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元年,也就是1573年,年僅十歲的明神宗朱翊鈞登上皇位,成爲了全天下最有權力的兒童。 當然,少不更事的明神宗還不能爲所欲爲,畢竟頭頂上有一個嚴格的老媽,手下面有一個天天闆著臉一心爲國的張居正,胡鬧被這兩人知道,結果一定就是一折谏言一頓罰跪,討不得半點好處。 遠在京城的朱翊鈞日子不太好過,同樣十歲的陳肇一樣不好過,陳肇現在房間裏面被自己那糊塗老爹塞了一屋子丫鬟,小的十一二歲,大的也不過十三四歲,環肥燕瘦,各有風情,陳肇尴尬的坐在床上,一個膽子大一些的丫鬟已經坐在了他身邊,正一邊嬌笑著往他耳邊吹香風,一邊摸他的大腿呢。 陳肇心裏已經把他老爹罵了一萬遍啊一萬遍,老子今年才十歲啊,這麽早就來如此刺激的大亂交,一般的小孩子還不給嚇得一輩子陽痿? 陳肇,字戶豐,出生在浙江杭州府仁和縣的一個地主家庭裏面,陳肇的祖上是朱元璋起義軍中的一後勤總長,說白了就是廚師頭子,朱元璋當年攻下南京的時候,陳肇的祖宗沒有隨軍北上,而是領了分下來的田地,去杭州府當地主去了,這位陳家祖宗跟了個明主,歡天喜地的享受了十幾年的潇灑人生,臨死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沒給的後代求個輩分。 說來也巧,地主陳家到了陳肇這裏,已經是八代單傳,每一代要麽是先出生五六個,甚至七八個女孩兒,然後才有那麽一個男孩兒,要麽生下來男孩兒早早夭折,總之這二百年下來,不論每代的陳家主人再怎麽努力耕耘,一大家子就這麽一個繼承人。 陳肇出生的時候,他智商稍微有些欠費的老爹陳八女可高興壞了,跑到老遠之外的杭州府找了一個小有名氣的佛寺求了個名字,大和尚一聽,哦,你是想要家族香火旺盛,而且還沒輩分限制,那就叫陳戶豐吧。 陳八女大字不識一個,讓大和尚把名字寫在了宣紙上揣進兜裏就興沖沖往家趕,拿回去讓自己老爹,也就是陳肇的爺爺看,陳肇的爺爺是認字的。 陳八女一路趕回來,正巧敢上江南雷雨天,又沒有帶傘,那寫這名字的宣紙給淋了個通透,回來之後上面的字迹已經很難辨認,陳肇的爺爺暴打了陳八女一頓之後,摸著胡子盯著那張宣紙瞅了好半天,把戶豐兩個字看成了一個肇字,所以陳肇就叫陳肇了。 後來陳肇的爺爺臨死的時候,才想起來,莫不是那張紙上寫的是陳戶豐?老爺子心想我可不能耽誤了陳家的香火啊,于是陳肇的字就成了戶豐。 介紹完了咱們男主角的身世,他的難題還沒解決呢,現在他已經被身邊的一個小侍女溫柔的按倒在了床上,腳丫子一涼,想必是被脫了鞋子,陳肇滿臉通紅,擡頭一看,不巧就看見了自己老爹正猥瑣淫笑著蹲在窗戶外面偷看自己,好像再看自己未來的孫子,陳肇大喊一聲,推開幾乎要擠在自己身上的侍女們,光著腳丫子就跑了出去。 “孽子!你上哪裏去!”陳八女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大聲喊道。 “爹,我年紀還小!”陳肇一邊喊,一邊往院子裏面跑。 “你小個屁!老子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納了兩房了!”陳八女趕緊追了上去,父子兩人全無形象的在院子之中上演起了追逐戲,陳肇的一衆侍女紛紛從房間裏面探出頭來,陳家大院裏面頓時熱鬧非常。 其實也不怪陳肇的老爹著急讓陳肇傳續香火,畢竟陳家代代都非常驚險,要是不早早開始造人活動,說不定那一代陳家連那一個獨苗都沒有了。 很多讀者就問了,十歲,也應該懂一點男女之事了,情窦初開,對女人是有興趣的,而且又有女人引導著,陳肇如果不是個同性戀應該樂得沈迷在女人的溫柔鄉裏面,爲什麽會如此抵觸啊? 其實陳肇的靈魂早已經死去了,他體內的這個靈魂,是現代人靈魂穿越過來的。 本作者就不介紹現代社會中的這個家夥姓何名何,是因爲什麽奇葩原因死的了,反正他就是死了,然後靈魂穿越到了陳肇身上,這個家夥在現代是個曆史學家,穿越過來之後,一看身上的衣服,再出門一看外面的景緻,頓時就知道自己居然回到了明清時期。 穿越過來自後的陳肇用了幾天的時間適應環境,畢竟有著曆史學家的智商,沒有讓那個便宜老爹看出來破綻,適應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很快也搞清楚了現在的朝代是明代,正是繁榮的時候,自己的家庭背景非常不錯,在這種富庶的江南地區守著大片的田地,在地主階級裏面都算是上等的,陳家每代的家主都不是節儉持家的人,本就是暴發戶,花錢大手大腳不說,還有很多不必要的開支,但是陳家每代都有好幾個女兒嫁到官宦家庭中去,跟周圍的一些小官小吏沾親帶故,因此在仁和縣就算是一些官吏也樂得給陳家一些面子。 陳肇他本人也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每天母親、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關于明代地主納妾詳情請看注釋1)等等圍著團團轉,陳家本來就陰盛陽衰,加上好幾個侍女,各種女性長輩,陳肇穿越過來之後感覺自己是掉進了女人窩裏。 陳肇是個現代人,他有著成人的思維,但是身體卻是十歲孩子的身體,陳肇很清楚,如果他現在就開始無節制的享用美色,那麽未來的他會衰弱的很快,性能力甚至都不一定能發育完全,所以現在的他才百般拒絕自己老爸的“好意”。 從家裏面跑出來,然後奮力擺脫了那極品老爸之後,陳肇躺在了一個水車旁邊,看著即將入夜的天空,聽著水車隆隆的響聲,思緒飄到了很遠之外。 要說陳肇是什麽心情,其實是很難形容的。死而複生,而且穿越到了古代的一個大地主家庭中,老爹把自己當手中寶,六個姨娘把自己當心頭肉,吃喝女人不動産全都不愁,這不就是陳肇死前的物質追求麽? 但是陳肇就是開心不起來。 身爲一個曆史學家,陳肇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些什麽,現在是萬曆元年,明神宗剛剛上位,還是他生母李太後在主持政事,用不了多久張居正就會一展拳腳,開始整頓全國上下,意圖徹底改善明朝的體質,解決國內上下存留的大量矛盾,然而張居正根本想不到,在現有的政治體制下,即便他再怎麽努力,也僅僅隻能給早已滿是暗傷的大明國續上一口氣,曆史的車輪滾滾而去,就在萬曆年間,中華僅僅在世界的巅峰停留了一小段時間,馬上就開始以驚人的速度落後西方國家,然後經曆一段屈辱的曆史。 陳肇對于年份實在是太敏感不過了,它能夠毫不費力的把全世界各地的年曆跟公元年曆來進行轉換,對于曆史的走向眼睛一閉能成套的背誦,明神宗在位四十八年,之後明朝就陷入了各地農名起義的階段,那個時候的陳肇已經五十八歲,到了1664年李自成攻入京城,那個時候陳肇如果還活著,也應該是九十一歲的高齡了。 可以說陳肇將會生活在一個比較安逸的年代,即便自己比較長壽,也隻會在最晚年的時候碰上兵荒馬亂。 可是陳肇真的應該就這樣肉池酒林,花天酒地的過一輩子嗎?其實這就是陳肇的心結所在了。 陳肇上高中時候的曆史老師是個憤青,憤青不可怕,可怕的是憤青有文化,這位曆史老師講中國近代那段備受外國侵略的曆史的時候,講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單純的慷慨激昂還喚不起高中生的興趣,他還能引經據典,旁征博引,史實故事講的一個比一個精彩,陳肇上學時最期待的課程就是曆史課。 近代史學完,陳肇以及班裏的一大幫同學基本上全都被曆史老師同化,一談起近現代史各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早生一百年,投身于偉大的時代變革浪潮之中,爲中華崛起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陳肇高中畢業後毅然選擇了曆史學專業,把高中曆史老師嘴中長長挂著的那句“以史爲鑒可知興替”化爲實際行動,去尋找曆史中的康莊大道去了。 穿越過來之後,興奮的陳肇本覺得自己是個未蔔先知的穿越者,那還不引導著當下的大明走上世界巅峰?然而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陳肇悲觀的發現自己什麽也做不了。 考官?行不通。 明代的官場陳肇心裏可是清楚的很,海瑞這種剛正不阿的清官連張居正這種內閣首府都不敢亂用,反而更願意用一些更能適應潛規則,會爲人處世的貪官,單從這一點,陳肇就知道自己憑借一個地主兒子的身份,若沒點真才實學,想當官那是難上加難,就算有真才實學,進入明朝這個官場之後也難有一番大作爲。 從商?或許可以富甲一方,但是難成大事。 明代已經有了三教九流的說法,九流從尊至卑是帝王、文士、官吏、醫蔔、僧道、士兵、農民、工匠、商賈,商人在明朝的地位之低可見一斑,連農民工匠見了商人都覺得很有優越感。 起義?可拉倒吧。 在明代萬曆年間揭竿而起的農民頭子死法一個比一個慘,現在的明朝可是有火铳隊的,大炮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比西方還多,大刀片子加紅纓槍怎麽打得過大明的遼甯鐵騎、神機營? 看清楚局勢之後,陳肇隻能仰天長歎,自己這個穿越者恐怕是要丟廣大穿越者的臉了,不過自己現在才十歲,說不定以後就有什麽機遇,封王拜相或許也未可知? 陳肇正滿腦子想著有的沒的,突然聽見水車磨坊裏面有一些不太自然的動靜,這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陳肇心裏有些毛毛的,不過作爲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膽子也算是長肥了點,他輕手輕腳的靠近水車磨坊,往裏面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 “死樣,我還沒叫呢,怎麽你先。。。” 磨坊上面鏈接著水車的軸承已經被取了下來,一個身材豐滿的婦人趴在磨盤上撅著屁股,她身後是一個渾身赤裸的精壯漢子,一手撩起婦人的粗布裙子,一手扶著婦人白嫩的臀部,粗壯的陰莖正在婦人的肉穴中進進出出,漢子胯間的陰毛很是旺盛,黑色的陰毛跟婦人的白嫩屁股形成了鮮明的色差,很是晃人眼睛。 “那也隻能怪你裏面。。。太舒服了。。。”那漢子眯著眼睛一邊震動著腰部一邊說道,“把上面漏出來。” 婦人白了他一眼,說讓他小心一點別給我捏出紅印子,然後聽話的拉開上身的衣衫,一對白嫩的乳房頓時雀躍而出,跟著她身體震動的節奏擺動起來,漢子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他迫不及待的伸手抓了一個奶子玩弄了起來,大小適中的乳房在他黝黑的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雙乳的乳頭也很快勃起了,紅潤潤的似乎能擠出奶來,婦人一邊感受著陰道裏面堅挺的抽插,一邊享受著漢子手掌的玩弄,兩人忘我的相互索取起來。 “哇!這個婦人不是李佃戶的老婆麽,居然跟東邊的莊佃戶勾搭在一起了。。。”陳肇心想我在現代長這麽大,根本就沒有偷窺別人做愛偷情的機會,現代人出軌,那恨不得藏到銀行的保險櫃裏面去,除非自己作死拍下視頻留念,否則是很難被人發現的,哪像是古代時候,情男欲女幹柴烈火,直接就在水車磨坊裏面扒了開幹,真是刺激啊。 這兩個出來偷腥的,都是陳家手下的農民,經常跟陳家的人打交道,陳肇跟他們都有過一面之緣。 明代的農民階級,也就是地主的佃戶其實地位並不低,明代法律明確規定地主不能以身份欺壓手下的農民,也不能拖欠錢糧,更不能強行征召他們服役或者務農,否則是要六十大闆伺候的,所以說這些佃戶跟地主在本質上來說是雇傭關系(詳見注釋2)。 在這種富庶的江南地區,佃戶的生活更加有保障,農民追求的無非就是吃飽穿暖。所謂飽暖生淫欲,明朝時期的人們性觀念還是比較開放的,沒有清朝那種性壓迫和性管制,出現這一光景陳肇並不覺得奇怪。 “喂,陳肇!” 陳肇看的正爽,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個魂不附體,差點就沒一嗓子叫了出來。 “別叫,繼續看。”那聲音似遠似近,好像就在自己耳邊,但是又摸不清方位,音調很平緩,分不清是男聲還是女聲,言語之間也聽不太出感情,陳肇更加慌了,他趕緊回過頭來,身後什麽都沒有。 “哎呀,我說了讓你不要回頭看了,我存在于你的意識之海裏面,你是看不到我的。” 陳肇好歹是個穿越者,面對這種超自然情況還算是有一些免疫力,如果陳肇是原來的那個地主家大公子,怕不是要被嚇死。 “你是誰?”陳肇低聲問道,磨坊裏面的那對男女正激情著呢,男的臉紅脖子粗,氣喘如牛,顯然已經到了射精的界限,女的雙手緊緊抓著磨盤角,兩條白嫩大腿止不住的抖動著,兩人如癡如醉,用迷離的眼光互相盯著對方的臉頰,好像是要把對方高潮的樣子永遠印在腦海裏面,肉體瘋狂的撞擊著,享受著肉體交合的極樂之感,根本就沒注意到外面陳肇的聲音。 “我是誰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陳肇腦海中的聲音說道,“你先別忙問了,反正現在也問不清楚,先把戲看完!” 陳肇心跳依然很快,他咽了口口水,略微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剛好看到了男人猛地往前一拱,女人尖叫一聲,男人胯部狠狠頂在了女人的屁股上,兩人保持動作十幾秒之後,雙雙脫力靠在了磨盤上,壯實的莊佃戶把滿是淫汁的粗壯陰莖從肉穴裏面拔了出來,婦人通紅的陰道口立刻流出了白色的混合液體,濃濃的精液跟婦人高潮而出的陰精混在一起,畫面很是淫蕩,婦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手撥弄著陰蒂下面的陰唇,讓陰道裏面的淫液更多的流出來,莊佃戶看著婦人慢慢清理自己下體的樣子,陰莖又一次不自主的勃起了。 然而陳肇對眼前的一切早已經失去興趣,他腦子正在飛速的運轉,那個在奇怪的聲音真的在我存在于我的腦海之中?那這個東西又是什麽?就算是納米機器人也無法入侵人類的思維,還是說它是古代傳說中的那些神祇鬼怪? “唉,說了讓你好好看,你這不是什麽也沒看進去麽。算了算了,離開這裏吧,我跟你具體介紹一下自己。” 陳肇心想我正想走呢,如果你真能在我腦袋裏面說話,那麽我不論走到什麽地方都能聽到這家夥說話才對。 水車磨坊裏面的那對男女顯然還沒有幹夠,陳肇趁著他們還在興頭上,偷偷離開了水車磨坊,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立刻就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面,那個似遠似近,大小永遠一緻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開門見山吧,我的名字是山水先生,代號應召女郎第一代。。別笑!名字是我自己取得,代號我那個惡趣味的半神給我起的,至于我具體是什麽。。。你看過無限流小說沒?” 陳肇先是差點被這個自稱應召女郎一號的代號逗笑,然後一聽到無限流小說,他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說道:“啊。。我看過,就是在平行世界裏面穿越,打開基因鎖,然後在主神空間裏面兌換能力、道具,不斷強化自己,最後還能擁有超越神的力量。。。” “你還是蠻懂的嘛,既然知道那就好辦了,簡單來說,我就是仿制版主神。”山水先生的聲音依舊沒有音調上的改變,但是明顯能聽出些許的驕傲情緒。 “什。。。。什麽!?也就是說,我的穿越是來這個時代完成劇情任務的,然後用劇情點在你這裏兌換能力?劇情什麽時候開始?萬曆元年,也就是1573年,沒什麽會影響到江浙地區曆史大事件發生啊,明神宗可是在位了47年,雖然有幾次農民起義,但是也不會影響到我這裏啊。。。”陳肇將信將疑,一股腦兒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聽我說完啊!我剛才說過了,我是主神的仿制版,並沒有能力帶你穿越時空,去別的平行世界,這裏也沒有什麽劇情點的設計。” “哦。。雖然沒劇情點,但是你總得能給我兌換東西吧?你能兌換能力麽?比如說禦劍飛行,絕世武功。。。”陳肇留著口水問道。 “額。。。你說的這些,並不能。” “啊?那你還叫什麽主神啊,連這些東西都不能兌換,我要你何用?”陳肇本來激動無比的情緒一下子被澆滅了。 “我能兌換給你東西,隻能是你穿越前那個時代有的東西,魔幻、超時代科技、具有神力的道具理論上可以兌換,但是我自己也還沒有把這些東西參悟透徹,所以沒辦法兌換給你。” 陳肇一聽,心想就光現代的東西,那拿到古代可也是了不得啊,立刻笑眯眯的說道:“你說能兌換就能兌換咯?給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否則我才不會信你。” 出乎陳肇意料的是,水木先生沒有任何推脫,直接自信的說道:“沒問題,你伸出手來,看好了。” 陳肇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手掌心,會是一把槍?還是一張明朝時期的詳細地圖?或者幹脆給我來一台手機。。。 忽然之間,陳肇手上一涼,他趕緊從幻想中清醒過來,仔細一看,一枚回形別針躺在了他的手心上。 “你妹啊!這是什麽垃圾東西啊!”陳肇大喊坑爹,對山水先生給他的東西極其不滿。 “你不是要我給你現代的東西麽,你看這個回形針,在明代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東西啊,首先沒這個不鏽鋼工藝,二來也沒有鍛造技術,三來也不能完成回形針針尖打磨,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現代輕工業産品!” 陳肇張了張嘴,繼續辯解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別人家的主神,開局多少要給主角一把槍吧,沒有槍來一個瑞士軍刀也成啊,你這個算什麽嘛!難不成讓我用這個回形針防身?” “哎呀,我也想給你厲害實用的東西啊,但是你一直不積攢能量,你說的槍械我這裏確實有,但是沒有能量我也無能爲力啊,你現在積攢的能量就值這麽一個回形針,所以我隻能給你這個。” 面對山水先生理直氣壯的一番解釋,陳肇也沒辦法繼續訛詐東西了,他追問道:“能量是什麽?我應該怎麽攢能量?” 山水先生說道:“哎呀哎呀,繞了半天終于繞到了主題上了,我這裏能夠接受的能量,叫做性愛能量,是要通過性沖動和荷爾蒙分泌得來的!” 陳肇驚呆了。 時間來到三天之後。 自從陳肇那天從家裏面跑出來之後,陳八女很是沮喪了一番,當晚兒子回來,陳八女也沒有再一次強迫陳肇繼續行房事。陳八女對于陳家香火的延續看得很重,因此自己這個獨子的性發育一直密切關注,陳肇九歲讓丫鬟給他洗澡的時候就被發現胯下的小鳥兒已經有了勃起反應,陳八女很是興奮,打定主意一年之後就給陳肇找個門當戶對的老婆,找不到門當戶對的也先找侍女給他性啓蒙了再說,想不到兒子居然如此抗拒。 正當陳八女坐在陳家大院的躺椅上想著怎麽處理這個問題的時候,陳肇在院門口往裏面探了一下頭,然後走到了自己老爹身邊。 “爹,給我找兩個聽話的侍女當我貼身丫鬟吧。”陳肇說道。 陳八女臉上蓋著個蒲扇,坐在搖椅上晃來晃去,一聽是兒子在要東西,便隨口說道:“沒問題,你想要啥就去找馬管家。。。” 陳八女還沒說完,猛地一下子從座椅上坐起來,面色激動的說道:“兒子!你說你要什麽?” 陳肇老臉一紅,問自己老爹要女人,他身爲一個現代人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感覺,他咳嗽了一下說道:“我要兩個貼身侍女。” 陳八女“啪”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高興的說道:“嗨呀!兒子呀你終于開竅啦,想要女人還不簡單,咱家小花小翠小玉十多個侍女,你隨便挑隨便選,都是大屁股好生養的。。。” 陳肇趕緊打斷老爹的話說道:“別慌別慌!爹你聽我說完,我要這兩個侍女是有條件的。。” 陳八女一愣,問道:“啥條件啊?” 陳肇舉起三根手指頭說道:“一,我要她們隻聽我的話,我怎麽對待她們是我的事情;二,一旦她們跟了我,爹你就不能再要回去了;三,禁止偷窺。” 陳八女一聽這三個條件,立馬喜笑顔開的說道:“嗨!我還以爲是什麽條件,這簡單,給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你自己去選吧,你爹我是什麽人啊,怎麽能幹得出來偷窺這種事情呢?去吧去吧!” 陳肇翻了個白眼,也不跟這個極品老爸多廢話了,喊了家裏面的馬管家就往陳家大院的偏院走。 陳八女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兒子走出了主院門口,突然想起來自己兒子的一番表現,心裏面感覺有些怪怪的。 陳八女奇怪的感覺其實是原因是這樣的,一般的小孩子說話是沒什麽邏輯性的,陳肇小時候也一樣,就知道瞎玩亂喊,怎麽高興怎麽來,而最近這一段時間兒子說的話都很有條理性,剛才跟自己講條件還分了三條,最重要的放前面,不太重要的放後面,邏輯性十分充足,因此陳八女聽起來感覺很舒服。 陳八女是個土財主,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兒子到底哪裏不對,他搖了兩下蒲扇,笑著心想應該是兒子長大了吧。 陳家的建築結構在萬曆年間已經屬于老式結構了,三進三院式結構,說白了就是三個大院子並排建設,中間的主院,左右兩邊是偏院,主院自然是給陳家老爺、夫人和陳肇以及陳肇的一大幫妹妹姐姐住的地方,明代以左爲尊,主院左手邊的偏院是陳家老爺也就是陳八女的一幫妾室住的地方,右手偏院是傭人管家之類的住的地方,當然這種居住規則並不是家家戶戶都這樣嚴格劃分的,有的大家族還供奉著院衛,有的家族管家跟家族很親近,也都住在主院裏面,這些都說不太清楚。 陳肇要去選自己的小妾,自然是往右邊的院子走,這個偏院住的全都是下人,生活氣息反而是最濃的,院子裏面有晾著的幹果和衣服,角落裏面擺放著的瓶瓶罐罐,窗戶上面貼著的窗花兒,畢竟這個大院裏面住的人太多,侍女丫鬟就有將近二十個,其中八個是照顧陳夫人和幾位姨太太的,剩下的全都任陳肇挑選。 陳家的馬管家低著頭跟在陳肇後面,陳肇一進院門,馬管家立刻喊道:“小少爺來選貼身丫鬟啦!” 這一嗓子喊出去,院子裏面立刻就炸開了鍋,十幾個姑娘全都停下手中的活兒,爭相跑到了陳肇的面前,個個兒都希望自己能入得了小少爺的法眼,還有的侍女比較有心,回房間照了鏡子整理了一番才出來,也加入了爭寵大軍,馬管家趕緊往前一站,說別擠!都給小少爺站成一排,排整齊了。 于是這些少女們又開始爭搶最中間的位置,忙了好一會兒才排完。 中間站了一排對著自己玩命抛媚眼的妹子,院子四周的馬夫呀,賬簿呀,家丁呀這些老少爺們兒全都笑眯眯的搬著小馬紮坐在房間門口看起了戲,陳肇那叫一個尴尬呀,對著這幫傭人呵斥了半天,也沒人怕他,畢竟這種事情大家心裏面都懂,知道這種時候調侃一下小少爺也不會真的被責罰。 陳肇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始瞪著眼睛看這一排侍女,年紀確實都挺小的,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來歲,放在現代來說都是相當年輕的,陳肇看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排在隊伍最右側角上的那個小侍女跟其他侍女有點不同,面前的這些侍女陳肇的眼神一移過去,她們都很風騷的回抛一個媚眼,盡全力的在展示自己的女性魅力,而角落裏的那個小侍女則害羞內斂多了,陳肇眼神一掃過去,小侍女就面色通紅的低下頭來,又不敢低的太多,那種欲拒還休的樣子把陳肇年近四十歲的靈魂看的一陣顫抖,陳肇走上前去,輕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侍女的臉長得很是精緻,薄唇大眼,秀氣的眉毛,臉上雖然有些營養不良的菜色,但是這種由內而外的可愛氣質和自然美很是吸引陳肇的目光,她雙手絞著衣角,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才憋出來一句話:“奴婢小名叫芊芊。” 聲音像是糯米一般柔軟,給人一種甜美的感覺,陳肇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全名呢?” 小侍女回道:“回少爺,我不知道。” 陳肇又點了點頭,心想肯定是哪家窮苦人家一生下來這個女兒就給抛棄了,被人收養之後,才這個年紀又被賣到陳家來,想必童年是吃過不少苦頭的,身世可真夠可憐的。 陳肇正神情略顯呆滯的想著事情,名叫芊芊的小侍女卻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麽辦,芊芊心裏面糾結啊,少爺怎麽站在自己面前不動了?這是選中了自己還是沒選中呀?難不成是我說錯了什麽話,惹少爺不高興了?而且陳肇站的有些近,雖然他還是個十歲孩子的體型,但是怎麽說他也是個男人,這讓芊芊更加無所適從。 等陳肇回過神來,才發現面前的小侍女已經緊張的快暈過去了,陳肇趕緊問道:“你願意跟著我嗎?” 小侍女楞了一下,然後趕緊跪下來說道:“奴婢是少爺的,少爺讓奴婢跟著少爺,奴婢就願意跟著。” 陳肇心裏面微微一酸,面前的小侍女一下子觸動了他內心柔弱的地方,陳肇趕緊想伸手扶她起來,突然又想起來現在可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在身份卑賤的年輕女子之中可是根深蒂固的,這大庭廣衆之下伸手一扶,可就壞了人家的清白名聲,陳肇趕緊說道:“你快起來,去馬管家旁邊等著我。” 芊芊一陣耳暈目眩,她怎麽也想象不到,自己真的就被選中了,要知道,向她這種侍女未來的日子是很不好過的,多半的侍女在年齡大了以後就會被更加年輕的侍女取代,然後被地主家嫁給手底下的光棍佃戶,如果這個佃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還好說,萬一是個性情惡劣的,那可就一輩子萬劫不複了,但是一旦成爲了陳肇的貼身侍女,那地位跟現在是天差地遠,不用幹髒活兒累活兒不說,跟少爺同吃同住,衣著也會光鮮一些,最重要的萬一給少爺添了個兒子,就直接晉升成妾,就成了被人伺候的了。 陳肇微笑著看了芊芊紅潤的臉蛋一眼,芊芊害羞的低下頭,幸福的感覺一瞬間溢滿了心頭,站起來輕手輕腳走到馬管家身邊,以前對她呼來喝去的馬管家也立刻對她露出笑容以表示友好。 陳肇敲定了芊芊,再次回到隊伍前繼續挑第二個,這一回來不要緊,本來都在給他抛媚眼的侍女們全都換了一副神情,各個都捏著衣角低著頭,學芊芊的那種內斂溫柔樣子,陳肇一瞬間哭笑不得,突然之間,又一個女子進入了他的眼簾。 這個女子並不在面前的這一排有些小心機的侍女當中,而是三姨娘的一個貼身侍女。 三姨娘愛紅,她身邊的兩個侍女穿的都是專門買來的紅色侍女服。 陳肇能感覺到,這位紅衣侍女剛一開始也僅僅是看熱鬧的眼神,等看完陳肇收下芊芊的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火熱了,但是這種火熱跟面前的這一排侍女的火熱有些不他一樣。 面前的這一排看他,其實看到的是自己的未來,想著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而這位紅衣侍女僅僅是在看他,眼裏的也隻有他。 陳肇好歹也是個活了三十多年的現代人,對這種目光的分辨能力還是不差的,在衆人異樣的目光中,他走到那位紅衣侍女身邊,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個時候,陳肇才清楚的看到了紅衣侍女的正面,她明顯已經發育成熟,相比于芊芊的清純,紅衣侍女的臉上則是魅色十足,用民間小巷中的閑言碎語來說就是長了一張勾引男人的臉。 標準的瓜子臉,透著紅的嫩薄臉皮,高鼻梁,彎彎的眼角,俊俏的無以複加,魅色再多一點就是媚俗,少一點又顯得不夠,就是她這種面相是正正好好,不多不少,最是吸引男人的目光。 紅衣侍女跟芊芊一樣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她微微屈膝低身行禮,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回少爺,奴婢名叫劉月兒,是三夫人的侍女。” 劉月兒先是回答了陳肇的問題,然後很隱晦的提醒了陳肇一下,我是你三姨娘的侍女,按照正常的禮節來講你不能選我當你的侍女。 陳肇微微一笑,心想這個劉月兒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心思也是屬于比較缜密的。 這時候馬管家也匆匆忙忙走到陳肇身邊低著頭低聲說道:“少爺。。。這個似乎不符合老爺的意思吧?” 陳肇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能不能行要問過才知道,偏偏我就看上了劉月兒,總要爭取一下吧?我三姨娘很寵我,問一下就算她不允許也不會生氣的。” 說罷,陳肇回過頭對劉月兒說道:“你穿的紅衣服真好看,你等我,我去問問三姨娘。” 劉月兒整個人呆滯在原地,看著這個明明小自己好幾歲的小男孩兒昂首走出偏院,那句“你穿的紅衣服真好看”卻一直萦繞在心頭,而整個院子裏面的陳家仆人們,也都被陳肇成熟而又特立獨行的說話做事方式震驚到了,這還是以前那個整天就知道玩玩玩的陳家少爺嗎? (注釋1:有很多人就問了,明代不是說法律嚴格規定了普通人不能納妾嗎?確實是這麽規定的,但是要知道這個規定後面還有一條:四十無子嗣者,可納妾。古人有這麽一句話,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如果因爲妻子的原因無法生育或者生育困難,這一條法律就跟實時流行的主流思想對著幹了,所以就有了後面這條增加上去的額外條件,以保證即使是農民也有條件通過納妾繁衍後代,然後是納妾數量的問題,在明朝納妾數量雖然有限制,但是女性的地位依舊是很低的,法律上說的妾是法律上承認的妾室,也就是說可以帶出門的,可以大聲對著別人說“這是我妾室”的,關鍵問題是很多侍女啊,丫鬟啊之類的,跟自己的主子存在性關系,但是她們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如果沒有生育,甚至是生了個女孩兒,一樣不會被承認爲妾室,她們沒有申訴的權利,也沒有離開這個家庭的權利,她們僅僅享有妾室的待遇,沒有妾室的名頭,正如那句老話所講,法律是人制定的。所以本文中出現的這種情況是合情合理的,我在文中也提到過,陳家跟當地的官員關系很好,那就更沒有人管陳家的妾室偏房是否有問題了。) (注釋2:這裏可能會有很多人有疑問,不是說明朝土地兼並現象嚴重,賦稅繁雜,農民生活的很不好,起義也是曆史上朝代最多的嗎?怎麽你寫的看起來農民過得很好不說,地位還這麽高?首先我澄清一點,明朝確實出現了土地矛盾問題,賦稅卻絕沒有各位看官想象中的那麽高,農民受壓迫嚴重大多是因爲明朝的官吏貪汙,中飽私囊的問題比較多,而在富庶的江浙地區,農民吃飽穿暖是不成問題的,明代農民地位問題也都是有據可查的,總不能說那個時候全中國的農民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狀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