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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雪舞江山》 (1-20集全) 作者:水臨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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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0-24 21:56 編輯

《雪舞江山》

  作者:水臨楓


第一卷 陰塺密布

第一章 大將蒙冤

一江春水向東流;
國恥家仇何時休;
葉枯花落春也去;
夢斷深宮恨悠悠;
六宮粉黛紅顏醜;
帝王杯中江山瘦;
運河千�瓊花路;
流盡黃金望孤舟;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大將軍曹猛,私結朋黨,陰謀篡逆,有負聖恩,即日起削去一應封爵,交大理寺問罪妻妾子女,發入天牢,待詳查後一並治罪!欽詞!曹猛!領旨謝恩吧!”傳旨的舍人王懷,將聖旨頭尾合起,遞了過來!

階下跪滿了男女老幼,哭成了一片,曹猛伏地一拜,恭手道:“曹猛若是謀反,怎還會奉旨入朝訴職,既入晉陽城,聖上又不招見,一味的聽信小人的諂言,要治猛於死地!天理何在!”

王懷喝道:“大膽曹猛,事已至此,不思悔悟,還敢心生怨恨,灑家隻是傳旨,大將軍若有不平,待到大理寺中時,向各位大人申訴去吧!來人!將曹家一幹人等,押入囚車!”

禦林軍上前,將地下跪著的眾男女,按頭壓頸,一齊摁住,用繩索五花大捆的結實,曹府中不泛美奴俏婢,這些禦林軍也不老實,趁機上下其手,在椒乳牝戶上撒野,大飽手眼之福,被捆嬌美婢女小妾,無不大聲驚呼,罵聲一片。

曹猛自有得力禦林軍校尉上來,把他和他的妻妾、子女一齊用大枷夾住頭頸,上了鐐銬,押上囚車,其餘家人仆傭,被倒捆住雙臂後,用粗繩套住脖頸,串連起來,跟在囚車後麵。

一個禦林軍校尉過來,叉手道:“王舍人!卑職剛才清點曹家人等,發現少了兩個人!”

王舍人道:“曹家家大業大,少個把人不必奇怪!”

那名禦林軍道:“可是少的這兩個人,一個是曹猛的小兒子,曹家的老五曹霖,另一個是曹家第一大將曹達!”

王舍人道:“噢--!曹霖多大了?”

禦林軍道:“七歲!”

王舍人大笑道:“七歲的小毛孩子,緊張什麼?來人!傳令下去,命九城兵馬司嚴查城門,一經發現,立即拿下!”

那名禦林軍道:“是--!”

王舍人高聲道:“我們走!”

駕囚車的軍卒一輪馬鞭,“啪--!”的一聲暴響,緩緩起程。

隱暗假山的山洞內,曹達一手死死的捂住曹霖的嘴,一手死死的抱住他的小腰,任他亂踢亂打,就是不放手。

確信囚車走遠後,才長噓了一口氣,放開曹霖,低聲道:“小公子!快隨小將走!”

曹霖大哭道:“我要父親,我要母親!你這個混蛋,死死抓住我做什麼?”說罷甩開曹達的手,就想往外跑。

曹達一把手拉住他道:“小將該死!冒犯小公子,小公子哪�去?”

曹霖道:“我要去找父帥!”
曹達忙道:“使不得!如今大將軍蒙冤,曹家隻有小公子一個人漏網,小公子若是去找大帥,豈不是自投羅網,讓曹家斷了子嗣?”

曹霖也不傻,哭鬧了一陣,安靜了下來,道:“那怎麼辦?”

曹達道:“小公子可隨小將秘密出城,回小將的老家大別山,留住曹家的一點骨血,以圖後計!”

曹霖幼聲道:“可能父親沒事呢?若是你帶我一溜煙的跑了,母親回來,見不到霖兒,定會著急!”

曹達道:“小公子不懂的!我們快走!”

曹霖哪�肯依,但小小年紀,哪�有曹達力氣大,被半抱半拖的避開府門前站崗的兵丁,從曹家的後花園的小河暗道中悄悄的鑿開堅冰,遊了出去,幸好曹霖自小練武,小小年紀,身體異常的結實。

暗河的盡頭,是內城河的一處河道,晉陽城中已經有九城兵馬司的人盤查,天色已晚,出城更是困難。曹達眉頭一皺,想起一個人來,此人本為曹家舊將,住處離此不遠,正好趁著月色,前去相投。

天一道觀,就在晉陽城西南的小冶山上,雖是道觀,卻地處鬧世,觀主清塵真人,本為曹家大將,因在惡戰中落了殘疾,情願出家修道,曹家突遭橫禍,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理,曹達輕輕的敲動道觀大門,隻敲得兩三下,觀門就開了,小道士似是等候多時,一見曹達,忙道:“是曹達麼?快隨我來!”

急側身把兩個渾身冰泥的人讓進觀門,伸頭向外左右看看,確信沒人注意後,才悄悄掩上觀門,門外已經開始落下雪花,深夜中夾雜的數聲犬吠,更平添了幾分淒涼。

大晉帝國自晉太祖開國,已經有一百七十餘年了,先後傳了八位皇帝,國富民強,貿易發達,與許多國家皆有往來,使者遍布天下各地,所有國家,皆尊大晉為天朝上國。

疆土縱橫萬餘�,如今的當朝天子,正是大晉第八位皇帝晉宣帝姬�,接位以來,重用宦豎,排斥大臣,他的理由是,大臣們皆有子嗣,為後生計,不大會一心一意的忠心於他,多少有些私心,而內庭侍者,多是從小自深宮長大,又沒有子女家人,私心自然就少,且能體查聖意,用起來比大臣放心。

大內紫金城的澄心殿內,四角的銅爐被燒的通紅,使得大殿內暖如陽春,晉宣帝姬�生就著一張小窄臉,膚色白皙,四肢修長,束了一頂金龍冠,著一件繡花袞龍袍,斜靠在柔軟的龍榻之上,似在閉目養神,實是聽大臣奏事。

近身的宦官張間,拿著拂塵,恭身站立在龍榻一側,賊目亂轉,聽大臣奏事聽得比宣宗還仔細。

榻前跪著兩名秀麗的宮女,輕薄春紗,胸乳畢現,紗下不著寸縷,誘人的姻體,若隱若現,馴服的輕輕敲著他的龍腿,階下兩側,跪著數十名漂亮的宮娥,也全部都是五色的輕紗披體,紗下衣衿全無,微低螓首,明亮的燭光中,脂粉的香氣,和著肉香,令人心曠神怡。

階下中間,前一後二,站立著三名大理寺官員,視這些近乎全裸的漂亮宮娥,宛若無物,目不斜視的奏事,為首的正是大理寺正卿周珞,手拿牙板,伏身啟奏道:“陛下!曹猛拒死不認罪!”

宣帝半晌方道:“他上的表中,為廢太子報不平,又有密探看到,他使人暗中勾結廢太子,不是謀反是什麼?你們都提點過他了嗎?”

周珞恭身道:“是!曹猛辨說他的上的表中,隻是說廢太子一事,細細想來頗為可疑,請陛下三思,不要父子相殘,給天下人笑話罷了,也是為陛下著想!廢太子曾替天子犒勞過西軍,和他有數麵之緣,被貶臨行前,正好在路上相遇,念其淒涼,叫人送些日常用渡罷了,他說他的忠心日月可鑒,望陛下明查!”

旁邊的宦者張間尖聲叱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都三天了,還問不出來個所以然來,真是沒用!”

宣帝道:“張間!你難道有本事叫他招出實情?”

張間立即跪了下來,諂笑道:“是!”

宣帝道:“先說來聽聽?”

張間道:“此等賊子,不用大刑是不行的,周大人一定是顧著體麵,不肯用刑,這才三天下來,都沒結果!”

周珞喝道:“大膽的奴才!曹猛之事,確無實據,若是曲打成招,怎麼向天下人交待?”

張間冷笑道:“不必向天下人交待,奴才隻知道為聖上盡忠!”

宣帝道:“周珞!張間說的是!這事你們不必管了,朕令張間去問!”

周珞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此例一開,將會死多少無辜!再者,讓五體不全之人,去責大將,曹猛必不會受辱,萬一自盡,又當如何?”

宣帝�起手來輕輕一揮,道:“不必多言!就這麼定了!朕累了,你們退下吧!”

大理寺三人退出大殿,一位副卿孟平低聲道:“曹大將軍本就冤枉,這種子虛烏有的事,問也問不出來,但陛下似乎定要治曹猛的罪,我們又不可能亂汙公卿的罪名,交給張間,我們也落得省心,大人何必和陛下爭?”

周珞道:“你們有所不知,若是大理寺被宦豎把執,說不定以後連你我都要身受迫害,張間、宋寧、曹斷、黃宗等幾人,日後必會為禍朝堂!”

孟平低聲道:“曹猛的姑祖母,乃是當今的皇祖母,當今早就想剪除外戚的勢力,今太皇太後新崩,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我們當官,不過為了家小衣食,犯不著管他們皇家的私事,你們兩位,以為如何?”

周珞道:“然也!但為自身計,決不能讓宦豎久掌朝計,若有機會,定要剪除這些五體不全之人,保全自己的家小無事才是最好!”

披香殿內,宣帝靠在寵愛的陳婕妤怒挺的裸露酥胸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陳婕妤姻體盡露,把大腿搭在皇帝的毛腿上,用熱乎乎的風流洞輕磨著,不解道:“即知大將軍冤枉,陛下為什麼不放了他!”

宣帝道:“費長立幼,也是為了江山社稷,廢太子比較溫順,若是以後繼承大統,大臣們自是高興,就算放肆,也不會獲什麼大罪!策兒行事果斷,頗有先帝的氣度,選賢而立,朕的做法也沒錯,大將軍對廢太子同情甚深,而朕身體又不行!恐將會先於大將軍而去,我駕鶴而去後,說不定大將軍就會擁立廢太子,朝中的一班老不死,對朕廢長立幼,本就頗多微詞。大將軍乃是皇祖母之族,曹家本為開國元勳,又執掌朝政數十年,也該換換新鮮麵孔了!滅掉曹家可謂一舉三得好處多多!”



第二章 老牛嫩草

陳婕妤趴起身來,用烏亮的秀發逗弄著宣帝肥厚的胸膛,複又伸出丁香小舌來,舔著宣帝的奶頭,妖妖的笑道:“臣妾不懂!”

宣帝舒服的哼了一聲,笑道:“朕就喜歡和你這個奶大沒腦的說話!不懂就對了!朕隻是想找人說說貼已話罷了!對了!愛妃你是怎麼看太子的?”

陳婕妤傻傻的道:“很好呀!臣妾隻是侍候陛下,看太子做什麼?”

宣帝哈哈大笑,把她抱坐了上來,讓如山的雙乳挨到麵前,低下頭來,湊到她酥胸前深深的乳溝中間,去尋那醉人的肉香。

陳婕妤用一雙粉滑的肉腿,夾住宣帝的腰胯,俏靨上媚眼閃爍,似有所想。她本名陳萱華,天生妖媚,柳眉如黛,肌膚豐膩,更難得的是她的姻體冬暖夏涼,溫潤如玉,在天下絕色榜中,排名第二十六,比宣帝小了三十八歲,過了這個冬天,她就整整十七歲了,比如今新立的太子,還要小二十歲,和皇太孫同年,可能還大了幾個月,自十四歲侍寢以來,宣帝就一天也離不開她了!

女人心細,對現太子姬策,深感恐懼,宣帝自是不覺得,可是陳萱華每次見到他時,都會感到一種隻有獵人才有的目光,悄悄的注視著自己,似乎她就是一隻待獵的動物。

心中想起哥哥陳術對姬策的評語:“姬策此人,有五長而隻有一短,禮樂過人、勇力過人、堅忍過人、凶狠過人、果斷過人,而那一短則是貪婪亦是過人!”

陳萱華曾私下笑言道:“哥哥!依妹妹看,太子好色也是過人,每次見到人家,都趁他老子不注意時,死盯著人家的奶子看!”

陳術低聲道:“男人好色本是天性!不單單是男人,所有的雄性動物,都會選同類中最美的交合,以便留下最好的後代,這是物竟天擇所致,不是短處。他日他若是登基,千萬不能拒絕他的要求,不然的話,定會橫死,我們陳家,也會因你一個人而遭殃,切記切記!”

陳萱華笑罵道:“哥哥!你不是人!竟然要我侍候他們父子兩個,傳揚出去,豈不叫天下人恥笑!”

陳術笑道:“天下人之所以要笑,不是因為我們陳家人不臉,而是忌妒我們陳家的女人有本事,能父子兩代,大小通吃,集老少天子寵愛於一身,他們氣的眼珠都要出來的,心下定會說,麻煩您了,陳婕妤,請拿開您的玉腿,讓我們家的姑娘也給聖上寵幸寵幸,不要總一個人獨霸著皇上的龍雞!”

陳萱華掩嘴妖笑,隻當是笑話,當今天子春秋正盛,活個十年八載的,不是問題,到那時自己多大了,恐怕都三十歲了吧!青春易老,年華易失,她隻想著涎下個一子半女的,趁自己正得寵時,哄著老皇帝,好封自己生的孩子一個親王、郡王或是公主什麼的,到老也好有個依靠!

無奈雖是專寵,然就是不能生育,令陳婕妤好不心焦,此時大腿又慢慢的挑逗起老皇帝胯下那那死蛇似的棍棍。

宣帝笑道:“沒用的!朕老了,就算與你合體,也不會有子嗣,你個妖精不要白費勁了!留點精神,和朕聊聊吧!”

陳婕妤撒嬌道:“不嘛!陛下再試試,若不能產下龍子,那妾身年老色衰之時,可怎麼辦呢!陛下和臣妾說的事,臣妾一句也聽不懂!”

宣帝笑道:“若是你和董美人般,什麼都能聽的懂,朕就不和你聊了!”

陳婕妤香豔光膩的小粉臀扭了又扭,小嘴已經吻上了老皇帝胡子拉渣的龍唇,如玉般的溫滑姻體也隨之蛇似的貼上了老皇帝那不再年輕的老人身體。

新立的太子姬策,本為宣帝第二子,今年三十有七,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此時正坐在剛進來沒多久的太子府中,和兩個幕僚秘議大事,為做樣子,給老皇帝知道他仁孝謙恭,如今太子府中並沒有奢遮的器物,也沒有美貌婢女使喚,往來應承的,隻不過是幾個年老的宮人,內眷也隻帶了一名太子妃和兩名良娣而已,反正這也住不了多久,遲早都要搬到皇宮�去的。

姬策道:“你們以為,老頭子會治死曹猛嗎?”

幕僚李淖笑道:“皇帝早就看外戚不順眼,拿曹家開刀,也不僅僅是我們通過宦官黃宗高放出去的線,而是一舉三得的做法!”

幕僚方仁和笑道:“一來當然是拿此事做文章,把牽扯到的人全部拖下水,削翦外戚的勢力,二來是收回大將軍的軍事大權,三來嗎?嘿嘿嘿--!”

幕僚徐靖笑道:“三來是殺雞給猴看,讓那些不如曹家文臣武將,心生警惕,不要有事沒事的和皇帝做對!”

姬策笑道:“其實我還要感謝這些大臣,若是父皇將廢太子的事流露出來時,沒人去管的話,那老杆子還真沒轍!想不到自丞相以下,幾乎所有的公卿都反對,這是什麼?這是向他的皇權挑戰,再者大哥也真是軟弱無能,若是他以後當上皇帝,指不準大晉江山,還真亡在他手�!”

徐靖大冬天的,竟然還把個扇子拿在手上,屋外滴水成冰,他卻連扇了幾扇子,笑道:“也未必如此,廢太子沒什麼好,可是能納諫!大事小事喜歡聽眾臣的意見,能避免專斷獨行的事發生,做出錯事!這是他的缺點,但也是他的好處,若是能得良臣輔佑,也不至於會到亡國的地步!”

李淖在下麵狠狠的踩他的腳,徐靖笑了笑,故做不覺,續道:“不過天子貴在乾綱獨斷,廢太子的性格,去做個安東候最好不過,隻有殿下,才是做天子的最好人選!”

姬策笑了笑道:“李老!方才朝中傳來消息,老頭子叫張間那個五體不全的人去接替大理寺的周珞,去審曹猛,你們幾個認為,會有結果嗎?”

徐靖笑道:“曹猛向來自視頗高,武藝又好,又向掌大軍,頗俱威儀,恐不會甘心讓個五體不全的閹人,問這問那的!若是張間強行問供的話,搞不好曹猛就會自殺,決不會受刑獄之辱!”

李淖笑道:“皇帝陛下要的就是曹猛自殺,曹家曆代為大晉戍邊,有大功而無一過,陛下出於鞏固皇權的需要,不惜增加歲幣、美女,投之北方的大烈國,令白狄蠻夷猖狂,笑我大晉朝皇帝為豬,這樣不顧國家恥辱,就是為了擅殺大將,想想還真是不知龍心聖意了!”

方仁和笑道:“李老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曹猛手中掌控著大晉最驍勇的西、北兩路精銳兵團,人數不下七十萬,若是造反,大晉朝無人能製,趁他現在大腦還沒轉過彎來之際,一舉撥除,豈不省事,若是養著這隻老虎,任誰也食不幹味啊!

我大晉國富民強,沃土萬�,些許歲幣,實在是九牛一毛,若是攤在每個百姓頭上,隻不過是每年每個百姓少吃一兩塊燒餅而已,比養七十萬精兵劃算多了!美女也不是年年都給,隻是初議和時,一次次送去五百名,以後就不給了,宮中有美女二萬餘名,陛下正好趁此機會,淘汰一批老醜的宮女,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

北方的蠻夷,自古生的凶醜,我們天朝大國的女子,就算已經三、四十歲了,在他們眼�,也是美不勝收,妙不可言。宮�二十七八歲的、不得寵的美人多如過江之急鰂,陛下自己又用不了,浪費也是可惜,不如廢物利用,拿去送人了!”

李淖歎氣道:“話雖如此,可畢竟丟人啊!用美女換得蠻夷的和平,置大晉國的英雄好漢於何地也!再者,若隻談錢財,我大晉罷兵而言和,當然劃算的多,然堂堂天朝大國,向北方蠻夷納貢,國體何在?”

方仁和笑道:“陛下都不怕丟人,你急什麼?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聽說大烈國已經國意了議和的條件,包括開兩國邊境的椎市,隻要椎市一開,我們大晉進貢大烈的歲幣、綢緞,不出兩三個月,就能慊回來,丟點顏麵,也是值得!”

李淖歎氣道:“富而弱,隻會招來豺狼虎視,從長遠看,於國於民,都沒有好處!”

太子姬策道:“兩位先不要談這個,這些事,等以後再說!聽宮中王舍人說,曹家走了一個小兒子曹霖,你們猜猜看,老頭子會不會趕盡殺絕?”

徐靖習慣性的搖搖羽扇,笑道:“就算陛下不想,有人也會主動請纓,以示忠心的!”

李淖道:“你不會是說西廠大太監曹斷吧?”

徐靖道:“正是!這個曹斷,本在太皇太後宮中聽候使喚,因天生乖巧,心思縝密,又習得一身好武藝,被太皇太後提攜到西廠幹事,此人慣會趨炎附勢,曹家倒了,為表示他隻忠心陛下,定會主動請纓,捉拿曹霖!”

姬策不信道:“曹斷自進宮以來,不但得了曹家許多好處,更得到了皇祖母的破格提攜,此時他應該不會如此決情吧?”

徐靖道:“有些人隻會考慮自身的利益,猶如十月的牆頭草一般,誰強他就倒向誰!連狗都不如,不過這種人太平時節最是好用!”

姬策道:“曹太監容顏豐美,儀表堂堂的,文武雙全,本太子無法想像,他會如先生所說的如此不堪!”

徐靖笑道:“人有沒有品,和文武雙全、長相如何是無關的,不信屬下就和太子打個賭,若是太子輸了如何?”

姬策道:“若是本太子輸了,就奉上先生黃金百兩,但若是先生輸了呢?”

李淖笑道:“他不會輸的!”



第三章 風吹牆草

話音剛落,門口有太子府密諜稟報道:“大太監曹斷,主動請纓,帶了百餘名西廠高手,牽著狗,去追曹霖去了,這會兒已經搗毀了膽敢收留曹家叛逆的天一道觀,殺了觀中十數名道士,一路向東南追下去了!”

徐靖笑道:“如何?”

姬策恨恨的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樣的小人,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除了他!”

徐靖笑道:“太子以後若登大寶,不但不能除去這種小人,反而要多多重用,這種狗一樣的人,用起來好用,既聽話又能幹,心中隻有強權,沒有好惡,胸無大誌,您要他幹什麼都行,豈不快活?”

方仁和笑道:“也是!帝王將相,為國為民的同時,也要及時亨樂亨樂,若是整天正兒巴經的,就累了!不是所謂寧交真小人,不交偽君子嗎?那些隻知死讀書、認死理的書呆子,更是煩人!”

姬策笑道:“話雖如此!可是有時候也不得不裝一裝,若是我這會兒表現的歌舞升平,定會遭閣老們的彈駭,我這個太子就當不成了!”

李淖笑道:“閣老的彈駭固然對太子不利,但您的所謂母後對您卻是個更大的威脅,您的這個母後啊!不是您的生母也就罷了,還就是不喜歡男人三妻四妾的,若你廣納美人,包不準她給您搞些什麼麻煩!你的父皇,她是管不了,也不敢管,可是你們這些皇子,就不得不小心了,先太子被廢,多半也有你這個母後的功勞,她看到先太子不斷的收納妾室,對她還不敬,心中極度不爽!這才動用一些勢力,合力廢掉了你皇兄的太子之位!”

徐靖笑道:“前車之鑒啊!太子不可不防,那個老太婆一生沒有生育,你們這些皇子,對她來說,誰登基都是一樣,皇帝能廢掉皇後、嬪妃,可無權廢掉皇太後的,一旦老頭子山陵崩,你就動不了那個礙事的老太婆了!您自己的生母,反而要曲居在她之下,指不定還會受到她的加害,不如借老頭子的手,及早替您鏟除這個禍胎!”

姬策深以為然,幾個奸人把頭湊在了一起,想辦法讓老皇帝廢掉皇後。

晉陽城外,漫天的大雪,百餘匹烈馬,跟在高大的獵犬後麵狂奔,馬上騎手,背弓帶箭,手執雁翎馬刀,一身的黑色勁裝,口鼻處也俱用黑巾蒙了,一聲不響的伏在馬鞍橋上。

大路上行人稀疏,幾已絕跡,一名男子打了一葫蘆的酒,正挑開了一個酒館的簾子,準備出去,看見百餘匹的烈馬,在官道上狂奔,不由皺眉問道:“這些是什麼人?大冬天的,也不在家歇歇!”

有知道的客人答道:“是西廠的人,看樣子是去追曹家漏網的人!”

另一名客人道:“這就是精忠報國的下場?”

店家道:“眾位客官,你們自吃自己的酒,討論這些國事做什麼?豈不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嗎?我們這些小民,自保都難,不必再為別人抱不平了,省省事吧!”

大宛良駒上的西廠大太監曹斷,生的長眉細眼,形高體健,若不是家境貧寒,被醃割了做太監,肯定是四鄉八野的少女追逐的美男子。在他來說,這世上沒有公道,若老天有眼,自己也不會遭人醃割,大晉朝皇上殺大臣也好,大臣宰皇帝也罷,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隻要認準了誰強跟誰就行了。

大家都認為他是曹家的人,他實際上也得了曹家的不少好處,但此時若不向今上皇帝表明忠心,受到誅連就不妙了,他已經失去了小頭,可不想再無緣無故的,為不相幹的人失去大頭。殺曹霖是誌在必得,哪管他是七歲的孩子,還是八十歲的老太婆!

馬隊跑出城郊不久,就有前麵的西廠高手來報,曹達帶著一個小孩子,就在前麵不遠處的山洞中,身上已經有了七八處傷,離死也不遠了。

曹達不想死,至少現在不想,他躲在一處陰濕的小山洞中,頭靠著冰冷的石壁,感覺體溫正在慢慢的消失。

懷中的小公子曹霖衣袍上滿是泥水,無助的�起隱有淚痕的雙眼,絕望的道:“達叔!我們會死在這�嗎?”

曹達不甘心的道:“不會!一定不會!小將一定會將小公子,送至安全的地方!”

曹霖機靈的很,望了望渾身血汙的曹達道:“達叔,他們要的是我!你放我出去,讓我和父母哥哥們在一起也好,他們捉住我後,料不會再為難你的!”

曹達急道:“小公子!你聽我說!大將軍此次必死無疑,你們一家老少,也不可能幸免於難,曹家可能會被滅族。小將死不足惜,但無論如何,小公子千萬要活下去!如能脫了此難,小公子一定要隱姓埋名,人前千萬不可說你姓曹,隻說姓趙,你排名老五,就叫趙五,不到沈冤昭雪之時,切記不可表露身份,以免慘遭殺身之禍,斷了大將軍的血脈!”

曹霖點頭道:“我記住了!可是達叔!我們能殺出去嗎?”

曹達沙啞著嗓子道:“能的!一定能的!”

曹達連斃了十數名朝廷的高手密探,已經是強駑之末了,按理也賺夠了本錢,可是他真的不能死,並不是他怕死。想不到的是,他堂堂一條漢子,沒死在白狄人的手中,卻死在自己的人的刀下,這難道就是朝廷對戰將的賞賜嗎?這樣的皇帝,真不知道舍生忘死的保他做什麼?

洞外還有四五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大內密探,拿著沈重的雁翎刀往來巡視,封死了出口,他想跑已經不可能,更何況還帶著一個小孩子。

遠處,一陣心煩的馬蹄聲如雷般的越來越近,聽馬蹄落地的數量,恐不下上百騎,正主兒就要到了,看來自己和小主人,今天真的要死在此地了。他右手一緊,抓住手中雁翎刀的刀把。略一運氣,還好,除了已經被自己用手法閉住的穴道外,真氣仍可在重要器官內運行,隻是太過遲滯而已。

這是把從密探手中奪來的雁翎刀,曹達用起來並不太順手,這對於常人來說沈重的雁翎刀,對他來說份量太輕,發揮不了他力大刀猛的長處,連砍十數個人頭下來,刀口已經微微翻卷,他想站起,但左半身麻痹,難以如願。

渾身已經濕透,分不清是汗水、血水還是雪水,身上自肩至腿,七處傷口隱隱作痛,有兩處傷口是致命的,一在左脅下,直達內腑,另一處是在左腿根胯骨內側,透至骨盤,正是這一處重傷,令他行動極為困難。更可怕的是,這些大內密探還在雁翎刀上喂了奇毒,現在毒已滲入內腑,就算有解藥也嫌太遲了。

以他在千軍萬馬中身經百戰的豪勇,本不該栽在這些常居大內的、娘娘腔似的狗崽子的手中,至少脫身不成問題,但多了一個曹霖,身上所受的七處傷,倒有五處是為了保護曹霖而得,包括那兩處致命的大傷口。

這些大內的狗,也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了天一道觀,又看準了曹霖是他的弱點,交手時存心引他上當,他雖明知是花招,卻不敢行險,讓那些密探傷害到曹霖。一聲聲的馬嘶,在洞前響起,狂奔的怒馬被馬上的騎士勒住韁繩,在洞口處的徒坡上停了下來,馬蹄在雪地上亂踏。

有在洞前看住他們的密探上前稟報:“曹公公!正點子就在�麵,我們要攻進去嗎?”

什麼?曹公公!難不成是曹斷,曹達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線希望,他緊咬鋼牙,用雁翎刀拄著笨拙的身體,站了起來,向洞外觀望。

曹霖也看到來人是誰了,興奮的大叫道:“是斷叔!我們有救了!”說完就跑了出去。

西廠大太監曹斷,從做小太監開始,這十餘年來,不斷得到曹家的恩惠,在曹家突遭大禍時,卻急於向皇帝表明他的忠心,發誓隻效忠朝庭,和曹家一刀兩斷。

曹達真氣將竭之時,一把沒有拉住曹霖,被他跑了出去,曹霖大叫道:“斷叔叔!快救救我們!”

馬上的曹斷冷哼一聲,大喝道:“來人!替灑家拿下這個逆種!”

曹霖聞言,驟然停下身來,驚恐的道:“你不是來救我們的?”

曹斷道:“灑家奉旨,拿你這個小畜牲回去問斬,哪個是來救你的,灑家隻忠心於當今聖上,曹猛叛逆,其族當誅!”

曹霖見不對頭,一個漂亮的後空翻,間不容發的避開兩個密探抓向他的鬼爪,順勢一個大旋身,從兩個密探的近身處竄過,就想往回跑。

一個密探獰笑道:“小兔崽子!身手不錯嗎!在老子麵,還能跑的掉?還見了大頭鬼了!”

曹霖卻不是簡單的逃跑,忽然回身一個掃膛腿,掃起了地上大片的積雪,濺的兩個俯身向下想抓人的密探,一頭一臉的全是白雪,小小的身體如兔脫星逝,和兩個密探瞬間拉開了距離,邊跑邊恨恨的罵道:“曹斷你個醃狗!忘恩負義,若能過了今日,小爺定饒不了你!”

曹斷在馬上看的明白,大喝道:“廢物!難不成抓個小孩子,也要灑家親自動手麼?”

兩個西廠密探在上司和從同事麵前,一再失手,更是惱怒,暴喝一聲,雁翎刀一左一右的揮出,卻是用的是刀脊,不約而同的拍向曹霖的小腿。

曹霖根本沒想到看身後,眼看那刀脊就要挨上他的小腿骨,忽然身子一輕,被人淩空提了上去,技巧性的將他遠遠的拋出,曹霖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站在雪地上。

身後傳來兩聲慘叫,曹達用的戰場刀法,豪無花哨可言,刀出必傷人,兩個西廠探子身首異處,鮮血將雪白的大地染的一片血紅。

曹霖雖是將門虎種,但畢竟年紀太過於幼小,雖這一日已經不是第一次看曹達殺人,但此時也嚇的小臉蛋兒煞白。

曹達真氣已盡,頭腦中感到一陣眩暈,兩耳內嗡嗡作響,勉強用刀支住搖搖欲倒的虎軀,強壓住胸腹內狂翻亂卷的鮮血,外強中幹的低吼一聲:“下一個!”

所謂困獸猶鬥,西廠的百餘名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想上前去惹這條行將斃命的瘋虎。

曹斷冷哼一聲,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上啦!難不成你們上百名高手,就怕了這個傷重之人?傳揚出去,你們這些人的這臉往哪擱?”

內中有有低低嘀咕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上你個上哪!別拿我們這些當差的不當人!”

曹斷俊目一翻,已然聽見,冷哼道:“蠢貨!四下散開,替本公公圍好了,別叫煮熟的鴨子飛了,看本公公出手,拿下這一大一小兩個叛逆!”

曹達噴了一口鮮血,狂笑道:“曹斷!你個醃狗,還真是有種,想趁老子有傷時揀便宜嗎?你們這些沒雞巴的看好了,就算老子有傷,也一樣一刀斃了這條醃狗!”

內中有名是太監的高手回罵道:“大膽曹達!死到臨頭還敢罵人,看我也醃了你!”說歸說,就是不衝上來,這世上凡是被醃過的雄性,脾氣好的很,都沒有什麼鬥狠的心了。

曹斷實則也不想冒冒然衝上去,這曹達左右是個死,若是給他在臨死前抓住自己墊棺材背,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慢慢靠至近前,拉了幾個架式。

曹達拄著雁翎刀,雙眼望天,理也不理,因用力過猛,傷口上的血又開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漸漸的凝結起來,結成血冰。

旁邊的西廠高手們在大風雪中等了半天,也不見曹斷撲上去,有人實在等的不耐煩了,叫道:“我說曹公公!我們早就把他的退路封死了,你倒是大展一下神威給小的們觀摩學習一下啊!”

曹斷不好意思在手下人麵前丟臉,一咬牙,“惡虎擒羊”抓上了曹達的肩頭,骨碎的聲音傳出,曹達卻是動也不動。

曹斷一愣,急收了虎爪,倒翻回來,卻見曹達依舊保持著那個拄刀的姿式,慢慢的向後倒在了雪地上,原來已經力盡死了。

西廠眾人長喘了一口悶氣,複又回過凶狠的惡目,一齊看向年幼的曹霖。曹霖起先不知道怎麼回事,等看到曹達倒地一動不動時,小小的心靈中也明白了過來,紅著雙眼,忍住哭腔,雪地中“大鵬展翅”拉開了架式,準備和這些西廠的高手們拚命,北風吹動他小小的衣襟,大地一片寂靜。

就算死,也要死得像個人樣,自大晉開國以來,曹家世代大將,決不會輕易被這些五體不全的醃貨拿了去丟人現眼的。

一瞬間,西廠的百餘名高手,忽然從這具小小的身體�,感覺出一種悲壯,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傲骨,北風冽冽中,曹霖屹立如山,猶如沙場上橫刀立馬的大將軍,威風凜凜,氣吞山河!

有人忍不住小聲道:“我們是不是有點齷齪啊!怎麼我感到我們這些大人,反不如一個小孩子?”

曹斷狂亂的大叫道:“閉嘴!叛臣逆子,人人得而誅之,還不快上?”

一陣眩目的白光閃過,曹霖身後的雪地上,忽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圓盤形的銀白色東西,有兩層樓高矮,方圓三四丈大小,巨大圓盤的自動門無聲的打開,從�麵走出來三名身著性感服裝的絕色美女。

走在頭前中間的一名美女嬌聲呤道:“此地別燕丹,壯士發衝冠,昔日人已滅,今日水尤寒!你們這麼一大票人,竟然好意思合夥欺負一個小孩子,真是卑鄙無恥的緊!”



第四章 便器曹

西廠眾高手們齊用手護住眼睛,炫目的亮光閃過後,定睛再看時,齊齊的發出了一聲讚歎,雖說晉陽皇宮中美女無數,但和這三名美女比起來,都是狗屎了,甚至連當今皇帝晉宣帝寵幸的陳婕妤,也遜色多多。

眾人目瞪口呆之際,曹斷最先反應過來,外強中幹的在馬上怒叱道:“朝廷緝拿叛黨,閑雜人等,不得多事!”

跟在頭前那名美女身後的,瓊鼻中穿著銀亮鼻環的高佻美女,恭身向前麵的那位呤詩的絕色美女嬌聲道:“二主母!主人吩咐了,不許我們多凡人的事!”

那名美女妙目一翻,嬌聲道:“我偏要多!看那個死神能拿我怎麼樣!你們這些無恥的人聽著,趁我還有點耐心之前快滾!”

西廠眾高手情知有異,有名謹慎的太監上前一步,高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名美女身後另一名穿鼻環的高佻美女嬌聲道:“大膽!你們這些螻蟻似的東西,敢和二主母這樣說話!找死不成?”

那名美女回頭問道:“大簫獸,這片牧場歸誰管?”

左邊那名最先發話,穿著鼻環的美女道:“回二主母!歸八荒遊龍李伯昭管轄!”

那被喚做二主母的絕色美女冷哼一道道:“你和小簫獸,把這些人趕走,把那個小孩子帶上,我們走!”

身後兩名穿著鼻環、胸乳怒突、纖腰一握、葫蘆樣身材的絕色美女對望了一眼,應聲道:“是--!”

隨即並排走向西廠眾密探,嬌喝道:“還不走!非得要我們動手嗎?”

密探中有人見不對頭,急發暗駑,強勁的箭矢射到兩名美女麵,立即化做粉末,落了下來。

曹斷還要撐場子,驚聲道:“你們到底是誰,竟然敢和朝廷作對?”

二主母披披小嘴道:“說了你也不明白,這孩子我帶走了!再見!”

西廠眾高手大驚,七嘴八舌的發起喊來,曹斷變色高聲道:“若你把這小子帶走,我們如何向聖上交待,不要走,吃我一刀!”

二主母柳眉一豎,一雙媚人的鳳目睜了開來,剛要發怒,轉而想想為難這些凡人實在沒意思,回手一拂,一道神風,將眾人定在當地,向曹霖招招手道:“小子!我們走!”

曹霖仰頭道:“不!要走也要將達叔帶走!”

二主母笑道:“那人已經死了,算了!大簫獸!將那人的屍體帶走,找個地方安葬吧!”

二主母成神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近日�在華普羅特悶的慌,帶了大、小簫獸在八萬四千個牧場中遊蕩,碰巧管了這事。

華普羅特大牧場,共有八萬四千個小牧場,文明程度發展並不一致,有快有慢,為了便於管理,牧場大領土水臨楓,將所有的牧場的時空、地名、語言、文字等等,都設計的如地球一般,這是一個位於天鵝座的一處大牧場,麵積是地球五倍大,名叫鵝頭星,此時文明程度正發展到相當於地球的唐宋時期,離地球一百四十萬六千餘光年,地球上蜉蝣似的人類,就算再怎麼發展,也永遠不能到達這�來的。

曹霖上前,牽住二主母伸出的玉手,和三名女神,一齊走入飛蝶中,光華一閃,從此消失,大晉朝雖是密諜遍布天下,卻也再查不出曹霖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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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香殿內,溫暖如春,晉宣帝把頭枕在陳萱華的美腿上,妖媚的陳婕妤,正嘴對嘴的將冬棗哺入老皇帝的嘴中。

垂簾流蘇外,跪著張間和曹斷兩個太監,晉宣帝不緊不慢的道:“張間!你說曹猛畏罪自殺了?”

張間哆嗦的道:“奴婢該死,沒有能看住人犯!”

宣帝想起昔日和曹家的一段交情,心下黯然,揮了揮手道:“曹猛武藝高強,他想自斷經脈了斷,也沒有人能攔的住,這事不怪你!曹大將軍已死,朕有意放了他的家人,不知可否?”

張間大驚,曹家家世非比尋常,若是放了他的妻、子,不出幾年,老皇帝死了,新君登位,曹家定會又東山再起,他一個太監,無故逼死大將軍,已是滿朝忿慨,若是叫曹家翻過身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呢!

聞宣帝有意放過曹家老小,心中惶恐,伏地跪奏道:“皇上萬萬不可啊!”

宣帝道:“為什麼不可?你倒說說看!”

張間道:“曹猛以謀反獲罪,本就無跡可查,若是因曹猛畏罪自殺,而放過曹家,閣老們又要議論陛下了,現如今陛下箭在弦上,不發也不行了!如今之計,陛下須狠下心來,不管是對是錯,把曹家按當初陛下定的謀反大罪辦了,以塞天下悠悠之口!”

宣帝沈呤半晌,緩緩道:“就依你所奏吧!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不許再出紕漏,下去吧!”

張間大喜,跪著倒退出了披香殿。宣帝又微�已經被酒色淘空的無力色眼,看向曹斷道:“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曹斷顫聲道:“回皇上!奴婢沒有能抓住曹霖!”

宣帝坐起了身問道:“怎麼回事!一百多個高手抓不住一個小孩子?朕知道了,定是你念曹家舊恩,私放了那個小兔崽子!”

曹斷大驚道:“奴婢不敢,實在是這麼一回事!”當下將當時的情形說了,並不敢有一絲一豪的隱瞞。

宣帝聽完,冷笑道:“好你個狗奴才,連個慌話也不會編,你當朕是白癡嗎?來人!拖下去杖斃!”

曹斷大哭,磕頭如搗蒜,把殿中鋪的青石,撞的“嘣嘣”作響,淚流滿麵。

陳萱華忽然媚笑道:“陛下!龍體要緊!犯不著和這個狗一般的奴才生氣!依臣妾看,曹家的小子走就走了吧!小小年紀,難不成陛下會怕了他?”

宣帝道:“愛妃不知!朕根本就不把那個小孩兒放在心上,怒的是這個奴才辦事不力,若不懲戒,以後這些奴才,就都敢糊弄朕了!”

陳萱華笑道:“既是陛下不在意曹家的小子,若想懲戒奴才,臣妾倒有個好法子!”

宣帝笑了起來,道:“就你個妖精花樣多!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陳萱華笑道:“不如削去他的西廠大太監總管之職,降為宮畜,給臣妾做個廁奴耍耍吧!”

宣帝撫著她的粉背,玩笑道:“既是愛妃說話,朕哪敢不依啊!”

回頭問曹斷道:“狗奴才!可願意做廁奴,侍候萱妃?”

曹斷大喜,丟的大頭又回來了,廁奴就廁奴吧,總比沒命強,當下磕頭道:“謝陛下不殺之恩!謝萱妃娘娘再造之恩!”

陳萱華笑了笑,拍了拍玉手,一名近身的宮女應聲道:“婢子在!娘娘有事請吩咐!”

陳萱華妖笑道:“把這個新收的便器帶下去,整治整治,一會兒我要用!”

那宮女應了一聲,對曹斷笑道:“曹公公!啊--!不!便器曹,我們走吧!--不準站起來,要象狗兒般的跟在我後麵爬才行!這是做宮畜的宮規!念你是初次,就饒你一回,下次若要再犯,可要當心了!”

宣帝笑道:“這曹斷武藝不俗,愛妃可要鎖好了!”

陳萱華笑道:“陛下不必當心,臣妾理會的!”

門外有小黃門稟道:“太子求見!”

宣帝道:“這小子這會兒跑來做什麼!不會為曹家求情吧!曹猛幼時,和幾個皇兒在一起讀書,和他們幾個交情都不錯!罷了!宣他進來!”

太子姬策,如宣走了進來,在垂簾外跪倒,恭聲道:“兒臣參父皇,願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心中卻默念道:“早死早死快快死!”

宣帝�手道:“起來吧!什麼事?”

太子起身笑道:“如今國泰民安,陛下受萬民敬仰,兒臣也沒什麼大事,隻是近日寒香園內,蠟梅初放,兒臣有意請父皇同去觀賞觀賞!”

宣帝索然無味道:“那梅花年年開,有什麼看頭,朕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大冬天的懶的動!”

姬策眼睛一眨,笑道:“父皇有所不知,今年的梅花與往年不同哩!”

宣帝笑道:“有什麼不同,說來聽聽!若是果真的好,朕再去一觀!”說著話,眼睛也向兒子一眨,姬策點了點頭。

陳萱華笑道:“既是太子盛情相約,陛下不妨一觀,陛下久坐不動,也是無益,偶而出去走動走動,對陛下的龍體,可大有好處呢!”

宣帝笑道:“既是愛妃相勸,那就去看看吧!來人--!更衣,擺駕寒香園!”

婕妤陳萱華急起身,輕抖姻體上的薄紗,跪伏在地,妖聲道:“臣妾恭送陛下!”

宣帝擺了擺手,站起身來,伸起雙臂,讓內侍穿上外衣,轉身就走,門外的步輦邊,跪伏著四名健美的宮奴,宣帝上了步輦,四名健婢,�著宣帝,姍姍的走了。

太子姬策走在最後,有意的回頭去看跪伏在地的陳萱華,殿中的陳萱華粉乳半裸,更是平添了許多風韻。

陳萱華一�螓首,見太子在看她,不敢惱怒,輕輕一笑,算是遮掩遮掩尷尬,姬策一見,微微一呆,回頭跟在步輦後麵也走了。

這邊宣帝一走,陳萱華就迫不及待的妖聲道:“把那個新收的宮畜,帶到我的寢室來!”

剛才帶走曹斷的宮娥叫做小枝,此時應了一聲,急招手問道:“那個宮畜搞好了吧!娘娘等著要用哩!”



第五章 深宮爭殺

曹斷身形高大,容顏俊美,被內廷專事訓畜的訓師,給戴了一個狗項圈,手足腕上,也扣上了牢固的皮帶,全身不著寸縷,檔間兜著一條寬皮帶,遮住了被醃後,見不得人的殘廢雞巴,寬皮帶前麵有細孔,方便尿液的流出,後麵的肛門卻全露了出來,方便糞便的排放和宮�的貴人們虐肛。上身也勒了數條類似的皮帶,被小枝狗似的牽到陳萱華麵前,低低道:“小畜曹斷!見過萱妃娘娘!”

陳萱華妖笑道:“錯了!掌嘴!”

小枝過來,�起曹斷極英俊的下巴,伸出手來,正反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聲音雖響,下手卻極有技巧,並沒有血從嘴�流出來。

曹斷雖然已經不再是大丈夫,但能屈能伸的優良品德,還是很好的保留了下來,馴聲道:“小畜謝娘娘賞!求娘娘教教小畜吧!”

陳萱華笑道:“你是狗耶!怎麼能說人話?以後是凡問你話,你若是能聽明白,狗怎麼回答,你怎麼回答,知道了嗎?”

曹斷聞言,搖搖光禿禿的、被皮兜檔兜住的屁股,“汪汪”叫了兩聲,算是回答了主人。

陳萱華大笑道:“很好!隻是你不是真正的男兒,若是個真正的俊美男子,這樣的聽話,卻是更加有趣!咦--!該死的小枝!怎麼沒替他上尾巴?”

小枝笑道:“回娘娘!這條狗的肛門還沒擴,訓師說狗尾粗大,怕他受不了會反抗!所以不敢替他上!”

陳萱華笑道:“都知道你是西廠大太監,武藝高強,不敢得罪你哩!現在你手腳沒捆,不如殺了本宮後逃跑呀!這宮�沒幾個人是你的對手!”

曹斷嚇的“嗚嗚”的哀叫,滿臉的悲切,模樣大是可憐,又向上高高撅起屁股,左右亂晃,求陳萱華替他裝上狗尾!

陳萱華笑道:“可是你自願的,小枝!你去將最大的一條狗尾拿來,本宮親自替上塞上!”

曹斷立即跪頭謝恩,滿臉的歡喜之情。

陳萱華體質嬌弱,好不容易替曹斷塞上狗尾,已經累得滿頭香汗,拍拍小手,靠回到了錦榻上,伸出一隻玉足來,妖笑道:“累死本宮了!小狗狗!你過來!替本娘娘把腳舔幹淨!”

曹斷立即爬了過來,捧住陳萱華的美足,慢慢的伸出舌頭,從腳後跟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上舔。

陳萱華見他舔的似不心甘情願,一使眼色,後麵拿著皮鞭的小枝,“啪--!”的一聲,在曹斷的後背上留下一道血痕,怒叱道:“賤畜!娘娘的腳不香嗎?再要猶豫,立即把你帶去吃屎!”

曹斷大驚,不敢再猶豫不前,急急的將陳萱華的玉足,溫柔而又快速的舔弄起來,陳萱華爽的閉起了媚目,膩聲道:“很好!有點樣子了,順著我的腳,慢慢向上!”

“啪--!”的又是一聲鞭響,曹斷真想跳起來斃了這兩個臭婊子,但斃了她們之後,又往哪跑呢!若是宰了宣帝愛妃,抓住之後,保管生不如死,他管理西廠已經兩年有餘,知道宮廷肉刑的殘酷,老皇帝這樣寵愛萱妃,若是能將她侍候好了,重回西廠執事也說不定噢!

小小鞭苔,對於他這種武林高手來說,小兒科而已,隻要不傷內腑筋骨,些許鞭傷,好起來快的緊,更何況,具他所知,宮內的人形牲畜,每次鞭笞過後,都有專門的訓師為他們上藥治傷的。

順著陳妃的玉足舔到她的香胯間,芳草淒淒處,已是遍布了乳白色的蜜露,他若是男人的話,這會兒可能早就硬了,伸舌一挑,翻開她柔嫩的細縫,探了進去,隻覺陳妃的蜜汁甜甜的、酸酸的,果然是美女中的上品,沒有普通女人的那股腥騷之味,想起曹家老太婆同樣的地方,和陳婕妤的香牝比起來,就是茅坑了,那種老太婆他都能盡力討好侍候,更何況陳萱華這種人間絕品?

曹斷丟開猶豫之心,拿出了平生的口舌本事,鉤、挑、剌、卷、劃、翻、攪,直如在沙場上對敵一般,翻江倒海似的一陣緊過一緊,一陣快過一陣,大口大口的舔吸賣弄起來。

陳萱華直爽的用一雙纖手,死死的抓住了錦榻,遍體香汗淋漓,浪叫騷哼不斷,忽然兩條肉腿一緊,一股乳白色的透明液體,從香牝內箭似的彪了出來,也就在這時,殿梁上一道藍光一閃,直奔陳萱華的酥胸。

曹斷已有心考敬陳婕妤,這道藍光,正是他求之不得的進身本錢,哪肯放過?雖在努力舔牝之餘,眼角早已瞟到藍芒,知喂有劇毒,大意不得。順手拿起陳婕妤的香木繡履就丟了過去,迎向了射向陳婕妤乳胸上的藍芒。

“突突突”三聲悶響,木質優良的香木繡履擦著陳婕妤的怒漲的奶頭,帶著三根透骨鋼釘飛到殿角,曹斷更不猶豫,同時另一手拿起陳婕妤的另一隻香履,向殿梁甩出,口中喝道:“打--!”

“叮--”的一聲響,香履被殿梁上的人用劍劈開,落了下來,一道紅影身輕如燕,頭也不回的就想往殿外竄。

殿梁是大紅的顏色,這殺手身著同色的勁裝,伏在梁上,屏住呼息,難怪曹斷剛才沒有發現,看她勁裝下胸乳怒突,應該是個女人無疑。

曹斷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沒處發,見紅影想跑,冷哼一道,叱道:“鼠輩!留下命來再走!”也不顧畜規了,驀的跳了起來,小枝牽他不住,被他帶了個跟頭,跌了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掙紮難起。

曹斷一把抓起係在頸間的,連著項圈的狗鏈,寸寸捏斷,一節連一節的連續打出,斷鏈夾著可怕的厲風,射向那紅影的各個要害處。

那紅影聽風辨器,可怕的厲嘯聲,令她不敢不接,雖極是不願,但也不得不停下身來,揮劍去撥那些斷鏈,“叮叮叮--”,擊落了襲向後背大穴的斷鏈,隨即一個倒翻,已經到了殿門邊,隻這一瞬間,曹斷到了,大喝道:“受死吧!”

陳婕妤此時也回過神來,不顧全身盡裸,牝戶狼籍,掙紮著就往�屋爬,爬了幾步聽到曹斷的喝聲,感覺他似是占了上風,忍不住回頭去看。

隻見曹斷果然了得,赤手將那剌客漸漸逼向殿內死角,披香殿的護衛太監,也聞訊趕了過來,見是曹斷和人動手,立即停了下來,知道有曹斷出手,那剌客定不是對手,眾太監散開圍成半圓,將兩人圍在核心,防那剌客逃跑。

曹斷每每要得手之際,都被那剌客用劍逼開手腳,失了機會。陳婕妤一是給剌客嚇的,二是大高潮才過,渾身酸軟,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但神智還算清醒,她從眾人的大腿縫中,遠遠的看見曹斷和剌客交手的情況,忍不住大著膽子顫聲道:“你們這些沒用的奴才!愣得像個呆雞!遞把兵器給小曹啊!小曹--!替本宮抓活的,本宮大大有賞!”

曹斷等的就是這句話,回手接過一根杆棒,“樸樸”兩聲,打落了剌客手中的長劍,淩空一個“鷂子翻身”,反到了剌客身後,“啪--”的一聲暴響,楠木做的杆棒無情的抽在女剌客的粉背上。

那女剌客大叫一聲,跌在了地上,剛翻過身來,曹斷就到了,一腳踩住她高聳的酥胸,左手連動,瞬間連點了她幾處大穴,丟了杆棒,捏開她的小嘴,掏了一粒毒牙出來,獰笑道:“高麗的母狗!想死麼?沒那麼容易,落在本公公手中,若不乖乖招出實情,我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枝跌的七葷八素,動彈不得,伏在地上嚇得臉色煞白,哪敢再去牽曹斷!用驚慌之極的眼神,看著陳婕妤。陳婕妤也好不到哪�,手腳發軟,哪�能站得起來,跨間的尿屎拉了一地,剌客被製住之後,才發覺自己身下的黃白之物,羞叫道:“小曹!將剌客帶下去,你先扶本宮起來,沐浴更衣!”

曹斷跪下道:“啟奏娘娘!這深宮大內的,若沒有內應,這剌客是進不來的,娘娘若想知道實情,請先不要把剌客交給內廠,容小畜先審她一審,自然明白!”

陳婕妤惱道:“還啟奏什麼?先扶本宮去沐浴,難道要看著本宮出醜嗎?這剌客的事就依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定要查出是誰叫她來的!”

曹斷應聲道:“是--!你們幾個去看好殿門,你們幾個,叫人進來,把這殿內清洗幹淨,你們幾個去準備香湯,小畜要侍候娘娘沐浴了!”

伸手攙起陳萱華,半抱半拖的帶進了浴池,晉陽宮地底有溫泉湧出,披香殿內也引有一處湯口,陳萱華無力的對後麵的宮女道:“此處自有曹公公侍候,你們幾個,都下去吧!”

屏退了叉眼的人,曹斷也是識機的很,自己的前程,就在這個美人身上,大著膽子幹脆將陳萱華攔腰抱起,放入熱氣蒸騰的溫泉水中,自己跪在池邊侍候,幫她輕輕摩弄著粉肩玉背。

陳婕妤躺在漢白玉雕成的池中,發起騷來,嬌懶的道:“小曹下來,幫我洗浴!”

曹斷跪在池邊,低頭道:“賤畜隻能在池邊侍候,不敢下來與娘娘同浴!”

陳萱華薄怒道:“我渾身無力,你不下來扶我,若是我滑入水中,想淹死我不成!快下來,抱著我,再要推三阻四,看我怎麼修理你!”

曹斷無奈,伏在地上,賊眼一轉,四下�靜悄悄,確信再無第三個人,陳萱華人間尤物,盛情難卻,更不敢得罪於她,隻得滑入池中,輕輕把陳萱華抱在懷中,慢慢的幫她清洗姻體上下。

第六章 偷嘴的醃雞
陳萱華笑道:“自第一次在太皇太後宮�見到你,就想將你要來玩玩,你雖不是男人,但畢竟生了個俊美的外形,將你留在身邊,時常把玩,真正是爽到極致!”

曹斷溫言道:“能侍候在娘娘身邊,實在是小畜三生有幸,娘娘的花蕊,實是人間絕品!令小畜回味無窮!”

陳婕妤笑道:“記住了!你可是皇上賞給本宮的便器耶!夜間會接玉液吧!”

曹斷洗著陳萱華的椒乳,笑道:“娘娘放心,包管一滴不漏!若有侍候不好,娘娘盡管責罰小畜就是!”

陳萱華完全定下神來,身上有了一些力氣,酸軟的感覺漸漸消失,摟著他的頭頸,在他懷中坐起身來,纖手慢撚著他的奶頭,妖笑了起來,騷騷又擺起譜來道:“不過這次你好歹救過哀家,哀家會向皇上啟奏,免了你的宮畜身份的,讓你留在披香殿內,隻做哀家一人的便壺,公開身份嗎,不如就做披香殿舍人如何?”

披香殿舍人,就是披香殿的管殿,若曹斷真升做披香殿的舍人,那披香殿內,除了陳萱華外,就屬他最大了,當下就想在池中跪下謝恩。

陳萱華笑道:“好了!不必多禮!不過舍人歸舍人,本宮的那�,你還得日日夜夜費心照顧照顧,你舔的人家好舒服喲!”

曹斷心想,老子雞巴沒有了,想哄你們這些臭婊子開心,不練好舌頭怎麼行?想當年在曹老太婆的永寧殿中,老子就靠這條舌頭起家,做到了四品西廠大總管,你這個小婊子,比曹老太婆好侍候多了,給你舔牝,除能升官以外,還真是一種享受哩!

當下笑道:“若是娘娘願意,小畜隨時侍候!”

陳萱華笑道:“沒人的時候,不必自稱小畜,這樣的拘禮幹什麼?”

曹斷諂笑道:“小畜永遠是娘娘的一條狗,為娘娘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陳萱華笑道:“貧嘴!那為什麼剛才替我舔腳趾時,那樣的猶豫?”

曹斷笑道:“起先不知娘娘的玉趾鮮美,現在娘娘若不肯賞給小畜舔食,小畜怎能睡的著覺,會日�也想,夢�也想!”

陳萱華妖笑,浴室內霧氣濛濛,溫泉的龍嘴�流出來的熱湯香露,潺潺有響,門外又有宮女看守,曹斷、陳婕妤忘忽所以,不疑有他,忽然聽見有人大笑道:“太子殿下!快來看噢!太好笑了!哈哈--!”

曹斷大驚,他沐浴時,被醃割的傷殘雞巴是不好意思見人的,並沒有脫下那條遮住檔部的寬皮帶,猛聽本不該有人的深宮大內的妃子浴室中,竟然響起這種沒醃割過的雄性聲音,急急跳起身來,淩空一個倒翻,帶著滿身的水花,飛腿就踢。

那人笑道:“五體不全的東西,敢向某動手動腳,找死不成?”說著話身不動影不移,水霧朦朧中,竟然快之又快的一把抓住曹斷的腳踝,倒提了起來,痛入骨髓的劇痛跟著傳來,曹斷忍不住哼了一聲,額上的冷汗下來了。

太子姬策跟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笑道:“戎都!你堂堂的一個殿前侍衛統領,提著一隻光溜溜的醃雞做什麼?剛才你說什麼好笑?”

那提著曹斷的高大雄壯男子,正是大晉禦前侍衛統領戎都,天下風雲榜上,排名第七,平生善使一根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驍勇異常。

大晉朝自建國以來,向來重文輕武,一味的貶低武將,武將在朝中,不準參議政事,都不掌控實權,更調動不了軍隊,全國各路軍隊,一向是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打戰的將軍隻負責打戰,不管守城,守城的將軍隻管守城,不管打戰,所以雖有戎都這樣的好漢,但被白狄人占去的幽雲十六州,卻始終收不回來,百年來在與白狄人建立的大烈國的爭戰中,也是敗多勝少。

隻有曹家,自有女做了大晉的皇太後開始,才真正的能以大將的身份,掌控了三軍大權,行軍不用監軍,打戰時能便宜行事,東擊大烈,西掃大夏,南征北討,為大晉第一精銳兵團,但卻令大晉皇帝寢食難安,必欲除之而後快,在大晉皇帝看來,一百個文官貪汙,也沒有一個武將造反危害大。

除卻曹家之外,大晉國的絕大多數武將,比起文官來,身份還是低賤,往往隻被大晉的高級官員,或是皇族,當做打手使用,說的好聽一點是將軍,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沒有醃過的奴才,比太監的身份高不到哪�去,大晉的武將,雖心有不滿,但也無可奈何,武將不用命,致使大晉皇帝雖通過不知兵的文官,掌控了大晉朝的各種軍事實權,但自建國以來,國內國外,就是沒太平過,武將不肯效全力,抱著混飯吃的態度為朝廷做事,為大晉朝埋下了巨大的禍患,而大晉的皇帝、權貴們尤不自知。

曹斷武藝雖高,但怎是這種天下豪傑的對手,聽見太子喊來人“戎都”,立即知道自己一招被製,是一點兒也不冤,再看見太子姬策去而複返,心想這下是完了,剛剛建了點功勞,想不到又是白廢了。

姬策笑著蹲了下來,拍拍曹斷的俊臉,笑道:“曹公公!你這個牆頭草,要死還是要活?”

曹斷頹唐的道:“奴婢自是要活,求太子饒命!”

戎都雖是天下高手,官居殿前統領,但他這個禦前統領,官職小的可憐,說白了就是禦前侍衛小隊長,就算是大晉的將軍,也掌不到統兵大權,統兵的權力,全在文人手中,武將的奉祿也不高,他練武體力消耗又大,正好太子姬策要用人,隻要入幕太子府,就可以白吃白喝,節省不少日常費用開支,這天下哪有什麼誌士,除非是白癡,否則都要為活的更好而打熬,反正能混到好處就行。

見姬策和曹斷說話,笑著接道:“太子!您沒看見,這隻被醃了的雞,竟然還敢偷吃,方才末將進來時,見他正抱著陳婕妤啃哩!不如把他交給內廠整治如何?”

曹斷知道萬萬不是戎都對手,隻得哀求道:“戎將軍!方才萱妃娘娘受了驚嚇,奴婢不得不安撫安撫罷了,我這個沒鳥的醃人,能做得了什麼事!”

陳萱華嗔怒道:“太子殿下!你不隨你父皇在寒香園賞梅,跑到庶母我這�來做什麼?”

姬策笑道:“父皇自有比你還動人的妙人兒陪伴,沒有個三五天,是不會回來的了,你這個賤人!和我兒子一般大,竟然好意思在我麵前自稱是我的庶母,還真是沒臉沒皮,乖乖的聽話,我們兩個來個鴛鴦戲水如何?”

陳婕妤叫了起來,怒道:“畜牲!還不快滾,給你父皇知道了,當心你的太子之位!”

姬策笑涎著臉笑道:“本太子孝順的很,父皇吃剩下的東西,本太子不嫌的,乖乖的過來,你個不識�舉的賤人,這樣扭捏,想討打不成?”

戎都提了個人立在旁邊,看著實在受不了,不由發聲道:“太子殿下!這個醃貨怎麼辦?”

姬策指著陳萱華道:“小賤貨!乖乖的在水�呆著,我一會來收拾你,戎都!放下他!”

戎都應了一聲,隨手將曹斷丟在地上,曹斷在戎都麵前,哪�敢亂跑,忍痛爬起身來,雙膝跪倒,恭聲道:“奴婢願聽太子殿下差遣!”

姬策笑道:“這樣就好!若是跟著本太子,日後少不了你的好,算你這個奴才識時物,你過來,我問你,你久居宮中,自是熟人不少囉!”

曹斷忙不疊的跪爬過去,俯耳上前,姬策如此如此,把徐靖教他的話,與他說了,曹斷猶豫的道:“這事本是小事,隻是恐皇後殿下聽見後,會惹出什麼禍事來!對陛下不利,奴婢萬萬不敢!”

姬策笑道:“你不敢!好!戎都!把這醃雞捉了,交給內廠處置!”

曹斷久居宮中,如何不知道各宮妃嬪的性格秉性,如今宣帝的奶奶、母親均已辭世,這後宮之中,就算劉皇後最為尊貴了,然劉氏醋性極大,又沒有生育,一個陳萱華她就恨的牙癢癢的,更何況又多一位更漂亮的嬪妃?方才那名剌客,極有可能是是劉皇後派來的。

猶豫間,戎都湊過臉來笑道:“曹公公!你可想好了!太子就是未來的聖上,若是敢不聽旨,小心你不得好死!”

姬策複笑道:“小曹!我答應你,事成之後,日後委你做個監軍出去快活快活如何?”

大晉行軍,都有監軍,監軍比行軍元帥的權力還要大,平日�在轄地,都有五百虎賁校尉隨行,而監軍一職,多為宮中的太監擔任,在宮�這些太監都是奴才,若是在宮外做監軍,就可以作威作福,快樂似神仙了,從這點上來看,大晉朝將軍的身份地位,連太監也不如,也難怪各地的將士,不肯用命,致使大晉朝老打敗戰了。

若能撈個監軍,可是是大大的好處,反正老皇帝也活不了幾年,曹斷牙一咬,道:“奴婢聽命就是!”

姬策道:“好!你下去辦事吧!噢!聽說你方才抓住了一個女剌客,知道是什麼來頭嗎?”

曹斷道:“回太子殿下,奴婢還沒審呢?”

姬策笑道:“放出話後,叫心腹的人跟在皇後後麵看結果,你把那個剌客審審,看是什麼來頭,竟然能混進宮中行剌,必大有門道,審完了就來回我,知道了嗎?”

曹斷道:“是--!奴婢告退!”

姬策回過身來,對戎都道:“你去殿門外看著,若有事情,幫我擋一擋!”

戎都雖是武夫,但身在大內,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人,陳萱華人比花嬌,赤身裸體的泡在溫泉中,粉光肉致,酥胸半露,他精力本就旺盛,雞巴幾乎將褲子都頂破了,駐在這�,早就覺得尷尬,聞言巴不得離開,匆匆的施了一個禮後,急急的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打手槍去了。

陳萱華惱羞成怒的嗔道:“你個大膽的畜牲,真想胡來不成?”

姬策笑道:“小妖精!乖乖的聽話,若是惹惱了本太子,日後老頭子死了,我就活活的割開你的頭皮,灌上水銀,讓你替老頭子殉葬!”

陳萱華嚇得一哆嗦,那樣的死法,確是難受之極,她聽年老的宮人說過,宣帝的老子死後,命他最寵愛的蘭妃陪他,永享快樂。

貌美如花的蘭妃,被工匠活活的割開頭皮,整個掀開來後,從頭頂灌入水銀,又把手、腳心用利鑿鑿穿,灌入水銀,一天灌一點,令水銀跟著血液行遍全身,七天七夜後才死,被整治的痛不欲生,其狀慘不忍睹!

老皇帝再怎麼活,也活不過太子吧!真是太子要她殉葬,她能怎麼樣!還不乖乖給人洗剝?到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晉朝沃疆萬�,又不是隻出她一個美人,真要惹惱了太子,其後果可怕!但也不能公然答應從了太子,畢竟老皇帝還在,給老頭子知道了,降罪下來,也是吃不消,但見太子脫了衣褲下來時,卻不掙紮了,在溫泉中半推半就,成了這樁惱人之事。

姬策把陳萱華壓下身下,感覺果是美妙,急急的擼住雞巴,在水中找了半天,不見入口,奇道:“你是石女?”

陳萱華搖頭道:“不是!隻是私處太過細窄,太子您又不慣水戰,所以找不到入口!”

姬策壞笑道:“幫我進去!以後本太子自會多多疼愛你!”

陳萱華軟言道:“太子殿下!以後請您自重,不要再為難人家,給你父皇知道了,奴家獲罪非輕,真要寵愛萱華,待陛下鼎成鶴駕之時,太子登了大寶,若那時不嫌棄奴家,奴家願執箕笤!”

說著話,將太子姬策的雞巴,塞入了緊窄的桃花源中,姻體顫動,極力的討好起來,姬策雖說也有幾個妃嬪,但和這樣的尤物,還是初次交鋒,不唯長相妖美,牝戶更是要命,如小手似的緊緊的握住雞巴,花蕊處輕輕的吮吸,正是傳說中的名器,“玉蚌含珠!”

姬策雖貴為太子,但多年來為了爭權爭勢,不敢迎娶絕色的妃妾,人前人後,宣揚“娶妻娶德”之說,害苦了自己,以攏人心,與醜八怪性交,和與香噴噴、軟滑滑的絕色美女性交,兩者比起來,感官上的剌激大是不可同日語,隻數合間,就射的一棍糊塗!



第七章 紅顏禍水

“一剪梅花萬樣嬌,斜插疏梅,略點眉梢,輕盈微笑舞低回,何事樽前,拍手相招!”一位身體欣長的絕色美人,著一件胸乳半露的緊身雪花春裝,上麵染著點點紅梅,梳著高高的雙丫發髻,手撚一隻金黃的蠟梅,纖腰一握,在一個口水拉拉的老人麵前,�雪腿扭蠻腰,輕舞曼歌,身形動處,微微透露的春裝,將她曼妙的雲體香肢,展現的淋漓盡致,粉豔動人!

雙丫發髻代表她是處子之身,不過不要緊,今夜過後,她就會給麵前這個老頭開苞,不用再梳這種單調的少女雙髻了,許多漂亮發形頭飾,將會把她打扮的更加妖美漂亮。

她叫梅承雪,天下絕色榜上,排名第二十二,比婕妤陳萱華,排名還要靠前四位,能侍候皇帝,是大多數女人一生的夢想,麵前這個老頭,就是大晉朝的當朝皇帝,富有四海,盡管現在這個皇帝又老又色又不中用,雞巴軟的象死蛇,但可以在其他方麵,能盡可能的滿足一個女人的所有夢想。

梅承雪藝自青樓,各種媚技,都經過專人用心調教過,有信心能叫這個成年躲在深宮,看似亨盡榮華富貴,實則根本沒見過世麵的老皇帝為她著迷,隻要能承恩澤,她就是大晉朝人人羨慕的皇嬪了。

晉宣帝留念美女,完全也是一種意淫的狀態,不過今天能見如此絕色,底下許久沒的感覺的龍雞,竟然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所謂“不好色嫌醜!”這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是不好色的,而且這世上男人的野心和女人的姿色成正比,男人的野心有多大,占有的女人就有多美,美女和財富,是一個正常男人發奮圖強的巨大動力所在,是推動時代不斷發展的根本源泉。

這就是太子姬策,約他賞梅的正真意圖所在,這個兒子好喲!找到了這樣的美女,也能顧念到父子之情,不自己留著用,巴巴的讓給他這個父皇操,實在是孝心一片。

前些日子,偶而和太子戲談天下美女,認為沒有一個能出陳婕妤之右的,太子姬策卻是認為,大晉朝沃土萬�,美女不計其數,若是用心去找,一定能找到比起陳婕妤來,更加妖美知趣的女人,想不到真讓他找到了,還特意送至麵前。

據說這個梅承雪,是揚州的頭牌清倌舞女,賣舞不賣身,但在皇帝麵前,不唯要賣舞,更要賣身了,天下哪有美女,敢拂天子之意的?

梅承雪出身青樓,知情識趣的緊,見到大賣家,當然要做成這筆生意了,所謂的賣舞不賣身,也是青樓老鴇炒作的花招,遇到大賣家,怎能不賣?

所以真刀實槍的床上功夫,平日�也訓練的十足,口、手、股、乳等等功夫自是了得,隻留得一片桃花未開,那片桃花,可是價值萬金哪!不到萬不得已開不得,開了就不值錢了。

形媚影顧,更是嫻熟已極,若不然隻是冷冰冰的歌舞,如何能勾得了男人的魂去?那身飛梅飄雪的舞裝,也是特製的,尋常地方,須是尋找不到,宮�更沒有這種妖媚已極的裝束。

一曲歌舞罷,梅承雪跪在階前,老皇帝用一個手指�起她的下巴,托著她的鬥子,淫笑道:“梅妃啊!你還有什麼花樣,盡管拿出來,讓朕樂一樂,朕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宣帝本意是封她做個美人,受封時,梅承雪竟然微微嬌笑起來,宣帝問她,她說梅美人三個字好拗口,不如就封個才人什麼的算了。

太子姬策在旁進言,梅承雪慣能承歡,遲早是要封為婕妤、昭儀什麼的,不如幹脆先封個偏妃,日後要是能讓老皇帝開心開心,再行升賞。

這樣,十七歲的梅承雪就一步登天了,從一個青樓的婊子,一下成了大晉朝的偏妃,聽皇帝問起,妖笑道:“奴家還會吹簫!”

老皇帝端起一杯酒來,笑道:“那愛妃吹吹看!”

梅承雪壞笑了一下,爬到龍案底下,輕輕的鑽入老皇帝的檔間。

老皇帝不解的道:“愛妃不是要吹簫嗎?鑽到底下怎麼吹?”

梅承雪笑道:“此簫非彼簫,要皇上的龍雞,方能吹的起來!”

老皇帝哪懂這些市井俚語,鄂然道:“朕的那�如何能吹的響?”

梅承雪妖笑道:“來嗎!此簫包陛下喜歡!”

老皇帝將信將疑的由她拉下錦袍,把小手抻進去,掏出軟答答的不中用龍雞,含入櫻桃小嘴中,“嗚嗚咽咽”的吹了起來,這手絕活,可是婊子專修,宮中眾妃嬪,可吹不出來,陳婕妤也是不會,老皇帝給她一吹,頹唐的龍雞頓時就興奮起來,仰頭就向錦榻後靠了下去,享受著異常銷魂的美妙滋味。

曹斷辦事效率也太高了點,並不盲目的在宮中亂散消息,穿了一套小太監的衣袍出來,直奔椒房殿,直接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椒房殿的舍人田進,隻說是西廠舊部無意中向他滯露的,叫田進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特別是皇後娘娘。

田進滿嘴答應,把消息聽完後,立即找了個借口,轉身就把消息,告訴了當今的劉皇後討好,劉皇後醋性本就大,聽完後怒道:“果有此事?”

田進道:“千真萬確,娘娘若是不信,等皇上明日上朝時,擺駕寒香園,不就一清二楚了,聽說那個梅承雪,本為一名青樓的妓女,皇上貪其妖媚,將她接入宮來,連跳了幾級,直接就封為偏妃,聽說還要升賞!”

劉後後氣的一擺袖子,咬牙道:“好!你叫人去盯著,聖上一走,你就來告訴哀家,我們擺駕寒香園,看看那個小狐狸精,到底長的什麼樣子!皇上真是越老越胡來了,竟然把一個妓女封為偏妃,傳揚出去,我們皇家的臉麵何存?”

寒香園中,老皇帝被梅承雪吹的龍雞高挺,除了她的口技一流外,在老皇帝的酒中,太子姬策,還下了一種極霸道的春藥,讓久已沒有什麼性趣的老皇帝,一夜梅開幾度,早晨本不想上朝,但今天要接見大烈國的使者,商談兩朝議和的大事,不朝不行,牙一咬,撐著頭昏腦脹的龍體,在兩名女使的攙扶下,上朝去了。

梅承雪赤身下床,跪送走老皇帝之後,看看天還沒亮哩!叫人把壁爐的柴火,又撥大了許多,也懶的穿什麼衣物,就這樣光溜溜的,順手抱過一個大錦枕,代替男人的身子,又睡起了回龍睡來,日常她在揚州的妓寨中,都是睡到日上三杆,才會起身,養成了深夜不睡,白天不起的習慣。

劉皇後帶著宮女太監,急急的來到寒香園外,要人叫梅承雪出來見駕,梅承雪正睡的迷迷糊糊,跟本就聽不見,寒香園的宮女,也不敢到床上來弄醒她,隻得跪在床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劉皇後在園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人來,更是大怒,帶著宮女太監,就闖進了梅承雪獸香繚繞的閨室,鏽羅錦帳中遠遠的就看見,一名身材極靚的美人,叉開一雙肉腿,赤身裸體的夾住一個長胖的錦枕,上麵一雙玉臂也環過錦枕,雪白的屁股全露在空氣中,姿式淫蕩的睡著大覺,根本就不把她這個後宮之主放在眼�。

宮中禁令森嚴,劉皇後哪�見過這樣不守宮規的淫娃,心中料想,老皇帝一定被這個妖精,迷的神魂顛倒,更不把她這個年已不惑的黃臉皇後當一回事了。

梅承雪向來就是這麼睡覺,她在揚州城是花魁,日日夜夜的被人捧著玩,怎麼者也無人管,她這種睡姿,若是被任何一個男人看見,都會忍不住撲上去。

劉皇後也撲了上去,是忍無可忍的一種行為,她奪過田進手中的拂塵,衝動的急走到床前,掀開錦羅春帳,照著梅承雪嫩滑的姻體,狠狠的連抽的幾下,幾道細微的血痕,印在雪樣的姻體上,說不出的淫靡剌激。

梅承雪睡夢中被人抽醒,驚的跳了起來,轉身一看,見是一個著盛服的老太婆,手上拿著一柄拂塵,怒氣衝衝的盯著她,那意思似還要抽下來,她在揚州城中,何曾受過這種氣?想也沒想,伸出手來,“啪--”的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摑得劉皇後愣在當地。

梅承雪若是不夠潑辣,在青樓中早給人欺負死了,見老太婆愣在當地,還不想走,就在床上,順勢一腳,踢在老太婆的小腹上,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櫻唇中嬌叱道:“哪�來的老母豬,敢欺負本姑奶奶!”

劉皇後向後就倒,眾太監宮女立馬上前,一齊扶住,總算沒叫她跌到塵埃中,老太婆氣的雙唇直哆嗦,白眼直翻,張了半天的嘴,就是沒說出話來。

梅承雪赤條條的翻坐起來,白晃晃的跳下床去,不似常人女子般的去找衣物穿,而是一手叉著纖腰,一手指著老婆,對宮女嬌叱道:“是誰放這個老虔婆進來的?快快給本姑奶奶叉了出去!”

劉皇後差點被氣死,總算把噎在嗓子眼�的話說了出來,聲嘶力竭的怒吼道:“來人啊!給哀家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拖下去杖斃!”

梅承雪跳了起來,叫道:“你們誰敢!若是敢動本姑奶奶一根毫毛,讓皇上知道了,包管扒了你們的皮!”

劉皇後幾乎要發瘋了,不顧禮儀的厲聲道:“給我打!”

身後跟來的執事嬤嬤,不由分說,搶上前來,拖住梅承雪的雙臂,就往下拉,梅承雪本就不是宮�溫順的奴才,哪�肯束手就擒?死賴在地上,手腳亂踢亂抓,拚命的反抗。



第八章 不聞舊人哭

抓人的嬤嬤也沒見過這號主,正難分難解處,老皇帝聞後宮有變,將朝事交與大臣,急匆匆的趕了回來,見剛剛寵幸的美人被兩個粗壯的嬤嬤亂拉亂扯,秀發披散,雪樣的姻體上,布著數條鞭撲似的血絲,哭的如帶雨的梨花一般,其狀尤是可憐,不由一種雄性特有的憐香惜之情大起,龍顏大怒,喝道:“都給我住手!”

梅承雪一見老頭來,立即如狗似的爬了上前,伏在他腳邊,扯住老皇帝的袍角,哀哀哭道:“求陛下放賤妾回去吧!賤妾命苦,不能常侍陛下了!”

老皇帝半彎下腰來,輕輕拍著她吹彈得破的俏靨,溫柔的低聲哄道:“美人莫哭!有朕在此,這天下誰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到底這是怎麼回事?愛妃快快說來!”

劉皇後怒聲道:“陛下從哪�弄來的臭貨爛貨,不顧朝庭禮儀,一味的往宮�麵帶?就不怕髒了這皇宮大內?”

老皇帝怒聲道:“閉嘴!朕寵幸個美人而已,不是什麼大事!不勞皇後費心,皇後不要小題大做!到底怎麼回事!愛妃,快說給朕說來!”

梅承雪風塵出身,何其狡猾,聽老皇帝言語,已然知道麵前的老太婆,就是當朝的皇後,心想不好,怎麼第一次和恩客交歡,就被他的大老婆逮個現行,真是太倒黴了,事到如今,能救自己的,隻有男人了,但若是這個男人怕老婆,那自己就有罪受了。

好歹要賭一賭,賭這個老頭不懼內,妓寨中的老鴇們,平日�也沒少教遇到這種突發事件的處理辦法,現在正好用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膝行上前,重重的向老皇帝磕了幾個響頭,也不說話,隻是“嗚嗚”的哭個不停。

老皇帝招招手,叫人拿了一件披風來,替小妖精披了,狠狠的看了看劉皇後道:“皇後不是想把朕的寵妃,再行杖斃吧?”

劉皇後是有前科的,若幹年前,她仗著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寵幸,曾經杖斃過一名迷惑宣帝的寵妃,那名皇妃令宣帝連著三日不早朝,劉皇後也是得到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暗示,執行的宮規。

梅承雪說話了,聲音甜美妖嬈,神態楚楚可憐:“回陛下,皇後正是要將賤妾杖斃,賤妾無福,求陛下放賤妾回去吧!”

劉皇後怒氣衝衝的剛要分辨,宣帝手一揮,怒喝道:“夠了!朕堂堂一國之君,若是寵幸個妃子也不能夠,這皇帝做的也太沒意思了,皇後!你以往仗著皇祖母和太後的寵幸,肆意妄為,杖斃朕的妃子竟然上癮了不成?你個瘋婆子,就算士大夫家中,也不可能隻守著你一個黃臉婆吧!陳婕妤一提到你,就膽顫心驚,其她妃子更是不敢肆意承歡,日日夜夜,讓朕掃興之至!你個賤人,不守婦道,沒說看見美女向朕舉柬的,反而常常想著奪朕之歡,拂朕之意,杖斃朕的美人,不把朕放在眼�,真是孰可忍,氣不可忍,現在你又把朕的愛妃赤身裸體的拖下床,暴露在這些奴才麵前,如豬狗般的任這些奴才觀賞,真是太不給朕麵子了,就算一般的小民,這種恥辱,也是不能夠忍受的!”

劉皇後辨道:“哀家也是為了陛下好,望陛下以國事為重,切不可貪戀床第之歡,這些妖精,隻顧得迷惑陛下,全不管國體禮儀,臣妾請陛下還是遠離這些禍水為好!”

梅承雪在青樓中也聽的多了,是凡被恩客贖身的婊子,都切莫高興的太早,回去後還有正室這一關要過,有些正室為人賺和,倒不難容身,更多的正室殘忍毒辣,對她們這些做小的,極盡手段,這些小妾或是被逼的自殺,或是被逼的逃跑,或是幹脆被活活折磨至死。

這個劉皇後,看來並不能容她們這些做小的,若是不趁著今天這個題目作一作文章,等老皇帝對她的興趣過了,必會落在劉皇後手中,挑目抽筋都算是輕的,青樓出身的她,深深的明白男人對她們這些小妾的心理,所有的男人都把她們看作成人玩具,興致好時,不惜花大價錢買來,興趣過了,就丟到一邊,再不問她們死活。

這個劉皇後,進宮時就向太子打探過,本是劉太後娘家的嫡親侄女,一生沒有生育,皇帝麵前,並不得寵,隻是家勢顯求赫,仗著姑母的麵皮,坐了這個皇後之位。

表哥、表妹做成夫妻,能生的不多,就算生了,也是癡呆兒,當時的梅承雪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但來青樓的恩客,多是這些親上加親的男人,青梅竹馬的夫妻,對於女人來講是可靠了,但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太沒有新鮮感了,男人都喜歡和不認識美女性交,熟識了就感到恁沒意思了。

當下哭求道:“皇上!賤妾不容於皇後,再不敢留在宮中,若是不知進退的留在皇上身邊,恐賤命不保!求皇上就依了皇後吧!以國事為念,賤妾狗一般的東西,並不足以令皇上垂憐,求皇上放賤妾一條生路吧!”

老皇帝本對劉後不滿,此時聽來,額頭的青筋暴起,一個平常的男子,尚能保護自己的寵愛的女人,更何況他身為一國之君,若是連個女人都保不住,由人作賤了,就是對他皇權的挑恤。

女人對於王公大臣之類的權貴來說,隻不過是個會說話的玩具而已,玩膩的自然一腳踹在,但在沒玩膩之前,有人平空把他喜歡的玩具搶走了,哪有不惱羞成怒的?劉皇後也是女人,雖說年輕時也是個大美人,但大家閨秀,哪會吹簫含闕等等淫媚之術,老皇帝自打一開始,就不想要她這個玩具,隻是老媽、奶奶硬要塞給他,不玩還不行!

現在老媽、奶奶全死了,世上再沒有人能夠管得了他了,麵前這個他不喜歡的玩具,找出借口來,要毀了他正喜歡的玩具,老皇帝怎不護短,怒道:“劉後!你不守婦德,殘害朕的嬪妃,不配做皇後,朕立即擬旨廢了你!”

劉後一生都交給了這個不愛她的男人,年老忽然要什麼都沒了,更可怕的是,再沒有人能替她說話了,又沒有兒子可以依靠,萬念俱灰之下,亦怒道:“姬�!你個昏君,不勞你擬旨,哀家自會了斷,可恨當初哀家的父親,貪慕榮華,把我送進宮來,白白的浪費了此生,若是當初有勇氣抗爭,就算嫁個販夫走卒,也定會好好待我,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和一個根本不喜歡的人共渡一生,我真是好悔、好恨,姬�!你自保重,我走了!來生嫁豬嫁狗,決不嫁帝王!”

說罷從頭上拔下鳳頭釵來,往咽喉狠狠剌去,隻一下,喉頭的血就“突突”的彪了出來,人往下就倒,眼見是不活了。

跟來的椒房殿宮女、太監、嬤嬤俱是大驚,劉老太婆一死,他們也沒了依靠,以後還指不定被哪個妃嬪,用什麼法子殘害至死,膽子小的立即自殺,或撞牆,或跳井,亂的一塌糊塗。

梅承雪暗自心喜,這個老太婆也太不耐鬥了,剛剛隻一個回合,就玩完了,她在妓寨中日日夜夜看慣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場麵,那些來嫖的王孫公子,販夫走卒,打架殺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的,老鴇兒訓練她們這些婊子時,都是皮鞭鐵鏈,血肉橫飛,她哪會怕這種場麵?但場麵上還要表現的過的去,媚眼一閉,立即就“昏倒”在老皇帝的懷中,入鼻處,一股老人身上的腐味,熏得她直欲嘔吐。

老皇帝大驚,忙叫宮女幫忙抱住她,往床上移,梅承雪實在受不了那股老人身上才有的死屍味,小嘴一張,吐了出來。

宣帝也不知所措,急問道:“快傳太醫!你們這些奴才,有誰知道梅妃這是怎麼了?”

椒房殿舍人田進可不想死,寒香園隻能算是是皇家的一個簡陋的園子,住不得妃子的,這梅妃這般受寵,定會移住宮殿,正是他日後可以投靠的新主人,聞言忙膝行上前道:“回皇上!梅妃主子可能是被皇後的血嚇著了,不妨事的,皇上若是恩準,就讓小奴侍候她吧!”

老皇帝不耐煩的道:“恩準恩準!別跪著了,還不上來幫朕抱住她!”

田進大喜,立即爬起身來,接過梅妃,把她移到床前,掀開錦帳,放了進去。

這太監身上的味道也不好聞,裝昏的梅承雪,這時想起了正真的男人身上那股好聞的雄性氣味了,睫毛動了一下,正好被田進發現,喜道:“謝天謝地,梅妃醒了!”

梅承雪還有話要說,怎麼能再裝人事不醒,推開田進,伏在床上磕頭道:“求皇上賜賤妾死!”

老皇帝驚道:“愛妃許真是嚇著了,說起瘋話來!”

梅承雪道:“皇後在寒香園斃命,這叫妾身何以自處,隻有以死謝罪!”

老皇帝笑道:“這與愛妃無關,不必如此自責!”

梅承雪再磕頭道:“雖是皇上寬宏,但皇後久居宮中,皇上您看,皇後一去,立即就有心腹宮人為她自盡,那些沒自盡的,定也懷恨在心,指不定哪一日將賤妾弄死,與其不明不白的死在宮人手中,不知死在皇上手中,圖個明明白白!”

老皇帝也上了床,抱住雖披著錦袍、但胸乳畢露的小妖精道:“這好辦!來人!將椒房殿的宮人,不分良賤,全部處死!”

跟來的內廠太監高手們應了一聲,首先就上前來拿椒房殿舍人田進,田進掙道:“你們拿我作什麼?”

內廠的高手太監們喝道:“皇上有旨,要處死你們這些椒房殿的奴才,難道你聾了不成?”

田進高聲道:“剛才皇上禦口,已經答應奴才,自此侍候梅妃娘娘了,再不是椒房殿的人!你們不要亂拿!”

這一句“娘娘”,聽得青樓出身的梅承雪大是受用,用粉臉貼在老皇帝的胸前,妖聲道:“皇上!這個人已經給賤妾用了,就不必再拿了!”



第九章 雙妖纏龍

宣帝一愣,也明白過來,笑指著田進道:“你個狡猾的奴才,好--!看在愛妃麵上,暫且饒你一條狗命!”

田進跪伏在地,謝道:“奴才謝皇上隆恩!奴才謝梅妃娘娘!”

梅承雪媚眼一轉,複又滾進老皇帝的懷是,揉道:“皇上若是為了賤妾,把椒房殿的宮人全殺了,那賤妾的罪過就大了,依賤妾之見,不如隻誅心懷不軌的如何!”

宣帝笑道:“我怎知哪個心懷不軌,哪個心中沒鬼?”

梅承雪笑指著地下跪著的田進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個什麼職位?”

田進道:“回娘娘話,奴才狗名叫田進,本為椒房殿的舍人!”

梅承雪笑道撚著老皇帝的龍須道:“什麼叫舍人?”

老皇帝笑道:“就是大殿的總管,管著一個殿�上百個宮女、內侍,是個太監的官名!”

梅承雪道:“那賤妾能給他依舊做個寒香園舍人嗎?”

老皇帝大笑起來,摟住她的小蠻腰道:“寒香園沒有舍人,這個園子,是住不得妃子的,回去之後,朕把雲香殿賜給你,和陳婕妤的披香殿緊挨著,倒省了朕不少事!愛妃入住大殿之後,殿中舍人,由你高興,想用誰就用誰,朕可不管你們這些妖精的這些小事!”

梅承雪笑道:“那好!這園子死了人!賤妾正想搬哩!田進!從今天起,你就做我雲香殿的舍人,我初來乍到,也沒有人可用,你若是用心服侍我,日後定會重重有賞!”

田進磕頭道:“謝娘娘厚愛!奴才定會肝腦塗地,報效娘娘!”

所謂“婊子無情”,梅承雪見慣了這些人情冷曖,哪會真信田進的話,隻是初入宮中,總要找個人用一下,否則人生地不熟,做起事來,很不方便,見田進賣乖表忠心,心中很不以為然,小嘴披了一下道:“現在就有件事交給你!你久居椒房殿,椒房殿誰可能忠於我,誰不會忠於我,你定是清楚的緊,你去幫我挑一挑,把不肯忠於我的宮人、內侍,照陛下的聖旨去辦理,忠於我的自可留下來聽用!”

老皇帝笑道:“愛妃!這個辦法好!既可鏟除奸邪,又可不傷及無辜,真是妙計!咦--!你這隻醃雞,還跪在這�做什麼,快去照愛妃的懿旨去辦?”

田進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帶著數十個內廠的高手,直奔椒房殿而去。椒房殿中的宮女太監嬤嬤們,還不都是跟在主子後麵混吃混喝,哪有什麼誓死忠心皇後的,聞聽主子死了,都怕受到牽連,一齊願意效忠新主人。

田進賊眼一轉,心想若是這麼去回那個丫頭,定不會令她滿意,更不能顯出自己的手段,立即想到平日幾個和自己不對路子的宮人,令內廠的高手帶走治罪。其餘七十五個宮人,都去雲香殿,準備迎接新主人。

宣帝挽著梅承雪小手,走出步轉輦之時,昔日冷冷清清的雲香殿外,早已跪滿了以前椒房殿的宮人,梅承雪以為是多麼豪華的宮闕,�頭看時,不覺大失所望,小嘴披了又披,卻不說話。

老皇帝對新美人的一顰一笑,都觀察入微,不禁問道:“啊--!我說梅妃啊!有什麼不滿意的嗎?盡管告訴朕,朕讓人去辦!”

梅承雪妖笑道:“還是不說的好!若是說了,恐怕皇帝陛下生氣,降罪小女子!”

老皇帝親了她一下妖靨,笑道:“小親親!朕怎麼麼生你的氣,快說快說!”

梅承雪笑道:“小時在家中,聽人談起皇宮,是多麼的富麗堂潢,今日一見,令臣妾大失所望!妾說了,陛下可不許生氣,妾觀這所謂的雲香殿,還不如我們江南的土財主家氣派,實在是有失天朝大國的顏麵,有失陛下的顏麵!咯咯--!”

梅承雪本想說這個所謂的雲香殿,還不如揚州的婊子院奢華氣派,話到嘴邊,變成土財土的府第了。

老皇帝皺眉道:“雲香殿可是除了披香殿之外最精巧的大殿了,愛妃呀!江南哪家的宅第,比得上這雲香殿?”

梅承雪心�說道:“咱們揚州麗春院,就比你這個破宮殿氣派的多,也熱鬧的多!”嘴上卻說道:“是賤妾沒見過世麵,讓皇上您見笑了,賤妾剛入深宮,居所破舊,也是自然的事,不敢讓陛下為難!”

小妖精這樣一說,老皇帝臉上掛不住了,尷尬的笑道:“宮中大部分的宮殿,所建年限已久,風格樣式不合風潮,也是在所難免,不如這樣,我們先去披香殿,朕讓匠人,將這雲香殿好好修修,愛妃再行入住可好?”

梅承雪笑道:“沒關係的!皇上到哪,賤妾就到哪!”

下麵的話就是俯在老頭耳邊說的:“若是一日不能品嚐到陛下的寶貝,賤妾就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老皇帝一愣,笑了起來道:“朕的東西,有那麼好吃麼?”

梅承雪嘻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真龍的龍雞,與常人大是不同,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腥騷之氣,吮到嘴中,還有絲絲甘甜之味,如飲醇露,令人不得不想啊!”

老皇帝笑道:“那以前的嬪妃,怎麼都沒這麼說過?”

梅承雪笑道:“隻有帝王命中真正的妃嬪,才能感覺陛下的好,若是吮之有腥味,那她命中,就不該做皇妃陪王伴駕的!”

老皇帝笑道:“果如此麼!好!朕這就叫陳婕妤試試!”

轉而高聲道:“擺駕披香殿!”

披香殿內,同是大美人的陳婕妤愣愣的看著這個隨老皇帝進來的大美女,她感覺自己已經夠諂媚的了,可是和這個美女比起來,真可謂小巫見大巫,她怎麼好意思當時眾宮女太監的麵,把老皇帝跨下的那條醜惡的雞巴含入小嘴中的,還“啪嘰啪嘰”舔食的津津有味,老皇帝那種老人,近身時就是一股死人味,龍雞分泌出來的渾濁液體,更是腥騷不堪。

老皇帝笑道:“聽梅妃說道,若真是命中注定是朕的女人,朕的東西含在嘴�,不但沒有異味,還有絲絲甘醇之氣,陳婕妤,你也過來試試!”

陳萱華也是識機知趣的妙人兒,盡管老皇帝的龍雞大老遠就能聞到一陣陣令人作嘔的騷臭味道,還是媚笑著走至他的身前,妖聲道:“賤妾不會舔吮,還請這位梅姐姐教教妹妹吧!”

老皇帝笑道:“先含在嘴�試試!”

陳萱華不敢怠慢,立即代替梅承雪,將已經半硬的腥騷龍雞,一口含在小嘴中,仰頭含糊的笑道:“陛下的寶貝,真的很香呢!賤妾吮在嘴中,如甘露在喉,還真舍不得吐哩!”

老皇帝感到陳婕妤吹簫技術太遜,撥出寶貝來,笑道:“陳婕妤果也是朕命中的妃子,不過舔含的技巧太遜,日後要多多向梅妃討教討教了!”

梅承雪跪在邊上,一見龍雞出來,立即搶著含在小嘴中,緊緊的吸住,再不肯吐出來,陳萱華生怕失寵,忙要再去搶那條老雞巴,嘴中說道:“隻怕姐姐不肯教哩!”

梅承雪眼角瞟著她,螓首直點,表示願意教她,這兩個妖精在一起,雖心中也各懷醋意,但都怕惹老皇帝不高興,表麵上兩人關係卻是好的像一壇蜜。

老皇帝看看天色將晚,笑道:“朕今天是在披香殿歇息呢?還是回梅妃的雲香殿歇息?”

梅承雪笑道:“陛下不必麻煩,剛才陛下不是說,要替賤妾修理雲香殿的嗎?賤妾正好也沒地方去,不如和陳家的姐姐兩個人,一同侍候陛下安歇,也省得陛下為難!”

殿角有名執事太監急忙擺手道:“皇上!萬萬不可,這是淫亂宮閨呀!”

梅承雪笑道:“我們民間,一男宿雙女,甚至多女,都是極平常的事,難道陛下萬乘之尊,反還不如民間的那些賤男人?”

陳萱華也道:“梅家的姐姐提議甚好,賤妾也願意和梅妃娘娘,同時侍候陛下,大冬天的,也免得陛下兩邊跑!”

萱華生怕宣帝喜新厭舊,不再理她,和梅承雪比,她有如一張已經揩過屁股的草紙一般,隨時會被老皇帝丟掉,更是極力討好新人,希望能分得一杯羹,不至於年紀輕輕的,就被個老人冷落深宮。

雖說現在和太子姬策有了一腿,但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老皇帝這邊,怎麼肯輕易就放下了?那倒黴的太子姬策,如今就躲要這象牙床下,被逼無奈的聽牆角哩!得想辦法把他弄出去才好?

那名執事太監還要再奏,梅妃披披小嘴道:“陛下!賤妾真是搞不懂,到底是您是皇上,還是他是皇上!”

那名執事太監聞言,嚇得跪了下來,磕頭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老皇帝道:“梅妃啊!這話怎麼說!”

梅承雪冷然道:“起先!您要廢後,劉皇後不服也就罷了,還說什麼嫁豬嫁狗,都不嫁您,言下之意,是說陛下您豬狗不如!現在賤妾和陳娘娘都心疼陛下大冬天的跑來跑去,情願一同侍候陛下,這個奴才又在邊上嘰嘰歪歪,全不拿陛下當皇帝,這樣的奴才,若不好好處理一下,以後誰都敢指著陛下的鼻子罵!那還了得?”

美人這一撥弄,宣帝可受不了了,丹田之火直竄腦門,怒聲道:“愛妃說的有理!來人!先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杖斃!再擬旨去把成國公劉鎮的家抄了!”

梅妃忽然笑了起來,宣帝道:“有什麼好笑!”

梅妃道:“杖斃杖斃!像這種宮中的醃雞,沒幾下就死了,反倒讓他落了個忠仆的好名聲,讓後麵的醃雞們效仿!”

陳婕妤道:“那怎麼處置?”

梅妃笑道:“不如將他活活凍死,豈不好玩!”

宣帝道:“來人!將這個奴才脫光衣褲,跪在宮門外凍死!”

執理太監大哭求饒,陳婕妤指著殿門口兩名內廠高手,妖聲高叫道:“煩死了!你們兩個,還不把他拖走,想驚了聖駕嗎?”

兩名內廠執事太監高手見宣帝再不說話,左手直揮,兩個太監看了兩名妖精一眼,無可奈何的把那名執事太監拖到了大殿外,脫光衣褲,赤身裸體的在雪中摁跪下捆住,讓他活活凍死。

梅承雪笑道:“現在沒有人再多嘴了,真是清靜多了,陳娘娘,我們一同侍候陛下吧!”

有這兩名貌美如花的妖精曲意奉迎,極力討好,直把宣帝樂的欲生欲死,兩隻妖精又極力互相吹捧,這一夜,老皇帝連滯了四五次,尤不能滿足兩名妙齡美女的要求,都妖聲媚氣的不斷索要,老皇帝直玩的筋疲力盡,癱軟如泥,如死豬似的沈沈睡去,鼾聲如雷。

陳萱華、梅承雪兩名年輕體健的絕色美女,同時侍候一個老頭兒,哪�會累,老皇帝次次打的都是軟鞭,沒有一次能真正的硬起來抽插的,直惹的陳萱華牝癢難耐,梅承雪幾欲抓狂,若不是看在他是天下至尊的身份上,哪願意和這種不中用的老頭兒交歡,早一腳把他踢下牙床去了。

老皇帝沈沈睡去後,梅承雪笑道:“陳娘娘,你這殿中可有方便之處,煩請人引我前去!”

陳萱華有意要巴結於她,笑道:“大冬天的,不必梅娘娘費心,我這殿中有肉便器,小枝!把那便器帶上來,侍候梅娘娘方便!”

不一會兒,英俊的肉便器曹斷,就被狗樣的牽了過來,跪在床邊,侍候梅承雪放尿,梅承雪放肆的挑起他的下巴道:“好俊的一個便器!宮中給養這玩意嗎?”

陳萱華笑道:“他其實是個太監,被醃割過的廢人,空有一張好麵皮,前日�因犯了錯,被我在皇上麵前,留了他一條狗命,罰做便器抵罪!梅娘娘,您請方便吧!別憋壞了就不好了!”

梅承雪是頭遭使用肉便器,憋紅了臉,小心的撒起了尿來,曹斷將嘴覆在她的嫩牝上麵吮吸,並不讓一滴尿液流出來,完了之後,還用舌頭,將她的肉牝上殘留的尿液,��外外的舔的幹幹淨淨,連手紙都免了,果然是既方便又幹淨。

太子姬策躲在象牙床下,聽著兩個妖精的淫聲浪語,想像著床上激烈的戰況,忍不住把剛剛發射過的雞巴又搖了出來,連打了兩次手槍,方才止住淫念,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這兩個騷貨,一齊弄到手,如他老子一般的快活快活,方才不是虛渡此生。



第十章 流言蜚語

姬策得到陳婕妤暗示,趁老皇帝熟睡、梅妃給曹斷舔的意亂情迷之時,悄悄隨戎都翻牆遁走,殿外換過戎都交過來的錦袍,埋怨道:“父皇來了,你在外麵怎麼不說一聲,害得本太子差點就出不來了!”

戎都抓抓頭,無奈的道:“皇上來時,末將正在大解,實是不知,等想進來時,也不能夠了!害太子尷尬,實在過意不去!”

姬策道:“好了!懶驢拉磨尿屎多!老頭子迷念兩個妖精,朝中將有大變了!我們快回去,立即找到徐靖幾個,商量對策為上!”

披香殿中,兩女不敢不給老頭兒麵子,料理些事後,也悄悄爬上床來,忍著老人身上難聞的氣味,和老頭兒交股而眠,三人直睡到日上三杆,哪還管早朝不早朝?

若是就此一日也就罷了,從此以後,天天如此,陳婕妤本就是個天生的妖精,不惜宮中佩飾姻脂等物事,虛心的向出身青樓的梅承雪討教,更怕被梅妃爭了寵去,每得一種媚技,無不日夜苦苦演練。

那梅妃出身青樓,尤好財貨,更不喜老皇帝床事無能,得了些異常玫麗的珠寶美玉,也是歡歡喜喜的將各種青樓秘技,傳給陳萱華。

倒是便宜了老皇帝,隻是人老體衰之下,實在無福消受,給兩名眥獅般的絕代淫娃,搞的七死八活,眼眶深陷,手腳發抖,而尤不能自撥。

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兩名絕代美人如此不知廉恥的侍奉老皇帝,使得三千粉黛都沒了顏色,宮中漸漸傳開了兩位妖妃的秘聞,引起了許多妃嬪美人的諷笑,表麵上紛紛不恥於兩位得寵婕妤的為人,竊竊議論道:“若是叫她們去做這種舔陰吮痔之事,我們寧願不要得這個寵”。

私底下上卻是秘密的托各自的親信、家人,四處搜羅青樓秘技,一時之間,婊子們吃起香來,更有甚者,陰命家人,替床技好的青樓老妓贖身,收在府中,明做老媽子使喚,實為房中教習,借省親為名,回到娘家,暗暗刻苦操習,以備有朝一日,能得聖寵!

對於這些妃嬪的冷嘲熱諷,陳萱華似是毫無所覺,表現的對披香殿以外的事不太關心,她得寵日久,遭其她嬪妃嫉妒的白眼,已經習以為常,知道若是惱羞成怒的話,反而會引起其她妃嬪更大的笑話,暗地�卻想來個狠的,好好治治這些競爭者。

梅承雪混跡於青樓,對於周圍的各種情況,敏感的緊,雖也有城府,但到底不及陳萱華穩重,對於一天甚似一天的流言緋語,已經坐不住了,日日著雲香殿舍人田進、披香殿舍人曹斷,查探宮中這些流言的來源,想抓到實據後,進行報複。

田進不會武功,很多事都是道聽途說,有時宮女太監見他走近,說的好好的,就都不說了,剌探起消息來,實在是困難。

曹斷雖武藝高強,公開身份是披香殿舍人,也想巴結陳婕妤、梅承雪兩位寵妃,無奈他曾任西廠大太監,皇宮大內中,人人認識,現在宮中眾人,又都知道他實為宮畜,侍候陳婕妤、梅婕妤的肉牝,正是議論的對象之一,宮女太監見到,也是避的遠遠的,什麼消息也打聽不到。

兩人辦事不力,沒少挨梅承雪的鞭子,這一日,披香殿偏殿中,曹斷又被抽了三十鞭子,行刑後被拖至梅婕妤腳邊伏地跪倒。

梅承雪姻體半露,大紅的薄紗,遮不住曼妙無比的椒乳,兩個粉乎乎肉嘟嘟的奶粒,似乎要彈跳出來,梅承雪一�腿,把雪白粉嫩的大腿伸出紅紗,將玉足踩在曹斷的俊頰上,妖聲怒道:“曹斷!叫本娘娘怎麼說你好呢!田進不會武藝,剌探不到消息,也不奇怪,你倒好,武藝高強,又做過西廠的大太監,些許宮闈小事,也打探不到來龍去脈!是不是不想替本娘娘效力!”

梅、陳兩個妖精,已經好的如一個人般,兩人的大殿,經過整修後也連為一體,比皇後的椒房殿還要大,還要氣派,曹斷怎麼敢得罪梅婕妤?被她的玉足踩著麵頰,卻不敢反抗掙紮,可憐巴巴的哀求道:“娘娘有所不知,是凡坐間密探等事,須要找些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色,若如奴才和田公公一般,在宮中人人認識,就做不成密探了!”

梅承雪歪頭想了想也對,又道:“那你就不能在夜間躲在哪個宮殿的暗角,偷偷的聽人家說話嗎!蠢豬!”

跪在邊上的田進暗道:“你個婊子才是蠢豬!大內之中,高手如雲,殿角樓台的高處,都有機關暗器,時時有內廠的探子巡視各處,你以為是在揚州的妓院中麼!哼--!”

曹斷極會做人,這些日子來,和田進兩個打得也是火熱,兩個都是失去舊主的奴才,自然而然的想到互相幫襯,好渡過難關,聽梅承雪要曹斷去別的妃嬪的大殿中偷聽,立即為曹斷辨解道:“娘娘有所不知!民間所說的大內高手,指的是內廠的男女密探!曹公公若是敢伏在別的大殿中偷聽,指不定就會被內廠的高手拿了,鬧到皇上麵前,兩位娘娘也尷尬不是?”

梅承雪懊惱的一腳踢開曹斷道:“那你在西廠,就沒有以往的舊部可用!人緣也太差了點吧?”

曹斷伏地道:“娘娘啊!西廠的職責,是巡查民間三教九流、富賈豪強、黑道綠林等事,人數雖眾,但和內廠比起來,有用的絕世高手就不多了!內廠才是巡視宮庭秘闈的專業部門,一般的探子,在宮中,身份極為隱秘,若是娘娘有辦法找到內廠的探子頭領,那想知道大小事情,無不明明白的,隻是如今內廠的大太監高九和,不但資格極老,深得皇上信任,和奴才、田公公都不太對路子,想從那個老鬼那�要消息,確是困難的緊!”

田進忽然道:“娘娘!奴才想起一個人了,他也是內廠的太監,還是個小頭領,武藝不在曹公公之下,名叫馮先,一直給高九和硬壓著上不去,娘娘若是肯應允他,日後給他做內廠的大太監,他一定會盡力為娘娘辦事的!”

梅承雪笑道:“就是這麼點小事麼!行!本宮答應他!就算此朝不成,以後也有機會!你們悄悄的聯係上他,把本宮的話傳給他,所用金銀財物,盡管向本宮開口就是!”

說話間,簾後轉出陳婕妤,笑道:“妹妹不必如此興師動眾,這深宮之中,流言誹語,從來就沒停止過,妹妹住久了就習慣了,有人要說,就隨她們說罷!我們姐妹兩個,用心侍候皇上就是了,不必理會這些人!”

梅承雪揮揮手,讓曹斷、田進兩個奴才先出去,站起身來,把陳婕妤迎到錦榻邊坐了,輕撫著她的姻體,低笑道:“那老頭兒睡了嗎?”

陳婕妤微笑道:“睡的跟死豬差不多!妹妹啊!我們倆個是不是應該減少和那老頭兒交合次數?”

梅承雪笑道:“我巴不得少見那個老淫蟲哩!就算我們兩個肯,那個老淫早會答應?”

陳婕妤悠悠的道:“這樣下去,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若是他死了!我們兩個怎麼辦呢?說不定要殉葬的!就算不殉葬,也會被打入冷宮,了卻殘生了!”

梅承雪捏住她的小手,妖笑道:“姐姐若是想的開,就不必打入冷宮,還可以榮華富貴的享受不斷!”

陳婕妤歎氣道:“你個妖精,不要告訴我說你有長生不老方吧?”

梅承雪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婕妤一愣道:“他願意嗎?我可是殘花敗柳之身啊!”

梅承雪大笑起來,笑畢小聲道:“若是他不願意,我怎麼對你說!昨晚他要人送了幾瓶浴春散來,我們悄悄的下在老頭兒的飲食中,包管那個老頭兒樂死!”

陳婕妤秀眉一顰,低低的道:“妹妹!你在民間,不知道宮庭之中的厲害,萬萬不能讓那老頭兒死在我們姐妹兩個的肚皮之上,若果是那樣,朝中的大夫們,定會要我們姐妹陪葬,那時我們姐妹倆人的命和朝中大夫的人心比起來,他定會向著朝中那些公卿大夫們,致我們於死的,他想早做皇帝,我們須叫他自己動手才好!”

梅承雪沈思道:“姐姐說的有理!不過有件事,妹妹想盡早處理!”

陳婕妤笑道:“是不是那些在我們背後嚼我們姐妹舌頭根子的賤人?”

梅承雪道:“姐姐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那些婊子,在背後亂說我們,擺明了想合起夥來,踹開我們姐妹,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她們占了上風,不等老頭兒玩完,我們兩個就香消玉殞了,那可真應了個紅顏薄命的景了!”

陳婕妤笑道:“那些話,我也聽到,宮�宮外,傳的不像樣子,說我們姐妹倆的嘴比茅坑還髒,沒天沒夜的,替那老頭兒舔屁眼,吃雞巴,這才能夠得寵,連小小的宮女,背著我們議論時,也表現的不恥於我們兩個的為人,說我們兩個,比揚州城�的婊子還賤。前日�,我哥哥陳術前來,我對他說起此事,他教我如此這般,這事要是換做別位妃子美人去做,定然沒有什麼效果,但若是你我兩個人去做,老頭兒定然驚慌!”



第十一章 妖妃定計

梅承雪笑道:“虧你哥哥想的出!這樣也好,若是果真能成功,治住了這些沒事亂嚼舌頭根子的婊子,我就要她們真的連婊子也不如,咯咯!姐姐!說起來,妹妹我在揚州,也有個哥哥,名叫王輔,雖說不學無術,但人及聰明,七巧八藝,插科打諢的,極能應個景兒,姐姐不如尋個時機,幫妹妹在老頭兒麵前說說,也替他弄個一官半職吧!”

陳婕妤笑道:“妹妹上下兩張嘴,頗得老頭兒歡心,不自去說,反倒來求我,不是多此一舉嗎?”

梅婕妤笑道:“姐姐!有些事要旁人提起,效果才好,這樣!你的哥哥陳術的前程,也包在妹妹身上,我們倆個互相幫忙,你看可好?”

陳婕妤想了想也對,自己進宮已有些年月,自小哥哥甚是疼她,如今身為婕妤,哥哥陳術還是在禮部,做著一名小吏,抄抄寫寫,想想實在有虧於他,平日�又不好向老頭兒特意提起,梅承雪這法子倒是妙,免去了一些羞於啟齒的麻煩。

忽然一想又不對,妖笑著對梅承道:“妹妹!你姓梅,你哥卻姓王,兄妹兩人兩個姓,這事倒透著新鮮啊!”

那個王輔,生的身材勻稱,極是俊美,琴棋書畫,淫詞豔曲,描眉畫目,諸般閨房手藝,俱是拿手,隻是不會做正經事,為人不文也不武,本為梅承雪在揚州的相好,平日�詞來曲去,頗為相得,隻是梅承雪的贖身身價太過嚇人,王輔雖是心癢難撓,但上有老爹在堂,下有妻室掌家,卻從哪�湊來那一大筆銀子?

梅承雪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兩人雖好的蜜�調油,但王輔一天不把她贖出青樓,她就一天不讓他碰自己的身子,始終這麼吊著他,以圖人老色衰之時,有個歸宿。

她除了沒有羞恥心之處,也是飽讀詩書的才女,六藝俱通,聞陳萱華問起,卻不慌張,臉不紅心不跳的笑道:“姐姐也是恁的多疑!漢時有個漢武帝,他的生母姓王,而他生母的哥哥卻姓田,姐姐說這又是怎麼回事!”

漢時的武帝劉徹,生母王美人,和她的哥哥田汾,本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晉朝女子喪夫,為求活路,再嫁他人為妾,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情,梅承雪這麼一說,陳萱華隻道王輔和她,也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卻不敢想像,梅承雪膽大妄為,竟然想把自己昔日的舊相好,弄進朝中來做官。

陳萱華笑道:“原來如此!妹妹幼年之時,生活定是淒苦,姐姐不該提起這些舊事,惹妹妹傷心的!”

梅承雪假意大度的笑道:“不妨事!老頭兒麵前,我們就先依你哥哥之計,修整那些在背後亂嚼我們姐妹舌頭根子的婊子,再互相保舉我們各自的哥哥!”

老皇帝一覺睡醒,已經是紅燭高照,窗外夜色瀾姍,細雨索索,伸手一摸,兩個美人都不在身邊,不由問道:“兩位娘娘哪�去了?”

階下跪著的侍女急道:“兩位娘娘在蘭亭說貼已的話,奴婢這就去請!”

老頭兒對美人兒的心事,大是好奇,急道:“替朕更衣,不必驚撓她們,朕悄悄的前去!聽兩位娘娘說些什麼!”

蘭亭中,曹斷一身黑色勁裝,如夜梟般的鉤住亭簷飛角,低低的道:“來了!就在拐角邊的假山後麵!”說罷一閃不見。

蘭亭中,兩名絕代佳人秉著一支紅燭,披著軟襲,手拉著手,輕輕的哭泣。

梅承雪道:“姐姐!不如我們死了吧!以免連累聖上!”

陳婕妤道:“妹妹此言,也是一個辦法!隻是姐姐舍不得丟下皇上一個人,若是我們姐妹去了,自是可以擺脫煩惱,但陛下豈不是傷心欲絕,姐姐想到陛下傷心的樣子,就心如刀割!”

梅承雪道:“陛下待我們姐妹,恩寵有加,我也舍不得丟下陛下,但那些宮人如此說我們姐妹,妹妹實在是難以自處!不如妹妹自去!姐姐留下好好侍候陛下吧!”

陳婕妤一把拉住她的手哭道:“妹妹若去,陛下必然傷心,留下姐姐一人活在這個世上,又要安慰陛下不為妹妹傷心,又要獨自麵對那些嫉妒宮人的誹謗,叫姐姐怎生是好?罷了!不如也隨妹妹一同去了幹淨!”

梅承雪哭道:“這蘭亭之下,就是鏡山湖,我們姐妹一同躍下,片刻之間,就沒有了一切煩惱,隻是可憐了陛下一人!”

陳婕妤站起身來,整了一整身上的毛裘披風,牽了梅承雪的小手,道:“既是這樣,我們不如就趁著陛下熟睡之時,一下子了斷吧!若是再見了陛下龍顏,姐姐就舍不得去了!”

梅承雪點頭道:“姐姐說的是!”

當下兩位絕代佳人,手牽著手的站起身來,轉出蘭亭,慢慢的走向亭外的斷石邊立定,再走一步,就是滾滾的鏡山湖水,隻消這麼輕輕一縱身,從此就香消玉殞。

躲在暗處的老皇帝大急,手腳發起抖來,邁動不得步子,又不敢冒冒然的大喊大叫,怕反驚了兩位美人,失足跌了下去,自己又不會功夫,更不可能合身撲上,來個英雄救美,小聲急道:“哎呀呀!我的小美人兒啊!有什麼事,你們兩個木瓜對朕說就是了,這天底下,還有朕辦不到的事麼!”

正沒奈何之時,身邊忽然有人輕聲道:“內廠馮先,見過陛下!”

老頭兒一看,一個一身黑衣黑靴黑帽的太監,跪在地上施禮,急搖手低聲道:“切莫大聲,若是把兩位娘娘驚得失足跌下去,朕殺光你全家!你個醃雞,怎麼會在此時此地出現,說--!”

馮先磕頭道:“回稟皇上,內廠負責監視深宮內的嬪妃美人以及宮女內侍的一舉一動,以免有不利於皇上的事發生,今夜掌燈時分,奴才發現兩位娘娘,不帶一名宮女,悄悄的跑出了披香殿,認為可疑,就跟了出來,不想聖上駕移來此,不敢不朝,因此現身磕拜!”

老皇帝急得直想罵娘,一腳踢在馮先的額頭上,低聲怒道:“這會兒還參見你個頭,快去將兩位娘娘攔下!”

馮先吃痛,卻不敢出聲,小聲道:“隻奴才一人,恐不能同時救下兩位娘娘,陛下可要想好了,須舍得一位才好!”

老皇帝再也忍不住,上去又給了馮先兩個耳光,恨道:“你爹跟你媽,朕要宰一個,你個奴才想好了,是留你爹還是留你媽!”

馮先裝傻磕頭,哀聲道:“皇上若要殺人,就殺奴才吧!奴才爹娘隻是鄉下人,從未到過京城,奴才情願千刀萬剮,隻求皇上開恩,放過奴才的爹娘!”

老皇帝搓手道:“蠢東西!朕是說這兩位娘娘,俱是朕的心頭肉,少了一個,朕都心痛!你須想個法子,將兩位娘娘一同救下!”

馮先故做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皇上聖明,是奴才愚蠢,奴才來時,發現以前西廠的曹公公,正在不遠處,這兩位娘娘,看來還是舍不得陛下,一時半兒還不忍心跳下去,陛下千萬不要驚了她們,奴才去去就來!”

老皇帝道:“朕更舍不得她們,你快去叫了曹斷,救了兩位娘娘,朕大大有賞!”

馮先應了聲,悄沒聲息的去了,曹斷早在左近等候多時,兩個武藝高強的太監悄沒聲息的繞至斷石前,曹斷小聲道:“娘娘!我們兩個就在你們的腳前,你們可以跳了!”

曹斷、馮先的武藝,兩個妖精放心的很,陳萱華聞言,停止了哭泣,兩人背對著皇帝,聽聲音是在哭,嘴邊卻在笑,一齊妖妖柔柔的道:“陛下!我們來生再見吧!”

說罷手牽著手,一齊跳了下去,遠處老皇帝在假山拐角邊看的仔細,大叫一聲:“千萬不要!”一個倒栽,跌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曹斷、馮先早接住兩個美人,輕飄飄的落在鏡山湖岸邊的春草上,雙足一點,複又抱著兩個輕若無骨的佳人,回到蘭亭邊的斷石上,再看老皇帝,真是昏了過去,人事不醒。

梅承雪急道:“曹斷!快去把他救醒!”

曹斷、馮先兩個比她們還急呢!若是這會兒叫老頭兒死了,這場勇救鳳駕之功,可就沒處表去了,兩人急急的盤膝坐了下來,緩緩的渡入真氣。

片刻之後,老頭兒吐出一大口鮮血,緩過氣來,睜開昏花的色眼,發現兩位美人好好的還在身邊,不由大喜,一手抓過兩人的一隻玉手道:“你們兩個,嚇死朕了!究竟有什麼想不不開的事!竟然要到尋死的地步?”

兩位佳人欲言又止,馮先道:“皇上!此處風大,還是帶著兩位娘娘,先行回宮再細細的問吧!”

曹斷將老頭兒背了,就往披香殿走,老頭兒在曹斷背上,還緊緊的抓住兩個美人的小手不放,生怕失去了兩個尤物。

披香殿內,老皇帝服過了一碗參湯,四肢回暖,啞聲說道:“兩位愛妃!到底有什麼事,現在必須細細的向朕稟明!若有不實,朕是要處罰的!”

陳婕妤麵色慘然的道:“前日�妾和梅娘娘,在宮內閑遊,聞聽宮人在私下議論我們兩個和陛下的事,言語甚是不堪,我們姐妹情願身死,以保陛下聖譽!”

老皇帝笑道:“宮人太監總是愛沒事找事,你們兩個大可不必理會!他們到底在私下�說了些什麼!你們兩個竟然傻的要自殺!”

陳妃不語,梅妃小聲道:“妾說不出口!”

老皇帝笑道:“小親親說不出口,朕也有辦法知道!那個什麼姓馮的內廠奴才在哪�?給朕滾出來!”



第十二章 議擴內廠

馮先從殿角轉出,跪下磕頭道:“奴才馮先,參見陛下!”

老皇帝笑道:“兩位愛妃說不出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混話?”

馮先猶豫道:“這個……!兩位娘娘在場,奴才不方便說,再說那話太混,皇上還是不聽為妙!”

老皇帝沈下臉來道:“兩位愛妃且退,馮先!快快說與朕聽,若有隱瞞,朕扒了你的皮!”

馮先磕頭,當下將宮人太監說兩位妃子吮雞舔痔的言語,細細的說了,老皇帝大怒道:“怎麼內廠總管高九和,既沒有一紙奏報?也不去製止這些瘋言,真是豈有此理!兩位娘娘細心照顧朕的起居,怎麼反倒有錯嗎?”

馮先道:“兩位娘娘辛苦,奴才等自是清楚,隻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雖也明知二位娘娘辛苦,卻故意放出汙言穢語來,明是羞辱二位娘娘,實是誹謗聖上,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隻是高公公德高望重,他的話,奴才不便說,也不敢說!”

老皇帝怒道:“不說朕打死你!說--!”

馮先向上磕了一個響頭,猶豫道:“高公公在內廠,私下和人說,兩位娘娘狐媚禍國,要定計鏟除兩位娘娘,以淨宮闈哩!可能不日勸奏的表章,就會遞到聖上麵前!”

老皇帝怒道:“大膽的奴才!朕念他年老,事事不與他計較,難道他真敢奪朕所愛麼?兩位美人端莊賢淑,什麼狐媚禍國,放屁,去--!把張間喚來,問問他尚書房內最近可有內廠高九和的秦章!”

披香殿的舍人曹斷飛跑而去,未幾,果帶著張間前來,張間手上拿著一卷內廠高九和的秦章!

老皇帝從張間手中接過秦章,隻看了數行,就暴怒的慣在地上,道:“氣死朕了!這個老不死的奴才,實在有負聖恩!”

張間爬伏在地上,奏道:“其實兩位娘娘的侍候方法,在先朝並不稀罕,自曹後執掌宮闈之後,就廢去了許多宮闈之中,極有趣之事,以前的宮中玉諜中,還可以查到,先朝曾設有一個名叫執美司的衙門,專事搜集朝野之中的各種房中秘技,用以調訓妃嬪宮女侍奉人君,各種口、舌、手、乳技法,比起現如今的兩位娘娘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是負責將椒乳、牝戶等顛妙的妃嬪宮女登記造冊後,任人君禦點享用!

內廠的作用,也不僅僅是現如今這般,隻是監視東、西兩廠和內宮妃嬪宮人的所作所為,執行一些內廷簡單的刑責,而是分為三層,一層比一層私密,完全是為了天子而設製的。

第一當然監視東西兩廠,防止兩廠的大太監做一些與國法不合的事,這方麵最重要的作用是調停兩廠間的矛盾,審核兩廠處理後,引起外廷爭議和民間不滿的案件,內廠重新調查事情的原委後,擬成案卷,呈至聖前,以供聖裁,但不是無聊的時時事事的都在監視兩廠的一舉一動,實際上東、西、內三廠都是直接效忠皇上,平時互相監督,談不上誰管著誰,誰看著誰!

第二是負責秘密監視大內深宮和王公候伯的內府,除了偵察不利於朝廷的非法舉動外,更重要的是將深宮和各王公大夫府中的靚麗佳人,繪成圖影,造成玉冊,呈於帝前,以便於皇上召幸。

第三是刑調,負責將冒犯龍顏的公卿妻女、犯了宮禁的妃嬪宮女,以及從民間搜集來的,身份低賤,不好登入內冊的大批美女,用極精巧的法子,慢慢治服後,做成人形牲畜,如狗兒般的任君王姿意狎玩,更將資質好的極靚美女,教以武藝,訓練成極厲害的密探殺手,讓她們一女多用,既可做聖上的人肉玩具,讓皇上肆意玩弄,又可以做貼身護衛,保護皇上、寵妃的安全,更可以派出宮去,散在王公大臣府中和民間三教九流之間,利用她們的色相武藝,完成東、西兩廠不可能、不方便完成的各種任務。

內廠的這三層責任中,刑調的責任是最重要的,關係到皇家最切身的利害,若是內廠的職責不被曹後所廢無幾,皇上辦事,回旋的餘地就多的多了!

象懲辦曹家,大可不必搞的如此興師動眾,又抓又審的,還要想辦法羅列罪名定罪,隻需暗暗出動內廠訓練好的美女殺手,找一個借口混入曹家,就在曹猛的床第之間動手,大事可成!完了一把大火,滿門盡滅,晉陽府報上來時,皇上隻要下個旨意,令有司輯拿凶手就行了!

再有和大烈國議和的事,大可以令內廠,選武藝好、生的標致的美女密探殺手混入那五百名美女之中,去大烈國勾當,那我們大晉朝,再不必消耗許多錢糧,就可以把大烈國皇帝的生死捏在掌心了。

執美司若不被廢,兩位娘娘的事也不可能發生,所有宮女妃嬪,都在執美司經過專人調訓,同樣以口、舌、胸、溝等各種房中之技,精心侍候皇上,大家都一樣,謠言怎麼能起的來?若有人敢胡說八道,立即交由內廠,調馴成牝畜!”

老皇帝怒氣衝衝的龍顏,聽著聽著,轉而為笑,拍手道:“這許多事,怎麼朕反而不知道,不要是你個奴才杜撰了,討朕開心的吧!”

田進跪下道:“回皇上!張公公之言,確有其事,就在襄帝之時,內廠的職責還是如此,襄帝山陵崩後,明帝年幼,朝�朝外諸般事物,都由太皇太後把執,以迷惑帝王之由,撤去了執美司,並漸漸廢去了內廠的許多秘職,內廠的職責,就是讓皇上既開心、放心又省心,除了張公公的回稟的之外,內廠還有一項重要職責,就是令那些武藝高強的美女寵物,訓虎練豹,騎馬舞劍,赤身角鬥,表演各種高難雜技,閑暇時,貢皇上、妃嬪們賞玩取樂!”

老皇帝直聽的眉飛色舞,急道:“快請二位娘娘進來,一同和朕聽聽,若果是如此,內宮的日子,豈不是快活似神仙?”

陳萱華、梅承雪二個妖精根本就沒走遠,田進、張間、曹斷、馮先的言行,都是兩個妖精依陳術之計,許以好處,授意而為,聞聽老皇帝叫她們,也不哭了,一前一後,手拉著手婷婷娉娉的走了進來。

曹斷跪在地上笑道:“確是如此,所謂天上神仙府,地上帝王家,內宮之中,若不是這般快活,那人人都爭著做皇帝做什麼?隻是這內廠的諸般事物,已經被廢了多年,果要重新弄來卻是困難!”

老皇帝把兩個美人摟進懷中抱住,雙手從兩個美人的腋下穿過,複伸至前胸來,一手捏住一人的一個奶頭,慢慢的撚了起來,梅承雪嬉笑著伸出玉手,在老皇帝的跨間,技巧的撫摸,陳萱華卻送上香唇,任老頭兒親吻,底下跪著的四個太監,似是根本看不見。

梅承雪看了一眼極俊的曹斷,笑道:“方才各位公公所奏,哀家也聽得隻言片語,隻是有些事情不明白!”

田進道:“娘娘請講!”

梅承雪道:“若說人形牲畜,小曹現在不是嗎?他和以前內廠衙門的人形牲畜有什麼不同嗎?”

曹斷苦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奴才的的所謂宮畜,隻是叫叫罷了,雖平日�也做些下賤之事,但並不是以往內廠的那種,太監、男子是不準做宮畜的,以往的所謂宮畜、牝獸隻用美女,不用我們這些奴才的!我們這些奴才犯了錯,所罰之事,說穿了隻是些苦力罷了!”

梅承雪道:“噢--!”

田進笑道:“那些美女宮畜,又叫美女寵物或是牝獸,除了根據各人的特質,分授以各種技藝外,還從思想上,拋除她們一切羞恥之心,讓她認為自己根本就不是人,而一種具有人形的豬狗般的動物,並且隻認皇上一個主人,皇上叫她們做什麼都行,全是一心一心忠於皇上的貼心死士!”

陳萱華移開香唇,笑問道:“哀家也有一個疑問,既然有內廠調訓美女了,那還要執美司做什麼?這兩個衙門是不是設重了?浪費陛下的銀錢?”

宣帝笑道:“小美人兒!這條朕倒是聽懂了,執美司是負責教你們這些妃嬪的房中之術,所執的美,身份地位都很是尊貴,說白了隻是教你們如何揣摩朕意,討朕歡心,精心侍候好朕罷了,有了執美司之後,朕的這些妃嬪美人,就不會全是木渣渣木美人了,全都會像你們兩個般的知情識趣,讓朕快活似神仙。內廠調訓的美人,全是犯了錯的美女,就不會拿她們當一個人看了,內廠將會用各種想像不到的手段把她們弄成人肉玩具,供朕開心,讓朕尋求到一種全新的奇異剌激!你們四個奴才,朕說的對麼?”

階下四個奴才一齊磕頭,齊呼:“萬歲聖明,正是此意,除此之外,內廠的這項職責,還能體現陛下仁慈之心、好生之德!”

梅承雪笑道:“這倒新鮮,說說看,怎麼體現陛下的仁慈之心、好生之德了!”

曹斷再磕了一個響頭道:“現如今的宮子妃嬪犯錯,不是打入冷宮,如囚犯的囚禁,就是杖斃,手段手太殘忍,內廠若是重新有了這項職能,把這些不知死活、冒犯陛下的妃嬪宮人,調訓成牝畜,還是可以享受聖寵的,若是誠心悔悟,痛改前非,精心侍候好陛下,陛下龍恩浩蕩,指不定會解除那人的牝畜身份,再次收為美人才人什麼的,豈不是給了宮中眾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體現了陛下的仁慈之心、好生之德!”

兩個美人,三個太監一齊拍手稱是,老皇帝笑的直咳,半晌方道:“朕從來就不是什麼小氣的君主,小曹說的極是,那些美人妃嬪,犯了錯後,一下子弄死,也確是殘忍,既如此,朕決新重開執美司,恢複內廠的全職,你們以為如何?”

兩個妖精笑道:“那太好了!隻要皇上高興,我們姐妹就開心!”

田進猶豫道:“回稟陛下,重開執美司,恢複內廠全職,可能阻力不小哩!別人不說,內廠大總管高九和高公公這關就過不了!”

老皇帝怒道:“放屁!他一個奴才,敢拂朕意麼?”

曹斷急道:“皇上息怒!高公公為人食古不化,但自太皇太後起,就執掌內廠,內廠的那些職責,很多條款,都是他當年以淫亂宮闈之名,向太皇太後建議廢除的!皇上複要恢複,高公公怎會奉旨!況且別的不說,就是建離宮,恢複大鬥獸場這項費用,也是消耗頗大,更何況還要搜集天下奇珍異寶、花石鳥獸、美女優伶、玲瓏服飾、聘請樂師等等,奴才看皇上還是算了吧!”

老皇帝直聽的心癢難撓,恨不得立即就建起這座離宮,怒道:“傳朕旨意,把高九和這個老不死的奴才撤掉……!”

馮先忙磕響頭道:“陛下!萬萬不可!”

老皇帝道:“大膽的奴才!你敢為他求情?”

馮先再磕頭道:“奴才隻知效忠皇上,不知有其他人,萬事皆為皇上打算,想那高公公,執掌內廠多年,皇宮大內的的所有高手,全是他的手下,若是皇上冒冒然的撤了他,說不定會引起宮廷內亂!”

曹斷也道:“奴才也是這個意思!本來在先朝,三廠相互監督,互相製約,但如今卻變成內廠淩駕於東西兩廠之上,手中集中了幾乎全大晉朝的高手剌客,東西兩廠的密探高手,除少數頭領外,都進不得大內,高公公若是一時想不通,用強逼起君王來,皇上臉上就不好看了!”

梅承雪忽然笑了起來道:“那個高公公,也恁的狡猾,內廠卸了這多麼正事,他的朝俸可有減少?”

曹斷回道:“稟娘娘,高公公的朝俸,分文未少過!內廠自淩駕在東西兩廠之上後,外快、權力反而大大增加了!”

梅承雪笑道:“這就是了!那個老頭,隻想著拿皇上的銀子,和其他兩廠爭權,卻不費心為皇上做事,還打著一個正人君子的幌子,著實精明的很哩!”

陳萱華笑道:“照他這麼說的話,那我們大晉開國的帝王,也淫亂宮闈了,膽子也太大了,既是先朝的帝王們能享受的,皇上怎麼就不能享受了,陛下!依臣妾看,那個老頭的說詞全是借口,想偷懶不為皇上您辦差,找些理由糊弄您呢!”



第十三章 昏庸君王

梅承雪笑道:“依臣妾看,陛下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念頭吧!我們姐妹的事,您也別放在心上,大不了賜我們姐妹三尺白綾,以塞這悠悠之口,決不會影響陛下聖譽的,其他的事,就全當他們四個奴才說故事給您聽吧!”

老皇帝道:“豈有此理!朕身為天子,富有四海,若是連你們兩個都不能護的周全,朕這天子之位,豈不是白坐了!朕老了,時日無多,執美司和內廠的事,朕一定要辦!”

曹斷跪奏道:“萬歲爺!依奴才看,執美司的事好辦,隨便找間宮舍,召集些人,重新開個衙門就行了,內廠的事礙於高公公的麵皮,可以這麼辦!現在的內廠,由著高公公去弄,陛下可以把晉陽城西南的驪山華清溫泉山莊擴建,另組成一個衙門,驪山主峰名叫豹峰,陛下就以驪山主峰為名,新衙門就叫豹房,新擴建的離宮就叫豹宮。這差事須派陛下信的過的人去辦!內廠這邊要先慢慢調走高公公的親信密探,抖散了高公公的朋黨,等時機成熟了,再轍換掉高公公,陛下以為呢?”

老皇帝笑道:“你個奴才,果然狡猾,這事就這麼定了,張間、田進,你們兩個不會功夫,執美司的差事,就交給你們兩個去辦吧!豹房的差事,就由小曹、小馮去辦,他們兩個會功夫,便於訓練女殺手!”

馮先道:“皇上!這事太大,依奴才看,得多找些人手才行!奴才與曹公公的功夫,在天下高手中,根本就排不上座次,奴才提議,我與曹公公,主要以管理豹房為主,教習殺手武藝的事,可以從禁軍中挑選武藝高強的天下高手來調訓,這樣所訓化的美女殺手,執行陛下的任務時,成功的把握會大的多!”

老皇帝道:“你和小曹的武藝還不夠高?朕真是難以想像這天下真正的高手該是什麼樣?也罷!執美司、豹宮的事,你們若有合適人選,不妨諫來!但務必要忠心可靠的!”

曹斷跪奏道:“奴才提議禦前統領戎都,任擔這豹宮殺手的槍棒總教習!”

老皇帝道:“準奏!還有什麼可用的人嗎?不妨一並報上!”

馮先道:“和戎都交好的兩個禁軍把總,一個叫楊文勇,一個叫高懷遠,這兩個人,也俱是好本事,奴才提議由他們兩個擔任豹宮的副總教頭之職!”

老皇帝道:“準--!”

田進道:“奴才舉諫內侍郭笑風,一同輔助張公公!”

老皇帝道:“小張的意思如何?”

張間道:“那是最好,隻是房中之技,我們這些太監如何能夠知道,這訓師得想辦法好好找找了!”

梅承雪笑道:“哀家倒有辦法,不知道行不行?”

老皇帝笑道:“愛妃有話請講!”

梅承雪笑道:“若說討取男人歡心的房中之術,莫過於青樓楚館之中,再有就是道家的雙修之術,皇上可以傳旨,將天下娼業最繁華的揚州有名鴇兒、老妓,以宮奴的身份,秘密召進宮來征用,以充執美司教習,訓練妃嬪宮女的私房密技。再傳令征召三山五嶽的道派,懸厚賞命他們教陛下長生駐顏之術和禦鼎之術,陛下若得此兩技,不僅可以夜禦數女,更可以長生不老,青春永駐,陛下以為呢!”

四個奴才一齊拍手,諂顏稱好,老皇帝也覺此法甚好,征召道士進宮無妨,但征召鴇兒、老妓,必須要找私密的心腹人去辦不可。

正思慮之時,陳萱華笑道:“妹妹此言是不錯,但征召鴇兒老妓進宮,實在有損皇家顏麵,須找個心腹之人,秘密去辦才好,聽說你家在江南,有個同母異父的哥哥,不如皇上傳個旨,讓梅妃的哥哥去辦此事如何?”

曹斷道:“皇上若要建豹宮,所需之物極多,單是梅娘娘哥哥一個,恐不能勝任,須多找些人才好!”

梅承雪笑道:“姐姐家不也有個哥哥嗎?不如叫他去辦吧!我那個哥哥,不學無術,還是請你哥哥去吧!”

陳萱華笑道:“我那哥哥,整天油頭粉麵,走馬章台,也是個不務正業的主!”

田進奏道:“皇上!依奴才看,兩位娘娘的兄長,還正合適,建豹房本就是個玩樂之事,若是找兩個正兒巴經的官員去辦,還真不合適,也辦不好!”

老皇帝笑道:“小田說的極是,張間!去擬旨,就命兩位愛妃的兄長,做個皇室采辦特使吧,官階就在五、六品之間,令他們在大晉國之內,除了秘密征召青樓楚館間的鴇兒老妓之外,還要為朕搜集美女、奇石、猛獸等等好玩稀罕之物,送入豹宮來,若是辦的好了,朕定還會有升賞!”

張間應命。

馮先道:“皇上!在民間征召的美女中,還要征召大批年歲不能太大的女孩兒,在七至十歲之間的最好,年歲大了,各種技藝修習起來就困難了,特別是武功、雜技之類的高難技藝,都要年幼的女孩兒才行!”

陳萱華道:“我們兩個的哥哥,俱是生麵孔,在晉陽城和各地之間往來,恐有些不便,得再派幾個老成的公公出去,方才便捷些!”

梅承雪偷偷瞟了她一眼,心中已經了然,陳萱華是既想替哥哥撈好處,還不想她陳家擔惡名,有意將那些太監們推到最前麵,萬一有事,也好脫身,當下也笑道:“皇上!陳姐姐說的極是,臣妾倒有幾位合適的公公人選,不知可否?”

老皇帝笑道:“隻不過是辦些閑事,又不是什麼軍機大事,愛妃若是欠著哪個奴才的人情,盡管說就是了!”

梅承雪當下笑道:“皇上討厭!說破人家的秘密!這叫賤妾如何再開口?”

老皇帝笑道:“若是監軍等職,就算你說,朕還要考慮,采買小事,不必這樣難以啟齒!和朕扭扭捏捏!這些被愛妃保舉的醃雞,辦完事回來後,也定會帶一些小物件與愛妃做人情,這些朕都知道,與其便宜其他保舉他們的人,不如便宜愛妃,愛妃也算落了朕的一個人情!”

梅承雪笑道:“皇上倒是聖明,那賤妾就說了,宦官劉大試、黃宗高、宋寧、王懷四個,陛下你看如何?”

老皇帝笑道:“王懷是朕的幹清殿舍人,如何走的開!”

陳萱華笑道:“陛下!王懷對我們姐妹兩個,也頗多通融,此一番就賣些人情給我們姐妹兩個吧!”

老皇帝笑道:“你們兩個小妖精,倒是麵皮極薄,這些奴才與你們方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們這樣的不好意思,倒是叫這些奴才得了大便宜了!好吧!就依愛妃所奏!”

兩日後的太子府中,太子姬策如常議事,徐靖輕搖羽扇,笑道:“恭喜太子!我們在宮內的九個宦官和戎都、楊文勇、高懷遠三人,在梅承雪、陳萱華的保舉下,都得了實權,接下來,戎都、楊文勇、高懷遠就可以順利的被塞入豹房,充任槍棒總教習、副總教習,為太子的未來,訓練女殺手了!”

姬策卻是一臉不高興,鬱悶的道:“想想把梅承雪那個妖精白白的送給老頭子,就心有不幹!”

李淖笑道:“太子權當是將銀錢存在銀莊,到時連本帶利的一起收回來,此時去了梅承雪,將來連陳萱華也一起收回來,不就是賺到了?”

姬策道:“到時?將來?若是老頭兒活個十年八年的,那兩個美人就成老太婆了,到時收回來有個屁用?”

幕僚李延笑道:“太子!美女有如馬桶一般,坐一個丟一個,又何必念念不舍這兩個妖精?”

錢拓笑道:“梅承雪、陳萱華兩個若是馬桶,在下情願一輩子坐在馬桶上不下來!”

姬策搖手道:“李延!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馬桶!你去幫本太子再找一個這樣的馬桶來!”

李延笑道:“若沒有另一個這樣的馬桶,屬下如何敢和太子說?隻是此事有點麻煩!”

太子笑道:“快說!休得如梅承雪含雞巴般的吞吞吐吐!”

李延不顧眾幕僚大笑,慢慢的說道:“淮南鹽官薛憲,有一個女兒,名叫薛政君,今年剛滿十六歲,生的花容月貌,其美不在陳、梅二人之下,今太子妃新喪,太子不如就娶了那薛政君,以為太子妃如何?”

方仁和咋嘴道:“那個薛憲是湖廣桃源人,湖廣桃園正是天下出美女的所在,那個薛政君,不唯貌美如花,琴其書畫,也無所不精,自視頗高,揚言非天下英雄不嫁,前些日子,薛憲被東廠查出來貪汙了朝廷大筆的銀子,派人去拿時,那老匹夫明知是死罪,竟然命其義子薛霸,殺開了一條血路跑了,那薛霸也端的了得,平生慣用一支七十八斤的方天畫戟,縱橫江淮,罕有敵手,去拿薛家的東廠諸高手,在那薛霸的方天畫戟之下,並無一合之將,被殺的死屍狼籍,東廠的大太監許義,拿人不著,不敢再將此事上報皇上,唯恐聖上降罪,暗暗的再派高手,前去剿殺!”

李淖笑道:“李延!我明白了,你想讓太子收伏薛氏一家為已用,那薛政君貌美多才,可以為太子妃,那薛霸英雄,可以為臂膀,太子收伏薛霸後,戎都為左膀,薛霸為右臂,再加上薛憲老兒奸滑,女兒為太子妃後,也不得不全力為太子的大事打算了!”

徐靖笑道:“隻是那老匹夫,走了個無影無蹤,連東廠也拿他不著,李延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

李延道:“隻要太子首肯,李某自有辦法!”



第十四章 一舉三得

太子姬策道::“本太子為什麼不肯,既得美人,又得勇士,又得智囊,所謂貪汙銀錢,也是小事,隻要能助本太子早早登基,那個老匹夫的貪汙小罪,一筆勾消!這事就交給你去辦,辦妥之後,本太子一並升賞!”

李延笑道:“某願為太子效勞!今日散後,就立即動身,但那薛憲一家藏在深山之中,此行需要兩個武藝高強的伴當才好!”

通常來說,眾幕僚與姬策議事時,戎都都隻顧吃東西,此時丟下雞腿笑道:“太子!那薛霸來時,某倒想與他比較比較,看看是誰的本事大!”

李淖笑道:“你個呆鳥不必如此爭強鬥狠,那薛霸來時,你須以禮相待,凡事忍讓些個,他的妹妹若是成為太子妃,以後就是皇後,你得罪了大國舅,有你的好日子過麼?”

姬策笑道:“戎都!前些日子,你向本太子舉薦的禁軍中的兩個軍官,本事雖都不及你,但也是好本事了,百萬軍中,殺個來回,看來也不在話下!要建豹宮,訓練女殺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兩個人左右無事可作,不如就給李延做個伴當,隨他走一遭吧!”

李延笑道:“若得楊文勇、高懷遠兩個禁軍軍官做伴當,這一路之上,就不怕劫路的強人了!”

太子姬策不解道:“怎麼如今的大晉朝很不太平麼?”

徐靖笑道:“大晉朝自是太平盛世,隻是李延此次去的是窮鄉僻野,不乏野人猛獸出沒!他一個讀書之人,膽氣甚小,帶著兩個武藝高強的軍官,壯壯膽而已,哪來的什麼劫路的強人!”

李延忙道:“徐公所說甚是!李某失言!”

說罷感激的朝徐靖點點頭,戎都又埋下頭去喝酒,據他在禁軍中所知,如今的大晉天下,可是不太平的緊,到處俱有強人出沒,李延此去,必會帶著一些金珠玉器,通常的軍士隨行,濟得鳥事,這京城禁軍之中,除了他外,隻有這兩個軍官本領好了,姬策等人計議停當,各自散去。

這楊文勇在天下風雲榜上,排名第二十五,平生善使一根四十八斤蟠龍槍,高懷遠在天下風雲榜上,排名第二十六,平生善使一根四十八斤虎頭槍,這兩人俱是行武出身,因出身過於低賤,朝中沒有權貴做靠山,進身無門,至今兩人仍是把總,為圖出身計,投靠了戎都,想混件錦袍穿穿。

那薛霸,在天下風雲榜上,排名第十四,七十八斤方天畫戟,江淮無敵,真要和戎都鬥起來,卻萬萬不是風雲榜上排名第七的戎都的對手。

那薛政君,在天下絕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五,比排名二十六的陳萱華略美,比排名二十二的梅承雪稍次,也是個傾國傾城的人間尤物!

老皇帝隻顧寵幸陳、梅兩位美人,忙著重立執美司,還任用了貪汙巨額銀錢的江淮鹽使薛憲,負責修整驪山的豹宮,更是把後宮諸妃嬪,搞的亂七八糟,強逼著每位妃嬪,學習房中媚術,已經整整有四個月沒有上朝理事了,天下州府的奏章,在尚書房堆積如山,各地危機四伏,搔亂不斷,眼看大亂將起,還尤不自知。

朝庭之中的公卿大臣們,對於皇帝連日不朝,也頗多議論,大多數的公卿,效忠大晉,隻不過是為了身上衣掌口中食,圖個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而已,但也有甩子,對這種隻拿薪水不幹活的美事,反倒不願意了。

這一日,大晉朝首相、忠勇公羅堅,紫衣博帶,手執玉圭,如常率領文武百官,走上金鑾殿上來,遠遠�眼向上望去,皇帝的禦座上,還是空空蕩蕩,殿中的大臣們見是如此,都“噓--!”了一聲,懶懶散散的按班就位站定後,或是閑聊,或是打盹,堂堂大晉朝的金鑾殿上,就如同瓦肆,文武大臣,如同市井閑人,嘰嘰喳喳的等著內廷的公公傳旨朝或不朝,這種隻拿薪水不幹活的日子,對大多數人來說,確是愜意之極。

羅堅這個天生的甩種,卻是大大的不滿意,強忍怒火,心急如焚的苦等著皇帝上朝,不多時,後麵出來一個小內侍,急急的道:“皇上有旨,今日免朝!”說完就回去了。

大理寺正卿周鉻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調笑道:“這樣下去,天牢中的囚犯,都不用審了,等著聖上臨朝聖裁定罪的話,他們早老死了!”

大臣們一齊笑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著雜事,一齊往外走,就想各自散去,羅大甩子大喝一聲道:“各位公卿止步,聖上連日不朝,為之奈何?”

禮部侍郎杜海量笑道:“首相大人,聖上不朝,我們這些臣子也沒辦法!隻得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羅堅大叫道:“賊子!所謂君憂臣辱,君辱臣死,你們食君之祿,卻不擔君之事,與豬狗何異!”

吏部尚書鄭有信笑道:“老大人!怎麼說著話就罵起人來,我們辦事自是認真,決不負朝廷,聖上不朝,這與我們無關,你罵我們做什麼?真有本事的話,您老衝到大內之中,衝聖上吼去!”

羅堅大怒,須發俱張,“蹬蹬蹬”幾個大步,就衝到殿外的幾麵巨鼓麵前,拿起鼓架上西瓜大小的大鼓錘,就想去砸麵前那麵巨大的景陽鼓,眾大臣大驚,鬧哄哄的一齊搶上前來,攔腰抱住他道:“老頭兒萬萬不可,這景陽鼓若是沒有人造反,萬萬敲擊不得,若是驚了聖駕,老大人獲罪非輕!”

羅堅道:“當今聖上,昏庸誤國,貪戀女色,寵信宦豎,不理朝事,不行!老夫必敲景陽鼓,把那個昏君叫出來!”

周鉻道:“哎呀!我的老大人啊!按大晉律,無事亂擊景陽鼓,是死罪呀!你自回去抱著嬌妾美婢睡覺不好麼!如今天下太平,聖上隻不過是數日未朝而已,事情哪有你說的如此嚴重,您老就別瞎操心了,聖上現在正在幹什麼,這滿朝文武,哪個不知誰人不曉啊?”

羅堅道:“周鉻!你個小兔崽子,身為一品大理寺正卿,不思報國,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鉻臉上掛不住了,怒著回罵道:“老匹夫!某也是為你好!你個老不死的,怎麼不知好歹,見人就咬,敢是得了老年癡呆不成?真是狗咬呂洞賓!”

羅堅武將出身,頗有勇力,猛的一掙,甩開了眾大臣,舉錘就砸那麵數人高的景陽巨鼓,“咚咚咚--!”渾厚的鼓聲,直傳到皇宮大內。

老皇帝姬�,正在兩位美人的粉彎雪股中甜睡,美夢中聽到景陽鼓響起,嚇得一骨碌跌下床來,光著一雙赤腳,急急的就想往外走。

梅承雪不解道:“皇上!何事如此匆忙?清晨天涼,快快先穿了龍袍罷!”

宣帝不及細說,朝她直搖手,兩名宮女過來,匆匆替宣帝穿了龍袍,宣帝連個頭也不梳了,邊走邊戴上金冕,急匆匆的朝金鑾殿飛奔而去!

梅承雪奇怪,向龍床上同樣赤裸的陳萱華道:“姐姐!出了什麼事!這老頭兒如此匆忙?連句話也不和我說!”

陳萱華到底出自官宦之家,對朝廷之事,所知甚多,臉色發白的道:“景陽鼓響了,朝廷之中,有人謀反!難道是他等不及了?”

梅承雪聞言,也變色道:“應該不會是他,時機未至,就算他等不及,徐靖、李淖等輩,決不會放任他輕舉妄動,亂了陣角!”

陳萱華大驚失色道:“若不是他的話,定是有別的皇子等的不耐煩了,想搶在他前麵登基,若是得逞,你我二人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梅承雪被她一嚇,竟然哭了起來,道:“若是新皇帝看不中我們姐妹兩個,定然會將我們處死,天哪!但願那天殺的王八蛋不能得逞!”

驪山的豹宮還正在擴建中,豹房未成,曹斷、馮先兩個還在宮中籌建各種事情,聞聽景陽鼓響,也是大驚,急急的各帶大內高手碰了麵,兩人背著眾人竊語道:“不會是那主兒等不及了,提前動手了吧?”

曹斷道:“決對不會,若是他動手,決對不會不用我們兩個的,可能是其他的皇子想搶先登基!”

馮先急道:“若是其他皇子奪位,成功之後,就沒我們兩個什麼事了,曹公公!你看如今怎麼辦?快些拿個主意才好!”

曹斷道:“景陽鼓響,老皇帝必然會上朝,我們可帶了高手,候在路上,跟隨前去,相機行事!”

這四個月來,內廠的許多高手,已經被兩人挑唆老皇帝,以組建豹房為名,不動聲色的撥歸自已統領,那名剌殺陳萱華的高麗女剌客,卻是田進牽線進的宮,如今田進“棄暗投明”,和曹斷、馮先幾個太監,名為老皇帝仆從,實則效忠於太子,那名女剌客招出田進後,事情就變得曖昧起來。

大膽的曹斷不但放了那女剌客,還通過田進引線,暗通高麗殺手組織、雷霆劍道的李樸英,許了金銀,反又聘了大批的高麗殺手為已所用,以抗衡內廠的大太監高九和,這宮廷之中,男人是混不進來的,所以雷霆劍道殺手組織派給曹斷、馮先兩人的全是美女殺手,充做宮女,留在兩人左右,以備驅策。

其中以金日素、李日貞、成日嬌、焦日敏四名女殺手最是厲害,長的也極是標致,高麗女子,本就悍勇,和人交起手來,敢打敢拚,比起中原的男子來,其勇狠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日剌殺陳萱華的,正是這四女之一的焦日敏。

馮先聞曹斷之言,深以為然,向身後包括四名高麗美女殺手在內的眾高手道:“你們跟緊了!我們速去護駕!”

宣帝剛轉過披香殿角,迎麵就碰上了帶著大批高手前來的曹斷、馮先兩個,兩人候在去金殿的必經之路上,為免老皇帝誤會,老遠就帶人跪成一片,口中山呼“萬歲!”

宣帝見領頭的是曹斷、馮先兩個太監,心中大定,急急的道:“免禮!快帶著人隨朕上殿!”

太子府中,太子姬策亦是大驚,急招眾幕僚議事,徐靖等聽到景陽鼓響,不等相招,早一齊直奔太子寢宮,徐靖急道:“定是有皇子想奪位,太子為免嫌疑,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可速命戎都、薛霸上殿相機平叛,命楊文勇、高懷遠帶禁衛軍嚴守太子府,以防不測。”



第十五章 擊鼓風波

金鑾殿上,也是亂成一片,眾大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景陽鼓一響,紫禁城內的禁軍全體戒備了起來,刀出鞘、箭上弦。

宣帝在幾排大內高手的護衛下,急走上金殿,喘息道:“何人謀反!”

吏部尚書鄭有信無奈,上前奏道:“回皇上!並無人謀反!”

宣帝聞言,像滯了氣的皮球般,一屁股跌坐在了龍椅上,忽而又坐起身來,怒道:“然為何景陽鼓會響?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匹夫,竟然敢戲耍於朕!敢是欺朕的刀斧不利乎?”

大理寺正卿周鉻急奏道:“回陛下!是首相羅堅老大人,不聽臣等勸阻,敲響了景陽鼓!”

宣帝怒道:“老匹夫!你有何話說?”

羅堅亦怒道:“皇上不理朝政,終日淫樂,寵信宦堅,照此下去,我大晉亡國之日不遠矣!望陛下處死兩個妖妃,停建驪山豹宮,遠離宦官舍人,還我大晉朗朗乾坤!”

眾大臣齊叫道:“我大晉朝國泰民安,聖上治下,牛羊放野,夜不閉戶,老丞相中風了,說出這種胡話來!求皇上恕罪!”

曹斷、馮先大喝道:“大膽!我皇聖明,怎容你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宣帝氣的雙手發抖,雷霆似的怒吼道:“大膽的老匹夫!你竟然要朕去殺愛妃,簡直是瘋了,朕問你,你家也有妻妾吧?你為何不回府宰殺自家的婆娘?寵信宦豎?曹斷、馮先一聽景陽鼓響,急帶了人前來護駕,朕遠離了他們,生死之時,誰來護駕?你個老匹夫,胡言亂語,膽大妄為,竟然無事亂打景陽鼓,戲弄於朕,殿前侍衛何在!”

戎都、薛霸也是虛驚一場,心中大恨,一旁早等的不耐煩,聞老皇帝叫人,一齊搶上前來,單膝點地,跪倒施禮道:“禦前統領戎都(薛霸)在此!”

宣帝道:“將這胡言亂語、膽大妄為的老匹夫,拉到午門,用金瓜擊頂!”

曹斷聞言,跪倒奏道:“皇上!萬萬不可!”

宣帝怒道:“該死的醃雞,你敢為老匹夫求情?作死了不成?”

曹斷道:“奴才哪�敢?這忠勇公羅堅,有子名叫羅延慶,驍勇無敵,若是處死了羅堅,羅延慶發起狠,殺上朝來,須是麻煩!”

戎都怒道:“某願帶兵,去滅了姓羅的小子!”

殿帥張洲夜喝道:“你一個小小的殿前統領,怎是羅延慶的對手?還不退下!”

戎都、薛霸、楊文勇、高懷遠四個高手,俱是行武出身,家世貧賤,朝中皆沒有貴人相扶,所以混來混去,都混不出什麼名堂!

戎都的這個殿前統領,說起來隻能算是禦林軍的一個小隊長,在高官權貴麵前,如同狗一般的人,他說他能拿得住以驍勇聞名大晉朝野的忠勇候羅延慶,哪有人肯信?”

薛霸自來後,明�暗�和戎都比試過幾次,知道自己遠非戎都的對手,見戎都被殿帥喝止,自己在這些權貴麵前,就更不給當一盤菜了,當下識相的頭一縮,不吱聲了。

曹斷和戎都交過手,知道戎都厲害,正是羅延慶的對手,但朝堂之上,自有王公大臣議政,怎容他這個太監多言,方才多嘴,已屬大膽了。

宣帝更怒,吼道:“小曹!你個沒有卵子的奴才,朕堂堂天子,怕得誰來!速將這老匹夫用金瓜擊頂報來。張洲夜!你去挑選將領,朕要抄了老匹夫的家,朕倒要看看,那羅延慶如何了得!”

戎都、薛霸應了一聲,左右抓住羅堅的雙臂,拖了便走,羅堅雖有勇力,但怎掙得脫這兩個天下高手?一路大罵不止,無奈被兩條好漢挾住,動彈不得,戎都、薛霸將羅堅拎至午門按倒,用金瓜擊其頂而死。

殿帥張洲夜,奉旨急點了禦前都統製朱升,率領十個本事高強的統製官,領了三千禁軍,去抄羅家。那羅延慶年方二十,善使一根七十四斤的鐮刀槍,在天下風雲榜上,排名第十五,還真不是戎都、薛霸的對手。

午門外處死羅堅,早有隨羅堅上朝的家人飛奔回府報信,羅老夫人聞聽惡耗大驚,知其家不可能幸免,令家人急叫羅延慶,命他逃走,以存羅氏血脈,自己支開了丫環,跳井而死。

羅延慶剛提槍上了追風白龍駒,朱升領著禁軍就到了,團團將羅府圍住,羅延慶從家人羅安手中接過金銀細軟,聞門外叫罵聲不斷,汙言穢語不堪入耳,心中恨極,縱馬就想殺出去。

羅安急勒住馬韁道:“小公爺!萬萬不可!此時請千萬聽老奴的!他們這樣辱罵,定有詭計!”

羅延慶恨道:“這些該死的鳥人!著實可恨,進來便進來就是,隻是在府門口亂罵,著實可惱!”

羅安道:“小公爺等一等!羅平、羅亮,你們兩個,帶上三十名家丁,從大門衝出,掩護小公爺!”

羅延慶道:“安叔是不是要用聲東擊西之計,要我從後門出去!”

羅安不答,往他懷中塞了一封書信,在他的馬包後麵係上一大包幹糧牛肉道:“餘下眾人,聽我號令,隨我從後門殺出,小公爺!你緊緊的隨在羅平、羅亮身後,待第一輪箭雨過後之時,從東門殺出城,往東南走數日,有一座天蕩山,山上有座雄風寨,寨主萬�瘋刀劉通山是老奴的好友,你可速去投他,逃避朝廷的追殺!”

羅延慶道:“安叔不和我一起走?”

羅安竟然笑了起來,道:“小公爺已經成人,不要再如兒時般的依戀老奴了!此行多多保重!老奴去了!”

朱升在羅府的前門,虛張聲勢的令四名禦前統製官,帶了幾百禁軍守住,自己卻和其他六名統製,將重兵密布在羅府後門,備齊了強弓硬弩,等羅延慶上勾,禁軍中都知道羅家槍厲害,哪個敢無端上前找死。

果不其然,羅府的大門先衝出了三十餘名羅府的家丁,緊跟著後門大開,數百名羅府家丁從後門殺出,朱升嘴角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兄弟們準備好,姓羅的小子出來了!”

禁軍中一陣箭雨,全被家丁們用實木硬桌做成的木盾擋住,四麵桌可以擋八方箭,羅府世代將門,豈會輕易的被捉住?

城中地方狹小,第一輪箭雨勞而無功,羅府的家丁跟著就衝了上來,清一色的鐮刀槍,四人一組把禁軍亂捅,禁軍中多是混糧過活之輩,見羅府家丁驍勇,發了一聲喊,就有人想退,正在此時,後門內衝出一匹白馬,馬上之人銀甲白袍,手執一柄鐮刀槍。

朱升大叫道:“羅小狗出來了,速上前去剿殺,退後者軍法從事!”

一擺手中大刀,回頭對六名禦前統製官叫道:“羅家的小狗厲害,隨我一齊上,纏死他!”

大門外羅延慶躍馬挺槍,衝入禁軍中,一個照麵先挑了一名擋住去路的禦前統製官,鐮刀槍一個大回旋倒拉,割斷了另一名統製官的脖子。

後麵的兩名統製對一名小校大叫道:“速去稟報都統製大人,羅家的小狗竟然從前門出來了!”

從後門出來的白馬銀槍戰將卻是羅安,被七名禦前統製堵住,亂刀齊上,送了性命,朱升用刀尖翻過羅安屍體,一愣道:“羅家的小子有胡子嗎?”

有認識的禁軍上前看過回道:“回都統製大人,這人不是羅延慶!”

朱升愕然道:“那羅延慶呢?不會從暗道逃走了吧!來人--!給我入府去搜!”

抄家的事誰不願幹?羅延慶走了最好,也省了拚殺,關鍵是不用擔心送掉小命了,眾禁軍剿殺了餘下的羅府家丁,剛想往�走,卻有一名小校飛馬跑來,氣急敗壞的道:“都統製大人,羅家的小狗反從大門走了!”

朱升驚道:“好大的膽子!往什麼方向去了?”

小校道:“東門!”

朱升將刀一舉,喝道:“眾兄弟!快隨我追!走了羅小狗,聖上麵前,就不好交待了!”

羅延慶這條槍,在禁軍叢中猶如蛟龍一般,槍下無一合之人,擋住大門的最後兩名統製官,也被他挑了,眾禁軍校尉嚇的往後直躲,又不敢有違於皇命,隻得遠遠的追在他的馬後,一條聲的發喊,虛張聲勢,並沒有人敢放馬追上來。

羅延慶嘴角冷笑,策馬衝在前麵,東門的守軍並不知道情況,後麵追著的禁軍軍官有人高喊:“羅家反了!守城的速關城門!”

還沒等守城官有所反應,羅延慶早已張弓搭箭,射死守城官並幾個想關城門的兵卒,衝出了東門。

這邊羅延慶剛衝出東門,那麵朱升也到了,急問那些鬧哄哄的禁軍道:“羅小狗何在?”

有軍校答道:“回大人!已經衝出城門了!”

朱升道:“快追!”

羅延慶衝出城門後,卻不走了,撥轉馬頭,在城外長滿春草的官道邊,恨恨的等著這些禁軍,禁軍的校尉們遠遠的看見咬牙切齒羅延慶,盡皆膽寒,朱升對左右的六名統製官道:“不要怕他!我們七個人,難道還放不倒他,若是叫他走了,聖上麵前,怎生交待!”

羅延慶聽的明白,狂笑道:“昏君麵前,你們不用交待了,受死吧!”

一拍坐下的追風白龍駒,迎著黑壓壓的禁軍就衝了上來,朱升隻感到胸口一痛,護心鏡被槍尖捅透,整個人被羅延慶挑著甩了出去。

羅延慶已經出城,不怕城門關了出不來了,挺著這條七十四斤的鐮刀槍,就在這暮春的官道邊發起狠來,血紅著雙眼,隻挑人多處衝殺,三千禁軍,不堪一擊,直被他殺的死屍遍野!十一個禦前統製官,無一幸免,全部被他宰的幹幹淨淨。剩下的校尉,怎敢再找死,發一聲喊,四下�跑了,羅延慶漫山遍野的追人不著,腦子�也冷靜下來,怕朝廷再發大軍來追,他寡不敵眾,恨恨的收了槍,投東南去了。

宣帝聞奏,大驚失色,怒道:“這些禁軍,全是飯桶不成,平日�朕大魚大肉的供養他們,怎麼到用時,三千個人,連一個羅小狗也拿他不住?”

明德殿中,宣帝高坐,左有陳萱華,右有梅承雪,殿帥張洲夜膽戰心驚的伏地奏道:“回陛下!並不是禁軍不中用,實在是這羅延慶太過驍勇,十一個統製官也是在各州各府挑出來的名將,弓馬嫻熟,但一齊上前,還是敵不住羅家槍,請陛下明查!”

宣帝怒極,恨道:“還弓馬嫻熟?放屁放屁!”

陳萱華笑道:“陛下息怒,羅延慶走了,料不敢再回晉陽城來,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可下海捕文書,令各州府捉拿他就是,料他遲早也會落在陛下手中!”

梅承雪也勸道:“陛下龍體要緊,為這些小事生氣不值得,聽說豹宮的百花園也略有小成,這幕春之際,陛下心�若是煩悶,不如妾和陳家的姐姐,陪陛下去驪山一遊如何?晉陽城西南的驪山,聽說風景極是美妙,妾自去歲侍候陛下以來,已有四月有餘,驪山離宮,妾還沒去過哩!”

陳萱華亦妖笑道:“聽說曹斷,已經訓練出了一批美女角士,此次驪山之行,樂趣就多了,陛下可令這些角士,赤身角鬥,以助遊興!”

張洲夜也想叉開話題,逃避責任,在階下笑道:“陛下可以帶臣去見識見識美女赤身角鬥嗎?定是精彩之極!”

宣帝道:“閉嘴!你還想去驪山,你速去把羅小狗抓來,才是正理!來人--!傳旨下去,令太子監國,朕即日擺駕驪山離宮!”

陳萱華忽然妖笑,小聲在宣帝耳邊道:“景陽鼓之事,陛下以為如何?為免變生肘腋,陛下可帶太子和眾皇子同去,現如今我大晉天下太平,又新和大烈國簽了盟約,妾料不會有大事,朝中諸事,自有三公九卿處理,遇有大臣們委決不能斷的大事,可叫人快馬前來就是!”

梅承雪也小聲道:“陳姐姐說的是!陛下年歲已高,須防有變!”

宣帝依言,重新傳旨,令太子姬策隨同眾皇子一起,同去驪山遊樂!


(第一卷完)



第二卷 驪山之行

第一章 各逞奇謀
太子府中,太子姬策焦急道:“叫梅承雪那個騷貨騙老頭兒去驪山,相機弄死老頭兒,我們在晉陽城中便宜行事,讓孤早登大寶,怎麼老頭兒連我們所有的皇子都要帶去?陳萱華、梅承雪兩個妖精,就不能勸勸老頭兒,不要帶著我們這些皇子去嗎?”

徐靖笑道:“羅堅老不死的亂敲景陽鼓,令皇上心生警惕,雖去驪山,也要把你們這些皇子全帶上,以防萬一,這江山大事他豈肯聽兩個婊子的?”

李淖笑道:“太子可令戎都、薛霸與您同去,大內之中自有曹斷、馮先等人周旋,驪山豹宮,又是您的老泰山督辦,料決不會有大事。然太子年齒已長,皇上又決不會主動退位,久拖之下,還不知道會生什麼變故哩!”

姬策不解道:“孤登大寶,是遲早的事,能有什麼變故?”

方仁和笑道:“難道太傅沒有教太子讀漢朝的史書嗎?昔日漢武帝,在年老之時,殺掉太子,這可是前車之鑒!”

徐靖道:“一天不能登基,一天就不是九五之尊,當今皇上的一句話,就可以廢了您,再立其他的皇子,那時太子您就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了!”

姬策攤手道:“為之奈何?”

徐靖笑道:“為今之計,也隻得再催促兩個妖妃,早早弄死老頭兒,大事可成!到時舊君暴斃,真有重臣追查起來,太子完全可以斬陳、梅妖妃之首,以謝天下!”

姬策道:“最好沒人問,那兩個騷貨,若是斬了,孤還真舍不得!”

徐靖正色道:“一旦發生變故,太子必會被致於死地,成大事者,何惜區區兩個美人?”

姬策道:“也隻有如此了,隻是老頭兒看似不中用,卻極是奈活,早些日子,孤依先生計,令張間帶了不少春藥給梅承雪,讓她串通陳萱華,哄老頭兒服食後性交,早早弄死老頭兒,想不到全不濟事!”

李淖猜測道:“皇上雖年老體弱,服食春藥房事後也可能促成早崩,但宮中太醫醫術精湛者不乏其人,大內中又備有天下的名貴藥材,就是用成形的全參湯吊命,也完全不成問題!看來這種法子雖好,但效果不大!”

李延笑道:“李淖說的對及,我們這邊令兩個妖妃給老頭子大瀉,那邊眾多太醫又給老頭子大補回來,看來得想一個速效的法子才好,最好一下子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徐靖搖搖扇子道:“萬萬不可,諸皇子窺視大寶的大有人在,若是動了刀兵,落了痕跡,給朝中別有用心的皇子抓住痛腳,帶大臣興師問罪、再傳令天下人知道的話,太子這皇位,還做的成嗎?別人不說,就是老四,若是給他抓住把柄,也不好過付,內廠的大太監高九和,可是他的人,大內之中,一有風吹草動,老四立即就會知道,朝中又有殿帥張洲夜相助,我們冒萬險促成老頭子早早升天,卻是無端的便宜其他皇子了,這種事智者不為啊!”

姬策深以為然,但卻不知,梅承雪聽從了陳萱華之言,防著了太子一手,決不會讓老皇帝死在她們姐妹兩個肚皮上,以免成了人家的替罪羊,這次兩個妖妃依了陳術之計,又串通起來,慫勇老皇帝將這些皇子們全帶上,好再行詭計。

梅承雪名義上的哥哥、舊情人王輔,也已經來到了晉陽城,這王輔若是考科舉,正經的做起聖賢文章來,是斷斷的不行,但使奸弄壞,暗箭傷人之事,卻是大大在行,和陳術兩個正好臭味相投,湊成一對,為保各自的榮華富貴,都絞盡腦汁的幫著兩個妖妃謀化。

徐靖道:“此事先丟開一邊,容圖後議,再說此次驪山之行。方才李淖說令戎都、薛霸一同前去,某認為不必,正如諸公所說,皇子們年齒都已長成,也定會各自謀化著想繼任大統,晉陽城這邊,我們還得要謹慎的布置一下,留些後手,以防不測!”

姬策道:“先生向來妙計!此一遭孤也全憑先生布置,大小事情,無不從命!”

深宮之中,曹斷、馮先、張間、田進、郭笑風幾個留在宮�的奸滑醃人,也密密的謀化甚急,曹斷以為,萬萬不可聽信太子那一撥子人的言語,由他們動手料理了老皇帝,若是如此,有重臣追究起來,他們這些太監,將會做為新君的替罪羊,死無葬身之地。

其他幾個太監也是大點其頭,太監們誰也不敢動老皇帝一根毫毛,張間無奈的道:“太子給灑家的春藥,我已經冒了天大的風險,盡數交給那兩個丫頭了,照理老頭兒早該完了,但不知如何,竟然能挺到今天!”

馮先道:“這麼說,我們已經牽涉在內了?張公公怎麼不早支會大家一聲,商議商議再說!”

張間道:“那會兒我還不知道你們幾個,也效忠於太子哩!若不是曹公公的突然加入,把我們在大內中效忠太子的人全糾合起來,咋家還真不知道誰是誰呢?怎敢亂說?”

田進從許皇後的事上,知道梅承雪狡猾,陳萱華能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不是單純的生的標致,陰笑道:“那兩個丫頭,也是狡猾的狐狸,不會輕舉妄動,更有各自的兄長,在背後出謀畫策,怎會傻的去擔這弑君的滔天之罪,依咋家看,去驪山之後,這兩個妖妃,定另有詭計,我們等著瞧吧!”

曹斷道:“驪山那邊,自有我和馮公公周旋,反倒是這晉陽城�的事,須安排妥當,以防有其他皇子,橫生變故,別人不說,就說老四、老六、老八三個,極有可能利用這次機會趁機篡位,特別是老四,殿帥張洲夜是老四的人,晉陽城中的八十萬禁軍,作起亂來非同小可。內廠的高九和,也是他的人,對我們的威脅就更大了,那老兒以前是老四生母徐娘娘的舍人,此次去驪山,得一定慫恿皇上將高老頭一並帶上,以防那老兒在背後弄鬼!東廠的許義明顯是老六的人,現任西廠總管魏章,是老八的人,東西兩廠在禁城之內,享有特權,實力不用我多說,大家都明白!”

田進笑道:“曹公公!您以前不是西廠的大太監?難道就沒有辦法控製一下那邊的人嗎?”

曹斷笑道:“田公公!所謂人走茶涼,曹某以前在西廠的心腹,現如今隻剩十數個還肯為我做點事情,但就這十幾個人,現在也不得重用,全被調去外地辦差,不準他們留在京城勾當,所以這東西兩廠,完全在我們的控製之外!若是向我們遞爪子過來,還真是麻煩!”

馮先道:“此次驪山之行,皇上點了名要我們倆個同去,好看美女赤身角鬥,田公公他們三個沒有功夫,訓弄女人可以,若是內宮有亂,可能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田進道:“不是可能,若是殺將起來,咋家手無縛雞之力,逃命還來不及哩!”

曹斷道:“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內廠的高手,許多混的不好的,已經被我們拉了過來填充豹房,算算人手,我們的人其實已經不少了,隻是真正的高手不多,可以將最精銳的手下和高麗悍勇無比的美女殺手們留下,控製大內,宮中的高手,由張公公調配,布在明處,高麗的殺手,依舊由田公公調配,陰在大內之中各緊要處埋伏,訓美司暫交給郭公公管理,精選調訓好的出色妖媚妃嬪,交給我和馮公公,帶去驪山陪王伴駕,有陳、梅二妃在,其她的嬪妃,隻是點綴罷了,料不會出事,隻是朝廷之中,得有人照應才好!”

有心腹內侍來報:“太子已經到了院外了!”

馮先道:“來的正好!”

太子姬策是藉著給老皇帝請安的由頭,跑到大內陰會幾個太監的,後麵跟著隨從打扮的幕僚徐靖、李淖,三人匆匆的進來,姬策道:“孤不能呆的太久,說些事,立即就走,你們幾個怎麼會湊在一起的?好了!不必多禮!”

曹斷道:“太子來的正好,我們正幾個擔心皇上的驪山之行,朝中恐會有變,正商討對策哩!”

徐靖道:“你們幾個能湊到一起也好,倒是省了不少麻煩,你們所議之事,定是想要我們在朝堂之上,留有幫手!看住張洲夜的禁軍!”

馮先道:“徐先生料事如神,正是此事,最好太子能將驍將戎都留下,以防有變!”

李淖道:“除了戎都之外,我們把楊文勇、高懷遠兩個驍將,也留了下來,他們三個久在禁軍中,都有不少幫手,暗中想效忠太子,謀件錦袍的低級軍官,也不在少數,殿帥張洲夜,若想幫著老四奪位,得先過了戎都三人這一關!驪山之行,太子隻帶薛霸保駕足可!”

曹斷笑道:“這是最好,戎都、楊文勇、高懷遠俱是天下英雄,可惜那個張洲夜老眼昏花,不知重用,這三人身份地位苦不甚高,而又武藝奇高,行事起來,更是不引人注目,所約的禁軍軍官,也都是私下說好的死黨,行起事來,方便之極!驪山那邊,除了薛霸在太子身邊外,還有我和馮公公,率大批的高手密探,在暗處保護太子,高九和那老鬼也是老四的人,此行若是找借口令薛霸做了他是最好!”

徐靖笑道:“高九和始終不肯效忠太子,我們也有意將他早早的除了,隻是為免夜長夢多,你們幾個隨駕的公公,須想辦法成全太子才好!”



第二章 粉腿大張

曹斷心中大恨,嘴上卻笑道:“太子不是令張公公,將此事交給兩個娘娘辦去了嗎?若是強來,定會留了痕跡,朝中有重臣追究起來,恐有不妥!”

姬策笑道:“到時孤已經榮登大寶,哪個不識相的膽敢較真?”

曹斷道:“太祖開國之時,曾有兩位異姓兄弟,俱皆封王,若是陛下暴斃的話,這兩家說不好會多事,刨根問底的弄出事端來,就不妙了!”

徐靖笑道:“如今的定山王尉遲方年方三十,膝下有二子一女,俱還年幼,前年奉旨駐守登州,提防僂寇,不在府中,不可能多事!並海王伍頂山卻已老邁,抱病在家,其子懷國公伍雲天領了益州節度使,遠在四川,也不可能多話,其餘眾臣,不必擔心!”

馮先道:“就算如此,皇上身邊日夜有內廠高公公的暗樁,輕易也是下不了手,看來隻能便宜行事了!”

徐靖、李淖相視一笑,兩人本就沒拿曹斷、馮先等人當白癡,這種弑君之事,換做他們,也定然不會去做,身為人臣,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做了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不管成功與否,以後俱沒有好果子吃,幾個太監一再推委,也是意料中事。

太子想早登基,這種事最好由他自己去做,隻是太子也不是傻子,若是叫他故意弑父,不到萬不得已的生死關頭,他也不會做,若是答應還好,若是不答應,出主意的也是有大禍了!其實太子府的眾幕僚也在想辦法,逼太子自己動手,大家撈富貴,才是上上的萬全之策!

煙花四月,草長鶯飛,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令人說不出的愜意,一個寒冷的冬天終於算是過去了。

去驪山的皇家車隊,浩浩蕩蕩,寶馬香車,連成了數�,嬪妃的車旁,都跟有騎著駿馬的英武美婢,膽子大的百姓,都跑到高處,遠遠的觀望那些騎在馬上、衣著豔麗、坦胸露乳的宮中美女,運氣好的話,還可能看到妃嬪們在車中,偶而拉起車簾露一下臉,所有的宮女、妃嬪,可比任何一家婊子院的婊子,耐看的多了。

可惜夾路邊的龍衛禁軍,襟旗連天,刀劍森森,瞪著牛眼,不給閑雜人等靠近細看,沿途官道兩邊,更有大批的禁軍,排成人牆,維執秩序。隨去的還有一些高官王候的內眷,跟在大內龍衛軍的戰馬後麵,大晉富庶,隨行護衛的兩萬龍衛軍,都騎著神駿的大宛戰馬。

大晉在北方大烈、西方大夏的征戰中,屢次失利,將帥、監軍們的推責之辭是大晉沒有戰馬,難以和胡兒交鋒,存心胡弄皇帝老兒。

實際上大晉國貿易遍天下,朝內所用正規禁軍的戰馬,都是從海路上,用絲綢、茶葉、香料、瓷器等等,從大宛、波斯、羅馬等國,換回來的神駿戰馬,西方的大洋馬,體形高大,無論耐力和奔跑速度,都比大夏、大烈國所用的北方土馬要優異的多。

征戰北方大烈國、西方大夏國至所以連連失利,實在是重文輕武的國策下,,武將不肯出力所致,與戰馬、兵器都沒有關係!

大晉朝的龍輦,幾乎都由真材實料的黃金鑄成,份量太重,若用馬拉,所需數量過眾,禦者不能駕車。老皇帝坐在由八隻巨象拉著的龍輦上,左右抱著陳、梅兩位妖妃,旁邊還有八位經執美司調弄好的妃嬪,這些妃嬪經執美司的專人教授以後,比以往知情識趣的多,無不胸乳盡露,粉腿大張,承歡受愛,無不妖媚。

宣帝靠在梅承雪的雄偉的雙峰之間,摸著陳萱華的粉麵,享受著一名美麗妃子的口交,爽聲哼道:“朕做了三十餘年皇帝,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做帝王是這般的快活,以往的日子,算是白過了!”

梅承雪笑道:“陛下春秋鼎盛,再做三十年天子,賤妾看也不是問題,倒是這些妃嬪,若不得執美司張公公等人的用心調教,一生一世都是木美人,哪能像如今這般在禦前承歡?”

正替老皇帝口交的惠妃�起頭來接道:“以往陛下臨幸,隻能翻禦牌,一夜去一位姐妹宮中,梅姐姐的主意甚好,隻有陛下喜歡,可以把我們姐妹一齊傳來侍寢,省了不少事不說,也讓我們姐妹,均能沾到陛下恩澤!”

陳萱華笑道:“陛下是快活了,內廠的高公公,不止一次在說我和承雪淫亂宮闈,要找借口拿我們姐妹兩個治罪呢!執美司的張公公,也多次遭到內廠的留難,前些日子,我哥哥陳術,從江南的太湖邊上,找到一大塊成了形的‘一桶江山’太湖石,高公公還當街指責他迷惑君王呢!”

宣帝笑道:“那老兒確是混蛋,朕遲早要收拾他!不過話說回來,你哥哥陳術,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搞來了那麼一大塊太湖石,連城門也進不了,也難怪高九和罵他!”

底下的一名張美人接道:“陛下,這麼說來,陳姐姐的哥哥,盡心為陛下辦事反倒不好了?想來陳禦使找到奇石時,一心隻想著孝敬陛下,忘了量城門的尺寸了!”

另一位俞嬪笑道:“皇上可以令人將四門尺寸量了,傳旨令陳禦使、王禦使和幾位公公,找到奇罕之物時,先量尺寸,再運進城,遇到超大超高的,就令匠人,鑿去超高超大的部份就是!”

老皇帝用腳輕踩俞嬪的酥胸,用腳掌摩著她的奶頭笑道:“你知道什麼?是凡靈物皆有靈性,若是增減,不唯靈氣盡失,也不好看了,若要呆呆的石頭,這晉陽城效,四野多的是,何必要叫人巴巴的大老遠的去江南找!”

陳萱華笑道:“其實皇上大可不必令人將城門拆了運那塊奇石,叫我哥哥直接運到豹宮,不就行了!”

宣帝笑道:“你不聞靈清真人的話麼?那石實是一件靈物,須放入深宮正位,若是放在豹宮,那一統江山的,就不是我大晉天子,而是在野的什麼閑人了,這種事情,如何做得?那靈物應朕而出,必須放在朕的寢宮幹清殿麵前,才於朕有利!”

靈清真人,實為一名妖道,被招進宮以後,和兩名妖妃,串通好了哄騙老皇帝,以圖巨利,變著法的教老皇帝各種玄門淫術玩弄嬪妃,更是藉著諸多由頭,當著宣帝的麵,檢視中意的妃嬪姻體各處,捏奶挖穴,大飽手眼之欲,老皇帝當麵被人戴了綠帽,還不自知。

曹斷、馮先的豹房高手,行路中負責巡視隊伍,哨探兩翼,嚴查奸人,像輦外全是龍衛軍護衛,俱是高手,人都是好奇的,老皇帝帶著幾個妃嬪在�麵,他們雖是看不到在幹什麼,但想到定是極爽意之事,全都豎起耳朵聽牆角。

聽他們說起那塊太湖石,其中有一名龍衛軍低哼道:“我呸!一塊破石頭,竟然被封候,那置我們這些刀頭舔血,效忠大晉的將士於何地?”

旁邊的龍衛軍官道:“閉嘴!當心禍從口出,我們這些人,說起來是龍衛軍官,實則連條狗都不如,你隻管當差混錢,回家養老養小,憤憤不平的做什麼?”又有一名軍官低聲道:“以後大烈國、大夏國再來犯邊,就不用我們了,盡可叫石頭去退兵得了!”

象輦邊帶頭的軍官名叫大刀董方平,善使一把五十二斤的厚背砍山刀,武藝更好,在江山風雲榜中,排名第二十四,比楊文勇、高懷遠還厲害,隻是為人行事低調,朝中也沒有貴人相扶,在與大夏的征戰中,一刀一槍的立了不少戰功,才拼到禦前,混了個小小的正七品的行軍校尉,好吃好喝的不用再上沙場拼老命,在他看來已經知足,這就是大晉練武人的命。

象輦中老皇帝的話和眾軍官的言語,董方平聽的更是清楚,忽然回頭道:“都少說兩句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愛封畜生我們也煩不了,隻要不少了我們兄弟的俸祿就行了,去驪山護衛,有吃有喝又不用拼老命,還有各色美女可看,若是你們覺得不爽,某可以替你們奏請殿帥大人,發你們幾個去北方戍邊!”

前麵說話的三名官官,是哈勇、畢方、劉奮三個,還有一個一直沒吭聲的悶雞子李在,這四個都是他以前征戰沙場時的兄弟,慕他好武藝,情願與他同生共死,也立了不少戰功,同被選在禦前聽用,畢方笑道:“別介!大哥!若果是被弄去戍邊,別說美女了,連隻母豬也看不見,我們哥兒幾個隻是說笑說笑,大哥千萬莫當真!”

董方平沈聲道:“什麼事自己心中有數就行,劉奮說的很是,我們當兵,隻是為了糊口,千萬別多事,遇到情況,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老命要緊,若是折了性命,家中的老母幼子,何人來看顧?這一路之上,休得多言,讓曹公公、馮公公巡查的人聽了去,我們兄弟五個就有禍事了!說不得又會被調往邊疆受罪!大丈夫有可為有可不為!還是自掃門前雪吧!”

哈勇看看董方平又想說話,董方平狠狠瞪了他一眼,哈勇沒奈何,隻得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沒精打采的騎在那匹神駿的大宛黃驃禦馬背上,再不說話,五名軍官嘴上是不多話了,可是耳朵一刻也沒停著,眼神交換之下,都明白若是以後大晉朝想要他們兄弟拚死沙場的話,那是連門也沒有的事!

驪山的豹宮工程浩大之極,動用了五十萬民夫工匠,但盡管如此,沒有個十年八載的,亦決難建成,此次晉宣帝臨幸的,主要是舊日重新翻新的宮殿和剛剛建成的大鬥獸場。

豪侈的大鬥獸場設在一個龐大的巨殿內,殿頂飛簷鬥角,並無一根梁柱,殿中也是空闊之極,供奴隸牝獸表演的中心青石舞台,有十丈寬,十五丈長,四周修有一道深三丈、寬五丈的青石築成的壕溝,奴隸牝獸在相博時,隻有從吊橋上來到舞台,上去後,即有人拉起吊橋,可以令相鬥的奴隸,不死不休。



第三章 大鬥獸場

壕溝的盡頭,呈扇形高有一道兩丈高的青石高牆,高牆之上,就是大看台,正中間是老皇帝寬大的禦座龍床,晉宣帝愜意的偎坐在龍床上,左有妖妃陳萱華,右有妖妃梅承雪,身前身後,還有數十位靚麗的妃嬪,精心的侍候,董妃伏在他的龍跨間,專心而賣力的舔著龍雞,龍足邊也有兩名妃嬪,替他細心的摩著龍足。

曹斷、馮先各率十名豹房的密探高手,一身黑色的勁裝,斜插狹鋒單刀,在他身後呈扇形環衛,再外麵是高九和內廠的百名高手,最外圍的前後左右,全是驍勇的龍衛禁軍,人數不下千人。

大刀董方平帶著四個兄弟,左手執盾,右手拿著大內的統一兵器繡春刀,正護衛在龍床玉台下的正中位置,這些禁軍,隻能在外圍擔任警衛保安,他和他的四個好兄弟,隻為糊口參加禁軍,所以平日�並不賣弄武藝,明哲保身,但有些事他們是躲不掉的,像這種在外圍正麵護衛的危險事,就自然而然的攤上了他們這些沒有人撐腰的軍官頭上,若是有高手剌殺天子,他們五個所在的位置,第一撥子就會被人做掉。

老皇帝的左側看台上,坐著太子和諸位皇子,薛霸既是護衛,也是他的大舅子,名正言順的坐在近側,貼身保護太子的安全。右側是恩準同來的王公大臣,殿帥張洲夜喊的凶,實際上並未同來,藉著捉拿羅延慶的由頭,留在了晉陽城,密密的勾當。

晉宣帝笑嗬嗬的問曹斷:“小曹!這次相博牝奴,所由何來?”

曹斷笑著回稟道:“回皇上,此次牝奴,不僅有相博表演,還有其他一些宮�不方便表演的有趣節目,所用的牝奴,主要是曹家、劉家、羅家的謀反妻妾婢女,還有宮中的一些悖逆宮人妃嬪,宮人妃嬪和劉家的婢女妻妾,會武者甚少,奴才們把她們調成了美女寵物,供陛下玩賞。相博的牝奴,主要是曹、羅兩家的妻妾婢女,幾乎都會武藝,有些妻妾,手段還頗高,不在我們這些大內高手之下!”

說著話,大鬥場舞台數百盞的大紅燈籠亮起,照的整個舞台更加明亮,吊橋緩緩落下,走上來一名雲髻高梳的、鴇兒似的半老徐娘,全身勒著金帶玉甲,卻把全身上下,依然有些看頭的身體,幾乎全露在外麵,依然怒挺的奶子,被兩條皮帶夾著勒住,兩粒奶粒迎風傲挺,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馬鞭,馬鞭淩空一抖,“劈啪--!”幾聲,跟著向上跪倒,高聲浪叫道:“賤婢高氏,向皇上、娘娘、各位皇子、大人磕頭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諸位貴人萬事平安!”

梅承雪大笑起來,這人她認識,正是揚州麗春院的鴇兒高媽媽,年輕時節,也曾是揚州城�的名妓,隻是容顏未老之時,眼界頗高,不肯給人做賤妾,誤了大好春光,等到年老色哀之時,再沒有恩客看顧她了,隻得留在妓寨中,做個媽媽過活,她自己沒人要了,心理不平衡,對手下的婊子頗凶,梅承雪年幼做瘦馬的時節,也沒少挨過她的鞭子,如今自己得勢,得想些辦法消遣消遣這個老虔婆!

宣帝不明所以,奇道:“愛妃笑些什麼?”

梅承雪不答,媚聲道:“陛下!臣妾聽宮人說,這個嬤嬤頗有個絕活,隻是恐她不肯當庭耍弄,不如令她私下�耍耍給陛下開開心如何?”

宣帝笑道:“這樣人老珠黃的揩屁股紙,還有什麼不方便?可令她當場耍來!若是逗得朕開心,定有賞賜!”

梅承雪道:“說起來有些羞人!但確是好玩!就是怕她不肯當眾耍來!”

宣帝笑道:“難得出來玩樂,有什麼羞人的,再說就算是羞人,出醜的也不是愛妃,不必理她,她若不肯,當場杖斃!”

梅承雪嘻嘻笑道,向曹斷勾勾雪白的纖指,曹斷會意,立即走至麵前,跪下低頭道:“娘娘有何吩咐?”

梅承雪低低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曹斷道:“是!奴才立即令她表演!”說罷轉身去了。

台上正在表演的是一些異樣情調的歌舞,這些歌舞姬,全是赤身著些詭異的裝束,頭插翎羽,比起宮中正經的歌舞起來,更能騸起人的情欲,全是揚州妓寨中的拿手套路,隻是場麵場麵出奇的宏大,舞妓的容顏姿色,更是出色,變化極盡繁雜,顯得更加的華麗而淫靡!

太子姬策聽從了眾幕僚的建議,為防有變,並沒有將新娶的太子妃薛政君和太子府中暗藏的妖姬帶來,在未登大寶之前,不能在眾人麵前,表現的淫蕩無恥,但�眼見上麵老皇帝享受之極的淫態,下麵的雞巴不自覺的立了起來!

薛霸笑道:“太子殿下!屬下也憋的難受的緊,不如像其他皇子一樣,召幾個侍宴的美女宮奴來樂樂如何?”

為免混入剌客,所來的皇子王候,都不準多帶奴姬,這是曹斷的主意,而且所來的所有隨從、仆人、奴姬,都要經過曹斷手下人的嚴格檢查,確認無事後,才準隨行,就算如此,大鬥獸場中,還是不準這些皇子王候的隨從、仆人、奴姬靠進老皇帝,以防有變。

高九和嘴上不方便說,心�也明白,如今的大晉皇朝,經過整整兩代的外戚禍亂,至使帝王昏庸,軟弱無能,已經是風雨江山了,各地不斷有人造反,聰明的大臣都不去說,以防惹老皇帝不高興,累及自身,遭到荼毒;各地州府,也是私下�暗暗剿賊不斷,往上的奏折�,都是挑好的說,果沒有好的時,就編好的說,滿朝文武,大內�外,俱皆知曉,隻是瞞著老皇帝一人罷了!

太子也是個糊塗蛋子,貪歡好色,諸事被徐靖、李淖等奸人把執,遇事全沒有個主張。隻有四皇子,才是大晉中興的希望,必須促成四皇子梁王姬第,及早登基,才能挽救風雨飄搖中的大晉皇朝。

高九和心�想著事,眼角轉向四皇子姬第的坐處,隻見姬第目睹場內場外的淫態,滿臉的憤怒,似要發作,眼睛也在看他,高九和連連搖頭,示意他千萬忍耐!

薛霸說的是用狗鏈扣住粉頸,跪在殿角的宮中公用漂亮牝奴,諸皇貴沒帶美姬歌奴,老皇帝也不是不講人道,這鬥獸場中,自有數百個第一批被豹房調訓好的靚麗宮奴,全身盡裸,身著惹火配飾,跪候在殿角,聽任皇公貴胄們的隨時召喚,吮雞舔痔,無所不做,不時的有人就在這場中,令宮奴吹簫打炮,淫聲蕩語,傳遍四處。

姬策啞聲道:“不行!來時徐先生一再叮囑於孤,千萬不要亂性,你也給我忍一忍,日後自有快活的日子,不能急在這一時!你來看,替父皇吹簫的那個婊子,怎麼以前似是沒見過。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薛霸苦笑道:“晉陽宮中,有美女才人一萬餘人,平時都躲得沒影兒,我和戎都,都不準進內宮,怎麼知道誰是誰?所有的妃嬪宮人要都經過張間的執美司調訓,太子真想知道,不如去問張間好了!”

姬策道:“說的也是,你和戎都兩個,俱是罕見的巨陽,女人的恩客,若是放你和戎都進大內,指不定搞大多少妃嬪的肚子哩!張間沒來,不過問問小曹也是一樣,他日孤榮登大寶,除陳、梅兩個騷貨外,也好方便令其她的賤貨侍候!”

看見曹斷領了梅承雪的秘令下來,眼神暗示了一下薛霸,薛霸能練到那麼高的武藝,也不是笨蛋,反應更快,急起身向外就走,剛下台階有內廠的高手道:“哪兒去?”

薛霸笑道:“人有三急!求公公方便方便!”

攔住他的內廠高手道:“去吧!”

內廠大太監高九和,微顰兩道長長的白眉,看著表演台上越來越淫蕩的表演,覺得宣帝過分了,這種場麵,前朝是沒有的,照此下去,沒等新皇帝登基,大晉江山就不保了,但也不好冒冒然的就擾了宣帝的興致,壞了大事,隻得生生的忍住了,氣乎乎的帶著內廠的人,立在邊上,見曹斷依梅承雪的吩咐要下看台,半路攔住,冷哼道:“小曹!你又要去幹什麼啊?”

曹斷陪笑道:“娘娘吩咐!小人不敢不去!請高公公叫人讓開吧!”

高九和加重語氣,低聲道:“小曹!咋家警告你個小兔崽子,不要迷惑君王!否則的話,就別怪咋家手狠了!”

曹斷卻是低聲笑道:“皇上聖明,這天下哪有人能迷惑的了?高公公不會喪心病狂的下狠手謀害皇上吧?”

高九和咽的白眼直翻,低聲怒道:“你你你!”

曹斷在他耳邊低聲笑道:“公公若是有話,怎不直接對聖上說去?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主子要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惟命是從而已,公公身為內廠大太監,難道隻會留難我們這些小奴才嗎?”

高九和恨道:“聖上那�,我一定會去勸諫,但你們這幾個奴才,也不要在聖上麵前亂出花花腸子!”

曹斷笑道:“高公公!你也看到了,是梅娘娘點奴才去辦差,不是奴才出什麼花花腸子!望公公明察!不要讓我們這些小奴才難做!”

高九和�眼向梅承雪處一看,發現梅承雪也在看他,媚目中似有怒意,高九和還不想在此時公開與她發生衝突,恨聲道:“孩兒們讓開,給他過去!”

曹斷笑道:“謝高公公成全!”轉身就走。

剛繞過殿門,拐角處鑽出薛霸,一把拉住曹斷,低聲笑道:“曹公公!太子有事要問!”

曹斷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方才低聲道:“什麼事?”

薛霸嘻笑道:“那看台上替皇上吹簫的妃嬪,極是妖麗,被太子爺看中了,要我出來問你,奶是何人?”

曹斷道:“太子爺真是好眼光,她叫董娥,現在是皇上的側妃,還有一個叫張妃,一個惠妃,一個俞妃,四人俱是妖麗!這四個騷貨,一心想飛上高枝做鳳凰,她們是最先肯和我們合作、進入執美司接受張公公調訓的佳人,初進執美司時,她們四個,都隻是宮中最下賤的家人子,雖天生靚美,但無人引見,見不到皇上,不得不在宮中做些粗活苟活,經過張公公派專人調訓後,搖身一變成妖精,被優先推薦侍奉皇上,因吹簫、舔趾、收牝諸般床技無所不美,短短兩三個月工夫,就連跳了六級!皆做了側妃!”

薛霸笑道:“凡是出色的妖妃,太子爺讓你用心記好了,便於日後召幸!”

曹斷低聲道為:“那是自然,請薛將軍去回太子,就說奴才已經記下了!”

兩個人邊走邊談,走到殿角恭恭手,各自轉身離開,曹斷若有所思,轉到後台,吩咐了梅承雪交待的事後,回大看台覆命,宣帝正被董妃舔到高潮上,根本就沒在意身外的事。曹斷走到梅婕妤麵前跪下,低聲複了命,並把薛霸向他打聽的事,悄悄的說給了梅承雪聽。

梅承雪聽得媚眼連轉,低聲道:“哀家知道了!真是得來全不廢功夫!你下去吧!”

�頭一看,左邊的陳萱華也向這邊看,並用媚眼問她什麼事!梅承雪悄悄向陳萱華丟了一個眼色,陳萱華會意,兩人一起站起身來,向老皇帝告了一個罪,說是要方便一下,老皇帝笑著揮揮手,由她們自去,梅承雪挽著陳萱華的玉臂,回頭向曹斷丟了一個眼色,曹斷會意,跟著找了個借口也走了。



第四章 紅綠雙姝

看台下,一場美女狗表演過後,從東南、西南兩座吊橋上,分別有兩名豹房的內侍,牽著兩名漂亮、豐健的女郎走上台來,兩名內侍,一手牽著鏈索,一手拿著她們趁手的兵器,腰間插著長皮鞭,走在前麵。

兩名麵目姣美的女郎,被縛住雙手,酥胸、粉背處各被紅、綠兩色二指寬的皮帶,勒成龜甲狀,露著兩對顫悠悠的雪乳,微微上翹的嬌嫩奶頭,在春日的暖風中輕輕搖蕩,皮帶在纖腰處,形成一束,越過平坦光滑的小腹,再向下從兩片肉乎乎、粉紅色的牝唇處勒過,刮的幹幹淨淨的嫩牝,不知羞恥的暴露在空氣中,修美的小腿上,穿著同色的過膝戰靴,在肥美的大腿根處,亦勒著同色的鑲著玟麗花紋的寬皮帶。

兩個女郎的大臂、靠近腋窩處,都勒有同色的異形皮質綰臂,小臂自肘到手背,戴有同色的皮質護臂,護臂的腕處,都有鋼環相連,此時,兩位女郎手腕處的鋼環,被內侍們鎖住,連在一起,修美的雙臂被反扣在背後。

如雲般的秀發被束成馬尾後,在腦後盤起,分別用同色的紅、綠絲帶緊緊縛住,頭頂戴著紅、綠兩頂束發雲焰金屬冠,束發金冠上,都插著長長的兩根雉雞尾,粉頸上亦被同色的項圈勒住,連著亮閃閃的紅、綠兩根金屬鏈,鏈的另一頭,分別被兩名小內侍牽在手�。

走到鬥場中央,牽著她們的內侍一聲暴喝,兩隻漂亮的牝畜輕曲粉膝,遠遠的向看台中間的老皇帝處跪了下來,磕頭嬌聲道:“賤獸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粉頸一低,頭頂束發金冠上的雉雞尾上下起伏,姻體如霞,引人遐思,整個人看起來馴服而又英武,狂野而又妖媚,特別是左邊那個勒著紅皮帶的美女牝畜,更是誘人。

看台上頓時發出一片的喝彩,禁軍們卻是啞雀無聲,但也忍不住竊竊私語,大刀董方平兄弟五個,在最前麵的壕溝邊,看的尤其清楚,五個人的雞巴早已不約而同的全部都立到了最大的尺寸,悶雞子李在破天荒的第一個忍不住低聲說道:“他娘的!這老皇帝可真會玩!那著紅皮帶的牝獸,若是賞給老子,老子一天非幹她一萬八千回不可!”

畢方低笑道:“那一天過後,你的雞巴就要剪掉了,一天幹完了一萬八千次,雞巴就成死蛇了,留著也是擺設!”

董方平虎臉憋的通紅,低聲喝道:“隻看不說,不要惹禍!”

哈勇低笑道:“難道大哥就一點反應也沒有!”

董方平苦笑道:“除非是訓化她們的太監,我的雞巴也同你們一般,立的賽過旗杆,就差立即丟掉刀盾,當眾坐下來打手槍了!”

後麵有禁軍軍官接過話茬道:“倒是便宜你們五個了,站在了第一排最顯眼的位置,若是早知道如此,就算死,我也要站在前麵!”

畢方笑道:“站在第一排好麼?戰袍被雞巴頂成了大帳,對麵的牝獸,定是看的清清楚楚,若是你願意,換過來就是!”

鬥獸台上的吊橋已經拉了起來,對麵牽著牝獸的內侍,果然看到了前麵五個禁軍軍官的“大帳”,心中暗自比劃了一下大小,暗暗記了下來,也向看台上的老皇帝跪下行禮,站起來分別用穿著宮靴的一隻腳,踩住兩名美畜的頭頸,拉緊鋼鏈,高聲奏道:“萬歲爺爺!這兩名牝畜,要決生死嗎?”

老皇帝低聲在身邊的豹房副總管馮先耳邊說了幾句話,馮先點頭,用內力高聲道:“吾皇有旨,隻分勝負,不分生死!勝者有賞,負者鞭責三十!”

鬥獸台上的兩名內侍應了一聲,�起踩在她們頭頸上的腳,一踢她們兩人的屁股,喝道:“站起來!轉過身去!”

兩名迷人的牝畜依言馴服的站起了姻軀,轉過了身來,兩名內侍解開她們粉頸上的扣環,拿去連著皮質項圈的鋼鏈,又把她們扣著的雙手放開,同時說道:“你們兩個賤畜,都聽清楚了嗎?吾皇仁德,不要你們決生死,還不領旨謝恩?”

兩名身者鬥裝的美獸,複又跪在地下,磕頭妖聲道:“賤畜謝皇帝陛下開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主看台上的老皇帝�了�手,兩名牝畜被允許站了起來,各自活動四肢,準備角鬥,著紅皮帶的美獸活動著被放開的雙腕,接過內侍扔過來的長槍,妖聲對麵前的另一名著綠皮帶的牝畜道:“得罪了!”

那名著綠皮帶的美女亦在活動手腕,接過扔過來的鐮刀長槍,回聲道:“你我皆是牝畜,如狗一般的人,就不必多禮了!”玉腕一轉,鐮刀槍在頭頂打了個盤旋,撒了一個漂亮的槍花,嬌喝道:“看槍!”

兩名內侍急退到台邊角台,抽出腰間的長皮鞭,監看兩名牝畜廝鬥,兩名牝畜都不願挨那三十皮鞭,果然各顯本領,翻翻滾滾的鬥在一處,紅粉朱顏赤身角鬥,又都使長槍,跳躍處酥胸激蕩,扭腰時臀浪洶湧,粉臂翻飛如穿花的玉蝶,玉腿高踢頻頻現密洞桃源,果然煞是精彩、香豔,剌激程度無與倫比。

場中的達官貴人、王子皇孫,不時的發出震天般的喝彩聲,禁軍們礙於軍紀,不能大聲喧嘩,但也忍不住竊竊私語,哈勇低聲道:“大哥!這兩名妞兒的武藝不俗哩!”

董方平低聲道:“著紅皮帶的是曹大將軍的寵妾,著綠皮帶的是羅家少公爺的房中大丫頭,當然武藝不俗!這兩個丫頭貌美如花,卻這樣的叫人作踐,真是可惜了!”

畢方道:“爬的高摔的重,曹、羅兩家當日權可薰天,想不到也有今日,主子倒黴,家人婢女自然也跟著遭殃,這不奇怪,奇怪的是大哥怎麼認識她們兩個?”

董方平低笑道:“老三怎麼如此好奇?說起來也是偶然的機會,當年初和曹大將軍西征時,我們五個還都彼此不認識!那個著紅皮帶的西夏妞兒,名叫範淑芳,說起來當年還是我從馬賊手中救下來的,隻是曹猛身為主將,大哥當年隻是一名小小的親兵,救下人後,不敢自己留著,就在馬前按軍紀交給了曹大將軍,後來她侍奉曹大將軍,成為曹大將軍的寵妾,我們五個能脫離邊軍,遠離苦寒之地,調到繁華的京師來,在禁軍中快活,還是後來凱旋回京後,我找機會向她說起的,央她請曹大將軍幫的忙,要不然我們五個朝中無人,哪能不用戍邊,調到京城享福?著綠的卻是我和劉奮被調到羅家公幹時認識的,隻是她在羅家的婢女中身份頗高,是羅家少爺的房中掌房大丫頭,平日�對我們這些調到羅府的禁軍呼來叱去,從沒拿正眼瞧過我們這些窮當兵的!”

劉奮笑道:“她叫羅小美,自小在羅家小公爺的房中侍候,深得羅小公爺寵愛,明是小公爺的掌房大丫頭,實則是小公爺大婚前的寵妾,管著羅家小公爺房中的數十個丫頭小廝呢?日後羅小公爺若是大婚,她也少不得掙個侍妾之內的名份,當然看不起我們這些禁軍中的蝦兵蟹將!”

哈勇道:“大哥的大刀,決不輸於羅家槍,隻是我們出身低,若有機會,也掙個蟒袍玉帶穿穿也未可知!”

畢方低道:“二哥!你作死了?這種瘋話都說出口,不過說起來幸虧我們五個離開曹家的早,要不然這次曹家倒黴,就要殃及我們五條池魚了!邊軍又苦又沒有銀錢拿,禁軍又快活,俸祿還高,也幸虧我們五個誌同道合,當兵的目的隻是想掙個衣食無憂,所謂精忠報國,全是放屁!沒有好處的事,鬼才替他去做哩!”

董方平低笑道:“老二老三說的都對,若有機會,掙個蟒袍玉帶穿穿也不是不行,不過得權衡一下利害,太虧本的事,我們幾個決不能做!兵法不是有雲:兵以利動嗎!又道學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我們出力,帝王們出錢,封王拜相的,說起來隻不過是一樁買賣,曹家的做法,有點像搶東家的家私,而羅老鬼就甩了,光拿錢不幹活的事卻不願做,這兩家的做法,我們都不能學他們!”

李在忽然悶聲道:“大哥英雄!我們要不要把那個紅裝妞兒救出來?”

董方平猛的聽他說了這句愣話,嚇了一大跳,差點就要用手中的盾牌敲他大腦殼,低聲微怒道:“老五!你大腦進水了!這種事你認為有好處嗎?她幫過我們的忙的不錯,但當年我也救了她,兩下扯平了,你看這四周兵甲如雲,就算把她救出來,也帶不走,就算把她帶走,我們五個人的老娘怎麼辦?要是你敢做傻事,我的刀下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哈勇卻是踢了李在一腳,低聲道:“大哥說的極是!老五你大腦裝屎了?說出這樣的呆話來?我讚同大哥所說,我們五個的老娘都老了,我不想老娘再為我受罪,為了我們五家的利益,若是你敢做傻事,我也一定幫大哥砍了你,隻死你一人,勝過我們五家全部遭殃,我們四個沒事,還能替你照顧照顧老娘,清明、重陽的替你上上墳、燒燒紙什麼的!”

李在看到範淑芳英美,一時動了蠢念,被兄弟一點撥,立即轉過彎來,點頭道:“大哥、二哥,你們說的很是!是我一時犯迷糊了,我也不想因為我而使老娘受罪!”

劉奮笑道:“轉過彎來就好!”

主看台上的宣帝,自那名著紅牝畜一上來時,就十分中意,有意收為私畜時時把玩,這時指著穿紅牝獸,問身邊的馮先道:“那個著紅皮帶的牝獸,是什麼人?”

馮先低頭哈腰的諂聲道:“回皇上!她原本是五年前曹大將軍從邊疆帶回來的侍妾,名叫範淑芳,今年二十二歲,由於她久在曹猛身邊,所以在這批牝獸�,身手不凡,善使一根玄鐵槍,我們內廠的許多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第五章 變生肘腋

老皇帝雖然才在董妃的小嘴�暴了一次,但自看到如此英武、身著異裝、胸乳公然暴露在大廳廣眾之下的美女,欲火又燃了起來,口水拉拉的問道:“可以侍寢嗎?”

馮先答道:“可以!這些被調訓過的牝獸,已經完全訓服,比狗還賤,已經沒有人格可言,別說侍寢,皇上令她做什麼都行!”

宣帝笑道:“什麼都行嗎?若是我要她終日一絲不掛在宮中行走呢?”

馮先笑了一下道:“別說一絲不掛的在宮中行走,就是要她一絲不掛的在菜市口行走,她也無不從命!咦--!陛下您看!方才陛下點的兩條美女狗,不知為何,被高公公攔下了!”

看台的角門�,果然有兩名姻體盡露的美人,被一名小內侍牽著粉頸上皮質項圈的扣鏈,當眾一路爬了過來,卻被內廠的高九和,率內廠的高手擋住,不讓靠前!

宣帝遠遠的向高九和揮揮手,嘶聲對高九和道:“擋住她們做什麼!讓她們上來侍候!”

宣帝的聲音雖不高,但高九和聽的清清楚楚,急急的跑了上來,單膝點地,哭求道:“陛下啊!這些前朝淫獸牝畜的玩法,大大的誤國傷身,奴才懇請陛下,千萬斷了這念頭吧!”

董娥邊撫弄著老皇帝的軟軟的雞巴,邊笑道:“老奴才!我來問你!當初太祖太宗玩過沒有?”

高九和低首道:“這個--!”

董娥嬌喝道:“說!有是沒有!”

高九和無奈,隻得奏道:“本朝太祖太宗以及前朝的帝王們,確是都養著美女狗、美女馬等等美女淫畜,以供玩樂,隻是此種做法太作踐人,又太傷帝王身子,所以被太皇太後廢去已經有五十多年了,陛下萬萬不可再興此事,以傷天和,令百姓怨恨!”

正在替老皇帝鬆著龍肩的俞妃“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宣帝怒道:“這個老奴才胡說八道,你個賤人笑什麼笑!”

俞妃低下頭來,伸出香舌,舔了一下宣帝的龍耳,嘻嘻笑道:“我笑高公公說話好玩,這美女狗、美女馬等等人形寵物,前朝帝王便能玩得,太祖太宗便能玩得,何故偏偏皇上就玩不得!太祖太宗耍玩,就不傷天和?百姓就不怨恨?偏偏陛下玩了,就有傷天和了,百姓怨恨了?更何況曹家謀逆,已經被陛下擒獲,太皇太後也鶴駕多日,高公公此言,明擺著是拿死人壓著活人,想著自家的好處,欺陛下軟弱無能哩!”

宣帝聽了妖妃的言語,直氣的滿臉通紅,血往上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用手指戟指著高九和的鼻子,一雙渾濁的老眼,狠狠的瞪著老太監。

高九和雖已年老,但武功不俗,妖妃的話,一字不漏的聽的清清楚楚,亦怒道:“妖妃!竟敢當著咋家的麵迷惑君王!孩兒們,替咋家拿下這個賤人!”

馮先怒道:“皇上麵前,誰敢放肆,到底拿誰!請陛下下旨!”

高九和身邊的內廠高手,全是自小跟著他的死黨,老皇帝又氣的說不出話,哪會理會小小的馮先,當下一齊上前,就要來拿俞妃,俞妃嚇的大聲妖叫,一閃身,躲在了老皇帝的龍袍下,哭道:“陛下救命!”兩名內廠的高手,從俞妃後麵拖著她的雙足,硬是把她從龍座下拽了出來。

豹房的高手當然以馮先馬首是瞻,一齊挺身上前,攔住內廠的人,角鬥殿中,頓時一片混亂,四皇子姬第悄悄的站起身來,趁亂溜出了大殿,內廠的密探早得到了高九和的支會,並不攔阻,由他自去。殿外,一匹神駿的戰馬算準了時間被內廠的密探牽來,姬第翻身騎上戰馬,揚長而去!

驪山離宮的一處山角邊,一名四十多歲的俊美男子,目注著疾奔而來的駿馬,問身邊的小吏道:“那是何人?”

小吏回道:“回薛大人,那是四皇子!”

這名四十多歲的俊美男子正是薛憲,太子姬策的泰山大人,沈思道:“果然不出所料,老四要發動了,你們幾個,速抄近道,通知晉陽城中的大小姐,令她速召人手,準備應變!你們幾個,想辦法在路上設些障礙,擋他一擋!你們幾個想辦法通知豹房的曹公公!”

眾隨從應了聲“是--!”各自去辦薛憲所吩咐的事去了。

角鬥大殿中,薛霸一拉太子姬策的袍角道:“太子爺!你家老四溜了!”

姬策道:“不理他!晉陽城中自有政君主執,文有徐靖、李淖、李延謀化,武有戎都、楊文勇、高懷遠坐鎮,做好了套子就等他去呢!老四不鬧事最好,若是鬧起事來,是自尋死路!我這邊自有高手保護,你可上前,趁機斃了高老頭,徹底將內廠的控製權攥在孤的手中!”

畢方小聲道:“大哥!我們怎麼辦,要上前去宰了這些內廠的醃雞護駕嗎?”

董方平道:“不準動,有聖旨聽聖旨,無聖旨聽將令,現在既無聖旨,也無將令,誰動誰找死!”

龍衛軍統製將軍高長振高聲喝道:“龍衛軍將士聽著,內廠緝拿妖妃奸人,爾等各守方位,不得妄動,以防走透奸人!”

精銳的龍衛官軍聽到將令,全部黑壓壓的守住四邊,殿外的上萬龍衛禁軍,也壓了過來,大殿中,根本就飛不出一隻蒼蠅,薛霸想衝到禦前,卻被數百個龍衛軍用刀盾陣勢,裹在中間合力纏住,薛霸又沒將畫戟帶來,赤手空拳的衝不破刀盾陣勢,隻得在陣中幹瞪眼。

投靠曹斷、馮先的內廠密探,武藝俱不是很高,又寡不敵眾,隻片刻間,就被擒的擒、殺的殺,馮先被內廠的兩名高手,用狹鋒刀壓住頭頸,跪在地上,俞、董、張、惠四名極騷的妖妃,也全部被刀架住頭頸,跪地地上,餘下的二百多名散在大殿各處的豹房密探,被內廠高手,一齊擊斃。

事情似乎太過突然,但一切又顯得有條不紊,高長振走上前來,向高九和笑道:“叔叔!一切順利,都在您老人家的意料之中,控製住了這邊,四皇子就可以順利登基了,隻是可惜走了陳、梅兩個妖妃和曹斷!”

高九和揚起白眉,冷哼道:“走不了的,我早已經令人叮死他們三個了!”

再說曹斷跟在陳、梅兩位婕妤後麵,轉過殿角,來到豪華的皇家茅廁,梅婕妤支開眾宮女、內侍,悄悄的把曹斷放了進來,曹斷機警,知有要事,急令跟來的豹房高手,守在門外。

梅婕妤道:“小曹!如今的事情,變數太多,隻有讓太子爺及早登位,才能保住我們的長久富貴!”

曹斷心道:“廢話!”嘴上卻諂笑道:“娘娘的意思,奴才明白,隻是計將安出!”

陳婕婕妤道:“要將我們的計劃告訴小曹嗎?”

梅婕妤道:“你哥哥的計策,本已高明,隻是方才聽小曹說到太子爺問到替皇上吹簫的董妃,我又有了更好的想法!”

曹斷心道:“果然是妖妃!詭計多端!”

陳婕妤道:“快說!”

梅婕妤道:“你哥哥是想叫你我兩個中的一個,私通太子,再叫另一個想辦法引老皇帝來,撞破私情,逼太子自己動手,料理了他老子!”

曹斷心道:“果然陰毒!”

陳婕妤道:“有問題嗎?”

梅婕妤道:“自入宮來,我和姐姐枰不離砣,就算以後侍候太子,我們姐妹聯起手來,也好過一個人獨立支撐,聽說太子爺新娶的太子妃薛政君,也是個絕色大美人,文武雙全,遇事極有主張,是個厲害的角色,在朝中又有薛憲、薛霸父子兩個幫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薛家的對手,隻能聯手,以圖活命。我在想,這事要是我們中的一個去做,日後有重臣追就起來,太子爺初登大寶,必先以安定人心為重,我們姐妹,還是脫不了幹係!”

陳婕妤道:“妹妹是想叫別的妃子去做,但叫誰好呢?”

梅婕妤一指曹斷,媚笑道:“這件事,就在姐姐你的這個馬桶身上!”

曹斷心中直打鼓,心中暗狠,想到:“別是這兩個狐狸精要我硬來吧!果真要是這樣,我就把你們的詭計,抖給老皇帝知道,拚個魚死網破,也好過一個人大頭落地!”

陳婕妤笑道:“我們是來解手耶!妹妹有話快說,久了恐老頭兒叫人來找我們就不妙了!”

梅婕妤笑道:“方才太子爺問起董妃,我們可以這麼辦!”

這話一說出來,曹斷、陳萱華俱皆大喜,比起陳術的計策來,更是完美了,三人都可完全脫離關係,借刀殺人、博取長久的富貴了!

兩個半女人密謀正急之時,外麵也出事了,守在門外的心腹豹房高手闖了進來,急道:“高公公竟然提前動手了,不顧一切的公然亂來,內廠上百名高手,已經將廁所外麵圍了起來,我們插翅也飛不了了!

曹斷“哎呀--”一聲道:“想不到高老鬼會硬來!真是糟透了!”

那名豹房高手道:“如今怎麼辦?”

曹斷道:“令我們的人死守,挨到天黑突圍!”


第六章 太監逼宮
原來那龍衛軍統製將軍高長振,正是高九和的嫡親侄兒,幫四皇子姬第登及之後,自有大大的好處!

高九和跪下奏到:“陛下年事已高,不堪操勞,老奴懇請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退皇帝位,就在這驪山之中,做個無憂無慮的太上皇!這些妖妃奸佞,禍國殃民,迷惑君王,其罪當殊。太子姬策昏庸無能,秉性軟弱,遇事全無主見,不堪為大晉皇帝,四皇子姬第,英明神武,頗得人心,老奴懇請陛下,廢了太子姬策,立四皇子姬第為大晉皇帝!”

老皇帝氣的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反倒能說話了,嘶聲道:“高九和!你個狗奴才,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公然逼宮?你不奉聖旨殺傷同僚,擒朕愛妃,妄議朝政,其心可惡!其罪當誅,來人啊!替朕拿下此賊,朕定有重賞!”

高九和仰天狂笑道:“太上皇陛下!今日之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由不得你了!你看看哪個小子敢亂動?”

話間剛落,禁軍軍官中有暴喝道:“禁軍校尉董方平,奉皇上聖旨拿賊,眾位兄弟!聖上有難,千萬莫負聖恩!”

看台最前方,四名彪悍的龍衛禁軍下級軍官,用手中盾牌合力駕起一名長大的禁軍校尉,向上猛掀,那名校尉借力淩空一個筋鬥,越過眾人頭頂,直躍至高長振麵前來,手起刀落,把高長振好大一顆人頭,給砍了下來,古碌碌滾到台下去了,腔中的鮮血跟著狂彪了出來,灑的一地都是,嚇得嬪妃們一齊驚叫。

眾龍衛軍一齊大聲叫起“好身手--”!那名校尉繡春刀跟著連砍翻數名擋路的內廠密探高手,刀下並無一合之將,搶至老皇帝身邊,把刀一橫,盾一掩,擋在老皇帝麵前,用內力高聲喝道:“龍衛軍校尉董方平,奉旨護駕,稟陛下,龍衛軍統製將軍高長振,不思君恩,陰合醃黨謀反,已被小人斬首!請旨定奪!”

宣帝顫抖的道:“小將軍斬的好!速令龍衛軍護駕拿賊!朕重重有賞!”

底下有高長振的死黨還想反水,叫了起來道:“董方平!你是什麼東西?官居何職,竟然大言不慚的指揮我們,就算我們拿賊,也要聽將軍將令,怎會聽你這個小小的校尉擺布?”

話音剛落,哈勇搶至他身前,繡春刀一揮,那人的人頭也滾到了一邊,哈勇揚起血淋淋的繡春刀,高聲喝道:“眾位兄弟!別犯迷糊了,快奉旨護駕,聖上若是有事,我們這些護駕的龍衛軍,都得治罪!”

眾龍衛軍亂哄哄叫嚷道:“董方平斬了將軍,我們群龍無首,為之奈何?”

宣帝立即大聲道:“禁軍校尉董方平聽旨,自即日起,朕封你為禁軍龍衛軍統製將軍,速速奉旨護駕擒賊!”

董方平橫著盾牌護住宣帝謝恩,右手繡春刀又連斬了五名搶上前來的內廠高手,龍衛軍中有人高喝道:“董方平!你果然好武藝,快傳將令指揮我們護駕擒賊!”

董方平跟過大將軍曹猛,深知兵法,當下傳令道:“前鋒營出去,緝拿外麵的叛黨,左衛營嚴守各處路口,不得妄動,右衛營護住大殿內外,不要放人進來,也不放人出去,中軍營的將士,上來擒賊保駕!”

龍衛軍官聽到將令,大叫“領命!”各自散開行事,刀盾齊舉,內廠的數百名密探高手,被訓練有素的龍衛軍官,有計劃的隔做幾處剿殺,混亂的場麵漸漸給控製了下來。

既有聖旨,又有將令,殿內護駕的龍衛軍中軍營的將士,反將內廠的密探們圍了起來,亂刀齊上,哈勇、畢方、劉奮、李在也各執刀盾,搶上前來,左右一分,護住宣帝。

董方平高喝道:“除首惡外,棄暗投明者免死!”

老皇帝亦叫道:“將皇妃交還於朕者免罪!”

高九和怒極反笑,揚揚長長的白眉,尖聲叫道:“咋家千算萬算,卻是沒算到龍衛軍的草包軍官中,還有你這號主,董方平!你個小王八蛋,是從哪�冒出來的?”

董方平冷哼道:“真天子百靈相護,方平時時都在陛下身邊,以死效忠皇帝陛下!”

高九和牙一咬,決定暴虎馮河,拚死一擊,向左右兩名心腹高手丟了一個眼色,令他們左右夾擊,斃了老皇帝,嘴中叫道:“馬屁精!想死?老夫就成全你!”急舞手中雙刀,正麵連斬了幾名龍衛軍官,揉身而上,狹鋒刀遙指宣帝麵門。

董方平悶哼一聲,手中繡春刀連閃,“叮--!”的一聲暴響,架開高九和的右手的刀,�起腿來,“嘣--”的一聲,把老太監踢飛,嚎叫著遠遠的落到了人叢之中。緊跟著反手刀一刀,捅進了右邊攻上來的內廠高手脅中,虎腕一�,用單刀把一百多斤重的人,生生的挑的飛了出去。

左手中盾牌“撲--”的一聲響,攔住了左邊砍向老皇帝頭頂的一刀,右手的繡春刀,夾著悶聲,刀背磕在了那名內廠高手的麵頰上,那名內廠高手,大叫一聲,向後就倒,頰骨盡碎,眼見是不活了。

高九和料不到這名小軍官如此了得,自己枉為大內高手,竟然經不起他全力一擊,右手刀被他磕的飛了出去,虎口盡裂,踢在腿骨邊的那一腳,重逾千斤,不得不向後飛遁,以便卸了那千鈞之力,但身形藉著那一踢之力落下時,可不敢怠慢,左手狹鋒刀連挽了幾個刀花,在幾名龍衛軍的胸腹間掠過,頓時甲破血出,往後就倒。

中軍營的龍衛軍,都知道高九和厲害,再沒有人敢上前妄想能拾到麥子,發了一聲喊,在他身周散開,刀盾齊舉,密密的將他圍住,等候主將來收拾他。

董方平久在軍中,如何不知道眾禁軍的意思,對哈勇、畢方、劉奮、李在四個兄弟道:“你們四個,好好看顧皇上,待我下去,斃了那個以下犯上的老鬼!”

宣帝膽已嚇破,見他要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戰袍道:“將軍莫去,你若去了,朕龍心不安!還是下令,命其他的將軍斬了高九和那個奴才吧!”

董方平環顧場中,並沒有一名禁軍是高九和的對手,若是令眾人上前群歐,也能拚死高九和,隻是死傷太重,太不合算,正沒奈何時,遠處有一人大叫道:“董方平!你自護駕,放我過去,斃了那個以下犯上的老鬼!”

董方平�頭一看,卻是薛霸,知道他甚是了得,當下高聲道:“前麵的將士聽著,讓開道路,放薛統領過來,斃了高老鬼!”

高九和狂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竟出些無名小鬼,這個薛小輩,當我不知道他是誰麼?他憑仗著他貌美如花的妹妹嫁與太子,混了個禦前小統領騙飯吃,也敢來惹咋家,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薛霸大踏步的走了過來,推開禁軍中和他相好的人遞上來的繡春刀,咧嘴笑道:“老鬼!看我赤手撕了你這個雜碎!”

高九和哪�是薛霸這種天下英雄的對手,沒幾下,就被霸薛捏碎腕骨,奪了狹鋒刀,把他重重的慣在地上,用腳踩住他的一隻大腿,雙手拎起他的另一隻腿來,果然活生生的將他撕開兩片,血淋淋的丟在一邊。

按住皇妃的內廠高手,一見大勢已去,紛紛識相的放下狹鋒刀,恭恭敬敬的守在幾個妖妃身邊。

馮先怒道:“你們兩個小子,還押著咋家做什麼?還不快快放開!”

兩名內廠密探收刀躬身道:“馮公公!得罪了,小的也隻聽令而為!公公莫怪!”

董方平看了薛霸的武藝,尤在自己之上,心中暗生警惕,見薛霸撕了高九和,把刀盾收在肘後,遠遠恭手道:“多謝薛統領援手!”

老皇帝又神氣起來,清了清嗓子,發話道:“什麼薛統領,是薛將軍,薛霸上前聽封!”

薛霸走上前來,雙跪點地道:“小人在!”

老皇帝笑道:“你護駕有功,朕封你為禦前鎮殿將軍之職!”

薛霸大喜謝恩。

董方平忽然跪下道:“陛下!小人原先隻是個七品的校尉,忽然被封為三品的龍衛軍統製將軍,恐眾將不服,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老皇帝大笑道:“董將軍武藝超群,是朕親眼所見,更是赤膽忠心,救駕有功,指揮得當,早該提升,時時留在朕的身邊陪王保駕,將軍不必過謙,朕既已封了你,豈能有再收回來的道理?你那四個兄弟,也是忠心驍勇,俱升為從三品的副將,留在朕的身邊!”

哈勇等人大喜,齊齊跪倒謝恩,龍衛軍其他眾將,皆有封賞不表。

內廠眾太監密探,齊齊跪下領罪,馮先道:“陛下!他們這些人也是聽命而為,高九和的死黨,已經盡數剿滅,陛下仁德,暫且饒了他們一回吧!”

宣帝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種弑君的事,沒腦子的也知道不能做,把這些人帶下去,各打脊杖一百,然後撥歸你和小曹嚴加管束,從此之後,你和小曹就正式接管內廠的一切事物,豹房、驪山、執美司,統統歸你們兩個管轄!咦--!兩位愛妃和小曹呢?”

馮先道:“有人稟報,事發時,曹公公和兩位婕妤,被內廠百餘名高手困在茅廁中,過會兒就來了!”

宣帝撫胸笑道:“幸好兩位愛妃沒事,否則朕心難安!”

太子姬策上前,給宣帝請安,忽然道:“回稟父皇,老四不見了!”

宣帝驚道:“方才高老鬼要朕廢了你,立老四做皇帝,這會兒怎麼會不見了,你們給我好好搜搜!”

曹斷領著幾名高手並大群的宮女,擁著陳、梅兩個妖妃走來,曹斷已經得了薛憲的密報,遠遠的就道:“不用搜了!四皇子早就騎快馬走了!”

兵部尚書管政濟叫道:“不好!這事早有預謀,定是高九和與四皇子商量好的,兵分兩路,他在這�製住陛下,逼您退位,那邊四皇子在晉陽城登基,殿帥張洲夜可是四皇子表兄,高九和俱臣所知,以前曾是四皇子生母殿中的舍人!八十萬禁軍,向來都是有聖旨聽聖旨,沒有聖旨聽將令,可能四皇子已經在晉陽登基了,若是他繼承大統,發大兵來剿,陛下也隻得退位了!”

老皇帝驚道:“逆子!來人!立即擺駕回宮!”

禮部尚書嚴寬道:“慢!陛下的玉璽,可曾丟在大內?”

老皇帝道:“玉璽朕從不離身,沒有丟在大內!”

嚴寬道:“這就有轉機了,陛下在此,不可妄動,可令二萬龍衛軍,死守驪山各險要處,反賊來時,也足可擋得數日,另一麵立即傳昭天下,捉拿反賊!”

太子忽然道:“或許是老四有事,忽然回去了呢!父皇不必擔心,老四若是造反,拿不出聖旨,可能調不動大軍的!”

老皇帝道:“但願如此!”

管政濟道:“陛下可擬十道聖旨,事急時,可令驍勇的龍衛軍官殺出去,令天下諸侯勤王!”

老皇帝道:“管卿說的是!曹斷!你著人去擬旨準備!董將軍!你下令布置一下吧!”

董方平單膝點地領旨,站起來回身傳令道:“哈勇、畢方、劉奮、李在聽令!”

四人上前應道:“末將在!”

董方平道:“哈勇領青龍前鋒營三千將士,守住東北麵各處上山道路,畢方領玄武後彪營三千將士,守住西南各處上山道路,劉奮領朱雀左衛營守住西北麵各處上山道路,李在領白虎右衛營三千將士,守住東南麵各處上山道路,嚴防叛軍搶山。

特別是東南、東北兩處,須防晉陽城中的叛軍狗急跳牆,仗著人多,直接從正麵強攻,西北、西南麵的將士,也不可大意,須防賊子使詭計,從東北或是東南方詳攻,而用奇兵繞到我們後麵搶山。中軍營的八千將士,守在豹宮四周,隨本將保護皇上和各位大人的安全!嚴拿奸細,以防內部有變!”

眾將領命,各自行事,密密的布起防來,董方平又選了三十名中軍營的驍勇戰將,三人一組,每人配了兩匹最好的大宛良馬,各帶了勤王的聖旨,事先遠遠的跑出驪山,在各官道邊候命,白天看狼煙,夜間看紅色焰火信號,隻要看見警信升上天空,就立即將聖旨帶到各處,令天下諸侯勤王,剿殺叛逆!又請曹斷,派心腹的內廠之人,回京打聽情況!



第七章 若用牝馬

老皇帝見董方平指揮妥當,龍心大安,馮先見老皇帝神色又得意起來,識趣的上前奏道:“皇上!這鬥獸表演,還看不看了?”

老皇帝笑道:“所謂泰山崩於眼前而不驚,朕這點心胸還是有的,這鬥獸表演,自然還是要看的,不過這場中亂七八糟,等收拾幹淨了,朕再來看不遲!方才紅綠二女相博,是誰贏了?”說這話時,全不顧檔下被先前發生的暴亂,嚇得屎尿橫流,濕碌一片。

馮先奏道:“回皇上!是著紅的牝畜範淑芳贏了!而且贏的非常漂亮!著綠的牝畜羅小美輸了,正跪在場中,等候皇下下旨,領受鞭刑!”

老皇帝笑道:“賞範淑芳一桌吃食,以資獎勵!傳下話去,令她做朕的私獸,以便時時賞玩!那著綠的羅小美,既是輸了,可以打了!”

馮先道:“是--!”說罷轉回身來一揮手,跟在後麵的密探會意,轉身就走,下去傳話了。未幾,就聽見了鬥場內,有皮鞭帶著厲嘯,抽在皮肉上的聲音,中間夾雜著美女的嬌聲慘哼,讓人聽了心旌搖蕩!

管政濟笑道:“這美畜受刑,別有一番風情,皇上要去觀賞觀賞嗎?”

陳萱華笑道:“血淋淋的,有什麼好看!”

曹斷道:“娘娘有所不知,這些美畜,調教不易,輕易不會弄死,她們自身的素質又好,行刑的又是此道高手,三十皮鞭沒有一處抽在同一位置上的,保證皮不破肉不傷,隻是紅腫青紫,以示懲罰而已!”

老皇帝笑道:“三十皮鞭打起來也快,等我們過去時,說不定已經打完了!”

馮先笑道:“若是陛下要看時,可以令人再抽她三十皮鞭!”

老皇帝笑道:“這倒不必,若是如此,就顯得朕無德了!”

梅承雪笑道:“陛下仁慈,就是心軟,倒是這些牝畜美獸的福氣了!”

老皇帝道:“朕剛才欽點的兩隻美女狗呢?現在可以牽上來了,給朕帶回寢宮賞玩壓驚!”

曹斷道:“那兩隻美女狗,已經死在亂軍中了,陛下可另挑兩條玩樂!”

老皇帝怒道:“可恨!薛霸將軍將高老鬼當場撕了,倒是便宜了這個老奴才,這個老不死的,大掃朕的興致,還敢以下犯上,行謀反之事,若不是死了,定將他淩遲!以解心頭之恨!”

陳萱華笑道:“陛下不必煩惱,內廠給小曹和小馮掌管,再不會出這樣的事了,來日方長,陛下今後還怕沒有中意的美女狗耍玩嗎?”

老皇帝大笑了起來,道:“對了!剛才高老鬼說什麼美女馬,是什麼一回事?”

曹斷笑道:“就是把美女扮成母馬的樣子,也戴上嚼子,係上韁繩後拉車騎乘耍玩!”

管政濟笑道:“這也不新鮮,在前朝,我們這些大夫也有美女馬公然替我們拉車哩!所謂田忌賽馬,賽的其實就是美女牝馬,並不是真馬!皇上這朝,甚是寒酸,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連一匹牝馬也沒有,更何況我們這些大夫們!”

老皇帝怒道:“匹夫!你敢取笑於朕,真是可惱!傳話下去,自即日起,朕要重新訓練美女牝馬,以供玩樂!”

管政濟笑道:“是臣失言了,隻是這重新訓練牝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是牝馬的材料,就要挑身材高大的女子,不但要求力大耐鞭打,還要漂亮,若是弄個醜八怪來作牝馬,豈不給人笑掉大牙?”

宣帝道:“你個匹夫!倒有見識,府中定藏有上等的牝馬,隱匿不報,該當何罪?”

管政濟跪下道:“不瞞陛下,為臣府中確有牝馬四匹,俱是按祖法調訓的良駒,並非不報皇上,隻是覺得皇上貴為天子,定有絕色的牝馬使喚,臣把府中的劣馬牽來,恐不能入聖上的法眼!”

梅承雪笑道:“這人該打!說起話來前言不搭後語、顛三倒四的,怎麼又是良駒又是劣馬的亂說?”

管政濟笑道:“回娘娘千歲,臣的這些牝馬,在臣的眼中,自是良駒,但陛下富有四海,在陛下的眼中,就是劣馬了!”

宣帝懊惱道:“說起來朕慚愧的緊,自繼位以來,太皇太後、皇太後事無钜細,把朕管的死死的,連多寵幸個妃子,也不能夠,更何況異常剌激的美女寵物,朕時至今日,連一匹牝馬也沒有,更不要說什麼良駒劣馬的了!”

管政濟不說話,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宣帝龍目一轉,早已窺見,大怒道:“匹夫!你敢嘲笑於朕!你等著,不出百日,朕也定然能弄出四、五匹出色的牝馬來叫你瞧瞧!”

工部尚書韓詳笑道:“陛下!按祖製,帝王出巡,若用牝馬,是八十一匹,中等儀仗六十四匹,平日�在宮中沒事走動的時候,也要牝馬八匹!您隻弄出四五匹出來,不倫不類,豈不別扭?”

宣帝問禮部尚書嚴寬道:“嚴愛卿!有這話嗎?”

嚴寬笑道:“確是如此!而且所有牝馬,俱在七尺五分至八尺的身高,容顏靚美,冰肌玉骨,體格豐健的妙齡美女,若是生得醜的,或是身高不夠,就要丟皇家的臉麵了!非但如此,皇家牝馬所用的鈴纓皮帶,皆有講究,管兄身為人臣,沒有那麼多講究,可以隨意弄些牝馬來耍樂,皇上要用牝馬,可是隨意不得!”

宣帝目光呆滯、神情向往的道:“枉朕做了三十年的皇帝,這些樂事,竟然一概不知,豈不悲哉!”

陳萱華笑著指著管政濟道:“先把你家的牝馬,挑好的送幾匹過來,給陛下湊數,日後陛下的牝馬弄多了,連本帶利,一並還你如何?”

宣帝聞言,也笑道:“愛妃之言,甚合朕意!管愛卿!你以為如何?”

管政濟笑道:“陛下若是能使喚臣的這些劣馬,是這些牝馬天大的福氣,更是看得起臣,為臣情願獻給陛下,我這就令家人,將家中最中意的四匹牝馬,扣套好了送與皇上駕用!”

底下也有善於拍馬屁的達官王候奏道:“臣的府中,也有幾匹看的過眼的牝馬,一並獻與陛下如何?”

宣帝笑道:“愛卿們如此忠心,朕心甚喜,既如此甚好!諸位可立即把牝馬弄來,看看能不能先湊個八匹之數!”

一名小內侍將扣住雙臂的範淑芳帶了過來,範淑芳溫馴的在宣帝麵前跪下,輕啟朱唇道:“賤畜範淑芳,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跪下,頭頂束發金冠上的雉雞尾輕擺,眾人隻覺得她粉光霞豔,膚光雪白奪目,遍體異香,令人心生無限向往。

宣帝一後接過小內侍手中的鐵鏈,一手捏住她優美的下頜,�起了她的嬌靨來,近處更是看的仔細,端的是個美人,渾身透骨騷豔的奴裝打扮,更是引人想一日為快。

這一近看,宣帝更是中意,笑道:“可願做朕的私畜侍候!”

範淑芳嬌聲道:“賤畜萬分原意!請陛下抽打,試試鞭感是否合陛下心意!”

宣帝不解,目視眾人道:“她這是何意!”

龍目一轉,發現管政濟又在偷笑,喝道:“管政濟!你個匹夫!又在笑什麼?”

管政濟嚇了一跳,連忙回道:“陛下難道不知,是凡牝畜豔獸,在交給新主人之時,都要鞭打,以試手感如何的嗎?”說罷轉身就想躲入群臣中間。

宣帝吼道:“你不要走,跟朕回去,將這些事細細稟來,省得朕在你們麵前,像個鄉巴佬似的,事事丟人!”

管政濟沒跑掉,隻得回身功手應道:“是--!”

宣帝右手牽起範淑芳粉項上的紅色鏈子,將她拉站了起來,竟然有七尺餘的身高,左手忍不住就在眾人麵前,輕撚她露在外麵的、肥乳頂尖上的嬌美奶頭,道:“你這就跟朕回去侍候!對了!該怎麼稱呼你呢?”

管政濟還是忍不住,接口道:“陛下!您可以叫她芳獸或是芳畜亦或是芳奴即可!”

宣帝瞪了他一眼,慍怒道:“朕知道!芳畜!隨朕過來!”

範淑芳低首道:“是!芳畜明白!”

老皇帝將範淑芳牽著,左有陳萱華,右有梅承雪,後麵跟著俞、惠、張、董四個妖妃,正要起駕時,忽然喊頭昏,梅承雪急令禦醫診治,原來是老頭兒今天又驚、又喜、又怒,血氣上湧,百感交雜,竟然中風了。

再表晉陽城中,薛憲的愛女、薛霸的義妹薛政君,今年年方十六,乃是天下絕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五的絕色佳人,身材修長,有七尺左右的身高,文武雙全,詭計多端,馬上馬下的功夫,盡皆了得,能開五石的硬弓,遇事極有主見,江山風雲榜中,其藝業排在第三十六位,為天下英雄之末,但在大晉之中,也罕有對手,為免其父的貪汙大罪,不得已聽從了太子府幕僚李延的花言巧語,嫁給了比她大二十一歲的大晉朝太子姬策。

姬策雖貴為太子,但不文不武,性格軟弱沒有主見,愛花木蟲石,歌兒舞女,鬥雞走狗,舞文弄墨,畫畫填詞,全沒有一個英雄的樣。薛政君芳心之中,並不甘心嫁給這麼一個無用之人,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窩囊廢日後將為大晉的皇帝,能以三媒六聘將她大開中門的娶進府來,繼為正室太子妃,也不枉她一生了。

太子府中的文武,她已經找到借口,一一見過,相試之下,各人的本事性格,已經大概知曉,徐靖、李淖、李延、錢拓等諸謀臣,其計謀心思,不在她老爹薛憲之下,其中徐靖、李淖兩人,更是高深莫測。



第八章 刁蠻美人

戎都、楊文勇、高懷遠等人的武藝,也是萬中無一,個個驍勇,這些有本事的文臣武將,不去保以賢名聞名大晉的四皇子姬第,卻來保他這個無用的丈夫,其中隱情,她也心知肚明。

這原因嗎!一來,姬策是二皇子,自大皇子被廢,貶為東樂候之後,這太子之位,自然就輪到了姬策來做,宣帝年事已老,保姬策成功的概率,比保姬第要大的多。

二來是四皇子姬第英明,不好糊弄,徐靖等人若是保了姬第,日後姬第做了皇帝,徐靖、戎都等文臣武將,想背著他搞些小動作,貪汙一些錢糧,中飽私囊,損公肥私,須瞞不過他的聖眼,到時治起罪來,皇帝可不會認他往日的功勞!

如今大晉朝天下一統,唯一的勁敵北方的大烈國,也已經同意和大晉停戰議和,大晉損失的隻不過一些銀錢絲帛,歌姬美女罷了,和養著大批的強兵悍將比起來,依舊是劃算的太多,更把國內武將謀反的概率,幾乎降為零。書生掌兵,文臣弄權,頂多是貪汙錢糧而已,是翻不過天來的。

至於西北方的西夏,和大晉爭戰了二十多年,勝少負多,他國小民寡,無力再戰,早在一年前,在曹大將軍如潮的攻勢下,已經俯首稱臣、不足為慮了。

天下太平之時,聰明的文臣武將,都會選擇跟著昏君後麵混,好處自己拿,若是不小心將江山敗了,責任則由昏君承擔,自己混足了銀錢,天下之大,哪�不能安身立命?

薛政君藝自青城,自十三四歲開始,就沒少和師傅在江湖曆練,手中的青鋒雙劍,飲過無數江湖好漢的鮮血,是美女中的豪傑,紅粉中的煞星。

太子姬策,聽從了徐靖等人的建議,表�不一,說一套做一套,隻好瞞過老皇帝,可這怎麼能瞞得住薛政君這個江湖女痞棍,既入姬家,亦是改不了高來高去的老毛病,沒幾天工夫,就把太子府和原先姬策做端王時的端王府的盤子,踩了個清清楚楚。

戎都、楊文勇、高懷遠等人明知是她,也不好過問,徐靖聽到戎都的稟報,跳著腳大罵李延,竟然找來了這麼個詭計多端、武藝高強的女潑皮來,但木已成舟,連太子姬策,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沒奈何,隻得定下心來,全力應付於她。

太子姬策的性格,也沒用幾天,就被她摸的清清楚楚,姬策表麵上看儀表堂堂,頗俱威嚴,像個賢王,實際上性格懦弱,欺軟怕硬,遇事全無主見,政治、軍事上的智商,幾乎為零,若不是徐靖、戎都這些文臣武將想投機騙個大富貴,投在他的帳下廝混,給他出主意的出主意,壯膽的壯膽,太子姬策,表�都是個大軟蛋,真膿包。

薛政君既摸清了太子的老底,整治起來,就容易的多,所謂的太子姬策,天生的就是一個下賤的奴才坯子。幾番調教下來,這個大晉末來的皇帝,如今的大晉太子,在薛政君的掌握中溫馴如羊,人前俯首貼耳不說,背後更是叫她為“女主人!”心甘情願的給她舔腳、淩虐,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原先端王府中,徐靖等人苦心經營的、極隱密的地宮,也給她弄的清清楚楚,地宮中一千五餘百名美女佳人,也盡落入了她的掌控之中。

薛政君倒不計較姬策有多少良娣、良人、庶子,隻是要求姬策的所有妃嬪、世子,必須聽命於她,宮女家奴就更不用說了,捎有不滿,舉手就打。姬策共有二十三名世子,十八名郡主,都給她整治的服服帖帖,薛政君在太子府中,宛如女皇。

戎都、楊文勇、高懷遠俱是天下高手,平日�在徐靖的支會下,分班悄悄的潛在姬策的身邊,以事保護,薛政君武藝雖高,但怎麼能查覺戎都、高懷遠、楊文勇這種天下好漢的剌探,自以為周圍無人,由著性子,肆無忌憚的玩弄、淩辱姬策和諸位嬪妃美人。

徐靖聞報,知道姬策已經完全落入她的掌控之中,薛政君幹涉朝堂政事,也是遲早的事,除非用計,令姬策做不成大晉天子,但兩下比較,自己損失的更多,於是吩咐戎都等人,不必管她,由她胡鬧,隻等太子登基以後,大家隻管撈錢就是。

但薛家既然橫插了進來,是擠是拉也不得不采取一些對策,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決不和薛家翻臉,以免因小失大,但話說回來,若是薛家想擠掉他們幾個,獨自撈好處的話,就采取雷霆手段,滅她薛家的滿門,到時也由得姬策同意不同意了,大不了再立一個皇帝罷了!李延更是自打嘴巴,一桑疊聲的後悔引狼入室。

姬策雖然才三十七八歲,但生於深宮,長於婦人之手,自七八歲起,就開始接觸女色,久淫之下,寵幸玩過的美女不下千名,他的雞巴本就普通,久淫之下,更是萎頓,普通的男女交合,已經遠遠不能的激發他的性欲,對於妃嬪們的馴服溫婉,也大大的感冒,但被薛政君這個身在官宦世家,卻混跡江湖的刁蠻小美人呼來喝去肆意胡弄,相反覺得大是過癮。

薛政君自大婚之夜,發現姬策的雞巴全不中用,隻在她的牝戶中捅得十數下,就已經滯而不舉了,軟榻榻的像一根細幼的爛麵條,怎麼吹都吹不起來,一晚上連個處女膜都沒捅穿,頓時江湖脾氣發作,匪氣上來,正反抽了姬策兩個耳光,卻不料這兩個響亮的耳光,竟然把姬策的雞巴,抽得翹了起來,不怒反喜,涎著個老臉,求薛政君打他、淩辱他、如狗一般的玩弄他、踐踏他,跪在地上求薛政君,要做她的馬桶,主動把臉貼在她的嫩牝上,請求薛政君給他聖水洗麵。

薛政君久走江湖,三教九流,奇聞怪事,所知頗多,學的又是道教武藝,對道家的房中之術,也略知一二,立時明白,原來堂堂大晉的太子爺,竟然有受虐的特殊嗜好,當下再不客氣,把個堂堂天朝大國的大晉太子,如狗般的痛責踐踏。

現在在老皇帝身邊的那個妖道靈清,就是薛政君通過太子姬策,向老皇帝推薦的青城道派的頂級妖人,別看那個妖人表麵上看來隻有四十餘歲的年紀,實際上已經修煉百餘年了,他善於煉製各種春藥淫散,精通道門中的種種高深雙修、采補之術,為蜀山道派中房中秘術的魁手。

靈清真人種師道,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既得門下弟子推薦,入朝做了國師,榮華富貴自不消說,最為關鍵的是,從此以後,想要美女或是采補、或是煉製密藥的話,就不必偷偷摸摸的做那拐販人口的勾當,天下的美女、藥材,都任其允奪,銀錢上更是無慮,要多少有多少,一高興之下,把青城三寶,悉數全給了薛政君。

姬策的二十三名世子中,唯有九世子姬玳,薛政君感到難以訓服,思慮著日後趁著什麼由頭,把他遠遠的貶走或是幹脆弄死,以除心頭之患。

薛政君接到家人薛忠快馬從驪山薛憲處傳來的密報,立即站起身來,大喜道:“妙啊!魚兒果然咬鉤了,傳令下去,令徐先生和戎都等人,依計行事,勿必要藉著這條溝,來出我們的水,徹底控製住大內和禁軍,擁立太子登基!”

殿門外立著的親兵,立即各自傳令去了,薛政君又道:“來人,替我披掛起來!�出兵器,牽出坐騎,此一役,本姑奶奶就要挑了那個不會武藝的狗屁殿帥,盡滅東、西兩廠!”旁邊立著的數十名健婢應了一聲,急急的替她穿戴起衣甲來。

四皇子姬第這一路並不好走,總是遇到各種各樣的想不到的路礙,不是村人將牛羊放的滿官道都是,就是官道邊擁滿了迎親或是送葬的人群,亂七八糟的事,竟然都湊到一天辦了。

姬第在馬上急的直罵,蠢夫蠢婦們哪�理他,依舊是慢吞吞的塞住官道在磨時間,他一個皇子,也認不識小路,耐著性子,騎在這匹日行�千�的大宛良馬背上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挨,好不容易才來到晉陽城下。

他的表兄,殿帥張洲夜早已集合了禁軍,在城門口等他,遠遠的見他驅馬而來,就大呼小叫道:“哎呀!我的四皇子,您老怎麼才來呀!將士早已集合完畢,就等您出場了!”

姬第抹著滿頭的汗道:“此事說來話長!快快傳令下去,進占紫禁城,高公公那邊,料也順利,我們這邊也得快,否則的話,恐生變故!”

張洲夜笑道:“紫禁城中,高公公臨行之前,已經說動東西兩廠的大太監許義、魏章,他們同意全力支持我們,共圖大事,這會兒,皇宮大內中,指不定也是血風腥雨、血流成河哩!張間、田進兩隻醃雞,識相的還好,若是不識相,這會兒可能正被東西兩廠的高手,追的滿宮亂跑哩!麻煩的是那些留守在京師的大臣們,雖閉門不出,但心懷猶豫,各懷心思,並不怎麼向著我們,總不能全殺光吧!”

姬第道:“等孤王登基之後,一切自然會平靜下來!”

皇宮大內之中,忽然升起了一顆紅色的焰花……

姬第奇道:“咦--!那是什麼意思!”

張洲夜忽然道:“不好!我們並沒的這般布置,也不知道是哪個皇子在混水摸魚,傳令下去,速入紫金城,擁四皇子登基!”

禁軍們後隊改前隊,一路上呼呼喝喝的往紫金城趕,晉陽城中頓時人人閉房,個個關門,躲瘟神似的遠遠的躲開這些當兵的。

午朝門外,卻已經扯起了吊橋,城樓上密壓壓的全是弓弩手,盔甲曜日,大旗如林,驍將戎都,著將軍鎧甲,紅纓貫日,手執九十二斤五股托天叉,殺氣森森的立在城樓上。

禁軍中的高級軍官中,並沒有幾個人認識戎都,哪�知道他的厲害?統製官中,有人傳令攻城,卻被戎都放下鋼叉,取過鐵弓,在五百步外,把跑在前頭的幾個禁軍高級軍官盡數射死。

中、下級軍官中,倒有不少人認得戎都,都知他是個大蟲,見長官在普通弓駑不可能的射程內,俱被他硬弓射死,盡皆大驚,發了一聲喊,遠遠的跑了出去,停在金水池對岸,等待四皇子和張洲夜趕來。



第九章 先下強手

薛政君是江湖上的母大蟲,武林中的雌老虎,可不會被動的等對手打來時再還手,早已經先下手為強,依徐靖計議,令戎都、楊文勇、高懷遠等禁軍軍官,假傳聖旨,糾合了護殿和禁軍中早已暗通的兵將,先搶了紫禁城,守住了午朝門、後宰門,切斷了紫禁城和皇城之間的聯係。

令高麗的美女殺手金日素、李日貞、成日嬌、焦日敏等人,一起發作,帶著高麗悍勇的女殺手,並大批的太子府搜羅的五湖四海的死士,去對付東、西兩廠的大太監許義、魏章。

自領著投靠太子姬策的大內高手,和深宮內的張間、田進�應外合,挾雷霆之勢,遍掃宮中異已,那些不肯投效姬策的內廠密探,早已被張間、田進兩個寫入黑名單,事發起來,隻依著名冊殺人就是,頓時深宮之中,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東西兩廠的衙門所隔甚遠,許義、魏章兩個大太監武藝更高,但此時都在拚死掙命,兩廠幾乎就在同時,受到了大批不明身份人的猛攻,先是一陣箭雨,射翻了一半以上的人,跟著大隊的高手,手執兵器,明火執仗的攻擊兩廠,這世道真是變了。

許義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人謀反,否則的話,沒有人敢衝擊東廠,剛問了一聲:“什麼人?”就受到了兩名手執長劍的美女攻擊。

這兩名美女麵色冰冷,身高都在七尺上下,行動彪悍,宛如男子,所出招式,又快又狠,全不是中土的路數,嬌叱著舞著長劍。一在一右,分剌許義。

許義一拍太師椅,身形向上飛騰,半空中抽刀急揮,“叮--”的一聲,磕開撩向他下陰一劍,借勢飛到廳中,準備相機走人。

攻許義的兩名美女,正是金日素、成日嬌兩名高麗美女殺手,依薛政君之令,雙戰許義,勿必砍下他的人頭,回去覆命,見他要走,齊用韓語罵了一聲,雙雙一個“倒卷珠簾”,向後倒飛出去,瞬間又纏上了許義。

許義聽兩人說話,已經知道是兩個高麗妞,怒道:“你們兩個高麗婊子,纏著男人叫春也就是了,纏著我這個太監做什麼!哼--!”

他久經風浪,對於突發事件,應付的遊刃有餘,口中罵著,心神立即定了下來,知今天之事,決不可能善了,這兩條高麗母狗,拼了命的猛攻,擺明了要砍下他的頭去,腳尖剛一著地落地,就刀鋒一轉,大旋身狠狠的劈向左邊的金日素。

金日素杏目圓睜,揮劍“叮--”的一聲,接下了他一刀,卻是身形一晃,向後疾退,許義刀鋒順勢反轉,絞上了成日嬌的長劍,尖聲道:“婊子!你撒手吧!”

成日嬌不肯棄劍,順著他的刀勢,淩空倒翻了一個筋鬥,�起粉腿來,就踢他的下陰,許義大笑道:“你個高麗呆B!踢我那�!你認為有用嗎?可笑!”

金日素、成日嬌現在方知傳言非虛,東廠大太監許義,身手藝業,果然了得,當下兩人再不敢逞強,老老實實的依徐靖之計,用高麗兩儀劍陣,纏住了許義,不讓他逃跑,等候正主兒來收拾他。

徐靖可不認為高麗的漂亮殺手們能對付得了東、西兩個武藝高強的大太監,在戎都、楊文勇、高懷遠奉命搶下紫禁城後,即令戎都守城,卻命楊文勇、高懷遠兩人,各帶一彪武藝高強的禁軍,分別去東、西兩廠解決兩個大太監,勿求速戰速決。

許義在兩名高麗殺頂尖殺手的糾纏下,不唯不敗,還占了上風,隻是他生性狡猾,在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本能的想著先脫身再說。

金日素、成日嬌兩人也擋他不住,被他逼的嬌叱連連,險象環生,三人且戰且走,漸漸的走出了東廠衙門,來到了大道邊,許義一腳蹬在成日嬌的美臀上,把成日嬌踢的撞到牆上,彈滾了下來,許義怒道:“高麗的女人,都是這麼纏人的嗎?你們兩條母狗,藝業不濟,識相的不要再來!”

金日素哪�理他,她久在中原,聽得懂許義的說話,羞憤中合身而上,手中長劍進指許義的左脅下。

許義一刀磕開她的長劍,笑道:“失陪!”轉身就想飛上高牆遁走,就在此時,隻聽大道拐角處亂鑾鈴急響,跑出一匹神駿的大宛白馬來,馬上坐著一名少年戰將,銀盔銀甲,見許義要跑,急催馬趕上前來,喝道:“許醃雞!哪兒走,吃爺爺一槍吧!”

手中四十八斤蟠龍槍挽了一個大槍花,“耍--”的一聲,兜頭蓋頂就砸,許義從來就不認識過這名少年將軍,但聽蟠龍槍帶起的悶聲,知道來者極不好惹,雖見他用槍當棍,兜頭砸下,卻沒有一絲懷疑來人不會用槍。

隻這一槍,許義的去路全被他封死,避無可避,本能的知道對付他的正主兒趕來了,隻得急運丹田氣,大喝一聲,雙手同時握住狹鋒刀長長的刀柄,妄想架開當頭這一槍。

“當--”的一聲悶聲,狹鋒刀脫手,蟠龍槍槍尖一抖,二尺餘的槍頭閃電似的一翻,直滅入許義的前胸,從後背穿了出來。

許義瞪眼啞聲道:“我-好-恨!死在你這個無名小輩手中!”

少年將軍陰陽把一合,把許義整個人給挑飛了出去,甩出十數丈外,大笑道:“山西楊文勇在此!奉大晉皇帝聖旨拿賊,隻誅首惡,降者免死!”

金日素、成日嬌見那少年將軍俊美,不由看的癡了,見他一招挑飛強敵,心中好生向往,齊齊把劍收在肘後,上前一抱拳,嬌聲道:“將軍有禮!這些東廠的密探,甚是頑固,若不把他們殺的怕了,怎肯束手就擒?”

楊文勇大笑道:“原來如此!你們兩個隨我來,看我盡誅這些不識相的醃雞!”說罷也不下馬,雙腿一夾,提槍就衝進了東廠衙門,手中蟠龍槍翻飛處,東廠的大小檔頭、密探紛紛倒地,慘嚎聲不絕於耳,所經之處,殘肢斷臂,滿天飛舞。

這些東廠的密探、檔頭,雖是高手,但怎麼經得起楊文勇這條天下好漢的衝殺,有識得機的探子,就想往外跑,卻被金日素、成日嬌帶來的死士擋住。

成日嬌、金日素一左一右的跟在楊文勇馬後,劍誅漏網之魚,成日嬌高喝道:“許義謀反,已經伏法,爾等還不束手就擒,更等何日?”

金日素也喝道:“聖上有旨,隻誅首惡,降者免死!”

眾東廠探子走投無路之際,紛紛丟下兵器願降,金日素看看成日嬌,忽然走到楊文勇馬前,抱拳道:“賤妾金日素,此生願追隨將軍,鞍前馬後,任君使喚,決無怨言!”

楊文勇一愣,隻見金日素英姿颯颯,美豔迷人,比起中原的女子來,別有一番英媚之氣,轉而笑道:“小將家貧,尚未婚娶,小姐鞍前馬後倒是不必,若是不嫌小將家貧--!”

金日素大喜,羞笑道:“賤妾願意鋪床疊被,侍候將軍!”

楊文勇放聲大笑起來道:“我真是窮的很,你個妮子,可別後悔!”

金日素不是中原女子,全沒有中原的禮數,見楊文勇俊美英雄,芳心深處有意托付終生,當下把劍插回後背劍鞘中,就在馬前,伸出纖手道:“決不後悔,望將軍疼愛!”

四周的禁軍、高手一起起哄,有人笑道:“小楊窮的連個家也沒有,帶著老娘,窩在城西效外的茅屋中,你個美豔的小嬌娘,何必下嫁與他,不如趁早找個大戶人家,做個小妾罷,跟著小楊,一日三餐都成問題哩!”

楊文勇笑道:“都聽到了吧!”

金日素固執的望著他,堅定的道:“小女子願意侍奉將軍一生一世,決不反悔!”

楊文勇道:“既如此,還不上馬來!哈哈!想不到我楊文勇也有娘子了,還是貌美如花的美嬌娘,就是現在立即死了,也是快活!”

禁軍有人笑道:“沒出息!若是你現在就死了,那洞房事我可就要代勞了!”

金日素騎在楊文勇身後的馬背上,聞言怒道:“誰說的!站出來!”

楊文勇笑道:“兄弟們俱是粗野漢子,娘子不必認真!”

成日嬌忽然高聲道:“金日素!你隨了楊將軍去,首領麵前,要我如何交待?”

金日素柳眉倒豎,叱道:“成日嬌!你待怎樣?”

成日嬌笑道:“也不想怎樣!隻想與你一同侍奉楊將軍!”

楊文勇差點就從馬上載下來,連連搖手道:“不可不可!”

金日素笑道:“日嬌與我,自小情同姐妹,一同侍候將軍,定然其樂無窮,沒什麼不妥啊!”

人叢中有人笑道:“不是這小子不想左擁右抱,實在是他養不起你們兩個美嬌娘啊!”

楊文勇苦笑道:“正是!說起來我隻個小小的禁軍,真是沒有多少收入呀!成小姐好意,楊某心領!禁軍中好漢不是我一個,成小姐還是找其他人罷!”

人叢中立即就有人叫道:“找找找我!床上床下,包管你快活!”

成日嬌披披小嘴道:“姓楊的,你當本小姐是什麼了!既要了金日素,還就不能不要我!你別想跑!此生本小姐跟定你了!”說罷也跳上馬來,那匹大宛良馬雖是神駿,可也受不了三個人,長嘶一聲,蹄腿亂踏,似就要摔將下來!

楊文勇忙道:“好了!我要了你就是!三人一齊騎在馬上,這馬怎受得了,快下來吧!若是壓壞了公家的東西,可是要照價賠償的,隻是先說好了,填不飽肚子時,可別說我沒用!”

成日嬌笑道:“不下!要下來一齊下來!”

楊文勇正要處置這些投降的東廠探子,聞言點頭,三人一齊下馬,做起正事來。

再說午門外的金水河邊,張洲夜和四皇子姬第,坐在馬上正看時,午門上一聲炮響,吊橋緩緩落下,一位極靚的女將,著鎖子雲紋青金戰甲,碧綠的蜀錦飛鳳戰袍,頭戴束發青金冠,冠上插著兩根一丈長短的深青雉雞尾,背插一雙青鋒劍,手執丈八綠沈槍,跨下一匹深青的色的玉麒麟,一騎當先,衝過吊橋來。

身後左右四匹戰馬上,各有四名衣甲鮮明的美婢護住,戎都手執九十二斤五股托天叉,跨下黑犀神獸,在後麵替她壓陣。那隻高大彪悍的黑犀神獸,原是外夷進貢之物,老皇帝賞給了太子姬策,姬策又讓與戎都騎乘。

四皇子姬第認得玉麒麟上的那名漂亮女將,遠遠的大叫道:“皇嫂且慢!孤有話說!”

那玉麒麟上的女將,正是薛政君,手中的丈八綠沈槍,背後的青雲雙劍,跨下的玉麒麟,正是青城三寶,右手槍一指四皇子,丹田中真氣一轉,嬌笑道:“老四!你謀朝篡位,聖上有旨拿你呢!你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好講!”

姬第在馬上恭手道:“皇嫂請了!父皇昏庸,不理朝政,天下反賊四起,邊疆不寧,二皇兄雖身為皇諸,然貪酒好色,碌碌無為,事事聽從小人撥弄,若是他得了江山,指不定就給他敗了,九泉之下,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孤以江山社稷為念,以天下百姓為重,請嫂嫂不要為難孤王!”

薛政君運內力仰天嬌笑,遠遠的說道:“好禦弟!古人運:子不言父過,你兩軍陣前,誹謗父兄,暗圖帝位,居心叵測,眾兵將聽著,四皇子姬第,陰合內廠大太監高九和、殿帥張洲夜謀反,皇上念爾等不知實情,特降旨隻誅首惡,不論其他,若是爾等不知進退,助賊謀反,必獲大罪,到時悔之晚矣!好禦弟!你卻不要走,乖乖的把頭頸伸上來,叫嫂嫂我捅一下吧!一下就完了,不疼的!咯咯--!”

張洲夜怒道:“四皇子!不要和這個賤人廢話!來人--!有誰能替本帥拿下這個婊子?”

話音剛落,早有一名心腹禁軍統製軍官應聲飛馬殺了出來,這些禁軍,被薛政君英武而嬌美的打扮,弄得心癢難撓,聽主帥呼喝,立即就有人上前想拿下她沾沾便宜!



第十章 紅粉煞星

禁軍們當兵,隻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弄些銀錢養家糊口,誰肯冒著天大的風險,助人謀反?能在晉陽做禁軍的,沒有一個是傻子,頭腦都管用的很,什麼事都盤算的好好的,這種謀反大事,成功了是替人打江山,他們也撈不到多少好處,失敗了就鐵定會誅連九族,但在雙方末分勝負之前,大多數人還想偷雞,若是借這事殺入紫金城,說不定能順手牽頭羊,在宮中弄些值錢的東西回家,又或是殺入大戶人家,強搶些金銀用渡。

應聲衝出隊列的統製官,卻是張洲夜的死黨,若是助四皇子謀反成功,好處是巨大的,弄個正二品的總兵官混混,是老BB的事,舞著手中長刀,就衝向看起來嬌滴滴薛政君,薛政君不慌不忙,兩條粉腿一夾玉麒麟迎了上去,麟馬相交,薛政君手中的三十六斤的綠沈槍槍頭巧妙的一旋,那名統製官應聲落馬,犀利之極的三尺綠沈槍頭,透鎧穿甲,頓時將胸前捅了一個大洞,鮮血順著槍尖的血槽,往外直彪,滾在地上手腳亂動的掙命。

薛政君帶住麒麟的韁繩,在玉麒麟背上仰天妖笑道:“這樣的草包,也配做我們大晉的禦前統製官,真是浪費錢糧,皇家的飯也太好吃了吧!咯咯--!還有沒有送死的?沒有的話,張洲夜、姬第,你們兩個王八蛋休走,吃本娘娘一槍!”話語神態,俱是江湖匪氣。

張洲夜大怒道:“婆娘!恁的猖狂,欺本帥軍中沒有大將麼?”急用馬鞭點了十名有本事的禦前都統製上來,傳令道:“替本帥拿下這個賊婆娘,本帥重重有賞,死活不論!”

薛政君內力深厚,聽的明白,遠遠的在對麵嬌叱道:“張洲夜!你個大膽的烏龜王八蛋!竟然要人來拿本娘娘,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你們這些混蛋全給姑奶奶聽著!本姑奶奶乃是未來的大晉皇後,你們這些王八羔子若是膽敢向本姑奶奶遞狗爪子的話,本姑奶奶定然誅滅你們的九族!”

兩軍陣前的眾將官,盡皆愕然。料不到薛政君全不顧朝廷禮議,說的全是江湖粗口,張洲夜軍中,有名軍官,倒是頗知江湖匪事,這時認出她來了,隱在門旗後高叫道:“說話的可是青城門下,名動江湖的青狐妖女薛青淩?”

薛政君妖笑起來,嬌喝道:“想不到朝堂之中,竟然也有人知道本姑奶奶在江湖上的名號,不錯!本姑奶奶正是青狐仙女薛青淩,不是什麼妖女!那說話的不要躲在門旗之中,上來給本姑奶奶瞧瞧長的什麼吊樣!”

青狐妖女薛青淩十四歲出道,乃是青城門下百年難遇的人才,人生的又美又妖,一對青鋼劍下,斬過江湖上無數的好漢英雄,自出道以來,還未曾碰過對手,事實上薛政君在天下風雲榜上排名第三十六,雖說排在風雲榜的末尾,但一般所謂的高手,哪�是她的對手?

那名軍官既知江湖之事,怎不知道她的厲害?當下頭一縮,躲進了萬軍叢中,再也不敢冒頭。

原來在大晉,是凡闖江湖的兒女,皆不用自家的姓名,也隱去本身籍貫,唯恐仇家尋上門來,殺害父母親人,師門嗎?倒是不怕,青城派好漢英雌無數,是天下的一個大派,怎麼怕門下弟子的仇人尋上門來滋事?

薛政君即將貴為國母,何俱江湖匪類尋仇?哪有不怕死的,敢到皇宮大內來,找國母尋釁生事?

張洲夜淫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江湖上豔名四播的青狐妖女!你們幾個,還不上前?速速替本帥擒下這隻騷狐狸?”

十名都統製官對望了幾眼,似在猶豫,四皇子姬第催道:“諸位將軍,事不宜遲,幫本王成了大事之後,本王少不了諸位的公候爵位!”

十名都統製一咬牙,各拍戰馬,舞動手中的兵刃,衝了過來。

薛政君咯咯笑道:“戎都!這些草包交給你了!我去捉老四!”

戎都正技癢難撓,但在主母麵前,卻不敢放肆,聞言正中心意,一磕跨下的黑犀牛,閃電似的迎著十個都統製官衝到,手中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往都統製們的兵刃中間一劃,頓時一片“叮叮鐺鐺”之聲,眾統製官身形在馬上直搖,有人虎口已經裂了。

戎都大笑道:“你們這些草包,平日�人五人六的耀武揚威,事到臨頭,全不濟事,都不要走,伸長脖子受死吧!”托天叉急轉,“撲--”的一聲打在一名統製官後背上,那名都統製頓時衣甲盡碎,連一聲也末叫出,脊骨都斷了,一頭栽到馬下。

張洲夜見薛政君迎麵衝來,急令放箭,手底下禁軍也不是傻子,都知道薛政君是未來的大晉國母,若是傷了她,獲罪非輕,但將命也是難違,再者萬一姬第奪位成功,他們關鍵之時不肯出力,也沒有好果子吃,俱是猶豫著慢騰騰的抽弓搭箭,卻不攢射。

薛政君的玉麒麟奔行如飛,在這些禁軍猶豫之時,已經衝到張洲夜麵前,嬌笑一聲,綠沈槍把文人出身的張洲夜穿了個透心,陰陽把一合,把他挑了起來,揚威道:“聖上有旨,隻誅首惡,你們這些傻兵,還愣著幹什麼!想助逆賊謀反不成?”

言畢,扔出張洲夜的血如泉湧的屍體,媚目一轉,看看四皇子姬第,笑道:“老四!你好呀!來--!讓嫂嫂我疼疼你!”

姬第大驚,料不到這位嬌滴滴的小皇嫂如此了得,急帶戰馬就往軍士叢中跑,口中高呼:“快快攔住她!”

薛政君媚目一瞪,嬌叱道:“哪個不怕死的敢上來!”

眾禁軍口中虛應故事的高聲呼喝,人卻是識相的往後就退,既不幫姬第攔住薛政君,也不幫薛政君擋住姬第,大家都在看風色行事,誰家沒有老小,怎會不顧後果的胡來?

午門的敵樓上,徐靖搖著雪白的羽扇,微笑的觀看,忽然低頭一瞧,隻見楊文勇、高懷遠各摟了兩名美嬌娘,正走上城樓來。

徐靖等他們走近,方笑道:“你們兩個,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她們四個高麗美人兒,怎麼和你們兩個東西,如此親密?”

楊文勇、高懷遠正是回來交令的,六人一齊施禮道:“回先生!我們已經盡滅東、西兩廠的叛逆,擒獲的探子們已經交張公公、田公公著人看管,特回來向先生繳令來了!”

楊文勇看看高懷遠,笑道:“這四名高麗美女,已經答應要一生一世,侍奉我和懷遠兩個,趕也趕不走!”

徐靖笑了起來,道:“你們兩個。平日�所拿軍晌,帶著老娘,兩個人用渡,還頗嫌手緊,又如何能養的起婆娘?更何況還是一人兩個,既有了如此美妻,又怎能不買丫頭婆子使喚?我看你們兩個東西,不日�就會連稀飯也沒得喝了!”

金日素、李日貞、成日嬌、焦日敏四名高麗美女,一齊恭手道:“賤妾羨將軍英雄,不怕受苦,情願跟隨將軍一生一世!”

徐靖有意收伏楊、高兩名驍將為已私用,笑道:“不管怎樣,飯還是要吃的!”

高懷遠眼珠一轉,一左一右的拉住李日貞、焦日敏的玉手道:“望先生在太子麵前美言,高某和兩位內子感激不盡!”

徐靖笑道:“這是自然!不過眼前就有一場富貴,不知道兩位想不想要?”

楊文勇奮勇道:“是下城幫太子妃娘娘殺賊麼?沒問題!末將這就下去,殺他個人仰馬翻!”

徐靖笑道:“戎都在下麵,哪有對手?你們兩個不必下去!張洲夜謀反,這抄家之事是免不了的,你們兩個可帶人,悄悄從暗門出去,傳聖上口禦,抄了張洲夜的家,搜尋他謀反的鐵證,禦前十大都統製官也跟著謀反,他們的宅第,聽說有的還真不錯,你們兩個,可挑中意的住了,勝過帶著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窩在陋室之中,太子麵前,自有我去說,堂堂的大將軍,卻養不活老娘嬌妻,豈不惹人笑話?”

楊、高兩人也不呆,聞言知道徐靖要他們兩個混水摸魚,強搶高官的銀錢家私,新得嬌妻手頭頗緊之時,正中下懷,不由喜道:“謝先生成全!末將這就前去!”

徐靖道:“慢--!”想了一想道:“四皇子為首惡,你們也把他的王府也蕩平了罷!驪山那邊,不出意外,看來也是大事可定,太子此次回來,就是天子了,你們兩個,不必猶豫,隻管放手去辦就是了,一切有太子和我兩個擔當!太子隻要四皇子謀反的證據,其餘不要,你們可是記住了?”

高、楊兩人對望一眼,心中哪能沒數,笑道:“其餘東西,我們自會交到生先處發落!”

徐靖笑道:“我也不會全要,你們兩個留足了金銀之後,剩下的古玩字畫,一起給我就是,李淖、李延幾個,也頗好這些雅物,黃白之物倒是不稀罕!還有!四皇子的王府中,有一套稀罕之極的碧螭戰甲,本為四皇子出使天竺國時所得,你們定要搜出全套來交與我,明白嗎!”

楊文勇奇道:“據末將報知,那套戰甲是女將用的,先生堂堂七尺,穿戴出來,豈不惹人笑話?”

徐靖笑道:“某從不穿戰甲,你們看!太子妃娘娘,身負青鋒劍,手執綠沈槍,跨下玉麒麟,這三樣俱是寶物,一身的青綠,隻是那套戰甲太次!”

高、楊二人立即明白,笑道:“末將明白了!”

徐靖道:“去罷!”

高、楊兩人唱了一個大肥諾,喜滋滋的各點心腹,帶了老婆,混水摸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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