愛我的,應該不介意我洗不洗的嘛。
小木一臉可憐樣,反口說,那你應該也是愛我的嘛,你肯定不舍得我聞那麼
臭,舔那麼髒的嘛……你敢說不愛我?你不愛我卻想和我做愛的話,那就是人渣
呀!
看著她隨心所欲地鬧,我對小木強大的恢複能力徹底歎服,這距離她之前從
家裏出來,跟我說那一夜的事才過去多長時間啊?真是強大的神經……
我膜拜而閃,趕緊脫了衣服,跳進浴缸。我泡到水裏的時候,小木倒沒躲在
一邊,搬了把椅子,跑過來,輕輕地為我按摩肩膀。
我突然有點狐疑:「你是不是心裏有些猶豫啊?真猶豫就直說,我們就當來
過個周末。你要放心,床那麼大,我們睡上去,隻要不是夢裏打醉拳,都碰不到
對方的啦。你要不放心,我睡沙發。還不放心,我再另外訂個小樓好了,真的沒
關系啊。」
小木一邊給我按摩,一邊說:「不是。我想好的,就不會變。我隻是想把現
在能想到的那些兩個人一起時,會做的,都做一遍。」她依然全身赤裸,我感覺
她的乳房不停地摩擦到我的頭部。
小木突然笑著說:「可憐的男人,那天晚上我突然改口說不想讓你破處,是
不是給你的打擊特別大呀?你現在還會這麼想,天哪,我覺得我太罪惡了,我成
了你的魔障!」
我突然起身,反手一把摟住她的肩膀,用力把她從外面翻進浴缸,原本半滿
的浴缸中的水突然滿溢,濺起好大的水花,把周邊的地都弄濕了。我罵罵咧咧:
「魔障個屁!你才魔障!老子總是遷就你倒變魔障啦?」小木伏在我的腰間,突
然抱住我,臉貼在我的小腹,喃喃地說:「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謝謝你。」
我無語,她慢慢松開我,站起來,我們在浴缸裏對立著,突然吻在一起。那
真的是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氣味,小木的呼吸在我的唇邊。我不知道吻了多久,我
們慢慢跨出浴缸,匆匆擦幹身體,來到床上。
小木的頭轉向一邊,黑色的長發堆在潔白的枕頭上,她不敢看著我,就像我
們試著破處那天晚上一樣。我側躺在她身旁,輕輕地揉捏著她的乳頭。她突然很
小聲地問,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點點頭,很認真地說:嗯,是不一樣了。小木瞬間似乎有些黯然。我有點
賊地笑,說:「比我以前玩的,更嬌嫩了。」
小木呸了一聲,說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我突然把她的乳頭叼在嘴裏,用了
點力,咬了一口。小木先是一下子繃緊了身體,然後喊痛。我笑著問:「還說不
嬌嫩?」
小木把手放到自己的乳頭上,摩挲著。我撫摸著她的乳房,然後一路往下摸,
直到停在她的大腿上。低頭在她耳邊問:「你說你最敏感的不是乳頭,那是哪兒
啊?」
小木半閉著眼睛,神秘地笑:「女人哪裏最敏感,當然得由男人自己找出來
啦,讓我說出來你就太沒用了啦!」我也神秘地笑,再不跟她廢話,開始吸吮她
的耳垂、脖子,肩膀、鎖骨、手臂、小腹、肚臍、一路吻到大腿,並沒有進一步
尋找到她的陰蒂,而是直起身來。
小木本來一直輕輕呻吟,任由我在她身上滑動,突然感覺到我直起身來的動
作,奇怪地睜大眼睛看我。我忍不住笑,突然一把把她的整個身體掀過去,使她
的裸背轉對著我。她驚叫了一聲,我已經直接吻在了她背心的一個點上。
小木被我壓著不能翻身,隻能徒勞地扭動身體,用一種明顯很糾結的聲音哼
哼,一邊哼,一邊從鼻子邊擠出聲音來:「你怎麼知道的呀?你怎麼知道的呀?」
我心想,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我不清楚小木是不想再提起,還是真的已經忘
了她自己當年是多麼怕性接觸。而我又是用了多少耐心讓她從恐懼到願意嘗試,
從願意嘗試到沒有反感,從沒有反感再到略有好感。我不是得到小木初夜的男人,
論在小木身上獲取快樂,我可能還不如K 和Z 這兩個趕上了小木心理狀態最為顛
覆的一夜的男人。但我卻敢說,我是最了解小木身體的男人。
小木的最敏感部位是她的背。我一邊用舌頭在她的背部正中的一塊區域遊動,
一邊伸手到小木的臀部,中指鈎進她的股溝間,往前摸索了幾下,順利地找到了
陰道口,果然那裏早已汪洋泛濫。
上下夾攻之下,小木更加騷動,她想撫摸或者擁抱我,但因為被我從背後壓
在床上,隻能把手伸出來在身側劃動。我從她身上挪開身體,她立刻側過身,熱
烈地吻我,也是一路向下吻,直到把我的雞巴吞入口中,迅速地吞吐著。
我舒服地躺著,把手墊在腦後,使自己能仰臉,看到小木為我口交的模樣。
她在口交的同時,也擡起眼睛,看著我。這種一邊口交一邊緊盯著男人的模樣實
在很誘人。
舔了大概幾分鍾,小木突然吐出雞巴,讓我站起來,我略微有些奇怪,但還
是聽她的站了起來,小木乖乖地跪到我面前,擡頭說我想讓你這樣從上面看著我
給你口交。然後她繼續舔吃著雞巴,感覺到它硬到頂點以後,小木試著把我的雞
巴整根吞入,還對我說如果想射的話,就按她的頭,這樣她能知道我馬上要射了。
我可以先射一次在她嘴裏,後面我們從頭再來好了。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繼續享受。小木的口交確實很好。她不會像一些女
人那樣發出莫名其妙的呻吟聲。我覺得那純粹是AV看多了,以為這是口交中的高
級技巧。其實女人在為男人口交的時候,有幾個女人自身會有快感的?沒有快感
哪來的呻吟?這其實就和裝高潮似的假叫床一樣,想明白就沒意思。
女人口交的時候,重要的是態度,技術雖然也很重要,但其實對男人來說,
最重要的是看到一個女人在為你口交時的主動態度。看到女人自己雞巴上的積極
態度,那是男人最好的催情藥。
小木就是這樣,她很少發出自己的聲音,但是她會特別仔細地從大腿內側、
睪丸、包皮之內……由內而外,再從外而內地舔到每一寸。她會分泌出大量的唾
液,雖然聽不到她的呻吟聲,但能聽到十分清晰的唾液流動聲,每次吞吐雞巴時,
在她的臉離我的身體最遠時,我能看到露在外面的大半根雞巴上滿滿都是亮瑩瑩
的水,可見她有多麼賣力。
享受了很長時間,小木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但我不想她這麼辛苦,就拍了
拍她的臉,她擡起眼,用眼神詢問我是什麼意思?
我從她嘴裏拔出雞巴,拉著她的胳膊,躺了下來。小木躺在我的胸口,一隻
手緊握著雞巴擼動,問幹嘛不讓她多舔一會,她想讓我射在她嘴裏的。我撇撇嘴,
說那還不知道要多久呢?我怕你先累癱了。
小木哈哈笑,說你有沒有那麼厲害啊?
我還真是蠻奇怪的一個人,雖然能力也還是可以,但是持久力也不是說有多
奇葩,甚至像小木說的,K 一次能堅持半小時左右,這我很少做到。但不知道為
什麼,無論女人為我口交多長時間,我都幾乎沒有射過。我在女人嘴裏射過很多
次,但大多數都是在快射的時候才插到女人嘴裏,真正由女人口交而射精的次數
屈指可數。
但這時候說這個很沒意思,我不理小木的問題,而是直接上去吻她,封了她
的嘴。我從來不介意去吻剛給我口交的女人。說實在話,你自己都嫌棄的話,憑
什麼要女人幫你吃呢?
又不是專門的性服務人員。那是生意,你付錢,為你口交是她的服務內容,
沒必要回吻她作為感情的交流。更何況,性服務人員多半還不願意接吻呢,從某
種意義上來講,性服務人員在心理上,可能是把嫖客的嘴看作比雞巴更髒的東西,
她們更不願意碰。
而且,女人如果從心裏察覺到你完全不在意她剛為你口交,而全心全意和她
接吻的話,往往會有更強的愛意和主動性。至少我這麼覺得。
小木忘了剛才的話題,一心回吻我。我又把手伸進她的腿間,揉捏著她的陰
蒂,撫摸著她沒有一點陰毛的滑嫩的下體,微有好奇她是什麼時候養成這個習慣,
但真要開口問,那我真變成毛頭小子了。我專心地把玩小木的嫩屄,她本來就一
直保持著濕潤,這一下又洞難閉,水長流。
我翻身而起,嘿嘿怪笑兩聲:「小美人兒,我要來啦!」然後開始四處尋找
應該就在附近的東西,好立刻開始大戰,小木配合地嬌聲呼喊:「大爺放過奴家
啦!奴家怕受不了啊!」她配合著說了幾句打趣的話,突然發現我地雙手撐在她
身邊,挺著上半身,一臉尷尬的笑。
「怎麼了?」在我做下一步動作前,小木的手一直捏在我的雞巴上,她當然
知道我沒有軟下去,那還能是什麼問題讓我這麼尷尬地等待呢?
我坐起身,雙手合掌,抱歉地拜了拜,笑著說:「稍等一下,這賓館大概把
避孕套放在下面的衛生間裏了,我去拿。」
我下樓到衛生間裏找了半天,然後不由自主地暴喝一聲:「我靠!」上次我
是一個人來的,完全沒有注意,這個賓館居然不為客人提供避孕套!其實賓館不
提供避孕套,雖然不算多見,但也算正常。問題是今天,此時此刻,就在我已經
把小木弄到最合適的狀態,卻發現自己遇到這樣一個賓館,怎一個恨字了得啊!
小木可能在樓上聽到了我的喊聲,關切地問了句什麼,我沒聽清,蔫頭耷腦
地走回二樓。小木抱著一個枕頭,斜靠在床上,睜大雙眼望著前方,一看到我在
樓梯那裏出現,忙問:「怎麼了?你剛才叫什麼?碰到還是摔到了?」
我沮喪地笑了笑,快手快腳地把扔在沙發邊的衣褲穿上。小木看著我穿衣服,
滿眼疑惑,等著我解釋。我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是我沒做好準備。這個賓館
不提供避孕套,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買。稍等稍等。」
我覺得這其實是一件特別糗的事情,不再多說,快速下樓。小木從床上跳起
來,沖到樓梯欄杆旁,沖著我說:「那算了嘛,這麼晚你到哪裏去買啊?太麻煩
了,沒有就不戴好了。你本來就不用戴的啦……」
我一邊揮手,一邊說沒事沒事,我很快回來,迅速地沖出小樓。
這個晚上我不知道應該算是運氣好呢,還是運氣不好?聽了一個有點糟心的
故事,然後和小木跑來清心莊約會,再然後賓館居然不提供避孕套,之後想著跑
來這麼一個山裏的度假基地,還不知道能到什麼地方去買套的時候,在服務台居
然就買到了。
在服務台美女的微笑中,我接過避孕套,落荒而逃。其實原本我是個臉皮很
厚的人,以往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別說會尷尬了,如果那美女敢和我開玩笑,我
說不定還會和她調一下情。但這時,我心裏帶著對小木的抱歉,底氣不壯,也就
沒了在美女面前的厚臉皮。
回到小樓門前,又發現自己忘了帶門卡,本來服務台給我們提供了兩張門卡。
這種小樓不像其他的那種賓館,平時也是不斷電的,不需要插卡取電。兩張門卡
就是為了方便我們各自進出的。但我出來得匆忙,沒帶,不得不敲門求進。
過了一小會,聽到小木在門後問:「誰呀?」
我有氣沒力地回答:「你今晚倒黴的男人我!」
門後響了一聲奇怪的金屬颳擦的聲音,然後門開,然後我發現門上居然掛上
了防盜鏈。小木躲在門後,隻冒出來一個頭,看到是我,吐吐舌頭,又把門關上,
聽聲音是取下了防盜鏈,再次開門,卻還是隻開了一個剛夠讓我進門的縫隙。
我鑽進門裏,才知道小木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
躲在門後的小木全身赤裸,她當然不敢貿然開門。
小木快速地關上門,飛快地瞥了一眼我手裏拿著的那盒避孕套,沖我做了個
鬼臉,蹬蹬噔地又跑回到了樓上。這一番折騰,我也有一點疲了,長長地吐出一
口氣,慢慢上樓。
來到二樓,我又慢慢地脫了衣服。這樣跑了一趟,我當然早就已經軟了,而
且又出了一身細汗,不禁想著是不是再去洗個澡。小木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拉著
我來到床上,和我說著些細細碎碎的玩笑,同時溫柔地幫我擼著雞巴,她也不著
急讓它快速硬起來,隻是輕輕柔柔地擼動。
我躺了一小會,已經把折騰後的略微暗淡的心情平複好了。小木的「肉香」
不停地誘惑著我,這不是任何化妝品的香味,也不是分泌物的騷味,就是一種純
粹的從小木的肉體裏散發出來的氣味。我轉臉看著那張容顔,小木的美是那種看
不出卸妝的美。也就是說她妝後和素顔之間的區別極小。真要說小木長得漂亮之
極,那是胡說。她化妝之後,最美也隻能打個87、88分,打這麼個不上不下的分
數的原因是在我的標準中,她應該算是非常接近優秀,但應該還是差一點點不能
夠到90分,但難得的是她卸妝以後也絕對能到80分以上。
看著她的臉,我莫名其妙的開始激動,小木當然能感覺到我的雞巴在迅速地
脹大,她嫵媚地笑,鑽到我的兩腿間,又把雞巴含在嘴裏,吞吐了十幾下,擡起
頭問我:「可以了,你確定一定要戴套?」
我嗯了一聲,翻身到床頭櫃上拿過避孕套,弄出一個來,又問她是不是需要
我幫她前戲一下,她揉了揉自己的陰道口,得意地笑:「不用啦,你出去以後我
一直在自己弄,保持著濕潤等著你哦。」聽了她的話,我突然又有點激動,匆匆
戴上套,翻身就把小木壓在了身下。
小木大大地張開腿,媚媚地望著我,就在我準備長驅直入的時候,突然!
響起了一陣響亮的門鈴聲,這裏的門鈴居然還是我最喜歡的琵琶曲之一——
琵琶語!
我靠!
小木看著我瞬間愕然憤怒到有點扭曲的面孔,突然大笑不止,整個人都縮在
一起。
小木不停說:“抱歉抱歉,抱歉抱歉。”卻仍是忍不住笑。
我黑著臉,扯掉雞巴上的避孕套,匆匆披上賓館為客人準備的掛在床邊的睡衣,下樓開門。
我靠,這地方難道還有公安半夜查房?
不管是我自己還是小木,倒是都不怕查房,但實在是……來得真是時候啊!
打開房門,我反倒愣住了。來的是清心莊的服務員,她是來……送夜宵!
我們訂房的時候,順便在服務台訂了夜宵。原本就和我們說好大概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後送到我們住的小樓。但我們忘得那叫一個幹淨!
我總不能對特意送夜宵上來的服務員發什麼脾氣,客客氣氣地說了謝謝,請他們回去。
清心莊倒也有心,專門用老式的雙層食盒裝著夜宵送來,很有情調。但這時我哪還顧得上情調,有氣沒力地問小木是在樓上吃還是樓下吃。小木慵懶地說不想下樓。
我便拎著食盒又回到二樓。小木赤裸著趴在樓梯旁的欄杆上,笑吟吟的。看見食盒還興緻勃勃地上上下下看了一番。
打開食盒,第一層放的是一疊土豆泥煎餅和另一種小吃,究竟是什麼,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底下一層放著一份鴨血粉絲湯和兩小份紫薯湯圓。本來都應該用小碗盛,但可能是考慮到要在山間小道上行走,改用的是現代風格的玻璃盒,有封口,不會灑出湯水。視覺上不那麼漂亮,總算實用。
我正要把鴨血湯和湯圓拿到茶幾上,轉頭卻見小木把我剛拿出來的土豆泥煎餅和另一個小吃又放回食盒,不解地問她幹嘛?
小木嫵媚地白我一眼,反問你很餓哦?
我下意識地摸摸肚子,倒也還好。小木到我身邊,膩著聲音說:“我餓了……”
我看到小木的樣子,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智商在來到清心莊後已經徹底墮落到了曆史最低點。如果就憑我今天這樣的敏感度,遇見之前來往的那些女子們,隻怕會被鄙視到極點吧……
真的像個毛頭小子了。
我摟住小木,逗弄著她的乳頭,問她餓了不是正好吃東西嘛,為什麼還要放回去呢?
小木把手伸進我睡衣中,一把攥住我又已經半軟的雞巴,嘻嘻笑著說:“我要吃這個。一會軟一會硬,好可憐啊,這次可千萬別再軟啦。”然後跪下把頭鑽進睡衣下擺,埋頭又舔吃起來。
本來就是因為各種意外太多,而不是我自己出了什麼毛病,所以無需多長時間,雞巴就又恢複了良好狀態。小木急匆匆吐出雞巴,站起來,坐到身邊的茶幾上,張開腿,很認真地對我說:“快點進來吧!等會怎麼玩都行,先進來!”
我剛想再去拿個避孕套,小木直接用腳勾了一下我的手臂,直起身來,一把把拽住,拉到身邊,說:“我前天月經剛完,沒事的!我想你快點進來!”
我就此毫無阻礙地進入小木的身體。我將她緊緊地壓在那個小葉紫檀制成的樹墩形茶幾上,我們熱烈地擁抱在一起,上身緊貼,唇齒不離。而我們的下身卻在反複的分分合合中。我的雞巴小心翼翼地嘗試著進出幾次,覺得一陣陣滾熱的水流包裹著它,順暢之極,就不再試探,而是每一次都狠狠地插到最深。她的屄確實很緊,但因為水流洶湧,所以帶給人的隻是愉悅。
我們之間的做愛顯得略顯一點點沉默。我固然什麼都不說,隻是全力地撞擊著她;小木也緊閉眼睛,死死地摟著我的脖子,後來又改扶著我的腰,沒有開口出說一句話,隻是在我的沖刺下發出各種情不自禁的呻吟。
我們似乎都專注于這一時刻,不想用別的什麼來打擾。
我並沒有弄太多的花樣,對持續多久,更換姿勢等等更沒有半點念頭,我隻是用最單純的方式在小木的下身進出,而她也隻是用最單純的方式承受著我的每一次沖擊。大概沖刺了幾分鍾後,小木挺直身子,下身從臀部往下開始一陣陣抽搐,呻吟也從之前單純的愉悅變得有些痛苦有些快樂更有些糾結。
這是她完成的第一次高潮。
我把她的雙腿並攏,向上推,使得她的身體幾乎折疊起來,她膝蓋都快能碰到自己的鎖骨了,這樣在進出屄的時候更加順暢,完全不會再受到腿或臀的格擋。我的雞巴每次都能完完全全地插進她的身體,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翻捲的肉唇,不斷收縮卻又再拉開的屄口。
又過了差不多同樣的時間,我感覺到正在沖刺中的雞巴一陣陣的酸脹,在即將噴射的前一秒鍾,我離開了小木的身體,放下了她被我壓在自己胸前的腿。
精液一股股地噴出,第一股直接落在了小木的臉上,第二股打在她的下巴上,後來的那些已經射不到那麼遠,大部分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在第一股精液打在她臉上的時候,小木驚叫了一聲,然後也就淡定了,擡眼凝視著我,直到我把雞巴上最後一點精液抹在她的腿上。她把一點從額頭流到眼角的精液擦掉,半真半假地埋怨說:“幹嘛不射在裏面啊,弄得到處都是,又要去洗澡啦!”
我微笑。面對這種話當然不用解釋。她也不是真的需要我解釋。扯了一些紙給她。小木簡單地給自己擦了擦,突然緊緊地抱了我,踮腳親了一下我的唇角,然後跑去洗澡。
等她回來,我們就開始填自己的胃。說真的,還真是餓了。要知道,鬼才想得到今天這麼晚,還會搞這麼激烈的體力運動。要知道我本來的計劃是陪小木好好吃頓晚飯,大家高高興興地說聲晚安,然後回家早早睡覺。要知道今天我們吃的是全素啊!
這一晃都半夜了。今晚花費了了無數的耐心聽完那個故事,死了無數腦細胞兩次解小木的心結,還要射出無數精華,說實話,身心俱疲啊……
這時候補充能量,覺得清心莊的這些點心的味道,確實很是過得去。
小木吃了點東西又開始不老實。坐在沙發上一晃一晃地拿腳尖踢我。我斜著眼問她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小心我收拾她。她就賊笑著挑釁:“呦,你這麼厲害啊,這麼快又能收拾我啦,你來呀!我可喜歡被你收拾了!”
我沖她比了根中指。
小木擺出一副很嚴肅的面孔問我剛才覺得怎麼樣?我說很好啊。生理和心理都很健康的一男一女,怎麼可能有什麼不好?
小木隨意地點著頭,撅起嘴,示意我的答案雖然不算錯,但她總是不甚滿意,突然擡起頭問我:“你是不是喜歡女人給你舔腳啊?”
我下意識地點頭:“嗯,還可以吧,有這樣玩過。”
小木眼睛一亮:“那等會我給你舔腳吧。”
我皺眉。說真的,我半點都沒想過沒這個念頭。做愛時,不是說要把每一個動作都做到,每一個花樣都玩到,才會爽的。隻有你在那一天那一刻對某種花樣,某個動作特別有興趣的時候,才需要那個花樣那個動作。
做愛時,需要你對那個女人的慾望。能滿足這種慾望就是好的做愛。有時暴雨如潑,有時卻隻是輕風和煦。兩種都可能是好的做愛。
有時候我會把做愛弄得很複雜,像角色扮演;有時候則很簡單,我就是不停的沖刺,甚至可能連姿勢都不換。那都隻取決于我某一天某一刻的心情。
否則做愛就變成了程序化的東西,就好像看同一個公司同一個系列的AV一樣,不管換多少女優,基本上每一部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區別就在女優的身材、表情和叫床聲了。
我對那樣做愛沒什麼興趣。
我壓根從沒想過要讓小木給我舔腳。歸根到底,我對小木充滿情感,到如今,已經很難再說這些情感都是愛意,但我想至少這也是一種並不亞于愛意的情感;而我對她沒有仰視的感覺,對我來說,她就是一個令我無比親近憐惜的女子,卻沒有一點點的難以攀附的心情,更不會因之而産生希望她能趴伏在我面前為我舔腳的想法。而小木本身對性充滿熱情,對各種花樣幾乎沒有任何抵觸之心,這反而讓人無法用舔腳這樣的方式獲得勉強一個不情願的女人的調教的樂趣。這樣,舔腳就並不是我在小木身上想要獲得的快樂。
我搖頭。小木又撅嘴:“幹嘛啊?我挖空心思在想怎麼伺候你哎,不領情啊?!”
我過去摟著她,捏她的小鼻子,說幹嘛要舔腳啊,我們就這樣待著不是蠻好的嘛。小木愣了一會,說,我在想,我還有什麼第一次可以給你的。
我也愣了,摟著她許久沒有說話。
這時我並沒有具體地想什麼,但小木這句話令我頗多感慨,有點心緒煩亂。稍微平複一下,我笑著用手指抿開她的嘴唇,輕輕點著她的牙齒,問:“怎麼沒有第一次?請問小木小姐吃的第一根雞巴是誰的呀?”
小木打了我一下,轉臉還是有些顯得有些不豫,悶悶地說:“我覺得那不一樣的。”
我直起身,伸了個懶腰,說:“我的小木大小姐,什麼第一次第二次的!你和我,好像都不是那種人耶。”小木雙臂抱在胸前,靠著沙發,也不問我說的那種人是哪一種。呆了會,做了個鬼臉,大叫了一聲好吧!蹬蹬噔地跑下樓去刷牙,我也跟著她一起下去,刷完牙,沖了個澡,這才重新上樓,回到床上。
時間已經快到1點了,我們上一次做完到現在也差不多個把小時了。我倆略帶慵懶地抱著,說著些無邊際的閑話,互相逗弄著敏感的部位。慢慢的又都恢複了狀態。我讓小木躺好,埋頭在她的下體,為她口交。
小木的嫩屄確實是個關不住的水龍頭,隻要稍加挑逗,就洶湧澎湃,騷鹹濃香。兩片被我舔開的陰唇中翹著一個肉嘟嘟的陰蒂,我用舌頭在陰唇和陰蒂上畫著圈,又鑽到肉穴裏不住打轉。外面是畫大圈,裏面是畫小圈,交替反複。
小木不住地抖著雙腿,上半身難以遏制地扭著,到後來索性用腿夾住了我的頭。我使勁往在她的屄裏頂了好幾下,好不容易從她纏緊的腿間把頭拔出來,拍打著她的大腿,說你想悶死我啊!
小木吃吃地笑,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啦,太舒服了嘛。
我把她的身體轉過來,使勁地打她屁股,打得白嫩嫩的肉變得通紅。小木半真半假地大聲求饒。我卻突然鑽到她的臀瓣間,吻了一下她的屁眼。
她完全沒有料到我會突然這樣做,整個屁眼瞬間皺攏,她驚叫一聲,想撐著身子起來,我按住她的屁股,不讓她動,卻俯下頭去繼續親吻她的屁眼。
小木不住地說幹嘛呀幹嘛呀?到後來都顯得有點可憐。我完全不理,從親吻改成用舌頭輕觸,又到下面找到陰道口,將兩個地方一塊舔。不過因為考慮到她的痔瘡,不敢輕易把舌尖捅到屁眼裏,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嚴重,不知道會不會弄痛她。
小木慢慢也就不掙紮和叫喚了,轉而哼哼。我不厭其煩地弄了很久,直起身來的時候,小木轉身鑽到我的懷裏,死死抱著,卻也不說話。
就這麼呆了一小會,小木突然像條蛇一樣扭到我的下體,開始用嘴巴對我的雞巴發起進攻。沒幾下我又一柱擎天了。她想讓我翻過來好讓她也給我舔屁眼。我卻在床頭摸過來一個避孕套,笑著讓她給我戴上。
她嘟著嘴說還沒弄完呢。我彈了彈自己的雞巴,說都這樣了還要弄什麼呀?快點吧,我想操了。
這是我第一次對她說操字。小木乖乖地給我戴上避孕套,轉過身,把屁股撅起來,甜膩膩地說:請操吧大爺。
從後面幹小木確實和之前有不一樣的感覺,因為她有一個雖然看上去並不十分碩大,但彈性極好的屁股,每當我的小腹和她的屁股撞擊在一起時,總覺得是被彈開一樣。一次次的撞擊,一次次的彈回,樂此不疲,仿佛無休無止。
第二天早晨醒來時,小木正呆呆地坐在窗邊。八點多,若在城裏正是一天開始熱鬧的光景,但在這山間小樓,卻靜謐的很,隻有來往的鳥鳴。
我問她待會回哪兒?是去之前住的房子,還是爸媽家?
小木轉頭問還能再住一天嗎?她真的喜歡這個地方。
我當然沒什麼意見。
白天我們出門在山上轉了轉,吃了中飯,本來以為下午會有些節目的,但我就去了趟樓下的衛生間,上樓時卻看到小木坐在窗邊伏在長桌上,沉沉地睡去。我把她抱到床上,雖然驚醒了她,卻不讓她再起身,而是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看她漸漸松開的眉頭,看她依然如孩童般的睡時笑容,我突然明白,那麼多年過去,我無比確定我們並不適宜在一起,但我同樣無比確定,我仍然那樣愛她。
愛一個人,不就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在身邊,快樂時分享,憂傷時承擔,迷茫時陪伴。是的,如果相愛而相伴,戀愛、結婚,那當然是一種愛了。但不在一起,不結婚,如果在一生中始終不遠離,能分享能承擔能陪伴,那就不是相愛了?
是的,我愛她,而且可以一直像現在這樣,愛下去。
她又何嘗不是這樣對我的呢。像她剛回國時,我陷入的那場麻煩,我到現在為止唯一一次喝醉晚上,也是她一直坐在我身邊。
從這個角度講,我們分手了這麼多年,卻一直彼此相愛著這麼多年。
晚上在服務台大廳邊的小放映廳裏看電影,就我們兩個人,服務員就開玩笑說,給我們VIP的服務,隨我們點。我們一起看了《大河戀》。
回到小樓,小木一直喃喃地重複著麥克林牧師的那段經典台詞:
“我們在座的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次,望著我們所愛的人那麼無助,問著同樣一個問題。‘主啊,讓我幫幫他吧,但該如何做呢?’事實上我們很少對我們所憐惜的人施以援助之手。也不知道該給予他們些什麼,或者我們能給予的往往不是他們真正需要的。這就是那些與我們靠近卻又逃避著我們的人啊。但是我們仍然可以愛他們。不顧一切地愛他們。”
然後她看著我,非常認真地說:“那些與我們靠近卻又逃避著我們的人啊。但是我們仍然可以愛他們。不顧一切地愛他們。”
第二天我們回到城市。我帶小木去之前與前男友同居的房子,收拾了兩個旅行箱,基本就都是她自己的衣帽鞋襪和化妝品。然後送她去了閨蜜那裏。聽說後來留在那房子裏的東西,小木一件也沒有帶走。
小木很快給自己又租了一套房子。她沒有回到爸媽那裏,她說既然當初為了男人走了出來,就沒臉在男人跑了之後再搬回去。即便一個人,也得自己住。
我們誰也沒有再提那個周末。
而且我們誰也沒提,今後是不是到一起。
我們兩個是不適合在一起的。即使到了這一步,這依然是我們兩個的共識。如果經過了那麼多事,我們到今天會突然因為度過那樣一個周末而改變想法,真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快三十歲了。
差不多過了兩年。小木又有了認識快一年的新戀人。依然是一個平凡男人,是個出色的糕點師。
似乎她的父母這次並不反對。
休息日,小木調酒,男友做糕點,然後在家招待朋友。好一對神仙眷侶。
一天小木在微信裏問我有沒有聽過劉若英的《親愛的路人》。我見她剛剛發了一個鏈接,便點進去聽了。
然後,我微笑。
“所謂承諾,都要分了手才承認是枷鎖;所謂辜負,都是浪漫的蹉跎。”這是她想對前男友說的;
“年輕得不甘寂寞,錯把磨練當成折磨;對的人終于會來到,因為犯的錯夠多;總要為想愛的人不想活,才跟該愛的人生活。”這是她想對現在的男友說的。
“來吧,來吧,讓親愛的路人,珍惜我。沒有你們愛過,沒有我。”也許,這是想對我說的。
很快,大概在距離現在一年半之前,小木成了美麗的新娘。
如今,她正懷著小寶寶。
我堅信,她一定會成為我所以為的那種最出色的女人。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