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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夏季情人(第1一10章) (全文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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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馮雅元發現,不管之前兩個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這個女人是打定主意要不
讓他好過了。

  自從那天說僵了之後,潘巧佩果然如她所說的「謹守本分」,除了工作上的
需要之外,她完全不看他、不跟他對話,臉上毫無表情地在她的臨時位子上處理
著他交代的工作,完全把他當成空氣。

  這讓他心裡頗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她和自己的兩名特助有說有笑的,卻能
在轉頭面對他的瞬間換上一副晚娘面孔。

  即使他不合理地要求她做一些雜事,或者交給她繁重的工作讓她加班到三更
半夜,她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得他只能暗自咬牙,卻偏偏沒有任何理由
能夠怪她。

  他一向欣賞認真工作的員工,卻偏偏覺得認真工作的她實在礙眼,他一向厭
惡公私不分的人,可是他覺得自己正漸漸走向那條路。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反常的行為讓身邊的特助頻頻投來關心的目光,但都被他冷冷地冰了回去,
一點也不想讓人知道這一切。

  惡劣的心情,直接反應在他的行為上。

  「這是什麼?」馮雅元開完會出來,冷冷地看著桌上的餐點。

  「午餐。」潘巧佩的回答總是很簡潔。

  「我不吃這個。」他嫌惡地推開,挑釁的面容看向她。

  潘巧佩隱忍著不對他吼叫,心裡不斷地重複:他是上司、他是老闆、他有任
性的權利!!

  心理建設完畢,她還算沈穩地開口勸說:「這是飯店主廚特地為你準備的。」

  「是嗎?」他皮笑肉不笑地,將心裡的怨氣全發洩到不相幹的人事物上,把
「無理取鬧」發揮到最高點。「那我應該要換主廚了。」

  潘巧佩眼一瞇,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氣又漸漸揚起。

  「馮先生,所有的人都很盡心盡力在服侍你,努力想讓你滿意,可以請你不
要這麼挑剔嗎?」這男人,擺明瞭是在遷怒!

  自己的心情欠佳,就要拖著旁邊的人一起下水,這兩天下來,他從公到私、
由小到大的事情都能拿出來刁難她、為難她、磨練她,讓她實在忍無可忍,覺得
自己體內的火山即將來個人爆發!

  「所有人?」他冷冷一笑。「也包括你嗎?」

  潘巧佩忍不住在心裡爆出一句髒話。怎麼,他這是在指責她的態度不好嗎?
他怎麼不想想這幾天下來,他是怎麼惡整她的?她現在還能這樣恭敬地站在他面
前,好聲好語地跟他對話,全賴她自小的家教好!

  「我相信我對於你交代下來的工作,還沒有失職之處。」儘管他惡意出難題
刁難她,她哪一件沒有咬牙完成?

  她敢摸著良心說,再怎麼不爽他這個人,但她在公事上絕對可以擡頭挺胸地
說自己從沒怠慢失職過。

  「是嗎?」好輕柔的嗓音,卻帶著邪惡的念頭,讓人聽了忍不住要豎起寒毛
等著。

  潘巧佩自認還算了解他,當然也是嚴陣以待,想著他這次不知又要想出什麼
陰招來刁難她?

  「臺灣的天氣真是夠悶熱的。」他這話倒是不假,自從下飛機後,臺灣的夏
天就搞得他心浮氣躁,即使待在空調宜人的房間裡,他還是覺得渾身不對勁。

  潘巧佩沒說話。記得他第一次踏上這塊土地,也是在夏天,他也是常常受不
了潮濕又悶熱的氣候。

  「讓我食欲全消。」瞄了瞄餐盤上的精緻菜色,馮雅元是真的沒有胃口。

  「既然你身為我的貼身秘書……」這是他自己定的職務,不過他是主事者,
他說了算,相信沒人敢反對。「也許你該想想辦法?」

  看著他邪氣地挑眉,像是在等著她的理智斷線,大聲對他咆哮,聲稱他的三
餐不歸她管,不過,潘巧佩卻不是這麼反應。

  不是刻意反骨,而是……她暗罵自己的軟弱,明明在心裡告訴過自己八百次,
過去的事就當成從來沒發生過,卻偏偏放不下。

  真好笑,明明不斷告訴自己,現在的他不過是個陌生人,唯一存在的關係便
是上司和屬下,可是看見他那不舒服的模樣,再想到最近他總是吃沒兩口的三餐,
就氣弱了。

  她仍是在意著他……

  「我去找東西給你吃。」對於他的關心戰勝了她原本打算漠視的決定,沈重
地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心裡對他湧起的不舍,自然也沒
見到他那難得一見的呆滯。

  她……她居然這麼溫馴地退場了?還主動說要去找東西給他吃?

  他剛說了什麼咒語嗎?為什麼她竟如此反常?

  她不是應該破口大駡,然後氣得甩門而出嗎?這才是她應該有的反應吧!依
最近兩人關係緊繃的程度而言,她怎麼可能對他這麼好?

  她突如其來的示好行為,讓他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一個可笑的念頭突然躍
上他心中。

  該不會……她終於受夠了他,決定在食物裡面下毒,一了百了地做掉他吧?

  瞪著已然合上的門,馮雅元開始天馬行空地想像了起來。

  等到他回過神,才發現向來不喜浪費時間的自己,居然花了不少時間做了許
多可笑又不可能的假想!

  嘖!他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只是……她到底會拿什麼東西給他吃呢?

  忍不住地,他又開始冥想了!

  「這是什麼?」

  馮雅元看著潘巧佩帶回來的東西,表情錯愕。

  「牛肉麵。」潘巧佩沒看他,只是將面倒進借來的碗中,端到他面前。

  馮雅元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潘巧佩瞄他一眼。「我沒那麼無聊。」

  真是好心沒好報耶!他知不知道為了這碗面,她還跑去跟工讀生妹妹借機車,
在大太陽底下騎了快二十分鐘去買?開玩笑?她哪有那麼好興致!

  「你沒聽見我說的嗎?」馮雅元苦笑地看著面前那碗熱騰騰的湯麵。「天氣
夠悶熱了,你還弄熱騰騰的料理給我吃,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對於她反常的善良,他很想表現出感動的模樣,但現在這局面真的讓他連假
裝都沒辦法,這分明是刻意報復!

  潘巧佩抿著唇,又變出一個透明的保鮮盒擺到他面前。

  「這又是什麼?」有前車之鑒,馮雅元這時已經不抱持希望了。

  「前菜。」潘巧佩打開盒子,是切成三角塊狀的涼筍。

  見他沒動,潘巧佩沒好氣地將筷子擺到他面前。

  「我給你三秒考慮,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拉倒!她巴不得接收這一切,為
了去幫他買面,她到現在都還沒吃飯,更不用說她還大方地把自己從家裡帶來的
涼筍貢獻出來。

  這男人最好不要太白目,拒絕她難得一見的善心!

  不知道是因為盒子裡的食物看起來讓他有了饑餓感,還是因為注意到她那露
出兇惡表情的小臉上有大片的可疑紅暈;呃,非關情緒,而是曝曬在正午太陽下
的痕跡。

  這個發現,讓他有點小小的欣喜與感動,這是不是代表她的態度已經開始軟
化,不再那麼敵視他了?

  不過,拿起筷子的同時,他心裡不禁閃過一絲無奈。

  他真是沒用,說不定她真的拿毒藥來喂他,他也會吃下去。

  「你吃了嗎?」刻意避過熱騰騰的面,他先朝那盒冰涼的「前菜」下手。

  「還沒。」潘巧佩看著他的動作,目光微微放柔。

  「還沒?」馮雅元皺起的眉頭正想好好「關切」一下這件事,卻被口中的甘
甜沁涼給奪走了注意力。

  「天……這是什麼?」他雙眼發亮,新奇地感受口中的奇妙好滋味。

  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模樣,潘巧佩眼角雖然露出笑意,但仍是隱忍著故作不在
乎,刻意忽視自己此刻的感受。

  直到他幾乎已經掃空了整盒筍子,她才毫無高低起伏地冷淡回答。

  「我的午餐。」

  「什麼?」吃得正高興的馮雅元一怔,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

  見到向來冷漠的面孔露出與氣質不符的呆楞模樣,潘巧佩再也忍不住笑了出
來。

  那笑容,如冬雪初融,洗淨她臉上慣有的冷漠與排斥,顯露出些許人性與活
力。

  見到她的笑容,馮雅元呆得更加徹底了。

  那笑……他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狠狠撞了一下,有種暖暖的酥麻感,不由自
主地也跟著露出笑容,大有「她開心他也跟著快樂」的蠢想法。

  原來,他的情緒也能被一個小女人所影響啊!

  不問原因、不求其他,只要她單純的笑容,他就願意付出所有。

  只是,冬陽來得快,去得也快,潘巧佩的笑容就這麼一閃而逝,又回復到薄
薄的冰霜面孔。

  「你笑什麼?」

  馮雅元也跟著收回唇部曲線,心底歎息不已。

  看看她、再看看已經被自己掃得見底的保鮮盒,他想起她先前的答案,看來
自己是搶了她的午餐了。

  「不然,這面給你吃吧!」反正他著實沒興趣。

  「不用,那是你的。」她怎麼會看不出他的意圖?只可惜過一會兒他就會知
道,她的拒絕對他而言是種恩典。

  「反正那麼大碗,我也吃不完。」那熱呼呼的,又有湯,他看了就熱,實在
是不想吃。「一起吃?」

  一句簡單的問話,卻讓潘巧佩的眼神黯了。

  他果然什麼都忘了,連她最怕辣也忘了。

  突然出現的傷感讓她意外,她一直以為自己調適得很好,沒想到這麼一件小
事情就讓她動搖。再想到自己剛才居然被他逗笑了,忘了裝出無動於衷的冷顏,
她就忍不住懊惱。

  明明決定了把他當成拒絕往來戶的啊!怎麼還是那麼容易就被他牽動情緒呢?

  亡羊補牢似地,她很快藏起這份情緒,維持一貫的冷淡,不想自己真實的反
應被他所知曉。

  「你放心,你吃得完的。」萬分篤定的神情,讓人好奇。

  「我很懷疑你這滿滿的信心到底是從哪來的?」是他的胃還是她的啊?竟然
敢這樣肯定。

  「你吃就對了。」潘巧佩懶得跟他多說,總不能跟他說,四年前他最愛的組
合就是她老家出產的涼筍加上這老店的特辣牛肉麵吧?

  「你慢慢吃,我去忙了。」

  「等等,那你的中餐呢?」解決完涼筍,看著空空如也的盒子,他不好意思
地想起這是她的午餐。

  潘巧佩回頭,冷冷地一扯嘴角。「這是一間飯店,怎麼也找得到吃的。」

  沒說出口的是,她可不像他那麼挑!

  馮雅元摸摸鼻子,沒有再叫住她。誰教自己吃掉了她的午餐,可是那滋味真
的是一絕啊!他知道竹筍這東西,可是從來沒吃過這麼鮮嫩爽口的!

  目光轉向仍冒著淡煙的牛肉麵,他只考慮一秒,就決定再信她一次。涼筍的
美味給了他無比的信心,挑戰這碗她準備的面。

  神奇地,原本毫無胃口、什麼都不想吃的他,居然在小試一口湯汁後,開始
一大口、一大門地吞咽進食,沒多久就把一大碗牛肉麵全送進肚子中,這才滿足
地放下筷子。

  回過神後,他簡直不敢置信。「我居然吃完了?」

  這到底是什麼魔法?為什麼這麼神奇?

  他舔了舔唇,覺得有些膩,牛肉麵口味的確還是重了些。

  才想著,剛才離去的人已經再度出現,手上端著一杯冰涼豔紅的飲品,他馬
上直起身,直盯著那解渴甘霖。

  「西瓜汁,我請廚房的人準備的。」她淡淡解釋,將冰透的果汁放到他面前。

  出乎她意料地,他並沒有馬上動口,而是擡起了眼,滿滿的都是思量。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話能不能不要只說一半啊?沒頭沒尾的,她哪知道他是在
問什麼?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需要什麼?為什麼會知道我的食量?為什麼你對我好像
非常瞭解?」一連串的問題爆出,可見得他已經忍很久了。「而且你還知道我會
用筷子?」

  而他,卻一點關於她的事情也想不起來!

  潘巧佩在心中暗自怪罪自己,就說好人不能當,何必管他的事呢?看吧,馬
上就替自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我再問一次,我們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已經快受不了這樣子了,自
己彷彿就是她手掌心的寵物,她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在小小的空間裡毫無頭緒
地亂撞,偶爾心情好就揉兩下他的頭,而後再繼續置身事外,一派冷靜地看著他
出糗。

  「不要再跟我說什麼不重要、不記得之類的鬼話了。」他受夠她的疏離敷衍
了!

  「不記得、不重要,這都是你自己說的。」粉唇一抿,潘巧佩又回復先前的
態度,冷漠而帶點憤恨。

  她可沒忘了,前幾天他是怎麼傷她的。

  「我承認我錯了,可以嗎?」他破例地認了錯,只希望她能給他一個痛快,
不要再這樣折磨他了。

  「不需要。」潘巧佩沒打算因此而痛哭流涕地與他和談。「等下要召開度假
村的規畫會議,我得先去準備了。」

  不想再跟他大眼瞪小眼,潘巧佩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要離開。

  「潘巧佩!」他忍不住拉住她細細的臂膀,頭一次喚她的中文名字。

  她身子一震,沒想到他居然會用中文叫她……

  真是讓人懷念的怪腔怪調啊!

  「你說清楚!」他是一個習慣掌控一切的男人,現在這樣霧裡看花,什麼也
弄不清楚的狀況,根本是他的死穴,他鐵了心地一定要問個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面對他的震怒,潘巧佩一點也不在乎。

  「你……」馮雅元握緊拳頭,偏偏不能對她怎樣。

  這樣拿一個人沒轍的感覺,對他來說還真是頭一遭!

  「我去做事了。」冷冷地拋下話,臨轉身走前,她卻忍不住又回頭交代。

  「去喝西瓜汁吧!清涼退火。」

  會發火,肯定是火氣太大,就說那家牛肉麵太辣了,他偏愛吃!

  「你……」無力地看著她開門出去,馮雅元覺得自己真是半點威嚴也沒有,
居然任由她這樣將自己搓圓捏扁。

  洩恨似地端起她送來的西瓜汁,狠狠灌下一大口。

  該死地,還真是好喝!西瓜汁完完全全掃去他胃中的燥熱,替代了舌上的辛
麻感,讓他精神振奮,完全忘了悶熱的天氣。

  這簡直是神丹嘛!馮雅元想也不想地大口喝光光。

  望著空杯子,他忍不住再次想起那個不讓他好過的女人。

  她到底是什麼身分?兩個人之前究竟有何糾葛?馮雅元發現越是相處,浮現
的問題越多,再不找出答案,他怕自己會被問題給淹死!

  四年前?看來他該好好查一查,四年前他在臺灣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了!

  他拿起電話,撥打回美。

  「哈囉?」充滿活力的男音傳出來,是馮雅元的好友傑克,災瑞。

  「傑克,我需要你的幫忙。」馮雅元簡潔地開口。

  「幫忙?行啊!怎麼,你臺灣那邊的工作進行得不順利?」傑克感興趣地問,
這個無敵超人居然會需要他幫忙?

  「是不順利。」馮雅元淡笑,只是原因傑克絕對猜想不到。

  他馮雅元竟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還束手無策地打電話回去搬救兵,這種事
說出去一定沒人會信!

  「哦哦……」傑克的精神全來了。「怎麼回事?難得有你搞不定的事!」

  「不是事,是人。」他等著好友的嘲笑。

  「人?」傑克停頓三秒。「不會是女人吧?」

  果然,電話那頭馬上傳來大笑聲,還有類似「你也有今天啊」之類的戲謔言
語。

  「傑克,」馮雅元很好心地讓他笑了三十秒才出口制止。「幫我查一下,我
四年前來臺灣的事,越詳細越好。」

  「四年前?」傑克微楞,「怎麼會扯到四年前?」

  「我在臺灣遇上一個女人,她似乎跟我很親密,可是我完全不記得她。」

  「很親密?」傑克直覺搖頭。「該不會是騙子吧?」

  他失憶的消息經過報導後,出現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男男女女上門來囉唆,
編出來的故事應有盡有。

  「不是。」馮雅元把事情人概說了一些。「我相信她四年前一定認得我,可
是她完全不肯說,所以我只能自己想辦法。」

  「沒問題!」傑克忙不叠地答應,直覺這一定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交給
我你放心,等我消息吧!」

  「傑克,」掛電話前,馮雅元淡道:「要儘快。」

  「知道了。」


                第四章

  瞄了眼手錶,發現不是他多心,某位小姐的確已經遲到了。

  馮雅元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回工作上,不想心情受她影響,但桌上的檔被他
翻來翻去的卻一個字也沒看進眼底,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忽視這個事實,總是會
不由自主地注意門口的方向。

  「麥克!」他懊惱地妥協,心裡明白不先把這件事情搞定,他今天的工作效
率大概會掛零。「潘小姐呢?」

  麥克像是訝異老闆會注意到這號人物,但想起自從來臺灣後,老闆的行為老
是偏離他的既定範圍,這問題似乎也沒那麼讓人意外了。

  「還沒見到她進來。」他據實以告,同時心頭亮起「有好戲看了」這幾個字。
「要我去問問嗎?」

  他跟另一名將助大衛早就很認真在觀察自家老大和那名東方小女人之間的一
切,畢竟馮雅元不是常常對女人有興趣的,跟在他身邊多年,是有幫他訂過幾次
餐廳,可是常常都是三次約會後就宣告結束。

  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麼在乎一個女人。

  很快地撥電話到總經理室跟秘書室,問清楚了潘巧佩的去處後,麥克的眼中
閃著奇妙的光芒。

  「潘小姐今早打過電話給顏總,說是有事要請假。」麥克的表情一派自然,
心裡卻相當期待上司的反應。

  「有事請假?」馮雅元直覺不相信。這女人恐怕不是「有事」請假,而是
「有仇」請假吧!「我有準嗎?」

  麥克以輕咳掩住一聲輕笑,卻不忘搬弄兩句。「其實潘小姐打電話給顏總請
了假,也不算是曠職,只是她現在既然派到你身邊做事,於情於理都該先向你告
知一聲。」

  馮雅元眉間的褶痕更深,大腦比理智還快做出決定。

  「去問看看,我要找到她的人。」他才不接受這種逃避行為,如果她以為能
隨意用「請假」的理由躲開他,她就太天真了。

  昨天才覺得兩個人間的僵局有了新的進展,她今天就搞失蹤!

  麥克的動作很快,馬上就問到潘巧佩的手機號碼,快快樂樂地呈給上司,他
相信老大應該比較希望親自找人。

  馮雅元的確沒讓他失望,顧不得他還在場,馬上就動手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聽見熟悉的輕柔女聲,馮雅元滿腔的怒火立即找到發洩的
目標。

  「潘秘書,我想今天應該不是假日,能請問你現在人在哪嗎?」咬牙說著禮
貌的字句,客氣得彷彿她才是上司。

  「我想,我應該有請假的權利。」電話那頭的潘巧佩絲毫沒有驚慌或訝異,
像是早知道他會打來。

  「我不記得我有準過你的假。」馮雅元一副專斷的暴君口吻。

  「顏總準了。」顧及身邊有人,潘巧佩努力持平口氣,不想跟這種無理的上
司一般見識。

  「容我提醒你,你現在應該是我的直屬部下,要請假的話應該是要知會我!」
馮雅元雙眼冒火,語氣冰冷地下令。「不管你有什麼事,我命令你現在就過來。」

  「馮先生,你都是這樣苛待員工的嗎?」潘巧佩算是見識到他的不講理,不
過倒也不算意外,她早就知道他個性霸道無比,總是習慣說出口的話,身旁的人
都得乖乖照辦。

  不過,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當什麼忠心部屬。

  「無論如何,我今天不會進辦公室,若你不準我的假,儘管記我曠職吧!」
雖然全勤獎金就這樣飛了是有點心痛,但她絕對不要順從他!

  「記你曠職?」馮雅元沒有破口大駡,也沒有提高聲調。相反地,他的聲音
輕柔到讓在一旁偷聽兼看戲的麥克開始心生警訊。

  完蛋了,通常老大露出這副模樣,就代表他氣炸了,而且馬上就會有人遭殃。
若不是潘巧佩不在現場,不然他真想暗示她一下。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潘巧佩壓根就不需要別人的暗示,她對他這套早就瞭解
得很。

  「你想做什麼?」她防備地問。

  「不做什麼,只是想好好跟顏先生深談一番,問他是怎麼管理員工的。」

  輕柔嗓音依舊,說出來的話卻是很明顯的威脅。「你知道的,評估顏先生的
領導能力,也在我這次的工作範圍中。」

  卑鄙!潘巧佩在心中暗罵,這男人還是一樣,深知她的弱點!明知道她不怕
他針對自己做出任何懲處,就算是開除她也無所謂,可是拖累到旁人的話,她是
絕對不肯的!

  「就這樣,祝你休假愉快。」馮雅元以輕快的聲音結尾,主動收線。

  他相信,不用多久,這只逃走的小貓便會乖乖地自己出現。

  只是會怎麼撒潑,就不得而知了。

  潘巧佩果然沒讓馮雅元失望,只見她一陣風似地刮入臨時辦公室內,直直沖
向馮雅元的辦公桌。

  「馮先生,就算是機器人,也是需要定期關機檢修的!我行得直、坐得正,
請假程式完美得毫無瑕疵,你憑什麼不準我假?」

  最近這陣子被他壓榨得昏天暗地,連星期六、日也都要上山下海地陪著他工
作,她已經連續兩個星期沒有休假了。難得昨天度假村計畫定案了,她終於松了
口氣,打算好好放自己一個假,順便想想自己昨天的失常行為,沒想到他居然會
來陰招。

  馮雅元好心情地看向潘巧佩顯然氣炸了的模樣,有種自己終於占了上風的快
感。不過在這之前,他很難不注意到一件事。

  「你幾歲?」

  他忍不住暗自心驚,平日她裝扮都以正式套裝為主,再加上一直都是盤著長
發,雖然面孔看起來依然稚嫩,但他知道東方女人一向不易顯老,她又總是冷冷
地板著張臉,烕覺起來就是個幹練的女性。

  可是現在,她大概是氣得拎著包包就沖到飯店來,微鬈的長髮披散,只有額
前過長的瀏海以小夾子固定,米色的方領娃娃裝搭上深藍色的九分褲,再配上那
張氣呼呼的粉嫩小臉,壓根還是個學生樣。

  「你到底幾歲?」見她沒回答,他忍不住再問一次。

  四年前,自己該不會對個未成年少女出手了吧?

  「你管我!」潘巧佩深藏已久的火爆脾氣全數出籠,她自認為她今天「休假」,
眼前的人自然不是自己的上司,沒必要一忍再忍了。

  「你憑什麼不準我請假?還用顏總的去留來威脅我,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卑鄙
啊?」哦,她一定是傻了才會這樣問,這還需要問嗎?事實擺在眼前,他本來就
很卑鄙!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再來討論你的。」要論霸道,馮雅元可不會輸她。

  潘巧佩白他一眼。「怎麼,怕自己犯法啊?」她很清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該慶倖自己青春常駐,還是嘲笑他的眼光四年來如一日,都爛得很一致?

  「原來你也知道。」馮雅元皺眉。「幾歲?」

  「二十六!」潘巧佩也不跟他囉唆,反正現在不答,他去調人事資料也會知
道。「放心吧!我成年很久了。」

  二十六?那四年前不就才二十二歲?自己有這麼戀童嗎?

  「你四年前就長這樣?」他繼續追問。

  「我從小就長這樣,你滿意了吧!」潘巧佩受不了地一拍桌子,阻斷他的問
題。「我回答了,現在該你了吧!你憑什麼不準我假?」

  馮雅元的目光落在她置於桌上的手掌,很自然地伸手覆上,不讓她抽回。
「那還不簡單?因為我是老闆。」

  「你這個暴君!」潘巧佩試著用力抽回手掌,卻反而被他緊緊握住。「放開!
你只是買下飯店,又沒連我一起買下!」

  「哦?」他感興趣地微笑,發現這樣子的她,比平常那正經冷漠又死板的
「潘秘書」好對付多了。

  「如果當初有你這項附帶品,我可能會以私人名義收購這家飯店。」他笑得
無比開懷,還不忘對她眨眼。

  潘巧佩翻個白眼,這個人……知不知道他冷酷強悍的集團執行長形象全數破
功了啊?

  「很抱歉,我是非賣品。」抽不回自己的手,潘巧佩只好當作沒這回事地專
注於對話上。「我只是來跟你說,有意見請針對我個人就好,不要牽扯到不相幹
的人身上。還有,我今天的假是請定了!」

  他敢有意見或是再威脅她,她就……她就……

  該死!現在的他,一點也不怕她生氣耍脾氣不理他,若是他真的要和她作對,
她根本連半點籌碼也沒有!

  馮雅元沒回答,只是起身繞到辦公桌前,氣定神閑地看著不知為何突然顯得
有絲沮喪的她。

  這倒新奇了,剛才不是還很慷慨激昂地指責他的不是?

  「怎麼,突然改變心意了?」他俯身,俊朗的面容近得可以看清楚她臉上的
所有表情。「還是突然想起我是你的老闆,剛才那番話可能會激怒我,讓你失去
這份工作?」

  他輕聲在她耳邊說著,笑得很符合奸商的氣質。

  潘巧佩一把推開他的臉,不想讓他的氣息弄得自己芳心大亂。

  「馮先生,身為我的老闆,你的行為已經逾矩了!」她強自鎮定地退了一步,
目光落向他仍強握著她的手掌。

  「是嗎?」馮雅元毫不在意地淡應,大手反而使勁地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我以為,身為老闆的我能夠擁有更多特權。」

  「你這樣是職場性騷擾!」目光噴火,她沒受制的另一手連忙按住他的胸瞠,
免得自己整個人直接貼到他身上去。

  「如果你要這樣認定,也許我該做得徹底一點。」清冷的眸光一閃,他做了
自己心底一直很想再做的事——吻了她。

  潘巧佩吃驚地瞪大眸子,呼吸之間立即充盈著他的氣味,原本阻隔兩人的小
手被反剪到身後,柔軟的身軀再無縫隙地與他的陽剛貼合。

  她的理智告訴她要逃開,但她的身體卻早一步地背叛她,臣服於他的熱情之
中。他靈活的唇舌一再糾纏著她不放,讓她的呼吸喘促,世界開始昏沈旋轉,雙
腿虛軟得只能靠臥在他強健的臂彎中,任由他恣意地索求,挑逗著她唇上,心上
最深沈的快感。

  馮雅元沒想過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治力會住她身上全數毀滅,這樣抱著她、吻
著她,但他的心裡卻渴望著更多,他想要完完全全地擁有她!

  這樣強烈的佔有欲讓他意外,卻也覺得該死地正確。

  她是他的,這一點似乎是毋庸置疑的!

  打橫抱起她,他穩健的步伐踏向臥房,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這舉動讓潘巧佩短暫地清醒過來,看清自己的所在位置後,她慌亂地彈坐起
來。「你……」

  危險!太危險了!

  她著急地想下床,離開這個容易把錯的地方,卻忘了眼前的男人霸道得不容
人拒絕。

  「去哪?」一個出手,馮雅元輕輕鬆松地將她再度壓回床上。

  「你想做什麼?」潘巧佩的語氣不自覺地微顫,在他眼底看到不容錯辨的欲
望。

  「你覺得呢?」他的語氣依然淡漠,動作卻充滿了火熱。大掌順著她優美的
頸項向下,慢慢撫過她完美的曲線。

  「我突然想到,我們還有些事可以『慢慢談』。」他的目光帶笑,無預警地
再度吻上她,唇間嘗到的甜美滋味讓他發出滿足的低喃。

  他輕舔著她花瓣般的唇、逗弄著她滑嫩的舌,饑渴地汲取她口中的芳香,讓
她再也不能言語,只能牢牢地攀住他的頸項,氣息紊亂地任他擺佈。

  「我曾經這樣吻過你嗎?」良久,他才稍稍離開她的唇,淡淡地低語,感覺
自己的心跳飛快,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子。

  潘巧佩咬著下唇,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樣專斷霸道,像個烙印似地讓人難以
忽視,但他的問題卻又令她心驚。

  他想起什麼了嗎?

  但馮雅元並沒有打算讓她回答,灼熱的唇很快地又貼上她,這次的吻細密而
纏綿,像是撒下了天羅地網,讓她這輩子就只屬於他一人。

  靈巧的大掌在她身上穿梭,很快地,她的衣物就四散在床邊,身子像初生嬰
兒般純真赤裸。

  握住她的一方渾圓,馮雅元的眼中滿是熾熱。「自從上次後,我就一直很想
這麼做……」大掌微微使勁地在她的胸前揉捏,為那充滿彈性的柔軟著迷。

  「你好迷人。」他低歎著,手上也沒閑下,大拇指輕輕拂過她俏然挺立的乳
尖,惡意地畫起圓圈。

  潘巧佩滿面通紅,害羞地別過頭。他微笑,俯下臉含住一邊的尖挺,輕咬微
扯著,更不忘伸出舌頭一逞弄那小點。

  「啊……」潘巧佩忍不住發出呻吟,嫣紅的臉上是迷蒙的大眼,在他的熱力
侵犯下,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

  「不……不要這樣……」她迷亂地低語,理智叫她趕緊阻止即將發生的事,
但她的身子意識卻虛軟得無法拒絕。

  「怎樣呢?我的寶貝。」馮雅元根本沒打算把她的話聽進去,一掌拙住她的
腰不讓她有逃走的機會,更加狂肆地舔吮著她的乳尖,為那絕妙的滋味而沈醉,
另一手則分開了她的長腿。

  不知何時,他的長指已經滑入她雙腿間的神秘幽穴。輕輕柔柔地勾弄著其中
的小小花溝,沾染出曖昧的春潮。

  「啊……」身下的花珠被他撥弄著,潘巧佩即使咬著牙也鎖不住那陣陣浪啼,
依循著他的探玩揉撚,發出了高低長短的吟聲。

  他的身體像是有自主意識似地,不需要太多的探索便能輕易找到她的敏感處,
輕輕鬆松便讓她往自己身下濕潤顫抖,無助地偏首輕吟,有如盛開的嬌豔花朵般,
等著他採擷。

  他著迷地看著她動情的嬌美模樣,心裡彷彿有什麼機關被觸動了。

  他不記得她,他的身體卻沒忘了她,面對她時的反常行為與無法壓抑的渴望,
只證明了在他的潛意識中,她真真切切地存在過。

  所以,她才會這樣地影響著他、迷惑著他,讓他怎麼也無法不重視她!

  「你是屬於我的!」狂妄地決定,他很快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潘巧佩害羞地閉上眼睛,想趁著這機會翻身離開,他卻眼明手快地阻止了她,
將她圈抱在自己懷中。

  赤裸的肌膚相貼,交織出驚人的熱度。

  「還想逃?」他冷冷一哼。

  「我……」她不敢看向他,也不敢正視自己的心思,怕下一刻就發現其實自
己也想要他,一點也不想拒絕這件事情的發生。

  「很抱歉,我不接受拒絕。」他睨了她一眼,懲罰性地吻住她嬌豔的唇,邪
惡的長指再度侵佔她的花縫,這次不再只是徘徊於外,而是結結實實地探入她的
柔嫩通道,撐開她的緊窒。

  「唔……」小嘴被他吻住,潘巧佩只能發出意義不明的悶吟,她不安分地扭
動著纖腰,想要逃離他的長指,卻只是將自己推向更危險的情況。

  她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正坐在他大腿上,這樣磨蹭的結果,只是讓他胯間的男
性更加脹大,欲望更加強烈。

  「你……」他微微低喘,感覺她的臀部擦過自己的昂揚,引發一陣緊繃的快
感。

  「我……」她僵在原地,進退不得。

  他勾唇一笑,邪氣地決定給她一點懲罰,長指開始在花道中急速地來回抽動
著,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花道深處的收縮蠕動。他低下頭輕咬著她潔白的頸子,
感覺她的身軀在自己懷中緊繃、顫抖。

  「不……啊……」她無法再思考,也無法再說話,他狂野的侵入已經令她的
理智全數喪失,令人崩潰發狂的快感是她唯一剩下的感覺。

  她痛苦地呻吟,嬌弱嫵力的身子癱在他懷中,小手與腳趾皆因那強烈的快感
而蜷縮,神智暈眩不已。

  馮雅元揚唇一笑,有力的手臂完全承納了她的重量,將她轉了個方向,跨坐
在自己身上。

  「寶貝,我來了。」愛憐地輕啄她的臉頰,他昂揚的欲望前端抵著她泛著濕
意的柔軟通道,一寸寸地侵入她,在她吃驚地一震時,猛然將她按向自己,貫穿
了她的嬌嫩,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

  「啊……」伏在他肩上,潘巧佩倒吸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他強行分開,
一股腫脹的充實感襲上,滿滿地將她空虛的一部分填滿。

  馮雅元沒給她時間休息,微微一停後,便向那強大的欲望妥協,開始在她身
上進行最原始的欲望律動。

  「寶貝,你太棒了。」馮雅元幾乎要嘶吼了,他感覺懷裡的人兒是上帝賜給
他最好的禮物,她嬌小軟嫩的身軀似乎是為了他而生的,他愛死了花徑裡的溫暖
滑膩緊緊地包覆、吸吮住他的分身。

  熾熱的昂揚不禁加快了律動的速度,一次次地貫穿、抽出、再貫穿,沈迷於
這動人的節奏律動之中。

  潘巧佩緊緊摟住馮雅元的肩,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侵入,快感由兩人交歡之
處逐漸擴散,呼吸由驚喘變為急促,在他的撩動下,花徑變得越來越敏感、越來
越脆弱,她感覺自己就要飛上天,在他的律動下,無助地嗚咽著,害怕著那份極
致的到來。

  她的神經緊繃著,在高潮來臨時,喚出了他的名字。「雅元……」

  「我在。」馮雅元開懷一笑,摟住她的力道一緊,動作更加激烈了。

  「不……不行了……」她低低嬌喘著,敏感的身子禁不起他如此撩撥,方才
高潮的餘韻仍殘留在她的細胞之中,下一波卻又已來到。

  「可以的,寶貝。」馮雅元擡起她的小臉,放肆地吻著她,感覺一陣戰慄感
湧上,他抱緊她。「來吧,寶貝,跟我一起來。」

  潘巧佩早已聽不見他的聲音,身體卻聽話地遵從他的吩咐,跟他一起攀上了
欲望的巔峰,任由他在自己體內爆發。

  「天啊!」健壯的身軀抖動著,他抵著她的額頭,感受那懾人心魂的快感。

  他從來沒有這樣子的感覺,那彷彿靈魂整個被抽空,不僅僅只是欲望的發洩,
而是有著更深層的涵意。

  這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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