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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惡魔養殖者》(1-26集全)作者:微風妖來坊【河圖實體】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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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踩著沈重的步伐,我半夢半醒地走出臥室。

  「早啊,小日。」腰係圍裙的蒞法葉一如往常地在廚房�準備早餐,她煎著荷包蛋,麵露微笑,「快去把臉洗一洗,準備吃早餐了。」

  「唔……嗯……」我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一時楞在原地。 在蒞法葉的圍裙下,不著片縷的成熟肉體,正透過那雙搖曳生姿的妙乳,以及潔白的細腰豐臀,強烈地刺激著我甫蘇醒的視覺神經。

  「小日……你幹嘛這樣盯著媽媽?」蒞法葉皺眉道,對自己的打扮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媽,我們已經回到家了耶,你怎麼還打扮得跟在別墅�一樣?」我道。

  「咦?」蒞法葉低頭,看見自己敞胸露背的模樣,過了一會,才赤著雙頰,驚道:「啊!我、我忘了……」

  「真是的……我去穿件衣服!」蒞法葉羞窘道,連忙關上瓦斯,穿過我的身旁,快步走向臥室。

  「呼啊??」此時,一絲不掛的佳奈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從房�走出,差點和蒞法葉撞在一起,「哇!」

  「佳奈……」蒞法葉見狀,連忙道,「你怎麼也忘了穿衣服?快跟媽媽一起回房把衣服穿上。」

  「穿衣服?為什麼要穿衣服?」佳奈似乎還沒醒過來,用夢遊般的神情問道。

  「你這孩子,快點醒醒吧,我們已經回到家�了。」蒞法葉不禁苦笑。

  「唔……可是哥哥他也沒穿啊?」佳奈指著我道。

  「咦?」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光溜溜的,兩腿間提著一根軟綿綿的陽物左右晃悠。

  我們三人同時�起頭,互望幾眼後,終於忍俊不住,都大笑起來。

  穿好衣服後,我和佳奈回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擺滿熱騰騰的飯菜了。

  「好了好了,快坐下吃吧。」蒞法葉笑道,雖然早已穿戴整齊,不過在別墅�住了十幾天之後,她裸體圍裙的模樣早就已經深深刻印在我腦海之中了。

  我拿起碗筷,夾起飯菜送進口中,狼呑虎咽地將母親的美味料理都呑進肚�。

  奇怪的是,旁邊的佳奈雖然也拿起了筷子,兩眼卻直盯著桌上的飯菜,一雙手動 也不動。

  「佳奈?」蒞法葉奇道,「你怎麼了?有不想吃的菜嗎?」

  「唔……好像有哪�不對勁耶……感覺少了什麼東西……」佳奈困惑道,「沒有那個東西,總覺得沒什麼食欲……」

  「啊……我知道!少了一樣東西!」蒞法葉一聽,歪著頭思索了 一會,接著露出 恍然大悟的神情。

  見到蒞法葉的表情,佳奈似乎也想起來了。

  「哦?」我不禁奇道,「少掉的那樣菜是什麼?好吃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蒞法葉和佳奈相視一笑,母女倆一起望著我,雙頰都微醺起來。

  「喀搭……喀搭……」

  手中的碗筷因為不時的碰觸,而發出微弱的撞擊聲。

  「媽媽……你們這樣……我沒辦法吃飯……」我喘道。

  就像是某種發燙的濕熱生物,美妙的觸感沿著陰莖上下遊動,強製喚醒了才休息不到一個晚上的男性器官。

  佳奈和蒞法葉跪在我的雙腿之間,兩人的四片柔唇覆蓋著龜頭,在紫亮的充血黏膜上交互吸吮,同時,母女倆一人撫弄肉囊,一人套弄陰莖,在她們專注的愛撫下,肉棒早已硬邦邦地高高挺立。

  「這樣剛好……」蒞法葉�起頭來,柔聲笑道,「沒有小影的精,媽媽也沒辦法吃飯啊……」隻見她唇邊銀絲牽掛,模樣嬌媚無比。

  見到蒞法葉離開,佳奈趁機將整個龜頭含入口中,指尖對著馬眼又吸又舔,害我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在佳奈激烈的吸吮下,我很快便精關棄守,在她口中放泄出滾滾白漿。

  佳奈止了吸吮,閉起眼睛,讓精液在口中累積,直到雙頰都鼓了起來,才將滿嘴濃漿緩緩咽下。

  「嗯嗯??」一邊將龜頭上的殘精舔去,佳奈滿足地歎道:「沒有哥哥的味道,一天都沒有開始的感覺。」

  「好啦,你快去吃飯,」蒞法葉推了佳奈肩頭一把,催促道,「換媽媽吃哥哥了。」

  「好啦好啦,」佳奈淘氣地笑了起來,起身坐回位子上,「媽媽你慢慢吃,我不跟你搶了。」

  我還來不及喘氣,蒞法葉妙口一張,將顫抖不已的陽物納入口中,也不管我才剛射精,便重重地吸吮起來。

  同時,佳奈牽著我的手掌,引領我來到她學生裙底的蜜處之中,探入她單薄的三角褲�,蜜裂的開口處已經濡濕了一大片。

  一邊在母親的口中顫抖,我一邊愛撫著妹妹的蜜處,腦中已是一片空白。

  可想而知,當我們好不容易把早餐吃完時,都已經快要遲到了。

  我提著書包,和佳奈飛奔在通往學校的小徑上。

  「都是你和媽媽啦,那麼貪心,」我邊跑邊埋怨,「如果我遲到就是你們害的!」

  「少怪到我們頭上,你這個色狼,一大早的還不是在人家�麵頂得那麼開心。」佳奈立刻反擊,雙頰上紅潮未退。

  「噓!」我大驚,環顧四周,幸好附近沒有什麼人,「我們已經不在別墅�了啦,說話小心點!」

  「啊……對喔。」佳奈這才連忙撝住自己的嘴。

  「不過,反正今天隻是開學典禮,十點多就放學了,遲到幾分鍾應該也沒差吧?」 佳奈改口道。

  「你沒差我有差啊,」我道,「如果有什麼可以把我留下的藉口,刹娘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的。」

  「哼,哥哥你要是不專心上課,整天往校長室或是教師準備室跑的話,我一定會跟媽媽打小報告的。」佳奈一聽,反而吃起醋來。

  「啊!是伊織!」遠遠地,我見到一道人影椅在校門旁邊,立刻便認出那是伊織。

  「你們兩個真慢!快要遲到7!」伊織離開牆邊,「今天可是開學典禮耶!」

  「抱歉,早上睡過頭了。」我立刻解釋道。

  「真的嗎?」伊織看廣看我,又看了看佳奈,「我覺得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吧?佳奈?」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耶?」佳奈顧左右而言他。

  「哦?」伊織微笑,走近佳奈身邊,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啊……」佳奈驚叫一聲,兩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不……不要碰那邊……會、會漏出來的……」她脹紅著臉,窘道。

  「哼?你還敢說你們沒偷吃?」伊織見狀,兩手叉腰道。

  「唔……」佳奈低聲道:「我們已經很節製了說……」

  「影哥哥,你好樣的啊。」伊織嗔道,伸手在我腰際用力擰了一把,我吃痛逃開,三人接著並肩走進校門。

  開學典禮平穩地結束了,一如往常,刹娘隻和學生打個招呼就宣布放學了。

  離開舉辦開學典禮的體育館,一路上我小心翼翼,避開任何有可能撞見她們的路線,低調地來到了校門前。

  在魚貫流出的人潮中,我一眼便瞥見伊織的身影。

  「準備好了嗎?」伊織問道。

  「這……我也不知該如何準備,隻能隨機應變,聽天由命吧?」我答道。

  就在我們準備走出校園之時,佳奈從後方追了上來。

  「哥哥!伊織姊姊!」奔到我倆身旁,佳奈上氣不接下氣地喘道,「你們兩個……想去哪�?我也要去!」 我和伊織對望兩眼。

  「佳奈,我們等下要去角婆婆那邊,」我道,「你先回去幫我告訴媽媽,我可能 晚一點才會回家。」

  「角婆婆?」佳奈一聽,臉上浮現出露骨的驚愕神情,「哥……你該不會,連那七老八十的老人家都要出手?」

  「你……你在胡說什麼,我看起來像是有那種特殊癖好的人嗎?」我聽了差點昏倒。

  「那你幹啥去找角婆婆啊?」佳奈一臉狐疑,「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其實你想和伊織姊姊兩個人去什麼隱密的地方,然後在某個樹叢草邊享受天人合一的樂趣之類的……」

  「才不是哩!我們找角婆婆是去談正事的!」我苦笑不得地解釋,「這跟我們的未來也有很密切的關係,你先回去跟媽媽說,詳細情形等我回家再跟你們解釋。」

  「……」佳奈不滿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伊織。

  「要我幫你傳話不是不行,可是哥哥,」佳奈道,「你可別惹角婆婆生氣喔,你也知道家�的開銷都是角婆婆在買帳的吧,你可別害得我們一家三口露宿街頭喔。」

  「當然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我點頭。

  當初,作為領養我的交換條件,角婆婆承諾蒞法葉,直到我們完成學業為止,家中的一切開支都由她負擔,角婆婆會這麼慷慨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她知道我是她的女兒——喜久子的親生兒子,盡管這件事她從來不讓其他人知曉。

  「還有,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找角婆婆做什麼。」佳奈又道。

  我看了伊織一眼,伊織點點頭。

  「佳奈,這件事你可別大聲嚷嚷,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可能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我低聲道,「我今天去找角婆婆,其實是要想辦法說服她讓我進入禦影宗親互助會。」

  「什麼?」佳奈大驚,「哥哥,你在胡說什麼?我們連大學都沒畢業,怎麼可能進得去互助會啊!而且……這和我們的未來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才要去拜托她啊,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我道,「你回去幫我跟媽媽說一聲,等下午回家,我會再跟你們解釋的。」

  好不容易把心不甘情不願的佳奈送回家,我和伊織這才啟程走向車站,坐上通往角婆婆住處的電車。

  那是相當奇妙的光景,在一棟棟現代化的商業大樓包圍之中,一座就像是被曆史遺忘的蔥綠庭園,方方正正地坐落在方穀市市中心。

  庭園的四周種著一排細長的竹林,密集生長的竹叢被木板和稻杆綑綁成一個個緊鄰的區塊,形成天然的圍牆。

  方穀市�隻要是姓禦影的……應該說隻要是方穀市的市民,沒有人不知道這�就是角婆婆住的地方,這座禦影庭園甚至還刊載在方穀市的觀光導覽手冊上,部分地區也開放給一般民眾參觀,就某個方麵來說,也可算是方穀市的名勝之一。

  沿著竹林的庇蔭,我們往禦影庭園的正門前進,這一帶並沒有對外開放,是屬於角婆婆的私人領地,路上每隔五十公尺便有一個穿著製服的保全人員站崗。

  由於伊織事先已經和角婆婆約好了今天要來拜訪她,所以我們並沒有受到保全人員的攔阻。

  最後,我們在掛有寫著「禦影」兩個大字的木匾額前停下了腳步,眼前是一道厚 重高大的黑檀木門,那文風不動的堅固模樣,不禁讓人聯想起古代的官廳一類的地方。 當然,這道幾乎可以稱為城門的厚重關卡,是不會對我們敞開的。

  「你好,我是伊織千尋……」繼續往前,在距離正門約十五公尺遠的地方,伊織對著對講機說道,「之前約好要來向禦影夫人道謝的。」

  在和門禁人員確定今日確實有約後,對講機旁邊的小門這才緩緩開啟,一名身著黑色和服的婦女從門後探出頭來。

  「嗯?」那婦女見到我,麵露困惑,「小姐,今天你應該是和令堂一起來的才對,沒有事先告知,我們不能讓後麵那位小弟進……」

  但在她把話說完之前,我已經先行用絕望之瞳讓她的思考停止了。

  「好了,我們進去吧。」伊織道,輕輕將婦女推回門後。

  我倆將門帶上,讓婦女自個兒呆站原地,逕自走進寬敞的日式庭園。

  如果說庭園的麵積代表個人權力的大小,那角婆婆無疑是整個方穀市最有影響力的人了。

  在一片蒼鬱之中,遠遠地可以看見一棟寬敞的平房橫亙在鬆林之後,平房的左右還有幾棟其他建築物,中間以箭廊相連,所有建築物的屋頂都統一鋪著黛藍色的瓦片。

  沿著夾道設有石燈籠的小徑,走在古色古香的庭園之中,我們花了近十分鍾,才 抵達大宅的玄關。

  「你們是誰啊?怎麼可以自己這樣闖進來?」玄關前,提著水壺和園藝工具,穿著工作服的老人見我們無人帶領,語氣不悅地道,「這�可是禦影角大人的……」

  同樣地,我用絕望之瞳讓老人陷入了沈默,和伊織兩人自行推開玄關拉門,登堂入室。

  在伊織的帶領下,我們穿過抹得黑亮的木板走廊和一間又一間的障子紙門隔間, 靠著絕望之瞳,回避了一切可能發生的紛擾,往角婆婆的房間走去。

  「伊織,這�這麼大,你怎麼知道角婆婆的房間在哪?」我奇道。

  「我媽這幾年協助角婆婆的投資事業,幫她賺了不少錢,」伊織笑道,「所以角 婆婆逢年過節都會請我媽來這兒吃飯,我也跟著來了幾次。」

  「對喔,你媽好像這方麵很厲害。」我想起伊織說過清雅十分善於投資的事情。

  「厲害也隻到今年為止了。」伊織道,「以後就不厲害了。」

  「咦,為什麼?」我奇道。

  「因為她的記憶隻到今年為止啊。」伊織聳肩,「之後整個世界都毀了,還談什麼投資?」

  「啊……我懂了,所以她事先就已經知道市場行情的走向,所以投資才會無往不利啊。」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清雅的投資手腕是奠基於過去的記憶。

  穿過與主房連接的潘廊,我們來到了角婆婆最有可能在的茶室,她一般都是在這�接待來訪的客人。

  和主房相比,茶室顯得相當嬌小,就連門也是小小一扇,必須彎下腰來才能進入。

  「是誰!」伊織的指尖才剛碰到茶室的木製拉門,角婆婆嚴厲的嗓音便從室內傳出。

  伊織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又是驚訝又是困惑。

  但我比她更加驚訝。

  一種熟悉的感覺從茶室內部透了出來,和魔力波動非常的相似,伊織很明顯地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影響。

  〔這是……這是魔力嗎?不……我感覺不到任何幽影的波動,那怎麼會有魔力呢?〕

  伊織的眼神緩緩陷入昏沈,就像是被催眠一般。

  「你們是誰!」角婆婆再度厲聲問道,她的力量這次轉向了我,我本能地利用幽影防禦。

  我睜大眼睛,再次確認四周隻有我自己的幽影,不管角婆婆的力量是從哪來的,都和幽影無關。

  〈這是怎麼回事?角婆婆又沒有幽影……怎麼會有這種力量?〉

  感覺上,角婆婆的力量和絕望之瞳有些類似,恐怕效果也是相差無幾,都是能夠影響他人意識的力量。

  我望向伊織,她神情呆滯地站在門邊,動也不動。

  我試著用絕望之瞳進入伊織的意識,但發現角婆婆的力量已經占據了伊織的精神層麵,我無法進入,自然也沒辦法讓伊織恢複原狀。

  〈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和角婆婆打交道了,這樣在外麵跟她耗著不是辦法,至少也得讓她進入我的幽影範圍之內……〉

  我一邊抵禦角婆婆逐漸加重的意識波動,一邊推開拉門,彎腰進入茶室之中。

  喀啦一聲,小小的茶室中央,有一個四方形的地爐,爐上掛著一隻水壺。

  水壺後,穿著白衣的角婆婆跪坐在地,正用銳利的眼光瞪著我。

  「是你?小鬼,你來這�做什麼?」我的出現似乎完全超出角婆婆的預料之外,但她雖麵露詫異,眼神卻依舊嚴厲無比。

  我不答,往前走了兩步,茶室很小,所以就算隻靠近兩步,也已經足夠了。

  一旦角婆婆進入幽影的範圍,我立刻喚出絕望之瞳,準備對其進行精神攻擊。

  角婆婆似乎感知到我正對她發動攻擊,臉上訝色更加明顯。

  但我驚訝的程度也不輸給她,因為我發現角婆婆似乎有方法可以抵擋絕望之瞳的侵入,我喚出的絕望之瞳全都在她身旁約十五公分的地方消失了,簡直就像有一道隱形的防護網在保護著她一般。

  「小鬼!」角婆婆又驚又怒,「你……你怎麼會使用禦影之術的?」

  「你……你看得見幽影嗎?」我又驚又奇,不禁脫口問道,「為什麼你可以抵擋絕望之瞳?」

  「是誰教你使用禦影之術的?小鬼?」角婆婆渾然未聞,隻是厲聲問道,「隻有具備禦影家直係血統的女子,才能使用這個秘術,你怎麼突然間能夠使用?是喜久子教你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讓伊織清醒過來!」我喊道。

  既然絕望之瞳不管用,我索性喚出索魂鞭,打算用強硬的手段強迫角婆婆屈服,盡管這樣對付一個老太太有些勝之不武就是了。

  但角婆婆似乎也察覺到我的意圖,隻見她眼神丕變,大喝一聲,一股異樣的感觸像無數細針,緩緩滲進我的意識之中,無數的低聲呼喚在腦中響起,要我放下一切。

  〈這……這個感覺……簡直就是他禍煞耶啊!〉

  我警覺過來,這才知道角婆婆已經侵入我的意識,我連忙將幽影凝聚在自己身邊,以抵禦她的精神攻擊,隻覺她的攻勢細微綿密,非常難以抵擋,我得使盡全部心思才能維持清明,自然也無法分心操縱索魂鞭了。

  「哦?反應倒還不錯。」角婆婆冷笑。

  〈這個老太婆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奇妙的能力?蒞法葉常說角婆婆有很強的靈力……難道就是這個意思?〉

  在角婆婆刁鑽攻擊的空檔,我繼續嚐試用絕望之瞳反擊,但由於大部分的心力都必須投入在防禦麵上,攻勢因此顯得疲軟。

  〈角婆婆應該也看不見我的幽影才對,為什麼她可以這樣準確的攻擊我?〉

  拉鋸戰持續著,雙方都難以侵入彼此的意識,若是茶室�有其他人,可能隻會看到一老一小隔著茶壺互瞪,但對我們而言,這可是高度的精神對戰。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半個小時左右,我開始感到有些頭暈目眩,不斷地召喚絕望之瞳和凝聚幽影,讓我感到有些疲累。

  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角婆婆身上,她的額頭上已經布滿汗珠,本來端正的上身也顯得有些歪斜。

  「小鬼,我有個提議。」角婆婆突然開口,「我們暫時休兵吧。」

  我開口欲答,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看來和角婆婆的對抗比想像中還要耗費體力。

  「我先收手。」角婆婆道,「你再收手。」

  一瞬之間,加諸在我身邊的龐大精神壓力完全消失了,在角婆婆突然收回力量的反動下,幽影像瀑布一樣地往茶室天花板衝,然後像是黑色的煙火破散開來。

  「哈……哈……」我砰地一聲跌坐在地,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是汗。

  「你還差得遠呢,小鬼,」角婆婆拿起膝蓋旁的茶杯,啜飲一口,「不過就一個 初學者來說,算是不錯了。」

  「你……」

  「影哥哥!」我還來不及回答,伊織已經衝了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整頓呼吸,坐起身來。

  角婆婆的眼光掃過我和伊織臉上,被她這麼一看,我不禁心生膽怯。

  「讓我猜猜你們來的目的吧,」角婆婆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道,彷佛剛才我和她那場大戰根本沒發生過,「如果沒錯,應該是為了禦影一族族長的位子,對不對?」

  「不……」我開口欲答,但卻被伊織打斷。

  「沒錯,」伊織正色道,「如果一切順利,你應該要讓影哥哥繼承下一任族長的位子才對。」

  「伊織?我不是隻要加入禦影宗族互助會就好了嗎?」我驚訝地望著伊織。

  「互助會什麼的根本不是重點,禦影族人隻要選擇自己創業,角婆婆都會派人來輔導他加入互助會,入會資格一點都不重要。」伊織回答,「重要的是互助會會長,也就是禦影一族的族長,用來支援族人的,大約三百億元的現金。」

  「什麼!」我大驚,「三百億!角婆婆有這麼多錢嗎!」

  「哦……看樣子是有人大嘴巴,把這件事告訴你媽了吧?」角婆婆冷冷道,「古人說的好,真是禍從口出啊。」

  「影哥哥,失敗了嗎?」伊織不理會角婆婆,問道,「她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改變。」

  「沒辦法,絕望之瞳連碰也碰不到她啊。」我歎道。

  「……哼,兩個小鬼,真以為這樣蠻幹就能成事嗎?」角婆婆嗤之以鼻,對著我道,「今天這事是這丫頭出的主意對吧,憑你一個人,想來是沒有勇氣衝進老太婆家�來。」

  我隻能抓頭默認。

  「小鬼,雖然你是從喜久子肚子�出來的,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自己的孫子過。」角婆婆接著用布滿皺紋但依舊有力的手指著我道,「禦影一族�,族長向來是由女係血統擔任,男人沒有什麼價值,因為他們無法學習禦影之術。」

  「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喜久子之後,還沒有人具備學習禦影之術的資格,這樣下去,等老太婆死了,就沒人能接續禦影族長的重責大任了。」角婆婆語氣沈重地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伊織一聽,眼中閃耀出興奮的光澤,「影哥哥也有機會當上族長羅?」

  「哼,這我就不清楚了,等你們先回答老太婆的問題再說。」角婆婆冷笑道。

  「小鬼,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學會禦影之術的?難道喜久子有私下和你聯絡嗎?」角婆婆追問。

  〈什麼禦影術的,大概就是指幽影吧?〉

  「唔,我是突然發現自己有這種能力的,」我道,有關過去的記憶,不需要也沒必要和角婆婆說明,「大概兩個月前吧,剛好就是伊織被草間綁架那一天。」

  「……啊啊!你說的是隕石半夜砸進大樓那一天吧!」角婆婆思索半晌,「原來如此,或許是受到外來危險的刺激,讓你體內的禦影直係血統蘇醒了。」

  我點頭附和,因為從客觀角度來看,幽影就是在那天突然出現的,所以角婆婆要這樣說,也是沒錯。

  「哈哈,真是造化弄人啊……沒想到竟然會是個男的繼承了禦影之術的血統……」角婆婆露出苦澀的微笑,一邊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是女人嗎?」然後,角婆婆突然問道。

  「什麼?」

  「你突然想要當族長的動機,是女人吧?」角婆婆哼哼哼地冷笑起來,「你和鳳姬,還有她那些不成材的親戚,暑假的時候關在山莊�半個多月,不曉得是在做什麼?」

  「咦!」我聽了大驚,難道角婆婆神通廣大到連我們在刹娘別墅�的事情都知道嗎?

  「冷靜一點,影哥哥,別被她唬到了,我們或多或少都有和別人提起去校長別墅度假的事情,她隻是從別人那�聽聞罷了。」伊織道。

  「嗯……小丫頭倒挺精明,」角婆婆笑道,「不過看小鬼的反應,原因確實是女人沒錯。」

  「是……是女人又怎麼樣了!」我不悅道,「你到底要不要讓我當族長啦!」

  角婆婆臉色一變,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麵前「你想做……」我開口欲問,隻見角婆婆右手晃了一下。

  啪地一聲,我眼冒金星,左邊臉頰火辣辣地發燙,角婆婆竟一巴掌揮在我臉上。

  「死老太婆!你幹嘛突然打人啊!」我怒道。

  「臭小鬼!憑你這副模樣想當禦影一族的族長,再過個十萬八千年吧!」角婆婆聲色俱厲,「你以為族長是什麼?這可不是在扮家家酒!有三萬多的族人要族長照顧,那是五、六千個家庭啊!」

  由於角婆婆的魄力驚人,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傻傻地看著她。

  「哼!」角婆婆緩緩走回原位,重新坐了下來,又喝了口茶。

  「最近開學了,」過了一會,她才再度開口,「以後你每天下課,就給我來這�報到,先把你那個稀鬆無比的禦影之術磨練得像樣再說!」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一時會不過意來。

  「影哥哥,快謝謝角婆婆。」伊織卻是滿臉歡喜,「她的意思是說,你要來這�接受族長的訓練了。」

  「別笑死人了,憑這種貨色要接老太婆的位子,我死也不會瞑目。」角婆婆冷笑道,「更何況,臭小鬼當不當得了族長,也不是老太婆一個人說了算,先等你撐過了半年,把禦影之術練上手再說,中間可別哭著叫媽媽。」

  我這才聽出角婆婆話中真意,連忙高聲道謝。

  「吵死了,你們兩個臭小鬼,趕快給我滾出去,我的茶都被你們弄濁了!」角婆婆麵露不悅,「快滾,滾出去的時候,別忘了把我家人的束縛全都解開!」

  我和伊織這才向角婆婆告別,半跳半躍的走出茶室,順著簷廊回到主房。

  雖然出了不小的意外,不過就結果而言,還算是圓滿成功。

  「我聽很多禦影族的人講過,隻要遇到什麼難搞的問題,比方像是要和市政府打交道,還是要和黑道談判之類的,」在回家的路上,伊織說道,「這個時候隻要拜托角婆婆出麵,不管對方一開始反對的態度多堅定,最後都不得不屈服讓步,而且屢試不爽。」

  「由於類似的傳聞實在太多了,我不禁想說,該不會那個角婆婆,其實具有幽影,而且和影哥哥一樣,能夠控製別人的心智?」

  「我已經不能控製別人了。」我道,狂信者已經被奧緋德收回,絕望之瞳頂多隻能在他人心中植入虛假的記憶,很難產生有效的控製。

  「唔……說不定給角婆婆訓練一下,就可以了也說不定?」伊織笑道。

  「不過聽到你說什麼三百億的,我還真是嚇了一大跳呢。」

  「三百億算什麼,在我替影哥哥設計的人生藍圖�,這隻是第一步而已,」伊織吹起口哨,「當上族長以後,接下來就是動員地方勢力選上市長,然後進軍眾議院,最後當上首相……」

  「哇哇哇!你……你在說什麼!」我聽得心�一陣驚慌,不知伊織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

  「不用擔心,我相信角婆婆也會認同我的計畫的,畢竟過去都是女性當族長,選舉的時候確實有些不利。」伊織輕描淡寫地道。

  「伊織……別再說了……我覺得好可怕……」我道,心中的不安油然而生,「我突然感到好大的壓力……」

  「真是的,你在怕什麼,再過幾個月就要當爸爸的人了 !」伊織笑道,握住我的手,「還是一口氣當至少十一個小孩的爸呢。」

  「被你這麼一說,感覺好像一 口氣變成二十多人的大家庭了。」

  「有什麼不好,古人也才三妻四妾啊?」伊織說著說著,突然問道,「對了,影哥哥,你打算要和誰結婚?」

  「這……」我苦笑道,「這還用問嗎?」

  「當然要問羅,根據你的回答,我會采取各種破壞性不等的行動呢。」伊織露出甜美的惡毒微笑。

  「這真是太可怕了,隻希望我的回答不會讓你又想再度毀滅世界。」

  「影哥哥,別把我講得跟怪物一樣,莉莉絲早就不在了。」伊織俏皮地嘟起嘴來。

  停下腳步,我將伊織摟入懷中,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我愛你,伊織。」我道。

  「嗯……」伊織作勢思索,「這答案勉強算是及格吧?」

  「唔……那怎樣才叫做滿分的答案?」我不禁問道。

  「我才不告訴你。」伊織笑道,換她往我唇上吻來。

  在午後人群熙來攘往的路邊,我們緊緊地擁在一起。


第五章

  在亙古不變的虛無中,依格爾睜開了眼睛。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我以為我總算可以安眠了呢?」依格爾望著眼前閃亮的靈魂洪流,喃喃自語。

  來自各個宇宙,無數的人魂聚集成的紅色大河,從虛無中穿越,滾向新的生命。

  依格爾將眼光從靈魂巨流上挪開,朝那個熟悉的身影望去。

  「嗯,這回又是讓我難以恭維的打扮,你為什麼總是喜歡一些莫名其妙的穿著呢?」依格爾以稍嫌冷淡的口吻說道,「算了,要你理解人類的審美觀或許也太強人所難了一點。」踏著昏黑的幽影,一個蓄著短短金發的女子,穿著黑色的矽膠緊身衣,手提著一盞玻璃燈籠,緩緩來到了依格爾麵前。

  金發女子臉上套著一條厚重的黑色眼罩,幾乎將她半張臉都給遮掩住。

  「這是……之前培育的七個宇宙嗎?」依格爾望著玻璃燈籠�那像是螢火蟲一樣閃閃發光的漂浮球體,「長得還不錯嘛,而且發育得似乎比一般宇宙要好。」女子將燈籠交給依格爾,嘴唇動了起來,似乎像是在說話。

  「什麼?主人說這個方式不錯,以後我們就專門負責以人工方式生產宇宙,不需要繼續監督意識之海了?」依格爾沒有眼皮的銅鈴大眼也不禁露出詫異之色,「這 ……意思是我沒辦法休息……是嗎?」女子點了點頭。

  「唉……」依格爾搖了搖頭,又細又長的鷹鉤鼻在黑暗中像是晃動的新月,「早知如此,當初真該直接把那個叫做禦影日陰的小朋友抓進來的,他可是我近期少有的傑作呢,讓他代替我來執行這項任務,一定會做得比我更好,畢竟他可是親身經曆過的。」女子搖了搖頭。

  「不,我當然不是對主人的命令有意見,」依格爾打開玻璃燈籠,讓困在燈籠中的光球自由飛翔,「我怎麼敢推辭呢。」在依格爾的目送下,光球飛向了虛無的彼端,消失不見。

  然後,虛無的黑暗就像是電影布幕一樣晃動起來,在布幕的另一頭,隱約可見有無數微弱火光奔馳。

  「這次我該叫你什麼?」依格爾手中的燈籠緩緩消失。

  女子又動了動嘴巴。

  「奧蘿蒞?不錯的名字,你上一個名字也很好聽就是了,你穿衣服沒什麼品味,選名字倒是有一定的水準。」依格爾咧嘴而笑。

  奧蘿蒞沒有回應,她舉起右手,指著虛無的彼端,那兒已經出現了一座明亮的拱廊。

  「好,那麼差不多開始工作了。」依格爾朝著拱廊走去,「這次的標的是什麼樣的人?」奧蘿蒞的嘴唇動了動。

  「這一次是個小姐?真是可憐。」依格爾道,「不過生產時的陣痛總是令人痛不 欲生的。」依格爾停在拱廊前方,彎腰作勢,讓奧蘿蒞先行走進拱廊。

  「那麼,我們這就去迎接新的惡魔養殖者吧。」依格爾笑道,緩緩關上拱廊無形的門。

  虛無又恢複了她的寧靜。

  (《惡魔養殖者》全書正文完,請欣賞附錄精彩短篇《孤獨世界》)



 

【附 錄】孤獨世界

  西元2011年。在巴勒斯坦以及以色列這兩個國家�麵發生了嚴重的種族宗教衝突,並迅速的演變成大屠殺,暴亂蔓延到整個沙烏地阿拉伯、埃及、北非、地中海歐洲。暴亂發生不久後,美國以及西方語係各國立刻投入大量兵力以維持各地區的秩序,居於劣勢的回教區域開始發動聖戰,孤注一擲的使用從舊蘇聯走私過來的核子彈頭,投射在美國東岸某個島上的都市,因為預算因素從未真正付諸實現的行星軌道反製係統無法阻止從地球另一端飛來的災禍。

  核子報複戰隨即展開,人類終於用刀子割斷自己的咽喉。

  衝司猛的爬起來,驚慌的按掉床頭呼嗥的鬧鍾,手忙腳亂的穿上製服,隨即三步並一步的衝下一樓。

  「再睡嘛∼∼∼」姊姊雪音站在玄關處,幸災樂禍的嘲笑著。水手服的領邊有紅白相間的條紋,深藍色的百褶裙在膝蓋上頭搖晃。

  「哥哥,我和姊姊先走了喔,你要趕快跟上。」妹妹伶音拉著她可愛的紅色小書包,站在門外,和雪音兩人都已穿上製服,隻是伶音讀的是小學,所以上半身和雪音的水手服不一樣,是普通的白色襯衫。

  「媽我不吃飯了!」衝司喊道。從鞋櫃�麵拿出學校的皮鞋,套上就往門外奔去,想要追趕上姊姊和妹妹的腳步。

  「唉……又睡過頭了,這小子……」母親美沙子歎道,「……親愛的,你沒睡過頭為什麼不早點去上班?」美沙子轉過頭來,不悅的對著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一家之主禦田吉次道。

  「我現在就在工作。」吉次道,眼睛並未離開報紙。

  「翻開課本!第十八課!」長的一副馬臉的黑川老師喊道,「禦田衝司,你起來念!」「是!」衝司站起來,「第十八課,地獄的構造。地獄是由兩個倒圓錐體形成的立體空間,兩個圓錐體在地心交會,那�也是魔王之王、萬王之王的晨星陛下之居所。圓錐體是由許多圓盤狀的空間堆疊而成……」早上四堂課都是枯燥乏味的惡魔學。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午休時間,衝司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從小到大,惡魔學一直是各級學校的重要科目之一,但是衝司真的不知道讀這玩意有什麼用,雖然電視上的政客經常用「你這獨眼巨人(白癡)!」「你這隻牛頭人(雜種)!」互相對罵,除此之外,也沒看惡魔學在生活之中有什麼罵人之外的用處。

  但是其他的同學不知怎的每個人都聽的很專心,真的是不知道為什麼。要不是小時候母親每天幫他惡補,還拿彩色照片來給他看幫助記憶,衝司搞不好還上不了高中。

  「哎、衝司,你來一下拉。」同學小健在教室外麵跟他揮手,衝司的幾個死黨也在那邊,光看他臉色,衝司就知道他又有新貨了。

  「怎麼又有啦?」衝司笑道。

  「大哥,這還是熱的呢,就等您來評鑒一下。」衝司隨著小健走到校舍屋頂上,他把一本充滿外國人色情照片的圖畫書遞到衝司手中。

  長久以來,嚴格來說是進高中以來,小健就像進貢似的每個禮拜都會拿一些新穎的色情刊物來給衝司「鑒定」。然後他和其他一票男生,就擺出一副滿足的表情,等著衝司的鑒定結果。

  說來奇怪,一開始衝司以為小健隻是在和他開玩笑,但後來便發現小健是真的很在乎他的鑒定結果,因為有的時候他看到一些不對胃口的東西,那一天小健就會變的很沮喪,相反地如果衝司認為小健拿來的書有足夠的水準,那一天小健就會很開心。

  本來在衝司進行鑒定的時候,隻有小健一個人在旁邊等而已,後來不知怎的,旁邊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不是等著看書,是等衝司的鑒定結果。

  今天這一本還算可以,衝司看完之後還給小健,「不錯啊,我覺得不錯看。」「隻是普通吧。」小健歎了一口氣,「我下次再拿另一本,你說你喜歡乳房大小適中的女生嘛?」衝司點點頭。以小健為首,一票男生有點沮喪的走下屋頂。

  衝司一個人站在屋頂上,那股熟悉的感覺又浮現了,就像是兩個尺寸不合的齒輪無法運轉一樣,衝司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也是格格不入。這樣的感覺從十四歲那一年開始出現,過了三年的現在,衝司幾乎每天都會有這種「多餘的齒輪」

  情緒反應。

  回到教室,坐在隔壁的管原香津美笑著問道:「又和那群臭男生到屋頂去看書啦?」衝司點點頭,香津美對這種事情沒有反感,說實在的,班上的女生幾乎都對男生聚眾在屋頂上看色情書刊的行為毫無意見。

  「喔,她們有我漂亮嗎?」香津美笑道,輕輕撩起她澎鬆的黑色卷發,白玉般的小巧牙齒在薄薄的粉紅雙唇下顯得無比可愛。

  衝司尷尬地笑了笑,會問這種問題的女生,說實在話,他覺得也是很奇怪的。

  「還有幾天,衝司就十八歲了耶。」香津美高興的笑道,「要變成大人了!」「喔,對呀。」衝司自己倒是不太關心這個,不過是長了一歲而已,人是不會因此而突然成熟的。

  「怎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香津美有點生氣的嘟起嘴巴,「你不喜歡我嗎?」

  嬌嫩的腮幫子微微泛紅。

  「不是……這跟那沒有關係吧……」衝司忙道。

  「那你生日那一天到我家來,我幫你慶生吧!」香津美一把握住衝司的手,整個人靠了過來,撲香玉軟的身體貼在衝司身上,讓他立刻滿臉通紅。綿綿飄飄的乳房夾著衝司的右手。

  「好啦……不要貼著我了……」衝司難堪地觀望四周,很多女同學都皺著眉頭在看這邊。

  「說好囉,一定要來喔!」香津美抓起衝司的右手,兩人用小拇指打勾勾。

  衝司並不是不喜歡香津美,隻是她一副儼然是自己女朋友的態度讓衝司感到有時候她真的很煩。

  六月十三日,星期五。

  和家人的慶生會搞到八點多才結束,衝司這時候才想起和香津美的約定。

  「啊?你和香津美約好要去她家?」雪音姊姊詫異的睜大眼睛,又黑又直的頭發像瀑布一樣灑在背後。她穿著一件男性用的襯衫,扣子也沒扣好,鎖骨露了出來。

  家人詫異中帶著緊張的神情讓衝司也不禁慌張起來。

  「對呀,我和她約好了。」衝司覺得家中本來歡樂的氣氛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完全破壞了。

  「那個……!」雪音姊姊怒氣衝衝的用力敲了一下桌子,馬上遭到母親美沙子的眼神責怪。「沒事……」雪音把頭轉過去,看著窗外,沒把話講完。

  坐在餐桌旁的衝司不安且驚訝的看著陷入沈思的母親和父親,他不知道去女同學的家中慶生會造成他們如此的困擾。

  「沒關係,你去吧。」最後父親吉次低聲道,「不過要小心。」「爸!」雪音姊姊轉過頭來,臉上滿是不悅,「你怎麼可以讓他去啊!」「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當然可以去!」父親厲聲道。

  衝司完全陷入驚慌之中,他從沒看過家人吵架,而且隻是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沒關係,我不去了!」衝司站起來,喊道。

  鈴鈴鈴∼∼∼電話聲在此時響起。

  「喂?禦田家。」美沙子接起電話,「喔,是香津美啊……你來找小司的嗎?

  我們知道,他馬上就過去了。」美沙子掛斷電話,「小司,你上去換一下衣服吧。」

  母親輕聲道。

  「司,不要去。」雪音姐低聲道,沒有�頭。

  「你把他留在這�,是想要幹什麼?」父親再度厲聲追問姊姊。

  「小司,你別管這�的事,快換上衣服去找香津美。」美沙子把衝司推上二樓。

  當衝司換好衣服走下樓時,姊姊和父親都陷入沈默,母親則幫他開門,急忙地將衝司送出門外。

  衝司完全無法理解今晚發生的事情,前一分鍾大家還很高興的慶祝他的生日,下一分鍾竟然因為自己該不該去香津美家而大吵起來。

  脫序的齒輪、尺寸不合的齒輪、或許自己根本不是個齒輪,不應該在這�出現。

  衝司越想越氣,總覺得雪音姐的態度就像是在怪罪他一樣,自己的生日,為什麼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呢?

  一路上,衝司注意到路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奇異眼神,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牛仔褲加T恤,並無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路人們的眼睛就像是黑夜�的星星,不斷閃爍,衝司被他們看的渾身不舒服,越走越快,最後索性奔了起來。

  香津美的家是一棟白色的洋式建築,以前衝司也來過幾次,是非常豪華的雙層建築,有寬敞的院子。衝司想起來他不知道香津美的父親是做什麼的,也沒看過她的家人,在她家的時候都是由傭人服侍。

  按下電鈴,衝司還在喘氣。

  「衝司?」香津美的聲音從對話器中傳來,「你好壞心,讓我等這麼久!」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甜美。

  「對不起,我不小心忘記了!」衝司脫口而出,講完才驚覺不妙。

  「忘記了!」香津美驚道,「原來……原來我在你心中隻有這點地位!這麼重要的事也可以忘記!」「對不起啦……」衝司百般賠罪,香津美好像也不是真的生氣。

  「好吧,那你答應我,等一下不管我叫你做什麼,你都要聽我的喔。」香津美嬌聲道。

  衝司自然滿口答應。

  鐵門呀的一聲打開了,穿著一身黑的傭人恭敬的向衝司鞠躬。

  「啊,你好。」衝司點頭回禮,傭人一語不發,領著衝司走過庭院,進入主宅大門。

  「衝司!」香津美滿臉堆歡的從寬敞的主樓梯上奔下。

  盯著她身上那件V領的黑色晚禮服,乳溝清晰可見,衝司眼睛都直了。

  香津美的臉上好像有化妝,總覺得她的臉色特別好看,尤其是那對水嫩的嬌唇,簡直是誘惑著衝司一般的筆直往他嘴上送來。

  衝司的手被香津美摟的緊緊的,壓在她軟軟的乳房之間,暖暖的呼吸打在臉上,有一股微弱的香味,衝司覺得她衣服下麵好像什麼都沒穿,體溫直接透了過來。

  局勢非常的明顯,衝司雖然也知道今天香津美邀他來家中打的是什麼主意,但卻不知道她會這麼的直接。

  香津美牽著衝司的手,慢慢背對樓梯走上去,甜美的微笑讓衝司渾身飄飄然。

  領著衝司,兩人走進香津美的臥房,事實上,整個二樓都是香津美的臥房。

  地上是鏡麵磚,偌大的平麵上,用粉紅色的透明絲綢層層包裹著的是香津美澎鬆的四柱床。

  衝司被香津美推了一把,落在軟綿綿的床上,彈了幾下。

  房間�麵充滿了香津美的味道,暖暖的帶著甜淡香味,衝司聞著那股香氣,漸漸的忘記了之前的不快,心中充滿平安幸福的感覺,腦中開始妄想香津美的各種姿態。

  香津美爬到衝司身上,她的重量很輕,衝司幾乎感覺不到什麼壓迫感。香津美輕輕的在衝司臉上吐了一口氣,濃鬱的香味讓衝司感到舒適無比,昏昏欲睡。

  「還不能睡喔,衝司。」香津美銀鈴般的聲音把衝司拉了回來,「我們還有好多快樂的事沒有做呢。」香津美嬌笑起來,用優雅的細長手指把衝司身上的T恤剝下,輕巧的褪下牛仔褲。

  半勃起的陰莖慵懶的垂在兩腿之間。香津美身上穿的黑色禮服摩擦著陰莖,帶來舒適的輕柔感觸。

  握著衝司的手,香津美引領衝司把自己身上那件晚禮服褪下。雪一般的肌膚在黑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白淨,晚禮服下麵隻有懸掛在腰際的透明黑色三角褲而已,衝司注視著在薄網下的小小密叢,呈現出圓滑的倒三角形,渾圓的桃狀臀部微微扭動。

  將手伸進香津美的內褲�麵,穿過短短的絨毛,濕潤的火熱感觸從指尖傳來。

  「啊……」香津美歡喜的歎息,「衝司……」衝司抱起香津美,意外的發現香津美幾乎沒有什麼體重可言,把舌頭塞進她的嘴�,馬上便遭到香津美激情的吸吮,衝司覺得她的舌頭好像分成了很多小絲似的,把自己團團纏裹起來。

  陰莖在香津美平滑的大腿上摩擦,衝司興奮的挺腰,但卻不得其門而入,陰莖在她的大腿內部胡亂摩擦。

  一隻纖纖素手握住陰莖,香津美指引衝司,將龜頭抵在她的蜜穴之前。

  「衝司……」香津美滿臉都是粉紅色的欲潮,「我的處女,就是你的生日禮物。」衝司握住香津美細細的腰,挺了進去,陰莖陷入一團濕熱而充滿彈性的空間�麵。

  「啊……」衝司睜大眼睛,快感讓他從朦朧的意識中清醒過來,「香津美……」衝司低聲道,「我好像……」「沒關係……」香津美淺淺笑道,「射在�麵。」香津美的腰突然扭了一下,陰道就像有意識的生物在龜頭上麵舔舐起來。

  「啊!」衝司張大了嘴,沒想到女人的身體是這樣的美妙,精液開始止不住的射入香津美的體內,「香津美!香津美!」衝司喊著香津美的名字,陰莖不斷的抽搐著,刀刃般貫穿的快感也隨之不斷打擊著衝司的身體。

  衝司從沒像這樣射的這麼猛又這麼久過。當他終於停止射精時,隻見香津美陶醉的看著他。

  「射了好多……」香津美輕輕撫摸衝司的臉,嬌聲道,「我的肚子�麵都是衝司的精液……」「嗯……對不起……」不知怎的,衝司感到困窘,竟然才插入就射精了,「我都射在�麵。」「沒關係,」香津美笑道,「反正我要生衝司的小孩。」「啊?」衝司睜大了眼睛,看著香津美,「你說什麼?」「我要生衝司的小孩啊。」香津美甜甜的道,「衝司你難道不想生小孩嗎?」「呃……現在說這個會不會太早了一點?」衝司道。

  「……」香津美凝視著衝司,過了一會,道:「我以為你聽見這些話會興奮的……可是怎麼反而開始害怕……跟書上講的都不一樣……」黑色的雙眸疑惑的看著旁邊。

  「什麼?」衝司聽不懂香津美的話。

  香津美轉回頭,嫣然一笑,嬌唇一張,一股甜甜的香氣拂上衝司的臉。瞬間,衝司隻覺得下體像燃燒起來似的,灼燙無比。

  「啊……啊……」衝司渾身發熱,抓住香津美的腰,開始拚命的抽送,「香津美!啊啊!」當龜頭陷入香津美的軟肉�麵時,就會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從陰莖上麵發散,一旦離開,讓人焦躁無比的熱氣又馬上席卷過來。衝司不斷的抽送著,眼前盡是香津美妖豔的笑靨。鮮紅的嘴唇在白晰的肌膚上似乎發著光芒,濕潤的舌尖在牙齒中間淫穢的挑動。

  很快的,衝司又射精了,這一次比第一次的量要少很多,快感卻一樣強大。

  衝司本來擔心這樣蠻勇的抽插會不會讓香津美嬌小的身體受傷,但似乎她完全能夠承受如此激烈的交媾,甚至還用眼神鼓勵衝司把全身的力量灌注到她被陰莖擴張開來的蜜穴�麵。

  衝司於是完全放心的用力抽送,捧著香津美柔嫩的身體,含著她勃起的櫻桃,吸吮吹彈可破的嬌軟乳房,貪婪的撫摸她身上每一個地方。

  在第三次射精後,香津美改用嘴吸吮衝司的陰莖,她深深的含至衝司的根部,小手溫柔的捧著衝司的睾丸,衝司驚訝的發現香津美的喉嚨�麵竟然可以帶給他和蜜穴同樣的快感,好像她的喉嚨�長著會吸吮龜頭的柔軟嫩肉一樣。

  衝司在香津美的喉嚨�麵射精兩次,當他把陰莖抽出,上麵滿滿都是香津美的唾液,精液都被她吞咽,一滴也不留。

  香津美握著衝司的陰莖,意猶未盡的看著他:「噯……衝司。你會不會想要陰莖變的大一點啊?」「我也想啊。」衝司苦笑道,「可是這是天生的。」「如果我可以讓它變大呢?」香津美笑道,伏在衝司的腿間,�頭看著他,「你答應嗎?」衝司笑道:「好啊,你可以的話就讓它變大吧。」香津美露出她可愛的牙齒,把陰莖含入口中,衝司驚訝的發現下體的存在感逐漸的變大,香津美陶醉的閉上眼睛,龜頭幾乎要進入她的食道�麵。

  美妙的溫暖觸感又把陰莖給包了起來,衝司在香津美的喉嚨�麵第三次射精。

  連續射精六次,衝司卻一點也不感到疲累,陰莖反而更加充滿精神。

  香津美把衝司的陰莖緩緩吐出,它已經變的有半隻胳臂那麼長。

  衝司驚訝的注視著巨大化的陰莖,如果此時他仍是清醒的,應該就會感到相當的不對勁,但是被香津美的體香圍繞著,衝司隻是單純的驚訝而已。

  「衝司……」香津美趴在床上,把臀部高高挺起,「用你的大肉棒……插到香津美的�麵來。」玉指把深咖啡色的肛門稍稍撥開,香津美滴著淫液的蜜穴充血外翻,充滿欲望的身體貪婪的扭擺腰肢。

  衝司捧住香津美的臀部,把龜頭擠入肛門�麵。火熱,但卻無比柔軟的肉在龜頭的入侵下緩緩蠕動。

  「啊啊!」香津美淫蕩的叫了起來,「衝司!啊啊!全部插進去!」四周的空氣又再度充滿濃鬱的香味,衝司將灼燒的粗大陰莖完全插入香津美的肛門內,緩緩抽動起來。

  香津美輕巧的身體在衝司的抽刺下,前前後後地擺動,衝司感到香津美體內蠕動的嫩肉正貪婪的舔舐著龜頭,並且纏繞著陰莖,不斷吸吮。

  衝司把香津美上半身�起,想要親吻她。

  香津美的瞳孔變成紅色的,眼神因為肉欲而狂亂,衝司的抽插讓她沈溺在肉體的歡愉中,無法回應衝司的親吻。

  衝司吸吮香津美的舌頭,在舔舐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牙齒。

  「痛!」衝司感到舌尖傳來一陣刺痛,連忙收回舌頭,血液甜甜的腥味在口中緩緩散開。

  衝司發現香津美的犬齒變長了,而且非常銳利。

  「你……」衝司驚訝道。

  空氣中的香氣變的非常厚重,幾乎令人窒息。香津美的眼睛盯著他,衝司感到身體漸漸軟了下來。

  最後,衝司躺在床上,頭�麵昏昏沈沈的。香津美溫暖的身體纏在胸膛上。

  「衝司……」香津美的聲音非常溫柔,她講話的時候嘴唇就貼在衝司的頸子上,「讓我咬一口好不好?一口就好了……精液隻會讓我肚子更餓……」她柔嫩的手不斷的愛撫著衝司的臉,讓衝司舒服的閉上眼睛。

  「一口就好了……不會痛的……我會小心不要喝太多……好不好……」香津美催眠般的聲音在衝司的耳朵�麵回響。

  「嗯……嗯嗯……」衝司發出答應的咕噥聲。

  「衝司!我最喜歡你了!」香津美高興極了,在衝司的臉上重重的親了好幾下。

  捧著衝司的脖子,香津美輕輕的把嘴貼了上去。有點像是被蚊子咬的感覺從衝司的右頸傳來,又麻又癢。些微的不適很快的變成巨大的快感,衝司垂在兩腿間的陰莖迅速勃起,在無人碰觸的情況下,開始不斷的射精。

  快樂的白色光線不斷閃過衝司的眼前,讓他心神迷亂。

  不知過了多久,衝司睜開眼睛,隻看見香津美低著頭,趴在自己腿間舔舐四散的精液。衝司想要說話,但不知哪來的強烈睡意讓他又立刻閉上兩眼。

  「小司!小司!」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吵鬧。

  「嗯……嗯……」衝司不悅的翻身,想要再多睡一下。

  「衝司!」那熟悉的聲音怒道,衝司被一股大力前後搖晃,這才驚醒過來。

  「啊啊!」衝司驚道:「怎麼回事!」「總算醒了,你這睡豬。」在一片黑暗中逐漸浮出的是雪音姊姊的臉孔輪廓,「我來接你了,趁香津美還在外麵,我們趕快離開。」衝司這才想起他還在香津美家�。

  衝司站起來,隻覺得全身酸痛,摸黑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好了沒?好了就快過來。」姊姊的身影站在香津美房間的大落地窗旁邊,被夜晚市區的燈光照耀著。

  「姊姊,門不在哪�。」衝司道。

  「少笨了你,誰說要從門出去。」雪音低聲怒道,「快過來!」衝司才趕忙跑到雪音身邊。

  「抱我。」雪音輕聲道。

  「啊?」衝司不解的問道。

  「我說抱著我啦,不然你等下會掉下去的!」雪音不耐煩的道。

  衝司抱住姊姊的腰,但手掌摸到的不是衣物,而是溫暖的肌膚。衝司在燈光的照明下,才發現姊姊全身赤裸。

  還有她背後那對漆黑的大翅膀。

  衝司不禁一怔。「抓緊啦!」雪音怒道。

  風打在臉上,雪音飛了起來,衝司連忙緊摟著姊姊的身體,連雙腳也害怕的纏在她的腰上。

  在耀眼的路燈下麵,香津美家的院子上有很多人影在動來動去。

  「……可惡!竟敢獨占他!」聽起來像是同學育子的聲音呼嘯著傳進衝司的耳朵。

  「獨占他又怎麼樣!」衝司驚訝的聽見香津美高傲的聲音,「我可是經過重重的篩選才奪得女朋友的位子,跟你們這群不狼不狗的東西可是差了十萬八千�!」

  綠色草地上,幾個黑影一起衝向一個人,然後黑影們被那人一一打碎,散了開來。

  衝司看見紅色的液體灑在草地上。

  雪音的手在他的臉上一直摸來摸去,最後摸到了他的右頸。

  「還是被咬了……」雪音低聲道。

  香津美的體香所造成的昏沈欲睡逐漸退去,冷冽的夜晚空氣刮著衝司的臉,他的心中感到非常不對勁。

  「姊姊……香津美是吸血鬼吧?」衝司喊道,「而且還是稀少的純種女性吸血鬼。」雪音就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往家中的方向飛去。

  「姊姊……你……」衝司又道:「你是飛天夢魔嗎?」「我還是夢魘哩。」

  雪音啐道。

  衝司一點都不感到奇怪,甚至還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這就是他會感到格格不入的原因,因為這�隻有自己一個人類,從一開始就隻有自己是人類而已。

  雪音飛到了自家上空,衝司看見很多石像矗立在房子附近。

  「……啊!」衝司驚叫道:「是小健!」在眾多石像中,衝司赫然發現小健的身影。

  「他們都變石頭啦,你的血液味道讓整個城市都陷入瘋狂狀態,這些死人就巴不得早點投胎,跑到家�來找你了。」雪音道。

  衝司和雪音要進入二樓的窗戶之前,衝司轉過頭去,發現整個城市的遠近各處都是大小不等的火光,許多大樓燒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黑暗森林中燃燒的樹木,稀薄的喊叫聲不斷在四麵八方飄蕩。家的附近卻是一片寂靜,安靜的就像人都死光了一樣。

  「不用擔心,爸爸已經把附近的人都殺光了。」雪音道,「啊,來了。」順著雪音的手指,衝司看見在西方的天空上,被強大火勢照耀的烏雲底下,冒出許多黑色的點,緩緩排列成整齊的方陣。

  「那是爸爸的軍隊,他剛才召喚他們過來,大概是要鎮壓暴動吧?」雪音聳聳肩道,「你還不快點進去?」鑽進窗戶�麵,自己的房間還是和幾個小時前一模一樣。

  雪音領著衝司往樓下走去。

  客廳�麵坐著兩個人,一個顯然是伶音,身材嬌小,隻是發型有點不一樣而已,她穿著有蝴蝶花樣的藍色浴衣,赤裸雙腳。

  另一個人……衝司不禁後退了一步。

  按照消去法,那不會是姊姊或妹妹,也不會是爸爸,所以一定是媽媽美沙子了。

  「你回來了。」美沙子的聲音從那人口中傳出,果然是媽媽。

  美沙子覆滿青綠鐵鱗的下半身在地上移動時會發出沙沙的聲音,她來到衝司身邊,頭上的小蛇們好奇的觀察著衝司。

  「有沒有受傷?」美沙子問道。

  「沒有……我沒事。」衝司道,不敢�頭去看母親藍色的臉。

  「少胡說,你明明被咬了。」雪音道。

  伶音走過來,踮起腳,輕輕觸碰衝司的臉,和母親相比,伶音幾乎沒有變,隻是頭發變長了一點,理得很整齊地垂在肩膀上。

  「他沒事,」伶音低聲道,「體內沒有香津美的毒素。」她的眼睛是閉著的,沒有張開,從她身上傳來一股混合著煮飯的油煙味和青草味道的氣息。

  「帶他上去休息吧,雪音。」美沙子道,「讓他好好睡一覺。」衝司在雪音的催促下,跟著她走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喀噠。雪音把門輕輕的鎖上,衝司看見她的尾椎骨延伸出來變成一條黑色的尾巴,在臀部上方隨著身體晃動。

  「怎麼樣?」雪音回過頭來問道。

  「什麼怎麼樣?」衝司反問。

  「你的心情怎麼樣啊?」雪音笑道,「我可是高興的很,終於不用再裝人類了,不過你現在應該也發現這�隻有你自己是人類了吧?心情怎麼樣?」衝司沒有辦法回答,他覺得自己應該感到憤怒或是悲痛,因為他被欺瞞了這麼久,可是事實上他一點特殊的感覺也沒有。

  「什麼,你一點感覺也沒啊?」雪音詫異的看著他。

  「……你們都會讀心術嗎?」衝司不禁問道,「為什麼我不說話你也知道我在想什麼?」「你會不知道自己吃的菜有沒有加鹽嗎?」雪音用反問來回答衝司的問題。

  兩人陷入沈默。衝司坐在床尾,雪音坐在地板上,翅膀摺在身後,緩緩隱沒在肉�。

  衝司的眼睛不禁往雪音赤裸的胸部上望去,渾圓的乳房讓衝司想起香津美。

  「不要把我和她比好嗎?」雪音沒好氣的道。

  衝司困窘的別過頭去,過了一會,又禁不住誘惑的回頭看,這一次他看的是雪音的下體。

  雪音也知道衝司在看她,她緩緩的把大腿張開,露出�麵粉紅的性器。修長的大腿�麵,濕潤的裂縫微微發光。

  衝司國中時有很多次偷看雪音洗澡的經驗,其中有幾次甚至被她當場抓到,但雪音從來沒有責怪過他,後來上了高中,衝司變的比較能夠控製自己的性欲,就不再偷窺雪音洗澡了。

  衝司想起課本上對飛天夢魔的介紹,女性的飛天夢魔以男人的性欲和精液為食,可以在睡夢中和男人交合數十次,帶給男性無上的性快感。

  「想試試嗎?」雪音笑道。

  衝司臉一紅,忘了他已經沒有隱私權了。雪音站了起來,坐到衝司旁邊。

  「想不想做?」雪音的臉上滿是淫亂的神氣,「想不想和姊姊做?」漆黑的瞳孔貪婪地注視著衝司。

  衝司困窘的想要離開,卻被雪音緊緊的抓著不放。

  「你還在怕什麼啊?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飛天夢魔了嗎?」雪音不耐道,「你不要每次都這樣好不好?」「什麼每次啊?」衝司不禁怒從中來,這是他和雪音吵架的公式之一,隻要雪音開始抱怨他每次怎樣怎樣,衝司馬上就會生氣。

  「你每次都把我懸在那�,」雪音怒道,「在讓我嚐到性欲的美味以後又突然迸出一些倒胃的像是什麼她是我的姊姊不可以跟她這樣做啦,或是偷看別人洗澡是不對的啦,最扯的是你連想著我自慰的時候都可以搞到一半換人,你到底是怎樣啊?有膽子就一次做到最後嘛!」衝司滿腔怒火的回嘴道:「那你又是怎樣?

  那麼想要被人搞嗎?」說完,衝司立刻感到無比的愧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本能的覺得剛才的話對姊姊是嚴重的汙蔑。

  「難道你以為我會生氣嗎?」雪音反而笑道,「我已經不再扮演你的姊姊了,你怎麼罵我我都不會生氣的,除非你說你對我沒性趣。」騰的一聲,雪音把衝司壓倒在床上。她雪白的乳房就在衝司眼前妖豔的舞動。長長的發絲在衝司身上滑來滑去,感覺有點癢。

  「我想要聽到你親口說你想操我。」雪音輕聲道,「明天你可能就會被夏克斯帶去見晨星陛下,我們以後說不定永遠不會再見麵。」「誰是夏克斯?」衝司問道。

  「你爸,」雪音道,聲音有點不穩,「他手下有三十個古軍團的兵力(十八萬人),被晨星陛下封為掠奪侯。」「爸爸是掠奪侯……那伶音是什麼?」衝司又問。

  「座敷童……我不知道她是幹嘛的,因為她是晨星陛下從另外一邊傳喚過來的,我不太清楚她的能力……」雪音喘著氣道,她的汗水滴在衝司臉上,「你還想問什麼?媽媽?」「不,我知道媽媽是什麼。」衝司道。

  「對喔,」雪音笑道,「就算惡魔學再差,也可以一眼看出梅杜莎的長相。

  」「姊姊,你怎麼了?」衝司發現雪音的臉色很差,而且不斷冒著冷汗。

  「肚子餓。」雪音沒好氣的道。

  「那我下去拿東西給你吃。」衝司道,想要起身。

  「你白癡啊?你忘了我是什麼嗎?」雪音不敢相信的瞪著衝司,「我的食物是男人的精液和性欲。臭司!」雪音扭住衝司的領子,「你這家夥,你今天在香津美�麵射了幾次啊?全身上下都是精液的味道!跟你待在同一個屋子�麵,我都快餓昏了!」「有那麼明顯嗎?」衝司羞愧的把自己的手拿起來聞。

  「我的鼻子對精液味道的敏感度是你們人類的五千倍,」雪音道,「你是聞不出來你自己的味道的。」「喔,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衝司笑道。

  雪音猛地抓緊衝司的領子,讓他一時之間喘不過氣來。

  「還笑!」雪音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快哭了,「你沒聽到我剛剛說的話嗎?明天夏克斯把你帶走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了,這就是說我以後都吃不到你的精液,隻能以半獸人、食人鬼或是低等的淫獸為對象,吸取它們苦澀無味的低級性欲和爛泥般的體液為食,喔!天啊!光想到這一點我就想哭!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算了!」雪音話一說完,真的哭了起來。衝司驚訝的看著姊姊,課本上可沒提到飛天夢魔會哭啊。

  「我……」姊姊抽咽道,「當初知道被選上的時候好高興,因為人類的精液和性欲都是最高品質的,我本來以為我可以每天幫你處理性欲的,沒想到政策居然是要我假裝成你的姊姊,聽到這一段的時候我臉都綠了,因為教科書上說你們人類最重視一些叫做道德、倫理的東西,姊弟亂倫是絕不可原諒的,還說那是被深植在潛意識�麵,防止基因腐化的機製,還有一堆有的沒的……」「姊姊,」

  衝司道,「我想操你。」「耶?」雪音驚訝的停止哭泣,「你……你不是騙我嗎?」

  「姊姊你應該比我清楚吧?」衝司苦笑道。

  衝司的陰莖隔著褲子頂在雪音的臀部上麵。男性充滿活力的性欲緩緩流進雪音體內。

  「啊……」雪音陶醉的歎道,「小司,你終於聽姊姊的話一次了。」衝司抱住雪音的腰,她輕飄飄的跟棉花一樣,咬住勃起的乳頭,衝司吸吮起來。雪音輕撫衝司的頭發,滿足的嬌喘。

  雪音低下頭,想要親吻衝司,卻又在快碰到的時候轉過頭去。

  「惡……香津美的血腥味……好臭……」雪音摀住鼻子。

  衝司把雪音的手拿開,強硬的把舌頭探進她的嘴�,一開始還扭著身體反抗的雪音過一陣子後也摟住衝司,貪婪的讓舌頭彼此交纏。

  雪音離開衝司的嘴,手指前端的利爪割破衝司的衣物,讓陰莖重獲自由。

  「哇!怎麼變的這麼大?」雪音驚訝的看著被香津美加工過的陰莖。

  「那是香津美她……」衝司解釋道。

  「那個半吊子的母吸血鬼!」雪音怒道,「要做的話幹嘛不做的徹底一點,直接變成兩根就好了啊,這樣就不用插完一個洞又換一個了,直接兩個洞一起……嗚!」衝司覺得不需要浪費口舌向姊姊解釋,兩手直接把雪音的頭按到陰莖上,靈動的舌頭馬上舔舐起來。

  雪音黑色的細長尾巴興奮的搖著。

  衝司很快的在姊姊的嘴�麵射精,「嗯嗯!嗯嗯!」雪音歡喜的呻吟聲不斷從她被陰莖塞滿的嘴角溢出。

  雪音大口的吞咽,舌頭前端化作細小的吸管,伸入衝司的尿道�麵,把剩餘的精液也一點不剩地吸的乾乾淨淨。

  衝司把陰莖從雪音口中抽回,同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你怎麼了?」雪音擔心的問道,「不舒服?」「嗯……有點頭昏……」衝司道,按住自己的額頭。

  「香津美大概是給你太多的刺激了,」雪音道,「吸血鬼擅長操縱人類。」

  衝司躺了下來,頭痛欲裂。

  「把眼睛閉起來,」雪音抱著衝司道,「讓我來幫你。」雪音將唇貼在衝司嘴上,把一種苦苦的氣息吹進他的體內。

  身體的不適緩緩解除。

  被雪音握在手�的陰莖又硬了起來。衝司把姊姊壓在身下,�起她的腰,猛力的將陰莖插入柔軟的蜜肉�麵。高聳的乳頭和雪白的乳房一塊跳著歡喜的舞步。

  「啊……啊……」雪音歡喜的呻吟著,「就是這樣……小司……隻要想著操姊姊就好了……隻要讓精神沈溺在性欲和快樂�麵就可以了……」衝司興奮的咬住姊姊的乳頭,用力挺腰,把龜頭搗入雪音的嫩肉�麵,欣賞她發出的淫亂呻吟。

  雪音的烏黑眼眸濕潤的在眼眶�麵轉來轉去,陰道�麵分泌出濕熱的液體,讓龜頭變的更加敏感,她的雙腿纏在衝司腰上,肉壁蠕動著將陰莖往�麵吸附,衝司感到自己馬上要射精了。

  「射精吧……」雪音嬌喘道,「射在我的�麵,把精液都給我!」衝司猛力挺腰,然後靜止不動,龜頭抽搐著吐出一團一團的白色精液,注入雪音的子宮深處。溫暖的飽實感在雪音的體內慢慢擴散。

  「啊……」雪音滿足的呻吟道,「我第一次這樣被男人射精……好棒……」

  衝司慢慢把陰莖拔出,充血腫大的龜頭因為過度的性交而感到疼痛。雖然疼痛,衝司卻還想要繼續和姊姊做愛,他想要把體內剩餘的精液都注射在姊姊體內。

  雪音開心的笑道:「對,就是這樣,這才是我的小司。」衝司和雪音再次接吻,他的手覆蓋住雪音的左乳。體溫從乳房上傳來,衝司卻在此時發現了一件事實。

  他驚慌的鬆開手,離開雪音。

  「你怎麼啦?」雪音詫異的問道。

  「姊,你沒有心跳。」衝司臉色發白的道。

  「喔,是這個啊。」雪音不禁笑道,「當然沒心跳啦,我連心髒都沒有呢。

  」雪音用手指點點她的頸子下方,「從這邊……」再點點她的下腹部,「到這�,�麵都是空的,什麼都沒有。」「空的?」衝司不敢相信。

  「對,你知道為什麼嗎?」雪音笑道,「�麵隻有一個叫做精囊的巨大肉袋。」

  「難道……」衝司低聲道,「是拿來裝……精液的?」「叮咚!」雪音笑道,「正確!」衝司感到身體在發抖,姊姊甜美的對他微笑,因為他腦中出現一個恐怖的邪惡念頭,他要在天亮之前,把姊姊的肚子�麵裝滿自己的精液。

  「這哪�邪惡了?」雪音張開手,迎接衝司進入自己的懷抱,「你的缺點就是老是想一些奇怪的東西來礙事,讓姊姊變成自己的精液容器有什麼不對?我本來就是個精液容器啊。」「姊姊……我要操你……」衝司低聲道。

  「嗯……」雪音握住陰莖,讓衝司慢慢的插入,享受肉壁被龜頭刮過的喜悅,「操我吧……用力操姊姊……」衝司�起臀部,用力的往前頂。雪音不斷發出淫亂的嬌喘。

  衝司伸出舌頭,讓姊姊像小狗一樣的吸吮,黑色的發絲因為汗水而黏成一團,把指尖插入雪音的肛門內,衝司發現不論是肛門還是陰道,�麵的肉壁都貪婪的將自己往內吸吮。

  雪音的尾巴纏在衝司的腰上,精液擊打在精囊的肉壁上,雪音薄薄的桃紅鮮唇淫穢的笑著。

  衝司把還在射精的陰莖拔出,讓龜頭貼在雪音臉上,雪白的精團噴灑在她的臉頰、嘴唇和眼皮上。雪音陶醉的閉著眼睛,享受熱騰騰的精液淋在臉上的感覺。

  然後雪音再慢慢將結束射精的陰莖含入口中,雙手把臉上的精液刮了起來,往自己的肉穴�麵塞去。

  衝司抱住姊姊的頭,忘我的抽送起來。

  衝司站在窗前,全身赤裸,現在既使他沒有飛天夢魔的嗅覺,也知道自己身上全是精液的味道。

  地平線上慢慢浮出紅色的朝日,一晚沒睡的衝司覺得眼睛很痛。

  雪音躺在床上,頭發上還沾著一點精液,「嗯……嗯…我還要……再給多一點……」咕咕噥噥地說著夢話,肌膚散發出滑嫩的光澤,大概是吸收了衝司精液的結果。

  臥室的門雖然上了鎖,還是被輕易的轉開。

  伶音走了進來,整齊的清湯掛麵頭,黑發就落在肩膀上。那雙可愛的大腿在浴衣下擺前後晃動。

  「還是做了。」伶音看著雪音道,「你果然無法抗拒她的誘惑。」深邃的黑色眼眸看看雪音,再看看衝司。

  衝司不禁臉紅起來。

  「我不是責怪你。」伶音道,「如果你能夠抗拒誘惑,那她們會失去能量來源,很快的都會死掉。」伶音正坐在臥室的地板上,用眼神指示衝司坐到她的麵前。

  「雪音為你灌輸精氣或許可以讓你不斷的射精,」伶音低聲道,「但不表示你的身體真的撐的住,現在把手伸出來。」衝司伸出右手,伶音用兩隻小小的手掌握住衝司的右手,一股清涼的氣息傳來,讓衝司瞬間覺得神清氣爽。

  「好了,但是你以後不可以這麼亂來。」伶音鬆開手道。

  伶音起身,準備下樓。

  「伶音,」衝司喚住她,「我想問一下,你是以什麼為食?」「生氣,」伶音回答,「隻要我能夠待在你住的地方,我就隨時可以獲得能量。」嬌嫩的臉龐上透出溫暖的熱氣。

  看著梅杜莎拿著平底鍋煎荷包蛋是一個非常異常的經驗,尤其是那隻梅杜莎還是自己的母親。

  「這些東西都是我從附近的超級市場拿來的,店員都被你爸殺了,所以不會有人來跟我們要錢。」美沙子道,餐桌上堆滿了火腿、起司、各式麵包、水果等等。

  「就算我們真的白拿,也不會有人來跟我們要錢的。」伶音道,把滿桌的食物取走一些,挪出一點空間。

  「呃!」雪音打了一個飽嗝,「我不用了,我看大概可以四五年不進食也沒有關係吧?」全身赤裸的坐在椅子上,尾巴安逸的四處搖動。

  伶音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看看電視上有什麼新聞,如果電視台的人沒被殺光的話。」「……各位市民諸君!」一個獨眼巨人,大概有兩層樓這麼高,皮膚是綠色的,「請立刻停止你們的暴亂行為,昨天隻是〝來源〞的十八歲生日,沒有人說可以吃了他!」一個牛頭人搶過麥克風,喊道:「大家不要聽他放屁!昨天我已經和掠奪侯閣下達成協議,大家趕快停止對〝來源〞的騷擾,這樣晨星陛下就會讓死掉的同胞複活!」「你說什麼!明明是我和掠奪侯閣下達成協議的!你這隻沒用的牛頭人!」獨眼巨人怒道。

  「你這個隻有一個眼睛的家夥,我看你連立體感都沒有,還敢說什麼領導市民!你去死吧!」牛頭人憤怒的用頭上的角撞獨眼巨人,兩個身高都有兩層樓的龐然大物在市議會上就這麼打了起來。

  「原來議長和市長真的是牛頭人和獨眼巨人啊……」衝司恍然大悟。

  一個小小的黑影跳了過來,白光一閃,牛頭人的牛頭和獨眼巨人隻有一顆眼睛的頭都落了下來,兩具巨大的無頭屍體重重的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衝司仔細一看,發現那人正是父親,那張削瘦的臉龐如此的熟悉。隻是父親的背上長出一對邊緣帶著黑色花紋的白色羽翼,身上穿的不是西裝而是磨的漆黑閃亮的鎧甲,手�麵還拿著一把又細又長的劍,劍身似乎因為沾了太多血而呈現出暗棕色。

  「你們這些垃圾,」父親對著攝影機不屑的道,「要不是陛下的吩咐,我也不會來到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我本來一開始就打算先把這�的人全殺光再說,但既然陛下命令要給〝來源〞一個最接近真實的生長環境,那我也沒有辦法,隻好把你們這群惡心的玩意留著等待日後再殺。」吉次冷笑起來,「沒想到日後這麼快就到了。」「聽好,廢物,」掠奪侯揚眉道,周圍的光線似乎都被他的眼神所吸收,畫麵變的很陰暗,隻有那對冰冷的眼珠子在發亮「誰再靠近我家方圓十�之內就去死!」掠奪侯吉次接著對旁邊一名看起來像是軍官的人道:「我們昨天是殺到那邊?」「報告掠奪侯,大概是閣下宅邸方圓七�左右的範圍,因為我們一個人一個人的殺,所以進展緩慢。」「喔,那再去殺三�。」吉次揮手道,讓軍官退下。

  「等一下!」他突然又道,阻止正要離去的軍官,「我們昨天殺了多少人?

  」「報告掠奪侯,詳細數目還在查,下官估計應該有七八萬左右吧?」「什麼左右?」吉次不悅道,「重算,今天殺完十八萬人才準休息,一個人至少要殺一個!」「報告,是!」軍官和掠奪侯行軍禮後離去。

  「喂!」掠奪侯看著畫麵的方向,用下巴指了指,「那攝影機是不是還在跑?」

  「報告,是!」另一個人的聲音從畫麵某處傳來。

  「為什麼?」掠奪侯問道。

  「報告,因為要轉播市長聲明。」「那市長人呢?」「報告,剛才已經被閣下處死了。」「喔,」掠奪侯回過頭去看了看腳下的巨大屍體,「我看見了。」

  他�頭看了看畫麵的方向,「市長死了,那應該不用轉播了吧?」「報告,是!」

  「把攝影師殺了。」畫麵突然一陣震動,隨即有一個身穿鎧甲的軍人奔過畫麵,似乎是追著什麼東西。

  掠奪侯手一揚,電視上的畫麵消失,隻剩一堆黑白的雜訊。

  伶音把電視關掉,「我想應該也沒有東西可以看了吧。」她道。

  衝司感到非常震撼,到目前為止,父親是他所見變化最大的人,他一直以為父親是個個性溫和的好人。

  「我想你爸……或許現在應該叫他掠奪侯,因為我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美沙子滑了過來,靠在桌邊,因為她的下半身是蛇,所以很難說她是站著還是坐著。

  「衝司,你最好吃點東西,我想你爸很快就會回來了。」美沙子道,一邊用手捏起桌上的培根丟到頭上,喂食那群小蛇。

  衝司拿起筷子,把蛋夾到麵包上,咬了下去,然後用力的吞到肚子�麵。

  「哈哈!我回來了!」掠奪侯推開家門,鐵靴喀喀作響,走了進來。

  「衝司,待會你跟我走,晨星陛下說他想見見你。」黑色的鎧甲上麵還沾著血,掠奪侯一屁股坐在自己慣用的位子上,隨手拿了一些東西,放到嘴�大嚼起來。

  「好久沒這樣殺人了,真是大快人心!」夏克斯笑道,削瘦的臉頰讓他看起來一副病弱的樣子,但散發出寒氣的眼睛卻又充滿了駭人的威勢。

  「嗯?嗯?」夏克斯用力的嗅了嗅,冷酷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的臉,衝司不禁嚇得全身打顫,「他媽的!莎帛絲!」夏克斯一把抓起雪音,「你對衝司下手了是不是?身上全部都是他的味道!要我跟你說幾次啊?」雪音痛苦地想要掰開夏克斯的手,但他的力量太大了,雪音根本無法反抗。

  夏克斯右手握住左腰上的刀柄,眼見就要當場將雪音斬死。

  衝司突然衝上前,擋在夏克斯和雪音中間。

  冰涼的劍刃欺到衝司的臉旁,刹然止息。

  「衝司,你跑進來幹什麼?」夏克斯詫異道,沾滿鮮血的黑色短發到處黏成一簇一簇的。

  「不要殺她!」衝司感到臉上一陣火熱,不曉得哪來的勇氣讓自己站在夏克斯麵前。

  「啊?我殺不殺她和你有什麼關係?」夏克斯瞪著衝司。

  「不要殺姊姊!」衝司喊道。

  不止夏克斯,連雪音都詫異的看著衝司。

  「講那什麼跟人類一樣的話啊!」夏克斯怒道,「啊,對了,你本來就是人類嘛。」隨即恍然大悟道。

  「好,既然你說不要殺她,那我就不殺。」夏克斯說放就放,雪音跌坐在地,衝司連忙伸手攙扶。

  「但是她對你出手是事實,她違反了陛下的諭令,我不殺她,別人也會殺她。」

  夏克斯坐回位子上,繼續把桌上的東西往嘴�塞。

  「姊姊沒有對我出手……是我強暴姊姊的!」衝司回答道。

  「乍聽之下是很合理的說詞……」夏克斯邊吃邊道,「但飛天夢魔再不濟也不至於會被人類強暴。」「好啦,別說了,不管怎樣都輪不到我們來擔心這件事。」

  美沙子道,綠色的梭形瞳孔注視著衝司,「既然衝司說不要殺她,那就不要殺就好了,服從〝來源〞的指示也是我們的任務之一。」「哼,得到衝司的精液後,我看莎帛絲也不會甘心繼續當飛天夢魔的,八成會轉成魔女或是蛇精一類的東西,說不定還妄想成為莉莉絲呢。」夏克斯啐道。

  衝司攙扶著雪音,讓她坐到沙發上,遠離夏克斯。

  「嘿、嘿……」雪音撫摸脖子上夏克斯的紅色指痕,「你幹啥跑來救我?

  我可不記得我會操縱人類。」「你昨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嗎?」衝司問道。

  「當然啦,對〝來源〞出手,未經許可從他身上取得任何有形無形的能量都是死刑啊。」雪音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做呢?」衝司不解的道,「這樣會死耶?」「死了又怎樣?」

  雪音詫異的看著衝司,「我隻要有精液就好了,我管那麼多幹嘛?」衝司現在才真正的了解人類和惡魔的不同,那一直存在的不協調,原來並不隻是外型和能力的不同而已。

  沒什麼好說的,衝司於是坐了下來,臉上有點涼涼的,伸手一摸,原來剛才被夏克斯在臉上畫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美沙子移動過來,蠕動的鱗片刮在地上發出沙沙聲。

  「你流血了。」美沙子道,她藍色的手輕輕碰觸衝司的脖子,衝司剛開始一直不敢正眼看她,不過現在卻覺得習慣之後,梅杜莎也不會說特別恐怖。

  「媽媽……為什麼我們沒有變成石頭?」衝司問道。

  「因為我不想把你們變成石頭。」美沙子道。

  「可是課本上不是說梅杜莎會把每一個看見她眼睛的人都變成石頭嗎?」

  「如果你認為我們這幾千年來都不知道進步,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美沙子笑道。

  她把衝司擁在懷�,輕輕舔舐衝司臉上的傷口。藍色的豐滿乳房貼在衝司身上。

  媽媽總是喜歡用舔的幫衝司清潔傷口,現在他知道為什麼了,因為美沙子可以趁這機會攝取他的血液。她比雪音聰明得多,用這種方式既可以幫助衝司,也不會被冠上擅自從〝來源〞身上奪取能量的罪名。

  「媽媽,你可不可以把腳變回來?」衝司道,「我比較喜歡你用腳走路。」

  「好。」美沙子道,青綠色的蛇身慢慢分成兩半,變成一對姣好的女性雙腿,深紅色的蜜肉毫不遮掩的敞開,全身肌膚也變成原來的樣子。

  衝司想到一件事,「媽,那你當初怎麼生伶音的?」「伶音不是我生的,她是晨星大人召喚過來的,」美沙子道,「那時我肚子�麵懷的是你的孩子。」衝司大驚,「什麼?我的?」「那時你剛好在山上玩,跌傷了腳,擦出一塊很大的傷口,我一直幫你把傷口上的膿血舔掉。」美沙子道,「後來體內含有太多你的體液,就懷孕了。」「然後呢?那個小孩現在在哪�?」衝司連忙追問。

  「我吃掉了。」美沙子道。

  衝司全身一冷,「媽媽……你說的是真的嗎?」感到身體在顫抖。

  「是真的,因為晨星陛下說現在還不到可以讓衝司開始繁殖的時機,要我們把她處理掉。」美沙子道,「真是滿可惜的,她是一個很漂亮的蛇精。」衝司隻覺得頭昏腦漲,美沙子溫暖的手臂緊緊的抱著他。

  美沙子的呼吸打在衝司的耳朵上,像過去每次衝司心情不好的時候一樣,美沙子開始輕輕的哼著溫柔的旋律。衝司感到不安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你還不知道啊?」坐在一旁的雪音道,「她才不是在安慰你呢,你知道梅杜莎是靠人的什麼東西為食嗎?」「血肉……吧?」衝司不安的看著美沙子,問道:「是嗎?」「不,」美沙子輕聲道,「我以人類的痛苦為食。」衝司的心頓時墜入冰穀,「那媽媽你以前每次抱著我,都是在……」臉色發白道。

  「我隻是順便吸取你的苦惱而已,」美沙子道,「精神的痛苦比肉體的痛苦更加美味,而且味道也很豐富,很少有吃到同樣口味的事發生。」衝司想要推開美沙子,卻發現她柔軟的手臂緊緊的抱著自己,紋風不動。

  美沙子迷亂的眼神注視著衝司,「現在的你是最美味的一次……想到待會就要分開,實在是舍不得。」美沙子的嘴唇緩緩的貼上衝司,細細的蛇信鑽進口中,四處探索。

  衝司舞動著手腳掙紮,但美沙子緊緊的抓著他。衝司的心中充滿酸楚,對母親最後的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啊∼∼∼」雪音看著衝司和美沙子道,「你也做了嘛。」笑道。

  夏克斯的鐵靴敲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響,一個黑影在空中翻滾,劍身白光閃亮。

  衝司看見他猙獰的笑臉,十萬火急地把媽媽的身體翻過來,自己壓在美沙子身上。

  本來砍向美沙子頭部的劍迅速的改變方向,夏克斯碰的一聲撞倒了茶幾和電視。

  「他媽的!你擋在那幹嘛!」夏克斯雙翼一張,迅速跳起,怒吼道:「快給我讓開,讓我殺了她!」「不能殺她!」衝司喊道。

  「為什麼?因為她是你媽?」夏克斯問道,劍尖指著衝司,衝司點點頭。

  夏克斯焦躁的在地上踩了幾腳,轉過身去把電視機砍成五六塊,「人類!媽的!真是令人生氣!」怒吼著走出房外,把外麵的石像一個個砍倒。

  衝司的眼光從夏克斯身上拉回,母親還被自己壓在身下。

  「……沒想到我也會一時失了分寸。」美沙子喃喃道。

  美沙子自從昨晚起就沒有穿衣服,因此現在的她也是全身赤裸的,嬌致的碩大乳房在胸前緩緩顫動,由於不需要再裝扮衝司的母親,臉上的皺紋斑點也消失了,看起來就像是年輕了十幾歲一樣。

  一個邪惡的念頭劃過衝司的心中。衝司驚訝的想要從母親身上離開。

  一雙手貼上臉頰,雪音苦苦的氣息鑽入體內。

  「怕什麼?」雪音嬌笑道,「想做就做吧,她又不是你的母親,你又在顧慮什麼?」雪音敏感的察覺到衝司心中的微弱欲望,也知道他一定不敢付諸行動,於是立刻決定要在衝司後麵推上一把。

  「啊……啊……」衝司難耐的喘氣,陰莖像是要把褲子撐破一樣的猛烈勃起,胸中充滿了想要把陰莖插入母親體內的欲望。

  「莎帛絲,」美沙子道,「快住手。」母親出麵製止雪音了,這不禁讓衝司感到一點溫暖。

  「他甜美的痛苦都被你下流的欲望趕走了,這樣我什麼都吃不到。」美沙子續道。

  美沙子的話語在衝司的胸口上鑿出一個巨大的坑洞,冷風呼呼的從洞中灌入,隻剩下甜美而虛假的性欲還抵死不從地試圖掩埋那個缺口。

  「沒關係,這個我也很行,你等著看吧。」雪音笑道。

  雪音又吹了一口酸酸的氣息到衝司體內,衝司感到四肢一陣酸麻,接著身體便毫無知覺。

  衝司的手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情況下,握住美沙子的乳房。捏住乳頭的拇指和食指以淫穢而且下流的動作慢慢搓揉,彷佛母親是一個美妙的性玩具。

  「這……」衝司驚道,「姊姊,快讓我停下來!」「為什麼?你剛才不是想要上她嗎?」雪音笑道,「不過你的腦袋�麵有太多礙事的東西,所以我就讓你的身體自己管理自己,讓它們去追求它們需要的東西。」美沙子的乳頭在衝司的玩弄下漸漸勃起漲大,她麵無表情的臉龐也浮現出性欲的紅潮。

  「那張臉不行啦!」雪音皺眉道,「美莎葛,你要用美沙子的臉做出快樂的表情啊,一直那張撲克臉,衝司會倒盡胃口的。」「你最好不要使喚我。」美沙葛冷冷道。

  「這是忠告!忠告啊!」雪音連忙笑道,「你魔格那麼高,我哪敢使喚你呀!」

  「嗯……」美沙子的表情漸漸軟化,「衝司……」甜美的聲音呼喚著衝司,她輕輕的撫摸衝司的臉龐,那是母親的臉,而且是對自己兒子充滿情欲的臉。

  體內那想要奸淫母親的強烈欲望已經支配了衝司的身體,他隻能絕望的看著母親美豔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喘息。

  「衝司……啊……」美沙子嬌喘道,「媽媽……媽媽好舒服……」高高勃起的乳頭在衝司的玩弄下不斷發出美妙的電流,刺激著美沙子的全身。

  軟綿綿的聲音像是撒嬌般的撲在衝司臉上,讓陰莖亢奮的頂著美沙子的洞口,但在衝司的心中卻像是把銳利的刀鋒無情的切割。

  衝司彎下腰,緩緩把嘴壓在母親唇上。

  舌頭貪婪的闖進美沙子的口中,以十分淫穢的方式快速的舔舐美沙子的舌尖,挑逗著她伸出舌頭,在空中索求兒子的吸吮。

  雪音貼在衝司背後,兩手愛撫陰莖,品嚐著衝司澎湃的性欲。

  「媽媽……媽媽……」衝司呻吟著,「快停止……」「沒關係的,衝司…

  …」美沙子溫柔的摟住衝司的頸子,「來,進到媽媽�麵來,隻要衝司高興,媽媽做什麼都可以。」「媽媽……」衝司痛苦的流下淚來,眼前的美沙子這並不是媽媽,隻是母親的幻影,從一開始,就都是幻影。

  美沙子嬌嫩的臉上,肉欲的氣息越來越濃厚。

  「太棒了……」她的瞳孔又恢複成綠色的梭形,「衝司……」美莎葛貪婪的吞食著衝司的痛苦,因為正如雪音所說,衝司離開之後,恐怕難有再見麵的機會。

  黑色的蛇信用無比淫穢的動作在她的口中一進一出,彷佛正模擬著陰莖插入的樣子。

  美莎葛將腿纏上衝司的腰,陰莖滑順的刺入她的陰道中。

  充滿豐沛肉汁的陰道緊緊的把衝司含住,肉壁開始來回蠕動著刺激陰莖的每一寸皮膚。

  「啊……啊!」衝司難耐的皺起眉頭,「媽媽……媽!」美莎葛有力的手臂將衝司緊緊的抱在懷�,精液滾滾奔入子宮內,美莎葛親吻衝司,管狀的黑色蛇信深深的滑入他的喉嚨�麵。

  「看樣子……我又要懷孕了……」美莎葛低聲道,嗓音激動,從她下體不斷湧出的大量液體來判斷,衝司和美莎葛是同時高潮了。

  雪音滿臉通紅的站在旁邊,滿足的看著衝司趴在美莎葛胸前喘氣。

  衝司想要離開美莎葛的身體,緩緩起身。美莎葛抱住他不放。

  「為什麼不繼續?」美莎葛問道。

  「我不想和媽媽做。」衝司低聲道。

  「但是我很喜歡那種感覺,」美莎葛道,綠色的瞳孔緩緩放大,變成黑色,「再插進媽媽�麵來好不好?衝司?」口氣又變回美沙子。

  衝司沒有說話。

  「你們爽完了沒啊?」夏克斯踢開大門,不耐地道。

  「衝司,把衣服穿上,諾綸克斯來了,我們馬上去見晨星陛下。」夏克斯道。

  衝司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窗外,除了自己家以外的地方都被夷為平地,變成黃色的荒漠,零星點綴著許多黑色的營帳。

  一條遍體閃著黑亮金屬光澤的大蛇停在門外,那顆頭大概有三輛旅遊巴士那麼大,加壓電纜般的蛇信一邊到處刺探,一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伶音小跑步奔到衝司身邊,剛才她隻是在一邊靜靜的觀看而已。她握住衝司的手,把靈氣灌入他的體內。

  「不知道那邊會不會有人幫你注意這些事情,我想應該會有,晨星陛下是非常深思熟慮的人。」伶音道,「再見,衝司。」衝司緊緊握著伶音的手,隻剩她沒有改變。

  雪音苦笑著揮手,美莎葛本來還想再把衝司摟到懷�,但卻被夏克斯威嚇的眼神製止。

  「好啦,給我進去!」夏克斯怒道。

  巨蛇諾綸克斯張開嘴巴,夏克斯和衝司一起走進它血紅的大嘴�麵。

  看著諾綸克斯的嘴緩緩闔上,衝司猛地害怕起來,後悔剛剛沒有在美莎葛的體內多停留一會。

  黑暗迅速的籠罩在諾綸克斯口中濕熱的巨大空間�。

  「坐下吧,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到陛下的玉座。」夏克斯的聲音在身旁不遠處響起。

  衝司坐了下來,諾綸克斯嘴�麵的黏液都沾在褲子上。

  一陣劇烈搖晃,諾綸克斯動了起來,感覺就像滑入地道�麵的電車一樣。

  從外麵隱隱傳來石頭滾動的聲音,夏克斯開始打鼾,似乎睡著了。

  衝司也閉上眼睛,這才發現閉上眼睛和睜開眼睛都是一樣的。

  自己所知的世界已經崩壞了,好友家人都是惡魔所扮演的幻影,人類似乎也隻是被當成食物豢養而已。

  一開始衝司還不覺得怎麼樣,雪音和伶音感覺上都沒變多少,但是父親和母親卻完全換了個人,從小生長的城市也在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所有居民(都是惡魔)也皆被屠殺殆盡。

  以後該怎麼辦?衝司心想,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那個叫晨星的會有辦法幫助我嗎?

  衝司發現諾綸克斯在震動,定下心來,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在發抖。

  恐懼開始像排山倒海一樣的壓倒了他。無處可歸的恐懼,孤獨的恐懼。

  衝司開始啜泣,但無濟於事,恐懼反而因為眼淚而變本加厲。

  「喔喔喔∼∼∼∼」夏克斯發出陶醉的呻吟,「太棒啦∼∼∼」衝司一驚,夏克斯的聲音不知何時貼在自己耳邊。

  「幹嘛?別在意我,繼續吧。」夏克斯笑道。

  衝司馬上明白,夏克斯是以他的恐懼為食。

  「幹嘛呀?你可以讓那幾個低等妖怪吸取你的精氣,就不能讓我吃點恐懼嗎?」

  夏克斯笑道,「好歹我也當過你爸。」夏克斯的手鏘當一聲放到衝司肩膀上,鎧甲撞擊發出刺耳的噪音。

  「你剛才想的都沒錯,可是你不是惡魔的食物,」夏克斯道,「如果你隻是食物那麼簡單,我們幹嘛還要幫你蓋一座人類城市,還要假裝你的家人?」「爸……夏克斯,」衝司問道,「這�隻有我一個人類嗎?還有沒有其他人?課本上說全世界有六十二億人口,他們都到哪�去了?」「我哪知道?」夏克斯不耐道,因為衝司漸漸的不再畏懼了,「我隻知道你是地獄�麵唯一的人類。」「地獄?」

  衝司驚訝的張大眼睛,但還是看不見東西,「這邊是地獄?」「不然還有那邊會有那麼多的惡魔?」夏克斯冷笑道。

  「啊啊!!!」夏克斯大吼,把衝司嚇了一跳。他跳了開來,鎧甲鏘鏘作響。

  隱約中,夏克斯似乎做了什麼劇烈的動作,衝司聽見滋的一聲,好像是他把長劍刺到了地上。

  隆隆隆……咚、咚、嘶淒!!!!!!!!!!!!

  尖銳的雷鳴大作,撕扯著衝司的耳膜,「你幹什麼?」衝司大喊,但完全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地麵猛的抖動,衝司整個人飛了起來,往諾綸克斯大嘴後方滾去。

  地麵的盡頭是個空洞,衝司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腳踩不到底,諾綸克斯的舌頭又濕又黏,根本抓不住,眼見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一隻有力的手掌鉗子般扣住衝司的手腕。

  「小心點啊,諾綸克斯的胃可是無所不吃的,連地獄熔岩都吞的下去呢。」

  夏克斯笑道。

  「你……你剛剛在幹什麼?」衝司驚駭的問道。

  「隻是用劍刺了他幾下而已,跟你用牙簽插舌頭沒兩樣。現在這家夥氣壞了,想把我們給吞了哩!」夏克斯狂笑道,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腥臭的液體不斷從衝司的四周落下,「這家夥的血還真臭。」夏克斯罵道。

  「快……快拉我上去。」衝司道。

  「不要,雖然害怕跟恐懼比起來味道差了很多,總比沒有好。」夏克斯道,「你不用怕我會放手,我的力量不會衰竭,我隻是要品嚐人被懸吊時的害怕而已。」

  「快拉我上去!」衝司怒道,原來他隻是在耍著自己玩。

  「可惡……這是命令嗎?」夏克斯不悅道,「看樣子隻能到這�為止了。

  」咻的一聲,衝司的身體劃過黑暗的空間,掉在諾綸克斯的舌頭上。衝司馬上奮力站起,向空洞的反方向奔去,碰的一聲撞上諾綸克斯的牙齒。

  「怕什麼?」夏克斯笑道,「你既然命令我把你拉上來,就不用擔心我會再次把你丟下去,我跟哥布林那些白癡不一樣,指令都要下三次才能讓它們聽的懂。」

  衝司緊緊抓著諾綸克斯的牙縫,盡可能遠離夏克斯。

  漫長的等待、黑暗。

  過了不知多久,諾綸克斯的身體靜止了,外麵隱約的石頭滾動聲也停了下來。

  「到了,出去吧。」夏克斯走了過來,踹了諾綸克斯的牙齒一腳。

  蛇口緩緩張開,衝司麵對刺眼的光線不禁閉上眼睛。

  「歡迎來到萬魔殿,衝司。」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衝司睜開眼睛。外麵是一片碧野,青草如茵,火光四處點綴著這幾乎無邊無際的草原,天空是黑暗的,有類似高塔的建築物在不遠的地方矗立。

  一個身著藍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麵前,金發碧眼,身材高佻,看起來非常英挺。

  「我是地獄第二軍團長,蠅王畢艾爾茲柏,你叫我畢茲柏就好了。」畢茲柏和善的微笑,握住衝司的手。衝司不知怎的,一碰到畢茲柏的手就全身雞皮疙瘩。

  轉頭一看,衝司驚訝的發現夏克斯一臉嚴肅的立正站好,不敢絲毫亂動。

  「夏克斯,你現在回去第二十五層,暫時看管那個地方,等候命令。」畢茲柏正眼也不瞧夏克斯一眼,命令道。

  「感謝偉大的蠅王指示!」夏克斯行過軍禮後,鑽回諾綸克斯的嘴�。

  畢茲柏領著衝司,往萬魔殿的大門走去。

  衝司�起頭,感到頭暈目眩,六棟不知道是有多高的大廈散在眼前,完全看不見最高的那一層在哪�。

  「萬魔殿是由六棟高一千六百六十六層的大廈構成的,陛下的居所位在六芒星中間,唯一的第一千六百七十層。」畢茲柏道。

  看著萬魔殿金光閃閃的大門,大概有兩三百公尺寬吧,這麼高,這麼大的建築,是怎麼蓋起來的呢?

  衝司環顧四周,乾淨的草地上沒有半點汙濁,也沒有半個人影,就隻有他和畢茲柏而已。

  「蒼蠅。」又一個陌生人突然從麵前躍出,「人接到了嗎?喔,在這啊。」

  一個身穿用黃綠色布料構成,有點類似袈裟的男人看著衝司道,「嗨,衝司,我是第一軍團長,濕婆?須那禔,你好啊。」他有著深銅色的肌膚,額頭中央有一個紅點。

  衝司膽怯的道:「你好……」濕婆的膚色較暗,但輪廓鮮明,和畢茲柏站在一起形成強烈對比。

  「濕婆,我有名字,不要叫我蒼蠅。」畢茲柏不悅道。

  「問題是你是隻蒼蠅啊?這位小兄弟還沒看過你的真麵目吧?」濕婆笑道。

  「我是怕嚇壞了他。」畢茲柏有點困窘地道。

  「嗯……的確,第一次看到的人恐怕都會嚇得半死。」濕婆點頭道。

  「倒是你,你怎麼用這麼樸素的樣子出現啊?」畢茲柏反嘲道,「你那金光閃閃的千手千麵相呢?」「人衣服一多,就會煩惱要穿哪一件。」濕婆歎道,「我有三萬多個分身,每次出來都要考慮很久。或許我該改行去當服裝設計師。」

  衝司聽著兩人說話,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突然,四周大耀光明。

  衝司驚訝的�頭,因為之前天還是暗的,全靠草地上遍布的火把照耀。然而現在卻不知怎的出現了陽光。萬魔殿的巨大黑影就像通天柱一樣,朝向六個不同的方向無限延伸。

  「你拖太久了啦!」濕婆不悅道,「陛下在催了,快把衝司帶過去吧。」

  「都是你跟我說那麼多廢話!」畢茲柏露出慌張的神色,抓住衝司的手。衝司不禁又是一陣惡心。

  「走吧。」畢茲柏道。

  地麵迅速的變成遙遠的平麵,大廈的玻璃像水麵的反光迅速川流而過。

  一眨眼,衝司就和畢茲柏站在萬魔殿其中一棟大廈的頂樓上。

  衝司這才看見,在六棟大廈的中間,有座獨立的四層建築飄在空中,規模形狀都和萬魔殿的其他樓層無異。

  「準備好了嗎?」畢茲柏問道,「在陛下麵前千萬不能失禮。」衝司緊張的點點頭。

  畢茲柏指指飄在空中的四層樓建築,其中一扇門打了開來,紅色的毯子朝向衝司滾來。

  「去吧,陛下隻叫你進去,所以我無法陪伴你。」畢茲柏道。

  衝司看看畢茲柏,膽怯的踩在毯子上,發現它非常的穩固,一點都不像飄在空中。

  衝司走進晨星的住處,打開門。

  門�麵,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岩洞,其巨大的程度早已超過那四層建築物的容量,衝司驚訝的轉過頭去,背後的門也已經不見了。

  岩洞中間,有一座冰湖,冰凍的水麵發出淡淡藍色光芒。

  衝司眯著眼睛,適應洞中微弱的光線。

  冰湖上麵有一個巨大的人影,衝司壯著膽子靠近。

  那人有三個頭,六隻手,光手指就和衝司一樣大,背後還有一對收束起來的翅膀,上麵有很多破洞,他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

  衝司的腳踩在冰湖上,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晨星緩緩張開眼睛,看著衝司。

  衝司被那對血紅的瞳孔盯的全身酸軟,連話都說不出來。

  『罪人!』晨星的聲音在岩洞�麵有如轟雷劈頂般響起,他舉起兩隻手,手心�麵握著的東西掉了下來,是兩具被嚼得不成人形的屍體,『我是太陽升起前西方天空最後消失之星,太陽落下時東方天空首先出現之星,神的敵對者,真理的反抗者,世間一切罪惡淫邪之源,墮落天使的領袖,地獄之王!』晨星的口中噴出紫黑色的熊熊烈焰,『我是撒旦,我是路西法,我是晨星!

  』冰湖碎裂開來,晨星巨大的身軀站了起來,沾滿鮮血的手掌向衝司探去。

  衝司絕望的看著晨星,全身無力。超越人類忍耐極限的恐懼讓衝司無法思考,隻能靜靜看著那巨大的手掌。

  「這是旦丁在神曲�麵對我的描述,實在是蠻醜陋的。」一個男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衝司聽見他的聲音,身體突然湧出了力量,連忙轉頭一看。

  一個身穿雪白西裝的黑發青年靠在一張辦公桌旁,右手拿著麥克風,左手捧著一本書。他有著奇妙的麵貌,非常漂亮卻說不出是男是女,膚色就像陶瓷一樣白的幾近完美。

  衝司回頭再看晨星,但別說晨星,連岩洞都不見了,自己也不是跌在冰冷的湖麵上,而是溫暖的地毯。四周擺設成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在對麵的牆上甚至還有火爐和煙囪。

  「剛才的表演一點都不合你的胃口,對不對?」男子走了過來,將衝司拉起,「我是晨星,如果你想叫我撒旦或是路西法那也隨便你,但是我不喜歡那兩個名字,因為滿街都有人以撒旦路西法自許,晨星這個名字是我比較中意的,或是你也可以叫我光之背負者,那是我還沒變成惡魔之前的名字,當時我還是個非尼基人呢。」晨星笑道,用溫暖的藍色眼眸注視衝司。

  「但是有很多惡魔非常喜歡這一套,不知怎的,好像看我變成那種惡心的模樣可以帶給它們性高潮一樣。」晨星聳聳肩道,「不過我不否認那種模樣拿來鎮壓下麵的動物可以產生非常大的效果。」「你……你是真的晨星?」衝司問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惡魔學不太好吧?」晨星笑道,「學校沒教你越高等的惡魔形態越是複雜嗎?」晨星不知從哪變出一張椅子,「請坐,衝司。」衝司坐了下來,麵前馬上又迸出一張桌子,擺滿香噴噴熱騰騰的食物。

  「要吃嗎?」晨星問道,「喔,你不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不想吃任何東西,好。」呈滿食物的桌子不見了。

  「第一個問題,也是你最想知道的,為什麼你在這�?」晨星道,衝司也不用說話,靜靜的聽他解釋。

  晨星雙手一擺,「你在這�,因為你沒別的地方可去。」「第二個問題,其他人呢?」晨星雙手又是一擺,「死光了。」裝滿食物的桌子又迸了出來,「請用。」晨星笑道。

  「……」衝司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看著笑容和藹的晨星,「你沒有告訴我任何事呀!」他喊道。

  晨星歎了口氣,「人類,永遠改不掉這個壞習慣。」「你真的想知道?」晨星銳利的眼神注視著衝司,衝司鼓足勇氣點頭。

  「我先告訴你,真相並不會讓生命更美好,就算知道過去發生的事情,你現在的處境也不會改變分毫。」晨星低聲道。

  「沒關係,我想知道。」衝司道。

  「今年是幾年?」晨星問道,「西元年。」「2035年。」衝司回答。

  「那你出生那一年是幾年?」晨星問道。

  「2017年。」「那麼,大約在你出生前六年,」晨星道,「地麵上發生了一次核子戰爭,導致全人類以及全球生物的滅亡。」「核子戰爭?」衝司顫聲道,這聽起來一點真實感都沒有,「那人類都被核子彈炸死了嗎?」「當然不是,」

  晨星笑道,「核子彈隻殺死了大概六分之一不到的人口,大概隻有八億多吧。讓人類滅亡的是核子彈造成的環境破壞。」晨星站起來,「要看嗎?我帶你上去。」

  伸出手。

  衝司疑惑的看著晨星,「因為你們人類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晨星笑道。

  衝司握住晨星伸出來的手。不像畢茲柏飛行時還可以看到周遭景物的變換,一眨眼,衝司和晨星就身處在一個廢棄的城市之中。

  天上飄著雪,地上是毀壞的車子、住家、各種器具,到處是頹倒的大樓,這個城市好像靠著海,衝司的左手邊是一大片汪洋,上麵飄著肮髒的浮冰。

  「嗯……」晨星皺起眉頭,「這�好像是新加坡吧?」白色的西裝飄在白色的積雪上。

  「新加坡?」衝司環顧四周,這跟他印象中的新加坡完全不一樣,新加坡不會下雪,而且海也不可能會結冰。

  「你知道核子彈爆炸後除了輻射之外,最糟糕的是什麼嗎?」晨星道。

  衝司搖搖頭。

  「是被爆炸的衝力帶上平流層的塵土。」晨星道,「它們順著平流層將全球的天空遮掩起來,吸收日光,結果……」晨星伸出手,讓幾片雪花落在手上。

  「地表無法吸收熱量,不斷降溫,連赤道附近的新加坡在晚上也會有零下十五度的低溫。」晨星道,牽著衝司的手,「不要放手,不然我無法保護你。」衝司緊緊握住晨星的手,看著天空,沒有雲,可以隱約看見星星。

  「經過二十幾年,天上的塵土都慢慢的掉了下來,」晨星道,「但是沾有輻射的塵土已經破壞了臭氧層,大氣完全暴露在紫外線下,隻要沒有防護裝置待在日光下三十分鍾,馬上就會得白內障。」「塵土落盡之後,陽光依然無法讓地球回溫,因為所有河川都結冰,海洋也到處是漂浮的冰山。因為地球低溫化,沒有足夠的水蒸氣,所以已經有二十年沒下雨了。早就被瓦解的生物鎖煉也無法回複,動物和植物大量的滅亡,殘餘的人類幾乎沒有辦法憑自己的力量找到任何食物。」

  衝司看著晨星用平淡的眼神望著海洋的彼方,「沒有水,天氣又這麼的冷,加上輻射汙染和糧食缺乏,絕大多數的人死於饑餓和寒冷,最後一個人死亡的日期是西元2017年六月十三日。」「她的名字叫做禦田美沙子,你的母親,因為生產時的大量出血而死。」晨星看著衝司道。

  衝司腦袋空白的看著晨星碧藍的眼眸,「這是你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晨星道,「接著,我要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你能自己一個人活在這種地方嗎?」

  晨星問道,「你能在這種酷寒、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同伴、沒有生命的地方活下去嗎?當時你還是個零歲的嬰兒而已。」衝司搖搖頭。

  「這就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因為你沒辦法,所以我把你接到下麵去。」晨星指指他腳下的地麵。上麵覆著一層厚厚的雪。

  「這就是你為什麼會在地獄活了十八年的原因。」晨星道。

  一眨眼,衝司又回到溫暖的辦公室,坐在舒適的椅子上,眼前有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個黃金打造的高腳杯。

  晨星卷起衣袖,用右手的爪子把左手劃開一道血痕,黑色的血液慢慢流進杯中。

  晨星待杯子大約四分滿後,把衣袖放下。

  「喝吧,那是我的血。」晨星道,「我做過特殊處理,喝下去之後,你不會變成惡魔,仍然會繼續長大,並且在二十五歲那年身體的時間就會凍結。之後隻要我不死,你就不會死,也不會變老。」衝司看著杯中黑色的液體。

  一切都太快了,昨天他還隻是個鬱悶的高中生,現在他已經變成人類的遺孤。

  「等一下……」衝司問道,他還有一個最後的疑問,「為什麼……你們為什麼會在這�?」「你們不是不存在的嗎!」衝司大喊,「這些都是假的!沒有什麼惡魔!世界也沒有毀滅!你們都在騙我!」灼熱的液體從臉上滑下,衝司眨了眨眼,眼淚竟然在他完全不知覺的狀況下落了下來。

  晨星站了起來,右手一揮,衝司感到左手涼涼的,低頭一看,左手手肘掉在地上,鮮血像是自來水一樣的滾滾流下。

  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衝司已經嚇呆了,這輩子從來沒看過那麼多的血。

  「如果這是夢,如果這些隻是謊言,那你怎麼會流血呢?」晨星冷冷道,「為什麼會痛呢?你那長久以來在胸中隱隱作痛的格格不入感又是什麼?」衝司跪了下來,用右手按住左手手肘,想要止血,卻隻是讓自己的右手也沾滿鮮血而已。

  晨星撿起衝司的左手前臂,抓住衝司剩餘的左手,把它接了回去。

  衝司驚駭的說不出話來,渾身發抖。

  「第三個,也是你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會在這�?」晨星把衝司抱起來,放回他的位子上,自己也坐在他的對麵。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隻有我知道的事情,沒有任何其他惡魔知道。」晨星低聲道,「扮演你母親、姊姊、父親的惡魔,曾經告訴過你,人類隻是它們的食物,就算它們沒有說,也是用行動告訴你如此,對不對?」衝司點點頭,摸著自己接回來的左手,上麵一點痕跡都沒有。

  「你覺得我幾歲?」晨星突然問道。

  衝司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應該有幾千歲吧?」「那是書本上的記載,」

  晨星道,「由我真實存在的那一天算起,我昨天剛滿十八歲。」衝司疑惑的看著他,昨天不就是自己的生日嗎?

  「所有惡魔都是在那一天誕生的,隻是通常它們的記憶都可以回溯到幾百年之前,但並不表示它們存在了幾百年。」晨星道,「惡魔的生日都是西元2017年六月十三日。」「什麼!」衝司驚訝的道,「那不是和我同一天生日嗎?」

  「不隻惡魔,連這個地獄也是在那一天出現的,裝了五十六億七千萬隻妖魔鬼怪,橫亙地球南北兩極的地下空間,也是在西元2017年六月十三日出現的。」

  「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晨星道。

  衝司陷入了無比的困惑中,「這……這是為什麼?」「我不知道,」晨星把地上的高腳杯撿起,重新注入自己的血,「我隻知道一件事,當禦田衝司死亡的那一刻,或是他再也不是人類的那一刻,所有的惡魔都會消失。」晨星把高腳杯推到衝司麵前,「所有的惡魔,都是為了你而存在的。」「換句話說,」晨星笑道,「你才是真正的萬王之王。這也是為什麼我命令高級惡魔要用〝來源〞這兩個字來稱呼你。」「喝下去,不然哪一天你不小心死了,我們就完蛋了。」晨星道。

  衝司顫抖的手握住高腳杯,注視�麵滾動的黑色液體。

  他的問題都獲得解答了,的確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也沒有別的人類。

  衝司舉起高腳杯,慢慢將杯中苦澀的液體吞入腹中。

  「我有一個要求……」衝司放下杯子,「你可以幫我嗎?」「盡管說。」晨星笑道。

  「打開課本!第二十課!」黑川走了進來,那顆馬頭差點擠不進教室,衝司不禁笑了起來。

  「結城健!你起來念!」黑川甩甩頭上的馬鬃,嘶吼道。

  「哇啊!哪一頁!在哪一頁!」小健連忙抓起課本,但是食人鬼的力氣太大,一不小心,小健又把課本給扯破了。

  「用我的吧。」衝司笑道,把課本遞給小健,在他手�看起來就像一張小卡片。

  「喔,謝謝!」小健裂嘴笑道,露出大大小小的牙齒。

  下課後,香津美和衝司手牽著手到屋頂上曬太陽,衝司現在知道天上的太陽和月亮都是晨星的眼睛,這也是為什麼吸血鬼香津美在白天不會灰飛湮滅的原因。

  「衝司……」香津美摟著衝司的脖子,吹氣如蘭,「人家想要……」衝司笑著親吻香津美鮮血般殷紅的嬌唇,手一邊將她的裙子褪下。深藍色的裙子和水手服很快的都變成香津美這朵嬌豔花朵下的葉片。

  「啊……啊……」香津美白的幾近透明的肌膚在衝司的手中快樂的跳躍著,她伸手脫下衝司的褲子。

  衝司的兩根陰莖一起跳了出來,香津美一手一根,上下套弄著。

  「啊……衝司……」香津美雪白的臉蛋上透出貪婪的血潮,「把它們都插進來,把人家的洞都插滿……」「好好……」衝司笑道,「你先把屁股�起來…

  …」香津美嬌滴滴的趴在地上,臀部高舉,粉紅蜜肉濕潤無比。

  衝司從後方騎上香津美,兩根陰莖滑順地進入香津美的陰道和肛門中。香津美甜美的肉壁緊緊包裹著衝司,摑住她軟軟的胸,衝司往前挺送。

  舔舐著香津美的後頸,衝司前後抽插,兩種美妙的快感交互打擊著神經。這是晨星給他的禮物,一般的惡魔是作不到讓兩根陰莖的神經互相獨立而不彼此幹擾的。

  「啊……啊……」衝司愉悅的喘息,「香津美……我要射了……」「嗯…

  …嗯……」香津美雙眼泛紅,「射進來……都射到香津美�麵來……」「香津美……幫我生個小孩吧……」衝司道。

  「啊……哈……」香津美的瞳孔慢慢變成紅色,這是她馬上要高潮的跡象,「我生……我要生衝司的小孩……」衝司把舌頭伸到香津美的嘴�,讓舌尖被尖銳的犬齒刺破。香津美一麵吸吮著衝司的血液,一邊激烈的高潮。

  精液先後射入香津美的陰道和肛門�麵。沒有血色的肌膚在高潮的刺激下也漸漸泛出可愛的粉紅。

  「今天不上課了,」衝司喘道,「我們就在這邊一直做到下課吧。」「嗯……」香津美用充滿愛意的眼神注視著衝司,「人家都聽你的……」衝司把陰莖拔出,香津美用嘴吸吮一根陰莖,用手愛撫另一根。銳利的犬齒小心翼翼的刮過陰莖,香津美撒嬌似的把頭埋入衝司股間,一根陰莖深深插入喉中,另一根則不斷淌著透明的黏液,低落在香津美白�透紅的雙頰上。

  「嗯……嗯……嗯嗯!」香津美努力吞咽,大量的精液射入喉中,衝司黏稠的精液都滾到了她的胃�,香津美就像被精液的味道所陶醉,迷茫的紅色眼眸注視著沾滿精液的龜頭。

  嗯的一聲,香津美把另一根陰莖吞入,之前吸吮的陰莖則在她的乳房間到處抹上黏黏的愛液。

  待再次射精後,衝司盤腿而坐,香津美兩腿纏繞在他腰上,緩緩讓陰莖再次滑入陰道和肛門內。

  「啊……衝司……衝司……」香津美的紅色瞳孔逐漸放大,緊鎖的陰道抽搐著,愛液順著陰莖流到衝司身上。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七點多。衝司好不容易才讓香津美打消邀請他來家中過夜的主意。

  「咦?」衝司看看餐桌,「爸爸還沒回來?」「他還在追殺犯人,說沒殺光不回家。」伶音道。她穿著點綴著金色蝴蝶的黑色浴衣。厚厚的瀏海將伶音的前額包覆住,切齊眉毛。

  「喔。」衝司放下書包,走到搖籃旁邊。

  「哈囉,沙羅,」衝司對著搖籃�麵的小嬰孩扮鬼臉,「我回來了。」「啊……」頭上隻有幾撂頭發的沙羅伸出小手,握住衝司的手指。她綠色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

  「沙羅應該很快就會長大了,八個月大概就會發育完成。」美沙子走了過來,穿著寬鬆的白色孕婦服,肚�是衝司的第二個孩子,連被吃掉的那個應該算第三,「你喜歡她嗎?」美沙子問道。

  衝司輕輕撫摸母親高聳的腹部,今天是受精後的第七天,還有三天就要生產了。

  「當然,她是我和媽媽的女兒呀。」衝司笑道。

  「不過還是想上她吧?」雪音走過來,拍了衝司肩膀幾下,「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小司!」笑道,她穿著露出蜜肉的內褲,裂縫滴著愛液,黑色的尾巴貪婪的左右擺動。

  「媽媽……」衝司把美沙子身上的衣服脫掉,「我想要上媽媽。」「先吃飯,隻剩你沒吃而已。」美沙子叮嚀道。衝司捧住母親因懷孕而更加豐滿的乳房,玩弄起來。

  「我吃媽媽就好了。」衝司笑道,把美沙子高聳勃起的暗紅色乳頭含入口中,吸吮豐沛的乳汁。美沙子皺起眉頭,體內燃起強烈的交配欲。衝司最近不斷的插入引發了美沙子的繁殖欲望,隻要被他調戲一下,馬上就想和衝司交配。

  「衝司……」美沙子抱住衝司,挑逗性的用黑色的蛇信舔舐他的嘴唇。

  雪音蹲了下去,幫衝司脫下褲子,將一根陰莖含入口中。「嗚……有香津美的味道……」雪音皺起眉頭,發完牢騷後繼續吸吮。

  奶水從美沙子的乳頭四濺出來,衝司貪婪的吸吮,想要用美沙子的奶水來填飽轆轆饑腸。

  「快……快插進來……」美沙子紅透著臉,嬌羞道。

  「媽媽,你那表情哪學來的?」衝司奇道。

  「今天雪音教我的。」美沙子道。

  「喔……」衝司笑道,把美沙子的蛇信含入口中,「很好的表情,讓我更想操媽媽了。」衝司的製服上衣吸滿美沙子的奶水,上陰莖在母親的股間勾引著她,讓美沙子難耐的扭動臀部,下陰莖則在雪音濕潤的嬌唇�麵大股大股噴射著精液。

  「啊……啊……」美沙子的臉露出失神的淫穢肉感,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衝司知道這是美莎葛進入了發情狀態的模樣。

  從陰道和肛門�麵,透明的黃色液體緩緩滲出,濃厚的麝香彌漫在空氣中。

  衝司緩緩將陰莖插入美沙葛體內,雪音隻好轉而舔舐美沙葛和衝司交合的地方。

  「再用力一點!」美莎葛催促道,「全部插到我肚子�麵來!」「不行,這樣我的孩子會死掉的。」衝司笑道。

  「管她會不會死,」美沙葛焦躁道,「快點插進來,我想要陰莖全都插進來!」

  美沙葛趴在地上,雪音依照衝司的指示放了幾塊軟墊在地上以確保美莎葛肚子不會受到過大的壓力。

  衝司騎在自己母親身上,她豐滿的臀部因為強烈的交配欲望而不斷搖動,豐滿的乳房滴著乳汁,一邊回頭看著衝司。衝司緩緩驅使腰部,把剩餘的陰莖都插入美沙葛體內。

  深沈的失落感和罪惡席卷了衝司的心頭,每當他要完全插入母親的時候,衝司便會感到這股巨大的惆悵,媽媽已經消失了,眼前的肉體隻是有著媽媽形狀的惡魔。

  在陰道�麵,下陰莖龜頭的前端觸到了某個柔軟的東西,並且刺了進去,溫暖的液體開始流出。衝司的陰莖刺入了他親生骨肉的胎盤�麵,羊水流了出來。

  美莎葛的綠色瞳孔開始放大,表示高潮的來到,衝司的龜頭頂到了某個物體,輕飄飄的。

  「媽媽……」衝司輕聲道,「我愛你。」美莎葛從讓她欲仙欲死的快樂中醒轉過來,「我也愛你,衝司。」美莎葛微笑著回答,這是她和衝司的不成文規定,當衝司需要母親的溫暖時,美莎葛就要盡力的扮演好母親的角色。

  衝司握住母親的乳房,讓溫熱的乳汁流滿雙手,「媽媽……幫我生孩子,一直幫我生孩子好不好?」衝司問道。

  「嗯…」美沙子親吻衝司,「隻要是衝司的孩子,媽媽多少個都願意生。」

  在衝司的亂倫淫欲和罪惡意識�麵,美莎葛高潮了。

  衝司開始射精,把精液都注入美沙子和他的孩子胎內,啜飲著衝司的複雜情感,美莎葛覺得自己大概又要懷第三胎了。

  衝司緩緩將停止射精的陰莖拔出,美莎葛幫助受孕的分泌液和胎盤內的羊水都停止流出。因為胎兒直接吸收了衝司的精液,所以美莎葛才能十天就產下一個孩子。

  雪音好不容易等到美莎葛滿足的躺在地上,這才貼近坐在沙發上的衝司,輕輕舔舐沾滿各種液體的陰莖。

  「你很累了,衝司。」伶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溫暖的小手輕輕覆蓋住衝司左右臉頰,「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雪音殷勤的舔舐帶來曼妙的輕微快感,交合過度的龜頭幾乎已經感覺不到東西。

  衝司閉起眼睛,真的已經很累了,或許該是休息的時候。

  伶音的小手輕輕撫摸衝司的頸子,想要幫助他入睡。

  在朦朧的意識中,最後一絲邪惡的欲望不死心的劃過衝司心頭。

  衝司驚訝的醒來,因為他聽見了雪音拍打著翅膀飛舞的聲音。

  睜開眼睛,雪音抓著滿臉通紅的伶音,她的小腳在空中揮動,浴衣被雪音扯到腹部上,赤裸的下半身,無毛的純潔裂縫充滿稚氣的在伶音的兩腿間展開。

  伶音看見衝司的目光,驚訝的停止掙紮。

  「小司,姊姊真是愛死你了。」雪音興奮的笑道,頭發逐漸變成紫色,連日來吸收了大量衝司的欲念,飛天夢魔蛻變成具有更強大魔力的莉莉絲,一條黑紅色的蟒蛇在雪音身上爬行,猥褻的穿過她的乳溝和股間。

  「來,伶音就在這�,」雪音強製地把伶音的雙腿拉開,伶音拚命反抗但是無法抵抗莉莉絲的力量,「可愛的小穴連毛都沒長,一定是處女,」雪音笑道,嬌豔的眼神充滿誘惑力,「盡情的做你想做的事吧,我的司。」雪音把伶音緩緩放到衝司麵前,控製著伶音讓她無法脫逃。

  本來已經感到疲倦的衝司瞬間感到精力充沛,兩根陰莖猛的彈了起來,巨大的欲念讓衝司腳步不穩的走向伶音。

  伶音滿臉通紅的看著那對勃起的陰莖,突然喊道:「衝司!」衝司一怔。停止腳步,靜靜的看著伶音。

  整齊的瀏海遮蓋住她的前額,清澄的黑色眼眸望著衝司,「那是你真正的心願嗎?」伶音問道,「還是你受到了莉莉絲的操縱而不自知?」「喂!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嗎?」雪音不悅道,「我可是飛天夢魔!哪是什麼……咦?」雪音這才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魔格已然提升,「我真的變成莉莉絲啦!」「衝司,好好想一想!」伶音喊道。

  「我以莉莉絲的名譽發誓,我剛才絕對沒有……」雪音道。

  「雪音,安靜點。」衝司道。雪音楞了一下,隻好閉嘴。

  「伶音,」衝司看著伶音道,雪音把伶音放了下來,伶音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我想要操你。雪音沒有控製我,我是真的想要操你。」顯然這並不是伶音想要的答案,她失望的低下頭。

  衝司走到伶音身邊,解開她的腰帶,黑色的浴衣唰的掉下。

  伶音的身高隻有到衝司的腹部,充滿稚氣的身體沒有曲線,胸部也隻是微微隆起。

  衝司把伶音抱在懷�,坐到沙發上,兩個龜頭在她的股間來回摩擦。

  把舌頭伸到伶音口中,一開始伶音不安的想要逃避,但很快的衝司便侵入了她,含住小巧的舌尖,衝司吸吮起來,伶音身上充滿了木頭和青草的味道。很快就要變成自己的精液味道了,衝司想。

  衝司的手蓋住伶音的胸部,手掌緩緩摩擦她的乳頭,小小的櫻桃慢慢站了起來。伶音的呼吸變的混濁沈重。

  「我……我的身體並不適於做這種事……」伶音小聲道,「可是……我可以努力……」衝司笑了笑,把伶音小巧的身體緊緊摟在懷�,腰一挺,陰莖的前三分之一進入了伶音的陰道和肛門�麵,一次奪取了她兩個處女。

  伶音因為腹中的腫脹感,痛苦的大口喘息,衝司趁此機會再次吸吮她的舌頭。

  「叫我哥哥。」衝司輕聲道。

  「嗯……嗯……」伶音滿臉通紅,陰道和肛門都開始濕潤,「哥哥……啊……」衝司再把伶音往下壓,陰莖的一半進入了她的腹中。

  伶音失神的看著衝司,大量愛液湧出,餘下一半的陰莖也隨之全部插入伶音體內。伶音溫暖的血肉包裹著衝司的陰莖,緊緊裹合的肌肉一跳一跳的脈動。

  「伶音,座敷童可以懷孕嗎?」衝司問道。

  「不……不知道……」伶音皺著眉頭,小手抓著衝司的手臂,身體�麵都是衝司的陰莖,黑色清澈眼眸也開始混濁起來,逐漸顯出肉欲的顏色。

  「我想要讓伶音生我的小孩。」衝司笑道,「好不好?」伶音困惑的看著衝司,最後道:「……好……」衝司握住伶音沒有什麼曲線的腰,用力的把龜頭搗入伶音的花心�麵,喜悅的感受她快樂的躍動肌肉。

  精液開始射入伶音的體內,滿臉紅潮的伶音咬著下唇,痛苦地忍耐那巨大的喜悅。

  「哥哥!」伶音大喊,眼角滲出晶瑩的淚水,「哥哥!啊啊!哥哥的……哥哥的精液!」衝司低下頭,用力咬住伶音勃起的嬌小乳頭。伶音開始歡喜的喘息,初嚐肉味的身體開始用高潮來回應衝司的抽插。

  雪音滿足的在一旁觀賞著衝司和伶音的肉戲,「真是太棒了……」感動道,「這才是我夢想中的家庭生活……隻是什麼時候才會輪到我啊?」嗶啵一聲。雪音好奇的往搖籃中一看,沙羅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灰白的繭,現在正在破殼而出,小小的蛇發刺破了繭,掙紮著想要出來。

  「在褪皮了啊……」雪音笑道,「你還有很多次的皮要褪哩,誰叫你身上有一半的人類血液呢?」美莎葛蜷曲在地上,下半身的蛇軀圍繞著尚為人形的上半身和懷有衝司骨肉的腹部,她甜美的沈睡著,新的孩子馬上就要誕生,而體內累積的精液已經夠她連續生下十二個胎兒來。

  衝司把伶音壓在地下,忘我的挺著腰,把兩根陰莖猛烈插入伶音嬌小的身體。

  伶音

  衝司一個人在屋頂上看著日出。

  「對新生活還滿意嗎?」晨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還在想你要我把他們全部複活是要做什麼呢?原來就真的隻有這樣而已。」衝司轉頭,晨星的背上有三對美麗的白色翅膀,隻是左邊的第二張翅膀似乎被燒過,有焦黑的痕跡。

  「因為我無法想像我失去了原本的生活方式,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生活方式啊?」

  衝司苦笑道,「就算是虛假的,但我仍想要維持那樣的形式。」「嗯……對我而言,那倒無關緊要。」晨星湊到衝司耳邊低聲道,「但是你腦中居然在想我的敵人的事情,實在讓我有點不悅。」看著日光,嚴格來說是晨星三千顆眼珠中的一顆所發出的目光,衝司道:「神呢?神到哪�去了?」「我不知道,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晨星沒好氣的道,「當我們被創造出來的時候,那個遠遠超越我們的聲音根本沒有提到他們的事情,說不定神根本沒有被造出來。」「但我或許知道為什麼。」晨星笑道。

  「為什麼?」衝司問道。

  「你不覺得我們和你們,比他們和你們更合得來嗎?」晨星笑道。

  衝司不禁也笑了起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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