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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趙家莊逸事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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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花叢裡的山盟

  連綿起伏的群山鬱鬱蔥蔥的,只那山勢竟也像江南人的性格--溫文不火。
在群山深處,平空生出一塊大空地,中間是層疊而下的水田,沿著山腳便星星落
落的散著住戶人家。房屋一律是土木結構的泥瓦房,只是在座落方向和結構大小
不同罷了。一條黃白的土路蜿蜒地延伸進來。山腳下,一條溪流曲裡拐彎的繞了
出去,只要不是發洪時節,溪水總是能清澈見底,水深處,常能見著紅白摻雜的
小野魚兒。

  村人都愛在自家房屋的前後種些桃、梨、杏、李等果樹,山上又多山野蘭花
。在陽春季節,村莊裡便被紅的、白的、粉的各種花瓣繚繞,更兼漫山的映山紅
花開,整個山村直映得一團絢麗錦繡。山風過處,便有沁人心肺的清香撲面而來
。到了季節,先是櫻桃熟了,一些山鳥花鵑便會跟人來爭食;再略等一陣,杏紅
透了,桃又熟了,李也跟著變得可口了。人家院子裡都搭了葡萄架的,夏天,那
纍纍的葡萄串垂而掛,走過時,一仰頭便能吃得滿口的酸甜去。

  這裡便是趙家莊了。很久以前,這裡的整個山村都是趙家的,到如今,只留
這村名還是趙字帶頭的。

  現在,正是山花爛漫的時季,阮生大學要畢業了,因工作一時還沒著落,便
閒在家待著。剛巧,自小兒一塊長大的孫小玉也回了村。因在城裡生活久了,便
有了一身城裡的嫵媚,更兼天生一身好膚色,竟出落得妖嬌無匹。村人是不敢想
的,倒是阮生有福,偏讓他採了。

  趙家莊東面的桃山頂上,有一塊約莫20坪的空地,四周有那紅的顏色深淺不
一的映山紅圍著,靠東處,又有偌大一顆桃樹,自然生就一個私密幽會的好所在
。採了大把的映山紅花枝鋪在地上,再把花瓣厚厚的灑在上面,便能鋪就世上最
奢華綺麗的花床了。

  明媚的陽光透過花枝,斑駁地散在落滿花瓣的裸身上。阮生喘著氣,從孫小
玉身上滾落,伸了一支胳膊讓她枕著。孫小玉閉著雙眸,大口大口地嬌喘著,佈
滿細汗的臉上滿是醉人的酡紅,寫滿了激情後的疲倦與滿足。她那雪膩傲人的胸
脯還在劇烈起伏著,硬立的乳頭恰似兩顆粉艷的小櫻桃兒。一條修長白皙的玉腿
伸展著,另一腿兀自軟軟的攤著,把胯股間那一窪少女最羞怯的私密處放肆地顯
露出來。那似花瓣般粉嫩嬌艷的陰唇還半開半啟著,一股白濁濃稠的黏液正自那
櫻紅的窪縫處緩緩溢出。阮生胯間那話兒也已經軟了,濕漉漉的,還有黏液在前
端欲滴未滴的懸著。倆人卻是誰也沒想著擦拭,只是顧自喘息。

  過了好半響,孫小玉側過身子,偎進阮生的懷內。一腿曲著擱在他的大腿上
。這麼一動,又有一灘黏液自小玉的桃縫裡湧出,淌在了阮生的股上。孫小玉吃
的一笑,伸手下去掏了一把,便抹在阮生的臉上。阮生躺著沒動,任她胡鬧。孫
小玉卻又伸手到他胯間,捏了那軟綿綿的話兒把玩著。

  「剛才凶狠狠的,現在可老實了吧……嘻,真好玩。」

  「那都是因為你啊,我的力氣都被你吸乾了,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阮
生懶懶的應著她的話。小玉聽了,臉紅了一下,鼻子一皺,說道:「哼!活該。
」頓了一下,又說:「要是你敢背恩負義,哼,我就把你剪了!」嘴裡說著,手
指跟著一緊。

    阮生吃痛,一翻身將她反壓在身下,絲著氣說:「你忒狠毒了吧,想要
我命啊!」

  「誰要你忘義的!」

  「可我沒有啊,再說我怎麼能捨得你呢。」

  「等你有的時候就來不及了,你發個誓來。」

  「好,我發誓--今生絕不負你。」

  阮生說了這話,便低下頭去,吻住她櫻唇。小玉卻偏不給他吻,伸了手在腋
下呵他癢。倆人嬉玩了一陣,忽聽小玉嘻嘻笑著,說:「想起來,我們這幾家人
還真有意思哩。」

  阮生聽了,先是一呆,再細細一回味,想著趙、阮、孫、劉這四家人的恩怨
糾葛,直覺得這世事之反覆、變幻之無常,只能用造化弄人來形容了。這時,聽
得小玉又說:「你不是中文系的嗎?如果你寫成一本書,那倒也挺有意思的呢。


  阮生心裡一動,仔細一回想,也覺得別有一番滋味。想著箇中情由,胸中一
陣翻騰,說道:「這當中真有一段風流佳話呢,若能完完整整的記敘下來,定有
人樂意看的。」
  「是啊,你也不用多構思,只按實情記敘下來就成了。」

  阮生想了一陣,哈的一笑,說:「按實情說來,我們阮家的祖宗倒真不失風
流二字呢。」

  「呸,不要臉,你也是個風流鬼!」

  阮生哈哈一笑,說道:「男人該風流,至死也不休。」

  「去你的,唔……」

  孫小玉還待說什麼,無奈嘴已被他的嘴堵了。阮生一想到要將那一段陳年舊
事書記出來,渾身便燃起一股莫名的興奮與衝動。他一面吸啜著她溫軟香滑的舌
頭,一面伸手握住她飽滿軟膩而又富有彈力的乳房。

  一陣山風掠過,無數的桃花瓣紛紛揚揚的撒了下來,在小玉白膩的膚上灑滿
了一身。阮生心裡一動,伸手折了一枝映山紅,用花瓣在她身上拂來拂去。

  孫小玉攤著身子,聽憑他的撫弄。一時間,竟覺得那柔柔軟軟的花瓣像是火
苗一般,拂到哪裡,哪裡便一團灼熱。漸漸地,體內也有一股火苗竄了出來,與
之相呼應。片刻間,渾身上下均被一團團燃燒的火焰籠罩了。

  阮生眼觀著孫小玉奇妙的變幻,耳聽著她的軟膩細喘,又鼻聞到那一陣陣迎
風而來的馨香,直覺得世上多麼心馳神迷的妙事也不過於此了。手裡的花枝細細
的從她臉上拂下,拂過雪白的頸項,拂到雪膩的乳房上,用花瓣在挺立而起的乳
頭上輕畫一陣,便再沿著光滑平坦的肚腹一路往下。在那一雙修長光潤的玉腿上
下幾個來回,再往更光膩細嫩的大腿內側輕探時,小玉已然蠕蠕的曲了雙膝,緩
緩向兩旁攤了開去。阮生卻只輕掃著她的大腿內側,有意無意的避開她敏感幽密
的私處。

  孫小玉已是喘成一團,粉白臀胯隨著他花枝的掃動款款的蠕動著。偷眼瞧向
她的胯股間,那裡還留有剛才歡愛的痕跡,肉縫口的外緣還糊滿著白濁的黏液,
內縫裡卻又開始滲出晶瑩透明的蜜液來。又有幾片桃花瓣沾在粉嫩的陰唇上,將
那裡襯得異常妖艷。
  「不要看,不要看……哦!」嘴裡這麼說著,那雙雪膩的腿兒卻兀自顫顫的
舒展著。阮生用花枝在她的窪縫裡掃了幾下,原是要將那桃花瓣掃去的,誰料花
瓣未被掃去,卻將小玉掃得渾身癱軟。她口內嬌喘不止,一雙手便在身旁胡亂抓
著,抓來抓去便將阮生漸有生氣的肉莖抓在了手裡。

  孫小玉喘息愈急,阮生也刻意挑弄。小玉口裡喘著,手指動著,那豐潤的臀
胯也似被花枝牽著一般,上下左右的蠕動著。似那小花蕾般嬌嫩的肉核慢慢地從
裂縫中突了出來,阮生用花枝在那小肉核上一掃,小玉的身子便會一陣輕顫,帶
著陰唇也蠕蠕的動著,晶瑩的蜜液便一汪一汪的從縫內泉湧而出,把那一道狹縫
流染得一片水汪汪的,竟比那桃花還要百般鮮艷。

  「嗯……不要……不要了……癢、好癢……」

  阮生回頭望著她被染得一片緋紅的臉頰,自己也早已按耐不住了。丟了花枝
,一翻身便伏趴在小玉酥軟的身上。雙手從她腿彎處穿過,用胳膊將她雙腿架起
,下身湊將過去。眼盯著下邊,將紅亮的龜頭對準那紅嫩嫩水濡濡的肉縫口輕輕
一抵,沾滿蜜液的陰唇便軟軟的向兩旁綻放,從裡邊湧出的蜜液頓將龜頭也流染
得濕漉漉的了。

  看那小玉的神情時,卻見她微皺著清秀的柳眉,沁出細汗鼻翼不斷張歙著,
半張著櫻紅濕潤的嘴唇吐氣如蘭。阮生下身向前一聳,便聽得她「嚶」的一聲,
底下那硬挺的肉莖已悠然穿入她濕熱軟滑的陰道中。瞬間,阮生只覺得自己的陰
莖進入了一個濕滑熾熱的所在,層層疊疊的嫩肉從四面八方圍束過來,將他包裹
得絲密無縫。

  阮生看向倆人的交合處,慢慢地抽出肉莖,桃紅的陰唇跟著軟軟的掀開,熱
泛泛的蜜液跟著湧溢而出,幾次溫款的進出後,經絡暴突的肉莖被似塗了一層蜜
油似的,濕漉漉的泛出光澤。

  阮生把持著節奏,來來回回地挺送著自己的下體,將陰莖一下一下地貫入孫
小玉奇妙的陰道深處。隨著他的抽動,硬實的龜頭肉冠進出刮擦著柔嫩軟滑的內
壁,每當前端頂碰到深處那一枚似骨非骨的軟肉團時,小玉便會輕叫一聲,身子
跟著一陣顫慄,軟滑柔韌的肉壁也會蠕蠕的將他的肉莖圈束緊了。

  孫小玉仰窩在花枝鋪就的溫床上,氣急喘促的軟成一團,隨著下身不斷受到
有力的衝擊,整個身子便來來回回的蕩漾著,雪白高挺的乳房也跟著波浪似的滾
動著。阮生動作越急,小玉便喘得愈發急迫。

  阮生已經知道她的弱處,肩扛著她的雙腿,左手握住她柔膩的乳房揉著,用
拇指和食指挾住乳頭輕碾;右手從她腿根處繞下,拇指按住那充血腫脹的陰核一
陣輕撚,同時,下邊加速抽送。果然便聽得小玉咿咿呀呀的叫喚起來。

  「啊!不……不要!不要……這樣……啊……啊……」身子骨一陣緊過一陣
的動著、顫著,那條被阮生高高架著的玉腿更是象微風過處的柳枝條般簌簌抖動
著。

  阮生充耳不聞她的嬌啼,手裡加緊的揉,下邊加緊抽頂。小玉禁受不住,一
手伸到胯下抓了阮生的手,卻被他的一陣狠搗弄得急了,手指一陣抓撓,竟將他
的手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來。阮生也不顧得痛,只是狠命地抽送著,一下深深的
沖頂,龜頭重重地撞到了那嬌嬌嫩嫩的子宮頸上。

   「啊∼∼」一聲綿長的顫悠悠的嬌吟從喉嚨深處竄了出來,渾身一陣僵硬
,像通了電似的痙攣、抽搐起來。伸展在阮生肩頭的玉足一下繃得直直的,絲絲
抖動著。剎那間,阮生清晰地感覺到她的陰道傳出一陣收縮蠕動,將他的肉莖緊
緊地夾了,更有一陣熱炙炙的液流從深處噴湧了出來,澆燙得他一片酥麻。
  好半響,孫小玉才從高潮中回過神來,恍恍然睜開雙眸。眼見得阮生一頭密
汗的臉,更有那紛飛的桃花瓣在眼前晃動,只覺一陣頭暈目眩。

  阮生兀自挺著那粗硬的肉莖,一陣緊過一陣的往返抽送著。將她雙腿往肩上
扛了,雙手捧了她的柔肩,上身往向一伏,便將她的臀胯高高的襯著,底下深猛
的抽搗著。每一下,盡用那碩壯的龜頭百般衝撞她脆嫩的花心。

  孫小玉禁受不得這般深搗,剛從高潮中回過味來,又再次跌入迷醉的漩渦裡
。阮生幾番深入,禁受不住她那裡邊啜咬般的吸裹,身子一僵,下腹一陣緊繃,
便將肉莖深深的搗在裡邊,龜頭緊緊地抵了那軟嫩的子宮口,一跳一鼓的一洩如
注。

  「噢∼∼」孫小玉的子宮內被他的熱精一燙,再次攀上絕妙的高峰。雙腿在
他肩頭顫著抖著,繃緊了的臀胯用力挺了上來。雙手死死的抓撓著他的肩背,身
子一抽一抽的,一片燙熱的陰道把他的肉莖圈夾得緊緊的。

  倆人緊緊的擁在一堆,保持首尾交接的狀態,喘成一團。一陣山風過處,倆
人俱都感覺一陣涼意,這才驚覺太陽已掛在西邊的山樑上,快要沈落下去了。

  「快起吧,再不下去,天都要黑了。」

  倆人一陣忙亂,各自將散落在四周的衣褲穿上。孫小玉好不容易才將衣服穿
戴妥當,又一屁股坐倒在地,口裡嬌聲說道:「我一點力氣也沒了,走不動的,
你背我下去。」

  阮生聽得這話,一下就苦下了臉,說道:「我現在可是兩腿酸軟,力氣都被
你吸光的,哪能背得動你?」

  孫小玉嗔道:「我不管的,誰要你弄得我一點力氣也沒的。」

  阮生回首往著山下的村莊,一時竟是手足無措。




 第一章 兩個奇人

  進入初夏季節,太陽已經有些毒了。

  阮生家一畝多的田里排了十多人。村裡一直沿了互相幫持的風習,誰家有大
小事,也不用喊的,每家出了一、二人自動過來幫扶。村裡其他人家都忙完了,
只因他家在田里種過油菜,水稻只能種單季,來的人便多了些。

  只一會,秧苗便拔完了,都堆在田埂上。有幾人來得晚了些,見田里沒處下
手,便在田埂上待著,準備換手的。一邊抽著煙,一邊說些不著邊際的玩笑。田
里的手腳合作,進退有序的將秧苗整齊地排進田里。他們手裡忙著,一邊還能時
不時地回應著田埂上的瘋話。這時,村裡的一些芝麻鎖事玩話中一一抖了出來,
誰家的媳婦風騷,誰家的閨女長得俊俏,又有誰家的男人老而不糯。

  周綺挎了一籃的青團搖搖擺擺的穿過田埂,田里的活她是做不慣的。沒到跟
前,早有人喊:「點心來了,先吃再幹活。」

  便有人開了玩笑:「阿祥歇了,留些力氣晚上用。」

  一片嘻笑聲裡,田里的陸續圍了過來,兩手在褲腿上擦得兩擦,便伸手接過
青團吃去。

  周綺聽著他們的調笑,只紅著臉,咬唇不答,利落地將青田挨個派送過去。
阮祥最後過來,接了一個吃著,一邊掏了煙,挨個兒散發了。父親阮有德趁這當
兒,將一把把的秧苗撒到田里,眼看著就在水田里排出了十多條整齊的長線。

  剛歇著的那幾人搶先下了田,抄一把秧苗,解了繩,左手握著,手指分出幾
根,右手接了,一哈腰便排田里。看那動作,就只一退一遞一哈腰。

  趙志榮讒涎周綺的美色已久,一有機會便要動手動腳,討她便宜,說些混話
的。眼下見她來了,自然不肯放過機會,涎了臉挨過去,用身子擋了阮祥的視線
,伸手便要往她腰間掏去。周綺一閃,沒閃開,屁股被他結結實實的抓了一把。
在這個場面上,又不好發作,臉上登時一陣紅一陣白,只氣得說不出話。

  沒曾想,阮琴遠遠的看見了,豎著眉在那邊喝罵開了:「趙家的就是沒種!
有種,就這裡做了!」阮琴是阮有德的兄弟阮有行的女兒,也正是阮生的堂姐,
嫁了趙志榮的哥哥趙志剛。

  趙志榮聽了她的話,也不為意,口中辯說:「這裡滑,當心摔倒,我只扶了
一把麼。」

  阮琴劈頭就罵:「就你那花花腸子,少現眼了,跟你哥一個球樣!周綺,他
再犯你,別客氣,捏爛他卵子!」

  阮祥不好說什麼,阮有德遠遠的喊了:「周綺,回家做飯去,晚上人多,多
打些酒來。」

  趙志榮被阮琴說得狠了,又見周綺走了,心裡便有些著惱,回頭斜眼衝著阮
琴說:「囉哩囉唆,有本事你咬我啊!」

  阮琴一聽,發了性,罵道:「你媽屄的,對我也敢說這混話!你把褲子脫了
,我就來咬你!」

  趙志榮一梗脖子,說:「你要來咬,我就脫。」

  旁邊幾個閒著的早就起哄,一個說:「阮琴,就去咬,自己小叔子,怕他什
麼。」另一個說:「歪脖子你就脫,看她敢不敢咬你。」

  「歪脖子就沒種,有種就脫了。」因趙志榮平時說話,總時不時地梗起脖子
,村人便給他出了個「歪脖子」的外號。

  趙志榮還未及答話,早見阮琴揮著雙臂,大步而來,心裡便有些慌了,就說
:「我又不是說真的,開個玩笑嘛!」

  「我就看你有種沒種,有種把褲子脫了!」阮琴一邊說著,一邊走近,一把
抓了他的褲腰帶。

  趙志榮一手護了襠部,一手去扳阮琴的手,便要掙開。阮琴狠了命抓住不放
,喊了聲:「大傢夥來幫個忙,把他脫了,看我咬不咬他!」

  那幾個見了他倆的情狀,早笑彎了腰,一聽阮琴這話,當真圍了過來,立馬
就把趙志榮掀翻在地,按手按腳就把他褲子扯了下去。

  阮琴也不再說話,彎身從田里抓了一大把稀泥,口裡罵了聲:「去你媽屄的
!」就手裡的稀泥向著他胯間那毛茸茸的所在狠狠砸了下去。只聽趙志榮發出一
聲殺豬似的叫,蝦似的弓縮了。眾人哄的一下笑了開去。

  周綺回到自家門口時,看到腋下夾著一大捆不知名花花草草的阮瘋子,慢悠
悠的晃了過來。這阮瘋子已經說不出有多少年紀了,滿頭滿臉的頭髮鬍鬚亂蓬蓬
的,不知有多少時日未曾梳洗。上身穿一件不合時宜的藍布衣服,下身穿著寬大
的褲子,腰間繫著根草繩,想是連褲子一同繫著的,光著腳。

  說起來,他其實並不瘋的,平時極好酒,常向村人討酒喝,卻又一喝就醉,
醉了就說胡話。又熟研易經,通曉天文地理,也不知真假,村人都說他能預知將
來的。因是年歲活得久了,往往將一些事記混了,過去將來就分不清了。村裡隨
處可見他的邋遢身影,但真有事要找他時,卻又遍尋不到了。

  「世人皆醒,唯我獨醉,醉眼看世界,世人皆醉,唯我獨醒。」便是他喝了
酒後,常要唱的。

  阮瘋子見著周綺挎子的籃子裡有青團,便向她討吃。周騎平時就可憐他,索
性將籃裡的七、八隻青團都給了他。

  阮瘋子拿了一個吃著,就將腋下夾著的花草往阮家門口一扔,忙不叠的用衣
角兜了剩下的青團,一邊還搖頭晃腦的直說好吃。完了,竟說:「這麼好吃的東
西,沒有酒可惜了,你行行好,再給我一口酒喝罷。」

  周綺看著他的模樣有趣,就把剛才的不快忘了。一邊笑著,一邊就進了廚房
,找出半瓶燒酒。

  阮瘋子將兜了青團的衣角束在草繩裡邊,就著青團,接過酒瓶就喝了一大口
。這麼喝著,手就指了那些花草說送給周綺。

  周綺只覺好笑,瞟一眼那花草,說:「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餵豬還不敢呢!
你拿走,我不要。」

  阮瘋子一瞪眼,咕噥著:「你這娃兒真不懂事,這麼好的東西,不說你真要
糟蹋了。你要洗澡時,拿水去煎了,洗過了,渾身都香的。小孫子不曉得多歡喜
呢!」他說的小孫子就是指阮生。怕是著了緣字的說法,自小兒就討阮瘋子的歡
喜,非要討他認作爺爺,說是能傳衣缽的。阮有德知道他的奇處,半真半假的就
應了。

  周綺聽了他的話,臉一下紅到耳根處,嗔道:「你又說瘋話了,阿祥才是我
男人,不要說混了。」

  阮瘋子喝口酒,咂著嘴,卻又說:「阿祥不是跟荷花又好上了麼?」

  周綺惱了,從他手裡壓過酒瓶,不給他喝了。阮瘋子剛品過酒味來,哪裡捨
得?厚著老臉,一味兒說著好話,還要討過來喝。周綺將酒瓶藏在身後,紅著臉
,輕聲問:「那你說明白,我男人到底是哪個,說好了我才給你喝。」

  阮瘋子嘻嘻笑著,反說:「你這娃兒才是真糊塗了,自己男人是哪個都不知
道,卻不是小孫子又是誰呢?」周綺的臉更紅了,只聽那瘋子又說,「再給我喝
一口罷,就一口,到你跟小孫子走時,還要給我酒喝。」

  周綺又是一怔,紅著臉問:「走?走哪裡去?」

  阮瘋子倒奇了,反問:「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周綺實說了,那瘋子便閉
了眼,伸出手,口裡唸唸有詞,掐著手指算計。半響,才哈哈一笑:「錯了,錯
了,我記混了,不可說,不可說。」酒也不喝了,就搖著頭,竟自晃悠悠的走了


  阮生愛睡午覺的,這會剛睡醒,迷迷糊糊的下了樓,見周綺還呆在門口出神
,又一眼見著了門旁的那捆花草,便問:「嫂子怎麼了?老爺子來過了嗎?」他
跟阮瘋子學了不少東西的,又聽父親的話認他作爺爺,自然不好叫他瘋子,尊為
老爺子的。

  周綺身子一震,回過神身,嗔道:「你走路怎麼沒有聲的?嚇我一跳。」又
說,「那老瘋子,整日裡胡言亂語,哪裡便有什麼好話!」

  阮生奇道:「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的。」周綺說了這話,擡眼看見他手背上的抓痕,便問:「你手上
是怎麼弄的?怎麼能傷成這樣?」

  阮生心裡清楚是那日在桃山上讓孫小玉抓的,自然不好說出來,嚅嚅著就把
手藏著,說是讓貓抓的。周綺看了他神態,心裡明白了幾分,哼了一聲,說:「
你這話不好說的,給小玉知道了,怕不撕你的嘴!」

  阮生被她說破,臉便紅了,口裡只強說是貓抓的,跟孫小玉無關。

  「誰愛抓抓去,我才懶得管你!」說了這話,周綺一扭身進了廚房。

  阮生還有些迷糊,想要洗把臉的,跟著就進了廚房。周綺已經顧自撿菜,準
備做晚飯了。看他洗完臉,便說:「你去打些酒來,晚上他們要來吃飯的。」阮
生應了,想著自家在種田,自己卻在睡大覺,未免覺得不妥,心裡倒過意不去了
。當即就找了酒壺,便要出去。臨到門口時,回頭問:「嫂嫂,這些花草是老爺
子留下的嗎?作什麼用的?」
  周綺頭也不擡,沒生好氣地說:「哪有什麼用處!你帶出去扔了罷。」

  「老爺子每采草木,都要很費一番功夫的,想是定能派上用場,可能沒告訴
你吧?先收起來,下回問他作什麼用。」

  「有什麼好問的!去扔了罷!」

  阮生聽她這話,就知老爺子定已告訴她用處了,只是聽她話頭不對,不好再
說,便往村裡的小店去了。

  村裡唯一的小店是金寡婦家的。他兒子殺豬匠去年喝多酒,回來時不小心跌
井裡淹死了,留下年輕的荷花和一個7歲的兒子。金寡婦的男人也死得早,一個
人常年燒香供佛的,學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手段。誰有小痛小病的,或是小孩受了
驚嚇,被她一番調弄,也不用吃藥,往往就好了的。她和那阮瘋子被村人稱為兩
大奇人的。

  村裡照顧她家沒男人,就幫扶著讓她家開了小店,賣些油鹽醬醋什麼的,賴
以營生。

  阮生進了門,便見孫小峰的老婆巧英正抱了6個月大的小子叫桃子的,來求
金寡婦醫治,說是連著兩天不吃喝,總哭鬧。金寡婦用一隻碗盛滿米,用塊紗布
將碗口包紮得平平整整的,然後就倒提著,在那昏睡著的小兒頭上畫著圈,口裡
唸唸有詞,大約便是什麼咒語了。

  孫小玉是孫小峰的妹妹,因這層關係,阮生和巧英自然很熟的。阮生就常開
玩笑說要認她小子作乾兒子。

  阮生見了她們的情景,很感好奇,就說:「巧英嫂,我乾兒子怎麼啦?」

  巧英見了阮生,臉便有些紅暈起來,聽了他話,便說:「好不要臉,小玉還
沒娶過去呢,就想做爸爸了。」

  一會,金寡婦停下手裡的動作,倒過碗,小心揭開紗布,細細端詳碗裡的米
。就聽她不慌不忙地說:「不要緊,撞到邪氣了,一會就能醒的。」一面說,一
面用手指沾了些口水,在小兒頭上摩了幾摩。睜眼看了阮生,又說,「福人來了
,邪魔去得快,大概就要醒了。醒了時,你餵他奶吃。」

  阮生和巧英都聽得一頭霧水,巧英不放心,忙問:「這樣就好了麼?」

  「好了,沒事了,吃過奶就好了。我現下到李娃子家去,剛有人傳過話來,
說是他爸不太好,上吐下洩的,我看看去。」金寡婦說到這裡,轉身又對阮生說
,「你手裡提了壺,是來打酒的吧?我不會弄的,荷花到菜地去了,就回來的,
等她給你打吧。正好陪一下她娘兒倆,沖沖福氣,也是積個陰德呢。」

  阮生只覺又好奇又好笑,就問:「我是福人嗎?」金寡婦卻不搭理了,顧自
出了門,只留下面面相覷的阮生和巧英。

  正呆怔間,剛還昏睡的桃子已悠悠醒轉,哇的一聲哭了,兩手亂舞,咂著小
嘴,在巧英懷內拱來拱去,一副要吃的模樣。

  巧英大喜,慌忙解了襯衣扣子,將那白生生脹鼓鼓的奶子放了出來,手把了
就將奶頭送到桃子的嘴邊。已有兩天不肯吃喝的桃子,這時竟一口含了,咂著嘴
用力吸著。巧英喜得滿臉堆笑,一擡頭,便見著阮生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胸脯
,臉一紅,便嗔道:「人家餵奶,你有什麼好看的,忙你的去罷。」
  「金婆婆叫我陪你的,說我是福人呢。」阮生嘿嘿笑著,又說,「真好笑,
她說餵他奶,也沒說明白,是喂桃子呢,還是餵我。」

  巧英格的一聲笑了,紅著臉罵道:「你跟誰學了?也變得這般不正經的,當
心我告小玉去。」

  阮生不以為意,說:「我又沒做什麼,你告我什麼?」

  「你還想做什麼?難不成……」巧英說到這裡住了口,臉更紅了,轉過身去
,不讓他看了。

  阮生聽說過哥哥阮祥和荷花和一些扯不清的關係的,在她這裡不敢太放肆。
找了把竹椅,在邊上坐著專等荷花回來打酒。巧英見了他的樣子,卻又格格偷笑
著,不時拿眼角瞟他。




 第二章 嫂子的曼妙身影

  阮生決心要將趙家莊的韻事寫出來,一時又摸不著頭緒,便想到老爺子活得
年歲久,一定知道些因果的。一大早,他就倒滿一瓶酒,手裡提著,便去找老爺
子去。

  阮瘋子住在角山灣裡,只搭了個毛棚。村人要幫他蓋個泥瓦房,他卻死活不
讓,村裡分給他的田地也轉手給人家種去了,卻在屋旁弄出塊空地,常種些豆子
、花生之類的。輕易不肯受人恩惠,若有不知道的要送他東西時,反會受他一番
數落,再不理你。唯只阮生常扛些米鹽之類的,每每是吹鬍子瞪眼,但最後也只
搖頭歎息。

  前些年,他從山上撿了幾隻剛孵出來的小山雞,捧回來養了,居然被他養出
幾隻紅紅綠綠的山錦雞。死活不肯賣的,也捨不得殺肉吃,就只撿了雞蛋,拿到
小店換些東西,也是換酒喝的時日多些。

  阮生在他家裡沒見著人,卻見他正在山腳的一塊草地上,手舞足蹈的學著些
動物的模樣。阮生走近了,也不敢驚擾他,只在一旁看著。一時只覺得他的動作
有些好笑,又有些迷亂。看長了,腦子裡便恍惚起來,竟不自禁地學著他舞弄起
來。

  只一會,阮生只覺小腹內漸漸生出一團熱力,跟著手腳的動作,在身內四處
竄動。舞得快了,那熱力便竄得急。到後來,竟是熱團帶著他的動作,再要停卻
停不下來了。

  阮瘋子收了手腳,臉不紅氣不喘的。見阮生還顧自在那舞弄,他搖了搖頭,
過去往阮生肩頭輕輕一拍。阮生呼出一口氣,停下了動作,卻已是滿頭大汗。阮
瘋子一旁看著,一面搖頭,一面歎息:「唉,臭小子……唉,臭小子……」

  阮生好不容易回過氣來,才發覺老爺子已經回了屋。居然撿了兩隻雞蛋,用
野韭菜和著炒了,一隻破碟盛著在屋前的一塊石板上。阮生知道他的雞蛋寶貴,
心裡就覺得過意不去:「爺爺,雞蛋炒了可惜的。」

  「你帶酒了麼!」 老爺子一瞪眼,吹著鬍鬚,又問,「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了?」

  阮生揮了幾下胳膊,說:「我覺得很舒服呢,渾身暖洋洋的,很有力氣。」

  「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動作快就要著魔的。」老爺子搖著頭,不住歎氣。

  阮生察覺他這套動作很有好處,有心想多學,便要求他多教幾手。

  老爺子卻搖著頭說:「夠了,夠了,剛才這些動作已夠你用了。」接著,便
說,「練這套心法,有個十六字口訣,那就是:氣含丹田,以意帶形,身隨神走
,天人合一。」又細細的詳釋了一番。

  原來阮生先前不知,這套動作竟是上古的「五禽戲」真法,是那神人仙客的
修身秘技,對人體經絡影響極大,進展神速,而又永無止境。極易學又極不易學
。說是晚學,是說練時只要平心靜氣,固守元神,動作卻並沒有固定形式,以意
導氣,氣隨身動,心神合一,講究神韻,而不論形體。說不易學,是因這套秘法
練的是「精、氣、神」,倘若心浮氣躁,神氣不寧,再或貪功冒進,都易導致神
氣失控,也就是所謂走火入魔,輕則四肢癱瘓,重則神魂俱焚。剛才阮生就是因
為心神散漫,意反受所制,動作又舞急了,便走岔了。

  又囑咐阮生:「這套心法雖算不得什麼神功秘技,但練對了足以強身健體,
練得深了,更能延年益壽,唯有切不可急功冒進,每次均要萬分小心。」

  阮生唯唯應了,細細琢磨一陣,就在屋前舞了起來。一番下來,當真是渾身
暖融融的,說不出舒服受用。慢慢收了手腳,只見老爺子早在石板邊就著那碟炒
雞蛋,自斟自飲了。他也不回頭,緩緩說道:「你收了手就過來一起吃罷。」

  阮生還真覺得有些餓了,雀躍著過去,圍著石板坐下。

  老爺子呷了口酒,瞇了眼,緩緩說道:「你是專來聽故事的吧?趁我今天還
醒著,就給你講一段罷。」

  阮生對他的預料也不以為奇,只一味應著。老爺子就著酒,手抓些雞蛋細嚼
著,慢慢說出一段歷年舊事。

  不知不覺,便過了午。阮生回味著老爺子剛說的那一段秘聞,一時只覺心內
五味翻騰。一邊想著,一邊就沿著溪流大步趟了下去,也不管溪水已經把他衣褲
都弄濕了。
  周綺端了一臉盆的髒衣服,蹲在溪邊清洗。也不知在想著什麼,低著頭只機
械手裡的動作。直到阮生到她跟前時,才相互發覺對方的存在。一個說:「咦,
你在洗衣服啊。」

  另一個同時說:「咦,你怎麼從上邊下來的?」

  周綺上身了一件白色的確良襯衣,下身穿著黑裙。因方便洗衣服,自己渾不
覺竟將俏生生的雙腿大咧咧的開了。阮生一低頭,正好看見她白嫩嫩的大腿內股
,裡面只一件窄小薄軟的白色內褲,將她那處鼓鼓的包裹著。隱隱的,便能分辨
同上邊一團黑影,和下邊微凹而入的一抹殷紅。

  阮生騰一下熱血上湧,不敢多看,轉身就要繼續往下邊去。

  「哎呀,你這樣一路趟下來,把水都弄渾了。」周綺說著,擡起頭,卻正好
瞄見他胯間那一塊鼓脹。心內一慌,便低了頭,卻發覺自己的私處已然外露。臉
上一熱,慌忙合攏了雙腿,將裙擺覆了下來。卻因為蹲得久了,腿腳有些麻木,
加上動作過急,竟一屁股坐倒在溪內。

  阮生陪著老爺子也喝了幾口酒,又不意窺見周綺的奇處,一時渾身熱血激盪
。久久平息不下來,便想找孫小玉,逕自往孫家直奔。

  不料,小玉卻不在家,只那巧英抱著桃子在餵奶。阮生頓感無趣,便要扭頭
就走。

  孫小玉的父親孫大洪是村書記,少不了這家供吃那家請喝的,一年到頭總是
忙。母親最近迷上了麻將,每天總是早飯後把碗一丟,就匆匆的出門。往往一上
桌就是一整天,時不時的很晚才回。孫小峰這陣子在倒賣木材,也常常的在外邊
,就把年輕的媳婦巧英冷落了。空曠寂寞之會,不免生出許多怨忿。

  巧英見了阮生的模樣吃了一驚,只見他踢著雙拖鞋,那褲管一直到大腿上都
是濕漉漉的滴著水,襠部卻鼓鼓囊囊的,分明一小包似的。再看臉上的神情一片
惶急,頭髮亂糟糟的,俊秀的臉上滿是大顆大顆的汗珠,那雙能剮人心神的眼睛
此時佈滿了紅絲。頓時,心內一片鹿撞,只覺慌得厲害,一團熱潮沒來由的就自
下腹蕩蕩的漫延開來。

  一聽阮生說要走了,不由得一陣空落,心內一急,便奪口說道:「再坐會嘛
,說不定小玉就回來了。」

  這時卻聽他嘻嘻笑道:「你又不肯餵我奶吃!」

  當下,臉上一燙,心裡一蕩,身內跟著一片熾熱,不由脫口而出:「你有膽
就來吃啊,我給你吃。」

  阮生聽了,一時衝動,竟真的湊到她身前,低頭將她另外一隻乳頭含進嘴裡
,一邊吸著,一邊就捲起舌尖舔著乳頭。巧英慌得將一手按在他頭上,不知是推
還是按,氣息喘了起來,口裡直說:「你真的吃啊……我告小玉的……」嘴裡這
麼說著,身子骨卻已軟軟的跌在椅內。

  桃子嘴裡含著她的奶頭,卻早已睡熟了。阮生便說:「桃子睡了,把他放床
上去罷。」

  巧英已是滿臉緋紅,只一個勁喘著,一雙媚眼恰像注了水般,濕濡濡的眼著
阮生。阮生大了膽,從她懷內捧過桃子,進了她房間,將桃子平平的放在床頭。

  回過身時,卻見巧英又反手關了房門,背靠著直喘粗氣。阮生過去,將她摟
了,吻作一堆,一雙手跟著就在她身上忙亂的探索起來。巧英上邊穿著襯衣,下
邊穿了及膝裙,正好方便他手裡的動作。一手順著她光溜溜滑膩膩的大腿,一下
就探進她的股間。

  剛探到那裡,就察覺她的內褲竟已濕透了的,觸手一團炙熱一片黏滑。阮生
就手抓了她的褲膘,將她內褲扒了下去。巧英軟在他身上直喘,順著他的動作擡
腳就將內褲踢了。

  阮生也已解了自己的褲扣,褪到大腿上,把那粗硬的肉莖放了出來。左手攬
著她的細腰,右手把著自己的陰莖,將龜頭抵入她滑黏黏濕濡濡的肉縫裡。左手
往回按的同時,下身跟著向上一頂,硬實的龜頭便豁然衝開軟滑的嫩肉,悄然沒
入她那熱炙炙滑淫淫的陰道裡邊。

  巧英「嗯」的聲低喘,身子一陣輕顫,蠕蠕的將下身死命貼向他的胯下。

  阮生一面吻著她的嘴,一面雙手環捧著她的臀胯,下身一聳一聳的抽頂起來
。倆人一時情急,站著就弄了,玩了一陣,不免就覺著不適意。倆人一邊款款的
動著,一邊就挪著腳步。

  到了床邊時,阮生雙手捧起她屁股,將她身子抱了起來。巧英呀呀喘著,雙
臂緊緊圈了他的頸背,雙腿蛇一般盤在了他的腰際。下邊還連接著,阮生往前一
傾,就把她放倒在床上。

  阮生自己站在床邊,下身往前一挺,那粗硬的肉莖頓時直直的沒了進去,龜
頭前端一下便重重的撞到她那軟糯糯的子宮頸口上。 

  「啊!」巧英發一聲膩叫,上身仰倒,兩腿卷在他腰上,顫著身猶自聳高屁
股,來迎阮生的深入。阮生兩手向上抱著她臀胯,一陣深深淺淺的狠搗,直把巧
英弄得癱軟成一團。

  不過百十來下,就聽見巧英「咿呀」一聲嬌啼,頭向上一仰,屁股高高揚起
,大腿和小腹肉跟著一陣緊繃、痙攣。

  阮生立時察覺到她的陰道裡邊一陣燙熱,一股水就從裡邊噴了出來,澆燙得
龜頭也是一陣酥麻。正要再狠搗幾下時,卻聽見桃子哇的一聲哭了,想是巧英剛
才的叫聲驚了他。

  巧英慌忙掙了阮生,翻過身便去哄他。阮生見她跪在床上,渾圓光潤的屁股
白生生的,便覺得耀眼。再看那腿縫處,桃紅色的陰唇沾著些細沫般的淫液,兀
自半啟著,中間那個更顯紅嫩的小肉洞清清楚楚地露了出來。愈發性起,跟著上
了床,就跪在她後邊,拿眼盯著,將龜頭對準她那吐著涎沫的紅嫩肉洞,一挺腰
,便直頂進去。

  「噢!」巧英叫了聲,身子一晃,顫聲說:「不行的,桃子在哭呢。」

  「你哄他,我哄你!」阮生口裡說著,兩手捧高她屁股,顧自進進出出的抽
頂起來。

  巧英無奈,只得任他玩弄。上身伏低,騰出一手輕拍桃子,要哄他睡。誰知
桃子不知何故,只一味啼哭。阮生就說:「你餵他奶,吃了就不哭的。」

  巧英就把桃子攬過來,將奶頭塞入他嘴裡。桃了含了她奶頭吮著,竟真的不
哭了。她回頭瞟了他一眼,口裡說著:「你比我還懂麼,哎唷!」

  阮生手裡撫摩著她光滑的後股,下邊開始加疾抽弄。一時衝撞得急了,他的
下腹碰擊到她光潤潤的腿股,一連串的發出了「啪啪啪」的肉擊聲,更兼肉莖在
她淫液氾濫的陰道裡往返進出,「唧唧嘖嘖」的水漬聲不斷透了出來。

  阮生聽著有趣,抽頂得越發快了。撞到深處,便覺著龜頭所抵之處已然越發
的軟了,還蠕蠕的動著,像是要將他啜吸進去一般。感受到這般異趣,阮生就一
味的深頂,盡用那龜頭去探叩那團糯軟的嫩肉。

  巧英身子被他這般頂得身子一顫一顫的直哆嗦,怕叫出聲,拿了被單咬在嘴
裡,卻又從迫促的鼻息間透出嗚咽般的悶聲。

  阮生只覺她裡面那塊動得越發厲害,一張一合的竟似要咬住人一般。一下撞
得狠了,龜頭竟豁然穿透了那團嫩團,直貫進去。巧英身子猛地一緊,仰了頭,
顫悠悠的吐出一陣膩叫,渾身似觸電般僵硬了,簌簌抖動起來。

  阮生這下真的被她咬住了。收緊的子宮口恰好夾在龜頭下邊的冠狀溝裡,整
個龜頭像是卡在了裡邊,進已不能,退又退不出去,忽有一陣灼熱的液流象泉湧
般團團澆在龜頭上。不由得渾身一片酥麻,龜頭就在那深處一鼓一鼓的跳著,將
濃熱的精液一股腦地噴注在裡面。

  巧英顫悠悠的回過氣,身子一軟,便癱倒在床上。原本被桃子含著的奶頭這
時甩了出來,澆了他一臉的奶汁。阮生的東西軟了,隨著她這一衝,終於從她裡
邊脫了出來。

  阮生一屁股坐倒在床上,呼呼直喘粗氣,心有餘悸地說:「你那裡邊太厲害
,會咬人的。」同時間,桃子又哇的一聲哭了。

  巧英硬撐著側過身,將奶頭住桃子嘴裡一塞,便閉了眼,直喘氣,口裡軟聲
說:「你快去吧,他們就怕快回來了。」

  阮生聽了,一下清醒過來,慌忙跳下床,繫好褲子,就要往外去。卻又聽巧
英格格格笑著,說:「剛才這般情急,像是什麼都不怕的,現在又慌成這個樣子
了。」

  阮生不敢答,低了頭閃身出去了。

  出了門,才發現太陽早已落山。

  山村裡暗得快,路也不好走,幸虧月色還好。一陣陣的山風吹過,身子不由
得一陣陣的涼。阮生終於回過神智,不由暗罵自己荒唐,好好的去找小玉,卻把
她兄嫂做了。自怨自艾,生出許多悔意。

  整個山村基本是南北走勢,那一條沿山而下的溪河就把山村分成了東西兩半
。阮生家住在西邊的山腳,朝東蓋的兩層四間房。原本是準備一分為二,兄弟倆
各分兩間的,誰知阮生上了大學,那房子自然就不用再分隔了。房子是新式的,
二樓的前面有一條走廊貫通,可以用來晾曬衣服什麼的。阮祥和周綺住在北數第
二間,父親阮有德住在第三間,阮生住在第四間。阮有德說是怕熱,要阮祥在樓
下隔了一個房間,從樓上搬下去住了。阮祥勤快,又在北面加蓋了一間,作廚房
用。

  阮生到家時,父親已經去打麻將了。阮祥也不知到哪去了,這段時間,總難
見著他。樓上都黑著,只廚房裡亮著燈,門卻反鎖著,就知道周綺在裡面洗澡。
阮生剛進了屋,就聞到一陣異香,是一種似麝似馥的馨香。像是吸了日月精華,
採了各種花草的清香,凝結而成,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芬芳而幽遠,中人欲
醉。
  阮生奇怪,還在遍尋香源的時候,廚房門開了,周綺從裡邊走了出來。阮生
頓時察覺那香更濃了,就問:「嫂嫂弄了什麼,怎麼這樣香?」

  「哪有什麼香?我怎麼沒聞到?」周綺的眼中透出喜悅的光芒,卻又躲躲閃
閃的,返身進了廚房,在裡面喊:「阮生,幫我把髒水倒了罷,我提不動。」

  屋內還熱泛泛的,瀰漫著濃郁的水汽,便像是迷霧一般,再和上忽濃忽淡的
清香,一會便讓人覺著醉醺醺的。靠臉盆架的地上擺著一隻大腳盆,裡面還有大
半盆水,殘留著一些泛黃泛黑的草根。仔細聞了,並沒有什麼香味。卻不知是周
綺照了阮瘋子的秘法,取一把花草,用水煎了,洗過身子。那花草味透過熱力,
侵入她體內,竟生出那一種沁人心脾的異香來,但花草本身卻並不香的。
  阮生知道周綺的性子,不敢多問,端起髒水去倒了。周綺也不說他回來得晚
,就把替他留的菜飯端上桌。一時不知想到了什麼,一手捂了自己的嘴,另一手
支在桌上,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她剛浴後的臉上紅粉粉的,淩亂的沾著些濕漉漉的毛絲。上身只一件圓領汗
衫,下面穿著碎花點的淡色裙,很普通的裝束,卻散發出一股極不一般的媚惑。
阮生鼻聞著那一陣陣若有若無的異香,眼望著迷霧般水汽籠罩的曼妙身段,剎時
魂魄蕩漾,恍恍然如夢如幻。久久的,就呆怔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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