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九 陰差陽錯之下,當著楊主任的臉撸了一炮,射了她一臉,居然事後並沒有進 局子這個事實,著實讓老王志得意滿了好多天,俗稱的五子登科的人生贏家,怕 也是比不過他的成就感的。然而,有利必有弊,最近楊主任明顯是躲著他出入小 區的,如是萬不得已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她往往也在筆挺無暇的鼻梁上架上了 一幅巨大的墨鏡,把半張俏臉都遮掉了,絕不讓老王有窺視她表情的可能。至于 再請他到家裏吃飯這種好事,更是絕對沒有。最讓老王不爽的是,連以往都是他 承包的,給楊主任從門房往家裏送快遞的活兒最近也歸了老張,以至于每天在大 門口吹牛打屁的一衆閑漢每每拿這事兒嘲笑老王,說他已經在楊主任面前失寵了 ,搞不好哪天連飯碗都丟了雲雲。老王當然知道楊主任斷不會就此把他踢入冷宮 。如果楊主任真的惱他恨他了,他此刻應該在看守所裏呆著了,哪還有如此風平 浪靜?楊主任必定是難爲情了,過段日子也就好了。老王自我安慰說。 但這段冷卻期也未免太久了些。兩周後的一個午後,坐在門衛室裏打瞌睡的 老王終于有些惴惴不安了。整整兩周啊,楊主任愣是沒跟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連 冷臉都沒給他甩過一次,這太不尋常了。老王覺得這樣被動地等著楊主任態度轉 暖不是辦法了,他得自救。 老王搔耳抓腮,視線碰巧掃到牆角放著的一箱桃子,那是小區裏某位老家寄 來的特産,特地給門衛室留了一箱。按理這是老李也有份的,但此刻老王正尋摸 著拿個什麽借口去接近楊主任呢,哪裏還管老李吃不吃得上桃子?他急吼吼地把 紙箱提上了,大步流星地穿過了馬路,熟門熟路地摸到了楊主任的辦公室,敲響 了門。 「請進。」楊主任親切的聲音響起。在居委會裏,雖然楊主任的威信無容置 疑,但她一向還是很注重對下屬及老百姓展現親和力的。 老王拍了拍臉,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這才小意地提著桃子推門進去,還不 忘把房門關上了,以免外面的熱氣影響了空調效果----說起來,小區的門衛 室一直隻能吹電扇而居委會這裏卻從早到晚的空調開得很足,這種強烈反差曾經 讓老王心理頗不平衡,不過此刻他倒是感激這兒開著空調了,要不然他哪來的關 上房門的借口? 「你怎麽來了?」正在電腦上百無聊賴地浏覽網頁的楊玉蓮剛坐直了嬌軀, 臉上挂上矜持的淺笑,待見進來的是這老貨,臉色馬上變得很精彩,不悅、慌亂 、羞窘皆而有之,但這種失態隻維持了半秒鍾,旋即她就闆起玉臉,一副不假辭 色的神態。 「是新鮮的桃子上市了,我給你捎了一箱。」老王討好地陪著笑。 楊玉蓮瞟了一眼那外箱的包裝,嘴角就有點抽搐:這不明擺著是三幢小孫老 家給送來的嘛,他還往我家裏拿了兩箱,啥時候又變成老王給捎的了?這老貨, 越來越油滑了。登時沒好氣地說:「你捎的?這桃子啥時候變成你給捎的了?你 老家産桃子?還是你突然變得大方起來,水果店給我買的?」 「就知道瞞不住你。」老王瞧著楊主任輕嗔薄怒的動人模樣,隻覺得滿心歡 喜,渾身輕快,咧嘴笑道,「你懂的,送桃子隻是借口。我隻是想來看看你,說 句話。」 「有什麽好看的?有什麽好說的?」楊玉蓮芳心一緊,輕描淡寫地說,「你 趕緊走,我還有很多事情。」 「上次的事情,你惱我了?要打要罰都行啊,你理也不理我,我心裏鬧得慌 。」老王搓著手,赧然道。 「上次的事情不準再提!不準再想!」楊玉蓮脫口道,嬌臉上浮起了淡淡的 紅暈,「你別得尺進尺,還有什麽癡心妄想。我就算不理你,又怎麽了?」 這番話登時把老王的熊熊熱情給澆滅了。啥?上次連褲子都脫了,還要當什 麽事都沒發生?這也太難爲人了吧?他憋屈地撓了撓頭,隻可惜嘴太笨,一時倒 不知道說啥,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與此同時門衛老李沙啞的聲音響起 :「楊主任?在嗎?」也就老李這貨,連等裏面人問話的耐性都沒有。 楊玉蓮正想叫老李進來,眼角瞥到老王手裏還提著那箱桃子,心想:老李看 到老王把他也有份的桃子拿來孝敬我了,還不鬧翻了天?進一步說,他見老王這 樣獻我殷勤,豈能不起疑心? 心裏忐忑之下,就下意識想讓老王躲起來,然而她環顧了下,這辦公室裏陳 設並不多,儲物櫃、木沙發都是不能藏人的,也就自己的辦公桌下面,勉強能躲 進去一個人,當下不假思索,招手示意老王提著桃子鑽到辦公桌底下。以老王的 腦回路,他一時還不明白老李來了自己爲啥需要躲起來,但習慣服從楊主任命令 的他倒也不啰嗦,連忙貓著身子從楊主任身前鑽了進去。 「進來。」楊玉蓮話音未落,老李已經開門進來了,看他開門的速度,根本 就未曾等楊玉蓮發話,隻是剛好她此時開口而已。 「怎麽啦?」楊玉蓮秀眉一皺,對老李的冒失頗爲不滿。 老李見楊主任好端端地坐在辦公桌後面,並沒有他暗中期待的在換衣服之類 的春光乍洩的情節,略感失望,隨即想起了自己的來意,趨前幾步,討好地說; 「楊主任,按照排班表,今天下午應該是王鐵根當班啊,這家夥又不知道跑哪兒 開小差去了,要不是我剛好路過發現門衛室沒人,小區的安全是不堪設想啊。楊 主任,王鐵根三番四次失職,應該引起重視了。」 悶頭蹲在辦公桌底下的老王一聽,肺都氣炸了,心想:好你個老李頭,我咋 早點沒發現你這麽愛打小報告呢?這麽點小屁事,就屁顛屁顛地跑來楊主任這兒 講我壞話! 楊玉蓮桌子底下藏了個人,本來是頗爲忐忑的,見老李毫無察覺,倒是編排 起腳下的老王了,也覺有點好笑。她還怕老王沈不住氣躥出來跟老李對質一番, 忙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會嚴肅處理。多虧你發現了問題,你趕緊回去守 著大門吧,月底我給你多發點獎金。」 老李心花怒放,臉上的皺紋都擰成花了,忙唯唯點頭,響亮地說:「好咧楊 主任!保證完成任務!」說罷,他就急吼吼地出門去了。 生著悶氣的老王聽到關門聲,正想爬出來,誰料敲門聲馬上又響起了。楊玉 蓮也是無奈扶額, 無力地問了聲:「誰啊?」 「楊主任,是我,小黃。」一個年輕女聲在門外傳進來。 楊玉蓮見來的是居委會的下屬,倒也不能不見,隻好叫她進來。進退兩難的 老王隻好繼續蹲在楊玉蓮辦公桌下面,聽著得得得的腳步聲近前來了,他從辦公 桌的擋闆下方往前面瞧了瞧,便看見兩條健壯的小腿,踩著一雙臃腫的黑色涼鞋 來到了眼前,末了聽到皮質辦公椅發出「吱嘎」的一聲哀鳴,敢情是小黃已經在 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老王也算是近距離接觸過極品美腿的人了,一看這小 黃的雙腿就覺得瘆得慌,隻好扭過頭來,視線搜尋著楊主任的玉足求安慰,不看 不打緊,這一看,又出事了。原來今天楊玉蓮穿的是一襲紫色的輕薄及膝連衣裙 ,線條優美、光潔嫩滑的兩條小腿本就裸露著,連兩個毫無皺褶死皮的圓潤膝蓋 ,都透著別樣的美感。若隻這樣,也就罷了,關鍵是她今天隻穿著一雙玉白色的 人字拖,那晶瑩中透著粉嫩的裸足幾無瑕疵,小巧玲珑的腳踝、十個整齊秀氣的 腳趾頭、精心修剪過的塗著透明指甲油的趾甲。。。老王還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 地欣賞過這麽極品的美足,此刻見楊主任慵懶的雙足交疊著伸展在他伸手可及的 地方,心裏就像被小貓撓過一樣,癢得雞巴一陣發硬。他緩緩地喘了幾口粗氣, 突然福至心靈:跟楊主任的關系陷入了僵局,但眼前不就是一個打破隔閡的絕好 機會嗎?小黃真是個好姑娘! 老王是個粗人,想通了就幹,他輕輕地伸出粗糙的右手,握住了楊玉蓮的左 邊腳踝,那清涼滑膩的手感,頓時讓他打了一個爽利的哆嗦,但哆嗦得更厲害的 是楊玉蓮,她正三心兩意地聽著小黃的彙報呢,不成想老王這貨居然有膽子在外 人面前對她動手動腳,嬌軀猛顫了一下,本能就要縮腳,然而她的力量跟搬慣磚 頭的老王如何能比?一抽之下是紋絲不動,小黃倒覺察到了,問道:「怎麽啦楊 主任?」 「沒事!」楊玉蓮羞怒之極,偏偏在小黃面前隻能若無其事。她暗暗咬著銀 牙,不動聲色地挑起右腳踢向老王,好讓這貨收斂一些,誰料不踢還好,一踢就 把右腳也交代了,被老王的左手也固定住了,然後楊玉蓮就很尴尬地發現,自己 的雙足都懸空被老王握住,渾身上下可以借力的地方,隻有放在桌面上的雙手了 ,但小黃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呢,又能做出什麽反抗了? 老王見楊主任無力地扭動了幾下雙腿就沒下文了,大受鼓舞,幹脆瞪大了牛 眼,湊近了她白皙粉嫩中隱隱透出青筋的秀美足面細細欣賞,那濃重火熱的呼吸 噴在上面,隻把楊玉蓮弄得意亂如麻,不自覺就繃緊了腳面,這細微的變化點燃 了老王熊熊欲望的引線,他無師自通地伸出了舌頭,裹著充沛的口水,舔在了她 的腳面上。 腳面上被一個濕潤溫暖粗糙而又靈活的物事纏上,楊玉蓮頓時覺得芳心被猛 地一揪,旋即一股烘熱湧遍了全身。她自己知自己事,以她了解的一鱗半爪,老 王胯下那話兒算牛逼了,但要插在她陰道裏,要插到她高潮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情,這方面她很耐操;然而如果隻是要讓她興奮起來濕起來,那就太容易了,她 的敏感帶太多,尤其是足部。她以前並不知道自己的腳敏感到什麽程度,但去過 足浴,被同性的女技師按摩,居然也被按到耳紅臉熱,私處淫水綿綿不絕之後, 她就知道了。此刻老王誤打誤撞之下,正是打開了她情欲的隱秘開關之一。 楊主任的身體在發熱、在微微顫栗,握著她雙足的老王自然知道,但他並不 知道她的境況不堪到了什麽程度,他以爲她隻是又羞又怒而已。他舔第一下是出 于本能,之後就是完全出于快感了:天生麗質的楊玉蓮,雖然裸足穿著夾趾拖鞋 也大半天了,但清涼無汗,毫無異味,反而帶著絕美熟女的淡淡荷爾蒙氣息,足 以刺激老王的野獸本能,而他手上和舌頭上反饋的曼妙觸感,以及楊玉蓮難忍奇 癢不自覺地繃緊、扭動的細微反應,都撩起了他濃烈的征服欲望。他嫌夾趾拖鞋 礙事,又怕騰出手來楊主任的腳不老實亂踢,便用右胳膊夾住了她的雙腳,這才 騰出左手迅速而無聲地拿掉了她的兩隻拖鞋,然後雙手回複原位,一手握著一隻 足弓,濕淋淋的舌頭再度猴急地纏上了一隻裸足。沒了拖鞋的阻礙,老王吸吮得 非常爽利,他見楊主任的腳趾頭纖細圓潤,光潔玉嫩,根本不覺著肮髒,大嘴一 張,幹脆把她的腳尖都含進了嘴裏,舌頭裹著一個一個可愛的腳趾頭轉圈,把腳 趾縫都細細地清理了一遍。他又親又舔的,忙得不亦樂乎,可坑慘了正襟危坐狀 的楊玉蓮。足部極度敏感的她,何曾讓別人親過彼處,更何況是這種濕淋淋的連 腳趾縫都不放過的零距離吸吮?這種新鮮而劇烈的刺激令她渾身滾燙,陰道裏的 淫水如甘泉噴湧,縱然是陰部緊貼著大班椅的皮質表面不虞小黃發現,她也已經 體察到屁股下濕潤了一片。帶著麻癢的快感讓她不自覺地眯起了鳳眼,而爲了避 免漏出呻吟聲,她隻好用雪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卻仍然止不住高聳的胸膛以越 來越快的頻率起伏起來。 「楊主任?」可憐的小黃還沒有男友呢,所以並不知道楊主任這是情動所緻 ,還以爲她是對自己的彙報極度不滿生起氣來,顫抖著說,「我哪裏說錯了,請 您指出來!」 嗯?楊玉蓮的精神已經有些恍惚,聞言一愣,半晌才意識到小黃在說什麽。 她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態很不穩定,生怕小黃看出破綻,忙揮手道:「也沒什麽大 錯。我是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先出去吧,明天我再叫你來討論。」 小黃如聞大赦,忙站起身來鞠了一躬,轉身走了,臨走時鼻端聞到了一股如 蘭似麝的異香,心想:楊主任的香水真高級,就這麽一會功夫,還會轉變味道。 小黃剛把門小心翼翼地閉上了,楊玉蓮就雙手死命地一推辦公桌,大班椅往 後一滑,趁老王不留神雙足脫離了他的掌握。她也不顧光著腳了,就這麽跳下地 來,怒目圓睜,低聲罵道:「王鐵根你好大的膽子!還不趕緊滾出來?」 老王沒想到楊主任翻臉這麽快,不過他也是被她罵慣了的,忙麻利地從桌子 底下鑽出來,還沒站直,臉上就被她狠狠地掴了一巴掌,「這是什麽地方?你怎 麽敢幹出這種事情?拿我當司徒青嗎?」 楊主任大發雌威,老王本來硬挺挺的雞巴馬上就痿了。他臊眉耷眼地瞟了楊 主任一眼,不服氣地說:「我隻是忍不住,誰叫你的腳那麽好看。」 「喲喲喲,還有理了?這怪我咯?」楊玉蓮氣極而笑,然而心底終是不無一 絲得意之情,「快給我滾,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我要你好看!」 老王倒也光棍,反正楊主任的小腳摸也摸了親也親了,便宜都占到了,被打 一巴掌罵兩句算什麽?所以他非但不惱,反而憨笑著說:「行,我這就走。桃子 我就留下了啊。」 楊玉蓮瞧著他的憊懶樣兒,哭笑不得,目送著他悄悄開門閃身出去了,這才 嬌軀一軟,坐倒在大班椅上,登時發出「吱」的一聲,濺起了一小灘水花,隻把 她羞得玉臉紅透。 當天下班後楊玉蓮走得很晚,主因就是內褲濕透了,連帶著把紫色連衣裙的 後擺也洇濕了一大截,非常不雅觀,她隻能等空調把衣料吹幹了些,天色暗下來 了才敢出門。至于被老王的口水塗遍了的一雙小腳,雖然黏糊糊也怪難受的,但 相對之下,至少沒有被人察覺的危險。 如同往常一樣,楊玉蓮一個人料理了晚飯,吃好,收拾幹淨了,然後又仔仔 細細地洗了個澡,把被老王捧過舔過吸吮過的玉足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泛起了 粉紅色才罷休。做完這一切,換上了一身清爽的睡衣後,她坐在客廳裏無聊地拿 著遙控器,漫無目的地換著頻道,如是等到了十一點多,才聽到大門外傳來砰的 一聲悶響,爾後鑰匙互碰的清脆聲、鑰匙對不準鑰匙孔的刮擦聲響起,楊玉蓮聽 得皺起了柳眉,剛站起身來,就見門開了,醉醺醺的老公踉踉跄跄地進了門,嘭 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又喝這麽多!」楊玉蓮捏著鼻子,然而那沖天的酒氣還是把她給熏了個結 實。 「還好,應酬嘛。」範雪峰大著舌頭嘟囔著。他隨手把公文包甩在沙發上, 徑直走向臥室。 「我怎麽看別的公務員現在每天準點下班,飯局是一概不去的?你倒好,死 性不改,我看你早晚被人打小報告,抓成反面典型。」 「你懂個屁!級別都沒有的小公務員當然準點下班,我有這麽自由嗎?這個 官雖然不大不小,但事兒是一點不少,壓力又大,你以爲我喜歡喝酒?人在江湖 啊!」 「好了每次一說你就來勁!趕緊洗一洗去睡吧。」 「先睡了,明天再洗。」範雪峰腳步雖不穩,手裏動作倒還利索,剛走進臥 室,白色的短袖襯衫已經解開了,他隨手一脫,往床頭櫃上一扔,倒頭就撲在整 潔的床鋪上。 跟隨在後的楊玉蓮看著老公一身雪白的贅肉,趴在床上時像一個灌滿的水袋 一樣蕩漾了一下,真是連胃口都倒了。她心裏歎了口氣,彎腰給他脫了皮鞋和襪 子,把他的腿抱到了床上擺平了,正想去浴室弄一把熱毛巾給他身上擦一擦,眼 角瞄到他的一邊褲袋鼓鼓囊囊的,心中不由有些好奇:老範平時不往口袋裏塞錢 啊發票啊啥的,口袋裏能有什麽東西? 她見老公已經打起了雷鳴般的呼噜,也沒什麽顧忌了,探手到他褲袋裏一摸 ,感覺是摸到了一團柔軟濕潤的織物,心裏直打鼓,忙抽了出來,定睛一看,差 點暈厥過去:這是兩條--還不是一條--女人的性感內褲,一條是黑色半透明 帶蕾絲的,一條是白色镂空帶刺繡的,其中黑色的那條上面還有一攤黃濁的物事 ,自然是精液無疑了,白色的那條也是濕漉漉的,帶著女人淫液的特有味道。 好你個範雪峰!楊玉蓮氣得渾身都哆嗦起來,她隨手把那團女人內褲摔在老 公身上,眼眶裏豆大的淚珠在打轉,無語凝噎著心想:你在外面有人,這我早就 明白,但你不該把這些賤女人的東西公然帶回家來羞辱我!還一帶就是兩條內褲 ,你所謂的工作,難道就是開淫亂派對嗎? 雖然憤怒至極,但楊玉蓮並沒有搖醒老公劈頭蓋臉聲討一番的沖動。都四十 出頭的女人了,她早就過了老公出軌這個心理關,再者,跟他吵架又有何益呢? 在街坊鄰舍面前丟人不說,如果害範雪峰因私生活不檢點丟了官,那麽這個家的 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至于離婚,她根本從沒想過,她連居委會這份工作都是範雪 峰給找的,離了範雪峰,她根本沒有生活下去的能力。最後的最後,女兒還在新 加坡留學呢,不顧自己也得顧下女兒吧? 諸般考慮如電光火石般掠過楊玉蓮的腦海,她由憤怒轉而頹喪,由頹喪轉而 木然,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好像在胡思亂想,又好像什麽都沒 想,隻是任由思緒亂飄,沒個方向。 好久之後,口渴把楊玉蓮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她艱難地動了動僵硬的身子, 站了起來,擡頭一看,挂鍾已經指著淩晨1點了。她走到了廚房,用杯子接了點 涼開水,怔怔地瞧著窗外寥落的燈火發呆。忽地,她的視線瞟到了遠處小區圍牆 下的一處低矮的小平房,那裏雖然黑燈瞎火的,但楊玉蓮很清楚,那是老王的宿 舍,今天他是白班,所以現在應該是睡下了。想到了老王,楊玉蓮就想起了下午 他魔怔一般捧著她的腳吸吮的一幕,于是本來死水般的心湖不免泛起了漣漪。忽 然,她又想起了少女時代看【天龍八部】時印象很深的情節,刀白鳳在得知老公 段正淳情人遍天下後,存心報複,找了一個乞丐,也就是四大惡人之首叫段什麽 的,跟他上了床。。。 楊玉蓮慘白的臉龐忽地飛起了兩朵紅暈,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激越的心 理活動使她忍不住咬緊了下唇。俄頃,她終于堅定了眼神,把杯子一撂,身子輕 靈地一轉,如同精靈一般無聲地走到大門口,開了門,閃身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