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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楊柳青青玉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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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青倒還沒睡意,不過看他挺累的樣子,也不好意見再聊下去。

    正也想閉目睡會兒,忽然柳青青想到今天還沒進行過治療,醫生告訴她,每

    天都不能間斷,不然恢復的時間會拖很久。在現在火車上怎麼?去廁所?好像也

    太那個了。或許心理作用,她感到乳頭癢癢的很難受,中午就沒治療,現在乳頭

    肯定縮進去了。她開始有些坐定不字,好像衣服裡進了跳蚤,她人開始扭來扭去。

    「有蟲?有蚊子?」

    楊瑞並沒有睡著,看她動來動去,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

    「有風油精,要嗎?」

    楊瑞從行李架上拿出包翻了起來,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抬頭一看,忽然發

    現對面的柳青青臉紅著象熟透的蘋果一樣。

    「車廂裡有這麼熱嗎?」楊瑞迷惑不解地將風油精遞了過去。

    「我去廁所。」柳青青猛地跳了起來逃一樣向車廂連接處的廁所跑去。

    「這麼急?」

    柳青青聽到身後楊瑞含糊不清的咕嚕聲。

    衝進廁所,鎖好門,定了定神,柳青青心想還是治療一下吧,不然整個晚上

    都別想安生過了。很快,她又發現衣服穿錯了,今天穿了一身連衣裙,不能像穿

    警服一樣解開衣扣,衣服不用脫的。

    連衣裙的拉鏈在後面,前面都沒扣子。兩個選擇,一個選擇將連衣裙的下擺

    撩起來,手從腰這裡往上伸進去;第二個選擇,把連衣裙脫掉,至少將上面部分

    脫到腰上。她試了試前一種,連衣裙是收腰式的,手會被卡住。

    無奈之下,柳青青只有反手拉開拉鏈,將連衣裙的上半部拉了下來,然後將

    胸罩擼了上去,低頭一看,不爭氣的乳頭果然躲了起來。她心裡罵了聲「討厭」,

    用手開始撥弄起來。看著乳頭慢慢挺立起來,她抬起頭,突然從玻璃窗上看到了

    自己。外面很黑,裡面很亮,挺著豐滿雪白的乳房,摸著紅紅乳頭的樣子看得一

    清二楚。她羞得連忙轉過身,背對著窗,心在呯呯跳著,忽然想起了敲門聲,

    「有人不!」一個喉嚨粗粗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

    柳青青一哆嗦,手指跟著抖了一下,重重地捏了一下乳頭,痛得她差點叫起

    來。

    「有人。」

    「快點,我拉肚子,憋不住了。」

    柳青青怒氣上湧,「我也是,大號,等會兒。」

    外面顯然沒走,哼哼哈哈仍在門口。雖然隔了一扇門,但柳青青似乎感到對

    方能夠透過門看得到自己。於是她又轉身,這樣更不行,前面洗手的地方裝了一

    面鏡子,這下可不是玻璃窗上的倒影,自己的雙乳在鏡子中纖毫畢現。再轉身一

    八度,沒窗、沒門、沒鏡子,但對著是個蹲坑,進來的時候沒仔細看,裡面還

    殘留著……柳青青頭上冒汗,湧起強烈的嘔吐感,連忙放水再沖一下。

    當柳青青再次捏住已挺起的乳頭,門外那人聽到放水聲,以為裡面完事了,

    便高聲叫著:「裡面的好了吧,我真憋不住了。」

    「快了。」

    柳青青心道,讓你這麼急,急死你。不過大概堅持了一分鐘都不到,她實在

    挺不住了,看看乳頭已經挺起,今天就簡單治療一下吧。

    穿好衣服出門,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看著柳青青通紅通紅的臉,說

    地‥度?

    :「你也

    拉肚子吧,挺不好難受的吧,我這裡有藥……。」

    沒等那壯漢把自己的好心表達完,柳青青已經一溜小跑衝到了座位上。

    「還這麼熱呀,怎麼這麼多汗,是不是有什麼不地方不舒服嗎?」

    還沒等柳青青平復下心情,楊瑞的關心來了。

    「沒你事,睡覺。」

    柳青青翻個白眼側過身閉上眼睛不理他。

    「有病要去看,別撐著。」

    「有什麼不舒服和我說啊。」

    柳青青雙手抱在胸前,閉著眼睛裝死,不過,楊瑞的關心還是讓柳青青感到

    心裡暖暖的,雖然看上去是個大男孩,但還是懂得關心人。

    直到柳青青臉上的紅潮慢慢地褪去,看看她應該不像有什麼問題,楊瑞才放

    心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坐了快十八個小時的火車,再坐了兩小時汽車,楊瑞終於來到了清綿的郊,

    安心父母現在住著的老宅。到清綿的時候,楊瑞找了家銀行,從卡裡取了三十萬,

    這幾乎是全部的家當。如果安心的父母願意接受,楊瑞想到還剩的幾萬塊錢全部

    取出來,但是安心的父母肯定不會接受,連多的兩萬算是利息他們估計都不會要。

    在一老舊卻古樸的房子裡,楊瑞第一次的見到安心的父母。兩位老人坐在堂

    前,和他想像之中一樣的慈眉善目。當兩位老人家站起來的時候,他趕緊走了上

    去,撲通一下跪在兩位老人家面前,還沒說話,淚水已經湧了出來。

    「快起來,快起來,這是幹什麼。」

    兩位老人對楊瑞的的舉動感到突然和失措。但楊瑞覺得這一跪遠不能表達對

    二老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他們賣掉了清綿的藥館,他或者現在還在監獄裡關著,

    他的一生也就這麼毀了。

    兩位老人再加柳青青終於把楊瑞從地上給拖了起來,拉著他到桌邊坐了下來。

    之後的氣氛溫馨而美好,兩位老人顯然對楊瑞很滿意,看著他的時候一直在笑。

    「你說藥館呀,賣了好,我老頭不會做生意,如果不賣指不定虧到哪裡去都

    不知道。」

    「是呀,把藥館賣了,輕鬆好多,不然那有這麼悠閒的日子呀。」

    「我的女兒脾氣就是太倔,我們也管不了她,但她人真的是好人。」

    「不要急,時間會慢慢撫平一切的,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

    楊瑞沒提在南德等安心還有希望以後仍然能夠和安心在一起,二老也很默契

    沒提這一茬。但二老的話,楊瑞還是明白的,至少他們還是認可了他。整個下午,

    楊瑞都處於一種莫名的喜悅和溫暖之中。

    最後,和楊瑞想的一樣,二老堅決不肯收多出二萬的利息錢,這倒也在楊瑞

    的意料之中,所以也沒有一再堅持。

    走的時候,二老拄著枴杖送他們一直到村口,一直目送著他們消失在視線之

    中。可憐天下父母心。女兒現在在哪裡?又在做著什麼?他們都不知道。但他們

    知道女兒在做著的是一份崇高偉大卻凶險重重的工作,天下做父母哪個不希望自

    己的兒女平平安安。他們是通情達理之人,尊重女兒的選擇,但心裡底卻盼著女

    兒過著平凡的生活。他們不能改變女兒的選擇,但或許這個叫楊瑞的小夥子可以,

    ?地?度?

    他們的心中充滿著期望。

    在程路上,楊瑞興致很高,一路有說有笑,但兩人都沒再提安心的事。柳

    青青看上去沒心沒肺和開玩笑,但心裡卻有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

    像是失落,但不應該是失落呀?怎麼可能失落,出來玩一趟要比在辦公室整理材

    料要開心多了。但有一種感覺她是確定的,自己羨慕安心姐,羨慕她有這麼一個

    帥氣、陽光的大男孩子如此地深愛著她。

    完成這趟叫還恩也好、贖罪也好、還債也好的旅行,楊瑞心裡踏實了許多。

    整齊好小小的陋室,楊瑞覺得不能這麼天天無所事事地呆著,得找份工作幹幹。

    有一天如果真的和安心在一起來,自己還是得挑起家庭的重擔。過去為哪麼幾千

    塊錢求人的經歷依然刻骨銘心。想了想,他記起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家賓館,這應

    該是南德最高檔的,以自己的工作經歷,應該可以去試。

    (註:在第一章中,這幢樓還沒造完,此處修改一下,改成已經開門營業了,

    以後在正式中會修改)

    南德並不大,按著記憶找到那個地方。門口寫著四個大字「四海賓館」,名

    稱倒也大氣。

    到了前台,楊瑞說明來意後,兩個小姑娘一聽,北京來的,又在高檔會所幹

    過,倒也不敢怠慢,連忙通知經理。

    楊瑞沒想到這麼大的飯店經理是個女人,而且很年輕、也很漂亮。

    「你好,我姓左,請坐。」

    左經理對楊瑞很感覺興趣,畢竟在這樣的小地方,有在北京高檔會所工作經

    歷的並不多。

    「歡迎你加盟四海集團。」

    在交談中,楊瑞知道眼前年紀輕輕就當上總經理的美女名字,叫左雨晴,名

    字和人一樣的美麗。而且還知道四海賓館只是四海集團產業的一部份,是個實力

    很強的大公司。

    左經理讓楊瑞明天就來上班,職位是大堂經理。在走出四海賓館,楊瑞感覺

    陽光是那麼燦爛與明媚。

    待續

    這一節寫到後面比較簡單的,如果以後修訂的話,會再補充一些細節,同時

    也基本無色,中間一段也是弄點氣氛。準備下一節開始肉戲了吧。不過,柳青青

    終是要喜歡上楊瑞的,必須要有鋪墊,才不會感到突兀。幻想即日</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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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楊柳青青玉觀音】第四章 來去歸兮(上)(試閱版)

    作者:幻想即日

    第四章 來去歸兮

    十萬大山,蒼蒼莽莽。暮暮夜色之中,一行五人翻越在群山峻嶺之中。

    安心腳底一滑,差點從一個陡坡上摔下去。一雙有力的手掌抓住她,將她拖

    上了坡頂。

    「小心。」聲音雖低,卻流露著濃濃的關心。

    「我實在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吧。」安心背靠著一顆大樹呼吸急促。

    「那就休息一下吧,這裡不安全,最多十分鐘,你們注意警戒。」剛才把安

    心拖上坡頂的男人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幾個人分散隱入黑暗之中,他們手中

    都拿著半自動衝鋒鎗,顯得極為訓練有素。

    安心扶著樹幹慢慢地坐到在了地上,在黑暗中她的臉慘白慘白,神情呆滯而

    木然,好像疲憊到了極點。她是很累,翻越這樣的大山對那幾個僱傭兵來也非易

    事,何況是一個看上去象學校老師一樣柔弱文靜的女孩子。累是真的累,但更累

    的卻是她的心。

    段龍是段虎的反面,安心無法想像兩個親兄之間反差會這麼的巨大。除了

    眉宇之間有對方一絲絲對方的痕跡,性格卻是截然相反。段龍做事太冷靜、太慎

    密,以前和潘隊、和老周推敲考慮了無數的次的方案運用到實際之中,面對段龍

    這樣的對手,她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

    段龍在勸說她不要繼續干販毒買賣之時,曾提到過半年前那次犧牲慘重、令

    南德緝毒大隊蒙受恥辱的的抓捕行動。段龍當時沒去交易現場,卻還是聞到了危

    險的信號,派了八個緬甸的僱傭軍偷偷跟在他的後面,正是這一後手,令現

    場參與抓捕的幹警猝不及防,吃了大虧。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安心很確定他是對自己動了真感情,但是即使他相信

    了自己九十九,但卻還保留著最後的分之一。這次去緬甸,段龍沒有帶她走那

    條隱秘的地下通道,而是選擇了翻山越嶺穿過國境線。

    安心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存在著那條地下通道。但如此大批量的毒品是

    不可通過這樣的途徑運進來的。先不說翻越大山有多麼困難,而且在某個地方人

    走過多了會留下痕跡,而國境線的上哨兵往往會埋伏在痕跡邊上,將再次經過的

    人一打盡。這一路上,安心也仔細觀察過,他們所走的這條路幾乎沒有什麼人

    走過,這是條新路,相對來說會比較安全。

    段龍摘下掛在腰間的水壺遞了過去,「喝口水吧,再堅持一下,翻過前面那

    個山頭就安全了。」淡淡的月光之中,依稀映出他臉部的輪廓,線條感極強,是

    個極英俊更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

    為什麼明明做著如此罪惡的勾當,上天卻給他還有他這樣一張臉。安心所想

    的另一個他是毛傑。兩個人幹的都是販毒的買賣,一樣有著一張能讓女人心動的

    臉。當然論手段計謀,毛傑不能和他比;論販毒的數量,毛傑更是和他差了十萬

    八千里。但就是毛傑,令她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就像過山車一般,從

    高高頂點呼嘯著衝向谷底。那麼段龍呢?他會讓自己的命運發生什麼變化?是重

    新向上攀升,去迎接新的光明?還是鋼軌驟然斷裂跌落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還能走嗎?要不我背你一段。」

    翻越這樣險峻的大山如果要背人走的話,無限是比挑戰極限更加困難的事。

    安心咬了咬牙站了起來,說「我還能走。」無論前路有多麼艱難,她只能繼

    續走下去。

    再翻過了兩座小山,段龍的神態明顯輕鬆起來,幾個緬甸的僱傭兵也挺立了

    腰桿,有個人還輕輕地吹起了口哨。

    「我們過了國境線了嗎?」安心問他。段龍頭看了看,說:「已經過了。」

    腳踩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安心感到有一種強烈的緊張感。從這一刻起,她

    將再無後援,將一個人孤軍奮戰,她想起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戰友,心又變得堅

    硬起來。

    再往前走,路好開始好走起來,遠遠已經能夠看到依稀的光亮。安心來到的

    地方是緬甸撣邦東部第四特。撣邦在歷史上曾為土司管轄領土,緬甸獨立後並

    入。撣邦與緬甸政府矛盾尖銳。993,被外界稱為毒品大王之撣邦軍首領坤

    沙,宣佈撣邦脫離緬甸聯邦獨立建國。直到996年,撣邦軍在佤軍、緬軍、

    泰國政府壓力下,才向緬甸軍政權投降。

    撣邦由四個特組成,除了第三特,其它的特領導都是華人。第四特

    北與中國雲南省接壤,東與老撾相鄰,西與緬甸第二特(佤邦)相連,總面積

    4千多平方公里,為要緬北華人聚居。第四特人口在幾個特中相對較少,

    但自治權是最高的,名為特,實為獨立王國一般的存在。

    在淩晨三點,終於到達了一個村落。早已有人路口等候,他們在來人的引領

    下進了村。這是個很小的自然村落,有一條小河,河邊散落著一些簡陋的茅草屋。

    走進一間大些的屋子,一個像是村長模樣的人見到段龍站了起來,雙手十行了

    個禮,段龍也用同樣的方式禮。

    緬甸是個佛教盛行的國家,段龍雖然生在雲南,但很小就隨著父母來到緬甸。

    看著段龍行禮時一臉虔誠的模樣,安心有一種衝動,想問問他,你相不相信佛教?

    不過,在與段龍的接觸中,她一直秉承著一個原則,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少說

    話就盡量少說話。

    木頭桌上擺著幾個大碗,碗底是一塊炸得焦黃色的魚,上面是拌著韭菜根、

    生蒜瓣、肉絲的飯,還有兩個碗裡是黃黃象玉米糊一樣東西。安心知道那不是玉

    米糊,而是撣幫有名的小吃,叫豆腐面或者叫溫豆腐,是用鷹嘴豆粉精心熬製出

    來的濃粥。而那飯也是緬甸很有名的美食叫撣式米飯。在這樣又小又偏的村莊裡

    做出這樣的飯菜還真得化一番功夫,段龍無疑是他們的貴賓。

    走了一整晚的山路,安心真的也是有點餓了,吃了整整一碗米飯,還把那碗

    撒著蔥花、色澤誘人的豆腐面也吃了底朝天。段龍吃得還沒安心多,他有一搭沒

    一搭和那村長聊著,眼睛卻時不時望向安心,弄得安心頭都不怎麼敢抬起來。

    「明天還要走很長一段山路,今天就在這裡休息一下,明天我們中午再出發

    也不遲。」

    在村長的帶領下,安心來到一個象傣族竹樓一樣的草屋前,這是村裡唯一的

    二層結構的房子。村長的話安心聽不懂,段龍在邊上說:「村長說,這裡實在太

    簡陋,也只有將就一下了。」安心說,很好,沒關係。

    在上樓的時候,段龍仍跟在後面,安心不由得心中有些發慌,腳步也有些遲

    滯。

    「我就不上去了,你好好休息,上面有水,可以擦一下。這裡的人都到河裡

    去洗澡,也沒洗澡的地方,熬一晚,明天就好了。」一隻腳已經跨在樓梯上的段

    龍停住了腳步。

    「好的,我知道了。」

    雖然他沒跟上來,安心的心裡還是有些發慌。段龍應該是想跟著上去的,在

    這個時候她相信段龍不會對她有什麼越軌之舉,他純粹是好心,想看看房間佈置

    得怎麼樣,有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但自己這麼細微的反應被他捕捉到了,真

    是個可怕的對手。

    一直到走進房間,安心整個人才徹底地放鬆下來。她想,以段龍這麼精明的

    人怎麼會沒看出自己的破綻,是因為喜歡上自己令他喪失了警覺。但段龍還是沒

    有完全相信她,否則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穿越國境,而不走那條直通對面的

    捷徑。如果去的時候還是這麼翻山越嶺,那該怎麼辦?這一趟冒那麼大的危險,

    不就都白費了。

    不過安心還是清醒的,去走什麼路要去的時候才知道。她首先要還能

    得去,這不是在臘孟,她還有老周在旁邊,還有整個南德緝毒大隊為後盾,還是

    在祖國母親的懷抱之中,雖然凶險但她卻無所畏懼。而到了異國他鄉,她感到了

    一種強烈的孤獨感,想到接下的幾天要和段龍朝夕相處,安心的心依然一陣陣的

    發顫。

    安心坐在床上,開始梳理所有的信息,她需要好好地再憶一次,任何微小

    的破綻都是致命的。安心編的故事是,她來自己一個龐大的家族,家族在北上廣

    有著廣泛的毒品銷售渠道。她從小被這個家族收養,並嫁給了族長的侄子,也就

    是假扮成她丈夫的老周。因為警方加大打擊毒品的力度,所以供應渠道成了問題,

    家族派他們兩個到雲南,希望拓展新的毒品運輸線。這個故事安心相信段龍發現

    不了破綻,因為那個家族真實的存在,老潘、老周已經做了周密充分的安排。

    潘隊的想法是引蛇出洞,以巨大的利益作為誘餌,促成段龍、段虎和假的族

    長碰面,當然碰面不會在臘孟,這樣就能夠很方便地進行抓捕。那一次安心帶十

    萬元購買毒品,只是買些樣品,用來來檢驗一下段龍他們的毒品的質量。

    在段龍表示喜歡安心,讓她別幹這風險極大的買賣,想和她一起生活,當時

    安心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後來段龍還是來找她,安心對自己的婚姻是這麼表述的:

    她和丈夫的婚姻是家族的安排,丈夫對她也還好,但缺乏火一樣的激情。這樣表

    述留有很大的想像空間,至少並沒有讓段龍感到徹底的絕望。

    而這一次跟前段龍來緬甸,明的是受段龍邀請去看一下在緬甸的毒品生產基

    地。但安心給段龍的感覺是,對於是否離開丈夫和他在一起,她很猶豫、內心在

    掙紮、在作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在答應和段龍去緬甸的時候,段龍在喜悅之下抓

    住了她的手,安心抽了幾次都沒抽來,最後只有任他握著。這也是他們到目前

    為止的唯一一次身體上的接觸。

    那麼接下來的計劃是,首先掌握了那條運輸毒品的秘密通道,然後安心會假

    意答應離開丈夫和他去緬甸,但家族養育了她這麼多年,總要有所報答,雙方建

    立起作是她為家族做的最後一件事,這樣她也能安心地離開。既然建立起作,

    肯定要和族長碰面,那段龍就就有可能離開臘孟,然後就能將他們一打盡。

    但計劃剛剛開始執行,就遇到麻煩,段龍不知出什麼原因,還是防了她一手。

    這讓安心又一次感到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

    房間的角落裡放著一個木桶,邊上擺放著嶄新的毛巾。這一路翻山越嶺過來,

    衣服上都是泥,汗水更是讓人感到潮潮的、粘粘的,極不舒服。這裡是二樓,對

    面是河,倒也不怕有人偷窺,但在這裡脫光衣服擦身,還是讓安心感到不是太能

    夠適應。但她了想,還是從床裡爬了起來,向木桶走去。

    和安心搭擋的老周曾在黑幫組織裡做過內線,來的時候安心曾問過他,怎麼

    樣才能不被人發現破綻。老周告訴她:如果想要完美,那就要進入角色,就像高

    明演員演戲一樣,在演的時候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人;如果實在做不到,最低要求

    是行為必須要正常,任何的反常都會引起對手的懷疑。此時,流了那麼多的汗,

    自己也是個愛乾淨的人,不去換身衣服,不去擦一下身體,是一種反常的行為。

    吹滅了油燈的燈火,在從窗戶中透過淡淡的月光下,安心一件件地將衣服脫

    了下來。在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光與暗之中,苗條纖細卻也凹凸有致的身體漸

    漸坦露出來,潔白無瑕、象玉石一般的肌膚在黑暗之中散發著如珍珠般的光暈,

    小小的陋室因她的存在而明亮了起來。在淡淡的光暈之中,她顯得極美,這份美

    麗中帶著一絲縹緲、透著一種神秘,更有一種如同聖母一般的聖潔與慈悲。

    清水浸濕的毛巾擦拭著身體,安心突然無由來的歎了一口氣。經歷風風雨雨、

    遭遇種種劫難,心已千孔瘡、傷痕纍纍,唯有容貌還有這身體卻一如往昔。

    在重新緝毒的戰場,為工作需要,也為減輕心中的傷痛,安心每天都進行

    大運動量的訓練,很快胳膊、腿變得更加結實緊致,尤其是腿的線條更加完美。

    安心本來就不胖,當殘餘不多的的脂肪在動動之中被消耗掉後,胸更挺、臀更翹,

    腰腹間的人魚馬甲越來越清晰,體形幾乎可以與十七、八歲拿跆拳道冠軍時相媲

    美。

    天下的女人都是愛美的,安心也是女人。但在毛傑的事之後,她感到美麗有

    時也是一種負擔,有時更會將人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在認識楊瑞之後,這種感

    覺慢慢地少了許多。但此時,對於自己展現出來的美麗,這種感覺依然如夢魘般

    在心中揮之不去。

    但帶來這種煩惱的最開始並不是段龍,而是和他搭檔執行內線任務的老周。

    老周叫周海天,是為了破這起震驚整個雲南的大案特意從省裡面借調過來的。他

    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破了許多涉黑大案,但很少有人認識他,因為大多數時間

    他一直在執行最危險的內線任務。

    第一眼看到老周,安心看不出這個相貌普通的男人有什麼大能耐,但是慢慢

    地,他在安心的心目中形象高大起來,可以說,除了潘隊,老周是安心最佩服的

    人。

    在要求與老週一起執行內線任務的時候,是安心最黑暗的時刻。五名緝毒干

    警倒在安心面前,在埋伏著的槍手槍響的那一刻,他們將安心一把推開,自己卻

    衝了上去。五個的鮮活的生命就在安心的眼前消逝,她的心就像被撕裂、被粉碎。

    當安心還沒有從悲痛之中完全的恢復過來,潘隊告訴她,楊瑞去了美國,應

    該是和一個叫貝貝的女人準備結婚。安心當時神情木然地說了一句,這樣也好,

    希望他能過得幸福。只有安心自己知道,心中最後的一點光亮也已經熄滅。

    如果沒有老周,安心都不知道怎麼度過那一段黑暗的日子。老周話並不多,

    但句句都能說到點子上,或許即使說到點子上也未必管用,但一個是她所崇拜的

    人說的話,多少能夠發揮比較好的效果。再加上,極其嚴峻的工作環境也不允許

    她有過多的傷感,她這才慢慢地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而讓安心徹底從黑暗中擺脫出來是在一個月後。她來向潘隊匯報工作,順

    便好奇地打聽老周的情況。潘隊猶豫了很久,告訴她,老周曾經有一個美麗的妻

    子和可愛的孩子,在他完成的內線任何,打掉了一個盤踞多年的黑會組織,卻

    遭遇了殘餘份子的瘋狂報復。她的妻子和孩子都被殘忍地殺害,當時他胸口中槍,

    那些人以為他死了,但一萬個人裡有兩個人心臟長在左邊,就是這萬分之二的機

    率讓他活了下來。

    當安心重新到臘孟後,她的心豁然敞亮,老周和自己一樣遭受了人生最痛

    的傷,但他依然是那麼堅強,他能夠做到自己也一定能行。同病相連的遭遇讓安

    心對老周多了一份關愛,老周依然對她像往日一樣好,但事後安心想起來,似

    乎從那個時候起,老周的眼神裡似乎多了一些什麼東西,而當時自己根本沒有察

    覺到。

    那件事情的發生是那麼突然,完全沒預兆,安心也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

    老周沒說去哪裡,但很晚都沒來。安心有點急,便沿著小河去找他。走了很遠

    很遠,安心突然看到老周,他面對著小河,跪在一棵樹下,在他的面前的石頭上

    擺放一塊絲巾和三個疊起的蘋果。老週身體瑟瑟發抖,安心沒有聽到哭聲,卻看

    到他淚流滿面。

    不用說也知道,今天是她愛妻、還有兒子的祭日,他只有跑到沒有人的地方,

    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對他們的無限思念。老周看到了安心,頓時手足無措。這一

    剎那,安心身體裡湧動起強烈的母愛驅使著她衝了過去,緊緊抱住哭得像淚人般

    的老周。

    「別哭,別哭呀,我在,有我在,會好的,會好的。」

    事後在安心憶裡,她說過的話依稀還有些記憶,但究竟在什麼時候,又在

    怎麼樣的情況之下開始接吻的,她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在記憶的開始,安心已躺倒在樹的旁邊。那天她穿著了一件青草綠的無袖短

    衫,屬於傣族的服飾,而傣族的衣服都比貼身短小,就像她穿的這件,露著一小

    段細細的纖腰,非常地好看。這個時候安心被老周緊緊地抱住,她並沒有發現,

    這件輕薄的無袖衫連著裡面的胸罩已經被擼到了接近脖子的地方,而老周的衣襟

    也敞開著,她的雙乳沒有隔著任何東西緊貼在對方的胸膛上。

    「為什麼會這樣?這是怎麼了?」安心意識到吻著自己的是老周,是她的同

    伴加搭檔。所以第一反應驚愕大過恐懼,但她依然下意識地反抗。但老周摟得她

    是那麼地緊,手臂就像鐵一般箍得她根本動彈不了;她想說話,嘴卻被堵著,他

    的舌頭一會兒伸入她的嘴裡,一會兒又把她的舌頭很霸道地吸了過去。

    「不能這樣!這不行的!」這是安心在驚愕之後的第二個意識,當她想用更

    大的力氣掙紮地,她看到了老周迷惘卻又滿是淚水的眼睛。這一瞬間,安心的力

    氣象突然消失了一般,安心想,老周應該把她當成了死去的妻子了。

    「他應該馬上會清醒過來的吧。」當安心產生了這個念頭,她已掙脫不了對

    方緊緊地摟抱,更逃不開那象暴風驟雨一樣的熱吻。

    當安心真正的感受到恐懼的時候,是因為老周環繞過她嬌小身軀的手插入著

    兩人緊緊貼著的身體,乳房傳來被抓揉的痛感才讓安心知道上身已經完全地赤

    裸。

    在驚恐之下,身體雖然動不了,安心拚命卻擺著頭,將粘邊在一起的唇分開。

    「老周,老周,你醒醒!你醒醒!你好看看,我不是你愛人!」

    安心試圖讓老周清醒過來,但老周說的話讓她徹底地被震呆了。

    「安心,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原來老周並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這個事實讓安心腦子頓時轉不過彎來。

    「安心,真的,是真的,我的真的喜歡你!讓我照顧你,讓我來保護,我一

    定會對你的好,求你了,好嗎?」

    老周在說到「求你了」的時候,已經將安心的裙子撩了起來,將內褲剝落到

    了她膝彎。

    待續

    一章一般在萬至萬5字左右,看看有六千,就先發了吧。不管有沒有喝

    彩,還是想把心中的故事告訴大家。幻想即日

正文 【楊柳青青玉觀音】第四章 來去歸兮 (下)(試閱版)

    字數:2

    【楊柳青青玉觀音】第四章 來去歸兮(下)

    短短十幾秒鐘,安心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她眼前閃過毛傑的

    影子,似乎又看到了楊瑞的眼睛。在最後關頭,她緊緊抓住了老周解著自己腰帶

    的手:「老周,不行。」或許安心的冷靜與堅定讓老周徹底的清醒過來,他逃一

    下離開了安心,背對著她,重重地打了自己兩記耳光,然後安心才聽到老周低沈

    的聲音:「對不起!」

    安心穿好衣服,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老周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上猛抽

    起來。安心知道他平時是不抽煙的,只有在情緒特別起伏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

    而此時,第一根還沒抽完,他又摸出一根,安心看到他手抖得很厲害。

    安心看著他這個樣子,突然感到心很疼。一個為理想與信念幾乎已經奉獻所

    有一切的男人,他不應像老潘所講述過那個無名英雄,在黑暗中戰鬥,又在靜默

    無聲中離世。他比誰都有權利去追求幸福、去享受幸福。不錯,今天他是太衝動

    了,但在這一個月裡,他的神經就像繃到極限的弓弦,在遙祭亡妻愛兒之際,自

    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還動地抱住了他,真也不能怪他突然失控。在這

    一刻,安心甚至有湧起過一種衝動,只要能給予他快樂,能給予他幸福,就算真

    這麼做了,又能如何。

    但安心還是壓下這種衝動,她知道,背對著自己的男人不是毛傑,也不是楊

    瑞,他們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而他是一個遠比自己成熟的男人,他應該比自己

    更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在安心生命中的三個男人,只有和鐵軍沒有過衝動,一切的一切都是循規蹈

    矩,連兩人的歡愛時姿勢都傳統得不能再傳統,似乎一直沒有過令人熱血沸騰的

    衝動。

    和毛傑是屬於那種昏了頭的衝動,是一種人像入了魔障般的衝動,也是她永

    遠無法理解和原諒自己的衝動。在小熊死後,每每想到他進入自己身體時,自己

    竟還能產生強烈的快感,她都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

    和楊瑞的第一次也是在衝動之中完成的,在跆拳道館的小屋裡,在聊天的時

    候,她還沒想過會和他發生那樣的關係。但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衝動,自己好像根

    本沒想過要推開他。在楊瑞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那種令靈魂都戰慄的快感永遠

    烙印在安心的記憶裡。當然,這只是她知道的秘密,和楊瑞的第一次很快,在她

    還沒來得及好好地感受這份快感,一切已經結束了。楊瑞和毛傑不同,在發生親

    密關係之前,兩人已經有過更多的接觸,而且安心留給他信說的也是真話,看到

    他第一眼起,安心就喜歡上了他。

    而面對老周,安心仔細地想了又想,真的談不上喜歡,有的只是崇拜、敬仰,

    要說還有別的什麼,可能是那種叫同情或者憐憫這樣的東西。安心想讓他快樂、

    想讓他幸福,卻不想把這建立在他和自己的衝動之下,她不想再因為一時的衝動

    害了自己,更害了他。

    「老周……」

    當時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安心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老周將煙掐滅,轉過身來,安心看到他的神情已像湖面一樣的平靜。

    「安心同志,剛才是我的錯,請你能原諒我,不果不能原諒,我可以上報組

    織,我願意接收任何處分。」

    當時安剛想說算了吧,也是一時衝動,我可以原諒你。但還沒開口卻被老周

    打斷。

    「安心同志,請把我的話聽完。雖然我今天做的事是極其錯誤的,但我剛才

    說過的話卻是真實的。當然,我明白,愛是兩個人的事,你心裡還有放不下的人,

    更何況我們此時正在進行著一項極其危險而艱巨的工作,所以我會等。等到有一

    天你能放下,能接受我了,等我們一起完成了這個光榮的任務,我們再考慮將來

    的事。無論你最後什麼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還有,請你放心,這樣的事,

    我以我的人格和黨性發誓,不會再次發生。」

    當時,安心瞪著大大的眼睛,張著嘴聽完了老周這一番像是表白、又像道歉、

    更像表決心的話,她愣是除了只會點頭,說不出其它任何話來。

    之後,兩人又像往常一樣生活、工作,這件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而此時

    此刻,安心在想,如果楊瑞沒有從美國來,沒有這麼決絕地等著自己,她會不

    會真的和老周戀愛甚至結婚。這個問題安心想過無數次,但就像最難解的數學題,

    永遠沒有答案。

    想到楊瑞,安心的心中湧動起酸酸、甜甜又帶著一絲苦澀的味道。他有什麼

    好?自己有多喜歡他?當初為什麼離開他?這些問題安心也問過自己無數遍。有

    的想得明白,有的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在楊瑞去美國的那段時間,安心總會忍不

    住會去想:和楊瑞在一起的女孩對他好嗎?漂亮嗎?年紀有多大?他會幸福嗎?

    他們會在美國生活嗎?他在美國住得習慣嗎?

    後來楊瑞從美國來了,他沒和那個女孩結婚,而是選擇來找她。那時,

    為什麼要把自己一直佩帶的玉觀音托潘隊給他?明明都立了墓碑,明明心裡想著

    和他已經徹底結束了,卻為什麼還這麼做?這不是在暗示他,她還活著,只不過

    因為種種的原因,沒到該再見面的時候。

    再後來,有一次聽潘隊說:那傻小子,每天睡覺的時候,枕頭邊放著你送他

    的玉觀音,臥室的門從來不關,因為怕聽不到你的突然來的敲門聲。安心聽著,

    眼淚不知怎麼就突然下來,她不想哭的,但淚水就是止不住。

    而現在,這個傻小子居然來了南德,而且不走了。自己執行完這個內線任務,

    總還是要緝毒大隊的,總有一天,他們還是會碰面的。碰面了,該怎麼說?

    「你好,楊瑞,好久不見。」

    然後應該說些什麼?安心不知道,她更不知道他會對自己說什麼?

    想到楊瑞,安心總是心亂得很。抹乾身上的水珠,安心從背包裡拿出乾淨的

    內衣內褲穿上,重新到床上,拉過也是嶄新嶄新的被子蓋著。人明明很累,但

    卻依然沒有睡意。她曲起雙腿,用手抱著膝蓋,頭靠在腿上,似乎這樣蜷縮收攏

    著身體才能夠有多些安全感。

    明天段龍將帶她參觀毒品的生產地,但安心知道,這無論對他還是對自己都

    不是重點。段龍應該會利用這幾天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來繼續表明心意,來力爭

    能夠打動她。按著原定的計劃,最理想方法是採取「拖」字,給他希望,但不最

    後表態。但這樣他會不會懷疑自己是另一個問題,但肯定會很失望、很不開心,

    那麼在去的時候,從那條隱秘通道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那麼是不是可以考慮在這裡就提前答應。這樣他應該會很高興了,去的時

    候也許不再那麼辛苦危險地去翻山越嶺。安心覺得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至少要

    比自己態度曖昧不清希望要大很多。

    但是在討論此次行動計劃與細節的時候,老周很堅決地提出不要在那邊就輕

    易地答應。他雖然沒把理由說得很清楚,但不說安心也明白,既然同意,那說明

    她也喜歡對方。安心已是人婦,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在異國他鄉的土

    找請

    地上,孤男

    寡女又兩情相悅,不發生點什麼,那就不太正常了。

    想到這裡,安心的抱著身體蜷縮更緊,在黑暗之中,小小的一團,看上去那

    麼柔弱無助,那麼地令人心疼。

    和老周那次發生的狀況的個意外,是美麗帶給安心的小小困擾,就像湖面投

    進小石頭,事情過去了,一切也都平靜下來,她沒有責怪老周,最多是有哪麼幾

    天的尷尬。

    但是段龍與段虎兩兄,因為安心的美麗,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曾引以為傲

    的美麗,變成一種負擔、一種痛苦,一種如同夢魘般的經歷,一種她無法說得清

    楚的感受。

    段虎為什麼會對她突然施暴?安心只能理解他就是這樣人,是一個獸性多過

    人性的男人。段虎的形象也是相當符這種類型,光頭、強壯,滿臉橫肉、一身

    的紋身,反正符一切窮凶極惡、亡命之徒的特徵。

    但安心不知,最近的大半個月,她無論去買菜,還是到河邊洗衣服,都會感

    覺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她。她不知道,在哪個時候,她已經被段虎盯上了。

    安心和老周名義上在臘孟在開小飯店,實則找購買毒品的渠道。臘孟巴掌

    大的一塊地方,段龍、段虎早就知道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曾向他提過他們,

    但段龍卻不想和他們交易,說不出為什麼,或許僅僅是一種直覺。

    因為半年前的大案,段龍、段虎都不敢輕易地離開他們的老巢,段虎想女人

    想得實在憋不住,終於利令智昏將魔爪伸向了安心。和電視劇裡的老套劇情一樣,

    起初段虎想用錢讓安心陪他睡一覺,遭到拒絕之後,就野蠻地用上暴力手段。那

    天因為要走很長山路,安心穿著一件樣式簡簡單單的白襯衫,下面是條黑色長褲、

    球鞋。在段虎突然暴走之前,她都安安靜靜地坐著,雙手放在腿上,就像一個到

    學生家裡家訪的鄉村小學老師。

    「給臉不要臉!」

    安心依稀記得,段虎衝過來的時候好像是這麼說的。當時她只感到一陣大風

    刮過,自己身體突然就飛了起來,然後人就落在一張木床上,背上撞得生疼生

    疼。

    有人可能會覺得,身為一個訓練有素的警察,反應為什麼會這麼遲緩。人都

    被象小雞一樣拎著扔到床上,竟然還有沒反應過來。說這話的人,是不會理解一

    個第一次執行內線任務、第一次在毒販的老窩裡和對方周旋人的心情,表面的平

    靜是偽裝出來的,每說一句話、每做一個動作都要在心裡先過一遍,這個時候人

    的反應要比平常慢許多。

    當安心在看到段虎瞪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向她撲來,再結之前他說過

    的話,安心確定他的目的是想對自己實施性侵犯。這剎那,安心感受到了從來沒

    有感受過的恐懼,不受控制地尖叫,做著每個女人面對這樣情況都會進行激烈反

    抗。

    那個時候,安心聽到段虎嘴裡還罵個不停。

    「別動,再動老子弄死你,還動……」

    後面的講什麼安心沒聽到,段虎重重地打了她兩個巴掌,頓時安心感到天旋

    地轉、耳朵嗡嗡作聲,嘴裡還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安心並不清楚,這種不知人身在何處、大腦一片混沌的狀態持續了多久,也

    許只有幾十秒,也許有幾分鐘,反正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上身所有衣物開

    了。是開了,而不是被脫掉或剝掉,白色襯衣不用說,扣子一掉就向兩邊敞開了,

    貼身的內衣從領口被撕開,肉色的文胸也被生生地扯斷。

    段虎明明可以通過其它的方式得到他所想要的,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天性

    中充斥著強大的破壞力。此時此刻,他破壞的不僅僅是安心的衣服,更破壞著那

    潔白無瑕、如玉龍雪山般的聖潔雪峰。

    從來沒有人用這樣大的氣力揉搓過她的乳房,痛已經不是感覺的全部,就如

    被撕開的衣服,安心感到自己的乳房也被撕裂了,甚至不止是被撕裂,用碎裂形

    容更為恰當。

    疼痛、羞恥、憤怒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令安心做出了反擊的舉動。跆拳道

    向來腿強於手,安心腿高高地抬起,重重地踢在段虎的後腦勺上。

    接下來的戰鬥激烈而短暫,安心的跆拳道對付對付象楊瑞這樣普通人還行,

    但就像柳青青所說的,跆拳道實用性較差,碰到真正的高手肯定要吃虧的。幾個

    照面下來,段虎抓著安心的肩膀,膝蓋重重地頂在她柔軟的小腹上,然後又是第

    二下。

    安心苗條纖細,段虎魁梧高大,剛才安心被段虎一把拎到床上,畫面就如同

    老鷹抓小雞一模一樣。而當段虎扣著她削瘦的肩胛骨,安心整個人像蝦米一樣蜷

    縮著,每一次撞向小腹的重擊都讓她像個沙包一樣雙腳離地半裸的身體擺盪開去,

    這樣的畫面用殘忍形容都覺得不足不能表達萬一。

    當安心再度被扔到床上,她連象普通女人那樣的反抗都做不到。小腹是人神

    經聚集的地方,像這樣連環地被猛擊,任何人都會徹底地失去反抗的能力。

    但和剛才被打耳光人迷糊了不同,這個時候安心雖然人動彈不了,但神智卻

    很清醒,就像被鬼壓床一般。她寧願自己被他打暈,哪怕打死也好,因為接下來

    發生的事比死更痛苦倍。

    黑暗之中,身體蜷縮成一團的安心瑟瑟顫抖動起來。事情過去快一個月了,

    但只要一想起那一刻,她都會痛得撕心裂肺、痛得連靈魂都裂成碎片。

    別想了,不要再想了,安心無聲地對自己說。想想楊瑞吧,想想和他一起哭,

    一起笑的苦澀卻也美好時光;想想老周吧,他還在臘孟等著自己去,這個時候

    他一定比自己還緊張;想想爸爸媽媽吧,楊瑞和他們見過面了,不知道他們對楊

    瑞好嗎?想想潘隊吧,他那麼堅決地不意自己來這裡,在他心裡自己就和他女兒

    一樣……

    慢慢地,安心平靜了下來。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劃破夜空,透過窗戶映射在安

    心美麗的臉龐上,在淡淡的光暈之中,安心的神情變得堅毅起來。

    這一刻,安心深信,黑暗終將過去,光明一定會到來。

    待續

    這章字數比較短,但感覺到這裡也差不多,再用一章來寫安心在緬甸的過程,

    估計也差不多。其實本來這一章是打算把整個緬甸過程都寫掉,但寫著寫著,就

    變這樣了。來去歸兮從字面解釋是過去再來,但也有一種絕決、悲愴的的意思,

    在長江翻船,有人就用這個題目來紀念死者。當然安心不會死,但也有一種壯士

    一去不復返的決心。</font>

    前一次,安心是和老周沒發生什麼,但後一次,在最後關頭還是打住,沒把

    最後過程寫了。也是一種感覺吧,覺得這樣可能會更好。當然,安心肯定會以

    </font>

    ???度?2?‥</font>

    憶的方式來把最後那一段上的。也不知道將這樣發文的速度,保持多久,雖然這

    不同與烈火,是規劃好了情節的,但未來依然存在著無限未知。幻想即日

    </font>

    ;ui;快;看;更;新;就;要;來   點n  t

    ;fa;送; e mail 到; diyianhu@qq.

    ;huo;得;最;新;地;

    ;bai;du ;; ┌第┐一┌┐┌┐ ;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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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楊柳青青玉觀音】第五章 孰是孰非(上)(試閱版)

    字數:7883

    ??◢?

    第五章 孰是孰非

    睡了不知多久,安心聽到腳步聲,她警覺地睜開眼睛。輕輕的敲門聲,然後

    是段龍的聲音:「醒了嗎。」

    「嗯。」安心輕輕應了一聲,手下意識地抓著薄薄的被子,心跳還是不由自

    地加快。

    「村長把飯準備好了,吃了我們就出發吧,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安心聽到他走下樓梯的聲音,他都沒有進來。

    吃了村上精心準備的早中餐,一行五人離開小小村落,繼續前進。大約走了

    兩個多小時,在一條簡易的公路旁,安心看見路邊停了兩輛軍吉普,邊上站了幾

    個軍人。領頭的人看到段龍,熱情地和擁抱,很客氣地請他們上車。

    路況很差,車經常一跳一跳地劇烈顛簸,安心緊緊抓著扶手,身體還免不了

    與並排坐著的段龍撞到。有幾次她幾乎半個身子都傾在他懷裡,只要他伸手,就

    能很自然地摟住她,這都不算是揩油,誰讓車這麼震呢。但出乎安心的意料,他

    只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她,偶爾說一句:沒事吧,小心。

    路上,段龍告訴安心,和他作的是撣東同盟軍369師第一旅,在以勒地

    大概擁有4萬多畝罌粟種植,一年能產鴉片生漿近3噸,如果提煉成海洛

    因至少也有一噸以上,完全可以滿足那位族長的需求。而且以勒一帶出產的鴉片

    質量特別好,他願意低於市場二成的價格長期貨源。

    在日落時分,到達了一處部隊的營地。段龍說,近段時間同盟軍司令林賢明

    身體狀態不好,各師、旅長都到猛拉市去了,只有副旅長和參謀在。晚餐很豐盛,

    從隆重程度說應該算是晚宴,段龍和軍官們都相當熟稔,有說有笑,就像兄一

    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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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心安安靜靜坐在段龍身邊,看上去的些拘謹。那些軍官們一個個敬安心酒,

    安心說,我不會喝,只能意思一下。他們倒也不勉強,自己一口乾了,安心抿一

    下他們也不以為意。雖然喝得不多,安心白皙的臉頰還是染上了胭脂一般的顏色。

    「段大哥,你可要努力呀!」

    「段大哥,羨慕你呀!」

    軍官大多會說國語,明眼人早看出段龍對安心有意思,不好說得太直接,不

    過酒喝多了,話當然也多。安心低著頭,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般。

    在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段龍說,今天有點晚了,就住在這裡,明天會帶她去

    看罌粟種植,順便也到他家看看。在送安心去住的地方路上,段龍說,為什麼

    那些軍官對你那麼客氣。安心想了想說,那肯定因為你吧。段龍哈哈大笑說,你

    錯了,他們才不是看在我面子,你是他們的財神爺,他們當然客氣了。

    給安心安排的住所應該是某個高級軍官的房間。走到門口,段龍停下了腳步,

    指了指不遠處兩個哨兵,說:「好好休息,有他們守著呢。」然後指了指另一幢

    房子:「我住哪裡,有事叫我,住在軍營裡,不會怕吧。」

    「不會。」

    在安心進門的時候,感到段龍依然立在原地看著她進去。

    雖然來到這裡,段龍依然與在臘孟時一樣彬彬有禮,沒有絲毫的越軌之舉,

    但這個晚上安心仍睡得很不踏實,時不時會突然醒來,豎起耳朵聽有沒有動靜。

    在醒醒睡睡之間,天又亮了起來。

    吃過早飯,在參謀的陪同之下,安心參觀了369師第一旅的罌粟種植。

    車轉過一片山坳,眼前豁然開朗,在兩個山頭之間,一片盛開的紅花映入安

    心的眼簾。作為一名緝毒警,安心當然看到過罌粟花,但幾千幾萬株盛開的罌粟

    花組成花的海洋,這樣的風景依然令她感到無比的震撼。如此嬌艷美麗的花朵,

    卻讓千千萬萬的家庭因為它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安心不由心生感歎。

    「第一次看到吧,很美吧。」段龍站到在安心的身旁。

    「是很美。」

    「你是不是在想,這樣美麗的花朵,很難和鴉片、海洛因這樣的毒品聯繫在

    一起。」

    「是的。」安心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這不

    |地?度?

    是自己剛剛想到的嗎?

    「其實有毒的不是這些花,而是人的心。」

    「什麼意思?」安心的心跳得更快,他這話好像話裡有話。

    段龍沒去看她,看著一望無際的花海說:「比如四號海洛因,這裡便宜,也

    要十幾萬一公斤,到昆明至少得五、六十萬,你們北上廣要上萬。這麼貴,誰

    都知道吸這個東西要上癮,但有誰逼著他們去吸的嗎?是自已做的孽。天做孽猶

    可活,人作孽不可活。這又怪得了誰呢?明明是自己找死,但吸的人沒事,我們

    賣的人抓一個殺一個,這又算什麼?哪一天吸的人和賣的人同罪了,我們真都得

    改行了。」

    「嗯。」安心應了一聲。她並不認同他的話,法律就法律,你違了法就要受

    到懲罰,雖然說吸的人也是有問題,但沒人去賣,吸的人自然就會少,毒品的危

    害自然就會降低。

    「你說,這裡有這麼多的鴉片、海洛因,當地人吸這個多不多?」

    「不知道。」安心是真的不知道。

    「吸的人不是說沒有,但也真的不多。按道理,這裡鴉片到處都是,不像你

    們那邊有錢還特別難買,你說為什麼吸的人不多呢?」

    這倒也是,昨天一起吃飯的軍官膚色大多還是蠻健康的,並不像是長期吸毒

    的人。

    安心想了想說:「或許這裡的人種這個,知道這東西會上癮,毒害大,對身

    體不好。」

    段龍笑了笑說:「不完全是這個原因。吸的人少要是因為這裡窮。」指了

    指在花海裡幾十人正在割漿的男男女女說:「在他們的眼睛裡,那罌粟花、罌粟

    漿就是他們的吃的糧食、穿的衣服、還有生病時的藥品。在這些基本的需要都沒

    得到滿足的時候,人怎麼會有心思去吸這個東西。就連部隊也是一樣,昨天他們

    對你那麼客氣,因為我說你是一個大顧,他們更是指望著這東西去發餉、去添

    置新裝備。」

    不論段龍是如何罪大惡極,他這話還是令安心無法反駁。整個金三角地之

    所以會成為毒品的供應基地,除了特殊的地理位置、軍隊的地方割據,貧窮落後

    也是一個很大的因素。

    突然,安心驟然警覺起來,段龍和自己現在身份都是毒品販子,但他這麼說

    似乎有給販毒開脫的意思。這什麼意思?是有感而發?還是試探自己。

    正當安心忐忑時,段龍轉過身,望著她說:「雖然和你認識時間不長,而且

    我們做得也同一種買賣,但我總隱隱有一種感覺,你對毒品這東西在內心深處是

    厭惡的。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去賣這東西是因為你是家族的一員,你改變

    不了自己的命運。但我可以改變,讓你永遠和這東西脫清任何的干係。如果沒有

    你的出現,我相信即使不為了我自己,為了那麼叫我兄的軍人,為了在田里勞

    作的老人小孩子,我還會再干幾年。但你的出現,讓我感到人生還有別的選擇,

    還有更美好的選擇,所以我是真心的,真的喜歡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說到動情之處,段龍很自然地握住了安心的手,安心輕輕的掙了一下,沒掙

    開,也就任他握著。

    「我段龍對天發誓,這這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說著,段龍緩緩地低下頭,向著安心吻去。看著他越越近的臉,安心心中一

    陣慌亂。怎麼辦?推開他?正常嗎?讓他吻自己?這怎麼可以?無論段龍說得多

    麼的感人,那睜著眼睛倒在血泊之中的臉安心永遠無法忘記。

    在雙唇已經都要快觸碰到之時,安心將頭扭了過去。

    「讓我想想。」

    這句話從段龍說出喜歡她的時候,安心已經至少說過七、八遍了。

    「沒事,這樣的大的事情應該認真想想的。」段龍爽朗的一笑,放開了握著

    她的手。

    雖然他臉上的微笑依然如陽光般燦爛,但安心憑著女人的直覺還是隱隱地感

    到他濃濃的失落。

    又參觀了幾個種植,吃過簡單的中飯,參謀把開來的吉普車交給了段龍,

    說,看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就不陪你們了。

    段龍發動汽車後,安心問,我們現在去哪裡?一路上過來,還有幾個僱傭兵

    在一起,現在只剩下兩個人,她心裡又開始發楚。

    段龍說,我有兩個家,一個是小時候住的,一個是有錢以後買的,你想到哪

    一個去看看。

    安心想了想說,你定吧,我都可以。段龍說,那先去看看我小時候住的地方

    吧。

    車在崎嶇難行的小道上開了足足二、三個小時,也是一個很小的村莊,大概

    只有幾十戶人。村口有幾個孩子在玩鬧,看到段龍,就像見到寶貝一樣圍了上來。

    段龍從吉普車後坐的旅行袋裡拿出一大包餅乾糖果,孩子們頓時歡呼雀躍地

    圍住了他。

    安心看到那些赤身上身的孩子個個又黑又瘦,明顯是營養不良的樣子,貧窮

    在這個國家就像呼吸一樣無處不在。

    「走,我家在村子的最裡面。」段龍提起旅行袋向村子裡走去。

    安心看到,村子裡很多屋子,門敞開著,男人用棒子攪動著鐵鍋裡棕黑色象

    漿糊一樣的東西,而女人多在邊上將煎制好的鴉片膏切開分塊包裝。如果純粹從

    緝毒警的角度出發,這個村子無疑是一個製造毒品的據點,雖然這不是在中國,

    但緬甸也已向國際會承諾,一定會嚴厲打擊製毒販毒。但看著茅草蓋的房子,

    看著裡面幾乎是家徒四壁的簡陋擺設,望著捧著餅乾糖果象跟屁蟲一樣跟在段龍

    身後的孩子,安心感到禁止毒品、打擊毒品的道路真的還非常的漫長,也比想像

    中要複雜得多。

    「阿龍,你好多些時候沒來了。」

    「龍啊,阿婆好想你。」

    「阿龍,今天一定要到我家吃飯。」

    「阿龍,可謝謝你的藥,我咳嗽好多了。」

    「阿龍,我女兒下個月嫁人,你可一定要來。」

    段龍和他們一個個打著招呼,拿出包裡的營養品還有藥品送給他們。安心感

    到,越過國境到達的那個村莊,他是貴賓,別人對他是尊敬和客氣。而這裡是他

    的家,有的是熟絡與親熱。

    「龍哥,這是嫂子吧。」一個精瘦的年輕人躥了出來。

    段龍狠狠地敲了一下那個人的腦袋:「別亂說!」那人笑嘻嘻地跑了開去。

    這裡大多數地方都沒有自來水,所以很多的村落都建在河邊。段龍指著不遠

    處的一處茅草房說:「那就是我的家。」說著他轉過身,把空著的旅行袋扔給還

    跟著的那些小孩:「東西真沒了,別跟著了,下次再給你們帶。」孩子們笑著打

    鬧著搶奪著旅行袋跑開了。

    安心走進段龍的家,和剛才她看到的房子一樣的簡陋,沒幾樣像樣的家俱,

    幾

    ?|地??

    乎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

    「你經常到這裡來住?」安心看到桌子的灰塵並不厚。

    「很少來,我都和他們說,不用打掃的,不過那些叔叔嬸嬸還是會隔三差五

    地來掃掃。」

    「他們都是你的親戚?」

    「不是,只是從小在這裡長大,這個村子有一多半都是從那邊過來的,有雲

    南本地人,也有別的地方的知青。四個特之中,這裡是知青最多的一個特。

    來,屋裡悶,我們到河邊坐坐吧。「

    走過屋子裡的另一道門就到了河邊。小河不寬,水也不是特別的清,但在落

    日的餘暉中,閃耀著金色光亮的河面倒也別有一番風景。

    「我經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生活在一起,是在這樣原始但很純樸的

    小村落好呢?還是到色勒或者猛拉這樣繁華熱鬧一些的地方好。忘了和你說了,

    我在色勒也有房子,是個莊園式房子,很大也很漂亮。不過,這些年跑來跑去,

    也很少去住。不過沒辦法,得有個門面,對吧。其實從我內心來說,真的也不是

    很喜歡那麼喧囂的地方。不過,我想,你在城市裡呆過,在這裡一定住不習慣的。

    我現在托人在物色,在色勒有沒離市遠一點,但風景很漂亮的房子。不過

    再怎麼好,這裡和中國的大城市還是沒法比的,我想一、二年後,等阿,一、

    二年後,我們性就離開這裡,去瑞士或者別的小一點、安靜一點國家,永遠也

    不來了。「

    在安心被段虎強姦後,段虎就從此安心的面前消失了,甚至段龍都不提到他。

    剛才他想說「等阿虎接手之後」,但馬上就打住不說了。

    安心不知道段龍過去有沒有談過戀愛,不過在這靜謐中帶著些許浪漫的地方,

    說著這樣情意綿綿的話語,再加他那張雕塑般線條分明的臉,能不動心的女孩真

    的很少。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在毛傑之前出現,自己應該抵擋不住這份

    誘惑。不過,經歷那麼多,心即使不是堅如磐石,卻也築起了高高的堤防,不會

    輕易的被感動,也不會輕易地衝動。

    「你說呢,你最喜歡去哪裡?」看到安心沈默,段龍轉過了頭。

    「我不知道,還沒想過呢。」

    段龍的神色略微有些黯然,「我自認為我還是比較會揣摩人的心理,但你的

    心我一直看不明白。你和你的丈夫就像你說的,或許真的沒有激情,沒有火花。

    但我隱隱地感到到,你對他還是很尊重,甚至有些崇拜,這或許也是讓你割

    捨不下他的一個原因。我們畢竟才認識幾天,而他是看著你長大,他應該比你至

    少大七、八歲,不能說是青梅竹馬,至少在你的心裡,他像一個大哥哥,會保護

    你、會愛護你。所以,我真的很沒有自信,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單獨的機會,我

    很怕去之後,你還是選擇了他。當然,我說過,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會尊重

    你的選擇。但是,我真的很怕,很怕你不會選擇我。我都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才能讓你喜歡上我。「

    聽著段龍又一次深情的表白,安心感到他的洞察能力真的很強,竟能說出自

    度◢?

    己崇拜老周這樣的話來。還有,安心覺得不能再說「我不知道」,「讓我想想」、

    「我沒考慮好」之類的話,太敷衍了,會讓他的希望一點點地破滅。如果他感到

    徹底沒希望了會怎麼做?兩種可能,或許會變得和他一樣的瘋狂;第二種選

    擇,仍然會像個謙謙君子一樣送她去,之後或許還會來找她,也有可能會永遠

    消失。

    安心認為第一種可能性並不會太大,從這麼一段時間接觸過來,她感到他與

    他還是有本質的不同。但問題是第二種選擇也不好,翻山越嶺來再翻山越嶺

    地去,冒了那麼大風險,這一趟來的意義有何在?

    想到這裡安心說:「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段龍望著安心,「說實話,我真也不知道。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追過女孩子。」

    他看到安心有點驚訝的帶著一絲尷尬解釋說:「別誤會,我可不是處男,偶

    爾逢場做戲還是有的,只是沒有正兒八經去追求過女孩子而已。我第一次來找你,

    真的是來誠心誠意道歉的,但是去之後,你老在我腦子裡出現,趕都趕不走,

    感覺如果從此之後就不見面了,好像生活都缺少了什麼,什麼都提不起勁來。你

    真的很漂亮,是那種一點不虛偽做作的漂亮,一種非常干靜清澈的漂亮,就在不

    知不覺得之中,我就被你吸引,然後就感覺撥不出來的。有時我在想,你都不知

    道你對我什麼感覺,一直對我冷冰冰的,我說十句,你才一句。為什麼我還是

    這麼鍥而不捨,肯為你放棄一切東西、肯為你去做一切的事。」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安心望著離她很近的那張好看的臉,她真的很擔心他會

    親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樣時氛圍裡,如果自己再狠心推開他,那分明已經

    告訴他,自己一點點都不喜歡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丈夫或者是那個家族。

    是不是讓他親自己?他已經被愛沖昏了頭腦,讓就讓他暈得更徹底一些?自

    己都已經被他強姦了,一個吻就那麼難以接受嗎?

    忽然,腦海中無由來得想起毛傑的吼聲。

    「我中了你圈套!原來你是警察的一條狗,一條發了情的母狗。」

    「他媽的,我也真是蠢,我愛你愛得快發瘋了,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去做

    「

    當時毛傑這麼說的時候,安心只是痛心他竟會幹販毒的買賣。但那幾乎已經

    埋藏在記憶深處的話卻刺痛了安心的心。安心和毛傑相識並發生關係的時候,安

    心根本不知他是一個毒販,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圈套不圈套,她問心無愧。

    但此時此刻,自己在做的卻是實實在在的用色相在引誘,引誘一個真心喜歡

    自己的男人。安心在想,為了達到正義的目的,是不是可以完全地不擇手段?是

    不是可以無所不用極?自己這一吻,會失去些什麼??自己是怕失去?還是怕這

    樣做是到底對還是不對?

    「你在想什麼?」段龍看到安心眼神中的迷惘。

    「沒什麼,只是在想我應該怎麼選擇?」

    望著段龍的眼睛,安心沒有低下頭,到了此時此刻,逃避不是辦法,總要做

    出選擇。

    忽然,段龍在黑暗之中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些苦澀,「好了,我剛才說謊

    話了,我坦白。」

    「你說什麼謊話了?」安心詫異地問。

    「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第一眼?你到我的飯店來過嗎?」

    「沒有,我很少到村子裡來的。」

    「那」安心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不錯。」段龍點了點頭。

    段龍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夢魘般的感覺頓時象潮水般向安心湧來。

    在那間狹隘的房間裡,安心裸露著潔白的身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段虎又

    一次撲了過來,這一次他沒有去揉搓袒露著的雪白乳房,而是直接開始剝安心的

    褲子。

    安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腰帶被扯斷,黑色的長褲連著肉色的內褲被一起剝了

    下來。那天她穿是緊身的褲子,褲腳比較小,當褲子被剝落到膝蓋處時,上面下

    面褲腿纏卡在一起,段虎扯了幾下都沒徹底脫掉。

    這個時候段虎已慾火攻心,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手鉗住安心大腿根用力一

    按一推。安心的雙腿頓時像剛才反擊時一樣,高高地舉了起來。在段虎的蠻力之

    下,她的大腿根分得很開,但小腿上還纏著褲子,安心看到自己下肢呈現出一個

    下邊純白、上面漆黑的怪異無比的巨大菱形。而更恐懼的是,由於段虎手掌用力

    前推,她的屁股離開了木床,她竟然看到了暴露出來的、無遮無擋的私處。

    安心了在心中大叫著「不要」,但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這一刻巨大的恐懼

    令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一個即將要被砍頭的死囚、像在案上等待刀落的羊

    羔,心中充滿著黑色的絕望。

    時間往往會受著人觀意識發生快或慢的變化,人在極度恐懼絕望之中,時

    間往往會變得極慢。就像在火上烤一分鐘,感覺比一小時甚至一天還要漫長。所

    以從段虎剝下安心的褲子到進入安心的身體,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但就安心

    的觀感受來說,要遠遠長於這個時間。

    安心看到段虎的一隻手離開了自己的大腿根部,半空中上黑下白、尖角向上

    菱形開始傾斜、歪曲,變得不那麼對稱。然後在菱形白色的底部忽然出現一根巨

    大而醜陋的東西,她知道那是什麼,也知道它要幹什麼,但卻只能這麼眼睜睜地

    盯著。

    突然,那根象鐵棍一樣的東西高高地揚了起來,就像剛才他用膝蓋撞擊腹部

    一樣,開始猛烈地抽打起她最柔軟、最嬌嫩的地方。小的時候,安心看到過頑皮

    的孩子用木棍去抽打花朵,她總是會去阻止這種破壞美麗的行為。而此時她突然

    生出一種感覺,自己就是那朵被用木棍無情抽打著的花,美麗的花瓣在鞭打之下

    破了、碎了、殘了、凋零了,不復美麗,甚至就連生命都已消亡。

    這一刻,在巨大的恐懼之中,似乎多出一種叫憤怒的東西,她喉嚨發出呼呼

    的聲響,似乎想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如果可以,她會用手去折斷無情鞭笞著自

    己的東西,手不能動她會用頭去撞,用嘴去咬,也要與它戰鬥到底。空中變型的

    菱形開始劇烈晃動起來,似乎就要掙脫束縛。她想自己會跆拳道呀,只要腳能動,

    就能像剛才一樣一腳蹬開他,就能和他繼續地戰鬥。

    但是,很快巨棒停止而鞭笞,握著它的手到了原來的位置,空中的菱形突

    然靜止下來,不再左右傾斜,呈現出一種絕對的對稱。安心看到原本跪著的段虎

    突然挺起身體,半蹲著的姿態就像一隻直立起起來的老虎,緊接著那巨大的菱形

    向自己狠狠地壓來,她整個人被拗成一個象平放的U型。

    安心看到,剛才平伸穿過胯間恐怖之物,現在從上往下懸在了雙腿的中央,

    就像一把利劍,又像是巨鑽,更像打樁機。這剎那,她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淚

    水已經止不住地泉湧而出。

    屠刀終於落了下來,第一下沒能刺進去,很快屠刀再度舉起,接著斬下第二

    刀,還是被擋住了。安心看到被摧殘得不成樣子的花朵在哭泣,但屠刀變得更凶

    殘,第三刀,第四刀,在第五刀挾著呼嘯斬落之時,安心感到身體終於被劈成兩

    半。

    直到此時,安心還是下意識的在抗拒,繃緊的身體,延緩著屠刀將她徹底斬

    開的時間。殘暴的畫面就在她的眼前,只有一尺多的距離,曾有男人進入過她的

    身體,但她從沒有意去看過。此時此刻,她清楚地看到了整個過程,最初還是緩

    慢的,但突然那東西帶著不可阻攔的力量直刺而下,在瞬間徹底的消失了。

    此時,恐懼、憤怒被另一種情緒所替代,或許只有失去小熊之時才有過的感

    覺,那叫做悲傷。

    黑暗之中,安心身體瑟瑟發抖,段龍為什麼要重提這件事?他不是一直都不

    提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刻要揭開她的傷痕,這不是一下就破壞了這浪漫溫馨

    的氣氛了嗎?他到底想幹什麼?

    待續

    有人說是存稿,知道我的人都知道我從不存稿,寫好了幹嘛不放,存著也不

    會開出花的。幻想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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