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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穿越天龍八部之風流虛雨》(全本)作者:天柱墨客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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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回 蕭峰封王(一)

  於虛雨返回函穀後,舉行了一個小規模的婚禮,宣布梅劍四姐妹為夫人,也不排序,稱為梅夫人、蘭夫人、菊夫人、竹夫人。

  蕭峰則按照提前部署,開始準備應對楚王的反叛。遼國一年一度的秋獵時間到了,耶律洪基命北院大王、蕭峰隨行,南院大王駐守上京。經蕭峰夫婦要求,耶律洪基讓後妃等人、嘉和公主等隨行。太後、後妃、公主平昔難得出門一趟,聽到消息不由興高才烈,紛紛到遼主處謝恩。

  眾人在大草原中東行,當真四方眺望,已不見草原盡處。其時秋高氣爽,聞著長草的氣息,甚是暢快。草叢間諸般小獸甚多,眾人隨獵隨食,無憂無慮。

  這日午間,耶律洪基吩咐安營紮寨。眾士兵一聞號令,頓時忙碌起來,不一時,豎立起無數營帳,紮上旌旗旄節。遼主見紮營完畢,傳令出獵,猛聽得嗚嗚號角之聲大起,跟著塵頭飛揚,兩列馬隊散了開來,一隊往北,一隊往南的疾馳。又聽得鼓聲蓬蓬,又有幾隊契丹騎兵衝了上來。

  隻聽得喊聲大起:“射鹿啊,射鹿啊!”

  西麵、北麵、南麵,都是一片叫嚷射鹿之聲,這圍獵的聲勢當真不小。隻見契丹騎兵都是披錦袍,內襯鐵甲。錦袍各色一隊紅、一隊綠、一隊黃、一隊紫,旗幟和錦袍一色,來回馳驟,兵強馬健,煞是壯觀。

  各隊士兵各依軍令縱橫進退,挺著長矛驅趕糜鹿。四隊騎兵分從四麵圍攏,將數十頭大鹿圍在中間。偶然有一頭大鹿從軍陣空隙中逸出,便有一小隊士兵出列追趕,兜個圈子,將鹿兒逼了回去。他們用的戰術不像圍獵,倒像是戰場廝殺,那些鹿也自然而然成了敵人。隨著獵物紛紛倒下,隻聽一聲令響,眾軍各帶獵物歸隊。

  一通鼓響,飛熊兵策馬從左側出擊,都是熊皮衣、熊皮帽。又一通鼓響,飛虎兵策馬從右側出擊,都是虎皮衣、虎皮帽。兩隊人馬繞出一個更大的圓圈,各依軍陣,組成一個圓陣,停下一動不動,等候軍令。又一通鼓響,一隊身穿豹皮衣帽的飛豹隊從中軍疾馳而出,迅速趕到圓陣中央,組成一個實心圓陣,與外圍散點圓陣遙相呼應。

  此時戰鼓擂起,鼓聲震天,外麵散陣士兵開始往內,�麵圓陣士兵開始往外,隨鼓聲移動,人數雖多,卻不慌亂,將獵物驚起,然後依次射殺。雖是圍獵,卻跟行軍打仗,無甚區別。眾後妃第一次見到如此場麵,立在中軍高台上看得津津有味。

  天色將晚,耶律洪基命令大隊收兵,各隊士兵依序將獵物交到中軍,然後由圍獵數量給予各隊獎勵。今日出獵收獲頗多,耶律洪基大為高興。命令當夜設宴,與士兵同醉。

  眾人正在暢飲,忽聽得遠處嗚嗚嗚的傳來一陣尖銳急促的號角之聲。眾兵本來都在席地而坐,飲酒吃肉,一聽到這號角聲,驀然間轟的一聲,共同站起身來,臉上均有驚惶之色。那號角聲來得好快,初聽到時還在十餘�外,第二次響時已近了數�,第三次聲響又近了數�。

  這是遼人專門傳遞軍情急訊的傳信站,一聽到號角之聲,便傳到下一站來。隻聽得號角聲飛傳而來,傳到遼主大帳之外,便倏然而止。數百座營帳中的官兵本來歡呼縱飲,亂成一團,這時突然間鴉雀無聲。

  耶律洪基神色鎮定,慢慢舉起金杯,喝幹了酒,說道:“上京有叛徒作亂,咱們這就回去,撥營。”

  行軍大將軍當即轉身出營發令,但聽得一句“撥營”的號令變成十句,十句變成百句,百句變成千句,聲音越來越大,卻是嚴整有序,毫無驚慌雜亂,可見統兵有方。

  但聽馬蹄聲響,前鋒哨探首先馳出,跟著左右先鋒啟行,前軍、左軍、右軍,一隊隊的向西開撥回京。耶律洪基站起走出帳外,北院大王、蕭峰、太師、太傅等隨侍其後,但見黑夜之中,每一麵軍旗上都點著一盞燈籠,紅、黃、藍、白各色閃爍照耀,十餘萬大軍西行,惟聞整齊的馬蹄聲,竟聽不到一句人聲。

  眾人一離大帳,護衛立即拔營,片刻間收拾得幹幹淨淨,行李、輜重裝上了駝馬大車。中軍元帥發出號令,中軍立即保護後妃、公主啟行。眾人臉色鄭重,卻皆不知作亂者是誰,亂到一種什麼程度。唯有簫峰心中明白,是楚王威逼皇太叔造反,估計現在已拿下上京。

  大隊人馬向西急行,將近上京,第一名報子馳馬奔到,向耶律洪基稟報:“南院大王作亂,占據皇宮,百官家屬,軍士家人均已被捕。”

  耶律洪基大吃一驚,不由得臉色大變。

  耶律重元當年明明可做皇帝,卻讓給兄長,可見他既重義氣,又甚恬退。耶律洪基出外圍獵,將京中軍國重務都交給了他,絲毫不加疑心。這時訊息傳來,謀反的居然是南院大王耶律涅魯古,耶洪基自是又驚又憂,素知涅魯古性子陰狠,處事極為辣手,他既舉事謀反,他父親決無袖手之理。

  蕭峰道:“楚王做亂,皇太叔必會支持,陛下不若分遣使至各路,說明皇太叔、楚王作亂之事,使各路軍馬勿聽叛軍軍令。皇太叔能調兵馬,急速間最多二十萬人,我軍在此有十多萬,北院大王兵馬離此不遠,已往上京急趕。陛下英勇神武,叛軍不明真相,軍陣前大王振臂一喝,倒戈者必然眾多。我軍雖以寡敵眾,也未必會敗。”

  北院大王奏道:“陛下且寬聖慮,臣所部一十五萬精兵,已星夜趕來,預計後天上午可趕到上京。”

  耶律洪基道:“諸臣可有破敵良策?”

  眾臣麵麵相覷,皆無發言者。

  蕭峰道:“與叛軍正麵衝峰,戰勝不是難事,但恐怕他們若擒拿百官家屬、士兵家人為人質,則正麵戰場上必定軍心大亂。我今夜潛進上京,看看能否救出人質。”

  耶律洪烈起身道:“辛苦駙馬了,不知要帶多少人馬?”

  蕭峰道:“親兵一百足矣,另外使哨騎在城外策應,一聞警訊,速來接應。”

  蕭峰走後,報子趕到稟報:“南院大王立皇太叔為帝,已詔告天下。”

  然後將新皇帝的詔書雙手奉上。洪基接過一看,見詔書直斥耶律洪基為篡位偽帝,先皇太弟正位為君,並督率天下軍馬,討逆雲雲。耶律洪基大怒之下,將詔書擲入火中,燒成灰燼,心下甚是憂慮。

  蕭峰親兵皆為親自挑選的精兵,經函穀弟子秘密培訓後,蕭峰授以武藝,習練時間雖然不長,但蕭峰所授一招絕技便能終生受用,何況朝夕相處,自然精悍無比。

  百餘人借夜色急疾,趕到城下,蕭峰命令眾人下馬,派一人在此看馬,率親兵潛至城下。蕭峰瞅城牆防守薄弱處,背著粗繩,腳下加力,連奔百餘步,然後將前衝之力化為上升之力,“蹭、蹭、蹭”將近城牆牆頭,此時內息一濁,便要往下跌落。這時候蕭峰顯出非凡技業,深吸一口氣,身形正往下落時,運功將手指住牆上插落,插出一個小洞。然後借力往上一縱,身形飄落,已到城上。

  蕭峰見城牆上士兵不多,想是不曾料得會有人此時進城。蕭峰放下粗繩,親兵依序而下。蕭峰帶領親兵尋一隱蔽處,道:“我先去探視敵情,你等小心。待會我會來通知你們。”

  蕭峰料皇太叔、楚王等人必在皇宮,身形發動,往皇宮疾馳。蕭峰平時掌管皇宮禁衛,對皇宮情況極為了解。他左轉右彎,潛到後園僻靜處。他打量四周無人,在牆角處往牆上某處連擊三下,一重二輕。附近牆上也傳來敲擊聲,卻是三重一輕,蕭峰大喜,又敲出一長一短。





第112回 蕭峰封王(二)

  一條人影閃來,卻是函穀弟子蕭三。十名函穀弟子被蕭峰特意安排在楚王府中,他們因武藝高強被分別得以重用。蕭三被任命為親兵副隊長,蕭峰早與他們定下聯係方式、地點,十人自楚王叛亂後,輪班當值,守在聯絡處,今夜恰是蕭三輪值。

  蕭三道:“將軍,皇太弟、楚王將百官、士兵家屬押在東門處,意欲明日戰場上用為人質,擾亂遼主士兵軍心。”

  蕭峰問:“有多少士兵把守?”

  蕭三道:“大約有一千多人。”

  蕭峰又問道:“今夜口令是什麼?”

  蕭三道:“問‘傳詔複位’,答‘天下歸心’。”

  蕭峰問:“東門有多少士兵把守?”

  蕭三道:“因大軍欲在明天決戰,楚王下令命眾士兵好好歇息,把門之人不足千人,函穀弟子簫軍恰巧負責東門防守。”

  蕭峰聞言大喜,對他道:“你速回皇太叔、楚王身邊,隨身保護他們,待我發難之時,你將兩人或殺、或擒,若不能盡殺,先殺一個即可。”

  蕭三聞言,身影閃動,頃刻消失不見。

  蕭峰得悉重要情報,縱身出宮,尋到親兵,派一名親兵即刻出城,通知哨騎速報遼主,命大軍急赴東門,注意聲音,勿要驚動敵人。兩個時辰後,從東門進城,大軍偷襲,反圍王宮。

  蕭峰率百餘人潛到東門,此時夜色正深,東門守兵皆分散在幾處,城牆上有大約有百餘人當值。蕭峰命令親兵潛伏,然後大搖大擺的從大路走來。士兵見有人過來,道:“口令。”

  蕭峰答道:“天下歸心。”

  這軍令卻是軍中判斷是否自己人的辦法,有人發問時,要回答“答句”欲問別人時,要用“問句”軍令在軍情緊張時往往兩個時辰換一句,但一般都是一夜換一句。

  黑暗�看不清人的麵孔,待蕭峰走近,士兵問道:“何事?”

  蕭峰道:“有軍情通知守門官蕭軍。”

  士兵一見是找頂頭上司的,以為是楚王府中之人,頓時客氣起來,要將他讓到守門房中坐等。蕭峰見守門房中燭光明亮,�麵有四五名軍官,道:“軍情隱密,你速去通知他,我在此立等。”

  士兵連忙往守門房內房走去,片刻蕭軍隨士兵出來。蕭軍見是蕭峰,不由大驚,忙支開士兵,前來見禮。蕭峰道:“今夜我欲奪城門,你讓士兵依次進房,我好製服他們。”

  蕭軍道:“將軍可將臉蒙上,我對士兵說是楚王密使,讓他們進去,有軍務布置。今夜守城門者不足九百人,其中一半人讓我打發回附近營帳歇息,還有一部分在後麵房中輪班休息,在崗的二百多人。”

  蕭峰引親兵過來,蒙上麵孔,蕭軍進守門房對幾名軍官說:“你等暫且進內房來,楚王密使有要事詢問。”

  守門房中幾名軍官進來,對蕭峰施禮,蕭峰道:“楚王聞東門守軍有內奸,命我來查。你轉過頭去,麵向牆壁,讓我看看有無敵人標識。”

  眾軍官聞言,皆轉向牆壁,讓蕭峰察看。

  蕭峰迅速點中幾人穴道,幾人立時癱倒在地上。蕭峰傳喚親兵進來,將他們拖走。蕭軍將在崗士兵十餘個一撥約進來,皆被蕭峰一一點中穴道,押在看門房�麵院落。

  楚王兵馬與蕭峰所部腰牌不一樣,軍帽也略有差別,早有親兵摘下楚王兵的軍帽、腰牌,扮成看門士兵。蕭峰見時間將到,不敢再去驚動別人,將一名親兵從城牆放下去,讓他帶大軍進城。

  耶律洪基遇到這等大事,那能安寢,在帥帳中走來走去。忽有哨騎傳來訊息,說金刀駙馬約定時辰,從東門攻入。耶律洪基明白蕭峰才能,知道他必已尋找奪取東門辦法。隻留少數親兵保護後妃,命北院大王等盡起大軍,摘鈴裹蹄,悄無聲息的潛到上京東門處。

  也是皇太叔、楚王等輕敵,未在城外伏下暗哨,竟然讓遼主大軍掩至城下。親兵正在那�等著焦急,見大軍來到,連忙亮起火折暗號通知城上,蕭峰命親兵打開城門,放大軍進城,自領一隊人包圍皇宮,派蕭軍領一隊人解救家屬。

  遼主兵馬都從蕭峰親兵處得到城中口令,等到將皇宮團團包圍,將人質解救出來,城中才慌亂起來。耶律洪基親赴城中各軍營,安撫楚王手下將領。

  楚王手下將領本瞧不起楚王為人,耶律洪基威信很高,他大駕光臨,許多將領不敢抵擋,城中近二十萬兵馬被耶律洪基接管近十萬,其餘三個城門也被北院大王所部控製。

  楚王為酒色之徒,奪取皇宮後為父親皇太叔挑了兩個美貌宮女陪寢,自己也摟了幾位宮女在太子宮就寢。父子倆累了半宿,現在正在酣睡,忽聞城中喊聲震天。有親兵來報說:“耶律洪基兵馬入城,已將皇宮團團圍困。”

  楚王大吃一驚,雖聞耶律洪基大軍將到城外,但上京城高壘深,四個城門都是府中親信把守,雖然守兵不多,但兵營皆紮在城門之側,耶律洪基大軍不可能悄無聲息趕到。他慌忙起身,率親兵往皇宮城牆看去,隻見蕭峰騎在馬上,神態威武,身後禁衛軍若幹,排成軍陣,將皇宮緊緊圍住。

  皇宮中守兵隻有親兵五千,恐怕抵擋不了多長時間。楚王此時隻有指望城中各軍營將領,聞訊前來救援。卻不知所轄部隊,見耶律洪基親臨,將近一半已經投降。忠於楚王的將領,因未得楚王將令,城中亂成一片,不明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楚王身披黃金甲胄出現在牆頭上,蕭峰對他大喝道:“大膽叛賊,陛下待你父子不薄,為何叛亂!”

  蕭峰說話運上內力,震得楚王耳邊“嗡嗡”直響,楚王親兵也被這一聲大喝,震得心膽皆寒。

  跟隨耶律洪基的官兵,先前因為父母妻子俱在上京,給皇太叔拘留,隻怕性命不保,軍心渙散。如今家人皆被解救,軍心複振,又知蕭峰英勇無敵,一吼而令敵人喪膽,更是士氣高漲。

  楚王未及回話,卻見蕭三護著皇太叔過來。皇太叔身穿黃色龍袍,頭戴衝天冠,頦下灰白長須,蕭峰指著楚王對皇太叔道:“若你等此刻歸降,陛下感念親情,或能饒你等性命。倘若不然,大軍攻下皇宮之日,將是你等斃命之時。”

  眾軍隨後紛紛鼓噪。

  皇太叔向有知兵之能,本以為此次謀反,必是十拿九穩,不料一夜間竟然勢力倒置,反而陷入不利之中。不由心中懊惱,對楚王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想尚未進行決戰,竟然麵臨如此窘狀。我年紀已大,生死已不放在心中,但重元一支自此絕也。”

  耶律洪基此時趕到,傳下號令:“眾官兵平逆討賊,靖難之後,升官以外,再加重賞。”

  身披黃金甲胄,親率三軍,準備進攻皇宮。眾官兵見皇上親臨前敵,登時勇氣大振,三呼萬歲,誓死效忠。五萬餘兵馬分成四部,兵甲鏘鏘,開始向四門進攻。而其餘士兵,在北院大王的率領下,開始征剿城中楚王勢力。

  蕭峰挽弓提矛,隨在耶律洪基身後,權作他的近身衛護。蕭峰見耶律洪基眉頭舒展,知道他對這場戰事已充滿信心。

  耶律洪基馬鞭指向皇太叔道:“若你等自縛請降,我為你們保留一支血脈,若是執迷不悟,大禍就在眼前。”

  皇太叔聞留一支血脈,心意不由大動,望向楚王,楚王道:“天色將明,我城中軍營將領若聞皇宮危害,必會前來救應,大戰一場,未知勝負,何必投降。況且即便出降,也不能免死,反受些羞辱,不若死戰到底。”





第113回 蕭峰封王(三)

  皇太叔向知兵事,聞聽兒子心意已決,高聲呼道:“耶律洪基篡位,乃是偽君,現下大位已正,凡我遼國忠誠官兵,歸附者一律官升三級。”

  身後親兵齊呼“萬歲、萬歲、萬萬歲”但人數薄弱,眾人膽寒,與剛才城下之兵呼聲比較卻顯得有些單薄。

  此時天色漸白,城中傳來陣陣喊殺聲,忠於楚王的將領得知皇宮被圍,率軍前來救應,正與耶律洪基的部隊接戰。耶律洪基眉頭一皺,楚王兵馬除投降者尚有十餘萬,而剛剛投降部隊軍心不穩,此時不能盡早除去皇太叔與楚王性命,恐怕即便得勝,契丹勇士必定會損失慘重,遼國將會元氣大傷。

  霎時間太陽露出一弧,金光萬道。耶律洪基指著城上士兵,高聲喝道:“你等士兵,能取耶律重元和涅魯古性命者,為萬戶侯,封為大將軍之職。”

  然後揮手命令士兵攻擊。

  禁衛軍在城下多時,早取來攻城器械,此時軍令已下,隻見禁衛軍搭上雲梯,住城上攻去。喬峰左手挽盾,隨在眾兵身後,也往城上攀去。城上弓箭飛射,禁衛軍死傷慘重。

  蕭峰將至城頭,腳上加力,縱身躍到城上,徑往皇太叔、楚王攻去。皇太叔父子知道蕭峰武藝高強,連忙派身邊高手上前阻住。蕭峰大刀揮動,內含強大內力,阻攔者無一合之將。

  皇太叔父子見蕭峰武藝太高,眾親兵畏手畏腳,不敢上前,心中不由恐懼萬分。保護皇太叔、楚王的高手十餘人紛紛躍出合力抵住蕭峰。蕭三與另一函穀弟子蕭林,分別走向皇太叔和楚王,裝作保護他們的樣子,待到他們麵前,兩人幾乎同時拔刀,各出一記絕招,隻見刀光一閃,兩道血液噴飛,皇太叔父子到閻王爺處報到去了。

  兩人手握首級,道:“重元、涅魯古伏法授首。”

  耶律洪基見兩人身死,不由大喜過望,傳下命令,道:“首惡已經授首,其餘眾者除者免死。”

  城上親兵見大勢已去,紛紛拋下兵刃投降。皇太叔被殺命令一傳十、十傳百,迅速傳遍全城。城中呼喝聲漸小,除少數尚在頑抗後,大部分叛軍投降。

  耶律洪基命令左樞密持皇太叔父子人頭,趕往尚在頑抗的楚王殘部示眾。人頭一到,眾叛軍群龍無首,雖有凶鷙倔強之徒,也已不敢再行違抗,但聽得嗆啷啷之聲響成一片,眾叛軍都投下兵刃。隻有少數幾名高手逃脫,搶出楚王次子耶律洪文逃出城去。

  耶律洪基此時平得叛亂,心花怒放,見蕭峰率手下處置完叛軍,帶著蕭三、蕭林前來參拜,搶到蕭峰身邊,握著他的雙手,說道:“兄弟,哥哥這江山,全憑你一力撐住。”

  說到這�心神激蕩,差點流下淚來。

  城內漸漸安定,蕭峰手下禁衛軍已牢牢控製住局麵,耶律洪基先派人將太後等人接進宮內安置,然後大聚群臣,道:“蕭峰接旨。”

  蕭峰忙出列下拜,耶律洪基接著說道:“蕭峰此次平叛,勞苦功高,封為楚王,官居南院大王,督率禁衛軍和南院士兵。”

  蕭峰大吃一驚,耶律洪基封他這樣的大官,倒令他手足無措,一時說不出話來。北院大王向蕭峰拱手道:“恭喜,恭喜!楚王爵位向來不外姓,蕭大王快向皇上謝恩。”

  蕭峰向洪基道:“陛下,今日之事,全仗你洪福齊天,叛亂方得平定,臣隻不過出些蠻力,實在算不得什麼功勞。何況南院大王一職過高,請陛下收回成命。”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伸右手攬著他肩頭,說道:“這楚王封號,南院大王的官位,在我遼國已是最高的爵祿,正適合你這番功勞。”

  蕭峰道:“本次順利平叛,實是原宮中禁衛軍軍官蕭三、蕭軍、蕭林等人功勞。三人雖身在楚王軍中,卻能心係陛下,臣進城打探,是蕭三提供的口令和布置。又因蕭軍守東門,因此配合臣將守門士兵順利除去。蕭三又夥同原禁衛軍軍官趁機將叛兵首領殺死。請皇上免我一些官爵,多多賞賜他們。”

  耶律洪基當殿問起詳細情況,蕭峰除了將與蕭三接頭改為偶然遇到之外,將昨夜進城後的過程詳細說起,自然是加重誇大蕭三等人的功勞。耶律洪基聽蕭三等人原來皆是禁衛軍軍官,這次建立如此功勞,確為忠心之人,不由大為高興。封蕭三為南院樞密使,蕭軍為禁衛軍將軍,蕭林為左軍將軍。

  聚議完畢,因為上京初定,眾人各按職責,分頭行事。蕭峰、蕭三去和南院諸部屬相見,南院諸屬官軍雖然均是楚王舊部,但一來蕭峰神威凜凜,各人盡都害怕,不敢不服,又都敬他英雄了得,二來楚王平素脾氣暴躁,無恩於人,三來自己作亂犯上,心下都好生惶恐,是以蕭峰一到軍中,眾叛軍肅然敬服,齊聽號令。

  當下南院部屬一個個依著官職大小,上來參見。蕭峰做官已久,以前又任過丐幫幫主,統率群豪,自有一番威嚴。帶領丐幫豪傑和契丹大將,其間也無甚差別。隻是遼軍中另有一套規矩,蕭峰小心在意,一切均是井井有條。

  蕭峰說道:“皇上已赦免各人從逆謀叛之罪,此後大夥兒應該痛改前非,再也不可稍起貳心。”

  一名白須將軍上前說道:“稟告大王,逆賊扣押我等家屬,脅迫我等附逆,我等若有不從,逆賊便將我等家屬斬首,事出無奈,還祈大王奏明萬歲。”

  蕭峰點道:“既如此,以往之事,那也不用說了。”

  轉頭對蕭三說道:“南院軍務望你盡力辦理,你與眾將在此議事,我要去禁衛軍處看看。”

  蕭峰又到禁衛軍、左軍等處轉了一圈,為蕭林、蕭軍等樹立威信。

  此次平叛,因為函穀弟子提前得到訊息,準備充分,因此功勞甚偉。蕭峰經此一役,掌握了契丹的大部分兵權。函穀弟子借著此次楚王叛亂,成功打入遼國軍隊上層,分居要職。除北院大王勢力之外,北遼軍隊基本在都在蕭峰的控製之下。

  北遼軍隊遭到此次內亂,前後死傷八萬餘人,雖然不致於動搖國本,但是元氣也受到損傷。耶律洪基宣布,自己兼任兵馬大元帥。雖然兵馬大元帥有調兵權力,但兵馬的實際控製權仍控製在蕭峰和北院大王手中。

  根據於虛雨的策略,針對契丹的函穀弟子分幾批趕來,他們執行的任務,就是要把北遼軍權駕空。此時,蕭峰位高權重,蕭三、蕭林、蕭軍(函穀弟子因為此次任務,所用皆為化名,因蕭姓是北遼大姓,因此大多姓蕭。等函穀弟子已成為北遼高級將領。蕭峰等人以唯才是用的借口,將函穀弟子逐步提撥,漸漸完成對北遼南院所部軍隊、禁衛軍的掌控。

  北院大王帶領的部隊中,蕭峰初到時所帶的三百函穀弟子,近一半留在北院大王處,他們逐漸展現才華,有幾人得到北院大王的賞識,權力逐漸擴大。

  蕭峰在部隊中布局完成,上表奏請改革軍製。建議將全國八十萬軍隊分為八路,除禁衛軍獨成一路外,將南院四十萬大軍按區域分為四路,北院三十萬大軍按區域分為三路,每路十萬人馬。八路軍直屬大元帥,強化皇權。

  如此改革,實際是將南院大王、北院大王的權力分散,耶律洪基自然沒有異議,以為蕭峰忠心耿耿,對權力看得非常淡薄,對他更是信任。

  北院大王雖然忠心耿耿,但是無端奪去他的二十萬大軍,心�當然不舒服。但蕭峰提議一是為國為民,二來蕭峰軍權受損害更大,所以北院大王也沒有當廳表示異議。

  經過此次新的軍權分配,函穀弟子取得八路軍中六路的指揮權。北院大王和王弟耶律洪礎兩路軍中,也潛伏有大量的函穀弟子,在其軍中擔任重要職務。





第114回 西夏招親(一)

  在北遼進行大規模的權力調整之際,西夏則向天下散布為公主招親的消息。西夏疆土雖較大遼、大宋為小,卻也是西陲大國,此時西夏國王早已稱帝,當今皇帝李乾順,史稱崇宗聖文帝,年號“天祜民安”其時朝政清平,國泰民安。

  武林中人如能娶到了西夏公主,榮華富貴,唾手而得,世上哪還有更便宜的事?隻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大都已娶妻生子,新進少年偏又武功不高,便有不少老年英雄攜帶了子侄徒弟,前去碰一碰運氣。許多江洋大盜、幫會豪客,倒是孤身一人,便不由得存了僥幸之想,齊往靈州進發。許多人想:“千�姻緣一線牽,說不定命中注定我和西夏公主有婚姻之份,也未必我武功一定勝過旁人,隻須我和公主有緣,她瞧中了我,就有做駙馬爺的指望了。”

  一路行來,但見一般少年英豪個個衣服鮮明,連兵刃用具也都十分講究,竟像是去趕什麼大賽會一般。常言道:“窮文富武。”

  學武之人家多半有些銀錢,倘若品行不端,銀錢來得更加容易,是以去西夏的武林少年十九衣服華麗,以圖博得公主青睞。道上相識之人遇見了,相互取笑之餘,不免打聽公主容貌如何,武藝高低;若是不識,往往怒目而視,將對方當作了敵人。

  北遼因政局�蕩,蕭峰等人正在安頓兵馬,平息因楚王叛亂而惹起的一係列後患,因此函穀弟子都未參加此次招親。王弟耶律洪石等人率眾趕往西夏,意欲奪得美人歸。吐蕃王子宗讚也率領國內高手赴會,國師鳩摩智得到於虛雨的消息,未曾參與此會。

  大理段譽率國內三公四衛,持大理國王段正明的求婚信,赴西夏求親。這日行到函穀,與於虛雨相見,於虛雨將大理一行人迎進穀中,在客廳落座。巴天石起身向於虛雨施禮道:“鎮南王命小人拜上姑爺:我大理僻處南疆,國小兵弱,難抗外敵,如得與西夏結為姻親,得一強援,實為保土安民之上策。請念相助我們太子一臂之力。”

  於虛雨回禮道:“凡事皆有姻緣,我全力相助就是,若有意外之事,諸位莫要怪我。”

  於虛雨心中早知這位西夏公主來曆,但段正淳相求又不好推脫,又不好與眾位明言他與公主早已合體之緣,隻有說句推擋之言,到時有話可說。

  於虛雨帶梅劍姐妹四人,與大理眾人一路向西,漸漸行近靈州,道上遇到的武林之士便多了起來。於虛雨為中原武林第一人,因此群豪紛紛上前見禮,於虛雨也客套的回禮。

  其時西夏國勢方張,擁有二十二州。黃河之南有靈州、洪州、銀州、夏州諸州,河西有興州、涼州、甘州、肅州諸州,即今甘肅、寧夏、原綏遠一帶。其地有黃河灌溉之利,五穀豐饒,所謂“黃河百害,唯利一套”西夏國所占的正是河套之地。兵強馬壯,控甲五十萬。西夏士卒驍勇善戰,宋史有雲:“用兵多立虛岩,設伏兵包敵。以鐵騎為前軍,人馬重甲,刺斬不著人,用鉤索鉸聯,雖死馬上,不墜。遇戰則先出鐵騎突陣,陣亂則衝擊之,步兵挾騎以進。”

  西夏皇帝雖是姓李,其實是胡人拓跋氏,唐太宗時賜姓李。西夏人轉戰四方,疆界變遷,國都時徙。靈州是西夏大城,但與中原名都相比,自然遠遠不及。

  一行人等正按轡徐行,忽聽得馬蹄聲響,迎麵來了一乘馬,馬上乘客右臂以一塊白布吊在頸中,衣服撕破,極是狼狽。一行人等也不以為意,心想這人不是摔跌,便是被人打傷,那是平常得緊。不料過不多時,又有三乘馬過來,馬上乘客也都是身受重傷,不是斷臂,便是折足。但見這三人麵色灰敗,大是慚愧,低著頭匆匆而過,不敢向眾人等多瞧一眼。梅劍道:“前麵有人打架麼?怎地有好多人受傷?”

  便在此時,迎麵四騎潑風也似奔將過來,左邊兩騎,右邊兩騎,霎時之間便到了眼前。四人見到一行人,認出於虛雨,不敢與之爭道,下馬立於道側。於虛雨見他們受些輕傷,又恭敬有禮,顯然是中原武林人士。下馬問道:“前方是否是吐蕃武士攔路,將你等擊傷?”

  四人齊回答說:“前麵把關之人確實厲害,請盟主為我們作主。”

  段譽道:“大哥,我看……”

  一言未畢,迎麵又有幾個人徒步走來,也都身上受傷,有的頭破血流,有的一蹺一拐。梅劍抑不住好奇之心,縱馬上前,問道:“喂,前麵把關之人厲害得緊麼?”

  一個中年漢子道:“哼!你姑娘,要過去沒有攔阻。是男的,還是乘早回頭吧。”

  聽他這麼一說,於虛雨等更加確信自己猜測,對眾人道:“上去瞧瞧!”

  催馬疾馳。

  一行人奔出七八�,隻見山道陡峭,一條僅容一騎的山徑蜿蜒向上,隻轉得幾個彎,便見黑壓壓的一堆人聚在一團。於虛雨等馳將近去,但見山道中間並肩站著兩名大漢,都是身高六尺有餘,異常魁偉,一個手持大鐵杆,一個雙手各提一柄銅錘,惡狠狠的望著眼前眾人。

  聚在兩條大漢之前少說也有十七八人,言辭紛紛,各說各說。有的說:“借光,我們要上靈州去,請兩位讓一讓。”

  這是敬之有禮。有的說:“兩位是收買路錢麼?不知是一兩銀子一個,還是二兩一個?隻須兩位開下價來,並非不可商量。”

  這是動之以利。有的說:“你們再不讓開,惹惱了老子,把你兩條大漢斬成肉醬,再要拼湊還原,可不成了,還是乘早乖乖的讓開,免得大禍臨頭。”

  這是脅之以威。更有人說:“兩位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何不到靈州去做附馬?那位如花似玉的公主若是叫旁人得了去,豈不可惜?”

  這是誘之以色。眾人七張八嘴,那兩條大漢始終不理。

  突然人群中一人喝道:“讓開!”

  寒光一閃,挺劍上前,向左首那大漢刺過去。那大漢身形巨大,兵刃又極沈重,殊不料行動迅捷無比,雙錘互擊,將長劍夾在雙錘之中。這一對八角銅錘每一柄各有四十來斤,當的一聲呼,長劍登時斷為十餘截,那大漢飛出一腿,踢在那人小腹之上。那人大叫一聲,跌出七八丈外,一時之間爬不起身。

  忽聽得蹄聲答答,山徑上十多匹馬迅速走近,為首兩位少年書生,也不過二十多歲年紀,寬袍緩帶,神情既頗儒雅,容貌都極俊美。正是於虛雨和段譽,梅劍姐妹緊隨其後,三公四衛跟在最後。

  對麵持杵大漢指著於虛雨與段譽,說道:“你們這種小白臉,老子一見便生氣。再上來一步,老子不將你打成肉醬才怪。”

  持錘大漢也指著兩人叫道:“娘兒們可以過去,臭男人便不行。喂,你倆滾回去,滾回去!”

  段譽道:“尊兄言之差矣!這是人人可行的大道,尊兄為何不許我過?願聞其詳。”

  那大漢道:“吐蕃國宗讚王子有令:此關封閉十天,待過了八月中秋再開。在中秋節以前,女過男不過,僧過俗不過,老過少不過,死過活不過!這叫‘四過四不過’。”

  段譽道:“那是什麼道理?”

  那大漢大聲道:“道理,道理!老子的銅錘、老二的鐵杵便是道理。宗讚王子的話便是道理。你是男子,既非和尚,又非老翁,若要過關,除非是個死人。”

  梅劍怒道:“呸,偏要這許多臭規矩!”

  右手一揚,嗤嗤兩聲,兩枚鐵蓮子分向兩名大漢射去,隻聽得拍拍兩下,如中敗草,眼見鐵蓮子射進了兩名大漢胸口衣衫,但二人竟如一無所損。持杵大漢怒喝道:“不識好歹的小姑娘,你放暗器麼?”

  梅劍大吃一驚,急道:“這二人多半身披軟甲,我的暗器居然不能傷他們。”





第115回 西夏招親(二)

  倆大漢奔向前來,徑取梅劍,梅劍見兩人氣勢洶洶,不由躲入於虛雨身後。段譽叫道:“尊兄休得無禮!”

  左手疾伸去擋。那大漢手掌一翻,便將段譽手腕牢牢抓住。持錘大漢叫道:“妙極!咱哥兒倆將這小白臉撕成兩半!”

  將雙錘並於雙手,右手一把抓住了段譽左腕,用力便扯。

  於虛雨飛身下鞍,躍到持杵大權身側,卻聽得段譽哈哈大笑,說道:“大哥不須驚惶,他們傷我不得。”

  隻見兩條鐵塔也似的大漢漸漸矮了下來,兩顆大頭搖搖擺擺,站立不定,過不多時,砰砰兩聲,倒在地下。

  段譽隨於虛雨所習神功雖然非精深內功,但專吸敵人功力,這些時日大理國內惡徒犯事,處決前段譽必先取其內力,吸功法門卻是練得最熟。因此兩人的抓住他兩腕,隻覺內力忽泄,不一時被段譽將內力吸去。

  兩條大漢的內力一盡,天生膂力也即無用。兩人委頓在地,形如虛脫。段譽說道:“你們已打死了這許多人,也該受此懲罰,下次萬萬不可。”

  本來被兩條大漢擋住的眾人,有認識於虛雨的人,連忙上前施禮,其餘人一個個從他們身邊搶了過去,直奔靈州。

  大理國早派人到西夏打點,西夏國聞大理王子前來,早已備下驛館,段譽邀請於虛雨等人同往,於虛雨想要夜探皇宮,托言有別事處理,堅辭不去。兩人約定明日見麵時間,段譽等人進城,於虛雨帶梅劍姐妹前往逍遙派據點。

  此據點原來是童姥為對付李秋水所設的基地,如今兩人言歸於好,此地成為逍遙派在西夏通報信息的據點。逍遙派門人為靈鷲宮屬下,皆認識五人,見五人到此,連忙安置妥當,準備飯菜,侍候五人用餐。

  入夜後,於虛雨讓梅劍四女歇息,自己施展身形,取道前往西夏皇宮。於虛雨與童姥曾在西夏皇宮待過一段時間,地形甚為熟悉,他沿李秋水所言路徑,徑往李秋水居處,與她見麵。

  原來李秋水在與無涯子分手後,獨居無量山甚覺無聊,西夏皇宮附近卻有一處逍遙派秘密山洞,山洞內刻有一些武功壁圖,她無聊中往此處隱居。事有湊巧,此山洞恰好被皇宮圈在其中,當成後花園山景。李秋水在此修練武功,卻也不覺得煩悶。那時西夏國內正值新君更�之時,李秋水無意間救下一位少年,得她幫助竟然奪得皇位,就是當今西夏皇帝李乾順。李乾順為報她大恩,尊她為母,將後花園列為禁地,不許常人出入,對外稱為皇太妃,撥宮女小心侍奉。李秋水閑著無事,李乾順幾次請她出山,組閣“一品堂”李秋水閑暇之時,挑了幾個弟子,傳授他們些逍遙派粗淺功夫,竟然讓“一品堂”在西夏混得大大有名,甚止欲與中原武林一比高低。

  李秋水居處,有兩名女弟子,都是李乾順派來侍奉她的宮女,一名清月,一名清星。兩女自十四五歲開始侍奉李秋水,今已有近二十年,早已從小姑娘變成美豔少婦。李秋水見她們殷勤,將一身所學皆授予兩女,因此兩女卻是“一品堂”的頂級高手,平時在禁地服侍李秋水,“一品堂”逢到危難時,兩女出手,所向無敵,被“一品堂”奉為左、右太上護法,地位極其尊崇。

  李秋水因為西夏公主大婚,回到皇宮已有半月。突然見於虛雨趕來,不由心花怒放,將他迎入室內。室內布局清雅,與皇宮的富麗華貴完全是兩個風格。清月、清星上前來拜見掌門,於虛雨見兩女美貌豔麗,氣質不凡,與石青露等難分上下。兩女久聞於虛雨大名,卻是初次見麵,兩女見於虛雨如此人物,心中不由暗暗喝采。

  禁地內隻有師徒三人,兩女跟隨李秋水多年,對她忠心耿耿,李秋水與於虛雨談論,也不避著兩女。李秋水將近日西夏國內的情況,及函穀弟子在西夏軍中的安插情況,詳細的述說一遍。在李秋水師徒的支持下,函穀弟子已經在“一品堂”中漸攬大權,這讓於虛雨非常滿意。

  談論近一個時辰,事情已經講述完畢,李秋水望著眼前這位神采飛揚的男人,鳳眼�蘊含著無數的柔情。於虛雨見李秋水如此模樣,知道她春情勃發,向她使個眼色。李秋水讓兩女退下,拉著於虛雨走入臥室。

  淡雅舒適的床鋪上,兩個雪白的胴體扭纏在一起。李秋水雪白粉嫩的胴體銷魂的扭動著,於虛雨抱著她豐潤白嫩的圓臀,巨物頂在她平坦小腹下的幽草叢�,逗弄著那誘人的花瓣。

  李秋水春潮泛濫,愛液順著顫抖的花瓣不住流下,朱唇�動人的哼叫聲愈來愈讓人銷魂迷亂。一雙小手用力的捏揉著自己兩座富有彈性的雪白玉峰,尖端的鮮紅蓓蕾已是高高聳立。

  李秋水嬌喘連連,俏臉暈紅,輕咬銀牙,雪白窈窕的胴體在月光下顯得分外玲瓏浮凸。於虛雨跪在她雪白渾圓的豐臀後,一手撫摸著她美麗的粉臀,一手握著硬挺的巨物,在她充滿愛液的花瓣上繼續磨蹭,李秋水如遭電擊似的,嬌喚起來。

  於虛雨伸手在她雪白充滿彈性的秀腿上捏了一把,巨物慢慢分開嬌美的兩片花瓣,進入到濕潤溫暖的花道中,開始用力抽插起來。李秋水銀牙不由咬得更緊,發出如泣如怨的呻吟聲來。

  隨著抽插不斷加速,李秋水感覺到花心深處愈發的酥癢,這種酥癢讓她忍不住的歡叫,雪白的圓臀前後迎湊起來。於虛雨扶著她的盈盈細腰激烈的運動著,緊窄的花道緊緊地纏繞著巨物,無與倫比的快感如潮水般湧來。

  李秋水此時早已高潮連連,她的意識已飄到遙遠的九霄雲外,強烈的刺激持續的襲來,她的嬌軀不由劇烈的顫抖。隨著一聲高亢的嬌呼,李秋水進入了欲仙欲死的歡快高峰。花心深處的玉液和強烈的花道收縮,讓於虛雨再也忍受不住,巨物盡根而入,頂在花心的盡頭,火熱的精華射進她的花心深處。

  兩人運功調息吸納功力,同時聽到窗外有輕微的響動。於虛雨心中一動,急收功力,躍出窗外,將偷窺的清星抓個正著。清星雖然已過三旬,仍是處子之身,修習正宗的逍遙神功,讓她保持著宛若少女的相貌。

  李秋水赤裸著玉體尚在運功,於虛雨已將清星剝得精光,按在李秋水身側。清星白嫩光滑的美麗胴體,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幽穀處早已玉露泥濘。於虛雨未經前戲,臀部下沈,巨物在雪白的兩腿間頂了進去。

  巨物闖入未經人事的花道,落紅點點,隨著清星的痛呼滴落。在於虛雨耐心而細致的挑逗下,清星的腰身開始扭動,下腹傳來的陣陣火熱已讓她忘記了裂痛,她隻想在抽抽送送中,享受無邊無際的快感。

  於虛雨掀起清星光滑雪白的修長大腿,扛在肩上,腰腹開始加力,次次命中花心。清星豐盈白嫩的雙峰劇烈抖動著,纖細柔軟的腰肢隨著抽動來回銷魂的扭動,嬌豔迷人的俏臉上盡是欲仙欲死的浪態,半張的櫻唇不住地吐出放蕩的嬌呼。

  於虛雨的巨物急速有力的在濕滑柔嫩的花道�抽送著,隻覺得這清星的花心深處似有一股暗暗的吮吸之力,弄得精關幾乎要泄。他知道遇到了天生媚骨的鼎爐,急忙舌頂上闔,穩住沸騰的血氣,巨物用力的深入她的花心盡頭,用力旋轉起來。





第116回 西夏招親(三)

  清星嬌聲尖叫起來,豐臀用力向上迎湊著,雪白豐潤的玉體緊繃了起來,兩隻纖纖素手緊摟住於虛雨的脊背,火熱的玉液開始洶湧而出,花道開始產生強有力的吸力。於虛雨固住精關,運起內經心法,吸納著清星的元陰真氣。

  於虛雨的巨物緊緊抵住花心,隨著內經的運行不斷的律動,清星忍受不住這潮湧的快感,清純的元陰源源不斷的被於虛雨吸納。

  李秋水此時醒來,見清星已經麵色蒼白,而於虛雨心法尚未運完,連忙授清星內經心法。清星依言運功,在交出元陰的同時,開始吸納巨物傳來的陽剛氣息。於虛雨功運一個周天,覺得渾身一爽,知道清星確是非凡的鼎爐,卻不知道剛才差點讓她脫陰而亡。

  李秋水見清星臉色漸漸轉紅,玉體在運功時閃出一道淡淡的光芒,對於虛雨道:“清星姿質確實非凡,今後讓她隨你身側,必定對你有很大助益。不過你剛才未教她內經心法,差點讓她脫陰。”

  於虛雨此時覺得爽快無邊,看著清星秀麗美豔的麵孔,對李秋水道:“既然如此,我納她為夫人便是。幹脆你將清月也一並給我,這樣對她兩人也顯得公平。”

  李秋水嬌笑一聲道:“你這人真是不嫌麻煩,將我一家通吃不說,還要給你搭上兩個徒兒。”

  於虛雨上前摟住她的嬌軀,雙手握著白嫩豐潤的玉峰,道:“如此尚要多謝你這位大媒。”

  李秋水喊清月進來,清月此時尚未安寢,清星剛才邀她一同偷窺,她感覺害羞沒有同去,心�卻在想著李秋水與於虛雨纏綿的樣子,一時間心潮起伏,不能安睡。突聞李秋水呼喚,連忙縱身急到李秋水房中。

  清月推門進屋,不由傻了眼,床上三人赤身裸體,師妹身下落紅點點,一片狼籍,想是剛才偷窺被抓,吃了大虧,將自己身子也賠了進去。

  於虛雨正與李秋水說些情話,見清月進來,不待李秋水言語,身體一晃,將清月抱起,放在床上。清月嗅著於虛雨身上的男子氣息,被他有力的臂膀緊緊抱住,不由心醉神迷,閉上鳳目,不敢睜眼,嬌臉羞得通紅。

  清月隻比清星大幾個月,長得比清星尚要明媚幾分。於虛雨看著看著清月,不禁有些親熱的衝動,清月此時如少女懷春,臉色早已緋紅,將頭低了下去。

  於虛雨上前將清月摟在懷中,說些甜言密語。清月此時心跳的怦怦的,心中又驚又喜,害羞得將頭埋在於虛雨的懷�。於虛雨將嘴唇深深的印在她的櫻唇上,舌頭伸了進去,輕輕的挑開她的牙齒,與她的香舌纏繞在一起,深情而貪婪地吮吸著。

  兩人心中的原始欲火被點燃,於虛雨將她的衣物一件件地扒開。一對渾圓豐潤的玉峰微微顫動,於虛雨一手抓住一個,用力地在手中揉捏,把清月玩弄得嬌喘籲籲,不斷地開口求饒。於虛雨反而變本加厲,不但繼續用力揉捏,而且還伸嘴去吮吸那一對嬌乳,用牙齒輕咬那兩粒可愛的粉色峰尖。清月的玉體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體內的欲火被火速點燃。

  於虛雨的一隻手順著玉體下移,摸到她幽草下的穀地,那�已經玉露滋潤,泥濘不堪。靈巧的手指分開嬌嫩的花瓣,可以清楚的看到,已經膨脹的花核在輕微的顫抖。

  於虛雨已經十分興奮,掏出威猛無比的巨物,湊近美麗嫣紅的穀口。清月的玉體開始陣陣的輕微顫抖,氣息開始變粗,感覺嬌嫩的花瓣被巨物分開,不由有些驚慌害怕,玉貝用力咬著下唇,一雙美目緊緊地合上。

  巨物開始深入,推開嬌嫩的玉壁開山劈石,一直到達代表貞潔的薄膜前方。清月感覺花道�滾熱的巨物,像要將她撕成兩半。於虛雨輕輕一抽,重重一插,巨物一下子衝破脆弱的防衛,撕破了處子的印記。鮮血像鮮花般飛濺而出,與白皙的秀腿玉肌形成鮮明的對比。

  清月發出一聲驚人的痛呼,美麗的麵龐因痛苦而扭曲,兩行清淚沿著白皙的麵孔滴落。巨物被窄小花道緊緊包住,花道由於痛楚劇烈的顫抖,不斷地擠壓著巨物,快感從巨物傳到他的全身,甚止愉悅著他的靈魂。

  李秋水心疼弟子,上前含住她的珠唇,纖纖玉手不停的揉搓著清月的玉峰。於虛雨的巨物也在輕輕的蠕動,明月受到這種強烈的愛撫,玉露開始不斷的湧出,潤濕了受創的花道,慢慢沈浸在痛與癢的仙境中婉轉嬌啼。

  於虛雨見清月腰身開始聳動,不由加大抽插的力度,次次擊中她柔嫩的花心研磨一下。處女落紅混在玉露�,從交合的縫隙中流淌下來,最後落到床上,形成紅白相間的汙漬。

  隨著時間的流逝,清月抱著李秋水的嬌肩,兩人的香舌緊緊纏繞。在大力地抽插下,清月拼命地聳腰配合,她已經苦盡甘來,進入了極樂的仙境。清月迷離的神情和扭動的嬌驅,讓於虛雨不由更狠更猛,她的大腿緊緊地夾住於虛雨的腰身,下腹極力聳挺,讓巨物更深的刺入。

  清月覺得下體傳來陣陣不可言諭的歡暢感覺,她的全身不由繃緊,花道一陣急促的痙攣,大量的玉液從花心噴灑而出。於虛雨停在花心深處的菇狀尖端,感到一陣灼熱,不由緊緊抵住花心,用心研磨幾下,將喜悅的玉漿噴灑進清月的體內。

  李秋水見於虛雨有些疲勞,示意他運功,她開始傳授清月內經心法。上半夜,於虛雨輾轉於三女之間,享受無盡豔福。清月、清星兩人的武功,經過於虛雨氣息的中和後,內力突飛猛進,達到了不敢想象的境界。

  於虛雨以前與童姥在冰窖�,曾與西夏公主歡好三日,當初詢問童姥公主姓名,童姥因出現變故未及說明。後來於虛雨幾次想問,又怕惹童姥醋海生波,因此也不好開口。於虛雨見李秋水今日興致挺高,裝作無意中問道:“此次召親的西夏公主叫何名字?為何召親?”

  李秋水道:“難不成你又想將她也攬入懷中?可要記住貪多嚼不爛的道理。”

  看著於虛雨有些靦腆,覺得不好太過,接著說道:“她是西夏國王最寵愛的銀川公主,什麼原因可不清楚。”

  於虛雨接著問道:“她住在何處?”

  李秋水道:“我平常比較喜歡她,經常傳授她些武功,因此她的住處離此處最近,住皇宮方向走,第一個院落就是她的香閨。”

  李秋水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麼,說道:“難道你要趁夜偷香竊玉不成?”

  於虛雨忙道:“我還沒有這樣不成器。不過以前我與宮中一人曾有過合體姻緣,我欲去看看是不是一人。”

  李秋水奇道:“這是何時之事?”

  於虛雨道:“就是上次師伯與你決戰之前的事情。李秋水思吟片刻,道:“莫非銀川此次招親是因為你?這丫頭自我上次歸宮之後,一直悶悶不樂,像是有什麼重大心事。如今看來,原來如此。”

  說完嬌笑一聲,道:“你搞了那麼多夫人,若是處置不當,恐怕要大吃苦頭。”

  於虛雨聞言知道銀川公主就是當年與他歡好之人,不由回想起與她纏綿的美好時光,不由有些出神。李秋水道:“如果真是這樣,不若今夜去找那丫頭說明,免得大費周折,讓眾人跟著受累。”

  於虛雨借坡下驢,一邊穿衣一邊道:“是呀,若是明天鬧出什麼事端,可就大大劃不來了。”

  李秋水看他急色的樣子,不由笑他道:“你半夜三更去尋她,她能出來見你嗎?一個不慎,驚動後宮守衛,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說完,穿上衣服,往處走去。於虛雨尚在發怔時,李秋水嬌笑道:“傻瓜,跟我來吧。”





第117回 西夏招親(四)

  於虛雨這才回過神來,有李秋水帶他過去,不知要省卻多少麻煩,不由欣喜若狂。兩人身法奇快,不一時來到公主寢宮,寢宮院外有守衛巡守,但是於虛雨、李秋水都是絕頂高手,也不去驚動他們,瞅空往內一躍,晃到院落�。

  李秋水走到一間窗下,伸手輕彈幾下,室內有個嬌慵的聲音道:“誰?”

  李秋水道:“是我。”

  室內聲音頓時覺得歡快起來,道:“原來是皇祖母,待我給你開一下正門吧。”

  李秋水笑道:“不用驚動她們,我現在有話問你,你開窗讓我進去。”

  室內燭光一亮,銀川公主將窗戶打開,李秋水示意讓於虛雨靜候一會,躍入室內。外間的丫環聽見聲音,進來探視,見是皇祖母來此,嚇了一跳,忙要去端茶端水。李秋水道:“你等都下去吧,我今夜來此之事不許對外泄露。”

  丫環忙躬身施禮,退到外間。

  銀川道:“皇祖母為何深夜來此。”

  李秋水道:“為你這小丫頭來送藥來了。”

  銀川奇道:“我身體安好,皇祖母給我送的什麼藥?”

  李秋水纖纖玉指點一下她光潔的額頭,道:“皇祖母可不會治病,但是會治心病。你拿右臂給我看看。”

  銀川公主是聰明伶俐之人,心�發虛,臉上不由變色。

  李秋水見她這般模樣,自然心�雪亮,嬌笑一聲道:“我卻知道那個小子下落,我將他找來,你如何謝我?”

  銀川公主急道:“皇祖母勿要玩笑,若果然知道他的下落,求你告訴我好嗎?”

  李秋水看她急成那樣,道:“不過那人卻有妻有妾,你還會嫁他嗎?”

  銀川公主聞言,心中如翻江倒海,但與他一起時的纏綿滋味,卻是讓她永生難忘,但若讓她與別人分享一個男人,她又有些心有不甘。但如果不嫁給這個與她合體的男人,她又能嫁給誰呢?

  最後銀川公主下定決心,道:“無論他是怎樣的人,我都會嫁給他。”

  李秋水笑道:“平常武林中你最敬佩的人是誰?”

  銀川公主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中原武林盟主於虛雨。”

  李秋水接著問道:“若是這人是他,眾所周知他又有了幾位妻子,你會嫁給他嗎?”

  銀川公主不假思索,當即立斷道:“不錯,我會不計身份的嫁給她。”

  李秋水道:“若你父王不同意怎麼辦?”

  銀川公主求道:“皇祖母,你對父王言語一聲,一定沒有問題。皇祖母你就成全我吧。”

  聲音又嬌又媚,委實讓人心生疼惜之心。

  李秋水對窗外說一聲:“虛雨,你進來吧。”

  於虛雨開始聽聲音,就知道此人就是“夢姑”聽到後麵,李秋水每問一句,於虛雨的心�就“格登”一下,因為李秋水問的都是必須要麵對的現實問題,這些事情若是銀川公主不能決斷,那這段姻緣可能就此完結。

  此次幸虧李秋水出麵,否則若於虛雨單獨來此,將不知道將會鬧出什麼事來。其實李秋水甚是疼愛銀川公主,聽於虛雨言語後,想法撮合兩人,因此不辭辛勞,轉動腦筋,用話將銀川公主一步步都逼到非嫁不能的程度。

  於虛雨從窗外躍入,把銀川公主嚇了一跳,看他一表人材,儀表不凡,與自己幻想中的人物卻是大不相象,不由有些半信半疑。李秋水此時任務完成,說道:“你倆好好談談,我要回去了。”

  說完,縱身出去。

  銀川公主與於虛雨單獨相處,不由有些羞澀,她想起這幾天擬好的問話,道:“你一生最美好的地方在那�?”

  於虛雨暗思一聲,知道什麼是標準答案,道:“在一個黑暗的冰窖之中。”

  銀川公主不由“啊”的一聲低呼,往前幾步,又猶豫一下,道:“你生平最愛之人,叫什麼名字?”

  於虛雨道:“我一直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銀川公主道:“不知那位姑娘的姓名,那也不是奇事,當年孝子董永見到天上仙女下凡,並不知她的姓名底細,就愛上了她。這位姑娘的容貌定然是美麗非凡了?”

  於虛雨道:“她容貌如何,也是從來沒看見過。”

  銀川公主此時已經確信,顫聲道:“你你……你可是‘夢郎’麼?”

  於虛雨微笑道:“我今天剛知道你是‘夢姑’,真是想死我了。”

  不自由主的向前跨了幾步,隻聞到一陣馨香,一隻溫軟柔滑的手掌已握住了他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悄聲道:“夢郎,我便是找你不到,這才請父皇貼下榜文,邀你到來。”

  於虛雨將她擁進懷�,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這次我來,要將你接出宮去,隨我闖蕩江湖,你可願意。”

  銀川公主道:“夢郎,我日日夜夜,就盼有此時此刻。”

  一麵細聲低語,一麵握著他手,悄沒聲的走向床榻,吹熄燈火。

  銀川公主因為李秋水突然到來,一時倉促,不曾穿得褻衣,隻穿了一件緊身紗衣。此時被於虛雨一陣挑逗,不由香汗淋漓,在清亮的月光下,渾身曲線畢露,美妙無比。她的雙腿夾住於虛雨的左腿,一對椒乳峰巒突起,幾欲裂衣而出,小小粉紅色的峰尖突立在外,清晰可見。

  於虛雨不禁伸出雙手,抓住銀川公主雙峰,恣意揉搓起來。銀川公主突遭襲擊,如遇電擊,渾身一陣酥麻。於虛雨手下極有技巧,以拇指和食指捏住乳頭輕拉慢捏,其餘三指則肆意揉搓乳房,還帶有韻律,再加上紗衣摩擦肌膚,極富刺激性。銀川公主強自忍耐了片刻,終於被擊潰,口中發出微弱哼聲,乳頭鼓脹挺立,玉體也不由自主的扭動。

  於虛雨見她已有反應,伸手撫摸她的美麗花瓣,手掌貼住她的花穀,輕輕揉搓。銀川公主上下都遭攻擊,不由自主的扭動嬌軀,磨得於虛雨奇爽無比。

  於虛雨的手揉搓著她的右峰,左手放在她的玉臀上,輕重有度地撫摸。手指靈活的挑動,讓她感到從雙峰、花穀、玉臀傳來一陣陣的快感衝擊,她不由呻吟出聲。

  於虛雨的手指伸入峰巒之間的溝壑,銀川公主受此襲擊,花道條件反射地收縮,緊緊包住靈巧的手指。銀川公主的體質十分敏感,於虛雨手段高超,一番玩弄之下,花穀中玉露已經汩汩泛濫。銀川公主感到快感源源不斷的從下體襲來,不由發出一聲聲蕩人心魄的呻吟。

  銀川公主麵如桃花,雙目緊閉,櫻唇微張,不由嬌吟不斷。於虛雨久經花叢,手下勁道緩急自如,直把她弄得語不成調,渾身顫抖。

  於虛雨把她的秀腿架到肩上,胯下巨物抵到桃源花穀。雙手抓住她的纖纖柳腰,手指按住她渾圓結實的臀部,腰間微微加力,巨物緩緩而入。銀川公主隻覺下體微微脹痛,隨即而來的是快感陣陣,呻吟聲不由自主地又溜出櫻唇。

  於虛雨繼續深入,隻覺緊密無比,花道如柔嫩的觸手,裹住巨物有規則的擠壓。於虛雨覺得異常的舒暢,速度慢慢加快,連連抽插了數百下。銀川公主小口微開,呼吸急促,已經接近高潮,語無倫次,意亂神迷。

  銀川公主的嬌軀主動擺動起來,櫻唇中不由發出綿軟蕩人的呻吟。巨物分開花瓣,衝開花道,直達花心深處。銀川公主覺得意識象狂風惡浪中的一條小船,被無邊無際的快感衝擊得忘乎所以,被送上欲仙欲死的巔峰。

  銀川公主多日魂牽夢繞,今日得償心願,心花怒放,喜不自勝。於虛雨憐惜她一片癡情,甜言密語,溫情柔意。銀川公主緊緊偎在他的懷�,多日的相思終有結果,不由情深意濃,感到無邊的甜密。





第118回 西夏招親(五)

  天色漸明,於虛雨不便在深閨久待,輕吻銀川公主一下,從窗戶縱身出去,到李秋水那�去。銀川公主站在窗前,看著於虛雨的身影霎時消失,回憶剛才的銷魂滋味,甜密感覺又上心頭,不由麵含微笑,在那�出神。

  丫環在外間侍候,因為李秋水在內不敢進來,卻也不敢睡覺,直等到現在。她聽到房內不斷出現奇怪的聲音,不敢上前窺視,也不敢發言詢問。李秋水在她們眼�地位尊崇,她的話自然比聖旨還要管用。

  銀川公主回過神來,不由覺得有些發困,招呼丫環進房整理床榻,帶著甜蜜的笑容安然入睡。丫環見公主沒事,以為李秋水於夜間秘密傳授公主武功,再無疑心,卻不知公主昨夜風流了半宿於虛雨去見李秋水,李秋水尚未起身,清月和清星見他進來,不由羞紅著臉上前招呼。於虛雨與兩女親熱一會,說了幾名甜言蜜語,將兩人逗得開心,然後往李秋水房中走去。

  李秋水見於虛雨回來,卻不願起身,對清月、清星道:“你們陪掌門去石室秘洞去吧,我要好好歇息一下。”

  清月、清星聞言帶於虛雨過去,由於昨夜受創,走起路來不由有些別扭。於虛雨施展功力,一手拉著一個,不讓她們費力,減輕她們的痛苦。

  清月、清星因與於虛雨風流一度後,身輕體盈,感覺長進很大,也欲往秘室去看。三人進入秘室,看到秘洞的牆壁之上,凹凹凸凸的畫有圖樣,上刻著許多陰陽線條。湊近一看,見壁上刻了無數人形,有的打坐,有的騰躍,姿勢千奇百怪。這些人形大都是圍在一個個圓圈之中,圈旁多半注著一些天幹地支和數目字。

  於虛雨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些圖形與靈鷲宮石室壁上所刻的圖形大同小異,隻看得幾幅,覺得逍遙派武功果然玄妙,這些刻圖簡單幾筆,卻是威力奇大招數,心下便想:“這就是小無相功的內功和由此內功而創出的武功。此處為逍遙派禁地,想是那代祖師在此地閉關,邊研究邊將心得刻於上麵。”

  於虛雨仔細看這些圖形,發現都是逍遙派武功的上乘密訣,倘若內力修為不到,看得著了迷,重則走火入魔,輕則昏迷不醒。那日梅蘭菊劍四姝,便因觀看石壁圖形而摔倒受傷。他怕清月、清星受損,忙:“這種圖形看不得。”

  清星、清月道:“為什麼?”

  於虛雨道:“這是極高深的武學,倘若習之不得其法,有損無益。你兩人隻可以在初進門時圖刻前參詳,�麵這些圖刻過於精深,於你們有害無利。”

  清月、清星向來在一品堂地位崇高,對於虛雨的底細卻摸得不是很透,好不容易進得這派中禁地,聽於虛雨說完,心中還有些不信,兩人隻看了一個圓圈中人像的姿式,便覺千變萬化,捉摸不定,忍不住伸手�足,跟著圖形學了起來。

  兩人目前功力參考入門附近的中級武功最是合適,但此刻兩人所觀圖形卻是於虛雨正在觀看的高深武功。兩人每人看一個圖形,略一思索,便覺圖中姿式,實可解答自己長期來苦思不得的許多武學難題,但這姿式到底如何,卻又朦朦朧朧,捉摸不定,忍不住要凝神思索。

  忽聽得清星“啊”的一聲呼叫,轉了幾個圈子,撲地摔倒。清月喉間發出低聲,撲向石壁亂抓亂爬,似是要將壁上的圖形挖將下來。於虛雨在側,拍中兩女穴道,將兩人提到入門處,讓兩女盤膝運功,他輸入內力相助。兩女頭痛甚劇,心神恍惚,胸間說不出的難過,似欲嘔吐,勉強提起精神,運功一周天。睜開眼來,回想剛才情形,才知道於虛雨所言非虛。兩人不敢再往�麵去看,隻在門口處兩壁觀看,不一時如癡如迷,沈浸其中。因為此處所刻非精深武功,因此兩女沒有再發生走火入魔的事情。

  於虛雨往�越走越深,終於來到盡頭。壁上所刻為一套劍法,一套掌法,一套內功心法,均是精深武功,絕不下於天山六陽掌等絕技。於虛雨內功深厚,悟性奇佳,便走便練,到達盡頭時,已將這三套絕技掌握,所差隻是熟練程度。

  李秋水起床後來到秘室,見於虛雨在盡頭處練習這三套武功。李秋水雖然經常在秘室處參悟,也並未學全這些精深武功,她見於虛雨不到半天時間,竟然將三套精深武功參悟出十有七八,不由心中暗歎他真是練武奇才。

  其實於虛雨因為通曉逍遙派其他武功,又身具深厚內力,練習這些武藝,自然事半功倍。這三套絕技皆源於小無相功,於虛雨熟知小無相功,自然對此內功延伸出的武藝,一點便通,因此習練迅速,成效顯著。

  於虛雨收功,見李秋水到來,不免與她討論這些武藝。李秋水沈浸這些武功日久,自然有些獨到見解。於虛雨剛剛接觸這些武功,正所謂“旁觀者清”看待問題起點又高,對這些武功的評論,也讓李秋水獲益頗多。

  上午時間很快過去,四人離開秘室回去用餐。午後,李秋水去見西夏國王,商議銀川公主婚嫁一事。於虛雨也要返回城外據點,交待各項事務,然後與大理眾人見麵。清月、清星按照於虛雨提供的名單,去一品堂安置近期趕來的函穀弟子。

  梅劍姐妹見於虛雨昨夜外出,至今未回,正在望眼欲穿,見於虛雨回來,都是興奮莫名,不由七嘴八舌,詢問於虛雨入宮情況。於虛雨不便深說,托言說在秘室參悟武功至今。於虛雨考慮此次入宮求親,自然不好攜帶梅劍姐妹進城,傳授他們些武藝,讓她們在此自行練習,他自行到城中尋找段譽。

  來到驛館,段譽率三公四衛接進館中落座。於虛雨對段譽說道:“此次西夏招親,恐怕二弟要空跑一趟。”

  段譽與於虛雨半師半友,對他言聽計從,聞言忙問其原因。於虛雨身為大理駙馬,娶了段氏五位公主,解釋這些風流往事,有些說不出口。他思忖再三,覺得此事早晚要浮出水麵,若到那時再講,未免對不起大理眾人,於是將與銀川公主的往事簡單說了一遍。

  段譽聽完,不由哈哈大笑,道:“大哥真是豔福齊天,將天下美人幾乎一網打盡,也不照顧一下二弟,給我留下幾人。”

  大理眾人見於虛雨將這些私密事情當眾講出,除了暗自羨慕他的豔福之外,對他的坦誠相待也暗暗心折。

  巴天石道:“既然駙馬與西夏公主有緣,雖然與最初設想結果相背,但也是一件美事。駙馬既為中原武林盟主,又是我國駙馬、西夏駙馬,有這層關係,西夏也可作為一路援兵。若是國王應允將公主嫁給駙馬,此次任務也完成大半。”

  於虛雨道:“此事還要西夏國王允準,畢竟我已娶有多位妻室,若國王因為名份之事提出過分條件,此事未必能一帆風順。”

  朱丹臣道:“以駙馬目前武林盟主的身份,想必西夏國王也不敢過分為難駙馬,估計一番比試總是在所難免。駙馬武功蓋世,文武全才,必不會有何閃失。此次前來求親的人員,中原武林未有敢與駙馬為敵者,大理為駙馬後援。吐蕃宗讚王子、遼國耶律洪石手下雖有高手,估計也不會是駙馬對手。但是西夏一品堂高手如雲,若是他們作梗,駙馬卻要小心提防。”

  李秋水為逍遙派門人一事,甚為保密。武林中大多不知道她是一品堂的創始人。一品堂在西夏名氣響亮,又有皇室支持,堂內近年來聘請天下諸多武林高手,因此實力龐大。朱丹臣不知一品堂底細,因此對一品堂甚為忌憚。

  於虛雨立起身來,道:“些許小醜,安是我中原武林對手。諸位心安,若是西夏欲要比武招親,我定會得遂心願。”

  大理眾人見於虛雨說話時,氣勢不凡,威風凜凜,確有武林霸主的儀表風範,不由對他充滿信心。





第119回 西夏招親(六)

  入夜,於虛雨到李秋水處探聽情況,李秋水詳細講述與西夏國王麵談的情況。大約意思是西夏國王欲要比武招親,若於虛雨能技壓群雄,則會不計名份,將銀川公主下嫁給他。李秋水對於虛雨自然抱有極大信心,覺得於虛雨武功定是打遍天下無對手,聞言暗喜,也不去爭辯,依從西夏國王的意思。

  於虛雨然後聽秋月、秋星講述今日安置函穀弟子的情況,又詢問些西夏國內的情況,然後與三女雲雨一番。臨行前交待三女,借明日比武時機,借機顯示一品堂中函穀弟子的實力,以達到讓他們盡快得以重用的目的。

  商議完諸事細節後,於虛雨返回城外據點。梅劍姐妹正在翹首以盼,於虛雨讓姐妹四人明日女扮男裝,參加西夏比武大賽,並囑咐她們明日安排諸事的細節。梅劍姐妹來到西夏後,悶在據點整日練武,聽聞明日出門,女孩心性都喜歡熱鬧,不由欣喜萬分。

  於虛雨對自己的武功充滿信心,心中底氣十足,絲毫不以為然。天亮後,他與梅劍姐妹同赴西夏驛館,和段譽等人會合,共同前往比武地點。

  比武擂台設在西夏王宮南門門前,此時這�已是人山人海,三山五嶽的江湖好漢、諸國的王孫貴族、西夏國內前來湊熱鬧的百姓,將此處擠得水泄不通,人滿為患。段譽、於虛雨身份尊貴,西夏官員在前為一行人喝道,好不容易擠到前麵。

  西夏官員在王宮南門城樓擺置了許多桌椅,估計是為西夏的王親國戚、文武重臣等人準備。城下比武高台台下最前麵,擺放著一批桌椅,桌椅上寫有貴賓的姓名,一品堂武士在此把守。

  桌椅前寫有貴賓的姓名,東側牌上寫著“中原武林盟主於”中央東側牌上寫著“大理太子段”中央西側牌上說著“遼國王弟耶律”西側牌上寫著“吐蕃國王子宗讚”一品堂眾位武士早有安排,上前將四大貴賓一行送到桌前,然後在他們後側護衛。於虛雨與梅劍姐妹在座位上安坐,惹得周邊圍觀之人議論紛紛。梅劍姐妹女扮男裝,更顯得臉白唇紅,若非有些脂粉氣,倒是絕佳翩翩佳公子。四人坐在於虛雨身側,更映托出於虛雨的英武氣概。

  段譽一行人也到貴賓席安坐,三公四衛都是久經江湖的人物,巴天石、朱丹臣兩人顯得文質彬彬,其餘眾人一看就知是江湖豪雄出身,實力不凡。

  宗讚王子實際年齡不到二十多歲,長著一臉絡圈胡子,卻像四十開外年齡,帶著十餘得力手下,在西側安座。耶律洪石在東側坐下,手下十餘名高手中,有三人是函穀弟子。

  一陣鼓樂響起,西夏的重要人物出現在城牆上。國王身披皇袍,頭戴王冠,昂首走在最前麵。左側一位豔麗女子,步履飄飄,好似神仙中人物,正是皇太妃李秋水。右側為一位美貌少女,身著蔥綠外衣,顯得膚白如雪,卻是此次比武的主角銀川公主。三人落座後,西夏的丞相、禦史、部卿等人紛紛就坐,城牆上頓時顯得人滿為患。

  吉時已到,隻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上前宣讀詔書,無非是此次比賽的規則,最後聲明,無論是否娶妻,得勝者將與銀川公主成親。然後一聲鑼響,比武大賽正武開始。

  宗讚王子為展示實力,率先派一名手下躍上台去。此人名喚拔都,是吐蕃國著名武士,身高八丈,極為雄偉。台下於虛雨、段譽、耶律洪石等皆能沈得住氣,其餘眾人見拔都如此凶猛,都不敢輕易上台。拔都大喝一聲,道:“誰敢上台應戰?”

  話聲甫畢,人叢中突然竄出一條長長的人影,迅捷無倫的撲到,也不答話,伸手徑向拔都擊來。拔都向右錯出三步,喝道:“尊駕是誰?”

  那人道:“中原一點紅,湘西飛鶴。”

  此言一出,武林中人大都知曉此人,飛鶴萬飛鴻,一身輕功非凡,所習“四象刀法”也在武林中獨樹一枝。

  飛鶴一抓不中,更不停步,又向拔都撲去。拔都見他輕功異常了得,有心要跟他較量較量,當下又向前搶出三步。飛鶴跟著追了三步。拔都發足便奔,飛鶴隨後追去。一個魁梧,一個高瘦,霎時之間在台上繞了三個圈子。

  兩人步幅奇大,但飛鶴一跳一躍,腳步起落卻比拔都快得多,兩人之間相距拉近。拔都見飛鶴靠攏,收住腳步,一掌擊去。飛鶴施展“四象掌法”與拔都鬥在一起。頓時台上虎虎生風,兩人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

  兩人一向都自負武功高強,此刻陡然間遇上勁敵,均是心下暗驚。兩人越戰越快,衣襟帶風,發出呼呼聲響。雖隻兩人相鬥,旁人看來,便是五六條人影一般。到得後來,兩人身影漸薄,台上隻看到模糊人影,至於誰用何樣招式,眾人再也看不明白。

  當然這些在高手眼中卻不值一觀,隻聽得“啊”一聲,身影陡分,拔都被飛鶴一掌擊中前胸,退後十餘步,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踉蹌摔在台上。兩人勝負已分,飛鶴喘息一會,打個羅漢揖道:“我知道自己份量,這次上台隻是拋磚引玉,於盟主既然在此,不敢有非份想法,諸位見笑。”

  說完,縱身一躍,下台去了。

  眾人見兩人武藝如此高強,部分人都想自己武藝上不了台麵,都不敢再往前去。武藝高強者又不想過早出麵,因此場麵立時冷清下來。段譽望向於虛雨,考慮是否讓手下三公四衛上去打頭陣,於虛雨卻對他以目示意,讓他不必出頭。

  於虛雨對蘭劍道:“你等最近多習練高深武功,你上台去試試身手,看看最近成就。”

  梅劍姐妹雖然已嫁入於虛雨,但調皮心性卻沒有改變,蘭劍見於虛雨讓她們上台,不由欣喜萬分,縱身躍上台去。

  蘭劍姐妹從小學習逍遙派武藝,輕功底子本來就好,近日又勤修天下第一輕功“淩波虛步”隻見她身形優美,姿態雅致,如被風吹上去一般。眾人不知她是女扮男裝,見如此一位俊俏後生有如此非凡輕功,不由齊喝一聲采。

  蘭劍上台,粗聲說道:“我為中原盟主於大俠下人,上台向天下英雄請教。”

  連說三遍,又是宗讚忍耐不住,讓手下勇士忍都上台。忍都比拔都還要高大幾分,與蘭劍站在一起,塊頭形成鮮明的對比。

  忍都武藝比拔都略強些,見蘭劍怯怯弱弱,卻不好率先動手,道:“小子,你先出手,我讓你三招。”

  蘭劍為人俏皮,學他聲調道:“小子,你先出手,我讓你三招。”

  眾人覺得她學得蠻像,不由哄然大笑。

  忍都見眾人起哄,不由有些惱羞成怒,也不再答話,巨拳猛得擊出,攻向蘭劍前胸穴道。蘭劍忘了自己現在女扮男裝,見他出手下流,心中不由生出怒火。蘭劍身形一閃,忍都眼前頓時失去她的影子。眾人此時齊聲發笑,原來蘭劍身形極速的繞到忍都身後,正向台下諸人做著鬼臉。

  忍都回過身來,又揮拳攻來,眼前人影一閃,蘭劍蹤影又無。忍都空有一身蠻力,遇到蘭劍這般輕功,卻是無可奈何,不由怒吼一聲,喝道:“小子,別隻會逃,與我硬接幾招試試。”

  蘭劍學著他的聲調,道:“小子,別不會逃,與我跑上兩圈試試。”

  眾人看著有趣,不由又是一陣哄然大笑。

  忍都心火更旺,疾走幾步,趕到蘭劍前麵,手腳急驟攻來,威脅範圍加大,顯然是想封堵蘭劍轉到他身後。此時蘭劍施展真實功夫,天山折梅手一路路施展開來。隻見忍都怒吼連連,偌大的個子竟被蘭劍擊打得連連後退。





第120回 西夏招親(七)

  眾人此時才知道原來蘭劍不隻輕功曆害,拳腳功夫也確實不錯,暗想於虛雨一名下人都有如此武功,他本人肯定威猛難敵。此時台上轟然一聲,忍都被蘭劍點中穴道,偌大的軀體一下倒在台上。眾人見蘭劍如此小巧身材,幾個會合將這條大漢擊倒,不由齊喝一聲采。

  蘭劍學習精深武功後,今天第一次用於真刀實槍的比武,擊敗忍都後,不由信心百倍。吐番、遼國接連派高手下場,蘭劍勝勝數場。一時間無人敢上台去,場麵頓時冷靜下來。

  西夏國王見台上冷清,回頭朝著一男子低聲嘀咕幾聲,命令一品堂高手上台。一品堂派遣十餘名上場高手,�麵有四名函穀弟子。蘭劍接連挫敗幾名一品堂高手後,按照計劃,敗於一名函穀弟子手中。

  然後竹劍上台,與這名函穀弟子激戰,隻見台上兩人如穿花蝴蝶,場麵極為好看。激戰約有百餘合,那名函穀弟子腳下一個踉蹌,敗下陣來。這位弟子雖敗,但是先擊敗蘭劍,又與竹劍激戰上百合,雖敗猶榮。

  竹劍在台上,幾招便將上台的一品堂高手擊敗,但另一名函穀弟子上台後,兩人又偽作一場激戰,竹劍敗下陣來。隨後菊劍、梅劍分別上台,擊敗其餘高手,隻要函穀弟子上台,便對敵若幹合後,或勝或敗,讓眾人耳目一新。

  西夏國王見大戰如此精彩,不時鼓掌喝采,又命人記下四名函穀弟子,想必日後會重用四人。李秋水見梅劍四婢大出風頭,反而顯得一品堂勢力一般,吩咐傳清星、清月上場。

  清月、清星為一品堂太上護法,在西夏國內威名遠揚,奉李秋水之命上場,不知道場上梅劍是於虛雨夫人。清星掠往台上,身形似禦風而行,人生得美貌如花,輕功又高明得緊,眾人不由齊喝一聲采。

  梅劍不認識清星,見她上台,不由笑道:“今日本為公主招親,莫不成你也想當駙馬不成?”

  清星答道:“隻是見你如此猖狂,上來教訓你一下。”

  二人一言不合,鬥在一起。於虛雨想看看兩人真實武功,也不傳音通知,任兩女在場上狠鬥。兩人都學得逍遙派武功,逍遙派武功向來講究外形瀟灑,兩人各施門中絕技,場上頓時好看起來,隻見清星如下凡仙女,招開優美,卻又生出偌大威力。梅劍女扮男裝,卻似仙界金童,舉止間瀟瀟灑灑。

  兩人此次爭鬥,都是真才實學,來不得半點馬虎。明星功力精深,梅劍卻深得於虛雨真傳,鬥得已近上百招,兩人都鬥得性起,拳掌不由虎虎生風,威力倍增。於虛雨在台下,怕兩人有所損傷,慌忙傳音與兩人說明。

  兩人明白對方身份,按照於虛雨吩咐遊鬥,再不耗費內力,將近三百餘合時,梅劍借清星掌力飄下台來,道:“閣下好功夫,在下佩服。”

  清星按照於虛雨吩咐,對眾人道:“我為西夏國內一介女流,諸位若不能勝過我,不要妄想娶得公主。”

  宗讚、耶律洪石聞言,心中暗怒,紛紛派出高手,但實力與清星相差太遠,三兩合就被清星擊下台來。

  眾人見清星武藝高強,再不敢上場。段譽不知清星身份,眾人莫有敢上台者,縱身上來,道:“我出場與你相戰,卻非欲娶公主,見閣下招數精奇,上來領教高招。”

  清星此時與段譽交戰,卻非剛才那般輕鬆。段譽身負逍遙派內功,吸了不少惡人內力,又學得“淩波虛步”這等輕功絕技,家傳“一陽指”、“六脈神劍”等威力巨大。所幸清星有“小無相功”基礎,與於虛雨交合後,陰陽相濟,武功進展不少。

  兩人在場中劇戰,與剛才又不一樣,段譽此時修習“六脈神劍”早已嫻熟,隻見他六路劍法依次出手,各有特點,威力極其巨大。眾人見他手指點點戳戳,指力觸到台麵,台上木板如遭刀斬,立時出現印痕。

  清星左擋右抵,明顯處於下風。於虛雨知道“六脈神劍”威力巨大,怕段譽不慎傷了清星,傳音與段譽道:“此人與我有些淵源,莫要傷了她。”

  段譽聞言,這才看出清星武藝與逍遙派武功有些相像,明白於虛雨肯定已經已有萬全之策,他躍出戰圈,對清星道:“閣下女中豪傑,若要分出勝負,恐怕要千招以上,如此耽誤時間,不若讓我義兄上來,與你較量一場。”

  於虛雨見此時場中大局已定,再無敢上前挑戰之人。段譽話音落畢,隻見於虛雨從座位上一躍而起,速度奇快,衣袖飄飄,神態灑脫,眾人隻覺眼前一花,於虛雨已以站在清星麵前。眾人見於虛雨如此高明輕功,一身藝業想必更是出類拔萃,真正名不虛傳,不由齊喝一聲采。

  清星見於虛雨上來,道:“於盟主大名遠揚,我定非盟主對手,我欲與師姐兩人合力與您交手,不知於盟主意下如何?”

  於虛雨微笑著說道:“既然護法如此看重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眾人聽於虛雨帶有磁性的男中音雖然不高,但卻清晰的傳到每個角落,知道他的內功已達到超凡脫俗的狀態。眾人大多知道清月、清星在西夏國內的份量,見於虛雨應允獨戰兩人,不由為他的雍容大度和非凡氣派打動,采聲轟然響起。

  清月、清星原來在禁地看守,被李秋水喚來,清星上場後,清月一直立在李秋水身後,於虛雨話畢,她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衣襟生風,一身白衣飄飄,映著她豔光四射的嬌容,真如九天仙女下凡來。

  兩人向來自負,但與於虛雨赴密室練習武藝後,覺得自己所學與於虛雨相比,真是井中之蛙。兩人施展全力,往於虛雨攻來,於虛雨不用段家、丐幫的絕學,運用本門精妙掌拳,與兩人戰在一起。

  三人都是逍遙派門人,身形飄灑,若逍遙人間的仙人。隻見男的偉岸英俊,女的貌美如花,場上鬥得雖然激烈,但身形都是美觀大方,讓眾人看得心�不由大爽。

  西夏國王知道清月、清星的武功,初聞清星邀清月雙戰於虛雨,覺得有損西夏威名,心中尚有些惱怒,如今見兩人合擊於虛雨,尚且左支右架,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不由暗讚清星的眼力,對於虛雨不禁刮目相看。他回首看銀川公主,一霎不霎的瞅著場內,望著於虛雨的眼神充滿柔情,不由暗歎一聲,真是女大不中留。

  李秋水見兩位徒弟要敗,縱身跳下城頭,與兩徒合擊於虛雨。西夏眾人對清月、清星兩女,都已是非常崇拜,看待李秋水更像看神仙一般。今日見她親自下場,不由轟的一聲采聲,欲要見識這位皇太妃的神奇武功。

  李秋水施展精深掌法,接住於虛雨的進攻,清月、清星分在兩側協攻。三人初時佯攻,看於虛雨輕飄飄的擋住攻勢,絲毫不以為意,不由惹得好勝心起,施展全力攻擊於虛雨。於虛雨見三女來勢淩厲,不好硬擋,向側躍開三步,閃身搶到清星身近,一招擊往清星,隻見清星掌法微見散亂,幸得李秋水上來支援,才不致敗下陣來。

  驀地�場中嗤嗤嗤連響,李秋水與於虛雨施展擒龍功,掌力相碰,發出沈悶的低響。清月、清星此時卻再也幫不上忙,兩人互視一眼,退往場側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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