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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不倫戀情]【墮落的灰塵】(全本) 作者:一劍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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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0-21 18:32 編輯

【墮落的灰塵】

作者:一劍瀟瀟


               引子 為塵

  「媽,老公來電話說今晚過來,讓你好好準備呢!」嬌媚的女子放下電話,
朝從臥室總走出來的美婦說道。

  「這個冤家……」婦人喃喃自語,不覺間一抹紅暈已經襲上麵頰,花房竟也
火熱起來……

  天色沈沈的剛有點亮,天有點陰。早晨的朝霧還沒散去,太陽還沒從暗淡的
黑夜中爬起來,這座南方的城市此刻仍舊籠罩在一片淡淡的昏暗中。

  昏睡的城市似乎打了個哈欠,已經隱約的聽得見路上喧鬧的車聲了。

  這座城市曆史不算悠久,曆史地位卻是很高。新中國成立後在這�建立的一
些大工廠,帶給這�一片繁榮的同時也帶來了厚重的灰塵;人們在富足的同時也
開始適應同等程度的汙染。街道兩旁破舊的民房和沾滿灰塵的牆壁隱約傾訴著這
�早已沒有往日的繁華。

  袁力從網吧中走出來,灑水車還沒出來,腳步落下去,濺起些許灰塵,空氣
略有些嗆人。他合上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疲憊的臉上一片憔悴,挪著無力的
腳步往寢室走著。

  這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通宵了。隻記得考完英語期中考試後就開始來網吧,
不分白天夜晚的打遊戲,基本上沒怎麼睡覺。開始的時候還覺得精神飽滿,玩起
來也興致盎然,但是最近幾次,就完全是自虐了。每次出來回到寢室,胸口總是
有種煩悶的感覺,基本上已經到了上吐下瀉的地步了。

  盡管如此,他仍舊打算今晚繼續,倒不是他想自殺,隻是壓力壓在肩上的他
離崩潰已經不遠了,這樣累死也不失為一個解脫。

  事情還得從開學前說起,他收到錄取通知書之後,父親很高興,逢人就誇自
己兒子多麼了不起,畢竟家�走出這樣的一個大學生,老人家是打心眼�歡喜。

  也就因為這,父親在跟朋友小酌的時候多喝了幾杯,在回來的路上沒有躲開
迎麵飛馳而來的貨車,當場就去世了。本來還算殷實的家庭在這巨變中變的搖搖
欲墜,家中除了他,就隻有年邁的爺爺奶奶。隨著頂梁柱的倒塌,袁力的生活又
一次滿目陰霾。

  依靠父親微薄的積蓄和親戚們的照拂,帶著滿腔的悲傷,袁立踏上南下的火
車。家�的小批發部留給了爺爺奶奶照顧,雖然放不下,卻沒有別的辦法。

  看著老人蹣跚的身影在站台上漸漸模糊,袁立靠在車門上,任淚水奔流。

  本來在這樣的家境下,袁力應該更加努力的學習以期出人頭地為家�分憂,
但是事實上並沒有。新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巨大的落差很生活的變故使他失去了
應有的方寸。他發現了網絡,發現了PC遊戲。他發現自己在做這些的時候,可
以忘卻一切的煩惱,忘記早逝的母親,忘記慘死的父親,忘記家中年邁的爺爺奶
奶,忘記學校�陌生的人和事,忘記一切生活中的不如意。

  在遊戲�他叱吒風雲、縱橫捭闔,也隻有在遊戲�,他才能控製自己不去傷
心,不去懷念含辛茹苦把他帶大的父親,不去憂慮自己未來的方向,不用擔心家
�爺爺奶奶的身體。慢慢的,他麻木了,無視同學們鄙夷的或者是同情的目光,
開始了無休無止的在網絡中墮落沈迷。

  命運是公平的,他給了你這樣的幸福自然就會剝奪你那樣的快樂。期末考試
轉眼即至,成績一向不錯的袁力已經三門課程大紅燈籠高掛,這還不算嚴重。最
嚴重的是,他離被學校退學的地步隻差三分了。如果他再掛掉三個學分的話,肯
定要卷鋪蓋走人了。這個全國排的上數的重點大學除了錢收的多、剝削同學嚴重
外,還有一樣就是對掛科的冷麵處理毫不留情。但是接下來的英語考試……

  並不是袁力的英語成績差,而是他犯了所有學生最害怕也最致命的忌諱:教
英語的老師看不上他。也說不清為什麼現在英語老師為什麼看不上他。其實袁力
剛開學的一個多月還是相當上進並且相當老實的,英語成績也是不錯,原來的那
個慈祥的老太太對他也是關懷備至。

  但是好景不長,老太太突發心髒病,住院去了,英語課就交給了一個姓劉的
年輕老師教了。也許真的是天生的敵視,劉姓的英語老師自第一天來他們班級上
課的時候,自我介紹剛說到「我將帶領你們完成四級考試,可能的話我也可以幫
你們……」,接下來就是掃視的目光看到了坐在角落�的袁力。

  那時袁力家庭剛剛發生巨變不久,神情有些頹廢,精神恍惚,對什麼都無所
謂。劉老師語氣一頓,身體不自覺的顫了一下,眼光在一刹那間變幻出諸多的色
彩,驚詫,痛恨,迷茫。但這隻是轉眼之間的事,大家聽來隻是老師說話時聲調
的抑揚頓挫而已,當然,我們的主人公袁力也沒注意到,但是也就是這一刹那,
他的命運也就因此而改變了……

  接下來的時間�,袁力發現老師很愛提問他,並且總是很刁鑽的問題。這�
刁鑽的概念就是我問你:天上的星星幾多?不知道?那地上的螞蟻幾多你總該知
道吧?這都不知道?那你總該知道我們這個課文用了多少個逗號吧?還不知道?

  你到底是不是考上來的……類似的問題唐僧估計都受不了,但是受過高等教
育的劉老師卻問的頻繁問的瑣碎,就連神童都回答不上的問題,何況袁立這樣混
吃等死的二流貨色呢?其實大學老師尤其是英語老師,對學生的約束能力已經縮
減到依靠小班上課來防止學生逃課的程度了了,但是劉老師的課是個例外,真正
的例外。

  劉老師第一次出現在講台上時就給了這群工科的和尚一種驚豔的感覺:年齡
上也就是三十上下,一件合體的白色紗質長褲與淡黃色的T恤,烏黑的長發從肩
膀上傾瀉而下,掩襯著美麗的瓊鼻跟細膩的耳垂,與嬌豔的紅唇組合成�一幅動
人的畫卷。胸前飽滿的雙峰在薄薄的衣服下隨著她身體的走動輕輕地顫動,似乎
不滿意被束縛似的隨著說話的聲音顫動;豐滿的臀兒被褲子輕輕的勾勒出來,修
長的雙腿或停或走,如柳如鬆,玉立亭亭。

  腳上乳白色的小皮鞋也似乎在享受佳人的愛撫一般,不安分的扭來扭去。一
股成熟美麗的氣息似乎鋪麵而來,涼風撲麵卻又讓人麵紅耳赤不敢仰視。後來大
家笑談,當時誰當場勃起,結果全班三十餘個和尚除了一個早上手淫的之外,其
他的都當場立正,向美豔的英語老師行禮。

  越來越多的刁難讓袁力憤恨無比,也不知到底哪�得罪了這美麗的女老師。

  隨著墮落程度日深,袁力的表現也就江河日下。本來表現良好老師都不給好
臉色看,何況現在經常曠課、屢次不交作業?課程還有一個星期結束的時候,學
委在周一早上特地來找他,劉老師找他。

  轉達完英語老師的精神,學委略帶沈重的說:「袁力,你這幾天沒交英語日
記她不爽的很。打電話好好說,不行的話送點禮。你不能再掛了……」意猶未盡
之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本來袁立已經無所謂了,但是想到家�的爺爺奶奶,
還是依言打了個電話。劉姓老師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告訴他第二天下午去找她,
第六英語教研室。

  多年以後袁力想起那個下午還是心有餘悸。劉老師對他的批評完全不是一個
老師對一個逃課學生的批評,那話語那語氣那其實更像……更像是一場批鬥,像
極了當年紅衛兵對老革命的批鬥,把他的罪過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天上地下,
似乎所有罪過都是他袁力做的。

  直到後來袁力才明白,那確實是批判,是露骨的沒有掩飾的批判,是恨不得
剝他皮的批判……
              第一章 蒙垢

  袁力揉了揉有點發漲的太陽穴,低頭走進宿舍樓。

  「袁力,又去通宵啦?」

  袁力一�頭,隔壁寢室的於淼正從樓梯上下來,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袁力心頭
一陣不爽,悶頭「恩」了一聲,快步走上樓梯。看到他的反映,於淼稍微一愣神
後在袁力身後說了句:「今天物理課估計要點名……」

  袁力強忍著心中的惱意,拿鑰匙開了寢室門,隨手咣當一聲把門摔上。室友
們已經起了,他嘀咕了一句「他媽的」。後撲到床上,抱著被子蒙住頭昏昏睡了
過去。

  早晨的寢室還有點黑暗,悶悶的空氣中有股奇特的味道,那是空氣清新劑與
腳氣大比例中和後的產物。袁力迷迷糊糊的想著遊戲�的裝備,幻想自己打到了
好東西,又可以跟小弟炫耀了……不一會兒,沈重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迷蒙中寢室的電話突然響起。當袁力判斷出這個鈴聲不是在夢�聽到時,電
話已經響了六、七聲。袁力打算不理它,可是又響了六、七聲後仍然沒有停止的
意思,袁力知道一定是課堂上出了什麼事情。一般的能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的都是
寢室同學,隻有他們知道寢室現在一定有人。什麼事大到能打回來擾他好夢的?
難道真的是物理課點名……

  「喂,是袁力嗎?劉老師說今天考口語,不參加的期末考試成績算零分。時
間不多,我們寢室的一組,你抓點緊,快點過來!」

  還沒等袁力說什麼,寢室老大王慶遠的聲音就從話筒�傳了出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王慶遠就掛斷了電話。「劉老師?口語?什麼亂七八糟
的?」袁力嘀咕著放下話筒,準備繼續睡自己的覺。

  剛放下一半,身子一激靈:劉老師!口語!我的天媽呀!前幾天聽學委說過
考口語這事兒,當時還在心�對自己說,千萬別忘了。可他媽的最後還是忘了,
這幫崽子今天也不說提醒我,尤其於淼那廝,說物理課點名,怎麼不說英語考口
語的事?媽的!心�想著,袁力手上沒閑著,匆忙洗了把臉,因為懶才沒脫的衣
服也脫了下來,換上了那件幹淨的專門上英語課才穿的衣服,一路狂奔朝二號教
學樓衝去。

  看著站在門外有點忐忑的幾個人,袁力心�稍稍安定了一點,悄悄問了下要
考的東西,然後就借了本書到角落�看。一直都沒有學習,現在看書也找不到頭
緒,這樣做也隻是應個景,不然又會被罵個狗血噴頭!

  還沒等袁力把書翻開,教室的門打開了,幾個同學魚貫而出,臉上的表情像
沈重又像釋然,還以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袁力他們這組的幾個人。

  「你們幾個進來吧!」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從半掩的門�傳了出來,幾個人
聞聲大氣不出,躡手躡腳的從門縫中擠了進去。

  美豔的英語老師拉開椅子,做了下來。隨著她的動作,烏黑的長發在臉旁輕
輕抖動,發梢卻似乎有些幹枯。原本清澈的眸子在劉海下麵似乎有點迷離,細看
還有一點血絲,神情頹廢,雙手的皮膚中有種不健康的灰白。

  袁力虎著膽子偷偷看了一眼,就膽怯的低下了頭,心�暗暗告誡自己不要緊
張,放輕鬆,不自覺間深呼吸了幾次。

  口語考試很是平常,大家發揮也都不錯,隻是袁力由於精神不濟說的有點混
亂,但是口齒還算清楚,及格還是不成問題的。放鬆下來的袁力剛準備走,美豔
的英語老師說道:「袁力,你留下來,我們談談。」

  這句話在袁力聽來真的似霹靂一般!還要談?

  上次談的還夠麼?說什麼沒有責任感,沒有素質,說什麼我注定一事無成,
這還不夠啊?還要找我談?

  強忍一腔的鬱悶,袁力表情略微有點抽搐的坐了下來,眼睛死灰一般的了無
生趣,本來就因為休息不足的臉龐泛起淡淡的潮紅,盯著麵前同樣有點蒼白的英
語老師。

  「袁力,這個學期你有自己逃了多少次課你心�應該很清楚,我不知道什麼
原因我也不想知道。兩次作文還有一次課堂心得,這些都是算做平時成績的。口
語考試十分我給了你六分,平時成績剩餘的二十分你一分沒有。也就是說,隻有
期末考試你的成績到了77分以上,你才能夠及格。鑒於你平時表現,我給你定
線,卷麵成績不過80,這個學期你就掛定了。回去認真準備,好好複習。」

  語氣頗是平淡,略微沙啞的聲音很是性感,但是在袁力聽來,完全就是末日
的審判!

  來不及辯解什麼,英語老師已經拿起挎包,離開了教室。留下目瞪口呆的袁
力站在那�,似乎思緒在刹那間凝結,心�什麼東西轟然的崩塌了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袁力玩命的上自習,高中時英語學習的功底和經驗告訴他,
完成單詞,再跟兄弟門參考下,老師筆下超生的話……盡管這樣,他仍然是茶飯
不思,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雖然英語成績在八十分以上的不是少數,可人那都
是天天自習室圖書館�泡出來的,稍微不努力的,能弄個七十多分已經不錯了。

  他袁力何德何能,考前一個星期不到的衝刺就能過八十?心�惴惴的同時,
袁力也安慰著自己,奇跡就這樣發生的……

  英語考試如期進行,考試的時候劉姓老師總是在他身邊徘徊,誰都明白困獸
猶鬥的道理,她要把他逼到死路上去,那才解的去心頭之恨……

  交卷的時候,袁力看到英語老師的臉上似乎有一絲舒展的笑容,至於到底為
何舒展,他卻是一頭霧水。他已經沒有精力去關心這個了,因為姓劉的總在他身
邊晃,前邊的兄弟根本沒有膽子給他看答案,他憑借自己的眼力還有這一個星期
的突擊,把所有的題都鼓搗上了。可是準確率多少他太明白不過了,卷麵分及格
足夠了,但是距離八十分差了好幾個檔次哪。如果真的是她說的那樣,他難逃一
掛。

  回到寢室,袁力木然的躺在床上,周圍同學熱鬧的對著答案。他心中一陣煩
惡,忽的起身,掀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一群沈浸在考試過後那種特有的興奮與緊
張的天之驕子們和一片爭論聲……

  盡管已經是傍晚,天氣依舊悶熱非常。奏著音樂的撒水車剛剛走過,地麵上
泛起一股股的濕氣,透著一股灰塵的腥味。袁力腳步有點拖遝,心情隨著鞋子的
摩擦一點點的下沈。剛才打過電話,劉老師的話說的斬釘截鐵,似乎還在耳邊回
響:「既然知道自己不能再失去學分,你還不好好學習?你還有臉跟我說什麼幫
忙?從頭到尾我都公事公辦,還是那句話,卷麵不過80,你等著退學吧!」這
個賤人到底哪根弦搭錯了?非他媽的難為我?她哪還有點人民教師的意思?

  媽的,這樣的女人我是她男人我也不要她,守他媽活寡去吧她!媽的!袁力
亂糟糟的心情無處宣泄,在大街上自言自語的罵了起來。成績還有三天就發到院
�了,這麼求都不成,看來真的是天要絕我了!不行,媽的,還得去院�看看能
不能再通融一下。袁力想著,又拿出了IC卡,給輔導員撥了個電話……

  事情真的無法挽回了!輔導員也說回天乏術,告訴袁力不行就去老師家表示
表示,院�這事絕對幫不上忙。袁力不是沒想過表示,可是那可惡的女人明顯的
軟硬不吃,不,是對他明顯軟硬不吃,一門心思的要掛掉他,這有用麼?

  走著走著,袁力已經走出了校門,不覺間已經離那個聞名遐邇的休閑吧已經
沒多遠了。因為情緒的問題和無盡的熬夜,袁立的身體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欲望
了。隻是經過這一個星期的學習,身體漸漸恢複過來,沈寂許久的欲望一波一波
的開始�頭。

  「要是表嫂在就好了……」一想到那個嬌俏的尤物,心中激動,跨下那物事
一陣抖動,竟是有些忍不住了。「這麼久沒曆練,越來越不中用了……」自嘲的
一笑,袁力苦著臉無力的向前走著。

  難道自己真的就這樣被退回去麼?自己的夢還沒圓,這也不要緊,可是家�
怎麼交代!父親在天有靈,知道自己這麼不學好,會不會死不瞑目?爺爺奶奶會
不會經不住打擊?

  可是眼前已經沒有路了,那可惡的女人根本就是要置他於死地而後快,前後
一切昭然若揭,恨隻恨自己來這個學校,恨自己不該逃那麼多課,恨自己沒發現
這個老師對自己那種莫名其妙卻絕對深刻的敵視……

  這時旁邊走過幾個人,流�流氣。袁力心�一痛,自己在同學們的心目中是
不是就同自己看這些人一樣呢?隻聽其中一個長的有點猥瑣的人對旁邊一個還算
帥氣的說道:「勺子,你把那娘們辦了沒有?沒搞定兄弟幫你把了吧!給她下點
藥,拍個三級片,媽的不怕她不服軟。」

  「滾你媽的蛋,老子追到手的再搞才有意思。你他媽懂個屁啊,別跟著瞎攙
和。」

  「操行,成,到時候別忘了老子……還沒嚐過這樣的呢……」猥瑣男畢竟猥
瑣,聲音漸漸遠去,幾人已走遠了。

  三級片?下點藥?媽的,就這麼著。仔細考慮了一下可行性,腦海�靈光一
閃,袁力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一個惡念湧上心頭。

  「喂,丸子嗎?你開學時帶的那個DV還在嗎?啊,是這樣,我們班這不考
完試了嗎,大家打算出去玩,跟你借用下,到時好拷碟。明天方便嗎?那好,我
下午過去,在寢室等我。哎,好了,就這樣啊。掛了。」放下話筒,袁力拔出I
C卡,轉過身朝街角那家情趣店走去……

     ***    ***    ***    ***

  「咚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在空蕩的室內響了起來。這麼晚了誰啊?死丫
頭住校的,一般不是周末不會回來,因為自己不常在家的緣故,平時來往的鄰居
朋友很少登們做客,平常除了收電費水費的之外,很少有人來。

  從恍惚的回憶中脫離出來,劉瑄定了定神,沒敢開門,猶豫著該不該不去門
口看。她一個人看電視,沒開燈,外麵從貓眼很難看到屋子�有沒有人。女人天
性的柔弱此時表現出來,她真的很希望有個男人此刻坐在她身邊,用力按按她的
肩膀,然後打開門,幫她抵擋一切可能的危險。

  但是現在沒有,沒有人可以讓她依靠,唯一的依靠,就是她的女兒,可是那
丫頭上高中後就一直住校,今晚又跟同學出去開Party,按說是不回來的。

  心�一時的苦楚勾起了塵封已久的痛,一抹酸楚襲上心頭。放下心思,她謹
慎的打開門燈,透過貓眼向外望去。

  「啊!」她突的叫了起來,雪嫩的小手似乎怕驚到外麵的人一般掩住了本來
紅潤現在卻已失去血色的紅唇。這個死鬼怎麼突然回來了?這個時候回來……是
回心轉意了嗎?是的話,我該怎麼做?讓他進來嗎?不,不能原諒他。盡管這麼
想,芳心還是不覺一陣酥軟,說不清的感覺紛襲而來。

  理了下頭發,她深呼吸了一下,對著門縫道:「你走錯了,這個地方不歡迎
你!」

  嬌美的容顏籠起一抹寒霜,直如被風打皺的春水般冰涼刺骨。

  「劉老師,我是您的學生袁力,我平時沒少給您添麻煩,今天來看看您,希
望您別生我氣。求求您了,能把門開開嗎?」

  袁力有些費解,即使她真的如許清高,也得先讓自己進去,然後再義正詞嚴
一番,顯示一下她的鐵麵無私啊!怎麼連門都不讓進呢?

  袁力在這納悶非常,那壁廂劉瑄卻是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一般,心中酸澀、淒
苦諸多感覺一時襲上心頭。那死鬼沒回來,那死鬼沒回心轉意,這是我那個長的
跟他很像的學生……劉瑄心中的感覺已經無法形容,滿腔的希望刹那間變成了失
落,漲滿了胸膛,漲的靈魂已經找不到軀殼,飄飄蕩蕩的,找不到著陸的地方。

  「劉老師!劉老師!」敲門聲驚醒了這個迷失的女人,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
情緒,輕輕的打開了門。

  「啊……是袁力啊,你進來吧。坐吧,怎麼找我家來了?有什麼事嗎?你拎
這些東西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劉老師的語氣竟是溫柔了許多,袁力心想,
也許今晚不用冒險了吧!

  「劉老師,我來打擾您是想問問您成績的事。您看我卷麵的成績差不多有七
十多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以前的事兒是我錯了……」

  「不用說了,我以前說過,這個事情不是我故意難為你,作為一個學生,你
的行為是錯誤的。而作為一個成年人,你應該為你的行為負責。這件事情就不要
再說了。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從莫名的情緒中回複過來的劉瑄偷偷的掐了自
己一下,暗恨自己竟然還對那個男人抱有幻想。對眼前這個幾乎一個模子�出來
的學生。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

  這樣冷淡的語氣深深的刺痛了袁力,他不禁想起那個下午的英語教研室,同
樣的語氣,同樣的一個人,將本來就處在低穀中的天之驕子徹底的貶低成了一文
不值的小垃圾。一股恨意衝上心口,將他徹底燃燒起來。

  「姓劉的,你別欺人太甚。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你不過是個老師,一個不
入流的老師。你自己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的所作所為,你再看看你戴的這個副
教授的銜,你心�就沒有點愧疚的意思?一個不入流的英語老師,除了為難學生
你什麼都不是!你這麼尖酸刻薄、無情無義、喪盡天良……天恨人怨的賤人,難
怪你會被人拋棄。我要是你前夫,我他媽的把你賣到妓院去,會留下你在這危害
人間……」

  有關這位美女老師,同學間有好事者打聽到一些小道消息,雖然大部分都是
袁力自己的猜測。袁力不是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既然
已經決定要撕破臉麵,他不得不鋌而走險。退學是同死沒有區別的一條路,他不
能死,他就不能離開大學。被眼前的女人恨是免不了的了,但一定要使她屈服,
不管是屈服於什麼,他都不惜一切的讓她屈服。

  隻是他沒注意到,當他罵到「前夫」時,劉瑄憤怒不已的臉上表情已經不對
了,眼中熊熊燃燒的烈火已經變成了一抹抹幽怨而又迷茫的目光。蒼白的嘴唇喃
喃自語:「我真的……尖酸麼?真的那麼……惹人討厭?這……是真的?」玉手
無力的放在扶手上,微微的顫抖著,身子不再那麼挺拔,軟軟的靠在沙發上,似
乎有一點窒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已經沒有往日的從容,臉色蒼白,空洞的眼
神死死的盯著袁力。

  罵的起勁的袁力發現了美麗的女老師的怪異表現。雖然下了決心今晚一不做
二不休,但是他可不想因此弄出什麼命案來。他緊張的蹲下身子,伸手在老師麵
前晃了一下。沒反應!袁力有點驚訝,習慣性的作出了奶奶的動作,探手在老師
額頭一碰,呀,感覺溫溫滑滑的,不像有病的樣子啊。剛要收回手,劉老師突然
抓住了正緩緩離開她額頭的手,說道:「我真的是尖酸刻薄的女人麼?我不是,
我……」聲音很低,很柔,說到這�已經是語聲嗚咽,失聲哭了出來。

  嚶嚶哭泣中,袁力已是麻了手腳。從小到大,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淚。

  英語老師跟他針尖對麥芒,他還真不怕,那樣他就索性把綠茶給她灌了,然
後來一出AV現場;可是一貫剛強的英語老師這樣一副柔弱女兒家的表現大大出
乎他的預料,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手上傳來冰涼而又滑膩的感覺讓
他的心神也是激蕩不已。

  「劉老師!劉老師!您怎麼啦?」看著老師把自己的手往她的胸口上拉去,
袁力有點慌張的問到。自己設想中不是這樣子的啊,這樣似乎有的不在控製範圍
以內了。看到劉老師眼中那股幽怨而又迷蒙的霧氣,袁力徹底心軟了。原來那凶
狠的仇視之情也在女人如水的幽怨中軟化,消退,最後變成了滿腔的憐惜。

  他反手握住了那隻柔軟的小手,略帶敷衍的輕聲說到:「不,您不是。您是
個好女人,是個溫柔賢惠人見人愛的好女人。他離開您是他不好,不是因為您的
原因。您是最好的。」

  語聲溫柔,聽起來心�很像是那麼回事,心�卻叫起了抱天的屈,鬼才信自
己說的話。可畢竟這個女人的表現很詭異,麵對一個精神幾近分裂的女人,能做
的也隻有一切順著她說話。

  「那你會嫌棄我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尖酸刻薄?你還會離開我嗎?」依舊柔
弱,隻是語氣已經不是那個成熟的婦人,隱然就是花信少女低首問郎君的架勢。

  佳人低語身許君,此生莫做薄幸人。

  看著這美婦的風情,袁力心�不自覺浮起這句詩來。一陣迷糊,袁力定了定
神,看見眼前的美人正盯著自己看,目光中滿是期待的心情,於是心中對自己一
陣痛恨:都什麼時候了?還風花雪月?狗日的,機會一定把握住,現在不是憐香
惜玉的時候。

  「不嫌棄,你很好,真的很好,是個無比的好人……」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
的包�拿出了綠茶,擰開蓋子遞了過去,「你喝口水吧!多喝點,別難過了。」

  劉瑄茫然的張開嘴,喝了幾口,然後關切的盯著袁力,「你也喝啊!」

  聲音甜甜的,語氣中竟然有股撒嬌的味道。可看到她的表情,癡癡傻傻的樣
子,很有些詭異。隻是聽到這句話,袁力還是心�一酥,差點要一口把剩下都喝
進去。

  作勢喝了一口,卻沒讓自己接觸到瓶口——那可是放了大劑量的春藥和迷幻
藥的,自己可不想一會兒欲火焚身。可這還沒喝呢怎麼就開始迷幻上來?不過怕
節外生枝,他還是把瓶口放在嘴上做了個樣子。

  看著他喝了自己喝過的飲料,劉瑄很詭異的笑了,眼神�滿溢這幸福,那神
態是如此的嬌媚,如此的純真。這麼近的距離,被一個美婦這樣吸引,本就心猿
意馬的袁力不由看呆了。看到呆呆的袁力,劉瑄咯咯一笑,摟住袁力的頭輕輕的
把紅唇遞了過來。

  「我的媽呀!藥可是剛喝下去啊,店老板說起效要20分鍾哪,這……這是
怎麼回事?」想是這麼想,袁力可是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畢竟自己要的就是這
個效果。唇與唇相觸的一刹那,兩人都是一震。袁力是被那瓣溫軟打開了欲望之
門,劉瑄卻是那一觸帶來的溫暖給了她無比的幸福,隱約就是自己初戀時光那青
澀的初吻一般。

  甫一接觸,兩人就再也分不開了。袁力不是初哥,此時展開情挑的手段,舌
頭在美女的牙關上輕輕一掃就徑直頂了進去,觸到了一片溫軟濕潤。一雙手也不
閑著,但是也沒敢太放肆,畢竟藥效沒起,心�還沒底,眼前的女人究竟發生了
什麼事自己還沒弄明白,溫柔的摟住略顯豐腴的蠻腰,細致的品味著香舌櫻口帶
給自己的快感。

  歲月的流逝沒在劉瑄身上留下多少印記,美妙不輸於少女的身體,多了一份
熟透的風情,修長溫熱的玉臂柔柔的環著袁力的脖子,熱烈的回應著。略顯潮紅
的鼻子上隱現春情,喘出一縷如蘭似麝的氣息,不自覺的哼了幾聲。暌違了多年
的男人氣息打入鼻腔,火熱的春情隨著藥力的彌漫漸漸熾烈,她的肉體徹底地淪
喪,靈魂深處除了性愛,再無其他。

  胸前豐滿的玉兔隔著棉軟的睡衣輕輕揉蹭著袁力的胸脯,訴說著主人無盡的
欲望。一股凶猛的欲火「騰」地在袁力胸中燃燒起來。他一把抄起美人的小腿,
嘴唇依舊追逐著香舌,抱起美人的時候,順手勾起蜂蜜盒子,朝臥室走去……

  床上,一具惹火的軀體不安的晃來晃去,被迷幻藥和春藥控製著的身體擺出
各種撩人的姿勢。纖薄的睡衣無法阻止不安的肉體,已經被推到了腹部,露出了
修長圓潤的玉腿,還有腿根處性感的內褲。一個略顯瘦削的男子在女體上尋覓探
索著,親吻撫摸著,左手食指靈巧的勾動,拉著性感的內褲,輕輕褪下。一股靡
靡的氣息在臥室�飄蕩。

  袁力的身體已經沒有當初的健美,但是依舊有力。他輕輕按住那雙扭動不已
的美腿,朝那幾乎讓他鼻血橫流的美豔的花兒深深吻了下去……

  「啊……」一陣蕩人心魄的嬌吟從紅透的紅唇中飄出,傳進了袁力的耳朵。

  袁力嘴角一扯,把手伸進褲袋按了一下,梳妝台上的蜂蜜盒子紅光一閃……

  袁力嘴上不停,飛速的脫下衣服,陳戈揚帆,迫不及待的將腫脹不堪的陽物
刺進了濕潤火熱的花房。一陣嬌吟……火熱而又濕潤的陰道壁將分身緊緊夾住,
羞澀的歡迎著暌違了將近二十年的男根,瑟瑟發抖。袁力心�一陣迷醉,能跟這
樣的佳人春風一度,死也不枉了……

  閉目享受的他沒看到,這時一抹複雜的目光正射在他的臉上。其中那莫名的
情緒耐人尋味……

              第二章 塵緣

  被原始的衝動左右的兩人不厭其煩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烈性春藥作用下的
女體火熱非常,不知疲倦的迎合著男人的衝頂。玉腿輕伸,瓊足慢扣,女人主動
的扣住男人劇烈擺動的身體,訴說著自己最深處的渴望!

  「你混蛋!」藥效還在,女人卻漸漸回複了一些神智。而身下的女人回複清
明後第一件事,就是一聲低罵,畢竟男人還在自己身上做著那羞人的事。

  劉瑄揚起手來,做勢就要往袁力的臉上打落。袁力當然不會給她機會,伸手
抓住了青蔥似的玉臂。左手用力把她的雙手扣在一起按在她的頭頂。眼睛不敢與
她的目光對視,隻能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右手輕輕撫弄高聳入雲動蕩不安的雙
峰身下兀自挺動不已。雪白的玉乳隱約可見其中的脈絡,突起的乳頭粉嫩非常,
儼然花季少女一般。34D的豐滿隨著呼吸的急促一顫一顫的,挑逗著袁力的欲
火。

  「劉老師,你別……怪我,我也是被你逼……的沒有辦法。我不能被退學,
那樣的話我……我真的是生不如死。不是萬不得已,我不會鋌……而走險。我不
知道您為什麼恨我,但是我真的掛……不起。這個方法很笨,很傻,可是我隻有
這一……個法子了。別的方法我想不到,也……做不來,我隻有賭一次。不是第
一次啦……」

  袁力一邊輕聲說著,下體一邊輕輕地聳動。綿軟的肉壁仍舊緊湊非常,如處
子般的夾緊,推進起來略微有些費力,幾次下來袁力差點繳械。他深深的吸了口
氣,定了下神,把眼光從椒乳上挪開,終於正對上了劉瑄的雙眸。那是怎樣的一
汪春水啊!閃動的淚珠在眼眶中來回晃動,堅強的沒有流下,霧蒙蒙的雙眼已經
看不出那股冰冷的恨意,隱約竟是欲望的光輝在閃動!

  「你們男人……嗯……沒有好東西!」紅豔的櫻唇吟出一句動人的呢喃,雙
目卻是漸漸的合上了,四肢也慢慢的放鬆,腦海中思緒起伏,卻不再反抗,任袁
力動作起來。袁力心�一陣焦急,這樣一個尤物,雖然說也是有了反映,但是要
是不能讓她熱烈反映起來,那錄像的意義就不存在了,反而把自己強奸的證據記
錄下來。一定要讓她反應起來,這樣才可以要挾她!

  袁力並不知道,此時的劉瑄心中也是異常矛盾。自己清白已失,雖然不是什
麼三貞九烈,可是與自己的學生發生關係卻很是羞恥。

  年已三十有七的自己,早已不是什麼豆蔻年華,但是未嚐沒有一個女人的欲
望,這幾年自己自慰的次數明顯的多了起來,人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虎狼年
華漏夜深閨自己何嚐不曾想找個男人淺眉低唱愛憐嗬護?

  可蹉跎了十五年的歲月,那人走後自己一直沒再戀愛,並不是沒有相宜的對
象,可是一來為了女兒,再者她的條件也讓很多男人望而卻步,低的高攀不起,
高的不可能娶她,這才一拖再拖,空負了如花一樣的年華和嬌顏。

  這男人很強壯,自己剛才的感覺,真的不曾體會過,雖然少了那種靈魂上的
滿足,畢竟生理上,添滿了自己渴望已久的身體。自己也明白剛才差點兒精神分
裂,因此糊�糊塗的做下這種羞人的事,自己的責任畢竟居多。這樣一個半大孩
子,哪抵的住自己那般誘惑?

  劉瑄並不知道自己喝了帶有春藥的綠茶,此時雖然身體酸軟無力任人施為,
還道那是自己久違風雨不堪撻伐的結果。如今木已成舟,自己又不是沒這方麵的
需要,隻是他這年紀和身份……

  佳人腦海中躊躇不已,花房卻已是一陣火熱。一股莫名的煩躁從心底湧起,
在肢體�四處衝撞,隱約中下體已經開始一收一縮地,似乎要夾緊中間那物事一
般,久曠的芳心中更是被這個粗大的東西搞的一陣火熱。但凡女人,被這樣一個
粗大的物事襲了身體最隱秘的部位,都不會無動於衷,何況還是一個久曠多年又
被下了春藥的女人。

  此時的劉瑄已經沒有了平時的那種冷酷,心情的大起大落造已經讓她的心理
變的脆弱不堪,思來想去的也沒個結果,索性不再去想,就這樣放縱自己的欲望
罷……

  因為春藥早已變的泥濘不堪的蜜道緊緊的裹住袁力巨大的分身,美妙的身體
開始有了反應,不再是生理上的盲目,而是有目的的追逐,追逐那隱隱到來的快
感。

  袁力感受到了佳人一次一次上挺的臀部的撞擊,心頭暗喜,忘記了手臂的酸
軟,就那樣用最原始的姿勢,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大力抽插,計計刺入深處,火
紅的陽物來回穿梭於生死之間,敏感的龜頭似乎在尋找那久違的光明一般探頭探
腦,左右來回的尋覓著那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許真的是時間停滯了,那一刹那,
劉瑄看到眼前的一切靜止了,不,不是看到,是感覺。

  緊閉的雙眸看到的是一片火紅,隱約七彩的光芒似乎閃了以下,繼而又是一
片火紅,那顏色豔麗起來,竟是火焰一般,將心中的某些東西照亮了!

  「啊……」一聲高亢的鳴叫,宛若九天上引頸高歌的白鶴,女人揚起脖子,
雙腿緊緊的勾住男人的腰,顫抖不已,她,高潮了!

  看著身下的佳人猛烈的一陣抽搐,然後那似乎擁著自己猿腰的雙手低垂在身
體兩側,一股滾燙的體液淋在了龜頭上,袁力突然明白,英語老師高潮了。本來
袁力應該感覺得到一個女人的高潮,畢竟自己也算有過豐富的性經驗,但是一來
心情緊張,二來也是欲火衝昏了頭,不曾細細體察佳人的反應。

  現在才注意到她高潮時的反應,心�明白事情已經差不多了。顧不得自己的
堅挺,他停下來,用左手輕輕的愛撫著那挺翹的玉乳,右手扶起劉瑄的臻首,輕
輕吻了上去,溫存起來。

  記得表嫂說過,女人都希望在高潮過後同男人一起體驗幸福的餘韻,那時輕
輕的一句話勝過平時上千句花言巧語。袁力的策略就是先軟後硬,不管用了再用
狠的。

  畢竟一個美麗的性感的女人在自己麵前表現出的柔弱,讓他本就善良的心也
是悸動不已,不是實在沒有路可走,袁力真的不想這麼作。當然,跟這個女人上
床是每個正常的男人都有的正常想法,但是其中很多東西是生命中難以承受的。

  既然這麼做了,就不那能半途而廢,更不能一事無成。念至於此,舌頭頂開
牙關,開始在濕潤的口腔�來回探索。

  沈醉在餘韻中的美人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覺得一片茫然中,一個靈
動的物事吸引著自己的香舌,禁不住的追逐那甜蜜的舒適。追逐了半天,總是即
將接觸到的時候就又遠離開去,芳心中不禁一急,振作起來,伸開乏力的雙手到
袁力脖子後,摟住他不讓他動。

  可是這樣並不影響那隻可愛又可恨的東西在自己嘴�東躲西藏的,嘴�咿唔
有聲,陳述著自己的不滿。正在糾纏,突然心中一亮,一個念頭襲上心頭:我這
是在幹什麼?身上這個人又是誰?哦,對了,是袁力。

  我該拒絕他的,我怎麼能這樣。哦,好溫柔,他怎麼這麼溫柔?不,不能這
樣……

  強打起精神,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美妙的眸子嗔怪的看著被自己掀翻的袁
力,忍不住的一陣嬌喘:「我是你的老師呀,你怎麼能這樣!」控製不住心中的
激蕩,劉瑄略帶嗔怪的說道,「你先出去,到客廳等我,一會兒我再跟你好好談
談。」雙臂掩住胸前的春光,紅撲撲的臉蛋閃到一旁,垂著頭不敢正視袁力,無
限嬌羞。

  袁力知道現在不能出去,一旦出去,事情就無可挽回了。那時最好的結局就
是自己用DV�的錄像要挾她,風險實在太大。既然險已經冒了,就要做到底。

  「瑄姐,以前你對我很嚴厲,我尊敬您,您是我的老師;但是現在,我們既
然已經這個樣子了,那你就是我的女人!瑄姐,不要拒絕我。」心下一橫,不待
說完袁力已伸手出去,右手抱住了劉瑄的蠻腰,左手探到玉峰上去攬勝,嘴唇更
是印在她美豔的櫻唇上,堵住了馬上要說出來的抗議。

  本來就疲憊不堪的身體,輕微的掙紮反而增加了對袁力的誘惑,身上的刺激
加重,嘴中的抗議更是變成了咿唔的呻吟。袁力的舌頭在她的口腔中來回探訪,
雙手更是隱隱的挑逗著她的性感帶,興奮餘韻中的身體慢慢開始有了反應,美女
的香舌下意識的開始追逐他的舌頭,尋找那若隱若現的快感。陷入迷醉中的佳人
已經忘記了剛剛自己的冷豔,探手摟住他的頭,不讓他的舌頭再逃脫開去。

  糾纏在滑膩的玉臂當中,袁力心情一陣激蕩,溫柔的用舌頭挑引著劉瑄的香
舌,一陣陣的酥麻在兩人舌尖傳遞,屋子�瞬時又充滿火熱的春情。袁力輕輕吻
著佳人,左手握住青蔥玉臂,引導那柔順滑膩的小手向自己的陽物拉去。

  冰涼的小手觸到火熱的陽勢,粗壯滾燙不可一握,佳人的嬌驅忍不住一陣顫
栗。一陣酥麻在兩人身體�打了個轉,集中在女人的手指和男人的尖端上,似火
花一般爆裂開來。

  「啊!」似乎觸電一般,劉瑄輕聲叫了起來。但是小手抖動了一下並沒有逃
開。

  男人的執拗讓她無力逃開,心中的欲望與好奇更是讓自己控製不住的隨著勢
子伸手過去,輕輕握住了那根火熱。就是這個東西,剛剛讓她經曆了地獄到天堂
的旅程,讓她看到了天堂的彩虹和祥雲。冰涼的玉手與火熱的陽勢形成反差,強
烈的刺激讓兩人都心神激蕩起來。但是似乎沒有經驗,劉瑄的小手並沒有進一步
的動作。

  袁力附耳過去輕聲地道:「瑄姐,你上下動一動。」

  剛說完,劉瑄的臉就紅透了,羞澀非常的把臉轉到一邊,小手卻是情不自禁
的開始上下套動起來。一陣快感突然從下體處傳來,原來袁力的中指和食指已經
輕輕的插入了羞澀的花道,就著女人分泌的愛液和高潮的殘留,慢慢抽動起來。

  如潮的快感激蕩著沈醉在欲望中的兩個人,袁力積蓄已久的精華似乎就要蓬
勃而出了。

  欲望蓬勃到了不可抑製的地步,被欲火灼燒的劉瑄已經開始迷醉,手指已經
無法滿足,迷糊中隻希望有更雄壯的東西充實空虛的花道。動物的本能發作,感
覺到恰好手�有個粗圓火熱的物事,不及思考,已是引著望自己的秘處去了。發
覺到身下佳人的異樣,袁力偷眼看著她的動作沒有吭聲,手指已經抽了出來,輕
輕的在胸前的花蕾上來回劃動,粘著美人體液的手指輕輕的在悄然博起的紅櫻桃
上畫著弧,惹來佳人一陣輕抖……

  火熱的尖端尚未觸到那朵嬌豔的玫瑰花,一陣明悟閃過劉瑄的心頭。

  「自己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受欲望的左右?可真的很空虛,真的很想……」

  芳心一陣淒苦,卻是鬆開手,偏過頭去,掩住了因羞恥而發紅的麵頰。

  劇烈的心理鬥爭表現出來就是手足無措,極度的羞恥讓她不知道如何自處,
眼眶中盈盈的淚水似乎要溢出一般。看到佳人異常的表現,袁力也是有些慌張,
但是隨即鎮定下來。輕輕拂順她淩亂的頭發,又握住嬌挺的玉乳輕輕揉弄,用嘴
唇吻去眼角的淚水,低聲問道:「瑄姐,怎麼了?」

  「嗚嗚,我……我真的好……好……好淫蕩!嗚嗚!」

  「瑄姐,不是的,你這不是淫蕩。你隻是情難自禁罷了,放開身心,你拘束
的太久了……」說罷挺身向前,火熱的陽勢徑直的刺入濕熱溫暖的花房。霎時的
飽滿與酥脹占據了劉瑄的蜜壺也占據了她的心田,那一瞬間的幸福讓她徹底的沈
醉……

  今昔是何年,何年是今昔?

  「你不覺得我……我淫蕩麼?」說不清什麼原因,她現在很在乎身上這個小
男人的想法。在這個銷魂的時刻,竟是忍不住的問這樣一個問題。問完後已經情
不自禁,將本就羞得煙霞一片的俏臉藏到了男人的耳後。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男人和女人,在這床
上不就應該這樣麼?怎麼能叫淫蕩呢?瑄姐,告訴我你的苦,告訴我你的累,從
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害!我要讓你幸福!」

  深情而又真切的表白,以及隨之而來的挺身長刺,讓劉瑄心�一陣甜蜜。原
本就已鬆動的心防此時已經完全打開了,美麗的眸子迸射出汪洋般的深情,雙手
用力的摟緊袁力的猿腰,呢喃地道:「小力,嗯……你說的是真的嗎?希望……
我……沒看……錯,你以……後可別……負了瑄……姐!」

  聽到佳人這樣的話,袁力明白自己生命中最大的一個難關已經過去了,而且
又意外的俘獲了一個女人的芳心!這樣一個美妙的女人,這樣一個曖昧的環境,
還有這樣誘惑的話語,女人啊,你究竟是什麼?

  本來就不曾發泄的陽物變得更加碩大,備受鼓舞的主人給了它強大的後勤支
持,驟然加快的刺激和飽滿的感覺讓劉瑄不禁又是一陣嬌吟。袁力用最原始的姿
勢開始了人類最本源的追求,挑,刺,鑽,掃,燎原槍氣勢如虹,引著佳人朝欲
望的頂峰攀登。

  劉瑄感受著體內的火熱與充實,漸漸放開的情欲開始顯露這個年齡段女人特
有的欲望特征,用力摟著袁力的腰,隱隱的�起玉臀配合他的抽插,細嫩的花心
漸漸綻放,隨著風的搖曳追逐著蜂蝶的采納。粗壯的青龍來回穿梭,花道�殘花
寥落,化做春泥點點,訴說著無盡的渴求與希冀。似乎是尋找時光流逝中世俗的
永�,一次又一次的衝撞,蹂躪,嬌豔的玫瑰徹底的盛開,迎接著生命的力量。

  每一下挺動,都帶起點點塵世的生機與靈動,將靈魂的最濃烈渲染、升華。

  已經高潮過的身子相當敏感,根本無法承受這樣高頻率的性愛,劉瑄剛經曆
了近百下的抽插,就已是狼狽不堪,馬上就要丟盔卸甲、舉旗投降了。感覺到美
人即將登頂的反應,袁力停了下來,輕輕的抽出了自己的分身。

  突然的空虛讓劉瑄在即將登頂的那一刻跌落下來,雙手用力的抱住袁力不讓
她離開,嘴中更是咿唔有聲的喊著「不要」,袁力俯首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
不再抗議他的離開,鬆開雙手,隻是輕捶了他一下,嚶嚀的轉過頭去,羞的再也
�不起來,袁力輕輕的托起美妙的臀兒,將懷�的佳人翻了個身,讓她呈俯臥的
姿勢跪臥在床頭。

  披散的長發飄垂下來,遮住了劉瑄羞紅的麵頰和豐腴的耳朵。把頭深深埋在
枕頭�的佳人羞怯不已,不敢出聲,可身體的不住扭動卻偷偷的說出了它的主人
此刻是多麼的需要那種充實和飽滿的感覺。

  沈腰落馬,袁力略微作了瞄準就深深的由雙股間刺入了火熱的花道。早已不
堪的身體在這驟然的刺激下一陣酥軟,若不是袁力扶著她的臀兒,早已軟在了床
頭。偶爾因為幅度過大,陽物不經意的脫離出來,他就循著那個軌跡猛地一下子
灌入。就這樣扶著癱軟的玉人兒,袁力以最讓男人興奮最令女人感覺刺激的姿勢
開始了最後的衝刺。遠處的山峰似乎已經開始呼喚,呼喚這對沈醉的男女朝它衝
去。

  強烈的充實加上新奇的體位,沒幾下劉瑄就隱隱的看見了前麵的終點,身體
情不自禁的向後推動,一下一下配合著身後的男人飛速向那�飛去。一直嬌羞低
垂的臻首也鼓起勇氣轉了過來,滿目深情的盯著身後這個讓自己快樂無限的壞人
兒。

  近了,近了,終於到了!「啊!」長長的一聲鳴唱,劉瑄顫抖著到了頂峰,
滾熱的液體從花房奔湧而出,將袁力火熱的尖端淋個正著,揮揮灑灑。愣頭愣腦
的分身還沒明白到底是什麼襲擊了自己,就顫顫巍巍的抖了兩下,將滿腹的精華
傾瀉在火熱的花道內,餘威不減,繼續挺動了幾下,才漸漸的安分下來,不再使
壞。

  蓄積了幾個月的精液瘋狂勁射,讓佳人的花心被這灌注著陽氣的精華一燙,
已經減弱的噴灑又驟烈起來……

  「瑄姐,舒服麼?」看著劉瑄漸漸的平複下來,袁力從背後擁著美人腴潤光
滑的身體,溫柔的用自己略顯粗糙的臉磨蹭著劉瑄的嬌靨,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高潮後的女人漸漸平靜,久違多年的快感幾次襲擊她的身體之後,如潮水般
漸漸退去。反手摟住了男人的脖頸,轉過頭來,一雙秋水在這張臉上來回的掃了
掃,幾次香喘後,嗔怪的道:「哼,都是你害人!讓人……人變成這個樣子!好
羞人!」說道這�已是不堪,又把頭轉了過去,背對著男人,不敢回頭。

  「瑄姐!」輕輕的扳過她的臻首,袁力輕聲說道:「我愛你,我願意用我僅
有的平淡的一生來愛你。也許以前我的心充滿了占有充滿了黑暗,但是這一刻,
我心中充滿的,隻是對你的愛,無私的愛。不管明天怎樣,你對我怎麼樣,我願
意用我的生命,我的一切來證明我對你的愛!」深情的告白不是出自虛假,而是
出自真情的流露。

  這樣可愛的女人本來就是人間尤物,何況已經春風幾回?所謂的愛情,其實
不過就是一種深切的依賴和信任已經天性的吸引,愛的極至就是性的交融。省卻
了前麵的冗雜,雖然冒了很大的風險,但是,畢竟還是成功了!

  (文章純屬虛構,切勿模仿)

  袁力本來是個多情種子,這個時刻更是觸動了心�對美好的愛情的向往,一
度不知道前途何意的心,也填充了漫溢的愛憐和疼惜,心中想的,就是給眼前這
女人足夠的包容,足夠的安全,還有足夠的幸福。這一刻,讓他去死來證明他對
她的愛,他是真的義無返顧。

  「小力,瑄姐不知道你愛我到底有多深或者是否真的愛我,但是我願意嚐試
著去愛你,去喚起我心中已死的愛。我已經很久不曾有過被人關心被人擁在懷�
細細疼愛的感覺,也許真的是緣分,或者是孽緣,讓我們這樣的相遇。既然已經
走到這一步,已經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了,我也無法回避自己心中真實的想
法。」

  「我的青春已經浪費了很多,我不想再繼續蹉跎下去。我要勇敢地麵對這一
切。責任不說了,我不逃避,我也希望你不逃避你的責任。這一切,我們就好好
聊聊吧。」從欲望中漸漸清醒,劉瑄恢複了知性女人特有的理智,思考問題也明
快起來。

  「瑄姐,其實我也是走投無……」剛剛要陳述自己的理由與陰謀,電話鈴聲
突兀的響了起來。劉瑄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電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在以
前這樣的電話她是不接的。也許今晚有點特殊,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者這個男孩雖
然還很小,但是自然的讓她有了一種依靠,想到這,心中一甜,她深情的看了袁
力一眼,按下了接聽鍵:「喂,我是劉瑄,你找哪位?」語音嬌柔,充滿雲雨後
的慵懶與春情。

  「阿姨,劉盼喝醉了,我們現在在您家樓下,宿舍進不去了,我們幾個等會
去網吧將就一夜,就把她送回來了……」

  其他的已經不再重要,屋子�的兩個人臉色都霎時緊張起來……

              第三章 塵起

  「現在該怎麼辦?」劉瑄鎮定下來的心情再次變的慌亂,隻是潮紅中泛起了
蒼白,看去更是引人了。

  「瑄姐,你真美!」看到慌亂的佳人,袁力忍不住的出口讚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雖是嗔怨,但芳心還是忍不住的欣喜非常,
畢竟被異性欣賞是每個人的天性。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手腳就沒停下,以盡快的速度穿自己的衣服。劉瑄先穿內
褲,可是戴乳罩時手已經開始發抖,背後的扣子死活都扣不起來。袁力正在穿褲
子,剛提到一半,看到佳人焦急的樣子,褲子也來不及提,就挪過身來,伸手幫
她輕輕的扣上,然後向後轉了一下,罩住了一片春光,手也自然的停留在那,感
受著佳人的豐腴和性感。感受到男人手上的溫暖,劉瑄的心霎時融化了。

  多少年了!沒有人這麼體貼的對待自己過,怕什麼?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年
紀很小,但是隻要是真的愛……不行,師生戀畢竟是不倫的,女兒會反感的……
可自己是真的想……年齡倒真的不是問題……

  思緒刹那回轉幾個來回,回過神來,輕輕打落男人使壞的大手,芳心卻是已
經有了結果。袁力卻是不知道,自己習慣的一個動作,牢固的拴住了眼前佳人的
心。

  「瑄姐,我是躲下還是怎麼辦?」這個時候,兩個人的成熟程度立見分曉,
袁力畢竟年輕,沒見過什麼大事,何況這還是別人的家�,危急時不自覺的向長
者求救。看到小男人臉上的神態,劉瑄忍不住的輕聲笑了一下,伸過左手,輕輕
撫上袁力的麵龐,「小力,我們從容點,不算太晚,就說你來討論考試的事,估
計他們不會懷疑吧?以前她也為了成績的事,死活央求人家老師到深夜呢……」

  正說著,劉瑄臉色突的一變,眼神朝袁力迸射過來,兩人似乎都想到了什麼
東西,接著呢喃一句,「應該不會……」就垂頭不在說話,任袁力拉著她的手朝
客廳走去。

  抑製不住心底的擔憂,袁力的手也有點顫抖。無聲的跟著美豔的佳人走向客
廳,待他出來,劉瑄順手關了臥室的門,把那股男女體液的氣息關在�麵,也把
滿腔的春思輕輕的鎖起,專心麵對眼前這說不上危險的危險。

  劉瑄穿起了外套,心中有鬼,總是覺得穿的嚴實點才不會啟人疑心。兩人坐
定後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剛剛發生的事真的似乎是在夢�。劉瑄中了藥
性,這還好說,可是袁力的迷糊卻是莫名其妙。

  終於想到了話頭,袁力定了下神兒,張口說:「瑄姐,我這麼做,最直接的
目的就是不想不及格。說心�話,之前您對我什麼態度,您也清楚。我英語要是
不及格的話,回家真的沒法跟家人交代。老人家……受不起這份糟踐……」話說
到這,袁力已是語聲嗚咽,眼前不禁的幻起家�的爺爺奶奶,心�百味雜陳,鼻
子一酸,眼淚竟然湧了上來。

  「小力,別這樣。瑄姐以前那樣對你,確實是個人偏見,這,姐得認錯。你
長的實在是像極了那個混蛋,要不是那個人,瑄姐也不至於像今天這麼個活法。
這股恨意,多少年了,都累計到一起發到你的身上,現在想來,真的……你,別
生姐姐的氣好麼?」語聲幽幽,回想過往的傷心事,劉瑄也是心酸非常,眼神迷
亂,眼睛又有些泛紅,就要哭起來了。

  「姐,你不能哭,不然一會你女兒回來了,那就不好辦啦。別哭啊,乖,哥
哥不生氣!」看到佳人梨花帶雨的神態,袁力心疼不已,潛意識的就把以前的那
套拿了出來,走過去把她擁入懷�,細聲撫慰一番。

  「去,不知羞啊,比我小那麼多,誰……誰認你是哥哥啊!」聽到男人的話
語,體會著其中的關心和疼愛,佳人一顆心頓時化了,芳心忐忑,輕輕的抱著男
人,幸福的把臉依偎在男人的小腹上,卻突然聞到一股曖昧的味道,臉上一紅,
輕推了一下他,「站遠點,有你這麼跟老師討論問題的麼?壞學生……」語聲呢
喃,嬌靨如花,哪�還有副教授的風采,完全就是戀愛中的一個小女人。

  聽著女人如嗔似怨的話,袁力心中一蕩,把住美人的俏臉狠狠的一吻,才走
去茶幾的另一邊坐下,坐在所謂的師生距離之外。

  感覺到自己麵頰的滾燙,劉瑄趕緊去衛生間�衝了下臉,看到自己的臉不再
那麼暈紅,這才放下點擔心,緩緩的坐了下來,貌似等待審判一般。

  「劉老師,您看……您能不能把英語卷子拿出來,給我講解下題型什麼的,
不能這麼幹坐著啊……」袁力回過神來,好心的提醒了美人老師一下,誰知換來
的卻是一個白眼,佳人起身去書房拿卷子的路上,還賞了他腰上一記狠掐。真是
所謂女人無常,唉!

  兩人整理心情,真的認真討論起這次考試的難度已經所出的題型還有範圍,
劉瑄平時是不是真的講過類似的重點等等。(說繁就簡,這兩分鍾不到的事,卻
用這麼多筆墨還沒說清楚,哎,寫東西真TM辛苦!)

  所幸劉瑄家是在五樓,劉盼的幾個同學顧及這位教授阿姨還是單身女子,所
以電話是隔著兩條街的時候就打過來的,等敲門聲響起時,兩人早已恢複常態,
真的是在討論卷子以及平常的學習了。

  咚,咚咚咚,咚咚。接下來是門鈴「叮咚」一聲。

  劉瑄嬌軀一震,站起身來,對袁力輕聲說道:「是我女兒回來了,這個是暗
號,132叮咚,這死丫頭還沒醉實在。你別……不然姐不饒你。」看到男人順
手拋了個飛吻過來,忍不住嬌嗔了一聲,走過去開門。

  鐵門打開,一個神態微醺的少女出現在門口。皮膚白皙,齊耳的短發輕輕在
耳邊飄動,嬌俏的嘴唇微微哈氣,似乎嘴�什麼東西在作怪,瓊鼻已經紅透,雙
腮上點點紅暈交相掩映,細細的柳葉眉下一汪秋水碧波蕩漾,讓人看起來心曠神
怡卻又心神蕩漾。頭發有一些亂,額頭垂下幾縷青絲,時不時掩住雲眉,被主人
惱怒的一甩,飛開後又複落下,不願離開。

  有這幾縷頭發作怪,麵容已是看不清楚,但是紅唇皓齒,加上粉紅高領毛衣
和洗白的牛仔庫,已經引人非常。旁邊兩個女生輕輕扶著,已被豔光掩蓋。看劉
瑄直奔她而去,可知這就是老師口中的劉盼了。這個應該就是她的女兒了吧?袁
力一邊偷偷打量,一邊想著過一會的說辭,腦海�大致的想法已經準備好了,隻
差等下拋出去了。

  「啊,陳星,你也來了。盼兒怎麼喝這麼多啊,你們……哎,這個是我學生
袁力,這不,剛考完期末試,又一個來求情的。」語氣很是輕鬆,似乎很平常的
介紹一般,袁力明白,她是看到女兒喝醉了,女兒的同學應付起來就簡單多了。

  天知道快夜半十點了,求情的同學還賴在老師家�有沒有問題。

  但是這兩女孩子似乎很相信平時端莊的阿姨不會勾引男人,被強暴也不會這
麼安詳,加之自己喝的那點啤酒,已經不怎麼會用大腦思考了,還有沙發旁那堆
袁力買來的禮品,這一切都讓她們深信不已。心�隻是偷偷埋怨:這個死劉盼,
非要跟我喝什麼交杯酒,還不早點回學校,跑去吃麻辣燙,結果還要麻煩阿姨,
這麼晚了……

  袁力「啊」了一聲,跟兩人打了招呼。兩女生把劉盼扶到屬於她的房間內,
放到床上。

  不一會兒,劉瑄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大聲說:「星兒,你別跟小盼擠了,
一會到我房間睡吧……讓你同學們早點回去吧,死孩子,喝這麼多酒幹什麼。」

  嬌靨突的一紅,轉口道,「我先收拾一下,你去洗個澡。小盼就叫她那麼睡
吧,小心涼了生病,後天還有考試。」

  話未說完,就朝自己的臥室走了過去,推開門卻輕回臻首,眼中微帶嗔怨,
示意袁力跟她進去,袁力忙垂下頭,乖乖的走過去,不敢正視。

  「小力,你早點回去吧,別擔心啦,一切有姐姐哪!你還有幾門考試?」話
語聲很低,不貼近了根本聽不到。

  「沒有了,我們2號放假,我3號的票。」不知道佳人到底什麼意思,袁力
就竹筒倒豆子的都說了。

  「這樣啊……還有不到一個星期了呢……」最後一句語聲很請,袁力也沒聽
清楚,「你明天下午來吧,幫我改改卷子,這樣我平時成績給你多些,算是把你
以前曠課的分數補起來,可以嗎?」

  看到佳人通紅的臉,袁力心�怎麼會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口�忙不疊的說
好。

  劉瑄把袁力送到了門外,把防盜門輕掩,劉瑄鼓了下勇氣,在樓道�拉住袁
力的手,緊緊的抱住了袁力。樓道內因為劉瑄有意的沒開門燈,有些灰暗。臉頰
輕輕的摩挲著男人的麵龐,劉瑄呢喃著在他耳邊道:「小冤家,這幾天,你常來
看看姐姐,好麼?」

  「恩,一定來,我一定來陪姐姐。」袁力疼惜不已的親吻了佳人一下,狠下
心來轉身走了。

  袁力不知道,他身後那個女人輕身吟哦著,「讓人叫哥哥,好羞人呢……」

  四個小時不到,兩人的關係就發生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人生的大起大落,
真的是,太他媽的刺激了……

  從劉瑄家�出來,袁力直接就回了寢室。由於沒有考試,本地的同學都已經
回家了,隻剩下一個河南的還在陪女友。開門進去,兩個人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在
聊天。但袁力明白,肯定是已經是運動結束了,畢竟屋子�的氣息袁力很熟悉,
他自己剛剛做過類似的事,隻不過對象,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

  「玉矜,什麼時候回家?你還不走啊?」話一出口袁力就後悔了,當人家女
友麵說,何況還是關係到人家的事!果然,陳玉矜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哼唧了一
句:「再等等,估計下周六走吧!」

  「靠,比我還晚三天?你還真呆的住……」說到這想起劉瑄,心�偷想,要
是能不走我也不想走了。「唉,英語考的怎麼樣啊?沒底的話孝敬下哥哥我,反
正英語老師那要一份人情是送禮,兩份也是送,我順道幫你說下情。」

  「您費心了,我平時成績還可以,考試時選擇沒少搞,有你這擋箭牌在,怎
麼樣也輪不到我掛。過是沒問題了。你還是管好自己吧,英語老師能收你的禮?
嘿,沒想到。」

  那得看你送的是什麼禮!沒想到,你沒想到的多著呢!一想到那份火熱,袁
力心�一陣哆嗦,支吾了一下,轉身收拾自己的東西。

     ***    ***    ***    ***

  周五下午,袁力準時的敲響了劉瑄的家門。鐵門應聲而開,一張宜喜宜嗔的
麵孔笑意盈盈的看著袁力,一陣天音傳入耳際,充滿歡喜和興奮:「小力來啦,
快進來吧。」

  順身進來,屋子還是那個屋子,佳人還是那個佳人,可是已經今非昔比了。

  剛聽見鐵門關閉的聲音,一具火熱的軀體已經撲進了懷�。宛若初戀一般的
嬌羞和熱烈,劉瑄緊緊的摟著男人,臻首輕輕的起伏著,之前一直猶豫見麵了怎
麼表達自己的思念的美人,在這一刻卻義無返顧的用最熱烈的方式來表達自己那
如初春嫩草般蓬勃的愛意。克製下刻骨的羞澀,劉瑄�起頭,星眸半閉,深情的
望著男人,低聲吟哦:「力,你……你想姐姐了嗎?」

  天,這才多久啊,加起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哪,我倒是真的想了,可也不至
於這樣啊。雖然是這樣的想法,可一觸到佳人眼眸中海洋般洋溢的深情,袁力的
心徹底的被融化了,一陣陣暖洋洋的幸福緊緊的洋溢出來,他幸福的笑了,低下
頭去,就著那火熱的深情,吻住了那抹嬌紅。

  生怕招來男人嘲笑的玉人,看到男人這樣動情的表現,心頭一寬,手卻僅僅
的抱住了男人的腰,縱情的回應起來。

  輕勾慢挑,含吮品咂,星眸閃爍,嬌靨如花。如花香沈醉,如細雨粘滑。道
聲心肝兒慢慢撻,妹妹心醉煞。哥哥呀,哥哥呀,此生莫負了人家!

  真如分別了幾個世紀一般的思念,兩人深情的一吻,將本來的一份猶豫和猜
忌融化,將本來並不明確的愛意變的清晰,這一刻開始,一種叫做愛的東西,才
在兩人中間慢慢產生。

     ***    ***    ***    ***

  劉瑄並不是淫蕩的女人,相反的,卻相對的保守的多。昨天發生的事,一直
到袁力走的時候,她還有些模糊,但是事實已經擺在那�了,回避不是辦法,就
隻有去尋找解決的辦法。

  劉瑄一夜輾轉難眠,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相似的一張麵龐,當年
能俘獲她的芳心,十六年後一樣可以,她依舊克製不住自己對袁力產生好感,並
且兩人已經那樣過了,這麼多年,為了女兒,即使有幾次有了動心的男人出現,
自己也狠心的拒絕了,她害怕打開心扉,害怕像當年那樣再一次受傷。

  可現在不同了。兩個人有了那樣的關係,而自己久閉的心扉也開始被這樣一
個放在平常並不足夠吸引自己的男人狠狠撞開,並占據了自己心中那份原本屬於
另一個人的領土。是誰說過的,愛極了就是恨,恨極了也會成為愛,那份感情,
來的太突然,滿腔的怨恨,怎麼就在那霎那間變成了刻骨的愛戀和相思呢?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麼何不嚐試著去愛呢?袁力這孩子長的不醜,還那麼體
貼,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已經這樣的年紀了,雖然說不上老,可是年華老去也就
是近在眼前的事了,為了女兒蹉跎了十幾年了,剩下的,就交給這個人吧!原也
沒指望著什麼白頭偕老一生姻緣,自己覺得快樂,不就夠了麼?

  天邊露出一絲晨曦的時候,美婦人才放下心中的種種,有了決定,事情就好
辦了。有了決定,心中就有了期盼,想著今天又要看到那個害人的冤家,心�一
陣甜蜜:害人的小哥哥,就讓瑄妹兒好好的陪著你瘋幾年吧!之後的事,唉……
恩,擁著幸福睡覺的感覺真好!

  睡到十二點多才起床,劉瑄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臥室,原本就愛潔,女兒平時
就很少在家,自己也大多都在辦公室,家�保持的一直比較好,本不需要刻意的
收拾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打掃了一遍,又下樓去附近的市場買了些東西,把
冰箱塞滿。忙完這一切,才坐下來仔細的打扮起自己來。細描青黛,輕畫娥眉,
丹紅一點未為嬌,不知桃為誰夭夭?

  剛畫完紅唇,卻瞥見妝台上一張白紙,上麵一行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佳人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陷入了沈思。片刻之後,似下了決心一般,美人紅唇輕咬,
真的似滴出血來一般,口中低咒一聲,「這死丫頭……」

              第四章 紅塵

  「呼!」

  悠長的一歎,佳人嬌俏的伸出舌頭,輕輕的喘息著。兩人的這一吻,真的有
似滄海桑田般的漫長。舔了下微微有些紅腫的雙唇,兩人不由的對視一眼,尷尬
一笑。

  「小力,你先坐一會,姐姐買了點水果,家�很少來客人,沒什麼東西。你
喝點什麼吧,我剛買了可樂和果汁……」看著站在冰箱前有些手足無措的佳人,
袁力剛坐下,扭過身來拉住佳人的左手,輕輕的帶進了自己的懷�,「傻瓜,我
又不是什麼客人,不用緊張!」

  被一個小自己那麼多的男人抱在懷�蜜聲憐愛,劉瑄感覺很不自在,想掙紮
著起來,可是卻貪戀那種厚實的溫暖和讓人無比舒適和安全的男人氣息。掙紮了
一下,想要起來,卻被男人用力的按住了,摟著她的脖子和小蠻腰,輕輕的,頭
靠在了一起,就那樣在單人沙發上依偎著。看著窗外漸漸低沈的斜陽,兩個人都
不再說話,相互依偎。

  情欲淡去,一種溫暖開始彌漫起來,體會著這種久違的溫馨,劉瑄慢慢的迷
醉了,有些睡眠不足沒休息好的身體漸漸發沈,迷蒙蒙的輕睡了過去。看著佳人
的反映,袁力苦笑了一下,這麼久,溫馨倒是夠溫馨了,可是雙腿發麻,誰說的
來著?美人恩重啊,恩,是挺重的,豐腴的身體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有些消瘦了,
但那畢竟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身體啊,小一百斤哪!

  輕輕的啄了美人的紅唇一下,附在耳邊低聲道:「寶貝,我抱你去床上去睡
吧!別在這著涼了。」說完,也不管婦人到底願意不願意,稍微的活動了一下有
些發麻的小腿,緩緩的站起身來,踉蹌著向臥室走去。

  袁力並不單薄,可大腿被壓久了,實在是有些發麻,剛進臥室,雙腿一軟,
就把美人扔出去了。嚇了一身冷汗的袁力趕緊爬起來,所幸,沒扔地上,席夢思
床還是很可靠的,這麼扔都砸不壞……(我真的沒收廣告費)

  美人已經被摔醒了,想明白怎麼回事後趕緊爬下床來,輕撫著愛人的麵龐,
關心的問:「摔著哪了?摔壞了麼?」語聲關切,略帶焦急。

  「傻瓜,沒事,鋪著地毯呢,哪那麼嬌貴啊!」看到佳人無恙,本來就沒怎
麼樣的袁力伸手一勾,就著女人的腋窩和腿彎就打橫抱了起來,橫放在了床上。

  「抱我的小乖乖進新房嘍!」本來是隨性的一句話,卻不知激起了佳人心中
的千朵浪花。柔腸百轉,情思低回,滿臉煙霞,明明已羞的不行的婦人卻堅毅的
�起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袁力,輕聲的道:「小哥哥,從今天起,劉瑄就是你
的妻子,你……你願意……永遠都這麼……疼她愛她嗎?」語調遲疑,卻又充滿
希冀。

  本來被盯的有些發怵的袁力,聽見這震撼人心的表白,腦際轟然一震,一股
濃如四月春風化雨洋溢出雨後秋池一般的幸福猛的蕩漾開來,瘦削的臉上頓時充
滿了激動興奮的神色。

  幸福,太他媽幸福了!

  從激動中回過神來,看到佳人忐忑不安卻又充滿希冀的眼神,心神俱醉的袁
力賭咒發誓一般的沈沈說道:「好姐姐,乖妹妹,我欠你一個婚禮!你對我太好
了,這一生……這一生,我隻有你一個新娘,等……等我以後有能力的時候,我
一定給姐姐補一個隆重的婚禮,我……我……我愛死姐姐了。」看著因為激動有
些語無倫次的男人,劉瑄不安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繼而就被滿溢心房的幸福包圍
了,他肯娶我哩,他答應要娶我哩……

  想及心中那份遺憾和痛恨,比及眼前男人的許諾,佳人忍不住的輕聲啜泣,
眼角含淚,梨花帶雨,海棠春透。

  女人啊,清水為肌,圭玉為骨,芬芳花朵為神,無邊春風做韻;不是造化鍾
靈秀,隻是天公帶春愁。僅僅一句諾言,就將一個鍾靈毓秀的女子迷住,任君采
擷。誰道此中不消魂?正是人間春去處。

  戀愛中的女人啊,即使是傻子都能分辨的真假,她們也是甘之如飴。愛一個
人,真的就甘心情願的為之奉獻一切麼?當這樣的情話,是以真心說出來時,那
又會如何呢?

  幸福,劉瑄此刻的心�,隻有這一個字眼可以形容這種感覺!

  袁力把佳人輕輕的放在床上,自己也脫下拖鞋,爬上床去,正準備從劉瑄的
身體上爬過去躺在另一側,卻被婦人突伸的雙手摟住了脖子,拼命的親吻起來。

  隻是微一愣神,袁力便清醒過來,撫摸著美人的鬢角,逗弄著佳人粉雕玉琢
般的耳朵,又一次深情的吻在了一起!

  吻至動情,袁力�起頭,注視著美人的秋水凝眸,低聲的問道:「姐姐,可
以麼?」言罷,若示威般,右手撐身,左手按住了棉質休閑上衣遮蓋下的椒乳,
緩緩揉捏。

  「恩,你壞……都這樣了,你還問我……」看到男人眼中的一抹戲謔,更是
一陣嬌羞,不依的一番扭動,簡直如少女懷春一般的情態,哪還是那個叱吒講壇
指點風雲的副教授?

  須臾,袁力就脫去了身上的桎梏,隻著一條內褲,而女人也被他剝的就剩下
兩件內衣了。羞澀的不知道該遮擋還是阻止男人色手的劉瑄,手足無措,滿臉羞
紅,眼中春情洋溢,仔細的注視著這個跟自己心心相印才不到一天的小男人。

  「好姐姐,你昨天不是這件內衣啊!昨天那件哪去了……」袁力有些遲疑的
問到,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尋幽訪勝,隻是,這件內衣,好性感啊!

  「你就壞吧!占了姐姐的身子還不夠,還一個勁的羞人,不理你了!」

  一顰一笑,無不嬌豔動人,春情彌漫。她偏過頭去,裝出氣鼓鼓的樣子,天
哪!袁力忍不住一陣氣血上湧,勉強克製住了流鼻血的衝動,低聲的問道:「你
是為了我……才穿的吧?」

  「恩,不是為了你這冤家,我……」語聲遲緩,羞澀中帶著絲絲委屈,真就
似被父母冤枉偷吃的小女孩一般。

  「好姐姐,乖姐姐,你對我真好!」

  袁力一陣情動,手上的動作也激烈起來,將蕾絲材質的乳罩輕輕推起,直接
的覆蓋到了嫩俏挺立的酥胸上,中指和無名指的根部把剛剛露頭的櫻桃撚起,慢
慢的搓揉,蹂躪出各種形狀。

  宛若乖巧的小兔子一般,劉瑄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把紅透的臻首埋在男人
的耳後,任他輕薄。袁力愛極了她的羞怯,忍不住又想逗弄她一番:「好姐姐,
幫我,把它脫下來。」說著,拉著婦人摟著自己脖子的小手朝下麵引去,放在自
己的內褲上麵。

  成熟的女人哪�還不知道男人心中的壞念頭,隻是這既然是閨中,還有什麼
不能做的呢?忍著羞澀,騰起雙手向下,慢慢的脫去男人的內褲。可是剛拉下寸
許,就拉不動了,一轉念才知道男人使壞,在這等著她呢。

  恨恨的掐了男人的屁股一下,疼的袁力一聲輕叫,這才拋過去一個「這下知
道厲害了吧!」的眼神,輕輕的拉出腫脹不已搖頭晃腦的陽物,遲疑了一下,接
著輕輕握起,另一隻手緩緩褪下內褲。

  袁力配合著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最後一縷遮絆,卻感覺到佳人握著自己陽物的
左手卻沒有放開,正忍不住誘惑的一陣套弄,心中不由一蕩,輕輕的對著美人耳
語:「好姐姐,想了麼?」

  說著情話兒,雙手籠住佳人的青蔥玉臂,雙腿將佳人豐腴膏潤的修長美腿緊
緊靠攏,剛好夾住了婦人的玉手和玉手中那團鼓脹著的火熱。感受著愛人壞壞的
動作,劉瑄不由的一陣嬌嗔:「你壞死了!怎麼……怎麼能這樣呢……」語聲嗚
咽,似鴛鴦夜啼,呼喚伴侶一般,又如春燕呢喃,敘說著無盡的春思。

  「不樂意你就把手拿出來嘛!」說著,就牽著婦人的玉潤小手搭上了自己的
肩膀。婦人本以為男人放過了自己,不再讓自己的手頂在自己的羞花上,卻不知
這樣一來,男人火熱的陽物正好被自己的雙股緊緊包圍。恰在此時,男人開始挺
動,就那樣就著蕾絲內褲的細滑,輕輕的抽插起來。

  「恩……唔,不……要這樣……欺負人家,恩哼……」

  隔著一層薄薄的絲線,男人火熱粗壯的陽具刺激著女人酥麻的花蒂,陣陣麻
癢從火熱的玉壺向周身散發迸射,春潮翻滾,不可遏止。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聽著身下佳人的呻吟
有異,袁力低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美婦人已經把推到脖頸的乳罩咬在了嘴�,
想堵住自己一陣高過一陣的春聲。

  「小乖乖,不知羞哦,聞自己的乳香呢!怎麼樣?感覺好麼?」逗趣著懷�
的成熟婦人,袁力一陣成就感湧上,陶醉非常。

  「去你的,就知道瞎說……我才沒……才沒聞自己的……香呢……」

  「那你在幹嗎?平白的咬著它幹嗎?」

  「你……你一那樣,我就忍不住……忍不住想叫……那樣……羞死人了!」

  說完不及男人回答,就把臻首藏到了男人的懷�,怎麼都不肯再正視男人的
目光了。

  把自己的下巴輕輕的點在美人的秀發上慢慢摩蹭,袁力愛憐的說道:「好姐
姐,我就願意聽你的聲音,呢喃吟哦,動聽極了,叫給我聽好不好?」

  聽到男人這樣說,婦人羞意頓減,原來他喜歡哩,原來他喜歡自己這樣的聲
音!雖然挺害羞的,但……既然他喜歡,就叫給他聽罷,反正都被他……給那樣
了……

  想到這,拿著羞紅的麵龐輕輕的蹭著男人的胸膛,像乖巧的小貓一樣,溫柔
異常,乖巧無比。看到本來成熟美豔的女老師做出這樣害羞答答的表情來,袁力
自信心極度膨脹,身上的某個部位也跟著劇烈膨脹起來。

  「恩……」一聲突兀的嬌啼呻吟而出,感受著男人的火熱在自己的腿間突然
壯大起來,婦人一陣羞一陣急,雙腿驟然夾緊,竟然在這樣的刺激下偷偷的高潮
了!

  感受到肉棒上突然的劇烈濕潤,再看看女人微微顫栗的身子,袁力驚訝於婦
人身體的敏感,好奇的看著高潮餘韻中的女人。

  「看什麼看,臭小鬼,都是你害的!打死你,打死你!」嬌嗔聲中,憤恨的
捶打著身上的男人,隨著動作,胸前一片波濤洶湧,春光無限。

  抓住佳人亂舞的雙手,並入左手,按在頭上,右手輕輕的勾動佳人的玉乳,
戲謔著問道:「小寶貝,舒服嗎?」

  看到男人壞壞的笑,婦人一陣羞澀,花房跟著一陣哆嗦,本想不答,可看到
男人那逼視的目光,不由害羞的道:「恩,舒……舒服!」

  「想不想要更舒服的啊?」右上不停,放過了挺翹的紅櫻,遊移著向下,將
已經濕了一大塊的內褲輕輕撥開,用粗壯的陽物點撥勾引著已嶄露頭角的花蒂,
巨龜在花間來回走動,搓揉得花蒂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啊……嘶……啊,別……求你……」重地被襲,援軍被束,美婦人情動不
已,嬌羞無限,想要說不,可眼前這壞人這樣逗弄自己,豈肯善罷?這冤家,就
想讓人屈服於他,也罷,誰……誰讓他是自己的男人呢?自己的……男人……

  隻是想到這個詞,花房就淋了一室的蜜汁,泥濘不堪的甬道�更覺空虛。自
己的男人,這個對自己使壞的,是自己的男人呢……不屈服於他,還要屈服給誰
呢?

  「哥哥,小哥哥,讓我更舒服吧,求你了……」放下心防的佳人大膽的向愛
人求索,表達著自己的需要。

  這句「小哥哥」叫的袁力徹底酥麻掉了,小弟「騰騰」的蹦了兩下,差點大
意失荊州。定了定神,袁力把美婦人的內褲略撥了撥,低頭耳語道:「好妹妹,
這麼想要啊?你自己送它進去,它自己找不到路……」語聲曖昧,淫賤非常。

  偏是這樣的情話,就能迷到他身下那個如癡如醉的女人,深深的沈入了自己
所扮演的角色中去,輕抽玉手,扶著男人的陽物,身體微挪,就正了那個位置,
已經可以感覺到,那火熱的頭冠已經被自己的二層花瓣僅僅包裹住了,這才呢喃
著說道:「可……可以了……」說完已是一片煙霞,籠在臉上。

  霎時間莫大的滿足騰空而起,衝撞的袁力四肢百骸舒爽無比,一時間口中低
語到:「好姐姐,讓弟弟好好疼你。弟弟……來了!」(確實,是弟弟來了,不
是狼來了。)

  空虛寂寞的花房驟然被巨物侵入,火熱粗壯的肉棒擠開擋路的層層褶皺,所
向披靡,一路上被揮揮灑灑的花蜜淋的一頭盡濕,卻仍舊不畏艱難,勇往直前。
驀地前麵一道肉關攔路,急報主帥得知,誰知主帥年輕識淺,不管士卒死活,徑
自揮軍向前,衝撞不休。幾次不得門而入,更是惱羞成怒,奮勇向前,突然,尋
到一處把守不嚴,急令大軍前進,卻不小心的陷入了一片溫柔鄉當中……

  「啊……哦……啊……哦……慢點……別……別這麼……用力,慢點啊……
慢點,好哥哥……求你……憐惜妹妹……啊……啊!」越嬌聲啼叫,男人越衝撞
的歡快,「啊……哼……啊!」

  驀地一聲驚叫,婦人勾在袁力腰上的雙腿驟然緊縮,雙手也猛的伸起,穿過
腋下緊緊摟住他,箍的男人一絲也動彈不得。

  驚愕的看著婦人異樣的表現,袁力目瞪口呆的樣子被極度舒爽的美婦看在眼
�,忍不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勉強壓抑住心中的那股快美,羞澀的說道:「死
冤家,你……你頂到我的……子宮�去了!」

  「子宮?啊!你說,你說我頂到你的花心了?哇!」袁力不禁的一陣興奮,
這可是很多男人欲求之卻不得的啊。

  「花心?那是什麼?」滿臉好奇寶寶的表情,可愛而又媚惑,惹的袁力心中
一蕩,伸出食指刮了下婦人的瓊鼻,笑著說道:「那是女人最美的地方,很多男
人想得卻得不到呢!沒想到我的小瑄瑄這樣的美妙!」

  「你……覺得舒服嗎?舒服就……多放一會兒,我……我也麻麻的,感覺有
點怪,卻有點……舒服呢……」說完羞澀的把眼神飄開去,不敢看男人的麵龐,
生怕他笑話自己。

  袁力動情的吻住佳人的紅唇,深情的說:「瑄姐,你對我真好,弟弟愛死你
了。」

  聽著愛人動人的表白,劉瑄卻突起調皮之心,蹙眉道:「誰是你的瑄姐,真
是……」

  聽見美婦人這樣的說法,袁力不由一楞,卻聽美婦人接著說道:「瑄兒是袁
力的小妹妹呢,永遠都是……」語聲越來越小,羞怯怯的最後已是低不可聞了。

  袁力一陣骨酥筋軟,銷魂不已,也低聲叫道:「瑄妹妹,好瑄妹妹,愛死哥
哥了!」一邊說著,下身瘋狂的挺動。

  「哥……哥……哥,好哥……哥,哥……哥,親……哥哥,恩哼,你……怎
麼跟……跟瘋了……啊……輕點,叫……一聲……『哥』……而已嘛!啊!又頂
到那了!啊!好哥哥,美死瑄妹妹了!」美人有點茫然,這傻孩子怎麼了,不就
一個稱呼嗎?怎麼跟吃了春藥似的這麼瘋狂呢?

  「好妹……子,弟弟愛死你了!」挺動瘋狂,早就沒了章法。看著身上的男
人瘋狂若斯,額頭已經滲出了幾滴汗來,不由一陣心疼。

  忍著一陣陣的酥麻和身體的聳動,�手輕輕把汗拭去。被婦人體貼而又充滿
愛意的動作感染,袁力從瘋狂的情欲中清醒過來,疼惜的握住婦人的青蔥玉手,
按在自己的臉上,細細的摩挲著,口中癡癡的道:「好姐姐,此生,袁力絕不負
你!」

  身體力行,思想體現在行動上,就是一陣毫無技巧的瘋狂抽插。直插的佳人
細雨淋漓,春台泥濘,遍體紅潤,竟是有些不堪承受了!

  「啊……好哥哥……啊……好美……好舒服……啊,要……要……了!」即
使是美極快極的時候,美人依舊羞澀無比,不肯說出那個羞人的詞來。

  「寶貝兒,略等我下,我……我也快了……啊!」本來還有些遲疑的小弟弟
驀然被一陣暴雨兜頭淋下,本來就暈頭轉向搖頭晃腦的,這一下更是被淋的暈忽
忽的,宛若暈車一般,也不管眼前是哪,大吐起來。

  「啊!姐姐,我……我能射在�麵嗎?」話還沒說完,一股滾燙的生命精華
已經就近的灌注進了美婦人已經泄過的花心上。被這一淋,剛要徐徐消退的春潮
卻再次奔湧而來,美婦人又跟著愛人狠狠丟了一回……

  「壞死了,唔,都……都已經……進來了……還問人!哼!」臉帶羞赧,語
帶嬌嗔,雙手卻違心的抱住了男人,細細的體會著這個帶給自己快感和幸福的男
人身上的溫暖。「不怕,有了……姐姐就……給你生下來……」

  平躺床上,擁著慵懶的佳人,體會著這一刻的幸福和滿足,任情欲之潮緩緩
退去。

  「瑄姐,跟我說說他吧!」

  袁力小心翼翼的拋出了自己心中懸著已久的問題,卻不知道佳人俏臉一白,
已是勃然色變了!

              第五章 往事

  看到婦人臉色倏變,袁力有些慌了,急忙道:「姐姐,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
了,有什麼心結,也是時候去解開了吧?何況……何況現在有我陪著姐姐,把那
些事說出來,讓弟弟幫你分擔,好不好?」說到後麵已經有一絲撒嬌的味道了。

  本就沒打算把怨氣發泄到麵前這個小男人麵前的劉瑄,看著男人忐忑不安的
表情,不由的低聲一笑:「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姐姐……姐姐現在有你,就更
不想去想它了,就讓它過去吧!」

  是啊,畢竟已經十六年了,還有什麼放不下呢?可是,真的那麼容易就放的
下麼?那傷痕,至今依舊鮮血淋漓。要不是那傷痕,自己……會與麵前這個小自
己十幾歲的男人在一起麼?

  「姐姐,你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我相信你並沒有真的放下。現在我是你的男
人,是你的丈夫,我有權利要求自己的妻子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快樂的陪我
一起生活,我也希望我的妻子能跟我一起分享過去的快樂,分享曾經的痛苦,這
樣將來才能風雨同路,不離不棄呀!」話語一頓,右手輕輕的把玩著婦人散亂的
青絲,續道:「何況,怨恨會讓我的小妻子變醜的哦!」

  聽到心上人語調輕浮,劉瑄不禁一陣好笑:「去,誰是你的小妻子啊!沒有
三媒六妁,沒有大紅花轎,誰會嫁你哦!好大一隻癩蛤蟆哦!嗬嗬!」

  「還有誰?難道剛才有人直叫『好哥哥』、『親哥哥』的,難道是我聽錯了
不成?」

  袁力有心緩解氣氛,也就跟著調笑道。

  「去死啦你!還不是你壞!」

  忍不住一陣的羞澀,恨恨的掐了男人的腰一下,卻是低下頭來,想著那如塵
的舊事,該從哪說起……

  看著婦人的神情有些怔忪,袁力有些緊張,生怕可人兒真的生自己的氣,安
慰的話未及出口,隻聽婦人幽幽的說道:「那年我二十一歲,剛從ZT學院大專
畢業,爸爸托關係,介紹我進了當時PZ大學�,也算是個老師吧!哎,那時候
你幾歲啦?嗯,大概才三四歲呢,小屁孩。」

  「沒多久,一個課室的一個大姐看我沒男朋友,就給我做媒,介紹她家的一
個鄰居給我認識。他……你們長的還是滿像的,就是他鬢角有顆痣,眉毛也沒你
那麼濃。那時候的人傻啊,也不懂什麼,他的條件又那麼好……哎……你幹嗎,
討厭,亂吃什麼飛醋?老實別動,聽姐說。」

  「相處了一個多月,兩邊就商量著,準備辦婚事了。那時候結婚其實挺簡單
的,兩副行李往一塊兒一搬,其他的就等組織安排了。日子定了,什麼都準備的
差不多了,他姨夫那邊有個赴美留學的名額,有心讓他去,可是顧慮著他要結婚
了,就沒打算讓他去。可他不知道從哪聽說了,就先去找他姨夫把事定了下來,
然後才回來找我商量。」

  「那會兒姐姐也沒想那麼多啊,並且相處了那麼長一段時間,也真有了些感
情……哎,你抓疼我了!死孩子,年紀不大就會吃飛醋,你那會穿開襠褲呢,人
哪知道你……你這冤家對人的好呀。老實抱著姐姐不許亂動,再動打屁股嘍!」

  「一心就想著他能上進,他能更好,也就沒多想,留學生,多光榮的事啊,
雖然也有點不舍……你別……姐求你了……可那畢竟是好事啊,那會也不怎麼懂
男女間的事,也就同意了,說等他畢業之後回來結婚……」

  「我的傻姐姐,別說那時候國家內困外窘了,就現在中國欣欣向榮的時候,
多少烏龜王八蛋飄出去就再不回來了,把糟糠之妻扔在國內,自己奔前程的?」

  袁力憤憤的說道。

  輕輕的撫弄著愛人的嘴唇,劉瑄語帶溫柔的嗔道:「不許說髒話,老實的聽
姐姐講故事。」

  「原定八月底出發的,可是突然來信兒說要八月二十號就得報到了。眼看著
還剩不到一個星期了,該準備的也都沒準備,該說的話也都沒說呢……」

  「那天去他家幫他收拾行李,看看該拿的東西都拿了沒有,說著話就聊到了
他走之後我怎麼辦。當時姐傻乎乎的說,『你放心吧,我能自己照顧自己,你不
用掛念。』多傻啊!」

  「說著說著兩人就有點激動,他……他就把我按在了他的床上,然後就開始
開始親我,撕扯我的衣服……」

  「你讓他扯開了?」袁力關切的挺起頭來,俯視著婦人的紅顏,聲調急切的
問到。

  「沒,真沒。我當時反抗了呢。」語帶焦急,又有些諂媚,剛說完才回過神
來,忍不住捶在男人的胸上,「死孩子,你管我讓沒讓呢,你是我什麼人啊!」

  「我是你丈夫啊!我不讓別的男人欺負你,誰都不行,我不讓!」狠狠的把
女人抱在懷�,就好似真的怕她被人奪去了似的。

  「傻孩子,別怕,姐姐以後絕對不讓別的男人動我一根手指頭。」看著這張
孩子氣的臉,卻說著讓自己感動的窩心話,美婦人心中不禁一醉,把頭深深埋進
了男人的懷抱,體會著那種深切的安全感和依賴感。

  「別再打岔了,好好聽姐說完。跟他撕扯了一會,我就想啊,這人一走就隔
了一個大洋了,大半個地球哪,再見一次麵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也就不再阻
止他了,讓他……讓他順利的……把我的衣服脫了。哎,死孩子,看你這氣鼓鼓
的樣子!誰讓你不早點出生,飛到姐身邊來把姐……把姐要了呢!」

  「第一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完事後趕緊跑回宿舍,慌�慌張
的給家�打電話,問了我媽究竟……究竟是怎麼回事,然後才弄明白了,男女之
間竟是要這個樣子的。」

  「後來……後來那幾天,我們就做的挺瘋的,得空就在一起……」

  「不許說『我們』,咱倆才是我們!」聽到這袁力不樂意了,忍不住出聲抗
議。

  「你個死孩子,年紀不大,飛醋吃的跟女人似的,丟人不丟人呀。再這樣我
生氣了!」

  說是這樣說,心�卻悄悄的答應了,嗯,跟這個男人才是我們,那個,也就
是他跟我了。

  「都說讀書人懂的多,我現在一想,也是,他這方麵懂的是挺多的,現在看
也不是什麼善人。誰也沒想到啊,就那麼幾天,就能懷上盼兒……」

  「他走後半個多月,月事沒來,當時忙著準備新生入學的事,也就沒怎麼在
意,等到忙的差不多了,才知道壞了。去醫院查,真的就是懷上了。打個電報給
他,他當時就說,孩子還是生下來,等他畢業歸國,就能叫他爸爸了……」

  「有了這句話,雖然是未婚,但是我還是想把孩子生下來,女人哪……可孩
子六個多月大的時候,都已經顯肚子了,他突然打電話過來,說他要跟他教授的
女兒結婚了,並且讓我把孩子打掉,再找個人嫁了!」

  「當時那個恨哪!孩子那麼大了,就算我狠的下心,怎麼打的下去啊?當時
也是逼的急了,之後就跟他家的人說孩子已經打掉了,就跟他們家斷了來往。父
親怕我觸景生情,就把我的工作調到了省城,到TT大學來當老師,也想讓我回
二老身邊,把孩子生下來。」

  「這麼多年,我跟盼兒相依為命,虧的父親一些老戰友還有些能力,這才漸
漸的工作有了起色,生活也慢慢好轉。他們家覺得愧對了我,轉年孩子生下來沒
多久,就托人在省城買了房子給我。現在這間房,就是以前的那個房子開發改建
後政府補助的商品房,住進來也六七年啦!」

  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麼多年,要說苦吧,其實也沒什麼,忙著工作,忙
著評級定職稱什麼的,天天跟學生在一塊兒,倒也塌實;可是這心�,又總是沒
著沒落的,我畢竟還是個女人,每天夜�一個人,睡不著,就抱著枕頭自……自
慰。盼兒小時候不懂事,常問我,爸爸哪,爸爸哪,別人都有爸爸,我怎麼沒有
啊!」

  「嗚嗚嗚,那時候她一問我我答不上來啊,我就哭。這孩子從小就乖,看我
哭就上來勸我,小手扒著我的頭拿臉蹭我的腦門,一邊蹭還一邊勸,媽媽不哭,
媽媽不哭,盼兒再也不問爸爸的事了……」劉瑄嗚咽難言,說到女兒的稚態卻又
破涕為笑,及說到女兒感人的話時又哭聲大作。

  袁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有緊緊的抱住婦人,直想把她化在自
己的身體�,才能抑製心中漫溢的憐意。

  哭了一會兒,劉瑄悲傷的情緒漸漸平複,哭聲漸止。看著懷�的佳人雙眼通
紅,雨帶桃花,不由的疼惜的輕輕的吻在她的眼睛上。

  感受著男人濃濃的愛意,劉瑄心醉的低聲道:「天知道我怎麼會遇見你這個
冤家,你才比盼兒大五歲呢,我們就……這樣了,還……」說到這,羞澀的偷擰
了自己一下,轉口說道:「還好,盼兒漸漸長大了,也更懂事了,學習上不用我
操心,自己知道努力讀書,生活上也挺獨立的。昨天你也看到了,在同學中人緣
好著呢。」

  「她十四歲生日那天,我們娘倆一起過的,我就給她講啊,當年她爸爸是怎
麼拋棄的我們娘倆,我這麼多年獨自帶她過來的辛苦。那晚上我們就那麼抱著,
一邊聊一邊哭,聊了一夜的體己話,自那以後,母女之間,心近了很多,彼此的
心事也都不瞞著。上半年有個男老師追求我,我還徵求了她的意見呢,這個小丫
頭倒是真的長大了……」最後一字拖了一下長音。

  �頭看粗心的男人並沒注意到自己話中的異樣,才安下心來,舒了下舌頭,
續道:「本來為了盼兒,我沒打算再怎麼樣,那顆心也就算是死了。就這麼著,
給她攢夠錢,買一車嫁妝,讓她順順當當的嫁出去,然後看著她幸福,我也就知
足了。哪知道碰到你這冤家,不管人是怎麼想的,就……就那麼蠻橫的把人的心
都佔去了。現在想想,我大你這麼多,我們……」還沒說出想說的話,紅唇就被
男人的嘴封住了。

  一陣嬌喘之後,袁力抱著婦人的臻首,鄭重的說:「瑄姐,我知道我們年齡
上有差距,我現在也沒有自己的經濟能力,可……既然我們已經這樣了,我以後
一定對你負責,我一定讓你幸福、快樂!」

  「哦,你跟瑄姐在一起就是為了對我負責啊?」剛說完,看到男人臉上有些
發急的表情,忍不住親了男人的嘴一下,「小壞蛋,姐知道你對姐好,是真心的
疼姐。姐答應你,有生之年,隻要你不負姐,姐就永遠做你的情人!」

  「不,姐姐,我一定娶你,我一定要你嫁給我做我妻子!」袁力急切的辯解
道。

  「傻瓜,我們的年齡差太多了。經曆這麼多,姐姐真的不在意名分什麼的。
除了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之外,你說,還有什麼比這個重要呢?」女人的眼�已
經沒有迷茫,而是閃爍著一種知性的光芒,那是久曆生活艱辛和苦難後的一種明
達,那不是孩童的稚語,也不是青年的狂縱,那是歲月的沈澱。

  「不,姐姐,今天聽起來可能很像我在口花花,在空許諾言,但是我是認真
的,你等著看吧!將來我一定大紅花轎、三媒六妁的娶你進我袁家門,入我的洞
房,做我的妻子!」袁力的話說的鄭重而認真,並且不容置疑。

  「小哥哥……」被感動得熱淚盈眶的婦人撲進了男人的懷�,緊緊摟住男人
的身體,動情的叫出了最讓男人興奮的稱呼。

  果然,袁力抱著動情的婦人,聽到這聲嬌呼之後,跨下青龍驟然暴怒,本來
就未徹底綿軟,這一刻猛的雄起,頂在婦人的小腹之上。

  感受著男人的異動,美婦人也不禁動情,左手慢慢下移,輕輕握住了火熱粗
大的陽物,口中低聲悄語:「怎麼這般大呀!」

  未聽清婦人口中說的什麼,不由關切的問道:「瑄姐,你說什麼?」

  「壞死了你,就知道羞人家。我說……我說……我說小哥哥的雞巴好大!」

  看著麵前男人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婦人心中的羞意被一陣笑意沖淡,「哈
哈」的笑了起來。

  想不到平時在人前端莊守禮、落落大方的美婦英語老師在床上是這樣的羞澀
迷人,像小姑娘一般不諳性事,更想不到一直羞人答答的熟女姐姐,連說句髒話
都會羞的半天�不起頭來的美人兒,卻說出這樣一句大膽勾人的話來!袁力卻不
知道,這是美人對他徹底的打開了心房的緣故。

  「怎麼了?被姐姐嚇到了?你……不是喜歡人家……喜歡人家淫蕩麼?那些
個……壞事我又不是不懂。一直不肯說,是怕你會看不起我,說我水性揚花……
可既然……既然小哥哥你喜歡,那我說給你聽就是,誰讓……誰讓你是人家的天
哪……」依舊是嬌羞的表情,可是話語中卻充滿了與其年齡相當的成熟與韻味。

  三十七歲的天生尤物,是所有正常男人眼中的夢想,她自己又何嚐不知道,
耳濡目染之下,男女情事緩慢積累這麼多年,從生理到心理,都已經是一顆熟透
的葡萄,雖然初時異常的青澀,可那僅僅是因為還沒有碰到那個能剝去青澀的外
皮的人。

  性福,太他媽性福了!這一刻,如果有人問袁力心中的感覺,那就隻有這個
詞了!

  「瑄姐,你真好……」神態語調,頗似電視劇中常演的那些憨憨的鄉村男人
娶妻時的神態,望在眼�,劉瑄忍不住又笑了,正是:片片桃花雨後嬌,青青粉
黛鏡前描。

  喚君快起隨奴去,拾取春風裹細腰。

  看伊人笑的桃花亂顫,袁力情動不已,橫槍立馬,作勢就要氣貫長虹、直搗
黃龍了,卻被婦人一雙玉手輕輕攔住:「好哥哥,依我件事,我才許你……不然
你別想……今晚留下來陪我,不回去了好麼?」看著婦人希冀的目光,本來有些
疑惑的男人猛的拉開一雙青蔥玉手,金戈鐵馬氣吞萬�的挺槍刺了進去,同時哼
唧道:「好寶貝兒,好姐姐,我求之不得呢!」

  「啊!」猶如仙鶴引頸一般,美人臻首猛的揚起,帶動一頭柔滑的秀發向後
飄灑,雙目緊閉,口中卻是繼續呻吟道:「瑄妹兒……都泄……給哥哥了!」

  隻見身後的男人也是悶「哼」一聲,把滿腹的精華噴灑進了春水洋溢的玉壺
�。

  「好姐姐,你真好!」摟著昏昏沈沈的婦人,在耳邊低吟了一句,卻見婦人
已是疲累之極,昏昏睡去了。

  袁力也已累極,翻在一旁,雙手兜住婦人的雪臀,摟在懷�,讓她靠在自己
身上,被那對豐潤的玉乳貼住胸膛,就那麼摟著美婦的腰,也不管迷糊的美人伸
出胳膊抱住自己的脖子,沈沈睡去。

  夕陽暗淡下來,它,也要回家了吧……

              第六章 情歡

  五光十色中,一個女人嫋嫋婷婷的走來,曼妙的身子如水蛇一般扭動,那麵
龐一陣模糊一陣清晰,變了幾變之後,漸漸的定格在一張麵龐上,哦,這個女人
看起來好熟悉,這是誰呢?

  哦,這是美麗的英語老師,她一乎站在講台上指點江山,一乎卻俏立床側臀
兒高聳;一時端莊素雅落落大方,一時婉轉呻吟嬌羞難奈;這尤物,怎麼跑進我
的夢�來了呢?

  「不要走!」看著美女憤怒的遠去,袁力大叫一聲驚醒了過來,睜眼一看,
入目的卻是一個溫暖而又有些陌生的房間。

  「哦,對了,下午沒走,在瑄姐這直接睡到現在。呼……」長籲了一口氣,
袁力想穿起衣服,去尋覓不見的佳人。

  城市喧鬧的冬夜已經開始了,偶爾能聽見窗外卡車過分的鳴唱,接著就是人
聲車聲,間或還有孩子的哭鬧聲。劉瑄的房間外麵就是一條有些偏僻的公路,斜
對著西南還有一條以經營小吃等主的小巷,而附近的成教生也是在這一帶上課、
住宿以及吃飯等。

  每天下午的這個時候,推開窗子,空曠的大街上人頭攢動,車水馬龍開始流
動起來,街對麵的小店也開始忙碌起來。昏黃的燈泡隨著師傅的大勺來回扇動,
勾勒出一道道黃色的軌跡。嘈雜,充實,滿足,快樂,幸福的表情不斷的洋溢;
煩悶,枯燥,單調,困惑,負麵的情緒偶爾也會爆發出來。所有的這一切,勾勒
出一片小民生活的煩瑣和安逸。

  袁力不止一次到這條巷子�吃過東西,或者跟同學或者跟朋友,不貴,但是
很有地方特色,對他這個北方人來說,是一種很好的生活體驗。每當看到這些人
忙碌而又單調的身影,袁力就會想,自己將來是不是也會這樣過一種單調重複卻
能知足安樂的生活呢?

  笑著搖搖頭,沒找到衣服的袁力扯過一條毛毯,就那麼光著屁股下床。拉開
臥室的門,一股勾人垂涎的菜香傳來,廚房中偶爾傳來幾聲鍋碗瓢盆的奏鳴,袁
力知道美人兒正在素手調羹,心�一片幸福淹沒了剛剛有些惆悵的心緒。微微笑
了一下,衝進洗手間�。

  聽到洗手間�嘩嘩的水聲,劉瑄知道男人已經起床了。一想起那個壞壞的冤
家,臉上不由得蕩漾起甜蜜的笑容,炒菜的手有些酥軟,頓時惹出一片叮當不滿
聲。

  「姐,我衣服都哪去了啊?」劉瑄一回頭,隻見袁力披著一條毯子站在廚房
門口,略瘦的身子在寬大的毛毯包裹之下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堪堪遮住下體,
整條大腿露在外麵,在這樣的天氣,即使室溫十幾度,依然是起了些雞皮疙瘩。

  「死孩子,這麼冷先別起來啊!我看你衣服都髒了,就丟洗衣機�洗了。你
先去躺著吧!這個菜好了我再弄個雞蛋湯,就可以吃飯了。」看著心上人凍的有
些瑟縮,劉瑄心�一疼,匆忙把火關掉,轉身就推袁力進臥室。

  看到美人臉上疼惜不已的表情,袁力心中溫暖,肉體上的寒冷真就不是一回
事了,「姐,我不冷,我陪你一會吧!」剛說完,卻忍不住的一哆嗦。

  「噗嗤!」劉瑄笑了起來,這個小男人真是……

  「聽話,這麼冷的,別凍壞了。上床乖乖躺著吧!」劉瑄不容男人反對,伸
手欲扯著毛毯,卻一把被男人張開毯子,將她緊緊裹了進去。

  「啊!」感受著男人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把自己摟住,劉瑄不爭氣的拱了拱,
就那麼著從一個凜然在上的大姐姐變成了聽話乖巧的小媳婦。把臉貼在男人有些
發涼的胸膛上來回摩挲了幾下,低語了一聲:「壞蛋……姐身上有油呢……」

  說是這麼說,卻沒掙紮,男人愛憐自己,想摟就給他摟著吧!

  「呃!姐,我還是上床等吧!你身上更冷!可別感冒了,不然今晚上……」
袁力卻不知佳人心思,美人入懷倒是旖旎,可劉瑄忙活了半天,衣服上已盡是冰
涼,這麼抱了一會他就頂不住了。狠狠的摟住女人吻了一口,袁力飛快的跑進臥
室,留下劉瑄站在廚房門口,滿臉紅豔豔的嬌羞。

  「臭小子!沒事就胡亂撩人……」抿抿有點腫的嘴唇,劉瑄滿眼的笑意,收
拾下心思,繼續忙碌起來……

  「小力,吃飯了。」人還沒到,袁力就聽見了美人兒老師動聽的聲音,嬌柔
婉轉。翻身坐起來,卻正好見到劉瑄端著一個托盤進來,兩盤菜,一碗湯,一碗
米飯。輕輕放在床上,反身關上門。

  「趁熱吃吧,都七點多了,餓壞了吧?」看著香噴噴的飯菜,袁力還真的是
食指大動,肚子�一陣吵鬧。

  剛端起碗來,卻看到美人坐在那邊,怔怔的盯著自己,有些出神。

  「姐,你不也沒吃呢嗎?怎麼不一起吃?」被袁力驚醒,劉瑄有些茫然,隨
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誰讓姐傻了?真不該洗衣服的,不然……不然就可以一起吃了。」語聲帶
著遺憾,也帶著些幸福,畢竟,以後這樣的日子還有很多,倒也不急著這一時。

  聽到女人的話,袁力心�甜甜的酸酸的(我沒做廣告……),溫柔的看著玉
人,心中感謝上天對自己的賜予。

  「姐,來,趴在這。」袁力把托盤挪了挪,身前騰出一大塊地方,他輕輕拍
了下,呼喚劉瑄過來。

  「臭小子,你叫小狗哪?不理你了。」劉瑄一陣不依。話是這麼說,她還是
柔順的按男人的話做了,扭捏著蹭了過來,�起豐滿的右腿,輕輕的把膝蓋放在
床上,然後雙手支撐,身子前傾,緩緩的趴了下來。

  「不知羞,咋就想那麼多呢?」袁力又習慣性的刮了美人英語老師的鼻子一
下,既而看到劉瑄的一雙的玉兔被身體和床墊積壓著變了形狀,在低領的棉質睡
衣中春光隱現,不由的喉結動了動,嚥下口水。

  「你就是那麼說的嘛!怎麼能怪人亂想呢?」撒嬌般的把頭擰開,躲著男人
的手指,「小屁孩,好像你多大似的,沒事總刮人鼻子。」

  「不大嗎?」

  「不大……」

  「不大你喊什麼『太大了』、『受不了』?不乖!」探手過去,隔著褲子緊
緊抓住女人豐腴的沒臀,狠狠揉捏了一下,然後「啪」的拍了一下,豐挺的翹聳
一陣誘人犯罪的抖動。

  「啊……你壞死了!我……我還以為你問……說的是你的年齡!你這個臭小
子!」

  不依的捶打著袁力的膝蓋,光顧著嬌羞了,卻沒留意美好的臀部被打了一巴
掌,或許,她是知道了,卻頗為享受吧?

  「姐,來,我喂你。」輕輕的夾起兩根蒜薹,朝美人玉紅滑膩玲瓏精致的紅
唇遞過去。

  「恩……」感受著男人的溫柔,體會著這一刻的溫馨,劉瑄輕輕的開啟了櫻
桃小嘴。袁力卻並未馬上送進她的嘴�,就著青綠,在上嘴唇兒上劃過,又沿著
唇膏的線在下嘴唇劃過。接著把蒜薹的一端遞進紅唇,筷子卻並為撤去。

  看著一雙紅豔的嘴唇緊緊吸住兩根蔥綠的根莖,袁力心中一醉,筷子扯住輕
輕抽動,模擬著那羞人的動作。初始還以為男人是喂自己吃菜,現在卻知道男人
是藉故輕薄自己,雖然有些惱恨,可轉念一想,這不就是閨房的樂趣麼?也就任
他調戲,還做出一副享受不已的表情來,鼻間不自覺的就一聲嬌哼,嚶嚀著就讓
整個房間的氣氛曖昧起來。

  「小妖精!」被女人搞的有些心猿意馬的袁力,憤恨的低語了一聲,放棄紅
唇上的角逐,敗下陣來,任由女人把蒜薹吸進嘴�。又夾了一塊肉,遞到美人的
嘴�。

  「姐,你起床後又畫唇膏了吧?這小嘴兒怎麼又血淋淋的了?」袁力自己吃
了一口花菜,又夾了一塊肉給美人兒老師。

  「唔……姐再吃肉就胖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卻依舊溫柔的吃下男人夾
給自己的肉,又吸住筷子一陣裹動,又惹的袁力色心大動,「恩啊,中午畫的被
你……被你吃掉那麼多,不畫……不好看嘛!你不喜歡嗎?」

  「沒,紅豔豔的,真好看。姐,有首詩送給你,聽不聽?」

  「什麼詩啊?不是你寫的就別說了,我想聽你心�的話……」語聲低低的撒
著嬌,宛若初通情事的小女孩一般不堪。

  「這可為難我了。好吧,我想想。嗯,聽好。」又伸手刮了美婦人的鼻子一
下,惹的劉瑄小嘴一撅,既而卻又幸福的笑了,袁力才吟道:

  懶起描青黛,素麵就紅妝。

  落紅點點淚,佳人寸寸腸。

  玉手著羅裙,細火調羹湯。

  叩門輕輕問,羞意染羅裳。

  「挺有意思的呢!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不太懂……」劉瑄沈吟了一會兒,
實在是聽不明白,忍了半天好奇心也沒忍住,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這個……」袁力有點鬱悶,但是看著婦人好奇寶寶一般的神態,好氣又好
笑,沒辦法隻好解釋一下,「這個說的是一個新婚之夜,洞房之後的早晨,新娘
早上起來畫眉,然後進廚房給丈夫準備早餐,做好了卻又羞於去叫自己的丈夫起
床。」

  「你看今天我們不是新婚嗎?入了洞房之後我的小妻子又親手給相公做了一
頓豐盛的晚餐。至於這羞嘛……姐姐啥時候都是羞的小臉通紅,可愛極了!」說
著忍不住俯身過來,親了劉瑄的額頭一下,芳香滑膩,頓時神醉。

  「落紅點點淚,佳人寸寸腸……可惜……」想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純潔,
劉瑄心�有些黯然,眼神複雜,垂下頭,心思不知飄向了何處。正沈吟著,去被
男人用手勾起了下頜,麵孔在劉瑄的眼中清晰起來,嚇了她一跳,「喂,你靠這
麼近……幹什麼?」

  「姐姐,又瞎想了吧?」

  「我……我哪有!」看到男人眼中的認真和安慰,劉瑄有些慌張,隻好否認
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是愛瑄姐的人,瑄姐的心,雖然我們恨不相逢未嫁時,但是我們畢竟有
機會在一起了。」不知道從何安慰,袁力的話有些亂,「瑄姐,我心�好多話,
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傻弟弟,不知道怎麼說就不說了,姐姐心�知道。我心�也有好多話想說
呢!」

  看到男人有點忙亂的拿著筷子,手足無措的樣子,劉瑄心�甜甜的,「傻孩
子,以後有的是機會呢!按傳統的婚姻方式,我們是先結婚然後再戀愛呢!便宜
了你這個臭小子!」

  畢竟兩個人真正的心心相印才幾天時間。雖然已經是幾個月的師生了,但是
真正的作為情侶的接觸時間還是太短。劉瑄有她的顧慮:兩人畢竟從年齡到社會
閱曆以及人生體驗上,相差的都很多,能不能找到共同語言呢?如果除了情欲之
外,就沒別的東西了,那麼兩個人的感情,又將何去何從?

  雖然有這麼多的顧慮,但是劉瑄還是不太願意讓袁力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畢竟關係才剛剛開始,怎麼相處下去,還是等將來慢慢發展吧。有那份莫名其妙
的深愛做基礎,隻要自己能包容他的一切,他大概不會對自己有什麼不滿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劉瑄就有些刻意逢迎,而袁力又年輕氣盛,美婦姐姐又這
麼迷人,兩個人的相處自然就融洽無比,而這頓飯也在兩人的曖昧調笑和親暱中
結束。

  看著劉瑄臉紅通通的,整理好自己的棉質睡衣,約束好兩隻不知收斂的小玉
兔,扭著有些不自然的腳步端去廚房收拾了,袁力色色的笑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劉瑄就回到了臥室,小男人在臥室巴巴的等著自己呢!

  自己也有些舍不得他那溫暖的懷抱,不知怎麼了,一個三十七歲的女人,對
一個剛發生性關係兩天的男人這般依戀,真的就像一個初嚐戀愛滋味的小女生一
般,恨不得整天粘在男人身上,化在他的身上,一刻都不離開。

  是因為自己空曠已久,不堪情欲之事,還是……

  想著自己不堪的樣子,劉瑄就羞澀的咬咬自己的嘴唇,自己怎麼這樣哪,不
但跟自己的學生上了床,還戀奸情熱,把人帶到家�來,當成丈夫一樣的伺候;
這還不算,還任他輕薄,自己竟然也頗為享受其中的滋味。真的是搞不明白,自
己怎麼就這麼淫蕩呢?可是被他抱在懷�時,那種腦海中一暈一暈的感覺真的好
甜蜜,就像海浪不斷的衝擊著理智的神經,讓自己總是忍不住的去追逐那翻滾的
浪花和激蕩的幸福。

  「也許,這就是夙命吧!既然已經決定了放開去享受這段突然發生的感情,
就不要顧及那麼多了。昨天都能放下臉皮叫他『小哥哥』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呢?」想到這,劉瑄有些釋然了,可一想到自己昨天那種嗲嗲的迷醉的語氣,還
是忍不住的啐了自己一口。

  劉瑄推開臥室的門,卻看見袁力正靠在床頭,看著窗外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夜
色。燈光迷離,黃色的光暈中,歸家的人們熙熙攘攘,充滿希冀,也充滿疲倦。

  忙碌了一天的城市已經累了,路上蜿蜒的長龍也停止了急不可奈的奔騰,開
始緩緩的爬行。偶爾遠遠的傳來一聲江船縱情的高唱,卻已經變的飄渺而遙不可
及。

  蹬掉拖鞋,爬到袁力的身後,把臻首輕輕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順著他的視線
望過去,廣場那麵的燈光已經亮起,已經有些人影來回搖動了,霓虹閃爍,燈紅
酒綠,城市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感受著女人麵龐的磨蹭,女人高聳的雙峰帶給自己的壓迫感,還有那絲絲溫
暖的呼氣,吹動自己的鬍鬚,袁力出奇的沒有產生欲望。一股莫名的情緒從心底
湧上來,他調整了一下身體,就著姿勢靠進了美人兒老師的懷�。把頭枕在婦人
的胸前,雙手後抄,緊緊的環住劉瑄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看到男人的變化,劉瑄初時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早已經放開的心態和剛剛對
自己的討伐以及女人天生的母性都讓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依順。她跪坐著,調整
好姿勢,正好用柔軟的小腹接納男人背部的力量,雙手輕輕的撫弄男人的脖子和
嘴唇,一雙秋水飽蘸深情。

  「怎麼了?」鼻子輕輕的掃著男人的額頭,劉瑄輕聲的表述著自己的疑惑。

  「姐姐,這……就是家的感覺嗎?」略微有些遲疑,也有些迷茫,似乎夢囈
一般。

  「嗯,這就是家的感覺,有人牽掛著我,有我牽掛的人。」感受到男人的情
緒,劉瑄的語速很慢,眼神也癡癡的看著男人的臉,若有所思。

  「每天黃昏的時候,我輕輕擰開門鎖,迎接我的,是我美麗的妻子。她輕輕
的抱著我,我們溫柔的一吻,然後我卸去一天的疲累,擁著她,共享一頓平淡的
晚餐,再相擁著,看看夕陽西下,看看城市中迷離的燈火……瑄姐,你可願意跟
我這樣平淡的過一生?」體味著男人話語中的深情,向往著勾勒在眼前的生活,
劉瑄已經有些癡醉的眼神突然被袁力詢問的話驚醒。

  她的眼中泛起淚光,嘴角蕩漾起幸福的微笑,嘴上卻說:「傻弟弟,等那時
候,姐姐就老了,老的已經不能為你做晚餐了呢!算算吧!等你四十歲的時候,
我已經五十七歲啦!你正當年,我卻已經人老珠黃了。」初時還有些戲謔,說到
後來卻已經悵然若失。

  「如果僅僅是這副皮囊,那地久天長不就是一句屁話嗎?除了這些,還有值
得我堅守一生一世的東西呢!」翻起身來的袁力,盯緊女人的雙眸深情的說。

  「可是……」

  「沒有可是,我就愛你!既然愛了,就一定一生一世!」有些霸道,有些幼
稚,卻是生死不遺的見證。袁力把婦人緊緊的摟進懷�,狠狠的吻著她的耳垂。

  「如果哪天你不要我,我就殺了你!」野獸一般的低吼在劉瑄耳畔響起,同
時卻如春雷一般在她心中震動。這愛,大概就能此生不渝了吧?

  「嗯,好哥哥,瑄兒一輩子都跟著你,做你美麗的妻子!」動情的話語脫口
而出,氣氛變的旖旎動人。被女人刺激的稱呼激的心頭一陣火熱,袁力開始追逐
女人的紅唇。

  慢慢剝開婦人的衣服,露出一身美妙的豐腴,僅僅幾下舔弄,成熟的蜜桃就
泛起了春潮。嬌軀亂扭,絲毫不再掩飾自己的欲望,放下心防,直接麵對內心中
的欲望,劉瑄已經不再是那個禁欲多年的女性,而是一個對性對情欲有著自己認
識和想法的成熟女人了。

  「小哥哥,你還等什麼嘛?快給瑄妹兒啊!求你啦!快點用你的大……大雞
巴……幹進瑄兒的……小屄�麵吧!」



              第七章 不離

  早已經被婦人抓住軟肋的袁力早已經隱忍不住,美婦人話未說完,他就已經
脫光衣服,準備挑槍上馬了。哪知兵馬初臨函穀關前,卻被婦人五萬大軍攔下。

  「好哥哥,我都答應你做你的妻子了,你該叫我什麼呢?」有些撒嬌,更多
的則是幸福的期盼,畢竟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以這個稱呼叫過她。

  「老婆,好老婆!讓哥哥疼你吧,好妹妹,好老婆,乖老婆,老婆妹妹,妹
妹老婆!」已經有些情急的袁力胡亂叫了起來。

  劉瑄「噗嗤」一笑,羞的有若春水桃花的雙頰一陣抖動,抽回玉手,抵著男
兒的胸膛,低聲呢喃:「哥,你慢點兒!」聲若蚊鳴,低不可聞。

  少了阻攔,袁力雙手支撐身體,憑藉著玉杵的硬度,由下向上輕輕的掃著。

  勾過菊花,美婦人身體顫了一顫,發現男人並未停留,放下心中的擔心,卻
發現男人遊過花溪卻依舊未停,不由心頭有些焦急,畢竟自己也有了情欲。

  卻見袁力長槍輕佻,已是碾壓在了乍露頭角的春芽兒上,馬眼就著幼嫩的芽
兒,來回撥弄,勾就一副玉蟒戲春圖。

  「哥哥,好哥哥,哥,別……別逗瑄兒了!快……給我吧!」蓬勃的欲望一
下子衝破了劉瑄的防線,本就已經殘垣斷壁的矜持徹底坍塌,開始直接向男人索
求欲望的滿足。

  感情是女人最厲害的春藥,麵對心愛的男人,她就是世間最淫蕩的蕩婦;麵
對討厭的男人,她就是三貞九烈的典範。此刻的劉瑄早已被男人的溫情融化,早
已經被男人許下的幸福哄開了春心,這樣的表現僅僅是開始而已!

  「好妹妹,這個時候……叫哥哥可不管用了呢!」袁力來回摩挲,自己也頗
受刺激,有些不堪,氣喘籲籲。

  「那……那該叫什麼嘛?我……我不知道。哥哥告訴妹兒嘛!」既是閨房樂
趣,還顧慮那麼多幹嗎呢?男人喜歡,自己就做給他吧!誰讓這是自己今生的冤
家呢?

  「叫學生哥哥……」

  「學生哥哥……學生好哥哥……快給瑄兒……快給……老師妹妹吧!啊!」

  被美婦人的話語刺激,想及兩人在外麵的禁忌關係,加上美婦人急中生智想
出的的自稱,袁力再也無法忍受欲望的襲擊,挺身就朝那處膩軟刺了進去,霎時
間,春水淋漓,水漫金山,法海和尚被淹了個暈頭轉向。

  感受著美婦人的豐腴火熱和富饒多汁,袁力一時間沈醉其中,隻是抖動,卻
並未繼續動作。

  「袁力哥哥,壞哥哥,你……你動一動啊!」貼在袁力耳邊低語,饒是已經
放開心防,主動要求男人動作,還是讓劉瑄紅的不敢正視男人的目光。

  被婦人的目光點醒,袁力大開大合,不再細膩溫柔,急風暴雨不斷蹂躪著春
意昂然的大地,帶起一陣陣天籟的鳴唱:「哥……劉瑄妹妹好舒服……老師妹妹
好舒服!哥哥……壞……壞死了!勾引自己的……啊……哼……英語老……師,
還要讓……老師叫……啊……啊……頂到那�了!還要讓人……叫你……啊……
哥哥!壞死了!好哥哥!慢點啊!壞了……啊!又到了!學生哥哥……學生好哥
哥!老師妹……妹永遠都……啊……都是你的……女人!永遠都……啊!永遠都
是你的……你的好妻子……你的……啊……好妹妹!」

  已經陷入欲望的海洋的女人,口不擇言,胡亂呼叫,快感的衝擊下已經喪失
了基本的思索能力,所思所想都是意識深處的想法。想起剛剛顧慮到的問題,加
上自己的色心作祟,袁力拿起粘著婦人淫水的鏤空內褲,用自己的嘴咬著,墜在
婦人的紅唇上,來回挑弄;接著趁婦人呻吟的瞬間,把一小塊沈入她的嘴中,然
後自己的唇覆了上去,隔著薄薄的蕾絲含住婦人的上唇,下身不停,瘋狂挺動。

  一塊冰涼在自己臉上來回律動,惹的劉瑄一陣癢癢,臻首不由一陣晃動。隔
著蕾絲吸啜著婦人的口水,體會著另類的快感,袁力心神俱醉,不由欲望更盛,
挺動更加有力。

  有效的抑製了婦人的吟哦,袁力附在美人老師的耳邊,低聲的囑咐了幾句。

  被男人從欲望的海洋中拉上岸來,劉瑄有些迷茫,但是心底已經開始形成的
柔順意識讓她不及思考,就點點頭。

  看到婦人點頭,袁力扛起婦人的右腿又是一陣猛抽狠插,卻並不戀戰,輕輕
轉過美人兒英語老師的身體,讓她跪了起來。兩人身體不分,調整了一下舒適程
度,袁力伸手捉住兩隻玉兔,已略微抽出的陽物猛然刺入,帶起一陣臀波蕩漾!

  「好姐姐,叼起來!」從玉峰上抽回手,輕輕的拍打著美婦人豐滿的右臀,
欣賞著豐滿的臀部上不斷擾動的波濤,袁力沈聲命令著身下這個本應在講台上給
自己教授知識的美人兒老師。

  「學生哥哥好壞!」嘟囔著自己心中的不滿,劉瑄卻並不遲疑,右臂支撐起
自己的身體,左手拉過自己的內褲,把正對著自己玉門的那個部位調整好含進了
嘴�,然後放下手,趴伏在枕頭上,屁股高聳,輕輕搖動,刺激男人的欲望。

  「哥,快給人家吧!」

  「呼,要人老命啊!」喊了一句經典台詞,袁力瘋狂的挺動起來……

  充滿溫馨情調的臥室內,一具豐腴圓潤的身體俯趴在床上,玉兔貼著枕頭,
就著身體和床的空隙,顯示著自己的挺拔;婦人右臉貼在枕頭上,星眸迷亂,一
縷末端略有些彎曲的淡黃色秀發遮在瓊鼻上麵,紅唇張成O型,一聲聲的嬌吟低
哦傳了出來;身後的男人緊緊的抱住婦人的蜂腰,每一次的衝撞都讓自己的腹股
溝僅僅的契合著婦人豐腴挺翹的雙臀的尖端,還不時用雙手的虎口來回嚐試著是
否能盈盈一握,藉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間或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那是男人的
手打在了婦人有些紅腫的豐臀上的聲音。

  「哥……好哥……瑄兒不行了……快……快射給瑄兒吧!瑄妹兒求你,求你
啦!老師妹妹求……求學生好哥哥了,射……射給老師妹妹吧!」

  「小蕩婦!說你是勾……勾因自己的學生的小……蕩婦妹妹!說……說了哥
哥就射給你!」已經兩次高潮的女人聽到之後,有些茫然,更多的是盼望跟自己
心愛的男人一起達到更高的頂峰。

  「好哥哥!是老師妹妹……勾引你的,劉瑄老師是袁力的好妹妹,是勾引自
己學生哥哥的小……小蕩婦!哥,射給妹了!啊!好燙!」

  「啊!」隨著男人一聲高亢的喊叫,兩個人倒在了床上……

     ***    ***    ***    ***

  清晨的喧囂透過窗隙,伴著早晨充滿朝氣的陽光傳了進來。一夜癲狂的兩個
人酣睡未醒,正沈醉在各自的幸福之中,臥室的門輕輕被推開了一個縫隙,過了
一會兒,又輕輕的關上了。

  一切了無痕跡。

  鬧鍾突然想起,男人翻了下身,在女人迅速關閉鬧鍾後又沈沈睡去。女人放
下鬧鍾,呢喃了一句,都六點了,就坐起身來。她動作很輕,像怕吵醒熟睡的男
人似的小心翼翼。坐了一會兒,她轉過頭來,端詳著熟睡中的男人,年輕的麵龐
有些消瘦,嘴角偶爾抽動一下,表情時而緊張時而輕鬆,似乎夢到了什麼一般,
猛地猙獰起來!

  「啊!」男人突然坐了起來,如夢魘一般,大聲喊叫:「不要走!不要!」

  女人初始被嚇了一跳,隨即緊緊抱住男人的肩膀,輕輕安慰:「小力,怎麼
啦?做噩夢啦?別怕別怕,隻是個夢而已。」

  美婦人柔聲的安慰讓袁力從噩夢的痛苦中脫離出來,他定了定神,反身抱住
了親愛的英語老師,「瑄姐,我夢到了我的父母,他們說我不是好孩子,不認我
了。」

  語調彷徨,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無助的話語,讓劉瑄心中一陣酸楚。

  「傻孩子,隻是一個夢罷了,沒事的,乖啊!」

  有些清醒的袁力感覺到了自己行為的尷尬,訕訕的笑了一下,輕輕的吻了一
下美婦人的嘴唇,低聲問道:「好姐姐,起這麼早啊?今天不是沒事嗎……」

  「這麼多年習慣了,嗬嗬,你再睡會兒吧!昨……昨晚那……那麼辛苦。」

  還是有些羞澀,不過敞開心扉的婦人還是輕聲的說了出來。

  享受著婦人的羞澀,袁力卻沒有調笑她,輕輕的把她推到,自己隨後躺下,
把她摟在懷�(這麼嘮叨的描寫,其實就為了說出推到這個詞來……)。

  「姐,後天我就回家了。我舍不得你。」

  「姐也舍不得你,可是你總要回去的,家�不是還有爺爺奶奶嗎?」

  美婦人調整了一下身體,更舒服的偎依在男人的懷�,繼續說道:「姐姐也
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離,所以這幾天才要你過來陪人家。不過寒假很短,我們很快
就會見麵了。」

  「小別勝新婚?可是我們剛剛新婚啊,真的是舍不得你,要不你跟我回老家
吧?」

  「淨說瞎話!我回去算什麼啊?老師家訪啊?還是小媳婦上門?」本想說見
公婆,想到小男人家�的特殊情況,劉瑄話到嘴邊變了內容。

  「那你在這�過年,多沒意思啊?」

  「就你有家啊?我每年春節都帶著小盼去我弟弟家的,也還好了,嗬嗬。」

  婦人摩挲著男人的麵龐,閉上眼睛,體會著早上的第一份溫馨。

  「那你到時候會想我嗎?我到時候想你了怎麼辦呢?」袁力提出了自己的問
題。

  「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吧!我給你買個呼機,想你了我就傳你。」婦人略微
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好啦,你再躺會,姐去給你準備早餐。吃完飯你陪姐去逛街,姐很久都沒
上過街了呢。」婦人狠下心來,從溫柔鄉�掙脫出來,開始穿衣服。

  看著婦人白嫩的臀瓣在床墊上擠壓出誘人的形狀,袁力忍不住伸出右手,用
食指輕輕的探入那個縫隙,模擬著性愛的動作,輕輕的來回抽動。

  傳統意識中汙穢的私密地帶被男人侵襲,劉瑄有些不自在,卻沒有躲開,兀
自把乳罩戴上,然後撒嬌著對身後的男人說:「哥,給妹妹扣上。」

  突然來這麼一句,袁力有些愣怔,晨勃的陰莖有些不安分,卻沒有做別的表
示,輕輕的幫婦人扣上。

  婦人剛剛要起身,卻被男人從身後抱住。男人把自己的麵龐緊緊貼在女人的
秀發上,輕聲說:「姐,我真舍不得你,答應我,一輩子都不離開我,好嗎?」

  聽著男人撒嬌似的話語,婦人心頭沈醉,頭向後靠了靠。

  「嗯,姐一輩子都是你的女人,一輩子!」

     ***    ***    ***    ***

  吃過了早飯,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小區,然後在福聯商廈門口彙合。劉瑄今
天穿了一條咖啡色的大衣,衣服下麵是細滑的棉褲襪和粗根長筒靴,一條絲巾輕
輕圍住脖頸,看上去朝氣蓬勃。

  走在街上,劉瑄就那麼挽著袁力的胳膊,跟大街上的情侶們沒有任何兩樣。

  袁力略顯老氣的麵龐,劉瑄容光煥發的模樣,組合在一起就是一道平常卻誘
人的風景,引來一道道的目光關注。

  兩個人轉了三個多小時,給袁力買了好多的衣服,劉瑄卻沒有給自己買什麼
東西。看著自己的小男人從平平凡凡毫不起眼的樣子變得陽光帥氣,劉瑄滿心的
陶醉,絲毫不在意街上人們的目光,完全的沈醉在自己的幸福世界�。

  袁力晚劉瑄半個小時到家,剛要敲門,卻見門突然打開了,一道身影猛地撲
進了他的懷�,在樓道口,在一個本該充滿了顧忌的地方!

  「姐,怎麼了?」袁力以為出了什麼事,勾住美婦人的美臀,輕輕提起,進
了屋,隨手帶上了門。

  「想你了,想你了,想你了!」才婦人放到沙發上,像小女人一樣,美豔的
英語老師,就對著小自己十幾歲的男人訴說了哀怨。

  「傻姐姐,怎麼啦到底?」感覺到婦人的一樣,袁力關切的問道。

  「這才半個小時,姐就想你想的不得了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你回家
了,我該怎麼辦?」

  看著婦人滿臉的擔憂,袁力幸福的笑了,笑的很壞,很驕傲。

  「你笑什麼啊你!人家跟你說真的呢!」劉瑄不依的捶打著袁力的胸膛。

  「想我了你就劉三姐千�尋夫好了,哈哈!」袁力調笑著美麗的婦人,輕輕
的刮著她的鼻子頭。

  「不理你啦!」婦人假裝生氣的扭過頭去,卻聽袁力說道:「我也舍不得姐
姐,可能是我們新婚剛開始吧?好啦,既然左右都是要離別,不要傷感了好麼?
好妹妹,乖,哥哥餓了,準備晚飯吧?」袁力也不知道從何勸起,隻好轉移佳人
的注意力了。

  「冤家!」婦人說著就要起身去廚房準備晚飯,卻被袁力一把拉住,狠狠的
吻住了香唇。

  「好啦,好啦,要瘋吃了晚飯再瘋!討厭!」掙紮著推開了情人的臂膀,美
婦人扭身要去廚房。袁力有些輕薄的拖著婦人的手,順手在豐滿的肉臀上抓了一
把,飽滿細滑的感覺,讓他回味了許久……

     ***    ***    ***    ***

  元月一號二號兩天,袁力一直呆在婦人的家�,夜夜笙歌,兩個人似乎要把
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時刻難舍難分。

  很奇怪,劉盼卻一直都沒回來。劉瑄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說在同學家�,
同學的父母不放她走,非要留她一起過元旦,說要等到4號才能回來。

  袁力雖然莫名所以,但是看到美婦人表情�的意思掙紮,還是理解了她的感
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劉瑄卻讓他不要擔心,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沒
什麼,丫頭在外麵野慣了,不用管它。

  雖然相互答應離別時不要傷感,真到離別時,兩個人卻都有些依依不舍。

  劉瑄沒有送站,因為在袁力出門前,兩人熱情吻別,吻到動情時,袁力瘋狂
的把美婦人的西裝褲脫下,把打扮整齊的美婦人按在門上,從背後狠狠的肏了進
去……

  癡纏了將近一個小時,劉瑄乾淨的西裝被射的一塌糊塗,雙腿因為長久的站
立酸軟不堪,已經無法站立了。袁力出門的時候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是:美豔的
英語老師狼狽不堪的靠坐在沙發上,白嫩的美臀赤裸裸的坐在那�,褲子褪到了
腿彎處,潔白的襯衫上滿是精液,讓人眩暈的雙峰從中間解開的三粒扣子中露出
來。勉力睜開雙眼,注視著自己,雙目中滿是淚水……

  那畫麵,淒美,淫靡,讓人永生難忘!

              第八章 歸塵

  「姐,這個平時成績……給多一點吧!」滿桌的卷子淩亂不堪,桌子旁,豔
麗的婦人雙手撐在桌角上,右手還緊握著一隻鋼筆,睡衣已經被撩到了腰上,內
褲卻還橫在膝蓋上。身後的男人不住挺動,雙手伸進棉質睡衣撫摸著圓潤碩大的
乳房,聲音已經不再壓抑,斷斷續續的嬌吟在書房內飄來蕩去,沈浸在欲望中的
兩人已經忘記了自己到這�來是為了做什麼。隻有那混亂的桌麵上,那個鮮紅欲
滴的七十五分引人不已。那是劉瑄在馬上高潮時寫下的,簡單的數字竟是也有些
痙攣……

  「兄弟,往�點,我放放腿!」從迷糊中被叫醒,袁力有點惱怒,但是還是
沒說什麼,所謂近鄉情切,對家鄉人自己還是讓一下吧。

  「鴻運,有沒有下車的?」售票員的公鴨嗓子不是一般的大嗓門,昏昏欲睡
的人們都努力看看,啊,自己還沒到,就又開始昏睡。悶熱的車廂加上路途的顛
簸,已經沒多少人睜開眼睛了。袁力坐的是鄉間一天一趟的長途客車,下火車後
剛好趕的上,到家怎麼也得五點多了。這站是鴻運,那再幾站就到家了。袁力沒
敢再閉眼,用手捏住鼻子,用嘴小口的喘著氣。其實車�這股雞糞味他聞著還是
很親切的,隻是臭味畢竟難聞,新鮮是新鮮,惡心還是那個惡心……

  「好人不長壽啊,現在這世道!對了,前幾天縣�殺人了,聽說了麼?那個
人好像姓陸,死的那叫一個慘,被砍得血了呼啦的,嚇死人了。當時我去看了,
就在我妹妹家附近的那個飯店門口,奔馳車都砸了,嘖嘖,你說這人啊,你再有
錢,死到臨頭也擋不住啊!」後座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了袁力的耳朵,他卻並不
是很在意。

  「姓陸的?是不是縣�那個陸遠山啊?」另一個婦女適時的響了起來,聲音
不大,卻聽得袁力猛的坐了起來。

  「這個我可不知道,隻聽大夥說姓陸,叫啥還真不知道。聽說家�還有個如
花似玉的媳婦呢,哦,對,還有個兒媳婦,是鎮上中心小學的老師呢,人也可俊
俏了。」旁邊一個衣著光鮮的人插口說了一句,說者無心,袁力這個聽者,卻瞬
間明白了:晴姨夫被人殺了!

  「他還有個兒子吧?好像剛婚不到半年,就犯了命案,進去有兩三年了吧?
這一家人……」袁力已經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了,滿腦對劉瑄的思念瞬間被雜亂的
思緒所代替。

  袁力到家時天已經暗了下來。茫茫的平原上看不到真切的東西,眼�的東西
都是不真實的淡青色,原處朦朧跳動的黑點可能是汽車,也可能是人,天地間的
不確定給人一種虛無的感覺,有點壓抑,有點沈重,但是袁力卻倍感親切。依稀
記起小時候,他每個周五的傍晚都爬上屋頂,背對著遠去的夕陽,看著夕陽的紅
光照耀著的一切,然後向遠方眺望,等遠來的火車轟鳴而過之後不到半個小時,
縣�的客車就到了小鎮,一個窈窕的身影會從公路上走來,美麗的身影灑滿了夕
陽的金光,就成了傍晚迷醉的昏黃中最引人的風景……

  「小力,還愣什麼愣,進來啊。」到縣城就給家�打過電話了,爺爺早已迎
在門口,一如袁力當年。把劉瑄買的茶葉和營養品遞給爺爺,袁力推門進了屋。

  一放下包,袁力就向廚房走去。

  輕輕推開廚房的門,隻見一個單薄的身影,在氤氳的水汽中隱約晃動。奶奶
還在竈台上準備晚飯,特地為袁力煮了他最愛吃的打鹵麵。麵條就要出鍋了,奶
奶熟練的把麵條挑出鍋,可能是挑的多了,大部分麵條都沒有夾住,又重新掉進
了鍋�……

  「奶奶,我回來拉!」袁力整理了一下酸楚的情緒,大聲的說了一句,然後
才推開廚房的門。

  「大孫子回來啦!快,過來讓奶看看,怎麼瘦了這麼多?在學校吃不飽嗎?
是不是不舍得吃啊,還是……」

  「奶奶,我餓了!」打斷了奶奶想要說的話,袁力撒嬌道。

  「啊……餓啦?奶奶特地給你煮的麵條,上車餃子下車麵,桌子你爺都擺好
了,去坐下等著吧!馬上就都盛出來了。」奶奶一邊說,一邊繼續挑著麵條。

  「我來盛吧!」任袁力搶下了手中的筷子,老太太慈祥的笑了,初時的局促
和生疏很快就消散了,看著自己希望和感情的全部寄托和傳承,心理的痛苦和身
體上的疲勞一下子就消散了……

  吃過晚飯已經是六點多鍾了,袁力幫著奶奶收拾完屋子後,擺開棋局,要和
爺爺較量一下棋藝。奶奶聞言也坐了過來,把電視的音量調笑,看著爺孫兩個下
棋。祖孫三人一邊下棋,一邊說著家長�短,大多數的時候,袁力都是在傾聽:
聽爺爺訴苦,說批發部的生意多麼的艱難,自己的身體怎樣隨著歲月的流逝越來
越不中用:聽奶奶嘮叨,說爺爺怎麼怎麼愛喝酒,買東西的客人怎麼怎麼挑剔,
等等。

  祖孫三代寒暄了一會,爺爺對袁力說道:「小力,明天去你晴姨家看看。你
姨夫出了事,家�也沒個男人。你去了就看看,能幫幹點啥就幹點啥,就算幫不
上手,你到底算見過大世麵,能幫著拿拿主意。你晴姨對咱家不薄。」袁力沒有
問究竟發生了,隻是默默聽著,沒說什麼,心思早已經飛的遠了……

  晴姨是袁力母親幹妹妹。很多年前,袁力的姥姥早晨起來在自己家門口發現
了一個小女孩,孩子還沒滿月,顯然是孩子的父母知道許家家境殷實,成分好,
才把孩子放在門口。心地善良的姥姥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雖然家�已經
是入不敷出,卻還是堅決的留下了孩子,為此姥爺還跟她生了一個多月氣。

  比母親小九歲的晴姨自小就非常聰明,隻是因為家�窮,高考了一次沒有考
上,就不再讀了。那時候的高中生還是很高的學曆,姥爺又托了人,就在縣城找
了份工作,在檢察院做文職工作。

  那時候的晴姨已經是女大十八變了,十�八鄉的人都知道交警隊有這樣一個
美麗的文員,追求的人絡繹不絕,上門提親的人也是踢倒了一個又一個的門檻,
最後千挑萬選的,終於選中了當時剛剛轉業的人武部副部長,結婚了。

  那個時候,晴姨才二十歲,送親的花轎,還是袁力去壓得……

  可是好景不長,剛過完蜜月的姨夫結婚沒多久就死在了從火星飛來的一塊青
磚下(惡搞的,媽的,實在想不出來讓他怎麼死好了。你們說當作者的人是不是
都是心理變態啊,一個人的死法要考慮很久……)。

  似乎生活在詛咒這個不幸的家庭,袁力母親因為腎衰竭(媽的,寫小說要是
對醫學不掌握點,還真不好寫)逝世的陰影還沒散去,年輕力壯的姨夫就遭了橫
禍。不到一年,晴姨就改嫁給了現在的姨夫,沒想到,命運竟然又沒放過可憐的
晴姨!

  「也許真的是命吧。」袁力第二天早上坐上了去縣城的客車,麵色平靜,卻
難以阻止思緒的紛亂……

  袁力在城外就下了車,朝著不遠處那個淡藍色的小樓走了過去。這�雖然有
些偏僻,但是環境卻很好。路兩旁的柳樹夏天的時候能遮蔽大部分的陽光,冬天
雖然有些蕭索,卻也別有風味。不遠處就是一個很大的魚池,是姨夫家的,兩年
前開始對外承包。如果魚池再有些荷葉的話,這�就頗有些楊柳風荷的意味了。

  袁力這個時候才覺得,姨夫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能有這樣的生活情趣,是
財富使然的還是相反的因果關係呢?不得而知。

  幾百米路程,袁力走了半個多小時。

  推開鐵大門,袁力走到屋簷下,躊躇了一會,終於按下了門鈴,屋�有人清
脆的應了一聲。

  「哎,來啦!請問您是誰啊?」隔著鐵門清脆的聲音略帶沙啞,透著小心和
謹慎。

  「筠嫂,我是袁力啊,我來看看你和晴姨。」話還沒說完,門就呼啦一下的
打開了。開門的人右臂戴著一塊黑布,憔悴的臉原本蒼白,此刻卻是有些泛紅,
呼吸也急促了很多。

  袁力盯著那人看了許久,才�腳進門。把門關上後,袁力對著站在那�不知
所措的佳人輕聲問道:「表嫂,廚房有吃的麼?」

  聽到袁力的話,周雪筠的臉「呼」地一下紅了起來,臻首猛地垂下,臉上卻
已卻是滿天紅霞飛!嘴�嚶嚶而語:「李嫂已經回家了,婆婆在樓上睡覺,樓下
隻……隻有我一個人。」聽到這句話,袁力再也無所顧及,伸手就把眼前的佳人
摟了過來,大嘴毫不猶豫的印了過去,雙手緊緊摟住蠻腰,似乎要勒斷她一般。
感受到眼前男人的火熱與蠻橫,壓抑已久的思念湧了出來,反手也摟住了袁力的
脖子。

  舌頭在佳人的口腔內來回探索,感受著懷�佳人火熱的反應,袁力的心神徹
底的迷醉在那激蕩的追逐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終於分開了糾纏的有些腫
脹的嘴唇,赤裸裸對視著,似乎要探察情人眼�自己的影子。終於,周雪筠先耐
不住羞澀低下了頭。

  袁力拉著她的小手,在她耳邊說:「小可人兒,想我了沒有?今晚別鎖門,
哥哥來疼你。」

  「恩……」聲音低不可聞,接著手卻緊緊的握了袁力的手一下,欲言又止。

  「誰來啦,雪筠?剛才誰按的門鈴啊?」樓上一個慵懶的聲音說道。

  周雪筠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即鎮定下來,推開了袁力,捋了一下有些散
亂的秀發,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樓梯口,大聲說道:「啊,是大姨家的小力來
了,還沒吃早飯,我現在給他弄點東西吃!」

  「哦,小力來啦!晴姨頭暈呢,不敢下樓梯,你快點吃完了就上來。」聲音
不大,略有些沙啞。

  「恩,晴姨你休息吧,我吃過東西就上去。」袁力大聲的回應了一句,回頭
朝表嫂擠了下眼睛,麗人卻已是紅霞漫天了。袁力緊握住她的小手,拉著朝廚房
走去。

  「你吃點什麼?早飯我跟婆婆熱的米粥,沒剩多少,我再做……」不待她說
完,袁力就一把把她抱在懷�,猛烈的親吻起來。闊別數月,兩人的動作都有些
生澀,但是因為對彼此身體極度的熟悉,兩人很快就被對方刺激的興奮起來了。

  袁力一邊掀開女人的短衫,一邊調笑道:「小騷貨,誰跟你說我早上沒吃東
西了,早上奶奶給我熬得小米粥蒸的雞蛋糕呢!」

  袁力雙手用力的擠壓豐滿的玉峰,激烈的動作沒有讓女人有一絲的反感,反
而更刺激起了她的欲望。她雙手緊緊摟住袁力的猿腰,濕熱的鼻息回應著男人的
暴烈。

  「人家……人家知道你喜歡……喜歡在廚房�做……那個……嘛!才……」

  嬌喘著說著羞人的話,佳人的語氣卻是滿溢著幸福在撒嬌。

  「就你知道!」

  袁力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不再做多餘的動作,他探手進去,沒有絲毫猶豫
就把手覆到了那朵花兒上。毛茸茸的陰門已經很是濕潤,淫水似乎在汩汩流出,
袁力拉下自己的褲子,把火熱堅硬的陽具掏了出來,放在那朵花兒上來回研磨。

  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兩個人不覺的想到了幾年前那個夜晚,相視一笑。懷�
佳人不堪嬌羞,暈紅了香腮,埋首在袁力的懷�,再也不肯�頭。

  袁力不再多想,專心的開始挑逗懷�的佳人。輕輕翻過佳人的身體,讓她雙
手扶在竈台上,冰涼的瓷磚刺激著滾燙的小手,紅白相映。周雪筠把額頭伏在手
背上,認情郎在身後施為。

  火熱的尖端在花朵上下劃動,就是不肯填滿那空虛已久的地方。袁力右手從
腋下繞過,揉搓著女人高聳的右乳,左手扶著陽具,從陰蒂劃到菊門,經過門口
時還故意的停留一下,隱約試探了一下卻又轉身離開。

  女人從來不曾受過類似的挑逗,那點可憐的性經驗大部分來自眼前這個可愛
的大男孩,對如此的挑逗早已經無法忍受了。內心翻滾的春潮洶湧澎湃,陣陣激
蕩著她沈寂已久的心扉,欲望衝破了靈魂深處的枷鎖,她決定向這個給了自己真
愛的男人發出愛的邀請,把自己靈魂最深的一麵展現給他,讓他知道,自己願意
為他奉獻自己的尊嚴!抑製了自己嘴�的吟哦,周雪筠用玉手輕輕按住了袁力的
左手,喃喃說道:「好哥哥,我想你想的好苦,別……別逗我了,你……給……
給了……我……給了我吧!」

  話還沒說完,手已經輕輕把住玉莖,往自己的蜜道拉去。袁力知道逗佳人逗
的夠了,自己也忍的很辛苦,順勢一挺身,用力的刺入了深處,把美豔的表嫂頂
在白瓷磚的竈台上,用力的抽插起來。

  袁力沈腰落馬,雙手緊握少表嫂的香肩,把全身的力量向一處集中。女人已
經很久沒有做過,驀然的刺激下有些慌張,但是很快就適應下來,雙腿用力的夾
緊,亢奮的回應著。

  「啊……哦……恩……小力……用力……用……力……啊!那�……啊!」

  也許是闊別已久的陰道對袁力的尺寸很不適應,也許是久曠的身體太過於敏
感,沒插幾下周雪筠就感覺快感已經開始凝聚,那熟悉的感覺已經開始出現了。

  「啊……小力……我……我不行了……你……啊……和我……一……起……
一起……啊!」

  話未說完,一股火熱的精華就淋上了袁力的尖端,燙的他一激靈,本來就有
些疲倦的身子沒有經受住考驗,陽式一跳,也忍不住的噴射了出來,把充滿生機
的陽精注入了女人顫抖的花房。「啊!好燙!小力,你好燙!」周雪筠本來略顯
蒼白的臉此刻嬌豔非常,感受著身體�男人堅強的跳動從劇烈漸漸變軟弱,她愛
憐的用手撫摸愛人的麵龐,眼中一汪春水透射出一片深情。

  「好姐姐,我什麼好燙?」看著懷�的佳人得到了高潮,袁力心�的歉意就
淡了許多,開始調笑起來。

  「嚶……」懷�玉人一聲嚶嚀,把頭伏到了袁力的肩膀上,不肯�頭。羞紅
的臉蛋滾燙異常,袁力很輕鬆的感覺到它的溫度。轉頭親吻了一下,感受著那異
常的火熱,輕聲問道:「說嘛,好姐姐,什麼好燙。」

  「你的……你的……精液好燙!」無盡的羞澀霎時彌漫開來,袁力疲軟的物
事不禁的一跳。

  感覺到男人的變化,周雪筠心中一顫,放下雙腿,輕聲說道:「小力,我們
晚上……再……」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垂下了眼皮,不敢再看
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

  「雪筠姐,怎麼了?來。」輕輕的起麗人的臻首,在紅唇上印了一下,「告
訴我,我的小可愛到底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小力,我們趕緊收拾下,一會婆婆該等的急了,今晚我再跟你說
吧,乖,聽姐姐的話!」周雪筠不是不想跟自己親愛的人分享自己的心緒,隻是
她更明白,有些話,留到特定的時刻說才更有價值……

              第九章 風起

  兩個人進廚房隻有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匆忙的交媾除了帶來
禁忌的快感外,更多的反而是久別思念後相見的滿足。一種美妙的溫情在兩人中
間傳遞,感受著這種溫暖,袁力的心�似乎對將來的生活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但是心中的茫然還是揮之不去。

  想不通便索性不想,他輕輕的從後麵抱住周雪筠的腰,左手輕揉著嬌挺的玉
乳,輕聲耳語到:「你清瘦了很多。以後要注意身體,就算為了我,你也不能作
踐自己。要把這�養的大大的,不然看我不打你屁股。」說完,左手用力的捏了
一把,嘴唇順勢含住了嬌紅的耳珠。

  周雪筠沒有回答,隻是臉色羞紅,輕輕的點了點頭,把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溫柔的撫弄。頭向後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眼�一抹淡淡的哀愁掠過,紅潤的嘴唇
略張了張,終究沒有說出話來,任男人對自己輕薄。

  「小力,還沒吃完麼?整天就是知道吃,吃,看你吃胖了沒人嫁你!」聲音
有些突兀的在廚房外響起,責備中滿是關懷和親昵,聽起來就有種溫暖的感覺。

  但是袁力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周雪筠也是嚇了一跳,兩人趕忙分開,整理
好衣裳。周雪筠剛想拿碗來準備給袁力盛粥,以作掩飾,可是粥根本就沒有熱,
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袁力心領神會,給了她一個眼色,然後拉開廚房的門走了出去。

  「晴姨,我那麼久沒到您家�來了,多吃點你都不讓,太小氣了吧?」開玩
笑時,語調略微的有點慌張,卻是一貫以來兩個人說話的語氣。

  還是那熟悉的語氣和不羈的調侃,但是顧慮到這個外甥真的是很久不到自己
家�來了,於是做了讓步:「傻孩子,姨跟你開玩笑呢。都大學生了,還跟我一
個老太婆計較這些,真是掉價。」

  「哪啊,我這不是也跟您開玩笑呢嗎!再說您才多大歲數啊,就敢自稱老太
婆了?」說到最後,袁立已經走進了客廳,看著晴姨已經從樓梯上走下來。

  已經沒有了這個年紀的女人該有的豐腴和風情,麵色有些蒼白,雙眼中布滿
血絲,原本應當是結成發髻的高貴發型,此刻卻是雜亂的披散著,仔細觀察就可
以看到的發梢的枯黃,無形中讓女人顯得更加的低落。可三十二歲的年紀又正是
女人真正綻放的年齡,美麗的臉龐雖然有些蒼白,但是卻並沒有減掉多少原本精
致的美豔,相反增加了一些捧心皺眉一般的病態美。身材雖然還是那麼勻稱,在
寬大的睡衣下,卻顯得有些單薄,隻是那舉手投足間的高貴,卻還是給人一種舒
適和屏息的感覺。

  「晴姨,你……你瘦了好多!」

  袁力的聲音低沈了下來,眼光很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曆盡滄桑卻依然堅強的
生活的女人。歲月的滄桑除了在她眼角篆刻了幾條淺淺的魚尾紋之外,就把所有
的印記刻進了她的雙眼。眼睛並不是單純的空洞,仔細看就會看到一種近似冷漠
的淡然,隻是在看到袁力時,目光才閃現出一種別樣的充滿愉悅的神采。

  此刻這雙眼睛正用關愛的眼神看著袁力,似乎對眼前這個傻小子的表現有點
詫異,「唉,你個小臭蛋,什麼時候開始關心你姨了?以前怎麼聽不到你說這種
話!」

  聽晴姨調笑自己以前做的糗事,袁力有些不好意思,心�卻更多的體會到一
種溫暖,卻也沒有多說,隻是自言自語地道:「經曆了這麼多事,該長大了!」

  「你還就長大了?嘖嘖,沒看出來,過來,坐這兒,讓晴姨好好看看我們的
小力,哪�長大了!」一番話說完,自己倒沒覺得什麼,可看到外甥被自己弄的
滿臉通紅,這才知道自己話�有毛病,自己的臉上也是有些臊得慌,忙轉移話題
道:「真就是奇了怪了,咱們娘倆兒到一塊兒就肯定要拌嘴,可是還就管不住自
己,你個小混蛋也是的,就不能讓著點我這當長輩的?」說著用手戳了袁力的頭
一下,力道不大,卻滿是親昵。

  袁力本不以為然,這樣的動作,在過去的二十年�,發生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這次,他卻是心�一動,畢竟,他已經經曆了女人,尤其,已經經曆了比眼前
這個所謂「長輩」還要成熟的女人……他也因此知道了,姨夫出事,並沒有對這
個家產生多大的影響,至少,晴姨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痛苦。

  其實想想也對,晴姨剛過門的那幾年,姨夫對她還是很好的,兩個人相處也
算融洽;可是當新婚的新鮮感一過,男人的心就拴不住了,開始在外四處飄蕩,
基本上對這個家不聞不問了。而雪筠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表哥,對自己這個後母
也沒什麼好臉色,幾年下來,這個家庭開始分崩離析,分裂開了三大陣營:姨夫
在外,表哥不務正業,晴姨自己上自己的班,等到表哥結婚,雪筠加入這個家庭
不久,就直接加入了婆婆的陣營,婆媳間本該存在的矛盾也被相互的理解取代。

  晴姨在年輕的時候愛得太深,傷得太重,對待感情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那份熱
情,跟後來這個姨夫的感情就很是平淡。經曆過滄海桑田的心已經麻木,對很多
事都不再感興趣,神色之間滿是對生活的淡然。隻是對袁力,還是以前那樣的溫
和憐愛,親切(想起來了,自拍區的大版……),不羈言笑。

  「在學校還好吧?有沒有女朋友呢?」許曉晴把一盤水果放到袁力身邊,自
己挨著袁力坐下,順手從旁邊拿出一根香煙,噙在嘴�,就要點起來。

  「還好啊,我可是好孩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呢。」剛拿了一個蘋果的袁
力�頭看見她要吸煙,伸手過去迅速的拿了下來,道:「晴姨,別吸了,對身體
不好。」

  「不好什麼啊,就這樣了,好不好的能怎麼樣呢?傻孩子,你在這�,你管
著姨,等你走了呢?還有人管我嗎?」語聲幽幽,對影自憐一般,滿是淒涼蕭索
之意。

  袁力心頭一陣酸楚,是啊,一個女人,一個本來應該柔弱的女人,生活卻隻
把如嚴冬般冷酷的一麵展現給她,她怎麼能不對生活失去信心失去勇氣?在這一
刻,袁力感覺自己真正的體會到了麵前這個女人那種失落而又怨憤的心情,明白
了很多以前不曾想過也不可能想起的東西。

  「晴姨,以後要是吸的話吸那種煙焦油含量低的女士煙吧,最好是不吸。你
看,手都熏黃了。」袁力輕輕拉起許曉晴的左手,心�很是不舒服。眼前這個女
人其實在生活中更多的扮演著一個大姐姐的角色,本性溫柔開朗的許曉晴給了袁
力太多的溫暖與疼愛,一些生命不可承受的東西在刹那間湧向袁力的心頭,使他
不自覺的做出了這樣親昵的動作。

  許曉晴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袁力拉起,開始很自然,可是隨著袁力握手的方
式,心中不禁一陣搖蕩。雖然兩個人以前親熱的程度已經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
但是那時袁力還小,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自從袁力上高中以來,兩個人甚
至連貼心的話都不曾有過。生活的流水總是會因為某次不經意的降溫而冰凍,而
後就越凍越深。不是袁力剛到家就來到這�來安慰許曉晴,不是婦人心情低落袁
力有心撫慰,恐怕兩個人到現在都很難真的將心�話說出來。

  十指交叉相扣,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袁力卻並沒有發覺,他不自覺的把
跟情人握手的方式用上了,因為他所知道的拉手方式,好像也隻有這麼一種……

  已經很久未與男人接觸的身體有些敏感,心神恍惚下,許曉晴偷偷掐了自己
一記,暗罵自己不知羞恥,怎麼想到了那個地方去。轉念一想,自己跟這個外甥
生分也很久了,何不趁這個機會親近一下?現在世上自己的親人也就這麼一個真
正可以說說貼心的話的了,可是要好好珍惜。

  當下輕輕撫摸袁力的頭,輕聲說道:「傻孩子,不記恨晴姨了?以前的事,
可是晴姨的不對。」言語中笑意盎然,眼睛卻是盯緊了袁力的臉,畢竟她也吃不
準自己的外甥到底是不是記恨著自己。

  「都哪跟哪啊,那時候的所謂愛情其實跟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區別。我早就
不當回事了。」話這麼說,袁力的神色還是一黯,沒有注意婦人親昵的動作。許
曉晴知道,袁力嘴上不承認,可這樣的傷害還是在這個孩子的心�留下了很深的
創口。

  袁力高二時發生了一次早戀,如果進行正確的疏導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畢竟年少懵懂,可是許曉晴關心則亂,動用自己的社會關係,把那個女生硬是轉
到臨近的一個縣城去讀書。那樣一個單純的年齡,在自己的身上發生這樣的事,
對袁力的打擊很大。從那以後,袁力就沒去過許曉晴的家,直到高三備考,迫不
得已才住了進去。即使這樣也是一天平均三句話,早中晚各打一次招呼而已……

  「唉,還是晴姨那時做事太急切了……」女人心�的愧疚一下子濃鬱起來,
籠罩到麵龐上就是一抹歉然了。

  「晴姨,別這樣,你也是為我好,畢竟是我不該胡思亂想……對了晴姨,給
我煮麵條吃吧?好久沒吃,饞死我了都快!」袁力不想讓這個已經心力交瘁的女
人再受什麼傷害,把話題扯開了。

  「呀,沒想到我們小力這麼大了,還惦記晴姨這點手藝呢?成,你去書房玩
會兒電腦吧,中午我們出去吃,下午我出去買點菜,晚上再做給你吃,讓你吃個
夠。」

  說完也不管袁力的反應,抽開了手自己徑自上樓去了。

  袁力苦笑著搖搖頭,從小到大,自己在晴姨麵前從來都是沒有決定權的,俯
首貼耳不至於,但絕對是言聽計從。也許是那亦母亦姐的感情決定了一個自幼喪
母的孩子的感情吧!隻是婦人把手抽開的時候,袁力才發覺手上的潮熱,看著婦
人上樓的身影,怎麼看怎麼像是肇事逃逸呢……

  正在心思轉動的時候,婦人已經再次出現在了樓梯口,衝著袁力說道:「叫
你嫂子穿衣服,等我下來了我們就出去吃飯。」說完又閃身回去了。

  周雪筠在廚房�收拾了一會兒,已經把能想到的廚房�的活全部做完了,聽
到婆婆的話,才趕緊假裝剛忙完的樣子,走了出來,應了一聲,又衝袁力飛了個
飛眼,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袁力在書房打開電腦,隨意瀏覽了幾個網頁,又上了下QQ,跟幾個同學扯
了幾句,感覺有些無聊。他把以前加的一些異性網友都刪除了,具體因為什麼,
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知道是因為在晴姨家�還是因為沒有心情,以前令他著迷的一些東西開始
變得沒有吸引力。跟劉瑄相處才一個星期不到,卻讓袁力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
些變化說不清道不明,卻真實存在,那就像是一個塵封多年的地窖,腐朽,充滿
惡臭,突然有一天,有人拉開了那道上了鏽的窖門,一道幹淨的有些刺眼的卻又
很溫暖的陽光射了進來,照在地上,充滿了希望,充滿了憧憬!

  袁力索然無味的關掉了電腦,仰頭怔怔的看著天花板,神思萬�。到家已經
兩天了,是不是該給瑄姐打個電話?晴姨家�的事衝淡了他的思念,劉瑄呼過他
幾次,卻並沒有讓他打電話給她,隻是簡單的訴說了自己的想念。袁力計算了一
下,現在劉瑄應該已經去了她弟弟家,可是他卻不知道電話,空有相思,徒呼奈
何!

  「小力,走啦!」客廳�傳來周雪筠清亮的呼喊聲,袁力定了定神,走出書
房。

  婆媳二人已經打扮完畢,仿佛等待檢閱的士兵看著將軍一般盯著袁力。周雪
筠秀發披散,隻略微塗了一點唇膏,麵容清秀,穿了一件長身毛領的紅色呢子大
衣,下身隻露出一雙棕色棉靴,一米七的身高加上鞋跟的高度,乍一看去卻似乎
比袁力還要高一塊,雙手提著挎包,略帶一些不自然的看著袁力。許曉晴正在彎
腰穿鞋,聽到袁力開門的聲音,沒有�頭,直接吩咐道:「小力,晴姨帶你吃火
鍋去吧!在南方也沒機會吃,你先跟你嫂子去把車開出來,我把門鎖上。雪筠,
把德福居那張優惠卡帶上。」

  「恩……啊,帶著呢,在我包�。」周雪筠有些走神,慌亂的應了一聲。

  許曉晴穿好了鞋,站起身來的時候袁力才發現,今天晴姨化了很濃的妝,原
本就很美麗的麵龐在化妝品的裝扮下充滿了美豔的光彩,讓人不敢逼視……鑽石
耳墜,白金項鏈,婆媳兩人身上的首飾內容,頗為相似,卻都不見手上標誌性的
結婚戒指,其間深意,耐人尋味。

  袁力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早已經被晴姨的打扮深深的吸引了:婦人穿著長
身的貂裘大衣,高質量的名貴皮草讓本來氣度就雍容華貴的婦人變得更加尊貴,
久在上位的那中頤指氣使讓人不敢仰視,美豔,高貴,這些因素組合在一起,詭
異的融合著,充滿誘惑,卻似乎又非常危險。

  聽到婆媳的對話,袁力才回過神來,暗道果然了不得,乖乖的跟著周雪筠出
了房門。

  德福居生意很好,還沒到中午,一樓大廳就已經基本上坐滿了,人聲鼎沸。

  本來依著袁力,三人該去二樓找個單間的,可許曉晴說,吃火鍋吃的就是氣
氛,上單間偷偷摸摸吃那還不如在家吃呢。

  袁力也就不再堅持,三人找了個角落坐下。周雪筠坐在�麵,袁力坐在她的
旁邊,靠近過道,許曉晴坐在袁力對麵。

  剛點過鍋底和涮菜,袁力就發現周雪筠有些神不守舍,目光飄忽不定,似乎
在尋找什麼,又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袁力充滿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周雪筠卻沒注意到他關心的眼神,順著少婦的
眼神,飯店的玻璃門被推開,幾個人走了進來……

              第十章 波瀾

  袁力放下滿心的疑慮,故作從容的拿起菜單,用筆勾起了涮料。

  「羊肉,木耳,地瓜,對了晴姨,豆腐皮我記得你很喜歡吃,來一份吧?」

  「你點吧,雪筠,你也點些自己愛吃的。」許曉晴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喝著
茶水,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兩個晚輩的反應。

  「恩……啊,好的,我看看。」一語驚醒夢中人,周雪筠掩蓋了一下自己的
慌張,拿起另一份菜單,看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決定自己到底喜歡吃什麼。

  「嫂子,我幫你勾幾個吧,估計你也沒什麼主意。」說著,袁力拿過周雪筠
的菜單,隨便勾了幾個自己印象中少婦喜歡吃的菜,然後借招呼服務員的機會,
轉身看到剛才進來的幾個人已經走進了二號包廂。

  「嫂子,現在該是帶五年級語文了吧?」氣氛有點沈悶,作為唯一的男人,
袁力打破僵局,沒話找話說。

  「唔,是,你倒是記得呢。」語氣�有一絲幽怨的意味,說話時沒有�頭,
原來卻從眼角看到了深邃的一瞥。

  「小力,說說你大學�的事,你看我跟你嫂子兩個人都沒機會上大學。」許
曉晴似乎還沒有從心事中掙脫出來,語聲有些幽幽的問。

  「嗬嗬,剛開始的時候,到了一個新環境,有些適應不過來,不過後來就好
多了。」說到自己,袁力有些愧疚,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我們住的地方
不是太好,剛去的時候可熱了,都快九月底了,最高溫度還能達到三十二度,濕
度也大,那時候軍訓,每天身上都汗噠噠的。晚上蚊子還多,哎晴姨你不知道,
南方的蚊子老狡猾了,個個都是打遊擊的高手,蚊帳�跑進一個蚊子,第二天早
晨起來就滿胳膊都是包。」

  「你就那麼懶啊!不能起床打打蚊子?」見袁力說的好笑,許曉晴笑著說。

  「睡得沈,再者說宿舍晚上停電,大半夜的用手電筒找不到蚊子,也怕影響
別人休息。我就自己安慰自己,那也是一條生命,不能殺生的。」盡力的開著玩
笑,袁力還是無法放下心中的疑惑,試探性的把話題轉向了剛才表嫂的失神。

  「晴姨,我們現在出來吃飯,碰到熟人的話不是太好吧?畢竟姨夫才……」

  雖然是為了試探,卻也是袁力心中自然而然的顧忌,畢竟丈夫剛死不久,就
在公共場合露麵並且還是談笑風生,不是一件很合宜的事情。

  「全縣不知道姓陸的是什麼樣的人的很少,不知道晴姨是什麼樣的人的就很
多了,即便是碰到熟人,也都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況且我也不在乎,已經這
樣了。」語氣中似有不甘,更多的是落寞和失望。

  「話說回來,我們不都是自己過自己的生活麼?不用那麼在意別人的看法,
自己快樂最重要的,是不是啊嫂子?」語帶雙關,袁力意味深長的盯著周雪筠說
道。

  「啊……是吧!今天小力來了嘛,出來吃個飯,沒什麼問題的。」感覺到了
婆婆和袁力已經開始注意自己的失神,周雪筠臉色有些蒼白,低下頭去,假裝看
菜譜,卻感覺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偷偷的深呼吸兩下,似乎好了一些。

  「雪筠,怎麼了?」周雪筠�起頭,撞到婆婆那充滿關切卻又似乎能洞悉一
切的眼神,頓時沒了方寸:「沒……沒什麼啊!我沒……沒事。」

  「剛進包廂的那幾個人�麵,有認識你的?你們單位的?朋友嗎?我們娘三
個一起吃飯,大大方方的,別想那麼多,啊!」許曉晴若無其事的把話說完,愛
憐的撫弄了一下兒媳的肩膀。

  「恩……是我們新來的教務主任。」一句話說完,許曉晴「唔」了一聲不再
說話,低下頭繼續喝茶,卻不知自己一番話早已掀起了袁力和周雪筠兩個人心�
的驚濤駭浪:於袁力來說,表嫂的反應大不尋常,即便是擔心自己被熟人看到在
外麵吃飯,也不會這樣六神無主,這�麵肯定有別的事情摻雜,而晴姨敏銳的洞
察力也讓他心有惴惴,自己以後行事要小心謹慎一些了;而對於周雪筠,婆婆一
連串的假設追問,句句點到實處,似乎已經完全了解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一般,想
到自己的秘密可能已經被暴曬在炎炎烈日之下,再無一絲隱秘可言,她的心�就
充滿了恐懼……

  這頓飯吃的並不是那麼愉快,三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氣氛沈悶,但是因
為心思都不在飯桌上,倒也不顯得尷尬。

  店�老板跟許曉晴很熟了,優惠卡扔過去剛要付錢,老板娘忙推搡著說什麼
「難得許檢來賞光,算小店請客」、「過年好」之類的話,許曉晴也不好在公眾
場合過分推搡,就說了一句「李姐,這次承你情了,下次你再這樣,我可就不來
了。」

  「晴姨,我去幾個同學家轉轉,很久沒見了,想看看他們。」看著表嫂過去
提車,曼妙的身影在北風�搖曳,豔麗的紅色在灰白的冬日�仿佛一道溫暖的烈
火,炙燒著周遭的一切,袁力失神了一會兒,轉身對許曉晴說道。

  「恩,也行,多跟同學接觸,同齡人多在一起對自己有好處的。我跟你嫂子
去買菜,晚飯記得回來吃,同學有飯局的也讓他們等明天,聽見沒?」收回意味
深長的目光,許曉晴平淡的說。職業性的敏銳感覺決定了她發現的東西遠多於袁
力知道的,隻不過於她來說,能簡單的事情就不必弄得那麼複雜。

     ***    ***    ***    ***

  袁力用晴姨給的鑰匙打開門,輕輕的走了進來,廚房抽油煙機的聲音隱隱的
傳了過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香氣。

  「應該告訴他的,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就沒什麼好……」晴姨的聲音突
然一陣高亢,穿透了嗡嗡的吸油煙機和廚具的交響,飄進了袁力的耳朵,雖然有
些好奇,但是袁力依然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喂,你好,請問你找哪位?」電話那邊,一個厚重低沈的男聲傳來。袁力
鬆了鬆因為緊張有些繃緊的虎口,調整了一下話筒,低聲問道:「您好,我找一
下劉瑄老師,我是她的學生,我叫袁力。」忐忑的說完,袁力聽到那邊電話頓了
一下,隱約聽到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傳來。

  「她過來了,你等等。」

  須臾,一個讓袁力相思已久的細膩聲音傳來,「喂,你好,我是劉瑄,你是
哪位?」

  「劉老師,您好,我是您的學生袁力。」

  「哦,袁力啊!怎麼了,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啊,你的英語成績應該沒
有什麼問題吧?這個不要擔心啦,下學期到學校查詢一下就知道結果了。哦,推
薦什麼書呢,英文原著對你現在的水平來說似乎早了一點,對英語水平提升幫助
其實也不大。按起步階段來說,買一些同步的聽讀讀物不錯,比如心靈的雞湯什
麼的,自己在家多背些單詞吧!語法就……」袁力拿著話筒,傻笑著,聽著可愛
的熟女老師一個人在那�自編自導,不知道該如何插嘴。

  「語法就不必看了,還是語感比較重要吧……爸,我媽剛才讓我打醬油的,
我這兒走不開了,學生打電話來……」袁力聽得真切,明白劉瑄是在使手段直走
腦門發光的老父親。

  「哥哥,我想你了。」果不其然,隱約的一聲關門聲傳來之後,一個幽怨的
聲音穿過話筒,奔行千�之外,震響了袁力的耳鼓。

  「瑄妹兒,哥的瑄妹兒,哥也想你了。」心中蘇蘇的,袁力說話都帶上了顫
音。

  「嘻嘻,就知道你經不起誘惑,哼!冤家,在家過的怎麼樣啊?在家老老實
實的,不許勾三搭四的,不許……不許打……飛機!開學人家要你連續交一個月
的公糧!」聽著婦人有些瘋癲的話語,雖然有些驚訝,卻依然是滿溢著幸福感。

  「劉老師,你怎麼能跟你的學生這麼說話呢?要為人師表哪!天天想著這檔
子事,羞不羞人哪?」調笑著兩千多公�外的美豔英語老師,袁力心�的滿足到
了頂點。

  「還不是你個小流氓!勾起來了人家……人家的想頭,自己卻沒事人似的跑
回老家去了。」說道最後,語聲已經從興奮的顫抖變成了幽怨的哽咽,「人家想
你想的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了。」

  袁力從來就沒想過婦人對自己的感情會如此之深,從小到大,生活上的極度
灰白讓他對自己的人生一直充滿了不自信,他從未想過會有人如此之深的愛著自
己,即便是有如初戀一般的表嫂,對他也是寂寞的依賴多過感情的渴求。對感情
生活認識上的極度匱乏,讓袁力有些受寵若驚,有些不敢置信,可事實卻是那麼
真實的擺在麵前,一個名牌大學任教的副教授,一個傾國傾城的美豔佳人成熟美
婦,隔著兩千多公�,用無線電波傳遞著自己的相思和眷戀,這一切是那麼的不
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恍若夢中!

  「小力?小力?你還在嗎?」被話筒中焦急的聲音喚醒,袁力輕輕的拍了拍
自己的腦門,輕微的刺激著自己有些迷眩的精神,忙不�的答道:「好姐姐,我
在的,我……我隻是沒想到,你對我這麼好。」說著心�話,言語間所帶的感情
自然充沛,劉瑄可能也感覺到了,不知道她的表情如何,卻隻聽話筒�傳來她撒
嬌的聲音。

  「你是姐姐這輩子第二個男人,希望你記得,姐姐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跟你在
一起的,下這個決心的時候姐姐就告訴自己,姐要做你的女人,姐要你做我這輩
子最後一個男人,姐要做你一輩子的瑄妹兒,一生一世的瑄妹兒!」似乎用了很
大的力氣一般,說完這些話,話筒那邊的劉瑄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

  感情是最經不起思考的,因為每一次思考人們就會把現實的考量放在感情�
麵攪拌,越來越多的添加劑放進去,最後的結果就隻能是一份變質的感情。但是
經曆過成熟思考的感情,如果還依然那麼義無反顧,那麼這份感情就不容置疑。

  袁力少不更事的大腦�麵,對劉瑄所經曆的思考並無太多感覺,盡管他知道
婦人跟自己在一起需要麵對怎麼樣的社會壓力。

  不懂歸不懂,卻依然能被感動,就如此刻的袁力一般,一種不曾有過的感覺
彌漫上來,瞬間就淹沒了他的理智,他哽咽著,雙眼泛著淚花,對著話筒囁嚅:
「瑄姐,好瑄姐,好瑄姐,袁力指天發誓,這輩子一定不負你這份愛!」說完,
一種放聲大哭的衝動湧上心頭,強行抑製住自己的情緒,袁力扣上話筒,衝進了
洗手間。

  電話的另一頭,劉瑄聽著話筒�的忙音,悵然若失,心頭卻充滿了喜悅和滿
足,雙眼迷蒙的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嘴角卻掛著一絲甜甜的笑。

  一雙手從背後伸了過來,緊緊抱住婦人。婦人驚訝了一下,隨即安靜下來,
靜靜的靠在背後那人的身上,廝磨著,輕聲的說:「我好幸福!」

     ***    ***    ***    ***

  聽到洗手間的衝水聲,周雪筠從廚房走了出來,靜靜的站在那�,盯著洗手
間棱彩印花的玻璃門,有些出神。

  門輕輕的被拉開了,袁力低著頭,慢慢的走了出來,一�頭看到怔怔站在那
�呆望著自己的表嫂。

  「啊……嫂子,你在這�幹嘛?要用洗手間嗎?」搞笑的語調除了證明他現
在心情不錯之外,卻也悄悄的掩蓋了他的慌張。同樣情緒起伏的周雪筠卻沒有發
現,她十指緊緊扣在身前,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啊……我用一下洗手間。」順著袁力做出「請」的手勢,周雪筠逃也似的
閃身進了洗手間。袁力不會輕易放過美麗嬌羞的嫂子,趁著錯身的空擋,狠狠的
捏了一下少婦挺翹的臀部,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感受著臀部些微的疼痛和那一絲羞意,周雪筠思緒飄飛……

     ***    ***    ***    ***

  「晴姨,什麼時候吃飯啊,我有點餓了,中午沒吃飽。」袁力走進廚房,看
到許曉晴已經把幾盤菜放在了餐桌上,雖然用蓋子扣上了,還是有一絲絲的菜香
飄進了鼻子。晴姨的廚藝師承自母親,雖然沒有母親的優秀,但是記憶中吃的最
多的還是晴姨做的美食。幼時對母親的記憶早已模糊,偶爾想起一兩件事卻又是
那麼的模棱兩可。自己喜歡吃的菜晴姨都還記得,懶於家事的她做起飯來有些手
生,卻還是那麼的優雅和自信,輕巧的轉動著鏟子,看著紅的綠的菜肴在鍋�飛
舞跳躍,袁力的思維也飄向了遠方……

  「馬上就好啦!傻小子,誰讓你中午不多吃一點羊肉的,點了那麼多,最後
都沒吃了,都浪費了。」晴姨沒有轉身,自顧自的炒著菜,說話的聲音不大,還
是那樣的自信和親昵,卻多了一份疲倦。

  「晴姨,你身體不舒服,還這樣讓你辛苦,我……」

  本來情緒就沒穩定下來,晴姨的話語又觸動了袁力的心事,剛剛止住的淚水
又一次的流了出來。

  感覺到外甥的異常,曉晴關掉火,把住袁力的肩膀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嗎?」

  看到袁力點了點頭,許曉晴的心糾緊了一般猛地一痛,眼圈也紅了起來,輕
輕的把袁力摟在懷�,輕聲的安慰著他:「小力乖,不哭啊!事情都過去了,不
要總放在心上了。姐姐姐夫都是好人,他們會上天堂的。」茫然無措的說著一些
安慰的話,饒是見慣風雨的許曉晴也是沒了方寸,二十多年來,袁力從來不曾在
自己麵前流露過真實的感情,更不用說這樣失態的放聲大哭了。

  「晴姨!我……我想我媽了。」抽噎著說完自己失態的原因,袁力繼續把頭
靠在晴姨的肩膀上,無聲的流淚。

  「傻孩子,姐姐不在了,晴姨就是你的媽媽,乖啊,不哭了,吃飯了。」真
情流露,許曉晴也難得的說出了自己心�的話。

  「媽,小力,你們這是怎麼了,哭成這樣?」周雪筠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兩
個哭成一團的人,眼神中充滿了費解。

  「沒事沒事,吃飯吃飯,趕緊吃飯吧,不然看該涼了。」畢竟老於世故,許
曉晴對情緒的處理能力遠過於袁力,把袁力按在餐桌旁邊,讓周雪筠把最後一個
菜盛出來,自己去擀麵條了。

  晚飯吃的很香,氣氛也很融洽,許曉晴破天荒的今天沒有逗袁力,不然按以
往的印象,袁力這樣的哭鼻子一定會被捉弄半死。三個人聊著生活聊著雜事,米
黃色的燈光下,家的氣氛是那麼的濃厚,許曉晴微笑著,靜靜看著麵前的兩個晚
輩:袁力狼吞虎咽,偶爾說句話就逗人發笑;周雪筠總是靜靜的聽著,偶爾插一
句話,然後就低下頭,細細咀嚼,燈光映到臉上的紅暈上,更加迷人。

  放下筷子,許曉晴對周雪筠說道:「雪筠,你陪小力多坐一會兒,我頭暈暈
的,先上去休息了。吃完了你收拾一下,碗筷刷不刷都行,明天李嫂就來了。」

  說完就起身上樓去了。

  周雪筠小聲的答應了一聲,看著婆婆的身影出了廚房,正靜靜的聽著,等著
上樓梯的聲音傳過來,卻感覺到一隻手輕輕撫弄著自己的大腿,雖然隔著幾層衣
服,但是癢癢的觸感還是告訴了她這雙手主人的心思。

  「嫂子,我想你有話要對我說吧!」右手的筷子依舊在菜肴間飛舞,眼光盯
著桌子上某個點,袁力聲音有些低沈的問到……


             第十一章 因緣

  一走出校門,周雪筠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是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地
方,這�寄托了自己太多的故事,記載了自己太多的喜怒哀樂。

  想到自己即將離去,原本淡下去的傷感又一次彌漫上來,占據整個思維,眼
圈再一次的紅了起來。

  「小筠,上車吧!」父親有些不耐煩,站在路邊大聲的催促著。

  「來了!」勉強壓抑住自己噴薄而出的感傷,周雪筠慢慢的轉身,緩緩走向
白色的捷達車。

  「小筠,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周父一邊發動汽車,
一邊向剛關上車門的周雪筠問到。

  「爸!我剛畢業!哪有剛畢業就結婚的啊!」周雪筠有些沮喪,有些懊惱父
親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些讓人心煩的事情。

  「你說你讀這個中師,錢沒少花,要畢業了找不到工作,最後不是你陸叔幫
著找人,你……」

  看到女兒的臉色不悅,周父話鋒一轉,續道:「咱家現在不比以前了,你大
舅退休以後,飯店的生意不好做了,人走茶涼,你也要為家�多考慮考慮,你弟
弟才上初二,將來考大學還要用錢……」

  「行啦!別說啦!」大聲的打斷了父親下麵的絮叨,周雪筠憤恨的把臉轉向
窗外,眼淚奪眶而出,朦朧的雙眼透過車窗,一片片的青紗帳有些模糊,隨風起
伏搖曳,身不由己……

     ***    ***    ***    ***

  教委門口。

  周雪筠看著陸遠山走出一號樓,身後一個瘦削的中年人跟著走了出來,兩個
人在門口又說了些什麼,然後才握了握手,分開了。

  父親早已經迎了過去,諂媚的從口袋�拿出一盒中華,遞了過去。

  陸遠山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煙盒中抽了一根,放在嘴上,待周
父幫其點燃之後,方才說道:「周老弟啊,事情不太好辦啊,今年上邊政策有變
化,老師的編製不好要啊!按正常的流程走可是得考試的,對學曆要求的也是滿
高的。我看雪筠去鄉下當老師其實也不錯嘛!」車門打開著,周雪筠聽得仔細,
雖然有些厭惡,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

  「老陸大哥,去鄉下的話再想回縣�就困難了,女孩子家也吃不得那苦,況
且……況且在縣�掙得也多一些。你也知道,我還有個兒子,將來考大學,家�
也就指著小筠了……」周父哭喪著臉,有些不好意思說出這些話,手�的煙早忘
記了是該拿起來吸一口還是放下。

  「我剛才跟安校長討論了一下,事情也不是完全沒得辦,但是要花一筆錢,
走一走上麵的關係,從市�直接發一個名額下來,這樣就基本沒什麼問題了。」

  陸遠山悠閑自得的吐著煙圈,似乎覺得這樣的中華煙吸起來感覺也還可以。

  「那……大概得多少錢?」周父有些惴惴,似乎害怕知道結果一般問到。

  「多少得看誰去送,我送的話一萬塊都用不上,你去的話十萬塊未必辦的成
事。」遲疑了一下,陸遠山幹脆攤了牌:「嗨,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老弟,
我是很看好雪筠這孩子,你也知道,我家明祥都二十六了,天天這麼啷當下去,
我真怕他會出事。你說咱兩家要是結成了兒女親家,我還不把雪筠當自己親閨女
待?安排個工作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你說是不?」

  「老陸大哥,你說結親家這事,擱誰誰不求之不得啊!雪筠這孩子要是能嫁
到你們家,那是我們一家人的福氣!可話回來,這孩子剛畢業就結婚,這……」

  周父有些結結巴巴,急切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嗬嗬,結婚這事可以拖一拖,但是嘛!讓兩個娃先處一下,然後把婚先訂
了。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嘛!」陸遠山繃緊的姿勢放鬆了,把手上的煙頭吸了一
口,扔在了腳下,輕輕的踩滅。

  「這個……我回去跟我們家那口子商量一下,您也知道,我們家�,我……
我不太做得了主。」周父有些難為情,但還是說了出來。

  「那行,你們回去商量一下吧,最遲這個周末,給我個信,太晚了就來不及
了。我就先過去了。知道我電話吧?那好,改天請你們全家吃飯,先這樣吧。」

  一邊說一邊發動了汽車,說完就關上了車窗,奔馳車絕塵而去。目送著奔馳
車離開教委大院,拐過街角,周父被女兒的叫聲從恍惚中喚醒了……

     ***    ***    ***    ***

  「我嫁。」周雪筠打開自己臥室的門,對著在客廳爭論的父母,說出了自己
的決定。周母心疼女兒,有些舍不得以這樣近似出賣的方式把女兒嫁出去,兩個
人爭論了半天都沒有結果,卻被女兒的兩個字嚇了一跳。

  「小筠啊,你可要想清楚啊!他們家那個明祥也是個混世魔王,你嫁過去,
是要吃苦的。」聽到女兒這樣的表態,周父反而有些舍不得了,他說出了自己的
擔憂。

  「沒事的,他們家家境那麼好,好吃好穿好住,有什麼苦好吃的。」故作輕
鬆說完這番話,周雪筠關上房門,眼淚無聲的流過雙腮。

  是年,周雪筠分配到了縣立第一人民小學,成為了正式編製的人民教師,也
就是在這一年的十月,陸家在縣城最豪華的錦隆大酒店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十九
輛加長林肯組成的車隊走遍了縣城的大街小巷,法拉利跑車上的新娘感受到了從
未有過的風光和尊榮。

  這一年,是一九九九年。

  「小筠,這是我大姐家的袁力,剛上高一,在我們家住。小力,叫嫂子。」

  許曉晴興奮的把袁力從客廳叫出來,為新人介紹著自己的外甥,想讓他也感
受到這個家庭的喜悅氣氛。

  「哦……嫂子!」無所謂的叫了一聲,看著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袁
力實在是沒有寒暄的耐心,「小姨,我還有作業要做,我回房了。」說完就回了
自己的房間。

  「別理這小犢子,天天跟吃槍藥似的。」許曉晴有些尷尬,畢竟是自己的外
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寬慰著周雪筠。

  「哦,沒事的,阿姨……媽!」看著許曉晴嗔怪的眼神,周雪筠不好意思的
改口叫道。

  「雖然我比你大不多少,但是這輩分可差不得。」慈愛的握著周雪筠的手,
很親熱的說到。

  周雪筠接觸許曉晴的時間不長,但是她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很喜歡自己,是那
種大姐一樣的疼愛。可能是由於陸明祥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對自己完全沒有婆
婆對兒媳的那種芥蒂,更多的反而是一種包容和憐愛。其實周雪筠不知道,許曉
晴一直都很希望她能成為陸家的兒媳,原因是多方麵的,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
大房子�一直都隻有她一個女人,這種感覺太可怕了,這也是她堅持讓袁力寄宿
在家�的原因(本來袁力是要在學校住宿的)。

     ***    ***    ***    ***

  「啊……恩……啊……啊!」周雪筠把著枕頭,一下一下的抵擋著身上男人
的衝擊,醉酒的男人性欲高漲,難得的一次沒有吃藥卻持續了這麼久。

  「幹死你……幹死你!他媽的小騷貨!天天勾引我還不讓我上手,幹死你個
賤貨!」陸明祥惱恨的掐著女人的乳頭,力氣很大。

  「啊!」不是因為性愛,而是因為胸前劇烈的疼痛,周雪筠困惑的睜開了雙
眼,有些費解:自己明明跟他認識第二天就被他用迷藥搞上了床,他怎麼會這麼
說呢?

  「呼……呼……呼!」男人拉風箱似的大聲喘了幾口粗氣之後,一泄如注。

  在妻子身上趴了一會兒,陸明祥翻過身去,蓋上被子昏睡了過去。

  周雪筠躺了一會兒,聽到丈夫的鼾聲響起之後,才起身去洗手間衝洗下身。

  想到丈夫晚上可能會口渴,她披上睡衣,開門去了廚房。

  「啊!小力!你……這麼晚了還不睡?」周雪筠關上冰箱的門,一�頭卻看
到袁力站在廚房門口,嚇了她一跳,不自禁的說道。

  「你不也沒睡麼?平安夜快樂。」袁力懶懶的說著,在美麗的表嫂走過自己
的身邊的時候,近似嘀咕的說了一句祝福。

  「你也快樂!」有些尷尬,周雪筠心想,逃也似的捧著水瓶跑進了臥室。

  自己一定被他看光了,誰能想到大半夜的他不睡覺哪?想著自己隻套了一件
睡袍,�麵真空透氣的站在自己的小叔子麵前,周雪筠就羞的要死。北方的冬日
雖然寒冷,室內的暖氣卻是溫暖非常,因為剛衝過熱水,周雪筠僅僅是把睡袍披
在身上,沒有穿好,自己取水瓶的時候,整個肩膀甚至胸膛都露在了外麵……

  想到這�不敢再想下去。應該沒看到吧,可能我站好的時候他才過來的呢!

  周雪筠自欺欺人的想,雖然明知道自己是聽到他的聲音才把衣服拉起來的。

  那一夜,周雪筠沒有睡好。

  第二天是周六,周雪筠起的比較晚,不是婆婆九點多時叫她一起去逛街,她
應該還會繼續睡。出門的時候,看到袁力的房間房門緊閉,婆婆注意到她好奇的
表情,笑著罵道:「一對小懶蟲,你睡到這個時候,那兒還有一隻還沒起呢!也
不叫他了,中午賣點吃的回來再叫他吧!」說完又補了一句,「明祥早上六點多
就走了,你知道他幹什麼去了麼?」

  「啊,他好像是跟朋友約好了今天去打獵,他們跟部隊借了幾支槍好像。」

  周雪筠有些回不過神來,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看來不止自己失眠了
呀,自己這個小叔昨晚那麼晚不睡,難怪起不來床。

  隻是後來她才知道,那個晚上袁力打了好幾次飛機,臨睡前他還有些後悔:
那個女人穿的那麼暴露的從自己麵前走過,自己怎麼就沒敢下手呢……

     ***    ***    ***    ***

  還有兩天就要開學了,周雪筠無神的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麵容依舊是那樣
的美麗,雖然皮膚略略有些蒼白,卻仍舊不失少女的青春和少婦的韻味。

  暑假陪著父母去了一次海南,看望了在海南安度晚年的大舅,說到自己的婚
事,大舅連連搖頭,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周雪筠知道,大舅是為自己惋惜,為自
己的婚姻和自己的犧牲不值,卻又無可奈何。

  輕聲的安慰著大舅,周雪筠強說著自己的幸福,心�卻已經哭了起來,因為
就在前不久,她的丈夫就因為過失殺人罪被判入獄,服刑七年。這一切的苦楚她
都無從訴說,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也無法告訴他們自己是在承受著如何的壓力。

  她並不愛陸明祥,但是這不代表她希望自己的丈夫鋃鐺入獄,所以庭審結束
那天她的哭泣是真實的,但是大部分的是為了她自己。生活中的依靠被抽離了,
自己該拿什麼來麵臨接下來的生活呢?

  其實除了結婚後的一個多月,陸明祥很少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大多數的時
間他都是在外麵,花天酒地。相比於陸遠山的忙於事業,陸明祥就完全是一副酒
肉皮囊。可盡管如此,那畢竟還是自己的丈夫啊,是自己的主心骨,是自己麵對
問題時最堅實的靠山。

  現在,這個靠山崩塌了。

  這個時候,她愈發的跟婆婆惺惺相惜了。

  她不止一次的聽說公公帶著某某女秘書出入大酒店等場合,甚至自己還親眼
目睹了一次,那是一個俗豔的女子,根本無法與自己的婆婆相比,不論氣質還是
長相,她很費解,借著一次逛街閑談近似無意的說起,曉晴隻給了她一個微笑,
些許苦澀些許無奈。

  「雪筠,吃飯了!」客廳傳來許曉晴的聲音,今天袁力來了,許曉晴親自下
廚給外甥接風,這幾乎已經成了一個慣例。

  想到這個家庭大多數時候一起吃飯的都是這三個人,周雪筠苦澀的笑了笑,
應了一聲,稍微打扮了一下,這才走出臥室。

  相處已半年餘,周雪筠已經跟姨甥倆非常熟悉,飯桌上談笑風生,許曉晴問
了袁力爺爺奶奶的身體情況,父親的小店生意,問了周雪筠南下一路所見所得,
大舅的身體狀況,等等。

  袁力依舊是話不多,很少發問;周雪筠因為有心事,談興也不大。感覺到兩
個人的態度,許曉晴有些懊惱,有些賭氣的放下碗筷,你們吃吧,我吃好了。說
完就氣鼓鼓的上了樓。

  看著小女孩一樣的小姨消失在樓梯口,袁力有些哭笑不得,不管在外人麵前
多麼的女強人多麼的豪氣幹雲,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小姨都是一副小女人態。

  看到表嫂注視著自己,兩個人會心一笑。半年來兩個人相處不錯,周雪筠的
評級材料是袁力代筆的,袁力犯了錯的時候周雪筠替許曉晴出麵見老師,袁力也
改變了對自己攀結富貴的印象。

  似乎成了朋友呢,周雪筠心�想。

     ***    ***    ***    ***

  鬼使神差的,周雪筠又一次在夜�十一點半走進了廚房,等打開了冰箱,看
著冰箱�的食物恍惚了一會兒,她才猛醒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呢?

  吃過晚飯,備了一會兒課,把上學期的教學狀況坐了一個總結,寫好報告,
忙完這一切,已經九點多種,自己卻仍舊沒有睡意,盯著電視無聊的切換了一個
小時頻道之後,她才有了睡意。簡單的衝洗了一下,套上粉紅色的真絲鏤空花邊
短身吊帶睡衣(好長的定語……),裸著一對光滑勻稱高挑的潔白的玉腿,就那
麼鬼使神差的站到了冰箱前。

  鬼使神差。

  心中反複的念叨這個詞彙,周雪筠不自覺的�頭看了一眼廚房的門口,哦,
還好,沒有人,她慶幸的想到。

  隻是為什麼,這慶幸�會有一絲絲的失落?

  想不通就索性不去想,搖了搖頭,似乎要把腦海中的煩悶甩掉一般,新月型
的齊耳短發隨著臻首搖曳,充滿了迷人的誘惑。

  八月的夜晚已經是北方秋夜,有些冰涼了腿上的濕氣在細微的夜風�蒸發,
堪堪遮住羞處的睡衣穿錯了時節,有一些冷,周雪筠趕緊關上了冰箱,還是睡覺
吧,她心想。

  關上臥室的門,坐在床沿,她有些愣怔,就著窗外彎月的光,她沒有開燈,
從客廳走進來,眼光還沒有適應黑暗,也好,似乎更適合想心事。

  突然,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一個赤裸的火熱的身體狠狠的把她按倒在床
上。周雪筠本能的恐懼促使她做出了凶猛的反抗,大聲的嗚嗚著,隻是在男人低
聲說了一句話之後,她的反抗就戛然而止了。

  「表嫂,我是袁力!」

  動作瞬間停止,很不自然,回過味來的周雪筠想到自己這樣的表現,羞臊的
要死,嘴上還是硬說道:「小力!你……你怎麼能這樣!我是你嫂子!」

  「嫂子?你這麼覺得?首先,陸明祥不是我表哥,其次,作為嫂子,大半夜
的不睡覺,穿這麼性感到廚房去幹嗎?天很熱嗎?你很渴啊,騷子!是饑渴才對
吧?」

  惡聲惡氣的調笑,「騷」字咬重音讀了出來,一句話徹底擊穿了周雪筠構築
的道德防線,那道她試圖拿來欺騙自己,又打算欺騙別人的防線。

  「今晚我本來隻打算偷看一下你的身體的,沒想到你竟然會起意勾引我!再
不做點什麼,恐怕你會怨恨我一輩子吧,我的好嫂子?」少婦不再反抗,袁力鬆
開了她的手,把睡衣的吊帶順著肩膀扯下。

  周雪筠頭側在一邊,任憑小叔把自己的嬌挺的美胸暴露在清冷的夜色中,雙
臂被吊帶束縛在身體兩側,無法動彈,她也不想動彈,不是自己走進廚房,今天
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無法享受視覺上的美感,袁力心有不甘,他起身扭開了橘黃色的床頭燈,又
回坐到床上,雙眼癡癡的看著少婦圓潤挺拔的酥胸和柔弱嬌美的容顏。

  淡淡的香氣從曼妙的肉體上發散出來,感覺到男孩火熱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前
逡巡,周雪筠不安的扭了扭身體,雙腿緊閉。

  閉著眼睛的她卻不知道,這樣一來她的雙腿和睡衣剛剛好遮蔽住燈光,形成
了一片曖昧的陰影。

  奔湧的情欲衝破了男孩最後的顧慮,他猛地撲上少婦的胸膛,狠命的揉搓著
椒乳,任其在雙手中變幻著形狀,毫無目的的嘴唇恣肆的在表嫂那美麗的麵頰上
親吻啃噬,隔著內褲,火熱的陽具硬挺的貼著少婦的雙腿,堪堪抵住那片曖昧的
陰影。

  久別的情欲漸漸回潮,已為人妻的周雪筠本身就有著對性的好奇和渴望,青
年男女哪個不善懷春不懂鍾情?沒享受過蜜月的甜蜜,沒享受過性愛的曼妙,陸
明祥隻當她是一個性愛的玩偶而已,從來不在乎她的感受。從她走出校門的那一
刻,她就刻意的壓抑著自己的觀點,自己的願望,甚至是自己的欲望。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壓抑消失了呢?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朦朧的對這個
健壯的小叔有了不一樣的想法?想及此,她不再矜持,不再逃避袁力的索吻,這
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放下矜持的女人是可怕的,也是可愛的。

  周雪筠曲起右腿,輕輕的微不可查的搭在男人的身後,感受著男人火熱的陽
具隔著布帛頂在陰唇上的快感,伸出舌頭,在男人的嘴唇劃過自己嘴間的時候,
誘惑的舔舐了一下男人的唇瓣。迷亂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滑膩,袁力�起頭,迷
惑的看著身下這個被自己「強奸」的少婦,不,自己的嫂子。

  「小力,想要……肏嫂子嗎?」極度淫蕩的說著自己從來不敢想的言辭,周
雪筠害羞極了,春情卻更加不可抑製,「來,小力,狠狠的幹……幹我這……個
騷貨吧!」

  說完如此淫蕩的話,一直都是端莊賢淑的少婦形象的周雪筠仿佛變了一個人
一般,香舌誘惑的舔著紅唇,雙眼春水含情,勾引著袁力的魂魄。

  醒神過來的袁力猛地含住佳人的舌頭,用力的吸吮,人生第一次的濕吻發生
的有些離奇,但他已經無暇去顧及這些了。將胸膛壓在少婦酥軟的美乳上,他迫
不及待的脫下自己的內褲,釋放出自己拘禁已久的陽具,盲無目的的對著少婦的
下身一陣亂頂。

  「唔唔唔」的抗議了幾聲,少婦的手貼著兩個人身體的縫隙伸了下去,冰涼
的玉手輕輕握住火熱的龜頭,引正了方向,不待男孩揮戈猛進,少婦已經淫亂的
挺起身子,粗大火熱的尖端剛剛降下稍許的溫度就突然被一片火熱包圍。

  動情已甚的男孩飛速的挺動著,最原始的姿態飛快的衝刺,雙手支撐在表嫂
的身體兩側,盯著一對圓潤美好的玉乳前後搖曳。

  「啊……」隻衝刺了二十幾下,男孩就一泄如注了,隨著一波一波的噴發,
聳動漸漸停止,男孩靜靜的伏在美麗表嫂的身體上,猶自親吻著少婦紅豔欲滴的
櫻唇,貪婪無比。

  訝異於男孩的表現,周雪筠隨即又釋然了,聽說處男都是這個樣子的。

  「小力,你……你還是處男?」

  「稀奇麼?難道我不應該是個處男?」袁力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不是的,我……我以為你敢……敢這麼做,已經不是……了。」感覺到自
己的雙腿還勾著男人的臀部,少婦的嬌羞使得周雪筠想悄悄地把腿放下。

  「不許亂動!」

  「小力……你都射了,放過嫂子吧!好嗎?」說著違心的話,周雪筠小心翼
翼的說道。

  「放過你?我有強迫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嗎?剛才可是你自己把我的雞巴帶
進你的騷屄�的!」惡狠狠的說著猥褻的話,袁力心中充滿了快感,卻感覺到少
婦的花房了一陣顫抖。

  「人家……人家沒有,明明是你……強暴我!」周雪筠嘴硬的反駁著。

  「強暴?你怎麼不大喊大叫?不哭天搶地?怎麼還用雙腿勾著我的腰幫著使
勁?」

  「你……就……是……一……個……騷……貨!人盡可夫的騷貨!」放肆的
說著自己在黃色小說中看到的對話情節,袁力感覺到一種不尋常的快感,下身剛
剛噴射不久的陽具又一次恢複了凶悍。

  「不!我不是!我不是!」雖然自己心�有對性的渴望,有對年輕男子壯健
肉體的向往,但是少婦的尊嚴讓周雪筠不能接受這樣的侮辱的字眼,她留下了委
屈的眼淚,低聲的怒吼著,像一隻被侮辱的小貓。

  感覺到少婦的表現和小說中的描述不太一樣,袁力有些慌神,不過想到自己
反正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不容其他,挺著剛恢複些許硬度的陰莖,小幅度的開始
抽插,隻動了兩三下,年輕的身體就體現出了優勢,不應期已過,再一次堅硬如
鐵。

  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傳教士抽動,帶給身下少婦的就是最原始的性快感,尊
嚴的存在感有些渙散,肉體上的快感趕走了思想上最後一絲拒絕。

  真絲睡衣被推到腰間,睡衣的吊帶束縛住了少婦的胳膊,她隻能曲起小臂,
撫摸著男人的猿腰。眼角的淚滴仍在,嘴間卻已經吟哦出聲。

  「哦……恩……恩……啊!」間或被袁力的一記猛刺正中花心,周雪筠大聲
的叫了出來。

  「你可以不做人盡可夫的騷貨,但是你肯定要做我的騷貨!想想吧,再過七
年,你人老珠黃了,陸明祥原本就看不上你,七年之後還會對你青眼有加嗎?」

  舔舐著少婦臉上的淚痕,袁力放肆的說道,「你也不可能離婚另嫁,以陸家
的勢力,周邊十七個縣城沒有人敢給陸家掛綠,娶你進門。你生活中唯一可以安
全接觸的男人,除了你公公,就隻有我了!」

  「你……」聽著男人的分析,在情欲中有些迷離的周雪筠恢複了一絲神智,
卻似乎抓不到其中的關鍵,卻聽袁力續道:「做我的女人,聽我的話,你在陸家
就還有……一席之地,否則的話隻能是……被掃地出門。陸遠山……惱恨你的無
能,沒有拴住他兒子的心,能幫到你的,除了我小姨,沒有別人。」說出自己最
後的籌碼,袁力有些惴惴,身體不停,卻放慢了節奏,等待少婦的反應。

  想到一段時間以來公公對自己的態度,周雪筠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也許有些
地方不是袁力說的那樣,但是確實,許曉晴是自己留在陸家唯一的希望。

  已經習慣了錦衣玉食,已經習慣了每天開著大眾高爾夫去學校,讓她放棄眼
前的這一切,她辦不到。

  既然辦不到,那麼,還猶豫什麼呢?

  從吊帶中抽出雙臂,美豔的少婦摟住男孩的脖子,諂媚的舔舐著他的耳垂,
低聲呢喃著:「哥哥,好哥哥,雪筠以後就是你的騷貨,你一個人的『騷子』!
快來肏嫂子的小浪屄吧……」

     ***    ***    ***    ***

  「嫂子,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一雙手從身後抱住自己,順勢隔著圍裙揉
搓著雙乳,美妙的性感穿過時空,周雪筠從回憶中被喚醒。

  「沒,沒想什麼。人家在想,晚上哥哥要怎麼欺負人家呢……」說著挑逗的
話,周雪筠回過頭去啄了男人的嘴唇一下,腿間又不爭氣的濕潤了……

              第十二章 須臾

  陸家的房子坐落在縣城北郊,不論是夏日的東南風還是冬天�的西北風,這
個角落都不會聞到城區那些汽車尾氣和工廠的廢料異味。

  陸遠山原本打算在這片地皮上蓋一個養殖場,跟旁邊的魚塘組合在一起,提
高經濟效益,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計劃放棄了,魚塘也包給了別人。偌大
的地基都已經打好,當時恰好要迎娶許曉晴,陸遠山就在這�建了現在的這棟房
子。

  房子的外表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格,除了有一些雕飾的柱子和花紋之外,就是
簡單的二層小樓。房子的麵積卻很大,兩層樓加起來大概有四百多平。

  一道三米左右的圍牆把房子和整個魚塘圍了起來,又由一道高牆分成各自獨
立的兩塊。寬大的院子西邊一側圍了塊地,用來夏天的時候種些蔬菜。東側一排
廂房,是車庫和倉庫。在東廂房和主樓中間有一大塊空地,就著圍牆形成一個封
閉的角落,這�修建了一個遊泳池,不走進大門的話,沒人看得到這�。

  穿過青石鋪地的庭院,一進門就到了客廳。整個客廳裝飾看起來古樸大氣,
不論是裝飾還是布局,無不是匠心獨運,體現了主人非凡的品味。客廳西側是一
樓的主臥室,門開在靠南麵的一側。在門北麵是一個吧台,吧台後麵的櫥櫃上擺
滿了各種樣式的名酒和華貴的酒具。在客廳的西北角有一條短走廊,從客廳走進
走廊,可以看到四扇門,左邊兩扇是客房,走廊的盡頭是廚房和餐廳,右側一扇
門是為客人準備的公用洗手間。

  通往二樓的樓梯在客廳的東側,整個二樓隻有兩個房間,上來第一道門是書
房,右轉是一條過道,盡頭就是陸遠山夫婦的主臥室。主臥室和書房內各有一扇
門通向西南向開著的寬敞的露台。露台上擺放著很多女主人種植的花草,夏天的
時候,涼爽的夜風,吹起陣陣花香,憑欄遠眺,魚塘周圍柳葉隨風,遠處萬家燈
火,人聲湧動,高速公路上車流如梭,火車進站的汽笛聲間或傳來,恍若仙境。

  屬於袁力的房間,就是較為靠近客廳的這間客房,因為家�很少有客人來,
加上陸遠山也不在意這些,所以盡管袁力已經離鄉求學半載,這間房依舊還是當
初的格局,還擺放著袁力的東西,筆記,課本,參考書,甚至還有情色書刊。

  隻是由於雇來的保姆李嫂每天清理完客廳和兩件主臥室之後,就會來這�打
掃一下,倒是比袁力當初住在這�的時候整潔了許多。

  客廳的吊燈此時已經熄滅,隻有北牆上一盞壁燈散發著些微的光亮。走廊的
頂燈也沒有開,廚房的光穿透黑暗,順著這光看過去,一對男女親熱的依偎在盥
洗池旁。

  「嗯……小力……別欺負我了,你先去洗個澡嘛!讓人家把碗刷完。」感受
著男人堅挺的陽具隔著褲子頂著自己臀部的那種讓人遐思不已的堅硬,周雪筠扭
著身子,似享受,又似抗拒,輕輕的扭動著身子。

  「嘿嘿,好嫂子,不想在廚房�來一次嗎?還沒從來看過你穿緊身羊毛衫做
愛的樣子呢,真性感!」雙手穿過美麗少婦的腋下,隔著淡紅色的緊身羊毛衫,
用力的揉搓著那雙怒挺著的高聳,吸著少婦的左耳垂,舌頭偶爾作怪的刺激一下
少婦的耳洞。

  少婦已經被弄得雙腿酥軟,無力反抗,想著可能會被男人再一次在廚房�劍
及履及,心�有些不情願,畢竟自己計劃的不是這樣的。

  「小力!小力哥哥,求你啦!你先去……洗個澡,然後在臥室等我,我把這
�收拾好就來陪你了!」撒嬌是女人無往不利的神器,周雪筠轉過頭,用舌頭風
騷的掃了一下男人的嘴唇,男人欲索吻時卻用額頭頂住男人,嗲嗲的央求道。

  「你個小騷貨!」被少婦央求打動,加上今天早上已經在廚房�有過一次歡
愉了,袁力並不打算在廚房�發生第二次,畢竟不論是體力還是感受,都不適合
今天這樣的情況。

  「我去你的臥室等你,快一點!」袁力說著,用力的打了少婦翹挺的嬌臀一
下,「啪」的一聲,雖然隔著一層衣服,聲音依舊很大。

  一邊感受著手上的餘韻,袁力走進了原本應該屬於表哥的新婚臥室。轉身四
顧,看著熟悉的場景,一如當初,隻是床頭的婚紗合影照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
的是一副風景畫。畫�綿密的青山和蜿蜒的溪水,滿目的翠綠加上天邊蓬勃而起
的朝陽,意境寬廣。

  床頭櫃上原本放著的小幅結婚照片也不在了,同樣的鏡框�放著的是周雪筠
自己年輕時候的照片,看到這�袁力才發現,在周雪筠的臥室�,已經看不到身
為人妻的標誌,取而代之的,是清純女子未及婚配的感覺。

  「不會是這樣吧?不過也是,其實她也才二十三歲而已啊!」感慨著,袁力
脫掉衣服,走進了主臥室的洗手間。

  調整好溫度,任花灑�微涼的水花灑在身上,袁力開始思考有關周雪筠的一
切。

  自從那一晚的「強暴」之後,袁力和周雪筠之間的曖昧變成了通奸的淫亂。

  初嚐性事美好的袁力瘋狂的索取著,曲意逢迎的周雪筠順從的陪他放縱著,
每晚十一點以後的一樓,成了兩個人淫亂的舞台,廚房�,臥室�,陽台上,洗
手間,甚至有一次,袁力把周雪筠架在胳膊上,一步一步的抽插著爬上了二樓的
樓梯!

  一想到表嫂當時強忍著快感不敢發出聲音的樣子,袁力的情欲就會不受控製
的爆發,一如第一次看到表嫂美妙的酥胸時一樣。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事,自己跟表嫂的關係,可能就是另一個樣子了吧?不
敢去想,袁力麻利的打了一些浴液,稍微搓洗了一下就出來了。

  這間臥室�的所有男士用品,都被周雪筠偷偷換掉了,袁力此刻身上穿的這
一件睡袍,也是周雪筠後來買的。衣櫥�還有一件換洗的,兩件夏天的睡衣。牙
具,洗麵奶,能想到的東西周雪筠都換成了袁力喜歡的,在這間房子�,袁力享
受著國王一樣的生活。

  躺在被窩�,無聊的換著台,袁力不喜歡等待的感覺,但想到充滿了期待的
等待,會加倍放大快樂的幅度,袁力也就耐下心來。

  正想著表嫂今天怪異的神態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臥室的門打開了,柔和的
床頭燈照在周雪筠的身上,映襯著客廳的幽暗,淡紅色的羊毛衫顯得更加妖豔、
奪目。少婦的胸前,明顯可見兩個凸起的小點,更令袁力驚訝的是,表嫂下半身
完全赤裸著,緊身的上衣堪堪遮住下身,卻還是無法遮住幾根調皮的陰毛跳脫出
來。

  緩緩的掩上門,周雪筠把手上的衣物放在梳妝台上,然後轉過身來,注視著
床上有些錯愕的男人,微微一笑,婀娜無比的走到床頭,拉起袁力的左手,放在
自己的酥胸上。撩開被子,輕輕�起修長的玉腿,騎跨在袁力的身上,用敏感的
下身摩挲著小叔貼在肚皮上那尚未完全勃起的陰莖上。

  撫摸著少婦光潔修長的美腿,感受到上麵一層濕氣,袁力好奇的問道:「嫂
子,你洗過澡了……」

  「恩……我在客廳的洗手間……稍微……衝了一下,人家怕進來的話沒機會
洗……」

  回答著男人的問題,周雪筠感受著男人火熱的陽具已經不甘於被自己緊緊壓
製在身下,漸漸的欲昂首直立起來。

  「嫂子……」堅硬的陽具被壓服著,有些難受,袁力叫著少婦,想讓她換個
姿勢,把自己的弟弟解放出來。

  「不許……叫我……嫂子!叫人家……騷貨!」嘴上說著淫亂的話語,少婦
已經感受到了男人的意圖,輕輕的向前挪了挪,趴伏在男人的身上,討好似的獻
上了自己的香吻。感受到脫離了控製的陽具在自己雙腿間彈起,周雪筠緊緊的夾
住了火熱的男根,似抽送一般,起伏著嬌挺的美臀,扭動著曼妙的細腰。敏感的
陰唇微微張開著,裹挾著粗大的肉棒,上下滑動。不一會兒就把虎頭虎腦的小袁
力塗了一身的淫水。

  享受著高檔羊毛衫細滑的觸感和少婦嫵媚動人的春情,袁力吸裹著少婦的香
舌,左手用力的把淫亂的表嫂壓在自己的身體上,右手狠狠的拍打著少婦結實的
嫩臀。

  「壞……哥哥!打疼人家了,啊!」

  �起頭,周雪筠嬌嗔著看著身下的男人,殊不知男人聽到自己的抱怨不但沒
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了。

  「打的就是你這個勾引小叔的騷貨!呼!」嘴上抗議著,肉體上卻很享受男
人的擊打,聽著男人羞辱自己的話語,周雪筠臉蛋紅紅的把頭埋在袁力的肩頭,
嬌羞的耳語道:「才……沒有呢!明明……啊……明明是你……強……強奸了人
家!啊!」臀部隨著男人的拍打起伏著,周雪筠感覺到雙腿間突挺的陰莖越來越
熱,加上耳畔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心�明白男人已經被自己勾引的差不多
了。

  「騷貨,來,哥要肏你了!」說著,袁力輕輕的推了一下周雪筠,想讓她下
來,準備生奸了這個思春的淫娃表嫂。

  按住要取回主動權的男人,周雪筠啄了男人的嘴唇一下,撒嬌著說道:「壞
哥哥,不記得人家今天跟你說的事情啦?」直起身子,周雪筠轉過身體,跪伏在
男人的身體左側,捋了一下頭發,性感的紅唇慢慢的把滿是自己淫水的陰莖含了
進去。

  驚訝於少婦的舉動,袁力享受至極的「啊」了一聲,順手拍了一下少婦沒有
被照顧到的右臀一下。

  「小騷貨!你不是……呼……一直都不願意為……我口交的嗎?今天怎麼這
麼……乖了?」說出心中的疑惑,袁力充滿感激的拉了一下表嫂的右腿,讓她跨
坐在自己的身體上,仰起頭嗅了嗅,一股清淡的茉莉香氣若隱若現。輕輕的撫摸
著粉嫩的陰唇,袁力伸出中指,緩緩的插進了微微翕張的小肉洞。

  「人家……想讓你快樂嘛!」揉捏著粗大的肉棒,周雪筠伸出舌頭,對著馬
眼來回撥動,嘴�含混不清的說著。

  「是你饞嘴……想嚐嚐自己淫水的味道吧!」感慨的說出調笑的話,袁力充
滿了征服的滿足感。

  兩年的性愛,周雪筠可以淫亂的說出任何話語,可以用任何姿勢取悅袁力,
卻死活都不願意為袁力口交。袁力嘴上說的凶狠,麵對少婦的執拗,他卻是毫無
辦法,雖然有些遺憾,但是美豔的表嫂總是在拒絕了自己的要求之後更加的曲意
逢迎,袁力也就不再放在心上。跟劉瑄發生關係時間不長,有限的性交次數,連
美麗的桃花源洞都沒有享受夠,何況還要冒著劉瑄不高興的風險去享受美麗的櫻
唇?

  口交的快感並不強烈,周雪筠也是第一次為男人口交,動作有些生疏,卻由
於極為用心,加上麗質天成,沒幾下,她就通過男人的反應掌握了其中的竅要。

  感覺到少婦的齒感漸漸消失,冠狀溝和馬眼被輪番轟炸,刺激的程度越來越
強,袁力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連忙說:「小騷貨!呼!你……再這麼弄,
哥就射了!」

  「恩……壞哥哥,要射……就射吧!騷貨想……想讓哥哥射在嘴�麵!」吞
吐著男人粗大的肉棒,斷斷續續的說著羞人的話語,周雪筠羞恥的閉上眼睛,屁
股卻更快的扭動起來,渴求著男人給與自己更多的刺激。

  「啊!」已近崩潰邊緣的精關瞬間大開,火熱而有力的精液猛地噴射出來,
少婦正在逗弄馬眼,冷不防的第一槍射在了鼻子上,反應過來男人到了頂點,周
雪筠忙把龜頭含進了嘴�,感受著後續的一波波精液,凶猛的打在口腔壁和咽喉
上,她張大了嘴,盡力讓口腔包容男人的陰莖,以滿足男人射精時的胡亂衝刺。

  幾下頂的深了,龜頭觸到了喉嚨深處,精液已經彙聚在一起。感覺著怪異的
味道,周雪筠有些惡心,因為嗆咳,眼睛�有些濕潤。她閉著眼睛,感受著男人
的性器在口腔�漸漸變軟,用含著精液的嘴唇清理幹淨龜頭周圍的體液,這才�
起頭,轉過身來,盯著袁力。

  跪在袁力身側的女人,淫賤的伸出舌頭,舔舐著鼻子下麵的精液,正要伸出
手去把鼻子上麵的液體抹下來,卻被男人捷足先登了。

  撅著屁股,微張著嘴,一灘精液在舌頭旁邊若隱若現,風騷的表嫂充滿期待
的看著袁力的右手,眼神中充滿了被征服的乖巧。袁力就著中指上少婦的淫水,
把精液送進了翹首以待的表嫂的嘴�。

  看著周雪筠含著自己的中指,欣賞著充滿挑逗和諂媚的眼神,一股欲火又一
次開始向下體凝聚。

  「吞下去。」看著少婦喉頭一動,皺著眉頭吞下了自己射出的精液,然後乖
巧的伸出香舌,示意自己已經按照吩咐吞掉了,袁力摟過少婦,從床頭拿了一塊
紙巾,為她輕輕擦拭鼻頭殘餘的濕潤。

  感受著男人的溫柔,周雪筠輕輕的愛撫著男人剛剛射過精的肉棒。

  「好嫂子,你真好!你都是從哪�學的這些啊!」捋起少婦的羊毛衫,把她
的右乳暴露在空氣中,輕揉的搓弄著。

  「自……自從上次你走以後,我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會……有時候會想……想
做愛,我就……去買了一些光碟回來,然後……然後自慰,後來想著你可能……
可能會喜歡我幫你含,我就刻意的……學了一下。」羞澀無比的說著這些,尤其
是自己因為空虛而自慰的事,周雪筠把頭埋得更深了。

  「真的就是這樣嗎?我怎麼感覺……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我覺得,」遲
疑了一下,袁力續道:「你似乎覺得對不起我,才刻意這樣做的,對嗎?」

  女人驚訝的�起頭,看著男人認真的充滿了詢問的眼神,周雪筠無奈的閉上
眼睛。

  「我其實……今晚就想告訴你的,不過我還沒做好說的準備,你既然問起,
我就都跟你說了吧!」換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周雪筠把頭依偎在男人的胸膛
上,開始低聲的訴說:「今天吃飯的時候,婆婆說的那個教務主任,你還有印象
吧?他……我以前就認識,我讀師範的時候,他是我們一年級的輔導員。他追求
過我,可我那個時候還小,等到三年級的時候,他就調走了。上個學期開學,就
是你去上大學的第三天,他就調來了我們學校。」

  「校務會議上,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好像早就知道我會在一樣……後來他
約我吃飯,他說他是為了我才調過來的,他知道我生活的不愉快,他說他一直未
婚,就是想……想跟我在一起。」

  「我聽了很感動,那天……那天下午,我們就去了酒店……」說完這一句,
周雪筠緊張的看著袁力,既充滿了擔心,又隱隱有一絲期待。

  「你們做愛了?」故作平淡的問了這一句,周雪筠卻感到袁力開始有些堅硬
的陰莖慢慢的軟了下來。她心�有些慶幸,嘴上卻說道:「去酒店……還能做別
的什麼嗎?」

  「那你……愛他嗎?」袁力翻過身子,扳正了了少婦的頭,盯著她的眼睛問
道。

  「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他,我隻知道他是愛我的。」似乎不敢麵對男人熾熱的
眼神,周雪筠把頭扭到一邊,低聲續道:「公公被殺以後,我每天提心吊膽的,
我想……我想我是不是該找一個愛我的人,是不是該去尋找屬於我的幸福。」

  「那麼你覺得他是屬於你的幸福?」袁力低聲的吼著,臉色漲的通紅,剛才
還在天堂,現在卻突然掉進了地獄。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就像我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一樣。」鼓足勇氣,說
出了心底積壓了許久的話語,周雪筠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我……」袁力愣住了,他無力的躺倒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喃喃自問:
「我愛不愛你……愛……不愛……」

  「你……你其實不愛我的吧?你隻是把我當成一個攀龍附鳳的女人,隻是把
我當成一個隨時隨地可以褻玩的騷貨而已,你怎麼會愛上我這樣一個騷貨呢?」

  說著自嘲的話,周雪筠有些哀影自憐,玉手輕輕摩挲著男人的胸膛。

  「我不知道我到底愛不愛你,但是我不允許你去愛別人,我也不允許別人來
愛你,你是我的!」突然,袁力怒吼著把周雪筠壓在身底,瘋狂的親吻著少婦的
麵龐,一如兩年多以前那個夜晚。

  「不愛我的話,就放手讓我走吧!」毫不反抗,靜靜的說出這一句話,周雪
筠發現袁力的雙眼已經滿溢著淚水,趴在自己胸前,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來。有別
於當初強暴自己時的的強勢,這個時候的袁力,那樣的無助和脆弱。

  「我舍不得你,你不能離開我,我不許你離開我!」哽咽著把話說完,袁力
�起頭,注視著表嫂的眼神。

  苦笑了一下,周雪筠愛憐的撫摸著男人的麵頰,拭去淚痕,猶豫了一下,還
是說道:「說你愛我,就那麼難麼?隻要你說你愛我,嫂子就還是你的小騷貨,
還是專屬於你的『騷子』,為什麼你就不能說你愛我呢?」

  「嫂子,我……」從恍惚的夢魘中回過神來,袁力有些為難,「現在的我不
太明白,愛到底是什麼,我……我不確定是不是愛上了你,我不想欺騙你。」

  「傻弟弟,女人很多時候要的,不過就是一句謊言而已。為什麼你就學不會
呢?」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周雪筠低聲的說道:「你一直都覺得嫂子不是一個
好女人吧?所以你連一句欺騙我的謊言都舍不得給我?」

  「不是的,好嫂子,我理解你,你是一個好女人,我當初……當初那些話,
都是不懂事才說的,我後來跟你解釋過了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很心疼你,這
你知道的!」急忙的說著辯解的話,袁力有些慌亂。

  「我其實很願意在小力麵前做個壞女人呢!做個風騷的、淫賤的壞女人,做
個隻喜歡被小力的雞巴肏幹的壞女人!隻要他肯說他愛我,哪怕是一句謊話,身
為嫂子的我也一定會做他一輩子的小騷貨的。」偏過頭去,似乎對著別人說話一
般,周雪筠盯著床頭櫃上的相框,看著照片上甜美微笑著的自己,好像自言自語
的說道。

  「好嫂子,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終於明確了心�的感覺,袁力胸中
一塊仿佛鬱積了許久的塊壘瞬間瓦解,自父親去世後一直深埋的情感再一次的走
回了陽光下麵,內心深處的幽暗終於消散不見,困惑自己許久的東西終於隨著幾
句大聲的表白煙消雲散了。

  「好哥哥!嫂子愛你,小騷貨愛你!」終於盼到了自己希望的話語,周雪筠
熱淚盈眶,動情的獻上櫻唇。

  放下包袱的袁力盡情的享受著少婦的殷勤,趁著兩個人分開的當口,袁力說
出了自己以前不可能輕易說出來的心�話:「騷貨嫂子,你跟那個教務主任去賓
館做愛,那不是給我頭上戴了頂綠帽子?」

  故作鄭重的說出問責的話,袁力的心�卻並沒有太在意。不在意的原因有很
多,因此雖然心�泛酸,卻沒有責備佳人的立場。

  「傻弟弟,騙你的!酒店呢是去了的,不過是很多人一起去的。」好笑的說
出真相,心�卻甜甜的,周雪筠點了袁力的腦門一下。

  「這麼說,這個教務主任的事,是你自己編的了?」袁力放鬆了身體,隨意
的壓在少婦的身體上。

  「不全是,中午那個人是我們的教務主任沒錯,也確實追求我了,不過他有
家庭,孩子都上小學了,他想讓我做她的……情婦。公公去世以後,學校�很多
男老師對我的態度都變了,他們都想勾引我……」

  幽幽的說出自己所遇到的一切,周雪筠有些委屈:「如果不是心�有個你,
我想……他們應該會很容易就成功吧!想再結婚的事,我也確實想了很久。娘家
人也都勸我,現在陸遠山倒了,陸明祥放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什麼樣子,有合適
的就改嫁算了。可我還是舍不得你,兩年多來,雖然我們從來沒談過感情,從來
沒提過愛……」

  看著男人促狹的眼神,周雪筠羞臊的換了個說辭:「除了做……做愛的時候
提過,一想到以後跟你再無瓜葛,我就舍不得。其實從進陸家的門的第一天起,
我就知道我和你會有故事發生。你那麼優秀,身體還那麼……強壯,字又寫的那
麼漂亮,雖然你一直對我都那麼淡漠,但是我知道你也在偷偷的觀察我。」

  男人靜靜的聽著,微笑著點了一下頭,周雪筠看在眼�,續道:「那一晚在
廚房遇到你,還沒回到臥室,人家……人家下麵就濕的不行,想著……想著被自
己小叔看到了自己淫蕩的樣子,人家……就那麼丟了一回呢!」

  「從海南回來的那天,在飛機上我就想好了,我要勾引你。像你說的我為了
保住自己在陸家的地位什麼的,這些我也不是沒想過;但是更多的原因是我想著
我已經為了周家犧牲了自己的婚姻,我的青春已經荒廢了好多,我不想繼續荒廢
下去。既然對你有好感,幹嘛還要繼續遮遮掩掩呢?既然你對我也有……欲望,
那麼我為什麼不能主動一點呢?那晚那件睡衣,後來我告訴你了吧?也是為了你
買的……」

  「給自己鼓著氣,告訴自己,我要做最真實的自己!雖然決定了,可我還是
有些勇氣不足。本打算如果在廚房碰不到你的話就去你臥室找你的,可……可後
來還是落不下臉,在你房間門口,我站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下定決心。一開始
想到當嫂子的要去勾引小叔子的時候,下麵就有些濕了,等回到臥室坐在床上,
就已經濕透了。如不是那晚你恰好……恰好出現的話,我們可能就錯過了呢。」

  「等到……你的……大雞巴插進來的時候,我才終於確信自己想要的,到底
是什麼……兩年多來,人家冬天為你暖被窩,夏天為你趕蚊子。每個晚上你學習
的晚了,人家都為你煮些牛奶,你這個冤家卻不管人家的感受,連句暖心的話都
不說,就會……就會叫著騷貨,在後麵狠狠的……幹人家。雖然是這樣,可是我
還是很高興,我偷偷的喜歡著你,每天晚上都能抱著你,被你狠狠的……肏幹,
在你麵前做你最喜歡的蕩婦,我就很滿足,很快樂。」

  「這句『我愛你』,我盼了很久,那一次你出事……我有意點醒你,如果一
個女人不愛你的話,是不可能為你做那些事的,可你這個木頭卻沒覺察不到,雖
然那件事以後你對我比以前溫柔了,比以前好了,卻還是沒有說你愛我。你去上
大學這幾個月,我度日如年,你卻杳無音信。我每天胡思亂想,卻一點都不敢去
想將來如何,我很怕你不要我,真的把我當成一個玩具,玩膩了就扔在角落�,
任我落滿灰塵,也無人問津。所以我才想了這個辦法,來了解你的心意。」

  「好嫂子!我……苦了你了!」少婦的真情表白深深的感動了袁力,原來自
己那僥幸的成功背後還有這樣的原因,他動情的親吻著少婦的香唇,美豔的嫂子
也熱情的回應著男人的感激……

  「那我看你中午的時候,那表情不像是做戲啊?」兩個人慢慢平靜下來,袁
力逗弄著少婦的香舌,說出了心中的疑問,卻聽周雪筠道:「人家真的很不自然
嘛!那個人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對我毛手毛腳,我……我也不好意思讓別人都知
道,他就有點得寸進尺。在你跟婆婆麵前看到他,我當然會不自然了。」

  「可惡!」袁力氣憤的捶了一下床。

  「別氣了,我告訴婆婆了,她說她會解決的。」周雪筠心疼的寬慰著袁力,
卻不知道自己的話反而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你告訴晴姨了?你應該隻說了有男老師對你非禮的事吧?」有些擔心,袁
力有些自欺欺人的問道。

  「恩,我就隻說了那個主任對我不老實的事。」看袁力鬆了一口氣,周雪筠
話鋒一轉,「但是婆婆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了。」

  晴天霹靂一般在耳畔炸響,袁力瞪瞪的看著周雪筠,有些結巴的問道:「晴
姨……她……她都知道了?」

  似乎知道男人就該是這個反應一般,周雪筠平靜的說:「下午你不在家的時
候,我跟婆婆在廚房做飯,她說完幫我解決問題之後,順口就問了一句,『你喜
歡小力的話,就不要再接觸別的男人了。』我當時也嚇得要死,我就試探著問婆
婆都知道了什麼。婆婆也沒避諱,直接告訴我說她什麼都知道,就連……就連你
那晚強暴我的事,她都猜到了。」

  「猜到了?你確定她不是看到而是猜到的?」袁力心底的擔憂變成了現實,
有這麼一個職業性太強的長輩,真的是一件……很悲慘的事情啊!

  「婆婆……婆婆很厲害的,她就直接告訴我,『你跟小力發生關係,是在那
次你從海南回來的晚上吧?你誘惑了他,然後他強暴了你?』我當時就嚇得睜大
了眼睛,然後婆婆又說,『小力是我外甥,你跟他在一起比跟陸明祥那個混蛋要
強得多。』婆婆還說每次她都是故意給咱倆獨處的時間,今晚這些話,也都是婆
婆讓我說的,她說讓我問清楚你的態度,如果你接受我的話,她就支持我跟陸明
祥離婚。」周雪筠訴說著下午發生的事情,說的袁力一身的冷汗。

  「晴姨……未免也太……太那個了吧!她就直接讓自己的兒媳跟自己的繼子
離婚然後嫁給自己的外甥嗎?」

  「那倒沒有啦!婆婆說……她說讓我離婚,然後安心的跟你在一起,娶不娶
我是你的事,她……她還要我做好給你當情婦的準備……」說起來周雪筠也有些
奇怪,當時聽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好奇怪的婆婆啊!

  「呃……那個……還說什麼了?」袁力冷汗嗖嗖的直冒,有些不敢問了。

  「還說……還說晚上……晚上在臥室就好了,不要跑到客廳去,吵得別人睡
不好覺。」羞澀的說完,周雪筠忍不住輕笑起來,「其實,婆婆也很寂寞呢。」

  「真的是很危險啊……」袁力有些失神,沒聽清楚周雪筠最後的那句囈語,
心�考慮明天是不是要趕緊回家了。

  看著身上的男人出神,周雪筠扭動了一下玉體,嫵媚的撒嬌道:「好哥哥!
今晚,你還沒疼人家呢……」

              第十三章 真情

  許曉晴失眠了。

  對失眠已經司空見慣的她,本應該若無其事的打開電視,無聊的切換頻道,
安靜的等著姍姍來遲的睡意襲來。

  但是今天不同。

  下午用試探性的問題驗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之後,她的心�就充滿了一股異
樣的情緒,等到吃過晚飯,借口不舒服上樓的時候,她的心�是充滿了酸澀的。

  是因為對一個跟自己同病相憐的女子得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而嫉妒嗎?還是
因為自己即將麵臨的孤單的生活的苦澀?許曉晴不知道自己難受的原因,頭還是
暈暈的,合上眼卻全是周雪筠幸福的笑臉,還有袁力漫不經心的表情。

  這個時候的她,很後悔自己沒有準備安眠藥,以前失眠的時候,自己都是靜
下心來,看著電視,睡意來了就睡,不來的話也無所謂,所以盡管總是失眠自己
卻沒有因此落上什麼毛病。她不喜歡吃藥,尤其討厭那些讓自己麻木的藥,她喜
歡真實的痛苦,隻有那樣,她才覺得自己還活著。

  可這次不一樣,她希望能麻醉自己,她希望自己思緒紛亂的大腦停止思考。

  沒有藥,沒有藥,沒有藥——那就喝酒吧。

  許曉晴稍微有些酒量,她能喝下兩瓶啤酒,也能稍微喝一點白酒,但是如果
兩樣酒都喝的話,她就會像打了麻藥一樣瞬間醉倒。她扭開台燈,呆坐在床沿,
猶豫著是不是要下樓去取酒。

  客廳下的小酒吧�收藏了一些名酒,人頭馬十六十七十八什麼的洋酒稍微有
一點,更多的是國酒:茅台,五糧液,二鍋頭,小燒,陸遠山愛好這些,他一個
人就可以喝下一瓶茅台卻毫無醉意。

  想到陸遠山,許曉晴不自禁的搖頭,他不是一個好人,對自己卻是很好的,
除了……

  還是要決定眼前的問題該如何解決,曆來爽快的她,這時也沒了主意,快十
點了,兩個孩子不知道睡沒睡呢?分開了那麼久,兩個人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
還有很多……要做。自己這個時候下去,如果正好撞到,會很尷尬的吧?

  遲疑了半天,有些懊惱自己的沒用,許曉晴自言自語了一句:「又不是我跟
人有奸情,我怕這怕那的幹什麼。」就推開了臥室的門。

  饒是下定決心,她還是站在臥室門口,伏在過道的護欄上觀察了一下樓下客
廳的情況。客廳暗暗地,沒有人,許曉晴放下心來,打開了樓梯旁邊的壁燈。盡
管樓梯鋪著厚厚的地毯,她還是躡手躡腳的,小心翼翼。好像沒有什麼聲音,還
好,還好,這麼晚應該睡著了。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許曉晴都不知道自己在害
怕什麼,應該是他們害怕被自己看到才對,怎麼弄得自己才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
樣呢?

  打開壁櫥的門,就著樓梯那側的壁燈,許曉晴先打開了一瓶茅台,從酒具櫃
上取下一個精致的高腳杯,許曉晴稍微倒了一點兒茅台,稍微聞了一下,有些嗆
人。

  她是不會喝酒的。她一直都無法理解,陸遠山怎麼就能空口喝下一整瓶的茅
台,還那麼悠然自得,如果換做是她的話,根本就無法下咽。

  不過現在,她是無所謂的。

  不論是否會飲酒,酒都是壞情緒的好伴侶;不論什麼樣的人,心情糟糕的時
候都會想到一醉解千愁。

  女人也不例外,剛強獨立一如許曉晴這樣的女人,一樣不例外。

  輕輕啜飲著,有些苦,好像也有一些甜,有一些酸澀,還有一些辛辣。把杯
子�的酒喝完,許曉晴以前那種瞬間醉倒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她有些意猶未盡,
就又倒了一些,比上一次多了一些。

  已經喝下去了小半瓶,少說也有三兩的茅台酒了,期望中的馬上醉倒並沒有
出現,也有些慶幸,要是真的一下子醉倒在這�,明早不被兩個孩子笑死。

  想想沒有啤酒,自己又不想喝那麼多白酒,她隱約想起,當初陸遠山向自己
炫耀過,說櫥櫃上有一個暗格,�麵珍藏了五瓶不知道是路易還是查理、初二或
者十幾的洋酒。

  稍微回憶了一下,許曉晴很輕鬆的就找到了暗格,上麵有一個拉環,有些暈
暈的,手上本就沒多大的力量,她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打開了那個暗格……

  「啊……恩……啊!壞哥……哥!你……啊……你肏死……小騷貨了!啊!
好深!啊!」

  很突兀的,一陣女人在性愛中才有的呻吟在耳邊響起,許曉晴嚇了一跳,隨
即明白了是兩個晚輩在行那苟且之事。她有些奇怪,剛才明明沒有聲音的,怎麼
突然聲音這麼清楚?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正常來說如果關好門窗的話是聽不到聲音的,而自己
剛才沒有聽到一絲一毫的聲音,現在聽到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非常清楚:男女激
情時的喘息聲,歡愛過程中肉體的碰撞聲,還有平日�端莊守禮的兒媳婦淫蕩的
叫聲。

  試探著稍微關上暗格的門,聲音弱了下去,仿佛有人在看著一般,許曉晴臉
羞得通紅,就想關掉暗格,可轉念一想,費了好大的勁打開的,不拿瓶酒出來,
關上可就打不開了呢。

  「哦!好哥哥!你的……大雞巴……肏的……肏的小騷貨好舒服!啊!啊!
唔……」

  許曉晴一邊機械的隨便抽出了一個瓶子,自欺欺人的假裝忘記了關上暗格,
麵紅心跳的凝神傾聽著透過暗格傳來的淫靡之音。

  「這個死丫頭,怎麼這麼淫蕩?還真看不出來呢,在床上這麼風騷!自己看
走眼了,感覺這孩子不是這樣的呀!難道是小力……」胡思亂想著,許曉晴不自
覺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啊……好哥哥!小騷貨……要泄了!啊!哥……哥……你也……快要……
射了……嗎!射……射進來,小騷貨要……要給哥哥生個……生個孩子!啊!」

  「呃!」一聲高亢的女音之後,一聲低沈的男音傳進了許曉晴的耳朵,外甥
射精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嗎?她害羞的想著,左手情不自禁的撫摸著棉質睡
衣包裹著的胸部,慌亂的倒了些洋酒,有些恍惚的啜吸著本該百味雜陳的洋酒。

  「好嫂子,快樂嗎?」袁力低沈的聲音響起,然後就是片刻的安靜。

  「好哥哥,以後在床上,人家就是你的小騷貨,在床下,你就叫我雪筠或者
小筠吧!別叫嫂子了,好嗎?」少婦似乎底氣不夠,喘息著道,「恩,你別動,
讓小騷貨幫你清理一下!唔!」聲音開始含混不清起來。

  「哦!小騷貨,輕一點,哥哥的棒棒糖好吃嗎?弄幹淨就好了,呼!你個小
妖精,你想榨幹我啊!」袁力吸氣的聲音傳來,聽在許曉晴的耳朵�,她瞬間就
明白了兩個人現在在做什麼。

  原來小筠在幫……在幫小力含……含雞巴!想著那個羞人的字眼,許曉晴羞
臊的要死,感覺到酒勁開始湧了上來,她踉踉蹌蹌的奔回了臥室……

  躺在床上的許曉晴緊閉著雙眼,睡衣敞開著,一對豐滿翹挺的酥胸裸露在空
氣中。在夜色溫柔的包裹下,峭立著的乳頭隨著婦人埋在棉被中的左手來回的抖
動。

  「恩……恩……哦!」右手伸進了被子下麵,緊跟著就是一聲膩人的嬌吟,
大腦中除了蓬勃的情欲就是一片空白,隻有一張臉越來越清晰……

  「啊!」天鵝一般的引頸高歌,美麗的婦人壓抑著聲音的一聲尖叫之後,一
切歸於沈靜。

  肉體上得到了滿足,取而代之的卻是心靈上無盡的空虛。許曉晴靜靜的躺了
一會兒,才抽出蓋在被子下麵的雙手,把左手上的那根按摩棒輕輕貼在臉上。失
神了一會兒,才輕輕放在床頭。幽怨的歎了口氣之後,閉上眼睛,沈沈睡去……

  「叮鈴鈴!」鬧鍾聲突然響起,袁力嘟囔了一些什麼,把耳朵捂在枕頭�,
想繼續自己的美夢,周雪筠卻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用力的搖了搖袁力,催促著說
道:「小力,快起來!趕緊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別被婆婆發現了!」

  「發現什麼啊……啊!」迷迷糊糊的袁力突然清醒,昨晚兩個人瘋到十二點
多,因為太疲憊,也是因為習慣了晚上暖玉溫香相擁入眠,袁力賴在床上不肯回
自己房間睡覺,周雪筠的身心都得到了滿足,對男人的愛意滿滿溢溢的,不忍拒
絕,自己也很渴望被男人抱著睡覺的感覺,就定了鬧鍾,六點半叫醒,這樣可以
趁婆婆沒醒的時候跑回去。

  親了周雪筠一口,袁力匆忙抱起自己的衣服,如同被捉奸在床一樣的帶上了
門,悶著頭跑回自己的房間。

  「啊!」聽到對麵一聲輕叫,袁力�頭一看,晴姨正站在廚房門口,手上拿
著半杯水,愣怔在那�。

  赤身裸體的袁力嚇得一身冷汗,隨即強自鎮定下來,想著小姨已經知道了自
己跟表嫂的事,涎著臉笑了一下道:「晴姨……早啊!」

  「早……」機械的剛要回答,許曉晴醒過神來,隨即罵道:「早你個大頭鬼
啦!大清早的不穿衣服到處亂跑,不怕感冒啊你!趕緊滾回去睡覺!」

  「啊……好,我去睡覺了……」看著臉色紅的像晚霞一樣的晴姨,袁力忙不
�的應聲,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剛要關門,卻聽許曉晴喊道:「死孩子!一天
到晚都不讓人安生!」

  假裝什麼都沒聽見,袁力鑽進被窩,不敢露頭。

  「那個……小力,單位今天年終總結,我得去露個頭,中午你跟你嫂子出去
吃吧!我給李嫂打過電話了,讓她過完十五再過來。」背對著門縫,許曉晴丟下
幾句話,狠狠的帶上了門……

  坐在梳妝鏡前,許曉晴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的紅潮漸漸散去,心卻依然突
突的跳的厲害。惦記著昨晚拿出來的酒沒有放回去,加上今天的會議,許曉晴難
得的早起,卻無意間看到外甥赤裸的身體。這突然發生的一切,衝擊著自己內心
的安寧,心�思緒萬千,雜念紛繁,恍惚間看到靈魂深處,炎炎烈日下,一波一
波的熱浪烘烤著久旱的荒原,幹裂的大地焦渴的期待著甘霖從天而降,皸裂的地
表張著大嘴……

  許曉晴輕撫了一下自己美麗的麵頰,歎息了一聲,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稍微
打扮了一下,這才穿好衣服,下樓出門。

     ***    ***    ***    ***

  中午的時候,周雪筠跟袁力沒有出去吃飯,兩個人在家�包餃子,畢竟難得
偌大的房子隻有兩個人獨處,兩個人都很珍惜機會。

  把室內的空調都開了起來,袁力讓周雪筠找出了夏天才穿的肉色絲襪和兩人
初次性愛那晚她穿的那件蕾絲睡衣,又給她圍上她自己在廚房幹活時穿的圍裙。

  坐在餐廳的石桌上,看著身材高挑的表嫂穿著高跟鞋翹著小屁股在自己麵前
扭來扭去的忙活著,袁力心�充滿了滿足。

  周雪筠將近170的身高在高跟鞋的作用下愈發挺拔,修長的美腿勻稱的繃
緊,性感睡衣堪堪遮蓋住美妙的臀瓣,卻遮不住絲襪的邊緣。發型已經不是當年
那頭齊耳的短發,變成了及肩的馬尾,搭在肩頭,露出一小塊光滑白嫩的脊背。

  看著美豔的表嫂在性感的打扮下忙活家務事,一會兒彎腰盛麵一會兒站直身
子切菜,袁力忍不住的上前去,想要侵犯佳人的玉體。

  「壞……哥哥!說好了不準動手動腳的,你耍賴皮!」嬌嗔著蹲在自己身後
的男人,周雪筠似乎要擺脫男人放在上麵的色手一般,不依的扭動著兩瓣香臀。

  「誰讓你這麼性感呢?」貪婪的聞著少婦臀間的氣息,摩挲著少婦修長玉腿
上的絲襪,袁力一時間神醉不已。

  「哥哥!恩……你這樣人家沒法做飯的。」無法抗拒男人挑逗,自信於自己
的美麗,少婦雙手支撐在竈台上,低聲懇求著。

  想著自己餓著的肚皮,知道自己現在也是有心無力,袁力隻好放棄了欺負美
少婦的念頭,悻悻的站起身,坐回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轉過身靠在竈台上,看著男人無辜的樣子,周雪筠嘻嘻一笑,撒嬌似的扭著
身子走了過去,因為手上有油漬,她直接用胳膊上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將自己的
酥胸貼在男人的臉上,嘴唇舔著男人的額頭,低聲道:「好哥哥!乖乖的坐著,
讓你的小騷貨為你真正的做一頓飯!」

  「恩,小騷貨真好!」貪婪的吸了一下少婦的乳香,袁力輕輕拍了少婦的秒
臀一下,答應了少婦的請求。

  準備好一切,因為袁力隻會包一些樣子怪怪的餃子,周雪筠怕煮到鍋�變成
混沌,就不想讓他沾手;袁力不幹,非要伸手不可,最後周雪筠妥協,同意讓袁
力包十個。包到第二個,袁力就沒了正行,讓少婦�起腿放在凳子上,撩開睡衣
就蹲下身子,吸吮起粉嫩的蚌肉來。還沒弄明白男人要幹什麼,周雪筠就感覺到
下身一陣的酥麻,在這樣的場合男人為自己品玉,周雪筠心�洋溢著被疼愛的幸
福。

  殊不知男人舔舐了一會兒,自己下麵已經淫水泛濫春情正不可抑製的時候,
男人停下來了嘴上的動作,促狹的拿起一張餃子皮,包裹在食指上,沿著陰唇就
劃了一下,再放到麵案上,餃子皮上已經是一片亮晶晶的淫水。

  明白了男人的意圖,周雪筠哭笑不得,卻被男人吩咐著,用這沾著自己淫水
的餃子皮包餃子。如法炮製,周雪筠在下身的刺激下顫顫巍巍的包了二十幾個餃
子,敏感的體製經受不住挑逗,哆哆嗦嗦的高潮了。

  袁力此時已經是坐在地板上了,仰著的脖子也有些酸,感覺到美豔的表嫂到
了高潮,他用手中的餃子皮接住了流淌出來的體液,站起身來,自己取了一點餡
放在上麵,又拿了一張餃子皮,扣在上麵,反反複複捏了半天,確定不會因為體
液的緣故而散花,這才罷手。

  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的少婦,看著男人忙完這一切,好奇的問道:「小
力,你……你這是要幹嘛?」

  「幹嘛?給你吃啊!你看你多辛苦,忙活了這麼長時間,肯定要給你補一補
了。正所謂取之於騷貨用之於騷貨嘛!」

  「壞死了你!那……那怎麼吃得下?」周雪筠知道男人就是這樣的想法,還
是忍不住的抗議了一下。

  「哥哥吃的,你這個騷貨妹妹就吃不得嗎?」說著,男人摟過少婦,就著嘴
上的殘留就印在了少婦的紅唇上。

  不是第一次品嚐到自己體液的味道,周雪筠這一次的感覺卻很不一樣。以前
是品嚐著男人的精液和自己的淫水摻合在一起的味道,這一次卻是隻有屬於自己
的體液,那種感覺怪怪的,卻很是享受,因為這是男人用嘴唇帶給她的……

  兩個人郎情妾意的忙活了大半天,才把餃子煮到鍋�。輕輕攪動著鍋�的餃
子,周雪筠回過頭來,對著端坐在桌子旁邊做思考狀的袁力說道:「哥哥!人家
的腳好酸哦!人家把鞋脫掉可以嗎?」嗲嗲的撒著嬌,周雪筠盡情的體驗著男女
之間的美妙。

  「浪蹄子!要脫就脫,你不脫等下我也要幫你脫的。」故作冷淡的袁力目不
斜視,還是盯著麵前的的醬油瓶子。

  「人家……要哥哥,你幫人家脫嘛!」說著,緩緩的彎起左腿,向袁力支愣
著。

  「小心,不要把餃子煮糊了!」看著少婦兩隻腳隔著絲襪直接踩在地板上,
袁力似乎看得到,有一些灰塵粘附在了上麵……

  「嫂子,你怎麼不吃餃子啊!趕緊吃啊,不然待會兒該涼了。」正常的人聽
到這句話,自然的會以為這是叔嫂和諧的場麵,可真實的場景卻是——「唔!人
家……人家……更喜歡吃香腸嘛!」原來劇中的嫂子並不在桌子上,而是跪坐在
石桌下麵,用心的吞吐著小叔的雞巴,聽到男人的調笑,抽空回應了男人一下,
繼續含弄。

  「好淫蕩的嫂子啊!不但包餃子給自己的小叔吃,還要為小叔排解欲火,等
下是不是也要吞咽掉小叔射給你的精液呢?」一邊吃餃子一邊享受少婦的侍候,
袁力有些顧不過來,嘴上依舊不肯放過美豔的表嫂。

  「壞死了!人家也好餓呢,快點射出來嘛!」玉手飛速的套弄著,周雪筠探
出臉來,央求著袁力。

  「快了!就快了!好嫂子,好騷貨!啊!」心疼少婦的辛勞,袁力放下了筷
子,專心的感受淫蕩的表嫂帶給自己的刺激,雙手用力的按住少婦前後套動,不
一會兒就一泄如注了。

  有了昨晚口爆的經驗,周雪筠這次一直就沒讓袁力的龜頭脫離自己的櫻唇,
感受到男人愈來愈快的頻率,知道男人即將爆發,周雪筠猛地沈下頭,龜頭緊緊
的頂在喉嚨深處,突突的爆發了。

  感受著男人對自己的占有,體會著精液打在口腔內壁的衝擊感,周雪筠充滿
幸福的�起頭,在袁力愛憐的目光中咽喉一陣抖動,吞下了男人射出的精華。舔
了舔嘴唇,似乎意猶未盡一般,周雪筠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麻痹的雙腿,坐
在了男人的旁邊。

  看著自己碗�那個男人特製的圓餅,周雪筠嬌嗔的看了袁力一眼,端起紅酒
喝了一口,才拿起筷子,稍微蘸了一些醬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味道怎麼樣?」看到少婦的神情,袁力好奇的問道。

  「不告訴你!想知道的話,哼哼……」

  兩個人飯隻吃了一半,恢複了體力的袁力頂受不住表嫂的誘惑,在寬大的石
桌上就推倒了她,扛著穿著絲襪的光滑美腿,看著少婦依稀還是半年前那般被吊
帶睡衣的肩帶束縛住的樣子,袁力夫綱大振,帶著表嫂享受了好幾次高潮。

  射過精的袁力把表嫂抱進她的臥室後,給她蓋上被子,看著她癱軟在床上,
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沈沈睡去,袁力才回到自己的臥室倒頭大睡。

     ***    ***    ***    ***

  打開房門,一股熱氣鋪麵而來,許曉晴皺了皺眉頭。換下鞋子,掛好大衣,
她找到了熱浪的來源:客廳的空調開著,溫度打到了二十八度。搖著頭,她關掉
了空調,正要喊人出來,卻聞到了空氣中的香氣。

  順著香氣走進廚房,看著石質餐桌邊上擺放著兩套餐具,盤子�還剩下幾個
餃子,餐桌的正中一灘白色的液體突兀的攤在那�。用手指蘸了一點放在鼻子下
麵聞了聞,一股腥臊的味道使她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

  「這兩個死孩子!玩的夠瘋的!」嗔罵著,她轉身就要上樓,走過外甥的房
門時,不自覺的看了一下,卻看到門虛掩著。

  輕輕的推門走進去,看到袁力平躺在床上,被子蓋住了上半身,兩條腿卻露
在了外麵。

  「睡覺也不好好睡!」心�埋怨著外甥的疏忽,許曉晴輕輕的拉起被子,要
幫袁力蓋好。誰知隻拉起來一角,原來大半部分被子都被袁力抱在了懷�,隻有
小小的一角遮住了肚皮和下身。

  即便是睡夢中,袁力的陽具依舊具備可觀的尺寸。癡呆的看著外甥的性器在
自己麵前蟄伏著,隨著肚皮起伏著,許曉晴比了一下,似乎比自己認知範圍內的
都要大得多。

  無法抑製心中的好奇,許曉晴輕輕的握起了自己本來沒機會接觸到的陽具。

  熱。熱的燙手,燙的人心慌慌的。

  粗。沒勃起的時候就這樣,勃起的話,自己肯定會握不住的吧?

  感覺手上粘粘的,抽回來一看,隱約有些白色的殘留物粘在手上,許曉晴感
覺有些厭惡,卻忍不住好奇的放在了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又馬上縮了回去。

  鹹鹹的,有些臊。正自失神,聽袁力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翻了一下身,
用被子蓋住了暴露在空氣中的下身。

  死孩子,誰稀罕看你的啊!許曉晴從袁力醒來的害怕中鎮定下來,嗔怪的剜
了袁力一下,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晚飯是周雪筠準備的,她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看到門口婆婆的
鞋子和衣服,想到廚房還有一些戰場的痕跡沒有打掃,她又是羞臊又是擔心,及
至看到廚房已經幹幹淨淨的毫無痕跡的時候,她惴惴的心稍微放了下來,可能袁
力清理過了吧。

  正自愣神,卻聽身後傳來婆婆的聲音:「小筠啊,快點準備晚飯吧。」周雪
筠回過頭,婆婆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說這話,從自己身體旁邊走過,又道:
「餃子挺好吃的,就是可惜沒剩幾個。」

  「媽……我……我們……」周雪筠有些結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趕緊做飯吧!」若無其事的說著,許曉晴遲疑了一下,又道:「你們……
要注意身體,別太……縱欲了。」

  「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周雪筠胡亂的答應了一聲。看著婆婆的身影
消失在樓梯口,周雪筠吐了吐舌頭,開始準備晚餐……

     ***    ***    ***    ***

  袁力和周雪筠都有過了單獨麵對許曉晴的尷尬,分兩個批次被捉奸在床的感
受讓兩個人有些不自然。周雪筠先打破了沈悶的氣氛,說娘家人打電話過來,讓
她回家過小年,她想明天回去,住兩天再回來雲雲。

  袁力表示了自己的支持,雖然心�有些不舍,但是畢竟以後還有的是時間。

  「哦,後天就是小年了呀!時間過的真快!這樣吧小筠,你春節就在娘家過
吧!我們單位臘月二十八才放假,放假我直接就去小力家,年我就在那過了。我
也很久沒去看大爺大娘了,今年這個年,不好過呢……」想了一下,許曉晴放下
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到袁力的父親去世沒多久,周雪筠從心�佩服婆婆考慮事情的周全,充滿
關心的看了看袁力,看到心愛的男人有些難受的樣子,周雪筠張了張嘴,還是沒
說出什麼。

  「小力,你放假回來就直接到這�來了,還沒去上墳呢吧?等下你去書房,
把那輛吉普車的鑰匙找出來,明天我們去上墳,別等到過小年了才去,啊!」叮
囑了一聲袁力,有些不自然的拍了拍外甥的肩膀,許曉晴放下了碗筷。

  「你倆兒慢慢吃吧!雪筠等下你收拾一下,明天你就別去擠客車了,到年關
了,什麼人都有,自己開車回去,我也放心些。我先上樓了。」交代完,許曉晴
步履有些沈重的上了樓……

              第十四章 苦痛

  看著周雪筠的紅色高爾夫拐過拐角,袁力關上了大門。一進客廳,就看到穿
戴整齊的許曉晴正坐在沙發扶手上穿鞋。

  「收拾收拾,我們也出發吧!」掃了一眼袁力身上的衣服,許曉晴埋怨道,
「來了就膩在家�,也不說讓你嫂子領你去買幾件新衣裳……去把車開出來。」

  被許曉晴弄得很不好意思,袁力巴不得趕緊逃開婦人的碎碎念,聽到吩咐飛
快的衝進了車庫……

  陸家的車庫很大,此刻卻空空的隻剩下一輛銀灰色的三菱帕傑羅三代。陸家
原本有四台車,陸明祥原來開著一輛白色Evoution4,在他入獄之後就
被陸遠山賣掉了;而陸遠山自己開的那輛老版奔馳S350,在他被殺的當天就
被砸了稀爛,被許曉晴賤價賣給了汽配廠;作為周雪筠結婚禮物的紅色的大眾G
olf已經被周雪筠開走了,車庫�就隻剩下這一輛沒人待見的帕傑羅。

  隱約聽晴姨提過當初買這輛車的時候,陸遠山是考慮到要做養殖項目的話,
買一輛吉普車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更何況他也不喜歡自己的老爺車去跑鄉間小
路。

  後來項目擱置,本就不是太喜歡吉普車的陸遠山就忘記了。除了偶爾陸明祥
出去玩需要用到越野車的時候才開出去之外,帕傑羅很少見光,大部分的時候都
是蒙著一層淡淡的灰塵。

  袁力在陸家借宿之後,就發現了這輛停在車庫最角落的車,看到外甥很感興
趣,許曉晴就自己做主,讓周雪筠教袁力怎麼開車,那時周雪筠剛嫁進陸家,剛
拿到駕照不久,除了一些基本的駕駛技術,實際的駕駛技巧並不好,女孩子對器
械天生的不敏感和好奇心讓她也躍躍欲試,畢竟如果不是婆婆的吩咐,自己可不
好意思每天下班後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跑去外麵練車。陸明祥一天到晚不著
家,回家除了換衣服就是睡覺,周雪筠心中苦悶,也就更願意跟袁力膩在一起。

  袁力開過父親的貨車,盡管沒上公路,畢竟有過經驗,學起來很快,一個多
月以後就開車上路了。記得那天是周六,袁力開著著,帶著周雪筠在外麵跑了一
天,兩個人這個開一會兒那個開一會兒,天快黑了兩個人才想起回家。

  把車停到車庫,兩個人說笑著走出車庫的時候,陸遠山的奔馳也進了院子。

  陸遠山就那麼靜靜的坐在車�看著,看了很久,在兩個人局促不安的跑進了
屋子以後,他仍舊在車�坐了很久。

  那件事以後袁力就再也沒碰過這輛帕傑羅,他感覺到姨夫可能不是太喜歡自
己碰他的車;周雪筠本來就是一股興奮勁,想練好自己的技術,相比粗獷碩大的
帕傑羅,她還是最喜歡自己小巧美觀的高爾夫。再犯車癮的時候,袁力就磨著周
雪筠開她的車,周雪筠有些磨不過他,就找一個陸遠山不在家的早上,兩個人離
開家的時候,讓他開著車,自己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袁力脈速表飆到了六十,她
就在旁邊絮叨「慢點」、「小心!別刮著!」等等,袁力到了學校以後,自己再
開車去上班。

  剛開始的時候,周雪筠還隻是偶爾天冷路滑的時候帶著袁力去上學,大多數
的時候袁力都是自己騎單車去,許曉晴給他買的那輛捷安特,讓他在每天早上騎
車上學的同學們都豔羨不已;而學會開車以後,袁力就每天都纏著周雪筠載自己
上班,等出了陸家大門,就磨著要自己開著去學校。

  每次看著表嫂的紅色高爾夫駛向初升的朝陽,聽著同學們豔羨的問自己「又
開著你表嫂的車來的啊?」、「你小子拽透了,天天香車美女的。」之類的話,
袁力就會小小的虛榮一下。

  等到兩個人發生了關係,這個情況就發生了變化,袁力也不再磨人,周雪筠
為了討好他,隻要陸遠山不在家,就自動的坐在副駕駛座上,而陸遠山在家的時
候雖然不多,但隻要他在,兩個人小心起見當晚就會各自休息,第二天早上會在
兩個人的車子拐出陸家大院不久,袁力才坐到駕駛座上。春去冬來,到袁力上高
三的時候,很多同學都知道袁力有一個美麗性感的開紅色高爾夫的表嫂,卻不知
道他還有一個成熟穩重雷霆萬鈞一般的小姨……

  袁力把車停好,下車鎖好大門,許曉晴已經做好,看到他上車對他說:「這
車放了才半年,落了這麼多的灰!」

  「沒事,等下跑起來就好了。」寬慰著小姨,袁力發動了車子。

  「先到北門那個加油站把油加滿。這一千你先花著,小男子漢了,別一天扣
扣嗖嗖的。」遞過來一疊錢,許曉晴很嚴肅。

  「誰扣扣嗖嗖了!」嘟囔著反抗了一聲,袁力不敢像以前那樣跟小姨拌嘴,
畢竟小辮子在人家手上攥著,但是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跟你比我是摳搜
了一點」。

  「小兔崽子,嘟囔什麼呢?」許曉晴非常警覺,還是憋不住笑了起來,「小
混蛋。」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氣氛有些悶,袁力看著路麵,許曉晴看著車窗外的殘雪
和冬日的暖陽。

  「小姨……」

  「小力……」

  兩個人同時扭過頭,卻發現對方也開了口,袁力撓了撓頭,啊了一聲:「小
姨,你先說。」

  「小兔崽子,別跟我應景,你要說啥快說!」掩飾自己的尷尬,許曉晴擺出
了長輩的架勢,在外人麵前自己從來不這樣,隻在自己這個外甥麵前,她才忍不
住「小混蛋」、「小崽子」的。

  「那個,我……我跟我表嫂的事……你都知道啦?」看著許曉晴點了下頭,
袁力續道:「那……那您是怎麼想的,我是說您說讓她離婚的事。」

  「她跟陸明祥長久不了,你們倆在一起膩味了兩年多了,究竟算誰娶得新媳
婦,你比誰都清楚。離婚是早晚的事,前兩年陸遠山壓著,現在他一死,我不提
小筠也要提的。」頓了一下,許曉晴又說:「我提這個主要目的不是勸她離婚,
我是想提醒她,要站對隊伍,不要走錯路線。」

  「呃,怎麼看離了婚給我當……當情婦這個也不是站對隊伍走對路線吧?」

  害怕許曉晴發飆,袁力沒敢轉過頭去看她,假裝認真開車,隨口說道。

  「那要分怎麼看了。她一直就搞錯了一件事,陸遠山不想兒媳婦改嫁,她就
嫁不得;但是陸遠山死了並不等於她就有自由了,因為我不一定願意我外甥媳婦
改姓別人家的姓。」驚訝於一直稟性純良,對周雪筠關愛有加的小姨說出這樣的
話,袁力有些吃驚的看著,卻聽到了更為驚人的話語:「屬於我的東西我可以不
要,但是屬於你的東西沒人可以拿走,妻子也好,情婦也罷。」語調平靜,就像
討論今天市場上的白菜多少錢一斤一樣,外人聽起來會有些可怖,但是在袁力聽
起來,卻是五味雜陳。

  「小姨……其實——其實你不用這樣的。你該追求自己的幸福!」掙紮著說
出心中的話,袁力打開了話匣子:「這麼多年,看著你那麼不快樂,我真恨自己
無能。我明知道你在陸家一點都不幸福,卻什麼都做不了!我恨我自己!」袁力
有些激動,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手指關節有些發白。

  「傻孩子!我幸福不幸福你哪兒又知道了!管好你自己的破事,不要惦記小
姨了!」

  微笑的看著袁力的樣子,許曉晴嘴上說的凶狠,心�卻充滿了高興,親熱的
摩挲了袁力的頭發一下,「好好開車吧!先去鎮上,我去看看大爺大娘。」

  給爺爺帶了兩瓶昂貴的老山參酒,給奶奶買了一副精致的商品翡翠玉鐲。看
著兩位慈祥的長輩高興的把自己接進屋�,埋怨著不該帶這麼貴重的東西來,許
曉晴心�難受,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是強自笑道:「大爺大娘,你們看平時我工
作忙,也沒什麼時間過來看看你們。您二老打理著這個小店太辛苦了一些,實在
忙不過來的話就盤給別人算了!您二老搬到我那�去,我還能照顧照顧你們,我
一個人空空落落的,正好也給我做伴。」一時想到的念頭,許曉晴就說出了自己
的設想,看著袁力有些錯愕的眼神,平和的笑了笑。

  「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們這兩把老骨頭也還能動動,還想趁著現在有這份精
神頭給小力多攢下點,等將來他畢業了也不至於沒個抓手。如果有幸我們老兩口
能活到小力娶媳婦那天,再怎麼辛苦,也都是值得的。」爺爺放下酒,有些局促
的說著,麵前的這個人雖然說是兒媳婦的妹妹,卻也是曾經的首富夫人,更是縣
�的大官。

  「是啊!好孩子,大娘承了你這份情,好意就心領了,倒是小力上高中這幾
年給你添了那麼多的麻煩,我們這心�也都是過意不去,現在你家�又鬧了這麼
個事,唉!」奶奶拉著許曉晴的手,說著說著眼淚就潤濕了眼眶。

  「奶奶……你看你,好好說著話,哭什麼嘛!」袁力責怪著奶奶不該如此失
態,卻被許曉晴狠狠的剜了一眼:「臭小子,怎麼跟奶奶說話呢!」罵完袁力,
許曉晴轉過頭來,「大娘,我姐對我的恩情我就不說了,單是我上中學那幾年在
老袁家白吃白喝白住白拿的,現在小力當做要帳鬼,都討回去也是該當應得的,
您說是不?哈哈哈!」做著笑臉把奶奶逗樂了,許曉晴續道:「您也知道,過了
年我都三十三了,身下無子,對小力我就當是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什麼都可著他
的。」

  「小店的生意能做多少算多少,您二老就當是老有所樂老有所為就是了;至
於說袁力將來有抓手什麼的,您二老也都放心,這些我會為他準備好的。時間差
不多了,我跟小力還得去給我媽和我姐他們去上墳。大娘,中午我們回來吃飯,
我要吃您做的排骨燉豆角,要癟豆的哦!」

  看著許曉晴像二十年前的小女孩一樣撒著嬌,袁奶奶臉上笑開了花,連聲應
著:「好好好!我們曉晴都當了大官了,還是當年那個饞丫頭!小力,開車慢著
點,啊!」大聲的叮囑著孫子,老太太從心�不願意他去開什麼車了,看著車子
已經消失在視線�,猶自放不下心,嘀咕著自己的擔心,卻被老伴一陣臭罵……

     ***    ***    ***    ***

  看著飛舞的紙灰被風吹落,散在地上一點點的破碎,許曉晴有些出神兒。遠
處,袁力已經為父母的墳拔掉了野草,正給母親的墳頭填著土。

  許曉晴把手�最後一打紙錢扔進火堆�,站起身來,朝袁力走了過去。

  站在姐姐的墳頭,許曉晴眼眶濕潤,想起姐姐的點點滴滴,悲從中來,開始
輕輕的抽泣。

  聽到許曉晴的哭聲,袁力放下手�的鐵鍬,走了過來,卻也不知道說什麼才
好,就那麼傻呆呆的佇立在婦人的上風處,為她抵擋著冬日�凜冽的寒風。

  感受到溫暖,許曉晴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外甥,輕輕走到他身邊,雙手抱在胸
前,把頭靠在袁力結實的肩膀上,繼續無聲的抽噎。

  袁力手足無措的摩擦著自己的腿側,抱也不是,不抱也不對,雙手拿起又放
下。感受到男人肩頭的抖動,許曉晴站直身子,正看到袁力高舉雙手正要放下,
不由得噗哧一笑,輕聲罵道:「小王八蛋!對你筠表嫂膽子就那麼大,怎麼著到
小姨這�連碰都不敢碰了?膽小鬼!」嬌俏的說完話,自己的臉早已忍不住紅了
一下,自己怎麼能跟兒媳婦比呢?

  「你怎麼能跟表嫂一樣嘛!從小到大,我見了你都怕怕的,小時候你一見我
就掐我屁股,我現在可都記得!」袁力有點委屈,卻也是習慣了小姨對自己的欺
淩。

  「滾!快點去把土填完!」懊惱的命令著外甥,許曉晴心�不忿,自己想一
回事,被別人說就是另一回事了,自己哪�不比周雪筠強,也就是不如她——那
麼淫蕩罷了!

  那也得看有沒有那個機會,心�想著,許曉晴彎下腰,輕輕的摩挲著姐姐的
墓碑。

  大姐,你臨走的時候告訴我讓我好好照顧小力,那時候我答應的那麼痛快,
可現在,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小力一天一天的長大,終究他還是會找到他
最愛的女人。如果你現在還在世,你這個當媽的會怎麼做呢?會為兒子找到了最
愛的女人而高興嗎?還是……會有些嫉妒呢?雪筠那孩子稟性不錯,就是有些懦
弱,加上她嫁過人了,我不打算讓小力娶她,可是萬一哪天小力告訴我他要娶一
個我不喜歡甚至討厭的女人,我該怎麼辦?性格隨和如姐姐你,應該也不會同意
的吧……

  收拾好一切,兩個人開著車,駛離了墓地。

  「小姨,你跟我爺爺奶奶說的那些……是真的嗎?」開著車上了公路,袁力
問道。

  「是啊,怎麼不是?你懷疑小姨在說場麵話?」許曉晴扭過頭,語氣嚴厲。

  「不是啦!我是覺得——小姨還這麼年輕,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幸福才對啊!
照顧爺爺奶奶這種事,對你會有不好的影響吧?」搔著頭,袁力還是不敢看小姨
的眼睛。

  「臭小子!要你管那麼多!」擰了外甥的肩膀一下,曉晴換了個話題,「小
力,你知不知道我上初中的時候在你家�住過兩年多?」

  「不知道,沒聽爺爺說起過。」

  「娘去世的早,那時候你姥爺在縣城做裝卸工,大姐為了拉扯我,拖著很久
都沒找婆家,眼看著我要上初中了,你姥爺說不能再拖了,再拖就嫁不出去了,
大姐這才嫁給了你們老袁家。後來我才知道,大姐肯嫁給姐夫,也有我的一部分
原因。結過婚不久,我就不再來回跑,不用每天上學都要走十幾公�。」

  「不論我做錯了什麼,大姐從來都沒說過我,她寵著我,疼這我,雖然她才
比我大九歲。上高中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那以後的每個周末,我都直接到你
們家,晚上我們姐倆就在一個被窩�說一晚上的體己話,早上起來她就給我做我
喜歡吃的油餅和雞蛋糕。」說著以前的事,許曉晴剛剛平複的傷感又一次蕩漾起
來,眼眶紅紅的。

  「這個我有些印象,那時候你一到家就欺負我,把我的玩具藏起來,我哭著
去找我媽訴苦,我媽不但不幫我伸冤,還要罵我兩句,說什麼『小姨難得回來一
次,逗你玩那是喜歡你』什麼的,雖然那時候有些恨你,不過……」說起往事,
袁力隱約的有些印象,順嘴就要說出自己的秘密來。

  「臭小子!你敢恨我!」話說到一半,當頭一個爆炒栗子,疼的袁力「啊」
了一聲,扭頭無辜的看著小姨,心�哀歎不已。

  感覺到自己下手可能有些重了,許曉晴有些歉意的看著自己的中指,不過好
像也沒有道歉的打算……

  「哦!馬上就能吃到大娘做的排骨燉豆角了,讓李嫂做了好幾次,都不是那
個味兒!真期待呀!」

  看著婦人胳膊支在車窗上留著口水的饞貓模樣,袁力無奈的搖了搖頭……

     ***    ***    ***    ***

  把許曉晴在檢察院門口放下,袁力正要離開,卻聽許曉晴拍了拍車窗。

  「小力,我臘月二十八開始放假,你二十七過來,我們買些年貨帶回去。」

  袁力放下車窗,聽著許曉晴說完,「噢」了一聲,正要說什麼,許曉晴已經
轉身進去了。

  在家吃過午飯,許曉晴讓袁力把她送回縣�,然後再回家來,幫爺爺奶奶準
備過年要用的東西,加上年前這幾天批發部的生意很火,家�也需要人手幫忙。

  匆匆忙忙的刷過了車,袁力盡快的趕回了家。雖然隻跟著忙活了不到一個下
午的時間,袁力卻還是累得腰酸背疼,一個學期來的熬夜生活讓他的體力變差了
很多,反觀爺爺和奶奶雖然也很疲憊,精神頭卻還很足。

  吃晚飯的時候,袁力勸爺爺奶奶把批發部關掉,爺爺奶奶都不同意,袁力勸
了半天,老人的執拗讓他無奈的退了一步:批發部不做了,改作零售商店。

  兩位老人考慮了一下,這樣也好,畢竟批發部對兩位老人來說太難了。

  就這麼忙活著,終於到了臘月二十七這天,袁力帶著經營許可證,開車去了
縣�。

  袁力好靜,這幾天麵前總是人頭攢動的,攪得他心緒不寧,終於走了出來,
他很是興奮,車開的很快,平常要走一個小時多的路程,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已
經把車停到了陸家大門口。

  用許曉晴給的嶄新的鑰匙打開了黑鐵大門,把車開進院子,又把大門鎖好。

  陸遠山出事以後,許曉晴特地請縣公安局的人過來幫著設計了一下安保,大
門更是隨時緊鎖,畢竟這家�現在隻剩下兩個文弱女子。

  開門進了屋,袁力看到許曉晴的鞋子胡亂的丟在門邊,就拿起來輕輕擺好。

  小姨不在客廳,可能是在臥室睡覺吧?現在才下午三點多,午睡沒起也說不
定呢。

  想了想,他推開了表嫂臥室的門,躺在舒適的床上,聞著佳人留下的芳香,
袁力有些迷醉,禁欲快一周了,心結解開的他有些無法克製自己蓬勃的欲望。

  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晚上吃過飯就睡死過去,每晚睡覺前都想著明天起來
要給劉瑄打個電話,卻總是忙著忙著就丟到了腦後,劉瑄雖然知道袁力家�的電
話,這幾天倒是也沒打過,隻給他留過幾次言,除了讓他好好的在家過年自己一
切都好勿念十分想念什麼的,也沒有讓袁力給她打電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聽到美人老師那細膩的嬌吟呢?袁力按了按有些發脹的
陰莖,想到今天來之前爺爺讓自己把自己的書本什麼的都拉回去的吩咐,袁力起
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房門,袁力被自己麵前的一切下了一條,隻見許曉晴臉蛋紅紅的睡在自
己的床上,雙手抱著自己的枕頭,被子胡亂的蓋在身上,製服已經被壓得充滿了
褶皺。

  酒醉的婦人睡得很甜,偶爾會皺一下眉,似乎夢到了什麼一般,低聲囈語了
一下,又沈沈睡去。

  拾起桌子上那幾張熟悉的信箋,袁力心�突突的,想著婦人這麼睡在這�不
是辦法,他把信紙折好放在褲袋�,就著被子的包裹,輕輕的抱起熟睡的婦人。

  婦人雖然略有些豐腴,卻並不胖,卻不知為何如此沈重。費力的爬上二樓,
把許曉晴放倒在床上,還好,沒有醒。

  袁力心疼小姨,怕她這樣睡著不舒服,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沒有醒來的跡
象,這才鬥著膽子,幫小姨脫去沈重的製服。

  輕輕解開褲子的皮帶,慢慢的脫下褲子,又謹小慎微的脫下婦人的上衣,忙
活了大半天,才把可能會沈重的衣服脫下來。把製服疊好,看著婦人保暖內衣下
微微顫抖的酥胸,袁力有些不敢看,拉過床上的絨被,輕輕蓋住那對豔光四射的
美胸,袁力抱起自己的被子就要下樓。

  走了一步,感覺到被子勾住了什麼,回頭一看,袁力嚇了一跳,隻見許曉晴
左手垂在身旁,死死的握著被子的一角,雙眼緊閉,呼吸有些急促。

  袁力有些錯愕,不敢再用力,輕輕的放下被子,壓在了婦人的腳底,躡手躡
腳的下了樓。

  在他身後,婦人失望的合上了雙眼,狠狠的捶了一下床……

     ***    ***    ***    ***

  袁力不敢隨便打電話給劉瑄,剛剛壓抑的情欲被小姨美妙的身材激了起來,
他給周雪筠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開車出門了。

  周家在縣城附近的一個鄉鎮上,距離不是太遠。周家的飯店現在已經改成了
配貨站,在陸遠山的幫襯下,生意好了很多。

  袁力把車停在鎮外的一個客運停靠點旁邊,一個女人窈窕的身影站在那�,
好像在等客車。

  觀察了前後沒有什麼人和車,女人脫掉大衣,扭身上了帕傑羅。

  「小力!」輕呼了一聲,周雪筠撲了上來,緊緊的抱住了袁力。表白心跡之
後的兩個人,從來沒有這麼思念過對方,袁力更是把兩份相思放在了一個女人的
身上。

  親吻了很久,兩個人氣喘籲籲的分開,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會心的笑了一
下。

  「怎麼跟家�說的?」一邊掉頭,袁力一邊問道。

  「我說我去同學家�,正好我有個好姐妹在這邊。接完你的電話,我先去她
家�坐了會兒,然後就過來這邊等著了。」幸福的看著袁力,偷情的刺激讓兩個
人都有些激動,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寶貝兒!」把車開出去很遠,最後在白雪皚皚的田野上找了一個玉米稭稈
圍成的空場,袁力停好車,急色的把美麗的表嫂摟進了懷�,一頓亂親。

  「討厭啦!跟你說了要叫人家……騷貨!」嚶嚀著說著淫亂的話,周雪筠感
覺身體下麵已經濕透了。

  周雪筠今天外麵穿了一件長身的紫色羽絨服,�麵是一件天藍色的寬腰羊毛
衫,下身是一條黑色毛裙,襯著腳上的褐色長筒靴和腿上的黑色保暖絲襪,性感
非常。

  「小騷貨!穿這麼淫蕩,出來勾引男人嗎?」把少婦的羽絨服鋪在已經放平
成床妝的坐席上,袁力脫下美麗表嫂的羊毛衫,右臂支撐著身體,用手摩挲著少
婦散亂的秀發,左手狠狠揉搓了一下蕾絲胸罩下滾燙的乳房,借著就探進了少婦
的褲襪內,溫柔的扣弄起來。

  「哦!」很享受的低吟了一聲,周雪筠臉紅紅的說道,「你一跟人家說……
說你要來找我,人家就猜到……你想要幹嘛了。這是為你穿的呢!誰讓人家是你
的騷貨哪!」說著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周雪筠不堪刺激,脖頸微微挺起,咿呀
做聲。

  「騷貨!別叫了,叫的人心�麻麻的!」抽出手來,袁力翻身躺下,拉起少
婦跪在自己身側。周雪筠心領神會的把屁股轉過來,方便男人的輕薄,撩開自己
的秀發,輕輕的撥開男人的衣服,把粗大堅硬的陰莖含住了口中。上麵微帶著的
腥臊刺激著少婦的情欲,強烈的被征服感和男性的氣息熏得她一陣迷醉,感覺到
下身更加濕熱了。

  下體冰冰涼涼的,原來男人已經脫下了她的連褲襪,右手勾弄著敏感的陰唇
和肉洞,左手無情的拍打著搓揉著淫蕩的香臀。

  「啊……哦!」偶爾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周雪筠感覺到手�的肉棒越來越
硬,頂的舌頭有些酸疼,於是�起頭,回過身來,用充滿情欲的眼神看著男人:
「壞哥哥,小騷貨……想要了!」

  「要什麼?」袁力枕著雙手,捉弄著佳人。

  「要……要哥哥的大雞巴呢!」羞澀的說出淫蕩的話,周雪筠嬌媚的趴伏袁
力胸膛上,右手諂媚的套弄著男人粗大的陽具。

  「想要就自己上去吧!」看著少婦急不可耐的跪坐起來,微弓著右腿,扶著
陰莖就要坐下去,袁力又說道:「騷屄!用別人的東西之前,是不是要確認別人
是不是讓你用啊?」

  周雪筠羞臊的要死,雖然已經決定在這個男人麵前放下自己所有的尊嚴,但
還是不能那麼徹底,她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說道:「壞哥哥!請問
你的雪筠小騷貨可以……可以使用你的大雞巴嗎?」

  已經被龜頭的火熱燙的芳心迷亂的周雪筠已經忍不住了,不待男人說出同意
的話,就已經失控的坐了下去!

  「啊!」兩個人同時的舒服的叫了一聲……

              第十五章 越距

  參加完韓副縣長為孫子滿月準備的酒席,許曉晴被司機小趙送回了家。婉拒
了小趙送自己進屋的建議,她踉踉蹌蹌的自己進了房子。暈暈的躺在沙發上,她
惱怒的踢掉腳上的鞋,在沙發上翻了幾次身,還是找不到床上的舒服感。

  到哪�去找張床呢?不想爬樓梯,一絲最後的理智告訴她自己現在不適合爬
樓梯,於是她決定去袁力的臥室。

  那�應該有小力的味道吧?男人的氣息,很久沒都沒聞到過了。仿佛惱恨自
己的淫亂,她煩躁的扭了扭頭,推開門就躺在了袁力的床上。

  動作有些失控的她在拉被子的時候帶開了桌子上一本露出一塊的書,書掉在
地上,一個疊放的很整齊的信箋散落了出來。有些好奇,平時的她可以克製住自
己的好奇心,此刻卻什麼都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內了。

  嘻,不知道是哪個小女孩寫給小力的情書呢?自言自語著打開信箋,內容卻
是連因為酒醉而有些迷糊的她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媽媽,我恨小姨……」

  「我跟姝婷發生的事情,我知道我可能是做錯了,原來女人不是每個都想表
嫂那樣好說話。我不是有意的要撕扯她的衣服,我看她給我寫信給我買冰糕,我
以為她喜歡我她希望我這樣做。後來表嫂告訴我,不是每個女人都像她那麼乖那
麼任我欺負……」

  「小姨雖然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她,可是她這樣的做法,我接受不了。我
很喜歡姝婷,她那麼可愛……像極了結婚以前的小姨……」

  「那時候每到周五,我都會跑到房頂上,等著小姨從夕陽�走出來,給我帶
那麼多好吃的……她總把我弄哭,然後就用她的臉貼著我的臉,還會親著我的眼
睛不讓我哭。把我逗樂了以後她又會找個由頭再把我弄哭(好古怪的小姨和外甥
啊!)……」

  「晚上我會偷偷的拱進小姨的被窩,被她抓到了以後我會撒謊說本來是想鑽
進媽媽的被窩的,我喜歡看她那個時候臉紅紅的樣子,也隻有那個時候,我才知
道我是那麼喜歡跟她在一起……」

  看著這些自己從來不曾知曉的心聲,許曉晴雙眼漸漸模糊了,不知是酒後的
疲倦還是雙眼奪眶而出的淚水,她哭一陣,笑一陣,再哭一陣,然後就忘記自己
在哪�了。

  她做了一個美麗的夢,在夢�,強壯的小力抱著自己走進一個房間,開始是
自己的房間,接著卻突然變成了新婚之夜,小力消失了,丈夫站在了自己身邊,
他輕輕脫掉自己的衣服,自己羞澀的不敢看他……場景又變,她又回到了自己的
房間,她感覺到身上有些涼,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然後看到了外甥彎腰為自己
蓋上屬於自己的那床鴨絨被。

  慌亂的閉上眼睛,她能感覺到一雙眼睛在觀察自己挺立著的胸部,如果不是
乳罩遮蔽著,兩個羞澀峭立著的乳頭會讓她羞臊死的。如果小力要摸的話,我是
不是該起來罵他?怎麼能罵他呢,他是一個孩子呀,應該是想到了姐姐才要摸的
吧……可是又想到外甥那粗大的性器,她不禁輕唾自己的自欺欺人。

  感受到胸前的微冷消失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酥胸,許曉晴有些失望,感覺
身側一些東西被拉動,她不自覺的緊緊握住了被子的一角,那一刻,她放下了心
中的矜持,在心�大聲的呼喊著:小力,別走,小力,別走!

  感覺到男人放下被子,她還滿心歡喜,聽到關門的聲音讓她更加欣喜若狂,
可男人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的時候她才明白男人已經離開了!

  「死小力!」懊惱的捶了一下床,她扭過頭,任失望的淚水浸濕枕頭……

     ***    ***    ***    ***

  北方的冬夜,來的非常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夜色就襲了上來,到七點鍾的
時候,已經是黑沈沈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袁力到家已經是八點多鍾了,因為鄉下都是兩頓飯,跟表嫂兩個人就瘋的有
點晚,第二次把精液射進表嫂淫亂的花房後,看著少婦乖巧的為自己清理幹淨肉
莖上殘留的兩個人的體液,袁力體貼的從少婦的坤包�拿出濕巾,溫柔的擦拭掉
蜜道流出的粘液。感激的看了袁力一言,周雪筠獻媚著吞下了口中不知道是男人
精液還是自己淫液的液體,然後戲謔的在沒有漱口的情形下親了袁力嘴巴一口。

  被自己的體液熏到,有些怪怪的,袁力懲罰似的拍了一下表嫂的美臀,兩個
人這才穿好衣服。把車停進周家飯店旁邊的一個小巷子�,關掉車燈,袁力放下
周雪筠,看著她走出巷子後,自己才倒出來,打亮車燈照著少婦回家的路。踩著
一路的光亮,少婦心�甜甜的邁著歡快的步伐,拐進院子之前還特地一個輕盈的
回轉,遠遠的拋了一個飛吻之後才進去。

  搖搖頭驚訝著少婦的大膽,袁力這才啟程往回趕。

  屋子�沒有開燈,袁力簡單的衝洗了一下,然後到廚房找了一些小米,煮了
兩碗小米粥,兩個鹹鴨蛋,想了一下,還是盛在一起,端上樓來。

  打開床頭燈,許曉晴被身邊的響動吵醒,用手遮了下眼睛,看清是袁力,才
挪了挪身體,靠在床頭,輕聲問了句:「你做的?」

  「啊,好像沒煮熟……」袁力應了一聲,拿了個碗,盛了一些遞給許曉晴。

  靜靜的接過碗,許曉晴慢慢的喝了幾口,酒勁過去之後,饑腸轆轆的感覺正
要升起,這碗粥來得正是時候。袁力敲開鴨蛋,挑了一塊蛋黃放在小姨的碗�,
自己坐在小凳上,吸溜著喝掉了一碗。放下碗,卻見許曉晴正盯著自己看。

  袁力有些訕訕的,放下碗,低著頭說道:「小姨,你……你最近怪怪的。」

  「怪你個頭!什麼時候膽子都這麼大了,敢脫小姨的衣服?」許曉晴佯裝生
氣,放下了碗筷。

  「哈!至於不至於啊!不是看你喝醉了,怕你睡得不舒服嘛!」袁力收拾起
碗筷,關上門之前甩下這句話,逃命去了。

  「小兔崽子!」飛過來的枕頭打到門上,許曉晴的臉上卻滿是笑意……

     ***    ***    ***    ***

  兩千零二年的春節,如約而至。早上被許曉晴扭著進了商場,買了一堆的東
西,上上下下的爬了十幾個來回,袁力扛著大包小裹的,累得要死要活的,心�
想著,還不如在家�幫爺爺奶奶賣貨呢,好歹不用爬上爬下,剛才還在一樓要買
些化妝品,馬上就要去六樓看看床罩,在如此嚴峻的情勢下,袁力發出了底層被
壓迫者最深沈的怒吼:「小姨,好小姨,咱——差不多就行了吧?你看,這都下
午一點多了,中午飯還沒吃哪!」苦著臉,袁力雙腿發軟的站在自動扶梯口,死
活不肯上樓。

  「不把你那點過剩的精力消耗掉,就該成天到晚的亂跑了,昨晚幹嘛去了?
五個多小時哪,可是夠去一趟XX鎮的啦!」XX鎮是周雪筠老家的名字,看著
許曉晴微微壞笑的眼睛,袁力翻了翻白眼,認命似的上了電梯。

  「我怎麼有這樣一個小姨呦!」嘟囔了一句埋怨,也不管端莊高貴的美婦人
在後麵叉著腰是不是聽見了。

  兩個人在商場頂樓的餐廳隨便吃了一點,又轉了一個下午,到袁力家的時候
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進門聞到一股豬肉的香氣,許曉晴丟下一句,「大娘跟你說
了別等我你們先吃。」就順著香味衝進了廚房……

  到了晚上要休息的時候,怎麼安排許曉晴出現了問題。因為開商店的緣故,
老袁家隻有兩間臥室,東邊一間爺爺奶奶住著,房間�也堆滿了箱子;西邊一間
原本是袁力父母的臥室,現在袁力回來就住這間。袁力從小到大都是在爺爺奶奶
的房間睡,上初中以後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學校,偶爾回一次家倒也也就不覺得擁
擠,不像現在,二十歲的大小夥,自己睡一鋪炕還得打著橫,不然就伸不開腿。

  奶奶本意讓袁力過來跟自己老兩口在一鋪炕上擠一下,可許曉晴卻說自己害
怕;然後爺爺出主意讓奶奶過去陪著她一起,袁力卻說,「你跟奶奶兩個人打起
呼嚕來跟火車進隧道似的,小姨本來睡眠就不好,奶奶過去了還怎麼睡啊!」最
後許曉晴說話了,讓袁力給我做伴,反正他小時候我也常摟著這個小兔崽子。

  爺爺奶奶一聽就笑了,兩個人隻想到許曉晴跟袁力男女有別,卻忘記了兩個
人親昵無比的關係,這才欣欣然的把許曉晴的被褥鋪在了西屋。

  看著東屋關了燈,袁力假裝要上廁所,尷尬的跑了出去,有意的躲開了許曉
晴脫衣服的過程。許曉晴也沒有在意,等到袁力鎖好大門,轉身進屋的時候,她
已經鑽進了熱乎乎的被窩�。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婦人,袁力關了燈,摸索著上了炕,脫了上衣和褲子,沒
敢脫掉羊毛衫和絨褲,就鑽進了被窩。

  黑暗中的袁力很緊張的把被子裹緊,祈禱著自己趕快的睡去,也祈禱身旁的
小姨趕緊睡去……

  「小力。」

  「啊!」袁力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就像夜�撞到了鬼一樣,心驚膽寒。

  「喂!至於嚇成這樣嗎?我是夜叉啊還是老虎啊?我能吃了你啊?」許曉晴
惱怒的翻過身來,一把扯開了袁力的被子。

  「不是……那個……小姨!我上一次睡你旁邊,大半夜的你連掐帶咬的,不
是夜叉老虎……還能是什麼呀!啊!你又掐我!」正說著,背後已經被狠狠的掐
了一記,袁力用被子把嘴蒙住,壓抑著痛叫了一聲。

  「上次……上次是什麼時候來著?哦,對,那會兒我剛參加工作,大姐帶著
你去縣城看我……」想了想,許曉晴手上沒鬆,又來了一下,「還不是你個小鬼
頭,毛手毛腳的,看不得我跟大姐睡一個被窩,非要擠進來!」

  「啊!你再掐我,我就去東屋睡了!」袁力不敢發火,隻好以退為進。

  「你敢!」嘴上還是很凶悍,手上卻鬆開了,輕輕的揉了揉剛被自己蹂躪過
的地方,有些心疼。

  「你過來!」

  「啊!去哪�!」袁力困惑著,受虐的地方正享受著美婦人細膩的玉手的愛
撫,聽著偉大的小姨的話有些沒頭沒腦,另一處卻突然又是一陣劇痛,袁力有些
清瘦的身子這幾天被奶奶的大魚大肉補的已經差不多恢複了,還有變胖的趨勢,
此時被人拿住的,正是腰後一塊肥肉……

  被擰的疼痛,袁力隻能順著那股力道拉扯,被婦人牽引進了一個溫暖香豔的
所在。胡亂的掙脫開小姨的魔爪,袁力正要逃開,卻感覺自己被一床被子蓋住了
去路。胳膊不經意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所在,正胡思亂想,卻被一隻玉手輕輕勾住
自己的猿腰,一陣香氣傳來,婦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啦!小力乖!讓小姨
抱抱!」

  感受著婦人的體溫,額頭貼著自己的脖頸傳來的火熱,袁力有些手足無措。

  許曉晴蓋的的被子是今天上午才買的大號蠶絲被,雙人加長加大版,袁力那
會兒還費解著,幹嘛買這麼大個的被子,現在卻一切都明白了。

  有些僵硬的用左手撫摸了一下婦人的左手,沒感覺到異樣,袁力大著膽子把
許曉晴嬌嫩的小手握在了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力……那封信你收起來了吧?哼,小混蛋,想著法的要到大姐那�告我
的惡狀!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你小的時候對我的那份心思呢!」感覺到外甥的身
體那般的僵硬,曉晴害怕自己會嚇到他,就找到了一個自己一直想了解的話題。

  「啊……也不是了,那個時候很多心�話不知道該跟誰說,才……才那麼寫
出來的。」袁力壓抑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盡量平靜的說。

  「那件事……是小姨……不對啦!不知道怎麼的,我不喜歡看到那個女孩子
跟你在一起!」即便是在漆黑的夜�,許曉晴還是羞臊的不敢�頭,一個做長輩
的大半夜的摟著自己二十歲的外甥,怎麼想怎麼羞死人。

  兩個人都穿的很多,袁力身上絨衣絨褲加上保暖內衣,許曉晴少點也是一套
保暖內衣沒有脫掉,隔著好幾層衣服,雖然被婦人胸前的柔軟頂著後背,除了禁
忌的刺激外,肉體的刺激卻不是那麼明顯。兩個人就這抱著,聊起了知心話。

  「也沒有啦!我早戀我有罪嘛!不過……那個女孩子,真的跟印象中的小姨
很像呢!一樣那麼愛捉弄人,一樣那麼大的脾氣……」袁力放鬆了身體,說著自
己的心�話,信都被人看過了,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恩,小力,我記得每個周末放假我回家都能看到你站在房頂上跟我擺手,
原來你那是在故意等著我回來呀!」

  「是吧……你回來都會給我帶一些好吃的好玩的,然後媽媽就會很高興,就
會做很多好吃的。更期待的就是晚上,半夜起來上過廁所了,我就故意的鑽你的
被窩,然後看你哇哇的怪叫滿臉紅紅的樣子,就覺得好玩……那個時候的我,真
的是個小孩子呢!」

  「那現在……現在怎麼不鑽小姨的被窩了呢?」

  「現在……我都二十啦,再鑽小姨的被窩,會被打死的!」袁力不自覺的放
開婦人的手,左手回到腰間,輕輕揉著,很可能被掐青了吧,袁力心想。

  「大不了……今晚小姨讓你好好報複一次好了!想掐哪�……就掐……哪�
好了。」

  美婦人又找到了袁力的手,輕輕的拉到自己的身上,有意無意的帶著外甥的
手,碰了自己酥胸一下。

  輕輕的撫摸著婦人豐滿的酥胸,袁力已經明白,小姨不自覺的轉變了對自己
的態度:從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愛到一個成熟婦人對一個強壯男人的情愛,這中
間不知道經曆了什麼過程,而這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願意這樣嗎?

  當然願意!自己沈寂了多年的夢,不就是這樣的嗎?之所以不願意為晴姨押
轎,不就是不願意看到晴姨嫁給別的男人嗎?之所以不願意借助到晴姨家�,不
就是不願意看到晴姨被別的男人欺負嗎?之所以愛上那個青澀的小女生,不就是
因為她的性格和行為中,有晴姨的影子嗎?

  既然這樣,自己心�偷偷喜歡了十幾年的美妙婦人已經打破了那道藩籬,先
他一步跨過了倫理的高牆,那麼作為男人的自己,還能繼續怯懦下去,讓自己心
愛的亦母亦姐的小姨繼續忍受孤單的煎熬,品嚐寂寞的苦澀嗎?

  答案當然是不!

  想到這�,袁力猛地轉過身,就要撩開婦人的保暖內衣,給她最大的快樂和
幸福,孰知卻被許曉晴緊緊抵住雙手:「小力乖,今晚想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別
脫小姨的衣服!」聽著婦人充滿深意的話語,袁力有些失落的抽回手,環在婦人
的腰間,不知道不讓自己脫衣服的話還能做什麼。

  「好小力……小姨還沒準備好,小姨不是有意的……」感受到男人的失落,
許曉晴充滿歉意的抱住袁力的腰,輕輕的吻了他的額頭一下。

  袁力放下心防之後,對能擁有美婦人的一切充滿了希冀,而小姨主動獻上香
吻,對於從來沒有機會一親芳澤的他來說,這一切怎麼能夠拒絕?扳正婦人的臻
首,一點一點的湊過去,輕輕的含住婦人嬌嫩的唇瓣,一種得償所願的快感和幸
福霎時間遍布全身!

  在袁力的印象中,和小姨最親熱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親過嘴唇,不過那個時候
他還小,而且那種親情的親吻,根本不會帶來男女情愛的感覺,而這一次顯然不
同。

  「唔……」感受著男人火熱的唇舌,體會著久違的濕吻,許曉晴情不自禁的
呼應起來,輕舒玉臂,勾住袁力的脖子,配合著男人的索取,充滿享受的吟哦出
聲。

  隔著纖薄的保暖內衣,感受著婦人胸前的雄偉,品嚐著香甜的津液,袁力隻
覺得體內一股邪火猛的竄了上來,陰莖也驕傲的挺起,即便有保暖內衣和絨褲的
雙重阻隔,還是驕傲的頂在了婦人的小腹上。

  感受到了男人的異狀,許曉晴春心蕩漾,下身已經流水潺潺,男人的右手不
滿足在胸前的探索,向下隔著褲子,輕輕磨蹭著正對著肉芽的那一片。淫水已經
透過內褲,隨著男人的擠壓和隔著衣服的捅刺,濕跡越來越打,不一會兒就打濕
了高檔棉線緊身褲的襠部。

  想著婦人不讓自己脫衣服,袁力有些手足無措,畢竟就這麼相互挑逗的話,
自己很難滿足。卻在這個時候,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婦人已經把手伸進了袁力的
衣服�,香舌依舊任男人吸吮著,玉手卻已經伸到了胯間,握住了那根女人的恩
物。

  「哦!」感受著男人性器的粗壯和堅硬,許曉晴含混不清的呻吟了一聲。把
內褲撥到一邊,順著內衣和絨褲的小便口,把外甥的性器解放了出來,這才抽出
了手,接著又握住了。

  享受著婦人冰涼的玉手帶來的快感,袁力有些貪心不足,�起右手,就著手
指上濕濕的液體,放進了婦人的唇舌中。

  正迷亂的享受著情欲的刺激,許曉晴吸吮了幾下,才反應過來這是男人的手
指,而這手指不是應該在別的地方麼?正羞得不知道是吐出來好還是繼續吸吮的
時候,卻聽袁力貼在自己耳邊說道:「好小姨!是不是說不脫衣服,做什麼都可
以的啊?」

  食指做著抽插的動作,感受著婦人緊緊的吸住自己的手指,袁力小心翼翼的
說出了心中的想法:「那麼……小姨可不可以用手幫我弄出來呢?」

  「死小力!」吐出男人的手指,婦人左手套弄的動作不停,弓起身作勢的右
手輕輕擰了袁力的胸口一下,嚇了一跳的袁力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婦人卻
已經坐了起來,左手扶正男人粗大的陽具,右手支撐在旁邊,嬌豔欲滴的紅唇已
經輕輕的含了上去……

  「啊!」

  「恩!」雖然沒有發生真正的性交,但是外甥的性器插入了小姨身上的一個
肉洞所帶來的突破禁忌的快感還是讓兩個人都忍不住的叫出了聲。沒有料到高貴
端莊的小姨會做出這樣的動作,袁力本以為一直都是貴婦人形象的許檢能為自己
打飛機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直接就為自己口交,著實的讓他有些驚訝!

  感受到婦人生澀的口技,袁力可以猜測小姨是第一次為男人做這樣的事情,
心中充滿了感激和費解……

     ***    ***    ***    ***

  「吱嘎」,東屋的門響了一下,然後聽到奶奶被吵醒後埋怨了爺爺一句「老
東西,起夜不能小點聲」,然後是爺爺出門上廁所的聲音。

  「小姨,好小姨!」雙手扶著許曉晴的頭,正一上一下做著套弄的動作,見
婦人停了下來,袁力有些好奇,這才聽到爺爺起夜的聲音。被情欲衝昏了頭的他
已經不在意這些了,何況兩個人蓋著被子,聲音應該不會那麼清楚。按了下婦人
的頭示意讓她繼續,感受到了小姨的抗拒,袁力不敢用強,隻好低聲央求。

  含著外甥粗大的性器,聽著外麵長輩傳來的聲音,許曉晴有些不自然,自己
是多麼的淫亂啊!這麼渴望外甥粗大的陽具,自己主動勾引了他,自己對得起姐
姐的在天之靈嗎?

  心中五味雜陳,卻突然想起來在姐姐墳前已經跟姐姐表明過心跡了,又感覺
到口中堅挺的肉棒,許曉晴心神迷醉,再次開始吞吐起來。

  「輕一點!」

  「用舌頭墊住……對,舔那�……哦!」

  「摸一下卵子……啊!你幹嘛掐我……哦!」

  「深一點……含的再深一點……呼!」迷失在情欲�的婦人如癡如醉的吞吐
著男人偉岸的性器,在男人的指引和自己有心學習之下,口交技巧明顯的改善。
不知有意無意的,許曉晴渾不知自己下身的褲子已經被外甥壞壞的脫下,露出了
圓潤滑膩的豐臀。

  撫摸著滑膩肉感的美臀,質地高檔的絲質內褲正對肛門的位置被袁力輕輕勾
起,握成條狀之後輕輕的來回拉動。襠部陷進了陰唇的包裹,從陰蒂到肉洞再到
肛門,一條線的刺激讓許曉晴下身酥麻無比,久曠的身體經受不起這樣的刺激,
顫顫巍巍的晃了晃屁股,忘記了含在喉嚨深處那根粗大滾燙的屬於自己外甥的肉
棒,高潮了!

  失去了情欲的支撐,許曉晴的體力消耗殆盡,軟軟的癱了下來,豐滿的肉臀
委頓的壓在自己的雙腳上,斜斜的靠在外甥的大腿上,嘴�含著大肉棒,閉著眼
睛,一動不動。感覺到婦人已經到了高潮,袁力不再動作,隻是輕輕的愛撫美妙
的臀部,手伸進婦人的內衣�,摩挲著她的後背。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袁力發現有些不對,許曉晴就那麼靠著自己的身體一
動不動,自己的肉棒已經有些軟了,他試著挺動了兩下,沒有反應;又輕輕的拍
了拍豐滿的肉臀,還是沒有反應。

  「不會吧……」袁力慢慢的起身,扶起美豔的小姨,輕輕的放平,就著隱約
的夜色,發現婦人已經沈沈的睡去了。嘴巴輕輕的品咋著,似乎在品味剛剛含在
嘴�的物事一般,感覺到了空虛,又輕輕的�起左手,含住了大拇指。

  「唉!」袁力苦悶的歎了口氣,輕輕的為婦人穿好褲子,拉過自己的枕頭,
然後用胳膊壓住被子,抱住睡的香甜的小姨,把臉貼在她的肩膀上,幸福的聞著
婦人身上美妙的香氣,情欲漸漸褪去,幸福的溫暖伴著迷糊的睡意襲來,這才沈
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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