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經曆源于2003年夏天。那時候我高考剛完,我媽那時候是建築公司的監理,有個工程要住工地。原本是她和另外一個女的一起住,但是那幾天那個女的有事回家了。我媽怕不安全,就讓我去和她一起住。其實我也挺願意去的,因爲那個時候我已經懂得喜歡熟女了,特別是多少有些戀母,雖然工地上艱苦一些,但是夏天能天天看我媽穿的很少。我媽那時候42歲,163CM,一百三十多斤,看上去白乎乎,圓滾滾的,特別是胸和屁股都很圓,這個身材到現在也沒怎麽變。 到了工地那天已經是快傍晚的時候了,工地在郊外,我們住的是二層的那種藍色板房,估計在野外有過駐站經曆的朋友可能會有印象,非常簡易,里面也沒什麽設施。郊外蚊子很多。吃完飯我和我媽就睡了。 但是蚊子咬得我根本睡不著。 到了半夜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見我媽那邊有起床的聲音,可能是因爲天熱喝水喝多了要起來解手。我就裝睡,一直聽著我媽下了床,穿上拖鞋,扯了塊衛生紙,本來牆角有個痰盂,我也想的是等我媽去牆角尿尿的時候偷看她的屁股,但是我媽沒去牆角,而是批了件衣服拉開門出去了。我想估計是她知道我沒睡著。 我聽見我媽出去關門的聲音,就從床上爬起來,聽著我媽下了樓梯,我就貓著腰走到門前,探出頭來從門上的玻璃往外看。我們住的板房外面不遠處就是堆放渣土的大土堆,連綿起來有十幾米長,兩三米高。那天月亮也挺給力,挺大的所以外面不算太黑,我還記得我看見我媽那時身上披了件單衣,里面只穿了個背心,下半身穿的是印花的七分褲,走到土堆旁邊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往周圍看了看,然后就躲在土堆的陰影里,脫了褲子蹲下去,半扇屁股一下子露出來,白亮亮的。我一下子心猛跳起來,臉上也發燒了,盯著那面白屁股,下面流出的尿流得到處都是。過了大概有半分鍾,我媽晃晃屁股,然后把衛生紙伸到下面擦了擦,我知道她尿完了,正想趕快縮回床上去,不讓她發現,突然眼角瞥到有個人影從我媽后面正蹑手蹑腳走過來,我正想出聲提醒我媽,突然想到這樣我媽就會發現我偷看,一猶豫,我媽已經站起來提褲子了,我趕緊一縮頭,縮到門玻璃下面,一縮回去,又不放心,于是又擡出頭去往外面看,結果就看見那個人影已經和我媽在地上滾在一起了。 這個時候因爲離得近了,我已經能看清楚一些了:我媽被那個人面朝下騎趴在地上,努力掙紮著想爬起來,但是那個人顯然比我媽高一些,力氣也大一些,雖然精瘦精瘦的,但是肌肉也不少,月光下身上的汗水泛著晶光。他已經把我媽的兩只手按在一起了,正在用另一只手扯我媽的褲子。一邊扯一邊把頭低下對我媽說著什麽,可能是嚇唬我媽讓我媽不許喊叫的意思,其實我媽很膽小,以前就有過被老鼠什麽的嚇得叫不出聲來的經曆。我媽扭著腿和腰不讓他脫,但是他狠狠拉了兩把,把我媽的松緊帶褲腰拉壞了,然后就一下把我媽的褲腰拉到了屁股下面,又露出了我媽的光屁股。然后他用手在他的下身和我媽屁股連接的地方摳了幾下,我媽掙紮得更厲害了,但這時他往前一挺腰,我媽一下不動了,他把手拿出來,另一只手也放開了我媽的手,雖然他放開了,但我媽趴在那里,一動不動,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了。 那人騎在我媽屁股上前后動著,我媽身上的肉被他撞得一顫一顫的。動著動著,他把我媽的背心也掀了起來,向上拉到我媽腋下,可能是想把我媽背心脫下來,但是我媽的胳膊一動不動,他試了幾次沒有脫下來,就把手從后面伸到我媽胸前,去摸我媽的乳房。我從上面往下看,只能看到小半個,可能是我媽的乳房刺激得他有點受不了了,他一邊抓著我媽乳房,一邊動得明顯快了,整個人像被電到一樣在我媽身上亂頂,過了沒一會兒,他往前一頂,僵住了,屁股一抽一抽的,然后就整個人軟癱下去,趴在我媽身上。 我又縮到門玻璃下面,這時忽然覺得下面有點漲得痛,才發現下面已經硬得不行了,被內褲壓得很難受,我連想也沒想就掏出雞巴開始手淫,那種感覺比我以往任何一次手淫的時候幻想得任何一個女明星都強烈,現在想想可能從那一刻起我心里最初的那種戀母感就已經轉變成了綠母情結了。這種強烈的感覺讓我很快就射了,那可能是我手淫最快的一次,可能還不到一兩分鍾。 射完之后,我多少清醒了一些,想要看看我媽怎麽樣了。正想把頭伸出去,就聽外面有人吼了一聲:「誰!干啥呢!」,把我嚇得一顫,接著就看見外面有手電光。大概有兩三道手電光,晃的很厲害,朝這邊來了。我不敢伸頭從門玻璃上看,就把窗簾掀開一個小口,看見三個人影朝這邊快步走過來,手上好像還拿著東西。邊走邊喊著:「不許動!不許動!」沒幾步他們就走到了板房下面,被樓梯擋住了。接著就聽見有人吼:「你干啥呢,快說!」片刻之后又有人吼:「問你呢,快說!」這時我意識到大概是巡夜的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可能以爲是賊就過來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冒險把頭從門玻璃上伸出去,這樣就不會被樓梯擋住了。 土堆邊三個人的手電照著地上的我媽和那個人。我媽這時候已經爬起來了,但是還不能站,癱坐在地上,一只手撐著地,把臉別到一邊去,身體直哆嗦,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害怕。被撕掉褲子的下身和大腿光著。被手電照著,白花花的。 剛才壓在她身上的那個人正跪在地上不停地給拿手電的三個人磕頭作輯,現在能看清他也年紀不小了,有四十多歲,個子不低,但是又黑又瘦,渾身上下一絲不挂。好像是我傍晚在工地上見過的一個老民工。他一邊磕頭嘴里一邊說著什麽,但是聽不清。忽然有個拿手電的人吼了一聲:「起來,保衛處去!」那人一聽磕頭磕得更快了,看得出是急了,臉色的表情像要快哭出來的樣子,忽然他直起腰來,指了指我媽,然后說了些什麽,又彎下腰狂磕起來,不時直起身指指我媽,不知道他說的什麽,我媽似乎也有點不知所措,掙紮著坐起來朝著那幾個人搖頭,臉色有些張皇,臉上臉上有些地方沾了泥土,披頭散發的。 但有個拿手電的人轉過頭對另外兩個人說了幾句,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下,似乎是在交換意見,我以爲他們準備把這個人放了讓他滾蛋,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是我沒想到的。三個人熄滅了手電,向我媽走過去,那個人也從地上起來了,由于沒了手電光,我媽的表情看不見了,只能看見我媽的身體似乎要掙紮著起來,但是那三個人一下子上去把我媽按住了,不顧我媽的踢打,兩個人一人抓住我媽一條腿,另一個人和那個老民工一起抓住我媽的胳膊,一下子把我媽從地上提了起來,那個民工似乎還捂住了我媽的嘴,我媽像一頭母豬一樣被四個人提拉著向工地方向走去,身體雖然還在扭動,但是已經無濟于事了。 我一下子又緊張起來,不知道他們要干什麽,眼看著他們走遠了,想跟著出去看看,又怕開門的聲音被他們聽見,等了一會兒,我估計他們已經走出去有一二十米,應該聽不見了,于是回屋里穿上短褲和鞋,小心翼翼地推開板房的門,輕輕地走下樓梯,盡量不發出什麽聲音。等我下到地面,走到板房的拐角處,探出頭來向工地那邊張望了一下,見他們已經走出去很遠了,只能看見幾個小人影往工地其中一棟沒完工的大樓去了,那棟樓房其實已經封頂了,就是外牆和內部還沒有做保溫防水。 白天看見的時候還露著磚。他們已經快走到樓下了。我貓著腰蹲著,怕他們發現,直到看見他們進了樓,我才繼續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往大樓那邊走去,一路上盡量繞著土堆沙堆走,怕被人發現。不到一百米的距離走得我渾身是汗。走到樓門口,我仔細聽了聽,沒聽到什麽動靜,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等我往上走了兩層之后,就聽見樓上有細微的聲音,這時心里才踏實了點,于是又輕手輕腳地往上走。越往上聲音越大,當然這個大是相對沒有聲音來說有點大,但是如果不仔細聽的話也不容易聽見。爬到四樓的時候,聲音變得清楚了,能聽出來是人在說話和呻吟,但是仍然聽不清,不過可以確定就是這一層了,像是在上了樓梯的右手方向。我順著聲音的方向一點點摸過去,心里既緊張又激動,自己都能感覺出來自己在哆嗦,腿幾乎都邁不開步了,等摸到右邊第四個房間的時候,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和小聲的說話,以及零碎的動作聲已經可以聽清了。 我聽清的第一句話是:「操,真他媽逼舒服。」樓房因沒有完工,所以房間的門和窗都還沒有上,這個工程是做什麽用的,已經記不清了,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個商業區之類的,這棟大樓應該是個商場,所以每層樓的房間都很多,每個房間幾乎都是一樣,朝著樓道方向有門和窗。我在窗旁邊停住了,本來想探頭進去看,又怕被他們發現。這時有個人說了一聲: 「快,快起來,該我了。」接著就聽見脫褲子的聲音和有人提褲子的聲音,先前的那個聲音說道:「你上,我去抽根煙,媽的真舒服。」聲音中帶著意猶未盡。 接著就響起了扳打火機的咔咔聲。我怕被那個人出來發現,趕緊輕手輕腳地躲進了隔壁的房間,縮在牆角里。剛藏好就看見一縷青煙從我剛剛站的地方飄了過來。 隔壁的喘息聲和呻吟聲又響了起來,與其說是呻吟倒不如說是小聲的啜泣。 現在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那三個巡夜的和那個老民工一起在輪奸我媽。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實我跟過來之后才明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跟過來,按說我現在應該去找人趕快來捉奸,但我心里又怕找人過來以后再把我媽怎麽樣。 現在想想根本這些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我過來其實就是爲了想看我媽被人干的,只是當時自己都不肯承認自己心里是這麽想的。 我縮在角里,一動也不敢動,怕被發現,抽煙的那個人過了一會兒抽完了,把煙頭彈了出去,紅紅的煙頭正好劃過這個房間的門前。我聽著他又往隔壁屋里走了,于是輕手輕腳地向外挪,想出去找個好角度看,但就在我挪的時候,手指頭忽然摸到了牆上有個洞,我低頭一看,在我齊腰高的地方牆上有個地方缺了一塊磚,不知道是爲什麽,我看看對面的牆上也有個洞,也是同樣缺了塊磚,可能是預留的,至于干什麽的我現在也沒搞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我輕輕地蹲下身,把眼睛湊到那個磚孔上,借著月光,屋里的情景雖然看不太清,但是大體的情景還是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我媽赤身裸體躺在幾張用來給水泥地保濕的草墊子上,白光光的身體上壓著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兩條肥白的大腿被那人弄成盤在他腰上的姿勢。那人手里握著我媽的乳房,由于我媽乳房太大,他只能握住上面的一半,下面的一半從他手掌的邊緣溢出來。我媽的頭歪在一邊,眼睛緊閉,淚水流了滿臉,還在小聲地哼哼,不知是哭還是在呻吟。那個年輕人一邊干一邊親我媽的嘴,偶爾舔一下我媽的耳垂,但是不管他怎麽努力,我媽就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在那里逆來順受地由著他干。 旁邊站著的三個人一個就是那個老民工,雖然身上仍然光著,臉上帶著谄媚的笑,在給另外兩個人說道:「我說這女人不賴吧,可舒服了。」另外兩個人站在一邊對他愛理不理的,倒背著手自顧自地小聲說話。那老民工見那兩個人不理他,也就不說了,把目光又投到正在被年輕人狠干的我媽身上,看了一會兒,可能是他又有感覺了,一開始是微微彎腰喘息,后來竟不顧還有別人在一邊,無恥地對著我媽手淫起來。 這時那個年輕人已經快到了,他屁股在我媽大腿之間猛起猛落,啪啪啪撞肉的聲音甚至比另外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還要大,手上也用勁抓我媽奶子。沒有多一會兒,就聽他啊啊啊地叫起來,接著往前一挺,然后就癱軟在我媽身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手仍然沒有放開我媽的奶子。 旁邊的兩個人就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就說道:「小李,你這戰斗力不行啊,還沒有你劉哥的時間長呢。」那個年輕人好不容易從我媽身上撐起來,喘著氣說道:「韓叔,不是我不行,你來試試,這女人的逼和奶都比別的女人吸得慌,你也不行,不信你問劉哥。」 年紀大的人說道:「快起來,騰地方。」說著就聽見解褲帶的聲音。小夥子從地上爬起來,邊提褲子邊向旁邊站著的另一個人走去,連看也沒看那個老民工一眼。那個年紀大的人走到我媽身邊,矮胖矮胖的,似乎還有點禿頂。他脫掉褲子和內褲,然后蹲下去,拍了我媽屁股一下,說道:「翻過去。」我媽沒動,他有點火,又用力拍了我媽屁股一下,說道:「快點。」我媽還是那個樣子,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他這次真火了,剛要發作,那個老民工趕緊上來陪著笑臉說道:「這女人讓操得木了,我給你把她翻過來。」說完他就抱起我媽的上身來,用力把我媽翻了個身,我媽任憑他翻,也不反抗,被他擺成了趴在草墊上的姿勢。那矮胖子揮了揮手,讓他躲一邊去,然后就趴在了我媽的背上,伸手在自己身下摳了摳,然后往前一挺,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長長的「哦……」。站在旁邊的兩個人似乎偷偷竊笑了幾聲。矮胖子趴在我媽背上過了幾秒鍾,才開始慢慢地抽送起來,扳住我媽肩頭,一前一后地運動著屁股。那個老民工站在一邊,饞得不行,又不敢再說什麽,看了一會兒,又開始手淫起來。 這個矮胖子動作並不快,但是沒有幾分鍾,他也渾身繃緊起來,屁股向下一壓,頭往起一昂,然后也癱在了我媽身上。旁邊的兩個人笑起來,年輕人說道: 「跟你說你不行吧。」矮胖子從我媽身上起來,拍拍我媽屁股,說道:「確實舒服。別看這麽大歲數了,里頭是又緊又滑。」他從一旁拿起內褲和褲子穿上,一邊系腰帶一邊問另外兩個人:「舒服完了,現在怎麽辦?」先前那個抽煙的說道: 「著急啥,再玩會兒。」說著走過來,招呼旁邊的年輕人一起把我媽從地上擡起來,讓我媽坐在地上,蹲下去捏著我媽臉,在我媽臉上拍了一下,說道:「醒醒,嘿,醒醒。 跟你說話呢。」我媽睜開眼,看了一眼,又把眼閉上。抽煙的又拍了我媽臉一下說:「看著,我跟你說。」 我媽把眼睛睜開,抽煙的說道:「大嫂,你看,你今天陪我們哥幾個也舒服了,哥幾個也不會太爲難你,現在還剩最后一件事,你給哥幾個拿嘴舔舔,咱們就沒事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們就把你弄走,命是不要你的命,就把你扔到外頭村子里,到時候碰上誰就看你運氣了。你看,怎麽樣。」我媽看著他,半天不說話,他等不及了,問道:「快點,說句痛快話。」我媽把臉別過去,那人放開我媽的臉,說:「再給你次機會,你看著辦。」說著站起來,解開褲子,掏出雞巴來湊到我媽臉上,說道:「你痛快點的,哥幾個沒時間等你。」我媽一顫,身體終于動了動,雖然遲緩,但是還是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個人的雞巴,慢慢地搓著。那人不耐煩了,拉住我媽頭發把雞巴頂到我媽嘴上,說道:「讓你用嘴了誰讓你用手了。」我媽默默地張開嘴,把他的雞巴含了進去。那人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放在我媽頭上,我媽就在那里吞吐著他的龜頭。 過了一會兒,他看了看表,可能是覺得時間還早,他的欲火又上來了,就說了一句:「不行,又上來了。」 說完,把龜頭從我媽嘴里抽出來,推了我媽一把,說趴下。我媽可能是認命了,就聽話地趴在了草墊子上,四肢著地。他脫下褲子,跪在我媽身后。旁邊的兩個人笑道:「你真行。又來一炮,」他說:「廢話。」然后拍拍我媽屁股,說道:「撅起來。」我媽就把上半身伏在地上,只留屁股對著他。他扶著雞巴往前一挺,然后就開始抽送起來,我媽還像剛才一樣,不動,也不出聲。 這個時候月亮的角度已經變了,正好月光能投到我媽身上,我媽的兩個大奶子像小皮球一樣吊著,被他撞得前后來回晃蕩,可能是這個情景也刺激了旁邊那兩人和那個老民工。那兩人也喘息了起來,我剛才一直沒注意那個老民工,這時候看了一眼,發現他已經蹲下去歪著腦袋,大概是在看我媽的奶子。 沒過多久,那兩個人也忍不住了,走到我媽身邊脫下褲子,一個跪在我媽面前,然后抓著我媽的頭發把我媽的上身從地上揪起來,把雞巴湊到我媽臉前,我媽這次沒有再反抗,張開嘴把他的龜頭含了進去吞吐起來。 另一個人遲了一步,遲疑了一下,蹲在我媽身邊,伸手抓住我媽的奶子玩起來。可能是用力大了一些,而且我媽也不像剛才那麽麻木了,我媽大概是覺得疼了,雖然還是不敢反抗,但是嘴里已經嗚嗚嗯嗯地哼了起來。這時我又看了一眼那個老民工,他站了起來,又開始手淫。 這時我感覺到我自己的龜頭一陣刺痛伴隨著極強烈的快感,差點讓我叫出聲來,接著就是一股虛脫感,我低頭一看,原來是我自己射精了,弄得褲衩上濕漉漉的。可能是眼前的場景太刺激了,我又一直保持著蹲著的姿勢,龜頭被褲衩包得緊緊的,一直在被摩擦,就忍不住射了出來。這已經是這一晚上我第二次射精了。射完了之后,我像第一次那樣又清醒了過來。但是現在想的跟第一次已經不一樣了。我從磚孔里看了看,那幾個人還是在繼續著,我想了想,決定趕快離開這里,我已經確定他們不會傷害我媽,但是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在隔壁,那就不一定了,就算他們不傷害我,被我媽知道我一直在隔壁,也不是好事。至于我媽,他們玩完之后應該會放她走的,我媽一向膽小怕事,他們應該已經看了出來,不會讓他們覺得放走我媽會有事。而且夏天天亮得早,我沒帶表,不知道幾點,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天亮,趁他們現在注意力還在我媽身上,還是趕快離開得好。 于是我慢慢站起來,扶著牆,一點一點地挪出了房間,還好沒有碰到什麽東西,然后順著來時的樓道一點點又輕手輕腳地下了樓,直到腳踩在樓下的泥土地上,我才長出了一口氣,一路小跑地溜回了我們住的板房。 進屋之后我喝了口水,望望外面,天邊已經有了一點灰白色。看看床上,我媽的衣服還在,我發了一會兒呆,一股倦意湧了上來,想了想現在已經沒別的可做了,就等著我媽天亮回來了,于是我就換下被射濕的褲衩,上床睡了起來。 結果第二天的事完全出乎我意料,我是被工頭急吼吼地叫起來的,一見我睜開眼他就催我趕快穿衣服跟他走,我一看,我媽沒回來,心里一下緊張起來,趕快穿上衣服,跟著工頭下樓,邊走邊問出什麽事了。工頭只跟我說等一會兒,他帶著我上了他停在樓下的破普桑,開車出了工地,上了大路,這才告訴我我媽讓人欺負了。我頓時意識到這事鬧大了,就問他,我媽在哪兒,工頭說早上起的時候有人去上工,發現我媽沒穿衣服躺在大樓里,已經昏迷了,身上都是髒東西。 他說到髒東西的時候刻意壓小了聲音,我意識到他在說我媽渾身上下都是精液。 他接著說他們已經報警了,警車和救護車已經把我媽送到了醫院。我心里一沈,雖然我感覺我媽不會有大礙,但是沒想到他們把我媽糟蹋得這麽厲害。一路上我沒再說話。到了醫院,我看見有一輛警車停在樓下,我跟著工頭下了車,走到一樓急救室,急救室門口有幾個民工模樣的人,看見工頭來了,都過來跟他說話,大概是工地上的人。 工頭問他們情況,他們告訴工頭,最先發現我媽的兩個人已經被警察帶走做筆錄了。工頭問人有事沒有,正好這時候急救室門開了,工頭上去問出來的醫生人怎麽樣,醫生沒回答他,只問有沒有家屬來,我走過去說我是家屬。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娘們,瞟了我一眼,說人沒事,但是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讓我去辦手續。我問醫生我能不能進去看看我媽,醫生歪歪頭,示意我進去。我趕快進去,急救室里有三張床,我媽躺在最靠里的一張床上,鼻子里插著氧氣管,正閉著眼休息。我剛走過去就聞見一股濃濃的精液味,我看她頭發像是已經在搶救的時候洗過了,而且急救室里還有消毒水味,但是那股精液味仍然非常清楚。我過去輕輕叫了一聲媽。我媽睜開眼看見我,正想說話,我伸手止住她,說我都知道了,沒事了,一會兒我給你辦住院手續,先在這里住兩天。我媽點點頭,我拉起她的手拍了拍,看到醫生已經給她換上了病號服。這時我媽又閉上了眼,眼淚從眼角又流了出來。 我給我媽辦住院手續的時候醫院跟我要押金,我身上根本一分錢沒有,工頭先給墊了三千塊,然后把我媽換到普通病房,這才開始給我爸媽單位打電話。 因爲畢竟受的是婦科的傷,我來陪床又不合適,醫生也說我不合適,于是又給我三姨打電話來陪床,三姨倒是下午就過來了,但我爸恰好在外地,前后折騰了好幾天,等我爸到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而且我也快該填志願了,所以就把我換了回去。 需要說的是,有人說我冷漠,不是人,我想說這件事沒采取行動,我到現在也不后悔,當時那種情況如果我輕舉妄動,肯定是連自己也保不住的,讓他們操完了把我媽放回來是最好的結果。至于后面發生的其他事情,只能說是人不可能未蔔先知,而且后面發生的事情,總比讓他們狗急跳牆要好得多。這話就到此爲止了。繼續說后面的。 我回家之后一周,我媽也回來了。其實她身體沒有什麽大礙,就是受了很大的驚嚇,還有就是有些撕裂傷,在醫院主要是輸液防止感染。回家之后醫生給開了很多安神補心的藥物。我爸因爲還有事情,所以回家之后讓我監督我媽按時吃藥。我一度擔心我媽精神可能會恢複不過來,但是后來看著還好,和我說話也正常,就是不敢出門,看電視不敢看男女在一起的鏡頭,還有就是得了個尿頻的毛病,一喝水就上廁所。在家的時候我三姨和我媽的幾個朋友有時會過來看她。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我的通知書下來了,是北京的一個大學,離家稍微有些遠。又過了一個月,該報道了,但是我媽仍然不敢出門,我爸也在外地忙,去學校報到也是我三姨陪我去的。 在學校的日子就不說了,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什麽樣子,這里就略過去了,只說一件事,就是那個時候北京賣光盤的不像現在基本絕迹了,那個時候還有,但是宿舍的人去淘光盤的時候我總是讓他們幫我帶點熟女的來,那個時候熟女的比較難找,又沒人看。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喜歡熟女的,但就是看年輕女孩的毛片沒感覺。現在想想,可能是總把里面的熟女代入我媽身上的緣故吧。 真正的麻煩是我大學第一個寒假回家的時候出現的。本來頭天我爸說要開車去接我的站,結果那天到站后等了半天沒人來,給我爸打電話,聽我爸聲音像是喝了酒。 于是我只好自己打車回家,到家之后敲門,是我爸開的,一開門就聞見我爸身上的酒味,給我開了門之后,我爸臉色擠出一個笑容,替我把東西拿進家,說了句你先歇歇,一會兒吃餃子,然后就進臥室躺在床上。 這時我媽才從廚房出來。一看見我媽我當時就傻在那里了,我媽身上穿了一件吊帶孕婦連身褲。肚子已經漲得像鼓一樣了,乳房漲的像兩個小皮球,從吊帶旁邊溢出來,連走路都一搖一晃了。我半天回過神來,正想問我媽怎麽回事。 突然想到這肯定和她被搞有關,于是住嘴不問了,和我媽例行公事地說了幾句話,裝作沒看見她的肚子。其實我媽也看出來了,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過了一會兒,餃子好了,我們坐在桌子上,一邊吃餃子一邊聊天,無論我媽和我爸都只問我在學校的事情,對家里的異樣閉口不談。吃完飯之后我搶著去洗了碗,一邊洗碗一邊覺得,家里的氣氛壓抑得滲人。 第二天我三姨和大姨請我去大姨家吃飯。我媽和我爸都沒去。我媽和我大姨關系最好,可是我大姨年紀大了,所以沒有給我媽去陪床。吃完飯以后,我借故賴著不走,直到我大姨的孩子們也都走了。我才小心翼翼地問起我大姨我媽肚子的事情。我大姨當時就一拍腿,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這就是命里的罪。」原來我媽自從出事以后,到我臨走的時候,已經兩個月沒來事了,我開學報到走了之后,我媽去醫院檢查,醫院說是精神上的刺激加上生理的應激反應,導致的月經不調,開了點藥讓我媽再調養調養。 我媽給單位請了病假,在家休養,沒想到調養了好幾個月,還是沒來事,去醫院次次都說是正常反應,讓按時吃藥,等到我媽發現自己肚子和乳房已經明顯變大,才有點慌了,正好那天早起準備去醫院再看看,路過炸油餅的早點攤,一聞油煙味,當場就忍不住吐在旁邊的綠化帶里了。 這下我媽才真著急了,找了個婦幼醫院一測,懷孕已經五個月了,胎兒都成了型了。嚇得我媽當場就腿一軟,坐在醫院的樓道里起不來了,被熟人看見才送回家里。因爲這幾個月我爸根本沒碰過我媽,有孩子的話肯定是那夥人的。我媽哭得昏天黑地,也不敢告訴我爸,準備讓我大姨陪她偷偷去把孩子打了。 沒想到跑了好幾個醫院,人家都嫌我媽年紀大加上孩子月份大,怕打胎打出危險,死活不給打。這麽一說,我媽也有點害怕,就這麽一拖拖了一個多月,我媽肚子越來越大。 正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公安局又通知我媽說那夥人都抓到了,讓我媽去認人,這事不知道怎麽讓我爸給知道了,也沒通知我媽他就給回來了,按他的原意可能是想打那幾個人一頓,只要給看守所塞點錢,一般來說只要不打得太厲害都會通融的。結果我爸一回來,看見我媽的肚子,當時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氣得整整一天什麽也沒說,第二天就讓我媽去打胎,等知道醫生說不能打胎的時候,他更氣了,氣得當天就回了內蒙的工地。我媽就這麽讓我三姨陪著去看守所認了人,據我三姨說我媽看見那幾個人的時候嚇得直往后縮。法院說這案子已經進入了公訴程序,準備年后開庭,讓我媽做好準備或者代理人。 就這樣,家里這個年也沒過好。眼看著我媽的肚子從六個月現在已經拖到了七個月,打胎是不可能的了。我爸在家的時候就是睡覺,要麽就出去打牌喝酒。 過年的時候原本我們一家年年會回老家過年,這次也沒有回去。熬到年后,我實在在家里呆不下了,就收拾東西回了學校。我爸和我媽也沒怎麽攔我。 但是我回了學校就后悔了,因爲我晚上睡覺一閉眼就會想到我媽挺著大肚子的樣子,而一想到我媽大肚子的樣子,我就想起我媽那天晚上被輪奸的樣子,雞巴漲得非常難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是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跟我媽年紀差不多大,只是沒有我媽豐滿,我們通過QQ認識,然后很自然地就出去開房了。 第一次我出得很快,她也沒有埋怨我,第二次稍好了點,第一晚我們做了三次,時間都不算太長,過了一個月我們又見了一次面,這次也不知怎麽回事,不管怎麽搞都不射,最后她開始告饒了,我也有點發愁,后來我突然想到我媽被輪奸的樣子,一下子感覺變得非常強烈,又插了她三分鍾就射了。從那以后我就經常這樣,先干她個半死,然后想著我媽被干的樣子快速射出來。射完之后我看著她下身流出來的精液,就老和她開玩笑說讓她取了環給我生個孩子,她總是笑罵我有毛病,但其實我是真的再想看看中年婦女大肚子的樣子,尤其是在家里我沒看到我媽裸體的大肚子樣子,非常遺憾。 等我再次放暑假回家,雖然我在給家里打電話時一直小心地回避著媽媽的事情,但是我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我一回家就聞見家里濃濃的奶腥味,我爸不在家,我媽穿著一身哺乳用的衣服,就是胸前可以掀起一塊布,方便哺乳那種。 雖然肚子已經下去了,但是奶子比過年我見的時候又大了兩圈,胸前幾乎要放不下了,兩個奶子擠在一起。原先我的臥室里現在放著一張嬰兒床,里面躺著一個男嬰,看著很健康。我問起我爸,我媽說我爸現在基本已經不怎麽回家了,雖然不打算和我媽離婚,但是他也不願意見到這個孩子。正說著,孩子醒了,我媽趕緊過去抱起來,一邊顛哄著,一邊掀起衣服,把一個紫黑色的奶頭塞到孩子嘴里,孩子馬上大口大口吃起來。我看著我媽看孩子的眼神,沒有一點屈辱和難過,反倒閃著喜愛和母性的光,只好暗暗歎了一口氣。 等孩子又睡著了,我小心地問起我媽以后的打算,我媽這才說起來,那幾個人已經判了,最多的判了十一年,最少的四年,生孩子之前我媽和我爸就已經商量好,等生完孩子之后就托人和監獄方面聯系,做親子鑒定,鑒定出是誰的,就是誰的。我回來之前一天,我媽剛抱著孩子去做了鑒定,鑒定結果要過幾天才能出來。我舒了一口氣,這件事總算要結束了。 過了幾天,鑒定結果出來了,孩子是一個叫賀永貴的河南人的,四十多歲。 我當時也不知道誰叫賀永貴,后來才知道那就是第一個強奸我媽的老民工,他被判了六年。獄方幫忙聯系了他的家屬。他是個老光棍,家里只有他老娘一個人,其他兄弟姐妹其實還有,但是都不願意來,他老娘倒是答應得很痛快。獄方讓他們和我家直接聯系,然后就不管了,因爲我爸根本就不願意再面對這件事,所以和他家聯系這件事就落到了我的頭上。我們約好了日期,他老娘從老家坐火車過來。但是就在這節骨眼上,我媽的婦科病又犯了,下身疼得走不了路,只能住進醫院養著,醫生說大概要養半個月左右,孩子也只能先養在我大姨家。我媽住進醫院的第三天,賀永貴的老娘從河南老家過來了。我去接的站。老太太六十多歲不到七十的樣子,可能是因爲家里窮,穿得很土,臉色也蠟黃,但是衣服洗得很干淨,人也很精神,灰白的頭發挽在腦后,是個瘦小精干的老太太。下車的時候老太太提了一籃子紅雞蛋和其他土特産,要給我媽送。我本來想讓她把東西留下然后去我大姨家抱上孩子當天晚上就滾,得知我媽住醫院之后,非要去醫院看我媽,怎麽攔也攔不住。到了醫院,老太太見到了我媽。當時我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精神基本恢複到了出事前的狀態,而且因爲剛生完孩子,人白白胖胖的,看上去也比較富態和有氣質,結果老太太看到我媽,眼睛都直了,上去就把我媽手拉住了,說孩子你受苦了,居然還流了幾滴眼淚,我媽本來很厭惡這種農村人,現在被她這麽拉著,尴尬得說不出話來,讓她絮叨著,憋了半天才說出倆字來:「沒事。」等她好容易說完了,我媽才趕緊催促她抱上孩子回去,沒想到老太太說我媽給她生了孫子,她沒來伺候月子已經是很不應該了。這次好不容易來了,我媽身體又因爲給她生孫子落了病,應該好好伺候我媽,非要伺候我媽住院不可,好說歹說都不管用。還好我媽當時住的病房里只有我媽自己,不然真可是讓旁人看了無地自容了。最后我們只好同意她伺候我媽,但是事先說明不會讓她去我家,老太太一口答應下來,說睡病房地上就行。 就這樣,老太太開始在醫院里伺候我媽住院了。剛開始說好是我和她還有三姨,我們三個人一替一天輪流來,但是每次輪到我們,老太太都搶著干活,伺候得細致無比,反而弄得我們站在一邊無事可做。這樣到第六天的時候,我三姨因爲有事不能來了,就剩下我和老太太,老太太跑前跑后,叫護士、換液、拿藥,伺候我媽大小便,絲毫不見疲倦,盡心盡力,我看著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我媽也有點過意不去了。多次讓她別那麽賣力,她只是笑笑,仍然是那麽賣力。第七天的時候,病房里住進了另一個女人,瘦巴巴的。這女人不知是得了什麽病,也是自己的姐妹伺候陪床的。不過后來我覺得這女人實在應該去治治舌頭,因爲她成天到晚說個沒完,和姐妹聊完就和我媽聊,我媽懶得理她她就跟我找話茬。她住進來的第二天就敏銳地感覺到了我媽、我和老太太的異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有次老太太伺候我媽上廁所回來,躺在床上,瘦女人就對我媽說:「姐,你婆婆伺候得你真仔細啊。」我媽頓時滿臉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老太太倒是搶在前面憨憨一笑說:「給俺生了個大胖孫子,俺不伺候仔細了,不成忘恩負義了。」這時我才覺得這老太太不簡單,雖然沒什麽文化,但是搶話,堵話真的很有一套。她先用話把我媽話頭堵上,果然以后直到出院我媽都再沒敢出聲否認她不是我媽的婆婆。甚至后來大夫都拿她當我媽婆婆了,甚至還說我不體恤老人家,氣得我差點想揍大夫一頓。 后來瘦女人就一個勁說起她自己當年生了個女兒,婆婆如何對她不好,丈夫如何對她不好的事,說著說著,總不忘誇幾句老太太如何心疼媳婦之類的話。我媽又羞又氣,又因爲之前被搶了話頭,沒法反駁,只能忍著聽,而老太太則是越聽越來勁,臉上笑得連皺紋都舒展了,和瘦女人一唱一和,又誇起我媽來,兩個人合夥把我媽臊得經常面紅耳赤。后來病房里又住進兩個女人,我不方便再去陪床了,這樣就只剩下了老太太一個,我偶爾去看看,老太太活干得越多,居然越有精神了,幾乎是全天在地上站著不休息,隨時伺候我媽,全病房的女人都對我媽無比羨慕。 這樣好不容易熬過了半個月,我媽出院了,出院后我媽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回了家之后就讓我趕緊幫她買了火車票打發她走。我媽早上出的院,連中午飯都沒讓老太太吃,直接讓我領著她上大姨家抱了孩子去火車站。我打車把老太太送到了火車站,在站台上,老太太又一個勁地對我說謝謝我媽的話,甚至說,看樣子,我爸對我媽不是很好,如果我媽過得不舒心或者想孩子,隨時可以去那邊看看。我實在懶得聽,只好應付地嗯嗯兩聲,連她跟我說的地址我也沒記。直到把她送上火車,火車開動離站的時候,我才長出一口氣,心想,這次總算完了。 送走老太太和孩子之后,生活漸漸恢複了平靜。大家都小心地不再提起這件事,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我也像普通人一樣,在大學里繼續著我的學業。 但是我們心里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大家都在逃避。我爸向領導申請不再外派了,我媽也不再出差了。雖然兩個人現在天天都在家,可是兩個人之間說話都是有一搭沒一搭。而這件事也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喜歡熟女這件事情,再也改不掉了,打飛機時喜歡回想我媽被干時的情景,也再也改不掉了。而每年回家時,家里那冷冰冰的氣氛,更是再也恢複不了了。 2007年夏天,我本科畢業。我爸希望我能回老家工作,但是我受夠了家里的冷漠氣氛,一想到回去要整天面對著我媽爸那兩張冷臉,我就無法再忍受下去。 于是,在北京邊打工邊準備考研。就這樣又混了半年,考研理所當然的失敗了,工作也並不順利,那年北京和全國的物價一夜之間騰貴,想必有些朋友還記得,幾乎在北京的生活也快支持不下去了。于是秋天的時候我從北京回到了老家,在家里宅了幾個月。那段時間我手淫很頻繁,因爲守著我媽,可以很方便地根據我媽的身材産生各式各樣的性幻想。我媽雖然在四十歲上生了孩子,但是這次生育幾乎沒對她的身材造成太大影響,可能是因爲沒有給孩子哺乳的原因,乳房我感覺比從前又增大了一圈,從前是又圓又大,現在大得幾乎有種沈甸甸的感覺,連乳罩都穿不進去了。我媽只好穿更寬松的衣服,即便如此一走路仍然能明顯看到整個胸部在衣服下面晃,頂得衣服一擺一擺的,我有次上街的時候就親眼看見一個男人盯著我媽的乳房直咽口水。 2008年春節過后,我覺得不能再宅了,準備再出去找份工作,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現在記不太清了,似乎是正月十五還是十六那天,我爸我媽都出去了,只有我自己在家,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我開門一看,是一個郵遞員,手里拿著一封平信。郵遞員把信交給我就走了,我回家一看信封上的地址,是寫給我媽的,我再一看蓋的郵戳,竟然是河南的,我心里突然莫名地興奮起來,渾身發熱,因爲我猜到了這封信有可能是誰寫的。我有種想拆信的沖動,想迫不及待地看看里面寫了什麽,但是我拼命壓下了拆信的沖動,用手捏了捏,里面似乎硬硬地夾了什麽,我對著光看了看,像是張照片。我深呼吸了幾口,想了想,決定把這封信先藏起來。 剛好那天晚上我爸值班沒回家,晚上只有我媽一個人在家,晚飯過后,我裝作無意地對我媽說,有你一封信。我媽問我誰寄的,我說不知道,看郵戳是河南的,說著就從我的房間里把信拿了出來,裝作隨意地把信交給我媽就回房玩電腦了,但是我轉身的時候偷偷用余光瞟了我媽一眼,感覺我媽似乎臉上的神色有些緊張。我剛回到自己房間,就聽見我媽也回自己臥室里了,而且還關上了門,這讓我的猜想更加貼近了。 那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媽催我睡覺,我關了電腦之后藏在被窩里,但是死活都睡不著,就開始用手機聊QQ. 大概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忽然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從客廳里傳來的,起初嚇了一跳,后來仔細一聽,像是從我媽的臥室方向傳過來的。我一下子又興奮起來,猜想我媽是不是因爲我爸很長時間沒碰她,憋不住自己開始手淫了。一想到這里,我扔下手機,從被窩里出來,光著腳沒穿鞋,蹑手蹑腳出了房間,輕輕地向我媽的臥室方向走去。越走,那聲音就越清楚,等走到我媽臥室門口的時候,我終于聽清楚,那不是手淫的呻吟聲,而是我媽在小聲地哭。 這種哭我只在我媽被輪奸那晚聽到過一次,頓時我想到了那封信,我感覺那封信跟這件事一定有什麽關系。我想再仔細看看,但我媽的房門關得很緊,我觀察了一下,發現房門門框上的小窗並沒有關,窗扇玻璃橫了過來,屋子里還有燈光,正好可以把屋里的情形反射到窗扇玻璃上。我擡起頭,小心地尋找著角度,總算在玻璃上看到了我媽的影子。果不其然,我媽坐在床上,穿著睡衣,一手拿著信紙,一只手捂著臉,肩膀一抖一抖地在哭。這證實了我的猜想,信里一定有什麽內容刺激到了我媽。過了一會兒,我媽把信收了起來,關了燈,我記下她收信的位置后,又蹑手蹑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被窩里,心里計劃著明天要做的事情,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趁我媽出門、我爸還沒回來的時候從我媽的臥室里把信偷了出來,結果首先讓我吃驚的是我昨天拿到的那封居然已經是第二封了,那個地方已經有一封信存著,日期就在春節前不久幾天。兩封信的內容幾乎差不多,和我料想的一樣,是河南的那個老太婆寫來的,不過信的筆迹很工整,可能是老太婆請人代寫的。 第一封信的大意是四年前我媽生的那個孩子現在長大了,已經開始懂事了,現在過年了,村里出去打工的男女都回來了,看著別人的孩子有媽媽,就也哭著跟奶奶要媽媽,奶奶實在沒辦法,就只好給我媽寫信,希望她能去河南看一看孩子。 第二封信的內容和第一封差不多,只是語氣更重,帶上了乞求的感覺,而且信里還夾著一張照片,是那個孩子的照片,背景是幾間土房,大概是他們的家,孩子看上去雖然已經盡力弄得干干淨淨,穿上了新衣服,但是仍然感覺有點灰頭土臉,而且不是很高興,有些黑瘦,料想在那里的日子並不是過得很好。 難怪我媽看了之后會哭。我看完之后,小心地把信又照原樣放回去。我感覺老太婆看到兩封信沒回音后,一定不會放棄,接下來可能還有別的動作,我決定暫時先不出去打工,靜觀其變。 果然過了幾天之后,又來了第三封信。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爸和媽都在家,我媽拿到信之后什麽也沒說就進臥室了,我爸看了我媽一眼,臉色不是很好看,大概前面兩封他可能已經都知道了。過了一會兒,我媽從臥室里出來,叫我爸進去,我爸沒理我媽,冷著臉看電視,我媽又叫了我爸一次,我爸說了句過會兒我看完電視,說著點了根煙靠在沙發上,眼睛連看都沒看我媽一眼,我媽見我爸不理她,就又自己回去了。這時我感覺可能是我爸已經感覺到了什麽,但是覺得我在家,不方便和我媽說。正好這時我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是10086 的,我拿起手機,撒了個謊說有個同學回來了,請我去吃飯。我爸嗯了一聲,說別喝太多,就又看電視了。我穿上衣服出了門。直接就奔著網吧去了。我到網吧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在里面足足泡到下午六點才出來。回到家天已經全黑了。我進家的時候注意看了我爸和我媽的表情,沒看出什麽異樣來,只是我媽眼圈有點紅,可能是哭過了。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麽。吃了晚飯之后,晚上九點,我爸出門去上夜班。等我爸出門過了一會兒,我媽叫我到她臥室里去。我走進臥室,我媽讓我把門關上,然后坐在床上,還沒說話,臉就先紅了,像是用了很大的決心,才好意思把話說出來。 我媽先跟我說了信的事,她還以爲我不知道信里寫了什麽,所以把前兩封信的內容說了一遍,然后又說了今天的第三封信。原來第三封信里寫的是孩子因爲想媽媽想病了,雖然沒過幾天燒退了,但是一直沒什麽精神,怕以后會有問題,老太婆在信里哭天搶地一定要我媽來看看孩子。我媽本來就想孩子,讓老太婆這三封信一攪,特別是第二封信里的照片再加上第三封信里的內容,讓我媽實在受不了了,于是就跟我爸商量,能不能讓她去看一趟。我爸老早就猜到信里可能是這些內容,當然不許我媽去,甚至揚言我媽敢去就和我媽離婚。后來我媽死求活求,才讓我爸松了口,我爸的條件是第一,去的時間不許超過一周,第二,必須有我陪著我媽一起去。這兩個條件都還可以接受,于是我媽就來問我能不能陪她去。 本來我媽是怕我嫌丟人現眼,不願意陪她去,但是她並不知道我心里其實很想她去,光是一聽這個事就讓我覺得很刺激了,四年前的那些事頓時又浮現在我眼前,所以當我一口答應時我媽居然有些詫異,連著問了我好幾遍,我最后不耐煩了說你到底想去不想去啊。我媽看我這樣說,才閉嘴不問了,說那就準備準備吧,過幾天咱們就走。 第二天我媽先給河南那邊去了封信,說了出發的時間。臨出發的前一天,我媽讓我陪她上街買了很多小孩的衣服、吃的和一些玩具,還有火車票。因爲怕我爸看見了又不高興,東西買回來就放在我的房間里,不料當天晚上我爸打電話回來說值班。現在想來大概是覺得堵心吧。夜里我躺在床上,火車是次日六點的,我想睡,但是怎麽也睡不著,在床上來回翻身,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實在睡不著,起床解手,聽見我媽那邊床也在響,大概也是睡不著吧。回到床上,到了半夜一兩點我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由于沒睡好,第二天上了火車之后沒多久我就堅持不住在座位上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了九點多。隨后吃了點東西,又開始睡,這一路就在打嗑睡和吃零食中過去了,偶爾醒來幾次,看見我媽靠在窗戶上,不知在想什麽,有時還在咬嘴唇。 火車下午一點左右到達了目的地,河南的一個縣城(具體名字就不說了),反正這個地方在全國的名聲都不是很好。下了車之后我們先找了個小飯館吃了點東西,然后再打了一輛車到縣汽車站,按信上的地址找到要坐的那趟車,是一輛車身破破爛爛的中巴。上了車我們看車上的路線圖才發現,我們要去的那個村子在最后一站,中間起碼有十二三個村子的距離,極爲偏遠。車上陸陸續續又上來幾個人,看衣著和模樣都是本地的農民,大概是長年不洗澡,身上一股馊味,大包小包堆在過道上,髒兮兮的。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司機才慢吞吞地走過來,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發動了車子。中巴從汽車站大院里駛出,上了外面的公路,在公路上向南跑了不到五分鍾,就向右一拐,上了一條鄉村路,這條路是水泥鋪的,又窄又破,像是十幾年沒有修過,坑坑窪窪,顛得人坐立不安,讓我差點把吃的燴面吐出來。這時我已經完全沒有了昨天的興奮感,只想趕快到站。這破車連坐著打磕睡都不行,因爲時不時就會被從坐位上顛起來,越往后面走,路就越爛。但是車里的其他人似乎早已習慣了,還有人抽著紙煙,有一兩個農民在低聲聊天,我想大概是在聊我和我媽,畢竟我們的穿著打扮一看就和他們不一樣,像我媽這樣豐滿端莊的城里女人大概並不經常到這里來吧。 車窗外太陽漸漸偏西了,車里的人也陸陸續續下去了,最后只剩下了我和我媽兩個人。減輕了重量的舊中巴在土路上顛得更厲害了,轟隆轟隆的聲音讓我擔心它可能會隨時散架。提心吊膽地又走了有半個多小時,窗外已經是暮色沈沈,除了路邊的行道樹的影子,什麽都看不清了,忽然一個急刹車,中巴停住了,司機吼道:「九門樓,下車!」 司機濃重的河南口音讓我第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我媽卻聽明白了,拉著我說:「提上東西,下車。」我這才反應過來,提上身邊的東西,彎著腰從座位上起來走向車門。我和我媽一下車,中巴就開走了。這時我才發現路邊有一個瘦小的人影。看見我們下車,那個人影就朝我們走過來,邊走邊向我們招呼,喊著我媽的名字,天太黑,看不清臉,但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那個老太婆。老太婆走過來之后滿臉堆笑地說道:「俺在這里等了一后晌了,可算把你們等來了,來就來嘛提啥東西,俺這里啥都不缺。」說著就去搶著提我媽手里的東西,我媽確實也累了,就沒跟她客氣,一邊把東西交給她,一邊問道:「孩子在哪兒?」老太婆說:「在家哩,跟著俺走吧。」說完又看看我,說道:「這是大小子吧? 長高了不少,好個大后生。「我沒理她,她也不在意,自顧自說著就提上東西往遠處亮著燈的地方走去,我和我媽在后面跟著。一路上,我媽不停地問孩子的情況,老太婆說孩子這兩天好多了,就是想媽想得厲害,還說這幾年養這孩子真費力,以前還能哄,現在大了,哄不了了,非要媽媽不可,要不是實在沒法,真的不想再麻煩我媽了。我媽聽了沒作聲,只是默默地走著,過了一會兒又問孩子起名了沒有,老太婆說沒有起學名,只起了個隨口叫的小名,叫寶根。 我們高一腳低一腳地走著,走了好一會兒才進了村子,剛一進村子,各家的狗就狂叫起來。雖然進了村里,但亮燈的房子不太多,村里的路是土路,也沒有燈,四周仍然黑漆漆的。我們又在村里繞了幾個彎,老太婆才終于領著我們來到一個院子前,說咱們到家了。這院子的院牆是用土坯壘的,外面的黃泥已經剝落了不少,露出里面一排排的土坯芯子。大門是兩扇舊木門,依稀可以看見殘留的對聯。我們跟著老太婆走進院內。院子不大,正房是兩間朝南的土坯房,其中一間亮著昏黃的燈泡,東頭有個雞窩,西邊一個棚子下散亂地扔著各種農具。老太婆先落下了門闩,然后才領著我們走進亮著燈的那間屋里。一進屋,一股在車上的農民身上聞見過的馊味就又撲面而來,我看見我媽皺了皺鼻子,沒說什麽。外屋是竈台,沒有亮燈,老太婆拉開里屋門,說了聲:「寶根,你看誰來了。」就走進屋內。我和我媽跟著走進去,然后就楞在了那里。 屋里的炕上,一個髒兮兮的小孩正傻乎乎地看著我們,應該就是我媽生的孩子了,長得跟照片上差不多,炕前的鍋台上一口鐵鍋正在咕嘟咕嘟煮著什麽東西,味道聞上去倒還可以。但是讓我和我媽楞住的是鍋旁正在燒火的那個男人,黑瘦黑瘦的,看見我們進來,他擡頭向我們嘿嘿一笑,咧出一嘴黃牙來:「來了,快快炕上坐,飯這就好了。」我一眼就認出他就是當時第一個強奸我媽的那個人,也就是老太婆的兒子賀永貴。說實話我完全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我媽也肯定是沒想到,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老太婆反應很快,馬上陪笑道:「我兒子二蛋,表現好,政府提前放出來了,他人不壞,就是一時糊塗。」接著就趕緊又招呼炕上的孫子:「寶根,看看,奶奶給你把媽媽找來了。」小孩看著我媽,仍然傻站在那里,倒是我媽先笑了起來,沖著孩子拍拍手,張開胳膊說道:「媽的乖寶,來,讓媽抱抱。」我所擔心的我媽情緒失控的場面沒有發生。孩子看見我媽要抱他,嚇得往后縮了縮。老太婆和我媽一個勁地鼓勵他,他才敢慢慢走上前來。我媽一把抱住孩子,笑著說道:「媽的乖寶,想死媽了,乖寶想媽不想?」孩子終于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抱住我媽的脖子喊了起來:「媽媽,媽媽。」這時我媽終于控制不住了,緊緊抱著孩子哭了起來。結果把孩子也影響得哭了起來。我和老太婆還有賀永貴在一邊站著看。說實話我當時一點刺激的感覺都沒有了,這一天的車坐得我幾乎對什麽都麻木了。我趁這個機會看了看屋里,屋里和院里一樣窮得要死,雖然可以看出是仔細打掃過了,還刷了牆,但是家里除了幾件家具之外什麽都沒有,除了電燈之外屋里也沒有任何用電的東西。真他媽窮,怪不得四十多了還娶不上媳婦。 我媽抱著孩子哭了一會兒,慢慢停住了,擦了擦眼淚,然后又笑著從我們提的包里拿出小孩子玩具、衣服和各種零食。這時老太婆招呼我們先吃飯,吃了飯再說,讓他兒子給我們盛飯。飯是羊肉燴面,一人一大碗,再就是些腌菜了。我也確實餓了,端起碗來吃了個精光。吃完飯以后,我媽就開始給孩子試衣裳,孩子手里拿著我媽給的玩具傻笑著,老太婆也在一邊陪著哄孩子。賀永貴也借這個機會一直在試著跟我媽說話,但我媽始終沒有理他。折騰了一會兒以后,我感覺有點困了,坐在炕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我媽看上去也有點困了,這時老太婆就說,今天走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再好好說。我媽有點不想睡,就問我你困不困,我這個時候已經睡意很濃了,就說我也想睡了。我媽沒辦法,只好同意了安排。老太婆讓我媽和她還有孩子三個人睡在這間屋里,讓我和她兒子睡在隔壁。我跟著賀永貴一起來到隔壁屋,這里其實就是他平時睡的地方,被褥齊全,就是像是很久沒洗過一樣。看上去油膩膩的,也很髒。因爲困了,也顧不上這麽多,但是我猶豫半天,還是借口嫌冷,沒敢脫衣服,其實主要就是嫌髒。脫了鞋和襪子后我鑽進被窩里,原本還想玩會兒手機,但是拿著手機不知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手機還在我手邊,賀永貴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我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感覺頭還是有點沈,揉了揉眼睛,穿上鞋襪下地到那邊去洗臉,過去之后正好看到我媽正準備洗,看上去她也有點睡得不太好,可能是換床的原因。洗漱完畢后,簡單吃了早飯,老太婆說離這里十里外有個鎮,今天鎮上有集,建議我們和她一起去趕集。于是我媽抱著孩子和老太婆一起去趕集,我反正也無事可做,就和她們一起去了。走在村里的路上,不斷有熟人和老太婆打招呼。村子里本來生人就少,白淨、豐滿的我媽在這群土不啦叽的人群中很顯眼。而幾乎每個和老太婆打招呼的人都會看著我媽問上一句:「這是兒媳婦啊?真漂亮,一看就是福相。怪不得你以前天天誇你兒媳婦好呢。」我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實在不好反駁回去,不然就又像當初在醫院里那樣了,只能尴尬地笑笑,別人都當我媽是害羞。我這才明白過勁來,這死老太婆是吃準了我媽一定會來啊,提前都跟村里人吹自己有兒媳婦,看來村里人也不是很信她的話,但是我媽的表情和沒有開口反駁,都讓她坐實了「兒媳婦」這個身份。我們還沒出村,我媽已經臉羞得紅紅得不敢擡頭了。 出了村上了鄉間土路之后,人漸漸少了,我媽這才恢複了常態,只是輕輕抱怨了老太婆幾句,想讓她不要再跟別人說「兒媳婦」之類的話。老太婆卻說,你給俺生了孫子,俺不當兒媳婦對你,對不住良心。我媽看她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走到集上的時候正好是最熱鬧的時候,各式各樣的攤販擠了滿滿兩條街。在集上我們逛了一上午,還在鎮上轉了轉。我媽給孩子買了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孩子很興奮,一上午都在笑。中午我們就在集上吃的飯,直到下午我們才回去。 到家的時候,賀永貴已經開始在準備晚飯了,鍋里炖上了肉。我們坐在炕上說了一會兒話,天色漸漸暗了,飯也快好了,這時我忽然有點尿急,于是到院子外面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剛走進外屋,正看見賀永貴用一個刷子刷碗,看他的樣子很奇怪,不像是在把碗刷干淨,倒像是在碗里抹什麽東西。我心里忽然咯噔一聲,想到了什麽,不過沒露聲色,也沒跟他打招呼,就自己徑直走進屋子里坐在炕上。不一會兒,賀永貴拿著一摞碗進來了。我注意到有兩個碗是有缺口的,剩下是沒有的。晚飯是肉湯面,仍然是每人一大碗,我和我媽用的是沒有豁的那兩個碗。我故意借口吃不慣湯面,沒怎麽動,只是吃了一些菜。賀永貴和他媽一直在勸我多吃,還給我拿來了醋和辣子,但是加了之后我又說,更吃不慣了,我媽罵我這麽大人了還不懂事,我也沒跟她硬扛,翻來覆去只說吃不慣,賀永貴和他媽看這樣,反而勸起我媽來,最終我勉勉強強只喝了幾口肉湯而已。 吃完飯后收拾了碗筷,老太婆熄了燈,說是想省點電。幾個人就著竈里炭火的光坐在炕上說話。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我媽打了個哈欠,于是我也打了個哈欠,這一哈欠不要緊,本來沒什麽睡意,讓這一哈欠給勾上來了。老太婆見狀便又張羅讓我和我媽休息,這次我媽沒有推辭,想必是早就困了。房間安排仍然像昨天一樣。我和賀永貴睡隔壁。因爲多少有點適應了,所以今天我脫了外面的衣服,只穿上秋衣秋褲鑽進被窩,幾乎是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睡了不知多久,我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推我,還在小聲叫:「兄弟,兄弟。」我正想睜眼回答,突然意識到這是賀永貴,于是立刻又開始裝睡,只是輕輕動了動胳膊。賀永貴的聲音停了一會兒,又開始叫我,這次我連動也沒動。 賀永貴可能是覺得我睡熟了,就不再叫我了。我聽見他從炕上起來,似乎是披了件什麽東西,然后就下地出去了。我這才睜開眼睛,翻了個身,看著窗戶,賀永貴的影子從窗前經過,向著隔壁他媽和我媽住的那間屋子去了。我知道我猜對了。我從炕上爬起來,把耳朵貼在牆上,想找個縫隙聽聽隔壁的動靜,沒想到一摸,一塊牆皮卻掉了下來。幸好掉得不大,又是在牆角上,但是牆皮后面的土坯卻露出了一條縫,我把眼睛湊上去,剛好能看見隔壁屋里炕上。雖然屋里沒有開燈,但是有微弱的月光從窗戶里照進來。我看見賀永貴已經進了屋,老太婆這時也已經起來了,只有我媽和孩子仍然一動不動,老太婆披著被子下了地,把孩子也抱了起來,用被子裹著,孩子居然沒有被弄醒。我更證實了我的想法,老太婆和賀永貴給我和我媽下了藥,而且給孩子也下了藥。可能昨天晚上他們就已經下過藥了,所以我早上才會感覺有些頭昏。 老太婆跟賀永貴小聲說了幾句話之后就抱著孩子出去了。我趕緊躺下,怕她抱著孩子過來看我的動靜。過了一會兒,沒聽見有人過來,我就又爬起來,湊到縫前。賀永貴這時已經上了炕,把身上披的東西扔在一邊,長長的雞巴在褲裆底下晃蕩。我媽的被子也被他掀開了。我媽身上穿著紫紅的內褲和胸罩,肥白的大腿肉感十足。賀永貴動手熟練地把我媽的內褲和胸罩都扒了下來,我媽赤裸裸地躺在破褥子上,在微弱的月光下身上像塗了磷粉那麽白皙,豐滿堅挺的乳房平攤在胸前,下身只有稀疏的幾根陰毛,陰部鼓鼓的隆起來。我媽這時仍然是什麽感覺都沒有,賀永貴迫不及待地把我媽的兩腿分開,然后壓在了我媽身上,一只手在下面扶了扶,身子一挺,就把雞巴插進了我媽的身體里,他全身一下子繃直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始慢慢地在我媽身上運動起來,我在這邊幾乎能聽到他的喘息。 賀永貴的雞巴在我媽身體里進進出出,沒一會兒,居然能看見他雞巴上有水的反光了,這時他停了下來,抓住我媽的乳房揉了幾下,然后低下頭,吃起我媽的奶頭來。吃了幾口之后,又擡起身來,繼續用下身在我媽身上拱動,我媽大腿上的肉被他撞得一顫一顫的,乳房也在胸前來回的晃動,奶頭上閃著他的口水,看得我恨不得也上去抓一把。我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自己的雞巴,才發現早就硬得燙手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撸了起來,自從上次偷看我媽被輪奸以來我已經很久沒這麽興奮過了,沒多久就射在了牆角里。 這時隔壁炕上賀永貴也快要進行完了,可能是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他也沒堅持多久。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用力,讓我不由擔心他會把我媽弄醒。還好,他快速運動了一會兒,就屁股往下一壓,僵住不動了。過了有一兩分鍾,他才心滿意足地從我媽身上下來,順手又摸了我媽的乳房一下,然后披上被子下了地,推開門出去了,老太婆原來就在門外等著,賀永貴一出來,她跟賀永貴說了幾句話,就進去了,手里拿著塊像是毛巾樣的東西,可能是給我媽清理下身用的,我還想看,但是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大概是賀永貴回來了,于是趕緊躺回去裝睡,一直聽著賀永貴的腳步進了屋,他上炕之后又小聲叫了我兩聲,我沒動也沒出聲,他這才放心地睡了。我雖然心里還很興奮,但是發泄后感覺也有點累了,加上藥勁雖然不大,但是也仍然在起作用,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以后我媽一直在抱怨昨晚睡得不好,身上酸痛,老太婆說可能是睡慣了城里的軟床睡不慣這硬炕,晚上再給我媽加兩條褥子鋪上就好了。我媽對老太婆的解釋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聲。吃了早飯后我媽說今天身體不舒服,不出去了,就在家跟孩子呆一天吧,明天就走。老太婆和賀永貴都怔住了,然后就不停地勸我媽再呆幾天,但是我媽這次很堅決,我想她可能也是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不想再多留了。老太婆和賀永貴最后沒法,讓我媽看在孩子的面上再多留幾天,提到孩子,我媽心軟了,最后只好答應再留一天,並且答應以后隔幾個月就來看看孩子,老太婆他們這才松了口。這天全天是我媽給做的飯,可能她也猜到了什麽,但是她還是沒想到問題會是在別的地方。其實想想也該知道,吃同一鍋飯,怎麽可能她有事別人沒事。所以有時覺得有篇老文《我家的女人》里那句「我媽這個傻逼一向用子宮而不是大腦思考」不無道理。結果白天我媽做飯的時候,昨天一個在路上碰到過的熟人恰好來串門,正好碰到我媽在鍋上碗下地做飯,直接就又給我媽坐實了兒媳婦這個身份。而且那個熟人還不住嘴地誇我媽賢慧,一點也不嬌氣,並且搬出某某人家娶的城里媳婦嬌氣不干活耍脾氣來對比,誇老太婆和賀永貴有福,把我媽臊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紅著臉不停地陪笑,結果她越是不好意思反駁,老太婆和那個人就越來勁,就像當初在醫院里一樣,只不過這次是我媽自找的。那人直到我們開始吃飯才住嘴走了,吃飯的時候老太婆還沒從這種享受感里回過勁來,滿面春風地一個勁往我媽碗里夾菜。我媽則看上去有點心神不定,好幾次我提醒她她才想起來趕快扒碗里的飯。 結果這天晚上吃了飯以后不久,我媽毫無懸念地又被麻翻了。我連著兩天不吃飯怕被他們看出破綻來,也吃了不少,但是吃完之后不久我就借著上廁所的借口全吐了出去,所以晚上賀永貴溜出去的時候我仍然像頭天晚上一樣保持清醒,又趴在那條縫上偷看到了我媽被賀永貴猛干的全過程。不過大概是已經玩了我媽兩個晚上了,他的性功能有所恢複,這次居然干了半天還不射,老太婆可能是怕時間太長我媽醒來,急得輕輕敲了敲窗戶,他這才又加了把勁,過了一會兒又射在我媽的身體里了。這次老太婆進來的時候明顯有點不高興,說了他幾句。他回來的時候也沒叫我,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是我們在這里的最后一天,我感覺到我媽明顯有點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只是不想說出口,她不怎麽理老太婆和賀永貴了,只是抱著孩子跟孩子一個勁地親熱,可能是覺得最后一天了,實在不舍得。盡管如此,這天晚上吃飯前她還是給老太婆和賀永貴留了一千五百塊錢,讓他們在我們走了以后用這些錢好好養孩子,說著說著,我媽又哭了,帶著孩子也哭了,然后是老太婆也哭了,最后三個人抱在一起哭,我媽的智商這會兒又沒了,忘了這兩個人是怎麽對她的了,一提到孩子她就什麽都不明白了。不過可能是他們良心發現,這一晚的飯里面居然沒下藥,吃完飯以后我媽居然和他們一起坐到了半夜十點才睡。 次日我和我媽就離開了,老太婆去送的我們,賀永貴在家里哄孩子,怕孩子知道媽媽不在了會鬧。我們在路邊上了中巴,離開的時候我看見老太婆似乎抹了一下眼角。不過我一點都不同情她,只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像當初把孩子交給老太婆送走的時候一樣。 結果我又錯了。回到家里后不久,我找了份工作,老老實實開始上班。兩個月后的一天,我正在上班,我媽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明天陪她去趟醫院,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問我媽我媽也不說,反正第二天是周末,我就答應了。 沒想到第二天我媽沒去縣醫院,而是到縣婦幼醫院去了,一進去到處都是大肚子,我媽直接挂了婦産科的號,我當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事后我問我媽,我媽很明確地告訴我,就是爲了婦幼醫院人少,怕碰見熟人。結果好死不死,我媽一進婦産科的門,就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跟她打招呼,這女人和我媽一個單位,是出了名的長舌婦,這次也是來檢查懷孕的,一見了我媽,這女人就纏著我媽叽叽喳喳問個不停,直到大夫給她開了單子讓她去化驗才出去。大夫給我媽按了脈,也開了張單子讓我媽去化驗。在等化驗結果的時候又在樓道里碰上了那個長舌婦。 那女人也不怕樓道里人多,纏著我媽又開始聊女人的事,我媽知道這女人脾氣就是這樣,而且也不願意得罪她,怕她到處亂說,就勉強和她聊了一會兒。等到十點的時候,化驗結果出來了,一看單子,她沒懷孕,我媽倒是懷孕兩個月了,我媽當時就嚇得臉都白了,趕緊囑咐那女人千萬別到處亂說。那女人滿口答應了。 我媽這才去大夫那里問大夫。結果麻煩的事還在后面,因爲我媽是已婚婦女,做人流需要夫妻雙方一同同意,不然醫院不敢做,怕家屬會來醫院鬧。大夫這麽一說,我媽差點癱倒在診室里。這孩子她心里很清楚是誰的,而且我爸現在的氣本來就沒消,這種戴綠帽的事想讓我爸簽字那是做夢。既然大醫院不給做,就只能去私人醫院了,但是私人醫院她又不敢去,怕出事,只能先回家。我媽原本的想法是過幾天去趟我小姨那里,我小姨家在外地,她想托我小姨在外地找個靠譜的私人醫院把胎悄悄打了。沒想到周一晚上我上班回來,就見家里一片狼籍,我媽坐在沙發上哭個不停,我爸正在咆哮,見我回來,我爸上來就給了我一個大耳光,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又是一記耳光,我被打蒙了,沖我爸吼道:「你瘋了啊,干什麽打我?」我爸更氣了,給了我一腳,才吼道:「打你,我還打死你呢,讓你看著你媽你怎麽看的?」我一下明白了:準是那個長舌婦泄露了秘密,不知怎麽傳到我爸耳朵里了,這下我也無話可說了。我爸沖著我和我媽又發了一通火,就摔門走了。我趕緊去安慰我媽,但是我媽這次是真怕了,怎麽哄都哄不好,一直哭到半夜哭累了才睡了。 第二天我跟單位請了一天假,一方面是爲了把家收拾收拾,一方面是怕我媽出點什麽事。我想勸勸我爸,順便告訴他我媽是被人下了藥的,但是怎麽打電話,我爸都不接。打電話給我爸單位,我爸一聽是我的聲音馬上把電話扔了,再怎麽打都不接了。我也不想觸我爸的火頭,想等他冷靜冷靜再說,就沒再打,給我三姨打了一個電話,請她過來陪陪我媽。我媽今天倒是不哭了,就是一直在呆呆坐著。等到我三姨來了,我才知道,我媽的事已經滿城風雨了,包括我三姨的熟人都向我三姨打聽這件事,我心想這下麻煩可大了,就算打了胎,我媽也沒法再在這里混了,但是現在也只有先打胎了,或許還能讓我媽先去外地躲躲。 沒過幾天我小姨打來電話,說是醫院給聯系好了,讓我們過去,我和我三姨陪著我媽去了小姨那里,準備先墮胎再說。沒想到到了醫院一檢查,又出了大事,醫院檢查完以后告訴我們,我媽因爲已經做過一次高齡産婦了,子宮壁現在很薄,不能用人流,否則可能會損傷到子宮壁,引發大出血,同樣的原因也不能用藥流,藥流出血量多,怕我媽身體承受不住,只能先開幾個月藥給我媽補補血,然后看看會不會自然流産,這個年紀的女人自然流産是有很大幾率的,而且子宮壁薄的話,子宮內膜也不牢,有很大希望會自然流産。這下把我們也都嚇住了,面子當然得要,但是命最重要,既然醫生說不能做,我們也不敢再想做人流這件事了,現在只能是聽醫生的。 我們在我小姨家住了幾天就回家了。剛一到家我爸電話就打到我媽手機上,要我媽馬上去打胎,不然就離婚。我媽告訴他醫生說不能打,要等自然流産,我爸一聽直接就說,限我媽三天之內打胎,不然就離,我媽在電話里死求活求,我爸說什麽就是不松口,還揚言我媽要是不打胎,也不去民政局離婚的話,就向法院起訴。我媽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干脆也不要臉了,直接就跟我爸說讓他去起訴。過了幾天法院的傳票真來了,我媽這下沒辦法了,只能去法院了。雖然法院因爲我媽是孕婦沒有判離,但是我爸和我媽已經算是徹底撕破臉了。沒過幾天,我爸找了個車,叫了幾個人把家里的東西全拉走了。我和我媽沒法,只好先去我三姨家借住著。我爸的意思很明確,就等著我媽生完孩子離婚,我媽只能等著孩子自己流産。沒想到這孩子結實得很,我媽在我三姨家住了三個月左右,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出懷了,還是沒有要流産的迹象,周圍的人對我媽的議論越來越多,連我三姨和三姨夫出門都有點擡不起頭來,我三姨不好說什麽,我三姨夫的臉色可就越來越難看。我媽一看不行,就又和我一起找到當初那個醫院的醫生,問他怎麽還不流,醫生還是那些讓我們等著會流的話,我媽又讓我小姨幫忙聯系了另外幾家醫院,醫生說得都和上一家差不多,后來有家醫院倒是願意試試給做人流,但是一聽我媽肚子五個月了,也被嚇退了。我們沒辦法,只好回去,但是我三姨家也不好意思再住了,只能先在外面租了間房住。 除了住的地方以外,我媽的工作也受了影響,單位領導找我媽談了幾次話,話音里委婉地希望我媽能辦退休或者長病假,總之是不要再來上班了,主要是因爲我媽懷孕這件事一是給公司聲譽帶來了影響,二來是計劃外生育讓公司各項評優會受影響,畢竟國企要注意個企業形象。其實我媽也確實沒法上班了,出了這麽大的事,名聲也已經臭了,在單位人人都把我媽看作是不要臉的騷貨,甚至在街上我和我媽一起走的時候都有人側目議論。所以那個時候基本上都可以說,在我們縣里幾乎都快沒有容身之地了。我媽自己權衡了半天,決定還是請長病假,不然現在退休就很吃虧了。解決了單位的事之后,我和我媽就又開始著手找住的地方,現在只剩我小姨家能去了,反正她家是在外地。于是我媽就又給我小姨打電話,希望去她那里躲幾天。我小姨同意了,于是我媽就去了我小姨家。 本以爲這件事會平息一陣子,沒想到又過了兩個月,孩子仍然沒有要流産的迹象,這個時候孩子在肚子里其實就已經成形了,我媽拖著七個月身孕,連街都不敢出,成天在我小姨家里躲著。但是有一個問題沒有想到,我小姨的孩子,也就是我表弟已經上初中了,這個時候正在放暑假,經常有同學來家找他玩,每次都能看見我媽。雖然這群孩子當著我表弟面不說,但是難免有人回家當新鮮事告訴父母,或者是在私下議論,再加上本來我小姨家離我們這里也只有幾十里地,兩個縣里互相有親戚關系的很多,一來二去我媽的事漸漸在我小姨他們家附近也傳開了,結果不光我小姨和小姨夫受了影響,連我表弟也感覺到有點擡不起頭來了。三天兩頭有人——有時是我小姨同事,有時是我表弟同學——來串門,其實就是看新鮮。一次兩次還好,可是總有人來,我小姨一家也受不了。雖然沒好意思攆人,我媽自己也覺得不能再住下去了,就又回來了。 但是我和我媽現在都發愁了。主要問題是就算回來了,我媽的名聲這麽臭,以后也沒法在這里再混下去了,而且一個單身中年女人再帶個孩子,生活上也非常不方便,以后還會有很多事情。我們兩個最后商量來商量去,都覺得只剩下一個地方能去了。 于是我媽給河南那邊去了封信,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后收拾了一些自己的東西。因爲這次不像上次,可能要住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收拾的東西很多,裝了一大一小兩個箱子,我媽還帶了些錢。我找了個周末,多請了一天假,休三天,好去送我媽。2008年8 月底的一個星期五,我和我媽帶著行李又坐上了去河南的火車。因爲是第二次去了,所以輕車熟路,很順利地就到了,沒想到這次老太婆提前到了縣汽車站門口,在汽車站迎我們。跟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我們不認識的男人。看見我媽,特別是我媽的肚子以后,老太婆臉上快樂成了一朵花,她一邊讓那個男人幫我們拿行李,一邊帶著我們向旁邊的一輛面包車走去。原來那個男人是她遠方侄子,面包車是她侄子的。因爲怕汽車站的中巴車太顛簸顛到孩子,她請她侄子特地開車來接我們了。 雖然面包比上次坐的中巴要好些,但是實際上跑在鄉間土路上,顛簸情況比中巴好不了多少,不過至少比中巴要快了一些。這次我們沒等到天黑,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們的車就已經進了村。車直接開到了老太婆家門前。一下車我就吃了一驚:跟上次來相比,他家的院牆和門樓明顯修葺過了,外面刷了一層白土泥。 我們提著行李走進院子里,我媽的小兒子從屋子里飛快地跑出來,一邊叫媽媽一邊撲了過來,不過被老太婆攔住了,怕撞壞我媽的肚子。老太婆領著我們和孩子走進屋里。屋子里居然有不少人,而且屋子也粉刷過了,櫃子上還放了一台舊電視機,炕上還放了一堆紅布和紅紙什麽的。賀永貴也在屋里,見我媽進來,他憨笑著給我媽打招呼,叫著我媽的名字:「婉秀,你來了。」我媽本身就討厭他,他這麽親熱地叫我媽的名字就更不習慣了,我看我媽臉色變了變,還沒等我媽反應過來,屋里的人已經紛紛向我媽打招呼了,有叫嫂子的,有叫弟妹的,還有叫我媽嬸子的,把我們弄得莫明其妙。這時我忽然明白過來,心想壞了,又上這老太婆套了。我正這麽想著,就聽老太婆開始給我媽解釋了。原來老太婆一接到我媽的信就開始張羅要給我媽和賀永貴辦事了,她覺得我媽現在反正也沒處可去,我爸是指定不要我媽了,我媽給賀家生了一個孩子,還懷著一個孩子,無論怎麽說都已經算是賀家的人了,倒不如趁這個機會給我媽和賀永貴把婚禮辦了,給我媽一個正式的名份,也給孩子一個名份,不然就算躲在這里,在村里也不好看。 事已至此,生米基本算是煮成熟飯了,我媽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她最后能來的地方了,反正村里也不領證,鞭炮一響就算是成親了。我媽只好答應了老太婆。這幾天老太婆已經把事情都辦得七七八八了,成親的日子就是明天。既然我媽答應了,老太婆就安排大家先吃飯。吃飯的時候,我又從我媽臉上看到了魂不守舍的表情,很顯然雖然我媽答應了,但是並沒有做好嫁人的心理準備,畢竟來得太突然了。飯后我媽由賀家的幾個女人陪著,先去村里的裁縫那里試衣服,老太婆已經讓裁縫按我媽的大致身材做了一套婚服。吃飯的人里有一個是明天婚禮的總管,飯后總管就開始安排明天的工作,我也被安排負責在新人敬酒的時候幫他們拿著酒和杯。安排完了之后,一群人就開始布置新房,新房其實就是賀永貴他們現在住的這間大正房,也就是上次我媽和老太婆睡的這間。我幫不上什麽忙,就等幾個女孩子剪完了喜字之后,和幾個男孩子一起去往門上、窗上和院里屋里的家具井口什麽的地方貼喜字,正在忙著的時候,我媽和女人們回來了,帶回了衣服和明天需要用到的一些東西。總管安排我媽住在賀永貴的姑姑家,明天一早再讓賀永貴去迎親。我就還住在賀永貴家,明早還有放炮什麽的活要干。本來我想和我媽一起去的,畢竟我覺得我也算娘家人,但是總管說這個地方的風俗再嫁的話兒子是不能跟的,所以我也只能入鄉隨俗,布置新房的事情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好不容易干完了,我和幾個不認識的年輕后生被安排到新房隔壁休息。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雖然我喜歡看我媽被人干,但是我媽當著我的面嫁人還是讓我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沖擊,這種沖擊讓我心里撓得發慌,一直到實在困得不行了,才迷迷糊糊睡著。 不過睡著了之后也沒有能睡上多久。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我就被叫醒了,匆匆墊了幾口飯之后就抱著一箱鞭炮到門口準備放炮。迎親的車就是昨天接我們來的那輛面包,今天車頭上已經用紅綢子結了紅花,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車了,和城里浩浩蕩蕩的車隊相比寒酸了許多。賀永貴換了身新衣服,滿面春風地上了車,車上已經有他二舅、三舅、三舅媽,他和他們一起提著東西到他姑姑家去迎親。 車走的時候我心想,我媽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寒酸地再嫁一次人吧。 婚禮的過程我就不多說了,熟悉河南農村婚俗的應該清楚,不清楚的也無關緊要,反正各地都大同小異。直到下午一點,酒才全部敬完,而這時大部分賓客已經吃完離席了。賀家的一些親戚在收拾桌面上的剩菜剩飯,這里宴席上的菜飯凡是大部分沒吃完的都還要收拾起來繼續吃,通常還能吃好幾天。這時才輪到新人和幫忙的人吃飯。桌上,我媽不停地給老太婆夾菜,兩人的地位在某個時刻已經起了變化,而老太婆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兒媳婦的服待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受寵若驚了。 飯后我感覺有點困了,回到新房隔壁倒頭就睡,睡醒來已經快要下午六點了。 吃過晚飯后,又有一些年輕人和遊手好閑的人來到了賀家的院子和新房里,他們是來鬧洞房的。因爲我媽肚子大了,很多把戲不能搞了,所以沒有太爲難我媽和賀永貴,只玩了一些「吃蘋果」、「剝香蕉」和「找雞蛋」之類的遊戲,人們就逐漸散去了。 我的假期只有三天,所以第二天我就必須走了,清早我起來穿好衣服來到賀家,我媽正在給新婆婆做面條,見我來了,老太婆和賀永貴招呼我坐下一起吃。 我媽挺著大肚子在地上忙來忙去,我觀察到她的走路姿勢有點不自然,而且不像是因爲懷孕造成的,因爲這幾個月我一直在她身邊看著她肚子一點點大起來。 我覺得大概是昨天晚上賀永貴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干我媽,所以搞得有點狠了,而且我看我媽和賀永貴的臉上都是一臉疲色,不知道昨晚幾點才睡。 吃完飯我就該走了,我跟我媽和她的新老公說了些告別的話,讓我媽自己好好跟著賀永貴過日子,又說了些賀永貴的好話,而對賀永貴,我叮囑他要小心點保護我媽和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經不起折騰。我媽應該是聽出了我話里的意思,臉又紅了。但賀永貴一直憨笑著滿口答應,我不敢確定他聽明白了沒有。 老太婆遠方侄子已經開著車去跑活了,所以我只好一個人走路到村邊,搭上中巴到縣城,再從縣城坐火車,顛簸了一天之后,我終于回到了我自己的家里。 我躺在床上,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腦子亂成一團。拿起手機,撥通我媽的手機,給遠在河南的我媽報了個平安,然后就挂了電話,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之后我大概花了有一周多的時間才緩過勁來,慢慢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規律里。但是卻用了兩個月左右才適應了我媽已經嫁到河南去了這個事實。這期間我平均一周給我媽打一個電話。就在我終于開始能夠心平氣和地回想這一切的時候,我媽也終于生了,在鄉衛生院里,我媽又生下了一個男孩,賀家全家都非常高興。 我媽在電話里告訴我,老太婆一個勁地誇她爭氣,讓她在賀家親朋面前掙足了面子,而我聽我媽的語氣似乎也頗爲得意,顯然對婆婆的誇獎十分受用,而這些話在我心里卻攪得我十分不平靜。這之后,我媽委托我幫她辦了離婚手續,正式和我爸離了婚,房子判給了我爸,其他的一些財産我媽讓我先幫她保管在我的出租屋里。在所有的手續都辦完之后,我才告訴我爸,我媽在河南已經嫁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爸楞了一下,然后狠狠吸了一口煙,扔到地上踩滅,頭也不回地走了。 2009年春節快到的時候,我覺得我該去河南看望一下我媽,于是給我媽打了電話,約了日子,在家里把我媽的一些東西打了包,又一次坐上火車到了河南,來到了我媽現在的家里。一進院,我媽就從屋里出來迎接我。我媽和我上次離開的時候相比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農村常見的粉色劣質羽絨服,穿著棉褲,卻沒穿套褲,頭發盤了起來,皮膚雖然還很白,但是已略顯粗糙。剛剛坐完月子還在哺乳期的我媽兩個奶子漲得大大的,在胸前隨著走路不停地擺動。整個人已經有幾分像是一個河南農婦了。我媽領著我走進堂屋,老太婆領著寶根串門去了,只有賀永貴在,他還是那副憨笑的模樣,我媽剛生的孩子躺在炕上的舊襁褓里已經睡著了。我媽坐在炕上支使賀永貴給我端茶倒水,賀永貴手腳慢些,我媽還會輕輕呵斥他,俨然已經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樣了,這是原來我媽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在我家的時候,我爸從來都是什麽活都不干的。此情此景,我感慨不已。老太婆帶著寶根回來后,我媽和賀永貴開始做晚飯,老太婆在炕上哄著寶根和小孫子,炊煙和蒸汽的袅袅中,我竟然有了一種安甯祥和的感覺。 由于家里新添了人口,兩間土坯房頓時顯得擁擠了。原本是我媽和賀永貴住一間,老太婆帶著孫子住一間,我這一來,只好安排我媽和老太婆帶著孫子住,我仍然和賀永貴住。現在我媽是他媳婦了,不能再下藥了,這樣賀永貴半夜就不能再過那邊去和我媽睡了,我滿心想看的他們的做愛,直到我走也沒能看到,不過,看我媽現在豐滿肥熟的樣子,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應該是很和諧的吧。 我在我媽家住了四天,然后趕在過完年之前回到了自己家準備節后上班。然而在我媽家的這幾天,總使我在想:我媽嫁到河南,到底是無奈之下的委曲求全,還是命運巧合中的因禍得福,這其中的種種,有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呢?我沒有辦法理出一個頭緒來。 我媽的主要經曆,到這里就基本講完了。從09年到現在,我斷斷續續又去過幾次河南,每去一次,我媽的兩個孩子都會長大一點,他們已經學會叫我「哥哥」了。而我媽則越來越像一個地道的河南農婦,穿著農婦的衣服,干著農婦的活計,像那些農婦一樣,與村里的其他農婦們一起聊天,串門,甚至開下流玩笑,這是她在老家的時候從來不會做的。而2013年春節,也就是我截止目前最近一次去河南的時候,我甚至聽到我媽說話的語調里已經有了明顯的河南口音,而諸如「中」、「恁」之類的詞,已經不知什麽時候充斥在我媽說的每句話里了。 也許,我媽以后的日子,就會像這樣一直平淡而安甯地過下去吧,雖然比在我們老家的時候要清貧了不少,但是我感覺我媽很充實,很滿足。不過,世事難料,誰又知道以后會不會再發生什麽事呢?這誰也說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