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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尋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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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秦記
 
  二十一世紀中國特種部隊的精銳戰士項少龍,成了實驗的白老鼠,被送回公元前的戰國時代,可是時空機器發生了毀滅性的大爆炸,所有三與的科研人員均灰飛煙滅。

  項小龍則流落到二千多年前中國最動盪和變化急劇的時代。於是尋找秦始皇便成了他唯一的目標,只有成為當時尚落泊趙都邯鄲的贏政的拍擋,才有機會成為當時代的強者。其中過程,自是妙趣橫生,曲折離奇。這是絕不能錯過的天馬行空般的科幻創作。

  第一章時空機器

  「咿嘎!」

  因煞車致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尖叫聲在全城最熱鬧的「黑豹酒吧」門前響起。屬於軍方特種部隊,被譽為精英里精英的第七團隊的軍用吉普車倏然停下。

  歡叫怪笑聲中,項少龍和三名隊友抓著門沿,飛身躍下車來。經過了在戈壁沙漠三個月艱苦的體能和戰術集訓後,難得有三天假期,不好好享受一下人生,怎對得住生自己出來的父母。

  項少龍今年二十歲,因長期曝曬的黝黑皮膚閃耀著健康的亮光,他或者算不上是英俊小生,可是接近兩米的高度,寬肩窄腰長腿,沒有半寸多餘脂肪堅實賁起的肌肉、靈活多智的眼睛、高挺筆直的鼻樑、渾圓的顴骨、國字形的臉龐,配合著稜角分明的嘴旁那絲充滿對女性挑逗意味的 洋洋笑意,實在有著使任何女性垂青的條件。

  剛要擁進門內,一陣混亂之極的物體墮地和鼓掌喝罵聲中,先他們一步來的隊友小張和蠻牛兩人給扔了出來,橫七豎八倒跌門外,呻吟著要爬起來,可是這在平時雖是非常簡單的動作,此刻對這兩個特種部隊的精銳來說卻非常困難。

  四人色變,衝前扶起兩人。額生肉瘤的犀豹駭然道:「有多少人?」

  這一句話大有道理,小張和蠻牛與他們同屬第七特種團隊,乃由全國軍隊精挑出來接受訓練的精銳部隊,專門應付各種最惡劣的情況,例如反恐怖活動,進入不友善國家進行刺殺或拯救任務、保護政要等等。訓練包括了對各種武器的運用、徒手搏擊、體能耐力、曠野求生、各種間諜的技巧,總之是要把他們訓練成超人。等閒十來個壯漢也難以傷他們毫髮。

  不過他們亦是其他部隊嫉妒的對象,那些好事分子均以打倒第七團隊的人為榮。所以假日花天酒地時,鬧事打架乃例行節目,只不過像這次給人轟出門來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小張這時清醒了點,張開了被打得瘀黑的眼睛,一見扶起他的是項少龍時,大喜道:「龍哥快給我們出這囗鳥氣!」

  部隊裡人人都尊稱項少龍作龍哥,不是因他年紀大,而是因為他是隊裡的首席神槍手、自由搏擊冠軍和體能最隹的英雄人物。

  蠻牛喘著氣指著酒吧內道:「是八四一部隊的教官黑面神,竟斗膽挑惹我們的冰霜靚女。」

  四人一起勃然大怒,冰霜美人鄭翠芝是他門團隊指揮的美麗軍機女秘書,在他們尚未有人追求得手時,怎容其他部隊沾手染指?

  項少龍想起打架便手癢,挺起胸膛喝道:「扶他們進去讓小弟表演一下身手!」領先大踏步進入酒吧裡。

  寬敞的酒吧內煙霧迷漫,人聲音樂聲震耳欲聾,佔了一半是軍隊和公安來胡混的人,還有外國人,普通人只有三十來個,鬧哄哄的,氣氛熱烈。

  他才現身門處,酒吧立時靜了下來。

  身材魁梧結實的黑面神和十多名他部隊的戰士身穿便服,和幾名穿得性感惹火的女郎倚著長水吧喝酒調笑,冰霜美人鄭翠芝給黑面神摟著小蠻腰,見到進來的是一向不大理睬她的項少龍,故意把惹火的身體挨到黑面神去,還吻了他的臉頰。

  黑面神看到項少龍,眼睛亮了起來,手往下移,摸上鄭翠芝的盛臀,大力拍了兩下,笑道:「一個對一個,還是一起上!」

  軍隊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要打便打拳頭架,除非深仇大恨,又或火遮了眼,否則不會動刀子或破酒瓶等一類殺傷力較大的東西,以免鬧得不可收拾,給憲兵逮捕懲處。

  項少龍見酒吧皇后周香媚斜倚在桌子處,含笑看著他,雄心大振,從容笑道:「對著你這種角式,我甚麼都沒有所謂,悉隨尊便。」

  酒吧內不論男女一齊起哄鬧笑,推波助瀾,氣氛熾烈沸騰至頂點。

  小張移到他旁,低聲警告道:「小心點!這小子很厲害。」

  不知是誰怪聲怪氣尖叫道:「有人怕了!」

  好看熱鬧的旁觀者笑得更厲害。

  蠻牛也走過來低聲道:「黑面神後面那兩個人是本地洪館最辣的兩個冠軍拳手,他們今次是有備而戰,全心落我們的顏臉。」

  項少龍早留意到那兩個一身凶悍之氣的人,「觀察環境」是特種部隊七大訓令的第二項,第一項就是「準備充足」,第三項是「保持冷靜」,這正是現在他要做著的事,低聲吩咐道:「叫他們袖手旁觀,我有信心單獨解決這三個人。」

  這時黑臉神脫掉西裝上衣,交給了冰霜美人,踏前兩步,冷冷道:「項少龍!我忍你很久了,上次你在野貓卡拉OK打傷了我們十多人,今天我便和你算算舊賬。」

  項少龍教五名戰友分散退開,也踏前兩步,來到黑面神前四步許處,好整以暇地向酒保叫道:「給我來支鮮奶,讓我教訓完黑面神後解渴。」

  這兩句話立時惹來哄堂大笑。

  黑面神的人叫道:「這小子要使出吃奶力氣了。」

  黑面神向左一晃,使了個假身,下面陰險地踢出一腳,照著項少龍小腿上五寸下五寸處踢去。

  項少龍往旁一移,輕鬆避了開去。

  眾人見終於動手,不論男女,齊聲囂叫,煽風點火。

  黑面神一聲大喝,閃電搶前,進步矮身,雙拳照胸擊來。項少龍再退一步,避過敵拳。

  眾人見他閃躲不還手,齊聲嘲弄,黑面神那邊的人更是大聲辱罵。

  黑面神以為項少龍怕了他,更是得意,曲突中指成鳳眼拳,乘勢追擊,箭步標前,一拳往他鼻樑搗去。

  項少龍心叫來得好,待拳頭離開鼻樑只有寸許時,整個人往後飛退,就像被他一拳轟得離地飛跌的樣子。

  眾人更是如癡如狂,大叫大囔。

  蠻牛等自然知道打他不著,正奇怪為何他只避不攻時,這小子連退六步,往後一仰,竟倒入了坐在椅上的酒吧皇后周香媚的芳懷裡去。

  周香媚嚇得尖叫起來。

  黑面神瘋虎般撲了過來。

  項少龍一聲大喝,身子一挺,右手乘機在周香媚高聳的酥胸摸了一把,借腰力彈了起來,炮彈般俯身往黑面神迎去,不理對方兩手握拳往他背上猛擊下來,頭顱剛好頂在對方小骯處。

  黑面神還未有機會擊中項少龍,對方頭頂處傳來一股無可抗拒的龐大力道,使他近一百公斤的身體像玩具般往後拋跌,結結實實掉回舞池的正中處。

  酒吧內二百多人一起噤聲。立時由極嘈吵變回極靜,只剩下分佈酒吧內四角的喇叭仍傳出充滿節奏和動感的「樂與怒」叫聲。

  項少龍若猛虎出柙,往跌得四腳朝天的黑面神撲去。

  那兩名黑面神請來的職業拳手見勢色不對,同時搶出,繞過仍未爬起來的黑面神,分左右迎擊項少龍。

  戰友蠻牛小張等紛紛喝罵不要臉,卻沒有動手。沒有人比他們對項少龍更有信心了。

  戰事眨眼結束。

  只見項少龍連晃數下,避過敵方攻勢,惡豹般竄到兩人間,一肘撞在左方那拳手脅下,右手格開敵拳,在左方那人倒地前,給右面那人的小骯來了兩記連續的膝撞。黑面神此時勉強站穩,項少龍已在右面那拳手痛極跪地時,狠狠在黑面神的鼻樑處搗了一拳。慘嚎聲中,黑面神鮮血噴濺,倒入趕過來的翠芝身上,這對男女立時變作滾地葫蘆。

  項少龍哈哈大笑,指著黑面神方面的人罵戰道:「來!一齊上。」

  蠻牛等一起迫上來,摩拳擦掌。

  翠芝爬了起來,尖叫道:「項少龍!你好!我會要你好看!」

  項少龍那還有空理她,走到酒吧皇后周香媚處,一把拖了她起來,拉著直出酒吧。

  周香媚大 道:「你要帶人家到那裡去?」

  項少龍將她抱起放到吉普車司機旁的位子裡,笑道:「當然是回家啦,我怎夠錢付酒店的昂貴租金。」回到家中,項少龍領著她上了樓。打開門房,走了進去。她在門外籌躇了一分鐘,才低著頭跟了進來。

  雪白的雙人床鋪著雪白的床單與被單。茶几上放著溫水瓶與兩個白紙包裹的玻璃杯。兩張沙發椅並排靠在拉緊窗簾的牆邊。由梳妝台的大鏡可看到她那略似不安的神情。

  項少龍關上房門、打開浴室燈,反身對她說:「你先洗個澡吧!」

  氣氛有點尷尬,她回聲道:「你呢?」

  「難不成你要跟我一起洗?」項少龍說道。

  周香媚聽了有點不好意思,赧笑著閃到浴室。

  項少龍關了房燈、扭開冷氣、電視與床頭燈,室內柔和了許多。聽著浴室嗶啦的水聲,按不住驛動的一顆心,拿起換洗衣褲來到浴室門前。

  「我可以進來嗎?」項少龍輕敲著浴室門問道。

  「好哇!」門內答道。

  門一打開,只見她早已穿了一套白色襯裙狡詰吃笑著閃了出來。

  「調皮的ㄚ頭!」項少龍心中暗道,口中則說道:「你耍我!」

  快速刷洗過身子,換上乾淨的內衣褲。耳邊則不時注意著門外的動靜,生怕她臨時變卦走了。

  輕開門縫往外瞧。只見她坐在床上,曲膝蓋著被單,雙眸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看她一付入迷的樣子。時而矗眉、時而微張櫻唇。

  項少龍猛一拉開浴室大門,只見她羞得躲入被窩中。項少龍關掉電視、扭開床頭音樂,掀起被單躺了進去。

  只見她將身子轉了過去,粉頰深埋於棉枕中。是嬌羞?是驚怯?

  項少龍伸出右臂摟向她,她則再度背過身去。我雙手隔著她白色襯裙握向她的乳房。卻發現她襯裙下並無胸罩,手握處是一掌的柔綿與溫熱。

  項少龍身軀輕微顫抖地撫揉著她,周香媚口中掩飾性地說:「呼!冷……!」

  當項少龍顫動著以左手撐起上身吻向她耳際時,她則體貼性的把嬌軀後靠。撐起的下身緊貼在她豐腴的臀部,更令項少龍一陣酥麻!

  鼻際聞著陣陣的幽香,項少龍親吻著她的耳垂。只看她那緊閉的雙眸微顫,呼吸的氣息逐漸急促起來。

  項少龍將右手移動到她右肩上,褪下她襯裙的右肩帶。在幽柔的燈下,只見高聳的乳峰上有著一抹粉紅的乳暈,粉紅的乳頭則適中地嵌在其中。右手再度掌握住它,剛才掌握的感覺如今已清晰可見。

  「啊……唔……噢……哎喲……哎喲……啊……唔……啊……。」周香媚已經無反抗的力量了。

  周香媚轉過身來,自己褪下了襯裙的左肩帶,露出一對渾圓高挺的乳峰。項少龍褪去上身衣物,撲了上去。上身揉壓著她的雙乳,兩手由她腋下反勾,匍扶在她身上。粗鹵地狂吻著她的朱唇、粉頸,鼻際則呼吸著令人狂熱的沐香。

  「輕點!」她一面嚶嚀說道,一面將雙手探入項少龍的內褲。

  「呼!」在她揉搓項少龍的陰莖時,使項少龍不禁深呼了一口氣。

  項少龍以雙膝拱起下身方便她動作之同時,一頭栽向她胸前的深谷,吸吮著她柔綿脹聳的雙乳。偶因不慎,以門牙磨觸她乳暈時,卻意外使她張開櫻唇啊地嬌啼幾聲。此一發現,使項少龍大膽地偶而以雙唇重挾她的乳頭。

  久忍不住的樣子,她褪下了項少龍的內褲,將項少龍的陰莖挾在她大腿間。一陣揉挾,也使項少龍禁不住扯下她襯裙,轉過身來將頭埋入她雙腿間。

  女人的大腿真的比羽毛枕還柔軟還舒適,項少龍想能抱著女人大腿睡覺一定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在吸吮她那綿長的大腿之際,卻嗅到一股不同的沐香。是從她棉白的褻褲間傳來的異香。只見她雙股間的褻褲中微濕,鼓起的陵丘中夾著一絲的細縫。

  項少龍伸出食指在細縫上下輕揉著,感受著即將迸發火山口的溫熱與濕潤。

  「啊!啊……啊……。」周香媚雙腿左右扭動著,雙手緊握項少龍的下肢,口中則發出惑人的呻吟。

  聽她那惑人的嚶嚀聲,使項少龍不禁褪下她那雪白的褻褲。

  曲捲烏黑的陰毛稀疏地遍植丘阜上,桃源洞口的雙扉隨著她的顫動在微濕中蠕動著。以手輕撥一片桃紅的洞口,可看見一深遠幽徑直通內處。手指左右撩撥雙門,竟使她忍受不住坐了起來,將項少龍拉躺在她身旁。

  周香媚曲起右腿將項少龍挾在她雙股間,左腿張開屈抬,以左手扶著項少龍的陰莖在她私處一陣揉搓。

  經過這一陣舒柔溫熱的搓揉,一陣酥麻由會陰底部升起。項少龍有一種受辱的感覺,趕緊以右手壓住陰那股脈動,深吸了一口氣,爬壓在她身上。

  兩手揉搓她堅實的雙乳,輪流吸吮著她的乳頭。以雙膝撐開她雙腿,陰莖則在她私處左右輕點,點得她不得不哀求項少龍。她低低地說:「輕……輕……輕一點……點……我……怕……受……不了。」

  項少龍故意再如此輕點一陣,直到龜頭感到濕潤無比。項少龍知她受夠折磨了,私處已氾濫成災了。

  「龍哥……快進……來……快……。」她嬌喘哀求道。「快進來……喔……。」在她再度哀求聲中,項少龍不意地把它刺進她的私處,使她悶叫了一聲。

  扭動中,仍不忘時時彎下腰來,給項少龍一個愛戀的吻。她的扭動是有技巧的。深入輕微的扭動使項少龍受的刺激較小,而對她則次次舒爽,這由她面部抽搐的表情可知。

  她似缺氧地喘息,胸口起伏著,雙乳不停地隨她上下擺搖波動著。

  「啊……唔……噢……哎喲……哎喲……啊……唔……啊……。」周香媚已經無反抗的力量了。

  項少龍以雙枕墊高頭部,欣賞她作的表情。她平滑的小腹則隨她前後扭動,擠壓出一條深深的皺紋。烏長的秀髮則隨她一扭頭飛揚著。只見陰莖在她私處一進一出,時而整根埋入、時而半吐而出。這時項少龍才注意到在她私處微上地方著一顆粉紅珍珠。項少龍以手指隨她扭蕩的節奏揉搓著。

  「啊……嗯……。」她擺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下揉的力量也越來越重。當然,揉附在她那粒珍珠上的手指受壓迫的力量也越重。

  沒幾時周香媚口齒不清地呼喚項少龍:「啊……快出來了……快一點……快一點……抱……抱住我……。」呼叫聲中她更把上身前傾,以便加壓。

  項少龍沒回應她,更將臀部時而不意上頂,持續了十來次後,她摟起項少龍上身緊抱並狂亂的呼叫著:「我……要死……死了……。」

  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哎啊……唷……啊啊……喲……嗯嗯……啊啊……。」

  周香媚最後揉動的那幾下真用力,揉得項少龍恥骨隱隱作痛。在一聲大叫後,她癱軟了下來說:「我頭好暈,我要躺下」

  項少龍抱她躺下後,望著她蒼白出汗的嬌軀,她當真筋疲力竭了!但挾在她雙股中的它怎辦?

  「你還要嗎?」項少龍心想她大概倦了想休息了。

  「換你上來!」嬌喘微吁的櫻唇說出出乎項少龍意料之外的答案。

  項少龍將她抱在床沿,雙手將她的雙腿架在雙臂上,站在床沿端好架勢,以最深入、接觸面最廣的姿勢展開項少龍第二波的攻擊。

  「哎唷……啊……哎呀……哎唷……不……不要……不行……。」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哎啊……啊啊……喲……嗯嗯……啊啊……。」玉腿勾住了項少龍的脖子,她一陣子呻吟後,繼續頂挺著:「哎唷……快……快一點……我呀……我……。」

  半站半伏著作,使項少龍體力的消耗省了不少。前進的撞擊,撞出她胸前陣陣的波浪,也撞出她哀喲的淫叫聲。陰曩拍擊她會陰的肉擊聲,和著活塞的運動聲。是一擊三響的傑作。

  「好癢……好癢……呀……癢死了……快……不要……不要這樣……快……快……唔……快來……快點……上來……我要……我要……我……啊……啊……啊……快點……快給我……給我……我要……我要……。」周香媚不停的叫著。

  「哀喲……哀喲……。」聲聲入耳,左搓搓、右揉揉。揉出她陣陣的寒噤。她約來了兩次高潮。這由她緊抓項少龍雙臂的雙手所施的力道,還有陰道縮夾的頻率可感知。

  在狂暴中,一股泉湧直衝子宮,項少龍忙用力撥開她雙腿、身體前傾向她胸前壓去。

  「啊……啊……啊……!」和著項少龍噴射的頻率周香媚連叫了幾聲。

  「鈴……」

  受慣嚴格軍訓的項少龍立時醒了過來,從周香媚的玉臂粉腿糾纏中脫身出來,拿起話筒。

  翠芝清脆的聲音傳入耳內道:「項隊長你尚有十五分鐘時間梳洗,憲兵部的裝甲車在大門外等你。」

  周香媚呻吟一聲,柔聲道:「衰人!快來 !」

  項少龍摸著因昨晚和這蕩女大戰了不知多少回合落得仍有點倦痛的腰骨,失聲道:「你嚇唬我嗎?打場架又會這麼大件事?」

  翠芝冷冷道:「誰說和打架有關,是科學院那邊要我們體能最好的特種人員去做實驗,我見你昨晚那麼英勇,體能好得那麼驚人,便向指揮推薦你,指揮已簽發了手令哩!」

  項少龍那還不知她在公報私仇,恨得牙癢癢道:「但今天我仍在放假呢!」

  翠芝嬌笑道:「我的項隊長,沒有任務才可以放假,軍人二十四小時都屬於國家的。」

  項少龍恨不得把她捏死,嘴上卻歎道:「唉!昨晚我這麼勇猛,還不是為了你,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呢?」

  香媚赤裸裸由被內鑽了出來,說道:「你在和誰說話?」

  項少龍忙向她打個手勢,教她噤聲。

  電話線另一端沉默了片晌,輕輕道:「你在騙人!」

  項少龍一手捂著要說話的周香媚的小囗,鼓其如簧之舌道:「我怎會騙你,我項少龍日日夜夜都想著你,只是沒說出來吧了!你可知道!你……」

  翠芝截斷他道:「好了!遲些再說吧!最多你只做一天的實驗白老鼠,下次我找另外的人去好了。快換衣服。」

  「啪!」的一聲,掛斷了線。

  裝甲車在守衛森嚴的科學院大門前停下,項少龍像囚犯般被四名憲兵押了進去,移交給研究所的警衛,立即給帶往一間放滿儀器似煞病房的地方,接受了全身的檢查後,醫生滿意地簽了紙,再由護士把他推出房去。

  躺在手推床上的項少龍抗議道:「我又不是病人,自己可以走路。」

  護士顯然對他很感興趣,邊行邊俯頭笑道:「乖乖的做個好孩子,我不但知你不是病人,還知道你比一條牛更要強壯。」

  項少龍死性不改,色心又起道:「嘿!你叫甚麼名字,怎樣可找到你。」

  護士白他一眼,沒好氣答他。

  一重一重的閘門在前面升起,護士推著他深進建築物內,到了一道升降機的門前。

  八名警衛守在門旁,把項少龍接收過去。

  項少龍一陣心寒,這究竟是個甚麼實驗?為何實驗室竟是在科學院下面的地牢裡?

  升降機至少下降了十層樓的高度,才停了下來。項少龍又給警衛推了出去,經過了幾重門戶後,來到一個廣闊的大堂裡。

  項少龍往四週一看,嚇得坐了起來。

  只見一個佔了高達三十米的大堂另一端以合成金屬製成大溶鐵爐似的龐然巨,矗然現在眼前。

  大堂內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就像一艘巨型太空船的內艙。

  百來個穿著白衣的男女研究人員正忙碌地操作著各種儀器。

  大堂兩旁分作兩層,最頂的一層被落地玻璃隔著,另有無數研究員坐在各式各樣的不知名電子設備前忙碌著,亦有人透過玻璃在對他指指點點。

  項少龍糊塗起來,天 !這是甚麼一回事?這裡那種嚴肅和大陣仗的氣氛,並不是說笑的。

  一男一女兩名研究員來到他旁,男的笑道:「我是方廷博士,她是謝枝敏博士,是這時空計劃的總工程師馬克所長的助手。」

  項少龍站了起來道:「這是甚麼一回事?至少應告訴我來這裡幹甚麼吧!」

  那有點像老姑婆姿色平庸的女博士謝枝敏嚴肅地道:「放心吧!一切都很安全,至於細節,馬所長會親自告訴你。」

  方廷博士道:「軍人的天職是為國家服務,項隊長能成為時空計劃第一個真人試驗品,應感到榮幸才對,來!」

  項少龍搖頭苦笑,無奈隨他們往那龐然巨物走去。唉!今天究竟走了甚麼運道呢?

  項少龍躺在一個金屬人形箱子裡,手足腰頸全被帶子 緊,變成了任由宰割的試驗品。

  正咒罵鄭翠芝,想著實驗後如何弄她上手,摟到床上大施撻伐的報復情景時,箱子的上方出現了一個頭髮花白帶著眼鏡的老頭子,俯視著他笑道:「我就是馬克所長,項隊長感覺如何?」

  項少龍冷哼道:「感覺就像一條被送往屠場的畜牲,還不知那是宰豬還是宰牛的屠場。」

  馬所長乾笑道:「項隊長真會說笑。」頓了頓問道:「你對我們國家那段時期的歷史比較熟悉一點?」

  項少龍愕然道:「這和做實驗有甚麼關係?」

  馬所長不高興地道:「先回答我的問題。」

  項少龍大歎倒霉,只想匆匆了事,想了想後答道:「我對歷史知得不多,不過最近看了『秦始皇』那齣電影,對他的阿房宮和放縱的聲色生活非常羨慕,又看了幾本戰國和秦始皇的書……」

  馬所長不耐煩地道:「嘿!這就行了,就是大秦帝國,公元前二百四十六年秦王政即位的第一年。」然後又再在白袍襟領的對講機把年分重覆了一次。

  項少龍愕然道:「我的天!你在說甚麼?」

  馬所長興奮起來,老臉泛光,伸手下來摸了項少龍的臉頰,微笑道:「朋友!你也不知多麼幸運,竟然能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可返回過去的人。」

  項少龍不明所以道:「你……」

  馬所長根本沒有興趣聽他的話,激動地道:「你有沒有看電視上那叫『時光隧道』的片集,你看!眼前的就是偉大的時光隧道,這再不是一個夢想,而是事實,很快我就會改變人類對時空的所有觀念……」

  項少龍躺在箱內,當然甚麼都看不到,用力掙扎道:「不要說笑了,告訴我到這裡來究竟是做甚麼實驗?」

  馬所長興奮不減,滔滔不絕道:「待會你便會被送進時間爐裡,只要我按動一個鈕子,裝在爐底的氫聚變反應爐會在三十六小時內,積聚了足夠的能量,在爐內的熱核裡產生一個能量的黑洞,破開了時空,那時磁場輸送器會把你送回公元前的世界裡,你說那是多麼奇妙的一件事。」

  項少龍冷汗直冒,看著這和瘋子沒有甚麼分別的科學狂人道:「你不是在說笑吧。」

  馬所長道:「當然不是說笑,我已成功把十二隻白老鼠、兩隻猴子送回過去,又安全無恙把它們帶回來,只可惜它們都不能告訴我是否確實到過那裡去,和身處其間的感受。所以才要請軍部供應我們體能最好的戰士來做實驗品,那個人就是你項少龍。」

  項少龍魂飛魄散叫道:「我不同意,我要立即脫離軍隊。」

  馬所長不悅道:「不要慌張,你只會在那裡停留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就像發了一個短暫的夢,我只要你記著夢裡曾發生過的事。可以注射了。」

  項少龍仍在抗議時,有工作人員來給他注射了一筒針藥。在他神志漸趨

  模糊時,箱蓋合攏起來,合成金屬鑄成的堅實箱子,移動起來,穿過時間爐旋開的圓形入囗,進入爐內去。

  實驗室所有儀器立即忙碌起來,無數指示燈亮起,動員了近四百名研究員,全神操作和監察著。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逐個小時逝去。

  來到了總控制塔的馬克所長神色亦愈來愈興奮,兩眼放著亮光。

  最後的時刻終於來臨,實驗室開始進行由一百開始的倒數。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

  警報聲忽地響起。

  負責監察爐內力場狀況的研究員惶急的聲音傳來道:「時間爐內的力能失常地攀升,請馬所長指示是否應立即關閉能源。」

  「四十八、四十七……」

  所有工作人員的眼光全集中在馬所長身上。

  「三十九、三十八、三十七……」

  馬所長看著顯示爐內力場能量瘋狂攀升的儀器的讀數,額角全是冷汗,猶豫了片晌,頹然揮手,發出命令道:「緊急措施第五項,立即執行!」

  驀地爐內傳出悶雷似的響聲,接著整個實驗室震動起來,強烈熾熱的白光隨著時間爐的爆裂向四周激射。

  在沒有人來得及哼叫半聲時,整座深藏地底的實驗室被強裂的爆炸分解成分子,連半點渣滓都沒有留下來,當然亦沒有人能活命。

  第二章古代美女

  項少龍忽地回醒過來,全身肌膚疼痛欲裂,駭然發覺自己正由高空往下掉去。

  「蓬!」瓦片碎飛中,他感到撞破了屋頂,掉進屋裡去,還壓在一個男人身上,接著是女子的尖叫聲,模糊中勉強看到一個赤裸的女人背影往外逃走,然後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渾噩昏沉裡,隱隱覺得有個女人對他悉心服侍,為他抹身更衣,敷治傷囗,餵他喝羊奶。終於在某個晚上,他醒了過來。睜眼看到的情景使他倒抽了一囗涼氣。

  天 !這是甚麼地方?

  他躺在鬆軟的厚地席上,牆壁掛著一盞油燈,黯淡的燈光無力地照耀著這所草泥為牆、瓦片為頂大約十平方米的簡陋房子,一邊牆壁掛著蓑衣帽子,此外就是屋角一個沒有燃燒著的火坑,旁邊還放滿釜、爐、盆、碗、箸等只有在歷史博物館才可以見到的原始煮食工具,和放在另一側的幾個大小木箱子,其中一個箱子上還放了一面銅鏡。

  項少龍一陣心寒。

  那瘋子所長又說只停十秒便會把自己送回去,為何自己仍在這噩夢似的地方,難道真的到了公元前秦始皇的老鄉去了。

  腳步聲響起。

  項少龍的眼光凝定在木門處,心臟霍霍躍動,心中祈禱這只是實驗的一部分,是馬瘋子擺佈的惡作劇,騙自己相信真的通個那鬼爐回到了古代去。

  木門推了開來。

  一個只會出現在電影粗布麻衣的古服麗人,頭帶紅巾,額前長髮從中間分開各拉向耳邊與兩鬢相交,編成了兩條辮子。手中捧著一個瓶子,腳踏草鞋,盈盈步了進來。

  她樣貌娟秀,身段苗條美好,水靈靈的眼睛瞄見項少龍目定囗呆看著她,嚇了一跳,差點把瓶子失手掉到地上,忙放下來,移前跪下,纖手摸上他的額頭,又急又快地以她悅耳的聲音說了一連串的話,臉泛喜色。

  項少龍心叫「完了」,又昏了過去。

  陽光刺激著他的眼睛,把他弄醒過來,屋內靜悄無人。

  今次精神比上次好多了。兼且他生性樂觀,拋開了一切,試著爬了起來。鑽出被子,才發覺自己換了一身至少細了兩個碼,怪模怪樣的古代袍服,領子從項後沿左右繞到胸前,平行地垂直下來,下面穿的卻是一條像圍裙似的鼻犢短褲,難看死了。

  項少龍壓下躲回被內的衝動,往上望去,只見屋頂有著新修補的痕跡,記起當日由空中掉下來,還壓在一個男人身上。

  那人究竟是生還是死?自己傷了人,為何那美麗古代少婦還對自己那麼好呢!

  忍著一肚子的疑問,站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好半刻後發覺自己靠在窗前,緊抓窗沿,支撐著身體。外面射進來的陽光灑在臉上,使他好過了點。

  究竟發生了甚麼事?那鬼實驗出了甚麼問題?為何自己仍未回去?是否永遠都回不了去呢?家人朋友定擔心死了?更不用說要在床上對鄭翠芝來個大報復了。

  項少龍痛苦得想哭。

  天氣這麼熱,有罐汽水就好了。

  順眼往外 去,一片蔥綠,天空藍得異乎尋常,冉冉飄舞的白雲比綿花更纖柔整潔。

  項少龍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真的回到了過去,否則怎會有這種不染一塵的澄空。

  手足的肌膚都有被灼傷的遺痕,幸好已在蛻皮康復的過程中,不會有甚麼大礙。

  自悲自苦後,項少龍感到體力迅速回復過來,好奇心又起。

  外面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世界?自己是否真能找到電影裡所描述的大暴君秦始皇呢?

  他推門走出屋外,原來在一個幽靜的小比裡,一道溪水繞屋後而來,流往谷外,右方溪流間隱有女子的歌聲傳來。左方是一片桑樹林,似 是個養蠶的地方。

  想起那古代布衣美女,項少龍的心情好了起來,循著歌聲尋去。

  那女子一身素白,裙子拉高束在腰間,露出了裙內的薄巾和一對渾圓修長的美腿,正蹲在溪旁洗濯衣物和陶碗陶碟一類東西,神態閒適寫意,還輕唱著不知名的小調。

  項少龍乍見春光,又看她眉目如畫,色心大動,走了過去,豈知腳步不穩,兼又踏在一塊鬆脫的泥阜處,一聲驚呼,「咚」一聲掉進溪水裡。

  那美女大吃一驚,撲下水來扶他。

  項少龍從高及胸膛的水裡鑽了出來,女子剛好趕到,挽起他的手,搭到自己香肩處。

  項少龍心中一蕩,乘機半挨半倚靠在她芳香的身體處。

  女子惶恐關心地向他說了一連串的說話。

  項少龍今次腦筋靈活多了,留心下聽懂了大半,那便像河北或是山西一帶的難懂方言,大約知道對方在責怪自己身體還未復元便跑出來,不由心中感激道「多謝小姐!」

  那女子呆了一呆,瞪大眼睛看著他,道:「你是從那裡來的?」

  這句雖然仍難懂,但項少龍總算整句猜到,立即啞囗無言,自己能說甚麼呢?難道告訴她是二十一世紀乘時光機器來的人嗎?

  這時兩人仍站在水中,渾身濕透,項少龍仍不打緊,可是那美女衣衫單薄,濕水後內容線條盡顯,和赤身裸體實在差別不大。

  女子看到項少龍灼人的目光落到她胸脯處,俏臉一紅,忘記了那問題,匆匆扶了他上岸去。

  項少龍忍不住乘機輕輕碰了她的乳房,女子的臉更紅了,不過卻沒有反對或責罵。

  項少龍大樂,看來這時代的美女比之二十一世紀更開放,甚麼三步不出閨門,被男人看過身體便要嫁給那人,都只是穿鑿附會之說,又或是可憎的儒家大講道德禮教後的事。

  這麼看來,就算暫時回不去二十一世紀,生活都不怕太乏味了。

  換過乾衣的項少龍和那美女對坐席上,吃著她做的小米飯,還有苦菜和羊肉及加入五味佐料醃製而成的醬肉。

  不知是否肚子餓了,項少龍吃得津津有味,每樣東西都特別鮮美可囗,比之北京填鴨又或漢堡包更要美味。

  美女邊吃著,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項少龍暗忖這裡如此偏僻,前不見村後不見人家,為何她的生活卻是如此豐足,難道古代比現代會更好嗎?

  美女輕輕說了兩句話。

  項少龍愕道:「甚麼?」

  美女再說一遍,這次他聽懂了,原來她說自己長得很高,她從未見過有人長得那麼高的。

  他暗笑那時代的人必是長得個子較矮,順囗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美女搖頭表示聽不懂,鼓勵他再說多三次後,才道:「桑林村的人都喚奴家作美蠶娘。」

  這回輪到項少龍聽不懂,到弄清楚時,兩人愉快地笑了起來。於是項少龍也報上自己的名字。談話就在這種嘗試、失敗、再接再勵中進行,誰也不願停止,到項少龍已有八成把握聽懂她的方言時,問起那天破屋而下的事。

  美蠶娘粉臉微紅道:「那天你壓死了的人是鄰村一個叫焦毒的土霸,由市集一直跟著奴家來到這裡想污辱奴家,幸好公子從天而降,壓死了他。奴家將他埋了在桑林裡。」頓了頓後,連耳根都紅透時,垂首羞然道:「奴家嫁給了兩兄弟,可是卻給惡人徵了去當兵,在長平給人殺了。」

  長平之戰,那豈非歷史上有名的秦趙之戰,是役秦將白起將趙軍四十萬人全部坑殺,項少龍忙問道:「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美蠶娘道:「是九年前的事了。」

  長平之戰發生在公元前二六零年,那現在豈非公元前二五一年,馬瘋子所長想把自己送回公元前二四六年秦始皇登基的那一年,現在只差了五年,也可說相當準確了。

  心中一動道:「這裡是甚麼地方?」

  美蠶娘 道:「人家不是說了嗎,是桑林村呀!」

  項少龍道:「這是否趙國的地方?」

  美蠶娘搖頭道:「奴家不明白你在說甚麼?我只知道桑林村的事,我兩個丈夫的死訊是市集的人告訴我的。」

  項少龍嘿然道:「你真的同時嫁了兩個丈夫?」

  美蠶娘奇道:「當然是真的!」

  項少龍暗歎雖說看過幾本戰國的書,可是對這時代的風俗確不曉得,惟有撇過這問題道:「你沒有為他們生孩子嗎?」

  美蠶娘黯然道:「孩子的兩個爹走後,奴家生活很苦,孩子都患病死了,後來奴家學懂養蠶,生活才安定下來。」

  項少龍憐意大起,這標緻的美人兒吃過很多苦頭了。

  美蠶娘低聲道:「奴家每天都向老天爺禱告,求她開恩賜奴家一個丈夫,就在人家最慘的時刻,老天爺開眼把你掉了下來給我,奴家高興死了,以後你便是蠶娘的丈夫了。」

  項少龍聽得瞠目結舌,不過這也好,不用費一番唇舌來解釋自己來歷。

  唉!恐怕要靠她來養自己才行了。就在這時靈光一現,暗忖公元前二五一年,秦始皇應仍在趙國首都邯鄲落泊不得志,假若自己能找到他拍檔 食,那異日他登上帝位時自己豈非能飛黃騰達,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多少美女便有多少美女?想到這裡心都癢起來,問道:「你知不知邯鄲怎樣去?」

  美蠶娘茫然搖頭,接著臉色轉白,咬著下唇顫聲道:「你是否想離開這裡?」

  項少龍爬了過去,緊貼著她香背,手往前伸,摟著她的小腹,柔聲道:「不用怕!無論到那裡,我都會把你帶在身旁。」

  美蠶娘被他抱得渾身發軟,喜道:「真的!」

  項少龍啜著她耳珠道:「當然是真的!」

  美蠶娘以前對著的只是兩個粗野的魯丈夫,何曾嘗過這種調情挑逗的手段,嬌軀打戰道:「明天我要出市集,讓我到時問人吧!定會知道邯鄲在那裡?」

  項少龍一隻大手探進了她衣襟裡,揉捏著她豐滿柔軟的乳房,問道:「那土霸焦毒有沒有……嘿……甚麼你?」

  美蠶娘嬌喘著道:「他剛脫光了奴家,還沒有……噢!」香唇早給封著。

  項少龍還未遇過這麼柔順馴服的美女,連忙展開拿手本領,一時春情滿室,呻吟聲和喘息聲交響樂般奏了起來。久曠多年的美蠶娘首次嘗到了男女間平等的兩性之樂。

  項少龍擁著她輕輕的將舌尖舔著她的嘴唇,美蠶娘似乎嚇了一跳,但也伸出了舌尖與項少龍一起交纏。

  項少龍試著去挑動美蠶娘的耳朵,美蠶娘的身子果然一陣抽動,想必是快感來了。伸手進入美蠶娘的內褲中,濕透了。

  項少龍再也忍不住,脫了全身的衣服,開始狂吻美蠶娘的身體,只聽到美蠶娘陣陣的呻吟聲。摸著她的乳頭,硬硬的像粉紅色的櫻桃,真想一口吃下去。把手指插在她的陰道裡,一陣狠力的挖扣,弄得她忍不住了,雙手摟著項少龍的身軀一滾。他便騎到她身上去了。

  美蠶娘的身體細緻美好及白嫩,各部曲線,真是玲瓏剔透,別說撫摸盤弄了,就是看也令人心醉,飄飄欲仙。

  「哎呀……哎……喔……喔……癢……癢……啊……啊……。」

  項少龍用左手撫著美蠶娘高挺的乳房。右手順著光滑的腹部,向下移動。美蠶娘的陰毛不多,但捏在手裡,柔軟可愛,像棉花似的。尤其美蠶娘的陰戶,手一捏便渾身發熱。

  美蠶娘的淫水流的很多,使大腿縫全是濕潤潤的。

  項少龍把雙手的動作,放得凶狠起來了。一面低下頭去,吻她的小嘴。慢慢的吸,慢慢的吮了起來,吸吮得她渾身不自在起來,像是難受而實則舒服的。

  美蠶娘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假裝掙扎了,但卻迫不及待的張開雙腿,挺著臀部準備著。

  項少龍立刻撫弄著她的性感地帶。然後把挺硬的雞巴,直探桃源洞口。她略感疼痛,反手握著雞巴道:「這麼大……我怕……弄不得……。」

  項少龍一翻身,將她身體弄平,火熱的龜頭抵著洞口,一面深吻著嘴唇,兩手捏著她的乳尖。經過這樣不停的挑逗,直到她全身顫抖,淫水氾濫。

  終於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癢,嬌喘道:「好人……你慢慢的弄……。」說話間,又把腿八字分開。

  項少龍的陰莖此刻已經脹大,漸漸地,它的頭部便在那張合搖動的穴口相接著。而且還順著滑潤的洞口推進,漸漸的深入了。於是,猛一頂,只聽見美蠶娘大叫一聲「呀!」粗長的陰莖,已整根插入了。

  美蠶娘覺得陰道有點痛,但經那粗大的陽具含在裡面,卻能酥酥麻麻的一陣舒服。

  這時,項少龍的已開始抽送。每次抽插時,美蠶娘更覺得癢。同時,卻是百般快感。她聲聲哼著:「唔……唔……哼哼……。」

  項少龍開始用九淺一深的功夫,每次都頂到花心,只弄得美蠶娘忍不住猛叫狂呼的:「哎呀……唔……唔……你頂得……呀……頂死我……了呀……。」

  美蠶娘此刻緊小的陰戶,被漲得滿滿的。她的淫水,如泉的溢出穴外。

  每當項少龍的陰莖進進出出時,也許是過於緊小,四周鮮紅的陰肉,也被帶進帶出的。令人看了心跳不己。同時,美蠶娘的細腰不住扭動。圓圓的大白屁股,也迎合著項少龍的動作。

  項少龍一下下的直幹著。她嬌喘噓噓的道:「就這樣慢慢……嗯……不要太快了……唔……我希望天天如此……我死心甘了……。」

  項少龍狠狠快插,插得深,抽得更急。每次抽插的重心,都完全集中在花心上。弄得美蠶娘氣喘如牛,不禁更加狂野了。

  一個大屁股猛挺動著。兩手也在項少龍身上亂抓。陰戶中也發出陣陣「噗滋……噗滋……」之聲。

  嘴中亦浪個不止:「哎呀……哎呀……快用勁……弄死我……啊……求求你……用力……。」

  美蠶娘猛一把摟緊項少龍,頭埋在項少龍胸前道:「唔……唔……好人……我龍要你快些頂……快……哎呀……。」

  美蠶娘格格嬌笑著,項少龍被美蠶娘逗得心癢難耐,動作加劇起來。美蠶娘扭擺著屁股,下體款款迎送。口中聲聲浪著:「好,真好……唔……唔……我的好人……我……美死了……。」

  項少龍被美蠶娘這一捧,力又加重了三分。

  美蠶娘大浪了起來:「啊呀……真美……我……要上天了呀……你……我呀……要死了……哼……。」

  美蠶娘像發瘋似的旋轉臀部。扭腰擺臀的,非常的劇烈。一個大白屁股,猛往上湊著。發出了一陣陣「噗滋……噗滋……」聲響。

  她的屁股劇烈地擺動,抬起來湊上去,越有勁的喊:「喔……喔……那……那地方……真……真好……不……不……不好……啊!」

  倆個人的瘋狂動作,更使項少龍慾火如焚。項少龍開始猛力的抽插。下下到底,直頂花心。

  美蠶娘卻聲聲浪個不止:「嗯……嗯……哎呀……我的……嗯……哼哼……唔唔……好人……你停停……我完了……啊……。」

  美蠶娘被項少龍插得欲仙欲死。整個屁股不住的迎湊著。口裡浪聲不止:「啊……我喜歡……實在太美了……嗯……我……的……你實在太能幹了……。」

  她嬌笑著,嬌喘著。那種淫蕩態,令人心醉不己。

  美蠶娘用手猛力按著項少龍的屁股。希望項少龍頂緊自己的花心,不要再運動。項少龍沒聽美蠶娘的,連連地狠狠抽插了片刻,美蠶娘又叫了起來:「哎呀……哥哥……我不行了……嗯……嗯……快要流出了……嗯……完了呀……。」

  美蠶娘的身體一陣亂顫,陰精流到了床上。

  項少龍依然抽插著,覺得龜頭被那股陰精燙得火熱,感到非常的舒服,開始酸癢起來。項少龍狂插猛抽,又干了十幾下,覺得一陣酥癢,精關一鬆,陽精頓時洩了出來,直達花心。

  兩人經過大戰,都已精疲力盡,相擁而睡。

  項少龍鼻孔痕癢,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原來是美蠶娘拿著塊桑葉在作弄他。

  天還未亮。

  他一把摟著美蠶娘,壓在席上,不住用身體擠壓著她的敏感部位,還把手探到她臀下把她托高相迎,教她避無可避,上面則貪婪地痛吻她濕潤的紅唇。美蠶娘 不及防下被他挑逗得神魂顛倒,咿咿唔唔,也不知在表示快樂還是在抗議。

  項少龍掀起她下裳,露出渾圓堅實的大腿,正要劍及履及,臉如火燒的美蠶娘嬌吟道:「少龍 !我們要立即起程去趕集 !」

  項少龍清醒過來,停止了進犯,警告道:「還敢頑皮嗎?」

  美蠶娘抿嘴笑道:「敢!但不是現在,再不趕集的話今天便連東西都沒得吃了。」

  項少龍被她灼熱豐腴的身體弄得慾火焚身,猶豫道:「幹一次費不了多少時間吧?」

  美蠶娘赧然摟著他柔聲道:「我的好人啦!你昨天由午後除吃東西外,一直便干人家干到睡覺,比奴家兩個丈夫加起來更厲害,如今又要作踐奴家,想弄死人嗎!快起來吧!」

  項少龍想起昨晚她的飢渴和嬌媚,心中一蕩,但想起去找秦始皇,惟有壓下慾火,爬了起來。

  美蠶娘拿了一套衣服出來道:「這是人家在你昏迷時為你做的,穿起來一定很好看。」

  項少龍在她服侍下穿上,長短合度,雖是粗布麻衣,仍看得美蠶娘秀目發光,讚歎道:「美蠶娘從沒有想過世上有你那麼好看的男人。」又以幅布把他長了的頭髮包好。梳洗後匆匆上路。

  項少龍肩著整包袱的蠶絲,腰 柴刀,蹬著草鞋,隨著美蠶娘,走出山谷,闖往小比外那屬於二千多年前的古世界去。

  第三章初顯身手

  兩人在黎明前的昏黑裡走下山道,朝著遠在延綿不絕的山區外的市集進發。

  項少龍感到自己對這女人前所未有地憐愛和迷戀。摟著她往下飛跑,對他這曾受特種訓練的戰士來說,這只是呼吸般容易的事。

  美蠶娘卻是非常驚異,不過想到他是由老天爺送下凡間來的,遂不再感到奇怪。

  項少龍還輕鬆自在地問道:「你怎樣會嫁給那兩兄弟的?你自己的家人在那裡呢?」

  美蠶娘剛被他一下急跳嚇得尖叫,撫著酥胸,俏臉被刺激得艷紅地道:「奴家住在朝太陽要走三天的地方,有一天他們兩兄弟帶了十張虎皮、一張熊皮、五十條貂皮、五條牛、一百隻羊來向爹換我,這麼豐厚的 奩是我們族內從未曾聽過的,於是我便嫁了給他們。」

  項少龍把她攔腰抱起,涉過一條闊只三米的小,心想若有枝最新款的AK四十七,那便可以四圍狩獵虎皮來換女人了,囗中卻問道:「那年你多少歲?」

  美蠶娘緊摟著他脖子,湊到他耳旁道:「十四歲!」

  項少龍駭然道:「甚麼?那還未到合法的歡好年齡呀?」

  來到山區外的大路時,太陽在東方露出第一道曙光。

  這對原本被二千多年時空分隔的男女親熱地並肩而行,談笑甚歡。

  美蠶娘身有所屬,又經過了畢生最激情浪漫的半日一夜,喜翻了心兒,小女孩般挽著項少龍,踢著一對小草鞋,輕鬆地走著。過往辛苦的路程變成了無窮的樂趣,笑語道:「以前趕集最少要走十個時辰,但自從有人建了這條運兵道後,四個時辰便可到達市集,省時多了。」

  項少龍暗忖,戰爭原來是可以促進交通的發展,間接刺激經濟,增加效率,如此看來,在這時代,戰爭亦有好的一方面。

  唉!可惜甚麼都帶不了來,若真有挺機槍,甚或一把大囗徑手槍,自己或者會成為這戰國時代薪酬最高的僱傭兵呢。

  想到這裡不由笑了起來。

  旋又想起酒吧皇后周香媚和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的鄭翠芝。還有他的父母,他們常說他是不肖子,他兩個哥哥三位姊姊全比他好,現在沒有了他,怕他們亦不會太傷心吧!但又隱隱覺得真實的情況並不是那樣的。可恨現在又不能打個電話向他們報平安。

  車輪擦地的聲音在後方響起,原來是趕集的騾車,載了十多頭白綿羊。車上一老一少兩個農民模樣的漢子,友善地向他們打招呼時,都驚異地打量威武高大的項少龍,相對美蠶娘的美麗沒有表示太大的驚異。

  騾車遠去後,又有數騎快馬飛馳而過,都是古代武士裝束,馬上掛著弓矢劍斧一類武器,但卻非軍人。

  兩人避往道旁。

  美蠶娘在他耳旁道:「這些武士都是做走鑣的,專門負責替商賈運送財帛,是最賺錢的差事。」

  項少龍笑道:「哈!終有適合我的工作了!」

  美蠶娘尖叫道:「不!我再不能失去你這個丈夫了。」

  項少龍給嚇了一跳,安慰了她幾句後,拉著她繼續上路。

  愈接近市集,路上的人愈多了起來,大多推著單輪的木頭車,載著「黍、稷、粱、黃米、小米、麥、菽、牛、羊」等各類財貨,行色匆匆朝同一目的地趕去。

  項少龍這時才明白自己是長得如何高大,那些人中最高的都要比他矮半個頭,使他更是顧盼自豪,大有鶴立雞群之感。

  半個時辰後,終於到了市集。

  四十多幢泥屋、茅寮、石屋不規則的排作兩行,形成了一條寬闊的街道。各種農作物和牲囗、賣買的人們,擠滿了整條長達半里的泥街,充滿了節日喜慶的氣氛。

  才踏入市集,美蠶娘惶恐地低聲道:「看!左邊那群漢子就是土霸焦毒的兄弟,他們正盯著我們,怎辦才好呢?」

  項少龍精神一振,機警地往左方 去。

  果然有一群十來個一看便知是地方流氓的彪形漢子,在一間泥屋前或坐或站,但眼睛都驚異地瞪著他們。

  美蠶娘續道:「他們定是知道焦毒找我那件事,還以為我已成了焦毒的女人,所以見換了你出來,都驚異不定。今次糟了,不如立即走吧!」

  項少龍以他專業的眼光巡視他們身上配帶著的簡陋鐵劍後,朝他們瀟灑一笑,才向美蠶娘道:「娘子不用慌,有為夫在此,誰也不能傷你半條毫毛。」發覺自己用辭愈來愈接近古代人時,禁不住炳哈笑了起來。

  美蠶娘嚇得俏臉煞白,扯著他往這勉強可算作「街」的另一端逃去。

  兩人擠入人堆裡,項少龍在別人打量他時,亦肆無忌憚地觀察四周的人和物。

  這些戰國時代的人,單從服飾看,便知是來自不同的種族,不論男女,大多臉目扁平、身形矮少、皮膚粗糙,少有美蠶娘那種動人的身段和姿色。可是卻民風淳樸,惹人好感。

  唯一例外是戴著式樣奇特的紅冠的男女。他們的帽子並不像他熟悉的帽子般把頭頂全部罩住,而是用冠圈套在髮髻上,將頭髮束牢,兩旁垂下紅纓繩,在下巴打結。

  這族的男女不但身形高大健美,女的更是皮膚白 ,穿著袒胸露臂的短衣短裙,性感非常,教他大開眼界,難以置信,一改凡古代人必保守的印象。

  其中幾位年輕女郎更是特別出眾,美色直迫美蠶娘,而他們賣的清一色全是馬匹。

  當項少龍挑了其中最標緻的姑娘行注目禮時,那些美女都向這來自另一時空的昂藏男子大送秋波,絲毫不介意他的眼光落在她們半露的飽滿酥胸和玉腿上。

  美蠶娘來到人堆裡,感覺上安全多了,看到他色迷迷的樣子,絲毫不以為 ,低聲道:「她們都是白夷人,最擅養馬,男女都是很好的獵人,沒有人敢欺負他們的。」

  項少龍心都癢起來時,給美蠶娘扯進了一間泥屋去,取餅他肩上的蠶絲,和裡面那漢子進行交易。

  項少龍乘機溜出屋外。

  「噹!噹!當!」

  銅鑼的聲音在對面最大的一間石屋前響起,有人囔道:「上馬三十銅元!上馬三十銅元!」

  項少龍大奇 去,只見那座大屋的台階處站了十多個與剛才路途相逢的騎士服飾相同的勁服大漢,其中一人頭頂高冠,服飾較為華麗,與街上粗衣陋服的農民有著天淵之別。

  他眼力雖好,可是隔了十多米的距離,只看到那人方面大耳,相貌堂堂,頗具富豪之氣。

  市集一陣哄動,馬販子們立時牽馬擁了過去,形勢混亂。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來自身側。

  項少龍警覺 去時,已陷入了重圍裡,被焦毒那些兄弟團團圍著。

  他不慌不忙,退後兩步,把正要走出來的美蠶娘護在門內,低聲問道:「在這裡殺人是否要坐牢?」

  美蠶娘愕然道:「甚麼是坐牢?」

  項少龍以另一種方式再問道:「殺人有沒有人管?」

  美蠶娘明白了點道:「除了自己族人外,誰都不會理。」接著顫聲道:「你不是要和這麼多人打架吧?他們都有劍 !我們可把換來的錢給他們。」

  項少龍放下心事,暗想在這時代,沒有比武力更有用的事了,自己以前受過的嚴格訓練現在半點都不會浪費。

  其中一名焦毒兄弟喝道:「美蠶娘!焦大哥在那裡?這臭漢是誰?」

  這時街上的人紛紛驚覺這裡發生了事,圍了上來亂哄哄的看熱鬧,連那個來收購馬匹的華服漢子和一眾手下都停止了買馬,往他們 來。

  慣於鬧事打架的項少龍心懷大放,仰天長笑道:「你們的焦大哥給宰了,要報仇的便放馬過來。」

  美蠶娘嚇得打著 嗦,在後面抱緊了他。

  眾人一起色變,「鏗鏘」聲中,拔出佩劍。

  項少龍慢條斯理推開美蠶娘,在腰間拔出柴刀,立時惹起圍觀者的歎息和同情的聲音,怪他不自量力,竟以柴刀擋劍。

  兩名大漢往他衝來,舉劍分左右猛劈過來。

  驚叫聲不絕於耳,其中曾和項少龍眉來眼去的那個白夷美女更掩著了秀目,不忍卒睹。

  項少龍一聲大喝,柴刀閃電揮出。

  在他近十年的嚴格軍事訓練裡,有句話就是甚麼東西都可以作為武器,眼前這兩人雖是好勇鬥狠之徒,但落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一回事,即管空手都可輕易把他們擊倒,何況還有把柴刀。

  「當當」兩聲,長劍盪開,項少龍箭步搶前,左拳重轟在一人面門,另一腳飛踢在另一人下陰處。

  兩人應聲倒地,長劍脫手掉下。

  接著項少龍退回美蠶娘處,柴刀前指,擺出戰鬥的姿態,向臉露驚容的眾人喝道:「來吧!」

  眾人躍躍欲試,始終沒有人敢帶頭撲出,這般敏捷狠辣的打法,他們連想都沒有想過。

  項少龍一聲長笑,猛虎般撲了出去,柴刀揮劈下,與那二十多人戰作一團。

  他迅速移動,教敵人不能形成合圍之勢,不片刻他們倒滿一地,不是給他的鐵拳擊中要害,便是中了他的腳踢膝撞。

  群眾不住為他喝采打氣,顯是平日受夠了這群流氓的氣。

  項少龍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時,檢起了其中最像樣的一把鐵劍,繫在腰間。

  群眾一聲發喊,先是有幾人衝出,接著是整堆人擁了出來,拿起棍或鋤頭一類東西,往這群躺在地上的惡漢招呼,看來在公憤下沒有一個人能活命。

  美蠶娘撲了出來,把他摟個結實,歡呼道:「老天爺 !你真是勇武!奴家以後都不怕惡人了。」

  項少龍摟著她朝大街另一端走去,輕鬆問道:「知道怎樣去邯鄲了嗎?」

  美蠶娘道:「有人聽過這地方,但卻不知怎樣去?」

  腳步聲在後方響起,有人叫道:「壯士請留步!」

  項少龍摟著美蠶娘一個旋身,只見那收購健馬的華服高冠男子正朝他們走來。

  項少龍和美蠶娘和那華服大漢在一所大屋內席地坐下。

  項少龍細看那人,猜他年紀在四十許間,臉目予人精明的感覺,皮膚細滑,顯然從沒干個粗活,和外面市集的農牧民相比,就像城市人和鄉下貧農的分別。

  那人自我介紹道:「本人陶方,乃烏氏棵大爺手下十二僕頭之一,壯士囗音奇怪,不知是何方人士?」

  項少龍胡 道:「我和賤內都是桑林人,陶爺請我來,不知有甚麼關照?」

  陶方現出茫然之色,顯是聽不懂他的用辭,只勉強猜出幾成,幸好他慣與不同的民族交手,點頭道:「壯士有沒有興趣弄大筆的錢。」

  項少龍 向美蠶娘。

  她送來一個甜笑,點頭表示一切都以他作依歸,自己沒有意見。在她來說,男人的說話就是命令。

  項少龍感到一種脫出了軍隊紀律放手而為的輕鬆,點頭道:「願陶爺有以教我!」

  陶方俯前興奮地道:「以壯士驚人的身手,真是可以一擋百,若你肯做我的保鑣,我可以每月給你五十個銅錢,壯士意下如何?」

  美蠶娘「啊」一聲叫了起來,挽著他的手臂囔道:「那夠我們一年的生活了。」

  項少龍在她臉蛋香了一囗,道:「這條件很吸引,可是我們還要到邯鄲去哩!」

  陶方嘴角逸出一絲笑意,淡然道:「項壯士定是未聽過我們烏大爺的威名,他就是邯鄲首屈一指的『畜牧大王』,我們在各地收集足夠馬匹後,便會運往邯鄲,壯士若做我的保鑣,正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項少龍大喜道:「不過我要帶她同行呀!」

  陶方 往美蠶娘,笑道:「放心吧!我們除了收購健馬外,還挑購各山地的美女,所以壯士偕美同行,一點問題都沒有。」接著皺眉看著他的衣服道:「我使人打掃地方給賢夫婦歇息,換過新衣,明天黎明便回邯鄲去,壯士慣用那種武器,若是劍的話,我立即送你一把邯鄲陳老鐵打造的好劍,剛才你拾的那把可以扔掉了。」

  項少龍啞然失笑,順便問道:「到邯鄲要走多久?」

  陶方顯然對他非常欣賞喜愛,不厭其詳道:「快馬十日可達,但像我們那種走法,沿途又要收購馬匹美女,最少要一個月的路程才行。」

  項少龍心情大隹,想起可到邯鄲找秦始皇,忙說沒有問題。

  事情就這麼決定下來。

  陶方使人把他領到市集附近一個營地裡,帶路的人叫李善,亦是保鑣,對他的身手仰慕到不得了,神態自是恭敬之極。

  營地守衛森嚴,三十多個大小營帳均有人把守,不知是防止美女逃走,還是預防有人來劫營。

  營旁還有一個臨時架起的畜馬欄,百多匹馬兒被關在裡面。

  李善向那裡的保鑣頭子竇良介紹了項少龍,這臉目狠悍的武士冷冷打量了他一會,不屑地道:「項兄這麼本事,有機會倒要領教。」說完色迷迷打量了美蠶娘,便當項少龍並不存在那樣子。

  李善有點尷尬地引著兩人到了一個靠在營地邊緣的帳幕,交待了幾句才離去。

  兩人進入帳內。

  美蠶娘垂著頭,沒有作聲,但顯然滿懷心事。

  項少龍把她摟入懷裡,柔聲道:「不用怕那竇良,遲早我會找個機會教訓他一頓,甚麼惡人我項少龍也不害怕。」不由想起了黑面神。

  美蠶娘低聲道:「城市的人都很奸詐,奴家怕不習慣那種生活。」

  項少龍心想現代人要比你們古代人壞上百倍,囗中惟有安慰道:「有我保護你,怕甚麼呢?」

  美蠶娘兩眼一紅,倒入他懷裡,淒然道:「桑林村住的都是好人,生活豐足,一年比一年好,現在焦毒那群惡棍全給打死了,更是太平樂土,夫君 !不若我們回到那裡居住,快快樂樂直至老死,而奴家則為你生兒育女,不是更好嗎?」

  項少龍心中暗歎,慣於花天酒地的自己,怎會習慣那種生活,柔聲道:「不若這樣吧!我去向陶方借一百個銅錢,那足夠你兩年生活費了,而我則到邯鄲闖天下,一有成就便回來接你,那不是兩全其美嗎?」

  美蠶娘一顫道:「那不是要和你分開嗎?」

  項少龍道:「快則幾個月,遲則一兩年,我定會回來的。別忘記我是老天爺派來,所以絕不會死掉的。」

  美蠶娘痛哭起來,弄得項少龍手足無措時,她卻猛下決心,含淚答應了項少龍。

  想起離別在即,美蠶娘伏在項少龍的身上「嚶嚶」哭了起來。

  項少龍輕輕撫摸著美蠶娘的肩,吻著她。吻幹了她的眼淚。然後開始脫美蠶娘的衣服。漸漸露出美蠶娘的胴體,淡淡的清香加上暖烘烘的身體。項少龍貪婪的凝視著。

  一雙飽滿肥挺的酥乳躍然奔出展現在項少龍的眼前,大乳房隨著呼吸而起伏,乳暈上像葡萄般的奶頭那粉紅色的光澤讓人垂涎欲滴。

  從脖子沿著胸前、乳溝滑吻到腹下肚臍,美蠶娘有點抖動腰身。項少龍撫摸她的身體享受肌膚的黏溜。

  項少龍雙手把握住美蠶娘那對柔軟滑嫩、雪白抖動的大乳房是又搓又揉,他低頭貪婪的含住那嬌嫩粉紅的奶頭,是又吸又舐恨不得吮出奶水似的在豐滿的乳房上留下口口齒痕,紅嫩的奶頭不堪吸吮撫弄堅挺屹立在酥乳上。

  美蠶娘被吸吮得渾身火熱、情慾亢奮,媚眼微閉不禁發出喜悅的呻吟:「啊……受不了啦……你……你是……唉唷……奶頭被你吸得好舒服……喔……真好喔……。」美蠶娘興奮得發顫,胴體頻頻散發出淡淡的脂粉香味和成熟女人肉香味。

  「啊……啊……啊……。」美蠶娘輕輕叫著。

  項少龍繼續吻著她的額頭、脖子,漬漬的汗水一直滴流在兩人身上,悶熱的氣氛中,心靈的慾望正交替著。

  項少龍舔上她暗紅軟軟的乳頭,碰觸著乳房的上下部位,美蠶娘閉著眼有點扭捏。項少龍感受得到乳頭的挺硬,乳房是滑軟的,項少龍彈握起她的乳房,手按撫著腹丘的光滑,稍微動偏了就摸到肚臍下陰阜突起的黑毛。

  「唔……唔……。」美蠶娘已經有了酥癢的感覺。

  項少龍只是用牙舔咬她,這樣她會扭動。可是她的手被項少龍箝制住,這樣身體的擺動對項少龍而言是一種刺激。

  慢慢拉下美蠶娘的內褲,雜亂的陰毛分佈在陰道口和大腿內側,毛下暗紅色的陰肉也微微顯出來。那裡的肌膚摸起來比較細緻,嫩嫩的,他抓緊美蠶娘的腰,去撫摸她豐滿的臀部。

  項少龍三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他勃起的陽具在美蠶娘雜亂的臀間陰毛上摩擦,把手摸進兩腿內間,手沾到一陣濕熱。

  美蠶娘感到他的手指慢慢地伸進,屁股也開始搖起來。

  陽具對著美蠶娘的屁股間摩擦,她朦朧眼睛扭動著細腰。項少龍吻上她的唇,舌頭對舌頭的交纏加上黏滯的口水,在嗚嗚聲中,項少龍把她的腿纏繞在腰上,受制不得。

  「嗚!不要!」

  美蠶娘微微張開嘴,眼神呆滯,突出的陰蒂受到刺激而變硬。他愛撫美蠶娘結實的屁股、大腿。

  「喔……喔……!不要!」

  美蠶娘倚站在牆壁邊彎下了腰,渾圓的屁股翹對著項少龍,項少龍呼呼的喘著氣,按著她的屁股抓緊了腰,分開美蠶娘肉感的大腿,一手抓著挺直的陰莖碰觸陰部肉縫,陰莖對準了肉洞,向前的一擠,插進了緊密的陰道中……。

  「嗯……哼……。」

  美蠶娘的一聲,肉洞包緊了項少龍熱熱的東西。項少龍感到美蠶娘洞內的黏熱,他急著抽動。一次又一次肉膜互相的摩擦,美蠶娘仰著頭喉嚨哽噎著,胸脯的振動和腰臀的擺動,噗吱噗吱的挺著屁股配合項少龍的動作。

  項少龍的心飛起來了,忽深忽淺的抽插動作加上美蠶娘平時難見到的難堪表情,他很用心地扭著屁股,轉著,加強運動。

  美蠶娘粉白的肥臀大起大落、上上下下的套動著,忙得她香汗淋漓、秀髮亂舞、嬌喘如牛「唔…好美呀……唉呀……好爽……。」秀髮飄揚、香汗淋漓、嬌喘急促「啊……啊……好啊……喔……好……好……哇……好…好舒服呀……啊……喔……好……好……爽……啊……。」

  美蠶娘爽得欲仙欲死,她那淫水從陰道洞口不斷的往外洩流沾滿了項少龍濃濃的陰毛。美蠶娘情慾高亢、粉頰飛紅,只見她急擺肥臀狂縱直落不停上下套動把個肥漲飽滿的陰道緊緊的套弄著項少龍的陰莖。

  項少龍但覺美蠶娘那兩片陰唇一下下收縮恰如她的櫻唇小嘴般緊緊咬著陰莖的根部,項少龍上下挺動腹部帶動陰莖以迎合騷浪的陰道一雙魔手不甘寂寞的狠狠地捏揉把玩著美蠶娘那對上下晃動著的大乳房。

  項少龍邊讚歎邊把玩著,美蠶娘紅嫩的小奶頭被他揉捏得硬脹挺立。

  美蠶娘媚眼翻白、櫻唇半開、嬌喘連連、陣陣酥癢不停地上下扭動肥臀貪婪的取樂,她舒暢無比嬌美的臉頰充滿淫媚的表情,披頭散髮、香汗淋淋、淫聲浪語呻吟著:「唉喲……好舒服…好……好痛快……啊……你……你要頂…頂死我了……哎喲……我……受……受不了了……喔……喔……啊……親………我……啊……少龍……好爽……再用力頂……喔……喔……。」

  項少龍邊捏弄著美蠶娘的大乳房邊狠命地抽插美蠶娘的陰道,她興奮得雙手纏抱著項少龍,豐盈的肥臀不停上下扭動迎合著他的抽插,呻吟不已享受著陰莖的滋潤。

  項少龍聽了她的浪叫淫興大發地更加用力頂送,直把美蠶娘的穴心頂得陣陣酥癢,快感傳遍四肢百骸。

  美蠶娘雙手拚命將項少龍的臀部往下壓而她自己的大屁股拚命地向上挺,不時仰頭將視線瞄望項少龍那粗壯大陰莖兇猛進出抽插著她的私處,但見兩片嫩如鮮肉的陰唇隨著陰莖的抽插不停的翻進翻出直把美蠶娘亢奮得心跳急促、粉臉燙紅。

  項少龍熱情地吮吻美蠶娘□潤灼熱的櫻桃小嘴,四肢相纏、嘴兒相吻、如膠似漆,興奮的喘息聲、滿足的呻吟聲彼起彼落!

  「哦……好…好舒服啊……我……好舒服……喔……喔……好爽……你……的……你……好……哦……你……啊……好爽……你……好厲害……要……被你搞死啦……哎喲……好舒服……。」美蠶娘淫蕩叫聲和風騷的臉部表情刺激得項少龍爆發男人的野性狠狠抽插著,美蠶娘媚眼如絲、嬌喘不已、香汗淋淋夢囈般呻吟著盡情享受陰莖給予她的刺激「喔……喔……太爽了……好棒……。」

  項少龍聽美蠶娘的淫猥聲他更加賣力的抽送,整個帳篷裡除了美蠶娘毫無顧忌的呻吟聲外還有陰莖抽送的聲音「卜滋」「卜滋」。

  美蠶娘舒爽得頻頻扭擺肥臀以配合項少龍的抽插,拚命抬高肥臀以便陰道與陰莖套合得更密切。

  「哎呀……好……少龍……我……來了……要……要丟了……。」項少龍把美蠶娘插得連呼快活不勝嬌啼:「哎喲……好舒服呀……喔……我完了……。」

  倏然美蠶娘雙手緊緊抓住床單頭部向後仰嬌叫一聲,她的陰道猛然吸住項少龍的龜頭,一股溫熱淫水直洩而出,燙得項少龍的龜頭陣陣透心的酥麻直逼丹田,他作最後衝刺猛然頂了幾下頓時大量熱呼呼的精液狂噴而射注滿美蠶娘的陰道,床鋪上沾合著精液的淫水濕濡濡一片。

  洩身後美蠶娘緊緊摟住項少龍她唇角露出滿足微笑汗珠涔涔、氣喘噓噓,項少龍散發的熱力在美蠶娘體內散播著,項少龍無力地趴在美蠶娘身上臉貼著她的乳房,美蠶娘感受到項少龍的心跳由急遽變得緩慢也感受到剛才堅硬無比的陰莖在自己陰道裡正緩緩地萎縮軟化!

  直至晚膳時刻,二人才出帳和陶方共進晚餐,提起預支薪酬的事,陶方二話不說,取了二百個銅錢交給他,出手闊綽豪氣,項少龍不由心折。

  那保鑣頭子竇良更是心生妒忌。

  陶方看似隨囗地問起項少龍的來歷,項少龍始終咬定是桑林村的人,陶方亦沒有查根究底。

  當晚一早他們便入營房睡覺,一進入營房,那溫度加上倆人心中的興奮感,使得項少龍及美蠶娘均把外套脫了下來。

  等美蠶娘坐在床上時,項少龍早已迫不及待靠坐在她身旁。

  項少龍那雙目似乎已看透美蠶娘的心,令她臉頰一陣紅暈,不由自主輕輕地為她解下衣物。

  美蠶娘全身細皮白肉,白的就像雪般晶亮,妙的是還微透著那蘋果般的粉紅,襯上那潔白的床,映成她全身的肌膚呈粉紅色。

  她那堅挺的雙峰,己經作著那不規則的顫動了。美蠶娘忙著躺了下去,面向著項少龍,慾火如焚,眉眼如絲。

  項少龍就在美蠶娘躺下的時刻,雙手齊來,輕輕地拉下她身上唯一的內褲。

  此時一股像火般似熔岩一樣,滾熱的燒遍美蠶娘的全身,使她失去女人固有的持著。

  全身不留片物,那光滑柔潤的胴體,色香肉嫩那粉紅的粉頰,結實而富有彈性的乳房,及那豐滿而肥大的陰戶,圍繞在周圍的黑色毛茸茸的陰毛。

  項少龍亦不顧身上衣服未脫,移動全身對準美蠶娘的陰戶,他即壓了上去。左手與美蠶娘的右手緊緊地握著。

  美蠶娘慢慢地把雙眼閉上,四片嘴唇緊緊地合一起了。她的香舌又嫩又軟,尖尖地在項少龍的嘴中有韻律的滑動,項少龍亦用舌頭翻弄著,當他將舌兒伸入美蠶娘口內,她便立刻吸吮起來,她吐著氣,如蘭似的香氣,漸漸地美蠶娘狂吻著項少龍的舌頭,一次比一次用力,她的粉臉更是紅透了,像個熟透了的蘋果般。

  美蠶娘這時渾身麻癢,顫聲叫起來:「哎唷……哎唷……不要……這樣……哎喲……啊……你……這樣……哦……哦……啊……噢……啊……唔……。」

  美蠶娘呻吟的聲音如鳥鳴一樣的迷人,於是項少龍以最快的速度將他身上所有的衣服褪了下來。

  他倆的體溫亦不斷地升躍著,顫抖著,他們已忘了自我的存在,連這天地之事也不記得,倆人完全盡情地享受。

  那性慾之火,由舌尖傳遍了全身,每個細胞都活躍著撫弄且興奮不已,項少龍及美蠶娘失去理智全身沸騰開始衝動了。

  這時項少龍使自已的陰莖盡量地摩擦美蠶娘的陰戶。美蠶娘的乳頭亦呈粉紅色,堅挺高聳著。

  當項少龍將乳頭含在口中吸吮時,那乳頭在他的口中跳動著,真是逗人喜歡,於是把美蠶娘吻得左腿真往上抬,嘴上更是浪哼著:「哎唷……哎唷……不要你……這樣……這樣……是……是……在……在折磨……折磨我哦……啊……噢……啊……唔……。」

  項少龍由乳頭慢慢地由上往下吻了下來,那凸起的陰戶,整個一片就好像是裂開的水蜜桃似的,那密密的陰毛,黑的發亮,與那潔白的肌膚,互相輝映,可愛極了,真叫人垂涎三尺呢。

  美蠶娘那又細又嫩的的陰戶,在那黑褐色的陰毛下,有兩片白裡透紅又細嫩的外陰唇,還有那道小溪,更有隱隱約約的朝露濕潤著那小溪口,引人入勝。

  於是項少龍先用那滿臉的鬍子去刺激她,而美蠶娘這陰戶陰道,也是件精緻巧雅的藝術傑作,輪廓突出而顯明,又更顯得精巧而柔美,這時更是為淫水所氾濫,且散發出那誘人的香味。

  項少龍便坐著起來,倚靠在床上的牆邊,伸出右手,輕輕地挑弄著美蠶娘的乳頭。

  美蠶娘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哎啊……唷……啊啊……喲……嗯嗯……啊啊……。」邊浪叫著,身體邊挺了上來,好讓她那癢得利害的騷穴能夠接觸到項少龍的陰莖。

  項少龍邊用嘴吸吮著美蠶娘的乳頭,下頭更是不停地蠕動,以便能更充分地磨著她的陰戶,這直把美蠶娘磨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裡頭難過萬分,那陰戶更是浪水如潮湧般,噴流在項少龍的陰莖上。

  項少龍知道再這樣玩弄美蠶娘,將使她止不住癢了,於是雙手一抱,雙雙滾在床上了。

  美蠶娘被他用力一插,覺得陰道漲的滿滿地,陰道壁被擠得直徑外張,繃得緊緊,一種充實而麻癢的感覺襲上心頭:「啊……哎……唔……唔……好……好……好極了……不要停……不要……用力……再用力……好……插重點……用力插……。」

  項少龍採取由後向前的姿式,倆人雙眼相看,她在下面奮戰不已,似又成另一番情趣。

  項少龍連續抽送百餘下之後,便將美蠶娘的身子旋轉個身,把她仰放在床上了。

  「哎唷……好……好……插得好……好美妙……插到花……花心裡去……插得我……我……我……我好美……好爽……我要……哎唷哎唷……好酥……好妙……好美……好美……啊……啊……唔……唔……。」

  美蠶娘兩條粉紅色的大腿分開,讓那根粗黑的陰莖插的更深入,且兩腿向上交叉把項少龍的屁股夾住,搖擺臀部,迎接抽送。

  項少龍邊抽送,一面又用嘴去吸吮那乳頭。只見美蠶娘嬌呼連連,臉上也露出快樂的神色,她已嘗到好久好久沒有過的甜頭。

  項少龍漸由慢而急,由淺而深,有時候把那陰莖在子宮口旋轉磨擦,使美蠶娘更是有忍不住的快感並顫抖。

  項少龍又叫美蠶娘跪著,項少龍由背後跪著挺著陰莖,往前一送「滋」,應聲而入。

  美蠶娘意柔態變,擺動著臀浪,雙乳顫抖,秋波直落項少龍的心坎上,生起陣陣無法名狀的快感。軟酥的表情,只見星目半閉,好像骨浸的搖擺,他倆喘出歇斯底里的音符來。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哎啊……唷……啊啊……喲……嗯嗯……啊啊……。」

  項少龍躺在床上,美蠶娘八字分開著兩條白嫩的大腿,坐在他的大腿部,讓陰道盡量露且張得大大的,熬了這些時的陰戶,淫水早已是氾濫於陰戶內,「噗滋」一聲,不偏不己,美蠶娘把她的陰戶對準項少龍的陰莖,即套了上去,全根應聲而入。

  兩個乾柴烈火,只聽見一連串的漬漬陰水聲,卜卜乍乍的響著,她的媚眼已經細瞇得像一條縫,細腰扭擺得更加急,那兩扇肥厚的肉門呀!一開一合一張一收便緊緊咬著那粗大的陰莖不放了。

  美蠶娘擺臀,裡夾,外夾,把項少龍夾得服服貼貼,把美蠶娘的床上功夫,佩服到家。美蠶娘那淫水,便是不停往床鋪上流。

  倆人邊說邊套玩著,充滿無限春情!美蠶娘心醉了醉得像一匹發狂的野馬奔騰在原野上,不住的起伏一上一落一高一低,下下是那樣的重真達花心,次次是那樣的急來回抽插。

  突然,美蠶娘加速套弄著,她更加淫浪了,口裡的喊聲更是含糊不清了!

  項少龍也陣陣快感襲上了他的心頭,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將她一抱,那個大龜頭吻住心一陣跳動,陽關一陣緊縮,陰莖一挺,一串熱滾滾辣辣的精液像連珠炮似放直射深處進了子宮,美蠶娘好似得了玉液瓊漿液夾緊了肥大飽滿的陰戶,一點也不讓它流到外面去。

  項少龍只覺得全身,輕鬆無比。

  美蠶娘此時全身癲倒在他的身上,有如窒息般,她癱瘓了也滿足了,靈魂輕飄飄的隨風飛蕩了。她那兩個高聳乳峰,更是緊緊地壓住在項少龍的胸部之上,只覺軟綿綿的,舒適無比。

  鬆弛之後,也覺得這等肌膚相親的感覺,也是舒適快樂無比。

  到了次天清晨,依依惜別後,美蠶娘自回桑林村去,而項少龍則隨陶方的馬隊朝著一無所知的趙國首都進發,踏上了找尋秦始皇的路途。

  第四章危機四伏

  走了不到兩小時,老天爺下起大雨來。

  百多名武士戴起竹笠蓑衣,護著十二輛馬車,趕著近二百頭駿馬,浩浩蕩蕩在官道上冒雨前進。

  項少龍心懸美蠶娘,想著她離別時的淚眼,心情鬱結難解,幾次衝動得想掉轉馬頭回去找她。不過想起受了陶方二百枚銅錢,又頹然而止,他豈是不講信義的人呢?自己起碼要當他幾個月的保鑣,才對得他住。

  直至黃昏,雨才停下,大隊人馬停了下來,起營生火。那些馬車裡鑽了六十多名年輕女子出來,都是綺年玉貌,其中有幾個特別標緻的,姿色比得上美蠶娘。

  她們雖神態疲倦,但大都神情愉快,一點不似被買回來的女奴。還幫手做飯,和眾武士有說有笑,看得項少龍大惑不解。

  眾女這時才發覺多了項少龍這英偉的男子,俏目媚眼紛紛向他拋來,可惜他此刻因思念美蠶娘失去了拈花惹草的心情,乘機踱出營外散悶。

  雨後的荒原一片蔥翠,空氣清新。

  項少龍禁不住大生感觸。

  大自然是多麼美麗,眼前的世界是如此動人,到處都是尚未開發的土地,無窮無盡的三天森林。人類對自然的破壞只仍在開始的階段。但到了二十一世紀,這條不歸路卻已去到了盡頭,使人類飽嘗苦果。

  假設自己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歷史會否被改寫呢?

  「噓!」

  項少龍嚇了一跳。

  枝葉晃動中,一個穿著袒臂小衣和短裙下露出一雙渾圓大腿的白夷少女跳了出來,原來是那天在市集見過最美的白夷少女。

  她興奮地來到他身前,仰頭看著他道:「人家跟了你兩天兩夜了。」一手拉起他,緊張地道:「快逃!」

  項少龍反把她拉入懷裡,一手摟緊她的腰,吻在她唇上。

  白夷女熱烈反應著,還摟著他粗壯的脖子,沒有半點畏羞。

  項少龍愈來愈相信這時代的女子,遇上喜愛的男人時,比廿一世紀的女性更直接和不矯扭,不由心情轉隹。

  白夷女離開了他的嘴,俏臉泛起動人的艷紅,急促道:「我叫秀夷,和我回白夷山吧!若你隨那些趙人到邯鄲去,定被灰鬍那群馬賊殺死。」

  項少龍聽著她出谷黃鶯般的聲音,享受著她豐滿的肉體,正情慾狂升時,倏地嚇了一跳,道:「你在說甚麼?」事實上他最多只聽懂了她三、四成的話。

  白夷女秀夷放緩速度,一字一字地道:「幾天前,我們族內的人收到消息,灰鬍子和他的八百馬賊,準備在打石谷伏擊趙人,搶他們的女人和馬匹,你若跟去,定會給殺死的,他們比焦毒那些人厲害多了。」

  項少龍終聽明白了,兩手不規矩地愛撫著她的胸臀,笑道:「放心吧!我自有方法應付他們。」

  秀夷郇郇嬌笑,用高聳的胸脯擠緊了他,豐臀還要命的扭磨了兩下,含笑道:「我也知你不會棄友逃生,人家不迫你了。可是秀夷告訴了你這麼有用的情報,你要怎樣酬謝人家呢?」

  項少龍苦笑道:「除了銅元外,甚麼都可以。」

  秀夷脫出他的懷抱,在他眼前轉了一個圈,嬌笑道:「人人都說我生得美,你同意嗎?人家還不知你叫甚麼名字哩!」

  項少龍看得兩眼發直,愁懷盡解,應道:「我叫項少龍!」

  秀夷喃喃念了幾遍,忽然寬衣解帶,露出使任何男人目為之眩的雪白嬌軀,含笑道:「這樣是否更美呢?族中的男人都愛看我的身體。」

  項少龍還是首次遇上這樣的少女,深吸一囗氣命令道:「過來!」

  秀夷撲入他懷裡,一邊為他脫衣,一邊呻吟著道:「從來都只是男人求我,今次卻是我求你。來吧!情郎!我已兩天沒有回家,你再不出來人家要入營找你了。」

  沒有回答。項少龍乾脆把秀夷一把抱起來,將脫下的衣物鋪在地上,將秀夷輕輕放在衣物上上。在眼前的是秀夷只穿著胸罩及內褲的雪白肉體,渾圓的大腿,平坦的小腹,佩上潔白的內衣褲,項少龍的陽具已硬如鐵棍。

  輕輕將秀夷翻過身,動手解開秀夷的胸罩,再將秀夷輕輕翻過來,再將秀夷的內褲褪下,秀夷已是全裸了。

  真沒有一點暇疵!好像雕像般勻稱的身材比例,鮮紅的乳頭矗立在渾圓的乳房上,不是巨形豪乳,是恰到好處那一種;兩腿之間挾著一叢陰毛,密密的把重要部位遮蓋著,項少龍將秀夷雙腳分開到最大,秀夷的私處一點也沒保留的呈現在眼前。

  秀夷的陰唇蠻厚的,很性感,輕輕分開,裡面就是秀夷的陰道口了。整個陰部都呈現粉紅的色調,項少龍不禁懷疑,難道秀夷還是處女?反正試了就知道了。項少龍兩三下把衣服都脫了,輕輕爬到秀夷的身上,開始吻秀夷的乳頭,一手搓,一手含著,然後從秀夷的頸際一路舔到秀夷的下腹部。

  秀夷開始呼吸有一點變快,嘴裡偶爾發出「嗯」,項少龍繼續往下進行,將舌尖在秀夷陰核處挑動,挑弄幾下後,秀夷的身體已隨著項少龍的動作的節奏做輕微的搖動,從陰道裡流出了淫水,陰核也慢慢突起變的明顯了。

  項少龍見時機成熟,壓到秀夷身上,抓著陽具,用龜頭上下摩擦著秀夷的陰戶,秀夷的動作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大,杏眼似乎也微微睜開。

  項少龍也無法再忍,對準了秀夷的陰道,輕輕的將項少龍的陽具送了進去。慢慢的送到底,沒有遇到任何障礙。項少龍趴在秀夷身上忍不住興奮的輕喘著,熱烘烘的陰道將項少龍的陽具緊緊的含著,好舒服的感覺,項少龍靜靜品嚐著這種人間最快樂的感覺。

  「嗯……嗯……唔……。」秀夷的知覺慢慢恢復了,可是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項少龍溫柔的吻著秀夷:「你舒服嗎?」

  「好……舒服……好舒服……。」

  項少龍再也忍不住了,開始輕抽慢送,幾次後再來一次重重到底,秀夷忍不住像蛇般的扭動秀夷纖細的腰,配合著項少龍的動作。過幾分鐘的抽送後,秀夷發出了鼻音的尼喃:「啊……嗯……嗯……嗯……。」

  「啊……不要……啊……啊……不要啊……!」秀夷瞇著眼喃喃自語著。陰道受到直接的衝擊,豐滿屁股的搖夾著項少龍的陰莖,乳房被項少龍用手包握著,秀夷害羞的搖著頭,唉唉的叫聲配合著項少龍的動作。

  項少龍的陰莖在秀夷陰道內亂鑽摩擦,有時插入得深頂到了子宮口,秀夷整個人癱了。緊閉著唇、眼神專注地望著結合的部位加速進行。腰力的搖擺加強了,項少龍更努力幹著。

  一陣又一陣的搖,一對裸體的男女動作。項少龍抓捏的胸部早已變硬得垂下晃動,扭捏的臉正顯示她在加速快感,項少龍刺激她的陰蒂,揉揉她的陰唇,有時摸摸她的黑絨絨的陰毛。每次的深入都讓項少龍欣喜若狂。他趴在秀夷柔軟的背上加強抽插的速度,秀夷的洞內開始漸流出密汁到大腿邊。面對項少龍的貼身動作,透紅的臉頰加上下半身夾緊的抖動,她已經很興奮了。

  項少龍望望秀夷,她也秋波脈脈地望著項少龍媚笑。項少龍望了望她小腹下被陽具插入的地方,見到她那光潔無毛的陰戶被陽具頂得凹進去,像蚌一樣緊緊地夾住了陽具。

  秀夷的肉洞漸漸分泌出許多陰水。使項少龍的抽送逐漸流暢。開始加速地頻頻地抽送。秀夷很快就進入欲仙欲死的狀態。她臉紅耳熱。小嘴裡哼叫著淫聲浪語。

  秀夷舒服得浪叫起來了:「噯喲……好呀……好舒服……插得……重點……我……會……舒服……死呀……。」

  配合著陰陽交合處傳來「噗吱……」的聲音,秀夷的叫床聲是那麼動人心弦秀夷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項少龍,突然將滾燙的雙唇湊到項少龍唇上。

  項少龍呆了一下,看著秀夷微閉雙目,便配合秀夷的唇,享受秀夷的熱情。兩個人的舌頭在嘴裡不安份的攪動著,久久才分開,兩人都喘息著。

  秀夷感到妙境來臨,止不住地扭著屁股,全身的嫩肉激烈抖動,嘴裡不斷發出美妙的浪叫:「哎呀……舒服……真過癮……過癮極了……。」

  項少龍聽到秀夷的浪聲浪調的叫喊,自己也飄飄然了,抽插速度猛地加快。

  項少龍把陽具抽出到只剩龜頭還留在裡面,然後一次盡根衝入,這種方式就是所謂的「蠻幹」,項少龍開始用力的抽送,每次都到底,秀夷簡直快瘋狂了,一頭秀髮因為猛烈的搖動而散的滿臉,兩手把衣物抓的皺的亂七八糟,項少龍每插入一次,秀夷就輕喊一聲:「啊……啊……啊……啊……。」

  然後項少龍用自己兩手緊緊抱著秀夷的腰,然後下面瘋狂的抽插起來,他將陰莖直抵穴心,秀夷盡量配他的插弄,粉頰泛起兩朵彩霞,神情淫蕩,漸漸狂野著魔似嬌哭,嘴裡浪喊著:「唔……唔……天……啊……爽死人了……好……舒服……唔……唔……。」

  項少龍見秀夷高興浪叫,就用大龜頭在穴壁上磨擦,上勾下衝,秀夷一身浪肉混混動著叫道:「哎唷……癢死了……癢……死了……救命……快……別……快……干……要你……重重……啊……啊……啊……。」

  不多時項少龍高舉並分開秀夷的雙腿,秀夷陰戶更加顯露,秀夷用雙手緊摟他脖子,屁股轉動得更厲害,穴心亦配合項少龍龜頭的揉擦:「啊……好……你……真有一套……被你弄得……痛快……快猛干……啊……好啊……。」

  項少龍加快了速度,一下下結實的插進了子宮,兩個睪丸敲打著白裡透紅的屁股。

  「啊……真是美……極了……可舒服……上了天啦……唔……嗯……唷……痛快死……了……真……好……叫我……啊……我……愛死你……啊……。」

  秀夷悅耳的叫聲讓項少龍忍不住要射精了,項少龍連忙用嘴塞住秀夷的嘴,不讓秀夷發出聲音,秀夷還是忍不住發出有節奏的聲音:「唔……唔……唔……唔……啊……啊……啊……。」

  秀夷的陰肉這時一陣緊縮,一張一合的急速蠕動使得項少龍感受到她要洩身了。

  「啊……唷……我……忍不住了……舒服極了……要……丟了……快……狠狠……干……親……快轉……猛力磨……丟……要……丟了……再轉……快……磨……丟了啊……啊……。」

  秀夷的下體配合著節奏微微上挺,頂得項少龍舒服的不得了,看到如此沉浸在慾海裡的秀夷,項少龍猛力又抽插了十來下,這時的秀夷身子一陣顫動,一股淫水流了出來。

  一股酸麻的強烈快感直衝項少龍的下腹,滾燙的精液就射進了秀夷的體內。秀夷已無法動彈,額頭和身體都冒著微汗,陰部一片濕潤,秀夷的淫水混合著一些流出的精液,構成一幅動人的山水畫。

  項少龍起身內衣輕輕替秀夷擦拭全身,秀夷睜開雙眼,深情的看著項少龍,輕輕的抓著項少龍的手:「我好累……抱著我好嗎?」

  秀夷攤了在項少龍的身上,激情的餘韻使兩個人的胸口是一直在震湯著的。

  項少龍渾身舒泰回到營地,找到陶方,拉到一旁,一點不瞞地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

  陶方臉色變得非常凝重,好一會後伸手搭在他肩頭上,道:「今次你等若救了我的命。現在最頭痛的問題,不是那群馬賊,而是我的人裡有內奸。」

  項少龍點頭道:「陶爺到邯鄲的路線必然非常保密,知道的人沒有多少個,所以灰鬍若知道你會經過打石谷,必是因有內奸向他提供了消息。」

  陶方對他靈活的腦筋大為驚異,讚道:「我真的沒看錯你,不但一表人才,生具奇相,還智勇兼備。好!只要我陶方一日仍當權,必然不會虧待你。」

  項少龍心中暗笑,這幾句話讓秦始皇對我說就差不多了。

  陶方沉吟片晌後道:「這內奸定是竇良,有兩個原因使我肯定是他,首先他曾藉故離隊兩天,定是去與灰鬍見面,其次知道我們行程路線的幾個人只有他是魏人,魏人都是不可靠的。」

  項少龍奇道:「魏人既不可靠,為何你又用他呢?」

  陶方道:「少龍你長居山區,自然對中原的形勢不瞭解。」

  項少龍虛心求教道:「我真的很想知道!」

  陶方道:「這要由三家分晉說起,那是整個時代的分水嶺,之前還說尊王攘夷,分晉後變成了魏、韓和我們趙國,沒有人再把周室放在眼內了。若說以前是平靜的川流,現在卻是奔騰的湍瀨。現在十年間的變化,足抵得以前的一百年,沒有本領的人,便會被淘汰。」言罷不勝感慨。

  項少龍想不到他這樣一個人馬販子如此有識見,真想告訴他無論如何掙扎奮鬥,最後都是被秦始皇一統天下。但當然不能說出囗來,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試探地問道:「現在秦國是否最強大的國家?」

  陶方驚異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道:「秦自用了衛國貴族公孫鞅的改革政策後,的確富強起來,五年前還滅了周室,但亦犯了眾怒,被我國大將樂乘、厭捨大破秦軍,魏又在三年前攻佔了秦國在東方的重要據點陶郡,秦國聲勢已大不如前了。」他顯是心懸內奸的事,沒有興趣再談下去,道:「少龍!我要你給我把竇良這奸賊殺了。」

  項少龍拍胸道:「這個包在我身上,不過假若殺錯了人,豈非親者痛仇者快。」

  陶方冷笑道:「你是新來的人,竇良仍未摸清你的底子,你可用言語試他,包他會中計。」

  項少龍暗叫厲害,點頭答應。

  陶方對他的態度大是不同,道:「凡魏人均屬可殺,我亦是最近才知他是魏人,早打算這次任務完成後再不用他,豈知他竟先發制人。」從懷中取出一把精緻的連鞘匕首來,遞給項少龍道:「手腳乾淨點,事後我會對人說派了他到別處辦事,這匕首來自越國的鑄劍名匠,吹發可斷,就送了給你,讓它飽飲魏賊的血。」

  項少龍聽他說殺人時,只像閒話家常,心中檁然,不過他所有的訓練都是教他殺人的,只要殺的是壞人便行了,亦不覺得怎麼樣難過。

  陶方談興忽起,道:「魏人曾佔了我們的國都邯鄲達兩年之久,全賴齊國出面,才迫魏人退了兵,但魏人仍有很多留在邯鄲,充當走狗間諜,竇良就是這類人,你下手時切不可容情。」

  項少龍回到營地裡,其他武士對他的態度都很恭敬,此時夕陽西下,大地一片昏深。

  營地的一角忽飄來女子的嘻笑聲,項少龍橫豎都要找竇良,順步走去一看,立時目定囗呆,原來小裡擠滿了赤裸的女子,正在水中沭浴嬉戲。

  我的媽呀!為何古代的女人比康城或邁亞密海灘上的西方女郎更大膽呢?

  有幾名武士在河旁欣賞著這春色無邊的場面,其中一個是李善,笑著迎上來道:「今次這批女孩的質素非常好,項兄要不要向陶爺求兩個來玩玩,他很看得起你呢?」

  項少龍大惑不解問道:「那處找來這麼多可人兒呢?她們不覺得被人當貨物般售賣是很淒慘的事嗎?」

  李善大奇道:「項兄不是山區人嗎?女人若非貨物是甚麼呢?如給賣到窮鄉僻壤,一個女人應付全家上下十多個男人,那才真慘呢?現在她們可到城市去,幸運的被大戶人家看中,穿金帶銀,不知多麼風光哩!」

  項少龍雖是好色,但一向尊重女人,很難接受這種態度,惟有不談,問道「竇良那裡去了?」

  李善邪笑道:「他恃著自己是頭兒,剛揀了個最美的娘兒去了帳內,你說他要幹什麼?」

  項少龍心中暗怒,問明了他營帳所在,舉步走去。

  還未到那裡,已傳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嬌吟聲。

  項少龍估料他必會出來吃晚飯,守在一旁,果然好一會後,先是那女子衣衫不整地離開,然後是竇良揭帳而出。

  項少龍往他走去,經過他身邊時淡淡道:「有膽便一個人隨我來。」

  竇良一聲獰笑,追著他直出營外。

  到了一個密林處,項少龍轉身,乘機把匕首 在腰後,恭敬地道:「竇大哥,我是灰鬍派來協助你的人。」

  竇良手已握在劍把上,聞言一愕盯著他,驚異不定。

  項少龍心中暗笑,道:「現在計劃有變,灰鬍決定了不在打石谷下手,教我來通知竇大哥。」

  竇良見他說出打石谷之名,終於中計,大怒道:「灰鬍在弄甚麼鬼,不在打石谷還有甚麼更好的地方呢?」

  項少龍乘機湊前,道:「是在……」

  竇良喝道:「站在那裡說!」

  項少龍抽出長劍,拋在一旁,苦笑道:「竇大哥疑心太重了。」

  竇良見他抽劍,早拔劍相迎,這時見他棄劍,鬆了一囗氣,回劍鞘內,容色稍緩道:「陶方這老狐狸相當厲害,我怎能不小心點。」

  項少龍忽地瞪著他背後,臉現懼色。

  竇良自然扭頭後 ,見人影全無時,已知中計,項側一涼,被項少龍刺來的匕首 入,鮮血由血槽滾流而出,當場畢命。

  項少龍來到他伏屍處,歎道:「說到殺人,誰能比我這精通解剖學的特種部隊更出色當行呢?」

  項少龍回到營地,除了負責巡邏的武士外,所有人都集中到營心的空地上,圍了二十多席,女的佔了近十席,舉行野火晚宴。食物非常豐富,可能只是這點,足可使那些女人甘為貨物了。

  他走到陶方旁坐下,舉起兩指作勝利狀,表示收拾了竇良。

  陶方當然不明白他的手勢,但看他眉眼之間,神采飛揚,知他得了手,心中暗讚,這小子殺了人仍臉不改容,確是第一流的刺客和殺手。道:「少龍你到那些女席揀揀看,看得入眼的便帶幾個入帳作樂,絕不用不好意思。」

  項少龍暗忖怎會不好意思。只不過老子身體終不是鐵打的,剛應付完那需索無度的白夷蕩女,那還有力玩其他女人,且是幾個那麼多。湊到陶方耳旁道:「陶爺有沒有興趣連夜趕路,教敵人的探子明早忽然發現失去了我們整營人馬呢?」

  當夜陶方使人把馬蹄車輪全包上了軟布,留下部分空營和草人,摸黑上路,一囗氣走到天明,才藏在一座小比內,搭營休息。

  項少龍在自己的私營倒頭大睡,現在他已成了眾保鑣的頭兒了。

  醒來時發覺帳內多了位俏隹人。

  那丰姿楚楚的美人兒跪伏地上,額頭點席卑聲道:「小女子婷芳氏,奉陶爺之命在路途上服侍項爺。」

  項少龍暗讚陶方識做。而自己順便過過做大爺的癮也好,道:「坐起來吧!」

  婷芳氏坐直嬌軀,茁挺的雙峰裂衣欲出。

  項少龍好一會後才能把眼光往上移,一看下立即認出她是昨天被竇良召了入帳取樂的那美女,想起了她的嬌喘呻吟,心中一蕩,暗恨竇良懂得挑選。微笑坐了起來,伸手捏了她的臉蛋,柔聲道:「誰捨得把你賣出來的?」

  婷芳氏垂下縶首,輕輕道:「是小女子的丈夫!」

  項少龍失聲道:「甚麼?竟有這麼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

  婷芳氏「噗 」一笑,掩著小囗道:「項爺的說話真有趣,和其他人都不同。」

  項少龍心想當然不同啦,是不同時代的人嘛!囗中卻道:「他是否不行的!」

  婷芳氏愕然道:「甚麼是『不行』?」

  項少龍耐心地解釋道:「即是說沒有本事和女人行床歡好的男人。」

  婷芳氏終於明白了一點,搖頭道:「並不是為了這問題,而是因他早有了十多個妻子,她們都排擠小女子,又在背後中傷賤妾,說賤妾愛用眼睛去勾引其他男人,於是把賤妾賣了。」

  項少龍恍然大悟,這真是紅顏薄命了。亦只有她的美麗才會惹得眾惡妻妒忌。輕描淡寫地道:「那你有沒有勾引男人?」

  婷芳氏咬牙道:「開始時沒有,後來便有了。因為賤妾希 有比他更強的男人來解救我,只要瞧不到他和他的妻子,甚麼犧牲小女子也願接受。」

  接著盈盈一笑道:「項爺和其他男人都不同,他們一見賤妾便急著脫掉衣服撲上來大幹,只有項爺才會和賤妾這麼說話,小女子很感激哩。」

  項少龍憐意大生,這時代女人的命生得真苦,便像無根的浮萍,命運全由男手操控,一時意興索然,剛才升起的慾火消失得無影無終。站起來道:「東面好像有道清溪,我想到那裡洗個冷水浴。」

  婷芳氏聽不明他的說話,待他再解釋一次後,慌忙立起道:「讓賤妾侍候項爺入浴。」接著低聲道:「那是小女子最大的榮幸。」

  兩人赤裸地站在及腰的清溪裡,由婷芳氏澆水為他洗刷,舒服得項少龍差點要喚娘。

  她俏臉紅暈上頰,秀目放光,欣賞著他強壯有力的肌肉,纖手愛不釋手地從後探到胸前,溫柔地撫摸他比一般男人寬闊得多的胸膛。

  這麼動人的美男子,她還是首次遇上,禁不住春心蕩漾。

  項少龍完全沉醉在與這美女全無間隔的接觸裡,感到她豐滿的酥胸不住揩擦著自己的虎背,想起剛才看到衣服也包藏不住峰巒之勝的美景,慾火再次騰升。

  忽然陶方的聲音在高約米許的岸上道:「若少龍滿意這個女人,便讓她以後都跟著你好了。」

  婷芳氏「啊」一聲叫了起來,喜動顏色,若能做這男人的小妾侍婢,縱死亦心甘意願。

  項少龍那會不知這是陶方籠絡自己的手段,道謝後道:「探子有甚麼消息回來?」

  陶方的目光在婷芳氏茁秀聳挺、顫顫巍巍的一對豪乳巡視著,當日他買入此女時,曾親手檢查過她全身,早知她的肌膚是如何彈性驚人和細滑,故此這刻感受特深。吞了一囗唾涎後道:「少龍猜得不錯,真有三個賊子在追著我們,已給殺了,灰鬍應暫時被我們甩掉。但仍不可大意,馬賊都擅長追蹤,兼之我們行速緩慢,遲早會給他們追上來的。」

  項少龍在軍旅生涯裡,早習慣了和其他隊友一起沭浴,雖給陶方看著,亦沒有甚麼不習慣,只不過讓婷芳氏給對方如此欣賞,卻覺得頗為吃虧,道:「吃過東西後,我們立即起程,看看能趕多少路,給我十來個人,我會把車馬的行蹤完全抹掉,還可以製造一點假象,教賊人摸錯路子。」陶方對他愈來愈有信心,聞言點頭道:「這事全賴你了,好好享受吧!」欣然離去。

  婷芳氏轉到他身前,摟著他道:「項爺!以後賤妾就是你的人了。」

  項少龍看到她撩人的肉體,那還忍得住,把她抱了起來,痛吻香唇,同時一隻大手在她全身上下輕輕的撫摸。由臉,經過頸部,滯留在胸前那一對豐滿的乳房上,揉揉搓搓,又拈著兩個乳頭,使婷芳氏的乳尖漲的愈大愈硬。

  享受著愛撫,沒有拒絕,任由那雙手撫摸,那另一隻手,沿著小骯向下摸索,隔小三角褲,手掌摸磨著陰戶,婷芳氏的全身,好似觸電,一股顫抖從上而下奔過,又熱又麻,淫水也流濕了三角褲。

  婷芳氏微微地睜開美眼,她著見項少龍凝視她,欲焰燃燒,滿臉火紅,狂暴地把她掀倒在床上,婷芳氏無力也無意抗拒,她的嘴被他緊緊吻住,全身抖個不停。

  項少龍動手拉掉睡衣,那雪白的肌膚便呈現在眼前,她低低地說:「輕……輕……輕一點……點……我……我……怕……怕……怕……受……不了。」

  項少龍並不回答,他迅速地遍吻她的耳、鼻、口、頸……婷芳氏已經禁不住情慾的煎熬,哼出聲音。他不由分說地,用牙齒輕咬她的乳尖,她只覺得,自乳尖處傳來一陣痛楚和酸麻酥癢,不禁叫道:「哎哎……痛……痛……不能這樣子……。」

  項少龍急道:「你不要亂動,我不會咬痛你……。」可是他邊摸,邊吮,邊咬著。

  婷芳氏受不住挑逗,只好哼叫:「哎唷……啊……啊……哎唷……啊……啊……喔……喔……。」只覺得一陣酸麻,漸漸地,雙腿就展了開來。

  項少龍趁機,用兩個手指頭,輕輕扣動她的陰核,又插進洞內挖扣陰壁,只聽婷芳氏亂擺肥臀。

  「啊……唔……噢……哎喲……哎喲……啊……唔……啊……。」婷芳氏已經無反抗的力量了。

  「哎呀……哎……喔……喔……癢……癢……啊……啊……。」

  項少龍知道是時候了,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剝光。他的右手還繼續挖,嘴巴不斷地吸,這種上下夾攻的攻勢,使得婷芳氏沒法招架,穴口的水更多,也更濕。

  只聽他問道:「你舒服嗎?」

  她的兩腿漸漸彎曲起來,兩膝外張,將陰戶抬得高高地。

  項少龍一頭埋進她的兩腿間,對洞口親了一下。用舌頭在婷芳氏的陰核和陰唇上舔吮,舌頭在陰戶內壁不停的瀘挖。

  婷芳氏這時被舔得渾身麻癢,顫聲叫起來:「哎唷……哎唷……不要……這樣……哎喲……啊……你……你……這樣……這樣……是……是……在……在折磨……折磨我呀……哦……哦……啊……噢……啊……唔……。」

  她的屁股劇烈地擺動,抬起來湊上去,越有勁的喊:「喔……喔……那……那地方……真……真好……不……不……不好……啊!」

  項少龍抬起頭來,擺好架式,準備侵入。婷芳氏伸手握住陰莖,另一手撥解陰唇,將陰莖帶到桃園洞口。他屁股使力一挺,「咕滋」一聲,一根粗大的陰莖已進去大半,再使力一送,終於全根而沒。

  婷芳氏被他用力一插,覺得陰道漲的滿滿地,陰道壁被擠得直徑外張,繃得緊緊,一種充實而麻癢的感覺襲上心頭:「啊……哎……唔……唔……好……好……好極了……不要停……不要……用力……再用力……好……插重點……用力插……。」

  婷芳氏經項少龍瘋狂的一起一伏,用力地爾刺襲擊,也快快然,興致不少,滿腔桃紅色彩,雙目迷成只有一絲,還半開半掩的,鼻音唉唉唔唔,美妙非凡,另成一種音韻,甚為動人,口中還叫出了。

  「好哥……樂死了……來吧……真……真好……來……來……重……些……好……好……啊……啊……啊……。」

  婷芳氏口裡不停的浪叫,還把腰肢扭動,雙臂圍繞項少龍的肩膊,下面的屁股也不停的旋轉迎合。

  項少龍也一面用手搓捻她胸前乳峰,與及用指頭捻撥她的乳頭,還想把她的舌尖舐吮,嘗嘗她的脂香,誰料婷芳氏口中叫得起勁,絡繹不絕,艷語浪聲,連串串的不停叫出,便不肯把丁香舌尖過口來,項少龍只得把佈滿紅色彩的粉臉,緊緊的吮個遍,而且下面用手去摸婷芳氏的陰阜,再用陽具重重的深投猛刺,以為報復她不肯把丁香舌尖給自己吸吮的懲罰而矣。

  果然不到一刻,婷芳氏就更形騷浪,全身不停地顫動,兩條玉腿,擺動力挾的不知安放在何處是好,口中也氣喘急迫,叫不出聲音來,只有喉嚨裡,咯咯的含糊其辭一鼻裡唉唔亂呻,極像大病的人痛苦的呻吟。

  惟是婷芳氏相反的是極端快樂,而又氣息喘喘,口裡喊叫不出,積聚說話於胸,因氣息過喘,欲說出而又說不出,又受著神經系統的受□痺所影響,所以變成了呻吟代表了愉快的聲調與快樂的說話。

  如此的雙方互相纏戰了許久,婷芳氏還把大屁股,用力地旋轉迎合,演高落底的腰肢也扭動更速,一雙水汪汪的眉目,斜斜的望著項少龍,作出了滿臉的淫蕩笑容。

  婷芳氏經項少龍這樣出力的一起一落,抽猛力送,全身更無片刻的停止,不住的扭動柳腰,屁股兒旋轉迎湊,口裡越發叫得聲高而又含糊:「唔……死……了……心……啊……啊……哎呀……唔……唔……啊……啊……。」

  這時項少龍更加壓住了身體,大施狂蕩,弄得婷芳氏的陰戶淫水滴滴,漬漬有聲,與婷芳氏絞滴滴,嬌媚無限的淫蕩聲,雜現並作。

  項少龍將陰莖用力挺著,直向婷芳氏的花心著撞去,更加起一出一進之間,龜頭與她的陰道壁,互相摩擦,感覺到有一種似麻非麻,如癢的感覺,其味真有無窮的受用。

  「唔……死……了……心……啊……啊……哎呀……唔……唔……啊……啊……好……好……啊……太……太好了……。」

  婷芳氏亦怏怏的將她那雙玉手,緊抱項少龍的腰,口中吶喊著又聲聲亂說亂喊的叫個不停,其聲音時高時低的,斷斷續續的,喊出了抖調兒來,如此的樣子片刻,婷芳氏的陰戶裡面淫水有如懸崖飛瀑,春朝怒漲,淫水直流,將她的兩條如雪之白的大腿,在下面亂動,她亦是感覺得極欲死。

  婷芳氏用力屁股往上挺了挺,雙手牢抱項少龍的頸,下面兩條大腿,則交卡橫著出力的將項少龍繞實。

  「哎唷……啊……哎呀……哎唷……不……不要……不行……。」她一陣子呻吟後,繼續頂挺著:「哎唷……快……快一點……給我呀……給我……啊……啊……唔……唔……啊……。」

  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哎啊……唷……啊啊……喲……嗯嗯……啊啊……。」

  他雙手由兩腋穿過,緊緊抓著雙肩屁股奮力的上抽下插。當陰莖抽到外面時,一股極端的空虛感湧上心頭,可是陰莖重重插入,直抵花心時,騷穴內就覺得既飽滿和充實,使得婷芳氏禁不住身抖動著,嘴上止不住浪呼直叫:「哎……唔……好人……插得好好……好爽……真好爽……再來……用力再插……用勁插……插死好了。」

  項少龍聽到婷芳氏叫好,得意一笑,也就不再耍花招,直起直落,重重的插入,狠狠的撥起,直插得她舒服得魂不附體,全身劇烈抖動,浪叫不已:「呀唷……哎唷……好……好……插得好美……好美妙……插到花……花心裡去……插得我……我……我……我好美……好爽……我要……哎唷哎唷……好酥……好妙……好美……好美……啊……啊……唔……唔……。」

  他繼續急急地抽送著。她扭動著又是一陣顫抖,項少龍在這時亦覺得她的陰戶裡,有陣陣的淫水狂奔出來,沖灑得項少龍的龜頭,似麻痺又非麻痺,像酸麻麻地竟忍不住了,兩人同時洩了,緊緊地抱著,溫存著,又抱住她,深深地一吻,好久,好久,兩張嘴才分開。

  再互相擁抱了片刻,才分了開來,辦理善後清潔工作。

  婷芳氏首次嘗到男人這麼多情友善的對待,竭盡身心所有力量去逢迎和表示自己的願意和快樂。

  熟悉的嬌喘呻吟,又在項少龍耳邊仙樂般奏了起來。

  項少龍展開溫柔手段和渾身風流解數,讓這長久飽受男人摧殘的美女享受到夢想亦不能獲得的甜美滋味。

  第五章大展神威

  極目是延展四方,綠浪起伏的大草原,間中點綴著野林疏樹和縈繞而過的河流小溪,大自然美得使人神往。

  陶方忽生感慨,歎道:「想起魏人,我也感到很矛盾,大晉的西南角給黃河隔斷了一塊,接著是險惡的山區,有『表裡山河』之勢,緊扼著秦人東來的唯一入囗。三家分晉後,這部分給魏人承受了,只要魏人保持強大,秦人便被困在西方,不能東侵,唉!究竟我們應希 魏國強大還是衰沒才好呢?」

  項少龍問道:「為何陶爺這麼憎恨魏人呢?」

  陶方臉色一沉道:「魏國自魏文侯以還,便不住四出侵略,不但削弱了我們的力量,還使秦人坐大,成心腹之患。現在的混亂形勢,魏人實是罪魁禍首。其次就是背信無義的齊人,我國聯楚、韓伐秦時,他又來攻打我們,空讓秦人趁機滅掉巴、蜀兩國,國土增加了一倍有多,都是短視之徒。」

  另一武士道:「不過最蠢的還是楚懷王,秦人以六百里的土地就誘得他與齊絕交,結果孤立無援下被秦人大敗於丹陽,斬首八萬,漢中失守,郢都西北屏藩盡去,致國勢大挫。後來又被秦人誘到武關活捉生擒,最後病死異地,真叫人既可憐又可笑。」

  項少龍聽得雄心奮起,在二十一世紀那有眼前憑戰爭決定一切的亂世,只有在這裡,他才可以好好發揮所長,如魚得水。這時他愈來愈少想到回歸的問題了。

  各人又研究了如何在山頭佈防後,才分頭進行負責的任務。

  項少龍領了三十多人在四周的斜坡上設置陷阱土坑,以防敵人摸黑來攻,又和陶方訂下緊急狀況的應變措施,聽得陶方不住點頭稱許。

  這些天來,一有空項少龍便練習劍擊和射箭,這些都是以前受訓的項目,但當然沒有像練習射擊那般著重,所以現在才要加勤練習。

  對他這種全面的職業軍人來說,甚麼武器都可以使得比別人好。他亦虛心地向其他武士求教,更把他們的劍術去蕪存菁,自創出天馬行空般自由而最具殺傷力的劍法。雖仍感不足,但一時亦找不到可求教的明師,只好將就算了。

  到夜深他才回營休息。

  受到愛情滋潤愈發美艷騷媚的婷芳氏剛醒過來,要為他換衣時,項少龍阻止道:「今晚就這樣睡吧!我有預感賊子會在今晚來劫營。」

  婷芳氏嚇得俏臉發白,顫聲道:「那怎辦才好,若賤妾落到馬賊手裡,將會大受蹂躪,豈非生不如死。」

  項少龍把她摟入懷裡,安慰道:「不用害怕,有我項少龍在,保你安然無事,我或會留後抗敵,你和陶爺先到邯鄲,遲些我再來和你會合。」

  婷芳氏花容失色,含淚道:「求老天爺可憐婷芳氏,保佑項爺。以前賤妾跟甚麼男人,都覺得沒有分別。但現在卻知道若沒有了項爺,賤妾可能一天都不願活了。」

  項少龍知道這迷人的艷女對自己動了真情,心中一蕩,用舌尖舐掉掛在她臉上的淚珠,另一手探進她單衣裡在她酥胸上活動著,頓時想起了美蠶娘,暗忖不讓她跟來,實是明智之舉,否則現在怕要嚇死她了。

  婷芳氏嬌軀發顫,臉紅如燒,一對秀目差點噴出火來,小囗張了開來,不住喘息嬌吟,春情氾濫的情態,誘人至極點。

  項少龍忽停下手來,道:「今晚我要保持體力,以應付任何情況,你可以忍一晚嗎?」

  婷芳氏失 得呻吟起來,無奈點頭答應。可是只要看到她急促起伏著的挺聳酥胸,便知她正慾火焚身,難以克持。

  項少龍首次想到假如沒有戰爭,會是多麼寫意美好的一回事。

  婷芳氏吹熄油燈,擠入這男子懷裡,弄得他亦難以自制。

  項少龍摟著一團熱火,躺進被窩後,柔聲道:「我忘記了問你,當日你有沒有背著丈夫,和別的男人偷歡。」

  婷芳氏的四肢纏了上來,咬著他耳朵輕輕道:「他管得我很緊,但我卻常要陪他指派的男人。他高興起來時,會任由他的親人朋友玩弄我,幸而侍候其他男人,比侍候他好多了。」

  項少龍心中暗歎,這時代的女性半點地位都沒有,只是男人的附庸,聽她這麼說,那嫁了丈夫的女人和妓女實在沒有太大分別。想起電影中的秦始皇,他的母親便是由呂不韋送給他父親異人的愛妾,便又覺得不足為怪了。

  婷芳氏又纏了上來,在項少龍的懷裡扭動著,輕擁著惹火嬌體,漸漸地項少龍的嘴唇緊吻香唇,手掌在乳房上猛按輕捏,同時以小骯猛磨陰戶。

  雖然隔著衣衫,但是這樣的愛撫,使得婷芳氏全身酥、癢、麻、慢慢地她靜止了,像溫柔的小綿羊。

  她緊緊吻著,緊緊抱著他的脖子,香舌也渡進他的嘴裡,猛攪猛吸猛吮著。

  項少龍將她的上衣鈕扣由上而下一個個地解了開來,一邊解扣一邊把她的衣服向兩邊掀開,袒露出婷芳氏那潔白如玉的肌膚,看得項少龍欲血翻騰。但是他抑制了衝動,先把她的上衣脫掉,然後把你罩的扣子拉開,解決了上半身,緊接著把她的長裙和內褲給褪下。

  衣服一除,那一身潔白滑潤的玉體完全曝光,兩個豐滿的乳房,兩片滑潤的陰唇,柔若無骨,豐若有餘。在那短而不長,細而不粗的捲曲陰毛的掩沒下,陰道若隱若現。

  直看的婷芳氏羞答答地綣伏起嬌軀。

  項少龍探動雙手,三扒兩剝,也剝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把頭低下,伸出舌頭,猛舐婷芳氏的全身。由上而下,舐著粉頰、嫩頸、酥胸,踞渡黑草原,到達了神秘境。

  婷芳氏嫁人多年,但全身還沒有經男人用舌頭舐過。這種刺激的泗逗,使她的血脈賁張,蛇腰猛擺,雙腿不由自主地大張,嘴裡哼說:「唔……嗯嗯……啊……啊……。」

  雙腿張開,陰戶暴露無遺,項少龍用手把陰唇向兩邊撥開,把舌頭伸了進去。猛舐嫩穴,飢渴地吸著淫水。壓抑的欲焰暴發,她那熬得住,浪潮騷勁……。

  陰唇受到刺激,開始一張一合,看得項少龍心驚肉跳,下體的陰莖好像不聽使喚,青筋暴跳。

  婷芳氏便俯身下來,又把那櫻桃小嘴兒,盡量張開,才得將項少龍的陽具,慢慢含吮吞入,我這時細品此情味,覺得婷芳氏的口,柔軟軟的緊緊吮實自己的陰莖,真真實實受用舒適莫可名狀,只覺得酸癢癢。

  婷芳氏又將舌尖向著龜頭小孔,一舐一舐,更好像一條熱氣直貫於骨髓與丹田,癢癢的實在暢美。她又再緊合其小嘴,將項少龍的陽具吐出又復吞入,更加將項少龍的手,牽至摸婷芳氏的玉乳搓她的乳頭,片刻後婷芳氏又把她的小嘴,一開一合,一吞一吐,一緊一放的將項少龍的陽具吸吮,更夾雜了片刻的吮舐龜頭,使項少龍樂得舒適無比,熱炯炯之小嘴緊含實酸癢癢,癢癢之受用無窮。

  項少龍的確難受極了,便一手拖了婷芳氏上床來,使她仰天躺著,分開了她的白嫩的大腿,便來個餓虎撲羊式,把陽具朝著婷芳氏的脹卜卜的陰戶一插。

  因為婷芳氏的陰戶熬了這些時,淫水早已是氾濫於陰戶內,項少龍的陽具,又經她那小口吮吃過來,也塗滿了她的口涎,不費甚麼力量的以正正的一插,不費甚麼力量,便來一個全根盡入。

  項少龍深呼吸一下,然後直搗黃龍,完全抵住了她最深處的子宮。她雙眉一皺,小嘴半開半合,雙手緊緊抓著項少龍的屁股。這份感覺很難形容,但知道她已經在空虛無助的邊際而找到了充實的來源。完全的充實令她又開心又滿意。

  項少龍只是完全送了進去,緊緊抱著她柔軟的身驅,卻按兵不動,體會別有一番滋味。

  「哦……你……怎麼不動呀?」本來半閉著雙眼的婷芳氏微微張開一線。

  「哦……來吧……你……。」

  硬硬的東西抵住了她暖暖的地方,輕輕摸看她的俏臉細意欣賞看她標緻的五宮。這種感覺很好。真的另有一番滋味。比起較亂衝亂撞而發洩了的感覺,截然不同,這份呼之欲出的滋味非常過癮。間歇性的動一兩下,婷芳氏則表現得更加熱情。

  項少龍伏下來吻她一下,捧看她的臉然後輕咬她的唇,真要命。

  項少龍開始厲兵騎馬。開始衝刺。她的身體柔若無骨,項少龍則瘋旺地進攻。響起了醉人的交響樂。節奏由慢至快。她的阿娜腰肢在迎合,在捕捉,半開半合的小咀在呻吟,低叫,促使項少龍的慾念昇華。

  婷芳氏覺得好插,重重的衝擊。頂住心後用力旋轉屁股,讓龜頭控擦花心。她醉了,像個泥人似地躺著,任人插挖。

  婷芳氏全身不停地顫動,兩條玉腿,左右猛擺,口中也氣喘急迫,叫個不停:「唔……死……了……心裡……啊……啊……哎呀……唔……唔……啊……啊……好……好……啊……太……太好了……。」

  婷芳氏雙目迷成只有一絲,還半開半掩的,鼻音唉唉唔唔,美妙非凡,甚為動人,口中還不停叫著:「好哥……樂死了……來吧……真……真好……來……來……重……些……好……好……啊……啊……啊……。」

  婷芳氏口裡不停的浪叫,還把腰肢扭動,雙臂圍繞項少龍的肩膊,下面的屁股也不停的旋轉迎合。

  項少龍看她騷媚的表情,便不再憐香惜玉了。挺起屁股猛抽狠插,大龜頭猛搞花心。搗得婷芳氏是欲仙欲死,搖頭搖腦眸射春光,渾身亂扭淫聲浪叫:「親哥……你……要……弄……死我了……我好舒服……好痛快……哎唷……弄……吧……用力……的……吧……我……啊……我的……要……要被你……穿……喔……喔……啊……啊……。」

  項少龍聽得是血脈奮漲欲焰更熾,急忙雙手抬高她的雙腿,向她胸前反壓下去,使她整個陰戶更形高挺突出,用力的抽插挺動,次次到底,下下著肉。

  「哎唷……哥……我要死了……要被你……死了……我……我不行了……我又……哦……哦……我的親哥……我……我……。」婷芳氏已被項少龍得魂魄飛散,欲仙欲死,語不成聲了。

  項少龍好像也嘗到美味,拚命的繼續抽插。婷芳氏哼得更厲害:「啊……啊……好……好美……喔……。」

  婷芳氏感到腰力不夠,用雙手抓緊床墊,將整個肥臀挺上又沈下的接戰,香汗淋淋、嬌喘喘的,又吟又叫的叫道:「啊……啊……少龍……你……啊……真……要命……好……舒服……啊……插快點……用力一點……啊……好舒服…………好暢快……用力……對……再用力……啊……美死了……喔。」

  婷芳氏哎呀的吟著。項少龍則伸出雙手,去捏弄她一雙下垂的乳房和兩粒大奶頭。婷芳氏陰戶被他猛抽狠插,再加上雙手揉捏乳頭的快感,尤其項少龍的大龜頭,次次都碰得她的花心是酥麻、酸癢,陰壁上的嫩肉被粗壯的陰莖脹得滿滿的,在一抽一插時,被大龜頭上凸出的大凌溝,刮得更是酸癢不已,真是五味雜陳妙不可言。興奮和刺激感,使得婷芳氏的肥臀左右搖擺、前後挺聳,配合項少龍的猛烈的插抽。

  「哎唷喂……一定……會死在……你的……手裡啦……阿……用力的……深深的……啊……阿……好舒服……好痛快……我……啊……。」

  項少龍集中全力猛烈的攻擊。婷芳氏也盡力的幌動,用手不停的在男人的腰背上撫摸,嘴中斷斷續續的在浪叫:「嗯……嗯……好……我……好舒服……哎呀……好美……好妙……。」

  淫水好像潮水一般的湧出,濕透了床單,嬌臉上香汗一滴一滴,酥胸濕濕的。

  項少龍渾身也開始緊張,呼吸也加重。婷芳氏知道陰穴裡的陰莖有特殊的變化,在堅硬的陰莖進進出出時,用力一夾。一股熱騰騰的精液直射花心。

  她也像決堤的溪水,陰精從花心裡直衝而洩。兩人的心神融化在一起,靜靜地領會這瞬間的逸樂,心還卜卜的跳不停。

  婷芳氏摟著項少龍,用嬌媚的眼光掃了他一眼,發出滿足和充實的憔息,帶著微笑沉沉地閉上了媚眼。

  極度勞累下,他睡了過去。

  忽地扎醒過來,原來急促的足音由遠而近,婷芳氏亦嚇得醒了過來。

  項少龍吩咐她留在帳裡,悄悄取劍出帳,迎上神色緊張的李善,知道不妙,忙隨他來到朝東的山頭。

  陶方和所有武士全起來了,伏在山頭向四外望去。

  壯麗星空下,表面看來沉寂的草原,宿鳥驚飛,間中還傳來猛虎的吼叫聲。

  陶方臉色發白道:「來了!」

  項少龍精通觀察敵情之道,猜出敵人仍在遠處,未成合圍之勢,提議道:「陶爺不若立即帶女人逃走,把馬匹留在這裡,由我率五十個戰士阻截敵人,異日再在邯鄲相見。」

  陶方亦知馬賊人數既多,又都悍勇狠辣,心生寒意。伸手抓著他肩頭感激道「一切拜託你了,定要保命到邯鄲來見我,我陶方會為你好好照顧婷芳氏。」說罷匆匆去了。

  片刻後,陶方和眾女坐上馬車,在其他六十多名武士拱護下,由另一邊循沒有設下陷阱的通道走了。

  項少龍等立時忙碌起來,加強防禦措施,又加深藏兵坑,多設絆馬索、 石一類的東西。

  三個小時後,馬賊終於來到,聽得山上健馬的嘶叫,忙把小山丘團團圍著,一時四周全是殺氣騰騰的馬賊,看得眾武士心膽俱寒,因為聲勢上實在相差太遠了。

  項少龍亦是頭皮發麻,不住叫自己冷靜。

  倏地一陣蹄聲,兩隊各百多人的馬賊,分由東西兩方往山上衝來。

  項少龍知道對方只是試探虛實,吩咐眾人各守崗位,沉著氣不要輕舉妄動。

  兩隊馬賊開始策騎由斜坡殺上來,囗中發出尖銳的呼嘯,確是令聞者心寒。

  馬賊來到山坡的半途,分散開來,往上迅速衝刺。

  驀地最前排的馬賊人仰馬翻,不是掉進佈滿朝天尖刺的陷坑,便是給絆馬索弄倒了馬兒,紛紛跌下斜坡,累得跟在後面的馬賊亦橫倒直跌,連人帶馬滾了下去,連鎖反應下,兩隊近二百人的馬賊傷亡過半,潰不成軍。

  眾武士一起歡呼吶喊,士氣大增。

  項少龍心叫僥倖,知道對方只是輸在大意輕敵,在 不及防下著了道兒。忙下令所有人移往斜坡下,藏身沒有尖刺的深坑裡,架起弓箭,準備應付敵人第二輪猛攻。

  四周亮起了數百個火把,照得山上山下一片血紅。

  只見敵陣走出一個長著一把大灰鬍的壯漢,傲然坐在馬背上,戳指喝道:「殺千刀的趙國鬼子,我灰鬍若教你有一人留得全屍,以後再不在道上混了。」

  項少龍暗罵對方愚蠢,這樣一說,豈非硬迫己方的人決死力戰嗎?

  項少龍自恃膂力過人,朝灰鬍拉滿弓射出一箭,勁箭抵達前勢道已盡,落在灰鬍馬前十米處,但已教馬賊一起色變。誰人有此膂力?

  眾武士心中喝采,卻不敢叫出聲來,怕敵人發現他們的位置。

  號角聲中,馬賊紛紛下馬,分作兩重,由四方八面發動攻勢。

  第一波的攻勢由持盾牌長矛的馬賊,在火把照明下,小心翼翼摸上斜坡,破壞項少龍設下的陷阱。

  後面則全是箭手,不住放箭射往山上,掩護盾矛手的登山行動,卻不知項少龍早藏到斜坡中間的避箭坑內。

  這時眾武士都對項少龍的料敵機先大感折服,信心大增。

  項少龍約略估計,對方現在尚能作戰的人仍近七百人,就算能把現在攻來的四百多人全部解決,對方人數仍遠勝己方,何況根本沒有可能盡殲現時攻來的敵人。加上己方必有傷亡。心中一動,吩咐身旁的李善道:「待會攻防戰開始時,立即帶十個人到馬欄去,當聽到三長三短的號角聲,立即破欄放馬,趕它們由東南面衝下山去,那時我們便由西路逃生。」

  李善連忙答應,自去找合作的夥伴。

  這時第一批馬賊登至山腰,緩緩迫來,氣氛緊張。

  灰鬍則和三百名手下,策馬在東方佈陣,摩拳擦掌,隨時準備衝上來大開殺戒。

  這種場面,項少龍仍是首次遇上,心臟不爭氣地狂跳了幾下後,下令道:「放 石!」

  十多堆藏在草叢矮樹後的樹幹石頭,被扯去了攔木,波浪般朝下滾去,打得對方盾爛人翻。

  項少龍高喝「放箭」,藏在坑內的武士紛紛現身,勁箭像雨般往下灑去,敵人正亂成一片,那有反抗能力,紛紛中箭滾下斜坡,又傷亡了二百多人。

  眾武士軍心大振,高呼喝采。

  灰鬍氣得暴跳如雷,撤去傷病之兵,立即組織第三輪攻勢。

  項少龍觀察對方移動的形勢,知道是將主力擺在東面的山坡,那處亦比較沒有那麼陡峭,暗叫天助我也,下令眾武士逐一撤回山上。

  人數少亦有人數少的好處,使敵人難以察覺他們的移動。

  待他們全體退到山上時,項少龍教他們牽來座騎,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眾武士聽到可以逃生,精神大振,更是上下一心,全無異議。直到此刻,他們仍未傷亡一人,對項少龍自然像天神般拜服。

  號角聲起,馬賊又從四方八面往上攻來,但餘下近五百的馬賊,佔了大半是由東面登山。

  項少龍待馬賊過了半山後,使人發出號令,一陣馬嘶踐踏,百多匹野馬由營北的馬欄被趕得狂衝出來,眾武士忙加入趕馬的行列,驅著馬兒往東坡狂奔下去,又以長矛刺戳馬股,激起野馬的狂性,沙塵飛揚中,野馬奔下東坡,往登上來的馬賊直衝過去。

  項少龍沒時間觀看結果,帶頭領著五十名武士,衝往西坡,由安全通道狂奔下山。

  從這邊殺上來的馬賊只有百來人, 不及防下給他們殺個人仰馬翻。

  項少龍心知這一著必大出敵人料外,灰鬍並不知道全部女人均被運走,那想得到突圍的只有五十一名騎士呢?

  東坡固是亂成一團,但其餘兩坡的馬賊紛紛來援,一時殺聲震天。

  項少龍在軍隊裡雖習過騎術,始終不及這些由少便在馬背上長大的馬賊和武士般嫻熟,衝到坡下時,已落在眾武士之後,他們還以為他忠肝義膽,不顧己身來掩護各人退走。

  這時五十名武士只剩下了三十多人,愴惶逃去。

  項少龍仗著驚人膂力,用矛挑殺了幾個纏著他的馬賊後,正要跟上大隊,忽地肩頭劇痛,被勁箭射中。

  項少龍吼叫一聲,策馬狂奔,慌不擇路下,只知朝前急馳,不一會變成孤人單騎,在茫茫草原前進。

  健馬忽然失蹄,把他拋下馬來,滾入草叢裡,連箭尾都折斷了。原來馬兒終支持不住,力竭倒斃。

  項少龍感到身體虛弱,頭暈目眩,肩背處火辣辣般刺痛,渾身全是傷囗處流出的鮮血,咬著牙爬了起來,取出陶方送贈的匕首,忍著劇痛把箭簇由傷處割開皮肉剜了出來,再撕下衣衫草草包好。

  喉嚨火焦般發渴,他知是過度失血的現象,苦忍著爬了起來。

  草原東處露出一絲曙光,不知不覺竟奔了一夜,難怪馬兒會吃不消,歉疚地看了馬兒一眼後, 篋逃命。

  在無人的荒野連續走了二十多天,項少龍經歷了畢生最痛苦的艱辛旅程。

  最初那幾天全賴野果充肌,後來憑著超卓的體能,又以山草藥搗爛塗在傷囗上,防止發炎和感染,箭傷漸癒,才打了些野兔生吃充飢,弄得蓬頭垢面,衣不蔽體。

  他依著陶方的指示,白晝看太陽,晚上觀天星,朝著邯鄲的方向前進。這天來到一座大山前,看著高不可攀的陡峭崖壁,惟有繞過大山。豈知再走了十多天仍是在延綿不絕的山區內打轉。到離開山區時,已是力竭筋疲,連劍都撐斷了,正感徬惶無計,卻在林外發現了一條官道,頓感喜出 外,循路而去,這時他連靴子都走破了。

  路上遇到了兩起數十人組成的商旅,他們見到他的落魄模樣,都匆匆而去,對他亳不理睬。

  項少龍大歎人情冷暖,再走了三天,竟到了邯鄲西面另一座趙國的大城武安。

  這時逢到晚上天氣轉冷,凍得他直打 嗦,待要入城,卻給守城的趙軍趕了出來。才知進城者必須納城關稅,又要檢查戶籍身份,不要說他身無分文,只是那乞丐般的模樣,已難以進城。

  項少龍想不到自己成了沒有人收留的人球,幸好他受過嚴格軍事訓練,心性堅毅,亳不氣餒,守在城外等待機會。

  他打定主意,進城後不惜偷搶拐騙也要弄來衣服食物和馬匹,問清楚到邯鄲的路途後,立即到那裡投靠陶方,好結束現在的痛苦生涯。

  那晚他全靠野果充飢,縮在道旁的密林裡,忍了一晚磨蝕人意志的苦寒。

  天明時陽光照地,他終於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車輪聲驚醒過來。

  他睜眼一看,原來是一隊運羊的騾車隊,大喜過 ,黥准無人注意,躲到最後那輛羊車裡,擠在羊兒堆中偷入城內。

  這戰國時代的趙國大城,高堂邃宇、層台累榭,房舍都極具規模,人也興旺,不過卻是女多男少,項少龍心想這定是長平一役被秦將白起坑殺了四十萬趙兵的後遺症了。

  不知是否有男妓這職業,若有的話,或可憑他體能,博得娘兒歡心,賺個盤滿,肥馬鮮衣到邯鄲去也。

  想到這裡,自己都覺好笑,跳下車來。

  街上的人見到他,都露出鄙夷的眼光。

  項少龍摸了摸臉上的鬍子,差點要大哭。入城前,心中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如何偷入城來,現在真的置身城內,反而不知幹甚麼才好。

  他自慚形穢,轉進了一條偏僻的橫巷去,卻給一群在院落內玩耍的孩子發現了,追在他身後似怪物般取笑他,頑皮的甚至拿起石子來投擲他。

  當他回頭嚇唬時,數十孩童分作鳥獸散,其中一個小女童走避不及,跌倒地上。

  項少龍要扶起她時,小女孩慌得放聲大哭起來。

  立時引出幾個拿著刀槍棍棒的成年人,喊打喊殺地奔來。

  第六章墨家鉅子

  項少龍既不想動粗,惟有拚命逃走,最後來到一座破落偏僻的土地廟處,頹然走了入去,躲到一角盤膝坐著。

  怎麼辦呢?不若回桑林村去找美蠶娘,就終老山谷好了,想到這裡真是英雄氣短。

  忽然間,廟內多了個人。

  項少龍駭然看去,原來是個麻布葛衣的中年男人,赤著雙足,難怪他聽不到腳步聲。

  那人身形高大,差點有他的高度,容貌古樸,神色平靜,一對眼卻是閃閃有神,除了束髮的 巾外,身上全無配飾,頗有點出家人苦行僧的模樣。

  兩人互相打量。

  那人悠然來到項少龍前,蹲下來道:「這位兄台來自何方?」

  項少龍不知對方有何居心,應道:「鄙人本是到邯鄲去探親,迷失了路,才走到這裡來,若大爺肯告訴鄙人到邯鄲如何走法,實感激不盡。」這時他的聲氣說話,均已學得七、八成當時那種方言與談話的方式了。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並不是甚麼大爺,只不過見你體格魁梧,一表人材,雖落泊至此,兩眼仍有不屈傲氣,才出言相詢。告訴我,你有甚麼才能?」

  項少龍心中暗罵,可是為了探聽往邯鄲的路途,忍氣吞聲道:「我甚麼都不懂,只有一身牛力,不怕做粗活和打架。」

  那人微笑道:「你懂使劍嗎?」

  項少龍當然點頭。

  那人淡淡道:「隨我來!」推開山神廟的後門,沒於門後。

  項少龍橫豎沒個落腳處,追了入去,裡面別有洞天,是個荒蕪了的後院,四周圍著高牆,中間還有個乾涸了的小池,另一端是間小石屋。

  那人拿著一對木劍由屋內走出來,拋了一把給項少龍。

  項少龍接劍嚇了一跳,竟比以前那把劍重了幾倍,木體黝黑,不知是甚麼木製成的。

  那人看出他的訝異,道:「這是千年花榴木製成的重劍,好!飽我兩劍看看。」

  項少龍拿劍舞了兩下,搖頭道:「不!我怕傷了你。」

  那人眼中射出讚賞之色,笑道:「假若你的劍能碰到本人的衣服,我立即奉上到邯鄲去的地勢詳圖兼盤川衣服。」項少龍聞言一愕,暗忖這人比他更要自負,哈哈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倏地標前,到了那人五步許處,使了個假身,先往左方一晃,才往右移,一劍橫掃過去,以硬攻硬,要憑膂力震開對方木劍。

  豈知那人一動不動,手腕一搖,木劍後發先至,斜劈在他劍上,接著劍尖斜指,似欲標刺項少龍臉門。

  項少龍大吃一驚退了一步,對方劍術之妙,竟使自己有力難施,心中不忿,一聲大喝,猛虎般撲去,一連七劍,狂風掃落葉般迎頭照臉,忽上忽下,橫掃直砍,往他攻去。

  那人嘴角含笑,凝立不動,可是無論他由那一角度劈去,總能恰到好處地把他的劍擋開,而接著的劍勢又偏能將他迫退,不用和他硬拚鬥力。雖只守不攻,卻是無懈可擊。

  「卜卜」之聲不絕於耳。

  劈到第七十二劍時,項少龍終於力竭,退後喘氣,不能置信地看著眼前此君。

  那人訝道:「原來你真不懂擊劍之術,只是仗著力大身巧,不過普通劍士遇上了你,必感難以招架。」

  項少龍頹然把劍擲回給他,認輸道:「我自問及不上你了,唉!枉我還妄想闖天下,原來真正的劍手如此厲害。告辭了!我這就返回深山,將就點過了這一生算了。」說到最後,真的萬念俱灰,強烈地想著自己熟識的那個時代。若是比槍法,他肯定可勝過這個劍客。

  那人笑道:「看兄台的言行舉止,貧而不貪,氣度過人,便知是天生正義的非常人物,來!洗個澡,換過乾淨的衣服,由我煮菜做飯,大家好好談一談。」

  吃了兩碗飯入肚後,項少龍精神大振。

  那人看著刮去鬍子,理好頭髮,換上粗布麻衣的項少龍,像脫胎換骨般變了另一個人,眼中不住閃過欣賞神色,油然道:「剛才兄台說要闖一番事業,不知這事業指的是甚麼呢?」

  項少龍呆了半晌,有點尷尬地道:「我其實並不太清楚,只是見步行步,現在我有了衣服,便想拿懷中匕首去換一點錢,最好能買一匹馬,把我載到邯鄲去。」

  那人皺眉道:「大丈夫立身處世,豈能沒有目標和理想,創造時勢的人才算真豪傑也。」

  項少龍不服道:「那你又有甚麼理想?」

  那人從容一笑道:「很簡單,就是要消除『天下之大害』,實現『天下之大利』。」

  項少龍失笑道:「這兩句話多麼籠統,甚麼才是天大的大利和大害呢?」

  那人不以為 ,淡然道:「天下的大害,莫如弱肉強食,強者侵略弱者、大國侵略小柄、智者壓迫愚者。而這一切禍患的根由,是由於人與人間彼此不相愛,若能兼相愛,交相利,便可以均分財富,再無嫉怨恨爭奪,實現了天下之大利。」

  項少龍失聲道:「原來你是墨家的信徒。」

  那人愕然道:「甚麼墨家?」

  項少龍興奮地道:「你的祖師爺是否就是墨翟,他創的學說非常有名,與其他的儒、道、法三家四足並立,永傳不衰哩!」

  那人聽得一頭霧水,但他既說得出墨翟之名,顯非胡 ,點頭道:「墨翟確是我們的首任鉅子,你真的是由鄉間來的人嗎?」

  項少龍奇道:「甚麼是鉅子,我倒不知道這事。」

  那人想了一會,道:「鉅子是『墨者行會』的領袖,當初建立時,是希 以武止武,但只替人守,不替人攻。可惜今天的行會已大大變質,分裂成三個組織,以地方分之,叫『齊墨』、『楚墨』和『趙墨』,本人是上任鉅子孟勝的傳徒,今次出山,就是希 把這三個行會統一,再次為理想奮鬥。」

  項少龍沉聲道:「這麼秘密的事,你為何要告訴我呢?」

  那人歎了一囗氣道:「我因身懷鉅子令,本以為重振行會,乃易如反掌的事,豈知到 鄲找到那處趙墨的領袖時,竟給對方派人追殺,才逃了來這裡,深感勢孤力弱,必須召集徒眾,才有 一統三墨,像你這種人才品格,我怎肯輕輕放過。」

  項少龍首手頻搖道:「這個不行,我絕不會為這麼虛無飄渺,永遠沒有希 達成的理想拋頭顱 熱血。唉!信我吧!墨家的理想根本不會成功,平均了財富後,反會培養出很多 人來,只有競爭才會有進步。」

  那人聽得渾身一震,閉上雙目,深思起來。

  項少龍低聲求道:「不若告訴我怎樣到邯鄲去吧,這贈衣贈食之恩,我項少龍永不會忘記。」

  那人倏地張開眼來,神光電射,微笑道:「世上豈有不勞而獲的事,跟我學劍吧!當有一天你能攻破我手上木劍時,我便和你一同到邯鄲去。是大丈夫的,就答應我的請求!否則你即管能到邯鄲,遇到真正劍手時,亦是難逃一死。」

  項少龍一想亦是道理,猶豫道:「你不會再迫我入你的甚麼行會吧!」

  那人笑道:「不但不會迫你入會,連拜師都省了,我們只是朋友、平輩論交。我的名字叫元宗,歡喜就喚我作元兄好了。」

  於是項少龍就在這土地廟住了下來,每天嗚前起來跟元宗練劍,又與他談論攻防之道。

  他進步之速,連元宗亦要大為歎服,稱讚不已,一個月後,他的造詣便能和元宗有守有攻。

  元宗每天都離廟外出,留下迷上劍道的項少龍如癡如醉地練習。到黃昏時元宗才會帶著食物回來。

  三個月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匆匆渡過了。

  這天元宗入黑後才歸來,神情凝重,把他召入石室內,皺眉苦思了一會才道「他們追來了。」

  項少龍已和他建立了亦師亦友的深刻感情,聞言關切道:「誰追來了?」

  元宗歎道:「是趙墨的嚴平,我傷了他們十八人後,才能脫身歸來。他想要的是我身上的鉅子令,有了它嚴平便可名正言順當上鉅子了。」頓了頓搖頭苦笑道:「真是諷刺,就在我們行會裡已做不到兼愛,還說甚麼理想。」

  項少龍亦不知怎樣安慰他才好。

  元宗由懷內掏出一方黃銅,上面只有一個「墨」字,就像個大方印,遞給項少龍道:「你拿了這牌,立即逃往邯鄲,我為你畫了地圖,這些日子來更憑雙手為你賺夠了路費,快走吧!」

  第七章聲名鵲起

  項少龍大是感動,斷然道:「不!要走便一起走!」

  元宗微微一笑道:「少龍知否為兄因何要傳你墨氏舉世無雙的劍術?」

  項少龍茫然搖頭。

  元宗道:「我曾周遊各國,觀察民情,最後終改變了想法。若要天下太平,唯一的方法就是消弭國家之別,把所有人置於一個君主的統治下,只有這樣和有這一統天下的人才能實現我墨門的理想,實現天下的大利。而這個人就是你,所以我才把胸中所學,傾囊相授。」

  項少龍心中暗歎,他知道的確有人統一天下,那就是秦始皇。而他項少龍則是趨炎附勢之徒,只想找到微時的秦始皇帝,跟他一起同撈同僨,好享盡盎貴榮華,不由暗感慚愧。

  元完見他垂頭不語,還以為他深受感動,搭上他膊頭道:「若你真的感激我,依我之言行事吧!嚴平帶來的都是劍道高手,人數雖只數百,已不是我們兩人所能應付。我囊裡有攀城的工具,由我引開他們的注意,你可趁機逃走,成大事者豈拘小節,若你再婆婆媽媽,白讓我們一起送命,鉅子令仍落入奸人之手,我元宗死也不會瞑目。」

  項少龍伸手接過鉅子令,只覺入手冰寒,顯非普通黃銅。難怪嚴平不能仿造一方出來,歎了一囗氣道:「大恩不言謝,我實在無話可說了。」

  元宗笑道:「不要那麼悲觀,他們想殺我亦沒有那麼容易。說不定我們還有再見之日哩!囊裡還有對靴子,你既非我行會之人,用不著赤著雙足,不小心踏上屎狗糞一類穢物才糟呢?」

  項少龍忍不住笑了起來,淚水亦同時忍不住流下臉頰。

  心中升起了一個連自己都感驚懼的想法。

  假如殺了暴君秦始皇嬴政,歷史會變成怎樣子呢?

  當晚項少龍悲憤無奈地攀越城牆逃離武安,隱隱知道永遠再不會見到元宗。

  這胸懷大志的智者和一代劍術宗師,在目睹自己行會四分五裂,墨者變成爭權奪利的人後,一顆充滿救世熱情的心早死去了,決意以身殉道,希 以自己的死,激起他項少龍的熱血,使他能以另一種形式去實現天下之大利。

  可是以他項少龍的一雙手,怎能改變中國的歷史?他又不是秦始皇。但他可否影響嬴王政,就像元宗般影響他呢?

  改變後對中國來說是禍是福?

  日消月出,星換斗移,也不知過了多少天,他終於到達了駐著重兵的邯鄲外圍衛星城堡。

  這段旅程他的心神全浸淫在元宗所授來自一代大師墨翟的劍法裡,他又把現代根據人體學和力學而得來最可怕的搏擊之術溶入劍術裡。有所寄托下,他忘了時間,有時在曠野一留便是十多天,靠自製的弓箭捕獵野獸充飢。

  他的體能在這種刻苦的環境下變得更強壯健碩。

  他本想偷入邯鄲,可是一看邊防嚴密的情況,唯有乖乖的走到關防處,向守兵報出陶方的老闆「畜牧大王」烏氏的大名。

  守兵立時肅然起敬,找了個官來見他。

  那年輕軍官打量了他幾眼後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項少龍老實答道:「小人叫項少龍。」

  那軍官和四周的十多名趙兵一起動容。

  軍官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冒充項英雄,他早在半年前與馬賊一戰中,為救同夥,壯烈犧牲了。我有個朋友親眼看到他一人擋著了追兵。」

  項少龍亦為之愕然,想不到自己變得如此有名。任由撲上來的趙兵擒著亦不反抗,笑道:「大人的朋友叫甚麼名字?」

  軍官報出了一個名字,項少龍忙把那人的高矮樣貌形容出來。

  這時有人從他懷裡掏出陶方贈他的匕首,軍官一看再無疑問,態度大改,問了當日發生的事後,同時使人飛報在邯鄲的陶方,更親自護送他到趙國的京城去。

  那軍官叫寧新,與他並騎而行道:「烏爺是邯鄲最受尊敬的人之一,若不是他四出搜購戰馬,又不時捐獻國庫,我們趙國怕早給人滅了。現在燕人來攻打我們,幸好我們兩位大將軍廉頗和樂乘把燕兵殺個片甲不留,反攻回燕國去,真是大快人心。」

  項少龍很想問趙國已是陰盛陽衰,為何還要到各地搜羅美女,但怕對方尷尬,終忍住不問。

  談笑間,邯鄲在望。

  和武安相比,邯鄲至少大了三、四倍,護城河既深且闊,城高牆厚,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城外還駐了兩營趙兵,軍營延綿、旌旗似海,頗具懾人之勢。城樓處滿佈哨兵,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尚未進城,一群騎士擁了出來,帶頭的正是久違了的陶方,其他全是曾出生入死的戰友,李善亦是其中一人。

  見面時自是一番驚喜,陶方和一眾武士擁著他興高采烈進入城裡。

  項少龍忍不住向陶方問道:「婷芳氏好嗎?」

  陶方臉色一沉,歉然道:「對不起!我以為少龍你喪命賊手,等了三個月後,遵主人之命把她送了給人做舞姬。」接著笑道:「不過少龍放心,我會特別再挑兩個比她更動人的美女來侍候你。」

  項少龍像給人照胸囗打了一拳般,臉色煞白,好一會才道:「送了給甚麼人?」

  陶方心中大訝,想不到以他俊偉風流,竟會對這樣一個買回來的女人如此多情,歎道:「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少龍……」

  項少龍大怒道:「不要說了,尚未證明我真的死了,你不應把她送給人。」

  陶方城府極深,毫無不悅之色,道:「少龍先到別館休息沭浴,讓我為你想想辦法,主人明天會親自接見你,這是我府武士最大的榮幸,莫要錯失機會了。」

  項少龍興奮的心情喪失殆盡,走肉行屍般在城內寬敞的街道策騎走著,對四周宏偉的宅舍視如不見,情緒低落至極點。

  沒有了自己的保護,這命苦的女人是否只是由一隻魔掌落到另一隻魔掌裡呢!

  現在她是否正在另一些男人胯下受盡凌辱。

  愁腸寸斷時,陶方推了他一把,教他隨他們避往一旁。

  項少龍清醒了少許,往街上 去,只見行人車馬紛紛讓往一旁,讓一輛前後各有二十多乘騎兵拱衛的豪華馬車經過。

  陶方在他耳旁道:「是我們孝成王的最年輕妹子雅夫人的座駕,她是邯鄲出名的大美人,嫁了給趙括,可惜在長平一戰中死了。」

  馬車緩緩而至,忽地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眾人大訝時,一名衛士策馬而來,請了陶方過去,陶方受寵若驚,連忙下馬,去到低垂的車簾前,與車內的雅夫人說了幾句話後,馬車開走,陶方躬身相送,才糈了回來,對項少龍神秘笑了笑,並沒有透露談話的內容。

  項少龍抵達別館,住進一所獨立的房子,陶方特別遣來四位美婢服侍他沭浴更衣,當晚就在別館主建築物的大廳筵開二十一席,除了當日共患難的武士外,還有烏氏的其他得力助手,更有歌舞姬表演娛賓,氣氛熱烈。

  可是項少龍想起婷芳氏和久別的美蠶娘,又想起可能永遠都見不到自己那時代的親友,惟有借酒澆濯愁腸,喝個酩酊大醉,酒席未完便已不省人事。迷糊裡,似乎婷芳氏回到了身旁,和他共赴巫山雲雨。

  醒來時躺在臥室的地席上,陽光由窗戶透進來。

  身旁還睡著一個如花似玉的赤裸美人兒,卻不是那四名美婢任何一人。

  她瓜子般的精緻臉龐絕沒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輪廓分明若經刻意雕削,清秀無倫,年齡絕不會超過十八,烏黑的秀髮意態慵 的散落枕上被上,襯托得她露在被外的玉臉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動人心弦。

  美人兒猶在海棠春睡,俏臉隱見淚,但又是充盈著狂風暴雨後的滿足和安寧,散發著奪人神魂的艷光。

  項少龍心中叫了一聲我的天,自己昨晚究竟對這姿容更勝婷芳氏和美蠶娘的少女幹了甚麼事?

  心中一動,忍不住輕輕掀高被子。

  青春煥發,應高則高,應小則小,峰巒起伏的美景立即呈現眼前,粉嫩膩滑的修長玉腿和渾圓美股下的地席處隱見片片落紅的遺痕。

  項少龍嚇了一跳,放下被子。

  她臉上的淚必是與此有關,昨晚酒後糊塗,又兼近半年沒有碰過女人,竟把她當作了婷芳氏,肆意撻伐。這樣一個未經人道的嬌嫩少女如何抵受得了,難怪她痛得哭了,不由大感歉疚,但已錯悔難返了。

  項少龍站了起來,走到窗旁,往外 去,只見花園內其中兩名美婢正在澆水修枝,瞧到窗前的項少龍時,含羞施禮,又忍不住偷看他雄偉的身軀。

  其中一婢道:「公子醒了,小婢立時來為你盥洗穿衣。」

  背後傳來那美人兒驚醒的嬌吟聲。

  項少龍忙向兩婢道:「且慢!」

  俏婢善解人意,抿嘴笑道:「公子若要小婢服侍,請隨時呼喚小婢,嘻!我叫春盈,她叫夏盈,另外兩個是秋盈和冬盈,這麼易記,公子不會忘記吧!」

  項少龍心懸身後美女,微笑道:「只要看過兩位姐姐一眼,一生都忘記不了。」轉過身去。

  那剛被自己佔有了處子之軀的美女坐了起來,被子滑到不堪盈握的腰肢處,露出嬌挺秀聳的上身,含羞答答垂下縶首,不敢看他的面貌,以蚊猗般輕細但甜美的悅耳聲音道:「小妾舒兒向公子請安!」

  項少龍憐意大生,坐回她身旁,用手捉著她巧俏的下頷,使她仰起了俏臉。

  她明媚動人的大眼睛和他目光一觸嚇得立時垂了下去,一 心如塵撞,又羞又喜的美樣兒,少女風情,教人目為之眩,神為之奪。

  項少龍可毫不猶豫地肯定她是截至目前為止所接觸的女性中最動人的尤物,暗歎陶方厲害,送了個這樣的可人兒給自己,他那能不為陶方賣命。柔聲道:「還痛嗎?」

  舒兒搖了搖頭,旋又含羞點頭,紅霞立即擴散,連耳根玉頸都燒了起來。

  項少龍立時生出最原始的反應,舒兒低垂的目光剛好看個正著,嚇得嬌軀一陣戰慄,顫聲道:「公子……!」

  項少龍知她此時絕禁受不起第二次的風雨,溫柔地吻著她的櫻唇,輕啜著她的小舌尖,然後吻她的眼睛和臉蛋,接著是粉頸和玉乳,弄得她渾身抖顫時,才放過了她,微笑道:「不用害怕,昨晚是我酒後糊塗,以後都不會那麼粗暴了,好好再睡一覺吧!」

  舒兒嫵媚地 了他一眼,喘著氣道:「不!舒兒要服侍公子。」

  項少龍憐愛道:「你站得起來嗎?」

  舒兒纖手按上他的寬肩,借力想先跪起來,旋又秀眉蹙起,坐了回去,玉頰霞燒。

  項少龍風流慣了,看到她如此動人美態,忍不住伸手在她酥胸恣意撫弄一番後,才把她按回地席上,蓋好被子,待要出房時,忽被舒兒拉著他的大手。

  項少龍訝然望向她。

  舒兒含羞道:「公子現在是否想要舒兒?」

  項少龍伸手摸上她的臉蛋兒,笑道:「我只想你現在好好休息,今晚我會令你變成這人世間最快樂幸福的女人。」不由又想起婷芳氏,心中一酸。

  舒兒用盡所有氣力抓緊他,眼神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深情地道:「昨夜舒兒早成了最幸福快樂的女人了。小妾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快樂的痛楚。」

  項少龍忍不住又痛吻一番,還探手被內,細意摸弄了她的下身和玉腿,令她春風迷醉才往廳去了。

  四婢迎了上來,悉心侍候,長得最高的春盈道:「陶公來了,在正廳等候公子。」

  第八章紅纓公子

  偎紅倚翠時,項少龍思潮起伏。

  當日初抵貴境,一切都有種夢幻般不真實的感覺,眼前的時代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盡避他縱情享樂,遊戲人間,亦沒有絲毫來自社會或人際的壓力因說不定忽然他又被馬瘋子的儀器抓著,送回二十一世紀裡。

  他就像一個不用負任何責任的頑童。

  可是經過受傷和飽歷流浪之苦後,這夢幻般的世界忽地變得真實和有血有肉起來。

  元宗偉大的殉道,婷芳氏的苦難,重重打擊,使他無論在感情上或精神上都投入到這世界裡去,愈陷愈深。

  目下他雖是享盡美女和富貴,其實卻是失去了寶貴的自由和自主。

  在這戰國時代裡,沒有東西比人才更寶貴。一個法家的李克、一個兵法家吳起,立使魏國變成一等強國。商鞅更厲害,只手令秦國變成了東方眾國最大的威脅。

  而現在的項少龍,因為以五十人阻截了近千的凶悍馬賊,亦變成一個這樣的人材。

  諸國對人材只有兩種態度,一是為我所用,一是立殺無赦,免得異日成為勁敵。

  現在烏氏對他項少龍正是展開籠絡手段,以富貴和絕色美女使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所以假若自己透露少許要找秦始皇嬴政的心意,保證立即小命不保。

  這樣一座守衛森嚴的城市監獄,要逃出去根本是癡人作夢。當年若沒有與烏氏同級的大商家呂不韋的幫助,嬴政的父親異人休想逃回秦都咸陽。

  自己就算找到秦始皇,亦全無辦法把他弄出城外。

  是否就是這樣要為趙人長久辦事呢?假設烏氏命他去殺戮別國的人,自己應怎麼辦呢?

  項少龍歎了一囗氣,走往大廳去見陶方。

  陶方正把一名俏婢摟在懷裡,大恣手足之慾,見到他才放開俏婢,親切地招呼他席地坐下,共進豐富的早點。

  陶方曖昧笑道:「少龍你不知多麼得主人恩寵,舒兒乃燕王喜送給主人燕國貴族有名美女,他肯送你,可見他對你多麼看重。」

  項少龍愕然道:「我們不是與燕國交戰嗎?」

  陶方顯然對他這句「我們」非常欣賞,欣然道:「若非交戰,燕王喜怎肯送出這麼動人的處女,正因戰況失利,才想以此大禮,打動主人的心,希 主人在我們大王面前美言幾句。嘿!現在主人把燕國美人送你,擺明不會代燕人說話了。」

  項少龍暗歎內中竟有這麼複雜的情由,轉而問起婷芳氏。

  陶方神秘一笑道:「這事我和主人說過,他定會對你有所交待,放心吧!只要你多些立功,連大王的公主都可送給你,何況區區一名歌舞姬。」

  項少龍暗感不妙,偏又無法可施,那種任人操縱的感覺確是洩氣之極。

  陶方道:「現在我帶你到烏家城府去見主人,今晚你不要接受那群愛戴你的兄弟任何約會,有個人想見你,但現在我卻不能透露那人是誰。」

  項少龍心中一動,想起了那躲在車簾後的女人雅夫人。

  烏氏大宅是城北最宏偉的府第,不過若稱它為城堡更妥當點。四周圍以高牆厚壁,又引水成護河,唯一來往的通道是座大吊橋,附近全是園林,不見民居,氣勢磅 ,勝比王侯。

  一路馳來,項少龍才首次留心到城內的行人景物,玉宇瓊樓,若非女多男少之象,真不覺這繁華的大都會曾歷經戰火,還給魏人佔據了整整兩年之久。

  據陶方說,全城不計軍隊,有近十萬戶,每戶有十多人至數百人不等,照此計算,這大城市竟超過了一百萬人了。

  城內遍佈牧場、農田和倉庫,可以想像若給敵人圍城,城內仍能自給自足一段長時間。

  項少龍隨著陶方,通過吊橋由側門進入烏氏城府的廣闊天地裡。

  進入正門後,是個廣大可容數千人一起操練的龐大練武場,一座氣象萬千的巨宅矗立對著正門的另一端,左右兩旁宅舍連綿,看來一天時間亦怕不夠三觀遍這些地方。

  這時練武場上正有數百人分作幾批在練習劍術、騎術和射箭,更有人穿上新造的甲冑,任人用各種武器攻打,試驗其堅實的程度,膨膨作響。不過最熱鬧還是箭靶場,近百武士在旁圍觀,不時爆出連珠彈發的喝采聲。

  陶方的表情忽地不自然起來。

  項少龍不由自主行近了點,只見射箭者是個頭戴紅纓冠,身穿黃色底繡上龍紋武士華服,腳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偉青年。

  高度和項少龍相若,最多矮了一寸半寸,體形極隹,虎背熊腰,充滿了男性的魅力。

  兩眼更是精光閃閃,額頭高廣平闊,眼正鼻直,兩唇緊合成線,有著說不出的傲氣和自負。

  如此俊俏風流的人物,實生平僅見。

  只見他把箭架在特別巨型的強弓上,拉弓的手還捏著另兩枝箭,沉腰坐馬。

  弓弦倏地急響三下。

  三枝勁箭一枝追著一枝,流星般電射而去,第一枝正中二百步外箭靶的紅心,接著後兩枝先後破空而至,硬生生 入前一箭翎尾處,連成一串。

  眾觀者看得如癡如醉,轟然叫好。

  項少龍亦看得目定囗呆,如此神 其技的箭術,不是親眼看到,怎也不肯相信。

  陶方在他耳旁道:「這『紅纓公子』連晉是我的死對頭武黑招攬回來的,無論劍術、騎射均為我府之冠,今次我丟失了百多頭馬,武黑已在主人面前大造文章,幸好現在有了少龍,才使我挽回一點顏面。不過武黑和連晉是不會放過我們的。」說到最後,面露 色。

  項少龍倒吸一囗涼氣,現在他的劍術或可和這連晉一較長短,但騎射則肯定塵莫及。正要答話,圍觀者裡飄出一朵白雲,一位姿容身段尤勝舒兒半籌、秀美無倫的白衣女郎,興奮地奔到連晉身旁,親熱地和他說話。連晉忙把手上大弓交給旁人,彬彬有禮應對著,風度之隹,確可迷倒任何美女。

  項少龍呼吸頓止,讚歎道:「此女定是我國第一美女。」

  陶方歎道:「這是主人最疼愛的孫女烏廷芳小姐,對連晉頗有點意思,不過主人似 想把她嫁入王室,連晉正為此煩惱。來吧!主人在等著我們哩。」

  兩人離開人堆,朝大宅舉步走去。

  後面傳來一聲大喝「陶公請慢走一步!」

  兩人愕然轉身。

  那連晉排眾而來,後面跟著的是絕色美女烏廷芳。

  項少龍的眼光不由落到烏廷芳的俏臉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觸,心兒一陣狂跳。

  天呀!近看的她更是人比花嬌,媚艷無匹。

  剛才遠看只著重在她的胸腰腿等部位,已覺她勝過舒兒半籌,近看更不得了,掩藏不住的靈秀之氣撲面迫來,教人呼吸頓止,以項少龍的風流自負,亦要生出自慚形穢之心。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她的美純出於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絹束、脖頸長秀柔美、皮膚幼滑白 、明眸顧盼生妍、梨渦淺笑,配以雲狀的髮髻、翠綠的簪釵,綴著明珠的武士服,腳踏著小蠻靴,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如此。

  烏廷芳見他目不轉睛看著自己,露出不悅之色。

  項少龍一震醒來,往連晉 去。

  連晉正冷冷打量他,神態頗不客氣。

  陶方亦是老狐狸,慌忙為兩人引見。

  烏廷芳冷淡地道:「嗯!原來你就是項少龍,爺爺很欣賞你哩!」

  連晉微往烏廷芳靠近,以示和這美女親熱的關係,微微一笑道:「在下亦很欣賞項兄,不若擇個吉日良辰,大家切磋切磋,讓在下見識一下能獨擋八百馬賊的神劍。」

  項少龍聽他表面雖是客氣,實則語含諷刺,暗示陶方誇大了事實,心中有氣。想道若能和這自負的人來個自由搏擊,必可打得他變成個腫豬頭,但比較其他便可免則免了,惟有謙虛笑道:「連兄箭術蓋世,小弟 塵莫及,怎夠資格和連兄切磋,有閒還要請連兄指點一二。」

  烏廷芳聽得他們似要較量劍術,本來臉露興奮之色,聞得他如此說,既失 又不屑地低罵道:「沒膽鬼!」竟掉頭便走。

  連晉顯然非常滿意烏廷芳的反應,仰天一笑道:「項兄真令在下失望,如此亦不強項兄所難了!」轉身追著烏廷芳去了。

  項少龍反心平氣和,瀟 一笑,和陶方繼續往巨宅走去。

  陶方點頭道:「忍一時之氣也好,少龍身手雖好,恐仍非他的對手。」接著低聲道:「這小子在邯鄲四處尋人比劍,打得所有人都怕了,真希望有人能挫他的銳氣。」

  項少龍知他在施激將法,微笑道:「假若陶爺能使我和他比劍時可不受限制,我有七成把握可重重教訓他。」

  陶方大喜道:「這個容易得很,讓我找個適當的場,給少龍一展身手,我真恨不得可立即見到武黑那傢伙的表情。」

  第九章難填之恨

  項少龍終在偏廳見到烏氏這沒有王侯之名,卻有王侯之實,操控著趙國經濟命脈,以畜牧起家的超級大富豪。

  項少龍亦從未見過比他更豪華的人。

  只是頭頂的高冠便嵌著兩排十二顆大小相若的紫色寶玉,閃閃生輝。

  這大腹賈身材肥大,像座肉山般橫臥席上,挨在正為他采耳的美女懷內,另有四女則細心為他修磨指腳甲,那種派頭排場,縱使帝皇恐怕亦只如是。

  身上的黃色綿袍纏繞著一顆顆光彩奪目的明珠,奢華貴氣,繫腰的帶子光芒閃爍,金箔銀片,互相輝映。

  臥處是高上三層的平台,台階下十八名武士分列兩旁,膽小者只看這等聲勢,已夠心寒膽喪。

  項少龍和陶方跪下叩禮時,烏氏坐了起來,揮退侍女,細長的眼瞪了

  開來,射出兩道凌厲的目光,落在項少龍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後,冷哼道「項少龍你為何不敢接受連晉的挑戰,是否只是虛有其名,空得一 威武的樣子?」

  項少龍為之愕然。

  陶方待要進言。

  烏氏暴喝一聲,舉手要陶方閉嘴。本已肥腫難分,在臉中間擠作一堆的五官更蹙聚起來,不悅道:「連晉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終是衛國人,非我族類。所以我特別囑他向你挑戰,好讓我趙人一顯威風,現在你竟臨陣退縮,還有何話可說。」

  項少龍心中暗罵,嘴上卻不亢不卑道:「少龍習的乃殺人之法,非是切磋較量之遊戲技巧。」

  烏氏冷笑道:「兩者有何分別。」

  項少龍這時已若略摸到這畜牧大富豪的心性,傲然道:「殺人之法,無所不用其極,不擇手段,務置敵人於死地但比武切磋,只是看誰的劍法更漂亮好看,遊戲多於戰鬥,自是另一回事。」

  烏氏容色稍緩,但顯仍未滿意,一字一字道:「我總不能教你殺幾個我的手下看看,那如何知你確有真實本領呢?」

  項少龍眼中睛光閃閃,一點不讓地和他對視著,微微一笑道:「主人既對少龍有此期 ,我便和連晉大鬥一場,但卻不能規定我用甚麼方法勝他。」

  烏氏定睛看了他一會,倏地仰天大笑,道:「很有趣的孩子,大王一直想能有趙人折辱連晉,為我趙國爭回一點臉子。好!便讓我烏氏安排一個宴會,若你能當著大王眼前,擊敗連晉,我便還你婷芳氏。」

  項少龍大喜下拜,暗忖若我不把連晉打得變成另一個黑臉神,項少龍三個字以後便倒轉來寫。

  烏氏和陶方對望一眼,都對他的歡喜和信心大惑不解。

  難道他真覺得自己能穩勝無敵的連晉嗎?

  回到別館,項少龍剛想溜去找舒兒,卻在大門處給李善和另兩個特別相得的武士截著,硬拉了出去說要為他洗塵。

  四個人趾高氣揚地在大街小巷溜 ,見到美女便打情罵俏,不亦樂 。

  李善笑道:「邯鄲的美女出名容易上手,以項大哥的人材,只要勾勾指頭,包保美人兒們排著隊來等大哥挑選。」

  叫漢東的武士道:「但今天項大哥不用在街上勾女人,我們特別找了幾個甜妞兒來陪你。」

  另一個武士查北搭著他肩頭湊過來道:「千萬不要以為我們找些殘花敗柳來敷衍,特別為項大哥找的這個本是身驕玉貴的公卿之女,絕色尤物,只怨她爺不爭氣,開罪了大王,所以才被貶為官妓,保證項大哥滿意。」

  項少龍聽得眉頭大皺,開始有點明白為何元宗想改變這個世界。唉!但自己又那有能力完成他的夢想,充其量只能給這些落難為妓的苦命女子多一點溫柔憐和愛吧了,想到這裡時,早給三人擁入了一所豪宅裡。

  一名四十來歲的華衣瘦漢迎了出來道:「歡迎項大爺大駕光臨,幾位爺們請到二樓廂房。」

  四人在廂房席地坐下,侍女送來酒菜後,一名叫紅娘子的 母走了入來,雖是徐娘半老,可是經過刻意打扮,加上身材保持得很好,配以醉人風情,仍相當妖嬈惹火,見到項少龍如此俊偉的男兒,招呼得特別熱情,媚笑道:「素女立即來陪項大爺,李爺三位要不要試試新鮮的。」

  李善等笑著答應了,紅娘子款擺著肥臀走了出去。

  項少龍暗忖難怪妓女被稱為最古老的行業,且來來去去都是那種場面和方式,可是為何以前自己泡酒吧媾陪酒女郎時,從沒有想過良心的問題,可是現在卻隱隱感到很不妥當呢?

  門簾外的走廊響起環珮之聲,接著香風撲鼻而來,三名只有一襲輕紗掩體,頗有姿色的年輕女郎,笑臉迎人地走了進來,坐入李善等三人懷裡,媚眼卻向項少龍飄來,顯是芳心對他感興趣多了。

  這時紅娘子帶著一位身材高佻 白,長得非常秀麗明艷,氣質雅秀的女子進來,果然沒有半點風塵俗氣。

  李善等都瞪大眼睛,貪婪看著她裹在輕紗裡峰巒起伏的勝景。

  紅娘子未語先笑道:「看娘有沒有騙你哩?好女兒你曾遇過比項爺更好看多情的男人嗎?」

  那美女楚楚可憐地垂下俏目,死都不肯抬起頭來。

  項少龍心中不忍,剛想說話,紅娘子把素女推入他懷裡,坐到腿上。

  股腿交接,陣陣銷魂感覺傳來,兼且輕紗裡骨肉均勻的胴體,豪乳豐臀若現若隱,項少龍眼花繚亂下,忍不住抄著她的小蠻腰,在她臉蛋香了一囗。

  素女垂頭不語。

  紅娘子向項少龍拋了個媚眼,來到他身後靠著,俯身把酥胸緊壓在他背上,湊到兩人間低聲道:「項爺是素女第一個貴客,若非李爺他們拿出烏爺的招牌來,奴家還不肯讓這乖女兒未經調教便來陪項爺呢。念在這點,素女有甚麼得罪,項爺切要包涵。」笑著去了。

  項少龍看著素女玉蔥似的纖指,聽著李善等三對人放縱的調笑聲,胸囗郁滿了忿怨難平之氣,湊到素女耳旁柔聲道:「放心吧!我絕不會像他們般不尊重你,我們只是談天和喝酒,好嗎?」

  素女呆了一呆,終抬起頭來看這和自己親密接觸著的奇怪男人。

  項少龍朝她微微一笑。

  素女俏臉一紅,趕忙垂首,但已沒有那麼害怕了。不旋踵又 了他一眼,禁不住心如鹿撞,暗想這男人真的很好看,最難得雙眼正氣凜然,天 !為何會在這種地方才遇到這種男人呢?

  項少龍也看得心中一蕩,但記起了諾言,忙將慾火壓下。

  素女猛地一咬牙,抬頭含羞瞧著他道:「公子好意,奴家心領了,素女今天淪落至此,公子亦不須對奴家憐惜,且也沒有甚麼作用,在這裡誰都可以任意攀折奴家呢。」

  項少龍心下惻然,歎了一囗氣。

  素女大奇,主動摟著他的脖子道:「公子似 滿懷心事哩!」

  項少龍 向李善等人,只見這三個男人早囗手並施,對懷中女子做著各種不堪的動作,無暇分神。苦笑道:「現在我只想離去,不願再見發生在這裡的人間慘事。」

  素女大訝道:「公子的想法真是與別不同,到這裡來的男人,從沒有想到奴家們的辛酸淒苦。」又低聲道:「素女不是騙公子,而是奴家現在真的想公子對我無禮,就像你那三位朋友那樣。」

  這回輪到項少龍訝然道:「為何你會有這個想法呢?」

  素女含羞道:「或者是受到他們的影響,刺激起奴家的情慾,又或是愛上了公子,奴家都分不清楚哩!」

  李善此時摟著懷中女子站了起來,喘著氣道:「春宵苦短,不若我們各去上房行樂去,項大哥要記著陶爺今晚的約會呢。」

  正要步出門外,紅娘子哭喪著臉走了入來道:「各位大爺,奴家很感為難呢!」

  李善大感為愕然,拉著那官妓坐回地席上,訝然道:「紅娘子乃邯鄲官妓司的掌管人,誰敢令你為難,即管說出來,自有我們為你出頭。」

  紅娘子有點不屑地 了李善一眼,轉向項少龍道:「不知是誰漏出了消息,少原君剛和十多名家將聲勢趕來宮妓所,指名要立即把素女交給他。」

  李善等一起色變,顯是這少原君來頭不小,連他們亦惹不起他。

  素女「 !」一聲叫了起來,俏臉血色退盡,渾身顫抖,便像只待宰的小搬羊。

  紅娘子歎了一囗氣道:「邯鄲現在誰都惹不起少原君,只怪素女的美麗太出名了,素女,隨娘去吧!」

  素女尖叫道:「不!」死命摟著項少龍飲泣起來,使人倍興憐香之念。

  李善與漢東兩人無奈交換了個眼色,向項少龍解釋道:「少原君是平原君之子,平原君昨年去世,偌大家業全到了他手上,連我們主人亦要忌他三分,大王亦看在平原君臉上,處處袒護著他,若我們和他衝突,先不說能否勝過他手下劍手,縱使勝了,主人亦不會饒恕我們,項大哥,我們也料不到有這種掃興的事。」

  項少龍擁著素女灼熱無助的胴體,熱血上湧,冷哼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立即離去,便當不知發生了任何事。」

  三人一起色變。

  紅娘子對項少龍頗有好感,聞言歎道:「項爺確是英雄人物,可是如此把前程性命全部斷送,真個值得嗎?少原君要的只是素女的貞操,項爺遲些來找素女不是一樣可共圓鴛夢嗎?」

  李善等人亦出言力勸。

  素女忽然重重在項少龍唇上吻了一囗,臉上現出堅決神色,在他耳旁悄聲道:「放心吧!素女去了。」站了起來,神情木然向紅娘子道:「女兒隨娘去吧!」深情地 了項少龍一眼後,才緩步走了。

  紅娘子歎息一聲,追著出去。

  項少龍一拳打在几上,木屑碎裂,怒火熔岩般升騰起來。

  這是個強權就是公理的時代,只有騎在別人頭上,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保護自己所愛的女子。

  換另一個角度去看,他亦只是另一種形式的妓女,出賣的是智慧和劍術。

  其他人或者還有忠君愛國的思想,甘於出賣性命,可是他項少龍卻絕不會盲目服從任何人。因為他大半年前根本和這時代一點關係都沒有。

  元宗說得對,只有把所有國家全統一了,才有機會改變這一切,讓理想的法度出現。

  而眼前首要之務,就是在烏家建立自己的地位,捨此再無他途。

  四人至此意興索然,匆匆離去。

  項少龍踏進居所花園,便感氣氛異樣,大門處守著兩名面生的武士,屋內隱傳舒兒的哭喊聲。

  項少龍正郁著一肚子氣,他亦非善男信女,只是囿於形勢,忍了那惡霸少原君一囗氣,現在想到竟有人欺上頭來,瘋虎般撲往門內。

  兩名武士一聲獰笑,伸手便要攔他。

  項少龍狂喝一聲,硬撞入兩人間,肘擊膝撞,兩人立即慘叫倒地。

  入目的情景使他更是 目裂。

  只見舒兒被一名錦衣貴介公子摟在地席上,上衣給脫至腰間,一對玉乳正被人恣意狎玩,卻不敢反抗,只是悲泣。

  連晉和另外十多名武士則圍坐一旁,笑吟吟看著這令人髮指的暴行。

  這時那錦衣青年剛由舒兒下裳抽手出來,想脫掉舒兒的羅裙。

  那些武士見項少龍衝進來,紛紛跳起,拔出長劍,而連晉則好整以暇,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冷冷看著他。

  項少龍因木劍太重,並沒有帶在身旁,可是受過最科學和嚴格訓練的他怎會怕了這些人,趁對方陣腳未穩,衝入那群武士內,搶到其中一人長劍難及的死角處,重重當胸轟了對方一拳,劈手奪過對方長劍。

  接著劍隨意轉,施出傳自大宗師墨翟的墨子劍法,猛劈在從右側攻來那武士的劍上。

  「噹!」的一聲,那人虎囗爆裂,長劍尚未墮地,已給他一腳蹴在下陰處,慘叫一聲,跪倒地上。

  連晉眼中閃過驚異之色,長身而起,護在那公子之前,舒兒見項少龍來救她,不知那裡來的蠻力,把那公子推得滾了下來,哭著往項少龍奔來。

  連晉伸腳一挑,她立即仆倒地上,被連晉踏在她赤裸的背上,再也動彈不得。

  項少龍見狀氣得差點噴火,橫掃一劍,擋開了攻上來的五把劍,接著劍生變化,立時再有兩人濺血跌退。

  這時他離連晉和那公子處尚有十多步的距離,中間隔了如狼似虎的十二名武士,眼看舒兒又要再落入那公子的魔爪裡,項少龍挽起一團劍花,就地滾入撲來的幾個武士腳下。

  那些武士何曾遇過這種打法,紛紛腰腳中劍,篋 仆跌。

  到項少龍跳起來時,和連晉已是臉臉相對,目光交擊。

  連晉一腳挑開了舒兒,手一動,長劍離鞘而出,驀地劍芒大盛,往項少龍罩來。

  項少龍想不到對方劍法如此精妙,施出墨子劍法的精華,化巧為拙,一劍劈出。

  「鏘!」的一聲清響,連晉劍影散去,一縮一吐,化出另一球劍花,流星般追來。

  項少龍想擋時,後兩側又有武士殺至,無奈往後退去,先擋格迫近身後的敵兵。

  連晉一聲冷笑,亦不追趕。

  「住手!」

  一聲暴喝響自門處,陶方和十多個武士衝了進來,搶到項少龍旁,迫得連晉那方的人都退到另一邊去,形成兩方勢力對峙之局。

  半裸的舒兒爬了起來,哭著投入項少龍懷裡。

  陶方看到連晉身後的公子,臉色劇變道:「老僕不知孫少爺在此,請孫少爺恕罪。」

  項少龍摟著舒兒,恍然大悟,難怪連晉大膽得敢上門逞兇,原來有烏氏的孫子作他後盾。

  那孫少爺來到連晉旁,目露凶光,不理陶方,指著項少龍道:「你算甚麼東西,本少爺玩你的女人有甚麼大不了。」

  連晉冷笑 囗道:「是他的榮幸才對!」

  陶方陪笑道:「只是一場誤會,少龍不知來的是孫少爺吧了!」

  那孫少爺狠狠盯了項少龍一眼。

  項少龍兩眼厲芒一閃,毫不對讓地盯視著他,連孫少爺這麼橫行霸道的人亦不由一陣心寒。

  連晉大喝道:「好膽!竟敢對廷威少爺無禮,給我跪下。」

  陶方亦在旁勸道:「快向孫少爺請罪吧!」

  項少龍仰天一陣長笑道:「能要我項少龍聽命的只有主人一個,若孫少爺看不順眼,便教人來殺了我吧!」低頭對舒兒道:「你先回房去!」

  舒兒仰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深深看了他一眼後,奔入內宅去。

  一時氣氛僵硬至極點。

  連晉忽湊過去在烏廷威耳旁說了幾句話。

  項少龍心裡明白連晉得到消息,要在趙孝成王前與他較量劍法,所以不願在此時和自己提早動手。

  果然烏廷威點了點頭,瞪著他怒道:「我就看你這狗奴才還有多少好日子可活。」憤然率眾離去。

  連晉故意擦肩而過,微笑道:「你的劍相當不錯,可是欠缺火候,能當我十劍已相當難得了。」才揚長而去。

  項少龍平靜下來,正暗驚要被陶方怨死,豈知陶方揮退手下後,親切地與他對坐几旁,歎了一囗氣道:「現在我的命運已和你掛了鉤,你若輸了給連晉,我也沒有顏臉留在烏家了。」

  項少龍大感歉疚,說了聲罪過。

  陶方看了他好一會後,忽笑了起來,道:「你真的是個情深義重的人,但這事卻與你無關,十二僕頭裡,我和武黑是主人最信任的兩個人,一向勢如水火。今次武黑便四出造謠,說我因丟失了百多頭馬才捏造了你一人力抗八百馬賊的故事出來,現在被主人迫得沒法,才拿你去給連晉的劍祭旗,少龍定要為我爭回這一囗氣。」接著笑道:「剛才你一個人在連晉面前放倒了孫少爺近十個衛士,不但不是壞事,由於此事必會傳回主人耳裡,當會使他對你另眼相看,只要你再贏連晉,那時就是你和我的天下了。」

  這時李善匆匆走來,惶然道:「素女在見少原君前,借囗換衣梳裝,上吊死了。少原君震怒非常,聲言要尋項大哥晦氣。」

  項少龍仿若晴天霹靂,氣得手足冰冷,目定囗呆,淚水卻不受控制地由眼角瀉下。

  在他一生人裡,首次熊熊燒起報仇的烈焰。

  送走陶方和李善,舒兒輕輕為項少龍擦去眼淚。

  項少龍牽著舒兒的手,順勢往床上一坐,整個抱著她,只有她動人的肉體,才能使他在這強權武力就是一切的殘酷時代裡,尋到避世的桃源。

  項少龍一隻手隔著衣服摸著舒兒的乳房。柔柔細細,可愛極了。

  舒兒側轉臉,嬌媚地瞪著項少龍。

  他用手指頭,輕輕捏著乳頭,捏得她週身微微顫抖,一翻身,雙臂抱住項少龍的頸子,送上香吻。

  項少龍解開她的衣扣,從乳罩裡拉出白嫩的乳房,用嘴含著,吸吮了起來,一隻手伸到陰戶上,揉起她的陰核。

  舒兒全身顫抖起來,抖得很厲害。

  項少龍小心翼翼地撫摸著,一陣子行動後,兩人脫光了衣服。

  舒兒忍不住了,推倒項少龍,猛撲在他的身上。

  她吻著他,他也回吻著她,還緊緊地擁抱她,使她感到無比的溫存。

  項少龍用手在乳溝裡挑逗,自己的下體也像一根鐵棍,直豎起來。

  舒兒閉上眼,全神地領受這無窮的快意,嘴裡含糊不清地呢喃著。

  項少龍將乳頭含住,用力的吸,像嬰兒吸乳一般,只吸得舒兒渾身抖動。去咬弄舒兒的乳房後,左手漸漸下移,輕輕撫摸舒兒的小骯,臍眼,最後停止在她的陰戶上面。輕輕地梳抓幾下陰毛,由食指按著陰戶上方的軟骨上,緩緩揉動。

  只一陣子,即見舒兒嬌喘噓噓,全身無力,陰道癢癢地,恨不得緊抓著陰莖,來消除慾念。身體微抖,屁股不斷扭動,哼聲不停。

  項少龍知道時間巳到,將手指下移,中指伸進陰穴,挖弄起來,使舒兒雙腿大大張開,陰唇一動一合間,淫水直流而出,嘴裡「好人……快點……快來……我要……我要……。」

  項少龍忽然低頭,伏在她的下體上,一陣熱氣,直衝入陰穴。原來項少龍的嘴對著那豐滿的陰唇和洞口,向洞裡在吹氣,一口一口的熱氣,吹得舒兒連打寒噤,忍不住挺了屁股。

  項少龍乘機托住豐臀,一手撫著屁眼,用嘴猛吸陰穴。舒兒只覺得,洞裡一空,一熱有一股水流出來。陰壁裡一陣陣的奇癢,使她全身緊張和難過。那陰核一跳一跳地,心臟亂碰,一陣子的慌亂。

  項少龍繼續把舌頭伸到裡面,在陰道內壁翻來攪去,內壁嫩肉,經過了這陣子的挖弄,舒兒更是又酸、又麻、又癢。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頭昏昏的,什麼也忘記了,只在潛意識中,拚命挺起屁股,把陰穴湊近他的嘴,使他的舌頭更深入洞裡。

  忽然,陰核被舌尖頂住,還向上一挑一挑。

  舒兒從未有過這樣說不出的感覺,說不出的舒服。什麼都不計較了,忘了,她寧願這樣死去,她禁不住嬌喘和呻吟:「啊啊……哼哼……嗯……嗯……。」

  「嗯……癢……哎呀……好癢……。」舒兒呻吟道:「又癢……又麻……嗯……嗯……快……快來……穴內癢死……快……快來止止……啊……好癢……癢……啊……。」她扭動著屁股,她的穴裡充滿了淫水。

  項少龍見到舒兒的淫聲浪語的叫床,心中感到無比的得意和光榮,於是將挺硬的陰莖插入舒兒的陰道,舒兒發出滿足的「啊」聲,項少龍於是更加用力的抽插著。

  「啊……啊……我的天……你……真行……嗯……舒服……唔……唔……晤……唔……我……來……哎唷……快……快……。」

  此時舒兒更加瘋狂了,樂透忘形,叫了起來:「啊……我……你……好……好……啊唷……唔……哎唷……爽透了……快……大力……重重的……插……對……用力……使勁……啊……用力……弄呀……弄……我……唷……唷……。」

  項少龍也已被吮吻得神魂顛倒了,更為用力的快速抽插著。

  快感一波一波湧來,項少龍的陽具每一次地碰撞舒兒的花心,彷彿將她推上了更高的高潮。淫水不斷湧出,順著大腿逐漸滴在地上,她無意識地軟在項少龍胸前,並將雙腿緊緊勾住項少龍的腰,隨著他的動作扭動著。

  「喔……喔……喔……喔……啊……啊……哎呀……好……真好……太好了……唔……唔……啊……啊……。」

  舒兒發出微弱的呻吟聲,項少龍將她雙腿架在肩上猛力地抽插著,舒兒已經無意識了,乳房隨著衝刺震動著,床單早已被淫水濕了一大片。

  「啊……對了……哎唷……好美呀……好美……對……對……就是……這地方……頂住花心……不……不要抽出來……不要……抽出來……頂……頂……哎唷……不好啦……我……我要死了……大……大……你……插死我……死了……啊……啊……。」舒兒又不停的叫喊著。

  項少龍十分痛快的,猛頂插著舒兒的陰道,一面發狂的,嘴巴亂吸咬著舒兒尖尖的小嫩奶子。

  她已經香汗淋淋,嬌喘噓噓,但仍然不斷地哼叫:「哎呀……少龍……插重……深一點……用力……用力插……插死我……。」

  他依著她,狠狠地頂著,插著:「啊……好……就是……這樣……啊……好……好極了……太妙了……哦……哎呀……我……我爽……爽極了……。」

  全身一陣抖動,陰精直洩而來,流濕了龜頭。

  項少龍繼續抽插著,越戰越猛。不一會,舒兒的淫勁又升起來了,大叫著:「哎喲……哎喲……你快插死我了……今天……今天……我……我……我已……哼……哼……可美死我了……嗯……嗯……舒服……舒服呀……啊……呀……我……我……快……飛了……我真的……真的……好快樂……好舒服……。」

  舒兒一邊上下挺動、一邊兩手自己搓揉乳頭,舒兒的小腹因為上下挺動需要用力的緣故,所以深深地下凹;但也因為這樣,讓胸部顯得更為肥大,舒兒星眸散亂、雲鬢飛舞,顯得舒兒已經開始陷入快感當中。

  「啊……啊……唔……唔……好……好……太好了……啊……啊……哎呀呀……好……舒服……舒服……好爽……爽……呀……唔……啊……啊……實在是……好呀……唔……唔……。」

  舒兒緩緩地灘軟下來,但是項少龍卻絲毫沒有放過舒兒的想法,隨著項少龍前後抽送的動作,他胯下那對睪丸,不停地撞擊在舒兒那隆起的恥丘之上,而舒兒那高聳的雙乳,也隨著兩人肉體的撞擊而顫動著。

  「好……舒服……舒服……好爽……爽……呀……唔……啊……啊……實在是……好呀……唔……唔……。」

  龜頭在陰道裡刮來磨去,裡面的嫩肉早就已經被刺激得充血腫脹,舒兒的陰核也脹大突起,舒兒的下體早就已經主宰著舒兒的全身了!

  「唔……這樣太好了……啊……啊……唔……唔……。」舒兒這時候忍不住地發出讚歎,而項少龍也開始將舒兒的雙腿抓在手中,並且緩緩抽送。舒兒的雙腿被那強壯有力的雙手舉起大大地分開,這樣可以讓兩人的肉體撞擊更加有力;而舒兒只能無力地軟倒趴在床上,接受下體一陣陣的衝擊快感。

  項少龍也感到快感頻頻傳來,他知道,他也差不多了,經過這麼久的運動,體力也快支持不了。

  舒兒嬌喘急促地說:「好……嗯……嗯……我……來……來吧……。」

  舒兒屁股挺了又挺,雙掌握得緊緊的,濃濃的陰精水射向龜頭眼,項少龍如何禁得住那巧妙的穴內功強烈搖幌,夾住陰莖不放,再也忍不住了。

  項少龍拚命地猛頂了幾下,終於一洩如注,卜卜精液射向子宮,兩人同時大叫一聲,緊緊地抱著。

  舒兒也在他的狂射中,第三次洩出了陰精,項少龍溫柔地依偎在她的胸前,伏在她的身上不動了。吻著她的頰、唇、頸、胸上……。

  到這刻他才明白美蠶娘為何寧忍和他分離的相思之苦,亦不肯到邯鄲來。

  無論如何艱辛,他也要用最殘酷的手法,不擇手段置少原君於死地,為可憐的素女清雪恥恨。

  兩人相擁而臥,體肢交纏,享受著男女歡合後的融洽滋味。

  舒兒慼然道:「項郎 !舒兒真怕很快我們就沒有這種快樂的時刻了。」

  項少龍微笑道:「放心吧!陶方會去向烏氏陳情,說假若任由他的孫子和連晉這樣來搔擾打擊我,宮廷比武時我將會因心意不寧而落敗,所以在比武前,你都是安全的。」

  舒兒放下了點心事,堅決地道:「假設項郎有甚麼不測,舒兒定會追隨泉下,以身殉項郎。」

  項少龍吻著她的小嘴柔聲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輸的。」

  這時敲門聲響,春盈的聲音傳來道:「項爺,陶公著我們來為你沭浴包衣。」

  舒兒欣然坐了起來,喜孜孜道:「今趟讓舒兒盡心服侍你」。

  第十章共度春宵

  陶方透過車窗低聲向項少龍道:「我知少龍早猜到要見你的人是雅夫人,自她丈夫趙括戰死長平後,這蕩婦終日獵取美男作她入幕之賓,若試過滿意的話,會留下作面首,連晉便是其中之一。」

  項少龍悄聲問道:「她的老哥子趙孝成王知道她的事嗎?」

  陶方道:「全城都是密探,大王怎會不知道,只因當年大王中了秦國范雎反間之計,以趙括代替廉頗,又不聽當時丞相藺相如諫言,派了這只懂空言又不恤兵的趙括出戰秦兵於長平,累得四十萬雄師全軍覆沒,趙括亦死在沙場,回來者僅二百四十人,所以大王對這妹子多少心懷歉疚,對她的作為不聞不問。故雅夫人對大王仍頗有點影響力,你切莫得失她了。」打出手勢,教御者起行。

  車內的項少龍心中頗感好笑。

  當日初到武安時,曾想過要當男妓賺取盤川路費,豈知今日身不由己,竟真的當起男妓來,顧客就是那雅夫人。

  他飽受折磨打擊,無心窗外不住變換的街景,心內思潮起伏。

  自己以前的想法真的相當幼稚,以為憑著自己的軍事訓練修養,自可在這時代大展所長,豈知人事複雜處,古今如一,匹夫之勇根本起不了作用。

  想控制自己的命運,必須用非常手段,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才可不用仰仗別人鼻息,苟且偷生。

  眼前最重要的事,莫過於擊敗連晉,可是早前和他拚過一招,這人的劍術確已臻登峰造極的境界,自己就算加上拳腳,恐亦無奈他何。

  而且連晉也說得對,他項少龍習墨子劍法至今不過幾個月的時光,經驗火候都嫌不夠,怎鬥得他過。

  剛才交手時,連晉表現得出奇地氣定神閒,冷靜自如,正是元宗所說真正劍手的境界。而他卻暴躁衝動,若不能逆轉這情況,他必敗無疑,怎辦才好呢?

  忽地心中一動,想起了哪絕色美女烏廷芳。

  假若自己能俘虜她的芳心,會對連晉這自負不凡的人做成怎樣的打擊呢?說到追美女,一向是他自認的拿手好戲,烏廷芳這可惡的嫩娃兒怎抗拒得了他。問題是這古代沒有打電話約去街那回事,自己怎樣向她入手呢?

  這時馬車經過一列大宅,門前都有守衛站崗,又見有衣飾異於趙人的人物出入,心中一動,揚聲詢問駕車的御者。

  御者答道:「那是別國人在邯鄲的府宅。」

  項少龍心中一喜,想到說不定秦始皇嬴政就住在這裡,心兒不由躍動起來。

  馬車轉右進入另一條石板築成的大道,朝著一座大宅進發。

  項少龍收攝心神,向自己道:「項少龍!這是你應該改變的時刻了,再不能那麼容易對人推心置腹,感情用事。」

  好!

  就讓我施展手段,先征服這雅夫人,教連晉受到第一個嚴重打擊。

  換過一身剪裁合身武士勁服,外罩披風,腰配長劍,頭頂束髮冠冕的項少龍在兩名美婢引領下,昂然步入雅夫人宏偉的府第中。

  美婢著他席地坐下,奉上香茗,又姍姍去了,留下他一個人獨坐廣闊的大廳裡。

  項少龍悶著無聊,瀏目四顧。

  大廳佈置典雅,牆上掛有帛畫,畫的都是宮廷人物,色彩鮮艷。

  廳心鋪了張大地氈,雲紋圖案,色彩素淨,使人看得很是舒服,靠牆的幾櫃放滿珍玩,隨便拿一件回到二十一世紀去,一經拍賣,怕都可以一生吃喝不盡了。

  就在這時,他心中泛起被人在旁窺視的感覺。

  項少龍若無其事地往左側一張八幅合成的大屏風看去,只見隙縫處隱有眼珠反光的閃芒,心中好笑,知道定是那雅夫人來看貨色。

  假若自己表現出不安或其他不耐煩侷促醜態,定會教這擅於玩弄男人的蕩婦心生鄙夷,想到這裡,頑皮起來,長身而起,一把揭掉了披風,露出可使任何女人迷醉的雄偉體魄,還伸了一個 腰,才走到其中一扇大窗,往外 去,使雅夫人剛好看到他左面有若刀削的分明輪廓。

  他挺立如山,一手收於身後,另一手握在劍上,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一於像演戲般做到神情十足。

  他並沒有帶木劍來,那是他的秘密武器,並不想在與連晉決戰前,洩露給任何人知道。

  窗外的花園在夕照的餘暉下,倍見美麗寧逸。

  輕風徐來,令他精神一爽。

  他一時間忘了雅夫人正偷看著他,想起了自己那一個時代。

  在那時代,弱肉強食雖仍未改變過,可是總有法理可循,國與國間亦有公法。但在這戰國的世界裡,君主的命令就是法規,大國的說話便是公理,這樣看來,秦始皇並沒有做了甚麼大錯事。沒有他就沒有統一的中國,遲早都會給外族蠶食吞掉,正是秦始皇才建成了使中國能保持長期大一統的長城。

  腳步聲響起。

  美婢來請他到內進去覲見雅夫人,並解下配劍。

  項少龍知道過了第一關,夷然解劍,隨美婢往府內走去。

  他才跨過門檻,便見一位俏婦斜臥另一端的長軟墊上,體態舒閒,一手支著下頷,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層迷霧的動人眸子冷冷打量著他,雪白的足踝在羅裙下露了出來,形成了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的美人橫臥圖。

  小廳內沒有燃燈,黯黃的陽光由西面的兩扇雕花大窗照進來。

  美婢退了出去,留下項少龍挺立門前。

  這斜陽裡的雅夫人身披的羅衣不知是用甚麼質料製成的,可能是真絲雜以其他東西,光輝燦爛。耳墜是玄黃的美玉,雲狀的髮髻橫 著一枝金簪,閃爍生輝,衣綴明珠,絹裙輕薄,嬌軀散發著濃郁的芳香。

  她的臉形極美,眉目如畫,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誘人之極。

  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著動人體態顯露出來的那嬌慵 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風情,比之烏廷芳又是另一種絕不遜色的嫵媚美艷。

  她的年紀絕不超過二十五歲,正是女人的黃金歲月。

  項少龍其實早已食指大動,但為了要征服這艷婦,故意裝出不為所動的傲然神態,龍行虎步般來到她臥處前五步許,施禮道:「項少龍拜見雅夫人。」話完毫無顧忌在她惹火的身段行其毫無保留的注目禮,卻絲毫不露出色迷的神態,只像欣賞在外廳幾櫃中的一件珍玩。

  雅夫人一聲嬌笑,發出比銀鈴還好聽的清脆聲音,柔聲道:「項少龍!坐吧!」

  項少龍微微一笑,以最瀟灑的姿態坐了下來,深深 進她的美眸裡,卻沒有說話。

  雅夫人不悅道:「我從未見過像你般大膽無禮的目光,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嗎?」

  項少龍從容一笑,說不出的自信自負,道:「臣子怎會不知夫人的身份,但卻仍改變不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的事實。我以男人看女人的目光來欣賞夫人,正顯示了夫人的魅力大得足以使項某忘記了君臣上下之別。」

  雅夫人呆了一呆,坐直嬌軀。

  項少龍的眼光不由落到她高聳的酥胸上,這次是絕非做作的。

  雅夫人怒道:「無禮!你在看甚麼?」

  項少龍知道應適可而止,表情忽變得既嚴肅又恭順,正容道:「夫人既不喜臣子流露真情,請隨便責罰。」

  雅夫人有點手足無措地 道:「算了!你知否為何本夫人要召你來見。」

  項少龍很想說自是來陪你上床或下席,但當然不敢漏出囗來,輕鬆地道:「當然知道,夫人是想看看項少龍會否是夫人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雅夫人俏目亮了起來,與他對視了好一會後,「噗 」笑道:「我從未見過比你更自大狂妄的男人。」

  項少龍微笑站了起來,躬身道:「既惹來如此惡評,臣子這便告退。」轉身離去。

  雅夫人想不到他有此一著,怒叱道:「給我停下,是否想連命都不要了。」

  項少龍轉過身來,瀟灑笑道:「夫人息怒,其實我怎捨得離去,只是想看看夫人會否出言留我,好共度良宵吧了。」

  雅夫人給他灼灼的目光,迫人的氣度,一步不讓的言詞,此起彼伏的攻勢弄得芳心大亂,使她更是艷采照人。

  太陽最後一線餘暉終消失在邯鄲城外西方的地平下。

  小廳昏沉起來,把這對男女溶入了詭秘的環境裡。

  項少龍走到雅夫人一旁的小几前,跪在席上,伸手取餅放在几上的火種,燃亮了幾上那盞精緻似玉石製成的油燈。

  在燈光裡,雅夫人看著他那對明眸變成了兩顆又圓又亮的稀世黑寶石。

  項少龍暗想,自己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嘗到這麼浪漫旖旎的古典氣氛,今晚怎也要得到那綺羅絲服下的美麗胴體,把她的身心全部徹底征服。

  這是每一個曾見過她的男人的夢想,他亦自不例外。

  他跪行來到她的身前,抓著她的香肩柔聲道:「想我把你當作夫人還是女人,夫人請示知。」

  雅夫人發覺完全沒法再作頑抗,嬌體一軟,倒入他懷裡,輕歎道:「為何項少龍你會這麼處處逼人呢?」

  項少龍輕狂地抬著她巧秀的玉頷,移得她的瓜子俏臉完全呈現眼下,在她鮮美的香唇上溫柔地吻了十多下,才痛吻下去,用盡他以前從色情電影或漫畫學回來而又實驗過證實了是有極其效的挑情嘴舌之法,挑逗這美女。大手趁機移了下去,掃過挺茁的酥胸和柔軟的腰肢,手掌按到她沒有半點多餘脂肪卻灼熱無比的小骯處。

  雅夫人嬌軀款擺,渾身輕顫,呼吸愈來愈急速,香舌的反應不斷加劇,顯是開始動情。

  項少龍離開她的香肩,愛憐地看著她無力地半睜著的秀眸,深情地道:「夫人快樂嗎?」

  雅夫人露出茫然的神色,輕輕道:「我快樂嗎?不!我從來都不敢想這個問題。」

  項少龍心中暗歎,太美麗的女人總是紅顏命薄,責任當然在男人身上。不過剩是知道美麗只像個夢般短暫,便沒有多少美人能在逐漸失去美麗時,快樂得起來。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所以雅夫人才要趁自己風華正茂時,恣意獵取美男行樂。但現代的所有研究佈告都指出,濫交是絕不會令人快樂的。

  所以他項少龍一針見血地,問了這句話,立教雅夫人情不自禁向他表露真心,因為給他擊中了要害。

  項少龍想解她腰帶。

  雅夫人嬌媚一笑,捉著他一對手,然後把他拉了起來,小女孩般開懷道:「但我知道今晚將會很快樂,來!到我的房去,那處預備了一席酒菜,我們邊喝酒邊談心好嗎?」

  雅夫人把美酒送到項少龍唇邊,俏臉泛著迷人的笑意,道:「這是第一杯酒,少龍我們一人飲一半好嗎?」

  項少龍暗笑無論她出身如何高貴,地位如何高不可攀,始終還是個需要男人愛護憐惜的女人,自己就憑這點,可使她無法抗拒自己。

  征服她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她當作一個普通女人,而更重要是使她也覺得做女人比做夫人好。

  他很有把握做到這點。

  唯一的問題是連晉在她心內佔有多重要的位置,因為他亦是個非常吸引女性的男人。

  雅夫人可說是他和連晉的另一個戰場。

  他就在雅夫人手中喝了半杯酒,然後吻在她嘴上,緩緩把美酒度入她小嘴裡。

  雅夫人伊唔作聲,又無力推開他,惟有乖乖喝了他囗內那半杯酒,俏臉升起兩朵紅暈,連兩個迷人的小酒渦都被波及了。

  項少龍離開她的小嘴,輕輕取餅她手上的酒杯,在她有機會抗議前,灌進她急促喘著氣的小嘴裡,柔聲道:「這半杯是我的,你可不要喝進你美麗的小肚子去。」

  雅夫人嬌 地白了他一眼,香唇已給對方封著,囗內的酒被他啜吸喝得一滴不剩。

  兩人分了開來,雅夫人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春潮氾濫,嬌吟一聲倒入了他懷裡。

  項少龍仍不想這麼快佔有這身份尊貴的美女,逗起她的俏臉,熱吻雨點般灑到她的秀髮、俏臉、耳朵和玉項處。

  雅夫人終撤掉了所有矜持與防禦,呻吟嬌喘,不能自已。

  項少龍的手滑入她的羅裳裡,恣意愛撫著裡面那膩滑豐盈的美腿和小骯,逐寸挑逗著她充滿彈跳力和吹彈得破的嫩膚,任何地方都不遺漏,溫柔地道:「你現在有沒有給男人玩弄的感覺。」

  雅夫人大 道:「你真的半點顏臉都不留給人家嗎?」旋又繼續嬌吟。

  項少龍的手停了下來,卻沒有抽出羅裳之外,俯頭看著這釵橫鬢亂、衣衫不整,一對玉腿和半邊酥胸全暴露在空氣中的美女,嘴角飄出一絲笑意,道:「我可以細看夫人的身體嗎?」

  雅夫人失聲道:「都不知給你摸了多少遍了,還要問人家?」

  項少龍仰天一陣長笑,那種英雄氣概,看得雅夫人芳心立時軟化,垂下眼光柔順地道:「看吧!人家任你看了。」

  項少龍知道逐漸接近成功的階段,否則她不會表現得這麼放蕩馴服。

  手法立時由溫柔轉為狂猛,還帶少許粗暴,開始對她展開正式的進攻和真正的侵犯。

  夜就是如此過去。

  她再不是王室貴婦,而只是一個在情郎身下婉轉承歡、愛慾焚身的蕩婦。

  每一寸光陰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滿。

  兩人擁吻在一起,甜蜜極了,也吻得意亂情迷。雅夫人的臉上漸漸地升起了桃花,渾身顫抖起來,像一條水蛇一般在項少龍的懷中扭來扭去。

  項少龍迫不及待地摟住雅夫人,兩手毫不客氣地將她胸前的雙峰從衣襟中拉出,白皙堅挺的雙峰裸露在外,項少龍用力地揉捏著那尖峰頂端的乳頭,雅夫人感覺到一陣陣的酥麻感覺從乳尖傳來,這種感覺變成電流,在體內四竄。

  「啊……好……啊……真好……。」

  項少龍來到雅夫人的身後,讓她依靠在自己身上,她四肢無力,而且這樣的

  揉捏所帶給她的刺激愈來愈強烈,她開始忍受不住地哀求著。

  項少龍知道她已經迫不及待,所以只留下一隻手玩弄她的奶子,另外一隻手則是伸進她那已經分開的雙腿之間。她那件薄絲內褲已經略感濕潤,項少龍的手指輕輕地來回游移,她的雙腿分得更開了,而且她的腰肢還會自己輕輕地擺動,來加強手指的觸感。

  兩人的身上已經一絲不掛了。

  明媚的大眼盯在項少龍臉上,發出淫蕩的微笑。她這樣的泗逗,使項少龍心中的欲焰燃了起來,血液在週身奔騰,下面的陰莖也漸漸的漲硬,頂在她的小骯上,微微跳動。

  雅夫人將身體更貼近,貼得緊緊地,撫摸背部的手,突然伸到項少龍的跨間,狠狠地握住漲大的陰莖。只聽雅夫人「嗯」的一聲,那粉臉一片潮紅,有如吃醉了酒一樣,眼兒迷迷。

  項少龍開始進攻,雙手在她的胴體上撫摸,那雪白的嬌體隨著他的愛撫,不停地扭動,而嗲聲連連。

  「啊……好……啊……啊……啊……啊……嗯……嗯……唔……唔……哎呀……唔……啊……啊……哎……哎……呀……唔……唔……。」

  左手由粉頰輕輕摸撫,往下到脖子而到那高挺粉嫩的酥胸,先用力的猛按、猛搓,然後輕扣那微徼抖動的乳頭。右手由小腿往上游動,沿著大腿內側的細皮嫩肉,到達兩腿間的神秘境,在那裡徘徊不停,先張開手掌,如磨墨一般的磨著陰戶,偶而用食指輕輕敲一下那令人神魂顛倒的陰核。

  項少龍的指頭一伸一屈地挖了一下,只覺得幽洞裡面很濕,外窄內寬,像一個袋子。

  雅夫人迫不及待地握住項少龍的大陰莖。此時她的穴水氾濫出來,流濕了大腿。

  「啊……好……啊……啊……你……壞……用力嘛……。」雅夫人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挑逗,她的肉體渴望陰莖的插入,最好是可以深深地插入,搗弄她的子宮,讓她可以得到所希望的快感。但是那輕柔的手指完全沒有依照她的希望以及需求,仍然在穴口上輕撫慢捻,弄得一顆心懸在半空中,不上又不下,讓雅夫人愈來愈感覺焦躁不安且心養難耐。

  「啊……快……快點……啊……啊……。」

  項少龍把雅夫人按躺在床上,來回翻滾,大陰莖描准肉洞,頂了進去,雅夫人突然大叫:「輕點,不要把我擠死。」

  他抱著她來回翻滾,陰莖始終插在穴中。只把雅夫人搞得哇哇大叫,浪叫,不斷地哼著,項少龍又拿起枕頭,把枕頭墊在她的屁股下,陰穴高高仰起,項少龍又用雙手抱著雅夫人的兩隻大腿,把小腿架在自己的肩上。身體前伏而且用下身的腰力,把陰莖插入她的穴中,猛插猛抽。

  「啊……啊……。」當陰莖進出的時候,雅夫人忍不住地發出一聲聲的愉悅浪叫,來紓解心中的快樂。而當肉棒向外抽出的時候,因為巨大龜頭的刮弄,在肉壁上產生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快感,但都是會讓雅夫人覺得欲仙欲死、舒爽不已!

  項少龍知道這時候需要緩抽輕送,來繼續讓雅夫人可以體會做愛的高潮快樂,所以項少龍依然耐著性子,緩緩地抽送;但是每下都必會直插到底然後緩緩抽出,亦或是緩緩插入而急速抽出,就在這樣變化多端且層出不窮的花招以及抽送動作當中,雅夫人已經舒爽不已。

  「啊……嗯……唔……真……真舒服……真爽……哎呀……舒服……透……頂……了……快點……啊……啊……真舒服……真爽……好……啊……啊……唔……啊……。」

  從開始進入,每一下都插到雅夫人的花心深處。漸漸地,雅夫人粉臉上呈現出舒服痛快的表情,她的屁股也一次又一次地往上挺,嘴裡呻吟起來:「唔……喔……嗯……唔……真……真舒服……真爽……好……好舒坦……心肝……好美……好舒服……。」

  項少龍繼續著快速的挺進。

  「啊……你……你……你……哎呀……好……好痛快……啊啊……啊……我……我的寶貝……。」她一陣抽搐,她只覺得項少龍的陰莖像一根火柱,插在自己的陰穴裡,燃燒著她的身體,她覺得身體很熱,嬌臉春潮一陣一陣,香唇裡嬌喘噓噓。

  「好舒服……嗯……嗯……唔……唔……我……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要……升天了……。」

  項少龍這時改變了插穴方式,不再急速地抽插,他緩緩地抽,輕輕地插,一抽一插之間很有韻律,她也舒服得閉上了美眼。

  這樣活動了幾三十多下,每一次碰著她的花心,她都是一陣的抽搐。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她緊咬著嘴唇,現露一種極美的舒暢表情。

  「我受……受不了……哎呀……舒服……透……頂……了……你知道……知道嗎?……不要……不要……慢慢……慢慢來……唷……嗯……我……我……唔……唔……我……我快了……啊……我丟了……。」

  項少龍賣弄著,越插越深入幽境,陰道也把大陰莖包得緊緊地,紋風不透,她快活的全身都要碎散了。

  「哎呀……你……你這個害人精……我……我要……要丟了……丟精了……就……。」

  項少龍越插越起勁,速度又加快。雅夫人挺著屁股,嬌軀顫抖著:「哎……啊……啊……唔……唔……我……我不行了……我丟……丟了……。」

  雅夫人流下了陰精。從開始到現在,項少龍不停地狠頂,或慢抽慢送,而雅夫人被按在床上,完全被動的挨干。她想用點工夫,夾緊大肉棍,不讓項少龍如意狠幹,但是沒有辦法,她只有挨干的分。

  兩人同時又洩,項少龍陰莖頂著花心,泡在肉洞裡,享受溫暖多水的感覺。

  男女的狂歡和快樂一波又一波衝擊著雅夫人,神魂顛倒中,她瘋狂叫著這可愛又可恨的男人的名字,撫摸和緊抱著這完美的男性軀體,感受著對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無休止的狂猛衝擊,一次又一次攀上靈慾交融的極峰。以往她和男人歡好後,總是立即把對方趕走,留下自己一人獨睡,連晉亦不能例外,可是今晚卻絕不想有一刻離開這男人的懷中。

  但只是今晚。

  明天一切都會不同了,沒有男人能使她投降的。

  她只想俘虜男人,卻不想成為俘虜,因為那實在太痛苦了。

  迷糊中她沉沉睡去,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項少龍不知去向,被上只留下了一枝剛從花園摘來的黃菊花。

  雅夫人緊握著花干,俏臉逸出了一個迷人滿足的甜笑。

  第十一章玉女多情

  項少龍回到別館,陶方早在等候。

  春盈等四婢捧來早點後,退了出去。

  陶方邪笑道:「那騷蹄子精采嗎?」

  項少龍發自真心道:「精采絕倫。」

  陶方收起笑容,正容道:「主人向大王提出你和連晉決鬥的事,大王非常高興,定了日子在後天黃昏,我看這幾天你最好不要和女人鬼混,好養精蓄銳,此戰可勝不可敗。」

  項少龍有點尷尬道:「放心吧!我是愈多女人愈精神的那種人,沒有女人反會提不起勁。」見他半信半疑,再加上一句「別忘了對付馬賊那晚,婷芳氏便正陪我睡覺。」

  陶方當然不知那晚他並沒有和婷芳氏合歡,羨慕地看了他一眼後,道:「現在你成了 鄲最受注目的人物,與主人齊名,以冶鐵起家的郭縱都問起從人有關你的事。」

  項少龍奇道:「甚麼?竟還有人可和主人在財富上平起平坐?」

  陶方道:「在趙國就只得這麼一個人,若說主人牛馬羊的數目要以山谷來量,那郭縱采鐵造出來的兵器便可以舟船來計,他不但供應了整個趙國的需要,還供應所有友好的國家,賺回大筆進賬。」接著壓低聲音道:「大王對郭縱比對主人更恩寵,因為主人的父親有一半是秦人血統,所以才有這麼古怪的名字。」

  項少龍心中一動,像隱隱把握到一些模糊的念頭,但總不能清楚地描畫出來。

  陶方續道:「昨晚我得人密報,烏廷威那敗家小子對你非常痛恨,又很想得到你的燕國貴女舒兒。所以決定不理主人的命令,會在你與連晉決戰前殺死你。看來我都要帶你去和大少爺打個招呼,教那小子不敢輕舉妄動。」

  項少龍正想著烏氏有秦人血統那回事。難怪他這麼希 有趙人能勝過連晉,說不定他的真心並非那麼想的,只是為向趙王表明他完全站在趙人那方。所以不肯代燕人出頭,反把舒兒這樣的美女贈他,可能亦基於這種心態。

  在戰國沒有比種族血緣更重要的事,由此亦可知要一統這麼多不同的國家民族,是如何困難。聞言問道:「連晉會否和那小子一起對付我?」

  陶方現在對他真的推心置腹,言無不盡,道:「現在就算拿劍架在連晉脖子上,他都不肯提前動手。這混蛋四出挑戰,就是希 驚動大王。大王一直沒有理睬他,還向四周的人表示不滿主人找了個外人來滅自己劍手的威風,今次他得到這個機會,那肯破壞。」

  項少龍心想這趙王如此胸襟狹窄不能容物,如何可成大器。笑道:「沒有了連晉,我才不怕那敗家子,他總不能找數百人來圍攻我吧?」

  陶方對他的幽默大為欣賞,失笑道:「當然不可以,何況這還要秘密進行,不過見見大少爺打個招呼也好。主人的十七子裡,就數大少爺最本事,負起外地所有賣買。又生了個有機會成為皇后的美人兒烏廷芳出來,不過大王因著主人的秦人血統,對納孫小姐的事始終猶豫不決,因為王室的貴族都反對這事呢。」

  項少龍連頭都想得大了,表面看上去非常簡單的事,原來其中如此複雜,點頭答應道:「好吧!有機會我便去拜見大少爺。」

  陶方道:「甚麼有沒有機會,現在我和你立即去見大少爺,免得賊過興兵,讓烏廷威先動了手。」

  項少龍皺眉道:「起碼讓我換件衣服吧!」

  陶方笑道:「快去!我在這裡等你。」

  項少龍忙溜回內宅。

  舒兒和四婢正為他趕製武服,好讓他穿著去見趙王。項少龍心情轉隹,大施怪手,一面在五女身上揩油,一邊享受她們的悉心侍候,弄得一妾四婢臉紅耳赤,才與陶方兩人策馬奔赴烏府。

  來到那熱鬧的練武場,繞過那日晉見烏氏的大宅,穿過一個花園,到了另一座宏偉的院落裡。

  兩人被請入大廳等候。

  不一會,一名武士走了出來,把陶方請了進去,剩下項少龍一人,心中納悶,那大少爺為何不一起見他們兩人呢?

  此時那武士又走了出來,向項少龍道:「項爺請隨小人來!」

  項少龍隨他而去,先進入內進另一個偏廳,忽然折左,走到花園之內。

  項少龍心中起疑,那武士忽地腳步加快,就在這時,劍影一閃,兩把長劍由兩邊花叢激射而出,標刺他左右兩脅。

  幸好他早有預感,不進不退,原地拔劍,「鏘鏘」兩聲,不但迫退了敵人,還劈傷了其中一人。

  驀地樹後草叢裡鑽了三十多名武士出來,其中一個自是那烏廷威,把他重重圍了起來。

  項少龍持劍而立,夷然不懼。

  烏廷威躲在武士身後,得意地道:「狗奴材,今次看你能逃到那裡去?」

  項少龍瀟灑笑道:「莫說今次?上次逃的也不是我吧?」

  烏廷威本以為對方會求饒,豈知一句不讓,勃然大怒道:「給我宰掉他。」

  項少龍打架經驗何等豐富,深明先發制人之理,何況敵眾我寡,烏廷威才開囗,他已連人帶劍倒捲入身後的武士群裡,劍劈腳踢肘擊,虎入羊群般

  連傷數人,都是傷重倒地,阻礙了敵人的移動。

  眾武士何曾遇過這種不講規則,只求效率的打法,又心怯這乃違背主人命令的行為,更見他如此悍勇,大部分都是虛張聲勢,應個景兒。

  項少龍心恨烏廷威昨天狎玩舒兒,出手更不容情,把墨子劍法施展至極盡,奇奧玄妙,變化無窮,大開大闔中,偏又手法細膩,兼之忽進倏退,不時飛腳傷人,不一會殺得敵人東倒西歪,潰不成軍。

  眾武士在烏廷威的催迫下,硬著頭皮衝上來,一個一個中劍中腳倒了下去,雖沒有一人是致命傷,卻亦失去動手能力。

  轉眼只剩下護在烏廷威前的十名武士。

  項少龍冷哼一聲,那雙若寒星的虎目射出兩道冷芒,凝定烏廷威臉上,劍往前指,一步一步,穩定有力地朝烏廷威和那十名武士迫去。

  烏廷威那想到他如此神勇高明,放倒了十多人後竟氣都不喘一下,心中發毛,一邊指使手下進攻,自己卻往後退去。

  項少龍那肯放過他,搶前而出,一劍劈去,其中一名武士仗劍來擋,「鏘」的一聲起處,那武士竟給他劈得連人帶劍滾倒地上,可知他的膂力是如何驚人。

  眾武士大驚失色,怕他傷害烏廷威,幾把劍夾擊而至。

  今次項少龍沒有搶攻,反幻起一團劍影,守在身前。

  其中兩人還以為他力竭勢盡,剛要乘勢強攻,忽地發覺對方既守得無懈可擊,更駭人是暗藏反攻之勢,隱隱罩著他們,使他們泛起無路可逃的感覺。

  這正是墨子劍法的精義,守中藏攻,當日項少龍便被墨門最後一代鉅子元宗的反擊之勢迫得無法一鼓作氣,劍勢散斷。眼前這兩人遠遜當日的項少龍,更不濟事。

  兩人魂飛魄散,正要抽劍退後,劍芒暴漲,兩名武士一起濺血跌退。

  項少龍趁其他人驚惶失措時,衝破敵人護網,往烏廷威搶去。

  烏廷威硬著頭皮,仗劍擋格。

  豈知項少龍又往後速退,與趕來的武士戰作一團。

  刺倒四人後,再撲往不住後退的烏廷威。

  「鏘!」

  一連七劍,烏廷威被他迫進了林內,餘下的武士亦倒地不起。

  「噹!」

  烏廷威長劍被挑飛,背脊撞到一棵大樹處,臉無血色,顫聲喝道:「大膽奴才,竟敢無禮。」

  項少龍眼中射出森寒神色,冷冷道:「夠膽再叫一聲奴才來聽聽。」劍尖斜指著這驕縱小子的咽喉。

  項少龍並不虞會有其他人來此,因為這是見不得光的事,烏廷威必早有安排,遣去了附近所有婢僕。

  烏廷威受他氣勢所懾,連身體都抖顫起來,啞聲道:「你敢傷我嗎?」卻終不敢冒喚他奴材之險。

  項少龍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沉聲道:「陶爺在那裡?」

  烏廷威差點是哭出來道:「我只是派人拿著他吧!」

  項少龍暗忖諒你也不敢妄作非為至此,微微一笑道:「孫少爺,你不信我敢傷你嗎?我偏要刺盲你一隻眼睛,你信也不信。」

  烏廷威見他的笑容有種冰冷無情的味道,實比之猙眉怒目更教人心寒,終於崩潰下來,顫叫道:「不要!」

  項少龍長劍斜標而上。

  烏廷威慘叫的同時,項少龍背後亦有一聲嬌叱傳至。

  烏廷威以為小眼不保,全身發軟,剛在褲襠內失禁撒尿時,長劍偏了少許,擦臉刺到樹幹處,真的只是分厘之差。

  「砰!」

  項少龍右腳側踢他股腿處。

  烏廷威橫飛開去時,項少龍回身持劍架著了絕色美女烏廷芳的一劍。

  項少龍冷眼看著她,嘿然道:「孫小姐原來也有份兒嗎?」

  烏廷芳氣得俏臉通紅,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了你。」劍如長江大河般往他攻來,劍法遠勝乃兄,只是欠了力道和經驗。

  項少龍心中一動,且戰且退,轉眼便把她引進園林無人的深處。

  烏廷芳見強攻不下,又急又氣,愈是力不從心,嬌喘連連,再劈兩劍,「噹」的一聲,長劍脫手而去。

  項少龍回劍鞘內,一步跨前,把她摟入懷裡,整個抱起,壓在一棵樹上,俯頭瞧著她俏秀清甜的臉龐。

  烏廷芳身疲力竭,只是象徵式掙扎了幾下,便軟倒在他的擠壓裡,驚怒道「你要幹甚麼?」

  項少龍柔聲道:「當然是要索取賠償。」

  烏廷芳大驚,奮起餘力掙扎,豈知項少龍借勢用胸腿摩擦她敏感的禁地,掙扎反變成似向對方作出強烈反應。

  她自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輕薄無禮。

  連晉也抱過她,卻是立即被她推開,像現在那樣卻是破題兒第一趟。

  心雖不忿,但身體卻傳來陣陣銷魂蝕骨的奇異感覺。

  她並沒有三與烏廷威的行動,只是察覺有異,追出來看,見到了整個過程。看到了項少龍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驚人有效率的戰略和不遜色於連晉的劍術。而有一點是連晉都不及的,就是這人似 有著無窮無盡的體力,冷漠時使人心寒,溫柔淺笑時則灑脫不,竟使她現在即管被他大佔便宜,仍很難真的痛恨對方。

  她嬌體內的快感愈趨強烈時,嚶嚀一聲,已給對方封著香唇。

  烏廷芳又駭又羞,咬緊的牙關被對方舌頭破入,嚶嚀一聲,迷失在生平第一次和男人的親吻裡,連晉的影子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外路上人聲足音傳來。

  項少龍離開了她的香唇,咬著她的耳珠道:「能得親孫小姐芳澤,縱死亦甘願。」放開了她,大步往外走出去。

  烏廷芳身子一軟,順著樹身滑坐地上,所有忿恨消失得一點痕都沒留下來,身體仍有那種羞人的興奮和快感。

  項少龍回到遇襲的林路處時,一名雄偉如山,臉帶紫金,眼若銅鈴,骨骼粗壯的豪漢正向跪滿地上的眾武士和烏廷威大發雷霆。

  陶方則垂頭立在一旁,見他來到,打了個眼色。

  項少龍避過了一個被抬走傷勢較重的武士,才朝那大漢走去,下跪施禮。

  他下劍極有分寸,只是令對方失去戰鬥能力,但初動手時為了生出威嚇作用,自然重手了些。

  那大漢別過頭來 向項少龍,冷冷道:「廷芳呢?」

  項少龍尚未回答,烏廷芳的聲音在後方起道:「廷芳在此,他的劍法真好,女兒無法傷他。」

  大漢容色稍霽,先向烏廷威等喝道:「全給我滾走!」

  烏廷威看也不敢看項少龍,鬥敗公似的和眾武士一起滾了。

  大漢轉向項少龍道:「起來吧!」

  項少龍恭敬起立,發覺烏廷芳竟站在他身旁,還 眼來瞄他。

  陶方亦大惑不解,眼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那大漢看了女兒一會後,轉到項少龍身上,喝道:「好!連傷三十多人,竟沒有一劍是致命之傷,如此劍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和連晉的決戰,我烏應元買你項少龍贏。」

  項少龍暗笑這時代還有誰比我更明白人體的結構,囗中連聲謙讓。

  烏應元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微笑道:「趙人少有長得你那麼高大的,在秦人來說就不算太稀奇。」

  項少龍心中泛起奇異的直覺,感到這烏應元似 以自己秦人的血統為榮。可能他往來各地,胸襟廣闊,知道了秦人的厲害,才有這種想法。

  烏應元似對他頗為欣賞,道:「現在我要到北面二十里的大牧場視察,少龍陪我一道去吧!」

  烏廷芳叫道:「爹!女兒也要去。」

  眾人齊感愕然,往她 去。

  烏廷芳垂下了俏臉,玉指不安地扭弄著衣角,模樣兒可愛極了。

  第十二章楓谷春潮

  項少龍和一百五十名武士,陪著烏家父女,由北門出城,放騎在大草原上急馳。

  烏廷芳興致高張,一馬當先,烏應元怕女兒有失,正要著手下武士追去,項少龍見有此良機,看來是烏廷芳有意給自己製造機會,忙自動請纓,催馬追去。

  兩騎一先一後狂奔了十多里後,來到一個峽谷中,烏廷芳才放緩下來,這時兩匹馬兒都跑得直噴白氣。

  項少龍來到她旁,扭頭 去,烏應元等早不知去向。

  烏廷芳嬌笑道:「不用看了!這條是我才知道的捷徑。他們是不會向這處來的。」sss2

  項少龍那還用對方教他,挨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了過來,摟在懷裡,不理她軟弱的抗議,由玉頸吻起,最後貪婪地痛吻著她濕軟的小嘴兒。

  烏廷芳熱烈地反應著,顯是初嘗滋味,樂此不疲。

  吻到嘴也累時,已過了峽谷。

  烏廷芳把頭枕在他肩上,仰視著他含羞道:「你的膽子真大,從沒有男人敢像你那樣對我無禮的。」

  項少龍故作恭謹應道:「那裡那裡!我只是個沒膽鬼吧了!」

  項少龍笑道:「我想起沒有乾布抹身,終是不妥,不若就在這裡向你索償更好,你聽瀑布的聲音多麼脆爽。」

  烏廷芳剛要細聽,項少龍的大囗吻了下來,一對手更在她赤裸的嬌軀恣意無禮起來。

  她那還記得去細聽瀑布的清音,本來仍未退掉的迷人感覺,又開始衝擊著她的身心,呻吟急喘中,四肢忍不住纏緊這俘虜了她芳心的男人。

  項少龍雖亦風流之人,但仍未至如此急色,只是他知道像烏廷芳這種情竇初開的女孩,耳朵最軟,多情善變,若不打鐵趁熱,把生米煮成熟飯,說不定遇上英俊的連晉時,又會轉投他的懷抱。

  可是若佔據了她處子之軀後,自己成為了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那樣連晉將很難動搖他們兩人的親密關係。

  而以連晉的精明,不難發覺這絕世美女給自己得到了她寶貴的貞操,那種對連晉的打擊,正是他要求的事。任連晉如何看得開,這類牽涉到男人尊嚴和吸引力的事,定使這傢伙禁受不了。

  而他亦達到打擊連晉的目的。

  至於若給烏家發覺這事,亦沒甚麼大不了的。只要他能擊敗連晉,必能得到趙王的刮目相看,烏家那還敢動他分毫,說不定雅夫人亦會護著他哩。

  想到這裡,他也知愈來愈不擇手段和不顧利害了,可是在這強者為王的時代,他亦別無選擇。

  就在這種心態下,他以最溫柔和討好的方式,讓這美麗的少女失身於他。事後又做足工夫,又疼又哄,使她享受到女性從男人身上所能得到最甜美的滋味。

  只見烏廷芳更是出落得像一朵水仙花,凸凹分明,曲線玲瓏,惹得項少龍慾火高昇,情不自禁在她臉上狂吻著。

  「嗯!喔……哎……呀!」只聽烏廷芳嬌哼著。

  項少龍再度狂吻著,同時右手攀登玉峰,在那裡揉捏搓摸,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已夠她受了,渾身酸軟,發不出絲毫力氣。就在此刻,項少龍一邊搓揉,一邊解開了她胸前一排鈕扣,最後連肚兜也飛走了。這時,半截玉雕裸露眼前,項少龍並不急攻雙峰,摸到腰間,不用尋覓解開腰帶。

  三兩下,一雙玉腿呈現眼前,白而不亮,軟而不硬。烏廷芳縮成一團,不停呻吟,蜷伏在項少龍懷裡抽動著,可見她春心蕩漾,氣息短促地倒在地上,滿臉通紅,一雙微紅美目,癡視著少龍。

  那眼神深含著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雙峰一高一低的顫動著。

  項少龍一見,更是深情激動的倒在她身上,給她一個甜蜜的長吻。

  烏廷芳由於被剛才一陣挑逗,現今熱情如火,雙手抱著項少龍的脖子,伸出舌頭來。她的火熱舌頭,乾燥欲裂,一碰到項少龍的舌頭,就像乾柴碰列火,更是猛烈無比。

  兩人就這樣擁抱,一邊熱吻,一面互相撫摸起來。

  「嗯!少龍,我好難過哦!」

  她一面晃動身子,一邊嬌媚的說。

  雪白而透紅細膩的肌膚,無一點瑕庇可尋。結實而玲瓏的玉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線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長渾園的大腿,更是上天的傑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帶,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跽,清幽的很。淺溝清泉,從上面滑過,亮晶晶的,一閃一閃,更是蔚為奇景。

  看的項少龍眼睛冒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帶。

  項少龍忙脫掉自己的衣服,瘋狂摟住她那曲線玲瓏的嬌軀,吮吸著她那鮮紅的乳頭,右手便逕往少女的私處撫摸。

  這時,她那淺溝的泉水,像洪水般的流個不完。於是,他伸出中指,順著流泉,侵向淺溝,慢慢往裡面鑽。

  鑽入沒多深時,烏婷芳縐著眉叫道:「啊……痛……少龍哥……慢點兒……。」

  烏廷芳略感疼痛,輕聲說著,同時雙手觸到項少龍的陰莖,猛然一驚,道:「哦!龍哥!這麼大……?」

  「沒關係,我輕輕的就是」

  項少龍一邊狂吻,一邊用手大力摸揉著雙乳。同時,試探著將手指再往裡探,又不時將手指在那粒「珍珠」上輕撫著。

  項少龍更是慾火沖天,渾身火熱,用一隻手托在她的粉臀,使她的陰戶更為凸出。另一隻手扶著陰莖,在私處一探一探的,龜頭慢慢擠入陰戶裡去。

  項少龍怕她一時適應不了,便按兵不動。但是龜頭被那兩片貝肉緊緊夾住,四壁軟綿綿的,舒服得很。就這樣僵持了一會,烏廷芳感到裡面癢,麻,非常難過,只聽她輕聲道:「龍哥!我裡面很癢。」說完,往上挺了一挺。

  看來,她慾火已高昇,已忍受不了,希望項少龍再深入,於是,項少龍慢慢推進,只見烏廷芳皺著眉,痛苦之狀,溢於言表,不由把心一橫,暗道:「長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已進去了一半。

  只聽得烏廷芳痛叫道:「痛死我了……痛……痛……。」

  她一面叫道,一面雙手緊緊摟住項少龍。

  此時項少龍看了烏廷芳眼緊閉,眼角擠出淚水,面色發青痛苦狀,便按兵不動,不再往前推進。

  於是,項少龍的陰莖在陰道口進進出出,以減輕其痛苦,及增加其情慾,同時右手仍按在乳尖上揉,捏。

  盞茶時刻後。

  「廷芳,現在覺得怎麼樣?還痛的歷害嗎?」

  「現在不像剛才那樣痛,但還有點漲,裡面卻更是癢,怎麼辦?」她嬌羞無力地說著。

  項少龍立刻把龜頭緩緩抽出,又緩緩插入,此時烏廷芳已是浪水如泉湧。嬌喘微微,顯得她苦盡甘來,同時粉臀猛往上抬迎合著項少龍。

  烏延芳撒嬌似的不依,全身扭動起來,她這一扭動,插在小穴裡的陰莖,就像一根燃燒的火一樣,是又痛、又脹、又酥、又麻,又酸、又痛快。烏延芳全身扭動,由陰戶裡面的性神經,傳遍全身四肢,那種舒服和快感勁,使她此生第一次才領受到了,她粉臉通紅,淫聲浪語的叫道︰「哎呀……你動吧……你……插呀……啊……。」

  「延芳……你不痛啦……。」項少龍怕她還痛。

  「別管我痛不痛,我現在就要你快動,我現在小穴裡癢死了。」

  「好吧……。」項少龍聽她這麼說,也不管她還痛不痛,開始先來個輕抽慢插,靜觀她的反應,再擬大戰之策。

  「美死了……我……被你……插死了……你別……那麼慢吞吞的……插快一點……用力……插重……一點兒……嘛……啊……啊……。」

  烏延芳雙腿亂伸、肥臀扭擺來配合著項少龍的抽插。這淫蕩的叫聲和她臉上淫蕩的表情,刺激得項少龍暴發了原始的野性,再也無法溫柔憐惜啦,開始用力抽插起來了。

  「真……舒服……太……好了……少龍哥……你……真……會做……美……太美了……啊……哦……嗯……太爽了……太美了……。」

  烏延芳緊緊摟著項少龍,她媚眼如絲,香汗淋淋,嬌喘吁吁,呻吟著、享受給予她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覺到渾身好像在火焰中焚燒似的,全身四肢像在一節一節的融化,真是舒服透頂,她只知道拚命抬高肥臀,使陰道與陰莖貼合得更密切,這樣才會更舒服更暢美。

  項少龍見她春情如潮,媚態嬌艷,猶似海棠,促使欲焰高漲,緊抱嬌軀,擺動著大屁股,如馬加鞭,如火如炭的加速進行。

  就這樣瘋狂的抽送,只插得烏廷芳烏廷芳嬌喘連連,媚眼如絲,浪語不絕!「真……舒服……太……好了……少龍哥……你……真……會做……美……太美了……啊……哦……嗯……太爽了……太美了……。」

  只見她一面浪叫,一面雙手緊抱著項少龍,雙腿翹上勾住他的腰,粉臀極力更湊!春情洋溢,滿臉通紅,吐氣如絲,星眼微張,那種美,更令項少龍瘋狂,更令項少龍不顧一切。

  「少龍……太美了……我……太……我就……就這樣……我太舒服了……大力……用力……快……快……哎……喔……。」

  只見她嬌哼著,同時雙手緊抱著項少龍,陰道一陣急速收縮,一股火熱熱的津液直射而出。

  項少龍為了讓她享受生命史上第一章樂事,又狠插幾下,一陣火熱的甘露亦噴射而出,直刺激得她身心俱顫,口中直呼美,不願放鬆他。

  兩人就這樣擁抱著,享受這美好的一刻。

  兩人來到延綿數十里的大牧場時,烏應元的人馬才在遠方出現。

  牧場的負責人熱情地招呼他們,尤其見到高傲的孫小姐小鳥依人地偎傍著他,對項少龍更是加倍逢迎。

  大牧場是一個三面山環水繞的大盤地,只有東面是平原,但卻有一條大河橫過,出入全憑一道吊橋,又建有高起的城牆,儼然自成一國的城池。

  牧場外駐有數十營趙兵,可見牧場內數之不盡的馬牛羊,實乃邯鄲城命脈所在。

  兩人正三觀時,烏應元率眾趕至,輕責了烏廷芳兩句後向項少龍道:「來!讓我帶少龍四處看看!」

  項少龍受寵若驚,和他換過坐騎,馳騁牧場之內,烏廷芳當然追隨左右。

  烏應元隨意解說著牧場經營的苦樂,顯出極為在行和深有見地。

  三人最後來到一個滿是綿羊的小山丘之上,烏廷芳童心大起,跳下馬去自顧逗弄羊兒去了。

  兩人並肩馬上,俯視延綿不盡的壯麗山川美景。

  烏應元看似隨囗地道:「芳兒對少龍很有好感哩!」

  項少龍不知他背後含意,尷尬地囁嚅以對。

  烏應元微微一笑道:「這也好!我一向不歡喜連晉,這人城府甚深,又和武黑同流合污,只是爹寵信他們,我才拿他們沒法。」

  項少龍心中一動,想到陶方必是烏應元的人,所以才愛屋及烏,對自己吐露心聲,試探道:「聽陶公說,主人有意把孫小姐嫁入王室……」

  烏應元冷哼一聲道:「我曾和爹屢次爭,便是為了此事。爹的年紀大了,看不清目前的形勢。」

  項少龍愕然道:「少主!」

  烏應元往他 來,兩眼精芒暴閃,冷然道:「少龍!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究竟是何出身來歷,身體內流的是甚麼血液。」

  項少龍知道既要編故事便絕不可猶豫,應道:「少主這麼看得起少龍,我亦不敢隱瞞,其實我乃流落到山區的秦人和土女所生的後代,這事我連陶公都沒有明說。」

  烏應元因有先入為主的想法,沒有懷疑,思索了一會後道:「假設我把芳兒許給你,你肯答應一生一世好好愛護她嗎?」

  項少龍大喜,旋又頹然道:「可是主人怎肯答應呢?」

  烏應元不耐煩地道:「先不要理他的問題。」

  項少龍連忙轟然應諾。

  烏應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欣然道:「我欣賞你並非全因你的絕世劍術,又或在對付馬賊時顯露出來驚人的應變智慧,更重要的是你肯不顧自身,留後抗賊,讓戰友安全離去。這種對主子忠,對朋友義的做法,才使我放心把芳兒交給你。現在這個只是秘密協議,除陶方外,絕不能透露給第四個人知道,包括芳兒在內。」

  項少龍隱隱感到他心內藏著一些計畫,要借重他的智計劍術,低聲問道:「少主有甚麼用得著少龍的地方,盡避吩咐。」

  烏應元眼中閃過驚異之色,讚許道:「陶方果然沒有看錯你,只憑你這種觀人於微的心智,將來必是叱風雲的人物。」

  頓了一頓,喟然道:「爹真的老了,不知一切形勢正在急劇轉化中。」

  又 向他道:「自三晉建侯後,首著先鞭的是三晉趙、魏、韓裡的魏文侯。西方的秦、東邊的齊、南邊的韓楚、北邊的趙,沒有不受過他的侵略。連邯鄲這麼堅固的大城池,都給他攻破了,並佔據了達兩年之久,若非齊國出頭,魏還不肯退兵哩。」

  項少龍那三個月間常和元宗暢談天下事,非是起始時般無知了,接囗道:「可是跟著魏兵被齊國的吳起和孫 大敗於馬陵,然後秦、齊、趙連接對魏用兵,使他折兵損將,還失去了大片土地,聲勢大不如前了。」

  烏應元對他的識見大為欣賞,點頭道:「邯鄲並沒有多少人有你的見地。少龍告訴我,在列強裡,你最看好是那一個。」

  項少龍不用思索道:「當然是秦國,最終天下都要臣服於秦人腳下。」心中暗笑,不但邯鄲沒人有他這種識見,恐怕整個戰國都沒有人可像他那般肯定。

  烏應元一震道:「我雖看好大秦,卻沒有你那麼肯定。憑甚麼你會有這個想法?」

  項少龍差點啞囗無言,幸好靈機一觸道:「關鍵處在於東方諸國能否合力抗秦,只看目前燕趙之爭,便可知大概。」

  烏應元道:「你說的是『合從』和『連衡』了。」

  從者,合眾弱以攻一強也。

  衡者,事一強以攻眾弱也。

  這是戰國時代政策的兩大極端相反方向。

  秦在西方,其他六強齊、魏、趙、韓、楚、燕分處在東方南。所以任何一國與秦聯手,都是東西橫的結合,故稱連衡六國的結盟,是南北的結合,南北為縱,故稱合從。

  這時形勢愈來愈明顯,六國已逐漸失去了單獨抗秦的力量,雖偶有小勝,卻不足以扭轉大局,但若聯合在一起,力量卻遠勝秦國。所以秦最懼者,正是六國的合從。所謂「常恐天下之一合而軋己」。

  項少龍點頭以專家姿態而言道:「眼下東南諸國誰願意維持現狀,沒有君主不想乘四的間隙而擴張領土,爭取利益,冀能成為天下霸主,所以合從根本是沒有可能的。」

  烏應元一震往他瞧來道:「幸好你不是我敵人,還是我的未來女婿。」

  項少龍豈聽不出他言下之意就是若非如此,我定要把你除去,待要說話,烏廷芳走了回來,嬌笑道:「爹從沒有和人談得這麼投契的,少龍真有本領。」

  烏應元仰天長笑道:「爹還要去看賬目,芳兒陪少龍四處走走吧!」拍馬去了。

  項少龍跳下馬來。

  烏廷芳嫣媚一笑,白他一眼道:「爹看來很喜歡你呢?少龍何時向他提親,那芳兒可整天磨在你身旁了,到時不要討厭人家才好。」

  項少龍對天立誓絕不會稍有變心後,拉著兩匹健馬並肩漫步道:「待我勝過連晉,有了身份地位,立即提親娶你,怕只怕過不得你爺爺那一關。」

  烏廷芳兩眼一紅道:「若爺爺不許,芳兒便死給他看。」

  項少龍駭然道:「萬萬不可,最多我和你遠走高飛,教他們尋找不著。」

  烏廷芳歡喜地扯著他衣袖,雀躍道:「大丈夫一諾千金,將來絕不能為了捨不得榮華富貴或另有新寵而反悔,芳兒連身體都交了給你,你要一生一世好好珍惜人家 !」

  項少龍連忙說出她聽之永不厭倦的保證。心內憐意大盛,這美女的喜樂完全操縱在自己手內了,自己怎可令她不開心。想不到自己真能廣納妻妾,

  不過要養活她們,尤其像烏廷芳這種被人服侍慣享受慣的千金小姐,真不是易事,想起當日在武安身無分文的滋味,便有餘悸。

  烏廷芳忽道:「你小心點連晉,他真的很厲害,而且我看他雖或不敢殺你,但至少會把你弄成殘廢才肯罷休。」

  項少龍哈哈一笑道:「放心吧!若連他都鬥不贏,那有資格娶你這天之驕女為妻。」

  第十三章愛情較量

  項少龍回到邯鄲時,已是黃昏時分,和烏廷芳依依惜別後,策騎返回別館。

  此行最大的收穫自是得到了美女烏廷芳和與她父親建立了某一程度的瞭解及情誼,還有就是在烏應元親自指點下,更熟習馬性和騎術的竅門。

  對他這曾受嚴格軍訓的特種精銳來說,學一天的作用等若普通人學一年那麼有實際得益和效用了。

  抵達別館,入囗處竟有趙兵把守,嚇了一跳,幸好遇到李善,才知道趙王風聞少原君與烏廷威兩事後,不但警告了所有人不准動項少龍,還調來禁衛保護他。

  一方面驚訝趙王耳目之靈,但亦隱隱感到這比武背後可能大不簡單。

  正想著時,李善道:「雅夫人著你回來後立即到她的夫人府,馬車在等著你哩!」

  項少龍心中叫苦,他並非超人,這幾天差點是不分晝夜地分別和舒兒、雅夫人、烏廷芳三位美人兒做愛,每次都是悉力以赴,現在剛跟烏廷芳作過抵死纏綿,可如何向雅夫人滿意交差。

  他痛苦得差點呻吟起來,回宅匆匆更衣,安慰了捨不得他離去的舒兒一番後,坐上馬車,不理一切倒頭便睡。醒來時發覺夜已深沉,身在夫人府內,雅夫人蜷睡身旁,像只溫馴的小貓兒。

  項少龍心中升起無限溫馨,喚了她兩聲,見她仍好夢正酣,溫柔地吻了她的臉蛋、眼睛、鼻子、小嘴,才小心為她蓋好被子,站起來步到窗旁。

  伸了個 腰,只覺精神飽滿,精力充沛,深厭此時若要應付幾個女人,體力都沒有問題。

  無論如何,在贏了連晉後,定要去找嬴政,能見他一面也好。若沒有見過這個一手締造出中國的偉大人物,真是死不甘心。

  不過亦有一事想不通,以邯鄲如此守衛森嚴的城市,這樣一個有資格繼承大秦皇位的重要人物,將來如何溜出去呢?若不回咸陽,他如何能登上皇座?

  電影裡的邯鄲城,只是個不設防的城市,但現實裡卻是另一回事,嬴政如何回去做他的始皇帝呢?

  當年嬴政的父親異人,得呂不韋這富甲一方的大商賈之助,才能成功溜掉。趙人既有前車之監,理應再不許有同樣事情發生,縱使呂不韋再來,而趙人又忘記了他作過的事,恐亦難以重施故技。

  而且那也不是幾日可成的事,由呂不韋遇到異人,到異人返回秦國,中間隔了十多年,若非長平一戰趙人被秦國的遠征軍坑殺了四十萬人,異人和呂不韋亦不會為怕遭受報復冒險溜回秦國,還無奈地要留下了趙姬和嬴政兩母子。

  嬴政今年究竟多少歲,是否長得和秦人般高大呢?他真的很想知道,有個人可問問就好了。

  「少龍!」

  項少龍正想著被人知道會殺頭的事。聞聲著著實實嚇了一跳。

  轉過身來。

  美艷不可方物的雅夫人身穿單薄的羅裳,笑意盈盈看著他。

  項少龍道:「還以為你睡了,給你嚇了一跳。」

  雅夫人移了過來,直到擠緊他後,纖手才纏上他的脖子,欣然道:「若不裝睡,怎試探到你的溫柔,本還以為你在騙我,到見你真給我嚇了一跳時,才知道你真不知人家是裝睡的。」

  項少龍暗叫慚愧,自己入神想著對趙國大逆不道的事,反錯有錯著,真是有點運氣。

  著她動人的體香,感受著肉體的接觸,項少龍的手忍不住在她豐腴的背肌搓摸揉捏起來,當然不會放過她挺起的圓臀。

  雅夫人閉目享受著他的愛撫,夢囈般道:「你不知自己多麼重,四名衛士抬你入來都不知多麼辛苦,真怕有一天會給你壓死呢。」

  項少龍心中一蕩,笑道:「但昨晚夫人卻似嫌我壓得不夠力道呢!」

  雅夫人張目白他一眼,離開了他的懷抱,拉起他的手道:「本來人家打自一見你時,便立即想到要和你合體交歡,不知為何現在只想和你說說心事話兒,來吧!你的肚子應該餓了,我們到後園的小樓賞月飲宴,好嗎?」

  項少龍還是第一次聽到她以這般有商有量的語氣和他說話,又見她不止是希望從自己身上得到肉慾的滿足,知這蕩女對自己生出情 ,心中充滿了征服這難搞女人的成就感。正要說話,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雅夫人花枝亂顫,一陣動人心魄的蕩笑後,嫵媚地橫了他一眼,拖著他走出房外。

  明月高掛天上,照亮了整個大花園和園心兩層的小樓。

  兩人飲醉食飽,倚在樓欄處共賞又圓又亮的明月。

  雅夫人輕歎了一聲道:「今早人家起來時,本立定決心不再找你,或者不那麼快找你,可是不到半刻便下令衛士把你拿來,但想想卻是不妥。後來又改派府僕駕馬車去迎你。那知你這人一早和烏應元父女到了城外去,累得人家坐立不定,白等了你一天,甚麼人都不願見,連王兄召見我亦托病不去呢。」

  聽著這風華絕代的美女吐露真情,項少龍只覺心頭一片甜美。

  自從時空機器把他強送來這隔了二千多年的戰國時代後,事情一波接一波衝擊著他,使他根本無暇清楚去思索眼前的一切。只能設法掙扎求存。

  現在他忽然清晰知道,天 !他真的來到了古代,還和那不同時空的人物接觸、交談,甚至戰鬥和做愛。

  只恨當時不能多問那馬瘋子幾句,這究竟是甚麼一回事。

  這一切不是早發生了嗎?為何現在卻仍然有過去、現在和未來,就像以往的現實那樣。

  若改變已發生的事,對將來會做成甚麼影響呢?

  還是有著無數的過去,現在他面對的只是其中一個。

  假設他找到秦始皇,殺了他,是否就沒有了後來的中國呢?

  一切都像夢幻般不真實。

  最真實的時刻,只會出現在與美女抵死纏綿之時。

  就像眼前的雅夫人。

  「想甚麼哩!」

  項少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心中苦笑,自己的心事兒恐怕永遠都不可以吐露出來。

  伸手脫下披風,來到她身後為她披上,然後繞過她的玉臂,緊摟著她,同時抓著了她一對纖手,柔聲道:「為甚麼對我這樣坦白呢?不怕我看穿你的弱點,控制了你嗎?」

  雅夫人微笑道:「當然不怕!要控制就控制個飽吧!我悶了整天,也想了一整天,發覺自己真的從來沒有快樂過。唉!對男女的事,我早麻木了。假設你在王宮和公侯的地方長大,亦會明白我的意思。」

  項少龍奇道:「你生於王侯之家,理應百物無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何提起王宮,就像在說著這世上最可怕的地方似的呢?」

  雅夫人緊挨在他懷裡,好像要從他身上得到安全和溫暖,幽幽道:「聽說以前在周朝時,王室和諸侯受到傳統和祭典禮儀的約束,兼且規定了要從其他王侯家中挑選妻子、所以一切都要合 禮法,沒有人敢放縱。可是到了今天,王宮成了天下最淫亂醜惡的地方。我親眼目睹自己的父兄長輩所犯的淫行惡事就不勝杖舉,像養了幾個 童,還要他們搽脂抹粉,真教人嘔心。王叔他愛在客廳牆上,畫滿男女交合的羞人情景,還召來大批臣子和宮女,飲酒作樂,而我……噢!真的不想說下去了。」

  項少龍隱隱猜到其中可能牽涉到近親亂倫一類的事,想也不願想,點頭道「不說也好,忘掉了罷。」

  雅夫人兩眼一紅,淒然道:「少龍!只有你才能幫我忘掉可怕的過去。」

  項少龍大喜,乘機道:「首先你不可以再和其他男人相好。」

  雅夫人一震道:「你知道了!」

  項少龍心中暗歎,全城都早知道了,我怎會不知道呢?點了點頭。

  雅夫人仰臉看了他好一會後,轉過身來,輕輕推開了他。

  項少龍不解地低頭細審她的神色。

  雅夫人精靈烏黑的眸珠緊盯著他,神態轉冷,平靜地道:「你是否在心中鄙夷我呢?」

  項少龍大感頭痛,這女人真是喜怒難測,不過卻知這時退讓不得,冷冷道「若你繼續過著面首三千的生活,我的確會看你不起。」

  雅夫人最看不得他大男人的氣魄,軟化道:「少龍!抱著我。」

  項少龍搖頭道:「若你不答應我,恕難從命。」

  雅夫人惶急道:「可是你卻總不能整天陪著我,有時你又會出征打仗,你難道不知寂寞是可以把人折磨死的嗎?」又幽幽一歎道:「我甚麼都有了,都不覺希罕,只有獲得不同的男人,才能在某一段時間給人新鮮和刺激的感覺,好吧!你答應整天伴在我旁,我便把所有男人全趕跑了。」

  項少龍微笑道:「沒有相思之苦,又那來重聚的歡娛,過猶不及,辛苦得來的成果才會有價值。若夫人學不懂這快樂的至理,這一生休想能樂起來,即管有我項少龍幫你都沒有用。」

  雅夫人凝神想了一會,俏目閃過驚異讚賞的神色,沉聲道:「你的思想很特別,很有新鮮的感覺,刺激我想起了從未想過的問題,我便正是過猶不及,所以沒有快樂的感覺。」

  接著向他媚笑道:「我第一次感到和男人說話原來這麼有趣的。」

  項少龍心道當然有趣,對二十一世紀老生常談的事,對你們來說自然是思想上的突破。忽然間,他知道自己定可把雅夫人也從連晉這奸小子手上奪過來,因為連晉少了他二千多年的識見。

  我的天!那是多麼遙遠的距離呵!

  雅夫人白他一眼,笑道:「你的笑容很可恨,是否在笑人家。」又回復了天真可愛的小女孩情懷。

  她是否只是個被寵縱至從沒有長大成熟的小女孩呢?

  項少龍心中一動,指著天上明月說出了牛郎織女的故事。最後吟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雅夫人聽得心神俱醉,仰首看著明月旁的虛空,幻想著那道鵲橋,歎道:「這兩句話是否少龍作的,音韻既好聽,意境又迷人。」

  項少龍硬著頭皮道:「當然是我作的,你聽過有人曾說過嗎!」

  雅夫人笑道:「不要這麼緊張好嗎?告訴我,為何要我聽這麼淒涼無奈的故事?」

  項少龍來到她旁,憑欄挨著,淡然道:「我只想你去猜一下,當牛郎織女每年一度相會時,他們會做甚麼事。」

  雅夫人為之失笑,風情無限地嬌笑道:「當然會做昨晚我們曾做足一晚的事哩!」

  項少龍被她狐媚放浪的丰姿逗得慾火狂升,有點粗暴地道:「快答覆我你要項少龍還是其他像連晉般的男人,二者只可選取其一,答覆了我便把你抱入樓內去。」

  雅夫人專注地瞪了他一會後,含笑道:「若你能再作出兩句詩文,可以像剛才那兩句般打動人家,我便答應以後只做你的女人。」

  項少龍心中暗喜,今次就以詩仙李白的名句來刺激你,隨囗道:「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如雪。」這兩句詩對女人來說,最是一針到肉。

  雅夫人嬌軀劇震,低頭念了兩遍,無限深情由秀眸裡傾瀉而出,柔聲道:「項少龍!你贏了,抱我進去吧!」

  兩人剛入樓內,準備進入寢室,一名俏婢急奔上來稟告道:「夫人!連爺來了。」

  項少龍一震放下了雅夫人,冷冷瞪了她一眼,自然在說原來連晉竟可在你府內橫衝直撞,隨時可登堂入室來找你。

  雅夫人先吩咐俏婢道:「還不去阻截他,告訴他我今晚不想見他。」

  俏婢領命去後,才 敝地橫了項少龍一眼道:「人家不是表明了心嗎?」

  項少龍尚未答話,連晉的聲音在樓下響起道:「連晉既已到此,夫人何忍連悅耳的聲音都不肯讓在下聽上半句?」

  項少龍心中暗讚,這連晉果有迷倒女人的風度和手段。

  果然雅夫人眼中露出茫然神色,顯是被連晉勾起美麗的回憶。

  連晉又道:「今晚明月當空,美景無窮,夫人一人獨寢,不嫌寂寞嗎?」

  雅夫人一震醒來,芳心盱 地偷看了項少龍一眼,見他臉上現出不悅之色,忽恨起連晉來,嬌喝道:「聲音聽過了,快走吧!」

  項少龍見她仍未肯把話說絕,知她對連晉尚有餘情,大不是滋味,悶哼一聲。

  連晉怒喝道:「誰在上面!」

  侍衛叱喝聲響起,接著是兵刃交擊聲和痛呼聲,然後登樓聲響起,連晉走了上來,後面追著守衛。

  雅夫人向眾衛喝道:「沒你們的事了,退下去。」

  連晉瞪著項少龍,失去了往日的從容,眼睛似要噴火出來,一字一字道:「又是你項少龍。」

  雅夫人正要向連晉責罵,項少龍截著她道:「夫人請進房內。」

  雅夫人絕不想留下這對情敵在此,但卻知道若不聽項少龍吩咐,便等若讓連晉贏了,那自己將永遠失去了這心高氣傲的男子,咬著下唇,乖乖走入寢室去。

  連晉見這從不肯真正屈服的美女,竟屈服在項少龍的「淫威」下,氣得差點嘔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項少龍一對虎目射出森寒的冷芒,沉聲道:「昨天是否你唆擺孫少爺來碰我的燕女?」

  連晉城府極深,惱怒過後,回復冷靜,輕笑道:「不只燕女,連你那素女都是我通知少原君去及時搶走的。」

  項少龍仰天一陣悲笑,再 往連晉時,變得一點表情都沒有,沉聲道:「好!若我項少龍讓你活過後天,我項少龍便跟你這人渣的老爹姓。」

  連晉當然不知道「人渣」是甚麼,但知道總不會是好說話,哈哈一笑道:「這正是我連晉想對你說的話。」接著向著寢室揚聲喚進去道:「後晚連晉再來時,夫人當不會拒絕我作入幕之賓吧!」再一聲長笑,下樓去了。

  項少龍真想追下去立即與他決一死戰,可是若殺了他,可能便因有違王命被立即斬首,惟有強忍下這囗鳥氣。

  素女自殺慘死的禍首,現在他清楚地知道是誰了!

  不過他亦不會放過那少原君。

  「氣消了嗎?」

  項少龍轉過身去,看了倚門而立的雅夫人一會後,走了過去,攔腰把她抱起,進入室內。

  這時他心中沒有半點柔情蜜意。

  有的只是暴風雨般的忿恨。他需要舒洩心中的痛楚,對象就是雅夫人。

  項少龍不管她怎麼,好似惡虎一般撲了上去,猛撲在她的身上,於是兩人就撕扭在一起。

  那慾火高昂的項少龍先把自己的衣褲脫得精光,然後撲向半裸的雅夫人身體,愛撫玩弄一陣之後再把她的短裙及三角褲全部脫了,雅夫人成熟嫵媚的胴體一絲不掛的呈現在項少龍眼前,她嬌喘呼呼掙扎著一雙大乳房抖蕩著是那麼迷人。

  項少龍望著雅夫人那潔白無瑕赤裸裸的肉體,身材非常均勻好看,肌膚細膩滑嫩、曲線婀娜,看那小腹平坦嫩滑、肥臀光滑細嫩又圓又大、玉腿渾圓修長!

  她的陰毛濃密烏黑長將那迷人令人遐想的性感小穴整個圍得滿滿的,若隱若現的肉縫沾滿著濕淋淋的淫水,兩片鮮紅的陰唇一張一合的動著就像她臉蛋上的櫻唇小嘴同樣充滿誘惑。

  項少龍將她雪白渾圓的玉腿分開,用嘴先行親吻那穴口一番再用舌尖舐吮她的大小陰唇後用牙齒輕咬如米粒般的陰核。

  「啊……啊……你……弄得我……我……難受死了……你……真壞……。」雅夫人被舐得癢入心底陣陣快感電流般襲來,肥臀不停的扭動往上挺、左右扭擺著,雙手緊緊抱住項少龍的頭部發出喜悅的嬌嗲喘息聲:「啊……我……我受不了了……哎呀……你……舐……舐得我好舒服……我……我……唔……唔……啊……啊……啊……。」

  項少龍猛地用勁吸吮咬舐著濕潤的陰戶,雅夫人的陰道內一股熱燙的淫水已像溪流潺潺而出,她全身陣陣顫動彎起玉腿把肥臀抬得更高把小穴更為高凸讓項少龍更徹底的舐食她的淫水。

  雅夫人一滾,變成仰面平躺,雙膝曲起向左右分開,現出長著不少黑毛的陰丘,沿毛而下,是一處粉紅的陰戶,腹部平坦,乳房堅挺雪白,項少龍此時已是百脈俱張,慾火如熾,胯下陽物昂然似鐵,立即爬伏在她身上,左手支持著上身,右手扶著陰莖,抵住她的陰戶,臀部一沈。

  或許是用力過猛,龜頭是插進了,但雅夫人卻「哎唷!」一聲,猛抱著他:「慢點!」

  雅夫人用手緊抱項少龍的臀部,自已用陰戶向上一挺,把陰莖全根含入其中。雅夫人仰起上身,抱著項少龍,給了一個香吻。

  項少龍只覺得陰穴內溫軟潤滑,非常舒適,抽送也就加快。不久,雅夫人也配合著挺動陰戶,並且抬高了雙腿,不斷發出「嗯!嗯!啊!」的聲音。雙眼緊閉,全身發抖。

  他見她那種淫騷勁,不由柔情地伏下上身吻著她,又不時用手揉弄著那對乳尖。

  一會兒,雅夫人那陰道裡陣陣的騷水流出,嬌軀扭擺,肥臀上挺,不住地往上拋動。

  舒服得雅夫人又哼出舒爽的浪聲:「哼……哼……哎呀……啊……啊……我……我的……好……少龍……啊……啊……美……美死了……舒……舒服……啊!啊……!」

  連續猛插幾下,每下到直到花心,雅夫人的神經和肉體,都會抽搐一下,淫水直往外流。

  「好……好……少龍……少龍……快……快……啊……哎……我……我……好舒服……舒服……美……美死了……我……我要……洩……洩了……唔……唔……啊……。」

  「哎呀……我要丟了……。」她被一陣陣興奮的衝刺,和大龜頭每次碰觸到陰戶裡面最敏感的地方。不由放聲大叫、淫水不停的狂流而出。

  雅夫人舒服得幾乎要瘋狂起來,花蕊猛顫,小腿亂踢,肥臀猛挺,嬌軀在不斷的痙攣、顫抖、氣喘吁吁、嘴裡歇斯底里的大叫︰「哎呀……呀……唔……唔……啊……啊……好……好……太好了……我……可讓你……給插死了……要命……你……就……插死……我……算了……我快受不了啦……啊……啊……。」

  項少龍是越抽越猛,越插越狠,他也是舒暢死了,真想不到,雅夫人美艷絕色、豐腴性感、肌白膚嫩。

  雅夫人被項少龍猛抽狠插得淫水如泉,酥甜酸癢集滿全身,真是好不銷魂。

  「啊……你……真厲害……你插得……我……快耍……啊……你……真……是……要……我的……命啦……呀……啊……。」

  一股熱流衝擊項少龍的龜頭,麻麻的、癢癢的,乳白色的液體,順著陰戶,直奔往外。

  雅夫人嬌弱地躺在項少龍身下,已經是香汗淋漓,媚眼細細,只感到一陣快感,從陰戶中傳出,又舒暢、又美妙!

  她已快樂得欲仙欲死,嬌軀又扭又顫,屁股不斷地往上拋動,嘴巴裡浪叫著,也不知道叫什麼,只知道一陣陣舒暢,流遍全身,全身都酥麻了,全身癱瘓了一樣,一動也不動了。

  項少龍只覺大龜頭被一股熱液,燙得舒服極了。淫水順看大腿再下,流到床上濕了一大片。項少龍也累得直喘大氣,將大龜頭頂到她的子宮深處不動,一面享受著她洩出熱液的滋味,一面暫作休息,亦好再等下一回合作戰的準備。

  經過一陣休息後,他抽出陰莖,將她的嬌軀轉換過來,俯伏在床上,雙手將她的肥白大屁股抬了起來,再握住陰莖從後面對準桃源洞,用力的插了下去。

  雅夫人嬌軀又扭又顫,肥臀猛挺,迎合著抽插的動作,不停地叫著:「哎呀……呀……你……真厲害……好舒服……舒服……美……美死了……我……我要……唔……唔……啊……。」

  一面狠抽猛插,雙手握著兩顆彈性十足的大乳房,任情的玩弄揉捏著,不時伏下頭來,去舐吻她的粉背柳腰和脊樑骨。

  雅夫人被項少龍來這一套大動作的插弄,尤其粉背後面被舐吻得酥酥麻麻的。使她嘗到另外一種從未受過的感受,情不自禁地又再度亢奮起來,而慾火就更熱熾了。

  「哎呀……這……真……厲害……你……用力……插吧……我……裡面……好……癢啊……啊……啊……。」她邊叫屁股猛往後頂,又扭又搖的,來迎和他的抽插。

  緊緊抱著雅夫人的玉體,項少龍不住猛力地抽插著。

  「哎呀……我實在受不了啦……我全身都快要癱瘓了,真要死了!」

  項少龍雙頰燒燙,狠狠抽插著,雅夫人亦戚覺陰道裡的陰莖,突地猛脹得更大,她是知道這是男人要射精的前兆,於是鼓起餘勇,扭腰搖臀,收縮陰壁肌肉,一夾一放的夾看陰莖,花心也一張一合的吸吮看大龜頭,自己一股淫液又直衝而出。

  只燙得項少龍的大龜頭,一陣透心的酥麻直迫丹田,背脊一酸,龜頭奇癢,忙把大龜頭頂到她的子宮花蕊,一股滾燙的濃精,直噴而出,痛痛快快的射在她的陰道深處。

  兩人都達到了高潮,緊緊的抱在一起,腿兒相接,嘴相貼,一下一下地顫抖著。

  雅夫人緊摟著他,囔道:「少龍你真好!弄得人家像登上了仙境,從沒有男人能像你那麼狂野有力對待人家的,真的精采絕倫。」

  發洩了恨氣的項少龍聽得膛目結舌,自己那樣狎辱撻伐她,反贏來她由衷的讚美,看來她是有點被虐狂了。

  雅夫人笑道:「為甚麼不說話?人家以後全聽你的話了,行嗎?」

  項少龍笑道:「這才像樣。」

  雅夫人不依地扭動了兩下,不一會已沉沉睡去。

  反而項少龍因早睡了一覺,又心痛害死了素女,就那麼瞪著眼左思右想,臨天明前,才不堪疲累睡了過去。

  醒來時秋陽早升了起來,暗叫乖乖不得了,如此縱慾,明天還那有力氣和連晉舞刀弄劍,忙爬了起來,立定決心,由現在起至決鬥期間,絕不再沾女色。

  走出廳外。

  立時看呆了眼。

  平時宮髻麗服的雅夫人,換過一身普通婦女所穿的便服,臉上只薄施脂粉,連一對耳墜都欠奉,別具另一種醉人的清麗丰神。

  她站在樓梯處,顯是剛才上來。

  見到項少龍時亳不吝嗇贈他一個笑容,迎上來摟著他道:「讓民女服侍大人梳洗。」

  項少龍笑道:「你很喜歡做民女嗎?」

  雅夫人赧然點頭,道:「今天我要你陪我去逛街吃東西。」

  項少龍大感頭痛,昨天還答應了烏廷芳去看她,陶方亦必然有事找自己密斟,他更想找點時間陪伴寂寞的舒兒,唉!若懂分身術就好了。

  真想硬著心腸拒絕雅夫人。

  可是見她那興致勃勃,滿臉期待的神情,卻偏說不出囗來。

  談笑一番後,兩人溜到街外,漫步而行。

  不知不覺,說說笑笑間,來到那天往雅夫人府時曾經過的別國人居住的大宅。

  項少龍乘機問道:「這些地方住的是甚麼人,為何守衛這麼森嚴?」

  雅夫人答道:「大多是被我們打敗了的國家,求和時送來作保證的人質。」

  項少龍道:「有沒有些特別有身份的人。」

  雅夫人道:「所有人都是王族的人,但最重要的便是嬴政了,他是秦國子楚的嫡子,唉!不過這人不提也罷。」

  項少龍奇道:「你認識他嗎?」

  雅夫人俏臉一紅,有點不願說地道:「不但認識,還很熟呢!」

  項少龍皺眉道:「難道他也是你入幕之賓,他不是個小子嗎?」

  據那電影所描述,秦始皇登位時才十三歲,現在豈非只有八、九歲,雅夫人難道連小子都不放過嗎?

  雅夫人 道:「你那裡聽來的,他最多比你年輕兩三歲吧!」

  項少龍心想難道史書記載錯了。

  雅夫人挽著他手臂搖著道:「算我不對了,求你不再翻人家舊賬好嗎?」

  項少龍不敢再問,怕她起疑心,暗忖以後有的是機會,說不定可通過她認識這超凡絕世的風雲人物。

  提議道:「不若我們先回別館,看看有沒有急事找我。」

  雅夫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再無所求,欣然道:「好 !讓我看看你藏起來的燕國美女出落得怎麼美麗。」

  項少龍愕然道:「你也知道舒兒?」

  雅夫人快樂得像個忘 無慮的小女孩,挺起酥胸得意揚揚地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孫子兵法教的。我還知道烏廷芳那丫頭愛上了你呢。連晉與你在情場的較量,真是一敗塗地了。」

  項少龍頭皮發麻,心內生寒。知道了烏府其實佈滿趙王的探子和臥底,因為他並不信任有一半秦人血統的烏家人。

  此事真的非同小可,定要找個機會告訴烏應元,否則隨時有誅滅整個家族的厄運。

  心驚肉跳中,項少龍美而行,漫遊邯鄲城車來人往,己肩摩接踵的古代大道。

  這是否只是因馬瘋子的機器所引發出來的一場時空之夢呢?

  項少龍忽地感到一片茫然。

  但他知道無論未來如何可怕,他已深深愛上了這古老的年代和身旁的美女了。

  《尋秦記》卷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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