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 BT Javbooks 上線了 (BT每日更新)
【廣告】友站 番號最齊 新作上架最快!(每天更新百部AV)



請使用轉址到網站新介面模板瀏覽, 3600 秒后,
会转跳到 ==> https://18av.mm-cg.com



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睡著的武神〗作者:陳苦

文字放大:    自訂文字大小:    行距:

  內容簡介:

  一個奇異的海中大陸,一個戰亂不斷的時代;一個女多男少的社會,一個奇異出生的男人;一個好色的天之驕子,一個男人夢想的存在。

  他來自最驕傲、最狂妄的種族,是這個種族最後的希望,傳承著種族的血脈和榮耀!兩千年前,他們種族在這片大陸仍是王者之族,統治著這片大陸的所有種族,然而就在一千年前,卻被他們最輕視的種族擊敗,幾乎令他們的種族從這片大陸消失,于是他們躲到了原始森林,像野人一樣生活著,卻時刻想著反擊大陸的王道,奪回屬于他們的土地和榮耀!

  但是,受到遠古女神的詛咒,他們族中的所有女人在刹那間全部死亡,男人們也沒有了生育能力,在環境惡劣的原始森林,他們幾乎絕望了,就是這時候,族中最後的智者用他的最後的智慧創造了一線光明……

  他,就是這線光明照耀下的種子!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一章 背叛與激情

  這是一片奇特的大陸,整個被海洋包圍著,仿佛是汪洋�的一座巨型的島。

  這�的人們稱這大陸爲“海之眼”。生活在這�的人並不了解海洋以外的世界,萬千年來,也不見有任何外來的船隻能夠穿過海洋到達這�。過去的人們並不了解他們爲何會生存在這�海洋之間,現在的人們也隻知道他們的祖先把他們的生命遺傳了下來,繼承著大陸的命運。

  大陸的南面是現在的帝都澤古,千百年來,每一個朝代都以澤古爲帝都。如今的皇朝稱爲泸朝,所以澤古被現在的人們稱之爲“泸澤古都”。

  在海之眼的東面,是原始森林,那�很少人居住,隻有一些小部落長時盤踞、生存和野獸爲伍。

  西面是現在帝王的唯一親弟泸泾所管割的地方,勢力幾乎及得上泸澤,但權力上,仍受制于泸澤的帝君泸澌。

  北面是泸朝建國功臣巴洛金的封地,對帝都虎視眈眈。

  海之眼的政權像海洋一樣變化迅猛,現在距離泸澌推翻上一個政權的時間也不過是五年而已,人們習慣上稱爲“泸澤五年”。

  因爲政權的動蕩不定,而導緻戰爭的不斷,所以人們都以武力來決定自己的一切:權力、金錢和女人。

  在海之眼,武學也就特盛,各種各樣的武功層出不窮,據說,現在的帝王泸澌就是被海之眼的人們稱爲“天下第一”的高手。

  戰爭的原因,導緻男性的死亡率高于女性的死亡率,使得海之眼長期以來,人口中女性的比例占了三分之二。因此,一夫多妻,在海之眼是極常見的現象。在後期的戰爭中,各政權之間不得不進行軍隊改革,許多的政權都把女人提到了戰場上,讓她們像男人一樣征戰沙場。泸澌的正妻,也的是泸澤帝後芭絲就是一個很強悍的女人,泸澌能夠在海之眼成就他的帝王之業,芭絲也有很大的功勞。

  由于女人的參戰,女人的地位提升了許多,有一些女人更是淩駕在男性之上,成爲主宰一方的霸主。

  雖說泸澌擊敗了所有的對手,成爲海之眼的一代帝王,並且分派了泸泾和巴洛金分別鎮守著西面和北面,但海之眼的各大霸主的實力仍在或者在恢複並繼續壯大中,按照海之眼的曆史規律,泸澌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帝位什麽時候被某個霸主奪去。

  戰爭,對于海之眼來說,像包容著它的海洋的波濤一樣,難以平息。

  泸澌當然也懂得這個道理。

  泸澤五年,六月三日。

  海之眼北面,巴洛城。

  巴洛金俯。

  巴洛金的六大副手全部齊集密室,正商量著秘密大事。

  “候爺,在泸澤的一切已經安排好了。”說話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留著一撮小胡子,身量並不高,但頭特頭,額頭超寬,雙眼充滿著精明的神彩,此人正是巴洛金的智囊漠九。

  他口中的“候爺”則是指巴洛金;泸澌稱帝後,把海之眼北面的大地分封給巴洛金,並封巴洛金爲“金剛候”。

  巴洛金是泸王朝�,除了泸澌之外最強悍的人,被稱爲“泸朝第一猛將”。他有著二百三十五公分的身高,體格如同猛獅一般健壯。有人傳言他是來自海之眼東面的一個神秘部落——聳天古族。

  據說,這聳天古族,在海之眼的曆史曾經盛及一時,隻是不知爲何,後來沒落了,躲到了東面的原始森林,現在的人們很少能見得到這個族的人。因此,現在的人,都當聳天古族是一個傳說,並不相信世上還有這一族存在。但有極少數的人,卻仍然相信聳天古族這一脈仍在東面的渤洄森林�傳承著,隻是這一族的人數到如今應該是很少的了。

  聳天古族的人,就像他們的族名一樣,高大強壯,且壽命比其它的種族要長,一般都能達到一百二十歲,更長的壽命是兩百多歲。

  某些人猜測巴洛金來自傳說�的聳天古族,就因了他有著聳天古族族人的特征,超高大的軀體不說,他的膚色古銅,整個人看去就像一座巨大的銅鐵,雙眼神芒逼射,雖不英俊的臉龐,卻是極具男性的野性魅力。

  他沈著聲音道:“九爺,我們這次隻許成功不許敗,你懂吧?”

  漠九道:“候爺,有你就有我,這我是時刻明白的。”

  巴洛金大笑,道:“對,有我巴洛金的天下,就有你們的一切。”

  其它六人也跟著大笑。

  巴洛金止住笑,道:“隆志,西面的情況如何?”

  六人最年輕的男人道:“我已經取得了泸泾的信任,並且令他後院失火,隻要他前往泸澤,他的兵權就握在我的手中了。”

  隆志是個年青英俊的男人,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他那帥氣的臉上安裝著一雙很樸實的眼睛,令人覺得他是個誠實的人。

  當初巴洛金選他前往西面的泾都,就是看上他這一點——看起來很值得信任。

  巴洛金又道:“田紀,你們四人與各方霸主的協議達成沒有?”

  其餘四人當中一個壯實的中等個子中年道:“候爺,幾乎達到統一協議了,傾向泸澌的都被我們以泸王朝的名義滅殺了,至于那些不足份量,也沒必要聯合他們,願意與我們站成一線的七個霸主已經潛伏在泸澤各邊界了,到時,我們以帝都受了威脅的理由,直接排兵前往泸澤,泸澌當不會有任何懷疑。我們都知道,泸澌信任候爺比他的親弟弟還要多。”

  巴洛金狂笑,巨大的身軀猛震,令整個秘密似乎也動搖了。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出發,務必在六月二十四之前到達泸澤,慶祝泸王朝五年之慶,當然,也是我巴洛金王朝建國之日。”

  六人同聲應道:“是,巴洛大帝!”

  巴洛金道:“我早已經叫人各送了十個女奴到達你們的俯上,你們回去好好享受吧。男人,除了征戰沙場,就對征戰女人最感興趣了,我也回去找我的美人了,這半年來,差點把我累壞了,我相信,我所付出的,一定會有回報,那就是——天下歸我!”

  霸氣十足的一聲大吼,密室大開。

  巴洛金並沒有正式的妻子,但他有著許多女人,除了女奴和妾侍不算,他有著三個與他出生入死的女人,這三個女人在巴洛金的心中的無疑算是妻子的,隻是他沒有正式的與她們成婚,因此並不成說是正式的妻子。

  遺憾的是,巴洛金雖有許多女人,卻並沒有子女,巴洛金也並不以然,他對于自己有無後代這問題持無所謂的心態。

  也許是因爲他本身的身高的突出,所以他的三個女人的身高也是很突出的,每個都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巴洛金本人雖然長得不漂亮,他要的女人卻是漂亮的,他的三個女人都有著豔霸一方的姿色,其中以伊芝最美,姒娜和悅雲次之。

  他回到寢室,見到了伊芝。

  她正斜躺在床上,手�捧著一本書在讀,巴洛金進來時,她扭頭看了看,也不說什麽,還是繼續看她的書。

  她穿著薄沙睡衣,顔色淡綠,透過睡衣,可以隱給看到胸前巨大的乳房,因著傾斜度微微地往下垂拉著。

  臉龐長而不顯瘦,膚白如脂,黑夜的長發散開,垂掉至床鋪上。

  巴洛金走到床前,把她手中的書拿放到一邊,從睡衣領上看見她那很深的乳溝,心中一熱,道:“你還是改不了愛看書的習慣。”

  伊芝�起頭,道:“你真的決定反泸澌?”

  巴洛金道:“若非是我,他根本當不了海之眼的帝王,這帝王之位本來是我的,我隻是現在取回罷了。”

  伊芝輕歎,道:“其實當了海之眼的帝王也不是一件好事,多少人想爭奪那個位子啊?”

  巴洛金道:“能當一天就是一天,在海之眼,誰不爲名利而戰?”

  伊芝道:“受苦的都是那些平民百姓。”

  巴洛金道:“我不管這些,千百年,海之眼不就這樣過來了?”

  伊芝道:“也許。把書還我吧?”

  巴洛金沒有聽從她的話,反而道:“伊芝,替你的男人寬衣。”

  伊芝道:“現在嗎?”

  巴洛金點點頭,道:“此刻我很興奮,你應該看得出來。”

  伊芝跪在床上,解下巴洛金的上衣,露出他強壯的上半身,手不自覺地撫摸著他的突出的胸肌,歎道:“也許你真的是屬于永遠的戰場,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巴洛金道:“我不會那麽快死的,伊芝。”

  伊芝繼續解開他褲子,一根粗長的紫黑的肉棍朝天豎起,巴洛金道:“伊芝,含它。”

  她二話不說,便用嫩嘴含住了巴洛金的肉棍,巴洛金趁勢解下她的睡衣,露出她全裸的美體,一手垂下去揉搓著她胸前的乳房,沒幾下,他把肉棍從伊芝的嘴�退出來,輕吼一聲,壓她在床,雙手分開她的雙腿,肉棍使勁地頂入了她的嫩穴,她眉頭一皺,輕吟出來,有些怨道:“你每次都是這麽粗魯。”

  巴洛金一邊狠狠地抽插一邊道:“待你們下面濕潤了,進去時就沒那麽刺激了,所以我巴洛金做愛不喜歡與女人調情。”

  伊芝也不再言語,閉眼承受著巴洛金粗暴的沖擊,如此一會,她的快感加速,穴道開始濕潤,初始輕微的疼痛消失了,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隨著巴洛金的動動而做出反應,她睜開雙眼,盯著在她的肉體上聳動的巨人,感到身心將又一次被他攻占,她的臀部微策往上�,雙腿間的肉縫緊夾著巴洛金粗大的陽具,嬌喘息息。

  巴洛金看到她有了反應,抽插的速度更是加快。

  在他的女人中,伊芝是對性最冷淡的一個,從來不會主動討好他,但他最愛的或許就是她了。她是他在隨泸澌征戰天下時,救獲的女人,之後,她就一直跟隨著他。後來他才漸漸了解,這個女人雖然沒有任何武功,卻有著天才似的冷靜頭腦,他許多次打勝仗都是因了她的幫忙。隻是在攻打秘密攻打泸澤這事上,她不出一言,她選擇了不支持他,也不反對他。

  她始終都不想看到他背叛泸澌,因爲像他救過伊芝一樣,巴洛金的命是泸澌救生的。

  巴洛金每想到這層,心�也知道自己是對不起泸澌,然而野心的家夥從來都不覺得背叛是一種罪過,他可以對不起泸澌,卻絕不可以讓自己的野心因了心中的一點愧疚而告終。泸澌之所以能成爲海之眼的一代帝王,並非泸澌比他巴洛金有能力,而是泸澌比他幸運一丁點兒罷了。

  他爲此而感到憤慨,身體的動作也就因了心情的突變的影響,更是有力地抽動著。

  伊芝被他的強猛動作弄得快感加速,隻覺得全身的熱流在狂亂地竄走,她的雙手緊摟著巴洛金強壯的腰臀,嘴�呻吟著:“啊,金,慢些,我的雙腿快麻木了。”

  在這種時節,巴洛金豈會聽他的話,肉棍快速地一下一下的抽出、撞入,她那緊夾著肉棍的密穴不時地現出可愛的紅肉,密汁從她的肉壁滲出,被巴洛金閃光的肉棍擠壓、抽拉出來,直流至她的兩股之間,潤濕了底下一片。

  巴洛金把她翻轉身,持著巨棒從她後面進入她的密穴,發狠地抽插著,伊芝已經有了不勝情欲的表現,剛才的冷靜漸漸消失在情欲�,頭發垂落在兩旁不停地搖擺著,豐滿潔白的臀部迎著巴洛金的肉棍有節奏地前後聳動,以圖得到更大的快感。

  “呀……噢金,伊芝的密穴要燒起來了。”

  巴洛金最喜歡伊芝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女人平時很冷靜,一旦真正到了某種時候就熱情如火,幾乎達到瘋狂的地步。就好像現在,伊芝的全都開始顫動了起來,令他的視覺得到更大的刺激。

  在她體內進出的肉棍受到這種心理刺激的影響,而變得更硬更粗長。

  巴洛金不但有著強壯的體格和無盡的體能,在這方面也是足以雄霸女國的。

  伊芝的情欲被巴洛金挑起並激發、燃燒,再也不顧得體面,發狂地道:“啊……刺得人家好深,金,用你的肉棍,以最強悍的方式征戰你的伊芝吧,像你在戰場狂殺敵人一樣,把你的的伊芝弄死!”

  巴洛金的右手扯住她的頭發,大喊道:“幹,你這悶騷貨,我幹死你。”

  伊芝被巴洛金扯了頭發,不但不覺得痛,更是覺得快感加速。

  她突然翻轉身,把巴洛金壓在她的肉體之上,握著巴洛金的巨棒對準她的穴口,猛地坐了下去,嬌體隨著臀部的抽離肉棍而上下聳動。

  胸前兩個渾圓的白乳擺動不停,巴洛金的巨手伸上去使勁地抓捏,嘴�嘿嘿地笑著。

  伊芝被情欲刺激的高潮將近,全身開始發軟,無力再繼續。

  巴洛金粗野地吼叫著,再次把她壓在床上,提起她一隻腳放在肩上,另一手握著自己的肉棒頂入她濕潤滑嫩的蜜穴……

  “呀……伊芝,我要射了。”

  一股濃精注入伊芝的花心,燙得她幾乎昏眩,全身軟在床上,胸部起伏不停。

  巴洛金趴在伊芝的肉體牛喘著。

  “爲何我和各姐妹都懷不了孕?”伊芝事後道。

  巴洛金略有所思地道:“這並不是你們的問題,而我本身的問題,你不見芭絲她們也沒有懷孕嗎?”

  伊芝道:“你們那個種族的男人真的無法再令女人懷孕嗎?”

  巴洛金道:“也許能,隻是機率太小,或許泸澌能夠令女人懷孕,因爲他比我和泸泾都幸運,但直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傳出芭絲懷孕的消息。”

  伊芝歎道:“女人少了母親的角色,並不算一個完整的女人啊。”

  巴洛金沈默無言。在這個問題上,他能給伊芝的答案隻能是:無可能。

  他能給每一個女人滿足,卻不能給任何一個女人一個孩子。

  對于巴洛金來說,孩子隻是一天大的笑話。

  若是他巴洛金也能令女人懷孕的話,他的種族就不會面臨滅絕的境地了。

  他平靜地說:“如果你們三個真的那麽想要孩子的話,我可以叫別的男人給你們每人一個孩子。”

  伊芝驚道:“你……”

  巴洛金阻止她說下去,道:“別說了,我若攻下泸澤,我也需要繼承人的,等你們懷上孩子之後,我就把孩子的父親殺了。”

  “你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巴洛金在伊芝耳邊輕柔地一句,伊芝卻明白他已經決定了這個事。

  巴洛金的決定,向來都是不可動搖的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二章 危險的信任

  泸澤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清晨。

  帝王寢室。

  泸澌從芭絲的臂彎�脫離出來,正欲下床,芭絲道:“這麽早,不多睡一會?”

  芭絲赤裸著坐了起來,薄氈從她的高聳的乳峰滑落,美麗的臉龐因爲初醒的緣故,散發著淡淡的慵懶,昨晚的激情似乎還留存在她微微睜的雙眸。

  她扭臉看了窗外,道:“太陽都升得這麽高了。”

  泸澌舉手撫摸著她滑嫩的臉龐,輕聲道:“無所謂,你可以睡到太陽再次沈入海的時候。”

  芭絲的玉手握住他的手,帶領著他的手撫摸她的豐滿的胸,歎道:“這幾天我總覺得心不安,好像有什麽大事發生似的。”

  泸澌笑道:“能有什麽大事?自從我進入這帝王城堡,五年來,也沒有誰敢窺視帝都。

  由我泸澌統治的海之眼,鎮壓著海之眼的各方霸主,誰敢輕舉妄動?”

  芭絲道:“可是……”

  泸澌搶道:“芭絲,你要說的我清楚,近來在北方盤踞的七個霸主都率兵停留在泸澤四周,我是一清二楚的。但就憑他們的勢力並不能對帝都構成任何威脅。後天就是五年大慶,我讓將士們提高了警惕,他們若無惡意,則任由他們,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然,他們企圖趁機打擊泸澤的話,他們就大錯特錯了,我將叫他們從這片大陸上消失。今天泸泾到來,我有一年沒見到他了,或許他已經在外面等著我了。你自己多睡一會吧,我出去了。”

  芭絲道:“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泸澌驚奇地看著芭絲,他知道她這麽說,一定有她的道理,他等待著她即將要說的話。

  芭絲解釋道:“既然他們知道無能與泸澤對抗,爲何無所懼怕地在泸澤行動?要知道,當初他們都是你的手下敗將,他們對你恨之入骨,當然不會是來慶祝你稱帝五周年。況且,他們一直怕你再次出兵討閥的,現在卻公開把大部分的兵力都安插在泸澤的附近了,他們什麽時候有這個膽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問題不在于他們,而在于他們背後的強人。”

  泸澌驚道:“你是說他們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後台?”

  “嗯,我有這層擔憂。”

  泸澌深思道:“如此硬的後台到底會是誰?”

  芭絲盯著泸澌英挺帥氣的臉,緩緩地道:“北方巨子。”

  泸澌虎軀大震,道:“巴洛金?”

  芭絲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我覺得他從來都不像是個願意活在別人底下的強者,但你卻在他之上。”

  泸澌道:“不,巴洛金不會的。芭絲,你還不了解我和他之間的關系。”

  “你是說你曾救過他的性命?”

  泸澌道:“不是。救他是我應該做的,即使我不曾救過他的性命,他也一樣可以爲我死爲我生。”

  芭絲想了想,又道:“我曾聽你提過你們三人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

  “正是。”

  “隻是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們的故鄉是哪�?這麽多年了,除了泸泾,我也沒見你提起過任何一個親人。好多時候,我都想不通你們三人。”

  泸澌沈默,緩緩地垂下臉。

  芭絲接著問道:“你能解開我心�許多的疑問嗎?”

  泸澌�臉,靜靜地注視著芭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想提我的故鄉,我的親人不多,或許這一輩子,你能見到的就泸泾和巴洛金了。你知道泸泾是我弟弟,然而你是否明白巴洛金其實是我的兄長。在這海之眼,能夠反我的,隻有他們兩人。但我知道絕不會有這麽一天的。我相信我的弟弟,更相信巴洛金。芭絲,不要擔憂了。我該出去見見我的弟弟了,或許巴洛金也會趕在今日到達。我們三兄弟又可以暢飲一場了!”

  芭絲看著泸澌離開,喃喃自語道:“但願你所相信的人值得你去相信,澌。”

  泸澌、泸泾、巴洛金三人,是海之眼最著名的強者,單從體形上而論,他們就高人一等。正如伊芝所言,這三人是來自同一個種族,自然有著他們的相同點了。泸泾是僅次于巴洛金的高個子,他的身高爲二百二十六公分。作爲泸朝帝王的泸泾,身高雖比不上兩人,卻也有著二百一十三公分的身高,體格強健,面貌英俊,被稱爲海之眼有史以來最俊美的帝王。

  泸泾與泸澌有些相像,隻是客觀上來講,還是帝君泸澌比他的弟弟要俊些。泸泾的身高雖直逼巴洛金,卻沒有巴洛金的強壯體魄。並非他人長得很瘦弱,而是相對泸澌和巴洛金來說的。他的身材修長,一舉一動都流露出一種斯文風度,隻是,泸王朝�許多上層人物都清楚:泾都之主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大人物。

  泸澌出來時,泸泾還沒有到達他的宮殿,他于是走出城門,靜候著他的弟弟的到來。

  遠處塵煙飛揚,漸漸地聽到了許多馬蹄聲,一群人馬出現在通往泸澤古城的寬闊大道。

  領首的褐馬嘶叫一聲,一雙前蹄騰空而起,率先沖城門奔馳過來。

  泸澌面對著突奔踏來的駿馬,微微地笑著。

  褐馬到達泸澌面前之時,又是一聲嘶叫,雙蹄騰空,生硬硬地停住迅猛的去勢。

  同一時間,馬上的男人輕躍下來,歡呼一聲:“哥。”

  此人正是泸澤帝王之弟——泸泾。

  他奔到泸澌面前,二話不說,就擁抱著泸澌呱呱大喊,眼淚幾乎都喊出來了。

  兩兄弟擁抱了一會,泸澌輕推開泸泾,微仰首,道:“讓哥看看你變了沒有?”

  泸泾道:“哥,你別傻了,才一年不見,我能變到哪�去?再說了,我們可是最經得歲、歲——”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了,帥氣的臉被血漲得通血。

  “歲月。”泸澌替他說了。

  “是,歲月,我們是最經得起歲月的磨練的啦,不會因一兩年而變化的。”

  泸澌微笑,朝跪在地上的衆將士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平身,他則摟住泸泾的肩,道:“走,我們回帝宮。”

  泸泾掉頭沖著那些將士喊道:“你們照料好我的飛蠍,少一根馬毛,我就叫你們好看。”

  泸澌笑道:“是汗毛,不是馬毛。”

  泸泾反駁道:“哥,飛蠍明明是馬,它的毛怎不是馬毛了?”

  泸澌一愣,忽地又哈哈大笑。

  泸泾又道:“哥,老巴還沒到嗎?”

  “應該快到了。”

  泸泾道:“我聽說老巴他率領著大部隊來這�,以爲這�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我也帶我的人來了。哥,什麽事呀?”

  泸澌道:“沒什麽,一些小賊在這�四處遊蕩而已,巴洛金是大驚小怪了。他叫人送信給我,說是怕這些小賊搗亂大慶的日子,所以就從巴洛城調了些兵力回來,以便到時之需。”

  泸泾道:“老巴真是沒腦子,就那些小賊,還用得著他如此張羅嗎?”

  泸澌笑道:“我覺得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就答應了。但你嫂子卻很不贊成,你見到她時,多說說巴洛金的好話,她對巴洛金的印象是越來越差了。這次巴洛金帶兵前來帝都,她就疑神疑鬼的。”

  泸泾道:“老巴有什麽好懷疑的?難不成他還會帶兵來與那些毛賊合夥一齊打哥你?”

  泸澌止住笑,沈思片刻,道:“不會。”

  巴洛金的到達,遲了泸泾一天。

  六月二十三日。

  巴洛金帶領著他的四大副手踏入帝宮。

  “巴洛金參見大帝!”

  隨著他的一聲大吼,他和他的副手們齊跪在泸澌腳下。

  泸澌笑著把他撫起來,同時對那五個人說道:“你們也起來。”

  “巴洛金,你總是記不住我的話,不是正式的場合就不要行這個禮了。”

  巴洛金道:“大帝,這是必須的。”

  泸澌道:“叫我泸澌吧,這讓我覺得舒服些。”

  泸泾在一旁道:“是呀,老巴,我就從來不叫大帝,我都叫哥,無論哥當了什麽人,他也還是我的哥。”

  泸澌笑道:“我們�面說話。”

  “也好。”巴洛金掉頭對他的四個副手道:“田紀,你們出去吧,這�沒你們的事了,注意那些霸主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麽風吹草動的,就把他們阻殺了,別讓他們搗壞了大帝的心情。”

  “是,侯爺。”

  四人出去,泸澌帶領兩人進入後宮。

  巴洛金道:“大帝——”

  “唔?”泸澌雙眼瞪他。

  他改口道:“泸澌,帝都沒被那幾個畜生搔擾吧?”

  泸澌笑道:“沒有。”

  泸泾則大罵起來:“我操,那些小毛賊屁都不敢放。”他看起來是很斯文的一個人,說起話來卻不是一般的粗魯。

  巴洛金道:“小泾,你還是老樣,一成不變。”

  泸泾道:“老巴,你也不是沒有變嗎?”

  泸澌看看兩人,歎道:“轉眼就六十年過去了,離開森林也有十五年了,不知他們在渤洄是否安好?”

  從泸澌的歎謂�,可以得知他們至少也有六十歲了,然而怎麽看,他們也隻像是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

  巴洛金的雙眼中也流露出一些懷念。

  泸泾道:“哥,不如我們回去一趟吧?”

  泸澌道:“瑪珞爺爺曾囑咐我,一旦我們踏出渤洄森林,就不要再回頭。”

  泸泾道:“我想把他們帶出森林。”

  “他們不適合這個世界,瑪珞爺爺隻造就了我們三人。”

  泸澌駐足仰首,感慨萬分。

  三人默默地走著,前面迎來了芭絲。

  巴洛金上前施禮,道:“巴洛金問候帝後。”

  芭絲談談地道:“免禮。”

  “巴洛金,聽說你帶齊了你的軍隊到帝都,是吧?”

  “巴洛金是爲了帝都的安危著想,帝後。”

  芭絲雙眼神芒逼射,罩定巴洛金,道:“你以爲帝都沒能力對抗嗎?”

  巴洛金神色變了變,強壓住心中的氣,道:“我隻是關心帝都。”

  芭絲道:“你的關心太過火了,沒有得到帝都的允許和召喚,竟然把你的百分之七十的兵力全部駐紮入帝都?”

  泸澌朝芭絲擺擺手,道:“芭絲,是我允許他的,他護主心切,怪不得他。”

  “你——”芭絲惱視了泸澌一眼,掉頭離開。

  走了沒幾步,她又回頭,冷靜地道:“巴洛金,爲何在帝都附近的霸主都是來自北方?”

  巴洛金道:“帝後,這巴洛金就不清楚了,但不管他們來自哪�,隻要他們敢亂動,我巴洛金誓要把他們全部擊殺,絕不會讓他們踏入帝都一步的。”

  芭絲冷笑道:“如果是以前,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但現在,我芭絲,絕不相信。”

  泸澌斥道:“芭絲,不要胡鬧了。”

  “澌,我這不是胡鬧,你當清楚你的妻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芭絲說罷,與她的侍女離開了。

  巴洛金扭臉對泸澌道:“大帝,我——”

  “我若不相信你,我還能相信誰?巴洛金,你不要介意芭絲的話,她並不是很了解我們。”

  泸泾道:“是的,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爲同一個理想而奮鬥。”

  泸澌的雙手伸張,左右各摟住兩人的腰身,喝喊道:“走,咱們三人今日痛快地喝個醉。”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三章 巴洛之叛

  泸澤五年,六月二十四日。

  是夜。

  泸澤古城,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城外卻是軍隊嚴陣防守。

  帝宮正殿,群官到齊,猛將雲集。

  泸澌坐在龍椅之上,道:“今晚是每年一度的狂歡夜,讓海之眼的人民和我們共享這歡樂,我們,爲曾經的奮戰、爲勝利的信仰、爲今日的強盛,我們——幹杯!”

  “爲海之眼最偉大的帝君幹杯。”

  巴洛金高聲歡呼,其餘的將臣也跟著呼喊:“爲海之眼最偉大的帝君幹懷。”

  正在此時,一個宮女走入正殿,泸澌眉頭一皺。

  衆人認得此女正是帝後身邊的芭娅。

  “什麽事?”泸澌不等芭澌說話,就先一步發問。

  芭娅正欲跪下來說話,泸澌擺擺手又道:“免了。”

  芭娅道:“大帝,帝後讓你回寢宮。”

  泸澌心�納悶,以往每年這個時候,芭絲都與他共同出度,接受百官的祝福的,今天不但留在後宮�沒出來,現在既然叫人來差他回去?她難道不知道,作爲泸王朝的帝君,他應該是與這些建國的功臣同聚把酒?即使今年有些特別,她也是不應該如此任性的。

  泸澌心�多多少少升起了一些煩火。

  他沒好氣地道:“她有事找我,不會到這�來嗎?”

  芭娅不回答,隻是呆站當場,衆臣驚奇地看見美麗嬌豔的她,那一雙同樣美麗的眼眸竟然很快地流出了晶瑩的淚串?!

  泸澌無奈地道:“你們自便,我去和帝後說幾句話。”

  他走到芭娅身旁,道:“走吧,哭什麽?”

  “嗯。”芭娅立即破涕爲笑。

  “真拿你沒辦法,芭娅,今晚我要你,你陪我狂歡吧?”

  “不,人家還小。明年這個時候……”

  正殿哄然大笑。

  帝君寢宮。

  “七個霸主的人已經逼近帝城了。”芭絲盯著泸澌,語言中掩不住的擔憂。

  泸澌若無事地笑,雙手輕摟著她的腰,帶她到窗前,看著在天夜空�盛開的煙火以及更遙遠的繁星,道:“這是泸澤的美麗的煙火!芭絲,你看天上的星星,誰不想成爲最亮的那一顆?可是,太陽和月亮一旦出來,所有的群星都失色。我不是月亮,我是升起在海面的太陽,不管夜�有多少星星在爭吵,到了黎明,他們都得退縮到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芭絲若有感觸,讓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幽幽地道:“你永遠都是這麽驕傲和自信。”

  泸澌道:“你還擔心嗎?”

  見芭絲無言,他又道:“帝城內外都有重兵鎮守,你實在是沒這個必要的,芭絲。”

  “我不信任巴洛金,他這次的行動有許多疑點。”芭絲說出了她心�真正的提憂。

  “澌,城�城外是否都有巴洛金的人?”

  泸澌點頭,道:“芭絲,你應該相信巴洛金的。”

  泸澤大帝始終信任他的敵人——即將背叛的巴洛金。

  “北方流傳著這麽一句話:我巴洛金才是海之眼最強的人。你聽說過嗎?”

  芭絲說罷,等待泸澌的回答。

  “單論武力,他的確是最強的,至少還沒人在單打獨鬥之時戰勝過他,我也不能。”泸澌感歎于巴洛金的強悍,也正因爲他有著這樣的猛將,他才能在短短的四年的時間,成就他的不世霸業。

  芭絲道:“澌,不要輕易相信你的敵人。”

  泸澌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悅:“芭絲,所有的人都知道,巴洛金是泸澤大帝的最忠實的朋友,你怎麽能……唉,不說這事了。你若無別的事要說,我要出去了,天壇的野火還得我去點燃。”

  他松開摟住芭絲的玉腰的手,轉身走了兩三步,聽得背後的芭絲幽然長歎。

  “澌,你不是很想要個孩子麽?”

  泸澌虎軀大震,猛然轉頭,驚訝地盯著芭絲修長美麗的背影。

  “你、有了?”

  他貼著芭絲的俏背,輕輕地摟著她,雙手貼在她的肚皮之上。

  芭絲的雙手回握著他的手,道:“剛才我有點不舒服,傳媸銀進來,她把脈之後,恭喜大帝得了王子。”

  泸澌顫抖著聲音道:“多久了?”

  芭絲道:“近兩個月了。”

  泸澌突然放開芭絲,雙手抱頭,仰天長哭。

  “瑪珞爺爺,我終于做到了。你讓我回歸這世界的主要任務,我,泸澌,即將完成。你會看到,我們的驕傲的血統會在海之眼永遠地傳承,我們祖先的榮耀會在海之眼重現!”

  帝宮正殿,笙歌崔酒。

  喝著酒的衆臣忽地感到自己的頭有些昏,他們自以爲自己喝醉,紛紛倒地。

  笙歌頓止。

  一些精明的將臣感到了不妥,大聲喊道:“酒有毒。”

  歌女、宮侍、樂師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之色,欲圖奪門而出。

  “給我坐下來,奏你們的樂、唱你們的歌,今夜是我巴洛金的大日子,你們想掃興嗎?”

  傲然而立的巴洛金擋在了正殿門口,他的四大副手與他並肩而立。

  正殿�唯一沒有立即昏過去的泸泾緩緩地站了起來,眼睛�沒有了往日的柔和,暴睜的雙眼如狼似的盯著巴洛金,吼道:“老巴,你這禽獸,你竟敢背叛我哥?”

  巴洛金得意地狂笑。

  歌女和樂師已經回到了原位,回到了他們各自的工作中。

  笙歌又起,伴著巴洛金狂野的笑,令泸泾感到無比的悲憤。

  宮侍們提著酒壺坐在原位,不敢多喘半口氣。

  巴洛金道:“我們本來就是禽獸,你似乎忘記了這點。從森林�出來後,你和泸澌就忘了本,連自己來自哪�都不記得了,可惜啊!”

  泸泾怒道:“你,背叛了泸澌、背叛了長明、背叛了瑪珞、背叛了我們的祖先的期望,我今日誓要殺了你,巴洛金。”

  巴洛金譏笑道:“你省省吧,泸泾小兒,即使平時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現在?”

  “巴洛巴,你也別低估了我!”

  “田紀,立殺此人。”

  田紀應聲而出,緩緩走向泸泾,在他心�,對這個泾都之主有著不可抹除的懼怕。泸泾的強悍雖不及巴洛金和泸澌,但僅從他中了他們的迷魂藥仍然屹立不倒的情況來看,世上也沒幾人強得過他。隻要泸泾一刻未倒,他對泸泾的畏懼也不會消失。

  泸泾看著漸漸走近的田紀,臉上慘笑突現,肌肉迅速收縮,雙手猛地一張,血紅的水箭射向田紀。

  “解體能量釋放大法?!田紀,閃開!”泸澌大喊,他知道這種武功的利害之處,那些血水箭是足以要人命的。

  所謂的解體能量釋放大法,是把身體的液體元素以無比的心志和力量擠壓到手上,其神奇之處就是在于血液以及身體�的其它的液體能夠突然破身體的各種界限而與迅猛的速度集中在雙臂,然後又通過十指暴射出來,其十道指箭相當是十枝強猛飛射的利箭。

  巴洛金知道泸泾不惜慘重的代價使出“解體能量釋放大法”,就是欲把身體�面的液體逼射出來,以圖解去所中的毒,因此,他的身體會在突然間收縮,如同風幹了的軀體。

  田紀閃開十道血箭,正想趁機進行攻擊,巴洛金道:“田紀,你回來,他的功力已經恢複了百分之九十,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本人親自來了結。”

  巴洛金沈重的腳步聲在正殿�響起。

  他道:“我在酒�所下的藥,不但可以先把人的內功壓制,讓他們成爲沒有任何內勁的平常人,而且有著迷昏的強大藥性,想不到你不但不被迷昏,且還能把大部分的藥逼出體外。泸澌小兒,我的確是有點低估你,然後不論如何,今日你還是難逃一死。在海之眼,有你們兩兄弟,就沒有我巴洛金,有我巴洛金,你們就得回去抱怨祖先的不明智,哈哈。”

  在巴洛金的狂笑中,泸泾斷然出手。

  “狂風水龍擊!”

  泸泾長聲呼嘯,身體急速旋轉,奇景突現,正殿�所有的酒水飛射向他旋轉的身體、圍繞著他的身體一起快速旋轉,片刻之間,他的身體與淩空的飛旋的水流形成一體,分不出他的身體與水流的區別。

  整個看去,如同一道由水流形成的旋風。

  巴洛金的四個副手,臉上之間顯現不種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們不敢相信,中了毒的泸泾還是如斯的厲害。

  旋風般的水流沖天而起,沖破正殿天頂的一刹那,又急轉掉頭俯沖而下,直襲地上的巴洛金。

  隻見巴洛金巨大的身形再度極限爆脹,雙手合什,高舉頭頂,迎著水流柱劈砍過去。

  “巨人聖祖刀!”

  狂大的金色勁流強勢地把水柱分開,巴洛金驚呼一聲:“啊——”

  原來水柱�已經不見了泸泾,隻聽得上空傳來泸泾的話:“巴洛金,你這聳天的叛徒,我會回來找你的。”

  話音剛落,仿佛已經是在很遠的地方了。

  巴洛金知道無法追擊,他想不到泸泾會懂昨用這主攻的“狂風水龍擊”來逃遁。

  泸泾何時變得如此聰明了?

  巴洛金看看自已兩旁石質地闆之上被水柱沖撞出來的深窩,道:“我時刻歡迎你回來,泸泾小兒。”

  田紀道:“侯爺,時辰已到,九爺和七個霸主應該全面發動戰爭了。”

  巴洛金猛地轉身,踏步奔出殿門。

  “泸泾都能把毒逼出來,泸澌不會遜于他。我們趕緊到後宮,殺了泸澌,海之眼從此便是我巴洛金的天下。”

  從正殿的兩旁突然多出二三十個兵將,緊緊地跟隨在巴洛金和他的四個副手背後,向著帝王寢宮奔去。

  帝城外。

  迷霧漫夜。

  漠九與北方七個霸主相接。

  “今夜,是我全新的開始,侯爺答應大家,事成後分給各位更大的土地。讓我們齊手創造一個新的紀元,在巴洛王朝統治下,你們全部都是王朝的開國功臣,得到的不但是更廣闊的土地,而且有著無比的榮耀。”

  “我們爲爲血恥而來,爲巴洛而戰。”

  六男一女,七個霸主齊聲立誓。

  漠九道:“你們立即布置,半刻鍾後,發動總攻,城外城內都有我們的人,一旦你們對發動對帝城的攻擊,泸澌的人就會反撲,我們的人則突然倒戈而向,在同一時間把守在城牆的弓箭手消滅並對城�的禁軍進行襲擊。待我們控制了內城,當立即會合你們。如此,我們�應外合,前後襲擊,勝算十足。我希望你們能夠堅持到城內局勢大定之時,侯爺有十足的信心把泸澌擊殺,帝城�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們當盡一切力量牽著城外的將士,不讓他們有機反擊內城。”

  “九爺,你放心,就算倒下最後一個人,我們也絕不會後退。”

  “如此,今晚成功與否,就靠大家了。”

  漠九和七個霸主走出營帳,七人立即調集各自的兵將,靜候著發動總攻的信號。

  時間在靜靜地行進。

  行進在喧嘩的帝都、喧嘩的狂歡之夜。

  漠九很順利的進入帝城,與巴洛軍團的各個將領碰了頭。他來到帝都之事,泸澌和芭絲都不清楚,他這試是喬裝進去帝都的,所用的身份是巴洛軍的探子,所以能隨便出入帝城。爲此,他把他最忠愛的胡子剃了,且還把外貌改動了一些,又夾雜在兵士�,因此,帝都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海之眼最著名的謀略軍師也來了泸澤,以爲他還在鎮守著巴洛城哩。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漠九的掌控�。

  隻等著他的一聲令下,泸澤便垂手可得。

  泸澤,也應該更名了。

  巴澤,才是帝都的正名。

  是的,巴澤,巴澤……

  夜空�突然升起金色的大菊花,爆破成點點的金黃灑落帝都的祥和。

  這是來自北方的大金菊!

  巴洛之叛,最終暴露在黑暗的長夜。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四章 希望的覆滅

  海之眼,東面大陸。

  茂密的原始森林,渤洄。

  長期以常,很少人進入這個野草野樹蔓生的地方,據說�面不但野獸盤踞,且時常有野人出沒。一些深究曆史的人多少了解這片森林�的一些秘密,在他們的未知的意識�,這�隱約著聳天古族的傳說。

  兩千年前,聳天古族是海之眼最強盛的種族,主宰著海之眼長達一千年之久,後來被古心族的蚶蜞大帝擊敗。整個聳天古族,幾乎在那時被蚶蜞滅族,就在那個危急關頭,聳天的領袖爲了整個族的命運,不得不躲到渤洄森林。其時,傳說族人隻剩八百多人。

  在如今,雖然兩個種族在海之眼的曆史�都沒落了,但誰也沒有忘記曾經的聳天古族和古心族。這兩個特別的種族,是海之眼曾有過的最強悍的存在。

  祖至二年,渤洄森林深處的長明谷。

  此谷寬闊的程度可以容得下一萬多人,谷口其小,且位置在懸崖之上,被蔓草掩蔽,是以千百年來無人發現——皆因前往的森林的隻是某些探險者;除了兩千年前,古心族爲了讓聳天古族從海之眼消失,而進行了大規模的搜集之外,後來的人漸漸地就對聳天古族沒多少興趣了。

  兩千年前的古心族沒有發現長明谷,也就錯過了聳天古族,從而令這種在這谷�生存了下來。

  長明谷其實很黑暗,然而聳天古族躲到這�之時,帶來了十顆巨大的夜明珠,使得這谷的深處光亮如白晝。

  此刻,長明谷�。

  一個白發的高瘦老者坐在十顆夜明珠照耀之下的木椅上,那雙悲怆的老眼看著面前的二十一個高大男性。

  老者用一種古語言說道:“你們之中最老的有一百六十多歲,最年輕的也不少于四十歲了。我們的祖先被古心族逼到這深谷後,一直在這�生活。”

  “祖先原期待我們族再次繁榮,反攻海之眼王權。然而在這�,不但資源缺乏,且猛獸出沒,我們族的發展很緩慢。在長長的五百年�,聳天古族隻是增加了三千多人口。祖先們沒有絕望,依然緊記著古心族給我們帶來的毀滅性災難和那�久的恥辱。”

  “于是,一千多年就這麽過去了,我們堅強地活了下來,並且帶著複族榮耀的信念和意志。但是,不培幸的事情發生在四十年前。谷�突然生長出一大片七色的野花,當花香彌漫整個山谷之時,我們的女人突然全部死亡,男人們發了狂,在死去的女人身上造下了不可饒恕的罪。”

  “野花很快地就枯萎,連根也消失在地�了。男人們把這塊地翻了個遍,卻找不到任何線索。族�沒有了女人,男人們冒險出外搶來了一些女人,以圖傳宗接代。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男人們發現他們的精子沒有了任何激活力,不能夠使女人懷孕。”

  “天,也要亡我族?在這四十年�,我作爲族�的醫師,出外尋找能夠令族人重獲生育能力的方法和藥物。五年前我回來,我空手回來了,我什麽也沒有找到。我剛回來時,族�還有一百一十三個人,如今,我們族就隻有二十二個人了。聳天古族,難道真的要從海之眼消失?”

  “我翻遍了海之眼所有的古書,了解到谷�的野花,名爲無根花。這名字的意思很明顯,一是說明這種花本無根,二是指這種花能使人與動物的生機斷絕。在古老的神話傳說�,這種花是一個女神的所演變出來的。這個女神在剛生了孩子之後,她的丈夫背叛了她而跟另一個女人私奔了。她把那個女人殺死,然後把他的丈夫的陽具毀掉,接著她自己也絕望地自殺,並且立下了一個陰毒辣的詛咒,讓自己死後變成怨恨的野花,令所有見到花或聞到花香的女人死亡,男人則再無生殖能力。”

  “我不能確定這神話的真實性。但這種花的確有一種燃燒人體的毒性,在女人們聞到這種花香的時候,血液也急速地燃燒起來,傾刻便能緻人死命。男人是天生的陽剛之性,多少能夠抗拒無根花的毒性,但燃燒的欲望令他們在女人的屍體上發洩之時,體內的所有生機也被燃燒盡了。”

  “無根花是一種不可捉摸的神怪之花,誰也無法預料它會在何時何地生長,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無根花出現的前十二個時辰之內,必然會有地火在它的周圍神奇地燃燒,當年我們族人就有千百個人被這種莫名的火燒死。哪怕沒被地火毀滅,如今我們的種族也面臨著滅亡的邊緣。”

  “爲了尋找我族的血脈的生存途徑,我回來之後,把族�僅剩的一百多人的身體檢查了無數遍,最終發現泸澌身體內還有著一線生機。但必須找到天生吸性很強的女人,才能把泸澌身上隱藏的那一點生機吸收,從而懷孕。”

  “這種女人很難找,估計在海之眼不能找出十個,但並非沒有。她們本身有著強大的生命力和忍耐力,與她們結合,所生育出來的孩子絕不會辱沒古族的血統。她們最大的特征是陰部豐潔有肉且白淨無毛。如果能找到這樣的女人,配合泸澌體內留存的那一線生機,再加上我這兩年來所給泸澌吃的催生藥,隻要泸澌一旦找到這種女人並且與她們交合,滲入他血液�的催生藥就會令女方的吸收能力加速提升,最終把泸澌體內保存著我族血脈的生機吸收過去,造出古族的新生代。”

  “泸澌、巴洛金、泸泾,你們三人是我們族�最有慧根的人,也是最年輕的三個人,我用了近四年時間來教導你們,是爲了讓你們走出這森林,把聳天古族的榮耀重新樹立在海之眼的每一個角落,把我們古族的血脈傳承下去,世世代代地傳承!”

  “我已經二百八十三歲了,在古族的曆史�,我是活得最長久的一個人,或許應該滿足了。但,我還是希望看到那麽一天!就在那一天,古族作爲海之眼最高貴的種族屹立在海之眼的大地上,永世不倒!”

  “你們,願意接受我這個老者的期盼嗎?”

  “瑪珞,我們偉大的長者和老師,我們誓言,要讓古族的靈魂成爲海之眼的主宰。”泸澌三人堅定地應道。

  他們帶著神聖的使命走出了森林,踏上了海之眼的永不平息的爭戰生涯。

  泸澤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夜,星芒亂刺。

  泸澤帝都,空前戰亂。

  帝王寢宮。

  泸澤痛苦萬分地盯著面前的人,近乎絕望地道:“巴洛金,你、你……”

  芭娅驚懼地躲在芭絲背後,芭絲冷靜地道:“巴洛金,我就知道終有一天你會幹出逆天之事,你的野心向來都很大,不可能甘心地寄人之下。”

  巴洛金笑道:“芭絲,你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可惜你有個很笨的老公,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海之眼早就是我的天下了。我的確是很有野心,身爲一個男人,沒有野心怎麽活在這亂世?隻是,芭絲,有一點你錯得很離譜,我沒有逆天,我隻是叛逆了你的男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在海之眼,隻有強者才是真正的天?也許,我今天的所爲,正是順天的正道。天,需要一個更精明的強者來傳達它的意旨。”

  “巴洛金,我殺了你!”泸澌憤吼道。

  突然,他的雙手捧著頭,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

  他的雙眼暴張,雙手自然下垂,身軀昂然而立。

  但這些動作瞞不過任何人的眼睛,巴洛金道:“泸澌,雖然你喝的酒比較少,功力也比你的弟弟深厚,但你還是敵不過我的下在酒�的無色無味的藥。”

  泸澌冷靜下來,道:“你殺了我弟弟?”

  “難道他還有活著的可能?”

  泸澌道:“巴洛金,你還是沒有完全了解我,雖然你的藥對我有一定的作用,然而我可以在片刻之間把藥性逼出來。要我泸澌死在你這小人之手,並非易事!”

  巴洛金道:“可惜你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泸澌了,我暗中觀查了你許久,自從你成了海之眼的帝王,在養尊處優中,你的功力漸漸的消退,說句不中聽的話,你連你的弟弟都及不上了。你現在的狀態,隻是一種虛假的表現,嚇得了別人,嚇不了我巴洛金!”

  泸澌的身軀不自覺地又晃了晃,芭絲上前扶著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澌,你怎麽了?”

  泸澌想起了瑪珞的話:“催生藥會把人的精力漸漸地吸收……”

  難道,他的功力也被芭絲吸收了?

  他以前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元氣正漸漸地消弱,隻是一直都不在意,此刻他才醒悟:他已經沒有任何力量與面前強大的敵人對抗了。

  一種悲怆的心情襲向他那強者的靈魂。

  他感到生命正離他的身體漸漸遠去……

  他艱難地扭頭,在芭絲的耳邊,用最後的力量把聲音凝注成一線,鑽入芭絲的靈魂。

  “芭絲,我的至愛。我要走了,不能夠再陪你走以後的路了。不論如何,你一定要活下去,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讓他替代他的父親走完所有的路。以前沒對你發過任何誓言,因爲我自知如果還活著,一切的誓言都有可能改變。在這最後的時刻,我承諾,我泸澌大帝的所有的愛,像包容著海之眼的海洋一樣抱擁著你,我的帝後,我永�的芭絲!”

  芭絲流著淚,無言地點點頭。

  泸澌欣慰地笑了,道:“芭娅,把我的王者之劍取來。”

  巴洛金笑狂道:“你還是免了吧,我看你連握劍的力氣也沒有了。泸澌,倒下去吧!”

  芭娅哭著把劍交給泸澌,他顫抖的右手接過巨劍,緩緩地把劍提起來,劍尖堅定地指著巴洛金,以最後的一口語吼了出來:“巴洛金,我曾經,能夠保全你的性命,也一樣能夠把你的生命毀滅!我,泸澌,活著的一刻,絕不會在你的面前倒下!就讓我手中的王者之劍直指著你,直到刺入你的心髒的一刻,我的靈魂才會回到瑪珞的身邊,帶著榮耀,回到,我們祖先的光芒�。”

  他急喘著,又在芭絲的耳邊輕言了一句。

  在他掉頭再次面對著敵人的瞬間,他的雙眼神芒暴射,強壯的身軀猛然一震。

  一代豪雄,立地長逝!

  祖至七年,泸澌成爲西面大陸勢力強大的霸主之一。

  此時,西面大陸同時存在著三個強大的霸主,其中又以泸澌的勢力比較薄弱。

  爲了爭取西面大陸的絕對控制,三個霸主之間不停爭戰。

  在這三個霸主�,其中一個就是美麗強悍的芭絲的父親芭茸。

  祖至七年,八月十九日,由于受到另一霸主鉑铘的暗中挑釁,泸澌與芭茸之間,發動了一次旱見的戰爭,此次戰爭持續了半個月之久,雙方死傷人數合起來達到八萬人之多。

  在此次戰爭中,巴洛金受傷、被捕,成爲芭茸的俘虜。

  九月三日,戰爭停止。

  進入談判階段,泸澌的要求是:隻要把巴洛交回,他就無條件退出西面大陸。

  芭茸以堅定的語氣拒絕:巴洛金殺我軍無數,此人仍海之眼最可怕的殺人狂,交還給你,對我以及對海之眼�的各個霸主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我芭茸必殺此人。

  芭茸最後申明:兩天後當衆斬下巴洛金的首級。

  談判決裂。

  兩方又回複高度的備戰狀態。

  九月五日,西面大陸,臨海城。

  泸澌率五萬大軍守在城外,卻沒有發動任何攻擊。

  臨海城�,芭茸把巴洛金押到刑場,同時向全城宣布:午時十二點,斬殺巴洛金。

  泸澌在城外要求最後的談判,芭茸要求泸澌軍團退離臨海城一公�之外,並且隻允許泸澌一人進入臨海城與他單獨談判。

  泸澌被解除一切裝備,在芭茸手下的團團包圍中,與芭茸在議事廳�進行著不公平的談判。

  泸澌道:“芭茸,如今不但巴洛金在你手中,連我泸澌也在你的掌控之下,但我還是要求你放了巴洛金。”

  芭茸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傻的人,居然可以爲了手下而放棄一切,我芭茸很敬佩你,年青人。”

  泸澌道:“哪怕是在平原之地發生戰鬥,我也沒有七分的信心能贏你,何況是攻城戰?

  但我必須救巴洛金,而要救他,你給我的路隻一條,我能不往這條絕路走?有時,絕路可以逢生,但若無路,則無生之望。”

  芭茸道:“你以爲你們兩個還能活著走出臨海城嗎?”

  泸澌冷靜地道:“芭茸,你不想成爲整個海之眼的霸主的笑話吧?”

  芭茸的臉色微變,道:“你很會說話。”

  泸澌站了起來,對身邊的一個芭茸將領道:“謝謝,請借你手中的劍一用。”

  將領露出爲難的神色,芭茸道:“把劍給他。”

  “我並非隻會說話,也一樣會做。”

  泸澌把劍插入自己的腹部,劍鋒穿透他的身體,血染談判桌。

  “芭茸,我現在能否活還是一個未知數,即使能活,在半年之內也不可能對你構成任何威脅,而在這半年之內,你完全可以再度壯大的軍隊,把我泸澌毀掉。隻要你放了巴洛金,我發誓永不與你爲敵,你所到之處,我無條件退避。”

  泸澌也站了起來,道:“你以爲像你說的那麽輕松?在西面大陸,本來是三分天下,而如今,你與我的實力都比泊铘弱了許多。你我現在都清楚,我們之間的戰爭是泊铘挑起的,爲的是讓你我相殘,他好坐漁翁之利。此時,泊铘的軍隊正向我的城堡行進。他第一時間要滅的不是你,而是我芭茸。你讓我的臣民即將面臨的災難,你如何解救?”

  泸澌道:“這……”

  芭茸道:“泸澌,要我放了巴洛金,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泸澌道:“你說。”

  芭茸道:“你們給臨海城帶來的災難,必須由你們解救。我放了巴洛金,你以及你的泸澌軍團臣服于我,爲我所用。”

  泸澌沈思了片刻,握在手中的劍猛地從腹部抽出,血噴如注。

  “好,我泸澌接受這個條件。”

  “砰”的一聲,泸澌修長結實的雙腿無法支撐他龐大的軀體,雙膝落地,跪在芭茸腳下。

  芭茸喊道:“傳我話,放生巴洛金,讓他爲臨海城而戰。”

  “泸澌,當初你真的不該救我,很感激你一直對我信任,爲此,我巴洛金送你最後一程。”

  巴洛金清楚他的藥並不能令泸澌真的死亡——但泸澌是必須要死的。

  他從風妖手中奪過劍,朝著泸澌的心髒擲去……

  “泸澌,你的劍永遠也刺不到我的心髒,你的固執,該覺悟了!”

  在同一瞬間,芭絲離開泸澌,提起芭娅,朝後急退,她的身體泛起白色的光暈,籠罩著她和芭娅。

  她必須舍棄泸澌,爲了泸澌臨死前的一句輕言:“芭絲,在我結束生命的最後一刻,讓我最後一次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與此同時,巴洛金對他的四個副手下達了命令:“捉住她們兩個,別讓她們逃了。”

  田紀率領其它三人首當其沖,就在他們到達泸澌的身前之時,泸澌手中的劍離手而出,直射巴洛金……

  巴洛金閃躲之時,高聲道:“躲開泸澌的身體,他要施展他的亡魂爆破。”

  所謂的亡魂爆破,是一種比泸泾的解體能量釋放大法還要殘忍及神奇的終極魔武之學,用以作最後的反擊。當泸澌知道必死之時,他把自己的生命壓縮在軀體之內,在他的生命消失的下一刻,他的意志也跟著消失,壓縮在體內的元氣便在瞬間爆發,炸開他的身體,極短時間膨脹的能量以及爆碎的骨肉足以令周圍的人死傷。

  這種魔武之學是芭茸傳給泸澌的。祖至十六年,泸澌攻打帝都之時,芭茸就使用了這種武學,令祖至的帝王軍在那一刹死了上千個人。

  巴洛金和他的四個副手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巴洛金的身體燃起金色的火焰,同時飛退出去。

  四個副手也以護身之氣護著全身,朝不同的方向退避。

  “芭絲,你別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轟隆”巨響,隨著泸澌的軀體的爆炸,帝王寢宮頃刻倒塌……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五章 愛與欲

  祖至十年,芭茸擊敗了泊铘以及征服了西面大陸的各個霸主,成爲西面大陸真正的主宰。

  也就在芭茸把泊铘的城堡攻下,泊铘由逃亡的一刻起,泸澌獲得芭茸的解封,特許他脫離曾經的承諾的束縛,恢複他一代霸主的地位和榮譽——而不是芭茸的一個強有力的助手。

  泸澌軍團重回到泸澌的手中,芭茸還把泊铘棄下的西境城賜給了泸澌。

  祖至十年,十月二日,就是泊铘敗兵逃亡之日。

  芭茸當日向全軍宣布:“泸澌幫助我芭茸擊敗了泊铘,爲了感激他,我把泊铘的城堡送給他,從此刻開始,泸澌,再也不是我手下的一員,而是與我以茸平起平坐的一代霸主。”

  當晚,芭茸和泸澌率領軍隊進駐西境城,慶祝最終的勝利。

  在酒桌上,芭茸爲泸澌引見了一個女將——他的女兒芭絲。

  此女身高一百八十三公分,幾乎有她的父親一般高。她有著美麗的臉蛋,修長而豐碩的身段,穿一身勁裝戰衣,令泸澌看起來,她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女戰神。

  最主要的是,泸澌從她的雙眸中,看到了智慧而堅韌的光芒,這令他第一眼見到芭絲,就對她傾心了。

  “你好,我聽說你是海之眼最強悍而英俊的戰將,我叫芭絲,希望能夠成爲泸澌霸軍�的一員。”

  站在泸澌身旁的巴洛金歡喜地道:“好呀,能夠有美麗的芭絲小姐加入我們,一定能令我們百戰百勝。”

  芭絲看了巴洛金一眼,神色有些不悅。

  泸澌道:“但願我能爲芭絲小姐效勞。”

  芭絲約了泸澌跳舞。舞中,芭絲輕言道:“你是否想成爲海之眼最大的霸主?”

  泸澌疑惑地道:“什麽?”

  “海之眼的帝王。”

  泸澌驚道:“你,怎麽知道?”

  他泸澌走到渤洄森林的兩個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奪回聳天古族在海之眼的統治權。

  芭絲笑道:“並非所有的女人都很笨。”

  泸澌也笑了,道:“你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而我正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人。”

  芭絲道:“你在向我求婚嗎?”

  “可以這麽說。”

  芭絲道:“等你學會尊重女性的時候吧。”

  泸澌放開了芭絲,二話不說地就走出了舞會,留下莫名其妙的芭絲呆站在舞會當中。

  “芭絲小姐,我可以約你跳支舞嗎?”巴洛金放開他原先的舞伴,向芭絲提出邀請。

  芭絲仿若未聞。

  芭茸走了過來,問道:“芭絲我兒,你與泸澌之間發生何事了?他爲何會突然離場?”

  “我怎麽知道?”芭絲隨便應了一聲,就不顧她的父親,離場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舞會繼續著。

  衆人看見了突然闖入的泸澌,他的手中捧著一紮鮮花,緩緩地走向坐在一角的芭絲……

  跳舞的人都停了下來,緊緊地盯著泸澌的一舉一動。

  柔和的音樂打擊著芭絲的心,令她的心跳加速……

  泸澌走到芭絲面前,單膝跪在她的面前,雙手舉起鮮花,大聲喊道:“芭絲小姐,我泸澌發誓,愛你一生不變,請你嫁給我!”

  全場安靜,連音樂也停止了。

  芭絲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顫著身子——仿佛很艱難地站了起來,求救似地望著她的父親……

  芭茸輕點了頭。

  芭絲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泸澌的鮮花……

  與此同時,激昂的音樂大作,滿場的掌聲和歡呼。

  “我說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芭絲,你認命吧。”

  巴洛金盯著被顫栗的芭娅摟抱著的芭絲,此時,兩人正被巴洛金的人重重包圍著。

  芭絲渾身是血,身上似乎有許多處創傷,但她的雙眼依然閃爍著強大的不屈之光。

  “芭絲,你已經無力再戰了。讓我告訴你吧,我的野心真的很大,不但要得到泸澌的帝位,還要得到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海之眼有史以來最美麗的戰將,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很想把我占爲己有,誰知你竟選擇了泸澌?男人最大的兩個野心,就是權力和女人。從今夜開始,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在我巴洛金的手中,而你,也將是我巴洛金的女人。”

  芭絲怒吼道:“你白日做夢。”

  巴洛金不以爲然地道:“老實說,今晚我真的很累,天也快亮了,我真的要在白天�睡覺哩。隻是,美麗的芭絲,可能我會抱著你睡,也可能會做出很美麗的夢。這白日做夢,有時也會成爲現實的。”

  芭絲突然覺得很洩氣,輕聲對芭娅道:“不要怕。”

  芭娅哭咽道:“帝後,你殺了芭娅吧?”

  巴洛金道:“居然是她的要求,你就殺了她吧。如果你殺了她,我也覺得很可惜。像她這樣的女人,雖然不及你芭絲的獨特魅力,但卻有著你芭絲同樣的美麗。美麗的女人不該死在戰場之上。”

  這句話深深地打痛了芭絲的心,在前一刻,她本來想先殺死芭娅然後再自殺,隻是當巴洛金一提到死,她的心就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懼。

  人總是怕死的,特別是還有理由活著的女人。

  芭絲再度想起肚�的孩子以及孩子的父親臨死前的話語……

  她冷靜了下來,知道死並不能解決問題。

  巴洛金道:“芭絲,不是我不給你路走,而是擺在你面前的路隻有兩條,一條是死,另一條則是做我巴洛金的美麗的俘虜。當然,若你要死的話,你自行了斷,我不喜歡殺女人,何況你是我巴洛金曾經喜歡的女人。”

  芭娅看了看高壯雄偉的巴洛金,顫著聲音道:“帝後,芭娅不想成爲他的俘虜……”

  芭絲歎道:“芭娅,活著不需要任何理由。”

  在這種情況下,芭娅的唯一選擇:隻能是屈辱地活著。

  翌日晌午。

  海之眼的曆史上出現了巴洛王朝。

  泸澤王朝在一夜之間消亡,巴洛元年正式�用。

  巴洛元年。六月二十五日。

  泸澤帝後成爲巴洛金的階下囚;或許也不能說是階下囚,因爲巴洛金並沒有把芭絲關在潮濕、黑暗、狹小的牢獄,而是把芭絲安置在帝宮的一個華麗的大房間。在帝王寢宮未修建好之前,巴洛金決定住在這�。

  芭絲全身赤裸地被捆綁在大床之上,除了雙腳,其它的部分很難動作。

  她豐滿美麗的肉體全落在巴洛金的眼中,她感到無地自容:自從落入巴洛金手中之後,她就被巴洛金派人強迫地幫她沐浴,然後在她的傷處塗了一些傷創藥,就被人綁得結實,�到了這張大床。

  巴洛金則赤裸地站在床前,很有興趣地盯著床上芭絲,道:“芭絲,你想讓我怎麽對待你?是溫柔還是粗暴?”

  芭絲的雙眼緊盯著他勃起的巨棒,滿臉羞憤。

  “一般來說,我都喜歡以粗暴的方式進入女人……”

  芭絲罵道:“巴洛金,你是天下最無恥之人。”

  巴洛金臉色未變,俯首下去,伸手捏住芭絲的下巴,淫笑道:“但是,如果這樣對待我們的帝後,別人會罵我是禽獸的。帝後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哦,你是如此的高貴、美麗、且很年輕,所以我想用溫柔的方式來愛你。這可是我第一次溫柔地對待一個女人,你真該好好珍惜。芭絲,張開你的雙腿吧!”

  芭絲閉上了雙眼,對巴洛金不理不睬。

  巴洛金的左手離開芭絲的下巴,按在她的被繩子勒得更加高聳的肉峰之上,俯首輕舔了芭絲她的淡紅的乳峰,右手悄悄地移到她的雙腿之間在她的光潔無毛的私處挑撥著,中指擠入了芭絲粉紅之道……

  “泸澌找的女人很不錯,很符合瑪珞的條件,隻是太遺憾了,泸澌始終是個無能的人。”

  芭絲睜開雙眼就罵道:“巴洛金,你閉嘴,泸澌是偉大的帝君、無敵的強者,若非他太信任你,讓你的毒計得逞。就你,巴洛金,會是泸澌大帝的對手?”

  巴洛金笑道:“泸澌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他隻是比我幸運,我能夠容忍他這麽久,就是他所有的幸運�最大的幸運。若沒有我,你那死鬼老公,也不會是什麽大帝。”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是嗎?我倒不這麽覺得,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把自己低估了。泸澌算什麽?我讓他稱帝,他才能當成泸澤的帝王。而我這天不高興了,我就叫他從海之眼消失。芭絲,這些,難道不是現實?”

  他的食指也與中指一並進入了芭絲的漸顯濕潤的嫩穴……

  芭絲憎恨這個男人!是他,殺了她的丈夫,侵占了她的家,並且即將侵占她……然而,當他的手指在她的蜜穴�惡搞之時,實際上她無法抗,心理上她想抗拒著他的手指給她帶來的感覺卻仍然是圖勞一場,那種酥癢的感覺,從她的私處漸漸地傳到她的身體的其它部分,她咬緊牙、皺著眉、閉著呼吸,承受著巴洛金的侵犯……

  巴洛金看到芭絲那濕潤了的,雪白而泛著光澤,心頭沖動,整個人趴上床去,頭埋在芭絲的雙腿間,輕舔輕咬著芭絲的無毛的陰穴……

  芭絲就快要崩潰了,她再也無法忍受,她悶呼一聲,雙腿踹在巴洛金的身上,罵道:“滾開,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別碰我。”

  正在興頭上的巴洛金,被芭絲這一踢,弄得火氣幹旺,�手就給了芭絲一個耳光,罵道:“去你媽的,你這賤人,敬酒不吃!”

  巴洛金提起芭絲的兩腿,雙手用力向兩旁分開,他的身體就在雙腿之間壓了下去,另一手放開芭絲的腳,扶著自己的巨根向芭絲的潤濕了的嫩穴頂進去……

  “啊……”

  即使芭絲的肥嫩的陰穴已經濕潤,但受了強大敵人的入侵,她還是喊叫了出來,她的臀部和雙腿在扭動、掙紮,但在巴洛金強硬的控制下,她的一切的反抗都于事無補,巴洛金的粗長突進了她的柔軟和濕熱,在他的猛烈的聳動中,巴洛金把屈辱帶進了她的下體、她的靈魂……

  巴洛金感到芭絲那雖不是處女卻很緊湊的肉壁包夾著他的雄莖,並且陰穴�的嫩肉一下一下的在顫動,從深處還隱隱地傳來陣陣的吸力,令他的莖頭感到無比的舒爽,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在其它的女人身上無法領略到的,他發了狂地抽插……

  “泸澌得到的東西總是最好的!呼呼,我插爛你個臭屄……芭絲,如何?比你的死鬼老公厲害吧?我看你是忍不住了,高貴的芭絲帝後,在老子的胯下,像淫婦一樣呻吟……”

  芭絲隻感到巴洛金的比泸澌還要粗長的肉根刺激著她的蜜穴,每一下都沖撞著她的花心,觸電般的酥癢令她幾乎失控,下體的蜜汁不斷地滲出,被肉莖擠壓著,抽拉出體外,流至她的股溝……

  她在心理上雖然拒絕巴洛金,然而她的身體卻似乎並不拒絕這些,不受控制地迎合著巴洛金的侵犯動作,在此種情況下,她隻能把身上的男人想成是泸澌……

  性愛的快感流遍了她的全身,她的反應漸漸地大了起來,呼吸急速,嘴唇微�,迷糊的呻吟傳入了巴洛金的耳朵,使得她身上的巴洛金更是賣勁。他身下的女人的可是海之眼美麗高貴的芭絲帝後,此刻卻在他的身體之下淫叫著……他感到這是一種無比的榮耀,比攻下帝都還要令他覺得興奮、滿足。

  “女人,在我巴洛金的雄壯之下,呻吟、掙紮、淫叫吧,讓你的淫蕩本性盡顯出來。芭絲,我美麗的帝後,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性奴,哈哈!”

  芭絲�起頭,猛地在他的肩上咬下一塊肉,巴洛金痛喊出來,巨拳打在她的小腹,她隻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想起了她肚子�的孩子,她不能讓泸澌唯一的孩子在巴洛金的淫威下毀掉,她必須忍……是的,把所有的屈辱強忍住,安靜地承受著巴洛金的奸淫,並且,隻能在不可逃避的快感�幻想著泸澌。

  巴洛金粗暴地抓住她胸前的高峰,肉棒在芭絲的淫水泛濫的肉穴�進出,芭絲再也不能控制,臀部微微上�、扭動……

  一陣強烈的顫栗傳遍巴洛金的神經,股溝處陣陣的顫動,燙熱的精液沒有預感地射入芭絲的蜜穴深處,燙酥芭絲的花心,令她的全身酥軟無力,嬌喘著……

  “芭絲,是不是覺得太快樂了?”巴洛金穿好衣服之後,淫淫地笑道。

  芭絲沒有睜開閉著的雙眼,也沒有回答巴洛金的屈辱的問題。

  巴洛金淫笑道:“看來你這淫婦還未夠。風妖,進來。”

  一個三十歲左右,高高瘦瘦的、面貌平凡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到床上的芭絲,雙眼�露出貪婪和淫意。他正是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之一,來自海之眼北面大陸最北部的蕪族,據說這族的以“槍”著名。槍,有兩種意思,明著的意思是這族的人使槍是海之眼最厲害的民族,另外,指的下面的那根“肉槍”的厲害,這族的男人,有著流古不滅的性愛技巧,把性愛當成一種武學來發揮,使得他們不論是在“真槍”還是“肉根”的本領都高人一絕的。

  風妖是蕪族的傑出代表,自然對使用兩種槍都有他獨特的一面。在海之眼現今的強者�,他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並且有著“一夜淩百女”的雄譽,此說似乎太過誇張,卻說明了他在駕馭女色這方面超人一絕。

  巴洛金道:“風妖,有興趣嘗嘗帝後的肉體的滋味嗎?”

  風妖雖然心中很想一嘗芭絲的肉體,然而他還是有些怯怯地道:“不敢碰巴洛大帝的…

  …”

  “你說什麽?她不過是我的性奴,我高興時就騎騎她,不高興了,就讓許多人來騎她,再不高興了,我讓她去做軍妓。風妖,別把我想得這麽小氣,你要怎麽操她就怎麽來。

  我出去辦理正事,這�留給你了。聽說你在這方面很厲害,最好把她操個半死,讓泸澌死後也無法瞑目。哈哈,芭絲淫後,好好招待我們的風妖名槍吧。”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六章 肉體的誘惑

  祖至十二年。

  芭絲率兵攻打北面大陸的蕪族。

  蕪族懼怕于泸澌霸軍的聲威和勢,在堅持兩天的戰鬥之後,主動要求與芭絲談和。

  風妖作爲族中最年輕的強者,被族長派去與芭絲談判。

  他在談判桌前,看見了海之眼有名的美女戰將,她的強壯曼妙的身段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不曾見過的。高大強壯的女人不少,身段曼妙的女人更是多得不可計算,隻是能夠完美地把強壯與曼妙結合在一起女人,至今爲此,他隻見過芭絲一人。

  年輕的芭絲與她強悍很不協調,她嫁給泸澌時是十六歲,如今也隻是十八歲的芳齡,卻有著震驚海之眼的名聲。她不是以她的美麗出名,因爲有許多女人或許都比芭絲美麗;她也並非因是泸澌的妻子而出名,她靠得是她自己,從她跟隨泸澌征戰以來,從未敗過。

  她和巴洛金是泸澌霸軍�最令人懼怕的將領。

  二十五歲的風妖在見到芭絲之時的驚豔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在那種情況下,他明白這美麗的女人是他們全族的敵人,他來這�是爲了拯救全族的命運的,而不是被芭絲的美麗迷惑的。他在驚豔之中,還有著一層恐懼,芭絲給他造成的壓迫力太大,他幾乎失去了分寸。他不敢在芭絲面前表現出一絲的輕浮之色,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一個十八歲的女性面前如此的驚怯。

  但他原諒了自己,因爲在他面前的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以強悍出了名的美麗戰將——芭絲統領。

  “我的條件是,你們蕪族臣服于我丈夫,你們的軍隊效命于泸澌霸軍。”

  風妖以堅定的立場道:“這是不可能,這比令我族滅亡還要大的恥辱,我們絕不接受。”

  場面頃刻僵住。

  芭絲道:“那你來此爲何?若不怕滅族,盡可以回去,我們戰場上見。”

  風妖被芭絲咄咄逼人的話語震住,道:“你給我些時間,我回去和族人商量再給你答複。”

  芭絲道:“我隻能做到退一步,我不要你們臣服于我,但你們的軍隊必須被我所用,與我泸澌霸軍同創霸業。”

  風妖離開談判桌之前,對芭絲道:“這是以我個人的名義說的,我風妖,很想跟隨芭絲統領。”

  第二天,風妖又來到芭絲的軍營,帶來了蕪族的承諾:“蕪族願意與泸澌同創霸業。”

  從此,蕪族軍隊由風妖率領歸于巴洛金旗下。

  風妖看著床上激情過後,膚色變得更加紅潤嬌美的芭絲,心頭一陣沖動,下體頂了起來……

  “風妖,虧我待你不薄,你竟和巴洛金一起?”

  風嬌有些尴尬,道:“帝後,打從一開始你就不該讓我跟隨巴洛金,我是巴洛金的手下,我必須聽命于他。從我自身的利益出發,巴洛金當了帝王,我得到的也就更多一些。”

  芭絲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若他不與巴洛金一孔出氣,怕他早就死在巴洛金的刀下了。

  她道:“你是否很想得到我的肉體?”

  風妖道:“嗯……沒有男人不爲帝後的肉體發狂的……”

  他的意思很明白,芭絲知道今日無法幸免,以她女性的直覺,她早就知道風妖對她的垂涎,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想得到她的肉體的,隻是他一直都沒有機會。

  而此刻,機會就在他的眼前,他唾手可得。

  芭絲道:“我不喜歡巴洛金的粗魯……”

  “我不是巴洛金,我可能以最溫柔的方式對待帝後,因爲我一直都很喜歡帝後。”

  芭絲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是泸澌的妻子——”

  風妖打斷芭絲的話語,道:“泸澌已經死了,如果帝後願意跟我,我可以和巴洛金談談,讓他把帝後賜給我。”

  芭絲眼睛眨了眨,道:“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風妖無語以對,要巴洛金把活生生的芭絲交給他,的確是不可能之事——他忽然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但是,你如此喜歡我,爲了感激你對我的感情,我可以心甘情願地和你做一次。”

  風嬌激動地道:“真的,芭絲?你真的願意?”

  芭絲道:“是的,我願意。我這身體已經不貞潔,我就不在乎了,與其以反抗的心態去接納你的暴行,不如幹脆地享受你帶給我的身體的快樂。風妖,你還猶豫什麽?”

  風妖受寵若驚,急急忙忙地寬衣……

  他赤裸的身體雖不很強壯,但精瘦的體格顯得修長而耐看,雙腿之間的勃起缺乏巴洛金的粗長,然而也還是比一般的男人要粗長,硬度或許比巴洛金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站在床前,雙手按在芭絲的被繩索勒得奇高的雙峰之上,嗯了嗯口水,道:“帝後,你真是超絕的迷人,我被你的身體迷得快要發狂了。”

  芭絲的雙眼泛起情迷意亂的神態,臉頰紅潤猶如害羞的少女,她嬌媚的聲音傳入風妖的耳�:“傻瓜,人就在你面前,既然發了狂,爲何還慢吞吞的?”

  風妖被芭絲這一妖嗔,更是無法自控,上了床,趴在芭絲的雙腿之間,就欲提槍闖入…

  …

  “慢點——”芭絲突然道。

  風妖不悅地道:“你又怎麽了?”

  芭絲看了看捆綁著自己的繩索,道:“這樣我很不方便,而且久了,我很累……”

  “你是讓我解開你身上的繩索?”

  芭絲道:“我知道你很爲難——”

  風妖道:“這的確令我爲難,我不是你的對手,若我解開繩索,你變臉把我殺了,我也隻能由得你。”

  芭絲急忙道:“不,我絕不殺你,我隻是想輕松地和你做愛,讓繩索綁著,我終始覺得這是一種奸淫。如果你怕放開繩索會有麻煩的話,你先把我的武學廢了,讓我變成一個平常的女人。如此,我還有什麽可以和你們抗衡?”

  風妖陷入思考,在思考中,他的下體漸漸軟了下來……

  他跳下床,道:“我去問問巴洛金——”

  芭絲道:“你連這麽一點小事也須經他同意才敢做?再說了,巴洛金隻管我的人在不在他的手中,可不管我的武技的強弱,可能一個完全不懂武技的芭絲對他來說,反而更討他的歡喜和令他覺得放心,不然他也不必用這刀劍難斷的輕鐵索捆住我了。身體被捆綁著,心也是不能放開的。”

  風妖長久地沈默……

  “你也不用爲難了,居然你覺得不妥,你就讓這些捆綁著我的靈魂,盡情地淩虐我的身體吧。我是你們的俘虜、你們的性奴——”

  “不,你是美麗的芭絲,海之帝泸澤王朝的帝後,你是高貴無比的……”

  芭絲阻止他說下去,看著身上的繩索,幽幽地道:“我是高貴無比的嗎?”

  “你是!”風妖堅定地道,他近乎深情地注視著芭絲,他那深情脈脈的雙眼幾乎令芭絲感到心悸。

  她顫著聲音道:“你?”

  風妖道:“自從我離開族人,跟隨巴洛金征戰沙場,我就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了,雖然樹立了我海之眼的強者威信,卻時刻得聽命于人,這令我覺得恥辱……芭絲,你不要令我失望。”

  他的雙掌同時拍打在芭絲的太陽穴,這是他獨特的消功絕學,不但可以把對方的元氣全部擊散,且能清除對方的武技痕迹以及消除人體對強大的元氣的承受限度,令對方以後都無法修練任何功法,是一種極其陰毒的武技。

  但施展這種功法,需要很長的時間,至少也要半刻鍾之久,且施功之後,施功者同樣需要休息半刻鍾才有戰鬥的能力。

  芭絲當然也清楚風妖的底細……

  風妖施展他的消功大法之後,氣喘呼呼地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方開始去解芭絲身上的繩索……

  芭絲的手腳獲得自由,欣喜萬分,但全身麻木無法動彈,過了好一會,她坐起來,摟住風妖興奮地吻著他。

  風妖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所有的疲倦都丟到腦後,隻顧著和她纏吻,下體的玉莖發狠似的勃起,他緊著把芭絲壓在床上,手在芭絲光潔滑嫩的私處碰觸、揉捏。芭絲則嬌媚地輕輕呻吟,下體滲出半透明的汁液……

  風妖感到心滿意足,手指進入芭絲溫潤的蜜穴,極有技巧地碰觸著�面的嫩肉……

  “嗯……嗯……風妖,快……快用你寶貝狠狠地插你的帝後……”芭絲沒有尊嚴地淫叫著,她像一個蕩婦一樣要求風妖的慰藉。

  她的雙手緊緊地環纏在風妖的背,拉扯著風妖的身體往下壓……

  風妖不顧一切地挺槍就往她的洞口刺……忽地,他背上的經脈被人緊緊地擠壓,全身震顫,痛得他直流冷汗,大叫道:“芭絲,你、你……”

  “你的消功大法雖然厲害,但我也有瞬間轉移大法,我把我所有的功力轉移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你隻能消除我身上的元氣,卻不能消除他的,待你完功之後我再把強大的元氣轉移過來,再次爲我所用。風妖,念在你還未對我造成真正的奸辱,我就饒你一命,但你多少得付出代價!”

  芭絲的膝蓋撞到風妖的胯下,他白眼一翻,欲叫喊卻沒有聲音,帶著痛苦和無法置信的表情暈了過去……

  巴洛王朝剛建立,巴洛金有許多事要處理。從正殿回來,他已經是精疲力竭了,他需要放松精神。在他以爲,最好的放松,莫過于在女人的肚皮上狂弄一陣,然後舒爽地睡。

  巴洛金想到芭絲美妙的肉體,隻是現在應該是風妖在享用,他于是想:風妖這小子真的能,竟然如此的持久?

  他想起了那個驚懼未安的小處女——芭娅。

  他需要一種新鮮的處女鮮血味道……

  芭娅看著眼前巨人般的巴洛金,驚恐萬分地道:“你、你要幹什麽?不要過來!”

  巴洛金淫笑著,雙眼透射著�獸般的信息,猙獰的面孔令純潔的芭娅感到無可適從。她從小在帝宮長大,從未離開過芭絲,如何能面對此刻的巴洛金?

  年僅十五歲的她,有著俏麗嬌嫩的清美臉蛋,潔白的肌膚像高山的冰雪一樣的觸人,穿著淡藍的宮裝,如藍天白天一樣的高潔、迷人。

  “芭娅,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來,到大帝的懷中,尋求你要的愛撫。”巴洛金難得溫柔地道。

  芭娅道:“不,我不過去。你不是大帝,泸澌大帝已經死了,嗚嗚……”

  巴洛金道:“泸澌隻是過去的大帝,芭娅,我才是海之眼永�的帝王!”

  芭娅迷惑似地看著他,見他慢慢地朝她逼近,她的心揪了起來,顫抖的身體不自覺地後退,一直到退無可退——她的背抵住了牆壁。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芭娅竭斯底�地叫道。

  巴洛金雙手撐在牆上,把僅到他胸前的芭娅圍在其中,俯首盯著驚慌失措的她,緩緩地吻了下去……在他的嘴即將碰到芭娅的唇之時,芭娅扭頭偏開,他的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的冰冷幹澀的雙唇……

  芭娅被他的大嘴吻住,幾乎無法喘息,雙手去推他的身體、他的臉,卻又推不動,巴洛金的舌頭頂開了她緊咬的玉齒,進入到她溫潤滑嫩的空間,她被這異物的入侵弄得無法適從,兩排玉齒再度尋求碰觸的可能,咬在了巴洛金侵入的舌頭……

  巴洛金被芭娅咬痛,離開芭娅的唇,俯盯著嬌喘息息、臉紅耳燥的她,似乎並不是很生氣,他道:“你咬痛我了,你知道嗎?”

  芭娅不敢言語,隻是可憐兮兮地仰看著他,雙手不斷地推打著他,欲圖脫離他的控制,隻是這種動作以及掙紮顯得太過于無力和軟弱,幾乎是不濟于事的一種多餘的企圖。

  巴洛金突然撕開她胸前的一塊衣裳,扯落她雙峰之上的杯罩,露出白�透紅的兩個蓓蕾……芭娅被他這粗暴的動作驚震得傻了,有片刻無法思考、腦�一片空白,當她清醒這是怎麽回事之時,她的雙手緊抱著前胸,全身顫栗。

  巴洛金得意地笑著,不停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芭娅做著無用的掙紮以及驚叫慌喊,在她的慌亂之中,巴洛金把她的衣物撕成粉碎,最終,她成爲個如同在寒風中沐浴的小處女,她赤裸的嬌體劇烈地顫抖著。

  她的身體很是恰到好處,一百六十多公分的身段,均勻修長的美腿,適中而有彈性的臀,略顯細的腰有著平坦而富于韌性的腹部,胸前是初長成的挺立的堅乳、顯得彈性十足,潔白的嬌軀,在從窗台照射進來的夕陽光耀的照射�,跳躍著肉色的光彩……

  “很美好的身體,雖然不及芭絲的高挑豐碩,曼妙美麗卻比芭絲有過之。芭娅,你很冷嗎?”巴洛金看著顫抖個不停的芭娅,調侃道。

  芭娅的身心顫抖得厲害……

  巴洛金在她面前自顧脫著衣服,她想逃,可是雙腿卻不受控制,仿佛被什麽釘在地闆上,如何的努力,也無法踏出第一步;她已經完全被恐懼征服了,可憐的少女,像野狼嘴�的小羊羔,再無法尋到逃跑的勇氣和力氣。

  赤裸的、強壯得驚人的男體進入她的雙眼,她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在肌肉的絞結�顯示著強大的力量,她是無法抗拒這種力量的,她太弱小了,她隻能任由這種力量的主宰。不論她如何的不願意,力量都是主宰一切的根源,此刻的她,正是被這種力量主宰著,完全沒有抗掙的餘地。強者與弱者之間的區別,就在于力量的差距。

  芭娅在巴洛金面前,無疑是徹底的弱者;弱者受制于強者,這是天地不變的真理。

  巴洛金伸手至她的私處,碰觸到她絨毛,她的雙腿神經性的夾緊,雙手去推巴洛金作壞的魔爪,然而一切都是妄想,他的手不但揉捏著她的聖潔,且侵入了她聖潔的領地……

  “處女就是處女,心�多麽的不想,一旦被男人碰到也會流出大量的愛液,有趣。”巴洛金的手指在芭絲緊夾的壁肉淺處探索,嘴�快意地說道。

  芭娅幾近絕望,在這個男人的手指碰到她的蜜穴之時,她竟然會爲此而流出那象征著恥辱的液體?

  巴洛金來不及欣賞芭絲的身體,右手從她的蜜穴�抽出來,�起她的左腿,任由她掙紮、叫喊,把她的臀部�高……

  芭娅的身體離開了地面,被巴洛金抱壓在牆上,感覺到巴洛金的巨棒頂在她的下體中央的弱點,她的身體開始抽畜,嘴�嘶啞地叫喊:“求你,不要,不啊……”

  巴洛金巨大的莖頭頂入她的陰門,芭娅突然不動,傻了似的盯著巴洛金,僵硬的身體如同凝結的時間一樣令人感到窒息。她的恐懼的表現,增加了巴洛金的狂暴,他的強硬地把自己的巨大寶貝頂得緊封的蜜道�,未曾開封的戈壁緊密地磨擦著他的粗莖,竟令他感到微微燙痛的同時,舒服得呼呼呵呵地直叫……

  “疼,好疼……要裂開了……啊……啊……巴洛金,不要插了,要裂開了……芭娅要裂了,好痛啊……”

  芭娅痛得緊咬雙唇,眉心緊鎖,雙手推拒著巴洛金的胸膛,她的無力的掙紮和竭力的嘶叫以及淚流滿面的痛苦表情,讓巴洛金感到最大的滿足和快意,更是加勁地淩虐她的嬌嫩的身體,巨根以最快的速度抽插著她的淫水泛流的初穴,他的沾染了鮮血的肉棒在進出之間,把芭絲的處女鮮血抽帶出來,染紅了她的雪白的雙腿內側……

  芭娅的冷汗和淚水一齊流,嘴�隻顧重複著:“不要啊……痛啊……”

  巴洛金需要的正是這種痛苦的叫喊,每一個男人之所以喜歡處女,就是因爲處女的痛苦總能增加對方的變態的快感和滿足感,這是每一個男人在性愛中最向往的樂趣,巴洛金當然也不例外,或者說,更加地變本加厲,他在芭娅的痛苦中,得到最大的歡快,拼了命地頂聳著臀部,粗長的棍狀家夥抽插著芭娅的嫩穴、頂撞著芭娅的敏感的花心……

  芭娅在無盡地痛苦�,升起絲絲難言的感覺,一種不該出現的快感慢慢地汙染她的神經,令她不能分辨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

  她開始迷失……痛並快樂的感覺�……芭娅漸漸沒有了任何抵抗的力氣,身體所能承受的負荷到了極限,整個人進入一種迷茫狀態,任由金巴洛在她的身體�抽插,雙眼緊閉著,在汗水與淚水的絞結中,漸漸地暈睡過去……

  巴洛金依然強勢地挺動著……

  正在巴洛金的緊要關頭,田紀在門外道:“巴洛大帝,芭絲逃跑了。”

  巴洛金全身一震,猛烈地抽動十幾下,精液滲出芭娅的體外,沿著她的紅白相間的雙腿內側流了下來……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七章 野性的召喚

  巴洛元年。七月八日。

  帝宮正殿。

  巴洛金穿著帝袍,立在正殿憤吼道:“你們吃屎的嗎?找個女人也找不到?”

  漠九道:“大帝,我們已經派人在海之眼每個角落都進行搜索,相信很快就會找到芭絲。在海之眼,幾乎每一個人都認得她的,我想沒幾個人敢藏她,即使有人真的把她藏起來,也還是有人告密的,我們給的懸賞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巴洛金道:“你傳告天下,在我巴洛金的統治下,誰若敢窩藏芭絲,我滅他全族!”

  漠九應道:“是,巴洛大帝。”

  “田紀、秦嶺,你們兩個火速前往巴洛城。田紀,你把你的家人和我的女人們護送到帝都,秦嶺,以後巴洛城以及北面一帶就屬于你的領地,但讓我知道你有半點不順我之意,我必揮兵北伐!”

  秦嶺和年齡與漠九的相仿,但實際上要比漠九大兩歲,強壯的體魄令他看起來沒半分老態,他是巴洛金六個副手中輩份最高的,論實力,也是他最強,所以巴洛金把話放在前頭,讓他別學自己——造反。

  巴洛金又道:“漠九,風妖的傷勢如何?”

  “風妖無什麽大礙,隻是……”

  巴洛金的眉頭皺了一下,道:“隻是什麽?”

  漠九道:“他的下體被芭絲所毀,已經無法人道和令女人生育了。”

  巴洛金大笑道:“那他豈不成了半男半女的人妖了?哈哈,這正好,這小子讓芭絲給跑了,我還未找他算賬,既然他都如此了,我就不再與他計較了。我巴洛金向來都很大度,媽的,風妖?人妖?真他媽的有趣!漠九,你讓他傷好之後,馬上前往北面的泾都之城,叫隆志從此駐守泾都之城。還有,泾都之城改名爲伊芝城。”

  殿前的大小將領道:“伊芝城?”

  巴洛金吼道:“怎麽了?泾都之城是除帝城外,海之眼�最大的城,難道我把最愛的女人的名字用作城的名字不行嗎?誰反對的,他媽的給我站出來,我立即宰了他。”

  結果當然是沒人反對了,從此,泾都便改名爲伊芝城。

  漠九道:“巴洛大帝,風妖還未曾封給領地?”

  巴洛金道:“他還想我封他領地?我不降罪給他已經是大幸了,讓他的大肚老婆和他的女兒趕來帝都,隨便給他們找個地方住下,他傷好之後就在帝都養老,有什麽信使之類的事就讓他奔波一兩下,反正他是以當信使出名的,當初和芭絲談和的不就是他?這小子一定對芭絲有情,不然不會輕易被芭絲騙倒。”

  漠九無言,他提出這句話,並非想要巴洛金封地給風妖,而是他想讓巴洛金明白,他和田紀以及參贊還未有封地,但巴洛金如此說,且他明知巴洛金還在氣頭之上,如何敢直言?隻好以風妖的封地作爲說詞,現今看來,巴洛金並不想封給他們任何領地。他的心�多少有些不悅。

  巴洛金道:“即使把海之眼翻過來,也要把芭絲找著。”

  群臣應命而出。

  七月十五日。

  芭絲終于逃入海之眼東面的渤洄森林……

  她從帝宮逃出來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朝這個方向趕來……她是一個精明的女人,知道巴洛金稱帝之後,絕不會放過她的,在海之眼,巴洛金完全有能夠找到她。海之眼,沒有人敢收留她。隻有一個地方是她能夠躲開巴洛金的耳目,就是——渤洄。

  隻有這個很原始很神秘的森林,平時是人迹稀少的,就連巴洛金也想不到她會逃到這�。在這猛獸出入的地方,想要一個人生活,無疑是一種癡心妄想。

  芭絲逃到渤洄,並非她自持武技高絕,其實她已經沒有任何武技了。

  風妖的消功大法對她不是沒有作用;是她小看風妖了,她不應該小看風妖的,起碼風妖是海之眼的強者,蕪族�最強的一個。

  風妖施功之時,她把自己的功力完全轉移到肚�的胎兒身上——這原是一個賭注,若胎兒無法承受那強大的功力,則胎兒便在未出生之時就被她毀掉。這是很可怕的,但在那種情況下,她如果不這麽做,不但她必死無疑,就連胎兒也無法入世。

  巴洛金怎能讓泸澌的孩子出世呢?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肚�的胎兒竟然能承受她龐大的元氣?!

  她哪知道,這胎兒傳承了聳天古族的最後的血脈,本身就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這個凝結了聳天古族唯一的生機以及聳天古族近三百歲的智者的智慧所推發的生命,在他未出生之前便有著強大的吸收能力。

  在泸澌的生機與催生藥結合之時,成就了這個胎兒,泸澌的龐大元氣也被胎兒吸收,在他每一次與芭絲性愛時,芭絲體內的受精卵不停地吸收著泸澌的元氣。

  其實要吸收泸澌的元氣並非易事,隻是泸澌曾吃下的催生藥本是一種期待進入女體在對方造成強大吸收能力的神奇之藥,在芭絲未受孕之時,促進芭絲的受孕機率,一旦芭絲懷孕之後,則芭絲的天生吸力便轉多到受精卵,又加上泸澌體內的催生藥因素與受精卵的吸收特性一脈傳承,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把泸澌的元氣在不知不覺之中偷去。

  當芭絲把自己的元氣轉移到胎兒身上之時,胎兒並沒有抗拒這種元素,而是把它吸收了。隻是在短時間之內,芭絲的元氣未能與胎兒融爲一體,也就是說,這種元氣還不屬于胎兒。所以風妖的外力從芭絲的體內消去之後,胎兒吸收過去的元氣便自動擴散出來,芭絲獲得一點點的元氣,便在體內推動她的轉移大法,把胎兒吸去的百分之九十的元氣轉移回來。她與胎兒本是一體,所以胎兒本身並不抗拒這種轉移……這些,芭絲是不清楚的,她那時隻知道,她的賭注贏了。

  然而,逃出帝宮的芭絲終于發覺,她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元氣,它們沖撞著她的身體,欲圖逃散出去,如同她欲圖逃出巴洛金的掌控一樣,她本身的元氣也欲圖逃出她的掌控……隻是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在她忍不可忍之時,她感到腹腔處傳來強大的吸力,把她的元氣吸走,但又不是完全的吸走,隻是每到她忍無可忍之時,這種吸力又會出現。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十七天,最終她的體內沒了半點功力,隻餘她生命的元氣。

  從她逃出帝宮之後,她總共逃亡了二十天,在這段日子�,她把她美麗的頭發燒掉了,連臉自行刮破了許多處,再也不是原來美麗的帝後了。

  一個女人,能令她連美麗也不顧的,隻有她的孩子。

  芭絲在逃亡的第十七天之後,成了個完全沒有任何武技的平常女人,但她依然堅持著往渤洄�走,因爲不管往哪個方向,她都無法看到生的希望,與其被巴洛巴捉回去淩辱,不如讓野獸把她以及一切都撕爛、毀滅。

  走入渤洄的芭絲,很幸運地沒有遇見任何兇猛野獸。天,似乎還是眷顧著她們母子的?

  但,芭絲已經沒有力氣再走了,她感到全身乏力、頭輕腳重的,又走了十多步,便突然撲倒在雜草叢生、樹根絞結、落葉層層的地上……

  “嘶嘶……”

  一條粗如童臂的大蛇爬向芭絲,眼看就要到達芭絲身旁,卻聽得一聲大吼,一個赤裸的——不,不能說完全赤裸,因爲他的胯間至少還有幾片樹葉——野人跳了出來,巨拳以無以倫比的速度擊打上蛇的七寸之上,蛇頭立即爆碎,野人把蛇整條地提起來,仰頭喝完蛇血,然後轉眼盯著地上的芭絲,覺得很驚奇,把芭絲翻過來,更是驚叫出聲,他喃喃了幾句,把芭絲扛在肩上,向著森林深處飛奔……

  芭絲醒來時,眼睛睜得老大……

  十三個幾乎全裸的男人站在她的周圍,這些男人幾乎每一個都有她的丈夫那般的高度,長發散亂、臉髒兮兮的,看不清他們的臉容,但可以清楚他們中有老有少——或許不該說“少”,因爲他們中年齡最小的看起來也有三四十歲。這是芭絲自己認爲的,其實這些男人最小的也有六十多歲了,像她的丈夫就是有六十多歲的男人,隻是聳天古族的人的生長曆程很奇怪,他們在二十歲之前,生長期與一般種族的人沒什麽區別,但過了二十歲之後,成長期變得緩慢,所以特不易老。

  這些男人全身上下隻在腰間圍了一些樹葉,以遮羞。

  芭絲明白在她周圍的男人就是人們說的渤洄森林�的野人,也就是聳天古族的後代,難道就是這些人救了她?

  她應該感謝這些人的,芭絲想。

  她注意到自己身在一個巨大的空間�,或者說是一個巨大的山谷,谷中有木做的房子,不多,隻是少數的幾間。這種房子沒有房頂——山谷也就是最大的頂了。

  芭絲處在山間的中央,在她的眼前,有一個神壇似的擺設,以巨木樁搭建起來,上面亮著十顆夜明珠,把這巨大的山谷照得通明。

  令芭絲感到驚懼的是,她看見了幾位年長的野人的肮髒的陽具突出樹葉的包圍……

  她張嘴驚叫,見他們沒有什麽反應,她又道:“你們,救了我?我謝謝你們!”

  野人們見她張嘴出聲,可是沒一個聽得懂她在說什麽的。已經兩千多年了,他們隻懂得古代的語言,現代的語言對他們來說太先進了,他們無法趕超。

  芭絲也見到他們張口出聲了,可她也是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他們使用的仍是兩千年前的語言,對于現代的芭絲來說,又太深澳了,她是無法觸及的。

  然而不管她聽得懂還是聽不懂,這些人還是用古代語言在交流著。

  “這是什麽?”一個比較年青的野人問道。

  “女人!”一個年老的野人回答道,看得出來,他已經是這群人的領袖了。

  七個比較年青的野人同時疑惑地道:“女人?用來幹什麽的?”

  剛才那年老的男人道:“女人,用來性交,生孩子。”

  年青的野人不明白了,都搖搖頭。

  老野人趕緊走到芭絲身旁跪下,芭絲驚懼地看著她,想掙紮起來,卻又被他的手按了下去,同一時間,他撕開她的胸衣,彈出她那兩個雪白高聳的乳,四周傳來一片驚呼,隻見那七個年青的野人都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膛,又看看芭絲的胸脯,可能是他們覺得大是不相同,于是都過去在芭絲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又在自己胸膛上抓了一把,感覺到差別了,都驚奇地看著老野人……

  老野人問道:“知道了吧?”

  “軟軟的。”

  “滑滑的。”

  ……

  在此過程中,芭絲沒命地掙紮,但沒有任何武技的她,如何鬥得過老野人的蠻力?她隻能拼命地喊叫了,隻是在這深山野谷�誰會來救她?然而野人們還是用古代語言繼續交流,芭絲突然感到她的下體一陣涼意,她知道,她的褲子已經被老野人撕扯掉了……她的心同時升起更深的涼意。

  芭絲白嫩的下體展現在野人眼底……

  年青的野人把自己腰間的樹葉扯掉,露出他們雄壯的陽具,低頭看看自己的棍狀物體,又去看看芭絲肥嫩的私處,終于大喊道:“哇哇,她怎麽沒有了尿棍?”

  芭絲隻聽得懂得他們的“哇哇”亂叫,不知他們爲什麽事情而驚呼……

  這次老野人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臉上也露出迷惑之色,一手按住掙紮的芭絲,一手在抓搔自己的髒亂的白發,道:“咦,怎麽沒有毛?”

  “阿祖,什麽毛不毛的?她到底爲什麽沒有棍棍啊?”

  老野人還是不答,隻顧在芭絲私處摸索著,捏著芭絲的兩片肥厚的大陰唇,翻開一看,是紅粉色的鮮肉,他終于覺得有些安慰了,對其他的老野人道:“還好,她�面是一樣的,隻不過這外,爲什麽不長毛?”

  其中一個老野人道:“可能是拔了。”

  “拔了?”作爲領袖的老野人大是不信,撕開他的胯間的樹葉,粗長紫黑的家夥露了出來,他就在自己黑乎乎的陰毛上猛地拔了一根,于是接著道:“好痛,她拔這麽多不痛嗎?”

  一個老野人趕緊跑到某個木房�,提來一把生了鏽的劍,遞給了他們的領袖阿祖,接過鏽劍的阿祖把劍在自己的陰部亂刮了一陣,剛好刮掉了幾根毛,他大聲歡呼道:“一樣的,是一樣的,她定是用更利的劍剃了,你去拿把更利的過來。”

  剛才提劍的老野人轉身又朝那房子�跑,一會就拿來了一把半鏽的匕首,阿祖接到手中就開始剃自己的陰毛,還好這把匕首雖然曆經幾千年卻還依然保持幾分鋒利,很快地就把阿祖的毛剃去了……

  阿祖把匕首一擲,回手指著自己的下陰,大是叫喊道:“一樣了,沒毛,光光的,哈哈!”

  芭絲又聽懂了這笑聲:哈哈……

  年青人不耐煩了,再次問道:“阿祖,爲何她沒有棍棍?”

  阿祖其實並不懂這個問題,隻是他作爲領袖,不懂也得找個答案出來,而剛好剃毛這一事激發了他的靈感,他就指著那把匕首,裝模作樣地道:“她把她的棍棍切了,然後再在�面挖了個洞。”

  其中一個年青野人立即過去拿起匕首,就朝他的陽具一揮,聽得慘叫一聲,匕首落地,那野人的陰部血噴不止……這個野人雙手捧著下體悲嚎著跑出谷去了……

  衆野人看著地上那沾滿鮮血的陽具都懼怕得躲開,阿祖道:“阿強以後也會變成女人的,隻要他把毛剃了,就和這女人一樣了。”

  “我們要不要把阿強追回來?”

  “不要追了,等他變成了女人,我們再把他捉回來,那時候就好玩了。”

  “女人有什麽好玩的?”

  “像這樣就好玩……”

  阿祖提著老根就往芭絲的幹澀的陰穴頂了進入……

  沒有任何前奏,芭絲的陰穴受到這粗巨的異物入侵,失聲痛呼……她怎麽也想不到聳天古族是這樣的?在海之眼的曆史上,聳天古族是統治海之眼達一千年之久的優秀種族,怎麽可能是這些粗蠻的野人呢?

  芭絲不能弄懂這些人的行爲,也不能了解消失了兩千年的聳天古族。

  其實從聳天古族躲到渤洄森林,聳天古族的文化必然面臨退化的程序。

  這森林�找不到太多的水源,沒有了水,聳天古族就無法進行耕種,他們隻得靠野草野花野果和動物來維持生活,慢慢地,連火種也滅了,他們忘記了熟食,生吞活嚼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

  文化的退步也是必然的,在不需要任何文化的渤洄森林,單純的力量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隨著文化的退步,人的智力也開始倒退,從而導緻現在的這種狀況。

  聳天古族從五百年前開始,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原始的野人群落,再不複兩千年前的文明了。

  然而在三百年前,聳天古族出現了偉大的智者瑪珞,這也是聳天古族近一千五百來唯一的智者,是爲聳天古族最後的文明偉承者,可是這個智者已經在十年前結束了他的超長的生命,也結束了他的一切:探索、等待和希望。

  巴洛金和泸澌兄弟並不知道瑪珞的死;他們是瑪珞智者造就的聳天古族的最後文明傳承者,卻從不知道他們的老師是否還存活于世?

  芭絲也不知道他們三人仍是來自渤洄……

  阿祖在芭絲身上猛烈抽搐,濃而急的精液狂射入芭絲的深處,呼呼直喘著躺倒在另一邊,對其他的野人道:“你們來玩玩……”

  芭絲是欲哭無淚了,一個年青的野人的粗長家夥又插入了她已經潮濕的嫩穴……野人就這麽一個換一個地在芭絲的身體上玩著,即使芭絲多麽的不願意,女人天性的快感還是回到了她的身體�,令她在這十二個男人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抽插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狂野高潮,她再也無所顧慮了,主動迎合著野人的瘋狂抽插……

  “噢……呀……快些……我要昏了……噢……”芭絲迷糊地呻吟,這種呻吟對于野人們來說,也是半懂半不懂的。

  芭絲在這種環境下,也忘了尊嚴和堅持,她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她對得起任何人,對得起她的丈夫、對得起她肚�的孩子……她已經無可依靠了,她隻能依靠這群不懂人性的野人,隻有這樣,她才能在這森林�存活下來,從而把孩子生下來。她明白這群野人不會看不起她,也不會存心害她,他們所做的事也許很粗暴,隻是這種單純的不帶任何壞心思的粗暴並沒使她感到是一種淩辱。

  也許,這是一種沒有言明的交易,他們給她生存的條件,她則給他們單純的性交的歡樂……不能否認,從中,她本身也得到無盡的性交的歡樂和滿足……這些高大強壯的野人,有著超巨的性交武器和野獸般的狂野,她的身體不可能拒絕得了這一切以及由這一切所帶來的性快感……

  野人們結束了他們的性遊戲,阿祖笑問道:“好不好玩?”

  “好玩,太好玩了,我們要天天玩……”

  十二個野人看著昏昏欲睡的芭絲,她的白嫩的私處已經浮種起來,紅紅的——像鮮血就要透體而出,兩片大陰唇微微外翻,原來是閉合的蜜道此時張著一個洞……

  最後,他們看到了芭絲臉上的微笑……

  這微笑他們看懂了,因爲在他們的臉上也有這種神態的出現;這是對他們笑的,這是一種友好的表示。

  他們也同時對著芭絲傻笑。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八章 重生的希望

  聳天古族,對于人世來說,是神秘的,在芭絲的生命�,聳天古族是單純的野人。

  在泸澌三人出谷之後,經過這許多年,渤洄�的聳天古族從原來的十八個人死剩現在的十三個人——也許應該說是十二個人,因爲阿強自從奔出山谷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聳天古族的野人們以爲他是去變女人了,等他變能了女人自然會跑回來和他們玩遊戲的;而芭絲卻明白阿強再也不會回來了,因爲受那樣重的傷的他,即使沒有受到任何野獸的襲擊,也是無法生存的,何況他所處的地方是猛獸繁多的渤洄森林?

  野人們並沒有因爲芭絲而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仍然是爲食物東奔西走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在有空的時候就找芭絲玩那好玩的性交遊戲。這些野人們,不管是老的還是年輕的,或許是久未近女色了,他們在性欲方面都同樣的強盛。

  芭絲倒是被他們改變了許多,生吃花草果實不說,還學著他們生撕動物的肉來吃,並且把動物的血當成了難得的飲料。

  她和他們之間沒有語言的交流,卻有著無法言明的默契。

  隻有一點是芭絲無法忍受的,那就是髒。她可以忍受野人身上的髒,卻不能看見自己也是同樣的髒。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她都要出外一趟。

  這森林並非無水,隻是有水的地方離山谷很遠,至少也要走半天,才能見一兩個山泉之類的;若要找一條森林�的小溪河之類,則需要尋找一段時間了。野人們知道哪�有小溪河,但離山谷太遠,起碼得三四天的路程,他們不想走得太遠。

  在這段路程中,經常會遇到一些猛獸巨蛇之類的,可是都被野人們趕跑或捕殺了。芭絲從中看出,這些野人雖然智力不足,但在武力上幾乎可以及得上海之眼的強者。

  其中有一些招式,是她很熟悉的,她記得曾經泸澌兄弟以及巴洛金都使用過,隻是她無法把這三人與這些聳天古族的遺人聯系在一起,因爲他們三人在智力上的發達是這些野人無法觸及的,若他們三人也來自聳天古族,怎麽會成爲海之眼的強者呢?

  芭絲覺得他們三人與這些人的相似之處隻是一種巧合;她相信巧合,因爲她與他們的相遇到相處,其實也是一種巧合。

  巧合造就了芭絲的現在,而芭絲便堅定曾經的巧合。

  野人們幾乎每天都與芭絲進行混亂的性交,芭絲已經不厭惡這些人,也不厭惡和他們進行任何方式的性交,反而在性交中教導他們更多的性愛技巧;她喜歡他們的近乎愚昧的純真,她喜歡他們帶給她的狂野的性觸高潮。

  他們讓她和她肚�的孩子活下來的同時也給了她無盡的歡樂,她應該感謝他們的。

  這些無知的人們,守著一個女人,像守著他們所有的歡樂。

  在芭絲和他們的性交中,芭絲的胎兒漸漸地把他們的元氣偷去了。他們不能感覺這些,即使他們能夠感覺得到,他們也會心甘情願地讓孩子把他們體內的強大古武元氣取去的。他們隻爲生存而生存,不懂得思考何時死去,以及害怕早死。不懂生死的人,把生死之事當成了一個自然的形式,他們隻是無意地完成這個形式,並不企圖去改變。

  瑪珞借助泸澌完成了他最後的使命,在芭絲的肚�種下了聳天古族的唯一希望,而聳天古族�僅剩的族人不知不覺之間把這個渺小的希望培養壯大,這或許是天命所爲。

  每一個聳天古族的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都爲這唯一的希望而服務,即使巴洛金也不例外。

  芭絲的肚皮漸漸地鼓脹起來……

  野人們有著太多的不懂,但他們至少懂得一個女人要生孩子了,那肚子定然會大的,阿祖整天挂在嘴�的一句話就是:“瑪珞長者,你的任何我們完成了,我們讓女人生孩子了,哈哈,是我們讓這女人生孩子了。”

  他們爲此開了一個很長的會議,一緻認爲他們是聳天古族最偉大最聰明的人。他們竟然讓一個女人懷孕了?哪怕是已經逝世的智者瑪珞都沒有他們聰明和偉大了,他們把這個會議稱作“男人令女人生孩子的偉大會議,是男人生命中最偉大的�程碑”!

  從此,他們對待芭絲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溫柔了,在性交中,也沒有了以前的狂暴和粗野……在他們在曾經狂野和現在的溫柔中,他們先天的以及後天的元氣不斷地被芭絲肚�的胎兒偷去,成就胎兒本身的先天元氣和無窮的潛力。

  聳天古族唯一的希望,就要從芭絲的身體�爆裂而出了……

  巴洛二年,五月,花開滿野。

  芭絲的肚皮脹到極點……然而,十一個月都過去了,胎兒還是沒有落地,芭絲開始有點擔憂了。

  打從三個月之前,野人們就不再與她進行性交,而是悉心地照顧她。他們就好像芭絲的十二個丈夫,爲了他們共同的孩子而無怨無悔地付出……其實他們的人數一直在減少,到現在隻有八個人了。

  胎兒把他們的力量吸收了過去,他們不得不群出獵食,即使憑著他們高大強壯的身體,在與野獸搏鬥時,沒有武之元氣的他們還是免不了在激鬥中傷亡。阿祖已經在五個月前碰到山獅而戰死,現在當領袖的是一百零三歲的阿然。

  此刻,芭絲挺著大肚子,緊張地望著谷口……

  他們一齊出去獵食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芭絲爲他們而擔憂。人的感情總是在苦難中建立的,不管他們曾經對芭絲做過什麽不合倫亂的事,芭絲都原諒他們,因爲他們不但不是存心地淩辱她,更因了他們對她的付出。

  這夥單純的巨大家夥,也許是除了她肚�的孩子之外,現在她心�最在乎的人。

  時間在緊湊地跳躍著……

  三個血淋淋的野人從谷中�進來,每人的肩上都扛著兩隻野狼,芭絲知道出事了,她朝他們走過去,嘴�喊道:“他們呢?”

  野人們還是聽不懂芭絲的語言,他們見芭絲走得緊,爲了肚�的孩子的安全,他們嘴�喊著芭絲聽不懂的“不要亂動,注意我們的孩子啊”,同時把肩上的野狼屍體丟掉,迎著芭絲跑了過來,撫著她,讓她坐好在地上的幹草之上。

  芭絲已經明白了,他們這趟出去,遇見了兇狠的野狼群,與野狼群一場搏鬥回來,也就隻有這三個人了,領袖阿燃也在這場搏鬥中死去……

  野人們見芭絲安靜下來,也就扛起地上的野狼屍,進行食物處理了,芭絲從他們的眼睛�看見了晶瑩的淚……

  傍晚,晴天一聲霹靂!

  長明谷�燃起了幾十年前的旺火,這種火來得突然,仿佛突然從谷�的地底竄燒起來的,三個野人嘴�驚喊道:“瑪珞聖者說的地火……啊……燃燒了……可怕的地火……”

  他們中兩人拿著野狼皮撲打著由地�升起的高旺火焰,另一人抱著芭絲在他們兩人的開路中跟隨著他們奔跑,隻是他們的奔跑速度已經遠不如從前,他們用狼皮也不能對地上的火造成任何的威脅。

  火,越來越燒得旺……

  曾經的聳天古族有許多人能夠從谷�逃生,是因爲他們還有著上古的武技,而現在的三人卻是沒有任何武技了的,他們如何能逃得出突然燃燒的山谷?

  四人的身體都被火燒焦了,芭絲的思想一片空白。

  終于,誰也無力再前行,三個野人同時悲哭:“地,也要亡我聳天?”

  芭絲的身體掉落了地上,她痛呼翻滾著……

  地火燃燒了近半個時辰,突然地又退回到地底�。

  地上的一切都燒成了灰燼……不,滾落在地的十顆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依然閃爍著耀眼的光彩,還有——是的,還有芭絲的膨脹的屍體,雖然已經燒焦,但卻是平躺在烏黑的地泥之上,而本來是在她身旁的三個野人卻已經連骨頭也煙消了。

  芭絲的屍體爲何沒有被火燒成灰燼呢?

  這是一個謎!

  解開謎的途徑,則必須通過時間的探索。

  巴洛二年,五月七日,也就是地火燒谷後的第二天。

  黎明剛過,渤洄森林�百花凋謝。

  此時的長明谷,彌漫著七色流彩,在七色的光彩�,烏黑的地面鑽出許多細小的綠葉嫩芽,很快地綠芽變成筷子般長細的綠莖,從綠莖的頂尖又萌發出兩片幾近透明的葉子,接著,兩片葉子之間托出一朵七瓣之花,每一瓣花都有著不同的顔色,正是瑪珞所說的“七色之無根花。”

  七色的光彩漸漸消失,整個山谷遍布著奇異的無根花。

  可以想象,當時聳天古族逃生出去的人回到長明谷之後,見到這種花的驚異之狀,然而,正是這種世間旱見的美之花,使他們的種族瀕臨滅亡……

  整個山谷散發著無根花的芳香,覆蓋了大火燃燒後的所有焦味。

  忽地,一個悠遠而美好的聲音,帶著怨恨的語氣在山谷�回蕩:

  “讓所有的一切都被地火燒盡,讓我的靈魂在幹淨的土地獲得重生!讓所有見到我的女人都因妒忌我的美麗而死亡,讓一切的男人的生機都被我的美麗所吸引。我是海之眼神王的妻子喀紗帝後,是最美麗和善良和女神……”

  原來正如瑪珞所說的,無根花是遠古女神的靈魂的化身,隻是他並不確定神話的傳說,因爲神話距離現今太遠了,人們找不到有關任何神魔的蹤迹,因此人們隻把那麽久遠的傳說當作一些無聊的神話故事。

  無根花重現在長明谷,證明了神話�所說的一切,在海之眼,曾經的確存在過。

  “是的,我本來是很善良的,隻是羅統背叛了我,他到了另一個女人的懷�尋找愛情,那個女人爲了得到我的地位,欲圖毒殺我……我喝下了她的毒,但我沒有立即死去,她的毒並不能令我無盡的神力頃刻消失,最後她還是被我先殺了。我也不原諒我的丈夫羅統神王,在他不知情之下,我切了他的神根,我要他無法再和任何女人勾搭,也讓他從此沒有神子……我是這樣的狠心了!”

  “羅統的弟弟羅西得悉神朝的一切,率他的臣民趕來神朝,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滅絕神朝,滅絕一切比他高貴的人們……我的神力在漸漸消失,生命也在漸漸消失,靈魂最終要回到地之母的身邊,可是,地之母不肯收留我,因爲我殺死了我的姐姐的同時也傷害了她最寵愛的兒子羅統……”

  “我恨他們,女人和男人,所有的都恨!我要在死前用我神的力量和靈魂詛咒,讓我在神魂脫離我的肉體之後化成七彩之花,凡是我所到的地方,女人遇到都得死,男人遇到都無根……”

  “我的肉體死亡了,煙消雲散,而我的靈魂按我的詛咒化化了美麗的七彩之花……後人們把我稱爲無根花。”

  “我死之後,羅統我羅西之間發生了戰鬥,幾乎使海之眼沈入海洋�,地之母不能忍受他們的戰爭,把他們的以及所有的神的靈魂強行收押了回來,從此,海之眼就隻餘神的子民——人類在戰爭……”

  “地之母也不給我的靈魂之花自由地開放,她把我強制在她的宮殿外面,不準我進去,也不準我鑽出地面來……就這樣,我被強制了七千多年,地之母終于老了,哪怕是神的母親也是不可能與天地同壽的,她的力量在迅速的減弱,有兩次她的力量無法足夠壓制宮殿外面的我的靈魂……”

  “我的靈魂得到喘息的機會,詛咒便生效了,于是鑽出地面,在上一次,把羅統神王手下最強大的人類種族帶來了災難……如今,我又一次脫離地之母的控制,出現在這�。

  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嗎?”

  “地之母爲何還沒有把我的詛咒壓制回去?難道她真的沒有力量了嗎?是的,她已經沒有力量了,她即將死亡,被困在她的宮殿�的神靈魔王也即將或得解脫。海之眼,面臨著的又將是一個神魔的時代,海之眼周圍的海心族也要被吵醒。人類又再一次被他們所主宰……”

  “隻有我,難以找到重生的機會……咦?這女人的屍體怎麽經得住地火的燃燒?她的肚子在動?這……怎麽了?”

  無根花的七色光芒大綻,籠罩著芭絲的屍體,隻見芭絲的燒焦的肚皮漸漸地膨脹、裂開……火苗從芭絲裂開的肚皮竄了出來,在火光中,一個小男嬰從芭絲的肚子�爬了出來……這就是聳天古族最後的希望,智者瑪珞所有智慧的結晶——芭絲和泸澌的兒子。

  他的赤裸的嫩體包圍著熊熊的火焰……

  “這怎麽可能?他竟然沒和與他的母親一起被地火燒死?難道他的母親之所以能夠保存屍體,就是因爲他的力量的守護?但是,他的力量雖很強大,卻無法抵禦這詛咒之火呀?”

  原來嬰兒在芭絲的體內受到地火的攻擊,他從泸澌等人身上所吸收的力量自然而然地進行護體,在他的體內形成龐大的力量結界抵擋住地火的繼續燃燒……或許,正如喀紗所驚訝的,嬰兒的力量並不足以抵抗地火的燃燒,但他身體�面潛在的吸收特性造就了他的無限空間,地火的能量也被他吸收了過去,因此,地火對他以及後來對泸澌的身體都不能構成太多的傷害,反而使他得到了地火的靈魂——火之元素,于是在他剛從芭絲肚�爬出來之時,他的身體自發地燃燒著巨大的火焰。

  包圍在他小小的身體的火焰慢慢回縮、熄滅……

  嬰兒自始至終沒有睜開眼,也沒有任何哭喊,他又一次安靜地躺在無根花之上;無根花的光彩包容著他,仿佛是一種七色的愛撫。

  “他竟然不哭?這孩子在出生的時候竟然不哭?是的,不哭哩……我的詛咒……”

  無根花的光彩忽然間消失,好像是喀紗女神的靈魂正在沈思,她回憶起她所立下的咒語的最後幾句:如果初生的孩子不哭,則讓我所有的恨意都消失,在他的安靜�,我願意再一次地重生,讓孩子的純真洗淨我的靈魂的汙垢,讓我的純潔的靈魂重新獲得一具純潔美麗的身體。

  “孩子,我感謝你,你的不哭,讓我的詛咒消失,我所有的神力都要藏在你的身體�,你就沈睡個一千多吧……”

  無根花的七色光芒大放,集中朝嬰兒的身體放射……

  “咦?這孩子,他的身體�仿佛有著無限的空間,空間�似漩渦般地吸力,把我的靈魂�的力量全部吸收?看來我可以把我的力量盡快地注入他的身體,隻等有人踏進這山谷的那一刻了……或許,不必經過一千年,我又將在海之眼重生,那時,我還是海之眼最美麗的女神!”

  無根花的七色光芒更盛,如成七色的彩雲侵入嬰兒的身體�,而嬰兒的身體像是無限的天空,把這彩雲容納了……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九章 女神的把戲

  巴洛二年,十月。

  風妖接到漠九的傳令,說巴洛大帝讓他進宮,這使得風妖心�無比興奮。自從巴洛金奪得帝王之位,除了讓他前往現在的伊芝城一趟後,就再也沒有什麽任務給他了。

  巴洛金也沒有降罪給他,隻是讓他像個貴族一樣住在帝都,但是,作爲一個不可一世的強者,風妖本身期待有點事做,何況像他這樣沒有男人尊嚴的男人,更是希望從其它的事情中得到慰安,以證實他仍是一個強大之人。

  對于巴洛金這次突然招見他,他不但激動得想在女人的肚皮上大幹一場——可惜折了槍啊,而且還在心�立誓不管是刀山火海,他都一往無前,以謝巴洛金不殺之恩。

  風妖在帝宮後院見到了巴洛金,他的身邊還有伊芝和芭娅。

  風妖在巴洛金腳下跪了下來,道:“臣磕見大帝!”

  巴洛金揮手讓他起來,笑道:“風妖,這兩年過得還好吧?”

  風妖感激地道:“謝謝巴洛大帝,風妖過得還安逸。”

  “這就好,我怕你小子沒了雞雞會自殺哩,原來你挺堅強的。”

  風妖一臉的尴尬,像女孩一樣臉紅了,不敢出聲。

  “風妖,聽說你老婆生了?是男是女?”

  風妖道:“回大帝,是個男孩兒。”

  巴洛金大手拍在風妖的肩膀,道:“好啊,你小子也不怕絕後了,你的女兒也有四歲了吧?”

  “是的。”

  “什麽時候,把你的妻子兒女都帶到宮�來,和我那三個小東西親熱親熱,你妻子是個大美人,想來你女兒以後也會是個美人兒的,我現在就把她定下了,讓她長大後作我的兒子的嫔妃。”

  風妖大是歡喜地道:“這真是太好了,我回去就把這消息告訴我的妻子,她一定也非常高興的。大帝,既然提到我的兒子,我想,是否也把大帝的兩個女兒之一與咱的小子定了?”他怯怯地提出這個要求……

  “什麽?你小子竟然想讓你的兒子搶我的女兒,就你這副德性,你的種也不會好到哪�去,我的女兒長大後鐵定是美女一雙,說什麽也得給她找個更帥的男人。”

  風妖驚惶失措,垂著雙手,道:“大帝,你就當臣沒說過,是臣貪心了,能夠得到大帝的優良品種垂青我家小女已經是我的萬幸了,唉。”

  巴洛金不以爲意,道:“你小子說話還挺得意的,優良品種?我的種當然是最優良的了,哈哈!”

  風妖在心�暗道:無論多麽的優良,也不是你巴洛金的種。

  原來巴洛金的三個女人以及他的七個副手都清楚巴洛金來自聳天古族,也清楚巴洛金和泸澌仍是無生育能力的男人。

  巴洛金道:“風妖,你到渤洄一趟,看看長明谷�面的情況如何。我不是泸澌,我現在當了海之眼的帝王,我就想著把他們接回這繁華的都市,讓他們和我一齊享受這�的一切,美女和權力,以及作爲高貴種族的榮耀。”

  風妖驚道:“長明谷?”

  “你怕?”

  “不,不是這樣的,巴洛大帝,我很感謝你給我這個艱巨的任務,我明天就帶人前往。”

  “這是秘密行動,隻能你一人前往。”

  “這?”風妖的眼睛�閃過一絲退縮,然而他定了定神,還是以無比堅定的口氣道:“好的,我明天就單獨探索渤洄,如果我回不來,請大帝幫忙照顧我的家人。”

  巴洛金道:“風妖,你應該放走你的妾侍和女奴了,你留著她們也沒有什麽用,不如把她們獻給我,我再把她們賜給另外的大臣,你覺得如何?”

  風妖臉露難色,道:“巴洛大帝,我就隻有這些財産了,請你留我一些。雖然我無法完成男人的天職,但我是從蕪族出來的,沒有了下面,我依然能夠用各種方式滿足她們的需求。我留著她們也是有用的,她們都很年輕,至多也是二十歲,且她們以前都經曆過我的教導,因此,我想留著她們教導我的兒子。你知道的,我來自蕪族,不能讓我的兒子把蕪族的最驕傲的東西遺失了。”

  伊芝在一旁氣道:“你竟然把她們留給你的兒子?”

  風妖很自然地道:“父親的東西,總是兒子的。”

  巴洛金道:“風妖,說得對,兒子也應該繼承你親的一切,假如兒子不能做到這樣,也是作父親的遺憾。好吧,我就不打你那些女人的主意了,不過,你可提著點,她們或許會出外偷人的,這是女人的毛病。”

  風妖道:“大帝放心,我的女人還不敢背叛,我有許多令她們求生不得的方法,量她們不敢背著我亂來。雖然我已經不能人道,但駕馭女人這種馬,卻是我風妖的專長,況且,她們在我的面前,沒有任何地位,也不敢奢望太多的東西,能令她們生活得安安靜靜,她們就對我感激涕零了。”

  “風妖,還是蠻有男子漢氣概的。希望你能夠完成我交給你的特殊任務,回來我再給你幾個別族的美人,讓你留著她們教導你的兒子。”

  “謝謝偉大的巴洛大帝,風妖明天就動身前往渤洄森林,一定完成大帝交給臣的艱巨任務。”

  巴洛金望著風妖走出去,對伊芝道:“這小子,還是挺樂觀挺忠心的。”

  伊芝答非所問地道:“芭娅,我們回去寢室,渺兒可能睡醒了,我們逗她玩去。”

  芭娅應道:“嗯,帝後。”

  巴洛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長明谷�依然溫暖如春,花開七色。

  嬰兒靜靜地躺在無根花叢中,七色的彩似波濤般湧入他的身體,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嬰我比初時長大了許多,才五六個月的嬰兒,如今看起來已經像是有兩周歲大的小孩子了。

  他睡得很安祥,這半年來都沒有睜開過眼,仿佛不需要任何營養物質,他的生命依然茁壯成長。

  “孩子,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神奇,能夠在短短的半年之內,把我的力量幾乎全吸收了,現在隻剩支持著我的神靈的力量了,孩子,我的好孩子,願你繼續沈睡,直到我遇到人類出現在這�……”

  無根花的七色光彩漸漸變得稀薄,隨之消失,山谷�恢複甯靜,在這甯靜中,顯得祥和而安谧。

  頃刻,洞外腳步聲的響起,令無根花的七色光彩再度耀亮……

  “時間,也有催促我重生的腳步,海之眼,我久違的故鄉,你最美麗的女兒即將回來了。”

  此時,從洞口處鑽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赫然是曾經跑出山谷準備“變女人”的阿強?!

  可惜阿祖錯了,阿強沒有變成女人,他的胸依然是平坦的,像男人一樣——也不全像男人,他的下體已經沒有了粗壯的男根。

  他見到洞�的導象,驚愕得眼瞪嘴張,突然又呱呱大叫,瘋了似的在山洞�踩著無根花奔跑……直到他沒有見到任何遺物以及他的同夥,他才結束這種無目的奔跑,流著淚走到原來的神壇前,撿起那十顆夜明珠,把它們堆在一起,他就坐在夜明珠前,哭喊道:

  “長明,長明,沒有了人,如何還能長明?”

  無根花的詛咒已經解開,他的生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哪怕無根花的詛咒還在,對著他時,也是無效的,到底這人是男是女呢?

  從他進來的那一刻開始,無根花就漸漸地枯萎、凋落。

  “孩子,我們在一起已經有半年了,我看著你沈睡了半年,你也應該醒了。”

  七色的光芒再次注入嬰兒的身體,一聲震天似的大哭,嬰兒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他的雙眼放射出七色的光彩……

  阿強被這突然的聲音震醒神智,在他轉臉看時,見到雙眼放射著七色光彩的嬰兒,他朝嬰兒飛撲過去,被嬰兒雙眼射出的彩光照射著,他把嬰兒抱了起來,兩人處在七色的光團�,阿強的嘴�興奮地道:“孩子,啊,孩子,一定是他們讓那女人生的孩子,我們的孩子,聳天的孩子,偉大的阿祖,你讓女人生孩子了……”

  女神的聲音又響起:“我以孩子體內的力量的主人的名義招喚,神的萬能變換符,請把面前這不男不女的人變成一個美麗的女人……”

  阿強聽不得女神的語言,在這一刻,他也根本無心注意其它,隻是抱舉著嬰兒,仔細地端祥著聳天古族最後的根苗。

  他沒有發覺,在女神的咒言中,他的身體在漸漸地改變著……平坦的胸膛慢慢地隆脹而起,形成了兩個半圓的女性乳房……被匕首削得不倫不類的胯間也在一點點地陷下去,從而把雙腿間的裂縫拉長,肚臍以下的地方在隆起,裂縫兩旁的膚肉也在膨脹形成女性的外陰……膚色也從原來的黑黃變成泛著潔白光彩的嬌嫩之色……

  他的——應該說是“她”——全身仿佛被水沖洗過似的,沒有了一點汙迹,長長的發向肩背兩旁垂拉而下,秀發所襯托出的是一張妖豔的女性面孔,乳峰高聳地挺立著,平坦而滑嫩的細腰之下,是一叢很濃的黑亮的粗毛,整齊地排豎在兩旁,毛叢之間隱約著女性特有的裂縫……

  嬰兒的嘴突然含在阿強的胸脯的乳頭,阿強大驚,始發現這些異變,她(從此便用女性的稱呼稱阿強)失手把嬰兒丟落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新身體,大聲驚呼:“啊,女人,我怎麽變成了女人?”

  嬰兒掉落地上竟然也不哭了,阿強抓抓自己胸前的乳房,喃喃自語道:“軟軟的,滑滑的,和以前那個女人一樣……”

  她又用手碰到碰私處:“喔……噢……”,一陣異樣的感覺令她不自覺地呻吟。

  “孩子,我重生的所有條件都已經完成,在我的元神進入她的身體重組我的肉身之時,我必須同時得把所有的力量和記憶釋放,這樣,我才能獲得一個純潔的、完美無瑕的身體,而你身體�面有我百分之九十五的力量,我釋放出去的力量和記憶會被藏在你身體�的力量所吸收,因此,你的體內就藏著我前世的元神和記憶。當重生的我和你相遇,你能夠解開我身上的密碼之時,我前世的元神和記憶就會與重生的我結合,形成一個全新的喀紗女神……”

  “在我重生之前,我以我前世對別的女人的恨意立下這個無法解開的咒語:孩子,我要你爲我解恨,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在你的胯下,把她們玩弄在你的手掌心。再見,我的孩子。”

  地底升起一道白色的光影,仿佛是一個女人的模糊的影像,這虛無的影像侵入阿強的腹腔部,猛地,一道白光又從阿強的腹腔射出,射入躺在地上的嬰兒的體內。

  阿強猶如未覺,隻顧著探索自己的身體,而正在此時,另一個人也探索至長明谷……

  風妖從帝都出來已經一個多月了,進入渤洄森林也有半個月了,他沒有芭絲的幸運,不但沒有野人來爲他領路,且還有各種各樣的猛獸阻著他的去路。

  雖然他已經了作爲一個男人的尖端武器,然而作爲海之眼少有的強者,對于這些猛獸,他還是能對付,隻是長期下來,他身上華麗的衣服被野獸撕爛了一件又一件,現在隻剩最後穿著在身的爛衣服了。

  他全身髒得可以,衣不掩體的,看起來和聳天古族的野人差不多。

  “媽的,這渤洄是地獄,大帝真是不體諒人家的嬌弱的身體,這應該是男人做的事,我風妖現在可不是男人了。”他有些埋怨,語氣之中有種變態的特性,若是現在有人在他身旁,鐵定被他弄得雞皮疙瘩。

  正在他爲找尋長明的谷口而煩惱之時,聽到了震天似的哭叫,他的精神大震,朝著方向前行,最終讓他確定了哭聲來自腳下的山崖中腰處……

  風妖鑽入山谷,眼睛大亮,一個有著絕世之姿的高大美女正旁若無人地撫弄著她自己的身體,胯間的黑毛處已經潮濕,他覺得,這是這山谷唯一的濕處了。

  若是風妖還算個男人,此刻他可能早就撲到阿強身上了,可惜的是——他看看自己的下體,唉,沒勁。那�曾被芭絲撞得稀巴爛,下體爲了醫治的方便,幹脆削平了,隻留一個暗洞,以便撒尿。

  風妖看見,在裸女的腳下,躺著一個男嬰,他剛才在森林�聽到的哭聲應該是這嬰兒的。

  “喂,女人,你悶騷夠沒?”風妖自從被毀了小弟之後,一旦看到女人的騷態,他就受不了——心�痛啊癢呀的。

  阿強在沈迷中被風妖驚醒,顯得有些不高興,然而他一看到風妖平坦的下體,眼睛�神彩大放,傻笑著走過去……

  風妖警惕地看著美人向他走來,他也看見了美人臉上善意得近乎神經兮兮的笑,他知道這美人對他沒什麽敵意,于是想,難道這美人是對他投懷送抱?這可怎麽得了,他無法慰藉美人啊?

  阿強走到風妖身前,彎要下去,盯著風妖的下體,啧啧驚奇,�頭道:“你也要變成女人?”

  風妖聽不懂她的語言,但猜測她是在問他的下體的事,他的臉有些紅了,尴尬地道:“被一個女人毀了,我以前可是很強猛的。”

  阿強當然也是聽不懂風妖說什麽的,隻顧盯著風妖的下體,伸出手摸了摸,風妖反射性地拍開他的手,怒道:“別他媽的亂碰,老子不喜歡這套。”

  阿強收回被風妖拍開的手,站直身,風妖隻到她的肩膀,她的手又在自己的潮濕處碰了幾下,喔喔地呻吟,然後拉風妖的手去碰她的私處,一邊道:“好玩,舒服哩。”

  風妖掙脫,罵道:“你媽的婊子,要騷也要看對象,別對我這不男不女的妖怪亂招呼。

  喂,這是長明谷嗎?”

  阿強沒有回答,他聽不懂風妖的問話。

  “看來這定然是長明了,這地上還有十顆巨大的夜明珠。”風妖無奈地喃喃自語:“長明谷�就隻剩你這騷貨了?”

  “這�好像被火燒過似的,難道長明谷�的人都被燒死了?聳天古族,除了大帝,就隻有這悶騷貨和地上的小嬰兒了?這孩子是她的?”

  爲了得到答案,風妖彎下去端詳阿強的私處,發現嬌嫩無比,他道:“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

  他又伸出雙手瓣開阿強的蜜穴,看見�面的處女膜,大是驚異地道:“喲呵,這騷貨竟然還是處女?”

  阿強被他弄得騷癢難當,嬌軀扭動……

  風妖搞不清楚面前這女人的狀況,離開她,走到嬰兒的身旁蹲下來,喃喃自語道:“這小子長得又可愛又強壯,長大後一定是個絕頂的男人。”他的手捏了捏睡著的嬰兒的小棍棒,又道:“你小子這根家夥比我家那小子的強壯好多,頂部還布滿一圈小肉粒,他媽的,還有著顔色。人的龜頭上長了一圈七色的肉粒,你小子也算天下第一人了,真是稀奇。”

  “我把你帶出去養大,收你作我的養子,一定比我家那小子爭氣,看誰還敢看扁我風妖?我讓所有的女人在我風妖的兒子胯下稱臣,——想想心�頭就覺得大是暢快。”

  風妖抱起來嬰兒,阿強突然喊道:“放下孩子。”他跑過來,從風妖手中搶走嬰兒,抱在懷中,呵護著。

  風妖聽不懂她所說的話,不過知道孩子已經在她的懷抱,他道:“你不自摸了嗎?”

  看來還是無效,他和她之間根本上是語言不通,交流不暢,但他不能讓她和孩子長留在這山谷,得想個辦法讓她帶著孩子離開這�,跟他回到帝都巴澤。

  他的靈光一閃,伸出手指就在阿強嫩穴�活動,阿強受到他突然的侵襲,全身劇顫,雙手大松,嬰兒又掉到地上,奇怪的是,嬰兒仍舊無事地沈睡著……

  風妖就在阿強身上大展其手段……兩人在地上翻滾著……阿強在風妖的挑情手法中,得到了她作爲女人的第一次高潮,無力地軟躺在地上……

  風妖站了起來,在孩子身旁坐下,抱著嬰兒,道:“我要帶你們離開這個地獄般的森林了,孩子,你生于長明,以後就跟我姓,我是你的父親,你是我的兒子,從此你就叫做——風長明。”

  阿強從一邊爬過來,依靠在風妖的肩上,仿佛很信任風妖了……風妖對待女人果然是極有一套,就連語言不通,也能達到交流,並且令這胸大無腦的美人對他百般信賴。

  一個字:絕。

  風妖伸手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和孩子,然後指著谷口,道:“我們,出去?”

  阿強不懂得他的語言,但多少明白她的意思了,況且風妖已經抱著孩子往谷口走,她也艱難地站了起來,緊緊地跟在風妖後面……

  長明谷�,十顆夜明珠依然在閃亮著。其實風妖很想把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取走,隻是這樣很不方便,況且拿回去之後可能也得交給巴洛金,因此他就懶得拿,心想:以後窮得沒錢過日子之時,再回來取出去賣個好價錢吧。

  夜明珠的白色光芒�,也有一顆暗星在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風妖和阿強都沒有注意到,那是原來挂在芭絲身上的海洋之石——心之力量。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十章 怪胎

  巴洛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風妖回到他的大宅前,以爲會有著盛大的歡迎場面,豈料,他的老婆哭喊著從�跑出來,投到他的懷�神經似的後捶打他,他于是道:“雅芬,你怎麽了?是否太想你老公了?”

  他的肉麻的話剛說完,旁邊就有人道:“家主,少主人五天前死了。”

  風妖的腦殼仿佛“轟”地一聲裂開:他的獨苗竟然夭折了?

  “什麽?”風妖帶點哭音的痛呼,抓住他妻子的雙肩,使勁地搖著,道:“雅芬,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天怎就這麽狠,竟叫我風妖絕後?”

  雅芬隻顧著哭,風妖無力地坐倒在地上,雙手捶地,悲淚縱橫。

  仆人們把他們兩夫婦扶過大宅�,阿強也抱著嬰兒跟了進去,衆人知道她是跟隨風妖回來的,也就沒阻止她,隻是這個傻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笑?太不識相了吧?

  有些好心的人問她:“你笑什麽?主人的兒子死了,你還笑得這麽開心,你找死是不是?”

  阿強聽不懂這些人的話,笑得更是嬌媚,活活把人給氣死!

  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她還低頭親吻她懷抱�的可愛小男嬰,給人的感覺就是:我兒子活得好好的,他兒子死了幹老娘屁事啊?

  風妖從悲痛中醒過來,才記得他帶了個白癡女人回來,他走過去,看著好懷中的男嬰,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擦著,久久才感歎道:“還好有你,長明。”

  仆人們問道:“家主,這小孩子是誰?”

  風妖道:“他也是我的兒子。”

  “是這女人生的?”

  “不是,是我以前的一個女人生的,他是我的私生子,比少主遲生一個月,以後他就是你們的少主,叫風長明。”

  “可是——”

  風妖道:“有什麽問題嗎?”

  “他好像比少主要大?而且,而且他長得和家主不像……”

  風妖道:“難道我的兒子就要像我?他像他的媽媽,他母親是個比我還高大的美人兒,自然能夠生出更強壯可愛的他了,他像他媽媽不行麽?你是不是想讓我風家無後才開心,啊?”

  “這……家主,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他的媽媽呢?”

  風妖沒好氣地道:“死了。”

  “那這個女人呢?”

  風妖想了想,道:“是他的阿姨?你們看見了吧?他的阿姨都長這麽高這麽美,他的媽媽自然也是很高很美的,他長大後當然是特高特美,是我們風家的異種。少主的屍體呢?”

  “三天前埋了。”

  “哇,兒子呀,老爸還想看你一眼……”風妖又控制不住地嚎哭起來。

  阿強舉手替他擦拭眼淚,風妖道:“別碰我,你這騷貨!把兒子給我……”

  風妖從阿強懷�抱過孩子,走到哭泣著的雅芬面前,把孩子放到她的膝蓋上,道:“雅芬,他叫風長明。”

  雅芬把孩子抱過來,突然又把他抛出去,衆仆人爭相要接,可惜遲了一步,嬰兒重重地跌落堅硬的地闆上,衆人心想:完了,又完一個。

  可是,嬰兒竟然不叫也不哭,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大礙。

  有個仆人把手指放在嬰兒的鼻尖,歡喜地叫道:“還有氣,活著。”

  “活著爲何不哭?”

  “好像在睡覺,睡得很香哩。”

  雅芬也停止了哭泣,看著衆人圍著地上熟睡的嬰兒在討論個不停,她心�也爲剛才的舉動而愧疚,此刻聽到人說嬰兒沒事了,心�大寬,好奇地走過去看:嬰兒安靜地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那張胖嘟嘟的可愛的小臉仿佛真有她死去的兒子的模樣哩……

  突然,阿強沖了進來,抱起地上的嬰兒,使勁地擲落地上,嘴�用她的語言叫道:“不死,不死,我以前經常這樣丟他,他都沒有死,你看,他還在睡……太好玩了。”

  衆人怒視著她,但見嬰兒真的沒事,且不知她在嘟哝個什麽,也不與她一般計較,隻是對她咒罵個不停罷了。

  “這女人真的是孩子的阿姨嗎?”

  “真是個白癡女人!”

  “怎麽把孩子當物品來摔的,可怕的女人……”

  然後又在討論地上睡覺的嬰兒。

  “爲何他總是睡著?這樣子摔,不但沒事,還能夠睡得很香,真是不可思議。家主,你這個兒子比原來的少主堅強多了。”

  風妖雖然是悲痛萬分,但此時聽得有人贊他這個兒子,他心�大是受用,這雖然不是他風妖的親生兒子,然而也無父無母的,被他風妖所撿到,以後也是繼承他風家的香火,並且有可能光宗耀祖,爲風家爭氣。

  這世界,除了面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和自己之外,又有誰知道風長明不是他親生的呢?

  他道:“沒錯,他是很堅強的,你們盡管丟來丟去,死不了的。”

  雅芬道:“你是在怪我?”

  “我沒怪你呀?”

  “那你爲何說反話?”

  風妖無奈地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不信?”他抱起嬰兒,把嬰兒抛上天,從高處掉落下來,發出很大的“砰”之聲,而嬰兒呢?

  照樣睡個香噴噴的。

  風妖道:“是真的吧?”

  衆人真的相信了,雅芬卻看不過去,怨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該這樣對他,他好歹是你們風家的種。”

  “你願意接納他了?”

  “現在我的兒子不在了,他是你的兒子,自然也是我的兒子,你怎能這樣對待我們的孩子?妖,你說他叫什麽名字?”

  “風長明。”

  雅芬喃喃自語道:“風長明?長命?希望他真的能長命,別像我的不幸兒子啊……嗚嗚!”她想起死去的兒子,又是哭。

  有人問道:“家主,他爲何不醒?”

  風妖道:“你踢一腳他的小屁股,他就醒了。”

  這是風妖和阿強摸索出來的絕招,隻有用這招對付嬰兒,這嬰兒才會醒轉過來的。

  “真的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于是走出一個“國腳”,把地上的嬰兒當作“足球”,使勁地朝他的小屁股踢過去……

  “痛呀!”

  “國腳”雙手抓腳,坐在地上痛得大汗直滲。

  與此同時,孩子的雙眼突睜,刹那間,從他的雙眼�射出兩道七彩之光……這光芒在瞬間之後又消失,孩子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

  這?實在是太可愛了。

  雅芬驚叫出聲,道:“這孩子爲何在睜眼的時候雙眼發光?”

  風妖道:“我也不知道,他生出來就是這樣,睜開雙眼的瞬間,都會射出七色的光彩,好像是因爲他那�……”

  “什麽那�?你不說完嗎?”雅芬的悲傷暫時被嬰兒身份的奇怪掩蓋,隻想弄懂這嬰兒是怎麽一回事?

  風妖一手抱起嬰兒,一手拉起雅芬的手,往他的寢室跑回去,阿強呱呱叫著跟在他們夫婦後面……

  三人回到寢室,雅芬道:“什麽見不得人的?要跑回這�?”

  風妖把嬰兒放到床上,解去他身上的包布,嬰兒可能覺得下體一涼,底下那小家夥就“噓噓”地尿了出來……

  風妖大叫道:“呀,你這混蛋小子,在我的床上撒尿?”

  他一巴掌就拍在嬰兒尿尿的小棍棒之上,雅芬推開他,罵道:“他還是小孩子,隨地撒尿不犯法,你怎麽往他那�打?想他像你一樣嗎?”

  風妖道:“他以前在我身上撒尿,我都是往他那�打的,也不見他有事。”

  “那你爲何被一個女人的膝蓋撞一下就完了?”

  風妖無言,轉眼看見傻笑的白癡美人,沒地方找氣出的他,就朝阿強道:“你媽的騷貨,笑什麽?”

  阿強聽不懂,照樣笑個不樂亦乎。

  “咦,他……他……他這�怎麽會是這樣的?”她盯著嬰兒的下體,不敢相信地道。

  風妖走過去,道:“我就是說他這�出了問題,他的七色肉粒真他媽的神。”

  他捏著嬰兒的小嫩棍,轉臉對雅芬道:“這小子的東西不但奇怪,而且沒出生多久,就有這種尺寸,實是驚人!雅芬,喜歡嗎?”

  雅芬罵道:“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兒子剛死沒多久,誰有心情和你說這些?嗚嗚,我那短命的孩子啊!”

  風妖道:“別哭了,你怎麽哭,兒子也不會活過來。”

  “你當然不哭了,你還有這個兒子,而我隻有一個兒子。”

  “這……唉!”風妖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活脫個沒氣的人。

  雅芬走到他身旁,細聲道:“你生氣了?其實我也知道你心�痛,隻是……以後我就把長明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他或許比我的短命兒子有出息。”

  風妖道:“雅芬,這孩子其實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我已經不行了,而你才二十二歲,你和她們都很年輕,我不想讓你去和別的男人好,你再熬多十幾年,等孩子長大了,他代我履行我的義父。在我們蕪族,兒子和你親的女人相好是不犯法的。況且,我的東西得傳給兒子,有許多不能爲外人道,有些絕學沒了我親自示犯也很能教,你們都是我的女人,自然記得我以前在你們身上所做的一切,你們得讓我的絕學有傳人才行啊。”

  雅芬驚道:“你讓我們教他?海之眼這麽多女人,你隨便賣幾十個女奴回來不就得了?

  幹嘛叫我們和孩子幹那種事?”

  風妖道:“她們都不及你好?你是我千挑萬選的女人,自然有你獨特的一面。”

  雅芬的俏臉兒紅了,道:“可他是我們的孩子?”

  風妖笑道:“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

  風妖道:“況且你和他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與其讓你去和別的男人好,倒不如便宜自己兒子。”

  雅芬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指著阿強,道:“你打算怎麽處置她?我覺得她神經有點不正常?”

  風妖看著阿強,很是無奈地道:“暫時留她在這�吧。”

  此時,敲門聲響起,外面有人喊道:“家主,巴洛大帝到我們宅�來了。”

  風妖一驚,爆然而起,道:“雅芬,你替孩子穿好衣服,我出去見大帝。”

  他開門奔跑出去,阿強這美兒依然是跟得他死死的……

  “啊,巴洛金?”阿強見到巴洛金之時,激動地跑過去,抱住他。

  巴洛金也聽到面前這高壯的女人正用聳天的古語言喊他的名字,而且,她正投入他的懷�,這女人比泸澌還要高,胸前的兩顆柔軟的巨乳頂在他的胸膛之上,讓他感到很是受用,隻是他不知道此女是何人,爲何懂得聳古的古語言,且還知道他的名字?

  因爲聳天古族,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沒有女人了。

  “巴洛金,你不認得我了?我是阿強呀?”

  “阿強?!”巴洛金猛地推開她,從頭到腳把她看了一遍,不敢相信似地搖了搖頭。

  伊芝道:“巴洛,你認得她?爲何你現在和她所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

  風妖當然明白因爲他們此時用的是聳天古族的語言,其它的人自然聽不懂了。

  巴洛金對伊芝道:“待會我再和你說。”

  阿強道:“巴洛金,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阿強,我變成了女人哩。女人挺好玩的,巴洛金,你要不要玩玩?”

  她放開巴洛金,就準備寬衣解帶的,巴洛金道:“以後再和你玩。”

  “巴洛金,我們族�的人就隻剩我了,他們都被地火燒死了。嗯,爲何不見泸澌和泸泾?他們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

  “他們死了。”

  “真的?我還想讓她們玩玩女人哩,他們一輩子沒玩過女人,我變成了女人,他們都可以玩的。”阿強有點可惜地道。

  巴洛金聽得哭笑不得,對風妖道:“你這次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我們找個能說話的地方,這�人多耳衆的。”

  “那就到內廳好了,巴洛大帝不是說要看看我的兒子嗎?”

  巴洛金驚道:“你的兒子不是死了嗎?我也是聽說這個消息,過來安慰你一下的。”

  “死的是我的大兒子,現在這個是二兒子,他比老大遲一個月出生,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子。大帝,你當知道以前我風妖可是很風流的?”

  巴洛金會意地哈哈大笑,道:“還是風流點好,不然你風家真的要絕後了。”

  風妖道:“絕不了。”

  巴洛金道:“你兒子我就不看了,怎麽看也不會是個好小子的,你帶你的女兒來讓我看看。”

  一行人說著,走入內廳坐好,仆人上了茶點。

  風妖從外面領進來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隻見小女孩長得模樣俏麗可愛,兩隻眼睛閃著調皮的神彩,看見衆人並不害怕,隻是雙眼中多了些好奇。

  巴洛金道:“過來,讓叔叔抱抱。”

  小女孩看看他,又回臉看看風妖。

  風妖笑道:“姬雅,這們叔叔是好人,你讓他抱抱,嗯,乖?”

  姬雅拉開小腿兒跑到巴洛金腳前,道:“叔叔抱姬雅。”

  巴洛金露出他慈祥的一面,呵呵笑道:“好姬雅,叔叔抱你。”

  伊芝看著巴洛金懷中的姬雅,感歎道:“她長大後可能比咱們的渺兒毫不遜色。”

  “謝謝帝後的贊美,我家小女哪能與二公主比?”風妖掩不住心�的歡喜道。

  巴洛金道:“風妖,你這女兒我替我的兒子定下了。”

  風妖道:“小女能夠得到大帝有垂青,真是她的萬幸。”

  “至于你兒子嘛,以後我也會有所照顧的,但你別妄想我把女兒嫁給你的兒子,除非他長得不像你——”

  風妖急忙道:“大帝,他長得真的不像我,他像他母親。大帝要不要去看看,或許你也會喜歡他的?”

  巴洛金站了起來,揮揮手,道:“免了!風妖,這女人來自長明族吧?”

  “是的,長明族就隻剩她了。”

  巴洛金道:“我要帶她回宮了。”

  風妖感激涕零地道:“太感謝大帝了,我幾乎被她弄得煩死了,大帝能夠收留她,真是幫了臣的一個大忙了,嗚嗚!”

  感動竟然哭了?誇張!

  “你媽的別像女人一樣,動不動就哭動喊地的?沒個雞巴很了不起嗎?”巴洛金笑罵了風妖,然後帶上阿強,一行人往帝宮走……

  風妖看著他們離開,心�舒了一口氣,走回寢室,看見雅芬正在逗著嬰兒,她的手指放到嬰的嘴唇之上,挑撥著嬰兒兩片挺嫩的唇,風妖帶著姬雅進來她猶然未覺,嘴�還說著:“小長明,你可要快點長大啊……嗯啊,你回來了?”

  風妖道:“他還可愛吧?我都說他是我的好兒子了。”

  姬雅好奇地看著躺上笑嘻嘻的小臉蛋,看見他的小嘴正含著她母親的手指,她就道:“媽媽,他是誰呀?”

  雅芬道:“他是你弟弟。”

  “可他不像弟弟啊?”

  風妖道:“你的另外一個弟弟,爹爹剛帶他回來的。”

  “是嗎?他好可愛哦,比原來的弟弟可愛多了。”

  姬雅就跑過去要抱嬰兒……

  風妖道:“你奶他沒?”

  雅芬轉臉道:“奶了,他喝得可真不少——”

  “啊——”姬雅失手把嬰兒弄掉到地上,驚叫頓出。

  三人同時往地上看去,隻見地上的嬰兒還是嘻嘻地笑著……

  風妖心�想:從長明谷�出來的人,都他媽的是怪物。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十一章 重生之前

  巴洛金回到帝宮,就把阿強帶到他的單人寢室,阿強還是不停地追問道:“巴洛金,你不相信我嗎?”

  巴洛金道:“那你說說長明谷這些年發生的事,我就相信你。”

  阿強道:“你不相信我,我就是不說。”

  撇開她的十足的女性身體不說,她所表現出來的女性化神態與語言,都難令巴洛金相信他是阿強,況且按他說長明谷又出現了地火,衆多人都死,爲何獨留阿強呢?

  怪也隻怪阿強什麽也不說,隻堅持要巴洛金相信她就是他以前的兄弟阿強,唉。

  隻有一點上,巴洛金是相信的,那就是面前這個美麗的笨女人有著阿強的身高,幾乎達到二百三十公分的絕對女人高度。

  有史以來,巴洛金並沒有見過如此高的女人,看著這個自稱是阿強的女人時,巴洛金體內的欲火燒旺,他道:“就信你是阿強吧,以後就叫你做阿強。是了,阿強,你不是說女人很好玩,讓我玩玩嗎?”

  阿強立即露出喜悅的神情,也不再管巴洛金相不相信她了,大大咧咧地把衣物除去,赤裸地站在巴洛金面前,道:“巴洛金,女人的身體又白又嫩的是不是很好看?”

  巴洛金幾乎流口水,下體頂得膨脹……

  阿強的身體在高壯中不顯粗條,或者說是超乎想象的高挑,高聳的巨乳挺在她雪白的胸脯,微微的下垂隻是一種自然的現象,腰身在經過女神的力量改造後也顯得細小而均勻,平坦結實的小腹,一雙超長的結實白腿,腿間那兩扇烏黑束齊的毛,毛之間隱約的肉縫……此時,阿強正用她的雙手撫摸著她堅實的白玉峰,雙眼露出妖媚的挑逗之色。

  “太完美了,阿強,你是我的至愛!”

  巴洛金急色地把衣物解除,全裸的、強壯的身軀展現在阿強眼中,阿強驚叫道:“巴洛金,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的身體這麽的好看!”

  她的手于是溜到她的肥嫩無比的私處,巴洛金急道:“阿強,不要碰,一碰就會流水,就不怎麽刺激了,讓我的大肉棒來……”

  巴洛金在這方面有著他的特殊嗜好,也就是說,喜歡硬幹,他把阿強抱到床前,讓阿強趴伏在床沿,翹得老高的雪白臀部,渾然壯實,堅滑而有彈性,從雙腿之間看去,是兩濃黑的毛,以及隆得許高的兩片外唇緊夾著。

  巴洛金輕拍了她的屁股,略分開她的雙腿,手在她的胯下摸索了一會,探到秘道的入口,便手持著粗長的陽具,從她的背後探入她的雙腿之間,頂在她的穴口,接著雙後緊抓著她的肥臀,屁股往前全力一頂,感到陽具火辣辣的痛之時,阿強痛叫一聲,已經反射性地跳爬上床,陰部脫離了巴洛金的黑烏烏的棒子,她轉頭驚懼地看著巴洛金,道:“巴洛金,痛死我了,你幹嘛用你的尿棍插進人家的�面?”

  巴洛金看著她那私處滲出血絲,心�大是得意,原來這又笨又騷的娘們還是處女!

  他道:“阿強,你以前沒被男人的尿棍插過?”

  “沒有,那個帶我到這�來的人,沒有尿棍,他每次都是用手和用嘴的,可人家很快樂,你帶給人家的隻是痛,我不和你玩了。”

  巴洛金道:“阿強,相信我,過陣就不會痛了,你忍一忍,我插一會之後,你就會快樂了,到時候你會愛上巴洛金的尿棍的。”

  “不行。”阿強態度堅硬。

  巴洛金火了,撲上去就與阿強�纏,阿強鬥不過他,一個勁地叫道:“巴洛金,你怎麽變得這麽大力了?不要啊,不要插人家的洞洞,人愛好痛啊……巴洛金,待人家找回了尿棍,讓你變成女人,人家也用尿棍挺你痛痛的……啊!”

  巴洛金的粗壯在阿強柔嫩緊湊的洞穴�狂暴地抽插……

  阿強先是掙紮,後來無力地任由他操縱,她看著在她身體上挺動的男人,道:“巴洛金,我感到又痛又難受,好像是有種很難說的感覺哩……嗯……啊……喔……”

  “下次就不會痛了。”巴洛金把她翻轉過來,看著她弧圓的臀,提著大肉棍就往她的雙腿間塞進去……

  “啊啊……巴洛金,你頂到人家�面了……人家不怕痛了,你狠狠地頂吧,人家的洞洞被你脹得好爽……巴洛金,以後我都要你的尿棍插人家的洞洞……”

  “嗯啊……我要尿了……尿了……好舒服啊巴洛金……原來你這麽會玩女人!”

  巴洛金在她背後一陣激烈的挺聳,被她緊密的縫道夾得興奮異常,會陰抽搐,莖頭發麻,一泡精就射入阿強的蜜穴深處……

  他放開女人的屁股,坐在床大是喘道:“媽的,老子玩這麽多女人,就沒見個有比你更騷的。”

  得到滿足的阿強微睜雙眼,道:“巴洛金,什麽是騷?”

  巴洛金雙眼翻白,仰倒在床上。

  巴洛三年,二月三日。

  帝宮�傳出一聲震蕩天下的聲音:“我巴洛金有種了!”

  “瑪珞,你錯了,並非泸澌有生育的機率,真正能使女人懷孕的是我巴洛金。泸澌並沒有弄大芭絲的肚子,而我,偉大的巴洛金,海之眼的永�帝王,就弄大了一個女人的肚子,哈哈。”

  巴洛金在得知阿強懷孕之後,發了狂地喊叫。

  阿強自從進了帝宮之後,便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或是被他關在一個獨間�——這是沒辦法的,阿強任何時候都要跟在他身邊,很多時候他隻得選擇把他關起來,而如今,阿強竟然懷孕了?她肚�的孩子除了是他巴洛金的,還能是誰的?

  他抱著阿強亂吻一通,阿強推開他,問道:“巴洛金,你說我要生孩子了?”

  巴洛金道:“沒錯,是我讓你生孩子的。”

  阿強指了指她的下體,道:“你說是從這�的洞洞生出來?”

  “當然是從那�生出來,你這笨女人,你以爲是從你屁眼�生出來嗎?”

  阿強有點擔心地道:“會不會很痛?”

  “當然痛了,孩子可比我的家夥要大許多。”

  阿強道:“那我不生了。”

  巴洛金怒吼道:“你說什麽?你不生了?我警告你,即使你爲此難産而死,也得把巴洛金的種生下來。”

  “我死也不生!”

  氣得巴洛金話像石頭塞在喉嚨,他指著阿強,過了好一會,大喘了一口氣,道:“你若不生,我就不給你飯吃。”

  “也不生。”

  “我就不插你——”

  “巴洛金,我生就是了,你一定要繼續插呀!”

  巴洛金在叫一聲:“你媽的騷貨,你最好別給我生個女兒出來,我巴洛金可以大幹別的女人,卻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也被無數人來幹!”

  一旁的伊芝不高興了,道:“巴洛,你在說什麽?”

  巴洛金指著阿強道:“像她這種騷貨,如果生個女兒出來,怎能不騷?那時勾引一大幫男人,你叫我這大帝如何有臉面?”

  伊芝道:“如果是我的女兒呢?”

  “當然也不能騷,她雖不是我的親生,但怎麽說也是我的女兒,我巴洛金怎能讓自己的女兒成爲騷貨?”

  伊芝道:“我覺得如果你有了親生的孩子,就會冷落我的孩子了。巴洛金,若你真的那樣,我隻好離開你,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受盡冷眼。”

  她轉身走出去,芭娅緊跟著……

  巴洛金也急忙趕上去,道:“伊芝,我是很愛渺兒她們的,我不是說過當她們是親生的嗎?即使我有了親生孩子,我也是一視同仁的。”

  伊芝幽幽一歎,道:“他們三個都是你讓我們生的,我隻希望你把他們當成你真正的兒女。”

  巴洛金摟著伊芝的腰,另一手把芭娅摟過來,呵呵笑道:“這是當然。”

  “巴洛金,你不是說插我嗎?”

  “我插你屁眼!”

  “那你就插我屁眼吧!”阿強果然在床上蹶起屁股……

  巴洛金回頭看了眼,下令道:“把門關緊,別讓我看見她!媽的,若非你是我的孩子的未來媽媽,我把你丟到軍營去當軍妓,胸大無腦……隻會生孩子——嗯,就這點最好。”

  “芭娅,你好久沒陪我了,今晚陪我吧?”

  芭娅不言語,他又道:“你還恨我?”

  “恨。”

  巴洛三年,七月七日。

  風長明已經斷奶,且能說出幾個簡單的語詞,還能搖搖晃晃地走上幾步;但他長得卻比其它同齡的孩子要壯大。

  他大多數時候都在沈睡;一旦他睡著了,可以大睡三天三夜也不醒,他自動醒來的時候,一般都是小肚子非常餓了,若是想讓他醒過來,很簡單——朝他的小屁股踹一腳就可以了。

  他的姐姐姬雅很喜歡他,經常抱他來玩,當然,也經常像摔東西一樣不小心把他摔到地上,那時,他就朝他的姐姐微笑——他的笑很純,帶著一種從山野吹過來的輕風,令人有種看到大自然的笑的感覺。

  風妖和他的所有女人都在寢室,風長明和風姬雅也在床上嬉鬧著。

  風妖有一妻二妾以及五個女奴。

  妻子雅芳是在十六歲的時候嫁給他的,如今二十三歲,鵝卵型的俏麗臉蛋,因了臉型的原因,她喜披著一肩的長發,使她看起來有種典雅的美,她的雙眼中時常蘊著淡淡的憂傷,這是她兒子的死所帶給她的後遺症,雖然現在已經從兒子的死的悲傷的心情中爬了出來,可是雙眼�因爲長期的傷痛而成爲一種習慣。在她沈思時,總是不自覺地流露出惹人愛憐的憂傷,這使得她更具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風妖的兩個妾是他在娶了雅芬的第四年收的,兩女正值二十歲,都是難得一見的俏麗人兒。

  在風妖的五個女奴中,有三個是巴洛金送的,分別叫風屏、風蔭、風娴,其中風屏二十一歲,風蔭二十歲,風娴十八歲,此三女在姿色上雖不及其它諸女,卻也有著成熟誘人的美好身段。

  另外的兩個女奴是風妖年前買的,兩女是雙胞胎姐妹,才滿十歲,姐姐叫風筝,妹妹叫風緻,是風妖爲了他的寶貝兒子風長明而買的。兩個小女孩的俏麗可愛不遜于雅姬,隻是她們長期住在貧苦地區,剛到風宅之時,面黃肌瘦的,並不招人喜歡,後來在風宅漸漸住上一段時間,恢複她們的天生麗質。她們是風妖專門挑選的,自然不會差到哪�去,幾乎和他的妻子女兒是同等級別的異女,有著天生的名器。

  在海之眼,所有的女奴都跟主人姓,所以這五個女奴都摒棄了原來的姓,而改姓風。

  女奴沒有人身自由,但受寵的女奴或許是除了主人之外最有地位的人。

  風妖買回風筝和風緻兩姐妹,就對兩姐妹進行訓練,不但是在武技以及其它方面的技藝,他都全部地教給了這兩姐妹,就是爲了讓她們以後長隨在風長明的身邊,起到協助的作用。她們一進去風宅,風妖便把她們帶到風長明的面前,對她們說“這是你們兩個的男人”,她們看到那笑得可愛的小男孩,心�想:這就是我們的小主人?

  “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姐妹,白日修練,晚上陪小主人睡。小主人已經斷奶一個月了,風屏,你們白天負責照顧小主人。”風妖道。

  雅芬似乎反對這個安排,道:“妖,長明一直都是和我睡的,爲何突然要把他交給她們?”

  風妖道:“我要陪養她們與長明的默契。”

  “這樣到底不好,到時長明把他們兩個當成姐姐對待了。”

  “我風妖怎麽會這麽傻,讓兒子的女人變成他的姐姐?我會從小就告訴他,兒子,這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姐姐,這個才是你的姐姐。”她指著床上的姬雅,笑說道。

  雅芳道:“我還是覺得兒子與我睡的好。”

  風妖語重心長地道:“雅芳,我這也是爲你著想,這孩子畢竟不是你所生的,且他以後或許會替代我。如果讓你和人相處,他幼小的心靈把你當成真正的母親,你也把他當成你的親生兒子了,他長大後怎麽敢冒範你?雅芳,你必須記住,他是我風妖的親生兒子,卻與你沒有半分血緣關系的。”

  雅芬沈思良久,道:“好吧。”

  此時,床上的姬雅正親吻著風長明的小嘴唇,道:“媽,弟又睡著了。”

  “睡著便讓他睡好了。”

  “可我就是不準他睡,我要他陪我玩。”她站起來朝風長明的屁股踢了一腳,風長明立即張開雙眼,兩道七彩的光芒在室內一閃即沒,他的晶瑩的眼睛滿是笑意地看著氣鼓鼓地站在他旁邊的姬雅,咧嘴一笑,用稚嫩的聲音道:“姐——姐,姐姐……”

  姬雅看著他可愛之極的模樣,心�大樂,坐了下來,不停地親著他的小臉蛋,間中也親他的小嘴兒,他就道:“姐姐,不親,姐姐,親……”

  突然,他的身體爆起七色彩芒,把他和姬雅籠罩住,而此時剛好姬雅在親他的小嘴……

  七色的光彩包圍著長明和姬雅,在七彩的光圈�,兩個孩子的兩張小嘴緊密地結合著,身體漸漸浮懸起來,在床上的狹小空間�慢慢地旋轉……越來越快,直到看不清兩小的身體,隻見是一輪平轉的濃厚七色的光輪在七彩光暈�急速地旋轉,猶如某某星河系圍著的某某星球的轉動……

  與此同時,帝宮�也出現了驚天動地的事。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十二章 巴洛之女

  巴洛金守在門外,聽著�面的女人的痛苦的呻吟……

  産婆已經進去許久,至今還不見出來,他多麽希望聽到那一聲震天地的大哭,那就是他的孩子降地這大地之時——是的,他巴洛金終于有了種,是聳天最後的一條血脈,並且繼承著聳天的優秀血統。

  巴洛金從心�希望阿強能夠生出個兒子,隻是,若是女兒,他巴洛金也會喜歡;能夠令阿強懷孕已經是他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不論男女,都是他最愛的孩子。

  巴洛金的不能令女人受孕之事,他的六個心腹都是清楚的,如今竟令阿強生育了,實是出乎他的六個副手的意料,然而這個叫阿強的婦人從頭到尾隻有巴洛金一個碰過,她既然懷孕,當然是巴洛金的種,這是無法懷疑的。

  他們都密切關注著這個孩子的出生……

  一聲啼哭劃破帝宮的喧嘩……産房�,從阿強的胯間爆起熾白的光芒,産房�的幾個人的眼睛被這光芒刺得一時睜不開眼了。

  整個産房呈現一種純白的狀態。

  巴洛金聽到孩子的哭聲,抱頭大喊,那喊聲像是野獸的發洩又像是孩子的哭喊;整個帝宮在他的大吼�,震蕩不止。

  “泸澌,我沒有背叛聳天,是我,巴洛金,延續了聳天!”

  産婆出來報喜道:“大帝,是個千金,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她出生的時候很奇怪。”

  “怎麽奇怪了?”

  “她哭的時候,全身泛著白光,我們在光�感到如同在冰窖�,冷得動不了,待她的白光消失後,我們才能動。”

  “真的?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我都說我巴洛金的種絕對是與衆不同的,哈哈,我巴洛金的女兒,一定是海之眼最美麗的。”

  産婆又道:“隻是,她的母親已經死了。”

  “你說那女人死了?”

  産婆怯怯地道:“是、是的。”

  巴洛金不但沒有悲傷,反而道:“她死了就死了,隻要我女兒活得好好的,我管那笨騷女人的死活,我進去看看我的小女兒。”

  他進�了�面,從宮女的手中抱過女兒,看了看已經斷氣的阿強,終于道了聲:“我很感激你。”

  低頭看手中的嬰兒,雙眼中露出驚歎之色。

  “女兒,你果是我聳天古族的種,才出生就比她們大,你看你多可愛,她們中沒有一個比你可愛的,長大後一定比她們要美麗許多倍。來,讓父王親一個,我的小女王,哈哈。”

  巴洛金想到剛才産婆所說,問道:“剛才公主出生時是不是有白色的光芒?”

  兩個宮女同聲道:“是的,大帝。”

  “女兒的出生爲何如此神奇?”巴洛金有些迷惑,他並不知道這女嬰仍是喀紗女神的重生,那白色之光仍是喀紗女神的本元力量,當喀紗女神的靈魂在阿強的體內重組她的肉身之後,她的本來的純潔的力量便從她的肉體自發地形成,隻有最純潔的女神才有這種冰之力量,她的七彩之能量仍是後天所修煉的,所以無法同時帶著七彩的力量重組肉身,便把七彩元神藏在了風長明的身體�,另一邊的風長明身上所出現的異象,正是因爲他體內的女神力量感到感應到女神的重生而不自覺地做出反應。

  “女兒是聳天最後的種,當然是神奇的了。”巴洛金自言自語道。

  “給你起個什麽名字呢?你是聳天的最後根苗,也是我巴洛金唯一的根苗,是聳天的心,也是我巴洛金的心,就叫你巴落心吧?嗯,這好像不怎麽好。既然要用心,就用個‘蕊’,比‘心’好聽多了。有蕊才有花,有花才果,女兒,你是聳天的蕊,聳天的血統得靠你傳承下去。你就叫巴洛蕊!”

  “女兒,我帶你去見你的新母親,伊芝帝後。”

  室內的七彩之光漸漸消散,在淡了的七色光�,兩小的身體的旋轉也減速,最終輕輕地落到床上,但兩小的位置有的改變,風長明壓在了她的姐姐嬌小的身體之上,仿佛是他在強吻她的可愛的小姐姐哩。

  光芒全部消失之後,姬雅喘出一口氣,道:“弟,你壓著姐姐,你讓姐姐起來。”

  雅芬慌忙道:“姬雅,剛才你們是怎麽了?你的頭不暈嗎?”

  是呀,轉得那麽快,不死,也暈過去了。

  姬雅道:“媽,姬雅不暈,隻是姬雅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我推不開弟弟,他現在又睡著了。”

  “你怎麽會推不開弟弟,平時你抱他來抱他去的,不是很輕松嗎?”

  “人家姬雅就是沒力氣了。”

  雅芬抱開風長明,姬雅還是輕躺在床上,道:“媽,我起不來,我要去換褲子,剛才我直尿尿,我的褲檔都濕了。”

  雅芬一驚,隔著姬雅的褲子一摸,果是濕透了,卻並非真是的尿,她想:難道是女人的淫液?姬雅如此小?怎麽會有女性的淫液呢?

  “姬雅,你怎麽會尿的?”

  “都怪弟親我,他親著我不放,以前我親他之時,是沒什麽感覺,可他這次親我,我就覺得全身軟麻麻的沒力氣,還有,我一直想尿尿,他壞!”

  風妖道:“或許是剛才的異像造成的,這小子那麽小就有如此大的挑情效果,並非凡者,定會爲我風氏家族爭光,把美女全奪回來,哈哈!”

  “我扯你耳朵,看你還敢瞎扯?姬雅是他姐姐,而且他們都這麽小,根本想不到那檔子事,什麽挑情?”

  風妖被雅芬扯著耳朵,大是求饒道:“老婆,原諒我,我一時胡塗,你別扯了,就算是她撒尿行不?”

  “可她那些水哪是尿?”

  風妖表現得很無奈,說是動情吧,會被扯耳朵,說是撒尿吧,又被她反駁得一無是處,他還能說什麽?他什麽也不說,如同他默默地撒尿卻不射精一樣,無能中啊!

  雅芬把姬雅抱起來,道:“我抱她去換褲子,這�你照看著,你們也跟我出去。”

  她們出去後,風妖看著床上熟睡的風長明,道:“你小子挺能睡的?要是長大後你不給我好好學,我他媽的也把你的東西切了,省得以後丟了我風妖的威風。”

  “不過,看著你真是招人喜愛……”風妖專注地看著床上的小男孩,正入神中,聽得有人來報:“家主,大帝喜得千金,讓你過去。”

  “好,我立即過去。”

  “家主,大帝說,讓你把你的孩子也帶過去。”

  “爲什麽?”

  “我不知道,我隻是傳話。”

  “等下你帶姬雅過去,我先和少主過去了。”

  帝宮後院,巴洛金抱著巴洛蕊,她的三個女人也都各抱著一個孩子。

  漠九、田紀和參贊已經到了,除了漠九,其它兩人的身後都站了仆人,仆人的懷�也抱了孩子。

  漠九懷中抱著他的孫女——漠伽,是漠九唯一的兒子漠伢的長女,今年三月份生的。

  田紀的旁邊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另外,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女奴,兩女的手中都抱著一個孩子,一個是他的小兒子田藍,一個是小女兒田金,他的大兒子叫田鵬。

  參贊似乎是最多兒女的,總共帶了六個來,從十歲到吃奶的小嬰兒都有,衆人不得不服此人的播種能力了。

  巴洛金的六個副手,秦嶺和隆志都各鎮守一方,成爲一方霸主,留下來的四人,除了無能的風妖,其它三個自然是很不滿。

  但巴洛金封了田紀和漠九爲巴洛王朝的左右國師,參贊是巴洛軍首席統帥,三人也就不敢說什麽了,因爲這些官職都比在外面的秦隆兩人要高,秦隆兩人必須得聽命于這三人。

  然而誰都知道,做山大王的感覺比當大官好多了,所以秦隆兩人也不羨慕這三人的高軍爵位,要知道,在他們的領地,他們就是王。

  除了路途遙遠的秦隆兩人,巴洛金的六個副手已經有三個到達了,如今隻等風妖的到來。

  “風妖這小子,沒了雞雞也他媽的像女人一樣愛拖拉。”巴洛金有點不奈煩地道。

  “大帝,我已經來了。”

  風妖抱著風長明跑進來之時,巴洛金懷中的巴洛蕊忽然大哭,巴洛金道:“你他媽的,喊這麽大聲幹嘛?寶貝,別哭!”

  風妖嚇得不敢喘氣,站著不敢動,巴洛金也隻顧哄著他的寶貝女兒,隻是無論他怎麽哄,巴洛蕊依然哭過不停。

  兩道七色的光芒從風妖的懷中射出,風長明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巴洛金的小女兒也停住了哭泣。

  衆人皆驚奇地望著風妖懷�的小男孩,巴洛金道:“風妖,你抱著的是什麽?”

  風妖驚慌地道:“大帝,這是我家小兒風長明。”

  “什麽東西這麽稀奇,竟然會射出七色的光芒,抱過來給我看看!”

  風妖抱著風長明走到巴洛金面前,巴洛金看到風長明的小臉蛋,驚呼出聲,大聲叫喊道:“唉,風妖,你今天是不是想搶我的風頭?”

  “風妖不敢。”

  “不敢?你他媽的把他抱過來是什麽意思?”

  “這?大帝讓我把孩子抱過來,我就抱過來了。”

  “我有說嗎?好像有這麽說過,但你竟然抱個會發光、還長得蠻不錯的小東西來?不是拆我的台嗎?風妖,這小子怎麽看也不像是你的種,憑你風妖怎麽會造得出如此的臉蛋?”

  風妖道:“大帝,他的確是我風妖的兒子,隻是他長得像他娘……”

  巴洛金道:“好了,我不管他長得像誰,抱這怪物抱到一邊去。我有事說——”

  “等等,風妖,把孩子給我抱抱。”伊芝道。

  風妖把風長明交給了她,伊芝抱著孩子,對抱著巴洛渺的芭娅道:“你看他長得真可愛哩,笑得可真甜。”

  “伊芝,那你就把渺兒許配給他吧,這小子的確蠻可愛的,長大會像我巴洛金一樣的帥。”

  伊芝道:“你也算帥?”

  “呵呵……”巴洛金幹笑著,看著欲笑不敢笑的衆人,無氣可出,又找上風妖。

  “風妖,你笑什麽,老子至少比你帥些。”

  風妖道:“是,大帝比臣帥了不知多少倍,大帝是天下偉男子,帥的男人隻能當小白臉。”

  旁邊的有美男子之稱的參贊瞪了風妖一眼,風妖瞄見了,連忙低頭,心想:這次又把這參贊小白臉給得罪了。

  伊芝卻很認真地道:“那我就當著衆大姬的面,正式把我的女兒巴洛妙許配給這孩子了。”

  風妖驚得一屁股跌落坐在地,道:“帝後,你說的……是真的?”

  巴洛金也道:“伊芝,你來真的?”

  伊芝道:“難道還假得了?”

  巴洛金道:“這小子可是個怪物。”

  伊芝道:“我就喜歡怪物,要不然也不會跟著你,你難道不是怪物?”

  巴洛金呵呵笑著,芭娅看著伊芝懷�的風長明,仿佛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令她久久地注視著這個兩歲大的孩子。

  “我今日叫你們過來,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巴洛金也是能令女人生孩子的,這是我巴洛金最偉大的創舉,甚至比我成爲海之眼的帝王還要令我驕傲。況且,我叫你們看看我巴洛金的女兒是個多麽美麗的女孩子。”

  衆人心想:再漂亮,現在還是嬰兒,如何能看得出來?

  然而事出所有人的意料,當他們看到巴洛金懷�的小女嬰時候,都在心�萌生同一樣的感覺:猶如女神一般的美麗,卻如冰山一樣令人覺得寒冷。

  風妖在見到她的雙眼之時,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不騙你們吧?是不是很美麗?你們的小家夥怎麽比得上我巴洛金的種?”

  衆人的答案必然是一緻的,誰敢在巴洛金的面前說個不呢?又有誰敢說巴洛金的親生女兒不美?

  漠九覺得這事太無聊,巴洛金既然爲了炫耀他女兒的美麗而讓他們這幾個重臣——風妖除外——把孩子都帶過來讓他損一場,他道:“大帝,今年以來,海之眼各個地方的霸主又蠢蠢欲動了。”

  “我不想讓海之眼平靜!”巴洛金說到正式,恢複他的霸雄之態。

  “海之眼從來不屬于平靜,戰爭才是海之眼的根本,以前的帝王都不明白這點,妾想平息海之眼的爭戰,其實不管他多強大,海之眼都不容許他的高度統一,因爲海之眼從幾千年前開始,便是強者輩出的聖土。”

  “讓他們戰吧,隻有這些大小霸主之間不停地爭戰,他們才無能力來反我巴洛金,且我可以從中選擇我所需要的勢力,從暗中控制海之眼。我是海之眼的帝王,這是明擺著的,但也隻是海之眼的無能的民衆才認同我,那些有著野心的強者是不會服的,他們總想取我代之。但他們的壯大,壯大就必須爭戰。我不會明著去管這些,但漠九,你要記得,密切注意那些強者,若適合的,把他陪養成我的暗刀,隻有暗刀才是殺人的最好武器,如同我當初擊敗泸澌一樣,我就是泸澌身邊的一把有智慧的暗刀,我捅入了他的心髒,他還認爲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哈哈。”

  “我巴洛王朝,當在海之眼,屹立千百年!”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0-9 23:04 編輯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一章 古心女王

  在海之眼,除了東面的渤洄森林,其他三面分布著許多大小的山脈,在所有的山脈嶺峰中,又以北面的雪峰最爲神秘。

  在這海島�,能夠看見雪峰,實是一件奇事。然而自從有曆史記載以來,這雪峰就聳立在海之眼。人們習慣稱之爲“吻海冰峰”,它與海洋相連,與海洋渾然一體,就座立在北面大陸的最北端。

  北面大陸有大半地區受到吻海冰峰的影響,幾乎在任何時候都是寒冰的。越往北端,天氣越變冷,因此,大陸最北端,很少人到達。

  巴洛城——如今仍然叫巴洛城,就是坐落在北面大陸前半部分土地,雖然天氣比其他的地方要冷些,但也還有冷熱更替。也許是長期的氣候影響的關系,大陸北面的人種普遍比其他地方的要白,且人種普遍偏高。

  海之眼的四片大陸中,除了東面的渤洄,就屬北部地區的土地貧瘠,但在這貧瘠的土地上卻是強者倍出,整個海之眼,所有的霸者中,大半來自北面大陸。如今的巴洛大帝手下的六大霸者,就有參贊、秦嶺、風妖、隆志是北大陸出身的。

  習慣性,人們把海之眼大陸分爲四塊:東大陸、北大陸、西大陸、南大陸。

  西大陸的主城爲隆志管轄的伊芝城,最西端的是臨海城。除去曆史上記載的聳天古族和古心族,海之眼現存的有九個種族,西大陸上就有五個種族:苛鉻族、栗族、拉沙族、布族、熾族。

  因民族衆多的緣故,西大陸的戰亂繁多,當初泸澌便想派巴洛金鎮守西大陸,然而泸泾力爭前往,巴洛金便讓給他了。巴洛金有他的私心,西大陸的亂很難平下來,若他鎮守西大陸的話,很難從中策劃他的兵變,所以他甯願跑去北大陸。

  泸泾要去西大陸的原因,是因爲他的夢中情人拉沙公主,然而直到最後,他還是沒有得到拉沙的美人,而是眼睜睜地看著拉沙公主嫁給了熾族的強者。

  北大陸除了蕪族,還有汰族和铙族,隆志、參贊、秦嶺都來自钛族。钛族是除了俑族之外,海之眼最大的民族;俑族長居南大陸,它的光榮曆史是曾推翻了古心族的統治。

  其實,北大陸還有一個神秘的種族,這個種族是最近一百年才發現有在北大陸的雪原之上出沒的,人們把這個種族稱之爲雪族。

  人們猜測,雪族的人數很少。據某幾個目擊者後來陳述,在雪原之上出沒的這些人,都很矮小,普遍身高在一百四十公分左右。根據這個說法,許多人又猜測雪族乃是古心族的後裔,然而五百年前,俑族曾聯合其他族人屠殺古心族,依照現在的曆史記載,古心族在五百年前的北大陸一戰中已經被完全滅絕,難道他們還有後人生存在吻海冰峰?

  這個可能性很小,隻是如果那些目擊者所說的真的,除了古心族的人,還有哪族人的身高是如此低矮的?當然,並非其他的族人沒有如此低矮的,隻是很少見,低矮的身材在古心族才是常見的,若目擊者看到的隻是一兩個低矮的人,也許並不算什麽,但若是一大群呢?

  目擊者事後也說是見到一兩個而已,且一百年來,這些人並沒有侵入北大陸的其他地區,隻在吻海冰峰附近一帶出沒,因此,不管他們是否古心族的後裔,人們都不怎麽在意。即使雪族真的就是五百年前殘暴的古心族,在這個強者輩出的時代,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海之眼最強大的兩個種族——聳天和古心這兩個天敵,早已經成爲海之眼的傳說。

  傳說,不論真假,都隻是過去的一種存在。

  然而,並非像曆史記載的那樣。古心族,作爲海之眼的強悍的種族之一,他們也有著強韌的生命力。五百年前的俑族聖帝率領各族聯軍把古心族團團包圍在北大陸的雪原之時,他忽略了那些積厚多年的雪。正是這些染紅了鮮血的雪把古心族的根埋藏了……

  古心族知道無法突圍之時,集五千人的力量推動古心族的至高魔武之技《生命濃縮大法》,把其中古心族的王子和其中四男五女掩埋在雪原底下。

  生命濃縮大法是古心族特有的絕技,其最主要的特點是,把壽命濃縮減短從而達到武技的突破。古心族的壽命比聳天古族的還要長,一般都能達到二百歲。一千年前,他們能夠打敗聳天古族,靠得就是生命濃縮大法,把過多的生命轉換成力量,從而達到對抗比他們高大許多的聳天古族以及其他民族目的。除了濃縮生命之外,這種心法還有另一個作用,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和力量注入另一個人,達到減少自己的壽命或減少自己的力量來增加對方的壽命和力量。

  以這種方法來增加他人的力量有效率達到百分之三十,然而若想增加對方的壽命,則隻能是每一人全部生命注入對方的也隻是一年的壽命,甚至更少。

  古心族被圍巢,烈華大帝知道無法幸免,在古心族的存亡緊要關頭,五千多古心族的族人爲了保住古心族的根,不惜以自己的生命成就了十個人,把自己的生命和力量注入這十人的身體,然後把這十個人埋在深雪�。

  那一場戰爭,曆史上記載,古心族在最後關頭人人心灰意冷中鬥志低落,簡直不堪一擊。

  而這十人在深雪�沈睡了四百多年,在一百年前最終結束長久的睡眠,醒轉過來……

  巴洛一年,一月九日。

  北大陸最北端,吻海冰峰的隱蔽峰谷。

  茫白的濃霧迷罩著高聳的吻海冰峰,誰若願意來到這萬年冰封之地,當會發現在冷霧的籠罩之中,是一個潔白的天地。吻海冰峰,在這童話般的冰雪世界�,猶如水晶的山雕。

  冰凍的氣候,也冰凍了所有的美。人們無力對抗冰寒之時,當也無緣與這水晶般的美麗的世界接觸。

  吻海冰峰與大海相交之外,此時,並沒有出現多大的波動。

  在水與冰相隔之間,裂著一道巨大的縫,這是吻峰冰峰唯一的入口,從這�進入,可以到達吻海冰峰的深處。但海之眼的人們,能夠到達吻海冰峰前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何況是吻之海背後與冰冷的海水相接之處?

  吻海冰峰所壓著的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在冰的世界的包圍之下,這個空間不曾在海之眼的曆史有著記載,然而它確實存在著。

  這個不爲世人所知的冰谷,如同透明的冰之宮殿,�面流動著透晶的明彩,而就是這美麗的冰晶空間,或許會把所有生命都凍結成冰。但,這�還有著強壯的生命,且不止一個。

  隻見一群人盤坐在冰谷�,這群人大概有二三十個,從遠處看,好像一夥小孩子在這�靜坐,因爲他們的體形都很矮小。

  人群�男的比女的多些,確切的數字,是十八個男的,九個女的。在這二十七個人當中有五個是未足八歲的小孩子,三個老人,其中的人都處是在壯青之齡。

  這些人雖長得矮小,卻普遍生得好看。他們統一穿著雪熊的皮制造的衣物,除了金色的頭發,他們全身顯白,與這冰雪的世界渾然一體。

  一個絕美嬌小的女子躺在鋪了熊皮之上,她應該是全身赤裸的,身上也蓋了兩塊熊皮,白色的熊皮被她膨脹的肚子隆起老高,在這樣冰寒的天氣之下,她的臉上竟出現了汗珠?!

  “孩子,你忍著點,一會就好。”三個老人中最老者關切地道。

  女子道:“喬長老,我生下孩子之後真的會死嗎?”

  胡子長到胸部的喬長老歎道:“孩子,我不肯確定是否能令你活下去,因爲以前母親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五十,孩子,一半的可能性,你是必須面對的,除非你想令你的孩子出生的那一瞬間就被冰結。”

  “一百年前,主公與我等十人經過四百多年的沈睡,消化了我們的族人所注給我們的力量,從深雪�醒轉過來,到如今也有一百多年了,十人中,也隻剩下我喬野了。一百年來,我們也經過四代了,幸運的是,在這種環境之下,我們的血統還能延續,從原來的十人,增加到現在的三十七人。”

  “我們的身體�有著強大的力量足以抵禦這冰寒,可是剛出生的嬰兒是無法與這冰寒抵抗,所以需要母親無私的貢獻,隻有母親無私的貢獻,才能令新生兒存活下來。”

  “不管多偉大的母親,她心�多麽願意把用以抵抗冰寒的力量贈給孩子,在她本能的反應下,她的力量還是會不自覺地回救自己的生命的。所以我們需要以外力來促使母親把力量轉移到嬰兒的身上……”

  “但這種力量的轉移必須把握好時機,或是太早把力量從母體轉到嬰體,則母體在嬰兒未出生之前就會先死,嬰兒沒了寄生的母體的保護,也會很快地在母體�後亡。所以,在嬰兒未出生之時,我們就把百分之三十的母體力量轉移到嬰兒的體內,尋求嬰兒出生的那一刻的突破。”

  “在嬰兒的出生的一刻,以我們的力量把母體的力量推移到嬰兒身上,那時,母體的力量隻剩百分之十,然後籍著這百分之十的力量不使母體立即凍結,我們再行施救……可是,母體因失血過多,且力量根本不足以抵禦這嚴寒,救活率隻是五五之數。”

  “孩子,你的丈夫——也就是我們的主公,烈華大帝的重孫子烈通已經不在了,你懷孕三個月之時不小心掉入冰海,當時我們都出去獵食物了,他爲了救你和你肚�的孩子,與你一同進入海�,並在海中找到你,同時把百分之八十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注入了你的體內,當他把你救出海面之後,他再也無法堅持到我們回來。如今,烈王朝的血脈就隻剩你肚�的嬰兒了……”

  “爲了烈王朝的血統的傳承,孩子,哪怕是犧牲你,我們也必須如此!”

  女子的下體的透明之上被血覆蓋,形成了半透明的鮮紅水晶體……兩個女人站起來把地上的女子移開……

  “喬長老,爲何我們要住在這種地方?難道我們不能出現在海之眼其他地方嗎?”

  “海之眼的人們憎恨我們!唉,我們的族人因爲矮小,在聳天古族統治海之眼時,他們覺得我們是最低等的人種,不但欺壓、淩辱我族,且動不動就亂殺我族之人。族人一直在這種壓迫下過了一千多年,終于找到了能夠對抗聳天強人的方法。”

  “無論我們如何想反抗,以我們的矮小的體形,也無法打敗聳天的高大強壯。我們最大的優點就是我們的壽命,聳天的人一般都能活到一百二十歲以上,而我們可以一般都活到兩百歲以上,聳天最高壽命也許就是兩百歲左右,我們卻可以達到四百歲。”

  “我們以我們的生命作爲代價,把過多的生命轉變成我們的力量,如此,我們的人才能有與聳天的人拼殺的資格,靠著這種‘生命濃縮’終極武技,我們打敗了比我們高大強壯許多的聳天古族,從而成爲海之眼的王者之族。”

  “可是,因爲我們長久被聳天古族以及其他族人看不起並壓迫,所以我們的祖先一旦成了海之眼的王者,便對這些人百倍奉還,殺害無數其他的族人,激起海之眼所有族人共憤,他們被當時除了我族之外的強族俑族聯合起來,欲圖滅絕我族……”

  “現在的海之眼的人們,也許以爲古心族已經全部滅絕了。可是,不但我們古心族沒有滅亡,就連聳天古族也有人走出了森林。四年前,我在外面悄然走動之時,就感應到聳天古族的強大氣息……提到這些,孩子們,你們記住,在海之眼,隻有兩種人身上有著截然相反的兩種天生氣息,那就是我們古心族和聳天古族。”

  “聳天古族的人,從出生的時候開始便有著一種�久的向外擴張的無形力量,這種力量隻有我們才能感覺到。因爲我們一直受到他們的壓迫,所以對他們的力量最是敏感,幾乎成爲我們的先天的一種本能——隨時注意聳天的威脅。而我們的本源氣源是一種收縮的凝結力,這種力量,在未發動之時,任何人也不能輕易察覺。但有點你們必須得注意,就是聳天的外擴力量會給我們的內縮的力量造成一種壓迫感,使得我們的力量很自然地就去對抗,因此,如果是聳天古族的人也是很容易發覺我們的虛實的。”

  “我們現在不怕聳天古族,但我們必須提妨其他的種族。在海之眼,像我們憎恨每個種族一樣,幾乎每一個種族都憎恨我們,所以我們不能隨便走出去,若被他們發現,我們根本無法與他們對抗。主要的不是他們人多,而是他們的強者,從打敗我們的五百年前開始,還在不停地增多不停地強化著。”

  “在沒有想到十分妥當的方法之前,我們必須藏在吻海冰峰……”

  “啊……啊……”女子痛苦的呻吟打斷了他的話。

  喬長老道:“護法!”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除了那五個小孩子,他和另外的三十個古心族的族人同時閉上雙眼,身體散發出強盛的銀灰之色,三十一柱濃厚的銀灰色的光柱從他們的頭頂射出,在他們的上空糾結、融合……形成一個銀灰的大圓圈,猶如受難的月亮挂在冰谷�,銀灰之光像暗色的柔和月光灑落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美麗的臉被扭曲,在她心�強迫把自己的力量注入嬰兒的身體之時,突然也受到這強大的推動力,如同催化劑一樣,把她本身的力量在片刻之間強壓入嬰兒的生命,也把體內的嬰兒強壓出去……

  她隻感到下體撕裂般的疼痛,産道被即將出世的嬰兒擴張到極點,她幾乎要痛暈過去了,隻是她叫喊著,強忍著不讓自己在孩子未出世的時候就暈過去。她知道,一旦暈過去,她就無法看得到她的孩子了,她是多麽想看看她親愛的孩子啊!

  她的身體開始發冷,冰寒之氣侵入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從而入侵她的生命、凍結她的一切:愛和希望……

  孩子的哭聲最終震蕩、傳遍冰谷,令整個冰谷也爲之感動!她的小小身體帶著母親的鮮血,散發著強烈的銀灰之光……

  喬長老道:“把力量注入主母的身體!”

  但一切已經來不及,從天而降的銀光竟被女子的身體反彈回來了,衆人心�一洩,銀光消失,嬰兒身上銀光也消失。

  衆人看到,地上躺著哭泣的是一個女嬰。

  女子極力想把僵硬的雙手伸直去抱女嬰,隻是她的身體不能動彈,雙手虛空伸著。

  喬長老歎息,把女嬰抱到她的左旁,她使勁地扭動身體,骨骼的明響令人了解她在扭臉的時候把頸骨也扭斷了,即使在這極度的痛苦中,她的雙眼中還是露出了笑意,幾乎僵硬的雙唇輕微地顫動著道:“孩……孩子,媽……媽……媽……摸……摸……你……”

  她仰躺著,雙手微舉在胸前,作出抓抱之態……

  這�有許多人看過如此的情景,以前有些婦人生孩子之時,死前也是如此的,並非不想救她,而是她的生命已經消逝了,再不能承受別人所贈賜的任何救挽之力,她此時隻是靠著最後的靈力支撐著她的靈魂——在古心族,靈力比生命還要強大,哪怕他們的生命已經結束,他們的靈力仍然能夠孤離存在片刻,這是不可解釋的。

  喬長老的手抓住女子的右手,生硬地折斷女子的右手,把她的右手壓放在嬰兒的帶血的嫩臉之上,她的雙眼現出欣慰之色,然後漸漸暗淡,最終閉上了雙眼……女嬰仍然在啼哭。

  “長老,這孩子是女的,如何辦?”

  喬長老道:“古心族早已經不是王族,但古心族還得有個主的。這女嬰是我們主人的孩子,即使不是男孩,我們也尊她爲王。在古心的曆史上,都是男人在掌權,所以才特別的殘忍。如今,既然上天給我們一個轉變的機會,我們就嘗試一下讓女人掌權。女人天性總是比較善良,也比較有韌性,我們把古心族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讓她去完成。我們不求能夠再度統治海之眼,隻希望能在海之眼得到一片小小的生存之地,能夠讓我們的後代自由地繁殖、生活。我們隻求再也不用躲藏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但我們還是要記念以前的榮耀,哪怕現在或以後我們都不是王族了,在我們古心族還得有個王的,從今以後,這女嬰,就是我們古心族的王。我給她起個名字……她在就冰的世界�出生,就叫烈冰吧!從此,她就是我們的烈冰女王。”

  “她將帶領我們走向陽光和溫暖……”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二章 特殊修煉

  巴洛七年,夏。

  風妖氣憤地踢開風長明的房間,他的後面跟著風筝風緻兩姐妹,他走到床前,看見睡得正香的風長明,他�起腳就朝他的屁股踢去,兩道彩芒在房�一閃即沒,風長明兩眼帶笑地看著床前憤氣沖沖的風妖……

  “你這懶小子,什麽時候了,還在睡?”

  風長明用稚嫩的聲音道:“緻姐姐,什麽時候了?”

  “我在和你說話,你問她幹嘛?”風妖幾乎氣得幾乎心髒病發作,這小子,明明在和他說話,他竟然轉而顧其他?想轉移注意力嗎?門都沒有!

  風長明很無辜地道:“我的確不知道嘛,所以想問清楚再回答爹爹的問題。緻姐姐,你說嘛,什麽時候了?”

  風妖一把提他起來,接著猛地把他甩到地上,再用腳踩了幾下,道:“什麽時候了?”

  “好像是早上十點鍾了吧。”

  “我說過,讓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風長明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想了想,道:“好像是早上七點吧,是不是?”

  “你……”風妖提起腳又想踹過去,最後還是忍住了。

  “跟我去練功,再這樣下去,我風妖的面子就要被你丟光了。”風妖憤罵著走出去,風長明跟在後面,在走過兩姐妹之時,他道:“你們爲什麽不叫醒我?”

  風筝氣道:“我們踢了你兩次屁股,兩次醒來後你又接著醒了,我們隻有叫爹過來——”

  自從風妖決定讓她們跟著風長明之後,風妖就把她們當兒媳婦看待,所以讓她們也跟著風長明稱呼他自己。

  風長明道:“風筝,你就不能不告密嗎?今晚我踢你下床去——”

  “長明,你叽叽歪歪什麽?是不是又想我踩你幾腳?”

  風長明跑了出去,風筝在他背後喃喃道:“誰踢誰下床還不知道哩,妹妹,你爲何總是那麽聽他的話?”

  風緻道:“他是我們的小主人。”

  “主人又怎麽樣?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管不了他?還怕他?”

  “你不怕我嗎?我叫你怕——”遠遠聽到談話的風長明轉身又想跑回來,被風妖提住後衣領,他就大叫道:“爹,你放了我,我要拉他去和娘理論,讓娘把她趕走——”

  風筝跑了出來,沒幾秒就淚眼汪汪了,哭泣道:“你去呀,去呀,去叫娘把我趕走,你這小混蛋,沒良心的家夥……你不是好人!”

  “爹,看長明多厲害?兩下就把她弄哭了,她還說不怕我?”風長明得意之極,不忘在他父親的面前炫耀他的馴女能力。

  風妖也笑道:“不錯——”接著臉色一變,另一手敲打在他頭殼,吼道:“費話少說,泡藥去!”

  風長明苦著小臉,道:“不要了吧,爹?”

  “沒商量的餘地!”風妖提著他就到達這個院子的一個大木桶前,道:“把衣服脫了。”

  “爹,光天化日,且有女孩子在這�,不脫行嗎?”

  “什麽?你竟敢天天和我說同樣的話,你身上哪一點她們不熟悉?”

  風筝在一旁道:“就是,全部都被我們看透摸熟了。”

  風長明曬道:“你也不害羞!”

  風筝臉也不紅氣也不喘,她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女了,還怕這五歲的小毛頭的幾句話?她走到他身前就脫他的衣服,他扯著衣服不讓她得逞……

  “不用你來——”

  “那你是要自己脫了?”風筝放開他,他卻朝風緻道:“緻姐姐,你幫長明脫衣服。”

  “什麽了不起的,每次都是這樣!”風筝雙手交叉在玉胸,氣憤地道。

  風緻替風長明寬衣之後,風妖提起他就丟他進木桶�,這木桶比風長明還要高,�面放滿了血紅的液體,風長明整個人被浸泡在液體�,他�頭從半透明的液體往上看,兩道七彩的芒光又從他的雙眼射出……

  “看你小子還睡不睡?乖乖地按我風妖的功法去練,定有你好處,不然你死在�面。”風妖說罷,離開了。

  “你們兩姐妹看好她,不夠三個時辰,別讓他出來!”這是他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也是他每天從這�走出去的最後一句話。

  他之所以把風長明放到這寬一米五深一米六的藥水桶�,有兩個原因,一是修煉風氏的閉氣大法,因爲風氏槍法很注重氣的連貫性,要使出連綿不斷的霸道槍法,必須得有連綿不絕的氣勁,最厲害的槍法就是從挑出第一槍開始就一口氣連續下去直到把敵人槍擊的那一刻,所以風妖從小就訓練風長明的閉氣大法。

  在風長明的修煉過程中,可以不停地浮上水面,但在這三個時辰內,他必須泡在水中,不管他是露出水面還是沈在水�。

  其實,連風妖也無法在水�閉氣三個時辰,何況是風長明?

  風長明從水�浮出來,對風緻道:“緻姐姐,我爹走啦?”

  “嗯。”

  “真是的,我本來不想學遊泳,可不知怎的就學會了?緻姐姐,我可不可以出來?這藥可真是臭!”

  風長明所處的藥水,是以陽剛動物的血液和陽具以及一些增長耐力的珍貴藥物融合而成,其味自然是其臭無比,可是一旦他吸收得差不多之時,洗淨之後,他的身體就會散發出淡淡的蘭花香味。

  風妖的身體就有淡淡的蘭花香味,但這要他親密的人兒才知道;因爲此種香味隻在做愛時散發。

  風妖令風長明泡這藥水桶的另一個原因,就是要風長明吸收藥水的陽剛特性以及培養他的耐性——體能與性能兩方面都會同時得到提高;他風妖以前之所以能夠征戰十女不倒,就是他從小泡藥桶的緣故。其他如技巧方面,都必須以這條件作爲前提。

  這就是風氏槍法的最基本修煉法。

  “不行。”風緻雖然性情很柔順,但在這點上,卻是很堅持。

  風筝卻一手壓在他的頭頂,同時喊道:“你給我下去!”

  她一放開手,風長明又浮了起來,道:“你敢再壓我的頭,我就休了你!”

  “弟,你要休了誰?”

  風姬雅小小的身影映入風長明的眼�,她的肩上扛著一個特長的木錘,道:“風筝姐姐,你抱我起來。”

  風長明的雙眼中露出一些怯意,道:“姐姐,你早。”

  被風筝抱起來的風姬雅道:“可是你卻很不早——”她雙手掄起木錘就朝風長明的頭打下去,風長明來不及縮頭,被重擊進水�,很久不敢浮起來。

  風筝放下風姬雅,風姬雅把木錘遞給風緻,道:“風緻,你拿著它,一見到我弟浮起來,你就把他打壓下去。風筝,你陪我練功吧?”

  風雅怯怯地道:“小姐,還是你自己練吧。”

  “你是不想陪我了?”

  “不是,不是。”

  “量你也不敢。”

  “小姐,這次你要溫柔些,我不想回來之後又得擦藥——”

  “什麽?”風姬雅跳了起來也隻到風筝的胸脯,她道:“風筝,哪次不是我幫你擦藥的。你別把我說得像壞人一樣,我每次打痛你,都會幫你擦藥的,你敢說不是?”

  風筝隻得無奈地跟在她後面走,其實並非她打不過風姬雅,而是風姬雅這小東西特好勝,一旦被別人打敗了就會大哭,因此,她每次都是讓風姬雅打。雖說風姬雅不足以打敗她,卻也能令她大痛一場,她很多時候都想躲,隻是不盡全力的她,能躲一次不能躲許多次,挨打總是必然的。她不怕風長明,卻怕風長明的這個有暴力傾向的小姐姐。

  說也奇怪,風長明地不怕天不怕,也隻怕這個叫風姬雅的小女孩。

  在藥水�的風長明確定風姬雅走了,又從水�浮出來,道:“緻姐姐,我姐走了?”

  風緻舉起木錘,輕聲道:“你不練功,我也像你姐姐一樣兇了。”

  風長明道:“我知道緻姐姐是不會打我的,但我也不想惹緻姐姐生氣,緻姐姐是最好的,從來沒對長明兇過,所以長明也最聽緻姐姐的話了,我這就練功,唉,好臭!”

  他又沈了下去,風緻美麗精巧的臉上露出笑意,放下木錘,靜坐在地面上。

  她知道,風長明這次是真的練功……

  她也坐在地上修煉她的武學,她的武技與風筝和風姬雅修煉的都不同,風妖從她的性格�確定她應該所修煉的,于是在巴洛四年回了蕪族一趟,求得蕪族的古武技——靈動之槍。這種槍法是蕪族女性修煉的最高槍法,以心靈的默想力量形成有形的能量之槍,修煉的程度越高所幻出的槍就越多,到現在爲此,她也隻能幻出三把力量之槍。

  這種純粹以力量作爲攻擊的武技,需要很大的定力來修煉,在蕪族的曆史�,已經有一百年不曾有人修煉成這種武技了,在他確定風緻柔弱的外表之內那顆堅定的心之後,他回到蕪族,以“蕪族的上代族長”和“蕪族的救族功臣”兩個身份求得《靈動槍法》,並把這種槍法教給了風緻。

  蕪族把秘訣給了他,但有一個條件:就是要這槍法在海之眼大展雄威。

  風妖自然也堅信風緻能夠練成,不然他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與蕪族的三大長老過招,盡他所有的能力接下他們的三十招才能過關,總算把蕪族女性的絕代槍法求到手。

  風姬雅不找風緻喂招也是有原因的,一旦風緻默運心法,即使不做出任何攻擊,她的本身的守護之盾也起保護作用,風姬雅根本無法近身攻擊她,而如果風緻不運功,則她必死在風姬雅之小手。因此,倒黴的隻是風筝。

  她閉上雙眼,血紅的光彩漸漸圍繞她的全身,在她的身體外面形成一圈血紅的屏障,在她的身體前後,隨著血紅的能量的凝結,漸漸地形成兩把血紅之槍,豎立在她的前胸和後背,另外,她的頭頂上空也聳立著一把淡紅之槍影……

  半個時辰過去,風長明悄悄浮上來,看著血色中的美麗少女,喃喃道:“緻姐姐,其實你不用這麽辛苦地練,雖然爹說讓你保護我,可是,長明會長大的,那時長明就保護你,你是最疼長明的……”

  他的雙眼突睜,兩道七彩的芒光射入血色光圈�,風緻的嬌體輕震了一下,他似乎沒注意到這些,下一刻,他又沈入了藥水。

  風緻卻微睜了雙眼,看著高大的藥桶,輕聲道:“主人,你剛才差點令緻緻走火入魔,你所說的話,緻緻都記在心�,緻緻願意作主人一輩子的奴,在主人未能保護自己之前,就由緻緻保護主人,因爲主人還小……”

  她閉上雙眼,繼續修煉,與此同時,藥桶�沖出兩道強烈的七彩光芒,直沖上天,穿入藍天白雲所在之處!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三章 趣味虐待

  巴洛十年,初夏。

  當嚴寒還籠罩著北大陸之時,南大陸已經花開滿芳了。明媚的陽光灑過,帶著挑逗的興趣漸漸地撩起大地的熱情。

  傍依著帝城左邊的風宅,是帝都排名第四的豪俯。本來風妖已經沒有什麽地位的了,可是他有兩個好兒女,與巴洛大帝攀了親,他的地位一下子就大升,雖然還是不及漠九、田紀、參贊這三個實權人物,卻無疑是帝都貴族們攀爬的對象之一。

  五月二日,清晨。

  風宅的主人風妖就帶領著他的兩個好兒女出門了,風長明卻老大不願意,跟在風妖後面埋怨道:“爹,這麽早起來幹嘛?”

  “去漠伯伯家。”

  風長明大驚,道:“爹,我不想去了。”

  “不想去也得去,今天是你漠伯伯六十大壽,連王子公主都去祝賀,你敢不去?”

  “那我遲些再過去。”風長明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又想回去睡覺?”

  “爹真是英名神武,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啊,好痛!”

  他摸著頭,看著旁邊的風姬雅,道:“姐,你拿什麽打我?”

  風姬雅手雙手背放在後面,此時聽他一問,雙手擺在前面,右手提著一個小小的木錘,興奮地道:“我今天特制了一個小的,看能不能打得你痛?弟,你痛不?”

  風長明看著風姬雅手中的小木錘,雙眼翻白,身體仰倒——“我要睡了。”

  “砰”的一聲,果然倒在地上,仰天就睡。

  風姬雅繡鞋跟著吻上他的屁股,風長明雙眼睜開,卻沒有七彩芒光射出,他道:“姐,我裝的,不要踢我——”

  “我還踩你幾腳呢,不踢你?”風妖氣得回頭使勁踩了幾腳,又道:“起來,不就是一個漠伽嗎?你怕成這樣?當什麽我風妖的兒子,我們風家會怕女人?難道我教你的你都忘了?男人絕不向女人低頭——除了她們張開褲裆的時候,啊?”

  “爹——”風姬雅聽不下去,對她的父親撒嬌了,她原來是叫爸的,可後來改稱爹了,媽也改叫娘了。

  “好,爹不在你面前說這些話!”他轉身繼續前行,突然聽得背後的風長明道:“爹,男人該低頭的時候是不是這樣?”

  風妖聽到風姬雅的嬌,猛然轉身,隻見風長明仰躺在風姬雅的胯下,雙眼正看著小姬雅的雙腿之深處,七彩之色把她的白裙也染成了七色之裙……

  風姬雅嬌呼一聲,雙腿一軟,坐在風長明的小臉之上,風長明混叫道:“姐姐,不要在我頭上撒尿……”

  風姬雅轉了個身,坐在他的胸膛之上,雙手扯他的耳朵,罵道:“我叫你壞,我叫你壞!”

  “還好你沒有撒尿!”風長明不顧雙耳之痛,隻顧悻悻地道。

  風妖道:“姬雅,放了你弟,我們還要趕時間。”

  風姬雅道:“爹,他偷看我的……”

  “爹,姐姐今天穿的是半透明的,我看見姐姐長毛了……”

  “啪啪……”風姬雅的小手掌不停地扇在他的臉上。

  “嗯,很不錯,居然知道你姐姐長毛了。姬雅,你打夠了就拉他跟來,別讓他跑回去睡大覺了。”風妖說罷,掉頭就走,不理後面的兩姐弟了。

  “姐,我下次不敢了。”

  “你還想要下次?”

  “是的,下次我想趁姐姐洗澡的時候沖進去……”

  接著一連串更密更響的“啪啪”之聲。

  漠九的國師俯座落在帝都東門,靠依東門之牆而建。在帝都所有的建築物之中,除了帝宮,就數漠九的國師俯最雄偉,其次是田紀的國師俯,再下去才是參贊的將軍俯和風妖的豪宅。

  此時一大早,東師俯——人們習慣如此稱呼漠九的國師俯,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絡繹不絕。

  出入于東師俯的人物,除了東師俯的人,其他的都是海之眼�極有身份的,不是一方霸主就是一方貴族,不但如此,聽說,爲了慶賀漠國師的六十壽辰,就連巴洛大帝也會莅臨東師俯,這可是東師俯最大的榮耀。

  漠九指使俯上的人緊張而隆重地張羅著……

  風妖踏入東師俯,迎面跑來一個大眼睛的可愛小女孩,年齡與風長明相仿,她歡喜地喊道:“風爺爺,愛睡叔叔沒有來嗎?”

  風妖眉頭一皺,他也就隻是三四十歲的壯年,可每次遇見這個小魔女,他都得承認自己老了——都有人叫爺爺了,這年頭,還談什麽年青?

  他道:“我那小兒子還在後面,你去纏他吧。”

  漠伽果然不再理風妖爺爺,跑到門外張望,隻是總未見到風長明影子,心想:他不會是睡著了吧?

  好不容易見到風姬雅,可就是沒有風長明,風姬雅的身後跟著一個壯漢。

  漠伽拉開小腿沖了過去,嘴�叫喊道:“姬雅阿姨——”

  風姬雅別臉不理她——這比她小五歲的小女孩竟然也叫她阿姨了?她風姬雅才十三歲哩!

  “姬雅阿姨,長明叔叔呢?你沒和他一起來嗎?”漠伽急切地問道。

  風姬雅嘴一撇,氣道:“沒來。”

  “呀——”漠伽驚喜地叫喊,看著壯漢背上的風長明,自語道:“原來愛睡叔叔在這位爺爺的背上……”

  壯漢雙眼一瞪,道:“我?爺爺?我才二十八歲,去年才娶了妻,爸爸都沒當上,你叫我爺爺?”

  “難道不是嗎?”漠伽摸著小腦袋,做出沈思之狀。

  原來風長明被風姬雅騎在身上勁打之時,不知不覺又睡著了,風姬雅踢醒他,他卻說“姐姐你繼續打我繼續睡”,然後果然又睡了,風姬雅隻好跑回去叫了一個仆人背他過來……

  “圖�,你放下少主!”風姬雅道。

  壯漢雙手一松,風長明就從他背滑跌落地,仰躺在地上不動,壯漢立即提腳欲踢,漠伽道:“圖�爺爺,不要踢醒他,讓我來。”

  壯漢隻得硬把踢出一半的弧腳抽拉回來,道:“小姐,我先回去了。”

  風姬雅點點頭,圖�離開了,風姬雅看著漠伽,道:“你想對我弟幹什麽?”

  “阿姨——”

  “別叫我阿姨!”風姬雅在憤怒中,顧不得優雅,從背後抽出小木錘就朝漠伽揮動個不停,似乎在威脅說:你敢再叫一聲,我就敲你的小腦袋。

  漠伽驚叫道:“阿姨,你今天換了個小的木錘啦?真是好看,給伽伽也玩玩。”

  她把對風長明的興趣暫時移到了風姬雅手中精巧的小木錘,爭著要搶,正好風姬雅一時不覺,被她抓住了另一端,兩人就在東師俯門前你拉我扯,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一聲朗笑響起,有人道:“你們兩個搶什麽?”

  兩小尋聲看去——巴洛金帶著他的三個女人以及他的四個兒女出現在東師俯前門,他笑呵呵地看著爭搶不休的兩個小女孩子,道:“什麽東西啊,值得你們這麽加勁地搶?”

  風姬雅道:“大帝,是我的小木錘。”

  漠伽道:“大帝爺爺,姬雅阿姨的是大木錘,這個小的是伽伽的,她見伽伽的這個小木錘漂亮,就想搶了。伽伽才不給她哩。”

  “哦?真是這樣?姬雅,你怎麽能搶小伽伽的小木錘?”巴洛蹲了下來,慈愛地道。

  “這是我的,她說謊。”

  “伽伽這麽可愛,是個誠實的小女孩,不會說謊的。”漠伽裝可憐道。

  風姬雅說不過她,手上用勁,漠伽也是不放,兩邊力氣增大,把小木錘折成兩半,姬雅拿著錘柄,漠伽抓著木錘,笑嘻嘻地道:“姬雅阿姨,你看,你把你的可愛的小木錘弄壞了。”

  風姬雅把小木柄丟開,朝地上的風長明狠狠地踢了一下,兩道淡淡的七彩光芒從他睜開的雙眼飄出,他驚奇地看著面前的一切,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大帝,你也來了?”

  巴洛金摸著他的頭,笑道:“你還是這麽愛睡,以後怎麽娶渺公主?”

  風長明扭臉看著婉靜地依靠在伊芝身旁的巴洛渺,他從父母的口中知道這個純美的小女孩將來會是他的妻子,可他直到至今爲此還未和她說過一句話,並非他和她在這之前沒見面,而是見面的時候,不是他在睡覺,就是她顯得太過無言。

  巴洛金有三個女兒,其中似娜的女兒巴洛影從小顯得好聽喜言,巴洛渺卻是喜靜常無言,但巴洛渺給人的感覺是安靜、惹人憐愛,而作爲巴洛金的親生女兒巴洛蕊卻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冰冷的人兒,哪怕對著她的父親,她也不會笑一個,隻要是與她靠近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寒氣逼人,難以相處。

  對于巴洛金來說,巴洛蕊的這個性格,令他覺得舒服;他最怕的就是他的女兒像那個笨騷女人一樣,熱情過度了。

  然而,偏偏風長明見到巴洛蕊之時,感到特別的親切,除此之外,很多人也發現一個現象,一旦巴洛蕊面對風長明,她的雙眼中便流露出淡淡的春意,仿佛溫暖的氣息,不知從哪個地方回到了她的身心。

  巴洛金曾經悄悄問過巴洛蕊如此的問題:“爲何你見到風長明之時會比平常不同?你似乎很喜歡他?”

  巴洛蕊給他的回答更絕:“嗯,蕊兒喜歡他,可他爲何是大姐的人?”

  這種話當時令巴洛金啞口無言,可事後巴洛金每次提起,巴洛蕊都否認這件事,從不承認她曾經有說過這樣的話。

  巴洛金也不是一個婆媽的人,既然他的親生女兒說不曾有過,就不曾有過吧,誰叫這女孩是他巴洛金的骨肉呢?這世界,被稱爲他的孩子的人有四個,可就這個是動真格。他有時也很懷念阿強,是因了她給他生了個冰樣的小人兒。

  “我可以不娶嗎?”風長明道。

  巴洛金道:“爲什麽?我的渺公主不好?”

  風長明道:“長明已經有好多妻子了——”

  “呵呵,你那算什麽妻子?在你身邊的那幾個是你的女奴,或許幹脆說是你的保姆。孩子,在海之眼,一個強大的男人,不但要在勢力上絕對的強大,且你的女人數量以及你征服女人的能力更能顯示你作爲一個男人的強悍。記住,強者,要在任何征戰中都要不輸于任何人,不管你用什麽樣的手段,你都要向結果看齊,那就是你必須選擇的——贏!”

  風長明似懂非懂地看著巴洛金,他現在還不能完全懂得巴洛金的話的意思,但巴洛金這段話,卻深深地刻在幼小的心靈,待有一天這些語言在他的記憶�複蘇,就成了影響他一生的思想。

  “帝後奶奶——”漠伽向伊芝打招呼了。

  伊芝聽得滿臉不高興,也不回答漠伽,牽著巴洛渺和巴洛蕊就想奪門而入……

  “巴洛,你讓漠九教教他的孫女,我伊芝還不至于老到讓人叫我奶奶的地步。”

  巴洛金失笑,道:“伊芝,你們三個與我進去,孩子們就讓他們隨便玩玩好了。”

  似娜與悅雲趕緊放開她們的孩子,跟在他後面急走——再遲一些,可能就有人叫她們奶奶了,唉,可怕的漠伽!

  伊芝擔心地道:“巴洛聳,你不要欺負他們——”

  悅雲的孩子巴洛聳——也即是巴洛金名義上唯一的兒子很乖巧地道:“帝後阿母,不會啦,聳兒很喜歡她們的,絕不會欺負她們。”

  “嗯,這樣就好。”伊芝也轉身逃入東師俯……

  隨著大人的離開,七個孩子立即分成兩幫,相對而排。

  巴洛聳道:“磕睡蟲,上次你賭輸的錢,什麽時候還?”

  風長明道:“有錢就還。”

  “你什麽時候有錢?”

  “我長大就有——”

  “長大?”巴洛聳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道:“你明知自己沒錢,爲何還要和我們賭?”

  風長明理所當然地道:“我以爲我會贏的。”

  “可你輸了!”巴洛影強調道。

  風長明無奈道:“正因爲輸了,才不願見你們……”

  風姬雅道:“弟,你輸了多少錢?”

  風長明想了想,道:“好像不是很多,因爲我一直輸,而又沒錢給他們,所以他們叫我睡覺去了。”

  風姬雅踹了他一腳,道:“你爲何不早去睡?平時你不是很能睡嗎?一睡十天也行,怎麽,賭博就精神了?”

  “很新鮮的,我沒玩過嘛。”

  “你們多大,竟然學賭博?我告訴大帝去!”

  參與賭博的巴洛聳和巴洛影心下驚慌,忙道:“我們也是隨便玩玩的……”

  “既然是隨便玩玩,就當不得數,我弟也沒有真欠你們的錢。”

  巴洛聳道:“風姬雅,你別得寸近尺,要知道你以後是我巴洛聳的女人,你得聽我的,你敢不聽我的,我就休了你。”

  風姬雅道:“休便休,我風姬雅還看不上你這小毛頭,別以爲你是王子就很了不起,要不是我那時不知道,我第一時間就回絕你這個吃奶的小子,什麽東西,竟敢在我風姬雅面前充老大?弟,回去把我的大木錘扛來,看我錘扁他,讓他認清我是誰!”

  風長明卻傻傻地道:“姐,你不是對付我吧?”

  巴洛聳氣得小臉脹紅,道:“你……你……”

  “我怎麽了?要打嗎?還是拿出你的王子身份來壓人,我告訴你,我風姬雅才不怕!”

  巴洛影道:“哥,我看還是算了,算我們倒黴,那點錢還是不要了,讓爹娘知道,我們會被罵的。”

  風姬雅一付獲勝者的姿態,仰首傲立!

  風長明道:“姐,還要去扛大木錘嗎?”

  巴洛聳和巴洛影憤而離去,巴洛蕊沒有跟他們倆,卻也不在這�逗留。

  “你跟我過來。”巴洛渺對風長明道,這是她和他說的第一句話。

  風長明爲了確定,手指著自己的臉,道:“你是叫我嗎?”

  巴洛渺已經轉身舉步,風長明追了上去,道:“你是叫我嗎?”

  “同樣的一句話,你說兩遍,你就不能話少點?”巴洛渺停了下來,怒瞪著風長明。

  “什麽事?”風長明仰首挺胸,他突然記起面前這個小女孩以後是他的妻子,爹曾經說過,男人的第一職責就是淩駕在他的妻子之上。

  巴洛渺道:“你欠他們多少錢?”

  “我沒欠他們錢——”

  “願賭服輸,你沒聽你爹說過?”巴洛渺道。

  風長明無奈,隻好說了,然後還是爲自己辯護道:“是他們合夥陷害我的。”

  “別人陷害你是別人的本事,你被別人陷害了,證明你蠢。你除了會睡覺,你還會做什麽?”

  風長明垂頭道:“暫時還沒想到。”

  巴洛渺道:“錢我幫你還,你以後要賭,帶上我,別又是輸了之後去睡覺。”

  風長明感動地道:“你幫我還?渺公主,你有錢嗎?”

  “比你多些。”

  “可你爲什麽這麽好心呢?你和他們不是兄弟姐妹嗎?爲何不與他們一起陷害我?”

  巴洛渺淡淡地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你什麽人,嗯?”

  風長明歡喜地道:“對了,你是我的未來老婆。”

  “長明叔叔,誰是你的未來老婆?”漠伽和風姬雅也跟了過來,正好聽到風長明的話語。

  風長明轉臉就道:“就是你呀——”

  “啪”一聲脆響,他的小臉上挨了巴洛渺一個耳光……

  巴洛渺打了他就走,正眼也不看三人一下。

  漠伽笑道:“你痛嗎?”

  風長明看著巴洛渺的背影,隨口道:“不痛。”

  “可是我聽說,被別人打臉,是很丟人的,長明叔叔,你覺得羞嗎?”

  風長明突感臉上火辣辣的燙熱,道:“姐姐,我回去幫你扛木錘。”

  風姬雅扯住欲逃跑的他的耳朵,罵道:“你別想溜,跟我進俯�。”

  “我不……”

  小漠伽就跑到他背後,提起小腳不停地踢著他的屁股,嘴�還一個勁地喊道:“睡不著了,愛睡叔叔,你還睡得著嗎?我踢,我踢,踢呀踢……”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四章 壽宴前後

  風妖進到內俯,巴洛金的六大副手已經全部到達了。

  “祝漠兄壽比海長!”

  漠九笑道:“風老弟,多謝了。”

  田紀道:“風妖,你他媽做事就是拖拉,什麽時候都遲到。”

  風妖無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有個很能睡的大人物,把他拉來是很費一些時間的。”

  隆志道:“你說的是渺公主的準老公了?風兄,怎麽不見他跟來?”

  漠九道:“怕是躲著我家的伽伽了,呵呵!”

  風妖朝漠九點點頭表示他說得正確,然後又朝屋�的衆人掃視了一眼,道:“你們倒是把他們全部帶來了,隆志,你的小子長得真不錯,長大了可能比你要帥。”

  “過獎了,隆基,快見過風伯伯。”

  站在隆志身旁八九歲的小男孩正是隆志唯一的兒子,他朝風妖問道:“風伯伯您好。”

  “好,好,等下我把我家的小子介紹你認識,呵呵!”風妖摸著他的頭,和藹地道。

  “聽說你的兒子隻會睡覺,我不喜歡和懶惰的人一起。”隆基拒絕了風妖的好意。

  風妖忽然愣在當場,看看田紀的三個子女和參贊的七個兒女,手從隆基的頭頂移開,幹咳幾聲,臉面尴尬,無話可說。

  “是誰說我的女婿隻會睡覺呀?”

  隆志的臉色變灰,對著走進來的巴洛金道:“大帝,是小兒出言無忌,請大帝原諒。”

  巴洛金道:“無妨,我那女婿就是愛睡,他說得很對,隆志,你這兒子也不錯。”

  “多謝大帝!”隆志放下心,對他兒子道:“隆基,這是巴洛大帝,海之眼最偉大的人。”

  隆志仰首看著巴洛金,道:“大帝,你長得真高。”

  “呵呵,以後你也會長高的。”

  他朝漠九使了個眼色,田紀等人也都看見了,暗自把各自的孩子遣開……

  巴洛金見孩子們都出去,道:“我們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多虧了九爺的生日,讓我們又團聚一堂。”

  “隆志,西大陸的情況還好吧?”

  隆志道:“爭戰還是不間斷,但暫時無人敢反大帝,所以大帝不必擔憂。”

  巴洛金道:“我擔憂什麽,我還怕沒人反我呢,久不上戰場上,心�總覺得缺少些什麽。”

  贊參道:“大帝,北大陸的七個霸主,似乎有些蠢蠢欲動。”

  “他們蠢蠢欲動倒是我能夠意料的,我稱帝,並沒有給他們多少好處,卻令他們損失大半兵馬,如今兵馬補足,自然想把心�的怨恨發洩,隻可惜即使他們聯合也仍然不敵我巴洛大軍。贊參,找機會,挑起他們之間的戰爭,平靜的海之眼總令人覺得不舒服。”

  漠九道:“大帝,以我最近的觀察,西大陸和北大陸的強者都在不斷增加,且強者的力量也在不停地增強中……”

  巴洛金陷入沈思。

  田紀道:“去年我和北大陸的血靈交手,幾乎不敵她,勉強與她打成了平手,但在三年前,她根本不是我百招之敵。”

  巴洛金道:“九爺,每年十月舉行一次強者大賽,以高金獎勵獲勝者。南大陸的風氣太柔弱了,必須把悍鬥和殘忍帶到帝都。我要讓海之眼變得更好戰!”

  他的六大副手,除了漠九和風妖,其他四人的臉上都流露出興奮之色,這些在沙場上拼殺多年的人,安靜的生活都令他們感到貧乏無趣,隻要在生死之間尋求最強之道,才是他們喜歡的。當初他們義無反顧地跟著巴洛金反泸澌,就是了解巴洛金能夠令他們得到滿足。

  漠九不是以修武爲根本的,如今的風妖更不必說了,但是,風妖卻把他的雄心寄托在他的兒子身上。

  “秦嶺,你在北大陸建立一個強者學院,讓你們的子女都進�面修煉,我把王子和公主也都交給你。這個學院一定要在秘密中進行!隆志,你請得動熾族的天侍嗎?”

  隆志道:“很難,他和铙族的裂铮以及我族的多羅浮合稱爲海之眼最強之人,連大帝……”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巴洛金卻接道:“我也承認,單打獨鬥,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也可以緻我于死命,在海之眼,以整體實力,無人及得我巴洛金,但就真正的個人實力,也許並不止這三人高于我巴洛金,隻是這些人都無心于爭霸天下,而是重于本身的修煉,所以才有泸澌以及我的稱帝。”

  “我正是想請這些隱藏在海之眼的強者,主持我的強者學院,誰能把這事辦好?”

  衆人沈默,誰都知道這些真正的強者仍是孤高之人,即使是海之眼的帝王,也很難請得動他們。

  強者與霸主之間,是有很大的區別的。真正的強者不屑于稱霸,霸主也從不招惹強者之流。

  在海之眼,強者與霸主之間,都有著一定的默契。

  “大帝,我可以請得動拉沙族的蒂檬,她是我的義女。”

  隆志驚道:“那小女孩是你的義女?”

  巴洛金淡淡地道:“沒聽說過。”

  漠九道:“大帝,我的眼光不會錯的,雖然她隻有十七歲,但她的武技超出她的年齡,在拉沙族,幾乎無人與之爲敵,我敢說,在整個海之眼,就已知的強者而論,她足以濟身于前十名之列。”

  隆志也道:“大帝,九爺沒誇張,那小女孩的確是西大陸升起的一顆新星,我也是在來此之前的半個月才叫到消息的,她是九爺的義女,九爺想必早清楚她了?”

  “我和他父親是好友,每次我出使西大陸,都會過去看望他們……”

  “就她吧!”巴洛金果斷地道。

  “你們在半年之內把你們的武技全部傳授給你們的兒女,讓他們在強者學院進行修煉,隻有競爭才能令人從小發奮,令他們強大起來。所有的武技都是你們自家的,我隻要求他們在強者學院不停地提升,從而突破,把你們的家族武技發揮到終極境界。”

  風妖突然道:“大帝,強者學院�有沒有女人?”

  衆人疑惑,不懂風妖爲何有此一問。

  “我家的最高武技就是征戰女人……”

  漠九打斷他的話,罵道:“風妖,你檢點些,都沒那東西了,還想征戰女人?”

  風妖不服地道:“我還有兒子!”

  “好了。”巴洛金厭厭地道:“蒂檬老師就是女人,你讓你兒子去征戰她吧。九爺,你的壽辰到了,外面許多人在等著,我們出去。”

  “是,大帝。”

  風妖跟在衆人後面,喃喃自語道:“叫我九歲的兒子去征戰拉沙族的強者蒂檬,這似乎難了些……”

  從東師俯出來,已經是黃昏時刻。

  風妖帶領著他的兩個兒女走出東師俯,後面追來漠伽,風妖隻得停下來,風長明卻加快了腳步,漠伽喊道:“愛睡叔叔,等等伽伽。”

  風妖道:“長明,伽伽在叫你,你跑什麽?”

  風長明隻得回頭,漠伽走近,他就道:“慢著,別靠我太近,有什麽話就說。”

  伽伽道:“明天你還來玩嗎?”

  “不來。”

  “可是我有很多好玩的耶!”

  風長明提起興趣,道:“什麽好玩的?”

  “就今天玩這些呀。”

  “今天玩什麽了?”風長明有些迷惑了,他今日一直躲著漠伽,跑到花園的花樹底下睡了好久,才讓她找到,之後就被風妖叫回家了。

  漠伽道:“你今天讓伽伽脫褲子給你看看,你還碰了伽伽尿尿的地方哩……”

  話沒說完,風長明的耳朵就被風姬雅扯住,風妖走過去就對他大腳踢,嘴�罵道:“你這小子,伽伽才幾歲,你竟敢做出如此之事?我幫你找的女人還不夠嗎?”

  風長明喊冤道:“爹,她說謊,我根本沒碰她。”

  “還敢狡辯,跟我回去!”

  漠伽看著風長明被風姬雅扯著耳朵走,風妖在後面趕牛一樣踢著他的屁股,和她今天的情景一樣,她嘻嘻地笑著,朝三人的背影道:“愛睡叔叔,明天你過來,我們再賭博,我輸了就脫褲子給你看……”

  “你還賭博?”風妖吼叫出來。

  後面的漠伽又道:“長明叔叔,你以前輸的錢,我幫你還。”

  “哇?你以前就賭了?說,你偷了我多少錢去輸?”

  風長明呱呱怪叫著,風妖的腳踢沒要他的命,後面那小女孩的話卻幾乎氣得他隻剩半條命了。

  漠伽直到他們消失,才轉身回俯,卻看見漠九在門口。

  “伽伽,你是不是欺負長明了?”

  漠伽搖著可愛的小腦袋,否認道:“沒有,爺爺,我怎麽會欺負長明叔叔?我最喜歡他了,他好好玩喔……”

  漠九笑笑,心想,他這孫女是把風長明當作她的玩偶了。

  風妖夫婦敲響風長明的寢間,床上的三人起來了兩個,急忙穿了衣,風筝出去開了門。

  雅芬道:“長明睡了?”

  睡在最�面的風緻道:“夫人,要不要叫醒他?”

  “不用了。”

  雅芬坐到床沿,掀開被子,風長明就赤裸地躺在床上……

  風妖道:“我讓你們赤裸地和他睡,你們怎麽都穿著衣服?”

  風緻道:“是剛才穿的。”

  “穿得還蠻快的嘛。”

  雅芬道:“以後長明不用你們陪睡了。”

  風筝驚道:“爲什麽?”

  雅芬笑道:“看你平時好像很惱長明的,此刻卻緊張成這樣。你們不要擔心,我們不會趕你們出去的,你們從小就是長明的人,當永遠是他的人。”

  兩姐妹松了一口氣,要知道,她們從一開始就把風長明當作自己的男人,雖然風長明還是個小孩子,但正是看著自己的男人長大,令她們更愛這個男人。作爲女奴的她們,如今卻是這宅�唯一少主的兩個終身女人,可見一般了。

  其實讓她們心甘情願的,並非風宅的地位和不同,而是這個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有著一種無法解釋的魅力,哪怕他是這麽的小,也能把她們少女的心緊緊地吸住,特別是明知他是她們的男人,她們更是一心一意放在這個小男孩的身上了。

  小男孩,終有一天會長大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的,她們總是這麽想。

  “半年之後,長明要到另一個地方去修煉,我們必須要在這半年之內,把武技的修煉方法和秘訣教給他,因此,從今晚開始,長明就和我們睡了。”風妖解釋道。

  兩姐妹明白過來,風緻道:“主人要去哪�修煉?”

  風妖道:“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

  “要修煉多少年?”

  “也不知道。”

  兩姐妹的同樣的臉,都寫著同樣的默然和憂傷。

  風妖道:“不管他去哪�,我都會讓他在十六歲之時回來一趟,讓你們成爲他真正的女人。在我們蕪族,一個十六歲的男孩,是必須經過女人的洗禮的,他也不能例外。”

  兩女的臉都紅了,襯著明亮的燈光,極爲迷人。

  風妖抱起床上的風長明,道:“你們盡全力修煉,因爲我不敢擔保我的兒子有沒有出息,像他這般能睡的人我還沒見過,我風妖小時候可是很努力的,卻有這個懶蟲兒子。”

  風緻堅定地道:“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風妖盯著風緻,久久才道:“如果蒂檬是拉沙族的女強者,你就是我們蕪族的女強者,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我們蕪族的靈動之槍煉到最高境界的,因爲我從你美麗的眼睛�,看到了‘強’的意識。”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五章 蒂檬之鞭

  巴洛十一年,初春。

  北大陸靠近吻海冰峰的逆境村。這個村莊整年覆蓋著冰雪,整個村落隻住了十多戶钛族人家。從逆境村前往吻峰冰峰,須七八天的時間。

  逆境村方圓百�之內,除了本村的人,不見其他人迹。

  秦嶺從帝都回來後,便派人前來這�,在這�建了一個大莊院,村莊的人們開始時還好奇,後來也就習慣了,直到建好,建築隊伍退出村莊,這�又恢複了原來的冷靜。村莊的人們很想進�面看看,可是被五米之高的厚牆擋在外面,且莊院的大門總是關著。

  這座建立在白尋之上的寬闊莊院,似乎隻有兩人駐守,因爲村莊的人們隻見過一男一女人出入于莊院。

  村民們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建築物,私自把這莊院稱作“雪堆�的城堡”,簡稱爲“雪城”。

  在雪城建立兩個月之後,在風雪飛揚的清晨,逆境村的人們還在沈黑之時,一群人進了入了逆境村。

  風家姐弟也在這群人之中,其中還有漠伽、隆基、田紀的三個兒女、秦嶺的孫子、參贊七個兒女其中之四個,以及巴洛金的四個兒女,都到達了這寒冷的雪域。

  秦嶺的兩個孫子分別叫秦塔、秦閣,兩人是親兄弟,仍秦嶺的兒子秦風的孩子。參贊的七個兒女中,參盂、參飄、參磉因年紀大了些或其他原因未來,餘下的參彪、參蘭、參凱、參潛兒都來了。

  隨同而來的是秦嶺親自安排的十個護院以及五個後勤。

  于是,這群由三十二人組成的隊伍冒著嚴寒走向雪城,而奇怪的是,人群�居然有兩條雪白的狗,這兩條狗拖著一塊滑闆,滑闆之上赫然綁托著風長明……

  從秦嶺的巴洛城到達雪城,如果是步行,需要七天七夜的路程,作爲強者學院的準學員,步行也是訓練的一項,然而,這個叫風長明的小家夥在第一天的時候還沒有什麽問題出現,到了第二天大家睡醒時,他卻還在睡,踢他,醒了,接著就又睡著,護院沒辦法,因爲這小子是大公主巴洛渺的準夫婿,他們惹不起,隻好輪流著背他。如此,到第三天早上,在進入雪域之前,他們弄來了雪橇,把他放到上面。

  更奇怪的是,這小子竟然直睡到現在,不吃不喝的,衆人以爲他死了,風姬雅卻說:他死不了,再睡個十天十夜,你用力踢一腳他的屁股,他還是活生生的。

  這還算是人麽……

  衆人進入雪城,風姬就朝雪橇上的風長明走去,漠伽率先跑前,嘴�歡呼道:“讓伽伽來,伽伽的腳可厲害了。踢,踢呀踢……”

  她�起小腳就踢在風長明的臀部,風長明突睜雙眼,卻不見了任何彩芒,人群中響起“咦呀”驚呼,漠伽還不停地踢著,風長明叫喊道:“小惡女,我已經醒了,你還踢?”

  他從地上站起來,躲開漠伽的飛毛腿,嘴�道:“嘩,真餓,這是什麽地方,好冷!”

  “你眼睛�的七彩神芒哪�去了?”風姬雅最關注的就是這個問題,風長明以前睜眼之時都有強烈的七彩光芒,後來那光芒漸漸變淡,直到這次,竟完全沒有了?

  風長明拍開漠伽踢過來的小腳,道:“我也不知道,有彩光是你們說的,沒彩光也是你們說的。”

  風姬雅也清楚這個事實,道:“我警告你,我們來到這�是修煉的,不是來睡覺,你如果敢讓爹丟臉,我就饒不你。”

  風長明垂臉道:“姐姐,知道了,可你得記著來叫醒我。”

  漠伽自告奮勇地道:“我來,我負責叫你起床,我踢——”

  “免了!”

  雪城用石磚建成,占地十畝之多,但�面隻有簡陋的三十多間共兩排的小平房,小平房的後面隱藏著廚房和茅廁以及五間浴室,平房前是空曠的雪地,雪地之上隔一段距離就擺設了一個武器架,總共有十個武器架,每個武器架上擺有常用的武器近二十種。

  按原來的安排,爲了讓孩子們專心修煉,每個孩子一間,可風姬雅堅持要和她的弟弟住一間,理由是她得負責叫醒他……

  翌日,天剛亮,風勁吹,雪花揚。

  漠伽早早就進來敲響風家姐弟的房門,風姬雅出來開了門,她就甜甜地道:“姬雅阿姨,沒把你吵醒吧?”

  風姬雅就想把門關上,她的小小身影卻竄入了屋�,看見風長明在另一張床上睡得正香,她脫了鞋就跑上床去,緊接著就朝風長明的屁股來了一個勁踢:“踢呀踢,我踢……”

  “你怎麽進來了?姐姐,我不是叫過你不準放她進來嗎?”

  風姬雅不理他,倒在床蒙上棉被就睡。

  “姬雅阿姨特意叫我過來的,嘻嘻,她說她想睡覺,讓我到這�來守著,到時候就叫醒你,我踢……”

  風姬雅氣得掀開厚厚的被子,瞪了瞪漠伽,又無奈把頭蒙住了。

  “你再踢?我把你丟落床!”

  漠伽顯出可憐的神色,道:“我不踢了,你睡。”

  風長明不敢相信她,但看她眼睛�的哀求之色,也就沒再和她計較,閉上眼,下一刻,他就睡著了。

  “踢呀踢,我踢……”漠伽得意的脆脆的歡呼又在屋子�響蕩。

  風長明睜眼就朝她抓去,可她小小的身影突然不見了,定眼一看,她竟站到了風姬雅的床上,正對著他嘻嘻地甜笑哩。

  “你抓我不著。”漠伽朝他做了個鬼臉。

  “姐姐,謝謝你!”

  漠伽驚叫,她沒防備風姬雅,被風姬雅從被窩�伸出的一隻手抓住了小腳踝……

  高牆所隔離的世界,隔絕不了寒冷以及天地一色的白,在這被雪染白的高牆之內的空曠之地,站著兩排高低不一的人,正是昨日來到的這�的孩子們。

  他們的面前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是護院�的頭領峄岵,女的就是漠九的義女——拉沙族的強者蒂檬,強者學院的唯一老師。

  峄岵道:“這就是你們的蒂檬老師。”

  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少年露出迷惑的神色……

  “我到這�來,不會教你們什麽,我隻是在這�陪你們看看雪景,睢,這潔白多美!”

  衆人的神色不定,心�都存著疑問:這就是強者學院的老師?

  “在這�,你們別期望誰來提升你們的武技,要提升你們的武技,得靠你們自己;要成爲一代強者,是必須付出努力的。我知道你們都是有潛力的人,否則,不能進入這片雪白之地。”

  “峄岵,不是十七個嗎?爲何隻有十四個站在這�?”

  峄岵仔細看了看,拍拍頭道:“哦,還少那個睡不死的小子和他姐姐,唔,讓我想想,還有一個是誰來了?”

  極少話的巴洛渺突然道:“漠伽。”

  峄岵道:“大公主,謝謝你,就是漠伽了,是漠國師的小孫女,她也沒來排隊。”

  “他們在哪間屋?”

  “漠伽在第一排右邊最後一間,風家姐弟在第二排左邊倒數第二間,也就是在蒂老師的鄰房。”峄岵轉身指著背後的平房道。

  “峄岵,你去叫漠伽。”

  “我去找那兩姐弟,順便到我房�取我的鞭。”

  風長明抱著掙紮不休的漠伽回到自己的床,把小漠伽壓在床上,道:“小惡女,還敢不敢惹我?”

  “長明叔叔,快放開伽伽,伽伽被你壓得累。”

  “除非你發誓以後不進我的屋子。”

  “伽伽發誓,以後不進長明叔叔的屋子。”

  “可我信不過你。”

  漠伽的黑亮的眼睛眨動著,道:“那怎麽辦?”

  她把這煩惱的問題丟給對方,風長明也不知怎麽辦,他于是思考,在他的思考中,他又陷入了睡眠,漠伽把他推開,站起來又是熱情洋溢地高喊:“伽伽踢……”

  事實上,風長明也不想醒,可是他還是醒了,這是難以解釋的現象,一旦他睡著,無論如何地弄他,他還是不會醒,但隻要是人的腳在她的臀部重踢一下,他就神經反應似的反應過來——醒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漠伽,他以爲漠伽會逃,所以動作超快,然而漠伽不但沒逃,被他抓住之後還笑嘻嘻地道:“長明叔叔,你又想抱伽伽了?伽伽自己躺下去。”

  “伽伽覺得很喜歡被長明叔叔壓著,長明叔叔你隻顧看伽伽,不上來嗎?”

  風長明側著身雙眼呆呆地看著躺在身邊的漠伽,突然道:“我求你啦,你讓我好好睡一覺,我睡足了陪你玩。”

  漠伽道:“你想騙伽伽,你最討厭人家了,總是躲著,伽伽才不信你。”

  “你?”風長明的小胸膛�怒氣蕩漾,爬起來就壓在漠伽的小身子之上,雙手撕扯漠伽的衣袍,嘴�發狠地道:“我把你的漂亮衣服全部扯爛了,看你還敢惹我?”

  “長明叔叔,不要撕伽伽的衣服,伽伽自己脫給你,嗚嗚,伽伽惱你,要你賠伽伽的漂亮衣服。”漠伽常笑的小臉終于出現了眼淚,哭泣似乎也是真的。

  原來這小東西如此在意她的衣服!風姬雅從被窩�伸出頭,看了他們一眼,正想再睡,聽見敲門聲,她沒好氣地起來去開門……

  風長明根本不理會這些,隻顧沒命地撕扯著漠伽的衣袍,而漠伽則沒命地哭泣……

  一陣冷風吹入屋�,風長明扭頭一看,雙眼再度閃現了七彩的神芒,濃濃的七彩光芒像兩道光柱襲向站在門前的少女,同一刹那,少女的身上幻起淡淡的白霧,把這兩道光柱擋住,嬌軀也沒來由地微微顫動。

  風長明定眼看著門前的少女,這少女大概是十六七歲,右手執著一根長鞭,在這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她竟然隻披一身純白的紗衣,透過她的迎風揚飄的薄衣裙,隱隱約可以看到胸前綴著兩堆綠葉的隆丘,胯間卻是黑色的三角地帶,讓人很易聯想到在她黑色的三角褲之內的另一種黑色……

  少女的身高大概有一百六五公分,飛揚的黑發襯著她明媚的臉,顯得青春靓麗、豐姿卓越,她的美麗隆起的鼻尖微微勾揚,令她在整體的活潑美麗造型�多出一點傲氣,鼻間上去是一雙略顯大的黑亮眼瞳,此刻,這雙眼瞳�迸發著濃濃的怒色。

  “你在對伽伽幹什麽?”

  “蒂檬阿姨——”

  漠伽七歲的時候,曾跟著她的爺爺在蒂檬家�住了一個月,因此漠伽認得蒂檬,而蒂檬自然也認得漠伽,她在看到漠伽被一個略大的男孩壓在床上且瘋狂地撕著漠伽的衣物的瞬間,怒恨交加,喝叱一聲,手中的鞭子燃起烈焰向風長明卷去……

  “不要!”風姬雅驚呼,但爲時已晚。

  風長明被火鞭擊中,身體從漠伽的身上彈飛起來,他未痛呼,就昏睡過去,空中的身體被烈火之鞭包纏著,抛甩落地闆,然後就不動了。

  屋子�聽到了雪與風的磨擦……

  風姬雅和漠伽傻了似的盯著地闆上的風長明,漠伽突然大喊道:“長明叔叔,長明叔叔……”她從床上撲到風長明身上,看到風長明的腰複部的衣服已經被燒焦,在他的腰身之處,有著一圈仿似被烈焰燒灼的傷痕。

  “伽伽,你沒事吧?”

  蒂檬走入屋�,站在漠伽的背後關切地問道。

  漠伽沒有回答她,站起來就在風長明的臀部踢了一腳,見風長明沒有動靜,她的眼淚流得更急,喃喃道:“長明叔叔真的死了,伽伽踢他,也不見他醒。”

  “伽伽——”

  “你還我長明叔叔,是你打死長明叔叔的,我要殺了你!”漠伽猛地轉身,小臉滿是悲憤,小小的身體泛起淡淡的綠色,竟然運起她的終極殺技——綠卷大地?!

  漠九的武技中,都以逃避和守護爲主,攻擊武技很少,而在少數的攻擊武技�,以“綠卷大地”最爲霸道。

  綠,一般代表生命之色。綠卷大地,就是以生命爲代價,不顧及死亡,把人的身體�面的潛力最大地發揮,然後以狂風般的速度掃動雙腿,讓綠色的力量迅速在腳下形成,再以無可比擬的速度把蘊含在腳下全部力量的踢出暴風似的一腳……這一踢,伴隨著強大的攻擊力場而出,根本就不可閃躲,遇者除了以本身的功力硬接下來,別無他法。但攻擊者本身也沒有了任何防守力量以及沒了退路。

  以蒂檬這種等級的強者,自然感到這個小女孩的力量在驟然增強,若再繼續增強,這小女孩的身體絕無法承受得住巨大的負荷,會對她本身造成極大的傷害!

  她的鞭再度揮動,帶著尖銳的呼嘯擦過漠伽的耳邊,同時喝道:“伽伽,我是蒂檬阿姨!”

  她這一下收到了效果,把悲憤過度的漠伽震醒,同時也把站在門側的風姬雅震醒了。

  風姬雅跑過去就撲到風長明的身上哭……

  蒂檬道:“伽伽,爲何這麽恨阿姨?”

  漠伽清醒過來,認出了面前這少女,但她流淚的雙眼漸變冷漠……這種眼神出現在一個十歲的女孩的雙眼�顯得不同尋常,出現在漠伽大而靈動的雙眼更是少見。

  “你殺了長明叔叔,你不再是伽伽的阿姨!”

  抱著風長明哭的風姬雅,放開風長明,走到床前,從床上提起她的巨大木錘,身體逼出一股的沈重力量罩著蒂檬,緩步朝蒂檬走來……

  “他並沒有死,伽伽!”

  蒂檬的一句話,震住了風姬雅的腳步,也震去漠伽再度泛起的淡綠。

  “我感到他體內的氣息還在運轉,隻是沒了以前那麽順暢,這應該是我造成的……”蒂檬有些疚愧地道。

  “可我踢他,他沒醒過來,如果他沒有死,他爲何不醒?”漠伽絕不會輕易相信蒂檬的話。

  “我看看。”

  蒂檬走向風長明,卻被漠伽的小身體擋住了。

  “伽伽,你不相信阿姨?阿姨也是因爲他剛才欺負你,才對他出手的。”蒂檬很無奈地道,事到如今,竟然連個十歲的小女孩也不相信她了。

  漠伽讓開,蒂檬走前幾步,在風長明身旁蹲了下來,正欲伸出左手,風姬雅喊道:“別碰我弟!”

  蒂檬回首看了看風姬雅,歎道:“我是你們的蒂檬老師,我不會再傷害他的。”

  她仔細觀察地上的風長明,隻見他的臉上滲出了汗珠,她握住他的右手,探測到他體內的氣息從他腰間斷開,斷斷續續地相聯著,卻似乎在他的腰間處有著什麽阻塞之物,隔著他的氣息的通暢,與此同時,身體上下的氣息都在四處流竄,這種氣息如同熱火一樣奔走,這種火的力量比她的力量還要強大,卻不知爲何被她的烈焰鞭阻斷?

  她不能明白風長明身體蘊藏著的火性特質的力量,因爲這種力量來自地火,長久藏在風長明的體內,突然受到蒂檬同樣性質的力量的攻擊,令風長明體內的煉化之地火力量與天然的地火力量分離,兩種不同等級的力量無比融通,在他的上下體�竄燒,他的身體的溫度也在急劇上升……

  若非風長明身體�的天然地炎力量未完全被引領出來,他體內的煉化之地火力量早就被天然的地火力量吞噬,但是,若真如此,他也不會出現昏睡狀態,像如今的平衡而不相通,令他的身體一時無法適應,需要更多的睡眠時間來吸收被蒂檬引爆的地火力量。假若他能得到女神七彩神力的護體,當不緻于如此不濟,隻是女神的力量隻貯存在他的靈魂深處,也隻能通過眼睛來傳送這種力量。他身體的本身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蒂檬的力量。

  蒂檬的治療力量從風長明的右手傳入,猛地覺得自己的力量快速地流向風長明,她全身驚震,抽離風長明的手,雙眼驚奇地盯著地上的風長明。

  “我弟怎麽了?”

  風姬雅與漠伽站在蒂檬的兩旁。

  漠伽道:“長明叔叔真的沒有死,他臉上還流汗,可他爲何不醒過來?”

  蒂檬道:“我也解釋不清楚,隻知道他的生命還在……”

  “蕊公主?”風姬雅驚叫道。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六章 初始力量·謎

  雪地空曠�等待的人有些不耐煩了,有些卻已經各自修煉自己的武技……

  議論在雪地�響起。

  “蒂檬老師爲何這麽久還不出來?”田鵬第一個發言,剛來蒂檬的美麗對他造成大的沖激,在他十五歲的少年�燃起了愛慕的火焰。

  田金幼稚地道:“大哥,也許蒂檬老師正在尿尿,也可能是在便便。”

  “你夠了沒?”田鵬對他的妹妹喝罵。

  十四歲的參彪道:“田鵬,你這個妹妹挺可愛到沒腦神經的地步,哈哈,蒂檬老師撒尿拉屎?”

  田金罵道:“你才沒腦神經!你不撒尿,不拉屎?”

  八歲的參潛兒道:“三哥,蒂檬老師一定是去穿衣服了,她剛才穿的衣服真薄,她怕冷哩。我也覺得冷,我回去多穿幾件衣服,剛才出來時還挺暖的,這會就冷了。爹爲什麽讓潛兒到這地方,一點都不好玩。”

  她果然向她的房間跑回去。

  站在左邊最後面的巴洛蕊的妖軀猛地一震,眼神進入迷茫狀態,身影瞬間之內從雪曠之地消失。

  當衆人發現巴洛蕊不見之時,無一人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三妹,你去了哪�?”巴洛聳喊道。

  隨著風姬雅的聲音響起,蒂檬和漠伽齊看向門外,同樣穿著白色衣袍的巴洛蕊走了進來,她沒有理會屋�的三人,走到風長明的另一邊,與蒂檬相對而蹲下,冷眼盯著地上的風長明,伸出一隻手按在風長明的額頭上,小小的身體散發著潔白的光芒……

  “我的兒,我以喀紗女神的名義賜你力量,以我的力量恢複你的健康!我的靈魂,請打開你的記憶,洗淨他的傷痕!”

  在她的喃喃自語中,風長明的身體發出強烈的七彩芒光,這光彩漸漸擴大,把巴洛蕊的白色之光覆蓋,也把這屋子彌漫了。

  整個屋子如同七色彩屋……

  頃刻之後,七彩之光漸消散,風長明的臉色恢複如常,巴洛蕊的眼神也漸漸清醒,潔白之光收入她的身體�,她看著屋�的其他人,手猛地從風長明的額頭上縮了回來,站直身子,回複她的冰冷。

  蒂檬也站了起來,驚訝地看著巴洛蕊,道:“你是誰?”

  “巴洛蕊。”

  漠伽補充道:“她是蕊公主。”

  蒂檬料不到這個極美麗的女孩竟是巴洛金的第三個女兒,她更料不到的是,她剛才感到巴洛蕊的力量幾乎淩駕在她之上,隻是此刻,這種力量在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從風長明身上爆發出來的七彩力量更是比巴洛蕊的力量大了不知多少倍,也消失得沒了痕迹。

  這兩個孩子突然讓身爲強者的她感到震驚!

  漠伽道:“蕊公主,剛才你請來神救活長明叔叔了嗎?”

  巴洛蕊冰冷的神情中現出一點迷茫,心想:剛才我救了風長明?我是怎麽到這�的?

  她默默地走出屋子……

  蒂檬問道:“她向來都是這麽冷冷的?”

  風姬雅道:“我聽說,她出生的時候就能發出白光,把全部的人都冷得動不了,平時人們靠近她,都感冷到寒冷的。剛才她進來時,這屋�也冷了許多,我還打了個冷戰!”

  “這孩子的傷被她治好了,他的體內氣息通暢無比,而且身上的傷痕也消失了。”蒂檬道。

  風姬雅和漠伽也看見風長明腰上的傷處已經恢複他白嫩的肌膚,漠伽驚道:“蕊公主真厲害,愛睡叔叔又可以和伽伽玩了。”

  蒂檬道:“伽伽,剛才你是和他在玩?”

  “是呀。”

  “你們什麽不好玩?玩那種東西!我以爲他在欺負你……你爲何要哭?”

  “他撕伽伽漂亮的衣服嘛,伽伽也說自己脫的,伽伽很愛漂亮的衣服的,撕爛了,這�又沒得買,伽伽以後就沒漂亮衣服穿了!”

  唉……蒂檬無言中。

  漠伽已經興奮地喊著“踢呀踢”了,風長明被她一腳踢醒,坐起來就查看他的腰,卻見隻是碎了衣服,身上無一點傷,疑惑地看著屋�的三人,道:“剛才是被你這個女人打到的?”

  他指著蒂檬,怒聲道。

  漠伽又踢了一下他,道:“你兇什麽!她是伽伽的蒂檬阿姨,我們的老師。”

  “你就不怕我撕你的衣服?”

  “這衣服已經被你撕爛了,你要撕,我脫給你撕,我回去再換一套更漂亮的。”漠伽就要脫她那爛得不成樣子的衣服,蒂檬急忙阻止。

  “伽伽,女孩子是不能隨便在男孩面前脫衣服的。”

  “在長明叔叔面前也不行?”

  “當然不行了。”

  漠伽很是沒勁地道:“可是我不脫的話,長明叔叔會撕爛伽伽的衣服的。”

  蒂檬頭大如鬥,抱起她,走出門去。

  “伽伽和蒂檬阿姨去換新衣服!”

  “蒂檬阿姨,伽伽走了,長明叔叔就又睡了。”

  蒂檬在外面對屋�的兩姐弟道:“你們整理好,快點出來!”

  “姐,你怎麽隨便放野女人進來?”

  蒂檬走後,風長明記起要對他的姐姐發火了。

  風姬雅掄起大木錘就砸在他的頭殼上,他痛呼一聲,跳了起來,道:“姐姐,很痛的耶。”

  風姬雅道:“還不換衣服?”

  “爲什麽?”

  “你不準備出去了?”

  “那野女人做我的老師,我甯願睡大覺,見到她,我就火,沒頭沒腦的亂鞭人,我又不是牛!”

  “你也不想想你剛才在對伽伽做什麽。”

  “我做什麽了?我就撕衣服,幹她什麽事,我又沒撕她的……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下次就去撕她的。姐姐,你知道她的房間是哪號嗎?”

  “你想幹什麽?”

  “我找機會偷進去,把她的衣服撕個粉碎。”

  風姬雅的大木錘又一次打壓在他的頭頂……

  “穿你的衣服,跟我出去!”

  蒂檬邊幫漠伽穿衣邊道:“伽伽,你認識那個男孩多久了?”

  “蒂檬阿姨,你說長明叔叔嗎?伽伽很小就認識他了,他是伽伽最好的朋友,伽伽隻喜歡和他玩,其他的人伽伽都不喜歡哩。”

  蒂檬笑道:“怪不得剛才伽伽對阿姨那麽生氣了。”

  “可不是,伽伽那時惱死蒂檬阿姨了。”

  “伽伽,長明叔叔很愛睡?”

  “是呀,我有時叫他愛睡叔叔,他在哪�都能睡著的,而且睡著之後就不會醒過來,隻有踢他的屁屁,他才醒的。他以前剛醒來的時候,眼睛還射出好看的七色光芒,可是現在不見了。”

  蒂檬美麗的臉上現出驚訝之色,道:“伽伽,他能睡多少天?”

  “我不知道耶,隻知道他這次來這�,睡了五天五夜,好像是這樣的。”

  “伽伽不覺得在他面前脫衣是不對的嗎?”

  “蒂檬阿姨,伽伽以前還脫光衣服和長明叔叔睡覺覺,他也是光著身體,他抱著伽伽睡,伽伽很喜歡被長明叔叔抱著睡耶。”

  蒂檬又一次無言,默默地替她著衣……

  雪地�的衆孩子終于又看見他們的蒂檬老師牽著小漠伽的手朝他們走來……

  秦氏兄弟和隆基已經自動在雪地之上修煉,秦塔是以極普通的踏馬方式,但他的雙腳卻深入雪地�,全身圍繞著沈沈的氣流,秦閣與他的大哥不同,隻見他右手的中指尖碰地,身體倒豎而起,仿佛是倒浮懸在雪地上空一樣,給人一種清新飄逸的感覺。

  隆基的修煉也像秦塔一樣是以極普通的方式——閉眼打坐,但他的頭頂卻幻出一朵小而濃的烏雲,成爲這雪白的天地�唯一的黑雲。

  蒂檬微筆著看著三人,道:“你們應該學學他們,我隻負責催促和指導你們,也就是說,我隻負責教會你們如何成爲更強大的人,並不能教給你們強大的武技,因爲每一種武技的力量幾乎都是同等的,差隻差在每人的修爲。我會時刻注意你們體內力量的增加,以便爲你們安排相應的對手,隻有不停地戰鬥,才能令你們的武技提升,讓你們漸漸地強大起來。在這半個月�,你們先單獨修煉自己的武技,現在開始,直到晚上才能結束。”

  漠伽道:“蒂檬阿姨,要練一天嗎?好像挺久的,伽伽不喜歡練那麽久。”

  蒂檬笑道:“那伽伽想練多久就練多久,好不好?”

  “我不練了,可以找長明叔叔玩嗎?”

  蒂檬爲難道:“這個可就不行,伽伽也不想長明變成這�最差的吧?”

  “不想。”

  “那你就不要打擾長明練功,嗯?”

  漠伽沒勁地道:“好的。”

  “怎麽這�又少了一個?”蒂檬終于發現不見了八歲的參潛兒在列隊�。

  “老師,我在你後面哩。”參潛兒穿了衣袍出來,聽到蒂檬的說話,遠遠地就喊叫。

  蒂檬眉頭微皺,心想:義父這次真是難爲我,竟然把這些毛孩子找來讓我看管,看來我這次沒好日子過了,但願他快點找到替代之人,唉。

  蒂檬再次從她的屋出來,是在孩子們修煉三個時辰之後。她走到雪地�,就感到大小不一的力場……參潛兒和漠加已經停下修煉,兩個小女孩正在雪地上堆雪人。

  唉,蒂檬看得頭都痛了。

  在所有的力場之中,田鵬、巴洛蕊、巴洛聳、隆基、參彪所發出來的氣勢最強……

  蒂檬注意到打坐在地上的風長明,感不到他的任何力場,她好奇地走近一看,他正閉著眼睛,她輕呼他一聲,沒有得到回複,于是伸手推推他,他應手而倒,盤著雙腿仰睡在雪地之上。

  “原來在睡覺,我還以爲在練功,這小子,真是怎麽也能睡得著。”

  她朝堆雪人的漠伽道:“伽伽,你長明叔叔又睡著了。”

  “那讓伽伽叫醒他……踢呀踢!”

  風長明睜眼的刹那首先看到漠伽,氣憤地道:“小惡女,你沒事亂踢人幹嘛?”

  “你怎麽能說我踢你?”

  “你不踢我,我會醒?”看來他挺了解自己的。

  漠伽指指蒂檬,風長明終于看見了他的老師,喃喃自語地道:“一個小惡女已經夠了,又來了個大惡女,我風長明沒好日子過了,真想回到緻姐姐的懷�,風筝有時也不錯……呀哎!”

  不知何時近身的風姬雅的木錘又打壓在他的頭殼,他摸著頭扭臉道:“姐姐,你別總是偷襲。”

  “讓你來這�練功,你卻在這�睡覺,爹娘的臉給你丟盡了。”

  風長明喊冤道:“爹也沒叫我練什麽,他隻是交代我一定要把蒂檬老師征服,他說這是大帝命令的,但我現在不想征服她,她太野蠻了,見面就亂揮鞭子,像你一樣兇。”

  風姬雅又揮出一輪巨錘壓頂!

  強者蒂檬的俏臉兒竟然泛紅了……

  “住嘴,父王怎麽會對你說這樣的話?”巴洛渺實在是忍不住了。

  田鵬也走了過來,道:“風長明,你像你老子一樣沒用又無聊!”

  “田鵬,你狗嘴�別亂噴屎,我弟惹你了?”風姬雅怒吼道。

  風長明懶懶地閉上雙眼,嘴�吼出一句:“你們吵夠沒有?我要睡覺了,要吵到別處吵,令人討厭的一群,姐,你打架的時候順便踢我一腳,我讓某人知道誰他媽的才無用。”

  “你們都回去練功!”蒂檬也失去了耐性。

  “對不起,蒂檬老師,我是無法忍受他出言侮辱老師。”田鵬很有風度地解釋,然後返回原來的地方。

  巴洛渺看著坐在地上閉眼打坐的風長明,走到他的後面,使勁地踢他一腳,風長明回頭正想開罵,見是巴洛渺,罵到嘴邊的語言又收了回去。

  “你就不能出息點嗎?”巴洛渺道。

  蒂檬看著兩人的情景,朝漠伽遞了個眼神,漠伽跟著她走到另一邊,她輕聲問道:“伽伽,長明和那個女孩是什麽關系?”

  漠伽見蒂檬小聲說話,覺得好玩,也在蒂檬耳邊細聲道:“她是大公主,以前伽伽好像聽說,她是長明叔叔的未來老婆。”

  “哦,原來如此。”蒂檬終于明白風長明和巴洛渺之間的關系。

  “伽伽你去玩吧,記得玩夠了就練功呵!”

  漠伽又跑回風長明的身邊……

  風姬雅見巴洛渺出面,她也默默地離開了,隻剩下巴洛渺與漠伽在風長明的身邊,在另一邊堆雪人的參潛兒叫道:“伽伽姐姐,快點過來呀!”

  “我這就來,踢呀踢,伽伽再踢!”她可不管風長明有沒有睡覺,她隻管在他的屁股上挑出一腳,就跑去和參潛兒堆雪人了。

  巴洛渺道:“你看,連個小女孩都能隨便踢你,你還有什麽用?”

  風長明垂頭道:“你以爲我想呀,最好誰都別來踢我——”

  “你好睡覺?”

  “嗯。”

  “那你睡好了,我回去讓父王取消我們的婚約,我不想嫁給你這種隻會睡覺的男人,我巴洛渺還不至于沒人要。”

  風長明倒在雪地上,雙手托枕著頭,喃喃道:“聽到你這句話,天地忽然間變得寬闊了許多,看多迷人的雪花,自由地飄呀飄……”

  巴洛渺氣得跺腳離開。

  “快給公主道歉!”

  風姬雅的大錘又揮舉起來,打壓在風長明的臉上之時,風長明也不見喊痛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還是仰躺著,雙眼閉得緊緊的。

  這小子,就一句話沒說完,他又睡著了。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七章 較量·狂

  強者學院開創以來,至今已有四年,雪城的衆孩子的武技都有極大的提升。蒂檬其實並沒教他們什麽,因爲作爲強者的她,知道太多的束縛會令人的心靈無法放開,從而束縛了他們武技的修煉。

  隻有以自由的方式,打開他們心�的結,才能更大的發揮自己的潛力,人體的潛力發揮得越大,則武技就提升得越快、越高。正如她以前對孩子們說的,武技沒有優差之分,隻有修煉的高低之分。

  孩子們中,除了田金、漠伽、參潛兒以及睡魔王風長明之外,也都理解蒂檬這句話的深意,所以他們隻執著以自己原有方式加強修煉,達到把自家的武技提升到最高境界。從這點上講,蒂檬是成功的,漠九也沒有找錯人。

  蒂檬雖不教孩子們任何形式的東西,但在意識上把“自由”與“無限的強”灌輸入孩子的靈魂,且在孩子各自的修煉上去解決他們遇到的難題,並且在進入雪城半年之後,每隔三天,她就讓孩子們進行一次較量。

  這種較量已經進行了兩年,以單對單的形式,組成八對,每一對的較量,蒂檬都密切關注著,因爲她有言在先,這種較量是以能夠發揮的最大力量進行的,孩子們全力以赴,若有任何一方告敗,可能會導緻死亡。在這事上,她�明了漠九,漠九又�報給巴洛金,巴洛金把他的六個副手集合商談,他們得到的結果就是:沒經過死亡的較量,就絕不會強大。

  他們都是一代霸主,也可以說是一代強者。他們曆經了無數死亡的威脅,對死亡已經看得很透,若想在海之眼得到你所要的榮譽以及其他的一切,你就必須把生命看得很輕,甚至不把生命放在心�。隻有在死亡的陰影下浴血奮戰,方能讓自己強大起來,從而爭奪所夢想的一切。因此,他們很支持蒂檬的這種做法。

  他們並非不擔心自己的孩子,並非不愛惜自己的孩子的生命。隻是作爲霸主的他們,有著他們的另類的愛的表現形式,這種愛表現在,以殘酷的方式令孩子們強大。每個做父親的,都以自己強大的孩子而感到自豪。一個強大的孩子,是父親的最愛;父親最深沈地愛,就表現于他們千方百計地讓孩子比他們本身還要有出息。

  在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中,最被人輕視的就是風妖了。並非風妖本身令他自己感到羞恥,而是他的兒子風長明令他在衆人中成爲笑柄。

  蒂檬曾幾次提議把風長明送回來,理由是風長明在強者學院�是最差的一個,除了睡覺就是玩,有時還偷跑出去——這小子雖然無能了些,可那高牆還阻隔不了他,而每次出去都帶上漠伽,這又讓漠九把風妖臭罵了幾頓:怪他兒子帶壞他的孫女。

  其實風長明從來沒想過要帶漠伽一同出外,隻是漠伽總能跟在他後面,他躲也不躲掉,再說,他如果在外面睡覺,也好有人叫醒他的,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什麽時候?

  蒂檬對于風長明是徹底絕望了。最初她還叫他與其他的孩子較量,可他總是被別人打得滿雪地滾,不是他武技特差——誰也不知他的武技的深淺,隻是他在未開打之前,他擺出一個架式就懶懶地睡著了。有時被人踢中他的臀部,他就猛地醒來,大叫暫停,他認輸了,他要睡覺,讓對方和別的孩子較量。

  蒂檬想想也罷,反正隻有十七個孩子,少了他一個,剛好組成八對,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漠伽和參潛兒、田金與風姬雅、參凱與田藍是對手不變的三對,因爲這三對之中,漠伽與滲潛兒都不願與其他的人較量,蒂檬也想到她們的力量不足以與其他人抗衡也便由得她們了,而這兩個小女孩在一起較量的時候總是愛放水,來亂的;風姬雅對于蒂檬把她叫去與田金較量且每一次都是與田金較量,她心�很是不服,因爲她足足大了田金四歲,如今已經是一個十八歲的婷婷玉立的少女,卻要和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比鬥?可蒂檬了解她的實力還不足以與除了漠伽參潛兒之外的任何一人抗衡,不能叫她去送死——這句話令風姬雅暗�整整罵了蒂檬三天三夜。參凱和田藍同年,也是因爲功力的緣故被配成一對。

  蒂檬對這六人說,隻要他們的武技有突破,就給他們換對手。

  至于其他的十人,各自的對手都是不定的,但以田鵬、隆基、巴洛蕊、巴洛聳、參彪這五人的武技最高,所以這五人經常輪換對手;而巴洛渺、巴洛影、參蘭、秦閣、秦塔在武技上比前五者略低一點,然而他們在相對陣營�輪換對手之時,有時蒂檬也讓這後五者與前五者進行較量,隻是每當前五者中的人與後五者中的人較量時總是有人傷得不輕,蒂檬在他們的比鬥過程中,她所有的注意力也都放在比鬥的兩人身上。

  就如比現在一樣,巴洛渺與隆基的較量,蒂檬就得打起十分的精神看顧著,若是放松一刻,也就在那刻,巴洛渺公主被隆基擊斃也是極有可能的。

  就在兩人在雪地上對峙之時,突然響起漠伽的笑鬧:“長明叔叔,你不要脫伽伽的褲子,在這�不給你脫,回到房�伽伽就讓你脫。”

  風長明怒吼道:“你敢把我踢醒?我就撕你的——”

  “不準撕,隻準脫。”

  對峙中的巴洛渺看了在另一邊打鬧的風長明和漠伽,臉上的神色極是不好看,朝著兩人走去,對壓在漠伽身上的風長明道:“放開她!”

  風長明扭頭道:“你又管我?你不是說與我斷絕關系,不再管我了嗎?”

  “我叫你放開她!”

  風長明極無奈地從漠伽身上翻下來,坐在雪地上,垂頭道:“我乖乖睡覺還不行麽?”

  巴洛渺淡月似的雙目長久地注視著他,漸漸地,從他的迷霧般的眼睛�流出晶瑩的淚滴,她哽咽道:“你讓你爹丟盡了臉,你知道嗎?”

  “這事,我爹沒跟我說。”

  “我是海之眼巴洛大帝的大女兒,但在這�,你卻讓我�不起頭?這個,你當知道了吧?”巴洛渺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不求你能夠達到多強,隻要你努力了,即使你還是最弱的,我巴洛渺也以你爲榮,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除了睡覺你就會和她玩?你這孬種,我巴洛渺前世造了什麽孽,欠了你風家什麽?”

  風長明像明白自己做錯了事,垂著頭,大氣不敢喘。

  巴洛渺擦了擦眼淚,轉身,默默地走回比鬥場……

  在此過程,風長明沒有睡覺,而是�頭——久久地注視著她!

  巴洛渺收拾了情緒,提著劍站在隆基面前,她的身體泛起紅霧似的淡煙,劍舉過頭,雙手握劍,從她的劍身散出巨大的霧雲,慢慢地向場外擴散……

  這正是巴洛渺的絕技——霧之血劍斬!

  在霧中,一把比她本人還要大兩部的紅色虛劍豎立在她的真劍劍尖之上,而紅色的霧也漸濃,把對面的隆基籠罩在其中……霧之血劍斬,就是以濃霧迷惑對手,以巨大的力量幻劍以及更強的真劍殺傷力,在迷茫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是伊芝傳給巴洛渺的,伊芝雖不習武,但她卻身懷三種失傳的高超魔武之技,霧之血紅斬便是其中之一。就現在而言,巴洛渺也隻練成這種武技,其他兩種她雖有在練,卻並未練成,因此也沒人見她施展過。

  隆基神色嚴峻,他從小就是如此,對每一件事都是很認真,即使他明知巴洛渺不及他,也依然以最專的精神迎接這一戰。

  他的頭頂升起濃而厚的龐大烏雲,在烏雲中閃爍著熾白的光芒,這種熾白的光芒仿佛從天而降落,圍繞在他的身體旋轉、爆跳,如同他的全身布滿閃電!

  衆人都知道這是隆基的終極魔武——光之無極!

  屏息中……

  巴洛渺首先發動攻擊,紅色的巨大力量之劍以壓倒性的淩空之勢朝隆基切砍,強大的力場把紅霧也引領向隆基,以圖達到擋住他的眼睛的一刹那進行猛烈的進攻……

  隆基沈喝一聲,烏雲�熾白亂刺,身上的電芒布滿全身,電光向身體外面爆脹,把濃紅的迷霧擋在身體之外,右手變化成掌劍,發出一道強烈的白光,仿似是電光之長劍,朝著淩空砍落的紅霧之劍迎上去,紅白相撞,比白劍大了好幾部的紅劍被蕩開一點……

  巴洛渺趁此空檔,真劍近身攻擊,隨著紅色的力量之劍再度變換方向橫砍,隆基的光劍也豎著橫削從右邊攻過來的紅劍,此時,巴洛渺的真劍已經到達他的胸前不遠,是以直刺之勢進行迅速無比的偷襲,隆基原也料不到巴洛渺會在控制力量之劍的同時也能進行真劍的近身刺殺,但他隆基豈是好惹的?

  隻見他的左拳猛然提起,打出一個強大的光球,撞在巴洛渺的真劍之尖!

  巴洛渺被他的力量震退,紅劍以橫掃之勢進擊隆基,在紅霧�,她的身體突然飄在紅劍之上,迅速朝隆基逼近……

  “光之無極盾!”

  隆基的全身被光束纏繞,發動他的守護神盾。

  巴洛渺後中的長劍發出紅色的光團,直刺往隆基心髒:“真劍爆碎!”

  長劍突然碎成劍片,像燒紅的流星碎片灑向隆基——隆基的雙掌合什,強大的光電束破開巴洛渺的紅霧,像一把光錐鑽向巴洛渺的胸膛——“光之無極鑽!”

  “霧之秘密!”巴洛渺的守護盾同時發動,但她的力量終究及不上隆基的力量,有著停止攻擊的“霧之秘密”卻不能令隆基的“光之無極鑽”停滯,隻是令他們攻勢減慢了許多,可她的“真劍爆碎”卻被隆基的“光之無極盾”勉強擋了下來,她在刹那間感到絕望,想起了令她更絕望的風長明的瞬間,胸膛一陣錐心的痛,強大的力量撞擊在她的胸膛,令她的、嬌軀急速倒飛……

  “隆基,停止攻擊!”

  蒂檬的“烈焰鞭”卷在隆基的“光之無極鑽”,把他打出來的力量纏拉、絞碎!

  巴洛渺倒地,血從嘴�噴出,染紅了她的胸袍以及她旁邊潔白的雪地……

  衆人跑到她身旁,把她團團圍住。

  “姐,你傷得怎麽樣?”巴洛聳關切地問道。

  巴洛影道:“姐姐,你明知不是他的對手,爲何還要提出與他交手?”

  巴洛渺忍住痛,道:“我不能總是�不起頭做人,我要提升我的武技,就必須找更強的對手,而隆基,就是我立誓要打敗的人之一!”

  蒂檬道:“你的傷勢很重,不要再說話了,你們�她回去療傷,今天的比鬥至此。”

  “不要動她!”

  衆人都忽略了睡覺天王風長明,此時聽到他的怒吼,都回眼驚看著他——風長明的全身燃燒著熊熊的烈焰,頭發隨著火焰上升的氣流豎了起來,他整個人被熱度極高的火焰包圍著,慢慢地朝著巴洛渺走來……

  這種情景從未在他的身上出現過,即使是他的姐姐也隻看到過他雙眼中的七色彩芒,如現在般在身體之外燃起烈焰還是第一次,此人,真的就是一直睡覺的風長明嗎?!

  衆人腳下的雪迅速融化……他們紛紛讓開!

  風長明在走到巴洛渺身旁時,身上的烈焰消失,雙膝跪了下來,幾十隻眼睛看著他到底要幹什麽?

  巴洛渺也驚訝地看著他,忘了身上巨大的痛苦!

  “請把你的手兒給我!”

  巴洛渺不自覺地右手,風長明也伸出右手抓住她的住手,然後閉上雙眼,火焰再度燃燒,從他的右臂燃到她的右臂,燃至她的全身,兩人同時在火之力量的包圍之中!

  “我無窮無盡的火呀,燃燒吧,把她的傷和痛,用你的力量去燒盡,賜予她,我的力量!”

  巴洛渺感到浩瀚的力量湧入她的身體,進而轉化成她的本身力量,她的本身力量又以迅猛的速度恢複她的身體的機能,從而達到治療的作用。

  大概是半刻鍾過去,兩人身上的火焰漸漸消失,風長明依然握住巴洛渺的手兒,道:“你好點了嗎?我不知怎麽救你,但我知道你需要力量,所以我給你屬于我的力量,這種力量來自我的生命,從來沒人知道的,今天,爲了救你,我讓這種力量出現在人世,我稱之炎之力量,喜歡嗎?”

  巴洛渺看著這在突然間變得成熟而極具魅力的男孩,這就是她將來的男人嗎?爲何她一直沒有發現其實他是很好看的?她有些入迷了,道:“嗯,我喜歡。你不睡覺了?”

  風長明把她抱在懷�,道:“雖然我還沒有完全長大,但我已經有十四歲了,也許我懂不了多少,但你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我的女人,你就屬于我了。我的女人被別人打傷了,我還敢睡覺嗎?”

  “隻有我自己有資格傷害我的女人,別的人若敢傷害我的女人,我就叫他變成灰燼!”

  “你的力量是從何而來?”蒂檬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我身體�有著這種力量。我的本源力量,我不可能蠢到不知道,當初若非你突然攻擊,你也並非那麽容易把我打倒,你把我體內的力量聯結擾亂了。”

  蒂檬驚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因爲我睡著比醒著的時候清醒!”

  “那你也知道是誰救你的了?”

  風長明看看冷冷站在一旁的巴洛蕊,道:“我不知她爲何能夠做到,但她的到來,把我意識�一種很少能觸及的力量引動,從而令我的傷勢迅速複原。若她不來,可能我要睡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你在睡覺中修煉?”

  “我的本源力量必須在睡覺中才能修煉,因爲我在睡覺之時仍然能感覺到體內的炎之力量在萌生、加強、提升,而外面的一些力量也被我吸入體內。至于我爲何有這種特性?我隻能告訴你,我,天生就是強者,哈哈!”

  蒂檬曬道:“就你現在的力量,還根本不算什麽強者!”

  “我終有一天會達到,那一天,我要你,蒂檬老師,做我的女人!”他堅定有力地道。

  “這是我爹讓我來這�的首要目的,我一定要達到,一定要爲爹爭光!”

  衆人驚訝:這是原來的風長明嗎?

  “姐,我下個目的,就是讓人知道我們風家槍法的厲害!本來想繼續當孬種的,等到我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再一鳴驚人,可這小惡女……”他指了指漠伽,繼續道:“她總是喜歡用我的屁股來修煉她的腳法,而偏偏我的屁股是我力量的源泉,被人爲的沖撞引起防守本能,使得力量在瞬間增長,把我在睡眠中無意識的修煉打斷,恢複我的意識,突增的力量也沖擊著我的腦中樞,我能不醒過來?看,我多聰明,我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想這個問題,總算有了個合理的解釋,你們用一輩子的時間也想不通哩。渺渺,你的男人厲害吧?”

  “嗯,很厲害。”

  他扶起巴洛渺,放開她,道:“我現在就讓那個打傷你的,整日睢不起我的家夥看看我的厲害,老子生來就是不平常的人,給這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子瞧不起,實在是給足他面子了,什麽東西?說我隻會睡覺?老子天天睡覺也能打贏他。姐,擲把槍過來給我!”

  風姬雅雖是驚異萬分,卻依然從兵器架上取過一把長槍,丟給了他。

  風長明接過長槍,對漠伽道:“以後別踢我,踢我就打你屁股。”

  “隆基,你瞧不起我也就罷了,你竟敢連我的原配也打得吐血?我的女人隻許我來傷害,卻不允許別人傷害的,隆基,覺悟吧!”

  他並沒完全發育成熟的身體卻已經有著一百七十多公分了——這是一個聳天古族的十四歲男孩的身高!

  正如風妖所說:來自長明的人,都他媽的是怪物!

  風長明,即是怪物中的怪物!

  隆基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孩,他以前總覺得風長明無能,或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平時他直呼他大笨熊,可就在剛才那一刻,他了解到,這個整日睡覺的人,比他還要勤奮還要專注,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小孩子會有著這麽好的隱藏能力,能騙過所有的人的耳目,而進行長期的修煉。

  當然他不知道,這是風長明在母胎時便具有的特征;風長明並非刻意去如此做,他隻是後來才能自己身上的秘密想通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很多的東西,不但對別人是謎,對于他自己來說,也還是一個謎。

  隆基頭頂上的烏雲更濃,閃電之光布滿全身,烏的光流不停地激打在他的身上……

  風長明的身體燃起熾熱的火焰,整個如同一個火之人,在火中越顯得高大,他手執長槍,朝對方喊喝道:“隆基,你老子瞧不起我爹,你也瞧不起我,我今日就要叫你被你瞧不起的的人擊敗,接下由我的改造過的風之槍吧!”

  “風之幻影?狂爆!”

  他的身影圍著隆基旋轉,快速的旋轉使得隆基仿佛被火牆包圍,炎熱的氣勁烘著他,刺激著他的力量,他的閃電之光被刺激得更是強盛……強光四射!

  “光之無極盾!”

  從風長明快速旋轉所幻成的火牆中,長槍以同樣的速度刺挑,仿佛是火牆射出的無數火焰,全速射向隆基的“光之無極盾”!

  隆基的身體沈壓,雙手合什舉起,從他的雙手之間發出巨大的光團,光團瞬間升到兩米之高,從而爆裂開來,無數的閃電迎上風長明的“風之幻影?狂暴”……

  “光之無極雷?電撕!”

  光和火的力量相撞,隆基的力量弱于風長明的力量:“光之無極雷?電撕”被“風之幻影?狂暴”挑散:“光之無極盾”也無法全部把風長明的力量擋下來,身體被火的力量擊傷,從他的嘴角溢出兩道血流……

  “風之凝聚?狂沖!”

  風長明的身體突然在隆基面前停了下來,長槍帶著巨大的火焰,如同火柱一般朝隆基直撞過去……

  “風長明,你給我停下來,隆基的守護之盾已經被你打散,你這樣會殺了他!”

  蒂檬驚叫,身影在瞬間移到隆基的身側,長鞭也帶著烈焰揮動,仿似火龍般卷向風長明的火柱——這正是蒂檬的殺技——火龍鞭!

  然而,火龍繞纏上火柱之時,蒂檬的嬌軀微顫,神色之間微微地波動,火龍被火柱震開,她的長鞭無法令風長明的槍停止攻勢,風長明的身體爆燃更旺的火焰,力量推動到他的最大限度,還是以強盛之勢直攻隆基!!

  “龍怒?問天!”

  蒂檬在無法擋住風長明的攻勢之時,唯一的選擇就是打敗風長明,而要打敗他,她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量,因爲風長明的力量不在她的預估之內,她以火龍鞭的終極攻招迎接風長明的“風之凝聚”,火龍真身騰空嘶鳴,火龍的尾部側掃火柱,兩種火的力量相撞,兩人之間爆起火的怒焰!

  火龍掃開火柱,令火柱散碎,但火龍之首在同一時間倒轉過來,張牙舞爪地沖前,火爪抓住火焰中的風長明,龍嘴噴出濃烈的火雲,噴射……

  “風長明,躲開!”

  全力的攻擊,蒂檬本身無法控制,一切都來不及了。

  風長明的身體被火龍鞭擊中,人往後直飛,在五十米之處跌落下來,殘餘的火焰還在他的身體燃燒……



















0.018408060073853__us____US__us__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